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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望断

[all战]漩涡07

  “你今天再因为聊剧本赖在我这儿,我可要真的要轰你走了!”昨天王一博就缠着自己深夜聊剧本,也不知有意无意的突然就岔到小说的情节里,然后就一路瞎聊一些有的没的。
  说了不少令人难以启齿的细节,惹得肖战面红耳赤,王一博还依旧面不改色。
  “你今天该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肖战并不理解这小屁孩缠着自己的原因,就算导演说了要亲近,也没必要到亲昵的地步。
  自己和他也就训练周刚刚认识的,还不到半个月。彼此都是慢热的性格,短时间也没有那么亲近。
  “战哥,这款摩托,我买了,最近再骑…”
  现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津津有味的给自己安利他引以为豪的大摩托车。肖战性格本来就温和,也许是出于礼貌,忍着困...

  “你今天再因为聊剧本赖在我这儿,我可要真的要轰你走了!”昨天王一博就缠着自己深夜聊剧本,也不知有意无意的突然就岔到小说的情节里,然后就一路瞎聊一些有的没的。
  说了不少令人难以启齿的细节,惹得肖战面红耳赤,王一博还依旧面不改色。
  “你今天该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肖战并不理解这小屁孩缠着自己的原因,就算导演说了要亲近,也没必要到亲昵的地步。
  自己和他也就训练周刚刚认识的,还不到半个月。彼此都是慢热的性格,短时间也没有那么亲近。
  “战哥,这款摩托,我买了,最近再骑…”
  现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津津有味的给自己安利他引以为豪的大摩托车。肖战性格本来就温和,也许是出于礼貌,忍着困意听他聊了一会儿!
  后来聊着聊着,竟然被他误打误撞打开了话匣子,害得他自己连老底都抖出来了,坦白了自己连自行车都不会,所以摩托车也就别想了,才堵住王一博唠叨的嘴。
  “我不会自行车,别提摩托车了!”肖战直截了当的回答王一博的。不过说实话肖战还挺想学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他怕热情的王一博会说“没事,我教你!”
  他是没想到王一博本人还挺健谈的,话多这是他昨天一整晚上总结的感受!肖战也纳闷,向来闭塞的王一博突然敞开心扉了吗,恨不得把自己的毕生兴趣爱好,和你聊到天亮!
  “哥,和你实话说了,我其实比较怕黑,这家酒店构造有点微妙,我觉得不习惯,开电视开灯也没办法适应!”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小伙子看起来人高马大,讲出怕黑怕鬼这些话真叫人半信半疑。
  “怕黑?你说真的?”肖战显然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多的男人不敢一个人独自睡觉,看王一博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姑且相信他。
  “是的,我从小,大概十二三岁就一个人生活,挺没啥安全感的!”他垂下头轻声说道着,声音不大不小,肖战刚好听得到,微弱的声音似乎带着写委屈!
  他的童年很仓促,太过着急长大了,没有父母的陪伴,孤身在外,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适应,就要拼命接受。
  “是这样啊!”肖战听他这么说,对他有了些许怜惜,心里突然也变得柔软起来,调侃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这个小孩需要安慰。
  怕黑,需要陪伴,这个时候王一博才像个二十岁的小孩子!那些伪装起来的强大,强迫自己独当一面。他真的不容易。日子同样艰难的肖战有些感同身受。
  他见肖战只是感叹一下,并没有着急做出回答,才开始有些颓败的说“你如果真的很不方便,我就回自个屋子,想想别的办法,克服一下!我其实也不想来打扰你,就是我怕睡得不踏实,影响第二天拍戏!”
  他说的很委屈,肖战有一种他在装可怜,卖惨的感觉。但是转念又想,这些日子,王一博的耿直性格大家有目共睹,他确实不是会装。
  肖战也知道他年纪不大,从小练舞,长大成团以后队内尤其擅长跳舞,他的舞技在他们团里甚至同龄明星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舞蹈方面的痛苦,肖战自己深有体会,简直是恐怖的回忆。二十四岁的自己被强制劈叉,极致拉筋的那种感觉简直是永生难忘!眼前这个小孩子,从小独自一人在外打拼,还要练习各种技能,真的很不容易。
  想到这里,肖战不由得就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其实吧,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肖战话音刚落,原本低着头酝酿悲伤情绪的王一博,就已经抬头一脸惊喜的感叹道“太好了,战哥!谢谢你!”
  王一博的表情转换过于迅速,肖战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一样。也不忍心和他计较,瞧他高兴,心里也高兴。经过一番心里短暂的思想活动,自己给自己想好了借口。
  算了,两个大男人而已!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床也挺大的!
  于是,两人原本很普通的关系,就从这一天天的同床共寝中逐步加深。王一博也变超级粘人,几乎长在肖战身上,只要到拍戏的时候,就形影不离。
  …
  陈情令开拍快一个月了,整个组里的人原本认识的不认识的,他已经差不多熟悉了。名字叫的上了,性格有点了解,就是许多都是性格不合拍的交流比较少,仔细算下来,自己中意的并且玩的还算不错的就只有肖战。
  肖战的确是挺不错的一个人,王一博从第一次见面就认可了的。因为是双男主大戏,一开始导演还让自己主动点和肖战接触。自己想破脑袋怎么打破界限,最后就谎称浴室龙头坏掉这样可笑的借口。
  “啊西!”王一博突然一阵尴尬。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些愚蠢的举动,只觉得自己是个木头。自己慢热是毋庸置疑的,肖战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慢热的,但是还是在相处过程中还积极主动找话题打破两人的尴尬。
  后来,熟络起来,王一博自然很享受与肖战在一起的时光,欢乐又很有趣!
  短短一个月,他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兄弟那种档次的朋友!久而久之,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够!还差点味!具体差什么,他自己也形容不上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但是,生活给了他许多不可抗拒的压力,整天综艺,拍摄来回奔波,也没有时间思考到底少什么?久而久之就搁置了。
  ……
  王一博今天没有综艺录制,没有广告代言,甚至今天还没有他的戏份,回想以前总是满满的行程,哪里会有这种时候。
  难得拥有一个安谧的下午休息时间,刚准备打一盘游戏睡个午觉,就被风风火火赶过来的于斌全部打破了!他不用多想,就料到于斌又是带着什么劲爆的八卦过来,本想着随便敷衍几句应付一下!
  “你怎么不去看看啊?王老师!今天真是精彩的不得了?”他喜欢先不说重点,属于那种标题党。非得勾着你反问他。
  王一博平时就觉得于斌聒噪,对他只是敷衍,没有灵魂的回应道“看什么?”
  于斌故作震惊,他还不知道王一博什么心思,肖老师的盛世美颜,全组不可能有漏网之鱼。他心里笃定了这次骚扰,肯定不会让自己无功而返的。
  他想着想着就得意起来,说话也有了底气,整个人也眉飞色舞起来“你竟然不知道?我们肖老师被虐的大戏!上午临时变动的,他今天要和贺老师飙戏!你确定不去看看!”
  “?!”王一博原本听说今天肖战就是和师姐简单的一个对手戏。怎么突然变成贺鹏了,还没有人通知他。上一次地牢的那场戏,就他因为繁忙到行程生生错过了。
  全组人讨论的沸沸扬扬,他却冷在一旁,这一直以来都是个遗憾。从那次起,肖战在剧组里面的虐心大戏呼声特别高,每个人都不想错过。因为实在是太美了,美强惨第一人生
  “师姐不是昨晚上突然生病的嘛,正好贺鹏老师在,直接调整一下,就先拍喽!”于斌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在疑惑什么,顺水推舟就解释了一下。
  肖老师的行程他全然不知,已经让他很不爽了。又被于斌戳中心思,他心情越来越糟糕,强压着打人的冲动,耐心的问“是拍哪一段?”他脑海中快速搜索肖战的戏份。
  他算着贺老师和肖战的戏已经拍了一大半,剩下的不多,但都是重头戏,有乱葬岗还有夷陵老祖复仇归来,大概就这两个了。
  于斌知道臭小子按耐不住了,露出满意的微笑,笑眯眯的讲述着“唉,魏无羡被推入乱葬岗啊!!我可看了肖老师的妆容了,那样子,网络用词形容就是凌虐美!!超带感!…唉,王老师,你去哪儿!”于斌还没说完,王一博就抛下他快步走到门口了。
  “当然是去看看!”他冷漠的丢下个再普通不过一句话。
  于斌虽然骚扰王一博成功了,但是感觉还是被彻底无视了,忙活半天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连连叹气,心中感慨肖老师的魅力真的无人能敌。

蘅酒

【忘羡】《画地为牢》(中上)

 

设定和阅读需知见(上)


正章浓浓狗血味儿,天雷天雷,不能接受就放过自己吧真的_(:з」∠)_


(4)


到达景湖湾后,天幕已经完全黑透。


景湖湾是近两年才开发的高级公寓楼,开发商是蓝氏地产,也就是蓝忘机本家的产业,只是地产这一块一直都是蓝忘机的哥哥蓝曦臣管理,蓝忘机这次回国,接手的是在娱乐圈的产业,云深传媒。


小十三在蓝忘机怀里睡了一路,就连被蓝忘机抱下车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小蓝总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实在是少,抱起来也不大熟练,怕这只娇软的小omega着凉,就脱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

 

设定和阅读需知见(上)

 

正章浓浓狗血味儿,天雷天雷,不能接受就放过自己吧真的_(:з」∠)_

 

 

(4)

 

到达景湖湾后,天幕已经完全黑透。

 

景湖湾是近两年才开发的高级公寓楼,开发商是蓝氏地产,也就是蓝忘机本家的产业,只是地产这一块一直都是蓝忘机的哥哥蓝曦臣管理,蓝忘机这次回国,接手的是在娱乐圈的产业,云深传媒。

 

小十三在蓝忘机怀里睡了一路,就连被蓝忘机抱下车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小蓝总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实在是少,抱起来也不大熟练,怕这只娇软的小omega着凉,就脱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确定不会透风后,才小心翼翼的抱下车。

 

蓝忘机抱的颇为生疏,大抵是有些不舒服,小十三在他怀里动了动身体,软绵绵的一团,还带着甜甜的奶香,似乎是睡得有些不安稳,小十三皱了皱小眉头,下意识往蓝忘机怀里蹭了蹭,寻找让自己安心的信息素。

 

她砸吧砸吧嘴,软软的嘟囔:“Daddy……”

 

小家伙在梦中没有嗅到熟悉的信息素,却嗅到了另一种陌生的信息素,味道幽淡渺远,像是一只柔软的手,安抚了小孩子的不安。

 

蓝忘机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十三睡得更加舒服,对身后两个待命的助理点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蓝总,需不需联系家庭医生采集一下这孩子的信息素,去人口管理中心调查一下她的身份?”

 

蓝忘机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十三,她的右颈处贴着信息素隐藏贴,这是专门针对omege幼童设计的一种保护贴,omega本就娇弱,小孩子更甚,而腺体又是omega最娇嫩脆弱的地方之一,如果在幼童时期受到伤害,其影响足矣影响一生,更是为了防止某些不轨分子有心利用。

 

如果要取小十三的信息素,势必要摘下隐藏贴,这玩意撕下来有点麻烦,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有点疼,要么就是抽一管血,也是能检测出小十三的信息素的。

 

蓝忘机摇头,淡色的眼眸无甚波动,“不用,查一下她的身份就行。”

 

助理:“……”

 

他眼睁睁的看着小蓝总抱着小兔子越走越远,特别想问一句,您连信息素都不给抽取,他怎么查?

 

当然,小蓝总交代的事情,还是要照样完成的。

 

-

 

蓝忘机单手抱着小十三,另一只手摁在指纹锁上,滴的一声后大门打开,玄关处的灯随着感应亮起,柔和的暖白灯光照亮一室冷清空寂。

 

公寓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专门派人收拾过了,一切井然有序,干净整洁。蓝忘机对这里并不陌生,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参与布置的,就连鞋柜上的瓷质摆设,都是他经眼挑选。

 

这里,当初应该算是作为他和魏无羡的新房,只是还没有等到两个人入住,就分开了。

 

他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魏无羡了。

 

那个还和他有着婚姻关系,实际上却是名存实亡的,他标记过的omega。

 

直到怀里的小十三动了动,蓝忘机才从回忆中回神。

 

怀里的小兔子似是睡够了,茫茫然的抬头,黑漆漆的眼眸半眯半睁,长长的睫毛倦倦耷拉着,小手无意识的揉着眼睛,懵懵的看着蓝忘机近在咫尺的脸,眨了眨圆幼的大眼后,忽的露出一个甜得能化了的笑。

 

小十三扭了扭软绵绵的身体,有些费力的伸手抱住蓝忘机的脖子,颇为困难的抬头,一个劲儿的往蓝忘机脸上凑,然后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小十三笑得甜甜的,大眼勾成两弯月牙,小奶音糯糯软软的。

 

“爸爸!”

 

蓝忘机的身体突然僵住。

 

 

(5)

 

温宁回来的时候,魏无羡正在画画。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凳上,面前支着画架,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握着画笔,蘸着蓝色的颜料,而画布上已经涂满深深浅浅的蓝色,看似杂乱无章,细看却别有美感,似层叠的夜幕,似翻涌的海浪。

 

他身后窗外是浓沉得化不开的夜色,微凉的夜风从半敞的窗户灌入,带着潮润的水汽,不时传来几声闷雷的轰鸣,隐有暴风雨来的趋势。

 

魏无羡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是对温宁说话还是自言自语道:“这势头,看来有大雨啊,小十三是最怕打雷的……也不知道蓝湛会不会带着十三儿一起睡。”

 

他放下画具伸了个懒腰,一抬眼就看到温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登时有些无奈。

 

“我说温宁啊,有什么话就说,不用支支吾吾的,莫非,你是想涨工资?”他半带玩笑的调抗这个不擅表达的助理,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急的红了脸,忙摆着手说没有,直接否认三连。

 

魏无羡笑着摆摆手,“好了别这么紧张,小十三你送到蓝湛身边了?”

 

温宁点头,老老实实的道:“当时我伪装成记着混在采访的媒体里,把十三小姐送到小蓝总面前,确保了她的安全才敢这么做的。”

 

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大咧咧的往地毯上一坐,示意温宁别拘束随便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撕掉包装纸,叼着棒棒糖含含糊糊的道:“你做的不错,诶别站着了坐吧,和我说说蓝湛见到十三儿是什么反应?”

 

温宁依言坐下,还被魏无羡强行塞了一根棒棒糖,不带任何隐瞒的,把看到的过程一板一眼的和魏无羡细细讲了一遍。

 

听到最后魏无羡唇角的笑意一凝,忽然抬头盯住温宁,“你说蓝湛最后把十三儿带去哪里了?”

 

温宁不解的挠挠头,“小蓝总去了景湖湾啊,因为我没有权限和身份就没有跟进去了,魏哥,怎么了吗?”

 

景湖湾……

 

蓝忘机名下的房产也不少吧,怎么偏偏去了景湖湾?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

 

魏无羡轻啧了一声,在温宁不解的目光中摆摆手,“没事,辛苦你了,这个月给你涨工资,你先回去吧,如果蓝湛的人找到你,你知道怎么做。”

 

温宁很乖觉的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魏哥,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

 

重新坐回画架前的魏无羡拾起画笔,蘸了蘸白色的颜料,在画布上轻轻刷上几笔,闻言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因为我怂啊,不敢去主动找蓝湛复合……不对,我们还没离婚呢不算复合,诶总之我就是没有勇气,也还需要一些时间做个心理准备。”

 

白色的画笔隐隐勾勒出一轮朦胧的弯月,魏无羡手里的动作不停,顿了一下,换了一种玩笑的口吻,状似随意,“这小兔崽子回来以后不是一直吵着闹着要见她爸爸吗,索性让她先去探探路,跟她亲爹熟悉熟悉,估计十三儿这会儿乐的不行,都已经忘记我这个Daddy了吧。”

 

“不过嘛,十三儿反正是蓝家的崽,和蓝湛亲近也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十三是蓝家的孩子,他希望他的崽儿能认祖归宗,长成和她父亲一样出色的人。

 

这些话,魏无羡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温宁一贯在感情上比较迟钝,自然也没有听懂话语里的潜台词,他成功被魏无羡说服,默默的走出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房间重归寂静,只剩下画笔在画布上摩挲的沙沙声,魏无羡的手腕一抬一压,在墨蓝色的颜色边缘落下重重的一笔白痕,最后轻轻刷着,慢慢渲染开来。

 

画布上深深浅浅的蓝色似层叠的浓沉夜色,一轮朦胧清透的白月隐匿于翻腾的蓝海里,浓重的蓝色里晕开清浅的白,似雾似纱,勾成一抹云纹漫开在夜色中。

 

冷清又温柔,孤独又压抑。

 

魏无羡盯着画看了半响,最后拾起另一支偏细的画笔,在画布右下角签下两个字。

 

“wx”

 

这是第十二幅了。

 

 

(6)

 

后半夜下起了大雨。

 

瓢泼大雨来得急促又猛烈,伴随着几声轰轰作响的夏夜惊雷炸开,原就睡得很浅的蓝忘机自然被吵醒。

 

“啪嗒”一声,床边的落地灯应声打开,柔和的晕黄灯光照亮床榻这一块儿,落尽男人浅若琉璃的瞳仁里,缀出细碎的高光,润开浅淡的星色。他的眉眼间依旧是如覆霜雪似的冷淡,只是微微用力而泛白的指尖出卖了此刻的心情。

 

虚虚实实的梦境在他脑海里清晰回现,亦是这样浓沉得生出逼仄感的夜色,少年困于他的身下,承受的情/欲到了极致,似痛苦似欢愉,如无力挣扎的困兽低低的呜咽,明明全身都在发抖,还是用发颤的手紧紧环住他不肯撒手,断断续续的低/吟中偶尔会唤出他的名字。

 

身/体上的欢愉到了极致时,他总会锁住少年失了焦距的瞳仁,眼尾泛着融润的红,眼底蒙着水雾,窥伺不清真正的情绪,唯有一遍又一遍的倾占,把怀里的omega从里到外,从头到尾沾满自己的信息素,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味道,才有片刻的心安,能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

 

似乎也只有在这些时候,他才能确认,那是他标记过的omega。也唯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以往张扬恣意的少年露出乖顺的一面,柔软的,黏腻的,缠人的,都只属于他。

 

有了婚约又怎么样,就算两个人是法律认证登记过的AO又如何?两个人差了七岁,才十八岁就被捆绑和束缚到蓝忘机身边,打上了属于Alpha的印记,对于向往自由热爱外界的少年来说,无异于刚刚学会飞翔的幼鸟就被剪断了羽翼,困于一隅华丽的囚笼,不得自由。

 

所以他选择放人离开,还他自由。

 

只是终归都是过去了。

 

蓝忘机揉了揉眉心,刚想推开房门倒杯水,一开门,一团温温软软的小兔子就滚了进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腿,白嫩的小脸还有未干的水痕,圆幼的大眼红通通的,到真的像极了小兔子。

 

小兔崽子显然是受惊了,紧紧的黏着蓝忘机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一边抬起手,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甜糯糯的小奶音里还带着侬软的哭音:“抱抱,抱抱。”

 

见蓝忘机没有马上抱起她,小十三急了,眼里又滚出水汽,还是固执的伸着手,带着哭腔,有些怯然,“十三怕,抱抱。”

 

方才因为看到小家伙愣神的蓝忘机利落的抱起小家伙,怀里的小兔崽子立马破涕为笑,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小手紧紧的缠着蓝忘机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蓝忘机猜想应该是小孩子怕打雷,而晚上没有亲人的信息素安抚才被吓到了。他犹豫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十三的肩膀,温声道:“别怕。”

 

小十三被拍得很舒服,哼哼唧唧了几声像是撒娇,在蓝忘机肩窝处拱了拱脑袋,软软的发丝蹭得蓝忘机有些痒,撒娇够了的小十三抬头,轻轻啾了蓝忘机一口,被泪水洗刷过的瞳仁像是透润的水银丸,乖顺下来后甜软的不像话。

 

“十三怕,可不可以和你睡呀?”

 

被小家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了一分钟,蓝忘机心软了。

 

“好。”

 

小十三很好哄,被蓝忘机抱到床上后就乖乖的躺在被子里不动了,窝成一团贴在蓝忘机怀里,像只小树袋熊一样,软绵绵白嫩嫩的一团,蓝忘机还闻的到小崽子身上的奶味。小十三的小脸粉润润的,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约莫是感觉到了让自己心安的信息素,睡梦中还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蓝忘机大约明白了为什么大哥看着蓝家上下窜的那群熊孩子Alpha的时候会感慨还是omega好,要是是个女孩子,娇软贴心,比一群混小子好得多。

 

的确有道理。

 

可惜这只娇娇软软的小omega是别人家。

 

后半夜蓝忘机睡得倒是比前半夜好了很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卡着蓝家人可怕的生物钟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兔崽子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如果不是被他用手臂圈在怀里,铁定在满床乱滚。

 

小孩子睡得时间自然要久一点,蓝忘机小心翼翼的起身让小十三继续睡,捻了捻被子防止小崽子着凉。

 

下了一夜的大雨后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潮润的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碧蓝天空被浣透过一样,凉风清爽,盈了满室清润。

 

小十三就是被润润的凉风吹拂而醒的。

 

小家伙醒来后小蓝总已经收拾好自己,让助理联系的omega营养师也已经上门做好早餐了。小十三醒来的时候特别黏人,不仅会软哒哒的黏在怀里撒娇,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要是不顺着她,就会用水润润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看到对方同意为止。

 

显然,对小兔崽子一退再退越来越心软的小蓝总是招架不住的。

 

 

(7)

 

勤勤恳恳的助理不仅帮小蓝总找好了一个营养师,还送了两套小十三穿的衣服过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诡异心理,两套衣服都是带着毛茸茸的动物耳朵,给小十三穿外套的时候,蓝忘机没忍住,捏了捏帽子上的熊耳朵。

 

从小兔崽子变成小熊崽子的十三换好衣服被蓝忘机抱到餐桌前不知何时添置的儿童坐椅上,在吃早餐之前先被蓝忘机喂了小半杯温水。小孩子的肠胃娇弱,尤其是omega的体制本来就比较脆弱,蓝忘机特意问的营养师,照顾小孩子要注意什么。

 

早餐是一碗肉粥,肉糜炖得软烂方便小孩子下口,粥熬得浓稠,撒着鲜绿的葱花作为点缀,看着让人胃口大开。蓝忘机先尝了尝,确定不油腻不烫嘴后才用小勺子舀起一口喂小十三。

 

小十三吃饭的时候格外的乖巧,蓝忘机喂过来的时候就乖乖的张嘴,嚼的时候也很慢,腮帮子微微鼓起,一动一动的,吃完会下意识的舔舔唇,然后“啊”的张嘴表示还要。

 

蓝忘机看着小十三鼓着脸慢慢的咽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眼神有多柔和。

 

也许是投缘吧。

 

小十三真的太像某个人了。

 

睡觉的时候不安分,吃东西的时候喜欢舔舔嘴角,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有些相似。

 

虽然小兔崽儿娇气又黏人,喜欢撒娇还要抱。

 

小十三吃完早餐后自己很乖的拿纸巾擦了擦嘴,歪着头看着蓝忘机,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你要工作,十三很乖的。”

 

虽然小家伙表达得不是很连贯,蓝忘机也还是听懂了她的话。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十三软顺的短发,把小十三从儿童座椅上抱起来,早就在一边等候的助理抓准时机插话:“蓝总,这个小朋友的家人联系到了,我确认过信息后,他们那边说劳烦您还照顾一天,晚上送到青山画馆。”

 

助理的面色有些怪异,显然对小十三的“家长”的思维也不是很理解,丢了孩子就算了,还就这么放心的把孩子丢在别人这里丢一天,这得是有多心大才会干得出?

 

蓝忘机默了默,显然也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十三。

 

“先把她带到公司,找个人看顾一下。”

 

助理看着小蓝总抱着小十三转身就准备出门,把要说出口的话又默默的咽回去、

 

小蓝总,您还记不记得,今天是蓝氏总部的例会啊……

 

 

手动解释一下:

 

设定是叽和羡是有婚约的,两个人年龄差七岁,算是半个竹马,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羡以为叽讨厌自己,叽以为羡想要自由,所以造成了很苦逼的局面,当年羡羡离开的原因后面会交代的。

 

分开后为啥没有离婚是因为两个人也算是家族联姻,离婚牵扯到的利益很多,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都不想真正的离婚。至于这三年两个人都没有想过找对方的原因后面也会说。

 

羡羡的青山画馆,“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

 

至于我基友问我为啥崽子不是男孩子……调皮的熊孩子哪有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可爱嘛

 

我的废话真的非常的多……私设也多,感谢每一个看文的小可爱= =

小甜心霜降草木枯【野生禁捉】

如果羡虐温狗后忽然倒下32

战损心疾老祖羡,病美人文学

雷者千万不要来!!!


  营帐外很冷,这个地方的冬天似乎来的更早一些。有意无意地,用苍白一片的雪原抹去了蛮荒处的千疮百孔。 

  蓝忘机从营帐出来后,并未像温情所说的那样,去休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独自一人御剑去了来时遇到的一个小镇。 

  受战火牵连,小镇不是很热闹,零星几个行人裹紧衣袍匆匆走着,讨生计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生意依旧冷淡。 

  蓝忘机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 

  “卖大饼咯——喷香的...

战损心疾老祖羡,病美人文学

雷者千万不要来!!!




  营帐外很冷,这个地方的冬天似乎来的更早一些。有意无意地,用苍白一片的雪原抹去了蛮荒处的千疮百孔。 

  蓝忘机从营帐出来后,并未像温情所说的那样,去休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独自一人御剑去了来时遇到的一个小镇。 

  受战火牵连,小镇不是很热闹,零星几个行人裹紧衣袍匆匆走着,讨生计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生意依旧冷淡。 

  蓝忘机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 

  “卖大饼咯——喷香的酥油饼!热腾腾的酥油饼咯——” 

  蓝忘机猛然回头,快步走去。那小贩一看来了生意,也顾不得这位公子面无表情,直接招呼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买酥油饼?热腾腾的,可好吃了!六文钱一个!全是肉的,便宜着呢!” 

  蓝忘机看着那红的烧眼的馅料皱了皱眉,魏婴喜辣,但身体尚未恢复,不宜吃辣。 

  那小贩看惯了人颜色,马上道:“公子可是吃不得辣?没事!我这里油盐酱醋肉都有!马上给您现在合出个不辣的馅子来!快着呢!” 

  蓝忘机点头:“两个饼,谢谢。” 

  “好嘞!”小贩也不嫌少,手脚麻利地合了馅子,实实承承地挖了一大坨肉馅就要放在面皮上,忽然被蓝忘机叫住:“请等一下!” 

  小贩抬头不解,只见那神仙似的公子皱着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挣扎了片刻,浅色的唇瓣都抿红了,终于下了决心:“请……少放些辣椒,麻烦了,放些就可……不要太辣。” 

  “好嘞!”小贩手脚麻利地在馅子里均匀地洒了层薄薄的辣椒面,“公子您看够吗?” 

  蓝忘机点了点头,小贩马上合馅,手脚麻利地把饼做好下油,然后将热腾腾的饼子吸了油卷了卷,用好几层油纸包好“您拿好,十二文。” 

  蓝忘机用灵力温着那饼子收进储物囊中,撂下块碎银走了。小贩回神时人已经走远了,“早知道就再多给他包点馅子了。” 

  蓝忘机走了一圈,稀稀落落地买了一堆小玩意儿,他脚程快,眼看小镇就要被走遍了,再向前,越来越荒凉,该回去了。 

 

 

  蓝忘机掀开营帐帘子,并未直接去榻边,而是站在一旁等身上寒气褪去。 

  温情和江厌离正守着魏无羡,那人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被江厌离抚摸着发顶。小豹子一般敏捷灵动的青年睡着时倒是极为乖巧,眉目长开,越发俊俏了。 

  不同于刚重逢时的戒备紧绷,如今大病未愈又似乎是睡的很沉,连表情都是虚弱无害的。仿佛知道自己在安全的地方,肌肉也未曾僵硬地绷紧,整个人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心满意足地被檀香埋住,乖顺的像只奶猫。 

  蓝忘机周身暖和起来,看着那个人,心都软乎乎地陷下去了。 

  江厌离温情见他来了便也不多留,温情同他嘱咐了几句也走了。 

  他轻轻坐在榻边,目光柔软的很,反复描摹着那人的轮廓。 

 九死一生, 魏无羡的面色依旧很是苍白,可相对于前些日却是好了很多——起码不再泛青发绀,甚至发际处湿漉漉的,出了层薄汗。 

  蓝忘机却并没因此放松,用帕子小心翼翼地给人擦汗以免风寒,又在被中摸到魏无羡的手。 

  魏无羡的手凉凉的,与烘暖的营帐格格不入。再去摸脚踝,细的蓝忘机可以一手轻松握住,脚底也是冷冰冰的,恐怕不好受。 

  蓝忘机叹了口气,人果然还是要自己照顾才好,温情与江厌离毕竟是女子,终究有所顾忌。 

  蓝忘机聚了一点灵力把手捂热,按摩着魏无羡的四肢胸廓,让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更暖和起来。 

  这一套他已经非常熟练了,他不觉得累,只是心疼这个瘦的伶仃的人。 

  温情说魏婴的精神还不是很稳定,所以给了安神的药,现下这个人却有点不安似的,似乎想醒过来。 

  蓝忘机解开外袍,只留了中衣,上榻。 

  他托着魏无羡瘦削的肩背轻轻把人翻过来,皱了皱眉——还是太瘦了。一两肉都没有,若是再病……可怎禁得住。 

  蓝忘机一这么想,心里就酸涩的不行,就像是无意中咬开了颗未熟的浆果,汁液从舌尖滚落入腹腔,连抽气都是苦的。 

  偏生这时,魏无羡动了动,身子在他手下瑟缩了一下,微弱地唤了声:“冷……” 

  那细弱的声音狠狠地抓挠着蓝忘机的心脏,他只恨不能把这个人长久地锁在怀中,永远捂在心口,让别人再也不能伤害其半分。 


  可他不能这样。 


  单薄的身体像是春日的残雪,需得万般谨慎才得以保存,如何经得起他的禁锢? 

  蓝忘机躺下,伸手轻轻将人捞进怀里。终是忍不住极为珍重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一触即分,像是偷腥的猫。 

  魏婴不再颤抖,蓝忘机搂紧他,手按在他塌瘪的腹部,还能感觉到轻微的抽搐。 

  星星点点的光斑顺着碎发的间隙落在怀中人的眼睫上,一闪一闪地跳动着,看起来却像是在不安。 

  蓝忘机轻轻揉着他的腹部,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天再怎么努力喂些汤汤水水,终究也不是很顶用。 

  【“蓝湛,你家也太夸张了吧!‘饭不可过三碗’,怎么吃得饱嘛!” 

  “你来我们云梦!饭菜管够!我师姐做的莲藕排骨汤可好喝了,十锅都不够喝!” 

  “蓝二公子!烧鸡——吃不吃!可香了!彩衣镇买的,看你长的——灯央,分你一半!多了不行,我还饿着,嘿嘿……”】 

  【  “我跟你讲,我们那里的东西样样好吃,门口墙外有个炸酥油饼的小摊,那叫一绝!你要是不跟我去,以后肯定后悔!” 

  …… 

  “我要吃炸酥油饼,一次吃五个。”】 

 

  所幸,怀中一直用灵力温着的饼子还烫着,被蓝忘机小心用灵力裹着放在储物袋里,热腾腾的。 

  他揉了揉魏无羡的发顶,安抚着有些发抖的人,“魏婴,睡吧。” 

  “我给你买了酥油饼,醒来吃。” 

  魏无羡苍白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蓝忘机叹了口气,如同被小奶猫踩住了心坎柔软的某处,胸腔淌过灼热的酥麻。他的大手握住魏无羡冰凉的手,“魏婴,快点好起来吧……” 

  他声音轻轻的,有些发涩,低低吐露出青年的祈愿。 

  “好起来,我带你回家。” 

    他闭眼摩挲着魏无羡的手,把沉默当做回答。 

   

  “……好。” 

  声音略微沙哑,却也清清楚楚。 

  是魏婴。 

  在蓝忘机惊愕的目光中,苍白的青年唇瓣开合,呢喃着——好。 

   好,和蓝湛……回家。 

 

  魏无羡沉沉睡去,不再说话,乖软地被蓝忘机搂在怀里揉着雪白的肚子,敛去一身锋芒,温驯的像只初生的小兽,腻腻歪歪地依赖着身旁的人。 

  蓝忘机合眼,却看见了落在心口的月光。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不行,看见了就是看见了。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了。 

 

 

 

  魏无羡做梦了,他看见求学那会儿的蓝湛,很俊很俊的冷面小少年,通红着耳根:“魏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嬉笑着:“还能是什么人——男人!” 

  “不知羞耻!”少年都快冒烟了。 

  可以越是这样,魏无羡越是起劲儿:“这种事也要羞一羞?别告诉我你没看过——我——不——信——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 

  …… 

  魏无羡失笑,蓝湛这个人可真是……可爱的紧,自己当年也真真是讨人嫌,蓝湛没恼羞成怒捅死他也真是教养极好了。 

 

  大片的光晕染开,淹没了黑衣少年的笑容。 

  白衣少年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封信。 

  【“蓝湛!你来我们云梦玩儿的话,我领你去偷瓜!” 

  “带茎的莲蓬最新鲜了!以后你来云梦我就给你摘!这边好大一片莲塘呢!” 

  “蓝湛!我跟你说……”】 

  白衣少年仔细地把信纸小心叠放好,唇角竟抑制不住地牵出一丝弧度。 

  魏无羡第一次看蓝忘机笑,还是个少年蓝忘机。 

  那些青涩的欣喜直白地表露出来,明显能看出的期待和高兴。 

  可……自己在写信的时候甚至想过,让那人同他一起偷莲蓬一起挨揍。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蓝湛真的来了,他要怎么戏弄他。 

  他其实一直以来并不觉得什么,男孩子在一起开玩笑、互相戏弄、甚至一起挨揍都是要好的表现。 

  可看着那小心翼翼端着信纸的蓝湛,他忽然想穿越时空把那个混蛋自己打一顿。 

  甚至在后来的箭会上第一眼未能认出蓝湛…… 

 

  他看着那个少年一点点长高,跋山涉水,衣服淋了大半——“请问哪里有莲塘?” 

  “可有人和我说,带茎的莲蓬才新鲜。” 


  “不一样的。” 


  少年的脸上少有的执拗,只是为了一句话,为了几支带茎的莲蓬。 

 

  四周忽然一片黑暗,魏无羡看见,自己正躺在蓝忘机腿上。 

  蓝忘机的腿还伤着,却老老实实地被昏睡的他枕着。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降温,一手给他揉着叫酸的手臂。 

  “真好听……蓝湛,这首歌…咳咳咳……叫什么啊……” 

  还不等蓝忘机说,他却已经睡去。 

 

  “忘羡,曲名——忘羡。” 

  颇有些狼狈的少年轻声道。 

  

  魏无羡一愣,睁大双眼。 

 

  然而还没等他再看,画面翻转,温晁恶心地笑着“魏无羡?哈哈哈哈,他早就被我扔进了乱葬岗!” 

  蓝忘机踉跄了一下,火光把他衬托的格外憔悴。 

  他修长好看的十指都血淋淋的一片,用了最后的力气,按动忘机琴的琴弦“魏婴——在哪里!” 

  他的眼睛黑的像是乱葬岗最沉的夜色,可偏生又有两团火光灼烧着,看的人心颤。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半分雅正也无,像是被激怒的猛兽。 

  最终,还是力竭跌落在地。十来把剑架在他雪白的脖颈上,他垂头哆嗦着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却又顾忌手上有血,放了回去。 

  可魏无羡看清了,是银铃,紫色的穗子,银铃上还刻了枚字——婴。 

  一个温家修士一鞭子抽过来。 

 

  魏无羡扑上去,想抱住他,却忘了自己根本碰不到,“啪”一声炸响,蓝忘机闷哼一声。 

  魏无羡呆愣地看着蓝忘机口角流下的鲜红——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再次变换画面,却还是那个场景。 

  他看见自己面对着蓝忘机,神情不屑而恼怒,眸色血红。 

  蓝忘机勉强起身,手指还滴着血。满身的狼狈,自己却未能察觉,只顾着与之呛白。 

  天幕幽黑压顶,莹绿的鬼火照的蓝忘机面色煞白。 

  “那是什么……刚刚的……都是什么?”他才发觉,蓝忘机的声音在颤抖。 

 “你管是什么呢?含光君。”黑衣人漫不经心。 

  魏无羡注意到,“含光君”三个字出口,蓝忘机似乎身形都更加不稳了,甚至有几分摇摇欲坠。 

  白衣人难得狼狈地看着他,琉璃色的眸子满是痛色……他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委屈、失望、亦或是不可置信。 

  “魏婴,回答!” 

  “为什么?” 

  蓝忘机全身都在发抖,似乎是极其生气,又像是在害怕,“鬼道损身,亦损心性!” 

  “修习邪道终会付出代价,古往今来——无一例外!”蓝忘机的声音很沉,却又很激动,甚至身体前倾似乎想拉住魏无羡似的。 

  “蓝忘机!”魏无羡看见自己把陈情横在身前,满是警告的意味。 

  “魏无羡!”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蓝忘机第一次这样叫自己。 

  “说到底,我心性如何,又与旁人何干!与姑苏蓝氏何干!” 

  “有什么代价尽管来!我付得起!” 

  白衣人缓和了语气,魏无羡甚至听出了央求的意味:“魏婴,和我回姑苏。” 

  可当时的那个魏无羡却看不到也听不到,冷笑一声:“姑苏?你待怎地?是要让我修身养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准备毁我全部修为,囚禁终生!” 

  他满身煞气,不待蓝忘机开口便再次道:“还是不必了吧,含光君。我知道您嫉恶如仇冰清玉洁,念在我与你曾经同窗的份上,留我魏某一条生路吧。” 

  说完便与江澄离开,头也不回。 

  蓝忘机呆呆站在原地,一尘不染的仙君此刻倒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最后,他看着魏无羡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还是走了。 

  踉跄着转身,同魏无羡一般不回头地踏上了与之相反的道路。 

  四周忽然芒白一片,他的白衣几乎就要被雪色淹没了。 

  魏无羡忽然生出一种恐慌,似乎此刻不去追上蓝湛,那个人就会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了。 

   

  “蓝湛!蓝湛——”他拔腿就跑,拼命地追赶着白衣人。明明很近的路程,他却似乎如何都追不上。 

  就差一点了……就一点了! 

  可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远,任凭他如何喊都不回头。 

  他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扑倒在地,脚踝扭了。他却不顾这个,一瘸一拐地爬起来,不要命地跑着:“蓝湛——别走——”脚踝疼的钻心,可他似乎是没感觉一样。 

 

  蓝湛始终没有回头,风雪渐渐掩去他的脚印。 

 

   他从魏无羡的世界里消失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魏无羡懵了,跌倒在地,手足无措地看着周身的雪白。 

 “蓝湛!蓝湛——”他唤着。没有人应他。 

  他狼狈地想起身,手脚并用不知算跑还是算走地向前挪着。 

 

  白色亮极了,四处都是通透的,什么都能看清——偏偏不见蓝忘机。 

 

  蓝湛……会不会生气了? 

  魏无羡想着,生气了,不理他了。 

  可他分明记得,记得那人对他说“蓝湛心悦魏婴。”,蓝湛真的会生气到这样不理他吗? 

  不对……那个是梦…… 

  可江澄说他醒来过——那倘若不是梦呢!? 

  那这个呢?这个是梦吗?到底哪个才是梦?!

  不管是不是梦,他方才说了很过分的话。 

  蓝湛一定是生气了,对!蓝湛生气了才会不理他,就像少年时那样…… 

  当时,他是怎么哄蓝湛来着? 

  【“兔子,要不要!”】 

  “对了,兔子!兔子!”魏无羡忽然很开心似的,似乎以为马上就可以哄好蓝忘机,把人哄回来了,开心的无以复加。 

  他摸索着大片的雪白,“兔子,送给蓝湛……哪里有兔子……” 

  他苦恼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怨气化作利刃割开手腕的血管。触目惊心的鲜红喷涌而出,被怨气包裹在空中慢慢地汇聚成兔子的形状,最后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只蹦跳着的小兔子。 

  他不再管血流不止的手腕,小心地把兔子捧起来,笑得宛如孩童:“小兔子,小兔子。” 

  “蓝湛最喜欢小兔子。” 

  恍惚间,蓝忘机似乎又出现在他面前。 

  魏无羡兴奋地把兔子塞给蓝忘机:“蓝湛!兔子给你!你喜不喜欢!” 

  蓝忘机没说话。 

  魏无羡有些急:“一只有些少,你等等,我再弄几只!”说着就要再次割开手臂。 

  “喜欢。”蓝忘机忽然出声。 

  魏无羡嘿嘿笑着,“喜欢就好!” 

  他忽然小声下来,“那……你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他轻拽着蓝忘机的衣袖,“我不是故意气你的,对不起对不起,蓝湛,我和你回姑苏,我什么都听你好不好,你别气了行吗?” 

  蓝忘机抬眼看他,琉璃眸中没有半分温度,仿佛魏无羡是个陌生人。 

  魏无羡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带带愣愣地看着他:“……蓝湛?” 

  蓝忘机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不必了。” 

  “什么?”魏无羡愕然。 

  “回姑苏,不必了。”蓝忘机扯开被他拉着的衣袖,“为何要和我回姑苏。” 

  魏无羡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忽然看见蓝忘机方才被自己拽着的衣袖已然被自己的血染红了半边,湿答答的。 

  他慌乱想给蓝忘机擦,蓝湛喜洁,他如何不知? 

  可他全身上下实在没什么能擦的东西。他看着蓝忘机面无表情的脸,越发焦急:“对不起……蓝湛,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可那片血迹竟然越来越大。 

  魏无羡快崩溃了,“蓝湛生气了,将会不再理他”这个念头在心中多存一刻便像是一把刀在心里插上一寸。 

  做梦的人思维似乎都极为幼稚不成熟。 

  魏无羡的泪滴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想拧干血迹却发现手臂的血还在流,还在染蓝忘机的衣袖。 

  他惊叫一声,发狠劲儿地去捂伤口,用布条死命地扎紧,狠狠勒进肉里。他不慎在意疼痛,只抬头对蓝忘机笑:“没事了,不会再脏了。” 

 

  可已经脏了啊。 

 

  魏无羡眼前发黑,支撑不住失血过多的身子倒在地上。身下似乎是雪,摔得很疼很疼,身上很冷很冷。 

  可他却只是眼都不眨地看着白衣仙人,口中涌出殷红依旧喃喃着:“蓝湛……别生气……别…不理我啊……” 

 


  【“蓝二公子?嘿,生气啦?别不理我啊,你看这是什么?”】 

  

  ……

 

  “蓝湛……别生气……不理我啊……” 

 

   

   







tbc







我发誓,下一章刀。

别说我没有心,我是吃刀最多的人,因为你们根本没get到所有刀子

羡做梦时意识不清,心智也不是很成熟,有点类似于喝多了的那种小傻子。

boss快了

剧情评论过600加更,是剧情评论

无关评论不算,因为你们刷评论太快了。

写文不易,请体谅一下吧。

 

 

 

  

米浆(不授权转载)

【忘羡】离人帰075

*对江澄不友好,请注意避雷,谢谢

*烦请各类邪教、ky、黑子退散,不喜欢可以出门左转,不要吵架引战,谢谢配合

————————————

075举眼风光长寂寞  

 

魏无羡的声音到最后几乎不可闻就连蓝忘机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还想说些什么。他靠在蓝湛怀里闭着眼睛【蓝湛,你能做我的家人吗?】


【好】蓝忘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板无趣,魏无羡却勾起了嘴角,又靠着蓝忘机睡了过去。

 

[ 然而,此时此刻,五十多双眼睛都看着他,这些目光之中,虽然还是有畏的成分,但是,是敬畏的畏,也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小心翼翼。更多的,则是和温家...


*对江澄不友好,请注意避雷,谢谢

*烦请各类邪教、ky、黑子退散,不喜欢可以出门左转,不要吵架引战,谢谢配合

————————————

075举眼风光长寂寞  

 

魏无羡的声音到最后几乎不可闻就连蓝忘机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还想说些什么。他靠在蓝湛怀里闭着眼睛【蓝湛,你能做我的家人吗?】

 

【好】蓝忘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板无趣,魏无羡却勾起了嘴角,又靠着蓝忘机睡了过去。

 

[ 然而,此时此刻,五十多双眼睛都看着他,这些目光之中,虽然还是有畏的成分,但是,是敬畏的畏,也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小心翼翼。更多的,则是和温家姐弟眼中一样的感激和善意。
  温情低声道:“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了。”]


【温家人受了魏无羡的恩,知道感激,知道回报,射日之争的战场上魏无羡救了你们多少人的命?怎么不见你们来回报他一下? 还老把他往绝路上逼,你们脸真大。】青鸾一副不屑的口气毫不客气的嘲讽着这群人。


[ 五十个人挨挨挤挤坐了三桌,筷子忽伸忽缩,温苑坐在外婆腿上,给她展示自己的新宝贝,用小木刀和小木剑对打给她看,老人家笑得没牙的嘴都打开了。魏无羡和那位四叔交流他们喝过的酒,热火朝天,最终一致认定,姑苏名酿天子笑为无可争议的绝品。温情绕着圈子,给几个长辈和他们的下属倒果子酒,没倒两轮就空了,魏无羡道:“怎么就没了?我还没喝多少呢??”
  温情道:“还有几瓶,存着慢慢喝,今天你就别喝了。”
  魏无羡道:“这怎么行。正所谓使我徒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不要说了,满上谢谢。”
  今日特殊,温情便给他满上了,道:“下不为例。我真觉得你得戒酒,喝的太凶了。”]

 

酒精可以麻痹神经,让人忘记那些糟心事。对于此刻的魏无羡来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魏无羡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哪怕现在身体不那么好了,就喝这么几碗果子酒还不至于醉得双目无神。但酒精让他陷入了回忆。 

 

屏幕上的魏无羡脸色坨红双目无神,拉着温家五十几号人叨叨絮絮,看着潇洒也心酸。

 

[ 魏无羡道:“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戒什么酒!”
  提到云深不知处,温情看了魏无羡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忘了问你,你还从没往乱葬岗上带过人,今天怎么回事?”
  魏无羡道:“你说蓝湛?路上碰到的。”
  温情道:“碰到的?怎么碰到的?又是偶遇?”
  魏无羡道:“是啊。”
  温情道:“好巧。我记得之前你们在云梦也偶遇过。”
  魏无羡道:“不稀奇,云梦和夷陵都经常有别家修士出没的。”
  温情道:“刚才我听你都是直接喊他名字,胆子很大嘛。”
  魏无羡道:“他不也是直接喊我名字。这没什么,小时候叫惯的,我们都不在意。”
  温情道:“哦?你们两个关系不是很差吗?听起来像是水火不容,见面就打。”
  魏无羡道:“你听人瞎传。以前关系是不怎么样,射日之征的时候的确火气大打过几次,可后来也没传的那么差。还行吧。”]

魏无羡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蓝湛对他有何特殊之处,但细心的人总会发现一些端倪,蓝忘机和魏无羡之间的偶遇和巧合多到不正常,魏无羡去哪都有机会偶遇蓝忘机,就算在夷陵画地为牢了也一样可以。

 

至于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关系好坏这件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算是因为鬼道的原因他们之间产生了分歧,吵吵闹闹的打一架之后还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话,这样的关系也说不上很差,蓝忘机没觉得自己和魏无羡是对立的,魏无羡也没有真的站在蓝忘机的对立面。蓝忘机要把魏无羡拐回姑苏藏起来这句话被魏无羡曲解成要关他除了魏无羡本人情商低的原因之外,又未尝没有江澄的推波助澜。


  [盘子里的菜很快一扫而光,有人敲了敲碗,嚷道:“阿宁啊,再去炒几个菜来呗!”
  “炒多点,弄个盆来装!”
  “哪来的盆给你装菜,都是用来洗脸的!”
  温宁不用吃东西,一直守在棚子边,闻言,迟钝地道:“哦,好。”]

原来鬼将军还会做饭啊!这是众人心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世家子弟,无论旁系嫡系,没几个会做饭的。他们这些人一向信奉君子远庖厨,觉得下厨做饭与修仙者的身份严重不符,再加上这些人天天顿顿都有人伺候,根本不会去考虑饭食的问题,只要整日里边嚼舌根边浑水摸鱼就行了。


当然了,像蓝忘机那样不远庖厨的君子也是有的,凤毛麟角罢了。难得的,藏色散人和魏长泽的脸上有了些笑容。共情的阵法尚未解除,魏无羡愉悦的心情还是传达给了他们。

  

 [不过三天,几乎所有世家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叛逃江家、在夷陵另立山头的那个魏无羡,炼出了到目前为止最高阶的凶尸,行动迅速,力大无穷,无所畏惧,出手狠辣,而且心智完好,神智清醒,在夜猎之中所向披靡!
  众人大是惊恐:不得安宁了!魏无羡一定会大规模炼制这种凶尸,妄图开宗立派,与众家争雄!而这许许多多的年轻血液,也一定会被他这种投机取巧的邪道所吸引,纷纷投奔,正统的玄门百家未来堪忧,前途一片黑暗!]

 

【江晚吟,我不记得魏婴说过他要与百家为敌,只说他今后的一切作为与云梦江氏无关。】屏幕里是一片口诛笔伐的嘈杂之音,但蓝忘机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了江晚吟耳中,不止江澄,还有好多人也听到了。

 

江澄闻言皱眉,自从当上宗主之后他最是不喜欢有人顶撞他,【蓝忘机,你什么意思!】

 

【是他魏无羡执意维护温狗,哪怕背叛我!都要维护温狗啊!包庇温狗难道不是与百家为敌,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江澄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点就炸。

 

【首先,魏婴没有背叛你;其次,如果你江晚吟把温情温宁的事情说出来,魏婴根本不用冒这个险。】蓝忘机的声音冰冷生硬,没有半点波澜。

 

【江晚吟,你总是这样擅自曲解魏无羡的话。】青鸾开口了,【他魏无羡既没有说过他要与众家为敌,也没有说过他要开宗立派,更没有说过他要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你是以什么心态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的?】

 

江澄的胸膛气得猛烈的上下起伏,手里的紫电闪着炫目的光,却没有挥出去【我哪里厚颜无耻?叛出江氏和辅佐我的话明明都是他自己说的,明明先违背誓言的是他,怎么我还成了坏人了啊! 再说我莲花坞没有他英雄病发作能灭得了门?!温狗屠我江氏满门我怎能不恨!还有,又不是我又求他们帮我!】

 

【哈哈哈,江晚吟!你真以为本姑娘愿意帮你?你少自作多情了,要不是看在魏无羡帮过阿宁的份上,谁管你死活。要不是魏无羡死缠烂打的求我,你江家早就没了,江家的门生根本不可能会接受一个无法修炼的宗主!】这话自然是温情说的,虽然跟江澄不过几面之缘但她一直不太喜欢江澄的为人,你可以不报恩甚至可以不记恩,但你不能恩将仇报。

 
[喝了一口,江澄道:“上次的伤怎么样。”
  魏无羡道:“早好了。”
  江澄道:“嗯。”顿了顿,又道:“几天好的?”
  魏无羡道:“不到七天,我跟你说过的,有温情在,不在话下。不过,你他妈还真捅。”]


【江澄,刚才蓝忘机捅你那一下痛吗?痛就对了!魏无羡吃过的苦味道很不错吧】青鸾似笑非笑的盯着江澄,【本座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魏无羡,你早死玄武洞了,江家也注定要灭门,至于为什么,你看看你娘那副德行你就知道了!】

 

听到青鸾的话,藏色散人也嗤笑一声【我看有些人就盼着阿婴死了好给他铺路呢,阿婴只是断了他一只手,他却想要阿婴的命!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 门外隐隐传来温宁磕磕巴巴的答话。沉默一阵,江澄道:“你今后就这样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魏无羡道:“暂时没有。那群人都不敢下山,我下山别人也不敢惹我,只要我不主动招惹是非就行了。”
  “不主动?”江澄冷笑道:“魏无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招惹上你。要救一个人往往束手无策,可要害一个人,又何止有千百种法子。”]


魏无羡还是相信人性本善,相信只要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来惹他,殊不知,就是他的退让惹得以金光善为首的仙门百家越发得寸进尺。

 

不过比起回江家做牛做马,不如在乱葬岗画地为牢来得自由倒是真的。魏无羡强大的鬼道修为本就招人忌惮,若是还跟江氏搅在一起,金光善难保不会对江氏发难,一旦发难脆弱的江氏必将再次被重创,那时候,江澄再来恨魏无羡修鬼道,那魏无羡可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魏无羡埋头道:“一力降十会。管他千百种法子,谁来我弄死谁。”
  江澄淡淡地道:“你从来就不听我任何一点意见。该有一日你要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
  他一口气喝干剩下的汤,站起来,道:“威风。了不起。不愧是夷陵老祖。”
  魏无羡吐出一块骨头,道:“你有完没完。”]

魏无羡确实有那个一力降十会的能力,只不过,他不会那么做而已。当然,魏无羡也不是什么圣父,要是有人真的对他蹬鼻子上脸,该反击还是要反击的。

 

江澄是对的吗?如果忘恩负义也是对的的话,那什么才是错呢?江澄因为一己之私毁掉了整个云梦江氏数百年的风骨传承,也不知道江家的那些老祖宗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把江澄一顿毒打。

 ————————————

*今日份更新送上,祝愉

*ooc歉,欢迎提意见捉虫和提供脑洞

*个人群群宣 901192856 欢迎各位,期待和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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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心

【博君一肖】刚刚好06(ABO生子慎入)

先婚后爱,包办婚姻,高甜无虐,成熟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狗血爽文


ABO生子慎入,不喜点❌


    肖战整个人整大字状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

  王一博跟了进去,坐在床边,用大手覆在肖战的胃上,“胃不舒服吗?”

  王一博的声音很温柔,大概也是对刚刚带肖战飚车的欠疚,轻轻地揉着肖战的胃。

  “不是这儿,往下一点。”肖战带着王一博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王一博的手很热,让肖战莫名感觉心里一暖。

  宝宝,这是爸爸。

  肖战只感觉鼻子一酸,只一瞬间眼泪便盈满了眼眶,他其实也并不想哭,但是最近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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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战整个人整大字状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

  王一博跟了进去,坐在床边,用大手覆在肖战的胃上,“胃不舒服吗?”

  王一博的声音很温柔,大概也是对刚刚带肖战飚车的欠疚,轻轻地揉着肖战的胃。

  “不是这儿,往下一点。”肖战带着王一博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王一博的手很热,让肖战莫名感觉心里一暖。

  宝宝,这是爸爸。

  肖战只感觉鼻子一酸,只一瞬间眼泪便盈满了眼眶,他其实也并不想哭,但是最近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进公司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只是最近遇到一点小事,便让他心绪波动不已。

  王一博也注意到了肖战眼角滑落下来的泪,他伸出手擦去肖战眼角的泪,“怎么了?”

  王一博对于肖战在公司还有之前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但是他也不能把他调查肖战的事情告诉肖战,只是……一手创立的东西现在被迫要拱手让人,心里大概很苦吧。

  “我没事。”肖战坐起来,王一博给他递了纸中让他擦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肖战对自己有些生气,他这下子是真的解释不清了,他跟王一博说了好几遍他没事,可看王一博看他的眼神,估计是认为他故作坚强。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点事儿不至于, 真不至于。

  只是肖战哭着哭着就想起了从前的时候,当初的快乐是真的,二十几岁的时候没有钱,那个时候总想著等以后有钱了,要买一个大房子,然后设计一个大床,现在这个愿望倒是实现了,只不过过程却不是他之前所设想的。

  说来也巧,这个房子的布置还是肖战设计的,王一博的母亲和肖战的母亲是好友,当初买了这个房子之后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把设计的工作签给了肖战。

  这个房子不是王一博自己买的,而是王一博的爷爷他结婚准备的,彼时王一博哪有结婚的心思,面对家里的催婚继续我行我素,反正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家里也不着急,不过看着逐年上涨的房价还是把房子给了王一博,东城寸土寸金,王一博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房子拿到手后,王一博的妈妈就把钥匙交给了肖战,王一博对于装修设计没什么要求,肖战这么些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甲方,又是熟人介绍自然是尽心尽力。王一博没什么要求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装修,最后没想到居然是自己住了进来。

  肖战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之前的梦想,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还要仰仗王一博。

  年轻时候不懂事,后来才明白要生存下去哪是那么容易的,他的公司看起来规模不小,可是还不是说被收就被收了。

  肖战抬起头, 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他虽然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但是这个房间他也就来过两次,不过这个房间出自于他的手,他自然是熟悉无比。

  曾经的梦想拐个弯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肖战觉得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这里可是东城,不是光有钱就能住进来的,王家的财力与权势对于肖战来说至今是个谜,许是上天心疼他的苦,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吧。

  肖战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刚刚王一博的话, “其实.……”肖战的心思了千回百转,思考着怎么回答王一博,“到了我这个年纪,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像你那么勇敢了,好像没有办法再动心了。”

  “动心还分年纪的吗?不是只分人吗?”

  肖战被王一博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勾起嘴角,“你说得对。”

  “而且我不觉得这年纪相遇有什么不好的,你大我六岁,若是你二十二岁遇见我,那时候我还没分化呢,若是你二十八岁遇见我,那时候我恐怕也没办法和你结婚,现在一切,不是刚刚好吗?”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你十六岁的时候我们见过。”肖战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了一会儿,翻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是一个男孩,正在片场走位,戴着发套穿着古装,一头墨黑的长发下还能看出未藏好的点点白发,安静又温润,很难让人把照片上的这个人和如今的王一博联系起来。

  那是十六岁的王一博。

  王一博十三岁做了练习生,早早地进入了娱乐圈,十六岁的时候自己去试镜,拍了第一部戏,在剧中演一个戏份不怎么吃重的男五号,巧的是那部戏的宣发包给了肖战,彼时肖战的公司还不是行业里的龙头,一堆人饿着肚子谈梦想,好不容易来了生存的活计自然很是重视,肖战亲自去剧组跑了一趟,那时候剧组的几个主演有些小火,肖战也见不到他们,一下了戏就躲进空调车里面,到是王一博一直跟着走位,肖战见王一博长得好看就拍下了这张照片。

  后来,那部剧如预期般糊了,再度合作的男女主角在一年后也归于沉寂,后来王一博去了一个国民选秀节目,当导师之后业有了起色,后面跟着几部爆剧让他风头一时无两,大火的时候激流勇退去做了赛车手,过两年退役之后就再无消息,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是王家的小公子了。

  世事无常。

  “我对你有点印象,不过时间太久了,也记不太清了。”王一博眼里可没有肖战忆及过去的半点的孤独和无奈,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记得肖战还是只是客气一下,毕竟肖战自己心里也清楚,二十几岁的他远没有后来那么出众。

  王一博做艺人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记者杀手”“话题终结者”,肖战不说话王一博绞尽脑汁想提起话头,不过想到肖战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聊下去。

  “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肖战听到王一博的话点了点头,今天他和王一博说的太多了,他怕再说下去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虽然也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