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安】论让一位父亲真香需要多久
点梗,ABO生子
我还是觉得雷狮是个把坑娃属性点满的男人,天雷狗血OOC预警
挑点算是自己没写过的试试看
令安迷修感到惊奇的是,雷狮居然开始有点适应父亲这个角色。
最开始的时候雷狮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抱着刚出生的安逸试图扒拉开她的眼皮,企图看一看她的瞳仁颜色想辨认这只皱巴巴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被安迷修大声呵斥住。
而在看见那双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罕见瞳色的紫眼睛之后雷狮接受了现实,可没过几分钟他又开始偎在闺女的小床边,压低了嗓子像模像样地威胁还在襁褓里的安逸,一会儿二姑姑来看你的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我亲生的,女儿你长成这样丢我们老雷家的脸。
“...
点梗,ABO生子
我还是觉得雷狮是个把坑娃属性点满的男人,天雷狗血OOC预警
挑点算是自己没写过的试试看
令安迷修感到惊奇的是,雷狮居然开始有点适应父亲这个角色。
最开始的时候雷狮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抱着刚出生的安逸试图扒拉开她的眼皮,企图看一看她的瞳仁颜色想辨认这只皱巴巴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被安迷修大声呵斥住。
而在看见那双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罕见瞳色的紫眼睛之后雷狮接受了现实,可没过几分钟他又开始偎在闺女的小床边,压低了嗓子像模像样地威胁还在襁褓里的安逸,一会儿二姑姑来看你的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我亲生的,女儿你长成这样丢我们老雷家的脸。
“……你就欺负她现在不会说话。”安迷修捂着脸,想气想笑地反驳他,“刚出生的孩子都长这样。”
再后来雷狮开始把安逸当成玩具,安迷修不让吃的糖果他会在安逸面前吃光,然后逗得孩子哇哇大哭再把在厨房忙活安迷修给招来,一人嘴里塞一瓣橘子都给他乖乖闭嘴。
他和安逸的饭后保留节目就是飞盘游戏,雷狮逗狗似的把飞盘丢出去,再由安逸颠颠地捡回来,交给雷狮再抛出去。安迷修疑惑地思考这项运动的意义在哪里,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安逸这半年拔高不少说不定有雷狮扔飞盘的功劳。
问题是除夕年夜饭,二姑姑喜欢小孩子,嚷嚷着要让安逸小朋友表演节目,安迷修觉得可以让小姑娘唱个英文歌背个唐诗。结果雷狮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飞盘:“给你姑姑露一手!”
安逸嗷地应声而起,二姑姑一只手搭在安迷修肩上开始咯咯地笑,雷父也是哭笑不得,安迷修觉得自己的解释都变得苍白:“二姐,爸……”
等到安逸再大一点,非常喜欢抓着雷狮给他扎辫子演艾莎公主,大抵每一个父亲都有被女儿摁住打扮的经历。
一开始雷狮非常地不合作,随手打开一部电影指着投影,那是雷三少爷人生中最大的让步:“你要是愿意演蜘蛛侠,我可以考虑演个电光人让你揍。”
再然后就是雷狮被安逸的哭声打败,由于雷狮头发不够长,只能被闺女掀起刘海扎了一个马尾。安迷修端着一大碗的小番茄在客厅门口看着父女俩闹:“安逸挺有眼光,你把刘海撩起来更精神一点。”
雷狮趁安迷修不注意抓走了半个海碗的番茄,丢了一颗在嘴里。安逸看见安迷修那头棕毛来精神了:“大爸演艾莎,爸爸可以当安娜!”
“那安逸是谁呀?”安迷修好脾气的问道,心里却暗暗后悔上次一家三口去看冰雪奇缘,回来的路上小家伙坐在雷狮肩上就开始左摇右晃没完没了的“let it go”。
由于安逸说话舌头还不怎么能捋直,于是“let it go”被她简单生动地简化成“拉你狗”,吓得小区花园里散步的三条柯基四只边牧二只哈士奇的狗主人们看见安逸就绕着走。
安迷修深怕小家伙掉下去,再三叮嘱雷狮把她抓稳当了。不过现在想来雷狮一米八六的个子,安逸坐在雷狮肩上居然不恐高。
不愧是雷狮的种。
安逸性格既像安迷修又像雷狮,她乖巧地眨了眨眼,自成一派的恶劣:“安逸是小雪人雪宝啊。”
就这样,安迷修顺利地被扎上双辫,雷狮笑得差点被小番茄呛到。
第二天一早,安迷修看见雷狮把额前的碎发撩了上去:“你刘海呢?”
“碎发遮眼睛了。”雷狮瞟到安迷修你刘海不长啊的眼神,不自在地顿了顿,“你不是说我这样看上去精神一点吗?”
到了最后雷狮终于开始像一个不太着调的父亲了。
雷狮在公司出了名的臭脾气,开会重点12345678在二十分钟全部讲完,不同意可以提意见,提出一半以上才算完,敢于鸡蛋里挑骨头的勇士现在已经变成了鸡蛋在碰石头。况且以雷狮的性格绝对不是好拍马屁的主,你要敢于在他易感期里提一句老板娘真美,绝对把马屁拍在马蹄子上让某人醋罐子掀翻。
就凭雷狮易感期里那小心眼的程度,把人调到非洲调研部去都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现在员工们发现,虽然不能夸赞老板娘,但是现在可以尽情的夸赞雷总的小千金,而且不会引起雷狮的反感。
时常有人凑近观摩雷狮放在办工桌上的照片,照片上安逸穿着裙子被安迷修抱着,安迷修亲昵地和安逸额头对着额头,安逸咯咯的笑。
“令爱真漂亮,雷总什么时候带来公司给大伙看看。”
“你他妈想得倒美,你想看就能看?”雷狮不耐烦地挥挥手,但是谁都能看见雷总嘴角虽然很努力的往下跨,但是还是微微上翘了,“给老子干活去,上班时间闲聊的给我滚蛋。”
不仅如此,雷狮已经把每一个和安逸同龄的男孩想象成抢走自家女儿的假想敌了。
于是乎,在安迷修赶到幼儿园的时候,雷狮和安逸正在老师办公室排排坐着被教训。幼儿园的椅子安逸坐着正好,雷狮坐着看上去蜷成了一大团。
“谁打人了?”安迷修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安逸你打人了?”
老师正要说话,安迷修已经把脸冷下来了:“雷安逸!”
小家伙猛地一哆嗦。
“爸爸平时怎么和你教你的?在学校里要懂礼貌,谦让同学,不要和同学起冲突,和同学闹矛盾要找老师解决。你做到了吗?”
小家伙点点头,看着眼泪汪汪随时要哭出来:“爸爸,我做到了。”
安迷修压着火气:“对爸爸撒谎是好孩子吗?”
此时某个坐着小板凳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的罪魁祸首憋笑憋得难受。
老师见到安迷修板着脸教训小家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安爸爸是吗?不是安逸打人,是另一个爸爸……”
安迷修猛然回头,雷狮见状立刻不笑了:“有个臭小鬼一直拉着安逸的手不肯松,才多大点儿啊,敢觊觎我女儿,我女儿是那群臭小子能觊觎的吗?我能不给那个臭小鬼一个教训吗?”
安迷修难以置信:“你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去欺负一个四岁的孩子?”
“我没欺负他,我也没打人。”雷狮辩解,“我就吓了吓那个弱——”
雷狮接收到安迷修的眼神警告,于是从善如流地改口:“弱不禁风一吓就哭的小男孩。”
安迷修扶额:“你都吓他什么了?”
雷狮笑眯眯:“再乱拉女孩子手就会被海盗抓住放进大铁锅里炖了。”
安迷修是彻底没话了。
安迷修想象了一下一个一米八六英俊里透着凶狠,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的陌生叔叔蹲着和一个小男孩说要把他炖了云云,顿时觉得孩子只是被吓哭已经算是幸运了。
安迷修向老师保证明天让安逸带着小饼干和道歉小纸条向那个男孩子赔不是,然后一手牵着雷狮,一手抱着安逸离开。
“你不是在她刚出生的还说她不是你亲生的吗?”安迷修笑着问,“你就这么怕她被别的男孩子拐走?你还能保护她一辈子?”
“这不是长得越来越像我俩了吗?还不是因为赖不掉了。”雷狮拿一天没刮的胡茬扎安逸,“哪个混球敢欺负你,你爹和你爸拄着拐杖都能把那个混球揍趴下。”
安逸当然听不懂,只不过挥着小胳膊要安迷修给她买棒棒糖,雷狮和安迷修就龋齿问题一路争论到回家。
当然,结果还是以雷狮吃给安逸看告终。
FIN.
【曦澄/忘羡ABO】眠蛊与情丝绕(十六)
前文见合集,也已整理至AO3,如有屏蔽,去搜索文名即可。
首次误入的妹子读前请看首章预警,以免趟雷。
(虽然预感到了评论会是一片有生之年,但……我们还是别说有生之年了,说说故事本身吧www)
----
42.
所谓物极必反,刹那的冷寂里,仿佛有看不见的火星,一触即燃。
“不必?”蓝忘机厉声重复,并点头赞同,“那么半炷。”
魏无羡拉了拉蓝忘机宽大的袖口,可没有用。
“我说不必,是说你,大可不必对我吆五喝六。”那边江澄更冷硬地反讽,“吆喝也没用。”
含光君此人,说话向来不多,更是生平一次被人用“吆五喝六”来形容——
如果此时此刻,寒室是室如其名,那蓝忘机就是面如其姓了。...
前文见合集,也已整理至AO3,如有屏蔽,去搜索文名即可。
首次误入的妹子读前请看首章预警,以免趟雷。
(虽然预感到了评论会是一片有生之年,但……我们还是别说有生之年了,说说故事本身吧www)
----
42.
所谓物极必反,刹那的冷寂里,仿佛有看不见的火星,一触即燃。
“不必?”蓝忘机厉声重复,并点头赞同,“那么半炷。”
魏无羡拉了拉蓝忘机宽大的袖口,可没有用。
“我说不必,是说你,大可不必对我吆五喝六。”那边江澄更冷硬地反讽,“吆喝也没用。”
含光君此人,说话向来不多,更是生平一次被人用“吆五喝六”来形容——
如果此时此刻,寒室是室如其名,那蓝忘机就是面如其姓了。
“江晚吟,”他一字一顿,咬出这个名字,“我本想留几分体面。”
你好意思提体面?
江澄眉梢陡然竖起,肩上却感到淡凉的温度。回头一看,正对上蓝曦臣的目光。
像是一捧清泉浇上,怒火是熄灭了不少,神色也稍稍缓和,可心气已被挑起——何况头顶还冒着烟。
于是轻嗤一声:“原来你不要体面,连体统也不要了?真要想谈,就去外头正厅里等着。”
别失了阁下的雅正——这也许是弦外之音。
好在,他说的是“去正厅等着”,而不是“去正厅候着”。
魏无羡暗自松了口气,趁机拽走了蓝忘机。
这正厅一去,就等了远不止一炷香。
想来也是。如果就这么匆匆忙忙,收拾整齐出来相见,岂不更落实了被撞破在床的尴尬。
蓝忘机静坐在正厅,自知适才冲动,虽失分寸,却不后悔。只是,也隐隐意识到,自己是被刻意晾着冷却了。
某种意义上,他甚至能感知到,有意晾着自己的那个人,是兄长。
这次感知并没有错。事实上,他的兄长把道侣带去了后山泉水处,照顾得周到,有序,又从容。
被他照着水面梳顺头发又绾起发冠的时候,江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脾气也被料理得差不多了。
所以蓝二几世修来的缘分,才撞上这样一位,有能耐瓦解敌人斗志于无形的兄长呢?
“人道是,温柔乡乃英雄冢……”他侧头看着蓝曦臣,“泽芜君水淹火药桶。”
泽芜君噗嗤一声笑出来。
“英雄也好,火药也罢,我都要搂紧了啊。”
蓝景仪觉得自己下巴脱了臼。
今天是他负责巡夜的,可当他带着小师弟,刚拐过一道弯,竟看到一白一紫两道修长的身影,正沿着台阶并肩而行。
白衣的那位,还揽着紫衣人的小臂,端的一副款款温柔岁月静好的模样。
含光君和江宗主......这什么恐怖幻象!
现在他觉得他的双目比下巴更亟待治疗。
哦,不是含光君,是泽芜君。
那么还好......不对,那么更有问题了,好吗!
蓝景仪戳了戳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师弟,觉得这事不简单,还是先离开为上......
“站住。”
可刚转过身迈开腿,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从身后叫住。
只好硬着头皮:“......江宗主。”
“我这么可怕吗?”江澄问,却并没有看他,而把目光落在蓝曦臣脸上。
然后蓝景仪看到自家宗主微笑着摇了摇头。
分明更可怕了。
诶,不是啊,宗主什么时候醒了......或者其实,宗主和我都没醒?
那我是不是该梦游回去?
“你在正好。”然而江澄道,“去趟薛神医家里,替我请他过来。”
啊?蓝景仪愣了愣。确定这次江宗主是在跟自己说话,然而——
“就说,蒙他医治之恩,江某无以言谢。”江澄接着说,“只是,对他的诊断尚有疑惑,想请他来云深不知处,当着诸位仙首的面,询问清楚。毕竟,这不止关乎我的名声,也关乎他自己的名望。”
嗯?事情果然另有隐情。然而——
“所以请他老人家,务必赏脸前来。”江澄挑起眉梢,“你怎么还不动?”
——然而,我,蓝景仪,一个正经的蓝家子弟。为什么是你支使我啊!
蓝景仪悄悄看了蓝曦臣一眼。
“快去了。”宗主温和却严肃地敦促道。
顺手确立了江宗主在云深不知处的施令权。
彳亍口巴。于是蓝景仪默默听话走人。他很希望御剑的冷风,能帮他自己冷静一下。
43.
宗主正厅里,蓝忘机闭目静坐在那里,仿佛老僧入定,在冥想世界里天人交战。
那么边上抱着双臂的魏无羡就更像个护法了。
此时护法大人低着头踱着步,正在魔幻现实主义的边缘胡思乱想。眼见师弟与兄长一道出现在视野里,便匆忙迎上去。
只是嘴张到一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之类的质问,就生生被噎了回去。
因为他看见对面江澄清瘦的脸,脑海里浮上不久前的画面。那时,在山下那间院落里,三毒紫电挡在自己身前,汗水也曾浸湿江宗主的面颊、脖颈和发丝。
“你,”他盯着江澄,嘴边的话不知不觉就换了,“身体没事了吧?”
江澄望回来。目光对视间,觉得他们的距离有时很近,又倏尔很远。
“没事了。”他收回多余的情绪,回答道。
“真的没事了?”魏无羡不放心追问,“这样就能没事?我是说,只靠跟兄长......”
“......”
沉默蔓延开。好吧,魏无羡讪然想,委实尴尬。
“是啊。”冷场片刻,江澄还是回应了他,并看向蓝曦臣,“有泽芜君,自然没事。”
蓝忘机豁然睁开眼。
“你冲我来,休拖兄长下水。”
只凉飕飕一句话,白冷冷一道光,他身形一闪,立于江澄前方五尺。
而后亲眼看着兄长,同样上前一步,挡在那江澄身前。
蓝忘机其实是很少见兄长发火的,而眼前,绝对是动怒情形的一种。更别说那目光里沉沉的警示意味。他知道蓝曦臣是要他闭嘴勿言,可他已强自解开过一次禁言术,兄长知道强行破咒会有损伤,才不舍得再次下手。
这让他隐隐之间,又有些难言的委屈。母亲早逝,父亲冷淡,叔父严厉,兄长自小就是他心里最柔和温软的庇护。
可如今,兄长竟俨然,在他面前庇护着别人,即使是——
蓝曦臣叹了口气:“忘机,你误会了。”
“我都明白。”蓝忘机眼眶涩然,“兄长是为我好。”
“恐怕这才是你误会的地方。”蓝曦臣在他说出更多话前打断了他,“听仔细了,江宗主整件事,整个人,都与你无关。他是我的,腹中骨肉也是我的。”
蓝忘机一时脑海一片空白,像听不懂话语一般,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心口疼得窒息,连声音都揪紧了:“兄长,你是打算,就这样对叔父,和天下人说?”
“你怎么还不明白,”平素从容的泽芜君,此时说话竟有些急迫,“这不是说辞,而是事实。”
“兄长!”含光君也急了,“即使是为我好,你又何须如此——如此自损自污!”
“胡说什么呢。”蓝曦臣顿了顿,平和下来语气,神态却更严肃了,“我与晚吟,自是早就情深义笃,两心相许,此生不渝。这既非虚言,也无须他人置喙。”
“情深意笃?”蓝忘机戚然道,“即使我还是七岁幼童,兄长此言,也骗不过我。”
“……”蓝曦臣一时失语。
江澄却笑了一声。虽已不复乖戾,却到底显得突兀。
蓝忘机转头,冷冷看着他:“有何可笑。”
“我笑泽芜君,你也有今天。”江澄竟好脾气地回答。更笑他自己与魏无羡,黄昏时说话,是隔着蓝忘机,此时竟又多隔一个蓝曦臣。这样想着,他径自走到桌边坐下,“还是由我来说吧,从头说起。说完也好各走各的。”
各走各的,自然是说与魏无羡。不过从头说起也好。蓝曦臣正要上前,却听江澄对自己说:“只是口渴,去给我沏杯茶来——不要门生,只要你沏的。”
此言一出,蓝忘机记忆迅速回流。
兄长那代弟赔罪、陪侍左右,时刻不离的求情之语,再次涤荡过他的思绪。可兄长放低姿态,就真有人要他端茶送水不成?
这个认知令含光君出离愤怒,一瞬间仿若脏腑错位、经脉逆转,却听魏婴在他耳边喃喃自语:“不太对劲啊……”
是真的不对劲。江澄某些微妙的神情语态,竟似与蓝曦臣真有情意。魏无羡想着,手指下意识掐进蓝忘机的掌心……若这两人歪打正着,真能凑在一起……不,不,我这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头脑错乱掉了?
可蓝曦臣头脑却是清醒的。再清楚不过,所谓沏茶,不过是要把自己支开。这么多年过去,只要是与魏无羡之间的矛盾纠葛,晚吟仍不愿旁人插手,即使这个旁人是自己——时光如飞电,斯人于斯事,却固执不变地停留在原点。
可他就是有点不放心,并且琢磨着,就算要走出这间屋子,是不是也该把忘机一起带走?
“有什么不放心。”然而江澄就像读懂了他的心思,“多大点事,没你在,我就不行了吗?”
话说到这里,忽然收了音。方才之语,未经许多思索,几乎是下意识说出。
一道锋利的背影却划破了魏无羡脑海的混沌。
此时,他与江澄想到了同一个人。
宋晓薛
金光瑶看完后陷入了沉默,自己的崽命运……唉!
“唔……”听到细微这声音的金光瑶和薛钰齐头看向屋内的床上的人儿。他们见薛洋有醒来的迹象,便快步走到薛洋的身旁。
于是薛洋一睁眼便看到这样的场景:
一个身穿红衣但不妖艳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矮子,急切的问他有没有事什么的,可他根本不认识他们。
而从金光瑶和薛钰的视角看是:
“成美/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结果薛洋下一秒说的话让他们错愕了。
“额……你们是谁?”薛洋满脸疑惑地说。
“成……成美,你不认识我了!”
“那什么,我应该认识你吗?”薛洋感到好笑。
这时在旁边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薛钰突然插话说:“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当然……”薛洋皱...
金光瑶看完后陷入了沉默,自己的崽命运……唉!
“唔……”听到细微这声音的金光瑶和薛钰齐头看向屋内的床上的人儿。他们见薛洋有醒来的迹象,便快步走到薛洋的身旁。
于是薛洋一睁眼便看到这样的场景:
一个身穿红衣但不妖艳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矮子,急切的问他有没有事什么的,可他根本不认识他们。
而从金光瑶和薛钰的视角看是:
“成美/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结果薛洋下一秒说的话让他们错愕了。
“额……你们是谁?”薛洋满脸疑惑地说。
“成……成美,你不认识我了!”
“那什么,我应该认识你吗?”薛洋感到好笑。
这时在旁边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薛钰突然插话说:“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当然……”薛洋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然后对着薛钰摇了摇头说:“我好像记不起来我叫什么了,所以我之前真的认识你们?”
“对。”薛钰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金光瑶说:“我是你弟弟,而他是你挚友。”
薛洋点了点表示知道,然后又问:“那我叫什么?”
“姓薛,名洋,字成美。”金光瑶一脸笑意的对薛洋说。
“成美?你们确定我的字是这个吗?好娘气。”薛洋一脸嫌弃。
薛钰在旁边笑了笑说:“哥哥,成美的意思是成己之美。”
薛洋听完后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金光瑶和薛钰说:“日天怎么样?薛日天是不是很好听?”
金光瑶和薛钰仿佛头顶乌鸦飞过,失忆了还不安生。
“咳…哥哥,成美更好,再说你没失忆前挺喜欢的。”薛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金光瑶嘴角一抽,就静静地看着薛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最后薛洋在薛钰认真的(胡)解(扯)说下释怀了。
【宋晓薛】罪(六)
宋晓二人一个站一个坐,沉默地看着床上的薛洋。薛洋的皮肤很白,从前是健康的白,如今是惨白,加上遍布全身可怖的伤口和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宋岚有点懊悔刚才说的话,薛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他没有细细体会这是什么感觉,便被自我催眠般忽略过去了。
半晌过后,薛洋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这两人,薛洋属实怕了,噌一下坐起来抱着被子往床里蹭。
宋岚见薛洋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很是气恼,“啧”了一声朝他走过去。
薛洋眼看着宋岚离他越来越近,大叫起来:“别!不打不打!”同时用手护住了头。
这是这几天来薛洋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不要他过去?宋岚更加不快,一条...
宋晓二人一个站一个坐,沉默地看着床上的薛洋。薛洋的皮肤很白,从前是健康的白,如今是惨白,加上遍布全身可怖的伤口和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宋岚有点懊悔刚才说的话,薛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他没有细细体会这是什么感觉,便被自我催眠般忽略过去了。
半晌过后,薛洋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这两人,薛洋属实怕了,噌一下坐起来抱着被子往床里蹭。
宋岚见薛洋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很是气恼,“啧”了一声朝他走过去。
薛洋眼看着宋岚离他越来越近,大叫起来:“别!不打不打!”同时用手护住了头。
这是这几天来薛洋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不要他过去?宋岚更加不快,一条腿跨上床把薛洋拎了出来,他能感觉到,手下的人在颤抖。
“呜……不打……”薛洋呜咽道,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害怕极了。
晓星尘在一旁瞧着这出闹剧,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薛洋现在的心智是个孩子,孩子最不可能撒谎,他是真的怕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一顿打骂,也难怪。
“啧。你有完没完!”宋岚被哭的心烦意乱,大声呵道。
薛洋立刻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他披散着头发,身上套了一件比他身形大很多的里衣,脸上挂了两行眼泪,咬着嘴巴发抖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晓星尘心中一颤,上前拍了拍宋岚抓着薛洋的手,安抚道:“子琛,你别吓他,冷静点。”又转身坐到薛洋身边,对他说:“子琛并未想打你,不要怕。”
宋岚很不满:“星尘,你对他那么温柔作甚!你难道忘了……”
“我没忘。”晓星尘打断了宋岚的话,“只是他现在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现在的他并无过错,我们不妨等他恢复之后再说,好吗?”
宋岚一时无言以对,他的挚友就是心地太善良,老好人一个。
“哼,随便你。”宋岚负气走出房间。
薛洋察觉到宋岚走了,微微松了口气,可旁边还有个危险人物,这个笑眯眯但是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的道长。
薛洋像尊雕像一般坐在那里,晓星尘看出他的不自在,努力在脑中搜索话题,他不自然的咳了声,说道:“薛洋,你饿吗?”
说完感觉自己讲的完全就是废话,这几天除了见薛洋在垃圾堆里捡了些东西外,连口水都没喝,不饿才怪!
晓星尘没想到的是薛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像急于否定般。
“真的不饿吗?”晓星尘不死心道。
薛洋还是摇头。晓星尘叹了口气,罢了,他应当是还在怕我。
“那好吧,我拿些糕点进来,如果你饿了,就先垫垫肚子,晚上再带你去吃饭。”晓星尘站起身往外走去,“你休息吧,身上的伤还没好。”
薛洋这才抬起头,看着门被推开又被关上,终于放松了身体往床上倒去。他整个人蜷进杯子里把自己抱成一团,眼眶红红的。
他其实好饿啊,想吃甜甜的东西……
不一会,门再次被推开,薛洋以为是宋岚或晓星尘,僵住身体竖起了耳朵。不料竟是个姑娘,她将一盘糕点放在桌子上,轻声对着床的方向说:“公子,晓道长让我拿了些糕点来,你要饿的话可以吃噢。”说完也不等薛洋回答就出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薛洋确定不会再有人来了后,悄悄从被子里探出了头,眼睛紧盯那盘糕点,犹豫着要不要吃。
看起来很好吃,好想吃……
自从他失了心智后再也没吃过如此精致的食物,他独自在夔州流浪,只能靠乞讨或剩饭度日,常常有了上顿没下顿,而且常被那群乞丐欺负,抢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馒头。还有当地稍有地位的富家子弟告诉他那种东西不是他吃得起的,垃圾就应该和垃圾作伴。所以潜移默化的,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碰漂亮的东西,吃好吃的食物,因为那不是他碰/吃得起的。
薛洋想到这心里酸酸的,眼眶又渐渐红了。可他真的真的真的好饿,他好想吃啊……
晓星尘吩咐人将糕点端进去后就一直在窗子外面观察,他想看薛洋到底会不会吃。可等了好半天,薛洋只是盯着盘子看,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甚至在他眼神中看到了惧意?
一盘糕点有什么可怕的……正想着,晓星尘看到薛洋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最后竟埋在被子里哭起来。
晓星尘摸不到头脑,这又是怎么了?他决定进去看看。推开门,哭泣声立马停止了,被子里的人装作睡着的样子一动不动,晓星尘感到好笑。
他坐到桌前,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故意叹道:“好甜啊……”后用余光瞥了一眼床榻,果然,被子动了一下。
“真好吃,下次可以让人多带点。”晓星尘继续引诱着薛洋。
不一会,他瞥到被子偷偷掀开了一条缝,薛洋正偷偷地看他呢。
晓星尘窃喜,仍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抬高声音说:“薛洋?你在睡吗?要不要起来尝一尝桂花糕?”
被子里的动静大了些,薛洋露出了脸,表情却是怯怯的。他盯着晓星尘手中的桂花糕,咽了口口水,最终摇摇头缩回去了。
晓星尘甚是疑惑,拿起一块走到床边坐下,“你真的不吃吗?我看你很想吃啊。”
“……”被子里的人小声说了什么。
晓星尘没有听清,俯身探到薛洋旁边,“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被子里的人嗫嚅道:“我不配……我不能吃的……”
晓星尘听后大为震惊,忙把人挖了出来,握住他的肩膀说:“什么叫不配?这有什么不能吃的!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薛洋委屈地看了眼晓星尘,说:“我是个乞丐,所以要和垃圾一起……”
晓星尘顿觉心中抽痛,无心再逗弄薛洋,怜惜道:“你听谁说的,每个人都要吃饭,哪里有不能吃的道理。”说罢将糕点塞进薛洋嘴里,“尝尝,我允许你吃的,吃多少都可以。”
薛洋一惊,随即被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吸引了,他细细咀嚼着,真好吃啊……
看到薛洋微眯起的双眼,晓星尘只道他是喜欢的。同时心中不禁感慨,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薛洋和眼前的薛洋简直是两个极端,让他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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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中带甜皮一下
明天要去上班被工作虐了 我们有缘再会 晚安T_T
少年的你-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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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是法律系的教授,不过只大学生们几岁,虽然是同龄人,但也总带着点师长的威严,如沐春风却也有些生人勿近。就是这样一位斯斯文文、不苟言笑的教授,却在大二学期末向陈念倾吐了欣赏之意,师生间的鸿沟,在那一刻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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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在北京读完了四年的大学,作为法律系双商飙高的系花,她被邀请到毕业典礼上致辞。
沈清是法律系的教授,不过只大学生们几岁,虽然是同龄人,但也总带着点师长的威严,如沐春风却也有些生人勿近。就是这样一位斯斯文文、不苟言笑的教授,却在大二学期末向陈念倾吐了欣赏之意,师生间的鸿沟,在那一刻跨越。
陈念只是觉得十分意外,原来沈清也只是个普通的人,人,是都有七情六欲的。不过她从来猜不透那人的心思,但她也不想费心思猜测,她只要相信他就好了,他会为他铺好路,然后在背后默默守着她,哪怕天荒地老。
陈念那时就只是笑笑,苍白的小脸上并没有少女怀春的羞涩,纤细瘦弱的身体微微鞠躬,向沈清道谢,并说明很感谢他的喜欢,不过她仍在等一个人,等他回来接她回家。
沈清说,这次实在过于冒昧了,他真的是为她的才华和品格折服,他愿意等她或者最终把这个秘密带向时间的尽头,不会给她带来困扰。
陈念站在台上,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白色棉布小裙,脚下是一双干净的帆布鞋,就那样安安静静地静默着,在沈清眼里宛如一副画,宁静悠远,美好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发表着对母校的热爱和感激,她所读过的书,接触过的同学与老师,在她的描述中似乎都是洁白的,让人不能相信她曾沦为校园暴力的受虐者,似乎她那双柔软秀美的双手未曾沾染过鲜血,那些污浊的、堕落的、腐蚀人心的丑恶。但陈念知道那些永远不会泯灭在过去当中,她也必须谨记着,因为那里有他,最纯白美好的少年。
致辞毕,她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娉娉婷婷地走下台,背影却单薄地让人心疼。
她穿过人群,从喧嚣中离去,不料被一只大手牵住。这感觉像极了从前被那些无聊透顶的人故意顶撞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甩开手,力道不像如此柔弱的女孩子可以发出的。
来人是沈清,他愣了一下,扶了扶镜框,然后往后退了几步,道:“失礼了,不过……虽然这个要求很过分…..那个人究竟是谁?”
陈念想起他,打起架来不顾一切伤痕累累的他和仲夏夜里视若珍宝轻轻柔柔抱住自己的他,究竟哪一个是真的他?明明还是少年模样啊,心思却可以缜密到几乎瞒天过海的地步,为她拦下所有罪责,为她牺牲掉自己的兄弟,十七岁的少年,如今却在冰冷的监狱里,在一个个漆黑孤寂的夜里,一遍遍默念着她的名字,熬过满天繁星等待黎明。
“他叫北野,他很好,最擅长的有两件事,一是打架,另一个是爱我。”笑意荡漾在陈念的脸上,像是一汪春水,碧波流转。
沈清的眸子暗淡几分,随即又追问:“毕业后去哪?我认识一个老朋友,恰巧他的公司有一个职位……”
“谢谢,不过不必了,我会回香港,他也在那等我“陈念整理好裙边,正欲离去,耳畔又是沈清的一往情深。
“我会一直等你的,我们不止有四年。“他说。
陈念失笑,与沈清道别后离开了,她要好好收拾一下行李,把这四年都带走,回到香港,然后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日复一日地思念着那位少年,等他归来,她的人生才恢复光彩。
她相信少年也深深地思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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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年。
陈念去了郑易所在的警局,她的履历很优秀,警局特聘她为首席律师,专门为那些请不起律师的清白人辩护,经常随警员们出警,及时补充各种法律规定,为专职人员和受害者争取最大的利益。
郑易如今已是一局之长了,他仍保留着从前的习惯,为她买早餐,然后和她一起来上班。如果不是双方都保持着合理的距离,警员们甚至都会觉得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一般,如此了解对方,却又保持着冷静。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柔柔弱弱,总叫人想欺负一下。”郑易打趣道,他斜倚在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倒也不拘谨。
陈念笑笑,托腮望他,眼波清澈如洗,四年说短也长,可似乎没有令她改变什么,一张白纸,纵使染上尘埃也依旧洁白。
“我一直在等着他。”她说,气氛蓦然有些沉重。
郑易垂眸,想起他曾向那少年说出自己思慕,一时有些窘迫,他咳了咳,道:“警局这段时间案子也不少,等忙完不如择一良日去看看他吧。”
陈念歪着头,她已经许久没有再剪发了,青丝稍长,碎发略略漫过她的额间,青春年少。她问,他过的苦吗。
“冷淡到骨子里的性格,自然是到哪也要吃点苦头的,不过已经好多了,隐忍了不少。“郑易答。
“那就好,等这阵子忙完我就去看他。”陈念不急,她知道他们彼此思念牵挂,又岂在朝暮相见?何况得知他无事陈念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她不是不想见他,只怕见了又分离,她再也受不住这种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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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陈念收到一条微信,是沈清发来的,他很久不曾打扰她的生活了。
“见到他了吗?”陈念还不及回他,他便又发来一条消息。
陈念有些落寞,这些日子她还在整理往年的卷宗备案,偶见当年北野的笔录,很是干净,寥寥几字的回答一向是他的作风,真的很难想象他有多强的心理素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仅仅是为了保护她。
“还没。“她回复,又觉不妥,随即补上一句”警局里的朋友说他很好。“
没过几秒,沈清回复来说“我没你很不好。“
静默一会儿,陈念回他“新年快乐。“
“开门,在门外。”对面回。
陈念不解,起身去玄关处看外面,一个清清瘦瘦的斯文男人站在门外,两只手里提满大小礼盒,殷切地站着。
她开门,先开口:“多谢。“
客入厅中,虽说算不上厅,她住的仍是北野的破旧厂房,一张小床和简单的往事,足够她活过。
“坐吧。”陈念指了指床,因为这个小屋子再没有供人休息的东西了。
沈清将礼盒齐齐放在玄关处,无意间抬眸,见陈念立在窗边,微风吹拂过素白的窗帘,她以飞扬的幕布为背景逆光而行,沈清眨眨眼,怀疑她是否是跌入凡尘的天使,柔弱无骨的身姿,却也光芒万丈。
“这里倒是蛮清净的,适合一个人生活。”沈清轻轻坐在床的一角,寡淡地笑笑,他很容易地就看见衣柜里那几件只有男装,空气中也弥漫着另一个人的气息,不是陈念身上那种清甜的味道,是一种无处不在、霸道又温柔的气味。
陈念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地址的,这事说来也不难,他若想知道自然早做功课,又何必纠结于这个无聊的问题呢。
她将吹起的发挽至耳后,随意翻起几本北野曾让她一遍又一遍大声朗读的小学课本,她现在已经很少结巴了,就连毕业式这样的大型发言活动她也极少出现错误,也许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吧,她才会褪去保护膜,变成无害的羔羊,暴露自己的缺憾。
“找到工作了吗?”沈清问。
“在警局。”她答。
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而后,沈清用微微喑哑的嗓音请求道:“不介意的话,我是否能留宿一晚?天色已晚,我尚没有预定好住处。厕所、地面……..我都可以的。”
陈念揉揉跳动的太阳穴,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明早郑易还要来送早餐,若是看到沈清睡在此处又不知道会怎么想。她看了一眼时间,即将午夜,何况又逢佳节,开张迎客的小店又有几个?
陈念无法,只得应下来。
沈清自觉地卷了外套打地铺,陈念依旧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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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鞭炮声几乎销声匿迹了,万物重回寂静。
地面上的某个人影摸索着站起身,走向床铺,小心地为床上的人掖好被褥,略略低下头不知干了什么,只片刻,人影又回到地面上平躺下,面朝着床。
陈念皱了皱眉,方才似乎感觉到额间有一丝凉意,她睡得很浅所以轻易觉察到了,于是又微微眯着眼看向沈清处,发现他已睡熟,只当是错觉吧,陈念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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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是谁。“郑易的话已经带上了点诘问的语气,他并不是在询问沈清的身份,陈念以为,他是在迫使她回忆起与北野的昔日。
陈念摇摇头,她并不知道郑易对她的那份特殊的感情,她只当他是兄长,或是旧友的身份更好,真正能舍弃性命保护她的人仍在狱中。
她定然不会忘却的。
“他今天就会走。”陈念说完便离开了,亵渎她对北野的感情这个话题于她来说并不十分融洽,以至于下班后他想请她吃饭以弥补他的过于莽撞的请求也被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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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年多。
陈念的隔壁搬来一个新邻居,一个高瘦的男人,是沈清。他被聘为一所外企的法律顾问,薪金充沛,却搬来这样一处破败居所。陈念无言,她没办法左右别人的选择,只能任凭他每天送来各式吃食或新潮衣物,她一直没有收下过,沈清也不强求,只是放在门外,随着他人拿了去也不责怪。
礼貌性的拒绝是陈念对沈清唯一的回应。
他其实早明白,一个让女孩儿等了七年的人,又怎么会为她付出的比他少?他才是最牵强的人,身为师长对学生暗生情愫,去要求一个善良的女孩迎合他的思慕,他才是做尽坏事的那个人啊。
而这份对陈念的爱,又有几分愧疚交织其中?
沈清也不知道,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看着陈念幸福,以此弥补他曾经对另一个女孩犯下的罪过。
【如果你想听听沈清过往,请耐下性子,收获幸福的陈念会在未来代我向大家道来,而我在此,依旧娓娓讲述北野和陈念的故事。】/////////////////////////////////////////////////////////////////
距离北野出狱还有一年零五个月。
陈念习惯性地在日历上划去几个日期,她的笔尖轻轻一顿,那个熟悉的数字被粉色的爱心框住,还附了一个小小的字‘北‘。
今天是北野的生日。
陈念有一瞬间失神,她还从没给他庆祝过生日,以前在一起的时间里他也不提,反倒每年都会托郑易寄来礼物,都是些小东西,却格外花了心思,虽然每次郑易对北野绝口不提,陈念也知道,因为只有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所以每年的礼物她都小心收着,这次他的生日,她也该做些什么了。
陈念换上一身米色大衣,想去街边那个小吃铺买几个包子,就是不知道当年那位找她假钱的老板还在不在。
来电提示,是妈妈打来的。
“ 念念啊,妈妈已经到香港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妈妈打车过去?“
“什么?您什么时候到的?我现在来接您。”陈念慌了神,心说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妈妈竟如此风风火 火赶来,也不提前告知她好准备接她,她好找郑易借车。
半晌,陈念还是敲开了沈清家的们。
“麻烦你送我去机场接一下我妈妈可以吗?”
男人眸光亮起,笑吟吟道:“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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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手里空落落的,原因是她那些大包小包都由年轻男人拿着,她的脸上盈满笑意,热切地围在男人周围询问着什么,一面拉着姑娘的手,仿佛就要交于他,将姑娘的未来都与这个男人缝织在一起。
“妈,您别开沈清玩笑了,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陈念说着想接过男人手里的包裹,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陈念妈妈似乎有些不相信,安慰道:“妈妈只是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在这边谋生着实不大容易……..”
“妈。”陈念嗔怪了一句,妈妈多数时候自然是善解人意的,不过牵扯到自己的人生大事的时候总是存有一丝执意。
陈妈妈停下步子,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她望穿陈念的心,那颗柔弱却有力跳动的心脏,在诉说着女儿的倔强。
憔悴疲惫的妇人垂下眸子,终于敛去轻松活力的表象,她为陈念奋斗了一生,她真的很累了,她只想看着女儿找到自己的幸福,然后卸下这一身重担与生活给她带来的沧桑,她的心意很简单,恰恰是陈念心之所向的就好了。
“念念,妈妈很了解你。”她启唇道,“我希望你能真的快乐,你知道,有些东西是妈妈永远不能给你的。”
“幸运的是,我已经遇到这个人了,在我参加联考那一年,我人生中最重要、最幸福的一年里。”陈念狡黠地眨眨眼,母亲很快心神领会,回了她一个俏皮的眼神,也算心底稍稍安定了些。
“那有时间一定要带回来让妈妈瞧瞧,究竟是哪家的小伙子让我们念念藏了这么些年,连妈妈都不告诉。”陈妈妈装作赌气式的拽了拽女儿的衣角,不过那是真心实意的理解和祝福,陈念很清楚地知道。
“一定。”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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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主动给陈妈妈安顿在一处较上等的住所,然后驱车送陈念来探望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他自知并没有合适的身份陪她一同进去,索性主动留在车里,不打扰她的一番兴致。
隔栏那头,少年穿着大一号的狱服,静坐在陈念对面。北野愈发显得清瘦了,他的双瞳里那些曾经有的野性逐渐被阴郁冷漠所替代,也许只有当他的目光落在陈念身上时才会有些许波澜,长久不衰的思念在这个孤独的年轻人心中蔓延开来。
“北野,我好想你。”陈念的话说出口,已经带上几分哭腔。
年轻人一愣,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仿佛这漫长的几年牢狱之灾都可被女孩软软的一句话抵了去,他心甘情愿。
“笨蛋。”他回答,语气满是心疼与宠溺。
“今天我妈来了,我想把你介绍给她。”陈念又说。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总是沉默的几秒会尴尬,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绝对信任与默契维持着他们的关系。
北野的唇角动了动,一时没有说话。陈念等着他回答,她有很多个一分钟,他们彼此等待了这么久,又何惧这一时的诺言呢?
可是为什么她又有隐隐的担心,怕他又自作主张为她铺好路,把心思都丝丝缕缕埋藏好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然后看他去为她承担。
“快了,不会很久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见她。”北野说,他望着她的眼睛,璀璨的星河长明在他眼中,如同从前的万家灯火,魔法一般,点燃两个年轻人的心。
“生日快乐。”陈念如此说道,就算她认同了他的想法。
“我爱你。”北野的声音清清冷冷,却掩不住声音之下的炽热的爱意与荒凉。
苍穹之下,那个小小的探视室里,只有两个人年轻人彼此赤诚的心意。
/我愿意等待,不需要任何誓言或承诺,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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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北野生日以后,陈念就很少觅得沈清的踪迹了,他最近好像在忙碌什么,偶尔遇见她也只是疲惫地打个招呼,遂相对无言。期间有个漂亮女孩曾来找过他,陈念恰巧望见他搀扶着她进屋的画面,心下了然,只当作了结了一桩心事。
工作闲暇时,她也会想起那个女孩,同她一样是短发,不过更加纤弱了些,仿佛陈清不搀着她,她就会像个纸片一样被吹走。
思绪每每至此,陈念都会抿唇笑笑,想到北野也曾觉得她是纸片做的,那般弱不禁风,所以他一直保护她,这个脆弱的“纸片”,犯了错误也只会叫他代替自己承担。
陈念是万不想继续做这种不堪一击的小纸片了,她想变得坚强,能够独当一面,然后勇敢地牵起他的手,迎着朝阳和风与他一起奔跑,在那条悠长绵延的小巷中,男孩手里沁出汗水,就连空气中弥漫着的包子香气都那么美好。
陈念揉揉眉心,不再想以往的事情了,她的目光无意扫过窗外,少年幽暗的瞳又闯入她的视线,她的心一颤,那眼神转瞬消失不见,陈念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一般,她总觉隐隐有些不妥,无奈,只是强撑着闭上眼。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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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还有六个月就可以出来了。
勾画完日期,陈念起身去洗漱,妈妈清晨买来的菜上还挂着露珠,泛着光芒,她想蹲下仔细看里面倒置的世界,却不想被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光影。
叩叩——是礼貌的敲门声。
陈念开门,望进一双血丝满布的极为克制的眼瞳。
沈清红着眼睛向她靠近,未及她反应过来就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像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般,任凭陈念如何用力推他,他都紧紧环住怀中的女孩儿,不肯放开。
“沈清,你够了。”陈念停下动作,故意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沈清并未领会到她的用意,反而像失了理智一般揽着陈念粗暴地扑在那张小床上,小床是那么的单薄,在两人的争执之下摇摇欲坠。
陈念心里苦笑,他都如此失了心的模样,竟还不忘将门关上,这究竟是为了保住她的清白还是为了不惊扰他房中的那个女子呢?
沈清的圆框丝边眼镜被陈念失手打落,他那双深邃、勾人心魄的眼瞳被解锁,浓密翘起的睫毛不知何时已沾染上泪水,他钳制着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分毫,就那样注视着陈念,似乎要将她看穿。
晨风又吹起那撩拨人心弦的窗帘,也吹起陈念的发丝,陈清俊秀的脸庞缓缓垂下,陈念本以为他已是迷途的野兽,将要继续北野从前狠心表演的那幕闹剧,未曾料到他那么温柔的低头,暴戾之下,赠予她的,却是一个绵长而湿漉漉的深吻。
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咸湿的体液流到陈念的舌尖,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视死如归地紧闭着眼,在心底默默向北野道歉,她如今不只是北野一个人的陈念了,蓦然地,陈念心里升起一团恐惧。
她用力推他的胸膛,那上面沾染着古龙香水的气味,闻来确是无比暧昧。他并没有像陈念想的那样对她实行侵犯,只是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拥陈念入怀,埋首于她的脖颈间,尽力吸入她身上好闻的柑橘气息,仿佛那是一种解药,唯一能使他得到救赎的解药。
“拜托,别拒绝我。”他嘶哑的嗓音在陈念耳边响起,像是一对亲密的伴侣说着面红耳赤的情话。
陈念思绪很乱,她不理解一向温文尔雅的沈清如何失了控,也不知道她未来要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最钟爱的少年。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几只幼雀跃上枝头,只不过令它们疑惑的是,那个与女孩相拥的年轻人,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好像怀中是个瓷娃娃一般,是那么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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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陈念的生活并没有过多的改变,沈清一如既往的与她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然后未等她说感谢的话就消失掉,仿佛他生来就要履行守护她的责任,而无索取回报。
还有两个月。
她知道那个特殊的日子,她一直为此等待。
令人欢喜的事都像体恤人心一般接踵而至,郑易告诉她说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还预计再过一段时间就结婚呢。陈念喜上眉梢,打趣他说一定要让北野去当伴郎。
郑易的眼神微微闪烁,望向她的目光温柔依旧,只不过他现在是在为另一个女孩子而幸福了,对待陈念,如初见她一般,是对妹妹的关心和爱怜。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放下,那些他犯下的罪责——如果没有北野,那他毁掉的就是陈念的整个青春,更糟一点的就是她的人生。
郑易最终也是遇到了爱他的人啊,所以才努力走出过去,看淡了对陈念那不知是愧疚还是怜悯的爱,愿意为一个人支起船帆,向着光明美好的未来起航。
“一定,一定。”郑易笑着答应,虽是别人开玩笑的话,却也是对他真诚的祝福了,不过相处了这么些年,他确是极少见陈念有兴致说几句俏皮话了,应是北野那小子服刑期快满了,带的她心情也轻了几分。
///狱中。
“小野哥,出去了记得想我。”长发女孩噙着笑意望着年轻人说,声音清冽干净,不似狱中那长久弥漫的阴郁压抑的感觉。
这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孩儿在现实生活中都很少见,而此刻,她放下身段来委身于一个坐过牢的男人。
北野并没有理睬她,重复着他这些年难得觉得值得花费精力去做的事——在脑海中默默勾勒陈念的轮廓,回忆她的每一个细节,不管是她那清秀的眉眼还是他吻下去的那温软的双唇,她身上的柑橘味、她的裙角、她身体的弧度,都那么动人心弦,如此才能支撑着他走过无数个寒冷孤寂的夜晚。
北野不知道狱中的这个女孩到底犯了什么错在这样美好的年纪进入监狱,他有时看到她就会想起陈念当年也是这般青涩懵懂的样子,不过好在他没有食言,他尽力保护了她不受伤害。
所以他对于这个女孩只是抱有一丝同情,不过这点同情在对陈念的爱上显得微不足道,她只是他平淡服刑时期里微弱的一笔,他绝没有必要与她搭话,避免节外生枝。
女孩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也不再烦扰他,而是静静地透过冰冷隔栏的一点点缝隙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此时恰好洒在她浅淡的棕色长发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北野无意间转头,他所处的位置有些逆光,看不大清女孩如画的颜容,却是因为这熟悉的情景,心中一动。
##################################### 最后一周了。
沈清约陈念下班后见。
“包给我拿吧。”沈清主动提出请求,却被她回绝。
他今天穿的是正装,一身浅灰色的西装,由于他属于偏瘦的那一类身形,所以略微显得有些松垮。不过这也恰好符合他的气质,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翩翩少年的轻盈两者皆有,可即便如此,他也俘获不到面前这个女孩的心。
“什么事?”陈念停下步子问道,如果事情无关紧要,她自然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
沈清苦笑一声,喉结上下一动,似乎咽下了什么酸楚。他带着点乞求的意味道:“前面就是咖啡厅了,站久了累,还是坐下聊吧。“
陈念拗不过他,一路被拉着去了。
两人在一处角落坐下,漂亮的女服务生面带笑意地询问他们需要点什么,陈念垂着头并不言语,似乎还在为他刚才的有些强硬的拉扯生闷气。
沈清无法,只好为陈念做了主,“一杯拿铁,这位小姐….就要一杯欧蕾吧。“服务生点点头转身离去,她只是有些小小的疑虑,这对情侣是吵架了吗?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并不开心啊…….她摇摇头,轻快的马尾随着她的摆动跃起这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该操心的事情。
“陈念,三年了,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知道他为你付出很多,我也可以啊,我同样爱你。”
“你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履历,却在一个小警局空耗才华,这对你也并不公平。“
“最主要的是,北野他…..给不了你未来。“
在沈清开始他慷慨激昂的演讲时陈念一直保持着寡淡的心情,他的话并没有在她心里掀起波澜,可她听到末了这一句“北野给不了你未来“脸色霎时冷了下来,阴沉得可怕,她用她对一个人最疏离的声音打断他说”够了。“
沈清顿觉自己仿佛坠入冰窖,他三年的默默陪伴都抵不过那人的名字,陈念说起那人的时候是多么温柔啊,可那温柔自始至终都不是他的,是他一厢情愿。
这个单薄女孩唯一的逆鳞仅仅只是两个字,
北野。
沈清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手紧紧缩成拳,指节泛白,他不觉得陈念对北野用情至深有什么错,相反的,他觉得北野配不上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这么多年的等待。
沈清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照片,推给陈念看。
那副刺目的场景生生撞进了陈念的心怀:男孩女孩在万丈霞光中彼此靠近,春意融融,女孩的笑容化作一坛蜜酒,最深的爱意在其中酝酿,她望着男孩。那男孩背对着镜头,那身宽大的狱服更显得他那么清冷单薄,他看向女孩那边,不知表情。
这副画面是如此的和谐,陈念都不忍打破,她一眼就看穿,那是她最爱的少年啊,如今醉倒在和别人的诗情画意中去。
陈念倔强地抬起头,和沈清对视:“照片哪里来的?我不信。“
“相信与否全在你,“沈清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想说的是,不论这是真假,他都配不上你,未来亦如此。“
短暂的沉默,陈念讽刺地问道:“难道你就有资格?金屋藏娇还装作一派正人君子模样真是令人可笑。“
沈清微微一愣,从容答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看见她的,如果你误会了我自然有必要澄清一下,她是我妹妹,先天患有眼疾,前些日子来香港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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