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丁目 番外
“你先回去吧。”
“我不,我就坐着。”
邬童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的长椅上,最最角落的那处。只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也成了豆腐店最吸引人的一道风景,他托着腮一本正经的盯着吧台里做豆腐料理的尹柯看,咧着嘴在星夜里晒虎牙。
尹柯垂脸专注的把豆腐放在铸铁锅里用清水煮开,调好酱汤配上芥末,用古朴的陶碗摆成艺术品一样的形状。他一抬头就撞上邬童炙热的视线,耳尖一红又连忙做鸵鸟状。面前的人好帅气,每次看见那双清酒一样冽冽潺潺清稀见底的眼睛,都好像初见时般惊艳。他只好视而不见般的,端着食盘去招呼客人。
“童,你回去吧,你在这里尹桑是无法专注在料理上的。”大师傅微微...
“你先回去吧。”
“我不,我就坐着。”
邬童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的长椅上,最最角落的那处。只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也成了豆腐店最吸引人的一道风景,他托着腮一本正经的盯着吧台里做豆腐料理的尹柯看,咧着嘴在星夜里晒虎牙。
尹柯垂脸专注的把豆腐放在铸铁锅里用清水煮开,调好酱汤配上芥末,用古朴的陶碗摆成艺术品一样的形状。他一抬头就撞上邬童炙热的视线,耳尖一红又连忙做鸵鸟状。面前的人好帅气,每次看见那双清酒一样冽冽潺潺清稀见底的眼睛,都好像初见时般惊艳。他只好视而不见般的,端着食盘去招呼客人。
“童,你回去吧,你在这里尹桑是无法专注在料理上的。”大师傅微微发福的身体滚滚圆的阻挡了两人黏腻交织你来我往的悱恻视线交缠。
“我不,大师傅,你看,柯柯对那个女顾客笑了。”那些花枝招展的穿着和服的盛装少女,从一进来就盯着柯柯看,太危险了。
“啊,尹桑也是店里的招牌呢。因为豆腐和因为尹桑慕名而来的顾客,都是我们要好好接待的。那样的女顾客,每天都有很多。也会要求尹桑与她们合影。能得到这样的喜欢,真是店里的荣幸呢。”
邬童沮丧了脸,他不想回美国了,他不能离开他的小丈夫。原来自己出去看世界的风景的时候,柯柯也被当所风景被别人看着呢。真叫人头疼啊。
今日闭店的时候,邬童一直瘪着嘴,他知道什么样子的气势是不可一世的王之压制,也深谙怎么样和两只猫一样卖乖能让尹柯心软。尹柯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洗碗收桌子时都像戴了一条大尾巴。
“尹桑,今晚也要加油哦!”
大师傅一走,邬童就从背后抱住尹柯一下下的摸着肚子,“柯柯,你不要对女孩子们笑,也不要和她们合影。这让我很苦恼呢。”
自从温泉之行后,邬童就像换上了肌肤饥渴症。亲亲抱抱的叫尹柯好不害羞。就好像一场美梦,醒来后无缝衔接的成真了,天上掉的馅饼正好掉在他嘴里,总之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他喜欢邬童在球场上的狠劲,喜欢他训练时的较真,喜欢他偶尔的幼稚,喜欢他经常犯蠢。
邬童这样嘴上挂着醋瓶的样子,尹柯心里也喜欢的不行,可他皮薄,做不到那样显山露水的表达爱意。
他把围兜摘了,被邬童框在桌子前面动弹不得。尹柯还是做不到这么贴近的自然的去直视邬童深情的眼睛。
曾经教练为了打出更多战术配合,发掘投手的潜力,而给邬童搭配过另一个新秀捕手。当时邬童生气的扔下手套就离开了训练场,王牌球员的冰山气场是教练都不敢去碰壁的,最后还是尹柯去劝和。
邬童是绝对说不过尹柯的,他选择丢掉铠甲投降,然后软绵绵的撅着嘴巴抗议:“我会突破惯性的,我不要换捕手,柯柯。”
就是这样的,尹柯对邬童一点办法也没有。当时他只是放软了口气,他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像是一贴安慰剂。现在的邬童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他强硬的在自己两臂撑开的地方划出一个包围圈,尹柯安抚了几句都没有撬开这紧闭的大门。
“好了,别任性。”
最后只能靠啾啾一个清脆的亲吻才得以解围。
夏天夜晚的院子里会有萤火虫,零星几只闪着一明一灭微弱的光。暹罗猫很好奇的尾随着,或蓄势待发弓着身子用力一跳扑个空。橘猫则淡定的多,盘在地板上不愿挪动敦实的身体。
邬童打着扇子,不一会就倒在尹柯身上耍赖。他闻到清爽的柠檬香气的沐浴露味道,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尹柯自带的那种柔柔的奶香。
“很累吧,一直这样工作着。抱歉难得才能带你出去一趟,以后,有机会,我们去美国去中国,一起去更多更远的地方吧。”
邬童捏着尹柯的手指,那是一双一直就漂亮的不像话的手。因为一直浸润在豆浆水里,现在更白嫩细滑,摸上去是冰凉光洁的。“大师傅每天下班还叫你要加油呢,可我看你晚上也不做什么。”
这个疑问已经成形好久了,邬童隐隐还觉得和自己有关。
尹柯自然是明白其中奥义的,大师傅一起误会他们两个已经全垒打了,其实邬童都还没击球呢。
想到这里,脸又烧红了。他一急,垂着眼撇了一记警告。邬童收敛了一会,又忍不住凑过去讨一个亲吻。“寒假时候,一起回中国吧。过年了,去看看你爸妈。”
尹柯低了头,他也是很想回去的。考大学的那一年,他遵从了自己的心意而彻底和父母决裂开。他也享受了很久的自由和自主,同时难免也会想起自己的亲人和遥远的家。
邬童看出他的伤怀,他又啄了一口尹柯软嫩的脸颊:“我陪着你,不用害怕。一起面对吧,你的父母一定会高兴的,毕竟他们也希望看到你幸福的。”
夜里飞进来一只蚊子,邬童被蚊子叮出两个鼓包,嗡嗡嗡在耳边作响,炒的两人都睡不好觉。尹柯用薄被子捂着头,但邬童则不愿意当缩头乌龟,他忍不住跳起来拿着电蚊拍要和蚊子决斗,以捍卫自己高中联赛最有价值球员的尊严。
乒乓乒乓的声音把两只猫都吸引过来了,最后连大师傅都被吵醒。
“柯柯,柯柯。”邬童把汗衫撩起来,露出背后凉快迅速红肿起来的蚊子块。
“哎。”
尹柯不情愿的伸了一只手出来。
“下面,在下面一点,就是那里了,用力啊,啊啊啊,好爽,再用力!”
“够了吧。”
“好舒服啊,柯柯,再一会嘛,对对对,就这里,喔喔喔,嘶,爽!”
大师傅睡眼惺忪的被吓醒,摇摇头从门口退回去,看来还是要让年轻人单独搬出去住更好一点。
这个夏季,岚山脚下游客如织,竹林葱翠,樱花鲜嫩,还有涓涓山泉,袅袅炊烟。尹柯站在炉灶前出神,他种下的小小心愿也成熟开花结果,心里满满的,因为收获了幸福的爱情啊。
* 我回来啦。
MXH36第一期毕业照填完了。终于……
我一定要写一下心路历程ORZ
1月初的时候画深呼晰小剧场挫折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难画?!因为爱不够吗?(或者只是技术问题)我深刻的记得一格老王我翻来覆去地改了不下20遍,它不是插画是一个小剧场啊!我还要画剧情啊!这怎么搞?!
等改到第N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像对了?可到底是哪里做对了?想了半天大概是碰运气碰到的,画个一百遍总归有一遍……
然后我就想,既然这么难画的人(后来发现不止我一个人说老王难画,略安心)都能最终被画出来,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当时自己的天真流泪)
怀着试试看的心情做了个表格,这看起来多好玩啊!然后就走上了不归路(x)
画...
MXH36第一期毕业照填完了。终于……
我一定要写一下心路历程ORZ
1月初的时候画深呼晰小剧场挫折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难画?!因为爱不够吗?(或者只是技术问题)我深刻的记得一格老王我翻来覆去地改了不下20遍,它不是插画是一个小剧场啊!我还要画剧情啊!这怎么搞?!
等改到第N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像对了?可到底是哪里做对了?想了半天大概是碰运气碰到的,画个一百遍总归有一遍……
然后我就想,既然这么难画的人(后来发现不止我一个人说老王难画,略安心)都能最终被画出来,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当时自己的天真流泪)
怀着试试看的心情做了个表格,这看起来多好玩啊!然后就走上了不归路(x)
画人的顺序是随机选的,但熟人(小剧场画过都算熟)都往后面留,总不能翻过一座山前面是一座更高的山,要给自己留点希望……第一个画的是丁光军(现在的版本已经改过了,36个人却有80多个图层都是各种修改版),画完我就懵逼了,怎么画??Q版?写实?总要决定一个方向吧?
说的好像自己都可以一样,其实相反。Q版看起来容易,要画好一个人的Q版得盘好几年(←我),而要画好一个人的写实,需要美术功底我也没有。
当时还是心挺大的,觉得先画再说呗……然后陆续画了翟李朔天(有胡子或眼镜会好很多)星元(总之要画出点星星闪烁的感觉),小羔羊(依然在纠结到底用什么风格才好),到了王凯我举白旗了,这是在画菩萨吧!?(后来觉得只是看的还不够多)一路下来感觉越来越难……一天最多只能画两个人就极限了,而且一开始下笔完全没有任何头绪,最终完成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画的(不系统也无章法的后果)。
我觉得我要放弃了,臣妾真的做不到。然后画了余老师和蔡蔡,我恩?!好像这样又可以??当时没发觉其实这是我最理想的风格,只顾往前冲了。
之前在微博也说过画一个人难的就是:你不能对他毫无感情也不能太过喜欢,前者会让人画不出来也没耐心去磨,后者会被感情影响自己去客观地观察。不过这套只适用于我这种“凭感觉画画”的类型,如果有良好的美术基础,把准人物的几个点应该不难(吧)。大佬们都能画只是懒得画这么多人罢了ORZ
还有一个难的地方就是人一直在变,我的参考资料是12期节目,然而因为每个人都多少有变化(比如瘦20斤),前期和后期脸型首先就不一样,发型更加是经常都不一样……如果只单纯地按截图画脸,我没信心我能画出这个人的感觉。如果参考会动的影像资料来找感觉,脸型和发型因素又要加入(抱头)简直难,很难,非常难。
画到一半的时候我简直快fong球了ORZ之后完全都靠信(强)念(迫症)支撑着,而且最喜欢的人我还没画呢不能放弃!
期间试了各种画法,发现用传统的先打草稿再描线上色行不通,草稿的感觉留不下来。于是改成直接草稿层上橡皮擦修改。进行到3/5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可以先画出一个剪影轮廓再打草稿,能避免下笔完全找不到北又不会影响草稿细节!从那之后速度突然变快,从一天只能画两个人到一个多小时能画出个大概(汗)当然也是学会了下笔之前先想想要画这个人的什么姿态,而不是单纯的正脸微笑证件照。哪怕最终画出来的还是正脸微笑证件照,事前想过还是会有点不一样。
因为这次只用了一个PSD文件,每画好一个人就在原来的图层上覆盖新的人,没有留底。想修改的时候只有在原先基础上涂掉,导致我一个平涂赛璐璐风突然体验到了什么叫厚涂,好方便?!(虽然画出来还是平涂风)这大概是这次最大的收获了,全新体验。
不过让我用这种风格画小剧场还是不太现实的,这个画风大概就是表格限定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答应我只看一眼好吗?莫得灵魂经不起细看也经不起迷妹鉴定(捂脸)对一个人了解的越多感受到的就越多,而我只能画出我感受到的,尚且不能让自己满意……如果我们对每个人的感受和了解都差不多还好,不然我想象了一下自己看到别人画我喜欢的人,我大概会说“明明可以更好看”。
录了两个过程做纪念:
鹤儿:https://weibo.com/tv/v/HdBH23Djt?fid=1034:4332430484803394 画了1小时出头,后来也没改
双云:https://weibo.com/tv/v/HekhK5f5L?fid=1034:4334144809831383 录的时候为了赶火车只画了1小时40分,后来又改了好多
如果1月份没有无法自控地画起SRRX的话,我是想学习剪视频的,哎!
【深呼晰】Time to Say Goodbye(一发完结)
姐姐今天晚上爆肝5000字,让你们感受一把什么叫“天上下刀子”。
关键词:
《Doctor Who》梗,时间旅行者,相反的时间线。
[图片]
正文:
Time to Say Goodbye
01
王晰是一个时间旅行者。
02
他可以毫无压力地穿越在各条时间线内。
但这样的旅途并不是永无止境的,他漫长的一生有30次的穿越机会。他手腕上的古董手表就是一个计数器,每穿越一次,时针便会向前多转2分钟。当时钟再次趋近于“十二”的时候,便意味着他的旅途即将走向终结。...
姐姐今天晚上爆肝5000字,让你们感受一把什么叫“天上下刀子”。
关键词:
《Doctor Who》梗,时间旅行者,相反的时间线。
正文:
Time to Say Goodbye
01
王晰是一个时间旅行者。
02
他可以毫无压力地穿越在各条时间线内。
但这样的旅途并不是永无止境的,他漫长的一生有30次的穿越机会。他手腕上的古董手表就是一个计数器,每穿越一次,时针便会向前多转2分钟。当时钟再次趋近于“十二”的时候,便意味着他的旅途即将走向终结。
03
1978年,乌克兰基辅。
鹅毛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王晰腕表的指针已经走到了表盘刻度上的“II”和“III”之间。这一趟的时间线,他作为乌克兰基辅国立大学最年轻的物理系教授,受邀出席市政府的新年音乐会。
舞台上,演出过半,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样黑发黑眼的小个子男生,演唱苏联爱情歌曲《乌拉尔的花楸树》。圆舞曲的前奏之后,他开口,优柔空灵的嗓音在第一个音符就征服了王晰。让他不禁在大剧院的座椅上挺起了背,更加认真地倾听。
间奏的一段吟唱后,两人的视线在温柔的空气中交错,台上的人露出了一个极度甜美的笑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再开口,那天使般的嗓音仿佛是浸润了恋爱滋味一般,变得更加缠绵与深情。直到唱完最后一个音,他都没有将视线再挪开。
音乐会结束后,他在音乐厅外的台阶上遇到了小个子的男生,一脸笑嘻嘻的模样,黑色的眼睛在雪光的映照下,亮得像天边的北极星。
“王晰。”他说:“终于遇见你了。”
“您好。”王晰从大衣的兜里抽出手来,向他伸去。
“你看起来真年轻……”小个子的男生笑了笑,有些冰凉的手心忽略了他友好的握手请求,直接贴上了他的脸庞。
“……”王晰错愕地把他的手拉了下来:“呃,我的确是基辅大学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不好意思,我们以前见过?”
小个子男生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凝固住了,他哽了一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张嘴问道:“晰哥……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王晰皱眉看着他扣在自己手臂上,泛白的手指,又认真看向那张小小的脸,问道:“你是谁?”
“……”小个子的男生低着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慢慢地向后退了一下步,再抬头的时候,衬着明亮的灯光,有一片小小的雪花飘落在他的睫毛上,融化成一滴水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化成了氤氲了水雾,然后他重新挂着一抹笑容向自己伸出手来:“初次见面,我叫周深,是乌克兰利沃夫国立音乐学院声乐系的副教授。”
“我是王晰。”王晰也伸出手来,飞快和他握了一下。
“我知道,姓王的王,缕晰的晰。”小个子的男生轻轻地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王晰向他点了点头,看到马路边上接他的汽车已经开了过来,他往下走了几步,砖头向他告别:“您刚才唱得很好听,如果有机会,还希望再次听到您的演唱。”
王晰坐上汽车,那个叫周深的青年仍然站在台阶上没有动。他皱了皱眉,分明看到有两行泪水从他的脸庞滑落,衬着这冰凉的月色,晶莹地在他心底划出了一道涟漪。
这是他和周深的第一次见面。
04
半个月后,他在早餐餐桌上的报纸里看到一条新闻,一架从乌克兰飞往中国的飞机在苏联坠毁,机上所有人员全部遇难,他在名单中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周深。
几天后,有一个乌克兰沃夫国立音乐学院的学生找到了他,递给他一封信,说是在周教授的遗物中找到的,内容是中文他们也看不懂,只有信封上写着王晰名字的乌克兰语和学校。
王晰展开了信纸,里面是黑色的钢笔写下的瘦劲清峻的字迹。
晰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其实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经地叫过你的名字。
但我想现在的你可能还没有到认识我的时候。所以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
我曾经以为,如果有一天,当你看着我,却仿佛视而不见的时候,就是为我们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我们共度了那么悠长的时间和岁月,我以为会平静地接受,但事实上,那却让我几乎心碎。
有趣的是,上次我们见面,你执意让我说出了我本来想要藏在心里的话,是不是那时候的你已经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呢?谢谢你这样的坚持,让我可以少一些遗憾,多一些圆满。
原谅我不敢直面我们故事的终点,所以选择了逃避,回到我们的故乡,回到中国,去回忆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也许有些遗憾,但也足够了。
不要紧,你以后还会再遇见我的。
对于你来说,这场时间的旅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到时候记得主动向我问好,好吗?
你最亲爱的陌生人 周深
05
在过去的时光里,王晰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时间旅行者的身份。
但周深却知道。
王晰闭了闭眼睛,将洁白的信纸夹进了时间旅行的日志中。
06
1984年,美国芝加哥。
王晰腕表的指针转到了16分的位置,这是他的第八次时间之旅,也是他第二次遇到周深。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想起周深这个人了,虽然那封信依旧夹在他旅行日志中间,但对于一个时间旅行者来说,翻过了那一页,就不会再回头,也不会再留恋,尤其还是一个只和他说过五句话的“陌生人”。
但当他在街角的一家咖啡馆里,到了穿着绿色围裙,正在努力和点单机战斗的小人,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笑容,他看了眼那人胸口挂着的工作牌:“Shen Zhou”,连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王晰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动。
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他上去点单。这个周深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冲他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也不问他要喝什么,直接在咖啡的纸杯上用英文写到:“王先生,大杯美式,不加糖,加四分之一奶。”
“你都不问我要喝什么?”王晰说道。
“那我有写错吗?”周深笃定地对他笑了笑。
“并没有……”王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就说嘛,你对咖啡的口味从来就没有变过……”小人笑得贼兮兮的,凑过来对他轻声说道:“这杯算我请你的,纪念我们再次相遇。”
芝加哥初秋的街头,王晰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在纸杯上发现了一个歪歪的笑脸,和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07
“我们上次见面是在……”王晰还是和周深打了电话,约了见面。不为别的,就冲着周深知道自己是个时间旅行者。
“NO,NO,NO,不要提前告诉我任何事情。”小个子男生着急地打断了要说的话:“我不接受任何剧透,为我们下次相聚再保留一些惊喜不好吗?”
王晰点了点头。
两人一来一去,一直聊到吃饭的餐厅要打烊,都意犹未尽。
末班车都已经停运了,于是王晰开车把周深送回家去。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周深开口说道:“我还以为这趟大概又遇不到你,不过幸好在最后没有和你错过。”
“你要走了?”王晰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孩问道。
“对,虽然有些不甘心,因为这次遇到的时间真是太短了……晰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这次好像时间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下次总还会遇到的,把那些话都留到那时候说吧?”周深有些黯然地嘀咕着,但最后还是打起精神,对他笑了笑。
那个印在报纸空难名单中的名字和日志里的洁白信纸让王晰心中一颤。他无法告诉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孩,下一次见面,他们只说了短短的五句话,他甚至都不认识他……
“有什么话还是想说的时候就说比较好。”王晰淡淡地开口,感觉夜风混着凉意吹进了车窗。
“……”身边的男孩有一丝的犹豫,他顿了顿又开口道:“如果我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因为你有可能会被吓到……”
“是什么?”王晰笑了:“我不相信你有哪句话可以吓到我。”
08
“我爱你。”
那是王晰第一次听到周深说这三个字。
他看着那人认真的表情,真的被吓到了。
周深看到他见了鬼一样震惊的表情,露出了无奈的微笑:“好吧,看得出来,你是第一次听到我这么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其实不也太爱说这句话。”
09
1986年,英国伦敦
王晰没有想到和周深的第三次见面来的这么迅速,他腕表的指针转到了18分的位置,这是他的第九次时间之旅。这一次是他在酒吧里见到周深的惊鸿一瞥,他在台上唱着爵士音乐,声音干净又纯洁,却唱得王晰心里想被猫咪的爪子挠了一般,回头一看满屋子的人都举着酒杯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好些人都喊着安可,周深却像个小精灵似的跳下舞台,向自己跑了过来,带着微醺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怀里。
王晰僵硬着双臂,对投怀送抱的人儿不知如何是好。小家伙的脑袋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感觉不到他的回应,抬头看到他有些尴尬的表情,仿佛瞬间清醒了一些,手忙脚乱地退出了他的怀抱:“抱歉,我总忘了我们两个不在一条时间线上……”
“没关系……我并不讨厌。”王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周深毛茸茸的脑袋。
“那……kiss goodbye?”矮个子的男生歪着头问道。
王晰笑得更开心了,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俯身轻轻地吻在了周深的额头上:“深深,也许下一次。”
他转身离去,没有注意到男孩眼中划过的一丝失落。
10
1990年,中国上海
周深在自己的公寓煮了火锅请王晰来吃。
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袅袅的热烟盘旋在头顶的一盏灯的周围。
王晰伸手将煤气灶关了,越过还在沸腾的火锅,凑到周深的面前,在他紧闭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感觉到对方柔顺地张开了唇,他轻笑了一声,含着他的舌尖吮吸,把周深吻得瘫软在他的怀里,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肩膀,让自己更加靠近。
王晰只觉得这个吻像一团火一样把两个人都烧着了,他松开了交缠的唇舌,看着怀里的人绯红的脸庞,忍不住又吻了他一下:“深深,我这才第一次亲你,咱们慢慢来。”
周深愣了一愣,没来由地眼眶就红了,他把王晰推倒在沙发上,单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揪着他的领子,又主动吻了上来。王晰反客为主地攥着他的腰,吻得更重更深:“深深……你要是现在不停下来,我可不保证待会儿我停得下来……”
“那就不要停好啦。”周深的眼角都染上了妖艳的粉红,他贴在王晰的耳边说道,那声音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上引诱水手们沉沦的海妖。
王晰眼神一暗,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夜色仿佛是浸润了罂粟的香气,在晨光中慢慢褪去诱惑的芳香,周深在他怀里抬头吻他的下巴:“我又得走了……”
王晰摸着他赤裸的肩膀,俯下头来,重新吻住了他微肿的唇瓣:“深深……kiss goodbye……”
11
整个90年代,他们的数次相遇,或长或短,都是他们黏黏糊糊的热恋期。王晰腕表的指针已经转到了“7”和“8”的位置,他要认真回想才能想起,这已经是他的第19次时间旅行,有了深深的存在,这场看似漫长又无望的旅途仿佛是突然有了生气。
他愈发无法忍受旅行的时间线里没有深深的交集,他甚至跳过了某两条时间线,只为能够更快地和他的深深相遇。
“王晰!你怎么这么霸道啊啊!人家只是拥抱表示友好而已,你就臭着个脸,人家小男孩都快被你吓死啦!”周深嘟着嘴吐槽道。
王晰的手臂搂在周深瘦小的肩膀上,毫不掩饰地宣誓着主权。他忍不住在想,没有和他相遇的那些时间线,深深会不会被其他人这样的拥抱和亲昵,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嫉妒心大爆发,直接低头把怀里的人儿吻得喘不过气来:“深深,你是我一个人的。我爱你……”
“好啦,肉不肉麻……”周深红着脸吐槽道。
“深深,你的答案呢?”王晰凑近怀里的人,坏心眼地问道。深深真的很害羞,不太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每每在欢爱中硬逼着他才能如愿以偿地听到,却叫王晰欲罢不能。
“我爱你。”周深张手搂住了王晰的腰,轻轻地在他怀里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说这三个字,晰哥,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
“……”王晰突然沉默了,他抚上周深的脸颊,请求似的又问道:“深深,那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晰哥,我爱你。”温暖的声音包含着千般万般的柔情蜜意。
王晰努力将这句话刻在自己的脑海,刻在自己的心里。
因为他知道,这之后再也听不到他的深深说这三个字了。
12
“深深,kiss goodbye?”王晰对着周深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眼前的人儿满脸通红,连耳朵都是粉红色的。他轻颤的嘴唇靠近王晰,最终偏离了方向,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退开了一点,对着他露出羞涩的笑容:“也许下一次,晰哥。”
13
王晰在他的第29次时间旅行中没有见到他的深深。
上次见到周深是在他的第26次旅行中,他已经连续三次没有遇到深深,而第29次旅行的结束意味着深深和他的初遇就在他的最后一次时间旅行中。
他打开自己的时间旅行日志,里面慢慢地记录着他和深深从在乌克兰第一次相遇时的点点滴滴,那张洁白的信纸,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发黄发脆。王晰越发习惯重新一字一句地读这份信的内容。而直到这一刻,腕表上的时针已经慢慢走向了“XII”的位置,他才知道1978年的乌克兰,深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舞台上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又是怎样鼓起勇气和他打招呼,却被他的那句“你是谁?”伤得体无完肤。
但深深……我并不惧怕离别的到来,我只怕再也无法见到你。
14
2018年,中国长沙
“大家好,我是王晰,姓王的王,缕晰的晰。”简短的自我介绍完,他坐了下来,屏住呼吸,等到最后一名成员的到来。
“下一位,全球华人歌曲排行榜,最佳新人奖,假声男高音,周深。”
随着天音的介绍,穿着白色毛衣的人从走廊的那头缓缓地走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模一样一张手就能搂进怀里的个子。
他起身,向因为被阿云嘎调侃而满脸通红的小人伸出了友好的握手。周深连忙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念着:“王晰老师好”,一边充满敬意地双手和自己轻轻握了一下,一秒的功夫就从自己的手心溜走了。
他想起周深在第一封信里给他写的那句话:
我曾经以为,如果有一天,当你看着我,却仿佛视而不见的时候,就是为我们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我们共度了那么悠长的时间和岁月,我以为会平静地接受,但事实上,那却让我几乎心碎。
王晰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这种心碎。
15
“阿云嘎,你还记得我在微博给你的留言吗?”“我说你动谁都可以,但是绝不能动我的深深。”
首席谈判仿佛是剑拔弩张的战场。王晰什么都不在乎,只想着从阿云嘎的手里把深深抢过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最终的旅途里,和深深相处更多的时间。
“不,你不了解深深。”王晰一字一句地反驳着阿云嘎。如果有谁最了解深深,那必须是自己。因为他跨越了无数的时间线,却始终没有放开过深深的手。
“深深,你愿意和我组队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完我们最后的时间吗?
16
王晰是一个时间旅行者。
17
其实周深也是。
他们在背道而驰的时间线里相爱。
时间交错,我已经和你过完一生,你却刚刚知道我的名字。
It is time to say goodbye for me.
It is time to say hello for you.
【目录】方便你们在我的茫茫文海中找东西
整理之后才发现,这40天真是产量惊人啊……有一些比较零碎的就没有放进去,会持续更新的。
[图片]
【AU小说】
1. 《如果王晰没有当上首席》(已完结)
2. 《Time to say goodbye》(已完结)
[图片]
一发完结
3. 《You are my sunshine》(已完结)
5戳这里 ...
整理之后才发现,这40天真是产量惊人啊……有一些比较零碎的就没有放进去,会持续更新的。
【AU小说】
1. 《如果王晰没有当上首席》(已完结)
2. 《Time to say goodbye》(已完结)
3. 《You are my sunshine》(已完结)
17戳这里 18戳这里 番外小片段:“搅合的盛会”在火锅店 19戳这里 20戳这里 时间线 21戳这里
4. 《Nessun Dorma》(《今夜无人入眠》)
(题材原因坑了,链接都锁了)
5. 《梅溪湖海洋公园企鹅馆》(已完结)
6. 《Heartbeat》(已完结)
7. 《Seasons of Love》(连载中)
8.《Wish》(连载中)
9.《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已完结)
10. 《From Z to A》(已完结)
【节目全记录】
第八期 深呼晰记录 Part I Part II Part III 加长版是宝藏
第九期 深呼晰记录 Part I Part II 斗鸡环节真是笑得头都要掉了
第十期 深呼晰记录 Part I 宿舍突击~看油头的晰哥实力惊慌(并不……)
第十一期 深呼晰记录 Part I Part II Part III 加长版1 加长版2
第十二期 深呼晰记录 Part I Part II 曲终散场,但不说再见
【私人整理汇总】
深呼晰两个人开始频繁互动(肢体……🤭)的过程(第六期-第九期)
【整理】那些年王晰彩虹屁夸过的深深 (王晰——周深)
【整理】谁还不是谁的迷弟呀?(周深—王晰)
【吸氧记录】
【百花迎春汇总】
【元宵晚会汇总】
深呼晰 2019.1.27 合集
·王宇刚发了抖音,唱的是月牙湾,万年不用抖音的深深发了抖音,唱的是起风了,歌词大家自己品,以及月牙湾我推荐循环ALin的那版
·深深还换了抖音背景,小猫咪
·王老舞还通过工作人员发了一条“喜欢吗?”
·王老舞发了微博,把小尾巴换成了王宇刚,后面在自己粉丝的强烈要求下换回了原来的(啧,你咋这么怂呢(发出王宇刚的声音)+报复性点赞(不)+粉丝偶遇王闰土(昨天忘记说了,这个造型的重点是脖子上闪亮的钢圈)
·重点考古!有人指出这时候刚好就是晰哥参赛的时间,怀疑廖老师说的就是晰哥
·恭喜其他梅溪湖兄...
深呼晰 2019.1.27 合集
·王宇刚发了抖音,唱的是月牙湾,万年不用抖音的深深发了抖音,唱的是起风了,歌词大家自己品,以及月牙湾我推荐循环ALin的那版
·深深还换了抖音背景,小猫咪
·王老舞还通过工作人员发了一条“喜欢吗?”
·王老舞发了微博,把小尾巴换成了王宇刚,后面在自己粉丝的强烈要求下换回了原来的(啧,你咋这么怂呢(发出王宇刚的声音)+报复性点赞(不)+粉丝偶遇王闰土(昨天忘记说了,这个造型的重点是脖子上闪亮的钢圈)
·重点考古!有人指出这时候刚好就是晰哥参赛的时间,怀疑廖老师说的就是晰哥
·恭喜其他梅溪湖兄弟喜提晰哥的文艺工作者团队称号+考古晰哥国宾台演出合照
·深呼晰两人今日微博上线时间(点击就看两人作息时间,特别是那个4点睡12点起的王老舞)
·新增的两张声入人心录制期间图(第一张就是当时深深和琳宝宝去拿外卖深深说晰哥该等急了那时候的,第二张是他们拍嘴巴嘟嘟和隔壁泰山那时候)
·春节mxh36的时间表+阿龙川菜上广州日报啦
·深深身上的痣(我可以!!!!)
·深深抖音的评论☞语文课代表鹤鹤失去言语只会啊啊啊啊(高深莫测szd!鹤鹤接着还模仿深深的套路在厕所录了左手指月),山楂声组窥屏实锤(静水刘深szd!详见下一张图),各种评论买房的石凯弟弟(一深一石szd!)
☆今日异军突起的静水刘深大军(越虐越好磕,深情男二值得拥有,你回想起那些年被云中书统治的日子了吗)
·随风🐮🍺!
·马佳采访提及王老舞
★
·虐得我心痛,点播一首盛夏光年送给你们
·lof若压图请wb搜【晰深】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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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22天的《天堂鸟》 已经圆满告终。更文前做过很多心里建设,我能否坚持这件事,能否对得起我笔下深爱的一个个本该鲜活的人物,因为喜欢,所以不敢亵渎,但是也因为太过喜欢,才想要去努力。当然,其中有很多不足,剧情不连贯啦,错别字啦,后期人物日趋崩坏的小狗血啦balabala的。评论中提出的实质性问题基本上是会私戳回复解答的,因为手头有私事要忙可能做不到逐一回复,但肯定是一条一条认真看过的,这次大家真的很友善了[双手合十]。
我曾经对一位朋友说过,我相信曲终人散,所以这其中除了深呼晰,也填充了很多我私心的意难平。我看过很多太太的作品,开心的,难过的,文笔极好,甚至不泛有直有戳人心底的力量。但那终究...
连载22天的《天堂鸟》 已经圆满告终。更文前做过很多心里建设,我能否坚持这件事,能否对得起我笔下深爱的一个个本该鲜活的人物,因为喜欢,所以不敢亵渎,但是也因为太过喜欢,才想要去努力。当然,其中有很多不足,剧情不连贯啦,错别字啦,后期人物日趋崩坏的小狗血啦balabala的。评论中提出的实质性问题基本上是会私戳回复解答的,因为手头有私事要忙可能做不到逐一回复,但肯定是一条一条认真看过的,这次大家真的很友善了[双手合十]。
我曾经对一位朋友说过,我相信曲终人散,所以这其中除了深呼晰,也填充了很多我私心的意难平。我看过很多太太的作品,开心的,难过的,文笔极好,甚至不泛有直有戳人心底的力量。但那终究不是我的故事。有些遗憾,我想要自己去填满,感谢大家能包容一个并不成才的十三。
也感谢各位读者能喜欢这部作品,感谢那些鼓励和肯定,其中特别感谢月墨太太的读后感 @月墨掌门 和山海太太的贺图 @柒月山海 ,其实收到这些我是很意外的,从没有想过,这部作品会伴随一个人成为对方苦闷日子的一部分安慰,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得到一份意想不到的贺礼。
这些东西,证明我没有辜负你们和我心中所挚爱的东西。
所以——
没完呢哈哈哈哈哈,后期从某一天开始,可能要辛苦你们再陪跑一阵子[鞠躬]。这也是个新篇预告,算得上《天堂鸟》系列的番外篇,暂定中长篇,在母胎孕育中的二胎。大背景就是完结篇中提到过的,关于老王拐跑深深放了梅溪湖鸽子的那几年。敬请各位期待食用。
以上。
谨以此篇献给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读者们。
不才,唐十三
[深呼晰]天堂鸟。25(完结篇)
“晰哥,我们先走了,好好照顾深深。”
阿云嘎和郑云龙都只是轻微擦伤,他们知道,要给王晰和周深一个单独的空间供他们消化这件事。他俩自己也是一样。
王晰看着眼前的三人,什么话也没说,直直地跪下来给他们吓一大跳。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是干什么!”
李琦生气地和郑云龙阿云嘎给他扶起来。王晰摇摇头,对于他们冒死的帮助,他哪怕穷尽一生可能都无法报答。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的,是千金不换的情谊。
“行了,收着你的膝盖留着跪老丈人吧,我们走了,出院的时候说一声我开车来接。”
李琦翻了个白眼,最终也是好气地笑笑拍拍王晰的肩膀,和郑云龙阿云嘎勾肩搭背着离开了。
王晰走进病房,周深安静睡着,但眉头微微皱起,手还收着松松的拳头。...
“晰哥,我们先走了,好好照顾深深。”
阿云嘎和郑云龙都只是轻微擦伤,他们知道,要给王晰和周深一个单独的空间供他们消化这件事。他俩自己也是一样。
王晰看着眼前的三人,什么话也没说,直直地跪下来给他们吓一大跳。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是干什么!”
李琦生气地和郑云龙阿云嘎给他扶起来。王晰摇摇头,对于他们冒死的帮助,他哪怕穷尽一生可能都无法报答。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的,是千金不换的情谊。
“行了,收着你的膝盖留着跪老丈人吧,我们走了,出院的时候说一声我开车来接。”
李琦翻了个白眼,最终也是好气地笑笑拍拍王晰的肩膀,和郑云龙阿云嘎勾肩搭背着离开了。
王晰走进病房,周深安静睡着,但眉头微微皱起,手还收着松松的拳头。他的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去握住那只手贴上自己侧颊,差一点,今天晚上他就失去了他,他真的没有想过死亡这种东西离他们也是很近的。
“晰哥……”
周深微微睁开眼睛, 他的手指温柔地摩挲过王晰脸颊的皮肤,他的声音嘶哑,喉咙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还有胸膛上敷了药贴上纱布的烫伤,送来的时候王晰才看清伤口汪着血,透着粉嫩的肉和凝结的一点点脂肪块,周围一圈卷起烧焦的皮,手腕上缝了几针的皮肤撕裂的伤。
“我在。”
王晰心疼地伸手慢慢抚摸着周深的额头,这个人躺在床上,嘴唇苍白得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娃娃。
“那些照片?”
“放心吧,已经彻底销毁了。大龙他们没事,那个人……已经得到惩戒了。”
周深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但是因为这种松懈,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疯得刺激他的痛觉神经,手腕上的局部麻醉失效后扯得他整条胳膊都疼。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一个人不声不响跑到那种地方去,如果那条短信没有发过来。”
“我知道。”
“你知道……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得下去。”
王晰闭上眼睛额头抵上周深的手背,半晌游弋至唇上亲吻一下,拇指指腹慢慢揉搓着。
再也不敢放开他了。
“睡吧,再好好睡一觉。”
李琦是拍毕业照的那天早上来的,他带着一大束花走进病房,只见得晨光柔柔地包裹着干净的床铺,光束下漂浮着肉眼可见的飞尘。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先生请问您找哪位?”
“不好意思,之前住在这里的病人呢?”
“病人昨晚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您是李琦先生吗?”
“我是。”
李琦点点头,有点发懵,怎么会呢,他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这是病人留下的一封信,说是转交给您。”
李琦接过信,一刻也没等拆开便看。洁白的纸张上,静静躺着的是王晰的字。
至这个冬天梅溪湖相遇的兄弟们。
展信佳。
请原谅我和周深的不辞而别,经历过这件事,我真的明白什么才是我放在心坎上第一位的东西,不,其实我从和深深在一起后就明白,只是经过这件事,让我更加确信坚定这件事情。
我和深深已经商量好了,退出这个世故复杂的圈子,但我们的歌声永远都不会停息,只是需要时间。你们不必打听我们的下落,不必担心我们,我们一定会快乐且平凡地生活着。梅溪湖的冬天很冷,但很幸运,能在这个地方认识你们,你们也一定要好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追求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有缘分,我们一定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次相遇,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我们再一起唱歌,唱那首属于我们的歌。”
王晰,周深
读完最后一个字,李琦有些哽咽地关上了投影打开房间的灯。有人低头擦着眼泪,有人闪着泪光一声不语默默牵紧自己身边人的手。
“狠心的家伙,连毕业照都不舍得给我们留一张。”
高天鹤捶一把地面,简弘亦抽出一张纸包住他鼻头。
“擤。”
哼哧——
大伙儿被这样的对话逗得破涕为笑,阿云嘎起身拍拍手。
“不管怎么说,王晰这小子就是欠了我们一张照片。咱们啊,国内的,还有你们这些国外留学的,啊,在哪逮着他们,就让他们给哥几个都唱回来!”
“对!”
很多年后,一搜游轮伴着夜幕在海面上缓缓行驶着,游客们纷纷从舱内行至夹板上,听说今夜航行便是极光之地。
“你说今晚会有极光吗?”
“难说,可能见了你就不敢出来了。”
“怎么,哥还能吓着他。”
“是呀。”
“你这些年可学坏了啊。”
王晰挠着周深痒痒肉,两人趴在桅杆上闹闹笑笑着。
“什么事那么好笑,两位哥哥笑成这样,嗯?”
两人转身一看,方书剑抱臂拿着一只拖鞋瞪着俩人。
“书剑?!”
“我们也想知道是什么那么好笑啊——”
高天鹤带着一帮人陆续走出来,还押着阿云嘎郑云龙和李琦。
“你们三个?”
王晰挑挑眉。
“不是我。”
阿云嘎举起双手示意无辜。
“也不是我。”
李琦摇摇头。
“是我。”
郑云龙撩撩刘海无所畏惧。
意料之中的,王晰笑着摇摇头。当年他带着周深一声不响就离开,然后迅速跟公司解约,爽快赔付解约费,只有一点,不做公开,反正他们也没有很红。王晰公司念及旧情没有真正按照合约上所言为难他,周深的合约也只剩下一年半,两人这么些年打拼下来的基业林林总总居然还能剩下一些。那会儿周深的伤也恢复差不多,他们用这些钱来到英国办理定居。开始生活有点拮据,两人应聘教孩子们唱歌,凭着能力一步步向上走,生活也逐渐改善地良好起来,慢慢再教中学生,周深因为独特的音色加之美声是他的本科,都可以领一些学生在家里做单独家教。日子没有奢华和舞台上众星捧月的璀璨,粉丝们在他们秘密退出后疑惑遗憾过一阵子,但也慢慢看淡,知道这两人在节目中的样子,也猜到了其中的可能,他们默契地统一在超话隐晦地发表祝福,选择不再打扰。他们就像普通家庭,期间也有过事端争吵和不如意,然而总体依然很是惬意充足。在那之后他们抽空回过几次国,主要是为了做通双方父母思想工作,过程没有很顺利,但最终也总算是得到祝福。
等一切安稳下来,他们才试图联系郑云龙阿云嘎和李琦。彼时郑云龙和阿云嘎两人通过当初声入人心,两粒明珠终于开蚌曝光于公众之下,公司们开始找他们接戏,很快提升知名度成为国际知名的中国音乐剧演员。李琦则专心做音乐,各种歌唱竞技选拔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甚至在那之后声入人心的续集还请他做过出品人。
三人接到王晰和周深的消息,阿云嘎和郑云龙在练功房差点没把手机从窗口扔出去,李琦在录音棚一口水就这么喷搭档脸上。
狗东西,还知道出现!
三人立刻零散着分别找到他们,听他们谈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当年剩下的人都过得很好只是偶尔还是很想念这两位老朋友。王晰搅着滴进红茶的柠檬汁,半晌他还是选择让三人隐瞒他和周深的消息,他始终觉得,只要他们好就行,不要让他们再想起他们两人而忽然心烦意乱。
这个主意在三人点头前还送给王晰三个中指——你是不怕我们心烦意乱了?
然而,郑云龙有自己的想法,得知这两口子要旅行,正好,轮船团聚真的够浪漫。消息就这么发出去了,没想到推公告的,演出延后的,学校请假的,居然一个都不差地赶来了。
fun,可以看到群殴现场了,消息发出的时候,郑云龙乐呵看着群里炸锅。
“咳……嗨?”
“哈喽?”
两人还是很心虚地打了招呼。
“我嗨你个大头鬼!”
方书剑手里的拖鞋飞了过去。王晰和周深默契一躲。
“哎,来来来,好久没一起唱歌了,咱们先唱。唱完把他俩丢海里敬今晚的极光!”
贾凡拍拍手走出来对大家招手示意聚起来。
贾凡,你变了。
王晰和周深哭笑不得清清嗓子。
“来,咱俩起个头。”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欢笑——”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
朋友
友谊万——岁——”
时光仿佛倒退回他们吃火锅把酒言欢的那一天,曾经一些稚嫩的面孔如今也变得更加稳重起来。甲板上,36个人的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围观,他们来自各国都是想要参观极光的游客,这是他们熟悉的调子,用异国的语言唱出来却是有击怦人心的力量,这里面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是思念至极的泪水,是经久不息的回忆。
“举杯痛饮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雷鸣的掌声响起,36个人鞠躬致意,就像当初在那个舞台上一样。
“看!是极光啊!”
石凯抬头兴奋地指向天空。
人们仰头观望着,相拥着身边陪伴的人。感谢你,像是这场极光如此美丽绚烂,降临到我的身边。
“晰哥,你还记得我之前参加声入人心喉炎住院吗。”
周深趴在围栏杆上侧首看向王晰。
“当然,你吓坏我了,幸好没事。”
王晰伸手刮刮周深的鼻子。
“悄悄告诉你,那天早晨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了一只猫,黄白相间的亚麻色,你还亲了亲我的鼻子。”
周深凑到王晰耳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着。
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着轮回托梦这一说,卡特的去世也许真的是换来了周深。
……
不,不对,那孩子只是想告诉周深,以后会有那么一个人陪伴着他,爱着他,白头余生。
“我收回之前的采访内容,你可不是猫。”
王晰笑着抱住周深亲了亲他的小脸儿。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天堂鸟。”
End.
【深呼晰】YOU ARE MY SUNSHINE(14 )
禁转任何其他平台,尤其是微博!
和已经发了的14 上合并。
余笛老师上线助攻,老王终于要和深深见面啦!
以及我以前可能没有强调过这点,但我非常不希望《YOU ARE MY SUNSHINE》这篇AU小说出现在老福特以外的任何公共平台尤其是微博超话,我只希望安安分分地在这里产粮,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如果喜欢看,就多来老福特看几遍,再次感谢!
本文非典型ABO预警。
禁转任何其他平台,尤其是微博!
和已经发了的14 上合并。
余笛老师上线助攻,老王终于要和深深见面啦!
以及我以前可能没有强调过这点,但我非常不希望《YOU ARE MY SUNSHINE》这篇AU小说出现在老福特以外的任何公共平台尤其是微博超话,我只希望安安分分地在这里产粮,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如果喜欢看,就多来老福特看几遍,再次感谢!
本文非典型ABO预警。
正文:
(14)
会议中场茶歇,王晰在卫生间洗着手,有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他冲着镜子里看去,“情敌”正手插着裤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王晰轻轻地扯了扯嘴角,细长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从旁边抽了一张擦手纸,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水渍擦干,把手中皱巴巴的废纸轻巧地扔进垃圾篓里,整了整西服,便迈开长腿往外走。
背后的人轻笑了数声,开口说道:“抱歉,原谅我太过直白和无礼的眼神,只是这四年来我一直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俘获了Shen(深)的芳心……”
王晰眯了眯眼睛,回头瞟了他一眼。
他眼里的冷淡和敌意,还有像犀利刀锋一样的下颌线条叫尼科拉心中一凛:啊啊!好凶!惹不起惹不起!于是连忙求生欲爆棚地讪笑着说道:“老师说得太夸张了,我只是一个一早就被Shen(深)发了好人卡的失败的仰慕者而已……再说我已经找到我的人生挚爱了。”说着他迅速地乖巧举起了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古朴的黄金婚戒:“我只是想关心一下,Shen(深)的听力恢复了没有?”
“……”王晰闻言,转身朝他走了过来,炸裂的Alpha气场叫尼科拉都忍不住往后小退了半步:“我有问题要问你,一会儿开完会我来找你。”他转身要走,但停顿了一下,回身拍了拍尼科拉的肩膀,低沉而又冷漠地说道:“年轻人,还是得认清自己的能力,你配不配当情敌,还得我说了算。”
明明是个比自己瘦弱的亚洲男人,但还是让尼科拉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嘀咕道:Shen(深)这样的小可爱,怎么找了个这么凶的Alpha……
办完正事,王晰和尼科拉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下。
等着咖啡送上来的五分钟,王晰直直地盯着他不发一言。已经在心中默默给王晰起了绰号“大魔王”的乌克兰小伙,正襟危坐着,一脸忐忑地等着对面的Alpha开口。
不能怪他太怂,作为一个Beta,他就算人长得再高,也在生理本能上,跟因为打翻了醋罐而气场大开的Alpha比,还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你和深深是同学?”王晰喝了一口咖啡,抬眼说道。
“是的。”刚凑到嘴边的咖啡被迫放了下来,尼科拉迅速地点头回答道:“我们都是亚历山大教授的学生。”
“哦。”王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自己往下继续说。
怪只怪教授他把自己称呼为了“情敌”,想象一下Alpha的占有欲,没有把他撕了都算自己走运,尼科拉只得摸摸鼻子继续往下说。
“我刚认识Shen(深)的时候其实觉得他很冷漠,不太和周围的人打交道,但他一开口唱歌,真的太惊艳了,我们所有人都要爱上他了……呃,我是说爱上他的声音……我后来因为经常和他合作二重唱才慢慢熟悉起来……”尼科拉说道。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周深唱歌时候的心动,有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脸庞和肩头,他开口的一瞬间,让自己仿佛看到了天使。他那么小小的一只,身高只到他们的肩膀,可却莫名生出了一种“高岭之花”的冷漠感,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轻易靠近。
“他刚来乌克兰的第一年,真的非常努力,又要学习语言,专业也不能丢下……他的声音虽然空灵又美好,但在美声的世界,这些特点是远远不够的,亚历山大教授对他报以很高的期望,有的时候我会觉得,Shen(深)肩上的压力太大了,后来果然他病倒了,先是得了非常严重的肺炎,第一次还没完全好透,第二次就又因为发烧直接在宿舍里昏迷了……那一次可真的把我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虽然已经是将近四年以前的事情,但尼科拉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那天乌克兰还下着大雪,宿舍门口的小路被冰雪覆盖,他叫的救护车无法驶进来,于是他只得背着失去意识的周深,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里走了十分钟,才送上了救护车,还一路陪他到了医院。
“Shen(深)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感情状况,所以我以为他是单身才会偷偷喜欢他,但是那次在医院,Shen(深)在昏迷的时候一直用中文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尼科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晰的表情,刻意忽略掉了一些可能会让对方不开心的细节。
那次周深在医院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再度醒来,中间有一度应该是烧糊涂了,拽着自己的手一直用中文含含糊糊地说个不停,说着说着还哭得一塌糊涂,来来往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
“其实我那个时候觉得他非常可怜,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求学,只是很想要照顾他,就稀里糊涂地向他表白了,但他非常迅速而且坚决地拒绝了我,说自己有爱的人了。”尼科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今天听到教授介绍你,才知道那天Shen(深)在昏迷的时候喊的应该就是你的名字……我想他是真的很爱你……”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王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听力出了什么问题?”
尼科拉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心里纠结了一番才重新开口:“我想这件事情多少我要负一点责任……”
◇◆◇◆◇◆◇◆◇◆◇◆◇◆◇◆◇◆◇◆
余笛看着久久没有回应的手机微信聊天界面,有些担心地皱起了眉。
“深深,身体感觉还好吗?”这条微信还是他午前发给周深的,这会儿都下午四点了,对面请假在宿舍休息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复。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他上得有些心不在焉,铃声一打,回到办公室放下教案,余笛就准备去周深的宿舍看一下他的情况。
音乐学院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理位置,所以不管是教学环境还是宿舍条件其实都比较普通。周深因为是博士生,又是Omega的关系,算是被特别照顾,安排了一个自带卫生间的单人房间。
面试通过后,虽然还没办齐全入学手续,但廖老师还是担心他一个人住在校外不安全,特批他提前搬进宿舍。第二天,深深在考场俘获的一众小迷弟们就浩浩荡荡地替他搬好了宿舍。
“深哥你在那里坐着就好,都我们来!”蔡程昱一身正气地把周深按在椅子上坐着,回过身拿出极具穿透力就跟炸碉堡似的男高音招呼着同学们忙乎开。周深还不好意思地跟余笛老师说,小学弟们实在人都太好了,真是贴心又细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抖开被子才哭笑不得地发现被子在被单里绕成了一坨麻花,也是难为这些男孩子,平时在家说不定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小朋友,还自告奋勇来替他张罗搬家……
余笛到了周深的宿舍房门前,敲了好半会儿门,等得他都要去楼下找宿管阿姨来开门的时候,周深一脸萎靡地打开了房门。
“我发你微信,打你电话都没回应,有点担心你,就来看看你……身体还是不舒服吗?”心里着急,语速也跟着快起来的余笛看着眼前因为缩着肩膀更显得小小一只的人儿问道,发现刚刚觉得他是面色红润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但这才看到他一脸的憔悴,脸上的红晕反倒显得很不自然。
“抱歉……”周深对着余笛虚弱地笑了笑。
他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整天,被外头敲门吵醒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几点,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他原本并不想理会这敲门声,但门口的人好像格外的坚持,他只得拖着脚步,去开了门。短短的这几步路走得他筋疲力尽,他觉得头晕眼花,连身体都在打晃。
周深的状态实在太过糟糕,叫余笛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张手扶住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手掌贴上他的额头,觉得好像比正常的体温要高上几分,但也并不是发烧:“你这样肯定不是易感期的问题……”余笛笃定地说道,Omega的易感期就算全身无力,精神状态却是亢奋的,但周深却整个人都被抽干了似的,连说话都声音都快没有了:“不行,深深,我们得去医院。”
如果周深身上有半分力气,他都会撒泼耍赖不去医院的,但他现在坐在椅子上坚持着不要滑下去都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只得看着余笛老师打开衣柜,像给小朋友穿衣服似的给他套上毛衣和外套。周深看他拿了好穿的靴子过来,蹲下就要给自己穿,连忙不好意思地一叠声拒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慢吞吞地把脚塞进了鞋里。
“病历卡和手机都在楼上……还有屏蔽贴……”周深气息奄奄地说道。
他前两天就已经不太舒服,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凌晨突然症状加重,他原本想睡着了就好了,结果翻来覆去更加难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他颈后的腺体,砸得他头昏眼花……最后他试着揭掉了屏蔽贴,才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直到刚刚余笛老师来把他叫醒。
周深的房间在学生公寓的顶楼,简单的复式结构上层放着单人床和书桌。余笛三步并两步地跨上楼梯,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他的手机,随手塞进自己兜里,又看了下书桌的抽屉,找到了夹着一张纸的病历簿,随手一翻开,却瞬间愣住了。
那是一张揉皱了的去除结合标记的医院预约单,和北京民政局签发的“同意解除民事伴侣关系”的通知单钉在一起。余笛翻开周深的病历簿,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最近的诊疗记录,抓住了“抑制剂过敏”、“听力减弱”、“延迟去除结合标记手术”几个关键词,最后看到医生的另外一条记录:“患者咨询切除Omega腺体手术,已向其说明所有可能的风险,但患者手术态度坚决,已安排在去除结合标记后预约进行。”
直到楼下传来周深轻声的询问,余笛才缓过神来,抓起病历簿,跑下楼去。
去医院的路上,余笛怕他着凉,不敢开车窗,密闭的环境让周深路上一度难受地要吐了,幸好他在上海的定点医院里宿舍不远。硬是憋着到了医院,冲到卫生间里就在隔间里吐得昏天黑地,满眼都是小星星。
“没事儿……我就是有点晕车……”看着余笛忧心忡忡的眼神,周深有些内疚地回答道。被他扶到洗手台边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两人才去前台挂号。
Omega的定点医院对病患的隐私非常保护,余笛的身份说到底只是周深的朋友和学校的老师,医生请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就把周深扶进了诊疗室。
余笛默默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脑子空白了两分钟,这时候才算有功夫去消化和处理之前获得的巨大信息量。
“抑制剂过敏”和“听力衰减”……余笛回想起刚刚在周深病历上看到的字眼,让他回想起替周深准备博士面试时候他用感冒搪塞过去的轻微的音准问题,是不是那个时候他的耳朵就已经听不清楚了……同样身为歌唱者的余笛能够深刻地体会听力对于一个音乐家的重要性,周深小小的身体居然承受着这样的压力,让他顿时觉得一阵惋惜和心疼。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深深要和王晰解除民事伴侣关系?还要切除Omega腺体?
对于故事的这一走向,余笛老师也是一脸懵逼……
虽然只和王晰在四年多前的《声入人心》录制期间有过短暂的三个月时间的相处,回国之后也只碰过几次头,但他充分相信王晰的人品。就他从廖老师那里听说的,王晰亲自给深深整理了简历,拜托廖老师联系国外的教授送他出国留学,一个人在国内减产带三年多孩子,单单是这些就不是随便哪个Alpha都能做到的……况且深深从乌克兰回国才团聚不过半年,王晰又舍得把深深交给廖老师继续读博,真的是以实际行动在支持深深在音乐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出色。
再说这俩人还有一个女儿呢……余笛老师还记得当年宝宝满月的时候他还从法国寄了一件手制的小洋装回国作为礼物,结果坑爹的跨国运输太慢,王晰和深深拿到手,只给宝宝穿了一次,只能压箱底了。深深很厚道给他返了图,圆润可爱的小雪团子穿着他送的小裙子,对着镜头睁大了眼睛,萌得余老师简直要在手机面前“变态”,哦,不对,是失态,但深深还是偷偷地告诉他,宝宝长得太快,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裙子后面的拉链已经拉不上了,宝宝是裸着后背拍的……
正当余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衣口袋里传来的震动,他掏出了手机才发现自己直接把周深的手机揣在兜里,都忘了给他。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并没有署名,但余笛莫名地觉得这串数字有些眼熟,他正迟疑着要不要接周深的电话时,对方却率先挂断了。过了一分钟,这个号码又打了过来。这次余笛没有再犹豫,直接接起了电话。
“深深?”
那头低沉的声音太具标志性,余笛几乎是第一秒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回道:“王晰,我是余笛。”
“余笛老师?”电话那头的王晰顿了顿:“深深呢?他在吗?”
“深深跟我在一块儿,但是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余笛望了眼紧闭着诊疗室回答道。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方便告诉我你们在哪儿吗?我过去找你们。”王晰在电话那头说道,语速快得仿佛是平时的1.5倍速。
不管怎么样,深深都还没有完成去除标记的手术,理论上来说王晰仍然是他的Alpha和法定的伴侣。虽然他也很想问深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有王晰在,好歹有个可以拿主意和做决定的人……
余笛飞快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深深今天人不舒服,我送他到市A医院检查一下,你不认识路,要不打个车过来,很近的。我们在Omega特需科的急诊室。”
“深深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王晰呼吸一滞。
“我现在还不清楚情况,医生正在给他诊断,我不能进去。”余笛回答道,听到王晰应该已经效率神速地拦到了出租车,正在嘱咐司机要去的目的地。
“余老师,一会儿见面谈,我先挂了。”王晰显然是没有寒暄的闲情逸致,还没等余笛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余笛一边等着医生和周深出来,一边又等着王晰赶到,中途诊断室的门开了一下,一个护士拿着两管子血出来,他上前问了下情况,护士没多说,只是提醒他如果可以尽快联系一下病人的伴侣或者家属。余笛一边回答病人家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边心中OS,王晰这赶早不赶晚的,平时大老远的在北京,竟然这么凑巧,这时候来了上海找周深,心灵感应都没他这速度……
◇◆◇◆◇◆◇◆◇◆◇◆◇◆◇◆
几乎什么都没带,还穿着开会的正装,拎着手机就上了飞机的王晰在整个飞行的过程中都在生闷气。他的低气压实在太过明显,连空姐问他要喝什么饮料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尼科拉在咖啡厅里和他说的话,如同复读机似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深深在乌克兰留学的时候,被尼科拉邀请参加了一个聚会,聚会上有Alpha故意释放信息素企图引诱他,深深硬撑着濒临发情的身体去了医院打了急效的抑制剂压制紊乱的信息素,当下的确是很快地缓解了症状。事后尼科拉也反复和他道歉,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谓的屏蔽贴说到底,只能防君子,却对蓄意散发信息素的Alpha毫无用处,作为Omega,在这种情况下,到头来很有可能还是只有遵循本能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之后,深深研究生三年几乎都没有参加过任何私人的聚会活动,也尽量避免待在人群密集的场所,如果实在是推不掉,也会事先打好比屏蔽贴药效更强的阻断剂来完全掩盖性别所带来的困扰。阻断剂对于Omega而言,就相当于骨折的人打了封闭针一样的效果,虽然短期使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如果长期使用,还是容易产生不良的副作用。
对于周深而言就是在不经意间,对阻断剂的主要成分,同时也是普通抑制剂的主要成分的排斥反应,以及由此带来的听力衰退。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听力出现问题,并且发现是由于阻断剂甚至是他作为Omega必须要仰赖的抑制剂的时候,已经是研究生毕业的前夕,亚历山大教授都已经为他铺好了去波兰继续留学深造的路。
“深(SHEN)在乌克兰的主治医生也说了,这个问题看似很致命,但其实也非常好解决,只要能够恢复稳定的AO关系就可以了……但那个时候深(SHEN)却没有和你联系……毕业汇演之后,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甚至出现过短暂的右耳完全失聪的情况,再加上他接下来还要去波兰,所以医生就建议他可以暂时去除Alpha的结合标记,定期注射人工合成的Alpha信息素来达到类似抑制剂的效果,可是深(SHEN)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方案,我那个时候其实有点疑惑,如果他爱你,为什么不让你解决他的困扰;如果他不爱你,为什么又不愿意去除结合标记……”
“我今天见到你本人,大概才了解了一点他当时的想法。你在中国是能够被委以重任,是中流砥柱一般,已经有所成就的青年歌唱家,深(SHEN)他不可能让你放弃这一切,到乌克兰,到波兰去陪他……我想如果我是你,有你现在这样的成就,恐怕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想错了……”王晰慢慢地开口。咖啡在他们的谈话间已经完全冷掉了,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一丝丝苦涩的气息。
“深深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我最怕的就是他什么都不要……”
夏未央 22
易烊千玺独跪在灵堂里,今夜他好想能午夜梦回再问一问师傅,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皇室血脉流散出来的男丁,除了他自己,还有已经病入膏肓今时不知明日的大哥,沦落为烟鬼的二哥,在破乱时被扶上皇位屁股还没坐热又跌到谷底的三哥。
大哥娘胎里出来就带下病根,孱弱无力的病秧子一个。易烊千玺有好几次去接济他,看他一脸肌黄一身的中药味,总忍不住唏嘘。他这样子,连被人利用做颗棋子的价值都没有了。他二哥在宫里时候就学了抽鸦片,牙齿黑黄嘴巴臭的,易烊千玺从小就不愿意和他亲近。他如今真是为了一点大烟钱,什么都可以出卖。他三哥更是个没主意的,他们还凑一处玩泥巴的时候,皇帝老爹被皇祖母撵下...
易烊千玺独跪在灵堂里,今夜他好想能午夜梦回再问一问师傅,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皇室血脉流散出来的男丁,除了他自己,还有已经病入膏肓今时不知明日的大哥,沦落为烟鬼的二哥,在破乱时被扶上皇位屁股还没坐热又跌到谷底的三哥。
大哥娘胎里出来就带下病根,孱弱无力的病秧子一个。易烊千玺有好几次去接济他,看他一脸肌黄一身的中药味,总忍不住唏嘘。他这样子,连被人利用做颗棋子的价值都没有了。他二哥在宫里时候就学了抽鸦片,牙齿黑黄嘴巴臭的,易烊千玺从小就不愿意和他亲近。他如今真是为了一点大烟钱,什么都可以出卖。他三哥更是个没主意的,他们还凑一处玩泥巴的时候,皇帝老爹被皇祖母撵下了皇位,他三哥不知怎么就被抱走了,嬷嬷说往后起三阿哥就要做新帝了,大家都还没来得及从阿哥一起鸡犬升天变王爷呢,天就塌了,皇朝都灭了。
如今看来,他三哥又稀里糊涂的跟人去了。蔡丛庭说,国号都定了,登基大典已经预备下。
这句话,易烊千玺白天里没有说,从腐败落寞直至灭亡的旧王朝,颠覆了怕才是民心所向。他们早已经不复繁荣,又何谈崛起。只不过成为那东方虎视眈眈的东洋人搭台唱戏的傀儡罢了。他三哥是个软骨头没主见的,遇到点大事腿都直不起来。按理说,他们有了他便够了,这样努力来游说自己为何。
易烊千玺想不通,他师父到底和他们交往写什么,他满腹的疑问却不能对外人开口。他所信任的人,师父已经躺到冰冷的棺材里。王俊凯还不知哪一天才能赶来。
慌乱的时候他突然想到王俊凯,连日的哀思暂时都来不及顾及儿女情长。但此刻愈发感到在困顿的境地里孤立无援,他越发想念王俊凯起来。
易烊千玺多希望他快点赶来,白天蔡丛庭说,让他快点打点起来不日出发。易烊千玺面不改色,他只说要等师父落葬。他却急忙的把小徒弟送走了,给了他大笔的盘缠,嘱咐他去做个小买卖过安生日子。小徒弟跟了他这些年是有良心的,哭啼啼的不愿意留易老板一个。
“世道太乱了,你先找地方落个脚,将来师父有什么难处,还要来投靠你呢。“易烊千玺这么安慰小孩儿。他这些年已经从豆芽似的一小根出落得人高马大的样子,只还是孩子般天真不经事的脾气。听了这话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他怀揣着要为师父的将来,打拼出一处可靠的避风港。小小的背影也有了格外的担当。
易烊千玺和王俊凯的关系并没有昭告天下,但他总觉得蔡丛庭看他的眼神里别有深意,易烊千玺想他既然被日本人安插在巴蜀,这假留学生的身份背后不知道有多深的水。
他越想起来那几次王俊凯被刺杀的杀手身份,越觉得和蔡丛庭是少不了关系的。他要拖着等王俊凯来了以后,他定有办法叫他们开口说真话的。
王俊凯三个字,像黑暗里有了明灯,好像看到些拨开迷雾的希望来。易烊千玺扶着他师父的棺椁,“您要是再等几天就好了,我把人领来给您见了,也好让您高高兴兴安心的走。师父,您是我前半生的救世主,而他是我后半辈子的依靠了。以后我拉着他来给您磕头,给您上香,现在我们爷儿俩先说说话,外头怎么还这么乱啊,师父,还好您陪着我我心里就安心。”
第二日,第三日,蔡丛庭都又来了。他催易烊千玺,可他偏不愿走。
“七阿哥,您在等他吗?”蔡丛庭的眉目有些狰狞了,他本是浓眉大眼的,但姣好的阳光的容貌上总染着一些阴郁。连遇袭求助那次,易烊千玺都额外留了心眼在他面前没有暴露王俊凯和自己的联系。那蔡丛庭从前盯过自己,也盯过王俊凯无疑了。
躲避已经没有意义,易烊千玺索性大大方方的露出些娇羞的神情:“是啊,他就快来了。”
“七阿哥,他……他是军阀,您忘了家国破碎的仇了吗,忘了被驱逐颠沛的恨?”
“丛庭?我就这么叫你吧,你可以叫我千玺,或者易老板,和他们一样。我早就不是什么阿哥了。”易烊千玺从容的坐下,他操劳几日憔悴消瘦许多,白色的长衫挂在身上,有许多松垮的空荡感。他哭得多,眼睛还肿着,可眉眼清澈,线条也冷峻:“家国已经辜负民生,政权已经失信百姓,我们早仓皇的出逃过一次了,签了耻辱的合约才回来了。你记得不?这些要算阿,算不到哪一个的头上,民之所向了这便是谁也逃不开的结局。”
蔡丛庭反到笑了,“老班主说的没错阿,您是个清白善良的人。别人待您一份好,您便还他三分情。”
他故意提到师父的事情,易烊千玺果然散漫的眼神都凝聚起来了。“他还和你们说什么呢?”
“他老人家说,他这辈子沦落到梨园行当,做的是为人不齿的职业。可他最骄傲的是,他对得起列祖列宗他保护了皇室血脉,呵护他出淤泥而不染,只可惜看不到等不到他重新振兴门楣的一天。”蔡丛庭仿佛是猜透了易烊千玺心中所想却不愿在面上显示的矜持:“他不是满人,可他是保皇党一派。你觉得我是骗你,可以去你师父遗物里看一看,他没有留身外物给你,他知道你不缺,唯独一封书信,别人也不会去抢,你看了就知道的,你总认得他的笔迹。”
易烊千玺几乎坐不住了,蔡丛庭也不拦他,“您先去看看,我明天再来。”
他踉踉跄跄的走,没来由的叫人心疼。蔡丛庭本是在暗处留意着易烊千玺的,他的血统决定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可命运多舛才给了他们一个平等对话的机会。他在台上可以俊美到颠倒众生,却又能在无意中解人燃眉之急。
要不是那日匆忙去通报王俊凯的行程计划却在电报局门口遭了贼,他怎么会在最窘迫又焦急的时候,得到易烊千玺如沐春风般的关照。他像一个仙子翩翩来去,让一直在远处关注的蔡丛庭发现原来近处还有一丝真实又飘缈的香气。
易烊千玺果真是找到了师父的亲笔信,他习惯在重要的信件火漆封口处留下独特的指纹印记。蔡丛庭果然说得不错,一字一句,对应起来。
师父关怀了他的身体和日常后,跟他坦白说,“千玺吾儿,我多想亲口这样叫你一声。一路走过,师父有愧,多少次你期待亲情温情的眼神我都刻意回避了。我自认没有这个资格,我虽陷于乱世泥沼中,却心系大清的兴盛繁荣。却时不予我,待你读信时,我已可以欣慰九泉对先皇有个交代。你已初长成,如玉温润,劲似青松。唯尔仍饱有我大清皇室血脉之高洁尊贵。路途遥远,师父若始终无缘见东山再起,也请你在大业成功时来师父墓前告之,我便含笑了。”
保皇党都是些残寇了,在一出复辟闹剧后,师父也心灰意冷。他转而接下了日本人的橄榄枝,以求千秋大业之梦能有个寄托。
易烊千玺枕着师父的信却睡不着,若他还是孑然一身,去哪里都无妨的。他纵然没有争名逐利的心,能和兄弟亲戚一处抱团取暖也未尝不可。这是师父的遗愿,他隐藏了一辈子的信念。
想到了信念,他又想到了王俊凯在山上对自己说的话。蔡丛庭只当他是混战中想要称雄称霸的军阀,可易烊千玺却知道他统一山河驱逐列强的高远志向。
越多人知道了易烊千玺的身份,越多人打他的主意,却只有王俊凯没有半分计较和心思在他的过去和家族里。
蔡丛庭又来了,没给他留半点喘息的余地:“七……千玺,信你看到了吗?你知道我没骗你。我不会骗你的,你要相信我。跟我动身去满洲吧。”
“你知道我不会去的。“
“我一点也不想伤你的。真的,我本不想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相信王俊凯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还不出现吗?“
这口吻带了十足挑唆的意味,让易烊千玺蹙了眉头,看他的表情蔡丛庭叹息一声:“我要说这些,一来你要被真相所伤心,一来你怨我离间对我不齿。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你何苦不到黄河不死心。“
“王俊凯早就到北平了,他在冯督军府已做了三日的上宾,为的就是商讨怎么扫清日益壮大的北方反噬势力永除后患。他的心腹头阵更是接了他的杀令来取了老班主的性命。我不予你对峙,既然你信他对你真心,留着你当面和他问清楚了,我再等你一起动身去满洲吧。“
蔡丛庭不去看易烊千玺一眼转身就走。他知道此刻易烊千玺支持不住,他不忍心去看他震惊惶恐。蔡丛庭本想着靠一张亲情牌就能成事,如果易烊千玺的师父还活着,那他毕竟会听从师父安排的。再退一步,义父也和班主商量好了,会以班主身上的恶疾为由,去满洲寻求日本名医治疗而成事。
只万万没想到,王俊凯的人竟然早一步下了死手,硬把他们做了那么久的戏做成了真。整个和春班都以为老班主真是病毙,要不是日本人探子发现的蛛丝马迹,堪称是一局精妙的好棋。
蔡丛庭没想到的还有易烊千玺对王俊凯的感情,他眼里高不可攀的星辰真的落到了草寇里,他越发不忍心揭他的伤疤,他才痛了一次的,如今恐怕无完肤可伤了。若非为了千秋大计,万不得已,他痛他所痛,还是不忍心的离开了。
* 被屏蔽了好多次,累。
[深呼晰]天堂鸟。23
“你说什么?”
“先冷静,进屋说话。”
郑云龙走出来蹲身拍拍王晰带他进屋。阿云嘎看看门外,关好门,然后把窗帘拉上。
“到底怎么回事。”
“深深……深深中午说他下午去帮豹豹录歌,没让我陪着,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自己留在房间。当我去找他的时候,马佳儿说豹豹下午根本就是和子琪在外面。然后刚刚深深还发来一条空白短信……我……这条短信让我慌了。”
王晰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堆,郑云龙紧锁眉头。线索真的太少,往好处想周深可能真的只是难言之隐,兴许晚上就能回来了。
但是。
就是怕出现那么一个但是的可能。周深万一真的是遇到麻烦了,他们连上报都会是个问题。这帮人为了利益,会不会将这件事从缓处理,会拖延到全部收工,甚至压制住他...
“你说什么?”
“先冷静,进屋说话。”
郑云龙走出来蹲身拍拍王晰带他进屋。阿云嘎看看门外,关好门,然后把窗帘拉上。
“到底怎么回事。”
“深深……深深中午说他下午去帮豹豹录歌,没让我陪着,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自己留在房间。当我去找他的时候,马佳儿说豹豹下午根本就是和子琪在外面。然后刚刚深深还发来一条空白短信……我……这条短信让我慌了。”
王晰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堆,郑云龙紧锁眉头。线索真的太少,往好处想周深可能真的只是难言之隐,兴许晚上就能回来了。
但是。
就是怕出现那么一个但是的可能。周深万一真的是遇到麻烦了,他们连上报都会是个问题。这帮人为了利益,会不会将这件事从缓处理,会拖延到全部收工,甚至压制住他们,那样真的一切都太迟了。倘若是报警,失踪时间还不到24小时,况且万一是绑架,罪犯会不会急眼撕票。
怎么办。
“倒是挺能说,从节目组里就属你能说,唱得还阴阳怪气的。”
一记重踢踹在周深肚子上,钝痛由那一点迅速扩散开,疼得周深痛呼出声整个人都蜷曲起身子哆嗦着。刚刚被摔烂手机前的那条短信,只会是节目组内部的人收到,是谁都好,希望已经发出去了。
“你说过……我一个人来了,就会把东西给我……”
周深抬眼盯着这个低头俯视他的男人,那种眼神,自己好像是一只蝼蚁随时会被他踩死。
“是的,可老子现在不想给你了,除非你能让我高兴了,你现在瞪着我这么凶真的像话吗?”
“我们可以试试找琦琦帮忙。”
思索良久,郑云龙抬起头。
“哎对!上次我手机落出租车上了,琦琦那个厉害呀,居然给定位找着了!”
“只要定上位,我们至少可以知道深深现在大概是在做什么。”
王晰好像捉到什么救命稻草,立刻带着手机夺门而出去隔壁屋找李琦。
“我去,你们怎么不早来找我,快快,这个不走正规公安系统还挺耽误时间的。”
李琦立刻给手机接上线,接下来弹出的各种页面和程序码,看得王晰有些错愕。
“就咱哥几个知道,别说出去啊,我一小龄亲戚,搞黑客的,就顺手学学实用的。”
李琦感觉背后的三道目光都快给他射个对穿了,如是解释着。讲真,幸好他也会这个,周深才能保住了一条命。
“找到了,喏,就这儿,信号不太好你们抓紧拍照。”
郑云龙立刻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四人放大看着地图上那一个红点。
“这不是一个废弃的地儿吗,上回琳宝儿还跟我抱怨挺好一块地,别墅楼刚起了个形就这么废了。怎么,深深去那干啥?”
坏事了。
李琦反应过来抬起头,几人面面相觑,看来真的是最糟糕的结果,周深真的可能是被绑了。
“愣着干啥!报警救人啊!”
李琦急得直跺脚。
“不行,万一撕票就毁了,而且你这手段要是被知道了指不定要拘个几天,出来你还混不混了!”
“我去找他!”
王晰简直快要抓狂,转身就要往外边冲。
“冷静,我们和你一块去。”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信守承诺的,我们把这种人归类为卑鄙小人的群体。这场冬雨给长沙带来前所未有的湿冷,周深躺在黑暗里,远处只有一支刚被点的蜡烛照明,衣服因为被泼过冷水紧紧黏糊在皮肤上,干燥不得,蒸发不得。他的嘴角因为捏掐的蛮力泛着红青,最薄的地方皮肤都有点开裂滋着血珠,淌进嘴里一股子铁锈味儿。
身上还有因为拳打脚踢而形成的钝伤,尖锐的疼痛会转化为绵长的余韵,然后被甚至有点开始结上冰碴而的衣服冷冻麻痹,最终带着寒气沁入骨缝里。他手上一刻都没放弃过挣扎,扭动着,劣质的麻绳,是这未完成建筑里遗留下来的,呲着粗糙的线磨开了周深手腕的皮肤。
“你高兴了吗……”
他呵着冷气虚弱地吐出这样一句话,他妥协了。
因为这个混蛋总是在他瞪眼的时候手徘徊在手机上的发送键上。他的眼神不得不羸弱下来,任凭对方为所欲为。
“你觉得呢。”
他失去了工作,还被万千网友唾骂,妻子带着孩子离他而去。他的人生也跌落进低谷,都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扭曲的思想是不会改变了,他要泄愤,凭什么他们还能这样光鲜亮丽地在荧幕里受万人追捧。
周深只觉得身子被翻了个个儿,他看着房顶,上面塌着一个窟窿,漏进来的雨就打在他不远处,耳边噼里啪啦地,攒着一摊水坑。真的,是他太愚蠢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怎么会是信守承诺的。只怕他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那些东西还是会被公诸于世,没有人会找到他,烛光下一阵黑压下来,他瞪大眼睛,绝望和惊恐席卷着他。
王晰郑云龙阿云嘎坐在出租车上,他们让李琦在房间坐镇随时看着位置,以便发生变故随时联系他们。雨点疯狂地敲打着车窗,像是一个个小铅锤砸碎着夜幕,叫人心都发慌。
“才一月,这雨怎么回事?”
司机抱怨着将车里暖风调高两度,用抹布擦着前方车窗的冷凝的雾气。
“话说这种破天气,你们去那片废地做什么?长得很帅,模特取景啊?不是我说,那地方真不合适,房顶好像有松的钢筋水泥,砸死过人……”
王晰眼球上爬满红血丝,司机的话让他更加恐慌,他痛苦地低下头两手撑在眼睛上,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他在这段时间给周深打电话得到的结果却是关机,这个天气又湿又冷,他想到周深弱小单薄的身子现在可能遭受着威胁,废墟,他会发生什么……如果出什么意外他自己一个人该怎么独活。
这段路怎么那么长,太他妈长了。
阿云嘎的手轻轻搭在王晰的肩膀上,郑云龙侧首看着车窗外。
他记得他们只是来参加一场美声音乐剧综艺的,这到底怎么了。
郑云龙这样问着自己,他其实可以不管,不顾。他郑云龙不就是这么活过来的吗,除了阿云嘎和音乐剧的事,他把什么放在心上过。是友谊,那种大学之后他再没有品尝过的滋味。他以前就喜欢把自己扔在孤独里,可是这里,没有。那会儿阿云嘎有事赶在外面通宵,他一个人为了拿下节目结束后音乐剧的一个角儿,喝多了酒回来被周深看见了,特意给他煮了一小碗冰糖梨送来。还叫来王晰帮着给醉醺醺的他收拾呕吐的秽物还有洗澡。
“会好的。”
郑云龙的声音很轻很轻,飘在雨声里。
[深呼晰]天堂鸟。22
大部分人都有第二天睡醒翻看手机的习惯,而周深就是那个大部分。碍于身份,他主要打开的是微博,看完那些新的私信。褒贬不一是一定的,但更多的是给予他鼓励和爱的人。
一个纯黑的头像引起他的注意,名字是一串混乱的符号,打开以后是一个文件。署名“你会感兴趣的”
卖奇怪片子的?
这是他第一反应。
这时候手机在他手里震动起来,是电话,显示未知。他本以为是推销,但对方却不懈余力地打 。周深低头看着睡梦中的王晰翻了个身,迟疑了一下,下床抽卡打开房门关上。
“喂?您好。”
“周深是吧。”
“您是哪位?”
对方用了变声器,周深立刻 警觉起来,且不说这一点,关键是他敢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通过正经...
大部分人都有第二天睡醒翻看手机的习惯,而周深就是那个大部分。碍于身份,他主要打开的是微博,看完那些新的私信。褒贬不一是一定的,但更多的是给予他鼓励和爱的人。
一个纯黑的头像引起他的注意,名字是一串混乱的符号,打开以后是一个文件。署名“你会感兴趣的”
卖奇怪片子的?
这是他第一反应。
这时候手机在他手里震动起来,是电话,显示未知。他本以为是推销,但对方却不懈余力地打 。周深低头看着睡梦中的王晰翻了个身,迟疑了一下,下床抽卡打开房门关上。
“喂?您好。”
“周深是吧。”
“您是哪位?”
对方用了变声器,周深立刻 警觉起来,且不说这一点,关键是他敢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通过正经渠道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点开我给你的文件,你就知道了。”
原来那个是他!周深瞪大眼睛挂了电话,点开那个微博私信的文件,里面的内容让他差点没站稳。
是照片!他和王晰的接吻照片!还有之前他和王晰在房间的亲密 照!
你想怎样。
周深阴沉下脸来打字回复,冷汗爬了一脊梁,如果这照片公开出去,王晰就完了!
很简单,你亲自来取,但不能带任何人,如果让警察知道,你知道后果,还有你们其他那几个人的,你说这些照片流出去会怎么样呢?
字字诛心。傻子都看出来这是个圈套,这种狗血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也是够了。只是周深不明白,他不记得自己活了26年有得罪过谁。
好。
周深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王晰刘海扎起个小揪揪,搓着洗面奶从洗漱间探出头来。
“一早发现你人没了,去哪了?怎么外套都没穿?”
“我妈打来的,怕吵着你睡觉就出去接了。”
“哦,咱妈说的啥?”
“去你的,哪个是你妈。”
周深噗一声笑出来,刚刚沉郁的心情扫去一半儿。
“等这些事彻底忙活完了,打个商量带我去见见阿姨呗。”
王晰冲了泡沫擦干净脸伸手抱过周深腻歪着。
“你想气死她呀,哪那么容易,过两年慢慢再跟她讲吧。去,先让我洗漱去。”
周深扭扭身子挣脱王晰双臂钻进洗手间。
“谁说要一下子捅破了,我这不,就是先去混个脸熟,也好表现表现么。”
王晰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咕噜咕噜漱口的人。回去跟经纪人交涉一下,工作室迁去上海安定,这样估计每天早上都能见到这个场景了。
周深看着镜子里王晰的脸,这份幸福,他得靠自己的力量守住。他护了他三个月,这次该轮到他护他一次周全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深有点心不在焉,筷子一点一点搅着饭也不夹起来往嘴里送。
“怎么了?这家店不好吃?”
“啊?没有。”
周深回过神来立刻低头咕噜咕噜往嘴里扒饭。
“下午咱去游乐场玩玩,晚场子还有花车烟火,怎么样?”
“啊?我下午有事,那个……豹豹说让我去陪他录个音,他要给学校那边交作业的。”
“啊啾!”
在小吃街的李文豹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龚子琪将围巾摘下来给他围上,本来挺正好的长度,但是在李文豹脖子上就得多绕一圈。
“那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你这阵嗓子倦了,好好歇着,我们明天出去玩好不好?”
周深拿起一片西瓜凑到王晰面前,王晰笑了一下,张口咬了,这张小嘴真的是越来越会哄人。算了,他肯定也舍不得这些玩得好的人,以后单独相处的时间长着,随他去好了。
吃过午饭安顿好王晰,周深便出了门,那个人说会在电话里给他指明路线,真是谨慎,一点证据都不想留下。
周深转转蓝牙耳机,幸而他的手机只被对方威胁监控了GPS,他打开通话录音,等东西一到手,就立刻发给警察。
王晰靠在床头翻看着书,很少能拥有这样清闲的时光。如果这时候周深在,一定会靠在他的怀里陪他静静看着,他看书慢,每次王晰想翻页周深都会伸手拦下来,一副你奈我何的胜利表情看看他。
安静过头了,他也不想出去玩。书上的文字有些模糊起来,明明早上起的还挺晚的。王晰抬手按摩一下眉心,钻回被子被子里慢慢合上眼睛。
那是一栋非常偏僻的废弃楼,只是搭建起的旧钢筋,连白粉浆都没刷。
“我到了。”
黑黝黝的楼口,像是一只怪物巨大的口准备将周深吞吃入腹。他站定脚步,其实他真的没那么勇敢,但是为了王晰,他现在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管。明明是一月寒冬,云却聚集在上空。
“现在,进来。”
“深深!”
一阵闷雷震响,王晰在命中惊醒,他猛然掀开被子,低头喘息着满背都是冷汗。他梦见周深被一只巨大的手拖进黑暗里,他拼命追,可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王晰看向窗外,是冬雨,罕见的冬雨敲打着玻璃。王晰摸起手机看看时间,四点了,周深还没有回来。他说是去帮李文豹录作业去了,可为什么会有隐隐的不安。
他后薅一把头发,下床穿上鞋。就是去看一眼,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就行了。
冷水泼在周深脸上,他睁开眼睛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横躺在水泥地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脑子含糊不清,努力借着刚刚凉水的刺激回忆着。哦……他按照电话里的指示走了进来,里面空旷得像是未修建完毕的别墅,然后他就觉得脑后一阵钝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记得我是谁吗。”
周深看着慢慢蹲在他面前的男人摘下口罩,这张脸他似乎见过,但却没什么印象。
“你们啊,这些人只顾着在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根本就没人在意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那个人伸手紧钳住周深双腮的肉,眯眼紧盯着。什么,他在说什么?周深的脸生疼,大脑嗡嗡的,他今天不是为了来要回那些照片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你的一个剪辑镜头,我只是用来放在片头的次数多了些,连总导演都没在意,那些网友倒好,特别是你的粉丝,把我骂的那个狗血喷头,还投诉,啧啧,导致我被辞退了。”
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其中一个剪辑师,平常对他们爱答不理的,高天鹤也说过,经常对他们翻白眼。
“那是你自己对工作不上心,何必拿我们来开刀。”
周深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他瞪着眼前的人,既然已经被这样对待了,他不能坐以待毙,逆来顺受这种人指不定要怎么变本加厉。他要报警,这是绑架!
“豹豹,开门,豹豹?”
王晰在李文豹门口敲门,马佳和蔡程昱头发湿湿得拎着购物袋路过。
“豹子和子琪中午就出去了,子琪说晚上再回来,你看,房卡都在我这儿。”
马佳拍拍王晰的肩膀掏出房卡。
什么!
王晰瞪大眼睛,周深骗了他。他尽力稳住心神掏出手机给阿云嘎打了电话。
“嘎子,深深在你那里吗?”
“深深?没呢咋了,丢了啊?”
周深失踪了。
“我下午和马佳去超市的时候看见深哥来着,自己走街上呢。”
蔡程昱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王晰。
“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王晰紧扣住蔡程昱肩膀。
“不不……不知道啊,我们喊他都没听见,好像在打电话,我们就没去打搅他。”
这时候,王晰手机短信忽然发来一条短信,是周深的,但只有一个空格没有一个字。
不安的感觉完全笼罩了王晰,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如果有人给你发了一条奇怪的短信,一定是在求救。那周深呢?他是在求救吗?怎么办,该上报节目组吗,万一扩散出去绑匪撕票怎么办。可他一个人该怎么找到他!
“晰……晰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回去吧。”
王晰侧身离开,他需要人帮他,马佳蔡程昱还小,不能让他们卷进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郑云龙和阿云嘎身上。
他跌跌撞撞跑到两人房间门口敲开们。
“呦呵,不找失踪的小朋友找到我们这儿来了,怎么,不信啊,真没藏着。”
这时候王晰真的希望这是阿云嘎他们的玩笑,他多盼望着周深在里面探出头来跟他说是骗他的。
可是没有,里面坐着的只有郑云龙。
“你们帮帮我……深深他,可能失踪了。”
王晰艰涩地开口,蹲下身子痛苦地双手抱头。
【深呼晰/全员】Pazzo di te(2)
这篇拖得有点久哈~嘿嘿嘿
切勿上升真人,ooc都是我的,甜都是深呼晰的!
感谢 @杂食脑洞党 大大的美丽脑洞!
@莫吉托 小姐妹快看我更新啦哈哈哈!
1.
周深很紧张。十分紧张。
昨天
尚雯婕给他剧团申请书的时候,周深都快帕金森了。颤抖着手接过,大大的梅溪湖三字印在首页。
妈呀,梅溪湖剧团!全体都是高级歌者!我一个B级的,我我真的可以吗?!
“这可是团长塞给我的,要我一定让你去他们明天的招聘会!”
梅溪湖,团长......
王晰!
那个SSS级的王晰!啥?wtf?
我被王晰看中了吗?嗯?这么说怪怪的。
一脸疑惑的小深深,“为什么?我不过是个B级的歌者,不会是框我的吧...
这篇拖得有点久哈~嘿嘿嘿
切勿上升真人,ooc都是我的,甜都是深呼晰的!
感谢 @杂食脑洞党 大大的美丽脑洞!
@莫吉托 小姐妹快看我更新啦哈哈哈!
1.
周深很紧张。十分紧张。
昨天
尚雯婕给他剧团申请书的时候,周深都快帕金森了。颤抖着手接过,大大的梅溪湖三字印在首页。
妈呀,梅溪湖剧团!全体都是高级歌者!我一个B级的,我我真的可以吗?!
“这可是团长塞给我的,要我一定让你去他们明天的招聘会!”
梅溪湖,团长......
王晰!
那个SSS级的王晰!啥?wtf?
我被王晰看中了吗?嗯?这么说怪怪的。
一脸疑惑的小深深,“为什么?我不过是个B级的歌者,不会是框我的吧。而且,前两天我遇到共鸣的歌者,最近左眼皮老跳,害怕的慌。”
拿到上帝剧本的尚某人一脸真诚的望着周深:“深深啊,你要知道机会难得!我你还信不过嘛?我能害你?”
将信将疑。
这种好事能到我头上?
周深一直倒霉惯了,很难相信这种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2.
郑云龙最近困得慌,还要来招聘会走过场,真是快气die了,但是又想到阿云嘎早上腻在自己身上用酷似奶花儿般的声音来祈求自己。
biang的!值了!
廖佳琳看着郑云龙又在发呆就拿手拍了一下,说:“可以下一个了,里面面试的差不多了。”
他懒洋洋的翻着申请表,“下一个,52号周深。”
周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紧张极了。软软的发丝被微风吹的有些杂乱。客客气气的与郑云龙廖佳琳道了声谢谢。
廖佳琳对这个清爽的人儿印象满分。
特意翻看简历的廖佳琳发出疑惑:“咦~” 这一声疑惑尾调带着花鼓戏的韵味都要翘上天了。
“咋了?”郑云龙奇怪的问了句。
“这个52号是个B级歌者。”
“不自量力。”郑云龙不假思索的吐出这句话来。
确实,说实话梅溪湖剧团已经大概三年没有招到过人了。并不是剧团不景气,正相反来应聘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可就是没有一个声音能让王晰那个铁耳朵变软的,用王晰的话就是:“好听的嗓子多了我要的是有感情的。”,最近入得了他法眼的除了三年前站在雨里唱《Over the Rainbow》的蔡尧估计就是前几天那个让王晰魂不守舍的幺蛾子了吧。
郑云龙随意评定了一下这位B级歌者的命运后就开始继续发呆了。
周深敲了一下门。
“请进。” 低沉的声音让他心生羡慕。
马上就要见到王晰了。激动。
“各位老师好!我是52号周深。”
不一样的嗓音一下勾起了王晰的注视,周深被王晰盯的脸颊滚烫,磕磕巴巴的说出了下面的话。
“B...B级歌者...我要演唱的歌曲是《崇拜》。”
这个嗓音和幺蛾子很像啊。
B级歌者?余笛皱了下眉看向身旁的王晰。王晰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周深紧张极了,不敢直视王晰炙热的目光。
整个人转身面对墙壁。
阿云嘎一下懵了,和余笛交换了个眼神。余笛摇摇头示意这个不行让他直接走吧。阿云嘎看着王晰不加掩饰目光。便给余笛一个听听看的眼神。
周深缓缓的开口,空灵的歌声如微风般侵入众人的耳中。
你的姿态你的青睐
我存在在你的存在
你以为爱就是被爱
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余笛震惊之余,发现了歌者身边发生的变化,两只蝴蝶从周深身边飞起,翩然至余笛面前看似流连忘返当余笛要去触碰时又俏皮的溜走。
B级歌者!出现幻境!
风筝有风海豚有海
我存在在你的存在
所以明白所以离开
所以不在为爱而爱
自己存在在你之外
阿云嘎好奇的想要触碰这两只蝴蝶。
蝴蝶飘飘悠悠的绕过阿云嘎来到了王晰的眼前,亲昵的靠近王晰,王晰情不自的抬手触碰。这次蝴蝶并没有逃走,甚至停在了王晰的指尖。王晰跟随着那人的歌声,轻柔的唱着和声。明明两种极端的美的歌声,却无比契合。
叮!
共鸣!王晰抬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小小人儿。
媳妇儿!
周深也感受到了共鸣转身望着王晰。
余笛:王晰难道与这个B级歌者共鸣了?
阿云嘎:woc!王晰是个香妃!好像挑错重点了。
“你被录取了!”王晰的声音响彻云霄。
惹得门外的郑云龙和廖佳琳打了个激灵。
周深呆呆的看着王晰。
成功了。
自己可以在剧团唱歌了。
等等,我和王晰共鸣了!
那天在酒吧的那个人是...王晰!
王晰看着自己的soulmate正在发呆,绕过桌子,靠近周深。
“想什么呢?我的soulmate。”
这次换周深打了个激灵。
“啊?我没想什么,只是你们剧团全是高级歌者,我我......”自认不足的周深低下头。
阿云嘎笑了起来:“来啊,首先呢你要说我们的剧团,其次你的歌声很有感情,曾经有位老师说没有感情的歌声就是噪音。而你,绝对是天籁。”
余笛也来安慰:“一开始我确实对你有质疑,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了。小深深期待和你合作!”双手合十,真诚的邀请。
“对啊,小深深!”王晰激动极了。
周深再次打了个激灵。有点肉麻。
“您别这么叫我......有点......”
王晰发现了自己可能有点不太妥当的称呼。
“啊,周深同志。”
阿云嘎翻了个白眼。
3.
消息这个东西,只要有一个愿意到处乱跑的大嘴巴,一般第二天就能满城皆知。
这不,所有联盟,剧团都知道了梅溪湖剧团收了个B级歌者,并且这位B级歌者好像还是万年老光棍王晰的soulmate,从没出现过差距怎么大的。有的怀疑该消息的真假,有的则在嘲笑王晰是不是被爱情给套傻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B级歌者的真实实力。
因为今年的等级评定已经结束,所以周深只能继续以B级的身份活动。
当然,对这位最最好奇的便是梅溪湖的其他成员。
周深尴尬的坐在正中间,旁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堆人。
先是高天鹤的询问!
“你...真的是B级歌者嘛!那天的录像我看过了!那个歌声简直是天使降临人间了,如泉水涤荡着我的心灵。”
周深磕磕巴巴道:“我确实是...”
仝卓兴奋的嚷嚷道:“鹤儿你不知道前几天晚上我和晰哥嘎子哥去过Kraken酒吧听他唱歌。乖乖!那个场面绝了!他能共情出...”
高天鹤眯起眼睛:“仝卓,你不是和我说你去看你脑梗的七舅姥爷了嘛?”
仝卓尴尬的笑着,慢慢的挪走自己。而我们鹤姐不知道哪里掏出的鸡毛掸子。
“啊!~~~~鹤儿我错了!!”
黄子弘凡一副看戏的模样开始接着话茬。
“别管他们,话说回来你和晰哥是soulmate,你喜欢他吗?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周深害羞的说话更加磕巴了。
“我我..不知道,我...”
高杨笑眯眯的接着问:“你和晰哥到哪一步了?牵手?接吻?还是已经?”
这什么和什么!周深明明和王晰初次正式见面怎么就已经了!
王晰和王凯讨论着下一次慰问演出的场地问题,就看见自己软软的小媳妇儿被圈在了一堆人中间。
“喂!你们不用练习是不是!都给我散了!” 王晰严肃的训斥。
然而其他人用的则是暧昧的眼神在周深和王晰之间来回游走。
高杨依旧是笑眯眯的,道:“快散了,老板发火了,快别围着他的俏皮小娇妻啦!”说完就马上溜走。
“黄子弘凡少给高杨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王晰扶额。
王凯看着情况,场地问题还是晚上再说吧。转身去找廖佳琳商量晚上吃啥。
王晰走到周深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周深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共鸣的原因吗?为什么脸烫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了。
“晰..晰哥好。”
“你别怕,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堪比大提琴的嗓音在他耳畔萦绕。
周深不知道是什么在他心脏上扣击了一下。
好......好帅。
————————————TBC———————————
好像有点短,嘿嘿嘿,下次补回来啦~
多多点小爱心小蓝手,多谢支持,还会继续哒~
这对cp fong球了
我头一次看到靠蒸煮进cp榜单前三名的
王宇刚6666
产糖产粮有蒸煮
售后服务也有蒸煮
一点都不用我们cp粉操心呢
月弯弯旧时光那再靠近的一步真的让我在线土拨鼠尖叫
老王你真的 骚得一b
在我为你最后一期演唱结束后直奔深深怀里的举动佩服的时候,你转头又给我一套大招。可以的可以的
我还是那句话
深呼晰不是冬日限定
深呼晰也永远不会结束
就酱
靠真的甜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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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真的 骚得一b
在我为你最后一期演唱结束后直奔深深怀里的举动佩服的时候,你转头又给我一套大招。可以的可以的
我还是那句话
深呼晰不是冬日限定
深呼晰也永远不会结束
就酱
靠真的甜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