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en猫/慕洛】【hp】湖
hp趴,一切设定属于罗琳女士
OOC属于我,全文3w+
请勿上升正主,慢慢看不着急
黑湖的湖风还会再吹来么?当然会,它会带着所有深埋在这里的人的气息一股脑的将站在湖边的我们裹挟住。
一,
在黑猫乘着船飘荡在黑湖上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即将入学霍格沃茨,那个他父母待了七年的地方。
海格依旧是海格,和父母相册里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此刻他正坐在船头,带着一船和黑猫一样的新生晃晃悠悠的往城堡驶去。远处的月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渡船激起的波纹打得稀碎。
黑猫的父母都是巫师,但父母很少给他灌输魔法的东西,甚至选择了搬到伦敦,和一群...
hp趴,一切设定属于罗琳女士
OOC属于我,全文3w+
请勿上升正主,慢慢看不着急
黑湖的湖风还会再吹来么?当然会,它会带着所有深埋在这里的人的气息一股脑的将站在湖边的我们裹挟住。
一,
在黑猫乘着船飘荡在黑湖上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即将入学霍格沃茨,那个他父母待了七年的地方。
海格依旧是海格,和父母相册里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此刻他正坐在船头,带着一船和黑猫一样的新生晃晃悠悠的往城堡驶去。远处的月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渡船激起的波纹打得稀碎。
黑猫的父母都是巫师,但父母很少给他灌输魔法的东西,甚至选择了搬到伦敦,和一群麻瓜生活在一起。也只是在最近他才被告知他需要到霍格沃茨上学,于是他花了一周时间,收拾好了一切,坐着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车来了。
家里不缺钱,这是他拿着父母给的古灵阁钥匙到对角巷看到金库的时候才知道的,他拿了足够的金加隆,在火车上扫荡了零食,他承认它们都很好吃,除了比比多味豆。
火车轰隆隆地把他载到了城堡,海格领着一群11岁的小毛孩儿们进了礼堂。黑猫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早在火车上就找好了伙伴,一下车有说有笑的。
他走在队伍的最后,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蓝色巫师袍的人,戴着条淡黄色的围巾。黑猫多看了他几眼,虽说入秋了,但还不至于冷到戴围巾吧?
那个人察觉到了黑猫的眼神,冲他斯文的笑了笑,道:“你好,我叫Badcen,你呢?”
黑猫愣了愣,很快回了他的话,随后便低下头去默默地跟着大部队的步伐,cen见他不说话,自然也不好多嘴,两个人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到了礼堂。
礼堂和父母描述的一样,抬头能看见点点星光,礼堂的屋顶几乎高的看不见,月光从校长的身后照进来,配合着许多漂浮在空中的蜡烛,把整个礼堂照的通亮。
四个院的学生都聚集在礼堂里,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供他们这群新生通过,麦格教授此刻正站在讲台后,带着祥和的微笑看着他们。
按照父母说的,他们首先需要进行分院测试,黑猫看了眼麦格教授身旁椅子上的那个丑陋帽子,帽子的褶皱神奇地形成了眼睛和嘴巴的模样,似乎有些微小的浮动,像是在呼吸,黑猫知道那便是分院帽。
就是这个丑陋又陈旧的小东西促使了他的父母的相遇,说到底,黑猫还是很感激这个分院帽的。分院帽那老态龙钟的声音缓缓唱起了《分院帽之歌》,它似乎是有很多年头了,破破烂烂,打满补丁,据多嘴的同学们所说,它在霍格沃茨开创时就存在了。黑猫父母都是赫奇帕奇的,他看着已经有学生上了椅子,心想着,自己要是也是赫奇帕奇也挺好的,但……
“黑猫·古拉尔。”
麦格教授有条不紊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挤过前方的人,坐上了那个椅子。分院帽被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头上,他能感觉到它在动,隐约还有一个声音在耳畔低声说着些细微的话。
“嗯……我能感觉到,你有一股忠诚的力量,或许……你适合……格兰芬多?不……不不不,我还看到了一丝渴望……赫奇帕奇?哦……这可不对,你应该属于……”
“斯莱特林!”
分院帽用洪亮的声音喊出了他即将前往的学院,台下响起了鼓掌声和欢呼声,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照例起身迎接他,黑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倒是对被分到什么院不太关心,从小父母对他灌输的关于霍格沃茨的知识并不多,他并没有说很想去赫奇帕奇,或者说……在他内心深处,他很乐意去斯莱特林。
那个和他同行的人被分到了拉文克劳,这倒是一点也不值得惊讶,黑猫觉得他的气质很配拉文克劳。
分院结束后便是晚餐,麦格教授手中魔杖一挥,空荡荡的长桌上便摆满了食物,一个斯莱特林的学姐很好心地给他推荐着菜肴,黑猫吃的很开心。晚饭后,级长便带着他们这群新生去了寝室,黑猫躺在床上,窗外皎洁的月光射进湖面,射进了寝室,晃在了黑猫身上的薄被上。
其他三个舍友很统一的都有点晕车,回了寝室相互认识了一下便都歇了,黑猫睡不着,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帷幔。
黑猫的眼睛很神奇,很少见,右眼是夏日阳光般的金黄,左眼则是冬夜黎明般的淡紫,两股不相干的光交织在这一双眼眸中,很容易便夺走了人们的目光,而此刻,正在这个静谧的秋夜的黑暗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虽说是早秋,可这地下的寝室着实让这只盖了薄被的少年有些发冷,他起身去蹑手蹑脚地准备去换一床厚实点的被子。路过窗口时,窗外的一道银白色的光吸引了他的眼球,他向上往岸边望去,依稀看清了一个身影,身前闪过一缕烟一样的光,随即幻化成了一个他没见过的东西,准确来说,轮廓十分模糊似乎还未具象,他根本看不清。
黑猫依稀记得一些咒语,就比如这个,呼神护卫,他不会,但是在很小的时候,父母经常用他们的守护神来逗他开心。这么晚了,在河边练习呼神护卫?是哪个学长么?
离那个身影不远处亮起了一盏橘黄色的灯,一声猫叫凌冽的传入黑猫的耳中,他意外地挑了挑眉,看着那个光点逐渐靠近河岸的人影,他听见了那个闪着橘黄色光点的人喊了句什么,那个身影便慌慌张张地跑离了河岸。
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吗?真勤奋。
黑猫轻声换了床被子,躺回了床上,可能也真是舟车劳累,睡意很容易就侵袭了这个11岁的少年,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窗外的蓝色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催促着他。
一切似乎都有点不可思议,他要开始学习魔法了,黑猫看了眼手中的魔杖,奥利凡德把这根魔杖给他的时候,店里闪过了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奥利凡德很赞扬的说着:“这根魔杖很适合你,古拉尔先生。”
12英寸的山茱萸木凤凰羽毛内芯的魔杖,在他拿到手的时候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听话,但很快就仿佛发现了什么,兴许是知道黑猫同它一样,便安静了下来,随机店内吹起一阵微风,奥利凡德眼前一亮,说出了这样的话。
舍友们早就穿戴完毕,示意着黑猫出门前往食堂。霍格沃茨礼堂也是每日学生们用餐的地方,猫头鹰会在早饭的时候为学生们带来邮件。黑猫点了些简单的早餐,坐在一个空位上安静地吃着,一个蓝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cen正端着他的食物看着他,见他注意到了自己,便道:“早上好,介意一起吃饭么?”
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很是疑惑他一个拉文克劳为什么要来斯莱特林的区域用餐,窃窃私语着,似乎是有人说了句什么,众人便不再质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讨论着自己原来的话题。
黑猫当然也疑惑,向他身后看了眼问着:“不和你的舍友们一起吗?”
“你不也没和舍友们一起?”
黑猫看了眼身旁,舍友们先他一步吃完早餐,已经和他道了别。他挑了挑眉,道偏了偏头道:“好吧,看来是的。”
cen坐在了黑猫对面,问着:“昨晚睡得好么?你好像没睡够啊。”黑猫用叉子叉着盘子里食物,回答着:“是没睡够,没想到斯莱特林的寝室这么冷,一开始盖了床薄被子差点冻死,后来换了床厚的。”
“斯莱特林寝室在地下当然冷了,不注意点。”
“我怎么知道,赫奇帕奇的寝室也在地下啊,我爸妈也没和我说过它冷嘛。”
cen愣了愣,半天才回了一句:“哦是哦,你父母都是赫奇帕奇的。”
“你认识他们?”
“都认识,你父母还挺出名的。”
“是吗?”黑猫挑了挑眉,把一块浆糖水果馅饼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说着,“对了,跟你说一事儿,昨天半夜我看到有人在黑湖岸边不知道干什么,后来大概是被费尔奇赶回去了。你们拉文克劳的寝室比较高,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啊?”
黑猫就是这样,一向如此,他不会主动的去找人说话,但一旦有人来和他亲近些,他便会开始暴露自己的本性了。
cen咀嚼巧克力松糕的动作顿了顿,皱着眉为难地看着黑猫,道:“其实……我就是那个人……”
“可……你在施展呼神护卫对不对?”黑猫显然有些震惊cen的话,他很不理解,以至于声音大了些,引来了一些周围人的目光。cen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你还是一年级哎?不会吧你们拉文克劳都这么进取的吗?”
“没学会呢,惊讶个什么,连个形状都没有。”
“你还形状,一般巫师连个光都很难形成哎,你能放个烟出来很不错了好嘛。”黑猫加速咀嚼着嘴里的馅饼,带着些怨气道。
“你了解的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在麻……”cen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到一半顿了顿,“不是,我其实就是想知道我的守护神到底是什么。”
“就是想知道就在一年级学高级黑魔法防御咒啊?直接跳级吧我说。”
“那肯定不行,很多内容我也没学啊。”cen笑着把一块巧克力松糕塞进黑猫的嘴里,“尝尝?挺好吃的。”
黑猫赞同地点了点头。
Badcen出生在一个纯血家族,家里基本不是格兰芬多就是拉文克劳,智慧与勇气并存,这点也成功的遗传到了cen的身上。分院帽在给他分院的时候,纠结了很久,它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多年前,在给赫敏·格兰杰分院的时候,不过这次,他给底下的人选择了拉文克劳。
父母皆为优秀的巫师,cen理所当然的从小便受到过一些训练,简单的咒语可以说是很熟练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呼神护卫十分感兴趣,父母一再强调这种高阶的黑魔法防御咒语不适合他这个刚准备上一年级的小巫师,但他还是选择了偷偷学习。
他在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守护神时,便被这种纯洁的魔法深深吸引,他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守护神是什么,可到现在他依然只能放出一片如同烟雾般的银白色光芒。
身为贵族的孩子,他的每天都似乎被框架束缚着,规规矩矩地活着,规规矩矩地活下去。他11年来没有什么朋友,与他同龄的也不过都是贵族孩子,与生俱来带着些高傲,永远都带着一副高岭之花的姿态服饰所有人。
cen不喜欢那种人,他生来便向往着其他巫师孩子的自由,但他也不喜欢主动去靠近人,除了……黑猫。
他承认,在下了火车后第一眼见到黑猫,也许是他那双眼睛,也许是他和自己相似的性子,他很想去认识他,11年来,第一次有了想交一个朋友的念头,于是他端着自己的早餐去问了好。
早餐很快就结束了,一个上午,几乎所有的一年级新生都在激动着讨论着下午的飞行课,很少有人在以前真正骑着飞天扫帚飞过,而那些有过一两次经历飞在高空经历的同学显然成了众人围聚的对象。
下午的阳光很好,黑猫拎着自己的飞天扫帚跟着一众同学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前,那里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地,微风的吹拂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片草坪仅供飞行课使用。霍琦女士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包括二十几把学校的飞天扫帚。
他们站成两排,cen就在黑猫的对面。他们脚底下的扫帚们个个破旧,就像上午他们讨论的那样。霍琦女士简单的教授了他们拿起飞天扫帚的方法,时间留给孩子们,一片“起来”声响起,有的人很顺利,也有的人的扫帚纹丝不动,黑猫的扫帚在地上颤抖了两下,并没有起来,cen很容易,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扫帚。
他是那几个为数不多骑过扫帚的人之一,只是上午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炫耀,而是一直和黑猫在一起。黑魔法防御课时他们恰好成了同桌,下课时间他们聊了很多。黑猫撑着脑袋看着cen面带笑意的讲述自己跟着家人学习魔法的事情,说实话,他挺羡慕的,他开始有一点点的抱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去麻瓜的世界了。
“霍琦女士,我想……我的扫帚有些问题……”在黑猫左边两个位置传来一个略带颤抖的声音,他看了过去,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儿,长着一张白皙的脸,此刻正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里。他的飞天扫帚似乎是真的出了问题,“起来”之后并没有像cen那样安静,握在了男孩的手里却还是躁动着,男孩的手显然有些抓不住它。
霍琦女士忙走到他的身边,用一只手摁住了那个扫帚:“别怕米洛先生,我想这把扫帚确实有点问题。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换一个,亲爱的。”
确实,很有问题,那把扫帚,霍琦女士尝试着松开手,那把扫帚便飞了出去,在学生中间穿梭了几个来回后飞向了魁地奇球场,横冲直撞进了看台下。
霍琦女士挑了挑眉,示意着大家稍安勿躁,便离开去给那个名为米洛的男孩换把扫帚。
“不会是你这个泥巴种乱学习施展魔法才导致扫帚出问题的吧?耽误大家时间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霍琦女士离开后从某处响了起来,众人便都将目光投向了米洛,窃窃私语着。
黑猫不知道什么是泥巴种,略带疑惑的看向了对面的cen,cen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地冲他摇了摇头。黑猫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但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一个好词。
很快,就有人印证了他的直觉,站在米洛身旁的人出了声:“有教养的人可不会说出这个词,德洛斯先生。”是个金发高挑的男生,比米洛壮一些,站在米洛身旁显得米洛更加的瘦弱了。
被护着的男孩此刻低着头一言不发,身旁的人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盯着刚刚说出那句话的人,黑猫再次看向了cen,他想知道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
“泥巴种,指的是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师,但是一个侮辱人的词语……”cen踌躇着跟黑猫解释着。
他皱了皱眉,出了声:“过分了吧?”那人显然注意到了黑猫,本来看着那个金发的男生还有些发怵,送上来个黑猫自己便有了理由继续阴阳怪气:“哟,半泥巴种替泥巴种说话了。”
黑猫有些愣,没反应过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被人侮辱,那人挑着眉,继续道:“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还是挺横的吗?甘愿去当麻瓜的父母生出来的,可不就是个半泥巴种?”
德洛斯的嘴脸就和所有那些高傲的纯血孩子一样,轻佻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cen很不喜欢,念了个咒扔过去,德洛斯那梳得有条不紊服服帖帖的头发瞬间立了起来,场上发出了一阵爆笑声。
黑猫脑子有点嗡嗡的,他看向了cen,又看了看周围,虽然所有人都在笑着德洛斯,但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话,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回想起了一些事。
为什么他的父母挺有名的,因为他们是两个选择了去当一个麻瓜的巫师,放弃了所谓高贵的巫师身份,和他们口中的麻瓜鬼混,在他们眼里,他无非就是两个选择背叛巫师血统的人生下来的半泥巴种。
飞行课变得无聊了起来,霍琦女士的回来让一切凝固的空气重新流淌,黑猫不知道怎么就混过了飞行课,下课后便回了宿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甩下了cen,等都没等他。
晚餐结束后的时间,舍友给黑猫送来了两封信,黑猫没有吃晚饭,自己一个人窝在休息室的角落里发着呆。他的舍友并不是像飞行课上那个刻薄的德洛斯那样,应该说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那样,霍格沃茨大战之后,基本很多人对混血的,麻瓜家庭诞生的巫师都不像以前自称是纯血统的家族那样刻薄,但归根到底,巫师与麻瓜之间的隔阂一直存在着。舍友拍了拍黑猫的肩,柔声道:“别想太多,猫猫。”
“谢谢你,索利提。”黑猫闷声道了一句,并没有抬头看跟前的三个人,犹豫了半晌拆开了信封。
索利提见状,只好冲着另外两个人示意了一番,继续给黑猫留了私人空间。
一封是cen写来的,一段安慰人的话,和一次邀约:“黑猫,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也猜出来了,但还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想亲口向你说清楚,明天傍晚,来趟图书馆吧。”
“图书馆约人?也就你们干的出来。”
另一封的笔迹黑猫没见过,拆开后才知道,是飞行课上的那个有些瘦弱的男孩,米洛:“你好古拉尔先生,我是米洛,本来是想和你道谢的,但是下课后你就不见了。我问了Badcen先生才知道你是斯莱特林的,于是拜托了你的舍友给我捎了这封信。今天飞行课上你替我说话的事情,非常感谢,但是好像有点连累到了你,我和卡慕都深感歉意。哦,卡慕就是站在我身旁的人。另外想问你一件事情,就是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当个朋友么?如果我的身份你不介意的话。”
黑猫笑了,米洛信上的字在黑猫读完后便一个一个的消失了,黑猫愣了愣神,叹了口气,把那封信扔进了身旁的壁炉中。
黑湖中的游鱼在窗外盘旋着,搅动着墨绿色的湖水泛起几个小气泡,一条罕见的美人鱼由远及近地游了过来,黑猫有些惊讶,他听说过黑湖里有美人鱼,但很少人见过,他却碰上了。
黑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窗外那条直勾勾盯着他的美人鱼,着实有些其貌不扬,这一点传说里也是真的,他堪堪地向那条美人鱼招了招手,美人鱼翻了个身,周身的水翻腾出几团气泡,似乎在回应他,随后便游离了休息室外。黑猫松了口气,把目光放到了手中的信封上,想了想,把信封放入了长袍的口袋里。
他的目光瞥见了在休息室口的三个人,显然是在暗处观察着黑猫的情况却被美人鱼惊到了的索利提等人。黑猫起身走近,问着:“看什么呢?”
“咳咳嗯……担心……你收到了不好的信……”
黑猫笑了,回拍了拍索利提的肩,轻声说着:“我回宿舍。”
“啊,我们也回去了。”
“行,那走吧?”
心情也没有那么糟了……
黑猫如约去了图书馆,那时候cen就坐在图书馆的落地窗旁,傍晚的余晖打得整扇窗户和窗边的桌椅金灿灿的,依稀看得见一些金色粉尘在少年低垂的头前飘荡,一幅安详的画。
黑猫没去喊cen的名字,也许是麻瓜世界的规定让他认定了图书馆不能大喊大叫,他选择默默地走上前。有两个人从cen的背后绕了出来,黑猫认出了其中一个是米洛。
米洛看见了他,有些兴奋地向他招了招手,转头跟cen说了句“他来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黑猫听得见,他礼貌性地扯了个笑容,向他们走了过去。
cen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身旁的一杯可可茶已经见了底,手头的书也被翻开了一大半,黑猫寻了个椅子坐在了cen对面,米洛示意着身旁的人也去找个位置,他应该就是卡慕。
黑猫的视线从那杯可可茶转到了cen的脸上,后者依旧平静地看着他,黑猫开了口:“你约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cen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个等会儿再说,先认识一下,米洛和卡慕,听说他们也想和你聊聊,我就把他们都叫过来了。”
黑猫的目光跟着cen转到了一旁的两个人,微挑了下眉,问着好。米洛摆了摆手回道:“你现在不用急着回我的,cen的事情好像挺重要的,你们先说吧。”
闻言,cen想了想,从身后抽出了一打东西给了黑猫,黑猫接过来看了看,是《预言家日报》,但不是最近的,是在他出生以前。
很多报纸,连着好几期,头条都是他的父母,一对在大战后和麻瓜生活在一起的赫奇帕奇巫师。黑猫有些不明白cen的意思,茫然的抬头看了眼cen,cen指了指其中一期,黑猫顺着他的指尖看了过去。
一篇文章,赫然写着他的父母是一对逃出来的食死徒,为了逃脱阿兹卡班的追捕,选择了装作一对无辜的巫师,并逃到麻瓜世界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黑猫怔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抬头,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问着:“怎么可能?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父母肯定早就被抓到阿兹卡班去了啊?”
“当然是假的。”cen给了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道,“魔法部当年介入调查了,你的父母当然不是食死徒。”
“那为什么……”
“我问一个问题。”cen打断了黑猫的话,“如果你是魔法部的人,大战垮台之后重建,你首先需要什么?”
“……威信。”
“是的,他们需要。所以当初你父母选择在大战之后回归一个平稳的生活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魔法部重建威信的工具。《预言家日报》喜欢搞一些噱头,这些报道当然和魔法部的需求,他们查到了你父母无罪,自然立了个小人设。”
“但舆论依旧存在,尽管我的父母是清白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见不得和麻瓜一起生活的巫师……就像……泥巴种这种词语从来都不会消失。”黑猫接了cen的话头,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预言家日报》上那两个会动的人。
米洛听了他的话,垂了垂头。
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懂事的人,全然不像个11岁的小孩子,或许是从小都有些经历,或许是像米洛这种短时间被塞进太多信息而麻木。总之,落日的余晖一点点从窗外消散,黑夜降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沉默着。但终究还是需要有人来打破寂静,卡慕故作轻松地提着建议:“有谁饿了么?礼堂应该还有食物。”
回应他的是三张扯出来的笑脸,以及不约而同的赞同。
卡慕认识米洛说长不长。他是在对角巷认识的米洛,那时候米洛刚刚收到猫头鹰送来的信,他和他的母亲处于一个懵的状态,漫无目的地在对角巷里乱窜。
刚从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抱着一堆制服出来的卡慕被米洛母亲叫住了询问路线,卡慕只好将几个大大小小装衣服的袋子放到地上指着通知书上每一样物品给他们指向正确的道路,不过是稍稍的不注意,自己其中一个袋子,可能是他不小心往里面掉了两枚金加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嗅嗅把他的那个袋子一并抱走了。
卡慕来不及反应过来,米洛便一个飞身追了过去,当他倒拎着嗅嗅回来的时候,卡慕确实有些惊呆了,他没想到米洛能这么快就抓住嗅嗅,称赞着,米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它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腿上,好像有些撞晕了脑袋。”
作为回报,加上米洛他们实在是在对角巷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卡慕选择了带他们去每一个需要去的点。
就像所有的11岁孩子一样,友谊是很快便可以建立起来的,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卡慕经常和米洛待在一起,给他科普着魔法世界,米洛对这挺感兴趣的,二人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卡慕的哥哥是赫奇帕奇的,他有时候看着米洛,尤其是坐在下午长凳上,他嘴里塞了个他从麻瓜世界带过来的三明治,鼓着腮帮子咀嚼得像只仓鼠的时候,觉得米洛一定是个赫奇帕奇。
不可否认,他的哥哥比他矮了半个头,倒像是他的弟弟,这也许提升了卡慕对米洛的亲切感,于是有意无意地跟他讲着哥哥讲给他的在赫奇帕奇的事情,给米洛为赫奇帕奇塑造了完美的形象。
这个干预成功的影响到了米洛的分院,分院帽满怀嫌弃地同意着自己身子底下一直默念着赫奇帕奇的孩子的乞求,高声却带着些委妥地喊出了“赫奇帕奇”。
就在卡慕提前高兴自己的好朋友应该会和自己一个学院的时候,命运却表现出了它喜欢捉弄人的特点,卡慕没有像他的哥哥一样,被分到了赫奇帕奇,而是去了那个很多人都想去的格兰芬多。
他妥协了,看到米洛乖乖地坐在赫奇帕奇学长学姐的中央,两眼放光地把桌上的美食往自己面前拿的时候,自己就笃定,他这辈子性格都不会跟赫奇帕奇沾边的。
魔法世界的生活对黑猫和米洛两个人很是新奇,时间永远都是魔法沙漏里的沙子,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流淌得很快,大雪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在一夜之间覆盖了整个霍格沃茨,黑猫抽了条围巾裹在脖子上,将他的舍友们逐一送了回去。
圣诞日带来的假期让整个霍格沃茨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昔日吵吵嚷嚷的走廊现在也不过几个人在闲逛,尤其是一年级的地盘,一群11岁的孩子们显然会选择在这个新年回家和父母团聚。
黑猫没有选择回去,半年来的魔药课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成绩似乎挺糟糕的,他选择泡在图书馆去恶补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卡慕和米洛已经回去了,黑猫没有来得及赶去送他们,倒是没有听到cen的消息。
他怀着些许纠结的心情进了图书馆的时候,他一眼便看到了那抹蓝色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似乎那个位置被他承包了似的,黑猫每次在图书馆见到cen他都在那里。
他抱着自己那本厚厚的笔记坐到了cen的对面,问了声好后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回家么?卡慕和米洛已经回去了。”
“我知道。”cen并不惊讶黑猫的到来,从容地喝了口一旁杯子里的热可可茶,继续道,“上午我送了他们,今年我父母要来一趟霍格沃茨,所以我就不回去了。”
黑猫很少听到cen会谈起他的父母,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cen似乎总是在这种话题上岔开来,但这次不知为何,说得很直白。
“你父母?”
“我父母是校董会的一员。”cen看着对面有些惊讶的黑猫,碧蓝的眸子中似乎有一些涟漪,好像他也在不确定把这些事情告诉黑猫会怎样。
黑猫挑了挑眉,起身也准备给自己去弄一杯热可可茶:“没听你说过啊,你是哪个大家族的?”
cen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那本关于魔法史的书,上面赫然有着一个大标题:神圣二十八族。
“沙克尔家族。”
“魔法部部长?”黑猫准备挪动椅子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cen。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黑猫,后者见状笑了笑道:“你不会以为这都半年过去了,我还在担心这些人对我父母的看法吧?”黑猫自认为自己扯了个无所谓的笑,说实在的,他想要去选择不在意这种事,但是半年来,除了cen他们三个以及自己的舍友,他从没有尝试去结交新朋友。
但是,他相信cen这件事是真的,似乎在进学校第一天他就很自然的相信这个浑身带着安稳气息的男孩,黑猫形容不出来cen带给他的感觉,只觉得他在自己面前施展魔法的时候,自己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种东西——蓝色薄荷,有这种东西吗?
他早就看见了cen手里的东西,神圣二十八族在魔法史的课程里经常被提起,出于好奇,黑猫找过相关资料,也知道这群人对于巫师和麻瓜之间的界限,但是,他知道,金斯莱上任后一直在致力于消除巫师间的歧视,他面前的沙克尔也是。
黑猫离了位置,去找了几本魔药学的参考资料,顺带给自己也倒了杯热可可茶。
“魔法部部长跟你是什么关系?”黑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杯子里的东西,便皱着眉头道,“好甜。你怎么喝得下的这么甜的东西?”
“习惯了。部长跟我的家庭并没有很大关系,一个远房亲戚罢了。”他看到黑猫嫌弃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翻开了手里的书。
黑猫闻言更是把自己对cen的身世表现得无所谓,挑了挑眉象征性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cen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空荡荡的图书馆重新回荡起了翻书和羽毛笔在纸上滑动的声音,偶尔传来一声喝东西的声音,但紧接着一定会是一个嫌弃的语气词。
尽管留在学校的不过只是一些教职员工和少数的同学,但作为一年之中最隆重的节日之一,圣诞晚宴该有的隆重一点都不会消失。cen脑袋上顶着一顶红帽子,是黑猫不知道从哪里给他倒腾过来的,他起初并不想答应戴上这个看上去就傻里傻气的东西,但是黑猫一脸严肃地告诉他:“在麻瓜世界里都得戴这个。”
显然是骗他的,这种东西只有圣诞老人会戴,cen因为黑猫总是对麻瓜这一词很是敏感,以至于他没有发现黑猫并没有戴着这东西。结果显而易见,作为一个校董会成员的儿子,在学校里还算出名的人物,在进入礼堂的时候便收获了几乎所有人的关注。
黑猫在后面笑得停不下来。
cen没有和黑猫计较,只是选择了在晚宴结束后把黑猫拖进走廊的一个角落,坐在栏杆上平静地看着黑猫,问着:“开心了?”
帽子被黑猫施展了绑定咒,cen尝试过无数次都没能成功把这东西从自己的脑袋上弄下去,一个晚上他都是拉文克劳里最红的那一个,当然,现在也没有摘下来。
黑猫憋着笑,月光从cen的背后洒了过来,渐渐地给cen整个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包括他的红帽子。黑猫忍不住了,还是在cen处变不惊的眼神中解除了咒语。
帽子可以摘下来了,但是cen没有动手,他笑了笑,从背后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黑猫。
黑猫接了过来,是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绿色小盒子,上面缠着一条银色的丝带,老老实实地在盒子上缠绕成了一个蝴蝶结,他听到cen带着笑意说了一句:“圣诞快乐,黑猫。”
他抬头,红帽子格外的映衬了cen的脸庞,一张11岁的稚嫩脸庞,泛起的却是一个成熟的神情,他喃喃了一句:“圣诞老人?”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圣诞老人。”
礼物是一块黑曜石,黑猫从来没见过黑曜石长什么样,但是莫名在听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对它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他曾经嚷嚷着说一定要有一块黑曜石常年放在身边给自己转运,特里劳妮教授特意嘱咐了一句:“黑曜石没有转运的功能。”
卡慕兴冲冲地告诉另外三个人他被选中参加魁地奇的训练的时候是在一年级快结束的时候,cen魔药学还算不错,在他的指导和黑猫这一个学期拼死拼活的学习下,他的魔药学也说得过去了。
卡慕抱着个飞天扫帚兴冲冲的打算进图书馆,被平斯夫人拦了下来,只好讪讪地先把扫帚放到一旁,直往窗边跑。
三个人都坐在那里,米洛倒是挺欣赏cen的品味,他的手边也放着一杯可可茶,和cen一样。黑猫在圣诞那次尝试过一次之后便不再选择尝试了。
卡慕开心地宣布着他被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队长马里奥看中邀请他参加魁地奇的训练的事情,米洛闻言替他高兴着,起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卡慕挺希望当一个魁地奇选手的,这个事情在他看到走廊里的奖杯的时候就一直在嚷嚷了,cen合上手中的书,恭喜着:“喝杯可可茶庆祝庆祝?”
“额不了。”卡慕很赞同黑猫的一句话,那便是“甜到发腻的东西你们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于是从那以后,卡慕就经常游走在魁地奇球场和图书馆之间,倒是显得有些忙乱,但是他很乐在其中,尽管他的魔咒课成绩不是很好,cen和黑猫一致选择让他别来图书馆跟他们看理论而去练习魔咒后,去图书馆这一过程变得有些不是很开心。
但这些小事并不妨碍在年终宴会时,麦格教授特地将他那出来单独表扬他,甚至更可能是因为他们三个,自己魔咒课没有落下太多,加上魁地奇的事情,给自己学院赢得了很多分。
虽然学院杯还是到了斯莱特林手里,礼堂的装修直接变得绿油油的,黑猫在一面斯莱特林院旗下拍了拍他的肩。
带着暑气的风吹过霍格沃茨,车站的火车冒了股白烟,汽笛声催促着所有人的动作,他们寻了个车厢,吵吵嚷嚷地坐了进去。黑猫依旧扫荡了一遍火车上的零食,除了比比多味豆,但最后还是被坏心眼的cen买了回来。
当他在一块黄油面包里吃出鼻屎味儿时,他暗下决心以后也不要吃黄油面包了,始作俑者正在和另外两个见证者偷偷乐着,黑猫白了一眼他们。稚嫩的他们寻找快乐总是那么简单,谁知道多年以后,还会是这样么?
二,
二年级来得很快,黑猫整理了一个暑假朋友们寄过来的信,挑出了几封他想见面后拿去质问的,把剩下的规规矩矩锁进了柜子里。他的父母在知道他交到了那么多的好朋友的时候将他们的赫奇帕奇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专门给他找了个柜子施展了空间魔法,给了他足够的地方来放置他的朋友的信。
虽然黑猫在看到那个柜子的时候深切的觉得自己这辈子收到的信都不会装满这个柜子的十分之一。
那几封被单独挑出来的可怜的信被他放进了行李中,其中一大部分是卡慕的,黑猫实在想不出来身为一个格兰芬多他的言语为什么总是带着一股欠揍的味道,直到后来他恶补了哈利·波特的故事,他才明白,这种能让斯莱特林讨厌的人果然是需要被分进格兰芬多。
cen给他寄来的信不多,一整个暑假也不过几封,每封都是一长段话,写信格式和敬语在这个大家族环境培养出来的少爷笔下表现地分毫不差,黑猫将他的信和卡慕的信一对比,实在没办法不喜欢cen的信,尤其是那一手好看的花体字,曾经让黑猫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时赞叹了很久。
父母的声音在楼下催促着,黑猫应了一声,忙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准备登上火车去迎接他的第二学年。
去年一年,德洛斯都在处处和他们几个作对,似乎是仗着自己身为高贵的纯血家族的身份,尤其看不顺眼米洛和黑猫。甚至在暑假,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了米洛的住址,送了几封恐吓信过去。
米洛是这么在车上和黑猫他们说的,身为麻瓜的母亲显然很是为自己的儿子担心,犹豫着要不要搬家,被米洛拦了下来。
“他就是一个纯血统培养出来的小人。”和黑猫此刻一样,米洛也是这么对父母说的。
“当然你不包括在内。”黑猫搂过了一旁的cen的肩,细心地加了一句,cen当然不会在意黑猫的那些骂人的话,安安稳稳的喝着可可茶。
“管他干嘛,有的是办法压他,一个天天把父亲挂在嘴边的宝宝罢了。”卡慕从黑猫那里抽了个巧克力蛙出来,拆开了包装,惊叹了一声,“邓布利多哎!”
“什么?我就没有这个!”cen显然总会在某些细小的地方表现出孩子该有的天性,羡慕地看着一脸惊喜的卡慕,后者摊了摊手道:“刚好集齐,我不介意以后抽出多的跟你换,但是现在不行。”
黑猫和米洛显然对这个收集品不感兴趣,看着卡慕得意的神情,他想起了那几封信,于是坏着心眼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巧克力蛙是我买的吧?”
显然卡慕对他的话有些懵,愣了半晌哀嚎着:“喂不是吧……”
“是的呢。这张邓布利多是我的,我打算把他送给cen。”
“确实确实,这里的零食都不是你买的。”米洛嘴里塞着一个面包,笑眯眯地附和着。
卡慕哑口无言,只能不舍地将那张邓布利多塞进了cen的手里,独自生着闷气。米洛笑得开心,趴在卡慕背上凑近他耳朵道:“谁让你总是霸凌我们呢。”
cen也没客气就收下了那张巧克力蛙片,把在零食里翻找东西的黑猫扯了过来,指着手里的魔法史相关的书道:“你知道蛇佬腔吗?”
黑猫扭着半个身子看了看cen手里的东西,疑惑地摇了摇头,但指着书中一个地方的名字道:“但是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在霍格沃茨地下。哦想起来了,好像说只有蛇佬腔才能打开去这个地方的门。”
“那是当然,你们这些平庸的人自然不可能进去那个地方。”一个声音从车厢门外传来,四人显然被这个声音吸引过去了,齐刷刷地看向门外,黑猫由于整个身子都扭了过去差点没从位子上摔下去,cen扶了他一把。
德洛斯嫌弃的看了看车厢里的人,一把抢过的cen手里的书,粗略的读了下,嘲讽似的对着几个人道:“你们不会想去这里吧?这可是只有萨拉查的后人才可以进去的地方,比如……我。”
这个拥有一头褐发的少年那白净得不可思议的脸上泛起一股骄傲的神情,虽然平时也没少有那种表情,但明显现在更加张扬,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是实话,他的口中发出了一些气音,像是蛇在吐着信子会发出的声音。
车厢门在这个小少爷装完逼之后被狠狠地关上了,留着四个人面面相觑,卡慕撇了撇嘴道:“我打赌他根本不是萨拉查的后人。”话音刚落,车厢门又被拉了开来,一本书伴随着德洛斯的声音一起扔进了cen的怀里:“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卡慕。”临走前,他看到cen盯着他疑惑地看着,便又补了一句:“看什么看。”
晚霞一股脑地涌进下了车的人的怀里,被风尘仆仆的众人带进了霍格沃茨,黑猫他们显然不在意德洛斯的幼稚无聊的炫耀,在欢迎了新生入学,吃完晚餐后便各自回了宿舍。
索利提他们一个暑假没见到黑猫,上来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所有住在一起的舍友一样,聊着新学期的杂乱无章的话题。
他手里揣着一包比比多味豆,询问着黑猫要不要吃,被黑猫强烈抵制着,对方却笑得弯了腰:“哇——猫猫你不会经常吃到恶心口味的吧?”
黑猫嫌弃地抓了一个塞进索利提的嘴里,报复性地恶狠狠道:“你没吃到过就多吃点,祝你永远不会对这东西产生阴影!”也就是在下一秒,索利提忙不迭把嘴里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往自己的嘴里猛灌饮料,缓了好久才勉强说了一句:“真有你的,这鼻屎味儿真恶心。”
舍友间的闲聊持续了半夜,最后一个洗漱完的索利提路过黑猫的窗前,想了想把毛巾扯到脖子上,坐在了黑猫的床边,有些碎嘴地问着:“听说今天在车上德洛斯又去找你们麻烦了?”
黑猫的半个脑袋闷在被子里,闻言翻了个身看着索利提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们和德洛斯的关系经常水火不容的,再加上最近的事情,不是担心你嘛。”
“最近的事?什么事?”
“你不知道啊?魔法部最近说食死徒余党开始活跃了起来,我怕德洛斯有事情瞒着大家。他今天和你们说了什么吗?”
黑猫闻言把自己的脑袋露出了被子,回答着:“他说他是萨拉查的后裔,会什么蛇佬腔。不过八成是假的,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索利提脸上带着疑惑,把毛巾扯下来继续给自己的头发擦干,起身道:“要么是他没看《预言家日报》,要么他的魔法史不过关,萨拉查的后人其中一个就是伏地魔,他这么说不就稳了他和食死徒一个战线嘛,说他是纯血统家族里养出来的白痴一点都不为过。你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还有黑魔法防御课呢。”
“嗯,晚安。”
月光依旧透过湖面稀稀散散地在逐渐安静的寝室地面上留下一片斑驳,黑猫重新把身子转了回去,盯着那片斑驳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好像就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扰得他一个晚上噩梦连连,可气的是醒来后不过一晃的时间,他就把那些画面忘得一干二净,只剩疲惫的身躯被他一并带进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cen想着担心他,便出声问了问,被耳灵的教授逮了个正着,导致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各被扣了五分,询问无果,他只能怀着那些心思等着下课。
中午的时候黑猫跟他讲了噩梦的事情,cen听完沉默了很久,直到卡慕和米洛也赶了过来。米洛手里拿着份报纸摆在了众人面前,指着头条示意着大家看。
那里赫然用粗体写着“食死徒或将卷土重来”的字样,配着张图,黑猫皱了皱眉,盯着那张诡异的图,几个身着破烂长袍斗篷的修长身影,正从盘旋着往高空飞去,他不认识,问着:“这是什么东西?”
“摄魂怪。”cen扯过了报纸,细细的看着报纸上的内容,“怪不得连摄魂怪都放出来了,当初入狱的几个食死徒越狱了。”
“摄魂怪?”显然,在座的三位对摄魂怪都没有概念,cen抬头扫视了他们一眼,想了想开口道:“摄魂怪是依靠吸食人类积极的情绪为生的一种魔法生物,他们守卫着阿兹卡班,看守着那里的囚犯。”
“所以是因为摄魂怪都被派出来了才说食死徒准备卷土重来?”卡慕从米洛的那一边绕到了cen身旁,撑着个手和黑猫一左一右的看着报纸。
一双手从米洛身后把那张报纸抢了过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从她那标志性的兜帽里用着凛冽的眼神看着这四个人,低声道:“你们还是不要多管这个事情比较好,专注你们的学业,多多练习咒语都比你们坐在这里谈着跟你们没关系的事情有用。”
说罢,她便带着报纸转身走了,米洛摊了摊手道出了实情:“好吧,报纸是我从她那里拿的,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生气吧。”
事实证明,霍格沃茨在对待维护师生安全这一方面做得很好,这一学年都在安安稳稳得度过着,虽然总能看到教授们常聚在一起絮絮叨叨些什么,霍格沃茨和外界的联系似乎变得不怎么便利,其他一切安好,除了一些事情。黑猫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又空了的位置,暗暗地想着什么。
cen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除了某些上课时间,黑猫一般都很难见到cen,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并且有充足的时间对话的时候,是在卡慕的魁地奇比赛上。
卡慕代表格兰芬多出场,这自然意味着他们三个不能带着自己学院的东西为卡慕加油,便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地看台窝在人群的后面,等着卡慕比赛结束,反正卡慕在这一年半的魁地奇训练中收获了一大波学姐学妹的喜爱,少不了人为他加油。
黑猫坐着发呆,但又想到了什么,扯了扯cen的蓝色围巾问着:“最近你都干嘛去了,一天到晚见不到的。”
cen被他扯得脖子有些发紧,拍掉了黑猫抓着自己围巾不放的手松了松道:“在忙一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说。”
黑猫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他就知道cen在有事情瞒着他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说辞打发他,并且死也不会说他到底瞒着他什么。
一旁试图从人群里看看场上的情况但最终还是因为学长学姐的身高而放弃的米洛环顾了一圈四周,疑惑地问出了黑猫想问很久的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德洛斯最近一直动不动就缺席啊?他不是斯莱特林的吗?斯莱特林的看台里都没有他。”
众所周知,魁地奇比赛是一个令所有巫师都为之疯狂的比赛,不可能有巫师会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选择不去收看比赛,为自己喜欢的队伍加油。
他们身处的这个看台是斯莱特林的,此时比赛的钟声打响,魁地奇比赛正式开始了。cen仿佛从来没有意识到德洛斯的反常,以至于米洛问的时候他还想指着看台的某一处以为自己能找到德洛斯。
他茫然地问着:“德洛斯很久没有来么?”
黑猫摇了摇头道:“不是,而是他经常不见,这周他已经有好几次缺课了。要知道,霍格沃茨里缺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没有教授提起过这件事。我起初以为他是生病了什么之类的,但是他能够在一天内做到缺一节课和活蹦乱跳地来上一节课,他肯定没生病。”
cen皱着眉想了很久,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路,三人忙向赛场内看去,他们对面的一个看台底下破了个大洞,仔细看似乎就是当初那个不受控的扫帚砸出来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便窜向了高空。
不知道是谁指着空中喊了一声“卡慕”,才想到抬头看去。
只见那把扫帚直接冲向了在空中的卡慕,卡慕却一动不动,几乎所有人都在喊着“小心!”“躲开!”那把扫帚还是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悬停在空中的人。
卡慕的身子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球场上空飘飘忽忽地往下掉,他的身旁似乎还有一个扫帚头,黑猫抢过身旁一个人的望远镜看了看,惊道:“糟了,卡慕的扫帚好像断了,他好像还昏了过去。”
不等黑猫说完,米洛便抢走了他手里的望远镜,不过看了一秒便决定从兜里抽出魔杖拼了命地往看台前面挤。奈何这个动静让所有人都躁动了起来,米洛仿佛就像一个看台里的游走球被挤得东倒西歪,耳朵里充斥着乱糟糟的尖叫声和呐喊声。
他一心想着卡慕的安危,刚刚那一眼就让他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视线就聚焦在卡慕的胳膊处,那条被米洛第一眼看到的胳膊在以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样态奇怪的扭曲着,米洛不敢想象卡慕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受了伤,得有人救他!
恍惚间,一个具有威慑性的声音在整个魁地奇球场响起,麦格教授施了咒语,卡慕似乎被救下来了,米洛看不到,场上短暂的寂静之后又是喧闹的叫喊声,米洛耳朵里嗡嗡的,被挤得重心不稳跌坐在看台里,好在黑猫和cen及时把他拖了回去才免受了踩踏事故。
卡慕昏迷了一整天,他醒来的时候,米洛趴在他的床头睡得安稳,他试图抬手触碰眼前的少年,剧痛让他回了神,他的右手正打着石膏,缠着厚厚的绷带,路过的庞弗雷夫人好心地提醒他:“别乱动你的胳膊和腿,他们还没好。”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脚也被打上了石膏。
兴许是庞弗雷夫人的声音把米洛吵醒了,他揉着肿胀地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卡慕,嘟囔着:“你醒啦……”
庞弗雷夫人见米洛醒了便不再决定管控自己的声音,继续大声对着卡慕道:“等会儿麦格教授会过来,我想她是想要问你些什么。”
卡慕点了点头,庞弗雷夫人满意的继续自己的工作。卡慕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米洛额前被自己睡乱的头发,摁了摁那个被压出来的红印子,道:“我饿了。”
米洛被摁的有些难受,偏了偏脑袋起身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不要乱动昂。”
“好。”
麦格教授来的时候,卡慕正喝着一碗粘稠的南瓜粥,似乎是不太习惯这种甜腻的味道,他喝得很慢。麦格教授问了问卡慕的情况,得知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转到卡慕床前,问着卡慕:“你在空中看到了些什么?”
“就……什么也没看清,突然有一阵黑雾把我裹了起来,我什么也看不到。然后……我突然觉得……”
卡慕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但是很痛苦,他不能完全想起来,他只觉得本来不怎么疼的头突然疼了起来,他用能活动的手扶着额头,倒吸着几口凉气:“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麦格教授上前扶住卡慕的肩膀,将他安抚着躺下,叹了口气喃喃道:“摄魂怪……又是这样。”似乎那天袭击卡慕的只有一只摄魂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攻击卡慕,也许是卡慕做了什么激怒了他。
但这也意味着……霍格沃茨可能再次陷入了混乱……
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拐角处,cen一把抓住了从他面前匆匆而过的德洛斯,后者显然没有防备,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被cen拖进了阴暗处的扫帚间。
德洛斯本想反抗,但是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咙,cen红橡木的魔杖正直指他的要害:“你最近,在找什么?”
德洛斯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cen从小便生活在优秀的巫师家庭,鬼知道他有没有学什么能够伤害他的咒语:“我……我没在找什么啊!你快放开我,和泥巴种混在一起的垃圾!”
cen显然不满他的回答,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女声突然从背后传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正端着手看着扭在角落里的两个人,言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满:“马上就是我的黑魔法防御课了,你们在这个角落待着是准备旷掉我的课吗?”
cen闻言松开了揪着德洛斯衣领的手,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抱歉教授,我们有一些小争执。”
“既然是小争执,我想没必要为了这个事情而耽误了上课。Badcen,你去把米洛叫过来,他已经以照顾卡慕为由少了很多课了,我想他不能再以这个理由请假了。”
“好的,教授。”cen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魔杖往医务室走去,离开之际,他听到教授对着德洛斯说了什么:“你该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如果出错,你就等着……”他听不清了……
一夜的雨,黑猫躺在床上都能听到湖面上的风声和雷声,壁炉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为何格外的响,扰得黑猫转转反侧了许久。早上醒来霍格沃茨比以往似乎安静了许多,也可能是黑压压的天空给他的心理暗示。
“出了什么事了?”黑猫拒绝了米洛给他倒一杯热可可茶的邀请,选择了一杯果汁给自己。
“麦格教授让我们不要多想,霍格沃茨会很安全的。”
“是嘛。”
黑猫看着不远处已经点完了早餐坐在位置上默默准备开吃的cen,他加快了点餐的速度,对着米洛和卡慕道:“我今天去拉文克劳那里蹭个位置,你们来么?”
“不了,我和舍友们约好了。”米洛冲着黑猫笑了笑。
黑猫显然更乐意这样的安排,点了点头便凑到了cen的身旁,留着卡慕在身后死性不改地嚷嚷着:“一个晚上没见这么着急和自己的小男朋友见面吗?”
黑猫回身瞪了瞪卡慕,后者笑着拉着米洛去了赫奇帕奇的餐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学期莫名其妙地传出一些他和cen的小绯闻,好在相信的人不多,毕竟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沙克尔会愿意和一个被指认过是食死徒的麻瓜爱好者夫妇的孩子在一起,更何况还是一个男的。
“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又是这个该死的说辞!
然而到了第二学年的结尾,他都没有告诉他到底在干什么。霍格沃茨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糟糕的时候越来越多了,雨连绵不断的下到了六月底,斯莱特林的寝室潮湿的甚至需要每半天施展一次Scourgify(清洗一新)。
三,
列车轰隆隆地载着一车的人往霍格沃茨驶过去,黑猫看着窗外的黑压压的乌云,隐隐约约听见几声雷,叹着气:“离开的时候下着雨,回来的时候还下雨,霍格沃茨是被卷进什么海洋风暴漩涡里出不来了吗?”
cen继续看着手里的东西,不忘喝了口手里的热可可茶:“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什么?”
“到了霍格沃茨,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一直都在干什么了。”
黑猫张了张嘴,cen严肃地看着他,显然不是什么玩笑,他似乎有些感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态即将发生。
火车的窗户上开始有一些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上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雨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越来越清脆,似乎是……在下小冰雹?可这是夏天。
火车在冰雹变大之前到达了车站,车上的人带伞的没带伞的都一股脑涌了出去,抢着停靠在路边的车希望早点到城堡。
黑猫他们自然也不例外,所有人都不想被冰雹砸疼,可米洛跑了两步也不见那个会跟上来搂住自己的肩膀的人,便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
一切似乎都在降低温度,米洛的嘴里都能呼出一团白雾,他感受到自己在哆嗦,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眼前的画面,一个穿着破烂黑色斗篷的东西漂浮在空中,在可能是嘴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大洞,正缓缓的凑近卡慕。
奇怪的是,卡慕仿佛被夺了灵魂,一动不动。
“卡慕!跑啊!”
米洛的叫声惊动了前面的两个人,cen和黑猫同时停下脚步回头望,一股寒意瞬间席卷过来,黑猫冷不防地打了个寒战。
cen把手里的行李塞进了黑猫怀里,折返了回去,黑猫没反应过来,接稳了行李才想起来喊一声:“cen!”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道银白色的光闪过,黑猫眼睛有些睁不开,但是他勉强还是看见了,一条比正常形态小很多,但还是有一个海格那么大的澳洲蛋白眼龙冲着那个摄魂怪飞了过去,摄魂怪被打断了自己的行为,叫嚣着在空中盘旋了几下,不甘心地离开了。
卡慕被米洛拉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直到cen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才有些反应去做出咀嚼的动作。
“吃了它,对你好。”cen看出了卡慕对这种甜腻食品的本能的嫌弃,叮嘱了一声,示意着米洛把他带去休息,便回身到了黑猫身边,“等会儿来图书馆,我把事情告诉你。”
黑猫显然有些惊讶刚刚发生的事情,呆愣地点了点头。
这个学期有了很多的变化,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的儿子詹姆·小天狼星·波特入学了,毫不意外地被分进了格兰芬多。黑猫看了一眼台上分院帽下那张有些沾沾自喜的脸,暗叹着“救世主的儿子”这个名头到底是会给他带来很多的便利。
他往拉文克劳的餐桌看了过去,cen并没有来,黑猫不由得开始急躁起来,盯着麦格教授的动作期盼着分院仪式早些结束。终于在麦格教授宣布可以用餐之后,黑猫提前离开了礼堂,往图书馆跑过去。
远方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雷在低吼,但似乎远去了,刚刚霍格沃茨下了一场大雨,现在地面还潮湿着,黑猫在广场上奔跑着,在水洼里踩出了一个又一个水花。
图书馆几乎没有人,除了门口的平斯夫人那里还开着一盏灯,整个图书馆都黑了,她显然对着闯进来的黑猫很不满:“今天开学宴会你们一个两个都往图书馆跑什么?他在靠窗的那个位置。”
“我知道。”黑猫很快接过话头,但在接收到平斯夫人疑惑的目光之后又加了一句,“谢谢。”
窗户外面没有月光,cen在书桌上点了一盏灯,旁边的可可茶好像没有被动过,他平静地看着黑猫。
“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干两件事,第一件,练习呼神护卫。卡慕被摄魂怪袭击,我救他用的就是呼神护卫。”cen低头看了眼放在手边的魔杖,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之前见过我的守护神,但只见过一次,今天才第二次见到。”
“那只……龙?”
“澳洲蛋白眼龙,但是比正常的要小。”
“我的天,你的守护神是神奇动物!”黑猫惊讶得差点喊出来,平斯夫人在这之前给了他一声咳嗽作为警告。
cen被黑猫的行为逗笑了,喝了口可可茶继续说:“你要是乐意,我可以给你开小灶教你呼神护卫。”
黑猫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但想到还有一件事,便胡乱答应着:“这个以后再说,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你不好奇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守护神是什么时候?”
“你先告诉我第二件事情呗。”
cen的眼眸似乎低垂了一些,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茶杯又被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我在找一个地方,萨拉查的密室。”
“就是那个,只有蛇佬腔才能打开入口的密室?”黑猫显然有些意外,不理解为什么cen要去寻找那个地方。
cen似乎看出了黑猫的疑惑,眼神往平斯夫人那边看了一眼,他起身对着黑猫道:“你去陪我找本书吧,里面太黑了我一个人不好找。”
黑猫隐约感觉事情很不对劲,点了点头跟着cen站了起来,往图书馆深处走着,确保平斯夫人不会听清他们说话了,cen拉着黑猫躲在最后一排书架后面,凑近了道:“那天火车上,德洛斯说的那句古怪的话是用蛇佬腔说的。”
“你怎么知道?”cen离他太近了,气息一股脑地全扑打在他的脸上。黑猫深知cen在跟他说一个很重要的话题,他不能多想,可生理反应顾不得他那拼命要冷静的大脑,耳根子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我……我能听得懂……我不知道为什么……”
cen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很细微的一个动作,但是在这个距离堪忧的情况下,黑猫看得很清楚,cen继续说着:“可能是我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之类的,总之是一些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是萨拉查的后人,但这不重要。”
cen的目光重新撞进黑猫的眸子,黑猫看出来了一丝恐惧:“德洛斯说的是开门的意思,我打赌他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句话有些别扭,就像初学一门外语说话那样别扭。但是,这说明了他在找密室。”
“他找密室干什么?密室里有什么吗?”
“密室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只蛇怪已经在十几年前被哈利·波特杀死了。他找密室很可能是为了找一个能够藏身的地方。”
黑猫似乎明白了cen想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带着怀疑问出来了:“他……他是食死徒?”
“我不知道,但是摄魂怪经常出现在霍格沃茨,这件事情和食死徒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霍格沃茨里很可能已经有食死徒了?德洛斯他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之类的?”黑猫的脑子终于主管住了整个身体,他耳根的红在听到食死徒时瞬间退了下去,他努力整理着思路,问着问题。
“有,我们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菲尔戴。”
一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常常身着一身墨绿色的兜帽巫师长袍,就算是上课时间,她似乎都很不愿意把他的兜帽摘下来,他们常常只能看到她的消瘦的下巴,以及从兜帽深处的黑暗中放出来的咄咄逼人的凶狠目光。
“她会黑魔法……”一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会黑魔法似乎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带着一个从魔法部调过来的说辞成功在一年前入职霍格沃茨。
“图书馆内禁止调情!”一个声音在书架的另一头传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平斯夫人那盏比他们亮很多的灯,几乎把整个区域照亮了,黑猫这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他和cen到底离得多近,几乎在近一点他们就要贴上了。
“时间不早了,图书馆可不留人过夜。”平斯夫人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地游动着,“好心”地提醒着,“要是费尔奇先生找过来,我可不会庇护你们。”
cen自觉地离开了黑猫的身前,冲着平斯夫人礼貌地笑了笑:“我们在找书而已,太暗了。确实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寝室吧?”他的目光转向黑猫,后者慌乱地点了点头。
离开图书馆后,cen压低了声音交代着黑猫:“明天把这件事情告诉卡慕米洛他们,我们还得搞清楚摄魂怪为什么要攻击卡慕。”
似乎快逼近真相了,雷雨过去几个小时后,天上厚重的乌云开始出现了裂缝,断断续续地投射下来一缕月光,伴着黑猫回寝室路上的重重心事,一齐带进了混乱无比的梦中。
第二天一早,黑猫和cen就扯着卡慕米洛去了礼堂的角落里交代着昨晚的事情,米洛听完后一愣一愣地似乎没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卡慕早就没了胃口吃他手里的生姜蝾螈饼干,塞了一块进米洛的嘴里,简单明了地解释了一遍:“德洛斯可能在给食死徒卖命,找密室可能是用来做他们的窝点,菲尔戴教授可能是食死徒。”
米洛总算听明白了,嘴里咀嚼饼干地动作顿了顿,定下了结论:“我们得比他们先找到密室。”
“我就是这么想的。”
找密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霍格沃茨这个复杂的城堡内,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几个人翻遍了所有有关的书,甚至去找了哈利·波特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人物传,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密室在哪里,但密室是确切存在的,这点毋庸置疑。
霍格沃茨外不安全,麦格教授亲口在圣诞宴会上说出了这句话,所有的巫师都不被允许在圣诞节回家,猫头鹰的信件往来也被限制了,但霍格莫德村的游玩依旧举行了下去。
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三年级的四个人自然可以在每个周末去往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商量着一些事情。
很显然,比起热可可茶,黑猫和卡慕自然更喜欢黄油啤酒,cen和米洛由于酒吧内根本不买热可可茶,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热蜂蜜酒。
罗斯默塔女士很喜欢他们四个,几乎很多跟他们同一年级的学生更喜欢去蜂蜜公爵的糖果店,即便那里人多的根本无法走动,也不会想来三把扫帚坐一坐喝点东西。
就算是稍大一些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坠入了爱河,自然帕笛芙夫人的茶馆更适合他们这些“快乐的情侣们”。于是在第一次见到黑猫他们的时候,罗斯默塔女士便很乐意同这几个少年聊天,也很乐意回答他们的一些问题。
比如卡慕问的:“罗斯默塔女士,你最近有见过德洛斯么?”
在思索新的酿酒方案的罗斯默塔抬头看了眼卡慕,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饶有兴致道:“你们不是和他关系不好嘛?怎么问起他来了?”
“好奇罢了,最近我们和他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紧张,毕竟谁喜欢天天吵来吵去呢。”卡慕喝了口黄油啤酒,自然地编着说辞。
“那不一定,当初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可是吵了整整七年呢。”罗斯默塔撇了撇嘴,继续捡起一旁的羽毛笔在面前的羊皮纸上比划着,“不过我确实见过德洛斯,就在今天早上,我刚开门就看见他和菲尔戴教授去了猪头酒吧。真不明白他们这些趾高气昂的大少爷怎么都喜欢去猪头酒吧那种地方。”
“毕竟只有像这种的地方才好办事嘛,不然为什么会有博金-博克的出现呢?”卡慕笑着把手里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留下杯子道了声谢,便招呼着不远处的其他三个人。
“他今天早上跟菲尔戴去猪头酒吧了,我希望他们还在那里。”出了酒吧门的卡慕对着剩下的人道,几人便动身赶往猪头酒吧。
米洛看着酒吧门口那破破烂烂的招牌,尤其是招牌上那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胃里一阵反酸,抱怨着:“真的会有人喜欢这种地方么?”
从外面很难看见里面,窗户上的积灰根本阻挡了一切光线,卡慕尝试用手擦去外部的灰,也只能勉强看清。酒吧门缝里散发出来的羊膻味让站在门口的黑猫犹豫了很久。cen用下巴指了指门把手,示意黑猫开门。
黑猫复杂地看了一眼另外三人,摒了口气推开了门。门内很不出众人所料,里面坐着的都是和这种地方相匹配的人,皆带着一脸横样看着门口的四人。不知是谁,朝着门口吼了一句:“滚开,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小屁孩儿该来的地方。”
于是,酒吧内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驱赶声。cen抬头仓促地看了一眼内部,好在在黑猫把门关上之前找到了德洛斯和菲尔戴二人。后者似乎有些意外他们的到来,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用斗篷遮挡住德洛斯,匆匆的拐进了深处。
“怎么办?没办法进去啊。”黑猫看了眼若有所思的cen,问着。
卡慕在那个被他擦出来窗户洞那边看了半天,酒吧里密集的人流不停地骚动着,本来还能看清一点的现在实在看不清了,他只好放弃:“要么闯进去,要么回霍格沃茨。但我觉得第一种概率不大。”
“我……我好想看见了什么,他们进了一幅画里。”刚刚和卡慕凑着个脑袋一起看的米洛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过来。
“画里?他们又不是画像怎么进画里?”
“不是不是,画后面有个通道。”
一旁一直在想着什么的cen突然意识到了,扯着几个人往霍格沃茨赶:“那我知道了,他们去了有求必应屋。”
他们当然知道有求必应屋是什么,在霍格沃茨大战之前,D.A军的训练场所就在那里。cen看出了他们还有疑惑,便继续解释着:“猪头酒吧里有一副阿利安娜的画像,在画像后面有一条通向有求必应屋的通道。”
“你怎么知道的?”被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黑猫在喘息间隙问了一句。cen的体型比他大一些,腿长着实是跑得快,黑猫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翻书看到过。”标准的拉文克劳式回答,黑猫不想再吐槽些什么了。
有求必应屋在霍格沃茨城堡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的对面,众人赶到它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久违的夕阳在午后的大雪后出现在了西天,把城堡走廊和外面的学都映得像镀了一层金,包括他们面对的这一堵墙。
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场地,并三次走过那段墙后,有求必应屋的门便会显现。可,去想一个什么样的场地呢?
但是事实并不给他们多想,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出现在了墙上,卡慕眼疾手快的把三个人揽进了角落里。
出来的正是菲尔戴,她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后便离开了,随之出来的是德洛斯,推着一个巨大的柜子,虽然那个柜子装了轮子,但是他推起来依然很费劲。
直到德洛斯进了他们的视线盲区,滚轮滚过地面的巨大声响越来越远后,四人才从角落里出来。
“你们……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伴随着的是洛丽丝夫人标志性的凌冽的猫叫,把还在准备跟着德洛斯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的四人吓了一跳。
菲尔戴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见到他们,那个在帽子暗处凶狠的目光把他们挨个儿扫视了一遍,幽幽地开口道:“马上就是晚餐时间了,你们现在在这里……怕不是在跟踪什么人?”
“或者是想恶作剧什么人吧。”费尔奇巴不得找到学生的不正常行为,这样他就能好好地惩罚他们,以满足心头之快。
“我们可不是那种人。”黑猫反驳着费尔奇,看了一眼还在盯着他看的菲尔戴,继续道,“我们正准备去食堂……”
四人避开面前的两个人,匆匆下楼往食堂走去。伴着一点一点消失的夕阳,寻找密室和食死徒真相的进程再一次被迫告一段落。
黑湖依旧有鱼儿在游动着,傍晚好了一点点的天气,在半夜又糟糕了起来,湖面上结了一层冰,冰上又被盖上了厚厚的积雪,黑猫看着窗外,斯莱特林的寝室仿佛被困在了黑湖里。他往壁炉里加了些炭火,躺回了床上。
德洛斯和菲尔戴肯定在干什么坏事……
四,
密室依旧没有找到,麦格教授早就看出了这几个学生的不对劲,询问德洛斯无果,询问他们四个也无果,无奈之下,她只能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训练的时候,把马里奥叫了过来。
作为比卡慕他们大两岁的学长,马里奥最近在烦恼着年底的O.W.L.考试,并没有很多的时间去训练魁地奇,但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赛了,他作为队长还是需要去监督队员。麦格教授在球场看台上找到了正在看书的马里奥。
麦格教授对魁地奇的热爱是超乎常人的,于是在她询问卡慕的时候,马里奥很自然的将他魁地奇的训练效果一并托出,并对他进行了一番赞扬。
卡慕的魁地奇确实不错,身为找球手的他才三年级便为格兰芬多连续赢了两年的魁地奇校园杯冠军。
“不是,我是说,卡慕和他的那些朋友,最近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么?”麦格教授伸手打断了马里奥的话,相比卡慕的魁地奇成绩,她现在更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外面的形式越来越严峻,摄魂怪出现在霍格沃茨附近的频率越来越多,根据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她猜测这几个不安分的学生所做的事很可能跟食死徒事件有关。
“这……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天在早餐的时候,我去和卡慕打招呼,听到了他们在找什么……教室?我们学校有什么隐藏的教室么?”马里奥回忆着那些依稀在他脑海里有一些残影的东西。
“不,霍格沃茨没有隐藏的教室……”麦格教授看着一脸疑惑的马里奥,思索了片刻,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魁地奇的比赛举办的很成功,但这次的冠军并不是格兰芬多,而是被斯莱特林抢了去。卡慕没有心思去应付那些粉丝们的嘘寒问暖,撇下了飞天扫帚去了图书馆。
他承认最近因为找密室的事情分了神,也确实,他对摄魂怪产生了阴影。刚刚的比赛,他又看到了,在远处,霍格沃茨的外面,盘旋着几只摄魂怪,金色飞贼在他眼前飞窜,他看见了,但是没了胆量去追,被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抢了去。
索利提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金色飞贼,似乎有些担心地问了句:“你怎么了?金色飞贼都到你面前了不抓它啊?”这句话终究淹没在了霍琦女士的广播中,斯莱特林赢得了比赛。
cen不在图书馆,米洛在。他看到了门口有些茫然的卡慕,招呼着他过来。
“我听到了,斯莱特林赢了。你怎么了?”
“你知道cen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他和黑猫出去了。”
“我想……学呼神护卫。”卡慕金色的眸子里似乎闪动着一些微弱的光,他带着些许的倦态抬眼看着米洛,想了想,长舒了一口,绕过椅子结结实实地抱住了米洛,窝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图书馆内……”平斯夫人地声音响起,被米洛制止了,垂了垂眸子继续道,“早点回寝室。”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学习的咒语是Riddikulus(滑稽滑稽),菲尔戴终究是在一瞬间驱赶了卡慕面前变成摄魂怪的博格特,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看了卡慕一堂课。
“卡慕,晚餐后,来有求必应屋,米洛和我说了,你们都来。”cen在晚餐的时候扔下了这句话,卡慕如约去了,也如愿以偿的跟着cen学习了呼神护卫咒。
夜晚的风穿堂过了有求必应屋前的走廊,难得好天气可以看见月亮。米洛和黑猫已经回了宿舍,卡慕和cen趴在栏杆上,看着那轮开始缺的圆月。
“cen,你在施展呼神护卫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卡慕的眸子里亮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这月光的问题,还是什么其他的。
“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守护神,是在一年级的圣诞宴会那晚。”
“就那个我和米洛都回家的那次?”
“嗯。”
“哇,就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都能成为你最快乐的回忆么?”
“不是晚宴,是晚宴后。”cen很明确这是他最快乐的回忆,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黑猫不知道的是,那顶红帽子cen一直没扔,就像他一直保存着那颗黑曜石一样,圣诞老人一样的红帽子被cen的室友嘲笑了很多次,但一直挂在他床头的衣帽架上。
月亮也照的cen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转头看向卡慕,同样问着:“你呢?”
不知道是不是卡慕实在是着急想学会呼神护卫,一个晚上的练习,黑猫和米洛连个白光的影子都看不见,卡慕倒是很有成效,甚至根据cen所说,卡慕实在是太有天赋了。
“我啊,我是开学前的一段时间。”
“是嘛。”
cen会心笑了笑,离开了城堡主楼,回了寝室。
年终晚宴如期而至,礼堂的蜡烛点的比任何时候都旺,去年年终晚宴结束后的拉文克劳旗帜在礼堂里挂了一年,终于在麦格教授宣布学院杯是赫奇帕奇的时候被替换成了一面面棕黄色的旗帜。
天气很不应景,在初夏的夜晚,雷声再次踩着点进了霍格沃茨,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雷声的远去,一声爆炸声在城堡主楼里响彻进了礼堂,原本嘈杂的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疑惑的同时开始窃窃私语,麦格教授刚准备安慰大家,礼堂门口便跑出了费尔奇慌张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的风,吹灭了礼堂所有的蜡烛,窃窃私语马上变成了惊声尖叫。
几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闪电的照耀下出现在了费尔奇的身后,他们的装扮和菲尔戴几乎没什么两样。兴许是不屑于对付费尔奇这个哑炮,他们只是把他击晕了扔在一旁。
麦格教授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朝着门外挥动着魔杖,Piertotum Locomotor(石墩出动)一声令下,门口跳下的几具石墩便围住了那几个食死徒。显然是阿兹卡班消磨了他们的作战智商,石墩的出现让他们来不及招架,各教职员工趁乱护送着霍格沃茨的学生从侧门出了礼堂。
黑暗中,只有魔杖发出的光微弱地照亮了眼前的景象,麦格教授叫住了黑猫他们,她抬头看着天空中那个消失了十几年,如今却再次出现的黑魔标记,再次严肃问着:“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黑猫他们一直没有告诉麦格教授,他们怕,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猜的对不对,也怕cen是蛇佬腔的事情被发现,他们不知道蛇佬腔在这所曾经遭受过伏地魔袭击的学校会是什么待遇,他们也怕他们会被禁止去继续寻找密室。
但是……他们的猜测似乎对了,而他们的犹豫似乎已经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告诉我!”
“密室!教授,我们在找密室!德洛斯曾经用蛇佬腔说过话,他和菲尔戴也经常鬼鬼祟祟的,是他们把食死徒放进来的。”cen把黑猫拦在身后,向麦格教授道出了实情。
“你怎么会……”
麦格教授在听完马里奥的话之后便猜到了他们都在找密室,可她知道,密室是需要蛇佬腔开启的,显然她有德洛斯和Badcen的家庭信息,她知道他们都打不开密室。
可她忽略了菲尔戴,那个她本该一开始就怀疑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以及……Badcen的真实身世……
“我……我不清楚,可我是蛇佬腔,我能听得懂,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礼堂大门口传来了轰隆作响的声音,一个石墩似乎已经被击倒了,麦格教授没有了时间犹豫,她把四个人推出了礼堂,吩咐着闻声赶来的庞弗雷夫人带着低年级的学生前去避难,就像多年前一样……
“听着cen,不管是为什么,但我需要你现在去密室,食死徒们很可能依旧是通过消失柜进来的,但你知道他们没有办法一次性过来很多人,你得现在去摧毁掉那个消失柜。”麦格教授吩咐着,朝着一旁的斯普劳特教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着cen一起前往密室。
“跟我来。”在嘈杂混乱的人流中,斯普劳特教授带着cen穿行着,黑猫跟了上去,卡慕和米洛本想也跟上去,被麦格教授拦了下来:“你们,去找海格。”
楼下不断地闪动着各色的光,石墩和盔甲的数量增了又减,减了又增,似乎是这一切来的猝不及防,虽然外面的人早在食死徒越狱之时就有了准备,可谁也没想到他们还是回到了霍格沃茨。
所有人都以为在那场大火中,连通博金-博克商店的消失柜已经被消灭了,厉火几乎烧毁了有求必应屋里的所有东西,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cen和黑猫跟着斯普劳特教授来到了桃金娘的盥洗室,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来的地方。昏暗潮湿的盥洗室里滴滴答答着水珠,暗处传来阵阵桃金娘的哭泣声,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她停止了哭泣,带着些许惊喜的表情飘到了他们面前:“哦,你们是来阻止那群黑衣人的么?霍格沃茨又陷入危机了。”
“桃金娘,告诉我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哦,我知道!”桃金娘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咯咯”地笑着,飘到了中央洗手池的上方,“就在这里,又是这个密室。”
斯普劳特看向了cen,cen想起了当初德洛斯在火车上说的那句话,对着那个洗手池用蛇佬腔说了出来:“海依西哈撒。”伴随着一声巨响,洗手池的机关被启动了,中央石柱被分成几部分,在中间呈现出了一个幽深的洞,三人不假思索地跳了进去,留着桃金娘飘在洞口看着他们:“祝你们好运。”
洞延伸出一个悠长的通道,潮湿蜿蜒的甬道尽头是一堆碎石,堵住了前方的路,但应该是被人为破坏了,留出一个供人通过的裂缝。碎石墙的那一面,是一扇铁质的圆门,上面蜿蜒盘旋着几条墨绿色的蛇,cen与一旁的黑猫对视一眼,依旧用蛇佬腔开启了门。
密室呈现在了他们眼前,一条四周布满了巨大蛇头的水路,在路的尽头站着的两个人影,斯普劳特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甩了个Stupefy(昏昏倒地)过去,击倒了站在柜子前的一个人。
三人赶忙沿着水路过去,脚步声踩在布满水坑的路上格外的刺耳,cen躲过了对面的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反手回了个Levicorpus(倒挂金钟)过去,显然身为一名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菲尔戴很容易便躲过了cen的攻击。
她把被斯普劳特击倒在一旁的德洛斯捞了起来,魔杖直至对面的人,阴森如旧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或者你们想尝尝不可饶恕咒。”
消失柜就在他们身后,德洛斯死死地护着那个柜子,显然如果他们不做什么动作,很快就会有另外的食死徒出现,到时候他们就是在送死,必须尽快毁掉消失柜。
cen一直都挡在黑猫的面前,手里举着魔杖一动也不敢动,菲尔戴知道他们的心思,一步一步地逼近着,那个被帽子盖住的脸正浮现着若隐若现的疯狂的笑意,嘴里的Crucio(钻心剜骨)呼之欲出。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句Incendio(火焰熊熊)炸向了消失柜,一瞬间,消失柜便暴露在熊熊烈火下,木质的材料瞬间被点燃,德洛斯还没来得及施展魔咒便被接下来的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击中,魔杖也一并飞进了火中。
菲尔戴见状恼火了,一句Crucio(钻心剜骨)击中了站在前面的cen,当即cen的腿便像失去了知觉一样软了下去,虽然只有一击,很快就被斯普劳特打断了,但是灌进心窜进骨的疼痛还是让他眼前一黑。
所有不好的回忆如同实体化了一般,从内心最底层被翻出来,渗透进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肉,那是一种想象不出来的极其绝望的疼痛。
那个火是黑猫放的,他们不能无动于衷任凭菲尔戴威胁,他看到了德洛斯身后的消失柜颤动着,食死徒很快就要再次通过它来临了。他抱着cen跟着斯普劳特回击着,那场火点燃犹如韦斯莱烟花一样,炸开了这几个人之间的决斗。
霎时间,几根魔杖不断地从杖尖射出带有攻击性的魔法,不断地在整个密室里飞舞挥动着,长长的水路变成了一个决斗台。回过神的cen见德洛斯试图灭掉燃烧着消失柜的大火,一记Stupefy(昏昏倒地)击中了为了防御斯普劳特的攻击而来不及还手的菲尔戴,墨绿袍巫师的身子便被击飞了过去,连带着德洛斯一齐摔进了熊熊大火中。
两人惨烈的尖叫声瞬间响起,待从火中脱身,菲尔戴的袍子已经变得破洞不堪,帽子松松垮垮地盖在头上,他的攻击彻底惹火了她,抬手一挥便是一句Sectumsempra(神锋无影),魔法在三人之间弹射着,黑猫躲闪不及,胸口很快便晕染出了鲜红,一阵麻木之后遍布整个胸膛的疼痛便瞬间袭来。
菲尔戴并不就此罢休,帽子后面凶狠的目光红了红,抬手挥起了她的魔杖,对着三个人念出了三大不可饶恕咒之首: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斯普劳特Protego(盔甲护身)不及,黑猫见状不顾胸膛的疼痛,把cen往边上一推,绿色的魔咒犹如一条顺滑无比的蛇,准确无误地没入了他的身体。
消失柜已经被烈火烧毁了,菲尔戴的计划完全失败了,她回身看了一眼,显然还没有在刚才的高魔力消耗中缓过来。时间随着火焰的熄灭缓缓流动着,她对着三人冷笑一声,在斯普劳特和Badcen怒吼着放出咒语之时,幻影移形离开了密室,没有人知道她逃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了一句“伏地魔终将会再回来的”。
斯普劳特去挟持住了德洛斯,cen扑上前搂起黑猫的身体,他依旧睁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胸口的鲜血就快把白衬衫浸透了,cen颤抖着反复施展着Episkey(愈合如初),念咒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响了无数遍,交织着密室里萦绕着的腐臭味没入黑猫的身体,但他身上的血迹却一点也没有消失。
cen没有办法,只好用手去捂住伤口,可那贯穿整个胸膛的伤口,两只手哪里捂得过来,“滴答滴答”,不知是密室顶上水汽滴落的声音,还是黑猫身下鲜血砸在湿漉漉的地面的声音。
斯普劳特用Colloportus(快快禁锢)束缚住了德洛斯,走到cen身旁蹲了下来。
她仔细地检查着黑猫,终是叹了口气,用手将他的眼睛缓缓阖上,cen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压抑了太久还是从眼眶中涌出来,滴落在黑猫胸前,与血水相融,晕散开来。斯普劳特沉默了很久,还是道了一句:“把他带上去吧……”
而在另一边,卡慕和米洛跟着海格来到了黑湖边,黑湖上聚集了很多摄魂怪,他们需要根据指示,将摄魂怪引去攻击食死徒们。
很明显,首先让一批食死徒上来是菲尔戴下的一步错棋,根本没了后援军的食死徒们根本敌不过霍格沃茨众多巫师,他们需要根据法律,在被击倒后接受“摄魂怪的吻”。
黑色的云低压在湖面上,明明是初夏的天,却因为摄魂怪的到来,湖面上结了层薄冰。海格带着两个人在湖边走动着,他们要做的,是把摄魂怪引过去。
米洛紧抓着卡慕的手,海格举起了他的雨伞,准备行动了。他们依旧没有弄清为什么摄魂怪会去攻击卡慕,于是海格在卡慕准备上前的时候,将他们拦到了身后。
巨人的身形把他们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卡慕和米洛什么也看不到,手里紧紧攥着魔杖,听见了海格喊了一声:“来啊,你们这群摄魂怪,饿坏了吧!”
果不其然,没有办法看见人的摄魂怪在听到海格的喊声之后便一股脑地涌了过来。卡慕和米洛便跨上飞天扫帚奋力向城堡奔过去,海格护在他们身后,时刻准备着保护他们。
但不知为何,本该无法追上他们的摄魂怪却像发了疯似的,恐怖的尖叫声环绕在黑湖上,他们穷追不舍,却直接越过了海格,拦在了卡慕的面前。
散发着恶臭味的摄魂怪似乎都对卡慕有着极大的兴趣,但和卡慕待在一起的米洛依旧无法幸免,他们四周被摄魂怪围的严严实实,不得已停在了湖面上方。
恐怖和悲伤的情绪像暴风雨一样裹挟着他们,米洛没有经历过,回神间才顿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一只摄魂怪直接冲到他的面前,米洛还没反应过来,那些埋藏在他脑海深处的回忆被翻卷上来,直冲向眼前。
恍惚间,他听见卡慕在喊他,但是很快就听不见了。惨烈的尖叫声充斥在他的耳边,眼前是猩红的一片,他看到母亲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抖着蹲在角落,而在他脚边,倒着一个成年男人,瞪着双眼死死地看着他,但胸口的一把菜刀显示出了他已经死了,而他的手根本没有碰过那把刀。
“不是我……爸爸……不……不,是我……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初显魔法能力带给他的不是惊喜,而是恐惧,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好像是他的父亲。
在昏暗的夜晚,头顶的灯忽明忽暗,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他和母亲双双失去了意识,只留下对这个男人尸体的陌生认识,后来的他们找遍了所有家里的东西,都找不出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事物。
他们不认识,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过父亲……
但他现在想起来了……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道白光刺破了黑暗,米洛看见了一只银白色的古怪生物闯进了他模糊了的视线,是一只在每年开学的时候拉着马车,但是其他人都看不见的生物,是夜骐。
他不自知地从扫帚上跌落,仰望天空的时候,他看到夜骐张开了骨节分明的翅膀,将一众摄魂怪挡在了银白色的罩子内。
卡慕在他跌进黑湖之前接住了他,他似乎很奇怪眼前的景象,见米洛回神便让他坐在身后搂紧自己,骑着火箭弩飞向城堡,那火箭弩是上次比赛结束后,他原本的扫帚碎的七零八落,马里奥学长送给他的。
“你……你看见了吗?”
“什么?摄魂怪要追上来了吗?”卡慕一心驾驶者火箭弩,根本没有办法看身后的场景。
“不是……是你的守护神……”米洛的目光定定地盯着还在黑湖上盘旋着的夜骐,银白色的光闪烁着,它的存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摄魂怪的追击,他们完全能顺利地把飞到城堡。
“守……守护神?”卡慕根本看不见有什么守护神,他只看见一道巨大的白色的光从他的魔杖尖射出,在一瞬间形成了一个罩子,挡住了所有的摄魂怪,他没想到他的呼神护卫居然在一瞬间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威力,兴许是他告诉了自己,他必须战胜恐惧。
恐惧包裹了他四次,第一次是在经历那些最糟糕的事情,后两次是在回忆那些最糟糕的事情,第四次呢?
他永远也不愿想起的东西像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飞速的跳动着,可他不能妥协,他眼睁睁地看着米洛渐渐从扫帚上滑下来,薄冰下是无数兴奋地格林迪洛在密密麻麻的水草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努力想着所有快乐的回忆,他想起了第一次用父亲的魔杖举起了一个玩偶,他想起了第一次骑上飞天扫帚的快乐,他想起了米洛帮他找回的那些金加隆,他想起了公园长椅上的三明治,和那个微风正好的下午。
为什么……他召唤不出守护神?他要……
可是他没有,他看不见。
“卡慕,小心!他们快追上来了。”
火箭弩的速度再一次提升,卡慕奋力地眨了眨眼睛,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继续往城堡方向飞,海格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要到了。
食死徒终究接受了制裁,摄魂怪也被赶回了阿兹卡班,一切,似乎是恢复了平静。
魔法部根本没有菲尔戴这个人,金斯莱在战后明确的表示了这一事实,可他们派了所有傲罗出动,也没有找到一点她的痕迹,就像她走时说的,伏地魔很有可能会回来,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
人心惶惶,金斯莱不断地在安抚情绪。
黑猫的葬礼还是在霍格沃茨礼堂里办了,赫奇帕奇的旗帜统统被换了下来,悲鸣的丧钟在麦格教授的悼词中缓缓响起,礼堂外的小雨,一如既往。
他们和黑猫的父母一同商量,本想把黑猫安葬在霍格沃茨的墓园中,被cen拦了下来,他们来到了黑湖边,就在那个他的寝室能看到的岸边。麦格教授选择了尊重逝者的意愿。
很久之前,在某个夜晚,黑猫和cen并坐在图书馆里,月光就像他们刚遇见时的那样,也像那年圣诞一样,洒在他们的头顶,他们的肩上,他们的眼眸中,黑猫问:“Badcen,如果你死了,你想被葬在什么地方?”
少年的话题总是很奇怪,cen看着月亮喃喃道:“一个……能一直被月光照耀到的地方吧,我喜欢这种银白色的光。”
“是嘛……”
“你呢?”
黑发少年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了cen,他兴奋地讲述着他在休息室见到人鱼的事情,他说:“我没见过像黑湖这样的湖,它很深,藏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但是它很危险。”
“人鱼不也好好地在那里生活吗?我想葬在那里,每天听着人鱼的歌声。”
“你听过?”
“那个经常在休息室外面溜达的人鱼唱过。”
人鱼首领默库斯尊重所有族人的请求,包括黑猫认识的那位,与麦格教授交涉过后,他们带着黑猫的身体渐渐沉了下去。突然,从人群中响起了一声“请等一等”,一个身影从拥挤的人群中奋力地把自己挪到前边。
索利提手里攥着个东西,他看了一眼cen,把它交了出去:“这是昨天晚上,黑猫在跟你去密室之前塞给我的,他让我保管好。”
是那块黑曜石,依旧黑的发亮,闪着温柔的银白色的光。cen想了想,还是把它交给了默库斯,跟随着黑猫,沉入了湖底。
“为什么,他会选择黑湖?”
“那里……没有人的声音,除了人鱼的歌声。”
五,
麦格教授查清楚了卡慕会被摄魂怪盯上的原因,他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名易容马格斯,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份,他可能被菲尔戴下了咒,让他身上带有了一名越狱食死徒的气味。
斯普劳特最后帮他解了咒。
霍格沃茨的生活依旧在继续,卡慕和米洛出人意料的在一起了,在圣诞晚宴的时候,cen送上了祝福,戴着顶红色的帽子,成功地被他们戏称为圣诞老人。
月光洒在湖面上,深夜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根本没有人,更何况是圣诞的时候。cen在休息室门口念出了索利提告诉他的口令,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巨大的玻璃外面,罕见的游动着一个人鱼,他见cen进来了,便坐上了附近的一块礁石,唱起了歌。
要不然说什么塞壬的歌声呢?在水下,人鱼的歌声空灵,悠远,似在唱给cen听,似在唱给远方的一个墓碑里的人听。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谁也不知道多久,cen睁开了眼睛,月光交错在休息室顶上的宝石间,慢慢悠悠地照射了进来,便变成了暗淡的五彩的光,cen努力地寻找着紫色和黄色,将两只手放在了光下。
他笑道:“圣诞快乐。”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又多了一块黑曜石。
【双黑/太中】非典型迷情剂
*蛇院宰x狮院中,这段时间都成了HPpa专场了orz
*是在@怀瑾 的点梗的基础上写出来的,“假如中原中也给太宰治下了迷情剂”的其中一个走向
*如有不适请立即点击返回键
1.
中原中也咬着笔杆,用魔咒把羊皮纸上过激的言辞抹去。他瞥了一眼手边的玻璃瓶,瓶子里剩下一半魔药,那珍珠母的光泽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美丽非凡。中原中也叹口气,在纸上写下更委婉的词句。
博金·博克先生:
日安。
三日前我在您的店里订购了一瓶迷情剂,我要求它必须质量极佳,药性极强,并且最重要的——它得是货真价实的真品,而且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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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咬着笔杆,用魔咒把羊皮纸上过激的言辞抹去。他瞥了一眼手边的玻璃瓶,瓶子里剩下一半魔药,那珍珠母的光泽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美丽非凡。中原中也叹口气,在纸上写下更委婉的词句。
博金·博克先生:
日安。
三日前我在您的店里订购了一瓶迷情剂,我要求它必须质量极佳,药性极强,并且最重要的——它得是货真价实的真品,而且效用要对得上它的价格。
下单前我向您再三确认,我能得到一瓶让喝下它的人疯狂爱上我的迷情剂,一滴就能让他为我痴狂一月之久,但遗憾的是,今天我并没有在那个人眼里看见“爱情”,他甚至像往常一样嘲笑了我的身高,以及我胸前领带的配色,这可不像是中了迷情剂的样子。我万分肯定,我把半瓶迷情剂倒进了一杯果汁并且特地搅拌均匀,在让那人喝下果汁前杯子一直在我手里,不存在被人调换的可能性,而他也确确实实在我眼前喝完了整杯果汁,一滴不剩。
所以,在我的眼睛没瞎也没中失忆咒的前提下,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瓶魔药是假的。
原谅我用词如此强硬。相信我,如果迷情剂有一点点作用,就算只有一点点,我都不会觉得它是假的。但实际上,它不仅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让那人觉得我脑子有病,因为在平常我是不可能会给他递果汁的。
因此,作为被欺骗了感情和金加隆的可怜学生,我有权投诉您,并且要求赔偿。希望您慎重考虑我的诉求,如果您不希望被魏尔伦庄园写进交易黑名单的话。
中原中也 上
2.
有人说,迷情剂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药,它能让无爱者疯狂热爱,将最冷静的人变得最狂热,中了它的人会为了虚构的爱情放弃财富、放弃名誉、放弃家人和朋友、放弃健康与自由,它是最甜蜜也最苦涩、最温柔也最残忍的药剂,因为就算药效期间中药的人有多么的热情似火,在药效过去后也会变得冷若冰霜。
不过这不在中原中也的思考范围之内,他只在乎太宰治爱上他的蠢样,为了记录下这世纪性的画面,他甚至准备了一个冥想盆,打算事成之后把自己的记忆放进去,在日后反复回味太宰治陷入爱情时愚蠢的模样,再以此好好嘲笑那个可恶的斯莱特林。
但是太宰治完全没有中招的迹象。
这怎么可以!这对得起他这么多天来的期待吗?对得起他的金加隆和冥想盆吗?对得起他想要收集太宰治黑历史的一腔热忱吗?
中原中也愤愤不平地揪着羽毛笔上的羽毛。
“哎呀,这里竟然有人坐吗?”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中原中也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口袋里的魔杖,警惕地向声源看去。一个穿着斯莱特林院袍的高个子男生装模作样地四下张望,很疑惑地皱起眉头:“可是我没看见附近有人呀。用书占座位是不道德的行为,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了吧。”
“你什么意思?”中原中也气得原地起跳,恨不得用魔杖在太宰治脸上戳几个洞,再用书架上的大部头们塞满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哇哦,原来是中也呀,”太宰治掩着嘴,做作地惊呼:“怪不得我刚刚没看见有人在呢。”他弯下腰凑近了看桌子上摊开的书籍,发现书页上介绍的是爱情魔药,这让他眼神一凛。
中原中也慌里慌张地合上书,并不打算解释他为什么在图书馆里查阅爱情魔药的资料。这本厚厚的《魔药发展史》从头到尾讲述了爱情魔药的出现、发展、缺陷和未来改进方向,但他还没来得及读完全部的内容,就被发现了。
中原中也抱着书往书架边走,想要把它放回原处,他怎么也不可能在太宰治面前看这种书,天知道那家伙的脑子有多好使,那弯弯绕绕的脑回路总能抵达真相,中原中也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
爱情魔药并不止迷情剂一种,在等待博金先生的回信时中原中也思考了很久,他在博金博克商店买的东西一直很好用,对方也不会冒着得罪他哥哥——一个魔法部高层的风险卖给他假货,那有没有可能是太宰治本身对迷情剂有抗药性呢?要知道霍格沃茨里觊觎那张脸的人数不胜数,指不定这家伙中过多少次迷情剂呢!而森鸥外教授是太宰治的监护人,所以迷情剂的解药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肯定能早早解除药剂的影响恢复正常,那么远在格兰芬多的中原中也不知道这些事就完全说得通了。
所以,为了达成收集太宰治恋爱蠢样的目标,中原中也把主意打在了其他爱情魔药上。但该死的,他甚至没看完所有的药剂名称!
太宰治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中原中也只好将书塞回书架,默默祈祷在他再来借阅之前不会有人把它借走。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对身后的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我要走了。再也不见。”
“啧,不懂优雅的格兰芬多。”太宰治嗤笑一声。
“呵,装模作样的斯莱特林。”中原中也回呛道。
他们不服输地互相瞪视了很久,直到太宰治率先移开视线,走到书架前,将那本《魔药发展史》抽了出来。
中原中也惊愕地问:“你要干什么?”
“看书啊,在图书馆不看书还能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拿我看的书?”
太宰治神情复杂,看上去十分想把中原中也扔去圣芒戈精神科,“这不是你的书,中也,这是霍格沃茨图书馆的书,这意味着谁都可以看。”对上中原中也狐疑的眼神,他耐心地解释说:“我要写魔药课论文,而某个格兰芬多显然没有这样的烦恼,这大概就是智商差距带来的参差吧。”
中原中也生气地走了,并且在心里把购买其他爱情魔药的计划提上日程。
3.
中原中也坐在床上思考,装迷情剂的玻璃瓶放在床头柜上。
他明里暗里刺探了许多敌情,太宰治似乎并没有中过多少次迷情剂——该死的,甚至可以说一次都没有。他本以为因为两人不同学院,他不会对太宰治的日常行为一清二楚,所以错过了太宰治被下迷情剂后的样子,但就算是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也说没见过太宰治突然爱上谁。既然不是因为身体产生抗药性,那为什么太宰治没有对他表现出中了迷情剂后该有的痴狂?别说为他哐哐撞大墙了,就连嘲讽都没有少说一句!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但魔药学累死累活也只能拿个及格的中原中也实在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他坐在床边晃着腿不知不觉思绪开始发散,他还记得一年级刚入学时在列车上跟太宰治的第一次碰面,那个坐在窗边肤色苍白、神情恹恹的男孩有一张中原中也见过的最好看的脸,他礼貌地询问可不可以坐在这个车厢,男孩看他一眼,突然笑了。
“当然可以,请坐。”十一岁的太宰治是稚嫩的,眉目如画,眼神柔软。
初见时的惊艳被后来两人的针锋相对掩埋了,大概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天生就不对付,他们从一年级就开始吵架打架,但要说他们之间存在什么特别大的矛盾,也确实没有。
实际上,他们都承认对方有一张好看到让人心动的脸,太宰治很喜欢中原中也骑在扫帚上追逐金色飞贼的身影,中原中也着迷于太宰治熬制魔药时认真专注的表情,因此尽管他们都认为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讨厌鬼,却还是不约而同地把关系维持在吵吵闹闹的地步,不算疏远,也不至于太亲近。
几天前,中原中也的室友梶井基次郎,一个爆炸锅盖头的格兰芬多,跟一个斯莱特林恋爱了,然后从一个还算正常的男巫变成了一个整天只知道咧着嘴傻乐、恨不得把自己装在女友校服口袋里、就连在吃饭时都会不由自主笑出声的傻瓜。
梅林在上,中原中也真的被聊起与谢野晶子时害羞得满脸通红却掩饰不住骄傲和喜悦的梶井基次郎吓到了,那顿饭他甚至少喝了一杯南瓜汁。
“你再这样下去我很难不怀疑你有巨怪的血统。”他对自己的室友说。
“嘿,伙计,如果我有,那这在霍格沃茨将会是一个大新闻。”梶井基次郎的心情并没有被室友的话影响,他摇头晃脑,看起来恨不得在座位上扭成一股麻花。“但实际上我不仅没有巨怪的血统,还有非常棒的热爱发明的头脑!”
“是吗,这对我来说倒是个新闻。”中原中也淡定地说。
梶井基次郎被噎了一下,他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自己的室友足足五分钟,才意味不明地感叹道:“中原,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中原中也翻了个很格兰芬多的白眼。“很遗憾,我确确实实是一个人。”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语气跟斯莱特林的那个绷带蛇怪如出一辙。”
太宰治?
中原中也想了想,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跟太宰治像。但梶井基次郎的话提醒了他,如果太宰治爱上一个人,会不会也傻里傻气地每天跟在那个人身后,得到了回应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幅画面一定很棒,如果他记录下来,说不定能敲诈太宰治百万金加隆。
于是中原中也翻找出了博金博克商店的传单,照着上面的地址让猫头鹰寄过去了一张订单。他需要一瓶迷情剂。
但是,结果显而易见,太宰治什么事都没有。
中原中也长长地叹了口气,正在怀念自己失去的金加隆,宿舍门就被敲响了。来人是低一级的中岛敦,他听梶井基次郎说漏嘴中原中也有一瓶迷情剂,想要来问问能不能借一点。
“我知道这瓶魔药很贵,”中岛敦紧张地绞着手指,“我会付给中也学长钱的。”
“还剩半瓶,想要就拿去吧。”中原中也指着床头柜上的玻璃瓶说,“没必要给我钱,你是我的学弟,我怎么会要你的钱呢?”他还想再说说迷情剂疑似无效的话,但被中岛敦的欢呼打断了,年轻的格兰芬多高兴地拿起那半瓶迷情剂,像跑进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中原中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他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希望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他在心里祈祷着。
4.
魔法界有一个愿望守恒定律——当你想得到的东西没得到时,你不想得到的东西反而会不期而至。
具体来说,中岛敦确实整出了幺蛾子。
再具体来说,中岛敦把半瓶迷情剂倒进了斯莱特林的芥川龙之介的午饭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根本没发现那份红豆汤里加了料,把所有食物吃了下去,然后一抬头,看见了始作俑者中岛敦。
然后,斯莱特林疯了。
再然后,格兰芬多也疯了。
到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都疯了。
中原中也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迟早也得疯。
托迷情剂的福,中了招的芥川龙之介发疯一般爱上了中岛敦,他真的寸步不离地跟在中岛敦身边,恨不得把自己黏在中岛敦的校袍上,还笑得宠溺又满足,可谓是十足的OOC,把中岛敦吓得饭都少吃了一碗。可怜的小格兰芬多只是想整一整自己的死对头,哪曾想迷情剂的药劲这么大,能把一条冰冷的蛇变得比中国春节舞的狮还热情似火。
怪吓人的。中岛敦拍拍自己的胸脯,想要钻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躲着,却被芥川龙之介一把拉了过去,欲哭无泪地被拖着去黑湖边“约会”。
中原中也乐得有好戏看,面对学弟的求助,他不但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还非常好心地提供了“黑湖观光指南”,着重点出几个人少还风景美的地方,得到了芥川龙之介感谢的眼神,在两人远去的身影后微笑着,深藏功与名。
然后他一转身,对上太宰治放大的脸,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中也。”太宰治抬手揉了揉额角,他看起来很头痛。不难理解,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自己学院的学弟中了死对头的迷情剂,确实不是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我们得谈谈。”
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格兰芬多级长中原中也默默后退一步,心虚地看向地面,问:“谈什么啊。”
“谈谈你们格兰芬多给芥川下迷情剂的事。”太宰治上前一步,把中原中也整个人罩在影子下。
中原中也身形一僵,嘴硬道:“我只是级长,又不是中岛敦他爸爸,他喜欢芥川给芥川下迷情剂我怎么管得着?”
“是吗?可敦君承认迷情剂是你给他的。”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倒是冷得像冰,“所以,你买迷情剂是想干什么?你想给谁下呢?”
中原中也下意识又后退一步,他想避开太宰治的压迫,但又觉得这很不格兰芬多,只好硬生生停住脚步,拼命扳直自己的腰。“这……这个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明明那瓶迷情剂很有可能是假的,因为它在太宰治身上不起作用。但芥川龙之介看起来确实是中了迷情剂……难道魔药也进化出了扫描系统遇见太宰治自动失效吗!
“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中也?敦君的迷情剂是你的。该死的,你到底想让谁爱上你?”太宰治上前一步,连语气都变得咄咄逼人:“迷情剂不是什么好魔药,滥用甚至会毁掉一段本该美满的姻缘!以后芥川因此单身一辈子是敦君赔还是你赔?”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逼问我!那瓶迷情剂根本就没效果!”中原中也的火气也上来了,从小到大就连他哥哥都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太宰治的态度莫名让他有些难过,明明他们打架的时候中原中也都没有萌生“难过”的情绪。原来太宰治是会为了其他人对他生气的。
“没效果?”太宰治挑挑眉,“你看芥川现在的样子,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把半瓶迷情剂倒进果汁里你喝完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中原中也吼完就后悔了。他该怎么解释他给太宰治下迷情剂这件事?天可怜见的,他真的只是想让太宰治出糗,并没有其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嗯,暂时没有。
可不管有没有,现在太宰治都知道了,他该怎么说才让自己不至于像个暗恋不成就使用不正当手段达成目的的变态?中原中也敢保证他脸红了。
他悄悄地抬起眼去瞥太宰治,以求能判断一下对方现在的心情,再想出对应的补救办法,但让他意外的是太宰治也在脸红,这人甚至尴尬到用手背掩着嘴干咳,耳廓都红彤彤的,眼神乱飘,手足无措。
中原中也觉得很稀罕。他仔仔细细回想自己说过的话,没有哪一句能让太宰治表现得像个被戳破暗恋的黄花大姑娘。梅林,他被这个比喻恶心到了。
他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气氛,但窗外传来一声猫头鹰的长鸣。那只属于他的雪鸮从窗口飞进来,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
中原中也连忙伸出胳膊让猫头鹰停在上面,他取下竹筒,掏出里面的信。
那是博金博克商店的回复。
5.
中原中也先生:
您知道的,小店的信誉一向很好,很遗憾您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相信我,这并不是那瓶迷情剂的缘故,它货真价实。
至于您说的情况,我想告诉您,迷情剂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失效:
早就对您动心的人是不会被迷情剂影响的。
博金博克商店 上
fin.
感觉正文停在这里更有味道( ?)所以告白和在一起就作为隐藏结局放在回礼里了。
【all卡】炮灰生存手册(十四)
高亮预警,雷者慎入
*以卡慕sama为中心
*核邪铀碍五人组
*无爱情描写,友谊向
*当年很火的玛丽苏题材,有原创人物
*长篇沙雕向,写出来自己爽的!不要深究,文笔欠缺,只能尽量减少ooc,一定会ooc
不喜红叉
嘤…
粉色水晶放置在黄色水晶上方缓缓悬浮起来,晶体表面逐渐虚幻,最后化为粒子效果温柔的包裹住米洛,发出一阵微光后消逝在空气中。
有了先前成功的经验,卡慕的操作也熟练起来,起码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不懂方法的乱试,还被黑猫当傻子耍了一阵。
米洛眼睛眨了两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良久,像是灵魂突然归位一般,猛的扑向卡慕一把将他抱住,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卡慕!...
高亮预警,雷者慎入
*以卡慕sama为中心
*核邪铀碍五人组
*无爱情描写,友谊向
*当年很火的玛丽苏题材,有原创人物
*长篇沙雕向,写出来自己爽的!不要深究,文笔欠缺,只能尽量减少ooc,一定会ooc
不喜红叉
嘤…
粉色水晶放置在黄色水晶上方缓缓悬浮起来,晶体表面逐渐虚幻,最后化为粒子效果温柔的包裹住米洛,发出一阵微光后消逝在空气中。
有了先前成功的经验,卡慕的操作也熟练起来,起码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不懂方法的乱试,还被黑猫当傻子耍了一阵。
米洛眼睛眨了两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良久,像是灵魂突然归位一般,猛的扑向卡慕一把将他抱住,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卡慕!我真的以为我要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再也想不起来你们了!”
说完,他拼命的憋住眼里打转的泪水,弄的那双翠绿色的双眸镀上一层亮光。
虽然伸手拍拍米洛的背想出声安慰,但米洛现在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卡慕没忍住在米洛耳边笑出了声。
“我透…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米洛算是彻底把眼泪憋了回去,可以说卡慕这波操作比安慰还有效果。
他无奈的撇撇嘴,似乎是想到什么,愧疚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眼中带笑的红叔:“对不起,昂口。啊,还有cen的…”
“这有什么,人没事比什么都好。”红叔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独自一人想尽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这样的生活让红叔有些麻木,恍惚间感觉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但又抓不住脑海里仅存的几个一闪而过的模糊片段。
直到那天被一抹耀眼的金色撞了个满怀。
黑猫和卡慕两人的出现让枯燥重复的生活增添几分乐趣,也在日常相处中逐渐接受并且融入了两人。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红叔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确实比以前要愉快很多。
所以他现在只是希望,面前三个笑容灿烂的大男孩可以一直这样笑着走下去,一个都不能少。
黑猫在脑海中组织着话语,反复确认这句话不会让米洛感到自责才开口说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目标了,怎么办,卡慕sama。”
终于有人问到了点子上,卡慕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左右晃动着身体,强压着嘴角不受控制弯起的弧度,故作镇定的将戒指上镶着的黄色水晶展示出来,功能面板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嘛,水晶不会被一切外界因素伤害,在掉落岩浆的时,我的提示面板就已经探测到水晶被重新刷新到其它位置了,不过…”卡慕顿了顿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一头雾水的红叔,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所有人都可以看清楚地图界面:“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红叔的记忆是不是被哪只狗给叼跑了…”
“……”
如同藏宝图一样的位置信息出现在屏幕上,上面不仅显示水晶的位置,还显示了所有人当前的坐标。
唯一不一样的是,目标位置由红叉被闪着亮光的圆点代替,颜色分别为红色和蓝色,两色相隔很远,地理位置偏僻。
蓝光周围的区块分布为白色的浅蓝,可以推断在雪原附近,但奇怪的是,红光的位置不停的变换,如同生命体一般移动,活动轨迹难以捉摸。
嗯?
颜色是不是比以前黯淡了…
红叔的眼神流转在卡慕那颗金色的水晶表面,嘴里心不在焉的对着移动速度十分诡异的红点吐槽:“那这狗还挺野的…有没有可能是蒲蕾儿已经拿到水晶了?不是,虽然我确实不喜欢她,但我这里没有骂她是狗的意思哦!”
注意到旁边几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红叔回过神来,还是解释了一下,大家内心都对蒲蕾儿没有好感,可本着良好的素质,没有人真正意义上恶语评价过这个女生。
“这,不太可能吧,除非她死亡后重生地点刚好在水晶附近,可这概率不是很大,但……”米洛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
“但也不是没可能…”黑猫接上了米洛的话。
“这样吧。”
卡慕撅着屁股,一头扎进纱裙堆里翻找着自己塞在衣柜角落里的衣服,一边摸索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刚才我看了一眼cen现在的坐标位置,不算远,我们先找到cen,然后想办法把他带去水晶的地方恢复他的记忆,最后专门对红叔的水晶进行搜寻,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黑猫率先表态,顺便笑着组织卡慕开始脱裙子的行为:“不过卡慕sama,我觉得你就穿这一身出去吧,比你人设那套好看多了。”
“确实,你就别换了吧。”米洛非常赞同的点头附和着。
看着身侧两人平静的表情,红叔疑惑的将目光放到了已经把身上裙子脱去大半的卡慕:“不是,你们怎么没点反应啊?”
按红叔对几人的了解,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疯狂调侃卡慕的下半身,可是等了半天,对方裤子都快换完了,都没听身旁两人吱一声。
“习惯了,都同一张床睡过了,他腿毛是真的多。”
“搞定了,都已经看过全裸了,他洗完澡不穿衣。”
……?
连夜爬崆峒山预警。
传下去,卡慕搞3p。
米洛看着红叔欲妈又止的样子笑了笑,感觉回到了以前还没有进入游戏的日子:“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兄弟们加油冲冲冲!”
“等会!先别冲…”卡慕回过神来张张嘴,没有吐出一个字,神情有一丝落寞。
但他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把背转向众人。
“来个人帮我解一下内衣扣…”
“……”
—————————————————
丛林里的地形虽然不算陡峭,可以说是道路平坦。但是树木的生长高度参差不齐,并且相隔距离较为紧凑,放眼望去除了粗壮的树干就是矮树上茂密的树叶,行走起来非常困难。
整片地区密不透光,微风吹来可以感受一丝清凉,可以说是白天怪物栖息驻扎的风水宝地。
“不是,你们真的不热吗?”
伸手拨开了前方挡住自己视线的树叶和枝干艰难的穿行着,卡慕终于忍不住将目光从地图界面上移到身后两个已经把棉袄穿在身上的人。
虽然这里不会被太阳照射,但是温度不减,如果没有不时吹过来的几阵清风估计会被闷死在丛林里。
这些保暖且厚实的棉袄是路途中经过“红叔妙妙屋十号”的时候拿的,雪地温度极寒,别说过夜,在那片区块呆上几分钟手脚就会冻的冰凉,所以必须将保暖措施准备充足。
考虑到水晶所在区域附近有水源,所以没有选择羽绒服而拿了遇水不会收缩的棉袄。
卡慕默默打量着裹的跟粽子一样的黑猫和米洛,只觉自己替他们感到呼吸困难。
“其实,我并没有感到热,准确来说,除了有点累,其他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就连被射一箭的疼痛都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而且,我现在好像没有办法使用能力和生物对话。”黑猫眯着眼睛拉弓,解决了不远处正在远程攻击的骷髅射手,顺便拔掉了插在屁股上的弓箭。
听完黑猫的话,米洛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对外界的感知远没有以前灵敏:“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说完,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脸。
不好…
卡慕心一沉。
他早该想到的,恢复记忆以后相当于脱离这个游戏的束缚,逐渐失去属于这里的力量和感知,而相反的…
自己正在逐渐失去记忆。
卡慕非常确定自己已经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并且记忆缺失规律是由最近的记忆向过去扩散。
他模糊记得从浴室出来给米洛暴露过身体…但是记不清具体片段和时间。
这正是他神情落寞的原因。
他可以回忆起和每一个人的初遇,却抹去了一段欢声笑语的日常,模糊了并肩之人逆光前行的背影。
“卡慕?”
“嗯?”
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卡慕刚刚聚焦的双目撞上了红叔探究的目光,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他手指合拢微微握拳。用了几秒调整了状态,卡慕面色如常的笑着开口询问:“怎么了,昂口~”
红叔双目半阖,赤红色的双眸在眼眶内微动,好似想在卡慕嘴角轻柔的弧度中寻找着什么。
“红…红叔?”
卡慕被盯的有些不适的偏过头,小幅度向后缩着脖颈。
“没什么。”看到卡慕的反应,红叔收回视线,眯起眼睛笑着,将那双洞察力极强的红瞳半隐匿于黑暗之中,语气平淡,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
“只是觉得你皱眉的样子不太好看而已。”
……
真•老坏批…
卡慕不动声色的瞥着正在拍打身上树叶红叔。
“卡慕你看下地图,我不太确定具体位置,但应该离他们很近了,我听到了badcen的声音,蒲蕾儿好像也在…”
卡慕清清嗓子,正准备将提前编好的谎言告诉红叔,就感觉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黑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未彻底脱离游戏,超强的听觉让黑猫敏锐的捕捉到远处的动静。
仔细确认了一下cen的坐标位置,卡慕回头将食指比在嘴前示意众人保持安静后率先向目标走去,心中希望着cen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不要像黑猫这般变态。
拨开一小丛野草,周围的环境就豁然开朗起来,被树林包围着的一小块区域中央,是一潭清澈的湖水,因为上方没有遮挡物,所以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波光粼粼。几只色泽鲜艳的鹦鹉落到地上,愉悦而清脆的鸟鸣声仿佛在歌唱这里清新静谧的环境。
而这一切的主角,是坐在湖边看似非常相配的两个人。
也多亏了地形环境适合躲藏,几人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小树丛就趴在后面。
因为是背对背的缘故,导致众人不清楚蒲蕾儿手里到底在捣鼓些什么,只有黑猫能通过良好的视力看清cen转过来的侧脸上那宠溺的神情。
“槽…”
这是黑猫继红叔那次想自割双耳后的自掘双目。
似曾相识燕归来…
不要看,会变的不幸。
黑猫目光呆滞的抓着卡慕的手拼命的晃着,嘴里念念有词:“不是,你们刚刚看到了吗!badcen刚才这样…这样…然后这样笑…”
他每说一次这样,都会学一下cen刚才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猫牙痛。
而且在模仿同时,又因为担心cen听见动静,只能把声音压的很低,所以每个字都透露着崩溃。
红叔表情诡异的抿着嘴,将头扭到一边选择不去看黑猫疯狂抽搐的脸,卡慕和米洛把脸埋在草地里时不时漏出几声气音,身体因为憋笑抖的非常有规律。
如果说cen的面部在黑猫眼里是高清无码,那在这三人眼里就是高斯模糊。
几人根本没法get到黑猫的点,只知道黑猫现在的样子极其傻逼。
“你妈……”
很清楚几人的笑点在自己而不是cen,黑猫朝天翻了个大大白眼。
心里暗暗庆幸中间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然听到什么极度ooc的东西,他能不顾场合从藏身场所窜出来跑到cen面前指着他鼻子笑。
终于是缓过来了,卡慕脸上笑意还未散去,抬手示意三人都靠过来。几个人凑在一起,脑袋抵脑袋开始悄声商讨计划。
女生编织花环的样子非常专注,灵巧的手细细的将枝条弯曲交叠,期间没有伤害枝干上任何一片花瓣。
cen此刻无暇欣赏眼前的人和景,他挑着眉,不动声色的将视线在周围的树干之间扫视,耳朵总能听到细小的动静,但不能确定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在意。
不管是什么敌对生物…
cen用手轻轻抚上了绑在大腿外侧的钻石斧感受着钻石坚硬的表面。
他都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将一切解决妥当。
“看。”
很快,一个漂亮并且精致的花环出现在蒲蕾儿手中,她将花环举到cen的面前,cen立刻会意,非常顺从虔诚的将头低了下来。
花环被一只白嫩的手轻轻压上棕色的发丝,女生将身体向后倾斜,整体打量花环在cen头上的感觉,语气轻快的评价:“感觉还不错,你就一直戴着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没有我同意不允许取下来。”
“好。”cen笑的温柔:“我知……”
“铛——”
话还没说完,cen眼神一凝,周身气场骤变,瞬间抽出钻石斧挡住了顺风飞来的弓箭。仅仅只用了几秒就判断出了弓箭的发射来源。
他微微抬头侧目,冷眼望着右上方一处茂密的树叶丛。
完了…
经典再现。
卡慕手心开始冒汗。
几分钟前,四人已经将计划制定好,首先就是要把两人给拆开,给卡慕和cen独处的时间说服他一起去水晶所在地点。
所以由卡慕负责去吸引cen的注意力将他从蒲蕾儿身边带走。剩下几人留在原地观察蒲蕾儿动向,如果她起身去追就将其拦住。
最后选了个稍微空旷点的地方记下坐标方便几人汇合。
在黑猫的指导下,卡慕的弓法虽然不能说非常精准,但是可以做到在目标周围一格方块左右徘徊。
卡慕本想着随便乱射一箭,反正能吸引注意力就好。
没想到回忆的时候,脑海里闪现的不是黑猫传授的射箭要领,而是刚才他抽搐的脸…
然后没忍住笑了一下…
手抖没拿稳弓…
射歪了…
对上cen犀利的眼神,卡慕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显示的隐身buff五分钟效果时间。
早知道多拿几瓶了…
轻轻啧了一声,卡慕腿部发力从树上轻巧的跳下来,头也不回的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在这里等我。”
“等会,cen哥哥,咱们别管……cen!”
cen没有给予蒲蕾儿一个眼神,目光紧紧的盯着一处,观察着附近树叶的摇摆轨迹,感受周围不正常的空气流动。确认了不速之客的动向,cen将手里的斧子朝着空气挥舞一下带起一阵微风,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也没有管身后女生带着怒意的呼喊。
cen非常确信,这一箭和之前舞会上那一箭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完全不会用弓,气流不稳,准头差的出奇。
他很想看看到底是那个笨比残忍的割断了自己的头发,要知道长起来挺不容易的…
“你别跑了,小心身上被划伤。”
千算万算忘记算自己的逃跑路线。
身后,cen略显轻软的声音在此刻极其有压迫感,卡慕艰难的穿梭在枝干绿叶之间,还多次因为没有注意脚下的道路绊了个踉跄。
不过…
他抽空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夺命的钻石斧和索命的末地领主。
这种情况,谁不跑,谁是傻逼。
“你妈!”
将头转回来的时候彻底来不及刹车,卡慕整个人被前方自然生成极其突兀的安山岩绊的脸先着地。
心里暗叫不好,卡慕撑起身子就看到身侧逐渐扩大的阴影,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反应,他紧闭双眼,咬牙幻化出下界合金斧护在身前。
想象中的狠厉一击并没有落下,卡慕将眼睛缓缓睁开,以一种仰视角偷瞄着在自己身旁停下来四处张望的cen。
他终于意识到cen现在根本看不到自己。
气流消失了,周围的树叶也随着风轻轻的摆动,并没有什么异常。cen微微拧眉,将手里的斧头紧了紧,开始了高度警惕的状态。
妈的…紧张的老子想放屁…
卡慕内心暗暗祈祷自己不要关键时刻打喷嚏放屁啥的,眼睛时刻注意着cen的反应。悄悄换了个姿势,轻手轻脚的从地上缓慢爬了起来,动作小心到不亚于小时候在寂静的环境下偷偷拿塑料袋里的糖果零食。
近距离打量着cen的脸,不得不说,cen人设的整体设计还是非常和谐的,并且脸部非常清秀。他眼神因为注意力集中而显得犀利,让这副温和乖巧外表增添了几分震慑力。
卡慕正欣赏着,清澈的幽蓝色仿佛深海巨浪一般猛的朝自己的方向撞过来,吓的他打了个激灵。
不过万幸的是cen只是朝这个方向静静的看了一眼,又将头转向其他方向。
很好,非常好,卡慕sama…
现在只要轻轻的溜走,就万事大吉…
卡慕心里给自己鼓气,转身蹑手蹑脚的朝反方向走去,现在只要跑远一点,等药水时间过去,再回来和cen来个极其巧妙的偶遇就完美了。
想着,卡慕向树丛深处挤去。
嗯?
一股拉力轻轻勾住裤口,让内裤里突然灌风,屁股和空气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卧槽!变态。
卡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愤愤的回头,刚准备爆粗就发现cen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挪动位置。
面无表情的低头,这才发现一根树枝刮住了自己的裤子。
真是的错怪他了,毕竟,badcen又不是什么黑猫。
越急反而办不成任何事情,正当卡慕艰难的扭过身子和树枝纠缠了大约一分钟左右,身旁观望好久的人终于伸出一双十分友善的手帮助他将树枝掰断。
“谢谢你,你人真好。”
“不客气,内裤挺别致的,卡慕。”
“雀石,你怎么不夸夸我的屁股蛋子。”
“怎么夸,你的屁股蛋子跟你的大脸盘子一样好看?”
“也不是不行。”
卡慕终于将裤子上的褶皱抚平,将目光抬起来和cen相视一笑,这份温馨的氛围直到cen似笑非笑的用布擦了擦手里晶晶亮的斧刃后彻底消失。
……
卧槽!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卡慕表情未变,脸上开始冒细小的汗珠:“那个什么,badcen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给黑猫换尿布,咱们就不聊了…”
“回来。”
cen一把抓住转身就想溜的卡慕,拎着他的衣领防止他逃跑:“你不是很强嘛,跑这么快干嘛?说吧,你把我引过来想干什么?”
cen之前很明显捕捉到一股离自己非常近的气流波动,然而这个人却没有对自己发动任何攻击,好像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恶意。看来目的只是想将自己引出来而已。
“这个嘛…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你的粉丝吗?我喜欢你,badcen~我看不惯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所以我把你约出来单独跟你谈恋爱,咱们私奔吧~”卡慕组织了一下语言。
直接告诉他,你失去记忆了,跟我去找水晶这种说法cen现在是不会信的,还不如先把他骗过去。
“去哪谈?”cen挑着眉看着眼神飘忽的卡慕。
“雪原。”
“……那里可以谈什么?”
“弹dede。”
“?”
cen的直觉告诉他dede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想到蒲蕾儿还在等着他回去便立刻回归正题:“快说吧,你想要干嘛,姐姐还在等着我呢。”
“你家姐姐现在正准备去雪原。”卡慕撒谎不打草稿,只要把人骗过去恢复记忆,一切都解决了。
cen看卡慕简直像在看白痴:“傻狗,刚刚姐姐还跟我在一起。”
“你走后她就去雪原了,真的,相信我badcen!”卡慕满眼写着真诚。
“可是…”
cen冷漠的看了卡慕几秒,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卡慕心颤:“你之前连名字都骗我,你觉得我现在会相信你吗,嗯?”
……
“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卡慕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顺着cen的意思来。
“你想想,如果去了雪原,姐姐不在那里怎么办?所以你要时刻跟着我,咱们一起去雪原。”cen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一下头,好像觉得这个想法非常的完美。
完美!
这不正合我意?
“都说去私奔了,那我肯定跟着你啊,badcen。”卡慕一把拽着cen的围巾:“那我们先去和黑猫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去吧。”
“你约会还带亲家?”cen扯着卡慕的小辫子迫使他停下:“等会,我的意思是,时刻跟在我身边,做我的狗吧,卡慕。”
“……?不是,你不是有末影龙了吗?”卡慕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可是他不会说话啊,我想找一只会说话的生物当我的宠物,不然会很无聊的。”cen摆摆手,语气诚恳。
他说的确实也没错,末地无聊的很,一个可以正常交流的生物也没有,生活枯燥,cen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不会说话了。
眼前这个人十分有趣,和自己非常投缘。
不知为何,cen莫名觉得卡慕十分熟悉,好像两人之间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拐回去当个末地吉祥物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卡慕愣愣的回头看着cen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麻绳,和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
“等等…badcen!等…你妈!黑猫,救命!!!”
TBC.
如果用奶奶的身份证实名,他还会爱你六十岁的模样吗?
微博热评第一条:
“你会发现实名用户里多出了一批60+的。”
我:灵感get✓
当时间流逝、年华老去,你爱的那个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
【萧逸】
你……
萧逸震惊地指着你,“你真的是我的柠檬糖吗?”他颤抖地问道。
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眉眼和他认识的那个女孩极为相似,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腕上蓝色的巡浪腕带,那是他昨日亲手给她系上的。
“对不起,萧逸,我这个样子,可能以后没法跟你在一起了……”你连忙收回枯槁的手,却不料,他抓地更紧了。
“你说什么呢?!我就爱老太,老太好,老太有低保。”
什么啊,你羞愤地瞪了他...
微博热评第一条:
“你会发现实名用户里多出了一批60+的。”
我:灵感get✓
当时间流逝、年华老去,你爱的那个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
【萧逸】
你……
萧逸震惊地指着你,“你真的是我的柠檬糖吗?”他颤抖地问道。
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眉眼和他认识的那个女孩极为相似,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腕上蓝色的巡浪腕带,那是他昨日亲手给她系上的。
“对不起,萧逸,我这个样子,可能以后没法跟你在一起了……”你连忙收回枯槁的手,却不料,他抓地更紧了。
“你说什么呢?!我就爱老太,老太好,老太有低保。”
什么啊,你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萧逸托着我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郑重地说道:“没事,我们一定可以想办法变回来的,就算变不回来,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齐司礼】
“………”
“这是什么法术吗?”齐司礼捏了捏你老态龙钟的脸,疑惑中带着点不可置信。
“可能吧。”你笑容苦涩,只有你心里知道,这不是什么法术,也变不回来了。
齐司礼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法术吗……看来又要去找那个人了,不知道这回的代价我承不承受得住。”
“齐司礼,你会嫌弃我吗?我变成这样丑陋的老太婆。”
齐司礼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这脑子天天想什么呢,论年龄的话,我都可以和你老祖宗媲美了。”
“可要是我变不回来了呢?就没几年好活了。”
“………”
“我会让你变回来的。”
如果变不回来,大不了再等个一千年去找你。
齐司礼心里如是说道。
【陆沉】
“陆沉,对不起,你的小兔子变成老兔子了。”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你心里更难受了。
“还变的回来吗?”陆沉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摇了摇头,失去青春,变成六十岁的老人,是留在光启市,留在他身边的代价。
陆沉相信了你,然后他把你拥入怀中。
“我很快就会老死。”泪水夺眶而出,你不敢回应他的拥抱。
“不会的,我答应了和你环游世界,吃遍天下美食,就绝不会食言。”
陆沉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他与你共享了生命,你有大把时间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玩累了,他就陪你一起,永远沉睡进黑暗的地底。
【查理苏】
“对不起,答应和你的婚约,可能要作废了。”
“为什么?就因为你一夜之间变成了老太太?”
查理苏挑起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满意地评价道:“不愧是我的未婚妻,变成老太太也这么漂亮可爱。”
“…………”
“啧啧,真好,我们继之前的情侣套装后,又有了同色系的情侣发色。”他揉乱了我灰色的发丝。
“喂,查理苏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在认真的夸你啊,六十岁,不算老,咱们还可以一起度过婚后很多个日日夜夜。”
“你……还愿意娶我?”
“当然,夫妻互补,我的未婚妻不需要样样都好,年龄的缺陷,就交给你完美的未婚夫来弥补吧。”
“………”
虽然很感动,但为什么总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夏鸣星】
“姐姐这是在玩cosplay吗?好逼真啊”。夏鸣星捞起你的灰麻花辫拉了拉。
“嘶,疼,快放手,这是真的头发。”你拍开夏鸣星作乱的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睡醒就变成了老太太。”
其实你知道原因,你想留在他身边,即使不是作为女朋友。
“哇哦,像《哈尔的移动碉堡》里的女主一样吗?体验一下做老人家的感觉,然后再变回来。”
(没错,就是碉堡。)
你被他的比喻逗笑了,但很快,失落的情绪就浮上来。
“抱歉,可能变不回来了。”
“啊……”
夏鸣星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迷下来,他牵起你的手,左右摇摆着,这是他常用的撒娇手段。
“那我以后还可以和你在一起吗?姐姐,我不想离开你。”
“汤圆,你值得更好的。”我留下来,就是想看见他幸福。
“可是………”
他抬头看着你,眼神干净又纯粹,一如他说的话,不掺假任何杂质。
“我的世界没有更好的了。”
“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啊。”
请用点赞和评论狠狠超我!!!
【双黑/太中】我在霍格沃茨的那些年
*蛇院宰x狮院中,诸君,我永远喜欢HPpa!
*安吾视角,对不起安吾我又迫害你了
*坂口安吾说他的心好痛,温酒酒说我的心活蹦乱跳但我不会借给你的
*剧情需要,无赖派没有年龄差
1.
毕业三年后,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走在回家的路上,第不知道几次向好友说出那句话。
“我不开心。”
2.
每个学生都承认在霍格沃茨学习生活的日子是愉快的,魁地奇的激烈、决斗俱乐部的刺激、擅闯禁林的心惊胆战,以及舞会时遇见心仪对象的羞怯。每个学院都是独一无二且值得被热爱的,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有无数惊喜。
在入学前,坂口安吾也这么觉得。
巫师嘛,在少年时最重...
*蛇院宰x狮院中,诸君,我永远喜欢HPpa!
*安吾视角,对不起安吾我又迫害你了
*坂口安吾说他的心好痛,温酒酒说我的心活蹦乱跳但我不会借给你的
*剧情需要,无赖派没有年龄差
1.
毕业三年后,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走在回家的路上,第不知道几次向好友说出那句话。
“我不开心。”
2.
每个学生都承认在霍格沃茨学习生活的日子是愉快的,魁地奇的激烈、决斗俱乐部的刺激、擅闯禁林的心惊胆战,以及舞会时遇见心仪对象的羞怯。每个学院都是独一无二且值得被热爱的,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有无数惊喜。
在入学前,坂口安吾也这么觉得。
巫师嘛,在少年时最重要的就是进入学校学习,而没有一个巫师不向往霍格沃茨,那个充满了传奇和荣光的地方,那个经历了大灾大难仍屹立不倒的地方,曾是无数孩子甜梦里的常客。至少在坂口安吾人生的前十一年里,他无数次想象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时他会是怎样的兴奋,他一定会跳起来激动地大喊大叫的,而他也确实在十一岁那年这么做了。
他凭借着强烈的求知欲和冷静睿智被分进了拉文克劳,并在第一学期戏剧性地认识了斯莱特林的太宰治和赫奇帕奇的织田作之助。一年级的课业并不算繁重,他们经常约着满城堡乱跑,每晚的夜游名单上都有他们的名字,但幸运的是凭借着太宰治对于霍格沃茨各种暗道暗门的了解,他们并没有被抓住过几次。
“这很不负责。”织田作之助对森鸥外放养小时候的太宰治以至于让他过早地探索完城堡的行为作出自己的评价,在他眼里小孩子们都是需要被妥善照顾和关爱的,而可怜的小太宰治竟然一个人孤独地在偌大的城堡里游走,这太让人心碎了!
太宰治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他看向自己的好友,强忍着嘴角的抽搐认真地说:“停下你的脑补,织田作,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有预感你在ooc我!”
织田作之助从善如流,收回了慈爱的眼神。
于是在斯莱特林院长的教子太宰治和他变形蜥蜴皮袋里隐身药水的带领下,他们踩点了有求必应屋、天文台、校长室……还有厄里斯魔镜,以及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和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最后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看见了一本落在桌子上的魔药学笔记。
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就寝时间已过,安分的格兰芬多们已经入睡了,而不安分的则分布在城堡各处,因此三人组得以自由自在地在休息室里乱逛。
“中原——中也。”坂口安吾轻声念出那个名字,“据说他哥哥是很有名的魁地奇球手,而他的技术也相当不错,因此被破格邀请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他向两位好友介绍说。拉文克劳总是能知道相当多的信息。
织田作之助赞叹一声:“真了不起,虽然我不太会打魁地奇,但我很好奇跟我们同龄的人球技到底有多出色。”
于是在坂口安吾高高兴兴地跟朋友们逛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后,他又高高兴兴地跟朋友们去看了格兰芬多的训练赛。
中原中也不愧是魁地奇名将的弟弟,他身姿灵活,嗅觉敏锐,速度快且球技好,那道红色的身影躲过一个又一个游走球,追逐着金色飞贼在球场上空穿梭。
坂口安吾下意识称赞道:“他真厉害。”
织田作之助说:“他就像一阵红色的风!今年他一定会在魁地奇球赛上为格兰芬多得不少分。”
太宰治像是失了魂一样,怔怔地盯着早就飞远的格兰芬多,扫帚在他面前掠过时扬起的风已经停了,但涟漪留在他眼里。太宰治动了动嘴唇,突然感叹了一句:“他真漂亮。”
坂口安吾看向他的眼神瞬间仿佛见了鬼。
身后格兰芬多的学生看着他们,仿佛哈利·波特看着伏地魔。
在因为那句评价而被中原中也后援团围攻了足足一个月、且因为站得离罪魁祸首太宰治更近些所以被女巫们明里暗里刁难许久的坂口安吾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坐下,用书挡住脸。在这里他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顺便一提,因为太宰治也长得帅,所以拥有相当数量后援团的他幸免于难。
坂口安吾哀嚎一声,看向与自己同病相怜的织田作之助——后者正在写魔药课论文——用充满了愤愤不平、后悔、悲伤以及一点点绝望的语气说:
“我不开心!”
3.
第二学年,托去年和狮蛇两院优良传统的福,太宰治如愿以偿地跟中原中也有了相当紧密的羁绊。
如果死对头关系算得上的话。
谁都知道“斯莱特林的太宰治”和“格兰芬多的中原中也”就像是互相欠了百八十万金加隆一样,太宰治总是能用言语刺激得中原中也跳脚到仿佛变成一只下一秒就要喷火的火螃蟹,然后太宰治就会被揍成巨怪,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彼此挑衅,吵架再打架,然后一起被扣分和关禁闭。
梅林啊,让这两个祖宗消停点吧。坂口安吾无奈地想,但显然霍格沃茨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跟他的想法一样。
这很明显。为什么?
因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要在走廊里决斗。
但是该死的,没有一个人拦着!
而其他在场的人全围成一圈在看热闹!
火急火燎赶过来却发现自己无法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去劝架的坂口安吾又发出了一声哀嚎,这时两个主角已经互扔了十几个魔咒了,被侧身躲过的咒语击中地板和墙面,虽然威力不至于让墙体破碎飞溅起石块,但人群中还是发出一阵阵惊呼。
太危险了!坂口安吾脑袋嗡嗡响,他四处看了看,对一个拉文克劳高年级的学长建议道:“呃,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不如我们先离开这?”
拉文克劳奇怪地看他一眼,伸手给身边的人套了个盔甲重重,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坂口安吾:“……”
很快,其他围观者也有样学样地给自己和朋友们套上护盾,坂口安吾绝望地被织田作之助拉出人群,低声抱怨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世界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全来到了霍格沃茨,这就是‘物以类聚’吗!”
织田作之助嘴快地接了一句:“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蒜以锤分’。”他迎着好友复杂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蛋糕。“要吃吗?芒果味的。”
“要。”坂口安吾悲愤地吸了吸鼻子。
织田作之助说得对,什么都没有干饭重要。赫奇帕奇万岁,干饭万岁。
坂口安吾伸手接过那块蛋糕狠狠地咬了一口。
此时决斗的两个人已经开始肉搏。太宰治虽然高一些,但论打架他比不过从小被哥哥朝着魁地奇球手的方向训练的中原中也,他被按在地上摩擦,拳头毫不客气地往他肚子和脸上招呼,很显然气头上的中原中也并不会因为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而放水。
太宰治不服输地扑腾着四肢,手里捏着魔杖想要反击,但中原中也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于是那道魔咒穿过惊呼着的人群,直直地打在了坂口安吾身上。
“Transfiguration!”
话音一落,围观的学生们转过身来。
刚刚小拉文克劳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只柴犬。
坂口安吾他大意了!他没有闪!
织田作之助愣了足足有十几秒,才高兴地蹲下身摸了摸柴犬的脑袋,惊喜地说:“哇哦,真可爱!”
于是在匆匆赶来的夏目校长的帮助下,变回来的坂口安吾坐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被迫检查身体,以防他身上有其他未发现的魔咒或伤口。
“太宰呢?”
“他被关禁闭了。”织田作之助说。他遗憾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似乎在后悔没有多揉几把柴犬柔软的肚子。
“跟中原中也一起?”
“对。他们这次给自己的学院各扣了20分,还要关两周禁闭。而每一个教授都在上课时强调不要在走廊里决斗和打架,以免误伤到同学。”
坂口安吾一点也没觉得解气。
“托他们的福,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有一个拉文克劳被误伤后变成了柴犬。”他没好气地说,“我要跟太宰单方面友尽一个星期。在他禁闭结束后。”
“哎?”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织田,我们真应该禁止他们俩人有任何交流,包括言语上和肢体上的!”坂口安吾坐在病床上,一想到自己会被同院的学生围观和打趣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越想越气,咬牙切齿:“我现在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4.
第三学年,跟中原中也大吵一架结果武力值不如人被扔进黑湖里的太宰治在全校面前狠狠地丢了次脸,他恨恨地在心里变着花地把中原中也从头骂到脚,包括金红的格兰芬多配色和身高、火爆的脾气和堪比巨怪的智商……格兰芬多的蠢狮子!把一切糟糕的形容都扔在他身上都不会有什么不对!
太宰治窝在有求必应室里,把屋子变成一间魔药室,他捏着搅拌棒,想象自己捏着的是魔杖,而中原中也就是锅里的这些药材。他要拿这些药材熬一瓶让人不停说话的魔药,再熬一瓶让人一分钟变成一种动物的魔药,然后把它们倒进中原中也的午饭里。
跟斯莱特林一样,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基本也有不少人的固定位置,比如中原中也总是坐在右侧的中间往右数第三个位置,但中原中也还没来大礼堂,太宰治暂时没有轻举妄动,他可不想浪费自己辛辛苦苦熬的药剂。
坂口安吾并不清楚太宰治想干什么,他只知道今天自己的这位好友有点太关注格兰芬多长桌了,尽管那边并没有坐着中原中也。他知道太宰治跟芥川龙之介在密谋着什么,多半也跟恶整格兰芬多有关,不过他不在意这些,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进狮蛇两院的矛盾。
他吃了一口盘子里的牛排,大概是调味料放得少了,今天的牛排味道有些古怪,坂口安吾不适地皱了皱眉,跑到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向自己的好友借调料瓶。
太宰治的舌头很挑剔,他吃不惯霍格沃茨食堂的调味,一直选择自带调料或是味增魔药,他这个做法让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不是谁都能吃得惯英国菜,东方裔的巫师有权力保护自己的胃和味觉。
太宰治正在紧张兮兮地盯着大礼堂的入口,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变形蜥蜴皮袋扔给坂口安吾,只是简单提了一句自己最近有换新的味增魔药,分别是甜口和咸口的,还有用完赶紧把皮袋还回来,就不再多说话了。坂口安吾奇怪地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回到拉文克劳的长桌,在皮袋里翻了翻,找出两瓶银色的魔药,它们的颜色太美了,这是高级魔药才能拥有的色泽,而太宰治的味增魔药一直出自巫师界有名的魔药大师森鸥外。毫无疑问,坂口安吾一下子确定了这就是太宰治新换的味增魔药。
坂口安吾打开其中一瓶闻了闻,味道略微有些发甜,于是他把这瓶魔药倒了一滴在自己的奶油浓汤里,把另一瓶打开倒在了牛排上。他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意外地发现味道并没有太多变化。
难道是新换的魔药有问题?坂口安吾晃了晃魔药瓶,把它们扔进皮袋里,又把皮袋还给太宰治。他本想提醒一句味增魔药的事,但很显然太宰治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他只好先回去吃完自己的午饭。
再然后,他就忘了这么一回事。
坂口安吾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他的沉默不仅没有让太宰治等来想等的格兰芬多——中原中也那天并没去大礼堂吃午餐,还给自己找了个巨大的麻烦。
下午第一节课,是森鸥外的魔药学。这个总是带着微笑的斯莱特林院长其实是个相当难琢磨的人,不光偏心自己的学院,还相当偏爱格兰芬多的中原中也。坂口安吾毫不意外地想,如果森鸥外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他估计会每节课都给中原中也以各种理由加上五十分。
虽然中原中也的魔药学确实极为出色。坂口安吾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搅拌自己坩埚内的药材。
然后下一秒,他正要去拿自己刚切好的药材,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真令人苦恼,晚饭该吃些什么好呢?食堂做的饭很不合胃口,睡前还是多吃点零食吧。”
坂口安吾眨眨眼。他突然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而他的嘴还在滔滔不绝地废话。
“明天早上吃什么?明天中午吃什么?明天晚上呢?”
“太宰很喜欢食堂的桃花酥,感谢伟大的梅林,让这家伙不至于愤怒地掀翻霍格沃茨所有的灶台。”
“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题目太难了,什么时候能整点阳间的题目?我真的不想站在休息室门口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拉文克劳什么时候能跟赫奇帕奇联谊?我想吃夜宵,织田做的夜宵一向是最棒的,我要吃酒酿圆子。”
坂口安吾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但声音依然能从指缝里漏出来,他欲哭无泪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森鸥外,意外地发现这位魔药学教授已经饶有兴味地看他半天了。
但是在他看过去之前根本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梅林的蕾丝长筒袜啊,霍格沃茨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
他看见森鸥外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要举起魔杖帮他鉴定一下——
他的视角突然变化,然后一阵熟悉的失重感袭来。
他变成了一只兔子。
“天啊为什么是兔子!兔子这么可爱一定要多放辣椒!”
“嘭。”他变成了一只毒角兽。
“这玩意太丑了吧!而且相当笨重!噢,快接一下我,我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嘭。”他变成了一只嗅嗅。
“要命,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以及我该如何恢复正常?森教授!在看热闹之前您能不能先解救一下您可怜的学生?尽管他不是一个斯莱特林而是一个拉文克劳!”
“抱歉。”森鸥外忍着笑,“你这样是两种魔药造成的,我现在没有解药,或许你可以去一下医疗翼?”
于是又在匆匆赶来的夏目校长的帮助下,一直在被迫变换种族的坂口安吾被紧急送往医疗翼,并在清楚了魔药效力后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两瓶该死的银光闪闪的魔药,根本就不是味噌魔药。
那是太宰治专门给中原中也准备的!
而听说了一切的中原中也同情地拍了拍坂口安吾的肩膀,并且提议把单方面绝交延长到一个月。
坂口安吾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他成功做到了面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太宰治时面无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啊安吾!”太宰治眼巴巴地拽着病床边的白色帘子,可怜兮兮。
“因为我不开心。”坂口安吾冷酷地回答。
5.
第四学年,太宰治总算找回了他聪明的脑子,变得理智、淡定,不再那么热衷于去找格兰芬多的麻烦,以至于坂口安吾在路过校长室时一不小心听到了夏目漱石欣慰的声音:
“维修费变少了!维修费变少了!”这个平日里神神秘秘高深莫测的校长拉着福泽谕吉和森鸥外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学校的预算达到了三年来的顶峰!”
坂口安吾默默地想:这都是因为学院里的俩炮仗安分了。
其实也并没有安分,只不过太宰治把不能在找中原中也麻烦这件事上发泄的精力用在了违反校规上,但凭借他对霍格沃茨熟悉的程度,这么久了都平安无事,而斯莱特林沙漏里的绿宝石终于一点一点稳步上涨,不再像前几年那样大起大落。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不用偶尔被太宰治连累着扣分,这么一看今年学院杯是谁的还真没有定数。
不过……
坏消息是,他们今晚打算去禁林。
好消息是,太宰治是主谋。
这样要扣也是扣斯莱特林的分。坂口安吾镇定如老狗,丝毫不慌。
夜晚的禁林相当安静,只有不知是什么鸟类发出的鸣叫。太宰治披着黑斗篷,用自己的魔杖使出“荧光闪烁”的咒语,魔杖尖冒出的光球瞬间驱散了他们周身的黑暗,三个巫师就这么昂首挺胸地走进黑漆漆的森林。
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惊扰了的神奇动物追得满林子乱窜。
“为什么会这样啊!”坂口安吾崩溃地大喊,对自己和好友使出一个“盔甲护身”,慌不择路地到处乱窜。
“别那么大声说话!你会惊扰到更多动物的!”织田作之助急忙说,他眼疾手快地使出“昏昏倒地”,打飞了一只要向太宰治吐毒液的蜘蛛。
“越来越多了。”太宰治看着逐渐靠近的小蜘蛛群,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这些密密麻麻的八足生物走动时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他们的体力和魔力所剩无几,面对成群的神奇动物,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必须出去,再待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神奇动物发现我们。”
“一个好提议。可是,你们谁记得我们从哪个方向进来的?”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没有什么比自己迷了路后发现好友也是路痴更令人绝望了。
“要不我联系一下……”
“飞沙走石!”
太宰治话音未落,就听见三人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念了句咒语,把成群的小蜘蛛炸飞,又使出“障碍重重”和“云雾缭绕”,瞬间把他们与神奇动物隔开,浓浓的白雾在几人身边弥散,接着太宰治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拽住,那人大喊一声:“走!”
三人跌跌撞撞地跟着突然出现的中原中也往前跑,他们左躲右闪,气喘吁吁。多亏了那个“云雾缭绕”,身后的神奇动物们失去了目标,渐渐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窝里去了。中原中也拿着魔杖在前面开路,他似乎很熟悉禁林的环境,对于该走哪条小路才能绕过危险烂熟于心。
“喂!你……”太宰治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嘘,别说话。信我。”中原中也边跑边集中精力判断周遭的环境,迅速说:“我经常来这里采集草药,知道该怎么走。”
太宰治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禁林的异状惊动了院长和校长,几人还没跑到禁林边缘就远远地看见几点魔法光。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放开太宰治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团透明的东西。
“隐身衣?”坂口安吾惊讶地张大嘴。
“你们自己走吧,朝有亮光的方向走。”中原中也懊恼地跺跺脚,用隐身衣把自己从头到脚罩住,“我们得分开了,我的草药还没采呢。”他顿了顿,不确定地说:“希望混蛋太宰治能够看在我救了你们的份上,知道什么不该说。 ”
太宰治愣愣地看看自己的手腕,又愣愣地看看中原中也所在的地方,尽管那里看起来空无一物。
“傻站着干什么?走啊!你们不走我可走了!”
“走。”太宰治回过神来,率先往禁林外走去。
这件事的后果是斯莱特林被扣了五十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各扣二十分。
坂口安吾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袍子,对比一下被中原中也护在身后所以看上去好得多的太宰治,再想想拉文克劳沙漏里本就不多的蓝宝石,瞬间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明白了一个真理,织田。”他喃喃地说。
“什么?”织田作之助好奇地问。
“不要靠近太宰治,会变得不幸。”
“喂!”太宰治低声抗议道。
“别跟我说话,太宰。”坂口安吾板着脸,“我现在不开心。”
6.
第五学年,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说他们关系好吧,见了面该吵吵该打打。
说他们关系不好吧,却又对彼此太过关注。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睛,表示就算睿智的拉文克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诞舞会那天,中原中也躲在角落。他被整个格兰芬多勒令不准喝含酒精的东西,只能可怜巴巴地喝吉利水,顺便咬着杯口盘算该如何早点溜走。
大厅的另一个角落,太宰治也在咯吱咯吱咬着玻璃杯口。
“你不去跳舞吗,太宰?”织田作之助问。他沉迷圆桌上的小糕点,正在试图用舌头分析它们的做法。
“不去。”太宰治回答,他的眼神止不住往格兰芬多的方向飘,“我不觉得跟那些一惊一乍的女生跳舞是件高兴事。”
“你说得对。”织田作之助高兴地说,“要来一口杏仁曲奇吗?又酥又香。”
“不了,我还不饿。”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更高兴了。
坂口安吾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我说太宰,你要是想邀请谁就去吧,再犹豫不决的话可是会错失良机的。”
太宰治摇摇头,嘴硬道:“我没有想邀请的人。”
哦,是吗。坂口安吾翻了个白眼。可是你想邀请的人有不少人也想邀请。他顺着太宰治的视线看去,一个六年级的格兰芬多女生站在了中原中也面前,而后者显然不会拒绝热情的学姐,讪讪地牵起那个女生的手,走进了舞池里,徒留身后一群咬着手帕后悔的小姑娘。
……和一个太宰治。
“哼!”
好吧,和一个看起来要爆炸的吃醋了的太宰治。
也许是有人成功邀请到了中原中也给了其他人勇气,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也扭扭捏捏地来到太宰治面前,嗫嚅着询问可不可以和他跳一支舞。
太宰治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又看了一眼中原中也,那人穿着修身的燕尾服在舞池里跟另一个女生旋转。太宰治恨恨地瞪了中原中也的背影一眼,换上温和的微笑。
“啊,当然可以。跟美丽的小姐共舞是我的荣幸。”
爱情啊……坂口安吾在心里感叹。他从圆桌上拿起一块蜂蜜蛋糕。
织田作之助永远是对的,什么都没有干饭重要。
舞池里的太宰治一边跳舞一边不安分地继续怒瞪中原中也,而被瞪的人因身后锐利的眼神颇感不自在,开始扭头跟太宰治互瞪。坂口安吾看着快气得七窍生烟的太宰治,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对织田作之助说:“我敢打赌,太宰一定有喜欢的人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织田作之助对此接受度良好。
“唉,说好一起当单身贵族,我们中间却要出现一个叛徒。”坂口安吾捂着心口,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太宰必须请我吃一个星期的饭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你放心吧。”织田作之助说,“他不会的。”
果然,跳完舞,太宰治死活不承认自己对某个格兰芬多动了心,坂口安吾满心期待的一星期的免费饭票没了。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拥有后再失去。”
织田作之助补刀说:“醒醒,你从来没拥有过。”
坂口安吾发出一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哀嚎。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开、心!”
7.
第六学年,太宰治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瓶吐真剂。
“这是我熬的!”太宰治对于坂口安吾的形容表示不满。“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足够了。”
坂口安吾马上就意识到有人要遭殃了。梅林保佑,这个人不是他。“你要干什么?”
“秘密。”太宰治狡黠地眨眨眼,从书包里翻出一瓶饮料拧开,将那几滴吐真剂倒进去,又晃了晃。
下午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决赛,太宰治这个无关人士却看起来相当期待。两个队伍打得有来有回,中原中也在最后十秒抓住了金色飞贼,让格兰芬多绝地反击,捧回了那座金杯。
太宰治从观众席上站起来,跑了几步,融进格兰芬多的人群里,那一身绿在一片红里相当显眼,中原中也一眼就看见了。
“嘿,太宰,你怎么来了?”他向身边的同学们道了声歉,拨开人群来到太宰治面前,一边整理自己被挤皱的衣服和凌乱的刘海,一边问。
“恭喜,”太宰治笑得一脸正直无害,掏出一瓶饮料递过去。“我觉得你肯定渴了。”
人群开始起哄,中原中也红着脸道谢,接过了那瓶饮料。
太宰治大概是施了什么降温咒,饮料瓶子凉丝丝的,握在手里后浑身的热气都消散了。中原中也满足地喟叹一声,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怎么样?”太宰治期待地问。
说实话,味道有些奇怪。中原中也看了看瓶身上的标签,是自己没喝过的牌子,或许就是这个味道呢?他不打算把真实的感觉说出来,他不想伤太宰治的心,毕竟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变得融洽——
“有点难喝。”他听见自己说。
中原中也惊讶地看看瓶子,又惊讶地看看微笑的太宰治,被金色飞贼和游走球塞满的脑袋一瞬间没有转过来弯。
“没关系的,中也,我只是想问你的择偶标准。”
看台上的坂口安吾绝望地捂住眼。他明白了,这是太宰治的计划——用吐真剂诱使中原中也说出择偶标准,然后他就能判断追求中原中也的人有没有上位的可能性,再找出符合标准的人,一个一个打压!而且在公共场合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让一些人知难而退!
很邪恶,但是很斯莱特林。
中原中也涨红了一张脸,他被问懵了。在魁地奇球场,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什么要问他这种问题!他怎么可能说真心话——
“我觉得你这样的就不错。”
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中原中也看起来像是中了冰冻咒,他被自己惊悚的发言吓了一大跳,停滞许久的思绪开始转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饮料有问题。
他看起来很想给自己一个阿瓦达,但是他忍住了,趁着太宰治呆愣的时候捏住他的下巴,将剩下半瓶饮料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并且恶狠狠地命令道:“咽下去!”
太宰治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咽了一口。
然后他也清醒过来了,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好喝吗,太宰?”中原中也笑得一脸危险,太宰治怂怂地后退一步,讪笑道:“不、不太好喝。”
“没关系。”中原中也咧了咧嘴,活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身后冒着成股成股的黑烟:“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梅林的钢铁内裤!
太宰治死死忍住吐出答案的欲望,艰难地回答:“我的……择偶标准……就是……我的择偶标准……”
你搁这搁这呢?中原中也噎了一下。他不服气地前进一步,吓得太宰治差点跳起来逃走,但十分有眼色的格兰芬多早就把他两人围在中间,红色的铜墙铁壁没有一点能让太宰治钻的空子。
他绝望地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中原中也,听见那人说:“我再问一遍,是什么?”
牙齿颤抖着,舌头抽搐着,浑身上下的血液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翻滚沸腾,骨头咯吱作响,心脏砰砰直跳,太宰治悲哀地发现就算没有吐真剂,他也想告诉中原中也。
于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是你。”
“哇哦。”看台上,织田作之助发出赞叹的声音。
“真好啊,有人得请我们吃饭了。”坂口安吾高兴地说。
但他忘记了这六年里他所有的预料都跟现实的轨迹差了十万八千里,太宰治永远在他铺好的那条路反向撒蹄子狂奔。
太宰治从那往后一日三餐都跑到格兰芬多的长桌边,蛮不讲理地霸占了中原中也身边的位置,连去霍格莫德村时都没有提一年前他们的约定:“谁先脱单就邀请其他二人吃饭”。
太宰治忘了。
坂口安吾悲伤地灌了一杯黄油啤酒,远远地看着角落里腻腻歪歪的两个身影,抱怨道:“我不开心!”
8.
第七学年,他们要毕业了。
终于!坂口安吾感动地望天,他终于可以脱离无处不在的狗粮!
他已经卡在虐狗磁场里被动切割磁感线自行发电放光整整一年了!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坂口安吾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参加毕业晚会,同院的一个女生红着脸跑过来,支支吾吾地问:“坂口同学,你……你是不是跟中也同学挺熟的?”
为什么我是“坂口”中原中也就是“中也”,坂口安吾酸溜溜地想。
“也不算熟,只是认识。”他实事求是地回答。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会愿意娶什么类型的女孩?”女生害羞地低下头绞着手指,“我,我知道你一向坦诚。”
坂口安吾震惊地瞪大眼,梅林啊,我真的不会回答恋爱问题!而且这位同学你搞清楚我的身份!我是你追求对象的现役男友的好朋友!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去破坏他们两个!
虽然没什么可能。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在女生期待的眼神里说:“中原是一个合格的格兰芬多,他勇敢、有胆识,性格豪爽,有强大的内心和坚毅的内里,求学期间为格兰芬多赢得了无数荣誉。而且他讲义气,重感情,像他这样的男生一定会对伴侣忠贞不渝。”所以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吗?
女生显然没听懂坂口安吾的言外之意,她看起来更羞涩也更期待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波流转——
突然,她的表情僵住了。
从坂口安吾身后伸出一个脑袋,路过的太宰治微笑着插了一句:“怎么会,中也的里面很柔软呀。”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崩溃地大喊:“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
看着一下子双眼通红哭着跑开的女生,坂口安吾心累地揉揉太阳穴,说:“你最好贿赂贿赂我。”
“为什么?”太宰治疑惑地问。
“因为我打算把你刚刚的话告诉中原。”坂口安吾冷酷地回答。
“为什么!”太宰治惊恐地问。
“不为什么。”坂口安吾继续冷酷地回答,“因为我不开心。”
9.
他们已经毕业三年了。二十岁的年纪,算得上青春正好,风华正茂。
坂口安吾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刚刚跟织田作之助一起去参加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订婚典礼。
并且包了一个超大的红包。
“我不开心。”坂口安吾说,“我还没脱单,太宰就要结婚了,我感觉我好逊。”
织田作之助笑出声,问:“你真的不开心吗?”
人生如沙,每个人都是一只内里柔软的蚌,而爱是他们的壳。
坂口安吾想起扫帚尾后的风,失重时耳边的声音,奶油玉米汤的香气,魔杖尖的光,舞会上的吉利水,金光闪闪的魁地奇奖杯,以及毕业晚会上的欢笑与泪水。
他叹了口气,像是吐出内心所有的郁积,长大后的烦恼都消失不见,风带着他的灵魂回到了三年前的霍格沃茨。
“其实还是有点开心的。”坂口安吾说,“我觉得他们一定能过得很幸福。”
fin.
嘿嘿,魔法觉醒真好玩,我是魔法部的温酒酒,快来找我玩[狗头叼花]
回礼里是一些小段子🤣来着苜苜的吐槽以及由吐槽引发的灵感,用免费的粮票就可以解锁~
五人面基了!!!!
五人要面基啦!国庆节!!去重庆找卡慕啊啊啊啊!!我诈尸了!!!!
但!依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拍完vlog至少要等半个月才会发出来
如果说7,8号录,那大概要到10月18号或者20号才会发出来,不过没事!!我能等!!!当初我等米落的Vlog都等了一个世纪,我相信这一次也能等到!(顺带一提卡慕的百万vlog八成也要再等一段时间)
啊啊啊!!!我几天前刚写了一点关于其他几个人去重庆找卡慕的文,没想到灵验了!!(在努力写了,现在肠胃难受的要死)
妈的!我直接在医院里翻滚了起来!!好难受,但是好开心!!这应该是近两个月以来最能让我高兴的事了!!!好期待,好期待!!!!
要做治疗了,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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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c」月亮与星星02
王子卡慕×骑士badcen
-
当卡慕再次来到宫殿,国王显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招来官员为他准备出行,连那位常年不露面的军师也在他身边,着实让卡慕震惊,而badcen也站立在国王的旁边,可以看出他也准备好了。
难道他已经把昨天的事上报给国王了?卡慕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就是昨天的计划占据大脑,他必须冷静下来。轻轻抬头看向国王,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厌烦或者紧张,轻松快乐地让卡慕就以为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或许那位骑士并没有告诉国王,这是值得让人庆幸的。卡慕心底的底气更足了,清醒的意识告诉他得和国王聊聊,聊一聊婚姻的事,也得试探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国王比卡慕想象中的...
王子卡慕×骑士badc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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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慕再次来到宫殿,国王显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招来官员为他准备出行,连那位常年不露面的军师也在他身边,着实让卡慕震惊,而badcen也站立在国王的旁边,可以看出他也准备好了。
难道他已经把昨天的事上报给国王了?卡慕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就是昨天的计划占据大脑,他必须冷静下来。轻轻抬头看向国王,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厌烦或者紧张,轻松快乐地让卡慕就以为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或许那位骑士并没有告诉国王,这是值得让人庆幸的。卡慕心底的底气更足了,清醒的意识告诉他得和国王聊聊,聊一聊婚姻的事,也得试探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国王比卡慕想象中的还要着急些,还没等卡慕问出,就先火急火燎的开口:
“孩子,如果你想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出发了。”说完,大概是感到自己确实有些急,又放缓了语气,“当然,你也可以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再出发。”
“不父亲,我实在是太想见见那位公主了!今天晚上就出发吧。”卡慕实在觉得有些心慌,脑子中不断有一个声音传出“你已经暴露了”,当机立断想要赶紧出城。为了装得像一些,他甚至没有用敬称,快步地走到国王面前,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孩子,催促国王让他赶紧见到公主。
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但过程却冥冥中有些相似。国王很高兴地答应了,也让卡慕心里轻松不少,可能是童年遭遇了太多让他一直不敢相信别人。他轻轻撇了一眼badcen,骑士的半张脸被头盔所遮掩,只能看见那双蓝色眼睛也望向他。
眼睛清澈得很,让卡慕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国王这种虚伪之人培育出来的吗,但是他下意识认为与国王相关的人没什么好东西。
卡慕从来不觉得多疑是什么坏处,相反这让他好受很多,他会把自己所质疑之人排除在外,不管是真是假,他总那么做。可能有人曾真心待过他,却被他伤了心,卡慕不会觉得愧疚,甚至不会难过,因为他明白自己本就不是个好人,为了利益可能什么都做的出来,那这样还不如把别人赶走,也算是卡慕最后的温柔。
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这是卡慕在很早很早就意识到的。
-
谢过国王,卡慕并没有急着回房间,他走过一条略显阴暗的小道,还差点被石板上的青苔给滑倒。卡慕深深地认为,那家伙是为了不让人来着才设计的这样一段颇为险峻的道路。
“砰砰砰。”看着这扇已经不能用破败来形容的木门,卡慕忍住不用脚踢开的冲动,重重地用手敲下。
一些杂乱的声音响起,许久才穿出一道严厉又庄重的喝令:
“来者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是我,”卡慕清了清嗓子,用着一副颇为油腻的嗓音说道,“你亲爱的父亲大人。”
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屋内人愣了一下,然后就自顾自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般喃喃:“哦,原来是只狗啊,那没事了。”然后就没有了声响。
“你妈。”卡慕憋不住了,暴露出自己原本的嗓音,“快给我开门!”
“呀!这不卡慕sama吗?”嘎吱一声那破烂的木门便打开了,一位猫耳异瞳少年就站在门后,嘴巴快要咧到耳根,露出尖尖的牙齿,身后那下垂的猫尾巴左一晃,右一晃,显然少年现在的心情很好。
“刚才外面好像有只狗,没咬到你吧?”少年恶劣地看向卡慕,眼睛里满满的戏谑,想要知道卡慕会怎么回答。
卡慕嘴角微微一挑,语言上并不输于少年:“诶呀,黑猫,你怎么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了呀,那有什么狗啊,你听错了吧。”
两人直直盯着对方,仿佛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精神在较量着,等待其中一人的失败。
“噗嗤。”最终还是黑猫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太傻了吧。”
“哈哈哈哈哈。”在黑猫的带动下卡慕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容总算真诚了点。待喘过气,黑猫双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卡慕也不客气双脚踏进这片鲜有人来的地方。
-
相比于房间外的杂草丛生,屋内要整洁许多。引人夺目的就是那一盆盆种着奇特生物的花盆,像是茎梗上长着闪亮蓝色宝石的阔叶草,也有长得像人脸似的肉色花朵,还有散发着清香的绯红蘑菇,卡慕敢保证如果把这些放到市场上卖绝对会发家致富。再往里瞧就是那一架架放满了书和药瓶的柜子,还有一台精致的仪器,上面还放着黑猫没有炼制完成的药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说真的,要不是你真会主持祭典,我一定会认为你是个巫师而不是祭司。”卡慕幽幽地吐槽道,脸上就差没写“我从没见过祭司还会炼药”这几个大字了。
“那这不平时没我什么事,我闲着无聊自己琢磨的嘛。”黑猫不满地摇了摇头,看着这个颜色已经变成紫色的半成品药剂,可惜地把它扔掉了,“况且,我其实真不怎么会祭祀。”
卡慕脸上表情一顿,就听黑猫一本正经地说:
“本来我只是路过这,结果被卡斯瑞看见了,这双猫耳放哪哪不奇怪,他就把我抓住了。”说到这,黑猫就气地跺脚,“他就拿着剑指我脖子,我觉得吧,我说我路过应该就能放我走了,他这个人偏不信,说我是什么敌国派来的探子,非要把我抓到牢房审问。我只好瞎扯说是女巫排我来请求国王的,她让我来为王国祭祀并预言未来,只为别让她见不得人,成为众矢之的……”
“但你的确会预言。”卡慕打断了黑猫的喋喋不休,“而且你也的确是只猫妖。”
“确实。一开始卡斯瑞还不相信,后来他也发现了,然后就借着祭司这个头衔把我囚禁起来。”黑猫的猫耳朵微微耸拉,他对这个国王非常不满,所以在他看见卡慕时就决定帮他一把,也是帮自己一把。
“说起来,你现在又为什么来着了?”黑猫那双黄紫色的猫瞳看向卡慕,“一般我们都是在周五晚上见面,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你又何必再来问我。”卡慕咧开嘴,年轻人独有的傲气从他身上展现出,“你安排在王宫里的人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好吧,不过不是人,是小动物。”黑猫嘻嘻一笑,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尴尬和慌张,“晚上就走?”
“是啊,晚上就走。”
空气沉默了一下,就听见黑猫的脚步声渐远,最终停下,卡慕看见他停在了书房的门口。
“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黑猫顿了顿,从背后看不出任何神情,“但你也知道,我是只黑猫。”
“黑猫的第六感通常都很好,让我给你占卜一下吧。”
-
书房相较于外面多了一丝朴质和神秘。书架几乎围了房间一圈,摆的净是些让人看不懂的书和那奇怪的图纹。最特别的可能是在房间中央的一张空桌,什么也没有,突兀地摆在中间。
这是卡慕第二次来这个房间。第一次还是他请求黑猫为他占卜,代价是他从地狱得到的一滴恶魂的眼泪,听说能生死人白骨肉,但对卡慕来说没什么用。而占卜的结果也在后来得到证实,且没有分毫差错,这大概也是国王囚禁黑猫的原因之一。
“你想占卜什么?”黑猫站在了桌子后,眼睛直直地盯着卡慕,不带一丝神情,用这双异瞳洞察着一切。
卡慕笑了,笑得很大声。他和黑猫准觉来说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敌人的敌人,互相合作,拥有共同目标罢了,但黑猫也算是他这几年来唯一有确切来往的并且关系不错的人。如果不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他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卡慕想得有点出神。
“就占卜下这次能不能顺利吧。”
黑猫左手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叠塔罗牌,手掌一挥便把牌抹开瘫在桌子上,背面的花纹在此刻显得有些神秘,让卡慕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在你的心里默念三遍问题,然后抽出三张牌。”黑猫压低了声音,更让此处诡异地令人有压迫感。
卡慕默念着问题,把所有杂念排出脑外,看着桌上的牌组,双手有些颤抖地摸向第一张他所想要的牌。这一张牌被放到卡慕的身前,卡慕捏了捏手竟有些出汗。不想再出其他的念头,卡慕眼睛一扫卡牌,快速地抽出剩下两张牌,等待开牌。
相比于卡慕的紧张,黑猫要显得冷静许多,可能是因为为别人占卜过太多,在解读别人的牌组时只是感叹或者可惜。
第一张牌被翻开——正位「月亮」。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张多么好的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差。迎接卡慕的只是一阵沉默和渐渐在空气里弥漫开的不安。
几乎称得上是焦躁地卡慕翻开了第二张牌——逆位「恋人」。
卡慕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会选中这一张牌,他认为起码目前不会和“恋人”这种词语扯上关系,可是谁又能料到明天发生的事?
最后的第三张牌——逆位「星星」。
不由自主地卡慕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星星,斑斑点点地印在他脑海里。其实相比于星星,他更加喜欢月亮,那种独有的、幽美的、远离烦恼似的月亮。即便他也清楚,月亮往往代表神秘甚至是阴暗。
-
“我想你自己大概心里也有个底了。”黑猫淡淡地说,还噘嘴玩笑,想让气氛不至于落得沉重。
“可能吧。”卡慕随意地搭着话,注意全被那夹在「月亮」和「星星」中间的那张「恋人」所吸引。
“先来说说第一张「月亮」牌吧。”黑猫撩了撩头发,把卡牌拿在了手上,“动物代表了你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月亮代表着你需要面对恐惧。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平息内心的惊惧,可能你在日常已经有所感觉,你太激进了,这会迷惑你的双眼。或许你可以倾听一下你的梦境,它会告诉你较好的答案。”
黑猫把「月亮」倒扣在桌面上。
“第二个是「恋人」的逆位。你需要面对选择。可能你会在将来被迫选择或者说接受某件事,这是因为你恐惧、犹豫了,失去了主动权,你要再果断一点。你的人际关系并不协调,你需要与人沟通,并认识自己。我建议多考虑些方案,会更加完美。”
「恋人」被推向远处。
“「星星」,你可能失去了你的目标,多思考,找到心灵上的自由,或许你会在这期间感到空虚寂寞,失去信心,不过最后的结果是较好的。”
最后一张牌也揭开了谜底。卡慕只是复杂地看着地面,黑猫知道他需要缓缓,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想了解下你的爱情吗?这组牌还挺有趣的。”
“我需要别人来指导我自己的恋爱吗?”卡慕猛然抬头盯着黑猫,全然没有刚才的若有所思,又恢复了那惯笑眯眯的样子。“况且这次我就是要去见我的‘未婚妻’呀。”
黑猫被卡慕这语气弄得一哆嗦,嫌弃地往后一推,摇着头遗憾地讲道:“那你恐怕得失望了,这次的恋情不会太好哦。”
“塔罗牌这玩意就是个参考,等着我回来给你带个大嫂。”卡慕站起身拍了拍黑猫的肩,“走了,再见。”
回应他的只是沉默,他们都明知于心,未来不能被预测。
-
勉勉强强算是写完了一篇,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因为我写起来实在是太尬了,就忍不住想:天哪我怎么把人物写成这个样子
主要卡在人物与人物沟通,和塔罗牌上(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塔罗牌呜)
晚上没吃饭所以好饿好饿,写着写着就困了,后面大概写的很差吧,如果有一天我写完了!我就修改一下!
卑微初二狗,写不写的完还是个未知数(;д;)
【卡c】《Please Don't Touch/请勿触碰》
【卡c】《Please Don't Touch/请勿触碰》
作/Vtii
/前三章见首页
9.12更新
Chapter. Four:孤
cen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
他独自在医院里睡了一宿,第二天天没亮就办理出院手续回了家。
两层的房子因为只有一个人居住而显得冷清寂寥。客厅的水晶吊灯亮着暖橘色的灯光,厨房灶台上热着瘦肉粥的坩埚发出轻微的汩汩声,半敞的阳台门上挂着的厚重暗色窗帘随晨风微微晃动着——
却都无法营造出第二个人存...
【卡c】《Please Don't Touch/请勿触碰》
作/Vt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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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更新
Chapter. Four:孤
cen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
他独自在医院里睡了一宿,第二天天没亮就办理出院手续回了家。
两层的房子因为只有一个人居住而显得冷清寂寥。客厅的水晶吊灯亮着暖橘色的灯光,厨房灶台上热着瘦肉粥的坩埚发出轻微的汩汩声,半敞的阳台门上挂着的厚重暗色窗帘随晨风微微晃动着——
却都无法营造出第二个人存在的生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都是这样。
cen在浴室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校服,从厨房里端出煮好的粥,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一勺一勺吃完了早餐。
就算有一天突然死掉了,尸体躺在床上,恐怕直到发烂生臭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发现吧。
他看着桌上的空花瓶,出神地想着。
花瓶里本来插着一束馥郁的玫瑰花。
是他想送给她的母亲节礼物。
可惜那天他在家里等了很久很久,从暮色四合到晨曦初露,她也没有回来。
再也没有回来。
后面他因为中考成天把自己埋进成堆的试卷和课本里,无心打理这个死气沉沉的房子,便渐渐忘了花瓶里那束玫瑰花。
或者说,是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想那个离开的她和这个残破的家。
等到他中考完回到家,那束玫瑰早已凋谢枯萎,泛黄的暗红色花瓣零落在白色的餐桌上、地上。
醒目又凄凉地好似在告诉他,
他们的关系就像这一地的枯败一样。
早上七点,他吃下胃药,背上书包去学校。
公理一中,高三(1)班。
“诶,你们听说了吗……”
“啊,有这种事……”
“昨天最近很火的那个明星被曝瓜了……”
……
cen刚踏进教室,热闹喧哗的教室瞬间如同音乐播放器被摁下暂停键,所有人都齐齐静了下来,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cen没有任何反应,只自顾自地向靠窗边倒数第三桌的座位走去,漠然地顶着一道道或带着憎意厌恶,或带着明晃嘲讽的目光。
还没走到座位边,视线却先望见原先干净的桌面上,被用红色和黑色的水笔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原本放在抽屉里的一沓卷子散落在桌椅下,漂亮鲜红的分数上印着一个又一个醒目的肮脏鞋印。
cen停住了脚步。
“有的人能不能管好自己啊,天天在外面惹上一身的破事还净往班里带。”一个男生阴阳怪气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
“哈哈,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种人为什么还不自觉点滚出我们班呐?”
“哎,人家学习成绩好呗,段一呢,学校宝贝他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啊。”
“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呗,连试图谋杀同学都没能被开除呢。小心人家一个生气,把你也从天台上推下去哦。”
听到这句话,cen蓦然抬眼,他看着那说话的男声,目光冰冷:“我没做过。”
“哈?你没做过?当时就你和向笙晚在天台上,不是你干的难道还能是他自己跳下去的?”男生冷笑。
“真敢说啊,向笙晚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凶手却还能这么嚣张,天天厚着脸皮来学校。”
“就是,你初中那点破事和你同校的都快传烂了,谁不知道你人品有问题?打架斗殴,不是成绩好早被开除了。”
“我没做过。但我不介意试试。”cen的目光愈来愈冷。
那群男生被他如同看死人的瘆人目光震住,竟一瞬齐齐噤了声。但随后反应过来又都各个愤怒地大声道:
“你有种来试试?”
“哈,真厉害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呗,谁怕谁啊?来,今天不把我从这推下去你就是我孙子!”
“草你……”
“够了!”一道男声大喝。
戴着黑框眼镜,面相白净的少年拍了一下课桌站起身,沉声道:“别吵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吵的,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们也要反咬回去一口吗?都给我坐下安静早读!”
对那群男生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着cen冷声道:“有的人不想待就滚出去,别一来就闹得班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说完他自顾自坐下,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那群男生闻言虽然仍愤怒,但还是不甘不愿地坐下了。
cen看了刚才起身说话的班长谢亭一眼,沉默地走到了自己座位上。
他弯腰一张张捡起地上的试卷,抖落上面的尘土后重新整理好放进了书包里。而后他坐下,从抽屉深处摸出一块橡皮,开始一点一点擦去桌上的污迹。
杀人犯。
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
贱种。
……
他一言不发,低着头时长而密的睫毛掩下了瞳孔里泛滥的厌世情绪。
好肮脏。
这个流言蜚语横行的世界。
cen擦完桌子没多久,班主任数学老师宋航之,一个三十多岁,身高挺拔长相斯文,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就抱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
所有人立马齐齐放下手里的课本端正坐好,目光一齐认真地看向他。
宋航之走到讲台前,把手里拿着的试卷放在讲台上,而后双手撑在桌上,抬眼看向底下的一群学生。
“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宋航之道,“老习惯,我先公布我们班的数学成绩,念到名字的同学记得上来领一下答题卡。”
全班安静不语,静静听着他说话。
“这次考试,全部及格,90到100分段有十二位同学,100到110分段十三位同学,110到120分段三位同学。”宋航之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念到。
“140到150分段,一位同学。”
讲台下立马哗然了。
“我草,这次省质检难度还有考一百四以上的?”
“牛啊,不会是学委吧?他上次数学考班一呢,一百三十七。”
“对啊没准呢,草,许程,不会真是你小子吧?”
“你们别乱说,这次考试挺难的,我有几道题没什么把握,怎么可能是我。”许程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食指挠了挠脸,一脸谦虚地否认道。
话是这么说,但眼神里却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和骄傲之色。
旁边的同学看着他的神色立马了然,当下拍马屁拍得更起劲了。
“这次数学班一,一百四十五,cen同学。”宋航之微笑着说道。
所有人一下都安静了,许程的自得神色僵在了脸上。
起哄夸赞他的人也尴尬地闭上了嘴。
一片沉默中,cen站起身,走上台拿自己的答题卡。
“很优秀,这次质检难度很大,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说明你基础很好,我对你很放心。”宋航之把答题卡递给他,温和地微笑道:“不出意外数学省一也是你。”
“谢谢老师。”cen微微鞠了个躬,拿着试卷又回到了座位上。
“下一位,一百二十分,许程。”
许程从座位上站起来,暗自咬牙。他顶着一众目光上台领了试卷。
“有几道题不该错,下次要更认真一些。”宋航之对他扬起了一个鼓励的温和微笑。
“是老师。”许程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下台时他看向坐在床边的cen,眼神里涌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敌意。
cen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只自顾自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撑着下巴刷题。
许程坐在cen后一排,从cen身边路过时,他咬着牙低声道:“你给我等着。”
cen刷题的笔尖顿也没有顿一下。
许程心里更加恼火了。
发完试卷,班主任拉开多媒体屏幕,又给所有人公布了这次的各科成绩情况。
cen抬头看了眼。
数学145,语文136,英语128,物理96,化学94,生物97。
还行。他重新低下头刷题。
坐在他附近的同班同学看看屏幕上的成绩,又看看正在认真埋头刷题的cen,嫉妒得牙痒。
“妈的,又是他第一。凭什么。”
“真恶心,这种人凭什么每次都考这么好。”
……
cen只当没听见。
一天的课一晃眼就结束了。cen一整天都待在教室里没怎么出去。平时他在班里基本上被当作空气,也没有任何人会来跟他搭话。
他收拾好书包,向班主任照常请了晚修的假。
宋航之给他签请假条时,问:“不然我去政教处给你申请一下晚修长期假吧,反正你这成绩我也不担心。”
cen点了点头:“谢谢宋老师,麻烦您了。”
宋航之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cen嗯了声,离开了年段办公室。
傍晚六点多的天空,橘色的霞云一点点爬升,云雾缭绕的,用赴死一样的深情,缠着红日一起渐渐落入地平线。
时值初中部学生放学回家的高峰期,校门口人潮涌动,各种牌子的摩托车和轿车把马路堵的水泄不通。尖锐的汽笛鸣声混杂着交警的哨音,在嘈杂的人声里此起彼伏。
cen戴着黑色口罩,双手插在校服外套口袋里,在人群中穿行。
周遭的热闹仿佛与他隔离,毫不相干。
离小巷越近,周遭穿着理中校服的学生愈来愈少。最后只有零星的两三个看着就是混社会的,站在路旁街灯下抽着香烟。
吞云吐雾。
cen的右手指尖碰了碰口袋里那冰冷的金属。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漠然地想。
走近小巷,道路豁然变窄,两旁是霓虹灯闪烁的各种商铺。打扮各异的人嘻嘻哈哈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打扮艳丽穿着放荡的女人,有染头打了好几个耳钉的少年,也有拎着啤酒瓶喝得醉醺醺的坐在路边的中年男人。
cen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黑白校服走在其间,格外突出。
有几道目光隐晦地落在他身上。
cen状若无睹,只继续往前走着。
离昨天他被李亦年五人围堵的巷角越来越近。
昨天他注意到,李亦年的四个小弟里有一个会抽烟,抽完烟后烟头没有直接往地上扔,而是从一张破旧的木桌抽柜里拿了个玻璃烟灰缸出来,并把烟头放在了里面。
cen当时看了眼。
那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和烟灰。
说明他们五个经常会聚在那里。
这么想着,cen刚走近巷角,就听见了李亦年的说话声:
“妈的,真晦气,昨天竟然碰上了卡慕……要不是他多管闲事,cen早被老子打成残废了……”
“……哈,涂他课桌只是一点小教训,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cen缓缓走了出去,站在小巷口。
他看着巷子里的五个错愕的人。
“你们在说我么。”
/写了好长,夸夸自己 (:」z)_
/还有一更,不出意外的话(咕咕)
【KS/吸血鬼paro】PHAETON & PHANTOM (1)
summary:如果潘多拉使人永生的秘密在于将其变为吸血鬼…
前言:CP是快新,篇幅大概2w字。角色属于73,ooc属于我,如有bug欢迎指正。
第一章...
summary:如果潘多拉使人永生的秘密在于将其变为吸血鬼…
前言:CP是快新,篇幅大概2w字。角色属于73,ooc属于我,如有bug欢迎指正。
第一章
黎明伸出白皙的手指
抓紧并扼杀战栗的夜,
全然忽略我内心的欣悦,
不顾夜莺可能因此而死去。
——《阿尔诺河畔》
现在是凌晨两点零三分,在大多数人酣眠的时刻,黑羽快斗坐在33楼天台边上,两条长腿在空中荡着,正用牙撕开临期的血袋,小口啜饮着质量和味道都欠佳的猩红色液体。
快斗无不悲哀地思考,十年前的自己大概怎么也猜不到:他,怪盗基德,平成的亚森,月光下的魔术师,有朝一日会穿着一身黑像个真正的小偷般深更半夜潜入血库盗取临期血袋维生。他今年已经27了,但是身体的生理状态永远停留在了十年前。
咽下最后一口,快斗舔干净嘴角的血渍后小心地收好干瘪的袋子,抬头望了一眼没有丝毫云雾遮掩的惨白满月,和他盗取潘多拉那个夜晚如出一辙,透露着森森死气和不详的征兆——那晚,持有着潘多拉的他被动物园重伤,滑翔翼损坏无法展开,被逼上绝路时也是从这样一个没有护栏的废旧大楼露台上坠落,潘多拉从怀中滑落出,在月光下闪着妖冶的红光,逐渐模糊的视野中宝石上一滴液体随着划过天际的彗星滴落他的脸庞。
自那时起,他就时不时被失重般的虚空感裹挟,仿佛还处于坠落的过程中没有落地。
用滑翔翼着陆街头后他看了眼表,凌晨两点零三分,离日出还有四个半小时左右,赶回公寓时间绰绰有余。尽管这个点街头行人寥寥,但黑羽还是专拣着偏僻的胡同穿行。他已经很久没和活人打过交道了,唯一了解情况的寺井爷爷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岁数,他不愿看老人为自己的事情再操心受苦;其他人,哪怕是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青子,还有母亲,他也只敢在远处望着。就算易容术能遮掩猩红的瞳色、灰白的皮肤与尖利的獠牙,也掩盖不了自己冷的像从太平间里被抬出来般的体温和周身萦绕的死亡气息,像他这样只能在黑夜里游荡的幽灵不应该去打扰活人的幸福,在处理完动物园的残党后就该接受身为吸血鬼的宿命,在一个晴朗的清晨走到阳光下结束惨淡的一生。
因为有心事分了神,快斗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偏离了路线,拐进了一个格外逼仄阴暗的小巷,更没预料到有两群拿着棍棒的混混从巷子里钻出开始互殴了起来,而一般路过的黑羽快斗就不幸被卷入了这场黑帮火并中。倒霉倒霉倒霉!!心中咒骂着,他一边躲闪着四面八方袭来的武器,一边往路口挤去,想在混乱升级前脱身。但事情往往不尽人意,当两帮人厮杀的难舍难分之际,就会有不顾死活的狠角色掏出管制刀具——铁锈味随着刀尖划开皮肤的钝响弥散开,对这种气味格外敏感的黑羽快斗身体瞬间僵住了,本能叫嚣着,嗡嗡作响的头脑昏沉到无法思考,愣神间,他被身后杀红了眼的偷袭者一铁棍猛击在后脑勺上一个踉跄仰面躺倒在地。这样的伤害对于他这刚补充过血液的躯体来说不痛不痒,但是当跌倒在积满砂砾、泥污、血迹的肮脏地面上再次凝望那轮惨白的月亮时,一种近乎麻木的无力挫败感席卷全身,让他丧失了行动的欲望。
十年前他摔下大楼后却几乎毫发无伤时,根据身体的变化敏锐如他又怎会猜不到潘多拉使人永生的真正秘密是将人变成吸血鬼呢?但身为怪盗特有的骄傲和十七岁少年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劲让他怀有一种近乎天真的乐观:既然连潘多拉都能找到,那变回人类的方法又怎会不存在。可十年过去,不断滋长的只有一次次尝试后难以言喻的失落,不管向哪方面努力,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结果:变成吸血鬼和死亡一样,是种不可逆的过程。十年来,他的体温一点点变得更加冰冷,獠牙愈加尖锐,体征向着一个令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怪物形象靠拢。他在向深渊坠落,他在向泥沼深陷,他正走向一个无可挽回的悲剧结局。他的挣扎不过是飞蛾扑火,徒劳无功,只撞的遍体凌伤。
黑羽快斗心灰意冷地躺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刚才还战况激烈的人群随着警笛声响起已四散逃窜,小巷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如霜的月光舔舐着他惨白的脸庞。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几小时后阳光洒入这个小巷中时他就会灰飞烟灭。此时他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回放起自己的一生,十分悲哀的是,他已经找不到继续苟延残喘的理由了,似乎十年前真正的黑羽快斗就已经死去,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带着执念的空壳,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东躲西藏隐瞒身份和逃避动物园追杀的这十年充斥着压抑和痛苦。如今一直缠斗的动物园基本被剿灭殆尽,根据自己暗中提供给警视厅的线索余孽也逃窜不了多久再成不了气候,他不应该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荒谬的留恋,尽快谢幕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此时黎明将至,浓稠的夜幕被稀释成了灰蓝色,月辉也黯淡了下去,不出意外,几小时后就会迎来日出。
一切都要结束了,黑羽快斗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你还好吗?怎么躺在这里?”
放弃思考的快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鱼打挺坐了起来,结果用力过猛鸭舌帽沿撞到了俯瞰自己的对方的下巴,对方显然没料到他如此生龙活虎,硬生生被撞退了两步,生疼地捂着下颚,尽管对方戴了口罩但听刚才那声闷响也知道这没起几分缓冲作用,快斗心虚地低着头咳嗽两声小声嘟哝:“咳咳,不好意思。”还不忘用余光瞥两眼,然而下一秒看清对方相貌时他却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17岁的黑羽快斗曾想过十年后的名侦探会是什么样的:像工藤优作那样成为享誉全球的推理小说家,或是进入日本警视厅成为侦破案件的王牌,甚至有可能没有恢复成新一再次成为高中生每日和帝丹三傻...哦不少年侦探团形影不离,无论是哪种情况,工藤新一都应该是丢在人群中也会闪闪发光的佼佼者,但他唯独没有想过十年后的工藤新一会是这样病弱、苍白而憔悴,在夏日也穿着的卫衣长裤,大半张脸藏在口罩后,头发有些过长遮住了前额,只留出一双蓝眸。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却相隔了十载岁月。
在他愣神的片刻,工藤新一已经A了上去一把摘掉了黑羽的帽子,使黑羽整张脸都显露无遗。
“墙上覆盖在原有稻田组标志上的涂鸦还没干透,显然是刚喷绘不超过四小时的,加上地上氧化程度不深的血迹和完好的烟头可以推测在今天凌晨发生了帮派间的斗殴事件,再看你的年龄应该还没成年,所以大概率是逆反期到了翘家出来混街头,结果在混战中被对方帮派打晕了…我推理的应该没错吧?”
?!!黑羽快斗.exe停止了运行.jpg
不愧是名侦探,观察了几眼周边情况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黑羽快斗暗骂自己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竟然会被表象迷惑轻敌,虽然易容过了,但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要跟名侦探正面对线简直就是白给,再过一会儿马甲都叫人家扬喽。于是他果断选择了上计,帽子也不要了转身就跑。这大概是黑羽快斗有生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等他回到拉着窗帘一片漆黑的公寓里瘫坐在玄关地板上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赶在日出前跑回来了。他长吁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喜还是悲,真是造化弄人,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又遇上了工藤新一,那个消失在公众视野里十年本该已经成为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名侦探。不过想来自己这些年一心扑在搞垮动物园和研究吸血鬼体质上,不然早该察觉到工藤新一出事了,到现在他还对工藤新一什么时候恢复的身份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避世这么多年毫无头绪,但他隐约猜到必然和酒厂脱不了干系。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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