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GAD】你须偿还(23)
[咖啡厅的会面结束,彼此再想将人拉回或许为时已晚。而就在邓布利多结束这段回忆时,格林德沃做出了足够使魔法界甚至世界陷入混乱的决定……]
*重编FB3剧情,he(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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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他毕竞要比我们这批人强大得多,我并不认为在这件事上我们有多大胜算,不过你可以。”
拉莉坐在圆桌的对面,嚼着对方刚给的糖,目光严肃道。
邓布利多沉沉地叹了口气,他站在窗边,目光不知是向下,还是远望着天空。等他转过来时,脸上已摆上了和蔼的笑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强大并不代表能够战无不胜,他的力量正是他的破绽...
[咖啡厅的会面结束,彼此再想将人拉回或许为时已晚。而就在邓布利多结束这段回忆时,格林德沃做出了足够使魔法界甚至世界陷入混乱的决定……]
*重编FB3剧情,he(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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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他毕竞要比我们这批人强大得多,我并不认为在这件事上我们有多大胜算,不过你可以。”
拉莉坐在圆桌的对面,嚼着对方刚给的糖,目光严肃道。
邓布利多沉沉地叹了口气,他站在窗边,目光不知是向下,还是远望着天空。等他转过来时,脸上已摆上了和蔼的笑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强大并不代表能够战无不胜,他的力量正是他的破绽。”
拉莉摇了摇头,笑道:“你总是这样,邓布利多。我们有时需要的是一个方向,而不是安慰或者讲述我们的敌人,其实我们只想知道该怎么做……或者何去何从。
邓布利多注视她一阵,垂下目光:“如果极有可能付出生命呢?”
拉莉长久地沉默后,开口道:
“我们本就已献上一切,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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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斯从来不觉得魔法部会是自己归属的地方。这里昏暗,见不到阳光。甚至,他可以认为,大多数人恐怕宁愿住在箱子里(纽特就是这么想的)也不愿待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
他不喜欢特拉弗斯出咄逼人的官腔,但那也并不代表他希望特拉弗斯会死。关于那天他看到的,在办公室中突然出现的文字,他只告诉了与他关系较好的伦纳德·斯宾塞·沐恩,现任英国魔法部副部长。这个朋友原本只是一个部门的茶童,他与人认识是在二十年前的战争中,那是他现在仅剩的几个活着的战友之一,同时也是一个很忠实的朋友……对方与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保守这件事,不让福利察觉到这件事。
他与沐恩在办公室讨论时,对方警觉地施了“闭目塞听”。
“你有将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吗?”沐恩严肃地问道,而忒休斯摇了摇头。
“我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他,因为如果格林德沃可以达成一定的条件,那么他就不会再立于我们的立场……哪怕我很敬重他,我也不希望……”忒休斯长叹了一声,沐恩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告诉我,注意魔法部各司新上任的成员,我手下的傲罗,现在的管理层,都有可能被调换过。”忒休斯的声音变得沉重,办公室的灯光也似乎暗了许多,“我会仔细注意,你也要小心,更多的,是去观察福利。”
“我认为他或许是革新派,你怎么看?”沐恩小声说道,而忒休斯垂眸,迟疑的摇头。
“我说不清,他很奇怪,但并不像。”
“更类似在试图两边讨好?”沐恩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轻轻地走上前,看着被划损过的痕迹(忒休斯为了能进行后续调查,有意保护了这个痕述),皱起了眉。
“对。你在看什么?”忒休斯奇怪地上前,对方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对外突然用了扩音咒。
紧贴着大门的呼吸、心跳,看来对方并不擅长使用窃听咒。也可能是因为能力不及他们,所以只能短暂突破隔音咒亲自窃听。毕竟里面的二位都是魔法部的顶尖力量,破坏隔青咒大概已废了不少功夫。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里划过的地方有些奇怪。”沐恩的眼神更加警觉,魔杖在手中一阵阵转着,“像是用力刻下的……说明来者异常的愤怒。”
“愤怒?”忒休斯拧起了眉,几不可察地从背后拿起魔杖....沐恩朝他点了点头。
他杖尖一点,大门骤开。
“速速禁锢!”“昏昏倒地!”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门口的人已反应过来迅速出逃,但还是被攻击到一个踉跄。挡住了昏睡咒,但是被禁锢的一瞬间,对方握紧了门钥匙——
忒休斯用力地蹙眉,而沐恩则是看着对方消失,久久没有反应。
“我想……”沐恩走到那人消失的地方。那是一个女孩,斯拉格霍恩家的长女,刚刚入职的女傲罗,他们都看得很清楚。
他们对视一眼。
“带我去见邓布利多,以我私下的名义。”沐恩最终闭上了眼,“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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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见到忒休斯与伦纳德时不禁愣了愣。
整个办公室几乎全靠窗外的阳光照明,沐恩试图将灯点亮,却是徒劳无功。忒休斯告诉他,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一直只有他本人能打开,也包括门上的防护咒。因为忒休斯童年时曾和几个格兰芬多的朋友探索过校园,只有校长室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没有办法溜进去……
“我想你们是为了一些过去的旧事而来——不过,伦纳德,我并不确定我能否解答你的疑惑。”邓布利多和善地微笑道。
“我的疑感也不多, 但多多少少是围绕一个人的。我怀疑与你有关,但也只是猜测,因为那次被公开了的审讯记录,里面包含了些……你明白的,现在你是有嫌疑的人,但我一直很敬重你,邓布利多教授。”沐恩深深地吸了口气,望向对方的光有些躲闪。
“我明白,你不必为此不自在,不过那似乎不是我能控制的。”邓布利多礼貌地点了点头,“好吧,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
“格林德沃。”沐恩咬牙道,他向忒休斯点头示意,首席傲罗上前一步。
“他在你释放当天来过魔法部,但我们没有公布过这个消息。我们想要得知具体的情况,那十分重要。”忒休斯眯起眼道。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道:“那么他确实来过,对么?我当时就有一种猜测……”
“一种猜测?”沐恩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又转而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有认为您必须……
“我见到了一个有实体的守护神。”他缓缓道。
沐恩看向武休斯,对方仓皇地望着他……
“有实体?”他震惊道。
“是的。”邓布利多回应。
“但我,我……”忒休斯张口结舌,不知所云。
“在你之后。”邓布利多笑道。
“……他?!”忒休斯后退一步,“不可能!”
“凡事皆有可能,”伦纳德皱着眉沉默了许久,才看向邓布利多,“恕我再问,教授,那个守护神是什么样的?”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阵,才堪堪道:“不死鸟。”
沐恩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缓过来, 又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再冒味地请问,您的守护神是……”
对方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无法使用‘呼神护卫’,先生。”
沐恩久久未再开口,而身后的忒休斯早已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苦笑着,阖眸道:“所以我不曾反驳这些罪,因为它真实地烙印在我的身上,因为……那并非无枉之罪。”
“有时,因为一些我们也无力改变的原因,我也无法帮助你,邓布利多教授。”沐恩终于决定继续道,“这就是无妄之灾,你不该受到如此严峻的惩罚。”
“我为我做的错误的决定感到抱歉,教授。”忒休斯握着拳,声音也弱了下来,“我们已经发现,有纯血家族的人被他收入了麾下。我们的谈话被窃听了,对方……”
“万一不是真的呢?”邓布利多微微偏过头,却挂上一抹微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因为我们都是巫师,不是吗?”
忒休斯愣了愣,点头道:“是的……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确实,有这个可能。”
“小心总是好的,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迎对我们的敌人。”邓布利多看向沐恩,语气冷静,却又有些过于严肃而带来的压迫感。
“你们以为的,远没有到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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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高长的草地,翻动的波纹被一个脚印踏过,被戳开一个个浅坑,最后又被吹过的风如潮水冲沙般抹平。
这个“外来者”似乎为自己造成的异样抱歉地伫立一阵,不过想必他的停留,多是为了另一些事。但是风原谅了他,带走了他留下的痕迹。
他站定在一个老旧的木屋前,那屋子周围,开着美丽的蓝色鸢尾花。这花朵在主人的滋润下四季常开,美得妖冶动人。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这老旧的门。老门发出粗重的咳嗽声,非得吐出一大口气来,才仿佛睁开眼,露出脸来,仔细瞧了瞧来的人。嘶哑如同它干枯的木材一般的声音,就好像从烟囱里冒出来似的念叨着“阿不思”,吱呀地便将自己拉开,哼哼着在人走入后,“咚”地一声重重地合上。
邓布利多站在门口,仿佛石雕一般,或许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过他几乎没有犯过错),一动也不动,只是盯着里面的陈设,以及坐在桌前的一个老妇人,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哦,阿不思……!”老妇人见到他时,脸上的皱纹都绽了开来,挤出一个个笑容,“真是,好久不见了,好多年了!”
“很抱歉,我这几年来都没有时间。”邓布利多见对方挥动魔杖拉开了椅子,便点头感谢,缓缓地上前坐了下来,“你的花更好看了。”
“这里,种不了蓝色的鸢尾花,我知道的,阿不思。所以我用魔法,把它们都变成了蓝色……啊,不过,可能我眼睛看得不清楚啦,变得太蓝了,也情有可原。”巴希达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很少会有人来找她。她的魔法史编纂已经修改了很多版,并且一直在更新新的事件。
“一样很漂亮,是很棒的魔法。”邓布利多由衷地感叹道。
巴希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阿不思,不一样的。啊,盖勒特,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邓布利多有些疑惑地微微歪头,询问道:“什么?”
“真是对不起,阿不思,我忘了。哦,我知道你们现在恐怕不在一起,我明白……因为盖勒特,他现在并不那么的理智。他一直是这样,或许你会说,他现在是在做错误的事。嗯,这无可厚非,不过我是研究历史的人,要我来说,恐怕我只能说,他并没有选择最优秀的那个解决方式。他能成功吗?可能性或许有些小了。”巴希达看着对方的眼睛,而邓布利多却低下了头,“他一直很冲动,有的时候很没有礼节,连一封信都不给我——我知道,亲爱的,这会给我招来麻烦,我并不担心这个。我一把年纪,也不在乎什么时候离开,只是想多看几眼罢了……盖勒特,他现在做的,就像是那场几百年前的,妖精战争,为了争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为了争夺话语权。这说不得谁对谁错,阿不思,但是你心里一定有一个对错——他犯下了无视人道的错误,必须有个人去纠正他。”
“你知道,我是为了这个来的了?”邓布利多迟疑道。
“我一把年纪了,也知道,就算他不在,这个世界也要乱套啦。”巴希达干笑了几声,给他倒上一杯茶,“不知道现在他的花园里是不是有蓝色的鸢尾花,哦,或许奥地利也见不到这种花。”
邓布利多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抬起头来,阿不思。”老妇人的声音温柔而有力,“你可能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一场战争,不过如果你能向前看,你可以阻止别的战争,让巫师们不必一起遭受更多磨难——尽管那结局或许是为了巫师的未来,但那些牺牲,或许并不值得。”
邓布利多轻叹道:“如果我做不到呢?”
巴希达依旧温柔地笑着,问道:“你见过蓝色的鸢尾花吗?”
“被魔法染上的颜色,为什么不能是见过一样的呢?”邓布利多淡淡地笑道,“可是我想,那些应该还是白色,黄色的吧……或许我从来不能算真正见过蓝色的鸢尾花。”
巴希达点了点头,高兴道:
“那你一定做得到,亲爱的。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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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异想天开,亲爱的,古往今来谁又做到了呢?”
老妇人看着金发青年扬起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说错了一般,可又不知为何。
“如果我能做到呢?”盖勒特大声地说着,趴在窗口高谈阔论,“想象一下,我们都可以站在阳光下。巴希达,你可以在我们原本居住的地方种下鸢尾花,我们可以不用害怕暴露我们原本是谁而隐藏我们的一切——更重要的是,没有痛苦,没有我们原来的痛苦。”
“你可能会失败,那可能会给你带来灾难,甚至会有更多人因此遭受灾难,盖勒特。”巴希达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生活,那我还为什么而活着呢?”盖勒特大笑一声,坐在桌前道,“我一定能做到的,巴希达。瞧着吧!如果你愿意在那时回到我们原本生活的土地,我会在花园里种上一整片蓝色的鸢尾花……”
……
邓布利多走之时,好像看到那蓝色的娉婷,变成一片白色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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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花语梗,蓝色鸢尾花:绝望的爱,易碎的爱情(花语的其中之一);白色鸢尾花:纯洁无暇.
#为了he,后面要跳时间线大刀特刀GG了,虽然估计也没那么严重(?)
#既然有人问了,那我也提一句:呼神护卫,究竟是因为现在不能用,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