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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十一)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十一)


我回来啦啦啦啦啦啦啦!!!!!!

车太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研究研究怎么发链接😭

想我了吗!!!!!!


——————————————————————

夜色浓重起来,空气愈发的凉。

阿菁哭了许久,才被晓星尘哄着去睡,开开心心捧着新棉被回屋去了。只剩下薛洋气得呲牙咧嘴。要不是晓星尘好说歹说地劝着,只怕薛洋又要忘了,阿菁还算他们半个亲人。

现在两人同在一间屋子,却也不说话,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晓星尘回想起白日里,他同薛洋说得话。

“扔出去。”薛洋那时听到晓星尘说要自阿菁面前注意分寸,觉得十分烦躁。想来最好的办...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十一)




我回来啦啦啦啦啦啦啦!!!!!!

车太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研究研究怎么发链接😭

想我了吗!!!!!!



——————————————————————

夜色浓重起来,空气愈发的凉。

阿菁哭了许久,才被晓星尘哄着去睡,开开心心捧着新棉被回屋去了。只剩下薛洋气得呲牙咧嘴。要不是晓星尘好说歹说地劝着,只怕薛洋又要忘了,阿菁还算他们半个亲人。

现在两人同在一间屋子,却也不说话,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晓星尘回想起白日里,他同薛洋说得话。

“扔出去。”薛洋那时听到晓星尘说要自阿菁面前注意分寸,觉得十分烦躁。想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阿菁扔出去。

“阿洋,别胡闹。”晓星尘连忙起身,喊住薛洋。

薛洋嘴角划过邪恶一笑,“谁让她耽误事儿。”

晓星尘已经明白他口中含义,耳根倏地红了,又觉得薛洋此人向来说到做到。晓星尘思索一番,还是向前走了两步,一双手摸着,直到碰到了薛洋的手,有些入骨的凉。

晓星尘轻轻握住薛洋的手,拉着他回来。

薛洋第一次被晓星尘主动拉着走,一时间蒙了,心底油然而生的萌动,还是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晓星尘的手很软很温暖,和他冷冰冰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让薛洋的手也开始变得滚烫。

“阿洋,她是你捡回来的,你是想对她好的。”晓星尘开口。

“不,我只想对你好。”薛洋握紧了晓星尘的手,看着他微微变红的脸,偏头一笑。

晓星尘回道:“我不会再躲你的心意,你不必担心。”

温柔似水的语气,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揪住了薛洋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晓星尘。”薛洋喊他,像从前的三年里,次次温柔的声音。

晓星尘莞尔,笑着点点头。

周围都安静下来,像微风拂过酥酥麻麻的心间,唤起一阵涟漪。薛洋望着面前,不再想阿菁的事。他的眼里,心里,如今只有眼前人。

非但是眼前人,还是放在心尖上的人。总有一个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紧紧牵动另一个人的心。


薛洋瞧着在屋里走动的晓星尘,纤细的腰肢,衣领间隐隐露出白皙的皮肤,不由得吞咽一口。如今阿菁已经睡下,再也听不到他们此时的动静。他看着晓星尘细长的锁骨,干燥的喉咙有些发干。他上前两步,一手拉住晓星尘,紧紧搂进怀里。晓星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一惊,却没有推开,反而轻轻环住了薛洋。

薛洋被这一抱引得愈发燥热,脑子里也昏昏沉沉,他将晓星尘轻轻推到墙上,双眼含情脉脉地看了许久,他瞧见晓星尘的面色潮红,一直红到了耳根。薛洋一笑,双手一反扣住晓星尘的手腕,便凑上前去。两片柔软的双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晓星尘急促的气息打在薛洋的鼻尖,就像一股电流让薛洋为之疯狂。一瞬间,薛洋舌尖开始用力,有些强势深入晓星尘的唇间,贪婪地吮吸着那一片柔软。

晓星尘有些微吃痛,双手还被扣在墙上,有些生硬地握紧了双手。

薛洋察觉晓星尘的动作,生怕他又不高兴,从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唇上分开,充满情欲地双眼愈发迷离,薛洋舔了舔唇,回味着刚才那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吻,慢慢开口,“晓星尘……”

晓星尘急急喘了几口粗气,潮红依旧没有褪去,紧靠着墙,只觉得面前人贴的十分近。好像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蔓延着。

一辈子还从未如此放得开,晓星尘只觉得头晕目眩,却又被这新奇的感受逐渐吸引。那细细密密的吻如同雨丝沁入心间。

“第二次了,晓星尘。”薛洋嘴边笑意散开,朝着晓星尘耳边又轻轻说了一句。

晓星尘想了想,摇了摇头,“这是第三次。”

薛洋疑惑,“怎么,道长什么时候还偷偷摸摸亲我了不成?”

晓星尘被问得不好意思,也不作答。回想那个在树林间的吻,自己也不曾想,原来那时候自己的心意便已经清楚明白。

薛洋嘴边笑意更甚,又去咬晓星尘颈间白皙的皮肤,轻轻一咬,便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说,什么时候。”薛洋看着红印子,满意地咬了咬嘴唇。他牵起晓星尘的手,一路拉回了床边。

晓星尘轻轻坐下来,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说,我自有办法。”话音刚落,晓星尘已经被一阵强力压在床上,细长的发丝顺着床沿散开。

晓星尘脸上通红一片,“阿洋……”

薛洋听得一声轻唤,身上愈发燥热起来,尤其是望着身下人娇羞的模样,薛洋只觉得胸口热得像火焰一般,他手摸上晓星尘的腰带,一用力,腰带便飘落在地,一身白衣逐渐滑落。

薛洋瞧见面前人透白的胸膛,双眼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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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十)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十)



今日份社会菁姐,在线找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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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洋闻着怀中人身上温软的气息,他闭上眼睛,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几分。


晓星尘将这一个月的郁结统统说了出来,心中仿佛卸了一块大石,酸楚和沉闷似在这一刻都消失散尽。他不敢用太重的力气去抱薛洋,那布满大半背部的伤口,一直烙在晓星尘的心间。


二人在这一瞬,卸下了所有防备,忘记了所有仇恨,只是两个互相爱慕的普通人。


没有十恶不赦的薛成美,也没有明月清风晓星尘。



薛洋迟迟不肯放手,又过了许久,晓星尘才拍拍他,在薛洋耳边开...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十)



今日份社会菁姐,在线找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薛洋闻着怀中人身上温软的气息,他闭上眼睛,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几分。


晓星尘将这一个月的郁结统统说了出来,心中仿佛卸了一块大石,酸楚和沉闷似在这一刻都消失散尽。他不敢用太重的力气去抱薛洋,那布满大半背部的伤口,一直烙在晓星尘的心间。


二人在这一瞬,卸下了所有防备,忘记了所有仇恨,只是两个互相爱慕的普通人。


没有十恶不赦的薛成美,也没有明月清风晓星尘。




薛洋迟迟不肯放手,又过了许久,晓星尘才拍拍他,在薛洋耳边开口:“我先去煎药。”


薛洋耍赖,摇摇头,双手反倒箍得更紧:“什么药?”


晓星尘轻轻拨开薛洋的手,松开了怀抱,从衣物里拿出几株草药。是几棵治愈伤痕的灵草,十分难寻。


薛洋不情不愿地被推开,瞧见了晓星尘手中的草药,心里蓦地一沉:“你半夜出去,就为了取这几味药?”谁都知道晓星尘眼睛不方便,采药这种事更是难上加难,只靠辨别草药的不同气味,明眼人也未必分得清楚,何况是晓星尘。山路崎岖难走,晓星尘的衣服上也多了许多撕扯的口子。想来在山间环环绕绕许久,一夜未眠。


晓星尘去找煎药的炉子,淡淡开口:“想不到这里偏僻,稀奇古怪的灵草却有许多。”


薛洋只觉得心口发紧,他再次从身后环住晓星尘,两只手将晓星尘的肩膀扣进怀里,心疼地说道:“我好得差不多了,以后莫要再去了。”


晓星尘莞尔,手握上胸前的手腕,示意放心。


薛洋心里甜得很,乖乖放手。又去屋里搬来小板凳,安静地坐在晓星尘旁边,给他递着不同的用具,陪他一起熬药。一切好像都回到初见时的模样,薛洋永远都会注视着晓星尘,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就止步于此。


阿菁还透着门缝,偷偷望向院子。


现在怎么办?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道长哥哥和薛洋,如今真相大白互说心意,这一个破义庄,还有她阿菁待的地方吗?


阿菁耳朵尖,又听见他们二人喊他名字,又急急忙忙回到门边,想听个清楚。


晓星尘一手执扇,朝着药炉扇火。他抬起头问:“阿菁这几日,夜里有些咳嗽。”


薛洋听了就变了脸色,“她咳嗽怎么了,我把床都给他了,你都不关心关心我?”


晓星尘打圆场:“天气转凉,毕竟她一个小姑娘,身子弱些。”薛洋睡在屋外,晓星尘自然是知道有多冷。每每夜里,晓星尘同薛洋一同睡在冰冷的地上,薛洋睡了多久,晓星尘陪了多久。晓星尘睡得很浅,一直分心听着院里的动静,怕薛洋有什么不适。但秋风四起的夜里,倒是薛洋没有任何动静,却能听到阿菁的咳嗽声。


薛洋哼了一声,“咳嗽又死不了人。倒是我,院里再睡几天就要冻死了。”他坏笑着朝晓星尘靠近了些,又道:“道长即是喜欢我,便让我进屋里,抱着你睡吧。”


晓星尘双手差点一抖,面上瞬间又拂上红晕。许久没有听到薛洋这般同他耍赖,一时间竟噎住,不知怎么回答。“毕竟阿菁…她还小。你我二人就算…也要时刻注意一些。”晓星尘道。


薛洋听罢极速起了身,朝着阿菁屋里走去,撇下三个字:“扔出去。”


阿菁在屋里听见了,心怦怦乱跳,差点就要骤停。好在晓星尘喊住了薛洋,又说了几句什么,薛洋才心满意足地坐回去了。


阿菁吓得面色苍白,心想薛洋这厮也太坏了,她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为了道长哥哥,就要将她丢了。她看着一脸桀骜不驯的薛洋,恨得牙痒痒。又觉得今后日子更难过,无端端地叹起气来。


她气得躺回床上,也想不起来这床还是薛洋给的,生着闷气,倒头睡觉。


一直到天有些暗了,阿菁才又醒来。她朝着门外探出头去,院里早就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人了。


她这才敢开门,在院里四处张望。“道长他们去哪儿了呀,不会就……丢下我跑了吧。”


说罢又想起薛洋可怕的笑容,打了个哆嗦。


门外有说笑声传来,她一愣,已经来不及跑回屋子里了。只看见晓星尘和薛洋拎着许多东西进门来。


“哟,我们大小姐终于醒了。”薛洋瞥见阿菁,提过晓星尘手上的东西,在地上放好。


阿菁一哼,也不理薛洋。


晓星尘走进院里,轻轻唤阿菁过来。阿菁毕竟觉得晓星尘是她遇见最好最温柔的人,二话没说就跑了过去。


“阿菁,我与阿洋……”晓星尘缓缓开口。


“道长哥哥,不用解释……我,我都知道了。”


阿菁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怕晓星尘为难。


晓星尘愣了一下,点点头:“毕竟这对于常人来说无法接受,如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们二人会护送你安全。”阿菁本来低着头,听了这话一下子着急起来:“道长哥哥,你也要赶我走吗?我哪里还有地方去呢?”


晓星尘抬手,摸了摸阿菁的头,“别着急,还有第二句。若你不嫌弃,就把我二人当作你兄长。今后之路,我们会保护你,陪你一起走。”


阿菁听罢十分激动,眼眶发红,又止不住发颤。悄悄地问:“那,那他也不赶我了吗?”


晓星尘笑了,“方才我们上街买东西,他还替你挑了新棉被。”


阿菁急忙探出头去,看见门边正在理东西的薛洋,手边还有一床全新缎面的棉被,那缎面上还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一瞬间,酸楚溢满了全身。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阿菁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她从小没爹没娘,坑蒙拐骗。什么都做过。从来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感觉。自从遇到这两个人,才收获了这辈子最大的温暖,她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双手环住晓星尘的右手,一边拼命擦着眼泪。晓星尘也被突然哭了的阿菁吓了一跳,拍了拍阿菁的背,轻声安慰她。


这动静让薛洋听了倒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薛洋转头一看,阿菁正抱着晓星尘的胳膊,一下子怒气冲到脑门。他急急跑来,“死丫头,谁让你抱的,把手拿开。”


阿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冲着薛洋大喊,“这是我的兄长,我不放!”一边喊一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薛洋气急败坏,便要来揪阿菁的手,可谁曾想,阿菁竟胆子大到连薛洋一起抓住了。薛洋一惊,开口大骂:“你犯病了?这是要干嘛,给我放开!”


阿菁一手抓着一个,哭得久久不能停息,心里满满的感动还在蹿着。


若这时有路人路过,听到这呼天喊地的架势。定是以为两个男人要将小姑娘卖了。可谁又知道,这姑娘的身边,是两个江湖传说中才听得到的风云人物,如今却在这一隅破屋,同她一起生活。


“死丫头,我杀了你,放开!”刀光已经在手中闪烁。


“阿洋…”


“你先把晓星尘放开,放开,逼我动手的话,你这手就没了!”


“我有兄长了,呜呜呜呜呜……”


“晓星尘,你把她手掰开,快点!”


“阿洋,别伤到她。”


“闭嘴!哭个屁哭,迟早把你扔了!”

“阿菁,先别哭了…”

终究是两个不懂风情的大男人,面对阿菁,只得束手无策。

薇蓝酱w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九)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九)


感觉大佬给的打赏🌝我攒去植发

今天应该是,世纪大表白?

是不是有些宝宝们马上要开学了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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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头晕目眩,薛洋躺在在床上,紧紧皱起了眉。缓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他用手遮挡着窗外透进来刺眼的阳光,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依稀记得昨晚,他在竹林里饮酒,和散落一地的空酒壶。

意识逐渐恢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又看了看这熟悉的四周。他这几日一直宿在院里,屋里只有晓星尘睡着。

而他,正躺在晓星尘的床上。

怎么…怎么会!他喝醉以后对晓星尘做了什么?

仿佛一记惊雷落下,薛洋顿时一片空白,脑子...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九)



感觉大佬给的打赏🌝我攒去植发

今天应该是,世纪大表白?

是不是有些宝宝们马上要开学了鸭。




——————————————————————

一阵头晕目眩,薛洋躺在在床上,紧紧皱起了眉。缓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他用手遮挡着窗外透进来刺眼的阳光,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依稀记得昨晚,他在竹林里饮酒,和散落一地的空酒壶。

意识逐渐恢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又看了看这熟悉的四周。他这几日一直宿在院里,屋里只有晓星尘睡着。

而他,正躺在晓星尘的床上。

怎么…怎么会!他喝醉以后对晓星尘做了什么?

仿佛一记惊雷落下,薛洋顿时一片空白,脑子里浮现出晓星尘怒不可遏的脸。他立即起身,醉意还未全部消散,腿下发软差点摔倒。他拧着眉,一手扶额,想要回忆昨晚的事,可任他左思右想,依然毫无头绪。

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在晓星尘的床上……他讨厌你碰他啊!我究竟做了什么?!

薛洋越来越慌,才惊觉晓星尘并不在屋内。他脸色变得煞白,心里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念头:

他怕晓星尘走了。

他几步冲出屋外,只看到阿菁在院子里自在地坐着晒太阳。他红了眼睛,朝着阿菁大喊:“他人呢?!”

阿菁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又从未见过薛洋这般着急的模样,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长……道长哥哥他出去了。”

“去哪儿了?”薛洋脸上没半分笑意,低低问道。

阿菁心虚地吞了口口水,“他没说……”

阿菁记得,昨晚晓星尘背着醉醺醺的薛洋,回来进了屋子,不久以后,晓星尘迎着夜色,就离开了。

薛洋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巨大的痛楚从心底翻涌上来,冷汗从额角留下,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睁眼晓星尘,闭眼还是晓星尘。

他可以忍受晓星尘的冷漠,厌恶,甚至是千千万万的恨。但他不能再忍受……分别。

阿菁看着一旁的薛洋,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用手紧紧捏着衣角,又想起晓星尘昨日的那句话。她这一生中还从未遇见这样的事。

薛洋与道长,她不敢再深想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薛洋随着声音看去,死去的心仿佛在刹那间又恢复了跳动。晓星尘一袭白衣,俨然像一副墨画,停留在这世间。

薛洋朝着晓星尘奔去,急促地呼吸着,语气也有些慌乱。“我……我若是昨晚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晓星尘摇摇头,便拿着霜华走了进来。

薛洋好像得了特赦,狂躁不安的心总算安稳了些。“晓星尘。”他看着晓星尘走进院子里,又朝着晓星尘的背影小声地喊他。

“阿菁,你先进屋。”晓星尘没有回头。

阿菁被喊了一声,在原地一愣,就乖乖听话回了屋里。

许久,晓星尘转身,朝着薛洋走来。神情很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大的决定。

“薛洋。”晓星尘开口。

薛洋站在原地,轻轻回应一声。

晓星尘道:“如此着急,是怕我离开吗?”

“我喝多了,我怕我又……让你讨厌。”薛洋摸摸鼻子。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去饮酒。我昨日才发现,你背后的伤口原来根本没有痊愈。”晓星尘有些严肃,语气生硬起来。

“良辰美景,喝酒助助兴。”

“凄凉之地,何为美景。”

薛洋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得在原地挠挠头。

晓星尘又道:“心中有郁结,你想忘,对不对?”

薛洋听罢,苦笑一声,“道长倒是通透。”

晓星尘愣了一会,缓缓开口:“我不通透…从来也不。”他顿了顿又说:“有件事……我糊涂了许久,直至昨日才想透彻。”

薛洋不解问:“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你?”

“你。”晓星尘开口,又觉得心下情绪翻涌,紧紧按住胸口,“我想不透,也弄不懂,我究竟把你当做什么人。”

薛洋一时间愣在原地,竟忘了要回答。

晓星尘依旧说着:“也许一开始是仇人,是死敌。可未曾想,如今,是心悦之人。”

那声音里逐渐带着些微颤抖,“薛洋,原来我的喜欢,原比我想得要多……”

这些一字一句,就像电光火石,闪过薛洋的脑子。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晓星尘艰难吞咽一口,缓缓上前,“你同别人笑,同别人亲近。原来我也会羡慕。”

晓星尘看不见面前不可置信的薛洋,又一字一句地说着:“是我糊涂…我是愿意的。”晓星尘说着这些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薛洋,你听清楚了吗?!”两行血泪从晓星尘的面颊上滑落,巨大的情绪从心底翻涌,让他变得十分激动,几乎是将这一句话喊了出来。


这句话让薛洋彻底清醒,他双眼刹那间变得发红,悄然蒙上了雾气。他死死咬着嘴唇,低着头,也瞧不见是什么神情。身形也有些不稳,向着晓星尘慢慢走去,伸出双手将激动的晓星尘揽入怀里。他闭紧双眼,轻轻拍拍晓星尘的后背,将头埋进晓星尘的急促的呼吸里。良久,才在他耳边悄悄回答:“道长…我听见了。”

怀里的晓星尘听到这一声低语,慢慢恢复了情绪,有些颤抖的双手环住了面前人,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好像二人之间,再也没有隔阂能够分开。

阿菁从门缝中,偷偷瞧着这一幕,又觉得害羞,立马遮住了双眼。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又何必在意这世间的眼光呢。

薇蓝酱w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八)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八)


第一次发现老福特还有打赏功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后就靠你们……给我植发了(狗头

每天忙到半夜更,我的发际线已经上移不少……哭泣

我觉得今天还得听我的,点赞,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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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踏下,枯黄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脚步一深一浅,看来那人身形也有些不稳。月光透在充满泥泞的林子里,泛起斑驳的影子。薛洋一手握酒壶,正一步一步朝着林子的深处走去。他身上散着浓重的酒香,也不知道短短一个时辰,究竟灌了多少杯。他脸上正渗着冷汗,强烈的酒劲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一手扶着...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八)



第一次发现老福特还有打赏功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后就靠你们……给我植发了(狗头

每天忙到半夜更,我的发际线已经上移不少……哭泣

我觉得今天还得听我的,点赞,评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脚步踏下,枯黄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脚步一深一浅,看来那人身形也有些不稳。月光透在充满泥泞的林子里,泛起斑驳的影子。薛洋一手握酒壶,正一步一步朝着林子的深处走去。他身上散着浓重的酒香,也不知道短短一个时辰,究竟灌了多少杯。他脸上正渗着冷汗,强烈的酒劲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一手扶着额,双眼用力睁开,才勉勉强强站着。面前的竹影落叶都有了重影,又像极了繁星闪烁。他低了低头,将手中的酒壶随性一扔,地上响起了清脆的碎裂声。

他又颤颤悠悠朝前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贴心的衣物里,抽出一条保护良好的缠带,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稳稳当当地系在了眼睛上。就算薛洋已经醉得瞧不清前方的路。可将布带缠上眼睛,这样的事,薛洋已经连续做了八年。

系上缠带的薛洋,用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朝着前方摸去。

漆黑一片,什么也摸不到。

这是重生再次遇见晓星尘后,他第一次蒙上布带。同晓星尘一样,面对着漆黑的世界,走过晓星尘走过的路,曾是薛洋日日都要做的事。

可为何,再次带上同样的缠带,心境却又不同了。

薛洋独自一人站在清幽的竹林之中,记忆又翻涌起来。明明已经头晕目眩,却又觉得自己相比方才要清醒几分。

不要清醒,不想清醒。

他蒙着眼睛,一路走回林子深处,那里还有许多他买来的烈酒,瓶瓶罐罐凌乱地布满一地。他拿着降灾挑起一瓶,那酒瓶在空中划来,落在薛洋的手中。他取了塞子,大口大口地喝着,散落的酒汁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一直流进胸口,冰冰凉凉。

一杯又一杯,一坛又一坛。

直到薛洋再也站不稳,直到他脚一软,一头栽在地上。他艰难翻了个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阿洋。”迟迟寻来的晓星尘闻到前方浓重的酒味,猜到薛洋可能就在此处,轻轻问了几声,等了许久,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心下存疑,又顺着酒味走了过去。

地上的薛洋在朦胧中听到有人喊他。头微微一侧,却又醉得没有力气再动。

“阿洋,是你吗?”晓星尘又靠近了些,听到面前人紊乱的呼吸,几乎确定就是薛洋。

薛洋隐约听到一声阿洋,脑子里有浮现晓星尘的影子,顿时呼吸又急促起来。微风拂过他泛红的脸庞,却又带起他嘴角一丝笑意。

他喃喃道:“晓星尘……你终于肯入我梦了。”

晓星尘停在薛洋面前,听得薛洋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忍不住嘴角上扬,却又不想拆穿。“嗯,我来了。”他轻轻回答。

醉醺醺的薛洋晃了晃脑袋,依旧躺在地上。“你……骗人。”薛洋嘟嘟囔囔,语气似乎有点委屈。

晓星尘有些愣,又不知此话要怎么接。

薛洋大口呼气,语气急急又道:“你讨厌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并非如此……”晓星尘又向前一步。

“你明明就不信我,也不喜欢我…”薛洋越说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又觉得心里难受,身子都蜷了起来。

晓星尘朝着薛洋走去,慢慢在他面前蹲下来,语气愈加温柔:“我从未骗过你。”他用手摸到了薛洋的发丝,又慢慢地帮他捋了捋头发。

地上的人不再有回应,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不省人事的薛洋,贴着冰凉的地面睡着了。

晓星尘顺着发丝,抚上薛洋滚烫的面颊,摸到了他双眼缠着的布带。晓星尘的手一愣,那布带竟有些湿润。他顺着双眼朝下抚摸着,细细密密,都是薛洋温热的眼泪。

晓星尘有些不知所措,可心底又泛起无数心疼。他抿着唇,轻轻地将那些泪都拭去,又小心翼翼地将薛洋扶进怀里。修长白皙的指尖,在薛洋的脸上一次又一次地滑过。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竹叶在周围沙沙作响,一切都是如此静谧。

良久,晓星尘抬起薛洋的下巴,慢慢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一口薛洋。

就像薛洋曾经的那个吻,含着轻柔,含着爱意,又像是在宣示主权。吻里还夹杂了一些酒香,可也抵不过,那滚烫又柔弱的触感。

晓星尘亦觉得,自己如同饮了酒一般,脸又变得滚烫。

他将薛洋又抱紧几分,好像在抱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平时里的薛洋,明明是毒舌,冷漠,对任何事情不屑一顾。可喝醉的薛洋,也就像个没有人爱的可怜人。

晓星尘在这怀抱中,渐渐清晰自己的内心。

薛洋,我不讨厌你,相反,我比我原本以为的……

更心悦你。

吻你,原来我也很喜欢。

又过了许久。

晓星尘将薛洋背在背上,就像当初捡他回来那样,一步一步,背着薛洋回家。自从他遇到薛洋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命运便紧紧地缠在一起。

那背上沉睡的人,好像就是晓星尘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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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七)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七)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觉得你们应该要多评论,多给心心。

都听我的(狗头)。


薛洋将脖子埋得很深,好像将自己置入一个无声无息的世界中。

他想起了从前意气风发的晓星尘,一身仙衣诀诀,一双温润的眉眼里,充满了他曾最讨厌的正义凛然。又想起了鲜血淋漓,曾在他面前,低头求饶,苦苦哀求的晓星尘。

若晓星尘知道了自己的前世,曾经杀了整个义城的人,杀了宋子琛。还会原谅他吗?

薛洋觉得,是不会的,生生世世也不会。

就算如今,薛洋答应了晓星尘,今后不再随意杀人,好好修行。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告诉薛洋,晓星尘多半也是不信的。

终究,一个愿...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七)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觉得你们应该要多评论,多给心心。

都听我的(狗头)。




薛洋将脖子埋得很深,好像将自己置入一个无声无息的世界中。

他想起了从前意气风发的晓星尘,一身仙衣诀诀,一双温润的眉眼里,充满了他曾最讨厌的正义凛然。又想起了鲜血淋漓,曾在他面前,低头求饶,苦苦哀求的晓星尘。

若晓星尘知道了自己的前世,曾经杀了整个义城的人,杀了宋子琛。还会原谅他吗?

薛洋觉得,是不会的,生生世世也不会。

就算如今,薛洋答应了晓星尘,今后不再随意杀人,好好修行。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告诉薛洋,晓星尘多半也是不信的。

终究,一个愿意骗,一个愿意信。

只不过,原先薛洋还以为晓星尘信他的。

就算给了恶人机会,就算恶人已经知错了。

可这浩浩荡荡的人世间,从来都容不得恶人。

晓星尘看不见薛洋的样子,等了许久也未听得薛洋的声音,只好试探性地问出口:“阿洋?”

阿菁在一旁看着情绪低沉的薛洋,也不好直接当面告诉晓星尘,只得靠着晓星尘的耳朵,悄悄耳语两句。

晓星尘知晓后,怕薛洋又胡思乱想,便要起身急急朝着薛洋走来。可还未迈两步,晓星尘就听见了薛洋起身的声音。

薛洋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神情又恢复如初,他拍拍面前不时飘来的火星子,瞥向面前的晓星尘,便要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晓星尘听到脚步,心头一紧,一手握着拳,便要着急地问。

“今夜月色甚好,我去捕些野物。”薛洋低声回答,背着身子,也未曾转过头。

晓星尘又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白日再去吧。”

“无妨,就现在。”薛洋说罢便又朝前走了两步。

“薛洋!”晓星尘有些急迫,嘴里紧紧咬着牙,又喊了一声:“如今,就连同我多待一会也不愿吗?”

薛洋一怔,最终只得苦笑两声,未留下只言片语。他几下轻功,跃上了房顶,随后消失在夜幕中。

晓星尘本想一同追去,可被身旁的阿菁拉住了衣角,“道长哥哥,他那人脾气怪得很,你就别管他了。”

晓星尘被绊住,愣在原地。

阿菁扶着晓星尘又坐下来,凑过去和晓星抱怨薛洋:“不过讲了个故事而已,又闹什么脾气。”与此同时,晓星尘也渐渐稳住心里的情绪,同阿菁解释:“想来是我不该说那句话,引他伤心。”

阿菁瞧晓星尘这样护着薛洋说话,嘴撅了起来,又不明白晓星尘话中含义:“哪有说什么让他伤心的话?”

晓星尘默了一会,沉沉开口:“我说予那恶人一次机会。就同阿洋一样,是我给了他机会,却又次次不信他。”

阿菁一头雾水,听得云里雾里,道:“他以前也做了坏事?怪不得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好人,对别人可凶了。”

晓星尘苦笑着摇摇头:“他确实已经有所改变。至少,他对你很好。”

阿菁被这句话噎在嘴边,怀里又摸了摸薛洋给的糖果,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她随手拆了一颗糖果丢进嘴里,一股甜意瞬间在嘴里化开,让阿菁心情变好了许多。她伸伸懒腰,又说:“他嘛,就是嘴贱了点。人也不是顶顶坏,可是,他对别人那么凶,谁又会对他好呢?”阿菁将双手靠近火堆,想起那些被薛洋吓得半死都小贩,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道:“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讨人喜欢的。”

火芯还在丝丝跳动着,映在二人脸上,看不清任何神情。

“阿菁,不是的。”

晓星尘嘴角含着笑,眼里却又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点来,远远看不出什么。可近看,却能瞧见晓星尘的双手正在微微颤着。只瞧见他深深吸了口气,用着只有二人才听得的语气说道:“阿洋他……有人喜欢。”

阿菁瞬间睁大了眼睛,又竖起耳朵:“谁呀?”

寒风吹散了晓星尘面前的碎发,他朝着阿菁偏了偏,只说了三个字。

“晓星尘。”


阿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小小一双手僵在火炉前,再也不敢乱动。直到她发现晓星尘缓缓起身,对她交代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你待在家,我去寻他。”

许久,她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阿菁将整个人缩在毯子里,将这几日一切的一切都仔细回想了一遍。

越想越不对。

那臭脾气的薛洋和温柔似水的道长哥哥。

竟然是互相爱慕吗?

她摸了摸差点掉在地上的下巴,裹着毯子疯狂地冲进屋里。



薇蓝酱w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六)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六)


可能离摊牌不远咯~~


薛洋听到声响,笑容逐渐收了回来,眼睛朝着门外看去。

晓星尘手持霜华,推门而入。迎着风朝着他们二人走来。阿菁抬头一望,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跑到晓星尘身边。“道长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晓星尘将佩剑放下,莞尔一笑,“回来得有些晚了。”阿菁摇摇头,又去扯了扯晓星尘的衣服,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饭菜都好了,你快些吃。都是……他……薛哥哥做的。”说罢还朝着薛洋挤眉弄眼,显摆了手里的糖纸,示意薛洋还得给她吃糖。

薛洋一手撑着头,只是朝着晓星尘那里久久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阿菁,便起身回院子里坐着了。

晓星尘又听得一声薛哥哥,...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六)



可能离摊牌不远咯~~



薛洋听到声响,笑容逐渐收了回来,眼睛朝着门外看去。

晓星尘手持霜华,推门而入。迎着风朝着他们二人走来。阿菁抬头一望,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跑到晓星尘身边。“道长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晓星尘将佩剑放下,莞尔一笑,“回来得有些晚了。”阿菁摇摇头,又去扯了扯晓星尘的衣服,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饭菜都好了,你快些吃。都是……他……薛哥哥做的。”说罢还朝着薛洋挤眉弄眼,显摆了手里的糖纸,示意薛洋还得给她吃糖。

薛洋一手撑着头,只是朝着晓星尘那里久久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阿菁,便起身回院子里坐着了。

晓星尘又听得一声薛哥哥,忽然间又有些恍惚。他知薛洋已经离开饭桌,嘴边的笑意也慢慢褪去,他背对着院子里的薛洋,缓缓坐下来继续同阿菁吃饭。

薛洋今晚是做了许多菜的,但晓星尘有些食不知味,不仅仅是今天。已经接连几天都是如此,自从阿菁来了以后,给他们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但与此同时,晓星尘愈发觉得,薛洋对阿菁也是有不同的。这种不同,甚至让晓星尘心里有些发慌。

这如乱麻的心思缠绕着晓星尘的心间,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听到阿菁的话。“道长哥哥,你怎么了?你不饿吗?”

晓星尘一愣,才发现他停了许久,竟一口也没有吃下去。“嗯…我没事。”晓星尘摇摇头,笑着回答。

阿菁皱眉,心想这两人怎么都怪怪的,索性也就不再开口。


如今天气也转凉了许多,每每到深夜,寒风便呼啸着四起。薛洋从小挨饿受冻也没什么事,如今除了晓星尘,还有了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薛洋便在空闲时到外面找来了一个小小的火炉。等晓星尘吃完饭,薛洋将火炉搬了出来,用柴木点火,给阿菁和晓星尘取暖。阿菁正窝在屋子里搓着手,看见火炉兴奋地跳了起来。她拉着晓星尘坐下,要一同烤火。薛洋背着柴火,又看了看地上跳动的火芯,记忆翻涌而来,这一幕像极了从前的围炉夜话。

阿菁偷偷瞄了瞄面前的两个人,轻轻咳嗽一声,便冲着晓星尘说道:“道长哥哥,不如我们三个一起说说话?”

晓星尘偏头,朝着阿菁一笑:“你想说些什么?”

阿菁裹紧屋里带来的毯子,眼珠一转,“不如说说,你们两是怎么认识的吧?”

薛洋听了这话,一口噎住,一瞬间杀心梗在心口,顿时想把阿菁的舌头割了。薛洋随手拿起脚边的石头,正要朝着阿菁丢去,就听见晓星尘轻轻地回答:“他在义城口受了重伤,我将他背回来治。后来也未曾去过别的地方。”

晓星尘一直都面带微笑,也不恼,就同他平时一个模样。反倒是薛洋,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晓星尘,原以为这话题是他们之间最深的禁忌。

如何认识,如何抓捕,又如何失的眼睛。

晓星尘竟一字未提。只是说,从义城入口捡回来的那一天,算是他们第一天认识。

薛洋竟听得有些恍惚,如若这是真的就好了。一切重来,他们二人又会是怎样的关系,是不是就能少了许多隔阂,是不是能毫无顾虑地彼此交心。

可最终也只是想想而已。

阿菁瞧了瞧薛洋,发现薛洋面色神情不对,又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好又换个问题:“那不如道长哥哥讲个故事吧。”

晓星尘听罢摇了摇头,“我从小在山上修炼,听得故事甚少。”

阿菁转头看向薛洋:“那你呢?”

他想了想,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头正随意地挑着火苗,低低地开口:“那我说一个吧。很久以前,有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私藏了一只锁灵囊。别人都告诉他,这个锁灵囊里的灵识已经拼不起来了。可他却仍然不信,四处抓人求法,势必要将这个灵识复原。可惜他苦苦追寻了八年,那灵识也未能回来。渐渐地,他有些后悔了。他开始想,如果当初不是这个恶鬼自己犯下无数罪孽,想来这个灵识也不会碎成这样,生生世世也不愿见他。”薛洋停了停,双眼有些发红,不敢看晓星尘一眼。

阿菁正听得起劲,又追问:“那锁灵囊里是那恶鬼什么人?”

薛洋一愣,许久才回道:“是他,心悦之人。”

阿菁不解,用力跺了跺脚,“即是心悦之人,为何会让他只剩灵识?”

“因为那恶鬼,原本是没有心的。”薛洋慢慢回答,“原本他也是个四处杀人的可怜人,没体会到这人世间一分情意。直至他将心悦之人逼得在他面前自刎,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心,只不过是颗肮脏发黑的心。”

阿菁听得有些气:“那这恶人也是活该,想来那人死了,是不愿再见他的。”

薛洋听了有点发蒙:“原来如此……他是不愿的。”

晓星尘一直在一旁默了许久,也未曾开口。直至薛洋一句原来如此,他才开口:“如若再给那恶人一次机会呢?想来他必定会知错的。”

晓星尘听不出薛洋说得的是谁,只不过同他与薛洋的关系十分相似,但他承诺给了薛洋机会和信任,至少薛洋是听进去了。

火苗在火炉里翻滚,微弱的烛火在一旁跳动着。薛洋听了晓星尘的话,将头埋进膝盖,不再言语。

是再给了薛洋一次机会,让他重新见到了晓星尘。

他处处保护着,仔细着。原来觉得能看到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为什么却觉得越来越不知足?就算晓星尘是喜欢你的,却又不愿同你也亲近,在旁人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薛洋,你不要再别扭了。因为你原本是不配的,你连一点点喜欢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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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五)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五)


更新来啦~感谢等候~不要吝啬评论和小心心~爱你们!


阿菁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揉揉惺忪的眼睛,朝着窗外,天已经大亮,想来她已经在这住了七天。

一开始阿菁作为一个女孩子,还不习惯和这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做什么事情都别别扭扭的,只不过那白衣哥哥,就是道长哥哥,对阿菁很好,总是问她是否习惯,凡事都会谦让着她。道长哥哥待人宽厚有礼,说起话来也是温润如玉。虽然他没了一双眼睛,却依然好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造福人间的。

相比,那个穿黑衣服的,总喜欢坏笑的那个人,却让阿菁时常不敢轻易搭话。他一脸桀骜不驯,对别人脾气更不好,有时候还喜欢欺负一下阿菁,...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五)



更新来啦~感谢等候~不要吝啬评论和小心心~爱你们!




阿菁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揉揉惺忪的眼睛,朝着窗外,天已经大亮,想来她已经在这住了七天。

一开始阿菁作为一个女孩子,还不习惯和这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做什么事情都别别扭扭的,只不过那白衣哥哥,就是道长哥哥,对阿菁很好,总是问她是否习惯,凡事都会谦让着她。道长哥哥待人宽厚有礼,说起话来也是温润如玉。虽然他没了一双眼睛,却依然好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造福人间的。

相比,那个穿黑衣服的,总喜欢坏笑的那个人,却让阿菁时常不敢轻易搭话。他一脸桀骜不驯,对别人脾气更不好,有时候还喜欢欺负一下阿菁,经常能把阿菁气得半死。

但时间长了,阿菁发现,这个人只对一个人不一样。

他面对着道长哥哥的时候,就变得很老实,甚至,变成了一个很温柔的人。

有次晓星尘单独出去夜猎,就剩他们两个在家,薛洋早早地把饭给做好了,两个人就在家里等晓星尘回来。那日晓星尘回来得有些晚,阿菁就在饭桌上嘟嘟囔囔,“道长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快饿死了。”薛洋手撑着头,似乎有心事。听到阿菁的抱怨,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等着。”

阿菁低头摸摸肚子,又瞧见桌上丰盛的晚餐,忍不住又开口:“道长哥哥人这么好,不会怪我先吃的。”薛洋听罢,皱起了眉:“你是饿死鬼转世吗?”他用手戳了戳阿菁脑袋,说罢用碗乘了几个菜,塞在阿菁手里。阿菁笑嘻嘻地接过,已经心满意足了。饭桌上大部分都是晓星尘爱吃的菜,这个不等晓星尘本人回来,薛洋是绝对不会让她吃的。薛洋已经威胁过她,如果敢告状,就饿她三天。

阿菁又不傻,干嘛要饿肚子呀。这个薛洋有一手好厨艺,那几道菜不吃就不吃,可以吃别的嘛。她拿着薛洋给的饭,边吃边问:“你今天怎么不和道长哥哥去夜猎呀?”

薛洋又把筷子摆好,嘴上无奈一笑。

怎么回答?

因为上次背你回来,旧伤又发。怕晓星尘发现,所以这几日便不去了。晓星尘既然不喜欢薛洋碰他,更不喜欢薛洋缠着他上药了,所以决定自己养几天,缓一缓。

薛洋当然不会这么说,他什么时候都宁愿把话放在心里,尤其是自从那次和晓星尘闹了不愉快,薛洋更是沉默少语。

薛洋垂下眼帘,不经意地开口:“不去就是不去,累了。”

阿菁吃完后也把碗筷放下,但又觉得奇怪。薛洋对着道长哥哥凡事都很细致,但两人站在一起却又不多说话,像极了……吵架的新婚夫妇。可明明薛洋连晓星尘买菜都要偷偷跟着去,阿菁才不信他是因为累了,才不跟着晓星尘夜猎。

也不好细问,阿菁在心里想了又想,努努嘴也不说话了。

薛洋瞧她不再言语,反问一句:“你今天干嘛跟着我?”

阿菁有点心虚,心想,还不是你先跟着道长哥哥的吗?

今日白天,晓星尘拿着菜篮出去买菜,跟薛洋说了声,也只是得到一个淡淡的回应。

晓星尘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出门了。可没过多久,阿菁发现薛洋也跟着一起不见了。她寻了屋里屋外都没看到人,脑子想了一想便直接上街了。

过了两条路口,阿菁远远看到正在买菜的晓星尘,身后远远地跟着薛洋,双手抱胸,眼神凝重,紧紧地盯着晓星尘走去的方向。

周围的商贩瞧见了薛洋,如同瘟神降世,各个都把自家的菜准备好,站得哆哆嗦嗦。

直到晓星尘买完菜回去,薛洋才环顾了一周,对着几个小贩使了个眼色,满意地离去。

阿菁不解,等二人走后偷偷上前去问:“大哥,你见了那黑衣服的人哆嗦什么?”

那小贩正擦着冷汗,好像逃过了一场生死劫,看着身边一脸疑惑的阿菁,喝了好几口水才开口:“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呀,那人来了半年多了,他身边有个没了眼睛的道士,若是谁欺负了那道士,买个菜缺斤少两,腿就废了呀!前几个月隔壁卖土豆的老乔脾气爆,对谁都不客气,结果凶了那白衣道士……现在还没起来床呢!”

阿菁有些惊讶,又问:“他们每次都一起买菜吗?”

那小贩又点点头:“是啊,那人每次就在后面跟着,谁敢跟他对着干?”


阿菁回想着白日里那些小贩哆哆嗦嗦的身形,又看着眼前正盘问她的薛洋,心虚地开口:“你,你瞎说,我可没有跟着你。”

薛洋笑了一声,也不生气,回道:“无所谓,只要你不告诉你的道长哥哥,我就当你今天没有跟着我。不然的话,你就跟那小贩一样,今后一条腿走路。”

阿菁听了有点怕,又小声开口:“哼,讨厌鬼…”

薛洋挑眉,又缓缓开口:“他是神仙般的道长哥哥,怎么到我这就讨厌鬼了?来,叫一声薛哥哥。”

阿菁扭头,“我不叫。”

“乖,叫了给你糖吃。”薛洋从兜里掏出几粒糖果,朝着阿菁眼前晃悠。

阿菁努努嘴,眼神却朝着那糖果瞟了一眼又一眼,最终忍不住那诱惑,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薛哥哥。”

薛洋看阿菁的反应甚是有趣,听得那一声薛哥哥,忍不住大笑出声,又将手里的糖果顺势扔进阿菁手里。他闭上眼睛想,如若阿菁都喊他和晓星尘一声哥哥,这样是不是听起来距离又很近了一些呢?好像这样,他们更像一家人了。

薛洋还在笑着,也不曾听到门外的动静。

这话在门外的晓星尘听来,就像心口一块石头,将他堵在原地。

他刚从附近夜猎回来,才刚刚靠近了门边,便听到了薛洋久违的笑声。笑声和从前一样,很清脆,仿佛还能听到他和阿菁开心的低语。

晓星尘面色苍白,握紧了霜华,僵硬地停留在门外。

一声薛哥哥。

一声薛哥哥,他很高兴。

晓星尘面色凝重,又捂住了胸口,在原地长长地舒了口气,才故作轻松,轻柔地推开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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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四)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四)


评论的小伙伴变多啦,谢谢各位喜欢,请继续多多评论,很喜欢跟大家聊天😌


尘嚣弥漫的黑夜,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


薛洋将阿菁背回了义庄,一脚踢开大门,将阿菁轻轻放在椅子上。他转了转头,又舒了舒筋骨,朝着阿菁瞥去,长叹一口气,“小丫头怎么这般沉。”


阿菁初来乍到这破地方,抱着双膝怯生生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以后,才小声回了一句:“我才不沉呢,是你力气小。”


薛洋也只是笑笑,阿菁的嘴原来还同从前一样,能说会道。突然间,背后一阵凉意袭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艰难地吞咽一口,便进屋收拾去了。


他后背那旧伤口...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四)



评论的小伙伴变多啦,谢谢各位喜欢,请继续多多评论,很喜欢跟大家聊天😌





尘嚣弥漫的黑夜,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


薛洋将阿菁背回了义庄,一脚踢开大门,将阿菁轻轻放在椅子上。他转了转头,又舒了舒筋骨,朝着阿菁瞥去,长叹一口气,“小丫头怎么这般沉。”


阿菁初来乍到这破地方,抱着双膝怯生生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以后,才小声回了一句:“我才不沉呢,是你力气小。”


薛洋也只是笑笑,阿菁的嘴原来还同从前一样,能说会道。突然间,背后一阵凉意袭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艰难地吞咽一口,便进屋收拾去了。


他后背那旧伤口,因为背了阿菁许久,如今又细细密密地渗出血来。只不过他身着黑衣,就算出了多少血,旁人也并不会发现。


晓星尘就跟在二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就在薛洋收拾屋子的时候,晓星尘正好踏入院子,他听到屋里的声响,刚想叫一声阿洋。


“喂,以后你住旁边这个屋。”薛洋边说着边正拖着他的床向侧屋挪去。


阿菁知道薛洋在跟自己说话,朝着侧屋望去,也只是轻轻说了一声哦,她撩了撩刚刚在地上滚乱的头发,想了想又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啊?”


薛洋将床摆好了,才出了侧屋。听见这问题不由得想笑,以前阿菁也是不知道他名字的,暗地里叫他坏东西,薛洋其实一清二楚。他双手抱胸,看着门边,朝阿菁使了个眼色回答:“我嘛,我叫坏东西。”


阿菁皱眉,努了努嘴:“这叫什么破名字…”


薛洋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这个天才取的。


阿菁挠挠头,无奈转过身,看到身后的晓星尘,便又问道:“白衣哥哥,我叫阿菁。你叫什么?”


晓星尘还站在门边,听到阿菁喊他,莞尔一笑:“在下晓星尘。”说罢又顿了顿,“他叫薛洋。”


阿菁点点头,心里觉得还是这白衣哥哥正常点,又松了口气。这两人今日救了她,还愿意收留她,已经让她很开心了。她朝着侧屋跑去,还没到门口,却不想薛洋在门口伸出手,直直将她拦住。只看见薛洋低下头来,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那里。”他指了指晓星尘睡的屋子,“你晚上不许去,不然打断你的腿。”


阿菁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晚上她一个小姑娘去一个大男人的屋子干嘛,奈何刚刚看着薛洋拔舌的样子,又有点怕薛洋,不敢硬着来。只得头一偏,娇嗔一句:“知道了。”


薛洋听罢,微微侧了身子,他看了看阿菁,还是以前那个瘦瘦小小的模样,至少还是充满人气的。


前一世,薛洋因晓星尘的离去,逐渐变得疯魔,他把晓星尘的自刎归咎给了许多人,就连阿菁都变成了走尸。


那三年时时刻刻让薛洋铭记的光阴,其实是有阿菁在的。


他揉了揉阿菁的头,头一次温柔地说道:“去睡吧。”阿菁瞧见薛洋笑了,也是打从心底笑着嗯了一声,就跑进屋里了。


薛洋替她关好了门,便想着在院子里棚下搭个能睡的地方。他随手拿起一块板子,听得身后人喊他。“阿洋。”


薛洋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沉沉回了一句嗯。晓星尘见他回应了,上前两步,“你把床给阿菁,你又准备宿在何……”话还未说完,薛洋便轻轻开口:“睡在屋外就行。”


晓星尘皱眉,又想再劝劝他:“为何非要宿在屋外?”


薛洋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晓星尘,“睡哪儿?你的床?”他说罢自己笑出了声,又上前两步,一字一句地说:“我怕我这个流氓忍不住,又耽误道长一世清白。”说罢也转身,不再看晓星尘,故作慵懒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我要睡觉,道长自己请便。”


晓星尘被这话堵在原地,又是这样。这一个月来这样戛然而止的对话变多了,两个人甚至不能多说几句话。他又站在原地许久,直到薛洋将简易的铺盖都弄完,才慢慢离开,进了屋子。


背过身去的薛洋等晓星尘进了屋子,才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极小的叹息。那叹息就像春夜的露水,滴在泥泞的土里,便再也寻不到了。




晓星尘走进屋子,咬紧了嘴唇,因为太过用力,血丝已经在嘴角渗出,他气自己,明明那句话就含在嘴边。


你不要躺在冰凉的屋外,晚上露水重,容易着凉。


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可以睡的。


薛洋,我其实是愿意的。


这样的回答,晓星尘在这一个月中慢慢找寻到了答案,他总是说着信任,却又根本没有做到。一次又一次,彻底伤了薛洋的心。今天他与薛洋一同救了个少女,薛洋二话没说,将阿菁带回家里安置起来,甚至没有问过晓星尘的意见。薛洋背着阿菁,在回来的路上便开始打趣聊天,薛洋的性子还像以前一样,喜欢逗人笑。只不过,一个月来都寡言少语的薛洋,见了那姑娘一面而已,便要接她回来,同她说笑话。


晓星尘不知道,薛洋早就认识了阿菁,甚至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薛洋会对阿菁好的唯一原因,也只是因为,阿菁是晓星尘曾经要保护的人罢了。


在晓星尘看来,薛洋会去逗阿菁笑,以后甚至会像对他一样温柔地对待阿菁。仅仅是想到这些,晓星尘便捂住了胸口。


为什么心里酸酸的,为什么觉得不甘心。


相敬如宾不是你自己提的吗?不愿意亲近不是你说的吗?晓星尘,你有什么资格去……嫉妒?


晓星尘紧紧抓着胸口那片衣襟,急急喘了几口粗气。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在地上躺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薛洋没有床睡,晓星尘同薛洋一样,宿在了地上。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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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三)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三)


好好好,不够看的我都有看到,今天更多一些!(逐渐秃头 

还有其实不是宋道长要来啦,这个修罗场还不会那么早出现,现在还想让两个孩子好好先谈恋爱!感谢小心心~


日子一如既往地平淡,只不过,薛洋相比以前,变得沉闷了许多。每次二人坐在一起吃饭,薛洋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要与晓星尘讲些笑话,只是吃完饭次次都会帮晓星尘收拾,收拾完了就坐在屋外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晓星尘甚至觉得,二人如今的关系,还没有互表心意前那般亲密,一开始他也觉得二人就像这般相敬如宾甚好。但是时间长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隔得越来越...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三)




好好好,不够看的我都有看到,今天更多一些!(逐渐秃头 

还有其实不是宋道长要来啦,这个修罗场还不会那么早出现,现在还想让两个孩子好好先谈恋爱!感谢小心心~





日子一如既往地平淡,只不过,薛洋相比以前,变得沉闷了许多。每次二人坐在一起吃饭,薛洋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要与晓星尘讲些笑话,只是吃完饭次次都会帮晓星尘收拾,收拾完了就坐在屋外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晓星尘甚至觉得,二人如今的关系,还没有互表心意前那般亲密,一开始他也觉得二人就像这般相敬如宾甚好。但是时间长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隔得越来越远,就连那声喜欢,都曾淡得想不起来了。


晓星尘自知,是他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二人的关系沦落至此,他自是担心薛洋,却始终无从开口。


薛洋这个人本性什么样,自然是张扬跋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这一个月里,他都未曾碰过一次晓星尘,就连浑话都极少说了。


难道是不想吗?不是的,对薛洋来说,只是不敢而已。晓星尘知他是薛洋,还能愿意回来,已经是向上天偷来的快乐了。每每夜里,薛洋回想起晓星尘后退时的模样,那神情里终究是有些厌恶的吧。晓星尘的喜欢,薛洋想,可能只有一点点而已,甚至不及薛洋喜欢他的那万分之一。可即使只有这万分之一,薛洋也是乐意的,只是晓星尘不愿薛洋碰他,那就不碰,不愿听他耍诨,那便不说罢了。


只要日日都能看见晓星尘,薛洋也就知足了。至于他心里的酸楚,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不愿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字字都让薛洋觉得诛心。那让人刺痛的场景夜夜回荡在薛洋的脑子里,而薛洋只能看着晓星尘沉睡的背影,把自己紧紧地蜷在一起,一言不发。




一个寻常的月夜,晓星尘带着霜华准备出去夜猎,晓星尘偏头听到了声响,知道薛洋跟在他的身后,轻声开口:“阿洋。”


薛洋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抱着剑,朝着晓星尘的方向瞥去:“我就在跟你身后,不打搅你。”晓星尘还想说些什么,却想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就此作罢。任薛洋在身后跟着,转身徐徐出了门。


夜晚的义城更是寂静一片,周围只剩风吹落叶的沙沙声,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浓重的夜色之中。晓星尘眼睛虽看不见,却使得听觉更加灵敏,二人往南边走去,听到了几声响动。晓星尘凝神,将那声音听个清楚,随即指了方向,回头对薛洋说:“那边。”


薛洋随着晓星尘指的方向看去,在巷子尽头,似有几个人正在吵闹。




巷口是条死路,正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在哈哈大笑,地上躺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捂紧了衣物,嘴里颤颤巍巍地说着:“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只听得其中身形最大的壮汉嗤笑一声,朝着那少女胸口踹了重重一脚,说道:“放过你?凭什么放过你?!你装瞎子在我店里骗吃骗喝,今日还偷了我们店里的银子,看我等等不打断你的腿!”地上的女子被吓得又后退三分,将身上所有的银子悉数拿出,急急开口:“都给你…都还给你,只求你们放过我一次,我保证,再也不会骗你了!”


另一个身形稍瘦些的懒汉将地上的银子都收进包裹里,浑圆的双眼在那少女身上一转,又朝着地上的少女靠近,肥腻的双手一下子扣住那少女的下巴,一声嗤笑道:“小姑娘,这可不够,我看你也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事装什么瞎子,要不以后就跟了我们哥俩,每天保证你吃好的喝好的!”说罢,转头看向另一个壮汉,二人一对视,使了个眼色,便一同朝着少女单薄的衣襟抓去。少女大惊,抓紧自己的衣服连连退了几步,破口大骂道:“滚开!都滚开!”


可一个姑娘家怎么也敌不过两个色心当前的肥腻大汉,一瞬间已经被抓在地上,她用尽所有力气挣扎,拼命地大声求救。




“哟,两位大哥好兴致啊。”一声少年音从身后传来,两个壮汉闻言,立马停下手中动作,朝着身后看去。那地上的少女趁机起身,颤颤巍巍地逃到了角落。


两个大汉回头一望,两个人一黑一白,迎着风远远地站在巷口。


晓星尘听到有女子的喊叫声,一路赶了过来,十有八九已经猜测到即将发生的事,严肃开口道:“放了那姑娘!”


那壮汉瞧见那白色道长脸上也蒙着遮眼睛的白布,哈哈一笑,一个瞎子,一个少年人,还以为是什么道行高深的侠士要来行侠仗义,顿时胆子又大了几分。


“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好事,死瞎子。”


谁知,死瞎子三个字便是这人的催命符。


说罢,那人却在下一秒被按倒在地。黑色衣服的少年人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他二人身前,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将他死死地抓在地上。少年人右手匕首刀光一转,直直地朝着那壮汉嘴里而去。一瞬间,那壮汉嘴里鲜血淋漓,他瞳孔张大,巨大的痛感从嘴中传来,他看见自己断了的舌头掉了出来,孤零零地挂在下巴上。他无声地大叫起来,可在旁人听来也只是像只哀嚎的野狗。那身形偏瘦的二弟,瞧见满脸是血的大哥跪在地上疯狂嚎叫,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双手颤抖起来,他害怕极了,不停地往后挪着。可突然间,那身穿黑衣的少年朝着他望去,那眼神里尽是阴狠的余光,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恶鬼,瞳孔中闪着嗜血的欲望,正直直地盯着他散发着不怀好意的笑意,那阴邪的笑让地上的人浑身哆嗦,愣在了原地,都忘了要求饶。


晓星尘闻声赶来,他怕薛洋已经取了那二人性命,便大声喊他名字:“薛洋!住手!”


薛洋身形一愣,他将匕首擦了擦,回头朝着晓星尘望去:“我只不过割了他的舌头。”


那语气里有辩解,甚至有一丝委屈,他曾答应过晓星尘不再随意杀人,可如今呢,晓星尘依然是不信他的。


晓星尘听罢,语气也软下来。想来他误会了薛洋,他已经明白为什么薛洋要割他舌头,不过是因为一句死瞎子罢了。

薛洋是个不怕骂也不怕恶心的人,只不过换做晓星尘,薛洋只怕连半个不好的字也听不得。


“阿洋……”晓星尘皱着眉,轻声开口,“如若那姑娘没事,就放他们走吧。”


薛洋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可面上也不作回答,他慢慢朝着那地上的姑娘走去, 可他走进后才发现,那人竟是阿菁。

是和他们生活了三年,日日都要斗嘴吵架的阿菁。


那少女浑身发颤,灰头土脸,看着薛洋过来,不由得也往后退了退。


薛洋觉得好笑,若是以前的晓星尘,知晓了阿菁被人欺负,必定也会取这登徒子的狗命。而如今,晓星尘只是害怕他再滥杀无辜而已。呵,哪有什么无辜,都是和他一样,令人恶心的人罢了。


他不再言语,随性地伸出手去:“走,喜欢装瞎的小瞎子,带你回家。”


阿菁瞧了瞧薛洋和那仙衣飘飘的道长,心里也慢慢放下戒备,伸出手去握住了薛洋。


薛洋看她身上有伤,便索性背起阿菁。他走到那两个壮汉的身边,瞧也没有瞧上一眼,只说了一句:“滚。”


二人像是被赦免了死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互相搀扶着便发了疯似地逃走了。


薛洋背着阿菁,又走过晓星尘的身边,停了一会,终是没有说一句话,直直地朝着前方走去。


晓星尘独身一人站在凝重的夜色中,朝着薛洋离开的那个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薇蓝酱w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二)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二)


今天两人开始有一点点小矛盾啦,但是相信我!这是感情催化!【大声为自己辩解!怕被打


窗外天已大亮,明亮的光线透着床沿撒进屋内,让整个屋子都温暖起来。薛洋揉揉眼睛,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他朝着屋外望去,晓星尘正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编着竹篮。微风拂过他的身后的衣带,晓星尘就停下手中的活,用手去拨弄。薛洋用手撑着头,就这样痴痴地望了许久。

过了一会,晓星尘抬了头,突然放下手中的篮子,朝着屋里走来。薛洋见状又想了一招,他立即躺下,又装成了睡觉时的模样,一动不动。晓星尘摸着门框走进来,坐到薛洋身边,薛洋知道晓星尘大概是要检查他的伤口,晓星尘的手很...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二)



今天两人开始有一点点小矛盾啦,但是相信我!这是感情催化!【大声为自己辩解!怕被打





窗外天已大亮,明亮的光线透着床沿撒进屋内,让整个屋子都温暖起来。薛洋揉揉眼睛,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他朝着屋外望去,晓星尘正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编着竹篮。微风拂过他的身后的衣带,晓星尘就停下手中的活,用手去拨弄。薛洋用手撑着头,就这样痴痴地望了许久。

过了一会,晓星尘抬了头,突然放下手中的篮子,朝着屋里走来。薛洋见状又想了一招,他立即躺下,又装成了睡觉时的模样,一动不动。晓星尘摸着门框走进来,坐到薛洋身边,薛洋知道晓星尘大概是要检查他的伤口,晓星尘的手很凉,摸上薛洋还依旧触目惊心的后背,让薛洋差点没绷住。那手熟练地在薛洋背上的伤口上药,动作很轻,也很温柔,生怕弄疼了薛洋。

薛洋一直装睡,可一双眼睛却悄悄睁开,偷看身侧的晓星尘,让他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上完药的晓星尘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薛洋身边叹了口气。晓星尘以为薛洋还没有醒,而刚才又检查了一遍伤口,他知道薛洋的情况仍然严重,甚至还在恶化,让晓星尘隐约有些担心。

他微微拧着眉,不自觉得用手触到薛洋的右脸上,那里有上次打斗留下的伤痕,晓星尘回想起那日的情景,轻轻用手抚摸了那伤痕。薛洋感受到指间的温度,一下子抓住了晓星尘的手。

“你醒了。”晓星尘被抓得一愣。

“道长怎么一大早就要来撩拨我?”薛洋将晓星尘的身子拉到身前,明知故问,还一脸委屈。

晓星尘听言,想要解释,“我是在帮你上……”

晓星尘还想说些什么,薛洋已经听不见了。他在晓星尘说话的间隙就凑了上去,用他的唇封住了晓星尘。

那温热的触感从唇齿间传来,晓星尘全身一颤,手也被薛洋禁锢,面上一下子变得通红,一时间也不知是不是该推开。

薛洋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一吻,见晓星尘没有躲避,胆子瞬间又大了起来。他一手紧紧握着晓星尘,另一只手摸上晓星尘清瘦的腰肢,让他紧紧贴着自己。

怀中的晓星尘愈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觉得面前人温柔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唇上的触感更像是一阵热流,缓缓流进心里。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两种不一样的想法又在晓星尘的心里交织在一起。

薛洋开始贪婪,他想要晓星尘的回应,想要索取更多。薛洋用舌舔着晓星尘的嘴,只觉得全身愈发燥热无比,手也忍不住想去解晓星尘的腰带。

晓星尘被吻得一时间昏了头,那抚上衣带的手瞬间让他清醒过来,一下子挣脱了薛洋的禁锢。被推开的薛洋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刚才那个深入的吻,也不继续用强,“怎么,道长此时又不愿意了?”

晓星尘面上还留着红晕,此刻更加无地自容,他一生从未做过如此亲密的事。而如今面对薛洋,自己还不知该如何权衡关系。可薛洋却处处撩拨他,拿他打趣,他一时间也有些生气:“是,不愿意。”

薛洋似是没想到晓星尘会这么回答,笑容停在脸上,“后悔了?”

晓星尘眉头紧锁,朝后缓缓退了两步,没有作答。

薛洋将晓星尘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下一酸,只得出声又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却又放不下身段接受我,不愿意我碰你,是不是?”

晓星尘听言,又有些心软:“…并非这样,阿洋。”

薛洋全天下的事情都不在乎,可晓星尘的一举一动都可以随时随地牵动他的心,如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天上地下又走了一回,胸口一阵翻涌。可思来想去,薛洋又拿晓星尘有什么办法,“今后我也不再碰你了,你也别躲我。”薛洋沉闷得一答,便躺下了。

晓星尘听得面前人没动静了,也不再说话,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也许,他是该找时间好好想一想今后的一切。

此后的一个月里,两个人一直和和气气,薛洋遵守着自己的诺言,乖乖听话服药,也不再去撩拨晓星尘,更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时间长了,身体也在晓星尘的调养下恢复了一些。

晓星尘自那天两人拌嘴后,一直想找机会同薛洋解释,可薛洋总是埋着头睡觉,似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

是,薛洋不再对他有过分的行为,更没有亲他抱他,说话也是规规矩矩。晓星尘本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可心里却逐渐生了不一样的心思,晓星尘开始弄不懂自己,究竟想要薛洋如何。

直到有一天,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二人的关系才又面临了新的问题。

薇蓝酱w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一)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一)


日常薛撩撩上线!


薛洋将身上血迹弄得七七八八,就半躺着等晓星尘熬药。他转头听到屋外烧火的柴火声,心情平静不少,伤口疼痛,心中郁结,此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晓星尘端着药碗徐徐走来,坐在了薛洋边上,还没坐稳,就听得薛洋带着坏笑说道:“道长,我有伤在身也不太方便,有劳道长喂喂我。”

晓星尘接触薛洋也不是一天两天,对他这些小招数也并非第一天碰到,此时也不搭话,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就听着声音,辨了位置送到薛洋嘴边。

薛洋心满意足,眉眼都笑弯了,张大嘴巴一口吞了。乖乖听话的薛洋很配合,一碗浓浓的苦药几口就下了肚,也许是边看着晓星尘边服的药,嘴里味...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一)


日常薛撩撩上线!



薛洋将身上血迹弄得七七八八,就半躺着等晓星尘熬药。他转头听到屋外烧火的柴火声,心情平静不少,伤口疼痛,心中郁结,此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晓星尘端着药碗徐徐走来,坐在了薛洋边上,还没坐稳,就听得薛洋带着坏笑说道:“道长,我有伤在身也不太方便,有劳道长喂喂我。”

晓星尘接触薛洋也不是一天两天,对他这些小招数也并非第一天碰到,此时也不搭话,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就听着声音,辨了位置送到薛洋嘴边。

薛洋心满意足,眉眼都笑弯了,张大嘴巴一口吞了。乖乖听话的薛洋很配合,一碗浓浓的苦药几口就下了肚,也许是边看着晓星尘边服的药,嘴里味道似乎也甜了许多。

服了药,晓星尘又给薛洋清洗了伤口,便催他快些休息。

一开始刚来义庄,残破的屋里连一张床都没有,也是后来薛洋去了附近,转了半天,找了个有人的木匠店,把刀架在店主的脖子上,让他弄了一张床来。本来薛洋打的算盘是想让晓星尘睡得舒服些,可最后两个人推开让去,晓星尘还是睡在软垛上。没办法,薛洋又把那老板拎出来用匕首贴着脸交代了几句,老板浑身冒汗,一脸我明白的,颤颤巍巍丝毫不敢耽误,连夜又做了一张床,给薛洋送去了。这下子屋里有两张床了,晓星尘也不用睡在破旧的软垛上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至少薛洋是这样想的,两个人互通了心意,刚刚和好。晓星尘也默认了他的吻,二人的关系说不定可以更进一步。本质流氓的薛洋此时横生了诸多小心思。

薛洋躺在床上,望向靠着门边的晓星尘正在收拾床铺的晓星尘,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喊着晓星尘过来。

“不舒服吗?”晓星尘听声,来到薛洋床边。

薛洋眯着眼睛,双眸闪着光,拍了拍自己身边床的空位:“道长,不如今天睡这里吧?”

“……”

“咚咚咚”拍床声音更响。

“……”

“咚咚咚咚咚…”薛洋手上动作不停,更起劲了。

“……胡闹!”晓星尘知道薛洋脸皮厚,可也未曾见过他如此不正经,互表心意已经让他心中千头万绪,过于亲密的事情,晓星尘心里没有任何准备,也不打算有准备。他脸上烧得通红,“…你少动些歪心思。”

薛洋这人脸皮也确实并非常人能比,他见晓星尘脸上神情有些尴尬窘迫,又想跟他打趣:“什么歪心思,我只想让道长睡在旁边陪陪我,我可从未说过要做什么别的。”

“你……”晓星尘听见自己又被摆了一道,耳根也红了起来,这下反倒弄得是晓星尘在胡思乱想,晓星尘有点生气又无言相对,索性回到自己床边,再也不想听薛洋说话了。

薛洋坐在上床偷摸笑了起来,这样的晓星尘是他从未见过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小心翼翼掩藏身份,没有机会也不可能如此打趣晓星尘,而现在,不一样了。

他又朝着晓星尘的方向瞟去,晓星尘白皙的脸上余热未消,泛着几丝红晕,神情依然有些不悦。

真是好看,薛洋这样想着。

晓星尘今天不睡他身边可以,明天不睡他身边也可以,迟早有一天,晓星尘一定会自己过来的。


而另一端的晓星尘面朝着墙躺了下来,对于他来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如今他做了这样的决定,今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他自己知道,仅仅只是遵循着内心深处的决定,还有些许多不曾浮现的问题需要考虑。

今后二人要如何生活?二人的关系又该如何自处?薛洋的本性,究竟能不能把控得住?

这些问题都在晓星尘的脑子里缠绕打结,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但即使如此,晓星尘的心中依然有一丝安慰,让他觉得这是个值得的决定。

晓星尘犹记得,刚认识薛洋不久,那个经常爱笑的少年经常给他讲他从未听过的笑话,那少年说得灵动有趣,晓星尘常常被逗得笑出声来。再后来,薛洋有时还缠着晓星尘给他舞剑,薛洋就在旁边跟他说说话,以致晓星尘的耳畔里经常回荡着那个清脆的笑声。

不知怎的,有时候,剑就拿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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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


今天被剧版薛洋的演员王皓轩微博翻牌了……实在太太太兴奋了,一直到现在才更,谢谢你们一直耐心等,比心。


薛洋过了很久才从这让人疯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面上依然震惊,颤颤巍巍地发问:“你怎知我是薛洋?”

晓星尘默了许久,才回答道:“替你疗伤换药,无意中发现。”

薛洋抿了抿唇,“薛洋…你不恨吗?”

晓星尘几乎是立即回答:“恨。”他神情顿时变得更加痛苦,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

薛洋似是知晓他的回答,低下了头,无奈一笑:“恨,又如何变得喜欢。”薛洋顿了顿,用着很小,很轻的声音说着:“晓星尘,你骗我。”

晓星尘似是被他这话问住,偏过头去苦笑几分。不久...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十)


今天被剧版薛洋的演员王皓轩微博翻牌了……实在太太太兴奋了,一直到现在才更,谢谢你们一直耐心等,比心。



薛洋过了很久才从这让人疯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面上依然震惊,颤颤巍巍地发问:“你怎知我是薛洋?”

晓星尘默了许久,才回答道:“替你疗伤换药,无意中发现。”

薛洋抿了抿唇,“薛洋…你不恨吗?”

晓星尘几乎是立即回答:“恨。”他神情顿时变得更加痛苦,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

薛洋似是知晓他的回答,低下了头,无奈一笑:“恨,又如何变得喜欢。”薛洋顿了顿,用着很小,很轻的声音说着:“晓星尘,你骗我。”

晓星尘似是被他这话问住,偏过头去苦笑几分。不久,只听得晓星尘清澈的声音传来:“知道你是薛洋前,就喜欢了。如今,却也是放不下了。”

薛洋听言,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他只瞧见面前的晓星尘微微凝着眉,嘴角含笑。那绝美的面庞上,又有血泪正映着月光从晓星尘苍白的脸颊滑落。薛洋突然间一阵心疼翻涌上来,他伸出手轻轻捧起晓星尘的脸,只觉喉头发紧,他艰难地吞咽,却又抑制不住心中无法压抑的涌动,他将另一只手握住了晓星尘的手腕,轻轻地将手翻过来,紧紧地十指相扣。

晓星尘感知到了那手掌的温度,却并没有将手抽回,既然已经做了最难的选择,那么今后的路,即使会被世人诟病,会被世人不齿,也要一起面对。

温暖的指尖在晓星尘的面上滑过,抹去了那滴鲜红的血泪。

薛洋只觉得此刻像是活在他最想去的美梦里,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他又撩拨着晓星尘面前的发丝,最后终是轻轻上前,朝着晓星尘那空洞带血的眼睛上印了一吻,那缠着白布的眼睛早已被鲜血染了个透,更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薛洋印完那神情一吻,又细细地看着晓星尘微笑的模样,心里愈发难受。他心疼这样的晓星尘,他知道从前的晓星尘有多恨薛洋。而如今,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一世的相处已经变得不一样,可那也不会将薛洋曾经作的恶真正抹去。晓星尘遵从了他的内心,却违背了他所向往大义和正道,薛洋知道,晓星尘即使笑着,心里也必定痛苦万分。他就是这样一个不愿言说的人,他将自己的眼睛给了宋岚,更是没有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薛洋的眼睛渐渐蒙上了雾气。

“对不起…晓星尘。”这是一句薛洋曾在沉睡的晓星尘面前说过千遍万遍的话,可这一句却将那千百句的难过和心疼又汇聚起来,夹带着薛洋的哽咽,又一次说与晓星尘听。

晓星尘更握紧了薛洋微微发颤的手,温柔出声:“我知道。”

“你不后悔吗?”薛洋低下头,似是要掩藏自己的情绪。

晓星尘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如何能悔?”

薛洋抬头,终是听得笑出了声,他一把将晓星尘揉进怀里,把头埋进晓星尘温热的脖颈里,呼出的热气打到怀中人发丝里,弄得晓星尘有些发痒。

晓星尘任他抱着,手却不敢围着他,薛洋肯定又呆愣愣地躺在地上一天,药肯定未服,伤势恐怕又要加重。

薛洋又缠着要抱晓星尘许久,直到晓星尘将他的手掰开放下。

薛洋也不生气,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坐着,嘴里还不停地叨叨:“晓星尘,我的后背更疼了,你留下的药也全部被我弄烂了,现在可怎么办?”

晓星尘只知道他又开始耍赖,也不理他,便拿着药材又踏出屋外准备重新弄一碗。

等晓星尘走出了屋外,薛洋突然变了脸色,本就煞白的脸上又散着痛苦无比的神情,他猛得按住胸口,想要抑制那汹涌的血气,可终究是抵挡不过那一阵翻涌的痛楚,吐了几口浓血,他不敢发出声响,只得双目紧闭,喘了好几口粗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手忙脚乱的将嘴边的血擦了个干净,生怕晓星尘进来闻出血腥气。

他永远不会告诉晓星尘,白天当晓星尘离开后,薛洋拖着一副惨败不堪的身子挪了很久很久,才勉强挪到屋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家里剩的菜做了几个菜,为了去寻些晓星尘爱吃的肉食,以前令人闻风丧胆的薛成美不幸被同去打猎的猎户摁在地上又踢了几脚,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又睁开眼睛。换做以前,他会将那猎户折磨几天几夜,再大卸八块,可他今天却正眼都不想再瞧上一眼,生怕耽误了他自己的正经事。就这样强撑着身子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做好,满意后又回到屋子里蜷回了地上。

可谁又敢保证晓星尘会回来呢?


只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夜猎,伤未痊愈的薛洋对着晓星尘大喊:“道长,早点回来!”

晓星尘回头,又朝着薛洋一笑:“嗯,早些回来给你做饭。”

薛洋想了想,又喊:“今天我来做,我做的比你做的好吃多了,你要早点回来吃,听到没有?”

晓星尘听了忍不住笑,却也没有回答,转头便出了门。

给你做了饭,你就会早点回来吃吧。

是不是,晓星尘?


屋外熬药的晓星尘,并未发现屋里薛洋的异样,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心下知薛洋又做了饭等他,好像日日都是如此,等晓星尘回来,总是有东西吃。

不过晓星尘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有一个人,会在家里做好饭,等他回来。

还好,晓星尘终究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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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九)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九)


今天是双视角!真的谢谢大家的喜欢,每天都在被催更QAQ一定会努力的,给大家甜甜的恋爱!自认文笔很差,再次谢谢喜欢~过300fo可能会有车车【x


晓星尘想了无数个结果,比如等他醒来,晓星尘就离开。离得远远的,远到此生不必再见面。又比如等他醒来,他要亲自带着薛洋去向子琛认罪。


无数个结果,无数次思索,无数次崩溃。


可晓星尘听到薛洋醒来,晓星尘却一字未提,依旧像从前那般,轻轻唤他阿洋。


好像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安静地生活在这个地方。晓星尘心里所有的恨和理智却因这几个月的萌动,正在一点点地消散。晓星尘在他醒来的那一刻...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九)


今天是双视角!真的谢谢大家的喜欢,每天都在被催更QAQ一定会努力的,给大家甜甜的恋爱!自认文笔很差,再次谢谢喜欢~过300fo可能会有车车【x


晓星尘想了无数个结果,比如等他醒来,晓星尘就离开。离得远远的,远到此生不必再见面。又比如等他醒来,他要亲自带着薛洋去向子琛认罪。


无数个结果,无数次思索,无数次崩溃。


可晓星尘听到薛洋醒来,晓星尘却一字未提,依旧像从前那般,轻轻唤他阿洋。


好像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安静地生活在这个地方。晓星尘心里所有的恨和理智却因这几个月的萌动,正在一点点地消散。晓星尘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什么都说不出道不明了。他到底在贪恋什么,晓星尘自己都不愿去懂,不愿去细想。


晓星尘当真是恨绝了自己。


可这又有何用?这层窗户纸,他不破,薛洋终究也是要捅破的。那个温柔细密的吻,那几句字字诛心的盘问,那句让他刺痛的低语,“晓星尘,你喜欢的。”势必要让晓星尘的私心化作泡影。


晓星尘听到那句话时,感觉这世界天旋地转,仿佛这世间已经容不下现在的自己。


有可能吗?晓星尘和薛洋,像是黑夜与白天,像是烈火和溪流,永永远远都是不可能的。


可薛洋不知道晓星尘其实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只当晓星尘不愿面对他的爱意。


当然不止,当然不是,哪有这么简单!


晓星尘在义城的门口,回想着这一切,心中郁结难解,一阵血腥涌上来,再看他,嘴角已经渗出血迹。


他本决定要走了,带着秘密离开薛洋,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可是脚步为什么这么重,才走了几步,眼睛又不断地渗出鲜血。




薛洋在地上蜷了太久,有些伤口被压迫了太久,冰凉的地面更是加剧了伤口的痛感,可薛洋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痛。


什么痛,都比不过晓星尘离开的背影。


因为眼睛睁了太久,血丝布满了他无神的眼中。其实薛洋的心里根本没有把握,他太清楚晓星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十之八九,他是等不到晓星尘的。其实可以不说的,薛洋明明可以不说的,可是他太激动了,他看出晓星尘的一丝期待,那样的神情,就算只有一瞬,也足以让薛洋为之疯狂。


这残破不堪的小屋里,在这半年里一点一点地被修复了一些。像是这屋顶,就是他和晓星尘一起修补的。晓星尘眼睛不方便,薛洋就要晓星尘等在屋子下,晓星尘听了,笑着就在下面等他。薛洋看着晓星尘乖乖等他的模样,嘴角一勾,开心得紧。他将这破了个大洞的屋顶仔仔细细地铺满了砖瓦和茅草,然后笑嘻嘻地在晓星尘面前邀功。晓星尘最吃不了他这一套,莞尔一笑,摸了摸薛洋的头。


那时的薛洋,只觉得此刻是他一生中最甜的时光。


天逐渐地暗了下来,让薛洋觉得凉意更甚。破旧的窗外飘着腐烂的落叶,随着风四处飘荡,任风吹到哪儿,哪儿就是落叶的归根。


薛洋又何尝不是呢,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家,不知亲人朋友是何物,不知安定幸福是何物。


他的人生里唯一温暖的三个字,唯有晓星尘。




天一直暗下去,直到昏黑。薛洋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闭上眼睛躺在冰冷的地上等死。


良久。


“薛洋。”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原本闭着眼睛的薛洋,在这一刹那睁开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用尽所有力气从地上坐起,不敢将眼睛离开面前人一分一秒。


晓星尘站在薛洋面前,一字一句地问着。


“你可认罪?”


“我认。”薛洋的声音很低,却很决绝。他不知晓星尘为何知道他是薛洋,既然知道了却依然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杀他?


但晓星尘若要杀他,薛洋不会躲半步。


“你可知你该被送去处以极刑,挫骨扬灰,不得轮回。”晓星尘一袭白衣立于屋外,决绝地对薛洋说着。


薛洋偏头,轻轻出声:“我知。”


“你可知错?”


原本还算平静的薛洋听了这句,瞬间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一声苦笑道:“错,我是错了,我错在不该骗你,不该去白雪阁,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让你没了眼睛!”薛洋这个人,不知是非对错,更不懂善恶之分。杀人放火对他来说更像是家常便饭。可他如今真的知错了,唯一的错就是晓星尘。


晓星尘听到这一回答,愣了愣,又像是在埋藏心底异样的情绪,许久才又问出声:“你即知错,又当如何?”


薛洋听言脱口而出:“若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


晓星尘闻言,只得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他在义城外徘徊到了深夜,却仍是没有走远。他知道薛洋说到做到,晓星尘一走,薛洋必死无疑。


晓星尘痛苦折磨了许久,一恍神,又回到了义庄门前。


他终是舍不得,又怎么会要薛洋的命呢。


晓星尘慢慢走进屋子,闻声走到薛洋面前,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问道:“若你有心,今后跟着我修行问道,为你赎罪,可好?”


薛洋听言,双眼直直盯着面前的晓星尘,内心风起云涌,面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开口:“你…说什么?”


晓星尘偏头,一滴血泪逐渐从他清瘦的面上滑落,他的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他心里埋藏了怎样的情绪,又做了什么让他痛苦不堪的决定。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薛洋的头发,淡淡地出声:“我承认,我喜欢的。”


那语气里含着痛与苦涩,可又让晓星尘释然一笑。


那个笑,让清风明月都失了风采。


薛洋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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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八)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八)


今天是星星视角!


晓星尘脚下的步子很沉,却走得速度极快。他的呼吸很乱,久久不能平息。他方才偏头听得那一声晓星尘,仿佛是一道他脚下沉重的枷锁,晓星尘慌乱之余一下子怔住,许久才踏出一步,沉沉的一步又一步,白色的衣角拂过沾满灰尘的门口,尘土随着脚步在空气中挥洒开来。

他与薛洋已在此处住了半年,晓星尘就算眼睛不便,却已经对这地形熟记于心。不出一炷香,他已经走到义城的入口,回到当初遇见薛洋的那片林子。

晓星尘又想起这一幕,心口愈发疼痛起来,不自觉得咬住下唇,回想刚才薛洋撕心裂肺的叫声,想起他身上二十一处伤痕。想起,他发现的秘密,一个让他无法承受的秘密。...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八)


今天是星星视角!


晓星尘脚下的步子很沉,却走得速度极快。他的呼吸很乱,久久不能平息。他方才偏头听得那一声晓星尘,仿佛是一道他脚下沉重的枷锁,晓星尘慌乱之余一下子怔住,许久才踏出一步,沉沉的一步又一步,白色的衣角拂过沾满灰尘的门口,尘土随着脚步在空气中挥洒开来。

他与薛洋已在此处住了半年,晓星尘就算眼睛不便,却已经对这地形熟记于心。不出一炷香,他已经走到义城的入口,回到当初遇见薛洋的那片林子。

晓星尘又想起这一幕,心口愈发疼痛起来,不自觉得咬住下唇,回想刚才薛洋撕心裂肺的叫声,想起他身上二十一处伤痕。想起,他发现的秘密,一个让他无法承受的秘密。

薛洋发烧昏迷的时候,晓星尘心怀内疚,劳心劳力,一丝不苟地照顾薛洋,为了清楚薛洋的伤势,他将薛洋的衣物都解开,他的身子可以说是千疮百孔,可是当他触到了薛洋的左手,晓星尘就像五雷轰顶一般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晓星尘那在一瞬记起,横尸遍野的白雪阁,跪在地上绝望的子琛和他和满是血痕的脸上,那双被薛洋弄瞎的眼睛。

阿洋,你是谁?

晓星尘第一次抓捕薛洋,二人立于常氏的屋顶之上,那带着笑容的少年,年纪尚轻,可手段却阴狠至极,杀害了诸多仙门小家还毫无悔意。面对晓星尘的盘问,那少年眼里带着轻浮,嘴角擒着阴邪的笑,朝着晓星尘点点头:“这些罪嘛,我都认。但还要看大名鼎鼎的晓星尘能不能抓住我了。”语气里尽是讥笑。晓星尘只觉得此人实在冥顽不化,语气一沉:“今天定要让你伏诛!”

二人在房顶上缠斗起来。在几个来回的厮杀中晓星尘已经发现薛洋的弱点,他右手执剑,因他左手不够灵活,且缺了一根手指。晓星尘的修为到底比薛洋高了许多,不出半炷香,霜华已经架在薛洋的脖子上。等宋岚来了之后,二人将薛洋交于清河聂氏处置。

再后来,白雪阁出了人人骇闻的惨剧,宋岚失了亲人,满门被灭,充满绝望地朝着晓星尘大叫,迁怒于他。

晓星尘为此,原本绝代风华的眼中永远失去了万物,失去了颜色。

这一切要归咎于谁,当然是躺在他面前,该死千遍万遍的薛洋!

晓星尘震怒非常,只觉得薛洋欺骗他许久,内心顿时风起云涌,耳边还能听到薛洋昏迷时的呢喃,晓星尘再也无法忍受,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再看不见一丝温柔,怒不可遏的晓星尘将手中的汤药重重地摔下,霜华随即闪了剑光,已经剑指薛洋。薛洋还在昏迷,此刻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甚至会死得毫无知觉,晓星尘只要一剑刺下,就能帮宋岚报仇,让白雪阁众人安息。

屋里十分阴冷,丝丝凉风还能从破败的门窗里吹来,吹起晓星尘面前的发丝。他原清冷非常的脸上现在不停地出着冷汗,那时,霜华只离薛洋的脖子两寸。

杀了他,为子琛报仇!晓星尘不停地告诉自己,杀了他!

晓星尘左手紧紧地捏着拳,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刺进手掌中,鲜血顺着掌纹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与浓稠的汤药混在一起。

为何那剑尖有丝丝颤抖,却迟迟没有刺下。

晓星尘修道数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恶心。

他面前之人一生作恶无数,害了晓星尘最好的朋友,屠过许多个无辜的家族世家。以前的晓星尘一生无欲无求,匡扶正义,碰上这样的事,只会毫不犹豫地要了薛洋的命,为民出害。而如今,晓星尘与薛洋仅仅接触了几个月,却有了私欲,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感,

他知他是薛洋,却不舍得他死。

多可笑啊,晓星尘痛苦地笑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杀他?

霜华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晓星尘踉踉跄跄,脚下发软,跌落在地。他又想起薛洋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不愿意好好睡觉,从来都吵着要晓星尘先去睡,有次晓星尘假装自己睡着了,想听听薛洋究竟要做些什么。

晓星尘发现薛洋什么也不会做,只是远远地呆在晓星尘身边,用晓星尘从未在平时听到过的,最温柔最柔软的声音说着。

对不起。

一次又一次,声音很轻。

对不起,晓星尘。

晓星尘虽看不见,但听得出他话语里的难过,那时晓星尘不解他为何要道歉,但始终没有问出口。就这样日复一日,薛洋都会看着睡去的晓星尘,轻轻地道歉。

晓星尘在此刻终于懂了,那对不起究竟为何意。

为什么不愿杀他,难道是因为那无数句的对不起吗?

晓星尘手捂住胸口,他想问问自己。

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

晓星尘动心了,对他认识的阿洋动心了。

薛洋第一次抱他时,晓星尘感知到的温度,是一种别样的炙热,是怕他不回去,最真实的依赖。晓星尘第一次感受到那样的温暖,第一次有强烈得被人需要的感受。那暖意酥酥麻麻,在晓星尘的心里攒动。

薛洋第二次抱他时,浑身鲜血淋漓,还痴痴笑着安慰他。晓星尘第一次如此恐惧,他害怕身上的人离他而去,他甚至无法想象他死后,晓星尘该如何面对。

晓星尘泪流满面,原来那时就已经动心了吗?

还是那个日日逗他笑,日日为他换布,给他满满怜惜和温柔的那个阿洋,他的笑声,他的温柔,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被晓星尘深深种在心中。

晓星尘恨绝了薛洋,却对阿洋动了心。

过了很久很久,晓星尘还是重新换了汤药,手又触上了薛洋深可见骨的伤口,晓星尘的双手指骨清晰,白皙细长,在薛洋的伤口边,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薇蓝酱w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七)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七)


昨天头痛没更,今天来了!!有初吻初吻初吻!


晓星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清瘦的面上顿时晕起红色,呼吸也急促起来:“你…此话何解?”他从山上下来入世,也必定是听闻了诸多风雅趣事,薛洋的话,他并非听不出其中一二。


薛洋歪着头,瞧见晓星尘这窘迫的模样实在有趣得紧。他又起身凑近了些,眼神逐渐深邃,他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又捻出几丝更深的笑,“想要你就是心悦你,喜欢你,想同你在一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长明明就清楚得很,不是吗?”


晓星尘听罢,面上神情更是难看,头一侧,咬紧了嘴唇。...



【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七)


昨天头痛没更,今天来了!!有初吻初吻初吻!



 

晓星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清瘦的面上顿时晕起红色,呼吸也急促起来:“你…此话何解?”他从山上下来入世,也必定是听闻了诸多风雅趣事,薛洋的话,他并非听不出其中一二。


 

薛洋歪着头,瞧见晓星尘这窘迫的模样实在有趣得紧。他又起身凑近了些,眼神逐渐深邃,他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又捻出几丝更深的笑,“想要你就是心悦你,喜欢你,想同你在一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长明明就清楚得很,不是吗?”


 

晓星尘听罢,面上神情更是难看,头一侧,咬紧了嘴唇。


 

清楚吗?真的清楚吗?


 

这个人,刚遇见晓星尘就逗他笑,好像天生就知他爱笑,日日都要做些晓星尘爱吃的菜。对着晓星尘,他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照顾他眼盲又全心全意地护他周全。


 

晓星尘离开两日,那人就不吃不喝等了两日。晓星尘面临危险,那人就站在身前以命相护。


 

连在鬼门关徘徊的那五日,喊得全是晓星尘的名字。那语气里,晓星尘只听得无尽的悲凉。


 

清楚啊,晓星尘清楚啊。从未有人会这样对待晓星尘,那两个拥抱,对方是那么珍惜,那么温柔。可是清楚又能如何?


 

晓星尘默了许久,才缓缓偏头,面色凝重,重重朝着薛洋说了四个字:“……有违正道。”


 

薛洋听得这四个字,笑容瞬间僵在嘴角,仿佛被人给了一记当头棒喝。薛洋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冷笑一声:“什么正道,这世间究竟何为正道!我从记事起就被人欺凌,他们辱我欺我,几次三番要我的命,他们又可知何为正道?这世间,谁弱小就被人欺凌,谁强大就人人臣服,你告诉我,何为正道?我只不过是心悦了一个人,究竟又扰了谁的正道?晓星尘,你告诉我!”薛洋愈发激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从不觉得这世间有公平可言,他的一根手指,一只手骨全碎的左手,断了他所有的善念,直到遇见晓星尘,唯一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虽是他骗来的,但也是薛洋生命里唯一的光亮。


 

前一世他满心报复,最后把晓星尘逼上绝路。可是现在呢?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当真没有再骗晓星尘一次,没有让晓星尘手上染上一条人命。他这一次,只是想和晓星尘好好过日子而已。可这世间的正道又与他薛洋有什么关系?这世间何曾有正道对他?


 

晓星尘听得薛洋这一番话,他知道薛洋全身上下竟满身伤疤,有些伤痕更是不知有多久了,不敢想象他受伤的时候有多痛苦。谁是谁非,恩多怨多,旁人是说不清的。晓星尘叹了口气,抬起手,想让薛洋平静下来。


 

薛洋一双眼愈发得红,他一把拉住晓星尘的手,又顺势抚上他的腰肢。一瞬间,薛洋已经将晓星尘压在身下,晓星尘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环在身下,顿时慌乱起来:“阿洋你做什么?!”薛洋痴痴盯着身下神色紧张的晓星尘,深深一笑,便低头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像寒夜里的呼吸,像春日里的拂柳,落在晓星尘柔软的唇上。


 

对薛洋而言,那样一个吻即使再轻,却承载了所有他对晓星尘的思念和向往。


 

晓星尘感知到了那柔软,浑身一颤,心里像电光火石闪过,顿时面色像火烧一般,只得慌乱之中一把推开薛洋。


 

薛洋有伤在身,在一记强推之下,顿时倒向墙边,背上的伤口着地,薛洋几乎痛晕过去,但还是咬着牙,含着笑看着晓星尘。晓星尘起身后迟迟不愿转身,双手捏紧了拳头,整个人背对着薛洋,浑身发抖。


 

过了许久,薛洋才淡淡出声:“晓星尘,你喜欢的。”


 

晓星尘听言再也无法冷静,声音颤颤巍巍,怒不可遏地转过头来朝着薛洋大喊:“你胡说!”


 

薛洋靠着墙,一手滑过刚吻过晓星尘的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你大可在我抱你之际给我一掌,如今我这副身体又能奈你何,你为什么没有?被我压在身下你也并未闪躲,你在期待什么?晓星尘!你明明!”薛洋顿了顿,声音却渐渐放低,又像个失了心爱之物的孩童:“明明是喜欢的,你为什么不承认?晓星尘,为什么?”


 

晓星尘看不见他的神情。


 

薛洋脸上充满了欣喜和期待,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可他自己似乎都没发现,那双深邃的眼中却有一滴泪悄然滑落。


 

晓星尘听言,像是被人发现了埋藏已久的秘密,他愤怒地召出霜华,指向薛洋,因内心波涛汹涌,霜华也跟着晓星尘的手微微颤着:“你……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可笑至极!”


 

霜华,薛洋带了八年的剑,如今正闪着剑光,直指他的喉咙。


 

薛洋心想这一画面,他再熟悉不过。不过此刻晓星尘没有自刎的想法,只怕是恨不得杀了他薛洋。薛洋轻笑出声,藏着心里泛起的阵阵刺痛,轻飘飘地说:“既然道长没有,那便给我一剑,以免坏了道长一世的好名声。”


 

晓星尘面色苍白,手持霜华,二人僵持了许久。良久,晓星尘才放下霜华,心下似有决定,他压制心中翻涌的情绪和怒火,压低声音:“你既已醒来,这些药你按时服,不出一个月便可痊愈。今后之路…恕在下不能再奉陪。”


 

薛洋听后睁大眼睛,语气愤怒至极:“你要走?!你竟要走?”


 

晓星尘说罢,终是转身朝屋外走去,薛洋此刻已经害怕到极点,他试图站起,却因伤重一下子又跌落在地。


 

“晓星尘!你不怕我死在这里吗!”薛洋着了魔似的大声喊着:“晓星尘!你不是答应我不离开了吗?!”


 

晓星尘的背影白衣诀诀,听言一怔,愣了许久,终是没有回头。


 

薛洋没有力气追上去,他蜷在地上,望着晓星尘的背影,没有再喊他。


 

晓星尘,你从不撒谎,神情更不会。


 

你明明是喜欢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那苦的要人命的药我一口也不会喝,我要你回来喂我。


 

晓星尘。


 

我的晓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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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六)

周围的喧嚣逐渐散去,一切都回归沉闷的寂静。

晓星尘从未与人过于亲密,即使是宋岚,也仅仅只是以礼相待。

晓星尘,师承抱山散人。一生救世济人,斩妖除魔无数,任是听晓过他名号之人,知他修为高深,他所到之处,所救之人,只知他出手,邪祟必定被除。谁又知道晓星尘终究也只是有血有肉的寻常人,遇见不平会愤,寻见邪物会除,知晓疾苦会帮,听闻乐事亦会笑,剜去双眼也必定会疼。他就算修为再高,遇上些怨气深的妖魔鬼怪,总也带着或深或浅的伤,才收了霜华离去。

他那日遇见一人,那人伤势极重,晓星尘将他捡了回去,救治了许久。那人伤势逐渐好转,开始会跟他开玩笑,有了力气还要日日抢着做饭。有时候那人也耍赖打诨,总要...



周围的喧嚣逐渐散去,一切都回归沉闷的寂静。

晓星尘从未与人过于亲密,即使是宋岚,也仅仅只是以礼相待。

晓星尘,师承抱山散人。一生救世济人,斩妖除魔无数,任是听晓过他名号之人,知他修为高深,他所到之处,所救之人,只知他出手,邪祟必定被除。谁又知道晓星尘终究也只是有血有肉的寻常人,遇见不平会愤,寻见邪物会除,知晓疾苦会帮,听闻乐事亦会笑,剜去双眼也必定会疼。他就算修为再高,遇上些怨气深的妖魔鬼怪,总也带着或深或浅的伤,才收了霜华离去。

他那日遇见一人,那人伤势极重,晓星尘将他捡了回去,救治了许久。那人伤势逐渐好转,开始会跟他开玩笑,有了力气还要日日抢着做饭。有时候那人也耍赖打诨,总要晓星尘劝上几遍才能劝好。可也是这个人,每每都在晓星尘夜猎时候变得正经非常,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指出方位,帮了晓星尘诸多不便。

也就是这人,遇上了这怨鬼中最难缠的冤鬼血尸,挡在他身前,没有让晓星尘身上有一处伤痕。

晓星尘思绪万千,薛洋朝着晓星尘耳边,颤颤巍巍又喊他名字。

这又让晓星尘乱了心神,他知薛洋的伤势刻不容缓,又闻得身上人的呼吸逐渐减弱,双手有些颤抖,竟也不听使唤,轻轻环住身上之人,晓星尘的双手触碰到薛洋血肉模糊的背上,掌心刹那间就被鲜血染透。晓星尘随即面色更加苍白,顿时六神无主,只怕薛洋失去意识就难醒来,一边轻轻唤他,一边将身上人小心抬起,靠在自己背上,疾步回了义庄。

到了地方,晓星尘将薛洋斜靠在软垛上,便急着要替他检查伤口。薛洋身上的血洞还在不停地渗血,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更是像在火上炙烤般,一阵阵刺痛无形中让薛洋的意识逐渐涣散。薛洋平时最是能忍痛,可如今双眼也渐渐失焦,瞳仁只瞧见自己眼前站着白衣飘飘的晓星尘,仿佛回到八年前,那白色的道袍被大片鲜血染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那血就像一支利箭深深刺入薛洋心底,他又想起痛苦万分的晓星尘决绝地拿起霜华,朝着脖子刺去。

“晓星尘!”只听得薛洋一声叫喊,语气十分激动,朦胧间他抬起右手,眼中混沌一片,抓住晓星尘皓白的手腕,扯得晓星尘手中汤药险些撒了。

晓星尘觉察腕上的那手掌奇烫无比,顿时心下一沉,知薛洋已经是发烧了,此刻神智不清。

他急着想把薛洋的右手按下,可薛洋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晓星尘不解,这浑身是伤的人还哪来的力气。

晓星尘哪里会知道,即使薛洋伤重成这样,朦胧间又回想起从前,只当晓星尘又想不开,要以死明志。薛洋此时就算是断了手脚,在地上爬也是要爬着阻止的。

僵持了一会,薛洋仍是不放手,晓星尘急促开口:“阿洋,你这些伤再耽误,谁都救不了你。”薛洋头一偏,迷迷糊糊听得晓星尘同他说话,想了想,用试探的语气轻轻问道:“那你丢下我吗,还离不离开?”

晓星尘对这些鸡同鸭讲听也听不明白。明明不顾危险,受了重伤的人是他自己。但还是顺着薛洋的意思回答:“你因我才变得这般模样,我又怎会在此刻离开。”

薛洋听言,乖乖地将右手放开。

晓星尘扶着薛洋灌了他一碗汤药,让薛洋先睡去,再将他后背的碎衣撕开,仔仔细细擦拭一遍又一遍,将腐肉挑出,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上,又帮他包扎。时间点点滴滴过去,晓星尘脸上早已沁出汗珠,不时从他清瘦的脸颊滑落。

晓星尘整整忙了四个时辰,等他回过神来,天已经大亮。

薛洋身上深深浅浅共二十一个血口,背上更是被剜去大半血肉,晓星尘耗了许久才勉强把血止住。

足足二十一个血口,不知道薛洋为他挡了多少下那血尸的袭击,可他口中又怎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无事二字。如今薛洋发着烧,趴在软垛上不省人事,沉沉睡着。晓星尘坐在他身旁,静静守着薛洋,一言不发。

薛洋烧了五日,才渐渐清醒。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的是便坐在他身侧一身白衣的晓星尘。

晓星尘听到响动,立即起了身子上前。“阿洋,你可是醒了?”薛洋回了神智,身子稍稍有些气力,看着晓星尘面上着急的模样,心里又无端添了几分高兴,故作难受:“道长,我醒是醒了,可这后背疼得很呢。”晓星尘当然知他伤势,以为那伤口裂开,便急急凑上前去。薛洋是故意的,瞧见晓星尘主动靠近,又在他耳边喃喃:“道长又一次救了我,如此大恩,我要如何报得呢?”

晓星尘不予苟同,摇摇头,“你原是为了护我,才在这鬼门关走一遭,是我欠你的。”

薛洋听了笑意更甚,身上痛感仿佛又消了大半,带着挑逗的语气凑在晓星尘面前,又道:“那道长又要如何报得我?”

晓星尘检查完伤口,安心了些。还真想了一想薛洋的话:“我云游四方,身上只得一把霜华,你若是要些金银,一时间也拿不出来,若你想要……”话还没说完,薛洋就打断了他。

那一字一句听得晓星尘愣在原地。

“我要你。”薛洋抬起头,认认真真看着晓星尘,嘴角又抹了笑,停顿了一会又说了一遍:

“我就要你,晓,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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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五)

【薛晓】殊途同归(五)


晓星尘扶着薛洋回了破烂不堪的义庄,薛洋坐下来,晓星尘便要帮他查看伤口,谁知手一探,晓星尘便双眉紧锁,语气甚至有些强硬:“留好的药,怎么一次都没用。”晓星尘知他情况愈发严重,腿上血腥气更甚。


薛洋听罢摸摸鼻子,其实他倒是一点儿都无所谓自己的伤势,疼啊痛啊的,薛洋从来都不当回事。从小到大几乎天天都有伤在身,薛洋已经习惯了。


晓星尘何等的善良,这下反而更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与那邪祟缠斗了两天,心里也有些担忧伤势过重的薛洋,可那伤人的邪祟非除不可。薛洋看晓星尘面上也有不悦,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又看看腿上的伤口,腐烂的坏...


【薛晓】殊途同归(五)


 

晓星尘扶着薛洋回了破烂不堪的义庄,薛洋坐下来,晓星尘便要帮他查看伤口,谁知手一探,晓星尘便双眉紧锁,语气甚至有些强硬:“留好的药,怎么一次都没用。”晓星尘知他情况愈发严重,腿上血腥气更甚。


 

薛洋听罢摸摸鼻子,其实他倒是一点儿都无所谓自己的伤势,疼啊痛啊的,薛洋从来都不当回事。从小到大几乎天天都有伤在身,薛洋已经习惯了。


 

晓星尘何等的善良,这下反而更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与那邪祟缠斗了两天,心里也有些担忧伤势过重的薛洋,可那伤人的邪祟非除不可。薛洋看晓星尘面上也有不悦,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又看看腿上的伤口,腐烂的坏肉血肉模糊,长长的剑痕一直深至小腿,一动便有鲜血渗出。他刚想开口,听见晓星尘又说:“你这腿伤实在严重,以后我不在,你要学着自己上药。”薛洋听着这话,想着晓星尘又要走,气急败坏地反驳:“我手脚粗笨,不会上药,离了道长便活不了了!”


 

晓星尘见他耍浑,也不再规劝。又一点点地帮薛洋处理伤口,薛洋也不再说话,他看着晓星尘眼睛上的白布,又渗出丝丝血点,心里不是滋味。


 

晓星尘以前夜夜都要去夜猎,身手自是不必担心,可晓星尘的眼睛时不时会流出血迹,那双本该承载日月星辰的双眼原是被晓星尘生生挖出来还给宋岚的。


 

薛洋以前日日都帮晓星尘换布,一直想问晓星尘还疼不疼。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命里的因果循环,本就全因他薛洋而起。


 

晓星尘给薛洋换好药,便去屋里寻些软物想着给薛洋铺个床。却不经意间发现薛洋把饭已经做好了,晓星尘摇摇头,无奈一笑,原也不信他说自己手脚粗笨,活不下去这等昏话。


 

后来直到薛洋的伤口好了个七七八八,晓星尘都很少出去夜猎。出去第二天也定要归来,有时候薛洋一瘸一拐地还要跟来。晓星尘劝了半天,薛洋一张嘴皮子最是利索,晓星尘说不过他,竟真的让他远远站着。时间长了,晓星尘也渐渐发现,薛洋根本不是他口中手脚不利索的无能之人,每每跟着晓星尘夜猎,还能帮着晓星尘指出不同的方位,让晓星尘夜猎更是得心应手。


 

这日,薛洋也要跟着晓星尘一起夜猎,晓星尘像往常一样,让薛洋站得远些。薛洋在晓星尘面前绝不轻易动手,他演了八年的晓星尘,对起招来早就和晓星尘有个九分相似。薛洋怕晓星尘听出他的招式,总是在远处大手大脚地靠在地上,替晓星尘指引方向。


 

二人此次来的是义城后方的一座荒山,近日来听闻附近村民有失踪,晓星尘便要来此地查探一番。山顶周围漆黑一片,风中带着几分怨灵的呜咽声,邪气深重。月光照在泥泞的地面,透着这丛林中的影子,伴有阴风阵阵吹来,像极了怨灵的呜嚎声。


 

刹那间,二人周围开始震动,阴森的地面爆发巨响,地面随即分裂开来,一只只嚎叫的怨鬼从裂缝中钻了出来。一瞬间已经张牙舞爪地盘桓在二人头顶,一只只冤鬼浑身都泛着骇人的血光,有些面上只有半张血肉,一边透着森森白骨。无数只怨鬼在漆黑的半空中不断发出一阵阵阴森的怒号,一闻到活人气息,转眼间便开始向下俯冲,朝着晓星尘袭来。晓星尘身形一侧,听到异动,随即举起霜华,却发现面前站了一人。晓星尘眉头一皱,心知是薛洋挡在他身前,立即喊道:“阿洋!这邪祟并非寻常邪物,你伤尚未痊愈,快让开!”


 

薛洋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寻常邪物根本近不了晓星尘的身,这明明是吸了活人灵识的血尸,极不容易对付。就算是晓星尘,也必定要缠斗许久,再加上晓星尘眼睛不方便,受伤在所难免。


 

薛洋向来也不是听话的人,面上还是一脸风轻云淡,只见他偏头,左手一转招出降灾,一个箭步冲上就要与那一群血尸缠斗。晓星尘知晓他冲在前方,心下一紧,朝着薛洋又喊:“阿洋!回来!”话落也拿着霜华也冲上前去。


 

毕竟是吸了灵识的邪祟,薛洋虽已经杀了大半,却渐渐变得吃力,他将想靠近晓星尘的血尸一一斩杀,因要护着晓星尘,身上不知不觉也被那血尸伤了,多了许多慎人的血口子。晓星尘担心薛洋,心神不宁,又停不下手中的斩杀。

又过许久,薛洋到底有伤在身,又杀了晓星尘身后一只断了手的血尸,便闷哼一声,单腿跪倒在地,晓星尘听见动静,停下动作便到薛洋身边,急切地问:“你怎么样?”


 

薛洋单手撑地,身上到处都是血洞,腿上的旧疾也重新裂开,撕心裂肺的痛感袭来,薛洋疼得皱紧眉头。只觉体内一阵翻涌,血腥气涌上喉头,只得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血,就算伤成这样也要和晓星尘搭话:“没事,我…好得很。”晓星尘看不见薛洋的身子,心里顿时无主,不知道他到底伤势如何。


 

话音未落,一头无头血尸已经出现在晓星尘身后,那红光闪得太快,又来得毫无声响。晓星尘因为担心薛洋,本就有些分心,一时间竟来不及反应,血尸就要朝晓星尘背上袭去。


 

只听得咚一声,晓星尘被一股强力推倒在地,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便有一丝温热渐渐打湿晓星尘眼睛上的白布。降灾剑光一闪,将这无头血尸斩于身后。


 

晓星尘躺在地上,一时间脑子竟有些空白,他听得清清楚楚,他身上之人,实实在在受了那血尸一击。“阿洋…”晓星尘渐渐反应过来,他眼上的丝丝温热必是鲜血,声音也顿时变得慌乱。


 

薛洋在那一瞬间将晓星尘压在身下,受了那无头血尸实打实的一击,剜去他背上大半血肉。此时薛洋的背上已被鲜血湿透,撕心裂肺的痛楚让薛洋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着。他口中鲜血不断溢出,冷汗直流,双手却还强撑在晓星尘的两侧,余光中瞥见晓星尘脸色苍白,神情复杂。强撑着的薛洋看着晓星尘,颤抖的右手抚上晓星尘面上的白布,轻轻滑过,不敢重了一分力气,薛洋将头低下,靠近晓星尘右耳旁,轻轻说着:“别担心…我没事。”右手又摸着晓星尘额前的发丝,像是给惊吓的孩子一丝抚慰,动作无限轻柔。


 

晓星尘又听身上人一句低语,便愣住了。


 

“道长…这是我第二次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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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四)

【薛晓】殊途同归(四)


晓星尘以为他又牵动伤口,立即询问道:“你可还好?”


薛洋靠在晓星尘的胸前,耳边就是他淡淡的呼吸,一瞬间竟有些晃神。八年来,除了日日给晓星尘擦身,抹去灰尘。薛洋却从未敢靠晓星尘如此近。如今,他分明已经感知到晓星尘身上的温度,不是八年来那样的冷冰冰,每每都寒得薛洋在半夜冻醒。


薛洋一夜未眠,现又舒舒服服躺在晓星尘怀里,愈发觉得这不是梦。晓星尘见他未应,又问一句:“阿洋?”薛洋随即回过神来,头微微一侧,他看着晓星尘的侧颜,慢慢靠近晓星尘的耳边,只听得一声喃喃低语:“只要每次道长都能接住我,我便没事。”这语气里尽是些挑逗暧昧之气,薛洋嘴边亦是笑意不断。晓星尘听...

【薛晓】殊途同归(四)


晓星尘以为他又牵动伤口,立即询问道:“你可还好?”


薛洋靠在晓星尘的胸前,耳边就是他淡淡的呼吸,一瞬间竟有些晃神。八年来,除了日日给晓星尘擦身,抹去灰尘。薛洋却从未敢靠晓星尘如此近。如今,他分明已经感知到晓星尘身上的温度,不是八年来那样的冷冰冰,每每都寒得薛洋在半夜冻醒。


薛洋一夜未眠,现又舒舒服服躺在晓星尘怀里,愈发觉得这不是梦。晓星尘见他未应,又问一句:“阿洋?”薛洋随即回过神来,头微微一侧,他看着晓星尘的侧颜,慢慢靠近晓星尘的耳边,只听得一声喃喃低语:“只要每次道长都能接住我,我便没事。”这语气里尽是些挑逗暧昧之气,薛洋嘴边亦是笑意不断。晓星尘听不出他话中什么语气,只当他没事,抬手将薛洋扶了起来。


薛洋一条腿还废着,单腿支撑着还要赖在晓星尘身上,还说木板太硬,不想再躺。晓星尘没办法,只得将他扶到外院,让他靠着棺木坐着。薛洋嘴里叼着一根草木,一只手靠着身旁的木板,看着晓星尘忙进忙出。晓星尘好言相劝,让他躺好利于伤势。薛洋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非要盯着晓星尘,要跟他插科打诨。晓星尘拿他没办法,本来他自己话就不多,就笑着听薛洋说些有的没的。渐渐地,薛洋却感知到体力不支,身上的伤痛感源源不断地传来,又加上一夜未眠,更是没有精神,头昏脑涨,眼皮更是强撑着睁开。


薛洋不敢睡去,怕这梦醒了,晓星尘就消失了。可终是敌不过身体的抵抗,只得靠在棺木上沉沉睡去。


一直到天黑,繁星又布满了死寂般的黑夜,薛洋才醒来,他身上盖着几层破布,他抬手将把铺在身上的破布扯开。一阵痛感袭来,让薛洋闷哼一声,手也抵住胸口,他环顾周围,是他睡前的地方。不是梦,真的不是梦!薛洋也不知是何种原因,但他的的确确又回到了他刚到义城的时候。那晓星尘一定还在!


“道长——”薛洋立即朝着屋里喊着,以为晓星尘到屋里睡去了,却无人回应。


“道长?道长?”薛洋皱眉,觉得不对劲,连连又喊了好几声,依旧无人应答。薛洋有些着急,仔细一想,按照晓星尘的习惯,这个时辰,说不定是夜猎去了。薛洋思来想去必是这样,心里倒也平静不少。他撑着身体起来,想去寻些吃食,等晓星尘回来,一定饿了。


薛洋原先还不会做饭,在夔州的时候,想踏进哪家名门酒楼都没人敢拦他。十恶不赦的薛洋,到哪里都饿不了肚子。到了义城这鬼地方,哪有什么好吃好喝,他和阿菁还有晓星尘日日都吃清淡无比,时间长了,薛洋竟然也觉得日子十分好过。一开始都是晓星尘每天做饭,薛洋非要跟在旁边看着,没事还要给晓星尘捣乱。晓星尘脾气好,从来也不嫌他烦,有时候薛洋心情好,也是愿意下一次厨的。直到晓星尘吃了他做的菜,说了一句好吃。薛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除了每天给晓星尘换白布,还要给晓星尘做饭,阿菁见他这模样,不禁骂骂咧咧说他无事献殷勤。薛洋懒得理她,反正他做的饭只能晓星尘吃。也是后来晓星尘劝他,薛洋才不情不愿地让阿菁一起享用,两个人骂骂咧咧,晓星尘在一旁劝着,平淡的日子也慢慢过去。


薛洋心无旁骛地做饭,伤口该上药了也不管,想着等晓星尘回来说他两句,让他给自己换。


饭菜凉了,薛洋还要再热热。


就这样,薛洋等了晓星尘两天。


一开始薛洋觉得天亮了,晓星尘就该回来了。


可是两天以后,晓星尘依然未归。他一直坐在门边,腿脚不方便,薛洋也懒得动,有时候雨下大了也一直这么靠着等人。他腿上伤口再一次裂开,翻起的烂肉又渗出了骇人的浓血。两天了,薛洋的耐心早就等没了,随之而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恐慌,他从门口起身,一手撑着降灾,也顾不得伤口,疾步去村庄里寻晓星尘。他朝着寂静无人的村庄里四处呼叫着晓星尘的名字,那寻人的声音回荡在义城漆黑一片的城里,惊起一片飞鸟。薛洋疾步走了太久,腿已经支撑不住,他怒不可遏,他气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无力行走。他身子吃痛,一下子摔倒在地,薛洋心有不甘,向着无人的前方发了一通脾气:“晓星尘!捡我回来就不管我了吗?!”


精疲力尽的薛洋倒在地上,绝望又一次从他的心底深处升起。他又吼又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这无人巷里。风声呜咽,头发散落在薛洋眼前,他在痛苦中微弱地喘息。夜色浓重,迷雾卷着尘土在空气中弥漫。


良久,一抹白色才渐渐映入薛洋的眼中。薛洋努力睁大双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可那显眼的白色身上却有着大片殷红,就像晓星尘自刎后从脖颈里流下的血痕,密密麻麻流遍了晓星尘全身,晓星尘就在血泊里再也没有动过。薛洋怕极了,薛洋最怕记起晓星尘这个模样,可现在他面前的白衣带着血色慢慢走来,脖子上却没有恐怖的血痕。


薛洋撑起身子,声音又略微带着颤抖:“晓星尘!”


晓星尘停下脚步,回道:“阿洋,是你吗?”


果真是晓星尘,果真是他。不是那个要死在他面前的晓星尘,不是那个连魂魄都要震碎,也不愿意回来的晓星尘。


薛洋踉踉跄跄站起来,疯狂地朝着晓星尘冲去,走进了却看清了晓星尘身上的血迹,震怒地牙都要咬碎,他含着怒气,一口血顿时冲在喉头,只听得一声低吼:“谁伤的你?!”


晓星尘看不见,便猜想自己身上有血迹,让薛洋误会了。晓星尘伸出手去,想扶着薛洋,又道:“夜猎途中碰上些怨气重的邪物缠斗许久,这血并非是我的。”


晓星尘伸出去的手还没触及薛洋,便被一只手握住了,又一股强力传来,晓星尘猛得向前,跌入了一个怀抱中。


晓星尘修道至今,除了小时候与师姐师兄玩耍,更是没有如此亲密地与旁人接触过,他听得薛洋呼吸浓重,又想起他的伤口,一时间也说不出拒绝二字,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


薛洋右手环住晓星尘,左手紧紧握拳,脸颊不时有冷汗落下,眼神也逐渐缓和下来,薛洋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薛洋知道,怀中人是有温度的,晓星尘清瘦的身子是有温度的。他环着晓星尘的手滚烫无比,呼吸也燥热起来,薛洋又将脸埋下去几分,似是要把晓星尘揉进身体里。良久他才开口:“晓星尘,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嘶哑的声音压得极低,晓星尘耳边却也听得清楚,他想到这两天忙着与邪祟缠斗,抽不开身。薛洋身上又带着伤,他焚烧了邪祟便急着赶回来。他还没走进义庄,便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从未听到那样凄厉痛苦的声音,脚步又快了几分。


薛洋抱了晓星尘许久,才千不舍万不舍地把晓星尘松开。又怕晓星尘觉得他举止轻浮,厌恶他,他又解释几句:“道长,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才抱抱你,你不介意吧?”


晓星尘此人甚好,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吃豆腐了。想来还觉得是自己回来晚了,旁的想法倒也没有,他轻轻笑了一声:“是我回来晚了。”


薛洋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晓星尘这浑身是血的样子又觉得难受,想着回去要给晓星尘把衣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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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三)

薛晓:殊途同归(三)


晓星尘心知,这人受了重伤,若不救治,定是活不过三天的。他自小修道,脑子里都是济世救人匡扶正义,碰到个这样的伤重的人倒在路边,他想也不想是要救的。


他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义庄走去。


薛洋从刚才起是醒着的,但不敢出声,怕他一说话,这梦就醒了。


他耳边是晓星尘轻轻的呼吸声,还有晓星尘独有的淡淡清香。薛洋面上渐渐发烫,连荡在晓星尘胸前的指尖都僵硬得不敢乱晃。他仍是不敢动,强忍着全身的痛感,也不敢喘粗气,就这样伏在晓星尘的背上。其实义庄离他倒下的地方,也就不到一炷香的脚程,可薛洋却觉得走了很久。


晓星尘将他放在棺材旁,知他已经醒...

薛晓:殊途同归(三)



晓星尘心知,这人受了重伤,若不救治,定是活不过三天的。他自小修道,脑子里都是济世救人匡扶正义,碰到个这样的伤重的人倒在路边,他想也不想是要救的。


他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义庄走去。


薛洋从刚才起是醒着的,但不敢出声,怕他一说话,这梦就醒了。


他耳边是晓星尘轻轻的呼吸声,还有晓星尘独有的淡淡清香。薛洋面上渐渐发烫,连荡在晓星尘胸前的指尖都僵硬得不敢乱晃。他仍是不敢动,强忍着全身的痛感,也不敢喘粗气,就这样伏在晓星尘的背上。其实义庄离他倒下的地方,也就不到一炷香的脚程,可薛洋却觉得走了很久。


晓星尘将他放在棺材旁,知他已经醒了,便开口道:“小友别动,我替你上些药,不会害你。”


薛洋听晓星尘开口了,心跳又加快几分,眼却不舍得挪开一眼,却又觉得这梦真实非常,他余光扫了扫周围,是他们生活过三年的地方,却还没打扫过,全都是刚来时的模样,破破烂烂,也不见跟着晓星尘的阿菁。


晓星尘也不说话,在旁边倒了药,便要朝着薛洋走来,他伸出手想探一探面前人的腿伤。却听见嘶哑的声音传来。


“道长……?”


晓星尘停下动作,是要听他说话的。可半晌,也没听见这人继续说什么。


“道长……?”声音听着愈发痛苦,愈发着急。


“我在。”晓星尘以为这人伤痛难忍,便直接坐下,轻声回答:“上了药会好些。”


听着面前人没声了,晓星尘便帮他开始上药。薛洋听得这一声我在,心沉下去不少。嘴里发干,不敢多说话,又怕晓星尘不理他。他不敢漏掉晓星尘每一个动作,看久了他又觉得自己必定是在做梦,他看着死了的晓星尘看了八年,他多少个夜晚是想要梦见晓星尘的,可不知道是否魂魄碎了的人连梦都入不得。好不容易梦里有晓星尘的影子,也是他生前,颤颤巍巍求饶的模样,面上两道血痕狰狞恐怖。可薛洋就连这样的梦都觉得是美梦,可醒了又觉得晓星尘心太狠,常常坐在晓星尘尸身旁边唠叨这事,无非就是说晓星尘混蛋,见个面都不给这些混账话。


晓星尘细心地帮薛洋上完药,便开始替他包扎。薛洋思来想去,还是想和“梦里的”晓星尘说说话。“道长不问问我是谁吗?”


晓星尘感知这人精神似乎好些,轻轻一笑:“你若不愿说,我便不会问。”


他原来没说,晓星尘到死才知他姓名,才知他是该千刀万剐的薛洋。


可是这梦中,薛洋觉得,总不至于梦里还要这么拘束。他看着蒙着眼的晓星尘,一字一句地说:“我叫阿洋。”


晓星尘本是低着头的,听闻这一声,他抬头莞尔一笑,用薛洋最熟悉不过的语气回答道。


“在下晓星尘。”


薛洋觉得这梦十分好,胆子瞬间又大几分,虽然连身子都疼得动不了,用尽了力气也要和晓星尘说话。他自是觉得梦要醒的,总是要多说些才够。


晓星尘脾气再好不过,边帮他处理伤口边听薛洋说着废话,又觉得这人挺有趣,有时还会回个两句,对他笑笑。


不久以后,晓星尘拾了些稻草,抬了块木板,要扶着薛洋进屋去躺着。“阿洋,你今晚就歇在这吧。”


薛洋听了一愣,晓星尘从没有这样叫过他,叫他薛洋都是声里带恨的,如今他心里只觉开心得紧,“这地方这么破,也找不出第二个地方能睡了,不如道长睡这,我睡地上?”


薛洋清楚得很,晓星尘是宁愿睡在外面,也不会和他交换。薛洋明知故问,觉得晓星尘这人实在太好欺负了。


晓星尘摇摇头,找了个角落,手里抱着霜华,几句交代就靠墙睡下了,薛洋躺在木板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双眼已然发红发干,他都不愿错开晓星尘一眼。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欣赏了一夜,他不愿放弃这个等了八年的梦,实在等的太久了。


直到鸡鸣声传来,晓星尘偏头一动,薛洋才反应过来天以微亮。 他艰难地爬起,却带动了些声响。


晓星尘闻声便问:“阿洋,你醒了吗?”说着便要起来,要看薛洋的伤势。薛洋索性坐起来,谁知却支撑不住,这木板也不够结实,一下子从上面翻下来。晓星尘右耳一动,听到了声响,两步上前,薛洋就重重摔进晓星尘的怀里。


晓星尘只觉怀中人身形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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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薛洋重生:殊途同归(二)

薛晓:殊途同归(二)


这一章还是有点虐,没事!!下一章就正式重生啦!


接下来的八年,薛洋一直住在义城,他想晓星尘回来,已经想了八年,他甚至穿上晓星尘的衣服,蒙上白布体会晓星尘眼中的世界,学晓星尘的嗓音,日日都佩戴着霜华,待人温润有礼,买东西还学着晓星尘一样给钱。薛洋等不回晓星尘,就把自己扮成了晓星尘。


他不仅仅是想,他还做了无数张符咒,自创了许多个术法,可没有一个能让那白衣道长醒来。他还同晓星尘刚死的那时候一样,夜夜都要摸着那锁灵囊才能睡着,可那锁灵囊实在平静如水,没有一点生的欲望。


直到他知道了夷陵老祖回来了。


他必定有办法,他一定可以。他当年不是把温宁都给复活...

薛晓:殊途同归(二)


这一章还是有点虐,没事!!下一章就正式重生啦!


接下来的八年,薛洋一直住在义城,他想晓星尘回来,已经想了八年,他甚至穿上晓星尘的衣服,蒙上白布体会晓星尘眼中的世界,学晓星尘的嗓音,日日都佩戴着霜华,待人温润有礼,买东西还学着晓星尘一样给钱。薛洋等不回晓星尘,就把自己扮成了晓星尘。


他不仅仅是想,他还做了无数张符咒,自创了许多个术法,可没有一个能让那白衣道长醒来。他还同晓星尘刚死的那时候一样,夜夜都要摸着那锁灵囊才能睡着,可那锁灵囊实在平静如水,没有一点生的欲望。


直到他知道了夷陵老祖回来了。


他必定有办法,他一定可以。他当年不是把温宁都给复活了吗?


薛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装成晓星尘,在周边客栈里坐着。那店小二说的绘声绘色,说那夷陵老祖要回来了,天下要不太平了。


薛洋听罢,嘴边有些许的笑意。他轻轻拿起霜华,熟练地给了两个铜板,对小二一笑,那店小二也不是一次看到这道长来这,十分客气,道:“谢谢道长!”这小二一家曾被仙门之人救过,对着这些修道之人都有着些许仰慕和感恩之情,他见这道长还瞎了一双眼睛,总是温润待人,从不生气,便记住了这道长。给他上菜上茶总是多给一些,可是他哪知道,这世间有个十恶不赦的薛洋呢,偏偏要学这正义之士的模样?


那晓星尘模样的人,缓缓走出了客栈,走到角落,解下了自己的蒙眼白布,撕去了人皮面具。薛洋本来长得也不差,只奈何灭了常氏以后经常被人追杀,身上脸上都有些剑痕,不过也没关系,等晓星尘回来了,也是看不见他这幅样子的。


魏无羡和蓝忘机在半个月后被引来了义庄。薛洋出发前把霜华擦了一遍又一遍,后又看着晓星尘的尸身,轻声得说:“晓星尘,我替你擦了这么多年,你醒了,得你自己擦。”说罢笑意更浓。


他召唤了许多走尸,又在空气中散满了毒粉,把魏无羡周围的人都赶走了,才故作友善地对他说:“魏前辈,别来无恙啊。”


魏无羡早察觉他不是真正的晓星尘,又看到他的断指,又觉得这人装成自己小师叔的模样可笑至极,道:“薛洋,这有意思吗?”


薛洋也没功夫多扯些别的,他早知道瞒不过夷陵老祖,脸上的笑意也逐渐褪去,一字一句地说:“魏无羡,修复这里面的魂魄,我便让那些小朋友都安然离开。”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锁灵囊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自然不知道这是谁的魂魄,放在手上一摇,这动作看得薛洋心里一沉,咬紧了牙,又捏紧了拳头。


“你有毛病啊?都碎成这样了,浆糊都粘不起来。”魏无羡一摇便知这魂魄没有机会再复原了,又觉得薛洋不会不知道这个,又反问道:“你能复原阴虎符,能不能复原这魂魄,你还不清楚?”


薛洋听到这个回答,像是被人一脚踩在胸口,当下再也顾不得保持晓星尘的神情,恶狠狠地骂道:“我不管!我不知道!”说罢双眉一皱,面上逐渐露出阴狠的笑容,手上的霜华也已经指向魏无羡。


魏无羡懒得理他,偷摸看窗外,便知是蓝忘机靠近了,也不和薛洋继续周旋,打破了门便到了外面。


薛洋自然是打不过蓝湛的,后来又加了个宋岚,一炷香的功夫已经不敌,被蓝湛生生砍下了右臂,倒在血泊之中。薛洋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吐血,只见他跪倒在地上,却还想站起来。怎料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支撑,只得慢慢地往那只断臂爬去。薛洋脸上血肉模糊,却还能看见他那充满恶意的眼睛看着周围。


恢复神智的宋岚一想到晓星尘的模样,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薛洋,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薛洋只挪了一步,就再也动不了了,却也不想再抵抗,他这一生作恶无数,迟早是要死的,死又有什么可怕?


可是,可是,总有可是,薛洋心有不甘,嘴里都是血腥味,眼皮也越来越重,心口被一剑刺穿,疼得他一下也动不了,他不停地咳血,已知大限将至。他就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偏头看向那只断臂,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笑了两声,闭上了眼睛。


薛洋一辈子都是一个人,直到遇到了肯收留他的晓星尘,过了人模人样的三年,这辈子最快活的三年。可是晓星尘回不来了。夷陵老祖那句话,薛洋心里最后一点光也灭了。

他骗了晓星尘三年,薛洋却骗了自己八年。


后来魏无羡检查过那只断臂,本以为是薛洋捏的是他自己造的阴虎符,没想到是一个已经碎了,发黑了的糖。


他们不知道,这是晓星尘,给薛洋的最后一块糖。




薛洋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觉身上疼得不能再动,他不是死了吗?难不成还没死透吗?他其实也觉得死了也不错,到阴曹地府去找晓星尘,再缠着他要糖。想想嘴里好像也甜了一些。薛洋嗤笑自己命硬,却也不想再动,周围一片漆黑,想必魏无羡他们已经走了。


薛洋想,就在这里死了算了。


可他突然听到一声:“好浓的血腥气…”


这声音……这声音,薛洋在这黑暗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这声音…这魂牵梦绕的声音,不是晓星尘还能是谁?


就算晓星尘死了八年,他的音容相貌,薛洋一清二楚,他听到这声音,像是做梦,却又怕梦醒来,他用尽力气将头抬起来,想看看声音的来源。


奈何周围太暗了,他又实在没气力,过一会再看到一抹白色出现在自己面前。薛洋觉得自己疯了,或者是死了,他痴痴得望向面前人,竟是一眼都不想错过。


晓星尘,这八年你连我的梦都不愿入。


晓星尘蹲下来,用指尖探了薛洋的鼻息,还是活着的。


薛洋望着晓星尘,才惊觉,这不是晓星尘捡他回去的地方吗?而他的两臂也还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