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 一步一叩(上)
马车拖拽着萧满一路疾行,手腕被绳子勒出血,脚在雪地里被冻的淤青,身上沾满了血和泥土,此刻的萧满精疲力竭,狼狈不堪。
马车到了不归山停下。
“将军,不归山到了。”
闭眼沉思的萧然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掀开车帘,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萧满“愣着干嘛,还不快跪过来当垫脚石?”
萧满听到萧然的命令,踉跄的上前,脚在雪地里冻的已经麻木了,他跪在了马车底下,被针刺穿的膝盖还在流着血,少年麻木的俯下身子。
萧然抬脚踩在了萧满伤痕累累的背上,他甚至还恶趣味的多顿了一下...
马车拖拽着萧满一路疾行,手腕被绳子勒出血,脚在雪地里被冻的淤青,身上沾满了血和泥土,此刻的萧满精疲力竭,狼狈不堪。
马车到了不归山停下。
“将军,不归山到了。”
闭眼沉思的萧然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掀开车帘,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萧满“愣着干嘛,还不快跪过来当垫脚石?”
萧满听到萧然的命令,踉跄的上前,脚在雪地里冻的已经麻木了,他跪在了马车底下,被针刺穿的膝盖还在流着血,少年麻木的俯下身子。
萧然抬脚踩在了萧满伤痕累累的背上,他甚至还恶趣味的多顿了一下才下来,萧也也踩着萧满下来了,不过萧也倒没有像萧然一样恶趣味。
能让父亲踩着下马车,也算是尽孝了吧。
……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不归山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石阶上。
望着不归山,往事浮现在眼前…
苏清口中不停的涌出鲜血,他死死的抱住苏清。
苏清在他怀中颤抖的说“阿然…等我死后把我葬在京城最高的山上吧…我…我想看到你…百岁无忧…还有…山河无恙。”
“不,不会…你不会死的,我不同意。”
征战四方的将军啊,即便马革裹尸,九死一生也从未哭过,此刻的萧然像笼子里的困兽,无助,绝望。
泪水染湿了苏清的衣服,他不敢想今后没有苏清的日子该怎么过。
苏清想抬手擦去萧然的泪,可是终究没有力气。
萧然觉得苏清似乎还想说什么,他把耳朵凑近苏清,苏清声若蚊蝇“别…复仇…了,不是…不是…满。”
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他崩溃的大哭。
想起苏清他就越发的讨厌萧满,苏清即便临死前还在为这个杀人犯说话,他萧满凭什么啊?
他就和他那个下贱的生母一样,从骨子里就是坏的,怎么教都没用。
他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蹲下身子,朝跪伏着的萧满背上刺去,鲜血沅沅的流出。
“啊…唔。”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萧满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看到萧然停到他面前的鞋子,他微微抬起头,刚好对上萧然充满红血丝的眼睛,萧然眼里的恨意刺痛了萧满。
父亲真的就如此恨他吗?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害死夫人,也没想害萧也…
萧似是觉得萧满这个脏东西污了他的视线,他拔出匕首,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把萧满踹到一边。
“你就在这跪着,等我们下来。”
原来父亲还是没有打算让他上山,他真的很想很想去再看看苏清,即便让他死也愿意。
因为生母身份低,他自小就受尽白眼,只有苏清毫不在意他的出身,在他生母死后,悉心教导他长大成人。
在苏清身边他才感受到自己 是被爱着。
他不顾身上的伤,连扑带爬的向萧然扑过去,即便伤口崩裂也毫不在意。
他想再求求父亲让自己上山。
【阳勇】无间(4)
祝大家国庆快乐!
顶着限流发一节,不要日合集啊大家!
这一节有一点缺德情节还有一点糖(?也不知道算不算糖
OOC属于我
求求心手评呜呜
对于绿藤市贩毒网络的调查实际上在何勇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本来是想等何勇回来再安排,但是他怕消息传的太快,便在拿到那本通讯录的时候就把电子版传到了局里,让同事先开始布置行动。
但由于后来遇到了李成阳,何勇觉得绿藤市那边或许已经知道了有人被捕的消息,打一个时间差的想法可能已经不能实现。此外,何勇隐隐觉得公安系统并不干净。他们刚...
祝大家国庆快乐!
顶着限流发一节,不要日合集啊大家!
这一节有一点缺德情节还有一点糖(?也不知道算不算糖
OOC属于我
求求心手评呜呜
对于绿藤市贩毒网络的调查实际上在何勇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本来是想等何勇回来再安排,但是他怕消息传的太快,便在拿到那本通讯录的时候就把电子版传到了局里,让同事先开始布置行动。
但由于后来遇到了李成阳,何勇觉得绿藤市那边或许已经知道了有人被捕的消息,打一个时间差的想法可能已经不能实现。此外,何勇隐隐觉得公安系统并不干净。他们刚抓到嫌疑人,绿藤那边就得到消息来销毁证据了,显然是有人在传递消息。
等到何勇回来的时候,队里已经秘密的抓了一些人,审出来了一些事。
首先是关于绥城市那个案子,嫌疑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毒贩,一般先从绿藤这里进货,再在绥城的一个街区出售。他进货的渠道有很多,不同的货从不同的人那里进,又卖给不同的人。
这些不同的货看似是在不同的地方进来的,但根据最近被捕的嫌疑人的口供,这些货最终来源于同一个人,大约就是绥城案嫌疑人口中的“大哥”。
何勇看着这些供词,沉思片刻,对审讯的同事说:“这些人我要再提审一次。”
他调出了李成阳以及根据绥城案嫌疑人口供做出的画像,给每一个被捕的人看,问他们是否见过这些人。
答案各式各样。有的说都见过,有的说只见过一个,还有的说都没见过。
审过一轮,何勇吩咐林浩说:“叫物证科继续做画像,就是那些说没见过的。”
说罢,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
徐无双那边又传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看了无数监控录像之后,终于有一辆越野车进入了他们的视野。这辆越野车一开始就停在公寓楼下,但只停了一个多小时就开走了,离开的时间与李成阳离开的时间大致相似。这辆车一路向绿藤市走,中间换了次车牌;开车的不是李成阳,但没有拍到那人非常清晰的图片,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总得来说是没什么用。
从以上的信息中,何勇能得出一个结论:李成阳参与了这个未知集团的贩毒活动,并在这个集团里占有较高的地位。这个结论并不出乎他的预料,只是在得出结论时,他还是不免失望了些。
经过这一轮的抓捕,绿藤市的地下贩毒集团看起来已经安分了不少,不再轻易冒头了。这让何勇的工作再次陷入了瓶颈。
过了几天,缉毒大队的大队长裴伟突然来找何勇。
“裴队,”何勇进了裴伟办公室的门,“找我有事?”
“先坐。”裴伟指了指自己办公桌面前的座位。何勇坐下之后,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说:“看看。这是上头贺局给我的东西。”
“酒吧?”何勇把文件看了一遍,抬头用带有疑问的眼神看了看裴伟,“这是哪来的消息?”
“说是咱们的卧底。”裴伟说,“可能卧底的保密级别比较高吧,只通知到贺局那个级别。”
“那这东西我先拿回去了。”何勇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文件夹,“我拿回去研究研究怎么办。”
文件夹里是一份对于夜色酒吧涉嫌提供聚众吸毒场所的详细说明,并提到了夜色酒吧里面可能窝藏有绿藤市贩毒网络头目的可能。
虽然没去过,但何勇多少知道夜色酒吧在绿藤市算是规模比较大的娱乐场所,之前基本上没听说过有什么经营上的问题。再加上之前林浩说的李成阳离开市局之后在夜色酒吧呆了将近一个小时,何勇打算亲自去看看。
晚上九点,夜色酒吧。
声色场所的九点钟不过是热闹刚开始的时候。何勇走进酒吧大门时就听见了隐隐约约的音乐声,预感自己今晚回家时会耳鸣。
身后是林浩跟着他。今晚林浩穿了一身非常休闲的衣服,脖子上挂了个铁链子,何勇来之前还评价他看起来像被栓住的警犬。不过何勇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衣着是平时绝对不会尝试的风格,花衬衣黑色皮衣外套,看着像个暴发户。
不过鉴于今晚来的是酒吧,何勇出于职业素养看起来还是非常淡定的。
穿过狭长的走廊,何勇和林浩终于来到了酒吧腹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立即灌满了何勇的耳朵。
两人首先来到吧台点酒——在酒吧不喝酒才奇怪。但尴尬的是,两个人因为工作关系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于是勉强点了两杯啤酒了事。
何勇想找个僻静人少的地方坐下,但他环顾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人少的地方——场地虽大,但到处都是人。
这样一个人挤人的地方,会有人这么大胆的聚众吸毒吗?
这师徒俩只好就在吧台坐着,面面相觑的喝着自己的那杯啤酒。
没坐一会儿,就有穿着性感的女孩来找林浩搭讪。林浩被人缠的一动也不敢动,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碰着女孩什么地方犯错误,也不敢答应对方加个微信的请求,只是磕磕巴巴的说着:“小姐姐我我我不……没没没有微信……你你你很好看很好看……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浩一面说,一面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何勇。
何勇看了一会儿笑话,见他实在没办法了,才开口道:“姑娘,我这小弟第一次来,我带他来见见世面的。姑娘还是找别人吧,你看我怎么样?”
女孩顿时垮下脸来,看了看跟小白兔似的林浩,又看看何勇,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浩狠狠的喘了两口气。
何勇却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上学的时候我还差一点就成校草来着,怎么这两年魅力退化的这么快?”
“显然人家姑娘不喜欢大叔这一款。”林浩没好气的说。
何勇正想接着打趣林浩几句,余光却突然瞥见了入口处进来的几个人。领头的是个穿着黑色风衣外套的男人,何勇看着有些眼熟,名字呼之欲出。
入口处比较黑,何勇的视线从闪烁的灯光下移向那里时感觉有些眼花,一时看不清楚最前头的人长什么样。
或许是感受到了何勇的视线,那人开始往何勇这边走过来,很快,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林浩立即站了起来,挡在何勇面前:“李成阳?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李成阳轻佻一笑,“让让,我不找你。”
林浩还想着跟他争辩几句,却听见背后的何勇说:“没事,你让开。”
林浩只好很不服气的退到何勇身边去。
“何警官。”李成阳非常玩味的叫着何勇,“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种地方?几天不见,这么堕落了?”
“你的地方?”何勇没管他,只是反问。看到李成阳肯定的反应之后,他接着说道:“你做的事情不少啊,都这么下三滥,学校里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何警官,你来玩就开开心心的玩,别这么夹枪带棒的嘛。”李成阳说,“再说连你这个优秀毕业生也这么放纵自己了,我干点什么事情,不奇怪吧?”
何勇轻轻一笑,没有一点被激怒的样子。反而是林浩,听了李成阳的话又被激的咬牙切齿,一副想要跟他理论一番的样子。
“年轻人别那么激动,”李成阳注意到了,转而去讽刺林浩,“说的又不是你,人家本人都还没怎么样呢,你倒是开始瞎操心呢。”
“李成阳。”何勇平静的说,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不用想着激怒我,或者激怒他。我们来就是要查清楚一些事。你如果真的不理亏,那又何必害怕我来查你呢。”
“既然何警官来了,那我就带你好好查查吧。”李成阳上前揽住了何勇的肩,“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说着就要带他往别处去。
“师父!”林浩着急了,想要跟上去,奈何李成阳的人将他围了一圈,十分棘手。
何勇回过头,给林浩递了一个“不用跟来”的眼神,便转头跟着李成阳一起走了。
他想,李成阳应该还不至于把他在这种地方杀人灭口吧。
李成阳带着他横穿了整个场子,在某个角落开了一扇门,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被隔绝在了门外。穿过一条走廊,李成阳走进了走廊的尽头右侧的一个房间。
何勇迅速扫视了一眼,感觉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个办公室,猜测是李成阳平时处理事情的地方。李成阳带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去泡了两杯茶。
“茉莉花茶,行吗?”李成阳扭头看向何勇。
“客随主便。”何勇说。
李成阳端着两个杯子回到沙发边上,将瓷杯放在茶几上,坐在了何勇旁边,挨的很近。
“你想说什么?”何勇问。
李成阳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找错地方了。”
“什么?”何勇骤然起了疑云。
“你们找错地方了,整个方向都错了,没人提醒你们吗?”李成阳接着说道,“按理说,你们来这个地方抓人还正常,来这里调查就……”
“你什么意思。”何勇警惕的看着李成阳。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酒吧,顶多有些什么卖淫之类的事。你查的事情,就算是有,也与这里无关。”李成阳说。
“我可以相信你吗?”何勇满心怀疑。
“我以我们大学四年的感情保证。”李成阳信誓旦旦的说。
何勇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神色,稍稍思考了一下,才说:“好,我信你。”
两人沉默下来——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何勇喝了口茶,盯着杯中旋转的茶叶思考着刚才李成阳对他说的话。而他没注意到,李成阳就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李成阳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说:“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何勇才想起来今天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来的夜色酒吧,为此穿成了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他暗自脸红,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挺好看的。”李成阳低头去看自己的那杯茶水,忍不住发笑。
何勇觉得气氛有些焦灼,并且今夜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起身说道:“没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
“别走啊。”李成阳也站起来拦住他,“你一个警察来了我们这种不正经的地方,还进了我这个小头目的私人空间,不发生点什么,好像不太合适吧?”
“你想干什……”
何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李成阳吻住了他。
何勇想要挣脱,但奈何李成阳抱他抱的很紧,像是禁锢一般,死死的把他控制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李成阳吻的很礼貌,只是在何勇的嘴唇周围浅尝辄止的打转。但就算只是礼貌的吻,也能让何勇逐渐软了腿动了情,只能闭上眼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这吻里。
李成阳还跟之前一样,很能抓住何勇的软肋。
这个吻,仿佛让时间回溯到了大学的时光。
他们的初吻是李成阳主动的偷袭——趁何勇不注意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当时正是夏末秋初,暑热还未完全褪去,秋爽已经悄悄来临,两人就在一棵繁茂的的银杏树下献出了自己的初吻——正如现在这个季节。
那时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还都是明媚的学生,期盼着光明的未来。
但现在,何勇还是何勇,但李成阳似乎已经不是从前的李成阳了。
李成阳渐渐松开了何勇。
何勇慢慢睁开眼,有两行泪从眼眶里滑落。
“怎么了?”李成阳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事情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抬手轻轻的擦掉他脸上的泪,仿佛还是那个青涩的少年。
何勇摇摇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也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泪水却更加汹涌的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但他此时只想在某个人的怀里哭一场。
这十几年里,何勇不是没有哭过,甚至哭的更凶的时候都有。但这次,仿佛是因为触动了某个开关,积攒了十几年的酸涩和苦楚像是开了闸一般一股脑的涌出来,填满的整个胸腔,让人憋闷的慌。
于是何勇就将额头抵在了李成阳的肩膀上,一个人默默的哭。李成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又用手臂重新环住他的身体,慢慢抚摸以求能够安抚何勇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何勇才抬起头来,慢慢抽离李成阳的怀抱。
李成阳从茶几上抽了两张面巾纸给何勇。
“怎么了?”他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何勇摇摇头。
何勇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还不算晚,等会儿出去还要向林浩解释自己干了什么,怪麻烦的。他转头对李成阳说:“我该走了。”
“我送你出去。”李成阳说。
重新进入喧嚣的场子里之前,何勇突然按住了李成阳想要开门的手,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卧底?”声音不高,只确保能落到李成阳的耳朵里。
李成阳足愣了五秒,这五秒里他的思绪千回百转,答案在舌尖转了半天也没转出来。他嘴张了半晌,才在何勇犀利的眼神下回答:“你该走了。”
他险些把“我是”这两个字说出来。
再相见(台风现代)番外6 中
果然,事实很快让明台明白了他们这次出行绝对不是如王天风面上表现出的云淡风轻。
飞机经停吉布提时,满机舱的乘客居然有九成九下了飞机。
没下飞机的几个人无一例外的双手合十拼命祷告,就好像离开吉布提他们就会立刻与上帝进行亲切友好的会晤。
“老师,咳,他们到底在怕什么?”明台压低了声音凑到王天风耳边。
“嗯?”王天风迷蒙的应了一声接着就不再回答。
明台皱了眉头,他以为王天风根本就没睡着,王天风最近精神越来越差了。
明台叹了口气不去烦扰王天风,转过头来,继续和曼丽小声攀比各自惹毛了王天风以后谁更惨。
王天风最后是在飞机上仅剩的几人的欢呼中醒过来的,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黑哥们儿们恨不得拿上...
果然,事实很快让明台明白了他们这次出行绝对不是如王天风面上表现出的云淡风轻。
飞机经停吉布提时,满机舱的乘客居然有九成九下了飞机。
没下飞机的几个人无一例外的双手合十拼命祷告,就好像离开吉布提他们就会立刻与上帝进行亲切友好的会晤。
“老师,咳,他们到底在怕什么?”明台压低了声音凑到王天风耳边。
“嗯?”王天风迷蒙的应了一声接着就不再回答。
明台皱了眉头,他以为王天风根本就没睡着,王天风最近精神越来越差了。
明台叹了口气不去烦扰王天风,转过头来,继续和曼丽小声攀比各自惹毛了王天风以后谁更惨。
王天风最后是在飞机上仅剩的几人的欢呼中醒过来的,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黑哥们儿们恨不得拿上香槟开趴体的狂喜,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
“降落了?”王天风把明台的外套穿在身上。
“嗯。”明台替王天风整理了衣领,意外的发现他的外套居然没有卡在王天风已经穿了他自己外套的身上不上不下,明台的眼神略微有些波动。
“我们去哪儿?”曼丽站在机场外直直的看着如同国内某些穷乡僻壤一般的SML首都,在她的认知里,一个国家的首都无论如何也不会比BJ差多少。
曼丽回过头看王天风的眼睛有些散乱,她受到了惊吓。
“跟我走,都小心些。”王天风按了按额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把这里当做是交战区看待,不可掉以轻心。”
“是!”明台和曼丽心中一凛,正了脸色。
尽管在王天风一再的强调下曼丽和明台对摩加迪沙的状况有了一个初步的心里准备,可当他们真正走在摩加迪沙的街道上时,他们觉得似乎还是想的简单了。
曼丽和明台跟在王天风身边下意识的绷紧了精神,眼睛不断的在四周扫视。
曼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她觉得当地人看她的眼神不是看到外国人的好奇,而是看到了砧板上的肥肉,而且这块肉肥的流油。
“别看了,他们暂时不会动手。”王天风拉住了曼丽,在过一道路障时对着明台伸手,示意明台先过,二人身份尊卑让人一眼就看个透彻。
“不出三天,有三个中国人来摩加迪沙的消息就会传遍整座城。我们是块肥肉,谁来吃,怎么吃,他们自己得先弄清楚。”王天风面色漠然,仿佛他在说的不是生死,而是风月。
“老师!”明台心中一惊,拉住王天风低声叫到,此时他才明白他们踏进的是怎样一场乱局。
“别慌,有我。”王天风拍了拍明台的手,引着他转进了一条小路,路两边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互相之间有所防备。
“我们要聘请护卫队。”王天风的话激起了千层浪,这些人一瞬间仿佛活过来一般一拥而上。
明台不着痕迹的把王天风挡在身后,生怕这些人没轻没重碰到王天风的刀口。
“先生,我们的护卫队是经验最老道的,外国人到了这里都是要聘请我们的。”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
王天风眼角一动,皱着眉问:“有会说英文的吗?”
“我会,我会!我们的装备是摩加迪沙最好的,二十人的小队全部配有AK和伯莱塔!”又有一人凑过来说到。
“我们在这里大概要待一个月。”王天风缓缓说到。
“只要你们按照我们的保卫规定执行,我相信你们都可以活着回去。”这人笑了起来。
“你叫什么?”王天风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
“卡尼尔。”
“价钱?”
“二十万美元。”
“我先付10万定金,现在就要你们保护我们。”
“没问题。”
明台听到这里,识相的把装有美元的背包递给卡尼尔。
过不多时,一队全副武装的索马里人便开车开到这里请他们上车。
“去四星酒店!”王天风拍了一下卡尼尔的肩膀。
“挺懂行啊!”卡尼尔的眼神有些奇怪,但绝对称不上友善。
“我们要三把AK和伯莱塔,三百发子弹。”王天风从明台怀里掏出钱包数出一叠钱来递给卡尼尔。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卡尼尔看到与索马里市价持平的美元,眼中爆出精光。
“做生意。”王天风举着钱的手没有放下。
“生意人知道来‘老街’找护卫队?生意人知道这么多钱能买多少枪?”卡尼尔眼光如刀。
“我以前做过雇佣兵。”王天风把钱放进卡尼尔手中,对着明台的方向偏偏头,“这是我家少爷,这是他的……”王天风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怎么介绍曼丽:“这是他的秘书。”
“董事长不放心少爷一个人出来,才找了我。”王天风意味深长,“中国有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一个人想带着他俩平安无事的走出摩加迪沙,根本是天方夜谭。”
卡尼尔盯着王天风看了一会儿,还是让人拿了枪和子弹给他。
王天风接过枪,仔细的用中文向明台和曼丽讲解如何使用,最后在递给他们的时候退了子弹,关掉了枪上的保险。
明台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们在索马里,又不是在国内,连中文对话都要做全套,至于吗。
王天风递给曼丽枪的一瞬间扶上了她的手,手指在曼丽手心轻轻的敲了几下,曼丽极快的回握了王天风手,然后松开。
卡尼尔带着护卫队领着王天风在一处大铁门前停下,示意他们下车,护卫队自然有人去和铁门内的人交涉。
明台打量着这地方,只见高耸的围墙内居然有两座瞭望塔,里面看样子是客房的楼层窗户全部装上了防盗网。
明台和曼丽对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这地方是用来打防守战而不是用来住人。
护卫队的人和铁门内的人交涉归来,铁门就缓缓打开,护卫队的车缓缓开进去,明台看见铁门后的人人手一支AK,等他们进去快速的关门落锁。
进了酒店院内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有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走进客房的大楼,有人安排他们住宿,王天风则和卡尼尔表达了他们想休息一天暂且什么都不做的想法。
卡尼尔当然高兴,他巴不得王天风这伙人在酒店待够一个月直接回国。
卡尼尔果然够贴心,只安排了两间房,王天风带着两人走进了第一间较大的房,关上门就打了手势让二人查看有没有监控和监听,第二间房也是如此。
“老师,您也太小心了吧?”明台觉得王天风在杞人忧天。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中间没有懂中文的?”王天风瞥了明台一眼冷声道。
明台被王天风噎在当场,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这地方也能叫四星酒店?”曼丽扫视屋内,除了张大床和衣柜桌子水瓶插座外,什么都没有。
“摩加迪沙的星级酒店不是按照舒适度来划分的,是按照保卫程度来划分的。在这里最高的星级就是四星,如果有七星我也不会让你们来这儿。”王天风话音刚落,仿佛在印证他的说法一般,酒店外的长街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明台和曼丽赶紧凑到窗边去看,只见两伙人正在交火,附近的人们四散奔逃,鲜血和碎肉铺了满地。
“晚上睡觉小心些,先让我缓一天,咱们再去找人。”王天风把手枪上镗塞进腰后,拆了AK的弹夹看了眼是否满弹,接着便背起枪打开房门准备离开。
“您去哪儿?”明台拉住了王天风。
“隔壁。”王天风看着明台,不明白明台为什么问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去隔壁,我去。”曼丽识相的背着枪越过王天风。
王天风一把扯住了曼丽拉回屋内,把两个小孩子的门关上:“保持常态。”他的声音冷的让明台和曼丽生生打了个哆嗦。
“怎么办?”曼丽看向明台。
“如果你不介意……”
“介意。”曼丽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介意个屁!打仗那会儿我看你也没把战友从帐篷里踹出来!”明台气急败坏。
“打仗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有命活着就不错了。”曼丽翻了个白眼,“再说,我一般都是睡在老师的帐篷里,就算睡在别的地方,有老师在,谁敢动我?”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合着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对你动手动脚?我要是这么做,我是不是不想活了?别说老师会不会弄死我,就你这样,我都怀疑你是个男人!我怎么会对你下手!”明台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
“你说我是男人?!”曼丽也被戳到了痛处,立刻扑上去与明台展开关于尊严的搏斗。
“你找不到男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明台不甘示弱与曼丽见招拆招。
“你们俩干什么!”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两人互相推着对方的脸,用余光朝外看去,下一秒同时松手。
“再胡闹我现在就把你俩给送回国!”王天风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明台气愤的哼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褥子和被子铺在地上,准备打地铺,曼丽也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检查两人的枪支。
晚间曼丽去敲王天风的房门叫他出来吃饭,敲了半天没有反应,只好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杨律师。
王天风的门从内打开,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干什么?”王天风低头看着曼丽。
“吃饭了。”曼丽抬头看着王天风,尽量做出些乖巧的样子。
“你们吃吧,我不去了。”说完便要关上门。
曼丽抬手把门撑住,进了王天风的门。
“不吃不行!”进了门小姑娘就变成了母老虎。
“太累。”王天风躺在床上留给曼丽一个背影。
曼丽扑上去把王天风翻过来,骑在王天风身上,双手撑着王天风头两边恶狠狠的看着他。
“赶紧起来吃饭!”曼丽的头发垂到了王天风脸上。
“下去!这么大的姑娘像什么样子!”王天风抬手把曼丽从身上掀下去。
曼丽不依不饶的又爬到王天风身上,拽着他的衣服妄图把他拽起来:“快起来吃饭,吃了饭再睡。”
王天风忍无可忍,抱着曼丽仿佛抱小鸡仔一般把她放到床下:“赶紧走!”
曼丽猛的失重,吓的她双臂缠住了王天风脖子,但这时她却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温度。
“您是不是发烧了。”曼丽的腿夹着王天风的腰,胳膊抱着王天风的脖子,仿佛树袋熊一般挂在王天风身上。
“快下去,我现在抱不动你。”王天风没想到曼丽居然缠在他身上,便紧紧的抱着曼丽的腰,生怕曼丽摔着她自己。
曼丽感觉王天风的胳膊确实有些轻微的颤抖,便跳了下来,一只手抵着王天风额头,一只手抵着她自己的额头。
“我的亲爸哎,您什么时候烧的怎么不告诉我,才做过手术多久,您这……”曼丽急的在屋里团团转,“我怎么确定您这是为什么发烧!这要是有个好歹……”
“睡一觉就没事了。”王天风掩着嘴咳了几声。
“骗小孩儿呢?”曼丽戳着王天风的胳膊,拧紧了眉头,“这地方瘟疫这么多,您身体这么差,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那你还不赶紧出去。”王天风连眼睛都没睁开。
“您!”曼丽气结,抖着嘴唇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要是得了埃博拉拉曼拉什么的,看病报销吗?”王天风半睁着眼睛,看着曼丽气的发红的脸。
“报!您这个行政级别,就是癌症也给报!”曼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我就放心了。”王天风又闭上了眼睛。
“您到底有没有良心!”曼丽彻底抓狂了,拽着王天风的衣领恨不得打他一顿。
“去找找有没有退烧药,慌什么。”王天风顺着曼丽的力气微微抬身,摸了摸曼丽的头。
曼丽的火一下子就发不出来了,扁了扁嘴似乎是要哭。
“我保证尽快回国。”王天风软了声音。
曼丽低着头松开了王天风:“我让明台把饭拿您这儿来。”
“好。”王天风又躺了回去。
明台到了以后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最后王天风拧着明台的胳膊把他送回了隔壁房间,末了还踹了明台的屁股。
“别给我添乱!”王天风一边咳一边吼,像个破洞的风箱。
“老师!”明台扒着门框不让王天风关上去,一边哀声祈求。
“少爷,你是不是嫌我活的长?”王天风气的眼前发黑,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明台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就给我老实点!别让我跟他们斗完了心计再跟你们俩置气!”王天风掰开明台的手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卡尼尔一早就来到了酒店面见三人,王天风穿上了西装,戴上了眼睛,又是一股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味道,与昨天踹明台的那一脚判若两人。
他委婉的表达了几人想要去集市上逛逛的想发,引来曼丽惊恐的注视。
她什么时候说要去集市上逛逛了?
卡尼尔表示这件事比较难办,如果他们想去集市上逛,需要提前安排。
卡尼尔顶着一脑袋头疼走了以后,曼丽看着王天风一瞬间萎靡下来的脸色更加惊恐。
她伸出小手放在王天风头上试了温度,发现还在发烧。
“老师,我们可以不去集市上逛的。”曼丽小心翼翼。
“我们是来做生意又不是来杀人的,第一次来,总要对城市保持一个好奇心。”王天风觉得有点头疼。
明台自打见了王天风这身装束就移不开眼,满脑子尽是些王天风带着眼镜,眼尾泛红,躺在床上微微喘气的场面。
“我们要不甩了护卫队偷偷行动?”曼丽觉得王天风这样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三个手无寸铁的中国人来摩加迪沙不请护卫队,你觉得正常吗?”王天风声音又低了一些,“先安抚安抚各方的精神,过几天再去找人接头。我们要是着急了,他们就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了。”
“接头?找谁接头?”明台猛的清醒过来,难道这里还有他们安插的线人?
“你是来做生意的,自然要找生意伙伴接头。”王天风叠着腿手指交叉在腹前。
“您是说……”曼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王天风微微笑着。
“我师父在吗?”曼丽抓着王天风的胳膊,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不知道。”王天风的眼神又柔和了一些。
“我两三年都没见过他了,挺想他的。”曼丽的眼睛弯了起来,但凡王天风说不知道那就是一定在,说不在,那就是一定不在。
王天风笑了一下,曼丽的师父可不一定想她。
“你们在说什么?”明台摸不着头脑。
“到了那边你就知道了。”曼丽神神秘秘的不愿多讲。
卡尼尔临近中午又折回酒店,带着王天风三人去了集市,反复交代他们只能逛一小会儿,什么时候走保安队说了算。
王天风陪着笑容应下,跟着卡尼尔进了集市。
明台眼角微动,他们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逛集市的,倒像是国内的某些领导下地方视察。
因为保安队把整条街都封了,清散了当地的群众,只留下街道两边店铺的工作人员,他们全副武装的守在各个路口,神情戒备。
“老……老杨。”明台的话到了嘴边生生的转了个弯。
“明董。”王天风小跑两步站在明台面前,微微躬着腰。
“小题大做了吧。”明台淡漠了看见了眼王天风,搂紧了曼丽的腰,似乎是对此地寂寥的景色颇为不满。
“安全为重。”王天风仍然陪着笑脸,表情卑微。
明台闭上了嘴,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即使他撒泼打滚王天风也不会顺他的意。
明台对着王天风扬头,示意他跟在两人身后。
曼丽捏着鼻子逛了她并不想逛的集市,让明台更加震惊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曼丽居然还是买了东西。
他回过头来同情的看了眼王天风,却发现王天风盯着曼丽眼神严肃,仿佛在研究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对购物有种与生俱来的热情。
这日没逛太久几人就回去了,一条街除了店员就是他们,当地人还跟看猴似的在警戒线外对他们指指点点,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殆尽。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执行任务?”演了这么一场大戏,就连明台都沉不住气了。
曼丽翻出退烧药给王天风吃了,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再等等,他现在在那边很安全。”王天风吃了药有些困倦。
“老师……SML的总统……我们管他干什么?”明台不明白他们这趟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政治。”王天风不愿多讲。
“什么政治?”明台继续问道。
“因为留着他符合国家利益。”王天风按着额头,“他任期未到,他不能死。他死了,叛军领袖就可以参加竞选成为SML总统。”王天风话还没说完,明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打开,只见是一条短信。
“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明台一脸迷茫。
王天风从明台手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递给曼丽:“什么意思?”
“他说他老婆病了,需要钱,想让从中国来的富豪们发发善心,给他点钱。”曼丽把手机还给明台。
“你看得懂?”明台惊讶。
“曼丽懂阿拉伯语。”王天风微笑。
“我的天,那些人平时背着我们在说什么你岂不是都能听懂?”明台怪叫。
还没等明台话音落下,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条英文的短信,让他们交100万美金,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摩加迪沙。
“我们这只肥羊看来各方都势在必得啊。”王天风的声音冷的让明台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咱们回来的时候我听隔壁的邻居在议论,说昨天有一个土耳其人也是收到了这样的短信,仗着自己有保镖没当回事,结果昨天出去了以后,倒现在都没回来。”明台清了嗓子。
“他大概回不来了。”王天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我们怎么办?”曼丽紧紧的盯着王天风。
街道上又开始响起枪声,酒店的安保人员呼喊着各自就位,几人端着枪抵在大门后,流弹穿透了大门射进院子里扬起了一阵灰尘。
“问问咱们安保对长该怎么办。”王天风仍然闭着眼睛。
“他一定会说让我们交钱。”明台探着身子又向王天风身边凑了凑,“我的电话除了安保队的人之外,摩加迪沙再没其他人知道,这消息一定是从安保队泄露出去的,说不定就是安保队长指使的。”
“那就换安保队。”王天风声音平淡。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明台不解。
“做戏自然是越逼真越好。”王天风睁开眼睛看着他,“如果你是安保对长,你的客户被人威胁还满不在意,你会怎么想。”
“不是傻子,就是有恃无恐。”明台眼睛眯了一下。
“我们这次过来是秘密行动,不能让各方注意到我们是怀揣着目的来的摩加迪沙。”王天风又把眼睛闭了上去,“你是明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曼丽是你软玉温香的女秘书,而我则是退役快二十年再也没摸过枪的老兵。这样的组合,在交战区受到威胁一点都不害怕你觉得正常吗?”
“不正常。”曼丽也回过味来。
“盯着目标人物的人很多,每一个突然出现在摩加迪沙的人都值得那些人试探推敲,我们必须要保持常态。”王天风冷笑,“跟我斗?”
明台和曼丽对视一眼,脊背上不约而同的泛起一阵寒意。
他们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可似乎还是小看了摩加迪沙复杂的局面。
看似威胁的短信和身边普通的保安队都有可能是那些势力试探他们的工具,甚至路边的行人,隔壁的邻居都会是潜伏者。
“老师……”明台声音干涩,如今的局势让他又想到了王天风前些年在清莱的日子,步步陷阱,处处杀机。
他的胸口堵的喘不过气来,王天风这辈子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局面,让人单单是想想,就苦的要吐出水来。
“没事,一切有我。”王天风没有看懂明台突然的情绪,以为是面对复杂的情况明台有些手足无措。
“你先去找保安队谈谈……”王天风顿了一下,整理了衣服,“还是我去,我是你的员工,应该是你指使我。”
“曼丽跟我走,你在这儿待着。”说完便开了门,向着保安队的方向走去。
王天风与保安队长谈话的结果不出他所料的全面崩盘,保安队长甚至警告他如果他们不缴纳美金,他们保安队也保护不了他们。
王天风眼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宣告他们合作的终结。
保安队长破口大骂,王天风转身就走,反正他也听不懂保安队长在说什么。
曼丽就没这福气,她拉了拉王天风的袖子,平淡的声音夹杂着风雨欲来的暴怒:“老师,他在问候您全家。”
“我的全家早就死了。”王天风示意曼丽上楼叫明台下来吃晚饭,“想问候只能下去找他们了。”
“一会儿让明台点支烟给我爸传个话,请他老人家晚上来给他们回个话。”王天风头也不回的走向餐厅。
“大姐说的没错,四十的人的还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曼丽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王天风没听清曼丽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说我现在就去叫明台来吃饭。”曼丽立刻变得异常乖巧。
明台忐忑的跟着曼丽下楼来到餐厅坐在王天风对面,他抿了好几次嘴,还是忍不住问到:“老……”
王天风抬头看了他一眼。
“杨律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明台被王天风冰冷的眼神刺的心脏狂跳。
“明天再去找一个保安队。”王天风垂下了眼睛,吃了最后一口饭,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下,“我去卫生间。”
明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王天风起身就走,过了十几秒在另外一桌吃饭的几人居然站起来朝着王天风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明台和曼丽一惊,立刻向周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几个躲闪的目光。
看来是被盯上了,明台心中一沉。
曼丽用纸巾擦了嘴巴,站起来拉着明台就向王天风离开的方向走去,想动王天风,得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两人转了个角,就看见王天风出现在走廊的尽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门瞬间打开,在王天风身后跟着的几人一把把他推进去。
“老师!”曼丽惊叫。
明台快步跑过去,推了几下门,纹丝不动,大概是从里面被锁上了。
门内不时传来惨叫和闷哼,屋内乒乒乓乓,想来的打的激烈。
明台额头爆出青筋,用力踹上了门,妄图把他踹开,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在明台的世界里大概过了半个世纪的长度,长到门内渐渐没了声音,长到明台眼睛通红,这扇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王天风从里面出来,一只手提着西装,另一只手拍打着身上的脚印和尘土,嘴里斜叼着烟。
“你们俩在外面叫什么?”王天风吐了口烟气。
曼丽越过王天风看到了一片躺在地上明显是有几个断了气的人,讨好的笑了一下:“想问您还要再点吃的吗?”
明台也是出了身冷汗把心中那些慌乱的小心思压下,若是王天风知道他担心王天风身体不好,被那几人打趴下,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地上躺的几人好多少。
“您怎么又抽烟!”明台把烟从王天风嘴里拽出来,转移了话题。
“回去睡觉。”王天风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同时也想不明白明台今日看见他抽烟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
“我猜他本来就是背着你来抽烟的。”曼丽贴着明台小声分析。
“我知道!”明台也压低了声音。
“你也不管管?”曼丽挑眉。
“我敢吗?”明台又扫了眼躺在地上不断蠕动的几人。
“出息!”曼丽哼了一声,仰着头,跟在王天风屁股后面走了。
【王天风/扬帆】无人知晓 11
王天风:
我回到了看到你那封信前的二十分钟左右。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是你的行动刚刚开始的时候。
我有一个想法:历史上确实有一个人和你现在有着差不多的情况。1939年调任上海站长、刺杀日伪外交官促使76号诞生,后又被其逮捕,却在受到相当礼遇之后被放出。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背叛军统投靠汪曼春,或许也并非只有“屈打成招”一种选择。当街射杀那么多特务影响太大,况且后背中一枪实在不是什么人为可控的事情。
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注意安全。
扬帆
回家的路上扬帆有针对性地查阅了资料,现在他既然有这个条件,就不应当坐以待毙看着王天风一个人摸黑前进。扬帆锁定了一个人,虽...
王天风:
我回到了看到你那封信前的二十分钟左右。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是你的行动刚刚开始的时候。
我有一个想法:历史上确实有一个人和你现在有着差不多的情况。1939年调任上海站长、刺杀日伪外交官促使76号诞生,后又被其逮捕,却在受到相当礼遇之后被放出。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背叛军统投靠汪曼春,或许也并非只有“屈打成招”一种选择。当街射杀那么多特务影响太大,况且后背中一枪实在不是什么人为可控的事情。
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注意安全。
扬帆
回家的路上扬帆有针对性地查阅了资料,现在他既然有这个条件,就不应当坐以待毙看着王天风一个人摸黑前进。扬帆锁定了一个人,虽说没有提到密码本一类的事情,但这个经历跟王天风有不少的相似。
看完信的王天风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飞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他原本的安排。按照原计划,他应该在开枪打死那些特务之后被带走审讯,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答应合作。
但扬帆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看似风险很大却值得一试。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动身。抛下上一次的痛苦纠结,真真切切见过扬帆后王天风反而感觉卸下了一身重担。他曾在一封信中写道:“如果能够见到你,那我就此生无憾了。”
这封信最终也没有寄出去,因为对那时的他们来说这样一句没有可能的奢望只会徒增烦恼。
可如今,那人的体温好似还留在自己身上,一丝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叫王天风无论如何也不会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扬帆:
我会按你的建议调整计划。能够见到你,我已经此生无憾了。
王天风
他最终还是将这句曾被舍弃的话送了出去,说给对方听,也说给自己听。
王天风从前嘲笑明楼“这样你就可以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了?你可真幼稚。”却无法否认相看两厌的人在内里又没什么不同。对王天风来说,有扬帆能记住他,足矣。
这次出门,王天风没有刻意表现出不正常的样子,而是拎着箱子闲庭信步,淡定地仿佛真就只是个出来走走的老百姓。
只是经过检查关卡,前面一个人过去,那特务转头看向自己并要求查看他的手提箱时,微微侧头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
“我要见汪曼春。”
下一秒他就被两个人按着肩膀压得单膝跪在了地上。本能叫王天风想要反抗,但理智却像第五只手一般将他死死按住。其中一个特务问他是谁,为什么要见汪处长,王天风也不答,只说你去告诉她毒蜂要见她。
于是他被押到了汪曼春的办公室。
“哟,王处长,稀客啊。”这个女人连样子都没有改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处长可是贵客,还不松开他?”是对那两个特务说的。
二人松开了扣在王天风肩上的手,后退了一步。王天风掸掸长衫,将褶皱扯平。
“王处长,坐。”
汪曼春明知军统上海情报科覆灭,却仍然一口一个王处长地叫着,也不知是膈应还是讽刺。王天风没管这么多,让他坐他便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下来。
“王处长,找我什么事?”汪曼春在他对面坐下。二人隔着一张桌子,气氛看似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谈合作。”王天风道。
“你跟我开玩笑呢?堂堂军统上校,跑来跟我谈合作?我脑子被枪崩了才会信你。”汪曼春嗤笑一声,将后背靠向椅子。
王天风也不恼,他当然没指望一上来就叫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信他。
“为什么不能谈?军统给不了我想要的了。”
“哦?你想要什么?”
汪曼春好像来了兴趣,抬起眼看向对面一脸漫不经心的人,但对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又抛回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明台吗?”
“明楼的弟弟,你的好学生,还杀了南田科长。”汪曼春怎么会不知道。
“他炸了军统的走私船,组织容不下他了,而这也会害死我。”
王天风说出想好的理由。
“哦?我怎么不知道,毒蜂还有空涉及走私业务呢?”
“我不涉及。但明台动了别人的蛋糕,我作为他的老师又怎么逃得过去。”
“合作就免了,交易倒是可以谈一谈。”
就在王天风开始思考自己编得有什么纰漏时,汪曼春给出了她的态度。这是有些信了,但又忌惮毒蜂一贯的不按常理出牌而留有余地。
“我可以给你你要的东西。”王天风主动说道。
“你说说看,我想要什么?”
“密码本。有两个密码本,而我可以告诉你哪个是真的。”他主动给出了一些诚意。这个情报,王天风还是能有把握吸引到对方。
果然,汪曼春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神情认真了一些。
“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她当然知道王天风是想好了条件的。
王天风也不和她废话:“安全。”
结果汪曼春就笑了,笑得很夸张,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竟然不知道,军统毒蜂还在乎自己的安全。我印象里他可是不惜代价地一心抗日啊?”
她认知中的王天风,无情、狠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就因为不愿受到明台的牵连,他连自己的信仰都放弃了,来投靠敌人寻求活命?汪曼春不太相信,但没等她再问出什么,倒是王天风开口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满腔热血的傻子吗?”
“是啊。”
这话是扬帆说的。此时他和王天风坐在熟悉的白雾中,正听着那人讲这次的经历。
王天风失笑,这人关注点可真有意思。
“话说回来......你真的不疼吗?”扬帆伸手触上身旁人的太阳穴,那里有个手枪打出的致命伤,看着极其触目惊心,开枪的人离他距离想必不远。
“开始是疼的,就是真实被击中的感觉,到这里以后慢慢就好了。”王天风说得轻描淡写。
扬帆点点头,心中却在抽痛。他原本在出门诊,话说到一半眼前一黑就回到了这个地方,再睁眼就看到王天风仰面躺在地上。
子弹近距离瞬间穿过头部,得多痛啊。尽管两次下来能够确定他们是陷入了类似循环的东西,但扬帆却绝不想看到,换来新一轮机会的是王天风一次次的死亡。
“你继续说,感觉到这里都没出什么差错?”思绪回笼,还是正事要紧。
“对——甚至还很顺利。”王天风叹了一口气,“问题出在明台身上,这小子跟共党走到一起去了。”
扬帆惊讶地转头看着他。从前王天风说过他怀疑明楼跟共党有联系不假,但按照目前的形势,明楼对明台应该是最不可能有这种明目张胆的策反行为的啊。
王天风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跟明楼没关系。我怀疑是他身边那个陌生的女人。”
“我在76处没待多久汪曼春就把我放出去了,然后明台来找了我——他身边有一个女人,不是于曼丽。现在看来,也说不定就是共党的人。”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扬帆依旧不解。不过他知道历史上76号对重庆分子有多残忍,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但王天风跟共党又没有接触,总不会只是一种迁怒?
而王天风却出乎意料地肯定了他的猜测。“汪曼春比我想的还要狠,她查出明台跟共党有联系,继而认定离开76号就见了他的我同样跟重庆方勾结——这也可以解释我在军统待不下去后的另一种可能性。”
“然后下次见面她就二话不说朝我脑袋来了一枪。”
——
抱歉今天更新晚啦🥺 感觉自己老在写流水账就卡文卡了很久,最后是干脆换了插叙,看起来倒轻松一些
彩蛋是给同事介绍老公
这个彩蛋写的时候我满脑子那种类似拿汉服元素做时装的操作。。意思是我好喜欢绿西装orz
(双毒)阴霾之下
战损王天风,虐王老师挺……开心 (bushi)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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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为了让毒蜂束手就擒以及本着套情报,留活口的原则,76号没少花功夫,前前后后十多天定点、观察监视、围捕才终于在死了四个人的代价之上成功抓捕到了王天风。但王天风没有自杀的主要原因则是掩护郭骑云和于曼丽撤离,将敌方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来。
在围捕的过程中王天风左肩中弹,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就是没有能够再多杀几个特务。
王天风被褪去了长褂,换上了一件单薄白色里衫和一条单薄的黑色长裤,但随即白色里衫便被鲜血染红,随后便被两个特务拖到...
战损王天风,虐王老师挺……开心 (bushi)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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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为了让毒蜂束手就擒以及本着套情报,留活口的原则,76号没少花功夫,前前后后十多天定点、观察监视、围捕才终于在死了四个人的代价之上成功抓捕到了王天风。但王天风没有自杀的主要原因则是掩护郭骑云和于曼丽撤离,将敌方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来。
在围捕的过程中王天风左肩中弹,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就是没有能够再多杀几个特务。
王天风被褪去了长褂,换上了一件单薄白色里衫和一条单薄的黑色长裤,但随即白色里衫便被鲜血染红,随后便被两个特务拖到了刑讯室。
王天风被粗暴的扔在了刑讯椅上,两个特务用皮手铐将他纤瘦的手腕拷了起来防止其挣扎。左肩的枪伤还是在一股股的往外冒血,鲜红的血色浸染了白衫竟让人感到几分破碎美。
“王处长,久仰久仰,没想到这次能在这种地方见到您。”汪曼春站在王天风身前居高临下的说到。
“久仰久仰,汪处长。”即使是中枪再加上处境的不堪,这句话还是让王天风说的中气十足,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
“王处长,我们都是明白人,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所掩护的人是谁,这次你们行动的具体过程、地点人物以及时间,都说说吧。”
“丫头,你找错人了。”王天风不紧不慢的说到。
“王处长,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们都是聪明人,可你偏偏要选错……找没找错人再等等就知道了……”
随后汪曼春走近面前的人,单手粗暴的捏起对方的下颚,逼迫面前的人目视着自己。
但不到五秒钟她便放下了手,因为他看见对方的眼中似乎是闪烁着莹莹星光,他的眼中有信仰……
汪曼春一边感慨这次碰到的是根硬骨头一边向早就站在旁边的两个特务眼神示意,特务接到示意便拿起蘸水的鞭子向王天风走来,而此时的藤田芳政则决定用王天风“钓鱼”。
刑室内刚开始只有鞭子的抽打声和王天风的闷哼,十几鞭子下去王天风才因为鞭子的重复抽打终于喊出了声。
(明楼办公室内)
“师哥,我们抓住了毒蜂。”
“是吗!你们抓住了毒蜂!那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明楼的眼眸便暗淡了下来,但还是接着说到。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听说他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
“是的师哥,我们现在正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藤田芳政长官希望您能够亲自去一趟。”
“好,我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完,稍后就到,你先走吧。”
汪曼春还想说些什么但都被明楼的这句话堵了回去,于是便转身退出了明楼的办公室。
(刑讯室内)
汪曼春回到了刑讯室,明楼和藤田芳政都还没到。
刑讯室内弥漫着血腥味,屋内被束缚的人之前高傲的头颅也被折磨地低了下来。
汪曼春慢步走到王天风面前,轻蔑地开口道:“呦,挨打了。”随后漫步踱到火盆旁边烤火。
“王处长,这次您面子可大了,等会藤田芳政和明楼长官都会来,想必您应该有所耳闻,现在不说等会日本人来了可就不是抽这几鞭子了。”
对方还未回话刑讯室的门便被打开了,走进来的赫然就是藤田芳政和明楼,一进门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用皮手套捂了捂鼻子。
“两位长官,这就是毒蜂,本名王天风,是此次丧钟计划的总指挥,其余的…还在审。”
此时王天风才将头费力地抬了起来,靠在了椅背上,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他的伤口,细密的冷汗布满了额头……他飞快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前生死搭档明楼,随后将视线移到了藤田芳政身上,想琢磨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明长官天天呆在办公室还没动过手吧,来过过手瘾……”藤田芳政审视了一会儿坐在刑椅上的人,拿起火盆中的烙铁向王天风最敏感的小腹摁去,经历的前面的种种王天风的嗓音已经变得嘶哑但还是不住的喊了出来。
看着面前受刑的人明楼感到一阵胃疼,忽而想起来前阵子附在对方耳边说的话:“老子现在真想一刀一刀剐了你。”
没想到这么快对方便被捕了,在此受着千刀万剐之苦,只是此时他只有无限的心痛。
看着王天风痛苦的表情,希望让他先脱离出烙铁的痛苦,于是打断了藤田芳政:“那藤田长官就先让我试试手。”明楼笑着对藤田芳政说到,但这底下却藏着无限的苦涩。
“好,那明长官请。”随后藤田芳政便将烙铁放回了火盆,走到了审讯桌前坐下,观察着明楼。
明楼看似粗暴地将王天风的下颚强行抬起与其对视,即使那眼眸已经变得疲惫不堪但好像还在向明楼炫耀着这一次他赢了。
“狗汉奸连用刑都不会,真是日本人养出来的废物......”王天风注意到了藤田芳政的目光,似是开口提醒着明楼动手。
对方随即领会了也并没有迟疑,一巴掌将王天风的脸打的歪向一边,随后拿起旁边火盆中的烙铁向对方未中弹的右肩按下去。
虽说这次的位置并没有第一次的那么脆弱,但仍旧是血肉之躯,那块地方的衣服慢慢被烧焦烧烂,将那块皮肤也烧的几近坏死才将烙铁重新丢回了火盆。
但在这个漫长的六秒钟内只有这两人知道明楼握住烙铁的手在不住地发抖......
随后明楼便将抬起王天风下颚的手收回,转身对着藤田芳政和汪曼春说道:“这人之前被打地嗓子都喊哑了,现在叫都叫不出来,我没兴趣了。再说术业有专攻嘛,审人还是要看你们76号了。”随后摆出来自己日常的笑容。
“藤田长官,对于您上次说的围剿计划我还有些想法,要不到您办公室说。”
“好。”随着这声好落下明楼的心才放下一点。
“你们两个先把他拖下去,看好了,别让他死了!”汪曼春交代完便随着两人一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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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双毒,想不要脸的求小心心和评论,其实就是满足xp产物,想和大家一起虐王老师(bushi)战损王老师使我开心(嘶溜~)
就是这篇情节太多了所以虐王老师的部分很少,哪天空了写一个全程受刑的(应该会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