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祺鑫】易感期的alpha又软又黏
年下忠犬总裁马×心软暴躁总裁丁
ABO易感期|甜宠向|哭包攻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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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回到酒店套房已经临近深夜,落地窗外的深沉夜空如墨般浓郁,天际隐约有几颗星子闪烁,但在这样凄凉的冬夜还是分外的萧条。
丁程鑫解下束缚了一整天的领带时瞬间松了口气,西装外套被他随意的丢在大床上,他现在只想赶紧泡一个热水澡,将工作的疲惫尽数洗去。
于是几分钟后,他揭下抑制贴,跨腿走进了浴缸。
清甜的橙香信息素在不大的浴室内泛滥,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红酒的醇香,二者结合起来出奇的合适。
经过终身标记后的omega身上会一直伴随着其伴侣的信息素气息,...
年下忠犬总裁马×心软暴躁总裁丁
ABO易感期|甜宠向|哭包攻
ooc归我
—
01.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回到酒店套房已经临近深夜,落地窗外的深沉夜空如墨般浓郁,天际隐约有几颗星子闪烁,但在这样凄凉的冬夜还是分外的萧条。
丁程鑫解下束缚了一整天的领带时瞬间松了口气,西装外套被他随意的丢在大床上,他现在只想赶紧泡一个热水澡,将工作的疲惫尽数洗去。
于是几分钟后,他揭下抑制贴,跨腿走进了浴缸。
清甜的橙香信息素在不大的浴室内泛滥,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红酒的醇香,二者结合起来出奇的合适。
经过终身标记后的omega身上会一直伴随着其伴侣的信息素气息,而丁程鑫也同样带着马嘉祺的信息素。
只不过此刻他闻着这味道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说不清是闹脾气还是真的生气,反正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与马嘉祺相关的事情就莫名的烦躁。
出差前因为喂狗的事情吵了一架,结果第二天丁程鑫出门的时候马嘉祺理都没理他,客房的门紧紧的关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马嘉祺原本还说好了要送他的。
本来平息了一夜后丁程鑫已经没有那么的生气了,结果马嘉祺这一出让他压抑下去的火气重新燃烧起来,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所以当他乘机到外地后,看到手机里依旧没有马嘉祺的道歉消息后,气的他直接把马嘉祺给拉黑了。
小气也好,任性也罢,反正这回要是马嘉祺不诚心诚意的到他跟前来道个歉,他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抱着这个想法愤愤的过了一天,直到现在泡了会澡,丁程鑫才稍微平静了些,单独纠结后忍不住抬手拿起手机,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把马嘉祺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因为拉黑期间消息是拒收的,所以丁程鑫也不知道马嘉祺到底有没有给自己发,他只能翻阅着先前马嘉祺和自己的聊天记录,看着alpha之前对自己的嘘寒问暖一阵心酸。
马嘉祺混蛋,犯了错都不会认错。
看着看着,丁程鑫忽而将手机扣在台子上,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声。
洗完澡后再度从浴室出来时丁程鑫全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粉看上去格外幼嫩,信息素似乎也随着他心情的放松而舒缓了许多,柔柔的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热水澡勾起的困意很是强烈,所以丁程鑫才吹了个头发就困的不行,眼皮沉重的都快睁不开,最后拔掉吹风机后几乎是倒床就睡。
然而就在他陷入睡梦后不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接二连三的消息轰炸使得手机锁屏处不断的跳出消息弹窗,而这些消息全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只是丁程鑫已然熟睡,并没有看见上面的备注。
【马嘉祺】
02.
次日清晨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后,丁程鑫坐在被子上足足发了近五分钟的呆才彻底将自己从游离的状态中唤醒。他伸手扫了把刘海,然后下意识的就去摸手机。
丁程鑫每天清晨起床都有看手机的习惯,生怕漏掉了什么重要消息。昨晚他睡的快,也就没怎么注意,更别说他还做了个梦,梦到马嘉祺给他发了上百条消息,着实有点吓人。
手机因为没电所以关了机,等待开机的过程中丁程鑫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竟也有几分幼态。
就在这时,手机已经开机,他慢悠悠的望过去,下一秒眼睛瞬间瞪大了许多,呆愣的望着屏幕上的消息有些懵逼。
真的有上百条微信消息,而且全部都来自于马嘉祺。
这不是梦。
呆滞了几秒后,丁程鑫快速解锁点进微信,只见马嘉祺几乎一整晚都在给他发消息,内容一条比一条更让丁程鑫傻眼。
【马某人:阿程我好难受】
【阿程你在哪里】
【阿程不要生气了】
【老婆我好想你】
【家里好冷】
【我好热】
【老婆……】
【我把六斤的碗给踩扁了,它现在冲着我嗷嗷】
【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六斤好凶】
【原来你不在就连六斤都不爱我了】
【六斤会不会像你一样离家出走】
【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老婆】
【你回来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我真的好难受】
【阿程,我只能抱着你的衣服睡觉,上面有你的味道】
【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凶你了】
……
每一条消息都饱含着马嘉祺的情绪,甚至平时只在床上才叫的出口的肉麻称呼此刻全都给用上了,丁程鑫又无语又莫名的心疼,看完之后当即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可是马嘉祺那边无人接听。
丁程鑫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之前也有易感期他不在马嘉祺身边的情况,但这次马嘉祺似乎更加不清醒了。
想到这,丁程鑫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还在生气这回事了,直接转拨助理的电话,接通后第一句话便是:
“小刘,赶紧给我订张机票,我现在要回去,合作暂时让副总代替我去谈。”
03.
在打开家门之前,丁程鑫是真的没有想到家里可以这么乱。
且不说门口胡乱摆放的鞋,丁程鑫每往里走一步都是满满的“惊喜”呈现在眼前。
客厅满地的散狗粮、六斤被踩扁的碗倒扣在地上、饮水机旁像是洗过澡的地板、被六斤咬的面目全非的窗帘布、厨房里打碎的瓷碗碎片……种种迹象无一不在挑拨着丁程鑫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此刻不能够发火,马嘉祺还需要他照顾,如此反复了十遍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间。
主卧的门是锁着的,丁程鑫从随身的包里翻找了好半天才把钥匙找出来,一拧开门锁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浓郁的alpha红酒味信息素瞬间将丁程鑫包裹的死死的,炽热且强势的信息素使他腺体处的抑制贴也失效,丁程鑫软了腿,下意识的扶着墙壁抬头望过去。
只见床上衣服堆积的高高的,每一件都是他的,而当丁程鑫走过去掀开最上面的他的睡衣,这才看见窝在里头的满脸绯红的马嘉祺。
情况真的有点糟糕。
丁程鑫微拧着眉,用手轻轻拍了拍马嘉祺的脸,然后轻声的喊道:
“嘉祺?嘉祺?”
马嘉祺很快就动了动眼皮,勉强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条缝看向丁程鑫,刚开始或许还没反应过来,几息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真的是丁程鑫,于是马上睁大了眼起身,一把将丁程鑫摁在床上,没等他做好准备滚烫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落在丁程鑫的各个位置。
好几天没有近距离感受到爱人的气息与亲吻,丁程鑫蓦然也分外的想念,他环上马嘉祺的脖子迎合他的吻,任由马嘉祺撕咬他的唇在他颈间留下痕迹,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也抚摸着马嘉祺的后颈轻轻的安抚他的情绪。
易感期的alpha情绪波动非常大,并且思维也会变得迟缓,对omega伴侣的依赖性会特别的强,所以平稳的度过易感期少不了爱人的陪伴与安抚。
“你不理我……不回我消息,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听到马嘉祺一边乱咬一边胡言乱语的时候,丁程鑫简直哭笑不得,谁知就在他嘴角上扬要笑出声来时,马嘉祺突然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力道还不轻,直接给丁程鑫打懵了。
看到丁程鑫变脸,马嘉祺顿时被唬住了,然后率先带着委屈的哭腔控诉丁程鑫:“你笑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鬼知道丁程鑫深呼吸多少次才忍住没有暴走。
这马嘉祺简直太欠揍了。
04.
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几乎没有办法处理工作,因为只要他一抱着手机或者电脑,马嘉祺就会闹着说丁程鑫不关心他不爱他。如果仅仅是闹也就算了,丁程鑫经历多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主要是马嘉祺一闹就动手动脚,整整三天期间他不知道被马嘉祺摁着哭着嚎着标记了多少回。
最近的一次标记过后,丁程鑫躺在马嘉祺怀里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迷糊的想,这两天都没有做安全措施,万一要是怀孕了该怎么办。
这想法不知怎的也被马嘉祺窥探了去,夜里,他从后面环抱着丁程鑫,头则靠在他颈侧,大手覆盖在丁程鑫光洁的背脊上颇为温暖,接着在他脖颈处轻轻吐气说:
“阿程,生宝宝。”
丁程鑫连白眼都懒得翻:“生个球。”
结果这一句又触犯到了活祖宗的神经,马嘉祺声音刹那间低了许多,还带着些哽咽的在丁程鑫耳畔响起:
“阿程居然不愿意给我生宝宝……”
丁程鑫被他搅的头疼的不行,不等马嘉祺说完便连忙打断他,敷衍着答他:“生生生,生一窝,给你的六斤儿子作伴。”
听到这话马嘉祺才满意的蹭了蹭丁程鑫,嘴唇在他颈窝里流连,丁程鑫被他弄的痒的不行,于是伸手去抓他的手,可马嘉祺却又把他束缚住然后欺身过来。
“你干嘛!睡觉了!”丁程鑫凶巴巴的质问道。
谁知下一秒马嘉祺凑过来如同小狗一般轻轻的舔舐着他的眉眼,然后低声说:
“生宝宝。”
05.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后,在丁程鑫感觉自己快要被榨干的某天清晨,马嘉祺的易感期终于过去了。
睁开眼看见站在床头换上西装精神抖擞的马嘉祺,丁程鑫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然后拽起一个枕头就往马嘉祺身上丢过去。
“你今天必须给我把家里打扫干净!”
看到丁程鑫气鼓鼓的样子,马嘉祺自知理亏,所以连忙中气十足的答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
丁程鑫看着他这德行又想起这几天跟伺候祖宗似的委屈劲,于是接着拿起一个枕头准备砸他,这一回马嘉祺率先抢过来,拉着丁程鑫的手在他指节间亲了下,而后柔声哄他:
“不要生气了阿程,我知道错了。”
他说的倒是真挚,可是丁程鑫还是气不过,直接一脚踹过去,虽然没用什么力气,但马嘉祺却还是一个踉跄。
结果下一秒他们就听见一阵高亢的狗吠声。
“汪汪汪!”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马嘉祺脚下,只见他鞋子底下踩着的,是柴六斤刚买的那只新碗。
然而又被马嘉祺给踩扁了。
看着六斤“怨恨”的小眼神,丁程鑫终于没绷住笑了出声。
06.
即便后来马嘉祺再次给六斤买了个碗,但那几天六斤吃饭时都会叼着饭盆绕着马嘉祺走,坚决不同他待在一起。
于是因为一次易感期,马嘉祺成功的被狗儿子柴六斤列为黑名单人物之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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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1
“我们终会相遇”
今天是蒋蒋和月洋不一起直播的第二个月
两个月前,月洋坦白了对蒋蒋的爱意,但当时蒋蒋还不清楚自己的情感,所以提出了先不要一起直播了
“他哥的,怎么还不给我发消息,还说喜欢我呢”蒋蒋看着和月洋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说得那句“那..先别一起播了”还有月洋回的那句“好。”
看了一会,就到了直播的时间,蒋蒋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电脑,开了直播,弹幕上依旧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问题“洋洋呢?”“今天还...
“我们终会相遇”
今天是蒋蒋和月洋不一起直播的第二个月
两个月前,月洋坦白了对蒋蒋的爱意,但当时蒋蒋还不清楚自己的情感,所以提出了先不要一起直播了
“他哥的,怎么还不给我发消息,还说喜欢我呢”蒋蒋看着和月洋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说得那句“那..先别一起播了”还有月洋回的那句“好。”
看了一会,就到了直播的时间,蒋蒋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电脑,开了直播,弹幕上依旧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问题“洋洋呢?”“今天还不一起播吗”“我的cp还是BE了吗”
蒋蒋看着一条条刷过的弹幕红了眼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喜欢月洋的,在好久之前就喜欢了,可他是个胆小鬼,他没有月洋勇敢,他还放不下世俗的眼光,现在是真的要错过了吗?
但他还是没有回应,机械地感谢着礼物,然后就开始了单人四排,他一如既往地跳到了龙狮城,只是身后再也没有一个穿着蓝色反光裤衩的身影保护他了,没有人因为他不捡卡而着急了,没有人给他标大狙了,没有人让他取消自救了,也再也没有人告诉他你可以拿两把大狙了。
现在的他永远拿着一把Scar-L,一把UMP45,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两把枪了吧,蒋蒋看着自己的游戏人物微微出神。
“怎么又想到他了?”蒋蒋默默摇了摇头,专注地盯着游戏屏幕,不一会儿,他找了一辆摩托,把速度开到最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忘掉那个人的身影。
“砰”AMR独有的声音响起,蒋蒋被远点的人一狙爆头,他愣了一下,移动靶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更何况是高速开着的摩托,他下意识看了一下击杀公告,是一个熟悉的ID:月洋 ,那个人的大号。
对面好像也愣了一下,没有补他,过了一会儿,一辆车靠了过来,满编队,应该是月洋和他朋友吧,蒋蒋以为月洋要补他,直接取消了自救,双手也离开了屏幕,眼眶也又一次红了起来,弹幕上也都是“月洋?”“月洋上大号了!?”
最后月洋没有补掉他,在蒋蒋还有四分之一血条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自救,不补你”月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温柔。蒋蒋下意识听了月洋的话点了自救,看着蒋蒋开始自救,月洋就带着他的队友开车走了。
蒋蒋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自嘲的笑了一下,太阳还是把属于自己的月亮弄丢了。
………
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蒋蒋知道就是月洋他们四个了,他也知道大号对月洋来说多重要,所以他拔了一颗雷,想让他们赢,但是,雷还有两秒的时候,他吃鸡了,月洋他们退出了游戏。
他没有举杯,也退了出去,看着主界面,没有再开下一把,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想到了月洋的那一狙,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出来,可月洋总会把狙留给他,笑着说自己不会打狙,他还会给自己挡子弹,会在自己死掉之后给他报仇然后自雷….他那么好,可还是被自己弄丢了...还说出了别一起玩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明明他给了自己那么多偏爱那么多温柔...
正在想着,一声微信提示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他几乎是一瞬间拿起了手机,是月洋!!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打开了两个月都没有消息的对话框,是一条语音,他慢慢点开,是那个故意压低的嗓音“不是吧,蒋蒋哥哥,狙了你一枪就生气了呀”
听着那熟悉的调侃的语调,熟悉的“蒋蒋哥哥”心中的思念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野兽,奔涌而出。
他用他仅存的理智,把直播的麦闭掉,他哽咽着回了一条语音:“你是坏人,不要理你了”
电话那边的月洋听到他的哭腔一下子就慌了神,直接打了一个视频电话,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哭包红红的眼眶,月洋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小哭包”
蒋蒋一听就炸毛了“谁是小哭包?你才是小哭包!”
“好好好,我是小哭包,那么请问对面那个掉小珍珠的男孩子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呢”月洋宠溺地回道。
“哼,我才没有掉小珍珠呢”蒋蒋咕叽了一句之后抬眼就看见月洋的眼睛,月洋是单眼皮,单眼皮本应该冷漠,可唯独看向自己的时候盛满了柔情,那温柔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人吸进去。
蒋蒋看了好久,久到月洋以为他又会拒绝自己,终于一声小小的我愿意透过了屏幕直击到月洋的心里。
这回轮到月洋愣住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独行侠终于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伴侣,清冷的月亮终于抓住了热烈的太阳。
蒋蒋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这会儿看到月洋没有回应他,又急了起来“你他哥的!你怎么回事,我都答应你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又在逗我..你….”
“我没有”月洋回过神来,打断了小孩的胡思乱想“我没有逗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众不同,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闭城是可以两个人打的,还有之后的200万点赞叫宝贝,也不全是因为他们起哄,也有我的私心在里面,那一声‘蒋蒋宝贝’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月洋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认真。
“你…你…我.”看着那么认真的月洋,蒋蒋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好啦”月洋看着对面憨憨的蒋蒋笑了起来“那请问男朋友,能不能给我开一下门呢?”
【文轩】春日有瘾 番外(下)
*十七补了,txt不要乱传,想收的自己收着就好了,老福特上面不被毙不会锁的。
群里拿完txt后没事干的宝可以出来哦👌
*迟来的端午节安康
*春完,这回真的有缘再见啦!
这厢贺峻霖仍愉快地扮演着宋亚轩男朋友角色,仗宋亚轩心情好,占尽了刘耀文的便宜。
宋亚轩怕他喝多,在一旁把酒换成了可乐,贺峻霖还不乐意,宋亚轩皱着眉哭笑不得,只好凑到贺峻霖耳边耳语。
“贺儿,你这样我没法和翔哥交差。”
贺峻霖也低头啧了一声,“不管他,他俩在外头过潇洒人生呢,不会知道的。”...
*十七补了,txt不要乱传,想收的自己收着就好了,老福特上面不被毙不会锁的。
群里拿完txt后没事干的宝可以出来哦👌
*迟来的端午节安康
*春完,这回真的有缘再见啦!
这厢贺峻霖仍愉快地扮演着宋亚轩男朋友角色,仗宋亚轩心情好,占尽了刘耀文的便宜。
宋亚轩怕他喝多,在一旁把酒换成了可乐,贺峻霖还不乐意,宋亚轩皱着眉哭笑不得,只好凑到贺峻霖耳边耳语。
“贺儿,你这样我没法和翔哥交差。”
贺峻霖也低头啧了一声,“不管他,他俩在外头过潇洒人生呢,不会知道的。”
在外人看起来,二人就像亲昵地把头凑在一起,笑眼盈盈令人羡慕。
“哐——”
门口处放空余碗筷的柜子被人踹了一脚,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去,宋亚轩和贺峻霖自然也听到了,闻声寻去,两颗埋在一起的脑袋分开。
贺峻霖:……
他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向宋亚轩看去,想问的话还没出口,便听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近了。
“男。”
“朋。”
“友?”
宋亚轩不是说刘耀文不来吗!!
三个字咬字轻缓,贺峻霖头皮发麻地站起身,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郑重且肃穆地看了宋亚轩一眼。
入眸却是宋亚轩嘴角含笑的面孔。
贺峻霖:再和这对狗夫夫玩,他就改姓严。
他不对宋亚轩抱有希望,转头向黑着脸的刘耀文道。
“好久不久……”
刘耀文微笑,把目光放在了宋亚轩身上,宋亚轩收到目光,眨眨眼,笑容保持了一秒后刻意的板起脸,正身不搭理。
贺峻霖,“……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刘耀文咬牙,“怎么这就走了?宋亚轩男朋友,还没和你自我介绍呢。”
贺峻霖还是觉得脊背凉飕飕,哪怕高中已经毕业,刘校霸的刻板印象还是难以磨灭。也不等贺峻霖让步,刘耀文已经拽住了贺峻霖的衣服把人扯开,眼神却停留在宋亚轩乌黑发顶。
“你还要自我介绍啊……”贺峻霖没灵魂地笑了一声,轻声道。
宋亚轩听着二人一言一语,抬手举起面前高脚杯,缓缓抿了口杯中酒,上等品质的红酒结构丰满,回味精致。
“你哪位?”
品完才抬眼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刘耀文,回头时一愣,忍不住又抿了口红酒。
李桐在一旁边吃菜边看戏,他室友和那位叫贺儿的老同学,怎么看都不对味,现下倒是有室友在寝室和他男朋友互怼时的奇妙氛围了。
刘耀文在听到其男友疑似出轨的消息时,体验了一把热锅上油炸蚂蚁的水深火热,又在看到贺峻霖窝在宋亚轩身边的半个脑瓜时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头顶美妙颜色。
他轻笑道,“一个对你感兴趣的人。”
“我有男朋友。”宋亚轩无缝连接。
贺峻霖:……呵,看出来吵架了
刘耀文面上镇定,拉开椅子落座,眼神未从宋亚轩的侧脸上挪走,“那我就是来挖墙脚的。”
宋亚轩冷着脸不理,刘耀文便侧身,目光越发直白。
“小哥哥。”
“加微信吗?”
贺峻霖摇摇头给自己又拖了把凳子,还顺带拍了拍李彤肩膀道。
“到时候他俩要是看起来像要打起来,别管。”
仅仅忠告,这俩人每次让人认为要打起来的时候,基本以单身狗不想观看的方式收尾。
李桐望了眼隔岸观望的众人,没太明白……
刘耀文笑了笑,认真撬墙角之余,手一抬在桌上点点。
“我刚给严浩翔打了电话,和他讲述了一个朋友耍着耍着没了的故事。”
贺峻霖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刘耀文顺势接话,“慢走。”
随后没经过手机主人的同意,伸手捞起宋亚轩的手机解锁屏幕,想把自己从他微信的黑名单里挖出来。
“……”
宋亚轩目不斜视,抽回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起身去取餐区拿吃的。
他们这儿的西冷不错。
刘耀文跟着起身,“……别走呀小哥哥,没说有男朋友就不能追呀。”
李桐咳了一声,正常来说在这种情况,宋亚轩的冷眼应该扎在对方的脊梁骨上了,可宋亚轩面上没多不悦,只是不去看他,从容夹着食物。
“追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直追。”
而那位不明身份人物还在奋起直追。
“你要不考虑考虑我?”
刘耀文跟着宋亚轩又回了位置,心无旁骛地扬言要追宋亚轩,也不管身边人投以如何目光。
宋亚轩照旧没理刘耀文,用叉子慢条斯理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刘耀文简单扫了眼,有黑松露、黑木耳、几颗黑枣和一枚黑巧蛋糕,总之黑漆漆的一盘。
刘耀文:……玩大了
他试探性地捞了颗黑枣放嘴里,“小哥哥,别生气。”
宋亚轩把钢叉竖直扎在海参上,清脆的一声,李桐担忧看了看底下盘子。
刘耀文把枣核吐出,瞥了叉子一眼。
李桐:……要打起来吗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可就追一辈子了。”
刘耀文靠近了一步,把叉子放回原位。
总算,这一辈子换来了宋亚轩的一个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落入对方的明眸里。
之后谁也没做第一个发话的,只是望着互相。
刘耀文咽了口口水,异地恋本就不容易,两个人靠着救世主互联网才能看看对方面孔,是不是累了,是不是瘦了……虽说两人每天都又联系,流量和话费总处于超标欠费状态,但伸手是摸不到温暖的。
此刻正温热在眼前,任小刘总不禁紧了手心。
两个月啊……
刘耀文撇头先一步放弃地骂了一声,一头撞在宋亚轩身上,结束这场莫名对视。
“啊……宋亚轩儿,别闹了,那个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吗,你别气了。”
说着想把宋亚轩整个人都揽进怀里,被宋亚轩瞄了一眼,才堪堪放下手……怎么可能,要真放了那刘耀文可不叫刘耀文了。
隔着层不厚不薄的布料,宋亚轩腰际被两条放下的胳膊圈住,刘耀文砸在肩膀的头转向埋进他腰间,呼吸温热附着在肌肤上,宋亚轩忍不住直起腰。
熟悉气味靠进的那一刻,刘耀文才真实地感受到心脏在剧烈跳动,思念狂潮牵引呼吸,排山倒海之势要将他团团裹住。
见宋亚轩不发话,刘耀文便在宋亚轩腰际黏糊,深吸一口气,好把他的味道融进自己身体。
“你说话呀。”
在身边人以为宋亚轩要恼怒之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神嘴角浮起淡淡笑意,任那位西装革履的帅哥抱着,还抬手给自己塞了一块小蛋糕。
“那,不是刚才在大厅的那个吗?”
“什么呀,我怎么没看懂?”
方才路过大厅,那西装小哥哥的气场太强,连微信号都没敢要,现在窝在宋亚轩身边的这位与方才那位是同一个人?
“怎么可能……”
她瞅着笑意要浮上眉眼的宋学弟,觉得宋学弟也变得不太一样……
在李桐瞧见宋亚轩神色如常时,放下了心,这怕是打不起来,他低头问贺峻霖。
“他男朋友?”
贺峻霖点头,“我刚下位。”
旁人:……
宋亚轩想把黏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拉开,却发现手不听使唤,或许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听大脑运作了,总觉得口干舌燥……
他卸了力气,抖了抖腿示意他起身,“你还会说这话?”
刘耀文一笑,从熟悉的温度里出来,伸手拉过宋亚轩的左手,只是轻轻牵住,随口答道。
“只说给你听。”
说完心里又有些泛堵……异地恋比想象中的难,每次都是宋亚轩跑英国来找他,他只有偶尔得以有时间,才飞回来看他一眼。
去年白色情人节是刘耀文飞回来的,那天L市突然下了大暴雨,刘耀文下了飞机就被他爸发现了,勒令他滚回去上课。那天的白色情人节刘耀文和宋亚轩是在飞机场度过的,前后相加不过几个小时……为此刘耀文和刘老爷子置气了许久。
所幸,他父母没再找宋亚轩的麻烦,不然他也怕宋亚轩回头就飞来揍他。
他抬头,对上宋亚轩的眸子,伸手轻柔撩开他额前的发,好把他完完全全装进眼里。
“我不走了。”
宋亚轩不以为然,看了他一眼,“屁话。”
刘耀文便笑笑没回话。
那天的宴上刘耀文大大方方和在座认识了个遍,从同班到学长学姐,临走时帮宋亚轩结了多余的酒钱……着整个场子用的都是他的钱。
也是那个晚上,高冷男神笑容不要钱,欢心溢出眼眸,男神的男朋友很帅,只是又少了一个做梦对象。
生日宴会总算结束,刘耀文已经盯了宋亚轩一个晚上,刚出酒店,宋亚轩便被刘耀文拽着拐进小巷子里。
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巷子里没装路灯,墙檐一两只春花漫过枝头,他只要回头就能看见心上任月光下的面孔。
他回身,抱住宋亚轩,“是不是想我了?”
“你他妈要不要脸。”宋亚轩被刘耀文的气息包裹,安心地靠上去,双手环在他脖颈。
“狗屁,你就是想我了。”
所以变着法的要我回来。
宋亚轩没说话,对着一步步紧逼的刘耀文,喉结滑动。
是啊,寄了这些个东西回来,人却不回来……
“想你你就会回来吗?”
想有用吗……
放从前刘耀文一定能放肆地说一句小爷当然能。
可现在的他更希望宋亚轩能一直站在他身边,想再努力一些,他的父亲母亲不再拿这些事情堵他嘴,不再会着拿支票甩在宋亚轩的眼前……
他把脑袋埋进宋亚轩肩窝,双手环抱在他后背,呼吸喷洒,声音闷闷的。
“会的,我不走了。”
宋亚轩笑了声,“小刘总,国外金发碧眼的辣妹那么多,怎么舍得回来啊。”
刘耀文抬头,“什么玩意,老子清白着呢!”
“而且你看看你周围,那些人眼神都如狼似虎的,你还请啊?宋老师居心何在!而且你就是想我了……”
说着又把人抱地更紧了些。
宋亚轩不应,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头顶的发丝都扎了起来,“该剪头发了?”
“……嗯,不过老头子看我这发型恨不得明天就给他剃个平头,哎你别打岔,你还没说想我了。”
宋亚轩倒是觉得挺好看的,在头顶支棱着,柔顺了又掀起,最后被刘耀文拍了一掌。
宋亚轩咂嘴,“想你了。”
“敷衍。”
宋亚轩,“你还要怎样……”
“不够。”
“啊,我好想刘耀文啊,天啊,怎么会这么想这个人。”
宋亚轩配合感叹,惹得刘耀文笑出声。
我也好想你。
剩下的胡言乱语淹没在刘耀文落下的吻里,宋亚轩垂眸侧头把两人的距离拉地更近,夜幕里月光波澜。
刘耀文说他不走了也是真的,只是这次回来匆忙,英国还有许多东西没收拾,还要再回去一趟。两年里海外的学业基本完成,更多时间兼顾刘氏公司,因为年纪小,刘父从未偏袒过他的儿子,从底层做起是必要的。刘耀文也是这两天开始计划着回国,只是还没和宋亚轩提。
刘耀文轻缓晃着身子,带着宋亚轩也一摇一摆的小巷子里寂静无声,可能是薄云携春风,奏着星星为月亮心动的小调,荡在两人心头,好不幼稚。
“他有什么不好同意的,正好趁你生日,跟我回去见见我妈吧,我爸就算了,他最近懒得管我。”
刘耀文提地突然,宋亚轩一时没从刘耀文准备回国的消息里反应过来,便被后面见妈妈几个字滞住,晃荡的手臂顿停。
刘耀文一愣,以为宋亚轩不同意,又小心翼翼改口道,“下次也行,是太早了……”
谁知宋亚轩望着他,起唇道。
“生日先去见我爸妈吧,他俩正好最近回来了。”
这回轮到刘耀文惶恐了,睁着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
宋亚轩笑了声,“我还没出柜,不急……先混个眼熟吧,总比突如其来的能接受些。”
提前刘耀文这家伙得演的好,别掉链子……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透彻的眸子半晌,转头也笑了,挽着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发烫的手往远处走。
“宋亚轩你说你当年想过吗?和我走这么久。”他捏了捏宋亚轩的手。
走到快大街,车水马龙入了宋亚轩的耳,他停住脚步,兀地想起了什么。
他把手抽出,“……当年想没想先放一边。刘耀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刘耀文一愣,却没回忆个出什么结果,。
“什么……”
他转头,没等来回复,屁股先猛地被人踹了一脚,冲前颠簸了几步。
“卧槽?找事?”
“找事?”宋亚轩反问,又抬腿踹过去,刘耀文太久没和宋亚轩见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下。
“还来?!”
“你他妈送的什么?”
“我……我送什么,我……”
我送了……
他眼神闪过一个精挑细选的盒子,正身,义正言辞。
“我送了好东西。”
“好你妈!”
“谋杀亲夫啊你!!”
巷子里,少年的西装被扔地老远,水蓝色卫衣的少年追着他跑,快跑到大街时,那白色衬衫又折身撞了回来,高挑的身影将追着他跑的少年揽腰背起,锢着腰,拔腿就往等在大街的计程车赶。
闹声冗杂在迎来的风里,初春的风仍冷冽,穿过巷子也穿过发梢,匆匆而过留了一腔热烈。
带着花香的热烈。
——end——
【祺鑫】好想你啊
ooc勿上升
he,是he的,以期末考试发誓是he的。
01
公司的人头一次见丁程鑫发这么大的火,向来温雅的连生气也只会皱眉的老板此时把文件撒的满天飞。
“复出,凭什么复出?他吸毒他还想复出?在我这儿就算雪藏亏几百万他也别他妈想复出!以后再给我看这种东西你也给我滚蛋!”
丁程鑫不曾有的语气和举动把新来的小助理吓得当场掉了眼泪,哭哭啼啼跑出总裁办公室。
新来的小助理是后来才被告诉,为什么丁程鑫对吸毒艺人要复出这么反感。...
ooc勿上升
he,是he的,以期末考试发誓是he的。
01
公司的人头一次见丁程鑫发这么大的火,向来温雅的连生气也只会皱眉的老板此时把文件撒的满天飞。
“复出,凭什么复出?他吸毒他还想复出?在我这儿就算雪藏亏几百万他也别他妈想复出!以后再给我看这种东西你也给我滚蛋!”
丁程鑫不曾有的语气和举动把新来的小助理吓得当场掉了眼泪,哭哭啼啼跑出总裁办公室。
新来的小助理是后来才被告诉,为什么丁程鑫对吸毒艺人要复出这么反感。
“咱们老板他爱人…是缉毒警,三年前追捕毒贩至今还下落不明的…”
02
丁程鑫从超市买完菜出来的时候,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跟着他。忽远忽近,可是一回头就什么也看不见。
那种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敌意,但一直黏糊糊的粘在他身上,他向四处看,那个目光就躲没了,等转过去,就会重新有被盯上去的感觉。
马嘉祺之前逼着他学过一些反侦察的小技巧,类似于如何摆脱追踪,遇到危险如何快速有效求救。
他当时完全当着故事听,眼里所有认真劲儿全都是马嘉祺认真时低垂温柔的眉眼,白净脸上的一点小痣,还有下颚流畅的弧度。
“听没听到心里去…”,马嘉祺发现他发呆,就会伸出手指在丁程鑫额头弹个轻轻的脑瓜崩,把沉浸在他美色里的小糊涂蛋拉出来。
“听了听了”,丁程鑫靠在马嘉祺肩上蛮不在意地吐了吐舌尖,又被人掐住了软软的脸颊肉晃啊晃。
马嘉祺苦口婆心的,把从结婚第一天开始能说了有一千遍的话又说了一遍,“作为缉毒警的家属,以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你多少都得知道一点,”
如果说缉毒警是第一危险的,那么第二危险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家属。你永远不知道那些瘾君子在被药物迷昏了神志后,报复能有多丧心病狂。
那时候的丁程鑫,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要用马嘉祺教过的东西保护自己。
到了家门口开了门,笑笑已经放学回来了,在客厅扒着一个橙子边吃边看录像。
丁程鑫过去瞄了一眼屏幕上,拎着购物袋儿就定在原地动不了。
笑笑在看她八岁生日的录像带,那个时候有他,也有马嘉祺。
三个人在家里给小姑娘办了个小小的生日聚会,笑笑刚学会简单摄影,就迫不及待要把这一切录下来。
“快!亲鑫鑫一口!”
镜头对准马嘉祺和丁程鑫,两个人正闹着往对方脸上摸奶油。两个人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连丁程鑫低领露出来的锁骨都粘上了白花花的奶油。
“哎呦。这不好吧。”丁程鑫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诚实地凑过去让马嘉祺亲了个带响的。
小姑娘对于这种假正经的表现嫌弃的撇了撇嘴,又扬声对着两个人喊着,“今儿我过生日,允许马哥亲鑫鑫!但可说好了就今天一天啊!”
马嘉祺冲镜头挑挑眉毛,“那我可得抓紧机会啊…”说完抓住丁程鑫胳膊,一个揽进怀里抬起人的下巴,客厅暖橘色的灯光映的马嘉祺眼眸里星光微闪,瞳仁里映着丁程鑫小小的影子,温柔的一塌糊涂。
丁程鑫被腰上的大手稳稳托住,动情的在一片甜腻的奶味亲吻里迷失自己。
“骗子…大骗子…说好年年都给我过生日…”马笑笑看着屏幕上要溢出屏幕的温馨,哭干的眼睛又泛了红,泪珠连着线往下滑。
那是马嘉祺最后一次给他的宝贝女儿过生日。
马嘉祺在孩子已经理解了什么是生死的时候离开,丁程鑫甚至都不能编造一个嘉祺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的谎话。
丁程鑫眼睛发酸,扭过头躲开屏幕里马嘉祺的阳光明媚的笑,轻轻抱住微微颤抖的马笑笑,想安慰小姑娘,可发现自己难受到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嘉祺…”,小姑娘伏在丁程鑫肩上哭的怮怮,一抽一抽的,小小身体在丁程鑫怀里抖动不止,“为什么他说话不算话…他说过他会陪着我长大的啊!”
丁程鑫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下一秒也会不管不顾的哭出来,在女儿面前他至少还要装着坚强。
虽然他也很想他…
哄好了两个人才吃饭,丁程鑫收拾桌子,突然注意起桌子上的橙子。
“你买的?”
笑笑摇摇头,“回来的时候挂在门把手上的。我还以为是你买的。”
丁程鑫的经纪公司事情很多,有的时候忙到买了东西就让助理送回来挂在门口,笑笑放学回来就能拿到。
可是,他没买过橙子啊…
丁程鑫公司事情多,加起班来没日没夜,长期熬夜人特别憔悴,橙子维C多,醒神,但就是吃起来麻烦,以前马嘉祺在的时候总是隔几天就给丁程鑫买点儿,切开扒好了给他吃。
笑笑看丁程鑫表情不对,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别说这几天的草莓派和松塔也不是你买的…”
“没啊,有蛀牙你怎么又吃甜的?”丁程鑫刚要嘟囔几句,就恍然一顿,缓缓对上疑惑的马笑笑,他都没买过啊!除了马嘉祺谁会这样惯着她。
不知怎么的,丁程鑫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一直追着他的目光…三年了…总不能是报复的吧,可是谁报复还给仇人买吃的?
丁程鑫一时想不明白,但小心总是为好的。
“以后我买东西放家里,挂门上的以后别碰了。”丁程鑫总不能让小姑娘知道他心里不好的猜想,只能隐晦的提醒,“以后放学了直接回来,谁敲门也不许开。”
03
忙了一天,也只有晚上一点时间,才真正属于丁程鑫自己。
只有这个时候,他可以不用假装,可以不用刻意避讳地去想马嘉祺,把两个人从认识到结婚,到有了笑笑,一点一滴都回想个遍。
三年了,丁程鑫也不知道自己从得知马嘉祺抓捕毒贩与毒贩一同坠海牺牲时的崩溃到如今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个人睡着两个人的床,就算他把马嘉祺的枕头抱在怀里,拼命嗅着最后一点他的气息,也会在黑夜里被巨大的孤单吞噬。黑夜会放大一切思念,那种痛不欲生的丢失感能把丁程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那种没有马嘉祺的日子对他来说算得上生不如死。睡觉都是奢侈。
摸过床头的安眠药,丁程鑫倒了一粒在手掌然后吞了下去。
“也不怪孩子说你是骗子,明天是笑笑生日你又不能陪她…”
丁程鑫就着窗外的月光,转了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
“姑娘长大了,你不知道…”丁程鑫鼻子一酸,心口堵的难受,“你不知道,我今天回家看孩子一边哭一边看你的录像…”
“她说她想你…”
不需要再伪装,丁程鑫一刻变被眼泪糊住了眼,手腕抵在眼睛上湿了袖子,肩膀在微微颤抖,像一个淋了雨没人要的小猫一样躲在黑夜里无声的哑叫。
“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我也想你啊…”
04
笑笑生日还是要过的,正好碰上周六周日,两个人说好在家里小过一下。
丁程鑫去取蛋糕,回家的电梯门开了的时候他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把一个粉色的纸袋往门把手上挂。
第一次目睹,丁程鑫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腿僵在原地,耳边嗡嗡的乱响,以前的种种猜想涌上来,他害怕屋里的笑笑,一时间倒不知道自己该是冲出去还是先跑。
到底是谁啊!
黑衣男子恋恋不舍的摸着礼物袋子上的丝带,还是转身朝电梯走过来,不出意外的和脸色煞白的丁程鑫打了个照面。
帽子口罩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男人似乎也惊了一瞬,对上丁程鑫的眼睛一时间沉稳不在,慌然只想逃跑。
那双眼睛,别人可以忘记,丁程鑫却从不敢忘。
“马嘉祺!”
是马嘉祺…那对绝是马嘉祺…那就是他天天在想的马嘉祺…
当初马嘉祺牺牲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尸体。警队的队长连通知丁程鑫时也是晦意不明,失踪还是牺牲都没有盖棺定论。
可是三年了,所有人包括丁程鑫都不抱有希望了。
丁程鑫看着那个惊慌的身影向消防通道的楼梯跑过去,扔下蛋糕赶忙跟上。“马嘉祺,是你对不对!”
空荡的通道里提提踏踏都是两个人的追逐声。丁程鑫听着马嘉祺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急的不行。别跑啊,他就看一眼,就看一眼还不行么。
丁程鑫太过着急踩空一步,直接扭到脚跌在地上,筋骨错乱的痛让他神经都发麻,砸到地上的巨大一声和丁程鑫痛苦的呜咽,让另一方的脚步也突然停了下来。
丁程鑫坐在楼梯上靠着栏杆,脑子里全是短短几秒的对视,他没看错,那绝对是马嘉祺。
要是真的是他,他不会不管他的…
“嘉祺…我扭到脚了…”
算是试探,也算是抓到机会敞露柔软,马嘉祺不在的日子里,丁程鑫自己一个人扛了很多,工作家里,还要承受着爱人不在的痛苦。
是真的很痛,丁程鑫念着马嘉祺的名字,那一声酸软极了,染着好些年积攒的委屈和哭意,在本就空荡的楼梯间,一点点敲着那个人的心。
脚步声换了个方向,越来越近。
丁程鑫看着那个身影从楼梯一点点出现,直到停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手贴在他扭到的脚上。
“疼不疼。”
怎么能这样呢…
就三个字,但就是那三个字里丁程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让丁程鑫一点点的哭意毫无征兆地膨胀放大,眼泪洪水一样冲破了堤口,稀里哗啦的倾盆而下。
“你混蛋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丁程鑫攥紧了拳头,发泄般落在马嘉祺肩上胸前,被狠狠地抱在怀里后依然捶打着马嘉祺后背。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丁程鑫是马嘉祺可着骨子里疼的人,是他的第一选择,如果不是他的工作,他又怎么舍得扔下丁程鑫和女儿,每天躲躲藏藏,怕自己还活着的消息被残余毒贩知晓报复。
他的工作是他的信仰,他可以为了职业与担当不计后果,可是他的家人不可以。
不能见面,马嘉祺只能躲在远处,偶尔看看丁程鑫和笑笑的生活。他当然记得笑笑的生日,他也记得他的阿程有多不容易。
05
蛋糕虽然被摔的稀巴烂,但这跟嘉祺爸爸回来了简直没有什么可比性,马笑笑说,这是她收过最好的礼物,比那个马嘉祺偷偷挂在门上的项链好的多得多。
好不容易把笑笑送去睡觉,俩个人才算有了一点空间。
马嘉祺洗完澡刚出来,就发现丁程鑫还是保持着目送他进浴室的坐姿,一动不动,眼神就那一个方向,马嘉祺走到哪里,他目光就跟到哪里。
“怎么魔怔了。”
马嘉祺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笑着伸手戳了戳丁程鑫脸,那人也不恼,还是用水汪汪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一个瞬间也不愿落下。
丁程鑫握住马嘉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仿佛还不敢相信马嘉祺真的回来了。
“你是真的回来了吧…”
小心翼翼的语气跟怕梦碎了醒了似的,让马嘉祺心揪着疼。“回了来…真的,你不是都摸到了么…”
“我害怕这是梦…万一,万一醒了,这屋子就又剩我一个人…”
马嘉祺看着一点点又红了眼睛,心里泡涨一样的酸涩,只能坐到他旁边,揽着丁程鑫后背把人拥到怀里亲吻,轻轻的,没有贪念,单纯的柔软触碰,让丁程鑫知道他是真的回来了。
“不哭…阿程不哭…”
马嘉祺脱浴袍换睡衣的时候,被丁程鑫拉住穿衣服的手。马嘉祺不是那种肌肉感特别强的人,身体白韧修长,是那种蕴藏力量型的。丁程鑫看个人转了一圈,发现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算是伤。
后背的最长的疤痕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肋骨处,像是一刀劈下去的疤痕狰狞恐怖,丁程鑫指尖落在上面根本不敢想象马嘉祺是遭了多大的罪才等着这伤口一点点愈合。
小腹也有,腿上也有。丁程鑫把马嘉祺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就没有哪里是好的。
“我们不干了好不好,怎么就偏偏要做这样的事,大不了你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里,我养你。”
丁程鑫失而复得的激动被马嘉祺这一身伤磨的干净,他现在什么也不求,只要马嘉祺好好的。
马嘉祺理解丁程鑫的心情,一件件衣服穿回去,抱着人躺进被窝,下巴抵在丁程鑫头顶,让两具身体温暖的相贴。
他不忍心拒绝丁程鑫。三年前活下来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个大毒枭。抓捕行动还在继续,按理说方便行动和安全,他不应该这么早就现身,可他是真的想丁程鑫和笑笑。
他经常买东西放在门口,躲在暗处远远的看上一眼,笑笑的生日礼物他挑好送过来,也是真的想家了,呆了一会儿谁知道就和丁程鑫撞上。
其实,他可以跑掉,但他听着丁程鑫呜呜咽咽的嘉祺我疼,就狠不下心,怎么也拨不出勇气继续走掉。
他一直都是他的软肋啊…
马嘉祺贴着丁程鑫的唇呢喃,揉碎了温柔一点点渡给没有安全感的丁程鑫。
“辛苦我们阿程了,是我亏欠你…”马嘉祺手掌紧紧贴着丁程鑫。
“很多次我都觉得我离死亡可能就差一步,其实不是很怕,我想着,能解决掉一个,我们生活的地方都会安宁很多。”
马嘉祺在丁程鑫鼻尖补了一吻,“我只担心你和笑笑…”
“但这是我的职责…”
丁程鑫抬头惊愕,马嘉祺狠狠心说了实情,“我只能留一晚,明天还是要走的,快收网了,我得继续的。”
“还要走?”丁程鑫支起上半身,脸上浮出焦急的神色,“你还要让我天天担惊受怕,时时刻刻做好以后一个人带笑笑的准备么?”
“你也有家啊…马嘉祺…”被哄好的人又快红眼眶,“你就不能,就不能…”
话咽了半截被马嘉祺吻住,马嘉祺一遍遍抚着丁程鑫后背,利用最后仅有的时间安慰着他最亏欠的人。
“最后一次任务,结束了,我要是能回来我就好好守着你和笑笑。”
丁程鑫趴在马嘉祺肩上,紧紧拽着他的衣服,这种极端选择的最是残忍,“要是你回不来怎么办啊…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够多了…”
他才刚刚找回他,为什么又要撒开手。
“阿程听话,听话。”
06
人是留不住的,丁程鑫要送送他,也被限制在楼梯口。
“这个拿着。”丁程鑫把手腕上的红绳解下来套在马嘉祺手腕上。那是丁程鑫从小带到大的东西。迷信一点说,是有灵气的。
两个人相爱后,知道马嘉祺是这么一个危险的职业的时候,他就想给他,马嘉祺说什么也不要。
这一次,不管他说什么,他都要让他拿着。
“阿程,”马嘉祺看着手腕上的东西有些哽咽。
“要是能的话,我倒希望把所有的运气都给你,让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丁程鑫抱住马嘉祺,埋在颈窝留恋万分地蹭了蹭。谁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小蹄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07
三年后。
家里一年一度的大扫除,丁程鑫拿着一条很旧的毯子考虑着要不要放到楼下的就衣物回收处。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用的东西就不会留下。只不过,这是马嘉祺的东西。
他的东西都是大大小小的回忆,丁程鑫很少愿意去碰的。
只不过前一阵有人说,你总得从过去里走出来。
“这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爸买的吧。”马笑笑路过,看着丁程鑫手里的东西打量着。
丁程鑫点了点头,“太旧了,要不不要了吧。”
“你要不要去问问我后爸。”小姑娘压低声音,提议去问问家里的主心骨。
丁程鑫挠了挠头,还是去敲了书房门,“简后爸。”
书桌前那人扭头,笑盈盈地拉过丁程鑫坐在自己腿上,“你跟笑笑一起不正经,不知道还真以为我是后爸。”
马嘉祺成功回来,耐不住丁程鑫软磨硬泡辞了职,在家一心陪着他和笑笑,也是没事干,突然想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
简亓这个笔名是笑笑想的,没心没肺的丫头说,头一次发现马哥戴眼镜,安安静静的码字的样子跟那个穿着制服冷冰冰的警察完全不一样,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这是拥有了一个新后爸嘛!天天后爸,简后爸的叫着,弄得丁程鑫也觉得真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丁程鑫听了抱怨反而笑的更欢,贴贴马嘉祺脖颈,语气里满满的幸福,“我知道都是一个人不就行了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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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禁止贴合实际。勿上升。
周一要元气满满啊!🌸🌷💐🌹🌸💐🌷🌾🍃💐💐🌾🌾🌸🌷💐🍃💐🌾🌷🍃
【文轩/翔霖】阳城三月 1
*私设多,请勿上升
阳城的三月还是冷的,宋亚轩心情如同屋外的天气不甚明朗。桌上的协议白纸黑字,只要签下它真就能拨云见日吗。
他对自己的挣扎又感到可笑,不过蜉蝣撼树。
“轩哥哥,吃饭啦!”
门边挤进一个小脑袋,红着脸,挂着鼻涕。这是福利院最小的孩子,今年才三岁。许是生活环境不同,有些早慧,牙没长齐就知道心疼人。
宋亚轩和福利院所有孩子一样没有爹妈,被院长捡来养大的。福利院早些年不错,长期有好心人资助,宋亚轩沾了光,念到大学。莫名的从两年前资助停止,如今福利院以是强弩之末,眼看也快经营不下去。
这块地被开发,规划成游乐园。
宋亚轩在福利院年龄最大,也不...
*私设多,请勿上升
阳城的三月还是冷的,宋亚轩心情如同屋外的天气不甚明朗。桌上的协议白纸黑字,只要签下它真就能拨云见日吗。
他对自己的挣扎又感到可笑,不过蜉蝣撼树。
“轩哥哥,吃饭啦!”
门边挤进一个小脑袋,红着脸,挂着鼻涕。这是福利院最小的孩子,今年才三岁。许是生活环境不同,有些早慧,牙没长齐就知道心疼人。
宋亚轩和福利院所有孩子一样没有爹妈,被院长捡来养大的。福利院早些年不错,长期有好心人资助,宋亚轩沾了光,念到大学。莫名的从两年前资助停止,如今福利院以是强弩之末,眼看也快经营不下去。
这块地被开发,规划成游乐园。
宋亚轩在福利院年龄最大,也不过年满二十,福利院剩下的十七个孩子,大多未成年,他们的乐园在哪里,唯一遮风挡雨的地方都快没了。
宋亚轩起身把小杰抱到腿上,拿了纸巾给他撮鼻涕。一摸孩子的手都是冷的,估计和大点的孩子在院里玩泥巴。
自己浮萍般身不由己的人生,看见这些孩子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宋亚轩签好字,抱着小杰去吃饭,走出福利院这道门,他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春寒料峭,院里的枝头偷偷开出一朵花儿,嫩黄的花蕊,娇嫩的花瓣。从很矮小还没膝盖高的一颗幼苗,长到花枝可以探出墙头,吸收更多阳光的地方。
宋亚轩离开福利院那天,是个好天气。福利院的孩子都出来送他,像他以往出门上学一样,在路口舍不得他离开。
小杰嘴里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喊,“哥哥,哥哥……早点回来。”
宋亚轩没敢回头,坐进停在路边的小车。他和那人交涉了很多次,开门见山,“只要答应我不动福利院,我可以代替苏少爷和刘先生结婚。”
刘氏财大气粗给苏家的聘礼就是这块地,能攀上刘家这门亲事,换做两年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可刘家独子两年前出了意外,苏家既舍不下到嘴的这块肥肉,实在也不忍心将家中幼子嫁给一个目不能视物的瞎子。
任凭他刘耀文以前多么出类拔萃,又有刘氏让他如鱼得水,所有人见着他都要巴结恭维一二,现在也只是一个成日拘在家中的废人而已。
苏长源兵行险招,仗着幼子从小养在国外,恰好两人神似,给自己儿子找了宋亚轩这个毫无背景可言,又好拿捏的替身。
“这是自然,我苏长源在阳城也算有头有脸,绝不会食言。”
宋亚轩递上合约,“我也会信守承诺。”
宾利停在一栋别墅前,苏长源还特意下车和宋亚轩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临进别墅前,还让他有时间多回家看看。
宋亚轩冷漠,他不过是别人获取利益的工具而已,他就是再糊涂也生不出一二分感动来。
他脚步加快,一面是逃离苏长源的惺惺作态,也是为尽快打破未知的惶惑。
别墅很大,却没什么人气。
带宋亚轩进来的是这栋别墅的管家,姓何,在刘家工作已经很多年了。他面对宋亚轩虽谈不上亲近,但言行上没有怠慢。
何叔给宋亚轩安排好房间,又带他在别墅四处转了转,途中详细问了作息时间和饮食上的习惯。
宋亚轩生活上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他把苏长源给的资料,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逛了这么久,宋亚轩才察觉到这栋占地面积颇广的别墅,竟然没看见其他佣人。
看来苏长源给的资料上面的信息不全然是假,刘耀文自从眼睛看不见后便闭门不出,很少和人接触。
是啊,寻常人都轻易接受不了的事,何况曾被众星捧月,奉为天之骄子的刘耀文。
花园打理的好,正对别墅三楼的落地窗前,有棵粗壮的樱花树。这种樱花不是来自日本纯观赏性的晚樱,它可以结果,就是普通的樱花。
树上的花已经开了大半,粉白的花瓣,此刻的场景,从电影里截取的一帧,美好的有些虚无。
宋亚轩看着樱花,突然愣了愣,目光飘向落地窗多看了几眼。
何叔走在前面,“平时在别墅听见其他动静不用理会,还有少爷喜欢安静,虽然现在少爷和您存在婚姻关系,生活上还希望互不相扰。”
宋亚轩意识到,对这场婚姻不满的,可能不止苏家少爷一个人。虽说刘耀文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但能接受别人安排好的人生吗?
想必不会。
别墅的面积本身很大,造成视觉上的空旷因为家具摆放的少,除开一些必要的家具,看不见其他装饰物品,更别说带着尖锐棱角的物品。茶几和桌角都会软布包好。
这是保护,也是一种伤害。
宋亚轩想了想,“何叔,以前刘先生刚失明的时候,也像现在一样不爱出门吗?”
何叔意外地看了宋亚轩一眼。
“那倒不是。少爷得知自己眼睛有可能永远不会复明都没有很消沉,后来才渐渐这样。”
因为刘耀文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不算个正常人了,生活不能自理,处处需要保护。
那他经历了变故,好不容易重新整理好的心态会比蛛丝还要脆弱。
宋亚轩对刘耀文不了解,仅此因为这些片面的消息,他直觉这位刘少爷好像和别人口中的不一样。
宋亚轩来别墅半个月了,一次都没看到刘耀文,好似这栋房子里,只有他和何叔两个人生活着。
宋亚轩也听话的减少自己在别墅的存在感。
今晚同样是吃过晚饭,宋亚轩早早回到自己房间。因为他顶替的是苏家少爷的身份,而苏家少爷一年前毕业了,断绝了宋亚轩回学校继续学习的可能。
宋亚轩在网上看一些免费的课程,想多学习一点,为自己不太确定的以后。
三月中旬,不像之前天气很冷,但也不到热的程度。宋亚轩看着视频,驱不走的燥热突然从身体里涌出来,减了件开衫还是觉得燥热难忍。
他放下手里的笔,去楼下倒水。
宋亚轩住二楼,去到一楼费了太多体力,他感觉不同寻常,又暂时没找到原因。
手指还没摸到杯子,就虚软在地。
宋亚轩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他虽然二十岁了但还没经历过,导致之前忽略了。
他从十八岁分化成omega就没发过情,医生说他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的原因。
宋亚轩都快忘了,以至于没当回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难受的快没了意识,他听见一阵脚步声。
“小苍兰。”
宋亚轩全凭本能揪住那人的裤脚,他也不知道自己发没发出声音,“是我的信息素。”
“……帮我”
再次醒来,宋亚轩是在自己的卧室。身体还是很难受,对比昨晚已经好了很多。
关键——身上多了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一种很淡的木质香。
他微微睁开眼,房内有个男人正在收拾药箱,宋亚轩恍惚了,“刘先生?”
他说完又发觉不对。
男人听见动静转身看着他,嘴里嚼着泡泡糖,举止看似轻佻,眼神却没半点让人感到不舒服,“看来你还没见过他。”
“苏槐,你好。”
“我是刘耀文的朋友,严浩翔。”
“我是一名医生,是他让我来看看你的。”
宋亚轩惊诧,这人竟然是位医生吗?
挑染的头发,耳钉,皮衣,戒指,这身行头感觉像从某个午夜场赶来的。
可能宋亚轩先入为主了,觉得医生的形象就该很端正。
严浩翔吹破一个泡泡,他看清了宋亚轩眼底的迷惑,故意戏谑,“我是宠物医生。”
宋亚轩这次反应很淡,大概觉得如果他真是宠物医生,刘耀文应该做不来让宠物医生来医人,这种不太靠谱的事吧。
竟然不上当,严浩翔在外可听说苏家少爷娇气的很。
严浩翔看不上,苏氏在这种时候和刘氏联姻,但没道理迁怒苏家小少爷,没准也是身不由己。
“我是外科医生,突然重新学习了一年转行了而已。可没说假话,确实也是宠物医生开着。”
不过也不太着调。
严浩翔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定性,但他又能把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做到让人满意,然后再毫不留念抽身离开。
喜欢音乐也是,他原本爱摇滚,听重金属乐,家里觉得小提琴,钢琴会更体面。
可笑,为什么东西都要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呢。
家里人的思想还很老旧,把身份看得重要,严浩翔偏偏瞧不上这种做派,自小就有反骨。
宋亚轩轻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想法太局限了。”
“没事。”严浩翔轻声自语,“宠物医生不好当,有些不听话的小东西性子那么烈。”他眼里有瞬间不符合张扬外表下掩藏住的温柔。
随后严浩翔叮嘱宋亚轩最近需要注意的地方,给他拿了抑制剂和屏蔽贴。
他走到门边了,宋亚轩开口叫住他。
“那个……严医生”
严浩翔回过头,脸上又是很玩味的笑,“放心,临时标记是刘耀文给你做的。”
何叔送严浩翔离开后,宋亚轩在床上又躺了会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道个谢。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三楼,刘耀文的房间在左手扶梯边光线最好的位置。宋亚轩在房间门口站了五分钟,才抬手敲了敲门。
十几秒过去后,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是还在睡觉,还是不想搭理?
宋亚轩犹豫着,要不要算了。他正要转身离开,听见门后很轻的脚步声,还有细微类似于棍子敲在地面的声音,是盲杖。
刘耀文,他在。
宋亚轩没有再去敲门,他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房里面听清。
“刘先生,昨晚谢谢你。”
宋亚轩说完,在原地停留了四五秒转身下楼。
严浩翔一路将车开回家,这个时间点,果不其然贺峻霖正准备去上班。也许是时间来不及了,边走边打领带。
贺峻霖竟然无视他,啧,胆子越来越大了。
贺峻霖还是在换鞋的时候被严浩翔叫住,“你也不想想日子,最近几天还要去上班?”
随随便便记得别人的发情日期并不算好事,至少贺峻霖不想。
贺峻霖因为这句话更加恼怒,“麻烦少爷安分点,不要半夜喊我去收拾烂摊子。”
严浩翔打小就这样,学生时期早恋会让贺峻霖帮忙打掩护,就算事迹败露也有他帮忙顶着,现如今感情上的烂摊子还要他帮忙善后,在各种莺莺燕燕中周旋。
他爸给严家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贺峻霖在严家好像也只能是个下人。
严浩翔敛了敛嘴边的笑意,凑过去,“真生气啦?”
“昨天那个女的很不好解决吗?”
“那我下次换个听话一点的。”
“你!”
贺峻霖顾不上他爸从小给他灌输的尊卑思想,气得用公文包打了严浩翔一下,然后摔门而出。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其中的纠葛理不清,像根已经缠绕在一起的两棵树。
虽然如此,贺峻霖早在还未成年的时候就想脱离严家,让他愿望没能达成,不得自由都是严浩翔一手造成的。
因为贺峻霖离开严家,也是想要离开他。
严浩翔哪里不懂贺峻霖想要什么,他偏要束着他。
【文严文】不熟(娱乐圈背景)
福爷。这篇文纯清水。而且您曾经屏过一次了。.已经放出来了。本文无任何不良内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两位男主三观极正,积极健康向上正能量,爱国诚信敬业友善。为人正直故事励志。望您高抬贵手。放过这篇。感恩。感谢。爱您,笔芯。
CP:刘耀文x严浩翔
半现实背景 娱乐圈架空 成年人设
双向暗恋变明恋 两位bking大佬对着b 假情敌变真情侣
走路抄兜天下我有vs双手插袋谁也不爱
背景是半虚的 剧情是架空的 人设是我编的
不熟是假的 爱情是真的
文案:
2024/9/25...
福爷。这篇文纯清水。而且您曾经屏过一次了。.已经放出来了。本文无任何不良内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两位男主三观极正,积极健康向上正能量,爱国诚信敬业友善。为人正直故事励志。望您高抬贵手。放过这篇。感恩。感谢。爱您,笔芯。
CP:刘耀文x严浩翔
半现实背景 娱乐圈架空 成年人设
双向暗恋变明恋 两位bking大佬对着b 假情敌变真情侣
走路抄兜天下我有vs双手插袋谁也不爱
背景是半虚的 剧情是架空的 人设是我编的
不熟是假的 爱情是真的
文案:
2024/9/25的机场因为刘耀文和严浩翔的同款博炸了。
刘耀文戴着严浩翔那条KOU的项链,全世界只此一条。
严浩翔穿着刘耀文那件高定的外套,全世界只此一件。
两位爱豆同款博皮下的妹子,对着机场高清图,同时陷入了沉默。
随后同时点开对方爱豆站姐的私信,瑟瑟发抖打字:您好,请问可以用您的图进行同款博的编辑吗?保证不二改不涂logo,感谢。
两边站姐本来都想随手答个没问题,毕竟这都很正常。
但是一看微博ID。
居然不是自家同款博。而且还是相传和自家爱豆不和的那位。
于是也同时陷入了沉默。
今天,两位bking大佬教做人了吗。教了
1.大人物
严浩翔离开公司三年,如今又回来。这还不到一个星期,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就没有谁不知道刘耀文讨厌他了。连保洁阿姨都能感觉到他俩之间的低气压。
要说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倒是略知一二。他和刘耀文同期,而当时“国服好哥哥”的名号也是刘耀文配合他打下来的,因此无论是营业还是私交,马嘉祺都比其他人更懂刘耀文。
当然了。如果让张真源来说,什么好哥哥什么同期,不过是因为有钱人只和有钱人玩儿吧。
刘耀文今年十八,三年前进公司的时候坐的就是一辆欧陆。到现在这么多年每次来送他的车就没重样过。
张真源问他,你们家是干什么的?刘耀文说,我们家干汽修的,我爸蓝翔毕业。
再后来马嘉祺成人礼的时候刘耀文包了Sugar酒吧最大的VIP卡座,张真源逮住侍应生问,这VIP卡我能办一个么,侍应生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说,这是终身卡,只有我们家少爷能用。
张真源又问刘耀文,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刘耀文大马金刀地叼着棒棒糖说,就是干汽修的。顺带卖卖酒什么的,糊个口。
张真源再也不相信刘耀文了。
久而久之,坊间就把家里有矿的马嘉祺和家里有两个矿的刘耀文归为“富家少爷下乡务工二人组”了。
直到严浩翔回来,把这个二人组打破。成了三人组。
只不过这个三人组真的非常有意思。马嘉祺从小军区大院长大的,太爷爷到爷爷再到他爸甚至他家远房表叔,最次也是个少校,军方背景谁都扒不出来,寥寥几句是马嘉祺采访中自己透露的。而刘耀文,比马嘉祺更符合下乡务工这词,真的逐梦娱乐圈失败了就必须回家继承本土首富的家业了,至于他家多有钱,从他换鞋的频率就可见一斑了。而严浩翔,市委书记管他爷爷叫老师,他爸说句话渝圈整个政界都能抖三抖比地震还管用。
军政商三界都全乎了。贼有意思。所以这就造成了三个人表达富有的方式十分不一样。马嘉祺身板儿正的像哨所小白杨,平常来接送的车就一般的奥迪,可人家过年家里聚会喝的是好几万一瓶的五粮液,富得很根正苗红。刘耀文见天儿大马金刀双手插兜,用的车最次的都是欧陆,酒喝的是好几万一瓶的路易十三,富的很社会。严浩翔不用车也不用酒,就光看他举手投足吧礼貌绅士,所有动作都拿捏得很有分寸,富的很贵族。
而正因为这样,才让刘耀文和严浩翔结了第一个梁子。
刚回公司的严浩翔,整个人都有些阴郁,至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寡寡淡淡的,也不似以前那么健谈开朗了,也就贺峻霖能跟他说得上几句话,但他也只是寥寥回应,他也想融入,可总觉得哪里缺失。
丁程鑫和他的关系,就像马嘉祺对刘耀文一样,同期又是哥哥,于是借着两个月后要开家族运动会的契机,说把大家约出来一起打个篮球赛,其实是想让严浩翔快速融入进来放松放松。于是加上三代几个小师弟一起自己组队玩开了。
刘耀文和严浩翔都喜欢打篮球,而且都打的都非常不错,学生时代也都曾经是校队队长。但是两人打法完全不一样。刘耀文的打法跟他本人一样,野蛮又强势,横冲直撞满场飞,而严浩翔打法也跟他本人一样,规矩又学院,任何时机都拿捏得很好。所以让这两个人在同一队简直就像让马龙和张继科组双打——不要分,要命。
所以当刘耀文大声冲严浩翔喊让他断球而严浩翔压根儿没理他,反而因为回头看他而错失一个球的时候,刘耀文怒了。
中场休息他喝着一瓶矿泉水,看着严浩翔正朝这边走来,他把瓶子用力扔在地上,就砸在严浩翔脚边。
球场瞬间安静。几个三代小师弟不敢说话,丁程鑫走过来,拍了拍刘耀文肩膀:“差不多行了啊,打着玩儿的。”
“是啊。玩儿玩儿嘛,认真干什么。”刘耀文嗤笑一声,看都没看丁程鑫,盯着严浩翔的眼睛道:“翔哥无论什么都是随便玩儿玩儿的吧,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反正家里有钱,退路一大堆,牛逼啊。”说完站起来,没理他,走到一边去放松去了。
丁程鑫自觉没趣,安慰了几句严浩翔也走了。
严浩翔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刘耀文回头就看见烈日下他滴汗的侧脸,冷白皮的皮肤很细,是女孩子都嫉妒的那种细,欧式大双压的他眼皮半睁着,看不出表情,只见他捡起刘耀文刚扔掉的矿泉水,转头看向正在看自己的刘耀文,走向他。
“我靠,他俩不会打起来吧。”张真源有点紧张,他扯了扯贺峻霖:“要不你上前劝一劝。”
贺峻霖无语:“你觉得他俩要真想打我劝管用吗?”
严浩翔走近刘耀文:“你有退路吗?”他问。
刘耀文突然被反问,一下有点愣。
“所以,回家继承你爸家业,是你的退路吗?”严浩翔继续问,然后他不等刘耀文回答,又继续道:“我以为,他们不懂,但至少你会懂。”说完,他把水扔给刘耀文,头也不回走掉,但是刘耀文听的清楚,他走的时候嘴里明明说了句:小孩子脾气。
刘耀文有些气闷。
退路?他可从来没想过。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刘耀文是个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那种人。所谓退路。什么是退路?偶像从来都没退路。经商失败可以回去继承家业,从政失败可以回去继承家业,但惟独偶像的退路不是。倒不是说看惯了高级焰火就看不惯二踢脚,而是,偶像就是焰火本身。
他不懂吗?他懂。但他刚才为什么这么臊白严浩翔?因为他就是讨厌严浩翔那副寡淡的样子。
明明有胜负欲,却装得跟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就这一次,就结了梁子。
当然,刘耀文讨厌严浩翔不止因为这个。刚传出来严浩翔要回公司的时候,全网就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把刘耀文也扯进来了。
只不过扯的相当胡来。
什么当初是因为刘耀文像严浩翔才这么快从试训生提到正式练习生,什么他俩是公司的真假太子,还有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脑洞贼大的姑娘们说的有板有眼,简直是,饭圈文豪笔一挥,男团成员全是gay。
gay你麻痹。刘耀文最烦那群姑娘瞎瘠薄写写写。营业归营业,认真就别了吧。
马嘉祺看见这些文学也嗤笑着说无聊,怎么升到正式练习生的?真该给她们看看刘耀文当年是怎么卖命的,凌晨四点整个长江国际只有十八楼的练习室开着灯。还有,什么太子,呵。天真。太个瘠薄。她们要是知道刘耀文家究竟多有钱就会明白他不是太子,他是整个十八楼的金主爸爸。
至于刘耀文和贺峻霖,严浩翔走那几年,公司确实有意推过文霖,合作舞台,微博合照什么的,都有过。只可惜两个人郎无情妾没意,连营业都一脸不情愿。刘耀文是压根儿不乐意靠这个圈粉,而贺峻霖是觉得这cp组的有些此地无银,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别看他脸上软嘟嘟的,可是性子冷的很,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但是一来二去,两人反而对彼此性格很欣赏,于是贺峻霖把刘耀文当亲弟弟疼了,而刘耀文也觉得这哥不错,没他想象中那么娇娇软软。久而久之两人关系也确实还行。
而饭圈文豪笔下的修罗场。
没有。假的。再问自杀。
刘耀文推开硬要给自己看tu区评论的张真源,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张真源当晚把签名改成了我手里的瓜它突然就不香了。
马嘉祺说,文哥成年了啊,怎么还干小孩儿干的事儿。
刘耀文气闷。
是。他借着贺峻霖这事儿在讨厌严浩翔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就不对眼。刘耀文自己也纳闷呢。这人长得蛮好看,欧式大双真的很少见,男孩子冷白皮更少见,关键是看着白白净净的男孩子一开口怎么是特么低音炮。这不就巧了么。一个团怎么能有俩rapper。
卿本佳人,奈何做rapper。
刘耀文被自己给严浩翔这称呼吓一跳。卿什么卿,佳什么人,长得好看归好看,就是太寡淡,一张死人脸。
可他看资料,三年前严浩翔不是这样的。
所以他就是想看看这冰皮儿月饼里面是不是爆浆流心儿。
于是从严浩翔回公司那天开始刘耀文就没给过他好脸。
吃饭的时候给贺峻霖夹菜,买奶茶的时候给贺峻霖多带一杯还清楚地知道他什么口味,练舞的时候粘着贺峻霖。
rio得连马嘉祺都差点相信饭圈文学了。
“贺峻霖最近有些忧郁了,一个是他曾经的旧爱,一个是他现在的新欢,到底怎么办呢?曾经的那个他是初恋般的存在,而现在的这个人却又如此了解自己,陪伴自己走过那三年,他不知该如何做决定。”张真源读了一段给马嘉祺他正在追的文学。
而文学的主人公贺峻霖终于在刘耀文第n次对自己示好的时候把刘耀文拉到一边,双手合十,鞠躬:“弟弟,哦不,文哥,您俩的恩怨请不要殃及我这条池鱼吧,神仙battle请放过我这个凡人吧,儆猴的时候请不要杀我这只鸡吧。”贺峻霖起身:“对不起,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我重说。请放过我。感恩。谢谢。世界因你而美丽,我替全民pick你。”贺峻霖说完又郑重鞠躬,退出了练习室,替里面的刘耀文和严浩翔关上门。
门外张真源抻个脖子:“我靠他俩没事吧,你为什么关上门,我不配站在吃瓜一线吗?”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门口有配钥匙的,十元三把,你配几把?”
我不配-周杰伦.mp3
练习室里严浩翔喝着一瓶水,坐在一边休息。戴着耳机。
刘耀文被贺峻霖一通说,也觉得很没劲。因为他这咔咔一顿作,可严浩翔似乎压根儿也没屌他。嗯。果然饭圈文学不可信。翔霖是假的。
想到这他也没心思搞这些有的没的了。下周公演,他的个人舞台还没练好。于是拿出耳机来开始练。刘耀文的rap带着川渝特有的天赋,和他打球一样,灵气比匠气多一点,他喜欢一切打破规则的野路子。而同样身为rapper,严浩翔的rap也跟他打球一样,匠气偏多,他喜欢一切规则化学院派。所以造成了他对一些细微的flow都很吹毛求疵。喝完一整瓶水,他起身,冲刘耀文走去,从自己写歌词的本子上撕了一张纸下来,递给刘耀文。
刘耀文眼见着一双贼细贼长的手伸到自己跟前,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浩翔见他没说话,轻叹了声气,把纸拍进刘耀文怀里。
刘耀文接过来,手就刚好擦过严浩翔的手背,冰冰凉凉,但这感觉只是一瞬,因为严浩翔迅速把手拿了回来。
“自己好好看。”严浩翔抬下巴指了指那张纸,说完擦着他的肩走过。
刘耀文这才回过神,低头一看,一页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他rap的问题所在。甚至连beat改编都提出了很详细的建议和意见。
嗯?刘耀文心底打了个旋儿。
“翔哥?”刘耀文转过身。
严浩翔也停下。但没回头。
“刚才你特别像学校里小学妹给我递情书。”刘耀文嘴角扯起一个笑,为了抓住一切机会臊白严浩翔,便揶揄道。
“是么。”严浩翔顿了顿,随后他转过来,走近刘耀文,越走越近,直到把他逼退到墙角,可仍然不准备停下,他凑上前,抬头看着比他稍微高一些的刘耀文,扯起一个微笑:“那学长,喜欢我么?”
刘耀文就看见唇红齿白的一张脸,在离自己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甚至连严浩翔身上香皂的味道都能闻到,脑子当机十秒。就在他刚想回应的时候,严浩收了微笑,用食指戳了戳他胸口:“弟弟,这才叫撩。学着点儿。”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推门进来的张真源手机里放着蔡明潘长江的小品,里面正好说了这么一句。
可他没听见。他就看见严浩翔趴在刘耀文身上,问他喜欢么。
。手里的瓜突然就大了,又甜又香。
严浩翔说完转头就走。
“喜欢啊。”身后传来刘耀文的声音。
严浩翔一顿,回头就看见刘耀文笑得跟狼崽子一样一脸得逞。一句你是白痴么还没出口就见刘耀文走上前搭上严浩翔的肩,咬牙切齿地说:“我可太喜欢了。”说着竟仗着自己力气大,半搂着严浩翔就出了练习室。
张真源觉得自己手里的瓜,它炸了。
“你有病?”严浩翔出了练习室就把刘耀文推开,结果反被刘耀文伸手圈在走廊里:“你有药?”
严浩翔被他的幼稚回答气笑了:“弟弟,成年了么?还行不行了?”
“哥,成年了。至于行不行,”刘耀文看着比他稍微矮一点的严浩翔,凑近了些,嘴角斜斜扬起:“刚才你不是没挣开我么。你说弟弟行不行?”
这话太有歧义。又或者说,本来挺正常的话,让刘耀文这么一说,就色气兮兮。
“滚远点。”严浩翔皱着眉用食指戳了戳刘耀文胸口:“行不行舞台说话,你flow都不对,没听出来么。”说完他打了下刘耀文壁咚他的胳膊,抬了抬下巴。
刘耀文知趣地放下来,让他走。
严浩翔走了几步,停下来,顿了顿,一口低音炮带着气音:“我不希望我的对手不堪一击。”说完他稍稍侧身:“变强一点吧。再来挑衅我。”
刘耀文靠着走廊上的墙,看着严浩翔走远的背影,oversized的T恤松松垮垮,让他脊背的线条十分明显。
尤其是后背上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刘耀文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天不清不楚的丝丝缕缕他终于弄明白了。
那是征服欲。
所以有了后来被粉丝奉为经典的《大人物》公演舞台。
简直是行走的高级alpha大型散发信息素现场,omega闻了怀孕,alpha闻了腿软。
——————————
我草草草草文哥我可以这三个字我已经说吐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崽崽呜呜呜呜我不想做你妈妈了呜呜呜
前方阿伟乱葬岗预警
阿伟被我反复埋葬!!!!!!
文哥:让我看看是谁还在妈。
刘文:老子终于成年了。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文哥的flow有很大进步么?
不懂rap,但听起来比以前要舒服很多。
是了,我也听出来了,不光flow,一些咬字感觉也注意了,以前他从不注意这些。
对对对对,我是隔壁有嘻哈的粉,听了文哥这么久的rap,表示这一次真的进步超大!
呜呜呜崽崽真的长大了我好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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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刷了会儿炸成烟花的弹幕,看的他眼也花头也疼,不知道这群姑娘怎么跟土拨鼠一样,不过他还是挑了几条认真看了看,尤其是点评他业务能力进步那几条。
想了想。
发了条微博。
@TNT—刘耀文:我变的强一点了。你看我行了吗。
配图是那张写满了flow的问题以及意见和建议的纸。
于是土拨鼠从弹幕移民到了评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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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这么用功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崽崽也太认真了吧难怪进步这么大呜呜呜呜呜
这才是偶像吧啊啊啊啊啊我枯了
真的我儿虽然平常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真的一直对偶像抱着敬畏之心
黑粉终于能闭嘴了吧有本事你家爱豆也能做到这个程度
破案了破案了,快看这张纸上指出的问题,flow,咬字,全都是我们说进步的那些地方。崽崽真的有都改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有天赋又努力的人真的太值得喜欢了吧QAQ
等等,姐妹们先别激动了,都仔细看看啊,这是崽崽的字么?????
咦?你这么一说.......
好像不是我儿的字.........
真的不是吧......
所以是老师的字?呜呜呜呜呜呜谢谢老师!!!!!
啊啊啊啊谢谢老师!!!!!
老师也太负责了吧!!!!!
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不是.....姐妹们你们别瞎谢了,我基友是隔壁严浩翔家的站姐,她说这明显是她家爱豆的字。我刚才对比了一下给粉丝的手写信,好像,确实,是严浩翔的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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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是吧,字写得像的有很多啊。而且这张纸上的字很潦草,也看不太出来吧。
对啊,再说了,如果真是他的字,崽崽会艾特他的吧。
那也不一定啊。不是说他俩一直不和嘛。
是真的。我接过机,两个人真的不熟。
真的,我也接过机,这俩感觉剑拔弩张的,连眼神都懒得给对方。
而且文哥关系最好的不是亚轩儿吗,即便是讨论歌,也不会找严浩翔吧。
隔壁文轩党前来吃瓜。
我看也不可能是严浩翔的字,公演舞台准备期间我偶遇过他,好像在跟贺峻霖买衣服,他俩关系不是最好嘛,轮不上我家崽崽,别瞎瘠薄猜了哈。
隔壁翔霖党前来吃瓜。
——————————————————————
不一会儿刘耀文微博评论底下就成了瓜地。他也懒得看,直接关了微博。
刘耀文的唯粉很快就做出了结论,应该是老师的字,紧接着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来吃瓜的cp粉那去了,一会儿就开始了混战。
只是那晚的瓜地里,散落着几条孤零零毫无存在感的评论。
————————————————————————————
唔,我突然觉得,双rapper很好嗑。
咦?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如果真是翔哥写的,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嘻嘻,我来入个原始股。
感觉全网只有我一个人在嗑双A?
北极圈冷cp,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
————————————————————————————
彼时,文轩超话排名第十。翔霖排名十一。
而对A,连cp名字都没有。
2.不熟是假的
还不错。
刘耀文收到了严浩翔的微信。
嗤笑一声。回了句:你在哪?
过了一会儿,严浩翔才回:阳台。
刘耀文拿了外套就去了阳台。还没等靠近,就闻见一股烟味儿。他走近,只见严浩翔穿了个宽松版的针织衫,正靠在阳台上抽烟,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
刘耀文一愣。
严浩翔戴了个金丝框眼镜。
其实,倒不是因为戴眼镜有多特别,只是这眼镜就似云遮月,把严浩翔的冷漠寡淡一下削去三分,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严浩翔看刘耀文愣住,点点头解释:“我近视。”说完吞吐了一口烟雾。
刘耀文哦了一声,走上前,背靠着阳台,双臂撑在后面,看着身边半趴在阳台上的严浩翔,余光瞥见旁边的垃圾桶里还丢着三个烟头。皱了皱眉:“你抽几根了?”
严浩翔又吸了一口:“不知道,没数。”
“嗓子不要了?”刘耀文有点嫌弃:“有点偶像自觉吗?好歹尊重一点自己的职业吧。”
严浩翔嗤笑一声:“我本来就是烟嗓。”
刘耀文向来是行动派,伸手就夺过严浩翔手里的烟。
“啧。”严浩翔撇了撇嘴:“弟弟,浪费不好。大重九,挺贵了。”
“不浪费。”刘耀文说着就把严浩翔抽剩那半支烟放进了自己嘴里。
.....
严浩翔愣了,摁住自己想打人的手,一万遍地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刘耀文倒是自在,吸了两口说:“我那么讨厌你,你干嘛帮我。”
噗。严浩翔笑出声。
刘耀文眯眼。
这人笑起来,居然有小括号。
贼好看。
“弟弟,你看我那眼神是讨厌?”严浩翔转过身冲向刘耀文,右胳膊撑在阳台上,托着腮,懒懒道。
刘耀文一愣,又吸了口烟:“难道不是么?”
严浩翔挑了挑眉,欧式大双慵懒半睁:“明明像是不良小学生看到新来的年轻老师,想接近于是用恶作剧来引起老师注意。”
刘耀文一听这比喻,吞了口烟,呛得开始咳嗽。
严浩翔笑的肩膀都抖了,他转过头缓了缓气。
刘耀文就看见宽松针织衫下,他背后那对蝴蝶骨,振翅欲飞。
“那,我引起严老师注意了么。”刘耀文吸了口烟。
严浩翔刚想说话,转头就迎上了刘耀文不到五厘米的脸,被他吐出的烟雾也呛了个措手不及,开始咳嗽。
刘耀文笑的像一只得逞的狼崽子。
等两个人都咳嗽完了,才消停下来。
“心情好些没。”刘耀文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扔进垃圾桶。
“嗯?你哪只眼看我心情不好。”严浩翔觉得有些冷,往袖子里缩了缩手。
“我哪只眼都没看见。”刘耀文脱了外套扔给他。
严浩翔也不扭捏,说了句感谢尊老爱幼,穿上了刘耀文比他稍微大一号的牛仔外套。
“但是我这里听到了。”刘耀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里也感受到了。”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接着说道:“能把几乎成名唱的这么成功,应该是把自己撕碎了给大家看的吧。”
严浩翔没说话。
三年前他离开公司的原因,谁也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让谁知道。
至于为什么回来,他倒是清楚的。
这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决定回来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要面对的一切。但是说好的不听不看,却还是做不到。
心情不美丽,也是真的。
“严老师,”刘耀文看他有些出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严浩翔被他晃的回神。
“严老师帮了我的忙,我向来也不喜欢欠人东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乐意效劳。”刘耀文看严浩翔撇了眼垃圾桶,接着道:“没有烟,不借火。烟嗓本无罪,就怕祸害肺。”
严浩翔被他逗笑了:“punchline啊弟弟。没想问你要烟。只是突然想起来,还真的有件事请你帮忙。”
刘耀文带着严浩翔来到公司的地下车库,当时为了方便自己外出,就在公司里放了几辆车。
严浩翔打眼一看过去,扶额。
嗯。从左到右,分别是,Speedtail,Landaulet,Aventador。
严浩翔即便是不喜欢跑车他也知道这三辆超跑有多烧钱,这一溜名字说出去可能有不太知道的,但是如果加上前缀可能就都知道了。它们分别是:迈凯轮Speedtail,迈巴赫Landaulet,以及兰博基尼Aventador。
简单一句话来说就是,没有一辆适合开出去的。
太骚包了。
而且他也真的不喜欢超跑。
看着严浩翔脸色一变,刘耀文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带他绕过了这几辆限量超跑,带他上了这里面最不起眼的G63.
严浩翔一愣,心底打了个旋儿,这小狼崽子心思还是挺细的。
刘耀文系好安全带,看着还在愣神的严浩翔,提醒他系安全带:“我要是自己出门就随便开一辆了,但是这是带着严老师去办正经事,所以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嗯。G63算低调的。
不知道这话能让多少人吐血。
“说吧,去哪个酒吧?”刘耀文看严浩翔系好了安全带问道。
“去Nightingale。”严浩翔道。
刘耀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滞。
“怎么了?有问题么?”严浩翔回头看他。
“哦,没问题。”刘耀文摇头:“你要去拿什么东西?我方便知道么。”
“没什么不方便,”严浩翔把车窗降下来,右手搭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窗外的夜景:“K帮我定做了一个话筒,让我去拿。”
刘耀文一愣:“是我知道的那个k吗?”
“是。”严浩翔托着太阳穴,最近有点累。
刘耀文皱眉:“你怎么跟他认识的?据说他向来独来独往,也没听过他有什么朋友。”
“在一场underground battle里认识的。”严浩翔满不在乎地说道。
刘耀文有些惊讶。其实听严浩翔的rap能听的出来,非常流畅,这绝对不仅仅是老师教出来的,但是能去underground,除了有胆量,还得有点真材实料。毕竟地下rapper一向瞧不起偶像出身的rapper。而能和underground圈的大佬k成为朋友,说明实力一定得到了他的认可。
但他惊讶的点在于,严浩翔居然会去underground。嘻哈圈大概都知道地下battle的圈子,鱼龙混杂。除了作品参差不齐,人品也参差不齐。真有混不吝的,不太好对付。而严浩翔看起来无论如何都该是属于那种打着高级追光的舞台。
“为什么放在Nightingale?”刘耀文终究没把心底的惊讶表现出来,只是问了句别的。
“他徒弟在Nightingale一直办underground battle,这两个月他去国外玩儿了,听说我回重庆,所以把话筒放在了那里。”严浩翔揉着眉心,说道k这个徒弟,他简直太头疼了。这人,哎,一言难尽。严浩翔估摸着话筒估计也不是k定做的。但是既然k出面跟他说了,他也不想弗k的面子。但是一想到还得面对这么个人,严浩翔就烦心。今天这事儿其实他自己去也行,但刚好刘耀文在了,他觉得还是拉上个人比较不尴尬。
“哦?他徒弟是Ryan吧?办的比赛叫地下九英里?现在办了五届了吧。”刘耀文想了想。
“嗯。”严浩翔皱眉,回头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耀文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没有,随便知道一下。”
严浩翔嗤笑一声。
“前面拐个弯儿就到了,一会儿你先下车,门口直接进,我去车库停车。你就别去了,早拿了早回去,我看你挺累了。”刘耀文说。
严浩翔点点头,最近又准备舞台又看着网上舆论满天飞,确实有点累。
不然他不可能意识不到,刘耀文连导航都没开。
而Nightingale的地下停车场,也从来不对外开放。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细节了,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应付难缠的Ryan。
刘耀文停好车直接去到-1的时候,就看见严浩翔在吧台上。
他走上前。
调酒师抬头看见他,张嘴刚想说话:“少..”
刘耀文冲他摇摇头。
调酒师立刻噤声,用眼神表示明白了。
“怎么了,拿完东西了么。”刘耀文往吧椅上一坐,看了看严浩翔酒杯里的Martell蓝带,皱了皱眉。
其实偶像一般都很自律,除非压力太大,不会闲的没事儿喝酒抽烟的。
但是看严浩翔这烟瘾和酒瘾,就能大概想到那三年他过得并不好。
“没,Ryan不在。今天没比赛,就是个小型的show,”严浩翔喝了口酒:“他朋友说他一会儿回来,我等等他。”
刘耀文刚想说话,就听见背后响起一声不太讨喜的声音。
“我当是谁在找Ryan呢,原来是你。”
严浩翔转过身,打量了说话的男生一眼,确定不认识他,连话都懒得说,没搭理,转过了身。
刘耀文回头就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拽的不行但以刘耀文的实战经验来看一上手就趴下的那种人。
“怎么,还带人来了?”那男孩儿撇了一眼刘耀文。地下rapper向来不关注娱乐圈,再说tnt也没有红到全民皆知,顶多算二线流量吧,加上刘耀文带着棒球帽,他确实也没认出来。
严浩翔懒得跟他废话,只想拿完赶紧走。就依然没搭理。
“我当是什么天仙呢,”那男孩一边把严浩翔打量了个仔细一边跟身边的人叨叨:“长得虽然还不错,但也太冷了吧,Ryan怎么会喜欢这样的。”
刘耀文一愣,这信息量有点大。
严浩翔扶额,一脸不耐烦,算了,今天就不拿了,不知道再呆下去还会再发生点什么,他不想让刘耀文听见这些糟心事儿,改天再来吧,于是揣着刘耀文就想走。
“别走啊,”那男孩儿跟上来:“我听Ryan说你很强,留下来跟我battle一下。”说着就推了严浩翔的背一下,而且十分用力,带着挑衅。
严浩翔刚骂了句艹就被刘耀文接了个满怀。
酒吧里太热他脱了外套,身上只有那件针织衫,刘耀文的手刚好放在那对蝴蝶骨上。
终于摸到了。当时在走廊上就注意了。嗯。手感贼好。不想放。
那男孩儿挑眉,吹了声口哨:“哇哦,怪不得甩了Ryan,看来是换口味了,这小帅哥看起来确实不错。”
严浩翔推开刘耀文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往刘耀文身前挡了挡,眼神中的慵懒和冷淡早就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锋芒和凌厉:“你真想自取其辱?”
那男孩儿有些吃惊。因为据Ryan描述的以严浩翔的性子,不太会接受毫无意义的battle。
可现在不一样。严浩翔受不了他臊白刘耀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行。
可刘耀文,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娱乐新闻上说他是校霸爱打架倒也不全是假的。他从不找事儿但也不怕事儿,而且出了名的扛把子,只有别人怕他,所以有事儿都是别人找他罩着。他护着别人,打架他也是在最前面。
这是第一次有人护着他,站在他前面。
心底和眼底忽然一热。他嘴角扯起一个坏笑:“嗯。我确实是不错。不过严老师口味也是真没换。”说着他不着痕迹走到和严浩翔并肩的位置:“他一直就喜欢我这样的。”
?
那男孩儿接着就变了脸色,本来只是想羞辱一下对方,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
“毕竟,看多了长得丑的,总得洗洗眼。”刘耀文笑了笑,右手搭上严浩翔的肩说道。
严浩翔无语,一边对刘耀文这个狼崽子乱说一通表示记住了等回去算账,一边又觉得这个让他糟心的小朋友被怼他莫名很爽。
“你....”男孩儿一怒,刚想伸手打人,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言默!住手。”
言默一听这声音,手就放下了,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退后到那人后面。
“你好,Ryan。”Ryan伸出手,却不是对严浩翔,而是对刘耀文。
刘耀文却连手都没伸。Ryan倒是没尴尬,笑了笑:“我不知道小严带了朋友来,早知道就包个卡座了。”
旁边调酒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刘耀文瞥了他一眼。调酒师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闭麦。
“好久不见。”Ryan终于把目光投向严浩翔。其实刚才就在言默到的时候他就到了,只不过他没出现,他也是好奇严浩翔身边的人是谁,如今听刘耀文这么说,心底有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严浩翔见着他也有点尴尬,点了点头问:“话筒呢,我拿完就走。”
Ryan点点头:“言默,拿来。”
言默不情愿地从背后拿出一个长盒递过去。
严浩翔拿了话筒准备走。言默却挡在了他面前,挑了挑眉:“严哥,太久不来underground,不会不敢了吧。刚才我说找你battle你就急着走。”
Ryan这次倒是没阻止。他的确也想多留严浩翔一会儿,不管什么方式都行。
严浩翔嗤笑一声,懒得说话。推开他的胳膊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言默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刻围了上来。
旁边调酒师眼神瞬间就变了,向刘耀文投去询问的目光。
刘耀文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调酒师点了点头,但还是警惕地看着这边的动作。
Ryan搭上严浩翔的肩:“留下来玩一场也不错吧,今天刚好是个小型的show,也不是比赛。或者,小严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刘耀文听见以前这俩字就莫名觉得刺耳,他伸手拍掉Ryan的手,冷冷道:“他满脸都写着不愿意,你看不出来么。”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Ryan说话。”言默不屑地看着他。
刘耀文嗤笑一声,然后又收起了笑:“不就是battle?我来。”
“不行!”严浩翔回头瞪他。
“我看可以。”Ryan一笑:“我也挺想和这位弟弟交流交流。”
交流你大爷。严浩翔无语,拽着刘耀文往一边去,推了他一下:“你没事吧?有毛病啊?”
刘耀文余光瞥到Ryan往这边看,于是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一下,整个人就把严浩翔挡住,他左手撑住吧台,从后面只能看到他把严浩翔圈住了:“没事吧,就只是battle一下,也没说别的啊。”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再说了你一个偶像来什么underground?传出去怎么办?”严浩翔一生气就话多。
“严老师是关心我,还是怕我输?”刘耀文嘴角斜起一个笑。
严浩翔无语,定了会儿,道:“真想试试underground啊?”
刘耀文愣。看来严浩翔以为自己是对underground有兴趣才要battle的。但实际上,他只是单纯看那个Ryan不爽,最关键的是,如果这次不解决,他有预感这个Ryan,还有这个言默,以后还会找严浩翔麻烦。
不过他没解释。只是点点头:“想。”
严浩翔抿了抿嘴唇,冲他勾了勾手指。
刘耀文往前凑。
“加一点Gangsta style,”严浩翔在他耳边道:“别给我丢人。”
刘耀文愣,笑出声:“严老师这是使诈啊。”
严浩翔眯起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刘耀文虽然没经历过underground,也不熟悉Ryan的风格,可严浩翔知道啊。但是对方却对刘耀文一无所知。
刘耀文心情突然莫名好起来,就觉得那个所谓的“过去”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
“等等。”严浩翔突然叫住转身的刘耀文。
刘耀文停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严浩翔走上前,抬手,把刘耀文的棒球帽扯低了些,盖住他半张脸,然后把自己脖子里的项链摘下来,给他戴上:“去吧。”
刘耀文低头,就看见这条18k白的项链上吊着一块牌子,刻着KOU的字样。
Ryan皱了皱眉头。KOU是King of the Underground赛事的全称,这比赛没几个rapper不知道,而每一届的冠军都有属于自己的项链,正面刻着赛事的名字,背面是自己的名字。
果然刘耀文翻过来,背面刻着Yan.
“敢输就把你的限量超跑全卖了。”严浩翔推了推眼镜,恢复了那副慵懒的姿态,幽幽道。仿佛给刘耀文戴上的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
可Ryan知道,那项链不普通。严浩翔从来不离身,甚至有一次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生气半天。可如今他居然轻易就给了眼前这个人。
有一种还没battle就输了的感觉。
但是Ryan还是不甘心,笑了笑:“今天没比赛,也没评委,咱们只能靠观众了,说好了愿赌服输。”
“随便。”刘耀文心情好的不得了,注意力根本没在Ryan身上,盯着严浩翔看了半晌。
严浩翔被他看得丝毫不尴尬,迎上他的目光,半睁的欧式大双透过镜片看他,下巴抬着,像一只骄傲又美丽的豹子。
刘耀文被他看得心里却有些乱,赶紧收回了眼神,又看向Ryan,也扯起一个笑道:“来吧。1v1。”
说着他轻车熟路走上舞台,台下观众看到有show及立刻聚集在了一起。
Ryan也站上舞台,刚想问他想要什么beat。
只见刘耀文拿了麦,冲DJ道:“随便给个beat。”说完他回头看向Ryan,挑衅一般问他:“你OK吗?还是你需要有指定的beat?”
Ryan倒是有些真正的惊讶了,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都可以。”
“你先?”刘耀文嘴角坏笑。
艹。言默骂了句。Ryan根本对刘耀文一无所知,即便是想开diss都开不了,这特么怎么battle,关键是Ryan还不能拒绝,如果对一个后辈说不行的话,今后在underground就别想混了。
Ryan倒是没怎么在意,他笃定了这人不太行。原因很简单。地下九英里这个赛事在重庆很有名,是他一手操办的,如果这人真的很厉害,他不可能没见过。
刘耀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Ryan是真的没开满级diss,刘耀文认真听着,确实也很厉害。一看就是身经百战,punchline也有。对得起他在underground圈的位置。一般人听到这可能就退出了。
不过刘耀文不是一般人。他没经历过underground。但不代表他不可以。
况且有严浩翔的buff加持,开了满级diss,gangsta也用的恰到好处,虽然没有underground的磨练,但作为练习生每天挥洒的汗水也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自己。而且刘耀文的风格本来就是野路子,反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遇强则强。关键是,他帅啊。
观众其实不在乎公平与否,也有不认识Ryan的。但是谁能让他们high他们就喜欢谁。
本来嘻哈文化就是个氛围文化。
这一场下来,观众自然给刘耀文的声音更大一点。
严浩翔在不远处的吧台上,懒懒地靠在后面。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愿赌服输。”刘耀文转了个话筒,交还给Ryan:“你说的。”
Ryan虽然觉得不甘心,但也没为难,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专业的赛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就是觉得很奇怪,这人确实不错,但为什么没见过呢?于是点点头:“弟弟叫什么名字?以前我为什么没见过?”
刘耀文嗤笑一声,没搭理他,走向严浩翔,把旁边自己的牛仔外套给他披上:“你去门口抽支烟,透透气,我去开车,咱回。”
严浩翔挑了挑眉,答了句:“嗯。”拿起外套,连个眼神都没给Ryan就走了。
刘耀文目送着严浩翔出了门。这才转过身看Ryan。只见他摘了棒球帽。
Ryan一愣。随后低头苦笑。
这人他确实是见过。
当然他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偶像歌手,也不关心。
他是在Nightingale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见到过刘耀文。
“地下九英里我一直很喜欢。”刘耀文道:“这也是当年为什么你们能毫不费力就能拿到Nightingale赞助的原因。我希望Ryan哥能好好办下去。”刘耀文说完又戴上棒球帽:“而不是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
Ryan一下就懂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Ryan说话?旁边围观的那几个人才回想起来,刘耀文当然敢,因为他是金主爸爸。
而至于调酒师为什么在Ryan说包卡座的时候笑,当然是因为,这整个酒吧都是刘耀文的,卡座算个毛。
而站在远处的言默却没听到这一切,他只是恶毒地盯着严浩翔走出去的地方,眼底的嫉妒已经快要冲破眼眶。
刘耀文却没再管。直接去了车库。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酒吧经理,于是那天晚上-1的顾客出酒吧的时候都被要求删掉了所有今晚的相关视频。
等他开车出来,就看见严浩翔正靠在一边,身上裹着大一号的牛仔衣。一双大长腿交叠着。
刘耀文心思上来,开到他身边,降下车窗,拿了一只大重九,吊儿郎当问道:“帅哥,借个火?”
严浩翔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拿出打火机就想给他点烟。
刘耀文却收了回来,揶揄道:“帅哥知道在酒吧里给人点烟意味着什么啊,就这么随便。”
严浩翔看他一眼,平静道:“意味着我得跟你回家。”
刘耀文被这眼波流转将了一军,不甘心地伸出大重九:“那快给我点烟。”
严浩翔骂了他一句有病,裹紧外套上了车。
刘耀文也不跟他开玩笑了,时间太晚了,再不回去经纪人可能要骂人。刚好凌晨两三点车不多,两人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回到公司了,为了方便通告,公司要求不出意外所有人都住公司,所以给每个人安排了单间的公寓,严浩翔和刘耀文的房间刚好一个在头一个在尾,就在刘耀文刚想进房间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严浩翔停下脚步:“让你耍帅不穿外套。还开天窗。”
刘耀文揉了揉鼻子:“严老师,讲点道理,我外套给谁了?天窗又是谁想开的?”
严浩翔自知理亏,在刘耀文要关门的时候用脚抵住了门缝:“到我房间来吃药。”
刘耀文摆摆手:“不用了,小感冒,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严浩翔眯眼:“来不来?”
“来。”刘耀文都没犹豫就接着道。
严浩翔点点头,揶揄道:“以后要听老师的话,恶作剧可以引起老师的注意,但得不到老师的喜欢。”
刘耀文假装疑惑:“哦?那我听话了,老师就喜欢我么?”说完他往前凑了凑。
严浩翔盯着这张再次离自己不到五厘米的脸,有些心烦意乱,刚想推开他。
却见刘耀文只是伸手关了玄关的灯,越过严浩翔道:“不是去你房间么,走不走?”
背对着严浩翔拽不拉几的往前走,笑得一脸狡诈,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严浩翔咬牙切齿,这小狼崽子打蛇随棍上。赶紧跟上去把门打开。
结果刚进去,他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刘耀文笑出声。
严浩翔揉揉鼻子,赶紧找感冒药。刘耀文也没闲着,自来熟地烧了壶水,往沙发上大马金刀一坐,就看见严浩翔背对着他,酒吧里他摸过的那对蝴蝶骨又要振翅欲飞。严浩翔似乎感觉到背后的注视,于是回头:“怎么了?”脸色有些红。
“嗯?”刘耀文皱眉,掩饰过自己的意马心猿:“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说着上前拉开他,让他坐床上,自己找药。
严浩翔确实有些不舒服,就随他去了。
刘耀文一边捣鼓药一边倒水给他喝,自己也吃了药,严浩翔已经有些困了,没跟他客气。
刘耀文看他脸色,想了想,说:“你先别关门,我回去拿点东西。”然后就走了。严浩翔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一头扎在了床上。
刘耀文回来的时候已经洗漱完换上家居服,拿了点退烧药,上次他发烧吃这个就很管用。可严浩翔已经把自己裹成一团睡下了。
刘耀文走上前,看着他面色还是有些红,轻声问:“严老师?吃点药?”
严浩翔已经快睡着了,迷糊道:“不吃。躺会儿就好。”
刘耀文皱皱眉,看他一脸疲惫,就没让他起来吃。他把药放在床头柜,轻手轻脚开门回去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几个小时,经纪人就来叫人赶飞机了。
严浩翔困哒哒坐起来。拿过手机。
新消息提醒,点开。
是刘耀文发来的微信。
床头柜的退烧药,吃掉。我的外套你今天穿着。
严浩翔嗤笑一声。这小狼崽子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
他起床洗漱。收拾完毕随便吃了点东西。
盯着床头柜上的退烧药看了十秒钟,拿起来吃掉。
然后又看了看衣橱里不如火腿片厚的衣服,再看看外面这大风,认真思考长达五秒钟,穿上刘耀文的外套,裹紧。
当天上午机场人山人海。
当天下午全网就炸了。
原因是刘耀文和严浩翔的同款博。
刘耀文戴着严浩翔那条KOU的项链,全世界只此一条。
严浩翔穿着刘耀文那件高定的外套,全世界只此一件。
两位爱豆同款博皮下的妹子,对着机场高清图,同时陷入了沉默。
随后同时点开对方爱豆站姐的私信,瑟瑟发抖打字:您好,请问可以用您的图进行同款博的编辑吗?保证不二改不涂logo,感谢。
两边站姐本来都想随手答个没问题,毕竟这都很正常。
但是一看微博ID。
居然不是自家同款博。而且还是相传和自家爱豆不和的那位。
于是也同时陷入了沉默。
然后两方紧急召集姐妹商讨。最后决定,相比于自家另一对更火但却让她们烦心的cp,还不如双A让她们爽快,同时忍痛回了句:没问题。
于是刘耀文的同款博是这么发的。
2024/9/25 重庆–北京
Neckless in @TNT-严浩翔
下面配图是这么配的
左边是今天刘耀文的机场图特写,右边是严浩翔之前的机场图特写。
而严浩翔的同款博是这么发的。
2024/9/25 重庆–北京
Coat in @TNT-刘耀文
下面配图是这么配的
左边是今天严浩翔的上身高清,右边是刘耀文之前的上身高清。
今天两位bking大佬教做人了吗。教了。
教的全网都成了土拨鼠。
————————————
?我打错分组了吗?我一个狼唯为什么首页会出现严浩翔????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我特么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diss对家还是该骂自家崽子没出息。
崽崽,想要项链妈妈给你买。
崽崽,喜欢外套妈妈送你啊。
为什么要戴别人的?
为什么要穿别人的?
。楼上几位就别瞎瘠薄母爱泛滥了。刘耀文戴的kou的项链你们都不知道么。还买。买个瘠薄。你买得到么。左转百度回来你会谢我。
....我去百度了...打扰了,买不到,我退出了。双手合十。再见。
我的天...我说为什么就一条项链,难道找不到同款了么非要放严浩翔,原来是kou冠军专属,我艹我特么,怎么仿佛吃到了不得了的瓜???
是真的。我男朋友也是rapper,其实也就小严自己不乐意说,地下rapper都很认同小严实力的,kou的冠军真的不是谁都可以。
所以就这么把冠军项链给弟弟,我真的,双rapper怎么居然还可以很好嗑??
打扰了。都在讨论项链。我觉得刘文外套在严浩翔身上也很那啥。
我刚接机回来,表示小严好像感冒了,咳嗽的很厉害,弟弟给哥哥外套穿也很正常吧。
?楼上你跟我说正常?这件外套是高定你不知道吗?背后有刘文最喜欢的车手的签名,他从来不让人碰你跟我说给别人穿很正常??
打扰了。我们刘文除了rap就爱赛车,虽然不是两个轮的大摩托,四个轮的Ferrari了解一下。都是他的命。
呜呜呜呜呜我怎么感觉见证了历史!!!妈的上一次都在猜刘文微博那张纸是小严写的时候,我就入了原始股!!!没想到今天它,售!!后!!了!!!
我艹楼上姐妹!!!我也嗑这对!!妈的太惨了,嗑糖就像捡垃圾!!!
同!!!今天终于不用捡垃圾了!!!
呜呜呜呜原以为全网只有我一个人嗑对A!!!
哥哥和弟弟真的其实不是不熟吧,所以真的关系好就是这样的。不刻意营业,真的自然堂。
我真的开启了新世界大门。以前get不到,就是觉得俩人没啥交集。现在咋看咋配。颜值太高了。楼上捡垃圾的,我也来加入你们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来了!!!以前觉得他俩都是A没啥嗑点,现在觉得,男孩子就该和男孩子tla!!!
同!!我还是喜欢bl!!真正的bl!!
我也来!垃圾捡起来!!分类垃圾桶我都准备好了!!!
呜呜呜今天也是捡垃圾girl队伍壮大的一天!!!
我艹我真香了??
大声告诉我,强强它不香吗?!香!!
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两位大佬对着骚啊,我给你我的冠军项链,你给我你的高定外套,都是全世界的独一无二。
我流泪了,这是什么神仙强强。
真心觉得他俩挺萌的啊!有种全世界都觉得我俩不熟,但其实我们是real的即时感!
是真的。在他们还没出道,早期采访里小黑屋给同期其他成员写评价的时候,两个人给对方都写的不熟!!
哈哈哈哈哈哈亏心不亏心。神他妈不熟。我感觉这段采访会成为他们的黑历史。再也不想拿出来看。
。我们不熟。但是我的冠军专属项链你可以戴,你的高定外套我可以穿。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们不熟。但是我的冠军专属项链你可以戴,你的高定外套我可以穿。
。排个队形。我们不熟。但是我的冠军专属项链你可以戴,你的高定外套我可以穿。
。我们不熟。但是我的冠军专属项链你可以戴,你的高定外套我可以穿。
不熟cp真的绝美。
不熟cp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太搞笑了这名字。
不熟cp是真的!!
不熟cp是真的!.
不熟是假的。
??楼上找事儿??
误会了,我是想说,他们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
哇呜呜呜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姐妹太秀!会说你就多说点!!!
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这句话太绝了!!!!!!
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爱了我来捡垃圾!!!
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
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
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
.....
————————
于是当天晚上对A终于拥有了cp的名字。超话虽然还在百名开外,却是让圈内知道了这对的存在。
3.你的心很热
刘耀文真的是后来才意识到他还带着严浩翔的项链。严浩翔默契地没找他要。他也就默契地没还。
至于那件外套,严浩翔也是后来才知道是高定,背面有刘耀文最爱的车手的签名。
两位大佬对全网掀起的轩然大波丝毫不知情,其中一个正在车上补觉,另一个开着手机打游戏。
经纪人看了看补觉的严浩翔,回头问:“你们谁知道他昨晚干嘛去了,怎么感冒了?还一脸没睡醒,干什么坏事儿了?”
一边打游戏的刘耀文手一抖,落地成盒。
“这个状态还能录节目么?”经纪人有些着急。
“嗯,我睡会儿就好。”严浩翔鼻音有点重。
马嘉祺眯眼看了看严浩翔身上的外套,戳刘耀文,用两个人只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俩什么情况?”
刘耀文抬头:“什么什么情况?”
“不是不和么?”马嘉祺促狭一笑。
“谁不和?没不和。谁说的,瞎了吧。”刘耀文撒谎撒的坦坦荡荡。
张真源小耳朵竖起来,这瓜他必须吃得第一手。
“哦,那前阵子我们整个公司大概都瞎了。”马嘉祺无语。
“行了都消停点吧,一会儿录节目,都闭目养神一下。”经纪人揉着眉心道。
录完节目晚上十点了,这帮人敬业是没的说,严浩翔强撑着录了十几个小时,还在节目里玩挑战项目,现在已经有些虚脱。经纪人说要不去医院吧,严浩翔摆摆手说哪那么多事儿,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经纪人知道再劝没用,就说一会儿还要送其他几位成员去采访,到时候把他放到公司,然后又叮嘱几句要多喝热水什么的。严浩翔懒得回,几不可见点点头。
车开到公司,严浩翔烧的满脸通红,马嘉祺说要不去医院吧,这样恐怕真不行。严浩翔摇摇头,说去医院估计明天又有人乱写。
马嘉祺挑眉,果然是个怕麻烦的酷盖。
可酷盖睡到十一点,被烧醒了。嗓子干哑难受,浑身酸软,头疼的快炸了,想起都起不来,迷蒙之中想到第二天还要录音,不管怎么样今晚得吊水了,摸索着拿过手机,微信最近的联系人应该是经纪人,于是打开语音通话。
现在正在接受采访的是刘耀文,其他人都在旁边等着,贺峻霖缩在沙发里困的不行,突然被一阵微信语音通话的提醒铃声给吓醒了,睡眼惺忪地找了一下,是刘耀文的手机,上面显示的人是“严老师”。贺峻霖眉头一蹙,心底打了个旋儿。刘耀文也听见了,回头看。贺峻霖拿着手机冲他挥了挥,嘴型告诉他来电显示是“严老师”。
刘耀文皱眉,对采访的姐姐说了句不好意思,打了暂停的手势。把电话接起来。
听筒里先是传来一声短促的咳嗽,然后是哑的不行的声音:“我好像,烧的有点厉害。”然后就挂了。
刘耀文拿着电话,停了半响,走到经纪人身边,跟他说了几句。经纪人点点头:“剩下那个采访问题无关痛痒,无所谓了,不过你怎么走,打车不太好吧,被认出来又不知道要被怎么写了。”
“没事,”刘耀文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有办法。”然后他冲工作人员又鞠躬又道歉,说请大家吃夜宵,实在不好意思。工作人员大部分是姐姐,而且他的采访回答的很有看点,也都没想多,就说没关系,没耽误。
刘耀文点点头就走了。
贺峻霖喝着杯咖啡踱步过来,问经纪人:“咋了?”
经纪人耸肩:“不知道,只说家里有点事儿得赶紧走。”
贺峻霖却摇摇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刘耀文出了摄影棚,摁了电梯,打了个电话。
“哪呢?”
电话那边回:“哎哟我去,这不是我文哥么,多久没出来玩儿了,大忙人啊。”
“少特么废话,我记得你家有个酒吧是在观音桥附近吧。”刘耀文看着电梯层数往上升。
“对啊,我现在就在呢,咋了。”
“喝酒没?”
“没啊,这特么才几点啊,还没开始喝呢。”
“那赶紧的,给我开辆车过来,位置我微信发你。”刘耀文看了看手表。
“哟,这大晚上的您这是去干啥,不会想开了吧,要去泡哪位大美人,让我来康一康。”
“给你十分钟,到不了就绝交。”刘耀文不耐烦地说道,又顿了顿:“敢开骚包的超跑就给你砸了。”
?
什么玩意儿?他家文哥居然不爱超跑了?这绝对不是文哥!绝对不是!但还没等他问出心中的疑问刘耀文就把电话给挂了。
刘耀文微信发过去位置。
等了半天对方回了条:呔!狗逼!居然敢偷我文哥手机!还模仿他声音!你知道文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
到对方开车过来,刘耀文才等了五分钟,只见驾驶座上的人气势汹汹拎了个酒瓶下来,一张嘴就是:“让我康康哪个狗逼冒充我文哥!”
“狗逼,你爸爸我在这。”刘耀文大马金刀坐在台阶上。
“我艹,还真特么是文哥。”那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扔了酒瓶上去半跪着:“文哥你咋了,你告诉我是不是被那位美人伤透了你居然不喜欢超跑了?”
“滚蛋。”刘耀文站起来:“就你那暴发户富二代品味,我今晚坐进去明天就上头条。”
“哦也对。”那人也站起来,但紧接着又是一脸苦笑:“不过,我们家最次就奔驰s了,文哥,真没别的了。”
“行了。”刘耀文自己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送我回公司,今天录节目需要喝了点葡萄酒,没法开车。然后到时候你先别走,我让你走你再走。”
“哦。”那人想了想,突然回过了神:“不对啊文哥,你以前就算当了大明星也开过超跑啊。不会是你要泡的那位大美人不喜欢超跑吧?”
刘耀文冷眼看他:“孙绵,你有病?”
孙绵表示闭麦。他和刘耀文从小一起长大,这人什么脾气他门儿清。
刘耀文揉了揉眉心。
美人是真的美人。不喜欢跑车也确实不喜欢。
至于刘耀文要不要泡。
嗯。严老师又不是奥利奥。难道想泡就能泡?
但是直到后来刘耀文也没能意识到,他只纠结了要不要泡,而不是想不想,也不是能不能。
而奥利奥本奥在快烧焦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敲门声,胡乱穿了件衣服就去开门了。
于是刘耀文一抬头就看见严浩翔脸色绯红摇摇欲坠,穿的t恤也不知道从哪抓的皱皱巴巴,关键领子还大,半个锁骨都露出来了。刘耀文皱眉,能让有洁癖的人做到这样,说明真的已经烧迷糊了。
“怎么是你?”严浩翔嗓子哑的不行。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刘耀文一边把他推进去一边关门,有些生气:“怎么,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
严浩翔无力地摆摆手,一头扎进床。
刘耀文气的咬后槽牙,伸手想掐他脸,心说小爷大半夜打着奔驰s的回来,居然这么没良心。
严浩翔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弟弟,我今天没力气跟你吵了,让我歇会儿吧。”大概因为生病,严浩翔的音阶都比平常低了好几个。
刘耀文听着这比平时柔弱了很多的气音,心底有个小人儿一蹦一蹦的,堪比微信跳一跳。但却又着实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坏了,倒是没抽出来,反而顺势把他拉了起来,二话没说往他身上套衣服。
孙绵坐在驾驶座正在玩手机,就看见刘耀文牵着个人出来,那人比刘耀文稍微矮一点,身形也更瘦,穿着连帽卫衣,兜帽戴在了头上,遮住了半张脸,一是出于八卦之魂,一是出于他和刘耀文这么多年的革命友情,赶紧下车帮忙开车门。当然,大部分是出于八卦。
他只看见了贼好看的下巴,和贼白的半张脸。
还有上车时候他弓背显的贼漂亮的蝴蝶骨。
刘耀文伸手给他哥挡着车门框,把他哥塞进去,然后去另一边坐了。
居然不坐副驾?孙绵内心一句我艹。他文哥居然为了别人抛弃了他的竹马?这特么何方妖孽?虽然看起来是不错,可让俺老孙真的伤心。
“去二院。”刘耀文安置好严浩翔,冲孙绵道。
“哦。”孙绵会看眼色,到也没问为什么。
“严老师?”刘耀文把严浩翔兜帽扯下来:“先别睡,现在睡会烧的更厉害,马上就到了。撑一会儿。”
“困。”严浩翔不舒服,把头往后靠了靠。
“严老师,听点话吧。”刘耀文轻轻把他拖起来。
前面孙绵差点把方向盘扯下来。车都差点熄火。
我艹?这是我南坪一霸的文哥?这不是吧?看!果然是冒充的!他认识的文哥不会这么说话的!说好的说一句不听就没有第二句了直接踹人的呢?什么时候他文哥这么温柔了?假的!一定是假的!一会儿下去要扯脸看看是不是人皮面具!
“还能开吗。不能开滚蛋。”刘耀文冷冷地瞪孙绵。
哦。是文哥。真的文哥。
孙绵放下了心。
吊完水从医院折腾回来已经凌晨三点。
孙绵因为经常夜生活,所以不困,帮刘耀文开了车门,刘耀文把他哥扶下来。
“文哥,我困。”孙绵想起来的路上刘耀文的反应,觉得他文哥可能真的变温柔了,就撒了个野娇。
“?”刘耀文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我困得不能开车了。”孙绵做出了自己觉得最萌的表情看着刘耀文。
“行。车放这,公园长椅随你睡。冻死算我的。”刘耀文说完就扶着他哥准备走。
...
孙绵委屈,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一把辛酸泪:“有的人,为了哥们儿放弃了美好的夜生活,在医院忙前忙后跑来跑去跑来跑去跑来跑去...”
“我车后备箱有五瓶Romanee-Conti。”刘耀文打断他。
“成交。”孙绵摸干眼泪,并且神采奕奕:“现在就给我。我要带回酒吧和我的亲们嗨皮。”
严浩翔吊完水已经好多了,听言就说自己可以回去,让他去车库拿酒。
“你行吗。”刘耀文不无担心看了眼他哥。
“弟弟。男人不能说不行。再说你哥又不是花瓶。”严浩翔嗤笑一声。说完又给孙绵道了谢:“我家里也有几瓶Leroy,改天拿给您,今晚麻烦了。”说完挥了挥手转身走掉。
孙绵看呆了,刚才包括到医院,严浩翔都一直戴着兜帽,他根本没看见这人的脸,如今看见了,啧啧称绝:“文哥,美则美矣,只不过他跟你撞号了吧?他应该适合我这种甜甜美美的小gay。要不您抬一下子贵手,让给我吧?”
刘耀文斜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舅舅在市委吧?”
孙绵被他一问,有些楞,但还是回答:“嗯呢,咋啦?”
“嗯。他爸一句话,能让你舅开个挂。”刘耀文顿了顿,说道。
孙绵沉默了半响,抬起头道:“嗯,果然这种大佬不适合我这种甜美小gay,棋逢对手属于您,瑟瑟发抖留给我,拜拜了您那。酒拿来抓紧,我要回去嗨皮。”
刘耀文骂了句傻逼去了车库拿酒。
直到后来孙绵喝完通宵冷静之后想起来,渝圈政界姓严的,就特么只有一个。
艹,后怕。
怪不得能拥有Leroy。
而此刻孙绵心心念念的leroy拥有者严浩翔怕回公司太显眼,容易被私生拍到,就从小路回去的。
祸不单行真的是老祖宗经历过千千万万总结出来的。那它就绝对是存在的。
严浩翔刚走到小路一个路口,就冲上来一个女生把他抱住了:“哥哥!我真的超级喜欢你!”
严浩翔只当她是私生了,好言劝了几句,可她还是不松开。
而他因为刚挂完水,烧还没完全退,力气也使不上,最主要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让他对女士非常绅士礼貌,于是竟被那姑娘推搡着走了好几步,突然他条件反射一般看向右边,不远处有人在拍。
不是偷拍。
是光明正大拍。
而且对的角度和距离都像是已经设计好了的。
早有预谋。
落井下石。
娱乐圈铁律。
严浩翔有些脱力,他推开那姑娘,靠着墙深呼吸。
三年前背叛队友离开公司,因为不受现任东家重视又回到公司,相当于接连背叛两次,单这一条他这阵子就已经被舆论掐个半死了,如果再加上夜会私生还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他真的被钉死在偶像失格耻辱柱上。
向来要强不示弱,所以才能在所谓的十八楼金A联盟占有一席之地。可此刻他从心底生出一股脆弱和恶心。有一瞬间他真的不想了。这条路太难了。谁在采访里说过从没想过放弃这种傻逼话的?反正不是他。放弃吧。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脑海里闪过刘耀文。
舞台上和私底下真的无大区别,都拽的要命,这是丁程鑫对他的评价。
严浩翔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和曾经的自己太像了。
太羡慕了。太嫉妒了。所以每每刘耀文欺负他,他都不做回应。因为这样下次刘耀文就还会再欺负他。这样他就能离刘耀文更近。他就能,离曾经的自己更近一些。他太想念了。现在这个畏首畏尾的自己,太怀念那个坦荡磊落的自己。
刘耀文是个天生勇敢的人。马嘉祺这样评价道。
所以曾经的自己也这样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严浩翔徒生反骨。
这反骨终于放了他的绅士作风一条生路,他快步走上去揪住那人的衣领,冷冷道:“删了。”
那人被吓一跳,给他钱让他来干这事儿的人叫言默,说严浩翔肯定不会反抗的,而且据他了解现在的严浩翔也是怕麻烦,连no都不会说,平常就温温和和的,可如今抓着他衣领的严浩翔,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戾气,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但他想着拿了钱,还是得办事儿,就大着胆子道:“你让我删我就删啊?我偏不。”说着把严浩翔推开,严浩翔虽然厉害但现在病着,脚下虚浮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坚硬的泥土地面让严浩翔瞬间清醒很多。理智和强大的逻辑力瞬间恢复了八成,脑海中闪过无数幕后主使和能够谈判的筹码。
而那人正惊魂未定,但看见严浩翔现在有些弱,便拿着相机炫耀,刚想说几句垃圾话,却不想突然被人背后一踹,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刘耀文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又揪住他领子把他扯起来摁到墙边,188的个子比他高出整整两头,俯视看得他竟有些发怵,不自觉腿就软了。
刘耀文嘴角歪起一个弧度,食指戳着他胸口:“你挺有种啊。”
“你,你要干什么。”那人看清是刘耀文之后就立刻把严浩翔的事儿抛一边了,因为眼前这位看起来,真的如传言里那样,比谁都难对付!!虽然敬业,但撅媒体什么的,完全就是他的日常!更何况自己只是个狗仔。
“我啊,”刘耀文退了半步,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我能干什么啊。”说着他夺过那人手里的相机,拽着带子,往墙上砸。
一声一声,就砸在那人耳边。再有一寸,这相机砸的就是他的头。
刘耀文一边砸一边像平常聊天一样问:“哎,你说,相机和你的骨头,哪个比较硬啊?”
“你,你小心我告你!殴打记者还损坏证据!”
刘耀文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儿:“殴打记者?”说完他停了一会儿,把已经砸的稀巴烂的相机扔在一边,甩了甩手。
稳准狠一拳砸在那人腹部,然后是胳膊,然后是手腕,腿。他一边揍一边道:“你特么算哪门子记者啊?不看娱乐新闻么?报道里不都写我校霸爱打架么?我打了这么多架,我保证让你验不出伤来。怎么现在抹黑一个人那么容易啊,断章取义几张照片一段视频就可以啊?你们当网友都是傻子吗?”说完他松开手,把已经瘫在地上的人又拽起来:“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尽管往外说,我敢在这打你,我就根本不怕。”
那人疼的哪还顾得上这个,只支撑着站起来,连同稀巴烂的相机一溜烟跑没了。
刘耀文看着他滚远的背影嗤笑:“怂货。”说完他转过身,看着不远处已经吓得发抖的那妹子,走过去,伸手:“手机给我。”那妹子哪还敢说不,把手机递上去。刘耀文打开检查了一下没录视频,才还给她,眼神一暗:“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没来过这!”那妹子快哭了,本来以为接了个天上掉馅饼的活儿,又能拿钱又能近距离接触爱豆,可没想到也是被那狗仔坑了,倒是挺懂,拿了手机一溜烟就跑了。
刘耀文呼了口气。蹲下来坐在地上靠着墙的严浩翔,问他:“还能走么。”
严浩翔撑着站起来,面色除了苍白点丝毫看不出其他,嗯,果然死犟。刘耀文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也没稀得搭理他,捡起刚才因为打人扔在地上的包,扔给严浩翔:“背上。”然后走到严浩翔前面,稍微弯了弯腰,脖颈上带的18k白的KOU项链滑出T恤,在夜色中闪烁着不明不白的光:“上来。”
严浩翔抱着刘耀文的包,停了半响,又低头看了看刚才因为被推倒而扭伤,已经红肿的太明显的脚踝。
刘耀文等了半天没动静,皱着眉头,单膝蹲在地上回身抬头看严浩翔,这阵子下起了细雨,他打湿的头发服帖在额前,语速不急不快但没有停顿:“严老师?现在距咱们公司五百米。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扶着你一步一步走回去,咱俩淋透,你继续发烧我重新感冒。第二,我背着你快点跑回去。你好我好大家好。请做出你的选择。哦。第三,”说着他嘴角斜起一个笑:“我抱你回去。”说完他绅士地伸了伸手:“请选择。”
严浩翔剜了他一眼,没说话,把包背在身上。
刘耀文嗤笑一声,站起来弯下腰。
严浩翔攀上他的背,手腕碰到他脖颈里的项链,有点凉,下意识往后一缩,刚好打到刘耀文的下巴。
嘶。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于是他低头,就看见严浩翔白兮兮的小臂和贼细贼长的手指,嗯。今天心里面微信跳一跳了吗?跳了。
“再不走,我发烧你重感。”严浩翔在他耳边道。
刘耀文被他的呼吸烫的一个激灵,心说回头再算账吧,就走入了雨幕。
“我离开公司的那天,也在下雨。”严浩翔的呼吸吐纳在刘耀文耳边,嗓音带着沙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超跑么。”严浩翔突然问,但没等刘耀文回答,便自顾自说道:“其实我很喜欢超跑。可我没法开。我怕我一开第二天上热搜的不是我,是我那位伟大的爸爸。”
“他觉得我现在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垃圾。”严浩翔全身放松,趴在刘耀文背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
“他不敢在本土动我,他怕别人说闲话。他把我放在上海,他给了我三年时间。如果我能撑过去,他就随我怎样都行。”
“可我没想到是这样的三年。”
“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我想念舞台我想念镜头。可我都没有。”
“那时候,underground成了我最大的精神寄托。”
“弟弟,真羡慕你。”严浩翔闷闷地说道。
刘耀文就像烈日一样,一下照进自己这长街的雪。
曾经的自己,也是那样的。
。刘耀文背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每一次觉得他快滑下去的时候,都更用力托住他。
严浩翔感觉到他的用力,便道:“快到了,我下来吧。”
眼前就是公司,刘耀文也没再坚持,就把他放了下来。扶着他上了电梯。送到房间门口。
严浩翔没开门。
他转过身,抬头,眼眶有点红:“今天我是不是让弟弟很失望。”
他第一次这么脆弱的一面撕开给别人看,自己也很烦自己。
刘耀文看着他,摇摇头,笑了笑:“严老师这样就很好。做自己就很好。”
严浩翔被这句做自己就很好扰的心底起了一圈圈涟漪。眼眶愈发泛红。
刘耀文有些慌,他假装看时间,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哥哥哭了怎么办。
提问第一条回答是:给他一个爱的抱抱。你的拥抱是他最好的安慰。
于是刘耀文二话没说就抱上去了。
他查的紧急,也没看到楼主的回复:谢谢解答!果然哥哥最喜欢妹妹哦!血缘关系牢不可破!虽然今年我才上小学,但我一定努力长大!保护哥哥!
严浩翔一愣,他没明白这个拥抱的意思,但这个温度,也太舒服了。这些年,他独来独往,活的像个孤独症患者,不管它是什么意思,此刻他都不想放开,于是他双手环上刘耀文的腰,脸就埋在他肩窝里。
刘耀文心里的微信跳一跳又营业了。
严浩翔汲取着少年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和体温,闷闷道:“弟弟,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想泡我吧。”
刘耀文差点头就掉了,半晌道:“我不是Ryan。”
“嗯。也对 。”严浩翔松了松手:“我也不是孙绵那种甜美小0。”说完他顿了顿,道:“那弟弟,以后你要是不想泡别人,就别对别人这么好。撩完就跑。嗯。像个渣男。”然后他松开刘耀文:“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他转过身开门。
“我不喜欢孙绵。”刘耀文突然说。
严浩翔的手停在门把手上。
“哦。”他转过身:“我也不喜欢Ryan。”
“我,也没想跑。”刘耀文顿了顿。
气氛刚刚好。
某种莫名的情愫呼之欲出,那些不清不楚的纠缠也即将清晰。
。
对面的门突然开了,睡眼惺忪的张真源,哈欠打到一半:“你俩大半夜干嘛呢。”
刘耀文心里的微信跳一跳小人儿哭了。
他回过头,冷笑一声:“在讨论怎么让你永远跳不了女团舞。”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这狼崽子走的相当急,还使劲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相当烦躁。
不禁笑出声。
张真源被吓醒了:“卧槽你们要害我?”
严浩翔忍笑:“没。在讨论渣男。”
刘耀文正在开门的身形一顿。
“锡纸烫,”严浩翔说道:“在讨论谁更适合渣男锡纸烫。”
张真源说了句有病,然后关门继续睡了。
严浩翔转身推门,和刘耀文同时进了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折腾大半夜,倒是出了不少汗,烧也退了,轻松不少,躺在床上,睁着眼,想了一会儿,拿过手机,给刘耀文的微信改了个“渣男”的备注。然后自己笑出声。
刚改完渣男就发消息过来了:早睡。
严浩翔挑眉,回了条:渣男也早睡。
刘耀文无语,回了个句号。
严浩翔看着那个句号,愈发心情好。
明明长了张阅尽千帆的脸,没想到这么不禁撩。
这个渣男弟弟,挺可爱。
可这好心情没持续多久。
严浩翔的这条新闻被刘耀文直接扼杀在相机里了。可挡不住有其他人录到了刘耀文。
这人之前在记者会的时候被刘耀文骂过,说他没职业素养,转头就让老板辞了他。于是怀恨在心,天天公司门口蹲点。刘耀文本来就不在乎这些,所以爱谁拍谁拍。
可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帮孙子只敢使阴招。放出来的片段,没有声音,也没有前因后果,只有刘耀文打人那段。
偏偏那是个小路的路口,没监控。
全网吵的不可开交。狼唯控评的,反黑的,澄清的,说不是刘耀文的,都上了。黑粉就抓住这点使劲锤,路人看热闹。
没几分钟就上了热搜。
而整个公司陷入了巨大的公关危机。
会议桌上中高层如临大敌。严浩翔更是沉着脸不说话。
拳头都要攥碎了。
“行了,这事儿我出面道歉,”刘耀文没往心里去,虽然他很拽,但很有担当。他现在要是在solo,就正面刚了。可现在,第一,如果真要翻出来,一定会牵扯出他家严老师,第二,现在他在组合里,不能让其他成员被连累。
“不行。”严浩翔站起来道:“我去发长微博,把那天晚上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
“严老师?”刘耀文苦笑:“有图么?有录音么?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就算不能,我也要发。”严浩翔抬眼看他。
“?意义在哪?”刘耀文都被气笑了。
严浩翔只说了句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出了门。
中高层暂时也没讨论出更好的办法,只说两人先什么都别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那人,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刘耀文跟着严浩翔出来,把他叫住:“严老师?”
“你有点渣男的自觉好不好?”严浩翔突然回头:“你怎么回事?”
刘耀文没说话。
“我不是花瓶。我不需要站在你身后。你也不需要保护我,”严浩翔接着道:“我是能跟你站在一起的那种人。明白么。别把我当个弱者。”
刘耀文点头:“没把你当弱者。我也知道你不是。”
把你当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想保护。跟你弱不弱没关系。
可他没说出来,就被经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
事件才刚发酵,全网刚开始讨论,就出现了转机。
一个微博ID是“最爱你的小虎牙”的博主发了条微博。
@最爱你的小虎牙:。拍到了那段视频。但是我这有声音。我调大了。你们自己听。别问。问就是同公司前辈粉,不是私生,我家就在那附近,回家的时候偶尔会走小路,因为比较近。那天晚上刚好路过,看见是弟弟们就随手拍了,本想送给粉他们的小姐妹,但是发现内容有些不合适。就存着了。就说几句,蛮喜欢这个弟弟的,而且弟弟并不是为了自己。至于为的是谁,我觉得还是不说了。弟弟这么努力想保护的人,一定也很棒。视频戳↓
这条微博瞬间被转发上千。转而上万。然后上了热搜。
这个博主十几万粉,一看就是大号,比较有信服力,而且点进去确实发的都是同公司的大前辈相关。不像营销号。
于是全网都炸了。
里面刘耀文的话一字一句很清晰地传到大家耳朵里。
尤其是喷娱记的那几句,正好应了最近大家都在抨击的网络暴力。
还有那几句调侃他不配当娱记的话,打架验不出伤那几句。
打开评论,就像谁捅了土拨鼠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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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崽崽真的是太刚了!!!!
正当防卫了解一下,如果不是你先侵犯人家隐私权,人家能揍你?
路人表示居然被圈粉了。
我是隔壁小糊团的粉,我反正觉得是该让现在的狗仔吃点教训。
隔壁的隔壁粉前来支援,现在艺人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还得让这些狗仔乱写,人家正当防卫一下子还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拍到,乌鸡鲅鱼。
是真的。虽然不是弟弟的粉丝,但是真心觉得,如果现在不发声将来有一天会轮到我爱豆QAQ所以赶来支持一下子。支持艺人维权!
支持维权!!说人家打人,人家每天通告这么忙闲的没事儿打你干嘛?你干了什么亏心事儿?还只放一段没有声音,此地无银了。
呜呜呜啊我刚才骂了弟弟,对不起我道歉,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网络并非法外之地!
网络并非法外之地!!!
同意!!网络并非法外之地!!
呜呜呜u呜呜澄清完了让我来苏一苏弟弟的男友力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爆棚了!!从此以后小说里的校霸都有了脸!!!
那几句话说的太绝了,我要拿本子记下来了。
“你特么算哪门子记者?”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弟弟说脏话都好苏啊!!!!!
楼上你们真的有三观?骂人不对吧。
????大哥你也绝了,刘文从没在任何公共场合骂过脏话,但当时那种情况我不信你骂不出比那更脏的话。
我也觉得。总说艺人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艺人不是人吗?被人侵犯了权利也不能反击吗?只能坐以待毙吗?
虽然,但是这样不利于引导粉丝吧。
???这还叫不利于引导粉丝??我敢打保证至少半年以内TNT私生都不敢蹲公司了!!
也不知道是谁三观不正哦。我一个路人都觉得弟弟OK。狗仔这股歪风邪气真的该改改了。好好的网络被整成瓜地。
你们吵完了吗?苏完了吗?所以谁能扒一下,博主说的另一位到底是谁?我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嗯嗯嗯?我刚也想问!是女艺人吗?!
我艹,这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我觉得偶像谈恋爱也很值得扒啊!!!!!
黑粉来了。刚蔫儿了一会儿现在又精神了。想知道弟弟跟哪位姐姐恋爱了。好奇心.JPG
我也来我也来了!!正当防卫这个我可以不黑了但是谈恋爱我要黑一下子!!!
路人表示十脸懵逼。
现在谈恋爱你还能混吗弟弟!!真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业吗?!说好的逐梦娱乐圈呢?想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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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扶额。这原博本意是挺好的。就是想把自己摘出来。可一她不是专业公关,措辞容易让人钻空子,二众网友八卦起来爹妈都能挖出来。
误会他谈恋爱真的没什么,死不承认就是了,他只是怕又牵扯出他严老师。
而此刻他的严老师,发了条微博。
@TNT—严浩翔:夜雨欺身很凉,但值得庆幸你的心很热。
如果放平常,严浩翔这话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也就无聊发发感想或者可能在写新歌词。
可大家刚刚扒出来那天晚上下雨。还没等继续往下扒。
严浩翔这一发引导,粉丝们再捋了捋当天的行程,私生炮姐一起合作,终于猜个八九不离十。
而刘耀文给他哥设置了特别关注,他哥一发博他就看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共十六个字他来回看了几十遍。
他哥,他严老师,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发微博从来不超过十个字,任何事情从不正面刚,不想蹚浑水。如今为了他,为了不让别人黑他谈恋爱,自己把这摊浑水捧起来往自己身上泼。
今天心里微信跳一跳的小人儿也跳了吗?跳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回复了一个:有多热。
严浩翔看后,回了一个:像个傻不拉几的太阳。
这下全网终于完全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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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震撼我全家。我手里的瓜它突然就大到我拿不住了!!!!
???????我他妈我祖坟都被震裂了!!!这什么情况!!
所以弟弟保护的那个人是?????
我晕了.........
所以不是谈恋爱?????
没有女艺人?????
呜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崽崽没有偶像失格!!!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心疼黑粉啊!!!!!!!刚来了精神又蔫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点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这特么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真假的啊,不会是公关策略吧?
楼上不信的指路八一八帖子。里面写的很详细,有图有真相 ,锤的死死的。那个人就是yhx。
刚从八一八过来,路人表示突然觉得这对很萌!有给安利的么,这对在团内火不火??
唔,楼上仙女,我是他俩的cp粉,火不火,嗯,这么跟宁说吧,嗑糖全靠捡垃圾。
哎嘿嘿,我也是他俩cp粉,其实你看他俩cp名字你就知道了。指路不熟cp超话。
嗯嗯嗯,两个崽崽之前对彼此评价都写的不熟,这后来也成了我们的一个梗,所以直接取名叫不熟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的饭圈金桔:我们不熟。但是我的冠军专属项链你可以戴,你的高定外套我可以穿。
还有还有!不熟是假的!爱情是真的!!
唔,路人觉得不是那种大热的cp,也没有营业糖,还能这么保护对方,真的很棒啊,说明是私交真的好。
呜呜呜u呜呜今天捡垃圾girl也炸成烟花飞上天了卧槽操操操这跟我的cp官宣了有什么区别!!!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炸了我炸炸炸炸炸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神仙剧情啊啊啊啊啊啊我为了保护你即使打人也没关系,你为了保护我自己站上风口浪尖。
我真失语了。彻底失语了。我彻底真香了。对A真他妈好嗑!!!
太好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妹们都来吧我们不熟cp真的超级好嗑!!!
路人表示入股了。
虽然我们总在捡垃圾,但捡到的每一次都特么能卖好几万。
吃撑了我吃撑了。这比什么营业糖甜多了。这特么是货真价实的糖啊!!!!!!!
?我真实疑惑了,他俩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好起来的???
不重要了真得,此刻我已经被炸成一个糖醋里脊。
?楼上这个形容?
糖醋里脊:又甜又酸。被这该死的爱情甜到了。又因为自己是其中一方的唯粉而酸到了。至于为什么是里脊,大概因为自己是猪猪女孩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妹子太可爱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酸!!!兄弟情!!!
嗯。滚你妈兄弟情。我一个唯粉都要柜了。
只有我在反复回味他俩的微博互动吗?
还有我!“夜雨欺身很凉,但值得庆幸你的心很热。”——“有多热?”——“像个傻不拉几的太阳。”这三句话我反复看了一百遍。
我也是!!!太会了两个人都太会了!!!!
——夜雨欺身很凉,但值得庆幸你的心很热。
——有多热?
——像个傻不拉几的太阳。
.........
————————
经纪人看着热搜已经被这三句话占领,心稍微放下点了,但同时又很生气,在微信群里吼:都给我消停点啊!没经过我允许就发微博怎么回事??谁也不许发了!!评论也不行!!
刘耀文在群里回:。
严浩翔紧跟上回:。
经纪人要被气吐血了。
可全网土拨鼠不管他吐不吐血。
cp粉尖叫了一整晚,唯粉很放任他们,毕竟正主自己下场,他们没什么好撕的,尤其刘耀文的唯粉,纷纷去给严浩翔私信留言表示感谢。
在她们眼里嗑cp和谈恋爱那完全是两个性质。谈恋爱是作死,而和队友再怎么rio也无所谓,关键是和这么A的队友,又不腻歪又不酸,在接受范围内。无所谓了。
黑粉瞎兴奋一晚上,啥也没黑到,还被调侃一整晚,灰溜溜走了。
路人吃完瓜发现也没啥好吃的,散了的都睡了,有入股的就开始去cp超话看了。
于是那天,不熟cp的超话一下飙到了五环以内。
4 两个七十万
准备新年音乐会的时候,公司搞了个投票。把几对大热的cp放了上去,粉丝要投出自己最想看的双人舞台。
而为了对刘耀文和严浩翔的擅自行动表示惩罚,他俩的cp没往榜上放。
当然结果就是破镜重圆的翔霖以压倒性的票数拔得头筹。
这佳话饭圈传了又传。
原耽都不敢这么写。
七十万人民币砸出来的双人舞台。
刘耀文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嘴上什么也没说。
然后他找到了负责这次音乐会的总监姐姐。
“你要干嘛?”总监姐姐看着这位弟弟,警惕地护好了手里的节目单:“都定好了。没法改。”
刘耀文点点头:“我就看看,关怀一下三代的小师弟们。”
嗯。
于是被关怀的三代小师弟朱志鑫就不知道为什么再训练的时候就和刘耀文了。
当时三代舞台PK,他投票线下第一,可以选择一位师兄合作,他开心的不得了,毫不犹豫选了他的偶像丁程鑫。
总监姐姐也觉得不错,双鑫都是又美又嗲,可以合作一个,女团舞也不错,粉丝们估计也爱看。
可抵挡不住刘耀文一顿分析。
他说我可以和朱志鑫合作。跳最近很火的trouble maker怎么样。
总监心里一盘算。觉得两个花不如一瓜一花,说不定能擦出很不一样的火花。而且这个舞本身也很有看点。她只是不太相信刘耀文会主动要求。因为以他的性格,不太稀罕这种合作舞台。
刘耀文倒确实不是为了个舞台。他只是觉得,要出圈大家一起出,要双人舞大家一起舞。
为什么要让翔霖独秀呢。
更何况,给翔霖选的曲子是《星球坠落》和《屋顶着火》,屋顶着火他管不着,烧成灰他也管不着。但是星球坠落,这是他和他严老师在综艺汇演的时候合作的曲目。
嗯。
trouble maker多搭。
星球坠落,屋顶着火,制造麻烦。
看,这三个连起来就是天灾人祸。绝美。
其实他就是不想看他严老师跟别人一起唱星球坠落。
但是既然改变不了。那他就一起站上去吧。
舞台这么大,站俩人也是站,站四个人也是站。
嗯。来来来,排排坐,吃果果。热搜咱四个必须分一分。别小气。
只是苦了朱志鑫,每天和刘耀文排练都瑟瑟发抖。
就比如今天,严浩翔和贺峻霖从练习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走廊里的刘耀文和朱志鑫。作为唯一的三代,朱志鑫连鞠俩躬毕恭毕敬叫师兄。
贺峻霖一向不太在意这些,嘻嘻哈哈地摆手说没那么多事儿以后不用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喝水,喝了一半就递给了身边的严浩翔示意他喝一点。
朱志鑫有些腼腆,也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刘耀文没说话,拎着两瓶水,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抬手把其中一瓶水扔给了朱志鑫。
朱志鑫看着自己手里本来就有的那瓶,又看看刘耀文,两只手抱着两瓶水在怀里,不知所措。
严浩翔嘴角扯了一下,没接贺峻霖的水瓶,他抓了抓头发,伸手从朱志鑫怀里拿了一瓶,晃晃悠悠擦着朱志鑫的肩走过。
两人远去的背影零星能听到对话。
贺峻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喝我的水?
严浩翔:没怎么。我口干的厉害,你那半瓶水解不了我的渴。
凌晨两点刘耀文才从练习室出来,训练的时候一直没看手机,打开微信。就见他严老师发了条微信。
严老师:怎么说服总监姐姐让你祸害小师弟的?
渣男:可能因为我长得帅。
严老师:嗯确实。长得不帅的没资格渣。
渣男:。
严老师:不高兴了?
渣男:七十万能退么。
严老师:不能。不退钱是我们公司的服务宗旨。
渣男:。
刘耀文再想回的时候抬头就看见走廊那边站着个人,那身形不能再熟悉了。
朱志鑫练完就赶紧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呆,他总觉得身处大型修罗场的中心。所以现在练习室里只有刘耀文一个。
他就看见他哥戴着个金丝框眼镜走过来,斜倚在门框上,欧式大双半睁着,懒懒道:“练完了?”
刘耀文拿干毛巾擦了擦头发:“没默契,只能多练几遍。”
严浩翔点点头。
刘耀文擦完头发问:“这么晚你还不睡?”
“睡不着。”严浩翔推了推眼镜:“被你今天这个醋味儿熏的我。”
刘耀文眼神一暗:“醋味儿,我没闻到,我闻闻。”说着往他哥那凑。
他哥一根手指头戳住他:“你现在浑身汗味儿。”说完他跟变魔术一样拎了一堆宵夜出来:“拿着。回去赶紧吃完睡觉。敢再练到凌晨两点就卖了你超跑。”
刘耀文看着袋子上的水汽,应该是微波炉里带出来的。他心头一动,他哥不会是很早就买了一直不睡等着给他,放凉了又去微波炉热了一次拿来的吧。
严浩翔被他看的不自在,直起身来:“你快回去吃,我去楼下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啊,我陪你?”经过上次之后刘耀文再也不敢他哥一个人走夜路了。
“没事儿,是孙绵找我,你别担心了。快回去吃,别再凉了。没人给你热。”严浩翔摆摆手。
刘耀文心底闪过一丝狐疑,他哥什么时候和孙绵这么熟了?
孙绵正在驾驶座上疯狂开枪,严浩翔敲了敲他车窗,他下了游戏:“哇,你太准时了吧!”说着他从副驾拿了一叠资料给严浩翔:“这是他出道这么久以来,能查到的所有他大概得罪过的人了。”
严浩翔接过来表示感谢。
“我说,你也太小心了。其实这次这事儿真不是啥大事儿,那人翻不起浪。”孙绵皱着眉看严浩翔准备一页一页地看。
“还是小心点好。”严浩翔摇摇头。刘耀文太虎了,自己得罪了谁自己也不知道也从来不在乎。
“啧。我为什么大半夜跑来被塞狗粮。”孙绵没眼看,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挑眉问:“怎么样,他爱吃的不爱吃的,我说的是不是都很准。”
“嗯,挺准的。”严浩翔点点头,随后抬起头:“谢了。那五瓶Leroy还行么?”
“行!太行了!”孙绵开心地拍方向盘:“我左手文哥的Romanee—Conti右手你的Leroy,进出酒吧倍儿有面子!!”
严浩翔点点头:“Romanee—Conti我也有。以后缺酒了就找我。”
“仗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交的太有份儿了!”孙绵开心飞上天:“以后再有什么需要我的,我绝对义不容辞!”
严浩翔笑了笑:“那我回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孙绵点点头:“你快上去吧。”然后他看着严浩翔的背影,砸吧砸吧嘴:“多好的top,人帅心善。真的适合我这种甜美小0。太可惜了。文哥真特么...”
说着他给刘耀文发了条微信:文哥,你真的捡到大宝贝了。
然后他把严浩翔托他查东西,还问他刘耀文喜欢吃什么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说了。
房间里的刘耀文看着微信,又看了看饭盒里几乎全是自己爱吃的,眼底一热。
从小他爸妈就不管他,给了钱就花,只要不杀人放火,怎么着都行,说的直白点,他真的穷的只剩下钱。孙绵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他所有的喜好,但从来没说像这样对他好过。
大概所有的喜欢都会小心翼翼吧。
今天心里的微信跳一跳小人儿变成了粉红色。
之后刘耀文像攒着一股劲儿一样,把trouble maker练了个炉火纯青。编舞老师都说绝,成员们看了都说妙。小师弟们看了会脸红,朱志鑫自己都要疯。
他就是要这样。他不会干涉他哥的任何舞台,他更不会抹杀他哥任何用作品说话的机会,但是他会靠自己,和他哥站在一起。无论用什么方式。
果然,当天现场,trouble maker的音乐一出,就捅了土拨鼠的窝。弹幕更是说什么的都有,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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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操操操操我没了我去世了我爆炸了我飞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cnm刘文居然戴了耳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炸我了呜呜呜呜呜
前方撩头发高能!!!!!
前方撩头发高能!!!!!
前方撩头发高能!!!!!
我艹我原地去世了妈的!!!!!!
前方持续高能!!!!!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
我艹他撩衣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
阿伟你给我出来工作!!!!反复埋葬阿伟!!!!
阿伟乱葬岗!!!!
呜呜呜呜腹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艹这个笑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这么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这个笑我真的可以反复看一万遍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办,我真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想被他上
想被他上+1
想被他上+2
想被他上+10086
我真的,我嗓子都喊哑了。。。。。
呜呜呜呜戴耳坠,还撩头发,还撩衣服,还笑,这真的,渣苏渣苏的!!!!
我艹就是这个词!!!渣苏气质!!
绝了姐妹你绝了。渣苏渣苏的!!!!
我可以三个字我已经说累了,又渣又苏我反复原地爆炸!
渣苏呜呜呜呜真的!刘文这场真的就是渣苏渣苏的!!
什么也不说了,请弟弟渣我。
什么也不说了,请弟弟渣我。
什么也不说了,请弟弟渣我。
什么也不说了,请弟弟渣我。
什么也不说了,请弟弟渣我。
渣我渣我渣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渣苏太绝了我太爱了怎么办我出不去了。
讲真我已经踹包魅可一整天了。。。。。
我也是。。。。
出不去了。。。。。
等等。这对,我突然萌了,怎么办。。。。。。
我也。。。。。
这对其实。。。非常可。。。。。
啊文朱真的可。。。。
我也萌了。。。
路人表示两个弟弟有点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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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渣苏 请弟弟渣我 就上了热搜 ,全网都沉迷在刘耀文的渣苏气质里无法自拔。
但是刘耀文头都大了。
倒是如他所料,唯二出圈的两个舞台一个是他哥和贺峻霖的双人舞台,一个就是他和朱志鑫的双人舞台,能和七十万人民币砸出来的舞台播放量相媲美的也就只有trouble maker。
可看着他和朱志鑫的cp漫天飞,他觉得网友这万郎皆可拉的喜好实在不可取!糟粕啊糟粕!
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他哥的微信。
严老师:请弟弟渣我。
渣男:?
严老师:热搜挺不错
渣男:...
严老师: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渣男。
严浩翔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倒是收到了他弟的微博提醒。
打开一看,渣男弟弟发了条微博。
@TNT-刘耀文:一生只渣一个人。
下面配了张自拍。应该是刚照的。
别人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这张自拍,严浩翔那条KOU的项链就露在外面。
因为热搜而赶来观光的旅游团突然就福利时间了。
————————
我天这什么神仙遣词造句。这个弟弟我爱了。
一生只渣一个人。绝了。这特么还怎么渣。
怎么渣都不会轮到我了。我认了。
我们弟弟,虽然长了张阅尽千帆的脸,披了身渣苏渣苏的皮,但是心是热的。
我们弟弟,虽然长了张阅尽千帆的脸,披了身渣苏渣苏的皮,但是心是热的。
我们弟弟,虽然长了张阅尽千帆的脸,披了身渣苏渣苏的皮,但是心是热的。
。但值得庆幸你的心是热的。
。有多热。
。像个傻不拉几的太阳。
楼上笑死我了你们在干嘛!!!对暗号嘛!
本捡垃圾girl不在个人博里捡垃圾,只是想说,我们哥哥形容弟弟是对的。弟弟的心真的是热的。
是。我是我们弟弟的唯粉,但承认你们哥哥说的是对的。弟弟的心就是热的。
像个傻不拉几的的太阳QAQ
我刚才一看弟弟自拍那条项链就想到了那天他俩的微博互动。
太戳了。像个傻不拉几的太阳QAQ
其实,弟弟真的一点也不渣。除了太帅了太有钱了太会撩了符合渣这个字,其他的一点都不符合QAQ
真的。一生只渣一个人,这特么算什么渣啊这简直绝世专情好么。
观光团嗑到了这个弟弟。谢谢。
是真的。弟弟真的虽然看起来拽渣酷,但真人特别好,我上次机场接机差点被踩死,弟弟黑着脸把我扶起来的。真的面冷心善。
是的QAQ弟弟每年生日会的手写信都超级有诚意,他真的记得我们为他做的一切。
观光团看了上面的评论,觉得这是个值得喜欢的弟弟!
路人本来是因为文朱cp入的,结果发现这个弟弟真得很宝藏!
是了,弟弟真的超级会!
.........
————
刘耀文看着大家的关注点终于从文朱cp分散开来了,长舒一口气。
倒是他哥,看着这七个字跟看了部长篇小说一样。
唉。
他打开微信,把他弟的昵称改成了 不要渣别人。
而他弟把他哥的昵称改成了 只想渣你。
不要渣别人:严老师,别生气了。
只想渣你:没生气。
不要渣别人:我过几天想送你个东西,你必须得收。
只想渣你:不要超跑。
不要渣别人:不骚包。
只想渣你:行。
后来拿到东西的时候严老师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要提前知会他。
刘耀文把他哥堵在房间门框:“你说好要收的。”
他哥揉眉心:“太贵了弟弟。”
刘耀文急了:“你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哥拗不过他,没办法接过来打开。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明知道他戴不了太贵重的东西还非要送了。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款VCA的腕表。
是诗意复杂系列的午夜天文馆。
深蓝色的表盘星星点点如同浩瀚银河,上面用珠宝镶嵌着太阳和它的六颗行星。
摘下星星给你。摘下月亮给你。摘下太阳给你。你想要我都给你。
星球坠落里唱的,我都做到了。严老师。
真的是遥不可及的美丽。就跟它官网160万人民币的价格一样美丽。
相当于两个七十万。
“你不戴没关系,我也知道你不太会戴这种,但我就是想送你。”刘耀文说:“咱俩才是星球,你跟别人只能坠落。”
他哥立马被他逗笑了。
没回答,只说太晚了让他赶紧回去睡觉。表收了。然后把盒子还给了他。
刘耀文激动的不行,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盒子还给他说明他有机会看见他哥戴了!
他哥,他严老师,从来不戴这种东西,从来怕惹麻烦的人,没给他退回来就已经足够让他心动了。
他觉得根本不是什么星球坠落。他哥这颗行星,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为他偏离了多少次航道。
终会是,越走越近的吧。
于是,发了条微博。
@TNT-刘耀文:隐约中靠近。
几乎是同时,他严老师也发了条微博。
没有配字。是一个大概三十秒的视频。没露脸,视频里只有他为了写歌方便买的mini keyboard,出镜了右手,戴着一款腕表,简单弹了一个chord,唱了几句歌:
我这一次 偏离了航道
任黑夜吞噬 安静等待轨迹的放逐
逃逸地心引力 成全了彼此
温柔的阻止
星空的漩涡 变成零的距离
还保留微弱逝去光阴
时空扭曲引力 也许能倒退
谢谢遇见你
=========end========
一个土拨鼠组成的甜甜甜的番外
——————
哥哥竟然唱抒情歌了呜呜呜呜呜这什么神仙rapper呜呜呜呜呜
这低音炮苏的我睡不着了
怎么突然唱这首歌呀哥哥,下次舞台会有完整版吗想听!!!
话说,捡垃圾girl发现弟弟和哥哥几乎同时发的微博,而且,弟弟那句隐约中靠近,和哥哥这首歌,是同一首歌里的歌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话不多说了。是不是会有双人舞台?飞狗,你从狗变成爹的成败在此一举了。
飞狗,双人舞台马上给我安排起来。
飞狗,只要有双人舞台,你马上变我爹。
飞狗,只要有双人舞台,下次内娱三巨头投票我绝对把你投到c位。
你们先别捡垃圾了,没人注意哥哥手上戴的表么?
注意到了,好好看,像mini版的小星空。
真的好看哎,同款博快给扒个同款。
duck不必了楼上姐妹们。哥哥戴的这款是VCA诗意复杂系列的午夜天文馆。可能同系列的全钻日月星辰知道的人更多,这款大家不咋了解,因为它比日月星辰还贵一倍。
同。别费劲了。官网查查去吧。
我查完回来了。确认过眼神,是买不起的同款。
。。。。。这个价格太美丽,我承受不住了。。。。
咦好奇怪,哥哥向来不太喜欢戴这种高奢配件,为啥突然戴了这么贵的表?
是不是别人送的?
我刚查了这款腕表,上面嵌着太阳和它的六颗行星。刚好应了星球坠落里那几句歌词:摘下星星给你。摘下月亮给你。摘下太阳给你。你想要我都给你。你们自己想是谁送的吧。
我艹翔霖girl飞升了。
我艹艹艹这惊天大瓜我爱了爱了!!!
我艹翔霖sz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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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严老师头疼了。
这届网友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不。是直接带不动。
得亏第二天公司就放出了综艺汇演。那是之前录的,只不过一直没放出来。
那里面有刘耀文主音他垫音的星球坠落。
弹幕一片问号。
————————
????所以星球坠落是他俩先唱的???
我晕了。这什么大型修罗场。
累了累了。这什么黄金档剧情。
今天也是捡垃圾girl捡到的一天。
捡到了。谢谢。
捡到了。谢谢。
捡到了。谢谢。
我哭了T﹏T原来是我们不熟cp先坠落的!!!
哭了哭了!!前几天的憋屈突然就不算什么了。是我们不熟cp先坠落的!!!
所以那些瞎瘠薄猜手表是谁送的就散了吧。这么多人都唱过星球坠落,不至于谁都送一块。
散了吧散了吧,我猜我哥哥自己买的。
我猜我哥哥自己买的。
我猜我哥哥自己买的。
.........
——————————
笨蛋网友终于智商在线,可喜可贺。
严浩翔刚用手机刷了个歌单,就发现没网了,断断续续的,可能网线又不知道被哪只野猫啃了,但他们都签了直播合同,本月他还有八个小时的直播没完成,这都月底了,再不播就没时间了,于是就打算去刘耀文那播一下,最近那狼崽子在忙着练歌,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房间,所以给了他哥一把钥匙。
严浩翔推门进去,一看房间果然没人。于是把手机架在桌子上,调好了光,自己坐在转椅上,拿了个keyboard。
一开直播间大家就都涌进来了。
——————
呜呜呜哥哥今天戴眼镜了好好看!
哥哥今天拿keyboard了,是要唱歌吗?
咦?这背景不像哥哥的房间啊。
——————
严浩翔眯着眼读了读弹幕,挑了条回答:“嗯,没在我房间,网线坏了,这是弟弟的房间。”
——————————
嗯嗯嗯???弟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说的是文哥吗!!!
我第一次听哥哥叫刘文弟弟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称呼明明这么普通但我为什么听的脸红心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刘文去哪了?
——————
“嗯?弟弟不在,应该在练歌 。”
————————
呜呜呜呜崽崽好努力现在都十一点了还在练歌!!
咦咦咦?弟弟不在,所以哥哥你是咋进来的???
同问,黑人问号脸。
——————————
“怎么进来的,他给了我钥匙。”
————————————
我艹。。。。这信息量有点大。
我我我我我本捡垃圾girl迅速来捡垃圾了!!!
等等姐妹们先别急着捡!!先帮我看看,那背景架子上,是不是放着vca的盒子!?我看见logo了!
我也看见了???
我妈呀,这,什么情况???
捡垃圾的快来,用你们善于发现边边角角的小眼睛来康一康,是不是vca的盒子?
我觉得好像是。。。。。
真的是,截图放大一下就能看见logo,世界上独一无二的logo。
我天。。。我手里这瓜我怎么觉得它炸了?
所以,送我哥手表的,是弟弟????
——————
严浩翔眯着眼,随手弹了个和弦,就看见白花花的弹幕全在讨论vca,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他刚弹第二组和弦的时候,洗浴室的门响了,刘耀文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他哥背对着他,坐在转椅上,一手托腮,一手弹着和弦,于是走上前去,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把他哥圈在怀里,然后左脸靠着他哥的右脸,发坏一样让头发上的水滴在他哥脖子里:“严老师,弹什么呢?”
严浩翔一个激灵。完了。捂脸。闷闷的声音从手心传出来:“弟弟,我直播呢......”
弹幕是疯了。
——————————
我?????等等我突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卧槽??
我......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我居然不知道是该先回味严老师这个称呼还是先舔屏弟弟刚洗完澡的美颜还是截一个弟弟把水滴在哥哥脖子里的图还是该认真想一想严老师那句我直播呢到底几个意思。
我。语无伦次。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结巴了
我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狂窒息疯狂呐喊他们俩到底在干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累了我看什么饭圈文学啊我现在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个人打醒我告诉我他们就是队友情谢谢
我打不醒你因为我也在等别人打醒我。
本捡垃圾girl居然有一天,也能嗑得无从下嘴???
捡垃圾girl表示现在需要氧气瓶。
我他妈。真的。捡到了。谢谢。
捡到了。谢谢。
捡到了。谢谢。
看你们这群没出息的亚子!一看就不是干大事的人!看我的!干正事儿!弟弟!架子上的盒子是vca的吧!?
——————————
刘耀文倒是没在意,直起身子来擦了擦头发,凑近了想看弹幕,刷的太快他只能挑几条回。
“架子上的盒子?”刘耀文想了想:“嗯是vca。”
“哪个系列的?你们猜。”
“嗯,不算贵吧。对我来说。”
“不是自己戴。送人的。”
然后他没再管弹幕里的疯狂尖叫,替他哥把直播关了。
严浩翔托着腮,一脸苦相。
“严老师不高兴了?”
“没有。”严浩翔摇摇头,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我现在很容易被你这渣男气质苏到,有些危险了 。”
“是吗,这就苏到了。”刘耀文擦干了头发,突然俯下身,他哥被他的突如其来压迫得无所遁形,弟弟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是清爽的柠檬味儿。混合着少年特有的体温和荷尔蒙,让他想要吸取更多,更多,伸手拽过弟弟的领子,绅士地问道:“要接吻么?”
=======tbc=======
为保证大家看文完整性,后续和番外请点开合集观看。感恩。谢谢
弟弟送严老师的那款vca。我看有小朋友不知道这个牌子的。那我说一下吧。是真的。中文名梵克雅宝。高奢珠宝品牌。其实午夜天文馆专柜价,是170万。我少说了十万。
【祺鑫】你看我连要死了都还念着你
*破镜重圆
*双警
*有私设
*主祺鑫 微量文轩
*细节狠多
“撤退!快点撤退!让他们撤退!你干什么!没看到有炸弹吗!撤退啊!”
“继续执行。”
“马嘉祺!他们会死的!”
话音刚落,远处的大厂瞬间传来爆炸声,炸弹炸出的火花窜了十几米,巨大的冲击力让坐在指挥仓里的马嘉祺耳鸣了好久。
“队长!听得见吗!人质已全部救出!人质已全部救出!”
“马嘉祺!里面死了十一个弟兄你知不知道!”
“任务完成。”
“恭喜马队长又升了一阶,这次任务能够成功他功不...
*破镜重圆
*双警
*有私设
*主祺鑫 微量文轩
*细节狠多
“撤退!快点撤退!让他们撤退!你干什么!没看到有炸弹吗!撤退啊!”
“继续执行。”
“马嘉祺!他们会死的!”
话音刚落,远处的大厂瞬间传来爆炸声,炸弹炸出的火花窜了十几米,巨大的冲击力让坐在指挥仓里的马嘉祺耳鸣了好久。
“队长!听得见吗!人质已全部救出!人质已全部救出!”
“马嘉祺!里面死了十一个弟兄你知不知道!”
“任务完成。”
“恭喜马队长又升了一阶,这次任务能够成功他功不可没啊!”
“踩着自己兄弟的命上位,你上的踏实吗?”
“分手吧。”
轰隆——
巨大的雷声让躺在床上的马嘉祺猛地惊醒,他的身上满是冷汗,脑子里似乎还重演着爆炸的那一幕,耳边嗡嗡叫了许久。
距离那次任务已经过去了三百四十九天了,也是他和丁程鑫分手的第三百四十九天了。
每一天他都是掰着指头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现在才仅仅凌晨四点,玻璃窗上满是雨水滴落的弯曲痕迹,雷声忽大忽小。
马嘉祺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刚刚梦境里的场景。左耳是爆炸的轰鸣声,右耳是七嘴八舌的片段肆意穿插。
“分手吧。”
又是一句“分手吧”,让马嘉祺再次耳鸣了好久。
整整三百四十九天,每一天都是这样,没睡过一个好觉,闭上眼全是火苗张牙舞爪扑向天空的样子,以及丁程鑫失望的眼神。
丁程鑫没听马嘉祺说一句话,冷冰冰地甩了句分手吧,然后扬长而去,从此这间小公寓就只剩下马嘉祺一个人。
没了成对的牙杯牙刷,没了成对的围裙衣帽,没了成对的餐盘,也没了成对的警服。
马嘉祺在床上躺到七点,顶着眼底的乌青开车去了警局。
“马哥,又有案子了。”
马嘉祺朝刘耀文点点头,转身走进会议室。
“什么案子?”
会议室坐满了人,桌上卷宗摆了一圈,听见马嘉祺这么一问愣是没人应。
马嘉祺察觉到不对劲了,右手大拇指习惯性摩挲了下虎口,“很棘手?”
“马哥,是‘秋’。”刘耀文出口打破僵局。
马嘉祺一愣,好几秒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缓缓抬眼,问道:“你确定?”
刘耀文被马嘉祺这凶巴巴的眼神盯得咽了下口水,“确定,是‘秋’,他没死。”
三百四十九天前发生过一起大型走私贩卖人体器官案,被拐去的小孩高达五十位,最后活着被救出来的仅仅八个。
秋,正是这个案子的主导人。
刘耀文递给马嘉祺一封信,信很短,只有寥寥四个字。
我回来了。
看着像是用血写的,已经风干成了红棕色。
马嘉祺不敢接,三百四十九天前也是这样,一封用人血写的挑衅信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送到警局门口,上面张扬舞爪的“来抓我啊”把一众警官气得不轻。
怎么可能啊。
秋死没死马嘉祺最有发言权了,因为秋是他亲手枪毙的。
十一个弟兄的命,秋死十一回都不够赔。
“马哥,已经鉴定过了,是秋自己的血,其余什么都没留。”刘耀文说,“市局那边已经派人手过来了,丁哥估计一会就到了。”
马嘉祺嗯了一声,接过那封信,把已经皱巴巴的纸用图钉钉在了会议室正中央的面板上。一阵风从窗子吹进,把纸吹得飘起,干涸的血迹在马嘉祺眼前忽闪忽现。
看来这次,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丁程鑫接到市局的电话时还在早餐铺吃着包子,局长一句“是秋”让他瞬间什么都不想吃了。他把钱付了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市局,宋亚轩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
“怎么回事?秋不是死了吗?”丁程鑫说。
宋亚轩抱着厚厚的一沓卷宗,说:“目前都不清楚,局长让你跟马哥协同,你跟马哥算是跟秋接触最多的了,等会就得马上过去。”
丁程鑫一听到秋这个名字就想到一年前厂子的爆炸,八个孩子被成功救出,但是却赔了十一个弟兄的命,再然后就是跟马嘉祺没完的冷战,最后这场闹剧以他的一句分手结尾。
自那以后“秋”这个字仿佛成了警局的禁忌,没有一个人再提。
“我记得,当年枪毙秋的,是马嘉祺吧。”丁程鑫冷冷地看着桌上的卷宗,语气冷得让宋亚轩害怕。
局子里谁不知道两支刑侦队的队长曾经是一对,听说还是从高中就在一块了,一起考的警校。局里也就两支刑侦队,队长就他俩一人一个分了。
当时可以算是强强联手,羡煞旁人。
可是就是因为秋,俩人闹掰了,两支刑侦队明面上不说,但心里都是偏自家队长的。见着面也都是敷衍地打招呼,反正大家都是各办各案,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要两队一起办案了,还是秋的案,会不会打起来都不一定。
宋亚轩跟着丁程鑫办案也很长时间了,他算是被丁程鑫一手带起来的,那次爆炸他也在场,那样的场景任谁都一辈子忘不了吧。
“可是当时枪毙的时候大家都在场......”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一年前的卷宗,看了半晌说道:“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分局。
马嘉祺一身警服,脚上的长筒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葡萄眼映着的是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马哥,二队他们到了。”刘耀文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玻璃门,“砰砰”两声轻响让马嘉祺从卷宗堆里抬起头来。
刘耀文看不透马嘉祺的心思,只觉得最近估计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好,我现在过去。”
都说前任相见分外眼红,然而这何止是眼红了,两个刑侦队都跟带了杀气一样,整个会客室透露着一股微妙的气氛,仿佛只要谁点个火苗就能马上爆炸。
丁程鑫撑着手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一脸不爽地划拉着手机,但其实手机屏幕一直停留在一个界面。
马嘉祺在会客室门口看见丁程鑫整个人都跟着了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不爽。
“丁队,幸会。”马嘉祺笑着朝丁程鑫伸出手,周围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生怕这俩人突然打起来,到时候谁去拉架还是个问题,毕竟哪个都打不过。
丁程鑫抬眼,对上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葡萄眼,此刻却像蒙了雾,什么也看不透。他没伸出手回握,就静静地盯着马嘉祺,马嘉祺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
半晌,丁程鑫戏谑似的勾起嘴角,伸出手回握。
“幸会啊,马队。”
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松了口气,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两只握着的手究竟有多么用力地回握。
丁程鑫故意找准关节用力掐了一把,马嘉祺先是皱了下眉,后又马上不甘示弱地掐回去。
刘耀文站在侧边可谓是看得心惊胆战,从他那个角度来看,丁程鑫仿佛恨不得把马嘉祺的手给掐断。
两队的会面以两方队长全程冷脸,可怜的副队长疯狂打圆场结束。
出了会客室,宋亚轩只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丁哥我去趟洗手间。”宋亚轩说。
丁程鑫点了点头,然后又黑着脸从马嘉祺身侧走过。
宋亚轩走到洗手间,还没等多久门就又被人拉开。
“文哥,他俩太吓人了。”宋亚轩好久都没见刘耀文了,人一进来就缠上去撒娇。
“对啊,别扭死了。”刘耀文顺势搂上宋亚轩的腰,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丁哥呢宝贝?”
宋亚轩瞬间不吱声了,无声地埋在刘耀文肩窝里撒娇。
“咱俩都在一起快一年了,你瞒得越久我就被丁哥打得越惨啊。”
“所以我才不告诉丁哥嘛,要是丁哥知道了不得打死你。”宋亚轩一脸的为他着想,看得刘耀文牙痒痒。
因为丁程鑫不知道,搞得每次刘耀文去找宋亚轩都得偷偷摸摸的。
两个人不敢腻歪太久,毕竟案子要紧。宋亚轩鬼鬼祟祟的从洗手间溜回办公室,好巧不巧就被出门拿卷宗的丁程鑫撞着了。
“干嘛啊鬼鬼祟祟的。”
“没啥啊,丁哥干嘛去啊?”宋亚轩一脸心虚的转移话题。
丁程鑫一脸狐疑地看着宋亚轩,最后还是在心里感叹一句孩子大了。
“别到处晃悠,有空多去做做分析。”
分局比不上市局的规模,虽说这个分局已经算是建的很大了,但还是没市局大。
之前两队刑侦队都是在市局工作的,但自从秋案之后,两队人随时都能打起来,管你到底谁对谁错,横竖都是你家队长不对。
局长没办法,马嘉祺就自愿说可以把办公区移来分局,一队队员早就不想看见二队那群b了,眼不见心不烦,麻溜的跟着马嘉祺去了分局。
丁程鑫走到大厅翻一年前的卷宗,现在除了那封沾血的信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连秋想要干嘛都不知道,但多半是为了报复。
“信谁送的查不到吗?”丁程鑫问。
何明查了一早上现在眼睛都充血了,“那个时间段监控突然黑屏,我试着恢复了好几次都不行。”
“那你再试几次,辛苦你了。”
丁程鑫拿了卷宗后绕到饮水机那接水,边接边想着案子,结果没留意水已经从杯口漫了出来,是热水,烫的他猛地撒手,水倒了一地。
“嘶——”
“小心!”
马嘉祺刚出办公室就看到丁程鑫笨手笨脚的把自己给烫到了,急得抓起丁程鑫被烫红的手就吹。丁程鑫经常因为想案子而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被开水烫到是常事。
马嘉祺的动作太过娴熟自然了,自然得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不由得让丁程鑫有些恍惚。
丁程鑫晃了下神,回过神来后马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多谢马队关心。”
“不好意思。”马嘉祺只是条件反射的就冲了上去,都忘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被开水烫到其实很疼,以前丁程鑫每次被烫到都会红着眼尾窝在马嘉祺怀里让他吹,一只手捧着卷宗看。马嘉祺从来都是惯着他的,只会佯装生气地搂着他说他又不好好接水,然后一边老实地帮他吹手。
不过也都是以前了。
等马嘉祺从回忆里脱出身来,丁程鑫早就已经走了。他转过头看向大厅,大厅一众脑袋齐刷刷地转回去,一脸严肃认真地盯着电脑卷宗,可是有的人连电脑界面都没打开。
丁程鑫捂着手走到洗手间,把手放到洗手台用凉水冲。他抬起头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眼尾又红了。
这毛病怎么改不掉了呢。
“马哥马哥!又有信了!”
会议室内,两队人马严肃地站在桌前,马嘉祺带着手套从信封抽出一张照片,上面印着的是一片森林。
“勘察部马上查这个地方在哪,查到了丁队和我马上带人前往勘察,其余人原地待命,派人去局子周围巡逻,必须要把送信的逮住。”
这次的信是在后门发现的,没人知道它是怎么被人送来的,监控每次都在关键时刻黑屏,且信上没留下任何有效信息。
丁程鑫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面,骨节缠绕在一起,外套随意地搭在靠背上。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大家都在等着结果随时准备出发。
“查到了查到了!在西北郊区!”何明冲进会议室喊道。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一众人全都夺门而出,丁程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会议室前回头看到马嘉祺冷冷地看着那张照片,再一抬眸就对上了丁程鑫的狐狸眼。
“快点。”丁程鑫说完便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上了警车。
西北郊区。
丁程鑫戴着手套穿梭在丛林中,一身警服早已汗湿。宋亚轩跟在他后头,捧着本笔记本记录。
“亚轩,耀文刚刚在找你。”
宋亚轩抬头,看见是马嘉祺,顿时心下了然,点点头就马上溜了。
丁程鑫冷脸,看都没看马嘉祺一眼,自顾自地搜查。马嘉祺也不主动招惹,默默跟在他后头。
似乎过了很久,马嘉祺也一句话都没说。
“马嘉祺,你烦不烦?”
“烦,烦了三百四十九天了。”
丁程鑫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不看他。马嘉祺盯着丁程鑫的后背,后来俩人再没说过话。
警队找了一个下午,除了树就是草,什么都没发现。
郊区不比城市,一到晚上风就不要命地吹,黑不溜秋反而什么也看不到。见状两队只好空手而归。
“马哥,别看了,吃点饭。”刘耀文把盒饭放到马嘉祺办公桌上,都晚上十点了,马嘉祺还没吃晚饭。
马嘉祺嘴上应着好,可眼神却丝毫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丁队吃了吗?”马嘉祺问。
刘耀文一脸恨铁不成钢,“马哥,咱别那么怂好吧,想知道就去问,就在隔壁。”
马嘉祺终于舍得吃口饭了,他边开包装袋边说:“你就是这么追到亚轩的?”
“对啊,就你这样,这辈子能和好吗?”
马嘉祺被刘耀文怼了也不恼,笑着往嘴里塞了口饭。
隔壁办公室。
丁程鑫戴着眼镜,头靠在椅背上,手还握着鼠标,就这么睡着了。自从秋案过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拉开,马嘉祺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丁程鑫还没醒,跟白天比起来还是睡着的时候更乖点,一双狐狸眼不会一对上就凶巴巴地瞪。
“也不怕着凉。”
马嘉祺说着,给丁程鑫盖了一条毛毯。
等丁程鑫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警局里没几个人回去,都在加班加点地查。
“我靠又有信了!”何明一嗓子把整个警局给吼醒了。
丁程鑫马上走出办公室,问道:“送信的呢?抓到了吗?”
“那狗贼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到后墙灌木丛里的,被我刚刚换班瞅见的。”
众人再次聚集到会议室。
这次的信封里还是一张照片,是一栋别墅。
“这地我知道,就那贼贵的别墅区,叫什么云海小区。”何明激动地说。
“一队二队,马上上车。”
云海小区。
现在还是凌晨四点多,别墅区里一片寂静,太阳还没升起来,警队只好打着手电搜查。
凌晨五点半,太阳已经开始从地平线冒出头来。
警队的人都快把别墅区翻过来了,依旧一无所获。
“最近小区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出过?”丁程鑫问保安。
“没啊,都是住户,没见到什么陌生人,住户带朋友进来也都是有登记的。”
丁程鑫又查了监控,结果一切正常。
马嘉祺蹲在保安亭门口,烦闷地揉了揉一团乱的头发,说:“丁队,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把我们当狗溜呢。”
“嗯。”
丁程鑫把外套穿上,熬了一晚上的眼此刻酸胀的很,他侧目对马嘉祺说:“别找了,找不到的,回局子。”
警局会议室。
马嘉祺把三封信全都钉在面板上,说:“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遇害,但秋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纯属为了报复社会,报复警局。”
“没错。”丁程鑫披着警服坐在马嘉祺对面,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
“等下一封信。”
秋到底想干什么?
丁程鑫没心思在办公室里好好等着,只好打开档案库看秋案,当再次看到牺牲的十一个弟兄的照片时,他还是忍不住回想起爆炸的那一刻。
当时有两个大厂,秋把孩子都藏进了其中一个大厂,可是没人知道是哪一个。当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抉择了,再不救里面剩下的八个孩子都会没命。
于是马嘉祺决定分为两队,丁程鑫则带领着其中一队,马嘉祺在外部负责指挥侦查。
可就在丁程鑫带队入厂之后,才知道秋这个疯子在另外一个厂里装了炸弹,秋明摆着让他们一选二,要么全死,要么死一半。
丁程鑫急得冲耳麦里喊马嘉祺让他们撤退,可是马嘉祺像没听到一样。
爆炸的巨大声响透过墙壁刺入丁程鑫的耳膜,他仿佛可以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拍在他的心上。
他带队成功救出了八个孩子。
从厂里出来瞬间,丁程鑫就冲上前给了马嘉祺一拳,再后来就是他的一句“分手吧”,割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
而这全程,马嘉祺没出口挽留半句话。
可是后来丁程鑫才知道,原来炸弹,不只在那一个厂。
他后悔过当初没好好听马嘉祺说,但马嘉祺却跟没有感情一样,死的是活生生的是十一个人,是昨天还在一起插科打诨第二天就变成骨灰盒的十一个人,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
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丁程鑫不敢再想了,手忙脚乱的把界面关掉。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还没任何动静。
“咚咚咚。”
丁程鑫抬头,看到是马嘉祺。在公共场合他还能对马嘉祺客客气气的,现在只有他们俩,丁程鑫也不装客气,一张脸黑的可怕。
“有事?”
“嗯。”马嘉祺走进办公室,说:“去看看他们吗?”
墓园。
马嘉祺弯腰把白百合放到石碑前,丁程鑫站在一旁,两人难得在私底下心平气和地相处。
“阿程。”马嘉祺突然出声叫道。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了,似乎很久了,从那次开始,丁程鑫就再也没听过马嘉祺喊这个专属于他们俩的称呼了。
实在是太久了,久得丁程鑫甚至没反应过来。
“嗯。”
“那天我在厂外,看到秋站在楼顶,手里拿着两个炸弹遥控器。”马嘉祺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好好谈。
马嘉祺面对着墓碑,背对着丁程鑫继续说道:“我知道如果让你们一起撤退或许他们就不会死,可是我也是人,我赌不起。”
他转身,直直看向丁程鑫的狐狸眼,“你在那里面,我赌不起。”
白百何的枝叶在风中摆动,耳边树叶摩擦的沙沙声让丁程鑫怔愣了好一会儿,马嘉祺一双葡萄眼里的情绪似海涌,翻来覆去却让丁程鑫看不透。
“为什么要在这说?”丁程鑫问。
“我怕来不及。”
从墓园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了,丁程鑫回来路上坐在副驾驶假装补觉,马嘉祺开着车,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对话戛然而止在最后一句“来不及”,丁程鑫没想透,为什么会来不及?
警局此刻灯火通明,刘耀文趁丁程鑫还没回来去了趟宋亚轩的办公室。
“轩儿。”
宋亚轩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面,坐得腰酸。
“文哥,我腰好酸。”
刘耀文走到宋亚轩身边,一只手撑着办公桌,另一只手放在宋亚轩身后帮他揉腰。
“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没第四封信,秋那个逼是不是把我们钓着玩啊。”
“而且秋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诈尸吗?”宋亚轩说。
刘耀文盯着电脑屏幕的档案,问道:“当年确实是马哥执行的枪毙,但最后处理后事的,不是马哥吧?”
此话一出,两个人愣了有好一会儿。他们都因为起始的那封信而一昧地被接二连三的信牵着鼻子走,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宋亚轩拍开刘耀文的手,马上在电脑上开始调档案。刘耀文拧着眉,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
第四封信。
还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酒吧,名叫九度。
会议室一众人屏着气,拧着眉盯着三张毫无厘头的照片。丁程鑫看了眼照片,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向马嘉祺,和他同样毫不意外的眼眸对上。
“二位队长,咱还去吗?”旁边的小警员问。
丁程鑫手撑着桌,手指骨节一下一下地敲着桌上的三张照片,示意小警员问马嘉祺。
“去,不过不是去这。”马嘉祺扶了扶眼镜,说:“查一下这家酒吧的门牌号。”
小警员掏出手机查,说:“南街036号。”
马嘉祺拿起椅背上的风衣穿上,丁程鑫也站起身来。
“走吧,西海街036号。”
西海街036号,三百四十九天前的秋案爆炸现场。
马嘉祺上车前看了眼何明,何明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笑了笑
车上,丁程鑫难得跟马嘉祺坐了同一辆车。马嘉祺靠着车窗,目光看着窗外逐渐变少的建筑物。这条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你早就猜到了吧。”丁程鑫说。
“嗯。”马嘉祺没穿警服,风衣又宽又长,把他整个人笼在里边,手腕细得跟什么似的。
丁程鑫今天也没穿警服,套了件卫衣就坐上警车了。
寂静了片刻,马嘉祺突然出声喊道。
“阿程。”
马嘉祺的声音很奇妙,又轻但又不失重量,总是能让丁程鑫不由自主地陷进去,然后在一个名叫马嘉祺的人的怀里迷得神魂颠倒。
“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叫你。”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骂了句真闲。
西海街036号。
荒芜一片之中能尚且看到远处的群山,一栋白色的塑料厂立于野草之中,旁边几颗孤零零的树歪七扭八。
在离这栋塑料厂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还能看到火烧过的焦黑色。那一片的土地颜色明显与别处不同,但现在也已长出野草。
警队埋伏在周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是郊外,周围静悄悄的,连风吹动草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大。
暴风雨前的宁静。
马嘉祺把手都揣进口袋,站在野草中央,不似其他警员般紧张,他倒是沉稳得过分了,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亡命之徒。
丁程鑫倒也没见得多紧张,站在马嘉祺边上,脸色一个比一个冷。
“什么情况?”丁程鑫问侦查员。
“目前不确定厂里是否有人。”
马嘉祺站在一旁,手指在口袋里摩挲着虎口。他走上前揽住丁程鑫的肩膀,一脸痞相地冲侦查员笑。
“同志,可以麻烦回避一下吗?我跟你们丁队说点事。”
“你发什么神经?”丁程鑫想把马嘉祺的手从肩上甩下来,可马嘉祺就跟黏上了一下,怎么都甩不掉。
“好的马队,你们好好聊。”刑侦队有谁不知道警局那俩二把手的前尘往事,侦查员当即就十分有眼色地撤了。
丁程鑫在侦查员走后就一肘子怼上马嘉祺的胸口,疼得马嘉祺闷哼一声,但还是死活不肯撒手。
“人都走了还不撒手?”
“让我抱一会儿。”
马嘉祺没理丁程鑫咬牙切齿的威胁,语气委委屈屈的,儿化音听得丁程鑫有些心软。
他反手把丁程鑫按在风衣里,不得不说他今天这风衣穿对了。
“阿程,不闹了好不好。”
丁程鑫被他按在怀里,用力得像是要把他融入骨髓一样。
“大哥,咱现在是在出任务。”
“我知道。”
马嘉祺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他在工作上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完美主义者,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处理私人问题。
最近的马嘉祺真的很反常。
“你先让我喘口气,我要闷死了。”
马嘉祺把手松开,丁程鑫从他怀里退出来,一双狐狸眼有些责怪地看着他。
“你是在跟我求和吗?”
“嗯。”
“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嗯。”
马嘉祺一脸认真,丁程鑫问一句他就应一句,头还跟着点。
“好。”丁程鑫说,“我答应了。”
马嘉祺没说话,就只是盯着他看,葡萄眼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复杂得丁程鑫看不懂。
“回去吧。”马嘉祺说。
马嘉祺和丁程鑫并排走回警队,看到的就是一群小警员好奇又不敢多看的样子。
刘耀文靠在车门前,冲马嘉祺挑眉,好似在说行啊马哥。
“有情况了!”
侦查员捧着望远镜跑来,“三楼!有人质!”
丁程鑫猛地回头,紧紧地盯着三楼,看到一个男人钳制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脸惊恐,嘴里不断说着什么,而男人却蒙了面罩看不清脸。
终于出现了啊。
然后众人便看到三楼窗户被男人覆上一张白纸,纸上写着一行字。
一个人来。
看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丁程鑫什么都明白了。他转过头去马嘉祺,果然,马嘉祺没半点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你早就知道是吧?”
难怪他说来不及,难怪他要在出任务的时候抱他,原来马嘉祺早就猜到了。
马嘉祺没回答,而是把枪别在腰后,淡定得像是去散步。
“队长!”刘耀文喊。
马嘉祺朝刘耀文抬了下手,说:“我去。”
“马嘉祺。”丁程鑫眼尾已经红了,扯着马嘉祺的风衣不让他走。秋就是个疯子,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把这厂再炸一次都有可能。
丁程鑫是个刑侦警察,他一生忠于国家,对这一身警服负责,可是在马嘉祺面前,他破戒了。
就像马嘉祺当年赌不起一样,他丁程鑫也赌不起。
“阿程,我不比你难受,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马嘉祺淡淡地笑,在那一刻丁程鑫看清了,马嘉祺眼里藏着的,是视死如归。
“马嘉祺你听好了,你要是死了也别想我能好好活着。”
丁程鑫压着嗓,红着眼尾帮马嘉祺穿防弹甲。
“我反悔了,你要是没出来我就跟你继续闹,你死了那我就下辈子再跟你闹。”
“好。”
马嘉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那栋厂里走出来,他不怕死,他被压抑得太久了。十一个弟兄的命,他不亲手做个了结的话,他自己都放不过自己。
一切都准备就绪,马嘉祺戴好无线通讯蓝牙,走到最前面。
“马哥,活着回来。”刘耀文说。
宋亚轩站在旁边,眼眶早就红了。所有警员都安静地注视着马嘉祺。
“走了。”马嘉祺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毅然走进厂内。
塑料厂已经荒废多日,地上全是垃圾,也没灯,黑糊糊的一片。
马嘉祺一只手别在腰后随时准备拿枪,他慢慢摸到三楼,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三楼的光线相对于好些,人质被绑在椅子上,看到马嘉祺的一瞬间像是看到救星。
人质嘴里被塞了布,呜呜地说不出话。马嘉祺在楼梯上不敢轻举妄动,竖起食指对着人质,人质马上安静了下来。
马嘉祺警惕地继续往前走,在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脑后被抵上一个冰凉的枪口。
马嘉祺身子一僵,人质早就吓得瞪大了双眼,一瞬间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何明。”马嘉祺说。
那人拿着枪的手一顿,然后沉沉地笑出声来。
“怎么什么都瞒不住你呢马队。”
何明被识破身份,索性把面罩摘下来。他没把枪放下,就这样对着马嘉祺的后脑。
“为什么?”马嘉祺问。
何明做警察的时间比马嘉祺长,但也是刑侦一队的,论资质那也是一级的,为什么要走上不归路。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何明嗤笑一声,说:“秋案里,你们似乎只知道一个秋,而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同伙呢。”
“你对得起你这一身警服吗?”马嘉祺属实没想到,何明竟然是秋案的同伙。
“警服?我干了那么多年刑警都没你这个才干了两年就当上一队队长的人混得好。况且有干这个来钱快吗?”
马嘉祺算是知道了,何明已经彻底没了当初入队时的赤子之心,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和秋一样的亡命之徒。
“先把人质放了。”马嘉祺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脑后一直被枪口抵着,只要何明一扣扳机,他直接一命呜呼。
“行啊。”何明倒是答应的畅快,然后用枪口抵着马嘉祺,让他一点一点靠近人质。
“你别动,我来松绑。”何明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把绑着人质的绳子割断。
人质一脸惊恐地看着马嘉祺,迟迟不挪步。
“赶紧走。”马嘉祺沉声说道。
丁程鑫冷着脸观察着三楼的形势,却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人质慌慌忙忙的从厂里跑出来,刚一出来就有女警员上前搀扶着。
“里面怎么样?”丁程鑫问。
“那个人拿枪对着那个警察的头,他让那个人先把我放了,怎么办,那个警察还在里面!”人质边哭边说。
人质话音刚落,身后的塑料厂爆出一朵蘑菇云,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丁程鑫耳鸣。眼前是火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火苗发了疯似的往天上窜。
丁程鑫发了疯的要往厂里走,眼睛红的不像话。刘耀文和宋亚轩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回来。
“干什么 ! 放开啊 ! 马嘉祺还在里面 ! ”
“丁哥 ! 你冷静一下 ! ”宋亚轩整个人都是抖着的,但还是使劲把丁程鑫拉回来。
“他妈的放开啊 ! 你让我怎么冷静 ! ”丁程鑫满脑子都是马嘉祺在里面,谁说的话都不管用。
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个人拉着丁程鑫都险些拉不住,“丁哥 ! 马哥不一定死了,我们要相信马哥 ! ”
都说人在死之前的一分钟,人的一生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走马观花的播放一遍。可是马嘉祺在三楼撞破玻璃跳下去的那一刻除了痛就是痛。
从三楼跳下去的那一刻,身后热浪砸的他后背生疼。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看到。
马嘉祺在和何明搏斗的过程中后背突然压上一个东西,瞬间响起滴滴滴的倒计时声。何明笑得一脸扭曲,说死了还能拉上他也不亏。
只有五秒,从三楼根本来不及下去。
爆炸的那一刻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三百四十九天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
砸到地面的瞬间马嘉祺感觉自己肋骨好像碎了几根。他费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巨大的爆炸冲击力震得他大脑混乱。
“你要是死了也别想我能好好活着。”
是他的阿程在说话,阿程让他活着回来。
马嘉祺用枪撑着地面,借力让自己站起来,身上断骨的疼痛让他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他要活着回去,阿程好不容易不跟他闹了。
丁程鑫红着眼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塑料厂,一片火光之间,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那道人影蹒跚地走着,一步一步地挪着。
他看到马嘉祺一身伤,背着火光走来。
“报告丁队,任务成功完成,无人员牺牲。一队马嘉祺,申请归队。”
何明死在了塑料厂里,秋案终于尘埃落定。
医院。
马嘉祺坐在床上听刘耀文和宋亚轩小学生拌嘴,丁程鑫坐在旁边给他削芒果。
“你俩能不能消停点,还有你刘耀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就这么把我亚轩拐走了。”
好不容易谈个恋爱终于不像偷情了,可不得好好炫炫。刘耀文搂着宋亚轩,一脸嚣张:“马哥怂恿我的。”
丁程鑫对着马嘉祺一记眼刀。马嘉祺连忙摆手,“不关我事啊,这小子纯属造谣。”
“所以马嘉祺你早就知道了?”
马嘉祺点头。
“好你个宋亚轩,竟然不告诉我。”
宋亚轩缩在刘耀文怀里,“当时不是你跟马哥在吵架嘛,怕你把刘耀文给打死。”
“没事,现在打死也不晚。”
刘耀文闻言,揽着宋亚轩的肩走到病房门口,“那个,丁哥,咱就不打扰你跟马哥了昂。”
丁程鑫白了刘耀文一眼,然后把削好的芒果递给马嘉祺。
“门记得关好。”
马嘉祺吃着芒果,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我亲自跟进,不会出错的。”
“既然这样,”马嘉祺顿了顿,笑着说,“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丁程鑫一愣,随即耳根马上就红了。
“顺便转个户籍结个婚呗,阿程。”
后来结婚很久以后,马嘉祺抱着丁程鑫窝在床上,问他,如果那年自己没回来怎么办。
丁程鑫迷信的让他呸呸呸,然后蹭着人的脖颈不回答。马嘉祺也不追问,顺势搂住丁程鑫的腰。
后半夜丁程鑫红着眼尾在床上喘着气,马嘉祺俯身去亲他的狐狸眼。
我会死。
马嘉祺一愣,你说什么。
丁程鑫一双眼水光粼粼的,唇色嫣红。
我说,你要是没回来,我会死。
END.
细节真的狠多,没看懂的宝留个爪,人多我就去出个解析。
想要评论,每条都有看的!!!
【文严文】睡到你了
全文1.7w+ 一发完
是我心心念念的严文
正文
灯红酒绿处,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肉体交易,这里没有渣男渣女,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少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会被台上的俊男靓女吸引,而后逐渐变成这里的一员。
“翔哥今儿来的晚啊,有事儿耽误了吧!”门口来了一位常客,老板娘清楚的很,这位可有大背景,是个得罪不起的爷,赶忙问道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得知这位今天只是来喝酒,赶忙安排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找了两个比较稳妥的女孩去陪酒。
“没见过你俩...
全文1.7w+ 一发完
是我心心念念的严文
正文
灯红酒绿处,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肉体交易,这里没有渣男渣女,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少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会被台上的俊男靓女吸引,而后逐渐变成这里的一员。
“翔哥今儿来的晚啊,有事儿耽误了吧!”门口来了一位常客,老板娘清楚的很,这位可有大背景,是个得罪不起的爷,赶忙问道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得知这位今天只是来喝酒,赶忙安排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找了两个比较稳妥的女孩去陪酒。
“没见过你俩,自我介绍一下?”严浩翔点了一支烟,靠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今天就留一个,你俩自己看着办。”
两个女孩年龄不大,但在这种地方待久了,都心如明镜似的,这是老板娘指定的客户,肯定是有钱人,这一顿的提成够她们一周甚至一个月的工资。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让步,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让严浩翔笑出了声。他站起来搂住两个女人,在两个人脸上都亲了一下,转身拿出两千块钱。
“算了,都回去吧,我自己待会儿,告诉老板娘再来一杯落日故人”
两个姑娘拿了钱自然是开心的,照规定自己留4成其他的上交老板娘,转身离开了。
“啧”严浩翔今天被公司的事情烦的头疼,酒精刺激着他,这会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起身要离开,刺耳的音乐使得酒精发酵的更迅速,没看清来人就撞了过去,“嘶”
“抱歉,我没看见你。”清爽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严浩翔一抬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穿的干干净净,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有专门打扮的像个雏儿来这勾搭大款的,严浩翔有幸碰见过两次,虽然他心知肚明,可送上门的人,就只是要你一点钱,爽是一辈子的,隔壁的酒店他跟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去了不下十次,索性直接办了个包年业务。
“没事儿,你第一次来吗?”严浩翔收起脸上的不耐烦,眼前少年的长相比起之前碰见的人,只好不差,好看的人在他这里总是有特权,没人会不喜欢漂亮的人。
“是啊,来接我一个朋友,不过人太多还没找到他。”少年顿了顿“你头疼?”
“是啊,刚失恋,酒喝太多了,有点难受,刚想回家就被你撞了。”严浩翔微微低下头,做出委屈的样子。
既然刚才点了一杯落日故人,顺手扯个失恋的谎也是信手拈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领你去外面坐会儿,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说完,也没等严浩翔做答,就扶着他走了出去,门外保镖刚要上前,被严浩翔摆摆手示意先站在这儿。
“你等等我,我很快回来。”说完,男生就自己跑去药店。
这什么?引起我注意的新方式吗?严浩翔没多想,毕竟他是真的头疼,美人只能缓解但不能根治,“靠,怎么还不回来。”
“来,这个是喝的,你先喝了”男生贴心的拧开药瓶的盖子,递给严浩翔,“你家在哪?我送你去打车。”
严浩翔指了指旁边的酒店,心想:这是看不上我?我长的还挺帅的啊。
“你住酒店?行吧,我给你送回去。”等严浩翔喝完药,男生本来打算给他扶回去,严浩翔直接装成不省人事的样子,挂人身上不动弹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严浩翔故意贴着他耳朵讲话,热气扑在耳朵上,男生显然有些发慌“刘耀文”
“傻里傻气”这确实是严浩翔想说的话,“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走不动啦”严浩翔语气略带哭腔,他知道怎么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撒娇这一点屡试不爽。
“那我背你吧”说完刘耀文就蹲下,示意严浩翔趴在他的背上。
还挺上道的嘛,严浩翔心想
“谢谢你啊”说完,严浩翔就没了声音,勾人是勾人,困是真困,头疼喝酒又吹风,这会是真的有点发烧了。
“你住哪层?房卡有吗?”刘耀文把严浩翔放在宾馆大门口问道“醒一醒啊哥们?”
“7461”严浩翔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房卡在这呢!我要睡觉了,晚安!”说完,严浩翔往地上一坐,大有睡在外面的架势,刘耀文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把严浩翔扶进他的房间。
“晚安亲爱的,明天见!”严浩翔一进屋就拽着刘耀文走到床边,对着刘耀文的脸落下一'吻,然后自己钻进被子里睡觉了,可怜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已经红了。
刘耀文伸手摸了摸严浩翔的头,这才发现他发烧了,赶紧去客厅翻出医药箱,找出退烧药让他吃了下去,忙了半天,终于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喂?文哥你接我接丢了?”
“啊,没,我现在就去,路上碰到点急事儿。”刘耀文挠了挠头,将房卡放在床头柜上,替严浩翔掖了掖被角就离开了。
“你可算接到我了,快祝我分手快乐,终于被女神玩腻了,我还以为我得多带两次绿帽子呢。”简约打趣道
“没见过你这样的,被甩还乐在其中。”刘耀文想起来在酒吧遇见的那个醉酒失恋的男人,自言自语道“这种人还能被甩?”
“你说什么呢文哥?”
“没什么,打车回宿舍吧,你文哥花钱,累死我了!”刘耀文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车一路开到学校。
今年是刘耀文考上大学的第三年,马上就是他们上一届的毕业典礼了,刘耀文在学生会负责组织活动,这阵子正在头疼,宿舍几个人约好的吃饭聚餐,被刘耀文以典礼有事要忙给婉拒了,他想在宿舍好好待一天,可谁能想到同寝室好兄弟深情不成被当成舔狗给甩了,得亏他这兄弟酒量还可以,提前也有了点心理准备,要不然就冲刘耀文这速度,早就不知何处去了。
“什么事儿啊?”简约下车后点了根烟,“被妹妹要微信了?”
“鬼扯,哪有妹妹,文哥我可是深情专一好男人。还不是去接你,碰见一兄弟喝多了回不去家,我好心给送去酒店了。”刘耀文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你这烟真呛啊。”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好男人,对象谈了三年多愣是没亲过嘴,不是,文哥你这长相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纯情处男啊,别怪哥们多嘴,你那女朋友这一年总对你爱搭不理的,别是把你当个备胎养着。”简约掐灭烟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你可别跟我一样。”
“嗯”刘耀文哪能不知道这些,当初大二的时候小姑娘看他长得帅愣是在男生宿舍堵着送了两个月早餐,每场刘耀文的篮球比赛都会到场,起初刘耀文觉得挺头疼,后来确实也觉得小姑娘人不错,于是在送早餐的第三个月第一天约了小姑娘看电影,两个人肩并肩进去的,拉着手出来的。
刚开始两个人总会一起约着自习一起出去玩,感情也一直处于稳定状态,两个人也都没怎么吵过架,刘耀文可谓是321寝室的恋爱榜样。
但自打从大三这下半年开始,刘耀文总是约不出来人,加上自己大三了要交各种论文和规划,学生会也忙了起来,自己时间忙也没太在意这些。因为晚上小姑娘总会打两个视频电话聊一聊。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见连见面说话的机会都要按月算,刘耀文自己也有点想不起来,甚至有的时候总会忘记自己还有个女朋友,上一次提起还是他被学妹要微信号,他摆手拒绝说“不好意思,有女朋友了。”
“今天我可得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去找其他妹妹了!”简约搂住了刘耀文的肩膀,“我帮你物色几个备选吧,这届学妹可有不少打听你的!”
“用不着,分手还早呢。”刘耀文甩开简约的手,扫了扫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
“草?文哥?那是你对象?”简约往前跑了两步,清楚的看见就是刘耀文女朋友挎着另一个男生,“兄弟,这他妈你能忍?”简约拽着刘耀文就往曲成漫那里跑,临到跟前松开了刘耀文。
“曲成漫!你男朋友啊?”简约跑到两个人前面问道。
“简哥?他…”曲成漫甩开了那个男人的胳膊,回头就对上刘耀文的视线,“是,他是我男朋友,分手吧刘耀文。”
刘耀文走到那个男人旁边,“行,分吧。”说完就越过两个人,拉着一旁气愤的简约离开。
“文哥,你干嘛呢?我都想打他!”
“拉倒吧,分了也好,不过我没想过这么突然,现在咋俩可以戴一个帽子了,激动吗?”刘耀文叹了口气,“回去睡吧,明天我还得去礼堂安排典礼事宜,不用管她也省心。”
“所以现在需要我给你留意学妹了吗?”
“毕业再说吧,我没什么世俗的欲望。”刘耀文笑出了声。
说不多想是假的,刘耀文自认为自己长的也还行,对曲成漫也挺好的,总归是知道小姑娘心里没定性,却也没想过是还没分手人却找好了下家,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骗人的,起码两个人在一起庆祝生日的时候,刘耀文是真的想过结婚以后的日子。
两个人回到宿舍,简约借着酒劲睡的很快,刘耀文一边想着今天当面被分手,一边又想到那个叫他小朋友的男人,那个酒吧遇见的男人比女孩子还白,烦心事儿掺和到一起,刘耀文整夜未眠。
“小严总,人查到了。”
“有意思啊,这学校是我爸投资的那个。”严浩翔挥手让助理出去,拉开屋里的衣柜挑了件灰黑色的拼色西装,内里搭了一件白衬衫,下身是灰色的西装裤,整个人显得正式但不拘谨。
换好衣服后严浩翔给自己在安大任教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美其名曰芝加哥大学留学的海归博士来当担任实习的任课老师,电话那边的朋友应了下来。
“去安大”严浩翔刚要坐进后座,还是觉得这样太招摇,喊了助理换辆车,自己拿了车钥匙开走了。
“文哥,看群了吗?老张说专业课有一个实习老师来上课,听说是个海归博士生,妥妥的学霸啊!”简约左手拿了几本书,右手拿着新买的手机,“你可别迟到,听说还是老张的朋友。”
“我这边走不开啊,你帮我拖一会,我晚几分钟到。”刘耀文这边还在布置典礼的装饰,学弟手忙脚乱的给花碰碎了几瓶,现在还得派人重新出去买。
“ok”
“林向阳,方正,你俩去问问花瓶的事儿,江宁再去背背词,下周彩排之前都给我搞定,其他人有要紧事的先走,没事儿的再去问问其他社团有没有空闲的桌子。”刘耀文这边刚安排好,另一边简约又发了一条短信:文哥 点名 危险 速归!
“我去!”刘耀文可舍不得迟到一次扣的学分,那可是辛辛苦苦得来的,借了个自行车就往教室跑。
“简约。”
“到!”
“刘耀文。”
严浩翔已经很给面子了,把刘耀文的名字留到最后点,只可惜人还没到。
严浩翔合上点名册,“有认识这位同学的吗?今天是有什么原因没来?”
“老师,刘耀文他…”简约刚站起来就看见门口进来的刘耀文,“啊,他来了。”
“?”刘耀文看了看严浩翔的脸,“您该不会就是我们代课的实习老师吧?”
严浩翔侧歪了一下头,“俯卧撑20个,做完自己回去坐好。下课跟我走。”
“?”刘耀文只得认命就地做完俯卧撑,回到简约旁边坐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昨天我接你之前碰见的失恋醉酒大兄弟,世界真小。”刘耀文眯着眼睛冲严浩翔撇了撇嘴,严浩翔抬眼看了看他,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严浩翔心道:小朋友还挺有意思的。
“你别说,这新老师可挺好看,比我前女友还白点,诶,文哥你说他是不是天天擦什么防晒敷个面膜啊?”简约手里晃着一根笔,眼里打量着严浩翔。
刘耀文没有说话,他想起上次严浩翔在他脸上留下的一吻和那句亲爱的,越发感觉面前这个正经的老师是一个衣冠禽兽,仗着自己好看发酒疯。
刘耀文目不转睛盯着严浩翔上完一节课,临到下课,有几个女同学趁着课程上了差不多,举手叫了严浩翔过去,打算要个微信。
严浩翔扫了一眼后排盯着他看的刘耀文,冲离得比较近的短发女生说道:“是有哪里没听懂吗?”
“没…”短发女生还没说完话,旁边的女生就碰了碰她的腿,短发心领神会,“是有一点没太听懂啦,想加一下老师微信!”
“是啊老师,今天的课真的有点难啊。”
“嘿,这帮小姑娘下手还真快!”刘耀文自言自语道。
“正常,现在哪个女生不喜欢帅哥。”简约用看破红尘的表情扫了一眼前面的严浩翔。
“你们几个可以去教研组找我,我家小朋友知道我加了你们这种漂亮女生会跟我生气的。”严浩翔直起腰冲她们笑了一下,随后看了看手表,“刘耀文,跟我走。”
“唉”刘耀文把本扔给简约,跟在严浩翔后面就走了出去。
“你是学生会的?严浩翔在楼梯上回头问道。
“是啊”刘耀文诉苦般的语气说道,“好兄弟,啊呸,老师,我今天毕业典礼那边有点麻烦事儿,我真不是故意迟到。”
“我上次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玩?”严浩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罚都罚完了,我叫你出来是想谢谢你给我送回酒店,不然我可露宿街头了小朋友。”
“啊,应该的应该的,也是我先撞的人,不好意思啊老师。”刘耀文挠了挠头。
“今晚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顿饭,当交个朋友了。”
“不用不用…”
“别紧张啊小朋友,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刚回国也没什么朋友在这边,就是想谢谢你而已,而且你不用知道了我是你老师就这么拘谨。”严浩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刘耀文:“你几点有空?”
“这个我得先去礼堂看看,等我解决差不多了我给您打电话吧,如果太晚就算了。”刘耀文接过名片揣进兜里,“那我先走了老师。”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转身的背影笑了笑,“小朋友不太好追啊。”
“喂,约儿你看看我床上有没有一盒挂钩,帮我送礼堂来,我出来急忘拿了。”
“成,等着吧。”
“文哥,刚主任来过了,说彩排提前两天。”
“这么快?设备调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明后天就可以短排流程。”
“行,明天上午九点彩排一遍,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刘耀文叫大家集合,交代了彩排时间,告诉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打起精神,自己则坐在舞台上,等着简约把挂钩拿来。
“来了文哥。”简约把挂钩扔到刘耀文怀里,刘耀文撑手站了起来,“梯子,我把帘子挂上。”
梯子六七米高,两个人抬到舞台上也用了不小力气,刘耀文看了看手机,严浩翔约他今晚吃饭,这会严浩翔应该是没有课了,刘耀文自知和严浩翔没多熟悉,但总得找个机会让严浩翔还了人情,谁让他刘耀文善解人意呢。
“这么多都你一个人挂啊?”
“不然呢,这梯子又站不下两个人。”
“对了啊文哥”
“说”刘耀文眼睛盯着手里的钩子,把帘子一点点塞进钩子中的缝隙。
“刚曲成漫在宿舍楼下,我下楼就听见她喊我。”多余的布搭在梯子上,挡着简约看不清刘耀文的表情。
“哦”
“她说想跟你好好谈谈。”简约轻轻咳嗽两声,缓解了良久的尴尬。
“分手了谈什么?谈我会不会因为她失去斗志?”刘耀文笑出了声,“没必要。”
“文哥,你电话响了”简约看着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松开梯子去拿手机,“诶文哥,没备注啊。”
“诈骗电话吧,挂了”刘耀文挂的眼花手酸,想着快点挂完离开,手上动作撑着没有减速。
“文哥,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
“我没空,你接”
“喂你好哪位?”简约一手扶着梯子一手开了免提接着电话。
“严浩翔。”
“啊,老师,我还没忙完呢。”刘耀文冲着下方的手机喊道,不由得加快了挂钩子的速度,“我听我室友说学校对面的咖啡很好喝,您要不去那等会儿我,我很快结束。”
“你在礼堂?”
“嗯”
“嘛情况啊文哥,我说你怎么不care曲成漫呢,合着勾搭帅哥呢?”简约看着那边挂了电话,抬头冲刘耀文说道
“去去去,什么勾搭帅哥,人请我吃饭是感谢我没让他露宿街头。”刘耀文一时间想不出骂简约什么好,耳朵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你别说,这新老师还挺能和学生玩得来,刚来的时候看他顺手陪隔壁计算机的打了会儿球。”
“他没比咱们大几岁。”刘耀文敲了敲脖颈的骨头,“搞定了!”
“扶好梯子,文哥要下朝了”
两个人把梯子放了回去,简约在刘耀文背后给他敲了敲肩膀,“几点回,太晚我让阿姨给你留个门。”
“不用,太晚我就回家住。”
“是啊是啊,文少在市区有房子,宿舍才是你的暂时落脚地。”简约白了刘耀文一眼。
两个人关了礼堂的灯锁好门刚准备下楼,就碰见了走上楼来的严浩翔。
“忙完了?给你和你朋友带的咖啡。”严浩翔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不了解你们喜欢什么口味,我都少放了一点糖。”
“谢谢老师”简约接过自己的那杯道了谢,“那我先回去了老师。”
“嗯”
“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吗?”
“火锅吧,渝城的火锅我从小吃到大。”
“走吧,你指路。”
“我去,老师,新款!”刘耀文看着周身泛着银光的rs7感叹到。
“是吗?看着挺好看的。”严浩翔敲了敲车门,挑眉看着刘耀文,“会开车?”
“会啊,驾驶证下来两年多了。”刘耀文露出整齐的小白牙,“老师你让我开啊?”
“嗯,只要不撞死人,你随便开。”严浩翔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我饿了,快走吧。”
汽车发动,行驶在灯火通明的渝城街道上,刘耀文说有一家老火锅店很好吃,严浩翔点头说都可以。
但如果刘耀文能稍微把视线从车上移开一点到严浩翔身上,就能发现他紧张的在百度汽车报价。
开玩笑,他现在就是一普通教师,今天出来的急,从家里随便拿了个钥匙,谁知道是老爷子买的新款。
贫穷可怜人设立不住了,该死。
“咦”严浩翔认真的看了报价180万以后松了口气,还行还行,贫穷人设也没完全崩塌
“老师,到了。”刘耀文稳稳的停好车,贴心的问了严浩翔:辣锅还是鸳鸯锅?
此前的27年严浩翔从没受过如此嘲讽,鸳鸯锅是在看不起他严浩翔?
“鸳鸯。”严浩翔冲刘耀文笑了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肠胃不好,委屈你自己吃辣了。”
两个人选了靠里有窗的小包间,刘耀文点了个清汤锅,“热水还是?”
“啤酒。”严浩翔看着菜单说道,“凉的。”
“好,请您稍等。”服务员接过点菜单退了出去,点了一辈子第一次碰见点清汤锅的,听说此事的厨房备菜师傅也皱起了眉头,心道是哪家的混小子这么没能耐。
“如果没记错是在酒吧认识的你,小朋友也应该能喝酒吧?”
刘耀文点了点头,“如果没记错你刚才说你胃不好?”
“开车不喝酒,你喝,我负责开车”严浩翔眼神坚定。
菜没一会就上齐了,满桌子都是菜,围着一个清汤锅,汤底沸腾,刘耀文将每样都下了一点在锅里。
“你经常在这里吃吗”
“嗯,我家离这里很近。”
“你可真奇怪”
“怎么了?”
“别的孩子挤破头都要考去省外,你倒好。”
“省外有什么好的,渝城哪里我都熟悉,这里人说话又好听。”刘耀文见锅开了,用公筷夹了些在严浩翔面前的碗里。“老师你看起来不像我们这边的人。”
“那你可看错了,我也是渝城的人,只不过离开的早了点,很小就去国外生活了。不用叫我老师,校外喊我名字就行。”
“那,翔哥你怎么会回这边当老师啊。”
那当然是因为老爷子回家,我被骂的烦就去酒吧结果碰到了你,想泡你。
“比较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显得我也年轻。”
“上午你还说没比我大几岁呢,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刘耀文打趣道
本来吃火锅是不适合喝啤酒的,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笑的开心,一来二去一箱很快就没了,刘耀文虽平日不怎么喝酒,但酒量也算挺好,严浩翔见这人也不像是容易喝醉的样子,索性自己装醉,推开了面前的杯子,眨巴眨巴含着雾气的眼睛盯着刘耀文,“瞎说”
刘耀文被严浩翔那双眼睛盯的紧张,一下子坐好不知道说些什么,“啊?”
“你这不挺能喝的吗”严浩翔假装生气的撇了撇嘴,靠在椅子上闭了眼睛,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让我从未出场的前任女朋友再加个戏了?
说干就干
借着酒劲,严浩翔假装又因酒想起了所谓的前女友,“你和她一样都爱骗我。”说罢眼泪顺着流畅的脸部线条掉了几滴在衣服上。
严浩翔心道:这还能一点想法没有就是木头啊
事实证明,男人的爱来自于同情和怜惜,刘耀文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毕竟严浩翔编出来的理由和自己未免有些相似,自己也是刚分手没多久,刘耀文看严浩翔已经喝多了,叫了服务员打算结账。
严浩翔睁开一个眼睛看着刘耀文,没办法了小朋友,这次欠你钱了,只能下次还了。
醉的说话都带着波浪线的严浩翔被刘耀文带回家,家里总没人住,平日也没有人会来自己家里,偌大的房子只有一张双人床。
刘耀文把严浩翔扶到床边,帮他脱了外套,“严老师?还知道我是谁吗?”刘耀文觉得这样的严浩翔和第一次见到的有些相似,嘴角也不经意的向上勾起。
“嗯…睡一觉就知道了!”严浩翔借着酒劲把刘耀文按在床上,刘耀文睁大了眼睛,按住了严浩翔解他衬衫扣子的手,一下子翻下床,去卫生间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搏斗。
刘耀文自认是个铁直男,但又解释不了刚才的的确确的生理反应,严浩翔确实太好看了,戴上假发说不准会更……刘耀文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想什么呢刘耀文!清醒点,那是你老师!”
严浩翔撇了撇嘴,不是吧,这都能忍?没办法,严浩翔自己躺在床上,等刘耀文回来。
等刘耀文回到卧室,看严浩翔已经睡着了,小心翼翼躺在他旁边,不料严浩翔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不起啊。”
刘耀文扭头看着严浩翔,“啊?”
“把你当成她了。”
刘耀文也没想到严浩翔用情至深,还能把他当成前女友,出声安慰道“没事儿。”
严浩翔没回话,闭上眼睛睡过去。
刘耀文却是半天半天没有困意,你说他害羞吧,也不是没和男的一起睡过一张床,不过严浩翔这么好看的的确是头一次,酒喝的多,倒也不能说是一点醉意没有,只能说是不敢醉,刘耀文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严浩翔的脸,却被严浩翔抓住了手,慌忙的想抽出手,却已经被严浩翔拽到怀里抱住。
“别怕,在呢”说完还亲了一下刘耀文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严浩翔可能又把他当成前女友,刘耀文心里有些酸酸的醋意。
不过被严浩翔抱着确实还挺有安全感,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隔天手机闹钟响了,两个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严浩翔率先反应过来,等刘耀文红着脸刚要解释,严浩翔赶紧叫停,“你闭嘴。我…没对你做什么吧?”说完还假装不敢看刘耀文的眼睛,“没没没,还没来得及…啊不是,是没…”刘耀文叹了口气,算了,越描越黑。
严浩翔听着刘耀文解释的前言不搭后语,心里笑的快疯了,表面还是一脸沉重,“我,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不会和别人说。”
说完严浩翔起床整理好衣服,刘耀文活像被醉酒流氓睡过的清纯女大学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不用老师,我…”
“停停停,先别叫我老师,我理理”
“哦”
问刘耀文要了洗漱用品,两个人洗漱完毕,刘耀文就被严浩翔带下了楼,“你喜欢吃什么?跟我不用客气,我也没想到吃了一顿饭能把咱们两个的关系转变这么多。”
“包子吧,学校旁边有卖。”
“好”
随后一段时间,刘耀文感受到了严浩翔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男友力,连室友也看出了不对劲,简约挑了个没人在寝室的时机,堵着刘耀文问,“你和严老师什么情况啊?”
“他把我睡了,但是没完全睡”
“卧槽?”简约一时间被惊的哑口无言,“不是?上次你俩出去吃饭的时候?”
“嗯,我看他喝多了就带自己家去了。”
“文哥牛逼。”
简约坐在床边寻思了一会,贱嗖嗖的又问了刘耀文,“我曾经以为你是1。”
“?”刘耀文白了一眼简约,“我求你闭嘴”
“刘耀文”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刘耀文一下子就听出了严浩翔的声音,“来了!”
“晚餐是吃什么?出去吃还是在学校?我给你送过来?”严浩翔瞥见了屋里的简约,冲他也笑了笑。
“老师你不用这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刘耀文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真觉得我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吗?”严浩翔冷下了脸,“你觉得我这段时间就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吗?”严浩翔叹了口气,“算了,是我打扰。”关了门就离开了。
这次轮到刘耀文说不出话,回头问简约“你觉得他刚才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简约捂住了嘴,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啧,男女通吃啊文哥。”
刘耀文赶紧追了出去,好在人刚坐上车,刘耀文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严老师,谈个恋爱?”
“你受刺激了?”严浩翔也没想到这招见效这么快,果然是因为刘耀文头脑简单吗?
“你好看,是我喜欢的长相。”刘耀文自顾自说着。
严浩翔被他逗笑了,“好,男朋友。”
车一直开到严浩翔家楼下,“下车。”严浩翔熄了火,走在刘耀文前面,“愣着干嘛?跟我走啊。”
电梯一直到21楼才停,“伸手”,严浩翔把备用钥匙放在刘耀文的手上,“这是我家,钥匙一人一把,你想来随时都可以,平时就我一个。”
严浩翔冲刘耀文笑了笑,进屋换了一身睡衣,“会做饭吗?”
“不会”刘耀文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内的装修,很强烈的现代风
“那只能叫外卖了。”严浩翔坐在刘耀文旁边,“吃什么?”
“都行。”
刘耀文后背挺得老直,刚才告白可以说是冲动,现在是清醒过后的矜持,以前能坐在一起是因为两个人除了师生就是朋友关系,现在是师生恋和男朋友的关系,升级升的太快根本反应不过来啊!
“你要尊重你内心的想法,你没准备好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强迫你。”严浩翔扭过刘耀文的头,“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真的准备好和我在一起了吗?”
谁能拒绝睫毛弯弯的大眼睛呢,刘耀文咽了咽口水,猛地伸出手扣住面前人的后脑,严浩翔没反应过来刘耀文会直接吻他,呆愣了一瞬,随即跨坐在刘耀文身上,加深了这个吻。
小朋友不用费力就钓到手了。
至于下一步,严浩翔感觉到刘耀文的呼吸变得急促,在刘耀文手放下的前一秒,严浩翔离开了刘耀文的嘴唇,“没谈过女朋友?”
“谈过”刘耀文点了点头,严浩翔捏了捏刘耀文的脸,手指落在刘耀文的嘴唇上,趴低了身子抬头看着刘耀文,“看样子她没和你做什么”
“严老师,你真的喜欢我吗?”刘耀文移开眼神,不去看严浩翔
“喜欢的”严浩翔轻笑了一声,也不去看刘耀文,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衣衫,“今晚在我这儿?”严浩翔坐在刘耀文旁边“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行”
“怕我给你吃了?”严浩翔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过了一会趴在刘耀文耳边说道,“还是你跟我睡害羞啊?”
刘耀文推开严浩翔,“哪有”耳朵却不合时宜的发烫。
“我去接个电话”严浩翔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扫了一眼刘耀文,“我睡衣在衣柜里,你穿我那套蓝的。”
“嗯”
严浩翔走到阳台,“怎么了宝贝?”
“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忙啊?”电话另一边是个温柔的女声,现下带了点委屈和责备。
“最近学校工作比较忙嘛,学校给我指派了很多工作,这周忙完了带你出去玩好嘛。”严浩翔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好了宝贝,我还有个讲义要写呢,早点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换好了?”严浩翔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刘耀文,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严浩翔看着刘耀文扣歪的扣子,抬起了手,碰到第一个扣子的时候,严浩翔明显感觉到刘耀文的身子向后躲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刘耀文,“扣错了,别乱动”,说着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刘耀文咽了咽口水,“没注意”
严浩翔知道他说的是没注意衣服扣子才扣错了,不过也没笑他笨手笨脚像个小孩,借着这个机会倒是把该看的都看了一遍,严浩翔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也不争气的动了动喉结,“有人说过你身材很好吗”
“你觉得我会给谁看?”刘耀文低头看着严浩翔,勾了勾嘴角。
严浩翔心道,小朋友换了身衣服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眼下已经能冲他说些撩人的话,不过也只是凭借着面容姣好的脸让严浩翔心空了一瞬,转眼就扣好了衣服。
“不奖励我点东西?”严浩翔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风吹着刘耀文的头发四处飘散,活像个刷子,严浩翔眼底浮现了一些笑意
“一起睡吧”刘耀文说完自己先躺回了卧室,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脑袋,背对着卧室门也不看严浩翔跟没跟着。
严浩翔对刘耀文的反应感到好笑,不过小朋友让他上床了,也算是更进一步,于是慢慢躺在床上,用手指点了点刘耀文的后脖颈,“你倒像个刚出嫁的姑娘家”
刘耀文转过头,想反驳几句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晚安”
语毕,也没看严浩翔什么反应,刘耀文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严浩翔叹了口气,又靠的离刘耀文近了些,左手环住了刘耀文的肩膀,“好吧,晚安,以后别这么害羞了小朋友”说完,一吻落在了小朋友的鼻子尖上。
刘耀文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黑暗中睁开了眼,打量着严浩翔的五官,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好”
简约在宿舍一个人过了夜,等到第二天,还是没等到刘耀文回来,简约心道应该是成了吧,收拾了笔记就去听今天严浩翔的课,果不其然,他文哥坐在第一排盯人盯的正来劲,“呸,舔狗”简约心里暗骂刘耀文,却还是冲刘耀文比了个牛逼的手势。
刘耀文坐在讲台正对面,眼睛盯着看严浩翔已经看直了,严浩翔敲了敲讲桌,“好好听课”,说完看了一眼开始认真写笔记的刘耀文。
下课时间一到,简约就起身叫住了准备跟着严浩翔离开的刘耀文。
“文哥,清醒点,这是学校。”简约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你是弯的啊。”
“我铁直男,我对你一点想法没有”刘耀文上下扫了一眼,把简约推的远了一点。
“是是是,您多高尚啊,见色起意”
“还有事儿迈?我要去找严老师了。”
“去吧舔狗,你再也不是我曾经认识的文哥了。”
刘耀文出了班级门,立马冷下了脸,昨晚严浩翔在阳台的对话,他去客厅拿手机的时候听到了点,怕严浩翔发现,蹑手蹑脚的走回卧室,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其实早在严浩翔出现在学校的那时候起刘耀文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不过既然是冲着他来的,他也没理由拒绝一个主动的美人。
严浩翔这边正在想明天没有他的课怎么和刘耀文分开一天。手机换了另一个,正在和昨晚的女生聊天。
“明天有空吗?”严浩翔率先问道。
“有,终于舍得抽空找我了?”
“明天学校给我放了半天嘛,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你”严浩翔对这种哄女生的套路已经熟谙于心,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直哄的人没了脾气,才告诉女生有学生来咨询问题,晚点再找她。
严浩翔按灭了手机屏幕,正要给刘耀文发消息,就听见另一个手机的铃声响了。
“怎么了耀文?”
“一会儿我出去和朋友吃饭,晚上就不去你那了,明天可能要陪他们买点东西,也顾不上你了。”
严浩翔倒觉得省心了不少,起码不用自己编理由骗他,嘴上装着可惜的样子委屈了几句。饶是刘耀文心知肚明严浩翔巴不得他明天有事儿,眼下也被这几句砸的发懵。
哪有人约自己出去吃饭,不过是不想听严浩翔骗他,包里装了充电器又去学校食杂店拿了两盒泡面就回了家,不出意外这周又是自己在家瘫着过。
晚上两个人视频到十一点,严浩翔说自己要睡觉了,刘耀文说了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他真的想不明白刚才和自己谈天说笑的男朋友会和别的女生纠缠不清,怎么能有人伪装成喜欢他的样子就像真的一样,夜深人静刘耀文躺了一个多小时,看了眼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一点多了。睡不着索性睁开眼睛躺着。
刘耀文仔细的思考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是谈恋爱,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安全感抛开不提,自己已然发现了另一半出轨却不知道怎么提出来,自己绿帽子带的憋屈。而且仔细回想了电话打来是严浩翔说的话,那个女生好像要比他们确定关系早一些出现。
“烦死了!”刘耀文扔了手机摔在床上,用小臂挡住眼睛,想着干脆提了分手算了,于是翻身捡回手机,长篇大论了小一百字,刚想点发送又删除了聊天框里的文字,敲了两下键盘,发了五个字。
“分手吧老师”
刘耀文倒了杯水一口喝完,长舒一口气,别说,提分手好像还挺爽的。
严浩翔正做梦呢,迷迷茫茫听见消息通知也没起来看,隔天一早看见刘耀文的信息严浩翔怎么也没想明白,编辑了文字刚准备发出去,红色感叹号又惊的他一句优美的中国话。“刘耀文你他妈最好别让我睡到你。”
微信通知了女朋友分手,被女生挂朋友圈骂了个小作文,严浩翔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开车去了刘耀文家,“你再不开门我叫人撬锁了。”
“不开,你撬。”刘耀文就听不得别人对他说重话,尤其门外还是严浩翔,不陪他女朋友来找自己装什么专一好男人。
严浩翔站在门外点了点头,你行,刘耀文你故意的!说到做到,转手就给朋友打了电话,没一会专业的开锁师傅就站在了严浩翔面前。“麻烦你了,家里小孩淘气把我密码改了,他也想不起来了。”
“没事儿,我儿子也总这样,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刘耀文听着自己门锁滴滴滴的声音,正疑惑着门就开了,严浩翔付了钱进屋就关了门,“撬开了。”刘耀文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呆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严浩翔换了鞋站在他面前,“不是说要和朋友出去吗?”
“被鸽了。”刘耀文低头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指。
“删好友?”
“不小心。”
“那分手呢?”严浩翔压着心里的火气低声问他,刘耀文也没打算好好回答,“就字面意思呗老师。”
“为什么啊”严浩翔走近刘耀文蹲在地上抬头看他,“你生我气了?”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的脸,心说这人怎么演的好像他刘耀文始乱终弃乱耍脾气一样。严浩翔见他欲言又止便知道自己方法用对了,“那你说,我改。”改个屁,早晚睡到你,严浩翔没打算仔细听刘耀文说什么,他只要注意别把色心写在脸上就行。看他没什么反应,严浩翔拽住严浩翔的手晃了晃。
“就分个手,严老师你没必要死缠烂打吧?”
“有。”这小屁孩怎么突然这么难搞“不想。”
“为什么?”
这玩意还有为什么?总不能说实话,严浩翔只闭了一下眼睛,睁眼便已经有了泪光,“我就是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能不能不分手啊耀文?”小小大学生可笑可笑,这波弟弟被你严哥拿捏!
“能。”刘耀文推开严浩翔的手,坐的离他远了一点。“那你同意我的好友申请,以后别再提了行不行啊?”
“你和别人分干净了吗?”刘耀文看严浩翔轻松解开自己的手机密码,点进微信,就在点同意的前一秒问出了这句话,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点了同意,“什么别人?”严浩翔笑了一下,“好了!”
“不承认算了。”刘耀文拿回手机,拉黑删除一气呵成,“真没了!”严浩翔看他又删了好友,没办法只能承认了,“早上就说清楚了,本来打算今天见她,当面说清楚,一睁眼睛就看见你说要分手,我能怎么办,放了人女生鸽子赶紧跑来找你了。”严浩翔盯着刘耀文眼睛看着,“对不起嘛,没有提前和你说,但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真的?”刘耀文问道,“真的真的!”
真的个屁,他刘耀文要是真的信了就是真脑瘫,“哦,那没事儿了。”
刘耀文加回严浩翔,备注改成了老骗子,起身拽着严浩翔给他推出了门,“别开我门,你敢开明天我就换密码。”
嘭的一声,刘耀文使劲关紧了门,严浩翔吸吸鼻子,刚要发微信告诉刘耀文明天用不用接他,那边就发来了消息,“老骗子,分手没得商量。”
“刘耀文你是小姑娘吗你?你一大男的门口放保险栓?”
“事实证明防住了啊。我不是告诉你别开我门?”
“你改一次我开一次!你试试!”
“你有病吧,没事儿去酒吧逛逛换个人玩,我没空。”刘耀文黑着脸说道。
“换个屁,我他妈想睡你,就想睡你刘耀文,行不行?”严浩翔吼出这句话,隔壁邻居开门查看情况,被严浩翔一句话骂了回去,“看个屁,没见过情侣吵架?”
“我在家躺一辈子都饿不死,你觉得我为了谁一定要去一个学校工作?”严浩翔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突然,他不想用这些来强迫刘耀文,但刚才不知道怎么,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了,按他的性子,解释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刘耀文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我也用不着你这么费心。”
严浩翔抱歉的话卡在嘴边,直到刘耀文用力拽上了门,严浩翔才泄了气,进了电梯,关门一瞬间骂了句脏话。
严浩翔又去了那家酒吧,他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不对劲,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在一个潜在攻略对象面前说出这种话,四杯酒下了肚,严浩翔理清了些对刘耀文做出的一些不同往常的事情。估摸着是自己上心了,说完全想追刘耀文又太假,毕竟他送过刘耀文一件衬衫,扣子是打算在自己床上亲手解开的。
“我想追他和想干他不冲突吧?”严浩翔自言自语,完全没意识到已经被别人盯上了,酒保把第五杯酒摆在严浩翔面前,旁边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马上坐了过来,抬手拦下了严浩翔的酒杯,趁机说了两句没轻没重的荤话,借着帮他整理衣服,手在严浩翔身上摸来摸去,严浩翔头晕的厉害,他最讨厌别人没经过允许碰他。严浩翔打掉那个人的手,酒杯砸到了那人头上,“你他妈再碰我下试试?”说着又火气上涌来了个过肩摔,“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严浩翔坐回沙发上,环视四周发现众人目光齐齐打在他身上,掏出钱包扔了点钱,对酒保说,“赔你东西的。”惋惜了自己扔出去的酒,点了烟走出了酒吧。借着风,吹得严浩翔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一个人走到学校刷了教职人员的卡进了大门,严浩翔记不清爬了几层楼梯走了多远,推开门看见床直接钻了进去,零星听见几句话,也权当听不见,蒙着头睡了个昏天暗地。
刘耀文是一早赶到宿舍的,对床的简约见刘耀文从门口进来惊的牙刷都掉在了地上,“文哥?那你床上那是谁啊?我看后脑勺我以为是你。”刘耀文并没有事先让谁来自己的宿舍住,抬手掀开被子,发现是严浩翔后还没等他把人拽起来,简约就在旁边低声骂了一句,“卧槽,严老师。”严浩翔听见声音睁了眼睛,坐起身揉了揉脑袋,回头就看见刘耀文和他室友正看着自己,严浩翔赶紧收起倦态,“早啊。”随即赶紧起身叠好了被子,心道自己怎么能跑到刘耀文宿舍来,喝多了也不至于这样吧,大概率心里已经默认了刘耀文是他男朋友的身份,但想起昨天的事儿,还是想和刘耀文解释一下。
“不能喝酒就别喝,老给别人添麻烦你不知道吗?”刘耀文见严浩翔转身赶紧走到宿舍门口开了门,“不送了。”
严浩翔看了眼简约,“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然后走到刘耀文旁边,“你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不喝了。”
刘耀文咽了咽口水没出声,眼神并不分给严浩翔一秒,等人走了一会儿,刘耀文也推门走了出去,有严浩翔味道的地方他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待,干嘛又喷自己送的香水,现在装深情一套一套的早干嘛去了。
简约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消化了刘耀文和严浩翔的关系,本以为他文哥是倒追,今天一看严浩翔这地位也没比他高哪去,帅哥恋爱他不懂。
本着不能让好哥们爱情落空的良好出发点,简约擅作主张的带刘耀文去了第二天晚上的系聚会,严浩翔和其中几名年轻老师受邀参加了这次聚餐。刘耀文坐在严浩翔正对面,夹了块土豆嚼了快三十口。严浩翔不时目光扫过刘耀文又快速移开,常年在国外的party经验使得严浩翔不至于冷场,气氛活跃起来了学生也逐渐放开了,严浩翔理想型之类的情感问题被扒了个遍,刘耀文实在听不得这人瞎扯,借口接电话走出了包间。
“严老师!怎么今天不见你喝酒啊?我有个朋友说在酒吧碰见过你,烈酒你也可以喝好多!”
“我酒量一般,家里小朋友说我喝多了丢人,也不是什么好习惯,改了就改了。”
简约如坐针毡,刘耀文出去的可真不是时候,严浩翔回答完问题又喝了杯水,和旁边的人说了句去厕所就出了包间,他想去找找刘耀文。碰巧刘耀文正在和别的女生聊天,有说有笑刺激的严浩翔头疼。去厕所冲了把脸,严浩翔回了包间,没一会刘耀文拿着手机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严老师你对咱们这里面哪个学生印象最深刻啊?”
“第一节课就迟到的那个。”
严浩翔挑眉看向刘耀文,“叫刘耀文。”
“对,他是我们长,估摸着会长大人当天可能是有急事儿,他平时从不迟到的。”
“对对老师,我们会长还是挺准时的。”
严浩翔点了点头,冲刘耀文说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同学?”
“没有。”刘耀文拿起倒了温水的杯子,示意严浩翔,然后一饮而尽。
饭局结束的很突然,酒店线路老化烧断了保险丝,一时半会修不好,众人打开手电筒面面相觑,严浩翔轻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就回家吧。”严浩翔瞥见刘耀文走在队伍中间,快步走出门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人裹着羽绒服前脚刚迈出门,严浩翔伸手拉出了刘耀文的胳膊,刘耀文骂他有病的话权当听不见。
直直拽到了自己的车旁边,严浩翔才松开手,迎上刘耀文有些不悦的目光,“听我说完话再骂我行不行?”严浩翔见他没答话,当他默认,“从你家离开那天我仔细想过了,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我不对,白白糟践了你的喜欢。”
“你就想说这些?”刘耀文不想听他道歉,作些表面谁还不会,“我没放心上你也别介意,严老师您就当不认识我。”
“所以我仔细想过了,我发誓已经和别人断的很干净了,现在确实比以前想的要喜欢你,当然这确实包括了那么点见不得光的欲望因素,但不能完全盖过我喜欢你想追你。”
严浩翔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说不紧张还是有点虚,不过多年混迹情场这点临危不乱还是装的出来的,眼见着刘耀文的目光变得没那么尖锐,“我说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刘耀文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砸的有些发懵,眼下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快,倒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没觉得应该是今天这么突然。
不能看严浩翔的眼睛,多看一秒心都软一分,再看一会儿非今晚就开房不可。刘耀文用自己平时最冷的语气回了句“哦”,然后转身想要离开,好在天气并未回暖,严浩翔也发现不了他通红的耳尖。
几乎是同时,转身刚抬脚就被严浩翔拉住扔进车里,暖风吹的刘耀文脸热乎乎的,严浩翔只说了句“送你回家。”就再没开过口,也没什么其他动作,刘耀文本着有便宜不占是脑瘫的处世思想安稳的坐到了家楼下。只不过下车也没和严浩翔说一句话。
刘耀文睡不着觉,本来想着喊简约打局游戏,刚点开对话框简约就发来一个链接。
——文哥来看严老师打人,论坛传疯了。
高校老师酒吧反杀二人
刘耀文抱着好奇心理点进了视频,从摔酒杯那开始录制的,刘耀文还是第一次见戾气这么重的严浩翔,那句“滚”确实有够霸气。
刘耀文躺在床上想了想,不讨厌严浩翔,也想过和他和好,但出轨这事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刘耀文不会轻易答应复合。
他不是恋爱脑,严浩翔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怎么可能说收心就收心。不过刘耀文还是同意了昨天发来的好友申请,把视频原封不动的发给了严浩翔。
—一打二反杀两个,🐮哇
严浩翔点进视频才知道是自己那天打人被拍了下来,索性没什么负面影响,也没闹的很严重,换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回了消息。
—喝多了没注意,本来可以不动手的,你不喜欢下次我直接报警。
或许严浩翔真的应该感谢一下那个手乱摸的老王八蛋,起码在明天去学校上班之前他是不知道爱情能回来的那么快。
刘耀文是看着严浩翔跟一群人离开的学校,为首的有一个人看起来格外眼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严浩翔和他们根本不熟,至于为什么一起走,在刘耀文又一次看到被论坛疯传的视频后得到肯定答案。
“不会让人威胁了吧。”
简约没听清刘耀文的自言自语,只不过买了瓶水的功夫,刘耀文就已经跑走了。
果不其然,在距离学校两条街道的公共厕所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刘耀文赶紧开了录音打算进去,不过为了确保能救人全身而退,刘耀文还是从旁边的消防架上拿了个铁锹。
“不敢了不敢了!”
严浩翔手机摆弄着这伙人带来的棍子,一脚踩在刚扔掉的一支烟上,“就这?你还敢找我?”
“等我报个警再打你。”严浩翔拿出电话打算从门口出去,转头发现刘耀文拿着铁锹正看着他。严浩翔赶紧扔了手里的棍子,退后两步踢了两脚领头的男人,示意刘耀文这只是个小误会。
“我没想动手,是他们找的我。”严浩翔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个解释,赶紧又扔了自己手里的棍子,走到刘耀文旁边拽着他的衣服角晃了两下。“我没暴力倾向,真的。视频你不是看了吗,就他。”
刘耀文扫了一眼严浩翔的通话界面,“你要去报警?”
“嗯”
等警察把人都接走了,严浩翔就跟在刘耀文身后,逐渐放慢脚步,抬头看了看正在飘落的雪,站在了最近一棵树的旁边。
“想跟着就跟好了。”刘耀文站在原地等严浩翔跑过来。刚才见到他就赶紧扔掉了木棍怕他误会自己有暴力倾向的严浩翔确实是挺可爱的。
“你喝酒时候桃花运真差劲啊,这种人也能碰见?”
“也没那么差吧,和你也是喝醉了遇见的?”
“下次别自己来了,直接报警。”
“关心我呢小朋友?”严浩翔有些开心
“算是吧。”
“这算追成功吗?”严浩翔偷偷拿出刘耀文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算你成功一半,看你表现。”
“一定做到!”严浩翔握紧了手边温热的触感。“保证每天都更喜欢你!”
时间过得飞快,夏天的风总是带着热气吹来,刘耀文衣服换了一个季度,已经从高领毛衣变成了篮球背心之类的衣服。
“文哥,今儿团建走起?”
“不去”刘耀文揣了充电器进兜里,“家里大人管的严,我喝酒容易醉,丢人。”
闻言,简约全当刘耀文放了个响屁,全宿舍都知道他和严浩翔在一起了,虽然是严浩翔追的他,但也从来没见他反驳过严浩翔一句话。想回家腻歪就说呗,何必拿严浩翔的话来宣示主权呢!单身贵族永不为奴!
“爱去不去,你现在开始再也不是我文哥了!!”
安全感是一天一天累积起来的,简约见证了刘耀文从每天等手机消息到打电话装高冷,实际上表情已经笑的发僵的伪装做派。
追到手的第三个周末,严浩翔如愿以偿的解开了最想碰的衬衫扣子,趴在刘耀文的耳朵旁,“马上就要睡到你了。”
反正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再从酒吧和课堂见过严老师就对了,加了好友的也只是知道严浩翔五月份发了个朋友圈,图片也只露出来一个刘耀文圆圆的后脑勺和脖子上不太明显的吻痕。
文案只有短短几个字,“顺毛很可爱。”
只不过大家都以为是他自己没在意罢了。
【文轩】同频共振
▽双标学弟文X佛系学长轩(竹马竹马)
▽全文9.9k+ 校园/暗恋/甜饼HE
▽一发完 不甜不要钱
“同样频率的东西会共振、共鸣,或者走到一起。”
宋亚轩有一个讨厌的竹马。
宋亚轩的竹马叫刘耀文,比宋亚轩小了一年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刘耀文爱抢他的东西,比如吃的。刘耀文说是怕宋亚轩吃不下。
刘耀文还喜欢欺负宋亚轩,喜欢有事没事捏一捏他的脸。在小学时刘耀文为了去三年级捏宋亚轩的脸而在楼梯口垮了两格被扣了分。后来因为不知道轻重把人捏疼了被班主任罚站了半节课。
刘耀文还特别喜欢喊宋亚轩“小姑娘”。
宋亚轩长得白净,有一对...
▽双标学弟文X佛系学长轩(竹马竹马)
▽全文9.9k+ 校园/暗恋/甜饼HE
▽一发完 不甜不要钱
“同样频率的东西会共振、共鸣,或者走到一起。”
宋亚轩有一个讨厌的竹马。
宋亚轩的竹马叫刘耀文,比宋亚轩小了一年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刘耀文爱抢他的东西,比如吃的。刘耀文说是怕宋亚轩吃不下。
刘耀文还喜欢欺负宋亚轩,喜欢有事没事捏一捏他的脸。在小学时刘耀文为了去三年级捏宋亚轩的脸而在楼梯口垮了两格被扣了分。后来因为不知道轻重把人捏疼了被班主任罚站了半节课。
刘耀文还特别喜欢喊宋亚轩“小姑娘”。
宋亚轩长得白净,有一对好看的眉眼和一张笑起来很甜的小嘴。可那个因为不懂得防晒而被晒成小麦色的臭小子刘耀文却爱在打完篮球一身汗的时候从后面扑上去喊他“小姑娘”。
每每这时候宋亚轩总会瞪着眼睛挥着拳头去打他,好看的五官皱到一起,白白的小脸团成一团。
看到宋亚轩生气的样子,刘耀文就会开始笑着丢开篮球,把脏兮兮的手伸到宋亚轩面前要去抓他。
宋亚轩看着他的脏手,脖子一缩。抬头看见刘耀文正猥琐兮兮的盯着自己笑,便皱了皱鼻子转身跑开了。
“臭刘耀文。”
宋亚轩骂到。
“呦?宋亚轩儿你嫌弃我?”
刘耀文又要耍流氓了。他舔舔腮帮,掀起半件衣服要来套宋亚轩的头。
“艹。”
宋亚轩转身就跑,刘耀文还在身后追。
“刘耀文!你今天要感来弄我我就...”
宋亚轩一句“我就告你妈”还没说完,脚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搬,整个身子朝前跌了过去。
“嘭”
宋亚轩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后是一个老树桩和放慢步子的刘耀文。
“嘶...”
宋亚轩吃痛的吸了口凉气,呲着牙撑起半个身子。
夏天穿着五分裤,膝盖上磕出了一个红红的口子,脸上也火辣辣的疼。
刘耀文肯定又要笑话自己了。
宋亚轩坐在地上忍着痛拍掉了手心的灰,一侧身,果不其然刘耀文走到他身边停住了脚步。
“宋亚轩你好傻哦。”
刘耀文开始笑,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小麦色的皮肤下一齿白牙格外耀眼。
坐在地上的宋亚轩撇了撇嘴,垂着脑袋开始委屈。
可宋亚轩哪里服气?就在他打算憋回刚刚疼出来的眼泪去骂刘耀文时,身后传来了刘母的声音。
“刘耀文你是不是又欺负亚轩了?”
“什么?我没...”
看着手提着菜大步流星走向两人的刘母,刘耀文连忙慌张的摆了摆手,然后急忙伸出手要去拉宋亚轩。
“阿姨,刘耀文他欺负我!”
宋亚轩躲开了刘耀文伸向自己的手,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又细又白的胳膊和腿上的擦伤泛着红。
“刘耀文!”
“妈...我真没...”
当晚刘耀文被母亲训了一顿。
刘母最后提着刘耀文,拿着红药水和水果来到宋亚轩家。
第二天宋亚轩白白的小脸上被涂了红药水贴了创可贴,早上被刘母要求和宋亚轩一起上学去的刘耀文硬着头皮上前道歉。
宋亚轩撇了他一眼,没理。刘耀文锤这头跟在他后面,只觉得刚刚宋亚轩脸上的红药水好扎眼。
...
“喂!宋亚轩儿,你带伞了吗?”
那是在宋亚轩脸上的伤彻底好了之后的一个礼拜。卡着放学的点突然下起了雷雨。
“明明早上还是大太阳的...”宋亚轩嘟囔着从包里翻出早上为了遮阳而带来的伞。
恰巧在这时,初三班的走廊上传来了一个来自初二学弟的喊声。
“宋亚轩儿你带伞了吗!”
是刘耀文。
宋亚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丢人。
“亚轩有人找你。”
正在擦黑板的同学看了看门口的刘耀文又看了看正在整书包的宋亚轩。
“啊好,谢谢。”
宋亚轩应了一声,眼珠一转,又把要拿出来的伞塞回了书包里。
“我没带伞啊。”宋亚轩背好书包走出班级,身子微微倾斜靠在栏杆上。
他眨巴两下眼睛看着喘着粗气的刘耀文,再看到对面人突然焦急起来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雨好大哎...”
宋亚轩啧啧两声又看了看楼外的雨,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没过多久便传来了一阵雷声。
宋亚轩本能的一哆嗦,但是下一秒又故作镇定的咳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刘耀文。
刘耀文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者什么。
猛的,刘耀文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上前一下贴到了宋亚轩旁边,吓得宋亚轩后退一步差点踩到湿湿的地面打滑摔倒。
“宋亚轩儿我跟你说这雨绝对越下越大,不是越下越大我把你课本吃了。”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可语落刘耀文便一把拽住了宋亚轩的手腕,扯着人就往楼下跑。
宋亚轩一句你干嘛还没说出口,身子就被刘耀文拽着向前。眼看着就要被拽到雨中去了。
“卧槽你有b...”
一个“病”字还没吐完整,宋亚轩头上突然被罩上了一块布,突然的黑暗让他整个人抱住了刘耀文。
“走快点,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刘耀文的外套罩在了宋亚轩头上,宋亚轩的脸贴着刘耀文胸前的薄衫子,他的皮肤好烫啊,烫的宋亚轩的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
被刘耀文用外套护着的宋亚轩双手抱住了刘耀文的腰,大半重心在他身上。步子跟着刘耀文走,溅起的的水打湿了裤腿。
雨打在刘耀文的外套上宋亚轩只听见了“噔噔噔”的声音,上半身愣是没被淋湿。
“刘耀文...你慢点,我好闷。”
刘耀文加快了步子,宋亚轩的脸一直在刘耀文身上蹭,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刘耀文跑起步来心跳的声音更重了,噔噔噔的,还热乎乎的,贴着宋亚轩的耳朵和脸,惹得他心里生起一丝丝愧疚和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哎呀前面就是一排店了,有的遮雨了。”
最后两步的时候,宋亚轩实在跟不动了,干脆把全部重力压在了刘耀文的身上,想着就算两人都摔了个大泥巴子也就洗个澡的事情。
但是当宋亚轩身子一靠,没想到刘耀文的脚已经夸上了台阶,自己身子一轻,两只手从腰间一直往下滑,不小心滑过了他两腿间的东西。
下一秒宋亚轩把憋红的脸从他的外套下钻了出来,一步跨上台阶,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刘耀文,却只看见了一个红了耳廓的背影。
宋亚轩摸了摸自己仅沾上了一点点雨水的头发又看了看刘耀文全湿的头发和外衣,手摸了摸书包底部伞的形状,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递给了刘耀文。
“谢谢啊...”
本来有些愧疚的宋亚轩低着头把纸巾塞给刘耀文 可那人却突然嬉皮笑脸的转过身来。
“谢什么,和爸爸有什么好谢的。”
“刘耀文!”
“哎!小姑娘没湿就好。”
刘耀文用纸擦了擦头发,然后一把揽过宋亚轩的肩膀。
“宋亚轩儿你怎么比我前桌那个女生还要瘦?”
“你还搂过她啊?”
“屁,我只搂过我家旁边那个傻傻的小姑娘。”
宋亚轩眉头一皱不解的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他妈才小姑娘!你全家都小姑娘!”
“呦,小姑娘还骂人啊。”
后来宋亚轩说什么也不肯和刘耀文一起走了,瞪着眼睛丢下一句“不许喊我小姑娘”就跑了。
刘耀文看着在雨里跑的宋亚轩,摸了摸淋湿的头发朝着他喊:
“宋亚轩儿你别生气啊!别淋感冒了...”
“我只是觉得你长得比女娃儿还秀气...是夸你好看啊。”
不过后半句刘耀文只敢轻轻低估,他怕宋亚轩听到会揍他。
宋亚轩到家后脱下湿漉漉的校服外套气呼呼的跑去洗澡后还打了几个喷嚏。
不会吧,这就感冒了?
宋亚轩心想。
本来没怎么在意的,可谁知第二天起来后带着浓浓鼻音的宋亚轩感觉自己的鼻子不灵了。
家里从来不会备感冒药这种东西,只好在勉强塞下早饭后跑到刘耀文家门口喊他。
“刘耀文,你起床没有!”
刘母大早上就出去做生意了,此时的刘耀文正在捣鼓他的书包。
听见宋亚轩上学前来喊他还是蛮惊讶的。
“小姑娘要和文哥一起去上学啊?”
一张痞帅的脸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滚!”
宋亚轩一听见刘耀文喊自己小姑娘就来气,也不问他借感冒药了,自己体质良好的社会好青年还怕感冒?慷慨的送给刘耀文一个白眼后跨上书包转身就走了。
“切,还真会赌气...”
趴在窗口的刘耀文手撑着头望着那个用力踏着地面走的背影,不禁笑出声来。
...
枯燥的课堂被下课铃打断,宋亚轩伸了个懒腰直了直后背。
正当宋亚轩打算问前桌要一下课本摘一下笔记的时候,刚刚踏出教室的同学又折回来喊道:
“亚轩,你弟弟找你。”
“什么?”
宋亚轩伸出去接前桌递过来的课本的手顿住了,眉头拧在了一起思考着自己哪里来的弟弟?
“宋亚轩你怎么那么磨蹭啊!”
缓缓接过课本,正当宋亚轩的大脑还没转回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走进了教室。
准确来说是跑进来并且直奔他座位的。
“刘耀文?”
宋亚轩抱着手臂坐在位子上看着因为不太熟悉环境而略显尴尬的刘耀文。
宋亚轩可还记得早上他喊自己小姑娘的事情。
“哎呀我的好哥哥亚轩我错了嘛!”
本来已经准备好措辞回怼刘耀文的宋亚轩愣住了,这个人竟然主动道歉了?
接着刘耀文走到宋亚轩桌子边,坐在了旁边空着的位子上,从刚刚一直拎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盒药。
“轩轩哥哥吃药。”
轩轩哥哥:...?
前桌的同学知道宋亚轩认识一个初二的长得蛮好看的弟弟,可是没想到两人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接着刘耀文在把药递给宋亚轩后又把那个袋子塞给了他,说:“早上你喊我的时候就听出你声音变了。哎呀都说了别淋雨吧?现在感冒了。”
刘耀文轻轻点了点那个塑料袋。
“但是我家的药都是苦的,所以给你带了点糖。”
傻傻的盯着桌上的药,傻傻的接过那袋子糖。
可能是因为平时被刘耀文捉弄惯了,突然明目张胆的关心让宋亚轩有些迟钝了。
最后是刘耀文轻轻在宋亚轩耳边说了一句“哥哥记得吃药”然后笑嘻嘻的走了。
宋亚轩这次没有生气。
...
宋亚轩升了高中,而那个烦人的竹马还留在初中。
升了高中后的宋亚轩五官逐渐长开了。
少年的鼻梁很有优越,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好看,温柔又不失硬朗,特别招人喜欢。
没了那个爱捉弄自己的讨厌竹马在身边,连四周的空气都好像更加新鲜了。
上了高中后和刘耀文碰面的几率越来越小了,但是那个讨厌鬼似乎也在这一年变得懂事了不少。
宋亚轩觉得或许是刘耀文初三了长大了,也可能是面临中考没时间来烦自己了。
记得在宋亚轩中考前一天那人呼哧呼哧的跑来问自己想要上哪一所学校,最后自己随便说了一个中学后那人贱兮兮的朝自己笑着说明年一定不考那一所。但是刚刚转头宋亚轩就听见刘耀文和同学说今晚不打球了要好好学习考上那所宋亚轩说的学校。
当时宋亚轩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难不成那娃想要继续和自己上同所高中然后捉弄自己?
...
不知不觉高中生活已经过去一年,在宋亚轩成为高二学生的第一天,那位在他踏进这所学校以一个馒头的缘分认识的好闺蜜贺峻霖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跟前,眨巴眨巴眼睛凑到他跟前像是有什么大秘密要告诉他。
“亚轩啊,你知不知道这批高一新生...”
“来了个帅哥。”
“你怎么知道?”
贺峻霖放书包的动作一顿,惊讶的转过身来。
宋亚轩转了转笔,笑着示意贺峻霖看看隔壁座位上聚在一起的女生。
“我的天好帅啊那个学弟!”
“听说今天下午的新生发言带表就是他。”
“卧槽我怕我不小心叫出声来。”
贺峻霖尴尬的笑笑转过头来在宋亚轩前面的位子坐下。
后来那群女生还聊到那个新生篮球很好。不知为什么宋亚轩脑海里一下子回想起以前刘耀文在逼着自己去看他投球时,每进一个球要挑着眉朝自己炫耀的样子。
刘耀文打篮球也不错。宋亚轩心想。
不过上一次和刘耀文说话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快半年了吧。
虽然两人家住得近,但是放学和上学时间岔开了,就算碰见了也是急着赶回家就匆匆路过了。
宋亚轩无所谓,反正自己之前骗那个烦人精说自己要考另一所学校,那人肯定没机会再来烦自己了。
想到这,宋亚轩得意的笑了笑。
等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打了下课铃,贺峻霖便急急忙忙跑出教室。他说中午他要混出学校去买章鱼小丸子。
宋亚轩懒,于是就等教室里的人快走光后才慢悠悠的踏出教室。
“宋学长不行啊,干饭一点都不积极。”
踏出教室的一瞬间猛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肩,抬头是一张下颚线分明的脸。
那个声音像电流一般流过宋亚轩全身。
“刘...耀文?”
宋亚轩整个人僵住了。
“好久不见啊...亚 轩 哥 哥。”
宋亚轩盯着眼前人笑的贱兮兮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冤家路窄”四个字。
...
去食堂的一路上刘耀文都叽叽喳喳的在宋亚轩耳边说个不停。宋亚轩只是偶尔敷衍的应两声,心里一直在想等下要吃什么。
不过趁着搭话的空隙,宋亚轩悄悄看了刘耀文几眼。不得不说这半年刘耀文简直就是暴风成长,个子窜上了一米八,他把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五官长开了,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还挺好看。
应该蛮讨小女生喜欢的。
想着想着,宋亚轩突然想到了之前刘耀文明明信了自己要上另一所中学的事。
“喂,刘耀文,你怎么想的来考这所高中?”
“嗯...”刘耀文摸了摸下巴,说“小骗子,当然是因为要来欺负你啊。”
宋亚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抿起嘴送给了刘耀文一个死亡微笑并且抬手就是一记爆栗。
“嘶,疼。”
“还知道疼?天天没大没小。”
“小姑娘真爱生气...”
“你在叫一声试试?”
宋亚轩已经一年没被刘耀文这么喊了,这一喊一下子就抡起拳头顺势要打刘耀文。
“好好好错了错了不喊小姑娘了。”
刘耀文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宋亚轩的拳头,轻轻掰开拳头朝着他笑。
宋亚轩白了他一眼,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这么会赌气下次喊小朋友。”
“刘耀文!”
往食堂飞奔的人群中一下子多了两位。一位是在前面跑的刘耀文,一位是在后面追的宋亚轩。
“哎哎,那个不是新来的高一帅哥吗?是个干饭人?”
贺峻霖提着两盒章鱼小丸子问旁边那位刚刚认识并且帮他打掩护溜出学校成功买到章鱼小丸子的学弟。
那个学弟手里还领着一杯奶茶,见贺峻霖问自己连忙点了点后,过了一会眯了眯眼在那人群中看了看,问:“贺学长,宋学长也是干饭人?”
“啊?”
贺峻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群人,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飞奔的宋亚轩。
宋亚轩很佛系,从来没见他为了干饭那么积极过。
等等,贺峻霖定睛一看。
宋亚轩哪里是急着干饭?他明明是在追那个高一新来的那个帅哥。
...
宋亚轩气急了,刘耀文这个没大没小的烦人精,搞得他都没好好吃饭。
随便塞了几口饭,趁着刘耀文还在热情干饭之时宋亚轩就拿出了贺峻霖给他的墨镜往脸上一带。
“宋亚轩儿你这个样子好傻哦。”
前一秒的刘耀文是这么说的。
“谁傻一会就知道了。”
宋亚轩懒得和刘耀文多解释,在他浮夸的蹦跶两下之后便有不少女生的目光往这边看了过来。
“哎!那个是新来的学弟吗?好帅!”
“啊啊他好帅啊我要去要微信!”
宋亚轩自信一笑,拍了拍刘耀文的肩然后一溜烟从迅速围过来的女生中间跑了。
被女生包围的刘耀文:?
飞快的跑回教室后宋亚轩摘掉了那副墨镜,揉了揉还没饱的肚子。
就在宋亚轩在心里来来回回把刘耀文骂了个九九八十一遍时,一双手突然撑到了他的桌上。
“贺儿?”
宋亚轩抬头,是贺峻霖那张嘴角还沾着酱的脸。
“亚轩,你今天中午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啊。”
宋亚轩瞅了瞅贺峻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位置。
贺峻霖尴尬了咳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表示无伤大雅的继续说:“亚轩啊,你要含蓄一点啊,不能太主动啊!”
“什么?”
宋亚轩和贺峻霖大眼瞪小眼。
...
“老师们同学们下午好。”
太阳像是刚刚从咸鸭蛋里流出来的蛋黄,黄橙橙的。操场上已经挤满了师生,台上是主持开学仪式的同学。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不少人在轻声讨论。
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发丝已经快被太阳晒焦了,手背时不时的贴一贴晒得发红的脸颊,祈祷这个无聊的环节快点结束。
很快就到了新生致辞环节,刚刚还焉焉的人群
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记得去年站在台上的新生代表是宋亚轩,当时场下的女生也是这个样子。当少年温柔的声音想水一样流进有线扩音器时,不少小姑娘都被迷的七荤八素。
今天,站在台上的人是刘耀文。
宋亚轩听着耳边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喊,撇这嘴悄悄翻了个白眼。
“啧啧,要是让那群女生知道刘耀文和你是竹马,而且关系还那么好,她们都不知道自己该羡慕谁了。”
贺峻霖揉了揉耳朵,微微斜过身子和后面的宋亚轩说。
“谁和他关系好了?”
宋亚轩又瞪了一眼在台上站的笔挺的,露着标准八齿微笑、风度翩翩的刘耀文。
真会装。
宋亚轩心想。
贺峻霖看着宋亚轩的一系列小动作,咽了咽口水知趣的转回头去。
经过扩音器,刘耀文的声音被附上了一阵轻微的电流声。有些酥酥麻麻的。
宋亚轩不看刘耀文,但是刘耀文的目光似乎总爱往宋亚轩这边瞟。
切,炫耀什么?去年你轩哥也是站台上的那个。
宋亚轩又开始在心里暗暗吐槽刘耀文。
被烤的晕乎乎的空气好闷,这时突然吹来了一整风,宋亚轩抬起头让风吹吹他懒得用手去撩开的刘海。
抬头吹风的刹那,他恰好瞥到台上正流利的背着演讲词的刘耀文正往自己这边看,那阵风掀起了台上刘耀文的刘海,露出了额头。
刘耀文流利的背诵停顿了一秒,突然眨了一下眼。
耳边顿时又响起了一阵尖叫,宋亚轩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胸口砰砰砰的。
宋亚轩的脸不知是不是被太阳晒红的,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面,轻轻低估道:“傻逼刘耀文,不正经,沾花惹草。”
...
那天下午,刘耀文心情很好。他整好课桌后拿着一本课本在一路女生目光的注视下跑到了高二的那一层。
“喂,刘耀文在等你哎。”
贺峻霖笑嘻嘻的转过头来用笔碰了碰宋亚轩的桌子。
宋亚轩停下了记笔记的手,抬头望向窗外。
刘耀文背靠在瓷砖墙上,单肩挎着书包,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的似乎实在背课文。
“他傻逼。”
宋亚轩皱了皱眉头,戳了下贺峻霖的背示意他好好听课。
“阿丘!”
门口的刘耀文突然打了个喷嚏。
“噗嗤——”
宋亚轩盯着那个突然弯腰的背影,忍不住低头笑出声来。等刘耀文再直起背时,还没归位的两根呆毛一翘一翘的在头上晃悠。
之后的半节课,一抹淡淡的笑迟迟停留在宋亚轩脸上。
...
“刘耀文你还真是闲的,不知道高二比高一晚一节课下吗?”
宋亚轩走出教室,猛的拍了一下刘耀文的背后,看着后者微微抖了一下肩然后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嘴角直往上爬。
“我妈说要和同学搞好关系,所以我来找学长搞好关系。”
刘耀文眨巴两下眼睛盯着宋亚轩。
“那你别找我。那里一群女生瞪着和你搞好关系呢。”
宋亚轩假装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要从刘耀文身边绕过,不料后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会还因为我喊你小...咳咳,不会还在生我气吧?亚轩哥哥?”
刘耀文的尾音微微上扬,宋亚轩竟然听出了一丢丢委屈的意思。
宋亚轩身子一转,把故意皱成一团的小脸面向刘耀文,脑袋一弯开口道:“你真的很欠哎。”
“我欠我欠~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都等你等了一节课了~”
刘耀文把宋亚轩往边上拉了拉,确保四周没人后用起了撒娇的波浪小尾音。
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大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年前的刘耀文会撒娇吗?尽管刚刚听刘耀文撒娇的时候,脑子里传来了一遍又一遍斗地主中“我等的花都谢了”的音效。
最后被刘耀文坑蒙拐骗拖去吃饭的宋亚轩还是懵懵的。
...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不太正常。
烦人竹马刘耀文从烦人变成了烦人+粘人。
仗着自己下午下课比高一晚逮住自己一起去吃饭就算了,连十点半的晚自习下课都会有一个身影站在班级门口等他。
宋亚轩住校,刘耀文也住校,真不知道那人非得要跟在宋亚轩旁边走到宿舍楼再分开是作甚。
“刘耀文你明天别等我了。”
宋亚轩收拾好课本走出教室时一抹灯光恰好打在黑暗中刘耀文的脸上,一时间竟然有几分失了神。
“可我想...”
“我不想。”
宋亚轩盯着那人被风吹打结的刘海,手颤了一下想去捋顺,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不冷吗?别仗着自己身子好就瞎折腾。”
宋亚轩撇了撇嘴,最后还是走到了刘耀文旁边任由他贴着自己走。
刘耀文没再接话,只是笑嘻嘻的走着,待晚风吹起宋亚轩的刘海,惹得人身子一哆嗦,才伸出手臂将他揽过。
“看来下次得给你带件外套。”
刘耀文微微低头,抿嘴一笑。
“才不要。”
宋亚轩缩了缩脖子,撇了一眼刘耀文揽着自己肩膀的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感觉搂着的人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刘耀文凑近问他在笑什么。
宋亚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但一抹红已经从耳根爬上脸颊。
那天从教学楼走到宿舍的路似乎是变长了些,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放慢脚步的缘故,宋亚轩还在半路哼起了小曲子。
刘耀文很少听歌,只记得宋亚轩含糊的调子里似乎有一句是
“我不能只是be your friend”
...
周末住校生们要回家,在和贺峻霖挥完手后宋亚轩便理所当然的和刘耀文同路走了。
“宋亚轩儿。”
“嗯?”
正打开手机想看下公车线路的宋亚轩抬眸,对上刘耀文的眼神时那人分明有些躲闪。
“宋亚轩你衣服好粉...”
刘耀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直了直宋亚轩短袖中间印着的一个超大的HelloKitty logo。
宋亚轩鼓了鼓腮帮,盯着刘耀文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悄悄翻了个白眼继续查公交。
刘耀文怎么这么双标?明明自己还喜欢粉色的小猪佩奇。
宋亚轩心想。
等车的过程中,突然碰到熟人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哎,这不是亚轩吗?”
是初中的同学,宋亚轩抬头朝他笑了笑。
“亚轩你的衣服好粉啊哈哈,我记得我女朋友也有一件。”
宋亚轩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可谁知站在他边上的刘耀文突然一把将宋亚轩拽过,两人的肩撞到了一起。
“还好吧,以白色为主。”
刘耀文一脸认真的看着宋亚轩的衣服,最后来捏了捏他的肩。
初中同学被突然严肃的刘耀文弄得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好在这时候车来了,便告了别。
这个点学生很多,但因为两人上车的站牌靠前,此刻车上的人还没有很多。宋亚轩霸占了靠窗的位子,刘耀文坐到了他旁边。
“刘耀文你刚刚不是还说我衣服粉的吗?”
等两人都下做,宋亚轩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
刘耀文微微扭头看向宋亚轩,那人正皱着眉看着自己。
“喂不是,粉是真的...但他那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话啊?”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突然慌张起来的样子,脑袋里萌生出了坏心思,微微倾过身子靠近刘耀文,一副逼问的样子。
“就...那句话啊。”
刘耀文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眼珠一转,身子也微微凑前。
宋亚轩见刘耀文不中招,舔了舔嘴角并不打算放弃。
“哪句嘛。”
“就那句。”
刘耀文突然勾唇一笑,头一低,靠在了宋亚轩的额前。
突然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耳根子慢慢开始发烫,慌忙想逃开。
可偏偏这时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
鼻尖措不及防的碰在了一起。
宋亚轩猛的想要直起后背,可慌乱间他感觉自己的唇擦过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之后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响,努力用冰冷的手机屏幕贴着脸蛋降温但却以失败告终。
可刘耀文的嘴角名分勾起了一抹越发明显的笑。
...
后来再次回校时宋亚轩匆匆就赶着早班车走了,也没有等刘耀文。不过不知怎么,他踏上车的步子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期待下一秒身后会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
一早上都是主课,下午终于迎来了两周以来的第一节美术课。
贺峻霖兴冲冲的拽着宋亚轩跑到了美术教室,摸了摸好久不见的课桌椅。
因为美术教室是各个班级共用的,所以桌子上经常会有同学留下的笔记或者小图案甚至QQ号。
就在宋亚轩走到贺峻霖前排的位子上坐下时,后排的一群人突然发出了一整起哄声。
贺峻霖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了,爱八卦的身影凑了上去。而宋亚轩则是趴在桌上补觉,早上为了赶早班车起早了。
可是耳边的起哄声越来越大了,直到最后有一只手拍在了宋亚轩的肩上。
“亚轩,你快来看看。”
宋亚轩揉了揉眼睛,转身是一群正捂着嘴笑的女生和部分趴在桌上如同失了魂般的女生,剩下的则是逐渐返祖的男生。
宋亚轩上前走到那张众人刚刚围住的桌子前,当目光聚焦到桌上一排格外明显的字眼时,眼神一愣。
“刘耀文♡宋亚轩”
宋亚轩顿时感觉耳边好像有座活火山正在爆炸。
“哎呀别围着了,可能只是别人写着玩的。”
贺峻霖见宋亚轩突然愣住的背影,连忙跑过来将人拉出尴尬。
“但是耀文学弟坐的就是这个位子!”
“他们班上上节美术课!”
“我检查眼操的,刘耀文没有认真做眼操,他趴在桌上写字!但是我没有扣他分!”
“轰轰轰”
宋亚轩第一次感觉班上那群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们声音那么大。
...
晚自习下课时,宋亚轩盯着乱七八糟的验算纸,心里糟糟的。
这一下午课都没好好听,满脑子都是刘耀文刻在桌上的几个字。
今天的中饭和晚饭都是和贺峻霖一起吃的。
收拾好东西起身,本来想和贺峻霖一起回宿舍的,但那人似乎已经不见了。
好像刚刚有个叫小严的学弟来喊他。
宋亚轩吸了吸鼻子,走出教室后盯着黑乎乎的地面出了神。
他好像一天没见刘耀文了。
学校的路灯还在维修,从教学楼到宿舍这一路黑漆漆的没有灯。宋亚轩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身后,咽了咽口水。真后悔没有带手机。
臭刘耀文你现在怎么不来烦我了?
宋亚轩现在好气。本来明明想好了上了高中要克服怕黑这个毛病。可天天放学刘耀文都黏在自己身边,他都不能实践独立走夜路了。
现在好了,有灯的夜路都没见的敢一个人走,没灯的就更不用说了。
宋亚轩拽的书包带的手又紧了些,就在他差点打算自我放弃坐到地上时,不远处突然突然出现了一个正在跃动的光点。
好像那束光是朝着宋亚轩的方向来的。
好像是刘耀文跑来找宋亚轩了。
...
贺峻霖一手拿着新包包,一手开心的捧起手机不知在和谁发语音。关掉手机后突然抬头问:
“宋亚轩,什么才能让你心动呢?”
一旁正盯着远处一条吐着舌头的狗狗的宋亚轩回过神来,思考了一会说:“刚才那边的小孩棒棒糖掉地上了,他叫了一声,我的心动了一下。”
“除了这个呢?”
贺峻霖夸张的睁大眼睛。
“嗯...刘耀文。”
...
小彩蛋:
“你喜欢我为什么天天欺负我?”
宋亚轩嘴里嚼着刘耀文刚刚削好的苹果,靠在门框上盯着那人拿牛奶的背影。
“我那哪叫欺负你,喜欢都来不及。”
刘耀文笑嘻嘻的转过身来,想要靠过来亲宋亚轩但却被一个苹果堵住了嘴。
“你好烦哦。”
刘耀文咽下了嘴里的苹果,缓缓开口道:“就烦你。”
之后搂搂抱抱的滚到了沙发上,刘耀文撩起了宋亚轩的刘海,轻轻附上一个吻。
“其实那天在公交车上我是故意离你那么近的。”
“我知道。”
宋亚轩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刘耀文,好像移不开了。
“宋亚轩儿,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刘耀文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或许是...同频共振吧。”
宋亚轩眨了眨眼睛,在刘耀文怀里钻了钻又接着说:
“同样频率的东西会共振、共鸣,或者走到一起。”
就像我们。
/END
㊗️@一江绯色.(点我看烂熟蜜桃) 色色生日快乐啦
是因为你的“快乐星球”认识你的!也真的很快乐啦!也希望你天天快乐哇!
【严文】乌鸦情话
杀手严×警察文
全文1.5w+字
勿上升真人!
00
“乌鸦不会说情话”
“也不会亲吻白鸽”
01
又是这样。
刘耀文赶到犯罪现场时,凶手早已离开,只徒留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刘耀文眼色沉了沉,这已经是A市第五起杀人案了,刘耀文死盯着地板上的玫瑰花瓣,他不知道这名罪犯到底是多么的有恶趣味,把玫瑰洒在干净的地方,娇艳欲滴的花瓣衬着鲜血淋漓...
杀手严×警察文
全文1.5w+字
勿上升真人!
00
“乌鸦不会说情话”
“也不会亲吻白鸽”
01
又是这样。
刘耀文赶到犯罪现场时,凶手早已离开,只徒留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刘耀文眼色沉了沉,这已经是A市第五起杀人案了,刘耀文死盯着地板上的玫瑰花瓣,他不知道这名罪犯到底是多么的有恶趣味,把玫瑰洒在干净的地方,娇艳欲滴的花瓣衬着鲜血淋漓的犯罪场面,显得诡异。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众人纷纷议论,嘈杂的声音让刘耀文头痛欲裂,他招手让警员们遣散人群。带好口罩后自己走进死者房间。
一进门刘耀文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强烈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仔细看着犯罪现场,从卧室一直到客厅,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迹已经干涸,墙上也溅着血,不难看出凶手杀人时的狠绝。
走进卧室,刘耀文震惊了,死者四肢都被砍断,砍成数十份肉块,被变态的整齐码在一起,又拼接成四肢的模样,死者的头颅不知被弄到何处,只剩下躯干,还被开膛破肚了,因为现在正值夏天,天气炎热,肚子里早已爬满了无数蛆虫,腐肉的破败味道蔓延整间屋子,让人恐惧,又让人作呕。
站在一旁的小助理林月也跟着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躲在一旁呕吐不止,刘耀文退出房间,让林月也先出去。
“刘队”警员小杨走到刘耀文面前。
“怎么了?”刘耀文问道。
“我们在厨房里看到了死者的....头颅”小杨回答。刘耀文有些意外,走向厨房。
打开厨房门,只见死者的头颅正面朝着众人的方向,眼睛被人挖了,只留下空洞的黑森森的眼眶直直盯着前方,或者说,是盯着刘耀文。刘耀文心里有些发毛。刘耀文看着旁边沾着血的叉子,上面叉着的正是死者的眼球。
“是刘警官吧?”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
刘耀文转身,发现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走过来自我介绍“你好刘警官,我姓王,我叫王凛。”
刘耀文礼貌性回应。
“是这样,这次案子与前面几起案子类似,门口都有撒下玫瑰花瓣,我们认为又是“玫瑰杀手”干的,听闻刘警官一直都有参与调查相关案子,所以这次邀请你来。今日一看果真一表人才啊!现如今的年轻人果真不得了啊!”王凛解释道。
“ 玫瑰杀手”名叫严浩翔,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给他取这个称号是因为每次他杀完人后,都会在地上撒下一些玫瑰花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王警官过奖了。”刘耀文微微笑道。
林月也拿着资料进来,走到刘耀文身边“刘队。”
刘耀文低声回答“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吗?”
林月也点头,如实回答“死者名叫陈国富,男,46岁, 经常去赌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实在还不上了,导致他妻子和他离了婚。”随后林月也顿了顿声音,刘耀文疑惑地看向她,林月也艰难地说“我们....在死者房间里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具男孩的尸体....据我们了解,那应该是死者的儿子”林月也又顿了顿,然后补充道“亲生儿子....”刘耀文瞳孔颤了颤。
王凛也诧异的看了过来,神情变得严肃。
“带我和王警官去看看”刘耀文发声,林月也领着刘耀文和王凛来到地下室,眼前的场景让刘耀文差点喘不过气。
肮脏的坏境,墙角布满了蜘蛛网,顺眼往下是一张冰冷的铁床,四周都安上了铁环,旁边放着一台电流机,电伏不大,床前摆满了各式各样施暴工具,鞭子,钳子,甚至还有....qing/qu用品。刘耀文呼吸困难,他没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摧残、强暴。那个孩子当时是不是充满了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刘耀文轻声问。
林月也哽咽说“当初陈国富妻子和陈国富离婚时,陈国富坚决让法官把儿子的抚养权投到自己名下,当时他说的那叫个情真意切,也便把孩子给了陈国富,谁知陈国富从那开始天天酗酒,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每天就打他儿子,整栋楼都能听见”
“邻居呢?没有说过吗?”刘耀文面色凝重。
“说过也劝过!但酒鬼哪儿会跟你讲道理?对来劝他的邻居连打带骂,最后也就没人敢劝了。后来,邻居就没听见过孩子哭喊了,以为陈国富消停了,可谁知.....”
没说完刘耀文也知道,可谁知陈国富只是换了种方法虐待儿子罢了。
林月也看着这些东西气的流泪,气愤的跺了跺脚“这人我看就是该死!非法虐待儿童”
刘耀文走上前脱下外套,轻轻包裹住男孩早就僵硬发紫的尸体,抱着离开这个困了他不知道多久的牢笼。
他们来的太晚了。
02
刘耀文等人抱着孩子尸体出来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哭着凑上前来,哭喊道“乐乐,我的乐乐啊,你怎么就丢下妈妈不管了啊!”女人哭的悲壮,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刘耀文想着这一定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了,他把男孩尸体交给了女人,低声道“节哀”谁知那女人眉眼一瞪,指着刘耀文的鼻子就开始骂“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害我儿子惨死!为什么你们不来早一点?!”说的气愤处,就扇了刘耀文一耳光,刘耀文默默承受着,他死死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还手,女人刺耳的尖叫响起,周围的群众又开始沸腾起。
正当女人想再次扇向刘耀文的时候,刘耀文抬起手钳止住了女人的手,冷冷的开口“这位女士,请你自重”女人被刘耀文强大的气场给压迫着,等刘耀文松手时依然保持着那副样子。
刘耀文转头对林月也说“叫人封锁案发现场,你等会儿把现场拍摄的照片发给我”林月也点点头。
03
刘耀文回到家,扯了扯嘴角“嘶,这女人下手真TM狠。”没法,身为警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还手的。刘耀文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帕子包住,敷在自己红肿的脸上,龇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仔细研究林月也发来的照片。
突然,刘耀文屏息,他刚刚听见有一阵脚步声走来,他心一凛,悄悄做好了防护准备,脚步越来越近,正当刘耀文准备给对方一拳时,却没想到眼睛被人用布条给蒙住了,“是我。”
对方独特的烟嗓在耳边响起。
但却让刘耀文松了口气。
还好是他。
刘耀文挣了挣对方趁自己刚刚愣神时反钳在背后的双手,挣不开,索性放弃。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习惯改改?一上来就蒙眼绑人是什么意思?”
严浩翔低声笑了,磁性的嗓音让刘耀文脸有些发烫,严浩翔又故意凑近了些,腻腻歪歪的说“这是对耀文特殊的见面仪式呀”
刘耀文脸更红了,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略微红肿的脸,皱眉问“你脸怎么了?”刘耀文愣了愣“没什么,家属打的。”严浩翔松开了束缚着刘耀文的手,拿起桌上的冰块替刘耀文敷着。
“严浩翔”
“嗯?”
得到回应后,刘耀文坐直了身子,虽然眼睛还是被遮住,但他自己敏锐的直觉促使他正确找到严浩翔所在的方向。
“你告诉我,陈国富是不是你杀的?”
“耀文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是啊,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再去问一遍严浩翔?刘耀文苦笑,大概是潜意识想替他找开脱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刘耀文吸了口气问
严浩翔满不在乎地起身重新给刘耀文添加了新的冰块。
“刘耀文,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我去福利院之前的故事?”
“什么?”
严浩翔拉过一条板凳,坐在刘耀文面前,两人面对面。严浩翔重复了一遍
“我的故事,你听不听?”
还没等刘耀文回答,严浩翔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我是个孤儿,爸妈在我七岁那年出车祸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被寄养到我姑妈家,姑妈有三个孩子,个个娇生惯养,把欺负我当做乐趣,小时候我不爱吃饭,饮养不良,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只能任凭他们欺负我;我姑父是屠夫,卖猪肉的,脾气暴躁,天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我姑妈生性软弱不敢反抗,那男人打起人是一等一的狠,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拿起那把砍刀见人就砍,我姑妈被他砍了几刀。”
严浩翔嗤笑了一声,自嘲的说“也不知道当时我那来的勇气,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就向我姑父砸去,我姑父当时摸了摸后脑勺的血,瞪着眼睛就要来砍我,我姑妈死死抱着姑父的腿,一边朝我喊让我快走,快跑,我眼睁睁看着姑父的刀砍在了姑妈身上”
严浩翔眼里有些湿意,那是他童年为数不多的得到的温暖。
刘耀文伸出双手,想安慰严浩翔,严浩翔握住了,紧紧抓住不放,又继续说
“听别人说我姑妈被砍死了,那男人进了因杀了人进了监狱,他那三个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后来我跑到了孤儿院,那件事以后我被一个男人领养回去,我以为我的噩梦快要结束了,但我太天真了,没想到我只是换了个地方接着受苦而已,在那个魔鬼的地方,那个男人每天趁我睡着时都跑到我的房间痴痴的望着我,仿佛要把我拆吃入腹,每天用他那恶心的手抚摸我的皮肤,他以为我睡着了,但我没有,我不敢睡,我不知道他等我睡着后还会做什么。他是个变态的偷窥狂,每时每刻都在窥看我,不管我是吃饭,睡觉,甚至洗澡时他也要透过门缝窥看我,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趁着那男人不在家,逃跑了”
刘耀文听着严浩翔用平淡的语气讲述他自己灰暗的童年,心脏发疼,他想抱抱严浩翔。但不料严浩翔语气一转,嘲笑刘耀文
“不是吧刘警官,这也信啊?”
刘耀文咬着嘴唇不说话,他知道严浩翔故意调侃他,严浩翔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严浩翔起身凑到刘耀文耳边,轻声说
“刘警官,承认吧,你对我动心了。”
刘耀文慌乱反驳“我没有!”
严浩翔扯出狡黠的笑容“不然刘警官布条上的深色水渍是怎么回事?”
刘耀文才发觉自己居然落泪了。
“心疼我?”
“没有”刘耀文回答的很快。
“撒谎,不然为什么松开你的手你却不解开布条?难道刘警官潜移默化地把我认作是自己人了?你们刑警的警惕心呢?”
刘耀文羞恼的低吼“严浩翔!你到底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
严浩翔没回应。
刘耀文扯开布条一看,人早就跑没影了。
04
刘耀文被来电铃声吵醒,接通电话传来林月也急切的声音“刘队!你快来局里,昨天那个女人来闹事了!”刘耀文翻身爬起,对林月也说等着他马上过来。刘耀文看着自己红肿的脸比昨天要消了些许,心里舒了口气。
刘耀文火急火燎赶到局里,还没进门就听见昨天那个女人的大嗓门在哪儿嚷嚷,林月也为难地劝说那个女人别在公安局里吵,但女人不听,林月也见到刘耀文仿佛见到了救星。
刘耀文快步走过去,走到女人面前“女士,我知道您对你儿子的死伤心难过,但您在警局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女人一听又开始尖叫了“你什么意思?!我儿子现在死了你们警察就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补偿我才对!”
刘耀文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再和女人废话,他叫上林月也,转身走向办公室。身后的女人一直不肯罢休,吵嚷个没完。
一进办公室,林月也就气愤的说“刘队,我看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为她儿子而来闹的,你听她刚才刚刚说的话,还让咱们给她补偿费!”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刘耀文头疼的越来越厉害。
“那怎么办?”林月也泄气的问
“不管她,你来看看死者的照片”刘耀文招呼着让林月也过去。“怎么了?”林月也盯着照片,隔着照片也让她直犯恶心。
“你看这里”刘耀文放大死者照片指着死者面部,林月也认真看才发现死者口鼻周围有轻微的表皮剥脱。“他先前是被人用东西捂过?”林月也不确定的问。
“凶手身上有刀,有刀不用,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用东西捂死死者呢?”刘耀文皱眉。
“万一“玫瑰杀手”想换种方式杀人呢?”林月也猜测。
刘耀文摇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想“完全没必要。”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时,一个警员敲了敲门,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刘耀文“刘队,这是一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刘耀文接过来一看,是一枚女士银戒,还有两份意外保险,他望向警员询问“什么人?长什么样?”警员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人带着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我经过时他直接拉住我让我把东西务必交给刘警官。”
刘耀文若有所思,让警员出去了。
刘耀文戴着手套取出银戒,细细观察着,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他揉了揉眼睛。林月也好奇的凑上来“刘队,看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刘耀文如实回答,索性把戒指放在一旁,又去看死者照片了。
等到刘耀文歇下来后,他无意间瞟向戒指,阳光照在桌子上,刘耀文猛然看见戒指上有个不明显的小缺口,他戴着手套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确实有个小缺口,不在光线下看根本看不出来,刘耀文猜测应该是被主人摔在地下砸出来的。
刘耀文猛然想到什么,他又拿起那差点遗忘的重要证据,两份意外保险单,受益人名字让他震惊。他询问林月也“小也,你有没有看见那天来局闹的女人手上有没有戴戒指?或者说她无名指上有没有勒痕?”
林月也认真回忆到“没有戴戒指,但右手无名指好像是有一圈勒痕”
“确定吗?”
林月也认真点头“确定”
刘耀文勾唇“走,跟哥去拜访一下这位女士。”
林月也恍然大悟,点点头跟上刘耀文。
05
刘耀文和林月也来到女人的家里,偌大的别墅,奢侈至极。
刘耀文驻足在门外,眯了眯眼,这才询问着林月也“查到了什么吗?”
“女人确实叫裴梅,40岁,看来她和林国富离婚后傍上了一个大款”林月也唾弃道。
果然想的没错。
刘耀文按了按门铃,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您好,请问您是?”管家询问。
刘耀文从口袋里拿出警察证“你好,警察,方便让你们家夫人出来配合我们的调查吗?”
管家微俯了俯身“稍等”
半晌,管家出来打开院门,请刘耀文他们进去。
一进门刘耀文就看见身穿昂贵丝绸裙,画着浓妆的女人坐在客厅喝茶,姿态优雅,很难看出她是那天在警局闹事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裴梅抬眼,淡淡笑了笑让刘耀文他们找地方坐下,招招手又让管家给刘耀文他们沏茶。
刘耀文笑的温润有礼,眼神却冷冷的看着女人,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银戒指,推向女人面前“裴夫人,想必这是您的东西吧?”
裴梅看着这东西身形微微僵硬,随后又从容道“是我的,刘警官从哪里找到的?我弄丢的时候可找了好久,这还是我老公送给我的”
刘耀文没错过裴梅的任何小动作,微勾嘴角“陈国富房间里找到的,我想问问裴夫人那天去他那儿做什么呢?”
裴梅放下手中的茶望向刘耀文“那天我去找陈国富想去看看乐乐,但陈国富不知发什么疯愣是不让我见我儿子,刘警官想必也能明白一个母亲想见儿子的心情吧?我当时和他吵了起来,可能场面太乱,戒指不小心掉在他那儿了”
“当然理解”刘耀文点点头,但话锋一转“那这个你怎么解释?”刘耀文示意林月也,林月也拿出两份保险单。
受益人写的都是裴梅,而被保险人写的正是死去的陈国富,还有...陈乐,补偿费高达80万。
刘耀文冷笑“裴夫人,你在撒谎。”
裴梅一下子慌了,冷静的躯壳猛然坍塌,声音颤抖的问“你...你们在哪儿发现的?”
刘耀文声线一下子高了起来“这你不用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裴夫人是为了这钱才杀的陈国富吧?可你为什么要杀你儿子?他还是个孩子!”
裴梅有些崩溃。
刘耀文继续说“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两份保险,你知道你儿子一旦被判给陈国富就只有死路一条,陈国富把你儿子折磨死以后你就趁机又把陈国富杀死,这样你就可以得到那80万的补偿费,你撒谎你是为了去看你儿子,实际上是准备趁陈国富睡着用枕头把他捂死吧?但力量过于悬殊,你并没有捂死陈国富,而且还在慌乱中弄丢了你的戒指,那么你是用什么办法杀死陈国富的?”
“裴夫人,你不要当我们警察都是白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刘耀文冷言提醒。
裴梅跌坐在地上,刘耀文猜测的一点没错,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主动承认“雇杀手,我用20万雇了“玫瑰杀手”,他帮我办事,我给他钱”
刘耀文气愤到极点“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林月也拿出手铐铐住裴梅“裴女士,你被捕了。”
这件案子以裴梅判了无期徒刑结束了。
06
结束案件后,刘耀文拒绝了同事们邀请自己去聚餐的要求,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他现在身心疲惫,不敢开车,怕出危险。
脑子昏昏沉沉,但刘耀文凭借警察敏锐的听觉发觉有人跟着自己,刘耀文心沉了沉,加快脚步走,没想到那人也加快了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刘耀文条件反射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向后转指着对方的额头,没想到那人同一时间拔出短刀抵住刘耀文的脖子,两人对峙。
看着眼前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帽子压的极低,看不清面相,刘耀文突然想到今天警员告诉自己的描述,他开口“你是谁?”
来人低声笑了笑,但刀却一点没松懈,死死抵住刘耀文的脖子,渐渐的刘耀文的脖子被划伤了一道口子,血渗透出来,有些刺痛,但刘耀文来不及管。
“刘警官,好久不见”
刘耀文听见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严浩翔?你....”
严浩翔摘下帽子,帽子下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冷白皮,欧式双眼皮,桃花眼,薄唇,一看就是女孩子一眼就会喜欢的那种类型,但刘耀文可没法欣赏美颜,他可没错过严浩翔眼底蕴含的疯狂。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严浩翔的真面目。
很难把他和杀人犯三个字联系起来。
他想起今天裴梅的话,质问眼前的人“裴梅雇你杀了陈国富有没有这回事?”
严浩翔没否认。
他的态度让刘耀文火从心起“你就那么缺钱吗?为了20万就杀害一条人命?”
严浩翔冷眼望着刘耀文“陈国富他咎由自取,他虐待儿童难道不该杀吗?”
“那为什么又让人给我证据?”
“裴梅也算是帮凶吧?”
“那也轮不到你!他们会得到法律的制裁!”刘耀文争辩到。
“嗤,法律?刘耀文,你忘记了福利院的事情了吗?”严浩翔嗤笑了一声。
“那个时候,法律有来制裁那些人吗?”严浩翔嘲笑刘耀文。
刘耀文呼吸局促,他当然没忘,他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了,那段时间是刘耀文一辈子的噩梦。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失了魂的样子,松开刀,看着刘耀文一字一句的说
“刘耀文,”
“我不缺钱,”
“我缺的是爱。”
刘耀文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哭泣。
爱?确实,严浩翔的童年在七岁那年就结束了,后面全是无止境的打骂和控制。
福利院那件可怖的事情让刘耀文至今做梦时都能梦见,那是他童年里最黑暗的日子
严浩翔蹲下身抱住刘耀文,任由他在怀里哭泣,轻声开口“刘耀文,你知道我每次都来找你的原因,我只是惩罚那群绑架我们的人。”
“然后呢?用你自己的方式杀了他们吗?严浩翔,你这是行不通的,你用这种方式报复别人,以暴制暴,对,可能他们得到了惩罚,那你呢?严浩翔,你的未来呢?”刘耀文颤抖着声音反问严浩翔。
“我没有未来,刘耀文。如果有,也是无止境的复仇,我和你是两个极端,你是被人民爱戴的警察,我是被万人唾弃的杀人犯,我的未来早被我自己亲手葬送了。”严浩翔垂下眼睛敛去眼中的情绪说。
刘耀文不停摇头,他想反驳严浩翔,但却可悲的发现没有言语能够反驳他。
07
刘耀文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刘耀文也不想开灯,直直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想起严浩翔跟他说过的话
“我没有未来”
“但你有”
“你还有大好的前程”
“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
刘耀文无助的蒙上眼睛。
严浩翔,你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刘耀文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小也,你帮我查一件事,关于十五年前一场关于玛利亚福利院儿童绑架案。”
刘耀文挂了电话,沉沉睡去。
刘耀文跌入梦境,他又梦到那个可怕的场景,他和一群孤儿被带到一个漆黑的屋子,没有阳光,没有水,没有食物,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与哭泣。
长时间的缺乏水分,使得刘耀文浑身乏力,他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天,周围当初一起被关进来的疗养院里孤儿一个个因为缺水缺粮死去,只剩下极少数的孩子活了下来。刘耀文便是其中一个。
有一天突然进来一群人,他们打开门,门外的阳光照进来,但刘耀文没有力气跑出去。
带头的男人恶劣的笑了笑,从手下手里拿出一瓶水,但却不给他们喝,而是倒在地上,一边倒还一边说“谁先过来就有奖励”渴了很久的孩子们看着纯净的水源咽了咽干渴到发黏的喉咙,一个个都抢着爬过去张开口,伸出舌头,舔舐着倒在地上的水,但他们不知道等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悲惨结局。
刘耀文也想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喝到水,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悄悄移到角落看着他们去争,去抢。他没想到有个男孩子和他一样也坐在角落冷漠的看着其余人奔向水源。刘耀文偷偷观察起男孩子的模样,长得很白净,刘耀文第一眼就觉得。但身上却有一种让人生畏的气场,这不像是一个七岁男孩子该有的东西。
男孩子察觉到刘耀文的视线,和刘耀文对视。两人相顾无言。
刘耀文听到一个孩子的惨叫回过神,他转头看见一个男孩子的头被砍掉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咕噜噜”的滚在一旁正对着刘耀文,瞪大的眼睛死盯着刘耀文,刘耀文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僵住了,一时忘了挪动。
一双手遮住了刘耀文的眼睛“别看了。”
刘耀文乖乖的闭上眼睛。
可耳朵里传进其他孩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吓得刘耀文瑟瑟发抖。
哎。
刘耀文听到叹气声,然后被拥入一个人的怀里“自己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我说你能睁眼你再睁开。”刘耀文乖乖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耀文终于听到被允许睁开眼睛的指令。他睁开眼看到一直保护他的男孩子就是刚刚自己说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耀文”刘耀文友好的说。
“严浩翔”
刘耀文转眼看看前方,一片红色,地上全是残肢,将近两百多个孩子转眼间只剩下三个孩子,自己,严浩翔,还有另一个女孩子。
刘耀文眼睁睁看见那群人把那个女孩子大卸八块,然后煮了一锅水,把肉丢进去煮,随后又望向自己和严浩翔,邪恶的笑着。
煮好后,领头的男人拿着女孩子的一条被煮熟的手臂向他们走来,男人逼迫他们吃掉它。刘耀文直犯恶心,但却吐不出来。
“吃掉它,吃了我就放你们走,不然你们就和他她一样被丢在锅里煮”男人在威胁他们。
男人有些不耐烦,直接捏住严浩翔的嘴,迫使他咬下一块肉,让他不能吐出来,必须慢慢嚼碎了咽下去。不然就杀了他。
这一幕太过刺激,让刘耀文直接吓昏了过去。只剩下严浩翔含着眼泪把肉吃下去,耳边全是变态的笑骂声。
08
“不.......不要!”刘耀文被惊醒,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大喘着气,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那个梦太过真实,让刘耀文以为又回到了那个噩梦地方。刘耀文看了看时间八点了,收拾收拾就去到了局里。
“刘队,你昨天让我查的东西帮你查到了”林月也说。
刘耀文点点头,让林月也把资料放下去忙其他的。
刘耀文仔细看了那些资料以后发现,这些绑架犯居然都是严浩翔之前杀的那些人,他们都参与当初那件恶劣绑架儿童事件。
一共六人,死了五个,还剩下一个。
严浩翔
下一步你会做什么?
09
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最近心里总是发慌,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罢了。
刘耀文想的没错,确实会发生一件大事,一件将会震惊全国的事情。
在刘耀文回到警局当天,林月也就神情凝重的告诉刘耀文局长让他现在马上去办公室。
刘耀文知道暴风雨快要来临了。
“局长,您找我”刘耀文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坐在椅子上的是个年过五十的老人,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眼睛却炯炯有神,整个人精神抖擞。
老人看着刘耀文进来了,他转过电脑指着屏幕,示意刘耀文看看。
刘耀文有些不明所以,但看了页面之后,他全身的血液有那么一瞬间停止流动。页面上显示在某直播平台,页面只有简单几个字,赫然写着
八点见。
严浩翔!
刘耀文马上就反应到,他看了看用户头像,是一株带着水滴的红玫瑰。
“局长,这......”刘耀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耀文,这次找你来就是为了今晚八点的“玫瑰杀手”直播,你带一支队伍,潜伏在A市最高那座电视塔附近,静观其变”老局长嘱咐道。
刘耀文严肃的敬了礼,表明知道。
但刘耀文有些疑惑“为什么一定会是电视塔?”
老局长只是回答“十五年前那件恶性绑架儿童案,该做个了断了”
正当刘耀文准备退出办公室时,老局长又说到
“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
“明白!”
10
晚上七点半,刘耀文穿好警服按照老局长所说来到电视塔,刘耀文从下往上看,整座电视塔约莫着有六十层,刘耀文心一凛,他不知道严浩翔到底要做什么。
刘耀文闭了闭眼睛,眼神恢复清明,他迅速给小队分配任务,没几分钟,刘耀文身边就只剩下林月也一个人。他带着林月也来到第五十层,坐在一个房间静静等着八点直播的开始。
晚上八点整。
直播开始。
电视塔下早就聚满了,大部分都是想看看这么久以来让人闻风丧胆的“玫瑰杀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电视塔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电子液晶屏,全国人群都屏息着看着大屏幕。
“滋滋-”电子屏幕闪出画面,一位五官精致,皮肤瓷白,个子高挑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屏幕里,他对着镜头轻蔑的笑了笑,直播间早已经挤满了人,弹幕越刷越快
[天,现在杀人犯都长这么帅的吗??]
[楼上人有没有脑子?当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楼上什么意思?人家杀的人都是死有余辜的好吗?!虐待儿童致死,绑架杀人哪一条不能至他们以死??]
评论各抒己见,什么样的都有,但严浩翔无及管暇,他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网友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
[天,他....他不会要直播杀人吧?!]
这条评论一出现,众人都开始恐慌。
刘耀文心跳的厉害,他觉得严浩翔可能真会这么干。他紧紧盯着严浩翔的身影,唯恐错过严浩翔的任何举措。
严浩翔突然笑了,说一句“你在看吧?”
众人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纷纷猜测,但刘耀文知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说的,他咬了咬牙,继续看下去。
严浩翔又恢复成他刚刚冷漠的神情,仿佛刚刚那一笑只是人们的错觉,他抽出那把短刀,脚踩在椅子的角上,他淡淡笑了,用刀轻轻拍了拍椅子上人的脸,声音很轻,但却充满威胁地说“我说什么你答什么,如果你敢骗我,骗一次我就割掉一块你身上的肉,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的,听明白了吗?”
男人吓得直抖,战战兢兢地点点头,唯恐严浩翔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解决了。
男人的动作似乎取悦到了严浩翔。
“十五年前关于玛利亚福利院的儿童绑架案你还记不记得?”
男人如捣蒜一般点头。
“你们做了什么?”严浩翔不经意的擦了擦刀身,眼神却像鹰一样盯着男人。
男人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把两百多个孩子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
尘封多年的案件终于有了一些松懈,刘耀文有些发懵。
严浩翔又冷声道“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
男人硬着头皮说“我们把他们关在屋子里,连续三天三夜不给他们吃的喝的,没有光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男人抬眼看了看严浩翔,严浩翔挑眉示意他继续说,男人又看向那把锋利的短刀,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们第三天...打开屋门,两百多个孩子已经只剩下大约一百个孩子了,然后我们把水倒在了地上,让孩子过来抢水”男人哑了嗓子“我们说他们谁先过来就能得到奖励......”
刘耀文听着男人的叙述与自己梦中的情景重合,他不由的捏起拳头。
“什么奖励?”严浩翔继续逼问。
“....第一个抢到水的....被我们砍成了两半......其他的孩子也都不例外”男人心里后悔极了,他当初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遭到了报应。
群众听着男人的叙述,都震惊了,一群孤苦无依的孤儿,本就身世悲惨,竟然还被这样无情折磨伤害。
“然后呢?剩下没去抢水的孩子你们怎么处理的?”严浩翔眼中闪过杀意。
“当时只剩下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男人说不出话了。
“呵”严浩翔冷笑了一声,替男人补充道“然后你把女孩子给放进开水锅里煮熟了,逼迫男孩子吃下她的肉,一个男孩子吓晕了,你们就捏着另一个男孩子的嘴,逼迫他吃下,嚼碎了咽下去,不然就会被杀......你最后是想这么说吗?”
男人望着面前这位瘦弱的青年,他惊讶又转化为恐惧。
“没想到吧?当初被你们逼迫的男孩还活着,长大后一个个报复你们”严浩翔嘲笑。
男人吓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严浩翔皱了皱眉,离远开来,男人嘴里不停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当初都是我们的错,我还有孩子要养活,孩子是无辜的啊”男人哭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当初被你杀害的那些孩子又有什么罪呢?”严浩翔眼里出现一丝悲悯,口中喃喃道。
不好!刘耀文意识到严浩翔要做什么,还没等刘耀文有动作,严浩翔就拿起短刀径直飞向男人喉咙,一击毙命。
人们议论声、尖叫声交错,乱套了。警员们不停劝慰群众冷静。
严浩翔又开口了
“你们想抓我很容易,我只有一个条件”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等着严浩翔的条件
“我要刘耀文一个人上来”
“只能他一个人”
严浩翔的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带着笑
“因为除了他,我谁都不信”
刘耀文快要把严浩翔盯出一个洞了,直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想也没想就准备上去。
林月也拉住刘耀文,急了“队长!你不能上去!他会杀了你的!”
“他不会”
刘耀文笃定道。
11
刘耀文没有乘坐电梯,直接走的楼梯
他想见严浩翔,
现在就想。
刘耀文两步并一步飞快跑向天台,些许是跑的太急,汗水打湿了后背。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严浩翔,眼眶有些发热,整理了一下呼吸径直走向严浩翔
严浩翔依旧笑着看着刘耀文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刘耀文不说话,他怕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
严浩翔打量着穿着警服的刘耀文,被惊艳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穿警服,真的很帅”
严浩翔毫无保留的夸赞并没有让刘耀文感到开心,相反是感觉到了无力与绝望。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严浩翔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了。刘耀文可悲的想。
“耀文,结束了。困扰了这么多年的噩梦终于接近尾声了,你也不用整夜做噩梦了吧?”严浩翔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调侃刘耀文。
刘耀文惊讶,严浩翔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做噩梦?
严浩翔看出刘耀文的惊讶,苦笑道
“可能跟我那变态继父学的吧,我每晚都会趁你睡着偷溜进你房间看着你,在你噩梦惊醒快要醒来之前我又离开了。”
“我活到这么大完全是为了报复那些绑架犯,我跟你说过,我的前半生全是为了复仇而活,我没有未来,但你有”严浩翔带着笑走近刘耀文。
底下的群众看不见上面的情形,但却为刘耀文提了一口气。
严浩翔从刘耀文腰间抽出那把手枪,塞进刘耀文微微发抖的手里,复抬起刘耀文的手对着自己的心脏。刘耀文从未发觉这把手枪是如此沉重,要不是严浩翔托着自己的手,可能会把它摔在地上。
严浩翔握紧刘耀文的双手,抚摸刘耀文的手背,带着眷恋的眼神望着刘耀文,刘耀文觉得自己心脏被打了一拳,清泪随后夺出眼眶。
“哭什么?”严浩翔无奈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杀人都要洒玫瑰花瓣吗?”
“....为什么?”刘耀文带着哭腔反问。
“因为我一直觉得玫瑰很配你,你和玫瑰一样,开的艳,却带着刺,见人就扎”
“那为什么你还接近我?”
“因为我不怕被扎”严浩翔带着爱意回答。
刘耀文怔住了。
严浩翔拿出不知从哪儿来的红玫瑰,把他塞到刘耀文手里后,接着借刘耀文的手扣动扳机。
“砰——”枪声回荡在空中。
这场闹剧结束了,世界也安静了。
刘耀文红着眼看着严浩翔倒在自己面前,胸口开出一朵血花,似如刘耀文手中的红玫瑰。
,刘耀文还在愣神,刚刚严浩翔对着自己做了个口型,他看出来了
严浩翔对自己说的三个字是
“我爱你”
趁警队上来之前,刘耀文俯下身给严浩翔一个带着湿意的吻,在严浩翔耳边低声骂了一句
“疯子”
刘耀文清楚的看见严浩翔的眼睫毛颤了颤。
12
“最后乌鸦说情话了吗?”
“说了,白鸽也主动亲吻了乌鸦”
——————END——————
撞梗抱歉!撞梗抱歉!撞梗抱歉!
我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大家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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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终于可以发了,所以重新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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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霖第一次听严翔说爱他是夏天,正如他们重逢时的夏天。
炎热聒噪,让人在深夜躺在滚烫的空气中无法入睡。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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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首许嵩的。”贺霖将小费放在吧台上,手中滑过酒杯边缘,抬眸看着坐在吧台椅上抱着吉他的严浩翔勾勾嘴角。
他们分开三年了,贺霖在酒吧里看到台上抱吉他的严翔时,两人心照不宣的将惊讶和喜悦埋在心底,他们没有问候“好久不见”,只是严翔唱完歌后,过来请他喝了一杯。
“现在怎么样?”严浩翔将鸭舌帽压低,靠在沙发上,贺峻霖看不见的他神情。
“还好,勉强能活着。”贺峻霖勾勾唇角,伸手端起严浩翔带来的酒,抿了一口,有些辣。
“还在唱歌吗?”
“是啊,和朋友住在一起。”贺峻霖撑着头等着他的回答,他不知道严浩翔这三年过得好不好,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和他对视,怕自己掩盖不住思念,又怕他眼中没有思念。
两人坐在酒吧的沙发上,聊了一整晚,快天亮时,严浩翔抬起头,贺峻霖看清了,他眼眶微红,眼底带着他期待的情绪,开口道:“你能带我走吗?”
贺峻霖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求之不得,天亮后,两人坐上了归途的汽车,其实贺峻霖这次只是来这里参加一个活动,一个商场开业,叫他来唱歌,给2000,可以付半个月的房租,他们很多人住在一起,开销很大,贺峻霖告诉严浩翔,他不能当吃白食,得出去工作。
“用这个?”严浩翔拍了拍自己的吉他问道。
贺峻霖打量他一下,垂眸笑笑道:“我们都用这个。”
回程的路要八个小时,车子走走停停,陆陆续续上来不少人,车子半满,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上来的多半和他们一样是结伴同行的人,上了车便开始闲聊,声音还不小,有几个年纪稍大些的中年妇女,坐在他们前面唧唧喳喳的聊个不停。
贺峻霖皱皱眉,带上耳机看着前一排的椅背发愣,前面的大妈们聊的开心了,便开始交换吃食,酱板鸭,肉包子,茶叶蛋,菜饼子油腻的香气勾起了大巴车上人们的食欲,纷纷开始进食。
严浩翔不知从哪掏出一颗糖递到贺峻霖面前,贺峻霖低头愣了愣伸手接过糖,拆开包装塞进了嘴里,甜甜的,勉强抵挡饿意。
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坐的两人精疲力尽,贺峻霖的家离汽车站不远,两人徒步回家,一桩破旧的老式居民楼,贺峻霖家在第三层,302.
房子不大,住了六个人,加上他是七个了,光线不是很好,只有几个台灯照亮。房间里的人大多数都与他相熟,有个叫马嘉祺的不认识,但看起来不难相处。
众人对他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多么的惊讶,好像早就料到贺峻霖会把他带回来似的,也许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把想念藏进心里了吧..严浩翔低头想着。
“严浩翔,你回来了,就和贺儿睡一间屋吧。”丁程鑫帮严浩翔把行李拿进屋里,他的行李不多,这是他的全部身家。
“怎么,你俩之前不一直住一起?”丁程鑫见他面色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毕竟房间有限,他没得选。
“没吃饭吧?我给你们煮碗面。”房间里没什么人说话,马嘉祺想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起身走进厨房,他做饭煮面不错,每次小朋友们晚上饿了都会去找他和丁程鑫,因为年纪最大,他们也不知不觉的担起了大梁,从来没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他们也没有说过。
“作业写完了吗?”张真源端着柠檬水出来,放在茶几上,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两个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的两个小朋友。
刘耀文和宋亚轩还在上学,只有他们还在上学,生活费是其他人白天出去打工赚的,他们白天工作,上学,晚上一起出去唱唱歌,偶尔得到路人赏识会给他们的琴盒里放一点票子,但那些钱只够宋亚轩和刘耀文平日里在学校的饭钱。宋亚轩本来不想上的,马嘉祺却坚持让他把高中读完。
他常说“宋亚轩这样的,不上音乐学院可惜了。”
“你们小知姐姐给买的。”张真源将两个新书包放在沙发上拍了拍,两人回头看了一眼,是牌子货,不便宜,陈知是张真源谈了很久的女朋友,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个月工资付了房租以后仅剩的一点富裕都用来给他们添置各种东西了,有时候陈知回来看他们,每次来都会拿出自己攒的钱请他们吃顿好的,有时候他们拒绝,她总说:“请你们吃饭花不了多少钱,我又不是养活不起我自己。”
每次她这样说,众人便不好再拒绝。
“面好了,哪个小朋友要吃?”马嘉祺从不大的厨房里探出头,众人纷纷举手,每次这时他都会开心的笑笑,严浩翔和贺峻霖坐了一天的车,马嘉祺给他们卧了两个鸡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加鸡蛋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
煮面的蒸汽让房间变得闷热,丁程鑫打开了窗户,但仲夏的夜晚,蚊子真的不少,为了防止蚊子一拥而入,他们把灯关上,坐在沙发前抹黑吃面。
“咳咳咳。”好像是谁呛到了,在咳嗽
“亚轩还没吃药呢。”马嘉祺起身走向客厅一旁的柜子,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药,倒了杯水,端给宋亚轩,宋亚轩接过药片,吃了进去,药片滑过舌尖,苦的很,但愿能治好自己的病,他想到。
他的肺不太好,一直因为这个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自己躲进屋子,马嘉祺总是第一个发现并找到他,他不喜欢阴暗的房间,总觉得在这里有什么脏东西一直进入他的肺里,他想去海边看看日出,他喜欢太阳。
宋亚轩常说想去海边,长此以往,大家都想去了。
“攒攒钱,等你们考上大学,我们一起去看。”马嘉祺常常这样安慰他们。
是啊,没钱,哪也去不了啊..
“你准备做什么工作?”丁程鑫问严浩翔,说实话严浩翔还没有想好,他们也看出了他的犹豫。
“我们餐厅招人。”张真源开口,在街后的餐吧做短工,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带个孩子,喜好招小帅哥,但人不错,严浩翔应下了,他也不想白吃白喝。
吃完饭,两个小朋友写完作业要早早睡觉,大家都早早收拾完休息了,今天休息这一天,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老房子的管道有一部分交错着露在外面,占用了浴室一部分地方,坐了一天的车,洗个澡还是很舒服的,热水器是好的,这让他们很欣慰。
严浩翔洗完澡,大家都睡了,不好用吹风机,便用毛巾抱住头发走进来房间,贺峻霖好像已经睡了,背着他,看不见脸,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躺下,一个人呆的久了,忽然身边有个人不太适应。
忽然,旁边的人转身伸手将自己抱住,他愣了一下,僵住,低头去看,贺峻霖将脸靠在他身上,没有睡着。
“严浩翔,我们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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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和张真源一起去餐吧工作了,白天上班,晚上出去唱歌,比他一个人的时候累了一点,但有人陪了,马嘉祺和丁程鑫每天总是最晚回来的,有时候会给他们带点好吃的。
丁程鑫在不远处的商场打工,马嘉祺在一家奶茶店打工,因为长得好看,奶茶店生意还不错,两人收入是家里大部分的收入来源 ,有时候丁程鑫下班早还回去马嘉祺的店里等他,马嘉祺总会给他偷偷开小灶,做个好吃的给他,店长是个年轻的男人,看着两人关系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轩儿生日快到了。”马嘉祺趴在奶茶店的柜台前,舀了一勺手里的冰激凌喂给丁程鑫。
“给他买个生日礼物?”丁程鑫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抬头看着马嘉祺问道。
马嘉祺挑挑眉,他早就想好要买什么了。
晚餐买了锅贴回去,街角的锅贴店,好吃不贵,量也很足,小朋友们能吃饱,今天宋亚轩和刘耀文的作业早早就写完了,吃完饭,背上吉他出门,夜市的一边是他们的小地盘,每天都能在这唱歌,偶尔夜市生意火爆,能赚的多点,当然也少不了地头蛇来找茬,有一股叫庞西的,看他们不爽很久,经常来找事儿,为了不招来城管,他们只能把唱歌得来的钱全部给他,破财消灾。
今天又来了,所以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即使是冬天,夜市不下雪的晚上也是闷热的,烧烤火锅炒菜,油烟气在空气中弥漫。
回家的路上,张真源用今天的零用钱给贺峻霖买了个雪糕
“咱俩一起吃。”贺峻霖跑过来拉住严浩翔的手,将雪糕放在他嘴边。
一旁有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贺峻霖没有听见,严浩翔却听见了,说得是些不堪的言论。
“这俩男的好像是一对啊。”
“男人和男人也能谈恋爱啊?”
“太恶心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都特随便啊?”
“那你叫叫,看他来不来?”
一声流氓哨,不少人回头张望,贺峻霖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吹哨的人,是几个老男人,坐在一个烧烤摊前,穿着貂皮大衣手里拎着啤酒,多半秃顶,油光满面,看着贺峻霖坏笑。
严浩翔蹙了蹙眉,将头扭到一边:“你吃吧。”说着,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了远处的张真源身边站定。
“怎么了?”张真源扭头问他。
“那边太热了。”严浩翔擦擦鬓角的汗水说道。
“马哥,我也想吃雪糕!”刘耀文看见贺峻霖手里的雪糕拉着马嘉祺的袖口撒娇道,一旁的宋亚轩见状也过来拽着他起哄,马嘉祺被两个小朋友缠着,伸手弹了一下宋亚轩的额头道:“生病的小朋友不能吃雪糕,回家喝开水去。”
“啊..”宋亚轩失落的撒开手,一旁的丁程鑫过来一把搂住了刘耀文的脖子道:“走,哥带你买去。”说着,架着刘耀文就去了商店。
“你就别想了,回去好好吃药吧。”马嘉祺看着一脸委屈的宋亚轩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宋亚轩的病持续好久了,一直咳嗽,每次开的药回来吃了好一段时间就又会反复。
刘耀文和丁程鑫在外面吃完雪糕才回家,回家没什么事,大家一天都累的很,没什么话,都准备睡了。
“我去洗澡了。”马嘉祺脱掉衣服走进浴室。
丁程鑫洗完澡坐在床上记账,大家赚的钱不多,每月底要交房租,必须记清楚每一笔花销,以免他们连最后的容身之所也没有。
在昏暗的灯光下记完帐,他合上本子,准备起身把它放到桌子上,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幸好他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抢,心跳猛地加速,他捂住心脏,喘了好久才缓过来,长期劳累让他动不动就头晕还会心跳加速。
“怎么了?”马嘉祺洗完澡回到卧室看见丁程鑫扶着墙,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过来问道,丁程鑫起身擦擦汗笑道:“没事..记个账..”说着将手里的记账本放进了柜子里。
“是不是腰伤犯了?你趴着我给你揉揉。”马嘉祺揉揉鼻子问道,不等丁程鑫说什么,就让他趴在床上,手轻轻抚上他的腰,按摩起来。
“那一会儿换我给你按。”丁程鑫将手搭在马嘉祺腿上说道。
“好~”马嘉祺笑了笑。
两人都有腰伤,丁程鑫的腰很严重,每天要站很久,更加重了他的腰伤,有一次疼的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躺了好几天,都是靠在家的人照顾,后来马嘉祺预支了工资带他去医院才缓和了一点,修养了半个月,能下地了。
因为害怕再发生这总事,马嘉祺用了几天的时间学会了全套按摩手法,他再也不想担惊受怕的看着丁程鑫躺在床上,他一个人扛不起这个家,他也不能失去丁程鑫。
他们是护着小朋友们的哥哥,也是彼此的支柱
少了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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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生日当天,马嘉祺给宋亚轩和刘耀文请了假,既然是生日,就得开开心心,孩子们终于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了中午。
“轩儿,文儿,穿好衣服出来!”张真源站在他们的房门口敲门喊道,不一会儿,两个困崽崽就走了出来,哥哥们都收拾好坐在客厅了,一个穿着墨绿色风衣的女孩坐在他们中间,见他们出来,急忙起身,将一旁的袋子拿起来递给宋亚轩和刘耀文道:“亚轩,生日礼物。文文也有。”
宋亚轩和刘耀文本来一脸困意,看到女孩后瞬间精神起来,叫了一声:“小知姐。”
袋子里是新衣服,今天是宋亚轩的生日,陈知特地用奖金给他买了一身新行头,顺便给其他人也买了新衣服,用她的话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谢谢小知姐!”两个小朋友抱着衣服喊道,陈知对他们一直很好,上次贺峻霖生日的时候用半个月工资给贺峻霖买了最新款的包,也支持张真源做他喜欢的事,其实他们早就该结婚了,但张真源因为生活不稳定一直不愿意,她也不想为难张真源离开他们。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在爱情和友情之前权衡。
“快去收拾收拾,试试衣服,晚点姐姐带你们吃!烤!肉!”陈知拍拍两人笑道。
两个小朋友点点头跑去洗漱。
“陈知,你一个月工资也不高,还是多留一点给自己。”丁程鑫开口道,他确实心疼这个姑娘,真的很好,他们也经常劝张真源赶紧娶了人家,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但张真源总在他们之间犹豫。
“没事儿,钱能再赚,生日一年可是只有一次。”陈知笑了笑。
陈知带他们去吃了一家很好吃的韩式烤肉,一年也吃不了几次,小朋友们当然是很开心。
哥哥们送的礼物是一把吉他,是几个哥哥攒钱买的。
一把新吉他,宋亚轩想要很久了,这个生日过的很不错,除了吃饭时的不速之客。
庞西带人找事。
“哟,这是谁的妞儿啊?眼光不错啊,给爷玩几天,免你们一个月保护费。”庞西伸出满是烟渍的手要去捏陈知的脸,却被陈知一把推开。
“哎,哥,这还有对基佬嘿!”不知为何一旁的人忽然发现了拉着贺峻霖的严浩翔,走过来指着他俩笑道,声音之大,整个餐厅都能听到,不少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哎,好玩啊,来,给爷亲个嘴。”庞西走过来对两人说道,严浩翔不动,紧紧的攥着贺峻霖的手,庞西见两人不动便对旁边的人招招手,直接有人上来捏着两人的脸对了上去,其他人想上前,却被人按住。
两人被按着,脸贴在一起,一旁的庞西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边拍边笑道:“来,给你们拍下来,让大家都来欣赏欣赏。”
他话音未落,严浩翔忽然猛地挣扎,挣脱了按着他的人,朝他扑过去:“手机给我!”一边吼一边抢夺着手机,其他人见状也急忙起身与身后的人厮打起来。
早在之前,张真源几个就交换了眼神,悄悄将刘耀文拉过来道:“带轩儿先走。”
刚刚开始乱,刘耀文猛地站起来,拽起一旁的宋亚轩就跑,拿起桌上一瓶没开封的啤酒,拎在手里见到人就往上抡,先带着宋亚轩冲了出去,宋亚轩抱着自己的吉他,跟着刘耀文一路狂奔,转弯进了一条巷子里,绕了好久才停下。
“他们..呢..”宋亚轩抱着吉他气喘吁吁的问,刘耀文也是累的够呛,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还没开口,巷子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转角,哥哥们出现在他们面前。
各个衣服凌乱,丁程鑫的身上还挂了彩,就连陈知都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衣服也乱了。
身后没人再追上来,众人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喘息声在巷子里回荡,不知道是谁,忽然笑出了声,带着大家都笑了起来,虽然饭还没有吃完,但却逃单了。
“下面什么安排啊?”张真源靠在墙上理理陈知凌乱的头发笑道。
“看电影,走!”马嘉祺起身,众人跟着他一起走出巷子,吃饭剩下来的钱,正好用来打车。
刘耀文要了点钱,买了酒精棉和创可贴给丁程鑫,丁程鑫自然高兴,觉得弟弟长大了。
上车的时候,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身上,车窗开着,夜晚的风吹进来,很冷,带着青草的味道,宋亚轩咳嗽了几声,刘耀文急忙低头查看,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刘耀文..”
“嗯?”
“我好开心啊..”
“怎么了?”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只是动了动靠着他的脑袋,伸出手感受着窗外吹来的风钻过指尖,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好有他们,有刘耀文..
他不是个爱出头的孩子,从小最害怕这种事,害怕这种场合。
哥哥们知道他不喜欢,所以总是尽可能的不让他遇到这件事。
还好,生日的这天的夜里,刘耀文带着宋亚轩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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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买了最后一场电影,幸好赶上。
众人落座,播放厅里,只有他们七个人,却各怀心事。
“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总是如此。”
马嘉祺扭头时,发现刘耀文身旁的位置空出来了。
影院空荡的洗手间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干呕的声音,厕所的水被染红,冲水的声音响起,宋亚轩抹了抹嘴角的鲜红,艰难的走出隔间,腿有些软,眼前密密麻麻好多小黑点,他努力控制着身体,走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干净的水灌入嘴中将血腥味冲掉,嘴里的冲掉了,嗓子里的却冲不掉。
他抬起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马嘉祺,先是被吓了一跳,却也没什么力气转过头去了。
马嘉祺站在他背后,宋亚轩不知他何时来的,看到了多少,但显然他很平静,起码..假装的很平静。
宋亚轩撑着冰凉的洗手台,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煞白,嘴角被染红一点,可怜极了。
“轩儿。”马嘉祺走到他身后,轻声唤他的名字,他再也忍不住,扭头扑进马嘉祺怀里,泪水瞬间打湿了马嘉祺领口的衣服,他不敢抽泣,会疼..
“马哥..电影里说的是真的吗?”他声音沙哑极了,马嘉祺愣了一下,将他搂入怀中拍了拍他道:“假的。”
马嘉祺给宋亚轩买了一杯热茶把他带回了影厅坐回刘耀文身边。
“要不要喝?”宋亚轩将茶递到刘耀文嘴边,刘耀文看的正入迷,张口唆了一口,伸手将宋亚轩搂入自己的怀中。
“你能不能搂着我?”贺峻霖扭头看着严浩翔,严浩翔有些诧异,看了看门口,伸出手搂住了贺峻霖,贺峻霖这才满意的靠着他的肩继续看电影。
电影结束,已经很晚了,众人心情都不错,十二点过了,宋亚轩的生日也过了。
影院里唯一还有一家奶茶店还在开门。
张真源带着陈知去买奶茶。
“我们也去吧。”贺峻霖想去抓严浩翔的手,却被他躲开,严浩翔转头对他笑笑道:“好啊。”说着就向朝奶茶店走去。
“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做活动,情侣半价哦~”店员小哥哥笑盈盈的过来。
“您这边二十元哦~”店员哥哥将小票递给张真源。
“你这边是四十元哦~”店员还没开口,严浩翔就把钱转了过去。
四十,没有任何申明
贺峻霖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有些诧异,严浩翔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微笑着接过小票转身去一旁等待。
拿上奶茶,贺峻霖喝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甜,心想这奶茶店怎么这么黑心,这么贵还不舍得放糖..
众人将陈知送回家,目送着陈知上楼。
“小张张,人陈知这么好的姑娘,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人家娶回家啊?”丁程鑫坐在前排问道。
“就是啊,小知姐这好,啥时候能叫嫂子啊?”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个小朋友靠在一起推推张真源笑道。
张真源低下头笑了笑:“现在还没稳定,我们商量,先攒钱,先买个房子。总不能,让她跟着我这么住吧..”
“也是啊..”丁程鑫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车里陷入沉默。
“没事儿,到时候你住哪儿我们搬哪儿,住上下楼,你们要是生了小孩,我们还能帮忙带孩子。”感觉气氛有些压抑,马嘉祺伸手拍拍张真源的肩膀笑道,这一下可打开了这群女儿奴的话匣子,都说一定要让张真源生个女儿,他们一定去帮忙带孩子。
贺峻霖也参与其中,但转头看向严浩翔时,却发现他望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回去,他也没有和贺峻霖说过一句话,贺峻霖忽然有些害怕,三年前他走之前,也是一言不发..
严浩翔洗完澡回来时,贺峻霖还没有睡觉,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小小一团的贺峻霖,刻意避开了他通红的眼眶,低头照着自己的毛巾。
“严浩翔,你和我说说话..我害怕..”
严浩翔停下手中的动作,扶着头顶毛巾的手垂了下来。
“贺儿,要不..还是算了..”
“何必呢..”
贺峻霖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回头看他。
“为什么?”良久,贺峻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们有未来吗?”严浩翔扭头看着他,台灯的光从他背后照在贺峻霖身上,贺峻霖缩在角落抱紧自己,脸上挂着泪水。
“奶茶店情侣半价,我们不行..张哥可以和爱的人登记结婚,法律承认他们,我们也不行..哪怕有一天你躺在手术里快不行了,我都没身份帮你签字。贺儿,我害怕..我害怕别人的目光,害怕别人因为我们的关系伤害你,除了爱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但人怎么能总会在虚无的爱里啊..太痛苦了..所以..就算了吧...”
贺峻霖不说话,只是缩在角落听他说完了这些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严浩翔忽然走过来,弯下腰,贺峻霖伸出手想要抱他,而他只是弯腰抱起了被子,走出了房间,睡在了沙发上了。
这只是贺峻霖以为的拥抱。
那天晚上贺峻霖一个人睡的时候,大家都没睡,房间并不隔音,大家都听到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面对躺着相视一笑,刘耀文帮不断咳嗽的宋亚轩轻轻拍着背,张真源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发愣。
一个房间,七个人,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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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和贺峻霖分开了,两人不知去哪散心了,应该是分开走的,他们都说了会回来,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候两个小朋友会想念哥哥,总是问他们时候回来,马嘉祺总是告诉他们快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回来。
张真源最近和陈知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应该是忙着买房的事情,他们都很羡慕他,要知道他们可是盼着喝张真源的喜酒很久了。
房子里越来越安静,渐渐的只有四个人活动,不再拥挤,却少了很多笑声。
他们在一起唱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少年的梦想好像在被现实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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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回来了?”宋亚轩和刘耀文趴在客厅写作业,看到马嘉祺拎着新买的菜回来,抬头看看。
“嗯,想吃什么?”马嘉祺换了鞋把菜放进厨房问道。
“都可以呀,小马哥买了什么呀?”刘耀文将笔塞进笔袋里一蹦一跳的跑进厨房。
马嘉祺转头嘿嘿一笑:“买了肉,给你们做红烧肉!”
“好!”两个小朋友一下兴奋了起来。
吃肉挺难得的,毕竟现在肉价不便宜,他们都工资不高,孩子们还在长身体,吃的多,只能尽量了。
“小马哥我来帮你叭!”刘耀文在马嘉祺旁边转来转去。
“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
马嘉祺转头看了看客厅的表,已经挺晚的了,丁程鑫还没回来。
“去,看看你阿程哥下班了没。”
马嘉祺开心的时候就爱叫阿程。
“好的!”
能出去当然是很开心,刘耀文最喜欢丁程鑫了。
出了门一路小跑去找丁程鑫。
这段时间丁程鑫招揽了不少客人,老板发了奖金以视示鼓励。
今天客人很多,下班又晚了,换好衣服从商场后门出去,准备抄近道回家,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庞西的人堵住了。
他们不止怎么的,知道了丁程鑫发奖金的事,又来打劫,丁程鑫自然不给,三两句说不好就打了起来。
“丁哥!”
刚打起来就被刘耀文撞见,拎起旁边的棍子冲了上去。丁程鑫本不是个好事之徒,想着别让他们把钱抢走就行,揍两拳没关系。没想到刘耀文忽然出现,他年龄小,哪里是这群老混混的对手,几下就被人打翻在地。
“刘耀文!”
丁程鑫抄起棍子,几棍把围在刘耀文身边的人打到,伸手拉起刘耀文,甩掉棍子拔腿就跑。
丁程鑫握紧了刘耀文的手,生怕弄丢他,刘耀文也紧跟着他,跑到了光里。
到了人多的地方,庞西他们才不再追过来,两人靠在一家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喘着粗气。
丁程鑫靠在柱子上休息,忽然觉得心跳猛地加速,一股热流冲上头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旁边倒。
“丁哥!你怎么了?!”刘耀文见他往一旁倒,急忙伸手将他拉住。
还好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就清醒了过来,低头甩甩笑到:“没事。”
刘耀文看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呀,出血了。”丁程鑫转头看到刘耀文流着血的胳膊,刚想伸手去碰,刘耀文却忽然伸出手,擦掉了他嘴角的血。
他抬头愣了一下,看着刘耀文微红的眼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笑到:“怎么了?”
“丁哥,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怎么会?不许这么说。”丁程鑫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笑道:“我们文文是最勇敢的小孩。”
“可我不想做最勇敢的。”
“我想做最厉害的,厉害到可以保护你。”
丁程鑫愣了一下,勾勾嘴角。
“你会的,但在你变成最厉害的小朋友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保护为止。”
“好啊。”刘耀文看着丁程鑫,咧开嘴笑了笑,丁程鑫总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丁程鑫拍拍裤子站起来,对刘耀文伸出手道:“走,哥今天发奖金了,请你吃炸串。”
小孩总是爱吃炸串,丁程鑫总是能让刘耀文开心。
“我们走小道回家吧。”丁程鑫拎着一袋炸串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刘耀文咬着炸串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道:“好啊,可是我怕黑。”
“怎么会呢?”
“什么?”
“文文自己就是光,怎么会害怕黑呢?”
“也对~走吧!”
两人在走出路灯,在小巷中的背影拉的很长。
刘耀文是丁程鑫的光,丁程鑫是刘耀文要奔赴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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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的病又严重了,高烧不断,已经在家休息一个星期了。
马嘉祺请了假来照顾他,看着宋亚轩一点点消瘦,每一声混浊的咳嗽声都让他的心猛烈颤抖。
“小马哥,这是我从家拿的,你给轩轩炖了,还有这个是我熬的雪梨汤,给他喝叭。我还上班先走了。”陈知拿了一堆雪莲和老母鸡来,张真源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说,她快把自己家都搬空了。
“准备买房了吗?”马嘉祺一边切菜一边看着清洗母鸡的张真源问道。
“看好了一套,准备付首款了,我们想着,等房子好了,让轩轩去我们那儿住一段时间,那个房子阳光好,空气流通也不错,有助于他的病情。”
张真源把母鸡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剁了下去。
“也好..这样也好...”马嘉祺低头念叨这。
“轩轩,汤好了,张哥去上班了,明天再来看你。”张真源推开门走过去摸摸宋亚轩滚烫的额头小声道。
宋亚轩乖巧的点了点头,张真源遍拿起包出了门。
“轩轩来,起来喝汤。”
马嘉祺端着汤进来,扶起宋亚轩,给他喂了一碗鸡汤。
“还喝吗?”他帮宋亚轩擦擦嘴问道。
宋亚轩摇摇头,发烧了实在没胃口。
“那我给你温着,你想喝了告诉我,我去把你小知姐的雪梨汤给你倒过来。”
马嘉祺起身出去倒了一杯雪梨汤进来。
“马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宋亚轩忽然抬眼看着他问道。
马嘉祺有些诧异,伸手拨拨宋亚轩额前的碎发。
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疑惑的样子,红了眼眶,原本沙哑的嗓子哽咽了起来:“我不想去打扰张哥和小知姐,也不想和你分开。”
宋亚轩紧紧抓着马嘉祺的手,虽然生这病,却抓得马嘉祺生疼。
生病时的小孩情绪总是特别敏感,马嘉祺急忙伸手揽他入怀轻声安慰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和你分开,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好起来以后,无论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被马嘉祺抱住后,宋亚轩再也止不住眼泪,哭了起来:“我想去看海。”
这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好啊,等你好了,我们陪你一起去。”
马嘉祺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哭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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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带着吉他辗转了好多个地方,做了很多次大巴,却再也没有那天和贺峻霖回家时的那种感觉了。
看过很多人,和很多人在一起唱过歌,可心里好像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起来。
他在酒吧里唱歌,有时候也会看到一些男男女女在一起,可无论看到谁,心里都会想起贺峻霖。
心里有个人,怎么都忘不掉。
忽然有一天,贺峻霖找到了他。
“轩轩病重了,和我回去。”
贺峻霖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跟他回去了。
连夜回去的大巴上,鼾声不断,不少人脱了鞋,汗臭味和脚臭味混合在一起,闷热的大巴里,两人失眠了。
“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严浩翔看着一旁有些打瞌睡的贺峻霖说到。
贺峻霖没有说话,歪头靠在了他身上。
车里鼾声太大了,吵的他有些失眠,来回动了几次脑袋,发丝蹭在严浩翔的肩膀上有些痒。
不知过了多久,靠在身上的人不动了。
应该是睡着了吧..
车外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贺峻霖,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我爱你。”
身边的人回答了他的疑问。
贺峻霖很爱严浩翔,无论他走多远,他都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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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高烧持续不退,哥哥们带他去医院,果然检查出了问题,肿瘤,需要切除,手术费很贵,他们付不起,甚至连药物控制的钱也不够。
刘耀文还没放学,宋亚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极了。
丁程鑫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低头不语,马嘉祺在他身边走了走去,忽然,猛的一拳捶在了墙上,丁程鑫抬头看看,没有作声。
怎么办...他们不知道,丁程鑫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真源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张真源“喂”了好几声,丁程鑫才清清嗓子开口:“张哥...”
陈知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满地狼藉,张真源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留海挡住了他的脸,但陈知知道他哭了。
她放下包走过去,张真源起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她听见张真源抽泣的声音,也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良久,她柔声道。
“我把买房子的钱拿出来了。”
张真源愣了一下,抬头愣愣的看着她,陈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他道:“这是买房子的钱,和我这些年攒的积蓄,你先拿去给轩轩买药,手术的钱我再凑。”说着将卡塞进了他的手里。
张真源低头看着手里的卡,心里有无数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陈知眼眶微红,抽了张纸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道:“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的,不管有没有房子,我都会嫁给你。”
陈知的钱很及时,得到药物控制,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了,他们把宋亚轩的病情告诉了刘耀文,让小孩子接受事实是很痛苦的,但他必须学会接受。
“轩轩,你怕吗?”哥哥们在外面商量事,陈知独自在病房里给宋亚轩揉手背,每天都在打针,宋亚轩原本干瘦的手臂上鼓出一个小包,按着就疼,陈知每天来给他按摩,宋亚轩说小知姐的手指很软,很温柔。
“怕...”
是个人都怕,更何况他一个孩子。
“但我还挺开心的。”
陈知抬起头,宋亚轩笑了,他很爱笑,就算手被按疼了也会对陈知笑。
“翔哥和贺儿都回来了,其实生病也是有好处的。”
陈知看着,微微扯了扯嘴角,可低头的时候,眼睛却已经通红了。
“人小鬼大。”宋亚轩听出她的声音中有哽咽,他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但却没力气了,只好笑笑,别人都说他笑起来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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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哥哥们来医院的时间不多,都是陈知来照顾宋亚轩,宋亚轩总是问起他们为什么不来看自己,陈知都说他们在忙,却没说忙什么。
“好了,轩轩,快睡吧,明早起来做复查了。”陈知看着宋亚轩吃完药以后哄他睡觉。
今天哥哥们又没有来,有点遗憾,宋亚轩转身睡了,等他睡熟了,陈知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走出去,正好看到马嘉祺一行人。
“来了?今天怎么样?”陈知拿出纸巾给他们擦汗,大冬天的,六个人汗流浃背,都背着乐器。
“怎么样?”马嘉祺问她,剩下几个人都爬到门上狭小的玻璃窗上看里面熟睡的宋亚轩,他们不敢进去,怕打扰他。
陈知摇了摇头:“不太好,医生说病情有可能恶化,明天做个复查看看吧。”
“行,这两天麻烦你了。”马嘉祺对陈知笑笑。
“没事,你们也照顾好自己,别没把轩轩治好自己先倒了。”陈知笑笑。
这些日子,他们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唱歌,几乎连轴转,刘耀文整日在学校睡觉老师已经找过好多次家长了,都是陈知去的。
来简单的看望宋亚轩后,众人就回家了,还能睡两个小时。
马嘉祺坐在床边一笔一笔计算着他们的收入,这些是宋亚轩的命,也是他们的命。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马嘉祺把众人叫起来刚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刘耀文实在起不来,马嘉祺给他请了假,让他睡醒去医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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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查结果出来了,病情加重了,得赶紧做手术。
还差两万块钱...
“来喝点雪梨汤。”陈知给他们端上雪梨汤,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们的嗓子早就哑了,声带充血,闭上嘴巴满嘴血腥味。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陈知盛雪梨汤时铁勺和锅碗碰撞的声音,安静的让人窒息。
“人还能救吗?”刘耀文捧着陶瓷碗,眼眶通红。
“救,必须要救。”丁程鑫垂眸,手中的拳头攥紧。
“总有办法的...”马嘉祺拍拍他的背,不知为什么,马嘉祺第一次拍在他背上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不稳,朝前倒了一下,又马上缓了过来。
撑在腿上的胳膊不住的颤抖,他伸手抓住颤抖的胳膊,把胳膊藏在背后压住。
“我有办法了。”陈知忽然从厨房里走出来,众人抬眼看向她。
陈知家里有一对祖上传下来的镯子,买了能抵不少钱,已经找好了买家,只要拿到东西就能付款。
“现在除了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陈知看着他们,众人面面相觑,确实,除了这样,他们没别的办法。
张真源和陈知回老房子拿东西给买家,马嘉祺去医院照顾宋亚轩,剩下的人去把剩下的钱取出来。
众人商量了一下,准备第二天出发。
那天晚上陈知和他们住在一起,众人睡觉前坐在沙发上唱歌。
少年们声音沙哑,唱出来的歌依旧动人。
只是少了一个最爱唱歌的小男孩。
“治好轩轩以后,我们就去海边。”
“嗯,去海边,去那唱歌。”
“我们可以一直唱,一定会有人听的,我们会站上舞台的。”
”到时候张哥和小知姐结婚了,再生个小姑娘,她肯定很幸福,有六个这么帅的叔叔。”刘耀文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结不结婚无所谓,能呆在一起就好。”陈知躺在张真源怀里笑道。
“但我一定会娶你的。”张真源伸手握住陈知的手,陈知笑了笑,点点头。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好像在编织的梦里,没有悲伤和烦恼,每件事都是美好的。
包括狭小拥挤的房间和错综危险的浴室管道。
少年以梦为马,青春为枪,想要创出一片天地,可却逃不出现实。
大家都去睡了,陈知一个人在厨房洗碗筷。
“小知姐。”严浩翔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陈知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惊讶。
“我有事想问问你。”他走进来,站在陈知身旁说道,陈知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洗洁精冲洗赶紧转头道:“他们都睡了,要不我们出去说?”
严浩翔点了点头,两人便出了门,上了天台。
今晚天气不太好,只能从乌云中隐隐约约的看见月亮透出来,晚风很清凉,拂过脸颊将困意吹散。
“小知姐,结婚,是很重要的事吗?”
对于严浩翔的开门见山,陈知并不感到惊讶。
“结婚很重要。”
陈知的回答瞬间熄灭了严浩翔眼中的期待。
“但我们为什么结婚呢?”陈知靠在栏杆上,看着严浩翔笑了笑。
“如果我不爱他的话,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但我爱他,即使我们不能领那张证,也没法改变我爱他。”
晚上的天台很安静,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陈知拍拍严浩翔的肩膀轻声道,说着,转身下楼。
没人知道那天严浩翔什么时候回去的,只知道贺峻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严浩翔怀中。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贺峻霖一脸懵的看着起床穿衣服的严浩翔。
“有些事,想和你说。”严浩翔转头看着他,贺峻霖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点了点头,严浩翔便出门去了。
今天没人准备早餐,天还没亮的时候,张真源和陈知就出发了,陈知的家在几个小时外的农村,他们租了一辆车,开车去的。
好不容易拿到了镯子见到了买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窗外飘着雨点,云层压的很低,没有太阳,连日落都看不到。
陈知靠在副驾驶上休息,这些天她有点累,还好钱拿到了,可以给宋亚轩治病了,她扭头,看着一旁开车的张真源,勾了勾嘴角,伸手摸摸他的脸。
张真源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道:“辛苦了。”
陈知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些兄弟对张真源的意义,当然会尽全力帮他。
“陈知,我们去领证吧。”
张真源忽然开口,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陈知还是愣住了。
“好啊。”
张真源看着前面的马路,没有看见她满含泪水的眼睛。
“其实,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陈知话还没有说完,包里的电话就响了,她拿出电话,是马嘉祺。
“喂,小马哥。什么?!”陈知瞬间变了脸色:“好好好,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
“快走,轩儿忽然严重了。”
张真源心头一紧,脚下的油门用力踩了下去,车子从高速上飞驰而过,没有看见前面转弯逆行的大卡车。
“小心!”只听到惊呼声过后,几声巨响。
/
宋亚轩病情在傍晚时分忽然加重,医生护士进行急救后通知他们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马嘉祺让丁程鑫和刘耀文回家拿卡,他们留下等张真源和陈知。
“快走。”外面的雨下大了,天快黑了,路上的人不多,医院离家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丁程鑫拉着刘耀文向前狂奔,刘耀文低头手紧紧攥着丁程鑫的手,刘耀文不能再失去一个哥哥了,雨水把两人的衣服淋湿了。
两人狂奔回家,丁程鑫冲进屋子拿卡时,脑袋一懵,眼前猛的一黑,虽然很快就能看见了,但拿着卡的手还是止不住颤抖。
“丁哥,你手怎么了?”刘耀文过来看着丁程鑫的手问道。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们走吧。”丁程鑫将卡放入口袋,拉起他离开了家。
剩下三人坐在抢救室外面,马嘉祺低头抓着头发不说话,贺峻霖站在抢救室门口时不时往里瞥一眼。
“马哥,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严浩翔伸手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今天他最早来照顾宋亚轩,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去吧。”马嘉祺点了点头,严浩翔便起身拉着贺峻霖走了。
今天下大雨,外面的店都早早关门了,两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吃店,用所剩不多的零钱买了点吃的。
“两位要不要试试咱们家的饮品呢?有很多新品哦。”店员热情的推销到,贺峻霖看了一眼,一旁标记的情侣第二杯半价,垂眸正要开口,一旁的严浩翔却先开口了。
“要两杯吧。”他指着一旁的牌子,店员看了一眼,低头为他们点单,没有想象中的嘲讽。
贺峻霖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你不是不喜欢喝这些东西吗?”他愣愣的问道。
“陪你喝。”严浩翔伸手揉揉贺峻霖的头发。
店员将奶茶递过来,纸质的奶茶杯热乎乎的,贺峻霖扭瞥了一眼严浩翔手中的杯子。
喝了半价的第二杯,他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两人抱着小吃走出店铺,却在一出门的转角,就碰到了一群老相识。
庞西不知何时游荡到了医院附近,阴郁的天气让他心情烦躁,忽然出现的两人自然成了他们找乐子的工具。
两人被逼进小巷中,面前的人们一脸坏笑,严浩翔将贺峻霖护在身后,一点点往后退,但很快小巷就到了尽头,他们退无可退。
“又见面了。”庞西转着手里的刀,凑过来笑了笑,蹙眉道:“我有点好奇啊,你们平时怎么做啊?这个小美人喜欢什么姿势啊?”
说着,将手伸向了贺峻霖却被严浩翔一把打开,贺峻霖站在他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来,脱了裤子给我们演示一下,爷看高兴了就放你们走。”庞西看着身后的人笑道,他身后的人也发出来一阵阵笑声,那声音听的两人直想呕吐。
“快点啊!”庞西转过头看着两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见两人不动,他挥挥手,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将两人强行分开。
庞西走过去抓住贺峻霖,开始脱他的衣服,贺峻霖吓了一跳,扭动着身子大叫:“你干什么?别碰我!滚!”
“你放开他!你放开!”严浩翔奋力挣扎着,却被人死死按在一旁的墙上,他扭动着身子,脸被按在一旁凹凸不平的墙上,磨的生疼。
庞西让几个人按住贺峻霖,自己快速的解开裤腰带道:“你不来,那就我来。”
“不许你动我!滚啊!滚!”
贺峻霖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发了疯似的尖叫,严浩翔看着庞西的脏手摸在贺峻霖身上,眼眶变得通红,浑身颤抖,庞西着笑嘻嘻的凑上去,忽然一个黑影窜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裆上只听到庞西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傻眼了。
“丁哥!”严浩翔刚看清人影是谁,按着他的人也松了手,他听到两声惨叫,转头一看,是刘耀文。
“快走!”刘耀文和丁程鑫扶起两人就要跑,却被庞西的人拦住。
“草你大爷的!给我打!”庞西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躺在地上捂着裆指着四人喊道,周围的人瞬间围了上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不少人手里都有家伙,他们四个人,寡不敌众。
严浩翔刚一脚踹飞一个,转头就看到几个男人把贺峻霖逼到墙角,低头抄起一根棍子上去照着人脑袋就来了一下,棍子瞬间被打断,那人应声倒地,严浩翔看见他倒下去时,脑袋后面插着的木刺。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严浩翔的背后就挨了一棒子,他转头再次和人扭打在一起。
贺峻霖刚想上去帮他,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腰间猛的疼了一下,他瞪大眼睛。
是刀,插进他身体里的刀,刀子在他身体里转动,快将他的肉绞碎了,好疼...
身体瞬间没了力气,被人放开的一瞬间,他倒了下去,依稀看见,那人朝着严浩翔过去了,他想喊,却看到那人手中被他的鲜血染红的红色匕首捅进了严浩翔的身体。
“不要!”他用尽浑身力气喊出声,想起身,却昏死了过去。
严浩翔不能死,他才刚把他找回来。
刘耀文被人逼到墙角拳打脚踢,眼睛快速寻找着哥哥的方向,忽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严浩翔和贺峻霖,心头一紧。
“啊!!!我和你们拼了!”他猛地起身,想从拳打脚踢中挣脱出去,结果被打的更狠,他却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结果被猛地一棍子敲到头,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黑,耳鸣的连叫骂声都听不到了,只觉得无数人在对着自己拳打脚踢。
丁程鑫刚刚将周围的人全打倒在地,他站在原地,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手脚都在颤抖,他伸手抓住手腕。
千万不要现在发作,千万不要...
他转头猛地看到庞西拿着刀站在刘耀文面前。
“耀文!”
刘耀文躺在地上,听觉一点点恢复,但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身子猛地被人扑住,眼睛被人捂住,耳边传来丁程鑫的闷哼声。
“丁哥?!”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丁程鑫,他想伸手却被丁程鑫一把按住,他看不见,只能听见丁程鑫痛苦的呻吟声,和他身体的抖动,一下两下。
但他却死死抱住自己抱住刘耀文不让他动,他也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渐渐消散,刚刚被打的地方像是裂开了,疼的要死,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庞西骂了几句娘,踹了他们几脚,脚步就渐渐远去了。
他想开口叫丁程鑫,想伸手推推他,却没有一点力气,雨水拍打在他们身上,他有些慌张,趴在他身上的丁程鑫好像...不动了...
“丁哥...”他费尽全力开口喊了丁程鑫,却得不到回应,泪水一下从眼里流了出来。
他的身子不能动了,头疼欲裂,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丁哥,翔哥,贺儿,你们说句话好不好。”
小巷里只有他的声音。
“你们吱个声好不好,我看不见你们...我害怕...”
泪水不断涌出,他头疼的更厉害了。
“轩儿还在医院...我们...”
他的声音渐渐被雨声埋没了,医院就在不远处的街区,可惜他们再也不能去了...
/
同一天,医院里七份死亡证明,马嘉祺一个人拿了六份,陈知的父母赶来的时候,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一份报告,是一份孕检报告。
她怀孕了...
这就是她的秘密。
看着陈知的家人哭晕在医院,马嘉祺没说话,他眼睛红肿,打过镇定剂的胳膊有些微微疼痛,身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他走出医院,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回家吗?没有他们的地方还算是家吗?
那间阴暗拥挤的房间里除了让他发疯的回忆还有什么...
警察来医院调查过了,他们知道是谁做的,告诉马嘉祺他们一定会负责到底,马嘉祺只是笑笑,庞西不是他们敢惹的,他知道这么说只是想给他一个安慰罢了。
他回到那间屋子,收拾了东西,去车站买了一张大巴车票。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只知道他带走了所有的钱。
/
马嘉祺赤脚走上凌晨的沙滩,天光乍亮,海天相接处出现淡淡的白光,沙滩是凉的,海风也是。
他背着琴盒和一个大包裹,走上柔软的沙滩。
走到海边时,他将包裹放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
严浩翔离开三年里所有的日记
张真源的一张银行卡
贺峻霖一直想要的新款包包
刘耀文最喜欢的鞋
丁程鑫一直戴着的小狐狸项链
他拿出吉他,放在腿上,那是他送宋亚轩的生日礼物。
宋亚轩保存的非常好,他真的很喜欢唱歌,可惜了,没能考上音乐学院。
他拨动琴弦,哼唱着他们曾经他们一起唱过的歌。
太阳渐渐升起了,金色的光洒在他身上,他仰起头,闭眼感受海风吹来的气息,深吸一口气,将海风吸进肺里。
他将琴放在沙发上,起身拍了拍裤子,向前走去。
海水被阳光照成了金色,却冰凉刺骨。
他一步步走向深海
“亚轩,大海很美,我带你来看。”
/
是这庸俗的世界,配不上少年的梦想。
【祺鑫】观音山
*含私设 勿上升
*伪黑白双道
*不算什么文学
00.
观音前翻云覆雨有悖常理。
01.
马嘉祺从小就是板板正正长大的,最看不惯的就是丁程鑫这种“虚把式”。丁程鑫也不稀的搭理他,除了有时会把人惹毛外,也没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那会儿十七八的年纪,正血气方刚,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吵了起来,马嘉祺多少顾及着不敢下手,但没想到丁程鑫看着清瘦,抓他领子的力气倒是不小。
混打了一场,以丁...
*含私设 勿上升
*伪黑白双道
*不算什么文学
00.
观音前翻云覆雨有悖常理。
01.
马嘉祺从小就是板板正正长大的,最看不惯的就是丁程鑫这种“虚把式”。丁程鑫也不稀的搭理他,除了有时会把人惹毛外,也没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那会儿十七八的年纪,正血气方刚,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吵了起来,马嘉祺多少顾及着不敢下手,但没想到丁程鑫看着清瘦,抓他领子的力气倒是不小。
混打了一场,以丁程鑫红着眼眶踹他一脚为结束。这一脚踢在腿上真不算轻,就这样晚上回家跪祠堂马嘉祺身板也立的笔直的。
也不知道是这一架积了太久,还是丁程鑫早有打算。总之那天之后,马嘉祺就很少听到有关丁家小少爷的事情了,向家里一打听才得知早跑国外去了。
丫踹他一脚就走了,连个屁都没放。
丁程鑫连着几年都没回来,后来马嘉祺也开始慢慢接管生意和他老爹手上的权力,早就忙的顾不上这些事了。
两人再见面还是因为丁程鑫要回国参加什么会议,听说是金融界挺有权威的一个探讨,马嘉祺“做生意”的被邀请过去听一听,丁程鑫正儿八经“经商”的坐在上面讲一讲。
会后丁程鑫回了趟丁家,又带着东西去拜访了马家。
“伯伯和伯母呢,怎么就你在家?”
马嘉祺让人接过东西放到二楼去,带着他往客厅走的功夫顺便解释了一嘴,“老妈生日,俩人蜜月去了呗。”
丁程鑫坐下抿了口茶,也没再多说什么。气氛就这么僵着,马嘉祺作为主人倒是能自如的倒水沏茶,不过丁程鑫作为客就没什么能缓解尴尬的小动作了。
他微微抬头喝茶时就会打量一下对面的人。几年不见,少年身上的稚气已经全然消失,沉稳代替了大半,就是眉骨间还是太冷,看着不大好亲近。
“不用倒了,我喝完这杯就走。”
丁程鑫偷瞄马嘉祺的反应,看他淡淡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莫名就有点憋屈。从马家出来那会儿天还没黑,司机想送他回去,但被丁程鑫拒绝了。
几年没回来很多东西都变了,听说这些天马家鸡犬不宁的,老人不接受新主,这现象好也不好,好在衷心,不好在有异。说白了马嘉祺现在就是个狼崽子,带着一批弟兄闯到了老狼窝里,这是一代人与一代人之间的争斗。
怪不得今天看着模样挺累的。
初中那会儿,他不明白马嘉祺怎么每天身上都带着伤,但当时俩人又不亲近,他也不好多问。后来还是听家里阿姨提起,说马家那个小少爷每周都要打拳,请的那些个教练样貌骇人,身形魁梧,也不晓得能不能打过。
丁程鑫靠在湖边的栏杆上吹风,闭上眼时想起那年打架马嘉祺克制的动作,相比现在应该是可以打过了吧。
02.
“程程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让你那些姑姑婶婶们都见见,她们也念叨你好久了,改天提上东西挨个上门拜访。”
丁程鑫躺在沙发上听着丁母安排,“还有马家,你伯母最想你……”
“妈,我昨天就去过了。伯母和伯伯出去度假了,只有马嘉祺在家。”
丁母点了点头,随即还是说道,“那等回来了你再去一次。见着小马没呛人家吧?那孩子挺好的,当初你爸公司的那批货滞留在港口,还是人家带着兄弟过去讲通的。”
丁程鑫不大信,撇撇嘴小声道,“讲通的,肯定吓唬人了。”
丁母轻轻拍了下他的脑门,让他别老和马嘉祺置气,而后便不管他跟着阿姨去厨房学煲汤了。
丁程鑫在家逛了几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随手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出门了。虽说两人以前看着水火不容,但两家老宅相当于是“门对门”,真就不凑巧出门遇上了也抬手打个招呼。
丁程鑫大爷似的靠在门外按门铃,马嘉祺出来接客,结果就看见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的人伸着细指狠戳门铃。
“嚯,丁小少爷穿这样就来做客啊?”
丁程鑫隔着门栏朝他喊,“少废话,请你喝酒。”
马嘉祺把门打开了,丁程鑫进来把两罐东西塞到他手里,马嘉祺低头一看,俩青岛啤酒。
“下午茶?”
丁程鑫瞥他一眼,“瞧把你能的。”
虽说以前来过不少次,但丁程鑫也没怎么上过二楼,马嘉祺坐下把啤酒打开,看人鬼头鬼脑往二楼看了看,低头笑了笑。
“想上就上去看吧。”马嘉祺抿了口啤酒上面的浮沫。
丁程鑫嘴硬道“我才不要”。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丁程鑫无聊的看着手机里最近的股市分析,马嘉祺倒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一直在老宅住着啊?”
马嘉祺转了转空掉的啤酒瓶,“没。我在海阁那边有套房子。”
丁程鑫啧啧两声。如果说“玉楼”住的都是有钱有权的富商,那住在“海阁”里的人就要更神秘些。他们同样能担负起高昂的房价与超奢侈的消费,但职业却是不为人知的。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哎,我也没什么大志向,走之前也能在这儿买套房就不错了。”
天色晚一些的时候丁母来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吃饭。丁程鑫本想说等下就回去,但转头看了一圈才发现马家好像没有做饭的阿姨。
“妈,不用了。马嘉祺说他给我做。”
一直看着文件没吭声的人闻言挑了挑眉。
等丁程鑫挂了电话,马嘉祺才将文件放到一边反问道,“我说我要给你做饭?”
“试试呗,我帮你看那个。”丁程鑫抬起下巴点了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文件夹。
“商业机密,也能随便看?”
丁程鑫回他说他当然知道不能,“关键是你看好半天了,明显就不是有关生意上的。你脑袋好歹还比较聪明,一份文件看这么久,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马嘉祺把文件扔给他,起身往厨房走去。
丁程鑫拿上后大致浏览了一下,和他下午在手机上看的差不多,最近有几家大公司都出了问题,现在股市风不稳,都怕一个不小心便一脚踩进河里去。
“你担心影响到港口生意?”
马嘉祺再出来时端了两碗面,都卧了鸡蛋还放了青菜和火腿。丁程鑫也不挑,接过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顺便把文件推到了对面。
马嘉祺摇头,“我怀疑背后有人动了手脚。”
丁程鑫拿纸擦了擦嘴角没回话,马嘉祺说“怀疑”,那就肯定是手上已经有了证据。
“铲掉几家大头要么是寻私仇,要么是为后面新起的公司开道。我前几年也把公司总部拿回来了,虽然不起眼,但就怕树大招风啊。”
马嘉祺点点头,只是目前没有再掌握更多的信息了,再想深挖下去恐怕有点麻烦。
丁程鑫摸了摸鼻子,“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你做饭蛮好吃的。”
马嘉祺顿了顿,放下文件,把自己碗中的荷包蛋也给他夹了过去。
03.
一周后,两人受邀去参加一个大型文物拍卖会。
丁程鑫穿着改版后的宽大西装,轻松俏皮的风格,白色衬的人更加明亮。反观马嘉祺,一套黑色下来板板正正,就是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被解开,严肃感霎时间被打破,平白多了几分风流。
“开两颗扣子给谁看?”
马嘉祺解开袖口淡淡回他,“给看上的人看。”
丁程鑫抿抿唇,端着香槟去另一边打招呼了。那股子不爽气氛从远处已经飘到了马嘉祺面前,马嘉祺眯起眼看着不远处笑意盈盈的人,端着酒朝座位走去。
拍卖会快要开始时,丁程鑫才发现马嘉祺换了座位。
“坐这么前,有想买的?”
马嘉祺随意翻着手中的物品展览册,翻到某页时随手一指,对丁程鑫说这个送你。
丁程鑫低头一看,发现是座玉观音。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丁程鑫压低声音回他,“真的假的,买回去还得供,心不诚怎么办啊?”
马嘉祺偏头笑了笑,小少爷不看价钱,这会儿只顾着盘算把观音请回家供不起怎么办。
“有什么心不诚的,我还在这儿呢。”
丁程鑫“哦”了一声,安安稳稳坐好等着马嘉祺举牌。
拍卖会流程正常进行,前面的报价都还在接受范围内。玉观音排在稍后面些,开始叫价的时候能看得出有不少人都是奔这个来的,但六百万的玉观音现在价格高升,直逼一千两百万,不少人停止了举牌。
最后还在升价的只有马嘉祺与另外一位女士。
一千两百万后叫价便慢了下来,以十万为单位进价,马嘉祺一来一往喊了两声便烦了,直接将价格报到了一千六百万。
随着拍卖师三锤落下,“72号藏品玉观音”最后由马嘉祺拍得。
拍卖会后的晚宴多半在交流藏品,丁程鑫和马嘉祺站在偏角落的位置里,没人敢上前主动打声招呼。
主要这些有钱人就是事儿多,觉得自己是“经商”,马嘉祺是“做生意”,虽然要比有钱他们可能比不过,但骨子里就是莫名多点高人一等的感觉。
丁程鑫抿了口酒,表示非常看不起这种行为。
“你好,我是刚才与你叫价的那位女士,关于那件藏品我想我们可以聊聊。”
丁程鑫扫了眼对面的人,穿着打扮得体并不妖艳,还算好看。他拍了拍马嘉祺,识趣的转过身去假装看星星望月亮。
说实话马嘉祺这种冷着脸别人一看就恨不得躲八百里远的人,身边的桃花愣是也没断过。说起这个丁程鑫就想起来了,出国前和他打的那一架貌似也是因为这个。
“不用了。刚才那座玉观音是为我爱人拍下的。”
丁程鑫听完也是一愣。
礼貌送走了那位女士,丁程鑫端着杯子别别扭扭的戳他胳膊,小声骂他,爱个屁啊还爱人。
马嘉祺瞥他一眼,喝完了杯中的酒便打算要走。
“把我也带回去。”
丁程鑫急急忙忙跟上,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没拂开丁程鑫拉着他袖口的手。
04.
丁程鑫看着外面的路并不很熟悉,猜测马嘉祺今晚可能不回老宅了。
“先把你送回去。”
丁程鑫看着窗外发呆,半晌才开口道,“我能去吗?”
开往老宅的路司机没转弯,马嘉祺带人回了海阁。
丁程鑫瘫在沙发上端详桌上的玉观音,马嘉祺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块红布盖在玻璃罩上。窗外是各式各样的独栋建筑,家里的风格偏浮华,乍一看倒是富丽堂皇,待久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为什么给我买这个?”
丁程鑫偏了偏头看他,这会儿马嘉祺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领口开扣的黑色衬衫,显得身形修长。
“我刚才说过了。”
“你放屁。”丁程鑫打断他,“我出国那年咱俩打了一架,因为什么你没忘吧?我吃醋了,你他妈还问我什么意思。”
马嘉祺叹了口气,他当然没忘。
那会儿丁程鑫的拳头已经招呼在了肩膀上,扯着他的领子骑在他身上时,平常看着漫不经心的人红了眼,说瞎子都能看出来喜欢你,就你眼睛长头顶上装看不见。
那场架马嘉祺几乎没动手,他觉得自己不占理。
“当时情况特殊,我和你在一起,是害你。”
“你以为现在就不是?”
马嘉祺不吭声了。其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丁程鑫要是和他搅在一起,多半仇家的报复目标就会变成两个,有些人畏惧两家势力,可这就是场大乱斗,闭着眼开枪谁都可能被打到。
丁程鑫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马嘉祺靠在一边的雕刻柱旁,静静看着对面的人与脑海中十七八岁那年的模样重合。
“马嘉祺,你知不知道你很离谱。”
“我知道。”
丁程鑫没话说了,出国这几年他换了几次电话号,但马嘉祺一次都没打来过,他也曾侥幸,可侥幸过后却是气愤与难过。
那是他赌气想忘掉马嘉祺的那几年,也是隔着万里最想马嘉祺的那几年。
“那会儿你老不搭理我,嫌我心烦。在学校你不和我说话,打拳也不告诉我,你还被朋友推去和别人表白……”
马嘉祺走过去轻轻将红布拉过来,盖上那座玉观音。
丁程鑫委屈,“现在你又说我是你爱人,你玩我啊?”
马嘉祺把人拉过来,托着丁程鑫让他坐到自己身上。宽松的白衬衫有些发皱,马嘉祺轻轻抚平,将夹在裤腰里的衣服缓缓扯出。
丁程鑫窝在他怀里发烫。
上楼时丁程鑫摸黑给了他两拳,马嘉祺稳稳当当的背着他,一点踉跄都没有。想着刚在沙发上做的事丁程鑫就臊的慌,现在客厅还是一片狼藉,这人就又背着他往卧室走。
“明天你收拾,不准喊阿姨。”丁程鑫小声凶道。
马嘉祺压着人亲了亲,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起来丁程鑫感觉哪哪儿都不太好,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座玉观音放到了柜子上。丁程鑫心里一惊,赶忙拿过手机查“在神像前做了不该做的事怎么办”,不过回答都不大沾边就是了。
“大早上忙着看什么呢?”
马嘉祺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人胸口前深浅不一的印子。丁程鑫气势汹汹下床去衣柜里翻衣服,随便找了件半袖套在身上,先给了马嘉祺一枕头。
“你请观音回来,就给人家看这个?”
马嘉祺往门口处闪了闪,丁程鑫抓着枕头追过去又是一下,眼看着人光脚还要跑,马嘉祺把枕头扔了扛起丁程鑫往卧室里去。
“早上刚拿进来,我给人家看什么了?”
马嘉祺叉着腰看他,丁程鑫仰头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就重新钻进被窝里去了,过了一会儿才传来闷闷的一声“我饿了”。
“观音摆放都有讲究……哎,别抹,抹了你等会儿吃掉。”
蛋糕上的奶油被人细细抹到了腿上,丁程鑫屈起腿拍掉马嘉祺的手,不一会儿沾着奶油的指尖就搅到了口中。
傍晚时丁程鑫才穿起衣服,准备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去做件大事儿。
“不用我送?”
“又不是没司机。”丁程鑫弯腰换鞋,弯到一半又站起来,靠在鞋柜旁懒懒的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把人困在臂弯间,“不是背着我出去玩儿?”
丁程鑫懒得搭理他,扯下领子给人看,“那这么去玩未免也太扫兴了吧。倒是你,家里也不常请阿姨,自己还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有先例啊?”
溺于过分疼爱的人总在快要结束时表现出不安。
嘴硬,心软,身子更软。马嘉祺把人抵在玄关处接吻,丁程鑫微微睁眼便能看到远处客厅的木雕架上放着的玉观音。
他妈的,再多看几眼他恐怕多大的情欲也能给压下去。
“走了。别去老宅找我。”
05.
丁程鑫消失了几天,马嘉祺联系人联系不上,派人去找结果发现人在国外。
前几天有在港口看货的兄弟被打了,夜里偷袭连人一起拉走。报警,指不定先抓谁呢。
马嘉祺这段时间正阴沉着,拉走的兄弟没了音信,那边想要什么也没说,光是要求见马嘉祺一面。
按约定时间马嘉祺赶到了,一个人都没带。
打开门,包间里坐着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一个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黄南,以前港口的货要过去还得给他“过路费”,后来马嘉祺接手了算是断了这帮人的财路。
而另一个,就是本该在国外的丁程鑫。
“来来来,快坐下。”
马嘉祺没说话,随意挑了个位置在丁程鑫正对面落座。
“这个,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小兄弟继续放在我这里肯定是要吃苦头的,所以不如今天大家做个交易。”
黄南想要拿回一部分港口的“收费权”,至于丁程鑫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马嘉祺不知道,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人接回去。
至于对面这个,马嘉祺抬头时恰好与丁程鑫对上。对方就像是看不到他阴沉的目光似的,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水。
马嘉祺喊了司机过来把人带走,起身时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还不走?”
丁程鑫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还想再喝会儿茶。
马嘉祺走了,门摔得震天响。
这种感觉不亚于被人摆了一道,虽然不清楚丁程鑫是怎么和这种人搅和到一起的,不过没什么确切动作也不能随便下定论。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有人敲门。马嘉祺等了一会儿才下楼,通过监控看到丁程鑫站在外面,转身又准备回去,但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
“干什么?”
马嘉祺堵在门口,摆明了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丁程鑫站在台阶上,疲湿的空气好像在预告着一场大雨。
“不让进?”
“不方便。”
丁程鑫“哦”了一声,看他衣服也换了,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这个给你。今晚才拿到,你尽快做掉黄南吧……”丁程鑫吸吸鼻子,将袖子里藏着的U盘递过去,指尖凉凉的,只在马嘉祺的掌心停留了一瞬。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喊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马嘉祺没再多问,关上门进去了。
丁程鑫憋了好久的委屈,最后只能以踢掉脚边的石子来发泄。马嘉祺连问都不愿意问他,大概是真不想和他多来往了。
丁程鑫突然有点懊悔,早知道当初拿到文件就走了,干嘛把自己也搭进去。当初黄南拿着盖了“公章”的文件来找他,说丁程鑫的公司内部运营出现了问题,上面要检查。
文件好拿,但他多套了两句,发现整完他下一个就是马嘉祺。现在这情况不太有利,港口那边真要出事了,马嘉祺也不是个向家里要帮忙的。
他俩关系不好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儿,黄南找人去查了查,也没查到什么多的,两人最近的交集就是场拍卖会,也没干什么。丁程鑫干脆假意服了个软,也参与到了“打压”马嘉祺的计划中。
可现在该拿的都拿到了,误会可闹大了。
丁程鑫无聊的在台阶上坐下,把脸埋到膝盖上叹气。其实他没叫什么司机,也压根不想回去。
马嘉祺在二楼的书房看着,风大了,吹的人的衣服也鼓了起来。丁程鑫就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埋着头不起来,还时不时划拉两下台阶旁的装饰灯。
没过一会儿,马嘉祺就下楼把人领回来了。
丁程鑫被他抱到鞋柜上,惊慌失措了那么一下便不吭声了,看他的时候不心虚也不理亏,倒是委屈巴巴的。
“说说。”
丁程鑫想,说说就说说。
“黄南要整你,他往你港口的货里掺东西,我去搞清楚是哪批货。他借了章要查我公司,还要我陪酒……”
丁程鑫告状似的说了一串,爱信不信吧,反正都默认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前脚刚下床,后脚就在谈判桌上见了,还是对方的人,丁程鑫心想倒了血霉了,这逼事儿换他他也不信。
“他让你陪酒?”马嘉祺低声反问。
丁程鑫“嗯嗯啊啊”意思了意思,算是默认了。
其实是开了那么一句玩笑,毕竟就是看着丁家也不敢真让他陪。可丁程鑫这会儿不舒服,他想要马嘉祺心疼心疼。
丁程鑫把手轻轻贴在他脸上,又放下来自己攥着,“你把我关在外面,吹凉的。”
马嘉祺低头吻了吻,把手牵过来暖在自己掌心,丁程鑫不要,又把手抽回来自己攥着。马嘉祺摸了摸他冰凉的耳垂,想把人抱到楼上去,但丁程鑫推他肩膀,好像在生气。
“你不是不方便吗?”
“方便,特别方便。”
“你不怕我耍你了?不怀疑我了?”
其实从头到尾马嘉祺也没怀疑过什么,就是刚宝贝了一天的人突然不见了,再见又是以这种方式,怪让人不爽的。
他刚想凑近点哄人的时候,丁程鑫放在他身侧的腿就下意识一夹。就这么一下,什么气氛都没了。
丁程鑫挺委屈的,还没哄够呢,怎么就没出息夹了下腿呢。
06.
大雨倾来,上次最多算是在客厅闹了闹,这回干脆整了个全套。丁程鑫被顶着还不忘抱怨,“你有钱买到这儿,没钱买块儿羊毛地毯……”
隔天丁程鑫还睡着,马嘉祺看了看除了印子背上有几处是真擦红了,看来昨晚也不全是撒娇。
暗色的尼龙地毯被换掉,也就八月的天气,客厅里铺上了雪白的纯羊毛地毯。等都换好后马嘉祺又瞥见木雕架上的玉观音,心道不该请回来。
丁程鑫昨晚被抱回卧室时还提了那么一嘴,但想想又觉得算了,这事儿他俩干的还少吗?
“到时候遭报应,第一个先找你。”
丁程鑫窝在被子里打哈欠,一脸乖相。马嘉祺坐过去摸他的脸,看人挨着他躺过来卖乖,和昨晚又不太一样。
“今天要处理事情,还要谈生意,你回老宅吃饭。”
丁程鑫眯着眼趴在他腿上,“我下午去公司,晚上回来。”
马嘉祺笑了笑,低头吻了下他的脊背,而后便拿着衣服下楼了。
等丁程鑫也准备走的时候,才看到客厅的地毯已经换了。金贵的羊毛地毯连颜色都让人觉得难打理,丁程鑫坐下摸了摸上面的软毛,小声嘀咕了一句“真能惯”。
“你没买房,也不回去住,伯母就没说什么?”
丁程鑫看着电脑里的资料反驳道,“谁说我没买,我买了。”
海阁进不来,玉楼住不起。刚回国的丁小少爷只能先勤勤恳恳打理公司,而后再用自己的积蓄随意挑一栋市中心的小洋房。
“我妈知道我和你在这边住。”
“巧了。我家里也知道。”
那天回去马嘉祺可没少挨训,要不是外婆拦着,恐怕这祠堂是又跪上了。丁程鑫合上电脑跑过去安慰他,听到马嘉祺还去了趟丁家差点没跳起来。
“没事儿,伯父伯母都挺好的。”
丁程鑫撇撇嘴,其实他今天下午去公司的时候还有点犹豫来着,要是留下那国外的公司就没人管理,可现在又一点也不想走。
“我不回去了,行不行啊?”
“行啊,那就不走了呗。”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可怜兮兮道,“我要告我爸你惯我坏毛病……”
马嘉祺失笑,问他哪儿惯了?
“你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爸知道了肯定得把你打废。”
他们都是打小按着家规长大的,丁家代代经商,利益最大。但丁程鑫觉得偶尔也要允许有个别的小例外,比如不想和马嘉祺分开什么之类的。
马嘉祺吻了吻他的指尖,摩挲着丁程鑫手腕凸起的一块小骨。下午处理了黄南,把人送进去前他又带着弟兄先去了趟仓库,解决了一点“私人恩怨”。
听说把人送进去的时候给灌醉了,鼻青脸肿带着一身酒气,倒是也没什么可疑的。
马嘉祺想,都是该他的。
快睡觉时丁程鑫不安生了,也不知道是今晚爱意汹涌,还是纯欠收拾。声音黏黏糊糊的,马嘉祺总疑心这么喊一晚上,隔天起来又闹他说嗓子疼。
“你他妈是人吗,现在喂我喝水……”
丁程鑫气的攀在他肩膀上咬了他一口。
等做完已经跑后半夜去了,丁程鑫拖拖沓沓不想睡觉,两人就去沙发上躺着。
马嘉祺有一下没一下的捋他的后颈,没一会儿丁程鑫看那座玉观音的眼神就迷离了。
马嘉祺顺着他的目光往木雕架上看了一眼,又低头亲了亲丁程鑫。
“睡吧。看我就行,我佑你。”
END.
全员|十八号酒馆
全文1w2+ 治愈向 主祺鑫,副文轩,翔霖
①
一,二,三,....... ,十五,十六,十七号!找到了!
张真源拖拉着个行李箱,按着门牌号一个个对照着,终于找到了十七号的店铺。
“唰”地一下推上卷闸门,撕...
全文1w2+ 治愈向 主祺鑫,副文轩,翔霖
①
一,二,三,....... ,十五,十六,十七号!找到了!
张真源拖拉着个行李箱,按着门牌号一个个对照着,终于找到了十七号的店铺。
“唰”地一下推上卷闸门,撕下“店铺转让”的广告,张真源擦了擦额上的汗,身上的白衬衫被汗浸湿得七七八八,用钥匙打开了玻璃门,推门进去。
迎面的是一股子灰尘味儿,随手扇了扇,张真源四下打量着店内的陈设。
上个店主走得匆忙,听说是自家父亲脑溢血死得突然,着急把店出手回了老家争家产去,这才让张真源捡了个漏。花店的基本设施也都还在,只是地上破碎的透明花瓶爬着几只不知名的小虫,蜘蛛的窝也搭得舒坦。
“啪”地一下打开店内的灯,屋里的水龙头也还通着水。看来老板没骗他,水电费一直没断交过,张真源顺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洗了洗手,然后拖着行李箱进来。
正当张真源用着他在店内找了好久才寻到的掉了一半毛的扫帚扫着地时,那扇摇摇欲坠的玻璃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你好,这店还没开始营业。”
“我知道,我是隔壁的,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估摸着是来了新邻居,就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张真源这才抬起了头,看清面前的人穿着件清清爽爽的白T,拎着个水桶和扫帚,微微歪着头笑弯了眼睛看着自己。
张真源果断地扔掉了手里还在掉毛的破扫帚。
来的人自我介绍说叫丁程鑫,来这儿也没两年,边帮着他整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的话里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句不知道是哪里的土话。
“我们在隔壁那旮旯开了个小酒馆。”
“侬晓得伐,那菜市场的王阿婆卖的菜是最便宜的。”
丁程鑫的笑容有些过于明媚,连清理蜘蛛网这种事都能干得不亦乐乎。两人的关系熟识得过于快了一点,没一会儿丁程鑫就搭着张真源的肩膀喊着他“小张张”。
张真源没那么自来熟,被搭着肩膀只觉得别扭,丁程鑫听张真源说依旧打算开花店,又热情地跟他唠着哪家花鸟市场的花来的划算。
那扇玻璃门在第三次被人推开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了,门口的人一手托着个托盘,一手扶着那扇完全脱落下来的门。
“嘉祺,你怎么还把人家门给拆了。”
丁程鑫笑得合不拢嘴,扔了手里的抹布接过那人的托盘,托盘上放着的两杯苏打水正“咕咚”冒着汽。马嘉祺这才能空出手来把那门搭在一边的墙上,歉意地冲张真源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会找人修的。”
“不碍事,本来这店就要重新装修的。”
张真源接了丁程鑫递给他的一杯苏打水,清爽的薄荷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像着温度回升初夏的日子会遇到的人,经历的事,新奇又让人充满期待。
马嘉祺帮着两人做了收尾工作,看着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顺便邀请张真源去隔壁一起吃个饭。
“以后就是邻居了,总得熟悉一下。”
“对嘛,小张张,一起吃,人多热闹。”
张真源拒绝不了丁程鑫那双总是充满期待的眼睛,被推着向隔壁去。
“十八号酒馆?”
店铺名简单地用了白字木板底做了修饰,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张真源不自觉地念出了店名
“嗯,阿程取的名字,他读着顺口。”
张真源看了马嘉祺一眼,身旁的男人说话似乎总是温和的,倒是跟丁程鑫过于活泼的性子能够互补。
“要不小张张的花店叫‘十七号花店’?也蛮顺口的。”
走在前边蹦蹦跳跳的丁程鑫回过头来搭上了两人的话,顺手推开了酒馆的门。
“真源可以随便看看,我跟阿程去后厨端菜。”
马嘉祺半搂着丁程鑫去了酒馆后边儿,张真源走在酒馆里四下打量,常见的酒吧样式,驻唱台,吧台......还有个大书柜。
张真源走近书柜,放的书倒是挺杂的,从《时间简史》能到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随手拿下一本,翻开却发现是一本相册,里面装着的都是丁程鑫跟马嘉祺的照片,有小不点的时候互相抹泥巴,也有穿着蓝白校服互相搂着冲着镜头笑得灿烂。
“我跟阿程很有缘分,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的。”
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时候靠近的,张真源合上相册放回了原位,“那就算是青梅竹马?”
“算是吧。”马嘉祺招呼着张真源坐下,饭菜随便地找了张酒馆里的桌子放着。
张真源也不傻,自然看得出马嘉祺跟丁程鑫是一对儿,真好,张真源还有点羡慕这种两个人从小到大的感情。
丁程鑫拿出几只碗和几双筷子,在楼梯口冲着楼上喊,“亚轩儿耀文儿,吃饭啦!”
张真源才反应过来这酒馆里还住了别人,就听着楼梯上“噼里啪啦”的大动静,是独属于少年的闹腾劲儿。
“哎宋亚轩儿,你穿错我鞋了。”
“不是我说,刘耀文你踩着我脚了。”
推搡着下楼的两个少年穿着当下流行的破洞裤跟宽松的T恤,踩着不知道是哪个潮牌的板鞋,你打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的。
“洗脸刷牙过了吗,别用手抓。”
丁程鑫用筷子打了一下宋亚轩要去抓鸡腿的手,拿了双新的筷子塞在他的手里。
这俩人看到饭桌边多了个陌生人,也不介意,随手抄了两把凳子就在桌边坐下,刘耀文顺了顺头顶翘起来的呆毛,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箱二三十块钱的青岛啤酒。
“哟,来新朋友了啊。”刘耀文顺手扔了一瓶给张真源,又扔了一瓶给宋亚轩。
刘耀文跟宋亚轩昨天晚上去了城里的酒吧驻唱,今天早上八点才回来,从天亮一口气睡到了天黑。
张真源接住啤酒,倒进杯里,啤酒的气泡“噗呲噗呲”地从透明的杯里冒了上来,跟刘耀文碰了碰杯。
烧烤,啤酒,爆炒的炊烟,街口姑娘的大粗辫子,小镇的烟火味让人心痒痒。
②
吃完晚饭,丁程鑫拉着宋亚轩跟张真源打扑克牌,玩的是常见的斗地主。
“你不用一起吗?”张真源看了一眼驻唱台上准备乐器的刘耀文,问了宋亚轩一句。
“今天是刘耀文的场,我们酒馆来的客人不多,我跟耀文儿一人轮一天。”宋亚轩扔出了一张“3”。
“没办法,这小地方虽然就我们一家酒吧,但来酒吧的人也少,这俩小孩隔段时间就会去城里的酒吧驻唱,不然养不活咯。”丁程鑫扔出了四个“2”。
“丁儿,你....”张真源摸不清丁程鑫打牌的想法,突然注意到丁程鑫手腕红绳下的伤疤,宋亚轩倒是见怪不怪地让丁程鑫继续出。
没打一会儿,马嘉祺就来哄着丁程鑫吃药睡觉了,张真源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店里果然三三两两的没几个客人。
张真源看到马嘉祺拿过来的药盒上印着的“阿戈美拉汀”,丁程鑫就着马嘉祺的手喝了水吞了药,闹着要抱,马嘉祺就一把抱起丁程鑫上了楼。
“丁儿这是...抑郁症?”张真源看着宋亚轩,面前的人熟练地洗着牌。
“对,看不出来吧,刚开始我也看不出来,还是马哥告诉我的。”宋亚轩分了牌,两个人斗地主是玩不了了,还能玩排火车。
宋亚轩跟张真源讲了丁程鑫和马嘉祺以前的事情,“马哥是我的表哥,我小时候也见过丁哥几次......”
丁程鑫跟马嘉祺的确很有缘分,小学在对方的课本上画乌龟,初中一起翻墙逃过学,跟老师伴着嘴的时候顺便每个学期一起拿奖学金,关系好的不像话。但是马嘉祺的父母管他严,总是让马嘉祺离丁程鑫远点,说什么从小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性格会有缺陷,会带坏他,马嘉祺从来不听。
本来就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性格跟长相都契合的不得了,所以当马嘉祺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带着丁程鑫滚上了床,丁程鑫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在学校的天台接吻,在操场上牵着手散步,蹲在学校的后门偷吃送来的外卖,在跨年的时候约着一起放烟花。两人在一起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让马嘉祺的爸妈知道了,闹到学校里来,当着全班同学老师的面,指着丁程鑫骂他“不要脸”。
丁程鑫还在校长办公室看到了一年都见不到一面的在国外搞研究的父母,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丁程鑫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搞研究的,科学研究才是他们的孩子,自己的出现就是个意外。
学校把两人分到了不同的班级,马嘉祺安慰着丁程鑫,说自己会经常来找他。后来在一天上课的时候,丁程鑫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用刀划开了手腕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教室在二楼,刀划得也不深,没有出人命,就是丁程鑫摔伤了腰,手腕上留了疤,马嘉祺在丁程鑫的手腕上系了个平安扣,红绳挡住了有些渗人的伤疤。学校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一年的高三就在一堆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事情里混了过去,两人高考落榜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马嘉祺的爸妈商量着让他再复读一年,马嘉祺倔得不行,牵着丁程鑫的手站在自家爸妈面前,说怎么样都要跟丁程鑫在一起,气得马嘉祺的妈捂着胸口骂他没良心,不认他这个同性恋儿子。
马嘉祺就带着丁程鑫跟和一张存了两个人奖学金的银行卡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寻了这么个小地方开了个酒吧。小地方没有人认识这两个外来人,只知道是两个长得好看的小伙子。
马嘉祺会唱歌,也在酒吧当过驻唱,丁程鑫会画画,经常给一些杂志社画些插画,两个人的日子倒是就这么过了下去。
“反正当我长大后见到丁哥的时候,丁哥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看着也没什么问题,但马哥总还是让我注意着点儿。”
宋亚轩翻出了张“7”,收了桌上所有的牌,脑袋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敲了一下。
“注意着点儿什么呢,耀文儿今天嗓子不舒服,你去唱几首。”
马嘉祺拿了根打爵士鼓的鼓棒,轻轻敲了下宋亚轩的脑袋。
张真源看着马嘉祺在吧台认真调酒的样子,想到丁程鑫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之前经历过什么。
跟酒馆里的人道了别,张真源推开了酒馆的门,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一条黄毛的狗蹲在门边的碗里吃着什么,身上的毛秃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看起来是条老狗了。
张真源记得,丁程鑫把剩菜剩饭倒在了这个碗里,估计就是喂给它的吧。
凌晨三点,小镇的人作息比城里人规律,街边除了路灯没有哪家店还亮着,黑漆漆的角落里不知道是猫还是狗的叫声,含糊得让人分不清。刘耀文拉着宋亚轩跑出酒馆,顺着昏暗的路灯一个又一个走下去。
“宋亚轩儿你踩着我影子了。”
刘耀文吼了一嗓子,两个人就闹着互相踩对方的影子,跑到小镇的小山坡上,终于是把这过盛的精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互相挨着坐在泥土地上,看着天慢慢地亮起来。
“宋亚轩儿,我可以亲你吗。”
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草里叫着,东头养鸡场里的鸡开始“咯咯咯”地打鸣。
刘耀文粗着气靠近趴在自己肩上的人儿,寻着那粉嫩的唇吻了上去,还轻轻地咬了几下。
“刘耀文儿,你看见太阳了吗?”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的怀里平息着自己的喘息,看着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这是他跟刘耀文一起看的第几个日出了?他记不清了,很多个驻唱完的凌晨,他都跟刘耀文一起走在街上,看到过睡在街头的流浪汉,趴在街边呕吐的酒鬼还有早上起来晨练的老头。
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至少宋亚轩能够跟刘耀文一起。
③
十岁那年,宋亚轩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司机肇事逃逸,没有亲戚愿意收养一个累赘,因为他本来也是宋父宋母在乡下抱来的孩子。马嘉祺当时求了自己的爸妈很久,被关在了房间里几天,出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被送去了孤儿院里。
宋亚轩是在孤儿院认识刘耀文的,刘耀文就跟他一个房间,拍着他的肩膀说着要罩着他。十岁的宋亚轩觉得刘耀文好像比自己还可怜,刘耀文从他记事开始就待在了孤儿院里,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瞅着你那细胳膊细腿,蹦豆大点的个子,还是要文哥来保护你。”
宋亚轩就跟在刘耀文身后,喊了好多年的“文哥”,虽然他知道刘耀文比他还小上一岁。
“宋亚轩儿,给我唱个歌听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颤颤巍巍给他上药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宋亚轩长的好看,看起来又好欺负,孤儿院几个大一点的男生耐不住青春期的躁动,总来堵他,次次都被刘耀文挡了回去。
“黑黑的天空低垂”
“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 地上的玫瑰枯萎”
“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宋亚轩儿,你是不是只会唱《虫儿飞》啊?”
“嗯,以前我哭的时候,我妈妈总唱这歌哄我。”
刘耀文不说话了,宋亚轩也不说话了。
后来马嘉祺高中毕业成年了,有领养能力了,去孤儿院找宋亚轩。
宋亚轩看到马嘉祺,却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地拿眼瞟刘耀文。
马嘉祺立刻就懂了,也没说什么,把两人一起捞出了孤儿院。
时间总是在缝隙中偷偷溜走,夏天真真正正的来了,六月的天不经意间就让人热得烦躁,张真源来到这镇子不知不觉都一个月了。
自家的花店还真的叫了“十七号花店”,张真源从一簇玫瑰中挑了一朵顺眼的,带去了隔壁的酒馆,插进了吧台的玻璃瓶里。
张真源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习惯每天来酒馆蹭饭的日子,跟这几个真正的熟悉了起来。这店是大家一起装修的,丁程鑫带着他去挑的花,宋亚轩刷的墙,马嘉祺设计的格局,刘耀文修好了门,就这店名是找了街头五金店的大伯挂上去的。
店刚开张的时候,来的人还挺多,都是些大妈大叔的,旁敲侧击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想着给他介绍自家闺女。
“小伙子,市里来的?我家姑娘也市里来的......”
“小伙子,多大啦?老家哪里的?”
“......阿姨,您花拿好。”
后来拒绝的次数多了,来的人也少了。
“习惯就好,我们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当时丁程鑫拍着张真源的肩膀这么安慰他。
张真源刚开始蹭饭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马嘉祺说也不差他这一双筷子,大不了每天带枝花来,就当饭钱了。
“带枝玫瑰吧,阿程喜欢。”
今天的酒馆感觉热闹了些,宋亚轩跟刘耀文忙着搬两张桌子拼到一起,丁程鑫跟马嘉祺对着菜单,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菜。
“今天是有谁要来吗?”张真源看着眼前的大阵仗问了一句。
“嗯,贺儿跟浩翔要来,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了,他们考完了就坐车从市里回来。”
丁程鑫拉着张真源一起端了菜,摆上桌子,张真源又回到花店,取了几朵百日菊,用瓶子装了,放上餐桌修饰。
贺峻霖跟严浩翔到的时候,菜上得七七八八,宋亚轩跟刘耀文帮着把行李箱抬上二楼,丁程鑫拉着人在桌边坐下。
两个人一身校服还没来得及换,领口都洗得泛白,看得张真源忍不住怀念了自己的高中生活,那段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日子。
“考得怎么样啊?”
“不懂了吧,考完不对答案。”
“我又没高考过,我怎么知道。”
“人人都有一张嘴,你不知道可以问呐。”
“宋亚轩儿,再帮我拿瓶啤酒,我要跟翔哥再喝一杯,好几个月没见了。”
“阿程,你不能喝酒,贺儿也少喝点。”
“你们有谁见过马哥喝醉的样子吗?”
“那还真没有。”
“小张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
最后马嘉祺和丁程鑫扶着醉得不行的刘耀文上了楼,贺峻霖抱着宋亚轩的手臂说着这几个月在学校的事,眼神有些迷离。剩了还算清醒的张真源和严浩翔收拾了一桌狼藉,张真源把剩菜倒进了门口的碗里,然后跟着严浩翔蹲在酒馆外吹着夏天的晚风。
今天的酒馆没有对外营业,严浩翔点了根烟夹在指尖。
“喝完酒后抽烟,很伤身体。”张真源随口提醒了一句。
“我不抽,贺儿不让我抽,我喜欢看着它燃烧的样子,每个人都有点小癖好的。”严浩翔就盯着烟头上的星火,慢慢地越烧越短。
“怎么,跟贺儿是一对儿?这么听他的话,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你就是个耙耳朵。”张真源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那么明显吗?耙耳朵就耙耳朵呗,哄人也挺麻烦的。”严浩翔笑了笑,不过让他哄人也是乐在其中的。
“明显啊,当然明显。”
不仅仅是严浩翔跟贺峻霖,还有马嘉祺跟丁程鑫,刘耀文跟宋亚轩,灵魂都契合的人站在一起,看着就让人舒心。
“你们是怎么碰到的?”
“我跟贺儿?我跟贺儿是异父异母的兄弟,重组家庭来着。”
“我问的是怎么碰上马嘉祺跟丁程鑫的。”张真源对严浩翔和贺峻霖是兄弟有些惊讶,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几个性格各异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却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早就融入了进去。
“我们跟马哥和丁哥是怎么认识的啊......”严浩翔把快燃到头的烟摁在地上熄灭,随手撸了撸那条闻到香来吃饭的老黄狗,本来就不多的毛又掉了几根。
说出口的话却让张真源大惊失色。
“真源,我杀过人。”
④
张真源的确被吓到了,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该接什么话。
“我杀了贺儿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我的继父,那年我才十一岁。”严浩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是长年写字留下的茧。
严浩翔跟贺峻霖是重组家庭,贺儿的妈妈生下他落下一身病,没几个月就走了。当严浩翔搬进新父亲的家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营养不良的贺峻霖,明明比他大了两个月,个子还没他来得高。
四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严浩翔才发现他的继父会家暴。从贺儿一直捂着不让他看的胳膊,从继父喝醉酒后在隔壁房间扇他母亲的声音,从落在他身上越来越多的拳脚,严浩翔受不了,去了居委会举报。
但居委会来的时候,他的继父又装成了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当初就是这副样子骗了自己的母亲。严浩翔又不甘心地拉着居委会的人找隔壁邻居作证,对面的大妈怕惹麻烦挥着手说什么都不知道。严浩翔的母亲终于坚持不下去,扔下了严浩翔就跑了,继父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他跟贺峻霖的身上。严浩翔突然就明白了绝望是什么味道。
每天晚上,当继父睡去之后,两个小孩就互相抱在一起寻求安慰,他们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只有彼此。
“严浩翔,下次他打你的时候记得把身子蜷缩起来。”
“这样拳头落下来就不会那么痛了。”
等严浩翔反应过来的时候,继父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楼梯口,脑袋磕在了楼梯口的盆栽底,流了一滩的血。
今天是大年三十,继父又喝多了酒,追着贺峻霖从楼上打到楼下,严浩翔本想跟在继父身后拦着他,突然看见已经跑脱了力坐在楼梯口的贺峻霖,脸上挂着的眼泪看着他眼睛疼,双手用力一推,本来就喝醉了酒站不稳的继父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严浩翔愣住了,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说不出话来,还是贺峻霖先反应过来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但人其实已经救不过来了。
当警察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时,严浩翔下意识就要承认自己做了什么,贺峻霖拦住了他。
“他喝醉了酒,应该是楼梯上没站稳。”
“警察叔叔,我爸爸他总是打我们。”
贺峻霖露出了自己的胳膊,给警察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警察看着这俩小孩挺可怜,又是过年的日子,想着先把俩小孩带回警察局去,总比扔在这刚死了人的房子里强。
没想到贺峻霖拉着严浩翔就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来了,找了个墙角就一起窝在那里。
“贺峻霖,我杀了我爸爸.......”严浩翔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贺峻霖,他杀了人,他要怎么办。
“严浩翔,他本来就该死,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世上,你没错,我们就躲在这里,等警察走了就没事了。”贺峻霖也怕,他怕严浩翔也会离开他。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严浩翔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生,笑眼弯弯的,但严浩翔不敢回答他。
“你们不回家吗?爸爸妈妈不陪你们吗?我也没有爸爸妈妈陪。”眼前的男生说到这里玩,笑容似乎黯淡了一点。
“你们先跟我回家吧,这大冬天的,我家没有其他人,就我跟保姆在家里。”
严浩翔跟贺峻霖被这个漂亮的小男生带回了家,严浩翔听他说,他叫丁程鑫。
丁程鑫带着俩小孩儿回了家,让保姆重新热了饭菜,又催着让两人吃鱼,吃年,“这是年年有余,年年高”。
还拉着两人去了阳台看午夜十二点的跨年烟花,身后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的主持人做着新年的倒数。明明是团圆的跨年日子,自己却跟贺儿在一个认识了没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家里跨个年,吃了年夜饭,严浩翔小小年纪突然升出了几分悲凉的感觉。
最后严浩翔和贺峻霖对丁程鑫说了所以事情的经过,潜意识告诉他们,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不会害他们。
“那你们以后要怎么办?”
严浩翔不知道,贺峻霖也不知道,那个死过人的家里他们是不想回去了,那根本就是噩梦的源头。
“那你们住我这里吧,我家空房间很多。”几个小小的少年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们只能努力挣脱出现在的泥沼。
丁程鑫还带着他们见了马嘉祺,马嘉祺的办法多,总觉得马嘉祺在的时候大家都能安心。
警察没有发现什么,没有对贺峻霖的话有什么怀疑,经过调查也证实了死者生前的家暴行为。这个时候隔壁的大妈倒肯出来作证了,还说着俩小孩怎么怎么可怜。
严浩翔没有心思去指责别人什么,谁又能说得清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他现在只想好好地陪着贺峻霖一起。
“后来我跟贺儿读了住校的初中跟高中,就搬离了阿程哥的家。”严浩翔停下手,终于放过了那条秃得差不多了的老黄狗。
“真源,我一直很怕,但我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那你后悔了吗?”
“我不后悔,但是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严浩翔也曾想过,如果他没有推继父下楼,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可能有一天死的会是自己,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早点儿休息吧,真源,有些事情很没提了,有个人能聊聊天也挺好的。”严浩翔拍了拍张真源的肩,回了酒馆拉着迷迷糊糊的贺峻霖跟宋亚轩上了楼。
“严浩翔~你去了哪里了。”
“贺儿,我们睡觉去。”
这才是真实,这才是生活。
⑤
“真源儿,这什么花啊,长得蛮特别的。”丁程鑫摆弄着几朵花问道。
张真源停下修剪花枝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这叫满天星,你手里那些蓝色的花语是真心喜欢,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边玩了?”
“怎么卖的?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不来一样,今天亚轩儿跟耀文儿去了城里,贺儿跟浩翔去给他们爸上坟。”丁程鑫放开了手里的满天星。
“你要是喜欢,拿去就是。怎么马哥放心让你一个人乱跑了?”张真源放下剪刀,又拿了喷水壶浇了浇水。
“别提马嘉祺了,他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感冒了,还不让我陪着,说是怕传染给我。”丁程鑫才不会承认是他把被子都给裹走了。
张真源笑了笑,心里有点佩服马嘉祺能把丁程鑫宠成个孩子性子。
丁程鑫四处逛了逛,来来回回地走了三圈后终于失了性子,拉着张真源硬要给自己讲故事听,“哎呀,讲什么都行,以前嘉祺给我讲过什么《小王子》《海的女儿》。”
“好好好。”丁程鑫的撒娇不是刻意流露出来的,张真源也拒绝不了。
丁程鑫认认真真地搬了两把凳子,正襟危坐地听着张真源给自己讲故事。
“以前啊,有个小孩儿,家里非常非常有钱。”
有钱到什么程度呢?幼儿园的时候,几千块钱的遥控汽车就成堆成堆的买,上了高中,身边的同学还是攀比着你的鞋是阿迪,我的鞋是耐克的,这小孩儿已经对跑车起了兴趣,想着是买辆迈巴赫还是布加迪。家里是搞房地产的,父亲是典型的暴发户,不懂什么格调跟风水,什么贵就往家里摆什么。母亲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倒是打着一手好麻将。
父亲都是这样了,也不求着儿子能有什么出息。这小孩儿学习好是锦上添花,学习不好也无伤大雅,别整出点违法的事儿就行。
小孩儿没干什么违法的事,这做父亲的倒是起了非法集资的心思,到头来还把公司弄破产了,最后受不了跳了楼,母亲被抓去吃了牢饭。小孩儿过了十八年的舒坦日子也算是到了头,家里的产业都被政府没收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债主,拿着花花绿绿的借条吵着让他还钱。
房子卖了,跑车也没了,以前拍着他马屁要他认大伯,叔叔的人如今一个个都翻了脸不认人。他又去找以前向他爸借过钱的人,却被人轰了出来。
“你们怎么借钱不还呢,当初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小孩儿不懂这些大人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
“你说我借了你爸的钱可是要拿证据的,借条拿出来啊。”借钱的人反倒是咄咄逼人。
小孩儿怎么拿得出借条,当初借钱的时候,跟他爸一口一个“大哥”“兄弟”的,他爸没好意思让人写借条。
“妈,你说我以后要怎么办呀。”小孩儿哭着去看守所看望自己的母亲,隔着铁栏杆哭着问她以后自己要怎么办。
“儿子呀,妈妈什么都不会呀,妈妈只会打麻将啊。”自家母亲的眼睛早就哭红了,本来还想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能接她出去。小孩儿这才发现,他只能靠自己了。
晚上一个人窝在十几平的小房子里,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房产,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小孩儿明天还要继续活下去不是。
小孩儿开始学着自己挣钱,给餐馆刷过盘子,给公共厕所刷过马桶,只要不是违法的事,什么挣钱他就干什么。有时候碰到以前的同学,还要拉着他一起合影,发到班群里,“这不是我们的富二代小少爷嘛。”
好歹最后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债给还完了,小孩儿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卖了那间十几平的小房子,打算离开这座让他难堪的城。
“妈,我要走了。”临走前,他还去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儿子啊,你走了妈怎么办啊,妈还要靠着你啊,你可不能走啊。”
“妈,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你积极配合警察,可能还能早几年出来。”
小孩儿就拖着个行李箱,离开了那座城,跟自己的过去作了告别,有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也有人用童年来治愈一生。
“后来呢?”丁程鑫催促着让张真源继续讲下去。
“没有后来了,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那让我猜猜看,后来那小孩儿是不是开了家花店,还坐在我面前给我讲故事呢。”
张真源以为自己提到过去,还会难过一下,结果是出奇的平淡。以前总觉得自己很惨,比别人都要惨,但没有哪一个人是活得容易的,张真源是这样,丁程鑫是这样,门口偶然走过的路人也是这样。
“张公子,现在想想以前,是不是觉得就不过如此了。”丁程鑫想逗他开心,就这么喊他。张真源真的笑了一下,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喊他“张公子”。
“那你呢,你如果真的不在乎以前了,抑郁症怎么还没好。”听到张真源的话,丁程鑫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真源,我的抑郁症不是因为以前的事,嘉祺以为是以前的事让我受了刺激,加倍地对我好,但他越这样,我越难受。”丁程鑫慢慢地把自己缩在了凳子上,下巴半张脸埋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难道不觉得,是我破坏了嘉祺跟他爸妈的关系吗,这才是我一直纠结的点,我一边舍不得嘉祺对我的好,一边又感到愧疚。”
张真源这才反应过来,丁程鑫跟马嘉祺看问题比他看得透彻,连他都能明白的道理,丁程鑫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把他困住的不是以前的种种,而是面前的两难。
“但也许,马哥是知道的呢,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你,不是吗。”
张真源不知道怎样去安慰面前的人,宋亚轩之前就提醒过他,让他别刺激丁程鑫,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呢。
那条老黄狗死的突然,张真源听说是误吃了倒了老鼠药的东西,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生蛆了,被扫地大爷扔进了垃圾桶。
丁程鑫听说后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每天的剩菜剩饭依旧倒在酒馆门口的碗里,有时候有些野猫野狗会来吃,大部分时候都会发馊,再被丁程鑫重新倒掉。
“那条狗也挺可惜的,本来可能还能再活久一点。”张真源跟丁程鑫搭着话,这狗到死了,连个名字也没有。
“没什么可惜的,或许它也不是误食呢,它的鼻子还挺灵的。”丁程鑫洗干净了那个碗,重新把它放到了酒馆门口。
人们总是会对事情抱着美好的幻想,即使发生了一些偏离正常轨迹的事情,人们也愿意用最安慰自己的方式来下定义。
⑥
“十八号酒馆”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想进店排的队伍都延伸到了大街上,晚上也坐的满满当当的。
之前不知道哪个小姑娘来这边旅游,会选择来这小镇子旅游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姑娘,偶然间进了小酒馆喝了杯咖啡,兴致一上来拍了段小视频发到了网上。
帅哥总是能吸引人们的目光的,无论是挽着袖子认真调酒的背影,还是坐在高脚凳上弹吉他的侧颜,都是吸引流量的最佳催化剂。
于是来“十八号酒馆”打卡的客人越来越多,不少在外排队的人都举着手机,单反,不知道在拍些什么。
马嘉祺看着外面太阳大,就跟刘耀文在外面支了个大太阳伞,摆了几排凳子给排队的人坐,几个花痴的小姑娘在那里抱着手机喊着“店长好暖”、“店长好帅”。
在摄像机第二百二十四次怼到自己眼前,挡住了自己切水果的视线,丁程鑫“啪”地一下在酒馆门上挂了个“谢绝拍摄”的牌子。
宋亚轩抱着贺峻霖刚给他泡的胖大海,趴在桌上有些生无可恋,“马哥,再这样唱下去,我的喉咙要废了。”
“要不我帮你唱两首?”张真源帮宋亚轩顺了顺头顶炸起来的呆毛。
“小张张会唱歌?”“那就让小张张唱两首呗。”“真源,我可以给你开工资的。”
张真源拿起搭在驻唱台的吉他,随手试了试音,调了调立麦的高度。
“悲伤的愤怒的记忆都删掉”
“现在的未来的征程更重要”
“即使乌云笼罩”
“黑暗中风声呼啸”
“前方的未知的山也许陡峭”
“坚定的执着的心不被打倒”
“相信总有一天”
“阳光也会照亮心桥”
......
一堆照相机又要怼在了张真源面前,丁程鑫连忙挡在驻唱台前面,喊着“静止拍摄,静止拍摄”。
“我们给钱还不行吗?”
“给钱也不行!”
今天,严浩翔跟贺峻霖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刘耀文吵着要好好庆祝一下,来个不醉不归。
“刘耀文儿,就你那酒量,啧啧啧。”
“宋亚轩儿,你看不起谁呢!”
“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是我们这群人里面唯二的两个大学生。”
马嘉祺之前为了方便,干脆买了张可折叠的大桌子,这会儿给搬到了酒馆门口。张真源挑了几支向日葵,剪了长枝摆在大桌中央。刘耀文跟宋亚轩去小卖部搬回来两箱冒着冷清的青岛啤酒,一路上瓶子撞得“噼里啪啦”响。
“这么热的天为啥要放外面吃?”
“宋亚轩儿你就不懂了吧,流着汗喝冰啤才有那味儿。”
“有那味儿?有啥味儿啊,汗臭味?刘耀文你今天别上我的床。”
严浩翔扣着桌角又拧开一瓶啤酒,被刘耀文磕着瓶口一撞,啤酒“唰”地一下滋了严浩翔和刘耀文一身。
“耀文儿你搞什么呢。”
“严浩翔你今晚也别跟我睡了。”
“哎,贺儿,不是,是耀文......”
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一条小黄狗,凑到了丁程鑫的脚边,丁程鑫扔给它一块肉骨头。
酒过三巡,蝉鸣,晚风。
宋亚轩拿了把吉他,哑着嗓子给大家唱《如果有来生》。
“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
“等候鸟飞回来”
“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生一个娃娃”
“他会自己长大远去”
“我们也各自远去”
“我给你写信”
“ 你不会回信”
“就这样吧”
刘耀文拿了一把吃烧烤剩下的油了吧唧的竹签,拉着大家玩挑棍游戏。
“来来来,看镜头,比个耶。”贺峻霖举着手机跟大家自拍。
我们与其期待着来生的幸福,不如活在当下,抓住眼前的幸运。
张真源以为日子还会这么过下去,舒坦的日子过得久了,人都变得懒散起来。当身边的人选择一个个离开时,才发现没有人会在原地踏步的。
“马哥,你要关了十八号酒馆?”
“嗯,前几天我爸妈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带着阿程回家,他们终于释怀了。”
“但是酒馆的生意才刚刚变好......”
“真源,这是阿程的心结。”
张真源不说话了,相处了那么久,彼此都了解。
打卡十八号酒馆的视频在网上越来越多,宋亚轩跟刘耀文被星探发现,签了娱乐公司要当歌手。
严浩翔选择去自首了,最后判了三年,缠着他那么多年的噩梦终于到了尽头。贺峻霖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顺便等着严浩翔出来。
现在,连马嘉祺跟丁程鑫也要走了。
“马哥,要不你把酒馆卖给我吧,我想继续把它开下去。”
马嘉祺笑着把钥匙扔给他,“小张张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就是了。”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走的时候,东头养鸡场的鸡才刚开始打鸣。
后来张真源干脆打通了花店跟酒馆的那面墙,两边一起管着。
没有人会在原地踏步,总要是向前看的。
“老板,你不会是用这些事来哄我呢吧,那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有回来看你过吗?”
张真源停下擦着玻璃杯的手,给了面前这个顶着个瓜皮头的小男生一个脑瓜崩。
“就你话多,去给阿黄喂点狗粮。”
唤作“阿黄”的小黄狗摇着尾巴来蹭瓜皮头小男生的脚。
“老板你每次说不过我就给我个脑瓜崩。”小男生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你......”张真源刚想说些,就听见酒馆门口的风铃响了。
有客人来了。
“老板,你这满天星怎么卖啊?”
End.
没有人会永远幸运,也没有人会永远不幸
【翔霖】嗜赌
严少爷爱赌,赌的是钱,更是美人。
马嘉祺对他爱赌这事永远持赞成态度,邀请他来自己开的赌场,赚多年好友的钱毫不脸红。
严浩翔赌,除了马嘉祺还没人能赌赢他,所以还能说上一句他在赚钱。
“马哥,你什么时候再引几个美人回来啊?”严浩翔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着高脚杯,红酒像红色的漩涡,“老那么几个,看都看腻了。”
马嘉祺眼睛眯起来,警告得朝他一指,严浩翔耸耸肩,没骨头似的从桌子上滑进椅子里。
补档见wb
ID:无敌桐比在线暴躁
“给我的几个弟弟们”
等到严浩翔贺峻霖来,几人一起看起了信。
“首先先说一下我的亲弟弟阿严。
如果爸爸还在,他是死...
严少爷爱赌,赌的是钱,更是美人。
马嘉祺对他爱赌这事永远持赞成态度,邀请他来自己开的赌场,赚多年好友的钱毫不脸红。
严浩翔赌,除了马嘉祺还没人能赌赢他,所以还能说上一句他在赚钱。
“马哥,你什么时候再引几个美人回来啊?”严浩翔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着高脚杯,红酒像红色的漩涡,“老那么几个,看都看腻了。”
马嘉祺眼睛眯起来,警告得朝他一指,严浩翔耸耸肩,没骨头似的从桌子上滑进椅子里。
补档见wb
ID:无敌桐比在线暴躁
“给我的几个弟弟们”
等到严浩翔贺峻霖来,几人一起看起了信。
“首先先说一下我的亲弟弟阿严。
如果爸爸还在,他是死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阿严清楚他的性子。我一开始觉得荒谬,也想过不同意,但我后知后觉得意识到,那个像小兔子的青年可能就是你以前要娶的阿樱,这一点我也和小马核对了,确实是这样。想到这我竟然松了口气,因为不是外面一些说不清来历的人,认识到底放心点,我弟弟不会被骗还找到了归宿我真的很高兴。不过还是那句话,再赌我肯定飞回去打断你的腿。见了峻霖我觉得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像只小兔子。
接下来就到你们大家伙啦。
大陆在往后很多年可能都不会认同你们,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不怕别人戳你们的脊梁骨,我为你们担忧,但也佩服你们的勇气和魄力,在这个年代能走下去不容易。小马照顾好鑫鑫啊,他那么善良会遭人欺负的,还有别没事就喊阿严去你的赌场,真当我不知道啊。亚轩现在也不知道还怕不怕黑,怕就叫耀文把你抱紧点。真源不在,记得转达,跟洋人见面多加小心。最担心的还是耀文,别再那么容易就被骗的团团转,有时间跟哥哥们学习学习别老念着玩,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骗。
我祝福我的弟弟们,不求名利富贵,但求平安喜乐。
END
【文轩】春日有瘾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方眼底的得意,撇头轻笑一声,随后起身大方地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去地上捡昨夜被人扔在地上的校服。
恰好路过柜台前的梳妆镜,难以忽略的紫红痕映入眼帘,宋亚轩披上衬衫对着镜子皱眉。
“属狗的。”
刘耀文靠在床头,被子褪在腰间,身上肉眼可见的痕迹也不少,只不过宋亚轩身上更像重灾区。
“看来是我昨晚伺候不到位,主席今天居然还想赶着去上学。”
说着,视线从宋亚轩的头发丝向下游走,直肩宽阔,腰际精瘦,双腿修长,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示昨日的干柴烈火,不禁舔了舔后槽牙。
宋亚轩倒是笑了一声,找到被踹飞的鞋子,俯身时腰间酸痛,耽搁了一秒才继续道,“怎么,你以前泡的都是豆芽菜?”假装回忆一番又悠悠道。
“也是,女孩子都是金枝玉叶,下回还是怜香惜玉些,把人搞得落不了地可不好。”
“好啊。”床上的人笑着随口而出,从一边掏了只烟叼在嘴里,“那我以后都来找你。”
宋亚轩对这种油嘴滑舌司空见惯,回头睨了倚在床上的人一眼。
“你说呢?”
留给刘耀文的只剩利落的开门关门声。
三月春风卷着冬季寒凉的尾巴,绿意攀上泛了黄的旧墙,势头渐长。走廊打着惹人心头悸动的上课铃,从连接办公室的十一班到尽头的八班,四处窜门的学生夹着尾巴往自己老窝赶。
“文哥昨知道这事儿了?”少年一手搂着女友,校服穿得吊儿郎当,烟掐灭在洗手台面,最后被随手扔进下水管道。
“知道了,二皮回头就把事儿往他那捅,说的天花乱坠就差在文哥面前哭出来,文哥脸都黑了……瞧吧,听说早上宋亚轩都没来学校。”旁人嗤笑。
众所周知,刘耀文不来学校没什么不对,他能准时来校才是古怪。一帮子达官显贵的校园刺头玩着大哥大姐的中二戏码,整日对学习不上心,抽烟喝酒斗殴泡妞样样不落。其中数最刚的得是刘耀文,脚踹在人脑袋上眼睛都不眨。
但宋亚轩不一样,上任不久的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优异,懂事乖巧人缘好,整个被老师捧在手心的尖子学生。
听到有人提昨天的事,一长发女生冷哼一声,把烟头往窗外扔,狠戾道,“表面一套被偷一套的狗腿子,放心,文哥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两三个挂着红色值章的学生走过来,远远的就能看出对方脸色难看。
鼻腔里的烟味还没消散,搂着女友的人嗤之以鼻,给不远处的来人竖了个中指,带着人拐弯下楼。
“文哥不在,咱先不找傻逼的茬,万一人眼皮一拉往老师面前一哭,又给你头上扣个屎盆子。”
身边女孩涂完口红踹回衣袋,回头骂了句傻逼,跟着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
学生会的人见人群下楼,停住逼人的步伐,为首的女生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眼神能把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看出洞来。
“什么人啊。”
身后人满目仇视,“阿林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们还有脸撇清关系,学校绝对不要放过于子陶,简直是败类。”
昨天大概也是这个时间点,学校热闹的像揭开锅的沸水,救护车的鸣笛与老师的怒气像当头一棒砸在好几个十七八的学生头上。
“今天会长早上都没来值班,不是被这群人渣找茬了吧……”马尾女皱眉,“要不要去问问老师?”
“请假了吧,轩哥应该是家里有事。”
马尾女点点头,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家里有人不也要被退学,胆子也不至于比天还大。”
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顶在白炽灯下泛光。
“宋亚轩——”
底下的同学下意识回头往角落的方向看去,已是巳时之时,今日伟大的学生会主席翘了一节地理课,此时还没有到场。
贺峻霖看着迟迟没回复的消息打算硬着头皮再发言,他憋了一口气迅速道。
“老师,宋亚轩他今天肚子痛请假了。”
“那班长帮我去办公室拿试卷。”
贺峻霖吐了口气,庆幸老头没起疑,要是捅到班主任那他都要连着吃不了兜着走。
重点班的数学老师都有个口音颇重的特点,执着直角尺在黑板上敲击,粉笔灰簌簌落下,P点写地格外用力,恨不得能把知识点一股脑敲进学生脑瓜里。窗外是操场,主席台一面围着墙,越过围栏的已经添了繁密的绿,运气好还能看见街市上的黑猫翻……
翻进来……
贺峻霖看了讲台上逐渐进入最佳状态的老师一眼,把视线挪回操场。
黑猫没见着,看见个大活人出现在墙头随即撑手跃了下来,贺峻霖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依稀能辨认出这抹熟悉单薄的身影是宋亚轩。
第二节课刚打铃不久,零星班级在操场上体育课,一个身影正巧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这个方向估计能和刚翻下墙的人打照面。
贺峻霖捏了把汗,教导主任大腹便便的模样自然也是不会认错的……
现在给他发消息也不见得有用,只能在距离百八十米的教室祝宋亚轩好运。
刚落地打算前往教室的宋亚轩身影一顿,从口袋掏出一块红色的东西戴在臂膀上,也不知道宋亚轩的百宝口袋里到地方了些什么神奇品种,悉悉索索又取出本子和笔,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
他听见身后渐近的步伐,不等教导主任发声,率先转身问好。教导主任本皱着的眉头在见到宋亚轩的脸时松了不少,他指指宋亚轩。
“宋亚轩?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亚轩笑着答,“李老师说最近经常有低年级学生翻墙,让我在这个点蹲人。”
教导主任本有些狐疑,宋亚轩心里也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下一秒,眼前“啪唧”掉落一只“幸运儿的书包,黑色的看起来还挺新。
宋亚轩低头瞥了那枚书包一眼,又抬头,恰巧墙上冒出一颗脑袋,刘耀文半只手撑在墙上,逆着光挑眉回望墙地下的一老一少。
来得真好。
回到班级时数学课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宋亚轩不紧不慢地回到座位拿起书补作业。宋亚轩的位置比较靠后,老师讲题讲得天花乱坠,一时三刻不会注意到角落的人在干什么,更何况宋亚轩一直叫人放心,就算上课不跟着老师的节奏走也不会被点名。
另一端的贺峻霖看了一场好戏,眯缝着眼从转头去看宋亚轩,想看看他脸上能找出什么奇妙解答,他怎么和刘耀文前后脚翻墙?还好像预算好了一样守株待兔把人抓个正着。
可惜除了出色的俊朗,贺峻霖品不出其它。
“贺峻霖!”
“欸!”
贺峻霖被唤地一激灵,立刻转头站起身,手肘打到叠起来的堡垒飞出去好几本书。
地中海数学老师拿直角尺凭空指了指他,恨铁不成钢,“不想听课?给我出去站着。”
贺峻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为何就抓着我不放
宋亚轩从题海里抬眸,直到贺峻霖被拎到走廊外,顺着视线斜角过去,不偏不倚好是教务处的大门。
少年靠在教务处门旁的白墙上,身影拉得修长,双手慵懒地插兜,没点学生的样子。太远了宋亚轩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直觉那抹视线似乎直勾勾地望过来。宋亚轩不舒服地皱眉,移走视线给贺峻霖发消息告知安好,随即继续畅游知识海域。
却发现海域地大坝关闸了,思绪全涌上岔路,一股脑滚进叫刘耀文的漩涡里。
贺峻霖在走廊给他发消息,“一早上干什么去了?你得请我吃饭。”
宋亚轩把手机扔回抽屉,闭眸却满目都是刘耀文昨天伏在他身/上告诉自己名字的样子,气息洒在颈窝的颤/栗犹存。
干什么去了?补觉。
笔头抵在白色书页上晕开墨迹,张扬刺目。
昨天算是宋亚轩和校园刺头刘耀文第一次打照面,被人堵在监控盲区才发现对方的模样分外眼熟。
半年前名字都没给互相留的pao友。
宋亚轩上个学期才从转过来,一直知道高二有个大刺头,只不过刺头虽然声名远扬,但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意外屈指可数,宋亚轩还真没见过真人,最多便是流传在人人口中,今天在城东打了人,明天和哪个班的哪个谁在一起了,这个学期还请了长假,近两天才回来……
脑海又窜出昨晚只剩下二人时的画面,三月的夜风还没什么情意,冷飕飕往人领子里钻。
路灯下的刘耀文插着兜,眼里恰好藏了月亮,简单的字句也像在撩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惹了不少人吧,挺敢啊会长。”
宋亚轩认出对方,好整以暇回望,“有什么不敢的,总比你这种夜里杀人越货的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哈哈……改主意了,我今天劫色。”刘耀文上前一步,宋亚轩就落在他的阴影里,“敢不敢?”
这场中二到没边的架没打成,反而夜色正好,气氛温热,一拍即合。
何乐而不为。
放在今天,和刘耀文正式在校园面面相觑时,宋亚轩倒生出了几分悔意。
春天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季节。
天台的风格外凌冽,女生改良的校裙翻飞。
“文哥,子陶还好吗?”
刘耀文轻笑一声,“那小子命大着呢,被他老子揍得半条腿都快折了还硬是不肯出国。”
严浩翔把跪在地上的人一脚踹翻,嫌弃地拍了拍裤脚,“滚吧。”
那学生立马站起身要离开,又被严浩翔踹了一脚倒回地上,最后连滚带爬出了天台。他穿回松垮的风衣外套,走到刘耀文身边。
“你昨天带人去堵宋亚轩了?”
刘耀文看他一眼,低头吸了口烟,“不行?”
严浩翔啧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白雾,“你烟瘾是不是变大了。”
“宋亚轩这人也是个恶心人的,明明不在场还要给姓秦的作证,好学生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只知道往老师那告状,傻逼东西。”矮个子男生面露恶色,“是该好好整整他,让他这个会长的位置坐着都烫。”
刘耀文撇了他一眼,转身靠在围墙前,嘴角带着笑意。
“别,这次咱玩点好玩的。”
他伸手把烟掐灭,抬手搂过女生的腰,“你觉得我能多久搞定他?”
严浩翔“吼”地叫了一声,戏谑地看他,“想泡他?”
想来宋亚轩的相貌的确出众,完全男女通吃的款,只不过他没听刘耀文说过对男生也感兴趣啊。
“哪种意义上的?”
刘耀文越发觉得揽在怀里的腰肢不对味,撒手离开,对出声的严浩翔摆手,不置可否。
某种意义上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