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ow do u love me
破百粉丝,随机掉落一则短文。
借豆豆新歌尝试新风格,感觉有点意识流(?)
现背he,普普通通小情侣的把戏。
全文2600+,当然是he。
观看愉快哦
什么…?
檀健次眯缝着眼睛,妄图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隔层雾一样。
听觉也不甚灵敏,有人把他蒙在鼓里一般——只恍恍惚惚听见几节破碎声响,他孩子气的侧了侧头,耳鸣却逐渐严重起来——这是怎么了?
他大睁着弥漫水汽的失神双眼,透过混沌的脑子不明所以的分辨眼前重叠的人影。...
破百粉丝,随机掉落一则短文。
借豆豆新歌尝试新风格,感觉有点意识流(?)
现背he,普普通通小情侣的把戏。
全文2600+,当然是he。
观看愉快哦
什么…?
檀健次眯缝着眼睛,妄图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隔层雾一样。
听觉也不甚灵敏,有人把他蒙在鼓里一般——只恍恍惚惚听见几节破碎声响,他孩子气的侧了侧头,耳鸣却逐渐严重起来——这是怎么了?
他大睁着弥漫水汽的失神双眼,透过混沌的脑子不明所以的分辨眼前重叠的人影。
好晃,他心想,简直晃得人眼晕,想吐。
于是他极力挺直了腰背,用力的眨眼,又伸出手来揉搓泛红的沉重的眼皮,再睁开总算看清眼前人是谁。
谢天谢地——他悄悄松口气,眼角眉梢不住的把信任外露,然后复重重的摔进沙发。
赵泳鑫啊。
勉强维持清醒的最后一刻,檀健次想,他一定是安全的——赵泳鑫在这,会带他回家。
这可不妙。
赵泳鑫打量着几乎融化在沙发里的檀健次,心中暗暗叹气,面上却只不显山不露水的挑了挑眉毛。
居然喝成这样。
他垂眼看他,手上微微施力把人扶起来,胳膊刚扛到肩上,赵泳鑫转头就望进了一双酒气弥漫的眼睛。
我没喝多,赵泳鑫。
赵泳鑫喉头滚动,半晌有低低的笑声泄出来——酒鬼都说自己没喝多。
都喝多了眼睛还这么亮。
小猫儿似的。
抹去额上薄薄一层汗水,赵泳鑫倚在车边点了一只烟,只咬着,不大在意的揉起手腕。
下次还是抱着吧,他目光悠悠落到不远处路灯下,兴致缺缺的想着。
算了,还是别有下次了。
抛物线的尾端是垃圾桶,火星沿着弧线划过去,像那次在国外和檀健次一起看流星时雪地里划燃的火柴。
美,也忒短暂,他想,目光却不自觉顺着眼尾偷偷去找檀健次。
幸好,你是永恒。
为什么人不生活在水里……
檀健次的脑袋混混沌沌搅成一团,即使渴的要命也几乎没法发送指令驱使身体汲取水分,但是人的生存本能真是不可小觑,他都没意识到究竟是怎么抓着人的衣角边吧嗒吧嗒掉眼泪边小声嘟囔渴的。
有东西抵在他的嘴唇上,他下意识开始吮吸吞咽,直到吸管底部传来嘶嘶声,他才犹嫌不足的放过这根可怜的吸管。
有点甜。他咂咂嘴,不免对自己的味觉还未罢工这一事实感到微微讶异。
很好,现在他不渴了,也不晕,那么……
还闭着眼他就开始嚷,也许他的分贝很高会吵到邻居,也许他的声音嘶哑难以入耳,但是他是一个喝的烂醉的人,所以去他的。
赵泳鑫?
赵泳鑫——
一遍又一遍,终于有人握上他的手,檀健次费力抬起眼皮,被酒精生生熏出几分艳丽的脸迷茫又莫名坚定的锁定眼前人。
你怎么才来,我叫了好久。
第四声,也许不算晚?他看见来人脸上那美人痣幅度轻微的动了动,带着调笑的话语就钻进了来不及想赵泳鑫在做何表情的檀健次的耳朵。
着实委屈檀老师,檀老师家太大,隔音太好。
哼,你倒会找借口。
这是委屈了。赵泳鑫心下了然,温言软语的说着好话,眼角笑纹却更甚。
真好看,檀健次微微出神,空闲的手不自觉就覆上赵泳鑫半边面庞,拇指轻轻摩挲着褐色一点,半晌未曾言语。
见人第一面,他就知道他长得好。
是独独每一处都熨贴长在他心上的那种好。
想什么呢。
曾一度出现于他年少绮梦的那双多情眼正紧盯着他,来来回回在他一张脸上游走,从眉梢到唇畔,眼波流转间流露出让檀健次有些口干舌燥的深沉情意。
眼泛桃花,实在勾人,古人诚不欺我。
年少绮梦一朝成真,行至人生半途,终解心中痴念。
大抵是神明眷顾,于这缈缈人间偏爱着他。
于是他颇有些丢盔弃甲的意味般把自己的唇撞上去,赵泳鑫看着醉的乱亲一气偏偏不得要领有些抓狂的小孩,唇角悄悄勾起,笑的得意。
美人计,自古英雄当真难过。
迷迷糊糊,檀健次又睡着了,再醒来他终于觉出几分头痛——原来醒酒还要分过程步骤。
来,解酒药。檀健次接过来,利落的吃药后习惯性想转身扑进那人怀里耍赖讨个香吻,罢工已久的大脑却忽然想起自己究竟为什么喝的酩酊大醉。
赵泳鑫看着突然僵住的小孩,眼里笑意愈发明显。
我想抽根烟。
眼见着檀健次手伸过去又缩回来,背着他瓮声瓮气的说话,赵泳鑫难得生出那么点小小的可怜劲儿。
小可怜,抽根烟还要家长允许。
全然不提自己用了多少日日夜夜才让檀健次乖乖学会遵守抽烟前“请示家长”的习惯。
准了。
檀健次刻意忽略赵泳鑫惯性拉长的尾音不小心透出的闷闷笑声,他慢慢的抽出一根来,叼在唇间。
还劳烦赵老板给我点个火。
他有更好的报复方法,檀健次轻轻覆上赵泳鑫握着打火机的手,嘴唇凑过去的时候清凌凌的眼睛盯住他眨啊眨,像要直直盯到赵泳鑫心里去。
赵泳鑫不笑了,与年少时不同,他现在板起脸来颇有些唬人。
嘁,装模作样。檀健次眯着眼,吐出一个烟雾缭绕的圆圈——直直扑到那人脸上。
啧,什么习惯?赵泳鑫只轻轻皱皱鼻子,那副严肃嘴脸就不攻自破,有些无奈的看着洋洋得意的檀健次。
我这叫拿准了你的脾气。檀健次眨眨眼,心情好的出奇,几乎都快想不起来今天自己究竟为什么烂醉如泥。
那下次少上网,多看我。赵泳鑫眼睛咕噜噜一转,咧开一个恶劣的笑,我不好看吗?
是啊是啊,你最好看。檀健次含糊点头,目光又落在不远处那盆黄澄澄上。
买的时候就那么大点一个,如今倒是长的越发粗壮,茎叶交缠。
就像他们的感情。
那盆向日葵花了我不少功夫。赵泳鑫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半真半假的埋怨着,上次为了驱走那个蜜蜂,差点光荣负伤。明明你先提议的,到最后总是我浇水。
不白养,檀健次碾灭火星,懒懒散散的笑,约翰新专封面专利钱没给呢。
赵泳鑫失笑,抬手摸了摸檀健次没做发型的柔顺短发,檀健次享受的微微眯眼。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感叹着手下触感良好的头发,瘦了不少却依旧精壮的身体也贴过来,轻轻松松把人环住。
哥哥下次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檀健次沉默着,赵泳鑫也不急,一时间似乎只有向日葵随夜风摇摆枝叶的声音。
静谧,安宁。
像一个家该有的感觉。
下次在不许这样了。檀健次把头闷在他胸前,说话也语调含糊。
知道了檀老师,赵泳鑫不正经的话里满溢郑重,手上一下一下抚摸着檀健次的脊背。
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里满是心疼。
檀健次微微叹气,忽然抬头发作般咬住赵泳鑫下巴,叼住那块肉反复磨了磨,赵泳鑫吃痛却不动作,直到檀健次自己放开他。
罚你下次再不许这么委屈自己。
檀健次看着赵泳鑫瘦削的下巴上赫然在目的红印,微微笑起来,眼里却闪着泪花。
他们都太累了,最近。情绪的爆发不是情感问题,契机只是赵泳鑫发出又撤回的一条试探能否视个频的普通消息,却让悄悄飞回来已经抵达赵泳鑫楼下的檀健次气红了眼眶。
谁也不想为了工作委屈爱情,却也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他们必然要承受的事情。
好,都听你的。
赵泳鑫把额头抵上檀健次的,就像允诺他们的爱情一样,允诺檀健次的请求。
这是我的在世神明。
弥漫的水汽遮不住爱意,轻柔的吻落在眼皮上,檀健次觉得这就像神明给予他的独一无二的馈赠。
也是他独一无二的神明。
半生孤苦,年少郁郁不得志,毕生所爱与世间因理念相悖,幸而世有神明,独偏爱我一个。
明月清辉洒落人间,尽揽我怀中。
赵泳鑫是檀健次的独一信仰,怎知檀健次不是赵泳鑫的清风明月。
说到底,独你而已。
坦白
1.2w+一发完
he,现实背景,参考时间线
是别扭薰X直球多
(欢迎多多评论点赞表达看法哦~)
檀健次似乎做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梦。
挣扎着醒过来后的满头大汗让他有些烦躁,甚至没来由的感觉到心悸。
“…约翰,约翰?“
池约翰睡的正熟,檀健次小心的试探并没能扰乱他平稳的呼吸。
他们白天刚刚结束一场精彩过瘾的舞台,接下来有两天的假期,于是今晚每个人都喝了些酒。
按理来说不该醒才对。
窗帘的遮光性实在太好,四处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的檀健次看清楚时间之...
1.2w+一发完
he,现实背景,参考时间线
是别扭薰X直球多
(欢迎多多评论点赞表达看法哦~)
檀健次似乎做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梦。
挣扎着醒过来后的满头大汗让他有些烦躁,甚至没来由的感觉到心悸。
“…约翰,约翰?“
池约翰睡的正熟,檀健次小心的试探并没能扰乱他平稳的呼吸。
他们白天刚刚结束一场精彩过瘾的舞台,接下来有两天的假期,于是今晚每个人都喝了些酒。
按理来说不该醒才对。
窗帘的遮光性实在太好,四处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的檀健次看清楚时间之后浅浅的皱眉。
凌晨三点零二分,一天当中最安静的时刻,应该放心沉浸在梦里的时刻。
正值仲夏,檀健次穿着背心短裤来到阳台上也不觉得冷,微凉的夜风拂过,能使人的疲惫一扫而空一般。
他不是没想着继续睡,只不过每每闭上眼睛,刚才的梦的片段就像电影一样在他眼前来回播放,想仔细回忆却又发现根本抓不住,思来想去他总是不能安心似的。
只记得梦里撕心裂肺的痛。
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疼啊?
二十岁的少年心里不装太多事,他甚至难以理解一个人的心居然能装住这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今天白天天气很好,于是晚上的星空也格外澄澈,夜幕仿佛洗涤过一般,数颗互不相干的行星散发着交相辉映的光芒,思考中偶然抬头的檀健次一时有些移不开目光,于是干脆放弃思考,专心研究起遥远的行星来。
他想,这些星星跟他们哥五个也很像嘛,单独的一颗星星明亮耀眼,而当多颗星星相遇聚集时,光芒竟也能同日月争辉。
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契合。
檀健次不懂为什么月亮有星星环绕,太阳有白云拥抱,为什么一切如此合理又不合理。
但二十岁的檀健次觉得 只要他们哥五个在一起,一定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的。
那个时候的檀健次对于有关未来的想象里,全是他们哥儿五个在一起,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双手比着MIC手势的模样。
三十岁的檀健次在昏暗的房间中醒来,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二十岁仲夏时某一个夜晚的往事,几乎已经连着那晚恼人的蝉鸣一同被他遗忘,不知为何又在梦中被记起。
啊,熬了几场大夜戏好不容易补了一个囫囵觉的檀健次迷迷糊糊的想,
也许是因为那件披在他身上的时候还带着赵泳鑫的味道的风衣也说不定呢。
二十二岁的赵泳鑫爱极了某一款香水,晚上洗澡之后也爱来上那么几泵,喷在空中然后自己扑过去,美其名曰这样就不会被呛到。
于是他的身上总带有独特馥郁的香气,似乎只要一触碰到他,他身上的香气就会悠悠的从你的鼻腔钻到你的四肢百骸里,让你再也不能遗忘了这人似的。
以至于他只是半夜匆忙抓起又只是浅浅披在身上过一瞬的肖顺尧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些许,风衣从背后包裹住檀健次的同时,他听见独属于赵泳鑫的因为有些困倦而显得格外慵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今晚的月色确实美,那也不至于不睡觉在这欣赏吧“
二十二岁的赵泳鑫总会莫名有让檀健次感觉他精神分裂一样的时刻,就比如此时此刻虽然嘴里嫌弃着,却又在隔着风衣环抱住他肩膀后眯着眼睛把脑袋往他颈窝里塞的赵泳鑫,就仿佛和白天在舞台上嚣张耀眼的赵泳鑫两个人一样。
这是不是也表示这是只对他的不一样的一面呢?
“啊,做噩梦了,就出来吹会风“
“果然还是小孩子,哎呦~“
不是小孩子了。檀健次在赵泳鑫刻意拉长的尾音里忿忿不平的想。赵泳鑫也才只比他大了两岁而已,却总小孩小孩的叫他,无端让人觉得冒火。
刚要还嘴的檀健次却感觉有指尖微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耳垂,极富节奏的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他一下就噤了声,耳朵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变红,手的主人却没察觉到似的,摸的起劲。
檀健次是一群人里年龄最小的,哥哥哥哥挨个叫了个遍,几乎没和他同年龄段的相处过,对于这种肢体接触,赵泳鑫总是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兄弟之间增进感情的很正常的途径,捏捏耳朵,搂搂抱抱,都很正常。
檀健次一直感觉兄弟之间做这样的动作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无伤大雅,毕竟虽然看起来他和赵泳鑫看起来似乎确实更黏糊些,但是和其他的兄弟们其实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举动的,更何况他和赵泳鑫也确实不能算传统意义上的好兄弟。
檀健次用余光快速的瞥了一眼正伏在他肩膀上打哈欠手上动作也没停的赵泳鑫,偷偷的给他们的关系下定义——是闺蜜吧?大概。檀健次犹疑的想。
可是真到赵泳鑫离他愈发近,软趴趴的头发也带着缱绻留恋的蹭过他的耳朵的时候,檀健次的心跳却犹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倒不像是闺蜜了,像……
“你俩大半夜不睡觉赏什么景儿啊,不怕着凉啊“
王浩的声音从阳台窗后愈发靠近的响起来,赵泳鑫把手从他耳朵拿下,人也从他身上起来,笑容满面的去揽端着水杯一脸诧异的王浩“小孩做噩梦了,安慰安慰“
“健次,不要紧吧?“
浩哥于檀健次永远像大家长一样,此时也一脸担忧的看着檀健次,檀健次看着胳膊横在王浩肩膀上,整个人几乎贴在王浩身上的赵泳鑫,抿着嘴把风衣紧了紧,向浩哥摇摇头“没事浩哥,我没事“
“没事就行,哎赵泳鑫你离我远点,烦死人了,大夏天的热不热“王浩皱眉去推赵泳鑫,那人仗着身高优势几乎把王浩揽在怀里,王浩有些不爽的提高音量“也就健次能忍你,怎么跟没骨头似的成天往人身上挂“
“果然还是健次对我好,呜呜呜“赵泳鑫假模假样抬手故作伤心的擦拭眼角,又捏着嗓子朝檀健次表心意“呜呜呜,健次!呜呜呜“
檀健次终于被他不着调的样子逗笑,王浩忍无可忍抬手给他胳膊一掌“大半夜发什么神经,快去睡觉吧你,大晚上的吓不吓人“成功收获赵泳鑫哀怨的眼神之后王浩收回手关切的看向檀健次“害怕的话要不要跟哥一起去睡?反正哥住大床,挤一挤肯定挤的下的“
檀健次笑,浩哥好像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虽然他也确实是一个成年的男孩了,于是打算跟浩哥说算了,他可以,开口的一瞬间一旁的赵泳鑫却抢在他开口之前开口——
“哎呀浩哥,那你去住健次那,你去住健次那,住健次那之后我带健次去住你那里,你那里还干净,你那里蛮干净的,天天跟约翰住一个屋子健次没准是被他磨出心理阴影了呢“赵泳鑫说的起劲,一个劲儿的念念念,甚至伸手打算拍拍王浩的肩膀,王浩看出他的意图向檀健次的方向走了两步避开他的手“好嘛,我关心健次还把我的大床搭进去了?“
檀健次看着俩人一来一回的争夺今晚他的归属权,脑袋不禁有些发懵,缓慢的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好笑,于是向后靠在栏杆上静静的坐山观虎斗。
“那就这么定了浩哥,定了啊定了,正好尧尧喝多了打呼噜吵的我睡不着,你去健次那跟约翰凑合一晚上,就凑合凑合,浩哥最棒了爱死你了“赵泳鑫也不给王浩再开口的机会,一把捞过檀健次略过哭笑不得的王浩就快步往他的屋子走去,临关门之前还不忘回头传给他一个飞吻。
被赵泳鑫揽在怀里的檀健次此刻却不合时宜的想,不像闺蜜,倒像是……
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温存一样。
那个夜晚檀健次其实直到天明也没能再次睡着,赵泳鑫在他身边很快陷入熟睡,檀健次听着近在耳边均匀的呼吸声,紧张的手心都冒汗,甚至不敢借着睡姿不老实的由头悄悄躲进距离他不过一拳之隔的赵泳鑫怀里,于是只好用那双足够无辜的眼睛借着黑夜的掩护里细细的描摹着那人的轮廓。
二十岁的檀健次有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一个有关于二十二岁的赵泳鑫的,无法展露在太阳下也无法跟任何人表达的秘密。
按着赵泳鑫的标准来说,他檀健次大概真的是长大了,连情爱是什么他都能懂得这么透彻了。
接下烽火流金剧本的时候,檀健次一开始就知道,这部剧不是传统的那种剧。
在那几年,好像这种双男主剧拍一部火一部已经成了必然的定律,檀健次虽然不懂大众的喜好,但他却不是为了所谓博人眼球而去拍这部烽火流金的。
虽然说经过改编后这部剧里的感情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檀健次还是在对剧本的精细琢磨里,品出了顾昀与长庚之间那些不能明说,却早就深入彼此骨髓的情。
这使他几乎无法克制的爱上了这个角色,拼了命的去完美自己,想把自己真正的变成顾昀,把顾昀的思想灵魂,甚至他的血肉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几乎没人发现,但王浩却在跟他视频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异样,他皱着眉却温声细语的叮嘱檀健次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太辛苦,无论哪个方面都是。檀健次想,他不辛苦的,他这么做,也许是他自己还藏有一份私心也说不定的。
于是在每一次拍摄中,在每一次入戏之后撕心裂肺的情感中挣扎的时候,檀健次几乎把顾昀当成自己支撑下去唯一的信念。
顾昀像是他在这个环境下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
他有时其实会想,他更像是在透过顾昀去看他自己,去看那个他爱而不得十余年的人。
可拍摄越到尾声,檀健次觉得他离顾昀越发近,甚至即将可以抓住他的衣角时候,却忽然惊觉自己离檀健次越发远起来。
他放任自己沉溺在顾昀与长庚的情感里,甚至已经就快忘记,忘记他和赵泳鑫的一切了。
这个时候,檀健次三十岁。
而在此之前的很多年,赵泳鑫总说他不懂情爱。
十八岁的赵泳鑫这么说,二十二岁的赵泳鑫这么说,二十五岁的,二十七岁的赵泳鑫这么说,三十岁的赵泳鑫仍把他当小孩一样往怀里一带,闷声笑他不懂情爱。
可当檀健次也迈入三十大关之后,三十二岁的赵泳鑫却突然闭口不提情爱二字。
再问,也只是说人到中年,情情爱爱对他来说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不重要了。
可檀健次却知道是为什么。
他记得那个晚上,烽火流金彻底杀青之后,他连睡一个完整的觉都顾不上,连夜定了飞机赶回来,终于赶在晨曦破晓前,带着一身清晨微凉的水雾披着晨光敲开了赵泳鑫的房门。
“健次?“
头发睡的乱糟糟就来开门的赵泳鑫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分别数月,眼下泛着严重青黑,连衣服也有些空荡,但是眼神却异常明亮的檀健次,开口的语气犹疑不定却又隐隐带着欣喜“昨天半夜不是才说杀青……?“
“是啊,“檀健次开口,一双眼睛盯住赵泳鑫的“昨天晚上才杀青,定了最赶的航班,回来找你“
赵泳鑫闻言似乎愣住了,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却都凝在脸上表现为掩不住的开心又忍不住臭屁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这心里肯定是有我们哥儿几个的,这周年没赶得及回来一拍完戏立马就回来了“他说完就伸手拿过檀健次的包,转身走到屋子里“那也得休息好了再回来啊,哪有这么糟践自己身体的,啊?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这么糟蹋自己身体,这让队长知道了不一定怎么墨迹你呢,怎么就……“
“不是的,赵泳鑫。“
檀健次眼看着赵泳鑫的背影一僵,一种恶作剧得逞一样的快感诡异的在他心头升起,檀健次笑,却笑的并不动听,反而充斥着无尽悲苦一样令人心酸“你知道我回来,并不是着急补过周年的。“
赵泳鑫闭眼定了定神,那双被无数人称赞过勾魂夺魄的永远带着调笑的眼睛再睁开却是笑意全无,眼底浓郁的悲伤仿佛永远化不开一样“健次,“赵泳鑫的声音又里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你在说什么呀。“
“我懂了,赵泳鑫。“檀健次的声音轻的像是要随风而去一样,却一字一句砸在赵泳鑫心头上,砸的他心里直发空“四年前你问我的问题,什么是情爱,赵泳鑫,我都懂了。“
“所以赵泳鑫,“檀健次走到赵泳鑫身后环抱住他,把脸也贴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听着赵泳鑫的心跳声“赵泳鑫……赵泳鑫啊。“
赵泳鑫似乎想说些什么,檀健次却已经撒开了他,他转过身来,只看见檀健次嘴角挂着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那种,让他心口滚烫的连心尖都一颤的浓烈自信的笑。
“122“
“心跳不会骗人,赵泳鑫,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四年前,测心率的游戏,赵泳鑫抱着檀健次,用气音在檀健次耳边问他,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一个人的兮尔?你愿不愿意,只做我的?
檀健次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虽然他早就用行动告诉赵泳鑫他愿意,可檀健次总觉得,只有让赵泳鑫知道他懂得情爱了,只有一个正面的回答,才能隆重的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图。
所以此刻,他说,他愿意。
“啊,你们说小鑫啊,小鑫他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你们不要催他啊,不要催“
王浩看着直播页面飞速刷过的弹幕,一边一脸无奈的解释一边分神瞪了一眼正坐在他身后沙发上悠哉悠哉啃黄瓜的赵泳鑫,赵泳鑫不以为意的撇了黄瓜最后一节,然后起身走向厨房。
“好啦,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拜拜拜拜“王浩结束直播后累的只想瘫在椅子上休息,可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他没办法放心,于是认命起身——“我的大少爷,这是干嘛呢?“
赵泳鑫最近的减肥实在是很见效,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能隐隐有了年轻时候那股瘦削劲儿,王浩虽然对他的努力表示肯定,但王浩觉得这也不应该是赵泳鑫来他家祸害他的厨房的理由。
“啊,我看你这食材蛮多,我想着整个菜让你试试呢?“赵泳鑫正在切菜,闻言头都不抬的回他,所以错过了王浩看见他手下切的大小不一零零碎碎的胡萝卜块时的精彩脸色。
“你怎么还想起来做饭了,我寻思你也不开火啊家里平时,“王浩实在看不下去他刚买的刀被赵泳鑫这么挥霍,于是挥挥手把人赶走接过他手里的活“再说了,这不还有我呢么,你学这个干嘛这是“
“啊,“被人拿走家伙事的赵泳鑫双手抱臂坐在料理台上,挑眉耸耸肩“那不,肖顺尧最近拍完戏要回来了吗,我寻思给他整个菜给他补补啥的,就是补补,我想着他这一天挺辛苦的,我最近看他那个剧““停停停“王浩最受不了赵泳鑫的碎碎念,抬起空闲那只手制止住赵泳鑫“再说瞎话下次别来了,刚才差点都暴露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帮粉丝啊现在聪明着呢,可真是…“赵泳鑫沉默下来,他不说,王浩也不急,一时之间只有菜刀剁在案板的声音回荡。
“健次……也快回来了。“在切到第三根胡萝卜的时候,赵泳鑫终于松口,声音里带着泄气,王浩在心里翻白眼,手上也放下菜刀“还没个说法?“
“……“赵泳鑫皱眉,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一样,王浩却不饶他“也不是我说你,老赵,“王浩最不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但苦于这还不是别的事情,于是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健次都做到什么程度了,你呢,一天天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这要换我,我早给你一拳你爱谁谁了“
赵泳鑫不爱听这话,他扁着嘴眼睛上下一扫只穿着一件背心的王浩“谁换你啊,拿健次换你?拜托,我又不傻好嘛。“
“……“王浩忍住想散他的冲动“不就是被人家撞破你喜欢人家这事儿了吗,临门一脚说破天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居然硬生生拖到现在,也就是你俩了“
赵泳鑫又沉默下来,任凭王浩在他耳边念叨,等到王浩都说累了,抬脚越过赵泳鑫想去客厅喝口水的时候,才又听见赵泳鑫沙哑的声音“浩哥,我不能,我不能……毁了他。“
王浩刚要回头骂他,一回头却猛然愣住,三十四岁赵泳鑫逆着光高大却倍显落寞的身影意外和很多年前那个夜里的他重合起来。
他忍不住回想,当年那个喝醉酒的夜里,二十六岁的赵泳鑫究竟跟他说了什么来着?
“浩哥,我发了誓要护着他的,如果……我护不住的,我受不了他离开我的。“
2014年,二十四岁的檀健次和二十六岁的赵泳鑫已经认识八年了,这一年MIC集体忙于个人solo,虽然可以说是聚少离多,但是哥儿几个的情谊不减反增,著名酒团只要有时间了一定得凑局子来上一顿,三缺二就给另外俩人打电话,四缺一更不用说了,再聚餐的时候是一定要自罚几杯的,但这一年,檀健次和赵泳鑫在一起的时间却格外的多,赵泳鑫老早就琢磨着给檀健次量身定制一首歌,于是提上日程之后简直没日没夜带着檀健次磨呀磨,终于在年底之前把fly away带到了大家眼前——赵泳鑫简直满意的不行,直言火没白上,痘没白长,夜也没白熬。
新歌发布,俩人一起再平台上听的时候檀健次看着一脸兴奋在他耳边念念念的赵泳鑫,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日子要是能一直这么过,好像也不错?
檀健次从没有感觉和赵泳鑫这么接近过,不是作为哥们——他会在社交平台上公开叫他媳妇儿,甚至披着bass微博去叫他小妈——檀健次的不真实感在年底《闺蜜》上线之后,达到了巅峰。
拍摄《闺蜜》MV的时候,檀健次简直羞得不行,有一个镜头是他和赵泳鑫两个人躺在被子里,其实只需要露出上半身就行,但赵泳鑫非说追求真实感,硬是把他压在更衣室里脱了个干净,直到他面红耳赤的求饶,赵泳鑫才勉勉强强放过他给他留了一条底裤——话虽如此,赵泳鑫本人可是非常给面子的,真实出镜。
檀健次躲在被子里,静谧的环境下心跳声大的简直要震破他的耳膜,赵泳鑫带着温度的躯体就在他身边,赵泳鑫身上很香,檀健次红着脸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多闻一点就暴露他的心思——从肢体语言上。
太近了,檀健次口干舌燥的想,赵泳鑫还把身子露在外面跟工作人员商讨拍摄细节,他在被子里几乎僵成一根木棍,眼睛却不自觉向另一边瞥,眼神走到一半却又被理智拽回,最终却被欲望打败,秉承着就看一眼的原则,檀健次偷偷扫过去——
“拜托给我拿个手电筒呗,我怕黑呀“
赵泳鑫一回头就看见檀健次拿红透的耳朵对着他,张着手向工作人员讨要手电筒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这被窝里你也怕黑?“
“就怕!“檀健次头都不转过来的跟他顶嘴,赵泳鑫却注意到他的耳朵越发红起来,刚准备抬起手摸摸他的耳朵多调笑他几句,就看到人接过手电筒就嗖一下又钻回被子里,于是抬起的手只好摸摸鼻子,又回去和工作人员继续商量。
太黑了,还真是什么也看不到。檀健次故作镇定的把手电筒摁开,却一直也没敢往他想看的地方照亮,直到他听到赵泳鑫和工作人员说OK结束商量,意识到在不下手就可能要丧失这次大好机会的檀健次横下心一扫一撇,然后在大脑兴奋的嗡鸣中胡乱把手电筒关掉,却没料到赵泳鑫的动作这么迅捷,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快了,却还是让赵泳鑫瞄到了从他身上扫过的光。
“哟,合着不是怕光,是怕没有光啊“
黑暗中赵泳鑫的声音就在耳侧响起,檀健次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跳——太快了,会不会从他的嗓子跳出来啊。
“我可没有,乱说乱说“檀健次咬定了不承认,赵泳鑫也被小孩可爱到,手一点一点伸过去摸到小孩的耳朵,轻轻捏了两下然后笑他“想看哥哥明天带你回去,让你看个够——“
他这话还没说完,檀健次突然把脸贴过来,温热的皮肉相贴的触感从胸口的地方穿过来,赵泳鑫自诩见过大风大浪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了健次“
“赵泳,鑫“檀健次闷闷的声音穿过来,呼吸打在赵泳鑫的腹部,赵泳鑫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迅速飙升“你好香啊赵泳鑫,“我好想每天都这么抱着你……
后面的话檀健次没能说出口,赵泳鑫自然也不会懂,他只知道现在事情不太妙——实在贴的太近了,赵泳鑫在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这么实诚了,这下不得让别人看笑话了吗。
“健次,健次?多多啊 ,“赵泳鑫去摸檀健次的头发,强忍内心的慌乱开口“先起来健次,咱该开始拍了好像,一会回去再腻歪,好不好?乖啊健次“
檀健次应了一声之后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赵泳鑫,然后躺在另一边调整自己的情绪,等待开拍。
赵泳鑫就苦了,他努力的调节平静自己,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是什么清高的人,自己当眼珠子一样精心放在心尖上护了好几年的宝贝就这么贴着自己,他不起火才不对呢。
赵泳鑫不免苦恼的想,小孩子,真是什么也不懂,难为他忍得这么辛苦。
二十六岁的赵泳鑫,有一个关于二十四岁檀健次的,不能触碰,不能明说的甜蜜着又痛苦着的秘密。
但他不知道,这个秘密其实不止赵泳鑫,不止檀健次,不止二十六岁。
“老王,你说他怎么想的呢?“
王浩看着嘴角挂着苦笑的赵泳鑫,和已经开始迷糊的肖顺尧和池约翰,望向窗外狠狠叹了口气。
“什么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谁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我们哥儿几个都急了,健次能不急吗?“
“就是就是!“池约翰突然大声叫了一声,把一边的肖顺尧都惊的睁开眼睛,嘴里念叨“什么,健次来了……?“
“……“王浩无语,抬手一人腿上给了一巴掌“睡就快睡,别废话“
“嗝,我这,我这怎么能叫废话呢!“
池约翰目光都直了,却坚持着扒开肖顺尧站起来坐到赵泳鑫身边“我跟你讲,你俩这点破事儿可真是,嗝“
赵泳鑫嫌他嫌的紧,伸着脖子躲开他的酒嗝“你这池老三,不能喝你就别喝,喝完了跟我在这耍酒疯,绝了都“
“你管我!赵泳鑫,嗝,你真没有心啊,“池约翰一把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捞回来“听我一句劝,你就答应,答应了健次得了,谁!谁都看明白!你们俩嗝,相互喜欢,“池约翰觉得不够似的,一脚踢向肖顺尧“你说!是不是!“
“对!“肖顺尧一拍大腿坐起来,然后又挣扎着倒下“就是的,健次多难啊,一边辛苦着工作,一边还得为你这点事额额劳心劳神,“肖顺尧喝了酒似乎比平时要霸道许多似的,大着舌头指赵泳鑫“我都听他说了!你别扭死了你都,哎呀,着急死了“
王浩看着被一个二个醉鬼围绕谴责的赵泳鑫脸越来越黑,笑的合不拢嘴“你看,他俩喝多了还知道维护健次,你这混的太差了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泳鑫一脸黑线的扒开池约翰“真的是,绝了都“
“不过话说回来了小鑫,“笑够了的王浩边擦眼泪边收敛神色正经问他“你怎么想的,你和健次这事儿,总这么耽误着可不对啊“
“浩哥,我……“赵泳鑫眼睛里明明灭灭,最后浮出来的是王浩看都不忍看的痛苦挣扎“我这辈子真的非他不可了,但他还是个小孩,懂什么情爱啊,而且就算是……但我不能毁了他啊“
王浩重重叹气,伸手夺走赵泳鑫手里刚拿出来的烟“什么毛病,别在我跟前犯虎“
赵泳鑫也不恼,只把玩着手里的火机,沉默不语。
“还小孩呢,都三十了,就你总拿他当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你总说怕毁了他,可什么时候你想没想过,赵泳鑫“王浩突然开口,赵泳鑫也顿住。
“没有你,才可能是真的毁了他。“
2022年春天,三十一岁的檀健次彻底火了,通告满天飞,两个月也不见得回北京一趟,哥几个私下聚的时候总不忘给老小发个图片,在轮流发一圈语音,赵泳鑫也不例外。
但赵泳鑫打心眼里清楚,什么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
三十岁的檀健次把自己剖开在赵泳鑫面前,用一种他始料未及的直白方式把赵泳鑫的心思也赤裸裸的摆上台面,
但赵泳鑫扔选择逃避,那天檀健次按着节拍数出他122的心跳,他却顶着一脸刚睡醒的疲惫跟他说,他刚运动完,还没恢复过来。
檀健次整个人仿佛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定格,赵泳鑫不忍看他这幅模样,于是措了满腹的词找了借口想揽人肩膀把人带到卧室,却被他避开。
赵泳鑫顶着檀健次的目光,第一次在人面前几乎不敢抬头,咬紧牙关把眼泪逼在眼眶,好不容易故作轻松的抬起头却发现檀健次也早已咬着后槽牙红了眼眶。
被檀健次扑在沙发上,带着血腥味道的吻落下来的前一刻,赵泳鑫听见檀健次发狠的声音砸在他的心上,就那么硬生生的把他的眼泪砸了下来。
“赵泳鑫,你真有种,想用这种方法耗我一辈子,做梦。“
檀健次摔门离去的声音还在耳边,那边檀健次已经接起了视频电话,肖顺尧的大脸占据着王浩的屏幕“檀老师!“
只有有外人在时候肖顺尧才叫檀老师,平时只有他们五个在的时候,肖顺尧叫老小叫的最亲昵。
看来是提前沟通过了,檀健次应该是在片场或者采访什么的。
赵泳鑫一愣神,手机已经转圈来到了他的眼前,他定了定神跟檀健次挥手“健次~“
“小鑫。“
独属于檀健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泳鑫看着屏幕里檀健次又消瘦了些的脸忍不住磨了磨牙,心里泛酸。
“好了好了,健次你看我们今天的菜啊,我给你看……“赵泳鑫还来不及说话手机就被池约翰拿走,他差点抬起手给他一拳,被眼疾手快的王浩拉住跟他介绍“健次说现在在商务车上,正往下一场赶呢,这一天啊也是太忙了,你看着没,又瘦了……“
王浩总爱操心檀健次的吃喝问题,从前大家在一起时还好,这一离远了,檀健次肉眼可见的变瘦,王浩天天跟赵泳鑫说这说那……赵泳鑫虽然也心疼的紧,但也实在被他唠叨的烦的紧。
“这么多工作,也不见工作室给他歇一歇……“赵泳鑫总想着多看看檀健次,而王浩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故意扯着他,而等到他终于摆脱王浩的桎梏,磨磨蹭蹭凑到池约翰身边时,却正好赶上檀健次挂断电话。
“就挂了???“赵泳鑫简直不可置信,看向池约翰的目光里都带了几分杀气,池约翰一哆嗦,转身逃到王浩身后“天地良心,健次说他到了才挂的,不是我不给你看的啊啊啊啊啊,“
“再说了,谁也没多看两眼,你是健次什么人啊给你多看几眼,“肖顺尧眼睛横过来,嘴里说的话简直把赵泳鑫心扎透凉。
扎心太狠的结局就是,这一场酒局,赵泳鑫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哥仨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一个劲儿灌他酒,他也照单全收,于是看见的场面就是池约翰还没醉,赵泳鑫就有些多了,在三次赵泳鑫摇摇晃晃离开沙发去上厕所的时候,王浩家的门却突然开了。
“我告诉你池约翰,你别给我耍赖,我还……“赵泳鑫的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在看清沙发上的人后戛然而止,他本来不甚清醒的脑子一下就冷静下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客厅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客厅,而深陷在沙发里的身影,不是工作繁忙的檀健次又是谁?而此刻,原本喝的火热的仨人也全然不见踪影。
赵泳鑫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被兄弟们阴了一手,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一边又手足无措的跟檀健次打招呼。
而檀健次的视线从赵泳鑫一出现就粘在他身上,从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了,檀健次看着赵泳鑫的眉眼,手痒的很,实在想上手好好摸一摸,但苦于今天还有正事,于是只好捻捻手指。
“好久不见,小鑫。“
赵泳鑫看着檀健次的脸,一时居然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过檀健次了,酒精突然作用在他的脑海里,他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于是快步走近,微微弯下身子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檀健次的脸——
“我要结婚了。“
赵泳鑫的手一下顿住,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开口的声音却暗哑不已“……别开玩笑了,兮尔。“
“没开玩笑,“檀健次侧头躲开赵泳鑫的手,在赵泳鑫紧紧跟着他的带着探寻的目光里坦然回应“我们已经谈了快一年恋爱了,她很好,很适合我。“
赵泳鑫看他神色坦然,无法言语的痛像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心脏,逼的他喘不过气,他一下倒在地上,眼里带着哀求“健次,听话,别开玩笑好不好,你还是小孩呢,你还不懂,什么结婚,哪里能,怎么就结婚了呢……“
“赵泳鑫,“檀健次坦荡迎上赵泳鑫的目光,也不去管他语气里的破碎“我爱了你十多年,你说我不懂爱,我把我懂爱的证据摆到你眼前,你不接受,我只能去爱别人了,“檀健次看着赵泳鑫越发空洞绝望的眼神,心下不忍,定了定神狠心道“浩哥他们都见过了,我妈妈也很喜欢她,赵泳鑫,你不爱我,有很多人爱我,我檀健次不是一定要贴着一个不爱我的人活着的,我爱过你的十几年,我不后悔,可是赵泳鑫,“
檀健次伸出手,抚上他日思夜想的赵泳鑫的眉眼,眼神里满是决绝“我没有下一个十五年陪你耗着了,我好累啊。“
赵泳鑫感觉他整个人似乎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在叫嚣着,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要他夫妻美满,家庭幸福,你要他过他该过的生活,他就该这样的!另一半却在哀嚎,他对檀健次的爱意灭顶一样席卷而来,这几乎快把赵泳鑫逼疯了。
“赵泳鑫,我过几天就会下请帖的,“檀健次看见赵泳鑫失神破碎的模样,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恼他,又实在泛酸——他私心想看赵泳鑫为他奋不顾身,为他撕心裂肺的模样,真到这一步他还是舍不得,却又恼他都这样了还不坦白。
“我不在乎名声,我只在乎他,名声大噪公开恋情对我确实没什么益处,可赵泳鑫,我檀健次从来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我在乎的,我只想要我想要的。“檀健次一使劲,赵泳鑫猝不及防,被他拉到怀里,檀健次用尽了力气抱他,让赵泳鑫觉得这不像一个拥抱。
像告别。
赵泳鑫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体会过心碎,他像被人放在火上炙烤,难受的仿佛想此时此刻就假装这是一场梦一样。
“我走了,赵泳鑫,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哥们。“
檀健次放开赵泳鑫,脸上露出释然的笑,他假装看不见赵泳鑫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起身就要走向门外。
一,
二,
三……
“别走……兮尔,兮尔……“
带着酒气和赵泳鑫独特香气的滚烫怀抱从背后包裹住檀健次,檀健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如释重负的偷偷松了一口气。
今天实在是太巧合,赵泳鑫恰好喷了他二十二岁那一年最爱的那款香水,檀健次一直也没告诉他,他也一直都爱极了这个味道。
那个星光满天的夜晚,披了满身月光从背后抱住他的赵泳鑫的味道。
“我不走……你拿什么要求我不走呢?赵泳鑫,嗯?“檀健次轻轻握上赵泳鑫用力到青筋暴起的胳膊,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但他很喜欢这种被赵泳鑫紧紧抱住的感觉。
“……“赵泳鑫又沉默下来,默默的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松,檀健次感觉他的肩膀有些湿润,狠了狠心决定最后逼他一把——“我真的要走了,赵泳鑫,我媳妇在外面等我。“
似乎某个词极大的刺激了赵泳鑫的神经,他一下就把头抬起来,赤红的双眼紧盯着檀健次的,然后把檀健次转过来正面对着他,有力的双手紧紧捧住檀健次的脑袋,把额头贴上他的,也不去管自己的泪流满面“你不许有媳妇,你只能是我的……“
檀健次看他这样觉得可爱又好笑,刚要开口,又被赵泳鑫打断。
“我爱你。“
“什么?“他的声音极小,檀健次其实听清了,但存了存心逗逗他的心思,于是皱眉看他,却被他的动作打断。
赵泳鑫蛮横的把唇贴上檀健次的,檀健次措手不及被他趁虚而入,一时客厅寂静的落针可闻,檀健次忍不住在双重心跳的伴奏中沉沦在这个吻里。
两人都带着一股狠劲,这完全算不上是一个温柔的吻,两个人却都流下泪来。
分开的时候,赵泳鑫的眼泪早糊了一脸,檀健次笑他,被赵泳鑫抹了他自己脸上的水渍反笑他,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赵泳鑫忍不住把檀健次扣在怀里,借着月光一点一点的看他,心里又是酸涩,又是高兴。
“兮尔,你不推开我,就是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了,什么路,多难走我都不能松开你了,可不能了“赵泳鑫轻轻的哼他,霸道的握住檀健次的下巴,慢慢的帮他吻去眼泪,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微微颤抖。
“赵泳鑫,我早就推不开你了。“檀健次睁不开眼,眯着眼睛只能勉强看清赵泳鑫左脸那颗痣,于是抬手轻轻掐在那颗痣上,语气里满是满足。
“哼,那带我去见她!“赵泳鑫突然发难,掐住檀健次脸上的软肉向两边扯,檀健次懵住,“什么她?谁?“
“你说的,在外面等你呢,“赵泳鑫语气里慢慢的酸味让檀健次慢一拍的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弯了嘴角“逗你的,毕竟某人说了,我只能是某人的媳妇!“
“哼!“赵泳鑫扭头不去看他,檀健次却看见了他升起的苹果肌,于是抬手啪一下打开灯——
“太好啦!恭喜恭喜!!!“
赵泳鑫被突然从卧室冒出来的三人吓一跳,王浩手里拿着一束花,檀健次拿过转身就塞进了赵泳鑫怀里,“这点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是吧小鑫“
赵泳鑫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跳脚去捞池约翰“好啊你们仨,阴我!“
池约翰被他追的满地跑,一边解释一边逃命“都是健次的主意啊啊啊啊啊“
“还怪我媳妇!我打你!!还有你啊肖顺尧,你真是!“
“哎?!别追我啊哎哎哎??“
檀健次笑的前仰后合,转头去拉王浩时抬头对上王浩欣慰的眼神,也收敛了神色,带着感动的神情看着王浩。
“恭喜啊健次,“王浩欣慰极了,俩人别扭这么多年,一个二个他都当亲弟弟一样宠着,别扭了这么多年可算是修成正果了,他高兴的不行,几乎要落下泪来。
“别哭啊浩哥,“檀健次笑他,笑着笑着自己眼里也有了眼泪,他抬眼看着终于露出笑容的赵泳鑫,眼里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最后都归结成浓烈的化不开的爱意。
赵泳鑫,我们还有好多个十五年,
赵泳鑫,今晚的夜色确实很美。
赵泳鑫,我爱你。
end。
彩蛋是小薰和小多
【德哈】Again·79
Chapter 79
小天狼星的相关事宜让哈利很快把佩妮姨妈带来的困惑和难过抛到了脑后。他按部就班地吃饭、喝魔药、休息,以期能尽快恢复到大家认为他算是康复的地步。事实上,哈利清楚自己甚至没有额外的受伤,只是额外的累,但只这一条就叫所有人都不肯放他离开医院。哈利抗议了,他表示自己可以住到圣芒戈去。但是德拉科看透了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会在小天狼星的床边坐上太久而忘记休息。
清醒过来的第二天,邓布利多来看哈利,解决了哈利一直以来的困惑。
“我很遗憾不能让莱姆斯留下,哈利。”邓布利多说。
“我没有怪您。”哈利摇摇头,“这是可以预料到的。”
“我知道你一直有疑问,为什么你三番几次地告诉我们那老...
Chapter 79
小天狼星的相关事宜让哈利很快把佩妮姨妈带来的困惑和难过抛到了脑后。他按部就班地吃饭、喝魔药、休息,以期能尽快恢复到大家认为他算是康复的地步。事实上,哈利清楚自己甚至没有额外的受伤,只是额外的累,但只这一条就叫所有人都不肯放他离开医院。哈利抗议了,他表示自己可以住到圣芒戈去。但是德拉科看透了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会在小天狼星的床边坐上太久而忘记休息。
清醒过来的第二天,邓布利多来看哈利,解决了哈利一直以来的困惑。
“我很遗憾不能让莱姆斯留下,哈利。”邓布利多说。
“我没有怪您。”哈利摇摇头,“这是可以预料到的。”
“我知道你一直有疑问,为什么你三番几次地告诉我们那老鼠不对劲,我们却没有任何作为。”邓布利多看着哈利,哈利点了点头。
“我确实为此困惑。”哈利说,“我还以为我们的沟通出了什么问题,时间限制已经能够让我说出的话到你们的脑子里就变了个样。”
邓布利多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先说几个名字,你听听看。弗雷德·韦斯莱,乔治·韦斯莱,西弗勒斯·斯内普,塞德里克·迪戈里,莱姆斯·卢平……”他念完名字,停顿了一下,看着哈利,“先前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那一场,德拉科为你寻找了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人。”
哈利张张嘴,最终只是点点头。
“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邓布利多补充道,“哈利,我得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在注意罗恩的老鼠。火车上你们谈及此的时候,莱姆斯在那个时候就认出了小矮星·彼得。回到学校,他没用几天就决定告诉我阿尼马格斯的事。啊,当然,我非常骄傲我有学生能达到这样的成就,更别说他们瞒住了我。”
他用手指敲着膝盖,缓缓道来。
“但我们不敢贸然抓住小矮星,以免小天狼星不愿意出现,只好放任他在城堡乱窜。我们也不可能把小天狼星接到城堡来,那样反而会让小矮星早早跑路。每个人都在等待时机,哈利,而我做主,不告诉你这件事。”他用一种抚慰的目光看着哈利,轻声说,“因为我不知道你失去到什么地步。没有什么比得到希望再失望更令人难过,我不想在你身上冒这个险。”
“那斯内普教授是怎么一回事呢?”哈利困惑地说,“我是说,我已经知道那个恶劣的玩笑……”
“你也知道他不是憎恨你。”邓布利多点了点他的眼睛,“你该知道,他又有多憎恨害死你母亲的人。”
哈利摸着自己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很卑劣呢?”
“为什么这么想?”邓布利多有些惊讶地问。
“我总觉得我在利用他对我母亲的爱。”哈利沉重地说,“我觉得我在利用这双眼睛让他原谅我……我是不是很卑劣?”
“你有什么是需要让他原谅的呢?”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我的母亲根本就不用——”
“那不是你的错,哈利。”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如果保护你是错,背叛的人要如何论处呢?你母亲对你的爱绝不是你的过错,你明白么,哈利?”
哈利抿着嘴唇。
“我们回到刚刚的问题,西弗勒斯为什么放下他的仇恨,甚至愿意在福吉面前维护小天狼星。”邓布利多笑了笑,“是因为你呀,哈利。”
“因为我?”哈利茫然地重复。
“因为你。”邓布利多肯定地点头,“他全部愿意帮助小天狼星的原因,因为他意识到你不只是个令他憎恨的波特,你还是莉莉的孩子。不是说他以前没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在发生一些事后,他更多地认识到你被如何的亏待,而这绝对不应该。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哈利,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西弗勒斯认为你该远离德思礼一家,所以他不会把小天狼星推开的。”
邓布利多突然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对哈利挤了挤眼睛:“也许你该亲自和他聊聊,哈利。”
“什——?”哈利刚表现出他的疑问,斯内普就走了进来。他面色不太好,看起来知道了几分邓布利多和哈利的谈话内容,而其中所涉及到的某一部分,是他不愿意被人知道的。这是邓布利多钻的空子,斯内普明白。他曾要邓布利多发誓,永远不告诉那男孩斯内普在保护他,但现在的事情,他帮助小天狼星的事情,不在这个誓言范围里。
“最后再说一句了,哈利。”邓布利多笑了笑,“在小矮星·彼得被带走之前,我给了他一个一忘皆空——关于最近的一些和你亲密的人的事情。”他眨了眨眼,起身离开了,哈利还来不及说些感激的话,斯内普就站到了他床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还是斯内普先说话了。
“任何问题之前,我要先告诉你。”斯内普说,“别想在我这里否认你父亲的愚蠢狂妄或者其他任何事情,也别认为我会忘记你教父的恶劣和杀人倾向……不懂也别问。现在,任何其他问题。”
哈利眨眨眼,慢慢道:“您知道么,我在面对摄魂怪的时候,会听到……听到那天的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伤疤,小心地说。
“很多声音。我爸爸想要保护我的声音,我妈妈恳求的声音……伏地魔的声音。”他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变白了,他要求自己说下去,“伏地魔说我妈妈不必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母亲格外仁慈。”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怀疑眼前这个男孩儿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还能听到一个男人痛哭的声音。”哈利怕触到更多本不该是现在知道的秘密,因此没有继续追问伏地魔仁慈的原因,反而把曾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事情糅合进这场对话,“他喊我妈妈的名字,我问过海格,他说不是他。”
“够了,波特。”斯内普终于说了一句话。
“我一年级看见您就觉得熟悉,您仿佛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哈利毫不理会,继续说下去,“那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
“我说够了,波特!”
“教授!”哈利突然跳下了床,紧紧地抱住斯内普,小声喃喃着谢谢。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评价这个男人对他的保护,那些所有藏在讽刺侮辱后的东西层层扒开都能找到关怀。他永远记得在冥想盆看到的记忆里,这个男人那样愤怒地斥责邓布利多,说他养着自己就为了让自己送死。
哈利知道自己的举动就像一年级一样唐突,就像自己当初一见面就决定讨厌这个人一样唐突。他感觉自己在哭,战争中没时间流下的泪水终于在重生的三年级落下来,他知道斯内普肯定会怒斥他的愚蠢。
斯内普发觉自己的衣服慢慢湿了,他真实地苦恼着怀中这个波特。必须承认,怀里的这个孩子没有波特那么令人厌恶,甚至于,他切实表现出了一些值得人喜爱的品质,比如不算糟糕、甚至有那么点儿优秀的魔药成绩。
可他毕竟是个波特。
斯内普提醒自己,并且很快又反驳自己——他还是莉莉的孩子。他还记得自己抱着莉莉的尸体痛哭的那一天,这孩子就在旁边的婴儿床里,额头上流着血,和莉莉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良久,斯内普慢慢地说,“如果我知道摄魂怪会让你知道这么多事情,你这一年都不会看到它们的。”
他有些僵硬地挪动胳膊,搂住哈利,不熟练地拍着他的肩膀,可能是在安慰他:“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看你的教父。”
哈利用了一会儿功夫才平静下来,试图对斯内普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斯内普嫌恶似的拍了拍袍子,慢吞吞地说:“弄脏教授的衣服,波特。”
哈利胆战心惊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并为学院沙漏祈祷。然后他听见斯内普慢慢地用那圆滑的声音说:“我今天亲自给你配魔药,保证你长记性。”
哈利突然预见到自己悲惨的未来。
之后的两天,斯内普说到做到,哈利的魔药全数由他一手包办。诚然效果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见了鬼的,哈利每次吃完药都苦兮兮地从德拉科的口袋里挖糖。
“也算是自作孽了。”德拉科评价道,“认命吧,这就是搞好关系的代价。”
“闭嘴。”哈利给苦得眼泪汪汪,“说真的,你告诉我我现在还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哪儿哪儿都好,我这几天喝的都是什么药?”
德拉科扳着手指头给他数:“改善你睡眠质量的,缓和你的胃的,增加营养的……”
“停停停!”哈利痛苦地抱着脑袋,“我怎么不知道我需要这么多魔药?”
“你连自己有多少问题都不知道呢。”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掐着哈利的下巴晃了晃,“你知不知道自己又瘦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没多重?”
哈利无辜地眨着眼睛:“这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德拉科哼了一声,“当然是我的错。”
“……什么?”哈利懵了。
“好话不说二遍。”德拉科看着哈利终于显得健康了些的脸,突然说,“我们好久没有晚安吻了。”
“可现在是白天——唔。”不等话说完,德拉科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起先只是唇与唇的触碰,慢慢地,不知是谁的齿关先松懈了,他们的舌头也纠缠在一起。哈利有些体力不支,德拉科慢慢放倒他,唇上不肯松懈片刻。哈利觉得自己的意识甜腻得混沌起来。他恍惚中想起一件事:德拉科的守护神是和他一样的牡鹿。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仿佛让什么事物变得更坚定,催使哈利抬起手抱住德拉科,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都没注意到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伙。
“他们这是成了吧?”黑头发的女生小小声地说。
“再不成梅林也救不了他们了。”她旁边的男生恶狠狠地说。
这时,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一刻,几个偷窥的人清楚地听到了一句“哈利,因为你我才能用出守护神咒”,然后就看着他们又亲到了一起去——这次是哈利主动。
“我觉得他们就是成了。”褐色头发的女孩也小小声地说。
“那么,谁去告诉他们,庞弗雷夫人说哈利可以出院了?”红色头发的男孩儿不解风情地说。
潘西、布莱斯、赫敏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看着罗恩。罗恩想了想,看着身后没说话的克拉布和高尔。
克拉布:“……我不去。”
高尔:“……我也不。”
潘西对他们温柔地笑了笑。
三秒钟后,面红耳赤的哈利推开一脸愠怒地瞪着克拉布和高尔的德拉科,面红耳赤地换衣服奔赴圣芒戈。
TBC——
夏野凛小伙伴看这里,抱着斯内普哭不用等到七年级,三年级就可以——没想到吧(请自行想象表情包)!
【城 彪 翊 2】这回真的是三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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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接上一篇的《爱与恨》,上一篇自己去合集里翻翻。这一篇大概(为什么是大概?)就真的是三人車了,我自己觉得一点不重口,但是,人和人真的不一样,你要是觉得受不了,那就关掉!关掉!不要过来和我说!!!
罪与罚
并且拼命地在对方身上寻找昨天的影子,或者说许久以前的影子,也就是当我们还是少年,还是兄弟时的样子。
——迪迪埃·埃里蓬《回归故里》
“孙志彪!你混蛋!”
“呃——”
杜城家有个特别小的禁闭室,这禁闭室不仅空间小而且还昏暗无天日,仅仅是孙志彪和杜倾两个人站在里面这个小空间仿佛就要被填装满了。据说这个禁闭室是以前杜城和孙志彪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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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接上一篇的《爱与恨》,上一篇自己去合集里翻翻。这一篇大概(为什么是大概?)就真的是三人車了,我自己觉得一点不重口,但是,人和人真的不一样,你要是觉得受不了,那就关掉!关掉!不要过来和我说!!!
罪与罚
并且拼命地在对方身上寻找昨天的影子,或者说许久以前的影子,也就是当我们还是少年,还是兄弟时的样子。
——迪迪埃·埃里蓬《回归故里》
“孙志彪!你混蛋!”
“呃——”
杜城家有个特别小的禁闭室,这禁闭室不仅空间小而且还昏暗无天日,仅仅是孙志彪和杜倾两个人站在里面这个小空间仿佛就要被填装满了。据说这个禁闭室是以前杜城和孙志彪干完坏事被大人们逮住后用来反省用的,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启用它竟是因为——沈翊。
“沈翊,我会把他交给警察的。”
禁闭室外的沈翊已经冲干净身体换了一身新衣服,他和杜城透过门缝观察着房间里的孙志彪,当杜倾得知孙志彪侵犯了沈翊后几乎是发了狂一般把孙志彪踹在禁闭室的角落里,将皮带对折死死地往孙志彪的身上抽去。孙志彪那么大个头愣是没有躲一下,他任由杜倾把自己打得皮开肉绽,只是偶尔发出几声闷哼,每每他发出疼得受不了的声音杜城的眉头就会皱成一个山川,他又何须把孙志彪交给警察啊,杜城他自己就是警察啊,沈翊明白杜城这是在求自己啊。
“阿彪……阿彪……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杜倾精疲力尽下巴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滴落在禁闭室的地板上,她居高临下看着角落里的孙志彪高高抬起的右手再也没有力气落下。
“哈哈哈哈哈——姐,哥当年做错事你也这么打他吗?”
孙志彪的大笑声不再令沈翊感到恐惧,而是可怜,门外的杜城听到孙志彪问杜倾这个问题不由得把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掌肉,杜倾当然不舍得打他,小时候无论杜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杜倾都能帮他兜底,不知道没有姐姐陪伴的孙志彪小时候做了坏事都是谁帮他处理的。
“阿彪——呜呜呜呜——姐姐,对不起你……”
杜倾手中的皮带瞬间掉落在地上,她放声大哭将孙志彪的脑袋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把他关在这里吧,反正你家这个禁闭室也挺像监狱的。”
“沈翊——对不起……对不起……”
门外,沈翊终于做出了他的选择,杜城更像是内心的一块巨石落地,他紧紧抱住了沈翊使得沈翊看不清这会儿杜城的面部表情是愧疚,还是痛苦,但是他却那么清晰地看见了禁闭室里孙志彪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隐藏在灌木丛里的猎手等待猎物低头喝水的那一刻,只要沈翊一个不小心他就可以猎杀自己。
三天后。
离杜城和沈翊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老一辈常说:越是有大事发生的日子,人就越是会被一些小事拖住。这句话放在杜城和沈翊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婚礼在即二人一同去婚纱店试礼服,沈翊这边为了配合摄影师构图当初特意去订了一双高跟鞋,结果今天三个人出门谁都没想起这双鞋,杜倾本想赶回家拿,可杜城这边更是麻烦,他这几日体型肉眼可见地清减下去,定制的西服转眼就不合身了,这套西服当初就是杜倾出面插队赶制的,如今想要改小还得杜城和杜倾一起过去才行,最后三人着急忙慌兵分两路,杜城和杜倾去改衣服,沈翊回家拿鞋子。
沈翊将跟高十厘米的高跟鞋勾在食指和中指处,嘴角勾勒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杜城一家子都高大得不像是南方人,搞得他必须要穿上高跟鞋才能和杜城的身高勉强持平,杜倾个子也高据说她年轻的时候还曾在秀场当过模特,孙志彪就更不用说了……
“孙志彪……”
沈翊差点把手里的高跟鞋坠在地上,他不由得心里一阵惊骇,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还关在禁闭室里的人,沈翊忽地想起来了,昨晚杜倾还流着泪跟杜城诉苦,说孙志彪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只是偶尔喝一点水,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把自己熬死。沈翊就像是被魔鬼推了一把后背,他的脚不由自主地就走向了那间关着孙志彪的房间。
“沈翊,我知道是你,我想抽烟,给我烟。”
孙志彪仅凭脚步声便猜到了门口的人是沈翊,沈翊不敢喘气隔着一道门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呵,怎么?你怕我?”
轻笑声从禁闭室里传来,几天没吃饭孙志彪的声音是又哑又压抑。沈翊身边有不少因为需要备孕而强制戒烟的朋友,他们的身体都会在短时间内疯狂长胖,因为嘴巴太寂寞太空虚就会抓住周围一切的零食往嘴巴里塞,戒断反应通常会令人生不如死。
“等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沈翊终于在杜倾的房间里找到一包女士香烟,他随手抽了几根后推开了禁闭室的门。
几天没吃东西的孙志彪有点瘦到脱相了,有意思的是他瘦了以后倒是跟杜城更像了,可是沈翊却还是能轻易分辨出哪个是孙志彪哪个是杜城,不是因为孙志彪脸上未修剪的胡子,而是二人的气质实在天差地别。杜城是警察,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正气凛然;而孙志彪却恰恰相反,他有一种坏人专属的痞乃至恶,据杜城所说孙志彪读高中的时候经常有十六七岁的女学霸爱上他,要和他私奔,你看,浪子身上总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啪嗒。”
孙志彪掏出口袋里随身带的打火机,女士香烟烟碱的含量太少,孙志彪用嘴巴吐出一口烟雾后再用鼻子将那口烟吸了回去,好像是这口烟让他重新活了回来,紧接着坐在角落里的他抬起眼眸,问道:“沈翊,你有没有问过我哥,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被关了三天的孙志彪眼神里没了野兽的锐利,现在他的眼神更像是一头失去母亲,正在受伤流血等待救援的小兽。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异口同声!沈翊几乎想要扔掉手中的高跟鞋,上前揪住孙志彪的领子问他怎么会知道杜城的答案,可是孙志彪只是不断地从鼻腔里喷出烟雾苦笑不停。
“沈翊,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我哥是同一个小学毕业的到六年级都读一个班。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很喜欢我们的那个小学,因为我们的小学六一儿童节那天会有一场全校都参与的集体活动,每个班都会设置一个关卡让大家去闯关,闯关分数越高,得到的糖果越多。我最喜欢的那关叫做‘默契考验’,每个人可以拉自己的同桌或者伙伴参与,规则也很简单,一张被围住三面的书桌上面放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其中一人上去随机触碰一个玩具,另一个人上去猜他刚刚碰了哪个玩具……”
孙志彪左手按住自己的眼眶,明明是那么快乐的童年往事他回忆起时眼泪却把睫毛沾湿。
“我和我哥玩这个游戏经常被裁判怀疑作弊,沈翊……我和他太像了……太像了……”
八月的天气沈翊面对孙志彪这段掏心掏肺地自述,心脏犹如冰面一样裂开。就像杜城所说的,如果当初孙志彪也去考警校,那现在的他是否已经和他哥哥杜城一样已经成为了警局一把手,可偏生这世上只有自食其果,却没有如果。沈翊呼吸开始浑浊厚重起来,仿佛出现了幻觉一般,就连禁闭室里孙志彪吐出来的烟都变成了绿色。
“沈翊,红色和你很配。”
才这么一会儿,孙志彪已经用大拇指揩去了眼角的泪水,笑容十分玩味地看着因头疼而一只手按住脑袋的沈翊。
“你——你在说……这个吗……唔……”
沈翊本想提起他手里的那双红色高跟鞋给孙志彪看,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力气了,他晕倒前的最后一秒入目的竟是孙志彪那天在泳池旁,哄骗他吃下紫色小药丸时一模一样的笑容。绿色,原来是迷药啊……沈翊醒悟的太晚,人已经坠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点城彪翊第二篇,第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