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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青草

《Missing》【第二章;第三节】#上瘾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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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蜜月波折多  第三节  唤起记忆    
(封图by danqing-12138)                         

      在宴请风波之后,顾海终于老...


 第二章 蜜月波折多  第三节  唤起记忆    
(封图by danqing-12138)                         

      在宴请风波之后,顾海终于老实点儿了。其实隔天起来,他自己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白洛因在吃早饭的时候阴阳怪气连损带贬的大概和他说了下发生了什么。顾海一副这不可能,你说的那货不是我的表情。白洛因也懒得解释了,爱信不信吧。

     “我等下得去看看杨猛,也不知道是哪头驴,莫名其妙的就给人家一拳。话说那头驴,你要不要一起?”白洛因问道。

      “我不去,有啥好看的。”顾海故作冷漠而又别扭的说道。

       “爱去不去,随你。”说完,白洛因就拿起衣服和手机出了门。

       “我……你?……”顾海其实不是真的不想去,他是不好意思去。他大概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印象,好像是自己动了手,但是原因让他丈二摸不着头脑,为毛是尤其睡了因子?尤其不可能睡因子呀,这不科学!而且尤其睡因子挨打的是杨猛?好晕好乱~可他也不敢继续深究了,估计他要是这会儿问白洛因,能让因子一拳给打回来。

    宿醉的顾海觉得当务之急恐怕是要安抚好因子,毕竟自己在他的朋友面前出了丑,这会儿还要因子去善后,所以他决定要好好表现一下。顾海用飞一般的速度开始收拾房间和自己,倒垃圾,洗衣服,洗澡……忙的不亦乐乎。

    终于,都搞定了。

    顾海突然想去厕所,他就顺手拿了因子的ipad,想接着看看日记里还有什么。这也是婚后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单独在家的时候。

SCD这款软件的好处和人性化之处就在于,它可以是任何形式的记录,比如一首歌,一张图片,一个视频,一段文字或是一个同步的第三方应用。

    顾海坐在马桶上,边翻阅着边想,第三篇日记应该是6月28日了吧,因为在这是他醒来的日子,因子还把这一天设置成了日记的密码,他必然会在日记里写点儿什么来记录这一天的心情。顾海这么想着,心里竟有一点小激动,点开,序号为3的存储记录。

【“2003年10月1日  国庆”】

卧槽,什么情况?居然没有28号的日记?怎么一下子就跳过了3个月???顾海满心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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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国庆。天气很好,新兵连的三个月算是结束了。”

“还是没飞过,真想感受一下在天空翱翔俯瞰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白洛因默默地写道。

      新兵连的三个月,对所有刚入伍的新兵来说,都是异常艰难的三个月。所有人的所有私人物品都必须上交,不得与外界联系,家人不得探望,全封闭的军事化训练,让很多人都苦不堪言。高负荷高强度的训练,让每个人都至少脱了层皮。大家能偷懒则偷懒,每个人都抱怨着,有些人甚至体力不支,一身病痛,都想当逃兵了。

       但独独这一群新兵里就有一个奇葩白洛因。这三个月对白洛因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即使没有这三个月的被虐,他也会自虐到底的。因为他要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对白汉旗,更是对他牵肠挂肚的那个人。他每天疯狂的训练,别人做10遍的训练,他就做20遍,30遍。甚至很多时候在第一遍时,他已经比其他人厉害了很多。他几乎没和战友们有过任何交流,他也从不睡午觉,在大家把休息时间都视为珍宝的时候,他却一直在做着各种不同的练习:匍匐前进,爬桩,射击练习,飞行基础训练……一遍又一遍,手上的结痂还没干就又掉一层,一层茧子落着另一层,如此循环往复……他的疲惫,他的冷漠,他的愤怒,他的自虐不要命,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到后来部队领导都派专人盯着他,保证他的休息时间。

     “至于吗,想升官想疯了吧~”新兵连的人都对白洛因无语了。他们觉得白洛因想立功心切,想走仕途的功利心表现的太淋漓尽致了。因为白洛因的“刻苦”,让他们这些军事素养稍差的人更是痛苦,因为他们也必须跟着更刻苦,不然他们和白洛因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妈的,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和白洛因同班的这些新兵蛋子更是怨气连天。本来白洛因因为出色的高考成绩,入伍时就已经被列为部队重点培养对象,现在他连体能和军事素养都这么高,还TM是全连最刻苦的,别人简直没法活呀,这自然招来了很多人的不满。

      “今晚咱得给丫点儿颜色看看,让丫再嚣张,艹!”“就是,就是。”班里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兵蛋子们商量着。

      直到熄灯,白洛因才结束了一天的自虐回到寝室,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这是他现在的习惯,每天把自己累到死,回寝室倒头就睡,醒来了就继续自虐,然后累到死再回去睡觉。在白洛因倒下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被子,褥子和枕头全是湿的,像被大雨刚浇过一样。

      但是白洛因一声没吭,这点儿恶作剧和他经历过的人生来说,算不了什么。他就那么躺了一夜,一动没动,没有起身质问,也没有合眼睡觉,就那么一直盯着上铺的床板,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又起身去自虐了,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

     那些准备看好戏的小兵这下全傻眼了,他们设想了千万种结果,却没想到这种。

      “他一定是疯了……”

    (日记继续)

【“今天是我第一天到飞行大队报道,离上机实操的日子不远了。”】

   白洛因的日记简单的像小学生的流水账,顾海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带着疑惑和好奇,继续往下翻着:

 【“2003年11月21日  晴”

今天训练了19个小时,又一次突破了极限。

……

2003年12月25日   夜

圣诞节,手冷。

……

2004年1月1日   新年

爸,我想你了……

爸,他好吗?……】

----------------------------------------------------------------------------

     顾海的鼻子又酸了起来,因子啊,得是多大的伤痛才能让你变得如此的灰心,如此的黯淡。

    其实,从车祸到新年,这半年的生活,顾海都快不记得了。人总是选择性的忘记,那段痛苦的回忆顾海实在是不想记住它。先是车祸带来的身体上的伤痛,昏迷不醒;醒来后就是心理上的伤痛,任凭他怎么求,所有的人都不告诉他因子在哪儿,唯一的说法就是因子死了,可是他从心底就不相信,怎么可能?!

     于是,刚刚做完手术,恢复意识,但却还缠着绷带的顾海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就往医院外冲。孙警卫带着一众人,想拦着顾海,却又怕伤到他,因为顾威霆下令,绝对不能让顾海出医院的门。顾威霆倒是不怕顾海去找白洛因,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顾海必然是什么都找不到。他担心的是顾海没轻没重的,把自己伤的更严重。

     “少爷,少爷,你不能出去!”孙警卫都要跪在顾海面前堵着他了。

    “算了,让他去吧。”顾洋默默地拦住孙警卫,让众人给顾海让出了一条路。 

    “叔,叔!因子呢,因子呢?!”顾海还没到因子家门口,就开始大声的喊着。

     “小海!”白汉旗闻声赶出来,带着哭腔的说:“小海,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强,要镇定。”

    “叔,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因子到底在哪儿?!”顾海不顾身上的痛,双手紧握着白汉旗的胳膊,眼巴巴的望着他,希望白汉旗能告诉他真相。

    “小海,因子他……走,了……”白汉旗低头悲伤的说道。尽管白汉旗答应了顾威霆要告诉顾海因子死了,但“死”那个字,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虽然白洛因并没有死,但对于白汉旗来说,自己养了快20年的儿子,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去做飞行兵这么危险的职业,而且接下来的几年都不能回家,这和没了儿子的感觉几乎没差多少。

     “走了?他去哪儿了?”顾海的眼里放出光芒,他就知道因子没死!

     “小海,因子他……没了……”白汉旗实在是说不出那个字。

     顾洋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顾海,他并没有参与到顾海和白汉旗的之中。只是在角落里抽着烟默默地看着渐渐崩溃的顾海。

    “不可能,这不可能!?”顾海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瞳孔明显因为惊讶而放大,“因子,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此时的顾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像是得癔症了,眼睛都不眨,空洞无神的一直呢喃:“因子不会死的,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小海,小海!”“你别这样,因子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白汉旗现在心里也像滴血一样,因子不在他身边他已经很难受了,现在看着小海这样,他真想告诉他因子没有死,但他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得让小海断了这念想。于是,白汉旗往边上侧了侧身子,让开一条通道,让顾海一眼就看到,正对着他的屋里墙上挂着的因子的遗像。

    “因子!”顾海大喊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因子的笑容在黑白的遗照里,有种阳光明媚的刺眼。

      顾洋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蹍了蹍。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即将昏厥的顾海身边走去。

     白汉旗的这一击,对顾海是致命的。不论顾威霆,顾洋怎么说,顾海都不相信因子死了,但是白汉旗说的话,顾海不得不信。没有一个爸爸会把自己的儿子的照片做成遗像挂起来,如果这个孩子没死的话,没有人。但是此时,白洛因的遗照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越来越被悲伤吞噬到无力的顾海。

     所有人,以为知道了真相的顾海会大吵大闹,然而顾海却出奇的平静。除了那天在白家门口的哭泣,顾海也几乎没再流过一滴泪,但他也几乎不再说话。顾海的治疗也差不多持续了半年,这半年里,除了每天医院必要的检查治疗,只要他清醒的时候,顾海就在因子家门口坐着,从不进家门。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给因子上过一炷香。他心里始终觉得,因子还没死,他就在他身边。一天接着一天,就那么靠墙坐着。有时候白汉旗看着心疼,让他进屋,他只是笑笑说:“叔,我没事儿。”然后就继续那么守着,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下雪。顾海几乎也感受不到这些天气的变化,他整个人都是空的,只有坐在因子的家门口他才觉得踏实。

     “嘭——啪!”顾海抬头,是烟花,新年来了。可是,

      “我的因子,你在哪儿?”

花枝琳

【瑜洲】【海因】只因有你(十三)

第十三章  偃旗息鼓


某公共卫生间内,白洛因就站那儿,解决着自己的事情,顾海轻手轻脚的从背后缓慢接近他,就在对方拉上拉链的瞬间,一双贼手发动了偷袭,从白洛因腰间穿过,控制住白洛因的双手,一使劲儿把人狠狠地遏制进怀中。


顾海得意的在白洛因耳边说道:

“被我逮到了吧”

“顾海?你他么偷袭我!你怎么总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白洛因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得逞。


顾海冷笑了一声,不光抱的更紧了,而且还故意用下半身往前顶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在你面前就只能当个反派来找点存在感”


白洛因并不想与他继续争辩下去,一来没有意义...

第十三章  偃旗息鼓


某公共卫生间内,白洛因就站那儿,解决着自己的事情,顾海轻手轻脚的从背后缓慢接近他,就在对方拉上拉链的瞬间,一双贼手发动了偷袭,从白洛因腰间穿过,控制住白洛因的双手,一使劲儿把人狠狠地遏制进怀中。


顾海得意的在白洛因耳边说道:

“被我逮到了吧”

“顾海?你他么偷袭我!你怎么总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白洛因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得逞。



顾海冷笑了一声,不光抱的更紧了,而且还故意用下半身往前顶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在你面前就只能当个反派来找点存在感”


白洛因并不想与他继续争辩下去,一来没有意义二来不合时宜。这好歹也是公共区域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你那是瞎找些存在感,没事找事,闲得!”

“你甭跟我打马虎眼儿,你真不知道我到底气什么?你就真不知道我到底想听什么?你还特意来这儿陪他逛街买衣服,还一脸的没事儿人一样。不断试探我的底线…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话说着说着就开始往不正经的方向上拐了。鼻子蹭进白洛因的脖子里,吸进暖暖的带着体温的气息,眼神也开始变得猥琐起来。


“我懒得搭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啥好在意的!快放开我!不然我还手了!”

“你有本事还啊,被我这样锁住,看你怎么还”


顾海并没有去管白洛因在怀里的瞎折腾而是一步一步倒退,把白洛因拽进了卫生间的隔间内。不亏是大商场,隔间的空间还是挺大的,但仅次于一个人使用的情况下,两个人在的话还是有点挤的。


白洛因在部队也不是吃素的,在顾海因为锁门时注意力不集中的一刻,逮住机会,用手肘狠狠地向他的腹部攻击,顾海一声哀嚎,手上力气一松,白洛因顺势把住顾海的手腕向前一拽,让他失去平衡,自己侧身一闪就把顾海反手克制在隔板上。一套押解犯人的姿势完美展现。


“c,a,o!你丫玩儿真的啊,你也真下得去手啊,啊啊啊…疼…疼!”


才刚占上风的顾海,立刻变成了俘虏,侧着头被抵在板上,胳膊上的力气慢慢的加重,疼的咬牙切齿表情揪在一起。白洛因已经有收着一些力气了,担心真伤到顾海,只是用了一半的程度。但是也足以制服他了,毕竟克制一个人有的时候靠的是技巧而不是力量。


“呵,你是不是忘了好歹我也是当首长的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我?还差点儿”

白洛因赌气式的在顾海腰上掐了一把。

“哎呦,轻点儿轻点儿,你要谋杀亲夫啊!”

“哼…”


在那哀嚎下,白洛因最终还是松了手,他真怕顾海的大嗓门把保安给叫过来。而顾海委屈的只能自己给自己揉揉胳膊肘。


靠,这算啥?明明生气的是自个儿啊?怎么倒自个儿来偷摸跟着人家啊?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就连冷战也是三分钟热度,没多会儿就放弃了,现在还舔着脸过来求和好?我这是个自虐行为啊。


顾海还真没反应过来,他可能忘了每次吵架只要白洛因服个软,瞬间他就败了,看着那双楚楚动人,星光闪耀的眼睛,实在是生不出气来。


白洛因依旧面无表情,想要开门离开,顾海却从后面赶紧抱了过来,两只手连同胳膊一起圈住他。

白洛因一时间又动弹不得,只听到背后又穿来闷闷沉沉的气音,第一遍的时候确实没听清,所以他啊?了一声示意让顾海重复一遍。


“别走…”


顾海深情的眼神泛着光亮,低着头看着地面,喉咙里带着些哭腔。

这让白洛因愣着了,不至于吧,也就是故意想气气他治治他的毛病,怎么还给治哭了呢。


“喂,大老爷们你哭啥,害不害臊”

“p!老子没哭!你甭说话”


顾海为了面子,还是很不服的怼了回去。其实吧心里挺憋屈的,很多事情都压在心坎儿上,就像一个灌了水不断膨胀的气球,终于最后绷不住了,炸了。


真憋屈,老子做啥了?从头到尾还不都是心疼他。吃醋是因为在乎他,不顺着他是因为心疼他,和他生气是想让他多关心关心自个儿,可是我这媳妇儿怎么不开窍呢。


就这样顾海一直备受煎熬的忍着,脑海中yy了几百种故事,以至于压抑太久。在这样一个情境下爆发了。


“我特/么不想和你吵,因子…我只是希望你把对别人的心思多放点儿在自个儿身上,只要你难受,我看着心里就膈应!”


“还有…你丫明知道我就是个千年老陈醋,还护着他,我都没瞅着你啥时候对我也内样,所以…就气不打一出来,老子t么就是看不惯!我特!么!都要炸了,你丫还不知道适可而止,哪怕是开口哄一下服个软撒个娇,我也不至于再和你掰扯。你以为我舍得和你耗啊”


顾海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抱怨铺天盖地的就撒下来容不得白洛因插嘴。


“本来平时就没多少待在一起的时间,你倒好,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我一个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还得看着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恩爱,就我这玻璃心,你说我能受得了么。”


话闭一阵沉默,白洛因看着眼皮底下死死抱住他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坚硬的轮廓下却似乎在颤抖着。


能把顾海欺负成这样的了,估计全世界就他一个人了。 这么细想想也对,因为白洛因也是男生,从来都不矫情的,也就是顾海了,从各种方面去心疼他。

顾海就这么一直如此心甘情愿的宠着他,因为顾海当初答应了,要把全部的爱都给他,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自然的把这份爱当做理所应该…


白洛因动容了眼眶也不小心红了,表情舒缓了下来,眼神开始变得柔和。

他爱他,这个世界上,除了顾海他谁都不会再爱了,对于这一点他没花多少时间去想通。


缓缓抬起手握住了眼前的手,用指腹轻轻的抚摸着手面的纹路。接触到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人抱的更紧了。


“行了…让我转过来”


拥抱的力气缓缓地松掉了,白洛因转过身直视着顾海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其中到底还有多少埋藏心里说不出的话。


视线交错,情绪相融,好像再多的话语一时间也不足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白洛因不由得嗤笑出声。伸手揪住了顾海的脸。


“你丫还是不是个男人,哭的真丑”


顾海面色一冷刚想要反驳回去,结果却被对方搂过脖子,啃了一口,两唇相触,原本苦涩的话语,慢慢过度成甜蜜。

顾海瞳孔放大,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受宠若惊。这猝不及防的吻让顾海呆在了原地。


“谁让我认定你了呢”


白洛因干净的傻笑着,耀眼的让顾海都回不过神。白洛因慢慢调整情绪,看到顾海心情被带着好了很多,沉下视线,转脸又开始认真起来。


“老子只说一次”白洛因有点躲避着眼神。

“恩?”

“对不起…早上的事”

“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道歉?!”

“要不然呢?”


白洛因翻了个白眼,一副“自己体会”的表情。倒是顾海马上收住了委屈,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一把拉过白洛因又抱住了他,内心疯狂的喊着,仿佛发现了宝藏一样的开心。


啊啊啊!!我媳妇儿竟然跟我道歉啦!!!我媳妇儿道歉的时候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顾海也有今天…不对不对,我顾海终于有了今天。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我媳妇儿竟然在和我撒娇(作者:确定是撒娇吗)


顾海直接捧着白洛因的脸,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下,还很故意的亲出声音

“木马~”一声腻响,在这隔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咦~你能不能别这样”

推开对方一点,白洛因略有点嫌弃的擦了擦口水。

“你就应该和我多撒撒娇,你看你多适合撒娇啊,多来几次让我做啥我都乐意”

“谁和你撒娇了?”


顾海笑的上牙膛都合不上了,一个劲的嘴贫,手也继承了它的主人的优良“传统”有一下没一下的,这边摸两下,那边揉一下。弄得白洛因浑身不自在。


“顾海!你丫找抽是吧”

“来来来,抽抽抽,爷今天就算被打成残废,也值了!我这辈子吃定你了”

——————前方快车道———————

不长胡子的土匪

不用看向我,只要你们在那里,就能让我疯狂心动。


我能不能做个工具人,抱一下弟弟,然后再抱一下哥哥,等于把弟弟的抱抱还给哥哥了,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图片cr水印&网络

不用看向我,只要你们在那里,就能让我疯狂心动。


我能不能做个工具人,抱一下弟弟,然后再抱一下哥哥,等于把弟弟的抱抱还给哥哥了,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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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大人

《风起云深》53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风起云深》总目录


剧情向+甜糖的旅程开始了

————————————————————

五十三、纵仙不纵心(四)


魏无羡和蓝忘机真正同床以后,两人都渐渐养出了些毛病。比如,魏无羡睡觉的时候极其不老实,喜欢攀着蓝忘机的身体翻来翻去,常常夜里睡下的时候在左侧,早上的时候就到了右侧,为防止他一个不小心掉到床下去,蓝忘机便喜欢把人抱在身上紧紧搂着,否则就睡不着。魏无羡呢,久而久之也被蓝忘机抱惯了,枕遍了蓝忘机全身上下就是不枕枕头,后来干脆把自己的枕头扔了,把蓝忘机的枕头放在床头正中央,专心被人抱在身上睡。


他两人这一上一下的姿势,一到清晨便互相硬顶着,两团东西硌在紧贴的身体中间,...

《风起云深》总目录


剧情向+甜糖的旅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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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纵仙不纵心(四)


魏无羡和蓝忘机真正同床以后,两人都渐渐养出了些毛病。比如,魏无羡睡觉的时候极其不老实,喜欢攀着蓝忘机的身体翻来翻去,常常夜里睡下的时候在左侧,早上的时候就到了右侧,为防止他一个不小心掉到床下去,蓝忘机便喜欢把人抱在身上紧紧搂着,否则就睡不着。魏无羡呢,久而久之也被蓝忘机抱惯了,枕遍了蓝忘机全身上下就是不枕枕头,后来干脆把自己的枕头扔了,把蓝忘机的枕头放在床头正中央,专心被人抱在身上睡。


他两人这一上一下的姿势,一到清晨便互相硬顶着,两团东西硌在紧贴的身体中间,十分容易擦枪走火。魏无羡早上半梦半醒的时候,尤其喜欢压着蓝忘机身下那物,跟搓面团一样滚来滚去,所以蓝忘机卯时起来第一件事都是去冲凉,然后再加热水,把床上那个抱到水里去洗干净。


今日卯时已经过了很久,屋外清雾微曦,院里鸟啼虫鸣,床间赤.裸相贴,发丝交缠,与蓝忘机一年来无数个抱着爱人醒来的早晨没有什么不同。可他看着魏无羡包着白纱的背部,第一次不想按时起身。


蓝忘机被贴得身上有些热,便用指背探了探魏无羡的额头,未有发烫,想必是被罚了之后,药上得十分及时。手指向下移到魏无羡断眉快要长好的地方,轻轻地抚了抚。蓝忘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在那里落下了一个吻。


魏无羡环抱着蓝忘机的腰,睫毛抖了抖,嘟囔道:“蓝湛……”说完了,还笑着往下腹摸了一把,嘴角那抹弧度勾得蓝忘机更热了。


“别动。”蓝忘机又低又磁的声音响在床头,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扶住魏无羡的肩膀,阻止他侧翻伤到背部。


魏无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道:“……你是不是醒了就一直没睡啊?”蓝忘机亲了亲他的发顶,把人往上提了提。魏无羡果然一歪脑袋,窝着他的颈侧又不动了。


蓝忘机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光,依旧躺在那里不动,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含光君?含光君可起了?”


即便知道魏无羡就算打雷也听不见,蓝忘机还是微微偏头盖住他耳朵,抬臂一挥,避尘立时出鞘,倏地飞向门口,“嘭”地插在门缝里,剑身还犹自晃动。


外面登时一静,只听见那人期期艾艾道:“蓝先生……这……”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人似乎见屋内没有动静,有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放到了地上,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蓝忘机面沉如水,胸口微微起伏,一只不安分的手爬上他的脸,轻轻地揉了两把。魏无羡闭着眼道:“兄长说你执拗得很,我看你气性也挺大。”


蓝忘机道:“装睡。”


魏无羡把蓝忘机的头掰过来,啄了两口,道:“怎么这么霸道?看穿也不能说穿啊,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叔父是来给我换药的,我怕你手抖换不好。”


满面笑容也遮不住魏无羡浮肿的眼睛、发白的唇色,戒鞭伤口结痂时疼到睡不着的滋味,蓝忘机岂能不知。他贴着魏无羡的脸,哑声道:“再忍两日。”


魏无羡舔了舔蓝忘机的耳垂,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清楚,忍两日什么?”


蓝忘机一巴掌轻拍在他臀部,在魏无羡一顿虚张声势的胡乱嗷嗷中,把他身子放平了,迅速穿戴整齐,走过去开了门。门外地板上摆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小盆热水、替换的纱布和姑苏蓝氏最好的伤药。蓝忘机盯着托盘半晌,终究还是俯身拿了起来。他望向木廊尽头,地上树影微晃,却有一片黑影纹丝不动。


魏无羡趴在床上,蓝忘机为他撤掉浸出血渍的白纱,用热水将伤口周围擦干净,在凹凸不平的疤痕上涂上新药。可不管魏无羡如何插科打诨,蓝忘机都沉默不语。


最后魏无羡只好往前爬了爬,把脑袋搁到蓝忘机腿上:“含光君,你这个人太难将就了。我以前为别人留了个疤,你又骂又推还咬我一口,凶得要命。我心心念念总算为你留了回疤,你连话都不和我说了。”


蓝忘机双手扶着他腋下,将人抱起来坐好,认真地看着他,沉声道:“魏婴……”话还没说完,魏无羡就挨上去,亲昵地吻了好一会儿,蓝忘机想说话他也不让。蓝忘机最后只好强行分开,两人嘴上还湿漉漉藕断丝连着,魏无羡又开始“哼哼唧唧”猪拱他:“绝情的男人,亏得思追儿这么乖,我要是罚了他,你是不是也要和我怄气。瞧我多大度,你回回给景仪乙等,还罚人倒立抄写,我都没说什么。”


蓝忘机淡声道:“让金凌来听学。”


魏无羡噎了噎,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道:“啧啧啧,含光君也会逞口舌之快了,跟谁学得这么坏?”


蓝忘机无言看着他,满脸都写着“这还用问”。


魏无羡对着蓝忘机的嘴就啄了下,挑着眉道:“哦,原来是嫁夫随夫。我可是凭一己之力改造天下第一小古板、姑苏蓝氏含光君的男人。这位仙君,随我不亏。”


蓝忘机睨他一眼道:“不自量力。”


魏无羡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自量力了呢?我要不自量力,你这般天天把我抱在身上睡,我早就把你给操了。”


蓝忘机浅淡的眸子散发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他伸手穿过魏无羡腋下,用干净的纱布给魏无羡缠上,魏无羡就开始装模做样地大叫:“哎呀好痛啊!含光君你太紧了!放松点!放松!”


蓝忘机赶紧道:“小声。”


魏无羡果然降低声音,道:“哦,那你小声告诉哥哥,哥哥身上有疤是不是看起来更男人了?”


须臾,蓝忘机才垂眸道:“嗯。”


魏无羡故作忧愁道:“都怪你叔父,这下你永远都忘不了我了,太过分了!这样吧,等哥哥好了,去把你叔父的胡子剪了给你出气,好不好?”


蓝忘机看了眼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把纱布挽到他肩上打了个漂亮的结,随之俯身低头,对着魏无羡心口亲下去,狠狠吸出一块殷红如血的斑点。


魏无羡被他弄得刺痛瘙痒,抱着他笑道:“不剪不剪不剪,我说着玩的。把你母亲的案子查明白,来个翻天覆地翻江倒海翻云覆雨,咱们这口气就算出了。”


蓝忘机的情绪被魏无羡牵得忽上忽下,忽阴忽晴,心里那些憋闷不知不觉被冲淡了七七八八,又好气又好笑。他把自己的中衣拿过来给魏无羡松松地套上,沉声道:“再擅作主张……”


魏无羡马上噘嘴来了句:“蓝二哥哥,我背疼……”


蓝忘机败下阵来,低头咬在那个要命的喉结处。









蓝忘机去厨房把早膳拿了过来,魏无羡见寡淡的白粥上面撒了些撕碎的辣肉干,兴奋得两眼发光:“大长老府的伙食比云深不知处好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蓝忘机拿勺一边喂他一边道:“记性差。”


魏无羡道:“我又忘了什么了?你给我做过?”


蓝忘机道:“自己想。”


魏无羡一路从云深不知处求学,猜到两人后来夷陵相遇也没猜出来。可不管他怎么逗,蓝忘机也不说,成功扳回了一局。


魏无羡岂是善罢甘休之人,见蓝忘机喂完了起身要走,一把拉住人的手腕,偏头把挂着点肉粥的嘴角伸给他看:“蓝二公子还没服侍完呢,这就走了?”


蓝忘机道:“我拿手巾。”


魏无羡道:“用什么手巾?多余。”他往前够了够,把嘴角凑到蓝忘机面前:“嗯?”


蓝忘机微微垂眸,看着魏无羡脸侧那道弯弯的笑痕,依言凑过来,温柔地用舌头将那里舔干净。舔着舔着,从嘴角就舔到了唇上,又是好一顿唇齿厮磨缱绻吮吻。


魏无羡这才满意道:“大长老府的粥真甜。”


吃完早膳,蓝忘机收拾好碗勺拿去厨房,半晌都没回来。魏无羡正纳闷着,蓝尚勤带着几名弟子把待批的卷宗抬了过来。


的的确确是“抬”过来的。


魏无羡坐在床上看到那快有一人高的宗卷,眼睛都直了:“你们这是要杀人啊,含光君一个人怎么看这么多?”


蓝尚勤道:“蓝先生吩咐说,拿过来给含光君和魏先生,两日内看完。”


魏无羡一听头就大了,趴在床上抱着被子哭嚎:“你们欺负人,我还在养伤呢!这么多案卷两日内看完,含光君眼睛都会看瞎的!”


若是蓝景仪蓝思追看到魏无羡这般,一定不以为意,蓝尚勤却正儿八经地在那里劝:“魏先生……我们的品阶不够,只能立卷不能核卷。含光君此前离开时间太长,所以才这么多。蓝先生请你们两日内看完,也是怕后面的又积压上。”


魏无羡道:“蓝先生呢?蓝先生能不能分担点?”


蓝尚勤道:“蓝先生今日要去秣陵。”


魏无羡胡搅蛮缠道:“那也不行,再给两日,总得让含光君睡觉吃饭吧。睡不好吃不饱,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更看不完了。”


蓝尚勤不知如何是好,幸亏蓝忘机回来了,微微颔首示意让他们把案卷放下离开。魏无羡还趴在床上嘀嘀咕咕讨价还价,蓝忘机握住他的腰,一把将人抱到身上。


魏无羡高兴道:“你回来啦!”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指着那一堆案卷道:“太没人道了,我是伤号,你也是伤号。”


蓝忘机道:“我不是。”


魏无羡撅撅嘴道:“算了,有难同当,你抱我过去看。虽然族史很无聊,但是勾个错别字我还是可以的。”


蓝忘机道:“不用,你看这个。”蓝忘机把一个黑色的木椟放在床上。


魏无羡问道:“这是什么?”


蓝忘机把一个银质的密匙递给他。


魏无羡道:“呀,差点把它忘在祠堂了。”


蓝忘机道:“叔父收走了。”


魏无羡道:“去见叔父了?”


蓝忘机点点头。看来是没事了,魏无羡笑道:“好,你先处理族史的事,罪人卷我来看。”


蓝忘机道:“好。”


罪人卷是装在一个用特制密匙才能打开的木椟之中。魏无羡将那块银质密匙插入木椟侧边一处狭隙中,盖子应声打开。木椟有两层,各有一份目录。上面一层是蓝氏本家弟子,一层是外姓门生或蓝氏道侣,罪人名册按目录编号排列。魏无羡好奇地打开蓝氏弟子的目录,发现第一人竟然是姑苏蓝氏赫赫有名的第三任家主蓝翼,当真不小地吃了一惊。


卷中确实记录了蓝翼创立弦杀术在族内排除异己之事,除此之外,还有之前蓝忘机和他提起的一段令姑苏蓝氏难以启齿的过往——蓝翼为一外姓男子抛弃家族,远走天涯。说是外姓,其实根本就没名没姓,人称妙吟手。卷中只说这名男子表面生得俊雅温润,却行为放荡、作风下流,精通乐理却拿来写淫词艳曲,擅长画技却用来描绘赤.裸男女,在蓝翼名满修真界时,民间出现了大量以她模样画就的香艳春宫。蓝翼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始作俑者揪出来,却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他,要留他在云深不知处长相厮守。妙吟手生性自由,受不了姑苏蓝氏种种规矩,蓝翼甚至为他删减家规至只剩百余条。此人高傲嚣张,见到长老们从不行礼不说,还经常犯禁。在某次蓝翼闭关修炼时,妙吟手留连烟花之地被长老们抓住,但绝不接受惩罚,拂袖离去。蓝翼出关后发现人已远走,竟不顾族人阻拦,以家主叛逃之罪名,自罚五十戒鞭,寻人而去。姑苏蓝氏长老们对外只宣称家主远游,将此事掩下不提。


魏无羡暗道,难怪罪人卷要专门用密匙保存。蓝氏最是注重声誉,这样的事情流出去怕不知被编排成什么样。以前只听说蓝翼创立弦杀术暗杀异己而遭诟病,连姑苏蓝氏也对她评价微妙,恐怕这个“微妙”更深层的原因是在此处。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蓝忘机,就开始神思天外,都说姑苏蓝氏的人一个比一个规矩刻板,可不仅代代出情种,而且离经叛道起来,比哪家都要惊世骇俗。蓝忘机不也是两副面孔,看似禁情割欲,床事上却霸道凶悍,看似明仪守礼,犟起来反骨得要命,外表冰冷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起情话来根本就让人把持不住,到底是个什么绝世大宝贝。他想着想着又沾沾自喜起来,蓝忘机这反差巨大的“另一面”,世上仅他一人知道,每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真他妈赚大发了。


蓝忘机察觉他目光,抬头问道:“何事?”


魏无羡道:“哇,这你也能发现,你是不是一直偷偷看我?肯定是,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哈哈,被我抓住了吧。”


蓝忘机无语,低头继续批阅卷宗。


魏无羡喊他:“怎么不看了?蓝湛,你看我啊!”


蓝忘机复又抬头看他,就见魏无羡坐在床头嘟起嘴,隔空对他响亮地“啵”了一声。


饶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蓝忘机的耳朵立时一片嫣红,伸手去蘸墨都差点把卷宗都弄倒了。魏无羡笑得全身直颤。


魏无羡笑完了继续翻阅蓝氏弟子目录,发现姑苏蓝氏创立几百年,录入罪人卷的蓝氏子弟不过十几人,大多是犯了杀人、盗窃、欺瞒、叛逃等重大罪过之人。蓝忘机果然了解他,看这个的确比整理流水账一般的族史有趣多了。


看完蓝氏弟子的,魏无羡又打开了蓝氏门生的目录,内里收录的皆不姓蓝,但若犯事者与蓝氏子弟成婚,便一录录一双,当真是荣辱一体,罪责同担。


魏无羡在目录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苏涉。


他按索引找到苏涉卷,卷中提供多人详述,证实苏涉在屠戮玄武洞慑于温晁淫威,做出助纣为虐的卑劣行径。姑苏蓝氏本欲将其逐出,但苏涉从暮溪山逃走之后,便隐于市井,再未回去。姑苏蓝氏集中精力组织抗温联盟,便没有分神寻他回来受罚。有意思的是,此卷中还附有多位家主的保信,称此人在“射日之征”有功。姑苏蓝氏念其重新做人之心,录入罪人卷但不予公开追究,对内视其叛逃之罪,永不录用。魏无羡看了看那些家主的证词,倒也算内容详尽无甚漏洞,只不过大多来自原来攀附兰陵金氏的仙门。


魏无羡又翻了几人,不禁问道:“蓝湛,为什么除了苏涉以外,其余人都没有附件啊?”


蓝忘机道:“烧了。”


魏无羡恍然大悟,原卷估计已在云深不知处那场大火里付之一炬,叹道:“难怪,原来是补遗卷,我说这些名册看起来并不像年代久远的样子,而且缺少详实证据,只剩案情复述。那丢失的史料是如何找回的?”


蓝忘机道:“重写。”


魏无羡惊道:“重写?谁记得住这么多东西?”


蓝忘机道:“入大长老府,须有过目不忘之能。”


魏无羡不禁咂舌,当年姑苏蓝氏这一支在金麟台真是损失惨重。府中弟子凋零,十几年来大长老以一人之力补上族史空缺,恐怕也掏空了身体。


蓝忘机又补充道:“其他文献或族老口述也可作参考。”


魏无羡道:“哦。”


蓝忘机道:“怎么了?”


魏无羡道:“景仪怕是干不了这个,留在云深不知处也好。”


蓝忘机道:“随他意愿。”


魏无羡赞同地点点头,目光落到一个名字上——泠清音。后有备注,姑苏蓝氏第十七任家主蓝愈之妻。







青蘅君蓝愈虽也是名动一时的修士,但其在弱冠之龄就隐退,常年闭关。当年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求学三个月,愣是一次都没见到过。多年来,姑苏蓝氏一直是蓝启仁在打理,所以外界对于青蘅君了解甚少,魏无羡也是后来才从蓝忘机那里听到些大概。


蓝忘机祖父早逝,玉渊长老是蓝愈的琴道启蒙恩师,待其如同亲子,和其他长老一起,兢兢业业辅佐少主。而蓝愈也从未让长辈们失望——十一岁破无头尸鬼案,十二岁斩杀食童河妖,十五岁在琴修大会上一举夺冠,十七岁以弦杀术击溃八百山鬼,少年成名,前途无限。


可以说,蓝愈是姑苏蓝氏的长老们看着长大、并给予无比厚望的家主。姑苏蓝氏在青蘅君十五岁那年举办的琴修大会,在魏无羡看来,更像是为年轻家主制造的扬名机会。蓝氏先祖蓝安认为,修琴即修心,修心须修容,因为仪态气质皆是本心映照。所以,蓝氏子弟不仅从小就要求举止雅正端方,被一大堆“不可疾行”、“不可大声喧哗”的家规所约束,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琴修本就讲音律天赋,姑苏蓝氏还要挑外貌气质,门槛在整个修真界是独一无二的高,许多人想进也进不了,所以姑苏蓝氏虽然以出美男著称于世,也被人诟病“以貌取人”。若家主太过年轻又无实绩,少不得招人笑话。


蓝愈近乎完美地按照长老们的期翼,步步成长为一宗之主,然而这一切却在他十八岁那年,被一场夜猎归途中的奇遇给打破了。


年轻未经情事的蓝氏家主路过姑苏城外,见一美人江上行舟,月下抚琴,琴声如天籁,姿容胜星辰。这位美人便是蓝忘机的母亲,泠清音。


泠清音的案卷甚为特殊,案情综述有三个版本,立卷人分别是大长老、蓝墨溪和蓝蓬砚。但不管哪个版本,杀人罪名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


在大长老定案的那一卷中,青蘅君蓝愈对泠清音一见钟情,用“为之神魂颠倒”亦不为过,屡屡做出破格之举——带她出入藏书阁禁书室,甚至与她共阅蓝氏琴谱秘笈。玉渊长老发现后十分生气,斥责泠清音不守礼数。十六岁的泠清音口出狂言,说姑苏蓝氏的弦杀术登顶便是至邪,无甚了不起,随后扬长而去。不久后,姑苏蓝氏再次举办琴修大会。原先岌岌无名的泠清音脱颖而出,表现惊人,几无对手,然而却在决赛前突然退出。随后,泠氏趁势在琴川自立门户,开宗立派。泠清音随父亲泠丘壑在几次夜猎中大放异彩后,泠氏更是一度声名鹊起,处处要与姑苏蓝氏平起平坐。既不订家规又不设筛选门槛的泠氏颇得年轻修士青睐,投奔者越发多起来。短短数月,琴川泠氏便成为炙手可热的仙门新贵。


有仙门在破一起祖坟闹鬼悬案遇到困难,向泠氏求助。泠清音用一曲《纵仙令》迷惑关键证人心神,让其对自己神魂颠倒百依百顺,说出了事实真相,破解了这起疑案。这事引起玉渊长老重视,一经查证,发现蓝愈在姑苏城外遇到泠清音时,恰恰就是听到这首曲子。玉渊长老斥责泠清音当年蓄意接近青蘅君,偷学蓝氏琴艺,泠清音矢口否认,然而几经对比,泠氏的几本所谓独家曲谱确实与姑苏蓝氏有雷同之处。泠清音反驳称自己从未看过那几本曲谱,泠氏曲谱是其祖上所传。玉渊长老又查出泠清音的父亲曾在姑苏蓝氏短暂做过门生,期间多次进过藏书阁,怀疑他盗录曲谱。泠丘壑面对铁证,承认抄袭,遣散泠氏弟子门生。当夜,泠氏夫妇意外去世,泠清音却归咎于玉渊长老咄咄相逼,将玉渊长老残忍杀害。


在蓝墨溪定卷的版本中,则提供了由泠氏密友的口述作为参考,却完全是相反的一个故事:泠清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琴修天才,自小就喜欢钻研谱写各类古怪琴谱。泠清音随父亲出席过第一次琴修大会,见过蓝愈,后来于姑苏城外重遇时,泠清音见蓝愈只远远听琴,不敢上前,畏首畏尾的腼腆模样实在与他在琴修大会上的意气风发相差太远,有失大家主气魄。但泠清音看得出蓝愈想与她说话又不敢,便一时贪玩以琴音激发他内心欲望,让蓝愈主动开口。两人皆是琴痴,遂引为知音,常在一起讨论琴技。蓝愈确实带她去过藏书阁禁书室,但两人只讨论过姑苏蓝氏的绝杀秘技弦杀术。蓝愈有意邀请泠清音做蓝氏客卿,但泠清音觉得姑苏蓝氏男女修严格分开的制度让人匪夷所思,遂只愿以散修身份与蓝愈结交。没想到,无故遭到姑苏蓝氏长老的谩骂。泠清音认为玉渊长老不可理喻,一气之下与蓝愈断绝来往。


后来姑苏蓝氏召开琴修大会,泠清音一个从来不屑与其他琴修比试高下的人,带着让蓝氏刮目相看的心态参加了琴修大会,果然一骑绝尘,所向披靡。然而决赛前,蓝愈私下与泠清音见面,称只要拔得头筹便可成为姑苏蓝氏高阶客卿,并承诺她不受任何束缚。泠丘壑得知女儿曾被玉渊长老斥责,不想女儿再受气,遂让泠清音退出决赛,并开宗立派以支持泠清音在修真界闯出自己的天地。然而姑苏蓝氏却对泠氏百般打压,找人潜入泠氏,暗中筹划抄袭案,以打击泠氏声誉。


姑苏蓝氏百年名声在外,其他人断章取义,对泠氏抄袭深信不疑,最后发展到说泠清音的名字都是抄袭了“清心音”。泠丘壑年轻时虽在姑苏蓝氏做过门生,除琴修界人人可习的一般曲子外,从未偷习过蓝氏独门绝技。泠氏曲谱来自于泠清音母亲祖上,后由泠氏夫妇共同钻研完善而成。泠丘壑夫人因一次试音不慎而至双耳失聪,甚至落得一身病痛无法弹琴,然而却成为人们质疑曲谱来源,认定泠氏抄袭的铁证。众人在姑苏蓝氏煽动下,骂泠清音傲慢无礼,骂泠丘壑抄袭无耻,骂其夫人残疾早死。泠丘壑在一片唾骂声中,逐渐消沉,干脆破罐子破摔,揽下所有罪名,摔琴断弦,遣散弟子,自缢于书房。泠清音母亲过于悲痛,很快撒手人寰。泠清音找到玉渊长老,以七杀弦对弦杀术,取了玉渊长老性命。


而蓝蓬砚定卷的版本中,则针对上述两个版本的内容,做出了其他考据的补充。一是泠丘壑在姑苏蓝氏做门生时,着实不显山不露水,不仅未看出其十分高明之处,于琴道上更犯过十分低级的错误,令人生疑。二是证实泠清音确实去过第一次琴修大会,坐在她身旁的别家修士对她记忆深刻,因为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已能十分精准地点评顶尖琴修的琴技。三是第二次琴修大会其实是青蘅君为招揽泠清音特地举办的,却没想到泠清音如此抗拒。泠清音私下向青蘅君展示了未经修改的《纵仙令》,劝他不必纠缠,致其伤心闭关。四是泠氏门下最早列举抄袭的人并非姑苏蓝氏的人,的的确确是最初奔着琴川泠氏而去的琴修。而一开始将琴川泠氏与姑苏蓝氏处处对比,将泠氏捧为蓝氏第二的也是这帮人。五是姑苏蓝氏从未煽动外界谩骂泠氏,但抄袭的举证对比方式的确值得商榷。


魏无羡掩卷沉思,长吐了一口气,这还真是好一出乱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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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Devin M. 章节配套读书笔记

《风起云深》第53章线索分析 

感谢@白浅 优质长评

纵仙亦纵心 


(我不盖章,大家可以看看,然后充分开发你们的脑洞去猜)





01、关于睡觉姿势:

原著中番外《香炉2》如下:

【魏无羡道:“我再多说两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了。你睡觉的时候喜欢紧紧搂着我,而且还一定要把我抱在身上,不然就睡不着;你每次亲我都要亲好长时间,结束的时候喜欢轻轻咬一下我再分开;哦对了,你在干别的某件事的时候也很喜欢咬我,我身上从……”

从“紧紧搂着我”一句开始,蓝忘机的表情便不忍卒看了……】


——这是我特别喜欢的原著的一段描写。两个情人之间亲昵的秘密。


02、关于青蘅君的补白

青蘅君我在前面狼王章节有写过,喜欢糖葫芦不敢买,帮人卖糖葫芦都不好意思大声喊。

他的人设也是我根据原著衍生的,我觉得他有点不善表达,喜静,且深情敏感,可能比汪叽还要腼腆。


【关于青蘅君的原著那一段供你们参考:

       泽芜君与含光君的父亲青蘅君,当年也曾是一位名动一时的名士,年少成名,风光无两,在弱冠之龄却忽然急流勇退,宣布成婚,且不再过问世事,说是闭关,其实更像退隐。旁人猜测过许多原因,却始终没有一个证实的。

  蓝曦臣在龙胆花丛边俯下身来,温柔地抚弄着那些娇嫩轻薄的花瓣,道:“我父亲在年少的时候,一次夜猎回程途中,在姑苏城外遇上了我母亲。”他微微一笑,道:“据说,是一见倾心。”

  魏无羡也笑笑,道:“年少多情。”

  蓝曦臣却道:“可这女子对他并没有倾心,并且,杀死了我父亲的一位恩师。”

  这当真是超乎想象,魏无羡明知追问是很失礼的事,但一想到这是蓝忘机的父母,便觉不能不问,道:“为什么?!”

  蓝曦臣道:“我不知,但想来无非‘恩怨是非’四个字罢了。”

  魏无羡不便深究,强行按下,道:“那……然后呢?”

  “然后,”蓝曦臣道:“我父亲得知真相,自然是很痛苦。但再三挣扎,他还是秘密把这女子带了回来,不顾族中反对,一声不响地和她拜了天地,并对族中所有人说,这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谁要动她,先过他这一关。”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

  蓝曦臣继续道:“礼成之后,我父亲便找了一座屋子,把我母亲关起来,又找了一座屋子,把自己也关起。名为闭关,实为思过。”

  顿了顿,他道:“魏公子,你能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默然片刻,魏无羡道:“他既没办法原谅杀死他恩师的凶手,也没办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只好与她成亲保护她的性命,又强迫自己不去见她。”

  蓝曦臣道:“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魏无羡道:“我不知。”】


03、关于蓝翼的补白:

原著相关描述如下:

【弦杀术是姑苏蓝氏的秘技之一,为立家先祖蓝安的孙女、三代家主蓝翼所创所传。蓝翼也是姑苏蓝氏唯一一任女家主,修琴,琴有七弦,可即拆即合,七根由粗逐渐到细的琴弦,上一刻在她雪白柔软的指底弹奏高洁的曲调,下一刻便能切骨削肉为泥,成为她手中致命的凶器。

蓝翼创弦杀术是为了暗杀异己,因此颇受诟病,姑苏蓝氏自己也对这位宗主评价微妙,但不可否认,弦杀术亦是姑苏蓝氏秘技中杀伤力最强、远近皆宜的一种搏战术法。】


【他跳下木栏,道:“还有,做家主就一定要受家风、从家训?云梦江氏历代这么多位家主,我就不相信人人都是一个样。就连姑苏蓝氏都出过蓝翼这种异类,可谁敢否认她的实力和地位?论及蓝家的仙门名士,谁敢略过她?谁能略过她的弦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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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看看古琴琴谱是什么样)  
  
然后你们不要忘了点赞推荐啊,一走剧情你们就吝啬点赞,就知道糖糖糖糖……叔父哼走起!
  



水上舟舟

弟弟的童养夫

私设:蓝氏双璧重生到小时候,互相知道对方是重生的,他们把羡弄去了云深不知处,叽趁机在青蘅夫人的做主下,与羡定了娃娃亲,藏色散人与魏长泽都是拿他当儿婿看的,但是儿婿的哥哥总对他们儿子“淌口水”,蓝家父母以为是大儿子还小,只是喜欢小弟弟,直到长大后,蓝家兄弟才展开了对婚姻的争夺......

私设:蓝氏双璧重生到小时候,互相知道对方是重生的,他们把羡弄去了云深不知处,叽趁机在青蘅夫人的做主下,与羡定了娃娃亲,藏色散人与魏长泽都是拿他当儿婿看的,但是儿婿的哥哥总对他们儿子“淌口水”,蓝家父母以为是大儿子还小,只是喜欢小弟弟,直到长大后,蓝家兄弟才展开了对婚姻的争夺......

手工麻花糖🍭【缺失章节点置顶看微博,不用问】

【忘羡】春意闹32 (我十五岁在姑苏求学时被同窗小古板吃了)

世界和平的早恋向,没有感情的野兽派小叽X骚浪贱皮皮小羡

只忘羡,其他全直

香炉一会真实发生,前期有强制,接受不了勿入。

魔改,私设,OOC,慎入。

案件偏推理向。

抛开这些,这是个羡羡陪着汪叽找回感情的,甜文。

其他注意事项看首章。


===========================

32

    虽说要从李夫人下手,但这其实很难,二人是得了能在李府随意走动的权利,也能随意盘问下人,但这毕竟关于李夫人的名节和李家这么大个家族的面子问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认为李夫人会说实话。...


世界和平的早恋向,没有感情的野兽派小叽X骚浪贱皮皮小羡

只忘羡,其他全直

香炉一会真实发生,前期有强制,接受不了勿入。

魔改,私设,OOC,慎入。

案件偏推理向。

抛开这些,这是个羡羡陪着汪叽找回感情的,甜文。

其他注意事项看首章。


===========================

32

    虽说要从李夫人下手,但这其实很难,二人是得了能在李府随意走动的权利,也能随意盘问下人,但这毕竟关于李夫人的名节和李家这么大个家族的面子问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认为李夫人会说实话。


    魏无羡正琢磨着该怎么套李夫人的话,阿丙已经将他们带至李夫人的院落。本来女眷的住房是不能带他们来的,但魏无羡以每一个院子都要除祟为由,阿丙才将他们带过来。


    这李夫人的院子还真有点不一样,不是房子不一样,而是在这伺候的下仆,一个个都眉清目秀的,看来李夫人的眼光很高啊。


    魏无羡对阿丙笑了笑,道:“丙叔,我们自己去就行。”


    “这……”阿丙有些为难,虽说仙师们并不是寻常男子,但给他们自己去见李夫人似乎也不太妥当。


    魏无羡又道:“这院里还好多人可以带我们去见李夫人呢,我们又不是单独见面,丙叔就去帮我们安排一下见大小姐的事吧,我们……待会去马棚找你,我们还要见见李长生。”


    阿丙觉得说得也有道理,便是应了声,叫李夫人院里的下仆带他们进去。


    二人跟着那下仆,走了一小段路,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快速的身型一闪,那下仆走着走着,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回过头来,身后已经没了人影。


    便是在那院里找来找去:“仙师?仙师?”


    魏无羡和蓝忘机在屋顶上冒出两个头来,看得那下仆在那乱窜找着他们,魏无羡不禁捂着嘴在那偷笑,看得蓝忘机一个眼神过来,又不敢发出声音,还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想蓝忘机一直都很安静,明明是自己在吵。


    那下仆找不着他们,有些愣,又有些怕,毕竟这家还闹祟呢,便急急忙忙去到李夫人屋里。


    “夫人,夫人!”那下仆有些慌张,跑进去。


    李夫人懒懒的靠在塌上,道了声:“是阿浅啊。”看到进来的人,她便示意其他丫鬟都下去,然后问他:“什么事那么急啊?”


    阿浅向她报告:“刚才莲花坞的两位仙师说想来问夫人一些问题,然后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去别的地方查了呗。”李夫人并不在意,勾勾手让阿浅去到塌边,整个人往人身上一靠,道:“是老大让他们查的,不必管他们,我们做我们的事就好。”


    她整个人瘫倒在人怀里,阿浅也搂上她的腰,两人在那打得火热。却听得一个带着轻笑的声音响起:“李夫人好兴致啊。”


    “谁?”听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李夫人自是慌张的,赶紧从人身上起来,看得是魏无羡和蓝忘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她的房里,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完全没发觉。李夫人皱起眉,问他们:“两位仙师擅自进我一个寡妇的住房,不太妥当吧。”


    魏无羡笑笑:“我们只是想问李夫人一些问题,夫人若是告诉我们了,就可以当我们没来过,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李夫人示意阿浅下去,还让人把门给带上了,自己坐在那也没打算客道,就问他们:“两位想问什么?”


    “李陶延。”魏无羡道。


    李夫人一笑,道:“也说过我是继母了,他的事我不知道的。”


    魏无羡又道:“做为继子的事不知道,那作为情人呢?”


    闻言,李夫人的笑容都僵住了,“你,你胡说什么。”


    看她那反应,魏无羡倒轻松了起来:“夫人也可以不承认,我们是来找尸体的,不是来破案的,也不是非要个确实证据,我们看夫人的反应猜猜就行。”


    李夫人缓了一下,道:“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杀的老二吗。”


    “又未尝不是呢。”魏无羡笑着,继续道:“你怕事迹败露,被大小姐知道了去,杀他灭口也不是不可能啊。”


    李夫人笑了出来,道:“那我杀老二干嘛,我应该和老二联手杀老大啊,以后这家不得我说了算?现在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这话虽然说得无情无义,但确实在理,她若和李陶延有奸情,这事确实不怎么合理。


    李夫人又继续道:“况且你们也太小看李清爰了,你们以为她不知道?”


    蓝忘机终于开口,问了声:“此话怎讲。”


    “我这么年轻一个寡妇,很可怜的。”李夫人确实还很年轻,而且漂亮,身材婀娜,那双眼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


    难得听到蓝忘机说话,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过来,魏无羡赶紧靠过去,把蓝忘机挡在身后,不让她看,又道:“你再可怜,她能容忍你和她弟弟私通?”


    李夫人拖着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笑道:“这位长得太俊,我就看看嘛,小仙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魏无羡不答她,但丝毫也没有移开的打算,反正想看蓝忘机,魏无羡是不可能让她看的。


    蓝忘机就老实的待在魏无羡后面,离得很近,还能闻到魏无羡身上的气息,马尾在后脑高高的束着,沿着纤细的颈侧线看下去,衣领下的齿印若隐若现,看得蓝忘机眸光都闪烁起来。


    李夫人又看看魏无羡,也俊,特别是笑容很好看,但自从她看了那白衣的几眼后,现在紫衣的这个那气势能把她给吃了,便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她道:“连这都忍不了她怎么管理这么大个家族啊,老头子在世时就把事业都交给李清爰,而不是李陶延,自是有他的道理。”李夫人下巴示意外面那些,又道:“这些小帅哥都是老大体恤我找来的,她才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的人。总之呢,我好好的有吃有喝有钱花,她还给我养小白脸,小日子过得美着呢,我犯不着杀她弟弟,我这不断了自己的大好生活吗。”


    她的一番话语,有理有据,把魏无羡都说服了,又问她:“那你可知道还有谁和他有特殊关系?”


    李夫人随意道:“那色胚,家里被他糟蹋的丫鬟多了去了,那我哪数得完。”


    蓝忘机忽然靠近了些,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唤了声:“魏婴。”


    那温热气息吹了过来,直闯入心间,魏无羡的心都跟着一颤,愣愣的,“嗯?”了一声。


    蓝忘机又提醒道:“血书。”


    魏无羡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又问李夫人:“那威胁他的血书,你有听他提起过吗。”


    “有。”李夫人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血书的人,魏无羡便叫她细细道来,李夫人继续道:“谁写的不知道,我在他房间里看到过,我问他,老二自己倒是不怕的,他知道是谁写的,还笑着大言不惭道放马过来,我还看他一张张的收着。”


    魏无羡道:“李夫人再回想一下,有没有更多信息。”


    李夫人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况,又道:“我就随口问问,他自己都不在意我还替他操什么心,我看八成又惹了谁的对象,人家写来威胁他的吧。”说罢,对魏无羡眨了眨眼,道:“小仙师们如此俊俏,有没有对象呀?”


    “我有!”魏无羡即答,然后把人挡得更严实了些,又道:“他也有,你不用想了。”


    李夫人又在那笑:“还年轻呀,对对象如此忠诚。”


    魏无羡道:“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心里有人了,自然该对他忠诚。”说罢,补了一句“多谢解惑。”便拉着蓝忘机走了。


    留下李夫人一个人在那傻眼,她本来是想逗一下两个小朋友的,可这紫衣的气势汹汹的,完全把她当敌人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逗的是他对象呢。



 

 

 

    魏无羡是不能理解那些人的,为什么不能忠于一个人,还要勾三搭四的。若是要他放下蓝忘机,去和别人在一起,他想都不能想,于是在那愤愤不平的,道:“完全理解不了这些人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忠于自己的对象。”


    蓝忘机道了声:“不必理解,我们有自己的想法。”


    这话让魏无羡笑眯眯的靠上来,拉着他的手改为十指交握着,轻轻的捏了几下,问他:“蓝湛,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吧?”


    蓝忘机点了点头,“对。”


    魏无羡又笑着,“那这里也没什么人,我们牵一会会?”


    蓝忘机又点了点头,魏无羡便把手藏到他的广袖里,牵着他往马棚走。


    高高的马尾在眼前轻晃,红色发带衬着明媚的光,越发的抢眼,从前总是看着魏无羡越走越远,现在,魏无羡会牵着他,怎么走,距离都不会变。


    蓝忘机握紧了那只手,只想身心都跟着他走,无论去到世间哪个角落。



 

 

 

    马棚那阿丙还没有到,只有李长生在那喂马,看他身型瘦弱,抱着一堆马草走得磕磕绊绊的,魏无羡实在看不下去,过去,帮他一起,搬到马槽里。


    “谢,谢谢。”李长生看是昨日见过的二位仙师,又有些紧张的道了谢,又问:“二位,还有什么事?”


    魏无羡看只有他在,直接问他:“长生,李陶延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有,是我自己摔的。”李长生说话时眼都不敢看他。


    魏无羡忽然抓了他的手腕,将衣袖往上一拉,那手臂上手腕上多有伤疤和瘀伤的痕迹,魏无羡又问:“自己能摔成这样?”


    李长生立刻将手抽出来,又用衣袖盖好,不说话。魏无羡又问他:“他们都对你不好,你为何还要替他们隐瞒?”


    “表舅和表舅妈对我有恩。”李长生答他。


    但阿丙明明说过是先前的李夫人让他干的活,老爷也是默认的,魏无羡又道:“他们收留你,不给你好的待遇,让你给他们干活,如何算是有恩?”


    李长生摇了摇头,道:“你们不知道,小时候我掉到水塘里,医师都说不好治,表舅当时也想放弃了,是表舅妈一直求他,求医师给我治病,我才能捡回条命。”停了会,他继续道:“我这命既然是他们捡回来的,报答给李家,也是应该的。”


    魏无羡问他:“那你不恨李陶延?”


    这话,让李长生面上出现的不是憎恨,而是痛苦的表情,缓了好一会,才道:“恨又如何,人都死了。”


    魏无羡眸光闪过一丝犀利:“你杀的?”


    李长生摇了摇头:“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传,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操控狼的能力,我只是更喜欢和动物们在一起,它们很友善,很温柔。”


    与蓝忘机对视了一眼,似乎问他怎么样,蓝忘机轻轻摇了摇头。这时阿丙带着李清爰走了过来,唤他们:“二位仙师,表少爷,大小姐让我拿些药给你。”


    说罢一起走了过来,阿丙将东西给李长生,李清爰和忘羡二人互相行了礼。


    魏无羡看那些药,问她:“大小姐,长生的药都是你给的?”


    李清爰道:“他这个人,受伤了自己也不会去拿药的,就忍着,我只好给他送来了。”


    “清爰,谢谢,但之前的还有,没用完。”李长生又和她道谢。


    看他们两是互叫名字的,魏无羡又问:“你们两位关系很好嘛?”


    李长生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清爰,人很好。”


    李清爰笑了下:“可能因为年纪相仿,我小时候性子也皮,老爬墙,钻洞都要来找长生玩。”


    说起小时候,李长生和李清爰的表情都轻松不少,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确实不错,李清爰又道:“二位不是想问我问题?要不我们去前厅?”


    接着便别过李长生,去往前厅。魏无羡没忍住,问她:“大小姐既然和长生关系这么好,为何还让他住那里?”


    李清爰果然不是一般人,面对魏无羡气势也不减,面色也稍冷,问他:“仙师这是何意?”


    魏无羡那气都压不下了,道:“既然把他带回来,为何不好好对他?”


    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蓝忘机靠过去,拍了拍他的手,魏无羡干脆抓着那手一握,尽量控制情绪。


    李清爰对他这责备的口气,却是不恼,道了声:“我也想问。”她看了看魏无羡,道:“如你们所见,我家根本不缺钱,不在乎多一个吃饭的,可我父母非但对他不好,还诸多欺负,你们以为我就能理解?李长生现在非要干活,非要住在那,我还能绑了他扔进大房间不成?”


    魏无羡道:“那你弟弟呢?你不怀疑李长生?”


    “官府说他是意外死的。”李清爰道。


    魏无羡又问:“意外为何会化为凶尸回来?”


    李清爰答他:“回来的是轿夫。”


    魏无羡微眯了眼,道:“你不想找他的尸身?”


    李清爰一笑,道:“人都死了,那些重要吗。二位找得着自然好,找不着也不用勉强,钱我们照付。”


    这意思便是她找不找根本无所谓,所以在李清爰这是挖不到什么信息的。魏无羡最后再问了句:“你弟弟有被人写血书威胁,他有找过你说这个事吗?”


    李清爰摇摇头,道:“他只会找我要钱。”


    觉得和李清爰谈不出东西了,二人谢过,出府。


    魏无羡实在气愤,一脚踢在李家的墙上,骂了一句:“这家子就不是人,李长生长年被欺负,都被压迫得不敢去过好一点的生活。既然这样,就别把人带回来啊,天高海阔,在外边李长生说不定还能好好过活。”


    蓝忘机什么都没说,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幸好这一大片都是李家的地界,也没什么人,倒是让魏无羡能安安心心的在人怀里抱一会,然后动了动,想起来,蓝忘机也不放,他笑了一下,道:“我好了,放开吧,不然被人看了去。”


    蓝忘机还是没放,抱得紧紧的,魏无羡抬起眼去看他的脸,蓝忘机难得得锁着眉,魏无羡笑着去给他眉间轻揉,问他:“怎么了?”


    “你也……”也什么,蓝忘机没有问下去,或许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揭魏无羡的这层纱。


    魏无羡也是江家捡回去的,经常也有嘴碎的嘲笑他是家仆之子,说到底,在旁人眼中,与他们这些真正的世家公子,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魏无羡眨了眨眼,猜到他的想法,笑了,道:“蓝湛你别多想,江叔叔和师姐对我多好啊,我还和江澄称兄道弟,江澄有什么我一样都不差的,别人能比吗,我自是不一样的。”说罢,也管不了还在大街上,对着人就亲了一口,再道:“我只是看不惯这些家伙欺负人,你知道我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了。”


    蓝忘机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魏无羡看他那乖巧的模样,没忍住,又亲了一下,道:“而且我现在不还有你了嘛,你就对我多好一点呗。”


    蓝忘机缩紧怀抱,低低的,道了声:“好。”



 

 

 

    之后两人快速的又回了莲花坞,躲在房里抱了会,亲了会,魏无羡拉着蓝忘机补了个大觉。


    待晚饭后,魏无羡笑得可开心的跑去问江澄:“江澄啊,准备得怎么样了啊?”


    江澄看他那样,几乎要被他气死,骂骂咧咧的几句,还是带他们去到小院里,几个师弟已经在那等他们了,他们掀开一堆布,给魏无羡看东西。


    分了好些箩筐装着一些生肉,江澄道:“都准备好了,为了腥味更重一些,我还买了一桶猪血,趁着还没干,赶紧去。”


    魏无羡撞了他一下,夸赞道:“果然是个小机灵鬼,我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错。”


    江澄翻了个大白眼,“我呸,昨天喝你几坛酒,今天买这些够我喝七天了,我不管,这钱你得给我。”


    “小气。”魏无羡说了句,被江澄瞪了眼,又撇撇嘴道:“知道啦。”然后转头喊了声:“蓝湛,你来。”


    蓝忘机本就在不远的地方,走过来,魏无羡就抓着他的衣领,把手伸到人胸口里摸来摸去,蓝忘机也不反抗,任由他摸。


    两人举动甚是亲密,其他几个师弟都看不下去了在那捂着脸大叫:“大师兄,你干嘛啊!这种事不要在外边做啊!”


    魏无羡也不理他们,掏出了个钱袋来,再拿了点银子扔给江澄:“够了吧。”


    够是够了的,可江澄忽然就不想要了,只觉得银子烫手。


    其他几个师弟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拿银子而已……


    魏无羡拍了拍手,道:“好了好了,都回神,拿好东西出发了。”然后插着腰,勾起嘴角一笑:“走!本魏大师兄,带你们抓狼玩儿去!”然后不忘对蓝忘机道:“蓝湛,走啰。”


    说话间那眼睛里的神采奕奕,直照耀到人的心里去,蓝忘机心都飘飘的,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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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羡:蓝湛是我的,不给你看。我们都有对象,不要想了!!

江澄:这银子烫手,我不想要了。

汪叽:老婆说的都对,我只要点头答好。


羡羡那种自信满满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直是我的最爱。

案子没几章了,准备真相大白啦,耐心等待。


最近看到好多负能量,难受,我自己热度也不行,更难受了😣充电器还坏了,没一件好事,发完这个只有12%的电了。

欲知后续

请❤️👍💬一条龙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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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春意闹25 (我十五岁在姑苏求学时被同窗小古板吃了)

世界和平的早恋向,没有感情的野兽派小叽X骚浪贱皮皮小羡

只忘羡,其他全直

香炉一会真实发生,前期有强制,接受不了勿入。

魔改,私设,OOC,慎入。

案件偏推理向。

抛开这些,这是个羡羡陪着汪叽找回感情的,甜文。

其他注意事项看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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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当真是累得要死,魏无羡一睡便睡到晌午,是被蓝忘机硬是唤醒的,蓝忘机唤他起来吃饭,休息要休息,但饭也不能不吃。


    魏无羡勉强的睁了眼,刚想出声抱怨几句呢,一动,先惨叫出来,那腰疼得都不...

世界和平的早恋向,没有感情的野兽派小叽X骚浪贱皮皮小羡

只忘羡,其他全直

香炉一会真实发生,前期有强制,接受不了勿入。

魔改,私设,OOC,慎入。

案件偏推理向。

抛开这些,这是个羡羡陪着汪叽找回感情的,甜文。

其他注意事项看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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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当真是累得要死,魏无羡一睡便睡到晌午,是被蓝忘机硬是唤醒的,蓝忘机唤他起来吃饭,休息要休息,但饭也不能不吃。


    魏无羡勉强的睁了眼,刚想出声抱怨几句呢,一动,先惨叫出来,那腰疼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但股冋间冰凉凉的,浑身上下也都很清爽,就知道蓝忘机在他睡着时一定帮他清洗过了,还怕他难受给上了药。


    蓝忘机早已点好容易消化的粥,将碗端了过来,魏无羡瞪他一眼,堵了气往床上一瘫,道:“不吃了,某人太凶了,我动不了。”


    他那模样太可爱了,蓝忘机眸光动了动,伸手过去给人在腰间揉了揉,魏无羡舒服的长吟一声,又慵懒的任由着蓝忘机的手在自己身上抚冋摸,一下就软了骨头,蓝忘机又问他:“好一些?”


    魏无羡点了点头,蓝忘机才将人抱起来,将粥喂至唇边,“多少吃一些。”


    每次这种温柔的举动都让魏无羡无法拒绝,心道这小古板啊真的坏,把他吃得死死的,重点是他还意识到自己挺乐意的。


    但为了堵气,面上不表现出来,看了一眼那粥,道了声:“没肉呀。”


    蓝忘机立刻起身,道:“我再去要一碗。”


    “诶,算了,我饿了,就这个吧。”说罢将蓝忘机叫回来,张嘴吞了一口,蓝忘机再舀了一勺,魏无羡道了声:“烫。”蓝忘机便先在自己嘴边吹了吹,再递过来,魏无羡就再也装不下去了,那嘴角高高的翘着,满意的一口吞下。


    魏无羡不怎么喜欢喝粥的,特别是白粥,清汤寡水有什么好吃的,但蓝忘机喂的粥,感觉就特别甜,他将那碗全吞了,末了趴在榻上,蓝忘机又给他按摩了一阵子。魏无羡享受极了,什么抱怨的话都抛到了脑后,开口就是甜甜的语调:“蓝湛蓝湛,上边一些,诶,嗯嗯,就是这里。”


    蓝忘机静候他的吩咐,一点一点把人哄好了,看着魏无羡笑得美滋滋的,想来已经不会堵气了,唤了他一声:“魏婴。”


    “嗯?”魏无羡回过头来,蓝忘机的脸已经贴近,趁其不备在那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又直起身来继续手下的动作。


    魏无羡便愣在了那里,蓝忘机垂着眸,眼睫微微颤动,也不看他,似乎专心的给他按着摩。莫名就感觉自己烫了脸,魏无羡将脸埋到枕头里,贴在那柔软面料上给自己的脸降温,心道这小古板,太会了啊。


    要回云深不知处,魏无羡也不可能真的让蓝忘机背,不过蹭了下避尘,一起御剑而已。至那熟悉的山门,两人下来,守山门的小门生给他俩行礼,魏无羡累死了,随意应了一声,揉着那腰便往里走,蓝忘机怕他累着,紧紧的跟在身边,做好了随时背他的准备。


    那小门生看着这两人啊,心里就觉得蓝二公子和魏公子感情真好,同御一把剑呢。


    “蓝湛,你是不是要去找泽芜君?”魏无羡现在是当真不可疾行了,慢悠悠的走着,问他。


    蓝忘机点了点头,道:“需告知兄长详细情况。”


    魏无羡撑着腰,道:“那你去吧,我先回静室了,累死了。”


    蓝忘机那眸子都不好意思看他,动了动,又道:“那你慢一些。”


    魏无羡向他摆了摆手,扶着腰走了,蓝忘机望着那有些摇晃的背影,心里动容,眼神里都出现了些雀跃的小欢喜,直到那黑色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蓝忘机才抬步,向寒室走去。


    魏无羡是一进房就倒在榻上,静室的塌可比客栈的舒服多了,又大又软,枕被间全是蓝忘机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觉得喜欢,便是又昏昏沉沉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蓝忘机已经回来,于案几边写着字,魏无羡迷迷糊糊的看到他,唤了一声:“蓝湛。”


    听到声音,蓝忘机立刻过来,问他:“醒了,还饿?”


    这么些日子魏无羡也摸清了,这小古板对人好的第一方式,就是投喂。魏无羡其实不是很饿,但看着蓝忘机那期待的眼神,就点了点头,蓝忘机出去了会,再回来,又给他拿了碗粥,那粥里漂浮着好些瘦肉,满满一大碗,魏无羡便在蓝忘机那期待的眼神中,全给吃了。


    稍微有点撑,还打了个嗝,那红唇湿湿的,泛着水光,蓝忘机唤了他一声:“魏婴。”


    魏无羡抬起眼来,“嗯?”了一声,蓝忘机的脸又贴了过来,在那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拿着那碗和食盒,又出去了。


    魏无羡稍稍有些愣,反应过来时满脸都红透了,心跳好快,抱着那枕头在榻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心道小古板,太可爱了,怎么办!

 



 

 

    意识到原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之后,魏无羡觉得自己完蛋了,蓝忘机天天在自己跟前晃,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虽然有时候有一点点霸道,但也都是为了能对他好,比如在他腰伤期间,是什么事都不让他做,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久了,魏无羡这惯于享受的性格,竟然习惯起来了。


    早晨会由蓝忘机唤醒他,他会继续赖床,蓝忘机会在他闭着眼的时候亲他好几下,那种细细密密的依恋的感觉,魏无羡可太喜欢了,也会闭着眼在人脸上胡亲乱啄回敬回去,一来二去的,又是一个黏黏糊糊的早上。


    蓝忘机虽说过若他腰还疼,便帮他请假去,课就暂时别上了,毕竟一坐就是半天,不过魏无羡想和他在一起嘛,还是撑着起来,一起去。课业无聊,他就撑着头盯着蓝忘机的侧脸发呆,别说,当真是好看,魏无羡都觉得凭这脸,他就能一辈子看着过活都行。


    唯一头疼的是蓝老头看他不专心,老喜欢点他的名起来答题,课业问题魏无羡是完全不担心的,所教的这些内容早八百年他就会了,难题是蓝老头最后都要问上一句:“你在看什么?”


    心道废话,看你侄子呗。挠了挠头,笑着道了声:“发呆。”


    一遍家规罚过,魏无羡再次坐下,蓝忘机头都没动,但魏无羡知道的,那眼神绝对在自己身上,便是对着他的方向做了个口型:蓝湛。


    蓝忘机果然稍稍侧首过来,浅色眸子看着他,魏无羡又一笑,眨了眨眼,又做了个口型:都怪你。


    蓝忘机眼睫又动了动,手指在广袖里微微蜷曲。魏无羡就喜欢逗他,笑得可劲儿开心,没办法,课业无聊,他只有靠逗蓝忘机寻求乐趣,谁叫这小古板,表面看着无趣,却随随便便都能让他开心。


    狼妖的事已全部告知蓝曦臣和蓝启仁,这事要查没那么容易,所以便告了一段落。魏无羡说过想学琴,终于有了闲暇时候,蓝忘机架好忘机琴,将人唤至案几边,问他:“可看得懂曲谱?”


    漆黑古木,色泽油亮,忘机琴一看便保养得很好,魏无羡抬手摸了几下。这琴是自蓝忘机学琴开始,便一直跟着他的,宝贝得很,甚至同起一名,对蓝忘机来说,是不亚于抹额的私人物品。他从未给无关之人碰过,却看着魏无羡碰来碰去,并未阻止,好一会才听得魏无羡道:“看得懂,我会吹笛。”


    “为何不学琴?不是喜欢?”蓝忘机问他。


    世家子弟除了习剑外,也会学各种技艺,既能学笛,自然也是有机会学琴的。


    魏无羡顿了下,笑道:“喜欢是因为觉得弹起来很美,但若要我自己来嘛,感觉也不是很方便,还是笛子好,腰间一挂,走到哪都可以吹。”


    蓝忘机又道:“琴背着,也可以随时弹。”


    “那是因为符合你的气质,背着好看,我嘛……”说罢摇了摇头,道:“不适合,而且感觉好重啊。”


    觉得他最后半句才是重点,蓝忘机轻轻道了声:“无妨,以后我背,你也可以弹。”


    魏无羡只觉得自己心跳又加快了,心一动,道:“蓝湛,你给我弹一曲呗。”


    蓝忘机应了声:“好。”指尖拨弦,琴音悦耳,一曲悠扬旋律响起。


    那骨骼分明,修长美好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魏无羡就想,那双手果然很适合弹琴啊,好美好美。蓝忘机气质清冷,弹琴时更显优雅,魏无羡手撑着头,在案几边上,痴痴的望着他。


    一曲毕,弦停音止,魏无羡久久不能回神,还望着他看,道了句:“好听。”过了会,又问他:“蓝湛,你学琴很久了吗?”


    蓝忘机点点头:“自小就学。”


    父亲和叔父还有兄长都要求他去学,去弹奏,说是可以抒发出那被压抑了的情感,以前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同,但现在他发觉了真的有用。他的心飘飘的,好似那弹奏出来的音符都轻快了不少。


    魏无羡又道:“弹得真好。”


    蓝忘机道:“以后你可以一起吹笛。”


    魏无羡一笑,“琴瑟和鸣,可以。那之后我要去找只好笛子,不然可配不上你的忘机琴。”


    “无妨。”蓝忘机道,眼神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魏无羡忽然靠了过来,伸手抚上他的额间,道了声:“诶,蓝湛,你抹额歪了,我给你正正。”


    感觉时间都静止了,魏无羡就在眼前,勾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专注的给他正着抹额,然后道:“好了,这样才是雅正端方的蓝二公子嘛。”


    蓝忘机拉住那只手,交握,按在案几上,浅色眸子眨了眨,向前倾身过去,吻冋住了他。


    魏无羡眨了眨眼,蓝忘机也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轻轻刷过彼此的眼,有一丝丝痒,魏无羡贴着人的唇冋瓣轻声道:“不是学琴吗,蓝二公子在干什么?”


    蓝忘机道了声:“偷懒。”


    “蓝二公子老是偷懒。”轻声一笑,手在那弦上一拨,余音萦绕,心随弦动,魏无羡闭上眼,等待蓝忘机给他加深这个冋吻。


    两人贴在一起,就总是黏黏糊糊的。偶尔也会在外忍不住了,趁着无人之时偷偷吻冋几下。静室里门一关,免不了亲亲挨挨,摸冋摸抱抱,情动了,想要了,蓝忘机会摩擦着他的腰冋侧,魏无羡会贴着人下冋腹轻冋蹭,都是他们互相之间心照不宣的暗示小举动。


    平日里蓝忘机于案几上写字,看书,魏无羡就躺人腿上休息,反正总要在一起。蓝忘机对他是真的很好,听话得很,几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魏无羡的小日子过得是潇洒无比。


    若说有哪里不满嘛,就有一点点,蓝忘机这人是真的有些怪癖。在床冋上的时候,喜欢用抹额绑着他,不让他动,这点他也渐渐习惯了,蓝忘机凶是真的凶,但也让自己觉得很冋爽就是了。


    但蓝忘机还喜欢凶狠的咬冋他,把他的身上咬得到处都是痕迹,特别是胸冋口,旧痕未去,新的就来。自从他住进静室,这身上的痕迹就没消过,每天早上蓝忘机都会给他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一点缝隙也不露,从外是完全看不出来。


    也不是不喜欢蓝忘机咬冋他,蓝忘机做什么他都喜欢。可现下天气越来越热,穿的衣衫也越来越薄,以前热的时候,魏无羡总会喜欢拉扯开衣襟透透气,现在一想动,又想着内里的痕迹,肯定不能给人看了去,又不敢去动。


    看着蓝忘机埋首他的胸冋前,又落下一片青紫痕迹,如雪中红梅,清晰刺眼,魏无羡推了他一下,和他抗议:“蓝湛,你不能这样,若我一个不小心拉开衣领,被人看到怎么办。”


    蓝忘机只道:“不准拉。”


    那霸道的口气,魏无羡性子也上来了,又道:“这夏天了谁还能穿得那么端正啊,也就你们蓝家人有那规矩,穿那么多不嫌热。”一会,他又道:“以前我在云梦,热了就把上衣一脱,跳到湖里去游几圈,和师弟们一起,脱冋光了去泡泉,夏天嘛,那样才畅快了。”


    他说得轻快,蓝忘机的眉却越皱越紧,然后放过他的胸冋口,坐在那沉默不语。


    魏无羡也没在意,说起在云梦的日子,他来了兴致,回想着,那连天成碧的莲塘,小荷随风轻摆,阵阵飘香,时候到了他们会驶出小船,大把大把的去摘莲蓬。


    想着想着就有点心动了,他笑道:“蓝湛,现在时候也可以了,不如你随我去云梦玩玩?”


     “不去。”蓝忘机冷冷道了声,起身,下榻。


    他之前明明答应去了的,现在又不去了,魏无羡还没得问呢,就见蓝忘机走至案几边,架好了忘机琴,弹了起来。


    ???魏无羡衣服都脱冋了一半了,蓝忘机竟然抛下他跑去弹琴?莫名其妙的,问他:“蓝湛你干嘛呢?”


    蓝忘机冷冷道了声:“练习。”


    先不说这大晚上的练习什么,蓝忘机已经拨起弦,但弹的也根本不是曲子,就是胡乱的弹着而已,静室里全是蓝忘机弄出来的琴音,魏无羡忍无可忍,叫了一声:“吵死了!”


    蓝忘机沉着脸,充耳不闻,继续弹。

 

 



 

    云梦蓝忘机是不想去了的,无论魏无羡嘴皮子怎么耍都没有用。但是天意弄人,这日蓝曦臣将他们叫到寒室,无比高兴的告诉他们:“忘机,魏公子,那狼妖的传人之事,有眉目了。”


    这事确实不太好办,人海茫茫,谈何容易,所以蓝启仁和蓝曦臣便请仙门百家各个家族帮忙,按照狼妖的特性,若哪里发生了类似案件,便通知他们。


    蓝曦臣道:“早上收到云梦江宗主来信,告知云梦有类似案件发生,也许和那黑狼的传人有关。正好魏公子也久没有回去了,不如趁这个机会,与忘机一同回去玩玩。”


    魏无羡当然愿意,那眼里散发出来的感激之情,就差冲过去抱着蓝曦臣喊哥了,他开心的道:“谢谢泽芜君!”


    蓝曦臣温和的笑着,又看看蓝忘机,奇怪的是魏无羡这么高兴,他以为蓝忘机会高兴的,但蓝忘机看着,怎么感觉有点失落,便是问了他一声:“忘机?可是有事?”


    蓝忘机摇了摇头,对他行了一礼,道:“无事,。”


    蓝曦臣又笑笑,“我已和江宗主说好,你们准备一下便启程吧。”


    两人再次谢过,出了寒室,一路上魏无羡别提有多高兴了,本来话就多,现在更是停不下来。魏无羡的这种地方蓝忘机也很喜欢,叽叽喳喳的他也不觉得吵,甚至觉得很可爱,平日里他的每一句话蓝忘机都用心去听,今日也不例外,但心里总觉得有点闷,问他:“魏婴,你很高兴?”


    “那自然高兴啊。江叔叔,江澄,还有师弟们,我好久没见了,而且还可以见到师姐啦!”说罢,笑眯眯的靠过来,对他道:“先前不是说介绍师姐给你认识吗,现在有机会啦。还可以带你去摘莲蓬,还有云梦的夜市很热闹,我可以到处带你去玩,我自然高兴啦。”


    带蓝忘机给师姐看看,带他大逛云梦,看自己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光是想想魏无羡就觉得高兴,又道:“和我去玩玩嘛,好不好?”


    蓝忘机看他那满脸的笑容,眼里都藏不住的雀跃兴奋,蓝忘机的心就跟着飘飘的,他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只要魏无羡高兴,魏无羡笑,蓝忘机可以放下一切,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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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小羡可爱的小叽好可爱,觉得小叽可爱的小羡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准备开启云梦副本!准备出门虐🐶,江宇直回家了也躲不掉。


明日停更,我可能休息一天或两天吧。

昨天我在老福特上唯一的一个写手朋友退圈了,我是个独行侠,难得这是唯一一个和我交流比较多的人,也是这次闹剧中和我想法一致的人,还没来得及留下别的联系方式,忽然就退了,我打击挺大的,我决定去面壁一会。

热度也已经掉得不像样了,不想说什么了,我有心,我当然在乎,我去平复下心情吧。

会回来的,感谢还在追文的大家,我就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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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春意闹23 (我十五岁在姑苏求学时被同窗小古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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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一会真实发生,前期有强制,接受不了勿入。

魔改,私设,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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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注意事项看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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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血咒?”魏无羡皱起眉头,看着钱韵,问道:“你是它的继承者?”


    血咒,是拥有着强大实力的妖物才有的能力,之中一些没有小孩的妖物会用此术,以血为咒,让选中的人继承自己,也就是成为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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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偏推理向。

抛开这些,这是个羡羡陪着汪叽找回感情的,甜文。

其他注意事项看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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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血咒?”魏无羡皱起眉头,看着钱韵,问道:“你是它的继承者?”


    血咒,是拥有着强大实力的妖物才有的能力,之中一些没有小孩的妖物会用此术,以血为咒,让选中的人继承自己,也就是成为它的小孩。


    钱韵道:“差不多吧。”然后撇了一眼旁边,又道:“故事有点长,我们进屋慢慢说,不过可以请二位先带我弟弟出去吗?”


    这才注意了钱二少爷已经吓到坐在地上哭了,钱韵道:“我现在妖气并未全部收住,不好接触小孩,麻烦二位。”


    魏无羡刚想动,倒是蓝忘机先他一步走过去,单手将那小孩抱起来,走出了院子。魏无羡是挺意外的,虽说蓝忘机没感情,但对小孩和小动物感觉还挺温柔的,过了会再看得他回了来,对他们道:“已交给钱夫人,请放心。”


    钱韵谢过,将二人带至自己房里,在桌边坐下,问道:“二位要从哪里说起?”


    魏无羡直接道:“从头说起,一点也不要漏。”然后又警惕的提醒道:“别有隐瞒,若是让我觉得你与那妖祟是一伙的,我定当场解决了你。”


    钱韵笑了一下,对蓝忘机道:“白衣小仙师,你家这位好凶啊,能不能管管?”


    听得这说法,蓝忘机眸光动了动,魏无羡又道:“他只会帮我一起揍你。”说罢把那凳子移近了些,几乎是贴着了,笑着问他:“是不是呀,蓝湛。”


    蓝忘机点了点头,魏无羡那一脸的得意,嘴角都要翘上天了,“所以管好你的嘴好好说。”


    本来觉得这两人性格如此不同,钱韵想逗逗他们好玩的,没想到这白衣的小仙师看着一本正经的,竟然是由着这位胡闹,他无奈的喝了口茶。


    魏无羡一想,又问他:“不过你当时那么小,记不记得清啊?”


    钱韵只道:“关于它的记忆,我全都记得。”说罢给他们一一道来。


    那是钱韵三岁多一点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睡醒了就到了一个山洞里,没有熟悉的房屋,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爹和娘,只有一只黑色的巨大的狼,睁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他吓坏了,接连的哭喊,可孩子还小,吓得腿都软,连跑都不会跑。


    然后那黑狼,逼他喝了自己的血。除此之外,那黑狼给他吃的,给他喝的,除了不让他出山洞,对他还挺好。几天过去,他竟开始不再害怕,反而觉得它有一种亲切感,渐渐的,还能在脑中听到它的声音,它可以和他对话。


    魏无羡道:“它给你下了血咒,你便会感知它是你的父母,当然会有亲切感。”


    钱韵点了点头:“也许,反正当时一点害怕和想逃的心情都没有了。”


    蓝忘机问:“它与你说什么?”


    “也没什么。”钱韵想了会道来:“就像父母教孩子那般,再聊些家常,说它选了我做它的继承人之类。”


    就那么在那山洞里一起生活了得有大半年,有一天不知怎么了,又有别人将他抱走了,离了那山洞,把他扔在大街上,他便这么又回到了家里。


    也不知为何,那黑狼也没有来找他了,他又这么恢复了钱府少爷的身份,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几日后,他母亲过世了,他伤心,呆呆的坐着,几年后,那种伤心的感觉又忽然袭上心头,他当时正在练画,竟是手脚发软到连那笔都拿不住,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了,那黑狼,也过世了。


    没有任何依据,他就是感觉得到,或许这就是它的继承人和它的牵绊。


    之后又过了一些时候,他也是无意的,有一次割伤了手,他起了些怒意,结果竟然从身体里冒出一些黑烟,然后看得有个小鬼,在他眼前跳了出来,呵呵的对他笑。他觉得神奇,又试了几次,都能召出一些东西来气,但都是小鬼,危害不大,他们还都怕他,听他的话,钱韵觉得好玩儿,成天躲在房间里研究这个。


    听到这,魏无羡道:“所以,这所谓的十年闹鬼,都是你在研究这个了?”


    钱韵点了点头,“以前小啊不会注意,就让他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让别人把动静听了去了。后来大一点,我也会比较注意了。”


    魏无羡轻笑道:“是召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不屑去小打小闹了吧。”


    蓝忘机看他一眼,魏无羡立刻软声道:“我说的是他,我可没有做过这种事。”说罢主动去牵了蓝忘机的手,道:“我那都是随便玩了一下,没像他这般去研究的。”


    蓝忘机点了点头,面上并没有露出不快之色,那手也回握着,就不放手了。


    钱韵敲了敲桌面,道:“哎,哎,得了,牵着吧,看你们看得我累死了,后面还听不听了。”


    魏无羡摸了摸鼻子,心道罢了,反正他也不是很想放手。便道:“你说你的就是了,管我们干嘛呢。”


    钱韵真的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可谁管他呢,蓝忘机继续面无表情,魏无羡继续笑得美滋滋的,他也只好继续说。


 

 

 

 

    后来啊,就那么长大了,钱韵把自己关在房里写写画画也习惯了,别人都说他是怪人,他也不在意。在十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他难得外出,走在一条小巷子里,忽然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香味,还没搞清楚是什么,就有个头部像老鹰那样的妖怪窜了出来。


    那妖怪看到他还清醒的站着,很是震惊,后又想用武力解决,向他扑来,钱韵一着急,将妖气爆发开来,那老鹰头直接便吓得腿软,倒在地上。


    魏无羡啧了一声,心道这老鹰头真的是色心不死,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要回来绑人回去,也是服了。


    当时钱韵也没想下杀手,还想去扶老鹰头起来呢,老鹰头极其害怕,向后爬了两步,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钱韵也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鹰头这样能直接和他交谈的妖怪,毕竟以往他召出来的东西,都比较低级,话也不太能说,脑子感觉也不太好。便是友好的,和老鹰头聊了会天。


    老鹰头原来和那狼妖打过一场,不对,该说是被打了一场,看到钱韵和那狼妖有同样的妖气,哪里还敢起贼心,只好钱韵问什么他答什么。钱韵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初那山洞里的事,老鹰头本也是妖怪,妖怪里那些事,他自然懂得。


    他告诉他,他中的这是血咒,没得解法的,不愿意他也算是那狼妖的儿子了,而且还告诉他,那狼妖给他的感觉很不好,绝非简单之辈,但他也就是个百年的修行而已,那么强大的妖怪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懂。


    之后两个友好的道了别。


    魏无羡又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蓝忘机给他拍着背顺气,他咳了几声,道:“钱韵,就这点你真的该感谢那狼妖了,不然以你的长相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也与钱韵简单的说了一下那老鹰头的事,听完钱韵都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还真的是幸运的逃过一劫。


    平复了会心情,钱韵再道:“后边的事你们都猜到啦,我装疯的,召邪的那些。”


    他遇到老鹰头之后,才真正确定了自己现在的血液里的妖力的强大,才更为大胆的尝试去召一些更强的东西出来。后来成功了,他也发现了母亲死掉的阴谋,他趁着装疯,实行了计划。


    这事件现在是全都顺清楚了,可关于那狼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魏无羡又问:“你既是它的小孩,你可看得出,他怎么了?”


    他指的是蓝忘机,钱韵点了点头:“第一次见我便知道,他中了妖咒。”


    蓝忘机问他:“此话怎讲?”


    “那种感觉我没办法解释,但我就是知道。”钱韵道:“黑狼以吸食人的感情为生,通常他吃了,人就犹如丢了魂,没了自我能力。但你不一样,它没吃你的而是给你下了咒,而且你的咒不完整。”


    蓝忘机点点头,道:“狼妖当时已无力对我下手,只能下咒。”顿了下又道:“不完整是因为被抑制了。”


    “什么?”提高声音的是魏无羡,他道:“你竟然没有告诉我,什么抑制??”


    蓝忘机将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轻声道:“魏婴,我之后再告知于你。”


    魏无羡挠了挠人的手心,乖乖的“噢。”了一声,然后又问钱韵:“你既然继承了他,那这咒你可是有办法解?”


    钱韵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办法。”


    “你不是他的儿子吗!你应该继承了他的能力,那就能解的啊。”魏无羡说着都有些急。


    钱韵抬起眼来,认真的告诉他们:“因为我也不完整。”


    魏无羡是真的急了,“钱大少爷,你说话能不这么断句吗,一次说完可以?什么意思?”


    “该说我只是继承者之一。”看得魏无羡惊讶的表情,钱韵再道来:“它不只找了我一个小孩,还有其他人。”


    魏无羡微眯起眼睛,表情都严肃起来,问他:“那狼妖,到底想干什么?”


    钱韵道:“在山洞里时,它时常会在我脑子里说话。它说它已经很老了,快不行了,所以它要找一些小孩,头脑要聪明,长相要漂亮,让他们做自己的继承人,但最终只会有一个,能完整的继承它。”


    这妖祟的要求还挺高,再看看钱韵,确实是称得上聪明,漂亮的。魏无羡又问他:“什么完整不完整,有什么区别?”


    “知道它为什么会找人类的小孩当继承人吗?”钱韵问他们。


    二人皆是摇了摇头,钱韵又道:“那黑狼,原本是能化为人型的。”


    化为人型,隐藏在人类世界里生活,行动,像个普通人一样,所以一直也没有仙门世家发现有这么一个妖祟存在。


    “他年纪到了,又好似受了伤,已经不能化为人型了,所以他找了人类的小孩。”顿了一下,钱韵继续道:“完整的继承人,是可以化为狼型的,我不行,所以我不是,所以很多事情我做不到,你们要找到真正的继承人,他应该能解咒。”


    魏无羡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去找一个,能变成狼的人?”


    蓝忘机略微沉思,也道:“或者是个,可以变为人的狼。”


    若是完美继承,或许会像那狼妖一样,保持着狼的形态。


    钱韵点了点头,一会,道:“不过这可有点难度,具体有多少人,是哪个人,我可不知道。”


    蓝忘机道了声:“无妨。”过了会又道:“钱大少爷,过几日姑苏蓝氏会派人过来,请你配合。”


    没懂他什么意思,魏无羡给他细说来,道:“你毕竟是用妖术害了人的,按常理你是要受刑罚的,但你的妖力估计我们也剥夺不了,介于你的这特殊身份,我们也不好带走,所以派几个人过来看管,不让你再去害人,也是可以理解吧。”


    钱韵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不会再用了的,我在之前并不知晓会反噬这些,害了那些人,我也很抱歉。”


    蓝忘机再道:“请配合,若有方法解咒,姑苏蓝氏定会将你的一并解除。”


    “真的?”钱韵是喜出望外的,那眼里都有了兴奋的光彩,道:“真的可以吗?”


    蓝忘机点了点头,再道:“若有办法,自当尽力而为。”


    钱韵高兴道:“小仙师,我发誓,我一定不再用这些术法,我等你的好消息。”


    其实谁也不想弄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特别是在他害了人之后,他从未如此的想要去做一个普通人。


    可能人都是这样矛盾的,有仇的时候,抑制不住那恨意侵蚀了自己的心,但当大仇得报之时,却也没有内心里想象的那种畅快,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反而失去了很多东西。


    也并非不能理解他的烦恼,可魏无羡看着钱韵这一派的兴奋高兴模样,蓝忘机又难得的说了那么多话,他就有些,不是滋味。他抽出在蓝忘机手里的手,站了起来,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我们得赶快回去,与泽芜君商议之后的事。”


    确实,这人海茫茫,要去找寻这么一个人或狼,谈何容易。


    蓝忘机也站起来,对钱韵行了一礼,魏无羡就随意的行了个礼,走了,蓝忘机便跟上去。钱韵又在后边喊:“仙师们!可要记得我的事啊!”


    魏无羡回过头,答道:“记得的啦,你好好等着!”


    看到在后边跟着走的蓝忘机,啧了一声,又过去抓着人的手,拉着走了。


    钱韵看着他们,心道,年轻真好啊。便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个卷轴出来,再至案几上展开,里面画的是一个眉眼柔和的少女,微微笑着,画得惟妙惟肖,便好似真人还在眼前对他笑着。看着看着便留下泪来,又怕滴落纸上弄坏了画面,钱韵又赶紧伸手把泪抹了去。


    他低低的,道了声:“澜儿,对不起。”



 

 

 

    魏无羡一路将人拉回客栈,蓝忘机也没反抗,顺着他。进到房里魏无羡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云深不知处。


    看他在那桌边忙来忙去,蓝忘机过去,魏无羡也不看他,就道:“我们赶紧回云深不知处报告泽芜君吧。”


    蓝忘机道了声:“无妨,不急。”


    魏无羡皱起眉头,道:“事关你解咒,还不急?”


    蓝忘机靠过去,两手撑在桌上,把人围在怀里,低了头想亲一口,魏无羡别开脸避开了,不让他亲。


    果然魏无羡怪怪的,这个事件的调查期间,魏无羡就有各种小情绪,蓝忘机解读不了,便直接问了:“魏婴,你怪怪的。”


    魏无羡也知道自己怪怪的,对这个事件他真的心情难以平复,他也不想扭扭捏捏,便也直接问了:“蓝湛,若是你解了咒,或许你会发现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们该怎么办?”


    “魏婴,我们有婚约。”蓝忘机答道。


    魏无羡道:“那又如何,一张纸而已。”


    蓝忘机又道:“我们有夫妻之实。”


    魏无羡眸光一垂,道:“那又如何,钱老爷和他夫人还是真正成了亲的夫妻呢,人心真的太难测了。”


    蓝忘机淡声道:“那是他不对。”


    “我当然知道。”魏无羡抬起眼来,看着他,问他:“可是你呢,真的能确定不是因为咒的关系选择我?”蓝忘机没有答话,魏无羡又道:“我们先把咒解了,再说其他的吧。”


    蓝忘机却道:“不解了。”


    “啊?”魏无羡是被他惊到了,“你在胡说什么啊?”


    蓝忘机像平时一样,表情很严肃而认真,他道:“你若担心,咒便不解了。”


    魏无羡噗一声笑出来,摸了摸那张俊美的脸,道:“蓝二公子永远是这副严肃的脸,我竟看不出这是真话,还是玩笑话。”说罢,又嘿嘿一笑,补了句:“还是情话?”


    看他那故意调笑人的样子,蓝忘机将他的头往自己心口一按,突如其来的,那阵阵心跳传入耳间,砰砰的响,蓝忘机道了声:“脸看不出,听心跳。”


    根本骗不了人的,那心动的声响,和魏无羡的一模一样。逃不了,避不开,自己的心都想和对方贴着不放开。


    魏无羡在人怀里泄了气,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也知蓝忘机从来不开玩笑,说不解了,便是在自己和解咒之间,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自己。


    心道这小古板坏死了。虽然是那么说,但他还想等小古板恢复了,等他有欢乐,有喜,自己便带着他到处去玩,一起过开开心心的日子。至于苦和悲嘛,最好不要有,一辈子都不让他有。


    安静的靠了会,魏无羡道:“若有法子,还是解了吧。”


    蓝忘机点了点头,“先将事情传信与兄长。”


    这意思是还是不回去,魏无羡抬起了眼,眨了眨,问他:“那不回去蓝二公子想干什么啊?”


    蓝忘机将怀抱紧了紧,眼神闪动出别样的光彩,道:“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了什么啊?”魏无羡又眨了眨眼,有些懵。


    蓝忘机无奈的微叹了口气,把人抱紧了,下腹紧紧相贴,蹭了蹭,暗示意味明显。魏无羡才想起,自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好像是真的有答应过……


    “等等!等等!蓝湛,先等一下!”魏无羡真想抽自己一下,这种事能乱答应吗,小古板本来就凶,自己的腰是不想要了吗!


    “不等。”蓝忘机难得的拒绝他,浅色的眸子露出危险的光,那眼神魏无羡看着就有点慌,觉得这下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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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其实都是不如意的多。钱老爷或许是失手,杀了他夫人,后来也一直在悔意中度过。而钱韵为了复仇,却不知道反噬而害了自己的未婚妻,在无意中做了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事情,余生必定也要带着悔意。

羡羡正义感太强,而且重感情,这个事其实是让他很受打击的,也会去想,汪叽若没中咒,要找的人可能真的不是他。他和钱韵就能好好说话,没这咒他就可以和其他任何人好好说话,那就有可能会是在哪里的漂亮姑娘或仙子。

这是恋爱必修课,没有办法的。

不过汪叽会身体力行哄好他的哈哈哈哈哈。

老鹰头是以为汪叽中的也是血咒,是他弄错了,所以想最为交换条件。

狼妖的事情出来啦,主线就是要找这个继承人,他能解咒。

这部有些小故事都是带着遗憾的,忘羡二人还小,看到了这些,才会懂得更珍惜对方。


我最近真的挺失落的,感觉吵吵闹闹的,有好多大大封笔走了,读者也走了,但是真的请看了就点一下,鼓励一下。热度越来越低我也没什么心情写的。

欲知后续,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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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麻花糖🍭【缺失章节点置顶看微博,不用问】

【忘羡】念思归13(ABO有生子)

原著向,ABO魔改,私设,OOC预警。

有子,前面没出来,后面才出来,自动避雷。

设定见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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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回到莲花坞,江澄坐在那擦剑,看到魏无羡便叫住了他:“魏无羡,你一脸心神不宁的干什么哪?”


    “我哪有。”魏无羡反驳着坐了下来,都怪蓝忘机刚才那些危险发言,弄得他的心脏都不好了。


    江澄抬眼望了他一下,又道:“你的信香越来越浓了,出门也不收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原著向,ABO魔改,私设,OOC预警。

有子,前面没出来,后面才出来,自动避雷。

设定见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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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回到莲花坞,江澄坐在那擦剑,看到魏无羡便叫住了他:“魏无羡,你一脸心神不宁的干什么哪?”


    “我哪有。”魏无羡反驳着坐了下来,都怪蓝忘机刚才那些危险发言,弄得他的心脏都不好了。


    江澄抬眼望了他一下,又道:“你的信香越来越浓了,出门也不收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魏无羡无所谓回他,“发现就发现呗。”


    “你怎的转性了?以前不是最讨厌别人知道你是坤泽的吗。”江澄狐疑的看着他,道:“最近雨露期也很稳定吧,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魏无羡摆摆手道:“反正战争也结束了,我身份就算真的被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澄笑了一下,道:“行行行,等我把阿姐的事处理好,就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闭嘴吧你。”转念一想,他又问道:“你不会真想让师姐嫁金子轩那只金孔雀吧。”


    虽然江澄说金子轩可能是后悔了,可之前那金孔雀分明看不起江厌离,他管他后不后悔,反正他不能同意。他的师姐值得世上最好的人,而那金孔雀他不配。


    “同不同意我们说的又不算。”江澄收剑入鞘,道:“谁叫阿姐喜欢他。”


    年少时因为自己打了金子轩一顿,江枫眠就势将婚约推了之后,江厌离面上并没说什么,当时他还不知道他师姐的感情。而在琅琊时,江厌离悄悄给金子轩送汤,这时魏无羡才发现江厌离是喜欢金子轩的,所以才会哭得那般伤心,可他想不明白,为何偏偏是金子轩。


    魏无羡在江厌离的房间和厨房都找不到她人,去往祠堂寻她,果然看到江厌离在里面。通常她就这三个去处,江澄为了重建莲花坞很忙,魏无羡成天喜欢乱逛,江厌离本就是个安安静静地女子,与两个弟弟完全不同,经常就过来祠堂祭拜,陪父母说说话。


    江厌离看魏无羡说着就在地上打起滚来,不免好笑逗他:“羡羡几岁啦?”


    “羡羡三岁啦。”


    可谁又能永远是个三岁的孩子,他心里装着太多事,虽战争胜利,大仇得报,但每日借着酒,也不能抚平心中的伤痛。每思及此,心中的怪物就疯狂的滋长,而每每只有江厌离的温暖,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撒着娇,头靠在师姐腿上。虽然一切早就和当年不一样了,但他真的觉得,只要师姐在,江澄在,他们三人在一起,他就能有什么都不曾改变的错觉。


    “师姐,你说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啊?我说的是那种喜欢。”他本是想着江厌离和金子轩的事,不知怎么问出口了这个问题。


    江厌离温柔的拍拍他的头,有些意外问他:“啊羡是喜欢谁了吗?”


    听得江厌离这么一问,心底一抹白色身影飘过,他吓得赶紧摇头:“没有,我才不要喜欢谁。”想了一下,又道:“起码不要太喜欢吧,不然不是给自己套犁栓缰吗。”


    嘴上这么说,可刚才心里一瞬间的悸动,怎么也管不住。他心道自己被蓝忘机当真是吓得不轻,这人的影子还赶都赶不走了。



 

 

 

    蓝忘机回到姑苏,恰巧遇到蓝启仁闭关修炼,蓝曦臣看他面色似乎有些着急,便问他:“忘机你是有急事找叔父?”


    蓝忘机点了点头,难得看到自家弟弟这般神色,又问他:“可先告知于我?为兄看看能不能帮你处理。”


    看他犹豫了一下,蓝曦臣心想果然有大事,又看蓝忘机想了一会,还是对他开口:“想请叔父为我提亲。”


    蓝曦臣手里的毛笔都差点吓掉了,幸好他及时稳住自己,笔没掉,但笔尖一大滴墨滴落下来,在纸上旋开一大片印记,那张字,是不能要了。


    “忘机你……”蓝忘机从小就喜怒不形于色,小小年纪就沉稳内敛,做为哥哥他都一度的担心自己弟弟感情缺失,没想到蓝忘机自己什么时候开窍了?!


    他是当真惊喜的,“你是看上哪家仙子了?”


    “并非仙子”蓝忘机答他。


    “那是男子坤泽?”看蓝忘机点点头,蓝曦臣又道:“也好也好,是哪家公子?我们也好先做准备。”


    仙门中男子坤泽数量极少,就那几个人蓝曦臣都是知道的,可怎么也想不出有谁与蓝忘机有过联系,应该说连接触都没有过,也不知蓝忘机怎么就看上谁家的了,他自是好奇的。


    “他,还并未答应我。”蓝忘机垂下眸,道:“我想先告知叔父,若能定下再与兄长说。”


    因为魏无羡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坤泽的身份,蓝忘机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在事情还没办妥之前,不要将他的事说出来。


    蓝曦臣竟然从自家弟弟脸上看出了一丝小委屈,能让他这个弟弟如此的人,他更想知道是谁了。他干脆放下手中毛笔,拍了拍蓝忘机的肩,道:“无事,忘机,兄长相信对方一定会答应的。”


    蓝曦臣是真心这么想,自家弟弟从小就优秀,长得又如此俊朗,仙门百家中他们这一辈的,就没有能比得上蓝忘机的。对方不管是谁,什么身世,他们姑苏蓝氏百年仙境,还没有配不上的道理。


    蓝忘机对自己兄长是无比尊敬的,听得兄长这么说,他自是信的,心里暗戳戳的小火苗又重燃了起来。他抬起眸对着蓝曦臣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看在蓝曦臣眼里,这可真是太太太可爱了,对自己的未来弟媳,也更是期待起来。



 

 

 

    可蓝启仁这一闭关,几个月过去了都不见出关。


    蓝忘机将手上的佛经放下,想着距离上次见到魏无羡,已经两月有余了吧。那人听了他的宣言,最后呆坐在那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魏无羡多是灵动的,不羁的,很少有那样呆愣的表情,看着还有些可爱。


    心下一动,蓝忘机站起来,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将之打开,里面夹有两张白色卡纸,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再打开,内里夹着一朵粉色芍药。


    正是之前在云梦,魏无羡扔给他那朵。当时他将那堆少女送与他的花全都送回给魏无羡了,唯独这朵,他在上楼前就悄悄的收了起来。不想让这朵花枯败掉,便拿卡纸做成书签,这样无论是几月,几年,甚至十年,二十年,自己都可以收着他送的东西。


    魏无羡自然是不会发现的,以魏无羡大大咧咧的性格,搞不好自己送了朵花给他的事转头就忘了。这么一想,这么久过去了,那个人极有可能把自己说娶他的事也忘了,要不就没当真,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那个健忘的人一下,便是取来纸笔。


    要说魏无羡,还真差不多忘了,要不是这只颜色极浅的蓝色蝴蝶翩然而至的话。他在姑苏上过学,自然知道蝴蝶是蓝氏的传信符,这是极浅极浅的蓝,犹如覆盖水面的冰一般的冰蓝色,他直觉就知道,这是蓝忘机的。


    他伸过手接住,果然如他所料,内容简短,言简意赅,用词古板,客到话都不会说,不是蓝忘机是谁。大致就说了蓝启仁还在闭关,待他出来一定请他同意,然后上门提亲。魏无羡顿时觉得手上的信纸比火堆都烫手,赶紧扔了出去,之前那烦心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蓝忘机是认真的。倒不如说他也没觉得蓝忘机原先是在和他开玩笑,蓝忘机这种人要会开玩笑,江澄都会撩妹了。然两个月都过去了,没见有动静,他只想着可能蓝忘机在姑苏遇到了麻烦,被迫放弃了,自己又飘飘然过起悠闲生活来。


    可蓝忘机这种一板一眼的人,说要娶他,想必不会轻易放弃。魏无羡啧了一声,过去捡起那封信,折好装起来,收到了抽屉里。


    心绪不宁,便是转身出门闲逛散心。云梦的市集很是热闹,来往人群拥挤,小贩吆喝声络绎不绝,小贩们都是认识他的,想吃什么就拿,月底自会去莲花坞结账。从前他就喜欢在街上瞎逛,带着一众师弟们嘻嘻哈哈,欢笑打闹,争抢一块薄饼,非要从热的抢到凉了再吃,也觉得无比开心,而如今只剩他一人,手里拿着热乎乎的薄饼,却怎么吃也不见温度。


    这诺大的长街上,只有他一人了。


    他想若是答应了蓝忘机会如何?那此时身边就会走着一个白衣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没关系,可以听他说,而依蓝忘机的性格,不管他胡说八道什么,都是会认真的听着,然后一板一眼的回答他,而自己一定会哈哈大笑,嘲笑他是个小古板,什么都信。这么想着,魏无羡不禁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倒不如说,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鬼道应该是不能用了,不过不用就不用了呗,若有人胆敢欺负他,就叫蓝忘机上,这不比鬼道好使多了。


    他想,若是放下心中的悲戚与荒凉,是否也能与人寻得到一个地久天长。


    在他思绪乱飘之时,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突然跑出来跪在了他的面前。魏无羡定睛看清来人,意外的开了口:“是你?”



 

 

 

    金氏设宴,蓝忘机与蓝曦臣一同前往金麟台参加。他本不喜参与这种活动,以前若不是为了在宴会上偶遇能多看几眼魏无羡,他一次都不会去的,如今这场,摆明了江家不来,他当然不想去。


    可蓝曦臣邀他一起,还说了若是他成婚,之后两兄弟一起出门的机会就少了,蓝忘机尊敬自家兄长,自是愿意一同前往。


    两人置身金星雪浪花海之中,牡丹花开烂漫,惹眼看得人心潮澎湃。蓝曦臣又问他:“忘机,我看你今日忧心忡忡的,可是有事?”


    蓝忘机给魏无羡传了信,表明了决心和态度,可那人收了信,并未回。虽他也早有预料到,可魏无羡当真不给他回信时,心里不免又有些失落。


    “兄长,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带回去,藏起来。”


    “藏起来?”


    蓝曦臣听得睁大了眼睛,蓝忘机自小性子沉稳,而如今他不禁说了这样的话,还露出当初与他一起路过红莲池旁时,那种近乎痴迷的神态。


    蓝忘机顿了顿,叹息道:“可是他不愿。”


    “是上次说的那位坤泽公子?”蓝忘机点了点头,蓝曦臣瞬间就明白了,自家弟弟是为情所困呢,便是笑笑安慰道:“这事急不得,需要时间。待叔父出关,我们一同前去争取对方同意。”


    看他又点了点头,蓝曦臣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是最疼爱自家弟弟的,只是这个弟弟从小就表现得无欲无求,现在他有需要,无论是什么他身为兄长,都要帮他争取到手。


    两人一同入席,席间那个叫金子勋的自大妄为的家伙,又开始作妖,拿着酒非要给蓝氏双壁敬酒。姑苏蓝氏家规甚严,从不喝酒,谁人不知,这家伙就是当面给人找麻烦。敬蓝曦臣不得,又来招惹蓝忘机,之前他对魏无羡出言不逊蓝忘机早就烦透了他,自是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可这人丝毫读不懂气氛,还在一旁唧唧歪歪,酒都伸到蓝忘机眼前了。


    一抹黑色身影突然闪过,抢过了金子勋手里的酒杯,一饮而下,“含光君不喝,我替他喝,行了吧。”


    魏无羡将酒杯放到桌上,对着蓝忘机挑眉一笑,红莲飘香。


    先前所有的不快感,失落感,全都因为这一眼立刻就消散了。魏无羡总是这样,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神。可魏无羡风风火火的,突然的跑来,逼问出了温宁的下落,又突然的离开,蓝忘机甚至都没有机会和他多说句话。


    蓝曦臣说这事急不得,需要时间,可没曾想他们再也没有时间了。


    那一晚风雨交加,凄凉笛音在山谷间回荡,吹散了魏无羡险些就要得到的地老天荒。


    第二日,魏无羡在穷奇道杀人,带走温室余孽,藏于乱葬岗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几日后江氏宗主江澄与魏无羡决斗,双方苦战成平手,之后江氏宣告天下:魏无羡叛逃云梦江氏,两者间再无瓜葛。


    原先仙门世家的翩翩公子,转眼成了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从此再无云梦江氏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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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蓝大是个弟控。其实就我所知的兄弟或者姐妹关系,一起长大的关系真的会很好,大的总是会很照顾小的那方的。

后面会有点点小虐,不过不碍事,因为有遗憾故事才美丽,因为有遗憾他们才会在现世爱得更深呀。

说一下,原先点梗的已经写的差不多了,但是我拖几日再发,顺便当成汪叽生贺😄哈哈哈哈哈,我果然聪明。

老福特的神奇之处,粉丝一直在涨热度却和我刚来老福特时并无区别,都是假象嘛😂😂😂





洛亚方舟

【忘羡】大梦不醒 第七章·第一节

·病弱羡

·穷奇道之后,金子轩被温宁所杀,魏无羡求得一味名为大梦不醒的仙药,换得金子轩的复活。

一命换一命,他将逐渐失去生命。

第七章·号啕·第一节

 

温宁坐在山边,远远地望着山下。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下山去的温情就会回来了。温情不许他跟着,可她一个人下山,温宁总是没法放心,于是每到这个时间,他就会跑来山边心焦地等着。

 

眼看着夕阳都快落下了,温情却还没有回来。温宁一阵心急,犹豫着要下山去,忽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努力扯着嘴角的肌肉挥手道:“姐!你回……”

 

话没说完,他突...

·病弱羡

·穷奇道之后,金子轩被温宁所杀,魏无羡求得一味名为大梦不醒的仙药,换得金子轩的复活。

一命换一命,他将逐渐失去生命。

第七章·号啕·第一节

 

温宁坐在山边,远远地望着山下。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下山去的温情就会回来了。温情不许他跟着,可她一个人下山,温宁总是没法放心,于是每到这个时间,他就会跑来山边心焦地等着。

 

眼看着夕阳都快落下了,温情却还没有回来。温宁一阵心急,犹豫着要下山去,忽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努力扯着嘴角的肌肉挥手道:“姐!你回……”

 

话没说完,他突然注意到,温情的身后还有三个黑衣人。

 

四人渐渐走近了,他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结巴道:“姐……这、这是……”

 

温情摘下幕帘,淡淡道:“叫他们准备一下,有客人来了。”

 

 

 

温苑坐在温婆婆怀里,还是病恹恹的,一边咳嗽,一边悄悄探头去看陌生的客人。

 

这几人里,有两个容貌俊美的男子,一个精致又凌厉,眉心一点鲜红的朱砂,另一个俊美而锐利,几乎不怒自威。他们二人把一个容貌寡淡却温柔非常的女子护在中间,温苑巴巴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那女子的怀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孩子。

 

那孩子比他还要小,好像连话也不会说,在女子的怀里睡得安稳极了。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挣扎着想跑过去仔细看看,温婆婆连忙把他抱紧了些,走进小屋之中。

 

“阿苑,听话,别去打扰客人。”

 

温苑眨眨眼睛:“他们来找谁呀?”

 

温婆婆道:“是来看你羡哥哥的。”

 

温苑疑道:“可是以前从没见过他们呀,是羡哥哥认识的新朋友吗?”

 

温婆婆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头,道:“……是魏公子很重要的人。”

 

温苑更加困惑了:“那么重要的人,为什么现在才来找羡哥哥?”

 

温婆婆不知该怎么回答,叹了一口气,道:“时候不早了,阿苑,睡吧,早睡感冒好得快。”

 

 

江厌离站在乱葬岗上,怀里抱着金凌,细细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荒草丛生,无主的枯骨七零八落,阴风阵阵,临近傍晚,乱葬岗上阴森无比。只有山头这一小片,因着点起了灯笼的缘故,略微有些暖意。低矮又粗糙的房屋挤在一起,田地里零落地生着些作物,萧条极了。

 

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乱葬岗,所谓邪恶的温氏余孽,还有奢华铺张的伏魔洞,山上受害的几千女子孩童,她一个也没见到。

 

她把金凌往怀里带了带,心里一阵酸涩。

 

江澄走到伏魔洞前,挑眉看着洞上的三个大字,冷笑一声:“伏魔洞?他也真敢起。”

 

温情淡淡道:“你怕是误会了。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江澄道:“那是什么意思?”

 

温情道:“‘我常常在这里睡觉,有魔头趴着睡觉的洞,可不就是伏魔洞吗?’他是这么说的。”

 

金子轩摇头道:“玩弄字眼。无聊。”

 

江澄点头:“这话倒是很像他,欠揍的很。”

 

他看看四周,皱眉道:“他人呢?阿姐都亲自来看他了,怎么也不见他出来?”

 

温情攥紧了拳,深吸一口气:“……他恐怕,出不来。”

 

江澄愣道:“什么意思?”

 

江厌离道:“阿羡怎么样了?”

 

温情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道:“小金夫人,你……还是做好准备。”

 

她低着头,轻声道:“他恐怕不想让你们知道的,是我……自作主张了。”

 

江澄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却止不住的发慌:“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少在这里含糊字眼!”

 

温情转过身,道:“你们自己来看吧。”

 

她轻声道:“不过你们能来,他应当会很高兴的。”

 

金子轩与江澄对视一眼,俱是一脸的茫然。江厌离跟在温情身后,率先踏入了伏魔洞。

 

 

温情走到石床边,魏无羡侧着身陷在床褥里,呼吸微弱,面色苍白,一头黑发散在床上,细瘦的手腕上系着一条雪白的抹额,仿佛身陷可怕的梦魇一般皱紧了眉。

 

“……阿羡?”江厌离顿住了脚步,“怎么瘦了这么多,他这是……”

 

温情没有应答,她把用以照明的灯笼放在一边,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去号他的脉。

 

“他又在搞什么鬼?”江澄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温情松了一口气,道:“烧的没那么厉害了,他现在状态尚可,应当是能说几句话的。”

 

江澄重复:“……能说几句话?”

 

温情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魏无羡的肩膀,魏无羡皱着眉扭了扭脖颈,仍旧闭着眼睛。温情手下的力度大了些,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魏无羡,醒醒,你看谁来了?”

 

魏无羡躺平了身躯,微微睁开了眼睛,却仍是一片茫然。

 

温情道:“江姑娘,你且说句话。”

 

为什么要说话?江澄心下疑惑,不是醒了吗?

 

江厌离坐到石床边,小心地握住魏无羡的手,发觉那只手是冰凉的,她把金凌交给金子轩,用双手包住了他的手指。

 

江厌离轻声说:“阿羡,是我。”

 

魏无羡身躯一颤,侧过头愣愣地看向她的方向,微微张开了口。

 

江厌离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魏无羡喃喃道:“……师姐。”

 

江厌离道:“阿羡。”

 

魏无羡侧过身,把另一只手也落到她的手上,轻轻笑了两声,道:“……所以,我又做梦了。”

 

江厌离一愣。

 

闻言,温情也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怕是在梦魇里梦到过江厌离,现在身体虚弱,又什么也看不到,才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江厌离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微微颤抖着,认真道:“不是梦,阿羡,这不是梦,师姐是真的来看你了。”

 

魏无羡的头埋在被褥里,闷闷地笑了一声,好像无奈又委屈地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江厌离身后阵阵发寒,她握着魏无羡冰凉的手,只觉得那寒意也沿着交握的肌肤上泛,好像要一直蔓延到她的胸腔之中。

 

江澄咬着牙,大声道:“魏无羡!你搞什么鬼,你看清楚,阿姐专门跑来看你,可不是让你做梦的!”

 

魏无羡抬头看过去,疑惑道:“江澄?”

 

“这还用问吗,你是瞎了吗?!”

 

这句话喊出来,他忽的身躯一颤。连忙又仔细看了看魏无羡那双眼睛,这才发觉,平日里总是灵动不歇,闪着光芒的那双桃花眼,现在却是空洞无光的。

 

他一句话梗在喉口:“你……”

 

江厌离低着头,努力笑道:“阿羡,我……我把如兰带来了,给你看看。”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魏无羡的手,从金子轩手里接过金凌,送到魏无羡面前。

 

小金凌在梦中咂了咂嘴,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呢喃。

 

魏无羡缓缓瞪大了眼睛。

 

他几乎是瞬间便撑着石床拼命坐起来,颤抖着伸手去摸金凌的脸,江厌离把金凌凑到他怀里,魏无羡低头怔怔地在金凌脸上小心至极地描摹,忽的轻笑一声,哑声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看我呢。”

 

他想起上一次去往山下之时,酒楼里的女修说过的那句话。

 

“‘他还想去见金小公子?做梦去吧!’”

 

他虚抱着金凌,怔怔道:“……真的,在梦里见到了。”

 

他触着金凌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慌张向床下扑去,急切道:“我、我给他做个了礼物的!”

 

他手一滑,砰地摔在床下,整个人翻倒在地,江厌离发出一声惊呼,温情连忙伸手去扶他,魏无羡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立刻撑着身子自己挺了起来,在石台上急急忙忙地胡乱摸索一阵,才终于摸到那个软木的小盒。

 

金子轩忽的认出,那只小盒,与被金子勋捏碎的那只如出一辙。

 

他身躯一颤。

 

……他是,因此才会愤怒的吗?

 

魏无羡剧烈的喘息着,把盒中的银铃小心地掏出来,放到金凌的襁褓之中。这件事做完之后,他才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一般松了一口气,低声笑道:“……原本,满月礼的时候就应该给你的。”

 

“送迟了,对不起。”

 

他摇摇头,遗憾又难过地垂着头:“要是真的能送出去……就好了。”

 

江厌离看着那只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灌注了心血与爱意的九瓣莲银铃,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压抑住疼痛不止的心脏,止住不断上泛的泪意。

 

魏无羡跪在地上,四肢阵阵疼痛,耳边嘈杂无比,他眼前一片漆黑,费力地喘息几声,向前挪动几步,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摸金凌的脸。

 

周遭安静极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如同触摸什么珍宝一般,小心地在金凌的脸上描摹。

 

魏无羡细细的摸了一会儿,闷闷地笑了两声,道:“他真漂亮。长大后,一定跟师姐一样好看。”

 

江厌离忍住眼角的酸涩,安静地笑道:“阿羡,你又在胡说了。还这么小,怎么看得出来呀?”

 

魏无羡道:“我说像就是像,我又看不到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他低声说:“都在梦里了……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江厌离看着他,轻声道:“阿羡……”

 

她用力眨眨眼睛,从江澄手里接过一只陶瓷小罐,打开罐口,从里面舀出一碗香气四溢的汤,递到魏无羡面前。

 

魏无羡愣愣地低下头,江厌离道:“我给你带了汤,只是不在季节,莲藕不够甜,等来年新藕熟了,我再做给你。”

 

……汤?他眨眨眼,慢慢伸出手,捧住了那碗飘香的汤。

 

他捧着汤,却并不饮,而是抬起头,睁着黑白分明,空洞至极的眼睛,静静道:“师姐,你要走了吗?”

 

江厌离一愣:“为什么?”

 

他道:“每一次,你把汤递给我的时候,你都会走。”

 

他委屈道:“……我总是喝不到。”

 

江厌离再也忍不住了,她俯下身来摸着魏无羡的长发,哽咽道:“师姐不走,阿羡,别怕。”

 

魏无羡静静的看着她,迟疑着端起汤匙,试探般的舀起一勺汤,送进口中。

 

莲藕的清香在口中蔓延,他跪坐在地上,恍惚地想起,上一次喝到莲藕排骨汤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彼时一切都还安好,江厌离穿着华美的嫁衣,笑着要他为自己的孩子取字。

 

那时候,一切都还截然不同。

 

江厌离看着他把汤咽下去,第二次把汤匙放进碗内,却没有继续动作。

 

她刚要接过碗来帮他,便看到雪白的汤中,落进一滴晶莹的液体。

 

她睁大了眼睛,立刻去察看魏无羡的神情,却被他揪住了衣角,莲藕排骨汤被他死死地攥在一只手中,另一手紧紧地,将她的衣角握在手心。

 

魏无羡浑身颤抖,低低地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像凋零的莲叶,又像永夜的暗河。

 

“师姐、姐……我,我……”

 

他哑着声音,那声音也是颤抖的,他无助地张了张嘴,发出几声破碎的喘息声。

 

他方才动作的太过剧烈,情绪波动太过强烈,因而现在疼痛上泛也格外的汹涌,自骨肉血脉里,自他的每一寸肌肤里尖叫着撕扯,他慢慢弯下腰,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也无法言语。

 

可他就是想要对江厌离说什么,那些话在他心里埋了太久,好像深入骨髓长进皮肉的一根刺一样,一旦触碰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抓着江厌离的衣摆,努力地发声,他想说对不起,想说他不是故意杀金子轩的,他想说他没有做过恶事,没有抓过女子,也没有吃过孩童,他想说不是那样的,他没有做过,他不曾忘恩负义,也从未丧心病狂,他……

 

他拼尽全力,颤抖道:“……师姐,我疼。”

 

这句话说出口,他再也无法忍住心间的痛与撕裂心肺的疼,他脸上一片湿润,喉口阵阵哽咽,他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埋到江厌离的衣间,泪水如同决堤源源不断,起先是细小的呜咽,逐渐发展成低低的抽泣,终于变成撕心裂肺的号啕。

 

每一次听到旁人对他施加最大恶意时的难耐,满心期待的去向兰陵,却换来一场截杀的错愕,一个人在乱葬岗上孤枕难眠时的病痛,还有被迫赶走蓝忘机时的挣扎……所有被当作不在意,被他努力开导又避之不谈的伤痛,都突然疼了起来。

 

他跪在伏魔洞阴冷的地面上号啕大哭,借着这场不醒的大梦宣泄疼痛,好像把一辈子的委屈,都一起哭出来了。

 

 

 

 

江澄站在伏魔洞外,把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温情站在不远处,还在愣神之中。

 

魏无羡哭的太用力,好像不要命一样的撕心裂肺,一直到他身体实在扛不住昏过去,也没有松开攥着江厌离衣摆的手。

 

她安置好了魏无羡,才走出洞来,努力平复呼吸。

 

漆黑的夜色下,江澄忽然道:“我要带他走。”

 

温情一愣:“为什么?”

 

江澄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这还有什么为什么?这是人待的地方吗?他在这里都成这样了,我凭什么不能带他走?”

 

温情道:“你觉得,他是因为这乱葬岗,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吗?”

 

江澄反问道:“难道不是?”

 

温情笑了一声,道:“江宗主,你真的很好骗。”

 

金子轩扶着江厌离从洞里走出来,温情睨了他一眼,突然道:“你以为,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江澄一愣。

 

温情攥着拳,魏无羡的哭声在她耳边如阴魂般徘徊不散,怒火上泛,她恨恨道:“分明是兰陵金氏出尔反尔,说是请他去满月宴,却又在穷奇道布人截杀!凭什么最后截杀不成,还要他来背这个骂名,还要他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滔天的愤怒与巨大的恨意交织,她声声如雷,如击在心:“江晚吟!你来告诉我,他到底是被谁害成这样的?!”

 

江澄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身躯一颤:“那副仙药……”

 

他手中的紫电噼啪作响:“是谁给他的,谁?!”

 

他的目光落到温情身上:“岐山圣手……你医术出神入化,是不是……”

 

温情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冷笑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她看着江澄食指上的紫电银戒,几乎是在报复般地说:“给他那味药的,是抱山散人。”

 

“抱山散人??”江澄一愣,“不可能,你说谎,抱山散人怎么可能给他药,她分明觉得……”

 

温情道:“觉得你才是魏婴。”

 

江澄道:“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也告诉你??”

 

温情道:“他可从没说过,我是亲眼看到的。”

 

江澄几乎要抓狂了:“一派胡言!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可能……”

 

温情打断道:“你用黑布蒙着眼睛,拿着一根长树枝,沿着山路上到山头,绕过了一片石林,你听到了钟声,把树枝紧紧握在手里,像握剑那样。钟声停下之时,你遇见了一个女人,命令你不许前进。”

 

她顿了顿,看着江澄几近崩溃的神情,慢慢道:“你不如猜猜看,这个女人是谁啊?”

 

江澄缓缓抬起头,双目赤红,咬牙道:“你做了什么??”

 

温情不答,只转过头道:“他为什么修鬼道,为什么不佩剑,又是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弄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你有答案了吗?”

 

她不管一旁站着的人是怎样的神情,只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道:“江宗主,我知你是想让他回去待的舒服些,是一片好意。但是太迟了,你们来的太晚了。”

 

她道:“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这么远距离的奔波了。”

 

夜色沉沉,温家人尚在沉睡,乱葬岗上醒着的不过他们四人,还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温情遥遥地看向天边,道:“天快亮了。趁天黑,你们快些离开吧,免得让山下的人看见,再生是非,污了你的名声。”

 

她看见江澄仿佛一切全部崩塌的神情,犹豫了一下,又说:“有些话他是不让我说的,你们今日所见,全都是他不想让你们看见的。要满足他的心愿,就请你们,幸福又快乐的,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吧。”

 

 

江厌离站在洞口,抬头去看伏魔洞的上端。那三个字写的龙飞凤舞,潦草至极,一看便知是魏无羡的笔触。

 

“有魔头趴在里面睡觉的洞……”她轻声说,“阿羡呀……”

 

你可真是……要了师姐的命了。

TBC.

说是晚上见……考虑到是周日,有些朋友七点那会儿应该已经返校了,索性提前仨小时发。

第一次点题成就达成√

我发现没人往这个方向猜诶……其实咱家题目还是有很多层意思的

金丹真相是凭感觉发挥的。按照情姐的性格,她一般是不会说的,第一她答应过,第二说出来,特别是告诉江澄,总有种邀功的感觉。这一次会说,是在两相刺激下的冲动,一边是终于得知的魏无羡压抑的难过和痛苦,一边是江澄一无所知的乱加揣测,甚至又一次将矛头指向他们。

强调我不写怼文,此后的澄是好澄,请不要在我评论区骂他,姐夫师姐没死,现在的澄不恨羡,他顶多觉得羡老惹事有点烦,但知道背后的原因后他也是能理解的,也会帮他,不管是出于安抚自己的心态,还是重视羡的原因。

先前有在文下回复过,羡其实不是不疼,是总会为自己开导,他是想得开。但是这种开导毕竟是有极限的,在现实中他得是那根顶梁柱,顶梁柱是不能崩溃,也不能怕疼的。所以他必须要是不在意的,必须要时时刻刻为别人着想,牺牲自己必须是理所当然。

这种情绪积累的太多,当他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梦中的江厌离之时,就如同决堤一般宣泄而出。他在“现实”从没喊过疼,也只在蓝湛离开之时呜咽一声,所有压抑的疼痛和委屈,都在梦的掩饰下迸发出来。

前文里那么多的隐忍,勉强欢笑,都是为了这一把刀啊。

不知道我的笔力够不够描写出我想要的感觉,但是我真的很想让他能不顾一切,尽情的哭一顿。

所以就送你一场真实的大梦,不用再压抑疼痛了,疼的话就说,难过就哭,不要笑了。

高能暂时结……好像也没结束,其实从现在开始到结局应该是高能持续,间或有点过渡章节,这几天累到我了我们接下来恢复一周三四更的频率,还有一把大刀在路上,不过我觉得好像应该没有今天虐……但是这两把刀我都很喜欢来着_(:з」∠)_

谢谢大家的评论!太快乐了!不要停哈哈哈!

牡丹芳主

「忘羡47」爱笑的魏婴,也会哭吗?

写在前面的话: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香大大喜欢回忆杀。当自己写文时才发现倒叙有多么好用。

本文有倒叙内容。以蓝忘机恢复记忆,追回魏婴为时间原点。故事在上一节讲过,不在此复述。

关于白虎及蓝忘机失忆的事,后期会圆回来的,请耐心等待。正文开始。


魏无羡一直认为自己很强大,所向披靡。


事实也是如此,夷陵老祖的名头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他曾经一人单挑三千人,一支横笛吹彻长夜,纵鬼兵鬼将如无人之境。


别人也认为他很强大,武力强,口才好,天生一副笑相,仿佛从来没有烦心事。


但真实的他,果真如此吗?


他其实是个脆弱的人。他也会流泪,也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只是他不愿意在别人...

写在前面的话: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香大大喜欢回忆杀。当自己写文时才发现倒叙有多么好用。

本文有倒叙内容。以蓝忘机恢复记忆,追回魏婴为时间原点。故事在上一节讲过,不在此复述。

关于白虎及蓝忘机失忆的事,后期会圆回来的,请耐心等待。正文开始。


魏无羡一直认为自己很强大,所向披靡。


事实也是如此,夷陵老祖的名头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他曾经一人单挑三千人,一支横笛吹彻长夜,纵鬼兵鬼将如无人之境。


别人也认为他很强大,武力强,口才好,天生一副笑相,仿佛从来没有烦心事。


但真实的他,果真如此吗?


他其实是个脆弱的人。他也会流泪,也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只是他不愿意在别人表现自己的脆弱,即使在兄弟江澄面前也习惯伪装。世上只有两个人可以看穿他的脆弱和逞强,师姐和蓝忘机。


那一年,他恢复了夷陵老祖的身体,蓝忘机却已忘记他。他离家出走,觉得世间了无牵挂,再也没有什么事会让他动情绪了。


直到北方集市上遇见蓝忘机,两人痛快打了一架。他在蓝忘机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蓝忘机圈着他不放,任他折腾,任他咬,血液溅在冰天雪地上,分外触目惊心。蓝忘机一声不吭。


魏无羡愣住了,颓然放弃挣扎。委屈,悲伤的泪水毫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从来没有在蓝忘机面前如此失态过。


蓝忘机不说话,抱紧了他。两人在冰天雪地里坐了大半天。魏无羡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蓝忘机依旧以同样的姿势抱着自己。只是他手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


被带回云深不知处后,魏无羡翻箱倒柜找出各种膏药和符咒,给蓝忘机处理伤口。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伤口不提,对蓝忘机失踪及失忆的事也绝口不提。


蓝湛似乎十分不情愿提起失忆这事,于是他便不问。心想蓝湛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就像他当年跳下悬崖,整整十六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样。


等时机成熟了,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蓝忘机此时已卸任仙督,有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处,但魏无羡的话却越来越少了。两人经常在静室一动不动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


换作以前,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魏无羡有旺盛的表达欲,醒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语超过两个时辰。


每天早晚,他都小题大做地给蓝忘机擦伤口。这么个小小的牙印令他如此心痛。二十年前他说过,伤口烙在身上,代表他曾经保护过一个姑娘,姑娘永远不会忘记他。可现在,他咬在蓝湛手上的伤口,他却希望永远消失。


因为蓝湛是无瑕的白玉,绝对不能有伤口。


蓝忘机似乎十分享受他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感觉,总是静静看着他。魏无羡一抬起头,就看到了他目光里那浓浓的怜惜和欣慰。


"蓝湛,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魏无羡讪讪道。蓝湛的目光令他脸红心跳,他下意识地回避了。送饭这种事以前都是蓝忘机干,现在轮到他。


他去厨房的路上听到思追和景仪在窃窃私语。


"思追,魏前辈现在的相貌倒是比莫玄羽好看多了,跟含光君太般配了。"


"那当然了,真正的魏前辈是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我小时候亲眼见过的,含光君的目光总是离不开他。"思追自豪道。


"可是魏前辈看不出来很厉害啊。我怎么感觉他比莫玄羽还要…他在含光君面前总是很害羞的样子。"景仪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好半天才憋出害羞这个词。


害羞?魏无羡暗笑,他有害羞吗?他明明是脸皮极厚好不好?他要是知道"羞"字如何写,当年也就不会使劲逗蓝湛了。


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背后议论自己,改天在他们面前露一手。


端着晚饭回到静室,两人默默吃饭。以前吃饭时,蓝湛总会警告他"食不言",现在的静室里只有两人吃饭的声音。


"蓝湛,有人背后议论我,说我在你面前很害羞。怎么办?我的羞一直放在你身上的,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了?"魏无羡笑道。


真正害羞的人明明是蓝湛嘛,当年给他看小人书,他羞得满脸通红。


蓝忘机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为何走得那么远?"


魏无羡一愣。


"你离家出走,为何要走去北方?"蓝忘机再问。


魏无羡放下筷子,想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自觉往北方走,是潜意识在作怪。一是想去调查一下,昆仑山是不是还有别的秘密,蓝湛为何失踪;二是想逃离中原,永远不回来。因为他曾经在莳女花圃看到蓝忘机和一位美貌少女逛街。


蓝忘机失忆的事情终究没有瞒过蓝家长辈。有几位长辈暗自高兴。忘记了魏无羡正好,可以安排个族中女子给他。姑苏蓝氏作为修仙界第一家族,娶姑娘成家才是正道!


失忆的蓝忘机没有表态,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长辈见他不拒绝,就当他是同意了,喜滋滋给他物色姑娘去了。


魏无羡十分着急,擅自在石碑上刻了一行家规:蓝忘机不得跟女生说话。并拉着蓝忘机去看。


"蓝湛,姑苏蓝氏第4001条家规,蓝忘机不得跟女生说话。你听到没有?"魏无羡双手叉腰警告他。


失忆的蓝忘机有些疑惑,他不记得有这条家规啊?向远处的兄长求证,兄长但笑不语。


蓝忘机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思维,冷冷丢下一句"不知羞耻"就离开了。留下魏无羡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魏无羡在酒楼上喝酒,看到蓝忘机和一个美貌少女逛街。正是蓝家长辈安排的女子。


少女十分活泼,东看看西瞧瞧,拿起一个兔子面具,对蓝忘机道:"含光君,看我!"


蓝忘机回头看那少女,微微一笑。


那一幕的美好成了魏无羡甩不开的梦魇。经常午夜梦到这个场景,然后默然哭泣。


当年的自己也曾拿个面具吓唬蓝湛啊。而今天,蓝湛的身边却换了人。


谁说蓝忘机不喜欢女子?谁规定他不可以喜欢女子?他应该是喜欢的吧。他对魏无羡做的事,就是一个正常男人会做的事啊。如果蓝忘机没有遇见魏无羡,他也许会娶个姑娘和和美美过日子吧。


魏无羡抱起一坛天子笑,咕咚咕咚喝下去。脸上落下两行水珠,不知是酒,还是泪。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楼下的蓝忘机目光一转,看到了楼上的他。这个不守家规的魏无羡,竟然会哭吗?为何事而哭?他震惊当场。


魏无羡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就是此事。他决定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蓝忘机有他作为世家公子该走的路,魏无羡也有自己该走的路。


现在,蓝湛问起此事,他该如何回答?


蓝忘机见他久久不语,柔声道:"跟我来。"


他拉着魏无羡去了山门前的石碑那里。拿起避尘涮涮刻了几个字,刻完后示意魏无羡上前看。


魏无羡茫然走上去,只见在"蓝忘机不得跟女生说话"的后面,多了一条家规:魏无羡也不得跟女生说话。


"这,蓝湛……"魏无羡头脑空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从此以后,姑苏蓝氏有第4001条家规:蓝忘机不得跟女生说话,魏无羡也不得跟女生说话。


魏无羡愣愣出神,两行泪无声落下。


蓝忘机伸手抹干他的泪,拉起他回到静室。一路无话。


谁说男人不可以哭?悲伤的时候可以哭,感动的时候也可以哭。也许是最近哭得多,景仪才觉得他害羞吧。


牡丹有话说:

文章为原创,随便写写,博君一笑,不必当真。谢绝转载。

姑苏蓝氏到底多少家规?且当作是四千条吧。

牡丹芳主

「忘羡45」最遥远的距离,是我满世界找你,你却把我忘记

冬去春来,又到繁花盛开的季节。


春天本来是魏无羡最喜欢的时光。但此刻他没有心情赏风景,而是借酒浇愁,与一群女子在温宁的小店里喝酒划拳。


此时离开昆仑山已三个月,距离蓝湛消失已大半年。这半年里,修仙界发生了几件小事:


蓝曦臣接任了仙督一职,并于去年十二月喜得贵子;江澄的夫人也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儿。前后相隔一个月。


可是婴儿们的满月酒,魏无羡全部缺席了。


含光君失踪的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蓝曦臣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忘机闭关去了,自己暂代仙督一职。蓝氏子弟如景仪思追都不知情,他们看到温宁扛着一个俊美男子回姑苏,都惊愕不已。


思追认出来了,这是真正的魏前辈...

冬去春来,又到繁花盛开的季节。


春天本来是魏无羡最喜欢的时光。但此刻他没有心情赏风景,而是借酒浇愁,与一群女子在温宁的小店里喝酒划拳。


此时离开昆仑山已三个月,距离蓝湛消失已大半年。这半年里,修仙界发生了几件小事:


蓝曦臣接任了仙督一职,并于去年十二月喜得贵子;江澄的夫人也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儿。前后相隔一个月。


可是婴儿们的满月酒,魏无羡全部缺席了。


含光君失踪的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蓝曦臣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忘机闭关去了,自己暂代仙督一职。蓝氏子弟如景仪思追都不知情,他们看到温宁扛着一个俊美男子回姑苏,都惊愕不已。


思追认出来了,这是真正的魏前辈——之前的他,不过是借用了莫玄羽的身体,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魏前辈更加俊美,神采飞扬,风流潇洒。莫玄羽虽然也是万里挑一的俊俏男子,但跟真正的魏前辈相比还是有几分差距。


只是此刻的魏前辈一脸落寞,好像是遇到了伤心事。


江澄也知道了蓝忘机失踪的事。如果不是有大事发生,魏无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女儿的满月酒的。所以他携妻女找上门来了。


魏无羡这段时间都住在温宁的店里,没有回云深不知处。温宁拦不住他,只得让他进去。


"魏无羡,我女儿的名字呢?你不是说给她取名吗?"江澄一把将魏无羡从那群女子中捞起来。


"名字?"魏无羡半醉半醒。


"你特么不会是忘了吧。一个蓝忘机就让你颓废成这样?你不是天下第一吗?"


"你特么再说一遍?我告诉你江澄,我现在可是有剑的人……"魏无羡摇摇晃晃,拿起随便拍案而起,两人就在屋里打了起来。


众女纷纷抱头鼠窜。两人从屋子里打到园子里,打得昏天地暗的。温宁招待完顾客,回到园子里时,却见两人不知何时停了手,背靠背坐在海棠树下,傻呵呵地你一言我一语。


"江澄,蓝湛不见了。"


"我知道。爹妈也不在了。"


"江澄,蓝湛不见了。"


"我知道,师姐也不在了。"


两人对视一眼,呵呵傻笑,干杯。接着又重复以上的对话。


江澄初为人父,对女儿喜爱得紧,没敢喝太多酒,以免耽误了哄她睡觉。陪他喝了几杯后,扶着树干站起来。


"魏无羡我警告你,你必须振作起来。你不想找蓝忘机的下落?他可不是莽撞之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我看他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乐不思蜀。"


江澄总是这样,即使是说好话,也总是带着刺。魏无羡一个机灵,醒了大半。并不是江澄的话吓倒了他,而是从江澄的话里,他听出了蓝湛还活着的可能性。


这几个月来,他并不是每天都醉生梦死。他也曾发疯一样满世界寻找蓝忘机,每次都失望而归,再去街头买醉。


蓝曦臣的问灵之术不在蓝忘机之下,每日问灵三遍,也全无回音。这段时间里,蓝曦臣明显消瘦了,儿子的出生也未能冲淡蓝忘机失踪的悲伤。


失望越攒越多,魏无羡日日生不如死。可是偏偏死不了。且不说温宁盯得很紧,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都强悍得想死都死不了——不但新结了丹,就诡道术法也保留了。不像之前那样,剑道与诡道只能二选一。


换句话说,正道与邪道的术法在他体内和谐共存。真是可笑。


清醒的时候,但凡听到别人一句话提到蓝忘机,他都会出神许久。每天他都要反复咀嚼往昔的美好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每晚睡前都不自觉拿起笔写写画画,默写蓝氏家规。写完后,泪水总是模糊了纸张,他换一张重新写。


那些过往的胡闹,都是弥足珍贵的安慰,如此令人沉醉。可是监督他抄家规的人却早已不在。


他觉得人生很悲凉。所有爱他的人貌似都离他而去:父母,师姐,蓝湛。


魏无羡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如今的他每到夜晚都害怕。害怕那黑漆漆的世界里只剩他一人。


江澄走后两个月,到了夏天,他的脑子终于不再那么混沌了。开始琢磨白虎事件的前因后果。有太多的疑点。


是谁给了蓝湛这本古书?是谁告诉温宁,服了灵珠可以恢复原身?


温宁低着头怯怯道:"公……公子,是蓝公子让我暗中跟着你们去昆仑的。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还说了灵珠的事……但洛河古书的事我不知道。"


魏无羡苦笑道:"温宁,你是鬼将军,鬼将军怎么能听含光君的话?那我岂不很没面子?"


温宁终于松了口气。公子能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应该没事了。最难的时候熬过去了。


这件事情要调查,其实也不难。他上云深不知处找蓝曦臣,得知送书的人是聂怀桑。


去年的清谈会,魏无羡跟聂怀桑抱怨过这具身体不好用,聂怀桑便找出了这本古书交给蓝忘机,也许能帮助魏兄结丹。


事情的缘由就这么简单。但后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意料。


蓝忘机除了想帮他结丹,还想彻底消灭白虎。但是蓝忘机并没有告诉魏无羡自己的想法,只说它是不死不灭之体,封印它就可以。如果说了,恐怕失踪的就是两个人了。


魏无羡涕泪交加,再一度街头买醉。他觉得自己做个酒鬼算了。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魏无羡走遍大江南北,用各种方式寻找蓝忘机的下落,甚至还去东海找过石猴。


石猴有上天入地之能,告诉他:


地狱,天庭,人间,三界内都没有蓝忘机的魂魄。但西天佛祖那里石猴去不了。被压在五指山下,他怎么去?


魏无羡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大喜过望。这说明,蓝湛有可能在佛祖那里。


联想到蓝家祖先就是和尚,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他不信佛,如何能与佛门取得联系?


他快马加鞭赶回云深不知处,也许蓝曦臣有办法。


此时,姑苏蓝氏所有人都知道魏无羡找回了原来的身体,也都认得他这张俊美面孔。守山门的门童当然不会不认得。见他风一样冲上来,摇头提醒道:


"魏前辈慢点走路,当心摔倒。"


魏无羡道:"笑话,能不急么?我找到蓝湛的下落了!"


"含光君?下落?"门童奇道:"含光君不是闭关了吗?他已经出关了。"


魏无羡继续往前冲。忽然停住脚步,好像错过了什么信息。


"出关了?什么意思?"所有人都以为蓝忘机闭关去了,不知道他失踪了。现在他出关了,是什么意思……


门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对,出关了。今天上午我就看到他了。魏前辈你不知道?哎,魏前辈你慢点……"


是的,蓝忘机失踪整整一年,现在毫无征兆地回来了。跟以前没有任何两样,除了眼神过于清冷,除了周遭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气息。


没有人敢靠近。


"蓝湛……"魏无羡看着这双冰冷的眼睛,黯然停下脚步。


那些翻江倒海的悲痛,那些刻骨铭心的思念,在见到他的背景那一刻,化为乌有。好似春风融化了冰雪,眼泪毫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可是蓝忘机回过头,却是如此冰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


"你是何人?"蓝忘机道。眉头一蹙,似乎觉得魏无羡这副行走不端的样子有失蓝家体面。


我是何人?我是何人?魏无羡心里喃喃道。眼神迷茫,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蓝忘机。


听说,当人在受到重大打击,或者有了某些奇特的经历时,会出现失忆现象。就如他自己当年失去了某些记忆一般。


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蓝湛的归来。确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他不需要准备,他只想抱着蓝湛大哭一场,向他诉说自己这一年的思念。


他想问他,这一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他想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重新结了丹,再也不需要你操心了。


他想告诉他,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可是没用了。他满世界寻找蓝湛,蓝湛却已把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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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有话说

文章为原创,随便写写,博君一笑,不必当真。谢绝转载。


话说,大虐之后必有大甜噢。美猴王的故事,给江澄女儿取名的事,清谈会的事,以及昆仑白虎的事,前文都有,可从文章列表里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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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44」

魏无羡这一生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如果评选最宜居的住所,毫无疑问是云梦莲花坞;最暖心之地,是云深不知处。


他最不喜欢的地方,是不夜天,他在那里失去了敬爱的师姐。其次是乱葬岗——是的,他并不喜欢乱葬岗,太荒芜太悲凉。他一个爱热闹的人,才不会喜欢那里呢。


但是从今以后,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可能要变成昆仑山了。


昆仑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巍峨雄伟的山脉。传闻是神仙的住所,凡人无法进入。魏无羡相信世上有神仙,但不相信他们会住在这里。山峦连绵,冰雪皑皑,美则美矣,却毫无一点生气。反正他是不会住在这里的,白送都不要。


他有些促狭地想,蓝湛倒是合适住在这里。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

魏无羡这一生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如果评选最宜居的住所,毫无疑问是云梦莲花坞;最暖心之地,是云深不知处。


他最不喜欢的地方,是不夜天,他在那里失去了敬爱的师姐。其次是乱葬岗——是的,他并不喜欢乱葬岗,太荒芜太悲凉。他一个爱热闹的人,才不会喜欢那里呢。


但是从今以后,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可能要变成昆仑山了。


昆仑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巍峨雄伟的山脉。传闻是神仙的住所,凡人无法进入。魏无羡相信世上有神仙,但不相信他们会住在这里。山峦连绵,冰雪皑皑,美则美矣,却毫无一点生气。反正他是不会住在这里的,白送都不要。


他有些促狭地想,蓝湛倒是合适住在这里。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思,蓝忘机拉住他的胳膊,警惕地看着前方道:"魏婴,凝神。"


"蓝湛,你上次不是来过吗?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尚不知。"蓝忘机的第六感告诉他,前方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但他也无法确定是什么。


魏无羡与他并肩同行,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上。之所以能发现这座山峰,是因为山峰上有个洞,泛着浅蓝色的光,在这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十分耀眼。


那个洞,正是蓝忘机封印白虎的地方。浅蓝色的光是蓝忘机的剑气。


洞口的石壁上刻着奇形怪状的文字。魏无羡跳起来看了好半天,才知道这是前人留下来。每一位封印白虎的高人都会在这里刻字,记录自己是哪一年封印的,能封印它多久,后辈应该注意什么事项等等。


魏无羡道:"蓝湛,原来蓝家祖先也封印过白虎。从前辈留下来的记录看,白虎和玄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同的是,白虎乃戾气所化,玄武体内的阴铁乃怨气所化。这戾气和怨气,谁更难降伏?"


蓝忘机道:"戾气。"


戾气是天生的,是主动的,具有强攻击性,需要驯服;怨气是后天的,是被激发的,需要化解。


正因为白虎是戾气所化,很难驯服,所以只能封印。可是封印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如何才能彻底消除它?


一阵地动山摇般的虎啸由远及近传来,蓝忘机脸色一变,拉起魏无羡往后退。


一只通体白色的巨虎站在洞口,虎视眈眈盯着他俩。它认出了蓝忘机,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低吼一声往后退。


再一抬头,看到了蓝忘机身后的魏无羡,似乎有些疑惑怎么今天来了两个人。鼻子嗅了嗅,闻到了魏无羡身上的诡道气息,迈开虎步,狂喜向魏无羡奔来!


"退后,这里不用你。"蓝忘机将魏无羡推开,拔出避尘迎战白虎。


先前还有些惧怕蓝忘机的白虎,此刻如发狂一般冲出来,张开虎口朝蓝忘机跃去!


"蓝湛小心!"那血盆大口把魏无羡吓了一跳,举起陈情放到嘴边。他有些不明白,那白虎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几声又急又烈的笛声一出,白虎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蓝忘机何等敏锐,立刻一剑刺中了它的心脏。


白虎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两人都以为降住它了,正待喘口气,却见白虎化作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直冲冲向两人卷来。


蓝忘机一把将魏无羡甩开了老远,那光柱顺势将蓝忘机卷了进去。


惊天巨变发生在转瞬之间,魏无羡还没有站稳脚跟,却见光柱已将蓝忘机吞没。


魏无羡肝胆俱裂:"蓝湛!——"


天地如此辽阔,时空如此寂寞,没有人回应他。


只有避尘掉落在地,与千年不化的冰雪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还有叮叮当当似珠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蓝湛!蓝湛……"他浑身颤抖。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如果世间没有了蓝湛,他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蓝湛走得比他早,他又该如何度过余生?


他一直很放肆,是因为他知道,蓝湛怜他的体弱,懂他的执着,珍爱他的理想,绝对不会放弃他。


他想一直放肆下去。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护他周全的人,会先行一步离去。


在光柱冲天而起,即将消失之时,魏无羡举起陈情,朝那光柱冲去!


"公子!不可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有人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魏无羡的意识消散之前,看到了温宁那满是泪痕的脸。他想知道温宁是怎么来的,可是他太累了,身子一歪,晕倒在温宁身上。


三个月后,昆仑山脚下。


魏无羡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但他不想睁开眼睛,他想一直停留在梦里。


之所以知道自己醒了,是因为听到了温宁的声音:"公子,你醒醒!"


"公子,别哭了。"


他知道自己的泪水一定打湿了枕头。因为温宁一遍一遍给他擦泪,不到一个时辰就给他换了两个枕头。


许久,他睁开双眼,艰难地坐起。看着温宁喜不自胜的表情。


"温宁,你为什么要让我活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温宁吓呆了,笨手笨脚抱住他。"公子,你还有我……"


两人相抱了许久,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那女子惊得后退一步。


魏无羡见那女子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不吭声。


"纳兰姑娘,这是我家公子。"温宁站起来解释道。转身对魏无羡道:


"公子,是这位纳兰姑娘救了我们。我们现在昆仑山脚下……"


魏无羡忽然打断他,强打精神道:"我记得你。比武招亲我赢了你。原来你叫纳兰。"


那姑娘正是之前比武招亲的女子,此刻换了女装,飒爽英姿之外多了几分妩媚。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纳兰姑娘却狐疑地看着他:"确定是你?你之前不是长这样的,我救下你们的时候你也不是长这样的。"


魏无羡听得云里雾里。温宁怯怯地拿了镜子递给他。


"公子,你已经恢复了原身。不再是莫玄羽的身体了。"


镜子里照出的,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风神俊朗,却难掩憔悴。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他不再是柔弱的莫玄羽,而是所向披靡的魏无羡!


白虎化成光柱卷走蓝湛后,掉下了几颗灵珠,那是天地之精华,存储在白虎的五脏六腑内。温宁将其中的一颗给魏无羡服下,他醒来便恢复了原身。


他一运气,果然,他的丹也回来了!


"温宁,我要这具身体做什么?我要丹做什么?"他苦笑道。蓝湛都不在了,要这些有何意义?


温宁像做错了事一般,低头道:"对不起,公子……我没有把蓝公子救回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蓝湛的功夫比你强,哪里是你能救的。不必自责。"


魏无羡重新躺进被窝,他太累了。不想说话,不想微笑,只想进梦里见蓝湛。


纳兰姑娘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来昆仑是为了降白虎,原来那个白衣男子没有回来……


温宁和纳兰彻夜不眠地照顾魏无羡。他一会儿发烧,一会儿说胡话,说来说去就一句话"蓝湛,等我……"


待他精神状态好一些,纳兰终于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魏无羡无所谓答道:"都喜欢。男女老少都喜欢。我喜欢过很多人,但只有一个人最特别。"


"就是你口中的蓝湛?"


"对。"


我这一生喜欢过很多人,但是只爱过一个人。


喜欢和爱是什么区别?


喜欢是欣赏,爱是心疼。


喜欢是想和你并肩同行,做喜欢的事;爱是想和你生死相随,永久同眠。


牡丹有话说

文章为原创,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删。随便写写,不必当真。已签约维权骑士,谢绝转载。


今天开始,故事有点虐,但不会太久。请大家坚持一下。虐过之后,忘羡生活更美好,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美好!

牡丹芳主

「忘羡39」曲有误,周郎顾?含光君才不是这种人!

魏无羡最近喜欢上了听琴。


琴是蓝忘机的古琴,琴声如泉水叮咚,十分好听。蓝忘机弹出的琴声有松风寒意,在炎热的夏天有解暑的功效。


所以每日中午太阳最盛之时,蓝忘机都要给他弹琴。直到他进入午睡,才起身处理公务。


接连几日后,魏无羡终于良心发现,很过意不去。决定自己学琴。


弹琴和吹笛一样,是需要一定天分的。魏无羡并非不懂音律,但是弹琴和吹笛是两套不同的指法,蓝湛的忘机琴他实在是用的不顺,弹出来的音调乱糟糟的,不但不能静心,反而更躁热。


弹了两天他就不停抱怨,一会儿要蓝湛喂他吃水果,一会儿要蓝湛给他扇扇子。蓝忘机一点也不嫌弃这个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安慰他道:"修...

魏无羡最近喜欢上了听琴。


琴是蓝忘机的古琴,琴声如泉水叮咚,十分好听。蓝忘机弹出的琴声有松风寒意,在炎热的夏天有解暑的功效。


所以每日中午太阳最盛之时,蓝忘机都要给他弹琴。直到他进入午睡,才起身处理公务。


接连几日后,魏无羡终于良心发现,很过意不去。决定自己学琴。


弹琴和吹笛一样,是需要一定天分的。魏无羡并非不懂音律,但是弹琴和吹笛是两套不同的指法,蓝湛的忘机琴他实在是用的不顺,弹出来的音调乱糟糟的,不但不能静心,反而更躁热。


弹了两天他就不停抱怨,一会儿要蓝湛喂他吃水果,一会儿要蓝湛给他扇扇子。蓝忘机一点也不嫌弃这个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安慰他道:"修习古琴非一朝一夕之功,贵在坚持。"


魏无羡窃笑不已。他一向天姿聪颖,哪里是学不会琴,他根本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舍不得蓝湛身上的檀香味,舍不得他的怀抱,舍不得他那弹琴的手。


那双手修长有力,给自己梳过头发,给自己做过排骨汤。如今,还手把手教自己弹琴。


他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是蓝湛不会干的。他干什么都能做到最完美。就连梳头发都比自己梳得好,不服不行。


蓝湛每教完一段旋律,就让他自己练一遍,他总是故意弹错。弹错了还一脸无辜对蓝忘机说:"二哥哥,我是不是你最笨的学生?你有没有在心里嫌弃我?"


或者"蓝湛蓝湛,你看是这里勾还是那里勾?我总是记不住。"


于是蓝忘机不厌其烦地再次握住他的手指教他勾抹琴弦。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蓝湛握他的手,就是想听蓝湛的呼吸,就是想考验蓝湛的耐心。


明明一天就能学会的曲子他学了三天。其实他要是真想学,只听一遍就会了。当初蓝湛在玄武洞给他唱的歌,他不是听了一遍就学会了吗?


蓝忘机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以为是他从来没有练过琴才会学得这么慢。直到有一天两人外出夜猎。


夜猎的事情非常简单,发生在彩衣镇边上的碧灵湖。一群民间少女结伴去划舟,划到湖中央后,小舟怎么也划不动,生生定住了。


有人从岸边划船过去营救,却怎么也无法靠近那小舟。小镇的人们只好向姑苏蓝氏求救。


魏无羡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去了。蓝忘机有公务在身,要晚一点再过来。


湖中央有邪祟,以声波驱动湖水,定住那些少女,将她们往湖里沉。对付这种邪祟,用琴音最合适不过。魏无羡在蓝家的乱魄抄上看过一段旋律可以去除水中邪祟,信手翻出蓝忘机的琴,熟练地弹了几下,便将少女们救了出来。


蓝忘机来到湖边时正好看到他熟练地弹琴驱邪,面露疑色。


众少女纷纷向魏无羡道谢。见救自己的人是位英姿勃发,唇红齿白的俊俏公子,不由得心生倾慕。有几个少女将自己的手帕,香囊塞给魏无羡,魏无羡竟也不拒绝,安然受之。


"公子是哪里人?赶明儿小女子亲自登门拜谢。"


"不客气,我来自姑苏蓝氏,欢迎!"魏无羡潇洒一笑。


少女们一听姑苏蓝氏,顿时面露向往之色。那可是修仙界第一家族啊。


"公子的琴弹得不错,您可是含光君?"有一美貌少女略微见多识广些,但毕竟没有跟修仙界人士打过交道,眼前这个人虽然弹得一手好琴,却没有戴抹额,故不太确定。


魏无羡也不客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蓝忘机。"


暗处的蓝忘机:"……"


把那帮少女打发走后,魏无羡走到蓝忘机面前得意道:"蓝湛,我帮你干了好件事,是不是该表扬我?"


"是该表扬你。"蓝忘机道。竟然假装不懂琴律,害我一遍一遍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伸手把他手里的香囊手帕一股脑儿扔进湖里。


"啊啊啊,那是姑娘们送给我的!蓝湛你怎么这样!"魏无羡捶手顿道。


蓝忘机不由分说将他拖回了静室。


"蓝湛,你?"魏无羡倒在榻上,感觉不对劲。说好了表扬自己,怎么看蓝湛的意思,像是惩罚?


蓝忘机居高临下看着他,缓缓脱下衣裳。


"蓝湛?"


到底哪里出了错?魏无羡搞不明白。可是蓝忘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第二天也不教他弹琴了。魏无羡自讨没趣,躺在榻上给自己扇扇子。


在蓝湛面前耍小聪明的后果太严重呀!是谁说的,曲有误,周郎顾?简直误人子弟。


周郎只会顾一次,剩下的,都得加倍偿还。他故意弹错几次,蓝湛就翻倍表扬他几次。


魏无羡数了一下,恐怕整个夏天都得偿还蓝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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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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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说,为什么羡羡老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这个毛病怎么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