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茄】一觉醒来我似乎成为了虐文里的恶毒女二【13】
就是说,垂死病中发现该跟连载的进度,,,一些作者完全忘记之前的大纲,手头还欠了别人的生贺,深刻的悟到世界的尽头是ddl罢了【是谁在哭】
我,,争取第25更之内结束这个连载【zdm】
感谢挂念,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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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能用阳间来形容,怎么说,谁能想到这种直接对线异世界同体的剧情会发生在这个时间节点?我坐在地上捧着手机,头顶一个面色不善的马老板,恍惚间有一种从窗户外面跳出去才是正解的认知冲动。
我一脸呆滞,通话还继续着,老板已经要不耐烦了直接伸手——被我下意识一巴掌打开。
“……?”
一时间不知道是我们三个谁更魔...
就是说,垂死病中发现该跟连载的进度,,,一些作者完全忘记之前的大纲,手头还欠了别人的生贺,深刻的悟到世界的尽头是ddl罢了【是谁在哭】
我,,争取第25更之内结束这个连载【zdm】
感谢挂念,以下正文:
47
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能用阳间来形容,怎么说,谁能想到这种直接对线异世界同体的剧情会发生在这个时间节点?我坐在地上捧着手机,头顶一个面色不善的马老板,恍惚间有一种从窗户外面跳出去才是正解的认知冲动。
我一脸呆滞,通话还继续着,老板已经要不耐烦了直接伸手——被我下意识一巴掌打开。
“……?”
一时间不知道是我们三个谁更魔幻一点。我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面对前老板,心死开口:“哥你别闹,乖啊,我这边情况有点复杂……”
“什么情况?”电话那边某幻莫名其妙不依不饶,听的我只想挂断,“我知道那边是那个马大款,茄茄,咱们不能屈服于资本主义的威压,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镰刀锤子在手,让你马哥哥我骂醒他!”
他义正言辞,我双眼呆滞地看到面前的老板:这人正在小幅度地揉自己的手背——刚才下意识动作可能有点大,我怕是给这细皮嫩肉的总裁手打红了……想到这我有点心虚:“不是,哥你别乱来,你知道个锤子知道?我是说,呃,你也不能这么直接的骂人家白眼狼资本家,人挺好的。”
“???他好个屁!”某幻听起来出离愤怒了,“电话给他!我今天非得跟他对线——”
“——给我。”
我再次眼神已死,马老板伸手到我面前,这人可能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委实凄惨所以还很贴心地蹲下来,照顾我坐地上的落魄姿态——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方式……捏妈某幻,两个世界都这狗样,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伸到我面前的手看起来修长而有力,手背一点红色,昭示着我对于前老板的暴行。
“呃……老板,”我艰难开口,“这人他……可能不太合适跟您通话、我的意思是您不清楚他是谁所以——”
——那只手直接顺走了我手里的手机。
完犊子,所以说我为什么看不惯总裁,就是说,真的很无力。
“你似乎对我成见很大。”
他把那只手机放在耳边,开口就是一句。我不知好歹伸手想抓,被他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完美阻拦……很崩溃!出于体格问题外加大病未愈我完全被他压制的非常死,期间他甚至很有闲心地用皮鞋踢开了地上的玻璃渣,清出一片干净地板以便于能跟我一起坐在地上。
我瞅着这人八风不动完全没被自己影响,别提有多无语,尤其是这人还似乎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电话上。
“为什么你说我是……‘白眼狼’?我似乎并没有得罪过你,而且我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你。”总裁大人看起来真的很疑惑,他分给我一个“解释”的眼神,然后继续开口:“以及请你顺便解释一下,你和老番茄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去跳窗还有机会么?
“——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好意思问你爷爷我为什么骂你,长辈教育不肖子孙在我们老家是天经地义——”
哥哥求求你别再骂了救命你看看我身边这个人是什么表情!这人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我真的愿意去跳窗尤其是他还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我不管你们之前的故事是多么狗血无聊我也没兴趣知道,我也不管你身家多少反正你那个世界就挺脑瘫的,但是你真的很没有良心。”某幻继续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而我被迫在旁边被狗血淋头的对象盯的瑟瑟发抖。
“——他给你挡了一枪。只是出于这一点,你对待他的态度就足以让我不齿。”
我缩脖子等着身边总裁输出回怼,甚至有可能波及到自己,然而等了很久“某幻”都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扭头看他,总裁先生坐在我旁边只是很沉默。
“——你怎么不吭声?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装孙子我就能放过你——”
“你说的对。”我在一旁大地震撼,总裁先生很平静地承认一些尴尬的过往轮到我开始莫名其妙,“他确实救了我一命,虽然有可能是出于愧疚。”
啊这,那确实。
心里烫热的地方慢慢凉下来,我低头,“某幻”说的没错,宴会上那一次我扑出去可能更多是因为还是把他当成了真的,而且我确实私心认为“给某幻挡枪”这件事有利于后续“我”借机远离故事圈以促成他和“花少北”,毕竟“我”之前的人设走的就是恶毒女配那一挂的,所以不能怨“某幻”认为我给他挡枪是让自己心里好受。
更何况他一定认为枪杀这件事是奇美拉做的。
我坐在地上,抱着腿安静下来。
“某幻”又看我一眼,刚才阻碍我的那只左手还仍然按住我的胳膊,这时候就收回去了。我和他虽然挨得很近,这一刻我却明确的感觉到有一条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又如何?”电话里某幻听上去气的急了:“难道你认为一个人对不起你就可以把命搭上么?”
总裁先生想张口说什么,但是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行了,不用再吵,都过去了。”
“——茄茄!你没有错!还有什么能比生命重要以至于这傻逼可以把你救了他这件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我出乎意料的平静:“有的。”
“某幻”震撼地看着我,而我感到一种完全的疲惫涌上心头:“不要再吵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不想把这通电话浪费到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上,可以吗?”
“——这不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也许吧。”
“……”
我重新拿回我的手机,用一种几乎是强硬的态度从“某幻”那里,与此同时撑着地板站起来。一瞬间我感觉到右手掌一阵刺痛,不过没有很剧烈。
“你等下我还有话问他——”后者在接触到我的眼睛之后顿住,而我已经没什么心力去分辨如何看人,只是重新将电话放到耳边,压低声音看窗外:“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但是我大概只有你们能稍微依靠一下……对不起。”
某幻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我说过在我这里你可以哭。”
我的心情大概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起来很多,只是凄凉地在其中感到一点暧昧的悲伤来。
“你放心吧,我们……”某幻的声音在电话里听得很清楚,“会好起来的,你会回到我们身边。”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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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很不出意外地戛然而止,我低头看着已被挂断的电信界面,前所未有地感到一丝安心:说实在的这通电话该起到的作用都起到了,我交代了该交代的,某幻透露了那个世界的情况并且即将帮我验证一些关键信息……该说的都说了,我并没有那时北子哥那一通的猝不及防。
正午时分,八月天气太阳毒辣,我看向玻璃窗外,高层天空蓝得像要一片即将滴落的海洋。
然而此刻一种巨大的疑惑却后知后觉攀升:为什么这通电话可以延续下去?
相比较第一次在病房浴室和北子哥的通话,今天这一次通话完整过分了,没有被突然打断,没有过于嘈杂的电波声——甚至我身边还有一个违和的“某幻君”!
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与猜测,两个世界的通信之间一定存在巨大的阻碍,这种阻碍可能是智慧的,甚至是选择性的“人为的”,因为在第一次我即将提及重要信息的时候通话在雷声中被打断,联系到后面各种“触及世界意志”的情况,明显存在一种力量的阻碍……然而这通电话完美到不可思议!
我猜测的“传递交流世界信息”这一定在世界意志禁止的范围内,禁止方式包括之前的胃痛头痛和电话切断。然而这一次,我和某幻传递的信息却完整如斯,甚至提及“对抗遗忘”——我呆滞而缓慢地转身,目光落在“某幻”身上。
因为他?
我不知道,两次样本对比在对照实验中是不成立的,因为不存在绝对对照组。这两通电话发生的条件变数太大,时间地点甚至是天气都不一样,暴雨天的凌晨医院与艳阳日的正午办公室,更别说“人”这个因素,这一次直接撞上两个某幻,上一次没有人……
等一下!
我回想那个风雨大作的夜晚,闪电光劈亮夜晚如白昼,那一夜并不是没有人:暴雨中帽檐下苍白瘦削的下巴——奇美拉?
而且——为什么即使是在如此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这通电话还是被第三方挂断了?
我顿时心乱如麻,湛蓝欲滴的晴朗天空在我眼中和那个雨夜重合,都有一种被巨大谜团压迫着的窒息感盘旋着。
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被人拉起,我无意识看向拉着我的手的人,心力交瘁。
“某幻”皱着他的眉,一只手钳住我的右手腕,力气大得像铁:“这是什么?”
我没什么积极性地抬眼随意辨认一下:自己被他控制住的那只手的手掌鲜血淋漓,一些细碎的伤口深深浅浅——大概是玻璃碴子,刚才撑地站起来的时候手掌按到地板上没来得及扫干净的碎玻璃了,整只手看上去委实惨不忍睹,仿佛刚杀过猪。“玻璃啊,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你一个相框,抱歉……一会儿我会收拾干净的。”
他看着我把眉毛拧的更深了:“我没跟你说这个,你都不疼吗?”
我心说就这点玻璃毛毛伤能疼到哪儿去,然而此时我脚边地板已经滴滴答答有了几滴血迹,看起来完全不是“没事”的范畴。只好继续解释:“不疼不疼,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给你把地上清理干净——”
“——我都说了没跟你扯这个!”这人说着说着还急眼了,他抓住我的右手放到我眼前:“我是说,你的指头尖上有疤——什么时候伤的?”
疤?
我莫名其妙,目光落到自己右手的手指,终于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发现几条淡色的疤痕。这些疤痕看起来恢复的很好,新长出来的部分仅仅是颜色更淡嫩一些,被玻璃碴子造成的掌心伤口完全抢占了注意力。旧的浅疤被盖在艳红下面,一时间很难发现,难为“某幻”还特意找到这点茬。
我略微费力地回想一下,然后明白了:“半个月前我从床上摔下来,把吊瓶碰碎了,不小心摸到了,就这。”
某幻一脸看弱智的表情:“就这?你怎么会突然从床上摔下来还能被割伤?”你究竟是多傻?
“啊这,你总不能要求一个半瘫行事像你这大总裁一样自如。”我彻底无语,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擦擦血,这人哪里来这么大控制欲?“我这一身都是自己作的,跟您真没啥关系了,烦请您别再抓着我不放。”
他一下子顿住。
我仍然不打算跟任何人说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现象,比如我这变态般的恢复能力还有那次诡异的失明,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
“放手吧。”
“……呵,半个月前?‘半瘫’?”然而总裁还是很会抓一些华点的,沉默过后他开口:“半个多月前你带着枪伤躺进ICU,半个月前又是你被玻璃割伤,现在你活蹦乱跳,伤口也恢复的这么好?”
我失语,无法面对他的诘问,与此同时视野里沉寂许久的白色扇环竟然开始剧烈闪动,无端生出一些风雨欲来的惶恐。我再次尝试收回自己的手却无济于事。
“某幻”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语句却凌厉如刀般一句句向我逼来:
“割伤就算了,可我至少知道枪伤不会恢复那么快,医生也说过‘位置危险,神经性瘫痪’——然而是我看着你奇迹般醒来!然后就坦白了那些往事!难道、难道你联合那个医生骗我你有事?!你……你把我当傻子吗?”
“哪怕你装的像一点,久一点……”
他终于抬头,看上去也有些崩溃了,抓住我的手用了死力气:“老番茄,你到底骗了我些什么?”
扇环闪动的频率让人惶恐,他溃散的神情亦如是,视野里充斥着不安定。
“刚才电话里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交易了什么以至于你是这么的信任他?你们在……你们在计划着什么?你要‘回到他们身边’……你要走?!”
他眼睛里的阴霾几乎化为实体、可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震颤。
“——你的病是假的,你的爱也是假的吗?”
这一刻,白色扇环陡然间停止跳动,我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感受到些许心底传来的空寂苦意。
四分之三的白色扇环又一次缺失一角。
几滴深红的液体从手掌蜿蜒而下,染红他抓住我的那只手。
我依旧无法回答。
视野四角蔓延出黑色,直到眼前诘问的“某幻”被一片温暖的黑暗取代,与此同时我感觉到那人抓住我的地方从手变成了肩膀。他还在等我的回答,然而此刻我知道我无需再与他周旋。
“你累了。”
温纯的青年在黑暗里发问,那兴许是一种笃定的提问,或者说是不容拒绝的关怀。而我明白我无需多答,只说一句“也许”就足够。
“我该如何做?你什么都看见了,我瞒不下去。”黑暗里我始终看不到那另一个“我”的身影,只有似有似无的清苦药味在周身萦绕,我便知道那就是他。
良久,那年轻人似是叹息一般:“这不怪你。”
我怅然:“那我该怎么做?”
“你还喜欢他吗?”
面对原身突然的质问我第一反应是否认,但随之我感到迷惑:“我何时喜欢过他?这句话也许该我问你。”
“我知道了。”他再次叹气一般地,用一种感伤的语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不要抗拒,看下去就好。”
“把身体暂时交给我。”
“——你只需要看着。”
清苦药香丝丝入扣把我包围,等我再次睁开眼,便把愤怒而伤怀的某幻看的十成十。他死死钳住我的肩膀,瞳孔深处火光如豆……我潜意识想避开这双眼睛,然而没有,我只是定定地看进他眼睛深处:这一刻的我不是我,是“我”。
我平淡地开口,用一种白开水般的语气:“你知道我喜欢你,某幻。”
他怔住了。
“我没否认过,如你所见,我是如此地不顾一切。”我目光下移,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殷红淋漓:“很明显这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对吗?某幻,我从十岁在国外见到你开始,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我——我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喜欢了你十四年。”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听到这具身体在笑,灵魂里彻骨的冷意把整个人包裹浸没。“你从来都知道,你那么聪明,某幻,这十四年你从来都知道。于是我在你身边,偷走你的情报你的资料,伤害你的爱人欺瞒你所有一切……你有无数次机会怀疑我拆穿我,不是吗?可现在你终于开始质疑这份爱是不是假的——”
某幻看着我,钳住肩膀的双手脱力,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将自己不堪过往剖析剥离的人是如此陌生。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缕发丝从头上垂落到眼角,满脸不可置信。
“——在我给你挡了一枪之后。”
“我也许该表演出一种懊悔遗恨是吗?我为什么将一切坦白给所有人了?我分明终于可以……享受你理所当然的补偿了不是吗——我分明期盼这一瞬间期盼了十四年。”
我继续用那种没有波澜的语气,将这具身体隐秘而伤怀的伤疤细细吐露。此刻眼热却心冷,也许我该哭出来。可是没有,任由那些带着冷意的过往将心底凿出一个洞来,自此心脏有了缺口,以至于我看到另一个悲伤的灵魂如沙般消散在空中。
某幻眼尾发红,看上去凶狠不足脆弱有余,他声音都在震颤:“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我已经——”
我又笑了,悲伤又无谓:
“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再爱你了。”
心底冰凉。
眼下这一切我不能控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原身平时观战的感觉,视角还是原来的视角,但动作行为语言都源自另一个灵魂。我被那种奇异的悲伤包围,设身处地的为“老番茄”心痛:“终于可以”、“不用再爱”……他只剩一年,终于可以有机会脱离一切,只为自己活一年。
我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将被扯开的领口向上整理,他从来没有准备把这些伤病告诉过某幻,只因为他固执而自尊地 不愿意被任何人怜悯。
两步距离外某幻站着不发一言,他低下头,我看不见表情。
“我回国后来到你身边成为你的秘书,承蒙关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办公室了,谢谢你,某幻,还有……对不起。”
我弯腰搬起装满杂物的纸箱:“请跟花少北说一声我对不起他——和他做朋友,大概是我这二十四年里最值得珍惜的回忆,如果有机会……再一起聚一聚吧。”
“——那我呢?”
某幻突然开口,他再次抬眼:“你不讲道理地爱了我那么久,又如此不讲道理地说不再爱,那我到底算什么?”
原身无奈:“不讲道理?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一直也没有回应不是吗?你为什么认为我可以毫无芥蒂地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不要钱的传单、并且毫无止境地丢下去?”
“曾经有人跟我说没有人的感情不值钱,也曾经有人把我当成值得被爱的人。”
啊这,突然被cue,这几句话单独拎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
“也有人说过要一直等我,一辈子对我好。只是我眼盲脑热地只跟在你后面,以至于我辜负了他那么久。”
某幻脸色发白,而我平淡地看向他: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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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捧着纸箱,右手伤口还没有得到处理看起来血刺呼啦的,想了想还是放下来准备最后把地上的玻璃碴子扫干净。办公室的主人失语半晌,站在身旁散发一种颓然而伤感的气压。
“……最后一个问题,”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某幻,“刚才电话里那个人,是谁?”
“我朋友。”
“朋友?”他明显不相信:“他喊你茄茄,他知道你和我的故事,他甚至要带你走——你跟我说这是‘朋友’?”
“跟你有什么关系?”
“……”某幻一下子语塞,“……你从来没有朋友,你只有花少北——以及我。”
我沉默了,为“老番茄”该死的狭窄社交圈,为“老番茄”灰色的孤僻童年。这时原身悄悄地再次消失了,我重新获得身体的掌控权。
“而且,他……他知道我,他声音和我很像。”
我心里一紧,有点慌:“不可能,你听错了,他和你没关系。”
“你这么护着他?”他有点狐疑地,随即又了然地开始冷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是朋友,其实是——”
“——够了,某幻。”我打断他,“不要随便诋毁你完全不了解的人,他和你们任何人都不一样。某幻,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道别,还有一些关于花少北的事情,此外就结束了。”
“……什么,关于花少北?”
我苦笑一下,这种情况下提到花少北仿佛完全是为了绕过话题,然而我是真的有事:“之前我从你这里得到的……情报里有很大部分是关于花少北的,你和他有交易,不是吗?”
某幻神情紧绷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怎么,你要拿这层关系给你哥做文章?”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之间有什么契约关系以至于各种场合下都要公开出现?北子哥可是你的情人,情儿应该养在地下而不是聚光灯下。”
“我喜欢,不行?”
我彻底乌鸡鲅鱼,大哥你但凡表现出一点真把北子哥当情人的苗头我都不会说的这么绝:“你喜欢?宴会之前我去你家那天你还把人家晾了一晚上喝闷酒?枪击案那时候你还和他一起出现在包围圈里当靶子?你这是把人家当老婆还是把人家当保镖?”
某幻完全无话可说,他只能瞪着眼睛:“你刚才还表现的像一个祝福前夫和他新婚对象的怨妇,现在为什么恨不得我和你情敌就地入洞房的样子。”
……你这总裁真的多少有点大病。
“确实,我确实是和他有交易。”某幻抱臂,“但是这不妨碍我和他是情人关系,老番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看自己的手,终于有时间扯点卫生纸把血给擦擦。他看我这给案板上猪肉擦血水的手法实在是受不了,直接上手抓住我的右手腕,从办公桌下面摸出一个医药箱。总裁办公室里该有这种东西吗?我短暂的迷惑了一下,不过随即释然:这间办公室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总裁和秘书的关系,相比之下总裁先生常备急救包这件事真的太正常了。
“呃,谢谢,”他低头很认真地,先是酒精棉球无微不至地照顾一遍,我登时疼得呲牙咧嘴:“我草你——哥你轻点!”
“我还以为你不会痛。”他瞪我一眼,然后用酒精给镊子消毒准备把掌心肉里的玻璃碴子一个个夹出来。我看不得这种场面,赶紧闭眼嘴上开始飙语速:“我想说奇美拉认定了你和花少北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发现告诉他毕竟他好像一直在针对你——啊毕竟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想多少能够补偿你点——我是说我以后不会为他做事了只要你希望的话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这样做能对你们有利。”
某幻动作一顿:“如果我希望的话,你不会说?”
我点头:“嗯,这大概是我能最后补偿你们——我靠!!!”这倒霉玩意儿趁我说话突然发力,从掌纹里扭出一个挺大的玻璃碴子,登时给我疼的出一头冷汗。
“那就不要说。”
我一愣,满头汗还没下去,眼前有点黑:“——啊?你信我?”
某幻清理完最后一点细碎伤口,已经开始给我的手缠纱布,相当熟练:“我……我一直都信你。”
“……大哥你别这样……”我直想捂脸,属实造孽:“我对不起你。”
“那既然这样,”他最后打一个结,抬眼看着我:“不要走,哪怕是作为补偿也算有些诚意。”
“……”
“你是要我在你身边做双面间谍么?”我摊手:“为了私人理由我帮我哥背叛你,然后我又为了补偿你背叛我哥?那我这种人也太渣了,放到小说里一百章内要被主角挫骨扬灰的。”
他不再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我尴尬的只能低头玩手,奈何手刚被纱布包住没法玩就只好低头看鞋面:“我、我没啥能补偿你的,奇美拉跟我说一切都快结束了,我想如果指的是你们两个的竞争局面的话那么他应该已经找到并且掌握了你的巨大把柄……你最好赶紧自查一下公司;还有、呃、花少北,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是身边任何人都不要过分相信——当然如果你们两个根本利益相同就当我放屁,我的意思是,保护好自己——”
“面对奇美拉,就连我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了表示诚意我抬头直视某幻,发现这厮也直愣愣地瞅着我:“说难听点,我不认为在商战这方面你对上他能游刃有余。”
“你还真信任你哥。”
面对某幻的挖苦我只能苦哈哈回一个“我不信任他还能信任谁”的表情,麻了,鱼哭了海知道,我心里苦谁知道?奇美拉那完蛋玩意儿还疑似是个监视狂这事儿我跟谁说?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还有——”我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点别的:“宴会那天,开枪的不是他。”
某幻很好的表现出一种质疑,对此我表示随便吧,“你别这么看着我,开枪的不是他并不意味着主谋不是他,他还可以买凶嘛。枪法好的我就连我都认识几个,没道理那天杀手面对你们两个活靶子还能两次失手被我挡住——别瞪我,至少第一次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奇美拉就在我旁边喝饮料。”
“我知道了,”总裁又瞪我一眼:“区别就是从直接杀人未遂到间接伤人未遂,你就这么把你哥给卖了?你哥知道吗?”
我心说他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今天来找你这事那人精肯定知道,就看他回去怎么搞我呗。
“这你别管,”我摆摆手,“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人出幺蛾子了,至少在这两年都给我好好的就行。反正你多注意点,保护好自己和你身边的人,从这一刻起,对身边信任的心腹都再加一层戒心。”
某幻挑眉:“也包括你?”
嘿这浓眉大眼的逗比总裁怎么不分场合乱撩人!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啊这,咱最多只能算是你前心腹,没必要把你本来就不多的宝贵脑力分到我这一部分。”
“……”
“我跟你说严肃的,”我敲敲办公桌,看他:“别搞得我跟托孤一样,你的下一任秘书——就是接我班的那个,没摸清底细之前别傻不愣登让他接手那些重要东西……你别再瞪我了大哥,要不是真了解你谁跟你说这些?你就是这样一边没心没肺又一边掏心掏肺才让我有机会卖你的。”
“你太容易心软了某幻,”我认真地:“我必须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这个特点的人,不然以后你是怎么被奇美拉玩死的都不知道。”
某幻恢复了他那抱着胳膊的愣逼样子,看了我半天,搞得我特别莫名其妙,然后他突然就笑了:“只有你才会认为我容易心软。”
?您没必要这个时候还要踩我一脚吧?
他看看表,我重新抱起来自己的杂物箱子,准备第二次告辞,然而碍于纱布包的属实有点厚,半天扣不到箱子底,我像一只努力翻身的王八和纸箱苦苦挣扎。
我第二十次挣扎失败,我只好用眼神谴责某幻,奈何可气的是这厮没有看我翻身的意思,只是放下手表很突然地说:“来了。”
我心说什么玩意来了来就来嘛至于看着表等么,下意识回头看办公室门口,此时感应门恰好无声划开,一个卷毛圆框眼镜年轻人抱着几个厚厚的纸箱子艰难闪进来。
“咱说老板您这地儿真有够高的,哪天电梯坏了够呛能上班。”
……
年轻人和我打个照面,某幻很装逼的一句“没迟到”就算是招呼,而我完全傻住了——
我趣!!逍遥散人?!?!
50
散人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如果我原本的社交圈子里有某个人,那么这个世界的“老番茄”也该有。说不清是世界意志的恶趣味还是真就这么巧合,本人的接受度早在得知奇美拉是我哥那一刻被无限拔高了。
然而这个世界的散老师居然是马总裁的下一任秘书……看来我还是太幼稚,果然故事需要逻辑但是现实不需要,散老师,我靠,我命定般的散老师,我看到他的亲切程度好比社恐大学生第一次去夜店,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找到另一个打工搓碟的大学生——尽管这个搓碟的逍遥散人目前应该不认识我。
现实世界里我和散人就是那种追星成功的典范,这人大我不少,然而心劲儿还和个刚成年的大学生一样,偏偏带着点成熟稳重的温和气。我是他粉丝,他每期视频我都看,被这人咋咋呼呼但是认死理的耐心狠狠圈粉。后来因为从事同样的行业在圈子里算是认识了,高考那年散老师发微博给我加油,那一宿把我给激动的爬起来又背了两百个单词。
谁能不爱逍遥散人?没人不爱逍遥散人。
眼前这个抱着纸箱找地方放的职场小白花看起来是如此亲切,我真想当场丢掉手里的箱子跟他现场开一盘森林冰火人,哪怕他打一局哎往哪我也能为他当场哭出来。尽管他现在不认识我,但是我还是很笃定地:如果存在好感值这种东西,散老师出场那一刻我就为他爆灯了——没有理由,我是真的散人粉丝,滤镜可以无限厚。
啊他看过来了,散老师看过来了,他还是好帅呜呜呜。
我他妈仿佛又一次追星成功。
某幻在我身后可能觉得我这样子属实不对劲,他刻意强调“这就是替代你的那个秘书噢”,而我只想说求求你当我之前的各种提防言论都是放屁吧,你可以永远相信逍遥散人。
“老板,”散老师乖巧问好:“我以后坐哪里?”
我心说哪都行只要你坐我旁边你甚至可以坐我腿上,然而又反应过来:办公室办公区一共就两张挨在一起的桌子,大的那张给老板用,剩下那个——尽管位置很诡异,当然就是秘书的位子啊——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问的?
我想给散老师指一指我那诡异的前办公位,然而手指还没伸到地方就被某幻一把抓住。我拧眉毛莫名其妙看他,这厮更诡异地握着我的食指,如同刚会走路的小朋友抓着妈妈的两根手指认步子。区别是某幻不是刚会走的小不点我也不是这小不点的妈,这人的手心温度还蛮高,勉强算得上柔软……只是我彻底动不了了。
救命,我一只手绷着纱布,另一只手被某幻抓着学走路,散老师正乖巧地在我俩面前真诚提问,而眼下某幻装模作样思索哪里有位置就是不松手——一个只有老番茄在尴尬的世界诞生了!
“你有病吗人家问你话呢,”我实在憋不住回答:“散老师想坐在哪里就坐,那张大的就可以,挑舒服的,随便坐!”
好像我他妈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某幻皱眉看我,啊这,一激动就这么暴露可还行,“……人家胸前牌子上写着呢,我姑且还算认字。”
“……”
“打扰一下,”散人如同拯救我的天使,“那张大桌子应该是老板的位置吧,我的位置——是旁边那个小的吗?”
“是的!”
“不是。”
????????
我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总算还是让这神经病张口回答了:“旁边那张小桌子是放杂物的,目前暂时没有秘书的桌子。你新来先委屈几天吧,我让人把屏风外面的会客室收拾出来。”
??????????????
“好的老板。”
……
就是说家人们,来个人告诉我某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人睁眼说瞎话能力见长。什么叫“放杂物”,办公室里有什么杂物能在秘书桌子上?还是说我理解错了,某幻只是单纯在骂我是“杂物”?
现场有两个老番茄,因为我裂开了。
那可是逍遥散人啊!是我见过的人里最细致耐心的人了,性格也出奇的好,为人正直有点轴不会被策反。如果他能够作为某幻的心腹,我想大概他们还有和奇美拉死战到最后的资本……而眼下某幻就仿佛有眼无珠不识人才的昏君,竟视俊杰如蔽履,如此随意地把一名忠臣良将推到军机处以外的地方——我这苦口婆心的前秘书真的要托孤了?!
这种走向下去最后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我愤怒而无力地看着散老师抱着他的东西走到屏风外面真就开始收拾,深感国家药丸。愤然地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某幻一眼:“趁散老师脾气好不记仇你快把人家请回来好好供着!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噢……”某幻玩味地看着我,“你果然认识他 ”
这人怎么抓不清重点呢?我气的都要咬人了:“我当然认识他,他是我偶像行么!说真的你需要一个细致耐心能帮你找bug的人,那个人最好不是花少北。”
“而在我知道的人里,”我目光穿透屏风看那个在忙着分材料的身影:“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某幻没问我为什么如此强硬地推荐逍遥散人,更没让我继续解释我为什么会认识后者。或许他是真的信任我,又或许是我的话对于他来说不再有半点价值,所以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然而我还是私心希望他把那些东西听进去的。
我抱着盒子愤然告辞,临走前这人突然别扭的一句“生日快乐”,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封短信,大手一挥说行了别整那老些虚的,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你阳关道我蹲阴沟。某幻看起来有些语塞,此时我已经绕过屏风离开了。
作为有情感纠纷利益纠葛的男主和女配,但愿直到这一步还是走对了。
说起逍遥散人,很巧合的是今天的电话中也恰好提起过,不知道那一边世界的情况怎么样。
我溜溜哒哒抱着盒子出感应门准备坐电梯,却在拐角处茶水间撞见两个正在打游戏的人。
职场带薪摸鱼混时长的人大有人在,我乐见其成,然而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我都熟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其中一个卷毛刚刚结束手上漂亮的微操,很兴奋地展示给另一个人看,后者越过手机看到我,挑眉勾唇。
散人和花少北。
花少北对我的敌意还没完全消散,更何况我此刻刚从某幻办公室出来。我已经开始脚趾扣三室一厅了,然而他只是清高地站着,就在那里不发一言地凝视我,仿佛这不是茶水间和走廊,是那一日衣香鬓影的名利场。
我在那一眼中只看到戒备。
我伸手想打招呼,可碍于箱子以及纱布包的粽子手这个动作委实艰难。此时另一人终于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杵着,散老师扭头看到我眼睛一亮,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颇为紧张,“我是——”
“——我是逍遥散人。”他笑眼弯弯,圆框眼镜纯善狡黠地打断我,与此同时他伸出手捏了捏我抱着箱子的左手,凑近上来,我们两个的脸被箱子竖起来的纸板很好地挡住。
“——我知道你,”散老师继续笑,有点像他打i wanna到高难度节点终于存档之后的那种陡然放松,他声音压低,在我耳边轻轻地:
“——boy让我来监督你按时吃药。”
—————————————————tbc
啊这是谁天天在赶ddl爆字数,,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终于把散老师写出来了,我记得前几章早都开始预告了怎么现在才【一些人的拖延罢了】
就是说,这一章是马子哥主场,赛马是暂时写不了的但是很明显总裁小马已经抓到一点不对劲了,让我们继续期待马老师在正确赛道上正方向驰骋,,,,,
此次更新还是可以看出来马老板的态度的,不提示了,就是说,他虽然有点霸总脾气但是本质还是个笨蛋蹭的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轨【是谁在解释】
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我是真的好喜欢散老师,唉,散老师,可爱鬼,散散茄茄,双倍可爱罢了,一款人间甜品,,,,,,
奇美拉一如既往的恶人人设坚定不移下去了呢,,,但是相信我他不需要洗白,本篇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一个角色是反面的,只是出发点不同造成的悲剧故事罢【zdm】
这一次让原茄狠狠地上身了!有些悲伤过往需要本人出现!有些情丝需要本人来斩断,有些狠话需要本人来放!!有些剧情需要本人推动!有些牛头人需要自己来当【什么】
一些作者在写完大纲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写不完正文,就是说,一边赶ddl一边爆字数,西巴,我是真的写不动了就是说,,,,想狠狠地快速完结❗️❗️❗️
可以说连载写到这里真的有点累了,促使我写下去的是还在等待本文的朋友们,翻以前的评论真的会开心感动很久,,,责任心也在逼着我尽量写多点,本文一开始真的是奔着无脑爽流去的,因为疫情期间网课是真的无聊。然而我还是有点强迫症,既然写了故事就需要完整的起因经过,冲突和摩擦。所以大纲真的打磨过很久,,,以至于大纲终于弄完的时候已经没精力去写正文【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我会尽力而为,让这个故事虽不能严丝合缝逻辑自洽地完整也要拥有结局,看我能写到哪一步吧【唉】,,,,
所以真的不考虑给点评论么【谁哭了】红心点起来!长评不要害怕地砸过来!!!!!
感谢各位看到这里!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等待和支持!!节日快乐!!!!
mua!
[ 幻茄 ] 素食主义吸血鬼今天也在操心人类
✨写得很快,放飞自我,ooc,第一人称冷笑话。
✨胡诌之放肆堪称诽谤正主,乱写之猖狂犹如草原裸奔。
德古拉伯爵在上,愧对亲王敦敦教诲,本人不敌黑恶势力胁迫,无奈与血猎同居檐下。
如您所见,我的合租舍友,他有病。
01.
“乒乒乓乓、砰砰铛铛。”
京中有善口技者。
推开浴室门以前我脑内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譬如窃贼入室或邻居报复,包括某位执迷不悟的舍友终于想通转行,趁着工作日一大早在客厅练习...
✨写得很快,放飞自我,ooc,第一人称冷笑话。
✨胡诌之放肆堪称诽谤正主,乱写之猖狂犹如草原裸奔。
德古拉伯爵在上,愧对亲王敦敦教诲,本人不敌黑恶势力胁迫,无奈与血猎同居檐下。
如您所见,我的合租舍友,他有病。
01.
“乒乒乓乓、砰砰铛铛。”
京中有善口技者。
推开浴室门以前我脑内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譬如窃贼入室或邻居报复,包括某位执迷不悟的舍友终于想通转行,趁着工作日一大早在客厅练习bbox——
撩起发顶嘀嗒淌水的湿毛巾,探头时我又翻了个白眼。
清晨七点五十分,某舍友与厨房再度聚首,妄图在他掌握的辣椒炒肉与铁板章鱼以外再度解锁新菜;可怜左邻右舍平白遭此横祸,恐怕连梦中都萦绕着烤面包的糊味。
“哟,茄哥醒啦。”
我想趁机离开,却被大厨猛地一回头逮个正着。与那对不怀好意的双眼对视半晌,寄人篱下总不好拂了人面子,我想了想,短促地应了声。
“啊。”
“来一个?”
他捏起一块单面焦黑的薄砖,我才惊觉原来那不是烤炉的一部分。
我没想到。
上网摸鱼时也不是没有浪迹过鬼畜区,见过无数次袒胸露乳的肌肉男挂着迷人的微笑伸手时我自知那就是所谓的哲学盛邀,心无波澜匆匆划过,哪想这也能有福报,死神的盛邀快递到家,凝聚成对面人手里焦黑坚硬的一团铁块,无声中我恍惚看见酵母和面粉团的视死如归。
电闪雷鸣间,我顿悟了。
"你是尼古拉的书迷?"
"德古拉?他还写书?"
"尼古拉,前苏联人,著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他沉默了片刻。
那个男人解开围裙,似乎反应过来我绕着弯搁这高情商打击他的烹饪技术,挠头时表情失落得仿佛今早我房间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银色十字架不是他摆出来的;他朝我走过来,一把夺过我头顶兀自滴水的毛巾。
"吃早饭吧。"
我大为震撼,没想到再不着调的血猎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走,生煎包子细挂面,这个点肠粉也开门了。"
新生代的优秀吸血鬼总是注重效率,我登时拉开鞋柜拖出那双比他所有靴子都更贵的aj,半蹲着去够门边钥匙串时总觉得身后无声,不明所以回头,嘴唇正正撞上旁边人湿毛巾绕臂一周堪堪擦净黄油的手腕。
"我一周没吃火锅烤串,每日健身,血压血脂血糖三项正常。"
他推销自己,像推销一只农村家养走地鸡,表情沉着冷静,还夹杂着一丝打针以前的隐忍。
"快,茄茄,这个月业绩不够了。"
指尖好不容易够到的钥匙串应声落地,我哑然失语,僵在空中的手臂颤抖片刻,毅然决然屈臂转向给了他一套人格修正拳。
"某幻,你是不是有病!"
鸡飞狗跳间夹杂着某个大龄弱智血猎的狂笑,我将其镇压在地,抓过旁边一只抱枕就是血雨腥风的乱揍,忙于将他新烫的头发扒拉成鸡窝,自然错过门外冷汗涔涔的秃头物业局促的按铃。
抵制诱惑,抵制诱惑。
我默念从先祖至耶稣的一大串名讳,金刚经背得烂熟,综合信仰,中西合璧。
人类,果然恐怖如斯。
02.
我们的初遇始于误会,终于辩论,中间部分涵盖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与食品营养价值分析,浅谈治安条例和当代神学,针对如今社会风气进行合理批判,甚至涉及高深莫测的哲学领域。
昔有禅宗南北之争,今有死脑筋单方面找茬,我自然侃侃而谈,反遭对方十字架相向,后来回忆此事不胜唏嘘,称之为当代名校优秀毕业生与笨比煮酒论天下。
说简单点,我不过是捏着双长筷子在窗边吃了会儿饭,那厮就拎着挎包风风火火挤进来,正正在对面坐定,掏出十字架劝导从良时我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番茄汤,和热心凑来的服务员无言对视,眼神之惋惜仿佛在看一个有点帅但是心理年龄不到位的中二病。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怀疑血猎都有狗鼻子。
良善如我决定先卖他一个人情,示意店员再添一副碗筷交给这位因论文查重率居高不下遂胡言乱语的朋友,想了想,还主动给他夹了一颗牛肉丸以示友好。
他低头看着锅里沸腾的番茄汤沉默了一会儿,十字架倒是收起来了,却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拎出一双银筷,消毒湿巾细致擦过,直直一戳给牛肉丸开了个光,动作之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甩面团的哥们眼里都燃起battle的火焰。
我不理解。
我只是想吃海底捞。
03.
圣经有云,要巧妙地试探不知深浅的敌人。
德古拉手札批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要么下手快,要么跑得快。
我在两者之间反复斟酌,鉴于没吃几口的火锅价格高昂,尽管我对这类银器并不会有什么特殊反应,还是屈尊降贵,主动和对面浑身散发着神秘的外来男子搭话。
"您……在拍短视频?那什么社交牛逼症挑战?"
他闻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心底倒吸一口凉气,料定这副皮囊果然就是注定被我拉去泡澡的男人。
"和平协定第十三条,纯血吸血鬼禁止在白天出没于公共场合——当然办公区域打工不算,你违反了条例,我要依据协定扣押你去教会。"
他答道,却筷子不停地吃了颗鱼丸。
"先生,您误会了,我有合法出行的凭据。"
并不想被服务员二次投来宛若审视中二病聚首的目光,我特意压低了声线同他说话,单手在随行的包里翻找起来,倒来不及计较他是怎样看出我的身份,包括嘴上说得严格却不停筷子究竟算不算滥用职权。
"嗯哼?"
他夹走了我的虾滑,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疑问音。
"如您所见。"
我将封面烫金的通行许可证摊平推到他面前,示意血猎看向批文正中。
"我是一个素食主义者。"
"……"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我碗里的牛肚。
“意思是我不需要人血就能生活,对人类来说,我很安全。”
以防他梅开二度顺走牛肚,我赶忙手疾眼快一夹,救肉食于危难之中,顺便打断来访者逐渐发散的思维。
我料到他可能不会相信,毕竟他看起来多少是有点像个黑社会。
“为什么?”
“啊,因为有其他食品可以代替血液的功效,比如禽类、鱼虾、蛋白粉。”
还更好吃。
我缓慢嚼着牛肚,倒一碟鱼豆腐下锅来分散对面的目光。
“人血还比不上蛋白粉了?”
出乎意料的,血猎居然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地方上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你一个吸血鬼,被消费主义洗脑挺深啊。”
?
稀了奇了。
唠消费唠到金融系跟前,真是米奇进妙妙屋妙到家了。
想我堂堂守法好鬼,尽管网上一众普信男女见了不少,普信血包倒是头回碰上;顿时一撂筷子,也顾不得身份之别,直直捞过他一条胳膊。
“一日三餐,炸鸡奶茶,宵夜烤串,熬夜冲浪,拜托,吸血鬼喝的是血——不是你们血管里消化过一遍的奶盖和火锅油?”
那个男人顿住了。
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我轻叹一气正待收回双臂,冷不丁手腕忽然被对方用力一握,抬眼那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孔便放大在视线中,我几乎能仔细看清他眼下的痣。
后方的服务员姑娘随之小声惊呼了一下,我只觉得距离的乍然拉紧霎时冲得头脑一阵晕乎乎的。
出事了出事了,德古拉伯爵出事了!
我脸上或许烫得堪比某藏狐鉴定热门生物的嘴速,运行3A大作的冒烟显卡自愧不如,恰逢无数同人女瞩目的此时此刻;只见血猎慎之又慎地低眸看了看我右手边的奶茶,又垂眼凝视了片刻备受冷漠的火锅。
良久,他握着我的手终于开口道。
“所以你直接来吃火锅奶茶,是为了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04.
我顿悟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扯皮,他只是想装傻来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毫无破绽地蹭饭。
世事险恶。
我想起天津前辈刚刚玩完乙女游戏后语重心长的忠告,眼尖地瞅见对面血猎外衣上图案繁琐的徽章,大脑噌噌窜出编制和铁饭碗一大串字眼,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抬指直直指向教会的标志。
有一个幽灵在欧洲游荡……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见自己颤声开口,为了即将扳倒公务员的喜悦。
“你喊我高……”
“我要去教会投诉你。”
我俩同时开口,我不禁抬头看他。
“……高高个的那个男孩子,啊,我叫王瀚哲,幸会幸会。”
他赶忙就着握着我手的姿势晃了晃胳膊,笑容和善。
05.
“虽然近年以来发放通行证的素食主义鬼越来越多,你的观察期限却还不满足要求。”
“王瀚哲”举起我的通行证件,指着下方灰色字体提及的批准观察期,要求持有此件的素食吸血鬼接受教会审查半年,确定没有伤人的可能性。
我挑了挑眉。
“怎么审查?”
“我家房子还蛮大的。”
“?”
“其实是这样,我合租还缺一位室友。”
他终于正色,勉强收起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双手摊平在桌上同我分析示意。
“我看你应该刚毕业不久,一线城市开销不小,咱俩摊个房租水电,我还能顺便帮你把观察期给解决了——缘分呐,是吧。”
这话出来倒也不无道理。
我托着下巴权衡利弊,虽说对面这人疑似想蹭我一顿饭,好在谈起正事还算是靠谱尽职的样子;思及此处我又抬眼飞速瞄了他一下,但见对方镇定静坐,眼观鼻鼻观心事事不关己,好像也有那么点正气凛然。
要不……
“那……”
“某幻先生,您有一条查了么提醒待接收。”
我开口,半句话被乍然响起的手机提醒音堵得堪堪卡在喉间。
“王瀚哲”看着手机。
我看着“王瀚哲”。
06.
我大彻大悟了。
不顾某幻自认弟弟的苦苦挽留,耳边充斥着唯恐报出正确代号会被我投诉的悔恨,我朝系围裙的店员姑娘招了招手,后者便乐滋滋地走了过来,点餐平板朝我手里一塞,友好询问了我支付方式。
我掏出手机,无视对面灼热的目光。
大学生优惠……找找看……
指尖在蓝色支付软件中快速翻阅,好不容易逮着小程序毫不起眼的某个界面,自信下滑,我确认今天还在活动期限以后正待付款,冷不丁想起个从头到尾都被忽视了个干净的大事来。
现在是七月啊。
我看了看日期。
我毕业了。
……
我给某幻使了个眼神,后者忽然福至心灵,如同武侠小说里宗门废物一朝打通任督二脉,悟性倍增,连忙招呼服务员走到他跟前,掏出手机替我付了款。
姑娘迈着开心的步子走了。
这回轮到我难为情了,立场调换,叮一声支付成功,我反倒成了那个厚颜无耻的蹭饭人。
“应届毕业生是吧?”
某幻问我。
“嗯,对。”
“哪学校的?”
“F大。”
“嚯,牛啊。”
我顿时感觉海底捞变成了人才市场,某HR热络地拉过我的手,先是夸得天花乱坠,话题一绕,又不乏贴心地替我规划起就业前景,话里话外多少提着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合租舍友,熟练得像个带货主播。
“你以前是干销售的吗?”
好想吐槽。
“不,干广告策划的。”
“嘶,好好的策划你不做,什么年代了还跑来当血猎,这行有什么发展前景啊?”
就是市场也是欧洲更大啊?
“看过●术回战吗?”
“……怎么,你一个浓眉大眼的也是五条老婆?”
“不不不,那个当社畜又辞职的,成熟魅力男性记得吗?”
某幻镇定自若,勾了勾唇,朝我竖起一根手指。
“血猎一天工作六小时。”
我顿时精神抖擞。
“作息随心不加班,不改方案不见客户。下午茶报销,薪资稳定,社保全包,每月发放全新银器。”
“用不掉的银器可以卖了当外快,教会有钱。”
“工作期间车费全额报销,年假还发放圣水温泉池免费泡澡券……”
“别说了。”
我打断他,神色不无向往。
“还招人吗?我是祖籍内蒙古的吸血鬼,简称内鬼。”
07.
单从同居体验来说,某幻这人做舍友倒是意外得靠谱,从三餐到卫生一概包揽,尽管本质上的劳模当属外卖和戴森吸尘器;但有我这个厨房杀手这么一衬托,其闭眼瞎点的家居技能树也直逼楼下的钟点工阿姨了。
我实在不会做饭,从厨房哐哐切了碟水果拼盘出来,对客厅茶几前面四个争夺膨化食品的人类痛心疾首。
下午两点三十分,公寓八十八层,五个成年男性聚在一起,为了玩国王游戏。
我隐隐预料到这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对决,靠近沙发时局促地拢紧了针织毛衣外套,正襟危坐,想了想又拽了个抱枕过来揣着以防露怯。
五人到位,我终于得见真容的王瀚哲随即唰一下起立,先是和对面两人示意自己没对纸牌做手脚,而后莫名其妙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枚硬币,扬言要靠天意决定发牌顺序。
借着他身形遮挡的间隙里我拽了拽某幻的衣袖,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这是什么?祷告仪式?”
“职业病犯了。”
他同我低声道,目光飞速在桌对面一扫,遂补充。
“他们几个都是主播。”
“喔。”
我点头,琢磨了会儿又揣着个问题扭回头去,这会儿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某幻又微微低头凑过来。
“喂,白毛红瞳那个,比我还像吸血鬼吧?人类的外貌已经这么卷了吗?”
某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lex,在对方望来前默默低头拿起身份纸牌,抿唇措辞了一会儿,仿佛我才是那个全场最不合群的怪人。
“不是。”
他凑到我耳后,热气扑得耳朵痒痒的。
“那是二刺螈。”
08.
“不说了兄弟们!”
眼下有花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高举手牌,声如生吞十个超市大喇叭。
“我就是这个游戏的king!”
一语双关,他举起了一张Jocker国王牌。
“哇!牛啊号儿北。”
“哎哟不才刚开始一局嘛——花老师没追求啊?”
故作阴阳的夸赞与奚落齐飞,余下几人的数字牌空得与白水一色;风口浪尖的花少北哼哼笑了两声,佯装要整个惊天动地的大活,堪堪开口时话音一转,约莫是想起得为自己下一把留个后路,又忽地笑开了。
“那我打个样好吧,简单点。”
“四号可以问一号一个问题。”
还行。
我翻开数字牌,我是一号。
“喔——”
众人惊呼。视线聚集于坐我隔壁的某幻手中的四号牌,神色各异,唯一的共通点是各有各的看戏意味。
“人同居对象刚刚说半天悄悄话了都,还能有啥问题啊?”
被我默默行注目礼的二刺螈已经抓过身份牌开始洗牌,见状“嗤”了一声,开口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喔?”
余下人二度惊呼,不知注意力是聚在了同居对象还是咬耳朵,无论前后者都是欲盖弥彰,一时八卦之风四起;我们的身份在几人之中并不是秘密,我单看他们眼神,几乎已经要脑补好一本相爱相杀的三流小说。
我莫名其妙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某幻动了,他顶着那张至今还没有被我磨到去泡澡的脸靠过来。
“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啊……啊,你说!”
反应好傻,我想捂住自己脸。
众人屏息,带着熊熊燃烧的看戏之魂,lex已经嗑起了瓜子。
“就是说,你们吸血鬼和蝙蝠住一块儿对吧。”
“嗯?”
我愣住了,仔细想想或许他是受吸血鬼文化衍生作品的影响,阴暗的古堡和吸血鬼的黑色斗篷,入夜飞行时蝙蝠如影随行。
虽说现在是文明社会早不兴带那小东西了,想来老家又确实有,我点了点头。
“那……”
某幻面色古怪,忽地向我二次靠近时我下意识朝沙发里一倒;他双手撑在我两旁,自上而下低头看着我,我脸热得像煮虾,旁边花少北已经笑成了烧开的热水壶。
这已经超出国王游戏的范围了吧!
我有点紧张。
我要不要闭眼啊!
“就是,你等会儿。”
这头还在天人合一自我交战,那头某幻的右手却探向我左腿外侧,有点痒,我躲了一下,被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仿若初次见面时他在海底捞给牛肉丸开光的行云流水,对方熟练地解锁了我的手机,上翻下翻,左滑右滑,终于将淡绿色的屏幕递到我眼前。
我隐隐有种下头的预感。
某幻的问句如约而至,年轻的血猎皱着眉头,诚心发问。
“你绿色的健康码到底哪来的?”
09.
我面无表情地抄起抱枕一把糊在某幻脸上。
花少北坐了回去,表情好像在看一个弱智。
lex还在嗑瓜子,无所事事的王瀚哲从他那摸走了几颗,又伸手扒拉盘子想找点蟹黄味的。
“不对啊。”
lex琢磨出不对味来,瓜子嗑一半也不啃了,手肘捣捣旁边背靠沙发躺平,生无可恋的花少北。
“某幻怎么能指纹解锁番茄手机的?”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他发现了华点,花少北双腿一抬马上坐起,一时八卦之风死灰复燃,烧得燎原的焦灼氛围在小小的客厅里蔓延。
一片热络中只有不与八卦同流合污的王瀚哲如此清新脱俗不做作。
我默默朝他那边靠了靠,听见他好像在哼歌。
我又凑近仔细听了听。
“凌晨三点半,夜攀崆峒山——”
10.
五位奔三成年男性进行了用时半个下午的国王游戏厮杀,下半场转战steam,鉴于仅有两个手柄,演变成了谁当演员谁就换人的分手厨房大战。
花少北急着回家喂猫不吃晚饭,剩下人感慨人不齐的聚餐也没意思,阴阳了一波北神日理万机,遂各自散去了。
唯独lex摸走了果盘里几颗草莓糖,美其名曰先吃喜糖。
我心里揣着事想得自然也乱,闻声只假装没听见,把散落的纸牌和手柄逐一往抽屉里收拾,当个不问世事的老仙,也不知道这次脸上温度还正不正常。
“lex这人真有意思。”
关门后某幻又钻进厨房,倒了两杯汽水出来跟我一起收拾客厅。
“确实。”
我不知其意,点了点头。
“找他当僚机果然靠谱。”
“确……”
我猛地抬头。
某幻笑着看我。
11.
我没有想到,最高明的血猎是用这种方式逮捕吸血鬼的。
12.
输的只有我。
我居然没有在一段关系正式升级以前,凭借个人魅力邀请到他一起泡澡。
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时某幻正在往里面丢零食,我没有拦他,作为坚定的素食主义健康生活吸血鬼,愧对德古拉伯爵教诲,我又堕落了。
他放完火锅底料走回我旁边,偏头打量着一排排长筒薯片,低垂的左手倒不安分,试探着碰了几下我的手背,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包住了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逮鸡。
但是我依旧没有甩开,我生无可恋目视前方,不愿再向德古拉伯爵忏悔,我寻思他老人家已经听烦了。
某幻说教会发工资了,要带我这个还没有饭碗的应届毕业生出去玩。
我想了想,说要去北京环球影城。
“可以是可以。”
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
我以为传说中热恋情侣的初次腻歪终于要上演了,尽管这是人来人往的超市,还有不少人在看着我们。
他碰了碰自己的脸侧。
却只是挠了一下。
“但是,你和哈利波特是一个世界观的吗?”
13.
他真的死性不改。
我手握长条的番茄味薯片在他肩上拍打,遂暴揍之。
他却笑着,一把夺过薯片后亲吻我的指尖。
Fin.
01《吻髓没骨》all茄
all茄短篇连载,不确定最终结局。
灵异恐怖向
又是喜闻乐见全员变态向
茄是绝对的理智和绝对的疯狂
目前已出场主要人物:老番茄、王瀚哲、花少北。
其他人物后续出现,预估会有某幻、奇美拉、蕾丝。
——————————————————————————
【黑暗之下,背负杀戮的恶灵,濒临天谴的魔鬼,将你视作佳肴珍馐,他们渴望占有你,妄想将你囚于身侧......
他们讨厌与你接触的任何人。
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你爱谁, 谁必死。
我挚爱的神衹
——来和我们玩一场,非生则死的游戏吧。】
01......
all茄短篇连载,不确定最终结局。
灵异恐怖向
又是喜闻乐见全员变态向
茄是绝对的理智和绝对的疯狂
目前已出场主要人物:老番茄、王瀚哲、花少北。
其他人物后续出现,预估会有某幻、奇美拉、蕾丝。
——————————————————————————
【黑暗之下,背负杀戮的恶灵,濒临天谴的魔鬼,将你视作佳肴珍馐,他们渴望占有你,妄想将你囚于身侧......
他们讨厌与你接触的任何人。
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你爱谁, 谁必死。
我挚爱的神衹
——来和我们玩一场,非生则死的游戏吧。】
01
讲台上的教授正在用一口流利的英伦腔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复杂深奥的金融知识。
老番茄单手支着桌面,一手正在有条不紊的记录着笔记,晦涩难懂的复杂公式在他的笔下显得乖顺又懂事。
身边的几个好哥们早就听的“如痴如醉”了,特别是他身边的这位——单手撑着下颌,眼神直勾勾得盯着前方,头在重力的作用下正一点一点的王瀚哲同学。
这哪止是如痴如醉,简直就已经是醉的不轻的状态了。
老番茄早就习惯了他上课摸鱼的行为,也不再试图叫醒他了,只是任劳任怨的抄好笔记,好让他能课后再临时抱一抱他的佛脚。
王瀚哲最终也没撑住,一个转头就在催眠的英文字母中去和周公约会了。
“王瀚哲!!!!”
王同学垂死病中惊坐起,从“抱得美茄归”的美梦中清醒过来,猛得一抬头就脱口而出:“老师,我真没睡!!”
“……”,老番茄无语,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笨蛋?
王瀚哲定眼一看,讲台上空无一人,别说老师了,连学生都基本走光了,当然除了在他身边正用危险的笑容一•脸•核•善地看着他的老番茄。
“快起来了你,我刚刚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老番茄给了王瀚哲一个爆栗后,拿起一封墨绿色的信件眉头微微皱起。
“奇怪的信件?”,王瀚哲懒洋洋的拿过他手中墨绿色的信封上下挥舞了一下,“呦~这精致的包装还有这闷骚的香水味,不会是哪个怀春少女或少男给你的情书吧——”
他调侃的语气嬉皮笑脸的,偏偏眼神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冷的仿佛能当场撕碎手中的信封。
“别胡闹,什么少男少女的,先打开看看再说。”老番茄没有注意到他晦暗的眼神,皱着眉头把玫瑰花样的火漆拆开,拿出信纸细细浏览了一下内容。
——然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是一封……给咱们两个人的请帖?”,请帖制作的非常精美,黑色硬卡底面,烫金的纹路华丽繁复,仿佛十九世纪高贵的古贵族风格让这封信看起来意义非凡。
“尊敬的张先生以及您的好友王先生,请於八月十三号晚上八点前往该信件附页地址上的庄园堡参加伯爵的晚宴,届时将有最完美的演出等待您们观赏,静候您们的光临,请务必准时到场。——玫瑰山庄。”
“什么玫瑰山庄,搞什么呢?”王瀚哲听他念完满脑子都是问号。老番茄想了半天,最后结论是自己从未结交过什么伯爵,也不知道这座繁华的上海城市有个“玫瑰山庄”的存在。
“你认识的伯爵?”老番茄用胳膊肘怼了怼王瀚哲。
“怎么可能?!这信一看就是给你的,我只是顺带的“以及”,不过为什么他知道咱俩是关系好?”两人都默了下,愈发觉得这信不对劲。
信还没完,老番茄继续读了下去。
因为是晚宴,所以邀请了几十个人一同参加,老番茄他们之所以会受到邀请是因为他曾救过伯爵一命,特邀感激。
“呦,我就说是专门找你的吧,你又做什么好事了?”王瀚哲挑眉,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老番茄抿了抿唇,没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人。
“怎么样你要去吗?”
“……去吧,总感觉不对劲,不去似乎会更不太好。”,附件里有古堡的照片和地址,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而诱惑,但是里面绝对包裹着致命的毒药,这一趟……
“好,那就一起去吧!”
“嗯?——你也要去?”
“对呀,这邀请函可不止邀请了你一个人啊,你不会要抛下我不管吧——不会吧不会吧茄茄——”
“……好好好,你正常一点。”老番茄头疼的扶了扶额,只觉得这一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王瀚哲开车送他回家,临别前王瀚哲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八月十三……是你的生日吧?真巧啊。”老番茄没来得及回,那人已经开车溜走了。老番茄也没在意。
老番茄和王瀚哲13号汇合后再开着车顺着地址一路颠簸抵达城堡附近,老番茄低头发了个讯息。
玫瑰庄园外种了满山遍野的向日葵,老番茄透过车窗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下,王瀚哲嗤笑了声,“这玫瑰山庄不种玫瑰倒是种满了向日葵,可真是好笑,不过……“,他转头看了眼老番茄怔然的侧脸,”倒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真是巧了。“
老番茄把他不好好开车的侧脸掰回去,懒得搭理他,心下却也觉得怪异。玫瑰山庄就高高耸立在花海尽头。巨大,古老,华丽,由黑色的巨大砖瓦筑成,坚硬,不可摧毁。山庄的大门上雕刻著两幅图,分别是基督受难与圣子降临,透著股浓烈的哥特气息。
老番茄不喜欢它,从第一眼起,就讨厌。
尽管周围都是金灿灿的向日葵花海,可他仍然觉得这里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阴郁到窒息。
大门处,山庄的老管家拦住了他们的车,引着两人步行前行,管家走在前方,城堡附近倒是有些红到暗沉的玫瑰,来到大门前。而后,别有深意的看了老番茄一眼,慢慢地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伴随著苍老悠长的声响,一道微薄的光线投入两人眼中。
门后面的大厅里,并未出现他想象中的晚宴场景。
没有音乐演奏,没有来来回回旋转的名媛与绅士,也没有宴会上那种独特的萎靡氛围。
非常静,静到有一丝诡异。
大厅里没点灯,只在高台上燃着几盏银蜡。微弱的火苗扑簌,将大厅浸染成一片老旧的黑黄色。一张五米多长的餐桌横在厅中央,餐桌上铺著雪白的桌布,上面摆放著各种精致的雕花餐具,丰盛的晚餐与晃动的红烛。每份餐盘边摆著一束红玫瑰,新鲜的花瓣上还滚著晶莹的水珠。
而餐桌两边,分别坐著几十位各型各色的客人。他们听到了开门声,齐齐将脸转过来,望向来人,如同被人操控的木偶,却分明有自己的灵魂。
老番茄和王瀚哲望著这一切,莫名其妙的,突然心悸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王瀚哲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把老番茄挡住,想要转身询问老管家,却见对方砰一声关掉了大门。
真真正正密不透风,与世隔绝。
老管家站在黑暗里,干瘪的嘴角微微勾起,音调异常诡谲。
“欢迎晚宴的最后的两位客人,王瀚哲先生和……老番茄。”
厅里的那座复古大座锺,时间指向晚上七点半。 信中说的伯爵并没有出现。 将客人全部丢在这里而主人却迟迟不现身招待,实在算不上是礼貌的举止。
两人默了默,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沉默着落了座顺着老管家的指引到餐桌最前方左右两边的位置坐下,两个人没有挨着,而是面对面。
“嗨,你好呀,”一个清朗带着奶气的嗓音从他右侧响起,老番茄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深蓝色明亮的眼眸,顿时愣了一下。
那张脸实在是过于优越。
少年身形修长,衣着随意,张扬的深蓝色头发下反而是一张透着精致和秀气的五官,皮肤很白,透着股病态的虚弱感,眼神很乖巧明亮,身上却没半点温度。深海一般地眸下印着一朵糜丽的花状痕迹,抬眼间几乎狠狠击中了老番茄的心脏。
连客人都是他的菜,真的离谱。
老番茄无意识地咂了下舌。
“我叫花少北,是个游戏主播,或许你有可能刷到过我?”说着,他友好的朝老番茄伸出手。“你是老番茄?你在游戏区很火呢,一直想认识来着,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老番茄有些意外,他确实听过花少北的名字,只不过两人不是一个路子就没怎么关注过,他冲人点了点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就不再开口了,他还有些紧张,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起高脚杯边的玫瑰花。花处理的很干净,还带着新鲜的露水,连刺都没有。
花少北看人不再多说什么了,也只是笑容灿烂的盯着人看,把人看的更紧张了,脸都红了。
王瀚哲在对面看着脸臭的不行,实在没忍住舔了舔后槽牙。
“哈!”一声闷闷的怪笑打破厅内的寂静。接著,那怪笑变成了夸张的大笑,尖厉的嗓音像刀子划过玻璃般的刺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被这把怪笑吸引,朝声源望去。
发出笑声的,是个衣衫褴褛、浑身污脏的男人。他十分夸张的笑趴在餐桌上,脏到看不出颜色的卷发耸拉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摆在他面前的那份晚餐也被吃的干干净净,残羹剩汁溅的满桌都是。
伯爵的晚宴上出现一个乞丐,这真是奇谈。
很快的,乞丐的笑声引起了在座各位的不满。但是没人愿意开口训斥他。老管家盯着这位无礼的乞丐,眼神阴翳了下来,脸上带着面具般的微笑开口请他安静。
乞丐置若罔闻,依然自顾自的笑。
乞丐笑够了,就慢慢坐直了身体,舔著嘴到处找吃的。看到旁边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面前的餐盘还未开动,便咧开嘴对她笑了笑:“小姐,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帮你消灭它吧?”
少女嗫嚅着唇,怯懦爬满了整张清秀的脸:“不、不介意。”
“谢谢。”
拽过盘子,连刀叉都省了,直接就用手抓住牛排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吃相十分粗鲁,一边吃一边咕哝:“嗯,真好吃。爷爷我多少年没吃过肉了,真他妈的爽!”
少女满眼怜悯的看著他,身子却还是往外面挪了点儿。
老番茄不动神色的环视一周。这里有乞丐、流氓、贵妇、少女、商人、画家、甚至有当下正火的流量明星……
“受不了!该死的,为什么我要参加有这种人在的见鬼的晚宴?”有个说话骄矜的小少爷受不了坐在他两侧的贫民宾客,满脸嫌恶的朝宴厅大门走去。
他拉了拉门,门没动。
有其他人上前帮忙,无论怎么用力,门依然岿然不动。
“管家呢?仆人呢?快来把门打开!我要离开!真受不了!”看着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失控尖叫起来,叫了半天也没人一个人来。
埋头大吃的乞丐抬起脏污的脸大笑起来,嘲笑他像个傻子。
晚宴彻底乱了起来。有人小声的在桌边讨论起来,还有几个人也下地转悠了起来。
“请诸位安静。”老管家终于出声。
小少爷一见他出现,就暴躁的叫道:“你,开门,我要回家!”
老管家没有动,爬满褶子的脸就像戴了张永远不会卸下的微笑面具。
“我让你开门,你听见没有?”小少爷终于发飙了,很显然,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气,脸都气青了。
管家非常有礼貌的对他鞠了一躬,笑眯眯解释:“这位先生,我们不能放您离开,请原谅。”
“什么?”小少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说不让我离开?谁给你的权利?”
“这个等晚宴开始后我再向您解释。现在,请诸位立刻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可以吗?看在伯爵的面子上。”
虽然不愿意,但他的教养告诉他伯爵的面子不能不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餐桌前。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座钟敲响了八次,晚上八点整,晚宴正式开始了。
就在这时,古堡的大厅前方突然传来动静。
众人抬眼望向那座历经风霜的古堡,就见大门缓缓打开,却没有任何人类身影的存在。
“诸位,请吧。”老番茄这才抬眼好好打量了一下隐在阴影中的老管家。他穿着价值不菲的雪白衬衫,黑色的背心,打得一丝不苟的领结,以及一袭剪裁完美的黑色燕尾服。尽管已经年迈,头发花白,可他的脊背却比礼仪规范的贵族更笔挺,每一步都如同被测量过般,是深入骨髓的优雅,唯有时间沉淀的魅力。
“要进去里面吗?”
“怎么感觉怪怪的?”
众人站在外面好奇的张望着,似有些犹豫,满脸不耐烦的小少爷很快便按耐不住走了进去,其他人犹豫了下也都跟着进去了。
老番茄和王瀚哲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站起来凑到一起,没有轻举妄动。
他微微皱眉,仿佛看到众人被黑暗的古堡吞噬的画面。
“茄,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老番茄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少年灿烂的笑容。
花少北亲昵却不显突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清亮的嗓音含着笑意,安抚他:“别怕,我们俩……啧,我们三个一起进去比较安全吧?”
像是才看到老番茄身边站着的王瀚哲,花少北皮笑肉不笑得朝他呲了下牙,又转头专心致志的和老番茄讲话。
“不了……”
“好啊,一起吧。”,王瀚哲打断了老番茄的拒绝,自然而然的揽上老番茄的肩膀,冲花少北绽开了个热情的笑,漆黑的眼睛里却闪着寒光。
老番茄没再多说什么抿了抿唇,配合的笑了笑,说:“好,那就一起进去吧,这位是我的朋友王瀚哲,瀚哲,认识一下,这位是游戏区主播花少北,你应该也听说过。”
王瀚哲挑眉,打了个招呼。
花少北看着他搭在老番茄肩上的手,脸却一下子就冷了,冷冷地盯着王瀚哲,隐隐带了些杀意,没有出声。
老番茄疑惑的回头看他。
花少北一下子收敛起神色,抬起下颌微微歪头,一派天真无邪,深蓝色的眼眸盯着他看,眼睛忽闪忽闪的,声音轻轻地像羽毛:“你们的关系真好啊。”
老番茄点了点头,王瀚哲算他最好的朋友了,大学第一天偶遇并且发现还在同一个宿舍后就一直在一起了。
“走吧。”
他三个人全部走了进去。
下一刻,身后的门也毫无预兆的关上了,只有堡中亮着明亮温暖的灯火,四周漆黑一片。老管家也如同蒸汽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谁把大门关上了?”
“我去,这门打不开了!”
“什么???”
周遭一片哗然。
他们刚走进来,大门怎么就会打不开呢?仿佛有人在恶意窥伺着他们,要将所有人都困在这里。
老番茄心下一沉,知道走进来便无后退之路。
花少北望着远,提醒道:“前面有光,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吧。”
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怀着疑惑,以及莫名地恐惧踏入明亮的大厅,霎时间,他们看到诺大的大厅中空无一人,明显没有任何活人的痕迹。
老番茄的耳边却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但四周却空荡荡的,至始至终只有他们。
他突然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立刻敏锐的向身后看去,却猝不及防的与惨白的雕像对视一眼,那受难耶稣的雕像的眼眸仿佛是活了一般,紧紧地盯着他,老番茄的后背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毛骨悚然。
角落里那些矗立的各种各样的天使,神灵,耶稣雕塑,在月光下反出森冷诡异的光泽,逼真的眼睛仿佛闪着幽深的冷光,似乎正在静静注视着他们这群客人。
王瀚哲冷静而警惕的看了一眼塑像,甚至大胆的去摸了一把,几番试探,才回过头对老番茄笑了下,说:“茄哥,别怕,只是一些做的逼真的塑像而已。”
明亮的笑容仿佛可以驱散黑暗,让阴森可怖的环境都变得明朗起来。
老番茄不由得松了口气,顿觉安全感环绕在周身,觉得带上王瀚哲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点点头,“你也小心一点,别什么都随便摸。”
“是啊,万一这破雕像有毒呢,没准下次再摸就毒死了呢——”花少北嗤笑着讽刺了声。
“嘭——!”
巨大的声音在前方响起,精神紧绷的众人立刻看过去,却是刚才消失不见得管家,此刻他站在明亮辉煌的灯光下,老番茄突然看清了一些老管家身上他先前忽略的细节,皱褶的皮肤上遍布大小不一,深褐色的斑点。
那是——尸斑!
这完全就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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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起舞。在每一个深夜
唇色殷红如血。镜中身影交叠
月光下。
他吻我的眼;
他吻我的腕;
他揽住我的腰……
他们口中说的是甜蜜的残酷谎言。
我明白这是诱骗,
却故作不解,一派天真无邪。
我爱他们自以为是,以为稳操胜券;
亦爱他们颓败疯狂,其实羸弱不堪。
高举匕首。附上道歉。
小心点。爱人们。
我也在狩猎。
“我亲吻你蘸血的嘴唇。”
(未完待续.)
【all茄】一觉醒来我似乎成为了虐文里的恶毒女二【12】
,,,怎么这么能拖,怎么才到这,怎么就完结不了,怎么回事,,,,,
本章依旧狗血的,有【新概念】修罗场
唉,继续
43
“……生命……心率过快……血氧浓度高……酶切……代谢异常……”
什么……?
“……创伤……安非他命……30……应激反应强,羟考酮量再……”
谁?都是谁在说话?
“……继续观察……我不管……要带他走!他是……”
这是在哪儿、不,怎么回事?
“……必须离开他,你没有……资格……他已经没有多少……不可能,我已经……痛苦啊!!”
“……别太自私了,某幻……我答应你……合作……花家……放过他吧……”
“...
,,,怎么这么能拖,怎么才到这,怎么就完结不了,怎么回事,,,,,
本章依旧狗血的,有【新概念】修罗场
唉,继续
43
“……生命……心率过快……血氧浓度高……酶切……代谢异常……”
什么……?
“……创伤……安非他命……30……应激反应强,羟考酮量再……”
谁?都是谁在说话?
“……继续观察……我不管……要带他走!他是……”
这是在哪儿、不,怎么回事?
“……必须离开他,你没有……资格……他已经没有多少……不可能,我已经……痛苦啊!!”
“……别太自私了,某幻……我答应你……合作……花家……放过他吧……”
“……我可以接受这些……伤害……够多了……欺骗过……条件……签约……”
“……我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好的人了,我等你,放心吧……”
“……别怕,有我在你这边。”
“……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
“——没关系,我都明白的。”
“——他不是四十七号,他是一个人!”
“——茄哥。”
“——茄茄。”
“——茄先生……”
“……”
“老番茄。”
无数种声音呼唤我的名字,一双双手拉扯又推搡我的身子,嘈杂混乱,却又渐渐归于邈阔的意识远处。
我睁开眼睛,天花板一片虚无。
下意识动了动手指,除了久睡有点僵硬之外没有别的不对劲。挣扎着在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才惊觉后背竟然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汗湿的布料接触微冷空气,让我打了一个寒战,凉意慑住我整个思觉世界。我打起精神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适得其反,脑部钝痛如浪潮一波波扩散,头晕目眩甚至眼前发黑。这个身体真到行将就木的地步了,我苦笑,等着这些不适感如往常一样逐渐褪去。
昨天吃下的蛋糕里大概有些东西——我回想王瀚哲的“特制”蛋糕,昨天的夜晚是少见的深度睡眠,半夜没有被身体上的痛处折磨醒过,以至于脑海里那些尘封的记忆竟然有机会通过做梦的方式在记忆力浮出水面,尽管语焉不详,毫无逻辑。
想来他是主治医生,总能找点路子让我可以无痛过一晚。尽管我之前问他要过止痛药被敷衍了一次,他总算是还有点心。
……好了。我深吸一口气,尽力去回忆梦中那些语句,但得到的明确信息还是廖廖,只能肯定那些片段来自不同的人,可面容都是模糊的,像盖住了一层浓雾,再尽力去细挖就是钻心刻骨的痛处在头脑里炸裂。
啊这,我又被折腾出一脑门子汗,感到一种深深的无语:既然这样就别给我那些记忆啊,信息给一半又不给清楚,防窥机制倒是尽职尽责……我麻了。说话说一半会烂舌头,信息给一半你就不怕遭天谴?
老子累死累活差点失明就给个这,真的有被狠狠气到噢谢谢。
久违地去洗了个澡,新一岁新气象。在浴室里我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闭眼睛洗,末了我妥协了,心安理得睁眼开灯,总不能说原身知道我的一切脑内活动一切想法,我还不能瞅他一眼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怎么说都是“我”,没什么可避讳的——
——吧?
但是我张眼就有点后悔了。
大概我从不知道疾病会给一个人带来什么确切具体的东西,毕竟那些伤痛都是内里的。可这具身体实在是残破的让人触目惊心:仅仅胳膊就满目疮痍,瓷白色的皮肤上青青紫紫,旧的针孔还没来得及消退就叠上新的,我用手去摁几下,并不感到特别的疼痛……可是手背上的静脉已经快被扎的没有地方下针了!
这是经年苦痛留给“我”的最真切证据。
我再也没有轻松的心情,匆匆打几遍香皂就离开了浴室,再也不愿多看这具身体一眼。没人能够看过那些印记不感到害怕,但我更多的,是对那个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的年轻人的尊重。
我沉默地穿上衣服,怨不得他在八月的天气里长袖长裤。黑色衬衣把镜子里那张脸衬得白到吓人,那绝不是健康正常人的脸色——大抵是病历上写的“慢性病容”。
头发还没干,拧成一缕缕,水珠不停地往下滑,洇湿肩膀处的布料。我盯着镜子里那这张脸发呆,竟然觉得好陌生……怎么会有人这样沉默而坚强,怎么会有人这样傻的?
分明你这样年轻,你本来应该还有很长的人生才对。
一张白色的毛巾盖在头上,然后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开始温柔地擦我的头发。毛巾柔软干燥,心里寒意却不减。我没有回头,镜子里王瀚哲在我身后——这是他每日的查房时间。
“我大概跟你说过吧,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受凉。”
我没有回声,像个假人一动不动任他的手在我头上乱动。而王瀚哲见我没有跟他斗嘴的意思也不说话了,索性专心擦毛巾,他大概比我高十来公分,所以现在这个诡异的双人动作对他来说做着竟然也没有不适应。
我透过镜子看他,医生还是那副认真做派,眼镜去掉了显得比往日柔和一些,嘴唇抿着专注而严谨。干净的白色制服散发着消毒水和阳光的气息,左右是我不知道他们医生几天换一次工作装,反正这人真的没办法让人反感。
我张张嘴,哑了一下子,直到听他说差不多干了才慢慢开口:“我今天得请假。”
王瀚哲动作一顿,慢慢收起毛巾。
“该去结束一些事情了。”
44
大概是之前已经跟他讲清楚过条件,王瀚哲没有阻止我,很爽快地签了临时出院许可。鉴于我不想让监护人来签字,他也没说什么,拿着许可证出去一趟就被搞定了。
出发前电话里他絮絮叨叨:“不要吃刺激性食物,别喝酒,按时吃饭吃药,少碰水——记得给我拍视频。”
我无奈,用胳膊和脸夹着手机应付:“知道了,你是我妈么?”一边穿鞋拿包准备出门。
尽职尽责好医生无语片刻:“……今天回来吗?”
我一愣然后了然:“尽量吧,应该不会耽误的。”
“行,我给你留门……”他顿了顿,然后有点艰难地,“见到他你不要太激动,心情最好能保持平和——如果情况控制不住给我打电话问叫人去帮你。”
我乐了,你个医生能叫什么人来帮我,陪护还是法医?
“我尽量,嗯。就这样吧……谢谢你。”
他一些没唠叨完的东西被我给堵回去了,沉默数秒,王瀚哲挂掉了电话。
去找某幻确实是该提上日程的事情,诚然我身染重病还负伤在身,很明显男主那里我还有一堆任务点没刷完。况且他昨天短信里还让我过去收拾东西——行吧,顺便爽快地辞职。
好老板,连辞呈报告都不用交……那我大概是被开除了。
我叹口气,只希望一会儿如果遇上了他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能给我一套送走。其实距离那天也过去很久了,我了解的某幻是个压根不记仇的人,那希望这里的他也如此。
然而也说不准,毕竟我崩皮崩的无比彻底。我也想告诉中国boy我愿意保持心情稳定,毕竟心情好点身体才可能不会坏得更快——然而这个事情根本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啊大哥!如果某幻报仇高低要把我给整一顿,我也不可能心平气和被他弄死啊:我又不是佛祖,火烧不但烧不出舍利子还有可能爆种同归于尽……反正我也该挂了,多带走一个也无所谓。
……开玩笑的。
我看着眼前的商业大楼感觉心累,只希望某幻不那么生气,毕竟我好歹给他挡了一枪。
这一路上没有怎么迟疑,似乎是凭着直觉就走到某幻的公司了。大概是记忆在潜移默化中逐渐恢复,身体就能找到路。我清清嗓子整理口罩,硬着头皮走进大门。
大概是行迹比较可疑引来了不少职员的注意力。我步子有点僵硬,很想混进人群上电梯,然而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让我感觉如芒在背。看来我之前“明恋他们总裁搞的其情儿花少北凄凄惨惨戚戚”的事迹已经在某幻的公司如雷贯耳……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麻了,爱谁谁上吧,烦了,毁灭吧。
老子来辞职的,各位满意了不?今天来没有见面礼,某幻!老子气上来了今天连奶茶都不给你带喽!!
……虽然本来就没有带就是了。
硬着头皮厚颜无耻挤进电梯,我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身边人群,总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满当当的电梯轿厢里安静地诡异,那些小职员不说话,以我为圆心空出一个半径一米多点的圆来……看来咱是真的蛮不招人待见的噢。
电梯匀速上升,叮咚到了十八层。身边的人让出一个通道,我莫名其妙下意识走出来:不至于吧你们,都知道我这是要找谁?
不过这倒是省心去一层层找,总不能说我今天来领被炒鱿鱼的盒饭结果还得问老板去哪领。
总裁办公室,到了。
我看着眼前这扇高级自动门,摸下巴寻思应该敲门还是直接拧把手。按理说我是员工他是老板,不请示就进去可能不太好,可能会打扰到老板办事或者和老板娘办事……不过我马上就辞职了都还管这些干嘛,面对马上就要成为我前老板的家伙我大概是可以硬气一点的。
然后我就很干脆的上手拧了,在手指触及智能门锁的瞬间,自动门无声地划开。
……倒也不必如此智能,你这样会显得我之前的纠结特别傻。
麻了,连门都欺负我。
我翻个白眼,特别不雅地对它比了个中指,然后大摇大摆走进去。
出乎意料的,某幻的办公室虽然很大但是一个人没有,空空旷旷。
……老板要是不在我这算不算私闯啊?我颇为好奇地张望几下,摆设还是很人上人的,真皮会客沙发上散着几个抱枕,欧式茶几上整齐一套茶具。空间中部用价值不菲的屏风做了隔断,外侧会客里侧应该就是办公处。我走过去看,发现里面空间也大,这大概就是商务精英吧,很能享受的,咱不懂,咱也不敢问。
里侧整体风格倒是和外侧不太一样,不是欧式装潢反而更偏现代风一些:黑白灰色的巨大亚克力记事板架在墙上,随意贴着几张人像照片,大概是某幻和某某集团董事长利诚合作共建共赢的证明记录吧,懒得去看了。眼前的组合式实木桌子上摆了几盆仙人球看起来有点突兀又有点可爱,两台电脑被包围在其中。然后是乏善可陈的键盘,鼠标,老板办公椅。办公椅后面是一整面墙那样大的半开放式实木书柜,应该存放了各种公司的相关文件。
……所以说这人是真的心大:去他家一路不锁门,去他办公室直接感应开门,然后公司文件就大大咧咧摆上面锁都不带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没在他的办公室看到保险柜啥的,当然不排除某幻保险柜压根不放这,但现在这些直白的陈列无不透露出眼前这办公室的主人其实是个蛮率真的人。
虽然用率真形容一个公司的老总多少有点属于脑子有坑。但我反而松了口气,大概这样的某幻更真实一些吧,你看他办公桌上还摆仙人球。
我记得我以前就喜欢在电脑前面摆仙人掌,听说可以吸收辐射,不知道真的假的。
欣赏差不多了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要来干嘛的。我拍拍脑子,目光从某幻的办公桌移开。秘书的位置其实应该很好找,要不就在总裁办公室旁边,要不就在里边——
应该吧?反正我里里外外找过了就是在屏风隔断里面找到一张办公桌看起来像秘书用的……但是关键问题是这个办公桌尼玛和某幻的在一个空间里!!
什么玩意儿啊这!你们总裁都没有私人空间的吗和秘书用一个办公室!?连隔断都不给做?
现在这个空间布局就很微妙,一个三百平左右的办公室,用屏风做了里外隔断。外侧一百五十平会客,里侧一百五十平办公。而这个办公区相当坦荡地总裁和秘书用一个,区别就是某幻的办公区在更里面的中心位置,而“我”的在隔断旁边。
连盆避嫌的绿萝都没有!救命!
我在风中凌乱,这大概已经不是心大的问题了。试想一下总裁先生日理万机分分钟几千万上下花钱投资如流水,动摇公司根本的机密文件就放在桌子上;而他的贴身秘书坐在同一个空间的不远处看他花钱如流水,总裁的私章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不是隐私的问题了哥哥!!这,我说“我”多大能耐能从老板手里偷到机密情报给奇美拉?您但凡有一点防护措施呢!?
“某幻”你到底是多信任“我”啊?!
怪不得你会当着董事会的面力保“老番茄”,你从心底就没对他设防。
心底酸软,但无条件的信任与理所当然的背叛当然并不对等,我不能因为他的信任就心安理得做出辜负他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真心错付了人。
我心情惨淡地去自己的位子上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桌面上已经有一个大纸箱子,敞开的盖子里面是乱七八糟的杂物。我漫不经心翻着看,这时,背包里手机铃响了。
依旧那个天杀的震天响铃声,把我吓一跳半天没摸到手机究竟在哪——迟早给你砸了!我恶狠狠威胁手里的破手机,看都没看直接划开用耳朵肩膀夹着接听:“喂?”
“——我终于听到你声音了。”
我愣住,手上的从箱子里翻到的相框一时间没有拿住,掉落在地板上,哗啦一下玻璃碎片四溅。
我木然地把手机拿开查看联系人:仍然没有备注。
那个号码,仍然是记忆中的数字排列。
45
“喂——喂?茄哥你别不说话,你怎么了?什么东西碎了吗?没有伤到吧?”
某幻的声音隔了一个时空仍然略显失真——也许是我太久没有听到过以至于我已经忘了他的声音具体是什么样的。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是某幻。
我到底是触发了什么该死的条件才能再次听到那个世界的声音?!
大脑像是从内部炸开一样剧烈地刺痛起来。与此同时,是滔天的惶然和愤怒。
“呜……我没事,某幻。”我用力按太阳穴缓解痛楚试图让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出异样,“怎么是你?这不是花少——北子哥的号码么?”
“自从你们联系过一次以后他就把这个手机号码共享给我们了——你先别问这个,你现在怎么样?!”
语气里的焦急都快要冲破听筒了。我想笑但是疼得笑不出来,痛楚过去一波之后紧接着是双腿虚浮无力,我索性直接蹲下尝试去缓解不适感:“什么样?还行吧就。”
“——你放屁!你……你……花少北都他妈跟我们说了!”他大概是真急了平时压根不说的脏话一个个往外冒:“怎么可能呢……你那么重的伤……他们那样对你叫做‘还行’?老番茄,你别骗我了……”
嘿这叫什么事儿,我得一边忍着脑仁疼还得一边去哄别人,到底谁是病号?我终于给气笑了:“那你都知道我怎么样还来问什么?”
那边愣住了。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听筒那边就是温柔的熟悉世界,而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当没用病号了呀。眼睛酸胀,大概我这人真的吃软不吃硬,有人对我表达一下关切真就一滴泪都憋不住。
莫名其妙地,泪水彻底开闸,噼啪噼啪往下掉。我蹲着低头盯地上的碎玻璃:“你非要我哭给你看么某幻?!我都说没事了没事了怎么还来打电话?都说了不要担心你们怎么还不死心?非要我在这里听着你的声音崩溃么?!”
“你们把我忘了吧某幻,真的,我好累……我做好准备了……”
我已经完全情绪失控,彻底忘了医生的叮嘱。甚至控制不住嘴巴要说什么只是无能地表达内心的疲倦痛苦:“一年,再一年就好了某幻,你不知道……我想你,好想你们啊……你们别等我了,别找了找不到的……我真的好累了。”
“真的,没事了,别乱找了,我……能回去的,不用再打电话,下次再听到你们的声音我可能就不会想活着了。忘了吧,我就想你们好好的,你们——你们就不能听话吗,就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我真的不想这样啊……”
那些虚与委蛇,人心交错,药物与酒,背叛与利用,本来都该和你们无关的……你们怎么就不懂?!
大概负面情绪积攒久了爆发都没理由,这个电话和对面那个人算是彻底压断了心里那根弦,顺便压死了我。这种自暴自弃语无伦次的发言冷静过后看真的相当不负责任,先不说我自己,他们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和世界对抗要记住我找到我,现在该怎么想?
可是我真的累了,烦了。
再结实的风筝线,被扯拽得久了也会断掉呀。
爆发过后连力气都不剩多少,只有眼睛里面眼泪还吧嗒吧嗒往外冒。我听见电话那头慌乱的呼吸声,越听越疲惫,一起一伏的浪潮快要淹没我的灵魂。
“别找我了,忘掉吧,对咱们都好——”
我顺着桌子腿滑坐到地上,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一样。良久,我等到一句话。
某幻轻轻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在我这里可以哭,不用藏着的。”
“茄茄,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你了,也许就十几天,也许半年甚至更久了……我完全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的话在听筒里有一种失真的沙哑,那是一种只用听着就能被情感包围在其中的声音。他在难过,在审视自己——我闭上眼,眼前浮现出那个真实的某幻,大概也把脸埋在掌心里,被无力而荒诞的现实压低脊梁。
“最开始我发现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新歌你还没听过最终版吧,结果我就已经快要差不多已经忘记你了……那一下子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们做了很多准备,我……我不可能会忘记你的,茄茄——茄茄你在听吗?”
我不可能会忘记你的——啊,北子哥也说过这句话。
我闷声嗯了一下,后知后觉有些羞赧。
某幻得到我的答复:“别害怕,茄茄,你可以哭……花少北说你说过你自己没事但是我们都听得出你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否则我们怎么会被抹除关于你的记忆——对,‘抹除’,这一切是有预谋的,你消失了,然后我们不去找就把你给遗忘,这样的话你就再找不到突破点离开那个世界了。”
我心中一片冰冷,某幻说的也是我连日来一直疑惑的地方:我穿越异世界,原世界就抹除我存在的痕迹,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它要让“穿越”变成“消失”。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它”是谁?为什么?不遗余力地让我与真实的世界断绝关系,只是为了弥补“老番茄”余下的两年?
“只要不忘记就有机会找到你,所以,”某幻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让人动容:“我不可能会忘记你,电脑、U盘、日记……能做到的准备我们都会去做,花少北把号码共享就是为了整合大家和你的联系,这样的话就算要抹除大概也会吃力些……一旦吃力,就有bug。
我们从来没说过要放弃你,茄茄。怎么可能呢?如果有一种力量在你我之间隔绝,我们要做的事不是躺平等待奇迹出现,而是成为奇迹本身,对不对?咱俩打过那么多游戏了都,你能第一个接住我,我也能在最后找到你。
千万别放弃,我们没松手你千万别自作主张的放弃……我知道你做的出来这种事。没关系的,我们怎么样都好,你一定要回来。”
某幻放慢语速,清浅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递,郑重而恳切地:
“你一定能回来——健健康康地、完整的回来。”
我沉默了大概三分钟,他也不发一言,只剩轻轻的白噪音还在证明这通电话在继续。
“……抱歉。”我揉揉鼻子,脑部的痛楚不再加剧,余下的若有若无眩晕已经不再构成威胁。“我……我不该那么说,某幻,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的,我说过在我这里你可以——”
“——真的,”我不好意思再被掀起刚才的黑历史因而立刻打断了某幻的话,“这么长时间了,谢谢你们还没有放弃。”
某幻轻轻笑了一下,大概是一种终于放松下来的姿态:原来他一直害怕的是我会放弃。“你都知道咱们都这么长交情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无言,某幻的温柔一如既往,那是一种无论发生什么第一时间关注的都是对方的温柔。此刻,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话可以表达内心的感动……也许我和他之间确实不需要那么多见外的话,因为从很久之前开始,默契都一直存在。
可是我还是珍重地轻声说:“谢谢。”
最后两滴眼泪从眼眶涌出去后挂在脸上。我内心被一种奇异的悲伤填充,温暖的,酸涩的情感,浓烈无声。
——命运啊,如果真的存在世界意志那些东西,我可不可以向你乞求,对他们好一些,让他们的追寻拥有结果,让他们的焦虑愁苦尽数消散?如果这一切是对我的考验,即使我已满身病痛,也愿意平淡而无畏地走向终结。若最终无法离开这些诡谲疑云,请至少……保证另一个世界的他们平安喜乐,一如没有我存在的往常。
哪怕一年后我的死亡如期而至,迷失在这个时空,也请你按照约定的那样抹去他们的记忆……至少,也要忘记这些可笑、徒劳的对抗。
我的兄弟们已经患得患失,请不要再让他们为我伤心。
46
“茄茄,”某幻结束了这段静默,“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我呼出一口气,声音轻小:“如果你们需要我配合的部分,告诉我。”
某幻一顿:“你刚才说的……‘还剩一年’是指什么,你那边时空的故事线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崩溃的时候把这种事情给漏出去了。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们自己在这边已经时日无多,可……我还能怎么办呢?
“大概是的,”我闭上眼睛,“目前我得到的信息是我这边的时间线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结束。”
“……等等,‘你的时间线’是怎么回事?不是故事线——”
他哽住了,我知道他已经敏锐地发现了我语句中的疑点。
“……为什么你的结束时间线会在那边世界的故事线结束之前……?花少北告诉我们的故事里面,你的角色对于情节推动举足轻重……不、这不对……”
我的脑子又开始一跳一跳地刺痛起来。
“……不会吧!”某幻的声音陡然沉低下去:“老番茄!你的伤——”
“——对。”我彻底摊牌,头疼已经磨灭了我大部分耐心:“故事设定里我会在一年里死去,因为好几种病。”
“什么……病……?”
“大概是癌症。”
“……”
我已经完全无法再想象此刻某幻的心痛。果然,沉默过后他连声音都在颤抖:“……都这样了你还跟我们说你不疼……老番茄?”
脑部剧烈的痛楚已经让我咬紧牙关,真是难为我此刻还要装出一种轻松的语气苦哈哈地强撑着:“——所以更需要你们帮我啦,某幻,你不会看着兄弟受苦吧。”
冷汗满身。
“……怎么可以这样……”
“唉你们到底有没有商量过具体对策,没有的话就听我的:” 我用力摁太阳穴去缓解,开始飙语速:“某幻,趁着很多东西你们还记着,去打听一些别人问问他们还是否有关于我的记忆在,核对一下如果也消失了都有谁——前提是你们自己都没有忘记太多,我需要比较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的影响范围究竟有多大。”
“……好,你放心。”
他没说“我们尽力”,我心中一暖:“除了你们四个,还有些人我在这边还没有见过,你们重点调查:散人,kb……他们如果不记得或者正在遗忘,就是说也被影响了,那我也该迟早在这边见到。”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两个世界成功通话的条件是什么,但是大概跟一个人有关。你们也许跟他不熟,我把他的电话留给你,一定要去核对一下他是不是和你们情况一样的。”
我顿了顿,突然想到些别的,然后狠狠按压穴位去抵制愈演愈烈的头疼。如果我没有猜错 这次疼痛也跟世界规则有关:之前就发现了,不管是北子哥的电话还是某幻的电话,都伴随着一种剧烈的痛感——前一次是胃部,这一次是头部,甚至更久之前但凡是对世界规则进行接触的部分都有大大小小的不适感。不排除是病的缘故,可是这几次的痛感来的突如其然……很有可能,我已经碰到了世界意志的禁忌:比如这两通本来不该存在的电话。
如果是这样,哈……痛苦之余我竟然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一种兴奋,那世界意志的目的就有可能被我摸出来!!
疼痛就是试错信号。
不就是疼么,有本事直接疼死老子!!
“……茄茄?”
“嗯?噢,我没事,我继续说——关于那个人,他的情况很可能跟你们一样,同时异于散老师他们。因为在目前的故事里,‘他’已经出场并且完整地参与了剧情。”
“——那个人,叫做奇美拉。”
与此同时,痛感达到顶峰。
“明白了,茄茄,你放心。”咬牙坚持的同时我清晰的听到某幻的回应,他大概也在头脑风暴的记录线索:“我们一定去找的,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我一愣:“什么?”
“保护好自己。”
“……知道。”
我听着手机蹲坐在桌子脚,终于露出了一个月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你在跟谁说话?!”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隐约听出一丝愠怒。熟悉的是声线:此刻我的通话对象;陌生的是情绪:克制而冷漠。
我身子一僵,此刻跑了大半个地球的反射弧终于接回脑子——我来这里是来找“某幻”的。
我靠,什么狗屎运气?!
我缓慢地转头去看,手机还搁在耳边,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被正主发现爬墙”的微妙恐惧。“我”的老板总裁马先生站在门口,脸上表情相当不爽,大概是一种敌视或者厌恶:我刚才顺便还打碎了一个相框,玻璃碴子满地都是。
“——茄茄?”电话里的某幻微微提高音量,“怎么了吗,有人来了——”
“——啊老板好我来拿自己东西!!”我用更大的声音快速回应,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气势:“弄脏了您的办公室实在是不好意思您放心吧我收拾完就立刻滚蛋!您大人有大量跟我从此一刀两断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诶不对啊我今天来找他主要是找他说“花少北”的事情的,然后立刻改口:“但是今天我还有点事得跟您交待您先别生气!”
说不准此刻他什么心情 反正我觉得自己真的衰爆炸。我吸口气,深觉现在场面尴尬:手机不能挂,挂的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起来;走也不能走,还有事跟“某幻”说。
马老板看起来更不爽了,他长腿一迈却是向我压迫过来。我坐在一地玻璃碴子中间满脸懵逼,还没等想出一个理由两边都拖延一下,却听到耳朵边传来一声轻笑。
他在电话里笑得有一种轻蔑的意味,声音不大却能让我这边在场两人听到。我心说某幻这浓眉大眼的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嘲讽语气了?听上去真的超级欠打,尤其我这边还有个黑脸的他的异世界好兄弟。
“茄茄,”某幻把我的名字叫的万分轻柔,我莫名其妙起了片鸡皮疙瘩,“把电话给他。”
总裁先生挑眉,似乎感觉到了冒犯。
“放心,听话啊。”他还是那种嘲讽语气:“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没有担当的白眼狼先生让你这么伤心了。”
哦豁。
————————————————————TBC
嗯,猜对了,散老师。恭喜那些猜对的朋友,你们跳预言家有一手的。不过以后散茄的部分应该是cb向,散老师,唉,好喜欢,,,
诶,现在的情况是,双倍快乐双倍爽,茄茄成为小马夹心的馅嘞,卡瓦,,,,,但是也不知道这次幻茄分上到哪去了,所以省流达人:幻茄上分了,但也没完全上,诶,就是玩儿。
马老师整活有一手的,嘿嘿,我果然还是喜欢环切。
白眼狼•男主•总裁•幻先生:被现实小马记仇的原因大概是:他给你挡了一枪啊你还那样对他?老子都差点找不到他了你凭什么啊!见不得茄茄在你那受这种委屈,马的。
这章给的爆炸式信息比较多噢,可以在评论区畅所欲言了,真的很喜欢大家的评论,sukisuki,kksk、评论摩多摩多!!!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幻茄&花茄】原来我的情敌不止女生
虽然知道他很受欢迎,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受欢迎。
某幻抱臂看着被围在人群里讲题的老番茄。
说是讲题,但谁看不见那群女生的眼神总是飘到老番茄身上,某幻承认,他真的很有魅力。
简直就是人间扳手。
遇到他之前某幻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咋掰都掰不弯的那种。
初中遇到女生来看他打球,其他兄弟会笑着调侃。
看到好朋友有了个腻在一起的女朋友时,也会感慨一句好想谈恋爱。然后传出各种各样不存在的绯闻女友。
也有人给他告白,隐晦的,炽热的,看不出来的。
从情书到被一群人围着起哄,还有暗恋了他...
虽然知道他很受欢迎,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受欢迎。
某幻抱臂看着被围在人群里讲题的老番茄。
说是讲题,但谁看不见那群女生的眼神总是飘到老番茄身上,某幻承认,他真的很有魅力。
简直就是人间扳手。
遇到他之前某幻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咋掰都掰不弯的那种。
初中遇到女生来看他打球,其他兄弟会笑着调侃。
看到好朋友有了个腻在一起的女朋友时,也会感慨一句好想谈恋爱。然后传出各种各样不存在的绯闻女友。
也有人给他告白,隐晦的,炽热的,看不出来的。
从情书到被一群人围着起哄,还有暗恋了他几年不敢说的,他都经历过。
倒不是不想谈,他觉得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这些人都不是他要找的。
看到老番茄,他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可能因为那天阳光太好了,可能因为那天心情太好了,可能因为那天氛围太好了,可能因为那天他笑的太…
总之,发现自己喜欢上老番茄的时候,某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某幻,16年母胎solo。第一次心动居然给了一个男生吗!?
他不断的给自己找理由,想要开脱出名为老番茄的麻烦里。
因为天气吗?那是夏天少有的阴凉天,太阳被云遮住,漏出正好的阳光,还有时不时的微风,很适合出去打球。
因为心情吗?老师突然被叫去开会,数学大课就这样改成了自由活动。刚才还看着窗外想着打球的某幻,有种天选之子的感觉。
因为氛围吗?跑到操场的时候已经聚了三三两两的人,女生手挽手围着操场散步,男生抱着球从他身边跑过去占场,刮起一阵风,他莫名觉得现在很美好。
因为…老番茄吗?某幻呆站在那感叹生活的时候,老番茄揽住了他的肩,笑着问要不要一起打球。
虽然是同班同学,虽然是止步于一起打球的普通朋友,但某幻突然就楞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陷入了想要为自己的一见钟情找借口,结果陷的更深的恶性循环。
明明坐在最后一排,却总是要冲到讲台上抢第一排同学的活——发作业。抱走最上面一大摞,心里默默祈祷下一本是他心里想的名字,把那本留到最后一个,一直在他身边绕圈圈,在要拿到的时候又抽走,为了听他一句带着笑意的“别闹。”
语文课上某幻转着笔,盘算着下课找个什么话题接近番茄,听到老师点了他的名字,自己的反应更大,下意识朝那里看过去。
却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
花少北接过老番茄手里的几封情书,听他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北子哥不愧是校草啊,隔了两层楼的学姐都来给你送情书了呢。”
当事人笑了笑,蛮不在乎的堆到一旁。
“我说北子哥,这么多女生给你送情书你就一个都看不上?我看有几个还不错啊。”
“你这么想我谈恋爱?”
“这么多择偶权摆你面前,我也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
花少北看着眼前的老番茄
“确实就在我面前。”
“?”
花少北和老番茄认识算久了,从初中到高中,他校草的名号就是老番茄给扣上的。
升上初中的花少北运气好极了,整所学校,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也算有一个?小升初考试的时候他记住了监考老师的名字,就是不可能和老师做同学就对了。
分班后他做老番茄后桌,这是他记住的第一个人,因为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红的像个番茄一样。
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和他一样不爱说话,又看了看同组的两个女生,不禁对这组未来的交流担忧了几秒
三秒后,他决定让他们组毁灭吧,反正自己是不会说话的。
不过事情倒是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不仅没有交流障碍,他们组还被评为最活跃的那个。
老番茄在学习上倒是积极的很,其他组借着讨论时间聊天的时候,老番茄和另外的女生为了老师的问题认认真真的做笔记,还不忘拉花少北一把。
后来换了很多次座位,但他和老番茄一直没分开。
他和老番茄的关系也从点头之交变成泡澡之谊。到了毕业那天,花少北看着眼前的老番茄,突然就哭了。
不光是座位,他花少北,也不想和老番茄分开。
中考成绩发布的那天,查完成绩他就跑了出去,在老番茄楼下喊他的名字。
听到两个人选了同一个学校,才放下心来。
“北子哥怎么这么想和我一个学校啊。”
本来只是一句调侃,花少北认认真真想了一个假期
看清自己心意的花少北担心老番茄因此疏远他,高中后就开始装高冷,妹想到被扣上了高冷校草的帽子。
花少北瞥了眼旁边粉红色的信封,看得出精心装饰了一番,还喷了香水,现在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他在等,等哪一天老番茄用不自然的表情递给他一封信,说又有女生给你送情书了。
那时他肯定害羞的红了耳尖,信纸用的是他最喜欢的深蓝色。
如果等不到这一天,他就去给老番茄送一封情书。
看他红了耳尖,结结巴巴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信纸用的是他最喜欢的番茄红。
陷入幻想的花少北被语文老师的一声点名回了神,下意识的朝老番茄的方向看。
却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
老番茄反应慢了一点,几秒之后才站起来,不过这已经够给两个人反应的时间了。
某幻和花少北转过头,双双咬牙。
原来我的情敌不止女生。
-Fin.
[ALL兴]文章整理合集
🌏 希望能给刚入坑的亲故看文的一点小建议?虽然我也刚入坑(不满一年),但我算是住在老福特的,所以在all兴文这一块还是算比较有经验...
🌏各位大大都很好,大家关注大大就好了,以下排名不分先后。如果这个文集冒犯各位大大了,一定跪下来磕头
🌏 以上,阿弥陀佛🙏🏻
ID: 春归深处(出手必精品!!而且高产)
all兴系列(都有合集)
🌼中长篇
反转世界1 未完结
认识的哥哥片段1 未完结
先挣一个亿1 已完结,不要被名字迷惑了!
金茶蛋幼儿园1 未完结
《我们离婚了》1 ...
🌏 希望能给刚入坑的亲故看文的一点小建议?虽然我也刚入坑(不满一年),但我算是住在老福特的,所以在all兴文这一块还是算比较有经验...
🌏各位大大都很好,大家关注大大就好了,以下排名不分先后。如果这个文集冒犯各位大大了,一定跪下来磕头
🌏 以上,阿弥陀佛🙏🏻
ID: 春归深处(出手必精品!!而且高产)
all兴系列(都有合集)
🌼中长篇
反转世界1 未完结
认识的哥哥片段1 未完结
先挣一个亿1 已完结,不要被名字迷惑了!
金茶蛋幼儿园1 未完结
《我们离婚了》1 未完结
论如何在乙女里做海王1 未完结
鱼蛋直播!男男混战!等你来看!上 中 哈哈哈哈是个坑
🌼一篇发完
我有个朋友想知道医学院那个穿白衬衫超级好看的音乐社副社长有没有对象呀
三角系列
[灿边兴]狗血爱情故事1 2 3 4 5 7 6没了,但对剧情影响不大
勋兴
🌼中长篇
痴人之爱1 未完结
掌中之物1 未完结
变成狗了怎么办?1 未完结,更到4
🌼一篇发完
大家好我是同床异梦的后期,我在线表演一个原地去世死 地铁上的男人
边兴
🌼中长篇
可是喜欢上他了怎么办?1合集里有很好找, 已完结
🌼一篇发完
10704 私心强推!
灿兴
开兴
勉兴
首尔爱情故事 强推!
ID:小甜豆良心君
all兴系列
(这个大大虽然只搞了一个合集,但大大有都带了话题,很好找)
🌼中长篇
Unicorn1 类似哈利波特的风格,已完结
遇狐之战1 哨向
御灵纪壹 古风..啧..怎么说反正就是很好看,而且是个坑
———————— 分 界 线 ————————
🌏 跟看到这里的亲故说声抱歉,因为没有整理完就发出来了(不要脸)。主要原因是因为一时半会儿真的整理不完,就想着先放个半成品都不算的半成品出来试个水。
🌏 一定会完善好的!再说一次,如果无意冒犯了上面的两个大大,我一定跪下来磕头道歉,不带一刻停缓的!!
🌏 有不喜欢看的,就那嘎出塞哟,不要来骂我(不是 我真的不经说
🌏 再一次,阿弥陀佛🙏🏻
⚠️⚠️⚠️
请移步后续吧~ 就在下一篇
【all茄】抽卡养成什么的永远的神好吧
*是all茄向!
*参考了些带抽卡和好感养成系手游!
*二次设,勿升三
*部分情节由本人经历真实事件改编(。
*学校摸鱼产物,很短
欢天喜地,简简单单四个大字,就是最近一款集结了回合策略、抽卡和养成的常规性手游。可它凭借着《欢天喜地》中五位人气up主亲自下场的配音,精彩的主线剧情、精美的的卡面CG图和live2D,福利满满的卡面剧情,再加上庞大的粉丝基础,结果就是这款游戏刚出不到一天便坐上了游戏区的人气榜单。
分析游戏剧情乐于挖彩蛋和伏笔的玩家有之,不停抽卡疯狂给自己喜欢的角色送礼物当恋爱养成游戏的玩家亦有之。总之,随你开心就好。
但玩家们估计想不到,其实欢天喜地中五位里...
*是all茄向!
*参考了些带抽卡和好感养成系手游!
*二次设,勿升三
*部分情节由本人经历真实事件改编(。
*学校摸鱼产物,很短
欢天喜地,简简单单四个大字,就是最近一款集结了回合策略、抽卡和养成的常规性手游。可它凭借着《欢天喜地》中五位人气up主亲自下场的配音,精彩的主线剧情、精美的的卡面CG图和live2D,福利满满的卡面剧情,再加上庞大的粉丝基础,结果就是这款游戏刚出不到一天便坐上了游戏区的人气榜单。
分析游戏剧情乐于挖彩蛋和伏笔的玩家有之,不停抽卡疯狂给自己喜欢的角色送礼物当恋爱养成游戏的玩家亦有之。总之,随你开心就好。
但玩家们估计想不到,其实欢天喜地中五位里,有四位正主对这款游戏,某种意义上也是不亦乐乎。
花茄
花少北,典型的欧吃矛代表人物。
此人曾创造了用最短的时间,抽老番茄最多的卡的神话。一发十连,有时甚至能到三个四星卡四个三星卡的程度,成为他们几人的番茄抽卡群中最大的海豹头子。
不好意思,运气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下可把直播间里运气没那么好的小伙伴们馋坏了,纷纷发弹幕球球花少北解锁其中一个四星卡面剧情,什么卡都行。
花少北冷酷无情把杀手茄卡面关闭,默认不行。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和你们共享啊你知道吧。
“给你们看这个好吧,”花少北随便点开了一张自己的四星卡,解锁剧情:“其他的不行。”
尤其是老番茄的。他在心里头补充。
虽然但是,哥,这是新手池里的初始四星卡啊!主播老敷衍了!
开了几把主线剧情和线上游戏互动后,花少北决定去抽卡——观众们最喜闻乐见的不就是这个嘛,而且新活动的池子他还没怎么抽。
“随便抽,我石头多着呢。”
花少北大手一挥,那抽卡石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活动池里扔,一点不带心疼的。
十连一次,一个保底的三星中国boy。
十连一次,一个自己的四星卡。
十连一次,一个三星某幻和三星蕾丝。
再一次十连,花少北抽到了新的老番茄的四星卡。
还是万圣节的小幽灵套装。
“嗷呜~不给糖就捣蛋——哈哈,吓到你了吗?”
随着老番茄的卡面语音播放,花少北竟只觉得很可爱。虽然歪池,不过,这张也很奈斯。
他咽了下口水,为了防止场面尴尬便一把抱住正在床上和隔壁房小兔子大眼瞪小眼咪呜咪呜叫的花生米过来营业。
“来,花生米,别动,你爪子借用一下。”
他把花生米毛茸茸的猫爪抬起,按在抽卡键上,点了确定。
一次十连,一张三星某幻,和一张他已经有了的三星老番茄。
一次十连,保底三星蕾丝。
最后一次十连,虽然抽到四星卡了,而且是这次活动限定的四星卡……
但,这,张,是,某,幻,的,卡。
花少北:……
“不能再抽了,再抽穷了。”花少北在弹幕一片【吸欧】中关闭抽卡页面,把花生米放下,看它叼着兔子出了屋。关麦嫌弃它一句:
“花生米,臭手!刚埋过*的吧!”
花生米:?
幻茄
自从下载完这款游戏后,某幻便一直很苦恼。
他,作为B站头号茄吹,到现在了,一张老番茄的四星卡都没有。
好吧,三星卡都少的可怜,还都是拿攒的贴纸换的。
在他所有的老番茄的卡里,最养眼的应该是“便利店打工”的那一套,好看是真的好看。
图中的老番茄穿着制服,对着屏幕外礼貌性微笑,播放着某幻早已循环了一万遍的语音: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吗?”
啊这上挑的小语气,啊这小身材,我直接阿伟在棺材板中仰卧起坐。
某幻把卡面图片放大,盯着这个诱人的小腰精发呆。完全不顾弹幕的【lsp了】【B站头号茄吹】和疯狂的问号风暴。
“抽卡啊,行吧,反正今天任务做完了。”
细心的观众们已经发现,某幻把老番茄的好感度肝到了九级——众所周知这个游戏里的五位虽然很好接近但就算送再多他们喜欢的礼物,好感度真的很难升上一级,更可怕的是,是在你踩到他们的“雷点”后还会减好感度,甚至还会减到负数。这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然后退出好感界面后,他们还发现了某幻已经完成了的日常任务、一周任务、成就,还有多到令人发指的金币、钻石、抽卡石、升级材料、交换贴纸和体力点数。
这就是肝帝吗,爱了爱了。
“不多抽啊,我还要为下次活动攒石头的。”
某幻无视了弹幕里“给兄弟多抽几发”的请求,抽了几个单抽,然后几发十连全部沉底无事发生。弹幕疯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非洲小马】,某幻有点无奈。
这时候,一只叼着他的兔子的从隔壁过来串门的无辜小猫路过,把兔子放回他的屋里。在它出去之前,这位青岛教父用熟悉的抓鸡手法把它抱过来。
“米子爹加油啊米子爹。”
花生米不情不愿,被迫按下抽卡键。
十连到第四发时,某幻抽到了老番茄的猫耳套装。虽然是二星卡,但是,值了,某幻人生满足了。
然而让他更惊喜的在后面。
屏幕内一阵彩光后突然黑屏,随后响起了老番茄的新语音:
“这样……这样可以吗,主人?”
卡面里的老番茄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装,红着脸,手攥着裙角。
是!是四星的女仆套装!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那天,某幻凭借一己之力,祸害了他和隔壁两个直播间,整了个梅开二度。
“米子爹!永远滴神!”
隔壁屋花少北:花生米你到底是谁家猫?
猩茄
至少在这个游戏里,贵阳阔少似乎比河北首富更牛批一点。
中国boy没有花少北欧得夸张,也没有某幻非得离谱,但靠着砸钱氪金,他的卡也是多么一批。
啊?怎么啦?我给我老婆花钱怎么算花钱啦?
中国boy 私底下吐槽的同时,又开始琢磨这次的活动。氪!都可以氪!让这次的黑色燕尾服出货为止!
不过即使是中国boy氪金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和老番茄的好感度,是这五个人里租给的。
并不是因为他和现实中的老番茄塑料兄弟情,而是某天他好不容易开好感礼物盒开出了老番茄喜欢的东西,刚想去送,结果手快送错了,把老番茄最讨厌的南瓜饼送出去了。
“啊哈哈……谢谢你啊……”
然后老番茄的好感度一下减了二十,直接从四级好感掉到三级。
那天直播在现场的观众们整齐划一刷着:
【中国boy超级大白给。】
中国boy有苦难言,默默忍受着其他几位好兄弟的阴阳怪气。
还有便是,他的欧气总会突然出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在活动池里单抽出一张四星的蕾丝;一次十连,两张四星——都是花少北的卡;特殊连抽时抽到过四星的自己,还有某幻……总而言之就是,前期他的四星卡都是其他“好兄弟”的卡,没有老番茄。要不是金钱的力量,他现在可能比某幻都要惨。
这次直播,他单抽出奇迹,抽到一张四星的魅魔蕾丝,十连抽抽到一张老番茄的四星兔女郎。在暗中嘶哈好一阵后拍照发群一气呵成,随后在升级卡面那里,点击了刚刚抽到的蕾丝的四星卡。
“分给茄哥那张兔女郎。”
不明的观众纷纷弹幕挽留——一张崭新的四星卡说分就分简直血亏,尽管那张兔女郎是真的很好看,真的很诱人。但那张魅魔也很香啊猩猩哥!不考虑考虑吗?大分奶卡啊那可是!
但最后这张卡依旧没逃过中国boy的猩狠手辣。
唉,老偏心了。
蕾茄
“啊,我看看啊……把这个二星和这个三星喂给泳装,把这个,这个和这个……给情人节套装……”
蕾丝熟练地将自己的卡面升级,嘴中念念有词。
作为老二次元和熟练的发电经验,他很快就摸清了这种手游的一般规律,于是他选择佛系对待抽卡结果。不抱任何期待的话,结果反而会很不错。
由于他早在接到配音任务时便关注了这款手游,所以他玩的比谁都要早,所以他抽的四星卡,大部分都已经绝版不再复刻了。
“蕾皇——爱丽丝梦游仙境那套的卡面剧情……”
蕾丝毫不留情给中国boy回了个语音:“你在想桃子。”
“那和AoTu联动的那套……”
“……”
“那,乐队主唱的那套行把——我给你钱!老蕾!你要多少钱!”
蕾丝笑笑,也不知道是因为中国boy毫无违和感地玩着花少北的梗,还是因为弹幕里的沙雕发言。
“那用不着,你把小王子那套的剧情,给我私一份。”
“成交!蕾皇大恩大德值得小的穷尽一生感激。”
并且,蕾丝有一个想攻略老番茄的人都为之羡慕不已的技能——好感剧情不踩雷,礼物基本能送对。或许是他很早就认识老番茄了的缘故吧,总之,他也说不太清为什么。因此,他这边把老番茄的好感度刷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十四级——接近满级,现在他在努力刷材料,争取一口气把他升到满级,再解锁专属剧情和告白语音。
“感谢各位老板的礼物,感谢——啊?抽卡?可是我石头只有一次十连的量了……”
“听老板们的,抽!”
蕾丝看着底下闪过的金色,就知道这次又保底了,便打哈哈过去。
结果是三星的治疗术师老番茄和三星的骑士花少北,倒也不坏。
“让我查查下次活动啊……”蕾丝前往官方主页时查看后突然没了声音。如果他开了摄像头,你就会发现他两眼都放光。
“一日婚礼……”
“我记得这套是我们五个的婚纱和西装……”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观众朋友们我下播攒石头去了88……”
话还没说完,直播便结束了。
*我怎么还回不了家啊我大号的连载发不了急死我了淦
[九亭]我眼中的你
请大家不要上升 我谢谢你们
甜的 甜的 甜的,重要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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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七队都知道张九泰喜欢刘筱亭,包括刘筱亭自己。但刘筱亭是不相信的,张九泰又不瞎,一后台比他长得好还比他优秀的,怎么偏偏会喜欢自己了。
全七队都知道张九泰外号叫渣九泰,包括张九泰自己。但张九泰心里是不服的,自己除了抽烟喝酒爱去夜店蹦迪以外,生活上还是挺单调的,怎么就渣了。
张九泰蹲在路边跟秦霄贤一起抽烟“旋,你说我怎么就渣了,还有二哥也是,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这么明显了,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请大家不要上升 我谢谢你们
甜的 甜的 甜的,重要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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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七队都知道张九泰喜欢刘筱亭,包括刘筱亭自己。但刘筱亭是不相信的,张九泰又不瞎,一后台比他长得好还比他优秀的,怎么偏偏会喜欢自己了。
全七队都知道张九泰外号叫渣九泰,包括张九泰自己。但张九泰心里是不服的,自己除了抽烟喝酒爱去夜店蹦迪以外,生活上还是挺单调的,怎么就渣了。
张九泰蹲在路边跟秦霄贤一起抽烟“旋,你说我怎么就渣了,还有二哥也是,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这么明显了,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嗨,你说你搞这么隐晦,万一二哥不知道呢,你要不直接说?”秦霄贤吐着烟圈,感觉自己帅极了。
“我问你我怎么就渣了,全七队最渣的是你,全德云社最渣的是张九南,和我有什么关系。”张九泰看着烟头上星星的火光,陷入了迷惘。
秦霄贤不干了,掐了烟“不是,你追不到喜欢的人,骂我干什么?”指着张九泰气得直跳脚。
“旋,网上有一句话,德云绿帽千千万,九成九香各一半。你知道吗?”张九泰抬着头看着秦霄贤憋屈的样子,笑了。
秦霄贤指着张九泰憋了半天“张九泰,你能追上二哥就出鬼了。”转身就进了后台,后面留下了笑到颤抖的张九泰。
张九泰回后台的时候,秦霄贤正坐在刘筱亭身边看着秦霄贤的手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张九泰坐在刘筱亭身边“你们说什么呢?”一看见张九泰来了,刘筱亭直接把秦霄贤手机摁灭“没,没,没说什么”
张九泰有些讪讪,一时不知道该往下接什么。刘筱亭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该给张九泰说点什么。秦霄贤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两个人,心里乐开了花。“二哥,准备上台吧”孙九芳的声音像救命的稻草一样,刘筱亭赶紧起身上前,张九泰默默的看着刘筱亭的背影,想想也跟了上去。
这一场照理说张九泰是闲着的,台上的是尚九熙和刘筱亭。可是张九泰不放心,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是站在刘筱亭身边。犹豫再三,张九泰站在侧目条目光紧紧盯着站在桌子里面的刘筱亭。 刘筱亭说的好的时候张九泰眼神里全是欣慰;刘筱亭没接住包袱的时候,张九泰眼里满满的担心;刘筱亭撅了尚九熙的时候,张九泰眼神里全是欢喜;刘筱亭笑场了,张九泰就在侧目条跟着笑了。一场节目说下来四十五分钟,张九泰就陪了四十五分钟,眼看台上的人鞠躬下台了,张九泰一路小跑回到后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看见刘筱亭下来假装惊讶的问了一句:二哥完事啦,辛苦了。刘筱亭有些无奈,明明刚刚在侧目条看见这个二货了,他也不想想自己都白的反光了,还穿一白T。不瞎的都能看见吧,现在又在这里装无辜,刘筱亭非常不想理人点点头算是回答。
没得到回应,张九泰有一次陷入沉思,二哥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秦霄贤一看这边情况,秉承着不搅和一下对不起自己的原则,用不大不小刚好全后台听见的声音问了一句“九泰,晚上MIX去吗?”全后台的人目光在一瞬间集中在张九泰身上,唯独刘筱亭没有回头。张九泰看着刘筱亭的背影迟疑了几秒,咬咬牙拿起衣服“走”
刘筱亭心里有些苦涩,不说喜欢我嘛,一下班就往夜店冲是什么操作。张九泰走了,刘筱亭的脸色又不太好看,后台的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走的时候都过来拍拍刘筱亭以示安慰。
张九泰在秦霄贤的车上一边抽烟一边唉声叹气“你看见了吧,二哥根本不管我干嘛,诶,我真是不知道说的啥好了”
“那你还去夜店吗?”
张九泰掐了烟,摁亮手机,和刘筱亭的聊天还停留在上一周,想了想又把手机摁灭“去个屁,送我回家吧”
秦霄贤撇了一眼没说话,改了路线送张九泰回家。
第二天的节目就恢复正常搭档,张九泰提前一个小时,在后台哼着小曲儿给刘筱亭熨大褂。虽然只是一天没有一起上台,但是张九泰觉得好像分开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台下的刘筱亭有些内向,但台上不一样,台上的刘筱亭撒娇卖萌什么都干,甚至有时候会指着自己要求张九泰哄他,自己也可以没羞没臊的盯着刘筱亭而不用顾忌别的,上台已经成了张九泰每天最大的期待了。直等到等刘筱亭来了,张九泰就坐在沙发上假装玩手机。看见被熨好的大褂,刘筱亭脸上直接烧了起来,要不是人黑点,怕是全后台都能看出来他的羞涩。张九泰看着刘筱亭整理大褂的背影,眼睛里透着说不出的情意。
“我叫刘筱亭,德云社的一个小...”底下的观众开始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刘筱亭笑一笑“感谢各位半死不拉活的掌声,我是德云社一个小学生,一揪揪的的一个小学员。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老师,姓张,叫张九泰”
“欸,是我”
七队的传统习惯,就是撅逗哏,听见张九泰的名字,观众们的掌声如雷鸣一般。刘筱亭瞥了一眼张九泰,把手摁在自己脸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张九泰一脸深情的看着刘筱亭,点了点头。观众起哄,哦~~刘筱亭有点羞涩,把手放了下去。张九泰的眼神就像定在了刘筱亭身上一样,整整看了一场,看的刘筱亭觉得这一场下来整个人都要被张九泰毫不顾忌的眼神融化了。下场之后,刘筱亭找个理由,快速的跑了。
张九泰有些无奈,走到秦霄贤边上“旋,晚上蹦迪去吧”
秦霄贤看着相互别扭的两个人,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今个太累不去吧”
“算了,那我回家”
秦霄贤是神助攻这件事他自己很清楚,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秦霄贤自言自语道“我要是不出手,你俩是不是要别扭死,老子七队第一僚机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不搞定二哥九泰都不陪我蹦迪了”思考了一下,秦霄贤腾出手给张九泰发了一条微信,又给刘筱亭发了一条一样的:睡了吗?
张九泰:没睡
刘筱亭:没睡
秦霄贤赶紧掐了烟,心说有戏。给张九泰问:你到底喜欢二哥什么呀?刘筱亭问:你到底喜不喜欢九泰啊?
张九泰:你问这个干嘛?
刘筱亭:你问这个干嘛?
秦霄贤对两个人已经很是无语,心说我给你俩来默契大考验呢是吧。回:别废话,说正经的呢。
张九泰: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
刘筱亭: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
秦霄贤:能不能捡重点说?我大半夜陪你玩呢是吗?
张九泰:我喜欢二哥努力的样子。搭档七年,我见过他所有好的不好的,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刘筱亭: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搭档七年,我见过他所有好的不好的,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秦霄贤:我不是让你给我塞狗粮的,那你为啥不告诉他?
张九泰:二哥根本不喜欢我啊,你是瞎了还是傻了,你看不出来吗?
刘筱亭:我都不确定九泰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习惯了,我告诉他什么?
秦霄贤:他喜欢你,告诉他去吧。顺便截了两边聊天记录互相发送,关机,一气呵成之后深藏功与名。
收到聊天记录的两个人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张九泰率先反应过来,抄起电话直接打给刘筱亭,电话接起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好一会刘筱亭开口问“九泰,这么晚有事吗?”
张九泰深吸一口气“你等我,二十分钟之后宿舍楼下见”。挂了电话,张九泰开着车在超速边缘徘徊,开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刘筱亭已经在楼下了。摇开车窗,张九泰探出半张脸“上车”刘筱亭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上车。车速很快,一路开回七队后台,张九泰拉着刘筱亭进去,扯过两张椅子,面对面坐下“我问你答,你有想问的,随时可以问”张九泰表情有些严肃“第一个问题,刘筱亭,你喜欢我吗?”
“我,我”我了半天刘筱亭也没说出来,有些丧气的低着头。
“那你点头摇头”
刘筱亭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也喜欢你,我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张九泰拿出北京小爷痞里痞气的,直接点了一根烟。
刘筱亭愣愣的看着抽烟的张九泰“我就想问问,你喜欢我什么呀”
张九泰吸一口烟,轻轻的吐着烟圈“筱亭,咱俩合作七年了,我看着你一步步从什么都不会努力到今天,你有多努力,你有多骄傲我都知道,你一点一点的吸引我。我了解你,所以爱你”
刘筱亭没有想到张九泰这么直白“九泰...”想了一会,刘筱亭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话“九泰,传习社那会你就比我优秀很多,后来也是机缘巧合咱俩能搭档,那时候我总笑场,观众给我起外号叫刘二垮,你粉丝那会说我耽误你,要求你换搭档。”有些自嘲的笑笑“你不是也总嫌弃我呢,怎么会喜欢我呢”
张九泰掐了烟走过去蹲下与刘筱亭视线平齐“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被观众嘲笑了,你还能笑着演完整场,你打板打得不好就没日没夜的练习,观众说你笑场你就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练习,他们说你是刘二垮,可是又有多久没人说你是刘二垮了,这些年我看着你从那个只能在封箱上翻跟头的孩子,到现在能跟着岳哥出去商演的角儿,你有多优秀我是知道的,我想陪你更优秀,你愿意吗?”
愿意吧,刘筱亭看着张九泰不知道嘴里怎么就秃噜了“你可是渣九泰,谁敢信”说完刘筱亭自己也懵了。
张九泰一脸不敢置信“我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我怎么了,我渣哪了?我保证以后不跟老秦玩了,我不叫你黑侄子了,也不打你,你相信我,行吗”
刘筱亭笑了,笑得不见眼只见牙“我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我想和你试试,张九泰,你别让我后悔”
张九泰握住刘筱亭的手,坚定的回答“好”
张九泰的承诺只做到了一部分,比如不跟老秦玩了,再比如从来不跟刘筱亭动手。也有一些是没做到的,比如一使百响的肤色梗,再比如说一次笑一次的辈分梗。唯一没有变的是张九泰在台上看刘筱亭的目光,唯一变了的是张九泰在台下也是用那种热烈的炙热的深刻的带着爱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刘筱亭。
整个后台充斥着狗粮的味道。秦霄贤开始后悔,早知道张九泰还是不会陪他蹦迪,他就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老秦委屈但是老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