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没看过武吹，所有角色理解和剧情都源于京吹

*一些按时间线的关于tv片段的个人脑补（又名cp脑嗑糖）合集，不算一个起承转合的故事

*久美子视角，我流秀久，含一点cb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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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本秀一在看到黄前久美子拿出发卡的时候其实已经迅速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大多数时候享受这份心有灵犀，但偶尔，比如现在，他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不甘心——“可恶，又被她抢先了”。一种似乎是体育系部员才会有的争强好胜出现得不合时宜，让他全然忘记自己在大多数时候完全占据主动。

在他看来“如果你一年后还喜欢我”这个假设没有第二个回答，就像乐曲演奏暂停后面的谱子并不会变成另一个版本。

久美子倒很苦恼的样子，好像不以恋人并肩而立他们便不会再同路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塚本秀一在心里第一万次对这些胡思乱想感到无奈，看青梅竹马好似有话要讲，便赶紧第一万零一次把她的顾虑打消在萌芽：“其实我也在想同一件事。”

于是少女抬头看向他，一副摇摇欲坠又信心满满的样子——瞧这样子多半是切中肯綮地安抚住了，他带了点沾沾自喜地放下心来。

这局算我赢吧。

01

塚本秀一之于黄前久美子自然有多重身份——邻居、青梅竹马、同学、前副社长、前男友。不过真要论起自己对塚本秀一究竟到底有没有朋友以上的情感，她是在第一次把他从身边推开——“我去……没关系吗？”“嗯！”——才懵懵懂懂开始思考的。

当“叶月”、“我”与“秀一”终于出现在同一张草稿纸上，连结成一个似是而非的三角形，久美子选择打叉、揉成纸团，然后连带着自己那点似是而非的敏锐一起扔进垃圾桶。

初夏的樱花簌簌落下，承载不住半点少女心事。怎么会？不可能。一起长大、什么糗样都见过的青梅竹马，不到一年前还在骂我丑女的混小子，我的高中新朋友的意中人。

列出一二三四五，还未来得及适应新生活的少女用蹩脚的逻辑说服自己别自作多情，桩桩件件都把塚本秀一放置不等式的另一端——眼瞅一篇对着真命题证伪的解答，被黄前老师大笔一挥判了满分。

至于我喜欢秀一？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她说给朋友，也说给自己。不论是初中时总是浑不在意地叫人去家里吃饭，还是如今听到“塚本”后还得熟稔地念一遍“秀一”的名字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像是一种领地意识作祟的宣示主权行为，而她好似在放任甚至推动一切发生。

她为自己辩解，这是凭借十几年累积的经验，思维被庞大的惯性和迟缓的定式裹挟着在安全区横行霸道、畅通无阻。

这对于在这场试探中完败的塚本秀一并不公平。

正如斋藤葵所觉察的那样，他明明早就意识到家家酒的角色扮演悄然变质，而另一位当事人却一厢情愿地认为一起堆沙堡的幼稚情感在从一而终。

02

“欸——我？秀一？为什么？”

“怎么说呢……久美子对塚本像会故意说出’你真觉得我们能进全国吗’也不会道歉…….这种感觉。”

“啊啊啊——丽奈！”旧事重提让坏孩子有些尴尬，一边挥着双臂试图阻止友人翻账，一边思绪又不自禁顺着她的话语飘远。

这个评价算是准确——除了青梅竹马在初中并非会像某位小号首席一样痛苦不甘心到流泪以外——而这种毫无保留的展露也正是久美子对于关系稳定的自信抑或是自卑。

就算有血缘牵绊，面对真实的她，爸妈喜欢更争气的姐姐，而麻美子也在成长中渐行渐远。

塚本秀一只是个一起长大的邻居孩子，应对自己毫无社交距离的相处方式自然会深谙个中顽劣与不堪——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喜欢性格糟糕的我啊。

“又说出声了久美子。”

“呜哇。”

“我是很想看那一面的哦——有点羡慕塚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久美子好孩子的面具摘下来了呢。”已然习惯了某人的嘴比脑子快，高坂丽奈兀自接话。

“丽奈你不一样……”黄前久美子想起她一开始的祸从口出，刚上高中的小心翼翼，阴差阳错的县祭邀约和那次以“叫我丽奈”为起始拉近的关系——她们是逐渐靠近的。

“怎么不一样？”高坂丽奈强迫她对视，坏心眼地追问，“难道久美子喜欢我比喜欢塚本更多吗？”

“什、不…那当然！”半是慌张半是本人都没觉察的心虚，久美子同学用自以为真诚的眼神坚定地回答了预料之外的提问。

“什么嘛，这算是承认你喜欢塚本咯。”只要回答就会落入陷阱，高坂对这次成功的捉弄甚是满意。

“丽——奈——！”电车上久美子只好压低声音表达自己的生气，用手指加速戳着友人的小臂，“太狡猾了！你重新问重新问重新问重新问……”

“我是觉得没骨气的男人不行。”佯装被戳得左右摇晃，不接气急败坏的话茬，高坂丽奈选择了重申观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塚本关键时刻还是蛮靠谱的。”

“噢……欸，所以那个时候丽奈是在说秀一吗？”话语突然和记忆里学园祭的场景重合，久美子恍惚了一下又有点懊丧——小葵，夏纪学姐，明日香前辈，叶月，就连丽奈都心照不宣地打趣，好像两个人之间必须得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众人的期待一样。

“什么嘛，久美子你才没有那么迟钝吧。”两辆电车极速交错，丽奈有些无奈的抱怨湮没在铁轨声之中。

而和上低音号相伴半生的乐手把半张脸埋进围巾，沉浸于思考“难道朋友之上就必须是恋人吗”的命题，对于一周后将要发生的对得起大家期待的告白毫无自觉。

03

久美子确实害怕在一场盛大的人际关系中担当发起人，但时不时会变得有点勇敢，也很少真的一缩到底。

塚本秀一早就决定这一步需要自己来走，在选择时机的时候一时冲动，但听到那句下意识的“喜欢什么”时觉得自己十拿九稳了——以他对此位装傻充愣一级运动员的了解，她有一百种方法把“喜欢”擅自解读为喜欢回礼再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但她选择了反问，所以他给出了最诚实的回答。

说不惊讶是假的，说意料之外却也不真——从县祭之前就能读出空气的人只是装聋作哑，看似云淡风轻地在观众席挑了个边角座位坐定，内心祈祷一万遍自己不是主角。她需要为这段关系的改变作出心理准备，甚至如果有选择，她愿意一直这样下去。但那种随着年岁渐长而逐渐带了点尴尬的气氛，周围人若有似无的起哄，当事人的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冒出来示好的后辈——都在告诉黄前，他们的关系在不可逆也不可控地流动着。她不明白，明明拥有那么稳定的磁场，可为什么对方在渐渐收力，造就如今摇摇欲坠的局面。

“明明永远那样下去就好了……”

朋友，恋人，对门的邻居，嘴毒的发小，随便什么，黄前久美子并不在意——“我只是……想呆在秀一身边。”

“什么？”面对yes or no之外的回答，塚本秀一怔了一下。

久美子没意识到他只是做了十几秒前和自己相同的事情，她突然感觉非常委屈，这是她难得的示弱，她只是希望可以和秀一像以前一样安定。明日香前辈说着“下次见”后留下的脚印很快被新雪掩盖，姐姐离开了家去追寻自己的道路，她自己选择抛下之前的一切来到新的高中，最要好的丽奈却又在可以预见未来将与她分离，尚不知短暂或长久。几个月内离别接踵而至，天平不可避免地滑向悲观的一边，她幻想过交往后的分手、变心、离别、意外、老死不相往来，种种不一而足。塚本秀一的话一说出口，久美子就再也做不了自欺欺人的美梦。如果舍不得他离开也算喜欢的话，如果她不得不正视不愿分别的心情里包含的独占欲和依恋感的话——

“呃……抱歉？”见人不答话，塚本秀一那上头的冲动也渐渐退去，又进入了自省环节——暂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既然心选已经看起来要哭了，那先道歉就对了。

看到青梅竹马这不争气的样子，久美子的那点委屈又转化成了生气——她设想中的无数种未来中都不包含她选择一开始拒绝的“谢谢，抱歉”，这人倒先一步莫名其妙地道歉了。他如果真的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份关系稳定的重视和他的告白破局，那他也算是歉疚在点子上，可此人偏偏这时候变得不懂她，好像要给她搭台阶了一样——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你这个笨蛋！”久美子压下翻涌的泪意，甩开秀一拉着她袖子的手，强忍住落荒而逃的念头却不敢抬头对视哪怕一秒，

“我是说，我也喜欢秀一！”

04

“正常来说青春电影演到这里的时候不是应该全剧终了吗——”

“剧终什么，小黄前？”

“唔啊啊啊——夏纪前辈！”支棱着椅子来回摇晃的新生辅导险些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还好学姐拉了一把将将稳住了她。

“抱歉抱歉，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吓到你了吗？”

“啊……那个，没有。只是会喜欢在这边做单独……”说着单独练习却在跑神，久美子有点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转了话题，“有什么事吗，前辈？”

“喔，我看双簧组的剑崎在找你——”说到这里夏纪小心地觑了下新生辅导的脸色，“我本来是想问黄前相谈室今天开不开——但是小黄前，你还好吗？”

“哎？啊，没问题！”黄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脸颊打起精神，挺起胸膛摆出一副靠谱的样子，“我现在也是别人的学姐了哦。中川副部长才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没什么资格彼此提醒。”夏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颇有种看孩子长大的欣慰氛围，“你和……算了，有什么烦恼也可以来找我哦，欢迎恋爱咨询！”

“呃哇啊啊，什么恋不恋爱的，是说怎么夏纪前辈也变得越来越像明日香前辈了……”黄前在好脾气的学姐面前不留情面地吐槽，带了一点欲盖弥彰的慌乱，“那我去找剑崎了，拜拜前辈！”

“嗯，回头见。”中川夏纪目送黄前走远后一脸费解地低声喃喃，“谈非常显眼的地下恋情是低音部的传统吗？”

上低音号在乐团里属于沉稳安定地给予大家支持的低音部，但它在低音部里又是唯一的次中音乐器。这和黄前一边想不显眼地隐匿于人群中一边又迷茫中想变得特别的心情很契合，而这种矛盾也体现在了她隐瞒恋爱时的拙劣演技上——谁能真的藏住喜欢呢。

虽然打趣过梨子前辈，可真轮到自己久美子才明白什么叫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梨梨花略带拘谨地来和她诉说关于声部内学姐的烦恼，让她想到和低音部前辈相见的情形——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夏纪学姐是个温柔的人，不坦诚的明日香前辈和她分享自己的过往——相识后慢慢靠近，发现彼此吸引人的一面，发展出更亲密的关系，朴实的公式适合套用在任何交往上，也是存于大部分人心中的常识。

可是黄前久美子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塚本秀一认识的了。

她曾经试图定义二人之前的关系，思来想去唯有“习惯”二字——说不上来是比恋人更亲密，还是更残忍。他们从无法追根溯源的孩提时代一起成长到现在已经过分熟稔，霎时身份转换，她偶尔会生出一种在单行路上急停倒车的荒谬感。这种十分带有青春气息的烦恼又不想与他人言说——她自然可以找诸如大家都忙、隐瞒恋爱的借口，但说到底黄前久美子二人相处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

久美子有时和他一路放学，不会再接受别人的县祭邀约，去他家学功课，一不小心碰上伯父伯母还总能拎点小礼物回家，毕竟两家直线距离50米，通勤时间一分钟。家长眼皮子底下谈恋爱——还是那么熟悉彼此的长辈——两人偶尔生出点做贼心虚的罪恶感但不多，毕竟也没有什么因为这段恋情产生的今非昔比的改变。

生活中最大的改变来自升入二年级：目指全国金的团结氛围和紧张日程，愈发艰难的课业与部活的平衡，有个性的新生和24小时营业的黄前相谈室——混杂于这么多外部因素之中，十六岁的少女借恋人之名在青梅竹马这里以一种无所顾忌的心态汲取的片刻安宁，却也明白逃避不可耻但没用。

父母终于将目光投向自己问询起“出路”，久美子含糊应对，想起丽奈坚定地描绘着成为职业乐手的未来更加焦虑——她不敢同秀一谈及这个问题，怕听到另一个笃定的回答，怕这个回答里没有她，也怕这个回答里有她。

她难以在十六岁就有自信参与别人的未来好几年。丽奈这种不被友情牵绊，执着于自己目标的做派，让她想到分别的道路会难过，但心理上很轻松。塚本秀一不是这样的人——

“结束了？”走到车站，一转角看到了她正在想的人坐在长凳上自己喜欢的位置。

“呜啊啊怎么又是秀一……”虽然不是坏话，但久美子还是有背后说人被抓包的心虚感。

“喂喂，什么叫’又‘啊？”塚本秀一条件反射吐槽后才解释，“我以为你今天和高坂她们走——但是在车站看到她们了。”

“嗯……有点工作——新生都很有个性啊。”不能分享细节，她只好含糊地评价。

“嘛……辛苦了。”

“是啊，是很辛苦，秀一你管好长号组就帮我大忙了哦。”久美子也不客气，因为嫌丢脸没和恋人讲过让自己吃飞醋的事情，但这么一说长号组也耗费了她不少的心力。

黄前不习惯于规划遥远的未来，互相喜欢就谈恋爱，想要吹得更好就努力练习，说了要拿全国金就一定要做到——十六岁一等一的要紧事，却是三十六岁的不分主次和不务正业。好像前路越走越难越未知，人却没有越来越勇敢。

“电车来了——久美子，黄前久美子——”

听见自己的名字，久美子越飘越远的思绪才终于堪堪止住，借力拉住在自己视线内上下挥动的手站起身，动作之流畅自然倒让另一位当事人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如果久美子预先知道这个行为会演变成在电车上悄悄牵手一路的话，行动之前会多斟酌一下。

05

回避亲近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很遗憾，黄前久美子意识到自己总将塚本秀一放在不公平的位置的时候已经无法反悔了。

“等我们社团活动全部结束后……如果你还想和我交往的话，希望你能再把它交给我。”

她告白不敢看自然分手也是——只是悄悄抬头视线撞进那双熟悉的眼睛，竟一时辨不清里面的情绪，又鬼使神差地和第一次将他推开的时候重合了。

但再来一次还是会如此，她对“我去，没关系吗？”的回答永远不会是有关系、你别去、和我去，一如她对“不在这里就可以吗？”的回答不会是没错、当然、别问废话。

在这一刻少女递出发卡的手突然向后缩了一下，直到瞥见男友——前男友手中已经拿着发卡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般把手帕收回。手帕是个好东西，这样就算悄悄攥拳指甲也不会嵌进手心——她的思维突然漫无边际，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什么一样。

黄前深谙自己的恶劣，明日香前辈看到自己好奇又莽撞地闯入别人的生活，但未有机会得知闯入她生活中的人是被自己如何对待。

随着年龄渐长，她和麻美子的质问、争吵、互呛是双重逃避构建出虚伪现实下，仗着血缘无所顾忌的伤害。

而她这只对亲近者露出的獠牙，塚本秀一也一定领教过。

“抱歉。”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在社团、升学、未来之中选择了和他保持距离，只能深深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她难以启齿自己面对他的反常——那些不体面的嫉妒、不敞亮的占有、不作声的窥探，桩桩件件由喜欢产生的连锁反应带来的除了对这段关系的重新审视，还有自我怀疑。

她无法厘清因为太喜欢你所以要和你暂时分开的逻辑，又觉得自己率先放手的行为根本不配谈喜欢。

“喔，怎么说呢……很多事情全都搅在一起了嘛。”

他选择体贴地接纳，才让两人的距离堪堪处在不远不近的青梅竹马之中。

而这一刻久美子醍醐灌顶，那样的眼神——被推去县祭、被拒绝亲吻、被退回发卡，不是伤心、惊讶或恼怒，而是一种“我知道”的疲惫。

塚本秀一这样了解黄前久美子，却独独无法判断她在何时心口不一。

全完了，她想，本来只是要妥帖地收起自己的喜欢静待来日，但秀一明明没理由次次选她。而她又该死地、条件反射般又把这人放在了需要主动迈出一步的位置。

麻美子不能不喜欢了就换个妹妹，但秀一完全有条件换个恋人。

她以为自己给出了“一年之后我还是喜欢你”的保证，但感受到内心动摇时才明白，喜欢放不进福尔马林，检验这虚无缥缈的承诺甚至需要莫大的勇气。丝毫没有考虑过会错意的可能，事已至此也只好吸取过去的教训，久美子尽力传达自己的念头：“其——”

“其实我也在想同一件事。”

话一开口就和他的答话重合，久美子三两句之间做出的一点心理建设荡然无存，但听到这句话她终于抬起了头——塚本秀一有点局促地挠头，一副确实为此所困扰的姿态。她于是在湍急的河水中找到了浮木，选择抛下真伪判断先相信，稀释一点压垮自己的歉疚，带着一点她自己从未觉察的霸道念头——“秀一的话，一定明白我在想什么”。

十几岁的他们共享命定的未来——至少在隔岸吹奏、桥上隔空对话的时候，久美子都短暂地感叹过他们的默契，又转头陷入一种习以为常的理所当然，一如无须多言的此刻。

拳头相碰，像一年前的府赛。

“一起拿全国金吧。”

到那时，我会奔向你的。

——黄前久美子在心中下定了这样的决心，而那个由废金划下的休止符即将在几天后到来。

她浑然不知地暂且逃避了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向着并不同于期望的乐章奋不顾身地绝尘而去。

然后，下一曲即将奏响。

Fin.

秀：姐又爱胡思乱想，看我一键清除顾虑

久：完了，他累了，他不想和我谈了

写错频聊天的秀久其实是因为本来要写个别的故事……结果重刷着tv给嗑上头了……

总之恭喜第三季今日开播！我们秀久一起夺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