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这两人有趣在哪里呢?
在我看来,他们的关系实在太过“不可复制”了。
一方面,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是挚友,是战友,他们在人格、能力、互相理解上处在一个珍贵的平衡状态,这一点,碎蜂做不到。
但另一方面,浦原喜助“是”四枫院夜一的部下和从属,他和四枫院家族的关系决定了夜一永远是他的上位者,即使他们可能都担任同一个级别的队长职位。
浦原喜助是夜一的“青梅竹马”,这个说法大抵是因为他们一起长大然后影形不离,但这个青梅竹马的概念和乱菊市丸银不太一样,银菊是处在一个完全平等的条件下,纯粹的一塌糊涂的青梅竹马型。
但以夜一和浦原的出身,四枫院夜一是板上钉钉的四枫院未来家主,而...
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这两人有趣在哪里呢?
在我看来,他们的关系实在太过“不可复制”了。
一方面,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是挚友,是战友,他们在人格、能力、互相理解上处在一个珍贵的平衡状态,这一点,碎蜂做不到。
但另一方面,浦原喜助“是”四枫院夜一的部下和从属,他和四枫院家族的关系决定了夜一永远是他的上位者,即使他们可能都担任同一个级别的队长职位。
浦原喜助是夜一的“青梅竹马”,这个说法大抵是因为他们一起长大然后影形不离,但这个青梅竹马的概念和乱菊市丸银不太一样,银菊是处在一个完全平等的条件下,纯粹的一塌糊涂的青梅竹马型。
但以夜一和浦原的出身,四枫院夜一是板上钉钉的四枫院未来家主,而浦原喜助当然不可能拥有和四枫院平起平坐的家世,他大概率是一个比碎蜂家地位更高但同样辅佐四枫院家族的下级贵族出身。
这种身份下成为青梅竹马,在久保老师没有提出更多信息之前,最合理的推测就是,浦原喜助是作为四枫院家挑选出的重要家臣,也是为夜一准备的未来家主道路上的重要助力。
也即是,君主的爪牙(这词儿一点贬义都没有)。
浦原喜助做队长完全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夜一直接安排的,也完全没征询过喜助的个人想法,基本就是。“我安排好了,你去做吧”。
这么重要的事关可能百年前途的事儿,浦原喜助被安排就安排了,显然他对四枫院夜一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意见。
参考浮竹十四郎要个副队长都再三协商沟通,血战后各家副队人手紧缺各种不肯随便就职新的职位,就知道正常情况下死神们对就任副队以上的变动是十分谨慎的。
此外,在从前的部下晋升后的相处模式,参考蓝染为了自己未来的计划,分别安排了市丸银和东仙要担任两队队长,此后三人表面上看起来各司其职平等相处,尤其是市丸银,作为蓝染原副队,晋升队长后,为了显得自然点,双方相敬如宾还偶尔互怼,就怕别人觉得他们同队出身有啥勾肩搭背的猫腻,表面上蓝染一口一个市丸叫得还挺生疏的。
但夜一对喜助完全没有“你已经做队长了,以后我们就是同级了,你可以开始独立了,所以我会待你客客气气”的这种劲儿。
图二图三,浦原初次就职,夜一上手就训,你已经是个队长了,干什么这么畏畏缩缩的,不能大大方方走进去吗!
她完全没有要从此改变对喜助态度的意识,因为他们之间的本质关系根本没有改变。即使9年后,浦原喜助已经完全在队长位置上站稳脚跟,但当他冲到一番队失去冷静时,花姐、银嶺、浮竹三人的表情很有意思,花姐和银嶺是有点“不满”,为这种不成熟的表现不满,而浮竹是“担心”,为浦原不顾场合的失控感到担心。但他们都不会说话,因为“大家都是队长”,以及,“有一个更适合的人会开口”。
这个人毫无疑问还是四枫院夜一,夜一吼着浦原喜助的名字呵斥他,告诉他“你太丢脸了,给我冷静”,然后教育他“副官是你亲自挑选派遣的,你这样慌乱是对她的侮辱”。
而山爷根本不参与这个过程,在夜一吼完后他直接进入下一个流程,等于是默认了夜一的处理方式,也就是他对夜一这么对待浦原喜助毫无异议,那就是所有人认同的等级关系位置。而如果是涅茧利剑八和市丸银吵起来,山爷是要骂人的。
之后有个插曲,京乐春水看到被骂懵圈的喜助,知道他虽然不再反对了,但依然在担心什么,这时候京乐展现了他在所有队长中的位置,他直接和山爷沟通派出了丽莎,一方面安抚和再次告诉浦原队长的责任,另一方面证明他在队长序列中其实发言权仅次于山爷(也算是未来总队长的一个铺垫了)。
浦原喜助虚化之夜擅自行事虽然救了平子他们,却被46室拿下,夜一救出他们,说的是:为什么昨天不找我商量,这件事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这句话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浦原喜助有真正需要办的大事,是都会和夜一通气的,他和夜一的相处模式建立在重大事件和夜一保持信息畅通的基础上,类似虚化夜这种擅作主张的情况,反正就夜一看来,不该发生。
再拓展一点思考,浦原喜助说是被流放了,但其实在现世混的挺好,和瀞灵廷内部也有不少往来,情报畅通上一点问题都没。
这很可能也是因为:四枫院夜一和他在一起,他虽然身份处境变化,但还依旧担负着保护和照顾这位四枫院大小姐的职责,所以浦原背后还是有着一个庞大的世族在看护。当然是为了夜一不是他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可以不是护廷十三番的队长,那本来就是夜一让他干的,但他不能不是夜一的“青梅竹马”与“至交好友”。
这两人拥有奇特的“唯一性”,所以基本处于绑定状态,但主动权其实基本在四枫院夜一这里,她放弃了家主的位置,却不是和家族闹翻,看她弟弟对她态度就知道四枫院家对夜一依旧关注且尊重,只是这个人自己不要做了,出去浪了。
如果稍微注意一点的话,会发现浦原喜助这个人虽然喜欢用敬语,但对别人说话的时候,都能看出奸商的腹黑和假客气。
但只有对夜一,浦原喜助随时随地是敬语到位自然诚恳,即使在战场上最危险的时候,他让夜一赶紧避险都是下意识的敬语称呼。
这不是他故意和伪装什么人设,而是他和夜一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不因时间和两人表面地位的改变而动摇。
从一开始,浦原喜助就是属于四枫院夜一的,这种从属关系依然不影响他们在交往上的平等与信任。而这种关系的唯一性也在于,你换个人担任浦原的位置,都绝对不行。
他就是那个和四枫院夜一频道完全对上的无可取代的人。
这里就不拆开两人单独讲了,因为浦原喜助过于复杂了,他恪守下位者的谦卑,却生来就带着天才的俯视感,如果对面不是夜一,估计也是被他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
就像有个孩子提到的,蓝染说要鄙视他吼半天又怎样,浦原喜助压根从头到尾没往心里去,你蓝染敢骂他是贵族的狗,他浦原喜助就敢对你汪汪汪。蓝染觉得不可忍受的甚至是可能近乎屈辱的东西,浦原喜助都,并不介意,也丝毫无损他的独立和自我。
气不气。
蓝染气死。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命运,只有因无知和恐惧失足的人们,才会落入那被称为命运的浊流之中。”
这是浦原喜助的卷首语,他的性格会让人误以为他随波逐流屈从命运,但他的卷首语却恰恰否定命运。或许可以理解为,在他眼里,同样的历史与人生,在无知和恐惧者眼里,被认为是命运,而在能把一切都看清的智者面前,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存在,角度不同,高度不同,解释不同,最后的面对方式不同。
我知道很多读者乐意把浦夜看成完全的灵魂伴侣,有着绝对的平等,甚至浦原喜助可能会隐隐控制主权,因为他太强了。
但在我看来,浦原最迷人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很强,越到后期越强,充满了不可预测的无限强大,但他依然还是那个会愿意被四枫院用一句话安排未来,又能将距离感和分寸感拿捏到精确无比的相当识趣的四枫院夜一的“青梅竹马”。
(但在小说之后,我们恐怕谁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迈过那条可怕的分水岭,届时能将他扼杀于彻底释放自我之前的,大概也只有四枫院夜一,没有别人可以担任这个角色)
至于四枫院夜一,嗯,是女神。
【仗承】他不知道那些名字的鸟儿
●纲:往后无数个夏天只属于我们/●注:仿《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伦敦在起雾,空条承太郎拉开门,披着雾气打开了门口的邮箱。
厚厚的一摞,或是精美的烫金信封,或是公关式的白皮文书,用火漆印,用丝带,更甚者在背纸上留有吻痕。兴许是寄来的大部分过于精致绮丽,空条承太郎反而被一封毫不打眼的牛皮纸信封所吸引。
他将信封翻转。...
●纲:往后无数个夏天只属于我们/●注:仿《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伦敦在起雾,空条承太郎拉开门,披着雾气打开了门口的邮箱。
厚厚的一摞,或是精美的烫金信封,或是公关式的白皮文书,用火漆印,用丝带,更甚者在背纸上留有吻痕。兴许是寄来的大部分过于精致绮丽,空条承太郎反而被一封毫不打眼的牛皮纸信封所吸引。
他将信封翻转。
背面没有署名。
一股奇异的感觉迫使着他急不可奈地拆开那封信,慌张的动作使得怀里的信封撒漏了一大半在青石地上,他浑然不觉。
伦敦清晨的雾气浓稠凝重,他摊开那张信纸,日文,熟悉的浑圆字体让空条承太郎精神开始恍惚起来。
“对不起,亲爱的承太郎先生,我写下这封信,并不是为了引起你的困扰,或许你已然记不得我的名字,也许你快忘了某个夏天发生的一些细碎的小事。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与你度过的那个夏天。
我写下这封信,绝不是为了什么,我知道您如今已然是声名显赫的大学者了,杜王町的报纸上都能看到你发表的学术论文,你也许有了家庭,有了儿女。我写下这封信绝不是想打扰您的生活。我只是想向你披露那个夏天。那个我希望永远无法磨灭,永远无法消泯的夏天。
遇见承太郎先生之前,我过着单调枯燥的生活,我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上课,下课,厌恶国学,喜欢喝弹珠汽水,翘掉英语老师的课去打电动, 我家的房子虽不大,却拥有一大片麦田。一手将我带大的是我的母亲。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他永远只存留在我那母亲的记忆中,而我那母亲总把他描述的百般美好。
我如今在承太郎先生的城市里读着你从前读的学位,我想承太郎先生对我确实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若不是承太郎先生,我大概会在电子游戏和稻香中消磨掉自己的青春吧。
遇见承太郎先生的那天,我还在对着天花板上的一块霉斑发呆。
虽说老妈之前就兴冲冲的告诉我家里要来一个在读博士,为了完成他的毕业论文要在这借宿。
但我兴致缺缺,我独断的认为从学校这间思想的停尸房里出炉的人。必然是戴着厚厚眼镜的老古董,迂腐,不知变通。
可是,当我真正看见了你,不,从我看你的第一眼起, 我就记住了你的眼睛,那是两块多么漂亮的绿色玻璃啊! 那一刻,你便带走了我所有的注意。承太郎先生,你知道当时这个17岁的男孩在想什么?我在想,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啊!他年轻,英俊,高大,他有那么多漂亮的书,他喜欢在自己的衣服和帽子上别海豚徽章,连他的浴室里都挂着一只海豚吊坠。从你来到杜王町的那一天起,我的眼里便全是你,连晚上闭眼做梦想的也是你。
但这并不是我开始疯狂迷恋上你的全部原因,我记得一开始承太郎先生是如此的腼腆,寡言,我不是什么扭扭怩怩的小姑娘,我想靠近你,所以我奋不顾身的朝你走近。
我向你请教我之前从未产生过兴趣的英语,我找了无数个借口让你半夜来到我的卧室为我辅导功课。我撒娇,撒泼,就为了蹭你周末那趟海边调研的副驾驶座,月末市中心的百货超市的三人采购,我总要挤到前面与你并排行走。
亲爱的承太郎先生,感谢你的温柔,从未将莽撞的我拒之门外,甚至主动让我参与你的生活。
杜王町的夏天,遍布着鲜艳的山花与苍翠的麦草。
兴许是野百合的香气浓郁过甚,兴许是你眼底的颜色与山边上的兰草过于相近,我不知轻重的将你扑倒,天旋地转间,我只记住了将嘴唇印在你的嘴唇上的触感。
只是那么一瞬,只是浅尝辄止,之后我立马抬头看向了你的眼睛,从你眼底我没看出拒绝或者嫌恶,于是我低下头,又一次衔住了你的嘴唇,我太过慌张,唇齿相接时,一直紧闭着双眼,探进你的里衣里,就只会胡乱地在你脊背上乱挠。我想我一定是把你抓疼了,收拾好东西回家的路上,你一直不愿正脸瞧我,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你发红的眼皮,从后视镜里————我特地坐了车后座。
诗人们总是将爱情编写为成篇累章的诗歌,大肆讴歌,夸耀。于是人们再也不愿相信爱情了,而成年人,早已在繁多的感情游戏中,消泯掉了自己所有的激情。或许只有孩子。才会如此热烈,不计回报的爱慕你,追随你。
所以你开始不自然地避开我,到了饭点也不愿意离开你那昏暗狭窄的阁楼。
老妈以为你正经历着截稿死线,但我知道,我自负得认为我已然一举了解了你,在我心底,你是个多么可爱的人啊。一个放肆的孩子的猛烈追求都能让你自乱阵脚, 而我又是如此的贪心,贪求无餍,如果说之前我的感情还被迫裹着一层缥缈的轻纱,那么经历那枚甜蜜如蜂乳的吻后,上帝便将其昭然揭发。
我再也无法忍受视线里没有承太郎先生的每一时每一刻。
你越是退却,我越是逼近,你越是百般遮掩,我越是哗众示揭,连同学都开始打趣我。仗助,你的承太郎先生在楼下等你哦。仗助,眼睛都快看直了呢。仗助,别看啦,快变成安杰罗岩了喽。
这就像是场没有硝烟的阿富汗战争,我不知从哪来的自信,坚信在这场拉锯战里我必然会取胜,就好像我自认为承太郎先生可以百般纵容我到这种地步一样。
你主动跟老妈提要带我去码头采样的那天,我简直幸福得快要要哭出来了。
承太郎先生,时隔6年,我依然清晰得记得那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你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领着我沿着滩涂一直走到尽头———那是一片海,我从来没有觉得大海会这样好看,然后你弯下腰开始捡拾贝壳,岩块,我跟在你的身后,一直盯着你后颈上的那块星星胎记,接着你回头看向我,指着岩石上那些正啄食着藻类的水鸟问我叫什么,我说承太郎先生,我叫不出名,你沉默片刻,然后说,仗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然后离开杜王町,出去看看外面,就像这些你不知道名字的鸟儿一样,世界上有太多美好而未知的事物,你还是个孩子,外面的世界绚烂得超乎你的想象。
这似乎是你说过的最长,最沉重,却也是语气最软的一段话,我那时还不甚理解这段话,我那时还在纠结“孩子”这个字眼,我觉得我被你看轻了,我开始冲你大吼大叫,斯里歇底地喊出我那些荒诞不经的想法,欲念,那一刻我仿佛是全世界最为无助的人———如果不是你冲上前,像要撇下一切般去拥抱我 。
我丑态百出,哭喊着,用力推开你,你箍紧我,不肯松手。
我对天发誓我以后要离你离得远远的,你沉默着,一声不吭。
我说承太郎先生,我实在是太爱您了,你抖了一下,但依旧不吭声,我又去咬你的嘴唇,你还是不说话,我摸キ上你的屁キ股,顺キ着你衬衫的下摆伸キ了进去,描摹着你脊椎的形状,从尾椎到蝴蝶骨,你绷紧着身子,小口喘着气,依旧保持沉默,于是我一口咬上了你后颈的那块星星胎记。
你痛呼出声,很轻的一声,但我还是听见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知的爱情,这种爱情是如此的希望渺茫,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这和一个成年女子的那种欲火炽烈、贪求无餍的爱情完全不同。*
我那希望渺茫的爱情,在这个夏天迎来了终结。
你是早上8点的游轮,为了赶回你那湿冷,结着雾霾的城市,你7点整就收拾好了行李出门,那天是周末,我睡到9点才起床,我吃饭,写作业,往后的日子鸡零狗碎般反反复复。
高考后我前三个志愿学校都填在了你的城市,然后我上了大学,在你的城市里,我考研,读硕,读博,每天将自己浸在图书馆里,我有想过去找你,但渐渐的,正如承太郎先生所说,就像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鸟儿,世界上绚丽而未知的事物太多了,从前那个17岁的男孩眼底只有你,在他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而如今你不再是那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了,太多东西我饱受眼底,太多我之前从没想过要承担的东西如今我却必须要去肩负。
我逐渐能理解承太郎先生那时的想法了。
或许那时,那个过于紧窒的拥抱,就是承太郎先生力所能及的,唯一能给我的东西吧。
最后,亲爱的承太郎先生,我不奢求您能记得这个于我而言美好而弥贵的夏天,也不奢求您能想起某个曾经那般真切地喜欢着你的男孩,我只希望您能安好,幸福,不论和谁。”
空条承太郎耳边仿佛炸一道惊雷,罡风浩浩间记起了所有往事,他相当失态地开始四处张望,怀中的书信无声落地。
他徘徊四周良久,仍未看见他所希冀的那个人影,伦敦终年弥漫着大雾,不曾有过一日消散 ,他走到一颗参天大树下停了下来。
树桠上跃动的物什吸引了空条承太郎的注意。
他抬起头。
是他不知道名字的那些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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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号摘自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