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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

齐整弟弟还会碎嘴念叨人呢,感觉上朝之前会抓着哥修脸画眉,念叨当了皇帝要有皇帝威仪…

信里照片有点可爱捏 ​​​

齐整弟弟还会碎嘴念叨人呢,感觉上朝之前会抓着哥修脸画眉,念叨当了皇帝要有皇帝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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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摸鱼太爽不想写文)

狐狸生病,小狗心碎碎

《几度春》(七)

   “鸟飞远,虫分散,娃娃归家;天高远,水长流,哥儿回头望望我……”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又说碧玉破瓜,情为颠倒,是灯油黄成相思红,口津贴香,密语窃窃如蚊语。

  少侠求来的赏春,大人允的仰春都在新日翻了个个。赵大哥听说少侠回了汴京,念在少侠出门闯荡还记得给自己写信的情谊上,赵大哥是一塌糊涂的感动,成兄弟拜把子也是有的。可熔炉高阁的一闪金黄,少侠可接不得,只是和赵大哥同乐,几语间就听赵大哥订下改日的夜宴。说好日子,少侠来了有好酒,到时樊楼见。

  赵二...

《几度春》(七)

   “鸟飞远,虫分散,娃娃归家;天高远,水长流,哥儿回头望望我……”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又说碧玉破瓜,情为颠倒,是灯油黄成相思红,口津贴香,密语窃窃如蚊语。

  少侠求来的赏春,大人允的仰春都在新日翻了个个。赵大哥听说少侠回了汴京,念在少侠出门闯荡还记得给自己写信的情谊上,赵大哥是一塌糊涂的感动,成兄弟拜把子也是有的。可熔炉高阁的一闪金黄,少侠可接不得,只是和赵大哥同乐,几语间就听赵大哥订下改日的夜宴。说好日子,少侠来了有好酒,到时樊楼见。

  赵二听自己哥哥搂着少侠哈哈大笑,扫一眼少侠,无视了投来求救目光转头喝茶赏花。赵大哥平日一身老农打扮,看来是信写到心窝窝,令人欢颜,这赵官家请一次樊楼简单,赵大哥请樊楼可不容易,那边二哥放弃了这边。在赵大哥炽热的眼神下,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少侠点了头。

  少侠只想说,驷马好追,二哥不好追。

  在赵大哥面前礼仪端方的与赵二哥道别后,少侠几步翻墙一步轻功的等自家二哥回府,听室内有响声,就翻窗捕捉猎物。他一把从后抱住赵光义,知道这下违诺,把脸凑道一旁,抓住赵光义的手贴在脸上。

  好了,态度端正!这下挨巴掌力道也不厉害!

  “二哥……”少侠嘟囔,把唇放在对方脖颈深处难分辨的痕迹上,唇瓣挪开变得湿润,红得更加见不得人。

  赵光义没好气的甩开少侠的禁锢,坐在靠椅上,样子是在府衙审罪人的府尹,他眼角斜到少侠身上,哼笑道:“人赃并获了,说说吧。”

  “何人士也,犯了何罪,本官听完自有定夺。”

  少侠愿意陪他,哐当一下跪在府尹旁边,腰挺得笔直,说自己是清河人士,无债无罪,只是惹了家中官人的怒,一气之下被发买到这汴京城做仆役。

  “哦?”府尹大人舍得正眼看过去,常握笔生花的手指挑起少侠——哦不仆役的下巴,左右看看颜色好,才说:“长得不错。”

  仆役这个开心啊,也不动,就任由府尹摆弄,说谢大人夸奖!

  但府尹大人雷霆手段,阴云成雷霆,抬手离开,又去攻下盘。这仆役心思不正,虽不是衣衫凌乱,也能说是片露春色,府尹大人的靴子轻轻一挑,仆役就露出胸膛。

  府尹大人挑眉:“你家官人看着疼爱非常,怎么舍得放你出来。”

  仆役身子精壮,哪里都有些肌肉但不夸张,除了些刀剑伤疤,还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抓伤和吻迹。仆役一听就捂嘴呜咽,娓娓道来,自己是如何和他家官人相好的,又是如何恩爱的……说个不停。

  昨日荒唐事被人仔细讲述成故事,这感觉当事人赵光义并不好受,幸而灯光遮住自己的羞,咬牙赏了仆役一脚。

  话头一转——呜呜呜就是我和我家官人千般好万般好,还说要一起去赏春同游,可谁知官人家的长辈不容,硬硬把官人和我搅散,我一个清河人,到这没钱没背景没手段,官人不肯见我真是太苦了,恨不得我活吞淬火油了此残生——!

  “闭嘴……”赵光义听他越说越不是个样子,脸色发臭。

  少侠眨眨眼睛,看府尹大人把手盖在自己嘴上,直笑。他十分稀罕啄吻几下,把身子靠近赵光义,脸就依在府尹大人的腿上。直到赵光义把手放到少侠的耳边,问他到底给大哥写了什么。

  少侠说就是写了点有的没的,说汴京的治安好,喜欢汴京的花草、吃食,说有机会赵大哥一定能看到这偏地的景,赏日月。

  “马屁精。”

  少侠指出错误,在下明明是大人的仆。

  又说出去的日子,想汴京也想你,想得他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香,没有大人在旁边,怎么都难挨。赵光义看少侠起身,把自己拢进昏暗里,他侧头问,赏春怎么办。

  少侠贴上自己的脸,像是怜爱一朵千金培育的白牡丹,或是一只伶俐招人爱的狐狸,直说好事多磨,我的大人一定如愿。

  这一磨,就到春花快落时。

  期间不是少侠有急事,便是赵光义有公务,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少侠正被赵光义骑着,两人具是大汗淋漓,少侠不想扫了大人骑马的兴致,只说现在是赏春,请大人骑马同乐,看尽春花。

  “恁不要脸。”大人骑马有些累,全身都要用劲,忍着麻劲喘息,说句官话也有点气势薄弱,惹得少侠好一顿爱,少侠笑说大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

  

  错过了就找不回,来日一场小雨,把春花都携进土里,汴京成的百姓拍手叫好,虽说春日花美,他们更喜欢春雨贵如油。汴京府里的大人却不怎么高兴,说着下次下次,可总错过,如今一场雨,便是无错可错。

  少侠去清河找蹊跷了,赵光义不懂,可是也放了人去。

  雨滴拍打窗棂,房内也没人说话,一时间全是淅淅沥沥的声音。公务重又难,赵光义突然长叹一口气,心思杂乱。他心有杂绪是处理不好公文的,只能放下墨笔,转身背手去看窗外的雨。

  春风带雨,日头藏进浓云里,不如平日暖和,赵光义就看春雨淅沥,等到清风拂面感觉凉意,才合上窗。

  这一赏雨,倒让府尹大人病倒了。

  少侠回来就听见孙老说大人病了好几日,低热反复总是不见好,官家心疼大人,送来好多补品也不管用,如今告假好久。

  少侠脸上没有打诨笑意,谢过孙老就往府尹大人卧房去,进去便见窗户没关紧,还断断续续的漏风,少侠自从和赵光义好上后没对他发过火,现下道有一种爱恨不得的火气,是打不得骂不得,见到床上气息紊乱,紧闭双眼的人,直接哑火。

  他一甩手臂,一道气便牢牢合上窗户。

  他知赵光义如今不好受,低烧反复不见好,刚才还吹着风,大人难养的千金贵体娇气。他用力弄出的握痕还呆了五六天才好,这下成了蔫苗,要是朵花怕是花瓣零落。

  少侠抚上赵光义的额头,小声喊二哥。

  赵光义躺了几日浑浑噩噩,除了来服侍的孙老来说几句话,就没开过口。病轻时,赵光义就想,这下赏花错过,公务也要错了,来日来日的谋划——心思太重对养病可没好处。

  快被煮熟的赵光义只听见有人在喊他,是他的名字,孙老可不会这么喊,所以他难得开了口,却把人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来润喉。

  “亲娘嘞,恁这破锣嗓子。”

  病中的赵光义也是赵光义,是汴京威严的府尹大人,听有人说自己破锣,手软绵绵的就过去了。少侠眼里极好的把脸手迎上去,“啪”的一声,赵光义没力气,这声音倒不如说是少侠自己撞出来的。

  看平常气定神闲、稳坐泰山的大人病的是力气也没有,神气也没有,少侠心疼的搓搓大人汗津津的心口,嘟囔什么哎呦大人,你把我的心都捣碎了。

  在少侠体贴恨不得下地都替人走的照顾下,赵光义的病慢慢有好转,这一日少侠抵不住赵光义的软磨硬泡,以几个吻挟持着给府尹大人拿来书文。可赵光义并没好全,少侠也有自己的底线,他就靠在床边,让热乎快成小火炉的狐狸靠在自己身上听自己念书文。

  书文很杂,有公务还有赵光义自己收的古籍,还有些赵大哥写来的信。少侠都分看一遍,先把赵大哥写的信读给赵光义,听着大哥的关切和身边人稳稳地心跳,刚服下药的赵光义昏昏欲睡。

  少侠把他的状态全收入眼中,放轻声音,一手去揉赵光义的太阳穴,试图去缓解些不适。少侠从清溪学过些手法,揉得赵光义轻松一大截,接着又去按自己睡僵的后颈。室内没点灯,只有少侠私语,竹香清冽,赵光义觉得自己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小时候自己生病,大哥就守在自己旁边。

  安稳。

  无他。

  赵光义就伴着少侠耳边私语陷入了梦想。

  “鸟飞远,虫分散,娃娃归家;天高远,水长流,哥儿回头望望我……”少侠有节奏的轻拍赵光义的后背,将他放平,再将被脚掖好,在任额见留下一吻,起身去放书文。

  府尹大人的书桌很整齐,怕是生病的缘故,近日总是杂乱,少侠只是不发一言的将书桌整理好,这才发现最下面压着赵光义随手写的墨宝。这人的字本就好看,只见上面大气十足的写,用墨厚实,像是高山重的自信。

  他写,知我罪我,惟其春秋。

  少侠低眸抚上这幅字,跟着念了边。

  汴京府尹何其大义,胸怀辽阔。

  可少侠只觉得他的阿原好孤寂。

  少侠转头去看不远处安稳入睡的赵光义,嘴里念念有词。

  “老天爷嘞……”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我怎么又写了?天哪我太喜欢主晋了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用爱心和评论砸死我~哎嘿

折露

【胤义】开封府尹的好感系统(14)

赵光义回到府上,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很多趟,终于想起来要给楚昭辅通个气,跟他说法子已经有了,照着做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想,皇兄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如今这么明显,但凡有一点揣摩上意的心思就能看得出来,更不要提他们做了这么久的亲兄弟。

要心无旁骛地想是因为,这件事实在令人快乐。

推不推开是小事,有无此心才是大事。皇兄顾虑这么多,可见是真的上心了。

那是当朝天子,是同胞兄长,是情系多年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但今日他却说,那是他的私心。

赵光义想对兄长说:不对,即便是私心,也是我先有的。

但看到兄长一脸沉痛地把自己轰出来,赵光义又有点踯躅。这件事到底还是...

赵光义回到府上,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很多趟,终于想起来要给楚昭辅通个气,跟他说法子已经有了,照着做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想,皇兄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如今这么明显,但凡有一点揣摩上意的心思就能看得出来,更不要提他们做了这么久的亲兄弟。

要心无旁骛地想是因为,这件事实在令人快乐。

推不推开是小事,有无此心才是大事。皇兄顾虑这么多,可见是真的上心了。

那是当朝天子,是同胞兄长,是情系多年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但今日他却说,那是他的私心。

赵光义想对兄长说:不对,即便是私心,也是我先有的。

但看到兄长一脸沉痛地把自己轰出来,赵光义又有点踯躅。这件事到底还是太惊世骇俗,兄长心有拘囿,这时候真一口气全讲了,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悲是怒。或许应该等一等,徐徐图之。


“玖级了我马上可以解放了,虽然我不想置喙你们的私事但能不能等我任务完成了再更进一步,不然我这个封王的好感系统最后真成了感情向,那就是我业绩的一大败笔……”系统暴躁地跟赵光义念叨。

赵光义呵呵一笑:“祝你好运。”

系统道:“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啊!”

赵光义道:“那不然呢,我现在去自荐枕席皇兄还得把我推出来。”

系统喊起来:“我是让你干这个吗!”

赵光义:“不是就不用说了。”

系统骂骂咧咧地走了。


赵光义很明显地感觉到兄长在回避自己。

比如早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让旁人都不由侧目,可他一抬头,赵匡胤就把视线移开了。再比如,他不再叫“廷宜”了,改口称“三弟”,他从前只有在亲长面前才这样叫,母亲去世后便常常称字,现在又改了回去。还比如,单独见面时,赵光义禀完政事,想说几句闲话,去挽赵匡胤的手臂,结果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开了半身的距离。

赵光义觉得度日如年。徐徐图之图了这么多时日,赵匡胤一点机会都不给,想来还是应趁早说,无论结果如何,总比现在兄长一直把自己往外推要好。

结果他刚拿定主意,还没行动,就病了。

其实赵光义身体一直不错,也就是前些年过于劳累,孟昶入京那会累倒了,其他时候都还算康健。虽然大夫说他虚寒之症没有调理完全,但平日没什么症状,也就不太放在心上。

结果如今恰逢换季,忽冷忽热,赵光义一个没留神外感风寒,内外交攻病来如山倒,高烧不退,不要说上朝了,就连下床都困难。大夫看了,说风寒本不致如此,主要还是因为体内虚寒,要根治需先除寒气,用艾炙之法。

于是赵光义就派人去向皇兄告假。

赵匡胤一听就担起心来,问来告假的小吏,皇弟是几时病的,如何病的,用的什么药,现在怎样了……把小吏问得冷汗直流,颠三倒四说不清楚。赵匡胤一听更急了,也顾不得之前那些什么有的没的,打马就往开封府来。

还没进屋,就听到房内的低声痛呼。声音很轻促,很克制,但越是这样,越让他心疼。赵匡胤听不得这个,推门进去,对大夫说,我也会,我来吧。

大夫认得是天子,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磕了个头出去了。


屋内点了暖炉,笼暖融春,合着艾香氤氲。

赵光义面朝墙壁侧躺,上衣半解,露出脖颈和后背。他的颈后已有一片熏红,应是方才灼炙所致。赵匡胤坐下,伸手将那片皮肤覆住。很热,热到发烫,烧还没有退,加上灼艾的温度,烫得赵匡胤掌心有些刺痛。

赵光义似乎被温温凉凉的手安抚了,本能地仰头用后颈蹭上去,想让触碰更多一些。

赵匡胤手一颤,立刻缩了回来。

“唔……”赵光义不满地翻过身,一抬眼,就看到略显局促的兄长。赵光义愣了片刻,牵出笑来,“哥哥,我又看到你了……生病的这两日,我常能见到你,即便知道是幻觉,还是很高兴。虽然灼艾疼得很,但总算有这点好处。”

“……很疼吗?”

赵光义微微撑起身,被褥滑下,赤裸着上身去攀赵匡胤的膝,“不疼……不那么疼。能看到哥哥,再疼也忍得了。”

赵匡胤皱了皱眉,把被褥给他披好,道:“三弟,既说是幻觉,你面对大夫也这般失态么。”

赵光义顺势枕上他的膝头,仰面正好与他对视,笑道:“幻觉么……今日不同。你愿意同我讲话,问我疼不疼,与之前的幻觉不同。我总是回到那日,想抱一抱兄长,却被推开了,说我是最守礼的。现在我这般失态,你没有说那些拙劣的借口,也没有把我推开,就更不同了。”

“那日……是我不好。”

赵光义还是笑:“为什么要道歉呢,我知道了哥哥的心意,高兴都来不及呢。”

赵匡胤不接话了,取过艾绒,道:“三弟,先治病吧,有话病好后再说。听话,侧过去躺好。”

赵光义非但没有躺好,反而起了身靠过去,下颌枕在赵匡胤的肩上:“就这样吧,这样也可以的,看得到。”

可以,确实可以。那日如果自己没有把亲弟推开,应该就是这样的姿势。

赵匡胤甚至疑心这不是三弟的幻觉,而是自己的幻觉了。他曾经想过,也梦到过,拥抱、亲吻、还有一些其他的。他很痛恨这样的自己,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赵光义不会拒绝。哪怕觉得卑劣、觉得污秽,也不会拒绝。

因为他是天子。

那天他在祖庙跪了很久。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多嘴,做好了饭食送来,赵匡胤也没吃。他想不出赵光义会怎么看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靠过来。

如果……只是如果,是廷宜真心主动的呢?

这个念头让赵匡胤痛恨自己。

但现在似乎,就是那个不敢触碰的现实。

艾绒燃起青烟,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痕迹。赵光义有些发抖,在他耳边喘息,忍着痛叫他:“哥。”

“我在。”

赵光义问:“你出征回来那日,还有事情没对我讲,说想清楚会讲的。现在……”

“那件事……本已不打算讲了。”

赵光义不语,沉默了良久:“哥。”

“嗯?”

“……还是疼的,很疼。能不能帮帮我。”

赵匡胤为他理一理鬓角,把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小臂,将艾绒放到腕间。“三弟,稍作忍耐。我陪你。”

赵光义看到,挣动起来:“不行!哥,别这样,我没想过要这样……”

赵匡胤轻抚他的后背:“没事,我愿意的。嘘,别说话,别动。让你难过了这么久,是我不好,这是应该的。”

赵光义抖得更厉害了,喘息带了一点泣音:“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不愿意,是不是?若非我重病,你也是绝不肯来的。你来了,还伤自己,就不觉得我会更难过吗?”

赵匡胤抱紧他,偏了偏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处。赵光义慢慢安静下来,低垂着目光不去看他,“二哥,我没事了,不疼了。让大夫进来吧。”

赵匡胤没动,圈着他更用力了些。

赵光义笑了一声:“又不放手,又不愿意,皇兄何必如此。要做兄弟,这样可于礼不合了。”

半晌,赵匡胤叹了口气,双唇蹭过亲弟的耳廓,吻掉他眼睫上沾的泪花,然后向下,直到落至唇边。

“别难过,我愿意的。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


待赵光义发汗,日头已经偏西了。

赵光义牵过兄长的腕子,又轻又细地亲被灼出的痕迹。

赵匡胤用另一只手揽着他,问:“这么喜欢我?”

“喜欢。”

“多久了?”

“……反正比你久。”

赵匡胤将手抽回来,盖住赵光义仍隐隐作痛的后颈,不再说别的了,低头与他接吻。


-tbc-


*还有一个简短的尾声就完结啦

折露

【胤义】开封府尹的好感系统(13)

国库的粮食向来是从各地征调储存的,每年有限额,多多少少都要记明汇报。一方面充足的储备可即时调节市场,稳定粮食价格;另一方面若遇灾情,也好调配余粮赈灾。每年收成不同,存粮有异实属正常,但万没有说到下半年了才向天子汇报,明年库里粮食只够两个月了的道理。

现在做出此事,最起码能说明缺口已经太大,到了兜不住的地步。此事但凡上报,必要追责,相关官员从上到下,谁都跑不掉,他们自己当然也清楚,但凡有一线之机绝不会自投罗网。其二是要么主事者贪赃枉法、要么玩忽职守、要么兼而有之,闹到台面上的事就乱成这样,私底下什么样都不敢想。

赵匡胤非常想砍几个人以儆效尤,但不行,要忍住,这烂摊子该谁收拾就谁收拾,收拾完了...

国库的粮食向来是从各地征调储存的,每年有限额,多多少少都要记明汇报。一方面充足的储备可即时调节市场,稳定粮食价格;另一方面若遇灾情,也好调配余粮赈灾。每年收成不同,存粮有异实属正常,但万没有说到下半年了才向天子汇报,明年库里粮食只够两个月了的道理。

现在做出此事,最起码能说明缺口已经太大,到了兜不住的地步。此事但凡上报,必要追责,相关官员从上到下,谁都跑不掉,他们自己当然也清楚,但凡有一线之机绝不会自投罗网。其二是要么主事者贪赃枉法、要么玩忽职守、要么兼而有之,闹到台面上的事就乱成这样,私底下什么样都不敢想。

赵匡胤非常想砍几个人以儆效尤,但不行,要忍住,这烂摊子该谁收拾就谁收拾,收拾完了再说,不然撒手尘寰一了百了,倒是便宜他们。

管国库的权判三司是楚昭辅。他在周时就于赵匡胤帐下听差,一步一步才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与赵匡胤还算有些私交,知道赵匡胤现在的性子比从前已温和许多了,而今对自己勃然大怒,必是大祸难躲。

讲道理这件事他确不能推卸责任,可若全赖在他的身上也十分冤枉。赵匡胤征北汉,他随军出行,回来之后他就发现国库运输链有问题,赶紧把涉事者处置了,四处去抽调人手填这个窟窿。但国土新立万事方兴,又多逢战事,钱和人哪里都缺,他就算抽调了,也是拆东墙补西墙,底下的人能跟他诉苦,讲种种难处,他没有地方去讲,只能自己担着。

坚持到现在,真的撑不住了。楚昭辅冒死跟赵匡胤讲,其实也是抱着尽力一搏的心思,讨一道圣旨下来能扫清诸方掣肘,不成功便成仁。

虽然现在看起来,恐怕既得成功又要成仁。

这必然不行。楚昭辅思前想后,还是小命要紧。现在最能在官家面前说上话的就是皇弟赵光义了,就算官家再怎么生气,赵光义说话也是会听上几句的。


楚昭辅振作精神,酝酿情绪,来到开封府,拜在赵光义身前嚎啕大哭。

赵光义被吓了一跳。他们从楚昭辅入赵匡胤帐下时就认得了,赵光义从前还向他请教过数术,后来楚昭辅身上所担职责越来越重,往来也就少了。

赵光义忙秉退闲人,将他搀扶起来:“昭辅兄,且止悲声,有需要我之处我必当尽力。”

楚昭辅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如何不易、官家如何问责、性命如何难保,凄凄切切,十分可怜。赵光义好言安抚了,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走路腿都打颤,便派人备了个轿子,好把楚昭辅送回府里。

国库之事赵光义确实清楚,但不在他的权责之内,不知这话说到什么程度合适。皇兄本来就在气头上,若言差恐怕火上浇油,现在楚昭辅还能来开封府哭,要是自己去了一趟回来楚昭辅只能在天牢哭,就不妙了。

但情还是得求一求的,赵光义请府上精通财务的幕僚一道协商,很快拟了条陈进宫面圣。


赵匡胤在练字。

他其实对琴棋书画都没什么兴趣,但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还是会强迫自己练一练,好修身养性,不至于一冲动生出什么事端。虽然其实一般来说效果不大,只能聊作安慰。

宫人通传说开封府尹求见,赵匡胤眉头松了松,放下笔叫人进来。

“臣弟听闻皇兄为国库存粮忧心,特拟条陈,请皇兄一观。”

赵匡胤拿来看了看,淡淡道:“可以,让楚昭辅照这个办吧。”

赵光义摸不清是什么意思,试探着问道:“楚昭辅在皇兄任下已久,此番疏漏其实也情有可原,皇兄看……”

“是楚昭辅请你来向我求情的?”

赵光义不敢多说了。他知道皇兄的脾气,若真认定的事,谁劝也不管用,更何况是此等民生大事。“……皇兄息怒。”

赵匡胤沉默了一会,道:“无妨,非因你所起。若楚昭辅能尽快办妥,我自不会苛责。”

赵光义松了口气:“谢皇兄。若无他事,我就不打扰皇兄休息了。”

“陪我坐一会儿吧。”

“……是。”

赵光义有点坐立不安。他知道皇兄为国事忧心,若自己再说实在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若闲聊些别的又怕皇兄没有兴致。他不是怕,他只是想让皇兄开心一点。

他看到了桌案上凌乱的纸页。离得稍有些远,上面写的什么看不太分明,似乎是唐人诗句。和上次写得不一样。

皇兄出征自己独自入宫那天,赵光义在吹落在地的纸上,看到写满了自己的名字。

他记得自己把那张纸压在桌角一摞文书下了,不知道皇兄发现了没有……

赵光义想着,不由将视线落到那处。那摞文书稍有移动,最下面的东西看不分明,赵光义不能确定,于是多看了片刻。

赵匡胤察觉了,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伸手将最下面压着的那张纸抽出来。

赵光义呼吸滞了一瞬,心跳震得耳膜作响。

就是那张。

凌乱的笔锋,力透纸背的墨痕,重复的两个字,编成一张巨网,将二人困在其中。

赵光义看到了兄长的眼神。

原来……真的是自己。

赵光义变得呼吸急促。这很奇怪,明明是皇兄写的,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赵匡胤看了看纸,又抬头看了看赵光义,问:“是你放到那里的?”

“皇兄明鉴,臣弟并非擅动,只是……只是皇兄亲征那时我来翻找文书,它不知从何处滑落,我就,就顺手……”

赵匡胤低声笑起来,但听不出一点高兴的情绪。“原来你那时就知道了,这么久,要忍耐我的私心,也难为你了。”

赵光义心擂如鼓,顾不得旁的了,站起身道:“臣弟怎会为难?我一直对兄长都是同样,兄长就没有察觉吗!”

赵匡胤皱眉,眉心压得很低。他看着亲弟白净的面容上泛起薄红,心中惊浪滔天。“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光义靠过来,靠得很近:“我知道。哥……是你一直不知道。”

赵匡胤顿了半晌,松开紧握成拳的手,轻轻把他推开了:“遇见这种事,你还处处顾及我的颜面……三弟,我知道你一直是最守礼的,此事是我一人之失,不可污了你的声名。”

“皇兄!不是的,我——”

赵匡胤不让他继续说了:“三弟,话不必说尽。我今日倦了,请回吧。”


-tbc-

哥:天塌了,弟弟要觉得我是变态了。

哥:啊怎么贴上来了?弟弟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快结束了!

闲来风与月

【胤义】浮生几许春(2)

忘川背景if线。

——

声音很小,很轻,但使君还是能听到,手停在门棂上踟蹰不走,“和赵大哥一样,侠骨热肠。”

 

赵光义低低地应了一声。

 

 

 

司马光读书办公的地方,坐落在院落中间位置,名唤读书堂,其中为堂,聚书出五千卷。依托故世复刻建造,四周是郁郁葱葱的竹林与青松,堂东有一处小溪,水流潺潺,连通忘川河畔。

 

堂屋主人仍保留着在故世的习惯,清景简朴,藏书万卷,潜心钻营,闲暇时,常去桃源居帮忙处理忘川事务。

 

春困,细雨淅淅沥沥,墨猫在案牍上打着瞌睡,忘川的公文整齐堆着,司马光敛着眼眸,手中的故世旧物一...

忘川背景if线。

——

声音很小,很轻,但使君还是能听到,手停在门棂上踟蹰不走,“和赵大哥一样,侠骨热肠。”

 

赵光义低低地应了一声。

 

 

 

司马光读书办公的地方,坐落在院落中间位置,名唤读书堂,其中为堂,聚书出五千卷。依托故世复刻建造,四周是郁郁葱葱的竹林与青松,堂东有一处小溪,水流潺潺,连通忘川河畔。

 

堂屋主人仍保留着在故世的习惯,清景简朴,藏书万卷,潜心钻营,闲暇时,常去桃源居帮忙处理忘川事务。

 

春困,细雨淅淅沥沥,墨猫在案牍上打着瞌睡,忘川的公文整齐堆着,司马光敛着眼眸,手中的故世旧物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那位。

 

旧物破败褪色,但又被很好地保存,没有一点磕碰撞角,想必原主人很在乎。

 

可复想到使君与他主动提及那位差点跳九泉之井的事情,他神情又有些复杂,不断地扶额摇头,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见外面春雨隐隐要停,他便拿起笔杆轻轻敲醒墨猫,携上,踏进青石小径——那是去桃源居的小路。

 

在桃源居门口撞见正要出门的使君,司马光便开口询问道:“使君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给韩将军送棋盘,然后去千机苑。”使君悉数今天需要处理的公务。

 

司马光颔首带笑,道声使君辛苦,便抛了一个新话题。“他醒着?”

 

“是。”使君脸上忽然出现淡淡的忧伤,“温公可以去和他…多说说话,他心情…或许不太好。”

 

赵二喵主动贴近赵光义的小腿求抱抱,赵光义将它抱入怀里一会儿,渐觉臂弯无力,遂将赵二喵放下,坐下缓神。

 

被短暂抛弃的赵二喵注意力很快被门口新出现的玩伴吸引住,它围着墨猫喵喵喵地绕圈。两个小伙伴仿佛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地追着尾巴窜了出门。

 

赵光义瞠目愣愣,视线停在猫影没的那处。

 

“二官家放心,他们会自己回来的。”来者气质稳重,一袭墨色宋衣,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拢,失笑地解释道。

 

这位不请自来的宋代官员走了过来,行礼,将袖中的故世旧物还了旧主,低声告罪:“陛下恕臣僭越捡到。”

 

赵光义眼眶微红,收了起来,良久不语。司马光安静立着。见后世臣子并未离开的想法,赵光义低头闷咳,唇色浅淡,略一歪头看向司马光,慢声道来,“使君与我说过…你叫司马光……?大宋的文官。”

 

“是。”声音温谨,“臣是皇太子在位时期生人,后入仁、英、神、哲庙四朝为官。”话音刚落,司马光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同时也参与历朝历代的历史修撰。”

 

赵光义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一位专门记录和编撰历史的史官,轻嗯一声,算是知晓。来自后世的宋朝士大夫端端正正地打量赵宋祖宗的状态,无声叹息。

 

眼见司马光仍未有要走的姿态,赵光义扶额,他不好赶后辈走,便神色平淡,随口问了句,“家在何处。”

 

司马光低眉顺眼,“陕州夏县涑水乡。”

 

“官至什么?”

 

“同平章事。”

 

“祖宗之法不可变是你提出。”

 

 “是。”司马光状似惶恐觍脸。

 

赵光义听了,并不作任何感慨,他腕间在隐隐发抖,反而有些明知故问,“为何。”

 

司马光抬头,与太宗目光交汇,前者坚毅,后者淡定。

 

他徐徐对答,“太祖与您拨乱反正,百年有余,四海升平,法度完善。意轻改旧,不利社稷,即便不符时宜出现漏缺,也当徐徐图之,不可轻变。”

 

司马光曾经对很多人说过这些话,仿佛这些话已了然刻进他的骨血里,让他重返盛世大宋,历经四朝的清官仍挺直腰杆,在沉浮的官海里手握笏板,不卑不亢,不弃风骨。

 

即使眼前名士是赵宋祖宗。

 

赵光义未说话,移开了目光,他是前世的君主,自然不能在旁人三言两语、已被历史盖棺定论的既定因果下,去评议后人该如何去做,做的如何。

 

遵循旧制也好,推古改新也罢,故世是一笔无法善终的流水账,醒来,大概也能算是望到头的梦里浮生,而后世赵宋,能得良臣文仕,已是很好。

 

他晃了身子,站起来,郑重地向后世的文官行了一礼。

 

司马光惶恐还礼,说着,恩与乾坤大,身如草木轻。太宗礼重了。

 

 

 

 

处理完千机苑那边琐事后,使君回来又探望了俩次。看他把药王熬的药喝了下去,便应着二官家的要求扶他在桃源居院内走了一圈,又提了俩句后世和忘川郡的事情。

 

嘴里还蛐蛐嘀咕着什么大明啊大汉啊名士来了好多,加班捞都捞不完,朝代比例严重失衡,别叫忘川风华录了,干脆叫大明风华录吧。

 

赵光义不知是药效上来,还是精力不济,走了几步便困极了,也累极了。使君见赵光义面色不好便揭过话题,将他送了回去,替他掖好被角,出来的时候,司马光在转角檐下站着,墨猫稳稳地趴在他的肩头。

 

使君走近,司马光行了一礼。使君有些疑奇:“君实先生是在等我?”

 

正是。司马光点头,神色淡淡:“使君,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二官家的事告诉官家?”

 

 

 

 

门被轻轻推开,赵二喵叼着小鱼干钻了进来,喵?它乖巧地溜到榻边,蜷成一个毛绒绒的黑色雪团,靠着床尾,小猫一开始眼睛睁得大大的,它在等主人醒过来,时间流逝,猫的眼皮子也是命,终于扛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歪头睡了过去。

 

赵光义睡得很不安稳,冷汗浸湿耳边鬓发,眉间蹙着,忽而,夜深梦觉。

 

甲子,赐皇弟殿前都虞侯匡义名光义。

 

时节开春,殿内点着香炉,香气袅袅,他净了手,将从外头折下来的二月桂枝,放进皇兄送来的陶瓷釉里养着。

 

廷宜。这是我命官人给你打造的,你看阖你心意否?赵匡胤从衣领里捞出拿在手里,是一枚白色玉牌,用红绳仔细吊着,玉质温润精致,中间方方正正地刻着“光義”二字,飘逸骏健。

 

是别的弟弟妹妹都有,还是独我一份?兄长送的,赵光义自然是喜欢的,但他不想明着表现出来,于是故意话中掖酸,语调亲昵地挑弄兄长的金腰带。

 

自然单你一人。我给你戴上?

 

恃宠而骄的皇弟光义看了红绳玉牌两眼,微微摇头,不好。

 

赵匡胤愣了一下,不喜欢?

 

他并不急着回答,只脱去鞋袜,亲昵地蹭了蹭兄长的胸膛,拉着兄长的手指向自己的脚踝,言笑晏晏。并非,不会凡情识,如痴我亦愚。兄长且系这里吧。

 

赵匡胤并没有很快的答应,沉默,还是沉默。正月风雪刚过,霜雪消融,窗外陡然拨云见日,温和的暖意透过窗纸,适时地在屋内化开。

 

“好。”

 

年长一轮的兄长最终还是莞尔一笑,随了心意,答应了赵光义这个逾越、大胆的要求。

 

他将年轻幼弟抱到案牍上,单膝触地,估摸大概尺寸,用随手带着的小刀截去多出来的半截红绳。

 

赵光义弯弯嘴角,安静地坐着,这个角度只能欣赏到新天子的侧颜,兄长低着头,眉眼也是低着的,刘海鬓发温顺服帖地垂着。

 

阳光送来的暖意正浓,二人没再说话,只有均和的、温热的呼吸声。

 

红色的双股绳沿弟弟的脚踝绕了一圈,赵匡胤无名指卡着红绳和脚踝,红绳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他的动作很轻,很快地将红绳缠绕、打结扣住,刻着名字的玉牌安宁地,落在赵光义的踝骨上。

 

“好了。”

 

赵光义梦回惊醒,心里哀恸,呼吸困难,浑身粘腻湿冷,耳边温声细语远去,他僵直地佝着上半身,下意识抬手摸了脸蛋,凉的、湿的,是泪、未干的泪痕。他不在故世。这里不是建隆元年,也不是太平兴国,更不是九泉之井。

 

房间黑乎乎,是忘川入了深夜。耳间嗡嗡,赵光义悬着的手落下,愣愣地摸索、游曳,直到泛白的指尖咯到熟悉的轮廓,迷茫的眼神方渐几分清明。

 

五指按上心口,隔着中衣,指尖收拢、收紧,攥聚一团,那里肌肤滚烫,贴着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玉牌。

 

抓住了。他的呼吸渐渐放缓。

 

来到忘川早晚要碰见,躲避并非朝夕拖延就能解决。可是闭眼是滴滴答答的井水,耳边是嘈杂凶厉的逼供,世人亦是毁誉于他,他不敢往深处去想,兄长会怎么看待他。

 

一个未将燕云收复回来的守成之君?

 

赵光义脸色“唰”地一白。

 

对、知交圈。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强忍身体打颤带来的闷疼,放哪了,放哪了,他翻找着,心里焦躁不安——终于找到了,赵光义喘息跪坐在地上,从心里深处低沉地吐出隐蔽的声音。

 

赵光义屏住呼吸,哆嗦地打开赵匡胤的知交圈主页,他最先看到的是兄长年轻俊俏的画像,和记忆中无差,兄长本来长得就很好看,一阵欢雀流淌他全身,指尖止不住地痉挛。

 

三十八条……

 

哥哥来到忘川后一共发了三十八条知交圈。

 

没有,还是没有。他近乎绝望,牙关打紧,强压着啜泣。瘦削的指节仍在发抖,他不停地往下划动——终于、终于翻到了,在最末端,提到了他,提到了他写的一首诗。

 

他隐秘地喜悦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视线变得更加清晰,又逐渐变的愕然不安,升起惊惧,喉间迸出哽咽。可为什么偏偏是这首诗呢?又为什么同时发了另外俩首宋代皇帝的诗……他的脑子很乱,头疼的要死。

 

忘川夜色渐深,群星黯淡,月色闪乎不定地照进室内,冷冰冰地打在他身上。静。寂静无声。这间屋子就像是将溺水者卷入深水之中的池塘。

 

赵光义跪累了,他感到双腿麻木僵硬,兜兜转转怎么也动弹不得,浑身被震颤出冷汗,浇得他要透不过气了。

 

忽然,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念头。

 

哥哥不在乎他了。

 

手指关节突然脱力,使君赠与他的显示屏“啪嗒”掉地,赵光义双手捂着脸,热泪从修长的指缝里滚落下来。

 

听见地面传来窸窣声音的赵二喵从睡意中激醒,它立起了耳朵环顾四周,瞪大喵瞳,毫不犹豫地哒哒跑到赵光义面前,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变得这么难过。

 

 “喵喵喵喵——”这个给你。赵二喵摊开了爪心——是两条小鱼干。

 

Tbc.

 

少年多语笑,终日遂心娱。不会凡情识,如痴我亦愚。弟的诗。

 

我流的看法,赵二哥不在意后人对他的评价,但在意哥对他的看法sad多给哥弟一点时间缓缓,猫的性子随主人,既然赵二喵都这么可爱亲人……

胖发

[忘川燕云胤义]我会造一些忘川赵大和燕云赵二是亲兄弟的谣4

有点点黛煜宝差闺蜜组及勾夫提及

是游戏同人!不是历史同人!

 

生死之事实在太过耸人听闻,赵光义确信没有人能有这等精妙绝伦的身法,在他浅寐晃神的一瞬间便从守卫森严的开封府中将他掳至这等风景迥异的地界,却仍旧抱着十足的警惕和怀疑睁开眼,直到他见过年幼却实打实有神光绕身的麒麟,使君又在那间寻英馆的高楼上让他远眺了黄泉奔流、无数魂骨在其中浮荡逐流的震撼景致,亲身验证了此间种种并非骗局,再见到年轻时的兄长,他才完全相信。

开封地下水道中的鬼市他去过不知多少次,初时震惊且望之生畏,之后再去的每一次,也始终都叫他心中暗自含惧,但直到此刻,赵光义才恍然意识到,那是何等劣质的模仿。

——不...

有点点黛煜宝差闺蜜组及勾夫提及

是游戏同人!不是历史同人!

 

生死之事实在太过耸人听闻,赵光义确信没有人能有这等精妙绝伦的身法,在他浅寐晃神的一瞬间便从守卫森严的开封府中将他掳至这等风景迥异的地界,却仍旧抱着十足的警惕和怀疑睁开眼,直到他见过年幼却实打实有神光绕身的麒麟,使君又在那间寻英馆的高楼上让他远眺了黄泉奔流、无数魂骨在其中浮荡逐流的震撼景致,亲身验证了此间种种并非骗局,再见到年轻时的兄长,他才完全相信。

开封地下水道中的鬼市他去过不知多少次,初时震惊且望之生畏,之后再去的每一次,也始终都叫他心中暗自含惧,但直到此刻,赵光义才恍然意识到,那是何等劣质的模仿。

——不,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模仿,而是用恐吓和威慑搭建起来的臆想,毕竟除却生魂离体这等奇遇,活人又怎能知晓死后地界的模样?

真正的幽冥并不可怕,却是一种活人穷尽想象都无法体会到的神思之境。

所以,在各种各样自古流传下来的故事传说之中,也没听说过阎君喜欢猫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吧……

这处饕餮居的饭菜大概是真的很好吃,就算打烊了,也能看到各种用两条后腿人立行走、穿着各朝服饰的猫不时在厨间进进出出,把几乎跟自身一样大小的食盒举过头顶运送,偶尔本性暴露出来,放下食盒,舔湿爪子绕着耳朵洗脸,跟同伴贴贴脸“喵喵咪咪”地交流着,然后再举起食盒甩着尾巴小跑离去。

那约莫是宵夜的外送吧?

赵光义收回目光,朝着楼下看去。

他正邻着廊栏坐,这里风景确实很好,建筑多见高逾百丈,结构风格纷繁巧致,是在人间根本无法建造起来的天工神阁,饕餮居邻着滔滔黄泉忘川,抬眼便能将远处的楼阁亭台、飞灯舞檐一览无余,一派繁华荼蘼的不夜至景与天幕上的弯月交相辉映,远处宏伟的拱桥(那个绝对是奈何桥吧!)也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鬼影在其上行走,令人望之便生出恍惚之意。

低下头,偶有见之便觉气宇不凡的名士自廊拱下经过,或三两结伴、或孤身独行,脚边都……跟着猫。

跟那些名士穿同款衣服、花色不同但都异常拟似主人的,各种,猫。

赵光义:“……”

这是给每个在忘川定居的名士都强行配给一只猫了吧?还是按照主人的体貌形态比拟过、精挑细选分配的!

赵二不理解,赵二大为震撼!

转念便想到自己在开封街头偶遇过几回的绿瞳花狸,还有那只神出鬼没的妙妙喵,似乎都颇为通灵,虽是猫身,却穿衣戴幞,总觉得特别像人……

赵光义陷入沉思——

他们未央城,难不成是什么忘川驻常世分部?

……所以那位只存在于使君和大哥口中的阎君,到底是不是个猫奴啊?要在忘川定居,非得领养一只这种……猫的灵魂吗?

——也不是不行,大哥那只壮硕的黑脸大猫,仔细看看,还挺可爱的。

赵光义严肃地思考着生与死的大事,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那他为什么有的是只狐狸啊?难道是因为他是生魂?那不是……生魂也给配发宠物的吗?这是叫他长住的意思吗?那他到底能不能回去啊?

赵匡胤坐在对面,也不看团在一起舔毛的狐狸和猫了,拿肘子支桌托着下巴看弟弟,看着看着就笑了。

哎呀,这有事儿就憋在心里自己拧巴纠结的样子,真是太叫哥怀念了。

忘川之中,别家皇帝多有齐聚一堂的,甭管是祖孙辈前后人还是夫妻兄弟,关系好不好是不是败家亡国篡位的不肖子这点另说,好歹是一家的,关上门就有比之旁人更亲密的关系,只有祖龙陛下和赵大官家形单影只,而赵匡胤唯一关系近的仅有刘娥这个跟公爹关系微妙的侄媳妇,想当然,刘娥对赵匡胤有点尊敬,但不多,且暗地里多少带点迁怒的情绪,很不乐意跟赵匡胤亲近,赵匡胤也跟这个侄媳妇没话说。

后头的宋人都不认识,见了对自己也只有恭敬,往前头看,李煜跟大周后就更别提了,简直一对超绝抽象夫妻,周娥皇根本不熟,好好的名门淑女,碰见他老阴阳怪气翻白眼儿,而李煜?

赵匡胤活着的时候就拿这个娇贵哭包没辙,死了之后来到忘川,这人仗着本地皇帝众多、身份贬值严重,更不把他堂堂宋太祖当回事儿了,平时见不着还好说,聚众宴饮的时候,只要碰上就是一个牙尖嘴利,一说他就拿袖子盖脸哭,好家伙,那眼泪比他当活人的时候更能说落就流,然后太祖陛下就会收获一堆包括他大宋词人在内的名士飞来的谴责眼神——不说别的,就那位同为吴王的夫差,因为跟李煜关系好,直到现在都看他不爽,日常就是怂恿着越王在金戈馆里各种挑衅下黑手。

所以在日常盼弟弟的时候,赵匡胤偶尔也会阴暗地盼一下李太子和小周后。

——问就是想看他们老李家的笑话伦理剧。

想到这里,孤家寡人的赵大官家差点就热泪盈眶了,一拍桌子起身敏捷地翻过桌案落到弟弟身边,挤进一个座位搂住弟弟就开始抱怨:“阿义,我真的好想你,你是不知道,刘野猪他们都仗着人多欺负你哥,还好你来了,明天哥就带你去瞻仰秦皇!”

这来自大宋初立时代的弟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归常世,而指望使君从池子里抽个宋太宗出来更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必须要带去政哥那里炫耀一下!

——你没有扶苏吧?嘿嘿,但咱有弟弟了~还是限定版的~

赵光义还在思索一些猫与死亡的哲理,冷不丁被哥一屁股挤得歪过半个身子,再被激动地又抱了个满怀,顿时满头问号:又发什么神经?刘野猪是谁啊?不是,怎么堂堂皇帝魂归地府之后还带被霸凌的啊?

并不知道在忘川皇帝会贬值的赵光义怒了,什么猫鬼人都立刻被抛到了脑后:“刘野猪是谁?!”

凭什么欺负我哥?!

苏轼端着鱼和肉,刚踏上廊拱台阶一步的脚马上撤回,蹲下恳求东坡喵:“帮我上菜,求你了!”

这话题他害怕啊!

————————————

猫,一种超绝迷思生物。

我们子瞻承受了太多。

没事的老赵,你在哭包那吃的瘪,你弟刚帮你酣畅淋漓地骂回来了。

真·孤家寡人的政哥探头:嗯?在说亲戚的事?不是!押韵的你有病吧?!

安孔淮好

【主晋】玉玲珑·二

推进剧情,一点怀孕暗示,指环play。

  最怕遇到倒春寒,偏不巧赵光义起床时打了好几个喷嚏。少东家烧了一大盆热水让他先去泡个澡,赵光义说着“哪有这么娇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

  前日得了消息,即刻出发往村子东边去。出了客栈才发现,慕名而来的人还不在少数,根本用不着问路,只需跟着人流走便来到一处热闹的村宅,相比这就是神医的住处了。寻医的人不用说,站在土墙上看新鲜的也不少,跟少东家一行人各怀鬼胎的恐怕也不在少数。少东家稍稍环顾人群就发现三五个身上配刀具的人,也不知是何来历。

  掩在衣袖里的小动作,少东家的食指轻轻在赵光义的手......

推进剧情,一点怀孕暗示,指环play。

  最怕遇到倒春寒,偏不巧赵光义起床时打了好几个喷嚏。少东家烧了一大盆热水让他先去泡个澡,赵光义说着“哪有这么娇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

  前日得了消息,即刻出发往村子东边去。出了客栈才发现,慕名而来的人还不在少数,根本用不着问路,只需跟着人流走便来到一处热闹的村宅,相比这就是神医的住处了。寻医的人不用说,站在土墙上看新鲜的也不少,跟少东家一行人各怀鬼胎的恐怕也不在少数。少东家稍稍环顾人群就发现三五个身上配刀具的人,也不知是何来历。

  掩在衣袖里的小动作,少东家的食指轻轻在赵光义的手心里敲了几下,赵光义心领神会离了人群,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挨着院墙种植的树上飞走两只鸟雀,赵光义稳稳当当地将自己隐在繁茂的树冠,这个角度能够观览整个宅院。

  不一会就有人从后院抬出来一口棺材,这神医穿的像个道士,走在抬棺的最后边。待到棺材在院中落定,医童模样的两个年轻人把白布层层包裹成人样的东西,一前一后地抱出来放在长长的木桌,围观的人看清了这是什么东西,兀地安静了片刻,随机爆发了更大的议论声。

  “你瞧,这又是哪家的死人。”

  “这神医不会真有通天的本事吧,我上周也来了。亲眼看见那死人变活人。”

  少东家被人群吵得耳疼,围观的人又拼命地往前边挤,不知道是谁狠狠撞了他一下,力道跟存心找茬似的。自从出了不羡仙,他在江湖上跟人打交道没少见坑蒙拐骗之事,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钱袋子,可那里面什么东西也没少。少东家只觉得奇怪,可能撞他的人是无心之失吧,他现在也没工夫管这场小插曲了。这人不知道死了几天,竟然没有一点臭味,反而是一股浓重的药油充斥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腔。这味道少东家说不上来的熟悉,他心想等散场了定要寻个机会割下一截布条带回去好好比对比对。

  晚年丧子的这对父母也在现场,可能是哭累了,又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神医身上,看着怪让人可怜的,他们身边被人们自发地空出了点空隙。少东家被挤得跟台面差了些距离,无法将神医的动作尽收眼底。好在他未雨绸缪,一是为了从背后观察假大夫,二来也是怕人群骚动,赵光义也好占据高低接应。这样的行动他们二人经历过很多次,已经不算生疏了。

  只见这大夫嘴里默念着什么禁语,装模做样地耍了几个唬人眼球的把式。忽然那股熟悉的异香又朝四面八方袭来,少东家顿觉不妙立刻屏息,但半晌过去身体并未发生什么异样,周围的人群也跟没事人似的,所有眼睛都紧紧盯在那具尸体身上。乱天常的事情发生了,这毫无生命体态的人竟然从台面上坐了起来,好似破茧成蝶一般重获了新生。包裹住头部的布条应声破裂,少东家看不清那人的神貌,台上的少年迷茫的看向人群,他的母亲扯着嘶哑的嗓子冲上去抱住少年,老态龙钟的父亲也顾不上颜面,跪在神医跟前磕头如捣蒜,直呼大夫是活佛再世,是他们家的恩人。

  无论是真神显灵还是闹剧,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散完了。神医做完法事就在医童的簇拥下回了房,可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刚要追上去就被五大三粗的家奴拦住了去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法事一开始就在神医后头站着,当时没多少人注意他,现在一跃成为香饽饽,好几个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把官家团团围住,恭恭敬敬地奉上自己的礼金求见神医一面,少东家趁着人多杂乱也凑了过去。

  只听见管家说:”咱们大夫不是不帮各位忙,只是还阳寿一事费心劳神,得一个一个来”。说着他一一接过递到脸前的荷包,“诸位先把病人送到这儿来,至于还阳一事就不必操心了,到时候会派人通知各位来接亲人回家的。”

  又是好一顿虚礼众人才散去,少东家想趁人不注意往后院去看看,在气势汹汹的家奴朝他走来之前,一个半大的孩子拦住少东家的去路。少年只有少东家一半高,少东家把他当成这家的小孩,蹲下来问他知不知道后院怎么走。

  没曾想孩子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指了指口袋的位置就推着少东家往外走。少东家见附近不知什么时候人全散了,只怕再留会招人注意,顺着孩子的动作灰溜溜地离开这疑点颇多的村宅。

  赵光义先行回了住处,少东家经过一楼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心眼,没想到在一楼没看见那店小二,搁自己房间里头见到了,心里瞬间像是堵了沙石。

  虽不至于险象环生,可少东家前脚从神医的住处出来,后脚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他要马上跟赵光义交换情报,顺便问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异香。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门,赵光义怕是着了风寒,双手撑在铜盆两侧不停干呕,却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店小二手里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站在赵光义身边一脸关切,问贵人是吃坏东西还是受了冻,需不需要煎副药上来。

  少东家气急反笑,踱着脚步走到两人跟前。赵光义还没换下那身晋中原的衣服,他这身郎情妾意的打扮让人觊觎了去,少东家怎么会怪他呢,要怪只能怪狐狸披了纯良的皮,却收不住那双勾人神魄的眼睛,无端让人联想春情。

  “懂事点,你先出去。”

  少东家不好对一个打工的发作,恨得牙痒痒叫人放下热水就出去忙别的吧。店小二三步一回头地走,刚一出门就听见门在里面反锁的声音。一直到掌柜的叫他名字,店小二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楼梯处站了好一会了。他是看见贵人匆匆从酒馆外头进来,脸色差得很,一时关心跑到赵光义的房间外头敲门,好一会才听见里面说劳烦他烧一桶热水来。左右不过十分钟,与贵人同行的那位侠客也回来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可怕。

  赵光义在窗边大口大口的呼吸,少东家看着心疼来到情人身边轻轻拍着后背把气捋顺了。估计是疏忽了倒春寒的威力,昨夜赵光义又出了那些汗,这病自己得负一大半责任。赵光义坐回床边,嗓子里还残留着胃酸,烧得喉咙痛。少东家一时把正事都抛在脑后了,还是赵光义一直摆手说没事,晨间还不觉什么,站在树上的时候才难受的厉害。

  “别管我,你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少东家依依不舍的松开环抱赵光义的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那假大夫作法的时候人多,自己莫名其妙被狠狠撞了一下,再加上偶遇少年意义不明的动作。少东家掏了掏自己的腰包,那里边的东西确实是没少,是多了一张字条。

  两人凑在一起辨认歪歪扭扭的字迹,这纸上的墨迹都被晕染了,想必是被主人握在手心许久。既然如此,能在少东家放下这纸条的人是那少年无疑。

  “午时三刻,小穗后山插旗处见。”

  离午时还有很长时间,现在外头天还不见黑。那少年不知来历,却在每日众多观赏当中选择了他是何意呢?下一步究竟是寻找潜入假大夫住宅的办法自行探索,还是信那小儿一会赴约,一时间两人各执己见。

  “说起来,你有闻到什么香味吗?”

  赵光义平日里被少东家轻薄惯了,听了这话还以为少东家又在闹他,面上一红就要起身拉开与少东家的距离。少东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把脸埋进晋中原的青丝,好闻的花汁和香粉的味道沁人心脾,这才是令少东家安心的香味。

  “别走,我说今日在假大夫那你有闻到什么异香吗?”

  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好一会,赵光义被少东家抱的暖烘烘的,贪恋这个温度也没急着回答他。过了一会他的脑袋才清醒,略做沉思回答道并无异常。

  少东家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幻术,这香味该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闻到的才对,怎么偏偏就他一个人发觉异常呢?思来想去,少东家决定应下那个少年的邀约,他必然知道些什么内情。晋中原见少东家拿了主意,也说要一块赴约,被当即拒绝下来。

  “这事没商量,我怎么能让病人陪我行动,不可不可。”

  “我不是你的内室,你也不必把我看得柔弱。”

  这话倒有点恼怒的意思了,但说来话长。早在樊楼初见的时候,少东家和赵光义就结下了梁子。少东家只知道天皇贵胄养尊处优,在浮戏山遇到披了马甲的晋中原才知道原来人前好大官威的赵光义,在人后也有一层江湖中人的身份。跟少东家一样的偷学八家武艺深得旧人真传的侠客能有几个,少东家处处的照顾在赵光义眼里竟成了令他不适的保护了。

  少东家见话势有往俩人痛处的地方转,急忙打住话题。有些事情既成二人心照不宣不会拿到台面上说的,就不要说出口来伤人了。

  “是我多虑了,咱先休息着,等午时一到即刻出发,你看成不?”

  好在少东家发现赵光义情绪不对发现的及时,也不知怎么了就惹得赵光义眼眶泛红,有小泪珠就要掉下来了。赵光义也察觉自己的情绪不对,他从来都不是无法控制情绪的那类,尤其是身居高位,哪能让人轻易看了他的真实想法。

  哄着哄着也不知怎么就哄到了床上去,这间房的床榻也是遭了殃。少东家从赵光义的无名指摘下来一枚指环,赵光义被吻的浑身酥软,躺在床褥里头几乎要陷了进去,散乱的头发枕在身下,呼吸急促。

  少东家新仇旧恨一起报,一想起那个店小二看赵光义的眼神,他就无法自拔地记恨起爱人的好来,恨他待人如春雨,恨他明眸如皎月。

删减

  今天赵光义确实反常,少东家悻悻地退出来,光脚踩着地板就去拿毛巾给赵光义擦身子。他只当赵光义是风寒杂症作祟,等这边事情结束之后尽快地找一个青溪大夫来才是。

  外边有人轻轻叩门,少东家怕声音惊扰赵光义休息,披了件单衣就去开门。店小二是来叫住店的客人下来吃饭的,见开门的是这样打扮的少东家,他的眼睛哪还敢往屋里瞅,低着头作势要跑。

  “等等。”少东家叫住店小二,后者浑身一僵两腿发软,差点就要求大侠饶命。

  “给我上一壶暖酒来。”

  店小二不敢胡乱揣测,老老实实地给酒送上来了,少东家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早已做了打算,用指腹一点一点地把酒液渡进赵光义的齿唇。

闲来风与月

【胤义】浮生几许春(1)

上神垂怜,允诺各朝名士跳出轮回,永居幽冥忘川,共享永生之福。

初见赵光义时,使君悚然发现,对方竟是存了死意。

-九幽魂魄,千年微弱,死生恨血。

 

*忘川向设定。胤义cp+全员cb 无副cp 使君性别无差

*私设二官家病弱 ooc怪我

第一章哥不出场。

 

 

年轻,消瘦,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眉间攒着愁绪,初心之貌又是一身皇帝打扮。他垂袖静立,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向忘川使者,无喜无悲。

 

人间四季依旧,忘川亦利用四时风物仪来调整四季环境。此时正值春景熙熙,万物和鸣。九泉之井也素来无风,可小麒麟偏偏感觉阴...

上神垂怜,允诺各朝名士跳出轮回,永居幽冥忘川,共享永生之福。

初见赵光义时,使君悚然发现,对方竟是存了死意。

-九幽魂魄,千年微弱,死生恨血。

 

*忘川向设定。胤义cp+全员cb 无副cp 使君性别无差

*私设二官家病弱 ooc怪我

第一章哥不出场。

 

 

年轻,消瘦,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眉间攒着愁绪,初心之貌又是一身皇帝打扮。他垂袖静立,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向忘川使者,无喜无悲。

 

人间四季依旧,忘川亦利用四时风物仪来调整四季环境。此时正值春景熙熙,万物和鸣。九泉之井也素来无风,可小麒麟偏偏感觉阴森森的。

 

太宗陛下——这里是幽冥忘川,得上神垂惜,各朝有功的名士可脱离轮回之苦,永生忘川。使君手持三世镜,缓缓走来,按照宋人的礼节向他作揖。我是忘川使者,二官家可唤我使君。太祖陛下亦在这里。

 

那双静如潭水的眸子闻言后添了些许活人情绪,眼中似乎闪着水光,他注视着使君,恍过半晌,才嘴唇微张,哥哥他,在这里,还好吗?

使君点头,自然,赵大哥一切安好。

 

我朝安缓乎?赵光义掩嘴低声闷咳,肩头发颤。

使君如实回答。自然,大宋国祚三百年。使君顿住,似乎是想到什么,斟酌一下合适的字词,继续说,经济繁荣,文化鼎盛,祖宗之法不可变。

 

“祖宗之法…”赵光义轻声重复,这是个令人满意的回答,他紧绷着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瘦削身形晃了晃,那架势,竟是要跳回九泉之井!

 

“太宗陛下!”使君骤然瞠目,电光火石间拦腰将他扑倒在地。使君用手掌护住二官家的后脑勺,赵光义脊背重重地砸到地面上,咯得生疼,闷哼一声,青丝如瀑散开,衬得脸色愈发青白。

 

小麒麟跳了过来,没好气吐槽,咋这么犟呢?你知不知道主人砸了多少喵灵偶将你找出来,居然还想回那个黑不溜秋的井里。你不要命啦!使君忍着手背巨痛,满地歉容将赵光义扶起,抱歉,我是忘川使者,保护名士安全是我职责所在。

 

赵光义脸色变得很慌张,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颤抖地拉紧自己的衣襟,抚平褶皱,他的指尖仍在发抖,将溃散的鬓发束拢起。

 

哥哥抛弃他走的每一天,他呕着血沫,逼自己活下去,灭北汉,收兵权,结束五代十国藩镇割据,开太平盛世,让宋朝彻底摆脱乱世。他将世人丢弃的道德重新捡回,跳出六代死局。他将民族丢失的脊骨重组,让世人直起膝盖,不再匍匐跪拜……

 

可是,他、他在九泉之井多久了……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他,还是他吗?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陷囹圄,困于潮湿不堪的浊涌,他疯狂的挣扎,即使从未做过那些事,不清者的骂名如附骨之疽,怨灵捂住他的嘴,逼他目眦欲裂,恶人蠕动的嘴脸日复一日反复嘲笑说:官家,您就认了吧。

 

他视野开始模糊,头疼欲裂,脑中纷乱,只听到自己用泣血的颤音质问犹如不速之客的忘川使者,“可是使君,你可问我愿意来此。”话音刚落,他浑身剧烈发颤,呼吸急促,额上布满粘腻的冷汗。

 

使君略微有些一滞。

 

认?我没做过为什么要认?赵光义呼吸捱苦,不断地剧烈干咳,眼眶发红,喉间涌上的苦液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最致命的是——他的衣冠松了,头发乱了。

 

他赤足散发,衣领歪斜,狼狈地跌跪在冰冷潮湿的地面,捂着胸腔喘息,干呕,头疼,浑身都疼。井水漫过足尖,踝部露出了红绳玉牌,那些扭曲的恶灵突然变得隐秘兴奋,嘴咧到耳根,滴着腥臭的黏液,纷纷缠住他的脚踝,撕扯他的红绳。

 

“滚……”

 

忽然,绳断。赵光义将玉牌死死攥进怀里,指尖抠着手掌心,血珠凝在指尖,蔓成蜿蜒扭曲的血河,顺着指甲缝往下滴落,哥……哥哥…他恐慌万状,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是了,忘川地处三界之外,不入轮回,可泱泱名士,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摒弃往旧,甘愿解开心结放下。譬如渐离自毁失明,子建哀恸失忆,常常徘徊忘川河畔。再次聚神看向赵光义的眼睛时,却发现,对方如同枯骸的眼底惊惧翻涌,吊着无尽的死意。

 

忘川使君面色一变,将赵光义敲晕。

 

 

九泉之井波动是几炷香的事情,新名士府邸并未及时打扫出来,只得暂时将二官家安顿在使君居处。小麒麟扒着竹塌欲哭无泪,主人,主人,你怎么捞了个病秧子回来,我们幽冥忘川可不能流行这一挂啊。

 

使君手掌触碰赵光义的额头,又摸了腕间,冰凉,叹了口气。“去请药王。”

“那、要要去金戈馆喊赵大哥吗?”小麒麟愣愣。

 

使君回想起赵光义那双漆黑哀怨的眼眸,沉默片刻,解铃还须系铃人,没弄清楚这俩兄弟什么情况还是不要贸然让他们相见,“暂时别告诉旁人,等二官家醒来再说。”

 

春意多胜事,阳光很好,枝桠抽出新绿,连泥土里也蒸起馥郁的青草香,微风拂过,将簌落的青草芳香接住,周而复始四处飘散。小麒麟踩着湿润的青石小径往前跑,跑的更快了,药王脚力不快,他吹着胡子吭哧疾走在后。

 

“慢些。”

温润的声音响起,小麒麟与身前的名士撞了个满怀,手里墨猫受到惊吓,差点从杯中跳出,转而被一双温润细腻的手盖住,轻轻安抚。

 

小麒麟被撞跌坐到地上,屁股开花儿疼,眼冒金星,正想扯嗓子吼是哪位不带眼的撞本大人,缓神抬头一看,瞬间没了脾气,小声地说:“对不起温国公。”

 

“无妨,麒麟大人小心。”司马光稳住身子,把小麒麟从地上拉了起来,掸去他身上的灰土。接着向跟在麒麟身后疾疾走来的药王作揖,司马光余光扫视药王的背篓,神情变得严肃许多,“可是使君身体不适。

 

小麒麟回想起临走前主任的叮嘱,连忙摇头,又胡乱的点头,啊…是是是。

 

司马光义正言辞,“我随你们一起去。”

 

你不要过来啊!!小麒麟在心里胡乱哇啊啊。他试图婉拒,“不…不用的。”在忘川,小麒麟最怕这群严肃执拗的文官了,比如唐朝的魏征,宋朝的司马光,明朝的于谦……整天目光如炬,板着脸讲大道理,冷硬又无趣。

 

被小麒麟偷偷打上标签的温国公仍在坚持己见,“忘川基业全系在使君身上,既然使君生病,身为名士更要前去探望分担,勿让使君过度操劳。”药王适时接过话来,捋捋花白的胡须,“不错。让君实跟着去,看一眼也放心。”

 

起猛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工作狂让另一个工作狂不要过劳;工作狂还去慰问另一个工作狂,我该替使君说谢谢……?小麒麟更加欲哭无泪。

 

药王上了年纪,仙风道骨的,平时遇到谁都会叨叨俩句,名士们近乎无人幸免。一见到司马光那张嘴便开始念经:就你们宋朝文人的身子骨最弱,莫学了那宋太祖和辛稼轩,这还没入夏呢,就在大街上赤胳膊露背的,很容易感冒的。君实你到时候跟老夫回去,给你配点御寒养神的方子,顺便分给东坡他们。

 

司马光:“……”

司马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总算是憋出了一句话:“……多谢药王。”

 

在旁看戏的小麒麟难得见温国公吃瘪,没忍住“扑哧”一声。

 

 

使君候在门口,司马光跟着药王一前一后进来,前者是她吩咐小麒麟叫来的,后者是……?

 

使君默默扭头盯向小麒麟,“……麒麟?”

 

小麒麟抖抖身子,躲在司马光的身后。“使君莫怪,是我路上偶见麒麟大人和药王,听说使君病了,前来探望。”司马光走上前。

 

罢了罢了,涑水先生自然能信得过。使君在心里默叹。

 

药王也掀起眼皮子一瞥,看了眼默默把腰杆挺直的使君,赞赏,嗯,不错,使君看起来这几天有在好好吃饭,便和颜悦色道:“使君是哪里不舒服。”

 

使君面露尴尬,“并非是我……药王请跟我来。”

 

忘川使者引了他们推门而入。

 

还没瞅清楚榻上是谁,药王便大惊失色,可把他心疼坏了,怎么能气息微弱成这样。匆忙上去搭上了脉,皱着的脸逐渐缓和,没事,还能救,“是气血亏空,应是久困阴寒所致。”

 

他瞥了眼对方身上的宋圆领袍,没仔细想身份,只当是忘川新来的居民,内心嘀嘀咕咕,回头一定要和宋太祖说,要让宋朝名士统统早起锻炼身体。

 

使君及时向药王提了一嘴,“似乎还有点,梦魇之症。”

 

“那便是了,这位公子生前怕是体弱,魂魄又恐滞留在九泉之井许久,导致神思恍惚。” 药王从药囊中取出了两枚艾灸,往肘处大穴扎去。

 

还在昏迷中的赵光义紧闭着双眼,眼睫下洇着一层细密的泪珠,嘴唇微微张合,破碎断裂的气音从口中呼出,湿亮的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落进枕上。

 

司马光目光掠过榻上人,若有所悟。

 

“静养即可?”使君还在和药王说着话。

 

“嗯,好好休养,我会尽快调些温补的方子,”他沉吟片刻,收回了手。“不过,按理说不入轮回应当早早脱离了凡人生病之苦。这还是头一遭害了病,使君怕是要好好查一查,避免更多无辜之人遭遇困境。”

 

使君正色,“自然。我会将这事禀告给阎君。”

 

“既然如此,不知这位……该怎么称呼呢?”

 

“赵…”使君话头一咽,脑子飞快地胡乱给赵光义谄了名。“赵中原。”

 

司马光正听着使君二人说话。

 

忽然,余光所及的地板上正安静躺着一枚红绳玉牌,他走过去,俯身捡了起来,半截褪色的红绳紧紧缠绕在穿孔处,断口处股绳爆开参差细絮,而玉牌质地细腻却暗淡粗糙,似乎被主人反复摩挲过。

 

上面的刻字因磋磨早已变得含糊浅淡。他眯着眼,仔细辨认摸棱两可的字。光……義?嗯??敏锐的后世史官捏住玉牌的指尖忽然一僵,猛地抬头看向榻上。

 

近几日是司马光前来使君府邸送饭,君实先生性子稳重他自然信得过,就连苏老板,也只当使君近日素爱他们大宋清淡的汴州菜,胃口大开。可没过俩天,使君便打发小麒麟告诉饕餮居以后不用给他们打包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

 

苏轼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的厨艺下降了,追着麒麟大人问使君是不喜欢哪道菜,他改。小麒麟遮遮掩掩地再也不敢说出实话。

 

 

赵光义的精神比两天前刚来那会好些了,可以下榻,使君便从喵姥姥那里抱了一只白色波斯猫,雪团儿似的,眼瞳大大的、水灵灵的很可爱,耳朵上簪了朵粉色的小花。小雪团安安静静地窝在使君的怀里,用湿漉漉的眼睛好奇打量新主人。

 

“这是赵二喵,每位名士来到忘川都可以领养一只有灵性的猫。二官家若是没精力养可以让麒麟或者墨猫带着。”使君弯腰将赵二喵放在赵光义的膝上。小猫很乖,它亲昵舔舐赵光义白皙的手腕,发出呼噜呼噜声,默认欢喜这位新主人。

 

窗外正淅淅沥沥落着春雨,忘川的春天很温和养人。彼时外面似乎传来了笑语,仔细听着,倒像是小麒麟和精怪鲶滚滚在春雨里玩闹,悠远清脆的声音越着浅浅的半开花窗爬了进来。使君走过去阖上窗棂,让桃源居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赵光义没再说话,也没有再动,赵二喵将新主人冰冷的指尖刨进自己暖洋洋的绒毛里。两人的氛围很死寂,久到使君以为赵光义不想开口说话。正告辞离去,把门轻轻带上的那一瞬间,身后声音轻的近乎消散。

“那哥哥的猫,是什么样子的。”


tbc.

折露

【胤义】开封府尹的好感系统(9)

赵普说完,赵匡胤的声音飘飘渺渺地浮在赵光义的耳边,大抵说了些外患仍存、朝局未稳、皇儿年幼什么的。

赵光义的手心全是汗,赵普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他知道会有人进言,哪怕不是赵普,也会有其他人。

太子不仅关乎统治的存续、国政的施行,还关系到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要为自己的后路打通关节。赵光义久在开封府,手下的势力已经稳定,其他朝臣再想动,已经难了,只能从皇子方面吹风。

赵匡胤想传位赵光义的心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也是大臣们这么着急的原因。

赵光义也知道皇兄为什么不明说。刚刚结束的乱世尚有余威,在过去的这些年间,皇帝像走马灯一样换,国姓今日是这个,明...

赵普说完,赵匡胤的声音飘飘渺渺地浮在赵光义的耳边,大抵说了些外患仍存、朝局未稳、皇儿年幼什么的。

赵光义的手心全是汗,赵普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他知道会有人进言,哪怕不是赵普,也会有其他人。

太子不仅关乎统治的存续、国政的施行,还关系到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要为自己的后路打通关节。赵光义久在开封府,手下的势力已经稳定,其他朝臣再想动,已经难了,只能从皇子方面吹风。

赵匡胤想传位赵光义的心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也是大臣们这么着急的原因。

赵光义也知道皇兄为什么不明说。刚刚结束的乱世尚有余威,在过去的这些年间,皇帝像走马灯一样换,国姓今日是这个,明日就是另外一个,甚至没有一个太子能顺利登上帝位,阴谋、流血、篡夺、背叛……人性的扭曲展现得淋漓尽致,大宋建立也不过数年,赵匡胤不敢、也不愿把皇弟立做靶子。

但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一回事。

比如,到现在,他离封王仍有距离。封了王都不一定板上钉钉,更何况现在赵光义还在做牛做马地当开封府尹,谁能保证会发生何事?

赵光义不是不信任皇兄。他只是不信任皇位,也没有那么信任自己。

坐在皇位上的人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赵光义知道,很多事是被放在自己之前的。现在就是皇兄在考核,看他是不是能扶得起来,能担当重任。如果可以,那么他的一些小瑕疵赵匡胤就都能睁只眼闭只眼,而如果自己不再是最合适的人选,恐怕一朝失势也在意料之中。到那时,即便他仍然可以做皇兄最亲的弟弟,在朝堂上也已没有一席之地。

那样再亲,能怎么亲呢?像光美那样?兄长对光美确实很好,官衔高、不用处理什么要紧的事务,有大事小情的兄长也会去府上看一看,但只有如此了。

简直是噩梦。

“兄长……”赵光义叹了口气。

“嗯?”疑惑的声音。

赵光义一下噤了声。

他忘记把传信关掉了。皇兄听见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没法查证,也没法追究,说到底也就是赵匡胤自己听岔了,凭空觉得有人叫他。赵匡胤不会拿这种小事来问的。

但赵光义不想这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很没有意思。

他决定要再说一句。

“哥,我很想见你。”

那边没有声音了。

赵光义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又说了一句。

“我很想你。”

说完,赵光义把传信关掉。

他这些年官场虽波折不大,但事关至尊之位,总是如履薄冰,再加上他对兄长总是忍不住多想,心思一重,人就容易变得了无生趣。如今细细想来,只觉得与自己的本性判若两人。

如果就这样让兄长置身事外,实在很不公平,这明明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今日好不容易得闲,不能又开始一点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

赵光义来了这么一出,心情终于舒缓少许。

他取出已落灰的琴拨了几个音,很久没碰了,似乎音不太准,要把弦调一调。他做开封府尹前经常弹的,现在终于有了重新捡起来的兴致。

就在琴音泠泠之时,忽然房门被推开。赵光义抬头,见是家仆,不悦道:“怎么不讲规矩,进来门都不敲?”

家仆气喘吁吁:“大人,顾不得规矩了,官家来了,正往这走呢!我先跑来给您报个信儿,您赶快准备接驾吧!”

琴音一颤,琴弦应声而断。

赵光义心中飞速略过一串念头,赵普刚去跟兄长谈完立储之事,兄长立刻过来找我,是想说什么?不应该,兄长对此事一直沉得住气,而且没有直接与我谈过,按他的习惯,如果在最初没有谈,那么中间应该也不会谈,再提就是宣布结果的时候。莫非……不对,好感度还没有满,如果系统所说是真,封王不会提前。难道……兄长被赵普说动了?

赵光义好不容易明媚的心情又阴沉下去。做臣子就是这样,知道少了会惴惴不安,知道多了更是疑神疑鬼。纵然自己把自己安抚好了,一到遇见事了还是忍不住。

他还在束外衣的腰带,赵匡胤就进来了。“我都说了不要通报,你怎么换起衣服来了。是不是有多事的悄悄跑来告诉你了?”

赵光义整了整衣襟,“我还嫌他报得晚呢。官家来得这么急,想必是有急事,我怎么好安然稳坐?”

赵匡胤笑了笑,看见桌上摆着琴,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的雅兴了。”

“不会,闲来无事随便玩玩罢了。”赵光义把琴收进琴盒,还没盖上盖子,就被赵匡胤拦住了。赵光义抬头,“兄长?”

“方才弹的什么,也弹给我听听吧。”

赵光义心中不免烦躁。他急着听皇兄提立储的事,哪还有闲心弹琴。倒是皇兄真沉得住气,不愧是做天子的,只要他不急,急的就是旁人。“皇兄先说说为何急事而来吧,今日还是休沐呢。”

赵匡胤一愣,脸上罕见地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是我考虑不周。应当让你好好休息的,我没有什么急事。”

赵光义耐着性子问:“那皇兄此来是……?”

赵匡胤看着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很想见你。”

“我很想你。”

赵光义一听此言手脚都凉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兄长知道我在偷听?按常理,绝没有自己突然幻听就去本人面前质问的道理。但皇兄又不是一般人,难道他真看出了什么端倪?他知道前面与赵普的对话也被听去了吗?

赵光义心念急转拿定主意,他不问我不说他一问我惊讶,反正空口无凭也掀不起什么风波。想到此处,赵光义勉强笑道:“臣弟感谢皇兄厚爱,只是昨日早朝刚见过,如何思念至此?若早知道,我应去入宫问安的,怎好让皇兄亲至。”

“你就算入宫,也是谈公事,就像我现在来,你还要恼我搅了休沐。”赵匡胤坐在桌边,撑着下巴不看他,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似乎不管我怎么做,都会把你推得更远。”

赵光义撩袍跪在他身前:“臣弟绝无此意,对兄长向来敬爱如一,若哪里做得不够好,还请皇兄多多担待。”

“过来,近些。”赵匡胤向他伸出手。

赵光义将手搭在兄长的掌心,抬头笑了笑,膝行两步贴在兄长的脚边,“兄长,很近了。”

赵匡胤手上用力,把他拉了起来,拦腰抱住,“不够近……廷宜,我近来有妄闻之症,听到的都是你的声音。我真的很想你。”

现在赵光义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想笑了。但不敢,还是要做出担忧的样子。

“妄闻之症乃情志不舒所起,皇兄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来听听?”

“没什么……就是些早已定下的琐事,总有人不记得,要拿来烦我。”

-tbc-

成眠

雪夜食记

男少东家×赵光义

假如雪夜定策时,少东家买了羊肉包子。


赵大哥伸手拿过一个包子,薄薄的发面皮蓬松筋道,肥瘦均匀的脂尾羊肉细腻鲜香,咬一口直往外冒油。他眼前一亮,朝少东家竖起大拇指:“这包子,中!”

赵普同少东家客套两句,也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魏芷昔管得严,他好不容易攒下几个子藏在地下私库,怎料私库遭贼,仅有的私房钱也不翼而飞。赵普既不敢告诉魏芷昔,又不能报官,只得吃哑巴亏,断断吃不起这街头刚出锅的羊肉包子,平时路过包子铺看一眼就算饱餐一顿。如今这真羊肉包子落入赵普手中,下次再见天日便要等来日了。

少东家抓起一个包子,偏头就着拿包子的姿势咬一口,鼓着腮问赵光义:“阿原,你...

男少东家×赵光义

假如雪夜定策时,少东家买了羊肉包子。


赵大哥伸手拿过一个包子,薄薄的发面皮蓬松筋道,肥瘦均匀的脂尾羊肉细腻鲜香,咬一口直往外冒油。他眼前一亮,朝少东家竖起大拇指:“这包子,中!”

赵普同少东家客套两句,也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魏芷昔管得严,他好不容易攒下几个子藏在地下私库,怎料私库遭贼,仅有的私房钱也不翼而飞。赵普既不敢告诉魏芷昔,又不能报官,只得吃哑巴亏,断断吃不起这街头刚出锅的羊肉包子,平时路过包子铺看一眼就算饱餐一顿。如今这真羊肉包子落入赵普手中,下次再见天日便要等来日了。

少东家抓起一个包子,偏头就着拿包子的姿势咬一口,鼓着腮问赵光义:“阿原,你不吃吗?”

赵大哥打趣道:“少侠惦记你嘞。”

赵光义被哥哥说得不好意思,别别扭扭拉长腔调,叫了声哥。赵大哥知道再逗他就要把人惹恼了,不再出声调侃,但还是笑。赵光义不自在,又拿哥哥没什么办法,转头对少东家道:“我要的是燕云羯羊,你买这脂尾羊肉的包子做什么?”

少东家一脸无辜:“吃啊。”他又咬了口包子,继续说:“燕云羯羊很好,可惜商路不通,暂时没货。鲥鱼也很好,但还蹦跶呢,不能马上吃。阿原我怕你饿,想着先给你买几个包子垫垫。你要是不吃,我可把你那份也吃了啊。”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再叫他吃一整头牛也不在话下。

“自己那份不够,还要惦记我的。”赵光义向少东家伸手:“给我两个。”

少东家抬头看看很矜贵地伸着手的赵光义,又低头看看纸包里热气腾腾的包子,想说你又没地方放,不如先吃一个再拿一个,但行走江湖锻炼出的求生欲让他选择了闭嘴,乖乖把两个包子交到赵光义手里。

赵光义一手一个包子,托着包子的姿态优雅得像是手握莲花入定的观音。他垂眸,看看左手的包子,又看看右手的包子,在升腾的热气与烫手的温度中顿悟,懂得了佛为何劝人放下。虽然佛法中需要放下的对象多半不是包子,但赵光义觉得佛说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人在该放手的时候就是要放手。他不再犹豫,递回一个包子:“烫,你拿着。”

少东家连忙接过包子,确实烫,刚刚应该就算挨说也不都给他。他着急又愧疚,问赵光义是否烫伤了手。

赵光义闻言,下意识搓了搓被烫得泛红的指尖,想把手往身后藏,又觉得这样太刻意,就摇摇头,双手捧着剩下的那个包子吃起来。的确好吃,他想。但也许篝火太旺了,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少年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的脸也跟着热起来。


赵普吃过包子,料理起鲥鱼。赵大哥说要给蒲先生搭把手,起身去准备作料。

赵光义吃完了第一个包子,伸手向少东家要第二个。他接包子时触碰到少东家的指尖,烫热,一时分不清是包子的余温还是自己的心火。他注意到少年人的面颊似乎也比平日更红润些,低声问:“是篝火太旺了么?”

少东家闻言一激灵,似乎刚从神游中清醒过来:“啊?是,不对,没——没什么,是包子太烫,我都要吃出汗来了。阿原你慢点吃,当心烫。”说完自己先两三口把最后一块包子塞完,烫得直仰头呵气。

赵光义起身倒了杯茶,壶里的茶水已冷,正适合给被包子烫得舌头发麻的少东家救济急。赵光义没把杯子塞进少东家手里,而是端着杯子来到少年人身边,将杯沿往他唇边一凑,看他就着自己的手将茶水饮尽。

“还烫么?”赵光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调侃。少年人啜饮茶水时安静地垂着眼,看起来十分乖巧,莫名惹人怜爱。想到这里,他没忍住轻笑了声。平日到处飞檐走壁、惹猫逗狗的少年侠客,竟也有被包子烫得说不出话的狼狈时刻,教人好笑又心疼。

少东家借着茶水,终于将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他仰头向赵光义投去感激的目光,笑起来:“不烫了不烫了,谢谢阿原。”

赵光义被他看得不自在,随手将茶杯一搁,回身坐下,轻轻说:“你还说我呢。”自己却慌里慌张的,话都说不利索,还被包子烫嘴。

若换作平时,少东家听到这话肯定是要与赵光义切磋几回合话术的,此时许是刚喝了他茶水的缘故,莫名觉得自己心虚理亏,默默的没做声。

少东家没还嘴,赵光义也不急于开启新话题,两人就这么无言对坐。四周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木柴燃烧发出的哔剥声,好似宣告此处是雪夜难得的温暖所在。


赵光义盯着眼前的篝火出神,跃动的火光将对面少年人的眼睛映得很亮,好似他眼中也燃起了燎原的野火。他无端想起了不久前浮戏山下的种种。

那日他孤立无援,少年人不存半分行恶之心,不用半点下作手段,真心实意救他脱离险境,又助他破除心魔。彼时唐钱案刚结案不久,少年人多半是没消气,开口便向他索要一大笔报酬。赵光义并未推辞,一来少年人的确于他有恩,二来他正好用报酬和秘密试对方一试。他已经见过太多想借他之手获利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期待少年人会与众不同——那日熔炉前,少年人以剑指他咽喉时,目光比剑锋的寒芒更盛,他也因此终于意识到,兄长选中的这个人,并非一般的毛头小子。赵光义怀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思,将那只名为春风归的风筝赠予了少年人。他希望少年人足够不解风情,这样他就不用刻意藏起自己的心事,又希望少年人能参透其中的隐喻,给出确切的回应。后来少年人到开封府索要报酬,又非常果断地放弃了领钱,选择要秘密。赵光义从孙老处知晓此事后,感到一丝隐秘的期待,心想:他会懂我所行的道义吗?又想:他是否懂得风筝背后的含义呢?他记得少年人来自清河,听说清河不羡仙烧毁前风景如画,梨花胜景堪称天下一绝,如今多半已不复当年景象了。如果……如果一切顺利,他也许可以邀请少年人到自己的府邸中赏花。

少东家盯着赵光义出神,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此时心中却生出许多感慨。少东家无端觉得扬扬洒洒飘落的雪花寂寞,它们安静地落入人间,又安静地消失不见。他又想道,在这孤独的人世间,赵光义比雪更寂寞。雪花坠落时尚能自在清静,赵光义却无半刻安宁。在他们相见之前的许许多多日夜里,他已经身不由己许久。也许从未有人曾走到他身边去,走进他心里。少东家想起孙老交给自己的秘密,他看过那张字条,意识到赵光义与自己一样,也是心怀道义之人,不过他们身份不同,赵光义又肩负着替赵大哥试错的担子,所行之事也就不同了。这样也很好,少东家思索着,心中生出按捺不住的雀跃:赵光义在朝堂推行大义,自己为百姓谋求小义,他们二人通力合作,想来能为百姓带去更多安宁,只是不知道赵光义的心意如何。说起心意,他前些日子在樊楼风筝铺掌柜处听说了些赠人风筝的寓意,不知赵光义送自己风筝是何用意。或许赵光义只是觉得那风筝做工精细用料上等,自己会喜欢,又或许……少东家曾试着分析自己对赵光义的看法,结论却始终隐藏在缭绕的云雾中,比志怪传说中的海上仙山更朦胧遥远,教他看不真切,想不明白。他望着赵光义,细小的雪花落在眼前人的后背肩头,又很快被体温融化,消失不见,那人却仿佛无知无觉,只盯着篝火出神。少东家忽然感到一种类似怜惜的情绪,生平第一次,他萌生了为一个人遮蔽余生风雪的念头。年少的侠客尚未明了自己的心意,殊不知心疼一个人是爱上他的开始。


赵大哥和赵普回到篝火前,院中复又热闹起来。待鲥鱼烤好,少东家很自然地将挑净刺的鱼肉分给赵光义。这次赵大哥再调侃,赵光义没让他哥别出声,而是看向少东家。少年人忽然被提及,露出茫然的神情,仿佛自己正在做的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他回应着赵大哥的玩笑,手上给另一块鱼肉挑刺的动作丝毫不停,还不忘叮嘱赵光义慢些吃。赵普在旁边不作声,闷头吃鱼,筷子都要挥出残影,半天下来面前的鲥鱼只受了轻伤。

吃过鲥鱼,本次聚会渐渐到了尾声。赵大哥要命人驾车送少东家去住所,少东家辞谢,发动轻功飞上房顶,临走前不忘对赵光义保证:“阿原我下次见你,一定给你带开得最好的花。”赵光义避而不答,只说:“看脚下,别踩空了。”目送他远去后,又忍不住露出一点期待的神色。赵大哥将弟弟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默默盘算起下次见少东家该如何旁敲侧击套出他的生辰八字,也好请人算算良辰吉日。

今夜不过是开封城中寻常的一夜,但有些事注定要被载入史册,也有些人注定要命运相连。于是开封府尹书写青史,晋中原则暗诵情诗,侠客用握惯了刀剑的手执笔写心上人的名字,庙堂与江湖目成心许。

寒粥粥肘肘

【女少东家×赵二】在开封脸盲是要蹲大牢吗

素gb!一款没认出来晋中原是赵二的脸盲笨笨狗恍然大悟的过程()



少东家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她明明只是平平无奇地想去升平桥找晋中原玩,不就是痛骂了一顿跟他长得很像的那个开封府尹大人奈子大心眼小喂毒药像调情然后顺嘴嘬了一口阿原吗

为什么会被巡逻的护卫抓起来?她愤愤不平地想。


明明阿原平时被亲的时候挺高兴的,少东家不解地从大牢里翻了个身,又疑惑地挠了挠头

阿原当时转头就走了就像下了某种决定,难不成是吃府尹的醋了?不能吧,可是府尹大人的奈子真的很大啊……

平日抢马被抓起来我也就认了,毕竟大侠在世谁看到这么好的马能忍住不想骑两下,但是被当成流氓抓起来,我该怎么向江叔寒姨交代啊...

素gb!一款没认出来晋中原是赵二的脸盲笨笨狗恍然大悟的过程()



少东家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她明明只是平平无奇地想去升平桥找晋中原玩,不就是痛骂了一顿跟他长得很像的那个开封府尹大人奈子大心眼小喂毒药像调情然后顺嘴嘬了一口阿原吗

为什么会被巡逻的护卫抓起来?她愤愤不平地想。


明明阿原平时被亲的时候挺高兴的,少东家不解地从大牢里翻了个身,又疑惑地挠了挠头

阿原当时转头就走了就像下了某种决定,难不成是吃府尹的醋了?不能吧,可是府尹大人的奈子真的很大啊……

平日抢马被抓起来我也就认了,毕竟大侠在世谁看到这么好的马能忍住不想骑两下,但是被当成流氓抓起来,我该怎么向江叔寒姨交代啊……小侠客心里嘀咕。

寒姨和江叔如果知道我闯江湖因为亲美人被当成流氓抓起来了…估计连不羡仙的大鹅都会笑话我的…

我总不能跪在开封府门口大喊大人冤枉啊 想亲亲阿原是因为嘴开了自动拾取了忘了关了哎呦你看这不小心的本来想嗦口胡辣汤的一不小心嗦到阿原嘴上了顺便尝了尝阿原嘴上的口脂是什么味的而已啊顺便还夸了府尹大人胸襟很大真没想到还把小男朋友惹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流氓啊……

更何况是被抓到开封府里了…

小侠客又翻了一次身,痛苦地抓了抓头发。

赵大哥呢?如果让赵大哥帮忙去找晋中原呢,要是让赵大哥知道她调戏了这张跟他弟弟很像的脸顺便还夸了他弟弟胸很大,我岂不是会被会被逐出开封…!

难不成真的要让那个紫色毒夫来赎我?

想到这里,小侠客彻底崩溃了,她放过被折磨的头发,徒劳地踹了两下监狱门。

正这时,外边狱役大喊了一声“府尹大人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少东家幽怨地想,默默闭上了眼。

“少侠可知罪”

听到这声音,少东家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睁开眼就试图狡辩,一睁眼才发现府尹大人已然站在她眼前。


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府尹大人的脸。

这狐狸眉眼这美人口鼻,和阿原也太像了。

怎么感觉这么像同一个人……

难不成开封化妆用的同一套教程?


她承认第一次跟府尹大人见面的时候情况太复杂,她脑子乱到除了生金瓯就是府尹大人硕大的胸肌,第二次剑指赵二的时候也只想着身后盈盈的安危,确实没怎么仔细看过府尹大人的脸。

此后就是吃了解药救了晋中原偷偷感慨世界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再往后就是沉迷美色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早早沉迷留转于升平桥玩够了再去当大侠。


但是这次…不对劲……这个口脂色号……和这个香膏的味道……


难不成府尹大人也跟晋中原亲嘴了……?


不对。



想到这里,少东家绝望地倚着墙壁坐下来,

这个香膏的味道…是昨天晚上给阿原敷药用的那个软膏……

晋中原从来没承认过他不是府尹大人…也从来没有跟府尹大人同时出现过…

那阿原的心魔…原来真的是赵大哥…但是赵大哥明明说他年轻的时候很俊的啊!

那阿原屁股上的挂件,她不敢相信地瞥了一眼府尹大人身边的护卫,真的是公章……我还以为是让我调戏瞄准用的呢!

那我当着阿原的面夸府尹大人奈子大……

少东家反复闭上眼又睁开,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少侠认出来了?认出来就走吧,开封大牢里不关闲人。”紫衣狐狸轻笑,留下一阵桂花香准备转身离开。

“大人留步——”少东家眼神一转,从大牢里跳起来,急匆匆地去追府尹大人的身影。“报告大人,小人有一物遗失,求官家明查”

“什么丢了?”紫狐狸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少东家调笑着比划,象征性指了指自己的嘴,亮亮的眼神骨碌碌地转,眼里尽是谄媚的意图。

“小的早上没亲完的嘴儿……”


紫衣狐狸面上一红,抛下一句

“晚上自己来开封府领。走侧门。”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收到大人!”小侠客高兴地应下。





少东家:等等还是不对,如果让赵大哥知道了,那我的九族怎么办……

岁首还一

【地笼】①论坛体之我爸爸去哪儿了😭?

  以丙丙视角发帖,询问爸比怎么去了天庭那么久还没有回来的悲伤故事😢

  昊天帝:有多久?一下下啦,在我这儿呢,无需担心(龙肉吃爽中,嗝~)

  

  ==========ooc分割线========

  

                                   ...

  以丙丙视角发帖,询问爸比怎么去了天庭那么久还没有回来的悲伤故事😢

  昊天帝:有多久?一下下啦,在我这儿呢,无需担心(龙肉吃爽中,嗝~)

  

  ==========ooc分割线========

  

                                       论坛体

主题:这是匿名论坛吗


1L

不是,我知道你是谁。  


2L

不是,我们俩知道你是谁。  


3L

不是,我们仨知道你是谁了。  


4L

接蛇游戏有意思吗?楼主别慌,反正就我们四个知道。  

56L

不是吧,我看外面hot贴以为是什么大廖,结果进楼居然在玩接蛇?楼主别信他们胡扯,不过也就是我们56个人知道你是谁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57L

行了,大家别戏弄楼主了。我刚去楼主主页瞅了一眼,IP显示的可是“东海海”

  

58L

是我想的那个“东海海”吗?  


57L 回复 58L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  


60L

还有第二个地敢叫这名吗,实不相瞒打出来这个ip我的手都在抖


61L

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东海(信息发送失败)


62L

闭麦了。

  

63L

+1

  

64L

+2

  

65L

我刚才试了一下,打多了不行,会触发警告。收到私信了,这个ip有什么可怕的吗?


66L回复65L

新人你暴露了


67L回复65L

不可说住的地方也不可说而已


楼主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我就是想问问,有人知道敖guan光去哪里了吗?他去天庭好久了。


69L回复楼主

敖guan光是谁呀。。。


70lL

楼主过审小天才


楼主回复69L

就是东海龙王(信息发送失败)


楼主回复69L

就是东海龙王(信息发送失败)


楼主回复69L

就是东海龙王(信息发送失败)


楼主回复69L

我住在偏远地方,海里信号不好,发送了好多次都失败了。


71L回复楼主

楼主你开玩笑吧,东海有钱到天庭都出名,更何况那位还爱天天送钱过去,你的ip是远但是绝对不会基建不好


72L

东海信号好的很,之前出差路过一次,抢演唱会票秒了。


73L

有没有可能是不是楼主信号不好,是涉及了敏感词了,可以空一格打字,这个bug还没有被修复


74L

73楼纯看热闹不嫌事大


楼主回复69L

 就       是              东          海         龙          王

 

楼主回复73L

谢谢,发出来了


76L回复楼主

快删掉  楼主快删掉


78L

。。。。感觉楼主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或者化形没多久,別欺负新人小朋友了


79L

好震撼,好久没看到不可说的名讳了,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80L

震撼加1


81L

说起不可说,最近我听了个小道消息啊,不可说前段时间上来履职,那位心情好得不得了,天天乐开花了,跟以前判若两人。

  

82L

对对对,我看天庭上下都看出来了,不可说当年是自己跑的,带着两个儿子直接甩了天帝,去了东海。天帝那时候跟丢了魂似的,现在不可说回来,那位可算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83L

难怪最近湿气好重,弄得雾蒙蒙水稠稠的


84L  

再偷偷说一句,顶老板最近脾气好得离谱,我前天头晕嘴瓢汇报了个乱七八糟的小事,他居然没骂我,还让我多休息两天。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大家有啥破事赶紧报上去!  


85L回复84L

你也是xx处的吧,我那天汇报看到不可说了,就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呢,真是大美人啊,不怪那位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不过我只敢偷偷瞟一眼


86L

就看一眼也能看出漂亮,就吹吧呵


87L

最近的论坛号这么不值价了吗,什么人都能注册了?连不可说的美貌都有人质疑了。


88L

不可说当年是以惊人美貌出名的,说吹的可能太小了,当年的天价影像是卖断货了,现在网上都很少有他图像了,毕竟一出现就被河蟹了。。拜某个很爱吃醋的人所赐。


89L

静距离见过一次,的确是很美很美(吸溜口水)


90L

你当那位美人看少了吗,能入他的法眼的就没有不惊艳的。


91L回复90L

劝删,勿造谣,除了不可说,那位可是身边没有任何人了,哪来的其他入他法眼的人。


92L

说起来不可说出走也是快千年了,那位身边确实一个人都没,称得上天上地下男德第一人了


93L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楼里一群cp粉


94L回复93L

这人设,这故事,这走向,你路过能忍住不磕两口你是这个👍🏻


95L

我看不可说在东海待得好好的,这次回来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可这都待快一年了,那谁还没玩够呢。


96L回复95L

5分钟后自删,天天都在那啥,床弄烂好几个了,没床就在垫子上,衣服遮不到的地方上全是吸出来的红印子


97L回复96L

短短几句话,我浮想联翩


98L回复96L

细说那啥怎么那啥的


99L回复96L

你住他两床底下,这你都知道


96L回复99L

你就当俺能变成镜子


100L

完全想不到不可说私下这个画风


101L回复100L

他只对那位这样而已


102L

看那位对不可说的在乎程度,他两就是再搞个孩子出来都不奇怪


103L

我怀疑那位就是这样想的,准备用孩子上位


104L

听起来这两位还有感情啊,怎么就分居了。


105L

好像是因为孩子,听说当年不可说有别人的崽,然后两人吵架了,崩的


106L

不应该呀,我看那位对不可说的态度,是对不可说痴得要命,有不可说血脉的他都当宝。


107L

对啊,我听说当年不可说带球跑的时候,那位在殿里整整三天没说话,后来还偷偷跑去东海边上看海,回来之后谁提不可说谁倒霉。要不为啥不可说是不可说。

  

108L

真的假的?这么痴汉?我还以为他高冷得很呢。  


109L

高冷个屁,那是对咱们这些小喽啰。遇上不可说,跟个舔狗似的。我有次远远瞧见不可说来天庭,那谁亲自下台阶去接,笑得那叫一个掉价。


110L回复106L

你说的是现在,我听老人说,以前他两在一起不可说可惨了,老被虐,那时候那谁还没有上位,听说糟心事不少呢


111L

对呀,之前我就想说了,前面还有人夸男德,他以前的风流史可是一串串,只不过现在都公关了


112L回复111L

把自己营销的那么痴情,真是好公关好人设好名声,有心机


113L回复111L

搞半天现在是追妻火葬场剧本呀,那不可说加油使劲虐他,谁虐老板,我给他点一万个赞


113L回复112L

?虽然我有时候挺烦我们顶老板的,但是你说他靠人设上位真是搞笑了,他当年的事迹谁不知道,这九重天还有谁有他那个样的实力和魄力,当然你说他有心机倒是对了,没心机能坐上这位子?真逗


114L回复113L

113楼疑似上班上傻了,前脚骂老板,后脚又舔上了


113L回复114L

顶老板真烦人但是真挺有人格魅力,跟着他做事就是又虐又爽,不怪当年不可说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115L

113楼辱追粉而已,正常,纯纯粉随正主了


116L回复115L

展开说说,怎么个粉随正主了,想听听那谁的廖,以前还挺多的,现在越管越严格了


117L

其实这楼都这么久还没被删除也是奇迹了,大家小心聊吧,删帖都是小事,别把号搞废了,现在注册一个比以前的功德值要的高多了


115L回复116L

呵,当年敖光刚甩了他回东海,天天办公室骂,骂敖光有眼无珠,骂不识好歹,骂绿帽子,然后喝多了又对着投影哭,说自己想接盘,敖光心怎么会那么狠,一点机会不给。然后第二天装没事一样,别人提敖光一副我不在意的样子,背后那段时间眼睛肿的像核桃,(楼管,知道你也在八卦,5分钟后自删,规矩俺懂,嘿嘿)


119L回复115L

不可说的名字不是屏蔽了吗,怎么打出来的???????


120L

五分钟哥,不仅有料,人脉还广,号权还重,是我等吃瓜群众的良师益友


121L

我刚才试了打几次打不出来,提示有屏蔽词,号级别不够,打不出来


122L

默默潜水吃瓜 炸出来了 果然还是我坛人才多


123L

所以还有人在意楼主已经这么多楼没有出现了吗


122L回复123L

大家聊的太快了


124L

不聊快点,一会就删除了


125L

不可说,你千万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接受没有你的日子。


126L回复125L

有种那位挂马甲来发言的既视感


127L

那谁可不会说不可说,你不要走,只会说,光光宝宝,别离开我,你走了我吃不下睡不好, 我根本离不开你


128L

真像他会说的话


129L

真路人误入,刷到这里终于看懂了,你们胆子大呀,居然敢聊退订感情上的事情。这事不是他逆鳞吗?


130L回复129L

所以大家只敢偷偷聊呀


楼主回复79L

我不是牛犊,我是小龙


楼主

我看懂了一些,所以大家,爸爸是因为我,离开的天宫,我们那里又偏远,听师父说爸爸其实很想回天宫,是因为我所以不能回的吗😭


132L

楼主你!!!


133L

!!!!!!!!!!!!!!!!!!!!!!!!!!!!!!!!!!!!!!!!!!!!!!!!!!!!!!!!!!!!!!!!!!!!!!!!!!!!!!!!!!!!!!!!!!!!!!!



  

华三川

【汉堡圆舞曲】
北京时间
23:00
华盛顿时间
11:00
Whispers of a Dream Wedding

In the velvet embrace of night, where reality fades and dreams take flight, a wedding unfolded unseen. Beneath a canopy of ...

【汉堡圆舞曲】
北京时间
23:00
华盛顿时间
11:00
Whispers of a Dream Wedding

In the velvet embrace of night, where reality fades and dreams take flight, a wedding unfolded unseen. Beneath a canopy of twinkling stars, vows whispered like secrets into the ether. Gossamer threads of moonlight wove through the air, as love painted the sky with hues of longing and promises.

The bride, adorned in shimmering moonbeams, danced on petals of stardust, her laughter a symphony of celestial grace. The groom, a silhouette of devotion, held her hand in a timeless waltz, their hearts echoing in the quiet of dreaming.

As dawn tiptoed over the horizon, the ephemeral union dissolved, leaving whispers of love lingering in the morning mist—a memory etched in the heart's deepest tapestry, where dreams blossom and love endures.

Keanu

换乘恋爱S2 ep2(下)

主人公较原来的S2有一些变化,有ooc的可能

不到大结局cp不定

参考恋综《换乘恋爱》《再见爱人》

X是前任,地点是架空的

更新时间为每周一三五(不确定!)

 

 

Ep2. 普通人的恋爱(下)

 

「换乘小屋」

 

要在晚饭前选出明天的约会对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比起X和Best的定义,更纠结的其实是要谁先迈出这一步。

 

 

「备采间」

 

哈弗茨:我一睁眼就看到短信了,当时想还不如继续睡睡到明天就能把这事儿躲过去了。

 

导演组:那你有什么意......

主人公较原来的S2有一些变化,有ooc的可能

不到大结局cp不定

参考恋综《换乘恋爱》《再见爱人》

X是前任,地点是架空的

更新时间为每周一三五(不确定!)

 

 

Ep2. 普通人的恋爱(下)

 

「换乘小屋」

 

要在晚饭前选出明天的约会对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比起X和Best的定义,更纠结的其实是要谁先迈出这一步。

 

 

「备采间」

 

哈弗茨:我一睁眼就看到短信了,当时想还不如继续睡睡到明天就能把这事儿躲过去了。

 

导演组:那你有什么意向吗?

 

哈弗茨:我...

 

哈弗茨: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室友人看起来蛮好的,但是,会不会我的X觉得第一次约会应该选择他呢?又或者说如果我选了X,但是他没有选我,我岂不是流局了?大家出去约会的时候我自己呆在这里,这样心情可能会更差。

 

德  容:我选的很快啊,我感觉我应该是第一个把短信发出去的人。

 

德  容:我想无论是对谁,我都是有亏欠的。

 

孙兴慜:选择其实不多嘛,就是X或者是Best,怎么选,也许都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晚餐时间」

 

在家的几位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等着唯一要上班的凯恩和孙兴慜回来。

 

“很久没有等人回家吃饭了”托斯比悠悠地说。

 

“久违地等人回家吃饭什么感受?”厄德高问。

 

“久违的感受。”托斯比答。

 

凯恩和孙兴慜在门口碰见,两个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从门廊拿了今晚的信封进门。

 

“今天晚上马泰斯做了很多好吃的,快来吧!”布兰特招呼。

 

今天晚上的换乘小屋大家都有些局促,一想到明天的约会,总觉得心情怪怪的。

 

“这个是今天的信,”孙兴慜拿出信封,“我拆开啦?”

 

大家纷纷点头。

 

为了明天的约会的顺利进行

节目组将提供给各位了解约会对象的机会

在地下一层放映厅旁边

节目组设置了一间匿名聊天室

请等候节目组的通知

 

“所以这个意思就是让我们通过和约会对象聊天,然后来助力约会吗?”托斯比说,“那如果选了X的人岂不是就要和自己的X对谈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孙兴慜回答。

 

餐厅又陷入了沉默。

 

(克罗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季沉默的时候总是很多呀)

 

(德布劳内:可能是因为没有活跃气氛的人?)

 

「备采间」

 

布兰特:要问什么问题?有范围吗?

 

布兰特:想问的问题太多了。

 

德利赫特:我比较担心会碰见X,毕竟如果双选了,还得反选不是吗?

 

托斯比:我吗?我不担心。我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了,有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放下了。

 

(格拉利什:上一个在节目里这么说的人后来陷入三角恋的抉择里了)

 

「与X的聊天室」

 

晚饭后不久,节目组的短信发送到嘉宾的手机上。

 

「先推开门的人是...?」

 

厄德高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在了,厄德高拉开凳子坐下。镜头从厄德高面前那个人的身后拍摄。

 

(阿方索:什么意思?)

 

(穆西亚拉:不是两个房间了吗?)

 

(格拉利什:这么刺激吗?)

 

“你想了解点什么?”厄德高对面的人问。

 

(德布劳内;镜头可不可以换个角度!!)

 

“想了解的事情多了,”厄德高低头,“比如你过得好吗?”

 

(克罗斯:欸???)

 

“还不错,你呢?”

 

“我不太好,否则我也不会叫你来上这个节目了。”厄德高抬头很平静地说。

 

(德布劳内:他俩是X啊?)

 

(穆西亚拉:这一季要这么早公开X吗?)

 

“你知道咱们两个肯定不会有复合的机会了吧。”镜头转向厄德高对面的人,是托斯比。

 

(格拉利什:晕...他们两个之前在节目里有任何交集吗?)

 

“...我们约会的地点选在相机店吧,让节目组写地址给你。”

 

“Martin,我不是一个愿意一直拒绝别人的人,但是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就证明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上节目?”厄德高还在追问。

 

“因为你叫我来我就来了啊?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托斯比叹气,“而且,我并没有选你,只是因为我选的那个人没有选我。”

 

“你真的觉得他和你是best吗?”厄德高语气不是很好。

 

“大数据的结果,不得不相信。”

 

“好,那下次你选他吧,我不会再选你或是纠缠你了,咱俩就是陌生人。”

 

“咱俩其实现在本来就应该是陌生人。”托斯比沉默了几秒钟还是说出了伤人的话。

 

“明天见吧,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厄德高蹭地站起,把椅子狠狠地推回到原来的位置。

 

(克罗斯:托斯比应该去买书学学说话的艺术了)

 

「托斯比和厄德高,是所有参加节目的情侣中,唯一一对没有在节目开始前见过面的」

 

(演播间:啊??)

 

「备采间」

 

厄德高:我年纪比较小就上了高中,他比我大两岁,但我们却在同一个班里,然后也在同一支足球队里。

 

托斯比:那时候他小嘛,总需要有人带着他。高中多么险恶的地方啊,有多少人每天干着电视机上播不出来的限制级的事儿,我是班长,我得带头照顾新同学。

 

厄德高:那个时候对他是什么感觉呢?可能是出于一个弱者对于一个强者天生的依赖感?或者是刚到一个新环境不敢发言的时候,他会替你举手替你发言。

 

托斯比:但我始终觉得那并不是爱。那只能是说,出于责任感吧,对,责任感,因为我是班长我是足球队队长,我需要帮助他。但是Martin那个时候还很小,所以可能就误会了这份感情。

 

厄德高: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缺了一环,一直都是我说我很喜欢你,他有时候会有一些回应,但是也就一点点,比如发个社交媒体之类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托斯比:在一起...在一起是因为,有一天我们在的那个城市下了一场暴雨,我没带伞,戴着耳机站在学校门口等雨停。然后我看有一个人逆着人群跑过来,带着一把黄色的伞,是Martin。他明明自己头发也被打湿了,整个人湿漉漉的,雨衣穿在他身上总是显得很大,然后他递给我那把黄色的伞,我撑着伞走着,他半个身子在雨伞外面,然后转过头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的!我占地面积比较小!”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拿着他很单纯的喜欢当作是虚荣心的一部分了。

 

厄德高:有时候我会觉得是不是因为我太执着了?就是他可能不喜欢我,但是因为我一直死缠烂打,所以他同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有过爱呢?

 

托斯比:分手的原因?不知道。可能因为在某个瞬间他觉得他不爱我了,然后他说我们分手吧,我说好。这样我们就分手了。

 

厄德高:我们总是在吵架,从很大的议题,吵到很小的小事,小到他会因为我没有拿环保购物袋出门而吵架。我理解不了,我说我这辈子都理解不了,我们分手吧,然后他说好。于是我们就分手了。后面其实我一直都在挽回,因为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他,我还是爱他。因为这种喜欢或者说爱,已经成为习惯了你懂吗?

 

托斯比:但是其实,有时候,他爱不爱我,对我来说,却没那么重要。

 

(阿方索:那你还来上节目干嘛啊?)

 

(格拉利什:我有点看的火冒三丈)

 

厄德高:但是他同意上节目是我意料之内的事情,就像以前,我们不吵架的时候,我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会依着我,但是后来这种时候越来越少,吵架的时候越来越多。现在我们没有架可以吵了,也许我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我。

 

托斯比:复合?应该不会了吧,之前不会,现在应该也不会。

 

厄德高:也许,但我感觉不会。

 

托斯比x厄德高

 

恋爱4年7个月 分手3年2个月

 

「演播间」

 

久久的沉默

 

阿方索:不知道该从哪讲起。

 

格拉利什:两个人都好拧巴啊,就是感觉其实他们不是不爱对方,而是因为太爱对方了所以现在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逃避。

 

克罗斯:厄德高可不逃避。

 

德布劳内:他是激流勇进。

 

穆西亚拉:我觉得这对真的好扑朔迷离,看不清。我和Jack的想法差不多,我感觉托斯比应该是还爱着厄德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嘴上这样讲。

 

克罗斯:如果不爱的话,不会把爱的瞬间记得那么清楚。

 

下期预告

 

约会地点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

那儿现在还存在吗?

 

我觉得数据的可行性要比人心高多了

但我更相信命运的安排

 

...你还爱我吗?

 

请期待 换乘恋爱!


メロン

【哈德】关于我的好兄弟回到过去致力于给我搞事这件事


哈德cp、罗德cb

Summary:傲罗罗恩在追捕食死徒的过程中被恶咒打中回到了六年级时的霍格沃茨,他第一时间冲向的是那个曾经的“死敌”金发斯莱特林并在众目睽睽下拥抱了他。


  

  

03.

“你在想什么?”


“杀人毁尸。”


“......哇哦。”罗恩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德拉科的目光从厚重的魔药书挪到罗恩身上,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罗恩沉默地坐远了些。


德拉科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打算继续写作业了。他扔下羽毛笔,偏头打量起坐在地毯上的大罗恩。


还是那头令人讨厌的红发,蓝眼睛,鼻子上有小雀斑。


愚蠢的红头发格兰芬多巨怪撑着...


哈德cp、罗德cb

Summary:傲罗罗恩在追捕食死徒的过程中被恶咒打中回到了六年级时的霍格沃茨,他第一时间冲向的是那个曾经的“死敌”金发斯莱特林并在众目睽睽下拥抱了他。


  

  

03.

“你在想什么?”


“杀人毁尸。”


“......哇哦。”罗恩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德拉科的目光从厚重的魔药书挪到罗恩身上,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罗恩沉默地坐远了些。


德拉科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打算继续写作业了。他扔下羽毛笔,偏头打量起坐在地毯上的大罗恩。


还是那头令人讨厌的红发,蓝眼睛,鼻子上有小雀斑。


愚蠢的红头发格兰芬多巨怪撑着下巴严肃脸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傲罗的气势。


在斯莱特林寝室内全是绿色装饰的映衬下,那一抹红显得尤其突兀。


想到近日来的遭遇,德拉科狠狠地拧起了眉。


自大罗恩出现以来,除了洗澡上厕所,德拉科基本失去了个人空间,因为罗恩一直紧紧地粘着他。

没错,紧紧地,粘着他。


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罗恩凭借一己之力挤开高尔和克拉布,用魔咒隔开布雷斯和西奥多,顶着一众斯莱特林充满杀气的目光还有对面格兰芬多的怒视,若无其事地挨在德拉科身边。

  

好几次德拉科想发脾气时,手上会立刻多出来一份他爱吃的蛋糕或布丁,吃人嘴短,德拉科骂人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又吞回了肚子里去。


魔药课上,罗恩发挥出格兰芬多的高尚品质,勇敢无畏并满身正气地在斯内普教授阴沉的目光下和德拉科站在了一起。在此特别铭谢他成年后的好伙伴德拉科·马尔福,他们一起奋斗的日子里来自金发傲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毒液喷洒,让罗恩拥有了正面硬刚斯内普的底气。


离谱的是他甚至替代掉德拉科的家养小精灵,在家养小精灵的尖声哭泣下抢走德拉科衣物清洗的工作。

而德拉科忍无可忍:“你是变态吗韦斯莱!!给我滚出去!!!”


罗恩等德拉科吼完,眨巴眨巴那水汪汪的蓝眼睛,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后,双腿一弯,歪倒在地上撇过脸,铿锵有力地对着德拉科进行谴责:

“你变了,德拉科,你以前都不会嫌弃我的,现在......”


不堪入目的画面再次挤入脑海,德拉科按住太阳穴深深吸上一口气。


说起来,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去修理消失柜了,大罗恩不肯离开他半步。还有那抽了风的救世主,盯他盯得比之前更频繁,只要逮到机会就警告他离罗恩远点。


问题是德拉科不想吗?是他根本甩不掉那只红毛巨怪啊!


而且救世主的跟踪一改之前的躲躲藏藏,光明正大地跟在德拉科身后,除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一起上的课程还有他不能像罗恩一样进入地窖,其它时间德拉科基本都能看见救世主的身影。


德拉科简直快要被这一大一小的臭狮子给烦死了。


难道格兰芬多除了都是巨怪,还盛产变态吗?!



“德拉科。”


“干什么!”德拉科正闷自生着气,冷不防听见罗恩的声音,脱口而出的语气也不太好。


索性罗恩习惯了德拉科的阴晴不定,只当他又犯了小孩子脾性。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朝德拉科露出一口白牙:“我有事要离开一下,已经宵禁了,你看书别太晚,早点休息。”


这番话说得过于自然,就像布雷斯和潘西在他熬夜写魔药作业时常有的嘱咐,由已经成人的罗恩口里说出来的语气又带了点近似长辈的关心,德拉科有那么一瞬间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卢修斯,随即立刻被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给恶寒到。


德拉科在罗恩充满关怀的目光下点点头,等罗恩离开寝室以后才慢慢回过味来。


等等,不对啊?为什么他要乖乖听韦斯莱的话啊?


德拉科啪地拍了下额头:烦人的红毛巨怪不在了!他自由了!


德拉科连忙收拾好桌面,走到床边拉上帷幕,对帷幕施了静音、防护、免打扰等等好几个叠加咒语后,麻利地披上学院袍,揣起魔杖往外走。


目的地是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德拉科脚步轻盈,但一路上都走得小心翼翼,还时不时停下来往四处张望,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可不想碰见巡查的费尔奇或遇到不知去处的红毛大巨怪,德拉科非常地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间。



#

罗恩离开地窖后,慢悠悠地前往格兰芬多塔楼。他第一次在宵禁时间里毫无顾虑地在霍格沃茨晃荡,他已经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了,不用穿隐身衣,不必担心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的洛丽丝夫人和它的主人费尔奇,偶尔遇上出来夜游的学生还会悄悄帮忙打掩护。


毕业以后罗恩回到霍格沃茨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多次麦格校长邀请他和哈利赫敏三人回校参加校友会或是演讲什么的,罗恩都以工作繁忙为理由拒绝了。他并不擅长应付社交,也过了爱出风头的年纪,如果只是为了获得喝彩,那当一个成功的傲罗也同样能赢得欢呼。


“哼,天真的想法。”他的搭档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战争英雄的头衔多好用啊,放在巨怪身上真是浪费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他反击道,“不是谁都适合当个阴险狡诈的演讲家,我就喜欢冲锋陷阵。”

  

他感觉到那双灰色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最后听到一声叹气:“还好你是个巨怪。”

  

那语气真是复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罗恩不知不觉间走到格兰芬多塔楼附近,准备登上最后一层阶梯时,上方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使得罗恩顿住脚步。


“你迟到了。”

  

拥有一头棕褐色卷发的女孩抱着手臂站在阶梯上,仰起头来的角度恰到其份地展现出她的不满,睿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罗恩,“原来傲罗是这么不守时的吗?”


“对不起。”下意识地道过歉后,罗恩皱起眉,不由得想起眼前人不是长大成人的赫敏。


赫敏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也愈来愈多。罗恩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

赫敏心思细腻,她能察觉到罗恩对她的道歉完全是出于习惯,这让赫敏感到奇怪的同时又觉得心酸。

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恩出现便一直跟在马尔福身边,各种言行出人意料,赫敏甚至在他身上看到很多马尔福的影子。哈利和Ron或许会觉得眼熟但以他们的性格不会进行更深一步的思考,可观察了罗恩许久的赫敏一下子就分析出来那是受了谁的影响。


她不作声,长大了的罗恩和哈利和她,大概是出了问题的。

这也是赫敏今天悄悄把罗恩约出来的原因,她有太多的问题迫切地需要解答。

  

罗恩走上阶梯,绕过赫敏,坐到了窗台上。他侧过头,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问她:“所以今天把我找出来想问什么?”


赫敏不改姿态,向前靠近了两步:“首先,你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为什么要跟着马尔福和待在斯莱特林里?其次,从你之前说过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我们未来还是好朋友对吗?可是你从回到过去后就一直在避开我,Ron和哈利三个人,这又是为什么?还有......”


“停!”


赫敏噼里啪啦地输出一大堆,罗恩嘴角微微抽动,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讲台上杀伐决断的魔法执行司司长,原来赫敏的能力从这里开始便冒出了苗头。


他揉着额角,受不了地打断她的滔滔不绝:“首先,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也很莫名其妙好吗?其次......”


罗恩咧开嘴:“我想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他跳下地,透过赫敏褐色的眼睛,看见自己湛蓝的倒映。


他来到赫敏面前,傲罗的身高和身形颇具压迫感,赫敏还没从罗恩的回答里回神,她听见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笑:“果然还是现在最可爱了。”


阶梯移动时,罗恩回头望向那个还带着稚气的女孩,他想,不该答应今晚过来的。




————————

“你和马尔福的默契度有98%?”赫敏盯着测试报告上鲜艳的红色,语气尽是不可思议。

她再看看另外两份测试报告:

哈利·波特与德拉科·马尔福默契度测试结果为78%。

哈利·波特与罗恩·韦斯莱默契度测试结果为58%。


“你们两的默契度甚至都没有哈利和马尔福来得高。”赫敏勾起手指敲了敲办公桌面,她随意扫了一眼罗恩和德拉科的那份报告,看到其中一个问题,眉头高挑,“我怎么不知道你最喜欢的糖果是蜂蜜滋滋糖果店的青苹果酸甜棒?”


哈利也诧异地挑起眉,他记得之前蜂蜜滋滋糖果店出新品的时候罗恩还骂过这个口味的制作者来着,连带着那阵子天天吃苹果糖的马尔福也成了他的喷射目标。


罗恩尴尬地挠了挠鼻头,避开两位好友的视线:“呃,那不是因为它刚出来的时候太贵了买不起嘛......那只白鼬又天天拿着它在眼前乱晃......”


哈利和赫敏无语地对视一眼,这不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哈利有些无奈地纠正道:“是马尔福。”


罗恩撇撇嘴,赫敏则继续往下看。


“你最喜欢的甜品,是清新自然青苹果派?最喜欢的果汁是青苹果汁?!”赫敏的眉毛要消失在额头上了,“那你天天拿着南瓜汁狂喝?!”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青苹果味的食物?”哈利瞪大了他的绿眼睛,罗恩隐隐约约地在里面看到了谴责,“之前你还说马尔福喜欢着小姑娘才喜欢的东西,还非常,呃,嫌弃?”


“所以你最喜欢的吃的不是鸡腿。”赫敏面无表情地一锤定音。


罗恩整张脸通红,他吞咽了下口水:“我以为这份测试内容是保密的......?”


他要举报金斯莱随便透露职员的隐私!一定要!


“兄弟们,看在我们曾经出生入死的份上,这份测试绝对不能让白......马尔福知道。”罗恩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诚恳地向哈利和赫敏请求。

赫敏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温柔得像是在看自己家的傻儿子:“可怜的罗尼,这文件和未来搭档是人手一份的。”

  

罗恩定在原地,如遭雷劈。

哈利望着罗恩若有所思,他掩下眼里的锋芒,提议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马尔福搭档,我们出任务时私下里换一换,报告改一改就好了。傲罗出任务临时换人也是常常有的事。”

“哈利......”罗恩感动得两眼直放光,他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却忽地被打开。

  

里面的三人还没看清推门的人,便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贵族腔调:

  

“我反对。”

    

tbc.

  

  

————————————————

好兄弟好久不见!(?

下章开始哈利戏份增加~

跟当初预想的脑洞还有些不同了,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默鱼sum

【凯孙】一桩事先结束的谋杀案(14)

凯恩作为刑警不是吃素的,当他认真查起案子来他想知道的都会知道,特别是他应对的逃犯还是个犯罪初级学者,所有的反侦查知识估计都是从罪案现场学来的。


孙兴慜给他打电话的公共电话亭在地铁站Bayswater附近,这里只有两条地铁线路,很显然孙兴慜准备离开伦敦,航司方面没有查到预定信息,那么最可能的就是火车,去法国的车票一定要护照信息,孙不会选择,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去北方或者是苏格兰。


两条线路都经过Victoria车站,凯恩搜寻那天早上的列车时刻表,根据通勤时间的从长短,凯恩锁定了几条线路和目标。可是每条线路中间有无数站点,他会在哪里下车?他又会去哪里?凯恩不知道他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他的......

凯恩作为刑警不是吃素的,当他认真查起案子来他想知道的都会知道,特别是他应对的逃犯还是个犯罪初级学者,所有的反侦查知识估计都是从罪案现场学来的。


孙兴慜给他打电话的公共电话亭在地铁站Bayswater附近,这里只有两条地铁线路,很显然孙兴慜准备离开伦敦,航司方面没有查到预定信息,那么最可能的就是火车,去法国的车票一定要护照信息,孙不会选择,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去北方或者是苏格兰。


两条线路都经过Victoria车站,凯恩搜寻那天早上的列车时刻表,根据通勤时间的从长短,凯恩锁定了几条线路和目标。可是每条线路中间有无数站点,他会在哪里下车?他又会去哪里?凯恩不知道他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他的归期。


凯恩盯着孙兴慜的ins首页发呆,突然身后响起列维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


“那个韩国男人是怎么回事?”列维不知道为何突然过来跟凯恩说话,“你别再刷你那tinder了。”


“吓死我了。”凯恩在刷孙兴慜的ins,他刚给他发了一条私信,谁知道呢,说不定就让他看见了。


“我问你那个韩国男人怎么回事?”列维有些苦恼,“就是去年圣诞节期间,死了老婆的那个,你还跟塞塞尼翁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了。”


“哦,那个男人,说是有韩国方面发来的咨询函?”凯恩装傻,“我让他们去问下流程,感觉这玩意不是我们管的。”

“你也学会这套了,看来升职有望了,哈利·凯恩。”


凯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所以这事是我们管?”


“那倒没有,你知道这个韩国男人犯了什么事吗?”列维眼睛突然就盯着凯恩不放了,像是准备抓猎物的老狐狸。


“什么事情?我还没空理这件事,你知道前两天咱们这块的难民又开始搞事情了。”


“没死人都是小事情,伦敦的治安就这样,没法向上邀功的事情少干。”列维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那个叫孙兴慜的男人,在韩国杀了人,我想你之前的案子的结论是不是得推翻了?”


凯恩刚想开口说没错,孙兴慜的哥哥孙兴允才是凶手,但马上他就回过神来,这个问题下的陷阱。列维不会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办错案子,而且把一桩谋杀案变成意外身亡,他手上的证据链,还有他和孙兴慜根本经不起深究的关系,如果他回答不好这个问题,那么他和孙,都要掉到深渊里。


列维是希望他没有犯错?还是希望能干一票大的?孙兴慜是一个需要掩盖的丑闻,还是一个可以邀功的猎物?


凯恩只上了三年警校,他玩不转这种上流游戏,他只能装傻,他不能提前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


“可是我们实在没有找到能定孙兴慜罪的证据,现在是有什么新证据了吗?”凯恩挑了挑眉,摊个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你别卖关子了,我可玩不转你们这些长官的文字游戏,给个准话,是有新的犯人要抓,还是有旧账要算?”


列维还在盯着他,似乎他是什么面部微表情专家,凯恩只能装作理直气壮,眼睛不飘忽,并且抑制住自己摸鼻子的冲动。


“孙兴慜在韩国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我在想,这样一个恶魔就应该是杀死妻子的凶手。今年我们警局抓的坏蛋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混混,犯的事情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我在想…”列维转过身,“今年,我们送苏格兰场一个跨国杀人狂如何?顺便让记者朋友们有些活可以干。”

列维应该已经想到自己穿着警服接受授勋的画面了,他的未来会跟他锃亮的光头一样,光明。


“这….”凯恩被吓到了,“咱们都没有证据就定罪,好像不是警察该做的。”凯恩还记得新闻里说是‘谋杀嫌疑’不排除‘意外坠亡’。


“孙兴慜昨晚已落地伦敦,现在就在英国境内。凯恩,孙兴慜必须是那个凶手,因为我们这个案子不允许是个意外。”


凯恩听出来弦外之音,孙兴慜是杀害哥哥的凶手,那么他就不是个好人,根据丈夫是妻子死亡的第一嫌疑人这个定律,他怎么可能无辜呢?


“您想让我抓到孙兴慜?重启案件调查?”


“是的,我今年的述职报告需要他。凯恩,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凯恩苦笑,他只能问:“重启案件调查要走什么流程?”



————————————————————


孙兴慜不是亡命之徒,有关逃亡的知识大部分是从好莱坞电影里学来的,无非是要改头换面加居无定所。孙兴慜知道自己这个逃亡计划从落地伦敦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他得承认自己在买机票那一瞬间就已经开始失心疯,而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沼泽里扑腾,给凯恩打电话更是失心疯中的失心疯,生怕自己的坟墓挖得不够深。可当孙兴慜不小心瞥到那条私信,好像一切又都值得了。


联系他?想让他自投罗网吗?孙兴慜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刑警的圈套,他还记得监视器里愤怒的脸。如果不是圈套呢?孙兴慜想到过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但这更像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蜜糖砒霜,用爱情包装阴谋和自私,就像自己之前做的一样。


孙兴慜在中途下车,特意换上了跟在伦敦时不一样的外套,带着棒球帽很低调地走出火车站,再去汽车站买买两张不同目的地的车票,他随机选了一张,决定今晚在洛克比落脚。洛克比这个小镇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因为一场离奇的空难,其离奇程度跟他自己的人生一样,他下了车已经是深夜,在汽车站附近随意找了一家旅店,办理了入住。


“住几晚?”守夜的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典型英国街头年轻人的打扮,加上浓厚的苏格兰口音,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


“两晚,谢谢。”孙努力让自己的口音听起来更像伦敦人一点,穿着冲锋衣的他看起来像是刚毕业的背包客。“是不是退房的时候直接把钥匙放在这里就行了?“


”是的,你说一声就行了,白天应该是我妈妈守着的。


孙兴慜付的现金,拿到钥匙,找到房间,锁上门,他这时候才有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摊在床上,甚至没有一秒钟就昏睡了过去。


他一天一夜没睡觉了,这样的逃命方法与其说在求生,不如说求死更快一点。


酒店早上提供早饭,孙兴慜被餐厅飘来的煎培根的香气唤醒,这样的启动程序让他自然地想起以前,早上被妈妈做的汤饭香气唤醒,早上被妻子的煎蛋香气唤醒,还有凯恩的为他做的咖啡的香气。


他现在才有脑子想一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打开了自己的社交媒体账户,愚蠢;阅读了凯恩的私信,愚蠢中的愚蠢;孙兴慜想打自己两巴掌,为自己居然会犯下这么愚蠢低级的错误。凯恩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哪了,甚至他已经根据自己那一秒钟暴露的ip而开始追踪自己了。孙有些神经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心想按照凯恩日常多疑的性格,他在自己的手机里植入什么追踪木马都是有可能的。人在被爱情蒙蔽双眼的时候可以忽略那些负面因素,但清醒的时候总得正确认识这个世界。哈里·凯恩是个优秀的刑警,他拥有最敏锐的嗅觉,最坚毅的性格,他认定的目标就一定会不择手段达到,孙兴慜不觉得自己是那个例外,就算他收到了他的“联系我,我会帮助你。”


门外的食物香气越来越浓,他能分辨出焗豆子的酸甜味和咖啡的香气混在一起,估计餐厅提供正宗的英式早餐。香味唤起食欲,孙兴慜这才有确实活着的实感,管他呢,就算凯恩今天会开着警车来抓他,他也要吃一份full set的英式早餐,配上黑咖啡,并且要求老板多烤两篇黄油面包。


起的太早的坏处就是要听BBC早间新闻的女主播呱噪,似乎这个国家的顶层相信足够的垃圾新闻能唤醒公民一天的斗志。孙兴慜喝了两杯黑咖啡,并将这份明显比伦敦分量要足的英式早餐吃的一干二净,他相信这份早餐的卡路里能撑到他走到下一个目的地。好笑的是,孙还不知道自己要逃到哪里去。


也许绕着英国流浪是个很妙的主意,他能想象经常一般是怎么对逃犯进行画像的,逃之夭夭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是为了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这些都不是他要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您是来旅游的吗?”又一次给他添咖啡的老板娘笑着问他,他这样的东亚面孔可不是很常见。


“是的,我在度假,当个背包客。”


“您要去哪?”


“我还不确定,就想去一个风景好的、安静的、远离喧嚣,既没有人也没有车的地方。”

“2019年了,这种地方很难找的。”老板娘哈哈笑起来,引得厨房里的厨师都要往他这边看两眼。“我们这边的墓园倒是这种地方,风景真的很好,就只有条公路能到那,没人也没车,每次去我都要叫上丈夫和女儿一起,不然太可怕了。”


孙兴慜笑笑说:“是啊,这么说的确是像在寻找墓地似的。”


老板娘依旧热情地推荐他好几个旅游景点,中世纪的苏格兰城堡和年久失修的炮台,孤零零地竖立在苏格兰高地上,都是人烟稀少风景秀美的好地方。


“谢谢您的推荐,太太。”孙兴慜喝掉最后一口咖啡,“但我还想接着往北走看看,来英国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往这边走过。”


“那你得多穿点,再往北就已经进入秋天了,苏格兰的风比不了英格兰,很吓人的。”老板娘有些严肃地说这,“晚上千万不要在野外露营,每年都能在新闻上看见一些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搞探险死掉。”


“我不会干那么危险的事情的,估计最多只能走到爱丁堡就要回去上班了,沿途看看风景也就够了。”孙兴慜不知道为何突然说出一个目的地出来,尽管他根本就没计划要去爱丁堡。


“哦,那倒是个安全的地方,就是人和车太多了。”旅馆老板娘有些嫌弃,已经适应了乡村生活的人是适应不了大城市的。


“是啊。谢谢您的早餐,非常美味。”孙兴慜绅士地赞美了旅店的早餐,并给她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


老板娘收拾完桌子上的碗碟就开始拖地,孙兴慜不太想回屋,只有两个人的餐厅有点尴尬,还好电视机里的BBC女主播一直在叽叽喳喳,让整个氛围不至于太过尴尬,孙兴慜努力不让自己和老板娘四目相对,正好餐厅正中央挂了一副苏格兰地图,纸张泛黄褪色,只有国境线和地名还留着清晰的印刷痕迹。研究地图是所有男人的兴趣,孙自然也有点兴趣。


沿着A74国家公路一路北上,绕过格拉斯哥,再穿过罗蒙湖国家公园,沿着A82公路路过尼斯湖,他可以在Narin坐船去到更远的Shetland,大英领土的最北端,靠近北极圈,能看到极光。逃亡旅途这么设计,孙兴慜觉得自己可以当个什么旅游顾问,一路上都是好风景,等到了那个目的地,就算凯恩能抓到他,他也心甘情愿跟着他走。这种心甘情愿类似于提前做完遗愿清单,暂时想不出来人为什么要活着。


孙兴慜很专注,按现在流行的讲法是‘他已经进入心流状态’。可生活就是喜欢出其不意地打扰人,例如告诉正在一个正在研究地图的男人他被通缉了。


“近日,伦敦警方收到来自韩国警方的引渡请求,一名涉嫌故意杀人罪的孙姓韩国男子在杀人后逃到英国,伦敦警方表示,此人还有可能涉嫌参与一起2018年12月11日发生在‘Wild Marsh East’的意外死亡案中,此名孙姓男子正式死者的丈夫。”


BBC的女主播都正经起来,一边干活一边听新闻的老板娘摇摇头评论道:“哎呀,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杀害他老婆的,丈夫是妻子死亡的第一嫌疑人啊!”


孙兴慜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出现在社会新闻上,他没觉得什么如坠冰窟之类的感觉,反倒有一种血液上头的兴奋感。猫和老鼠的游戏正式开始,凯恩可以是猫,也可以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