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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你的深渊

七十三,眼睛(8)。^ ^

发这一篇主要是为了回答小伙伴的问题,如果与之前发的与眼睛有关的重复了,请见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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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先生

一口气画了48个转角度头像,这下可以学会啦😄

妖怪老师课程内容分享,头像超细致的转角度练习,无死角的学习人物头像的角度的透视关系;妖怪老师一直在强调基础的重要性,反复练习进步一定会很大,第一期的同学课程刚上了一半,进步肉眼可见

加油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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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雪兔
  求你,救救白六   我愿为...

  "求你,救救白六"

  "我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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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秋乏中

【乙棘】「高专存有一份珍贵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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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一小时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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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小剧场:当原耽作者带着儿子们碰面以后

前文请翻合集。人物归各位老师,ooc归我。破次元壁的梗源自两位太太@落凌幽 @south·ninth 。【】内为原文。[]内为被改过的原文。

(二十一)状况百出的禁闭室(今天迫害臣扉爸爸)

大家听说了全球高考的禁闭室之后,对这个“怕什么来什么”的设定很感兴趣。

破壁系统:这有什么嘛,我也可以给你们模拟一个。欢迎体验者入内~当然,为了保障体验者的身心健康,给你们放宽一下要求,一间禁闭室可以进去多个人,也可以接收外界信息来调节情绪。

1.

首先是江停和吴雩两位决定直面自己恐惧的勇士进入了禁闭室。

果不其然,进去没多久,屋子里就出现了闻劭、鲨鱼、玛银等人...

前文请翻合集。人物归各位老师,ooc归我。破次元壁的梗源自两位太太@落凌幽 @south·ninth 。【】内为原文。[]内为被改过的原文。

(二十一)状况百出的禁闭室(今天迫害臣扉爸爸)

大家听说了全球高考的禁闭室之后,对这个“怕什么来什么”的设定很感兴趣。

破壁系统:这有什么嘛,我也可以给你们模拟一个。欢迎体验者入内~当然,为了保障体验者的身心健康,给你们放宽一下要求,一间禁闭室可以进去多个人,也可以接收外界信息来调节情绪。

1.

首先是江停和吴雩两位决定直面自己恐惧的勇士进入了禁闭室。

果不其然,进去没多久,屋子里就出现了闻劭、鲨鱼、玛银等人的身影,房间的光线也渐渐变幻,交织成了大片罂粟田,若竖起耳朵似乎还能听到不远处制du场机器隆隆作响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我的红皇后……”恶魔的低语在耳畔缓缓炸开,恍惚间还像还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一侧。江停的指尖有些发凉,微微颤抖。

“嘿,画师,又见面了。一个马里亚纳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自由主义者的新马里亚纳海沟正在崛起,而你穷尽一生,又能阻止多少呢?“这是鲨鱼饶有兴趣的打量。

“贱人……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这是玛银恶毒的诅咒。

外界大屏幕上吴雩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起来。

严峫和步重华瞧见状况不对,连忙打开通讯:“醒醒,别怕,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一切已经结束了!“

是死人了。对啊,都是死人了。眼前的画面都是假的,是假的……江停和吴雩都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对视一眼。

慢慢地,几个人的身影开始变淡透明,罂粟田也逐渐崩裂褪去。两人脸上的血色开始回复,此时却不知(人工智障的)破壁系统又检测到了什么,房间竟变幻成了步重华和吴雩的家。

场外的严峫:“步阿花你究竟对弟媳干了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让他居然对你们的家心怀如此深重恐惧!”

一旁的曾翠翠女士也用怀疑加谴责的目光盯着步重华。

步重华:……我不是!我没有!姨妈你听我狡辩!

步重华委屈。步重华疑惑。吴雩怎么会怕自己的家呢?

接下来禁闭室里的场面就更加诡异了——玛银和闻劭彻底消失,鲨鱼的身影却在虚化了一会之后又凝实了起来,然后冲着吴雩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开口说:

“亲爱的画师,步重华知道你对他隐瞒了那么多东西吗?今天,我就要让你在步重华面前无所遁形,再无一点容身之地!”

不是,我隐瞒了他什么?接着,一头雾水的吴雩就眼睁睁地看着鲨鱼钻进卫生间,从最不起眼的橱柜角落里掏出了两盒自热火锅。然后转战卧室,先从枕头处的床垫底下掏出了两包榨菜,再在床头柜后面的夹缝里翻出两包辣条,又从衣柜的旧衣服里抖出两包香烟……

吴雩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秘密窝点就这么一个个被大白于天下,一时全身血液直冲脑门,觉得谁现在给他一把刀他就能当场给人表演“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剁椒鱼头和松鼠桂鱼”。

江停同情地拍了拍吴雩的肩膀,却不料自己的思维似乎受了吴雩的影响,一转头就看到了黑桃K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撬自家的茶叶柜,撬开之后毫(xi)不(xiao)犹(yan)豫(kai)地把所有的老同兴扔进了厨房刷碗池。

江停:……这是我没想到的。没事,捞出来应该还能拿来煮顿茶叶蛋。

不愧是勤俭持家的人妻停停呢。

2.

第二组进去的人是抽签选出的步重华和张臣扉。

两人甫一进门,里面的场景就变成了湖水倒灌的地下矿井,迅速上涨的水位已经淹到了场景中重伤的步重华和吴雩的下颚。

【“……看着我……”吴雩目光涣散地喘息道,“步重华,看着我……”

  他真的已经到最后一刻了,右手剧烈颤抖着从脖颈上扯下一条细链,链子上赫然挂着配对的婚戒,然后哆嗦地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因为视线无法聚焦的原因戴了好几次都没进去,步重华通红着眼眶帮他用力套进了无名指。

  “……我发誓爱步重华直到永远,不论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逆境或顺境、快乐或忧愁……”

  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捅进心脏,再血淋淋地拔|出来,步重华咽喉痉挛着发不出声音。

  “我将爱护他、珍惜他、忠于他……”

  吴雩戴着戒指的手与步重华紧紧相交,紧握对方指骨的凸起,甚至到发痛的地步。

  “接受他作为我一生的伴侣,互相扶持,互相拥有……”吴雩竭尽全力想看清面前琥珀色的眼睛,吃力地道:“直到永远。”

  他确实已经看不清了,否则他会看到步重华眼底汹涌而出的泪水,一滴滴掉进他们身下的水里,然而声音却还是那么温柔而稳定,听不出丝毫哽咽:

  “你也是我一生的伴侣,直到永远。”

  水一分一分埋过他们的脖颈和咽喉,吴雩恍惚地笑了下,尽管只是略微牵动伤痕累累的唇角,然后用额头抵着步重华的额头,小声问:】

“你是咸水鱼还是淡水鱼?”

步重华脸色一黑,额角青筋暴起,夺门而出。张臣扉站在一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也不能怪他啊,都是那智障剧本毁气氛!

“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门外的人都快笑疯了。

3.

混乱之中,靠门边最近的祁醉十(xi)分(wen)不(le)幸(jian)地被一只黑手推进了门。不用想了,花落干的。

祁醉进去之后,画面就随之转换,似乎是变成了一个颁奖台上。祁醉打量了一下这个场景,心下一叹,外面的小队长看了怕是要伤心了。外面于炀眼眶的确有点红了——禁闭室里分明是当年祁醉第一次宣布退役的场景。外面的一众电竞选手都有些沉默了,打职业电竞吃的是青春饭,即使再热爱再拼命,也难逃伤病、状态下滑最终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的命运。【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走上巅峰,然后陨落,这是每个职业选手的必经之路。】

【   “对不起。”祁醉淡淡笑了下,“我知道大家现在想听我说什么……但这次,大概只能到这里了。”

……

 “在役八年,我已经足够幸运。”祁醉看了一眼台下的中国战队队员们,“我参与了一个飞速发展的黄金时代。”

    “更幸运的是……”祁醉看向远处的战队成员,】

[“加入了我的战队,diao军,并用八年时间,以我之力,为战队付出了全部心血……”]

什么玩意儿?diao军?祁醉错愕,祁醉懵逼,祁醉崩溃,祁醉转头看向张臣扉。臣扉爸爸面无表情地捂住自己的双眼。MD怎么会融合这个剧本!

禁闭室里的画面还在继续进行。

[  “我,祁醉,diao军 -drunk……”祁醉声音发哑,郑重道,“在今天正式退役,diao军队长一职将转交于youth。”]

于此同时,禁闭室里张臣扉的一侧还浮现出了“diao军-drunk”、“diao军-youth”、“diao军-banana”、“diao军-key”、“diao军-simba”五个悬浮在半空中最大字号的ID,最妙的是五个id的配色五彩斑斓,闪光炫彩夺目,霸占在屏幕中央,让人看了一眼都想自戳双目。

祁醉终于也步了前人后尘,夺门而出。甫一出门,就看见贺小旭生无可恋地喝了两支太太静心口服液之后追着花落狂打,连于炀都撸了起袖子。祁醉表示这是他第一次不想阻止于炀触碰高压线,甚至还想加入。

4.

经过这两次,大家发现了臣扉爸爸简直是个禁闭室bug,无论谁进去场景都会一秒变沙雕,于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争着要和臣扉爸爸共处一室。最终决定,还是抓阄进人。那就不用想了,最终得到这个宝贵机会的当然是我们的欧皇谢俞小朋友。

谢俞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害怕的东西,他倒是很好奇自己进去之后会看到什么。然而当他进去之后……笑不出来了。

只见禁闭室里的贺朝开着一辆巨大的挖掘机,直愣愣地全速往山崖边上开,一只脚踩着油门两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双手还伸出车外朝着谢俞挥舞,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大声喊:

【“老谢你看我开挖掘机的样子帅不帅这是我现在能找到的最体面的工作啦~”】

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傻B”。

谢俞:……公开处刑。

门外的贺朝愣住了。他以为他在小朋友心里怎么也得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为什么会是疯批挖掘机驾驶员?不对,小朋友怎么会这么想我,一定是旁边的那位仁兄把他带歪了!

旁边的臣扉爸爸:哦不,这次可真不是我的锅。没想到外面那位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的挖掘机驾驶技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门外的不知情人士问贺朝:“这位兄弟,请问你是蓝翔毕业的吗?”

旁边笑到打嗝的盛望:“不,他是清华毕业的,是我同学。”

不知情人士:“清华啥时候有挖掘机系了?”

清华大学:……爷的风评被害。

……………………………………………………

Ps.一发没完,后续再写。

灯草

【原创】外卖小哥刺杀事件

用小说的方式打开高考作文

2020上海卷:世上许多重要的转折是在意想不到时发生的,这是否意味着人对事物发展进程无能为力?

————

1.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死于一个外卖小哥手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打开门外卖小哥会掏出刀来砍我,但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多想,脱口而出:

“大哥你要钱要色我都给你!别杀我!”


带着口罩的外卖小哥眼神凶狠:“呸,要你命。”


胸口一阵刺痛,我哀嚎一声,感觉身体在往后飞出去。

剧烈咳嗽后,我摸了摸自己胸口,本以为会一片湿润,没想到并没有血。

外卖小哥还维持着飞踢的姿势。

我是被踢飞的。...

用小说的方式打开高考作文

2020上海卷:世上许多重要的转折是在意想不到时发生的,这是否意味着人对事物发展进程无能为力?

————

1.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死于一个外卖小哥手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打开门外卖小哥会掏出刀来砍我,但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多想,脱口而出:

“大哥你要钱要色我都给你!别杀我!”

 

 

带着口罩的外卖小哥眼神凶狠:“呸,要你命。”

 

 

胸口一阵刺痛,我哀嚎一声,感觉身体在往后飞出去。

剧烈咳嗽后,我摸了摸自己胸口,本以为会一片湿润,没想到并没有血。

外卖小哥还维持着飞踢的姿势。

我是被踢飞的。

 

 

眼见那人拎着刀继续逼近,我连连哀求:“大哥,能不能别杀我?你要什么我真的都给你!我挺有钱的,你要多少,一口价,我绝对不还价!现在立刻转给你!支付宝微信都可!”

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他凑近,半蹲用刀指着我:“真的要什么你都给我?”

 

 

这语气怎么听着不太对劲,感觉他不想要钱,不会真的是想……

可怜了我半辈子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就要面临如此劫难。

我用力闭上双眼,缩了缩脖子:“嗯嗯!”

 

 

刀的寒光流转,他忽然又把手伸到怀里掏着什么东西,我警惕的瞪着他。

上方传来声音:“我要你把江莹复活。”

 

 

一本封面很熟悉的书出现在我眼前。

嗯?这这这不是我的推理小说么?

 

 

 

2.

读者寄刀片的现实版?

“你是为了让我复活江莹特地伪装成外卖小哥来威胁我的?”

“不,我真送外卖。在你家附近等了好多天了,终于等到你的单。”

他凑近:“而且,我也不是来威胁,我是真的要杀你。”

 

“不至于吧……大哥……要不我们先心平气和的吃点外卖冷静一下?”

 

他把口罩一摘,露出黝黑的脸,这张面孔带有一种久经风霜的硬朗感,可他年纪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眼神依旧凶狠的瞪着我:“不至于?”

紧接着他说出一句让我惊讶的话。

 

 

“你毁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怎么不至于?”

 

 

 

3.

红烧狮子头,水煮肉片,鱼香肉丝,糖醋排骨,海鲜疙瘩汤,蒜蓉黄瓜,两碗米饭,摆了满满一桌子,我却丝毫没有胃口。

 

“这是你最后的晚饭,吃完送你上路。”外卖小哥无情的话语还回荡在我耳边。

 

 

他不高,但很壮,力气和蛮牛一样大。我一个每天窝在家里码字的宅男自然不能跟他武力硬拼,要想活命得智取。

见他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过桌上的饭菜,我恭敬的送上一双筷子:

“大哥,饿了吧?一起吃一起吃。”

收到的又是一记白眼,他不爽的接过筷子,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恨恨的说:

“你怎么是这种样子的。”

“呃,我什么样子?”

“又怂又贱。”

“……”我不敢还嘴,僵硬的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来,大哥多吃点肉。”

他又哼一声,这回是瞪着饭菜说的:“一顿晚饭而已,居然要点这么多菜,真是浪费!”

 

 

“你和许棋一点也不一样!”

 

 

许棋是我那部推理小说的男主角,而女主角是江莹,一个小说中并不少见的温柔善良的女人。

很多读者吐槽过江莹的人设,他们说江莹不真实,她的身上几乎具备所有女性的优点,太完美了。

但没想到这样一个不真实的女生,却给了眼前这名外卖小哥真实的幸福。

 

 

他说他叫许凯,和男主角许棋一个姓,二人的经历也有些相似。从小家境贫苦,年纪轻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什么活都干过,是从泥潭里翻滚挣扎着长大的小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许棋有一种旁人没有的认同感。

 

 

“本来以为写出这本小说的作家一定和许棋一样,坚毅又勇敢,结果真让我失望。”

“你看起来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又怂又没骨气,吃饭还很浪费。”

 

 

其实作家和笔下的主角并不一定相似,甚至有时候二者是完全相反的,角色是角色,本人是本人。我很想这么告诉他,但凭借我优秀的情商,我觉得目前并不是认真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

 

 

我开口,弱弱的问:“江莹是不是对你影响很大?”

他抬眼:“遇见江莹,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对上他的眼神。不得不说,这双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和坚定的神情,倒和我笔下的许棋有八分相似。

 

 

 

4.

许凯的经历比许棋还要凄惨一些。

 

他在一个极其落后的村子长大,四面环山,村里的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踏出过村子半步。许凯的母亲是被拐卖到那里的,后来和许凯的父亲结婚生子,许凯才一岁多时母亲就跑了,再也没回来。家里有一小片地,父子二人便靠种地为生,父亲死的时候他十一岁,因为那年遇上大旱,他父亲没熬过去。那年村里死了不少人。许凯瘦的皮包骨头,往后小偷小摸这种事没少干,但好歹是活下来了。

 

 

 

好像很多时候事情都发展的莫名其妙,不知怎么的,就没家了,不知怎么的,就从农村稀里糊涂跑到了城市里——这句是许凯的原话,我听后有些感触。

 

 

 

他是偷人家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追了一路。晚上山路崎岖看不太清,一个没留神从半山腰摔下来,滚到一个土坑里。醒来时天蒙蒙亮,他干脆往山下走,碰巧遇到一辆过路的大货车,他没多想攀到车后就跟着车走了。

 

到了新地方他穿着破烂衣服光着脚找起正经工作,有好心的就让他干了段时间,钱都很少,全是体力活。再大些去厂里干了几年,攒了些工钱,能吃上饱饭了。他谈过一个女朋友,嫌他穷,分了,这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但许凯不是会为爱情寻死的人,真正让他失去希望的是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却一朝被人骗了个精光。想想再攒这么多钱又要十几年的光阴,他烦了,觉得干脆一死了之。

 

就在这个时候,他恰巧在网吧看到了我的连载小说,先是发现男主角和他很像,再后来被女主角江莹深深吸引。

 

“江莹说的话,做的事,那些温暖的举动,好像不只可以治愈男主角,她也治愈了我。”

 

“我不知道说这些话你听了会不会笑,但我就是觉得,江莹真实存在,她能在我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跟我说话,跟我说没那么糟,世界还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如果没有江莹,我在三年前就死了。”

 

我渐渐听得入了迷,几乎忘了自己还处在生命被威胁的时候,我想了想说:“哪怕是虚拟的故事,也能带给人最真实的力量,这点我完全赞同。我也很感动自己笔下的角色能带给你这些希望。”

 

 

 

“可是你却把她写死了!”他提高音量,用近乎怒吼的口气对我说。

“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足以给人带来希望,可是她的世界却没给予她希望!”

“我不能接受她的死,更何况是那种突然的死!”

 

 

 

江莹是凶手最后一个杀的人,为了给许棋示威,在很突然的一天,杀死了与他最亲近的江莹。

许凯说原本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江莹,可这样的江莹却死了,于是他又重新生出想死的念头。

不过在死之前,他生出另一个疯狂的念头——

杀死作者。

把杀死了江莹的作者也杀死,这就是他生前想干的最后一件事。

这我可以理解,属于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报复社会型思想,既然知道自己会死,那么干脆在这世界上最后疯狂一把。

如果说,曾经支撑他活着的是江莹,那么后来支撑他活着的便是要杀死我的念头。

 

 

我沉默片刻,看着许凯:“可是你还是不想杀我的,不然你进门时会一刀刺进我的心脏或脖颈,而不是用腿把我踢飞。”

许凯怒:“放屁!我恨你,很你把江莹杀死了!”

 

 

我这时已经完全不害怕他了:“虽然你是在那种环境下摸爬滚打成长的,可你的心地很好,我不太清楚,但也许这是天生的。你没办法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你来找我,是因为潜意识里还怀有希望,觉得通过某些手段或方式可以让我把江莹复活。或者,是很想来和我说说话,因为我是这本书的作者,你猜测也许我和男主角许棋很像,有着和你相同的经历,能理解你。”

 

 

“但很抱歉,两种都是错的。”我叹了口气。

 

 

“我没办法让江莹复活,也没有和你相似的经历。不过,也许有一种东西我们是共有的,也是所有人共有的——”

许凯的眼睛有些发红,他瞪着我:“什么?”

 

“意料之外的转折。”我看着他说,“我们的人生就是由许多个这种东西组成的。”

 

 

 

5.

“你离开农村的转折,缘于偷东西,意外从山腰跌落,而且醒来碰巧遇上一辆火车。哪怕缺了一样,你的人生便会不同。”

“你遇见江莹,是因为那时去了网吧,又很巧合的看到我的小说。”

“至于今天你找到我这里,我差点被你杀死,就是我人生的转折了。你看,都是这么意料之外,预想不到。”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一年前签售会结束后跟踪过来的。”

“私生饭啊你!”

 

 

片刻的感叹后,我又生出了新的感叹,这个感叹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说来,要不是从两年前我为了钱鬼迷心窍,从不露面的神秘作者转变为经常出席活动和综艺的活跃作者,也不会有那场签售会,你不会知道我家在哪,我更不会在今天被刺杀。”

 

“缘,妙不可言啊。”我说。

 

许凯对我这些故意缓解气氛的俏皮话很不买账,他皱着眉头:“所以你想告诉我,世界就是这么无情,你根本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所有转折都无法预料,也无法反抗是吗?”

 

“当然不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说之前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你的故事?”

 

“嗯,是我之所以能成为作家的故事。”

 

 

 

6.

“你说你小时候目睹过一场谋杀案?!”他终于有了不耐烦之外的表情,惊讶的说。

 

我挑眉:“准确的说,是谋杀后的抛尸过程。那个画面深深烙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算是为以后写作凶杀案的推理小说埋下了一颗种子吧。但是真正开始写作的诱因却不是这个,而是一场逃课行动。”

 

大学和几个朋友逃了几天课,加上周末时间,来了场骑行之旅。一路汗水,太阳的温度,沿途的绿意畅然,小溪潺潺,还有露营看星星,夜晚篝火,烧烤,摔跤比赛,所有的种种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记得吃烧烤那天晚上大家都太开心了,边喝酒,边吃肉,边吹牛,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就把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目睹谋杀案的事儿说出去了。大家听得很激动,吵着要听细节,突然有一个人提议,欸白时!你不是作文挺好吗,干脆把这件事写成个小说怎么样?

 

作文和小说那是一回事儿嘛!当时我这样反驳他,当然,后来自然还是打脸了。

 

“如果没有那次的预谋逃课,没有那场旅行,没有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吃烧烤,没有那个人提议,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按部就班的从事法律行业,大概会成为一名律师。”

 

“真的很奇妙。在那部连载小说火了之前,在我截至到那时23岁的人生里,我压根没想过未来会成为作家。”

 

许凯反驳:“你的转折是好的,你才有资格说这些话。但我呢,所有的转折都好像一步一阶梯的让我走向深渊。”

 

“我还有一些没说的呢。比如那次旅行我差点摔成半身瘫痪,丢了手机,玩篝火时烧到了头发,直到现在有一小块头皮还是秃的,长不出头发来。”

 

“所有的转折在当时看来都有好有坏,但谁知道未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呢?会不会变成某个奇迹的一块砖,这都说不准。”

 

此时的许凯仿佛已经不再是破门而入刺杀我的人,而是从一开始就坐在沙发上与我谈心的朋友。

不知为何,我感到一种舒服的谈话氛围。

许多话我连对朋友都很少提起,却面对着许凯,自然的流露出来。

也许是因为他太像许棋。

也许因为我想帮他。

 

“正因为知道转折的不可预料性,所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我喜欢多去参与些事情。可能只是一场普通的同学聚会,但也许你会在路上碰到一个终生都存在于你生命里的人。如果你没有去,便和这个人错过了,甚至你压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可贵的朋友或恋人。这很可惜,不是么?”

 

“可是不管是好是坏,我们对意外和转折都无能为力。”他的眉眼显示出不该出现在这张坚毅的脸上的犹豫。

 

“世上有许多转折都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的,这是否意味着人对事物发展进程无能为力——“我直视他的眼睛,慢慢说,“但什么真正叫做有力呢?”

 

“把所有事物掌握在自己手中,像操纵剧本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真的是人们所理想的吗?在我看来,人的灿烂恰恰就在于不期而遇的惊喜。转折一定会有,且有好有坏。我相信的是,不论此刻有多糟糕,它一定是未来某场奇遇和惊喜的一块砖,所以我会继续生活下去,直到遇见由我自己一步步搭建起来的那场奇迹。既然是亲手搭建,这算不算一种有力呢?”

 

他低垂的目光终于抬起,与我对视,我继续说:“重要的是走下去啊,走下去,也许坏的就会变成好的,所有雾霭都会烟消云散。”

 

许凯的眼睛闪了闪,我想他听懂了。

 

“虽然这种想法好像过于乐观,但是……”

 

“你似乎没有一开始我见到的那么……那么让人厌恶了,果然是写出那本书的作家。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感到了希望。就像是,就像是江莹会说的话。”他突然哭了起来,是因为想起了江莹么?

 

我顿了顿:“抱歉,江莹我依然没有办法,我不会更改自己小说的结局,那会让我觉得它是虚假的,可以被更改的。虽然它确实属于科学划分的虚假的范畴,可实际上我对自己的小说有信念感,至少在我自己心里它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会发生转折会发生意外的真实的世界。”

 

“没关系,你这句话反而让我很高兴。是啊,在我心里,它同样是真实的。”

 

他低着头,我以为他会沉默很久,没想到很快他就抬起头,眼神透出认真的思考。

 

“今天从这里遇见你,会不会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呢?”

 

“应该说今天你来刺杀我,是不是你的转折点。”毕竟生命威胁解除了,我这人还是挺记仇的,今天这一遭差点没送走我,魂几次濒临魄散,便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这回面对我不正经的言论,他居然露出了笑容,笑了几声,然后说:“对不起,今天吓到你了。”

 

 

 

“我会继续生活下去。”他像叹气一样说出这句话,像吐出一串长长的淤积,“希望会有希望吧。”

“一定会的。”我说,“打算继续干外卖吗?”

“是啊,我这种人也只能做些体力活赚钱了。外卖很适合我。”

“杀手和特工不是更适合你?”

“你又来了。”我能感觉出这次他努力忍住了对我翻白眼的冲动,于是识趣的笑笑,走到书房拿了几本书给他,“这些都是我的推理小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总之遇见了就是缘分,送给你。”

他扫了一眼,只从中抽出了最新发表的那本:“其他的我有了。”

我挑眉:“可以啊,忠实粉丝啊!”

他没忍住,白我一眼:“走了。”

 

 

 

“我送送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哦,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继续生活下去,等待自己搭建的奇迹!”我看着他黄色的背影,坚毅走出门的步伐,又想起他那双纯黑的眼睛,不由补了一句,“你真的很像许棋。”

他转头,边把口罩挂耳朵上边说:“你还会继续写小说吧?”

“当然!”

他没有多说什么,非常平淡的应了一声,眼睛看着我:“嗯,再见。”

 

 

 

真是意想不到充满奇遇的一天。

 

今天遇见许凯,会不会也是我自己人生中转折的一块砖呢?未来这块砖会落在哪间房子上?会构成什么呢?

 

我趴在窗台看着许凯戴上头盔,跨上小电动,整装待发。

 

伸了个懒腰,我打算回书房写点什么,度过这个刚刚恢复平静的夜晚。

 

夜晚的氛围还是那么适合写东西,台灯的暖光,窗外昏黑的天空,温温柔柔的月亮。

 

脑海中出现许凯骑着电动正在奔波送外卖的场景。

 

写点什么呢?小说,还是日记,总之想要写点东西。

 

不如就记录一下今天的奇遇吧。

 

我打开word,凝视着空白文档几秒钟,敲上几个字,干脆名字就叫这个——

 

[外卖小哥刺杀事件]。

 

 

 

完.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试阅:不保准,有空写,以实物为主,试阅和正文之间的差别是零到正无穷(你们都懂)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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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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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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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引而入道,领其自此脱凡胎、登仙途。

 

     玄隐一派,食国俸、保朝运社稷,讲究“叩问天地、克己修身”。与北边的昆仑剑派、西边的东衡三岳不同,玄隐选弟子更看重悟性和灵性,因此不选灵智未开的幼童。凡参选者,男子须年满十六,女子也须及笄,不得有“凡俗挂累”——也就是不得婚配。

      仙门倒也没说备选弟子非得守身如玉,不让婚配只是怕弟子在凡间又妻又儿的,牵挂分心,有碍修行。只是历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仙长们说“最好不要成婚生子”,凡人们听了,便将男女大防森严铸起。有点前途的世家子弟们都被家里看得死死的,恨不能拿贞节牌坊打副镣铐披挂在身,闹得大宛的公侯之子们都恨不能拖到而立之年才议亲。

 

      幸好国教高贵得很,一向只从达官贵人子弟里挑人,没有老百姓什么事。因此民间倒是该婚婚、该配配,落地是娃娃、长大是牛羊,和和乐乐、也不误天时。

            

      不过虽然仙人选徒跟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关系,人们还是都盼着玄隐大选年。

      一个是仙人下山,这一年必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一个也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都跟着起哄架秧子——公子王孙们要竞选仙徒,举人老爷们要入京会试,各路镖局武馆以拳脚升擂,连花街柳巷都不甘寂寞,要跟着票出个“花魁状元”……茶余饭后的好戏一出又一出,都议论不过来。

 

      最近的一场热闹,便是这“侯门父子勾栏遭遇,彩衣世子长街夜奔”。

      这事说来话长。

 

       头天后晌,永宁侯爷被一伙骚人名流死乞白赖地求着,跟他们一块去了醉流华。

       醉流华是大宛帝都金平城里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这一阵正在办“鉴花会”。四月初一,花事将了,鉴花会也到了最终场,那可真是艳光逼走春色,胭脂碎扬了满城的红尘。

       一个雅座万金难求。

 

       状元的桂冠最后让名妓将离摘走了。将离当天晚上唱了首新曲,只带了一个乐师,自己素衣登场。琴虽只有单薄的一把,琴音却极灵,绸带一般,严丝合缝地裹托着她的嗓。琴歌双绝,一亮相,就把之前那些莺莺燕燕都衬得上不得台面了。

 

    “花魁状元”是雅座中众恩客拿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将离下了台,自然要来谢座。座中便有人哄道:“状元娘子,你今日夺魁,有一半功劳在那乐人身上。我这耳朵还能听出点门道来,你这乐人必是新请的,比楼里之前的几个都高明,何不叫她出来一见?”

            

      将离的乐师一直蒙着脸躲在纱帐后面,只下台的时候,露了影影绰绰的长裙一角,神秘得让人心里痒痒。

       将离姑娘便先赔笑,然后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她自己的乐师不巧伤了手,今天这搭曲子的,是临时从外面请的艺人,不便在醉流华抛头露面,请诸位老爷原谅则个。

            

      老爷们不谅——什么“里面外面”的?这座中多少贵人,就是春闱的状元郎来了,也得下马作揖,你个半夜的状元娘拿什么乔?这才刚被大家伙捧上去的,也忒把自己当个人了。

      将离是“脱俗”款的,看着招人喜欢,但脱得太远,难免不太会应付场面,僵在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正这会儿,就听有人道:“来了,见就见,姑娘不必太护着我啦。”

 

       众人一抬头,见那被将离藏藏掖掖的乐师本人倒是爽快,就这么大方地扛着……抱着琴下来了。

       此人画的是时兴的仕女妆面,可能是为了上台,妆有点浓,脸上蒙了块半遮半露的纱。相貌倒也不俗,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就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她似乎过于人高马大了些。将离在女子中已经算高挑,往跟前一比,比那乐人足足矮了一头多。人高,骨架自然也大。醉流华里女乐长裙统一露着香肩,只见此人“香肩”上大马金刀地架着对突兀的锁骨,活像把大腿骨拆下来装上的,支楞八叉,扎得两膀子肩袖随时要崩开。两只大脚丫子将绣鞋撑成了一对船,看尺寸,下盘应当稳如泰山,可她不知腿脚有什么毛病,走起路来非得一步一扭,不把腰歪到胯上不罢休……还扭顺拐了。

 

       乐人出来团团一拜,说话一套一套的,比将离强多了,一听就是个风月场面人。只是她琴音轻灵惊艳,嗓音却是说不出的低哑做作,那腔调一般人还挤不出来,听着教人鸡皮疙瘩乱蹦。

 

       永宁侯爷看到这,便打算走了。

       侯爷少年时,掷果盈车,号称金平第一美男子,对这些庸脂俗粉向来不屑一顾——他感觉名妓都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家揽镜自照。这大脚乐人更是丑人作怪,伤眼。

       侯爷过来就是为了应酬,应酬得差不多了,也懒得看一帮黄汤浸的臭男人散德行,遂离座下楼。不料正好跟那退场的大脚乐女走了个对脸。他本是不肯正眼看风尘女子面孔的,无奈这位个头实在太茂盛,不正眼看就得翻白眼了。

       侯爷被那张撞他眼里的浓妆脸唬了一跳,正心说这是何方妖孽……怎的隐约还有点面熟?

            

        不等他看仔细,就见那方才应酬起恩客游刃有余的乐师脸色骤变,仕女妆差点从脸上飞出去,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她”是琴也不要了,绣鞋也上天了,奔将起来动静非同小可,活像头衣袂翻飞的大野马!

 

       侯爷没料到香雾盈盈的醉流华里还有这等“风情”,茫然片刻后,猛地回过味来。侯爷一把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左右家仆不明所以,忙上前搀扶:“老爷?”

        就听侯爷从鼻子里哼唧出一声虚弱的颤音:“拿……给我拿下……”

            

        家仆莫名其妙:“啊?拿谁啊?”

        侯爷气沉丹田,爆喝道:“给我拿下那孽障!”

 

        整个醉流华都让侯爷这一嗓子吼没声了,片刻后,所有人都听说了——列位兄台你们猜怎么着?刚才那花红柳绿的“乐女”啊,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在此的永宁侯世子!

         男扮女装,还兜头撞上了亲爹,热不热闹!

 

         永宁侯世子,大名奚平。

         偌大一个金平城,万千败家子,据说未有能出其右者。

 

         世子爷这回荒唐出了新花样,众纨绔还在为醉流华一张雅座的鉴花帖抢破头,人家已经登台自己当花去了,谁听了不得称道一声“会玩”?

            

         当时,醉流华里众纨绔集体醒了酒,脖子仿佛老树逢春,人均长了两寸。只恨不会“飞颅功”,竟不能将脑袋抛出去围观永宁侯世子女装夜奔。

            世子爷水袖飘摇、身姿曼妙,光着脚丫子,被他爹碾得狂奔五里地,最后跳进了庄王府的后墙。

            

            庄王是当今第三皇子,皇贵妃奚氏所出。贵妃是永宁侯的亲妹妹。

            奚平小时候,在庄王身边当过几年伴读,跟他这表兄很是亲厚,非常不见外。

 

            他不见外,侯爷不可能半夜砸王府的门,只好杀气腾腾地鸣金收兵。

 

            且说庄王府,突然飞进这么大一只幺蛾子,还以为来了什么别出心裁的刺客,好一阵鸡飞狗跳。

            庄王天生不足,有“目暗不明”之症,这几天正偶感风寒闭门静养,早睡下了。闻讯,殿下披头散发地出来一看,本来就看不清的眼差点直接瞎了,连骂了三声“不像话”,忙叫人将这货拖下去洗涮,自己揉着太阳穴回去做噩梦了。

 

            奚平倒是心有天地宽,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洗涮干净,他就干脆赖在王府住下了,还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二天起来,美滋滋地吃饱喝足,换了衣裳,他不知从哪踅摸出一把折扇,摇身一变,又成了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

            人似的,他溜达到南书房找他表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