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夜X应渊/abo父子|高阶的绿茶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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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如山
/与原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私设
/父子背德,是真cp,若雷勿入
可以随意催更,但是不点赞还一个劲催更的会被我拉黑,不白嫖是美德,请给创作者最起码的尊重
八
应渊把写完的通行文书交给玄夜后,还不忘嘱咐:“ 我如今对外隐去行踪已久,若是天庭中人看了这文书为难于你,你便说你是我在凡间合了眼缘点化的小仙,至于他们要是问起我的去向……”
玄夜点点头:“明白,我就说帝君不想活了,日日在地涯等死。”
应渊把文书给到半路的手停了停,然后拐了个弯,往自己袖子里去了。
玄夜一把截过来,笑了一...
/私设如山
/与原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私设
/父子背德,是真cp,若雷勿入
可以随意催更,但是不点赞还一个劲催更的会被我拉黑,不白嫖是美德,请给创作者最起码的尊重
八
应渊把写完的通行文书交给玄夜后,还不忘嘱咐:“ 我如今对外隐去行踪已久,若是天庭中人看了这文书为难于你,你便说你是我在凡间合了眼缘点化的小仙,至于他们要是问起我的去向……”
玄夜点点头:“明白,我就说帝君不想活了,日日在地涯等死。”
应渊把文书给到半路的手停了停,然后拐了个弯,往自己袖子里去了。
玄夜一把截过来,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帝君放心,我能应付。”
应渊继续道:“你与他们周旋应该不难,但天庭往来,总是少不了一些人情复杂——”
“啊,啊。”玄夜慢慢悠悠把他话头直接打断了,拿着卷起来的文书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好了帝君,刚多大的岁数就唠唠叨叨的。”
应渊被敲得一顿,微微皱起眉头:“ 你这小仙,不讲礼数。”
之后应渊开口又说了什么,玄夜未及细听,只觉得喉头一甜,紧接着胸腔不受控制的震了震,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顿时满桌的猩红。
应渊一惊,赶忙摸索着将玄夜扶住了,急道:“是不是元神不足受了影响,我给你看看。”边说边扯过玄夜的手腕就要去号脉。
玄夜反手将应渊的手压住,轻咳了一声,应道:“没事。”
他声音有些沙哑,跟他平日里的声音完全不同,听上去实在不像是没事。
“你刚刚化人形不久,又元神受损,必得诊治一番,否则难免会出岔子。“应渊被玄夜躲开了手腕,索性去他脖颈间探他的动脉,玄夜一个没抓住,就这么被他薅住了脖子。
有那么一瞬间,玄夜感觉自己像被应渊拎在手里的小鸡崽子。
两人在此时靠得无比的近,连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这距离让应渊的动作有一刹那的停滞,但玄夜没有漏掉这转瞬即逝的空白,及时伸出手,将应渊的手再次抓住了。
应渊的手在玄夜的手心里抽动了一下,却没能挣开他的钳制。
二人僵持中,玄夜嘴唇动了动,他看着应渊的眼神晦暗而危险,在唇缝间和着血碾磨出来四个字:
“没大没小。”
九
应渊被玄夜放开的时候,人还有些怔忪,直到门开开合合间响了两下,他才在这动静里回过神来,意识到身边已经空了。
玄夜走过他身边,带起的却像是从几万年前在这片地涯吹拂而过的一阵空洞寂寥的山风。
刚刚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应渊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一丝异样。
每当对方与他相靠近,他原本寂静如水的身体里就会搅起莫名的漩涡,原先他以为是火毒作祟,直到刚刚。
应渊的手扒在桌案的边缘,指腹细细摩挲过那上面于岁月中留下的刮痕和裂纹,此时的胸腔仍在不停地震颤,连带着他指尖都在抖。
刚刚他与那人靠得那般近,近得在那一瞬间他身体里像是有什么被禁锢已久的东西开始翻涌,滚起惊涛骇浪,生生要将他整个人都活吞下去。
应渊摸索向自己的胸口,那地方仍然有魔气流窜在其间,只从衣领的边缘泄出一丁点血纹来,但火毒却是已经暂时被抑制住了。
不是火毒。
应渊想,他到底是谁。
十
玄夜到山峰最高处,找了块还算平滑的山石,坐在上面凝神调息。
其实他本也不用爬这么高,但他离那屋子远点,就不用又是被扳后脑勺,又是被拎脖子。
方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玄夜唯一施过的法术就是变出的那支狼毫笔和为应渊研的墨。
他抬手将自己唇边的血迹抹了,暗自思忖,看来他眼下这副肉身已经撑到了极限,连这等最基本的低劣法术都要施展不出来了。
玄夜微微扒开自己的衣领往里面看了看,裂纹已经蔓延到了胸口往下,如同爬山虎一般蜿蜒到衣衫深处,那细碎繁杂的裂纹仿佛将他整个人切割成了碎片。
就像他如今的魂魄灵体一般。
玄夜把手放下来,垂落在自己的膝头,望着眼前的苍松翠林有些出神。
应渊的仙灵里锁着他剩余的魂魄和多半的法力,如今又添了他小半的元神,所以他与应渊合二为一,才能得到真正的自己。
人对自己丢失遗落的部分总是会有一些本能的反应。
下意识的想要找回,想要融合,想要合而为一。
然后反客为主。
玄夜虎口卡在自己的喉结上,摸过刚刚被应渊指尖厮磨过的地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虽然这种说法不太对,但玄夜眼下也找不到其他更贴切的表达。
他想吃了应渊。
十一
玄夜当然不可能真的吃了应渊,但他眼下也的确是饿了。
他在这地涯之下被困了数万年,如今一朝重见天日,空虚的不止是灵肉那么简单。
他在山间环顾了一番,终于在山脚下的隐秘处找到了原先应渊在火毒发作时从地底下翻出来的那些修罗族残魂。
那些残魂原本如游魂一般在这地涯中四处乱窜,直到后来应渊火毒发作愈演愈烈,把玄夜也翻了出来,这些残魂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全都躲得远远的。
玄夜身影一闪,转眼就出现在了山脚的拐口,那些残魂黑影立刻慌不择路,四处逃窜起来,玄夜嘴角一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一只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即将要发起攻势的豹子。
但他开口,却很是活泼又乖张的语气,说道:“做什么去啊。”他的声调微微上扬,歪着脑袋,透露着天真的关切,“怎的跑得这般急。”
他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未落,便先一步张开了手,慌忙流窜在四周的残灵一时间全都不听使唤地被他纳入了手掌心里,无数道黑影拧结成一股,源源不断顺着玄夜的掌心涌入他的身体。
玄夜闭上眼,狂风掠过他的脸颊,吹拂起他的鬓角和额发,而他就在这场杀戮和吞噬里好整以暇,彷佛不是在屠灵,只是一个可怜人在饿了许久之后,终于享用了一顿饕餮之餐。
随着修罗残灵的不断涌入,玄夜眼下以一片昆仑树叶化作的假肉身终于也支撑到了极限,那裂纹从他胸口处延展开来,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随着他不断吞噬掉残灵,身体里传来崩裂之声,彷佛秋冬时节枯朽的枝叶草木被人踩在脚底,碾成一片片的碎渣。
“轰——”的一声,那肉身又一次陨灭,而在那片陨灭之中,玄夜的灵体却比方才更盛,他像是感受不到肉身粉碎之痛,只是垂着眼帘,在这片硝烟里懒散而悠然地吐息,又在这吐息间慢慢地叹出一声。
这声叹息餍足极了,带了股得到满足后的浓浓倦意。
山风拂过昆仑神树,树叶簌簌吹落时,玄夜甚至连手指都没动,只是稍稍抬了抬眼,于他身前落下的其中一片叶子闪动一下,又化作了他新的肉身。
玄夜的面容和身形又一次从黑影中清晰勾勒出来,在最终成形之后,却是第一时间立刻又绽开一道裂纹。
方才吞噬掉其余残灵的灵力让他这副灵体更盛,却让昆仑树叶化作的肉身更加无法承载。
玄夜微微抚摸过自己的脸颊,抬头去看面前的矮山,山腰上面是应渊住着的那间小屋,矮山背后是笼罩在整个地涯之上的半颗破碎的星子,他就这样望着远方,不知是望着屋舍,还是望着天幕星辰,微微出着神。
他急需一副全新的、足够强大的、新的躯壳。
就在下一刻,玄夜突然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心口,但那种感觉却转瞬即逝,让他没有捕捉到。
不对。
玄夜紧接着就意识过来,刚刚不是他的波动。
是应渊。
他将自己小半个元神切割给应渊护他仙灵,却没有尝试过重新感应自己的那部分元神。
刚刚那阵波动提醒了他,玄夜闭上眼,凝神静气,开始细细尝试着去感应那部分已经剖离了他身体的元神。
只一瞬间,玄夜突然陷落进带着血色的无比黑暗之中。
接着便是画面闪回。
有个陌生的背影从山间徐徐走过,那背影清冷孤绝,仿佛一道行于世间的飘渺雾纱。走到一半处,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微微停下脚步,向着身后转过了身——
就在他马上要看见对方的面容时,玄夜眼前一黑,整个人脑子里嗡的一声,倏然于梦境中坠落,险些没有站稳。
此时,雅舍内原本在睡梦中的应渊猛然睁开了眼睛。
玄夜亦几乎同时抽离出应渊的感知,当他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却被地涯满目的星光刺得睁不开眼,好像他真的已经在黑暗里蛰伏已久,已经不适应外头的天日。
刚刚他所看到的不是黑暗,是此时双目失明的应渊眼中的世界,然后坠入了应渊的梦境。
玄夜的胸口还在剧烈跳动,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像……他将一部分的自己留在了应渊身体里。
应渊的脸色不大好,他将手撑在额间,额头和颈间全是细汗,他方才做了噩梦被惊醒,却又仿佛不是噩梦。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感受,彷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甚至吞噬他。
房内的假山石上接着一根空竹竿,山上的泉水顺着竹竿流进假山池里,浸没过层层的鹅卵石,发出潺潺的流水之音。
可应渊在这片声响里却愈发觉得燥动难安,他索性下了床,走出了屋子。
玄夜原本正站在昆仑树旁犹在兀自心悸,慌乱间一抬眼,便措不及防的被山腰处走出的应渊撞进了视线。
应渊也感应到他,失明的双眼向下面没有方向的飘忽探寻。
两人一个在山脚,一个在山腰,上下遥遥对望,穿过山林的山风打透了他们的身体,在二人的耳畔留下沙沙作响的呢喃,明明一个看不见,一个在出神,却偏偏阴错阳差的对视了一眼。
在那一眼间,彷佛过了万千年。
十二
“你在那里做——”
“帝君怎么出——”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了声。
玄夜停了停,又说道:“你先说。”
应渊摸索着走出几步,钝钝地往山下走,玄夜起身上前,往山路上迎着去接他。
应渊边走边问道:“你方才在那里做什么?”
他说完了最后一个字,手掌也正好被玄夜抓在了手心里,玄夜扶着他往下走,随口似的接道:“我拿了帝君的文书马上就要去天庭,但我自打化形起除了帝君还没见过外人,又怕面目丑陋,行走在外被视作异类,便想在昆仑树上割下一小块树皮当作面具,以遮面目之丑。”
应渊对他这种前脚刚哭天喊地自己老房子塌了,后脚又自己去锯自己老房子木头的行为露出了点不理解的表情,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随即便转而道:“我曾在下凡游历时于凡间一个老匠人那里学习过一些雕刻木艺,若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做一个。”
“那会不会太麻烦帝君了。”玄夜的语气似乎有些难为情,“你眼睛看不见,还为旁的事去费心,”他说着指尖微微一动,便化出个面具来,“我已经把树皮割好了。”
“这不是旁的事。”应渊淡淡地回道,“这次是来不及了,但你以后总归是要出这地涯行走于世的,等你回来,我给你雕刻一副新的面具。”
玄夜笑了起来:“好啊。”
应渊又说:“面可以遮,但绝不可妄自菲薄。”
“我不会。”他声音里竟然真的带了些天真的朝气蓬勃,扬着音调说,“等我修补好了面相,我就不用遮着脸了。”
应渊点点头,在昆仑树旁站定了,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往前走。
玄夜这才意识到,应渊从山上下来,是来送他的。
他把面具系好,卖乖道:“那我走了,帝君放心,我不会闯祸的。”
应渊笑出一声来,那笑容转瞬即逝,便又被他重新绷起嘴角,淡淡道:“你能闯什么祸,真闯了也不怕,有我。”
昆仑树叶零零散散飘落至他的肩头,又从他身上滑落,他身后是地涯的矮山峰和破碎得只剩下一半的星子。
星河破碎,朝阳沉戟。
在这片星燃山峦间,玄夜突然没来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地涯的山好像不该是这么矮的。
应渊没有听到玄夜踏过落叶的脚步声,便知他还没有走,在玄夜发愣的那一小会儿功夫,应渊又伸出手,冲着他挥了挥。
拂过耳际的风卷起了昆仑树叶,伴着眼前的景象带起了磅礴之音炸裂在玄夜的胸腔和耳畔,他在这声响里错愕,又在错愕里怔忡。
他莫名扪心自问起来。
我曾经这样的离开过吗。
若当真如此,那我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回头看他一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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