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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徽

【双杰】述怀-15-突破

       我好久没有更新了,但是我绝对不坑这篇文。

       我这次真的死回来啦。

       这次很久没有更新,重新开始写,感觉好多和前面自己当时的想法又不一样了,不过我会尽力的。

       写的不好请见谅。

       第...

       我好久没有更新了,但是我绝对不坑这篇文。

       我这次真的死回来啦。

       这次很久没有更新,重新开始写,感觉好多和前面自己当时的想法又不一样了,不过我会尽力的。

       写的不好请见谅。

       第一次写文

  主双杰拆忘羡,聂导和舅舅友情,ky勿入。

 

       ————————————————

 

       聂怀桑确实能帮江澄做一定的主,两人早有协议,江澄将缓解聂家反噬之法告知,聂怀桑助江澄避免莲花坞惨祸,只要聂怀桑所行能有助于江家,便能代表他江澄。


       聂怀桑无辜的看向魏无羡身后的江澄,两手一摊,颇为无奈的道:“云深时得知此次温家教化之事,便于江兄商量好了,否则怎会那么凑巧我两都带了食物。”


       江澄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走到聂怀桑身边,道:“魏无羡,你发什么疯?”


       魏无羡质问道:“云深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可是江澄江晚吟,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商量过!”


       聂怀桑还想要再说什么,江澄道:“怀桑,你先回去吧,这是我和魏无羡之间的事。”聂怀桑蓦然,看了看眼前对峙的二人,心道:确实他不适合再待在这里。


       见聂怀桑离开,江澄继续道:“多一人知晓,便多一分风险。所以才……”


       不待江澄说完,魏无羡打断了江澄的话,定定的望着江澄,道:“不是这样的,江澄,你在说谎。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商量,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我。”


       江澄下意识的错开了眼神,魏无羡继续道:“你看,我每次说中你都是这样。”


       江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杏目,眼神不再错开,道:“魏婴,我不是现在的我,我眼里你也不是真正的你,不管将来结局如何,你再信我这一次就好。”


       江澄继续道:“我知道眼前的你听不懂,待温家的事情了结,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好!那你先告诉我,温晁那厮有没有为难你。”


       江家只派了两人前来,且水行渊之事聂家大出风头,但温晁更看不惯不顾生死协助聂怀桑的江澄,温晁随便找了个理由,处罚了江澄。


       江澄道:“没有,不过就是做些打杂的事。”


       温晁确实没有为难江澄,更加准确的描述,是温晁想做出这样的行为,却被一股违和的力量干扰,最终放弃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江澄还是感觉到了,是鬼道。这个世界果然是虚幻的世界,但这里的每个人,却似乎又是真实的存在。


       江澄仔细梳理了踏入这片虚幻开始的一切,他能切实感受到莲花坞每个人都同他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但若只是鬼道以他的记忆为根基,造成了这个幻境,那不会发生偶遇聂怀桑,金子轩退婚风波这些事。


       况且他记忆也不可能永远清晰,必然会存在部分人行为模式的模糊,但他接触的人,所有的行为模式都十分清晰。江澄几乎可以假定,这片虚幻,困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灵魂。


       那股违和的力量,却在温晁想要为难他时,影响了温晁的行为,那么这个幻境,并不想要伤害他,至少,被困住的灵魂是安全的。想通这一点,江澄总算放心了一些,但必须要找到突破口。


       除了他自己,突破口约莫有两点。一是信誓旦旦说重生了的聂怀桑;二是精通鬼道的魏无羡。不,这样选择那突破口只能有一点,从聂怀桑入手。


       这日,众人又是大清早便被温氏家仆轰了起来,像一群家禽一样,被驱赶着朝新的夜猎地点走去。


       魏无羡边走边对江澄嘀咕:“阿澄、澄澄、师妹,你没别的打算了吧,要有可千万得告诉我。”江澄不得不佩服少年状态的魏无羡,这才几日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一边拍开魏无羡作怪的手,一边嘱咐道:“等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听我的。”


       江澄不清楚当年玄武洞中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知道,制作阴虎符的阴铁,来自这里。


       魏无羡还欲发问,忽然一阵香风扑鼻,只见三五个少女走在一起,中间那名少女身穿浅绯色的外衫,罩着一层薄纱衣。微风吹拂,纱衣飘曳,身姿背影格外好看。


       一名少女笑道:“绵绵,你这个香囊真是好东西,配上之后蚊虫果然就不来了,气味也好闻,闻一闻好像人格外清醒。”江澄想起来了,玄武洞里差点被温晁拿来放血的姑娘。


       魏无羡果然又发作了,歪风样地飘了过去,插入了几名少女的话题,江澄叹口气,走开了。


       魏无羡提步欲追,一旁传来蓝忘机冷冷的低语:“玩弄字眼。”


       一旁几人方才反应过来,几名少女笑作一团,纷纷道:“魏无羡,你真的好不要脸呀!”被绵绵推着走开。


       魏无羡在后面喊道:“走可以,给我个香囊嘛!不理我?不给?不给我找别人问你名字了,总有人告诉我……”话没喊完,从前方扔来一只香囊,不偏不倚砸在他胸口。


       蓝忘机静静看着他,道:“你对谁都是这样一派轻浮浪子的行径吗?”


       魏无羡想了想,道:“不是,对江澄我可不敢这样。”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江澄。


       魏无羡道:“也不知道蓝忘机怎么回事,他今天的脸比以往还臭。”


       不远处的聂怀桑回头道:“看着有人如此轻浮,说不定是醋了。”


       魏无羡道:“小古板看着古板,没想到情窦初开的这么早,那绵绵姑娘长得确实不错。对吧,江澄?”


       江澄没好气的道:“你还有闲心思理会他,理会自己吧!温晁把我们赶到暮溪山来找洞口,这洞里说不定十分凶险,待会儿记得听我的。”


       魏无羡道:“是是是,都听师妹的。”


       聂怀桑看着眼前的二人,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是同两人相遇才察觉身体的异样,那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也许是想改变两人最后的结局,不,也许只是想改变江澄对魏无羡的态度。


       蓝曦臣看着追上来的蓝忘机,脸上带着点莫名的痛恨,又有点莫名哀伤,他实在想不通,江家大弟子和江家小公子到底怎么惹忘机生气了。


       正欲开口,一名温氏家仆过来呵斥道:“不要交头接耳,给我当心点儿!”


       王灵娇自家仆身后走出,将铁烙持在手中,威风凛凛地斥道:“温小公子让你们好好找洞口,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正在此时,一旁有人喊道:“找到了!”


       江澄心道:开始了。

 

       ————————————————

 

       原本之前想的剧情不是这样的,想写魏无羡吃醋之类的,比较搞笑的剧情,但是回来以后看了自己之前写的,还有考虑到不太适合大长篇,所以写成了这样。

       其实好多剧情想写,但是这章铺垫到这里,感觉有些剧情就不适合写进这篇文里,反正脑洞很多,我努力写吧,加油下周2更。

       写的不好,但是为我羡澄事业添砖加瓦。

静曦

余生有你(4)

   “晚吟。”

江澄被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得差点将手上的小瓷瓶扔出去,然后就忍不住黑脸。“叫什么叫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他迅速地将瓷瓶收入袖中,朝刚走回来的蓝曦臣吼道。

晨光中那张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的脸美好如谪仙,可这也不能免去江澄的怒气。

蓝曦臣被他吼得一懵,不明白昨晚两人还聊的好好的,怎么早上他不过先去林间摘了些果子,江澄又对他发起火来。好在他也习惯了江澄的喜怒不定,知道他没有恶意,只稍一停顿后,便继续向前走,把手里还带着露珠的果子递给他。

果不其然,江澄接过了果子,面色已好看了许多,别扭地道了一声谢。

两人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继续今天的游览。他们昨...

   “晚吟。”

江澄被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得差点将手上的小瓷瓶扔出去,然后就忍不住黑脸。“叫什么叫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他迅速地将瓷瓶收入袖中,朝刚走回来的蓝曦臣吼道。

晨光中那张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的脸美好如谪仙,可这也不能免去江澄的怒气。

蓝曦臣被他吼得一懵,不明白昨晚两人还聊的好好的,怎么早上他不过先去林间摘了些果子,江澄又对他发起火来。好在他也习惯了江澄的喜怒不定,知道他没有恶意,只稍一停顿后,便继续向前走,把手里还带着露珠的果子递给他。

果不其然,江澄接过了果子,面色已好看了许多,别扭地道了一声谢。

两人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继续今天的游览。他们昨日已将鹊尾看遍,接下来打算向鹊身进发。

山路变得更加陡峭,树木也越发高大茂盛,几乎将日光全都遮住了,林间显得有些阴暗,却更为清幽。一路上除了鸟鸣,便只剩他们的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许多蓝色的荧光。星星点点,极为美丽。走近些看,才发现是一丛丛蓝色的小花在发出微光。这样神奇而梦幻的景象让他们忍不住心生好奇。

“这是星辰花,有补血之效,不过一般都在日光充足的地方生长,这里不见阳光,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星辰花?”蓝曦臣仔细辨别了一下,心中困惑。

“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江澄干脆利落地下了决定,率先向深处而去。

蓝曦臣紧随其后。

数不清的星辰花闪着微弱的蓝光,汇成蓝色的银河,向远处蜿蜒而去,花间隐隐绰绰露出一条小路,仿若专为迎客的花径。

两人沿着花径一路向前,终于来到一棵巨大无比的树前。这棵树高约三十米,树冠如一把撑天的大伞,粗细不一的藤蔓垂下,藤蔓上开满了一串串或紫或白的花,织成天然的帘幕,树干粗壮的需要十人合抱,粗糙的树皮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给整个树更添一丝古朴,树下是一片星辰花海。微风拂过,树下的蓝色花海与树间的紫白花串轻轻晃动,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江澄和蓝曦臣虽都不是爱花之人,还是被这样的景象所震撼。

“聚灵阵。这里以悬铃木为阵旗,形成天然的大阵,那棵大树是阵眼,只要树木不死,阵法就会永远运转,这些星辰花以灵力滋养而生。设阵之人当真是心思精巧。”蓝曦臣欣赏了一番这样的美景,感受到其中充沛的灵力,向周围查看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这个精巧的阵法,情不自禁地赞叹。

“嗯。就是不知是谁费这么大功夫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设下大阵。”江澄呼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眉眼含笑。

“也许真的是仙人吧。”蓝曦臣也轻松地开起玩笑。

两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到树跟前去看看。

“这树的年头也不知有多少了,生的这般粗壮。”江澄一手撑着树皮,绕树而行,语调轻松的和蓝曦臣说笑。

冷不丁的撑空,脚下又被高出地面的树根拌了一下,没站稳,江澄一下子向树干倒去,他短促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却突然消失在了树干里。

“晚吟——”

蓝曦臣就跟在江澄身后不远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顾不上拉住他,快步走到他消失的地方,也撞了进去。

原来树木设了一个障眼法,外表上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无异,其实是空的,树后是一个大洞。两人一进来,便直直向下坠去。

蓝曦臣在半空稳住身形,落在一片星辰花里。环顾四周却没看到江澄的身影。

“晚吟——”“晚吟——”“晚吟,你在哪里,听到了吗?”蓝曦臣焦急地在花海中搜寻江澄。按说他们前后落下,相差不过一息之间,应该落在同一个地方,可他现在却找不到他。蓝曦臣满心焦虑,只能安慰自己,江澄修为也不低,既然他没事,江澄也该没事才对,但还是按耐不住焦虑。

黑暗的空间中只有星辰花发出的蓝光照明,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岔路,也看不到阵法的痕迹,江澄却就这样消失在了他面前。

突然,空气中一阵灵力波动,精巧的亭台楼阁凭空出现在花海之上,楼阁雕梁画栋,宛若真实,看上去还有几分眼熟。蓝曦臣自楼阁间穿过,停在一大片荷塘前,荷花粉嫩,荷叶田田,好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

这是——莲花坞,准确的来说,是重建前的莲花坞。

蓝曦臣意识到这应该是个幻境,却不知这幻境要做些什么,他按捺住心焦,静静地站在原地旁观。

果然,荷叶被一艘小舟荡开,头顶着一片荷叶的孩童笑容灿烂地对身后人唤道:“我说江澄,你到底行不行啊,师妹你是不是没吃饱饭,怎么划得这么慢呀,要不要师兄来帮忙呀?”

“谁要你帮?我明明划得很快,你不要瞎说。就你的破技术,不把我们两个人都翻到水里就不错了,姐姐还等着我们的莲藕炖汤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三分嘲讽,三分笑意。蓝曦臣抬头望去,一个紫衣孩童在舟尾划着桨,那分明是江澄大约十岁左右的模样,还带着婴儿肥,杏目圆睁,殷红的嘴唇因为不高兴而微微嘟起,可爱极了。

蓝曦臣乍然见到这般年幼的江澄,不禁觉得有趣,盖因江宗主总是一副面目凌厉、桀骜不驯的样子,却不知还有如此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

接下来就是一些琐碎的莲花坞日常,江枫眠和虞夫人的争吵,江厌离的温柔笑语和莲藕排骨汤,江澄和魏婴的互怼,欢声笑语,烟火人间,浓浓温情自然的流淌其中。

蓝曦臣看着江澄一点点长大,面容渐渐褪去稚嫩,眼睛却一如既往的明亮,他突然有些后悔没能早早认识江澄,不能见证他的成长。

大火在莲花坞中腾起,江澄和魏婴被虞夫人用紫电绑住,扔上了逃亡的小船。

燃烧着大火的楼阁消失,一条长街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个紫衣少年满身狼狈地互相搀扶着走在街道上。

江澄的眼中一片死寂,那些灵动的光彩都已被大火灼烧殆尽。

“江澄,你在这儿好好带着,我去买干粮。”魏婴把失魂落魄的江澄安置在路边的路边的茶水摊上,一个人去买干粮。

江澄呆呆的在凳子上坐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他的眼珠转了转,看到耀眼的炎阳烈焰袍,赶忙跑到小巷中躲了起来。他小心地注视着温家人的行动,目眦欲裂,因为他们的方向正是魏婴刚刚离开去买干粮的方向,转过一个街角,他们就会遇到了。

江澄从藏身的地方跑出去,温家人看到他,追着他走了。

“晚吟——”蓝曦臣忍不住挥出朔月,长剑挥空,眼前的景象碎裂虚化,又变为燃着大火的莲花坞。

江家校场,江氏夫妇的尸体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周围散落着惨死的江家弟子,场面一片狼藉。

 

“砰——”一个人被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江澄被抓回莲花坞。

之后他被化去金丹,挨了戒鞭,随意扔在一间空屋子里。

蓝曦臣看着江澄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模样,心脏忍不住一缩一缩地疼痛起来。观音庙之夜,金光瑶揭出魏无羡给江澄剖丹的事情,江澄心神狂乱地近乎疯魔,他们都认为是江澄欠了魏无羡一颗金丹,却不知他的金丹本就是为魏无羡而失。

蓝曦臣跪在江澄身边,想要为他擦掉那些血,想要为他包扎那些伤,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一次次地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晚—吟—”蓝曦臣声音哽咽,轻轻呼唤,泪水顺着他洁白的下颌滴落到江澄身上,又穿过他的身体落入花丛。

一个女子走进屋子,蓝曦臣条件反射地挡在江澄面前,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娇媚的女子穿过他的身体,把脚踩在江澄身上。伤口受到压迫,再次流出血来。江澄被痛醒,无力地将头转向面前的女子。

“王—灵—娇—,你这个贱人。”江澄恶狠狠地骂道。

江澄被踹得翻滚,伤势加重,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身体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王灵娇一只脚踩在江澄胸口,蹲下身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一个耳光甩了上去,“我是贱人,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你娘是高贵,可惜她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她不顾江澄微弱的挣扎,将一颗丹药强硬地塞进他嘴里,“这颗噬灵丹,可是我特地去向少爷求来的宝贝,你就等着筋脉尽断,化为血水而死吧。黄泉路上见了你娘,记得替我向她问好。”尖利的笑声刺破人的耳膜,透出不尽的得意和嚣张。

蓝曦臣跪坐在一边,看着江澄因为药性发作而疼到晕死过去。他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直到看着温宁鬼鬼祟祟地进来,将昏迷的江澄背走。

射日之征的画面快速掠过,之后就是他熟悉的那些事情,魏婴为了温家人和江澄决裂,两人大打出手。

血洗不夜天之后,他们走到陌路。

当日情景一片混乱,魏婴在江厌离死后合并阴虎符,大开杀戒。他被牵制在战场,灵力恢复后,又赶去追带着魏无羡逃跑的弟弟,并未注意到当时也在江厌离身边的江澄去了哪里。现在才知道,江澄当日是如何满目苍凉地抱着姐姐的尸体从混战一团的修士和走尸中,麻木地穿过。亲姐姐死在自己怀里,好兄弟与天下为敌,他一直那么努力地想让这最后剩下的两个亲人幸福,结果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江澄的世界崩溃了。

蓝曦臣的心也痛的近乎麻木。

他就那样跪坐在花丛里,看着江澄一点一点被推向深渊。

乱葬岗围剿,魏婴和江澄打的猛烈。鲜血从江澄的伤口中滑落,穿过蓝曦臣的身体,落入花丛。魏婴被反噬,碎尸万段,尸骨无存,溅出的鲜血落在江澄的脸上、身上,顺着他的伤口融进他的血肉里。

刚刚还一派替天行道模样的修士,见魏无羡死了,一股脑地冲进伏魔殿,哄抢他的手稿和成品,四处翻找着阴虎符。

江澄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站了许久,站到修士离开,走尸散去,才上前将黝黑的陈情捡起来,用手指细细摩挲,擦净上面的泥土和血迹,收进袖子里。

 

依旧是乱葬岗,大战后的痕迹还很明显。

江澄拎着两坛酒,独身一人上了乱葬岗。他在魏无羡身亡的地方坐下,打开一坛,倒掉一坛,仿佛他们还未决裂的时候,一起在莲花坞的老树下对饮。

江澄喝完酒,躺在脏乱的地上,望着乱葬岗上永远阴沉沉的天空。

今天是魏婴过世的一周年。

午夜时分,江澄被腹中的剧痛惊醒,丹田处灼烧的痛楚让他以为自己置身于大火之中。然后,令他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肚子突然胀大,肌肉筋脉被胀大的肚子撕扯,好像要裂开一般。“我要死了吗?”江澄咬牙不发出痛呼,勉强保持着神智清醒,在心中苦笑。

“嘿,小子,你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老头子帮你一把。”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江澄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胡子拉碴、满是皱纹的脸。

“好,谢老先生。”这老头来的奇怪,也不知能不能帮他,可他根本无法去求助,死马当活马医吧。江澄破罐子破摔地想。

 

江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安置在魏婴的老巢里,他试着抬起手揉揉额头,就感觉到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

“呃——”

“你醒啦。”伴随着欢脱的声音,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是怎么了?”江澄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要不是老头子我,你现在就该一尸两命了。你道侣呢,你都在这里给他生孩子,他死哪里去了。”老头一把白胡子乱翘,不高兴地说。

“你说什么?”江澄宛若被雷劈过,深觉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不然怎么会听到自己生孩子。

他一个男人,生什么生。

“你居然不知道?”老头也十分震惊,“那你知道你吃过噬灵丹吗?”

噬灵丹?听到这个名字,江澄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这件事。

“好像是吃过,有人逼我吃的,那不是毒药吗?”江澄不明白说好会把他化为血水的药怎么变成了能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生孩子呢?

“你不知道也对,宗派衰落后,很多东西都失传了。”老头叹了口气,继续道,“噬灵丹本叫孕子丹,是我师门的一位长老所创。那位长老有个同性道侣,他不想看爱人绝后,就千辛万苦地创造了孕子丹。由承受一方服下,二人交合后,孕子丹吸收双方精气化为胎儿,然后由父体之灵力和母体之血肉供养长大,孕育一整年之后,剖腹产子。不过这种丹药对受孕者身体损伤极大,并没有流传开。后来有心怀叵测者发现这种丹药用在没有灵力的人身上,会让其筋脉尽断,化为血水,全身如万蚁啃噬,受尽苦楚而死。那人用此丹造了不少杀孽,然后丹药就被长老亲自毁的渣都不剩了。喂你吃的人也不知在哪里弄到的。”老头细细解释给他听。

可江澄听完却更加震惊了,什么交合,什么周年而生。去年今天他正跟魏婴打得你死我活,是真刀真枪的打,不是妖精打架呀,孩子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可…我…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江澄咬牙切齿,艰难万分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没接触过,难道你还能自攻自受吗?”老头反应比他还大,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呼出声。

江澄听了这话,脸黑的要滴下墨汁来。他攥紧拳头,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要不是这老头刚刚救了他,他一定要赏他一鞭子。

老头看着江澄难看的脸色,终于讪讪的闭了嘴。认真的补充解释:“其实不一定要交合啦,若是两人的血相溶也可以孕育的。”

“你是什么时候吃下的孕子丹?”

“三年前吧。”

“你当时没有灵力?”老头追问道。

“嗯。”江澄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我当时被化去了金丹。”

“那你后来怎么又有了。”老头好奇,“我从来没有听说,金丹还能失而复得。”

“是…是…我师兄…找抱山散人给我修复的。”江澄犹豫良久,还是用了师兄来称呼魏婴。

“不可能,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修复金丹。若我没有猜错,孩子既然可以长成,你的金丹应当是你那个师兄的,不知道谁用了法子,移到你身上罢了。”老头摆摆手,肯定地猜测。

江澄被老头话中的信息惊到,猛地坐起,拼尽全力揪住老头的衣领,双目睁大,因为充血而遍布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问道:“你说什么…把金丹移给我…谁…怎么可能?”

老头挣脱他的双手,退到一边,双手抱胸道:“哎,哎,哎,我跟你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江澄的身体无力的摊在床上,他呼吸急促,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血顺着他的手掌落在床上。

“哈——哈哈哈——”“抱山散人,修复金丹”“魏婴——”“你可真能编呀”“你真是厉害,把自己的金丹剖给我”江澄面目扭曲,语气狠厉,“你以为这样就能还我江家上下数百口人命了吗?”他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你休想——你休想——”

老头被他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听完他的话,大概明白这又是一个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牺牲自己的故事,无趣的瘪了瘪嘴,迅速上前,趁江澄不注意的时候,一针扎晕了他。

 

江澄再次醒来,见到熟悉的场景,又不禁想起老头的话。

“魏婴——”他恶狠狠地咬牙,愤怒褪去之后,只留一片悲哀。

“为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江澄的身体依旧疼痛不堪,可心上的折磨却比肉体还要更深百倍。他轻轻蜷缩起身体,把头埋在怀里,像一匹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浑身上下溢出浓重的悲哀,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头听着床上隐隐传来的啜泣声,叹了口气。

 

江澄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平复思绪。

老头第二日看到他时,他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平静地询问孩子的事情。

“孕子丹只对没有灵力的人是毒药,你师兄把金丹给了你,药性就被压制在了血脉里。直到某个契机,你师兄的血与你的血融合,激发药性,正好有父体灵力和母体血肉,胎儿就开始发育了。不过孕期没有父亲气息滋养,一直没有显现出来,昨天大概是时候到了,又感受到了他父亲的气息,所以才会一下子长大。”

父亲的气息吗?魏婴都死了一年了,他怎么隔着肚子感受到父亲的气息。

“不过,你儿子并不是正常方式孕育的。本来应该由父亲每日按胎儿发育状况输入灵力,供他生长。可他父亲的金丹在你体内,所以包裹他的胎衣与你的金丹连接在了一起。这也是你昨日丹田疼痛的原因。如果我昨日不在,他大概会吸食尽你的灵力,最后一尸两命。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可惜还用掉了我一枝幽冥花,真是便宜你了。”老头一脸肉疼,似乎江澄和那孩子两条命都比不过那朵花。

江澄一脸无语,嘲讽道:“不就一朵花吗?我找来赔给你。”

老头没好气道:“找什么找啊,幽冥花,顾名思义,生长在幽冥地狱里的花,只有在鬼气和尸气极重的地方才能生长,加之开花之前必须有大量的新鲜血液浇灌,几百年能遇到一枝就不错了。也算你们运气好,这次居然正好有幽冥花开,就在你见到我的那地方底下的山洞里。”

江澄心一沉,那里,正是魏婴死的地方。所以,幽冥花居然是用魏婴的血浇开的吗?

“不过,幽冥花的副作用也很大。你可以用灵力把毒素排出,但孕子的消耗和花的霸道药性肯定会损害你的身体,你的寿数会大大缩短。至于那小子,婴儿的身体太弱,又没有灵力护体,毒素无法排出,他会每个月的昨日承受幽冥之毒的发作,直到他结丹为止。但他很可能活不到那时候,说实话,我以为他昨天就应该死掉了,没想到他居然撑下来了。”老头一脸兴致盎然地谈论他们父子的生死,真是十分欠揍。

他能活下来,大概是因为幽冥花是用它父亲的血浇灌开放的吧。江澄默默地想。

“那我还能活多少年?”江澄冷静地询问。

“二十年左右吧,视具体情况而定。不过不会超过三十年,除非奇迹出现。”老头看着这个镇定地和他谈论自己的死亡的年轻人,忍不住啧啧称奇,毕竟三十年后,他也不过半百,以修士寿命来看,可谓十分之短了,他却没有一丝惊慌恐惧,心智也是够强大。

“二十年吗?足够了。”江澄问了自己,终于鼓起勇气,提起了那个来历神奇的孩子,“那可否请老前辈帮帮我,救救那个孩子。只要我拿得出,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你确定?养活他很麻烦的。”老头一脸诧异,看他对他师兄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的模样,还以为他会直接弄死那个孩子。

江澄短暂沉默之后,坚定道:“我确定。”这个孩子虽然来的出人意料,但他既然坚强的活了下来,他就会努力把他养大。

至少,也为魏婴留了一丝血脉,不让他后继无人。

 

 

 

 

 

 

 

 

    

NOLONGER

【云梦双杰】愿生莲-1-重逢

澄羡澄,爱情向,原著向,互攻,江澄重生,HE。更新随缘。 

PS:上次貌似看到有评论说我的羡羡ooc了(orz,毕竟以我个人对人物的性格理解去写,会有人这么觉得不可避免,我接受。不过我水平如此,就这样告诉我我也会很伤心的(QAQ。希望大家不喜欢就左上角退出,如果觉得我ooc得特别厉害,不解气的话还可以点进我主页右上角拉黑(磕CP自己开心最重要,感谢~

————————————————

半梦半醒间,江澄的意识纷乱沉浮,他感到有无数人影在周围盘桓。

死了?

谁在身旁?

金凌?

好香……

昏沉中似有若无的香味熟悉无比,轻易牵动了他沉寂的神思。

意识渐渐回笼,拖拽着身体不断......

澄羡澄,爱情向,原著向,互攻,江澄重生,HE。更新随缘。 

PS:上次貌似看到有评论说我的羡羡ooc了(orz,毕竟以我个人对人物的性格理解去写,会有人这么觉得不可避免,我接受。不过我水平如此,就这样告诉我我也会很伤心的(QAQ。希望大家不喜欢就左上角退出,如果觉得我ooc得特别厉害,不解气的话还可以点进我主页右上角拉黑(磕CP自己开心最重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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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江澄的意识纷乱沉浮,他感到有无数人影在周围盘桓。

死了?

谁在身旁?

金凌?

好香……

昏沉中似有若无的香味熟悉无比,轻易牵动了他沉寂的神思。

意识渐渐回笼,拖拽着身体不断地下沉。

江澄循着香味,直至浓郁的香气几乎包裹了他,呼吸都充斥着熟悉的清甜。

姐姐?姐姐?!

一阵跌落悬崖般的失重感忽然袭来,仓皇间他猛地一蹬腿,竟是踩到了实处。

“姐姐!”

江澄猛地睁开眼,眼前乍然一片明亮。

 

骤然而来的明亮刺痛了江澄的眼睛。

他费力地抬起手遮挡,就听见身边有人叫道:“哎,醒了?”

是个少年明亮的声线,听着似曾相识。

江澄又缓了片刻,放下了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排成排的小人儿涂鸦,个个头大如斗身细如杆,不知所谓。

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江澄登时清醒了,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在某些快要被他遗忘的记忆里,曾有几年,这副涂鸦是他每天睁开眼看见的第一样东西。

是魏无羡画的。

他的一整个少年时期,于是有无数个日子的早晨都是在对魏无羡的嫌弃中开始。

后来,他的少年时期结束了。

伴随一场大火,一切付之一炬。

他再也没见过这幅画,就像再也没见过端着砚台叼着笔得意地朝他笑得那般干净魏无羡。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探来摸他的额头,他才被惊回神。

“可算退热了。”

入眼之人一身紫色九瓣莲纹袍,盘膝坐在一旁。眉目青涩,嘴角微挑,长着一副天生的笑模样。

江澄脑中一片嗡鸣,他竟有些怕,怕一转头就发现这又是一个梦。

怕得指尖都蜷缩起来。

两人无言,互盯着看了半晌。

突然,魏无羡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铜镜,揽镜自照,看起来颇为困扰:“嗯,是很俊。难不成是看师兄我不辞辛苦守在你病榻前,迷上我了?”

语气十足地讨打。

江澄却无甚反应,仍直直地盯着他,见了鬼似的。

魏无羡丢开镜子,凑上去拿手指戳他,笑道:“哎,真傻了?还是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也不打紧,我告诉你!我是你魏婴哥哥,你大师兄,来叫一声,魏婴——哥哥——”

看着魏无羡狭促的模样,江澄内心千般滋味翻涌。

撇开眼掩住情绪:“滚……”

魏无羡捶床大乐:“话本都不这么演了,江澄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招儿?”

视线掠过魏无羡刺目的笑容,江澄一时间觉得恍如隔世。

他忽的一怔。

可不就是隔世?  

魏无羡死了,他也死了。

伸手推开笑倒在他身上的魏无羡,撑着坐起身。

病中周身还有些虚弱,魏无羡忙收了笑,搭手将他扶起。

江澄环顾四周,又低头摸了摸床褥,都是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摆设,带着旧物特有的气味和质感。

“姐姐呢?”江澄踌躇了片刻,问道。

魏无羡道:“你昏睡了三天,师姐守了你三天,才被我哄去睡了。你再不醒,我看师姐都要先倒了。”

魏无羡端起一旁自己吃剩的半碗莲藕排骨汤塞到江澄手里:“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叫江叔叔和虞夫人。”

江澄怔愣地看着手里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碗。

“老实交代,是不是闻着师姐做的汤才醒的?”

魏无羡冲江澄挤眉弄眼,又趁他不备,以迅雷之势就着他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塞进嘴里,忙不迭地就滚下了床,似乎慢些就会被江澄踹似的。

结果还没等江澄反应过来飞脚来踹,他自己却刚一落地就趔趄了一下,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腿都坐麻了。”

抽了口气,魏无羡背对着江澄低声嘟囔了句。

撑住床站了片刻,才一瘸一拐地拖着腿跑去了前厅,没了踪影。

少了个上蹿下跳的魏婴,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澄靠着床头坐着,指尖抵在温热的碗壁上,浑然不觉那轻微灼热的痛感。

他怎么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不是无数个日夜萦绕的梦境?

怎么才敢相信他深爱却痛失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失而复得?

雪白的米粒和软糯的莲藕配着排骨的香味,蒸腾出了他一目酸涩。

江澄慢慢拿起被魏无羡扔回来的白瓷勺子,舀起一勺汤送进嘴里。

也几乎是同时,眼泪倏然落下。

不是做梦。

他真的再一次吃到了姐姐做的汤。

他真的……回来了。

 

听说江澄醒了,虞紫鸢和江枫眠都匆匆赶来。

魏无羡跟在两人后面进门,掏了掏耳朵,本以为又要听虞夫人一阵数落。进门一看,却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虞紫鸢蹙眉还没开口,江澄就起身扑过去抱住了虞紫鸢。

压着哭腔叫了声:“阿娘……”

魏无羡几时见过江澄这般跟虞夫人撒娇的模样,杵在门口张着嘴傻了。

江枫眠和虞紫鸢也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虞紫鸢伸手搂住江澄,有些迟疑地轻拍他的背。

江澄不答,只埋头在她怀里,浑身颤抖地抽泣,含糊地叫着:“娘……阿娘……”

阿澄好想你,好想你。

虞紫鸢拧眉:“魏婴!阿澄这是怎么了?”

“啊?我……他……”魏无羡突然被点名,茫然地走进屋。

江澄难不成真是被这次的事儿给魇住了?

“阿娘,没他的事。”

江澄略略抬起头,带着浓重地鼻音,说了句。

“我就是……害怕。”

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说了多少次让你们少去疯玩,这下吃着苦头了吧。”

虞紫鸢一阵心疼,张嘴却又忍不住数落。

江澄仍死死地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娘亲,眼泪浸湿了虞紫鸢胸前一片衣帛。

“好了好了,不哭了,多大的人了!”虞紫鸢轻拍着江澄的后背,少见的柔声安慰。

过了好半天,江澄才松开虞紫鸢,低头抹了抹脸。

“爹。”

江澄看向虞紫鸢身后的江枫眠。

江枫眠这才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身体好些了吗?”

江澄重重地点头,才忍住的眼泪就被江枫眠前世对他也少有的动作勾了出来。

他伸手抱住了江枫眠。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魏无羡又张大了嘴,忽然又紧紧阖上,憋着笑。

这个跟谁都撒娇求抱的江澄谁见过!

江枫眠更是不知道多久没抱过江澄了,半晌才愣回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儿了。”江枫眠轻声安慰。

虞紫鸢站在一旁,忽然别过脸。

却正看见魏无羡一脸古怪的表情,虞紫鸢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

魏无羡讪讪地摸摸鼻子。

但好在这次江澄很快便松开了手,神色也较之前平静了许多。

“要不再叫两个人来照顾……”虞紫鸢皱着眉。

江澄接道:“阿娘,魏无羡留下就行了,我没事。”

江澄眼睛还微红着,抬头冲虞紫鸢笑。

虞紫鸢心头一软,伸手又将他揽在怀里,江澄也顺从地任她抱着。

片刻后,江枫眠道:“三娘子,咱们先走吧,阿澄刚醒,让他多休息。”

虞紫鸢看了江枫眠一眼,难得没有跟他呛声。

“你好好休息。”江枫眠又摸了摸江澄的头。

虞紫鸢叮嘱了江澄两句,便和江枫眠一同出去了。

江澄看不够似的盯着父母的身影从窗外走过,逐渐听不见脚步声,才回过神来。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江澄皱眉向后让了让,看着面前魏无羡近在咫尺的胸口。

魏无羡晃晃自己张开的手臂,理所当然道:“嗯?下一个不是该抱我了?”

看着江澄越皱越紧的眉,魏无羡哈哈一笑正准备见好就收——

“诶!”

就被江澄紧紧地抱住了。

魏无羡这下真的呆住了。

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收拢双臂也抱住了江澄。

“真抱啊,你没事儿吧?被夺舍了?”

魏无羡素来喜欢和人贴贴蹭蹭,但江澄对此从来都是避之不及,久之魏无羡也很少和人如此亲近,一时又觉得十分新鲜。

魏无羡道:“你要是真的害怕咱们以后不去那座山就是了。以后打猎咱俩不分开,我保证不再让你掉下去,行不?”

江澄道:“闭嘴!”

“哦。”魏无羡闭上嘴,下巴搁在江澄肩上。

静了片刻后。

“江澄,你觉不觉得咱们俩这样有点傻?”

“咳咳咳!”

江澄咬牙在魏无羡背上狠捶了一拳,把他推开。

“咳咳!看出来你恢复得不错了。”魏无羡疼得龇牙,却还忍不住笑。

不像见到爹娘那样,江澄面对魏无羡的心绪还十分复杂,一时懒得再搭理魏无羡,翻身上床躺下。

魏无羡笑了一会儿,也拖着腿坐回床边。

过了会儿,江澄看了他一眼,忽然往床里侧挪了挪。

江澄道:“上来躺着。”

魏无羡也不客气,愉快地跟病号挤在了一张床上。舒展了双腿,舒服地叹了声。

江澄看着他,突然伸手在他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魏无羡没有防备,神情骤变,没憋住一声惨叫:“江澄……”

久远到有些失色的记忆中,十四岁的魏婴撺掇着他一起去后山打山鸡。

两人下了赌注,各自分开后,他却误踩了捕猎的陷阱。

他在陷阱里待了一夜,魏无羡也在山上寻了他一夜。

好在第二天有当地的猎户经过救了他,但回来还是大病了一场。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他和魏无羡一起上山下河猫嫌狗不待见的少年时期,甚至没什么值得吹嘘纪念的价值。

但他也是很久之后才从其他师弟口中得知,阿娘为了这事儿罚魏无羡在祠堂跪了整整两天两夜。

是姐姐为他求情才从祠堂被放出来,但当时他对这事儿只字未提。

这人当无名英雄上瘾的毛病果真是从小就无药可救。

江澄冷哼一声,闭上了眼。

魏无羡抱着腿在床上左右滚了两圈,揉着腿又作死地凑上去。

“江澄?你睡了吗?”

“你都睡那么长时间还睡得着啊。”

“江澄,你……”

“啧。”江澄睁开眼怒瞪在他耳边聒噪不停的魏无羡。

“你,要么现在自己滚下去找热水敷你的腿,要么闭嘴等我睡醒!”

魏无羡微怔,笑起来道:“好。”

房间里终于得了清净。

魏无羡手枕在头后。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里微尘浮动。他看了一会儿,闭上眼。

 

听着魏无羡呼吸渐渐平稳,江澄睁开眼。

真像阿姐说的那样,魏无羡天生一副笑相,连睡着了嘴角都微翘着。

可后来怎么就……

江澄垂眸,看见自己摊开的右手掌心,一条暗红的血线从指尖蜿蜒至袖口内,他心中猛地一沉。

他一把摸到刚被魏无羡随手丢在床上的铜镜,扯开自己的中衣。

心口的位置一片狰狞地血线探入身体里,前世临死前心口被人捏碎般的痛楚仿佛再次袭来。

江澄出了一背的冷汗。

慌乱和绝望立刻蚀心跗骨。

这是什么?为什么还在?

他才重新回到爹娘身边,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才重新得到自己错失的一切,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江澄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床顶上的涂鸦都像是咧着嘴在嘲笑他:江晚吟,你就是在痴心妄想,失心疯了,才以为自己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TBC.


支持T9不解释

【羡澄羡】特殊案件调查队

Chapter 33


去到医院,魏无羡想要独自去包扎伤口被江澄拦住,江澄则让绵绵过来带着郑浩宇来到了叶知恩病房前,由于是在加护病房,又过了探病时间,郑浩宇只能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知恩。


绵绵看着他一脸的担忧,说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们会一直照顾她的。”


而这边,魏无羡正在缝合伤口,由于伤口太深他不敢看,就直勾勾地把江澄看着,时不时做出特别痛苦的表情,想要听到江澄温柔的安慰。江澄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远远地看着魏无羡那痛苦的表情,一时半会儿猜不出他到底是真痛还是装痛。


见江澄一直没来关心安慰自己,魏无羡自己主...

Chapter 33

 

去到医院,魏无羡想要独自去包扎伤口被江澄拦住,江澄则让绵绵过来带着郑浩宇来到了叶知恩病房前,由于是在加护病房,又过了探病时间,郑浩宇只能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知恩。

 

绵绵看着他一脸的担忧,说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们会一直照顾她的。”

 

而这边,魏无羡正在缝合伤口,由于伤口太深他不敢看,就直勾勾地把江澄看着,时不时做出特别痛苦的表情,想要听到江澄温柔的安慰。江澄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远远地看着魏无羡那痛苦的表情,一时半会儿猜不出他到底是真痛还是装痛。

 

见江澄一直没来关心安慰自己,魏无羡自己主动出击:“江澄,我可是为你受的伤,你就这样无动于衷真的好吗?不知道我从小除了怕狗,还挺怕疼的?”

 

“你怕疼?我怎么不知道。”

 

“刚护士姐姐说麻药不够,没给足,当然疼了。”

 

江澄一个大白眼给魏无羡投递过去:“就这瞎话你自己信不信。”

 

嘴上虽然是这么反驳着,但行动上确实站起身走到了魏无羡身边,看了一眼正在缝合的伤口,光是看着都觉得疼,觉着他刚才的痛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魏无羡想要去看看伤口缝合的进度,正要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被江澄伸出的手捂住了眼睛挡住了视线。

 

轻声说道:“不是疼吗,别看,快好了。”

 

伤口缝合包扎完以后,两个人从绵绵那边接到郑浩宇准备局里审问,临走之前特地嘱咐绵绵必须每时每刻守在叶知恩身边,现在不排除她是凶手之一的嫌疑,尤其还有她的安全,进病房任何医护人员必须拿出证件才能放进去,避免有人想杀她灭口。

 

回到警局之后,江澄和温宁这对老搭档又开始了新的审问工作。魏无羡则和聂怀桑两个在审问是外面悠闲地边听边闲聊。

 

“哟,为了救江澄受的伤吧?”聂怀桑说着摸了摸被白纱布包着的胳膊。

 

魏无羡一手打开聂怀桑那动手动脚的爪子:“那不然谁能伤得了我。”

 

聂怀桑啧啧嘴摇摇头感叹道:“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听到爱情两个字魏无羡一哆嗦,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辟谣道:“你乱说什么。”

 

“我说,感情的力量真伟大,自己听错了。”

 

“你明明就不是这么说的。”

 

“你伤的是手,怎么耳朵还不好使了呢。”

 

魏无羡伸出手指了指聂怀桑:“你等着啊,等我手好了。”

 

看着聂怀桑的样子,魏无羡的心里一阵慌张,心想着自己对江澄的感情藏得挺好的,聂怀桑这小子怎么一副‘他都知道不用满’的样子。在魏无羡眼里,聂怀桑也是个感情白痴,他的世界里除了电脑和游戏,没有其他的存在。

 

既然聂怀桑这个感情白痴都能看出来,那江澄那个感情白痴是不是也感应出来了?这么一想,魏无羡心里更是像猫在抓心一样的慌。但立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说聂怀桑是感情白痴,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感情从不上心,对别人的感情八卦得起劲儿,上学那会儿的八卦有一半都是他传播的,当然,另一半来自于魏无羡他自己。

 

江澄不一样,他对感情是自己的不伤心,别人的也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学习和工作,然后听听八卦放松心情。综上所述,就算聂怀桑看出了自己的感情也不代表江澄知道,必须淡定,白痴和白痴还不一样呢。

 

聂怀桑在旁边,观察着魏无羡的微表情的变化只觉得这事儿更好玩儿了。

 

感情这事儿,就是旁观者门清。

 

审问室里,郑浩宇正在坦白自己的罪行。

 

首先他就告诉江澄这一切和叶知恩无关,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他坦白自己的确不是叶知恩的男朋友,他和叶知恩的五年前死去的堂姐叶知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的父母因为意外双亡,叶知乐一家人便把他当做自己家人一样照顾,两个人的感情特别深。后来出了事故,死里逃生的叶知恩回来告诉他们这一切不是意外,是谋杀。

 

从那时候起,他就起了要帮叶知乐报仇的心。

 

首先是赵恒,他说赵恒是同性恋,喜欢混迹于gay吧,紫墨就是他常去的一家,但碍于身份,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包间里面玩儿。因为这样,郑浩宇才去了那里工作,并且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和他搭上,然后杀了他。

 

“你的意思是你装成gay?”温宁开口问道。

 

郑浩宇点点头:“他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听到这里,聂怀桑碰了碰为无限的胳膊胳膊,说道:“我错了,这才是爱情的力量。”

 

“你还说自己之前说的不是爱情。”


“你说他是不是变相夸自己好看?”聂怀桑立即岔开话题反问道。

 

魏无羡突然认真的打量起了郑浩宇,一本正经点头:“是挺好看的,在酒吧里人气高的不行。”

 

说完赵恒,郑浩宇开始说林乐轩,他说一开始想杀的人一直是他爸爸,林乐轩是误伤,想着他是林源唯一的儿子,也让他尝一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听到这里,江澄有些愤怒,之前他们调查过林乐轩这个小孩,是和挺好挺优秀的孩子,不该因为自己爸爸是个混球而有这样的下场,退一万步说,他就是不那么优秀也不该被这么残忍的杀掉。

 

如果这事儿放到网上,有的人可能会觉得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可真的是这样吗,在江澄看来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也是江澄觉得他们警察存在的意义,不让郑浩宇这类的自以为正义的人去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不需要‘城市之光’的存在,一座城市最亮的光,应该来自于他们警察。

 

江澄也知道,如今在警察的队伍中有很多让人民群众寒心的存在,让警察这个称谓不再被人相信,但是只要是他江澄手上的案子,他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把正义还给弱者,总说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可是迟到了,总比不来的好。

 

“江队长,不管你信不信,我本来想着杀了吴跃进就来自首的,结果人没杀到,也没能自首。”

 

审问结束以后,郑浩宇被关押,吴跃进对自己被偷袭的事情也刚好录完口供,正巧被江澄撞到,于是又请他喝茶询问关于拆迁案的。

 

“五年前的拆迁案到底是不是意外?”江澄问道。

 

“是。我们真的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据我们所知,叶家两姐妹都是钉子户不肯搬,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而谋杀。这样一来,郑浩宇杀你们的动机就对了。”

 

吴跃进赶紧摆摆手:“警官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关系到我和我公司清誉问题,我可以发誓,五年前的确是意外,你们可以去查啊,那个郑什么宇的,一定是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江澄不语,在心里想着查?当年的证据早就被你们抹的一干二净了吧,只剩下苏澜那里的录音,但录音又不能当做证据,想到这里江澄笑着对吴跃进说道:“好了,您可以回去了,郑浩宇已经被我们捉拿,不用担心您的安全了。”

 

根据郑浩宇的口供,他去杀人的时候都给叶知恩吃了一点安眠药再去行凶,跟他们合租的室友能够证明这一点,叶知恩有了不在场证据。而行凶的另一个人,则是郑浩宇混夜场认识的小混混,贩毒杀人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做的人,只是这次没那么走运,被警察抓到。

 

案子的两个凶手就这样被抓捕,江澄撤回了被派去跟踪保护林源的同僚,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叶知恩的苏醒。

 

深夜,温氏集团的地下会议室里,吴跃进正在和温晁汇报情况。

 

“温总,果然还是您高,借用郑浩宇和叶知恩的报仇杀了赵恒,只是林源居然侥幸逃掉了。”

 

温晁坐在椅子上,笑道:“你以为跟你似的,查出来身边的秘书是当年应该死了的人慌成那样,将计就计都不懂。”

 

“那,林源怎么办?还有那个昏迷的叶知恩,听说她有录音在。”

 

温晁轻哼一声:“录音怕什么,现在最大的隐患应该是林源。”

 

“警察那边派来跟踪林源的那帮人已经走了,干掉他不是难事儿,载伪装成他思念儿子追随了去就没问题。”

 

“做的干净点儿,出了纰漏,没人保你。”


二稍

世界如此美好,江宗主请勿暴躁

5.

武侠世界之我给蓝涣买本书


江澄一脸郁怅的端坐在堂前,想着几个时辰前他与欢欢的那番对话。


“不都说外甥像舅吗,我跟阿凌长得不像吗?怎么就知道这是我捡回来的了!”

“江宗主不要激动哟~为了保证世界不出现故障,任何隐患都是需要补全的,既然是捡回来的,那就必须要给人家一个亲爹嘛~”

“本来就应该是亲生的,还不是你不肯给我一个夫人!”

“我都是为了江宗主好哦~如果江宗主沉迷夫妻恩爱,必然会影响与目标交流呀,为了不让江宗主抄家规,人家都忍痛拿灵力出来修补剧情了呢!”

“……谁的灵力?”

“那肯定是你的呀~”


艹,用我的灵力坑我还有脸说...

5.

武侠世界之我给蓝涣买本书

 

江澄一脸郁怅的端坐在堂前,想着几个时辰前他与欢欢的那番对话。

 

“不都说外甥像舅吗,我跟阿凌长得不像吗?怎么就知道这是我捡回来的了!”

“江宗主不要激动哟~为了保证世界不出现故障,任何隐患都是需要补全的,既然是捡回来的,那就必须要给人家一个亲爹嘛~”

“本来就应该是亲生的,还不是你不肯给我一个夫人!”

“我都是为了江宗主好哦~如果江宗主沉迷夫妻恩爱,必然会影响与目标交流呀,为了不让江宗主抄家规,人家都忍痛拿灵力出来修补剧情了呢!”

“……谁的灵力?”

“那肯定是你的呀~”

 

艹,用我的灵力坑我还有脸说是为了我好!

江澄虽然疑惑岳凌珊的生母,但想一想按照欢欢的尿性,估计他要是敢问连东方子轩自己生出来的都敢编,到时候废的还是自己的灵力,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岳凌珊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蓝湛和任婴婴也都各自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江澄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刚要拒绝的时候,脑袋里就蹦出来一个荡漾的声音,“江宗主,我刚刚想起来,您不仅要与目标达成友好,而且还要帮助任婴婴过上幸福的生活哟~就请从现在开始吧~”。

这么重要的事说忘就忘了?就说怎么跟蓝湛已经亲如父子了还不提示任务完成。倒不是说他不想帮任婴婴,实在是一想到要去见那个教主,他就一阵胃痛。

可是魂魄里住着这么个玩意,岳凌珊就算眼神再哀怨,他也得做出一副冷情的样子把她送到亲生父亲身边去。

 

不知道是岳凌珊表情太凄苦,还是想到从此就要天各一方,蓝湛一路上都表现的对小师妹十分照顾,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举止间颇有些纵容之意,比如岳凌珊歪倒在他肩头流口水,他也只是轻轻地换了个方向,把岳凌珊跟任婴婴摆在一起流口水罢了。

从华山派到日月神教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但是再远也总有到的时候。

闪过迎面而来的几根针,江澄表示这样的打招呼方式他一点都不喜欢。看到一袭红衣飞出来的东方子轩,江澄控制不住的眼神就往对方下三路飘了飘。

 

“江宗主请收敛一点,您继续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哦~”

 

江澄顺势收回目光,拱了拱手正要开口,就看见东方子轩凌空摆了个姿势,条条缎带在身后展开,好不妖娆的问,“我美吗?”

“……”

你特么是有毒吧!这算什么,释放天性吗?

江澄不欲与他纠缠,冲他一颔首,指向岳凌珊的方向,“岳某今日前来是为阿凌的事,东方教主不必如此。”

岳凌珊一脸生无可恋,“爹,他真的是我亲爹吗?”

江澄面不改色的答道,“没错。”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你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没有了。”

“……”

 

血缘这种力量强就强在即便岳凌珊看起来跟江澄更像,但东方子轩还是一眼就认定了这绝对是自己亲生的,连那抬下巴的姿势都如出一辙,真是令人感动的认亲场面啊。

“兰儿,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我愿意继续受苦。”

“兰儿真是调皮,今后有爹爹照顾你你就可安心了。”

“我不需要,爹你等等我啊,大师兄带我一起走啊!”

 

出了日月神教的范围,江澄始终一言不发,蓝湛跟在后面也不敢打扰,任婴婴看上去倒是欢欣模样,江澄有些拿不准用岳凌珊去换任婴婴的自由到底是对还是错,虽然他知道这不过是个虚幻的世界,可是那毕竟跟金凌太过相像,就这么把他留在那,不知道他会不会怨自己。

 

“江宗主打起精神哦~人家是亲父女啦,不会有事的,而且您做完任务就要离开了,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哦~”

“知道了,用不着你提醒我。”

“人家是好心哎~你这样的话下个世界人家不要帮你了哦~”

“下个世界?什么意思?不是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了吗!”

“是的呀,回到执念之境,然后前往下个世界呀~当时阿涣明明有说过的,会在部分世界恢复江宗主的灵力,所以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世界呢~”

“……”

 

江澄当时正处于任务失败被迫抄家规的打击中,根本没注意那点事,再加上之后的六个世界,基本上是来来回回的死和看蓝湛死,哪还想的起来。

真是,大意了!


“多谢二位了,婴婴就此别过。”

江澄还在独自懊恼,就见任婴婴象征性的告了个别准备离去,忙上前拦住,“任姑娘此欲何往?”

“携父隐居,从此不问世事。”说完朝江澄笑了笑说,“我已尝尽江湖百态,余生只盼安稳度日,岳掌门,多多保重了。”

江澄晃了一下神,刚要说话,就听见欢欢有些急切的嚷嚷,“江宗主,请帮助任婴婴躲过埋伏,成功即可完成此次任务!反之任务失败!”

江澄听完本能的将任婴婴护在身后,再看周围已不复方才的平静,不过方寸之地居然埋伏了数人,为首的便是少林寺的方证方丈,开口便是劝江澄莫要与魔教中人为伍,早日回归正道才可保得华山派清誉。江澄还未动作,就听任婴婴说,“岳掌门,不必保我。”

 

“不必保我。弃了吧。”

 

江澄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虚幻真实,任婴婴跟魏婴的话重叠着在他耳边循环,压抑了十年的怨像是终于有了突破口,江澄低着头无声地念了句师兄,便提剑杀向前方。

蓝湛在江澄举剑的那一刻便跟了上去,勉强跟众人打了个平手,堪堪将任婴婴护在身后,方证方丈哀他二人不争,停了手还要再劝,就听一声娇喝,江澄已经挡在任婴婴前面,被突然加入的仪琳刺了个对穿。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江澄想,欢欢总算走对了一次剧情,到底是让岳不澄死在这小尼姑手上了。

 

“已达成与目标人物友好相处,已达成助任婴婴恣意江湖,即将返回执念之境。”

 

江澄被送回之后躺了许久都不曾出声,刚刚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些人,果然是在假的世界里自己才能肆无忌惮吗。江澄抹了一把脸,沉声道,“欢欢,我死了之后他们如何了?”

“他们、他们都会好的,江宗主,那只是假的,你不必……”

“我知道。”

当然是假的,真实世界里,自己根本就护不住魏婴啊。江澄又垂着头坐了会,才重新打起精神问,“我这次任务成功了,有没有奖励啊?”

“当然有啊~”,欢欢看他这样也高兴起来,绕着他转了个圈,笑眯眯的说,“奖励一次免抄家规的机会哦~”

“……”

 

“江宗主休息好了就告诉我哦,我们要准备去下一个世界了~”

江澄刚要应声,突然想起一件事,忙改口问,“欢欢,能不能让我用自己的名字啊?”不是他说,那名字也太招嫌了,不说好下个世界还不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欢欢摸着下巴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如果要用自己名字的话就不能去那些大世界了,只能是我自己创造的小世界,但是就需要借助江宗主你一点点灵力来保证世界安全运转。”

江澄听完沉默了一下问,“如果去大世界的话,你是不是还会改剧情?”

“当然了~为了保证任务顺利进行,一点点修改是肯定要的~”

“那就去小世界吧。”


开玩笑,你改剧情一样是用我的灵力,那还不如换一条路。

“好嘞~那我先给江宗主你讲一下我们要去的这个世界的格局哦,因为是我自己产的,所以没有固定剧情,经历起来也不会那么刻板哦~”

 


江澄是一个小国的王子,在年幼时跟随父王出海偶然见识了一群小人鱼,对这种美丽的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成年之后的一次旅行归途中,遇上大风浪打翻了船,幸得人鱼王子相救,这才使得江澄免于罹难。但是人鱼王子不能在岸上久留,于是江澄醒来以为是另一个人救了自己,并为了讨其欢心大肆捕杀人鱼,最终死在被激怒的人鱼王子手上。

 

“……”

“江宗主你这次的任务就是跟人鱼王子友好相处哟~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简单不简单先不说,我就想问一下,为什么我叫江澄,而我的父亲叫格列夫·布里恩·邦尼·森·枫眠呢?”

“为了适应环境需求哦,江宗主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外邦呢~”

 

适应你大爷,你就不觉得这听起来就很不父子吗!

 




———第一个世界完结,即将开启第二次幻境———


眠:哦我的儿子,父亲为了让你在考试时能够尽快交卷,特意俭省了你的名字

 

 

萝卜鸭

【曦澄】秦楼月 16(新版,完结)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柳枝上蝉鸣缓缓,池塘内小荷尖尖。端午过后,日头一日烈过一日,所幸云深不知处地处深山,倒不比外头酷热难耐。

蓝氏宗主泽芜君心系天下苍生,积劳成疾大病不起,一时间大义美名传遍天下,前来探病之人络绎不绝。莲花坞江晚吟协助含光君一同料理蓝氏诸多事宜,身死流言不攻自破,原本躁动不安的修仙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药童呈上一棵清河聂氏送来的万年雪参,那雪参通体雪白,壮如莲藕,且根根参须饱满,一看便知乃非凡之品。江澄将它放回托盘,“存入库房留着,泽芜君已好了许多,不宜大补。你去转告江忠,让他把我莲花坞中的血灵芝给聂宗主送去,就说我谢他的好意,改日再亲自登门致谢。”

药童领命,江澄揉...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柳枝上蝉鸣缓缓,池塘内小荷尖尖。端午过后,日头一日烈过一日,所幸云深不知处地处深山,倒不比外头酷热难耐。

蓝氏宗主泽芜君心系天下苍生,积劳成疾大病不起,一时间大义美名传遍天下,前来探病之人络绎不绝。莲花坞江晚吟协助含光君一同料理蓝氏诸多事宜,身死流言不攻自破,原本躁动不安的修仙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药童呈上一棵清河聂氏送来的万年雪参,那雪参通体雪白,壮如莲藕,且根根参须饱满,一看便知乃非凡之品。江澄将它放回托盘,“存入库房留着,泽芜君已好了许多,不宜大补。你去转告江忠,让他把我莲花坞中的血灵芝给聂宗主送去,就说我谢他的好意,改日再亲自登门致谢。”

药童领命,江澄揉了揉眼睛,继续提笔批注文书,忽的被人抽走了玉管狼毫,他回首蹙眉,伸手道:“拿来。”

蓝曦臣将笔搁在青玉笔山上,十指轻轻按压江澄头部的穴位,道:“晚吟已经半日不曾与我说话了。”

江澄被按得浑身都酥了,带着几分慵懒地睨了他一眼,道:“没瞧见我正在算账吗?”

蓝曦臣垂首,双唇贴上他微凉的额头,眼中倒映着他的容貌,深刻而眷恋。一声叹息被无声地压下,蓝曦臣将笔重新蘸满松香墨递了过去,往砚台里加了些水细细地磨:“还有多少?”

“托你弟弟的福,还有半年的成衣坊、三个月的珍宝阁的亏损未算清。”江澄单手支着下颚,似笑非笑:“七七四十六,含光君好厉害的算术,你教的?”

“冤枉,我可没这么教过他。”蓝曦臣哭笑不得,问:“亏了多少?”

“照他这么算,亏了大约一千多两,我替他改了以后……”江澄信手拨弄着手边的算盘,喃喃自语:“再加上他少算的那些……还赚了两千一百六十二两,等全部核完了,估计还有得多。”江澄拿笔杆点着蓝曦臣的下巴,扬眉得意一笑:“含光君果然名不虚传,逢乱必出不说,原来还是个散财童子呢。”

“忘机以前也不是没管过,不至如此吧?”蓝曦臣拿过一本被江澄改得面目全非的账目扫了一遍,笑得几乎打跌:“他这是怎么想的?”

江澄一把夺过账本扬了扬手,“我还没问你,你倒来问我了?要我说,这账就该让叔父看看去,以便他老人家亲自教导含光君识数。”

蓝曦臣好容易止住笑,连连摆手,“你还是饶了他吧。说起来,我这一年几乎没管过家事,叔父和几位前辈也都在养伤无暇顾及,忘机他……”他顿了顿,了然一笑:“是了,还有无羡在一旁协助呢。”

江澄闻言却笑不出来了,心中一沉,暗暗叹了口气。

魏无羡算术本就了不得,心算更是胜他一筹,如今一笔账却糊涂到了这般地步,不是他故意算错,那便是……

他心下微微一凉,再不说话,只埋头继续理账。

半月过后,蓝氏的那笔‘糊涂账’终于被算清楚了,江澄功成身退,回了趟莲花坞,可没多久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姑苏,只因那日答应了蓝曦臣要替他做一碗鲫鱼豆腐汤。

云深不知处禁杀生,他二人自然不会犯戒,故而说好了钓到鱼后拿去山下做。白嫩的豆腐就去城南徐寡妇家买,她家的豆腐是全城有名的,浸在山泉里一天一夜不仅不会失了口感,反而更多了冰润爽口的滋味。

傍晚日光渐暮,江澄提着两根吊杆和竹篓,与蓝曦臣一同往后山去了。

“先说好,以两个时辰为限,谁钓的多谁就赢。”江澄站在岸边制定好了规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许用灵力!”

“那若是钓得一样多呢?”

“若是一样多,就看最后一条谁先钓上来的,明白了吗?”

蓝曦臣点点头。

“念你大病初愈,就让你一回,你先下杆。”

夕阳西下,澄澈的湖水波光粼粼。斑驳的光晕映在纯白的校服上,薄纱宛如蝉翼,晕出一片朦胧的橙橘暖意。他拣了块圆石坐下,勾上鱼饵缓缓放下吊杆。清风拂面,吹来一阵清新水汽,他似是欢喜的模样,眼角眉梢添了些许笑意。

不知名的小虫远远地鸣叫,天际一双乌鹊振翅南飞,枝头偶尔落下一片春花,花落溪间本是无声,然江澄却仿佛听见了一片落红春意。他心头一热,收回目光慢悠悠缠上鱼饵放下吊杆。

数枚杏红花瓣飘零而下,凝在落杆的水面上,不一会儿又顺流而下,只余水面波纹残着暗香,徒生几分醉人之态。

“金凌这小子……,长大了!”

“怎么说?”

江澄嘴角微扬,目光眷眷地看着远方:“江战说,我不在的那些日子,莲花坞北面的刘氏与胡氏不太安分,几次上门寻衅滋事,煽动别家来闹,他与江忠几乎要压不住。”

蓝曦臣苦笑,道:“然后呢?”

“江忠没办法,跑去求了金凌。这家伙倒好,让人挑唆了那两家直接出兵想平了莲花坞,自己则带人埋伏在外头,与江忠来了个里应外合,反倒把他们给平了。”说到此处,江澄不由冷笑,“那两家本与我家祖上结过亲,后来不知怎的就没落了,只是历代江氏宗主顾念旧情,总对他们多关照些。当年莲花坞覆灭,我四处求人招兵买马,也去过他们家,结果真是……”

水面上波纹一动,江澄适时收起吊杆,取下活蹦乱跳的鱼儿放入篓中,继续说:“再后来,江家渐渐有了起色,他们派人送了些不轻不重的贺礼来,我嘛……因着不想树敌太多就收下了,仍旧这么不咸不淡地处着,往日里的照应也没少过,哪知道他们的胃口竟这么大。”

蓝曦臣收回吊杆取下鱼儿,浅笑道:“金宗主大了,这是好事。”

“是好事,我也很高兴,这么多年他总算是有些长进。可是我总还觉得,他仍是那个哭着问我要爹娘的娃娃,那些事情,本不该他去做。”

“总要放手的,你不能替金公子和江姑娘看护他一辈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也是眉山、莲花坞、金麟台、钱塘轮轴跑,虽然要掌控金家的同时辅助江家还不让人起疑非常不易,但是金宗主已然做得十分好了。”

江澄侧首望向蓝曦臣平静无波的侧颜,夕阳下那张世家公子第一的面庞更显清隽优雅,他不觉心中一荡,忙收回心神专注在吊杆上,“现在可是在比赛,一比一。”

蓝曦臣扬唇轻笑,又钓上一条鱼儿,“二比一。”

江澄撇了撇嘴,单手拖着下巴望向水面,淡然道:“这才刚开始,我可是从小在湖边长大的,论钓鱼我可没……”

炫耀光辉战绩的声音戛然而止,江澄回头望向小树林,见一道人影飞快闪入树干后,于是对蓝曦臣略带歉意地一笑:“可能我要离开一会儿了。”

蓝曦臣道:“去吧,我等你。” 

江澄轻轻吁了口气,把吊杆交给蓝曦臣,“看好我的鱼,不许赖皮。”他起身欲走,似是不放心的样子,又点了点他的手背:“嗯?”

蓝曦臣暗自好笑,却不敢露在面上,只听话点头示意他快去,直到那人走远了才轻笑出声,忽见鱼竿微动,他忙又专注到了湖面上去。

江澄行至小树林中,见鲜红发带随风飘出一角,物主微垂着头似是在出神,便抱臂站在几丈之外不去打扰,直到那人意识到有人来了,仓惶抬头之后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狼狈,揶揄了半日只憋出一句没话找话的寒暄:“你、你用过晚膳了吗?”

江澄理了理被风吹到胸前的发带:“吃过了。你找我什么事儿?这些日子总看你在寒室门口晃悠。”

魏无羡不意江澄竟如此开门见山,打了几日的腹稿忽而忘了个精光,额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视线在他面上牵寻了半日,终是落到了他紧绷的缠银腰带上,“你的金丹……”

话一旦开了口,便似是大坝决堤,起先只是细水长流,转眼就成了千军万马都挡不住的洪灾。魏无羡眼眶一红,心中又恨又痛,他倏然抓住江澄,几乎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澄沉静无波地看着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金丹因感知到主人的靠近而隐隐发热,这种感觉在每一次与魏无羡相处的时候都格外明显,并且他很清楚,在今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只要他靠近魏无羡,这样的感觉就会清晰地提醒他曾经所发生过的一切。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弧弯月,平素凌厉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温和的暖,褪了几分随母的犀利,平添了几分长姐的柔。

那样的笑容于魏无羡来说已是十分遥远的记忆了,他一时有些呆住,只喃喃着放不下的心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了,那天绝对不会对你说那些话,我……”

江澄细眉微蹙,打断了他越说越离谱的话:“你会怎么样?丢下你刚和蓝二许下的海誓山盟和我回莲花坞吗?”

魏无羡第一次被自己这位师弟噎得哑口无言,几次想举起的手臂沉得抬不起来,只得把拳头捏得紧了又紧,“可是,我至少应该知道……”

“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澄……!”

“剖丹的痛,你愿意替我担下,那么化丹有多痛,只我一人知晓便好。你本就是无拘无束的人,我也不愿用这件事缚你,你该和蓝二云游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的。回去吧,我也该回去看着我的鱼了。” 

“对不起……”

江澄愕然回首,两人四目相对,中间隔了十三年的怨与恨,一夕之间缩成了如今的短短几步。他喉头有些发哽,心头却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仰望黛青的天空吞下眸中酸涩,畅然一笑:“天下事实非一朝至此,如若非要强求因原对错,岂非徒惹纷争?”他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朝他身后努了努嘴:“你与其在这里同我争个不休,倒不如想想如何教导你家二哥哥的算术,别叫他再写出 ‘七七四十六’这样的东西,这糊涂账,我可不想再算了。”说着,他转头看向湖岸边。

蓝曦臣手里提着两根吊杆专心致志地钓鱼,似是有了感应般,忽而回头,温润的面上漾起如许柔情。

江澄绽出一抹微笑,迎着夕阳缓缓朝他走去。

魏无羡若有所思,亦若有所失。那个从小到大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师弟,是从何时起只会留给他背影的呢?只是手掌被人牵住的那一刻,他心头遽然一暖,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握紧了蓝忘记的手。

一个人的离去,总会伴随着另一个人的出现。

蓝忘机掌心的暖缓缓渗入魏无羡的心底,漫开无尽的甜,魏无羡旋身抱住那人,似是了然。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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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月》修了非常久,真的非常感谢我的朋友(非魔道粉,只是三次元的非常要好的朋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帮我一章一章地批阅校对。

很多人以为校对可能只是修改一下错别字之类,其实在此之前我也是。但是经历过这次二修之后,我完全改变了对校对的看法。

如果要比喻的话,那么就把《秦楼月》比喻成一个机器,而我就是组装机器的人,那么她便是告诉我这个机器哪里成色不行了,哪个零件坏了,哪里多了个零件,哪里少了个配件,哪些东西是多余的,哪里你完全装错了的人。

看过旧版《秦楼月》的人一定会发现,新版里我修改了非常多的东西,不仅仅是后续的情节,包括人物的性格、行为逻辑等全部都有大改。

实不相瞒,好几章节我都都是修改了许多次以后都无法让双方满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干脆删掉全部重写的。

说了这么多,并不是想说自己写文有多辛苦。曦澄是我喜欢的CP,《秦楼月》是我用心写作出来的文,为了打磨它,我甘之如饴。

也非常感谢一直以来在看我的文、不离不弃的诸位。

更加感谢的就是我那位非圈内帮我修文的好友,她本人几乎不玩乐乎,在这里也不圈她了,反正有得是机会当面MUA她。【删掉,不给小号看到

但是也非常抱歉,本来答应了大家要把这篇同人做成同人本,连封面我都已经找人做完了,配图也画了,但是因为一些政策方面的原因,我决定还是不做成本了,就这样把它完完全全放出来供大家一阅吧。

以上,《新修版秦楼月》全文,更新完毕。

m(_ _)m

英俊的肉贩

【双璧澄】莲花印(ABO)(0-2)

*脑洞文见: 腦洞.

*投喂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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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当世至宝莲花印,乃戊癸相合所炼就的的神兵利器,集至阳之血气,汇至阴之尸气,同阴同阳,所向无敌.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众所皆知,如今温氏皇朝已入末世,纷戈四起,烽火遍地,不绝如带,有志之士皆拔剑而起欲创不世功业,再看江湖武林,更是纷争不断,各派剑拔弩张,正邪势不两立.


温王朝历经百年独统,已到了空前繁盛之时,武林也到了空前强盛之巅,各大世家人才辈出,实力相当,派系恩仇旧怨难厘难请,不乏暗藏祸心...

*脑洞文见: 腦洞.

*投喂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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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当世至宝莲花印,乃戊癸相合所炼就的的神兵利器,集至阳之血气,汇至阴之尸气,同阴同阳,所向无敌.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众所皆知,如今温氏皇朝已入末世,纷戈四起,烽火遍地,不绝如带,有志之士皆拔剑而起欲创不世功业,再看江湖武林,更是纷争不断,各派剑拔弩张,正邪势不两立.

 

温王朝历经百年独统,已到了空前繁盛之时,武林也到了空前强盛之巅,各大世家人才辈出,实力相当,派系恩仇旧怨难厘难请,不乏暗藏祸心者正窥伺时机,蠢蠢欲动. 

 

从来散之必有其统也,分之必有其合也.现今武林局势不明,谁都妄图夺取“莲花印”,举印收绿林豪杰,镇各派群侠,一统武林,号令群英,做这江湖的不二霸主.更有野心者,还欲推翻皇朝,角逐天下至尊!

 

 

一念得正,人斯正矣;一念入邪,人斯邪矣。

 

 

  

 

<第一章>

 

江南早春,骄阳普照,草长莺飞,泉音泠泠.

 

扬州城郊的小道上,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奔踏而过,发出规整律动的声响.

 

“老人家,再快些罢.”车厢的门帘被撩起,从里面传出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温润清朗,十分悦耳动听.

 

马夫扬鞭一挥,抽在老马的腿肚子上,车便猛然向前耸动,跨出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这马老了,跑不动咯.”马夫挥着鞭朝车里的人道:“对不住了公子,再快啊也快不到哪儿去了.”

 

“老人家不必道歉,是我心急了.”车内的人从里探出头来,望了望天边的艳阳,问道:“照现在这个速度,几时能赶到姑苏?”

 

“最快太阳落山前吧.”马夫举起水袋饮过,抹了把嘴,朝身后的人问道:“我看公子你容貌不凡,头上又戴着抹额,是姑苏的蓝家人吧?”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回道:“老人家猜得不错,我正是赶着回家.”

 

“看公子这心急的样子,是好久没回去过了吧?”

 

车厢里的人轻声一笑,道:“老人家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哈哈,公子你说准了,”马夫一手拉缰,握着鞭的手在胸前锤了两下,“这姑苏啊就没有我老头子不知道的事儿.蓝家这几年发生的事儿那我也是一清二楚的.”

 

“喔?那还烦请老人家讲来听听.”

 

那公子挂起布帘,暖阳荡过繁密的枝桠穿洩而下,落在他的眉间,胸前,显露出了他雅逸皎然的面容.貌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一袭白衣出尘淡雅,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 

 

果然是气度超群谪仙一般的人儿.

 

 

微风飕然,四周树影摇曳,待马车驰过,带起尘土飞扬,小道上便再无人气,颇有些萧索之意.

 

 


 

<第二章>

 

千里之外,姑苏云深不知处.

 

天边一抹红霞劈盖在西山上,将绿荫都染上一片明艳的血色.大雁如剑光般迅疾而过,破开薄纱,划开一道天幕.近处一地树影婆娑,蝉鸣幽幽戚戚地哄闹着,催得天色又阴沉了几分.

 

 

静室外,两个身着蓝家校服的年轻子弟正追逐着一个紫色衣袍的男子,两人神色皆是恐慌万状,口中慌张道:

 

“阿澄,别跑了.当心肚子!”

 

“是啊,你快别跑了,小心摔了!”

 

两个小弟子追了好一阵才捉住了闹事的人,气喘吁吁地缓着气,手上却把那人的衣袍紧紧攥住不敢放开.

 

“说了多少次不准跑,你怎么就是不听!”

 

“景仪,你别这么凶.”

 

“不凶他会听吗?”名唤景仪的小弟子指着紫衣人,小脸涨得通红,生气道:“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就等着被收拾吧!”

 

“含光君何时真的罚过我们,你这么凶会吓到阿澄的.”

 

“你忘了上次阿澄掉进湖里的事?!我们可是抄了整整五遍家规啊!”景仪瞪大眼伸出五根指头比了比,撅着嘴不满道:“思追你就是心太软了”

 

“…那次的确是我们疏忽了.”

 

好不容易把人哄停,蓝思追喘了口气,直起身,拉住阿澄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刚才阿澄被蓝景仪三两句吼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就想挣脱他的禁锢,蓝思追过来牵他,他立刻躲到了思追的身后,朝蓝景仪吐了吐舌头,又把对方气得直跺脚.

 

而做着这样低龄稚子般举动的阿澄,个头早已高过了身侧的两个蓝家弟子,脸上虽然还带着天真浓郁的少年气,不论身型还是面容却已是如假包换的成年人模样.再看他衣带松松挂在腰间,腹部高高耸起,将顺滑绚丽的紫色绸缎勒出几道折痕,显然已是身怀六甲且到了不小的月份.

 

 

蓝思追反手将阿澄圈在身后,人却往前挪了两步,给他已颇具规模的肚子腾出了些空间。

 

对面的景仪摊开手里的披风,朝阿澄走来,作势要给他披上,嘴上仍絮絮叨叨地埋冤他不懂事,“你是几岁的小孩子么,怎的还这么不分好歹?”

 

阿澄一见他靠近就慌张避开,掩耳盗铃似地把头藏在蓝思追的颈后。他本就比两个小弟子高出许多,这个动作使得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又碍着凸起的肚子,后背拱成了半弧状。蓝景仪靠近一步,他便退后两步,拽得蓝思追的衣领也跟着变了形。

 

“景仪你快别过来了,我就要被勒死了。”蓝思追气质恬淡稳重,平日里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显得颇为老成,可到底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此刻他如母鸡护崽般地挡在阿澄身前,脖子却被他不知轻重地勒出了红痕,又不敢朝他发火,只得向景仪求饶,终于恢复了些孩子气。两个少年与一个低智的青年就这样你追我跑地打闹起来,一对二地玩起了鹰捉雏鸡的游戏。

 

蓝思追被阿澄拽着左右摇晃,一路后退,重心失衡间眼看就要跌倒,却觉身后稳稳被人把住,一直哼哼唧唧的阿澄也突然收住声不再叫唤了。

 

他还未来得及回头,对面的蓝景仪已刹住了脚,收敛起先前的姿态,躬身一揖,行礼道:

 

“含光君。”

 

身旁的阿澄被轻轻提离了身,蓝思追终于缓过了气,赶忙也回转身,正了正抹额,朝来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含光君。”

 

眼前的男子额前束了条云纹抹额,一袭白衣胜雪,肤白如瓷,俊美绝伦,透着股高贵清华、淡雅疏离之感。


真不愧是名满江湖常年称霸世家公子榜的双璧之一,两个少年在心里叹道。


 

“嗯。”蓝忘机点了点头,只这轻轻一字,却夹杂着如腊月寒风般刺骨的冷意,直叫两个少年背脊发凉,埋着头不敢作声了。

 

倒是方才安分下来的阿澄又恢复了先前的活力,从圈着自己的臂弯中挣了出来,仰头指着两个少年人喊道:“阿光阿光,他们打我!”

 

“你!明明是你不听话,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蓝景仪支着耳朵立马抬起头忍不住向蓝忘机辩解道:“含光君是阿澄穿着单衣就跑了出来, 我们追了他好几里路呢!”

 

他刚一出声阿澄就缩回了蓝忘机的臂弯里,拽着他纤尘不染的袖子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杏眼,含烟带露,好不委屈。

 

瞧他这副模样景仪就知不妙,果不其然,他这一番苦诉下来含光君却当是恍若未闻,只看了眼怀中的人,朝两个少年淡淡道了句“辛苦。”便夾着人回了院子,留下两个气还未喘匀的少年面面相觑。

 



—————————————— 

TBC


Eva(蔡别)

[曦澄]双宗主假结婚(十八)

 @豆壳    豆壳的曦澄假结婚真敛财设定


傲慢一生,多冷清


蓝思追双手撑地,皱眉咬牙:“我悔不该听你蛊惑,安排温宁叔叔去接应,以阵法作重加强邪祟之力,只思但凡予江宗主救命之恩,必可允我与金凌之事,更不应听你所说江宗主但凡有了亲子,必可放手金凌,在老窖酒里放了天香豆蔻,铸成大错。”  


“你求仁得仁何须怨我,”虞二娘子低声嘿嘿笑着,“你当时不是说要发尽一丝愿,散尽一丝热,只为得一心上人么,我成全了你,你还有甚么不满呢?”


“你若彻底和我联手,光复温氏,哪...

 @豆壳    豆壳的曦澄假结婚真敛财设定

 

傲慢一生,多冷清

 

蓝思追双手撑地,皱眉咬牙:“我悔不该听你蛊惑,安排温宁叔叔去接应,以阵法作重加强邪祟之力,只思但凡予江宗主救命之恩,必可允我与金凌之事,更不应听你所说江宗主但凡有了亲子,必可放手金凌,在老窖酒里放了天香豆蔻,铸成大错。”  

 

“你求仁得仁何须怨我,”虞二娘子低声嘿嘿笑着,“你当时不是说要发尽一丝愿,散尽一丝热,只为得一心上人么,我成全了你,你还有甚么不满呢?”

 

“你若彻底和我联手,光复温氏,哪里还有苦苦得不到的东西,别说一个金家小宗主,”她伸手将颊边秀发捋到耳后,“这世上你看上哪个那就是你的入幕之宾,一个男人,这般真是窝囊废,哪里有温王后代的气度。”

 

江澄心下愕然,虽已隐约感到有孕必有反常,多半是身边人近水楼台,可哪里想的到糊涂事却是蓝思追做下,这并非家规抄抄即可代偿,足以动用戒鞭痛罚一番了。

 

聂怀桑悠悠说道,“你虞家布局数十年,四大家族现下三家为你所制,真真好算计,好心机。”

 

“不入虎穴,嫣得虎子,不做戏一番怎能在虞大和你们之中周旋,也难窥鬼道之术为我所制。”虞二娘子心带怨气,应话的声调已又高又尖。

 

聂怀桑低低笑了两声,十分不以为然,有的人天生就喜欢折腾自己。

 

“炼尸场真是好物,自造驭尸又可自做邪祟,换得凡人钱财崇敬,敛财也比等着邪崇造孽快多了,若非钱财动心,”她侧身行至屋右,踢踢赵家主尸身,“这蠢货也不会说甚听甚,灵剑交给我加咒附祟,真真以为自个儿佩剑天下难得人人都要品鉴一番呢。”

 

虞二娘子伸了右手将赵家主胸口朔月拔起,望着蓝曦臣近在眼前昭昭明月的丽姿玉貌,隐隐蒸腾了一丝快感。

 

此剑已被赵家家主鲜血尽染,但且要再染数人,她眼神带着一丝得色,拿眼目不转睛看了蓝曦臣一阵,江澄心且提到了嗓子眼,又见她抬眼冷视斜扫了厅内众人,似有轻蔑之意。

 

此刻,人人倍感煎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仙门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此处,不是伤重倒地便是神情委顿,往日的风光霁月此时此地碎成了粉渣。


虞二娘子一双杏目眼有血丝,她今日已然说的太多,做的太少。做人心中所思隐秘虽令人辗转反侧痛不可言,却绝不可轻易对人而言,一脱口而出,即变重重压力迫你不得不为,却是更痛。

 

故魏无羡这等无心之人都也从未想过要与人倾诉失却金丹之由为自个儿辩解几分。

 

江澄灵力不稳,看着她觉得她似在发疯,又似在梦游一般,为何自个儿眼前越来越模糊,胸口越来越闷,似压地透不过气来。

 

他担心蓝曦臣重伤被她盯上泄愤,举步往前行了几步靠在柱上,汗不由浸下滴落衣领脖颈里。金凌离他不远,也不错眼珠紧盯着那厢动静心下忌惮着那人出手放招。

 

“你心思这样重,你欲求何物呢?”江澄凌厉的双目在或明或暗的灯烛下灼灼逼视着虞二娘子,以口舌言辞引她注目,他伸手搭在腹上,安抚小崽子消停下来,亦以灵力护住腹部,若有好歹也可以金丹灵力保其平安。

 

“人必有一死,早死晚死,又何区别。但成仙就大有不同了。”虞二娘子终是扔了朔月向他这里凑近,她眼神炯炯,脚步轻盈而带惶恐之美。“即使修仙人,也必恐死,没到那一步,人人都觉得自个都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表哥,我且用你试试,虞家自古流传的化骨成仙之法可行与否。”听闻此话,蓝曦臣顿心下大惊几欲挣起,却远远和江澄貌似镇定的眼神对上,只得先行按捺。

 

一双柔软的肤色青白的玉手触到江澄鬓发,这和颜悦色却只让江澄心中愈发惊惧,忍了又忍,逞了逞强,一时恍惚似当年化丹之时惊恐寸寸削心之感涌上心头,屋内除了赫赫喘气之声,众人皆不发一言静得落针可闻。

 

“难不成你要江宗主性命不成?虞大未能得逞,你便要自己动手?”聂怀桑突然冷冷开口。

 

“聂宗主,这个算法儿合该是两条命了,”虞二娘子垂着头并没有笑,“虞大?那不过是一条狗罢了,用完了还有甚用,自然是……”她侧脸瞟了眼聂怀桑,“自然有有心人替我善后。”

 

突从聂怀桑身后闪出一虞氏门生,上前抡起剑鞘击他仰地,聂怀桑却未痛呼,身子却落在身边昏厥的蓝景仪旁边。

 

“表哥,虞氏这代直系已无人所继,我须赌它一把,如不能仙解成道,我活着也没甚意义,等着成王化仙,又不知要等数代可得,温若寒不也未走通么,”虞二娘子秀气的眼角微微抽搐,手慢慢渐欲要滑到江澄胸下,“我不会要你性命,我只用你的骨血试试,蓝江虞三家血脉灵力之大成助我化骨血成仙。”

 

“滚开,别碰我舅舅,有啥冲我来!”金凌哑着嗓子失声叫道,用颤抖的胳膊持岁华指向她。

 

“小金宗主你不必着急,我哪里会忘了你,解炼之材须带虞家之血又集天地强大灵脉之续,”虞二娘子冷漠至极吐露了真言,“现下众家家主已不足为惧,要杀要剐我说了算,至于表哥,你的孩儿和金凌,乃我成仙路上炼化的基石。”

 

虞二娘子双手捧住江澄白皙冰冷的脸颊,声音哀柔:“表哥,只要你助我成女中尧舜,我并不想你死。”

 

蓝思追喉咙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江澄脸色青白,胡思之间往后退了几步想拉开二人距离,即为修仙,哪里人人修身都为了世间太平盛世,除祟平安,以身试法证道。玄门正统为权成霸,羽化登仙,入主蓬莱才乃人心所私,虞家不过是在漫长岁月中略过称霸成王,一心化骨成仙而已。

 

凡人起心聚金丹成仙门,终是神魂已有贪欲,玄门浩劫,从未有一代江湖全归平静,只说人心便都是死而不僵,见缝插针,如若自个儿时运推崇而上,年轻之时资质超群群龙无首,难说自个儿不会有温王之意万丈雄心。

 

难怪抱山散人死不入世,江澄微微转脸看了看魏无羡,这人心境天赋也本不该留在世上,终是江家强留了一场缘分。

 

他分神看了一眼跌坐对面的魏无羡,突地,他从魏无羡清澈无神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笑意。

 

他顺着魏无羡的眼神看向魏无羡背后右侧,那里光未透之处似是伏动着高大起伏的阴影。

 

“江家实在铁板一块,以为姑姑有点用处,还允她将紫电带去,终是深陷情网,糊涂之至,等魏无羡这厮来虞氏拜访一看,也是没心没肺拉拢不得的废物。你江家没一个有用的东西,就表哥你,也不过是个耽于情爱溺于友情的无用之人。不,厌离表姐好歹终是有点用处,留了点血脉在金家,他族之虞氏血可为我所用。”

 

“你不配提师姐!”“你不配提阿娘!”魏无羡和金凌齐齐一同喊道。

 

没有血脉相融,也外甥似舅么,虞二娘子嗤笑一声,却立时笑意僵于嘴角,“你何时清醒的!”

 

魏无羡已然直身立起,睁开的眼中清明澄澈,哪有被影响到半分,“你好似忘了,我是没有金丹的呀,虞二妹妹,你遏制金丹的药粉散再多也对我没甚用处呢。”魏无羡无赖地笑笑,他弹指“啪”一下飘起鬼道所驭的小小红光绕缠的纸人,瞬间数个纸人“嗖”砸向八方各贴的符咒,电光石火间邪祟之力交缠角力,噼啪之声恻然响起,一股红金色火焰从符咒上升起,结界驱动之力瞬间破口。

 

虞二娘子脸色一变大声呵斥一声,挥手幻化青霜,右手挥手为号,她借由箱笼带进来的数百夔州炼尸场所剩凶尸身带邪气龇牙流涎围扑涌进来。

 

魏无羡不疾不徐从怀里抽出一只通体黑亮的竹笛放到嘴边吹起,鬼笛陈情!

 

 

抛却生死为仙途,崎岖难续心中情,到底难做本性求真我,自是受困痴梦中。

 


墨水中毒晚期

呈丘的恋爱故事(划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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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02


“我...认输”


丘被贺呈死死的压在身下 两人都大口喘着粗气 贺呈用手肘抵着丘的后颈 让他难以呼吸


贺呈起身整理了一番衣领 又回到之前冷峻的模样 

“不弱 ”

丘艰难地翻过身 躺在地上深呼吸着 他先是看了看贺呈 随即撇过头去 丝毫没理会贺呈想拉他一把的手


“随你..吩咐 ..  .什么八财七财的  跟谁都行....”丘握紧了拳头  这处境...太丢人了 上次输这么惨他还是个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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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02


“我...认输”


丘被贺呈死死的压在身下 两人都大口喘着粗气 贺呈用手肘抵着丘的后颈 让他难以呼吸


贺呈起身整理了一番衣领 又回到之前冷峻的模样 

“不弱 ”

丘艰难地翻过身 躺在地上深呼吸着 他先是看了看贺呈 随即撇过头去 丝毫没理会贺呈想拉他一把的手


“随你..吩咐 ..  .什么八财七财的  跟谁都行....”丘握紧了拳头  这处境...太丢人了 上次输这么惨他还是个黄毛小子


“......”贺呈盯着丘的脸 原本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汗水给洗刷了下来


 从额头划过挺拔的鼻梁 .,干裂的嘴唇. ,吞咽着的喉结,.一直往下..直到浸在了紧身体恤上 把随呼吸起伏的胸勾勒出了形状


“不用了 以后你跟我”


丘猛的转头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洗洗睡吧 天不早了”


丘撑着腿站了起来 两手抱在胸前


“...我先说好我脾气可不好  被我打的上司不是少数”


贺呈又笑了 这个男人总能给他惊喜“行 如果你打的过我的话”


“你....!!”丘原本就因剧烈运动而发红的脸现在涨的更红了


“晚安 阿丘”

贺呈用手擦了擦丘额头的汗珠  留下丘一脸震惊的愣在那里






“又是什么任务”丘一屁股坐在贺呈对面的转椅上 腿抬起交叉着搭在桌子上


几个月来丘已经完美的完成了几十个任务了  现在在贺呈队伍里流行这么一句话“要想日子过得好 跟着丘哥跑外场”


“机密任务 具体线人会联系你 三十带枪守卫 摄像头基本全覆盖  见先生指名要你完成  说是对面有俄罗斯人 你知道他们的布局”

贺呈递给了丘一个文件夹


“.....给我五个人”


贺呈沉默了片刻


“....这次只能你一人去  潜入的内场贵宾票只有一张”


“........”丘抬起头 眯起眼睛看着贺呈 眉头皱的比往常更为深


“不行我就返给见先生 让他想办法”


贺呈将文件夹从丘的手里拿了回去


“不!给我!”


“没必要赌气”


“我没赌气 我可以 给我”


“.......阿丘”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叫我!”丘一拍桌子  拿回了文件


贺呈无奈的闭上了眼


“一路小心”






“喂 ”


“贺大哥!不好了  丘哥他中埋伏了!.......”


熟悉的语气 熟悉的开头  贺呈收到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电话  

按理说他本该也必须习惯这样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沉静已久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他握着文件的右手捏的纸张已经变了形


“地点!”贺呈披上了大衣   推开了房门












“啊啊啊啊!!”还没到门口  贺呈就听到了丘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屋里弥漫着各种味道 酒精的 汗水的 但最后都会被一种味道所覆盖 ...浓浓的血腥味 


弯盘里已经取出了近三颗子弹的碎片 丘的左腿 腰侧 手臂 都中了枪 还有大大小小刀子的划伤和烟灰的灼伤 天知道他是怎么拖着这样的身体还带回情报文件的


十几个医生护士围在丘的旁边  主刀的医生满头大汗的试图从丘被枪射中的右臂取出最后的子弹 其他人则全力压着丘的身体 不让他乱动 


“你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用麻药?”


“贺....贺先生! 不是我们不想用 是因为丘先生因为在以前的任务短时间内多次使用麻药已经产生大多局麻的耐药了  本来我们想要全麻..但是......”


多次使用?他是受了多少伤.....虽然听说他在俄罗斯那边...但是....贺呈心里一紧  把外衣一扔 绕起衬衫的袖子帮忙压住丘


“不!我不打全麻!就这样弄出来!”丘紧闭着眼 嘴唇已经被咬的渗出血来 汗水从脸上划落到离颈动脉不远的一处刀伤上 慢慢的浸了进去  让人看了就隐隐作痛


“啊啊....嗯....!!”


“别逞强了 打麻药!”


“不! 你滚出去! !少来命令他们!”


..贺呈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被人这样吼是什么时候了 他没说话....任由丘抓着他的手臂往外推


“啊...嗯 ...贺呈 你个.....混..蛋!!败类!!王八羔子!!你就..你就不会跟见先生说不行吗!他叫我接任务你就..不会...拒绝他吗!你平时那副嚣张..嚣张的脸去哪了!明明..你知道我不会拒绝..拒绝任务的!!操!啊啊!”

丘把贺呈的衣袖抓的越来越紧  恨不得把这手拽下来


“.呵....真能说”看着丘这副任性摸样贺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平时那个不可一视的阿丘现在就跟个小孩一样   又吵又闹还无理取闹


贺呈掰开丘抓着自己的手  握在了手中 


他单膝跪着地  亲吻了丘脱皮泛红的无名指节 


周围的护士和医生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低声细语 但是贺呈没有放开丘的手 丘也破天荒地没有推开贺呈


丘睁开眼看着贺呈  他从贺呈黑色幽静的双眼里看出一种不明的情愫正在他原本应该冷漠的眼中流转 

贺呈的温度通过紧扣的手传递给了自己 让丘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我还以为...冷血怪物全身都是冷的呢....”


丘小声的嘀咕着


“啊哈  贺先生  可以了 子弹取出来了”随着最后一颗子弹哐当一声落入弯盘中 意味着这场折磨已经接近尾声了 


“你们包扎好就出去吧”


“是”




房间里只剩丘和贺呈两个人了 


“你的档案上没说麻药的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照样.....”


“够了”贺呈脸一黑  他不喜欢丘这样


“......凶什么?! ”丘看贺呈跟他急眼 他也一副不甘示弱 好像马上就可以起来干架的样子


“为什么不全麻?”


“不喜欢.......要死我也要睁着眼睛看是什么带走我”


贺呈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任性”贺呈又擦了擦丘脸上的汗水  


丘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脸   


用微乎其微的气声抱怨了句“要你管...”


“........我累了..”


贺呈明白了丘的意思 他起身准备离开 


寂静的屋里只有贺呈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这脚步远比它来的时候缓慢 好像这声音的主人压根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恶....”丘看着贺呈背后被汗水浸湿的衬衫 白色的衬衫透着男人宽阔的后背 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伤疤 


丘捏紧了还残留着贺呈体温的手


“贺.......”丘刚想开口叫住贺呈


贺呈却停下脚步自己转过头来


“这次任务你完成的很好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




“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贺呈.....”




“.......”




“好”




因为写的是年轻一点的呈丘 所以丘哥性子还是比较年轻气盛的 但愿没有ooc😂

话说我又想在坑底躺平了 没啥构思了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