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ilme瑶瑶 silme瑶瑶 的推荐 silmeyaoyao.lofter.com
阿米那个豆腐啊

戬心 生辰

敖寸心三千岁了,因普通龙族住不得龙宫,父母兄嫂们聚在她的小院里吃了顿便饭,贺礼带了一大堆,誓要将她的西海小别墅塞满的架势

 “我的儿啊,苦了你了”龙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恋恋不舍

 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用出海不用领行云布雨的苦差事幸福的不得了啊,敖寸心撇了撇嘴角

 送走了这一大波人,丫鬟小贝进来了,捧着一碗面

 “三小姐,我听虾大哥说,凡间过生辰都要吃寿面的”

 一天到晚都是虾说虾说,你倒是早点给我啊,这会子是想撑死龙好继承我的小独栋啊,敖寸心腹诽

 小姑娘放下寿面就规规矩矩退了出去,敖寸心盯着面出了神


 那日她...

敖寸心三千岁了,因普通龙族住不得龙宫,父母兄嫂们聚在她的小院里吃了顿便饭,贺礼带了一大堆,誓要将她的西海小别墅塞满的架势

 “我的儿啊,苦了你了”龙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恋恋不舍

 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用出海不用领行云布雨的苦差事幸福的不得了啊,敖寸心撇了撇嘴角

 送走了这一大波人,丫鬟小贝进来了,捧着一碗面

 “三小姐,我听虾大哥说,凡间过生辰都要吃寿面的”

 一天到晚都是虾说虾说,你倒是早点给我啊,这会子是想撑死龙好继承我的小独栋啊,敖寸心腹诽

 小姑娘放下寿面就规规矩矩退了出去,敖寸心盯着面出了神


 那日她一千整寿,杨戬早在前两天打猎回来了,给她猎了尾花狐,“蜀地冬天湿冷,你看着做件褂子”

 “你忘了我在海里长大的”敖寸心噗呲一笑

 夜里杨戬正看书,冷不防手里被塞了个毛茸茸的物件,低头一看,是套了狐皮的小汤婆子

 “蜀地湿冷,二爷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夜,仔细冻了手”敖寸心一脸坏笑

 “哦?夫人所言甚是,天寒地冻,不如夫人给为夫暖暖”一个打横将某囧龙抱起丢进了被窝


 还差一个月就两千岁了,这些年她和杨戬的关系却是越来越糟,不若趁着自己生辰的由头请梅山兄弟、三妹都来杨府,缓和缓和

 想着想着走进房间,却见妆台上的胭脂洒了,地上几个爪印

 “哮天犬!!!”

 敖寸心冲到院中,杨戬正喝茶,哮天犬在一旁舔着爪子,爪子上肉眼可见一抹红

 “哮天犬,为什么打翻我的胭脂”

 “我,我没有”吓得一个激灵化了人形

 “没有,没有你手上红色的是什么?”

 “我刚才,刚才在那追尾巴玩,不小心……”哮天犬声音越来越小

 “哮天犬,给寸心道歉”

敖寸心用不惯市卖货,平日里使的胭脂膏子都是自己炮制,从种花到熬汁蒸制颇费了许多功夫,现在隆冬季节,哪里再去采花重制?忿忿不平

 哮天犬缩着脖子道了歉,那神色,落在她眼里倒是不服居多

 “为什么他总是随随便便在我们房里?”敖寸心怒极

 杨戬自知理亏,耐着性子道:“哮天犬不懂事,如今知道错了,以后多加约束就好了,胭脂再去买些好的来也就是了”

 “买的和自己做的能一样吗?”女为悦己者容,杨戬这样,就是分明对她这张脸没兴趣,是的,对她没兴趣

 “……”杨戬无言以对,能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他总要在我们房里?”敖寸心红了眼眶

 “他不懂事,何苦跟他致气”杨戬叹气,起身扶了她肩头,“你就当他是个孩子好了”

 “我就知道,你怪我生不出孩子”

 ……

 “你说他是狗不懂事,那他就该有个狗样啊!”

 “哮天犬是我的死生之交,是杨戬的兄弟”杨戬微怒

 “哪个兄弟随便进嫂子屋子的?”

 “杨戬我为你付出多少……”

 敖寸心不记得自己发了多久的脾气,杨戬终于拎着三尖两刃刀出门了

 十天过去了,他没回来

 二十天过去了,他没回来

 一个月过去了,他没回来

 生辰那天,敖寸心煮了很多碗面,煮一碗倒一碗,从清晨倒到了黑夜

敖寸心两千岁零六天的时候,杨戬回来了,比起以往动辄三五个月要短得多,大概是动物都冬眠了他压根找不到东西撒气

 没有太多猎物自然没有太多酒肉招待那一群大老爷们,梅山兄弟很快就走了

 她给他下了碗面,碗底埋了个鸡蛋,他呼啦啦吃完,一声不吭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什么都过去了

 ……

 

 敖寸心起身,由海底望月,只得影影绰绰的亮斑

 小贝的面凉了

—end—-

丸子🍡

接吻练习生(一)

“呐。”杨戬将柠檬茶递到寸心面前。

寸心看到他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

杨戬摇了摇手中的柠檬茶示意她接过去,等她照办才在她身边坐下,“你又在这待了一下午?”他侧过身子看她手中将要完成的画作,“每次都画一样的景色不腻吗?”

寸心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画,“不一样啊,云的形状不一样,天空的颜色也不一样,这里对我来说每天都是新的。”

杨戬只是随口一问,也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便只是淡淡一笑,安静下来看着她继续在本子上描描画画。

杨戬和敖寸心是大二的时候通过大学生商赛认识的,那次商赛临近报名截止时,他们还缺少一个队员,有个老师便给他推荐了寸心。

敖寸心是个奇怪的女生,她明明是一个很活跃的人但几乎...

“呐。”杨戬将柠檬茶递到寸心面前。

寸心看到他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

杨戬摇了摇手中的柠檬茶示意她接过去,等她照办才在她身边坐下,“你又在这待了一下午?”他侧过身子看她手中将要完成的画作,“每次都画一样的景色不腻吗?”

寸心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画,“不一样啊,云的形状不一样,天空的颜色也不一样,这里对我来说每天都是新的。”

杨戬只是随口一问,也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便只是淡淡一笑,安静下来看着她继续在本子上描描画画。

杨戬和敖寸心是大二的时候通过大学生商赛认识的,那次商赛临近报名截止时,他们还缺少一个队员,有个老师便给他推荐了寸心。

敖寸心是个奇怪的女生,她明明是一个很活跃的人但几乎没有任何亲近的朋友;她知道怎么迅速融入群体却会在很多时候选择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她拥有杨戬见过的最甜美乐天的笑容,但她安静地一言不发的时候却会让人感到难以言喻的寂寥。她的主修专业是美术,双修学位却偏偏选择了经济学。据她自己说选择经济的原因是觉得平时太闲了。一开始的时候,杨戬以为她这么说是托词,熟了以后才发现她真的很闲,学了两个专业的人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发呆和到处写生。平日里,她最喜欢待在教三的楼顶天台,因为这是学校最高的楼,可以俯瞰整个校园,又因为缺少打理,基本没有其他人愿意上来。

杨戬有的时候没事做就会像现在这样,给她带一瓶她最喜欢的柠檬茶,坐在她身边看她画画,陪着她在这里消磨一个又一个下午。

也因为这样,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其他人口中她最亲近的朋友。

寸心完成了画作,把素描本合上放在一边,拿了柠檬茶插上吸管大大吸了一口。

她咬着吸管看着身边的杨戬,“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你们约会的日子。”

提起这个杨戬表情微变,低下头淡淡地说,“我提前走了。”

“怎么了?”寸心半是好奇半是关切。

杨戬手指交叉放在腿上,纠结了一会儿才低声问,“你接过吻吗?”

寸心歪着头,“你吻她了?”

杨戬叹了口气,“我想吻她,可是......”他苦笑了一下,“我不敢。”

寸心皱起眉,“为什么?”

他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掩盖自己的羞涩,“我......不知道怎么接吻。”

他话一说完感觉脸上像被点着了,火烧火燎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见寸心半天没说话,转头看向她。

寸心眨了眨眼睛,“你怕在她面前露怯?”

“是不是很没用?”杨戬有些颓唐。

寸心老实地点点头,“嗯。”

杨戬蹙起眉头,“你可以不用这么直白。”

寸心笑了出来,“不会接吻很丢人吗?”

杨戬想了想,说,“我不想表现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寸心前后踢着脚,慢慢喝完了手中的饮料,把盒子放在一边,转过头看着他,“我可以帮你。”

“什么?”

寸心嘴角带着笑,对他勾了勾手指。

杨戬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她抿嘴笑了一声,伸手勾住杨戬的脖子,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杨戬睁大了眼睛,完全愣住了。

寸心放开他,摸着自己的嘴唇有些困惑,“就是这样吗?”

杨戬猛地站起来,激动地来回走了几步,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寸心像是感觉不到他的怒火,抬起头不温不火地说,“你不是怕在她面前丢脸吗?我帮你练多几次,等你有经验了再去吻她就不慌了啊。”

杨戬涨红了脸,“你一个女生,怎么能这么.......这么随便。”

寸心一脸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只是想帮你啊。你不是从初中就喜欢她了吗?因为这个而失去她,你真的甘心吗?”

杨戬看了她一会儿,低着头回到她身边坐下,心里堵着气似的,难受得发闷,“那也不该这么做,我不能拿你做这种事。”

寸心笑着碰了碰他的手臂,“喂,你不要一副占了我便宜的样子好不好?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当是帮我练习咯,正好我也缺少这方面的经验。”

杨戬没有讲话,他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有从寸心的这一系列神操作中回过神来。他想不通寸心怎么能吻了他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寸心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突然侧转身体,把脚抬到长凳上,盘起腿正对着他坐,伸出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到旁边。

杨戬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她和他对视一眼,抿了抿唇,双手捧着他的脸再度吻了上去。

盘腿坐的姿势让她和杨戬之间的空隔太大,而杨戬偏偏还不配合,她努力伸长脖子也只能微微碰到他的嘴唇,只好放开他,换成了跪坐的姿势,重新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

可是吻上去之后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能和杨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杨戬不知是不是想说话,嘴唇突然微微张开,寸心瞬间感觉到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唇上。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放开了他。

她坐下来不确定地道,“我们做的好像不是很对?”

杨戬被她气笑了,“你自己都不懂,还要教我?”

寸心咬着唇想了一会,认真回答道,“我先回去学习一下,下次再教你。”

杨戬心里一跳,拉着她的手,“你要怎么学习?”

寸心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回去找找视频和文字资料啊,你紧张什么,就算我想找别人练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种高手。”

杨戬有些抓狂,“就算有高手,你也不能随便找别人做这种事。”

狍孢不分

众神仙围观戬心的三两事 上

此文与追妻那篇文没啥关系,可放心食用

这篇简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系列


自新天条出世以来已有千年,神仙之间虽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出了不少,可没几件大事儿,这让众神甚是无聊,唯一能让神仙们看热闹的也就是二郎神杨戬和他前妻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之间那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众神本以为这二郎神的真爱是那月宫仙子,结果新天条出世不久,本来该在真君殿整理新天条的二郎真君,将一堆烂摊子和一只狗扔给玉帝,自己跑去西海,美其名曰追妻。

可为何把哮天犬也留下,理由是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

众神至今都还记得他们陛下那黑的发紫的脸色以及哮天犬那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哭嚎声。

从此天庭进入了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

此文与追妻那篇文没啥关系,可放心食用

这篇简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系列


自新天条出世以来已有千年,神仙之间虽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出了不少,可没几件大事儿,这让众神甚是无聊,唯一能让神仙们看热闹的也就是二郎神杨戬和他前妻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之间那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众神本以为这二郎神的真爱是那月宫仙子,结果新天条出世不久,本来该在真君殿整理新天条的二郎真君,将一堆烂摊子和一只狗扔给玉帝,自己跑去西海,美其名曰追妻。

可为何把哮天犬也留下,理由是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

众神至今都还记得他们陛下那黑的发紫的脸色以及哮天犬那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哭嚎声。

从此天庭进入了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

当然这些都与杨戬无关,因为他关心的只有他前妻。

二郎神到西海后,具前方观察员千里眼顺风耳描述,他们亲耳(眼)听(看)到二郎神被打出西海二三十次,最后是西海三公主求情才得以进入西海。

至于进入西海之后发生了啥,两位神仙表示不知道(其实是想看,但是被一股莫名神光伤了耳朵和眼睛,闭馆了两三天才好)

众仙只知道最后二郎神和西海众龙情同手足,兄友弟恭。

你再看那二郎真君追到前妻后,就跟生怕西海三公主不要他似的,火速的拜了堂成了亲。

气的玉帝是吹胡子瞪眼,只送了一份礼(送出去就后悔了)这份礼不是别的,就是哮天犬和一摞奏折。

而二郎神可不管那么多,就看这成亲场面就行了,大,极其的大,何止是十里红妆,百里,千里都不为过。

而且观礼的都是平时见不到面儿的大佬。就连那已经合道的远在天外天之上紫霄宫的鸿钧老祖都派童儿送来贺礼,命西海三公主百年后去娲皇宫随女娲娘娘修道。并赠言“姻缘天注定”(玉帝悔的肠子都青了)

也就是说,这对儿夫妻的姻缘连天道都是认的,以后谁要敢拆,等着被雷劈吧。

众仙一想到雷劫,都不自觉的一哆嗦........

更可气的是这俩人成亲后,二郎神把哮天犬送回天庭不说,就那摞奏折,玉帝一看大发雷霆,朝着哮天犬好一顿揍,因为奏折里杨戬是一个字也没动........(哮哮: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他一看凡间,好嘛,这俩人又火速实现了三年抱俩的伟大目标,那速度让众神仙叹为观止。

至于你说他俩之前那一千年都干啥去了,谁知道呢。

目前唯一一个近乎标准的答案来自月老,他言:

“因为那千年二人情劫未消,貌合神离,做不到灵魂与肉体的大和谐,所以一千年都怀不上孩子。而此时,二人肉体与魂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所以就消除了隔阂,三年抱俩很正常。”

众仙:我信了你的邪。

之后这两口子带着孩子是游山玩水不亦乐乎,似乎已忘记了还要回天庭这个事儿,真真应了那句,朝游沧海暮苍梧。

直到百年后寸心领鸿钧法旨领俩孩子去娲皇宫修行,一家四口才磨磨蹭蹭的回到天庭,只是那离别之时让人不忍去看。

众仙以及玉帝都很开心,这下二郎神可以安安稳稳在真君殿里批奏折了,可是这天庭为啥越来越冷........



这里交代了二哥和寸寸一千年为啥没孩子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仅供娱乐)不过真正原因谁知道呢哼(ˉ(∞)ˉ)唧

惊鹊

【皇纪】如春梦(六)

前方sjb恶俗狗血桥段预警

------------------


二月里的天当真跟小孩变脸似的,明明昨日还艳阳高照,阳光洒在身上总算有点热乎气儿,今天一下子却又阴沉沉的,连泥地上都裹了薄薄一层白霜,还未到傍晚,天色便已融墨似地暗下来。

三人在沿河的枯林中走着,乱木残枝中并没有路,一脚冰一脚水一脚泥的苦不堪言,原本到兰阳一日的路程,行至将晚才走了刚过一半。

和珅一边气喘吁吁地走,一边没完没了地喋喋不休,一会说纪晓岚路带的不好一会说纪晓岚赶着投胎害他们错过了宿头,一会又后悔怎的没把马带上,总的一切都是纪晓岚的错。

纪晓岚听着实在忍无可忍了,回头道:“你不好拿你那大脑袋瓜子想想,这路人...

前方sjb恶俗狗血桥段预警

------------------


二月里的天当真跟小孩变脸似的,明明昨日还艳阳高照,阳光洒在身上总算有点热乎气儿,今天一下子却又阴沉沉的,连泥地上都裹了薄薄一层白霜,还未到傍晚,天色便已融墨似地暗下来。

三人在沿河的枯林中走着,乱木残枝中并没有路,一脚冰一脚水一脚泥的苦不堪言,原本到兰阳一日的路程,行至将晚才走了刚过一半。

和珅一边气喘吁吁地走,一边没完没了地喋喋不休,一会说纪晓岚路带的不好一会说纪晓岚赶着投胎害他们错过了宿头,一会又后悔怎的没把马带上,总的一切都是纪晓岚的错。

纪晓岚听着实在忍无可忍了,回头道:“你不好拿你那大脑袋瓜子想想,这路人都难走,怎么行得了马?我说和二,谁还不累是怎么着,三爷都没抱怨呢,你少说几句成不?”

和珅虽然叫着走不动,嘴上却还有力气‘切切切’地啐他:“谁跟你似的,你累是你自找的——”

乾隆扶着腰垂头丧气地在后头走,听自己被点名停下来撑膝盖上撵苍蝇似的朝他们挥了挥手,没好气道:“和二这话说的一人儿够顶俩人儿的了,爷想说也插不上嘴啊。”

这话听不出是在帮谁,却也难不倒厚脸皮,和珅一秒变笑脸凑过去挽乾隆胳膊,谄笑道:“哎呦不敢不敢,三爷您有什么想补充的,奴才一并替您说了?”

纪晓岚不乐意了:“嘿和二你还准备拉三爷一起编排我是不是?”

和珅眯着眼睛嘿嘿笑着:“说实话,说实话怎么能叫编排呢老纪?哎呦——”

他一没留神,踩到块结了冰的石头,脚下一滑,乾隆和纪晓岚忙抢上去一左一右将他扶住。

“你这这是不是活该!光顾着耍嘴皮子。”

纪晓岚瞅着石头上那一点晶莹的冰层,心中一动,冷笑道:“履霜坚冰,阴始凝也,君子当知戒。和大人,可要小心了。”

这是《易经》中的坤卦,和珅没想到纪晓岚会拿这个做文章当着乾隆的面刺他,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就你书读的多爱显摆,瞧瞧,引喻失义了不是?现在是开春,阴气要散了才对,再说我有三爷洪福庇佑,不以履冰为戒。咱不怕,啊,咱不怕这个。”

装傻充愣就算了,还好意思拉皇帝做挡箭牌,纪晓岚心下鄙夷,瞥眼看了下乾隆,只见他不过挑着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德行。”

他放开和珅,自行走到一旁,拨开层层灌木枯枝,举目往外看去。这里的土壤显然是被洪水冲毁过,往下直坠而去形成一个几乎垂直的高高断坡,坡下就流淌着潇潇深涌的黄河,褐色的浊水挟裹着乱茅浮木与滚滚黄沙奔腾向东。

在渐暗的天光里,宽阔的河面几乎一眼看不到边,沿岸田屋尽没,平野到天荒。乾隆上前与纪晓岚并肩,望水叹道:“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的身家性命葬送在这河底。”

纪晓岚看着他的侧脸,默然叹息。

残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和珅瞧着他们感慨,想起杨魁,想起福隆安和兰阳那道草做的大堤,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有点瘆得慌,便过去悄悄拉了拉乾隆,朝纪晓岚道:“老纪呀,此情此景,波澜壮阔,我想就此赋诗一首,请你点评点评,如何啊?”

“你还有心情做诗啊。”纪晓岚连头都懒得回。

可他到底也没说拒绝。和珅清了清嗓子,也不管纪晓岚在不在看,拿出全套手舞足蹈的架势,抑扬顿挫地便开始念:“导河积石——至龙门,华阴底柱——逮孟津。播为九河——入于海,神禹旧迹——堪指论。后世因循——渐南徙,谁能障使——[1]”

“哎停停停停。”纪晓岚感觉自己耳朵受到了侮辱:“你搁我这背尚书禹贡篇呐?这不是摘一段删删减减改几个字就能叫诗的,你这平仄韵脚也——”

乾隆黑了脸色瞪他:“这诗写的不好吗!”

“这——难道写的好吗?”纪晓岚瞠目结舌,随即愤愤。乾隆在此案里对和珅一再包庇,甚至故意等他一起同行,用意自然是明摆着,纪晓岚本来就满肚子不平,此刻终于忍不住一块借机全发了出来:“您平时宠着和二,啊,觉得他千好万好做啥都好捧着不许人说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一首破诗都……都要只许夸不许骂了?三爷,我今天拼着您生气,也非说句实话不可,他这诗就是作得不好——迂、俗、匠气、没灵气、没平仄、没韵脚、前面四句全是照搬尚书里的,非要夸的话您自己夸去,我是违不下这个心,这叫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骂完气还兀自未消,身子一拧便不说话了。

“嘿纪晓岚你——”被他这么一通打击下来乾隆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哭了。“这这这——有那么差吗!至于说成这样儿吗?”他瞪纪晓岚,然而纪晓岚转了后脑勺不看他,只得朝和珅摊手讨公道:“和二你给说说,他至于说成这样儿吗他?”

这主意是和珅起的,本意就是想听纪晓岚说漏嘴好借机拿捏他两句,但他也没料到纪晓岚这么大动肝火地把诗批了个一无是处,当下有点下不来台,只得硬着头皮道:“纪晓岚,你大胆,你大不敬,你说谁的诗是破诗呐!”

“你还好意思问,不就是你刚念的那狗屁不通的——”纪晓岚转身瞧见二人神色,开始还没明白,愣了刹那才反应过来那诗的风格仿佛有点耳熟,舌头一下子就僵住了。

因为参不透御诗而获罪的大臣多了去了,纪晓岚僵完了还得想办法把刚才得罪的给找补回来,讪讪陪着笑道:“不是——不是我刚不以为那是和二作的吗,三爷您也知道,他作的诗都……那什么……不是说您啊,没说您,您的诗别具一格,不拘格式,不拘……”

简直是越描越黑,乾隆咬牙切齿地抽出扇子敲他:“好哇老纪,这回套出你心里话来了,平时爷每作一首诗你们都能夸出花儿来,原来全是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的违心之言,啊,回京看爷怎么收拾你,你就等着瞧吧——”

纪晓岚一连串地叫痛讨饶:“哎哎哎三爷明鉴!这龙吐龙涎狗却吐不出象牙怨不得臣误会——”

和珅见这架势自是没他的事了,于是安心在一旁起哄:“三爷您得罚他!不能轻饶!让他把您的诗全抄一遍背熟咯!”

“就该让你抄十遍!”


闹了一阵,到底天快黑了,眼见要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一宿,夜里太冷必须生火,几人只能趁这还能看得见的功夫拾枝作柴。

枯枝倒是遍地都有,只是大多都是潮的,纪晓岚跟在乾隆边上抻着脖子在离地远一点的树上正掰着,突然看到身后树间似乎有人影闪动,心中蓦地一凛。

“三爷小心——”话音未落,人已是直扑过去,压着乾隆便翻到了地上。

“和二!趴下!”

身后破空之声如雨,转瞬功夫就把二人适才站的那片地方射成了垛靶。乾隆反应极快,两轮箭雨一过,在地上一滚即顺势跃起,把纪晓岚往后一推,霎时间便持扇与林间涌出的十余名歹人战在了一处。

那些人虽穿的都是农家短打,手中刀剑却个个锋利,与那日在商丘城外袭击纪晓岚的人一般装扮。乾隆几下交手心里便有了底,只是碍于人数众多,一时间难免疲于应付,而且他还带着两个人——

“老纪!”他百忙之中急切往回瞅,只见纪晓岚仍半倚在适才二人一起摔倒的树下,吓呆了般一动不动。“纪晓岚,起来!还不跑!”

纪晓岚这才似如梦初醒,慢慢扶着树干撑起身子。乾隆来不及去责问他为什么在这要命的关头偏这么慢腾腾的,勉强将他那方向挡了,便又分神去找和珅。和珅正举着根棍子被两名歹徒追的连磕带绊绕着树跑狼狈不堪,乾隆一脚踹飞一柄朝他劈来的长刀,在半空中抽手接了,转了刀柄用力朝和珅掷过去。“和二,接着!”

和珅接了刀,虽说不至于大增神威,有个结实的兵刃在手上至少能勉强格挡自保了,一通乱七八糟的猛挥过后堪堪逼退面前那俩人,高声嚷着:“三爷,我来救驾!”举刀便要往乾隆人多的那头冲。

乾隆心里直叫苦,平时只听过大臣舍身救君的然而他这个皇帝还得舍身保大臣:“救什么驾你别瞎添乱了行吗!老纪交给你了,先带老纪走!”

纪晓岚脑中混混沌沌,平日里倚马可待的敏捷此刻荡然无存,只余一片昏黑,耳边尽是血脉汹涌的巨大噪声,除此之外却也听不真切什么。直到皇上的那声喝令才让他回过神,本能地遵令站起,踉跄着迈了两步,突然又回头望去。

其实这时候天色已经暗的辨不清细节,他眼前模糊不清,却死死盯着刀光剑影中那个左右腾挪的身形,片刻不敢移开。

“哎老纪你还傻愣着干嘛,快走啊!”和珅扑过来,一把拉过他便跑。

纪晓岚脚步不稳地随和珅跑出一段,又缓过来撑着去掰他的手,低声喘道:“别管我。三爷……你去帮他……”

和珅急得都快上树了:“哎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三爷他武艺高强用得着我们帮倒忙,现在他后顾之忧是你!人是给你挡着呢,快走吧——”

他不顾纪晓岚是什么反应,径直将人横拖直拽,往林内奔去。这时前后又有歹徒追来,和珅靠着荒疏已久的武艺以一敌三还要时不时腾出手把纪晓岚往身后塞,只能左支右绌且战且退,待好不容易捅死一个再踹飞另一个,第三名刺客的长刀已是劈面而至。

和珅吓得呆了,也来不及反应,本能之下丢了刀抱头便往地上一蹲,心里默念完了完了完了——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头顶传来重物着肉的闷声,紧接着一声痛呼,什么人的兵刃叮啷啷坠地磕在石头上——纪晓岚在大喊:“和二,宰了他!”

和珅一抬眼,先前那持刀的歹徒头上开了若大一血窟窿,正晕头转向地趔趄着。和珅往前一趴抄起长刀,跳起来就把那人心口捅了个对穿。

纪晓岚左手好大一块石头从指间砰然滚落,倚着树喘息着笑道:“和大人英勇啊。”

和珅瞧着纪晓岚从未这般可亲过,嘴上却仍不饶人:“这会儿你倒顶用起来了你——”

左面长刀冲他们直刺过来。和珅忙把纪晓岚往旁远远一推,自己侧身避让,令那刀锋从他们中间刺了个空,反手就去擒歹徒持刀的手腕——距离太近,他自己的刀已经来不及抬起。那人这一下收势不及,还真被他将兵刃卸了去,索性用另一只手去揪和珅领子,二人双双翻倒在地,市井泼皮一样翻滚扭打在一起,谁也制不服谁。纪晓岚抓着石头想助阵却敌我难辨,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揪着歹徒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和珅突然感到身下的土壤往底下塌陷,紧接着背后一空,耳畔蓦地充满了滔滔水声。

他们的身下是滚滚黄河。

性命攸关之间,和珅用尽力气把身上那人往旁一掀,紧听着一声下坠的哀嚎,拼命往上伸出手去。

“和二!”

他抓到的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纪晓岚的手。

纪晓岚正趴跪在断坡顶上,在和珅抓到他的时候身子狠狠往前一倾,竟惨叫出了声,险些把二人都带下去。但紧接着他便将将稳住了,却也无力再往回拉,另一只手死命抠入地面,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老纪……老纪……”和珅吓得快懵了,想用脚蹬坡壁借力将自己托上去,然而那坡壁自上往下是朝内倾斜,足尖勉强能够得到的一点点东西全是一触即滑的黄土,根本借不上半分阻力。这下他可真怕了,他全身的重量尽悬在纪晓岚的一条手臂上,连着这条性命亦悬在纪晓岚的一念之间,要是纪晓岚——

想到这里和珅便要哭了,管他什么面子里子往日过节,将另一只手也死死扒上纪晓岚手腕,张口就开始求饶:“老纪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你这次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把我拉上去,你把我拉上去我给你银子给你钱要多少给多少我保证再不贪污害人再不跟你作对了求求你快把我拉上去啊……”

“和二!”纪晓岚喝止道。他整条右臂从肩至腕就像被撕裂了一般,连牵着半个身子以及太阳穴都针挑刀剜地痛,指尖已然开始发麻,只能凭着一口气死死保持抓着和珅的腕子不松开。另一只手在身后土中抓了半晌,才堪堪摸到一块还算牢固的石头,稳住自身的下滑之势,却再难往后半分。

“你别挣了。”纪晓岚勉强提起一口气说话,感到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耳边声音也一时吵闹一时静。和珅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可他没说什么提要求的话也没奚落和珅的体重,只是用力闭了闭眼,以一种对和珅难得一见的缓和态度努力解释道:“不是我不拉你……我手上实在使不上力。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等三爷过来,我们……我们一块帮你上去。没事的……你,你别慌。”

什么叫不是我不拉你!什么叫使不上力!数十年悬腕的苦功敢情都白练了,他根本连力都未使,明明就是见死不救,明明知道再拖延的话一会过来的可能不是三爷而是杀人的歹徒!都到这份上了还装的像个君子!和珅骤然满肚子怒火,目现狠戾,足尖更用力地蹬着坡壁,攀着纪晓岚的手臂想生生爬上去。纪晓岚低低痛呼了一声,浑身止不住发抖,却并未试图将和珅甩下去,只是抓着他的手指再次努力紧了紧。

有温热的液体从纪晓岚的袖管里滑落,一条条漫过二人交叠的手指,再随着和珅的动作滴落在他脸上,唇上。

和珅忽然就不动了,仰头定定望着他。

在最后一丝即将消逝的天光里,他看见了洇湿了纪晓岚大半个肩背衣料的暗色,以及膝下开始松动的土块。

“一会儿就好了。”纪晓岚在喘息的间隙喃喃道,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己听。

和珅心里有万般不甘和万般不舍,更有对死亡的万般恐惧与对纪晓岚一意孤行害他在此送命的万般怨气,这万般的累身俗念映在二人手上那暗色的鲜血中,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将攀在纪晓岚腕上的那只手松了,只将重量落在纪晓岚一人指间。

“行了,老纪,你放手吧。”

纪晓岚怀疑自己是头昏的太厉害听错了:“什么?”

“叫你放手!再不放待会儿咱们一块儿掉下去,你让三爷怎么办!”

纪晓岚开始拼命摇头,再次挣扎着想把和珅拉上去,手背上青筋毕露:“我看你真是吓傻了,这会儿说什么昏话!你不是一向惜命的吗,三爷马上就来了,我现在就叫他,你快抓好——”

和珅瞅瞅他再瞅瞅坡边的土壤,伸手就去掰他的手指。

纪晓岚眼中第一次迸出了惊惧:“和二你干什么,你疯了!快停下!”

兴许是死到临头反而觉不出怕来了,和珅甚至有心情和他说笑:“老纪你不是一直盼我死吗?现在夙愿得偿了,你该高兴才是。”

“都什么时候了和二!”

和珅叹了口气:“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有点良心。”

他抓住纪晓岚的拇指用力往外一撅,纪晓岚右手本就发冷失力,被血和汗浸得又湿又滑,能撑到现在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经这么一下,五指登时痉挛着松开,手中一轻。

纪晓岚不要命地往下再抓,麻木的指尖勾上袖口一点面料,立刻传来微弱的裂帛声。

“和二——”

手中的空虚与膝下的塌陷一同传来,纪晓岚无力再做挣扎,脑中一晕,便要随着落土往前栽倒。

有人从后面抓住他的衣摆,将将给他拖离险境。纪晓岚茫然地抬头看去,乾隆熟悉的身影已经扑倒在他身旁,死死望着断坡下奔腾的黄河,胸膛剧烈起伏着。

“和珅!和珅!”

漆黑的河水当然不会回答他。乾隆不死心地直起身,沿着坡边小跑几步,朝下游拼命地看——可是莫说这会儿天色已黑,就算还能看得见东西,他们一路行来明知道这黄河南岸数十里尽是这种陡峭断坡,哪里还有人获救的机会?

纪晓岚低着头喘气,从和珅袖口拽下来的那一小片布料还在手心紧紧握着。他的右手不听使唤,刚才还想抓都抓不牢,这回反而想放都放不开了。

过了一会,他艰难地扶着树石起身,慢慢挪到乾隆边上,低声问道:“三爷,您没事吧……那些人,都被您处理了吗?”

乾隆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怔怔地望着河面,并不答话。

纪晓岚暗中叹息,小心劝道:“您也别太伤心了。和二他……”

“他死了,这下称你意了?”乾隆突然冷冷地道。

纪晓岚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怔然道:“皇上?”

乾隆骤然转身,在暗里只看得见轮廓看不清脸色,可纪晓岚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目光像冰一样,直射入人心。“你不是一直想致他于死地吗?你不是一直想为国除害吗?这下你满意了!”

“皇上!”纪晓岚浑身发抖,这话与和珅临终前所说的太过重合,他不敢再听下去,只觉自己似乎也被投入了那河水一般,被没顶的愧疚与绝望所包围,任他怎么辩解挣扎,也无法脱身。他想跟乾隆解释,说和珅是看我拉不住了自己放手的,说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您难道以为我就不会伤心不会愧悔一辈子,说自己觉得他该死是因为他坏事做尽应该被绳之以法而绝不是这种死法——他有那么多的话想说,临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

面前乾隆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纪晓岚自己不敢想也不敢问的那句话:“你为什么就没有拉住他!”

他再撑不住,缓缓滑跪在地,喉咙里如吞火炭般地艰难道:“是臣的错……”

是臣的错啊,纪晓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模模糊糊地想。是我该拉住他的——到底是我。


骤逢噩耗,乾隆兀自未从和珅的死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却见明明刚才还直跪着的纪晓岚身子一晃,便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纪晓岚!”他忙抢上去把人抱住,警惕地环顾一周以防有人暗算,然而方才纪晓岚身后便是断坡大河,四面夜色静谧,没有半点危机景象。乾隆颤抖着手去寻他鼻息,见人仍活着才略微放下了心,托住他的身子,想把人放平了检查。一摸纪晓岚后背他方觉得有异,掌心衣物一片黏潮,他抽回手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无需辨色便觉血腥扑鼻。

乾隆心里咯噔一下,再不敢轻易搬动,将纪晓岚倚在自己肩头,拿出火折子顺着他背后那片血迹一照——

一枝断箭正插在他右侧肩背上,箭杆处所余不足二掌之长,看不出入肉深浅,鲜血湿透了半个后背与袖筒,仍在缓缓往外洇着。



---------------

[1] 乾隆御诗《老黄河》

前面那个“履霜坚冰,阴始凝也”也解释一下,这卦就是看到事情苗头要警惕发展的意思,也用来喻小人得势,应该防范。纪晓岚顺口上个眼药


无人便当,和二祸害遗千年,轻易不会狗带

蔷薇之烬

宿敌

入学第一天,小杨戬跟人打架了,裤子让人给扒了,据目击证人说,那姑娘可泼辣了“你掀我裙子我扒你裤子很公平”

  入学第二天,小杨戬又跟人打架了,被泼了一身水,据目击证人说,那姑娘可生气了“你敢在我绣鞋上撒尿我就泼你洗脚水,公平的很”

  入学第三百一十五天,小杨戬依然在跟人打架,被剃了个光头,“你剪我头发我就让你变光头”

  入学第……小杨戬又打架了,入学第……小杨戬还在打架。期间,夫子换了好几茬,他依然在跟人打架。

  后来,杨戬成了二郎真君,他亲了那宿敌一口,姑娘特淡定的擦了擦脸,扯过杨戬的衣领,抬腿,屈膝,用力,然后拍手不带走一丝灰尘,徒留杨戬痛的弓着身子,咬牙切齿“敖寸心,你不按...

入学第一天,小杨戬跟人打架了,裤子让人给扒了,据目击证人说,那姑娘可泼辣了“你掀我裙子我扒你裤子很公平”

  入学第二天,小杨戬又跟人打架了,被泼了一身水,据目击证人说,那姑娘可生气了“你敢在我绣鞋上撒尿我就泼你洗脚水,公平的很”

  入学第三百一十五天,小杨戬依然在跟人打架,被剃了个光头,“你剪我头发我就让你变光头”

  入学第……小杨戬又打架了,入学第……小杨戬还在打架。期间,夫子换了好几茬,他依然在跟人打架。

  后来,杨戬成了二郎真君,他亲了那宿敌一口,姑娘特淡定的擦了擦脸,扯过杨戬的衣领,抬腿,屈膝,用力,然后拍手不带走一丝灰尘,徒留杨戬痛的弓着身子,咬牙切齿“敖寸心,你不按套路出牌”

  敖寸心是个特别讲究公平的人,上学第一天被人掀了裙子,她就扒了对方裤子。

  有人往她绣鞋上撒尿,她就浇了人家一盆洗脚水。

  有人剪她头发,她就按着对方给对方剃了个光头,比力气,身为龙族敖寸心还真没输过。

  那人大概是跟她杠上了,每天不找事都不痛快,她被下了泻药,第二天就敢让对方因为过敏浑身长满疹子无脸见人。

  同学数年,你来我往,今日我卸了你胳膊,后天你让我崴脚二人斗智斗勇到学堂结了业。

  那天,宿敌竟然敢轻薄自己,敖寸心对着他脆弱的地方下了手,很公平不是吗?

  再后来,敖寸心嫁给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宿敌,洞房时,宿敌许是喝多了酒,竟然说他喜欢自己很久了,还偷藏自己的肚兜当信物,敖寸心忍了又忍,没拍死他,难怪那段时日找不到肚兜呢。

  不过当杨戬在敖寸心那里发现自己丢失多年的腰带时,眼神一亮,原来她也暗恋自己很久了啊,敖寸心想了又想,终是没把她本来是想拿这腰带让他出丑的,不过后来杨戬病了请了许久的假,所以计划没有实施。

  生孩子是很疼的,敖寸心是个注重公平的人,所以,翻遍了龙族秘典,于是,二胎时,杨戬体会了一把何为十级阵痛,再后来,杨家坚决不添老三了。

鱼头天天在打工

【不老梦】7

【第七章】
丁香瞧着眼前这男子第一回晓得了夫子教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怎么个意思,不然这么个英俊爽朗的人物怎么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呢?
“丁香你真当什么都不记得了?”敖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跟前这姑娘,是丁香没错,可怎么不记事儿了呢,“你还记得刘沉香吗?”她那么喜欢沉香许还记得些他的事。
“刘沉香,记得呀”果然,你忘不了他敖春想到这点难免苦上心头,“我娘说沉香是我指腹为婚的夫婿,诶你认识沉香?”敖春见她一脸好奇,不由一怔她原只是听说过,并不记得了。
“认得,你想见他么?”丁香一听这话暗自思虑,她娘可说了不管这刘沉香品相如何,只要他活着且是男子,她都得嫁,好家伙,她堂堂丁家小姐,真当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

【第七章】
丁香瞧着眼前这男子第一回晓得了夫子教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怎么个意思,不然这么个英俊爽朗的人物怎么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呢?
“丁香你真当什么都不记得了?”敖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跟前这姑娘,是丁香没错,可怎么不记事儿了呢,“你还记得刘沉香吗?”她那么喜欢沉香许还记得些他的事。
“刘沉香,记得呀”果然,你忘不了他敖春想到这点难免苦上心头,“我娘说沉香是我指腹为婚的夫婿,诶你认识沉香?”敖春见她一脸好奇,不由一怔她原只是听说过,并不记得了。
“认得,你想见他么?”丁香一听这话暗自思虑,她娘可说了不管这刘沉香品相如何,只要他活着且是男子,她都得嫁,好家伙,她堂堂丁家小姐,真当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曾,不行绝对不行。
“不见,凭甚要我去见他,我瞧着像嫁不出去的嘛!”丁香柳眉一扬,十足的娇横“再说了,他要是丑恶不堪,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敖春到底心眼实为人正派,虽说沉香是他‘情敌’但还是如实道“他长得周正有些秀气,断不是粗鄙之人。”
丁香一听倒也好奇心起,立时急急问道“比起你呢,有你好看么?”
敖春好些个受宠若惊,本道他龙太子出身,容貌虽不至冠绝三界,但到底也是个经得起比较的,奈何先时这丁香对他半点多余的心思都欠奉,大挫他的龙心,一度以为自己落了下处。
“不好比对,各花入个眼罢”敖春说着裂开嘴有些憨态的笑笑,牙白的有些晃眼。
丁香本来一问完就后悔了,她身为女子应当矜持自重哪有这般肆意评判年轻男子相貌的,不由有些担心被看轻。
可这叫敖春的少年,却很坦荡的回了话,笑起来更是温和宽厚的模样,他其实蛮可爱的,丁香如是想到。
敖春和丁香这边是慢慢上了道,龙女这头却连路在何方都不晓得,想她欲将听心龙身送还东海,哪里晓得在东海地界就差临门一脚了,却叫人截了胡。
来人身法出众,便是在这水中,龙女的主场她也只斗了三合,便被那人抢了听心尸身,敖寸心历来不晓得‘知难而退’,一旋龙身立时便去追。
“贼人休走!”龙女在水里行动迅捷,可到了岸上速度便大打折扣,只得眼见着二人的距离愈来愈远,这可好四姐不仅丧命杨戬刀兵之下,现在连尸身都被她弄丢了。
敖寸心念及于此,端得又气又恼,直怨自己无能,又觉分外委屈,未几便落下泪来。
斗战胜佛取经归不是在三千佛国听法,就是留在峨眉‘颐养天年’,可哪曾想他正优哉游哉的躺在树上吃桃,却忽的下起雨来,给他淋了个措不及防。
孙悟空本道是龙族例行施雨,也就随他去了,但这雨好似诚心与他不和,就可劲儿的只逮着他洞府下,别处连点水汽都无,且还大有绵绵无绝期的势头。
嘿,真当他孙悟空成了佛就好拿捏了不曾!孙大圣一撩袍子就去找,暗道究竟是哪家龙子‘有眼无珠’的欺负到他头上。
“呔,那处哭哭啼啼的龙女是谁,竟这等不长眼,害得俺老孙府地没个干爽!”孙悟空寻了片刻,终在此处找到了‘祸首’。
“不长眼的骂谁!”这厢龙女正伏首膝头落泪,气在心头听得有人骂她立时火冒三丈,跳将起来指着声来处骂道。
可她骂完瞧清来者,立时肠子都悔青了,这来人不是那孙猴子还能是谁,他还是杨戬对家呢,呸怎的又想那讨债的……
也难怪龙女这般思量,想她自那日在丁香体内醒来,就只记得千年前的事,是以这会哪里晓得,这孙猴子早就不是闹天宫的孙大圣了。
“老孙不长眼、老孙不长眼,不晓得是妹子你,失敬失敬。”孙悟空瞧见龙女也是一怔,暗道奇了,这海鲜妹妹不是抽魂入凡攒功德去了,他那小师弟为她争这机会,还许了佛祖盘三千年殿柱呢,以她的法力少了一魄如何还能生龙活虎的?
孙悟空想着便暗自用火眼金睛去瞧,却见她三魂七魄齐整,再一细究,便是他将七情六欲磨进三千经卷的佛,也不由暗叹一句,情深成疾,药石无医。
敖寸心不曾想,孙悟空竟这般好相与,可她历来刀子嘴贯了,且喜蹬鼻子上脸,便是这会还要回一句:“胡言,谁是你妹子!”
“如何不是,敖玉与俺老孙同在旃檀功德佛门下,是为师兄弟,他又是你胞兄,俺老孙怎的也算你半个兄长不是。”孙悟空习惯的一抖肩,凑上前道。
这事哮天犬前番并不曾说与龙女知晓,毕竟昔年杨戬为救敖玉四处奔走,以致搅和进佛门之事时,曾交代不得将这些告知龙女。
少年郎君习惯于忍耐受苦,还将‘爱是付出’奉为圭臬,却不晓得所谓夫妻当是风雨同舟,可贵的往往是如何做,而非口头的懂得。
是以龙女一听此言当是震惊不已,她二哥那般肆意傲然的性子末了竟与青灯常伴、与古佛同行,听心姐姐怕是晓得的,结果临了还是念念难忘怀。
这会又念起听心,龙女不由啐自己一声懦弱无能,“孙大圣,小龙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大圣相助。”她是没得好神通,可眼前位可不就是个顶厉害的,若得他相助如何还能夺不回听心姐姐的肉身。
“但说无妨,若俺老孙能做到定当助你。”孙悟空起先观龙女面色,暗念这海鲜妹妹难道不知这事,随即又听她有事相求,便只当自己瞧岔了。
龙女见孙悟空满口应承自然宽心许多,但念及杨戬这事,倘若传将出去只怕给他徒添许多麻烦,虽然心里怨他怪他,可要她去害他如何做得出呢。
是以龙女只道她四姐身死,现下尸身被盗还望大圣助她将尸身寻回。
孙悟空昔年去东海‘借兵器’时,曾与这‘巾帼豪杰’打过照面,乍一听闻其早亡也不由唏嘘,但一细想便觉这事不寻常。
东海龙四敖广嫡亲女儿,还是个有些本事的,怎会身死在外,且这龙女不去寻仇只图让其入土,只怕这仇家非比寻常,“嗨凭你我交情莫道只是寻尸身,便是寻仇,俺老孙也定助你!”
“不必了!将我四姐尸身夺回便可,其余的还是待我伯父定夺。”龙女一听寻仇,便脱口而出不必,后念这般说辞恐引孙悟空起疑,就将敖广暂且拉出来顶事。
能杀龙四,敢杀龙王之女,这仇家定是本事不小,权势也滔天,让海鲜妹妹不顾血仇,还相护于他,三界之内除了杨小圣还有哪个?
孙悟空一想通这层,便只觉顶上金箍又戴了回来,勒得他头疼的很,他杨家的事简直比九九八十一难还要麻烦。
“也是,这事还是得告诉老龙王”孙悟空心念一转,便拉起龙女要往东海去,“走走走,这便去见你大伯,论起来俺老孙也好些年没去拜会这老邻居了。”
龙女先时为着听心万分急切,是以才匆匆要去见敖广,可这会静下心来细想过,到时见了面该如何说辞,自己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和杨戬纠缠在一处,现下伯父与他有杀女之仇,如何能让大伯知晓。
“不行、不行,大圣怕是忘了,寸心现下还是戴罪之身,私自出海更是重罪,如何还能去见我大伯累带于他。”
孙悟空一听暗道,这海鲜妹妹只怕是恐累带杨小圣,现下搬出这事来阻老孙我。
诶这两怎的不能好好讲清楚,在这玩甚么你猜我猜的把戏,徒添难过。
不如俺老孙给推一把,好歹一个是自己兄弟的妹妹,另一个算起来还是师兄,亲上加亲的好事,还省得玉鼎师傅天天愁。
“这好办,老孙给你个护身符贴,既给你藏了龙气,还能护你周全”孙悟空笑道。
“怕还会让我法力大减罢”龙女乜他一眼,小声道,话音一落便瞧见孙悟空讪笑道“这有得必有失嘛。”
“要不这般,俺老孙借你根毫毛,你若有难便渡它一口真气,它定会助你如何?”孙悟空心里将这龙女瞧做妹妹,又当做嫂子,自家人当然尽心尽力。

我摆烂了

浮生如梦


岁月忽已晚的前戏,不喜寸心勿进。站戬心,花痴二哥,心疼寸心多一点,意难平。


一,

天庭的侍者来宣读恢复我身份、解除我禁足的圣旨时,我表现得十分淡然,父王母后高兴之余,隐约有些担忧,许是怕我这些年闷坏了,第二日,便让阿烈带我出去散心。

我告知他们我不需要散心,可在他们眼里,我似乎病得不轻。其实永禁西海这些年,磨了我不少性子,对外头的世界并没有多余的新奇与留恋,待在哪里都一样,如今我只想安安静静的。

为了让父王母后放心,我还是同阿烈出门了。

出了西海,我便告诉阿烈我不想游山玩水。阿烈笑道:“我也没打算带你出去玩儿,我在西海附近的镇上买了座院子,向阳通透,清净雅致,你去小住几日,权...


岁月忽已晚的前戏,不喜寸心勿进。站戬心,花痴二哥,心疼寸心多一点,意难平。


一,

天庭的侍者来宣读恢复我身份、解除我禁足的圣旨时,我表现得十分淡然,父王母后高兴之余,隐约有些担忧,许是怕我这些年闷坏了,第二日,便让阿烈带我出去散心。

我告知他们我不需要散心,可在他们眼里,我似乎病得不轻。其实永禁西海这些年,磨了我不少性子,对外头的世界并没有多余的新奇与留恋,待在哪里都一样,如今我只想安安静静的。

为了让父王母后放心,我还是同阿烈出门了。

出了西海,我便告诉阿烈我不想游山玩水。阿烈笑道:“我也没打算带你出去玩儿,我在西海附近的镇上买了座院子,向阳通透,清净雅致,你去小住几日,权当换个环境。”

我思虑片刻,点头应允。


人间有四时,有晨曦朝霞,有彩云星光;小院有斑斓,有庭前翠绿,有屋后殷红,这些都是海底不曾有的,也是我几百年不曾瞧到的。

傍晚,阿烈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还买了坛小镇佳酿梨花落,说是庆贺我重获自由。我不善吃酒,但阿烈一个出家人都为我破戒,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梨花落名字优雅,却是味烈酒,入口又辣又呛,像有火灼烧着喉咙,一杯下肚,我便咳红了脸,阿烈忙阻止我再吃,自己则闷闷吃了几杯。

有了几分醉意,阿烈的话多了起来,他断断续续道:“寸心……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哥哥的错……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我看着他那愁愧的脸,想到这些年彼此的经历,心中酸楚,眸里氤氲的水雾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他急忙替我拭泪:“傻丫头,不许哭!”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拥我进怀,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是哥哥错了,你别哭……从小我就见不得你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你放心……哥哥定会想办法除了你的郁结,让你以后开开心心的可好?”

我慢慢停止了哭泣,他又絮絮叨叨念了良久。

他道,他只有我这么个死心眼的妹妹,不能再看着我受苦了。我和他一卵双生,乃异数,因此命中带劫,只是没想到都是情劫。他因为九头虫和万圣公主的事,盛怒之下,铸成大错,幸得菩萨指点,弃了前尘往事,修成正果。可曾想到我也这般没用,遇着杨戬,把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连身份自由都没了。从前他冲动莽撞,自身难保,没能好好护着我,后来成了佛,顾忌太多,也没能救我于危难,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自然要替我化解这些劫难的,也不会让我再伤心了。

若是清醒着,阿烈是断然不会同我讲这些话的,我知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他一直都第是个好哥哥,从来都瞧不得妹妹受半分委屈,只是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罢了。我从未怪过他。


大约是因为哭了发泄过,又有些醉意,那一晚,我睡的很沉,第二日醒来,已是日晒三竿了。

我的婢女玲珑进屋伺候我洗漱时,我着实吃了一惊。

玲珑告诉我,阿烈一早便去西海把她找来,让她照顾我起居,还寻了许多话本让我解闷,他自己则回灵山处理些事务,要过几日才能回来,让我无须担心,务必好生休养。

我望向书案,琥珀色的桌面赫然放了厚厚的一叠话本子。日光穿过窗棂洋洋洒洒倾进来,地面是斑驳的暖意,空气是微醺的浅黄,连话本枯冷的封页也多了分温润。我想,既然一切都过去了,我自然也该好好生活。


二,

阳春三月,春意盎然,草木吐着嫩芽,燕雀叫得欢畅,正是人间好时节。

中庭有一株榕树,枝繁叶茂,高耸入云,一看便有了些年月。玲珑聪慧,知我无意出门,从房中搬了张红木贵妃榻放在树下,后来,躺在这榻上看书休憩便成了我每日必做的事情。

到第五日,阿烈还是没有回来。午后,我照常坐在塌上品味话本中记载的人间喜乐,享受阳光,等他归来。

春困秋乏,小金乌的光芒太慵懒太温柔,不过片刻,我便放下话本,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作。头顶的榕树根粗枝壮,像一把巨大的保护伞,树荫下光影交错,忽明忽暗光芒透过缝隙撒下来,晃得人愈发的朦胧。

我半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嫩绿,忽的想到灌江口的杨府,那个我曾经居住了千年的地方。

杨府的庭院,也有这么几株大树,也像这般参天。

那些树,经历了杨府数千年的风霜,见证了他父母举案齐眉、生死相依的爱情,记录了他少年时期短暂的团圆与幸福,还目睹了他痛不欲生的血海深仇,最后就是我们无休止争吵的千年婚姻……

听说后来,他把杨府搬到了九重天的真君神殿,那些承载了他所有悲欢离合的古树,也一同去了么?


 

玲珑走到院子时,我正望着树枝发愣。

她笑嘻嘻的来到我面前:“公主,您猜我买了什么回来?”

我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又出去买了什么!”

她从背上的竹篓里取出一串竹铃,道:“方才我去当铺换银子,回来便瞧见路边有小贩卖这个,我一直觉得这院儿虽好,到底冷清了些,若是挂几串竹铃在房檐和树枝下,有风吹来,叮当作响,既好听,又显得喜庆热闹!”

我没有说话,那丫头手脚麻利已经把竹铃挂上了。

风铃灵动,随风作响,我的思绪却跟着这声响飘到了千年前灌江口的杨府。


从前那个地方,庭院和枝头上也挂满了湘妃竹和红绫制成的风铃。微风一吹,竹铃发出的声音婉转却又夹着一丝沉重,他说,那是对家人的思念。

他还有一串珍视如命的玉石风铃,一块玉石代表一个家人,上面有他,有他的的父母,他的大哥,他的三妹。我知道,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家人,可我们千年婚姻,那串风铃到最后也没有代表我的玉石,我不是他的家人……


 

在那个挂满的竹铃的杨府,我曾无数次的站在房里看着怒气冲冲的他甩袖离去,又孤独的立在门口殷切的期盼着他回来。

杨府的回廊不长,我总是一个人走得恍惚又萧索,仿佛怎么走也到不了尽头。数千年的光景,有很长的时间是我独自对着空荡的房子发呆,看着他心爱的风铃不知所措。风吹铃动,玉石碰撞的声音激烈的贯穿于整个府邸,狠狠地击打着我内心的怅惘和无助,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连逃离也没有地方可去……

我最后一次激烈争闹的时候,他只是麻木又疲惫的看着手中的风铃,连吵也不愿意同我吵了。我夺过风铃狠狠地摔在地上,我看到了他眼里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他默默拾起风铃,心疼万分的捧在手心,半晌,他道,我不会再折磨你了,我已经答应王母娘娘,接下司法天神的位置。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有泪悄无声息滑出眼眶,我轻轻闭了眼。


“傻丫头,在想什么?”

阿烈的声音把我从往事拉中回,我忙别过头去擦拭泪痕。

待他走到我身前,我迎上去,装作若无其事:“事情办完了?”

“嗯,”他打量了我一番:“气色比前几日好了些,看来玲珑还是用了心的。”

“玲珑自然是极好的,”我点头认同,“你这一路,可还顺利?”

他不紧不慢的挽着我坐回榻间,道:“也算顺利。不过,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何事?”我一脸的疑惑。

他脸色忽而变得有些严肃,他道:“寸心,三日后王母娘娘将在瑶池举行宴会,庆祝新天条出世,届时,你需上天谢恩。”

“我不想去,”我脱口而出,“阿烈,你帮我推了罢!”

阿烈一怔,语气带了点试探:“我原以为你会想去的,你……不想见见杨戬?”

见他,我怎么会不想?

我能想象他在瑶池的模样,银白的甲胄,玄色的大麾,傲然挺立的身姿,冷清威严的神色。我敖寸心的眼光真的不差,我爱的人不仅有着三界无人能及的俊朗面容,还是为天下为苍生造福的大英雄。如今他终于改了天条,还恢复了我的自由身,将从前亏欠的如数还清了,我们到底连最后一丝纠葛也没了,还有必要见么?

我笑道:“新天条出来了,他应该很快就能拥有那抹温柔的月光,我去见他,不是徒增大家的尴尬么?此后,我只想过好自己的人生……”

阿烈知我难过,忙道:“推脱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本就不想让你去的。”

我看着他担忧的模样,含泪道:“谢谢你,哥哥。”

他似有些意外,定定看着我,道:“你从小就喜欢唤我阿烈,生气的时候更是直接叫我臭敖烈,这一声哥哥,大约千百年没听你叫了,倒也动听。”

眼泪终于不争气的夺眶而出,阿烈将我搂在怀里,安慰道:“傻丫头,别哭了,如今瞧见你愿意放下,我也就放心了,我说过,以后会护你平安喜乐……”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甃青花的小瓷瓶递与我:“寸心,这是忘川之水……”

忘川之水?我诧异的接过瓷瓶,蓦地想起那句传说,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三,

晚上,我偷偷的去了西海之滨。


沧海月明,明晦的光芒下,这片海岸依旧无边无尽,白浪滔天。汹涌的海潮日复一日拍打着屹立不动的礁石,好似怎样都不会厌烦。其实怎么不会厌烦,不过身不由己罢了,若真的不会厌烦,又怎会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呢?

我站在礁石上,穿风灌耳的浪潮声像无奈的叹息,涨落之间击出心底奄奄一息的旧时光,我们的故事从这片海岸开始,也在这片海岸结束。



我曾在这里救起从云端跌落海底的他,用白纱搭起幔帐为他遮风挡阳,等着他苏醒。

白色的衣襟被暗红的血迹染透,昏睡中的他也是愁眉苦痛的模样。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经历了什么,却无法自拔的爱上浑身血渍,狼狈不堪的他。

 

“你醒啦!喂,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走啦!”

“杨戬除了这条命,没有任何可以报答姑娘的,不要跟任何提起你救过我,因为你讲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但是我真的无以为报。”
“哪吒救过你,你会报答他,嫦娥救过你,你也会报答她,为什么偏偏到我这里,你就变了。”

“杨戬不愿连累任何人,注定独来独往……”

  

 “要杀杨戬,先杀了我!”



我曾在这里被家人舍弃,哭得肝肠寸断。

我知道帮他救他会为西海和自己带来灾祸,可我就是放不下他。

那一天的海风特别猛烈,吹进心里格外的疼,被天庭通缉,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我跪在礁石上靠着他的肩膀哭了好久。

或许是那一刻我的处境太凄惨,我的哭声太悲凉,他竟我对我许下一辈子的承诺。

“父王,母后,是寸心不孝,连累了你们,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父王,我的母后,我的兄弟姐妹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那种给家里惹祸的人,我也没胆子触犯天条,可是我……”

“若不是三公主,杨戬早就葬生海底,或许已淹死在弱水中了,杨戬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三公主这份恩情。”

“等治理了弱水之后,你若想回西海,杨戬陪你回西海,想见爹娘,杨戬陪你见爹娘,三界之内,任你驰骋。”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却闯出这么大的祸,如果你不管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不会不管你的。”

“管我一辈子吗?”

“会。”



他曾在这里驻足,等着我得到家人的应允嫁与他。

日落月出,他不眠不休的守在这里,三尖两刃刀立在沙砾中也浸进了海水的湿咸,可他还是没有等到我出来。第十五日,当残阳的最后一抹血色融进大海时,他带着兄弟们去西海将被扣下的我抢了出来。

我的家人从来都不允许我和他一起,是我不顾一切要嫁与他。

“海里的虾兵蟹将听着,回去转告我岳父大人,我这个女婿,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请恕杨戬无理了。”

“父王,女儿对不起您,对不起西海……”



 绯红的嫁衣,精致的珠冠,喜庆的殿堂,我满心的欢喜,在铜镜面前笑得娇羞又悸动,却忽略了身边的他心事重重的模样。

其实这桩婚事原就是我用恩情来胁迫他的。


“好看吗?明天我就会穿着这身衣服和你拜堂,想起来都有点害羞。”

“高兴吗?”

“嗯,可惜我们西海的人来不了。”

“只要你想回西海,我随时陪你回去。”

“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


“我敖寸心在西海是公主,到了你杨家,我可不希望像世俗的女人一样,过着男尊女卑的日子。我还要做公主。”

“你当然还是公主了。”


“能不能答应我,从今天以后,在你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

“好,我答应你,在妻子这个位置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不管外面的女人多么美,多么温柔,我绝对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新婚前一天,嫦娥送的月饼触发了我心中的不安,他深情款款的望月,成了我心中永远的刺。

我曾努力想要忽略的疑惑,在那个白昼,那个夜晚,变得如鲠在喉,尤为难受。它不动声色的挑起我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成了此后千年争执的源泉。


“嫦娥送这个月饼是什么意思!这个月饼根本就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你的!”
“别多心。”

“我多心,那你为什么躲到这里来看月亮!”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想想心事罢了。”

“想心事,好,我问你,嫦娥对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对你说过,可你为什么没有为我留下来,嫦娥对你说,你就要留下来了!”

“明日你我大婚,能不说这些吗?”

“不能!我嫁也要嫁得明明白白的!”

“你这是何意,明天成婚,还成不成了!”


“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在你心里,是我重还是嫦娥重!”

“我说过,在我心里,你这个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


“你是可怜我,同情我,你说是不是!你说啊!”

“不是!”

“你骗我!”



我没有嫁得明明白白,他也始终没有说清自己的感情。

在这场婚姻里,我患得患失,不停地试探、索取、论证,偏执疯狂的一再触碰他的底线。

为了独占他,我赶走了他在乎的人;为了能见家人,我逼他效忠天庭;因为怀疑,我甚至容不下一个孩子……千年的光景,我歇斯底里,几近疯魔,拼尽全力想要抓住那些虚空中的妄想,得到的只是他不耐烦的态度,拂袖离去的背影……无止境的争吵、内心的惶恐孤独吞噬了我曾经的美好,我变成了一个狰狞可怖的疯子,也终于将他对我的那一点怜悯和亏欠消磨殆尽。

他接下圣旨的那一刻,我不死心的问他有没有爱过我,明明只是瞬间的等待,却似乎极其漫长,仿佛又是一个忐忑的千年。而他的沉默,彻底粉碎了我最后一丝希望。我才清醒,不爱就是不爱,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我从来不是他心上的人,更不是黑暗中照亮他的白月光,我只是他不得不报答的责任,是张牙舞爪折磨他,给他带来无穷尽痛苦的恩人。


 

“除了这么多妖怪,奏报天庭了没有啊?”

“我们是为百姓,为何要奏报于他。”

“也得要让天庭知道……”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你不为我想想吗?因为你,现在西海跟我不敢来往,我有娘家不能回……”

“只要西海认了杨戬这个女婿,杨戬自有办法让天庭不再为难西海!”


“你为什么总有事!为了一块月饼,可以跟我过不去,为了来参加喜宴的人,也可以跟我过不去,师父,三妹,梅山兄弟都已经离开了,你还有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了呢!”

“你为了哮天犬,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我,做这么点儿事都不行吗!”

“不行!”


“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去做司法天神?”

“傻瓜,当然不会。”

“那你以后会不会烦我?”

“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烦你。”


 

“你老实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


“为了你,我触犯了天条,为了你,我和西海断绝了关系,一千年,不敢回去见自己爹娘,你就这么报答我!你把我折磨了整整一千年呐!”

“我不会再折磨你了,我已答应王母娘娘,接下司法天神的职位。”


 

“他为了摆脱我,连最不愿意做的事也做了。上天当官,这下好了,他就和嫦娥离得更近了。”

“是嫦娥要我来看你的。”

“她是让你来看我笑话吧。”

“她和三圣母都很担心你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都希望,你能找一个好的归宿。”


“来啦,来保护你的心上人啦!”


“玉帝有旨,昭惠显圣二郎真君杨戬,违反天规,擅自与西海三公主结亲,天庭震怒,但念其功勋卓著,故赦免其罪。若杨戬能悔过自新,解除与西海三公主之婚姻,并在众仙面前深刻反省悔过,朕可赦免其罪,并封为三界司法天神,钦此!”

“王母娘娘懿旨,二郎神杨戬违反天规,擅自与西海三公主寸心结亲千年,今已向本宫深切悔过,本宫即刻解除杨戬与寸心之婚姻,寸心发回西海,仍为西海公主,钦此!”

“杨戬接旨,谢恩。”

  

“杨戬,我问你最后一句话,这一千年来,你有没有爱过我。”

“也许你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跟你吵架,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把所有的爱都给我一个人,可是你给我的,却真的不如哮天犬,你的妹妹,你的师父和你的结义兄弟。”


 

故事的结局,他上天去当司法天神,结束了我们支离破碎的千年婚姻。我替他顶下罪责,被撤去公主的身份,永禁西海。

也是这片海岸,他第一次主动拥我入怀,第一次久久不愿放开我的手。


“寸心,对不起。”

“有些事,错过了,就不会再有弥补的机会。”

“把你的爱,你的遗憾,都留给大家吧。”


我再一次帮了他,却不需要他的报答。这一次终于是我先转身,留给他决绝的背影。


回忆戛然而止,痛却无法就此结束。

后来,我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变成了事实。

我知道他拾起嫦娥遗落的耳环,小心翼翼的收藏。

他说:“我不是因为爱才娶寸心的,这桩婚事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让我们两个痛苦了一千年。”

“若到两情相悦时,我宁愿反下天去,竖旗为妖,天庭又能奈我何?”

“若能得到嫦娥的真心,我死不足惜。”

“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能披上那道美丽的月光。”


此生我为了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即便他将我休弃,我依然固守城池,画地为牢。可到头来,我却成了一个笑话。他数百年如一日的站在云巅,凝视那道圣洁无暇的月光,渴望她的光芒为自己停留,当他仰望星空之时,可曾有低头看过一眼云端下的海域,可曾记得有一个疯子为他永禁深海,永世不得自由。


海边风很大,夹着寒凉迎面袭来,眼泪莫名的流出。

我是敖寸心,那个愚不可及,蠢钝不已的敖寸心。我花光了全部的娇纵和任性,输掉了仅有的坚持与执着,终于想变回从前无忧无虑的敖寸心了。

到底是我的爱太炙热,无处安放,灼伤了自己,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挫骨扬灰。

我没有来世,往后的路却太长,这一次,我想用永久的遗忘,千万年的陌路,成全自己的余生。


冰淇淋泡芙

草木有情人无情8

Chapter8犹恐相逢是梦中

夜幕降临,二十八星宿各司其职,将点点繁星洒满天际,小玉失神地望着这夜空,“连星星都有自己的家,我的家在哪里呢?”

恍惚间,似乎有熟悉的乐曲声传来,那是母亲的呢喃呼唤,是姥姥的歌谣,是她许久未闻的乡音,仿佛在召唤她回到家中去。小玉不由自主地循着去,一程又一程,那乐声却在云雾缭乱处消散了,她降下云头,入眼的是翠竹掩映之中的“倚泉山庄”。

这是一个藏在山谷之中的福地,劲竹苍松,桃红柳绿,夜幕里也能辨得出,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小玉不免心生退意,却又实在舍不得。那主人家仿佛知她心思,故意挑起“铮铮”琴声,引她相见。

小玉朝着那灯火明亮的屋舍走去,近了才发现,后庭的四...

Chapter8犹恐相逢是梦中

夜幕降临,二十八星宿各司其职,将点点繁星洒满天际,小玉失神地望着这夜空,“连星星都有自己的家,我的家在哪里呢?”

恍惚间,似乎有熟悉的乐曲声传来,那是母亲的呢喃呼唤,是姥姥的歌谣,是她许久未闻的乡音,仿佛在召唤她回到家中去。小玉不由自主地循着去,一程又一程,那乐声却在云雾缭乱处消散了,她降下云头,入眼的是翠竹掩映之中的“倚泉山庄”。

这是一个藏在山谷之中的福地,劲竹苍松,桃红柳绿,夜幕里也能辨得出,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小玉不免心生退意,却又实在舍不得。那主人家仿佛知她心思,故意挑起“铮铮”琴声,引她相见。

小玉朝着那灯火明亮的屋舍走去,近了才发现,后庭的四五间房屋并未掌灯,反倒是那水榭里灯火通明,依稀可见人影。

小玉像着了魔似的一步步走向那灯火,直至抬手拨开了一面用来的遮挡纱帘,“丁香?”

女子见有人入内,微笑着收了琴弦,随意地用铜签拨燃螭吻蟠龙缠斗香炉里的香料,落落大方地走到她面前隔了几步驻足任其打量,“我不是丁香,你信吗?”

摇曳的烛光下,女子面上的笑意更加柔和,髻上只一支扇形珠钗,细长的流苏垂在脑后,内穿水蓝交领绣花裙,外着深色苍蓝大袖衫,不似丁香的明艳活泼,却是温婉沉静,“虽然你和丁香长得很像,但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问我为什么把你引来”,见这孩子仍是巴巴地看着她,女子不免笑道,“不怕我对你不利?”

小玉想也不想地摇头,“我不怕你”,顿了顿又道,“相反的,我觉得你很亲切”,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对丁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你这样看我,或许是因为你小时候我养过你一段时间,只不过那时你还在襁褓之中”,女子说着走近,素手轻轻地按在小玉柔软的发顶,“如今,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小玉听女子说起自己同她的渊源已是心神激荡,又见她待自己如此温柔,不禁落下泪来,想问她到底是谁,却又张不开口来。

“你想问我是谁?”

后者点点头。

女子拿帕子拭去小玉面上的泪水,一双美目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眼里,“我是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你若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干娘,或是从你母亲那边论,叫我姨母”。

“我愿意的”,小玉猛扑进寸心的怀里,“干娘,干娘……”

小玉原以为这世上她已是孤身一人了,却不想今日上天还能再送给她一个亲人,抱着寸心不肯撒手。寸心无奈,只得依了她,母女两个抱作一团,窝到一旁的贵妃榻上说话,“干娘,既然是你养的我,为何我会跟着姥姥一起长大?”

“说起这个是我的不是,我照看你时,旁人有言你是胡妹的女儿,我心中有疑,又得知你家老人犹在人世,想她痛失独女,或许是想把你带在身边照顾,聊以慰藉,谁知我去万窟洞的路上却迷了路,你也被我弄丢了,后来才知是被你家姥姥摆了一道”,说到后面不免带些埋怨,“她老人家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来这一手,可真是有主意的!”

小玉闻言却是笑了,如此的确是姥姥的行事风格,“干娘,你别气了,姥姥对我很好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与姥姥度过的时光,“虽然,虽然她现在不在了,但她在世时对我很好的。”

寸心爱怜地抚着小玉的鬓发,“干娘知道,不然若是旁人拐走了你,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是要找的”。

“干娘,你认识我爹娘吗,他们是怎样的人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那时我刚得出海,年少无知,惹了是非被追捕,正好被你爹娘遇见搭救。你娘胡妹是个好姑娘,善良又单纯,我们一起治理弱水,救助民众,那首曲子就是你娘交给我的,她说过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爹爹,平平淡淡的在万窟洞过一辈子;可你爹不一样,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一个狐妖,不择手段地想要成仙,所以他做了很多错事,后来他险些被天庭处死的时候,是你娘求人救了他,他才肯跟你娘回万窟洞去,可是不曾想最后他还是为了成仙梦盯上了唐僧,连累你娘一起死在了大圣的棒下。”

“所以我爹是个坏人?”

“有人跟你这样说?”

小玉点点头,“姥姥说爹爹不好”,又想起自己的出走缘由,“还有其他很多人也这样说。”

“其实不用干娘说,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还记得你小时候,大家都说希望你要像你娘,千万不要像你爹,因为他实在做了很多错事,出卖朋友,抛弃伴侣,趁人之危,为人所不耻,可是小玉”,寸心与她对视,“他曾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般期待着你的降生,想象过陪你一起玩闹、教你识字、修炼法术的场景,他会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爱你,这就够了,不是吗?”

“嗯”,小玉呜咽着窝进寸心怀里,她的父亲不是好人,但仍是她的父亲。渐渐地,她感觉自己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干娘怀里的温暖、熟悉的气息还有轻轻拍在她背上的手都像回到了那个她不曾记忆的幼时,让她舍不得清醒,生怕明天醒来她又是一个没娘的孩子……

叶某(能厨幸福版

当女王回到过去 凉冰篇

如果让你回到过去,见到了自己,你们会怎么做?

只是在虚空梅洛眯一会的功夫,凉冰就来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房间有种冷清的气息,闪烁着的数台仪器正在运作,发出细小的声音,屏幕上不断滑过长长的算式。

在凉冰漫长的三万岁生命中,她的确有过这样一个实验室。

神的记忆都储存在基因里,所以她们过目不忘,记忆历久弥新,凉冰不可置信的多看了几眼,才敢肯定这是她的研究所。

天城曾经的天启研究所。

在凉冰被凯莎囚禁之前,凯莎就已经毁了这个地方。

「知识就是知识,制造什么终极恐惧的谬论,为了吓唬谁,我吗?」

不,凯莎。

凉冰抚上眼前的实验台,黑瞳看着不断跳动的数据,嘴角嘲讽般勾起。

因为真理...

如果让你回到过去,见到了自己,你们会怎么做?

只是在虚空梅洛眯一会的功夫,凉冰就来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房间有种冷清的气息,闪烁着的数台仪器正在运作,发出细小的声音,屏幕上不断滑过长长的算式。

在凉冰漫长的三万岁生命中,她的确有过这样一个实验室。

神的记忆都储存在基因里,所以她们过目不忘,记忆历久弥新,凉冰不可置信的多看了几眼,才敢肯定这是她的研究所。

天城曾经的天启研究所。

在凉冰被凯莎囚禁之前,凯莎就已经毁了这个地方。

「知识就是知识,制造什么终极恐惧的谬论,为了吓唬谁,我吗?」

不,凯莎。

凉冰抚上眼前的实验台,黑瞳看着不断跳动的数据,嘴角嘲讽般勾起。

因为真理总不可掩盖。

在她身后,一个人抱着堆成小山的书籍进来,险些被书山挡住的双眸眼尖地发现了前面的身影。

一本本厚厚的书全部撒在地上,有一本还砸到了天启王的脚,幸好三代神体对于这种伤害还是可以免疫的。

“那个,我不是很想问,但是,你是谁?”虽然长相一样,但是如今的天启王更加青涩,眉眼也不像凉冰那样凌冽。

哪怕经历了女性地位低下的天宫时代和相互敌视的三王时代,她仍然天真烂漫,刚成为神圣左翼的天启王有姐姐的庇护,一直活在幸福里,笑起来有种稚气的可爱。

经历了太多失败和痛苦的凉冰早已忘了自己有过这样的表情,而天启王的懵懂更是刺伤了她的眼睛。

“让人作呕。”凉冰低声斥骂一句,对于天使的厌恶之情流露在表面。

天启王皱眉,右手双指并拢贴在耳侧,想通知凯莎。

天启王不喜欢其他天使对于三王供奉般的姿态,她向来拒绝别人的服务,而在天城她拥有仅次于凯莎的实力和权力,她并不需要别人护卫。

但是今天除外,眼前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上散发出不同于天使的侵略气味,让天启王也隐隐被压制,感到不安。

“别想了,有我在凯莎不可能接的到你的暗通讯。”凉冰默默用算法改变了空间介质,隔绝了这个地区暗通讯的信息。

“而且就算她接了,她也打不过我。”

四代神体加上凉冰对于虫洞和虚空的了解,在这个时代她没有对手。

天启王防备的姿势让凉冰笑了笑,她叉腰走到了实验室角落里的休息间坐下,只是一挥手,天启王凭空出现,坐在了她的对面。

“喝点什么吗?”凉冰又一抬手,虫洞里丢出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她往杯子里倒入红酒,透过清澈的酒液看见天启王憋屈的样子。

“茶,谢谢。”天启王把面前的红酒往前推,认真的说道。

“你不喜欢喝茶。”凉冰晃了晃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漫不经心。

天城也有红酒,但是因为凯莎和鹤熙两人私下喜欢喝茶,连带着天启王也跟着喝,三人在梅洛天庭风景最好的森林里,喝茶谈天。

其实凉冰并不喜欢喝茶,她喜欢更加刺激味蕾的饮品,就像红酒,还有地球人类喝的那些,啤酒。

蔷薇喜欢的咖啡她也欣赏不来,隔离舱改造成咖啡厅只是为了给蔷薇归属感。

天启王被保护的太好了,成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凯莎后面,凯莎说一她绝不说二,崇拜着自己的姐姐,凯莎姐姐的喊个不停,还挺可爱的,不是么?

对面的人倔强的不喝,双眼紧盯着凉冰。

“在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我自己的踪迹,**真的给我开了个大玩笑。”凉冰一口喝完后,像是怜悯一样回望天启王。

“你!”天启王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猛地站了起来,那双肖像凯莎的桃花眼盈满怒火。

“你还不够格,现在的你不行。”凉冰好整以暇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摇了摇头。

“坐下吧,好好看看我,也让我好好看看你。”

天启王身体不听控制,如布娃娃一般乖巧的坐下,只是那双眼睛里的火焰燃烧的更旺了。

万年战争里,凉冰确信她和凯莎都不受控的走向极端,她认为自己仍然是自己,那么到底缺失了什么?

直到她以身湮灭黑洞她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凉冰的战士来自各个星域,坤萨是她的起点。当时的坤萨贫穷落后,土著们遇到天灾人祸、尸骸遍野,而追随凉冰,用优胜劣汰的方式改变他们的基因,让他们的后代拥有抵御灾害的能力,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对坤萨人而言,凉冰才是他们的女王,而远在天使星云的统治者凯莎,只是个强权者。

坤萨人果敢无畏,凉冰因此以为所有文明都能接受她这样的洗礼,哪怕在地球遇到了蔷薇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恶魔的洗礼能让一个文明迅速发展,变得更加强大。

“你说,牺牲一部分人就能换来整个文明突飞猛进的发展,不对吗?”

天启王迟疑了一会,才大声回答她。

“这本就不对,我们天使应该保护弱小,哪怕文明进展慢,我们也应该坚守正义!”

“不不不,进展慢会导致文明走向覆灭,”凉冰摇头,“我想听你自己的意见,别拿凯莎那套。”

“……”天启王低着头,一言不发。

凉冰有足够的耐性,开始举着酒杯,透过酒液有滋有味的看着休息间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天启王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和凯莎姐姐吵架了吗?”

“哈?”凉冰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天使。

“在天城我和凯莎姐姐能看透一切伪装,这是鹤熙的设定。”天启王端端正正的坐着,姿态优雅,“你就是我,但是又不是我,而你问我这种必然会让凯莎姐姐震怒的问题,你们吵架了吗。”

天启王无需质疑的语气,让她在这场交战中终于拿到了主动权。

凉冰抿唇,身体向后靠,翘着腿,眼里多了一抹忌惮。

她都要忘了当年被卡尔称为最伟大智者的人是眼前的自己,而率先提出时空基因、基因引擎和四代神体的都是面前这个看着稚气的天启王。

“如果这是必须的,那我认为进化很有必要。”天启王颔首,“尽量得到那个文明的同意。”

天启王眨了眨眼,昂起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但要是文明程度相差太大,就没必要白费口舌。”

尊重智者的意见,是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探索宇宙,有了一定的知识水准。

凉冰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谈这个。”

连凯莎都无法接受,何止是文明程度的问题。

“你从哪来的?”天启王顺势转移话题,上下打量着眼前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梦里。”凉冰起身,酒杯酒瓶的底下出现一个黑洞,把它们收了回去。

恶魔之王的洗脑能力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她了解自己的每一个弱点和喜好,只是一瞬间,天启王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她催眠。

「你一直在休息间研究,没有任何异常。」

“靠,被虚空摆了一道。”凉冰骂咧咧地走出了实验室。

她对于时空的研究比卡尔还要扎实,不然也不会跟蔷薇说一个时间点不代表某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宇宙的。

她从来没想过去改变什么,哪怕她此后万年的痛苦全部来自此刻的自己。

而她的记忆里没有自己的存在,就说明她给自己的洗脑很成功,连凯莎都不曾怀疑过。

凉冰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进入大脑了,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能催眠自己,恶魔之王气冲冲运算虫洞几个跳跃就离开了研究所。

等到梅洛天城能量产生波动时,她跟着解算了虫洞,跳了进去。

天启研究所里,天启王正拿着笔跟书上的某道算式展开决斗。

闭着眼趴在在朝阳的窗口打盹的凉冰瞬间被惊醒了,幽深的瞳孔倒映出天城独特的美景。

恍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为什么她叛乱天城后还要以星际投影的方式参加凯莎的审判——

「我已决心向前,却无法弃你不顾。」

所以,恶魔以投影的方式回到了天城,却也没能说服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

我懒得排版了😷

天启王今天回来了吗?

【凉薇】外来者

1


我生来热爱研究,从记事以来便是如此。宇宙的奥秘无穷无尽,每当在仰望星空,无数星系出现在我面前之时,我便开心的又蹦又跳。


当我渐渐长大,白色羽翼开始展现之时,我发现对于天使而言。星空,是不需要被仰望的。仅仅只需要挥动着我的白色翅膀,我便可以在那宇宙中随意穿梭。此后,我就对星空失去了兴趣。开始研究另外的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关于时空,是我无意在一个图书馆里看见的书。具体是哪,对于生活了上千年的我来说早就记不太清。上面只是浅略的写了时空的原理和构成。仅仅是这样,却已经深深吸引了我的双眸。


我发现时空很伟大,特别伟大。整个宇宙170亿年,时空无处不在。我发疯一般的潜...








1


我生来热爱研究,从记事以来便是如此。宇宙的奥秘无穷无尽,每当在仰望星空,无数星系出现在我面前之时,我便开心的又蹦又跳。


当我渐渐长大,白色羽翼开始展现之时,我发现对于天使而言。星空,是不需要被仰望的。仅仅只需要挥动着我的白色翅膀,我便可以在那宇宙中随意穿梭。此后,我就对星空失去了兴趣。开始研究另外的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关于时空,是我无意在一个图书馆里看见的书。具体是哪,对于生活了上千年的我来说早就记不太清。上面只是浅略的写了时空的原理和构成。仅仅是这样,却已经深深吸引了我的双眸。


我发现时空很伟大,特别伟大。整个宇宙170亿年,时空无处不在。我发疯一般的潜心学习和研究着关于时空的一切。直到华烨的天宫秩序被姐姐击败。


我帮助姐姐研究更强的武器,和她一同击败了华烨。我本主张天刃审判,希望华烨就此终结。可无奈,姐姐并不这么打算。她给了华烨一次存活的机会,把他赶出了梅洛天庭,并且剥夺了他身为天使的资格。对此,我曾试图去明白姐姐的想法。


“我只是想让他看看,神应该是怎么当的。”姐姐的理由让我哑口,而我再也没有询问关于姐姐的一切。


后来,姐姐与神河文明一起创办了名为超神学院的学校。坐落在诺言之星的高等科技文明星球,而我,被姐姐任命,代表整个天使,前往超神学院成为那里的导师。


那时的我,姑且一万岁不到吧。


再之后,我便成为了超神学院的一名导师。我无比热爱超神学院,可以没日没夜的研究自己的时空理论。在那里,神河文明的卡尔,一个……特别害羞的小女孩。我发现她和我一样沉迷在研究里无法自拔。出于,个人以及工作原因,我也会常常约着她一起讨论研究。


直到……


“天启王,这是凯莎女王这个月第四次催你回梅洛天庭了,再不回来她说准备亲自来接你回家了。”私人频道传来的是高阶天使的声音,正巧打断了目前特别重要的话题。我有些生气的情绪,也在听到姐姐凯莎亲自前来的时候停了下去。


不行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姐姐跑到超神学院来。


“好好好,我马上啊,马上,我就回来。”我赶紧对高阶天使回复道,在挂断了通讯之后。对一旁的卡尔说道:“那个……我得回去一趟,很急。过几天再来找你啊。”卡尔听了,低着的头也只是点了一下。她真的非常容易害羞,就连现在也仅仅因为我的一句话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真的觉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欺负起来太有意思了。


一边想着,一边开心的展开了自己的翅膀向梅洛天庭飞去。


…………


宇宙的四周十分安静,明明如此安静。不知为何,总让我无法平静下来。我不安的环顾四周,直到头顶上突然一声巨响,我来不及任何反应。下一秒,只觉得背部传来剧烈碰撞的阵痛。刚看见一抹红色,下一秒我就已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似乎我是从宇宙中掉到了某一个星球。


“我靠。碰了瓷就跑。”四下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我锤了锤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后背,试着解读周围,如同被刻意抹去了什么一般,周围的解读异常的正常。连本该在我强大冲击下炸出的大坑,也没有。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空气中传来的淡淡女性香味。那种……似有似无的气息。


我皱着眉头,本想继续思考下去。凯莎的通话便传入了我的大脑。问我在哪里,没办法,我只好结结巴巴的说路上遇到一姑娘需要求救,作为美丽的天使应当帮助有困难的人们。所以路上耽搁了。本想继续说关于自己如何英勇救下姑娘来着,却被姐姐打断说了句赶紧回来。通讯就关闭了。


好家伙,现在我也只能暂时忍着还有一丝的眩晕,把这事放到一边,赶紧飞回梅洛天庭。


…………


我生来热爱研究,无比热爱。然而现在,我的姐姐已知宇宙最高贵的神,隔三差五的就给我各种任务任务任务,让我跑到这个星球采集资源,那个星球解决纷争。然后又是各种讨论四代神体的理论研究雏形等等……


好不容易有空了,刚闲下来打算回超神学院。正准备动身回到超神学院,就又被姐姐拦了下来,说想让我再在梅洛天庭呆段时间。‘我靠’心里暗搓搓的骂了一句,转念一想,自从超神学院开启之后,我好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这样也挺不厚道的。再三考虑之后,我也就答应道:“那……我再待半个月?半个月后我还有一场学术演讲,那个时候必须回去。”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总的来说过的还算不错。偶尔调戏调戏好看的女天使们,然后被姐姐生气的训斥一顿。或者,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研究自己的学说。更重要的是,在这半个月,我发现了虫洞运算,虽然还只是一个雏形。


直到,最后一天……


我暂且用简单的工具制作了一个迷你虫洞门,想着能都把房间的某个东西计算到自己手上。正当为第一次实验感到兴奋到情不自禁倒计时的时候,连三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我的桌子便被一个突然飞出来的女人砸的稀烂。


对,没错……


是飞出来的,红色短发那种。





随缘写文,设定肯定和雄兵连里部分设定不一样。我只是想快乐的写她两的恩爱故事。╭(°A°`)╮不要在意,千万不要在意





blablab

【凉薇】复活的第二种方法

差点又跑偏,这篇要正经一点了
-----
1.

黑洞内是宇宙生物还未触及的领域,在黑洞里,物质被扭曲,时间也被扭曲,谁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神河生物认为那应该是一片混沌之地。而混沌,则是天地意志初生的地方!

“莫甘娜。”

“……”

“莫甘娜。”

“……”

“凉冰。”

“……”

虚空安静了许久。

“我愚蠢的妹妹,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

猛地,虚空深处的意识苏醒了,在一片混沌里,她恍若初生,又恍若归来。

她很迷糊,准确说,她的意识太过沉重,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她下意识地吼出一句:“碧池?!”

一阵哄笑声,是来自鹤熙的。

“呵。”是凯莎的。

2....

差点又跑偏,这篇要正经一点了
-----
1.

黑洞内是宇宙生物还未触及的领域,在黑洞里,物质被扭曲,时间也被扭曲,谁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神河生物认为那应该是一片混沌之地。而混沌,则是天地意志初生的地方!

“莫甘娜。”

“……”

“莫甘娜。”

“……”

“凉冰。”

“……”

虚空安静了许久。

“我愚蠢的妹妹,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

猛地,虚空深处的意识苏醒了,在一片混沌里,她恍若初生,又恍若归来。

她很迷糊,准确说,她的意识太过沉重,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她下意识地吼出一句:“碧池?!”

一阵哄笑声,是来自鹤熙的。

“呵。”是凯莎的。

2.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凉冰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不过她现在已经没了骂凯莎的兴趣,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意识所在之地吸引了。

“这里就是黑洞内部?”

凯莎一下就能听出她的激动,她叹息一口气道:“这个问题很蠢。”

“我靠,凯莎你一天不怼我不舒服是吧。你……”凉冰下意识地想要叉腰骂人,但随即她就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就是团沫沫,除了交流外什么都做不到。

“……”

凉冰顿时就无语了,连亲自触碰虚空的兴致一下子都没了。

靠?她难道就要这样一直跟凯莎和鹤熙那两个碧池呆在一起?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不对……她已经死了。

靠!

在心里哔哔了一阵后,凉冰终于冷静下来了。

“你们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

“跟你一样,意识状态。”

“不可能,”凉冰下意识地反驳,“这里是黑洞,这里应该是……”

还没等她说完,凯莎就接到:“应该是扭曲的对吗?无论是什么物质,就连抽象的时间也能扭曲。”

“对啊,我们不可能,除非……”

“可这就是事实。”

“靠你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你说完了吗?”

靠!

凉冰想骂人了,不行不行,她还有事情要问。凉冰深吸一口气,当然这只是她想象之中的。

事实上,她不断低声发出了各种听上去就很是粗暴的词语。

就再凉冰还在忍耐时,凯莎开口了:“我记得你有一个还未完成的学说。”

凉冰一下子沉默了。

许久后,凉冰淡漠开口了:“你不是不信吗?”

凯莎轻笑一声:“我可真不愿意相信。”

“呵。”

3.

就这样,三团沫沫一起吐了许久的泡泡。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

凯莎沫沫突然抖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团团。

鹤熙沫沫:“?”

凉冰沫沫:“!”

凯莎团团:“?!”

4.

恶魔一号

杜蔷薇一身黑色的盔甲,背后的机械黑翼折在身后,她盯着眼前的屏幕,语速很快。

“情况怎么样了?”

“第七小队与第三小队遭到伏击,情况很不妙。其余地方还在控制范围内。”

“行,把他们两队的定位给我。”

“好。”负责监控的恶魔应下,不过他随即惊呼出声:“等等将军,他们拿出了大型摧毁武器,我们最好尽快撤离!”

杜蔷薇眉毛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呵,看来华烨是真急了。”

“撤退吧。”

“撤退!”

杜蔷薇一身令下,恶魔们连续操作,恶魔一号等即将撤离的同时一个虫洞在杜蔷薇身边开启。

“将军?!”有恶魔惊呼。

“嗯我知道,没事,我们恶魔不做无所谓的牺牲。”语毕,杜蔷薇踏入虫洞,留下一干恶魔面面相觑。

5.

“凯莎?”

“……”

“凯莎!”

“……”

“我去,碧池你说话啊!”,凉冰沫沫炸了,“¥#@#!¥¥!#”

凯莎团团叹气,道:“行了凉冰,我还在找。”

6.

“杜蔷薇,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我实在不知道你现在出来干什么?当靶子吗哈哈哈哈,”华烨大笑着,“看来凉冰真是把你教得很好啊,在战场上爱惜属下什么的愚蠢想法真是学得不错!对,十分不错。”

华烨摸摸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杜蔷薇关上最后一个传送的虫洞,而自己的武器早已包围了杜蔷薇。

杜蔷薇摆摆手,看着四周正在聚能的武器冷笑一声。

“呵,华烨,你真当上了一次的当我还会上第二次吗?”

华烨耸耸肩,撇嘴无语道:“你这不是来了吗?”

在杜蔷薇身边高速旋转的星命一闪,一道锐利的银光瞬间划破天际,所有武器被一触而断!

而高空中,一个黑点正在慢慢旋转,渐渐地,它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黑点逐渐吞噬一切,形成了一个人工黑洞。

杜蔷薇盯着那个似曾相识的黑洞,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她看着黑洞,似乎想要把黑洞看穿一般死死盯着。

7.

凉冰突然惊呼:“凯莎凯莎凯莎!凯莎你这个碧池快点过来!”

鹤熙连忙问道:“怎么了?”

凯莎冷哼一声,天知道凉冰没事就这么喊她,然而偏偏她每次还真就能找出来那么点事跟她胡说八道。

然而,这次的凉冰还真有大事。

“又有一个人工黑洞被打开了!”

凯莎:“!”

鹤熙:“!”

黑洞是虚空跟外界唯一的连接点,而黑洞的开启意味着她们有机会出去了!

自从凯莎沫沫变成凯莎团团,意识更加凝聚后,凉冰就一直让凯莎在找黑洞可能出现的地点,现在一个活生生的黑洞就摆在她们面前,她们怎么能不激动!

8.

华烨早已飞离高空,他赢定了,但是他并不急着走。他要留下来欣赏恶魔最后的绝望。

杜蔷薇冷着脸。

空间介质再次被改变,可是那又怎么样?华烨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杜蔷薇吗?

杜蔷薇收回了星命,星命在她身边不断旋转,绽放出无数火星,就像在切割着什么一样。

华烨皱眉:“分析星命。”

“开始分析,分析中……分析失败,星命上环绕着未知物质,疑似是虚空相关物质。”

“不可能!”华烨的翅膀猛地停了下来。

就算是虚空物质,也不可能会造成这个效果!

除非那是反虚空力量!

华烨冷笑一声。凉冰,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比对反虚空力量。”

“比对中……比对失败。”

华烨傻了:“哈?”

9.

“黑洞的力量足以将我们搅碎,然而我们还是有机会输送一定的意识出去,你们真的要出去?”凯莎淡淡道。

凯莎现在对意志的掌控力高于凉冰两人,成功几率自然大许多。

凉冰冷笑一声:“废话!我可是恶魔女王!”

10.

“呵,华烨,傻眼了是吗?”杜蔷薇勾起嘴角,脸上尽是嘲讽,“啧,我要不要笑呢?你说呢?”

看见华烨的脸一下子黑得彻底,杜蔷薇的心情可是难得的痛快!

就在此时,黑洞突然剧烈膨胀了起来,就像被硬塞进了一大团难以下咽的食物。

华烨离得本不算远,黑洞一下子的扩大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竟然被一下子牵扯进去!

华烨怒吼一声,想要冲出黑洞的吸引,然而异变后的黑洞再次改变了空间,他暂时根本无法解算!

而杜蔷薇此刻却没有心情去看华烨的惨状,她小心翼翼维持着星命的同时紧张地看着黑洞。

她刚刚……她刚刚感受到了凉冰的存在!

但是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所踪!

“凉冰!”

杜蔷薇放开嗓子喊着,全然没了面对华烨时的淡定。

“凉冰!”

“莫甘娜!”

“我知道你在这!”

天空中的黑洞还在不断扩大,除了猛烈的风声就是华烨的怒吼声。

没有回应。

没有任何回应。

就跟凉冰走后的每一个日子一样。

无论她怎么呼喊,凉冰都不会呼应她。

“靠!”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涌了上来。

杜蔷薇的声音低了下去,隐隐有了泣音,“你tm给我出来呀……”

为什么会表现出委屈呢?那是因为能够撒娇的人出现了啊!

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凉冰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有那么温暖的怀抱来安慰她了。

11.

……

12.

黑洞消失了,与黑洞一起消失的还有华烨,而杜蔷薇凭借着勉强掌握的虚空力量活了下来。

杜蔷薇站在一片废墟中,泪水止不住地下流。时间好像突然倒转,回到了凉冰离开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也是这么孤独地站着,再没有人会厚着脸皮亲昵地蹭到她身边,温柔地喊她。

<你要坚强。>

杜蔷薇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大步前进。

忽地,她撞上了一片温热。

13.

“染着红色头发的小妞,你是在找我吗?”

杜蔷薇的眼圈一下子又红了,她的嘴唇动了动,轻轻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