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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篇   2003斯内普×1991西弗勒斯

战线拉的很长，目测几十万字，请有耐心 

水仙短篇《六尺之下》衍生，HE

存在时间操作，有私设

欢迎指正！

卷一•西弗勒斯

    白孔雀的尾羽划过了草地，接着又飞跃上枝头。

马尔福庄园的白孔雀并不像麻瓜世界动物园里的那些被饲料喂的痴肥的观赏孔雀，在它们愿意的时候，它们完全可以飞的很高，并且姿势优美。

西弗勒斯坐在马尔福庄园二楼的小阳台上，手里端着的红茶馥郁清香，有几只孔雀掠过湖边的柳树。他和卢修斯坐着看那些孔雀，暂时没有说话。

纳西莎从小厨房里端出一盘巧克力曲奇摆在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中间，在接受西弗勒斯对她的问好后转身离开。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做好马尔福夫人对她来说驾轻就熟，但她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愿意参与那些亢长又枯燥的谈话，情愿躲在卢修斯身后。

“……西茜做的甜点很好，”卢修斯看起来并没有主动把话题移向不可控制一端的意愿，“德拉科很喜欢这些。”

“确实很好，”西弗勒斯看着精致瓷碟里面装着的饼干，“和我11年前吃过的一模一样。”

“11”在所有大战参与者面前都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数字。西弗勒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当他提起“11年前”时，马尔福的嘴角紧绷了一下。

卢修斯对着西弗勒斯微笑，但是语气里填满了试探，道：“是吗，西弗勒斯？我倒是认为西茜应当有所进步，止步不前只会走向毁灭——你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比喻。”

西弗勒斯继续坚持：“但我的眼睛和鼻子告诉我这确实没有变化，你认为有所改变会更好吗？”

“I think so，”卢修斯回答，“不然我会亏的血本无归。”

西弗勒斯没再说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碰甜点。

他一向不喜欢吃甜品，大家都知道。

而卢修斯大概在很早以前就知晓了他本人的两面可能性。

在校时格兰芬多学院的莉莉·伊万斯的存在一直给他敲着警钟，当时马尔福为了把他推荐给黑魔王从而得到更多的宠信，选择性的忽视了所有的问题漏洞。而在黑魔王消失的那天，当他一头扎进邓布利多的铁轨时，马尔福就什么都应该明白了。

现在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字面意思的后面藏着一点立场方面的试探，西弗勒斯知道马尔福永远会把自己和家族摆在第一位，类似于背叛这种风险极大的活动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他不会乱动分毫，但是他需要的也不是马尔福的帮助，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动摇。

西弗勒斯放下茶杯，斯内普从敞开的浮雕门里走进来，站在他身后瞧了瞧那些曲奇饼。

“……等再过一段时间，”见他回来，西弗勒斯对马尔福说，“让德拉科学学大脑封闭术吧！”

“精通于此的人可不多见，”卢修斯转过头，并没有问为什么。

西弗勒斯半嘲讽地说：“你可是马尔福！”

卢修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见他要离开，便也站起了身，问：“三天后这里会有一场晚会，你愿意参加吗？”

“不愿意。”西弗勒斯干脆拒绝，马尔福没有强求。

在离开马尔福庄园的途中，西弗勒斯又看见了几只孔雀。

“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见，”斯内普顿了顿，又说，“小马尔福正在练习魁地奇。”

西弗勒斯随口说： “卢修斯希望他争回那口气，这很正常。”

斯内普又问：“不参加晚会？”这是一句废话，作用大概就是调理心情，活跃气氛。

西弗勒斯感觉有些好笑，问他：“你很享受和一群眼高于顶的蠢货一起跳华尔兹吗？”

“我可以跳，”斯内普见招拆招，没有明确回答他的问题，“但只能和你跳。”

闻言，西弗勒斯看了他好一会儿，好像在仔细研究他说出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斯内普坦然的与他对视，半晌后，西弗勒斯摇摇头，道：“不，那看起来一定蠢透了。”

“Who said no?”

他们这次去了对角巷。

丽痕书店一直没关门，但是客源很少。这是客气的说法，如果要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的话，西弗勒斯会说：丽痕书店里面比魔法部的电话亭还干净。

但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西弗勒斯继续往前走，找到了位于对角巷南侧129b号的惠滋·哈德图书公司。

走进去，就看见接待处的工作人趴在桌子上睡觉。西弗勒斯把手里厚厚几叠手稿扔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那个工作人员从椅子上弹起来。

“前三本我已经改好了，”西弗勒斯没看他的脸色，自顾自的说，“最后一本恕我无能为力，或许贵公司可以另请高明。”

那个工作人员扶起睡歪的眼镜，略带茫然的看看桌上被划的乱七八糟的书稿，又抬头去看来人，然后就撞见了西弗勒斯的眼睛。这双眼睛他见过很多次，尤其是在他作业不及格的时候。

“斯内普教授！！"

他“唰”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惠滋·哈德图书公司欢迎、欢迎您的到来！”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眼神略带惊奇，斯内普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估计是以前经历过不少次类似的事件。

西弗勒斯最后说：“坐下吧，奥科特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毕业五年了。”

奥科特脸色涨红，看来是尴尬的不轻。他坐下来，按照西弗勒斯说的去翻阅那些书稿，大致看完一遍以后把它传进了审阅办公室。

“按照之前的合同，”奥斯特低下头来检查由魔杖牵引出来的长条羊皮纸，“我们一共要支付给您八千金加隆......”

斯内普在西弗勒斯的余光里翘了翘嘴角，然后对着他打手势。

西弗勒斯摇头。

斯内普坚持。

西弗勒斯屈服了。

”Well，奥科特先生，“西弗勒斯开口，看起来好像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一丝难以启齿，”能否请您在这几本书印刷发行后告诉我哪本书的销量最好？“

奥科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曾经学生的呆样，皱起眉毛，突然就体会到了斯普劳特他们对于学生就业以及步入社会的忧虑。

奥斯特看见了西弗勒斯皱起的眉毛，猛一激灵回过神来，回答：”当然可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西弗勒斯点点头，”谢谢，地址和你当时寄检查信时的一样。“

奥斯特：“......好的，教授您慢走。”

走出惠滋·哈德图书公司，斯内普就问：“你认为哪本书销量会最好？”

西弗勒斯回答得很快，好像没有经过考虑：“那本笑话大全。”

“这也像个笑话。”

“我倒是觉得很写实。”

——————————

古灵阁很快就把惠滋·哈德图书公司的转账记录用猫头鹰邮寄过来，加上之前被委托制作魔药的收入，西弗勒斯的银行账户终于有了银行账户该有的尊严。

斯内普站在一旁陪西弗勒斯算存款，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否认为这些收入里面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属于我的？”

“确实如此，”西弗勒斯干脆地点点头，用羽毛笔从自己的财产里划出十分之一算作固定资产，在备注里面写清楚后问，“还有什么要的吗？”

斯内普摇头。

于是西弗勒斯把信寄了出去。

斯内普看着猫头鹰衔着羊皮纸飞出窗外，脑子里突然闪出什么东西，有一张脸顺着裂缝钻出来，滑到他眼前。

西弗勒斯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有自己的理解，在斯内普愣神的时候就意识到他可能想到了什么，没有给他闪避的时间，问：”你想起了什么？“

”一只小精灵。“斯内普揉揉额角，接着就去摸西弗勒斯的肩膀。

”？“

斯内普坐下，把第一瓶威士忌里剩下的所有液体都倒进杯子里，皱着眉头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后才对西弗勒斯说：”一个叫多比的小精灵，现在在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的小精灵没准儿和霍格沃茨的一样多----马尔福让它干了什么？“

斯内普表情有些奇异，”不，没有人命令它，它做的事情都是出自它的主观意愿。“

“ Free？”

“Almost .”

“所以它都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比如私自拦截信件----至少现在是这样。至于后来......大概和我们有些关系。”

斯内普并没有把话说全，西弗勒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忘了？一如既往地？”

斯内普对着他假笑，“还记得一些。比如你在马尔福那里喝的红茶，茶杯就是它洗的----满意吗？”

“Okay.”西弗勒斯不和他争辩这个，他看了看挂在老旧墙壁上的钟表，预估一下时间，从收藏柜子里面取出一瓶安眠剂服下。

斯内普没有阻止他。他当然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保护西弗勒斯的话就应该帮西弗勒斯离开药物依赖，但是这并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就像他在酗酒一样，很遗憾他们都没有摆脱上一辈留给他们的血脉，老斯内普即使死了，变成一堆烂在木头箱子里面的骨头，他也在无时无刻影响着他的后代，他的传承者。

当遭遇了足以击垮人的事情后，他的孩子们便会无法控制地去寻找物质上的依赖。也许他们依旧是强大的、受人信任的，但他们都清楚自己烂得一蹋糊涂。

斯内普知道老斯内普的父亲是吸毒致死，再往上数一代，他的曾祖父是在酒吧的小巷口被一个酒鬼乱刀砍死。

都没有什么好结局。

斯内普感觉到西弗勒斯的意识正在逐渐沉入不稳定的黑暗，再次心想：他应该给西弗勒斯道歉。

为很多事情。

发生和没发生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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