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承平他完了”|狼猫兔狐企鹅的合租日常
ooc预警
合家欢弱智现代paro
五位皇子合租室友设定
全系列微量闲泽but不明显
全文无刀且弱智,请放心食用
小学生文笔不喜自避
下面正文:
范闲站在门外发呆,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不敢进去,而是因为房东还没把钥匙给他。
现在是下午,艳阳高照,再不进门他真的会被阳光烤熟。
房东不在,他只能祈祷神仙来帮他了,他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求一个室友来开门,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发功,这门还真开了。
...
ooc预警
合家欢弱智现代paro
五位皇子合租室友设定
全系列微量闲泽but不明显
全文无刀且弱智,请放心食用
小学生文笔不喜自避
下面正文:
范闲站在门外发呆,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不敢进去,而是因为房东还没把钥匙给他。
现在是下午,艳阳高照,再不进门他真的会被阳光烤熟。
房东不在,他只能祈祷神仙来帮他了,他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求一个室友来开门,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发功,这门还真开了。
大概对方也没有料到门口会站着个人,范闲和他差点撞到,“……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房东说今天会有新室友到。”
“我叫李承平。”他侧身示意范闲进门,“其他三个人好像都不在,我先带你去房间吧。”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范闲一股脑把行李堆进房间,“旁边两个房间住的谁啊?”
“你房间左边的是李承泽,右边是李承乾。”李承平答道,“对了,你名字是什么?”
“范闲。”他答,又想起刚才听到的三个名字,“你们几个名字挺像啊,一家的?”
“那倒不是,虽然我管他们叫哥。”李承平耸耸肩,“大哥说为了庆祝有新室友,拉上三哥去买食材了,好像是要涮火锅。”
“你先收拾行李吧,我回房间了。”李承平大概是看出来范闲有些不自在,说完话就转身走了。
范闲松了一口气,老实关上房门收拾起了行李,等到一切收拾完毕他依旧有些恍惚,躺在床上不知该做些什么。
生活有时候很懂事,恰好这时房东打了电话来,“小范啊,你的钥匙我托你室友带过去了哈。”
“好的好的,谢谢您。”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传来塑料袋互相摩擦的窸窣声,范闲连忙下楼,一方面是为了钥匙,一方面是想帮忙。
“你就是那个新室友对吧?”对方说着伸出手和范闲握了握,连说了几声你好。
“我叫李承乾,你呢?”
这热情显然让范闲招架不住,回答了问题后就宕机了,“你别吓到人家。”
旁边那个眉眼英气的人出了声,“我是李承儒,你好。”
“啊,你好你好。”
范闲在心里悄悄吐槽这四位的名字,同姓同格式,说不是兄弟绝对没有人信。
“这是房东托我们给你的钥匙。”李承儒从口袋里摸出来后就风风火火进了厨房,甚至出声勒令李承乾不许进去。
“怎么还不让你进厨房啊?”
范闲大概是终于放松下来,好奇心开始泛滥。
“嗐,之前我在黄瓜汁里加芥末暗害他,所以他记恨上我了。”
李承乾挥挥手表示没多大事,掏出手机示意想和范闲加好友。
通过后他被拉进了一个群:“京都皇子团。”
“这名字也忒嚣张了吧。”范闲忍不住吐槽道。
“我起的,多霸气啊。”李承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四个人见到了三个,范闲现在只好奇住在他隔壁的李承泽什么时候会出现。
“二哥他作息可混乱了,可能得晚饭的时候才起。”李承乾看着聊天界面碎碎念,“有时候还不起,这对身体多不好。”
“三哥你怎么妈里妈气的,我们有大哥一个妈就够了。”李承平说完就往旁边躲,于是李承乾随手从沙发上抄起的抱枕被范闲的脸接了个正着。
气氛瞬间冻结在原地,两个罪魁祸首都不太敢动,范闲扯起嘴角笑了笑,捡起那个抱枕朝李承平跑去,“李承平你完了!”
“明明是三哥扔的,怎么想你都该打他啊!”
客厅鸡飞狗跳,李承泽的房间里岁月静好,毕竟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睡觉,原因是昨晚打游戏熬到了凌晨四点,于是直到几个人开始吃火锅的时候那个房门依旧没打开。
吃火锅的全程几乎都很平和,除了李承乾和范闲的筷子争起了最后一块毛肚的归属权,最终李承平渔翁得利,把那块毛肚收入囊中。
“二哥不会哪天真飞升成睡神吧……”李承平抬头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门喃喃自语。
范闲在旁边帮着李承儒收碗筷,也抬头看了一眼,更好奇这位“睡神”什么时候会露面。
有种在悬疑电视剧里猜测凶手的感觉。
“如果不能把全世界他感兴趣的游戏全带上去,二哥估计不会答应飞升的。”李承乾煞有介事地调侃着,下一秒就被李承儒拽去洗碗,留下范闲和李承平大眼瞪小眼。
“习惯就好,这就是邪不压正,三哥终将得到大哥的制裁。”李承平拍拍范闲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范闲应了一声,拿出一直响着信息提示音的手机,发现一堆读者在评论区催更……一瞬间他感觉天都塌了,仓皇逃回房间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多存稿。
直到十一点他才踩着死线发出新的一章。
范闲感觉自己脑细胞灭亡了一大片,火速开门准备去厨房下碗面吃,看见了一个在厨房门口徘徊的身影,昏暗的灯光映着对方,长发,红衣……他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慷慨赴死般下了楼,并悄悄祈祷着自己能留个全尸。
“你就是那个新室友?”
清朗的男声让范闲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位“睡神”。
“你也饿了?”范闲看看厨房又看看李承泽,又想起刚刚那个徘徊的身影。
李承泽点头,“我平时不进厨房,刚刚是在犹豫要不要凑合吃点,或者干脆不吃。”
范闲撸起袖子就走到了灶台前,“怎么能不吃饭呢?等着,我把你的份也煮了。”
也许范闲会成为五个人中的第三个妈也说不定。
考虑到大晚上不能吃那么油腻,范闲端上桌的是清汤面。
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李承泽吃完那碗面后甚至思考过到底是范闲厨艺好还是因为自己太饿了。
“劳驾睡神洗个碗呗~”范闲瘫在椅子上懒散道。
“……是李承乾先提的还是承平先提的?”李承泽抓了碗筷往厨房里走,又转头问了一句。
语气阴恻恻的,范闲觉得自己如果不招供肯定是死路一条,他从来没有这么坚定地叫过一个人的名字:“李承平。”
“他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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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估计就是一些弱智段子的掉落了
包什金弱智的请各位放心
也可点梗,请多评论。゚+.ღ(ゝ◡ ⚈᷀᷁ღ)
【儒闲】情狂
天色深蓝,星幕低垂,彤云缓缓。
范闲躺在房顶上,随手点数着王启年刚送来的酒。总共三坛半,每坛一斤左右,但度数不够,恐怕还是拿不下那人。
略等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请帖上只写了在范府设酒,忘了通知具体地点。若是被姨娘撞见,两厢一问,怕是要惊动其他家人。
要不自己到大门口去接一下?
突然眼前乌鹊惊飞,身下瓦片轻颤,动静间檐角上已站了一人。那人虽着甲胄,却不掩通身的气度,正遥遥向他抱拳:
“抱歉,我武功路数偏硬,轻功一般。”
范闲向他晃了晃酒坛子:“不要紧。大殿下,您怎么找到这的?”
“猜的。”对方爽朗一笑,走过来,盘腿坐在他身侧。
“范思辙房间的房顶,这么小众的地方,也能......
天色深蓝,星幕低垂,彤云缓缓。
范闲躺在房顶上,随手点数着王启年刚送来的酒。总共三坛半,每坛一斤左右,但度数不够,恐怕还是拿不下那人。
略等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请帖上只写了在范府设酒,忘了通知具体地点。若是被姨娘撞见,两厢一问,怕是要惊动其他家人。
要不自己到大门口去接一下?
突然眼前乌鹊惊飞,身下瓦片轻颤,动静间檐角上已站了一人。那人虽着甲胄,却不掩通身的气度,正遥遥向他抱拳:
“抱歉,我武功路数偏硬,轻功一般。”
范闲向他晃了晃酒坛子:“不要紧。大殿下,您怎么找到这的?”
“猜的。”对方爽朗一笑,走过来,盘腿坐在他身侧。
“范思辙房间的房顶,这么小众的地方,也能猜到?”
“我此次离京不能为人知晓,你又说丑时在府上设酒相送,深更半夜,总不能是在容易撞见人的地方。”
“那也不能精确到这儿吧?”
“是闻到酒香了。”对方用指关节轻叩酒坛。
范闲听罢在月光下粲然一笑,向身边递了一只粗陶碗:“要是殿下喝高了,误了差事,可不能怪罪到我头上。”
“好啊。”
对方说得极轻巧,就像城外对峙黑骑那次,一听是掉脑袋的事,立刻兴致勃勃地拨马率队跟来,一刻也不曾迟疑。
“爽快,上次喝剩的半坛,咱们再续上。”
“每次与你喝罢,总是能剩下半坛,看来是我们缘分不该尽,得长长久久共饮。”
“正是如此,殿下,请。”
叮——
粗陶碰出的声响却是清脆。
范闲喝了一半,去偷看李承儒那边,发现对方从容放下空碗,二两酒下肚而面色毫无变化。不愧是行伍之人,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范闲自己平时总是注意少喝酒,喝醉更是万万不可。一方面是在京都生存需处处留心,不能授人以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厌恶酒场上常见的那套虚恭假维,也不喜劝酒时那副你侬我侬的丑态。
但这段时间李承儒常来范府拜访,他才发现有人喝酒像喝水一样。你不劝他,他自己就能一杯接一杯。他也不劝你,自己喝得高兴了就离开。
他有次请教过这位皇子中的年长者,结果对方只是冲他摆摆手。“酒就是酒,不必给它绑上什么。我们喝酒有时为了取暖,有时为了高兴,有时为了暂时忘记弟兄们死前痛苦到扭曲的神情。喝酒是我自己的决定,没人能因此抬举得了我,也没有人能因此伤得了我。”
李成儒不仅不糊涂,而且是少有的知道自己每一步在做什么的人。这是范闲那时得出的结论。
从陛下、林相、陈院长,再到太子、二皇子,甚至还有自己,都在尔虞我诈中赌上了自己每一番行动的意义,赢者通吃,败者一无所有。
李承儒却凭借他母亲与他自己的直觉,对远离政治的直觉,对去边关建立事业的直觉,对身边之人品性的直觉,巧妙地捍卫了一种在这个时代罕有的超然姿态。
“殿下,不知你对叶......对我,有没有过一见如故的感觉。”
“一见如故?没有。我以前没见过你,也很少见像你这样的人。”
“正是如此,殿下。这也是让我惊奇的地方。你还记得我从北齐回来那天,也就是你入城那天吗?”
“那天的场面,不得不印象深刻。”
“是啊。我在城门前见到了很多故人,每个人身上都泛着股陈腐气。唯有殿下,眼神里有警惕、有好奇的打量,可唯独没有那种恨惧交加的权力之欲。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想殿下也许会是我重生的礼物,一位渴盼已久的新相识。”
大皇子低头一笑,给他们两人碗中都添满。
“新相识好,旧识如新更好。”
大皇子高兴时淡淡的,好像总是成竹在胸,又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不像李承泽,挺纤弱的一个人,笑起来却如颠似狂,总像在泄愤。
“我虽在京中时间不长,却深觉他们说得不错,你是极聪明有趣的人。”
“殿下也是聪明人。”
“哦?父皇谈起我,从来只用忠厚二字。”
“陛下看人自然是准的。但正是忠厚之人,才是许多自诩聪明之人的克星。因为聪明人不知道忠厚之人到底所求为何,也不知道他们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说的克星是什么,我不大懂星象。”
范闲抬头准备正经解释一番,却看见对方笑意更盛,是已经懂得了。
于是他在熟悉之人面前才有的那番荒诞劲头上来了,开始就坡下驴,胡乱解释:“克星嘛,就是说一颗星必定被另一颗所吸引,然后被纳入对方的轨道。”
“那这聪明之人和忠厚之人,又是谁进了谁的轨道呢?”大皇子把碗一放,酒又已喝干了。
范闲亦举起碗:“斗胆一言。我与殿下都是忠厚人,也都是聪明人。所以我们之间只会不远不近,相敬相知。”
“好一个不远不近、相敬相知,我陪你一碗。”
等范闲也喝完了,他又接着说:
“既然快要离京了,我再多说几句。既然你不可能像我一样一走了之,就要早做计较。咱们陛下心深似海,所做之事既有千古之先见者,也有不堪记入史书的......你看我做什么?”
“殿下,以您的身份,实在不宜再说下去了。”
“无妨。说到底,父皇也是人,是人就没有不犯错的。我母亲这样告诉我。”
“令堂是很智慧的。但是......”
“但是我不应把他当作一个人来期待,这一点从小时候被送去边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经由那些遥远的、从皇宫传来的军令,我也算是与咱们的陛下周旋良久了。”
范闲沉默点头。
“当我们孤军遇袭,以极少的兵马面对对方的重兵时,怕是只有大宗师临阵才能保我们活下来。但我竟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这样的场面中幸存了。若你也要与大宗师级的对手抗衡,你必然不能小瞧他,但更不能疑神疑鬼。如果你为了生存竭尽全力,有敲碎骨头献出骨髓的决心,就总有一线希望。”
“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我思故我在。”
“什么?”
“没事,您接着说。”
“如果真的有那天,你拔剑指向神祇的那天。也许我可以......”
范闲立刻捂住他的嘴:“真不敢说了,殿下。”
李承儒倒是毫不挣扎,点点头:“你知道就行,不说了,喝酒。”
大抵是甲胄太累赘,坐着不方便,李承儒干脆躺下。酒液在空中悬成一条明亮的细线,落到那刚刚道出过惊人之语的口齿间。
范闲想说声谢谢,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这个字眼分量太轻,够不上悖逆之行的血海深重;又好像这个字眼太沉重,追不上此间轻飘飘的浪荡情狂。
说来奇怪,他平时见李承泽和李承乾更多,兄友弟恭的场合也做足了范儿。可只有在面对李承儒时,他想叫对方一声大哥,就像婚礼前给陈院长递请帖时,那种以亲人相称的冲动。
可惜对方在星光下闭上了眼睛,一付浑然不觉、浑然不顾的模样。
他低下头,大着胆子靠近对方的脸,盯着他眉眼舒展,听着他呼吸沉稳,此情此景,脑子里竟然只剩下“温柔”两个字。
荒唐。他坐起身,收走对方的碗。
“寅时了,殿下早些回去打点行李吧,天不亮就要动身了。”
对方疑惑地睁开眼,好像在回忆自己身处何地一样。难道真的喝醉了?难得啊,似乎还是头一次见。
李将军把目光转向身边的范闲,终于回过神来,再一拱手:“告辞了。天高地阔,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那道令人安心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范闲晃悠悠地站起来,像之前那样,把每个酒坛都晃了晃,把坛底的剩酒都倒进一个坛子里,硬生生凑了半坛,封装起来。
天上虽有白玉京,人间却也有如此际遇,能将幽深的苍空、光辉的明星,温柔的薄云凝炼成永恒时间尺度之下可遇不可求的一个时辰。此情此景不可辜负,便不辜负,情至性至,是为狂气。
不知道这次剩下的半坛酒,要留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