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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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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质疏松。

大哥闰妹双狼0犹豫杀顺子

女巫顺子上一秒笑完杀这么快下一秒被通知自己死了

结局是大哥大手一挥赚到自家师徒的票,小妹勾勾手指勾走二哥信任,最后狼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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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

不知不觉挺多了,发个星老师的稿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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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莘

【臣君】令人费解的爱

  现pa,希维尔第一视角,虽然棺鸡的感情有点病病的,但他们三人仍然成为了幸福的一家,本质上这是一篇家庭喜剧。

 

——

 

  在我六岁那年第一次看见父亲哭泣。

  他放下电话前突然变得声嘶力竭,手指紧张得能看清楚带汗渍的指纹划过听筒。他一遍遍的重复着“我恨你。”

  我放下书包,对于父亲的行为感到不解,又因这不解滋生出一片恐惧,这种恐惧源于我发现父亲并不完全属于我,他的一部分被别人攥在掌心,肆意拿捏,如同供孩童取乐的发声玩具。听筒对面的人越是发力,父亲的吼声就越大。

 ......

  现pa,希维尔第一视角,虽然棺鸡的感情有点病病的,但他们三人仍然成为了幸福的一家,本质上这是一篇家庭喜剧。

 

——

 

  在我六岁那年第一次看见父亲哭泣。

  他放下电话前突然变得声嘶力竭,手指紧张得能看清楚带汗渍的指纹划过听筒。他一遍遍的重复着“我恨你。”

  我放下书包,对于父亲的行为感到不解,又因这不解滋生出一片恐惧,这种恐惧源于我发现父亲并不完全属于我,他的一部分被别人攥在掌心,肆意拿捏,如同供孩童取乐的发声玩具。听筒对面的人越是发力,父亲的吼声就越大。

  

  那天晚上父亲发烧了,我搬来板凳去高高的置物架上取下药箱,他缩在被窝里给我指什么是扑热息痛,然后他呻吟了一声,大概是身体不适造成的,他又说让我找找安非他命在哪儿。

  我说没找到那个,可能是吃完了,然后将药盒往箱底藏。

  父亲妥协了,他又问:“阿咖酚散还有吗?”

  这次我不能再藏,我取出药包塞到父亲掌心里对他说:“还有,给你。”

  然后我收起药箱,去客厅给父亲倒了杯热水。

  父亲吃了药后很快睡去,但他记得在睡得不省人事前给我点好晚餐的外卖,以及安排了明天接送我上学的司机。

  父亲仍然是关心我的。

  我取下父亲额前湿毛巾,亲亲那块湿热的皮肤,如同在和我的兔子玩偶说晚安。

 

*

 

  在我九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了听筒对面的那个神秘男人。

  一开始我只以为坐在父亲对面的照旧是他的那些商业伙伴。那是个穿灰蓝色西装带眼镜的斯文男人,他的皮肤是肉桂色的,看起来很可口。他见我回家了,便立刻摁熄了手中的烟,然后向我问好。

  他勾起一个伪善又亲和的微笑,然后说:“我知道你,小姑娘,叫希维尔对吧?”

“我不知道你。”我把书包扔到一边,在父亲的身边坐下。

“我叫泽拉斯,你父亲的朋友。”

  我说:“他经常带朋友回家,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哦?”

  我看了一眼父亲,他不敢看我。

  “你让他感到紧张。”

  泽拉斯听后放松的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交叠,一手撑着脑袋。

  “不,亲爱的,他并不是因为我在这儿感到紧张,而是因为你在这儿才感到紧张。”

  我感受到了挑衅。

  

  晚上泽拉斯开车载着我跟父亲出去吃饭,父亲和我一起坐在后座,我抓着他的手指,盯着窗外的风景哼歌。

  我讨厌听到泽拉斯说的每一句话,也讨厌父亲对他的每一句回应,而我只能做夹在中间的,那片不时发出噪音的透明玻璃纸。

  父亲帮我处理生蚝,泽拉斯帮父亲剥虾,我把剥好的虾肉从父亲的餐盘里插到自己盘里。泽拉斯也不生气,之后他把剥好的虾肉自动的塞到我的餐盘中,看着他懂事的“上供”,我觉得更恶心了。

  我讨厌他,父亲恨他,但他对此好像并不受影响。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在外人眼中共享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父亲拜托泽拉斯来我们家的时候抽空帮我补习学校的课业。但泽拉斯说那些没意思,他教我玩P2P。

  我们在奈瑞玛杰的一个小城搭了服务器,他说他出生在那个地方,他知道那儿有多乱,非常方便规避法律风险。

我问他:“有多乱?”

他说:“瘾君子、雏妓、通缉犯,什么都有,你在那儿可以买到一个完整的人,也可以买不完整的人。”

“那你一定是他们里面最厉害的。”我说。

“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不仅走出来了,而且一点味儿都没沾上。”

他被我逗乐,像是听到什么过誉的夸奖一样。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行行的教我认代码,然后把原本的数学补习课换成了供应链金融科普,比如怎么骗钱再拍拍屁股走人,

  但我并不打算向父亲告发他。

  我的账户里每天都有大额的资金入账,然后他们会化作一个个虚拟货币分发出去。

  比特币——泽拉斯解释着它们的另一个名字。

  “这确实比我在学校帮人打架赚得多。”我说。

  “你在这上面的天赋远超你的父亲。”泽拉斯说,然后又补充道:“而且你没有他那么强的道德感。”

  “我喜欢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把头发扎起,回到电脑前。

  “你父亲的经济状况应该还没有拮据到那种程度吧?”

“我想搬出去,越快越好。”

  “叛逆期的女儿,”泽拉斯摇摇头,脸上仍是他那张虚伪的笑脸,“你父亲会难过的。”

 

   我要攒够钱,在十五岁的时候我要离家出走,然后游遍符文大陆。我渴望看到父亲不可置信的表情,或许我还期望着他骂我莽撞,然后把我锁在房间里宣布我哪儿也不许去。这样我就能理直气壮的和他大吵一架,甚至还能说些伤人的话。

  到那时我会戴上耳机听着五杀乐队的新歌,打开窗户,扯下窗帘裁成长短不一的布条,再把它们编成一股,一头栓在床柱上,而我会顺着这根逃跑的绳索迎来自由。

  光是幻想着这样的事就让我心生一股头皮发麻的爽感。

  但我没必要告诉泽拉斯。

 

  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我看到你们两个就觉得恶心。”

  “为什么?我们已经很克制了,你父亲甚至不愿意在你面前和我接吻。”

  我一脸嫌恶:“光是听到接吻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让我觉得恶心。”

  我想起了某天我听见父亲在客厅摔东西,出于关心,我下楼去看他。

  他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坐在地毯上,一边骂泽拉斯是个混蛋、贱人,一边光速的操控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

  我给父亲拿了盐酸舍曲宁,告诉他该吃药了。

  父亲说今晚他不想吃药,他想喝酒。

  于是我陪父亲喝酒,虽然完全是父亲单方面的想要灌醉自己,但我其实更乐意看他喝醉的样子,药吃多了父亲会变得像块木头,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感情,我能感到这份安定在将父亲变成一个陌生人,这是压抑,这样不好。但是喝醉酒不一样,父亲会变得话唠、絮絮叨叨,我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发泄,我会倾听。

  父亲还是说着那些老话,“我恨你,我恨你,泽拉斯。”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泽拉斯的存在就是为了给父亲添堵。

  但父亲又总是在最后补充道:“可我需要他。”

 

  泽拉斯确实是个赚钱的天才。

  听到我这样夸他,泽拉斯很高兴。他还带我去了很多我这个年纪不能去的地方。比如酒吧、赌场、证券交易所。

  他给我斟酒的时候我提醒他我才十二岁。

  他说这正是偷喝酒的年纪。

  “我和你父亲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那时我们两个都很纯情。”

“那你们做了吗?”

“做了。”

“真纯情。”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接着问:“那为什么他没跟你结婚?”

  “像你父亲那种阶级的人没有自由恋爱的权力。”

  “好像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我喝了一口兑奶的百利甜,“然后他服从安排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当妻子,再生下了我?”

  “是的。”

  “但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我嚼着玉米片,“父亲只说她很爱我。”

  “你父亲当然不会同你透露太多,你的父亲原本是最有机会成为下任继承人的,于是他的兄长们在你母亲乘坐的游艇上动了手脚。你母亲把你保护得很好,最后只有还在襁褓中的你被救了回来。”

  “那父亲复仇了吗?”

  “当然,他每一位兄长的死亡都是由我精心策划的。”

  “难怪父亲会爱你。”

  泽拉斯的眼神闪过一丝得意。

  “然后我借着你父亲的信任,骗走了他三分之二的资产,让他成为了家族里的罪人。”

  我突然感到喉头一阵滞涩,但我不知道是因为那难喝的甜酒还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能毫无芥蒂的说出这种话。

  “那他为什么原谅你了?”我问道。

  “因为他真心实意的爱着我。”

   我忍不住笑了:“那他真是活该。”

  泽拉斯有些诧异,随后他和我碰杯:“我真的很好奇你父亲那样懦弱又高道德感的人怎么会教出你这样女儿。”

  “虽然我父亲是个可怜好人。”我和泽拉斯碰杯,“但我爱他。”

  那天晚上离开酒吧后,我跟泽拉斯走在午夜的街巷醒酒,在进入一段转角时,他走在我前面,我从路边捡起一支空酒瓶朝他后脑勺砸去,趁他晕眩之际,我借着在学校替人打架学到的经验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但是年龄和体格的差距毕竟摆在这儿,我的拳头力气还不够大,他站起来捂着脑袋脚步趔趄地回头,正巧,一束白光从我们的前面闪过。我抓住机会把泽拉斯朝迎面驶来的汽车一把推了出去。

 

*

 

  父亲带我出去旅游了整整一个月。中途偶尔会和还在病床上的泽拉斯打电话。

  是的,那个贱人还没死,可能祸害遗千年是真的吧。

 

  泽拉斯刚出急救室的时候,父亲带着我连忙去了医院看他。

  我以为他是担心那个男人,在去医院的路上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没想到父亲告诉我,他是害怕万一泽拉斯会起诉我,对我的前途有影响,所以要去跟他谈判定责事宜。

  “如果他要追责到底呢?”

  “那我就去拔他氧气管。”

  “真的吗?”

  “真的。”

  父亲是笑着说的,他的笑容十分坦荡,十分磊落,一如往常。

泽拉斯愿意为了父亲杀人,我也愿意为了父亲杀人,而父亲亦如是。这就像结义时要歃血为盟,献祭时要奉上牲畜一样,我们会通过别人的血肉来让彼此链接得比之前更紧密。

这时我突然发现,原来父亲、泽拉斯、我,我们三个真的有一些相同的东西。

 

  父亲举着手机,给泽拉斯看身后蔚蓝的天空和大海,分享我们的海鲜大餐,还有在悬崖攀岩的照片。全然不顾这对一个重伤在床的人有多残忍。

  泽拉斯身上缠满了绷带,默默地点了挂断电话。

  在和父亲旅游的那段时间我问他为什么在被泽拉斯欺骗之后还愿意和他往来。

  “我跟他认识的时间太久了,很多东西我自己也说不清了。”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感觉。初恋时期的那种感觉是真诚和青涩的,像气泡水,随意的摇晃便悸动不已。即使到现在我也不认为那段感情里牵扯了任何利益因素。再到后来我不得不订婚、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但还想和他保持恋情。他劝诫过我人不能既要又要。我那时年轻愚蠢且贪婪,我说‘我有很多钱,我不在乎婚姻制度的约束。’,那时我感觉只要我想要,没有什么是无法得到的,或者说——我天生就该拥有这些。财富、名誉、子嗣、情人,所有人的爱。”

  “直到后来发生了许多变故,他帮我复仇,我向他许诺以后我们两个人将一起掌握我家族的商业帝国。那时的我感觉尽管被人夺走了许多,我仍然可以把属于我的一一找回,只要泽拉斯还在我的身边。泽拉斯带着我去兄长们的坟前涂鸦,雇流浪汉在他们的墓碑上撒尿。他问我快乐吗?我说这是我活到现在最快乐的时刻。”

 “再后来,他背叛了我。我给他的权限太高,连什么时候管理层全被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我都不知道。他说我是一个可怜的、被宠坏的孩子,只知道索取而不知回报,现在是时候让我享受跌落谷底的感觉了。”

  “我花了好几年才走出去,重新经营自己的事业,他也经常来给我添堵,搞一些恶心人的手段来卡我——但又不致命,我知道那些真正想要我死的竞争对手是怎么下手,所以我对泽拉斯更多的是迷茫。”

  “到现在,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我已经很少再回到那种被感情折磨到歇斯底里的状态了,也彻底放下了年少时那种不成熟的爱慕,耐心的把泽拉斯当做老师一样的存在,学习他的优点和手段,偶尔吃点亏就当交的学费了,正如我上面所说,他的行为只是恶心但不致命。我又开始觉得他变得迷人起来,但这一次我想证明,在经历种种后,我学会了爱人的能力。”

  “我对他已不抱任何期待,但我仍然爱他,我可以坦荡的对他说出这两句话,也并不渴望他的回应,我的生活仍然会充满希望的继续过下去。”

  父亲看向了我。

  “因为我的生活已经有了新的意义。”

 

*

 

  一个月的旅行结束,父亲再次带我去医院看望泽拉斯。

  现在他恢复了不少,缝合过的伤口已经拆完线,只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我觉得他活该。

 “恢复得不错嘛。”我学着泽拉斯的样子,挂起一副虚伪的笑脸。

  泽拉斯不说话,而是把手中的电脑转向我。

  那是我们两个一起搭建的P2P平台,他正在处理后台信息。

  “你的小金库不想要了?”

  “你怎么教她搞这些?”父亲皱眉。“若是被追查到非法融资风险太大了。”

  我以为我的旅行计划就此泡汤了,没想到父亲对我说:“如果你真的对这个感兴趣,我可以先从做空一支股票教起。”

  我兴奋的点头。

  “我那边还有个基金会也不错,可以给你当庞氏骗局的教学材料。”泽拉斯也不甘落后。

  我更加兴奋的点点头。

  随后,他们就像所有为了子女的教育问题喋喋不休的家长一样争吵起来。

 

*

  泽拉斯出院之后正式住进了我家。

  他很会做饭,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们还是会经常吵架,但父亲已经很少靠药物来维持精神健康。

 通常的表现是:父亲在餐桌前接到电话,xx项目被人举报或者截胡了,父亲愤怒的看向餐桌对面的泽拉斯问他:“你干的?”泽拉斯收拾着碗筷满足的点头。父亲气得放下手机边撸袖子边朝泽拉斯走去,然后两个人扭打一团。

  整个餐厅充斥着鸡飞狗跳的声音。

  但是当我接完水回来时看到的又是另一幅光景——他们两人抱在一起亲得难分难舍。

  他们真是令人费解又恶心的黏糊在一起。

  我去厨房端了煮贝壳面的面汤悬在他俩头顶:“要做回你们的房间做,别当着未成年的面。”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初具了被挂路灯的资质。这得益于两位家长宵衣旰食的细心栽培。

  然后我栽在了一个诺克萨斯女人手上。

  我想在感情上失利这一特质一定遗传了我的父亲。

  见我闷闷不乐,泽拉斯找了个晚上和我坐在庭院里谈心。

  “这通常是母亲该做的事。”我环抱双手,“我爸怎么还不如你关心我?”

  “你爸在圆桌下装了窃听器,他比你想的还关心你。”

  我伸手往桌底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微型的片状窃听器。于是我揭下来把它丢到地上踩扁。

  “真的关心我的话就下来自己找我谈话。”

  “亲爱的,这是你第一次遇到感情问题,他怕自己掌握不好尺度冒犯到你,所以选我来当坏人——顺带一提花坛底下还有两个、假山背后也有一个,你不可能把它们全部找出来踩烂。”

   我深吸一口气:“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了,我以为她真的很喜欢我。”

  “我没事的,放松两天就好。”

  “据我所知你的财产被骗了将近一半,”泽拉斯推了推眼镜。“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比你父亲强,他当初被我骗走的可是三分之二的财产。”

  “……举这种例子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不会,但我很高兴。”

  这个贱人又在炫耀他的战绩。

  “另外还要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我问道。

  “我和你父亲决定结婚了。”

  “什么???”

  “我爸一定是受虐狂吧……”我难以置信。“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

  “刚刚在厨房的时候,我俩确定完今晚的谈心环节分工,他帮我解开围裙的时候突然对我说‘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不利于家庭’我以为是什么分手宣言,然后他接着说‘我们该结婚了’。”

  “然后你答应了?”

  “我说求婚的话应该准备好戒指再说吧?然后你父亲抓住我右手的无名指咬了下去。”

  “他给你送了圈牙印当戒指吗?”我笑得乐不可支。

  “不是,”泽拉斯面无表情的举手右手,缠满纱布的右手,无名指的位置空荡荡的,“他把我的手指咬下来了,还说什么——这辈子都不用戴戒指了。”

  “我不理解,”我看着泽拉斯还在渗血的右手说:“但是还挺带劲的。”

  “你爸平时在床上更带劲。”

  

*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像我妈一样。”我推开书房门对正在玩兵人的父亲抱怨道。

  “首先他是一名男性。”父亲放下手里的兵人棋子,“其次这也是关心的一种方式。”

  “和性别无关,母亲也可以是男性,就像你的继承人不一定得是儿子。”

  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认同的说:“这倒也是。”

 

 “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真的是一家人了。”

  我在餐桌上发表重要讲话,但无人附和,就连父亲也不愿停下餐具为我鼓掌。

  两位家长面不改色的吃着自己餐碟里的食物,泽拉斯少了一根手指后干活多少有点不方便,他又在拿这件事去刺父亲。

 “我得找个机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我给过你机会,允许你在我身上穿孔,你之前不是很想看吗?”

 “明明是你自己想爽吧。”

  泽拉斯举起沾着酱汁的叉子在父亲面前比划,“下次我要挖你一只眼睛。”

  父亲不语,只是马上通知管家去买了一堆防身武器。

  “他真有可能干出这事。”父亲向我解释道。“今天起我要分房睡了。”

  泽拉斯也点开购物软件,划拉几下后选中一个商品界面伸到我面前:“你觉得用这个罐子装怎样?”

  “我只想知道明天的校庆日你们两位还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去出席。”

  “当然,宝贝。”父亲突然想起了还有这回事,他抓着泽拉斯的手去了衣帽间:“暂时停战——我们先去挑明天出席的服装。”

  

吞下星星

战斗学院霞是巴比伦学院队长,拉凯是刺客部的联合队长,已知战斗学院里拉亚和凯隐似乎已经有了分开的身体,霞也看得见拉亚斯特,并且吐槽凯隐作为队长却总是把所有工作丢给拉亚斯特,击杀凯隐后会吐槽拉亚斯特不可能罩他一辈子,这句话用日文翻译更暧昧,说的是凯隐太依赖拉亚斯特了。故事中明确表示凯隐和拉亚可以并肩作战,凯隐让对手放松警惕,拉亚再瞬间爆发收割。除此之外凯隐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冷漠,是因为拉亚斯特的勤奋他们才当上了队长,我们拉亚也有了当工作狂的一天。

没想到期待了这么久的共存皮肤突然掉落,拉亚还有了自己的身体,凯隐对其他人冷漠只和拉亚斯特亲密也终于对上了他们原本的故事,我又能溺爱了

战斗学院霞是巴比伦学院队长,拉凯是刺客部的联合队长,已知战斗学院里拉亚和凯隐似乎已经有了分开的身体,霞也看得见拉亚斯特,并且吐槽凯隐作为队长却总是把所有工作丢给拉亚斯特,击杀凯隐后会吐槽拉亚斯特不可能罩他一辈子,这句话用日文翻译更暧昧,说的是凯隐太依赖拉亚斯特了。故事中明确表示凯隐和拉亚可以并肩作战,凯隐让对手放松警惕,拉亚再瞬间爆发收割。除此之外凯隐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冷漠,是因为拉亚斯特的勤奋他们才当上了队长,我们拉亚也有了当工作狂的一天。

没想到期待了这么久的共存皮肤突然掉落,拉亚还有了自己的身体,凯隐对其他人冷漠只和拉亚斯特亲密也终于对上了他们原本的故事,我又能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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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翻: 作为刺客俱乐部的联合队...

机翻:

作为刺客俱乐部的联合队长,凯隐和拉亚斯特 完美诠释了巴比伦学院的战术风格。凯隐会让对手放松警惕,掉入虚假的安全感之中,而拉亚斯特则会以压倒性的力量爆发,将敌人彻底击溃。事实上,拉亚斯特的勤奋才是他们能够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因为凯隐的冷漠态度让所有同学都感到不满。


机翻:

作为刺客俱乐部的联合队长,凯隐和拉亚斯特 完美诠释了巴比伦学院的战术风格。凯隐会让对手放松警惕,掉入虚假的安全感之中,而拉亚斯特则会以压倒性的力量爆发,将敌人彻底击溃。事实上,拉亚斯特的勤奋才是他们能够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因为凯隐的冷漠态度让所有同学都感到不满。


羊尾顿熊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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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打个tag吧都没人看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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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星星

【拉凯】嫉妒的后果

奥德赛au,在死兆星得到自己的身体之后的故事


具体内容请看privatter



中央星球时区,19点23分。

长廊地上打磨得光滑的缟玛瑙地面反射出摇晃不定的倒影,凯隐正在快步行走,他的神情严肃,身上没有配备任何武器,轻盈的脚步让他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尽管这条长廊实际上十分复杂,有太多用来招待贵客的客房和装修得十分相似的岔路,不过凯隐十分清楚自己的方向,他已经不再像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样紧绷神经了。这附近走廊的地面和天花板都是由最高级的缟玛瑙制成,在舷窗外的星光投射进来之后可以完美地将它们散射成柔和的光线,缟玛瑙其中的杂质在反射光线时就像点缀着漆黑宇宙的无数团颜色各异的星云,光是......

奥德赛au,在死兆星得到自己的身体之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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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星球时区,19点23分。

长廊地上打磨得光滑的缟玛瑙地面反射出摇晃不定的倒影,凯隐正在快步行走,他的神情严肃,身上没有配备任何武器,轻盈的脚步让他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尽管这条长廊实际上十分复杂,有太多用来招待贵客的客房和装修得十分相似的岔路,不过凯隐十分清楚自己的方向,他已经不再像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样紧绷神经了。这附近走廊的地面和天花板都是由最高级的缟玛瑙制成,在舷窗外的星光投射进来之后可以完美地将它们散射成柔和的光线,缟玛瑙其中的杂质在反射光线时就像点缀着漆黑宇宙的无数团颜色各异的星云,光是在矿产星球采集切割然后运送到这艘舰船的费用就足以买下中央星球的一栋高级建筑,除了体现主人的高贵身份,也是为了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无声的威压——这里曾是德玛克西亚帝国皇帝的办公场所,嘉文四世在这里接待过许多帝国的权贵,也在这里和无数战败后被迫求和的使臣签订过条约,对于凯隐来说他熟悉这里的原因是他曾经无数次作为枢机将军向帝国的皇帝报告他的行动内容。

“曾是”,凯隐暂时停下脚步,端详舰船外不远处的中央星球,星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闪烁着明亮的灯火,中央星球的繁华不用他加以赘述,凯隐光是看着那些灯火就可以想象地面上举行的各种大型商业活动和贵族派对,几年前他也是能身处人群中享受热闹和奉承的一员,但现在他只觉得一切都离自己十分遥远,许多他过去在意的事情都已经不再有意义,正如同隔着真空,他听不见一点儿星球表面传来的声音。凯隐冷眼收回视线,他再看到的是舷窗上反射出的自己的倒影,和缟玛瑙上的倒影一起将他的影子固定住了——镜中映出他作为枢机将军的黑色制服,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些光学仪器在发出检测生命体征和奥能水平的淡光。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尽管还是身穿那身熟悉的制服,但凯隐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他太久没能像这样审视在镜中的自己是不是还像当初一样拥有不会轻易燃烧殆尽的野心。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嘈杂的电流声,凯隐接通了信号,“将军,皇帝正在等着您——他已经催促过一遍了。”薇舍尔犹豫的声音从与交互面板连接的耳机里传来,他刚离开碎形剪刀号不久,没想到只是在路上耽搁这么一会儿就惹得皇帝不满了。

“我知道了。”凯隐瞟了一眼舷窗外停靠在不远处处于相对静止的重核母舰,尽管重核舰队不再,得益于凯隐残酷的行事风格,帝国的威慑力却比以前更夸张。随后凯隐不再多做解释,他关闭了交互面板上的通讯设备,又摘下了左眼上覆盖的交互面板放入口袋里,接下来他不会需要任何设备,就算外界有人尝试联系他也不可能和他通话,他越往深处走去就越像是走进了没有回头路的深渊,一切都只能单向进入但无法离开。现任皇帝没有直接通过交互面板联系他,而是先联系了他的舰长,多少有些在威胁他的意思,让凯隐明白他的行程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哪怕他只是在走廊上迟疑了半刻钟就会有人因此付出代价。

以前每走过三扇门都有一个配备着镭射步枪的士官在待命,他们随时准备为保护皇帝而献出生命,凯隐喜欢在他们向自己敬礼时观察他们脸上各有不同的严肃神情,但现在整个皇宫的随从和侍卫都被遣散了,附近只有一些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做着简单的诸如打扫之类的工作,甚至连最基础的人工智能也没有用上。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密性考虑,再往前的秘密相当敏感,即使要牺牲一部分安保措施,也要保证不会有除了凯隐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一个机器人始终紧紧地跟在凯隐身后,清理他的靴子在缟玛瑙地砖上留下的淡淡印痕,在他身后发出嗡嗡声,几乎是像监视他一样将他赶去见皇帝,正是因为这些机器人一刻不休地做着最简单的打扫工作,所以这附近的走廊连一粒灰尘都看不到,然而无论他们再怎么清理,缟玛瑙内部因为巨大外力造成的裂痕都无法被修复,凯隐在路过的时候偏转视角就能看见缟玛瑙内部碎裂的切面反射出银色的浅光。

很少有人知道在那场颠覆皇权的叛乱中真正发生了什么,大众只知道一夜之间帝国有了一名新的皇帝,却不是当初公开挑战皇权的凯隐。事实上,甚至是凯隐亲自宣布新皇帝登基的消息,在数亿名帝国公民的注视下,他表情平淡地宣布嘉文四世已死,帝国有了一名新的继位者,然后丢下无数震惊的观众和记者,相当敷衍地结束了这场决定帝国命运的宣告。他宣读的继位文书当然是伪造的,甚至连视频里演讲的新皇帝的面容与声音都是合成的,凯隐甚至没有要掩饰自己目的的意思,他只是将事实扔给了大众,无论他们接不接受。

于是,有好几处殖民地和分配给旧贵族的领地都立刻起兵公开反对新上任的皇帝,接着是原本立场就在摇摆的其他枢机将军们也都表示支持贵族,并且愿意提供自己的兵力作为支援,但他们脆弱的同盟很快被凯隐带兵镇压,凯隐有了一个能正当地剥去其他枢机将军头衔的理由,顺便再以不敬的罪名当众处决了几名地位重要的旧贵族,其中也包括一些前皇帝的亲信势力,为了断绝未来的隐患,凯隐同样没有放过他们的旁系血亲和姻亲家眷。他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接受帝国的权利更迭,凯隐早在旧贵族指着他痛骂叛徒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是这个态度了,他们的愤怒反而成了取悦凯隐的调味剂,让凯隐在他们身上能找回一点掌握了主动权的自信感。

在一系列血腥的兵变之后,最后还能坐在枢机将军这个职位上的只剩下凯隐,这时他已经身负无数显赫的战绩和功勋,手握他从其他枢机将军那里夺来的军权,以及最重要的是他掌握了帝国绝大部分的奥能供给,真正成了继承顺位上的第一人。这几乎就和他当初构想的计划一样,现在只要宣布新皇帝自愿让位给他,他就能成为帝国的皇帝,将宇宙变成他构想中的模样了。很多人都说新的皇帝只是一名幕前用来平息舆论的傀儡,实际上掌权的还是凯隐本人,他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宣布继位,很多人都是如此预测的,但他们很快发现凯隐也未免太耐心了,捷报频频传来,旧帝国的势力已经被清扫得差不多了,民众和贵族对凯隐的恐惧和信任都已经达到了顶峰,那是绝佳的宣布继位的时机,然而凯隐却没有动作,甚至等民众都已经开始习惯视频里演讲的合成皇帝,他还是只是顶着唯一的枢机将军的头衔乖巧地服侍着现任皇帝。

作为可能是整个宇宙里唯一见过皇帝真容的人,凯隐太清楚真相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位于走廊深处的房间没有开灯,附近舰窗上的遮光板也被完全放了下来,凯隐就像一步步走向了一扇通往黑洞的门一样,门被漆成了深红色,伫立于这条缟玛瑙走廊的末端,镶嵌在黑色的墙壁之中,这样强烈的颜色对比让这扇门看起来像是一个警示牌一样,提醒所有胆敢前来的人,门后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危险。上面有数道油漆滴落时拖出的液体痕迹,皇帝的财物被不该被这样潦草对待,但凯隐知道这一切都是故意被设计成这样的。他礼貌地敲了敲门,但没有等来回应就擅自打开了门,门后的皇帝没有着急响应他的敲门,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他,凯隐打开门后也只好尴尬地站在走廊上,等待着被房间内的皇帝传唤,而对方仿佛是为了报复他在走廊上的分心,故意让他在门口等候了很久才说,“请进。”凯隐太熟悉那低沉声音中的玩味了。

凯隐不情愿慢慢走进房间内,然后将手背在身后,以标准的汇报时的军姿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好像他不愿意再继续靠近了一样,房间中是一片黑暗,但他十分清楚是什么东西等在黑暗中,“陛下。”他嘴上虽然这么叫,但心中却更愿意以那个更为熟悉的名字称呼眼前的皇帝,拉亚斯特,他在心中默念。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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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超/知乎体】有什么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cp是真的?

CP多,请自行注意避雷。

主懿超,财阀二把手司马懿X一线演员马超

副白信,男团李白X男团韩信。

副约铠,男团守约X居家妇男铠(铠:我刀呢?)

很微很微的亮云。

无脑小甜文,香香主视角。


财阀大佬司马懿X一线演员马超


【破乎热搜榜】有什么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cp是真的?


统统闪开,大小姐驾到哼。

谢邀,感谢题主邀请创作。

大家都知道我本人算是白富美本美了,江东这边的知名富二代嘛,所以我日常生活也会跟不少明星打交道。

不过我看了下这个问题下的答案,除了楼上那个lb和hx的料让我激动不已,其他都是陈年老料了没意思。

有一说一更...

CP多,请自行注意避雷。

主懿超,财阀二把手司马懿X一线演员马超

副白信,男团李白X男团韩信。

副约铠,男团守约X居家妇男铠(铠:我刀呢?)

很微很微的亮云。

无脑小甜文,香香主视角。


财阀大佬司马懿X一线演员马超

 

 

【破乎热搜榜】有什么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cp是真的?

 

统统闪开,大小姐驾到哼。

谢邀,感谢题主邀请创作。

大家都知道我本人算是白富美本美了,江东这边的知名富二代嘛,所以我日常生活也会跟不少明星打交道。

不过我看了下这个问题下的答案,除了楼上那个lb和hx的料让我激动不已,其他都是陈年老料了没意思。

有一说一更衣室不要太棒了呜呜呜,我想着鼻血都掉下来了集美们。

哦对了,我爆个大料吧,你们绝对想不到的那种,平时生活里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但我发誓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啊,我胡编乱造的话明天我哥立马跟我嫂子离婚。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哥去武都谈生意上的事情,我凑热闹跟着一块去了。

武都财阀那边老总没来,来得是一位Z先生。

说真的光看脸我压根不觉得Z先生是当今金融界最成功的青年才俊,我甚至觉得他靠脸可以去偶像剧里当男主角你们懂吗?

Z穿了件Burberry这季新出Trench风衣,白色的。

这衣服有点花里胡哨的,巨挑人,我看好多人穿都不好看,但Z穿着特别合适,又A又飒好看到爆炸。

他那个身段那个样子,要不是家里头生意上跟武都财阀其实是有点冲突的,我都愿意投资一部Z先生主演我演女主角的电视剧给你们看(开玩笑的)。

Z先生的气度真的拉满,他坐那签合约的时候还很讲究,用的钢笔都是Caran d’Ache,我酸了武都好有钱啊我好羡慕啊。

啊扯远了,我要说的是那天白天签完合约,晚上我哥给我嫂子带纪念品了,我按我嫂子平时喜欢的那种风格给我哥开了一张单,让他照着买,我哥屁颠屁颠就去了。

我一个人没啥事嘛,满大街溜达,然后我看某点评app上面写武都CBD有个100+层的旋转餐厅,可以一览武都全景,我寻思我也没啥事就往那边走准备去旋转餐厅感受一下。

结果我打车到了旋转餐厅那边,大门口的服务生告诉我,今晚不接待客人。

我问为啥啊你们不做生意了。

服务员小哥告诉我说有人包场了!

包!

场!

了!

卧槽我当时就在想这得多少钱啊,这是什么家庭啊,家里有几个矿啊。

我抬头看看顶上的旋转餐厅想着算了吧换一个地方试试,结果你们猜猜我看到了谁!!!

你们绝对猜不到的!

我看到了现在的某个当红一线炸子鸡,M!

虽然他大口罩大墨镜大帽子捂得严严实实让我差点怀疑他是个瞎了的傻子,但我还是从身段判断出来是M。

单独看到M我其实不会很惊讶的,毕竟明星嘛都会有那种饭局之类的我可以理解,可是M旁边跟着个我今天早上才见过的人,Z先生!

M和Z啊!

他俩一起从车上下来的,而且是Z给M开的车门。

Z其实是那种接近了你会发现周围气压气温立马低下来的人形自走制冷机,但我说真的集美们,Z给M开车门的时候他笑了他笑了!

嘴角动了不是抽筋的那种!

M当天穿的很休闲真的很休闲,黑色五分裤+极简款的白T带着渔夫帽,不过明星嘛你们都懂身上套个麻袋都比一般人搭配好看。

反正他俩一块进得旋转餐厅,感情包场吃饭的就是他们。

我在外头看了好久肚子实在饿了想吃东西才走的。

说真的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吧,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会一块吃饭,有没有圈里人给我八卦一下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啊,好奇。

 

【评论】

 

没什么用的暖男

那个媳妇...我...我失宠了?

 

统统闪开 回复 没什么用的暖男

害,没有的事。

 

都督又放火了

Z先生是短暂收养过姐姐的那位吧?

 

统统闪开 回复 都督又放火了

好集美你猜得真准!

 

家有船夫

难怪那次孙策买东西买的合我心意,我还以为他直男开窍了,原来是你给了小抄呀。

 

统统闪开 回复 家有船夫

嫂子么么!

 

纵有东风起

M是我经纪公司的那个吧?Z应该是我的老同学了。

 

统统闪开 回复 纵有东风起

亮哥?

 

纵有东风起 回复 统统闪开

 

统统闪开 回复 纵有东风起

哥你怎么来了

 

纵有东风起 回复 统统闪开

看隔壁lb和hx的八卦,结果发现自家的房子塌了。

 

统统闪开 回复 纵有东风起

不算塌吧吃个饭而已,那个八卦我也看了真的巨刺激我喜欢。

原来无限团里更衣室事件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更神奇的是下面粉丝评论都没脱粉还说早就看出来这两人是一对的,我人都傻了当然我之前也觉得他俩挺般配的。

公共场合情侣装那种就不说了,对视发糖同框上床,白信女孩绝不认输好吧。

 

纵有东风起 回复 统统闪开

你还磕这个。

 

统统闪开 回复 纵有东风起

你不也在磕么我都看你点赞收藏一条龙服务了。

 

纵有东风起 回复 统统闪开

咳,我这是了解圈内新闻。对了你看VX,我给你说一下Z和M的事。

 

都督又放火了 回复 统统闪开

集美我觉得你应该分享一下私聊的消息给我。

 

统统闪开 回复 都督又放火了

么么么么么我问问亮哥肯不肯,他同意我就分享给你。

 

都督又放火了 回复 统统闪开

我跟姐姐都在等着!

 

天翔之龙

我好像知道M是谁了,那Z也推断得出来了。不过我好奇香妹儿你怎么会用Z做简称,他不是姓那个么。

 

统统闪开 回复 天翔之龙

我就是不想被那么容易猜出来是谁才用Z这个简称的。

 

天翔之龙 回复 统统闪开

我只能告诉你那天M确实不在益城,因为那天我演出结束想找M喝酒的,结果我去拍门他不在家。

 

统统闪开 回复 天翔之龙

石锤么?

 

天翔之龙 回复 统统闪开

恩。

 

纵有东风起 回复 天翔之龙

你又乱喝酒了?

 

天翔之龙 回复 纵有东风起

抱歉

 

纵有东风起 回复 天翔之龙

家里的酒我都锁起来了,你小心变得跟酒一个下场。

 

统统闪开 回复 纵有东风起

亮哥危险发言?

 

牵丝戏 回复 纵有东风起

难得看你语气这么重

 

纵有东风起 回复 牵丝戏

...我没有

 

牵丝戏 回复 纵有东风起

呵呵~

 

牵丝戏

香妹儿我还能再告诉你一点八卦哦,Z和M两个人认识很久了,而且M可以说是Z养大的你敢信吗?

 

统统闪开 回复 牵丝戏

卧槽?养成系?Z看着也就20左右啊。

 

牵丝戏 回复 统统闪开

Z都30好几的人了香妹儿,跟你亮哥同一辈的,不过比你亮哥还年长点。

 

统统闪开 回复 牵丝戏

我突然想问Z是怎么保养的我酸了。

 

牵丝戏 回复 统统闪开

你也可以问亮学长,他看着也很小。

 

统统闪开 回复 牵丝戏

_(:з」∠)_您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一直觉得亮哥看着好像还在读大学。

 

纵有东风起 回复 统统闪开

我看到了。

 

统统闪开 回复 纵有东风起

不你没看到。

 

影牙拭冷晖

我看到了自己的瓜。

 

统统闪开 回复 影牙拭冷晖

当事人?!!!

 

纵有东风起 回复 影牙拭冷晖

你居然也会用社交软件?

 

牵丝戏 回复 影牙拭冷晖

果然只有跟他有关的事你才会冒头。

 

影牙拭冷晖 回复 纵有东风起

有的蠢货总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影牙拭冷晖 回复 牵丝戏

那天益城的股票跳水了我也很乐意冒头。

 

影牙拭冷晖 回复 统统闪开

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统统闪开 回复 影牙拭冷晖

那,那我们加个VX私聊一下?

 

影牙拭冷晖 回复 统统闪开

我让那个一年四季都扇扇子的蠢货推荐名片了。

 

纵有东风起 回复 影牙拭冷晖

啧,人身攻击。

 

 

......

【破乎热搜榜】有什么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cp是真的?

 

统统闪开,大小姐驾到哼。

.................

更新。

我跟Z先生私聊完了。

征得当事人同意这事我就直说全名了,他说刚好准备这段时间公布出去的。

首先介绍一下Z先生,就是司马懿,武都财阀的二把手,毕业于稷下学院,跟亮哥他们是同一届的,当年的稷下F4之一,颜值巨能打没得说好吧。

然后M先生,马超,马孟起,最近因为出演了《故国往事》而爆火的那个男演员,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偶像派的,看完他演的剧我确认他是演技派了,长得好看的演技派真难得。

大家都知道武都财阀当年其实是有一些比较偏激的经济措施,对西凉那边几个小财团造成了可以说是灭顶之灾吧。

其实不用我说大家自己八卦一下就知道马超其实是西凉财团的后人,也算是个富二代吧,然后家道中落被迫流浪街头的时候遇到了司马懿。司马懿看他是真的惨就把人带回家,算收养了,马超跟司马懿一起待了挺多年的,然后马超读书和平日里的生活起居消费那些都是司马懿负责。

当然司马懿是知道马超身份的,马超不知道司马懿的身份,他只知道司马懿很有钱。

马超大学读得首影,后面出道被亮哥这边看中了,跟亮哥的经纪公司签约成了艺人。

亮哥跟司马懿老同学了,也是旧交。马超第一次下夜戏亮哥开车送他回家,发现马超住得地方就是天誉半岛,10几万一平的那个超级富豪小区。亮哥停车在楼下让马超回家,结果正好要司马懿下来倒垃圾顺便买烟。

亮哥就发现这两人认识的。

亮哥也纠结了很久才告诉马超,司马懿的身份是武都财阀的二把手,算是给西凉财团带去灭顶之灾的罪魁祸首吧。

马超知道之后当晚就从司马懿家里搬出来了,两人可以说断了关系,断了几年吧,没联系的那种。

然后前段时间,马超出去拍戏,杀青宴,那个剧组有人心术不正,对马超有想法,就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药你们懂吧,那个药,让人全身没力气还会想被人干嘛干嘛的。

当然做这事的人已经被司马懿送进监狱了你们可以放心看。

刚好司马懿谈公差在同一个酒楼。

马超喝了那个酒在厕所隔间里差点被人得手了,司马懿听见熟悉的声音直接踹飞了厕所隔板。门板飞了之后他看到马超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人又拉他又扯他衣服,他上去把干这事的人的脸都打肿了然后让武都财阀的律师安保出面负责善后。

结果武都财阀二把手不是盖的,事情处理好司马懿直接就把马超带回家了。

后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脑补吧反正司马懿承认他做了的。

你们懂得!

然后他们两就重新联系上了,那事过后两人算谈恋爱了吧,我问谁告白的,司马懿说马超主动的。

马孟起可以啊,主动的一、、、一塌糊涂!

马超藏得挺深,一直也没公布,公司里也不知道。其实他想公布的,但司马懿说他混娱乐圈如果冒然公布恋情很容易影响事业,马超就说好吧那晚点。

司马懿护妻狂魔啊。

(顺便一提《故国往事》最大的投资商就是武都财阀,这个决议是司马懿通过的,啧,马超背后的金主哦。)

当然我也有问司马懿,马超跟他之间的那些矛盾怎么处理的,毕竟是家没了这个...

挺难的吧,对我来说如果是刘备他把我家害破产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搭理他的。

司马懿告诉我,马超说的是,西凉财团覆灭很大程度是他父亲做了错误的决策,如果他当时行事不那么冒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司马懿虽然是决策的执行人,但他到底只是曹老板手下的打工人士...

虽然恨,但也没那么恨。

感激还有少年时的心事,最后都压过去了。

哎...

不知道怎么说,还是祝福他们吧。

 

【评论】

没什么用的暖男

媳妇我觉得只有江郡吞并益城这种可能,毕竟江郡财力比益城强多了QAQ

 

影牙拭冷晖

写得不错,比那些营销号强。

 

冷晖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详细...我人晕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在下面的那个了香妹儿你放过我吧。

 

纵有东风起

难怪那个剧组跟人间蒸发了似得,原来是他插手了。我还在好奇备案过了的剧怎么后文都没了,我还以为是没钱宣发跑路了。

不过还是谢谢吧,照顾了马超这么久,以后还要继续照顾他。

@影牙拭冷晖 好好照顾他。

 

影牙拭冷晖 回复 纵有东风起

不需要你多话。

 


#关于隔壁那个lb和hx的八卦贴#

 

匿名用户

恩,大家好,第一次回答问题有点紧张。

其实感觉有点强答,不过还是想分享一下。

我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艺人吧,团里人气最低的那个,唱歌跳舞都不太在行所以粉丝也不多。恩,就有一个晚上嘛,我练舞经常练得挺晚的,有时候会直接在练舞室睡觉,或者到休息室沙发上睡觉。

那天晚上我练舞结束,凌晨2点多了,宿舍已经门禁了我就打算在练舞室凑合一晚。

结果练舞室隔壁的更衣室里一直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说实话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大楼除了练舞室都是黑黢黢的,更衣室里有这种声音我还挺害怕的。虽然是男的但是我对超自然现象还是...有敬畏之心的,理解一下。

我就不停给自己壮胆暗示自己可能只是老鼠之类的,反正摸过去了。

然后我听到...

那种声音。

就那种...写出来会被扣分甚至还有可能被封号的声音。

我确认了很多次是这个声音,而且是男的发出来的。

我...我有点写不下去了,总之就是这样。

想着不是灵异声音我就很安心在练舞室的角落里睡觉了,然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团里某个走霸总人设的扶着腰从更衣室里出来,他后面还跟着某个走洒脱人设的..

反正目光相交的时候我很尴尬。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想要不要退团orz

然后后面洒脱人设的找我,告诉我其实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好像从读书的时候就是情侣,一起出道一起到现在大火的。

聊完之后搞得我日常生活里经常观察他们,我只能说洒脱真的很宠霸总,霸总看着拽拽的脾气很臭的样子,但他实际是个憨憨...跳舞撞镜子上都发生过噗。

好像不能再说了,恩我也不会更新的,大家生活愉快。

 

【评论】

落笔惊鸿

其实我前面猜不到的,但我看到日常中憨憨的霸总我就知道是谁了。

 

曌 回复 落笔惊鸿

我也是,憨憨霸总前几天还来咱们家里吃饭了,洒脱带着回来的。

 

落笔惊鸿 回复 曌

我还挺意外洒脱会找个得了直男病没有直男命的,我以为他会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毕竟洒脱看着就是那种情场浪荡子,结果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专情,也算个好男人吧。

 

曌 回复 落笔惊鸿

确实。

 

开大给盾一块五 回复 曌

憨憨也把洒脱带回来吃饭了...我们这种长辈要不要也一起吃个饭,干脆把事情定了算了。

 

曌 回复 开大给盾一块五

可以,我让洒脱跟您联系。

 

有哥哥的小疯子

哥,太明显了,我拿给阿铠看这个回答,他毫不犹豫就说是你写的。

 

匿名用户 回复 有哥哥的小疯子

...他真能猜。

 

有哥哥的小疯子 回复 匿名用户

这不叫猜这叫爱。


匿名用户 回复 有哥哥的小疯子

我很想他。


有哥哥的小疯子 回复 匿名用户

别跟我秀恩爱!你私底下VX跟他说不行吗我不是传话筒。


匿名用户 回复 有哥哥的小疯子

有点不好意思...

 

有哥哥的小疯子 回复 匿名用户

你都跟嫂子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


不再一个人

我也想你。


阿折折个纸飞机

【懿超】太子妃

Attention:狗血追妻火葬场+带球跑,全文沙雕以及不怎么走心的前朝斗争,有生子

7500+爆肝码字

请一定看完,是HE


0

我死了。

但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我醒来的时候满屋挂着白绸,人人缟素跪在前厅,哭声传到了后院。

我看着中央桌案上我的牌位觉得新奇,“神威少将军马超之灵位”。

看吧,他必然是不想我与他有半分沾染,不然哪会只有寥寥几字,概括我微不足道的一生。


母亲被丫鬟扶着掩面而泣,我走到她身边却不敢拥抱她。

“抱歉,我把事情变得更糟糕了。”我低声说。

可是母亲突然抬起头瞪着我,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出殡的时辰快到了,你好好待着别叫...

Attention:狗血追妻火葬场+带球跑,全文沙雕以及不怎么走心的前朝斗争,有生子

7500+爆肝码字

请一定看完,是HE




0

我死了。

但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我醒来的时候满屋挂着白绸,人人缟素跪在前厅,哭声传到了后院。

我看着中央桌案上我的牌位觉得新奇,“神威少将军马超之灵位”。

看吧,他必然是不想我与他有半分沾染,不然哪会只有寥寥几字,概括我微不足道的一生。


母亲被丫鬟扶着掩面而泣,我走到她身边却不敢拥抱她。

“抱歉,我把事情变得更糟糕了。”我低声说。

可是母亲突然抬起头瞪着我,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出殡的时辰快到了,你好好待着别叫人瞧见了。”


我被丫鬟生拉硬拽拖回房间,她不放心还在门上加了道锁。

我闭上眼,脑海里依旧是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


我不知道母亲用了什么办法。

我没死。

但我得假装死了。


父亲说最多一个月,便让我回到凉州去,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母亲出殡回来,擦掉脸上的水珠,她说孟起你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我说好,我什么都不想了。


1

将军镇守凉州边境第五年,迎来了他第一个孩子。边境夷族来犯,将军领了兵权,带着夫人去到前线。

少将军马超便是在马背上出生的。


将军这一仗,断断续续打了十数年。马超从小学习枪术,十三岁便随着将军去到沙场,十六岁夷族投降,朝廷的人带了话来,马超成了最年轻的三品将军,封号神威。


凉州军大捷,便得领旨回朝受赏,赐金银赐宅子,再正常不过。将军戎马一生,与官场之人不相熟识,却不知被谁告到圣上跟前,太子早年在凉州地界巡视,与将军似有冲突。

都说圣意难测果然不假,圣上大手一挥竟下令太子与将军府结亲。

第二日中宫便派了教书先生和管教嬷嬷,说少将军半年内得学会如何当好一个太子妃。


马超记得那天母亲的表情很奇怪,但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一品将军的孩子嫁给太子,说出去旁人都羡煞了。


2

直到大婚那日马超才见到司马懿。

喜娘说这叫守规矩,婚前新人都是不能见面的。

很久之后马超才想明白:东宫太子又哪是什么规矩能管束的。

他只是不想见我罢了。


应马超一再要求,喜娘减少了一大半他头发上的珠翠。卸了戎装换上大红喜服,他看着铜镜发愣,觉得镜子里的人极其陌生。


皇家规矩多,婚礼从日出折腾到日落,马超实在累得厉害,坐在喜床上都能睡着,但是嬷嬷说太子去吃酒了,必须等到太子回来。

“得等殿下掀了盖头,二人喝了合卺酒,才算完满。”


马超强撑着精神,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人向床边走来,喜秤掀起大红绸布,马超眯起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四目相对。

司马懿很好看,好看到满屋大红绸缎都黯淡了,烛火勾画他的轮廓,深深在马超心里种下了一颗幼苗。马超心想,上天真是不公。

马超本以为司马懿会不满圣上的安排要给他难堪,甚至做好了大婚当夜要睡地上的心理准备。

哪想司马懿眼睛里带着笑意,马超看得真切却不解,他看着司马懿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他手心。

司马懿拉过他的手搂着他,松香和薄荷的气息笼罩下来。“我们虽是政治联姻,但我会敬你,爱你。”

马超没有回答,但是偷偷点了点头。


很久之后马超才明白什么叫“惊艳时光”。

可惜不是“温柔岁月”。


3

一觉睡到天亮。身边早就凉透了。


下人说太子殿下一早被圣上召去了皇宫,太子妃昨夜累着了,休息好了再入宫向皇后请安即可。末了,又笑着说殿下可真是偏爱太子妃。


马超怀里揣着司马懿给他的玉佩,跟着皇后身边的嬷嬷一路走到中宫。


皇后端庄温和,司马懿眉眼皆来自于她,只是神态有些憔悴,见到马超进来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太子妃到底年轻,给婆婆请安也不知道赶早,这都什么时辰了?”

马超来到京城只有半年,圣上的后宫他认不全,见开口说话之人衣着华丽,满头珠翠伶仃作响,猜想应当是哪位高位妃嫔。

见马超跪在地上不知如何作答,皇后皱起眉,“无妨,仲达一早与本宫说过了,太子妃累着了才起身晚了,萧贵妃不必苛责。”

马超内心一暖,对皇后存了感激,他知道萧氏一族,乃前朝官宦上流,贵妃自然权势滔天,在后宫唯有皇后高于她。

“哟,臣妾可是听说,太子妃是圣上亲封的三品将军呢,身子骨这么弱,是装的吧?瞧瞧这第一天就恃宠而骄,以后还不知放肆成什么样子。”

皇后没有说话,其他妃嫔更不可能为太子妃辩言。马超不知道跪了多久,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司马懿,司马懿在哪。

幸许上天听到了他的声音,太后身边的人来了:“各位主子,奴才奉太后的命令,请太子妃去一趟。”

离开时马超偷偷看了一眼皇后,不明白她为何脸色更差了。


司马懿竟也在太后宫中,坐于侧位上翻着手里书卷。马超见到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欢喜,顿时忘记了在皇后宫中的不愉快。

从将军回朝那日算起,加上今日,马超只见过太后三次。老人家手里捏着珊瑚手钏,声音低沉:“你年纪小,做事不免毛躁,但既已入了皇家,今后行事为人,便关系着皇家颜面,之前皇后遣了先生和嬷嬷去教你规矩,哀家今日瞧着,还是野小子一般,明日哀家亲自择了习教嬷嬷好好教导。”

马超忙低头应下,不敢辩驳,就怕哪里说错了要惹得父亲在前朝受累。


从太后宫里出来,司马懿走在前面,马超小跑上前去唤了声“殿下”,司马懿没回头,让马超先回府。

马超有些犹豫,他看出司马懿心情不佳,却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司马懿身边的小太监伶俐:“圣上召了殿下去有要紧事相商,奴才送太子妃出宫。”

司马懿转过身,马超第一次瞧清司马懿着太子服冠的样子,丝绸混着孔雀羽的金白朝服,腰带上绣着金丝蟒,腰上挂着香囊,手里一把白玉折扇,薄唇一抿,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马超看得痴了,不想司马懿的扇子敲在他头上,“不想回去?那行,太后正好缺个人为她抄佛经。”

识时务者为俊杰,马超表示他绝不和自己过不去。


4

马超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大早被拉到帐房,司马懿去上朝了,管家李伯叫两个下人把近两年的账本整理出来,要一一为太子妃说明。

太子妃迟早要打理府中上下,马超明白但还是听得昏昏欲睡。


临近中午下人来报太子留在宫中陪圣上用午膳。

“太子新聘请了一位凉州来的厨子,太子妃尝尝这些饭菜可还喜欢?”


京城官家讲究食材精致清爽为宜,马超有时不禁想念塞外大火猛料的烤肉,潇洒肆意。

凉州厨子确实做得一手好面食,烤馍烙饼与儿时的记忆别无二致,只是置在剔透的彩绘琉璃碟上显得过分刻意,紧实的面饼子嚼在嘴里索然无味。


宫里的习教嬷嬷到的时候,厨子端来一碗牛奶鸡蛋醪糟,酒香卷着奶香,泡着芝麻,葡萄干和银耳。马超心下惊喜,这是边境其中一部族的特色,在凉州城都是不多见的。他刚要伸手去接,却被嬷嬷拦下,

“午膳时不可饮酒,太子妃莫要坏了规矩。”


不过是醪糟而已,马超心里不悦但还是收回了手,那厨子也没见过这场面,在管家的眼神示意捧着白瓷碗逃命般回了厨房。


马超眼巴巴望着厨子离开,嬷嬷厉声道:“奴才奉命来教习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全心专注,不要叫太后和皇后失望才好。”


寻常宫规倒是还好,婚前半年马超少说也抄了一二十遍,嬷嬷抽查了几样便算是通过了。

但是到了六艺和八雅,马超觉得嬷嬷存心刁难他。

“太子妃出身凉州城,不知六艺乃京中公子必学,礼、乐、射、御、书、数缺一不可。”

马超小声嘟囔:“骑射我在行的。”

嬷嬷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至于八雅,太后思虑周全,念太子妃不在京中长大,近日只安排书法丹青的老师即可,到了年后再请棋艺和琴技的老师。”

文人嘴里是风雅,武人眼里就是文酸。趁着嬷嬷去到屋外的功夫,马超求救般看向李伯,李伯无奈只得说这位嬷嬷曾也教导过当今皇后,轻易敷衍不得。


“太子殿下喜好风雅,太子妃要让殿下失望吗?”

马超摇摇头,揉着因握笔酸疼的手,心道这比练枪无趣太多。


司马懿一回府就见着马超哭丧着脸。嬷嬷见太子回来了赶紧行礼,一副痛心的样子把太子妃下午涂出来的字拿给司马懿看。

“老奴实在不好评价,还是殿下来看吧。”

司马懿接过笑了笑,“劳烦嬷嬷回了太后,不用为孟起择选老师,今后我来教他。”


嬷嬷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但马超是高兴的,他站起身窜到司马懿面前,“殿下回来了。”司马懿搂着他问:“可否觉得府里烦闷?”

马超想了想,“我想练枪,但是殿下房间里摆件精贵,院子里都是名家花草,殿下可否准孟起去军中校场?”

“不用那么麻烦,我明日叫人把侧院花盆搬到后院,便足够宽敞了。”

“殿下当真?”马超面露欣喜,“孟起谢过殿下。”


“我们已经成婚,不要如此生分。”温柔的亲吻落在额上,“别叫我殿下。”

马超抬头在司马懿嘴角轻轻碰了一下马上躲开,“那我唤你阿懿,好不好?”


5

圣上指婚的圣旨下来的那日,将军夫人曾将马超叫到跟前,“从今往后,便忘了少将军的身份吧。”嫁进太子府已经过了数月,马超却突然想起了母亲这句话。


已经入夏了,清晨练枪时还好,临近中午帐房里热得难熬,李伯叫人进来换了几轮冰也不抵用。


皇宫传了话来,司马懿要晚半个时辰回来,让马超先吃不用等他。

马超随意扒了几口,突然觉得困得厉害,回房间前和李伯说太子回来了再叫他。


睡醒之后头更疼了。


李伯推门进来,“殿下在前厅陪客人,看您还睡着就没叫醒。您醒了,便去前厅吧。”

马超换好衣服往外走,李伯跟在后面,小声提醒着:“今天来的客人里面诸葛先生和周先生您是认识的,有一位您没见过,是庞家的小公子,表字士元,和诸葛先生和周先生一样,是殿下在稷下求学时的旧识。可惜天生体弱,半年前大病一场,所以没能出席您和殿下的婚礼。”

马超点点头,前厅里琴声传到整个前院,刚走到前厅正门琴声却停了,隔着屏风听到了司马懿的声音:

“几月不见,士元的琴艺越发精湛了。”

“殿下谬赞,只是偶得一琴谱拿来卖弄罢了,论琴技我当不及师兄分毫。”这是一道甜柔的嗓音,和刚刚琴声一样,夺人心魄。

诸葛亮捧着清茶,“士元谦虚了,这琴谱我寻了很久也没能寻到,今日听士元弹奏,才觉老天自有用意,恐再无人能如士元般奏出款款情意。”


马超站在原地没有直接进去,李伯刚想出声,马超转身给他比了一个“嘘”。


“仲达,我听说你前日得了幅字画,不如就做今日玲珑棋局的头彩?”诸葛亮放下茶碗,笑意浅浅。

司马懿也笑起来,“你能少惦记我的藏品吗?你从我这里讹走的名家书帖不少了,这字画原是士元托我寻找,说府中茶室缺幅山水画,怎么,你要抢师弟的东西?”

元歌赶紧道:“多谢殿下抬爱。”

“都是自己人,”周瑜眼里盯着棋盘,“你不用和司马仲达讲客气。”


马超垂下眼眸,李伯在一旁干着急不解太子妃何意。


屏风那头传来落子之声。

诸葛亮忍不住赞叹:“士元一颗玲珑心,仲达这棋局怕是困了我和公瑾有几日了。”

元歌道:“我只是运气好,见得角落有一突破口。”

周瑜也不觉称奇:“当真是精妙,看似目无章法,实则乘胜追击。仲达你觉得呢?”

司马懿点点头:“我的想法与你们无异,确实精妙。看来士元不仅琴技见长,连棋艺也大为长进。”


马超突然觉得很冷。他分明是不怕冷的。年幼时他曾在塞外戈壁上迷过路,夜里小孩儿靠在狰狞的石头上,将军到后半夜才找到他,小孩儿说我不冷我不害怕。

可看着太子府院落宽敞,阳光洒在石砖上,锦鲤跳出池塘水面,如此和谐,马超却觉得很冷,冷到心底去了。


“太子妃不舒服吗?要不请个太医瞧瞧?”李伯这一声着实大了些,惊动了前厅的人。司马懿赶紧从屏风后走出,拉过马超的手,“怎么了?”其他三人也跟了过来。


马超这才看清元歌的容貌,眉眼精致,皮肤白皙,眼里带着小鹿般的怯意,面颊上大病初愈的红晕显得越发我见犹怜。


马超不动声色抽出手,“殿下我没事。”他看向诸葛亮等人,“孟起见过诸葛先生,周先生,和……”

“士元,叫我士元便好。”

“嗯,士元。”


诸葛亮展开扇子,“久未见太子妃,依旧如传闻中那般少年英姿,有机会定向你讨教骑射之术。”

“先生莫拿我开玩笑了。”

周瑜道:“都杵在门口何必,这么好的茶凉了便是糟蹋了。”


马超坐在司马懿身侧,却加入不了他们的交谈。只得看着案上一盘黑子白子发呆,马超心想:我天生不是风雅的料。棋盘每个格子都相似,落子到落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我看不懂那棋局,也看不透那字画。

清茶入口,却苦得不是滋味。


不一会儿,门口竟来了宫中的人,小太监讪笑着:“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太子妃请安,圣上听闻庞公子大好,遣了奴才请公子过去呢。”

诸葛亮拍拍元歌的手背:“我就说吧,圣上还是看重你,病了大半年,许你的官职还是照样给你。”

小太监又赶忙说道:“瞧奴才这脑子差点忘了,中宫那边也传了话,要留庞公子用晚膳的,时候不早了,您快随奴才入宫吧。”


6

自打那日起,马超发觉司马懿越发忙碌了。往日虽说早晨不见人,天还没亮司马懿就会被召去皇宫,但晚餐前一定会回来,烛灯下司马懿念着书页上每个字与他听,或者握着他的手腕描绘树枝上一只黄鹂,情到浓时,两人挨得极近,耳畔厮磨,说不完的情话。

可是如今不到深夜司马懿是不会回来的,马超几次睡梦中感受有暖源靠近,睡醒时,身旁空无一人。再往后几日,便是连热源都没有了,马超一觉醒来,枕头边属于太子的寝衣还和昨夜一模一样,无人动用过。


见过阳光,便再也回不到黑暗。马超原先觉得这句话矫情,可是想到自己却是分毫不差的。他频繁地想起一个人:元歌,庞士元。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却停不下来:圣上看重,连带中宫皇后也是喜欢他的,竟留他一齐用晚膳。

是啊,谁有资格被皇后特意请去呢。


算算时日,他有二十天没见到司马懿了。


李伯发现太子妃食欲下降得厉害,对着凉州厨子好一顿训。厨子无奈,只得道天热了谁的食欲都不会好的。


不知谁将太子和庞公子游船的消息透露给了太子妃。

马超出现在码头边时,那些小太监们慌成一团,恐今日大限将至:太子妃穿了软甲骑装,背上四把冷晖枪。


马超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求饶劝慰,眼睛死死盯着湖中央的画舫,虽离岸边远,马超还是看见了船上被侍卫围着的两人:司马懿还是那身白金太子服,旁边元歌倚靠在他身上,两人都背对着码头,不知说些什么。


忽的一个莫名的浪头袭向画舫,船身剧烈晃动,靠在船边的元歌竟被直接甩了下去,马超心里突然有些快意。

可是下一秒,他见着司马懿也跳了下去。

岸边的侍卫吓坏了,成群结队扎进水里往湖中心游。好在太子是会水的,他抱起庞公子,被画舫上的侍卫拉了上去。


马超心想:湖边的风好大,吹得眼睛好疼啊。


他逃似的回了家,或许不该称为家了。褪下软甲,他缩在床榻上,浑身冰凉一动不动,直到天色渐晚,司马懿来敲门他都没有听见。


7

将军谋逆,人证物证确凿。圣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满门抄斩。

马超从没想过平日待他温和的管家如今也变了脸色,他记得那趴伏在地上哭得全身发抖的小孩是后厨的短工,“将军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奴才实在不忍看到太子妃被欺瞒,如今京城传遍了,禁军围了将军府,府中数十人都被拉走了啊!”

“无知小儿信口雌黄,还不把他拉出去!污了太子妃的眼!”

马超第一次瞧见李伯疾言厉色,心中起了火,“李伯,他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太子妃不要信这种荒唐话。”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太子妃,太子妃您去哪!”


马超几乎是踢开书房,司马懿抬起头,眉头微皱,“做什么?冒冒失失的。”

“司马懿,”马超怒不可遏,“你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接休了!给我父亲扣上谋逆罪名,你不怕遭报应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司马懿惊大于怒,眼底波涛汹涌。

“你别装了!你不就是喜欢元歌吗!那你直接娶他啊!辱我家门伤我族亲,你还是不是人了!”

“太子妃,太子妃您在说什么呢?”李伯跑得气喘吁吁,“殿下还在忙,您别给殿下添麻烦。”

“麻烦,对,我是麻烦,”怒火攻心,马超都不知道他的眼眶已经红了,眼底泛着泪,“我不如他,我知道,他是清风霁月,我只是边境一个野小子。”眼泪顺着脸颊,砸在手背滚烫,“殿下我求你,孟起求您了,你觉得我不好我自己走就是,别动我的家人。”


“李伯,”司马懿揉着太阳穴,“把太子妃关到房间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


几个下人都制不住马超,看着太子妃通红的双眼看着太子,司马懿冷冷一瞥:“你好生待着,我便保你全族无恙。”


这便是最好的,马超不再挣扎,任由旁人拉着他出去。


8

火势一开始很小,木炭炸裂的火花声极易被掩盖。

司马懿言出必行,过去七日,除了来送餐食的下人,马超再没见过其他人。窗户都是封死的。

今日依旧燥热得厉害,但再没有冰块送进来。

马超看着满屋雅致的装饰,心道我果然是不属于这里的。

七日难熬,愧疚啃咬着心脏,也不知道族人如何了,马超想着:要是哪天醒来,发现我还在凉州,母亲与我说,我只是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这该多好。

司马懿在做什么,马超自己都觉得可笑,恐怕此时此刻,正哄着庞公子再弹一首情意绵绵的曲子。


门口传来敲门声,马超觉得奇怪:晚膳刚过,这会儿谁会来?

“太子妃,太子妃,是我。”是那日的小短工。

马超走向门边席地坐下,“嗯,是有我族人的消息吗?他们怎么样了?”

“我也是从街上听说来的,圣上念在将军平定边疆的功劳,留了全族的性命,将军被剥夺了品级收回了宅子。”

马超内心苦楚:一个武将的忠诚拿命是自证不出来的,嘴里念叨两句:“罢了,罢了,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只是太子殿下他……”“怎么了?”

那边的小孩哽咽,“新太子妃容不下您,殿下应了他的要求,已经和圣上上书了与您合离。”

容不下我,容不下。

上天一直是不公的。

马超也觉得自己软弱了:要是能活成他喜欢的样子,这一世也不罔白来。

火舌舔上了卧榻,舔上了桌椅,琉璃器皿在高温下应声炸裂,碎片溅上手臂,马超不觉得疼,麻木地看着胳膊血流如注。

容不下我,容不下。

便是要我死吗。我分明都说了我会自己离开。

烧断的横梁砸向地面,火花的声音掩盖住了其他。


司马懿,我真的不想恨你。

愿下辈子,我也不要爱你。


9

母亲与我说,凉州军里有几位前辈身法很是了得,便是他们把我从火场中救了出去。

我问母亲能否见见他们,一是感谢救命之恩,二来看看他们能否收我为徒。

母亲说我伤还没好,回到凉州再说。


我抬手臂想说我没事了,一道钻心的痛让我呲牙咧嘴。母亲满脸心疼,我望着她,眼眶湿热。

“别哭,孟起别哭,我们该高兴,我们回凉州,再也不与他们搅和在一起。”


冷晖枪也被那几位前辈带回来了,但是因我手臂的伤拿起他们都费力,母亲替我天天擦拭。

“萧家倒了”。“嗯。”圣上本就是狠心的人。

“男丁充军,妇孺流放,一个也没能逃过。”“那位萧贵妃呢?”

“自尽了,太后一病不起。”“太后?和太后有何关系?”

“她是太后的表侄女,萧家也是靠着太后才如日中天。”“原来如此。”

“圣上大受打击也病倒了,听说太医灌了参汤才拉回一口气,现在已经在拟传位诏书了。”

传位诏书吗,圣上子嗣单薄,膝下适龄儿子唯有阿懿了。我不是没想过阿懿登上帝位的样子,但没想到那时候的我已经无法站在他身边了。

那位庞公子,才真真是与他相配的人。


阿懿给我的玉佩,大火时一直在我腰上,前几日母亲带着我的“遗体”出殡,我拜托她把玉佩一起葬了。

我会想着他,但不想把他带去凉州了。


父亲带回了好消息,这几日圣上浑浑噩噩,睡梦中答应了将军家搬回凉州的请求。

出行前一日,我对母亲说,我想去我的“墓”那里看看。

我知道母亲不会拒绝,她揉了揉我的头发,“孟起早些回来。”


我没想过我的“墓”前围了禁军,还有司马懿。

“殿下,就是这儿错不了,您看, ‘神威少将军马超之墓 ’。 ”

司马懿没说话,抬起手身后人拿起铁锹就要开挖。


司马懿啊司马懿啊,我只不过是占着你正妻的位置半年,你何必恨我至此,放火要烧死我还不够,现在要把“我”刨出来挫骨扬灰。


我本想看着一群人白忙活一场,墓碑之下只有几件衣裳和配饰,这些人的表情肯定很有趣。不想我踩到了枯枝发出声响,禁军立马全体看向我。

他们脸上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我在认真地思考怎么扮起鬼来比较合适,是不是双膝并拢跳着走更好。


司马懿冲向了我。

我腿上也有伤定是跑不掉,只得把右手臂往后靠免得被他撞到。


他抱住了我。

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孟起,孟起……”他好像哭了。

他靠近了我才发现,他消瘦得厉害,下巴压在我肩膀上生疼。


“别走了,再也别走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从没想过司马懿能哄人的,平日里他给一点甜头我都心满意足。如今他服软了,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别哭,别哭,”他松开我,柔软的绸子抚上我的眼角,我才发现我也哭了,“回家,我们回家。”


他离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薄荷气息。

“殿下,殿下,没有太子妃遗体,只有几件衣服和这个玉佩,”刨我坟的人多多少少脑袋缺根筋,捧着玉佩跑过来,“哎,太子妃您怎么在这?”


司马懿看到玉佩后表情都变了,他直接瞪着我了。

救命。


10

世上最艰难的事,是一边喝着苦得难以下咽的汤药,一边听诸葛先生说教。

“那个萧家,仗着太后的关系,在前朝结党营私,谋逆之心昭然若揭,仲达等了几年才等到这个机会,你倒好,差点就给搅黄了。”

“他找你都快找疯了,废墟里前守了三天滴水未进,找不见你的尸体,便坚信你没死,你们凉州军了不得,把你救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他听说将军府把你葬了,又得知圣上同意了将军迁回凉州,不顾我们劝阻带着人要把你迁进皇家陵园。你倒好,以为他不爱你。”

“士元那孩子是个敏感的,得知了因为他你和仲达有了嫌隙,现在又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来了。”

“那日湖中游船,船上还有另一位关联萧家罪过的人证,而你看到的士元不过是士元做的木偶傀儡,仲达跳下水去捞它,实在是因为机关器械精贵,泡水里可就不能活动了。”

“至于太子府上的那个小短工,是萧家派去的卧底,火也是他点的。”

“你父亲的谋逆之罪那场戏,本就是将军与我们合作中的一环,为着揪出萧家余下势力,将军和夫人瞒着你,将军请求离开京城,大概也是怨我们让你差点丧命吧。”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点点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去看望士元吧?”

“快别折腾了,你命大,你肚里孩子也命大,你是没看到刚刚仲达的脸色,四个月身孕,太医都冒冷汗了。”

我不敢看。


阿懿回来了,给我带了一碟糕点。我知道他刚刚去见了父亲母亲,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看阿懿表情他心情应该不错。

诸葛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阿懿坐在床边抬起我重新包扎的胳膊。

“不走了。”“嗯不走了。”

“还生我气?”“嗯……不气了。”


阿懿把玉佩放在我手心。十指相扣。


11番外

“阿懿陪我下棋吧。”“好。”

“阿懿你得让子。”“......好。”

“让五子。”“......”

“阿懿怎么了?”“......孟起,我们在下五子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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