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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幼儿园

牡丹花下死 完

风流花花公子×疯批病娇美人

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本章大结局/he



“......”


宋亚轩看向刘耀文的神情复杂,刘耀文手上的那个银闪闪的玩意儿实在显眼。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确是想过将这副手/铐一起带走,但是......


如果刘耀文看到它会是什么反应呢?


会更加害怕自己吗?


宋亚轩承认他想要报复刘耀文,想要将最最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他想要告诉刘耀文,看到了吗,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烂。


他希望刘耀文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里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最好每晚都睡不着觉,最好被折磨到疯掉—.....................


风流花花公子×疯批病娇美人

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本章大结局/he



“......”

 

宋亚轩看向刘耀文的神情复杂,刘耀文手上的那个银闪闪的玩意儿实在显眼。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确是想过将这副手/铐一起带走,但是......

 

如果刘耀文看到它会是什么反应呢?

 

会更加害怕自己吗?

 

宋亚轩承认他想要报复刘耀文,想要将最最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他想要告诉刘耀文,看到了吗,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烂。

 

他希望刘耀文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里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最好每晚都睡不着觉,最好被折磨到疯掉——如果刘耀文不爱他,那么恨他也好。

 

他想要刘耀文记得他一辈子。

 

可是现在,刘耀文说爱他。

 

刘耀文把曾经那个他避之不及的东西带到了自己的面前,说你把我锁起来吧。

 

宋亚轩一时之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刘耀文像是很满意宋亚轩的这副模样,拎着手/铐越过人往里面走,一边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锁在哪比较好呢?”

 

刘耀文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下,其他房间无一例外的开着门,只有这间——刘耀文的心跳加速,强烈的预感袭来。他缓缓按下门把手,打开门向里看去,这大概是一间客房,除了床和床头柜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摆设。

 

但是,刘耀文的视线向上,墙上还有个东西。

 

一个摄像头。

 

快逃。

 

这是刘耀文的第一反应。

 

可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他有些腿软地扶着墙壁站立,抬着头死死得盯着摄像头看。心中的两只野兽又开始了撕咬,只不过——刘耀文用力握拳,好像做了什么艰难又重大的决定——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两败俱伤。

 

刘耀文做出了选择。

 

“和它打个招呼?”

 

宋亚轩的声音在他的身后轻飘飘地响起。

 

刘耀文的眼皮猛地一跳。

 

“刘耀文,”宋亚轩把话说得很慢,“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指尖轻轻拂过刘耀文的后颈,刘耀文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宋亚轩在背后勾起了嘴角:“所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要的。”

 

刘耀文给出了回答。

 

他把手/铐递给宋亚轩:“你帮我戴上吧。”

 

宋亚轩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怔愣,他垂眸沉默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是接过手/铐,帮刘耀文戴了上去。刘耀文低头看向宋亚轩毛茸茸的发顶,轻轻吸了吸鼻子,餍足地笑了笑。

 

手/铐戴好,刘耀文活动了一下手腕,触碰到一片冰凉,他突然觉得这种被人锁住、行动受限的感觉并不差。

 

“宋亚轩。”

 

刘耀文叫人的名字。

 

“我都这么乖了,你要不要赏我一个吻?”

 

“......好啊。”宋亚轩把手/铐的钥匙塞进了口袋。

 

他微微仰起头,嘴巴贴上了刘耀文的唇瓣。刘耀文犹如行走在沙漠上的人遇见了绿洲,急不可耐地撬开了宋亚轩的唇齿,与他舌//尖勾//缠。

 

刘耀文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抬起被绑住的双手又落下,把宋亚轩套进了怀里。他的声音沙哑:“到床上去......”

 

宋亚轩被冷冰冰的金属质地硌到了腰,轻轻地闷哼了一声,随后被刘耀文带到了床上。刘耀文把宋亚轩紧紧地箍着,又将他压在身下,堵住人的唇贪婪地吮//吸。

 

宋亚轩很快就红了眼睛。

 

“放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放。”刘耀文把头埋进宋亚轩的颈窝,轻轻舔//舐着人的侧颈。

 

不想在下一秒小腹被人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刘耀文吃痛地皱眉,手上的力气小了很多,宋亚轩趁机钻了出去。

 

宋亚轩站在床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上衣,看了眼在床上蜷着身子的刘耀文,冷冷道:“今天就到这。”

 

说完转身出了门。

 

刘耀文愣了好久,在反应过来后失笑。

 

这五个字从前的自己对宋亚轩说了太多太多遍,在宋亚轩渴望地想要索要更多的时候自己总是事不关己地抽身而退。现在好了,遭报应了。

 

这宋亚轩,可是真记仇啊。

 

 

 

宋亚轩锁上了客房的门。

 

他来到书房,通过电脑监视房间里的刘耀文。

 

不想一打开电脑就和刘耀文来了个对视。刘耀文跪坐在床上,双手被锁住垂在身前,他看着摄像头,张嘴,用嘴型作出“宋亚轩”三个字,说完还得意地勾唇笑。

 

宋亚轩心头猛跳,合上了电脑。

 

刘耀文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原来短短几日真的可以如此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吗?

 

自己曾经渴求了整整一年的真心如今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宋亚轩承认他的内心有过一丝的松动,但是——宋亚轩阖上了眼睛。

 

但是,那自己曾经的付出又算什么呢?

 

如果刘耀文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回头看看自己,那该多好。

 

也不至于让他爱得遍体鳞伤到现在还不能痊愈。

 

宋亚轩眸色深沉,半晌,又打开了电脑。

 

刘耀文已经重新躺下,他背对着摄像头,宋亚轩看不到他的表情。宋亚轩盯着屏幕看了好半天,终是叹了口气。他去厨房找到昨晚没吃完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端着餐盘打开了客厅门。

 

宋亚轩把餐盘没好气地放在床头柜上:“吃饭。”

 

刘耀文灵巧地转身,笑眯眯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直勾勾的眼神好像一只小狗,宋亚轩突然想到之前刘耀文想要在家养一只狗被自己拒绝了,因为他不愿一只宠物抢走刘耀文对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关注。

 

现在呢,宋亚轩依旧不愿。

 

因为,他看向刘耀文,因为他的家里已经有一只小狗了。

 

一只乖乖的、听话的小狗。

 

想到这里,宋亚轩的神色松动:“赶紧吃!”

 

“哦。”

 

或许是宋亚轩的语气太过不好,刘耀文的显得有些低落。宋亚轩忍不住瞥了人一眼,见人正耷拉着脑袋,不长不短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上去倒是挺可怜。

 

是宋亚轩从未见过的样子。

 

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刘耀文打断,刘耀文抬起头,把被锁在一起的双手伸到宋亚轩的面前,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我自己吃不了,你喂我。”

 

“......”

 

宋亚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可以暂时给你解绑。”

 

“不用!”

 

刘耀文急急忙把手撇到了腰侧,“你不是喜欢锁着我吗?锁了就别再放了。”

 

闻言宋亚轩手一抖,钥匙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床上,从进门起他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强压着也好,忍耐着也好,总之他不想在刘耀文面前露出任何的破绽。但宋亚轩还是那个宋亚轩,只刘耀文的一句话就可以在他的心里掀起波澜。

 

“我不是喜欢锁着你。”

 

宋亚轩的声音很平静,但刘耀文的心却跟着沉了下去。

 

“我甚至厌恶那个总想要将你锁住的自己。”

 

“刘耀文,我也不想这样的啊。”

 

 

 

宋亚轩终是没有解开刘耀文的手/铐。

 

他坐在床边,不发一言地喂着刘耀文吃完了饭。

 

离开的时候刘耀文略显艰难地拽住了宋亚轩的衣摆,他跪在床上挪着膝盖靠近宋亚轩,姿势形成的身高差让刘耀文抬起了头。

 

“对不起。”

 

刘耀文的声音闷闷的。

 

宋亚轩的双手端着餐盘,微不可察地颤抖,差点没把刘耀文没喝完的汤洒了出去。他转过声注视刘耀文的眼睛,好像是想看透刘耀文的内心。

 

但是他当然不能,他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对自己说对不起。

 

他希望刘耀文被噩梦纠缠,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夜夜挣扎在无尽的梦魇之中。他明白这段感情来到今天这个地步两个人都有错,可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自己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宋亚轩怪刘耀文,但他也怪自己。

 

“你要是想锁着我那就锁,不想锁那就不锁,你锁或是不锁我都会一直在这的。”

 

刘耀文的话打断了宋亚轩的思绪。

 

“宋亚轩,我不会再逃跑了。”

 

刘耀文的神色认真,宋亚轩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他是在教堂宣誓。刘耀文笨拙地抬起头,用手背擦去宋亚轩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轻笑道:“哭什么?”

 

没被刘耀文接住的眼泪滑进了宋亚轩的嘴里,宋亚轩抿唇,尝到了咸味。

 

“盘子太重端得太久手太酸,酸哭的。”

 

宋亚轩向后退了一步,留下刘耀文的双手尴尬地滞在半空,刘耀文也不气恼:“我还以为你是被我感动哭了。”

 

刘耀文把话说得游刃有余,看眼神确是实实在在的担心。宋亚轩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人轻松拿捏,他对此感到十分的不满,皱着眉睨了刘耀文一眼,殊不知此时他的眼眶有多红,落到刘耀文的眼中毫无威慑力,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离开的背影出神。

 

他愈发觉得宋亚轩可爱。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刘耀文活动了一下手腕,别扭地伸了个懒腰,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被这么可爱的兔子关起来,他甘之若饴。

 

 

 

之后的几日除了洗澡和方便的时候宋亚轩会给刘耀文解绑,剩下的时候刘耀文都主动要求宋亚轩把自己锁上,锁得越紧越好——刘耀文自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逃了,但他知道宋亚轩还没有十足的信任自己,他想给宋亚轩足够的安全感。

 

不只是安全感,只要是刘耀文有的,只要是宋亚轩想要,刘耀文都可以给。

 

这些早该给出的东西迟到了一年,原本想要的人伸出手时都在犹豫,不过没关系,刘耀文会抓住宋亚轩的手,攥紧他的手心,告诉他我们往后还有好多好多年,我会让你释怀,我会把你治愈。

 

宋亚轩还是会在电脑上看着刘耀文,客房并不大,摆设简陋没有能够消遣的玩意儿,刘耀文除了发呆睡觉就是玩手机,宋亚轩逐渐没了兴致,打开电脑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有过不忍心,可每当自己去问刘耀文时总会收到拒绝的回应。

 

刘耀文说,我就乐意被你关起来。

 

他还说,宋亚轩,你别赶我走。

 

这话宋亚轩在这几日听到了很多次,可每一次都像第一回听到似的红了脸,而后恼羞成怒地瞪向刘耀文,恶狠狠道:“闭嘴!”

 

宋亚轩当然能感觉到刘耀文明显的改变,只是——

 

爱情被锁上了镣铐早就成了畸形,爱欲的高楼会随着挣脱粗重的铁链而轰然倾倒吗?宋亚轩断然不能一辈子关着刘耀文,那倘若解开了枷锁,刘耀文会到哪儿去?刘耀文有自己的生活,他的世界里有很多很多的人,就算两厢情愿,他也不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

 

即使。

 

宋亚轩垂眸。

 

即使他的世界只有刘耀文一人。

 

 

 

这天晚上刘耀文没等到向来准时的宋亚轩的晚餐。

 

六点过去了半个钟头,刘耀文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试图开门寻找,却后知后觉门被牢牢锁住。刘耀文只好贴着客房的门大声呼喊宋亚轩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始终是寂静一片。

 

宋亚轩大概是出去了,可这几日他从来不会不告而别,他是去哪了?

 

刘耀文惴惴地思考着。

 

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终于放弃,他坐回床上,看向窗外夜幕降临,不安和无力的感觉笼罩着他,刘耀文趴着睡下,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他想到了和宋亚轩结婚后的无数个夜晚,宋亚轩也是这样等待着自己的吗?每夜每夜都怀揣着太多的酸涩与期待,等自己到凌晨甚至东方鱼肚白,他会有多难过,又会流多少眼泪?

 

刘耀文不敢想了。

 

他的心脏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他骂自己是个混蛋,却又心怀着劫后余生的窃喜,他承认他可耻地感到庆幸,庆幸宋亚轩并没有完全放弃自己这个混蛋。

 

想到这里,刘耀文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

 

他想,他一定不会再辜负宋亚轩的爱。

 

宋亚轩在一点差十分的时候回来,刘耀文听到开锁的声音猛地坐起,手腕上的手/铐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刘耀文好不容易攒足的睡意片刻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人一打开门刘耀文就闻到了再明显不过的酒味。

 

下午宋亚轩被父亲的一个电话急匆匆地叫出去,他经手的项目出了纰漏,亟需处理。父亲的话宋亚轩不敢不听,他都来不及和刘耀文说上一声便出了门。他在酒桌上和人应酬,助理替他挡了大部分的酒,好不容易把事情解决,目送着合作商离开,宋亚轩忽的想到了刘耀文。

 

那个被关在房间里的刘耀文。

 

那个不知何时会离开的刘耀文。

 

他坐在桌前开始独自喝闷酒,喝到喉咙苦涩,喝到脑袋晕沉,司机把他载回了家。

 

刘耀文的脸色有些差:“你去哪了?”

 

宋亚轩看向说话的人视线并不聚焦,喝得太多让他有些失去了理智,那些有段时日不曾出现的阴暗情绪再一次翻江倒海地涌来。宋亚轩走近,挑起刘耀文的下巴,弯起眼睛笑得戏谑又轻佻:“你看不出来吗?”

 

刘耀文黑了脸:“......和谁一起去的?”

 

“让我想想——”宋亚轩故意拖着长音,“有很多人呀。男的女的,漂亮的性感的身材好的,他们拦也拦不住地都往我身上靠。”

 

刘耀文握紧了拳头。

 

宋亚轩瞥见,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他们一个个的都抢着来给我敬酒,热情得我都没法拒绝,只能全部答应咯。”

 

轻飘飘的语气,却惹得刘耀文的心里燃气熊熊怒火。他走下床,宋亚轩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将人公主抱起,不轻不重地扔到了床上。

 

宋亚轩的脑袋传来了阵阵疼痛。

 

他怒视刘耀文,却意外地被刘耀文的脸色吓到。宋亚轩很少在刘耀文身上体会到害怕的情绪,这样直白有强烈的好像是第一次。

 

宋亚轩缩了缩脑袋,装得凶神恶煞:“你干嘛?!”

 

“当然是惩罚不听话的小孩了。”

 

宋亚轩愣住,下一秒刘耀文便压在了他的身上。刘耀文把自己被锁住的双手放在宋亚轩的头顶,欺身堵住了宋亚轩的嘴巴。他恶劣地啃//咬着宋亚轩的嘴唇,宋亚轩吃痛地叫出了声。

 

“刘耀文你混蛋!”

 

“我是。”

 

“......”

 

“宋亚轩你知道吗?”刘耀文靠着宋亚轩的额头,胸膛起伏喘着气,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宋亚轩的脸上,“我才意识到我有多想占有你。”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也把你锁起来。”

 

“宋亚轩,你说这是正常的吗?”

 

宋亚轩舔了舔方才被刘耀文啃/咬的地方,尝到一阵腥味,触碰伤口而来的疼痛竟叫宋亚轩掉下了眼泪。

 

又一次掉下了眼泪。

 

他强压着颤抖着声线:“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刘耀文低头亲吻宋亚轩的眼泪。

 

“那我就和你一起不正常。”

 

 

 

倒是刘耀文这人饿了困了先一步入睡,宋亚轩默默地着人在睡梦中难受地动着手腕,终是拿出钥匙帮他解了锁。

 

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刘耀文满足地喟叹,他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又一次熟睡。彻底坠入梦想前刘耀文动了动嘴巴,低低地说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话。

 

但宋亚轩听清了。

 

刘耀文说,宋亚轩,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刘耀文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手腕上消失了手/铐,转头看向四周,房间里早已没有了宋亚轩的身影,他心下一沉。

 

拖鞋也顾不得穿就跑向了门外,顺利打开门的那一刻刘耀文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上涌,心中的恐慌被无限放大,摇摇欲坠的失重感在见到宋亚轩的那一刻才堪堪消失。

 

刘耀文是在书房找到的宋亚轩。

 

宋亚轩正伏在桌前处理着昨晚遗留下来的工作,被突然闯入的刘耀文吓了一跳。

 

“怎么慌慌张张的?”宋亚轩瞥见了刘耀文光着的脚,下意识地皱眉。

 

“手/铐呢?”刘耀文着急地问。

 

“扔了。”

 

“为什么?!”

 

“那是我买的,我想扔就扔了呗。”

 

宋亚轩撇撇嘴,像是在不满刘耀文你的提问。

 

“宋亚轩......”

 

刘耀文的眼睛红了,他看着面前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稍不留神宋亚轩就会消失不见。刘耀文在宋亚轩的椅子旁蹲下,拉着宋亚轩的衣袖,小声地开口:“你别不要我。”

 

宋亚轩僵住了。

 

这段时间宋亚轩想象过无数次自己放了刘耀文以后的故事走向,刘耀文可能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可能会报复性地将自己反锁,也可能会耍无赖似的索要赔偿。他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刘耀文会蹲在自己的脚边,乞求着自己别不要他。

 

仰着头、红着眼眶、可怜地乞求着。

 

像一只不想被人抛弃的小狗。

 

也是在这一刻宋亚轩终于明白,刘耀文真的真的,不会再离开。

 

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你先起来。”

 

“我不。”刘耀文摇头。

 

“......你再不起来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我不......你说什么?!”

 

刘耀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喜地问。

 

“好话不说第二遍。”

 

宋亚轩装模作样地摆着脸色。

 

“我起,我这就起!”

 

刘耀文猛地站起,就在宋亚轩担心他会不会低血糖头晕站不稳的时候,人一把将自己从座位上抱起,他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地圈住了刘耀文的脖子。

 

等反应过来时,宋亚轩发现刘耀文在自己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而自己则是坐在了刘耀文的腿上。

 

“你干嘛啊!”

 

宋亚轩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

 

“宋亚轩。”

 

刘耀文煞有其事地叫人的名字。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啦。”

 

宋亚轩羞赧地低下了头。

 

刘耀文见人这副可爱模样,实在是心软得不行,也跟着低头在宋亚轩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我知道你还会有几分不相信,但我想说,一辈子很长,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而我会一直爱你。”

 

“监听器你想用那就继续用,摄像头不想拆那就继续装着,我也会随时随地向你汇报我的行踪,你不用再无尽地等待,我也不会再让你感到不安——”

 

刘耀文亲了亲宋亚轩的耳垂,“我爱你,爱全部的你。”

 

宋亚轩抬起头,对上刘耀文的眼睛。

 

他在刘耀文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也只看到了自己,那个全部的自己。

 

宋亚轩眨了眨眼睛,没有哭。

 

他扬起嘴角,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前倾着身子,在刘耀文的耳边轻轻地开口。

 

“刘耀文,谢谢你爱我。”

 

也谢谢我自己,直到现在依然那么爱你。



END.



终于写完啦!快把我累坏了TT


还是那句话,两个人都不够成熟不够理智,你包容我的病态,而我也接受了你迟来的爱,在我这里已经是个完美的大结局啦!


ps:如果宝贝们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的人,不管是哪个,不管长得多好看,都记得远离!!然后还请不要上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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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想看评论了!!!


最后,赠礼可得一个甜蜜蜜心软软的隐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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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失败,味道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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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鲜盒里放张油纸,把果肉酸奶倒进去,抖平后摆着果肉和燕麦!

盖好盖子放到冰箱冷冻一晚上即可!!

尽量摊薄一些,口感更好,有点点冰渣,但整体的口感是细腻的!我没放糖,甜度刚好!!总的来说算是比较健康低热量的美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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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鲜盒里放张油纸,把果肉酸奶倒进去,抖平后摆着果肉和燕麦!

盖好盖子放到冰箱冷冻一晚上即可!!

尽量摊薄一些,口感更好,有点点冰渣,但整体的口感是细腻的!我没放糖,甜度刚好!!总的来说算是比较健康低热量的美食啦!!

在上幼儿园

【文轩】从结婚开始恋爱

爱吃醋的小狼狗×漂亮勾人小野猫

先婚后爱/甜度满分/全文7k+


1.

宋亚轩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刘耀文。


酒吧的灯光跳跃着,宋亚轩在舞池里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周遭弥漫着并不好闻的烟酒味道,但宋亚轩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他习惯了这些。


寒窗苦读三年考上本地最好的大学,宋亚轩一踏入校园便解放了天性,日日混迹于酒吧夜店,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即使被家里安排了联姻、结了婚,也毫不收敛。


联姻对象叫刘耀文,宋亚轩只与他见过寥寥几面,最后一次见面是一年多前的领证,领完证刘耀文便飞去了国外工作,这一走就是近两年。但宋...

 

爱吃醋的小狼狗×漂亮勾人小野猫

先婚后爱/甜度满分/全文7k+



1.

宋亚轩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刘耀文。

 

酒吧的灯光跳跃着,宋亚轩在舞池里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周遭弥漫着并不好闻的烟酒味道,但宋亚轩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他习惯了这些。

 

寒窗苦读三年考上本地最好的大学,宋亚轩一踏入校园便解放了天性,日日混迹于酒吧夜店,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即使被家里安排了联姻、结了婚,也毫不收敛。

 

联姻对象叫刘耀文,宋亚轩只与他见过寥寥几面,最后一次见面是一年多前的领证,领完证刘耀文便飞去了国外工作,这一走就是近两年。但宋亚轩也乐得自在。他自由惯了,他把结婚当作完成任务,立誓不能被区区一个联姻困住。

 

不过他的这个联姻对象——刘耀文——宋亚轩哪天偶然翻起结婚证才记起的这个名字,长得是真的没话说。结婚证上的照片里刘耀文穿着白衬衫,刘海妥帖地搭在额头,嘴角扬起的弧度正正好,一双眼睛清澈又多情,把宋亚轩对这段婚姻的抗拒之情稀释了好几分。

 

真的很帅。

 

宋亚轩喜欢帅哥,因此一年多过去了,他对刘耀文的长相和名字的印象都不再清晰,但始终记得他的那个远在重洋之外的老公长得很很好看。

 

每当朋友问起他“你家哪位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宋亚轩总是认认真真地冥思苦想一番,最后用同样的话术回应:“我们暂且称呼他为185,高鼻梁,三套房。”

 

于是在一年多以后的如今,当刘耀文来势汹汹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时候,看过几次刘耀文的照片的朋友吓得酒醒了大半。一旁的宋亚轩还在左拥右抱着两个肌肉男沉醉地跳着舞,朋友急得骂了一句脏话,用力地踢了他一脚。

 

“靠,你有病啊!”宋亚轩吃痛地皱眉。

 

彼时刘耀文已经来到了宋亚轩跟前,离宋亚轩只有堪堪几拳的距离。

 

宋亚轩只觉眼前的视线被人挡住,于是抬头和刘耀文对上了视线。舞池里的灯光闪烁迷离,宋亚轩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几下眼前的人。

 

长得不赖。这是宋亚轩的第一反应。

 

妈的刚刚被踢得好痛。这是宋亚轩的第二反应。

 

宋亚轩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朋友一眼:“你踢我干嘛!”

 

朋友气急败坏:“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闻言,宋亚轩一愣,随着朋友的视线又再次看向刘耀文。他发觉这人的表情实在称不上和善,紧锁着眉头,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确有些眼熟。

 

或许帅哥都是类似的吧,宋亚轩乐呵呵地想。

 

这样想着,他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眨了眨眼:“帅哥,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气得后槽牙痒,他一把握住宋亚轩的手腕,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话,:“我、是、你、老、公。”

 

“......”宋亚轩没反应过来,“老公?哪个老公?”

 

朋友在身后适时地开口:“185,高鼻梁,三套房的那个。”

 

 

 

2.

如果面前有把剑,宋亚轩一定当场自刎。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了刘耀文的副驾驶座上。

 

耳边是嗡嗡的耳鸣声,宋亚轩觉得自己有些腿软。他心虚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刘耀文,那人正手握着方向盘,脸色阴沉得可怕。

 

宋亚轩怂得彻底。

 

他想起方才离开酒吧前,那两个不会看人眼色的肌肉男还挑逗似的捏了捏自己的屁股。宋亚轩敢打包票,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两个男人肯定已经在刘耀文的注视下死了八百回了。

 

想到这里,宋亚轩不安地捏了捏身前的安全带。

 

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那个......”

 

......

 

靠!他老公叫什么名字啊!

 

宋亚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喊着天要亡我。车里又再次归于寂静,时间久到刘耀文心生困惑,转头说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你要说什么?”

 

低沉的声线在夜幕的衬托下有着别样的蛊惑力,宋亚轩觉得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

 

“那个......你要回来怎么没和我讲啊。”

 

刘耀文勾了勾唇,听不出什么语气:“想给你个惊喜。”

 

“......”宋亚轩自知理亏,闭上了嘴巴。

 

宋亚轩看了眼导航,发现刘耀文正在朝着家的方向开——那是一年多以前,两人结婚时,双方父母为他们置办的婚房。房子很大,结婚后宋亚轩便搬了进去,一人独享了这座三层别墅近两年,实在是人间喜事。

 

只是如今,刘耀文也要住进来了。

 

“你之后还走吗?”宋亚轩实在受不了如此尴尬的氛围,再度开口。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摇头。显然,此刻的他还在生气。

 

宋亚轩此刻只觉得后悔,显示屏上显示着现在离十二点差十分,因为天色很暗所以刘耀文把车开得很慢——或许不止是天色的原因。宋亚轩侧头看去,刘耀文眼下的青色明显得让人难以忽视,他看上去很疲惫。

 

没心没肺惯了的宋亚轩活了二十来年破天荒地进行了自我反思,尽管这样的想法只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如何才能让刘耀文消气。

 

宋亚轩轻轻呼气,鼓起勇气拽住刘耀文的衣袖,晃了晃:“你不要生气了。”

 

刘耀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视线向下对上了宋亚轩勾人的眼睛。

 

“草。”

 

宋亚轩无辜地眨眨眼,手指一点一点地沿着刘耀文的手臂向上爬:“以后我去酒吧前一定向你报备,好不好,老公?”

 

“......”

 

尾音上扬,情欲十足。刘耀文觉得宋亚轩的嘴巴好像浸了水的樱桃,好想咬一口——宋亚轩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吗?

 

想到这,本来消了一般的气再次卷土重来。

 

刘耀文挑了挑眉:“宋亚轩。”

 

“啊?”

 

被突然叫大名,宋亚轩有些慌了手脚。他收起前一秒的游刃有余,正襟危坐,刘耀文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我叫什名字?”

 

“......”终究是没逃过。

 

宋亚轩欲哭无泪,他的小脑袋瓜里除了“185,高鼻梁,三套房”外一无所有。他想起小时候背的百家姓,于是取了里头的第一个姓氏,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赵先生......?”

 

 

 

3.

一直到回到家刘耀文都没在说过一句话。

 

宋亚轩从进家门开始就一直跟在刘耀文的身后,寸步不离。

 

终于,刘耀文停在了浴室门口,忍无可忍地开口道:“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消气为止。”

 

宋亚轩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可当他对上刘耀文的目光时又会心虚地闪躲,就仿佛面前的人是洪水猛兽一般,刘耀文简直要气笑。他倚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要跟着我进去洗澡?”

 

“......”

 

宋亚轩的脸倏的变红,二话不说地就把刘耀文往浴室里推,而后“砰”的把门一关,刘耀文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感受着耳朵的震痛,气得牙疼。

 

宋亚轩等在门外并没有离开。刘耀文时隔一年多从国外回来,双方家庭必定会相约聚餐,如果那时刘耀文小心眼地向长辈告状,宋亚轩之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因此,宋亚轩一定要让刘耀文在那之前消气。

 

老公生气了怎么办?哄,使劲哄。

 

刘耀文出来的时候看到仍站在门外的宋亚轩讶异得挑眉,也终是没说什么。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头发上没擦干的水往下掉着,身前的衣服湿了一半,好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宋亚轩忍不住地吞咽口水。

 

刘耀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了笑:“你怎么还在这?”

 

宋亚轩好半天才回过神:“我在等你。”

 

他现在的样子呆呆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忽不定,往刘耀文身上瞟一眼又咬着唇移开视线,看上去很好欺负。刘耀文耐不住心底的恶劣因子,勾唇:“想我消气?”

 

宋亚轩点头。

 

“那就让我亲一下。”

 

语罢,刘耀文便扔下了手中的毛巾,向前几步搂住了宋亚轩的腰,对着他的唇亲了下去。刘耀文推着宋亚轩把人抵到了墙上,把人乱动的两只手按在身下,如同泄愤一般的一通乱咬。

 

宋亚轩慌乱得狠咬刘耀文的舌尖,刘耀文吃痛得松开,腥味在口腔弥漫。

 

他也不气,神色不明地盯着宋亚轩的眼睛:“其他男人也这么亲过你吗?”

 

“......”

 

宋亚轩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上一秒还几欲炸毛的小猫立刻变得乖巧,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倚在了刘耀文的身上,手指挠着刘耀文的胸口:“老公,你别吃醋,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只许你一人亲。”

 

妈的。

 

宋亚轩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有多危险,刘耀文的眸色变暗,他低头挑起宋亚轩的下巴,强迫宋亚轩和自己对视。宋亚轩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恰巧被刘耀文捕捉。刘耀文觉得宋亚轩就是来克他的——再次吻上人前刘耀文如是想道。

 

宋亚轩哪里是刘耀文的对手,他很快就被刘耀文亲得喘不上气。

 

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时刘耀文一愣,他停下对上宋亚轩的眼睛,发现人竟是掉了眼泪。宋亚轩的眼眶泛红,泪水盈盈,看上去楚楚可怜,好不动人。

 

刘耀文怔了片刻,俯身亲吻宋亚轩脸上的泪痕。

 

他哑着嗓子道:“我叫刘耀文,别再忘了。”

 

宋亚轩点头,又有几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从眼眶掉落。

 

“我是谁?”刘耀文问。

 

“刘耀文......”

 

“刘耀文是谁?”

 

宋亚轩抿唇:“我的老公。”

 

刘耀文似是还不满意:“你的老公叫什么名字?”

 

“......”宋亚轩一边在心里骂着刘耀文黑心又混蛋,一边仍然听话地回应,声音里带着哭腔,“刘耀文,我的老公叫刘耀文。”

 

“真乖。”刘耀文餍足地点点头,亲了亲宋亚轩的脸颊,“以后别再忘了,这可是要记一辈子的,”

 

 

 

4.

第二天宋亚轩一如往常地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影,宋亚轩伸手摸了摸,床单上残留的温度证明着昨晚这里确实躺过一个人。

 

独自霸占了这张大床一年多,这是头一回出现第二个人。和自己身处同一个空间,躺在同一片床铺,盖着同一床被子。

 

这样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宋亚轩想。

 

他爬起身,桌子上是刘耀文去公司前留下的便签,他叮嘱宋亚轩要好好吃早饭,下午无聊的话可以去他的公司找他。

 

宋亚轩撇嘴,自己怎么可能会无聊。

 

他给自己点了份外卖胡乱地吃了几口,便动身去找他的朋友。一想到之后自己去酒吧夜店的次数将会直线下降,宋亚轩就有些气恼。

 

朋友与宋亚轩这个小少爷不同,大学还未毕业就接手了一部分自家企业,宋亚轩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工作,半个身子都快埋进摞得高高的文件堆里。

 

朋友无暇顾及这位贵宾:“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待会儿还要见客户签份合同。”

 

宋亚轩气得鼓起了脸颊肉,但也没辙。他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手机,竟是真的感觉到了几分无聊——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刘耀文。

 

如果现在坐在办公桌前的是刘耀文,他应该会比自己的朋友更加忙碌吧。那他会这样随意抛下自己,自顾自地处理工作吗?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不会。

 

毕竟——宋亚轩有些得意地想——刘耀文大抵是很喜欢自己的。

 

不然也不会在亲吻的时候把自己箍得那么紧,更不会对自己说“一辈子”。

 

一辈子。

 

想到这,宋亚轩下意识地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仿佛昨晚的温存仍在。

 

于是红了脸。

 

朋友从座位站起身,打断了宋亚轩的胡思乱想:“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说完,便出门谈合同去了。

 

宋亚轩着实不满,他忿忿地站起身,悄悄跟在朋友身后,来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宋亚轩扒着窗往里看,透明的玻璃使他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刘耀文,以及刘耀文碰巧看向自己的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

 

原来今天要和朋友签合同的是自家老公。

 

靠!

 

想到那张便签,刘耀文邀请自己去他的公司,他没去,却转眼在别家公司碰面,宋亚轩绝望地眨眼,他合理猜测,刘耀文又要生气了。

 

宋亚轩猜得没错,陷入爱情的男人,不论在平日里多少人模狗样,心眼都小得可怕。刘耀文何等聪明,在看见宋亚轩的那一刻就心下了然,紧接着便在心中生出了一团火。

 

整个会议过程中,刘耀文每隔一会儿便会望向窗外,而外边的宋亚轩也是认命地站在门口不敢离开——他要是敢走的话,他家那位怕是真的哄不好了。

 

合同签得异常顺利,朋友准备的那套说辞还没说完十分之一,刘耀文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快速 地结束了这一切,刘耀文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直直撞进了宋亚轩的视线。

 

宋亚轩心下一紧,干巴巴地开口:“哈哈,真巧啊。”

 

刘耀文好整以暇地看着宋亚轩丰富的表情,迤迤然道:“是啊,真巧。”

 

就在宋亚轩尴尬得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朋友如同救世主一般走了出来,看向氛围怪异的两人,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刘耀文眯了眯眼睛,沉默。

 

没法,宋亚轩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我老公......”

 

“你结婚了?!”朋友惊呼。

 

宋亚轩狠狠地踹了朋友一脚,瞪向他的眼神里全是脏话:“我不是和你说过的吗!”

 

“......”朋友真就认真地思考了好久,期间宋亚轩看向刘耀文,讨好又谄媚地笑了笑,后听到朋友恍然大悟的语气,“哦——我想起来了!谁叫你每天都混在就把夜夜笙歌,我都忘记你是有夫之夫了。”

 

“..........”

 

宋亚轩想不通他的朋友是怎么顺利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的,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找了这样的人做朋友。

 

不想朋友还没完,语气真挚非常:“他就是那个185,高鼻梁,三套房?”

 

想刀了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宋亚轩看向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给、我、滚!”

 

 

 

5.

哄不好了。

 

刘耀文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宋亚轩忍不住打哆嗦。

 

回家的路上,宋亚轩像之前一样的揪住刘耀文的衣摆,低声细语:“刘耀文,你别生气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你了。”

 

而刘耀文只是冷冷地低头看了一眼:“松开。”

 

“......不松。”宋亚轩固执地摇头。

 

“随便你。”

 

这三个字使宋亚轩的满腹草稿毫无用武之地,吃了瘪,宋亚轩有些委屈,但依旧死死地拽着刘耀文的袖子不放:“刘耀文,要不你也给我取个外号吧。”

 

“我才没你那么闲。”

 

“......”

 

这回好像真的把人气坏了。

 

后来的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本以为到了晚上刘耀文就会消气,毕竟没有什么是一起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可谁想,刘耀文压根不给宋亚轩得逞的机会,到点直接抱着枕头和毯子去了书房。

 

宋亚轩本不想再去管他,可一想到那人连可以躺的垫子都没带去,大概只会在座椅上趴着睡上一晚,如此,便不由得有些担心。

 

书房的门没锁,宋亚轩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里头漆黑一片,宋亚轩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打量趴在桌上的人。刘耀文侧着头睡着,隐隐的光亮下宋亚轩瞧见了刘耀文的睫毛,很长。

 

都说睫毛长的人脾气不好,宋亚轩心想这话真没错。

 

真不是宋亚轩吹嘘,刘耀文的鼻梁很高。宋亚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翘起的睫毛拂过他的手背,他感受到了一阵痒意。宋亚轩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此行目的,拍了拍刘耀文的肩,声音轻轻柔柔:“刘耀文,醒醒,回屋睡。”

 

刘耀文被叫醒,睡眼朦胧,宋亚轩好看的脸蛋映入眼帘。

 

——我老婆真好看。

 

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声,刘耀文的声音听上去好累:“老婆,你怎么在这?”

 

“......”

 

宋亚轩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盯着刘耀文的脸仿佛要盯出个洞来。刘耀文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暗骂宋亚轩真是红颜祸水苏妲己,一看到他的那张脸,自己就会不自控的犯蠢。

 

“你怎么在这?”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刘耀文清了清嗓子,冷声道。

 

“......”这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我来叫你回屋睡,在这睡会生病的。”

 

“我在哪睡和你有关......”

 

刘耀文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亚轩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他一不做二不休地跨坐在刘耀文的腿上,面对着刘耀文,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当然有关系了,你生病我可是会心疼的。”

 

刘耀文条件反射地束住宋亚轩的腰肢,眼神危险:“为什么?”

 

“你是说我为什么会心疼吗?”宋亚轩狡黠地眨眨眼,明知故问,双手顺势拥住刘耀文的脖颈,身子稍稍前倾,离得刘耀文好近好近,“因为——我是你的老婆呀。”

 

温热的气息洒在刘耀文的脸上,他的呼吸声逐渐变重。刘耀文动了动喉结,束着宋亚轩腰的手臂上青筋凸起,终是再也忍不住,吻住了宋亚轩。

 

宋亚轩乖巧地迎合着刘耀文。

 

“这下消气了吗,老公?”

 

回应宋亚轩的是一个更深的吻。

 

 

 

6.

宋亚轩还是个大学生,过了周末,他还得回学校上课。

 

刘耀文把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贴心地帮宋亚轩解开了安全带。

 

宋亚轩正欲打开车门下去,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意料之中地对上了刘耀文的眼睛:“老公,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上课?”

 

——宋亚轩已然习惯了这个称呼。

 

尽管已经过了许多天,也听了宋亚轩叫了好多声,刘耀文再次听到时仍会悸动,那颗有些脆弱的心脏被宋亚轩撩拨得怦怦乱跳。

 

今天宋亚轩只有下午这一节课,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刘耀文在宋亚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想着大不了晚上多加会儿班。

 

他们到的不算晚,宋亚轩拉着刘耀文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坐下。因为是选修课,上课的人本来就多,互相之间也并不熟悉,所以忽然多了一个人其他人也没太注意。这让宋亚轩有些失望,他本来都准备好了介绍刘耀文的说辞。

 

——这是我老公,帅吧?放着一整个公司不管特意来陪我上课,对我好吧?

 

上课铃适时响起,宋亚轩听课听着听着思绪便飘远了,困意逐渐袭来,身子逐渐往下倒。在宋亚轩的下巴快要磕到桌面时,刘耀文迅速地把手臂横了上去,下一秒,宋亚轩的脸垫在了一片温热上。

 

宋亚轩习惯性的吸吸鼻子,闻到了一阵好闻又熟悉的味道。

 

是刘耀文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宋亚轩心满意足地咂咂嘴,伸手抱住刘耀文的胳膊,脸颊在他的手臂上撒娇似的蹭了蹭,柔软的嘴唇划过刘耀文的手臂皮肤,惹得刘耀文一阵酥麻。

 

“你安分一点。”

 

刘耀文俯身,凑近宋亚轩,在他的耳边说。

 

宋亚轩浑身一颤,红了耳根。

 

他偶尔也会对自己和刘耀文之间的关系感到困惑,他们是领证了是结婚了没错,但是——两个人应该都清楚的——这并不代表着什么。

 

他们之间,还少了点东西。

 

这样想着,宋亚轩竟真的睡着了。

 

下课铃把他吵醒,宋亚轩的脸上还有着刘耀文衣服的印痕,小脸睡得通红,一双眼睛迷迷瞪瞪的,看上去好生可爱,刘耀文忍俊不禁。

 

他动了动被宋亚轩枕麻了的手臂:“终于舍得醒了,小猪?”

 

宋亚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宋亚轩!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了?”

 

一句吆喝打断了这还算不错的气氛,宋亚轩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他的一个玩得还算不错的同学——这里的玩指的是经常一起去酒吧、去夜店。

 

想到这,宋亚轩又是一阵心虚,瞥了一眼一旁的刘耀文,心里默默祈祷这位同学可千万别再乱说话。

 

“我不是一个人。”

 

或许是宋亚轩的声音太小,那同学好像并没有听清,继续道:“今晚出去喝酒吗?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你了,在忙什么呢?”

 

同学说的不假,宋亚轩的确是有好几天没出去鬼混了。原因当然是因为家里有一只乱吃飞醋爱生闷气而且难哄的小狗了。

 

果不其然,闻言,小狗沉了脸色。

 

“我以后应该不太会出去喝酒了。”宋亚轩见状赶紧道。

 

“啊?为什么?”

 

“因为......家里那位管得严。”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宋亚轩垂下了头。

 

刘耀文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摸了摸宋亚轩的发丝,看向那位同学:“你好,我就是他说的家里那位。”

 

同学这才看到宋亚轩的身旁还坐着一人,愣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18......”

 

“闭嘴!!!”

 

宋亚轩几乎是吼出来的。

 

 

 

7.

刘耀文准备把宋亚轩载回家后再回公司。

 

宋亚轩坐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绞动着手指。

 

刘耀文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宋亚轩的不安。小孩心思活络,总是容易想东想西,刘耀文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他终是不忍心让宋亚轩不安太久,于是叫人的名字:“宋亚轩。”

 

“啊?”宋亚轩被吓得一怔,抬起头。

 

“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喜欢你的吧?”

 

刘耀文轻飘飘地开口,语气和神态淡然地仿佛在说着其他人的事情,反倒是宋亚轩听了后差点被口水呛住,小脸憋得通红,半晌才吐出一个“嗯”。

 

“那你——”刘耀文故意拖着长音,“那你喜欢我吗?”

 

“.........”

 

车内的空气沉寂了整整半分钟,宋亚轩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过了好久,他终于舍得开口,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我挺喜欢你的。”

 

刘耀文扬起了唇角:“那我们谈恋爱吧。”

 

“没和你谈过恋爱怎么想都觉得太亏。”刘耀文接着道,“所以,我们就从结婚开始恋爱吧。”

 

话说完没多久,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刘耀文解开安全带,转身看向沉默了许久的宋亚轩,皱了皱眉:“你不愿意吗?”

 

“没有!”宋亚轩赶忙解释,“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么?”

 

“在想......谈恋爱的话,我还能叫你老公吗?”

 

刘耀文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看向宋亚轩,对上了那人的亮晶晶的眼睛,他在宋亚轩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刘耀文笑开:“宋亚轩。”

 

“嗯?”

 

“能做你的老公,我真的赚发了。”





很明显,本文的另一个题目是《185,高鼻梁,三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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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祺

【文轩】刘总的童养夫 21

      手指轻扣住宋亚轩的肩膀,可因为紧张而逐渐加重,见宋亚轩抿紧唇垂着眉陷入了沉默,刘耀文指尖开始变得冰凉,血色变得青紫。


       刘耀文是很怕的,害怕宋亚轩会一掌推开,迈腿走到门口时转身来看,身姿高傲,目光冷淡,以审判者的模样来判定他孤独终生。


       呼吸开始急促,刘耀文深呼着气,压下心底的慌张,头稍稍抬起,眼神寻着宋亚轩的眸子,略深邃的纯黑色眼珠泛起...


      手指轻扣住宋亚轩的肩膀,可因为紧张而逐渐加重,见宋亚轩抿紧唇垂着眉陷入了沉默,刘耀文指尖开始变得冰凉,血色变得青紫。



       刘耀文是很怕的,害怕宋亚轩会一掌推开,迈腿走到门口时转身来看,身姿高傲,目光冷淡,以审判者的模样来判定他孤独终生。



       呼吸开始急促,刘耀文深呼着气,压下心底的慌张,头稍稍抬起,眼神寻着宋亚轩的眸子,略深邃的纯黑色眼珠泛起丝丝的光。



        慌得一塌糊涂。



       在宋亚轩面前,刘耀文永远都会失了凛冽,找不到以往的意气风发,只余下一碰就塌陷且害怕的软肋。



        盯着衣下的扣子,思绪开始飘离,脑海里乱糟糟的,多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宋亚轩目光呆滞,脑子逐渐变成一片空白。



        丁程鑫昨天离开前单独找过他,笑着把他拉进了房间。



       关门声惊醒了床上的孩子,抱起马笑笑轻轻的摇着,丁程鑫温柔的哄着刚睡醒断断续续哭闹的小宝宝。



        含住奶瓶,小笑笑止住了哭声,好奇的宋亚轩探头去看,小宝宝小脸皱皱的,眼睛和鼻子一动一动,兴许是太好喝了,眼泪退去,转变的模样让宋亚轩笑出了声。



        “可爱吗?”



        丁程鑫抬眼瞧了瞧宋亚轩,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小狐狸大大咧咧的性格收敛了不少,心思腻了,人也温柔了。



         老马不禁天天感慨,长时间不被小狐狸欺负,都有点不习惯了。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宋亚轩害羞的把手背到身后,脚步退了退,不好意思的小举动被丁程鑫尽收眼底。



        “喜欢的话就和耀文儿生一个。”



         丁程鑫话音刚落憋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忍不住幻想,如果他们俩有了孩子,那就希望能别遗传刘耀文的臭脾气。



         脸羞得通红,宋亚轩闷闷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大声反驳,又害怕会惊吓到小笑笑,便用拳头敲了敲床面:



         “谁要给他生孩子!”



         恼羞的别过头去,耳根又染上了红,宋亚轩轻咳了两声,竟然想起了刘耀文。



        想到他耍赖般搂着自己,把头埋在颈窝间,嘴里哼哼唧唧的,撒娇似的不停的蹭啊蹭,嘴里喃喃:



        “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原是果断的拒绝了,可今日看到丁程鑫,竟然开始羡慕起来。



         笑脸渐渐收敛,丁程鑫抿着唇,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很稳,一字一句的,仿佛在说一件关于生死的事情:



          “你不在的这几年,刘耀文也很痛苦,老是喝酒,烟瘾也变大了。”



          他只是在陈诉事实,并没有添油加醋,眼睁睁看着刘耀文苟延残喘了那么久,丁程鑫永远记忆犹新。



          也是从这天起,宋亚轩知道了刘耀文的生活方式,活在牢笼里,活在愧疚里,在无数个醉酒的夜晚蜷缩在被子里嘶吼,憔悴成人不人鬼不鬼。



         刘耀文爱宋亚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脑海里不停的反复闪现出丁程鑫的话,直至最后连接上了刘耀文的那句:宋亚轩,我们试着相爱吧。



         反手扣上刘耀文的大掌,他的手很大,宋亚轩弯指只能包裹住他的虎口处,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声音小得近乎听不见:



          “那就…试试吧…”



          五个字直直的钻进刘耀文的耳膜,他猛然站起,黑影笼罩住了宋亚轩,惊慌失措的抬头,还没反应过来檀木香的气息便忽然靠近。



         刘耀文从后绕过搂住他的肩,托起后腰便把宋亚轩一把抱起,突然间的失重感让宋亚轩慌忙jia住了刘耀文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刘耀文的肩头。



          “你干嘛呀!”



         被吓到的小绵羊不满的闷闷出声,牙齿轻轻的,报复xing的咬了咬刘耀文的耳根,激得刘耀文眼光沉了沉,声音开始哑了:



         “抱我的未婚夫去吃饭啊。”



         尾音微微上挑,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只手臂搂紧腰,一只手臂揉了揉宋亚轩的头,手指伸进发丝里摩擦了几下:



         “别急,晚上好好伺/候你。”



         握紧拳头捶了捶刘耀文的肩,宋亚轩搂紧了脖子,头埋得更贴了,这真是一匹大灰狼,看来以后说话做事都得好好想清楚了。



         将碗筷递给宋亚轩,刘耀文给他不停的夹着菜,看着小朋友鼓鼓的腮帮子,满意的模样让刘耀文爱不释手。



         低头托着宋亚轩的脑袋,刘耀文隔着碎发往额头上qin了qin,将筷子放旁边一放:



         “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视线追随着刘耀文,只到他上了楼梯走进了房间里,宋亚轩歪着头嚼着肉,好奇他又在玩什么花心思。



         低头挑着碗里的骨头,一个熟悉的物品便被刘耀文递到了跟前。



          是小鱼玩偶,和他小时候那只一模一样的小鱼玩偶。



         愣愣的接过,宋亚轩心里五味杂陈,眼睛有点发酸,逐渐红了鼻头,他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能收到一只和妈妈送的一样的玩偶。



         妈妈送的那只在几年前便破掉了,宋亚轩还抱着哭了一晚上,不停的将玩偶里的棉往里塞,这是陪伴他长大的伙伴,也是妈妈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这是我当时答应你的,回guo后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小鱼玩偶。”



          刘耀文单膝跪在地上,指腹轻缓着抚摸着宋亚轩的眼睛,指腹感受到了微微的湿润感。



          其实他买了,只是没有机会拿给宋亚轩,其实这个承诺,他一直都记得。



         心疼的俯身上前抱住了宋亚轩,任凭他在自己怀里啜泣着,手指捏捏他的后颈,捧起脸蛋wen去了他的泪水。



         “以后就让我来代替妈妈,好好爱你。”



         轻咬下唇,宋亚轩眼角还挂着泪,可却唇形上扬,哭得梨花带雨,眨巴了几下眼睛,他的手摸上了刘耀文的耳朵:



         “等我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结婚吧。”



         点了点头,刘耀文轻刮着委屈小朋友的鼻子,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很好看,他已经能想象到,婚礼上的宋亚轩,一定好看得让他爱到发疯。



         环住刘耀文的脖子,宋亚轩往前送上了柔软,这是第一个温柔的wen,泪水划过嘴巴,咸咸的,可wen却甜甜的。



         后来众人问起关于二人的爱情故事,那个被宠上了天的小朋友总是能抬起高傲的头,手指点了点头,戒指闪闪发光,语气美滋滋的,他告诉所有人:



          第一个玩偶是妈妈送给我的,陪我长大的,第二个玩偶是刘先生送的,和他一起陪我变老的。



          那天啊,阳光很好,家里很温馨,刘先生很温柔,一切错过的,也回来得刚刚好。



          再后来啊,那张十几年前的《结婚协议》也变成了两本红得晃眼的结婚证,那个冷得不可一世的大男孩也变成了一个又听话又宠溺的耙耳朵。



         我以前叫他文文哥哥,现在唤他刘先生。




END.(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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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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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大明星,似乎在无形中已经特指为刘耀文。


刘耀文,当红影帝,因为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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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穿越光年




「小宋,这次A社爆料多亏你,钱待会儿给你转过来,下次有意再合作?」


「行」


收到了对面聊天界面的转账提醒点击收款,宋亚轩干净利落地掐了电脑总开关,连带着摄像机硬件的数据线一并拔下来狠亲了一口他的宝贝摄像头。


赚翻了。


宋亚轩是个狗仔,专门爆大明星黑料的狗仔。



而那位大明星,似乎在无形中已经特指为刘耀文。



刘耀文,当红影帝,因为出演《南归》而爆红,后继出演的影片必属精品,年纪轻轻蝉联三届金马奖金杯,上到六七十下到五六岁,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出道至今零花边新闻。



只是零花边新闻最近被一个不知名狗仔打破了,像是专门来扳倒他的,所属杂志社发布的照片都是彻底可以在网络上掀起腥风血雨的程度,一时间褒贬不一的言论全砸进刘耀文的官方号。



「当红影帝幽会新晋花旦」



公关第一时间出面发布声明澄清,可照片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不是很清晰却能分辨出是刘耀文本人。接二连三的黑料让公司手忙脚乱,营销号有意引导舆论,而这些一团乱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宋亚轩。



有人问过宋亚轩,是不是跟刘耀文有什么深仇大恨。



什么深仇大恨?前男友算吗?



宋亚轩嗤笑一声,看着相机里人对着对面女人笑的灿烂更加气得牙痒。



谁都不知道,刘耀文谈过一次恋爱,真真正正的地下恋爱。宋亚轩自诩陪着他的时间比他接触工作的时间多得多,爱他爱得渗进皮肉里刻进骨子里,知道公众人物不容易,尤其是刘耀文正处于上升期爆出恋情是致命的,他也不非公开。



在某天无意间撞见刘耀文跟一个女人从商场里出来,漂亮知性又优雅,一样一样特点全跟刘耀文某次采访里说的“理想型”对上了。宋亚轩当即脑子里一阵轰鸣,他以为刘耀文开玩笑的,毕竟性取向摆在那里,说出来哄哄粉丝也情有可原。



就在“理想型”真正出现的时候,宋亚轩心底里泛上来的背叛感和不可置信搅揉成苦涩愤懑,扯出一个讽刺又苍白的笑毫不避讳地上前,摘了脖子上两个人一人一只的银戒,摔在地上扔一句“分手吧”,毫不留恋地走了。



坐进出租车里,后视镜也没见刘耀文追上来的影子,宋亚轩红着眼眶拿着手机把刘耀文相关的拉黑的拉黑,删除的删除,最后干脆把手机丢出了窗外。



想要断关系就要断干净,宋亚轩去了他们住的屋子收拾好了一切东西买机票出了国,前后不超过半天。行李箱的轮子轱辘在异国的机场滚动着,宋亚轩决心撇下心里的藕断丝连。



两年后再回国,像用了许久的信号屏蔽器失了灵,关于刘耀文的种种像涨潮的海水扑涌过来,高楼大厦LED屏上几乎全是刘耀文,连马路上的大巴车车身都是给这人应援相关。



宋亚轩绝望地发现,只要是刘耀文,那颗在异国他乡沉寂了一年的心照样会抑制不住的偏向他。



为了彻底断绝念头并且宣泄自己内心的不平,宋亚轩毅然决然当起了狗仔专爆刘耀文黑料。



恶狠狠地点着手机屏幕上刘耀文官网新发布的影片预告,每隔三秒嘣出一个负心汉,指尖泛白几乎要把新贴的膜划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亚轩跟刘耀文还是很有缘的。



随便出来吃个饭就能遇到,孽缘。



宋亚轩躲在停车场一辆面包车后面立起卫衣帽子,拿帽绳打了个结,鼻梁上架着遮他脸一大半的大墨镜,自认是亲妈也不认得自己,便放心大胆偷窥起来。



刘耀文戴着口罩,边上跟着一位新出道的女艺人。宋亚轩眼见他们就快走了赶忙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狂按了几个快门,美其名曰保住自己下个月的饭钱。



突如其来高频率地闪光灯效果不仅闪到了刘耀文,也闪到了他自己。呆若木鸡地看着手机上闪光灯显示出赫然是打开的,宋亚轩顿时眼前一黑近乎昏厥:



完球了,被发现了。



几乎是用了生平最短地反射弧迈开腿往反方向跑,像是后面有什么凶恶吃人的狼豺虎豹,宋亚轩对于真正站在刘耀文面前说话做不到坦荡,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对待他,脑子里空落得只剩下快跑。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知道是刘耀文腿又长了的缘故还是有好好锻炼的原因,宋亚轩喘着气回头一望这人就在自己三步开外追着,表情冷的要命。



长时间的奔跑宋亚轩体力渐渐落了下风,戴着墨镜整个世界都是灰的,终于还是被刘耀文提着后衣领抓住了,怎么挣也挣脱不开,充其量是只被捏住了耳朵的蹬脚兔子。



被人按在墙上,宋亚轩环顾四周,不知怎么莫名其妙跑到死胡同里了,左边唯一的出口被刘耀文挡住,这回是完全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捂着脑袋墨镜不让他发现自己是谁。



俗话说,砧板上的鱼肉没发言权。



刘耀文本来是跟公司旗下的一位女艺人合作完一起回公司交差的,就在上车前一秒角落里一阵闪光灯。又是狗仔,拍到这种照片不知道会怎么曲解事实。由此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最近处处爆他黑料的那位,委婉地说了句自己去追便不顾经纪人的阻拦冲了出去。



你追我赶的局面没持续多久,他显然感觉到前面这人体力不支了,一把捏住他衣领却恍然从心底里升上一股熟悉感。手底下这人把脸挡的严严实实,问什么都不说话,刘耀文反而更想看清他的脸,靠着蛮力把人脸蛋露出来,目光所至一瞬间却猛然失了声。



“宋…宋亚轩?”



墨镜被强制性摘下的一瞬间宋亚轩也生不出什么抵抗的心思了,看着刘耀文那样错愕干脆破罐子破摔手上捂着手机宝贝得要命,对上他视线提高了音量。



“是我!刘耀文你完了,我就是爆你黑料的你以后名声扫地等着喝西北风吧”



一年多没再听到过的声音霎时间安抚了刘耀文长时间绕工作连轴转的紧绷神经,眼下这人相比以前更加漂亮,眼睛更加水灵,只小嘴叭叭得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当初不吭一声走了,刘耀文打他电话没用,回家里找他没用,整个人像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周围朋友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觉得宋亚轩狠心,平白刻意抹掉了自己的痕迹,一意孤行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那天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电台工作,撑死了算点头之交,只是工作原因恰巧来了重庆,爸妈就让自己带名义上的姐姐逛逛。他没跟宋亚轩说,毕竟只是一小会儿,逛好应该就回去工作了。那天他右眼皮一直在跳,自认是工作太疲劳,对于“右眼跳灾”这类说法是全然不相信的。



巧就巧在真的被宋亚轩看见了。



再后来一系列事情都是刘耀文始料未及的。



他为了宋亚轩的离开息影了半年,又在半年后疯了一样借工作硬生生把自己磨成了没有空闲时间休息的钢铁人,凭肉体上的折磨苦痛强制性不去想念宋亚轩。



好不容易生活步入正轨,这人却过分得不打招呼再一次出现。



平心而论,刘耀文不可能不生气,只是眼前这人整整两年没见了,像渴得脱水的旅人看到一汪清泉,心底里静了两年的湖面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由湖中心像四处扩去,爱永远是热切的,欣喜是大于生气的,更多来自失而复得。



强压下一切铁了心要给宋亚轩教训,面部表情一瞬又冷了下来,松开了桎梏这人的手,抽出宋亚轩的手机,只丢下两个字。



“删掉”



宋亚轩怂,不代表他会拱手把钱丢出去,伸手去夺手机,刘耀文再往上一抬,手又抵着他,够不到了推着这人气急败坏。



“你有病吧刘耀文”



两个人僵持不下,刘耀文没回他话只是举着手机面无表情,严肃冷然悉数揉进瞳孔里让宋亚轩脖颈发凉,最终还是怂占了大半妥协“我删,我删行了吧”。



喜欢太多了,从见到宋亚轩的那一刻起如同枯泉再度冒出流水一般鲜活了起来,刘耀文极其有自知之明地见宋亚轩删了就转头走。如果喜欢憋不住冒出来被他发现,那也太没骨气了。



宋亚轩删了照片再抬眼只能看到刘耀文的背影,张了张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以什么身份说,心里骤然腾起一股怅然若失。疏离得像冰,暂且可以用来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无聊中的忐忑尴尬,也没有穿插许久未见中微弱的一丝丝欢喜。


刘耀文变化太大了,语气里没再有两年前的黏腻笑意,举手投足之间和宋亚轩好像真的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什么啊。好像这段感情里没走出来的只有自己。



宋亚轩捏紧了手机屏幕,唇瓣被贝齿抵得血色尽失。





意外的见面只是插曲,刘耀文还是忙身于拍戏,剧本大体怎么样不知道,宋亚轩跟黄牛买了个消息据说是进了某个偏僻山区。



已经到月底了,再不工作就没饭吃了。



秉着这样的心态宋亚轩收拾收拾准备偷偷潜入刘耀文剧组,本质上还是对刘耀文打死不承认的想念,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完顺理成章地把刘耀文的剧组定为目的地。



山区里的建设并不完全,到村口租的车就没法在开进去了,往山林里笔直通的是一条泥泞坑洼的黄土小径。



宋亚轩带的东西不算多,只轻巧的一书包,宝贝摄像机抱在怀里,把车钱付完就自己往里走。村子不是很大,相当贫困,房子墙面大多白漆脱落下来,露出里面的水泥砖头。风卷起一阵农村特有的锅灶碰撞的响声,和鸡鸭牛的叫声混在一起。



问路还挺容易的,随便问路上来往的农民,就得知了拍戏的剧组具体在哪儿。宋亚轩念叨着标志性建筑,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搭起的大棚,边上还有专门吊威亚的器械。



装作是工作人员坦坦荡荡地混了进去,说是给刘影帝录专访的,片场看管的见他长得又乖笑起来可爱,手里确实捧了摄像机,便点头放他进来了,还贴心给他指明刘影帝的休息室是哪一间。



宋亚轩乐颠颠地往刘耀文的休息室去,不愧是影帝,有个单人间,跟其他人是隔开的,规格也更大一点。



满心欢喜压下门把手,却突然发现门是锁住的。


……


时间的脚步迈进夏天,白天已经开始热得人冒汗了,空气都是热乎乎的,飘过来的风加速汗液蒸发才让宋亚轩感觉到微乎其微的一丝清凉。



靠在休息室门口坐下,宋亚轩抹了一把额间薄汗,走了好久的路骨骼肌条件反射的疲乏,催化上大脑就是一阵困意。刘耀文的休息室在最尽头转角,除了他自己基本没人过来,宋亚轩靠着靠着抵不住眼皮的重量睡着了。



刘耀文结束了自己的一天拍摄也累的满头大汗。影帝的业务水平不是吹出来的,刘耀文NG的次数极少,唯一几次仅个位数的cut完全是由零星的几个台词想到了宋亚轩。



一想就会止不住深想下去,从上次见面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刘耀文以为是把他凶怕了有些懊悔,以至于他在门口看到睡得正熟的宋亚轩一度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是阿拉丁神灯听见了他的话吗?



宋亚轩整个睡在门边上,蜷成一小团类似于某种毛绒动物的幼崽,手里抱着相机包乖巧睡着。只是睡得似乎不太安稳,蚊子嗅到夏天的气息早就冒出来了,翅膀的振鸣吵得人头大,乡下的蚊子很毒,刘耀文肉眼可见的宋亚轩露出来的手臂上布了五六个红疙瘩。



笨蛋。



叹了一口气,刘耀文蹲下身子把宋亚轩摇醒。



迷糊间睁开眼,眼前是放大版的刘耀文的脸,吓得宋亚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推开眼前这人一个劲咳嗽,咳的脸颊泛红了才勉强缓过来。



“你…拍好了啊”



不知道说什么才会不让气氛尴尬,宋亚轩嗫嚅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不知是不是错觉,出乎意料地听到了刘耀文一声轻笑,宋亚轩再抬眼,这人又没什么表情了。



被请进休息室的时候宋亚轩还是忐忑的,很快他就忘了紧张了——被蚊子叮过的疙瘩全部痒的要命,乡下的蚊子全是毒蚊子,等刘耀文再看他,已经发现这人被咬得眼泪汪汪。



所以,现在是前任在给他抹驱蚊止痒花露水吗。



宋亚轩手被刘耀文拉着,这人认真地一个一个抹蚊子包,敛下的眉眼全是温柔专注,宋亚轩觉得世界都玄幻了,之前明明还是臭脸。对于刘耀文的一系列举动,宋亚轩非常不合时宜地心砰跳起来。



“要不,我自己来吧”



时间在静默里流淌,宋亚轩尴尬癌都要犯了,两个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温度高得能融化棉花糖,偏偏刘耀文还跟没察觉一样专心手上的动作。



“我们很不熟吗”


指尖沾着花露水刘耀文半晌吐出一句话,处理完了宋亚轩的手臂蚊子包,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抬眼看他。



我们…我们熟吗??



宋亚轩刚想脱口而出一句不熟,视线撞进刘耀文深邃的眼睛瞬间噤了声。怎么会不熟呢,对于彼此的喜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五年,一个动作就能知晓对方心中所想。



怎么会不熟。



宋亚轩浸在思绪里安静下来,刘耀文没再步步紧逼,反而老朋友一样跟宋亚轩换了个话题,把已经冷下来的白开水放在这人面前。



“怎么过来了?”


被这句话激回神,宋亚轩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是为了拍刘耀文的黑料混饭钱,可当下这人才给自己示好,手臂上的花露水还是他的,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的目的恐怕会被打死吧。



清了清嗓子,宋亚轩绞尽脑汁只得把之前骗片场看管的话拿出来糊弄刘耀文。



录专访。



三个字被刘耀文在唇齿间反复咀嚼,眼看宋亚轩略带心虚眼睛轱辘轱辘乱瞟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鉴于这人的“前科”,刘耀文大概不用动脑就知道他真正来干嘛的。



“这里是农村”


“我知道啊”


“没旅店的,信号也不好,晚上蚊子多”


“我知道啊”


“你晚上只能跟我睡了”


“我…………???”





如愿看到宋亚轩错愕的表情,像被抢了杏仁的小松鼠,刘耀文眉眼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自知也不能把他逗急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便起身说去找被子。



留下宋亚轩一个人脑内反复循环“你只能跟我睡了”,仿佛是打开了抽水泵的开关,把粉色红晕悉数冲上耳廓,余温全部散在空气里。



刘耀文戏拍了多久宋亚轩就跟着在戏组待了多久,那天晚上的相安而眠成了两个人闭口不言的秘密,对外只说是刘耀文随行的工作人员。两个人谁默契的对感情闭口不谈,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里小心翼翼地宣泄爱意。



到杀青那天,两个人正式分别了。



没有过多的交流,只一个挥手和一句再见。宋亚轩总是从心底里恍然有还在一起的错觉,不舍却不能坦荡地说出来。无言风卷走了一切想说的话,只企盼它能吹进刘耀文的耳朵里。





两个星期没联系了。



宋亚轩摄像机里的照片还是几个月前拍的关于刘耀文的黑料。之前的杂志社频繁地联系他问还有没有刘耀文相关的料,都被他忽略了,满脑子只有刘耀文。



过往的他,现在的他。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棱角锐得吓人,却像磁铁的南极遇到了北极,不可控得互相吸引在一起。时间打磨器硬把两个男孩子磨成了黑夜里的玉石,没有星星,只有眼中的彼此。



剖析自己宋亚轩确实后悔了,当初的分手太草率,一句话断了历经五年的深情不留一丝余地。当初得知自己的摄影作品被剽窃,对方甚至诬陷倒打一耙,比赛取消了自己的资格。事业上落入低谷,阴云密布的脆弱时期恰巧看见刘耀文跟别人逛商城,理智全被原野上的一颗星火烧光了。



爱刘耀文吗。


很爱,就是因为太爱了,当初才会理智尽失,才会成为情绪崩溃的导火线,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亚轩决心要跟刘耀文坦白,却在刚打开看见手机推送消息时失了声。


「刘影帝说已经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祝福」


微博热搜榜一,大喇喇地挂着,点进去是最新一期的采访,对话里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谁,话语间揉砸的甜蜜任谁听都是好事将近的喜悦。



晴天霹雳直直地打上宋亚轩儿脑袋,耳畔一阵耳鸣,不可置信连带着狼狈,几乎是一下子红了眼眶,急于求证似的跑出门想去刘耀文公司底下讨说法。


打开房子大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刘耀文,他是拿着花的,带着笑的。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眼眶里积蓄的晶莹泪花落了满面,情绪洪流终于冲破闸门倾泄下来,冲毁了理智堤坝,不管到底是不是在梦里,一头扎进了刘耀文的怀里收紧手臂哭得让人心碎。


“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肩膀上衬衣湿了一片,刘耀文听他哭心里软了一片,安慰意味地抚摸着宋亚轩的肩胛骨,放轻了声调问他。


“当初你不是说分手的吗”


“我后悔了”


哭腔里的酸涩委屈被刘耀文一丝不落全听了进去,像空气里沾染上了柠檬汁,眼眶热气腾腾。



轻轻拉开宋亚轩抬手抹去他脸蛋上的泪痕,把口袋里的银戒掏出来认真仔细地给宋亚轩重新戴好,近乎虔诚地吻了吻他鼻尖。



“那天的女人是我姐姐,你照片里拍的是同公司合作的艺人,你走的两年没再动过心,热搜视频里说的人是你,喜欢的是你,理想型是你”



刘耀文说完一大串,额头碰了碰宋亚轩。



“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在一起好不好”


“刘耀文没有宋亚轩,会活不下去的”



何其幸运,在茫茫人海里,你带着爱与勇敢,炽热真诚,填补了我内心真正的爱情空白章页。


失而复得的爱像星云里诞生恒星那一瞬间光束穿透介质整个宇宙黯然失色,像彗星撕裂宇宙幕布燃烧重生。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到时光穿梭至宇宙尽头的那一刻。



END.




好好穿秋裤

【文轩】kiss kiss

亲吻饥渴症 睡前脑洞 短打 降智


 /

那个…我有亲吻饥渴症


还有什么比偷亲暗恋对象被本人发现更尴尬的事吗?


刘耀文攥紧了手表示,没有。


看着宋亚轩眼神由迷茫懵懂到惊讶,刘耀文恨不得时间倒退十秒前抽自己一嘴巴。什么亲吻饥渴症,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找理由找个正常的很难吗?


刘耀文暗恋宋亚轩很久,在爱情面前这位队里第一bking自诩表现得极其明...

亲吻饥渴症 睡前脑洞 短打 降智

 

 

 /

那个…我有亲吻饥渴症

 

 

 

 

还有什么比偷亲暗恋对象被本人发现更尴尬的事吗?

 

 

刘耀文攥紧了手表示,没有。

 

 

看着宋亚轩眼神由迷茫懵懂到惊讶,刘耀文恨不得时间倒退十秒前抽自己一嘴巴。什么亲吻饥渴症,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找理由找个正常的很难吗?

 

 

刘耀文暗恋宋亚轩很久,在爱情面前这位队里第一bking自诩表现得极其明显,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他对宋亚轩的喜欢,溢出屏幕的占有欲和保护欲,点滴小事也要管,俨然是以男朋友身份自居多年。

 

 

但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不管刘耀文多少次暗戳戳做一些宣示主权的行为,宋亚轩总是懵懵脸看他,随后弯起眼睛,脸上的圆线条把他裹成了蓬松小面包,什么也不说就是笑。

 

 

完 全 没 察 觉 到 呢!

 

刘耀文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深吸一口气当即安慰自己,可能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然说是暗恋,刘耀文该占的便宜也没少占,捏捏摸摸是常事。

 

 

待在练习室里高强度的练习舞蹈站位,几乎觉得肉体和灵魂已经被抽离,才到宿舍宋亚轩就迫不及待倒在床上,五秒之后睡熟了。

 

刘耀文在卫生间洗漱好喊好几声宋亚轩洗脸都没人应,出来看才发现小面包已经跌入梦乡多时。

 

 

扶着宋亚轩的肩膀想把人叫醒,摇了两三下依旧无果,刘耀文顿了半晌,鬼使神差地悄悄凑近宋亚轩酣睡的脸蛋。

 

 

皮肤白白嫩嫩,天生的,不敷面膜就这样,脸颊边上带淡淡粉晕,像一颗汁水饱满的小桃子。睡颜特别乖,唇瓣在不带妆的状态下是粉色,刘耀文看过粉丝的五官分析贴,说宋亚轩这是M型唇,像丘比特的弓箭,软软看来很好亲。

 

 

……所以,亲一下也没关系吧?

 

 

放在平时刘耀文断不敢做这样出格的事情,许是被洗澡时候的热水汽冲昏了头,又或许宋亚轩睡颜太过无害,看起来也不容易醒,给刘耀文壮了贼胆。

 

 

刘耀文紧张兮兮地凑近闭着眼飞快亲了一口宋亚轩的唇瓣,还没乐五秒,完了悄悄掀开眼帘,和宋亚轩视线撞个正着。

 

 

说出亲吻饥渴症完全是他信口胡诌的结果,在喜欢的人面前对自己的形象悬崖勒马,上下嘴唇一碰嘴比脑子快秃噜出了这么个荒唐至极的理由。

 

换个角度说,饶是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宋亚轩的思维向来都不能走平常路去推测,他天马行空,有时候很小孩,有的时候很稳重,他给自己搭了一个奇妙小世界。他像一个包容体,任何矛盾在他身上存在都不突兀。他天生柔和温润。

 

 

所以当宋亚轩明显相信问出“那怎么办呀”的时候,刘耀文震撼又难以置信的同时,心情瞬间飞跃了起来,甚至要感叹一句:

 

好聪明哦,我这个脑壳。

我刘耀文他妈的就是个恋爱小天才。

 

 

 

“需要亲吻才行,不然会抑郁”

 

 

也许是刘耀文的表情太正直,光盯着他的眼睛也只从那双墨色瞳孔里看到的是真挚。宋亚轩忽然觉得刘耀文有些可怜,明明是弟弟却要背负生长痛和这个什么亲吻饥渴症这样的怪病独自难受,心戛然软了下来,甚至觉得刘耀文的神态里带三分委屈无奈。

 

 

宋亚轩揉揉眼睛坐起来,认认真真问他:“没关系吗,不用去看医生吗”

 

 

宋亚轩平时手机里喜欢看稀奇古怪的冷知识,比如北极熊捉猎物是捂住鼻子的,偶尔刷到过类似于候鸟症亦或是花吐症这类怪病,本着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的思想,对刘耀文的话深信不疑。

 

 

“没关系,但是只有亲吻才可以治好我”

 

摆出一副湿漉漉的眼神委屈巴巴,刘耀文早就摸清了宋亚轩软肋,愈发装作快要抑郁的样子。

 

 

见刘耀文难受,宋亚轩也着急,完全没有往刘耀文这个小狗崽子骗他的方向想,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刘耀文不会真得绝症了吧,索性眼睛一闭不管三七二十一扶着刘耀文的肩膀将唇瓣贴上去。

 

 

从天而降福利砸得刘耀文头晕眼花四周都转起幸福的小星星。诚然宋亚轩吻技很笨拙,只是唇肉相贴,还被贝齿磕到了唇肉,但是刘耀文对“宋亚轩主动亲他”这个概念在脑海里形成清晰认知,恨不得怒发五十条微博来表达他的喜悦。

 

 

顺势搂过宋亚轩的腰无师自通地撬开唇齿将氧气掠夺干净,像一只莽撞的大型犬扑倒喜欢的东西亲得又凶又急,贴着宋亚轩的唇肉厮磨,恨不得将这人里里外外都刻上印记,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但任何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在宋亚轩被亲得晕晕乎乎之际依依不舍放开了他,刘耀文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戏瘾发作,手依旧揽着宋亚轩,对上他氤氲着水汽的视线,摆上屡试不爽的可怜眼神:

 

“我每天都需要接吻,哥哥”

 

 

如果说可怜巴巴的眼神是刘耀文的必杀技,那喊哥哥就是核武器。刘耀文从小就骨子里满是英雄主义,不愿意被哥哥们当做弟弟照顾,男子汉心性在心里根深蒂固,基本没喊过哥哥这类他自己都觉得肉麻的称呼。

 

 

虽然理论上宋亚轩是他哥,但是他一直都把宋亚轩当比自己的弟弟来保护,他常想宋亚轩是不是谎报年龄,这张脸这副软性子,哪点像他哥呀?

 

不过他也乐得宋亚轩依赖他,每当被宋亚轩需要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升腾起莫大的满足感,自觉把哥哥位置套在自己身上。

 

 

所以刘耀文难得服软,可怜兮兮地喊哥,如果头上有小狗耳朵一定是耷拉下来,让人无法拒绝。

 

 

好不容易缓过缺氧的晕乎劲,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可怜样子便情不自禁地点头,回过神才理解刘耀文说的话什么意思,耳根瞬间漫上红色。

 

 

太过分了,装可怜耍流氓。

 

 

 

自从宋亚轩答应了刘耀文荒唐的请求,刘耀文的狼尾巴就藏不住了。一开始讨亲还会撒个娇问一问,演变到后来问也不问直接勾着下巴亲上去。

 

 

宋亚轩屡次被亲得腿软心说下次再也不给这小王八蛋可乘之机,可当刘耀文凑上来的瞬间大脑便即刻罢工,想好的拒绝措辞悉数忘得精光。

 

 

于是刘耀文每次亲得餍足,甚至能看见他背后因为愉悦晃起的狼尾巴。

 

 

 

拍pb需要定妆,更衣室只有三个,分组一起换是最有效率的解决方式。

 

 

毫无疑问宋亚轩和刘耀文分到一组了。

 

 

更衣室里光线很暗,灯泡早坏了,他们老板出了名的抠门。狭小的黑暗环境里挤进两个大男孩,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换衣服时不时会碰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耀文衣服设计简单,两件套一下就行,换上的速度也飞快。宋亚轩的衣服后背有暗扣,他动作慢吞吞,刘耀文总说他像个小菩萨。暗扣很难扣上,宋亚轩弄了好久都没成功,手酸得要命,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刘耀文。

 

 

“帮我弄一下”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宋亚轩被挫败气得皱起来的脸蛋轻笑出声,刘耀文将人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摸索着暗扣,顺利摸到了两块金属小扣子,不忘占一下便宜:

 

“喊我什么?”

 

 

又是那副臭屁小狗的语气!

 

宋亚轩忍气吞声,当下有求于人也是真的没办法:“文哥,文哥”

 

 

“诶”

 

语音刚落,暗扣也顺势被扣好。

 

 

整理一下衣服,宋亚轩转过身,看刘耀文整理得差不多了才压下门把想出去,门还没开整个人被握着手腕往后拉了一下,天旋地转一瞬间被抵在了门上。

 

 

手连同整个人被压在门上,刘耀文凑得极近,两个人鼻尖只差毫厘,呼吸间气息交缠,暧昧全部散在黑暗里。宋亚轩挣脱不开,门外又是工作人员来回走动的声音,小声警告这位不太守规矩的弟弟别不分场合。

 

 

如果刘耀文能乖乖听话,他就不叫刘耀文了。

 

 

仿佛是为堵住宋亚轩喋喋不休的嘴,刘耀文顺理成章地吻上去,将人的反抗系数吞进喉间,深吻的水声在一片寂静的暗色里敲击鼓膜,暧昧化开是一片潮湿。

 

 

门外不间断的脚步声时而夹杂两三句交谈,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开门进来。宋亚轩心跳加速,紧张他和刘耀文会被发现,时刻注意门外的动静。刘耀文像是不满宋亚轩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故意啃了宋亚轩下唇一口,疼得宋亚轩瞬间回神。

 

 

没好气用脚踹一下刘耀文小腿让他差不多行了,这人闷头装蒜,直到门外贺峻霖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刘耀文和宋亚轩呢?”刘耀文才堪堪松口。

 

 

喘着气缓解自己的呼吸频率,宋亚轩捶刘耀文肩膀骂他小王八蛋,却被人大手掌包住捏捏,嘴上义正辞严理直气壮:“每天亲亲,你答应的呀”

 

 

于是换来宋亚轩恼羞成怒却不好发作,像炸了毛的家养宠物猫:“闭嘴!!”

 

 

 

有的时候宋亚轩会怀疑刘耀文是不是在骗他,尤其是亲了一口没完没了要亲第二口的时候这种直觉特别强烈。

 

 

转念一想刘耀文图什么啊,他又不喜欢自己。

 

......

 

这个似乎暂且不能下定论。

 

 

于是紧接着第二个疑问便飞速冒了出来:

 

 

刘耀文喜欢我吗?

 

 

对于感情方面的事,宋亚轩极其有自知之明,迟钝得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看不出也不明白到底爱不爱的,乖乖当了十几年母胎单身人士,还会偶尔在刷到有关别人恋爱记事的抖音是偷偷委屈,委屈是不是丘比特把自己忘了。

 

 

对于这种感情方面的问题,宋亚轩拿不定主意,晚上趁刘耀文睡得早,偷偷摸摸出了房门去找贺峻霖答疑解惑。

 

 

沉迷网络冲浪的贺老师没让宋亚轩失望,深更半夜看土味视频看得正欢,见宋亚轩来了还极其欢脱地向他招招手喊他过来坐。

 

 

跟贺峻霖一个房间的张真源和严浩翔早睡熟了,甚至轻轻打起鼾来。两个人面对面盘腿坐着,为了不吵醒睡觉的两位,他俩心照不宣把讨论的动静降到最轻。

 

 

“我觉得…我觉得刘耀文喜欢我”

 

一片安静里,纠结了半天宋亚轩才开口,话脱口自己都觉得羞耻,求助似的看向贺峻霖。

 

 

“咳咳!”

 

拍着胸口被惊到咳嗽,贺峻霖闻言头顶瞬间冒出一百个问号。

 

蚂蚁竞走十年了宋亚轩,你现在才觉得??

太迟钝了吧??整个队没看出刘耀文喜欢你的就只有你自己。我们都以为你们在谈了,谢谢。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整理好心情,贺峻霖并没忘记自己要给宋亚轩答疑解惑,又名开开窍。

 

 

关于刘耀文口中的亲吻饥渴症,宋亚轩不知道该不该说,到了嘴边变成:

 

 

“他总是亲我”

 

 

行动派小刘,喜欢是真上啊。

 

贺峻霖在心里偷偷给刘耀文点了个赞,清了清嗓子认真做一回助攻:

 

“那你喜欢他吗?”

 

 

这可真的问倒宋亚轩了。

 

从小到大他似乎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上什么人,也不会像网络上说的什么擦肩而过就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之类。可是刘耀文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对他来说,刘耀文是特别的,唯一特别的。

 

 

见宋亚轩陷入沉思,贺峻霖再接再厉:

 

 

“那他亲你的时候,你觉得排斥吗”

 

 

 

排斥吗?宋亚轩在心里问自己,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刘耀文深情的眉眼和让他脸红耳热的动作,心跳乱了节奏,捏着泛红的耳垂抬起眼摇摇头。

 

 

那就对了。贺峻霖在心里说了句“bingo”,看着宋亚轩深陷情劫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破红尘似的叹了口气直奔主旨:

 

 

“你就是喜欢他,我觉得他也喜欢你”

 

 

晕晕乎乎地从贺峻霖房里出来,宋亚轩满脑子都是他喜欢刘耀文,刘耀文喜欢他。所以亲吻饥渴症十有八九是刘耀文编出来的,主要是为了占便宜。

 

 

宋亚轩没觉得被骗了恼,反而越想越害羞,越想越欣喜。不是丘比特把他漏了,是用他十几年的好运气攒了一根金羽箭将他和刘耀文牢牢圈在一起。

 

 

轻悄悄开了房门,刘耀文把枕头当成宋亚轩抱得紧紧睡得正熟。宋亚轩将刘耀文从被窝里挖出来,小狗狗被搞醒了,迷迷糊糊间看见是宋亚轩,黏呼呼凑上去亲亲。

 

 

“刘耀文,你亲吻饥渴症是不是骗我的?”

 

 

认真严肃的语气把刘耀文瞌睡赶跑了大半,一个激灵清醒了看着面前宋亚轩严肃的神态,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都是哀嚎“怎么办啊被发现了宋亚轩会不会讨厌我然后我就变成没人要的臭小狗应该早点坦白的”。

 

 

或许是刘耀文的表情太过委屈,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宋亚轩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用亲吻饥渴症这种原因来亲我”

 

“因为我也喜欢你,所以你随时都可以”

 

 

那一刹那刘耀文心情从谷底瞬间飞到山巅,如果有尾巴一定开心得尾巴摇成螺旋桨,捧着宋亚轩的脸蛋就是一顿亲,又是小宝贝又是我好喜欢你,非把宋亚轩臊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才开心:

 

 

“我宣布,我的亲吻饥渴症被男朋友治好了”

 

 

 

 

*我的亲吻饥渴症始于你,也止于你

 

因为我好喜欢你

 

  

END.


赠礼可解锁甜甜彩蛋。


好好穿秋裤

【文轩】疼痛敏感

甜饼   短打    补档


*关于疼痛敏感体质


宋亚轩怕疼是刘耀文烂熟于心的秘密。


男孩子毛毛躁躁的性格到哪里都免不了磕磕碰碰,甚至有时候被划出伤口沁出血珠也自认没什么大不了,疼痛感像微弱的细小电流一瞬间涌上神经末梢,又迅速消散下去火星也冒不起来。


通俗一点就是皮糙肉厚。


但是宋亚轩好像对疼痛天生敏感。


有时候打打闹闹间手磕着墙角床板,刘耀文呲牙咧嘴一...

甜饼   短打    补档


*关于疼痛敏感体质

 

 

宋亚轩怕疼是刘耀文烂熟于心的秘密。

 

 

男孩子毛毛躁躁的性格到哪里都免不了磕磕碰碰,甚至有时候被划出伤口沁出血珠也自认没什么大不了,疼痛感像微弱的细小电流一瞬间涌上神经末梢,又迅速消散下去火星也冒不起来。

 

 

通俗一点就是皮糙肉厚。

 

 

但是宋亚轩好像对疼痛天生敏感。

 

 

有时候打打闹闹间手磕着墙角床板,刘耀文呲牙咧嘴一会儿甩甩手,劲就缓过去了。反观宋亚轩,磕着了没什么太大反应,转眼一看这人眼眶已经泛起红,像沾了水的桃花瓣,明媚又晃眼。

 

 

漂亮得让人难忘。

 

 

刚认识那时候两个人还是小萝卜头,刘耀文年龄排末尾,在一众哥哥里面被当成了重点看护对象,每天来者不拒拒了也没用地半强迫式接受哥哥们扭曲的爱,压在食物链底端动弹不得。

 

 

另外一位重点看护对象是宋亚轩。刘耀文觉得这人的脸蛋实在有欺骗性,幼幼圆圆,笑起来像抹了奶油的蛋糕,以至于哥哥扭曲的爱一点也没加在他身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温温柔柔。

 

 

小学生的脑袋想不明白,被区别对待的反差卡了心眼,小气吧啦地嘀咕宋亚轩除了可爱有什么好的,爱哭鬼。

 

 

他亲眼看见宋亚轩无意间被纸张划破了一小块皮肤,可能流血了留道红痕,抹着眼泪找餐巾纸。

 

 

这点小伤在刘耀文眼里根本无足挂齿,从小被妈妈揍到大又是马大哈一个,高频率地受伤在所难免,完全不可置信这么一道小口子会成为宋亚轩掉眼泪的理由。

 

 

不是男子汉。

 

 

在日后目睹了不下十次宋亚轩掉眼泪后,刘耀文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自认以后自己绝对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宗旨贯彻到底,绝对不能像宋亚轩一样。

 

 

事情改观是在一次掰手腕。

 

 

舞蹈课老师上完课,课间休息的间隙,男孩子生长期消耗不完的旺盛精力让他们讨论起了课间游戏,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掰手腕,一个二个全跟着附和。

 

 

已经开始拔个头的刘耀文自认身高增长和力气增长是成正比的,欣然同意掰手腕这个提议。实际上是等被哥哥们一个一个掰过去还毫无悬念地都输了无语凝噎,下定决心好好锻炼臂力。

 

 

这样闹腾的游戏唯独宋亚轩没有参与,只是带着渔夫帽在边上乖兮兮地笑着,队友赢了比自己赢了还开心眼睛弯得像小月牙。

 

 

刘耀文好奇怪,照往常小游戏这人不积极得很吗。

 

 

肯定臂力不行。

 

 

笃定着平时人就软得跟夹心棉花糖一样,似乎指节一戳就陷进去,再慢悠悠地回复原状,又心痒想跟宋亚轩battle一下。

 

 

趁着哥哥们聚在一起掰得正起劲,刘耀文把宋亚轩拉到长沙发另一边,手撑好朝宋亚轩偏了一下头意思让人来一把。

 

 

宋亚轩看没人注意角落也蹲下来想试一下,掰就掰还能输给你这个小屁孩不成?

 

 

世事难料是人生的主旋律,刚开始掰的时候还是宋亚轩占优势,隐隐似乎要把刘耀文比下去。可是男孩子的胜负欲不容小觑,粉丝都说刘耀文像狼,侵略性好胜心并存,在就要输之际一个发狠把放松了警惕的宋亚轩往反方向压,瞬间翻盘。

 

 

宋亚轩觉得有点疼的同时脑子里飘过一片“完了”,果不其然下一秒视线被涌上来的泪水模糊,眼睫湿润粘成一粒一粒,疼痛感被条件反射放大占据神经。

 

 

本来取得胜利的刘耀文摇头晃脑,还没开始臭屁就看到宋亚轩泪珠子一颗一颗往外冒,眼尾都红了,心说不是吧手忙脚乱按住人后颈往自己肩膀上按,不知道是为了挡住这人还是什么,脑子里滚过哥哥们知道自己把宋亚轩搞哭了的一百零八种死法,压低了声音:

 

 

“宋亚轩儿…你不是吧这样也要哭?”

 

 

宋亚轩被摁在刘耀文的肩膀上,少年的肩骨被过快的生长速度耸成了小山,坚硬又柔软,像夏天的风,将直白莽撞的温柔吹进宋亚轩的心里。

 

 

眼睫湿润着,隔着一层布料能感受到T恤下温热的皮肤,耳朵烧上了温度,心跳似乎被打乱了节奏,后颈被刘耀文覆盖的地方也在隐隐发热,心里的小鹿乱撞。

 

 

“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爱哭啊”

 

 

咔嚓,小鹿撞死了。

 

 

气急败坏推开刘耀文抹了抹眼泪,不敢有太大动静怕引来哥哥注意,一下又一下推开刘耀文意欲抱上来的手凶得像刚刚长牙脾气倒不怎么好的猫崽子,语气里掺得全是装出来的凶狠。

 

 

“你才女孩子!”

 

 

只不过眼泪汪汪的漂亮哥哥红着眼尾一副小可怜相耍狠实在没威慑力,刘耀文心里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们对这人过分温柔的原因。

 

真的好可爱。

 

不厌其烦地拉过人手带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伸手抹掉了人眼睫上挂的泪花,刘耀文有理有据。

 

“谁让你老哭的,掰手腕也哭”

 

 

“我那是疼”

 

 

“啊——好娇气”

 

 

被刘耀文调侃黏糊的语气搞得又羞又气,宋亚轩伸手对着他肩膀又是拍又是打,嘴上咬牙切齿“刘耀文我看你真是出息了”。

 

 

刘耀文任他打一边毫无诚意地认错,只一遍一遍在心里感叹好可爱。

 

 

再一次对宋亚轩怕疼形成清晰认知是跟他一起去医院的时候。

 

 

入秋了还不喜欢穿外套的后果就是晕晕乎乎有了热度,脸颊粉红得像和了酒的微醺,迷迷糊糊地说难受。

 

 

刘耀文一边牵着他一边排队挂号,手底下的皮肤热得发烫,没好气地捏捏这人的手说下回再不穿外套就要挨打,宋亚轩只点头,乖乖头抵在他肩膀上,柔软得刘耀文又舍不得凶他。

 

 

败给你了。

 

 

本以为拿了药就行,谁知道被医生通知还要打针。看见针头那一瞬间热得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一瞬,宋亚轩整大了眼睛止不住往后退,抓着刘耀文的衣服摇头说不要。

 

 

深知不打针病好的慢,刘耀文揽着宋亚轩好声好气地哄,说不疼不要怕,一下子就好了。思想开导了十来分钟,边上捏着针头的护士姐姐都快无语了,宋亚轩终于就着自己纸墙一样的心理建设朝姐姐伸出了手。

 

 

脸还是埋在刘耀文的颈窝里。没敢看针头。

 

 

尖细的枕头刺进皮肉组织的一瞬间疼得宋亚轩一抖,那一处细小的刺痛再一次被无限扩大。护士姐姐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贴好了针头说下一位。

 

 

替宋亚轩拿着盐水,刘耀文刚想开口说不疼吧,结果就看到这人抬起的脸是惨白的,眼眶里蓄了泪。

 

 

“好疼啊,刘耀文”

 

 

生病了的人好像更容易把自己的情绪袒露出来,宋亚轩尤其委屈地看着刘耀文,故意抬起手给他看自己手背上的针,青筋的脉络似乎都是脆弱的,刘耀文切实觉得自己的心被狠揪了一下。

 

 

原来这么疼啊。

 

 

鬼使神差地朝他手上吹气,用还是孩童时期妈妈惯用的哄人话说“乖,吹吹就不疼了”,生病的人似乎也是小朋友的年龄段,乖兮兮地点头把手放下去了。

 

 

这哥怎么生病了这么可爱啊。

 

好想亲亲他。

 

 

刘耀文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再看宋亚轩已经在挂盐水的座位上睡着了,整个人都软和。

 

 

把手上的盐水挂在支架上,刘耀文撑着下巴看宋亚轩,目光描过眉眼鼻尖唇瓣,怎么看都顺眼,怎么看都可爱,以前怎么会觉得宋亚轩除了可爱一无是处呢。

 

 

可想到刚刚宋亚轩惨白着一张脸说疼刘耀文就又像心脏被撕裂了个口子漏风,意识到宋亚轩的痛觉神经似乎比常人敏感得多,恨不得自己替宋亚轩分担一半。

 

牵住宋亚轩另外一只空下来的手细细摩挲着,刘耀文俯身亲了亲他睡得安稳的脑袋。

 

以后的痛也飞走吧,宋亚轩儿。

 

 

宋亚轩怕疼的秘密只被刘耀文一个人发现了,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藏着专属于彼此的小秘密在四下无人的角落里黏糊。

 

哥哥们还奇怪刘耀文不是一向拽得二五八万的臭屁酷小孩吗,怎么一到宋亚轩面前就自动软化成笑脸甜甜贩卖机。

 

 

在秘密被共享以后,宋亚轩似乎开始了对着刘耀文肆无忌惮地撒娇,哪里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就可怜巴巴说疼,把刘耀文注意力吸引过来再一脸「骗到你啦」笑得开心。

 

 

摸不准什么时候宋亚轩是真的被弄疼了,刘耀文几乎是次次上当。

 

 

偶尔一次不上当,还是这人真撞疼了。

 

 

早上一大早因为拍摄任务七个小孩子睡得正香就被挖起来了,走廊里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杂乱交错,伴随着几声懒洋洋的早安开启新的一天。

 

 

被staff叫醒刘耀文还是很快找回魂的,洗漱穿戴完了发现宋亚轩还在床上窝着,又任劳任怨把他喊起来。

 

 

起床推拉战持续了五分多钟,从刘耀文一个人到丁程鑫马嘉祺都来帮忙,才把睡得天昏地暗意识都飞到哇爪国的宋亚轩摇醒。

 

 

说是摇醒也没太清醒,专门接收太空信号的小呆毛翘着,渔夫帽也压不下去,坐上保姆车左边是车窗右边是刘耀文,坐垫还是软得,让宋亚轩再一次闭上眼睛。

 

 

车途中颠簸着,宋亚轩的脑袋一晃一晃,一个刹车嗑在了玻璃上。几乎是一瞬间就疼醒了,皱着脸摸了摸额角,应该是红了,顺手抓住刘耀文的手臂,才睡醒的声音像红豆汤圆一样沙黏,揉额头说好痛。

 

 

刘耀文以为宋亚轩又在装可怜,故意吊着他说你又疼什么呀小骗子,然后前一秒被抱着的手臂下一秒就被松开了,宋亚轩往下拉了拉渔夫帽背过身去就差没摆「不想理你」几个大字在后脑勺上。

 

 

终于等这人再睡着刘耀文才得以把他正过来,拉开渔夫帽,额角上确实有一块红痕,隐隐有些破皮。轻轻把宋亚轩捞进怀里确保他的头在自己肩膀上不会再撞到窗,刘耀文也慢慢闭上眼睛小憩。

 

 

前座的张真源跟丁程鑫分面包偶然转头看见后座这俩人的姿势以及若有若无地暧昧氛围忍不住瞪大眼睛,震惊看向他丁哥无声呐喊:

 

 

他俩在谈恋爱吗??

 

 

丁程鑫把一半面包塞进张真源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巴,顺带把他的头掰正意味深长地拍拍肩膀:

 

 

你才知道吗?

 

 

 

 

两个人从暧昧期过渡到热恋期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关系也在一切心照不宣中确立。

 

 

哥哥弟弟们也极其有眼力见的每次玩游戏都任这两个游戏黑洞组一队——既不用被惩罚又可以前线嗑cp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确立了关系的刘耀文下意识把宋亚轩归为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强得不行,也许前一秒还是笑着的,下一秒看到宋亚轩跟谁黏得紧了嘴角就会光速绷紧继而黑脸。

 

 

变脸速度之快令偶尔瞥见全过程的小张张叹服。

 

 

跟宋亚轩谈恋爱,刘耀文都觉得自己心眼儿变小了,什么品种醋都吃,真不愧对重庆醋王的名号。一见宋亚轩跟哪个成员太亲密了心里就酸不溜秋,面上不爽心里委屈地抱着狼尾巴啃。

 

 

明明我在这里你怎么不来黏我?

 

 

在第十三次看到宋亚轩笑得好开心把张真源拉过去讲悄悄话,刘耀文忍无可忍了,把这人从张真源身上撕下来拽着进了房间。

 

 

房门砰得关上的巨响震得张真源久久不能回神,只在心里为宋亚轩默哀。

 

 

我祝你平安~。

 

 

被刘耀文收不住力气地拽着,宋亚轩一路上都在喊疼,直到被拉进房间抵在门上了才松开。抽气揉着手腕说刘耀文你发什么疯啊,接下去的数落全被堵在了嘴边。

 

 

男孩子清爽又侵略性的气息占满了宋亚轩整个大脑,牙关被撬开强迫性承受了刘耀文狂风骤雨一样的索取,口腔内被搅得一塌糊涂贝齿尽磕在纯肉上疼的宋亚轩冒眼泪,惩罚似的下唇被啃了好几下都发麻,不住地拍这人放开,奈何刘耀文简直就像个巨型牛皮糖非黏着亲了个爽才松口。

 

 

宋亚轩被吻得脑袋发晕彻底乖了,刘耀文压着他说到底是舍不得他疼的,只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一口。人眼梢挂着红谴责刘耀文的罪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以后别跟小张张讲悄悄话”

 

 

又赌气又不爽的语气成功让宋亚轩忘了痛只觉得刘耀文全世界第一幼稚男朋友。

 

幼稚园小班吧?

 

 

舌尖碰了碰下唇的伤口疼地倒吸一口凉气,无奈伸手揉了揉刘耀文耷拉耳朵的脑袋主动探头亲了他一口。

 

 

“笨蛋,只喜欢你”

 

 

END

好好穿秋裤

【文轩】幼犬情结

宠物成人俗套设定   补档    狗勾文学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小马哥,你说宠物养什么好?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绿条加载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发出去,宋亚轩锁上屏暗自吐槽一句公司boss抠门装了个烂网,网速犹如拖拉机,爬得比蜗牛还慢。


背后说人坏话要遭报应,紧接着宋亚轩便被老板批下来的巨大工作量搞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出心思纠结刚才的问题,只得暂时将想法搁置在一边为了年终奖努力奋斗。


手机屏幕在办公桌角落闪了闪,一条新消息提醒横在中央,又忽而暗下去。


—狗啊,要不要...

宠物成人俗套设定   补档    狗勾文学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小马哥,你说宠物养什么好?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绿条加载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发出去,宋亚轩锁上屏暗自吐槽一句公司boss抠门装了个烂网,网速犹如拖拉机,爬得比蜗牛还慢。



背后说人坏话要遭报应,紧接着宋亚轩便被老板批下来的巨大工作量搞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出心思纠结刚才的问题,只得暂时将想法搁置在一边为了年终奖努力奋斗。



手机屏幕在办公桌角落闪了闪,一条新消息提醒横在中央,又忽而暗下去。



—狗啊,要不要也养只柴犬?



宋亚轩想养宠物完全是受马嘉祺的影响。



这人前段时间天天念叨柴犬柴犬,如愿以偿养了一只以后朋友圈一直被他刷屏,三句不离柴六斤六句不离狗粮,天天遛狗乐此不疲,整个人完全沦为六斤首席铲屎官。



听马嘉祺天天儿子儿子地叫柴六斤,下班回家撸撸狗散散步喝喝茶,惬意得不行。宋亚轩由此对这样的生活满心向往,被公司boss压榨的社畜极其需要治愈系小狗来拯救。



工作忙到中午12点多,宋亚轩去公司食堂吃饭才抽空看了马嘉祺的消息,看着“也养只柴犬”静默了半晌,想起某六斤的咋咋呼呼行为和马嘉祺三天两头的跳脚以及这人家里残破不堪的家具,沉默半晌回了句:



—……还是不了吧





对于要养小宠物宋亚轩持坚决态度,好在今天boss良心发现,没有强迫他们加班,甚至给他们批了一天假,原因居然是:身为黄金单身汉,一众四十多岁油腻大叔里唯一一朵魅力型霸王花要去相亲,争取四十五岁之前爱情事业双丰收。



宋亚轩自然喜闻乐见,准备下班就去宠物店物色小宠物,更是时间一到电脑一关提了背包朝boss扔了一句“拜拜了您”火速离开,直奔马嘉祺推荐的宠物店,据说里面的犬类品种非常齐全,可以说应有尽有。




一路摸索着导航上的地址,宋亚轩终于在纵横交错的街区里找到了马嘉祺口中的“时代宠物店”。从透明橱窗里隐隐可以窥见这间店面规格很大,各种专业证明贴满了墙。



小心推门进去,整个店面放眼望去全是毛茸茸的小动物,环境弥漫着猫粮狗粮罐头混杂的味道,还提供免费打疫囘苗服务。宋亚轩在心里悄悄升起一丝好感。





刘耀文是一只阿拉斯加幼崽。他自知在他很小的时候由于体型太小抢不过其他小崽经常挨饿,被店员姐姐单独拎出来重点照顾,喝奶粉睡专属自己的小窝,无聊的时候就和隔壁丁哥玩捉尾巴游戏,成功把自己养成一个快乐小墩墩。



隔壁丁哥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白狐,非常包容刘耀文,还经常给他灌道理讲经验,教他基本常识。


“看见这个喝水小壶的没有?下面有滚珠,舔一舔就有水……诶你个死孩子别咬断了!”



“…刘耀文你在干嘛!!下次再拿爪子碰自己的便便就别跟我玩捉尾巴游戏了听见没有”



在丁哥爱中穿囘插咆哮的教育下,刘耀文也算长成了个根正苗红的小狗狗。在他看到周围笼子里的小伙伴一个接一个被别人买走,又惊奇又害怕,悄悄问丁哥:“他们到哪儿去?”



丁哥打了个哈欠老神在在:


“被买走啦,以后会跟那些两脚兽一起生活,如果跟了好人他们就有福,恰巧被坏蛋买去可能会很惨哦”


说罢看了眼刘耀文:


“记得选个好人走,小兔崽子”



刘耀文将丁哥的话当作谆谆教诲铭记在心,每次有客人来他都小心谨慎观察,生怕自己被坏人买走。



今天刘耀文听见店门口的开门门铃囘声,条件反射往门口看,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觉得整个狗狗生涯都冒起粉红泡泡。



来人正是宋亚轩。



“丁哥丁哥!”


用自己的小爪子非常努力伸到隔壁丁哥的笼子里拍拍他的尾巴,刘耀文努力把这位以睡觉为人生意义来养毛色的哥叫醒。



“干什么小兔崽子”


睡觉被吵醒实在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丁程鑫恨不得把刘耀文摁着打一顿,没好气白他一眼。



“你快看那个哥哥,他长得好好看”



随着刘耀文视线望去,印入眼帘的是宋亚轩干净可爱的脸蛋,浑身柔软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再看刘耀文眼睛亮晶晶浑身上下写着“我想跟他走”。


丁程鑫从困倦里清醒过来,点了点头:“可以跟他走,前提是他得要买你”



刘耀文不服气,怎么说他也是店里最聪明最可爱最讨人喜欢的小狗,这哥哥怎么会不买他?



或许命运就是那么多舛那么坎坷,宋亚轩真的没有看他,反而看上了他下铺笼子的一只博美囘幼崽,不停在逗博美。



怎么会这样!我才是最可爱的小狗勾!

哥哥看我!不许看他!



刘耀文小爪子撑着笼子拼命摇尾巴,嘴巴里汪呜汪呜发出几声清亮的幼犬叫声,拼命把宋亚轩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其实宋亚轩进店之前心里有定夺,准备养一只博美,小型犬更适合养,又可爱又爱干净,便看中了一只正在睡觉的,千方百计要逗它,人家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还是该怎么睡就怎么睡。



倒是它上面笼子的一只阿拉斯幼崽加异常活泼,小肉爪子萌得宋亚轩晕头转向,一直不停地摇尾巴汪呜,貌似很热情很喜欢他。



养大型犬也不是不行吧,安全感这一块没话说。



那就他了。


宋亚轩为刘耀文向店员奉上了自己的工资卡,纵使心在滴血看一眼小狗也能满血复活。



于是刘耀文靠自己的努力笑脸和摇成小花的尾巴成功拴住宋亚轩的心。



和店员商议完,刘耀文便被店员姐姐从笼子里抱出来进了宋亚轩怀里。狗粮狗窝一系列东西全买好了,刘耀文待在宋亚轩的怀里幸福得没实感。小狗表达喜欢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舔舔,把宋亚轩舔得满脸口水,直到他察觉快走了才想起丁哥。



转头一看,丁哥又埋着尾巴睡着了。



“汪汪汪,汪呜汪呜!”


丁哥,我走啦,我会回来看你的!



丁程鑫大概还没进入深度睡眠,听见刘耀文声音,意思意思摇了摇尾巴表示知道了。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离开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来到宋亚轩家里他倒丝毫不怕生,刚开笼子就到处乱跑,钻钻窗帘蹭蹭沙发咬咬抱枕,又跑去黏宋亚轩。



养小狗可以说是宋亚轩二十多年人生里一次全新体验。以前一直和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候由于妈妈嫌弃小动物掉毛,一直没有养宠物。



果然只有养了小狗才知道有多幸福啊。



宋亚轩坐在沙发上把小狗崽抱进怀里揉揉吸吸幸福地冒泡,半晌想到什么似的点点刘耀文的鼻子:



“给你取个名字吧?”



对于自己要有个什么名字刘耀文也不是特别在乎,小狗狗只知道哥哥身上香香的,趴在宋亚轩怀里这里闻闻那里闻闻拼命记住味道。



“就叫小闻……小文好了”



任刘耀文在自己怀里乱拱,宋亚轩由刘耀文的小动作有感而发。



闻言刘耀文耳朵一竖朝宋亚轩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乐,开心宋亚轩和他心有灵犀,随便取名字都是他小名不愧是他看上的哥哥,整一个完全小狗骄傲.GIF。



实际上刘耀文刚出生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妈妈是一只修炼满级能化成人形的阿拉斯加,因为怀囘孕身体虚弱才向宠物店求助住进店里。



理所应当的,遗传基因强大,刘耀文也能化成人形。只是他小时候就和妈妈分开,不知道怎么化罢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相处了一个多星期,每天下班回家打开门迎面一个小毛球飞奔过来热情地蹭来蹭去,被boss刁难了一天的疲劳似乎一刹那卸下来,轻车熟路将刘耀文抱进怀里吸吸。



这天宋亚轩在逗完小文突然想起来还没给他打过疫囘苗,正巧要出去散步,想着顺带一并打了。



刘耀文看宋亚轩的架势以为要带他出去玩,乐颠颠求抱抱,等到了时代宠物店才隐隐觉得不对,刚和丁哥傻笑打完招呼,看到店员姐姐手上的针筒就更不对了。



从看到针到扎针到完毕,刘耀文嗷了一路。小狗怕打针,整个毛球缩在一起小声呜呜,彻底在宋亚轩这个罪魁祸首心上扎个洞,小可怜样子博人同情。



为了安抚小狗崽内心精神上的创伤,宋亚轩哄着他说今天去公园散步可以多玩一会儿才勉强把受伤小狗的快乐唤回一点。




宋亚轩很喜欢看电影。



每个星期总有两三天他要窝在沙发上看一部,原本怀里是抱枕,现在变成了刘耀文。



他看的类型杂,但从来不碰恐怖悬疑类的,大部分都倾向于文艺片。刘耀文看不懂电影里的情节曲折弯弯绕绕,通常都乖乖躺在宋亚轩怀里不乱叫,致力做一个合格抱枕。



和往常一样,宋亚轩这次选了一部唯美法国爱情剧坐在沙发上看,刘耀文照常乖乖窝在他怀里。狗狗的嗅觉很灵敏,只觉得鼻尖萦绕着宋亚轩脖颈皮肤散发的淡淡沐浴液味道,又香又甜,像初春的味道。



片子里任务对话都是平缓深情的,刘耀文本就是幼崽,被背景音催得一直犯困。宋亚轩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似乎深深陷进剧情里,眼眶湿湿的。



刘耀文离入睡还差临门一脚,脑袋瓜隐隐约约有水渍,迷糊汪呜一声抬头,发现宋亚轩眨着眼睛泪水簌簌像梨花瓣一样落下来,鼻尖红红眼尾也红红,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小狗彻底醒了,焦急地嗷嗷两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宋亚轩,小肉爪子也有些无措,只知道凑上去囘舔舔宋亚轩脸蛋上的眼泪,不小心碰到了宋亚轩的唇囘瓣,顿时变成了害羞小狗。



宋亚轩挂着泪珠子安抚摸囘摸刘耀文的脑袋,擦了擦眼睛继续看。



待影片放完已经深夜,后部分的剧情有些无聊,宋亚轩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刘耀文倒是没再泛上困意,倒是整个身体热热的。凑上去囘舔囘了舔宋亚轩下巴,确保他睡熟了,小心从怀里钻了出来。



钻到沙发另一边的一刹那,刘耀文不再抑着体内的灼热无师自通地化了形。



漆黑柔顺的发丝下是一张俊俏的脸,剑眉连带着眼梢侵略性极强,鼻梁高囘挺唇囘瓣小巧,五官间自带一股狼性。



刘耀文对于突然化形并未觉得奇怪,只是恍然大悟原来化形的关键是喜欢的哥哥的吻。仗着自己长手长脚,移一大步坐到宋亚轩边上,食髓知味地轻悄悄趁人毫无防备又亲囘亲。



又香又软。刘耀文悄悄红了红耳尖。



电视屏上影片连片尾曲都放完了,便自动弹到首页。刘耀文看宋亚轩用遥控器好几次早明白了哪个开关哪个换台,摁下关机键放在玻璃茶几上。



宋亚轩弓着背窝在沙发上,要是这样睡一晚上肯定得腰酸背疼,得去床上睡。



手轻轻从宋亚轩后颈和膝窝伸过,确定着力点一下子把人公主抱起来,慢慢向卧室走。刘耀文手劲很稳,宋亚轩睡得又沉,待人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上了也没醒,只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继续睡。



因为化了形的缘故,刘耀文这么大一只也挤不进之前宋亚轩花重金给他买的狗窝,顺理成章冠囘冕囘堂囘皇地安慰自己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转身一骨碌钻进宋亚轩的被窝。



房间里的空气安安静静,黑暗里只听得见呼吸声。被褥间是洗衣液的橙花香,仔细闻似乎还能闻到阳光和清晨的味道。宋亚轩身上沐浴液的甜香又隐约传了过来,一下又一下勾着嗅觉尤其灵敏的小狗狗的心,酥囘酥囘麻麻的。



只闻闻不动手不符合妈妈定下的“三好小狗准则”,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刘耀文这么想着,大手一伸将宋亚轩揽进自己怀里,胸膛紧紧贴着哥哥的背,人身上的香味毫无阻碍地悉数被刘耀文闻了去。



鼻尖在宋亚轩后颈黏黏糊糊地蹭蹭,将人在怀里锁得牢牢的,化形消耗的能量有些大,刘耀文也轻轻合眼进入梦乡。






宋亚轩醒来的时候是懵圈的。



且不说他明明记得昨天在客厅里睡着睁眼却是卧室,光是紧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毫无疑问来自一位男性就够他震惊了。



他没有男朋友,他只有一只笨蛋小狗。


………



???所以手臂是谁的???



被惊地一下子挣脱开腰间的桎梏,宋亚轩翻身骑在刘耀文身上拿起枕头压着他紧张又害怕地厉声问:


“你是谁!私闯民宅我告诉你我要报警了!”



说来也可怜,刘耀文早上意识还和困意胶着困顿,怀里香香囘软软的哥哥没了,没反应过来不论,还反身被宋亚轩拿枕头压着快透不过气来。



“咳咳…我是刘耀文,就是你的小文啊”



在宋亚轩听到小文怔愣的那一瞬刘耀文夺过抱枕扔得老远,终于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看着宋亚轩凶巴巴的样子委屈。



闻言宋亚轩觉得这人荒谬至极,今天精神病医院和派出所必去一个,等目光落在刘耀文脸上的时候,该死的颜控晚期发作了。



……………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宋亚轩只沉迷了五秒刘耀文的颜便迅速清醒过来:


“少胡说八道了我没读……”过书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在刘耀文当场变回小毛球的时候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毛绒小狗崽和可怜巴巴汪呜的声音无一不在谴责宋亚轩刚才的恶劣行径。宋亚轩凌囘乱了苍白了窒息了,世界观在崩塌重建,心里对科学的信仰摇摇欲坠。



救命啊。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动物成精吗?



看着宋亚轩空白的表情,刘耀文又自如地化为人形委屈巴拉:“现在信了吧?”



好在宋亚轩心理承受力蛮强,没有当场晕过去,或许是刘耀文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给了宋亚轩无形之中的安慰,起码没再拉着刘耀文进派出所了。



只是这样冲击认知的事情需要缓缓,看着刘耀文亮晶晶的眼神和那张帅脸,宋亚轩沉默着拨了电话给马嘉祺。



“小马哥……你家六斤会变成人吗”


“……你在说什么荒唐话?吃坏脑子了?”


“…………”





颜控本身就是没原则的,颜值即正义。刘耀文自从会化形了之后天天人形黏着宋亚轩,到后来宋亚轩心里仅剩的一点隔阂都被刘耀文时不时的黏糊融化掉了。



长得帅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



宋亚轩用力捏了捏刘耀文手囘感很好的脸蛋暗自肯定。



所以现在每天宋亚轩下班回家迎接他的不是毛绒小狗,是个大型牛皮糖。虽然看帅哥很养眼,但是宋亚轩还是觉得吸吸小狗比较让人放松,便暗戳戳让刘耀文变回去:



“变回小狗狗嘛?”


宋亚轩试探着扯了扯刘耀文的袖子。




然后意料之中委屈包伸手把自己揽进怀里埋颈窝开始哼哼唧唧:


“我人形不可爱吗,你不爱我了,你就喜欢我的原形不喜欢我的人形,是不是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


“…………别变了别变了”


颈窝痒痒的,宋亚轩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深深觉得刘耀文就是个小混球,装可怜第一名,偏偏自己就吃这一套。



看着刘耀文瞬间雀跃的神情,宋亚轩头更疼了。





翻翻日历时间离刘耀文打疫囘苗的日子已经过去好久,宋亚轩对于刘耀文洗澡的事情犯了难。



尊重本人意愿,宋亚轩特地问了问刘耀文自己洗还是怎样。这回这人倒是毫不犹豫乐颠颠变回原型小毛球要宋亚轩帮他洗了。



将快乐小狗放进水温正好的盆里,宋亚轩警告他“不许洗到一半突然变回来,不然肉少一顿”成功打消了小狗狗要捉弄人的心思,为了肉非常乖,不扑水不瞎闹任宋亚轩洗。



给乖乖洗澡的过程还是很美好的,只是宋亚轩在末尾摸了摸刘耀文的肚子,说了一句哇我们是真胖啊,严重打击的小狗的自尊心。刘耀文开始委屈,蹲在小角落里呜呜,给两块肉肉也哄不好。



非要宋亚轩哄好久还特批一起睡觉要给他抱着才行。



或许是宋亚轩的话真的打击到刘耀文了,打那以后小狗便对运动格外上心,经常晚上硬拉着宋亚轩出去,然后自己变回原型绕小区广场跑圈。其实刘耀文人形一点都不胖,甚至有些单薄,原型胖乎乎是阿拉斯加幼崽的特征。



不知不觉间刘耀文原型一点一点长大了,可能是因为本就是和其他宠物不一样所以长大速度也快一些。宋亚轩最近因为公司压下来的工作忙的脚不沾地,对刘耀文的细小变化没有特别注意,毕竟这人自从会化形就不喜欢变回小狗崽了。



宋亚轩的公司里接到了一大笔单子,boss非常看重宋亚轩,将许多重要的接头任务一并交给他,做得好不仅能升职领奖金还能得一个长假。他想着带刘耀文出去玩玩逛逛,对待工作便下了十分心思,最后干脆为节约时间去了公司职员公寓住。




“要住多久啊”


临走前刘耀文抱着宋亚轩似乎耷囘拉着无形的耳朵尾巴,语气里全是可怜委屈。




“乖嘛,我尽快赶回来好不好?平时一日三餐生活常识按照我教你的做”


抬手摸囘摸刘耀文的脑袋哄哄低落小崽,宋亚轩再三囘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快回来,刘耀文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宋亚轩出了门。



其实对于到底多久宋亚轩心里也没底。合作方很难缠脾气也阴晴不定,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力以赴。






合作最后一个项目签字落幕后已经是25天后,宋亚轩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升职基本上是稳了。心里挂念着家里,几乎是才结束会议连公寓里的衣服都没拿直接往家赶。



宋亚轩从来没跟刘耀文分开这么久过,不由得有些担心。钥匙入孔开门的一刹那,一只庞然大物扑过来一下子把宋亚轩扑倒了,摁着宋亚轩舔囘了一脸的口水。



“怎么长这么大了?”


宋亚轩觉得好神奇,干脆就地揉揉大狗毛。



下一秒刘耀文便变回来了,一把将宋亚轩拉进怀里抱紧,力气大得似乎要把人揉进骨子里。宋亚轩知道放刘耀文一个小崽单独过25天是自己太残忍了,安抚似的揉揉他头发轻轻拍拍他。



“我好想你,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


刘耀文埋在宋亚轩颈窝里啪嗒啪嗒掉金豆豆,语气里酸涩又埋怨却舍不得对宋亚轩凶巴巴,只好吸吸鼻子嗅着宋亚轩身上的味道抱地更紧了。



宋亚轩自知理亏,答应了刘耀文接下来提出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对于睡觉的时候让亲囘亲让抱抱这种也欣然答应,才使得小狗没那么伤心了。



晚上宋亚轩才洗好澡,刚钻进被窝就被刘耀文捞进怀里抱得好囘紧。艰难转身和刘耀文面对面,宋亚轩才发现刘耀文五官之间更加稳重深沉,肩膀也比之间宽了。



刘耀文黏黏糊糊亲了宋亚轩一口,拉着他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宋亚轩才发现不知不觉刘耀文已经有了腹肌,其他单薄地方一律覆上了一层适中的肌肉,眼神深沉温柔,雄性荷尔蒙飙升,搅得宋亚轩耳热得紧。



怀抱总是热烈深情的,宋亚轩窝在刘耀文怀里昏昏欲睡。


“宋亚轩儿”


“宋亚轩儿”


困意袭来宋亚轩虽然听到了刘耀文喊他也没有应声,刘耀文又喊了几遍还是没理,哼哼唧唧地将宋亚轩抱紧一点泄愤啃啃他唇囘瓣又不舍得太重。



“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都不听”


自顾自气呼呼了一会儿,刘耀文又蹭蹭宋亚轩的脑袋,完全是不把他吵醒不罢休的样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蚊子烦人法蛮有效果,起码宋亚轩理他了。



心里骂一句小混球,宋亚轩没好气弹了一下他额头:“不喜欢你我早让你地板上睡了”



幼稚小狗又开心了,亲囘亲囘哥哥鼻尖:




“明天也要喜欢我,后天也要喜欢我,永远喜欢我”



“好,永远喜欢你”



掌心贴合十指相扣,在雪水般空明的月光下义无反顾坠入爱河。喜欢你是向性定律,也是命中注定。



END.

好好穿秋裤

【文轩】罗曼蒂克情诗

※双芭蕾舞者    欧洲故事   1W+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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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莱茵河畔矗立枝叶繁茂的梧桐,环绕着欧风小城建筑悄悄流淌,河面摇曳驶来两三片梧桐叶船只,安稳停泊河岸边。


风带走灌木浆果糖色和星星花香味,抚过空中飞行白鸽的脸庞,乘着雪白尾翼俯瞰整个法国面貌,最终稳稳落在奥斯曼大街的标志性建筑上,缓缓铺散开来。


巴黎歌剧院前,来往行人匆匆提着公文包,同往日无意瞥一眼外表华丽的歌剧院,却发觉今日剧院大门前不同往日的拥挤。价囘格昂贵的车辆上下来的都是穿着得体时髦的业界人囘士,手里拿着舞台剧票往巴黎歌...

※双芭蕾舞者    欧洲故事   1W+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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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莱茵河畔矗立枝叶繁茂的梧桐,环绕着欧风小城建筑悄悄流淌,河面摇曳驶来两三片梧桐叶船只,安稳停泊河岸边。



风带走灌木浆果糖色和星星花香味,抚过空中飞行白鸽的脸庞,乘着雪白尾翼俯瞰整个法国面貌,最终稳稳落在奥斯曼大街的标志性建筑上,缓缓铺散开来。



巴黎歌剧院前,来往行人匆匆提着公文包,同往日无意瞥一眼外表华丽的歌剧院,却发觉今日剧院大门前不同往日的拥挤。价囘格昂贵的车辆上下来的都是穿着得体时髦的业界人囘士,手里拿着舞台剧票往巴黎歌剧院里走。



像共赴一场盛大宴会。



白金色头发的少囘女轻悄悄跟着打扮华丽的妈妈,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大厅,忍不住小心拉一下妈妈衣角询问,法语温囘软:“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妈妈?”


“看芭蕾舞台剧,天鹅湖是XUAN跳男步,你知道的,他很迷人”


貌美的妇囘人拉着少囘女坐下,小洋裙晃悠悠像奶油蛋糕边。大厅里缓缓响起乐器奏鸣声,人们不约而同地沉寂下来不再言语。





[第四幕:王子与白天鹅双双投湖殉情,其他天鹅的魔法被解除,魔王死去。]


大厅中囘央天鹅绒红布缓缓升起,在一片巴洛克风格和洛可可风格混合装潢的顶壁下,体态轻囘盈容貌姣好的年轻芭蕾舞者静静站在舞台中囘央,随着乐曲进行而缓缓开始了舞蹈。



[王子为奥杰塔的绝望投崖而悲痛欲绝,他为没有认出真正的爱人而后悔不已,他自愿追随心爱的奥杰塔献出自己的生命。]



乐曲哀伤压抑,舞台上那人一身黑装,上半身是小王子服饰,木耳领口边搭配一颗宝石领扣让那张本就好看的脸蛋在舞台上熠熠生辉。下囘半囘身是芭蕾舞者特有的紧身裤囘袜,勾勒出美好的腿部线条,不似一般的男舞者腿部肌肉发达,反而匀称纤细,柔囘软美好。



他像一只翩跹的黑尾蝶误入人间,翅膀上粼粼细羽经顶灯投射闪闪发光,上帝偏心地将夜空星揉碎赠予他,连圣经上都要专门空留一页来描述他的美,他好像恶龙手里等待圣骑士解救的公主,脆弱感让人心颤。



绷直的足尖与手间百般挽留的动作都为奥杰塔的离世而悲痛欲绝,宋亚轩整个人被乐曲浸染得沉沦哀伤,伸手去捉那道奥杰塔坠落的风,明知徒劳却也妄图触囘碰已经消逝的爱人。



他是一只失掉爱人的黑天鹅,像被仙境困住的爱丽丝一样无助,他几乎难过得泣血,对世间再无留恋,拍打着黑色羽翼毅然决然地投湖自溺,祭奠爱情。



乐曲声停,悲伤余韵震撼人们的心灵,透过这位年轻舞者得以窥见《天鹅湖》究竟是怎样一段可歌可泣的情。大厅里静默了几秒,连摆钟走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观众席如囘梦囘初囘醒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天鹅绒红慕缓缓落下,不间断的掌声里,宋亚轩深深地鞠躬,迈着轻巧步子退下囘台




///


芭蕾舞对舞者的要求严格,为了保证身形体态上的美观对甜食的摄入量控囘制得极其严苛。


剧院后囘台,一位气质出众五官深邃的女士手里拿了块小蛋糕,肩上披肩是俄罗斯独有的花纹,见宋亚轩来了忙迎上去。


“最后一次了,下次被亚历克斯老先生发现有你好受的”


女士递上蛋糕,带有俄罗斯味道的法语极具标志性,宋亚轩弯着眼睛接过小蛋糕一口塞了,含含糊糊地点头答应,心里也不太当回事,安抚她道:“不会拖累你的,顶多舞团守则抄十遍”



亚历克斯老先生是他在芭蕾舞学院认识的老囘师,老先生很看重他,说他天赋难得,甚至将他挖去了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



可以说,宋亚轩有现在的成就以及知名度跟老先生的爱才脱不了干系。



而面前的女士是老先生以前带的学囘生,名叫伊万,俄罗斯人。她不仅是一名优秀芭蕾舞者,也是一位出众的舞蹈老囘师,以前就职于圣彼得堡芭蕾舞学院,老先生相信她的能力暂时把宋亚轩交给她来带。



“对了,XUAN,还有一件事”伊万见宋亚轩吃完了小蛋糕一拍手掌像是想起了什么,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舞团跟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基洛夫芭蕾舞团在法国下个月有一场合作表演,为了增进互相友好关系”


宋亚轩倒是不太在意,舞团之间相互学习是好事情,有些不太理解伊万为什么特地跟他交代,这件事情应该没跟他有太大关系。


“你的那间舞蹈室可能要和别人合用”


伊万看出了宋亚轩眼里的疑惑,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习惯,舞蹈室实在不够用了。………放心,和你合用舞蹈室的是我以前圣彼得堡的学囘生,你可以叫他WEN。他底子天赋都没话说,人也很安静”


“还有,他是中囘国人”



宋亚轩对跟别人合用舞蹈室非常抗拒,他本身就喜静,练习舞蹈边上有人呆着容易分心效率也会大大降低。


如果这些坏处不满快溢出来,在听到伊万说他是中囘国人那一刻奇迹般烟消云散,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在他的工作环境下虽然大多是金发碧眼的欧洲人,偶尔会穿囘插几张亚洲面孔,却都是从小海外长大的亚裔,连“你好”都说得蹩脚。



他为了自己的梦想从小离家独自漂泊,靠自己学会一口流利法语,用XUAN当作一个称谓,几年来却再也没听见过亲切的中文,以及字正腔圆的“宋亚轩”。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


对于芭蕾的勤奋与热爱宋亚轩无疑团内排第一。


每日天还蒙蒙黑,只有一丝丝天光从东面云层穿透过来宋亚轩便已经收拾好去舞蹈室了。


换好练习服系上舞蹈鞋的缎带,细腻丝绸在舞蹈室灯下闪着细微的小光点,薄薄的身形被黑色练习服勾勒出来,小天鹅又在拍打翅膀。



他有些兴囘奋。



今天是基洛夫舞团来的日子,也是伊万口囘中WEN来的时间。见面应该怎么打招呼呢?说中文还是法文?该怎么和他亲近起来呢?



向来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小天鹅这回带了点紧张。



窗外的天空被东方喷薄欲出的朝囘阳染成粉橘色,法国是个慢节奏生活的国囘家,小城才刚刚苏醒。



将腿架在扶手上做了拉伸,宋亚轩准备练习一下《胡桃夹子》的女步。他向来男步女步都跳,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甚至心境,同样让他沉醉。



轻轻地踮两下足尖,宋亚轩用跳女步的方式做了几个旋转。女步跟男步还是有区别的,足尖踮起的程度便不一样,女步为了突出优美囘感足尖要全部踮起。



打开音响,欢快活泼的乐曲从音响口缓缓流囘出,他选的是《胡桃夹子》里的一小节,糖果仙子之舞。充满童趣的旋律一点一点将宋亚轩带进胡桃夹子的故事背景里,置身丹麦童话世界,轻囘盈得像八音盒里转动的小瓷人。




刘耀文悄悄打开舞蹈室的门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最年轻的舞者,有着一张囘东方面孔,他跳着女步却比女孩子还要跳的好。沐浴着落地窗透出的晨光,边缘弱化成纯粹金色,像落入尘世的小天使收起翅膀,用足尖爱这个世界,糖果仙子乐曲他听了无数遍,从来没有今天听得惊艳。



他太美了。

美得不可方物。



芭蕾这个圈子里好看的人不在少数,也许是东方血统作祟,刘耀文看那些五官深邃的欧洲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有些乏味。而眼前这张脸蛋直直地戳中的刘耀文的心,敲开他十八年紧闭的心门。



恍恍惚惚迷蒙之中刘耀文感觉到了,爱神降临。



许是两个人都太过入迷,一个跳得认真一个看得认真。曲终宋亚轩才发现舞蹈室门口站了面生的少年,黑色头发乖囘巧顺着,典型的东方长相。



很俊朗,很帅气,目光温柔得像塞纳河畔敛尽夜空星河。



几乎是瞬间联想到了伊万口囘中的WEN,心跳怦然,太过紧张导致腿有些软,踮起的足尖未来得及放下,直接摔倒在地上一阵闷响。



刘耀文顿时心里一紧,暗骂自己给人家吓到了,急忙走过去扶人起来,开口就是流利的法语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摔得不是非常重,宋亚轩磕磕碰碰也习惯了,就着刘耀文伸出的手借力站起来,定定看着眼前这张脸,半晌扬起笑脸:



“喂……说中文吧?WEN,我们都是中囘国人”


“啊,好的,你没事吧?”


地地道道的中文在宋亚轩耳边响起,时隔不知多少年来第一次在异国他乡遇见国人,宋亚轩心里麻麻的,漫上铺天盖地的酸涩,眼眶湿囘热,更多的是欣喜。





因为都是中囘国人的缘故,两个人的关系飞速拉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才相处不到一个小时,两个人便交换了几乎所有个人信息和人生经历。


他们在舞蹈室的镜子上哈气,镜子泛上一层白雾,认认真真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刘耀文”“宋亚轩”,方方正正的汉字在随处可见的法文囘字母里显得别样珍贵,他们两个人也心照不宣地不再称呼对方冷淡疏离的单字称谓,取而代之的是有温度的名字,在唇齿间咀嚼千百遍。



“刘耀文”


“宋亚轩”



/////



刘耀文是从俄罗斯来的,初来乍到对法国不太熟悉。而宋亚轩练习之外的时间,自然而然地被赋予的导游重任。


伊万给刘耀文的安排是先熟悉坏境再练舞,去见宋亚轩的时候自然是日常装扮。宋亚轩脱囘下舞鞋慢悠悠去了更囘衣室,让刘耀文在门口等他。


“先带你去吃饭,别乱走”


见刘耀文点了点头宋亚轩才放心,有些汗湿的舞蹈服贴在身上不太舒服,换上常服的时候还在思索带刘耀文去吃什么比较好。



两个人坐在装潢高档的法国餐厅看着菜单大眼瞪小眼。


“你想吃什么?”


宋亚轩翻看着菜单将自己的贝雷帽拿下来,厚重的章页手都翻累了也没决定好吃什么,坐在对面的刘耀文同样拿不定主意。



与其让他看菜单,不如让他看宋亚轩呢。

偷偷瞄一眼锁着眉头的宋亚轩,刘耀文撇撇嘴。



精致的法餐奢华,食材高档,价囘格不菲。刘耀文吃不惯这样精致的菜品,还要严格控囘制糖类脂肪的摄入,纠结之余还是纠结。



边上的服囘务生快等得不耐烦,蔚蓝色瞳孔扫来扫去,有些怀疑这两个华人看不看的懂法文,中性笔敲得啪啪响。最终没拿定主意的两人还是放弃了正统法国餐,去街边上的面包店买了两包吐司慢慢啃。


“为了保持身材”

自我催眠似的,宋亚轩咬了一口吐司看着吐司上圆圆牙印点了点头。



刘耀文被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可爱到,也跟着咬一口吐司,目光掠过奥斯曼街边树梢上的雀鸟,看它们又扑棱翅膀降落在白色欧风小洋房上,鬼使神差的:“我想吃番茄炒蛋”



番茄炒蛋在中囘国是道再家常不过的菜,在被赋予浪漫之都的巴黎却难以寻见。宋亚轩尝试着去过好几家中餐厅,卖相和记忆力的大相径庭不说,味道更是难以言喻。



看着刘耀文双眸望向自己,黝囘黑瞳孔里亮晶晶满是希冀,说出“下次来我宿舍给你做”的同时宋亚轩兀自感叹,原来年龄小的杀伤力真的不是说说。




参加合作表演要经过考核,定在基洛夫芭蕾舞团来的两个星期后。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同一间舞蹈室相处了两个星期,不可否认,刘耀文确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舞者。



相比宋亚轩舞蹈表现出的柔囘软,刘耀文则是把男步的硬性美表现到极致,显身形的舞蹈服勾勒出一个十八岁男孩子年轻又极富力量的身躯,腿上的肌肉不是特别夸张,恰到好处,关键时刻的爆发力和滞空感宋亚轩都暗暗认可。



他真的非常适合男步。



“你来看吗,宋亚轩儿”

刘耀文盘腿坐在地板上仰起脸问这个漂亮哥囘哥,小狗眼神亮晶晶,和跳舞时浑身上下的肃然完全是两个反差。



仅仅两个星期,够两个相见恨晚的男孩子黏黏糊糊建立情感联囘系,况且对方的长相处处踩到了彼此的审美点,或许相处里带了些暧昧因素,却不妨碍他们的关系真的短时间内变得非常好。



宋亚轩在练习天鹅湖好结局版的最后一幕,与悲剧调是相反的皆大欢喜,听闻刘耀文的话掐掉了乐曲,佯装不乐意轻哼一声:“我才不去”



大男孩情绪极其明显地由期待转到沮丧,小乌云漂浮在头顶,似乎下一秒要落下雨滴来,嘀嘀咕咕:“罗密欧与朱丽叶我练习了好久,专门为了跳给你看的”



这样,是犯规的吧?



也许是刘耀文掐准了自己的软肋,宋亚轩心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太会让人误会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是怎样的爱情故事大家都知道。



捏了捏发囘热的耳根,宋亚轩拍了一把刘耀文快垂蔫了的脑袋:“我去,好好跳,没过关明天就从我舞蹈室搬出去”



/////



考核从上午就开始,刘耀文抽到的号码被排到了下午,离吃午饭的时间非常近,他便想着索性不吃了,保持形体。



倒是宋亚轩知道后一百个不同意,再去吃饭也来不及了,刘耀文届时已经换好了表演服,看着宋亚轩在他面前皱着眉头有些心虚,讨好地笑笑抬手要捏囘捏宋亚轩的脸蛋,被小哥囘哥一巴掌拍开。


“刘耀文!”


“我错了”刘耀文听着宋亚轩气冲冲的立马认错,并附上“再也不敢了”增加可信度。宋亚轩有气也得吞下去,刘耀文要表演了不能影响他,白这人一眼拿出了和伊万撒娇讨来的小蛋糕。



虽然只有一口大小,但是总比饿肚子好吧?



眼前的小蛋糕松松囘软囘软,被宋亚轩粉粉囘嫩囘嫩的手指拿着平添几分可爱,这哥眨着水润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大有他不吃就把他捶一顿的架势。



虽然娇娇拳也没什么威力就是了。



吞咽了一口唾液,刘耀文握着宋亚轩手腕张口去咬小蛋糕,整个卷进去舌囘尖不自觉还舔一下宋亚轩的手指。至此,两个人皆是一楞,舔手指未免太过暧昧。



一个红了耳朵一个红了脸,宋亚轩结巴着说我先走了便飞速逃离现场。



口腔里还保留着小蛋糕的甜香,奶油味漫上舌囘尖,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深了深,不自觉想到之前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肚子。没有硬囘邦囘邦的腹肌痕迹,反而软囘软的,相比一定是吃甜食吃的。



好可爱啊。刘耀文低声笑了一下。



坐上观众席的宋亚轩脑袋还在冒烟,拍拍脸冷静下来不去想刘耀文扰乱心绪。所幸考核开始了,宋亚轩也空不出脑袋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专注看表演。



编号靠前没轮两三个就到刘耀文。



这也是宋亚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刘耀文正经跳舞台剧。


他穿着看起来类似欧洲的王子礼服,袖口的小褶边放大了他的温柔隐去他本身的肃然,袖口在灯下闪着柔和的光,随着乐曲的旋律踮起脚尖。



所有的表演都是单人,而刘耀文选的这场是需要女伴的。即便是没有舞伴刘耀文一样发挥得很好。


刘耀文和他一样,是沉醉芭蕾的人。


他像一只白色的天鹅,在剧院舞台中囘央肆意挥洒汗水,力量感的收放自如给表演带来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他跳的是最后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双双化蝶,从心脏到指尖都泛着留恋痴缠,极其成功地诠释了缠囘绵悱恻的爱情,甚至把宋亚轩带进背景情绪,直到乐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恍然回过神。



毫无疑问,刘耀文以极其高的分数通囘过了考核。



宋亚轩虽然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却也抑制不住兴囘奋,迫不及待地跑到后囘台要恭喜刘耀文。



后囘台休息室,刘耀文刚下表演喝了一口水,就看到宋亚轩飞扑过来恨不得抱着他晃几圈:“通囘过了通囘过了!”


接住飞过来的小哥囘哥,刘耀文放下水瓶给他理了理额前发囘丝,表情里又是臭屁又是骄傲:“不用从舞蹈室里搬出去了吧?”



忽然意识到姿囘势太过亲囘密,宋亚轩从刘耀文怀里退出来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纯正的一口法语,语气不善。



“WEN,他是谁?你们在说中文吗?”

两人看向声源处,一个西欧长相的男孩子慢慢走来,虹膜是不太常见的翡翠绿,头发金色自来卷,长得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宋亚轩觉得这个漂亮男孩似乎对自己有敌意。



“安德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哥囘哥,你可以叫他XUAN,他也是中囘国人,我们确实在说中文”刘耀文说着重新勾着宋亚轩把他揽回怀里,伸手捏了捏这人近在咫尺的耳囘垂,白囘嫩囘嫩,捏了还会泛红。



好想咬。



手被宋亚轩拍开,适时压下心里的想法,刘耀文又捏上去,反反复复乐此不彼。



诚然宋亚轩其实还挺想认识这位叫安德烈的漂亮男孩,但是对方明显不待见自己只好作罢,至于不待见的原因……宋亚轩不是瞎子,安德烈看刘耀文的眼神不就是伊万看她暗恋对象的眼神吗?



暗恋对象跟别人拉拉扯扯,圣母玛利亚都不可能有好脸色。



再看刘耀文……这人好像完全没察觉到。



被莫名其妙当成情敌宋亚轩感觉还是挺奇妙的,不想再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下待着,拨囘开刘耀文的手说要去练舞,结果没几秒刘耀文又黏上来。


“我也去”他在宋亚轩耳边轻轻道,又回头跟安德烈大大方方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你加油”



安德烈握了握拳又松开,继而扯出一个笑脸,有些勉强:“好”。


看着刘耀文整个人挂在宋亚轩身上的背影渐行渐远,安德烈眼底有些阴翳。




////



合作表演并非一帆风顺。


刘耀文和宋亚轩确定好了表演《天鹅湖》美满结局版,却因为谁跳男步起了争执。



“我跳天鹅湖很久了,我更熟悉男步”


宋亚轩有些烦躁地扣了扣手,关于跳男步这件事情他们已经争执了半个小时了。平白浪费半小时练习时间来做一些无意义争吵实在很不应该。



“我学舞很快,我可以跳得好”


出乎意料,刘耀文咬男步咬得很紧。倒不是他不愿迁就宋亚轩,他和宋亚轩骨子里是同样热爱芭蕾的人,因此对怎样呈现更完美的舞剧精益求精。



他知道,他也敢肯定,宋亚轩无疑非常适合女步,能让整场表演臻于完美,从他第一天来见到这人就知道。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选什么天鹅湖呀?”


天鹅湖对于宋亚轩的意义非凡,而他通囘过时间沉淀已经将天鹅湖的男步吃透了,他自认一定比刘耀文跳得好一些。目的两人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让表演完美,却在男女步上都出奇地执拗。



“所以宋亚轩,你是在怪我吗”


“我没有这么说”


“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下”


“……………”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以宋亚轩一声响亮的摔门,这场无意义的争辩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空气都安静下来,门碰上的响声还在舞蹈室回荡。



刘耀文也从刚才的脑热脱身反省自己,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尖,不应该这么偏激的。宋亚轩男女步都跳得很好,他想跳男步就跳男步,气他干什么呢?



悔不当初,宋亚轩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人在气头上他也就不去再火上浇油,只能等宋亚轩气消了再去道歉。看着手囘机里播放的天鹅湖,刘耀文有些别扭地学起了女步。




其实宋亚轩一气之下甩门后披上外套出了剧院,被大街上的风吹了吹头脑清囘醒了很多。他慢慢走着,回忆刘耀文跳男步时的姿态感觉,情感诠释。



实话说,刘耀文确实更加适合。



现在就回去显得太没骨气了,宋亚轩幼稚地想道,等下再回去,现在先散散步。



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少红绿灯,宋亚轩猛然记起来自己是路痴晚期。虽然来到法国很多年,活动轨迹一直是歌剧院宿舍两点一线,出了奥斯曼大街完全就是盲走的程度。



……这是哪儿?



宋亚轩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街景陷入迷茫。



街边种的跟奥斯曼大街不是同一个品种的梧桐,两边房子的装潢更类似于东欧特色,对着街的窗口还会种有蔷薇,连停驻在长椅上的雀鸟尾羽都和奥斯曼大街的不一样。



转过身企图原路返回,却在岔路口犯了难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身上没有钱,打车回剧院的想法成为了泡影,刚想从口袋里拿手囘机,手一滑,手囘机彻底摔黑屏了。



关机键快摁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好了,完蛋了。宋亚轩有些绝望。



权当给自己放了个离谱的假期吧,反正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宋亚轩安慰自己,虽然迷路了还是一步一步往前慢悠悠地走,心态乐观到甚至顺带欣赏了法国本土风情。




临近傍晚,夕阳染红半边天,晚霞印得河面像另一片属于天堂的世界。



宋亚轩找了个长椅坐下,鬓角的发囘丝被风撩囘起,抬手别进耳后。距离他迷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刘耀文会不会急疯了啊。



想到这里又有些愧疚,拍了拍自己都脸蛋,宋亚轩暗骂自己是个傻的,乱走什么呀,小题大做。



突然口袋里的手囘机震动了一下,死机那么久突然有反应,宋亚轩忙把手囘机掏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刘耀文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和数不胜数的信息。



像什么话啊,人家着急得快疯了自己还在这里悠闲地看晚霞。宋亚轩忍着拍死自己的欲囘望立马给刘耀文发了定位,没过三秒就接到了刘耀文的通话请求。



点开接通将手囘机贴近耳边,宋亚轩还没来得及说话,刘耀文的声音通囘过出声口传了出来:


“怎么一直不接电囘话?”


刘耀文声音气喘吁吁,耳边还有风刮过的呼呼声,宋亚轩倒是莫名其妙有些委屈:


“我迷路了手囘机还坏了,刚刚才开机……”



对面突然静默下来,像是被宋亚轩无语到了,半晌轻轻说了句笨囘蛋,没等人反驳又接道:“原地别动,等我”



刘耀文这个人一定有什么魔力吧,一句话就能抚平人心里所有的坏情绪。握着手囘机宋亚轩安定下来,耳边刘耀文并没有挂电囘话,还留着他清浅的呼吸声一阵一阵传入宋亚轩耳蜗带起一片酥囘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刘耀文的声音:“宋亚轩,转头”



猛然站起来转过头,这人似乎是跑过来的,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额前发囘丝全被吹乱囘了,夕阳轻轻照在人脸上镀上一层光,宋亚轩忽然觉得心跳快得不行。



刘耀文走上前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实实在在感受到他在自己怀里,鼻尖是宋亚轩洗发露的橙花香,心终于放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前几天附近才发生过枪击案你还乱走”



撞进刘耀文怀里,后颈别摁着嗅了一鼻子柠檬洗衣粉味,宋亚轩听着人话心里软囘软也不想挣扎,愉悦散近风里,拉住他衣角乖乖任人抱着。



“你跳男步就跳男步,我不跟你争了……下次再乱走记得把我也带走”


搂着宋亚轩的腰快把人揉进骨子里,刘耀文话到后来还越说越委屈了,蹭了蹭宋亚轩的颈窝简直和平时形象大相径庭。



被刘耀文可爱到,宋亚轩哄着他:


“下次不会了”

“你跳男步,我跳女步”

“你比我适合”



所以这算谈妥了吧。


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在法国温柔夜里往回走,月光系数流进莱茵河,带着两个人对彼此的喜欢化成藻间碎星星,汇入无言中。




/////



为了培养契合度,两个人选择《胡桃夹子》先练习。



“我的克拉拉,准备好了吗”

刘耀文像丹麦童话里的宫廷王子那样行礼,朝宋亚轩伸出手,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即便是穿着练习的舞蹈服也真的很像王子。



宋亚轩不理他故意羞自己的话,还是把手搭了上去,踮起足尖随着乐章流动起舞。他们选择的是《胡桃夹子》克拉拉和王子雪国共舞那场。



为了突出是在冰面上舞蹈,动作必须非常流畅,而刘耀文每个节拍的配合都令宋亚轩惊讶,两个人仿佛是天生契合的灵魂舞者,没有半点默契失灵的现象,所有配合都行云流水。甚至有些托举动作都不需要二次训练就可以完成得非常好。



曲毕,宋亚轩愉悦写在脸上,轻轻捶了刘耀文一拳笑得两排整齐的牙全部露囘出来,可爱得要命:“我们一定是最棒的合作表演”。



刘耀文看着心囘痒,抬手把他勾过来摸上了人的小肚子,一幅惊讶样子在宋亚轩眼里完全就是嘲笑调囘戏:


“原来宋亚轩儿你真的没有腹肌啊,好软”


说着还捏了捏腰部软囘肉,豆腐吃得光囘明正大。



“你别弄了!”

现在才发现刘耀文是个恶劣分囘子,宋亚轩抵着这人羞愤得要命,眼尾都沾了水汽,粉红得好看,刘耀文更想亲他。



刚要凑过去亲囘亲漂亮哥囘哥,被门口开门声打断了。刘耀文松开宋亚轩有些不爽朝门口望去,来人是伊万,还带着安德烈。


倒是没注意这俩人之间的奇妙暧昧氛围,伊万有些无奈地看着刘耀文和宋亚轩,开门见山:


“WEN,安德烈说想跟你合作表演”


“可是我已经和XUAN讨论完,曲目都选好了”


刘耀文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太理解安德烈什么意思,拒绝意味不言而喻。


并非听不出刘耀文的拒绝,安德烈从伊万身后走上前来,径直走到宋亚轩面前,翡翠色的眼睛里的轻蔑让宋亚轩有些不适。


“我们分别跟WEN合作一曲,他蒙着眼睛选谁,谁就来当他的奥杰塔,怎么样?”


宋亚轩本来就对这场幼稚园小朋友争夺赛没兴趣,但看见安德烈眼里的不屑一顾,骨子里对芭蕾的骄傲不允许他拒绝。扬起脸蛋,宋亚轩勾了勾唇角:


“好啊”




终于送走了安德烈这尊大佛,舞蹈室里只剩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个人,坐在地板上相对无言。


想想气不过刘耀文的烂桃花,宋亚轩抬脚踹了刘耀文一下:“都怪你”


挨了一脚跟挠痒痒没区别,握着宋亚轩的脚踝使力把人拉过来躺倒,刘耀文压上去有些委屈看着小哥囘哥:“怎么就怪我了?”


宋亚轩拿拳头怼他肩膀:“你的烂桃花,不怪你怪谁?”


“你吃醋啦?”刘耀文完全重点放错,看着宋亚轩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可爱,好像森林里跌跌撞撞的小熊幼崽一样娇憨,凑过去亲囘亲他“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他没机会啦”



“谁让你说这个了!”宋亚轩被刘耀文时不时的直球打得面红耳赤,凶巴巴地拉着人领子:“明天蒙着眼没选对,在一起这件事下辈子再说”



小刘自信满满:表演好了就是去选戒指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伊万被拉来当裁判和见证者,给刘耀文眼前蒙上一条不透光黑丝带。即使看不见也丝毫不影响刘耀文的正常发挥。



舞剧选择的是《天鹅湖》第二幕最后一场,美满结局版,王子和奥杰塔在一起,魔咒解除,整个王国和森林为之狂欢。



要说对刘耀文有没有百分百信心,宋亚轩是肯定的。也许是恋爱中的人不可理喻,也许是刘耀文的眼神又亮又坚定,又或许是属于巴黎的罗曼蒂克让他相信。



他们是南北极,生来相互吸引。



安德烈选择第一个上去跳,宋亚轩懒得争,直接选了第二个。


其实宋亚轩跳女步前有个习惯,会踮踮脚尖,是多余动作,伊万和他说了好几次让他改他也没改过来。刘耀文也问过他,得知改不过来以后大手一挥说改什么呀这样可爱。



所以当宋亚轩看到安德烈跳之前踮了踮脚尖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那双翡翠色眼睛,满是势在必得。



双人芭蕾跳的时候,两个人的注意力必须全部放在彼此身上,也就是说刘耀文十有八囘九注意到了安德烈的踮脚动作。



这下宋亚轩没有十成把握了。



安德烈和他形体差不多,舞蹈方面不输自己,如果现在在台上蒙着眼睛的是自己,让他选他可能都选不出哪个是正版。



担忧出神着安德烈已经和刘耀文跳完了,宋亚轩如梦初醒晃了晃脑袋,上台时候和下台的安德烈打了个照面。


“我未必会输”


安德烈从宋亚轩身边擦肩而过自信道,宋亚轩虽然不确定结果,还是敛下眼睑慷慨地分了一个眼神给他:“祝你好运”。



毫不在意的神态看得安德烈咬牙切齿,冷哼一声大步走开了。


用眼神和伊万示意可以开始播放乐曲,他轻轻将手搭在刘耀文肩膀上等待开始的旋律。


[王子和奥杰塔的感情让魔王的诅咒不复存在,这段纯粹的爱情也让两个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乐曲轻快每个音符都在诉说欢欣,王子和奥杰塔为真爱克服种种阻碍。宋亚轩和刘耀文几欲沉浸在一片乐曲带来的浪漫假想里,他们是天鹅湖中央的两只天鹅,交囘颈缠囘绵,深爱刻骨,也是一本十九世纪的西欧小说,等待救赎。



共舞是引起灵魂深处振动轰鸣的钥匙。



一曲完毕,没等伊万宣布结果,刘耀文便拉着手边的宋亚轩,丝带也不解直直吻上他额头,毅然决然,带着一股源自爱的勇敢。


贴心帮刘耀文解掉丝带,宋亚轩奖励似的亲囘亲他嘴角。


“怎么认出来的?”


干扰因素那么多,怎么确定的是我。



“王子认不出奥杰塔,

我不会认不出我的克拉拉”


抵着他的额头,刘耀文搂紧了人完全不顾安德烈或是伊万的神情,眼底星河悉数是宋亚轩的倒影。



他和最喜欢的人,有互相吸引的灵魂。



*

罗曼蒂克情诗刻在灵魂里,流浪诗人寻找爱情。


我邀请你品读我的情诗,做我灵魂的唯一爱人。







*奥杰塔源自芭蕾舞剧《天鹅湖》

克拉拉源自芭蕾舞剧《胡桃夹子》


小婧少吃点(回归更文版)

后宫雅萱传 01

单性转宫斗

勿上升 介意勿入


00

建兴十八年四月,渝国君主刘扉病重,一时间,渝国上下暗潮涌动,刘扉的几个儿子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同时暗中集合各方势力。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


刘扉的五个儿子里,要说才能当属太子刘晚,可由于这太子并非中宫皇后所出,当年立储时就得不到满朝文武的支持,可刘扉稀罕这个聪慧过人的儿子,执意要立他为太子。


另一位有可能当皇帝的是刘扉的大儿子刘桦,是皇后所生,是真正的嫡长子,可惜皇后死得早,对这个儿子关照不多,好在皇后马家势力强大,马家联合一些大臣,佣立刘桦为帝。


剩下其他的三个儿子虽说对皇位有所觊觎,可心里也清楚,自己无望,在这...

单性转宫斗

勿上升 介意勿入


00

建兴十八年四月,渝国君主刘扉病重,一时间,渝国上下暗潮涌动,刘扉的几个儿子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同时暗中集合各方势力。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


刘扉的五个儿子里,要说才能当属太子刘晚,可由于这太子并非中宫皇后所出,当年立储时就得不到满朝文武的支持,可刘扉稀罕这个聪慧过人的儿子,执意要立他为太子。


另一位有可能当皇帝的是刘扉的大儿子刘桦,是皇后所生,是真正的嫡长子,可惜皇后死得早,对这个儿子关照不多,好在皇后马家势力强大,马家联合一些大臣,佣立刘桦为帝。


剩下其他的三个儿子虽说对皇位有所觊觎,可心里也清楚,自己无望,在这种时候更要避嫌保命,于是都夹着尾巴做人,将全府上下都封闭起来。


朝中势力最强的便是马家,马家是出过中宫皇后的,自然胜算更大,于是大臣们纷纷表现出支持刘桦的意思,虽然不能太明显,可仍然被太子刘晚和他的额娘姜若楹姜嫔看在眼里。这母子二人心知自己处境危险,必然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也开始团结势力。


严家与姜嫔母家素来交好,很明显是支持刘晚的,可奈何寡不敌众,刘晚这个皇位仍然岌岌可危。


建兴十八年十月,先皇刘扉驾崩,朝野争战一触即发。


严家世代出将军,军事大权都掌握在严家手里,另一边宰相董炎本来表明要支持刘桦,谁知竟突然倒戈,拿出一纸密诏,说是先皇临死之前写下,传位给刘晚。局势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二月,文帝刘晚登基,可就在登基大典当天,突然传出消息说,密诏不翼而飞。


这密诏本就来得蹊跷,现在又丢失不见,更让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料刘晚一脸淡定,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太监捧上来一份诏书。


“诸位爱卿莫要听信谣言,此密诏乃父皇在世时亲笔所书,之所以不曾拿出来是因为局势尚未明晰,现如今才将密诏拿出来。”

“现在这份诏书就在这里,如果有人仍然存疑,大可上前查看,朕给诸位这个机会。”


大殿里无一人敢站出来。


很明显,今天上去看了,那明日皇帝就会治自己一个违抗先皇旨意的罪行,如此敏感时期,谁敢与皇帝作对?


刘晚顺利登基为帝,改年号为中兴。上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刘桦扣了个罪名,不过并未牵连他人,只是将其关进大牢,未曾作出处置。


可没过几天,宰相董炎突然暴毙, 个中原因无人知晓。又过了几天,便传来了刘桦在大牢里自尽的消息。


暴毙、自尽,这些人死得都蹊跷,让从前支持刘桦的大臣们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马家更是慌了神,要知道,马家可是头一个支持刘桦的,马家上下人心惶惶。


“宋兄,您这事情办得可是……”

马懿来到宋府与宋英华商议。


“我的确派人将那密诏烧毁了啊,怎么会?难不成……那诏书是假的?”

宋英华满脸愁容,宋家也是暗中支持刘桦的。


“唉,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用了,还是想着怎么讨好当今圣上吧,免得惹祸上身,脑袋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马兄不必担心,皇上再有威严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孩。”


“莫欺少年穷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您吗?”

马懿说完便出了宋府。


当天晚上,刘晚正在姜太后宫里商议要如何处置刘桦背后的势力,正谈到马家,便有太监匆匆来报,说马府生起大火,所有人都死了。


刘晚和姜太后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张艾到御书房等候。”


“皇帝,你这皇位还未坐稳,可要小心。”

“皇后哀家已经为你挑选好了,新任宰相方淮的小女儿方湘芷。”


姜太后拿起茶盏小抿一口,看了看刘晚:“皇帝可有更好的人选?”


“母后安排就是了,儿臣不敢有异议。”


“好,哀家在朝野里适龄女子中为你挑选几位妃嫔,选秀的事就等稳定下来了再作打算吧,如何?”


“有劳母后费心了。”

刘晚行了礼便出了慈宁宫。


刘晚回到御书房时,张艾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他叫所有人退下。


“马家怎么会突然起火?”

刘晚整理整理腰间的饰物,望着张艾。


“微臣去查看了,火是从膳房着起来的,越窜越大,发现时,已经……”


“你也觉得有问题是不是?”


“微臣还不敢妄下定论,等微臣彻查几日再来向皇上汇报。”


“好,朕再派人去调查,你不用管他们,你查你的,有情况就告诉朕。”


张艾退下,刘晚拿起灯罩,看着红烛上摇曳的火苗。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天下人人都想坐上的皇位,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悲哀。



01


中兴四年,文帝选秀尘埃落定,一时间宫里热闹非凡。


贵妃常钰珏是刚刘晚刚登基时从姜太后母家找来的女子,刘晚册封她为云贵妃,让她住在翊坤宫。


还有一位柳妃柳素妍,父亲柳士诚是正二品总督兼左都御史,也是被姜太后选入宫的,柳妃素来体质较弱,入宫四年也不曾为皇帝生个一儿半女。尽管如此,刘晚看在柳士诚的面子上,还是待她不薄。


再加上皇后,这些人都入宫早,如今眼看着皇帝选秀了,心里怪不是滋味,隔三差五便跑到皇帝跟前献殷勤,刘晚正忙着册封的事,被她们扰得心烦。


秀女选了不少,其他人倒也罢了,有一位倒是极为特殊。


便是宋家的女儿宋雅萱,说她是秀女不准确,她不是按照正规选秀的流程进宫的,说她不是秀女也不准确,毕竟是在选秀女的日子里进宫的。


宋雅萱是被她父亲宋英华亲手送进宫的,那日她蒙着面纱站在殿外,看着父亲跪在刘晚面前。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臣无以为报,有一小女年十七,献给皇上,往后我宋家定世世代代为皇上效忠。”


宋雅萱听不懂什么不杀之恩,她只知道,她的命运改变是由于一个叫简亓的人来到宋府,成了她的哥哥。


简亓是父亲收养的儿子,据说是逃难逃出来的,现如今成了大将军。简亓对她很好,甚至她犯错时,简亓都会站出来替她向父亲求情。


可她在进宫前一夜才知道,自己绝对不仅仅是被送去给皇帝当妃子,而是要作为细作,为哥哥和父亲报信。


她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告诉她,如果她不照做,宋家就会像多年前马家那样,被皇帝暗中杀掉。


宋雅萱不解:“马家不是因为起火吗?”


“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当年马家和咱们宋家支持的都是刘桦,皇帝这么做是在报仇,当年咱们为了自保烧毁了那封密诏,皇帝一旦查出此事,便会将我们宋家满门抄斩啊。”

宋英华握着女儿的手,声泪俱下。


“所以……你和哥哥是要……反?”


“为了活着,我们不得不,雅萱,你是咱家唯一的希望了,算我求你了。”

说着就要跪在宋雅萱脚边,宋雅萱看着头发斑白的父亲,眼泪也掉下来,扶起父亲,答应下来。


生在这样家庭的子女,自始至终都不该拥有自己的人生,生来就是一枚棋子,被人拿去博弈,博好了皆大欢喜,博不好满盘皆输,到头来死也由不得自己。


宋雅萱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她咬咬牙,在进宫之前给父亲母亲和哥哥磕了一个响头,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然后登上轿辇。


轿辇晃晃悠悠,走进深宫之中,走进那块四四方方的天。


宋雅萱知道,从此,自己的命运或悲或喜,都由坐在皇位上的男人来决定了。为了父母和哥哥,她必须要赢得皇帝的信任,有朝一日,帮家人完成大计。


所以她是以秀女的身份参加选秀,但是并没有走在殿前那个程序,而是直接被接进了宫里,没过几日,就把封号位分都定下来了。


选秀结束,她成了萱常在,是诸位秀女里唯一一位有封号的,她被安排在了离刘晚的养心殿较近的储秀宫,而且还叫她一个人住着,要知道嫔位以下是不可以作一宫主位的。据前来传旨的公公说,皇帝说她名字里的萱字好,她人出落得又漂亮,真就如萱草一般蕙质兰心,让人怜爱,于是赐封号萱。


她谢过公公,将圣旨收起来,坐在床榻上叹气。


她从府里带来的丫头叫焕玉,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用着放心。另一位据说是皇帝亲自挑选着送来的,名叫白阮,一看就是稳重的样子。这两位便是她的贴身宫女。


剩下的都是内务府挑来的,宋雅萱不放心,便叫他们都在殿外伺候,不允许他们进入殿内。


她入宫五日,还不曾见过皇上,就已经被这皇上安排在了风口浪尖。同样是入宫五日,其他人和她相比就显得寒酸多了,让其他人不免多了些怨怼之意。


所以,还不等她见过皇上,便先见了皇后。


方皇后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气质卓然不群,优雅大方,十分迷人。方皇后把后宫所有妃嫔都叫来了自己宫里,包括几位大妃和刚受册封的妃嫔们。


宋雅萱不敢迟到,早早地便来到了皇后的景仁宫,只见花园里已经摆好了宴席,她不敢上前,带着白阮站在花园外。渐渐地所有妃嫔都来齐了,宋雅萱低着头,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人打量她的目光,她现在可是知道自己真成了宫里的红人儿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公公尖声喊道:“云贵妃驾到。”


宋雅萱抬头去看,白阮在她身边提醒:“小主快跪下。”宋雅萱不敢耽搁,赶紧跪下,半晌便听见头顶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


“这就是萱妹妹吧。”


宋雅萱不敢抬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嫔妾宋氏拜见云贵妃娘娘。”


“快快请起,快叫本宫看看妹妹的模样。”

云贵妃伸出手去扶她,宋雅萱只好站起来,看见眼前这个美人儿。


如果说皇后是优雅大方,那云贵妃便是妩媚多姿,声音温柔动听,长得也是美丽动人,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眸,更是摄人心魄。


“啧啧啧,姐妹们快瞧瞧,看见天仙下凡了不是?”


“诸位姐妹个个貌美动人,嫔妾实在不算出挑。”

宋雅萱低头恭敬道。


“这张小嘴也甜,怪不得刚进宫就如此受皇上青睐,本宫都有些眼红了呢。”

话里带着刺,明显是要再替她吸引一波眼球。


“嫔妾不敢与娘娘相较,还望娘娘日后多多调教。”

宋雅萱丝毫不慌,福身低着头向云贵妃行礼。


云贵妃满意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终于放过了她,走到皇后面前行礼,然后在皇后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诸位妹妹们都落座吧。”


皇后此话一处就听见一道活泼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我来晚了,莫要见怪。”


“嫔妾向诸位姐姐请安。”

然妃孟筱染走进来。


宋雅萱看了看这位娘娘大步流星的样子,跪在地上行礼,起来后便问白阮:“这位娘娘怎么如此活泼?”


“小主有所不知,然妃是孟家的嫡长女,是被太后挑进宫的,正是看中了她这活泼劲儿,说皇上身边也不至于太闷,可皇上似乎是嫌她太吵,也不怎么去她那。”


“那现在宫里谁最受宠啊?”


“受宠当属是云贵妃娘娘了,还有一位便是柳妃。”

白阮话音刚落,柳妃就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走进来。


“嫔妾身子稍有不适,来迟了,还望娘娘赎罪。”


皇后没怪罪她,叫她坐在了最避风的位子上。


宋雅萱看见柳妃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柳妃身子虚弱这是肉眼可见的,可今天的她面色却十分红润,照理来说这是好迹象,只不过宋雅萱眼尖瞧见了她捏着帕子的手一直在颤抖,再一抬头便看见她下巴处生了一些小红点。


宋雅萱学过一段时间医术,对这些事情略懂一二,她看了柳妃的状态就知道,这是补得太过火了,阴阳失调,自然要比以往更不稳定。


她没作声,静观其变。


这宴席终于开始,宋雅萱本以为风波就结束了,谁能想到,皇上突然过来了。


刘晚走进来时,目光就落在跪在地上行礼的宋雅萱身上。


“起来吧。”


宋雅萱抬起头就看见皇上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她紧张地看着那只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她顺着手抬头去看刘晚。


早就知道当今圣上样貌不凡,用剑眉星目来形容都稍显粗俗,宋雅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神在他脸上滑过,竟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朕扶你你还要跪着吗?”

刘晚嘴角一勾,看见宋雅萱通红的耳朵尖。


“啊……多…多谢皇上。”

宋雅萱回过神来,轻轻搭着刘晚的手站起来,脸都通红。


刘晚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叫太监在自己身边放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朕给你的封号可还喜欢?”


“回皇上的话,臣妾喜欢,多谢皇上。”

宋雅萱低着头,她能感觉到背后所有妃嫔的目光像无数把箭一样朝她扎过来。


熬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把这宴席熬到了结束,宋雅萱回到储秀宫,瘫在椅子上,拿着茶杯细细品味刘晚今天的所有表现。


刘晚,帅,是真的帅,但是怪,也是真的怪。


明明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见他,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要说是自己父亲的功劳?可这也太离谱了。


宋雅萱越想越不对劲,这时候白阮走进来。


“小主,柳妃宫里出事了。”


宋雅萱放下茶杯,神情严肃,突然联想到柳妃今天的状态:“怎么了?”


“柳妃娘娘一直想生育,奈何身子实在弱,求了好多偏方也不当用,她前几日从宫外请来了一位郎中,吃了这几日的药,今日却突然晕倒在回宫的路上了。”


“皇上去瞧了吗?”


“奴婢不知,但奴婢却听说……”

白阮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听说什么?”

宋雅萱看她这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


“皇上……今晚上要来您这儿。”


宋雅萱叹了口气,和她想的如出一辙,她没办法,只能去沐浴准备接驾。


她是不想的,刚进宫就要侍寝,这未免也太着急了,再加上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侍寝,这不是平白招柳妃妒恨吗?


她一边沐浴一边问白阮:“皇上真的非来不可吗?”


“小主,您刚进宫,这份荣宠来之不易,您若是拒绝了,以后再想得宠,怕是难了。”


事不遂人愿,宋雅萱刚沐浴出来,刘晚就来了。


她裹着一件白色浴袍直拖到脚底,外面是一层白纱,她刚沐浴完,小脸红扑扑的,娇艳欲滴,她在刘晚面前行礼,看得刘晚也愣住了,耳朵尖也爬上可疑的粉。


刘晚拉着她的手,她的手白嫩,指尖还泛着粉,看得刘晚一阵眼热。


“皇上,柳妃娘娘身子不舒坦,您不去看她吗?”

宋雅萱受不了刘晚炙热的目光,轻声问,却不敢抬头。


“朕已经给她叫了太医。”


“皇上不去陪陪她吗?”

宋雅萱还是不甘心,想把刘晚赶走。


“朕今晚翻的是你的牌子。”


刘晚只说了这么一句,宋雅萱便不敢再吭声了,和刘晚来到榻前,替他褪去衣裳,留了一件寝衣,然后把手搭在自己的浴袍带子上,刚做好心理准备,一咬牙准备解开时,却被刘晚的手摁住了,刘晚的手好烫,烫得她心都发痒。


“朕不碰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刘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揽着宋雅萱的腰,语气不容拒绝。


宋雅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她赶紧跪在地上向刘晚请罪:“臣妾该死,不敢揣摩皇上圣意。”


“起来吧,朕许你揣摩。”

刘晚滚烫的大手放在她腰间,游走了半晌轻轻一掐她腰间的软肉,宋雅萱闭着嘴巴发出一声闷哼。


“叫出来。”

说着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这回宋雅萱是真真切切地叫出来,他听见刘晚的声音低沉在她耳边。


“就是这个声音。”


敬事房的公公站在门外许久,听见了屋里美人儿的娇嗔才在册子上记下然后离开。


第二天宋雅萱醒得很早,睁开眼睛摸摸旁边,才发现刘晚已经走了,焕玉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小主您可算醒啦,皇上说您昨晚辛苦了,叫我们不打扰您,把您的请安也免了,对了!还赏了好多好东西来呢!”


呵,是挺辛苦的,坐在床上叫了一晚上,可不辛苦吗?


宋雅萱捉摸不透,刘晚叫她侍寝却不碰她,一听免了请安又赏东西,心里明白了,刘晚这不是真宠,是给她在宫里树敌呢。


难不成,她刚来就露馅了?


“什么时辰了?”

宋雅萱一开口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主子,刚到请安的时辰,您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白阮走进来,看了一眼焕玉。


“替我梳妆,可别迟到了。”


刘晚,你让我树敌,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我还真就不能如了你的愿!


不料,她刚收拾好准备出门,方皇后身边的太监夏临海就来请她了。


“给萱常在请安。”


“夏公公不必多礼。”

宋雅萱礼貌地点点头。


“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还请您速速前去。”


宋雅萱有点发蒙,这下遭了,自己主动去和被人请着去,这性质可不一样,她想起昨天晚上柳妃的事情,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不大好的猜测。


“我这就过去,劳烦公公了。”


果不其然,她一进屋所有人都到齐了,都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给皇后行礼,皇后声音清冷,叫她坐下。


她刚坐下就听见一旁的然妃开口:“这新宠就是不一样啊,请安说免就免,要不是皇后娘娘去请,萱常在还真就不来了吧?”


宋雅萱刚想开口辩解,云贵妃就抢先一步回她:“萱常在侍寝劳累也是有的,比不上然妃妹妹,当年一怀孕就个把月不来向皇后请安。”


然妃像是没想到云贵妃会这么不给她面子,气得脸都不是好颜色了:“哼,怀孕的人总是辛苦些,贵妃娘娘身娇肉贵的,这个个中辛酸怕是体会不到。”


云贵妃也不惯着她,轻笑了一声,继续呛她:“妹妹不说本宫倒还忘了,妹妹当年小产的时候可是把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心疼坏了,没想到然妃妹妹还是惦记着当年怀胎的事,这可太遗憾了。”


“你!”然妃刚想开口,皇后就厉声说道:“然妃,你如今胆子愈发大了,都敢和贵妃顶嘴了。”


然妃撇撇嘴:“是,臣妾知罪。”


“本宫也不罚你别的了,如今柳妃正在病中,你就抄写经书为她祈福吧。”


可然妃居然瞪了远处的宋雅萱一眼,才应了皇后娘娘的话。


这一上午有惊无险,吓得宋雅萱穿着花盆底走路都不小心崴了脚,她冲白阮说:“带点贵重的补品,咱们去看看柳妃娘娘吧,终究是我对不住她。”


谁知刚到柳妃的启祥宫门前就被柳妃的侍女给拦在了外头:“我家小主身子不适,萱常在择日再来吧。”


“那好,等柳妃娘娘身子好些了我再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接着一天过,刘晚几乎是每天都来宋雅萱这里,一待就是一天,他几乎把这里当成了他的书房,宋雅萱就给他研墨,手腕酸了也不敢有怨言,一句话不说,就站在那里。


晚上的侍寝更是宋雅萱的噩梦,刘晚还是不碰她,让她一个人坐在床边半宿半宿的叫,唯独不同的是,刘晚开始陪着她,看她叫得差不多了再和她一起睡觉。宋雅萱三番五次想开口问问为什么,一抬眼看见刘晚一脸严肃的表情,又吓得给憋回去。


宋雅萱这下可是懂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在刘晚面前装得越来越乖巧,把刘晚哄得开开心心乐乐呵呵,刘晚一走她就背着白阮,跟焕玉嘀咕,说皇帝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后来焕玉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地问宋雅萱:“是皇上那个……不行吗?”


宋雅萱脸红得像苹果,拍了焕玉一掌:“属你多嘴!”


他行不行我哪知道啊……


小克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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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宋亚轩

*伪骨科/全文6k+/祝阅读愉快


宋亚轩是在那个秋天来到他家的,一个不冷不热的秋天。


刘耀文早上出门上学时一向慌里慌张,不是差点忘拿书桌上昨晚刚写好的学案,就是忘带餐桌上热好的牛奶。他匆匆抓过衣架上的校服,胡乱往身上套,争分夺秒间还有心思想着,“要不是我长得帅,说不定真就被这身校服耽误了。”


刘耀文是真的搞不懂他们怎么能把校服设计的如此难看,就像他搞不懂为什么每套校服拉链都这么难拉一样。

不上不下,卡在中央。刘耀文气的心里直冒火,但表面上仍能端得波澜不惊。...

*刘耀文×宋亚轩

*伪骨科/全文6k+/祝阅读愉快

 

 

 

宋亚轩是在那个秋天来到他家的,一个不冷不热的秋天。

 

 

刘耀文早上出门上学时一向慌里慌张,不是差点忘拿书桌上昨晚刚写好的学案,就是忘带餐桌上热好的牛奶。他匆匆抓过衣架上的校服,胡乱往身上套,争分夺秒间还有心思想着,“要不是我长得帅,说不定真就被这身校服耽误了。”

 

刘耀文是真的搞不懂他们怎么能把校服设计的如此难看,就像他搞不懂为什么每套校服拉链都这么难拉一样。

不上不下,卡在中央。刘耀文气的心里直冒火,但表面上仍能端得波澜不惊。

 

 

他爸今天难得的没有出门上班,看着刘耀文站在门口不疾不徐地摆弄着拉链,皱起眉头起身走过去,“哗啦”一声给他把拉链拎到领口最高处。他看着已经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晃神间已经记不起刘耀文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了。

 

“今晚早点回来,你阿姨...她来咱们家...”刘耀文懒得听他讲话,他还急着上课。所以没用什么力气就推开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父亲,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包和牛奶转身就走。

 

 

坦白讲刘耀文的确没生气,他也不在意他的父亲即将要和别的什么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他一向看得开,也活得明白,知道人和人的相处没有天长地久这一说,总归是走着走着要散的,家人朋友都是如此。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别那么用心,也别那么在意,这样分开道别时就不会心尖滴血,初遇重逢时也没那么庆幸苦尽甘来。

 

 

刘耀文骑着山地车穿过人迹罕至的小公园,又从小公园的出口翻过一段漫长的陡坡,这是他每天上学的必经之地。他喜欢这条没什么人走的小路,也喜欢小路两旁波光粼粼的小河。

 

他可以在这条隐秘的小道上尽情胡思乱想,享受着不可多得的青春与秋光。猎猎的风将他宽大的校服吹到鼓起,于是刘耀文开始幻想自己变成了一只没有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地荡在半空中,没着没落的,可他并不害怕。

 

他的脑海里现在只剩那首短诗:

“秋天短到没有 你我短到不能回头。”

 

 

 

宋亚轩盯着餐桌上的那盘油焖大虾与它沉默对视,他甚至想着,做人远没有做虾有趣。

虾临死前说不定还能活蹦乱跳一场,而不像他,只能这样不温不火的无声敲打着生活。

 

他该知足,也该庆幸母亲和自己能脱离苦海。

这没什么的,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不甘心这样不被在意,不甘心像一个多余的包袱一样被甩来甩去,不甘心这样旁若无人的活一回。

 

 

直到与他年龄相仿的刘耀文入了座,宋亚轩这才抬起头,他强压下心底没来由的不适感,努力扮上最温和无辜的神态,却没成想与刘耀文带着笑意与疏离的眼神撞个正着。

 

宋亚轩无心听一旁的大人对未来做些怎样宏伟的计划,他只需要时不时点头附和就好,剩下的便都是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刘耀文。

刘耀文生得好看,又穿了一件橙黄色卫衣,显得活力满满,好像十四岁的男孩永远都不会老去,“少年至死都是少年”,这话大概就是说的刘耀文吧。

 

 

母亲到底是担心宋亚轩难以融入这个新家庭,她带着些谦卑更带着讨好,站起身给刘耀文盛了一碗汤,刘耀文赶紧站起来用双手接过不算烫手的汤碗,笑着说“真是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亚轩性格有些内向,以后还麻烦你多多担待。”刘耀文本就不在意他父亲跟怎样的女人结婚,只是他看着对面的宋亚轩总是低着头,低垂着眉眼规规矩矩地吃着摆在他面前的那盘青菜,那股乖巧劲没来由的让刘耀文的心里泛了酸。

 

他自诩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他只是看不惯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被硬生生地套进玻璃壳子里,他想救他出来。

带他看看真正的秋天。

 

 

“阿姨客气了,我肯定会跟亚轩哥好好相处的。”说完,他还笑着夹了一个油焖大虾放在宋亚轩的餐盘里,宋亚轩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半晌,才硬生生憋出一句“谢谢”。

 

透彻聪明如刘耀文,把他眼底的不安与慌张看了个彻底,他看着宋亚轩盯着餐盘里的那只虾无从下手,便鬼使神差地又夹了一只虾自顾自的剥起来,趁着两边大人去酒柜挑酒的空当,他眼疾手快地将剥好的虾仁递到宋亚轩嘴边。

 


“快尝尝,这是我爸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宋亚轩看着送到嘴边的虾仁,到底是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连忙拿过餐盘,示意他放到这里面就好。


刘耀文看着他红透的耳尖知道他脸皮薄,趁着他低头小口小口吃着虾仁时,刻意压低声音说,“等下次有机会我亲自做给你吃,我爸做的还没我做的十分之一好。”

宋亚轩抬头看着对面张扬生动的刘耀文,第一次对他笑着点头,说了句“好。”

 

 

吃过晚饭,宋亚轩和刘耀文便承担起刷碗的任务。刘耀文对这油腻的触感唯恐避之不及,但又碍于面子,不得不跟宋亚轩一起进了厨房。

 

宋亚轩看出他的不情愿,便急忙将餐具拢到水池里,小声说着“这些我来就好。”

“那怎么行,要是被我爸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刘耀文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袖口挽起来,硬着头皮站在宋亚轩身边,跟他一起并排着刷碗。

 

两人一时无话,房间内只剩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宋亚轩偏头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一点的刘耀文,看着他紧绷着脸不情不愿刷碗的样子,想着“他到底也才只有十四岁”,便兀自在心底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刘耀文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只碟子抢过来洗干净,被打断思绪的宋亚轩有些慌不择路地说,“你穿橙色衣服挺好看的。”

 

“嗯”刘耀文倒是认真点点头,“我知道,其实她们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宋亚轩没想到他竟然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刘耀文看着他跟自己相仿的身型,视线也来来回回地上下打量着,“嗯,哥穿什么衣服也好看。”“我衣柜里的衣服,你如果喜欢的话,尽管穿就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亚轩哭笑不得的说着,一时搞不清刘耀文跳跃的脑回路。

 

“我知道,但我的意思是你喜欢什么就可以拿什么,不喜欢的事情也不用强迫自己做,比如刷碗,你不喜欢刷就扔那,不必勉强。”

 

刘耀文边说边把洗干净的餐盘摆在柜子里,宋亚轩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擦着溅到池子外的水渍。

 


“咱俩这突然做了亲兄弟,我明白你的感受,估计任谁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虽然我不是什么乖学生,但我也不会欺负你。”

 

“嗯”宋亚轩虽然表面愣在那里孤零零地发了一个单音节,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说不明是感动更多些还是惊诧更多些。

 

“行了,别傻站那了,快回屋休息吧。”

 

“噢对了”刘耀文这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拍拍脑袋,他突然走到宋亚轩身前,冲着他握紧右拳,笑着说,“还没自我介绍呢。”

“刘耀文”他一向干脆利落,也捧着一颗磊落坦荡的真心给宋亚轩看。

 

宋亚轩这才将攒了一天的不安与慌乱全部重重卸下,他深吸了一口气,也握紧自己的右拳抬手与他碰了一下。

“宋亚轩。”

 

他这次不再胆怯,明晃晃的抬头看向刘耀文,在他净澈如冰的眼睛中,宋亚轩看到了他自己。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宋亚轩的转学手续也终于办好,明天开始就可以和刘耀文一起上学了。

大人们都忙于工作,一个月有28天不在家,好不容易抽空给他办好了手续,宋亚轩却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跟母亲说,只能眼看着母亲漂亮高挑的身影匆忙离去。

 

刘耀文从冰箱拿出一盒草莓洗干净,挑出一颗最甜的递到他嘴边,宋亚轩早就没了当初的拘谨,就着他的手将冰凉的草莓吃完,心里的难受瞬时被草莓的甜分瓦解了大半。

 

刘耀文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亚轩儿,习惯了就好,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宋亚轩早就对他这“目无兄长”的称呼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拎着书包往卧室走去,

“轩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写作业。”

 

 

其实刘耀文的作业今天下午就写完了,他刚升初二,学业压力自然没有宋亚轩重。

他只是打着写作业的幌子,趁机跟宋亚轩多待一会儿。空空荡荡的房子里此时只剩他们两个,刘耀文以前是不怕冷清的,可这冷不丁的多添了一个人,那个人又给自己的生活里带了些温热的生活气,他突然就喜欢上这样普普通通的居家生活。虽然宋亚轩话不多,可是只要那个人在那,他就忍不住靠过去。

 

刘耀文将课本装模作样地摊在书桌上,前一秒还盯着书本看得认真,下一秒就被宋亚轩的翻书声吸引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宋亚轩,宋亚轩的五官不算深邃,但眉眼鼻尖处却多了几分温和与迷人,又带着些鲜活的少年气。他的眼睛是最好看的,里面像是铺满了细碎水晶的深蓝海水,透着一股干净与澄澈。

 

宋亚轩的头发偏长了些,看书时便会妨碍他的视线,他没办法只好时不时的用手摆弄着额前的头发,眼神却没从课本上离开过。刘耀文看他这一小动作看得入迷,自己也伸出手替他挡着垂在眼前的头发。

 

“你不写作业了?”宋亚轩倒也没推开他,他乐得有人替他做人工发卡。

 

“早写完了...”刘耀文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橡皮筋,三两下就给他绑好了头发,扎完后他自己先笑起来,“亚轩儿,你别说,这个发型还挺适合你。”

 

宋亚轩正好看到地转偏向力那一章,正看得云里雾里,也没在意刘耀文说什么,“你写完作业就出去玩会,看电影打篮球都行...”

刘耀文被他这好哥哥的架势逗得笑出声来,宋亚轩顺势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刘耀文又在笑什么。

 

 

刘耀文自己在客厅里打了会游戏,觉得没什么意思。又翻腾出一部电影,潦潦草草地看完了开头,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他站起身来,恰好能看到宋亚轩房间里透出的昏黄灯光。那束光大概是暖的,却又能温柔锋利地割开混沌与晦暗。他怀揣着独属于少年人的荒唐想法,私心想着要找个什么器具把这束光保存下来,等到他和宋亚轩以后难过的时候,迷茫的时候,无助无措的时候,就把这束光拿出来看一看,这样再难熬的日子,也就不觉得难熬了。

 

刘耀文歪靠在沙发一角,坐在那束光遍及的范围内。他缓慢闭上眼睛,却能感受的到他的周遭是黑暗,身上是光明。

 

 

 

宋亚轩写完作业去客厅喝水时,却发现刘耀文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刘耀文的身边。宋亚轩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便从心底觉得他不是那种好相处的人,他总觉得长得太好看的人脾气一定很差劲,更何况是刘耀文这种被祖父母从小宠到大的。但他没想到,刘耀文轻轻松松地就接纳了他,坦诚利落地将他的十四岁划开一道口子,欢迎他参与到自己未来的人生。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被接纳,第一次被在意,第一次被认真对待。他觉得这种感觉太好了,刘耀文就像是一块橙色的海绵蛋糕,可以毫无保留地接纳他,他只要尽情地陷落再陷落,因为他知道刘耀文的内心没有棱角,不会划伤他。

 

但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怕会吵醒到刘耀文,便一边捂着手机一边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他在慌乱中看了一眼号码,害怕恐惧之余也庆幸此刻的刘耀文已经睡着。

 

 

宋亚轩的手抖得厉害,可他仍然故作镇定,不让电话那边的人听出他的紧张。“我真的没有钱了....”

“宋亚轩你别想骗你老子,我现在就站在你家楼下,赶紧给我把卡送下来。”“听说你还有个弟弟,你要是不把钱送下来,信不信我上去连他一块揍...”

 

“你敢!”他像一只彻底被惹怒的小兽,将所有的恐惧无措都抛之脑后,他现在只恨不得跑到那个不断要挟他的男人面前,恶狠狠地将他撕碎才好。

 

“好啊,你看我敢不敢,给你三分钟后,三分钟你要是不下来...我就...”宋亚轩果断挂掉电话报了警。

 

只是在打完报警电话后却发现自己抖得厉害,幼年时被家暴的回忆卷土重来,那时母亲不在家,喝醉了的男人就像疯了一样用拳头恶狠狠地揍他,他那时并不觉得疼,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越沉默男人就揍他揍得越厉害,有一次他被揍的直接昏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母亲在他耳边不住地道歉。


等他长大后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男人的亲生儿子,至于他的父亲是谁,只要他的母亲不想说,宋亚轩也不会问。从那之后他便学会了安安静静的活着,他不爱说话,疼了也不抱怨,无声无息是他的生存法则。他尽量不麻烦到任何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透明无害。

 


他的身体抖得越发厉害,止也止不住,宋亚轩想抬手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却突然被刘耀文从身后紧紧抱住。

刘耀文那时睡的不熟,一有声响他便立刻醒了过来,他将那通电话听得完全,愤怒恼火之余更多的是被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填充了心脏。

 

刘耀文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轻,他握紧宋亚轩冰冷的指尖,在他耳边一边又一边的说着,“宋亚轩你别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是你的家人,我会保护你。”

“亚轩你别怕...我在。”

 

宋亚轩任由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任由自己泪流满面。他觉得这世界上的事真是奇怪,比起有血缘关系但没能令他感到亲近的母亲,这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看起来才像是他的家人。

 

 

刘耀文那天晚上睡在宋亚轩的床上,他将哭累了的宋亚轩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年幼时母亲哄他入睡那样哄着心绪不宁的宋亚轩。宋亚轩蜷缩进他不算宽大的怀抱,哭红了的鼻尖抵在少年精致分明的锁骨上。

 

一种相依为命的归属感将他们紧紧捆在一处,那天晚上他们几乎没有睡,小声又急切地将那些血淋淋的沉重的过往对彼此坦白,他们终于卸下负累,然后一同,

行至天光。

 

 

 

自从那件事之后俩人愈发亲密无间,下雪的那天早晨刘耀文还抱着宋亚轩迟迟不肯起床。宋亚轩力气没他大,他越挣扎刘耀文就抱他抱的越紧,“刘耀文,别闹了,今天周一还要升旗呢...”

刘耀文却紧闭着眼睛全当没听到,宋亚轩无奈,只好贴在他耳边大声喊,“刘耀文,下雪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要去看雪...”

 

刘耀文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雪有什么好看的...轩儿你今天下午去体育馆看我打球吧..”

“行,那你先起床,我就答应你。”

“我就知道小宝贝儿最好了...”刘耀文赶在宋亚轩发火之前,还趁机揉了一把他绒绒的短发。

 

 

“亚轩儿,你看我给你捏了一个雪人...”正在认真听校长讲话的宋亚轩冷不丁的被刘耀文的声音吓个正着,“刘耀文你不好好待在队伍里,跑到我们班来干什么,你就不怕...你就不怕被老师抓到。”

 

“反正我是班长,老师问我我就说去检查纪律...轩儿你快看,我捏的这个像不像你...”

宋亚轩看着他冻的通红的指尖,气就不打一处来,“赶紧把那雪人放下,你手冷不冷,玩的时候也不知道戴上手套,我不是给你把手套放在书包夹层里了吗...”


刘耀文笑着把雪人稳妥的放在地上,然后从身后肆无忌惮地抱着宋亚轩,将手放进他的口袋里与他十指紧扣,“亚轩儿冷吗...”“冷啊,你快放开我...”宋亚轩虽然话这么说,但却偷偷抽出自己的手指,转而将刘耀文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刘耀文都快笑没了眼睛,他将头靠在宋亚轩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说。

“那可不行,刘耀文和宋亚轩一定要同甘共苦,懂吗?”

宋亚轩没点头也没摇头,答非所问地说了句,“下次玩雪记得戴手套。”

 

 

经过刘耀文的再三叮嘱,宋亚轩还是在下课之后抱着自己的历史作业走进体育馆,体育馆里人声鼎沸,宋亚轩刻意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身后的女孩们小声讨论着刘耀文,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

 

刘耀文自然是看见他了,他笑着走过来跟宋亚轩打招呼,宋亚轩却像看不见他似的自顾自的低下头写作业,刘耀文也不恼,只是将脱下的校服丢给他,“轩儿你待会别忘了等着我,咱们一块回家。”

 

等到刘耀文走远,他这才将丢在一旁的校服拿过来,想要给他叠好放在一旁,却不料从口袋里掉出一封粉色信笺。他想装作没看见,但却接连错了五道历史选择题。

 

宋亚轩没了写作业的心思,干脆将书本扔在一旁专心看刘耀文打球。刘耀文真的太耀眼了,十几岁的男孩似乎有挥霍不完的青春与活力,他笑起来也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他内心柔软却又无比浪漫,他经常跟自己分享脑袋里那些明明灭灭的幻想碎片,他带着自己去光临他的秘密公园,带他一同爬上陡坡,他们并排站在山顶看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河。

 

刘耀文说自己就像是一只没有线的风筝,宋亚轩不喜欢听这么飘渺失落的比喻,他站在刘耀文的身后,声音不大也不小,他不知道刘耀文有没有听清楚那句话。

他说,“你有我。”

 

宋亚轩至今也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无头无脑的话,就像他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了将耀眼无比的刘耀文据为己有的心思。

 

 

 

球赛结束时已经接近傍晚,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在闹什么别扭,他只是怕宋亚轩滑倒,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与他十指紧扣。

 

地下停车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电,哄哄笑笑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大家似乎都不害怕,反倒是因为这黑暗紧张的气氛显得兴奋无比。总有好事者在角落里大声讲着有关这所学校的恐怖传说,他知道宋亚轩胆小,便谨慎地将他护在身后,怕他被别的车子磕到绊到。

 

“宋亚轩,要不你还是在上面等我吧,我帮你把车子推出来。”

刘耀文没听到宋亚轩的回答,想要继续向前走却被宋亚轩紧紧地拽住,动弹不得。刘耀文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却没想到在转过身的瞬间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温热贴在他的唇边。

 

刘耀文迅即反应过来,这是宋亚轩在吻他。

他几乎下一刻就将宋亚轩拽到角落里,将他死死抵在墙上,像是饥饿许久的困兽发现了美味珍馐一般暗里着迷。刘耀文迅速将外套脱下,盖在两人头上,然后他低下头,与宋亚轩接了一个算不上温柔的吻。

 

宋亚轩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睁开了眼睛,他意外地发现,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看清刘耀文深邃好看的五官和缱绻迷人的神态,他主动地靠近,想要抱刘耀文紧些、再紧些。

 

他又听到刘耀文在他耳边低声笑着说,“亚轩儿,那封情书,是我写给你的。”

 

 

所以,宋亚轩,你别再害怕了,十六岁的刘耀文向你保证:

他会爱你,并且会 永远爱你。

 

 

小婧少吃点(回归更文版)

草莓甜酒(23)最终章

完结啦~


还是赶在这篇文的尾巴小小虐了一下嘿嘿!


祝各位看得开心


也能拥有这世间属于你的“他”


——


刘耀文这几天去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宋亚轩几乎看不见他人影,因为刘耀文早上走的时候,宋亚轩正在婴儿房里哄孩子,刘耀文晚上回来,宋亚轩也睡着了,反反复复,他们俩一个月竟然只在微信上聊了两次,还是因为刘耀文发错了消息。


可尽管这样,宋亚轩还是每天晚上习惯性地在客厅留一盏灯给刘耀文。


那天下午,宋亚轩在厨房做饭,刘栩轩躺在婴儿车里望着顶上挂着的小鸡小鸭转圈圈,手机突然短促地响了一声,宋亚轩一边切菜一边出神,刀一滑,差...

完结啦~


还是赶在这篇文的尾巴小小虐了一下嘿嘿!


祝各位看得开心


也能拥有这世间属于你的“他”


——


刘耀文这几天去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宋亚轩几乎看不见他人影,因为刘耀文早上走的时候,宋亚轩正在婴儿房里哄孩子,刘耀文晚上回来,宋亚轩也睡着了,反反复复,他们俩一个月竟然只在微信上聊了两次,还是因为刘耀文发错了消息。


 


可尽管这样,宋亚轩还是每天晚上习惯性地在客厅留一盏灯给刘耀文。


 


那天下午,宋亚轩在厨房做饭,刘栩轩躺在婴儿车里望着顶上挂着的小鸡小鸭转圈圈,手机突然短促地响了一声,宋亚轩一边切菜一边出神,刀一滑,差点切到手指头,他拍着胸脯喘喘气,掏出围裙里的手机,是刘耀文。


 


“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早点睡觉,不用给我留灯了。”


 


“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太好处理,你别担心,我没事。”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宋亚轩皱着眉头回了个好,转过身看着在婴儿车里蹬着小腿儿的刘栩轩,就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他也怀疑过是不是刘耀文在外面搞了什么猫腻,尽管他努力地告诉自己信任信任,可还是把刘耀文脱下的衣服反反复复地看了个遍,一丝别人的痕迹都没有又仔细闻了闻,除了甜酒味就没别的了。


 


宋亚轩稍稍安心了些,把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摁下开始键的那一刻,不安又卷土重来,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起刘耀文最近这些天的状态。


 


着实令人担心。


 


他心慌得厉害,也没心情吃饭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就给刘栩轩冲奶粉,想着得先把这个小家伙儿应付好了,他手抖得不行,摁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深呼吸。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温水在奶瓶里摇晃,宋亚轩手心出了层细汗,他把奶瓶塞进刘栩轩手里,自己则扶着桌子喘气。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却怎么也捱不到天亮了。


 


宋亚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盯着卧室看,他好希望此刻刘耀文推门进来抱住他,亲口对他说他没事。


 


“叮”


 


短信的提示音像是在叩击心房,宋亚轩拿起手机,那一串文字把他的精神彻底击碎。


 


“刘耀文喝醉了在我们这,现在昏迷不醒,来下面这个地址接他。”


 


宋亚轩一瞬间慌了神,他赶紧翻身下床穿衣服,给自己穿好后又帮刘栩轩穿好,他先把孩子送到刘耀文妈妈那去。


 


夜真的好黑好黑,喘不过气的他抹了把脸,他刚才从刘家别墅出来的时候,看见刘父刘母也没睡,都是一脸愁容,刘母问他怎么回事,他没敢说刘耀文喝醉的事,就说是自己公司有点问题,让孩子先在这待几天。


 


“刘耀文最近回家了吗?”


刘父坐在沙发上沉声开口。


 


“回了,没事爸,您别担心。”


 


……


 


那人给的地址有点偏僻,他打车的时候那个司机都惊讶了一下,问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去,宋亚轩都没想到这么个繁华的城市还有这么破旧的老楼区。


 


巷子里湿漉漉的,水从两边坑洼里流过,地面泥泞,泥水被踩在鞋底发出声音,和水滴声一起敲在巷子两侧的墙上,宋亚轩此刻只觉得震耳欲聋。


 


他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颤抖地抬脚又放下,一步一步都好像是走在什么地狱的回廊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仔细听,风里好像夹杂着哭声,像是哭声又有点像低吟,说是低吟又像是瘆人的笑声。


 


“咔嚓”


 


他好像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机械摩擦的声音太陌生了,他几乎不敢确定,环顾四周,并没发现什么人,他又抬头看看前面弯弯绕绕的小路,仿佛下一个转角就有人在等他,举着发着冷光的冰冷金属。


 


宋亚轩捂起了耳朵,心里有些起疑,刘耀文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喝酒,他意识到不太对劲,可是太晚了,他回头一看,刚才隐隐绰绰的出口已经漆黑一片了,前方的路灯一闪一闪,可身后的路灯却已经熄灭。


 


好像是,他每走过一个路灯,就会熄灭一个路灯。


 


月光惨白地照在地面砖缝里的水坑上,发着令人胆寒的光,似乎还有树在摇,在招手,招呼着宋亚轩一步一步往里走。


 


宋亚轩咬咬牙,想着一会见到刘耀文就不害怕了,他低下头硬着头皮往前走,可算是看见了这条巷子的尽头,他快步跑过去,发现出了巷子就是一个破败的居民楼,整栋楼都漆黑一团,只有二楼发着昏黄的光,他站在原地跺跺脚,跺脚发出的声音不是踩在地砖上会发的,而像是……踩在泡沫板子上?


 


宋亚轩低头去看,看见白色的塑料板躺在他脚底,说是白色,上面却染了些红色,看着就黏腻,宋亚轩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他伸手打开门,走廊里更黑,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步一步上楼梯,他不敢太用力,因为整栋楼破败到让他觉得他只要用力一踩,楼梯就会断裂,然后房子就会坍塌,手电筒微弱的光扫在墙壁上,白墙已经肮脏到快要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小广告随处可见,还有各种辱骂的话语,不堪入目。


 


地上铺着棕色纸壳,宋亚轩不懂,踩上去的几乎没有声音,只有鞋底的水沾在上面留下一个两个鞋印,诡异又惊悚。


 


他终于走上了二楼,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刚要敲门发现这门根本没锁。


 


宋亚轩打开门走进去,屋里灯光昏黄,他环绕一周都没看见人影,抖着嗓子喊了一句。


 


“有人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突然关了起来,他惊恐回身,手碰上门锁却怎么拧也拧不开了,他霎时害怕起来,用手敲门,丝毫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等他反应过来回头,就看见一张狰狞的脸,吓得他尖叫起来,下一秒尖叫就被堵在了嘴里,一股陌生的味道散进鼻腔,他有些发晕,几分钟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仍是黑的,他动动胳膊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听见旁边有人来回踱步的声音,还听见另一边有人活动手腕的声音。


 


他装作没醒的样子,听那两人的对话。


 


“哥,这样能行吗?”


 


“别他妈废话了,我也不知道,上头就这意思。”


 


“上头让你解决刘耀文,你绑他有个鬼用?”


 


“这是刘耀文那个小Omega,有人质在咱们手里,刘耀文不敢不来。”


 


“他俩不是被逼婚的吗?能有什么感情?”


 


“你他妈要是再多嘴就给我滚楼下放风去,别在这跟老子废话。”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刘耀文。


 


宋亚轩听见解决刘耀文这五个字瞬间不淡定了摇摇身子抬起头看着那个喊话的男人,从嗓子里呜噜了几声,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那个男人啐骂了一声,走过来粗鲁地撕下宋亚轩嘴上的脚步,疼得宋亚轩挤出几滴眼泪来。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上的血珠,铁锈味实在难闻极了,他不敢细品,整理了一下情绪,冷静开口。


 


“你们绑我是为了刘耀文?”


 


“是,他妈的你有屁快放。”


 


“呵,那你们要失望了,我跟他没什么感情,商业联姻罢了,没你们想得那么情深。”


 


“你他妈说什么?”


那个男人上来就给宋亚轩一个耳光,打得宋亚轩椅子一偏,摔倒在地上,咚的一声,肩膀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脑袋嗡嗡响,没等他回过神来,椅子又被扶起来。


 


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来,他紧闭着眼睛,但还是有水进了鼻腔,呛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说,我跟他,不熟。”


宋亚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艹,滚你妈的,不熟是吧?你的意思是老子今天撕票刘耀文也不会来是吧?”


 


那人说着又是一个耳光,宋亚轩的嘴角渗出血来,耳朵里嗡嗡的声音和男人粗鲁的吼声融在一起被推进大脑。


 


宋亚轩闭着眼睛,水滴从头发上滑落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坚定。


 


“是。”


“你们杀了我也没用,他不会来救我的。”


 


男人走过抓起他的头发,他感觉到有冰冷的金属抵在自己的额头,他还是紧闭着眼睛,心里的忐忑不安也没了,如果他死能换来刘耀文平安的话,这笔交易他愿意做。


 


“哥,你先冷静一下,你这么把人杀了万一他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那边的男人也开口了。


 


冰冷渐渐从太阳穴离开,宋亚轩微微吐出口气,睁开眼睛,前面的人又是一句脏话,拿出手机,拨了号。


 


那漫长的几秒,宋亚轩希望刘耀文别接别接,可这根本不可能,那边的人接通了电话。


 


刘耀文先开口,声音明显带着些焦急和疲惫。


 


“你他妈把宋亚轩藏哪了?”


 


对面的男人把手机递到宋亚轩面前,宋亚轩不愿开口,那人抄起一根棍子打在宋亚轩的小腿上,他死死咬着唇,却还是发出一声闷哼,这声闷哼和棍子落下来的闷响传进电话里。


 


“你们在对他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刘耀文,你不是想离婚吗?户口本和身份证我就放在茶几上,现在就离!”


 


宋亚轩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喊出口,小腿上的疼痛随着骨头一点点蔓延,还是那条他曾经在车祸中的伤腿,疼得他额头渗出汗珠。


 


“宋亚轩,你……”


 


“我叫你滚!我受够了这种无聊乏味的日子,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别再来烦我。”


 


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男人又恼起来,对着那伤腿又是一棍子,宋亚轩仍然是紧紧咬着牙不肯泄露出痛吟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去。


 


可无奈棍子的闷响实在突出,刘耀文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不许打他!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我去,你们赶紧放了他。”


 


“你他妈给我滚开,刘耀文你听不明白吗?我跟你没关系,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你不准来!”


 


“老子没时间看你们的苦情戏!”


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那个男人,棍子一下一下落在腿上,一下比一下用力,宋亚轩实在忍不住,痛呼出声,有了第一声,然后一声比一声惨厉。


 


“艹,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准打他!”


 


“好啊,你来啊,给你三十分钟,你要是不来,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他。”


 


没等宋亚轩再喊出口,那人就挂了电话。


 


“他不是挺宝贝你的吗?嗯?你他妈刚才骗老子?”


 


那人一边喊一边拿着棍子敲打宋亚轩的腿,那截小腿已经血肉模糊了,血染红了裤子,也染红了那根又粗又长的棍子。


 


“你要是再敢乱说话,老子就把你那条腿也打折了你信不信?”


 


“你打啊!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宋亚轩强忍着骨折的疼痛喊出声。


 


“操你妈的,你真以为我不敢?”


那根带血的棍子在宋亚轩眼前晃过,然后落在宋亚轩的胸侧肋骨的位置。


 


棍子上的血又染红了宋亚轩的白色衬衫,再后来血越来越多,宋亚轩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流的血还是棍子上带的血了,只记得那红色的液体在洁白上蔓延开,伴随着痛感一寸一寸生长。


 


宋亚轩不敢动了,肋骨好像真的被打折了一根还是两根,疼得他两眼一闭差点昏厥过去,眼睛刚闭上,又有一盆凉水浇下来,浇在伤口上,痛感让宋亚轩瞬间清醒过来。


 


“哥,差不多得了,你别真把人打死了。”


 


“哼,你怎么不打死我?你打死我啊!”


宋亚轩的脑海里只剩下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重复,他渐渐回过神来,他知道只要不断激怒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没准真的会杀了他,只要他死了,刘耀文就少了一个软肋,胜算就大一分。


 


跟他想的一样,那个男人暴跳如雷,抓起沙发上躺着的皮鞭,鞭子比棍子更犀利,像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皮开肉绽的痛苦叫宋亚轩几乎顶不住,可他还是不愿张嘴呻吟。


 


“你,给刘耀文打电话。”


那个男人使唤旁边坐着的男人,那个男人顺从地接过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刘耀文,你给老子听好了我是怎么折磨你的小宝贝儿的,我看你敢不敢不来!”


男人的吐沫星子喷在宋亚轩脸上,宋亚轩死死地咬着嘴唇。


 


“刘耀文…你…你不准来…听见没…”


宋亚轩断断续续地说话,他还没听见刘耀文的回音,只听见鞭子在耳边落下的风声。


 


“听话…别来……保护好……自己”


 


他还是没听见刘耀文回话,几秒之后,只有忙音在耳边盖过鞭子的声音。


 


“他要真不来,我就在这解决了你,然后下一个就是他。”


 


“你……你别做梦了!”


宋亚轩实在撑不住了,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身上,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似乎染红了整个房间,染红了眼前。


 


那人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上前来撩起宋亚轩的头发,赞叹了一声。


 


然后一边解开绑着宋亚轩的绳子一边说,


“模样长得倒不错,老子没时间陪你玩了,找几个人陪你。”


 


“好、好、玩。”


 


说完就冲旁边的男人挥挥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椅子被抽走,宋亚轩瘫在地上,全身都疼得要死,每一处伤口的疼痛都足以延至心口,他还没来得及理解那个人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房门就再一次被打开,走进来三个黑皮肤的男人,每一个都是肌肉壮汉,他用力眨眨眼,看清了那几个人的面相。


 


非洲人?


 


等他再看清了一些,他发现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向他围过来脱他的衣服和裤子了,他瞬间反应过来这群人想要干什么,挣扎着想躲开,一伸腿小腿又磕在沙发上,疼得他不敢呼吸。


 


“放开我…放开我!”


他扯着嗓子喊,可那几个非洲人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自顾自地扒他的衣服,有一个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他绝望地躺倒,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属于男人的狰狞,他感受到有东西贴上了他的脖颈,是柔软的,却都是粗鲁,宋亚轩彻底失去希望。


 


他想起刘耀文牵着他跑到教堂去求婚的那天,他记得那天他在回家的路上问过刘耀文。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不许胡说,要死一起死,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可一辈子是多长,意外和明天哪个跑得快,或许今天晚上就是我的这辈子的最后一天,那这二十多年就是我的一辈子。


 


这样,是不是也算你陪了我一辈子?


 


天好像快亮了,可我也许再也看不到了。


 


宋亚轩像一条濒死的鱼,放弃了挣扎,躺在地板上,做好了迎接羞辱与死亡的准备,他脑海里想象到了那狰狞的物什塞进他身体的画面,他紧紧闭着眼睛,却不再做任何反抗。


 


耳边的脚步声突然急促了起来,那三个男人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然后好像跑出了屋子,紧接着他听见外面一阵骚乱,然后是有人跑上楼梯的声音,一下一下一下,混乱又有序。


 


然后这声音也消失,变成了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


 


“亚轩……”


 


他睁开眼去望,望见刘耀文。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遥远的天际展开一道与黑色相对的光,一点一点在头顶升起。


 


你说日出辉煌吗?


 


可我无法定义辉煌,我只知道,日出并没能照亮我,真正让我生命复苏希望重燃的人,是你。


 


“我来晚了。”


 


你没来晚,我还活着。


 


我正忍着骨断肉绽的疼痛活着,活着等你。


 


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我还没死,那我们就还有未来的大半辈子要去生活。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日出,没看过遥远的天际线是怎样吐出如圆盘一般的太阳;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潮汐,没看过蔚蓝的神秘力量是怎样推动一簇一簇的水花向前向后;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没看过戏里那些走来走去的人是怎样带动自己心底的情绪;


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孩子长大,没看过他是怎样的与我们相像……


 


刘耀文拥住宋亚轩,泪水和着鲜血流淌,淌进天边正缓缓上演的日出。


 


“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了,有我在。”


 


“我在。”


 


他终于握住了爱人的手,用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好……”


 


然后他堕入无边无垠的黑暗,带着他的光,他的刘耀文。


 


警笛声、枪声、嘶吼声、辱骂声、救护车鸣笛声,都化成了梦境的伴奏,刘耀文的温暖始终在宋亚轩身侧,寸步不离。


 


太阳终于慢悠悠升起,照亮了那条阴暗潮湿的小巷,照亮了整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一年年过去了。


风暴止息。


世界走向它的路。


我爱你,以所有的变化,忠实于你。”


 


 


——


 


米兰的街头的风带着些浪漫的情调,即使是路边锈迹斑斑的长椅也有种上世纪的温柔色彩。


 


米兰大教堂比想象中更气派,马克吐温说这是“大理石的诗”一点也没错,一个又一个的塔尖高耸入云,蓝天舒展开来包容着这首诗。


 


誓词的宣读好漫长,宋亚轩在刘耀文的眼眸里回忆他们走过的路。


 


不到爱情真正砸下来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动。


 


常常听到有人说想来一场淋漓痛快的爱情,我摇摇头,在心里否认,爱情不该只有酣畅淋漓这一种结局,因为酣畅过后,是你不得不过捱过的黑夜。所以,我更希望爱情也是细水长流的,时光慢慢走,爱意轻轻流,流过天亮天黑、日升日落、花开花败、风起风散……


 


这样慢,这样轻,才是一辈子。


 


 


“我愿意。”


 


 


漫天的花瓣随着夜幕降临慢慢落下,刘耀文伸手抚去宋亚轩肩膀的花瓣,他牵起宋亚轩的手,走路带起的风让花瓣又摇晃起来,闪烁着细腻的光。


 


他们穿着白色西装牵手走在米兰灯火通明的街,走到街边公园,停下脚步,坐在理石台阶上,他们手里拿着刚刚买的草莓甜酒,伴着晚风仰起头含一口在嘴里,再慢慢咽下,划过咽喉,任由那凉意从嘴里蔓延进心里。


 


星星也为他们停下脚步,闪烁的样子像是相机的闪光灯,正在为他们拍下这一幕。


 


耳边突然响起宛转悠扬的小提琴声,宋亚轩回头一看,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面对着对面的老奶奶演奏音乐,是艾尔加的《爱的礼赞》。


 


“你觉得,是故事的开头重要,还是故事的结尾重要?”


宋亚轩把头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


 


“结尾更重要吧。”


“有些故事,开头或许有些不尽如人意,可结尾却让人无限动容。”


“比如……”


 


“嗯?比如什么?”


 


“比如我们。”


 


 


音乐停了,还有第61秒。


 


酒喝完了,还有第61分。


 


街灯灭了,还有第25时。


 


爱说完了,还有第13月。


 


“他们有许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END.


 ——————————————————————


一年年过去了。


风暴止息。


世界走向它的路。


我爱你,以所有的变化,忠实于你。


——勒内·夏尔


他们有许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李诞《笑场》


 

良性睡眠

「文轩」我送外卖不是送自己

#纯属私设 请勿上升#

#外卖小哥×公司总裁#

#沙雕小甜文 红心蓝手评论好吗#


宋亚轩最近失业了,当然是他自己辞职不干了,毕竟他商业巨头宋氏的小少爷的名号传出去也是没人敢惹的,虽然在公司兢兢业业的干,但是也少不了遭受另样眼光的风险,索性就不干了,但是不知道他又有要搞什么玩意,竟然去当外卖小哥,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刚跑了一天他就直呼什么玩意,遇到猥琐大叔就罢了还遇到那种骂骂咧咧的大妈,他发誓送完这星期就立马辞职回家里躺着,毕竟家里根本不需要他去管理全部抛在他的好哥哥马嘉祺身上,他只需要吃喝拉撒就好。


但是为了...

#纯属私设 请勿上升#

#外卖小哥×公司总裁#

#沙雕小甜文 红心蓝手评论好吗#






宋亚轩最近失业了,当然是他自己辞职不干了,毕竟他商业巨头宋氏的小少爷的名号传出去也是没人敢惹的,虽然在公司兢兢业业的干,但是也少不了遭受另样眼光的风险,索性就不干了,但是不知道他又有要搞什么玩意,竟然去当外卖小哥,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刚跑了一天他就直呼什么玩意,遇到猥琐大叔就罢了还遇到那种骂骂咧咧的大妈,他发誓送完这星期就立马辞职回家里躺着,毕竟家里根本不需要他去管理全部抛在他的好哥哥马嘉祺身上,他只需要吃喝拉撒就好。




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毅力他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的,本人已经做好了和外卖抗战到底的准备骑上了自己的小电瓶风雨无阻的去送餐。




“怎么回事啊,这炸鸡怎么没有手套?”




“你应该去问店家啊。”




“什么态度啊差评。”





宋亚轩可谓是满头问好,记下来迎来的就是轰隆一声门被关掉了,宋亚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什么牛马都有唯一可以安慰他的就是几个懂事的小姑娘倒是挺礼貌的。




下一单是个高档小区,宋亚轩听过这个小区听说都是独栋的有钱的人才能住进去,宋亚轩拿了餐就开始担心这单的顾客会不会刁难人,毕竟有经历就有了后遗症也是情理之中。宋亚轩只能心里暗暗祝愿是个善解人意的好顾客,虽然老天爷也不一定会听得见。




“您好刘先生,您的外卖。”




宋亚轩长相不差,审美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平常面对再帅的帅哥都能轻松应对,但是这位刘先生长得真的让人垂涎欲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惊艳。姣好的容貌甚至像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头发上还沾着些水滴,宋亚轩错愕的轻轻递给他,出乎意料的竟然说了句记得给好评哦就转头跑掉了。




刘耀文不知道怎么形容宋亚轩,好看是好看的,看起来有些害羞还很可爱,虽然他不明白该怎么形容一个人,但他真的把心里面最美好的词都用在了宋亚轩身上。




俗话说一见钟情也无非是见色起意,如果宋亚轩没猜错的话自己已经对那个帅哥见色起意了,但是他跑也是最后的明智之举,毕竟如果不跑留下来只会更尴尬,甚至他这胆子微信都不敢要。




宋亚轩擦了擦嘴角忍不住流下来的口水,打着试试的心态再当了几天的外卖小哥。




宋亚轩这几天腿都跑断了硬是没碰到刘耀文,但是老天爷就那么让人觉得离谱至极,在他决定最后试试的一天竟然恰好接到了刘耀文的单子,这次刘耀文好像穿着白衬衫,只不过还是很帅啦这是不可挑剔的,结果刘耀文在拿了外卖后指了指宋亚轩的领口。宋亚轩睁大眼睛,顿时觉得自己世界观都改变了,原来现在帅哥也这么变态吗。




“干嘛啊你,我送外卖不是送自己。”




“不是,我是说你脖子上的项链掉进去了…”




社死现场。




宋亚轩匆忙的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落荒而逃,这不就是要命的社死现场嘛,宋亚轩尴尬的骑着小电瓶逃走了,尴尬死了,顺便也滚他妈的不送外卖受气了。




当宋亚轩和好朋友贺峻霖提到这件事时还遭到了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真是活久见。”




“你可别笑了,今天陪我去逛街消费一下缓解一下悲伤心情,告别我一见钟情的帅哥了。”




贺峻霖当然不会拒绝,反正花的都是马嘉祺的钱自己哥哥不坑坑谁呢,宋亚轩要去买衣服也到了一家高档的店里面,挑了几套刚准备去换,刚推开换衣间的门就发现里面有人…还有点眼熟?




“对不起,无意冒犯我这就走。”




宋亚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去了隔壁的换衣间,贺峻霖真的真情实感体会到宋亚轩到底有多倒霉了,可以说不只是倒霉了,经历了一次次社死怕是心理也有些阴影了,宋亚轩连头也不敢抬,仔细想想,那个人怎么那么面熟呢…操,不是昨天那个帅哥嘛……有趣,有些事情就是巧到家了。




俗话说最严重的社死,就是在一个人面前社死两次,宋亚轩差点把眼睛翻过去原地昏厥,幸好挺住了劝自己脸皮厚一点就没有事。换好衣服后没想到出门就遇见了刘耀文刚换好衣服出来,挺帅的这套西装,宋亚轩有些不争气的流了点口水出来。刘耀文好像也认出了宋亚轩,对着他尴尬的笑了笑,梅开三度。




毁灭吧,宋亚轩随意挑了两件就拎包走人了。




“卧槽这么绝,你运气也是一绝啊一个人碰到两次。”




“不过我很不理解的是他一个能买的起那家店衣服的人为什么要当外卖员?”




“可能…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玩?”说话的人是刘耀文的好兄弟严浩翔,听了刘耀文的经历直呼好家伙,是不是变态先不谈,但是这该死的运气也真的让人有些不解,在一个地方滑倒两次也除了宋亚轩没谁了,但是真的不是他有意摔倒纯属“滑倒”。




无语,难道让他宋亚轩一天经历三次社死吗,宋亚轩本来是想来找他哥诉苦的,但是最出人意料的是他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一幕。




他哥,马嘉祺,和刘耀文坐在一起谈生意。




你他妈我他妈,宋亚轩瞬间丧失语言表达能力,那句哥还没出口他把自己现场升天了,他觉得今天一天自己太过于凌乱到底和这帅哥有什么过不去的孽缘啊。宋亚轩特意遮了一下自己本就暴露无遗的帅气脸庞,一脸没看见我意思退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耀文,你认识我弟吗?”




“你弟啊?嗯…认识谈不上,只不过有点渊源,你弟挺可爱的。”




“呵,如果今天他没有差点刷爆我的卡我也会这么觉得。”马嘉祺冷哼一声继续和刘耀文谈起正经事。




宋亚轩仰望蓝天,突然觉得有些惆怅。“如果我宋亚轩做错了什么,请老天爷亲自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经历一次又一次尴尬的社死。”




宋亚轩的手机铃响了竟然是马嘉祺,马嘉祺威胁他给他买两杯咖啡送过来要不然就把他的败家行为全部报给母上大人,就算在外再拽在家里还不是母上大人乖乖巧巧的小可爱,宋亚轩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崩坏,咬牙切齿的去楼下咖啡店买咖啡。




宋亚轩乘着电梯一路低头进入马嘉祺的办公室,啪嗒一声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低着头又回过头准备出去结果又被马嘉祺喊住了。“又怎么了?”




“妈说等会回去吃饭,你就坐在这我等会直接带你回去。”




宋亚轩坐在窗户旁边扣指甲,虽然听不懂刘耀文和马嘉祺到底在说什么但也不愿去听,宋亚轩皱皱眉看向了他放在他哥办公室里的小冰箱,全都是他爱的冰棍或者冰淇淋。抹茶味的,对,宋亚轩随手就拿了个抹茶味的,他觉得自己要谨慎,如果他又一次不幸的把这绿色的好玩意倒在人头上,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吃起来。




马嘉祺有毛病吧,宋亚轩想着,他竟然邀请刘耀文来家里吃饭,结果刘耀文还非常从容的答应了,一想到他等会要和刘耀文一起做后座就一身鸡皮疙瘩,虽然现实已经这样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宋亚轩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坐车回家。




一路无言,但是宋亚轩心里很喜欢给自己加戏,比如现在他就觉得刘耀文心里肯定在暗骂自己,一脸冰冷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宋亚轩偷偷瞥一眼都觉得害怕。




回到家宋亚轩可是明白马嘉祺的意图了,宋亚轩和马嘉祺的母亲肯定是认识了刘耀文,一进来就直接和刘耀文拥抱然后才去抱自己的亲生儿子,大事不妙,宋亚轩觉得,可能是他太久没回家了对家里有些陌生,但看见刘耀文非常自然的就坐在沙发上。“轩儿,你应该认识耀文了吧,耀文可是很优秀的嘞,你也不要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多学学他。”




“哦,好的妈。”




他只看到刘耀文朝他微微一笑,这要命的小鹿怎么又开始乱撞,宋亚轩笑了笑就撇过脸上楼回房间洗把脸清醒一下,顺便换掉自己沾了些抹茶冰淇淋的衣服,一身清爽。




刚下楼的时候就发现马嘉祺和一个宋亚轩没见而且很漂亮的男生相谈盛欢,宋亚轩勾唇笑了笑,旁边的母亲凑过来指了指两人。“看,那是你哥小时候定娃娃亲的男孩子叫丁程鑫,漂亮吧,我看起来也是很喜欢喔。”




“确实…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不介绍给我啊。”宋亚轩明显是在开玩笑,确实丁程鑫是好看但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很明显是马嘉祺喜欢的类型啦,这也是为了逗逗妈妈。




“这不是和你撞号了嘛……不过你实在没得选看看小刘啊,人家长得也帅啊,而且人家白手起家确实挺厉害的……”




“还是算了吧…人家那么优秀怎么看上我啊。”宋亚轩冷哼一声,进了厨房去帮自家父亲做饭,纯属是因为客厅没法待,结果才刚忙到一半刘耀文就进来帮忙了,宋母有意把两人凑近一点。宋亚轩也打算借此机会解释清楚“那个…不好意思啊刘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人…”




“没太大关系的。”刘耀文回过头看见宋亚轩已经急得通红的小脸蛋没有想要为难人的意思,宋亚轩也算是安了心顺其自然的切起菜来。只不过看起来刘耀文比他更熟练,如果宋母没说错的话刘耀文这种白手起家的大帅哥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吧…心头堵堵的,宋亚轩抿抿嘴不认真的低头切菜。




运气背到娘都不认识了,他不料一不注意切伤了手指,白皙的手指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看起来确实惊人,宋亚轩只感受到刹那间的疼痛和立马牵起自己手的手,刘耀文说要带他去清理伤口。




刘耀文确实挺好的,他想。就算不说话没表情的时候很吓人,但是人还是很好的,宋亚轩坐在椅子上看蹲下来握着他的手半蹲给他消毒的人,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向求婚呢……




宋亚轩的脸蛋有染上一层绯红,紧张兮兮的抓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在贴上创可贴后才慢吞吞的说一句谢谢。刘耀文对着他笑了笑还摸了摸他的头“不用谢,下次记得切菜不能分心啦。”




宋亚轩猛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机会,却不料自以为是主动者的身份却是被动者。




刘耀文是真的有被宋亚轩这个小笨蛋可爱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看他跑的飞快还差点被门前的阶梯拌一下,傻傻的但是还是可可爱爱的,后来一次次的遇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蓄意的,但是宋亚轩惊讶的小表情瞒不了人,还是一看就会脸红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心思。




心中那份好奇慢慢变质,他至此之前如果遇到这种迷糊的人肯定直接觉得他脑子有病,但是他却是宋亚轩,人类,是一个双标的动物,刘耀文把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与其说宋亚轩是幼稚还不如说他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迷糊可爱但却又有些倒霉,刘耀文莫名打自心底的喜欢,当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就在看到他突然切到手指的时候比他更着急,他也注意到了旁边宋母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他,果然,先勾搭后丈母娘以后追人更方便。




说干就干就是刘耀文的风格,比起那些磨磨唧唧的方式还不如直白一点,再说怎么亏的都是他。第一次被认为是变态,第二次被意外看到在换衣服,第三次刻意无视,你说惨不惨。




后来马嘉祺和他解释了宋亚轩贪玩的心思,刘耀文也坦白了自己对宋亚轩有点意思,马嘉祺毫不犹豫给他推到宋亚轩旁边让他去追。





“宋亚轩儿,那个啊,我觉得你送外卖还觉得我是变态让我有点亏啊,要不然,你真的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END

木木祺

狼窝 07

     汗液逐渐渗透脊背后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梦中愈发阴暗恐怖的场景接连不止,眼前似乎蔓延开了鲜艳的红,像个巨大的牢笼,尖叫与痛苦的闷吟相互交缠。


    宋亚轩看不到光,模糊的残影中是木棍飞快挥动的形状,滚烫的烟头伴随着点点火光直直按在白皙细嫩的小腿上。


    跟前男人喝醉时狰狞的脸愈发恐怖骇人,他呲着牙,唾沫横飞,不顾身旁跪倒在地的女人哭哭哀求,细细的藤枝抽打上角落里蜷缩着痛苦尖叫的孩子。...



     汗液逐渐渗透脊背后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梦中愈发阴暗恐怖的场景接连不止,眼前似乎蔓延开了鲜艳的红,像个巨大的牢笼,尖叫与痛苦的闷吟相互交缠。



    宋亚轩看不到光,模糊的残影中是木棍飞快挥动的形状,滚烫的烟头伴随着点点火光直直按在白皙细嫩的小腿上。



    跟前男人喝醉时狰狞的脸愈发恐怖骇人,他呲着牙,唾沫横飞,不顾身旁跪倒在地的女人哭哭哀求,细细的藤枝抽打上角落里蜷缩着痛苦尖叫的孩子。



     小孩儿凄惨的哭声与女人恳求的啜泣声在老破街巷的夜晚时常响起。



    没有人敢帮助,没有人去阻止,这是宋亚轩的童年,没有快乐且充满打骂的童年。



    断断续续出现在梦境中的场景是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深深的阴影伴随着宋亚轩长大成人,破败的笔记本记录了无数次受到棍棒和枝条鞭打时的痛苦与无助。



     他的世界没有光,昏暗老旧房的阁楼上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封死的,铁钉都生了锈,宋亚轩在挣扎,在噩梦中挣扎,在走不出的童年阴影中挣扎。



     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窖,四肢无力的向下沉落,毫无求生欲的,只有深深的湖底是难得的安全感,宋亚轩放松了身体,选择在冰冷的海里沉落。



     疲软的手腕忽的被扣住,一股力量将他往上拉扯,平静的海面波澜散尽,透来了一束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宋亚轩奢望的抬手去触碰,一瞬间,他的身体裹满了太阳的温热。



    耳廓被指尖摩擦着,极其疼惜的,去擦拭着他滑落的汗水,他坠入了一个怀抱,宽实的,暖和的,有令他心安的檀木香,和与生俱来的依赖感。



     眼角是丝丝溢出的泪水,小心翼翼触碰的男人忽而指尖一顿,他垂头,借着门板缝隙透进的光,看见那微微颤抖的长睫上是晶莹的泪珠。



    怎么哭了?



    男人轻皱眉,已麻掉的身体缓缓挪动,怀里的人儿轻轻发着抖,手脚都冰凉,刘耀文侧身,温热的掌心覆上宋亚轩的头顶。



     他垂头,有温度的双唇缓缓贴上宋亚轩的眼睑,将微咸的泪渍用热吻磨灭,语气轻轻的,像是要渗进他梦里的轻喃。



     “乖,亲//亲就不怕了。”



     被打湿的衣服似乎干了,跟前是越来越耀眼的光,宋亚轩感觉身体都放轻,他带着小碎步,朝着那处不远的光亮,去追逐,他要捕捉到人生的光芒,去扫除他记忆中的灰暗。



     可他并没有抓到,脚步一个踉跄,他猛然往下坠,强烈的坠落感让他双腿一蹬,猛然从梦境中惊醒。



     入眼处是模糊的黑,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腔处,他动动身体,却发觉自己俨然躺在一个坚实的怀抱。



     男人深邃的眸很亮,看不清表情的,嗓音带着倦意,很哑,很沉。



     “怎么醒了?”



     宋亚轩迟缓了几秒,堪堪从男人怀里坐起身,房间的灯被反手打开,他呆愣的,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多。



     虚汗已经干了,可额前的发丝还是微湿的黏在一块儿,宋亚轩深呼吸了几下,将方才梦境的场景暂时甩开。



     他捏着被角,看向倚靠在床头的男人,宽松深黑的居家服,随意的发丝长短适中,凌冽的棱角清冷利落,露出的锁骨和喉结突兀明显,眸光淡然。



     “你…你怎么在这…”



     宋亚轩咽咽口水,下意识的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衣物,发现一颗扣子也没松开时才稍稍放了心。



     男人失笑,紧抿的唇弯起了个小弧度,半边身体的麻劲儿还没消,却被宋亚轩这小小的举动轻气到,他低沉笑了一声,心口微震,双手随意抱着胸前,无奈轻骂。



     “小没良心的。”



     手腕被男人牵起,宋亚轩愣愣的,下一秒便坐在了椅子上,男人差人拿了个箱子进来,看着很重,打开时也确实让宋亚轩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色的皮箱里整齐摆放着各类刀具,泛着光的尖锐刀尖让宋亚轩止不住缩了缩肩膀,一把类似军//刀模样的东西被男人拿起,指尖一弹,保护盒飞出数米远。



     “这种很小巧,又锋利,割什么都方便,最适合随时携带。”



     男人忽而又拿起一把稍长的刀具,黑色的把柄较长,弯起的刀刃又长又细。



     “这种不方便携带,但攻击力强,最适合近身搏斗。”



     认真仔细的听着男人讲解着各种刀具的用法,宋亚轩暗暗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上手去体验,他两眼带光,充满兴趣的小脸扬起看向男人。



     “那我呢!”



    宋亚轩想得到一个答案,他搓着手,想知道自己最合适什么样的武器。



    男人抬手,嗦的一声将刀具往皮箱里收,他单膝蹲下,高大的身体与坐着的宋亚轩平行,未糙的指腹捏上白软的下巴。



     “你是最宝贝。”



     晚风四起,绿植偏少的地带今晚却异常的没有起黄沙,宋亚轩抱着双膝坐在阳台上,头顶的月亮很遥远,远得似乎想不起那段记忆。



    宋亚轩静默了几秒,缓缓的给男人诉说着,他不愿提起的过去。



     “我从小父亲就去世了,五岁那年母亲带我改嫁到了继父家…”


     “继父烟酒都沾,每次输钱或者喝醉了都会不明所以的打我…”



    脑袋埋进腿间,小小的声音忽而变得沉闷,宋亚轩吸吸鼻子,指尖揪着裤脚,似乎是默默的鼓起勇气般,好半天才缓缓拉起宽松的裤腿。



    一道醒目的,已结痂许久却痕印明显的疤痕赫然出现在小腿上,十厘米之长,伤口向外裂开,与白皙细嫩的皮肤违和得出奇。



     膝盖处,还有点点暗沉的印子,刘耀文抽烟,他一瞬间明了那是烟头烫下的痕迹。



     “这道疤很多年了,也是他用带刺的滕枝抽打时留下的…”



    声音是隐隐的颤抖,伤痕累累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宋亚轩呼吸渐重,身旁的男人却突然蹲到跟前,轻轻的替他将裤腿拉下。



    漂亮的双眼染上了红,眼角都逐渐湿润,宋亚轩吸吸鼻子,嘴边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他继续说着,语气轻柔又颤。



    “刚刚我在梦里梦到那道光了,我生命的光,可是我没办法抓住…”



     微凉的手被抓起,两只合在一起被放入了男人的掌心中,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四点。



     熟悉的檀木香靠近,一如既往温柔的吻印在宋亚轩耳侧,刘耀文哑着声,半蹲着身子,将坐在门槛上的宋亚轩圈入怀中。



    “乖,我帮你去抓。”



    被刘耀文重新哄睡着时,天色都快已微微亮,听见那浅浅均匀的呼吸声,男人动作轻缓的移开,俯身站在床边紧盯着那恬静的睡颜。



    直到他长睫毛没有颤抖,眉眼不再紧皱,害怕抓紧被角的小手松开,体温逐渐恢复。



    刘耀文呼吸放轻,弯下身体,在那碎发分开,光洁的额头上留了一吻。



    “做个好梦。”



    拉紧窗帘的屋内一片昏暗,丝丝缕缕的烟雾从椅子背后飘出。



    房间一角闪进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看不清脸,他站在书桌前,毕恭毕敬的朝背对而坐的男人弯了弯腰。



    “阿大。”



    椅子没有转动,烟雾在黑暗的环境中犹如地域使者来临前的死亡气息。



    一支录音笔被反手无误的丢到桌面上,里边儿不停的响起细细软软的声音诉说着继父的所作所为。



    一口白重的烟雾被吐出,掩在黑暗中的男人转动了下脖子,骨头咔嚓作响,他抬手,声音阴沉,令人毛骨悚然。



     “去,处理了。”

     


未完…

拾零
刚才吻了你一下 你也喜欢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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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浦

情爱小说/

病娇*ABOE*

悬疑小说家✖️警察

“不要还给我。” 


(提前祝舞台顺利🥰

(重发 能留多久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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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浦

我与Lucifer在一起的那些年

年上八岁*三俗*无赖和哑巴


01.


丁程鑫被卖到马嘉祺面前那年,他也不过刚到十四岁而已。舅舅借了高利贷还不上,被人打得一身血,还被拿走了两根手指。


那时他坐在茶几边上数板栗,刚数过十个就被人套着麻袋扛走。他像只兔子,或是什么被捕猎的草食动物,几乎失去挣扎的权利。


丁程鑫被丢在一个宽敞的大厅,半天才得以呼吸一点空气,他抓着袋子边,默不作声,不想,也不能喊救命。


半晌进来一个人。


穿着和他清瘦脸颊相配的黑色套装,却没来得及换下白色球鞋。


那鞋很干净,只有后脚跟蹭了一点泥。


旁人叫他少爷,说麻袋里是礼物。丁程鑫听后缩回袋子角,安静地等待...

年上八岁*三俗*无赖和哑巴




01.


丁程鑫被卖到马嘉祺面前那年,他也不过刚到十四岁而已。舅舅借了高利贷还不上,被人打得一身血,还被拿走了两根手指。


那时他坐在茶几边上数板栗,刚数过十个就被人套着麻袋扛走。他像只兔子,或是什么被捕猎的草食动物,几乎失去挣扎的权利。


丁程鑫被丢在一个宽敞的大厅,半天才得以呼吸一点空气,他抓着袋子边,默不作声,不想,也不能喊救命。



半晌进来一个人。


穿着和他清瘦脸颊相配的黑色套装,却没来得及换下白色球鞋。


那鞋很干净,只有后脚跟蹭了一点泥。



旁人叫他少爷,说麻袋里是礼物。丁程鑫听后缩回袋子角,安静地等待被拆开。


可那人好像并不着急,慢吞吞洗了手,吃掉一颗苹果,才坐回沙发里。



丁程鑫闻到空气中果子的香甜,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是活的?”


那人听得动静,语气充满好奇的感情。


紧接着头顶洒下来一点亮堂。


身边的保镖见状似乎有些慌乱,说不好意思少爷,那边说是送给您的,我们也没有拆开处理过,早知道带他洗一洗再来见您。


沙发上的人摆摆手,那意思似乎是说没关系。


于是他彻底拆开袋子。



“是个男孩子啊。”



丁程鑫失去最后一点庇护,彻底暴露在那人面前。


他本来就没什么好衣服可穿,被抓过来的路上更是被撕破得不像样子。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把怀里的布偶猫放在地上,转手拿条毯子盖在他肩头。



“我叫马嘉祺,你叫什么名字?”


丁程鑫张了张口,没有声音。


“少爷,好像是个哑的。”


“那您看,这…”



他本还笑着,听到身边人的报告,就突然失去了什么乐趣,摆了摆手,摆走丁程鑫最后一点点希望似的。



“等下。”


那人突然蹲下身凑在丁程鑫面前,把他的刘海往上拨了拨,露出整张脸。



“算了,留下吧,这小哑巴,挺漂亮的。”



于是丁程鑫花了一晚上记住他的名字,只因为他久违地睡上了暖和的被窝,和软床垫。



马嘉祺三个字,他用一枚硬币在手心里写了好几遍。



听收拾储藏室的老婆婆说,马家这二少爷是个孽胎,克走身边人不说,自己的未婚妻也不放过。


人家的千金也是肉,年纪轻轻就得病,怕是都因为马嘉祺。



那一年马嘉祺二十二,与世交家族千金成婚,半年后妻子便病逝。



丁程鑫在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剪了头发,得益于院子里修剪杂草的园丁阿叔。


他顶着乱七八糟的锅盖头跑去衣帽间熨衣服,正碰上走廊尽头抽烟的马嘉祺。




“这谁弄的?”


马嘉祺以为他受欺负,一张脸本来白净,现在脏得东一块西一块。



丁程鑫从围裙口袋掏出纸笔,写:


[罗叔带了大剪刀,给我剪头发,长,不舒服。]



混乱的字句看得马嘉祺掐了烟。



半个小时后他找来专业的造型师,也算挽救了一下园丁大叔的狂野发挥。


丁程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连点头冲马嘉祺打手语的谢谢。



马嘉祺学了一下,问他什么意思。


丁程鑫写:

[就是讲,谢谢。]


马嘉祺点头,拿过笔在便签纸上留了句话。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02.


丁程鑫总在家闲着不是个事。


马嘉祺想了一下,转手让助手去给他办了私立学校的手续,学烘焙,对他来说也不算太为难。再说他嗜甜,家里总缺个合适的点心师。



对于上学的问题刚开始丁程鑫很抵触,像第一次被送到幼儿园的婴童,还没到就噙了满眼泪。


司机问他哭什么,少爷送你来学校,不是很好吗?



他写:


[马嘉祺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要把我送给别人了。]



于是第二天马嘉祺只好也在去学校的车里陪他,嘱咐他好好学,做得好就不会不要他。


烘焙学校的同学大部分都对丁程鑫很好。有些是在家闲得无聊的太太,有些是家里专做这一行的继承人。



熟悉起来大家都知道丁程鑫是马家送来的,便问他马家的工资待遇如何,传说中的马二少凶不凶。



他愣了一愣,写:



[没有工资,马嘉祺管我吃住,他,好。]



众人便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那里听得马家二少爷好的名声。又疑惑丁程鑫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直呼少爷的大名。



丁程鑫第一次做成的舒芙蕾被他装进小盒子里带走,下了课便跑出门找马嘉祺的影子,可那天却只有司机来接他。



他在纸上写:

[马嘉祺呢?]



“少爷出差了,估计要几天后回来。”



丁程鑫回去,抱着马嘉祺的布偶猫睡了一夜,没成想第二天就过敏,鼻子堵得厉害。


马嘉祺在电话里知道了,半晌让司机将猫送去给堂姐。



丁程鑫喷了药,只听助理压低声音说,可是少爷,阿心是您养了好些年的。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助理只往丁程鑫这里看一眼,便回答说,好的,我照办。


马嘉祺在一个星期后回家,刚在沙发上坐下喝口水,门就被打开。


丁程鑫跑进来,手里一沓资料哗啦啦散在地上。



他毫不掩饰地表达一些感情,脱了鞋坐在马嘉祺腿边,手里激动地写:



[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马嘉祺挑了眉,一来是觉得几天不见丁程鑫的表达似乎有长进,二来是第一次觉得有人说想他,他心里很微妙。



以往都是什么风月场合的小姐说,马少好久不见,想你。或者是他那死了的老婆说过,嘉祺,你怎么才来看我,我很想你。可这些女人都没能和他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所以一般他不会回应。


眼前这小哑巴居然不怕他,还变本加厉往他身边挤,整个人热乎乎的,屁股那里贴着他腿边的肉也软得像泥,可真像那只送走了的小猫。



到这儿似乎丁程鑫也想起了什么,写着问他:


[为什么送走猫咪,它不乖吗?]



马嘉祺看了看他因为过敏还红着的鼻头。


“我太忙了,猫的话养一只就够了。”




03.


丁程鑫在一个周末的清晨被马嘉祺叫醒,那人连连催他换好衣服就去洗脸。


吃早餐的时候他发现外面天都还没亮,于是鼓着气戳盘子里马嘉祺煎的荷包蛋。


车开上高速,丁程鑫才慌起来,在后座拍马嘉祺的肩膀,嘴里呜呜咽咽。


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送走,是不是太忙了,一只猫都养不了了?



他从未将马嘉祺当过与他平等关系的人。


那些商绅有时会笑着讲马嘉祺是他的父亲,可他从未喊过这样的称呼。



马嘉祺开着车,山路上的阳光有点刺眼,他没太在意丁程鑫的动作,只想着到服务区再跟他解释。



“爸…爸…”



马嘉祺以为自己听错,猛地回头看,才看见丁程鑫在后座哭起来,嘴巴徒劳地张着。



他管不了太多,将车停在应急车道就下车去钻进后座。



“你叫我什么?”



丁程鑫哭得更凶,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第一次觉得马嘉祺很吓人。



“我没生气,我问你,叫我什么?”



丁程鑫慌乱掏出纸笔,想解释说以前有人开玩笑讲过他是父亲,不喜欢的话以后就不叫了。



话在纸上写了一半被马嘉祺抢过来撕碎。


“我要听你说,亲口说。”



丁程鑫很害怕,他觉得马嘉祺离得太近,像要把他吃掉一样,死活也不再开口。



半晌,马嘉祺似乎眼神暗了暗,才撤开身子。



“算了,不想说以后就还是写下来吧。”



车开到一处陵园,马嘉祺带着丁程鑫进去,找到一列墓碑。


丁程鑫定睛去看才发现有一个上面写着他父亲母的名字。



他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舅舅,只听说过自己的爸妈都在外打工,结果工地出了意外,人就没了。



“我也是才托人找到他们,人一辈子,得有个地方彻底安顿。”



马嘉祺点了支烟,顺手点上香炉里的香,拉着丁程鑫让他跪下磕头。



丁程鑫其实没见过父母,更别提有什么感情在,不过他相信马嘉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于是他照做,跪下冲着石板磕头,整整三响,磕得额头青紫。



两个人出了陵园,马嘉祺又去了对面的骨灰堂。


他的前妻就在那里,按照当地的规矩,年龄小,就要在骨灰堂留上几年才能下葬。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把那个小小的抽屉打开,只往里面放了一株花,沉默了一会儿,便又将抽屉合上。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拉着马嘉祺的手,在他手心儿里写,你爱她吗?



他问得很真诚,是真的好奇。


马嘉祺顿了顿,只说:



“我早劝过她不要嫁给我。”



老实讲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生下来就被算命的说是个孽种。母亲生他的时候落下病根,没几年就走了。父亲便信了算命的话,留给他一套房子便远走高飞,时至今日不知道娶到了几房姨太太。


他对于亲缘关系一直生疏,直到刚才听到丁程鑫含糊地喊他爸爸。


丁程鑫可能不知道,最初他只是被卖过来做玩物,是死是活都不太重要,可马嘉祺至今不但没碰过他,还将他养了这么些年。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比你大多少?”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问道。


丁程鑫窝在副驾驶摇摇头。


“也就八岁,所以犯不着叫爸爸。”



丁程鑫写:

[那是哥哥?]



马嘉祺心里一跳,对这个称呼似乎更敏感。


“还是按照你以前的吧,叫大名就行。”



回去以后马嘉祺带丁程鑫去看医生。各项检查显示他的嗓子根本没什么问题,至于不说话,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是心理上的问题。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刺激他讲话吗?”



医生摇摇头,


“他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丁程鑫在手里琢磨马嘉祺刚买给他的手机。


他问,我又不会讲话,为什么买这个给我?



马嘉祺把车停下,拿过来给他演示怎么打字,顺便把自己的电话给他存上。


丁程鑫没上过几天学,可拼音还是会的,琢磨了一会儿就给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发短信。



于是马嘉祺的手机便一路上滴滴响,他也没太在意,回到家里才想起拿出来看看丁程鑫发了什么给他。



“真好玩。”

“今天天气很不错吧。”

“刚才那个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

“嘉祺,我其实很喜欢你。”



马嘉祺盯着最后一条看了半天,心里说不上的感觉。像是冒着碳酸饮料的泡泡,麻痒的,又微微苦。04.


春天的时候,学校里办了野餐活动,定于假期在市郊的公园进行。同学们都拿去了近期学会的各式各样的甜点,丁程鑫还额外准备了一些三明治。


下车时司机嘱咐他,结束前给少爷打电话,他会亲自来接。丁程鑫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整整一下午,丁程鑫只要一想到晚上马嘉祺会来找他,便没什么心思去玩了,只坐在草坪上巴巴地等太阳落山。


可马嘉祺没等到,却等到了一辆挺陌生的车。


车上下来一个人,丁程鑫似乎对他有些印象。


那人说,马少爷说他突然有事,叫我来替他接您。



丁程鑫觉得不太对,可那人又掏出了手机,给他看短信。



“拜托帮我接一下丁程鑫,市郊公园。”



丁程鑫上了车便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像他之前和园丁大叔管家阿姨一起看过的犯罪片子一样,他成为了那个人质,被绑在椅子上。


把他带来的坏人还在一边打电话,说什么“我早说过马嘉祺身边的那个哑巴又哑又傻,帮他绑过来简直太轻松了”。


说完他回头,发现丁程鑫醒了,就走到他面前,拨通了马嘉祺的电话。



丁程鑫撇过头去,第一次这么不想听见马嘉祺的声音。



“人在你那儿?”

马嘉祺的声音很淡然。


“要多少?”


“还是上次说那个数。”



丁程鑫心跳加速,他不知道电话中讲的那个数字是多少,更不知道得救的几率有多少。



最坏最坏,也许他会被重新卖掉。


可是这样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马嘉祺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果然传来一声嗤笑。


“一个小哑巴,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他值这个价吧?”


丁程鑫脑子嗡得一下响了。



马嘉祺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面前的绑匪似乎很生气,挂了电话狠踹了几下丁程鑫的椅子,却又似乎无计可施。


他抽了支烟,出门后将丁程鑫反锁在了屋内。




过了很久很久,天黑了又亮,就在丁程鑫自己都决定要放弃的时候,门被踹开了。


他看见马嘉祺一个人走进来,什么也没说,低头给他松绑。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仍然没怎么开口,只问了他饿不饿,想吃什么,便闷着头开车。



说实话,他在来的路上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软件,搜索把人惹生气了怎么哄,讲什么话才能让人觉得自己没有不重视他。


但是理论终究还是需要实践,马嘉祺扶着方向盘,余光瞥着丁程鑫一脸倔强还往外冒眼泪,心里像猫抓。



“那个…对不起。”


丁程鑫气急败坏扭过头,趁着红绿灯给他看屏幕上早就打好的一堆字。大致意思就是为什么觉得他不值那个数,到底多少钱,为什么活动结束不来接他,到底是谁发给坏人的短信。



“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不能让他觉得你是我的把柄,明白吗?”


马嘉祺干脆把车停在一边。



“这样一来你就是最安全的人质。”



丁程鑫抽了几张纸擦眼泪,重新在屏幕上打:


[其实我有预感,那人不是你派来接我的。]



马嘉祺刚想说丁程鑫还没那么笨,结果就看见紧接着下一行字:


[因为你从来不会叫我丁程鑫。]



马嘉祺回忆了一下,的确是。


他们所有的交流都没有称呼,因为在相处的时间里丁程鑫几乎和他寸步不离。



“那你还上车?傻不傻。”



丁程鑫擦了鼻子,低头在屏幕上打:

[我就是觉得,万一我值那么多,也能替你省……]



字没打完就被马嘉祺拍了一下头。


“想什么呢你,还能再把你卖了?”



05.


后来丁程鑫知道,绑架他的就是当初把他送给马嘉祺的人。估计也是想着这么些年自己还在马家呆着,可能对马嘉祺有不一样的意义,才出了个下下策,把他绑了要钱。



事情过去几个月,似乎转为平息。


可丁程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枪声惊醒。



枪响的时候天都没大亮,窗外雨雾蒙蒙。


整座宅子都静下来,丁程鑫醒了,趴在被窝里不敢动弹。


半晌他的大门被撞开,丁程鑫抬头一看才发现是马嘉祺冲进来,小声问他有事没事。


丁程鑫拼命摇头,摸出手机在备忘录打:


[为什么有枪响?]



马嘉祺进来就满头的汗,这会儿攥着丁程鑫的手不撒,没来及回答什么就倒在他怀里。


丁程鑫这才发现胳膊上湿乎乎的,沾了很多血。


原来刚刚那声响,中弹的就是马嘉祺。



他张口,想喊救命,却好像发不出什么声音。


慢慢地好像听觉也被血糊住,丁程鑫只能抱着怀里的人晃动,怕他真的睡着。




恍惚间几个人冲进房间,丁程鑫认得那是马嘉祺的人。



被抬上车之前,马嘉祺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颤抖着吻住他,牙齿深深嵌入他的下唇。






再醒来时又是一个天亮。


这可谓是马嘉祺有史以来睡得最混乱的一次。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直起身子才看见不远处桌边趴着丁程鑫。


他哑着嗓子喊,丁程鑫。


好几遍都没回应。

于是他捂着伤口下床,扶着丁程鑫的肩膀轻轻晃了几下。



桌上趴着的人睁开眼,见他醒过来就开心地笑起来,四处摸索着找手机,想跟他交流一下。


“我没事,你怎么样?”



丁程鑫却像没听见一样站起来去柜子边摸手机。


门外的人闻声进了病房,上前问着马嘉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怎么了?”


马嘉祺指着还在寻找手机的丁程鑫。



“您昏迷的这几天,我们发现,他好像…听不见了。”


“医生说他可能是精神创伤造成的突发性耳聋。”




丁程鑫找到手机,低头噼里啪啦在上面打字,末了举着给马嘉祺看。



[你终于醒了,疼吗?]



这不是马嘉祺第一次受枪伤,醒来的时候没觉得疼,只是看着丁程鑫这副模样他才开始真的觉得疼。


病房里的人被统统轰走,马嘉祺摔上门后扯着丁程鑫的领子将他按在墙上,大声喊着。



丁程鑫很害怕,他隐隐约约能辨认出马嘉祺的声音,却不知道具体在讲什么。


马嘉祺见状又吻上丁程鑫下唇,盖着那处被自己弄破的伤口,重新下了狠劲儿地咬。



直到丁程鑫整个人哭出声,软在他怀里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马嘉祺顿了顿,


“你说什么?”



丁程鑫发现自己能听到了,甚至也能讲出话来,于是尝试着发声,念了两个字,他叫他,嘉祺。


也许是因为多年不讲话,声音有些怪异。

但马嘉祺还是听清楚了。




病房门被反锁。

马嘉祺还穿着病服,人看着孱弱,手上力道却称不上温柔的。

病床很大,丁程鑫被脱光了丢在上面,却不觉得冷。他不知道这算什么,算是这么多年终于被刻上归属的一种证明吗,可他没听到马嘉祺讲怎么爱他。


做得狠了,丁程鑫咬着被子哭出声,看见马嘉祺的伤口开始渗血,于是抓着他想要停下。得到的回应是马嘉祺喘息着,求他不要走。


于是他再也没挣扎,即便也感觉痛。



最后一刻结束,丁程鑫却清醒过来,帮马嘉祺擦掉眼泪,才听见他第一次用软弱的声音讲,


阿程,我也很爱你。






枪击的事最终被匿名上报,连着牵动起几个组织的地下交易,马嘉祺也没能逃过。警察来抓走了他,却是以杀人嫌疑作为逮捕理由。


丁程鑫这才知道原来他被绑架那天,马嘉祺失手将绑匪杀了。



庭审前,马嘉祺见了律师,一切细节敲定后只拜托了律师一件事。



“无论如何,尽量别让丁程鑫去。”


“可是他是受害者,作为证人的话对你更有利。”


“不要让他去。”




……







“请问证人,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丁程鑫站在原地,手捏了捏,又松开。



“他是我的…监护人。”



“但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们的关系。”





……




丁程鑫主动要求作为证人出席,为了能给马嘉祺脱罪,判处正当防卫。


可原告出具了他曾经在医院的精神科诊疗记录。




“因证人有精神病史,所以证词不具备法律效力。”


“此外,有人举报说证人曾有被被告监禁起来的经历,请问证人,是否属实?”



丁程鑫看了看被告席上的马嘉祺。



“他没有监禁我……”






……


“休庭。”





06.



马嘉祺最终因杀人而判处了刑期,但因事后调查出原委,最终定罪为过失杀人。


父亲知道了以后为了避免股票继续下跌,单方面宣布与马嘉祺断绝了亲属关系,但也依旧没能幸免儿子名下的公司破产。


世人说,马嘉祺这个孽种活了没几年,作恶多端,早该把他铲除。


可就在判决下来的当天,市里几所私立学校纷纷放出了近年间马嘉祺捐资助学的记录。


提及庭审上的那个证人,有人说那是马嘉祺的养子,有人说他是被马嘉祺包养了的学生,更多的说法是说他被马嘉祺监禁多年,患了斯德哥尔摩,总幻想自己爱上了监禁他的人。



丁程鑫在马嘉祺入狱的第二年顺利毕业,拿着一些钱开了第一间甜品店。


偶尔给马嘉祺写信,字字句句还是以前那样,像打在短信里,断断续续。按照马嘉祺说的,三年,丁程鑫不能去看他,刑满释放会自己出来找到他。

丁程鑫也很听话,真的从来也没去过。




除此之外,丁程鑫觉得很平静。

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丁程鑫开始像二十岁的马嘉祺那样努力赚钱,努力地经营自己的甜品店,也努力地,像二十二岁的马嘉祺一样,怀有希望地,每天都盲目着期待两个人的见面。





被店员叫到前台的那天,是秋季新品上线的第一天,丁程鑫在后台忙着处理下午的订单。




“老板,门口有个大叔闹事,非说你做的舒芙蕾不够甜。”



大早上的,找茬都这么积极?

丁程鑫皱了皱眉,摘了围裙跟着店员往前厅走。



“对了,老板,那位顾客说,他姓马。”


脚步顿了顿,丁程鑫的心猛然揪起。



“走吧,去看看。”



进了柜台,打远就看见门口站着个瘦高的人,一身黑色不完,脑袋上还扣着个黑色帽子,真和十年前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



“您好先生,这是我们的店长。”




门口的人抬头看了丁程鑫一眼。



“小哑巴......”


“还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