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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花黑(葡萄)

遂:



  别…别塞了,我吃不下…


  


  


    床上,解雨臣和黑眼镜紧紧贴在一起


  “花儿爷,我想吃葡萄,最好是用冰块冰过的”


  “大晚上别闹,明天让人给你送过来”解雨臣轻轻拍了拍黑眼镜


  “我就要现在吃,现在不给我吃,我以后不陪花儿爷你了”


  “等会记得全吃完哦”解雨臣露出一个笑容


  他打了个电话,葡萄和冰块很快就送来了


  他将黑眼镜bang起来,将冰块和葡萄一个一个塞进他的嘴


  “别…别喂了 …装不下了…”冰块化开,水慢慢.........

6780333:



  别…别塞了,我吃不下…


  


  


    床上,解雨臣和黑眼镜紧紧贴在一起


  “花儿爷,我想吃葡萄,最好是用冰块冰过的”


  “大晚上别闹,明天让人给你送过来”解雨臣轻轻拍了拍黑眼镜


  “我就要现在吃,现在不给我吃,我以后不陪花儿爷你了”


  “等会记得全吃完哦”解雨臣露出一个笑容


  他打了个电话,葡萄和冰块很快就送来了


  他将黑眼镜bang起来,将冰块和葡萄一个一个塞进他的嘴


  “别…别喂了 …装不下了…”冰块化开,水慢慢从嘴流出来……

呱三三Ψ

【国千】自愿

    国神炼介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的紧身服里发现莫名其妙的长头发了。自打和千切组队后这种事变得更加常见,就连枕头上都是粉色长发。

    可国神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千切说这件事,也不想说。害怕说完了千切不再像以前一样粘着他,又担心说出来会被误认为是嫌弃的意思。

    即使这些头发会让他有些困扰,但国神从没有产生希望对方改变的念头。

    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的。毕竟说实话更喜欢千切将头发扎起来的样子,不过那样的话又太亮眼吸引到...

    国神炼介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的紧身服里发现莫名其妙的长头发了。自打和千切组队后这种事变得更加常见,就连枕头上都是粉色长发。

    可国神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千切说这件事,也不想说。害怕说完了千切不再像以前一样粘着他,又担心说出来会被误认为是嫌弃的意思。

    即使这些头发会让他有些困扰,但国神从没有产生希望对方改变的念头。

    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的。毕竟说实话更喜欢千切将头发扎起来的样子,不过那样的话又太亮眼吸引到别人也不好,而且这种还得是以当事人的意愿为主比较好再说千切又不是自己的所有物……

    然而这种话就更不能说出口了吧!国神生平第一次陷入如此纠结,觉得与其自己一个人无休止的思考这种事情不如找红队的军师为他出谋划策。

    “什么嘛,就这种事情你直接跟大小姐说不就好了。”玲王听完不以为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的吧,你在他心中究竟有多特殊。”

    国神只觉得自己脸烫得要命,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评价他俩之间的关系,这种暧昧的羞涩感也是第一次体验。此时的国神内心一直祈祷千切千万不要回到宿舍,这种因为玲王一句无心的话而忸怩慌乱的样子他不想让千切知道。

    “喂……你这种已经病入膏肓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玲王有些被吓到。至少在和两个人相处的这几天来看,他一直觉得千切是那个爱得更深的一方,而国神则只是在无条件的接受爱罢了,或许任何人的爱国神都能够接受。只是现在玲王才意识到国神究竟有多强的忍耐力,甚至为了这份情感甘愿放弃自己的欲望。

    “你们在聊什么呢?”千切突然推门而入,吓得国神赶紧躺下准备睡觉。

    看着国神反常的样子,玲王也叹了口气“大小姐你平时要不要把头发梳起来,老在国神床上呆着他这里全是你的头发哎。”

    “嗯……长发确实比较掉发比较严重呢。下次我去更衣室吹头发吧。”

    “那倒也不用,把头梳起来就行了。”

    “……嗯?”

    玲王用嘴努了努国神的方向。

    千切愣了一下,用手指着国神躺着的背影,在得到玲王肯定的点头后笑了。

    “国神?你想看我把头发梳起来的样子吗?”

    国神原本是背对着他们装睡的,听到千切突然叫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一会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头,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被子里后用闷闷地声音发出了“嗯”的音节。

    “什么嘛,这种事你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千切一下从外面隔着被子抱住了国神“不过你这样好可爱!第一次看到国神这么害羞!快掀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行!不是,大小姐你快起来,别摔着你!玲王你看住他别摔着。”

    “哦对了,”千切突然停下,扭头看着玲王“也辛苦玲王啦!”

     玲王无语“没事……你们完全不用顾及我,我不是自愿的……”

千古贺醉

最恶劣情人【4】【5】

  【4】
  
    罗置换到研究所正门的时候路飞那个野猴子正在不得要领地准备用Jet火箭炮轰掉大门。
  
  说实话罗对这个浑身充满活力的小子还是感到惊讶的。分明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却能创下一个又一个奇迹。顶上战争按照多弗朗明哥的指示罗出现救下了这个身受重伤的小子,为此在庞克哈萨德相遇的时候罗收到了一份无比灿烂的道谢。
  
  然而这不是罗对路飞感兴趣的地方。
  
  香克斯。
  
  那次在两个大将的连番围攻下罗的逃离显得有些艰难,不过还是顺利逃走了,这得有个前提,前提就是香克斯的及时出现。
  
  他还不知道那个面色和善的红发四皇居然和路飞有关系,还深厚到了专门赶过来出手保护的地步。
  
  如...

  【4】
  
    罗置换到研究所正门的时候路飞那个野猴子正在不得要领地准备用Jet火箭炮轰掉大门。
  
  说实话罗对这个浑身充满活力的小子还是感到惊讶的。分明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却能创下一个又一个奇迹。顶上战争按照多弗朗明哥的指示罗出现救下了这个身受重伤的小子,为此在庞克哈萨德相遇的时候罗收到了一份无比灿烂的道谢。
  
  然而这不是罗对路飞感兴趣的地方。
  
  香克斯。
  
  那次在两个大将的连番围攻下罗的逃离显得有些艰难,不过还是顺利逃走了,这得有个前提,前提就是香克斯的及时出现。
  
  他还不知道那个面色和善的红发四皇居然和路飞有关系,还深厚到了专门赶过来出手保护的地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最恶劣一代的十一位超新星赏金最高的尤斯塔斯·基德,进入新世界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香克斯。
  
  “要么寻求四皇的庇护,要么持续挑战四皇。”张扬的朝天红发被护目镜挡在头顶——这个发型让罗想起了有次的多弗朗明哥——白得和罗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人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选哪个,嗯?”
  
  “我不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打倒一个四皇,尤斯塔斯当家的。”
  
  说出这句话罗是斟酌了一会儿的,他原想脱口而出“不找个同盟吗”“我觉得我就挺合适”“我很有用”。但是最后他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他想等基德自己提出来,他有点担心被拒绝。
  
  “所以你想说什么,特拉法尔加·罗?”
  
  他的声音真好听。罗想,他叫我的名字了,虽然不是第一次。
  
  罗还在面无表情而小小地高兴着,忽然领子被提了起来,他条件反射地要用room,却发现凑到自己面前的是基德。
  
  “我说你……"尤斯塔斯将他的气息喷洒在罗脸上,罗看到他和自己一样的金色眼瞳盛满了愠怒,“我早就看你这幅嚣张的样子不爽了。特拉法尔加·罗,如果不想被我撕成碎片的话,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罗微微抬头,他被基德拎了到半空,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他的眼神毫无波澜,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抿着唇,眼珠下移看着基德——就像在藐视——但罗并不是这个意思。
  
  基德啐了一口,眼底的怒意和战意终于爆发出来。
  
  那真是场糟糕的战斗。罗想,他一点也没有伤害基德,招架基德攻击的时候还在room里打了麻醉,他可从来没为别人这么考虑过,但是这个唯一的特例却毫不领情,并且误会了他的意思。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基德没办法吸走罗的鬼哭,因为罗可以将它置换回来;并且罗的逃跑能力也十分出色,基德超大范围的攻击,愣是只给了罗几道擦伤。
  
  有一处是在腰部,衣服被划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麦色的紧实的腰身,罗下意识地遮住,结果遭到了基德的嘲笑。
  
  换作别人罗早就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剜下来了,可那不是别人,那是基德。罗和基德早在香波地群岛前就互相见过对方许多次,每一次都硝烟味不断。基德看罗十分不爽,但罗喜欢基德。
  
  这感情真是难以言说。大名鼎鼎的残忍又狠毒的死亡外科医生、对任何事物都充满憎恨的特拉法尔加·罗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但尤斯塔斯·基德没有让人不喜欢的地方。
  
  罗想过是否要明确地表达出来,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努力尝试着,但从未成功。罗表达的方式不太对,尤斯塔斯理解的方式也不太对,或者他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他们两个半斤八两。
  
  罗想跟着基德一起去。但是基德肯定不同意。这太麻烦了。
  
  而且多弗朗明哥也不会同意。
  
  作为多弗朗明哥最看重的部下罗一直被当作第三代红心培养着。同家族的其他成员不同,对罗的培养多弗朗明哥一直都是暗中进行的,好在重要的时刻发挥关键的作用。除了堂吉诃德家族内部成员没人知道罗也隶属多弗朗明哥手下。
  
  十六岁那年罗就被准许有了自己的海贼团。每隔一段时间罗必须回家一次——这是多弗朗明哥要求的。海面实在太过广阔,一旦看到了自由的天地,再回到狭窄的鸟笼会显得有些困难。这点多弗朗明哥没有对罗说。
  
  只不过最近罗违背了他的意思。
  
  大部分是因为尤斯塔斯·基德。
  
  罗实在是有些担心基德。那次交涉失败,罗没能和基德结盟。十几年来自己从未有过喜欢的东西,一旦有了就会加倍珍惜。罗和基德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罗也挺不想以后再也见不到基德。
  
  小部分是因为柯拉松。
  
  罗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从小就是。
  
  那人太过分了,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抓起他的脑袋将他丢出窗外。罗想整死他很久了,可是多弗朗明哥一直护着他,这点让罗有些委屈。
  
  “如果你再这样,罗,”多弗朗明哥的声音有些微怒,“我会来好好教你,什么叫对长辈
该有的尊敬。”
  
  多弗朗明哥很少对家人说重话,罗算其中之一。说实话多弗朗明哥对罗的要求要比其他成员严厉许多,这算是一种特殊对待。从十岁那年开始罗就被多弗朗明哥带在身边,因此并不会对多弗产生抵抗的情绪,但那次他恼火得要死,一气之下离开堂吉诃德就跑到海面上去了,每月例行一次的回家也没管。
  
  多弗朗明哥派人来抓他,都给他砍回去了——用了room,罗不会砍伤堂吉诃德的成员。
  
  后来多弗朗明哥亲自飞过来了,这把罗吓了一跳,没跑几步就被提着后领拎了起来。
  
  罗挣扎了几下,没有说话。多弗朗明哥坐下,把他圈在自己胯间:“还在生气,罗?”
  
  “没有。”
  
  “别说谎,小鬼。”
  
  “……"别叫我小鬼。
  
  一只大手取下他的帽子,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还真是记仇啊。”
  
  
  
  
  【5】
  
    “喂!”路飞招手,“特拉男!”
  
  什么特拉男,你给我我好好叫名字。罗眼神阴郁地看着蹦蹦跳跳的路飞,宰了你啊,要不是你还有用。
  
  罗走过去,却发现来的只有路飞一人。
  
  “草帽当家的,”罗开口,“你找到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是想给同伴换回身体吧,那他的同伴呢?
  
  “啊,抱歉,”路飞挠挠头,“要麻烦特拉男和我去一趟呢,娜美他们担心巨大的孩子,不愿意过来。”
  
  真麻烦。罗嘁了一声,在路飞的招呼下,慢慢跟在他后面走着。
  
  “快点啦,特拉男!”路飞跑过去,没等罗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巨大的孩子好像生病了,一直很痛苦的样子。乔巴说要他原本的身体的能力才能诊断!”
  
  罗被路飞的肩膀顶得难受;这一天内这个带着草帽的该死的小鬼挑战了他忍耐的极限,罗把刀架在路飞脖子上:“把我放下,别让我说第二次。”
  
  路飞一只手臂圈住罗,另一只已经伸长到了老远,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罗有些不好的预感。
  
  “啊?”路飞的声音已经被风吹散了,罗被迫架在高空飞行,帽子被吹得呼呼作响,冰冷的雪花不断划过他的脸,“你不喜欢这样吗?可是这样很快啊。”
  
  罗说了一句话,因为各种原因路飞没太听得清,直到双脚稳稳着了地,路飞随意将罗扔在地上。他拍了拍手,看着罗用鬼哭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罗微微喘着气,抬起眼,目光里尽是狠戾和怒意。
  
  “杀、了、你。”
  
  罗说。
  
  几瞬间罗已经开了room,提起鬼哭就将剑气削了过来。路飞战斗直觉一向强悍,橡胶极好的柔韧度让他堪堪避过攻击。路飞双手撑地:“喂!怎么啦,特拉男?”
  
  “怎么了?”罗冷笑,“看来你……"
  
  “妈的!是谁?”
  
  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暴喝突兀地穿插在两人中间,罗和路飞同时看去。
  
  刚刚路飞避过剑气的地方已经被削成两半,在上方的建筑滚落下来,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罗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没太多地注意。他的脸色冷了下来,敢在已经被激怒的他面前骂脏话,不管他是谁,这人简直活腻——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草帽小子!”
  
  路飞听到有人叫他,伸长了脖子,看到了捂着手臂一步步从不远处走过来的人。
  
  “啊?你……”路飞对这头嚣张的红发有印象,“我在香波地群岛见过你!”
  
  罗没动。这反应和今天见到维尔戈的时候差不多。
  
  “哦?”走近了,路飞看到了那只巨大的机械手臂,“哦?……哦哦!好酷!这是你自己安上的吗?”
  
  基德面色不善:“刚才那下是你干的?”
  
  路飞摸不着头脑:“刚才?”看到基德右臂被砸出的血,路飞恍然大悟:“你说刚才啊……抱歉啦,虽然不是我干的,但我也有责任啦。”
  
  基德啐了一口:“滚远点,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路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瞥过去,忽然发现基德身上有多处血污,看上去甚是骇人:“啊?你受伤了?……看上去很严重啊。”这些应该不是刚刚导致的。
  
  受伤了?罗一动,我,我会疗伤……罗还在犹豫怎么开口,却听见路飞笑嘻嘻地说:“那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我的同伴可以帮你处理伤口。”
  
  该死的橡胶。罗一个眼刀狠狠扫过去。
  
  基德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以。”
  
  太干脆了吧,如果是我说他一定会拒绝。罗想。从刚才开始基德就没跟他说话,是没注意到他吗?
  
  事实上基德一开始的确没有注意到罗,谁让罗动也不动一下,看起来像个桩子一样。但经路飞的“我们”一提醒,基德目光转过去,终于看到了僵着的罗。
  
  “……"尤斯塔斯冷笑一声,“还真是巧啊,特拉法尔加。”
  
  很巧啊,这几个月我一直有在关注你的行踪,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罗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半张脸被风衣高高的领子挡住了,这让他看起来就像在冷冷地看着基德一样——这实在不能怪罗,他用这个表情用习惯了,从来没想过该如何调整。
  
  “你们认识啊。”路飞看了看他们两个,他抠了抠鼻孔,“你们是同伴吗?特拉男以前救了我一命呢。”
  
  一点都不是啊。同伴这词,用在他们两人身上违和感总是那么重。
  
  “这倒不是,”基德身体微侧向路飞,“特拉法尔加会救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罗因为被基德评价了而小小地高兴着,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着什么,基德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正面评价。
  
  “……尤斯塔斯当家的也想尝试一下被救的感觉吗?”
  
  其实是「我的医术也很好你忘了吗你完全可以叫我来帮你疗伤我不会拒绝的」。
  
  然而尤斯塔斯的理解是「看到你半死不活等着人救的样子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啊,尤斯塔斯当家的」。
  
  基德已经对他挑衅的态度习惯了,但不管多少次对着这张死人脸总觉得非常不愉快。于是他拖着步子,慢慢走向罗。
  
  “你们怎么了?”迟顿如路飞也看出了这两人的不对劲,他困惑地皱着眉。
  
  罗感觉自己没办法挪步了,他的眼神开始在基德身上游移,伤口,大衣,护目镜,最后到眼睛,金色的眼睛,像狼一样。罗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人可以察觉到罗的思想。
  
  基德的声音慢慢被风送进了罗的耳朵里。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发神经要当七武海。”
  
  太近了。罗的心砰砰跳,基德离他太近了,甚至距离还在缩小。除了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基德很少离他这么近。罗觉得呼吸加重了,但基德却没有什么感觉。
  
  “果然是有阴谋的吧。你这条毒蛇,又在算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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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乱】怪物的爱意(2)

[我这是睡了多久?]乱步睁开了眼睛但完全没有想要离开柔软的床的想法。

脑中略微整理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一切,但依旧理不出头绪。除了可以确定自己和福泽先生绝对不是初识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未知。

[不过所谓真相就是要自己来找到才有意思呀。]乱步在心中愉快的把待查事项列了一遍。


“咕……”如果不是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乱步估计还会继续赖床吧。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起身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甜点。甜甜的,很熟悉的味道。

喝完了一碗后乱步依旧想不起来任何有关的事,按理说如此令人怀念的味道应该会勾起一些记忆啊?

就像那个蒙尘的空相框一样,明明很在意,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真不好啊。...

[我这是睡了多久?]乱步睁开了眼睛但完全没有想要离开柔软的床的想法。

脑中略微整理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一切,但依旧理不出头绪。除了可以确定自己和福泽先生绝对不是初识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未知。

[不过所谓真相就是要自己来找到才有意思呀。]乱步在心中愉快的把待查事项列了一遍。


“咕……”如果不是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乱步估计还会继续赖床吧。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起身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甜点。甜甜的,很熟悉的味道。

喝完了一碗后乱步依旧想不起来任何有关的事,按理说如此令人怀念的味道应该会勾起一些记忆啊?

就像那个蒙尘的空相框一样,明明很在意,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真不好啊。

仿佛自己只不过是个占据了别人身体的游魂,感受着这具身体曾经感受过的怀念,而内在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回忆的壳子……

一阵阵寒意涌上乱步心头,甚至就连“江户川乱步”这个名字是否真的属于自己都不再确定。

[对了,我记得门外……]乱步猛地翻身下床,跑到了房间外面。那里有一面镜子。

有些凌乱的黑发,翠色的眸子,明显是少年的长相……镜子里的这个人真的就是自己吗?


“乱步,你已经醒了吗?”福泽听到房门开合的声响后走了过来。

仿佛窥视到了乱步心底的不安,福泽温柔的揽过乱步的肩头,用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这里是怪物的世界,你会觉得有些违和很正常。没事,有我在。”

不知为何,明明应当是很令人安心的话语,却让乱步有种被狩猎者盯上的感觉。那句“有我在。”仿佛一个诅咒,将乱步想要离开的想法悄悄扼杀。

但即使如此,乱步依旧不抱希望的问了出来,“呐,福泽先生,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到地上吗?”

也许乱步应该庆幸此时的他看不见福泽的表情,但对面的镜子诚实的映出了一切,本还温柔的双眸在听到乱步想要离开地底时骤然只剩下了狠厉,不自觉压低的声线,像是狩猎者对猎物下的最后通牒——“你这么想离开吗?乱步。”

“不,我不会离开的。”无法忍受视觉被剥夺后的不安,乱步推开了遮住自己双眼的手。但眼前的镜子里映照出的福泽和先前一样温和,令人安心。自己之前感受到的如同被扼住咽喉的压迫感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对不起,我应该考虑到的。没有过去记忆不管是怪物还是人类都会觉得不安。”福泽将乱步转过身来,仔细的帮他整好乱糟糟的头发。

“那福泽先生,我……”还未说出口,就被眼前的人打断了。

“所以留在这里,我和你一起创造未来的回忆好吗?”

略微含着笑意的唇角,微微抖动的狼耳,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下仿佛镀着一层光晕。

[明明是这么温柔的福泽先生,怎么会觉得可怕呢?]乱步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下之前自己的错觉。


属于两人的非日常就在各种甜食的香味和偶尔的焦糊味中晃了过去。

如果不是福泽提出要带乱步出去,乱步是绝对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壁炉。想想之前风雪肆意的寒冷,还是在温暖的室内舒服。

“福泽先生,我不想出去。”

“检查身体是必需的,如果你表现好我会给你买甜点吃。”

“好!”听到有甜品吃,乱步马上就换好了外出的衣服。

“其实不用穿这么多,不过也无妨。”只穿了一件单衣的福泽将乱步抱起,“路上还是会有一点冷。”


福泽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地底的世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寒冷,穿过一座山后气温骤然上升。

一侧是岩浆流淌过的高热山脉,一侧是风雪与暗河构成的雪境。这座山就如同一道屏障将地底切成两半,又如同一座桥梁将两个世界强行连在了一起。

福泽将乱步从过厚的衣物中解救了出来,擦去了他脸上的汗水。

“到了,往前就是与谢野医生的实验室。”

[医生为什么会在实验室里啊。]乱步在心里吐槽着,但是因为高温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纯白色的建筑远远望去还确实有着与“医生”相配的感觉,只不过居然选在这种地方建实验室,真的是太奇怪了。


随着实验室的门打开,一阵清凉的风涌了出来,缓解了让人难受的炽热。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士站在门内,笑着跟两人打招呼,“好久不见了福泽先生,乱步。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你认识我?”

“福泽先生说会带一位叫’江户川乱步’的人类来这里检查身体。”完美无缺的笑容,即使是乱步也没有分析出有什么不妥。

“她就是与谢野医生。那么,乱步就拜托你了。”

“放心,你就在这里等结果吧。走吧乱步,跟我到里面来。很快的。”对可爱的事物毫无抵抗力的与谢野本想牵住乱步的手,捏捏他的脸。但是在接收到福泽的目光后,只得把手缩回来。虽然有快速治愈的能力,但是被砍一下还是挺疼的。

乱步跟在与谢野身后走进了诊疗室,不断好奇的打量着与谢野,“呐,与谢野医生,你是哪种怪物啊?”

与谢野早就发现乱步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眼神,一开始还在担心乱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断回忆着方才自己说的哪里有什么地方是不是说漏嘴了。直到乱步问了出来,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你们人类怎么定义,勉强算是鸟类吧?”说罢便把外套褪下一半,露出被羽毛覆盖的翅膀状的胳膊。

“哇!好神奇!地底原来不是都是狼耳啊。”

“当然了,地底有很多怪物,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自己出门。”

“因为人类的灵魂可以开启结界?”

“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怪物想要离开了。地底的生活大家早就习惯了。”

“那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可以出去,只要福泽先生陪着你就可以。毕竟……”与谢野有点为难的纠结措辞,这要是说错就麻烦了,“毕竟你是人类,在地底身体会受到影响,如果出了事旁边没有谁送你到这里就麻烦了。”

“这样啊,那与谢野医生可以再给我讲讲福泽先生吗?”

“好好,你先躺到诊疗床上。”看着眼前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乱步,与谢野宠溺的一边回答着一边做着检查。

能像现在这样充满活力真是太好了。


与谢野永远忘不了那日福泽慌乱的抱着已经毫无生气的乱步冲进来的样子……

没有怪物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所有的怪物都很喜欢这个人类。

即使福泽谕吉不用身为王的身份命令自己,自己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想办法扭转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封锁了消息,开始着手让乱步“醒来”。

到底失败了多少次,到底用了多少时间……还好怪物的生命很长,长到他们已经不再在意时间,终于,乱步的心脏恢复了跳动。

记忆失去了并不重要,只要还是他,时间会为他们勾勒出未来。

至于之后掉进地底的人类……

与谢野露出一个属于怪物的笑容,也多亏了这些人类啊。


道山
先放一个嗝屁也好看的老李(如果...

先放一个嗝屁也好看的老李(如果剧版结局和漫画一样的话就得嗝屁)给自己提前做生日礼物 

先放一个嗝屁也好看的老李(如果剧版结局和漫画一样的话就得嗝屁)给自己提前做生日礼物 

趋光阔叶林

【全员】 子不语 (四)

  • 强行走剧情就是让我认知到自己根本不适合走剧情。  

    想趁着剧完结前多更几发

  • 这个文会是牙印,宽辛,简景走向了


  • 这发6k+


                                          ...

  • 强行走剧情就是让我认知到自己根本不适合走剧情。  

    想趁着剧完结前多更几发

  • 这个文会是牙印,宽辛,简景走向了


  • 这发6k+


                                                                   


  •  牢城营

 

待二人回到秘阁,发现其余几人都已坐在桌旁,看来是就等他他俩回来了。

 

“我一个时辰以前,发出的飞鸟,你们是多久时候收到的?”元仲辛未等二人开口便抢先问道。

 

“那个青楼有古怪,飞鸟进不去,我们两个出来才收到的。”韦衙内大喇喇坐下,猛喝了一杯水,接着说:“妖我俩抓到了,是个小泥鳅,不成事,薛映电过他了,估计没撒谎,说是水底有好多尸体。”

 

“小妖说的是实话,我们刚才在水边载歌载舞了半宿,江怅没引出来倒是叫出来个小地仙,说我们实在太吵了,让我们滚。”元仲辛撇撇嘴,然后又接着说:“咱们斋长大人倒是好魄力,一把就给人家薅住了,我劝了半天,说好歹人家是有仙藉的,这才保住那小仙一条命。”

 

王宽实在看不下去元仲辛胡闹,接过话茬:“那地仙说,最近有很多人无故死亡,但是他那边却没有登记到册,水底的尸体是这个地仙弄得,他把这些无魂的尸体全部放到了自己管辖的水底,为的是好管理。但他言语中好像有所隐瞒。”

 

“那地仙说话装神弄鬼的,好像有什么畏惧一般。”赵简说。

 

“畏惧,可他不是神仙吗?”薛映问道。

 

“神仙也分高低上下,像这种小地仙,没什么本事的。安分守己,最怕惹祸事了。”元仲辛说完愣了一会,突然说:“不对,最怕惹事,今天为什么特意出来跟我们说这么一会子话?”

 

王宽闻言思索了一会:“那地仙一直在说尸体无魂的事,中间却夹杂着抱怨了上元夜,路人落水的事。”

 

“他原话你还记得吗?”元仲辛问道。

 

“好像是说,好好的正月十五佳夜,闹出这么多妖邪事,一个个争着往水里跳,拦都拦不住。”赵简紧皱着眉头,慢慢的说。

 

“这有什么不对劲吗?”韦衙内看着三人一来一往,实在忍不住问。

 

“我们恐怕得去查一下上元夜是不是出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了。”赵简拍拍手,吸引了众人视线,接着说:“我去和掌院禀报一下,剩下的人,去查一下档案吧。”

 

“小景跟你一起去吧,这大晚上的,你俩别折腾了。”元仲辛补了一句。

 

“也不着急在这一个晚上吧,去查档案,可是得路过五斋,那个刘生事最多了,咱们要被他撞见,今天晚上肯定不得消停。”韦衙内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边说话边打寒颤。

 

薛映和元仲辛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王宽也难得脸色晦暗,说:“最好不要拖,拖一天,可能就再多伤亡。刘生师兄,也并非不通情理,应该不会有事的。”

 

“好吧,本衙内今日就舍命为民吧。”

 

于是兵分两路。

 

元仲辛一行人出了七斋直奔案宗,路过五斋之时一再小心谨慎,好不容易走过了五斋,还未松口气,只见帝江拎着自己的佩剑站在前方,而帝江的后方,就是秘阁第一事妈,刘生。

 

“你们几个深夜不在自斋休息,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是刘生师兄啊,哈哈哈哈,你看今天这天儿。”元仲辛刚要打哈哈。

 

“今天是阴天,无风无月,你把你那一箩筐的废话趁早收收。我早说过你们七斋中人,除了赵简,根本不配出现在秘阁,尤其是你们这几头货,拉出去卖都只能压秤。”

 

“刘生师兄,我们一行人是为了任务,想要去查案宗的,并非刻意惊扰。”王宽拱手行礼,温声解释。

 

“就是,我们几个要不是有任务,才不愿意到你这里好吗。”韦衙内和刘生可谓是针尖对麦芒。帝江见韦衙内凑近,便上前用剑格挡,吓得韦衙内急退几步,薛映用刀柄抵住了韦衙内,随即从韦衙内身后跳出来,抽刀出鞘,挑开了帝江的剑。

 

“有任务就快走,帝江,回去了。”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进到案宗室,他们才明白,自己这口气是松早了。

 

秘阁掌大宋中所有邪魔之事,即使只是今年上元一日的案宗,也满满放了半个书架,几人呆愣了一会,元仲辛捏着张符,招来了开封城内案宗,厚厚一卷,颇有分量。王宽捏了个诀,在案宗里找有关落水的案件,却并未找到,王宽和元仲辛对视之后,元仲辛悄声说:“按理来说那地仙并没有道理骗咱们,若是找不到,一则有可能,是没有被报到秘阁来,按照寻常案件处理了。”

 

“不然就是,那地仙不敢直说究竟是何原因,只能暗示。正月十五佳夜,妖邪事。可我未曾听说,上元节出了什么事。”

 

“暗示。”元仲辛紧锁眉头,摸着坠子思考,忽的想起了,说:“王宽,查无故失魂。”

 

案宗哗哗翻动,果然搜出上元夜一沓无故失魂的案宗,且上边写的全是,暂置未解。

 

两人忙翻查起来。他们俩这边紧紧张张,韦衙内和薛映自觉帮不上忙,就站在门口,也不上前去添乱,韦衙内无聊的很,便缠着薛映让他教自己一些好玩的咒法,薛映给缠的没办法,手指翻覆捏了个手诀,从手间放出了个信蝶给韦衙内玩,韦衙内不满:“你拿这个糊弄我,这个小孩都会好吗,信蝶嘛。”韦衙内伸手去抓那蝶,却抓了几番没有抓到,玩心大起,摆出一副不抓到决不罢休的阵势。薛映看他玩的开心,不由得松了口气,韦衙内从小娇生惯养,别的尚且不讲,开封府韦衙内讲自己撒娇第二,是没有那个人能当第一的,薛映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

 

韦衙内追着蝴蝶跑了会,眼见着要累了,薛映卸了给信蝶的咒法,信蝶没了主人的指令,顺从的趴到了韦衙内的指头上,韦衙内还没来得及细看,金色的信蝶就忽闪着翅膀飞起来,撞到韦衙内的胸膛上化作了一片金光消散了。

 

“薛映,你的信蝶好招数啊,这个要是和小娘子用,岂不是颇有情趣。”

 

“是你自己撞上去的,那信蝶只是没了咒法消失了而已。”

 

“敢做不敢当啊,小薛。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快点,别藏私。”

 

“你俩先别玩了,这回我们七斋怕是有麻烦了,快过来。”元仲辛在屋里招呼他们。二人赶忙收了玩闹进屋去。

 

“我和王宽刚刚收拾了近些年开封城内的无故失魂的案件,数量大的难以想象,薛映,你算一卦。”

 

“算什么?”

 

“六爻,就算此案,起卦用无故失魂第一案的时辰。”

 

“是水雷屯。初九。是建功立业的卦象。”

 

“再起一卦,还算此案,时辰换成落水第一案。”

 

“雷水解,二阳。”

 

“目下月令如过关,千辛万苦受熬煎,时来恰相有人救,任意所为不相干。”王宽低声说出卦辞。

 

“解卦是: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最后再算一卦,算牢城营。”赵简声音遥遥从门外传来,想来已是得了任务回来。

 

薛映好处就在于,做事的时候不问为什么,赵简来的突然,但薛映施卦的手抖也没抖。

 

“震卦,上六。”

 

元仲辛撅着嘴想了半天,轻笑一声:“怎么样,陆观年怎么说?”

 

赵简放下佩剑坐在门槛上:“让咱们去牢城营。”

 

“理由?”

 

“牢城营近三个月死了很多人。”

 

“牢城营内,死人很正常啊。”

 

“都是淹死的。”

 

“淹死的!牢城营里边哪有那么多水啊?”韦衙内问道。

 

“不对劲才要咱们去,但是咱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要装作囚犯,查东西才方便。”

 

几人又另做商谈,不多赘述,几日后,潜入牢城营。

 

 

一行六人难免招人耳目,六人便三三分组,王宽元仲辛带着韦衙内,薛映陪着小景赵简两个女生以免出事。

 

几个人跟线穿的蚂蚱似的给带进牢城营,牢城营内男女分牢,薛映本来只能去男牢,亏得赵简跟牢头一通哭诉,说薛映是她的傻弟弟,没有两个姐姐照顾,会被欺负死的,还抚着墙壁说,要是弟弟死了,自己也一头撞死算了,牢头给烦的没办法,这才去男牢把薛映调过来,牢城营内法阵结界密布,信蝶等联络法术一概用不出来,几人也是分开之后才知道,从男牢往女牢一路上牢头神色怪异,得亏薛映不爱说话,这才没露馅。

 

薛映一进屋,便开口问:“牢头一路上总是看我,我露了什么破绽吗?”

 

小景笑嘻嘻的,只是不说话,薛映更疑惑,赵简才说:“那个,刚才迫不得已,跟牢头说,你.....”赵简用手比划了两下头,“这儿有点问题,你这两天,少说话,跟紧我们两个,别叫名字,叫大姐二姐。”

 

薛映沉默了一会,说:“我这两天打地铺。”

 

元仲辛那边也出了点事,他仨是壮劳力,分完牢房就直接被叫去干活了,在矿场里还没待多久,他和王宽就一个没回头看,再一转身,韦衙内就让人给掳走了,打听了半天,那些囚犯概不回应,法术又施展不出来,这下俩人成了半个睁眼瞎,元仲辛多少有些急躁,王宽拍拍他:“别急,衙内平日招摇,可能是有囚犯认出他了,虽然劫走他的缘由不知,一时半刻肯定也不会动他。”

 

“回个头的时间就把人弄没了,来者不善,衙内这回可能要吃苦头。”正说着话,就看见赵简几人跑了过来,几人一合计,只能一边寻人,一边查案。

 

几人在矿场转来转去,那些囚犯的嘴比蚌壳还紧,什么也没问到,就听见监工赶人回牢房。几人只好匆匆分开,但是赵简却一直在注意矿场中的那个山洞。

 

元仲辛和王宽回到牢房,没过多久,却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且脚步声渐渐逼近。

 

元仲辛捏紧了匕首,靠在门上,王宽却拉住了他,摇摇头,把他的匕首收起来。人就停在他们门外,却迟迟没有动作,元仲辛一把拉开房门,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人,站在门口,举起手掌,表示自己没有威胁,王宽把人请到房内。

 

“我叫丁二,牢房就在不远,看二位兄弟是新来的,特意过来看一下,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没有的事,丁二兄古道热肠啊,这牢城营每来新人还有前人教导吗?啊,对了,在下元仲,这是我兄弟,王辛。”

 

“哎,倒也不是,只是见二位器宇不凡,怎么会来到牢城营这种地方呢?”

 

“嗨,说这个,玩术法骗人的,手艺不精,让人逮住了。”

 

接着三人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事,丁二就回去了,王宽与元仲辛虽然心下疑惑,但是也没有什么思路,分头睡下了。

 

月上中天,元仲辛在床上翻来覆去,是发了噩梦,梦到来到秘阁之前,梁竹去太学寻他,带他去见元伯鳍,推门得见的却是他的兄长自缢而亡,元仲辛那边闹个不停,王宽这边也着实不好受,他那日同其他几人围堵元仲辛,元仲辛为了脱身,跳井离开,之前并无不同,只是在梦里,几人追出去却只见元仲辛的尸体浮在水中,按理来说,发梦受惊后本应清醒,但是二人却像被困在梦中无法逃脱,额上渐渐发了汗,面色更是苍白。

 

元仲辛这边见到兄长横尸梁上,忙上前去想要放下尸身,当他伸出手时,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元伯鳍,王宽这边亦是如此,他下水去捞元仲辛,不光触及不到,反而自己却像要溺水一般,正当他要陷入水中之时,就听到一声巨响,又感觉到口中有腥涩之味,猛然惊醒,见到元仲辛冷汗满额,正站在他床前,而元仲辛所躺的那张床,已经塌掉了。

 

王宽坐起,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摸了下嘴角,叹了口气,把元仲辛藏在身后的手拉了出来,元仲辛自己本来也是刚刚挣脱梦境,还从床上跌下来,心里又焦急,连匕首都没想起来,一口下去没轻没重的,咬的自己一只手是鲜血淋漓,王宽从自己衣服上扯下布条,一边包扎给元仲辛伤口一边说:“明明我们的法术都被限制了,这人是怎么做到让咱们两个入梦的,你又是怎么醒来的?”

 

“因为我听到梁竹喊我,元仲。那个丁二不简单。”二人为防止偷听,离得极近。

 

“是我疏忽,差点着了别人的道。”

 

“别想了,天快亮了,也别睡了。”二人并排坐在床上,心中却各有思量。

 

第二天一早,囚犯便被赶到矿场做工,王宽与元仲辛找了一圈,却不见赵简一行人,两个人不禁头痛,这才第二天,竟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咱们这是葫芦娃救爷爷吗,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送?”元仲辛拿着根草杆戳头,恨不得直接给自己戳死算了。

 

丁二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元仲辛也把草一扔,俩人真是白狐狸和黄狐狸唠嗑,谁也别嫌谁骚。

 

“元大哥,王大哥好,你们两个看着精神不太好啊,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虽说没心没肺吧,这乍一被逮住,还真睡不着。”元仲辛拍拍丁二的臂膀。

 

“昨日里我听说,二位是做术法营生的?”

 

“是倒是,雕虫小技罢了,一进这牢城营,通天的本事都得收着,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虾米了。啥都使不出来,人家都防的死死的。”

 

“哎,这阵法都是人做的,哪能没破绽呢,这里说话不方便,二位兄弟这边请。”丁二引着王宽元仲辛走到了背人处。掏出来一份纸图,上边是牢城营核心大阵的阵眼所在。

 

“这,上头竟然把阵眼放到了山中,莫不是把山挖空了?”元仲辛和丁二勾肩搭背,王宽不发一言,只是细细看着图。

 

“二位果然懂行,一眼就知此为阵法图纸,只是二位刚来有所不知,这山中本有山洞,洞中可有高人。”

 

“这图纸你们是从何得来?”王宽把图纸折好递予丁二,丁二收好。

 

“二位昨日做了噩梦吧。”

 

“呵,丁二兄弟,此话怎讲?”

 

“昨日是为了试探二位,所以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二位昨日一来,我们教中便有高人看出,两位兄台并非凡人,这牢城营中,关押的大小犯人,多是有修为在身,谁在外面之时不是高人一等,被抓进来之后,却都被刺了字,就算能出去,也是下等人,一辈子没了出息,这牢城营对外说是关押犯人的,其实不就是针对我们这些修士,凡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明明是他们针对咱们罢了!”

 

“丁二兄弟,你说的对啊!但是你说的教是?”

 

“哎,我这一时激动,都忘了说,就是咱们兄弟们自发组成的,为的就是逃出这牢城营,小弟不才,在梦术方面有些小机灵,这些法术实在太不成器,连牢城营的禁制都懒得管,所以我才能使出来。昨天让二位做了噩梦,为的就是试探,两位大哥真是英才,直接挣脱了,教中尊师知道来了两个高人,这不就让我来争取了吗。”

 

“原来如此,教中还有尊师,那我们是否有幸能去?”

 

“别急,元大哥,等到夜里,这营内的守卫就会松懈,我自会带两位大哥去见尊师的。”说完丁二就钻进人群不知去向。

 

“你怎么看?”

 

“我刚才细细看了那图,大致上没问题,只是这图的来源却很有问题。”

 

“这牢城营内怕是有内奸,咱们得去见一下营长。”

 

“不知二位是因何而来?”

 

“营长,我们同行六人来此查案,如今已有四人失踪,生死不明,这牢城营内,真是危机四伏啊。”元仲辛还是那个吊了郎当的样子。

 

“你们陆掌院只让我别干涉你们,我已经做了最大的配合了,至于这失踪,我是真的不知为何啊。”

 

“今日我二人前来,是为了告知营长,营内并非铁板一块,若我二人也失踪,请速速告知秘阁,派军出动,另外,向营长讨一份金疮药。”

 

“我的手都快好了,你向他讨药做什么。”

 

“还是上些药好,还不知晚上有什么事,要早做准备。”王宽拆掉昨日匆匆包上的布条,用水清理了伤口,慢慢上了一层药,又细细包好伤口,期间元仲辛一直垂着眼睛不说话,王宽握住他完好的那只手,“元仲辛,别怕,都会没事的。”

 

“谁怕了,小爷才没怕。”元仲辛嘴硬的像死鸭子,却没把手抽出来,同伴下落不明,都说他二人机智过人,再怎么机智,不过十七岁,少年志气比天还高,慌张之时也不肯塌下脊梁,梗着脖子咬碎了牙也要承肩头重担,只能把对方的手握的紧一点,再紧一点,以此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入夜,丁二按时前来引两人,带着两人走到密道中,走到头发现是菜窖,窖中已是多人在等待,王宽和元仲辛被带到人群最前,等着见那尊师。

 

“你说这尊师是何身份?依我说,凭那图纸,怕不是营内高层。你把我手放开。”

 

“脚步声近,等着便是。”王宽攥着元仲辛的手,轻抚了两下虎口处,面上倒是不显。

 

不多时,密道里抬出来一定轿子,从里边钻出来一个人,元仲辛不由得探着头去看,王宽用了用力,给他拽了回来。待那人转过头来,元仲辛惊诧不已,衙内二字堵在喉咙口,用力用舌头顶住牙根才憋住。

 

韦衙内坐到上边位子上,他最能唬人的就是他的面相,斜着眼睛看向元仲辛和王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考量什么,看了一会,开口:“都退下吧,我有话要问问新来的兄弟。”

 

那传道和丁二屏退教徒之后还想留下,让韦衙内发了一通脾气赶走了。

 

“你们可算来了,你们知道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有多苦吗!”韦衙内压低了声音,冲元仲辛好一通的张牙舞爪,元仲辛按下他,“现在知道你没事就好了,有一个坏消息,就是赵简他们三个也找不着了。”

 

“怎么会?赵.....呃”话未说完,韦衙内捏着胸口跪在地上,痛苦的哼出声来。

 

“衙内?”二人上前,王宽捏着号脉,“脉象正常,这是为何?”不过片刻,韦衙内便痛的脖颈皆出冷汗,口中喃喃说着什么,王宽元仲辛慌乱凑上前去,还什么都未听清,韦衙内却又好了,但是面色苍白,前发已经被汗浸湿了,捏着王宽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说:“薛映出事了。”

 

TBC.


文里用的卦象都是我瞎掰的

连着算三卦都是主卦客卦都是雷卦坎卦是不可能的哈哈哈

但是六爻还是很有趣的,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纳兰妙殊

【盾冬】当你起舞时(万字一发完)

* 接复联4。

喜欢A4盾、支持他最后五分钟决定的人就不要往下看了

* 不接受在私信和评论里说好话,不要跟我讲“他也有他的道理他的逻辑”。

* 结局应该还算是,H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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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天我要回去送还原石,巴基,我觉得咱俩该有个正式的告别。

——告别?好吧,史蒂夫,我觉得这五年你变幽默了。那就,为那五秒钟去喝一杯?

——不,巴克,我是认真的。你知道吧?在眼下咱们这个时间线上的五秒,可以是另外一条时间线的五秒,或者,五十年。...

* 接复联4。

喜欢A4盾、支持他最后五分钟决定的人就不要往下看了

* 不接受在私信和评论里说好话,不要跟我讲“他也有他的道理他的逻辑”。

* 结局应该还算是,H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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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天我要回去送还原石,巴基,我觉得咱俩该有个正式的告别。

——告别?好吧,史蒂夫,我觉得这五年你变幽默了。那就,为那五秒钟去喝一杯?

——不,巴克,我是认真的。你知道吧?在眼下咱们这个时间线上的五秒,可以是另外一条时间线的五秒,或者,五十年。

——等等,你……你是想……

——是,我想回去,跟佩吉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你说过你欠她一支舞,没听说你欠她一个丈夫。

——巴克!

——唉,史蒂夫,你何必要问?……你知道我总是会支持你的。如果咱们两人里还有一个有机会尝到正常家庭的滋味,我希望那个是你。

——谢谢,巴基。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可比,但成家生子,教小孩骑自行车,送女儿去毕业舞会,那是不一样的,是另一回事。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也死得早,没什么家人,我真的渴望有个热闹的家,吃饭时坐满一桌子……

——你不用解释,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么多,我都懂的。我唯一想说的只是:祝你幸福。

——我想好了,男孩取名詹姆斯,女孩就叫娜塔莎。……怎么了,巴克?你好像不开心?

——史蒂夫,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我会是你的……你的伴郎。这回彻底没希望了。唉,真希望能吃到你的婚礼蛋糕啊。

——说不定佩吉会拒绝我,那就没有婚礼了。

——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得了你?你跟任何人求婚都绝对无往不利。你要是跟我求婚我都会说“好”!……哈哈哈哈哈,瞧你那脸色,那句是玩笑啦!我的幽默感也进步了吧?……

 

2

1946年3月10日,一个早春的傍晚,美国华盛顿特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玛格丽特·佩吉·卡特从神盾局的办公室里站起身,把未处理完的文件装进皮包,只听外面走廊里传来嬉笑声,局里“他们不承认但谁都知道他们是一对”的两人走过去,佩吉转头透过窗户望着他们亲密地并肩离开,叹一口气,看一眼自己桌上的相框。

她关掉灯,拎起包,走出办公室,转身锁门。

明天是周日,办公楼里早就空空荡荡,尽管战争结束后百废待兴,但人们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多享受生活。

她把钥匙放回包里,从包里闪电般擎出一把袖珍手枪,指向走廊尽头。那里有一串灯坏了,一片黑暗。

她厉声说,你是谁?出来!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黑暗中显出,说,是我。

佩吉一动不动,两秒钟后,执枪的手起了颤抖。一同颤抖的还有她的脸颊肌肉,眼泪慢慢从她眼中滚下来。

那个人慢慢走过来,柔声说,佩吉,是我。

……史蒂夫?

是的,我回来了。史蒂夫·罗杰斯,军号976853420。把枪放下好吗?上次你朝我举起枪,是我第一次拿起盾牌那天,你开了三枪,还挺吓人的。

佩吉带泪的脸上露出笑容。枪掉在地上,她的手臂扬起来,紧紧搂住走到她面前的人。

史蒂夫也抱住她,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抚摸脊背,腕上手表在暗中闪闪发光。

佩吉哽咽道,你终于归队了。欢迎回来,罗杰斯队长

 

欢迎回来,冬日士兵。佐拉那张和颜悦色的丑脸上,露出笑容。

……1946年3月10日,一个早春的傍晚,一座地下秘密实验室。佐拉拿着上峰的批示文件,站在手术床边,看着那个被皮带捆绑住的人。有人在给他注射。

距离佐拉第一次见到刚被俘虏的他已经几年过去了。初号机械手臂接驳上去,出现严重排异现象,他在生死线挣扎一个多月。后来终于解决了排异问题,人工洗脑又不够成功,他曾恢复意识,几次试图自杀。他们无奈把他运回冷冻仓中。旧的主管升职,新的主管调来了,又把他从仓里拉出来,重启“冬兵改造计划”。

最好的情况是他在洗脑后的空白和虚弱中,像婴儿学语似的称呼自己为“冬日士兵”。但大部分时候他会嘶吼,挣扎,痛骂,直到再次被迫陷入昏迷。

不管怎么看,这都距离上面设想的超级士兵差得很远。佐拉不太明白,为什么上面始终不肯放弃这个计划。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青年中士也始终不肯放弃。

注射针剂渐渐起效,那人睁开眼,一边眼白里净是被殴打过的淤血,目光不能聚焦,神志也似乎不清醒。

佐拉反复说道:冬日士兵,你好。欢迎回来,冬日士兵。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对眼珠慢慢转动,朝他冷漠地凝视。

重复说了十数遍之后,佐拉说,告诉我,你是谁?

他嘴唇蠕动,喃喃说话。

低下头,凑近点听,能听见说的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军号32557038。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军号32557038……

佐拉脸色沉下来,长叹一声,把手里文件扔在放药物的轮车上,无精打采地对身边的人说,再处理一次吧,去,告诉格曼博士,“感知剥夺”失败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巴恩斯又回来了。

 

3

1948年8月6日,盛夏,华盛顿郊外露天电影院今晚放映的是《乱世佳人》。人们坐在自家汽车里看电影,或坐在汽车旁的草地上,铺开野餐布,摆上酒瓶酒杯奶酪沙拉,与爱人共度愉快的夏夜时光。

白天佩吉应邀去参加一个二战纪念碑揭幕,她跟史蒂夫约定在露天影院见面,史蒂夫先开车过来占位置。七点三十六分,她急匆匆走过来,史蒂夫靠在车头盖上等她。她接过史蒂夫手里的啤酒瓶,咕嘟喝大一口,看着银幕说,演到哪里了?艾希礼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佩吉松一口气说,太好了。我最喜欢看他圣诞假期回来在火车站跟梅兰妮拥抱那一段。

为什么?

她看一眼史蒂夫,柔声说,因为那让我想到你回来的那天——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天。两人向对方探过头去,亲吻了一下。

佩吉说,有什么吃的没有?一整天只吃了早晨你烤的两片吐司,我饿得能生吞一头大章鱼。

可怜的姑娘,市政厅中午不给自助餐吗?

给的,但我被一群人围住了,根本没机会吃。

你是名人嘛,谁不想见见大名鼎鼎的二战女英雄?

佩吉妩媚一笑。你才是英雄,史蒂夫。今天还有人跟我聊起你……你真的不想到神盾局来带带队伍?

史蒂夫笑道,又想招募我?不,“该打的仗我已经打完了”。我现在只想每天看早报,遛狗,研究玫瑰花种植,以及做意大利面等你下班。

佩吉望着他,欲言又止。史蒂夫说,不喜欢意大利菜?我也打算学学法国菜。

好吧,史蒂夫,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赌一块钱,清闲日子过不了两年,你就会主动向我要活儿干。

史蒂夫笑而不答。半晌,他说,我也饿了,我去那辆餐车买两个热狗。

佩吉在他身后说:还要一份薯条,和芥末酱!

斯嘉丽跟将要上前线的船长吻别时,史蒂夫两手满满地捧着食物回来,佩吉从他手里拿了薯条,吃了两根又拿热狗。史蒂夫说,哎,等等,不是那个,拿错了!忽然又像自知失言似的闭紧嘴巴。

佩吉瞧着他的脸色,心念一动。罗杰斯,你是不是,把戒指放在热狗里了?

史蒂夫没奈何地笑笑,挠挠头发。嗯,在烤香肠里。要我拿出来吗?

他从香肠里挖出一枚钻石戒指。低声说,你知道我的士兵津贴并不多……

佩吉凝视他指尖拈着的戒指,发出一阵喜悦的啜泣。

不远处有人凑巧看到这一幕,立即嘬唇吹了一声口哨,更多的人朝这边看过来,看到戒指与情侣,纷纷鼓起掌来。有人起哄叫道:跪下!跪下!……

史蒂夫嘴角含笑,慢慢单膝下跪。

佩吉双手捂住下半截面孔,嘴巴在手心里笑,身子微微摇晃。他捞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到她手指上。她拉他站起来,两人都忍不住地笑。

人们又叫道:吻她!吻!……

史蒂夫向佩吉俯下身,嘴唇碰到她柔软的嘴唇,那上面带着女性的芬芳和食物的蓬勃香气,就像正在眼前徐徐展开的幸福生活的一种气味缩影。

巨大的银幕上,斯嘉丽凄然说道,现在我发现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无我容身之处的世界……

 

跪下。训练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冬日士兵”茫然瞪视前方,他每次呼吸都喷出一团白雾,石室寒冷,训练员身着厚厚棉衣,戴红色呢帽,但他几乎全身皮肤都裸露在外,只穿一条遮蔽私处的短裤。

一本红皮手册执在训练员手中,他今天的任务是评估冬兵对命令的忠诚度和耐受力。

他重复说道,跪下。

冬兵木着一张脸,慢慢单膝下跪。

训练人员说出下一个指令:好。现在,我的皮鞋。

冬兵并不犹豫,俯下身,把头一直低下去,嘴唇碰到一块坚硬的皮革,那上面有泥土的苦涩气息和刺鼻鞋油味。

皮鞋忽然在他嘴唇下动了,咚地一声,硬邦邦的鞋尖狠狠踹在他口鼻之间。

冬兵毫不抵抗,被踢得朝后坐倒。热乎乎的血从鼻孔里涌出来,蜿蜒流过嘴角。血是暖的,唯一温暖的东西,他抬手时顿了一下,有点舍不得擦掉那点暖的感觉。

然后他爬回来,重新跪好。

训练员满意地点点头,在一张表格的某行上打了个钩。

 

4

音乐轻柔,他们在室内拥抱起舞。

她将脸颊依偎在他胸口。那么温热厚实的胸脯,犹如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沃野。史蒂夫说,亲爱的,记得这支歌吗?

佩吉昵声说,当然记得,那天我特地换了裙子去找你。

是的,我跟……跟巴基巴恩斯坐在小酒馆里,你穿着一身红连衣裙走进来,像个女神,所有目光都聚到你身上,但我知道你眼里只有我一人。

歌声宛如海水荡漾在室内,泛起往事的粼粼波光。他们跟着歌曲哼唱:


Kiss me once, then kiss me twice 吻我一次,吻我两次

Then kiss me once again. 然后再来一次。

It's been a long, long time. 已经过去了多么久,多么久的时间……


他们紧搂在一起旋转,旋转,旋转。

 



……他们紧搂在一起,旋转,旋转,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双方交替把对方压在下面,伴随口中重重喘息和咬牙切齿的用力声音。

这是九头蛇训练的特工的场地,冬兵负责做陪练。外籍特训官负手站在一边,仔细观看,还有七八个受训特工在一旁站立观摩。冬兵成功锁住对方的咽喉,试图将对方勒晕。

特训官喝道,冬日士兵,不许用左手。

冬兵顺从地迅速换一边手臂,改用右手束着对手的脖子。新特工的膂力亦堪称惊人,一寸寸扳开冬兵的右臂,抓着肘部往反方向一拧,翻身一闪,把他身子抡出去,重重摔在墙上。

冬兵捂着肋下,站起来,脚步略显踉跄。几个特工低声讨论刚才那一记反杀战术。特训官点点头说,once again

 

5

1950年12月14日,布鲁克林一间小教堂鸣响钟声,为史蒂夫·罗杰斯和玛格丽特·佩吉·卡特的婚礼。伴郎是佩吉的同事兼好友丹尼尔。婚礼后,亲友们喜气洋洋地挤到附近酒店里赴婚宴。史蒂夫与佩吉领了第一支舞,然后人们都进入舞池跳起舞来。

一片欢腾中,史蒂夫和佩吉走到一边休息,一人拿了一杯酒喝。佩吉看他一眼,说,你脸上有唇膏印,过来。

她用手指肚给史蒂夫蹭掉嘴角的红痕,轻声说,每次看到口红我都会想起,我曾到一个战俘营里去,那里有一营女囚,她们营养不良,指甲凹陷,头发像稻草,可等我问她们需要什么,她们却说,能不能给我们几管唇膏?……

忘记那些吧,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要学会的是忘记,没有什么比眼下的生活更重要。

史蒂夫,你还记得巴基巴恩斯吗?

当然!我当然记得。

那时你们俩形影不离。我身边有个女孩让我帮忙给她和巴基牵线,还开玩笑说:等你跟罗杰斯队长结婚,巴恩斯中士肯定是伴郎,那时我要当伴娘,到婚礼上去睡他。

史蒂夫沉默不语。

佩吉叹息一声。现在婚礼真的有了,可惜伴郎不是巴恩斯。唉,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能看得到……

过了好久,史蒂夫说,如果巴基能看到这一切,他会很高兴的。他曾说他最想吃我的婚礼蛋糕。

 

有人高呼,新郎新娘,谁来切蛋糕?……

婚礼蛋糕摆在桌子中央,顶端用红色草莓酱和蓝色山莓酱画出一个盾牌标志,中间一颗白色巧克力星星。下面是呈梯形的、雪白巍峨的两层,裱着白色奶油花朵。

宛如一座有断崖的白皑皑山峰,飘着雪花。

新郎新娘两人共同握着长刀,割向蛋糕。

雪亮的刀尖刺进去,刺进最柔软的地方,把它一刀一刀切开了。

 

夜风真冷。虽然冷冻仓里的寒气更重,但现在孤独、恐惧、迷惘都是更强力的制冷剂。他在一个街区口停下来,靠着墙站住。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任务完成后他没有回到接头点报道,脑袋里有种奇异的力量控制着他……那个火车站叫达拉斯站,他向人询问:我怎么才能去……去纽约?

人说,哦,你从这里搭火车到芝加哥,再从芝加哥搭长途巴士。

于是他就这样到了纽约城——在车上他忍不住问邻座乘客今年是哪一年,引来对方诧异的目光——那些交通灯、街道、大楼看上去都像梦魇中的怪兽一样陌生。他走上一座外观雄伟的大桥,又走下大桥。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布鲁克林”。百货商场外有人举着标语牌:离平安夜十天,全部商品八折!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夜幕降临,筋疲力尽。街灯亮起来了,犹如长长珠链。每扇窗户里都亮起一盏灯。有那么多灯光,但没有一盏灯为他而亮。

最后他瘫倒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又渴又饿,近乎虚脱。几步之遥有个铁皮垃圾桶,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脑中好像有什么跟它有关的画面,挣扎着想从掩埋它的泥土下面爬出来。

忽然一扇小门开了,一个戴着厨师帽的人出来,嘴里叼着烟,手中提着一袋垃圾,打开垃圾桶盖,把垃圾袋墩在上面走回去。原来这巷子是一间饭馆的后门。那厨子路过他身边时,看他一眼,嘟囔道,年纪轻轻……又一个让打仗毁掉的……

他等了一阵,爬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垃圾桶前,撕开扎住的垃圾袋袋口,一股诱人的香气窜出来。借着一点微弱的街灯灯光,他看到了此刻最想要的东西:食物。

几块散发出奶油香的东西,白乎乎,在黑夜里十分显眼。

那是个蛋糕

他一把抓下去,抓得过于用力,蛋糕在他手掌里变成了稀烂的一团。但他仍飞快把那一团塞进嘴里。下一次他就小心了些,拿出的蛋糕是成形的,能看到上面还残留一些红色草莓酱和蓝色山莓酱,其余部分是白皑皑的奶油花,犹如冰雪凝成。

他大口大口地咀嚼,吞咽。

那本是香甜的东西,然而他不知为何鼻腔一酸,眼中流出泪来。

 

6

1954年2月,史蒂夫和佩吉在一幢等待出售的房子里转悠,房产经纪人殷勤地讲述这套房子有哪些好处:走一百米就是附近街区最好的幼儿园;超市、带人工湖的公园都很近……

房子角落堆着两个刚搬走的上一户人家扔下的纸箱子,地上几张废报纸,有个朝上的版面里印有一张半身像。史蒂夫心中一动,俯身捡起报纸。

“2月17日墨西哥城发生命案,美国杰弗森·哈特上校遭狙击手枪杀……警方根据仅有的两个目击证人的描述,做出凶嫌画像……”

那幅画像里的男人长发垂肩,下巴上有个凹坑。

房产经纪人的声音传来:女士,瞧瞧这房间,采光又好,风景又好!

佩吉走出来,嘿,蜜糖,在干什么?怎么没过来?她一只手扶在后腰,一只手搭在膨起的肚腹上。

史蒂夫把报纸丢回地上,微笑道,没什么,我在想茶几和沙发该摆哪里。

佩吉露出一个准妈妈的慵懒微笑。唉,亲爱的史蒂夫,现在最紧迫的任务难道不是布置婴儿房吗?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在两个多月后的4月20日夜里。佩吉被送进产室,史蒂夫等在外面,坐立不安,紧张得连鼻尖上都是亮晶晶汗珠。

相识的医生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怎么样?罗杰斯先生,准备好迎接新生命了吗?

史蒂夫苦笑道,我觉得我永远准备不好。

产房里传出佩吉的叫声:!……

史蒂夫抹一把汗说,我还有多久准备时间,距离我跟我儿子会面?

这可说不准,产程有长有短,可能三分钟,也可能三天三夜。你就耐心等吧,那边有咖啡机。哎,你可以用这段时间想想名字呀。

名字倒是早就想好的。

叫什么?

詹姆斯,小名叫巴基。

 

三个小时的精神评估之后,三个x部门的专家坐在冬兵对面,各自在评估报告上写下意见,起身,鱼贯而出。

冬兵坐在绑缚他的椅子上,面上隐隐有种痛苦和郁愤,他左肩膀下是空荡荡的,机械臂卸下去了。门开了,又有一人进来。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柔声说,冬日士兵,准备好迎接你的新生命了吗?

他转到椅子背后,亲自握着把手往前推,原来那椅下有小轮。他将冬兵推过走廊,推进另一个雪白的房间,那儿有数位医生护士在等待,一条崭新的机械手臂搁在轮车上。

手术床上方还悬着一台用来做意识清洗和植入思想的机器,床后面是一个新建造的冷冻仓。


……房间里回荡着他凄厉的叫声:!……

 


7

1959年11月15日,下过一场雨,天气变得很冷,史蒂夫开车行驶在路上,后座的安全座椅上坐着五岁的儿子。小男孩正在玩两个手指长的兵人。

史蒂夫对着后视镜里的儿子说,宝贝,知道吗?等今天把妈妈接回家,明天她就不去上班了。

为什么?

因为她快要生你妹妹了,需要在家里等着。

等几天?

那可不确定。

妈妈不去上班,我能不去幼儿园吗?

史蒂夫微笑道,不行。男孩闻言嘟起嘴巴。他小声说,爸爸,“吃软饭的”是什么意思?

谁跟你说的这个词儿?

我们班的维克多·福克斯。昨天我没有借他我的汽车模型,他就说:你爸爸是个吃软饭的。

没什么意思,亲爱的,那是一句不太好的话。像咱们家这样,爸爸在家带小孩,妈妈出门工作,人们认为这不对,就会嘲讽当爸爸的。但是妈妈很能干,有她一个人上班,收入就足够了,她和我婚前就约定,由我在家照顾你,还有你未来的妹妹,就这样。你喜不喜欢爸爸每天接送你、陪你玩、给你和妈妈做饭?

喜欢。

那就够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快乐就足够了,不是吗?别多想了。嘿,宝贝,幼儿园今天学了什么?

学了画水果,捏彩泥,还有练习写字母。

现在你会写什么啦?

我会写我的名字。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男孩说完,在旁边的车窗玻璃上呵一口气,小手指在玻璃上一字一字写出他的名字,B-U-C-K-Y

太厉害了!还会写什么?

还会写你的名字哦,爸爸。

在BUCKY旁边,男孩又一字一字写出了S-T-E-V-E

两个名字,并列在茫茫雾气之中。雾水被笔画刮掉的地方,透出一线一线的风景。

 

又一波任务完成,冬兵走向他自己的冷冻仓。自从数年前他脱离组织、擅自逃到纽约之后,x部门的人就坚持让他在无任务时置于冷冻休眠状态。

他在老位置站好,几条铁爪从后面伸出来箍在胸口腰间,钢铁仓盖缓缓降下来。盖子上有一块电视屏幕大小的钢化玻璃,便于外面的人观察。

冷气从四面八方喷出来。

钢化玻璃上凝起一层雾。根据经验,距离失去意识还剩不到半分钟,冬兵抬起右手,指尖在雾气上滑动,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写:B-U-C-K-Y

在BUCKY旁边,又一字一字写出S-T-E-V-E

两个名字,并列在茫茫雾气之中。

在雾气再次模糊那两个名字之前,冬兵闭上眼睛。

 

 

8

1980年7月13日,史蒂夫一家四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中等待,一扇门打开,佩吉的小弟从里面走出来,臂弯里抱着一个粉色襁褓,笑得嘴巴都歪了。各位,来见见卡特家的新成员吧!

已经长得跟父亲一样高的青年詹姆斯和他妹妹娜塔莎抢先挤上去,对小婴儿发出惊叹。

一向最喜欢孩子的史蒂夫,这次却迟迟没上前去,只是站在众人身后,嘴角挂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样子似乎有些困窘。佩吉小心翼翼地把女婴抱到自己怀中,天哪,她真漂亮……史蒂夫亲爱的,快来看咱们的小侄女呀。

史蒂夫只好走过去。佩吉在女婴脸颊上亲吻一下,感叹道,好多年没闻到小婴儿的香喷喷味道了。史蒂夫,你要不要也亲一下?等她长成大姑娘可就没机会了哦。

史蒂夫抚摸一下自己的大胡子,说,算了,我怕我这胡子会把她扎哭。

詹姆斯说,舅舅,她叫什么名字?

她妈妈取好名字了,叫莎伦。莎伦·卡特。

 

9

1991年2月,冬夜,71岁的老人史蒂夫坐在小酒馆里喝酒。佩吉回娘家参加姨母的葬礼,詹姆斯正在法国出差,抽不开身,娜塔莎陪伴母亲前去。

电视机里正播放突发新闻:著名实业家、慈善家霍华德·史塔克夫妇于昨日遇害身亡,警方在一辆撞毁的汽车中找到遗体,发现两人身中数枪……

几个酒客看了新闻,叹着气发表一些表示惋惜的话。史蒂夫沉默着一口饮尽杯里的威士忌,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有人在点唱机里投币,点了一首《There is a tavern in the town, in the town》:

 

There is a tavern in the town, in the town, 在镇上有一间小酒馆,小酒馆,

And there my true love sits right down, sits him down, 我的一生挚爱就坐在那儿,坐在那儿,

And drinks her feels so merry merry leave 喝着酒,如此快乐,

And never, never thinks of me. 却永远,永远不会想起我……

 

史蒂夫觉得这首歌非常耳熟。他搔搔已经变得稀疏花白的头发,推开酒杯,留下一张纸币,出门离开。

他往停车的地方走过去,一阵冬风吹过,他嘴里嘶地一声,裹紧了夹克衫。现在他不再是那个身强力壮的超级士兵。他老了。

就快走到汽车处时,他忽然感到右后方有一个黑影袭来,尚不及反应,颧骨上已经结结实实着了一拳。

他仰倒在地,又尽可能快速地爬起身,一阵轻微晕眩,视野有点模糊,但他仍摆好战斗的准备姿势。双拳一前一后,向袭击者吼道,告诉你,我可以跟你打一整天!……

那人冷笑道,得了!你不配说这句话。

视线逐渐聚焦,史蒂夫怔住了。因为他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他自己。

不是现在这个衰朽的老叟,是年轻健壮的美国队长,穿着紧身制服,手臂上挂着星盾。

老史蒂夫摸着疼痛的颧骨,你,你也是史蒂夫·罗杰斯?

对,我是从另外一个平行宇宙的2023年穿过来的。

哦……在你们那里,灭霸也已经被击败了,是不是?

是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年轻的史蒂夫并不回答,他皱紧眉头看着他,上下打量,目光中有一丝厌恶。他说,真难以相信,某一个我竟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老史蒂夫沉下脸。否则,你认为我该怎么选?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你明明有机会修正……

不,我没有机会。

你至少可以替巴基想想法子!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你我都经历过2023年。我已经知道巴基未来会没事的,他是布鲁克林的棒小伙,是个勇士,他能熬过来。

年轻的史蒂夫咆哮道,混蛋!你听不出自己的话有多混账吗?对你来说,那个结局是已经发生了,是过去式,但对1945年、1955年、1985年的巴基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当下的痛苦。就算结果不会指向死亡,但中间过程的痛苦就无足轻重了?就可以听之任之?你从没想过哪怕把他救出一天、一小时,他起码能少痛苦一天、一小时?

老年史蒂夫那张多皱的脸上,起了一阵止不住的颤抖。他哑声说,别人不理解,你也不理解?我已经祭献过我的七十年,我的生命!——我们的生命。我已经牺牲过了一次!为什么我不能幸福一次?为什么不能有一次、让我只顾我自己?我不值得吗?

那么巴基呢?难道他值得这样的七十年?

你是认为我这样亏欠了巴基?告诉你,他自己可不这么认为。从2023年回来之前,我跟他商量过,他还祝福过我。

天哪,他当然会祝福你!他打十岁就爱上你了,难道你不知道?还是你一直知道,只是装不知道?

老史蒂夫再次闭紧了苍老的嘴唇。

还有霍华德,他也不值得你去救他一命?你从未想过要阻拦巴基杀死霍华德?

老史蒂夫喃喃道,九头蛇想要杀霍华德,即使不是巴基执行,他们也会另找杀手……而且,我已经老了。没人能当一辈子美国队长,当一辈子超级英雄,我也不能。

年轻的史蒂夫冷笑一声,幸好你只是其中一个我,否则我真觉得史蒂夫配不上当年厄斯金博士的赏识。那时你没有超级神力,你只是个浑身毛病的小个子,但你还记得当年你多勇敢、多有责任感吗?

老史蒂夫虚弱地说,这条时间线上的美国队长现在还躺在冰海里,没办法救人。那就权当我没回来过好了,我也不欠他们任何人的,不是吗?!而且人有了牵挂,会变得软弱,我有妻子和家庭……

年轻的史蒂夫毫不留情地说,闭嘴!

他转头说道,好了,巴克,你出来跟他道个别吧。

老史蒂夫瞪圆了眼睛。巴基?……

从黑影里走出了第二个人。那是个仍然年轻的巴基。

他凝视着老史蒂夫,目光凄然而温柔。史蒂夫,你真的给你儿子取名叫詹姆斯了?

是啊,他……

年轻史蒂夫再次打断他——这是个脾气较为暴躁的史蒂夫——没必要叙旧了,我这就要带巴基离开。你们快说个再见吧。

老史蒂夫诧道,离开?去哪?

在我那个平行宇宙里,巴基死了。我在各个时间线里寻找“富余”的巴基,找了两千五百四十七个平行宇宙,总算找到你这一个。

……他怎么死的?

2016年在西伯利亚,他被托尼·史塔克杀死了。当然,后来虽然少了巴基的帮手,灭霸也被打败了。世界并不缺他一个,缺他的只有我……反正他在你的时间线也是没希望的,我现在要把他带走,带到那个宇宙的2023年去。我会跟他一起买套房子,每天看报,遛狗,研究玫瑰花种植,以及做意大利面。

老史蒂夫愣在那里,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年轻的巴基走过来,用力抱他一下,然后转身,跟另一个史蒂夫向前走去。

老史蒂夫在后面叫道,嘿……史蒂夫!

年轻的史蒂夫回过头来。

在你去过的两千五百四十七个平行宇宙里,巴基都过得很好吗?

是的。在一千九百二十一个平行宇宙里,巴基都跟史蒂夫结婚了。

那剩下的六百二十六个呢?

年轻的史蒂夫一笑。剩下那些,他们没结婚,只是共同领养了小女儿,所有女儿,都取名叫娜塔莎。

(End)

 

文中冬兵大部分经历摘自漫画Captain America V5 011。原著漫画里冬兵确有一次脱离组织逃到了纽约。



上文“结婚蛋糕”一节,他在后巷垃圾箱里吃到的就是史蒂夫和佩吉的结婚蛋糕,一墙之隔,他们的婚礼刚刚散去。

作者之前消失,是出国浪了半个月的假期,前几天回来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去了影院。

看完电影觉得《雪地的三个昼夜》宛如笑话。觉得我以前写的影评“冬兵宛如命运的洼地,只有史蒂夫跳进脏水里打捞他的灵魂”都是一厢情愿自说自话。

不退圈但写完这篇盾冬要埋头向杰克柯蒂斯(和《黑与金》)求一段安慰。

再说一遍:想给A4盾说好话的、喜欢A4盾的、支持A4盾最后选择的人,请取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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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薄荷君画的小料本封面图:



摘纪录

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是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搏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席慕容

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是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搏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席慕容

咸鱼一只

【池陆】无间 (一)

《暴力美学》结局已经敲定了…完结在望…但是真的忍不住摸鱼啊…

这篇是个新坑…可能会接着暴力美学完结后继续更…恩画风可能会偏阴暗…有点纠结要不要写…想看的评论里说一下…

1

地下室,池震站刺眼的探照灯前,影子被拉成一条线。

“杀人了?”

“杀了。”

“后悔吗?”

“不后悔。”

沙发椅上的中年男人眯起眼看他,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来做鬼。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后悔。”

池震弯腰,恭敬地为对方点烟。

“还记得之前那个跟你打过架的小混混吗?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他会上最后一班地铁。”

“海哥,我需要做什么?”

“今晚那个小混混会按照约定把你捅伤,然后把你带...

《暴力美学》结局已经敲定了…完结在望…但是真的忍不住摸鱼啊…

这篇是个新坑…可能会接着暴力美学完结后继续更…恩画风可能会偏阴暗…有点纠结要不要写…想看的评论里说一下…

1

地下室,池震站刺眼的探照灯前,影子被拉成一条线。

“杀人了?”

“杀了。”

“后悔吗?”

“不后悔。”

沙发椅上的中年男人眯起眼看他,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来做鬼。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后悔。”

池震弯腰,恭敬地为对方点烟。

“还记得之前那个跟你打过架的小混混吗?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他会上最后一班地铁。”

“海哥,我需要做什么?”

“今晚那个小混混会按照约定把你捅伤,然后把你带出地铁扔到河里。警察会跟着监控找到他,到时候他会承认是杀害你之后抛尸到河里。你最好提前找一个人能证明你确实会坐这班地铁,演的真一点。”海哥抽了口烟,烟雾缓缓地从鼻子里漫出来,“看在陈先生的面子上,这次我帮你。小混混开价八百万,希望你知道怎么报答我。”

“从今往后,我池震这条命,就是您的。”

“以后池震这个名字就和你没关系了。”烟头在晦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昧,“跟着我姓吧,叫海安。”

黄泉帮。康国最神秘的黑帮组织。

池震下跪,向海哥磕了三个响头。

“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帮派叫黄泉帮吗?”

“杀人如麻,无恶不作。”

“陈先生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海哥把烟头按在池震的肩膀上,狠狠地碾,“因为我们帮派里的人,都死过一次。”

皮肤上传来灼热的感觉,在一秒之后变成剧痛。空气中隐约可以闻到焦味。池震强忍着痛,额头上汗珠密布。

“说说看,杀人是什么感觉?”海哥饶有兴致地问。

“没感觉。一枪爆头。”池震回答。

“挺好的。”海哥微笑着看他,“赶紧回去准备吧。今晚不能出差错。”

2

凌晨,池震赶上了末班的地铁。他站在车厢正中央,紧握着不锈钢的扶手,手心微微出汗。他看到小混混如约而至,用开刃的匕首捅进了自己的侧腰。

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涌出来。池震嘴唇发白,视野逐渐变暗。体温下降,他冷的发抖。

“保重。”那个小混混在他耳边说。

冰冷的河水从口鼻灌进了肺里,身体因为失血变得沉重,无力挣扎。

活下去真难。

周围又黑又冷,池震辨不清方向,只觉得无力。

确实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了,已经失望透顶。他回想起了那次狠狠把陆离压在墙上质问,陆离仍然没有选择重启当年那起谋杀案的时候。

“我没有办法抛下她一个人。”陆离说。

池震点头。

我会成全你。

即使需要燃尽我自己。

3

“命挺硬啊,新来的。”

池震睁开眼,头痛欲裂。眼前的陌生人在盯着他看。

“别急着起,再躺会,老大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刚开始我们看你没游上来还以为你被捅死了,还好又等了一会哈哈。”

“你和老大是什么关系啊,他很少让人跟他姓呢。估计是要好好培养你,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记住我啊,我叫阿毛,以后发达了要多照顾照顾我。”

“想吃什么?楼下那家馄饨店不错,我给你打包一碗上来?香菜和葱吃吗?”

“……”

池震被吵得心烦,“闭嘴行吗?”

阿毛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海安。”池震喉结微动,“我叫海安。”

海哥只来医院看过池震一次。

“听说你以前做过夜场生意。那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把后街的那个酒吧营业额翻番。”

海哥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干瘪的茶叶经过开水的浇灌溢出茶香。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辩。

“知道了。”池震回答。

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人永远想不到自己会被推着走向哪里。

4

凌晨三点。

夜场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池震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杯,抱着马桶在厕所吐得昏天地暗。

服务生看不下去,递过来一块毛巾。

池震向他摆摆手,“别管我了,好好服侍客人。”

池震一直吐到只剩下胆黄水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有小姐衣衫不整地从包厢里推门出来,脸上带着娇嗔的潮红。池震看了她一眼,低头用自来水漱了漱口,然后回到了包厢。

当签下合同的那一刻,他终于失去了神志。

酒池肉林,人间地狱。

5

礼堂里,一场盛大的表彰仪式正式开始。

“陆离作为刑侦局一大队队长,坚守正义、不辱使命,不顾个人安危成功揭露其上级董令其的各项恶行。为表彰其功勋,授予个人二等功,从即日起提拔为刑侦局副局长。”

是谁在讲话?陆离有些迷茫。记者的闪光灯把他拉回了现实。他身披绶带,头顶的警徽锃亮。台下形形色色的人朝着他鼓掌,带着嫉妒或是嘲讽的目光。陆离向他们鞠躬,表达感谢。

陆离被按着坐在了局长这个位置上,他向上看,头顶好像悬着利剑。他开始怀念当时和池震在一起查案的日子,原来越是美好的回忆越容易伤人,用看似搔痒的姿势留下了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刀割。

他看向黑黢黢的镜头,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微笑。可他笑不出来。

6

雨季来临。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了好几天。

陆离收到了吴文萱寄来的一封信。

俗套的开场白之后,吴文萱告诉陆离她一切都好。她准备把陆一诺的抚养权转移给陆离,等出狱以后永远地离开桦城。因为她舍不得让一诺知道妈妈是个杀人犯。

她说,她想重新来过。也希望陆离能找到幸福。

陆离狠狠地把信纸揉成一团,然后又小心地铺开、压平,把信封重新封好放进了抽屉。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陆离拿起笔记本走向会议室,按照计划召开刑侦局全体会议。

7

凌晨三点。刑侦局只有陆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陆离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但他没有回去的打算。他从警服左侧的内袋里拿出了那个酒壶,用绒布仔细擦拭。

陆离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和吴文萱在一起,因为在阴影中龃龉独行的人,总是容易互相吸引,然后拥抱着沉入更深的黑暗。这可能来自于动物抱团取暖的本能。

他也想过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和池震过不去。因为池震对他来说,太明亮了。看到池震的第一眼,陆离就被他身上的骄傲刺得睁不开眼,不由得想打压他这股嚣张的劲儿。不过相处多了,好像就习惯了那道光,甚至离不开了。

有件事陆离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池震会开枪把董令其击毙。这一枪,应该他来开。

已经三个月了,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离用手抚摸那个自己打出来的弹孔。金属的壶身冰冷,弹孔处却烫的像是要把手指灼伤。

池震说,人最怕的就是没有选择。可是兜兜转转,陆离还是没得选。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以各种形式离开了他。

父亲。张局。楚飞。

还有吴文萱和池震。

夜晚还很长,陆离不知道应该怎样熬过去。

8

陆离被督察总署约谈。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陆离大致能猜到原因。他在前不久的心理测评中被判定为抑郁症,不适宜担任领导岗位。

督察总署的工作人员为陆离倒了一杯水,陆离看着水蒸气缓缓上升,没有伸手去接。

“警察这个行业压力很大,容易造成心理上的问题。陆局刚刚上任,有不适应的地方很正常。工作固然重要,但还是身体要紧。”

陆离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我们建议你换一个岗位。”对方犹豫着,下达了最后通牒,“你如果有心仪的岗位可以向我们提出申请,我们会结合你的工作能力进行考虑。”

陆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谢谢。”

第二天,陆离递交了离职申请,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刑侦局。

9

黄泉帮上下都知道老大新进了一个心腹,甚至有传言即将接替老大的位置。

人狠,话少,像是一把刀。他说自己叫做海安。

他不喜欢钱,也不喜欢女人。他对手下人很好,把自己该拿的钱都分了下去。他把兄弟们的家人照顾得很周到,所以很多人都死心塌地跟着他,愿意给他卖命。

当然也有很多女人跃跃欲试爬上他的床,其中有些是真的喜欢他,但都没有成功。有人在私底下嚼舌根,说他可能不喜欢女人。听到的人都哈哈一笑,说那你试试。

帮派越做越大,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新人。老大让池震当心点,树大招风。池震点点头,让老大放心。

“如果有不干净的人,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知道。”

池震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10

“你枪法挺准的,但是手脚上的功夫不到家,我准备给你配一个保镖。”海哥把玩着手心里的两个核桃,“前两天来了一个,据说条件不错,今天晚上你去看看,可以的话就定下来吧。”

“谢海哥照顾。”池震面无表情。

“你为帮里做的事大家都会记得的,千万不要辜负我的好意。”海哥露出慈爱的微笑。

海哥把那个人约到了池震的夜店里。池震派小弟先去摸个底,自己坐在吧台上喝酒。保镖?说得好听,谁知道会不会是安插到自己身边的眼线。

过了半个小时,小弟过来汇报情况,池震心不在焉地听完。

“您要不要过去见一面?”

池震放下酒杯,拖着脚步来到了那间包厢的外面。他从包厢的玻璃往里面看,酒意瞬间清醒。

就算在侧脸纹了纹身,池震也绝对不会认错那个人。

那个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陆离。

池震只觉得头疼,无法思考陆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让他走。”池震揉了揉太阳穴,“别让他再踏进帮里一步。”

“现在很难招到这样的打手了,您让他走总得给个理由吧,否则老大那边我没办法交代。”

什么理由?陆离是警察。

池震压抑住内心的烦躁,“按海哥的意思来。” 说完,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转身离开。

明天的到来让他焦虑。有些遇见是逃不过的,就像注定的命运。

吃罗lu的拉黑我别评论

感谢理智粉

补充一下

我看到有些人说名字里带"罗"的都可以叫"罗",

但我觉得这样是容易混淆的。

比如c罗为什么被叫成"c罗"而不是"罗纳尔多"?

理论上说所有姓"罗纳尔多"的人都可以叫"罗纳尔多",

但是,在同一场合中,有多位"罗纳尔多"存在时,用同一个称呼来叫他们所有人就会产生混乱,所以足球圈有"大罗","小罗","c罗"…大家会尽量给名字相同的不同人使用不同的称谓来避免混乱。

你在私下的场合...

补充一下

我看到有些人说名字里带"罗"的都可以叫"罗",

但我觉得这样是容易混淆的。

比如c罗为什么被叫成"c罗"而不是"罗纳尔多"?

理论上说所有姓"罗纳尔多"的人都可以叫"罗纳尔多",

但是,在同一场合中,有多位"罗纳尔多"存在时,用同一个称呼来叫他们所有人就会产生混乱,所以足球圈有"大罗","小罗","c罗"…大家会尽量给名字相同的不同人使用不同的称谓来避免混乱。

你在私下的场合里,称呼c罗"你罗""我罗"

"宝宝",都可以。

但是在有多位叫"罗"的人存在的环境中,还把他叫成"罗",就会容易混淆。

一般来说,我们这些都会提到"罗"的人,应该在一起商量一下,给每个"罗"确定一个特别的称呼,来避免混乱。

当然,这种事情必须是要本着相互尊重的原则,商量着来的,不该说"我的罗先叫罗了,你的罗就不能叫罗了"。

你觉得:"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不在乎混乱,我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我只在乎我的自由",这也是可以的。

商量不成,也不应该强迫,甚至做骂人,举报等过激的举动。

我看到有谦让的理智粉表态,愿意为了避免混乱而放弃使用这个tag,我在此真诚地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对于表示要继续使用这个tag的足球粉,我也认同这是你的自由。

对于依然执着于此tag的海贼粉,我的建议是:"可以商量,可以提醒,但是不要强迫,不要做骂人,举报的过激举动,提醒无效,商量不成就算了,喜欢这个tag就多发些all罗相关的图文来吸引别人。"

另外,我和其他海贼all罗粉顶多也就是网上认识的关系,能做到的也就是网上劝说放弃争执,满足不了把他"拎回家""关起来"…这些要求,也不是什么"让你不要跟熊孩子计较的熊家长",希望大家都能理智,不要地图炮攻击圈子,不要扩大事态,激化矛盾。

岁余

基罗#

我不知道该怎么起名字了呜呜呜呜,我写好丑,我好卑微。


   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天。


  按理说这么冷的天气应该是跟家人待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一个平安夜,可总是有些例外,比如特拉法尔加·罗。


  也不能说是例外吧,他本就没有家。毕竟从童年里经历的意外中活下来到现在本就不容易,好说歹说曾经也有过一个恋人,不过后来不在他身边了而已。


  他这人喜暗,房子里的灯没人为他亮起他也就懒得开。窗外的雪花随着风吹进屋里翻弄着他的头发,屋外所有的欢声笑语都与他无关,名为贝波的大型犬静静的窝在他脚边,远远的看去美的如同一副画,一幅宁静悲伤的画。罗又想起了他


  尤斯塔斯·...

我不知道该怎么起名字了呜呜呜呜,我写好丑,我好卑微。








   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天。


  按理说这么冷的天气应该是跟家人待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一个平安夜,可总是有些例外,比如特拉法尔加·罗。


  也不能说是例外吧,他本就没有家。毕竟从童年里经历的意外中活下来到现在本就不容易,好说歹说曾经也有过一个恋人,不过后来不在他身边了而已。


  他这人喜暗,房子里的灯没人为他亮起他也就懒得开。窗外的雪花随着风吹进屋里翻弄着他的头发,屋外所有的欢声笑语都与他无关,名为贝波的大型犬静静的窝在他脚边,远远的看去美的如同一副画,一幅宁静悲伤的画。罗又想起了他


  尤斯塔斯·基德


  一个性如火,冒冒失失的闯进自己世界还毫不自知的红毛警察,他曾经的恋人。


  说起来两人的故事挺让人感到...悲哀的...一个远近闻名救死扶伤的外科医生和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杀人不眨眼的卧底警察。再怎么说两个人都搭不到一块去,可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他们会在人潮中十指相扣,在满天繁星下接吻,在充满危险的野外做爱...在那些岁月里罗真正的感受到了爱,无关利益,最为纯粹的爱意。


  可他离开了。


  在一次卧底任务中暴露了身份,他们抓来了罗,在他的面前将罗侵犯个彻底。基德发了狂,红着双眼带着晕过去的罗闯了出去,事情到了最后也没能挽回什么,毕竟寡不敌众,在他杀到罗的身边小心翼翼抱起他的时候被一颗子弹正中了心脏。


  ........


  

  或许是因为哪片雪花不小心被吹进他的衣服,如同一个冰凉的亲吻。罗打了个寒颤,转头离开了窗边。


  雪还在下,覆盖了整个世界,基德离开的那天好像也是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可从那之后再也没人向罗提起过基德。


  医者无法自医。

  

  


绫卿

复宠(下)

终于完结惹!

双那个性,肉那个多,雷的别看,看了别骂

写那啥好累,以后不会再写了(假的)

正文

终于完结惹!

双那个性,肉那个多,雷的别看,看了别骂

写那啥好累,以后不会再写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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