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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原创abo】云卷山河_终章 归去来兮

尧商:大结局啦!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啊!

古代abo背景;

A:兴主,B:和生,O:绛元;


“啊——”

一时间人声鼎沸,原本在周遭的军医与侍从皆是一拥而上,有人藏在了逸景身后护在皇帝身前,还有人直接将甘仪三人拿下,待甘仪回过神来时,自己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几根。

“陛下!臣冤枉啊!”

行晟拔剑相向:“你与甘标本就是同一家的亲兄弟,素日在朝野狼狈为奸,如今他要造反,难道你会一无所知?”

“臣与那个蠢材早已断绝了兄弟关系,还望陛下明鉴!”

“甘仪”,皇帝冷冷地开口:“你真当朕是睁眼的瞎子不成?你确实曾经同甘标断绝了往来,可这几年里,你们不是恢复了兄弟情深吗?”

甘仪立时想...

尧商:大结局啦!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啊!

古代abo背景;

A:兴主,B:和生,O:绛元;

 

“啊——”

一时间人声鼎沸,原本在周遭的军医与侍从皆是一拥而上,有人藏在了逸景身后护在皇帝身前,还有人直接将甘仪三人拿下,待甘仪回过神来时,自己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几根。

“陛下!臣冤枉啊!”

行晟拔剑相向:“你与甘标本就是同一家的亲兄弟,素日在朝野狼狈为奸,如今他要造反,难道你会一无所知?”

“臣与那个蠢材早已断绝了兄弟关系,还望陛下明鉴!”

“甘仪”,皇帝冷冷地开口:“你真当朕是睁眼的瞎子不成?你确实曾经同甘标断绝了往来,可这几年里,你们不是恢复了兄弟情深吗?”

甘仪立时想到了顾小舞当年不杀甘标的原因——她知道甘仪不好对付,所以以兴主王子为诱饵,促使甘家兄弟两人再度结盟,又略施小计,暗算甘标,最后将甘仪一并牵连!

“陛下,此事定当另有蹊跷,甘标即便愚不可及,也没有胆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定是顾小舞从中使计,混淆圣听!”

“他如何没有这个胆子?朕还在朝,你们不是已经盘算着扶持那为兴主王子了吗?”

甘仪哑口无言。

“报——”另一名侍从亦是十万火急地冲入房内:“陛下,尚书省宰相顾小舞已然将叛逆甘标擒获,压入死牢,待陛下发落!”

“将甘仪削去宰相之位,押赴王城,诛杀九族!再传朕旨意,将那个孽子判处腰斩之刑,即刻处斩!”皇帝早已是气得瞋目切齿,“甘家兄弟凌迟处死!”

“陛下!”

甘仪亦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钳制他的军医与侍卫,连滚带爬地就要往皇帝身边去,便是行晟的长剑也被他死死握住。他便跪在一地的鲜血中用着最后同归于尽的决心对皇帝喊道:“那个青年人叫忘熙!他是孟千才搜索黄泉森林之时发现的!孟千曾带着他意图刺杀逸景,最后却死在了涧河谷!臣前日同样见到了这个青年人与逸景同道而行,他们甚至要杀了臣啊!陛下你可还记得,百年前,建国之初,司福罗一族就驻守在黄泉森林左近,而那个青年人正好又是熙字辈,这其中未免过分巧合了!陛下!司福罗一族恐有诡异啊!”

逸景脸色霎时惨白。

行晟一挥手便将甘仪的手腕一举斩断,随后痛骂道:“你这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东西!如今刺驾不成,自知大祸临头,安敢在此信口雌黄?!”

“行晟。”皇帝低声制止了他。

“陛下……”华景痛心欲绝地开口道:“司福罗一族当年为保寒城而死伤无数,子孙凋零,臣也为荒城不没被囚三十有年,逸景从军尽忠亦是三十年,难道这一切都不及一个逆者的无稽之谈吗?”

“你们愣着干什么?”皇帝再度开口道:“将这人给朕拖下去!”

“陛下——陛下!”

甘仪终究是输了,也无东山再起时。

 

逸景满面疲态地出了将军营帐,一眼就看到长铭规规矩矩背着天下飞霜在门外等他,原本的心神交瘁也一扫而空,换上了满目温柔的笑意。

长铭亦是迎上前来,抱着他的手臂,垫着脚用头发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像是一直讨好的小动物。

逸景惊喜之余,连忙要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可不想长铭又马上退开了,还不忘左看右看,生怕别人发现他这样的小动作。

“我将萧听雪他们接回来了”,长铭眨着眼睛道,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又感到几分惋惜:“可我也收到……何岁丰与唯丽都被胡莽以叛国的罪名处死了……”

逸景轻叹一声:“我这便去看看听雪。”

“且别去了吧”,长铭拦住他,“他说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况且行朝在陪着他。”

“好吧”,逸景也不纠结,揽着长铭的肩膀,“行朝陪着听雪,你便陪着我吧。”

长铭红着脸跳开他身旁:“大白天的,将军还是克制一些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逸景也被他闹得哭笑不得,“我只是有些倦了,要你陪陪我。”

“哦……”长铭又慢慢地蹭了过来。

两人相携往将军营帐走去,忽而听得一声凄厉的哀嚎,将周遭一干将士都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把武器都扔下了。

“这是怎么了?”长铭好奇道。

“是甘仪”,逸景不以为意道:“行晟说他实在太吵了,就找了药,将他毒哑了。”

长铭哑口无言,随着逸景进了营帐才道:“我听说了,我去接回听雪的时候,这里倒是闹了一出大戏,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皇帝就下旨,将甘家兄弟株连九族……”

“嗯……”逸景不急不慢地解着长铭的腰带,有意无意地答应道,仿佛甘仪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唯有眼前的卿子才是至宝。

“你和行晟不去见见他吗?”长铭疑惑道:“我以为,到了这种时候,你回去同甘仪好好告别一番,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对手了。”

逸景一边将长铭往床里塞,一边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不想见他,行晟也不想……不过是觉得,他已然生不如死了,何必还大发慈悲,让他做个明白鬼呢?行晟将他抓下牢狱之后,转头就将谷粱以晴放了出来,还给了那姑娘不少好吃好玩的,像是对妹妹一样。他自己也回了宁武驻军之地,全然忘记了还有甘仪这号人物。”

长铭见逸景卸了战甲,解下外衣,便往床里让了让,给逸景留些地方出来。而逸景将床幔放下之后,转身就把他捞回自己怀里,还不忘在长铭的额上蹭了蹭,仿佛还没享受够方才的亲昵。

“可是甘标造反的消息未免来的太及时了,顾大人又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户部尚书头脑发热呢?”长铭很是好奇。

逸景摸着他的头发,低声道:“甘标没有造反。”

“那是?”

“你忘了吗?皇宫中的侍卫几乎都是顾大人的耳目。她先是暗中谴了侍卫将兴主王子抓住,又派人告知甘标,说兴主王子危在旦夕,再不就救援必死无疑。皇帝不在王城,甘标又无法调集军队,加之顾小舞已为宰相,更不愿有人帮他一把,他就只好带着家中仆役火急火燎地进了皇宫……侍卫自然愿意开门,这才有了他擅闯宫禁的说法……”

“他不曾派人传信陛下,说明真相?”

“定是派了,不过被顾小舞捕杀了。”

长铭万千感慨地叹息一声:“当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不过就是朝夕之间……”

“是来得快了些”,逸景的手在他腰上摸了摸,“也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罢了。便是不在当下,甘仪也注定是这等结果……”

“为什么这么说?”

长铭伸手,勾过一缕逸景的头发,留在指尖把玩。

“顾小舞在当年散布瘟疫谣言时,就知道了皇帝的心思,可甘仪始终无从觉察,只是将目光都放在顾小舞身上。”

“你是说……北疆的那一场瘟疫?”

“不错,叛将反抗,最后我们不得已杀了那些疯癫的人。你可还记得当年的谣言?”

“天有明鉴,兴主不政……”长铭苦恼地回忆着。

“天有明鉴,兴主不政,有违天道,降罪苍生”,逸景提醒他,“便是这句,戳了皇帝的痛点。古来皆为兴主为帝,可这个和生皇帝却是发动了政变夺下皇权。苏盛意为了保住他,先是将宁武大军尽数送与胡莽之手,又是提出引绛元入朝,令兴主官吏分神,这才有了皇帝固若金汤的统治。”

“他只要放任臣子争权夺利,自己作壁上观就好……”长铭的眼神黯淡了许多,“甚至不惜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此计高明,却也狠毒。”

顾小舞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处处让兴主王子锋芒尽显,让皇帝坐立难安,最终借着皇帝的手,除去自己的心腹大患。

从今以后,朝堂只余下一个宰相。

逸景轻抚着长铭后背,对他道:“莫要多想了,好好休息便是。我已经同游州宪说好,待到明日,便将你安排至安戊军中,你仍然是营长。”

“安戊?”长铭迷茫道:“为什么选了安戊呢?”

“只怕我在军中的时日无多……行晟大仇得报,亦是心灰意懒,无心官场。与其将你交给没有个没有个好军长的宁武,还不如将你托付给势力最大的安戊。”

“等等!”长铭一个扑腾便做了起来,忙完逸景道:“什么叫你在军中时日无多?是谁要对付你?”

“是皇帝。”

逸景撑着床榻,也坐起身来。

“甘仪临死前,也不畏皇帝追究,将忘熙的事情尽数抖出。虽然因着二哥,我们暂且逃过一劫,可皇帝怕是对司福罗一族起了怀疑,若是执着于此,恐怕我族藏了千百年的秘密就要公诸于众,而黄泉森林的悲剧也免不了重演。”

“可你走了,谁来接任?”

“泱泱大国,总是不缺人才,皇帝在将我提拔为将军时,定然也会留心物色其他人选。”

长铭没有再说话,而是伸过手去,将逸景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就像是一个被永远丢弃在黑暗中的少年。

“你别怕,我走之后,顾大人也会保你平步青云的。”逸景何尝舍得与他分离,只是长铭不该因着自己的私心放弃了所有——他总是这样爱着长铭的。

“你不想带我回家吗?”长铭颇有责怪地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逸景却是喜出望外地回抱住长铭:“你愿意同我回花城去吗?你难道不想留朝为官……”

“我当年想着一展才华,如今却又身陷争斗。这不过是个善者死,恶者活的地方,我早已疲惫不堪了……”

逸景立时知道,长铭不是甘心放弃他该有的一切,而是太过爱着自己了。

自那次与忘熙相会之后,即便南宫煜麒用尽各种方法压制他妖鬼的本能,他亦是免不了在情绪大起大落之时红了双眼。无人知晓他还剩多少时间,长铭也不过是害怕就此错过了更为珍贵的年年岁岁。

“好,我们带上女儿,一同回家去。”

 

 

两人一夜安睡。翌日清醒洗漱之时,便听得了令军侯已转醒的消息,欣喜之于也不做耽搁,立刻往令军侯那处赶去。

南荣俊聪虽是醒了,但难免脸色苍白,幸而见到了行晟与辰盈、行朝与听雪、心旷神怡,气色倒是略有好转。

“行晟也同我说了来龙去脉”,南荣俊聪望着逸景的脸庞,问道:“你该有什么打算?”

“既然侯爷也苏醒了,逸景理当再无牵挂”,逸景微微一笑,像是将几十年的重担都一并抛远了,“再过几日,顾大人便会依计弹劾于我。届时一切都该结束了。”

行朝看起来甚是悲恸,却又不知如何言说。

南荣俊聪看了小儿子一眼,亦是叹道:“我也老了,此战之后,不宜再居王城。你们可有什么好去处?”

“父君去哪里,我与辰盈便去哪里”,行晟言道,“待我接了孩子以后,去留都听父君做主。”

“你不再担任宁武的大军长吗?”俊聪问他。

“我的心事已了,余下的时间,便让我好好同家人相聚吧”,行晟看了看南荣俊聪,又偷瞄了一眼躲藏在房梁上的古来秋与木易杨,用最为平淡的笑意,化开他心头霜雪。

南荣俊聪知他深意,也不再劝,点头答应了。

逸景拍了拍行晟的肩膀:“司福罗一族在花城还有些地盘,若是不嫌山高路远,我这先行离开的倒是可以为你们把房子盖了。”

“你还是先将破敌之策留下吧。”

“何故着急,不过早晚。”

“将军已有办法了?”行朝忽而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地看着逸景。

逸景没有回答,却问听雪:“这年轻的小子,该如何唤我才是?”

听雪后知后觉地拍了行朝一记:“公事称将军,私下喊父君就是。”

 

三日之后,顾小舞的奏章如期而至,皇帝也将逸景唤进了大帐。

奏章上所言,不过是一些行贿受贿的老罪名而已,逸景也不辩解,只是低头认错,恳请恕罪。

“贪污受贿不是小罪”,皇帝摆弄着手中的奏章,观察逸景神色,“朕不处罚你,就无以服众。”

“是。”

“念你过往有功,死罪可免,便罢黜你将军一职,贬为庶民,这便回乡养老去吧!”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切都如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进行,皇帝最后便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臣早已计算了破敌之策,今当远离,惟愿陛下一听。”

“你说吧。”

“胡莽眼下虽然到了素城之前,但是其粮草不足的劣势势必无可挽回。陛下只要坚守不出,则胡莽就只能一无所获。再过半月,胡莽骑兵便因着粮草而士气低落,而我军恰好休养足够。陛下可谴两位军长带两路分兵,绕过胡莽军营。一路潜伏与两国边界,待胡莽大军押运粮草经过突发袭击,打劫粮草,令其军心动摇。此时再由素城出兵,轻易便可将其赶出国境。而第二路军马则潜伏于飞沙石谷,待胡莽逃窜之时,再发埋伏。如此一来,胡莽定当元气大伤,俯首求和。”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个轻浅的笑意,道:“此计可用。你尽管安心离去吧,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是,臣告退。”

出了大帐之后,逸景抬头看着高高挂在头顶的骄阳,一种死而复生的隔世之感油然而生。

他走到了自己的将旗之前,仰望着“司福罗”三个大字,在心底悄然说了永别,随后降下将旗,将自己的名号好生收在怀中,脚步轻响地离开将台。

无人送别,有卿同行,这大便是统率宁武二十余年大军长的告别。

 

他与长铭登上了马车,还未行多久,便听得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揭开车帘看去,居然是久违的柴瑾礼抱着年幼的纯熙等候他们。

“顾大人无法离开王城,特命我将小姐接来,送别二位。”

长铭满怀感激地抱过女儿,欣喜道:“我们不过是落魄之人,难为她还记得。”

“顾大人说了,二位多次襄救我与她,无论在朝在野,她始终记得这份恩情。”

逸景摇摇头:“是她成全了我们,无以为报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长铭抱着女儿,亦是轻声道:“我们如今离去,也望你与顾大人前路多多珍重。朝堂险恶,诸事烦劳,请她珍重。”

“我必定会转达给顾大人的”,柴瑾礼双眼似乎有些酸楚,“成景大人听闻寻到了华景大人,已是日夜兼程赶赴素城,若是两位路上与其相遇,还请代为致意。”

逸景看了看女儿,才对柴瑾礼道:“虽无凭证信物,但是只要顾大人需要之时,司福罗一族定当不会推迟!”

“我替大人谢过逸景先生厚义。”

柴瑾礼深深下拜,逸景与长铭也各自还礼。

江河万里,从此一决。

 

三个月之后,天朝大败胡莽,设其为属国,年年进贡。

班师回朝之后,令军侯解除将军一职,其子南荣行晟与同月中递交辞呈。

原旧部谷粱以晴、赫连弦轻、赫连轻弦、闾丘尔阳等人,因功勋卓著,各有赏赐,封官进爵。

华景双眼痊愈后,婉拒皇帝封赏,只身回了故乡。

彼时,朝堂百官唯顾小舞马首是瞻,甘家兄弟的势力也被连根拔除。

 

行晟陪同着古来秋于山顶上静静地看着晚霞残云。

“事事当真无常”,古来秋言道:“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绛元便成了权倾朝野的宰相,还推了几套法令,提拔了不少绛元官吏。”

“时移世易,哪里有什么不可能的,顺者昌,逆者亡,于皇帝如是,于顾小舞如是……于这芸芸众生……更是如此。”

“若是没有顾小舞,或许就不会有绛元官吏今日的辉煌。然而有些事情根深蒂固,哪里是短短十几年就能调转乾坤的?”

“顾大人知道自己任重而道远……而我唯独可惜的是,她不过是一介肉体凡胎,余下也不过寥寥十数年的光阴。”

“万物总有消逝的时候,世间遗憾诸多。”

“她依着自己的心意活着便足够了”,行晟回头看着古来秋,“史书上早已写下了她的辉煌。”

古来秋笑了笑,没有接话。

天边的云彩盖住了夕阳的光辉,晕染出一圈圈的绚丽,连着大好河山,都变的暖意融融。

 

(全文完)

 

Ps:虽然事情都是在一天之内爆发的,但是得感谢顾小舞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从拉拢党羽,到收买侍从,从忍让甘仪,到最后爆发,一切都是为了让皇帝对甘仪不满,逐步向她偏心,任命她做尚书省的宰相,才有了诬陷甘家兄弟还把兴主王子拖拉下水的机会。

不怪甘仪太愚蠢,只怪顾小舞太能挖坑。

 

 

后记:

其实我也不知道写这个后记是干嘛,但是好像国际套路都要有这个。

《云卷山河》开始连载到现在,差不多是两年三个月,依照word的字数统计,一共是65w字,现在回想起来——我是干嘛要写这么长啊!【摔!

但是不管怎么说,完结也算了却一件心事,接下来可以专心对付《孤王独治》(鬼知道这本能写多长)。

原本是打算在《云卷山河》完结之后,再写它的后传的。在全文中也埋了一些线,比如成景对于司福罗一族内部的事情已经感到精疲力竭,皇帝也开始对司福罗族怀疑,而逸景也被人罢官免职,司福罗又人口凋零,早就没有什么贵族的样子了,而后传的内容,就是讲述逸景从朝廷退休之后,司福罗一族谋划再起的事情。

说的好像有生之年会再写一样呢……

算了,还是先专心搞这个《孤王独治》吧,如果有时间,就顺手给《云卷山河》搞个番外。

后记写了这些,应该也就差不多了,谢谢大家的长久以来支持与陪伴,谢谢你们!

最后,再卖一次《孤王独治》的安利。

求你们了,看一眼吧!【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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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孤王独治》第一章戳我戳我戳我戳我戳我戳我戳我戳我

 

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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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之后可能番外还会继续放出,但是这个txt应该不会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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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既然建群一周年了,我们就来开个年终总结大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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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自己也没想到玩神夏微信体玩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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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月
磨磨蹭蹭总算(以草稿的形式)画...

磨磨蹭蹭总算(以草稿的形式)画完了问卷_(Xз」∠)_又名大头画个爽,其实还有很多符合条件的角色但是因为懒癌发作没有画……选了其中几个!


无情葬月真的好好看哦我痴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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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原创abo】孤王独治_第八章 薄情贪欢酒一杯(下)

长铭:难道派去你宫里的给使没有告诉你如何侍奉吗?还要朕来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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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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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

长铭:难道派去你宫里的给使没有告诉你如何侍奉吗?还要朕来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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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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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迎接的轿辇还有两个时辰才到,童宥已是跑上跑下地带着一群內侍忙得不可开交,不像是送逸景去侍寝,倒像是把自己养大的兴主送去成婚了。

逸景心不在焉地翻阅书本,抬眼就见他将一件靛蓝色的衣裳挂在架子上,用小香炉点起檀香细细地熏着,烟雾缭绕,檀枬霭霭,只怕是逸景一朝更衣,就成了一株四处游走的百年檀香木。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喜欢宠君穿着蓝色衣裳,熏上檀香,我自然要帮你打点好才是。”童宥托着小香炉,理所应当地说道,忽而他又想起了什么,脸上洋溢出另一种兴奋的神色:“若是你一次就能让陛下怀上……那今后……”

“陛下一个月有十几天都在唐致涛那处,真能怀上,也该是他的。”说到此处,逸景倒是蓦然想起,那天陛下前来,他似乎并未察觉有半分绛元的气息……与族中所见,大有不同。

“他被陛下宠爱一年有余了,什么动静都没有”,童宥幸灾乐祸地笑道:“恐怕是没戏了!”

“即便一个月之后喜讯传出,你又怎么知道具体到哪一天哪个人?”

童宥彻底气馁了:“还是得想个办法,让太医院的人说,孩子是你的!”

逸景头疼道:“你莫要费这些小心思了,皇帝可聪明得很,到时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童宥一愣,反而问他:“何以如此说?”

“连正眼都没瞧过的人,谈什么喜欢?若是没有情谊,却看了一出东施效颦、浑水摸鱼,岂不恶心?”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童宥连忙丢下香炉,三步两步地到了逸景身边,一派洗耳恭听的姿态。

逸景略一思忖,才道:“一如既往就是,把这衣裳和檀香都撤下吧。”

“啊?”童宥难以置信,“这……这……”

“听本官的就是,快去!”逸景半是哄骗半是威逼着就将童宥打发去了。

上了车辇又入了后殿,逸景听凭內侍领着他进了房门,在床榻上坐好,活像是菜市口待吆喝的牲口,不言不语,神情呆滞。

“陛下正在处理政务,还请大人在此稍坐等候。”

內侍叮嘱之后,转而放下帷帐,躬身行礼,退了出去,留逸景一人无所事事。

或许是皇帝的太清殿较为温暖,或许是因为近日睡不安稳,逸景看着香炉袅袅腾起的白烟,没过多久便觉得有些困倦,也就闭了双眼好好养神,心里盘算着若是皇帝久久不来,自己就依着床架打个盹儿——所幸失礼了直接被送回去也没什么不好。

正是心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他忽而察觉眼帘之外的光影似有瞬息之间的变化,立时便警醒地睁开了双眼,一抬头正正是看到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就在屏风旁偏着脑袋打量自己。

少年身量消瘦,面容却因为略有圆润而显得稚嫩,也不知还要多少时日才能成了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双瞳藏秋水,眉宇有英气,长发去了头冠像是绸缎一般披散在肩膀两侧,仿佛轻抚而过时还能察觉丝丝凉意,面上的皮肤白若冬雪,在烛光映衬下似乎隐隐见得其上光泽由骨至皮地发散出去,当真可说是绝无仅有的俊美人物,饶是逸景见了他也看得有些痴迷——直到视线下移,看到那身赤黄色的寝衣,他方才如梦初醒地起身下拜。

“叩见皇帝陛下,恭请吾皇圣安。”

“等得太久,睡迷糊了?”皇帝悠悠开口,抬脚就往逸景身边走过,最后在床榻上坐下,也不管逸景准备应答,便自顾自地吩咐道:“起来吧。”

确实是这个清朗的声音,一如那天路过探望的皇帝。

“谢陛下。”

“坐下吧。”

“是。”

逸景忽而想起,这皇帝陛下不过十七岁,他的名字——似乎是……李长铭。

然而眼下自然不是出神的时候。

“这几日病情可好些了吗?”皇帝似闲聊一般地问着,也听不出是喜是怒,反而像是陌路人的客套,并无半分亲昵之意,就连他周身也未曾存在过半分绛元该有的甜腻气息,反而是一片冷冷清清。

逸景明白,无论好还是不好,飒依卡家族的兴主就在七天之后入宫,皇帝便是有心也不能再拖延让他侍寝的时间。

就像是认命一般,逸景也只是低头应答:“承蒙陛下关爱,臣已无大碍。”

本就无甚大碍,不过心病而已。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逸景听命抬头,在咫尺之间看着皇帝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半分情愫,也看不出半分苦痛,只是过分冰冷罢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可离着含情脉脉尚且有千里之遥。

皇帝也没说话,而是高声吩咐门外守候的单一丁,拿酒进来。

逸景在温宁宫时,给使曾经告诉他,皇帝招宠君侍寝时,偶尔也会让内侍长端酒上来。这酒不是寻常宴饮所用,虽然同样醉人,可意更在催情。

皇帝右手取过酒壶,左手夹起两个酒杯,头也不抬地让单一丁退下,而后自己一边走着一边往酒杯中缓缓倾倒浊酒。偶尔不慎之时,酒滴便跳出了酒杯,沿着他的手指一路滑下,映衬着烛光点点,最后落在了地上。

“陛下不可!”逸景连忙阻拦,“陛下是绛元之身,不能轻易饮了这酒,恐有伤龙体。”

绛元本就极易动情,若是还有这酒,一时不慎就是发情的后果了。不遵身体常理,自然有伤。

皇帝一笑:“那这两杯都赏给你了。”

逸景在此时早已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何等想法,三个时辰前的惊慌失措与一刻钟之前的麻木不仁似乎都掺在了酒里,等着他一口饮下——他确实接过了酒杯,喝得干净,像是渴饮鸩酒的人,明知死路,却也插翅难逃。

皇帝夺过了逸景的空酒杯,连同酒壶都丢弃至一旁,脚步轻缓地走动两步,已然是到了逸景的面前,抬手就抱住了逸景的肩膀,主动抬头轻吻逸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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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原创abo】孤王独治_第七章 薄情贪欢酒一杯(上)

童宥:内侍长来传话了!陛下召您今晚去太清殿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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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

童宥:内侍长来传话了!陛下召您今晚去太清殿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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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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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一仆像是遭了虎狼追赶一般,夺路回宫,可算是在皇帝踏入宫门之前堪堪赶上,连整理衣冠的时间都没有,难免有几分狼狈。

听得內侍高声通报,逸景便见一抹亮眼的颜色映入眼帘,当即叩拜行礼,他身后的童宥原是想着为他打理头发衣裳,此时也只能跪在他身后白白着急。

“臣司服罗逸景,叩见皇帝陛下,恭请吾皇圣安。”

话音刚落,脚步便到了耳边,一声接一声,不浮不散,不急不缓。

皇帝并未免礼,他也不敢起身,只是默默垂眼等那辑丝丝绸缝制的赤黄色龙袍在自己面前由远及近,一摇一晃,甚是恭顺服帖,仿佛只是因为皇帝,它便乖巧俯首了。

待得人走近了,逸景又是细看一眼,那龙袍上有着龙形暗纹,腾空而起,张目而扬爪,活像是睥睨这小小的温宁宫,也傲视着江山天下。

“起来吧。”

皇帝没有停留脚步,而是走过了逸景身边,自顾自地往主位而去。

他的声音清朗甚至悦耳,逸景定神细听之下,恍如看到了一个面目稚嫩、喜爱山水的少年——皇帝如今年仅十七,正该是少年意气风发时,如何不能有这样的声音?

“谢陛下。”

逸景起身,缓缓转过身来,面向皇帝。

皇宫是个动辄得咎的地方,仅仅是礼仪一事,就规定任何人不得肆意直视皇帝陛下,若无允许,逸景等人也只得低着头。

不过皇帝在主位上坐下,却令人看到他纤细修长的手指与嵌着宝石明珠的指环。这样粗略看来,他身形略显瘦小,想来也该是还有长高的时候,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样貌了。

“朕偶然路过,听着松豪说起,你卧病多日,也不见好……”皇帝的声音中听不出笑与怒,倒像是上了宣政殿一般地硬邦邦,活活能把逸景当头砸个昏死,“这如今,又是何说法?”

逸景这才察觉,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洛那迦松豪,一个赫连轻弦。便是不想都知道,这又是洛那迦松豪为了向自己示好,才把自己的病情告知皇帝,引得皇帝前来。

眼下倒好,皇帝是来了,还把逸景杀了个搓手不及——方才一路赶回,眼下哪里有什么端庄整齐的好模样?

连皇帝贴身的內侍长单一丁都责备道:“宠君这般模样,衣冠不整,岂不是驾前失礼吗?”

逸景自己尚且未从方才的起起落落中回神,眼下又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答才是。幸而童宥及时出言解围,对皇帝道:“陛下容禀,我家大人身体不爽,方才送走洛那迦大人之后,便想回床休息,又听闻陛下前来……”

单一丁讥笑道:“你还想埋怨陛下的不是?”

“小人万万不敢!小人……”

“行了”,皇帝似有不耐地打断,“既然病了,好生休息也是应该的。”

“臣谢陛下体谅。”逸景也终于回神,从容应答道,旋即又低声吩咐內侍上茶。

“听太医说,是手上有伤,夜里又没睡好?可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便是。”

皇帝的言语说得甚是慷慨,但也就如同他赏赐给逸景的财物一般——于天子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谢陛下关怀,臣只是初至王城,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正说着,內侍也将热茶端了上来。逸景亲手接过,缓缓地给皇帝奉上,不留多余的言语。分明进了皇宫,就是皇帝的君人,但两人之间说是宾主之礼都显得生疏,仿佛他们都心知肚明……一人无情,一人无意。

可局外人却是按捺不住地悄悄抬眼,生怕是逸景碰了皇帝的头发丝儿而他们一无所知。

逸景始终未见皇帝真容,不过窥见了他雪白的脖颈与随意接过茶盏却又放在桌案上的右手。两人之间留了片刻的沉默,在场诸人也不敢出声,直到逸景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皇帝才又说道:“来了这处,就不要想家了……朕让御膳房给你每日准备些家乡的小菜,全当解愁了。”

逸景的心中又是诧异又是哀愁,半晌才行礼道:“谢陛下赏赐。”

“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太清殿还留着些许政务,朕也该回去了。”说着,便让内侍长单一丁扶起自己,一步步地往温宁宫外去,听凭余下人等跪地恭送。

直到这地方重新恢复了冷清,童宥才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一眼,确定人都走得了无踪影才兴奋难掩地围着逸景又蹦又跳:“我没有说错吧!就算太王君有意排挤你,皇帝也不会忘记你的!这对徒有虚名的母子本来就是貌合神离!你安心等着就是,皇帝必定会宠幸你的!”

逸景不过沉默地看着那个余温尚存的茶碗,兀自出神,无人知晓他眼下的心思,也无人希望知晓。

而童宥甚至兴奋地催着逸景去挑选饰物与衣裳。

“你可知道,陛下喜欢宠君戴着羊脂玉做的扳指,喜欢他们穿蓝色的衣裳,头上的发冠得是银丝缠出来的才好……还有,眉毛要丰密,眼角要上挑……”

听他细细数着,逸景总算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这人实在煞费苦心了。

 

可即便童宥兴奋了大半宿没睡着,逸景依旧在这宫中打发了不少时日。原本令他早早进宫,是想着先发制人,以免飒依卡一族总是将司福罗一族压下一头,谁又能料得到这人进了宫门就没有好受过。

眼见还有七天,飒依卡的兴主就要送进宫里来了,皇帝却依旧没有临幸司福罗逸景的意思,童宥甚至急切道抱怨了逸景几句。

“要不然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埋首看书的逸景头也没抬:“你又想干些什么?”

“洛那迦一族的松豪大人不是有意同你联手吗?不如……”

“他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动静,便是想着上次引了皇帝来见我,就等着我回报于他了,哪里还肯费心思。”

童宥反驳道:“倒也不是这种说法。陛下日日给你送来膳食和补药,容不得你不吃不喝的,这还算是恩宠吗?他再帮你一回,以后定然少不了什么好处。”

逸景心头一跳,未曾往童宥那处想去,而是忽然思量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立时眼神飘忽,连书也看不下去了。

童宥似乎察觉他坐立不安的状态,立时机警道:“你怎么了?总不会又是头晕了吧。”

逸景一面漫不经心地答应着,一面收起了书本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寝殿去,对童宥只推脱说自己还想多睡些时候,便脚步匆匆地离开,活像是后院着火他赶着去泼水一般,看得童宥莫名其妙。

仔细将门锁好,逸景也顾不得好好拭去手掌中的汗水,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转头就奔着床边的立柜而去。将柜子打开之后,他动作粗鲁地翻开原本叠放整齐的衣物,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子,手握钥匙便要将其打开。也不知是因着他手心有汗还是手指发抖,几次都未能将钥匙对准锁芯。这样一来一回,他心里始终觉得时间过去了许久而越发烦躁,恨不得一把将盒子摔个四分五裂,快些拿到里面的东西。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谁!”逸景的声音拔高几分,听着颇有几分尖叫的意味,他在房中同样像是在偷食大米而被人抓获的老鼠一般,抱着木盒子险些一头撞到墙上去。

门外之人似乎被他这过分的反应吓得不轻,过了好些时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小的是童宥……大人还好吗?”

逸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忽而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汗流浃背,只是眼下得勉强镇定一番,才好答话。

“本官没事,你来做什么?”

“小的察觉大人似有不适,是否需要小的去请太医来?”

“不是什么大事,睡一会儿就好。”

童宥在门外静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那小人先行退下,大人如有需要,吩咐就是。”

“知道了。”

逸景听得门外再无响动,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将木盒子抱紧了几分。方才的慌乱早已被童宥吓得烟消云散,他亦是甩甩脑袋,哭笑不得地望着手上的匣子,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再一次拿起钥匙,准备开锁。

“咚咚咚——”敲门声又在他举手的那刹那响起。

“又是谁?”

“大人!小的是童宥!”这回童宥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雀跃,怕是知道了什么好事。

那种令逸景恐惧的预感方才渗入眼瞳,他就听到童宥又说道:“内侍长来传话了!陛下召您今晚去太清殿侍寝!”

“咚隆——”

盒子自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那沉闷的声音四处逃窜了去,只有逸景在中间寸步难行,最后依着墙壁,徐徐地滑到了地上。

门外不知所以的童宥也没有多问,而是双手拍着房门连声催促道:“大人快些准备吧!不要让陛下久等!”

这句话似乎将逸景从恍惚中唤回,他也不及多想,连忙又将那木盒子塞回衣柜,小心藏好,粗略地打理了自己才去开门,放童宥进来。

 

尧商

吃完这餐鸳鸯锅,下顿还要吃火锅

冬天到了,为了世界和平,我们去吃火锅吧!

到现在都没吃上火锅,就很怨念……委屈巴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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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什么大英政府?我不是个装空调的吗?

ps:好像伦敦现在还没有这么高的气温,奈何我真心被热成哈士奇了,如果有bug还请大家见谅!

 天气炎热,注意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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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其实,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安静美男子。

姐姐上火牙疼了,连说话都不愿意了,希望她早些痊愈。

大家出门也请注意,不用当向日葵迎着太阳走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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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越看越觉得神夏里的人物很可爱,今天突发奇想弄点别的放上来~\(≧▽≦)/~

上帝:喵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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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商

【原创abo】云卷山河_第一百四十九章 父债子偿

逸景:我的子女死去,同他有什么关系!

古代abo背景;

A:兴主,B:和生,O:绛元;


“莫要怪我,实在是你和那姑娘命该如此,既然父债子偿,你便只能到了阎罗王那处,再数落司福罗逸景的种种不是了!”

封水说罢,当即动起手来。

听雪咬牙,先是将长枪横架,抵挡封水劈下的弯刀,而后一脚踢出,直取封水下盘,可封水眼都不转地便将他的攻击尽数挡下,听雪只得趁着两人贴身近战之时,以膝盖发力,出其不意地将封水绊了一下,顺势以身体下压,试图制住封水。

封水并未如他所愿那般出力抵抗,却是不慌不忙地以左手为支撑,向后弯下腰去,同时右手施力,令弯刀绕着枪身快速旋转。

幸而听雪在他弯下腰去之时便多加留心...

逸景:我的子女死去,同他有什么关系!

古代abo背景;

A:兴主,B:和生,O:绛元;


“莫要怪我,实在是你和那姑娘命该如此,既然父债子偿,你便只能到了阎罗王那处,再数落司福罗逸景的种种不是了!”

封水说罢,当即动起手来。

听雪咬牙,先是将长枪横架,抵挡封水劈下的弯刀,而后一脚踢出,直取封水下盘,可封水眼都不转地便将他的攻击尽数挡下,听雪只得趁着两人贴身近战之时,以膝盖发力,出其不意地将封水绊了一下,顺势以身体下压,试图制住封水。

封水并未如他所愿那般出力抵抗,却是不慌不忙地以左手为支撑,向后弯下腰去,同时右手施力,令弯刀绕着枪身快速旋转。

幸而听雪在他弯下腰去之时便多加留心,眼下及时收力也为时不晚,总算免了被这弯刀收拾得面目全非。

两人各自向后跳开一步,为着下一次攻击稍作准备。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什么叫父债子偿,你与我父君究竟是何过节?!”听雪一面小心防御,一面锲而不舍地问道。

“以过节言之,未免轻描淡写了”,那人似狂笑似大哭的表情似乎藏起了无尽哀恸与恨意,听雪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便险些连长枪都要丢弃,“我与他之间,哪有过节!分明是血海深仇!我多活了二十几年,今日才知道都不过是虚度年岁!如此轻而易举便能让逸景生不如死,我却自怀伤痛,像个傻子一般等待着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为了让我的父君生不如死,你便要杀了我和我妹妹?” 听雪分明是要做出一番嗤之以鼻的模样,可不知何时起,他的双眼早已被封水埋入了酸楚,“我妹妹若有万一,父君定然叫你一家老小偿命!”

“好一声‘一家老小’”,封水陡然拔高了声音,“当真是逸景的儿子,连这话都说的分毫不差!何不问问你的父君,他将我九族杀尽,哪处再寻我的一家老小!”

“你说什么?”听雪的心好似被人高高抛弃,最终重重落下。

“等你死去再来细说吧!”

封水并无解释的意思,反而一股脑地抢攻而上,听雪也只得专心迎战,左右格挡。

叶襄正因听雨伤势着急得直冒冷汗,便听得那边两人似有交谈,方一抬头便又见两人战在一处,状况越发胶着。

封水躲过听雪刺出的一枪,闪身便到了听雪身后。

叶襄张开了嘴,想要大呼提醒,却又忘记了如何发声说话,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听雪身处险境。

可听雪却是不慌不忙,转身收势,借回转之力再度将长枪直刺封水胸口——原来他早已料得封水打算,先前那招不过是虚晃一枪,这次才是杀招所在。

叶襄长长松了口气。

可封水倒也神情冷漠,不为所动,而是一抬左手便撰住了听雪的枪身,顺势后退一步,随后借力使力,趁着听雪不及收枪之际猛然一下拖拽,侧身躲过长【枪,右脚跨出一步,以弯刀横于面前,就等着听雪抬起脖子撞上前来,身首异处。

听雪大惊失色,为保性命不得不将长【枪弃手,自己也趔趄一步,摔倒在地,虽勉强维持了身形,不至于五体投地,可封水实在过分厉害,趁着他这一时半刻的空隙抢上前来,待得听雪回神,那弯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大少爷!”叶襄后悔不及,痛心疾首地大喊。

早知如此,便该二人协力将封水制服,或许二小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大少爷丧命之后,她为对付封水而耽搁了二小姐的救治时间,最终要大军长一人承受痛失子女的哀恸。

“叶襄,带她走!快走!”听雪顾不得自己命悬一线,以最后的时光留下遗言。

封水眼神微微眯起,心中似乎又有了些许盘算,当即不再犹豫,抬手便要挥刀而下。

“咻!——”

听雪听到耳后传来细微的声响,而封水也瞪大了眼睛,停下动作。

“不要动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马蹄急催在众人耳旁炸响,听雪只是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封水自地上抓起,挟持在身前,他这才看到原本自己的身后的远处,落下三支箭矢,皆尽没入尘土中,而另有一人背负长剑,手持弓弩站在他与封水的身前。

“不要动手!”行晟又将这话说了一次,“放他走,不,我可以带你去见大军长,往日仇恨,你尽可一笔笔同他清算。”

“好久不见,你果然是他的走狗!”封水盛怒之下,又将刀锋往听雪的脖颈逼近几分,“休得在此惺惺作态!”

“仲军不可!”听雪也急忙阻拦行晟,“我死不足惜,不要让他伤害父君!方才你理当将我同他一并杀了!而不是担心伤害我将箭矢射到别处!”

“听雪!”行晟心急火燎地喝止他,“不要说话,不要激怒他。”

 “呵……”

听雪突然察觉自己的后颈传来些许冰凉,将他周身的温暖一并吞噬殆尽。

“当真个孝顺儿子……这些也本该属于我的……我也该有这样一个儿子的……”

封水的几声呢喃,字字砸在听雪的心头,方才那些怒意似乎烟消云散,却让他落入一个更为幽黑的深井中。

“你想要什么?就算是大军长的性命都可以,只要你能放过他们兄妹。”

“南荣行晟!”听雪难以置信地大呼小叫,“父君对你推心置腹,你如何将他的性命视同儿戏!”

行晟却是出奇冷静地言道:“如何我能用他的性命,换回他子女的性命,他便是死了也会对我感激涕零。”

“我要他的性命做什么?”封水冷笑道,“我痛苦了二十几年,难道不该让他尝尝这等报应的苦果吗?!有什么事情能比活下去更让他绝望!你若是见了他,便好好同他说说,他的子女死前是何等模样吧!”

言及此处,封水又一次动了手指,只差一次施力,听雪便是回天乏术了。

“你会后悔的!”行晟大喊道,“杀了他,你不会比大军长好受!届时就算你想一死了之,我也不会答应,甚至要让你长命百岁!”

封水果然停顿了片刻,听雪也是满腹狐疑。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听雪在你手中,我安敢胡说”,行晟放缓了语气,“我无意伤你,只想你和我好好说几句话。”

说着他丢下了手中弓弩,又解下了背后长剑,向着封水丢去,那长剑从封水脚下一路滑到了昏迷不醒的听雨身边,距离行晟遥不可及。

可封水并未因此松懈半分,反而越发咄咄逼人。

“你在胡莽干的事情我尚且没有忘记——整个使团都没在你的手上!如你这般的人物,话说多了并无益处。”

“只怕话说少了才是并无益处”,行晟的眼神在听雪身上逗留片刻,“如果你当真要动手,那我也拦不下,不过你莫要忘记我方才所言。少了听雪,你不会是我的对手,我会令你时时刻刻,求着我让你死去。”

“当真可笑,你莫非不知道这几个人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行晟似乎已从方才的激动中脱身而出,成了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我知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我也知道你究竟是谁,可我在十六岁就能与现在的你不相伯仲。”

“仲军大人,你不是……”叶襄曾听闻,行晟那年参加国试武举,可谓勉强上榜,如今听他如此说来,却未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连自身处境都忘记思量。

“哦?”封水饶有兴趣地打量行晟,蔑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会听信你的疯言疯语?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罢了,逸景的子女死了,我难道还会因为你的严刑拷打而生不如死吗?!这等玩笑你留着陪逸景痛哭流泪吧!”

“他的母卿姓萧!”

行晟此话出口,封水已然呆若木鸡,原本腾腾杀气立时像是被浇了冷水的烟火一般,以最后的力气四下散去。

听雪察觉他险些握不住持刀的右手,脑中突然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匪夷所思的念头,他想好好问行晟其中的来龙去脉,可方才开口却吞下了自己的眼泪。

脖颈上的弯刀早已没了踪影,封水不过是片刻的呆愣,竟然被行晟转到身后一击制服。眼下无人再能挟持他,他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涧河谷原本是军队驻扎所在,平日里难免吵吵闹闹,逸景经营多年,也算的是习以为常,偏就是今日,他总是觉得这些忙进忙出的军医们喧嚣得很,若非为女儿思量,或许大军长便要咬牙切齿地让一干军士将这些人等通通拖走,还自己女儿一片清净。

当下大军长和仲军大人两人一并紧紧以后背贴在军长住所的外墙上,两人似乎都在担忧着,再上前一步,就要将那些军医绊倒一脚,害得萧听雨不及抢救,一命呜呼。

“对不起……是我无能……”行晟先行开口,那些叹息都化做了数不清的苦涩与哀伤,将他与逸景一并沉浸其中。

“不怪你”,逸景倒是伸出手,故作坚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才是姗姗来迟的人,如果不是你,我一对儿女今日便要死于非命了……”

“可听雪似乎有所察觉……我不想让他知道……知道那人便是……”

行晟听他声调低沉,像是早已喑哑的琴弦,就等着有人最后一次拨动琴弦,便能化作一截朽木,长埋尘土。

“大军长,他们也是……”

“他们是我的孩子!”逸景声如斩铁地打断行晟试图安慰他的话语,“他抛下卿子儿女这么些年,凭什么以父君的身份自居!我的子女死去,同他有什么关系!”

“别说了!”行晟不敢去看逸景的眼睛,只是偏过头去安慰他,“别说了……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为何要让我受如此劫难,受尽生离死别!”

逸景抬手,将一腔愤恨攒在拳头,痛痛快快地击向土墙。他心里想着,或许这些硬邦邦的青砖石瓦,亦是不可承受他的苦楚辛酸,可最终不过是血肉为止动容,他终究要等着土墙上的血迹干涸,随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这一路上都在想,莫非真的有因果循环,我自问无愧于心,可这难道我为恶不仁,是我心神麻木,是我故作安慰,眼睁睁地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别说了!”

行晟拦下他再欲自残的双手。

“你救了听雪兄妹,救了长铭,救了我,如果真的有错,那也是因为我们才是早该死去的人!”

逸景的手慢慢垂下,只是低着头,不再言语,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尧商

动画片火影忍者的其他名字

最近接着把火影看完了,我发现这动画还有其他的名字:


我是来谈条件的

祖传装逼大法

外星入侵

发不完的朋友卡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弟控的战争与和平

治疗中二病的正确处方

哥哥最伟大

男女二比一

开挂不如嘴遁

就算全世界爱我我也依旧爱你

大力一定出奇迹

攻受决定战

比惨大会

你特么和谁都像

都是外星人的错

关系户的非人类崛起

宁次你死的好惨啊

帅逼既是苦逼

重播与剪辑的废话艺术

科教才能兴国

千年恋母情

无限阅读

面点师的奋斗史


最近接着把火影看完了,我发现这动画还有其他的名字:


我是来谈条件的

祖传装逼大法

外星入侵

发不完的朋友卡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弟控的战争与和平

治疗中二病的正确处方

哥哥最伟大

男女二比一

开挂不如嘴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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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一定出奇迹

攻受决定战

比惨大会

你特么和谁都像

都是外星人的错

关系户的非人类崛起

宁次你死的好惨啊

帅逼既是苦逼

重播与剪辑的废话艺术

科教才能兴国

千年恋母情

无限阅读

面点师的奋斗史


尧商

关于该如何奖励孩子的问题_(:з」∠)_

 

昨天刷完了小蜘蛛!

片中Tony几次说起自己和他的父亲,还用父亲的口吻和小蜘蛛说话,莫名戳我萌点。

其实我印象最深的是小蜘蛛在飞机上的吐槽和他惊人的车技……

关于该如何奖励孩子的问题_(:з」∠)_

 

昨天刷完了小蜘蛛!

片中Tony几次说起自己和他的父亲,还用父亲的口吻和小蜘蛛说话,莫名戳我萌点。

其实我印象最深的是小蜘蛛在飞机上的吐槽和他惊人的车技……

尧商

【原创abo】云卷山河_第一百五十二章 国仇家恨

行晟:我不知道你从何岁丰那处听说了什么样的真相,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逸景即将崩溃。


古代abo;A:兴主,B:和生,O:绛元;


何岁丰身形一顿,立时惶恐地瞪大了双眼。

“你……此话何解,难道是……”

“够了……”逸景像是奄奄一息的活死人,连呼救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他作古这么些年,你莫非还想侮辱他一世英名?!他与前任大军长交情匪浅,前任大军长本是不满和生为帝,不还是被他三言两句劝服……”

“够了够了够了!”

逸景一声暴喝,极为蛮横地打断了何岁丰的猜度,又反手取下背后长【枪,眼也不抬地向着何岁丰所在的牢笼直刺而去,那烈烈风声尚未停歇之时,...

行晟:我不知道你从何岁丰那处听说了什么样的真相,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逸景即将崩溃。

 

古代abo;A:兴主,B:和生,O:绛元;

 

何岁丰身形一顿,立时惶恐地瞪大了双眼。

“你……此话何解,难道是……”

“够了……”逸景像是奄奄一息的活死人,连呼救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他作古这么些年,你莫非还想侮辱他一世英名?!他与前任大军长交情匪浅,前任大军长本是不满和生为帝,不还是被他三言两句劝服……”

“够了够了够了!”

逸景一声暴喝,极为蛮横地打断了何岁丰的猜度,又反手取下背后长【枪,眼也不抬地向着何岁丰所在的牢笼直刺而去,那烈烈风声尚未停歇之时,长【枪早已穿过牢门的硬木,抵在何岁丰的眉心。

暗红的血迹漫过眼窝没入脖颈,两人就如石像一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像是陷入了永恒的刹那。

何岁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只差半寸,逸景若是一时不慎,他便要不明不白地死在此处了。

他试图退后一步,想要远离逸景,可还未等到脚趾移动,身体便不听使唤地将他重重摔倒在地。

“咔嚓——砰!”

为长【枪刺穿的硬木支离破碎,在尘埃的飘零飞舞中,何岁丰似乎看见了逸景猩红的双眼,像是浸透了冤的血。

“够了……”逸景松开手,长【枪于掌心缓缓落下,“我不想再听了。”

 

淑泽将醒未醒之时,便察觉自己口干舌燥,而唇上一片冰凉,本能驱使下他不住地往前凑了凑。

“淑泽少爷?”

他应声呼吸,蓦然察觉胸口疼痛不已,旋即瞪大了眼睛,险些喊叫出声。

“你醒啦?”

身边一容貌清秀的女子探头看他,手上还捧着一碗水。

“叶襄姐……”

“可算是醒过来了”,叶襄拍拍他的脸,随后将他脖颈托起,喂他喝下些温水,再取过布巾,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叮嘱道:“你且好生歇息着,我去给你唤老师过来。”

她所说的老师,自然是行晟。

淑泽偏过头去,看到入目满是夜景霜华,便哭笑不得地说道:“恐怕此时已经夜深,就莫要打扰他了。”

“那可不行,要是他知道你早已醒来,我却没有告知他,他岂不是要好生收拾我。”

说完也不理会淑泽呼喊,脚下生风地就出门去了,怎么都喊不回来。

淑泽无可奈何地偏过头,一眼便看到了满目繁星,四野空旷。

他似乎什么都没想,可眼前又总是有意无意地闪过一抹血色,仿佛有谁在暗中作梗,提醒他过去那段不该被忘怀的往事。

果不其然,匆忙的脚步声随后由远及近地传入他的耳中,而后房门便被一人好不留情地推开,饶是淑泽早有准备,也受了一番惊吓,生怕行晟一掌过去,那房门便要一命呜呼了。

“淑泽!”

被念到名字的儿子下意识要从床榻上跳起,只不过才一动手指,便察觉自己父君不知何时就到了眼前,速度之快,堪比移形换影。

“你终于醒过来了,可好些了吗?”行晟挑亮了灯火,映得他自己紧张兮兮,“渴不渴?还是饿了?”

“不……”淑泽尝试着起身来,被行晟拦下,“不渴也不饿,就是有些累。”

“你且不要勉强,好生休息才是正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看到一个人……就昏了过去……”

“是有人袭击听雪……眼下她已转危为安,来日多多休息,应该不会遗下什么病症。”行晟多有留意,特意不说惨状,生怕淑泽听了这些又有不适。

淑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对听雨姐姐……”

行晟身形一僵,一时间不动作也不说话,半响之后才低声言道:“于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待得再过几年,你自然就明白了……”

“是有人痛恨逸景伯卿?所以要寻听雨姐姐以行报复?”

淑泽的一针见血却是令仲军大人不知所措,如今细想,他不过十三岁而已。

“就像当初有人抓走我和淑雅……”

“你还记得那件事?”行晟心中狠狠一跳。

“我真的杀了人对不对?那个人死了,血流得到处都是……”

果然他终究无法忘怀当年,甚至一句点拨,就将孟千死前的挣扎看得历历在目。

他越是想对行晟诉说自己的煎熬,越是呼吸急促,他的身体甚至开始僵硬地蜷缩、扭动。行晟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他伤害自己,懊悔着如何又成了这般情形,继而听他继续说道:“我现在手上还带着他的血腥味,我把手都洗得脱皮都去不掉!”

“淑泽……”行晟被他这等神情恍惚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一时间居然也想不如该如何安慰儿子,当下一不留神,淑泽竟然挣开了他的双手,如被乱针所刺的野兽一般蓦然跳起,跃下床去,连桌带椅都摔翻在地。

行晟大惊失色地要起身扶他,不料他又出手将行晟推到一边,像是这屋里只有他一人面对漫天妖魔。

“手……我的手……”

淑泽声音颤抖地在屋内四下张望,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生怕身后飞来厉鬼索命,而这小小一间屋子居然也容得下他仓皇逃窜。

他最终将目光落在行晟的长剑上,而后豁然笑出声来,如同得了天启一般。

“我只要砍断这双手,那些血便再也不能纠缠我了!”

“不要伤害自己!淑泽!”

行晟脚下一点,扑身上前去,趁着淑泽高举长剑之时自空中跃过,伸手攥紧淑泽手腕,稍一用力便令淑泽吃痛惊呼,将长剑脱手甩出。

似乎这等专心刺骨的疼痛唤醒了淑泽该有的清醒,恍如一次轮回的的再度睁眼,得见行晟反手持长剑站在自己的面前,神色平静,却是掩盖不住眉宇之间的几多哀伤忧愁,像是一眼望尽秋日满地的萧瑟枯黄,落叶或可归根,而枝桠就只能孤零零地背负霜雪,度过最后的冬天。

春来发嫩芽,夏又可成阴,但是曾经凋落的再也无法重复。

淑泽看着行晟的眼睛,几欲落泪痛哭,为了行晟也为自己。

他试图开口告诉行晟,自己无事,可方才的疯狂一次次在他眼前闪过,他像是一个过客,看着自己丑陋的模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行晟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渗出冷汗的额头,“只怕这事夜夜入你梦去,让你不得安生吧……”

“我……”淑泽不敢看行晟的眼睛,“我不知道如何去说,只要我想开口,就……”

“你们从未有人对我提及此事,连淑雅都没有……”

“他们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淑雅平时在我面前,连刀剑都好好收着,甚至不愿意让我见到红色的物什,而这些旧梦……我早已习惯了……祖母卿和大军长寻了诸多安睡方法,可又不能让我就这样吃一辈子……”

行晟沉默许久,仍然是强打精神,让淑泽好生安睡,借口自己还有他事,急急忙忙地夺门而出,恍惚之间抬头,才察觉,天际似有光亮。

他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同何人诉说。师父惨死的悲痛似乎卷土重来,就在他心口反滚沸腾,将他寸寸烫伤——偏偏这时的辰盈与长铭远在千里之外。他决意即刻赶往令军侯府,即便见不着南荣俊聪与万山泉,有行朝陪伴也是好的,可才向着马厩走了两步,他就停下了脚步。

他恍然间察觉,他早已为人父君这么多年,他的孩子已是十三岁的模样。

不该再去寻一个可依靠的人。

他后退一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宣武阁而去。

昼夜都该有人守卫的宣武阁眼下静静悄悄,他心思一动,伸手缓缓推开宣武阁的大门。

借着月光还未褪去的倦意,他看见眼前尘埃在轻轻飞舞,似乎不忍惊醒其中之人。

“是行晟吗?”逸景略有干哑的声音自昏暗中传来。

“正是下官”,行晟随口答应着,伸手取过火折子,才将将擦亮,就听得逸景道:“不要点灯。”

行晟一愣,挥手灭了火折子。

“你一夜都没有睡吗?见了何岁丰,便到了这宣武阁中?”

寂静之中,只有行晟的声音回响。

“可是出了什么事?”

逸景依旧没有回答。

行晟见此也不再说话,脚下一动,人却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逸景原本仰倒在大军长的主位上,猛然伸手,扣住了行晟的手腕,却是连眼神都未动。

“别费心了……也不要管我。”

行晟徐徐收回手,长叹道:“你需得休息,我会让你安心睡去,待有要事,重新唤醒你便是。”

一天一夜内的变故,令两人皆是疲态。

“我知你好意,但我无法入睡,也不愿入睡。”

逸景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在无限落寞中凝成了霜。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令你伤怀难受,那便说出来吧,能令你好受些。”行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该对逸景说还是该对自己说。

他分明自己遍体鳞伤,却是咬着牙给别人上药。

说不清是谁能救谁。

“行晟,你还想复仇吗?”

“你说什么?”行晟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苦海又起波澜。

“为师父与师兄复仇,向甘仪与甘标复仇,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那是我的师父!”行晟声调尖锐,像是一把尖刀直奔逸景双眼而去,只听得巨响一声,四周尘埃喧哗,主位面前的桌案竟然四下崩散,几乎化作齑粉。

“我知道大将军对你极好……可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能报复甘家兄弟,难道还能再有些许释怀和满足吗?”逸景的声音不知为何带上了些许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何岁丰何曾不是如此,可他如今又受了多少苦痛?他险些不辨是非不问来去,杀了自己的孩子!”

行晟并未应答,反而拂袖便走,恨不得将逸景远远甩在身后。

“行晟!”逸景的一声呼喊,竟带了哽咽,令行晟停下脚步。

“傅远平已然死了,可南荣行晟还活着!你有父母有卿子有孩子还有兄弟和朋友,这些都不够吗?令军侯对你视如己出也从未阻拦你报仇雪恨,那也只是因为他希望这样能让你好过而已!大将军有恩于他,所以他希望能替代大将军,作为一个长辈补偿你。可大将军又何曾愿意看着你被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折磨十五年!”

“胡言乱语些什么!”

行晟陡然转身,箭步上前便扣住了逸景的喉咙,双手力道昭示着他并未留情,只怕逸景一次挣动,这涧河谷就要改天换日了。

“我不知道你从何岁丰那处听说了什么样的真相,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尧商

【原创abo】云卷山河_第一百五十三章 报应不爽

行晟:我答应他来世再为师徒,却连他的转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寻。他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与我永别了啊!

古代abo;A:兴主,B:和生,O:绛元;


“你不过是见了何岁丰一面,便成了这副窝囊模样,莫非你忘了,你仕途坎坷,是我师父帮着你护着你!不然你何以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余年!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咳……”逸景一时间喘不上气来,却没有伸手阻拦行晟,而是强撑着一口气,握住行晟的手腕:“再如此下去,怕是你会赔上自己亲人的性命啊……”

行晟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眼前又见到了淑泽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连手指何时松开也并未察觉。

他忆起当年不听南荣俊聪的劝告,执意要在黄泉森林暗杀曲璃萤,可...

行晟:我答应他来世再为师徒,却连他的转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寻。他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与我永别了啊!

古代abo;A:兴主,B:和生,O:绛元;

 

“你不过是见了何岁丰一面,便成了这副窝囊模样,莫非你忘了,你仕途坎坷,是我师父帮着你护着你!不然你何以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余年!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咳……”逸景一时间喘不上气来,却没有伸手阻拦行晟,而是强撑着一口气,握住行晟的手腕:“再如此下去,怕是你会赔上自己亲人的性命啊……”

行晟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眼前又见到了淑泽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连手指何时松开也并未察觉。

他忆起当年不听南荣俊聪的劝告,执意要在黄泉森林暗杀曲璃萤,可事不成而患无穷——甘仪与孟千谴了大队人马将黄泉森林团团围住,导致被囚禁多年的司福罗引火自焚,就此结束百年凄惨的命运,唯有忘熙和七越逃出生天……最后的结果,就是害得逸景同族相残,险些丧命,长铭不得不流浪在外,九死一生,他与辰盈南北两隔,而他的儿子,也因为错杀孟千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不由得想着,若是没有自己,若是自己早已死去……

何岁丰为复仇,害得自己子女落难……他又何尝不是。

“哈哈哈……”他笑出声来,将咸涩的泪水一并吞入肚中。

何岁丰失魂落魄之时,尚有自己可怜,如今自己心如刀绞,却是无人可诉。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他抓着逸景的胳膊,却用不上半分力气,“我为了师父落得如此报应,可甘仪如今还在高枕无忧!这世间为何偏有如此之多的造化弄人、报应不爽!”

“行晟,行晟你莫要如此……”逸景伸手要扶着他坐下,不料被他一掌挥开。

“你知道什么啊……”

行晟的声音已然混入了哭嚎,像是回到了古来秋惨死的那天夜晚,火海与杀声将他彻底埋葬在某一天的黄土中,只恨自己不能血泪洗面,让这天地同悲。

“如果他没有偶遇先帝,也就不必感念先帝大德,故作一个武夫说什么报效国家……他和我的师兄,本可不涉入这尘世纷争,安然千年……”

“你说什么……”逸景本该难以置信,可转念又想到了他与长铭那个本事通天的师兄南宫煜麒既然识得七越,那么至少在世间走过了上百年。如此一来,逸景便也镇定了许多“他……他难道……”

“他本想教我与他一般,抛却七情六欲……可我爱上了辰盈,实在无法舍弃……”

“那你的寿命岂不是……”逸景恍如置身梦中,可他又分明知道自己清醒。

“我只不过肉体凡胎,再有十余年,也是个行将就木之人……我对他说,我不愿同他一般羽化登仙,师徒缘分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他便如同白驹过隙一般。”

逸景终究扶不住行晟心中的沉重,只得陪着他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听他说那些或欣喜或伤心的过往。

“师父没有逼迫我,而是极力成全我与辰盈……他说只要我能过得开心,这辈子是长是短也无甚关系,即便我日后死去,他也会再寻我的转世,重新与我作一世师徒……”

行晟声音沙哑,像是早已流干了眼泪的木偶。

“可他因游走尘世,封印了自己灵力,终究不低孟千手下万人围攻,就这样离我而去……我答应他来世再为师徒,却连他的转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寻。他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与我永别了啊!”

逸景从未见过行晟哭泣,他的眼泪,也将埋没在晨曦之前的黑夜里,再也无人能知晓,余下的,不过是泪水滴在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肩膀上沉重的依靠。

“如果我能早些察觉,早些醒悟……或许你不必成了今天这样……”

“太迟了,我还活着,这些话便是迟了”,行晟眼角泪水未干,神情却似乎早已恢复了往日古井无波的模样,“你迟了十五年。”

“我何止迟了十五年……而是迟了二十余年。”

辰晓在终夜的煎熬之后来临,朝阳便足以令一切无所遁形。

行晟在不经意间回头去看逸景,立时愣在了原地。

大军长的衣裳尚且整齐,只是喉咙处还有着几个淡色的指印,而他的嘴角不知何时着了血迹,因为未及擦拭,这痕迹一路延伸到领口之内,时间风干的悲伤却停驻在脸颊,眼角晶莹的水光染上那双眼中的猩红,像是妖孽厉鬼一般。

“怎么会这样!”

行晟被这双眼睛吓得猛然跳起,随后又蹲下身去,仔细端详。

“你不到性命垂危之时,是不会出现这妖鬼的眼睛……难道整整一晚了?”

逸景并未回答,而是低下头去,言道:“你不必担忧,我尚且清醒,也无性命之危,再过些时候,这也该褪去了……”

“如何会如此?何岁丰同你说了什么?”

逸景看他一眼,反而苦笑道:“我整夜都呆在此处,直到你方才说起因果报应,我才相信确实如此……我当年不假思索便认定是好友叛变,也未曾好生安慰听雪与听雨,更不曾劝你远走他乡,莫要再回这朝堂纷争……活该有此结果。”

“你是说……”行晟似有所觉,但也不愿意相信这其中的真相如何,“何岁丰难道含冤莫白?”

“顾小舞早已察觉到,苏盛意力排众议,让绛元入朝,便是意图挑起绛元与兴主之间的纷争,好让那个和生皇帝坐收渔利,稳定江山。所以她当初放手一搏,在疫病之时,令‘兴主不政’的谣言四起,果然引得皇帝勃然大怒……为王为帝者,代代皆兴主,突然出现了一个和生,谁可容忍?”

逸景回想起顾小舞那日面对自己质问却只是莫名感慨和几天几晚的夜不能寐,仿佛得知这个真相,还是前生的经历。可行晟仍是不懂其中深意,只好等待逸景继续说下去。

“宁武的前任大军长原本在政变之后,不满和生为帝,却因为同苏盛意往来密切,而被轻易劝抚……”

“是苏盛意杀了那三万大军!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得知此中真相的行晟,亦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同逸景一同跌坐在地,虽无风过,却有冷意。

皇帝如何能容忍曾有反心的大军长?然彼时宁武大军最为强盛,前任大军长更是可谓呼风唤雨,不可轻易除之,故而苏盛意借着拦路黄沙,胡莽尖刀,将宁武屠杀殆尽。

“三万人……那可是三万人!”行晟垂首一看,便见自己右手颤抖不休,在青石地板上留下暗黑的血迹,就像是他试图求一处支撑,却苦寻不得,他几次想要抽手以免伤及自己,可手脚愈发不听使唤。

清晨的寂静中,似乎有千万英魂即将归于十殿阎罗,只得在消散前一诉昔年惨案。

逸景的喘息亦是急促了几分,双眼猩红更胜从前。

行晟定了定心神,逞强着将逸景扶起,一步步往主位而去,不过短短几步路程,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一般的长久。

“如今该当如何?”行晟问逸景,可答案,也是彼此心知肚明,他似乎心有不忍,便在逸景开口前继续道:“我去吧,你不要再见他了,后续事宜,皆由我安排就好。”

说着,他转身便要出宁武阁。

逸景慌忙起身,试图拦下逸景,可甫一动作便觉眼前发黑,只来得及勉强抓上行晟袖口,被行晟随手一带,便极为狼狈地摔倒在地。

“大军长!”行晟连忙回头扶他。

“只能这样吗……他是我的营长,是宁武大军第五营的营长,是我的故交,是我儿子的亲生父君啊……”逸景反握住行晟手腕,满心不甘地问道。

“宁武大军第五营,早已因他废除了名号……你是大军长,应该比我更清楚何岁丰价值究竟如何。”行晟的言语剥夺了逸景掌心最后的温度,“只要他能重返胡莽,作为内应,即便今后两国开战,我们也能减少更多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可我该如何对他们父子交代呢?”逸景神色黯然道,“如果将此间真相告诉听雪和听雨,难道我要将他们久别重逢的父君重新送上断头台吗?”

行晟拍了拍逸景的手背:“可是这件事的真相永远不能为人所知……你要如何去说二十几年前的往事?况且皇帝亦牵涉其中,一旦真相大白,必定天下动荡,万一邻国趁虚而入,后果哪堪设想!”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说……”逸景终于绝望地垂下手腕,像是逝去的老者,“可你不懂我的心情……就像是我亲手将当年挚友活活埋葬……他永远留在暗无天日的泥土中,在惶惶不安里等待着窒息那一刻的到来,他想要挣扎……我却给他的棺材钉上了牢不可动的铁钉……只怕今后,夜夜都有孤魂野鬼入梦来。”

“你什么都不要管”,行晟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意,“什么也都别问,我会处置好这一切的。”

那场更改了多人命运的战役似乎在二十余年之后方能落下帷幕。宁武大军全军覆没令天朝战局失利,不得不将谦则公主远嫁胡莽以求和平,从此留下孤苦一生的花大军长与德昭王卿。幸存者如逸景,一跃成为宁武新一任大军长,而何岁丰也就此沉没在千夫所指的史料记载中。

旭日东升,又一次等到了阳光普照的时候,行晟收拾了宣武阁内散落在地的文书,终究还是出门去了。

 

PS:关于逸景怎么知道苏盛意故意挑起兴主与绛元之争,在前文就有过暗示了,顾小舞对逸景说,以为自己是下棋人,没想到还是成了别人的棋子,在那之后逸景也得知了顾小舞这话的意思,几天晚上没睡好(从八十四章开始,逸景回朝之后与顾小舞的对话)。

尧商

【原创abo】云卷山河_第一百五十四章 百身莫代

逸景:他不愿我太过愧疚,才将这些强迫说成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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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丰听得牢门外脚步声远远传来,却是没有急于起身相迎,而是慢慢坐起身来,掸了掸衣上尘埃,才下了床榻,到了牢门前,见了来人倒是颇为诧异。

“我原以为是逸景来了。”

行晟摇摇头:“他过度劳累,被我打晕了。”

“他这人向来武艺不济,从在我营下之时便是如此,我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兴主了……”何岁丰苦笑一声,眼神由平和又转为凌厉,“所以你此来,便是逸景有所决断了?大军长怕是已经亲自下令,先将听雪兄妹关押起来扣作人质,再将我送往胡莽,为今后战事再起做好万全准备……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必须回到...

逸景:他不愿我太过愧疚,才将这些强迫说成自愿。

古代abo;A:兴主,B:和生,O:绛元;

何岁丰听得牢门外脚步声远远传来,却是没有急于起身相迎,而是慢慢坐起身来,掸了掸衣上尘埃,才下了床榻,到了牢门前,见了来人倒是颇为诧异。

“我原以为是逸景来了。”

行晟摇摇头:“他过度劳累,被我打晕了。”

“他这人向来武艺不济,从在我营下之时便是如此,我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兴主了……”何岁丰苦笑一声,眼神由平和又转为凌厉,“所以你此来,便是逸景有所决断了?大军长怕是已经亲自下令,先将听雪兄妹关押起来扣作人质,再将我送往胡莽,为今后战事再起做好万全准备……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必须回到胡莽去,但他不会拿自己的子女作为威胁你的人质”,行晟长长地叹息,“本官已下令于密探,只不过是将乌哈提秘密押送至王城,而你则返回胡莽……你怎么想都无关紧要,本官原也就是铁石心肠的人。”

“看来当年之事,再也不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行晟本是打理好自己一身装束,可听了何岁丰这一声认命,仍旧是双眼发酸,他一时说不清为何自己也会动容,可再一细想,若有一天自己成了何岁丰这般,定也是不愿接受如此结局。

当年惨案,兜兜转转,终于到了该结局的时候——再也不会有历史为一个含冤多年的人书写二十余年的苦痛。

何岁丰比行晟要冷静许多,他开口道:“让逸景来吧,临走之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行晟本是不忍让逸景面对这样的的事情,可他也难以回绝何岁丰的恳求,故而逸景还是到了这牢狱中。

“我决意回胡莽去了。”

逸景低着头,没有应答何岁丰。

“如果你能答应我,将我的儿子乌哈提毫发无伤地接回中原安置,那我就此返回胡莽,作为内应……一旦开战,你们总是需要我。”

“你说什么?”逸景猛然抬头。

“如果你能答应我,将乌哈提接回中原安置,我便返回胡莽,作为内应。”何岁丰坦然一笑。

逸景已是说不出话来,抬起头定定看着何岁丰,恍然发觉岁月早已无声走过,只留下两鬓斑白——时间当真过去了太久太久……

“其实我已经下令……”逸景颤抖着嘴唇开口。

“别说了”,何岁丰依旧勉强维持着笑意,“什么都别说了。”

逸景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却是再也不敢正眼去看何岁丰。

“临走之前,再见听雪和听雨一面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还是不要见了”,何岁丰决然摇头,“我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或许对一个叛徒的埋怨能让他们好受一些,就让他们作为大军长的孩子活下去吧……逸景啊,那年你我初见,也是在这国试武举后的春日啊……”

 

夜凉如水,四野寂寥。

逸景坐在自家庭院门前,倚门回看屋内几人的剪影兀自出神。

有人伸手,拿一壶温酒碰他脸颊,令他立时回神。

“你怎么来了?”

行晟将酒壶往前一送:“给你送酒。”

“我还有不少军务,饮酒误事”,虽然这么说着,逸景还是伸手接过酒壶,饮下一口,一时半刻的沉默竟然令他几欲沉醉。

行晟一撩衣摆,同他席地而坐。

“军务自有我,到了明天你还是得乖乖坐到宣武阁去”,说罢,他回头看一眼静悄悄的房屋,“我以为何岁丰不愿意再见听雪和听雨了……”

“他是不愿意,被我强行带了过来”,逸景眼神迷蒙地看着广阔无垠地夜空,一颗心终究飞去了千里之外,“我去了牢狱里,他对我说,只要我答应将乌哈提带回中原,他就重返胡莽作为内应……”

行晟听闻此言,亦是愣了一愣。

“他不愿我太过愧疚,才将这些强迫说成自愿。我们因宁武惨案记恨彼此这么多年,却不想如今轻而易举便释怀了……”逸景越是希望少些愧疚,心里越发难过。他原本紧紧攥着绳索,不让一块巨石落地,如今只要何岁丰一句话,他便能松开双手,再也不必过着苦苦支撑的日子——可那巨石终究留在了他的心底。

知情者亦是心知肚明,即便往事追赶不及,来者身不由己,何岁丰还是对逸景道了一声感谢——至少听雪和听雨得以平安长大。

“他会告诉听雪当年的事情吗?”行晟问道

“不知道……”逸景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壶逐渐变得冰凉,“无论说与不说,都是好的……于此静坐,我倒是怀念起自己的年少时光,那时何岁丰便是年轻有为的营长……他从未嫌弃我武艺不济,还信我重我,算得上莫逆之交……”

行晟淡淡地笑了笑:“你为了听雪和听雨,从不说自己年少的故事,可我得知这对兄妹的身世之时,我便知道你同他交情匪浅……不然何以甘冒大险,救下他的孩子。”

“如今看着你,倒是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我第一次见你,你只有十二三岁,瘦瘦小小,还脏兮兮的,像只猴子一样……”

“咳……”行晟自不然地扭头咳嗽,逸景全然当做没听到,自顾自地翻旧账,“官爵显赫的大将军想收你做徒弟,你却一心想着去找与你走散的兄弟——就是长铭了。”

行晟阴阳怪气地回道:“我不将他找回来,你哪来的卿子?”

这回换逸景咳嗽了。

“说来也是万幸,长铭与我走散之后,不慎被人给抓去,说是要送给哪位贵人,但是那贵人却给将他放了,还好生安顿在客栈……”

逸景没有说话,眼波流转之处温柔点点。

思及往事,行晟难得多话:“师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我寻找长铭,可当师兄将他带回之时,他的神奇竟然如此冷漠,浑身上下都是新伤旧痕,双手紧紧抱着那对遍布锈迹的横刀,见了我亦是拔刀相对……”

“因为他是绛元?”

行晟无声地点点头:“战乱之时,无人顾及百姓死活,而见到绛元的人,总希望用他们去讨好兴主,换取功名厚禄。他为了寻我,亦是遭受几多欺骗,死里逃生……”

逸景心中隐隐作痛,脑海中又想起长铭对自己的莞尔一笑的模样,竟是忘却了当年七营长那双冰冷的眼睛。

“我听得长铭说起,他与你自小都是孤儿,相依为命,是你将他养大的。”

“也算不得,他十岁就同我走散了,再相见之后,就是他的师父在养着他……”

逸景倒是顿了一顿,才言道:“我几乎未曾听闻他说起自己的师父。”

“或许是过于伤怀,所以没说”,行晟偏头静听夜晚的沙哑,“他的师父再收他为徒的三年之后,便长辞人世……就如同我一般,分明有个可以长命百岁的师父,却偏偏遇上了寥寥无几的时间。”

“他的师父……不该是同古将军一般?”

“可这世上哪有永盛不衰的寿命呢?他们只是活得长久一些……”行晟苦笑,“长铭从小只有那么一位长辈疼爱他,难免哀恸,也就不愿再说了。”

长夜万古如是,蜉蝣转瞬而已。

 

四百里加急不可谓迅速,长铭不过等待了七天便收到了逸景回信——在收信的十天以后,十五天以前,毫发无伤地活捉乌哈提,并将其秘密押送返回涧河谷。

“要你押送乌哈提返回涧河谷?”赫连姐弟相视一眼,俱是满心疑惑,轻弦问他:“你返回涧河谷,这处该怎么办?”

“行晟即日启程,往胡莽而来,此后一切部署调动听从仲军指派。”

“他脑子被马踢了吗?”闾丘尔阳差点拍桌子,“你来此就是为了胡莽的事情,好容易站稳脚跟,随便就将你召回,余下的事情又让行晟打理,岂不荒唐?”

长铭略一思忖,便言道:“此中定然另有隐情,你们切莫惊慌,他将时间拖延,也是为了等待行晟到来。”

“莫非另有缘由?”阮辰盈亦是面色严肃,“此事定然举足轻重又极为隐秘,所以大军长不敢部署多人,只是让武艺最高的长铭孤身押送乌哈提……”

“军长们既然已经决意,那么行晟定然能处理后续事宜,都莫要说了,我们还是先行思量如何活捉乌哈提才是”,长铭也出言安慰众人,转而又问闾丘尔阳,“先生,毒药如何了?”

“感谢你可爱的妹妹,唯丽在无意中吸入了不少毒药,近日精神好得很,也同我们越发亲近了,只是她还未发现这等陷阱。”

“那就再为戈勒尔大人诊脉一次吧。”长铭立时决断。

 

于是,十日之后,乌哈提便面色铁青地站在自家门前,死死盯着这一干人等。

“你这江湖郎中,不是说了毫无办法?怎么这次又坚持不懈地上门来了?”

闾丘尔阳看着唯丽,笑笑道:“唯丽大人也是对老友的一片关心,在下翻了许久医术,好容易学了这招悬丝诊脉,不如就先让在下为戈勒尔大人再诊脉一次如何?”

“父君久病,不宜打扰,你应该知道”,乌哈提寸步不让。

闾丘尔阳又看了唯丽一眼。

唯丽被一个小辈劈头盖脸地训斥,自然免不了难堪,踌躇半响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乌哈提,病不忌医。这也是为了戈勒尔……”

乌哈提皱着眉头打断道:“初涉诊脉,万一误诊了怎么办?”

长铭自闾丘尔阳身后慢步踱出,皮笑肉不笑地言道:“即是如此,我们自然也不需费神。只是春日将至,正是寻亲访友的好时节,在下行商至胡莽,也有些时日,有幸结识达官贵人,今后还请少爷多多费心周旋,莫要让那些访客打扰了大人清净。”

乌哈提脸色微微一僵,旋即见他双眼左右闪烁,嘴唇抿了几回,最终开口道:“难为你们医者父母心,便允你们悬丝诊脉一回。”

唯丽不明所以地看了几人一眼,迷迷糊糊地跟着长铭进了戈勒尔的府邸。

入了大门,才行几步,就见得那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奔来,直到乌哈提面前也停不下脚步,这等气势汹汹将周围几人都吓得倒退几步。

 

ps:长铭与行晟师门的往事,都是为后传先做个铺垫(说得好像我会写一样)

 

尧商

不定期负能量:永无宁日

为了四海升平,请你去死吧。


1、

杨城的太守余惬在家中和儿子品茶谈天时,突然听到门外衙役来报:出人命了!西街柴家的老父被人当街活活打死!

余惬恨恨地放下茶杯:“谁又在这时候生事?难道不知吏部三年一次的考核就要到了吗?耽误老爷升迁,老爷让他升天!”

衙役原本还待细说其中来龙去脉,可余惬这一通抱怨,令他噤若寒蝉。

还是儿子余善劝了两句,太守这才有心再来听听其中详细。


2、

“小的问过了,是那柴老父在面摊吃着阳春面,正巧三四个贵族子弟走过那处,同柴老父言语了几句,而后双方大打出手,柴老父就这么……”

“贵族?”

余惬连忙伸手扶住了自己额头,脚步虚浮地在原地转过两...

为了四海升平,请你去死吧。

 

1、

杨城的太守余惬在家中和儿子品茶谈天时,突然听到门外衙役来报:出人命了!西街柴家的老父被人当街活活打死!

余惬恨恨地放下茶杯:“谁又在这时候生事?难道不知吏部三年一次的考核就要到了吗?耽误老爷升迁,老爷让他升天!”

衙役原本还待细说其中来龙去脉,可余惬这一通抱怨,令他噤若寒蝉。

还是儿子余善劝了两句,太守这才有心再来听听其中详细。


2、

“小的问过了,是那柴老父在面摊吃着阳春面,正巧三四个贵族子弟走过那处,同柴老父言语了几句,而后双方大打出手,柴老父就这么……”

“贵族?”

余惬连忙伸手扶住了自己额头,脚步虚浮地在原地转过两圈,仿佛是家里那几只被鞭炮声吓坏的小母鸡一般惴惴不安,就差个翅膀呼扇两下。

衙役原是怕他摔倒了,所以上前搀扶,没想被太守一把推开,遭了一回无辜迁怒。

“你说这柴老父!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懂的安分守己,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贵族呢?那个家族权大势大,还有当朝宰相撑腰!他惹得起吗?”

儿子余善道:“不一定是他招惹了贵族,或许就是贵族……”

“你懂什么!”余惬伸手就往余善的后脑勺重重一拍,“这只能是柴老父的错!否则杨城就得永无宁日!”


3、

眼见这对父子颇有大起争执的意思,衙役连忙阻拦:“大人,快别说了,还是赶紧升堂吧!”

“升堂?”余惬轻哼,“还升什么堂?传话出去,本官身体不爽,改日再查,让柴家把尸体带回去埋了。”

“埋不了啊!”衙役的冷汗都要将青石板洗干净了。

余惬不以为意地挥手:“那就拖去喂狗!”

“不是……”衙役看他这样,更是心急如焚,“柴家的小子,就那个叫柴瑾礼的,把尸体和左邻右舍都带来击鼓鸣冤了!势必要大人升堂!大人在后院可能不知道,可衙门早就翻天了,弟兄们眼看拦不住,这才来寻大人!”


4、

余惬骂道:“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民意难违,我们也没有办法!”衙役何尝不是叫苦连天。

事已至此,余惬只好慢吞吞地穿上官服,一步三晃地去了衙门主持堂审。

柴瑾礼是柴老父的儿子,正是他来鸣冤。

“大人!”柴瑾礼还未开口,眼泪却先落地了,“那些贵族无故打死老父,还请为老父做主,令杀人者偿命啊!”

此话一出,堂外听审的民众亦是群情激奋,甚至有人撩起了衣袖,顿时一片嘈杂。

便是连衙役都认为,衙门此刻还留着,定是这些人出门着急忘记带上耕地的锄头。


5、

“啪——啪——啪——”

余惬连拍三次惊堂木,神情颇为窘迫地说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民众这才安静了些。

余惬继续清了清嗓子,对柴瑾礼道:“什么叫无故打死?人家打他,肯定是有原因,只是其中隐情你不知道而已!定然是你的老父做错了事情!”

“大人何以一口咬定?!”柴瑾礼几欲站起身来当堂将余惬打死,“在场证人数十,众目睽睽!大人只需传那些贵族对簿公堂就能一清二楚!”

堂外又是一阵喧闹。

双方你来我往拉锯一通,终于是太守退步,将杀人的贵族传上堂来。


6、

贵族子弟见了太守,也不过翻了个白眼。

“您……”余惬想了许久,依旧不知道如何问话才不致冒犯,甚至开始思考是否需要下座行礼,才不令贵族误会。

然而愤恨满胸的柴瑾礼却等不及余惬琢磨,厉声问贵族子弟:“无缘无故,杀害良民,你还有话可说吗?!”

余惬险些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贵族子弟神情倨傲,蔑笑道:“什么叫无缘无故?那老头冲撞了我!”

身为太守的余惬连忙附和:“其中定有隐情!”


7、

“面摊的老板可以作证,我老父说了一句他喜欢多些胡椒,就被你殴打致死!”

余惬当即呆愣在原处,一时半会无法回神。

贵族子弟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算是冲撞吗?!我不喜欢的胡椒,他却在面里放了那么许多,这分明是对我不尊重!”

候在堂外的面摊老板忍无可忍地大喊:“那是他自己要吃!与你何干?!我不过好心劝架,你们居然连我一并打了!”

“我路过那处,既然让我闻到,便是有关!”

余惬几乎以为自己尚在梦中,险些笑出声来——这世上,如何有如此荒唐的案件?


8、

“大人”,柴瑾礼终于想起这里还有个太守,“此人供认不讳,还请大人为我老父讨个公道!”

余惬终于意识到,此处并非梦境。

“你那老父也真是的,吃那么多胡椒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余惬不敢抬眼看柴瑾礼,更不敢一窥堂外,只好盯着自己的惊堂木。

“这该是将人打死的理由吗?”柴瑾礼似乎已收了哀恸,只余下冷冰冰的质问。

余惬被这句话问得头皮发麻,只好将饱含希冀的目光投在贵族身上,言道:“本官听闻,是柴老父与几名贵族大打出手,恐怕不仅是一点胡椒这么简单吧?”

“可不是吗?!”贵族子弟大叫道:“为了打他,我还伤了手!”


9、

堂审最终结束了。

即便街头巷尾都为此愤愤不平,但他们终究挨不过衙役的刀,在几人受伤之后,他们也就失落地走了。

柴瑾礼挨了板子,连老父的尸体都丢了。

但是太守治下的杨城安宁依旧。

所以余惬回了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儿子余善却闷闷不乐,甚至暗示他将此案重新审过。


10、

“你懂什么!”余惬又把儿子骂一次。

“有罪当罚,杀人者死,依法行事,勿枉勿纵,这才是国家法度!”余善半步不退。

余惬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吏部考核在近,这时候将小事大闹,难道要让吏部的人说我这杨城案件无穷,说我治理无能?”

“可……”

“你还想说什么?!”余惬气得像只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恨不得从脸上撕下一块皮来堵住余善的嘴,“你看看隔壁曦城,那太守就是个傻子!什么案件都要亲自过问,大办特办,上任十年还没学会息事宁人,连宰相都烦了他,说他治城无方,不堪大用。依我看,他连太守都做不成了!”


11、

余善赌气道:“你倒是把息事宁人的功夫学了十足!”

余惬颇为费解:“你们这前赴后继的,都起哄什么啊?又不是你们被人打了!多管闲事!”

“我们现在多管闲事,也不过是想着今后当真有含冤莫白的那一天,旁的人愿意多管闲事!”

“呸!”余惬连忙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也不怕忌讳!”

“我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你懂什么!”余惬又把这四个字重复一次,“贵族的宗主就是当朝宰相,天天说着要国泰民安,我哪里惹得起啊!你得知道,无论在哪处,和这些人起了冲突,上至三省六部,下致普通百姓,都得被搅和得天翻地覆!”

余善实在同他话不投机,就此拂袖回房。


12、

状告失败的柴瑾礼连夜离开了杨城。

其中原因,杨城内诸人皆是心照不宣。

只要再过七八天,这个案子就会被彻底埋没,除了一个死不瞑目的柴老父,也不会余下其他。

但是对于余惬而言,事情又并非那么简单。

因为这次袒护,贵族们对他青眼有加,甚至告诉他,不必担心这次吏部考核。

尽管每次相见都是点头哈腰,但是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脊背更加挺拔了。


13、

一个月后,吏部考核开始。

三个月后,吏部发来任命书,调他去天子脚下的王城为员外郎,而他的邻居曦城太守不出所料地被贬为长史。

余惬喜不自胜,也没忘记提携自己的贵族们。

贵族子弟告诉他:“原本吏部尚书是要你去做长史,调那曦城太守去王城当官,须得知道,是我们给宰相大人说了几句好话,你才有今天的。”

余惬忙不迭道谢,恨不得跪地磕头。可同时也好奇:自己这杨城风平浪静,理当无甚过错,不知何时又得罪了吏部尚书?

贵族子弟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14、

余惬就此带着一家老小走马上任。

待他到了王城,贵族们对他依旧呼来喝去,甚至几次羞辱余善。

余善时常被气的七窍生烟,而他也只是责骂余善年轻气盛,不知笑脸迎人。

余善问他:“你这又何必?我们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牲口罢了!”

“你懂什么!”余惬又将这四个字砸到了余善脸上,“这些事情,心诚则灵!等贵族们开心了,何愁不能四海升平?届时我就能为你谋个肥缺!”


15、

好景不长,宰相在余惬任员外郎的一年后因病辞世,贵族也乱作一团,倒是让吏部尚书趁火打劫,接连罢免了不少贵族官吏。

余惬这时想起一年前的往事,接连几夜辗转难眠,最终带上厚礼拜会吏部尚书,美其名曰感谢提携。

吏部尚书见了他,却道:“贵族们处处要同本官作对。本官令你降职,他们就要你升职,你又何必在一年之后来此惺惺作态?”

“下官敢问何处开罪了大人,令大人恼怒?”

“本官只是厌恶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吏部尚书冷笑道:“贵族跋扈,天下皆知,可你那处却没有一个案件同贵族相关,更是自夸说庶民与贵族情同鱼水!用这等拙劣的技巧来粉饰太平,真当本官是睁眼的瞎子吗?!”

余惬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需得知道,世上愚昧者多,可明白人也不少!”


16、

讨好吏部尚书显然行不通,余惬也不免为此失魂落魄。

可到了家中,却见不到儿子出迎,一问才知是那些贵族子弟请儿子去陪酒了。

余惬便安心等着。

然而到了明日,有人来报:余善被那些贵族子弟活活打死了。

余惬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待重新醒来之时,他又忆起儿子和自己往昔的种种委屈,一怒之下,就写了奏章盘算着告御状。


17、

贵族比他快一步,在他出门之后,入宫之前,便在大街将他擒下,随后就是拳脚招呼。

眼看他也要死在街上,就听得有人高呼住手。

贵族们果然住手,本想将劝阻之人一并教训,可过路者正是带够仪仗与侍从的吏部尚书,贵族们也只好屈于人数。

“何以当街殴打朝廷官吏?”吏部尚书问道。

余惬连滚带爬地到了吏部尚书的脚下,哭诉道:“大人明鉴啊!他们无故杀害我儿!求大人还我儿一个公道!”


18、

“他们怎么会无故伤人呢?定是你的儿子不懂规矩,冲撞了人。”

另一人从吏部尚书身后步出,面无表情地如此说道。

余惬见了来人,如同见了阎王,恨不得连声尖叫,夺路而逃。

可他双腿发软,已然走不动了。

“柴……柴瑾礼?”

柴瑾礼点头:“不想在王城相会,可惜即便大人面目全非,还是教我认出来了。”

贵族们见状,立时附和柴瑾礼:“是的是的,是他那儿子不懂规矩,几番失礼,我们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


19、

吏部尚书微微皱起了眉头。

柴瑾礼继续道:“余惬与贵族们素来相处融洽,情深义厚,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想来今日不过是朋友之间口角几句而已,大人日理万机,何必管这档子闲事呢?”

吏部尚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地回了自己的软轿。

余惬又哭又喊地要去抓吏部尚书的衣摆,可两旁的侍从抽出了横刀将他隔开。

他最后回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贵族中。


20、

吏部尚书走远后,掀起轿帘,问柴瑾礼:“就选他了吗?”

“有什么不好呢?”柴瑾礼心安理得地说道,“贵族们早已到了困兽犹斗的地步,咱们大可用他的尸体,以杀害朝廷命官为理由,将贵族连根拔起。”

“本官只是想着,还有许多这样的人,偏就选了他,是否草率了些?”

柴瑾礼反问道:”难道他是无辜的人吗?“


end

ps:这个短篇和之后推出的新书有关,吏部尚书……是云卷山河里的老演员,顾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