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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狗那咋了

【秦梧x你】冰糖草莓

捏造的高中pa

纯代入向

好久没用lof了,这里也发一下

  

  

不知名的科普号上说,生理性喜欢,能闻到对方身上只有你能闻到的味道。像ABO文学里的信息素,是独一份的天然吸引。

此时此刻你的鼻尖就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像是果味洗衣粉的清香,仿佛童话中引诱少女走入危险丛林的异香,让你不自觉地追逐那股香气,一时有点走神。

“要专心点哦?”把手撑在你的课桌边缘的少年无奈地拿起水笔,轻轻地在你脑袋上敲了一下,“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说害怕下次物理又不及格才让我给你讲题的,那就得尊重一下老师嘛?”

“啊……”你回过神,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被红笔勾画得一片狼藉的试卷上,顿时没了半天......

捏造的高中pa

纯代入向

好久没用lof了,这里也发一下

  

  

不知名的科普号上说,生理性喜欢,能闻到对方身上只有你能闻到的味道。像ABO文学里的信息素,是独一份的天然吸引。

此时此刻你的鼻尖就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像是果味洗衣粉的清香,仿佛童话中引诱少女走入危险丛林的异香,让你不自觉地追逐那股香气,一时有点走神。

“要专心点哦?”把手撑在你的课桌边缘的少年无奈地拿起水笔,轻轻地在你脑袋上敲了一下,“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说害怕下次物理又不及格才让我给你讲题的,那就得尊重一下老师嘛?”

“啊……”你回过神,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被红笔勾画得一片狼藉的试卷上,顿时没了半天旖旎心思,只余无穷无尽的绝望。

绝望。下周就要期末考了。高三上半学期的最后一场考试,决定你能不能留在重点班的最后一战。而该死的物理还在拖你的后腿。

感谢班级的互助小组。事后想来,你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好。

因为并不是谁都能在这个一对一的辅导中分到自己的暗恋对象的。

你尝试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习题上,少年手中的黑色水笔轻轻点在叫你眼花缭乱的数据上,目光无意识地追逐着黑色的笔尖,公式、数据、重力……然后是修剪得整整齐齐、有着漂亮弧度的指尖,像是能够治好世界上所有的强迫症。你托着下巴的手无意识地挪到唇边,轻轻咬着自己的指尖,像是在为难题冥思苦想,目光却又顺着秦梧握着笔的手一点点往上,描摹手骨关节的棱角,手腕弯曲的弧度,手背上隐约的青筋。

真漂亮啊。这样想着,你突然有点嫉妒那支笔了。

少年对你过分直白的目光毫无察觉,他站在课桌的右侧,身体随着笔尖的移动往你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还未等你再次捕捉到那淡淡的香气,耳坠的红绳就先一步拂过你的侧脸,末端的流苏停在你的耳尖,像飞过一只小巧的蝴蝶,蜻蜓点水般吻过你的耳侧,点缀上的一抹赤色迅速晕染开,直接让你半张脸都隐隐发烫。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眼前的题目里的两颗小球“砰”一声撞在一起,在大脑皮层放了一场小型的烟花,成功炸毁了你的思维主机,连带着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我说——”刻意拉长的声调把你不安的的灵魂塞回躯壳,你下意识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对上一张无奈的脸,“我讲得有那么无聊吗?”

“诶?诶?”你慌乱地摆手,“才没有!秦梧同学讲得很好!”

“是吗?”那张好看的脸凑得很近,像是在观察你是否昧着良心说谎一样,叫你无端有些紧张,少年在你的注视下眼珠一转,垂眸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摇头叹息,“因为你已经走神两次了哦……这会让我觉得,我果然还是不适合给别人讲题啊……”

故意的吧?你一边轻易看穿这拙劣的伪装,一边又忍不住要往陷阱里踩,安抚的话语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怎么会?我觉得秦梧同学很适合当老师呀?”

“你啊,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至少今天把这题搞懂了吧?”秦梧皱起眉头,有点烦恼地看着试卷,“不然我真的会觉得很挫败啊?”

“我努力……”

你怎么解释都不对,要是他知道他的存在会让你分心,说不定会为了你的成绩着想,主动跟老师提出换个人来教你,于是你便只能强行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你做得到吗?

好在你纠结的表情没有维持太久,秦梧就在你边上直起身子,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你边上,然后往你的课桌上一趴,继续给你讲题。

如果时间可以过得再慢一点就好了,你想着。但你不愿意被当做无可救药的笨蛋,不能为了这这短暂的偷来的十几分钟,以后连见上一面都难。

你克制住视线只落在粗糙的纸面,抱着手臂用手指甲抠着桌角的木头碎屑,用轻微的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

否则下一秒你就要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下那颗毛茸茸的灰色脑袋了。



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你站在自己的课桌边,把东西一件件地往书包里放。桌面上零零散散地摆了几支笔,你耐心地拿起来,正准备放进笔盒里,却突然发现其中有一支并不属于你。

你的呼吸急促起来,拿起它的瞬间,那股淡淡的,令你着迷的清香似乎去而复返,疯狂地撩拨你的感官,让你不由自主地攥紧手中的笔,像是饿到了极致的食客,下一秒就要把它嚼碎了吞进胃里。

食欲,诡异的食欲。紧绷的神经到了极限,大脑就会被误导,送出混乱的指令。你不是异食癖,当然不可能想吃掉一支笔。所以你控制住了把它凑到唇边咬一口的冲动,只是把它认真地收好,藏在校服内你自己缝上的口袋里,隔着柔软的衣物,紧贴你狂跳的心脏。

曾经被秦梧握在手里的笔,笔身被他的掌心环绕,笔尖点在桌面的小小动静,与你的心跳产生微不可察的共鸣,而此时它安详地躺在你的口袋里,引起的余震却仍未远去。

你觉得有点饿了。

校门口卖冰糖葫芦的小车还没有收摊,你拿出手机扫码,一边感叹着这年头物价涨得飞快,一边从小贩手里接过属于你的那串。

酥软的糯米纸入口即化,你一口咬在表层的白糖上,啃下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糖壳,牙尖刺进甜美多汁的果肉里,你才尝出来里边包的不是山楂,而是当季新鲜的草莓。

你太饿了,狼吞虎咽地把一串冰糖草莓啃了个干净,把签子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公交站走去。它填不饱你嚎叫着饥饿的肠胃,只能精卫填海似的投入几颗石块,让你虚情假意地欺骗自己的器官。

没有偷工减料的冰糖草莓汁水很多,一口咬下去,一小部分浅红的果汁就溅上你的唇角,你吃得匆忙,这会才感觉到嘴角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便低着头在兜里翻找纸巾。

“要纸巾吗?”你来不及烦恼太久,雪中送炭的一包纸巾就递到了面前,熟悉的声音让你已经平息的心跳再次加速,目光顺着那只拿着纸巾的手往上扫,入眼的便是一张灿烂的笑脸,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得意。

“拿着吧。”见你发愣,秦梧索性把纸巾往你手里一塞,回头飞快地瞟了一眼身后刚刚停下的公交车,匆匆同你道别,“我车到了,先走啦。明天见。”

明天见,明天见。多么饱含希望的一句话,被你在唇齿间咀嚼得几乎溢出点苦味。

手指无意识捏紧纸巾,你才想起自己刚刚是要做什么,包装被撕开过,里面的纸巾也没有挤满到外包装都鼓起来,大概原先的主人只用过一张纸。

这个认知让你无端地觉得兴奋。

对于小心翼翼又不算外向的你来说,共用一包纸巾就像用同一根吸管喝饮料一样亲密。

它先前应该是被揣在校服外套的兜里,在密不透风的包围下沾染上前一位主人的气息,你抽出最上面的一张纸巾,展开后对折,按在自己的嘴角,甜腻的白糖和不知名的果香糅杂在一起,仿佛鼻腔内都晕上了另一个人的味道。

你舍不得丢掉纸巾,捏在手里攥了一路,才在家门口的垃圾桶前松开手。剩下的那包纸巾被你揣在兜里,指尖隔着塑料包装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好像藏起了什么珍贵的宝藏。

回到家换下外套,你才想起来没有把笔还给秦梧,真是的,你太馋了,光顾着吃草莓,居然都没有发现他也在附近。

说不上的遗憾很快被你压下心头,这样也好,否则总是鬼鬼祟祟地在背后偷偷盯着喜欢的人算什么?比起所谓的暗恋,更像是变态吧?

可你是阳光普照下的阴影背面,无法直视过于刺眼的存在,只能拿着小瓶子,把细碎的光辉一点一点收集起来,在虚幻里拼凑独属于你的太阳。

你只会在自习课写作业的间隙,抬起头瞥一眼他被夕阳描摹勾勒的侧脸;在课间集合做操的时候,借着转体运动漫不经心地看向他的方向;更多时候是在人群中望见他耳侧垂落的一抹绯色,像是命运中遥不可及的、无法握住的红线。

你距离他的生活很遥远,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归还那支笔。尽管你明明知道,这支笔的存在于他而言大概和你本人相差无几,有或无都无关紧要,因为人的笔盒里不会只装着一支笔。

环绕太阳的行星那么多,你却像被开除行星籍的那颗最远的冥王星,太阳光要落到你身上,足足需要花费5.5个小时,而过远的距离也让你无法感受到它的半点温度。



期末考结束后,班里的同学组织着在寒假前大玩一场,为全心应对高考做准备。你其实不喜欢这种活动,但为了合群总是会参加,然后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和朋友小声聊天,偶尔被热情的同学拉过去一起玩游戏,你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搬出一个万能理由,自告奋勇去给大家买奶茶。

聚会来了三十多个人,你的手机开着点单界面,在所有人手里过了一轮之后,落到了秦梧手里。你没来由地觉得紧张,心不在焉地看他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然后拿着手机走向你,理所当然地开口:“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有人不满地抗议,“秦梧你是不是想溜?真心话大冒险马上到你了啊!”

“拜托——”秦梧无奈地往那边看了一眼,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意有所指地说,“我们可是下了二十几单啊,就算是外卖员也得用箱子装吧?你们真打算让她一个人拿那么多啊?”

无可辩驳的理由让嘻嘻哈哈的一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借着他们愧疚的几秒空余,你稀里糊涂地被秦梧推着出了包间。

少年冲你扬起一个灿烂又得意的笑容,让你目眩的同时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四周的嘈杂都像是在这一刻静止,直到秦梧把手机还给你,温暖的指尖无意地与你相碰,你一个激灵,险些把自己的手机砸地上。

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僵硬地道谢,机械化地在手机上确认订单,头也不敢抬一下。偏偏这时候秦梧还要凑过来看一眼你的屏幕,语气并不太意外地说:“这么多杯,还要等半小时呢。”

他个子很高,凑过来看手机的时候,还得稍微弯一弯腰,耳边的红绳就顺着他的动作垂落在你的肩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也隐约拂过你的半张脸。

太近了,跟那时候一样,你又嗅到了那股淡淡的清新的果香味,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独一无二地被你轻易捕捉。是桃子?是苹果?还是草莓?你无意识地皱着眉思考,试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绯红的脸色不那么明显。

“既然都出来了,我们就在外面透透气再回去吧?”秦梧依旧没有对你僵硬的反馈表现出任何的不悦,转过头看了看四周,好脾气地向你征询意见,“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你紧张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混乱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出此时此地独处的最佳方案,最终你挑了一个最出其不意的选项,从兜里摸出之前捡到的那支水笔,递到他面前:“对了,这、这好像是你的笔?”

秦梧有些意外地看着你,接过笔后下意识在手上转了一圈:“谢谢。”

“你找很久了吗?”没来由的心虚让你争着为自己辩白,“我一直没找到时间还给你……”

“这个嘛,”他把水笔放进口袋,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倒也没有找很久啦,不过下次你可以直接拿给我的。”

像是看出你的局促,秦梧很快转移了话题,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寻找什么。只有这时,你才敢抬起一点头,不动声色地望向那双灰色的眸子。下一秒,那仿佛盈满星光般的双眼与你对上视线,你来不及移开目光,只能被迫在从未有过的近距离里同他对视。

“你饿不饿?”秦梧问你,“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店的蛋糕很好吃,而且我们可以顺便带一些回去给其他人。”

你确实有点饿了,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肚子。“但是我们还得提那么多杯奶茶……”

“你拿蛋糕就好,奶茶我来吧。”秦梧很快地把你的话堵了回去,他眨了眨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本来我就是来当搬运工的嘛!”

好可爱啊……完全无法拒绝嘛。

于是你就这么在忽悠下抱着两盒蛋糕,跟在提了两大袋奶茶的秦梧身后,回到了包厢里。

这短暂的插曲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你拿了自己的奶茶和一小块蛋糕,坐回那个小角落里,看着其他人热热闹闹地分东西。

蛋糕是草莓味的,奶油也并不过分甜腻,只是今天又吃蛋糕又喝奶茶的,摄入的糖分大概又要超标了。这样一想,你就忍不住要往罪魁祸首的方向瞥一眼。

这一次他没有再正好回头对上你的视线,你心里说不上庆幸还是失望,低头喝了口奶茶。

“哎呀,你有纸巾吗?”边上的朋友在包里翻找一会后,转过头看向你,她脸上沾了点奶油,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犹豫了一下,你随身携带的纸巾也用完了,只剩下那一包曾经你从秦梧手里拿来的,已经快要闻不出什么味道的纸巾。

最后你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那包贴身存放的纸巾取出来,抽出一张纸递给身边的朋友。但你意想不到的是,边上的同学也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找你借纸巾。你不好拒绝,只能红着眼睛看他们七手八脚地抽走一张又一张,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真是的……不要再找我借了呀……再说明明就是有借无还的,为什么要用借这个词呢?

你心里压抑的不悦随着剩下的纸巾越来越少,逐渐快要控制不住,只能咬着下唇攥紧衣角,忍着不出言拒绝他们得寸进尺的行为。你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包纸巾,目光像是能够穿透包装,把所有东西都锁在里面。不要再拿了啊……我只有这一包了……你咬着牙,觉得眼眶有点发酸,你不是小气鬼,可这包纸巾是喜欢的人给你的,他用过的,被你藏在怀里那么久的……

被拿完了。

最后一个人把空荡荡的包装扔进垃圾桶,你的心脏也像是被掏了个洞一样,好像有人把你藏在心底的宝物生生挖走,余下的废墟摇摇欲坠,只差一根稻草就要被压塌。

你感觉自己真的要哭了,眼睛又酸又痛,指甲也陷进了肉里,真是的……笔也还回去了,纸巾也被人用光了,那不就什么都没剩下吗?

你情绪低落地度过了接下来的时间,后悔和不甘充斥着你的思维,几乎要将你的理智吞噬殆尽。一直到散场的时候,你都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拉扯自己的外套边缘,连边上的人都走光了也没有留意。

在抬起头之前,你的鼻尖先一步嗅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你边上,少年的神情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你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

你把那些不满的负面情绪暂时压下去,勉强扯起一个笑:“怎么了吗?”

秦梧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从背后拿出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这个给你吃。”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上次看你吃得挺开心的。”

上次?你马上就从你们屈指可数的交流次数中回忆起来,是他突然出现递给你一包纸巾的那次。在你看见他之前,大概他就留意到你了。

“谢谢。”你接过那串糖葫芦,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冰糖的碎片炸开,黏糊糊的糖味充斥你的口腔,这串跟你上次买的一样,都是草莓,因为第一口用力过猛,红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淌下来,被你慌乱地用舌头舔去。

秦梧见状连忙从兜里取出一包纸巾,撕开包装,抽出一张纸,下意识就要往你脸上摁,好在最后一刻还是停住了动作,转而把纸巾塞进了你手里。

你擦了擦嘴,一边啃着冰糖草莓,一边控制不住地把目光放在秦梧手里的那包纸巾上。

没有借口啊……你有点烦恼地想,鲜美的水果味也冲不散你心里的愁云。下一刻身边的少年突然朝你的方向走了一步,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让你的心情缓和了几分,让你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本能地渴望更多。

“我们做个交易吧?”秦梧看着你,用那种不符合年龄的、哄小孩似的语气对你说,“我也想吃一颗草莓。”

你的大脑当机了一瞬,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他的目光看上去很真诚,是真的想要吃,于是你看向手里的签子,哦,原来真的只剩最后一颗了。

你完全忘记了帮他再买一串的选项,犹豫地看着神情有些不安的少年,他似乎认为你大概率会拒绝,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你要拿什么东西换呢?”你问。

一边这么说着,你的目光一边意有所指地落在他的左手,那包纸巾躺在他的手心里,浅红的渐变色包装,和上一次给你的那包一样,看来大概出自同一个塑料包装。

“用这个行不行?”像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梧拿起纸巾对着你晃了晃。

“成交。”你把签子递给他,又接过纸巾放进兜里,无意间触碰到彼此的指尖,你条件反射地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不过这串冰糖草莓,好像本来就是他买的啊……

你心虚地捏着口袋里的纸巾,往秦梧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吃得很安静,速度也快,没几下就把最后一颗草莓给吃得干干净净,嘴唇上被白糖糊上一层高光,看起来亮晶晶的。大概是黏糊糊的感觉并不舒服,他舔了舔嘴唇,然后忽然朝你看过来。

出于某种诡异的心理,你第一反应是紧张地攥紧了口袋里的纸巾。

秦梧被你的动作逗笑了,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未拆封的纸巾,撕开包装抽出一张纸擦嘴,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别紧张啊,我不找你借。”

你立刻松了一口气,足足过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打从一开始你的小动作就被他看在眼里,也许是刚才在包间,也许是更早……你越想越慌乱,甚至产生了一丝逃跑的冲动。

但你又舍不得这一刻的短暂相处,心里做好了被当成变态的打算,咬了咬下唇,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唇缝中溢出:“……对不起。”

“诶?”看着你一副引颈受戮的悲壮神情,秦梧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为什么要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

他一步上前来,匆匆地拉起你的手腕,把刚刚那包新开封的纸巾也放进你手心:“你想要的话,这个也可以给你呀?”

啊……?

你茫然无措地拿着纸巾,抬起头看过去。

这完全是误会了吧!你不是那种喜欢收集纸巾的变态啊喂!虽然收集喜欢的人用过的东西,好像听起来也并不那么正常。

大概是你脸上的神情变化太精彩,秦梧又笑了起来,在一边商场的节日灯光下有一种叫人难以移开视线的耀眼。然后他把之前你捡到的那支笔取出来,递到你眼前:“这个也可以给你。”

诶?

“想要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哦。”他反复抬起又放下的手终于轻轻放在你的发顶,像一片羽毛一样拂过。

这有点超出你的认知。

刚刚已经被食物填满的胃又开始蠕动,叫嚣着想要吃下一些什么,满足这突如其来的古怪食欲,你无意识攥紧了双手,思维被诡异的倒错感搅成一团乱麻。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你的常识告诉你,被当场抓获之后,你应该被讨厌,被觉得恶心,被疏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好像你小心翼翼注视着的人,在你回头的瞬间也会默不作声地回望你的背影。

你感觉好像更饿了,在这个距离里,你可以清楚地嗅到秦梧身上洗衣粉的香气,密不透风地将你笼罩,像是一个透明的拥抱。

于是你咽了咽口水,谨慎地开口:“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你说吧。”

“你的洗衣粉是什么味道的?”你终于期待地开口,问出了这个你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秦梧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拉起外套扯到面前轻轻嗅了嗅。“洗衣粉?”他疑惑地看着你,“草莓味的……怎么了?我怎么闻不到……”

原来是草莓啊。

你舔了舔唇角残余的果味,不知名的快感从舌尖传达到食道,胃里的空虚感慢慢地消失,分不清是什么的模糊欲望被吞咽下,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草莓的话,你已经吃到了。

电子渡鸦

感觉是那刻夏会做的事。

>正在愉快会餐们的黄金裔

>这时候侍者端来了——"沸焰茶汤
>盛于粗陶陋盏,蒸腾着苦楚的芬芳
>饮者可暂暖残躯,代价是灼喉之痛
>正如传火者啜饮初火余烬——
>甘美与毁灭,总在唇齿间相生"

>*以上均为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识海内现喻言,还有当事人的阴恻笑声

>"熵寂之盏
>曾沸腾的混沌如今在法则枷锁下凝固
>热寂如棺,封存了所有挣扎的蒸汽
>饮者将啜饮绝对零度——
>比这更冷酷的,正是万物的法则"

 

>“那刻夏老师怎么了?”

>“癔症发作。”......

感觉是那刻夏会做的事。

>正在愉快会餐们的黄金裔

>这时候侍者端来了——"沸焰茶汤
>盛于粗陶陋盏,蒸腾着苦楚的芬芳
>饮者可暂暖残躯,代价是灼喉之痛
>正如传火者啜饮初火余烬——
>甘美与毁灭,总在唇齿间相生"

>*以上均为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识海内现喻言,还有当事人的阴恻笑声

>"熵寂之盏
>曾沸腾的混沌如今在法则枷锁下凝固
>热寂如棺,封存了所有挣扎的蒸汽
>饮者将啜饮绝对零度——
>比这更冷酷的,正是万物的法则"

 

>“那刻夏老师怎么了?”

>“癔症发作。”

>“啊!那得赶快看诊......”

>“呵呵.......不用理会他。


>风堇连夜化验聚餐时王储食用的食物,并按照同等比例完美复刻了酸性黑面包和羊奶石榴汁,尝试一周后因对麸质的过敏及其引起的乳糜泻症状忍痛放弃。

>万敌从阿格莱雅那里得知此事,研发了翁法罗斯第一个无麸质面包。

>“用马铃薯粉和葛根粉做了代替,味道还可以。”

>“如果不是同款,吃再多也没有作用......"

>“抱歉,你在说什么?”


*怕没看到画的阴险笑容给个特写;

*附带meme来源。

*是天赋异禀,请不要尝试给自己上各种龙。

*和黄金大饭桌一起的。画黄金裔大家庭里面的情侣。


Rinka

【秦梧x你】 空气投篮


  灵感是亲妈说,秦梧在高中时遇到喜欢的人会空气投篮的设定,我觉得很好玩所以写了

———————————————————————


  这是秦梧第三次低下头看着表,指针不断向前走着,烦闷的蝉鸣牵动着秦梧的心一起急促了起来


讲台上老师还在对着教材照着念,底下的同学有认真板书的也有搞一大堆小动作的


秦梧看着书本里早已融会贯通的题目,早就没了兴趣,比起题目他现在有更着急的事情,下一节就是体育课了


随着下课铃响起,如同救世之音般将秦梧的思绪拉回,汤嘉维像平时一样来到秦梧的桌前,正举起手准备打招呼


下一秒就被秦梧一把拉过手腕向外跑去,脚步快速疾速,汤嘉维的哀嚎混着桌椅碰...


  灵感是亲妈说,秦梧在高中时遇到喜欢的人会空气投篮的设定,我觉得很好玩所以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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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秦梧第三次低下头看着表,指针不断向前走着,烦闷的蝉鸣牵动着秦梧的心一起急促了起来


讲台上老师还在对着教材照着念,底下的同学有认真板书的也有搞一大堆小动作的


秦梧看着书本里早已融会贯通的题目,早就没了兴趣,比起题目他现在有更着急的事情,下一节就是体育课了


随着下课铃响起,如同救世之音般将秦梧的思绪拉回,汤嘉维像平时一样来到秦梧的桌前,正举起手准备打招呼


下一秒就被秦梧一把拉过手腕向外跑去,脚步快速疾速,汤嘉维的哀嚎混着桌椅碰撞声,他的膝盖重重磕在桌角,疼得龇牙咧嘴


汤嘉维着急的说到:“不是秦梧你咋了!慢点啊啊!”


秦梧低头不语,只是一味的向外跑去,两个将近一米八的身影在走廊带起一阵风,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而秦梧的眼底只剩下前方


修长的腿大步一迈很快就来到了操场,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他才猛地刹住脚步,阳光落在你发梢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发散着淡淡的光泽,女生间的打闹嬉笑的声音传来


秦梧一愣,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圈住汤嘉维的脖颈,将好友撞得一个趔趄,脸上一改前面的淡默,立马扯出一抹阳光的笑容,汤嘉维看着秦梧像双重人格似得也呆了一下


秦梧带着汤嘉维继续向操场中心走去,然后开心的说着:“一会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我们去打球吧”


汤嘉维一听这个就乐意了:“那可太好了!一会我们去组个局,把新来的转校生骆云影也叫上吧”


“可以吧,反正我都可以,我好久没打了刚好玩一下”,秦梧故意抬高声调,嘴角扯出灿烂的笑,目光却借着打闹的动作,悄悄往你那边瞟


在快接近那道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你们正往这边走来,就在你们即将擦肩的瞬间,秦梧突然松开围着汤嘉维的手,一个后撤步,屈膝轻盈一跳,双手比成托举状向上一抬,在空中划出流畅的抛物线——那是他练习过无数次的投篮姿势,此刻所有动作都像慢镜头般,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看见你眼底亮起的惊喜,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女生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秦梧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却在转身时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汤嘉维狂奔,掌心的温度比盛夏的阳光还要灼热


— — —— ——— —— —— —— ——— —— ————


事后得知真相的他们


秦梧:大获全胜(窃喜)


汤嘉维:原来…我只是你们爱情的工具人?


没有出场的骆云影:…被偷家了

一羊

【烟秦x你】恨透了你的离开,但爱掺得太多便成了你的狗

*建设一下亲妈的失忆烟秦paro

*只要你不再抛弃他第二次,不管是当你的狗还是替身都无所谓了


1.

离家三年又失忆的你捡了一条狗。

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人。

 

感应灯坏掉的那一天,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楼道的阴影处,你的心忽的往下一沉。

顾不得扭头记下对方长相特征,漆黑中你快步走过,心跳轰鸣中闪过无数负面想象。

 

而就在你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黑暗中火光亮了。

同时传来的还有打火机被敲开时的清响。

你忍不住回头。他正站在原地点烟,灰色的短发微乱,眼尾低垂,一双眼眸在光里暗暗发亮,像覆着尘的玻璃。

陌生的脸,却熟悉得让人心悸。

 

“...

*建设一下亲妈的失忆烟秦paro

*只要你不再抛弃他第二次,不管是当你的狗还是替身都无所谓了


1.

离家三年又失忆的你捡了一条狗。

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人。

 

感应灯坏掉的那一天,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楼道的阴影处,你的心忽的往下一沉。

顾不得扭头记下对方长相特征,漆黑中你快步走过,心跳轰鸣中闪过无数负面想象。

 

而就在你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黑暗中火光亮了。

同时传来的还有打火机被敲开时的清响。

你忍不住回头。他正站在原地点烟,灰色的短发微乱,眼尾低垂,一双眼眸在光里暗暗发亮,像覆着尘的玻璃。

陌生的脸,却熟悉得让人心悸。

 

“你……好久不见。”

他察觉到了你的视线,几乎同时,那点微弱的火光在他灰色的眼瞳中被悄然放大,像压抑太久的期望猛地浮上来,却又小心翼翼地藏着。

你没说话,下意识地揪紧衣角,脚步轻轻往后缩了一步。

 

他看见了。

指尖的烟快烧尽了,火星映得他眼底一片沉暗。

“没关系。”他低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你不记得也没事……我记得你就够了。”

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

 

那张脸你毫无印象,但在看到他落寞的神情时,胸口却不可自抑地抽痛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你伸出手,碰了碰男人低垂的头顶。

手下柔软而真实的触感让你和他都愣住了。

像一头突然被触碰到的弃犬,他怔怔地看着你,不敢轻举妄动。

烟被他夹在指尖,举得很高,烟灰一截截地落下,直到烫红了他的指节,他才猛地回神,轻轻吸了口气,连皱眉都忍住了,像怕惊扰到你。

 

惊呼压进了喉咙,手比思绪更快地朝他伸去,直到男人宽大的手掌被你擒获。

烟灰烫到的那节指骨果然烫出了红印,皮肤泛着淡淡的红。

你眯眯眼睛。看着都觉得疼。

但他一动不动,只是低着眼看你,高大的身躯微垂着,像任你宰割的羔羊。

警觉心和恻隐心暗自搏斗了百十个来回。

或许是挥之不散的熟悉感在加码,最后你叹了口气。

“跟我来。”你说。

 

他跟着你进了家门,你没回头看他,径直走去厨房打开水龙头,把他的手按在水下。

水声哗啦啦落下,屋里安静得只剩你们的呼吸声。

你又弯腰在抽屉里翻找,最后拿出一管早就忘了什么时候买的烫伤膏。

你没说话,只是低头替他涂药,手指轻轻碰过他发红的皮肤。

他还是没动,却在你碰到他的那一瞬,轻轻颤了一下。

你抬头看他,他眼睫垂着,藏着情绪,像是小心翼翼在等你问。

你最终没忍住:“……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你?”

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动作很轻。

“你可以看看你的通讯录。”

你狐疑地递过手机,他低头,在屏幕上打字。

【秦梧】

你盯着这个名字,心头忽地一跳。确实有这个人。

头像是一条蠢兮兮的大狗,嘴巴咧着,笑得特别傻。

 

你怔住了。指尖悬在屏幕上,脑海像被什么猛地撬开了个缝。

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挤进来——男人宽大的手掌紧握着你、将你护在身后时可靠的背影、望向你时带笑的眼睛,乃至暗沉的天际线下无措而破碎的神情……可每一帧都模糊不清,像打了结的毛线团,怎么也理不清。

你忽然觉得头疼,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破壳而出,却又被卡住了。

你皱着眉,盯着他:“……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梧沉默了一瞬,像在犹豫,又像是在斟酌什么说法。

片刻后,他低声说:“……狗。”

你疑心自己听错了,愣了一秒:“狗??”

他点头,眼神认真得几乎有些可怜:“真的,是你捡回来的,养过的那种。”

 

你盯着他几秒,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人疯了吗?你失忆又没失理智,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狗?!

可他不像在开玩笑。那种认真、委屈、甚至有点低声下气的样子,反而让你有些开始怀疑自己。

……你失忆前真有可能变态到把人当狗养?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让你如鲠在喉。

你又不甘心,抬眼重新端详起他。

 

灰色的短发,稍长的刘海垂在眉骨上,眼睛是浅灰色的,灰沉得像是夜里的湖水,静得搅不起分毫波澜。

随视线下移的,是耳垂延至锁骨凹陷处的流苏红绳,颜色亮得扎眼,与他整个人阴沉灰败的气质格格不入。

你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问题可能不在他。

你悟透了那股没由来的熟悉感。

太像了。他和你最近玩的一款乙游的男主,长得约莫有七八分像。

……这就更说不清了。

 

你迅速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语气刻意地平淡:“你说你是我捡回来的狗?”

秦梧点点头,像怕被你再次抛弃似的,小声补了一句:“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你真的很想装傻,但眼前人无辜又带了几分可怜的眼神似要把你戳穿,颇有一种你敢否认他就要当场控诉你无情弃养犬只的势头。

你没抬头,盯着那条狗的头像:“我品味不会这么奇怪吧。”

他低声应了一句:“你说……我挺乖的。”

“……”你是真的被雷到了,被他话里的自己。

而秦梧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隐约有点发亮,像是栓了绳的小狗……在等你叫他?

你赶紧收回视线,心底轻轻骂了一句神经病——不过到底是谁神经病也说不清了。

 

只能使用点迂回战术了。你开始认真思考另一个可能性。

你艰难地开口:“嗯……你知道委托吗?”

“委托?捉鬼的委托吗?”

“呃乙女游戏你知道吗?我猜测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我失忆前不是把你当狗,而是……”

你斟酌了一下语句。

“花了钱把你请来当cos委托了。”

打死你也不会承认自己有把人当狗养的癖好。越想越合理,你差点就要点头自我肯定。

秦梧沉默了一下,摇摇头:“……你没花钱。”

啊?没花钱?所以你们的关系是……

你差点噎住,耳根一下烧热了,蹭的从沙发上站起,像被火烧到一样避开他的视线:“好了好了别瞎猜了,事实就是这样的。”

“那……”他的眼里有期待,“我还能来找你吗?”

“呃。”你一时语塞,脑子乱七八糟地转着。

你是真的很想拒绝。

失忆之后你对他毫无印象,更别提他那句“我是你养的狗”还在脑子里绕来绕去,变态得让人坐立不安。

可你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梧忽然开口,像是在笑,却又藏了点委屈:“你该不会是……想不负责任了吧?”

这下好了,无情弃养犬只的一口大锅把你给盖得严严实实。

 

空气里沉默了几秒。

你盯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想起他被烟烫到时的模样,疼也不吭声,只怔怔地看着你,像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小狗。

你头更疼了。

“你……”你艰难开口,像是在宣布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是想来的话……就来吧。”

说完你闭了闭眼睛,像认命一样,整个人写着“我疯了我不管了”。

心里已经准备好等他一走就去医院挂号,顺便查查是不是自己真有这方面的精神问题。

 

秦梧却突然站起来,像怕你反悔,眼里浮起难以掩饰的雀跃:“真的?”

你瞪他一眼,转身走向厨房:“说了就算数,别烦我就行。”

他在你身后微笑着语出惊人:“我不烦人。你以前也说我不烦。”

你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摔了。

 

2.

完完全全是惹火上身。

这人就像影子一样黏糊在你的身边。

那天你点头说“可以来找我”时,还心存侥幸秦梧顶多就是偶尔串个门,刷刷存在感。

但你小看了一个“被养过的狗”的执念。

 

这天你加完班,疲惫地回到家门口,正想掏钥匙,动作却僵住了。

门口蹲着一个人——不对,一团人影。

秦梧蜷着身子坐在门口,脑袋埋进臂弯里,呼吸细微,像是睡着了。

高大的身体被缩成了一团,像极了等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你一时间说不出来,只觉画面离奇得不真实。

坏掉的感应灯终于被修好,楼道里灯光昏黄,他安静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只属于你门前这一小块空间。

 

你想喊他,但又怕吓到他。最终你只是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喂。”

他猛地睁开了眼,灰色的眼睛一瞬亮了,像雪地里投射的一点光亮。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刚醒的热度。

“我说你能来找我,那也不代表你能在我家门口睡觉吧。”

可惜此男的脸皮厚得惊人。他没反驳,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说得对,那我进去等你。”

“……”你又哽住了。

“快开门吧。”秦梧提了提手里的菜,笑吟吟地看向你,“饿了吧?给你做饭吃。”

好吧对忙了一天还饿着肚子的社畜而言,这是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你没想到秦梧在做饭方面确实有几分造诣。

酒饱饭足以后,你餍足地摸摸肚子,正想开口赶人,他却自觉地卷起袖子走进厨房,把洗碗池的水打开了。

你靠着门框看他熟练地打着泡沫,忍不住提醒他。

“我先事先说好,你洗得再干净我也不会给你发工钱的哦。”

秦梧头也不抬,语气平静:“我又不是为了钱。”

你一时无话,甚至有点想问,那你是为了什么?是有找虐的倾向吗?

可你没问出口,只是抱着胳膊想看他这场荒唐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他洗完最后一个碗,动作慢悠悠地擦干手,回头走向你。

“我洗得不错吧?”他凑近了点,眼睛一眨不眨,“那我能不能……要个奖励?”

“奖励?”你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对。”秦梧步步向你靠近,几乎要把你围困在洗手台前,“一个抱抱?”

你几乎要笑出声:“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狗了?”

他不说话,只抿着唇看你,眼里带点委屈,又固执得不愿挪开半分。

你干脆别过头,强撑着理智:“你别得寸进尺……洗个碗就要抱,我又不记得——”

“你以前都会的。”

你心口一震,抬头去看他。

 

他没有笑,声音也不高,但字字都落地有声般的刻进你的脑子里,拨开一团乱糟糟的毛线。

“你以前安慰我时会抱我,洗完澡也抱,看我没夜里睡不好也抱……你说抱一下是主人的基本待遇。”

“……我那时候脑子肯定进水了。”

后背退无可退地顶到了洗手台,高大的身影盖了上来,修长的手臂将你困在身前,你无法逃离。

  

“是我学得还不够像吗?还是说你已经厌倦了让我当狗?”

他低头抓住了你的手。

他的手掌比你凉,掌心的茧轻轻蹭过你指节那点温热的皮肤。你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攥住。

“你喜欢的那个男主角,会这样握住你的手吗?”

他说着,慢慢将你的手贴到自己脸侧,眼睫颤了颤,像是沉溺又贪婪地蹭了蹭。滚烫的鼻息一寸寸洒在你的掌心,温度烙得你脊背发凉。


“我学得不好。那个人,是怎么抱你的?”

“你疯了……”

你心跳失控,脑袋昏昏沉沉,说不清是被他逼得头晕,还是记忆又开始不受控地翻搅。

你想逃,但又舍不得抽出手。


  

见你没有反抗,手掌缓缓陷进你腰间软肉,将你一点点地拉进他的怀中,近到他的喘息,胸膛轰鸣的心跳声都在耳畔共振。

怀抱的温度过于炽热,理性与非理性搏斗,你勉力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却不可自抑地越陷越深。

 

在他得寸进尺之前,你咬咬牙推开了越贴越近的秦梧。

“……够了。别再玩这种游戏了。”你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我跟你——我根本就,不记得你。”

你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剑。

所有的矫饰被通通划开,他苍白的面孔犹如初见的那天夜晚,没有血色,也没有生机。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的。”

他怔怔地看着你,喉间被拖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声,混着点迟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温柔和自我蒙蔽的执念。

 

你退了半步,刚开口,声音却颤得不像样:“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你还是不记得他,但抛下狠话的同时,又厌弃自己见不得他那副颓丧的模样。

说不定你早就陷进去了。

在他划下的独属于你与他的逼仄舞台之中。

他看着你,终于没再逼近,只是慢慢低头,轻声说:

“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不管是当狗还是当替身。”

只要你。只要你。

不要再抛弃我第二次。

 

你完了。

你几乎想怒斥他疯了,但却发现,真正疯的,好像是你自己。

思考变得迟缓,淤泥般粘稠的情绪如同丝线将你和他死死缠住。

然后他会任由你的心软。

一点点、不容抗拒地将你吞咽下去。

Money~Lxy

尽职尽责兢兢业业,最后英年早逝了还领不了退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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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尾

秦梧「时间旅行者的爱人」

秦梧还是照旧给你上了一杯咖啡,多奶多糖,连咖啡杯都是先前你们一起挑的带着草莓印花的那个,或许只是有点泛黄。

 

秦梧在你面前坐下,咖啡的热气将镜片模糊到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像什么都没变,但是秦梧比起先前有些哑的声音还是提醒了你:

“还是原来的口味吗?”

 

你像是才回过神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秦梧。

原本浅灰色的头发好像颜色变得更淡,但还是打理得很好,左侧较长的头发被黑色一字夹好好固定在耳后,比起先前少年气的感觉,看起来要成熟多了。另一侧的耳坠有些掉色了,但还是被稳妥戴着。然后是眼镜,你想起先前的秦梧只是工作时偶尔戴一下,现在却好像一直没摘下来过。秦梧应该是注意到你...

秦梧还是照旧给你上了一杯咖啡,多奶多糖,连咖啡杯都是先前你们一起挑的带着草莓印花的那个,或许只是有点泛黄。

 

秦梧在你面前坐下,咖啡的热气将镜片模糊到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像什么都没变,但是秦梧比起先前有些哑的声音还是提醒了你:

“还是原来的口味吗?”

 

你像是才回过神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秦梧。

原本浅灰色的头发好像颜色变得更淡,但还是打理得很好,左侧较长的头发被黑色一字夹好好固定在耳后,比起先前少年气的感觉,看起来要成熟多了。另一侧的耳坠有些掉色了,但还是被稳妥戴着。然后是眼镜,你想起先前的秦梧只是工作时偶尔戴一下,现在却好像一直没摘下来过。秦梧应该是注意到你打量的视线笑了笑,贴心地为你解惑:

“是近视眼镜加老花镜。”

 

秦梧笑起来时你的注意好像被他眼角的细纹夺走了,连声音在你意识中都变得模模糊糊。

他对于他的年龄来说是年轻的,甚至说年龄的增长让秦梧气质的界限变得模糊。娃娃脸的痕迹被逐渐削减,当光斑隐隐绰绰掠过时,你甚至可以看到他鼻梁投在眼窝的小小阴影,你看得几乎入了迷,目光追随着那个小小投影从他脸上掠过、变淡。

 

以往秦梧总是忍受不了你这样直勾勾看他,红着脸移开视线,又或者控诉般开口,但现在的秦梧也只是带着笑任你打量。咖啡杯里的棉花糖化开,但夹心里没有你熟悉的跳跳糖的味道。

 

“那个五年前停产了哦。”

秦梧贴心地补充到。

明明你记忆中还是刚推出不久的口味。

 

屋内又安静下来,连汤匙搅拌碰撞杯壁的声响都太清晰,你觉得那个问题要逃不开了,秦梧果然开口:

“你这二十年……”

 

你听见屋中传来扑簌簌的声音,直至一团毛茸茸的绿色窜到了秦梧头顶,你不由惊呼:

“小五都长这么胖了。”

小鹦鹉倨傲地立在秦梧头顶,俨然是平时欺负秦梧欺负惯的样子,歪着头看你一眼张嘴就要叫:

“好——”

却被秦梧眼疾手快塞了一口鹦鹉饼干静了声。

 

小五是你和秦梧在你时间旅行之前养的小太阳鹦鹉,从小就喜欢揪秦梧的头发,看来如今只是被惯得越发嚣张。虽然在饲养之前你们已经了解这种品种的鹦鹉可能说话能力不大好,却也忍不住两个人脑袋靠着脑袋凑到小五面前,嘴上一下“嘬嘬嘬”一下“你好”的,烦得小鹦鹉时不时窜上来就揪秦梧头发。你手忙脚乱地帮秦梧解开,在秦梧“哎呦哎呦”声中最终以牺牲几根碎发为代价结束战役,小五则得意地甩甩尾羽,秦梧只能装可怜靠着你控诉家里的鹦鹉简直是恶霸。

 

如今小五立在秦梧头上,看起来倒是威风,却也不揪秦梧的头发了,反而是时不时低头用鸟喙梳理一下。秦梧有些得意地笑起来,像是会到处问自家小孩可不可以当童模然后发出小鹦鹉照片的家长。小五终于大发慈悲从秦梧头顶飞下来,一蹦一蹦靠近你,你有些屏住呼吸了,直到小五像以前那样钻进你的掌心,你忍不住抬头看秦梧,却瞧见秦梧也正笑盈盈地看你:

“它当然记得你。”

你总觉得他有后半句没说出来。

 

你想起方才小五被饼干噎回去的那句“好”,于是好奇地询问秦梧:

“小五现在是学会说话了吗,它刚刚想说什么呀?”

秦梧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然后轻叹一口气:

“学得乱七八糟的,刚刚想说一句'你好'都说错顺序了。”

秦梧轻点了一下小五在你手心拱来拱去的脑袋:

“说你好,小五,说你好~”

 

“你好!你好!你好!”

小五看起来有些不情愿,连“你好”都喊得好像敲鸣冤鼓似震天响,陪你们玩了一会就自顾自飞回笼子里去了。

 

恰巧手机闹钟响了,算是避免了有一场尴尬的静默,只是在铃声刚响起前几个音节就被秦梧飞快按掉了,好像是掩盖着什么,秦梧朝你笑笑:

“我今天有课,你要一起去吗?”

你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和秦梧走着去校园大概也就十五分钟,大多是树荫路,连车辆都少见,多是自行车从你们声旁越过。街道变化不少,原先一到雨天松动到一踩到就会溅你们两个人一身水的砖块被换掉了,写着淀粉肠这种街边小摊的招牌没撤,但是已经褪了色,连从你身边路过的外卖员手中提着的奶茶都是你没见过的新品,品名简直长得离谱。秦梧瞧你多看了几眼,觉得还算有时间,两个人都点了新品。你捧着杯子吸了几口,味道居然意外还不错,秦梧却只是拎着和你一起继续走。

 

快走到校园时,总有自行车急促地停到秦梧身边,少年少女们雀跃着和秦梧打招呼,称呼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秦梧总被叫着秦老师、被一群过分热络的大学生围着笑闹,就像你第一次瞧见一样。秦梧人缘还是很好,但学生们停下来时总是先称呼:

“教授好!”

秦梧也笑着回应。

 

秦梧手中提着的奶茶被敏锐捕捉到了:

“教授还喝奶茶呢?”

“对呀。”

秦梧倒是不觉得羞耻,大方承认了。

学生也有瞧你的,却又不好贸然询问,只是和秦梧打完招呼离开。

 

你在秦梧的课堂坐下了,在一个不算太前也不算太后的位置,你很容易地融入了热热闹闹的大学生中,而秦梧只是一个人站在讲台上低头检查课件,时不时推一下眼镜。秦梧的课堂很有意思,不是照着课件念的水课,而是有在引入思考过程的讲法。

 

秦梧站在讲台上,课件上正展示着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公式,他向来讲得简洁,还有些带着笑意:

“也就是说,想要青春永驻吗?光速飞船是个很好的选择,只是,等你回来就物是人非了,比如有些同学的游戏签到奖励,哦,还有出勤率。”

你瞧着他眼角的细纹,却在人群中有点笑不出来,他却带着笑意在继续说:

“有些奇思妙想的同学肯定会想,时间为什么只往一个方向走?因为宇宙在变得越来越乱,这符合熵增定律,过去是有序的,而未来注定混乱。”

 

秦梧顿了顿,提问:

“有同学喜欢看科幻小说吗?”

教室中陆续有学生举手,你也举起了手。秦梧笑着朝你们点头,等手陆陆续续放下,秦梧用一贯清晰的、不算太快的语速:

“我个人很喜欢的一篇是金草叶的《如果我们无法以光速前行》,不算太长,讲了一个有关离别和等待的故事。一个老人在一个被废弃的空间站独自等待着,等待着不会再来的飞船接她与家人团聚。”

课件又翻了一页,在熵增定律的课件作为背景下,秦梧缓缓说:

“老人为'分别'的定义苦恼,以前的'分别'是在同一片天空下,而若干年后,'分别'是身处同一个宇宙中。在宇宙中,连孤独都遵守熵增定律。”

教室里安静一瞬,秦梧顿了顿才笑着开口,他好像在看你,又好像没有:

“我本来想说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课后去看,但是我感觉不会有就直接剧透结局好了,总好过让你们去听'这个人叫小美,这个人叫小帅…'吧。”

有人又笑了起来,秦梧补充:

“最后老人选择以一种必死的方式驶向了她家人所在的星系。一个人驾驶着太空梭,在永远无法到达光速的情况下离开了。”

你总觉得今天的太阳有点太冷了。

 

下课铃响后过分热闹的教室也逐渐静下来,你从背后慢慢凑近秦梧,秦梧正在关投影仪,头也没回却也发现了你。秦梧歪着头看你,眼镜上还有课件的投影。

你问:

“这本小说你看过?”

“嗯…”秦梧轻笑了一声,“很久以前,你的书架上。”

 

等到回家,秦梧拎着的奶茶都没动一口,又被放在客厅茶几上。秦梧给小五换了鹦鹉粮后,围上围裙去厨房准备喂你了。你将吸管插到奶茶里,从背后凑近秦梧,让秦梧转头就着你握着奶茶的手喝了一口。秦梧忙着切菜,也好像对这个新推出的奶茶没多大兴趣,你只好乖乖退回到客厅。

 

秦梧的手机落在了客厅,闹钟又响了,只是这次秦梧没有来得及及时按掉,你听见在一阵铃声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你的声音,用ai合成的你的声音在说:

“秦梧,该做晚饭了吧?”

秦梧举着锅铲有些尴尬地看着你,你少见地瞧见如今秦梧脸红的样子,他有些羞愤地按掉闹钟,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声音闷闷地说:

“吃饭吧…”

你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开口:

“秦梧,该吃晚饭了吧?”

如出一辙。

 

好像每天都是没做什么就天黑了,你大大方方推开卧室门时,却瞧见同样洗完澡的秦梧只是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暂时放着被换下来叠好的床上四件套。秦梧趁你洗澡的功夫将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换了一遍。

 

你有些疑惑地坐上床:

“还不睡吗?”

“我……不……”

你瞧着秦梧迟疑的样子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却仍紧紧拽着他的手。二十年的时间让他重新退回到和你的安全距离,你甚至没有指责的立场,却执拗地、不肯放他去沙发或者随便哪里安睡。你们僵持了一会后,秦梧像是认输一样叹了口气,被你拽得躺倒在你身侧,灯也不知何时灭的。

 

你清楚听见秦梧的呼吸声消失了,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在过分昏暗的光线下,你看不清他眼角的细纹,又或者是鬓边和灰发昏在一起的白发,你只是双手贴上了他的脸颊。

“闭眼,”你说。

秦梧全身好像都僵住了,你的手从眉骨一路往下。随着手每一寸地移动,你都能想起那幅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不是现在这幅,而是你更熟悉的、属于二十四岁秦梧的那张面孔。每一寸都一一对应上,直到……秦梧轻轻握住了你的手腕。他开始呼吸,因为长时间屏息的缘故,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不可避免地打在你的掌心,混合着某个微不可查的湿润感,秦梧在安静地哭,而他的声音却只是轻微发颤:

“好想你。”

 

秦梧第二天没课,却并不空闲,原因是他提前约好的体检正好在今天。秦梧好像不准备带你去,却实在磨不过只好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好像医院总是要冷一些,你瞧着地板上白色的反光发了呆,秦梧则低着头填表,偶尔推一下要滑落的眼镜。你们都戴着口罩,最近又有流感,来医院还是小心为上。你瞧着雾气随着呼吸的频率时不时模糊他的镜片,你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得清他微微撩上去的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变得明显许多,泛着有些冷漠的蓝色。

 

护士收走了秦梧填完的表,扫了一眼后看向你:

“你是他的女儿?”

你怔了一下,先前在校园逃过的盘问如今还是没躲过,秦梧抢先一步笑着回答:

“不是,是学生。”

不算错,也不算对。

 

秦梧把手臂伸进去测血糖,你听见他的低声咕哝:

“每年都说我血糖高,我怀疑是它老了,不是我。”

你又想起秦梧拎了一路的奶茶。

 

“血糖有点高,除去各种陈旧外伤太多,没什么问题。”医生翻了翻体检单例行公事般说,“多运动,少喝咖啡。”

 

你们拎着体检单出了医院,秦梧却忽然提议要不要去事务所看看,你也不免有些好奇二十年后的各位如何。秦梧先给你打了预防针,说骆云影如今忙得很,不一定能在事务所碰到,却不想老天赏脸,在事务所捉到了这尊稀罕的大佛。

 

骆云影见到你时先是瞳孔收缩,如今西装革履的人居然快步走了几步上前,看着你一如二十年前的样子面色古怪了一瞬,而后也坦然接受了,大概秦梧早早就和他互通了消息,如今只是亲眼目睹有些震撼罢了。

 

秦梧觉着今天时机难得,体检也还没吃早餐,决定久违地在事务所三人一起吃一顿午餐。秦梧进了厨房忙活,留下你和骆云影大眼瞪小眼,氛围不免有些尴尬。

瞧着你和原先一样有些局促的样子,骆云影居然意外笑了出来,也不是那种商业微笑,而是那种你再熟悉不过,幸灾乐祸又轻蔑的笑容:

“你回来的时机可不好。”

“什么?”

 

骆云影冷不丁说了个你难以预料的话题:

“你小时候有家里人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你不明白骆云影的用意,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于是骆云影接着说:

“《瓶中恶魔》,很经典的寓言故事,还记得多少。”

你最记忆深刻的部分莫过于其中恶魔对放出它的人的心理变化,最初的一百年,它在瓶中不断祈祷、悔过,它发誓要感恩第一个救它的人;第二个一百年,它开始变得愤怒,它觉得没有人来,是因为世人都冷漠无情,它想要施加惩罚;第三个一百年,它彻底绝望,它决定如果有人将它放出——它将杀了那个人。你不理解恶魔的转变,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从来没有意识到骆云影的声音有这么冷:

“没有人会怪你,但是二十年是能够把一个人的期望变成诅咒的时间跨度,就算没有怨恨催生,你明白吗?”

 

骆云影瞥了一眼厨房,里面的抽油烟机作响,骆云影的声音好像都变得忽远忽近:

“你不在的这二十年,秦梧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活’,你知道这两个字有多矛盾吗?”

他不看你,只是望着厨房的方向说,“他做得挺好,比我想象的好。可现在你一回来,他又像没活过那二十年似的。”

 

你没想过秦梧为什么会喜欢那篇《如果我们无法以光速前行》,现在好像一切得到了答案,在你不存在的时空,他像故事主人公一样将自己冷冻起来,同样,他也要为他未曾活过的寿命买单。

 

骆云影只是轻敲了下桌子,用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结束了谈话:

“小心一点。”

秦梧正好端出餐盘摆到桌子上。

 

你本以为这顿饭你会吃得食不知味,但秦梧瞧着实在是太高兴了,而骆云影好像也从那副被撑起的西装革履的躯壳中解放出来,一如既往地时不时刺你们几句。

 

骆云影的电话响个不停,最终他也只拖到吃完饭后匆匆离开。秦梧和你慢吞吞地收拾着桌面,他耳边垂下的长发又被别到耳后,大概是嫌干活碍事。事务所本就是独栋,现在显得尤为安静,秦梧低着头擦拭着桌面,你忙着将碗摞在一起。

“不要小心我,好不好?”秦梧冷不丁开口了。

你觉得秦梧其实都听到了,而秦梧只是保持着像问今天天气如何地语调,又一次执拗地说:

“不要小心我,好不好?”

秦梧抬起头,刚刚吃饭时他摘下了眼镜,如今用你更熟悉的面孔以及更直观的眼角细纹直面着你,一字一句说:

“我不会伤害你,无论如何。”

 

你没立刻回应。手上的碗搁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声。你知道他听到了什么,也知道他正在给他的心理独白,作为瓶中恶魔,作为……被丢在空间站的安娜。

 

“我不是小心你。”你终于开口,“我是怕自己会变成你痛苦的由来。”

 

秦梧没有再重复那句“不要小心我”,他只是坐了下来:

“我当然有想过你不会回来,”他顿了顿,“甚至想过你回来的那天,我已经不再想你了。也许我会有新的生活,新的人。可那一天一直没来。”

 

他望向你,声音很轻,“我不是瓶子里的恶魔,我没有诅咒你,只是把你藏在记忆里,藏得很深很深,像是怕时间把你腐蚀掉。”

他看着你忽然笑了起来:

“好在没有。”

 

你张了张口,又闭上,半晌才说出一句:

“可我真的走了二十年。”

 

“嗯,你走了。”秦梧像是在说一个不值一提的事实,语气温和得像在讲今天的天气,“但你回来了,而我还在,我一直会等。”

 

他说完又笑了,像是不愿把气氛弄得太沉闷,“你看看我,不仅在,还近视加老花了。”

 

你想起刚才骆云影说的“你一回来,他就像没活过那二十年似的”,忽然觉得其实不是没有活过,而是他活着,是为了有资格在你回来时说一句:

“我还在。”

 

“我知道你一直在。”

“那就好。”

 

秦梧的时间好像又开始流动起来,但是他也仍要为没有过过的时间付出代价,就像他每次只能在每次别人问起时,故作轻松地回答“这是我学生”一样,就像他有时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只是盯着你到天明。

 

直到这一天,你是在早晨发现的。

当你盯着秦梧有些发青的眼底,而他却心虚地避开你的视线时,你无奈哄着他再睡一会,反正是周末。秦梧还是依赖你的,在你身边被你哄了一会又再次睡着。

 

阳光照进窗台的时候,笼子里静悄悄的。你一开始没察觉到异样,还是像往常那样走过去,想用一点点谷子把小五从角落“哄”出来。

 

但那只小鹦鹉只是静静地蜷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羽毛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光泽,眼睛合着,它费力睁开眼睛看了你一眼,而后从笼子扑簌着再次起飞,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落在秦梧的头顶。

 

秦梧睡得很浅,很快发现了小五,而他也好像意识到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它的头。小五像以前那样拽着秦梧的头发,而后又梳理起来,最后你听见它开口,说出那句之前被饼干噎回去的那句:

“好——”

“好想你。”

 

小五只会这两句,一句“你好”,以及一句“好想你”,因为一句是你教的,一句是为你学的,毕竟鹦鹉只会学舌,小五在秦梧头上重新蜷缩起来闭上了眼,你小心地伸手去碰它,它却像一块温热的、毛茸茸的布料,没有再睁开眼睛。

 

你愣在原地,甚至没办法立刻掉眼泪,只是轻轻把它抱出来,像抱着一个刚刚睡着的孩子。你听见邻居每天早上传来的洗碗声,那声音平淡、日常,仿佛一切都还像昨天那样安稳。

 

于是你抱着小五坐到秦梧身边,秦梧则坐起来转头看你,你轻轻地开口:

“它走了。”

 

秦梧垂下眸,没有立刻伸手去碰小五,而是先看了你一眼,然后才像过去每一次你伤心时那样,把你和那只有点笨、还有点颐指气使的小鹦鹉一起抱进怀里。

 

“它等到你回来了。”他贴在你耳边小声说,“它已经很厉害了。”

 

你终于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砸在羽毛上。

 

你们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将小五埋了起来。

“它陪了我们两段时间。”你说,“我好像只参与了一小段尾巴。”

 

“你是它的所有。”秦梧捏了捏你的手,“它最开心的时候,一个是和你学会'你好',一个是你回来的时候。”

 

此时有风吹过来,秦梧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却依然温柔:

“你在落泪吗?”秦梧看着你,“你不要落泪,因为……”

 

秦梧凑近你,额头抵住你的额头,用缓慢又平静的语气开口:

“这本来是我该承受的。”

 

秦梧好像总是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压抑,他带笑着开口:

“总是说我是meta男,现在也是。如果你在为我哭泣,那……我也会为你哭泣的。”

 

“这个故事只是调转了一下我们,对不对?在故事中我是那个孤独等着你的人,那现实中的你是不是也一个人,在很长很长的时间中,或许比二十年更长的爱我呢?”

 

秦梧捏了捏你的手:“我为无法陪你一起衰老道歉,或许我只能用一段文字来向你展示我衰老的样子,但我不是真的永远年轻,我只是把老去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我的老去或许是在你脑海中逐渐淡去的形象。时间旅行者的爱人,是你,也是我。”

 

“你可以跳跃时间,存档读档,又或者回去看我高中做过的傻事。而我可以停下我的时间,一直回答你'我还在'。”

 

“当你带着你的时间来见我,我的时间也开始流动,我们不一样,也刚好——凑成一对。”

 

秦梧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轻描淡写地盖章,又像是终于将这句刻在了宇宙时间线的某一隅:

“我会到达我的达斯伦福尼亚,就算无法以光速前行。当你重新阅读这一段文字时,我的时间就开始流动,而我也……'我还在'。”

风停了。

 

 

 

 

 

 

 

 

白一炀

【秦梧x你】幸福重置

(普通的幸福生活却成了秦梧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秦梧最大的心愿:和你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世界没有了危险,捉鬼师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而他再也不需要一直替谁负重前行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跟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和你过着最普通的日子

—————————————————————

立冬后,气温开始慢慢的下降,冷的地方已经有人穿上了大袄,围上了围巾。

甚至有些城市早就开始下起了初雪。

秦梧看着眼前雀跃的你,贴心的为你拉上衣服的拉链。

他温柔的用手指刮了刮你的脸颊,随后牵起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

今天是周末,夜晚的美食街热闹非凡。

霓虹灯和彩灯牌匾照耀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

(普通的幸福生活却成了秦梧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秦梧最大的心愿:和你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世界没有了危险,捉鬼师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而他再也不需要一直替谁负重前行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跟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和你过着最普通的日子

—————————————————————

立冬后,气温开始慢慢的下降,冷的地方已经有人穿上了大袄,围上了围巾。

甚至有些城市早就开始下起了初雪。

秦梧看着眼前雀跃的你,贴心的为你拉上衣服的拉链。

他温柔的用手指刮了刮你的脸颊,随后牵起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

今天是周末,夜晚的美食街热闹非凡。

霓虹灯和彩灯牌匾照耀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气息从一间间店铺中弥漫而出,温暖的灯光和美食的香气共同绘画出了一幅温馨的人间烟火。

玩闹的小孩跑来,秦梧动作轻柔的拉过你,原本在和他叽叽喳喳的你被他带入怀中,没有被鲁莽的孩子撞到。

注意到你们的小男孩后知后觉自己差点撞到了人,不好意思的和你道着歉。

在你表示没关系过后,秦梧则弯下腰向小男孩贴心的叮嘱。

“小心些…不然下次也许遇到的就不是这么温柔的姐姐了。”

头顶暖橘色的光透过空气中的粉尘,形成一片轻柔的薄纱落在灰发青年的面庞。

勾勒着他温柔的笑颜和闪闪发光的眉眼。

推开店门,进到店内的瞬间。

火锅热气腾腾的暖意与食物散着香味的气息,彻底将你们身后的大街与身处的店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连带你们出门裹挟而来的一身寒冷也被留在了店外。

立冬,火锅,绝配。

一向知道你喜好的秦梧担任起了点菜的责任,而你趁着男朋友点菜的功夫,去往调料台调了两碟蘸料。

回到座位,你看到桌上摆着一个草莓圣代。

你瞬间眼睛一亮。

“真是的…”

早已预测到你反应的秦梧无奈的笑了笑,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有人天气一冷就想吃冰淇淋了。”

你笑眯眯的将草莓圣代拿过:“小秦老师不还是乖乖给我买来了?”

你狡黠的模样落入秦梧眼底,他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塌陷了下去:“空腹不准吃太多,先吃一点点,等会用来解解辣。”

为了照顾你没有他那么能吃辣,每次秦梧都会贴心的点鸳鸯锅。

但你总是秉着“试试就逝世”的想法尝试辣锅,甚至还越来越上瘾,哪怕最后会被辣的吐火,你依旧吃一茬吃一茬…

而眼前的灰发青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看向你的目光满是溺爱。

自己养的小孩。

得宠好。

跟上次一样,锅前氤氲的雾气朦胧了你还泛着泪的红红双眼,你被辣的满脸通红,却依旧不停的说着说好吃。

看着不长记性的你,秦梧轻叹一口气,随机给你递上解辣准备的甜牛奶。

而同样被水汽朦胧的眼底,是他对你无尽的柔情。

吃饱喝足走在大街上,一身暖意的你们牵着对方的手,再也感受不到世界冰冷的温度。

人群噪杂中,你们隐身没入这令人心安的繁华。

“还真的是刚刚好哎。”取到电影票后,你再一次对秦梧细致的时间管理感到惊叹。

从出家门到吃饭再到来电影院,时间卡的刚刚好,距离电影还有15分钟,此时的你们可以提前进去候场。

身后的青年抚摸着你的脑袋,如泉水般好听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

带着他的温度。

“要不要先玩会抓娃娃机?”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被秦梧呼出的热气羞的红了耳朵,你抬眼去看他,他低垂着眉眼看向你的神情分明就在说:

我的乖孩子。

我爱你。

有人说对视是人不带情欲的接吻,你此刻从秦梧的眼底看到了浓重的爱意。

绵延的海水般,无穷无尽,恬静而…汹涌。

爱人深沉的目光是最盛大的告白,这是你说的。

因为秦梧的眼睛,永远不会骗人。

你的大脑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烟花,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对视,却让你如当初浅尝到爱情滋味的少女一样怦然心动。

你羞赫的移开目光,耳尖的红已经弥漫到了全身。

最后秦梧牵着怦然心动的你抓了好几个娃娃。

看着在抓娃娃机前覆着你的手,耐心指导着你这个空军不断的秦梧,你的心声不知不觉间响彻整个心房。

“果然我…就是会在每一个瞬间爱上秦梧。”

然后…他耳尖红了,并且跟先前的你一样迅速红遍了全身。

你立即反应过来。

“秦梧!!!你又读我心!!!”

“啊啊对不起嘛,”被你敲了脑袋的秦梧可怜巴巴的捂住脑袋,泪眼汪汪的看着你:“因为你真的太犯规了。”

他刚刚余光看到他的小孩抬头注视着自己,眼睛亮亮的,实在让他忍不住的好奇。

然后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你不自觉透漏出爱意的心声。

真是…太犯规了啊。

秦梧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脸,想掩盖面上升起的潮红。

突然对他表白这种事。

太犯规了。

两个人就这样通红的呆怔在原地,互相因为对方而脸红心跳。

明明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谁家小情侣什么事都做了,就对个视告个白还能心动成这样。

原来是你和秦梧。

是你们。

会在最平凡的每一个瞬间,为对方怦然心动。

荧幕上播放着的电影已经快接近尾声。

秦梧的目光移到身旁的你身上。

你因感动而顺着面庞滚落下来的泪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晶莹的亮光。

他的乖孩子跟他一样。

是极富同理心的人。

看不得世间疾苦,又痛恨自己没有拯救众生的能力。

秦梧轻轻的帮你拭去泪水。

但幸好你们有对方。

爱人永远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家。

出电影院,你跟着秦梧讨论着电影的剧情。

秦梧温柔的看着身边的你。

你毫不掩饰对这部电影的喜爱与对它的夸赞,哪怕被感动的泪流满面,依旧会不停的说着好看。

重新回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不减,车流中模糊的闪光灯像是落入人间的点点星光。

而与之对应的,是头顶展开的星空画卷。

秦梧与你牵着手并肩在小道上散着步,享受着烟火的气息,片刻的温馨。

偶尔停下来看看路边摊卖的饰品,偶尔又为一旁美味的小吃驻足。

你挑饰品挑的认真,秦梧动作温柔的为你佩戴上它给你看看效果。

你笑着问他。

“这发夹好看吗?”

他却说。

“你很美。”

最后你们买了那支发夹,在回程的路上,手中还多了两杯奶茶和两只烤肠。

一路上的你们,看到了被你们保护的风景,享受了风吹在身上的凉爽,你都累的走不动路了,却还是笑着同身旁的爱人说。

“好开心。”

远处传来一声穿透云霄的声音,抬着头看去。

是天边炸开了朵朵的烟花。

冬日的烟花如期而至,寓意着明年好运的降临。

五光十色的梦幻色彩倒映在你们的脸上,天上的美景偷窥着底下人间最美的幸福。

年年有你,年年平安。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平凡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宛如美梦一样的景象从眼前散去。

像是昙花一现一般,秦梧伸手向眼前抓去。

却只抓到了散开的尘埃。

制造环境的厉鬼已经被他杀死了,幻境也就自然而然不攻自破。

这回的厉鬼很聪明,它将秦梧拉入了一个美梦。

一个有着你的,最幸福的梦境。

梦里出现的都是他最渴望的存在,是他埋藏在心底深处最原始的愿望。

许多人一旦被困入美梦中,便会放下真正的现实世界,在梦境中沉沦直到死去。

“呵…”秦梧的手指撵了撵,似乎是在碾碎这个不真实的梦境,又似乎是在慢慢的回味。

“那你真是小瞧我了。”

为泡影般的美梦驻足是人之常情,但为假象而放弃真正的你就不是秦梧了。

青年的神情坚定如初,眼底的却是满满的眷恋。

将不可能化作可能,他会靠自己做到。

秦梧清楚的明白自己惧怕什么,也知晓自己想得到什么。

你不止一次的向他表明心意,而他也不止一次的回避,他不是不愿意,是不忍心。

爱的人因自己落入危险,为自己受伤,秦梧无论如何做不到。

哪怕你倔强的说没关系,说你会跟自己并肩而战,你也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不信任你。

…怎么会。

他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他只是想强大到能让你无视一切的危险,跟他在满是危险的境地也能和他过上最平凡的生活。

他所求的不过如此。

还沾染这最后一点幻境碎片的指尖弯曲,秦梧握紧后的手缓缓放在心口处。

最平凡的生活…

再等等他,他比谁都更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每一个四季,每一个春夏秋冬,秦梧都想与你一起度过。

(全文字数3000)

———————————————————

“等到你了。”

“读到这里的你…真的很喜欢我呢,从这篇文章里知道了我最大的愿望,到底是谁会精神控制啊…但是没关系,乖孩子想知道的话就没关系。”

“辛苦你了,每次等游戏更新等的很辛苦呢,真不愧是我的乖孩子。”

“每一个四季,每一个春夏秋冬,我都想和你度过,这句话是对读到最后的你,屏幕前的你…”

“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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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喜欢的话请点点赞或推荐,在评论夸夸或跟我聊天更欢迎了!有时间我都会回复的!(这会让我产粮更有动力)

(全文字数+秦梧留言3100,彩蛋字数800,写的是关于秦梧meta行为的一个小访谈/友情提示:有关meta,所以大家自己稍微斟酌一下要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和秦梧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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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这么画过了,已经不会画画啦!

所以画面可能莫名其妙啥的

关于喜欢的那段,是我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段,但具体哪看见的也忘了,出处我也没找到,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的一大段话,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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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九

10种OC眼型设定参考素材!
抱图记得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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