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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27啦

去他妈的天堂

恶魔设

原名《忠实信徒》

*被火烧死的人会进入地狱


Summary:阿尔弗雷德逐渐意识到,这样的爱恋并不是一种罪行。


在看到那双干净的湛蓝色眼睛时,我就知道他并非上帝的信徒。于是我对他说:你的灵魂不属于天堂。

“有人说过差不多的话。”阿尔弗雷德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地轻轻道,“对亚瑟。”

“哦?”我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坐起来将手肘放在膝盖上,用手心托着下巴猜测道,“镇上的信徒?”

“呃、实际上那是个法国人,他总是和亚瑟吵架。”


——


留着胡子的长发法国人在游学中途径教会,决定留...

恶魔设

原名《忠实信徒》

*被火烧死的人会进入地狱

 

Summary:阿尔弗雷德逐渐意识到,这样的爱恋并不是一种罪行。

 

 

 

在看到那双干净的湛蓝色眼睛时,我就知道他并非上帝的信徒。于是我对他说:你的灵魂不属于天堂。

“有人说过差不多的话。”阿尔弗雷德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地轻轻道,“对亚瑟。”

“哦?”我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坐起来将手肘放在膝盖上,用手心托着下巴猜测道,“镇上的信徒?”

“呃、实际上那是个法国人,他总是和亚瑟吵架。”

 

——

 

留着胡子的长发法国人在游学中途径教会,决定留宿一段时间,于是他认识了被收养在教会的亚瑟。法国人在一次和亚瑟的争吵中喊道:“你是上不了天堂的!”

 

“然后亚瑟握着手里的笤帚向法国人挥去,”阿尔弗雷德终于肯放下手里的东西,做出一个挥手的动作,继续回忆道,“他说……”

 

“去他妈的天堂。”恶魔眯着眼说着和亚瑟一模一样的话,他侧过头笑着朝着男孩扬起下巴,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恶魔的那双眼睛印着从房间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

 

——

 

当他被召唤来到人间,看到男孩湛蓝色眼里诧异的神情时,亚瑟就知道这次的契约会比任何一次都要有趣。

 

名为阿尔弗雷德的男孩嘴里念叨着某个名字,看着他的脸,难以置信地靠近,恶魔站在狭小潮湿的阴暗处,看着男孩从窗边的走向自己。“亚瑟?”他重复了一遍男孩嘴里念叨的名字,甩了甩身后的尾巴,轻佻地哼笑一声,露出尖尖的犬齿:“Laddy,不要轻易给召唤出的恶魔取名字。”

 

恶魔暗红色的头发在阴影里看上去像是黑色,尾巴勾弄着影子,那一声轻笑让男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突然将脚步停顿在房间影暗之前,退回了临近窗边的阳光里。“你不是他。”男孩笃定道。

 

“可你想要找回「他」,「他」是你的什么人?”恶魔依旧眯着眼,他轻浮的语气像是要故意激怒眼前的男孩,“我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不介意你这么称呼我。”

 

阿尔弗雷德捏紧自己的拳头,他的脸颊紧绷,咬着牙隐忍的模样。像是在与自己的内心挣扎,片刻后才呼出一口气:“亚瑟是我兄长,我们一起被教会收养。”

 

“仅仅是兄长?”恶魔追问道,打量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像窥探着什么深压在心底的秘密,慢慢向他走近,将男孩逼近窗边。恶魔跨过那道光与暗之间的界限,那头暗红色的发随着移动在阳光下变成浅金色,竖瞳变成了温和的圆形,绿色的眼睛宛若雨后森林的湖泊。亚瑟站在阳光下,正微微地笑着,“如果只是兄长,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亚瑟将手抚上男孩的脸庞:“你召唤地狱的恶魔,希望用灵魂交换你名为亚瑟的兄长。”他的个头比阿尔弗雷德要矮,凑近的时候鼻尖几乎贴在男孩的嘴唇上,呼出的气息落在对方的脸上:“我帮你找到他了。”

 

“你不是……”阿尔弗雷德惊恐之余,声音颤抖着否定,手上的动作却没能推开对方,嘴里说着和前一句矛盾的话,“你不记得我了吗?”

 

亚瑟向后退回一步,再次回到影子里,褪去阳光般变回红色的头发,红褐的眼睛,隐藏的尾巴再次显露出来,背后的翅膀在狭小的房间里难以展开,收在背后,黑压压的一片。他脸上没有了笑意,只留下如猫般暗色中反光的红瞳:“记忆是留在人间的,下地狱的恶魔什么也带不走。”

 

阿尔弗雷德语塞:“你和他……一模一样,至少在外貌上,完全一致。”

 

“巧合的事情太多了,谁知道他有没有上天堂。”

 

“他是被教徒烧死的。”阿尔弗雷德瞥了恶魔一眼。

 

“他们总是对「坏家伙」这么做。”亚瑟笑道。教徒们将「异类」绑上十字架,被圣火吞噬,送入地域,“他犯了什么罪?”

 

阿尔弗雷德低着头,神色复杂道:“他没有罪……”

 

“我知道了,”恶魔突然恍然大悟般大笑起来,“他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真是固执的「异教徒」。”那语气里阿尔弗雷德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嘲讽或是别的什么,对方细长的尾巴在身后晃悠,勾住男孩的手,语气温柔,像他已故的兄长。

 

就像阿尔弗雷德的亚瑟。

 

“好好想想吧,召唤我的目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恶魔说完便从房间内消失,他最后留下的劝告却依然婷仔耳畔,“别害怕,阿尔弗雷德,如果你拒绝,你依旧可以去往所谓的天堂。”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去往天堂。阿尔弗雷德想。

 

被教会收养的两名遗孤在混沌中相识,互相依靠着长大,在日复一日的礼拜中忏悔自己的罪行。教会里的人教他们祷告,让他们忏悔,承认自己的原罪,告诉他们只有这样死后才能去往天堂。阿尔弗雷德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了变化,他只记得亚瑟那双清晰的翠绿色双眼,从未有过背负罪孽的痕迹。在沉重阴森的教会活动中,那是唯一一双干净的眼睛,无论是看向自己,还是面对上帝。

 

哪怕那些爱意在日夜中生长到无法收敛的地步,那双眼里也从未有过负罪感。

 

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们触犯了禁忌。亚瑟总是笑着,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总是饱含着温柔的笑意。直到教会说那双眼睛来自地狱,他是圈养的恶魔,注定要作为祭品,平息神的愤怒。

 

男孩无法抉择,他知道签订契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必须直面一些尚且沉在水底见不得光日的关系。

 

-

“你要建立契约了吗?”恶魔顶着万分无辜的神情,用那双绿色的眼神看向他,“我可以试着帮你找到你的亚瑟,只要你答应把灵魂交给我。”

 

阿尔弗雷德不满地皱着眉头,他似乎并不喜欢这恶魔变成他兄长的模样来捉弄自己。

 

于是亚瑟变回恶魔的模样,暗红色的头发,还有红棕色的眼睛,以及他笑的时候总会露出那两颗恶魔标志性的尖利犬齿。他浮在半空中,像是趴在空气上,用一只手撑着下巴,漂亮的翅膀依旧懒懒地收在身后。

 

“虽然我很喜欢看到逗弄你时露出的困惑神情,但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恶魔的眼睛不知道又什么时候变成绿色,就和他的兄长一模一样,“我不想和教徒打交道。”

 

每看到这双眼睛阿尔弗雷德都会愣神片刻,仿佛亚瑟已经回来了——说不定这个恶魔就是亚瑟,他恍惚地想,自己几乎分辨不出两者的区别。阿尔弗雷德试图在迷茫中找回一点理智,说服自己眼前的恶魔只是个来自地狱想要取乐的卑鄙家伙。

 

“为什么你不住在教堂,明明是教会收养了你。”恶魔坐在床沿上,环视着这间连翅膀都无法展开的房间问道。

 

“是亚瑟……我的兄长带着我出来,我们靠自己谋生。你身下的那张床以往总是我和亚瑟一起睡在上面。”听到这里恶魔用手抚平床单上的褶皱,“他被教会抓走的那天,”阿尔弗雷德痛苦地停顿下来,又继续道,“那天晚上下着雨,有人来敲门的时候,他……他吻了我的额头,说「我马上就回来」。”他艰难地咽了咽,“但是没有,再见到他是在雨里。”

 

“像这样?”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近了阿尔弗雷德,轻轻吻在他的额上,“还是这样?”又渐渐下移,几乎贴近对方的唇,浅金色的发梢扫在脸上,他们离得是那样近。

 

阿尔弗雷德猛然推开恶魔,再一次皱起眉头,男孩内心斗争至此变从未停止过。这是恶魔乐于看到的,那些只会出现在人类脸上的复杂神情。

 

亚瑟的嘴角依旧带着嘲讽意味嬉笑着,他盯着那双蓝色的漂亮眼睛,却像是永远也走不出迷雾。

 

恶魔用双手手掌拖起阿尔弗雷德的脸,甩着他细长的尾巴,末尾倒立桃心的尖部在对方脸上轻轻拂过,撩起男孩阳光般金色的发丝:“你的兄长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你没必要用自己的灵魂来交换他。”那些从窗帘的缝隙中溜出来的光照在恶魔的脸上,隐约能够看到那双同毒蛇一样的竖瞳,仿佛藏着蛇蝎般致命的诱惑,他凑在阿尔弗雷德耳边宛若呓语,每个词汇似乎都扎在他的心上隐隐作痛,宛若斥责。

 

阿尔弗雷德恼怒地后退,在床边抓起那件黑色长衫穿在身上。

 

“可怜的家伙。”亚瑟在后面笑着,对男孩眨眨眼,看着对方从上往下一颗颗扣上长衫的扣子,他道:“承认你的罪行,你还有机会去往天堂。”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向亚瑟,咬着牙像是要撕碎那条盘踞在心头的毒蛇,他对恶魔道:“去他妈的天堂。”

 

他推开门出去,走的很快,踩着鞋子仿佛发泄般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中回响。

 

“你要去哪儿?”恶魔被迫从浮空的状态换为双脚站在地面上,以便通过那道细窄的木门追上男孩的步伐。在契约签订前,他不能离自己的召唤者太远,亚瑟把这称作享受人间的代价,并且乐此不疲的跟在召唤者身边欣赏着阿尔弗雷德的每一次缘由是他的恼怒神情。

 

“教堂!”他在前面回过头来朝着恶魔大声喊道,周围的人似乎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因为男孩面朝的方向在他们眼里根本空无一人。

 

“你知道我讨厌那种地方。”

 

恶魔的声音离他很近,话音刚落,恶魔便突然出现在阿尔弗雷德的肩头。他又浮在半空中了,就像那两条腿只是摆设似地飘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真是让人烦躁透了。阿尔弗雷德只想狠狠揍在用着和亚瑟一模一样的、做出讥讽神情的脸上。

 

他继续朝着教堂的方向走,亚瑟跟在他的旁边,打量着一路上的行人。

 

“你在看什么?”

 

“很有意思,他们都是信徒。”亚瑟饶有趣味得转过头来对他道:“压抑,沉闷,这里比地狱更像地狱。”

 

“在这里教会掌控话语权,所有人都是追随着教皇的信徒。”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那怪不得。”恶魔学着教会神圣庄重的语气:“赎完罪的人会进入天堂。”然后又恢复平时那副懒散的模样接着道:“谁知道他们最后带着一身恶臭去了哪里。”亚瑟仿佛能闻到那股味道般用手扇了扇鼻子面前那团空气。

 

“什么样的人才能进入天堂?”

 

亚瑟没理他,只是在空中转了个圈避开旁边与他擦身而过佩戴着十字架的妇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位:“你快迟到了。”

 

 

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推开教堂的门,从缝中挤进去站到最后排且人最少的位置。主持者已经在台上读宣召的经文,恶魔在阿尔弗雷德身边最近的地方坐下,毫无敬意的翘着二郎腿踩在前排的椅子上,似乎是找到了最为舒适的姿势,用慵懒的声音问道:“他会讲多久?这里好吵。”

 

“这里除了台上的人,明明就只有我和你在说话。”阿尔弗雷德小声道。

 

"你对他毫无敬意。"亚瑟一边说着,眯起眼睛将腿放下,又站起身来凑近前面同样穿着黑色长衫的男性,他用鼻子嗅着对方的颈脖,仿佛分辨猎物气味的蟒蛇正要露出捕食的獠牙。阿尔弗雷德捏紧手心,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为自己一年前曾怀疑过主的存在而感到惭愧,希望得到主的宽恕。”亚瑟缓缓道,他从后方坐在木质长椅的靠背的上,手撑着靠背往后仰,探出半个身子在前排的两人之间,恶魔侧过头打量着那位面色虔诚的妇人:“她在忏悔自己的一生,期望以自己赎罪,来减轻他爱上了异教徒的罪行。”

 

“但是很可惜。”亚瑟将后仰而探出去的身子收回来,用惋惜的表情看着阿尔弗雷德,但那双棕红色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冰冷的嘲笑着一切:“她的儿子已经在刚才下地狱了。”

 

“我能够听到他们祈祷的声音,真诚的、悲哀的、贪婪的,各种不同的声音。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点。”恶魔的声音逐渐低沉,走过每一个诵经的教徒:“都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主持者的宣召经文已经读完,轮到唱诗班唱诗,他穿过人群来到阿尔弗雷德身边。这里只有男孩能看到面前的恶魔,他如同被恶魔寄生的宿主,被恶魔操纵身体共享着信息,那些由恶魔传达给他的众人祈祷的嘈杂声音盖过了唱诗班的歌调,涌入男孩的脑中,仿佛要将他吞没。

 

受尽折磨的灵魂在肉体内哀嚎,他们坚信自己背负了罪孽,以此证明自己是虔诚的信徒。仿佛欲望与克制的斗争而造成的痛苦成为了衡量忠诚的唯一标准。

 

恶魔贴近阿尔弗雷德,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又抬起头来将指尖点在他的胸口,那些忏悔的声音瞬间消失。他将指尖缓缓的滑动,像是毒舌信子的舔舐来到心脏。阿尔弗雷德的呼吸逐渐急促,男孩听恶魔说道:“你穿着信徒的衣服,却丝毫不信仰上帝。”他压下身子用耳朵贴近胸膛那跳动的心脏,搏动的声音在规律的节奏中加快:“亲爱的,为什么我听不到任何来自你的声音。”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爱恋着你的兄长呢?”恶魔的低语未曾离去,亚瑟就伏在自己的胸口,仿佛献给爱侣的拥抱。这让阿尔弗雷德想到了最后一次离别时的吻。

 

那真的是罪过吗?

 

“因为你害怕,你怕罪孽降临到你的身上。所以不肯签订契约,你不敢承认你对他产生了不洁的欲望。”他的声音又轻又缓,伴随着心跳,阿尔弗雷德看着自己怀中的亚瑟抬起头道,“可你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手。”

 

“你想要去往天堂吗?”恶魔再次问他。

 

阿尔弗雷德瞳孔收缩,抬手抓住恶魔那日久不见阳光而白皙的手腕,把亚瑟从自己的怀中拽出来,然后他看到那双眼睛——那双棕红色的眼睛——充满了笑意。他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亚瑟,那双曾经总是在这样的礼拜日时充满笑意的绿色眼睛。

 

亚瑟从不为他爱着爱自己年幼的阿尔弗雷德而感到罪过。

 

最后一声伴奏落下,唱诗班的声音停止,教堂重新恢复安静。

 

他们的祷告即将开始。

 

恶魔在阿尔弗雷德震惊的神色下挣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贴在男孩的耳边轻声道:

 

“让我告诉你什么样的人能够进入天堂。”

 

「慈爱的主啊,我们感谢、赞美、纪念你。」

 

亚瑟从穿着黑色长衫的人群中走向中央的圣台。

 

「纪念你为了我们的罪行流尽鲜血,纪念你为了我们的过错舍去生命。」

 

信徒们缓缓跪在地上,迎接他们所信仰的神明。

 

「你为了拯救世上卑微的罪人,为了寻找我们这些迷失的羔羊,你顺从命运的旨意,从天堂来到这苦难的地上。」

 

恶魔在祷告声中站上神坛,阳光正好从教堂顶部的玻璃中透过,散落在恶魔的身上,那头红色的头发被渡上金色,他缓缓张开双翅,在金灿灿阳光的修饰下,铺在地上的影子宛若天神的羽翼,鎏金为他的尾巴镶上金边。他缓缓张开手臂,仿佛正用宽广的胸襟拥抱世人。

 

「你受尽了世人的辱骂和鞭打,为了担当我们的罪,你竟然以你的无罪的身体替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

 

阿尔弗雷德仿佛又看到那团火焰,磅礴大雨浇不灭烈火,那个束缚在十字架上的身影被吞噬在焰火之中,火舌在尚且年幼的男孩蓝色的眼睛里跳动,曾经那焚烧尽他所有信仰的火焰在此刻再一次燃烧。

 

「主啊,你的爱是如此长阔高深,我们怀着感恩的心来纪念你,我们因信你的名而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亚瑟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的看着整间教堂双膝跪地的信徒们,他掀起眼帘,用毒蛇一般的竖瞳面带笑意得看着阿尔弗雷德。男孩听见亚瑟微微启唇,他的声音仿佛注入了摄人心魄的毒液,回荡在整个教堂,空旷又阴森:

 

“承认你们的罪行,主会宽恕你们,等审判日到来,你们将去往天堂。”

 

站在圣台至上的恶魔撕裂了一切神明的形象,宛若对上帝赤裸裸的审判,他终于看清被人们控诉为罪行的爱恋,男孩眼里那抹迷雾被拨开。

 

阿尔弗雷德爱恋自己的兄长,向来如此。

 

他似乎明白了亚瑟在祷告时露出那种笑容的含义。亚瑟不信仰上帝,他从来不让自己的灵魂背负根本不存在的罪恶。

 

于是他们说亚瑟的眼睛属于恶魔。

 

可阿尔弗雷德却觉得亚瑟的眼睛最为干净清澈,是漂亮的绿色,如同雨后山林的湖泊。男孩喜欢那双被人们称为恶魔的眼睛。

 

在那群教徒发现了萌生在两人之间的秘密,不允许异端的存在教会便以此为由将不信仰上帝的亚瑟送入地狱,斥责恶魔蛊惑人心,让阿尔弗雷德为他们两人的行径忏悔。

 

“为他赎罪吧,阿尔弗。”教徒总是这么对他说,仿佛他们才是最大的罪人。

 

那从来不应该被判为罪行。

 

阿尔弗雷德不信仰上帝,因为他只信仰着被上帝送入地狱的那双干净眼睛。他曾经眼里所沉淀的迷雾在此刻烟消云散。

 

“看看这双干净漂亮的眼睛……”亚瑟的声音最先从圣台回到男孩的身旁,然后是浅浅的暗色烟雾不断凝聚,最后恶魔的脸从中渐渐浮现,阿尔弗雷德看着那张脸,那张属于亚瑟的脸,听他继续道:“可怜的家伙,你上不了天堂了。”他带着笑意,宛如甘露,又似潺潺的流水带来的寒凉。

 

上帝斥责人们的罪行,让他们承认原罪并为之忏悔。他需要忠实的信徒,于是承诺洗清他们身上的罪恶。

 

那圣洁的上帝此刻在阿尔弗雷德眼里变得污浊、混沌,用罪恶的手操纵着世间万物成为他的傀儡。他称得上慌乱得退出教堂,他避开人群没有目的性的乱撞,直到一股力道将他拉进杂物间。他摔进隔间内,碰倒了那些铁桶,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

 

“你也想被他们扔进火里吗?”亚瑟的声音在杂物间内响起,他很少听到恶魔用严肃急切的语气对他这么说话。亚瑟抱着双臂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就像小时候自己惹祸时,兄长总是一边指责一边帮他收拾烂摊子。

 

男孩突然间站起来朝他扑来,喃喃着亚瑟的名字,用双臂环抱着他,将头埋在亚瑟的颈窝,毫无征兆地开始呜咽,温暖的液体浸透了恶魔的衣衫。他愣了愣,亲吻着怀中阿尔弗雷德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男孩的发尾:“好久不见,阿尔弗。”

 

“一起下地狱吧。”

 

 

 

Fin.

旧文改改,第一次写的时候剧情框架没打好,现在改起来太困难了,也就只能这样orz

谢谢阅读!

 

Yo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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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骨头都要散了,亚历克斯想。他从酒店的特大双人床上翻了个身坐起,伸出手,在床边的公事包里翻出日记本。

 

科技发达的时代,王子依然坚持手写记录的习惯,并将之分享给自己的未婚夫。亚历克斯手中的日记本就是来自爱人的礼物,日记本的牛皮封面是经典棕红色,第一页有亨利钢笔潦写的字体“致我一生最爱”。贴心的亨利还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写下标注,例如两人的生日,相识纪念日,恋爱纪念日,还有一些只有两人才看得明白的暗号图形,比如一把钥匙,一双手等等,亚历克斯每次看到都回忆起什么般,情不自禁用手指摩挲着嘴唇咯咯傻笑。两人每次见面时亚历克斯都会献宝地将日记本交给亨利,让他增添新的内容,等自己和爱人分开时可以在无聊的日子里作为一种安慰。这种类似交换日记的做法是美国第一公子和英国王子殿下的小情趣,很可爱对吧。这本日记本除了心灵慰藉,还有实际用途 ——短时间逗留在王子处的日记本会沾上淡淡的茶香,注意到这点的亚历克斯,耐不住离别的痛苦时,会把日记本快速翻页,如一个瘾君子毒瘾发作闭眼用力嗅闻当中的香气,而目睹一切的贴身保镖艾美则会庆幸扎赫拉不在场,不然扎赫拉肯定会翻着白眼抓狂道“天啊请让我消失吧我受不了和这个思春的傻子呼吸一样的空气”。


电子达人亚历克斯受到爱人良性影响,居然真的乖乖拿起笔(不过是圆珠笔而非钢笔)一笔一划记下生活中的趣事——那些他希望带回去和亨利分享的点点滴滴,他会在床//边搂着爱人读床//前故事般读给他听,看他眉眼弯弯充满好奇如求知欲旺盛的孩童一样追问细节就是他的人生意义。对了,他很快就能亲眼见到他的人生意义了。前二十几天仿如快要枯萎的植物奄奄一息地苟活的亚历克斯,随着行事历上出现一个又一个划下的叉号,逐渐回复生机勃勃的模样,连声音也变得高昂活泼。相聚的日子即将到来,一连五天的世界青年大//会即将在渥太华举行,那会是久违一个月和爱人的见面。王子一早收到邀请,自己则是耍了一些合法且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才拿到一席位。



啊啊啊啊啊,不是我故意发那么少出来,是老福特不让发(哭)请大家移步,谢谢


全文观看:

凹3 搜 shoufanzi 或 大眼 搜 受帆子1208



烂君俗子

论近亲结婚对生殖腔的影响

生子小甜饼      双A设定      无脑OOC

第一视角!


众所周知,Alpha是有生殖腔的,尽管对大多数Alpha来说那只是个萎缩的报废品。但鲜为人知的是,极少部分的Alpha会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抽中万分之一的彩票,而亨利,显然是抽中了五百万英镑的幸运儿。


或许是因为在德州自驾游时越野车上的那一次没带套,或许是因为在白宫办公室的桌子上做了太多次,又或许是因为英国皇室近亲结婚的恶习,总而言之,亨利怀孕了。


亨利怀孕的头几个月我正为竞选议员而焦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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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Alpha是有生殖腔的,尽管对大多数Alpha来说那只是个萎缩的报废品。但鲜为人知的是,极少部分的Alpha会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抽中万分之一的彩票,而亨利,显然是抽中了五百万英镑的幸运儿。


或许是因为在德州自驾游时越野车上的那一次没带套,或许是因为在白宫办公室的桌子上做了太多次,又或许是因为英国皇室近亲结婚的恶习,总而言之,亨利怀孕了。


亨利怀孕的头几个月我正为竞选议员而焦头烂额,通宵是常有的事。而他作为一个准母亲还算有点良心,大多数时候都安分守己地窝在肯特郡的皇家庄园创作他的处女作——他似乎想放弃他的政治头衔,成为一名剧作家。


我无条件支持他的文学事业,帮他参考剧本,但老实说,我对那些华丽动人的辞藻毫不感兴趣。比起剧本,我更喜欢指点他的舞台剧——我热衷于给高贵的王子殿下套上荡/妇暴露的裙装,然后在露天的郊区舞台和他交融。迫于良好的教养,亨利习惯于喘息而非呻吟,但我作为一个粗暴的墨西哥裔,为了听到自己想要的总是不择手段。


所以我会扒掉他昂贵得体的西装,弄脏他白皙光滑的肌肤,掐红他柔韧纤细的腰肢,让他从内到外都散发出“殖民地小混蛋”的信息素。


议员竞选结束后,我约亨利在阿姆斯特丹度过我们的易感期。两个月没见,亨利面上显得清瘦了许多,但他的西装裤却被饱满的臀肉撑得紧绷,脱下外套时,将衬衫几近撑破的胸肌也“呼之欲出”。我不禁有些疑惑,毕竟他现在的身材看上去像是酒吧里跳脱衣舞的陪酒兔郎,而不是挺拔修长的英国王子。我也察觉到他原本醇厚的红茶信息素沾上淡淡的奶香,闻起来就像一杯茶味过重的奶茶。


“嘿,亨利,”看着亨利吃下第六盘荷兰松饼,我终于鼓起勇气问 “你……”


“嗯?”亨利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蓝色眼睛看着我,问。天杀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


“你最近还好吗?”我斟酌着用词和语气,颇为委婉地问。


“我挺好的啊?”亨利莫名其妙地看了欲言又止的我一眼,转而继续进食。


我盯着那摞堆起的餐盘,大概对亨利现在的丰满程度有了个数,于是不再询问。


晚上做的时候我发现亨利的身体柔软了很多,也敏感了不少——就像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都没了一样,尤其是他原本线条清晰的腹肌。


心中那个猜想逐渐膨胀,第二天我就拉着他去朋友的私人医院做了检查——妊娠十五周,恭喜中标。


亨利看到孕检单时整个人都好似冻住了,他好半天没说话,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又仔细看了看那张单子,这才脱力一般倒在我怀里。


“我以前没生过孩子。”他突然说。


“我也没有。”我拍拍他的后背,内心不禁感叹真是一孕傻三年,王子殿下终于被美国佬养废了。


亨利怀孕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我妈和英皇那边,英皇室添丁大喜,立即着手我们的订婚宴,我妈大喜过望,一年半后的大选又有一张王牌。至于世界人民,管他的呢。


我请了年假陪亨利待产,他最近很喜欢甜食,一天能吃掉一桌子甜品,肚子也很快大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扣不上衬衫纽扣了——面对严重走样的身材,亨利在接下的日子里明显克制了自己,但还是阻挡不了逐渐圆润的体型。


我开始学习按摩和做饭,全心全意地伺候王子殿下。我会为他按摩水肿的小腿和脚面,会在他鼓起的肚子上细细涂抹马油防止妊娠纹,会给他做味道不怎么好的营养餐——我尽我所能地呵护亨利,天晓得,我何德何能让这位天之骄子为我生儿育女。


亨利在五个月以后便不再见人——他害怕以不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他的子民面前,这矜贵的小王子。


在亨利五个月以后我们就回了德州老家,我刻意做了修容,这样就没人认出我是那位臭名昭著的第一公子。在一次出门时亨利收到了一个买花女孩的康乃馨——她祝愿亨利生产顺利,成为辛福的母亲。


“你的Omega很美丽”小女孩说,尽管亨利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我一样高的Alpha。


亨利怀孕的时候喜欢坐在窗前,拿起一本书低声给孩子念书——虽然我认为几个月的小孩儿不会喜欢《双城记》和《基督山伯爵》之类的书。


我呢,就坐在他身后的办公椅上处理文件,时不时亲一下这位金发的准妈妈,有时也会做一下过分的事情,給宝宝补充一下营养。


亨利在产前的两个月开始发育,奶味儿冲淡了茶味儿,他不安地看着镜子里高高鼓起的部位。有时候太涨了,太痛了,就小心翼翼地揉一揉。我总会恶劣地捏住红红的樱桃,教会王子殿下如何取悦自己。我教的用心,亨利也学的很快,不久,我们就有了一抽屉牛奶,皇室特供的那种。


今天的陪护日记就写到这,我是亚历克斯·克莱蒙-迪亚兹,记得为我投上一票!


热度高点的话,后续很快。

彩蛋是怀孕八个月的亨利和亚历克斯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