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19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紧张。凌平山勉力一笑，然后说好吧，紧张的是我。

 

他接过马嘉祺双手递过的手机，很小心地不触碰到他的手。手机让他忙碌无措的双手找到依靠，他紧紧握着，真诚地望着马嘉祺的双眼。

 

他的眼睛始终清澈，始终无辜，带着悲天悯人的疼痛。凌平山在那双眼里看到蓝色的窗台，银光的小雨，然后是缓缓降临的夜，夜是漫长的等待，等待满是人间爱恨嗔痴离别苦。

 

我运气其实挺好的，从大学开始，先是拍平面，赚点零花钱嘛，拍着拍着就有人找过来，拍广告，拍戏，一步一步就走到今天。没真刀真枪吃过什么苦，在圈子里不上不下的，但是我知足了。和你合作的那部戏，是我第一次拍电影。

 

那天晚上我去沙滩边上散步，听到有人哼歌还以为是幻觉。小时候听了太多童话故事了，你现在和我说美人鱼会在月亮最圆最亮的那天上岸唱歌，或者海豚会说话，松鼠约好晚上开会，我都愿意信。

 

然后你晃晃悠悠从礁石后面站起来了，光着脚，慢悠悠沿着海边走。晚上很安静，全部是海浪的声音，还有你哼的，不知道什么歌。

 

电影演的不都是奇迹嘛。一辈子都遇不到的感动，一部电影里都聚齐了，我虽然拍着电影，但并不十分相信。一朵花开了，一只飞蛾死了，树上的叶子落了，隔年又长遍了，都不是奇遇。缘分太需要人的作为。

 

小时候被关在家里练琴，我看到的都是时间的作为，我好像只是被时间推着往前走。有一回我练一个曲子，要在学校的红色活动上表演。我弹着弹着，忽然楼下传出另一段琴声，在和我的曲子。那个瞬间我好激动，好像原本我是一朵墙角的花，开得没有名姓，突然被人发现了。我弹完一段，他接着弹一段，然后我继续，如此几个来回。最后是我先停下的，他还是等我，我却合上了钢琴。

 

刚开始拍戏的时候，有戏来就接了，也没有剧本好坏的想法，说实话确实是粗制滥造的电视剧，拍戏跟流水线似的，一幕幕特别碎，还没演出情绪就让停了。收工之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好像要弥补被剪碎的情绪。

 

咱们那部电影太好了，环境啊，剧本啊，包括身边工作的人，都很舒服。那是我第一回收工了想好好出去转转。

 

那个瞬间，怎么说呢，被我合上的旋律重新响起来了。你就慢慢哼着歌走出来，走得很远，变成很小的一个白色的点。然后我转过头，看到海上，银白色的月亮。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凌平山忽然扑哧一笑，说不要只是因为我说几句话就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马嘉祺觉得很矛盾，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歪了歪头，可眼神中却满是感同身受。

 

抱一下吧。凌平山说。

 

马嘉祺懵瞪着，被他轻轻抱住。

 

被拍着后背的时候，马嘉祺大脑还是一片混沌，好像听到凌平山在他耳边叹息，说马嘉祺，后知后觉有时候会害死人的。

 

后知后觉吗？

 

他只能学着凌平山的样子，也拍他的后背，说你别哭了。

 

刘耀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找来的，也不知道让他看到听到多少，凌平山并不十分在意，而是没有挑衅意味地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由他作主角的电影，所有的奇遇不过海边明月，还有与马嘉祺的此时。

 

20

 

宋亚轩进门的时候稍微低着头，那是他们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炙手可热的爱豆，很多时候却要把漂亮脸蛋都包起来，像是某些地区尚存的陋习。

 

开门的时候就那样撞进来，差点把马嘉祺带倒。他以为他喝醉了，想要给他倒杯水，而他也确实像喝醉了一样，紧紧纠缠着马嘉祺，还以为是小时候那会儿呢，马嘉祺实在站不住，倒在地上，他还就这样爬过来，攀覆着他，像落水的人抱紧最后一根浮木。

 

马嘉祺如同从前很多次一样，给他足够耐心和安慰，这样的耐心表露一种品格，同时也包含距离感。宋亚轩吓得很厉害，整个人簌簌地抖。他问马嘉祺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抚摸宋亚轩的后背，那个从前还没长开，与同龄女孩儿还看上去差不多的狭窄背板，在同样狭窄的光阴里一声不响地延展，成为孤独的岛屿。

 

宋亚轩的眼泪濡湿了他的短袖，带着他体温的泪液在他腹部逐渐变凉，他安慰的动作伴随宋亚轩说“她怀孕了”戛然而止，然后继续，佯装谅解地开导，没关系，没有关系。

 

所有的怎么办并不是想要求得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或者这世上也并不存在什么完美解法，只要有一句没有关系承接他由云端跌落地面。当然这句话换别人说也不行，一定要那个人，那个被认定了视作是盔甲，是最后一道防线的人说。明知没有解法，但灵魂得到抚慰。

 

宋亚轩也挺荒唐的，当时知道马嘉祺和刘耀文的事情，几乎想让全部人都不好过，马嘉祺时刻提防担心他在采访时候突然说出什么怪话，可刘耀文想要教训他，马嘉祺又拦着不让。

 

后来他交了女朋友，马嘉祺原以为青春期蒙昧导致的情感错误的投放，伴随青春流逝终于拨乱反正。那天大晚上，他来找马嘉祺，他说女朋友怀孕了，怎么办呢。一直问怎么办。马嘉祺并不追根溯源，也善恶不分，仿佛世界上安慰宋亚轩是第一要务。宋亚轩一直叫小马哥，叫一声，他就答一声，哥哥在呢。

 

如此这般安慰人看似温情，不过也是蜜里调毒，藏下祸端也不足为奇。同样是他看顾的小孩，一个宋亚轩，一个刘耀文，却全然不是一个理念。

 

夜无限深重，他就抱着宋亚轩靠着墙，糊涂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早没了宋亚轩踪影。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为此悬心，直到工作室发布分手申明，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怀孕生子的消息。他觉得疑惑，又不追问，就自己怀了一套想法，是弄错了也说不定，就轻易放过了宋亚轩，以及宽松的他对他的准则。

 

21

 

马嘉祺回房间的时候，刘耀文在吃外卖。他过去摸了摸外卖盒，凉的，问刘耀文怎么不热热再吃。刘耀文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刘耀文还是不抬头，他也失去探究的兴致，随他去了。马嘉祺往旁边走，正脱外套，刘耀文突然发难，他转过身就看到外卖盒被扫了一地，汤菜汁水洒在桌面、地毯、白色床单上。

 

很暴力很恶心是吧，刘耀文说，但这就是你对我做的事情啊，我和这张烂掉的床单又什么区别？

 

马嘉祺的外套还挂在胳膊上，要脱不脱。视线从刘耀文的脸挪到地面上，放射性咖啡色的油渍，粘腻厚重的调味酱油，他胃部一紧，大脑空白。被刘耀文拧着外套将手反绑在身后时，他已经将自己认作是那张脏床单。

 

刘耀文的控告铺天盖地：你总是自以为是决定别人的心情。刘耀文离开我也没事吧，就算睡不着也没关系吧，吃不下饭又不会死掉，怎么会吃不下饭呢？不就是打开嘴巴把吃的放进去吗？马嘉祺，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啊？为什么就对我这么残忍？

 

每个人你都要可怜都要负责任吗？什么对我就偏不呢？你知道有多少年，我不敢睡床，只敢在沙发上睡吗？

 

前几年准备生日会，那段时间每天都练习到很晚，像是回到练习生淘汰赛的时候。睡下去又惊觉，醒来觉得特别恐惧，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了呢？怎么就剩下我了呢？

 

我老问你来不来，是不是？可我一直等到结束，你都没来。

 

我躺在舞台上，下面山呼海啸的尖叫隔着耳麦都能听到，唯一一束强光打在我身上。灯很大，没有温度，我身上很热，地板很冷，我当时想，就这么死掉也不错。

 

马嘉祺转了转手腕，被刘耀文绑过的地方留下了两条红痕。他趴在刘耀文胸口，欢喜地看着他的睡脸，偶尔凑过去嗅一嗅。

 

比较温情的收尾是刘耀文睁开眼，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要亲我？

 

可在留守与遗弃守恒的世界里，刘耀文在睡梦中遗弃了马嘉祺，还有他的亲吻。这样才是公平的。

16

 

有一回他们私下小聚，贺峻霖把握着话题，说他们班上有三个男生同时追一个女孩，男A和男B就很幼稚，约着出去拼酒去了，喝完回来大着舌头和人女孩儿表白了。女孩拒绝了男B，给男A也发了好人卡，最后选了男C。

 

丁程鑫说他啥也没干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贺峻霖说不知道，但是男A和男B拼酒的视频在微信群里传了好几轮，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也就是闲话开心开心，丁程鑫眼角瞥到刘耀文脸色不对，马上用膝盖碰了碰贺峻霖。贺峻霖还蛮不觉得，正搜查手机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时候的视频，头也不抬说干嘛干嘛。丁程鑫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他才发觉。

 

世界上所发生的故事全都大同小异地写在称为命运的簿册之上，这处发生的故事在那处又会轮回。

 

丁程鑫在北京购置房产后约他们暖新居，那天马嘉祺收工早，头一个到了。张真源和刘耀文说了晚来，他们就边吃晚餐边等。

 

靠近八点钟，马嘉祺看钟越来越频繁，后来找了个时机就和丁程鑫说先走了。严浩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马嘉祺出门，还问他呢，他就摆了摆手，说了句什么严浩翔也没听清，门就从外头碰上了。

 

刘耀文来的时候刚过八点半，张真源开的门，问他怎么这么喘，他说他走的楼梯。虽然是和贺峻霖说话，但视线早拐了弯往里头探寻。你走楼梯上来的？这可是十楼？！电梯坏了？

 

没有。刘耀文换了鞋往里走，问都来了吗？

 

张哥还没来。贺峻霖说。

 

丁程鑫过来迎他，催促他坐下来。见刘耀文坐也不定心，不等他问就说了，马嘉祺先走了。

 

刘耀文一下子就瘪了气，坐在那儿不动了。

 

还没等丁程鑫张嘴安慰，宋亚轩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笑声。别人都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已经扑过去了。那不算打架，但场面也不太文明，两个人都拼命要把对方压在下面，为此青筋毕露。

 

拉开之后还没完，丁程鑫接个电话的功夫两个人又拼起酒了。说起那瓶酒丁程鑫就肉痛。他之前录节目弘扬酒文化，在当地特别定了一批酒，准备封到侄女结婚拿出来摆酒。家里那瓶是品牌创始人尚不知名时亲手做的，市面上是没有的，连最好的藏家都不见得能够拥有。就这么白白让他俩糟蹋了。

 

宋亚轩事后还说：入口柔，不上头啊。被丁程鑫摁着脑袋作势要打，装模做样给了两拳之后，有些无奈地说：你干嘛非和耀文过不去呢。

 

宋亚轩仍是一张不破的笑脸：我也想跟马嘉祺过不去，我能吗？

 

17

 

马嘉祺下戏早，山里四点多钟太阳还清清楚楚在天边。他想着回酒店收拾一下，再看会儿剧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坐定心就开始打起瞌睡，索性躺下来小憩一会儿。

 

这一闭眼睛就睡到了快八点。觉得有人动自己手脚，动作很轻柔很舒服，就慢慢转醒过来。看到了刘耀文。他仍带着梦里的温软缱绻，面颊磨蹭着刘耀文的掌心。刘耀文也没有脾气，日子好像突然被拎起来了，没有了时间限制前倾设定人物角色等等等等恼人的东西。

 

这样的时刻很难不忘乎所以，于是他很自然地抱住刘耀文腰，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直到刘耀文女友的视频电话打断了这个时刻。

 

手机响的时候刘耀文只看着，没有接。响了有一会儿，马嘉祺问谁啊。他说乔乔。手还抚着马嘉祺的头。觉得他似乎是僵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轻轻地脱离了他的怀抱。

 

他又睡回去，好像真有那么困，刚刚的片刻不过是梦癔而已。他看着马嘉祺倔强的背脊，心里有种突兀的、似是而非的感觉。那样看着，然后拿过手机回了女友电话。

 

他撒谎。他说他刚刚在洗澡。他说今天一大清早就拍，一直到现在，实在很累。

 

马嘉祺记得他小时候说不了假话，话没讲两句耳朵就红了，非装正经的样子特别好笑。有时候逗他，故意说他吹牛、撒谎，他能急得脸红脖子粗。

 

什么时候开始他说假话也好诚恳？

 

18

 

进组第一场戏拍的就是刘耀文在马嘉祺房间里带着他跳舞，如何打招呼的心理建设还没打好地基，直接跳过，到了身体接触。

 

按照剧情那个时候他们心里已经埋下了隐秘的情愫。马嘉祺踩在刘耀文脚背上，在房间里转圈圈，他只顾仰着头，天旋地转，快乐得不能形容。

 

窗户上头挂着一轮白月牙，他被带着转圈，一会儿看不见月亮，一会儿又见了月亮，捉迷藏似的有趣。刘耀文一停，他就眨着一双眼睛说还要，仍是不过瘾。

 

刘耀文无奈笑道，我抱不住你了。

 

你抱得住我。他说，把刘耀文的手往自己腰上放。

 

放在从前，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也不算什么。但此时已非彼时了。

 

他总不敢看刘耀文，一对视情绪就断档，他自己喊了卡，和导演说他感觉不太好，实在抱歉。导演说第一场就拍这段确实为难，要不先拍个远景，你们俩再摸摸，找找感觉。马嘉祺点头。

 

那天后来拍得还可以，演员的道德到底占了上风。

 

那个远镜头，刘耀文在他耳边说，我很想你。

 

这么多年，我很想很想你。

其实从打算爱上马嘉祺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愿意放弃他的自由，心甘情愿的，陷入这片羁绊沼泽。

be文学

马嘉祺*刘耀文

现背向

1.

从场馆出来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

 

冬天的北京冷冽且干燥，很少下雨。可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连着下了三天的雨。三周年演唱会筹备的这几天，头脑就好像浆糊一样，昏昏沉沉，机械的听着指挥。镜头前笑过闹过。下一秒摄影机一关全部定格，到也不是什么矛盾，不过大家成长这几年，都有了自己的泥潭，正挣扎着，也正年轻着。

 

就在这潮湿氤氲的氛围里，刘耀文偷偷摸摸的跑到场馆小门口，颤颤巍巍的点燃了他今天的第一只烟。今年他恰巧20，想要生出的一股叛逆勇气逼的他做一些和他这个年纪相符的事情，就像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也要自由，也要呼吸情欲的风。

 

清脆的按键声转瞬即逝，下一秒，逶迤的火焰腾起，火光微弱炽烈，寻着烟草的方向。慢慢的，独属于香烟的气味蔓延至全身，悄无声息的包围了他整个人。这下是属于成人的世界了，一口烟吸进去，下一口吐出来。

 

马嘉祺再也不会说他是小孩子了，天知道他到底有多讨厌孩子这个看似溺爱的称呼。因为是溺爱，好像就没有了可以追求更亲近一步关系的权力。因为是小孩，能给的都给了，但就是没有真情实感的爱。朦朦胧胧中吞吐的好像不是缥缈的雾，是他自己反复不断的情绪。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马嘉祺抽烟。

 

那是他们第一次周年演唱会的时候。彼时七个人都开心，满腔热血投入到训练中去。没日没夜的排舞练歌，会乐器的不敢放弃一分钟。宋亚轩天天边吃饭边扒谱，改动的调子反反复复了几十遍才最后确定下来。可是最后的几天，却被公司浇了一盆凉水。这彻彻底底的熄灭了他心中的火。燃起来的时候，可没人告诉他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忙忙碌碌中的一天又一天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反复，时常造就一种错觉，似乎努力的每一天都在重蹈覆辙。被汗水蒙住双眼的那一刻。无边的疲劳已经将他的身体侵蚀。这阵痛来的快，蚀骨刻心。

 

他从练习室偷偷跑了出去，顺着安全出口，一路走一路跑。到了天台。

 

铺面而来的清新空气的生命力好像也注入了他的身体。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伏间似乎要将这股痛楚铭记一生。那时他才十五岁，大好的日子都还在后面呢，可是那个晚上，他好像已经尝试了这一生。刘耀文想，要是真的累死在这儿了，还没耍朋友呢，我得遭我妈撅喽。

 

顿时间，他又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小孩子气，因为还是小孩，所以还很向往爱情 。还以为自己可以像当初当训练生一样老老实实每天按时回家。妈妈还会骂他不懂得进门的时候把鞋子好好放在鞋架上。

 

他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关心的永远就只有自己身边廖廖，应该变成更有担当的大人。

他转过身，打算下楼继续回到暗无天日的训练室。突然，他闻到了一丝烟味，在不远的地方，有细微的火光。他没忍住，虽然告诫过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是却下意识的回头。他恨死了自己对新奇事物的探索欲。

 

他看见，近乎彻底的黑暗中。马嘉祺的侧脸若隐若现的穿插在升起的烟雾中，远处商场广告牌LED大屏来回跳转广告，灯光一下重一下轻。打在马嘉祺的脸上，神色一下匆匆一下又凝重。轻重缓急之间，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飙升。太多的疑问浮现 ，为什么在这时候抽烟？以及他抽烟多久了？

 

马嘉祺还在抽烟，很熟练，甚至可以说是老烟民了。熟练的掐灭烟头，随手又自在的扔进附近的垃圾桶。接着什么也不做，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头，倚着栏杆。盯着远处大厦的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未来吗？还是现在？他马嘉祺的未来，还是和TNT的未来？未来里面有我吗？

 

 

2.

“耀文？” 严浩翔怎么在这儿？刘耀文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场馆小门口，严浩翔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耀文，他穿着GUCCI最新一季的西装，袖口规矩的系好，浑身的禁欲气息。就和今天的雨一样，多凛冽，几分情又掺几分水？

 

刘耀文觉得，这时候掐灭烟似乎也有点儿不合适，过于局促和拘谨。相比躲躲藏藏，他一贯最喜欢大方的呈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早些年的时候，也甚至扬言TNT要登上Billboard榜，迟早会实现的。太年轻了，梦想对那时的他来说也只是未来自己一定会实现的事，而不是期待的事。曾经那么天真勇猛的自己，他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让自己活成了下一个马嘉祺，他佩服自己。

 

于是他就那么张扬的站在那，一点儿慌张也没有，而且还学着电视剧里二世祖玩女人的样子从容的换气。好像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就是这样薄情寡义的花花公子样，老练的根本不像第一次接触香烟。可是我们看不到他的内心，没办法一层层的扒出来，评鉴他的爱和痛。

 

严浩翔也没想戳穿什么，他也不过碰巧遇见。说不惊讶是假的，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他们这群人已经失去了很多，这怨不得别人，路是自己选的。可是，这大大小小的打压和磨练，要说不委屈是假的，冷落和轻视是真的。大家凑到一起，情谊是真的，谁没有过虚假的一面？

 

烟而已。万宝路，中华，金陵十三钗，谁不知道？也就刘耀文老实，真到了这个年岁才抽。

他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准备走，可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

他们很久没见了，也很久没说过话了。听起来夸张，一个才出道没几年的男团，怎么就用的上带了点岁月的形容词了。可其实对于这个年纪来讲，三两五月，就足够看做慢慢长夜了。

 

可这时，刘耀文突然开口叫住他。

 

“我们七个人里，没有一个人是赢家。你搞创作，真源和亚轩搞音乐。丁儿进组，专心演他的戏。我浑浑噩噩，听公司的安排，过一年是一年。可为什么马嘉祺，他永远，21岁呢？。”

 

他说话的时候很隐忍，紧握着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有感情。就好像他只是个陈述结果的陌生人一样。他成功了。

 

严浩冷脸，转过头认真看他。好像在打量什么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他开口。

“马嘉祺死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

 

下一秒，刘耀文咆哮者冲上来和他撕打起来，像只绝望无助的困兽，又像是歇斯底里的怨妇 。拳头没长眼似的落在严浩翔身上，痛楚像烟花一样在他身上炸开。他沉默的忍受着，只不过用双手保护自己的腹部，蜷缩成一团。

“可是。”刘耀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眶也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他气急了，先前陌生人一般的冷静克制全都烟消云散了。

 

“严浩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严浩翔也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那时候，为什么不拉他一把 。

 

严浩翔的思绪飘远。

抽烟而已，马嘉祺当初是这么说的吧，说不过抽几根烟。对自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对他们也是。

马嘉祺说“没关系，我是队长，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让TNT，让你们，都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他看起来好像很累了，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因为自己太相信他了。认为他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就那么单单的靠着天台的栏杆。晚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他的衣服被风抓住，转眼又被风高高抛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觉得，马嘉祺也好像要被风吹走了。

 

“那我先下去了，马哥，我们在下面等你。”严浩翔说着就打算走了。

 

“嗯”他听见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悄无声息。

 

还是要嘱咐马哥几句，好好休息吧，于是他转身。可是，原先马哥站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

 

他脑中的那根弦刹那间崩紧，霎时间的宕机，耳边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安慰自己，可是脚下无论如何却迈不出一步。他好像被定在了那一刻，灌了铅的双脚沉重的如同巨石。无边的恐惧冻住了他。他想开口，想上前，想退后，想离开。无论如何，他什么都做不了，熟悉的无力感又席卷而来。他站着，只是站着，却好像已经错过了一切。

 

刘耀文此时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下一秒，他也愣在了原地。扒着栏杆，跌坐在了地上。留给严浩翔一个背影，严浩翔看见他，双手掩面痛哭，嘶声力竭。

 

刘耀文转过头看他，看向他的眼神却又那么冷漠阴狠，好像要把严浩翔订穿在心里一辈子。完了，严浩翔自己也知道了，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

 

“我要怎么解释，该说什么话，用什么样的表情？”

这下好了，他沉默的闭上了眼。下次再见，无论和谁都是敌人了。

 

2022年4月29号，当红男团队长马嘉祺坠楼身亡的消息占据微博热搜第一。人们纷纷感慨英年早逝，也有人叫嚣着不过一个明星，不值得占用公共资源。立马有粉丝反驳，斥责那位网友活着也同样是浪费资源 。纷纷扰扰的持续了几天，风浪过去后。归于平静。

 

于是马嘉祺也就这么，这么重新死在了一句句流言蜚语中。

 

3.

 

三周年演唱会的消息放出来的时候，粉丝又炸开了锅，谩骂公司利用情怀，连死人的钱都赚。消费逝者，活该被抵制。一时间，普天盖地的恶意评论又重新出现在了他们剩下六个人的微博之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活该你一辈子糊到底！！！”

 

时间是2023年的11月21日。三周年演唱会的前两天 。

刘耀文面无表情的读着这条评论，无所谓了，很多条类似于这样的评论他也都一条条读出来了。读出来的不是语句，是利刃，是淬了毒药的尖，一刀刀刮下去，下一秒挑起筋，狠狠捻，放肆踩踏。慢慢凌迟，慢慢羞辱。

当时在现场的两个人，一个他，一个严浩翔，谁都别想逃过这一切。这不是惩罚，是审判。是暗无天日的折磨，是命。

 

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敢出门，不敢见光，不敢思考，也不敢睡觉。一闭上眼，脑海全都是马嘉祺躺在血泊中的情形，明明很高的楼，可是他分明也感觉到有血滴在他的面颊上。这一滴滴的血，不是血，是子弹，是陨石。砸进他的心头。

 

做梦会梦见马嘉祺以前笑着说他是天生勇敢的人 ，梦见他笑嘻嘻的跑向马哥的怀里，抱着他说要永远喜欢自己这个弟弟 ，梦见他高考结束，给自己送的花。于是他更害怕做梦了。

 

我们一起走过默默无闻的时光，尚且年少的时候就在一起。以后无论再遇到谁，再和谁唱同一首歌，跳同一支舞。 在彼此短暂的生命中，都无法成为替代品，只能是唯一。

他又点了一根烟，黑利群顺从的从烟盒里被抽出。打火机一开一合就又是一根。

 

时间回到那一天，2022年的4月29日。十八岁的时候。

“马哥，” 刘耀文说，“我喜欢你。”

 

彼时，他们两个人撑着栏杆，随意的畅谈。刘耀文喝了酒。他的情意漫出来了，一点儿一点儿的被逼出来送至唇舌间，毫无顾忌的时候，他十五岁那年也大大方方说过喜欢。可现在不一样，这回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角落。这不是炒cp热度，也不是营销队员感情的时刻。这是一个少年真挚的情感，一字一句都斟酌。

 

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坦白。

 

下一秒，马嘉祺说出的话完全迫使他酒醒了。

近乎是绝望的，马嘉祺问“那你想我怎么样呢？”哀求的语气，痛苦的神情。

“耀文，你让我怎么回答你？说我也是吗？可是你今年18岁，我21岁。我们能干嘛呢？谈恋爱吗？我和你？同性之间吗？”

 

他带点儿哭腔，是的，没有办法，他被折磨了很多年了。自从2019年出道开始，他就开始承受这一切了。他要担负起一切责任，最开始的时候，刘耀文和宋亚轩想家，怕黑，吃不惯饭菜。都是他解决。这些都没问题，因为他是哥哥，是队长。是时代少年团的马嘉祺。

 

那很多年后呢？他又会是谁呢？还会要在名字前面加一个长长的赘述吗？那时候他又为谁而活呢，为自己的家人吗？是他远在纽约读书的哥哥，还是在郑州无时无刻不在要求他，一手放开他一手又抓紧线的父母吗？他不知道。

“刘耀文”他声音低下去，像小北问陈念一样的温柔语气问他，“你真的有勇气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吗？或许你可以，可我不行。他们的梦想都在我身上呢 。真源儿参演的音乐剧马上就要登台了，亚轩也很快就要出自己的专辑了。上次浩翔还和丁儿一起参演了一部电影呢。还有贺儿，他也要开始主持自己的第一步综艺了。你要让我放弃一切，放弃他们吗？”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字一句敲打敲打这汹涌的爱意。

 

刘耀文愣住了，他没想过得到这样的回答，严格意义上来说马嘉祺是他的初恋。坐久了少年偶像，被很多少女喜欢，也被很多前辈喜欢。都是他自认为还不错的底气，可在马嘉祺面前。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心碎的同时又存在一种凌厉的快感。

 

他一言不发，转头就离开。

 

离开前他问马嘉祺“如果我说我愿意呢？我愿意承担这一切，也愿意爱你呢？愿意让你接下来全都为你自己而活呢？”

 

马嘉祺没说话，近乎祈求似的看向他，那眼神浓郁，看不清眼底是什么感情。却是一道禁令，别再说了，耀文，求求你，别再说了。

再说，我也会动摇的，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一起做一对亡命情人。我们会怎么样呢？未来会怎样呢？

 

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都一清二楚了。刘耀文转身但并没有走远。恰好这时候严浩翔上来找马嘉祺，交谈之间。马嘉祺纵身一跃，他厌倦了为别人而活了。

 

 

重庆，重庆其实是山城，薄雾浓，日头少。北京虽然是平原，可是很干燥，很吵闹。熙熙攘攘太生硬了。郑州会是什么样的呢？会有马嘉祺和刘耀文爱抽的红旗渠和黑利群吗？其实重庆人很少抽黑利群，那反倒是浙江人的习惯，重庆更喜欢山城香烟。

 

这山城的热恋，也终于要结束了。

 

3.

 

从马嘉祺的遗物里翻出抑郁诊断书的时候，其实一切就说的通了。

他父母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不止，原来他们也不再年轻了。如果可以的话，原来他们也宁愿自己的儿子不要大富大贵名利双收，只要健健康康平安喜乐就好 。

 

说来可笑，在最后的时候，刘耀文也不知道，马嘉祺再看向他的那一刻是不是说了心里话，那一刻他为谁而活？是他自己还是所有人。

 

他跳下去的那一刻快不快乐。

 

是不是在做他自己？

 

 

 

三周年演唱会还是照常举行。他们六个在舞台上碰头，才算各自真正了解了对方的处境。没有一个人活的解脱自由。每个人的眼底都有一层很浓的郁结。原先就是七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独活的，都或多或少的考虑衡量着其余六个人的感受和看法。

 

马嘉祺的去世打破了平衡。这下倒好，这下他们剩下的六个，全都为他一个人活着了。

 

演唱会上，一首首歌走马观花一样的呈现在粉丝面前。可是才堪堪三年，破碎的破碎，凋零的凋零。这一刻仿佛大家才真正的活起来，卖力的喊叫应援，一个不落。回想起三年前的今天，他们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拼劲全力展现最好的自己，大冬天的演出服那么单薄，穿在身上也好像心里有火一样，浇不灭熄不了。那时候他们七个，都快乐，都希冀未来。

 

结束的时候，主持人随机抽取一个成员，而话筒却不偏不倚的递到了刘耀文嘴边。

 

老套的问题，有什么话想对谁说的吗？

 

刘耀文低头笑了一下，他其实很久没笑过了。但是在今天，他似乎可以有一点权利，有一点儿自由，摆脱禁锢，这一切仅仅为渴求他自己的笑容。其实从打算爱上马嘉祺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愿意放弃他的自由，心甘情愿的，陷入这片羁绊沼泽。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冬天。他们都还没有出道。长江国际的路灯下，他想要一个铠甲勇士变身器，可他妈妈还在因为他没有好好放鞋子而生气，克扣了他一周的零花钱。于是他只好可怜兮兮的趴在便利店旁边的窗口呆呆的看着，流口水。

马嘉祺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慢慢承担起关于刘耀文的责任的。他说“我给你买。”

 

刘耀文蛮脸的不可思议和质疑，他问“你是真心的吗？”

 

马嘉祺笑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大家都还年幼，所以很容易就被任何一件小事打动。

 

他蹲下来和刘耀文平视，一字一句诚恳的的说

 

“我是真心的。”

 

 

 

 

主持人还在cue他，“我们耀文的回答会是什么呢？让我大家一起来期待一下吧！”

 

现场的氛围被哄至最高点。

 

11月也算冬天了，北方早已入冬。街上的行人也都穿起了棉袄。

刘耀文说

 

“我想问，你是真心的吗？”

 

台下一片粉丝激动的大喊“是真心的！是真心的！”她们正年轻，因为有热爱，因为有勇气。能出现在三周场馆的，就没一个不是真正热爱的。

 

刘耀文无动于衷。

 

 

他只想问他故去多年的哥哥，不对，是藏在心底许久的爱人。

 

你是真心的吗？

 

真心愿意给我买我喜欢的玩具。

 

 

也真心想过爱我。

 

 

 

 

--------end

 

 

 

 

 

时间的参照物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直是一个比较佛系的人，但是对于喜欢的东西却能默默坚持很久，久到自己都忘记这个时长。

好像是在20年的时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喜欢TFBOYS原来已经快要七年了，七年听起来好长好长，长到当年小小的我根本就不敢想。

我初中时开始追他们，那时他们被黑的正厉害，当年的我什么也不敢想，只是默默期待有一天能有更多的人接受他们，一直到20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早就完成了当年的梦想，只是我还一直出不来。

2014年4月15日那天，我开始存钱，当年一腔热血发誓一定要存够钱去看他们的演唱会，一年又一年，存了多少钱我也不记得了，直到大学毕业后的某一天，我在柜子角落找到落了灰的小猪存钱罐，原来在他们单飞那一年，我就已经把我的梦想蒙上了现实的遮光布。

今天无意间在空间看见好几年前约好一起看演唱会的网友，照片上是她和爱人亲昵的搂着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想到我最最亲爱的闺蜜，高中军训第一眼见到她，我就觉得和她特别投缘，后来知道她喜欢小源，于是约好高中毕业之后一起去重庆看他们的演唱会，很多年后的今天，闺蜜已经结婚生子，早已放弃了我们当年的约定，只有我还在坚持。

语言有点混乱，但是我是真的感觉到很无力。

说不出的感觉，看着他们三个越来越忙，自己身边的同事朋友也越来越忙，好像那时候一起许下的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我快要忘记为团熬夜打榜投票做数据的感觉了，工作之后好像生活真的不一样了，柴米油盐房租工作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让我似乎有些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空间那条动态，也许我还是会这么按部就班生活下去，但是又如何呢？

我最初的愿望不是早就实现了吗？现在他们真的越来越好了。

再等等，好事会来的，演唱会也会来的。❤️

00:00~01:30 @阁酒 

《悲与狂欢》

身有他吻痕，爱人或是弟弟

01:30~03:00 @灼灼又芳华 

《未白首》

“你待我有几分真心？”

03:00~04:30 @时三 

《死神之祭》

掌控世间的生死法则，有何不好？

04:30~06:00 @王源      

《我们》

爱让我们褪去身上青涩的棱角 用最温柔最炙热的爱去拥抱彼此

06:00~07:30 @没错贝妮 

《狼的神明》

“那时的我总觉得，像月亮一样干净明亮的小朋友，是我这只恶狼万万不可肖想的。”

07:30~09:00 @许听风说 

《错位暗恋》

“告诉你个秘密，我有个好喜欢好喜欢的人，我喜欢他，已经四年了”

09:00~10:30 @李兮楠 

《狗狗思维的爱情》

“我不敢不期待夏天街头的西瓜冰和大棚里的live演出，我想和你接吻好吗？”

10:30~12:00 @FORTUNE 

《阿佛洛狄忒》

你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而我是臣服于神的平民。我爱你，但又不敢爱你。

12:00~13:30 @斯人花露水 

《去月球》

"你还好吗？"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看见那人对他伸出了手。

13:30~15:00 @吹风 

《星河》

“你若不惧危险，那还在等什么，我牵起你的手奔向浩瀚星河”

“耀文，我说你是天生勇敢，就和歌词里写的一样，你都不怕，我又会怕什么呢”

“为了你，为了我们俩，我再勇敢一回”

15:00~16:30 @藤椒锅巴 

《交个朋友》

“他好像是黑暗无光的生活中射进来的小小的微光，不是很明亮，但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想去拥抱”

16:30~18:00 @罐装奥利奥 

《论我在生日当天被419对象套路了这件事》

生日快到了，拐个人民教师回家当生日礼物吧！

谁说的男大三也可以抱金砖。

18:00~19:30 @南宫君桐Viran 

《黑红玫瑰》

“今天的玫瑰是什么颜色？”

“黑色。”

……

“玫瑰该红了。”

19:30~21:00 @BudingTT 

《平行相交》

两条平行线逐渐相交

21:00~22:30@祺i安 

《我的都给你》

“嗯，就这一点，都给你”

22:30~24:00 @老希希希希希✔ 

《要泡芙还是要哥哥》

给你个选择 选泡芙还是选哥哥 选哥哥送泡芙 选泡芙哥哥就把你扔出去 让你吃不到泡芙

       09 · 23  追风成长  

     圆满结束   

       感谢所有参与活动的写手、美工老师，以及关注本次活动的所有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