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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穷三代

蛇灵破产危机【现代AU】

【抽风式剧情,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没有逻辑的】

【一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的美✌】

——————

苏显儿打开wx朋友圈,打头一条是小梅发的。

一只躲在电脑后鬼祟邪笑的猫猫头,图上配文:很内向,在工位上都不敢工作。

下拉朋友圈,刷新,这条被迅速删除,换上了恢弘气派的集团上市敲钟日图片,文字一改颓态:我蛇灵集团在肖总的英明带领下,勇拓商业蓝海,拿下跨国新项目,预祝新项圆满成功,再攀事业高峰!


苏显儿点完赞,切回内部加密群聊的消息页面,一条新群提示挤进消息栏。

【蛇灵集团-突厥项目规划大群】

【肖清芳(CEO):《突厥石国项目规划书(PDF)》】

【肖清芳(CEO):《突......

【抽风式剧情,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没有逻辑的】

【一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的美✌】

——————

苏显儿打开wx朋友圈,打头一条是小梅发的。

一只躲在电脑后鬼祟邪笑的猫猫头,图上配文:很内向,在工位上都不敢工作。

下拉朋友圈,刷新,这条被迅速删除,换上了恢弘气派的集团上市敲钟日图片,文字一改颓态:我蛇灵集团在肖总的英明带领下,勇拓商业蓝海,拿下跨国新项目,预祝新项圆满成功,再攀事业高峰!


苏显儿点完赞,切回内部加密群聊的消息页面,一条新群提示挤进消息栏。

【蛇灵集团-突厥项目规划大群】

【肖清芳(CEO):《突厥石国项目规划书(PDF)》】

【肖清芳(CEO):《突厥社会风俗及ZZ架构安全手册(PDF)》】

【肖清芳(CEO):《突厥语速成及常用词汇1000(dox)》】

一入群先砸过来三个手册,苏显儿还未来得及挨个点开查看,又一条新群提示化作小红点,大咧咧地出现在屏幕上。


【突厥项目大冤种聚集地】

【Shadow:笑死,谁家好公司跨国项目组是抽签抽出来的。老丘负责防北方战区的王孝杰和李楷固,这不离谱吗?咱们到底是个商业集团还是个谋反组织啊?有私企跟国企抢业务的吗?】

【下个季度我防詹姆斯:看见王孝杰我就闹心,长得跟狂暴版刘金似的……小慧呢?拉进来没有?大家都是去卧底的,她怎么不说话?】

【让我吃点好的吧: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大姐让我去勾搭武煮席的崽子,我以为是去对太平下手,连签都没抽,高高兴兴地就答应了……要是早知道,我要去勾李显,我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请叫我五堂堂主:你勾搭不上小公主,最近太平不在国内……不过好办的,小慧,你可以走迂回路线,去勾搭上官总理,太平一定会八千里加急打飞的回来。】

【让我吃点好的吧:?什么借刀杀人的馊主意?这位谁啊?@AAA东瀛忍术一对一私教  文忠,拉错人了,把楼上这个叉出去!】

【请叫我五堂堂主:我是小梅!】


苏显儿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看着手里抓阄的抽签结果,一言不发,缓缓躺平。

既然大家的精神状态都这么不在状态,她就放心了,尤其见到小梅接受了“五堂堂主”的绰号,苏显儿更是倍感欣慰。

好啊,六大总经理中最后的正常人也开始发疯了。

小梅所领导的青阳酒店是集团支柱产业之一,内部序列02,跟“五”这个数字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大姐说,集团已经走出亚洲冲向国际了,大家要国际化一些,每个人都要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像苏显儿,可以直接叫“Sue”,听起来像是4399小游戏常驻女主。

小梅叫“May”,翻译过来就是五月,大家开始叫她老五,叫着叫着发现这个排行和部门序列05的苏总撞了号,于是干脆叫小梅是“五堂堂主”。


“蛮好的,看开点。”苏显儿安慰小梅,“至少没把你和小凤姊妹两个合在一起叫,不然就是大老二和小老二,这多难听。”


*


大姐还在项目群里激励大家。

【肖清芳(CEO):机遇源自挑战,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是我司迈向中亚市场的一大步!】


【突厥项目大冤种聚集地】

【请叫我五堂堂主:这回谁要去狄仁杰身边卧底来着?影子吧?还有谁?先打个招呼,蹭上编制了别忘记咱们这群姐妹。】

【Shadow:别闹,大姐当年就是从编制里出来下海的,都内务司长了工资还赶不上我的零头,有啥好的。】


大姐继续在项目群里介绍本次任务目标。

【肖清芳(CEO):突厥石国目前还是总统世袭制,我们这次主要和龌啜太子对接,率先前往突厥建立办事处的几位同志,一定要注意和这位政二代的交往策略。】


【突厥项目大冤种聚集地】

【让我吃点好的吧:这样说的话,感觉我去搞李显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这个大傻子比狄仁杰好忽悠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影子实惨,心疼你!@心思都花在打扮上了  显儿,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出来笑!】

【心思都花在打扮上了: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大姐在项目群里凶相毕露。

【肖清芳(CEO):据可靠线报,太子龌啜早有谋逆之心,我们若能挑起中亚国际纷争,必能趁此良机大发一笔战争财!】


多损啊!

苏显儿看不下去了,从沙发上爬起来,刷电梯卡,上到顶层,敲响了肖清芳的办公室门。

“大姐。”

肖清芳皱眉:“显儿,我说过多少次,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好的,肖职务。”苏显儿从善如流改口,随后道,“身为集团的一份子,有件事,我实在是不说不行了。

苏显儿大义凛然道:“突厥太子叫默啜,不叫龌龊,你打错字了。”

“什么?你,你……你胡说什么!”

肖清芳的眼神肉眼可见慌乱起来,但是嘴依旧坚硬如磐石。

她的大拇指迅速长按刚发出去的对话框,苏显儿出言提醒:“可以长按撤回,还来得及。”

肖清芳手一哆嗦,点成了删除。


*


梅凤姐妹、文忠小慧,都是早年追随董事长的忠心耆老,对肖总的能力素怀疑忧,因此六大部首,排除已经嫁出去的虎敬晖、成天唧唧歪歪四处流窜的影子、以及回血能力强悍但并无屌用的马屁精魔灵,只有她苏显儿是真心为肖总着想的。

她精打细算,致力于每一分差旅预算都用在刀刃上,连口馒头也不会占用公司金库。

口粮这种东西,抢李元芳的就好,给公司省省钱,让大姐少操点心,肖总成天忧思算计,气血不足,头发还扎那么紧,发际线都快移后脑勺去了。


如燕啃着馒头,李元芳坐在她旁边拨弄火堆,赤火迸发出的烈烈光芒映在他的脸侧,描摹出英姿勃发侠将风采。

好看的,不亏。

都是卧底,虽说比小慧那边凶险些,但至少视觉享受高出好几个档次。

她咽下馒头,噎得她锤了锤胸口。

用得着这么节约国库吗!苏显儿腹诽着,连个军用口粮都不带吗?我大周科技发达,自热军粮都迭代出无烟无火款了,你带馒头?准备冻硬了做暗器使吗?链子刀没了你可以把链子捡回来,穿上馒头当流星锤是吧!


李元芳听不见她的心声,转手递过去一个军用水壶。

“你慢点吃。”

如燕接过来,想了想,又还回去:“你的东西,我不用。”

“新水壶,自首都出来,我还没用过。”

她不信,挪过去半截肩膀:“真的?”

李元芳只顾看火,不瞧她。

“你要是不喝,还给我就行。”

说完,自顾往旁边一横身,闭目休息。


金木兰说的没错,死棒槌。

如燕跳起来,骄横地踹了踹他的小腿,脆生生的音色,蛮不讲理:“欸!你这样睡,我怎么办?”

李元芳双眼闭死,装成个二级瘫痪,苏显儿那一脚并未击穿敌方装甲。

“你找个地方,自己睡呗,难不成还要我哄你啊?”

苏显儿愣了,这是什么话?显摆你野外强训拉练第一?

“帐篷呢?你给我装个帐篷!”

“没带。”

“你带了!”苏显儿指着背包,“我看见了!”

“那就劳烦狄大小姐自己安装,谁用,”李元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谁动手。要是实在安不上,那我也没办法了,明天老老实实去机场,回首都。”

如燕怎么会安装野外军帐呢?


苏显儿想用账骨戳死他。


*


都说了,不要在员工制服上偷工减料!老董事长主事的时候,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问题!

苏显儿看着李元芳手里的布丝,气血翻涌,恨不得杀回公司行政部,好生质问这些坏了一锅菜的企业蠹虫。

没关系的,没关系,制服拉丝,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苏显儿在东柳林镇外的人民公园里,对属下道:“李元芳是个人精,一定要做得像,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好在他不会对女人动手,这次派出去的,都是女性员工——”

“苏总,苏总,”属下举手打断上司讲话,“那要是他就地审问呢?她们要如何脱身?”

“你可以架刀挟持我,必要时,你来吸引火力,我设法脱身,帮她们逃脱。”

“怎么脱身,我怎么配合你呢?”

“呃——千金小姐发脾气的话,甩一耳刮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苏显儿看着下属,下属看着她。


下属说话了:“苏总,别吧,留点后路,我看李元芳人还凑合,主要是他有编制啊!”

苏显儿:“热知识,编制不通过X生活传播。”

“也可以的,”下属的眼神清澈通透,“你看看虎总呢!嫁了幽州国企的书记金木兰,这不立刻就成了科研基地研究员,自己成天快乐养蛇,保护濒危物种,研究蛇胆精华,对社会对人民做出多大的贡献。”

苏显儿:……

蛇灵集团有什么正常人吗?

晖哥人家本来就很优秀好吧,要不是被集团扯住了五险一金,早就挂单出去搞研究了,金总只是帮他搞定了社保而已,能考上研究员到底是人家自己有本事。

要做一个独立的人,不要老是想着通过婚姻来做小娇夫!


计划如意推进着,李元芳重伤假显儿,正要上前抓捕时被如燕扯回来扇了一巴掌,两秒的间隔,给了下属逃脱的时间,趁李元芳上前追捕,苏显儿立刻组织员工们跑路,送至安全地带又折返帮助手下这位部门经理。

快累虚脱了。

她扶着越野车,慢慢弯腰蹲下,时不时回个嘴,维持娇蛮大小姐的人设。

苏显儿迅速调整呼吸,前头和李元芳撒气时,本觉得恢复了不少,可眼下渐渐又觉发晕作呕,眼前旋拧颠倒起来。

李元芳还搁那叭叭呢:“……现在你虽然受了一点轻伤,可我却保住了你的性命。对吗?”


苏显儿再次蹲下,说不出话,伸出五指,摆手。

“怎么?”李元芳轻笑,“我说的不对吗?”

苏显儿无力搭话,继续摆手,呼吸愈发急促,双腿无力疲软。

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将枪夹往车里一甩,单手圈住她的上臂。

“你怎么了?你——!”

“我没事。”苏显儿忍着恶心,“我低血糖……”

天天跟着你啃馒头,老娘就算铁打的也得不了好啊!


*


下属建议她勾勾李元芳,拿个编制,有条退路。

显然这条路行不通。

苏显儿看着李楷固和李元芳黏在一起的双手,心道,怪不得当年金总都没能拿下他。

破案了,李元芳喜欢男的。


她故作失落,走出山洞,将主场留给二位将军,实则守在洞口,以便探听那些不好当着她说的话。

苏显儿听见李楷固分外动情:“好兄弟,你我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是惺惺相惜。我李楷固极少赞许人,可对你,我佩服。为了只见过一面的朋友出生入死,你、你是大侠呀!”


我的个亲娘七舅老天爷呀!这不是深柜是什么?

我大周民风开放,含泪祝福。


我大周民风不仅开放,还彪悍。

李元芳与丘静李楷固二人夤夜汇合在一栋烂尾楼里,眼下边境局势紧张,不知道打哪蹿出来一位祖籍朝阳区的夜跑大哥,见这帮人躲在楼里行迹可疑,二话不说立即报警。

苏显儿乐坏了,这是谁的部下?升职!立刻升职!


北方军区的人当即赶到,军警用车滋儿哇带闪,扩音喇叭中的电流曲折蜿蜒,一个女声激情四射。

“大孝杰驾到!通通闪开!”

回音激荡,震撼人心。

静悄悄的,王孝杰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呃——”苏宏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切断蓝牙,“对不起对不起,连错音频了。”


这是谁的部下?你年终奖没了!


双方就这么尬在了这里,王孝杰一根筋地认为对面几人是极度危险的武装歹徒,意欲颠覆国安危害百姓。

李元芳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平台,将自己的证件和配枪精准扔在王孝杰的脚下。

王孝杰一声怒吼:“大胆恶贼,死到临头,竟敢挑衅威胁于我,真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苏宏晖心虚颔首,觉得王孝杰是恼怒于李元芳在他面前秀了一把无双操作,才气成这样的。

放错音频的事他是一句不提。


*


苏显儿老早就上书建议,即便是公司文职,也要加强体育锻炼,不说是飞檐走壁,但至少别在下楼梯时瞪着两只眼睛愣瞧不出该怎么落脚。

因祸得福,丘静崴的那一下脚腕让王孝杰瞧见多年宿敌出洋相,自顾眉飞色舞,让众人上前聚而歼之的命令迟迟未下;

因福得祸,李元芳在捞丘静时,被他那体格子直接拱飞。


按理说不应该的,他护卫狄部长那么多年,不应该连丘静都撑不住。

要怪只怪烂尾楼砖瓦脆松,钢筋弯折,给李元芳使了个绊子;再怪不知是哪些缺德的损货,搬家时把不要的仙人掌和仙人球往烂尾楼下的建筑垃圾中随手一扔。

这就导致李元芳掉下来时,摔得挺重,背接仙人掌,直接被扎成喷壶。


人是被担架抬出来的,临昏过去之前,还抓着狄阁老的手,气息虚浮道:“如燕……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单独行动……”

李元芳又补充了一句:“她……低血糖……”


被仙人掌扎晕,这事儿说出去,让人家千牛卫中郎将怎么混?

所以官方通报,是为保护重要人证摔晕的。

他晕的快,醒的也快,苏显儿怀疑他赖在床上不起,就是想从王孝杰手里讹点医药费和营养费。

李元芳躺倒不耽误苏显儿推进,苏宏晖失误也不耽误其他人进步,小慧那边的进展成效尤为喜人。


苏显儿刚换了个电话卡,蛇灵内部论坛私聊组就刷出来999+的消息,最新几条是小慧在群里扭捏害羞的表示,她已经和上官总理搭上手了。


【突厥项目大冤种聚集地】

【让我吃点好的吧:谁乐意跟李显玩谁去,我不管,我去找上官总理咯!】

【请叫我五堂堂主:我的妈呀,怪不得线报说小公主要回国,原来你搁这等着呢!】

【让我吃点好的吧:我这条线的任务进度推进甚佳,小小透露一点,我可能马上就要蹭编上岸了~】

【心思都花在打扮上了:???没听懂,细说。】

【让我吃点好的吧:上官和太平都蛮喜欢我的,怎么说呢~嘻嘻,路扣无~】

【AAA东瀛忍术一对一私教:有点节操吗?小慧,你这样太辜负老董事长对你的信任了!】

【让我吃点好的吧:少酸,颜值巅峰时期的茹萍和陈红轮番对你含情脉脉目送秋波,你不动心你太监!】

【让我吃点好的吧:跟你说不明白,显儿,你还想听什么细节?咱私聊!】


黑夜给了苏显儿黑色的眼睛,她却要用来看这些黄色废料。

我们蛇灵真的要完了。


真的,要完也从影子开始完。

梅花刺青都暴露了,还有什么话说?!


如燕好奇地低声询问:“内卫?这是什么呀?”

丘静压嗓回话道:“内卫是内务司的人,是直属煮席的秘密情报机构,你就别多问了。”

“啊?”如燕捂嘴暗惊,“不是说,编制内的不许有纹身吗?”

丘静瞄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差不多得了,这幕戏有必要演吗?

但他还是配合了一下,回答道:“贴的纹身贴。”

影子!早说让你勤洗澡!你不听!

你的年终奖也没了!


大姐的一员大将折在不讲个人卫生上。

隔着国境线都能听见她不甘的哭泣。


*


如果就此收手,把影子扔出去背锅的话,还不至于输个底儿掉。

但大姐上头了,她要一把梭哈。

苏显儿看着远处的灯光和刺耳的警笛,渐渐平复了震惊的心情,一言不发地垂头。

“贵司为了金钱,竟要策动一国动荡,这是否有些过于禽兽行径了。”李元芳穿着一身银纹线绣国风西装,与她并肩而立,扬着美丽的皮囊,从来不说好话,“早听闻蛇灵集团的赫赫威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那当然,我司要开就开大项目,我们蛇灵集团可是有团魂的,SLOGEN深入人心,宣传手册首题排版八个大字:死刑起步,凌迟不亏。

吃的就是这碗饭。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知道,我是假的?”

“并没有那么早,我是从东柳林镇那晚,才开始怀疑你的。”

“是因为低血糖吗?”如燕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活了二十多年,风吹雨打从来没有低血糖过,跟你啃了半个月的馒头……你是故意的!”

李元芳默然不语,半晌,如燕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没想到的指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重伤时,跟狄部长说的那两句话,难道不是在变相转达对我身份的怀疑?”

“不是。”

“那是什么?”她想听他亲口说,那是在为她开脱罪责,“你怎么又不说话?”

“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继续逼近,“叔父——狄部长说,你当时一直在强调,我在你的身边,没有单独行动,如果说这是为我开脱,那么你说我低血糖算什么?这难道不是在暗示,我并没有乖乖在你身边,而是四处活动,补充不及时,才会突犯低血糖呢?”

“我没有想那么多。”

“那么,这句话到底算什么意思?”


李元芳不自在地转开脸,避着皎洁的月光,将自己内敛含蓄的青年情动尽数掩藏于夜色。

“算……算我的私心。”

“算是关心吗?”

“也,”他请咳了一声,含糊不清道,“也算是吧。”


*


“老董事长震怒,即将还驾重掌集团了,显儿,你在这个时候跳槽,可不是什么明智之选。”小梅一反常态,端了一杯冰美加shot,看起来要重整旗鼓,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老董事长回归。

“大姐没事,选了两个背锅的,是吧?影子已经判了,尤嫌不够,又送一位进去。”

普通经理或财务没那个地位,背不了这么大的锅,自然要从六大部首中选。

至于这个幸运儿是谁,看看谁从始至终都没被拉进【冤种聚集地】的小群,也就分晓了。


“这种职场生态环境,我不跳槽能行吗?”

“只为了这个?”小梅玩味笑道,“不为了别人吗?比如——李元芳?”

老董事长袁妃回宫之际,如燕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谈及自己跳槽的事情,怕节外生枝,面对挚友,又不想谎言欺诈,便敷衍两声:“噢,是的是的。”

小梅摇头叹气:“李元芳一身侠骨,听说人是不错的,但是他年终奖金还没你季度绩效的零头高——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有大编制。”

小梅:……

她艰难开口:“你最好说的是单纯的大编制。”

  



一根假羽毛

【凯伽】《欢迎来到蛇仓队长家做客》

—全文1.2w 一发完

—泽塔tv都未掉马,凯伽已复婚老夫老妻背景,其余全部设定都是我的私货

—本来想复健写一个轻松向莫名整成了老夫老妻罗曼史我在此一并道歉

—彩蛋不影响正文,不是必须看,可以免费解锁(另外如果我任何彩蛋只能花钱的记得私我改!我肯定是忘选礼物类型了!)

—人物属于圆谷 ooc属于我


以上。


1.

  流媒体时代,即使是军械库这种特殊部队也无法逃出流量的裹挟,因此在上层的授权下,军械库也跟风开了一个视频账号。


  但网红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因为军事保密内容的需要,干巴巴的特空机介绍和军械库的组织构成说明内容致使账号播放一度只能用惨淡形...

—全文1.2w 一发完

—泽塔tv都未掉马,凯伽已复婚老夫老妻背景,其余全部设定都是我的私货

—本来想复健写一个轻松向莫名整成了老夫老妻罗曼史我在此一并道歉

—彩蛋不影响正文,不是必须看,可以免费解锁(另外如果我任何彩蛋只能花钱的记得私我改!我肯定是忘选礼物类型了!)

—人物属于圆谷 ooc属于我


以上。


1.

  流媒体时代,即使是军械库这种特殊部队也无法逃出流量的裹挟,因此在上层的授权下,军械库也跟风开了一个视频账号。


  但网红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因为军事保密内容的需要,干巴巴的特空机介绍和军械库的组织构成说明内容致使账号播放一度只能用惨淡形容。直到运营组手滑意外播出了一期军械库人员内部训练的视频导致了军械库流量暴涨。运营组痛定思痛,成功领悟了KPI是领导的,粉丝才是自己的的铁血真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接连推出中岛洋子战斗教学,大田结花怪兽组织分享,夏川遥辉吃播等爆款视频。并以暴涨式的军械库股价堵住了高层叫停的嘴。


  人总不能为了B格连钱都不要吧。


  终于在军械库重要成员都薅无可薅时,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他们敬爱的蛇仓队长。


  蛇仓翔太,军械库队长,以虽然不参与训练但年终测试成绩总是一骑绝尘,基本不前线战斗但格斗无人能敌,一直在值班开会写报告,但还能抽空背一堆冷笑话成为军械库“传说”。


  但正因为是传说,也让他变得神秘,永远整齐严肃的外表,不参加任何团建活动,情绪稳定到波动最大的时候是剪自己养的盆栽多剪了一根树枝。


  于是蛇仓AI说堂堂出世。


  那么,蛇仓队长真的是军械库高价制造的类人工作机器人吗?这期就让我们走进蛇仓队长的“私生活”寻找答案!


  屏幕上的花字伴着悬疑音效消失,画面转移到了一辆车的后排座位上。


  “嗨嗨!这里是大田结花,欢迎来到军械库的频道!”大田结花穿着常服,头上戴着赛文加的周边发箍冲着镜头问好。这是军械库最新的周边产品,不得不说自从账号火了之后带货都变得容易起来,现今军械库推出的赛文加,乌英达姆,金谷桥,以及没有版权但销冠的泽塔奥特曼周边让军械库不说赚的盆满钵满,倒也是足够赔夏川遥辉驾驶特空机撞倒几座大楼了,换句话说,其实确实是赚麻了。


  在给够自己头上的周边镜头后大田结花将镜头扭转,对准旁边坐着的洋子和遥辉“来打个招呼吧洋子,遥辉!”


  那边拿着反光板的遥辉像是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立刻挺起背,“哦嘶!我是夏川遥辉隶属于……”


  “遥辉这个不用那么正式的介绍啦。”洋子笑着拍了下遥辉的背,接着她贴近镜头笑着冲镜头挥手:“大家好,我是中岛洋子。”接着她小小向镜头鞠了个躬正色道:“因为大家之前在军械库官网上的积极投票,因此我们终于说服了队长做这期的主题呢!”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们这期做什么吧!”结花也凑到镜头前兴奋的说道,“这期是队长看了大家的反应后决定邀请大家去他家做客哦!要知道我和队长认识那么久也是第一次去队长家呢!”


  “因为虽然队长对我们很亲切也很照顾我们但是意外是那种很有安全距离的人吧。”遥辉想了想说道,“基本不透露自己的私生活,除了咖啡也很少表露自己的爱好,即使常服都很少见队长穿呢。”


  “这么说还真是,办公室里虽然是办公场所,但难免的大家都会在自己办公的区域放上自己喜好的物品或者照片之类的吧,可队长除了那个盆栽,桌子上只有各种各样的文件呢。”洋子被遥辉提醒也思索起来。


  “而且很难看到队长不队长的一面对吧!永远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对放假也不热衷,什么情况都很冷静,要不是队长老上厕所我都怀疑队长是宇宙人了呢。”结花手撑着下巴感叹。


  “哦嘶……那还真是感谢队长不是宇宙人了呢……”遥辉有些怯怯的说着表情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


  “所以啊!这次还真是感谢叶虎先生之前在视频里带着队长出境了大家才注意到了队长,才有了官网投票这个理由可以让我们一窥队长的另一面!”结花激动的握拳,显然即使不是解剖宇宙人也引起了她强烈的兴趣。


  洋子听到这个话倒是有些好奇的问,“所以队长为什么投票那么高啊?”


  遥辉拿着手机下滑着官网投票下评论区念到:“‘怎么军械库里还私藏帅哥。’这个是说‘这位认真的熟男是谁我要立刻知道他的信息。’‘蛇仓队长你当年做特空机驾驶员招兵宣传的时候怎么没说军械库只收人型高达。’啊!还有这个评论第一的,‘灯光映衬下这又温柔又认真评价起自己队员的样子,简直就是妈妈级的人物’……”遥辉有些疑惑的后半句还没念完就被洋子捂住了嘴。


  “你不要什么都往出念啊!”


  “所以总结了一下,完全是见色起意是吗?”


  洋子又捂住了结花的嘴,“队长让你们写检讨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帮忙的!”


  镜头紧急避险切换到下一个场景,三个人站在一栋一户建的大门前,专门调用的迷你悬空镜头飞在他们身侧确保能将三个人都照进去。


  在确认门口的门牌是蛇仓家后,结花按响了蛇仓家的门铃。


  

  2.


  幸福使人堕落,红凯被蛇仓队长的日程闹钟吵醒时难得的发出这样的感慨。伽古拉还在休息中显然现在并没有醒来的意愿,听见铃声也只是进一步把自己窝进光之战士温热的怀抱里。


  昨天难得的欧布奥特曼结束了一个比较困难的任务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且休息时间刚好对上了忙碌的军械库队长的假期。于是风尘仆仆的红凯带着从刚拯救的星球特有的用于送给恋人的花束,赶在日落之前到达了伽古拉所在的星球,当然急匆匆穿越星门的欧布也没有听见当地人正准备告诉他的日落之后这个花会散发对有情人催情作用的注意事项。


  得益于那精美清雅的花束,伽古拉没对这没有向主人寻求意见就直接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两个人度过了一个称得上温馨的晚餐。


  直到日落之后,他们用实际情况测试出该宇宙植物的花粉对无幻魔人和奥特曼,都有用。当然这对于小别胜新婚的正经情侣来说也算不上坏事,即使他们不能算正经情侣,但对于宇宙人来说这也顶多算是情趣。


  如果今天蛇仓队长本来没事的话。


  红凯换好衣服下楼喝水的时候听见了家门口的门铃响,还在疑惑着是送报纸的还是快递的打开门时却看见了伽古拉的三个队员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型摄像机。


  那一刻红凯感觉宇宙的爆炸与诞生都从眼前飘过,他终于想起来在昨天晚饭前伽古拉告诉他的今天有军械库的特别活动,要来他们家拍摄的事。


  “您好?是蛇仓家吗?”洋子看着面前似乎是刚起来不太久穿着短袖打底拿着水杯的陌生帅哥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


  结花甚至再三看了下门牌确认他们没有找错地址。


  事已至此,逃避显然没用了,凯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是蛇仓家,请进。”说着让开了路邀请三个人进去。


  “抱歉,因为我昨天刚回来所以伽……阿蛇忙得有点晚,现在还在休息,你们请先用茶,我上楼去叫他。”红凯端过来三杯热茶,茶叶是从宇宙中知名的农业行星购买的珍品。


  突然一个男性声音响起:“遥辉,好熟悉的能量波动,好像是赛罗师父说的哪个前辈来着……谁……啊!是欧布前辈啊!欧布奥特曼!”


  红凯准备上楼的脚顿住,轻轻扫视了一下确认三人都没有张嘴将视线投向夏川遥辉,接着就看见遥辉猛得扭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凯温和的朝他笑着点头,两个光之战士在默不作声中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啊,麻烦您了,不过先让队长休息吧,不如说刚好趁队长不在……”结花和洋子对视一眼眼里燃起熊熊八卦的火焰,打断了红凯上楼准备。


  “我是大田结花,这是中岛洋子和夏川遥辉,我们都是蛇仓队长的下属。”结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反应过来紧忙自我介绍起来。


  “我知道你们,阿蛇经常夸赞他有一群非常好的队员呢,啊,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红凯,是一个浪客,额……也是你们队长的恋人。”


  “恋人!!!”三个人探出三个脑袋,眼睛突然瞪大发出惊呼。


  彼时的红凯当然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他在视频里会被放大特写在脑袋旁飘满花字和惊叹号注明他“蛇仓队长恋人”的身份。


  并且后续还插入了军械库三人的事后采访。


  “说真的,超级震惊啊!因为虽然喜欢队长的人真的很多,但队长都没有表现出对恋爱有反应的感觉,偶然真有表白的人,队长也会温和有礼貌的拒绝,结果是已经有伴侣了吗!当然凯先生很帅,和我们队长非常般配!”中岛洋子坐在采访的凳子上说。


  “队长居然!和人同居!是恋人!还是男的!太惊讶了吧!我一直以为队长最后会和他的盆栽在一起呢。”结花感叹。


  “非常非常非常震惊……”夏川遥辉像脑袋空白,面对采访问题都有些慢半拍,天杀的,谁知道自己队长对象是奥特曼能不震惊啊!等等,所以队长知道红凯前辈是欧布吗?所以队长知道欧布前辈是奥特曼吗?所以队长真的是人类吗?脑子里,泽塔疑惑不解的声音还输出:“赛罗师父不是说欧布前辈和一个叫伽什么什么的无幻魔人有孽缘吗?我记错了吗?”


  所以队长知道欧布前辈和别人有孽缘吗!


  “因为一些工作的原因一直在出差所以没有拜访过。”红凯在两位女性的劝服下顺势坐下,开始解释。“本来阿蛇有告诉我你们今天有活动来着结果意外忙忘了,真是抱歉。”


  “没事,因为今天的主题刚好是探寻蛇仓队长私生活大作战,这种没有掩饰的突发情况反而可能更真实呢。”洋子宽慰道,面前的红凯先生面容俊美,气质温和,虽然没想象过队长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但现在看来即使是男性也是十分般配。


  “红凯先生和我们队长是怎么在一起的呢?”结花从后面探出头来好奇的问。


  “结花!不要突然问这种问题啊,很失礼的。”洋子急忙回头小声提醒着结花。


  结花瞄了红凯一眼缩回去小声的问洋子:“不能问吗,可是我很好奇唉。”


  “没关系的,”红凯有些失笑的说,“我和你们队长认识的时间已经比你们的年纪都要大很多了。”


  “所以是青梅竹马,哦,不,竹马竹马吗!”洋子眼睛亮晶晶的。


  “那倒不是,我们是因为一个目标成为了伙伴,在任务中因为一些理念不合而分开过一段时间,最后又发现了殊途同归的一面。总而言之是在这个过程中确立的关系。”


  “听起来像奥特复杂的故事啊……”遥辉说着。


  “凯,我不在的时候你在给我的队员们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啊。”伽古拉抱着胳臂站在楼梯口看着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人。


  “伽古拉,你起来了。”凯起身走到伽古拉身侧一时间连叫这个地球蛇仓的名字都忘记了。


  伽古拉压低声音,确保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我不是说了要叫蛇仓吗。”


  “作为恋人叫蛇仓也太生疏了吧,而且伽古拉和蛇仓读起来有些像,他们不一定反应过来了,并且我刚才都一直在叫阿蛇呢。”凯有些无辜的争辩。


  “这就是你们光之战士趁人之危的方式吗?作为宇宙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称自己为人类防卫队军械库队长的恋人。”伽古拉状似不满的说着。


  “如果不是恋人……宿敌关系做昨天晚上的事有些不太好吧……”凯顺着他的话思索。


  伽古拉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啧了一声,忍不住给了面前的人一个肘击开口:“滚去收拾房间吧。”


  “好的哦,阿蛇”,红凯放开声音,又转身向着军械库的三个人点头,“我失陪一下,你们聊。”


  三个人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他们队长发呆。


  

  3.


  好不一样的队长,原本应该整整齐齐梳在脑后的头发披散开来,衣服虽然不是完全平整但透着舒适温暖的感觉,应该是休息的足够,蛇仓队长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慵懒餍足的气息,像度过冬眠在阳光下舒展身体的蛇。


  伽古拉进厨房拿出凯早就放在那里的咖啡,一些光人的小小能量让这杯咖啡还保留着刚冲泡好的温度,伽古拉尝了一口感慨长久的锻炼也总算让凯做的咖啡可以入口了。


  “行了别发呆了,”伽古拉坐到红凯刚才坐的位置上,放下杯子。


  “队长超级过分啊!完全没有透露过有伴侣的事,明明之前还听说栗山长官要介绍表姐家的女儿给你来着。”结花反应过来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结果后来不是没介绍吗,而且……咳,我们也没在一起太久。”伽古拉有些不自然的端起杯子喝一口,虽然没想刻意掩饰但这种有些私密而且作为黑暗中人和奥特曼搞在一起的事情被自己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但好在伽古拉经过几千年的修炼已经逐渐领悟,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责怪红凯的人生指南,因此他沦落至此显然“欧布全责”。


  洋子警觉:“所以栗山长官早就知道了吗!”


  “因为之前有去更新婚姻状态信息。”


  “没在一起多久但是已经已婚了吗!”遥辉被杯子里的水呛了一下,这次真震惊了。


  事实上如果泽塔之前有回过光之国去过民政部门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无幻魔人和欧布领证的消息,是的,这对纠缠了近乎上万年的光与暗的组合,最后是在光之国领的证。


  只能说光之国还是太有包容性了。


  “好了好了,今天倒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打听这些事的啊。”伽古拉摆摆手。


  “今天主题就是探寻队长私生活啊,得知这些也很正常吧。”


  “哈,运营组不是给我说是体现军械库当代日常生活良好作风和严肃训练两手抓的宣传吗?”蛇仓队长疑惑。


  三个人默默低下头,这下好了,原来是给队长做了个局。不过富贵险中求,事已至此,股价涨停也在此一举,为了经费,三个人抬起头装作没有听见自家队长的疑问似的扯起笑脸,“我们还是第一次来队长家呢,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喂,你们这是在转移话题吧。”说着被洋子和结花一左一右架起来,在客厅里转起来。


  刚才一直沉浸在震惊的消息里反而没注意屋内整体的样子,比起原本猜想的“蛇仓风格”的装修上,整个屋子看起来温馨很多,没有叠放的那么整齐的毛毯,柔软舒适的沙发,采光良好的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给屋子都镀上暖色。是一个看起来就有“家”的感觉的房子。


  “咦,这些是什么。”遥辉指着客厅角落放着的一个展示柜问到,说是展示柜其实反而乱起八糟的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军械库的奖杯,赛文加之前替换下的小零件,军械库特空机的周边,还有红色的玩偶像是哪个地区的纪念品,甚至还有平平无奇的石头……


  “有一些是军械库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更多的被我放在楼上书房了,有些是凯那家伙带回来的各地方的纪念品。”伽古拉听见遥辉问,回答道。


  红色的玩偶是凯难得带来的地球产物,捷德那个宇宙冲绳的纪念品,伽古拉买的那个被他带给了御言。红凯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买了,直到后来再在泽塔宇宙的地球见到伽古拉才交给他。


  “遥辉,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有着不属于地球的波动哦。”泽塔在遥辉脑海里说。


  比如那块石头,那是曾经在某个宇宙尽头一颗新星爆炸遗留下的残骸,红凯执行任务途径过此,彼时的石头却已在他执行任务的星球上成为了新的星球的一部分,爆炸的新星的遗骸在宇宙的牵引下形成了新的有生命的星球,这是那个星球的原住民敲下来一小块送给拯救他们的英雄,并告诉他的。


  拿回来的时候被伽古拉嘲笑说宇宙中物质形成一个星球的时间足够将物质还原成原子,怎么可能还会以这样的状态存在,凯肯定是被骗了。


  但红凯还是坚持将石头留下,像是固执的认为爆炸的新星会变成新的星球。伽古拉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将这块石头放进柜子里。


  “因为凯桑是奥特曼吧,不过这些东西不会对地球人产生辐射什么的吗?”遥辉有些担心的小声问泽塔。


  泽塔摇了摇头,想到遥辉看不见又急忙开口说:“没有,我感应每个东西都被用光的力量好好净化过了,不会有任何问题。欧布前辈还真是奥特用心啊。”


  这边的参观还没结束,那边传来结花和洋子的声音。


  “队长在家会做饭吗?”


  “我当然不会,军械库食堂量大味好还有餐补,我为什么要自己做,咳,而且我确实不太擅长。”伽古拉作为无幻魔人这种层次的物种早就不用通过进食获取能量了,除了在爬上战士之巅前有的野外生存技巧以外,确实称得上不会做饭。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陈年旧伤导致的原本就没什么作用,但还没被进化掉的食物消化系统的不良,也就是地球人俗称的胃疼的毛病,让伽古拉对于进食不甚热衷。倒是凯那个家伙,说白了现在只是一团光粒子倒是格外喜欢品尝食物。“不过如果凯在家他倒是很喜欢做饭,也挺喜欢研究这些的。”


  “意外的贤惠啊……”洋子和结花感慨道。


  “只是因为那家伙自己爱吃而已。”


  “不是哦,放在厨房的很多都是养胃滋补的食材呢,”结花平时做各种特色果蔬汁,对各种食材都相当熟悉因此一眼就辨别出有些东西搭配起来的作用,“是因为队长胃不太好吧。”


  “所以之前一段时间队长拿来的便当都是凯桑做好的饭吧。”洋子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队长居然不去食堂了成了那段时间军械库里热议的话题,因为蛇仓队长很忙,所以很多军械库外围和其他部门人员其实很难见到这位“传说”因此固定时间的食堂时间倒是成了大家近距离观察接触蛇仓队长的机会。


  但是在那段时间里蛇仓队长却没有出现,问遥辉听到的消息却是队长家里好像有人送了饭,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家人,现在看来原来是队长的恋人。


  伽古拉像是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曾经受伤的地方,他好像已经有一段日子那里没有不适过了,虽然这种伤对于他来说家常便饭,那种疼痛更是不值一提,甚至不值得注意,但是原来凯注意到了吗?


  

  4.


  “伽古拉,你的那些西装衬衫要洗吗?”凯从楼梯口探下来一个脑袋问。


  “我的衣服除了一些在家里穿的,全部送洗,很贵你一定会洗坏!”伽古拉急忙回复甚至顾不上凯刚才又叫错了称呼。


  “队长居然是会买很贵的衣服的人啊?”结花问道,有些吃惊,还以为队长物欲会很低呢。


  听见结花的话,凯下意识的回复:“伽……阿蛇从前开始就一直很注重外表,家里甚至有衣帽间。”


  “凯!”伽古拉有些恼怒的叫他的名字,凯预感不好急忙缩回二楼。


  “衣帽间!”洋子惊讶,“队长……”


  伽古拉有些头疼,但又扛不住两个女孩子亮闪闪的眼神:“这也要参观吗?好吧好吧。”


  蛇仓队长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虽然多数时候他在这个宇宙并不会穿,但是不影响他持续的购入,之前这些衣服被他一股脑扔进异空间里,后来在这个地球暂时定居才将这些衣服挂出来 。


  “这么大吗?”遥辉作为一位小的时候由母亲购买衣服,大了除了军械库发的制服就是网购几件同款衣物的审美常见型男性奥特曼人间体,实在吃惊居然有人可以有这么多衣服能把一个房间装满。


  “队长和凯桑生活还真是精致啊……”洋子不无叹服。


  伽古拉咳了两声,没好意思说其实整个衣柜都是他的衣服,凯的衣服只有两件换洗的打底和牛仔裤,装在平时他出门的包里,甚至现在家里穿的都是后来他买的。


  伽古拉作为战士相当合格,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他的忍耐力很强,脏乱差的环境在做宇宙雇佣兵的时候简直家常便饭。而同时在非必要情况下,即使在攀爬战士之巅的时候他都留着长发,并且每次在凯醒来之前就会提前早起将头发梳理好。至于后来一旦有条件,伽古拉也更愿意好好整理自己,最好的宇宙级裁缝定制的西装三件套,需要仔细打理的头发,各种款式的配饰宇宙里知名的黑暗绅士人设就这么被营造出来。而现今称得上和平的生活简直一定程度上让伽古拉将他的“龟毛”发挥到了极致。


  虽说是衣帽间其实不止衣服,靠边还有一个柜子里装着些首饰。


  女孩子显然无法拒绝一堆亮晶晶的东西,洋子和结花靠近柜子,领带夹、袖口、胸针等配件,但里面最多的是一些镶嵌了各种宝石的蛇型耳饰,造型夸张制作精美,张扬瑰丽的风格实在是和军械库队长的形象违和过大。


  “队长还会戴这种饰品吗?”遥辉也靠近过去有些震惊的观察,这些首饰的美貌是虽然不了解也会觉得精美的程度。


  “偶尔吧”伽古拉看着他们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


  “因为工作原因阿蛇很久没有戴这些东西了对吧。”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开口。


  “喂,你这家伙……”伽古拉怀疑凯这家伙是知道他的队员在自己会披好蛇仓的人皮所以在这儿为所欲为。


  凯看向他,像是只是单纯的可惜他许久没穿戴他的漂亮衣服和首饰。


  “队长!”三个小孩闻言转过身看向他们平时一本正经朴素严谨的队长。


  “又不打算出去,带着些也太奇怪了吧。”伽古拉扶额。


  “刚好之前接到信息说前阵子给阿蛇定做的耳饰到了,店长让我们有时间去看看呢。”凯提醒道。


  “我什么时候……”伽古拉有些疑惑。


  “去看看吧。”凯没有正面回复伽古拉的疑问。


  “我们可以出外景了吗!”结花倒是很开心的附和着。


  “所以要去换衣服吗,阿蛇。”凯看了一眼已经走出房间给他们队长留出换衣服时间的三个人问伽古拉。


  “你今天真的做很多奇怪的事。”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增长又或者是精神状态的痊愈,总之伽古拉现在情绪已经稳定太多不然光今天早上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和光之战士的关系就足以他们两个打一场将整个房子碎成渣的架,但不代表他对这些莫名的行为没有感知力。


  “因为他们和军械库不止是蛇仓队长的队员和军械库,也是伽古拉的队员和军械库对吧,所以他们想了解的一定不止是蛇仓队长呢。”


  伽古拉冷笑撕扯掉披好的人皮,“蛇仓翔太是值得信赖的军械库的队长,伽古拉可只是被通缉的邪恶反派呢。”


  “但建立保护军械库和这个地球的是伽古拉,和大家建立羁绊信任的也是伽古拉。”凯显然对条蛇随时切换状态游刃有余,不为所动的反驳着。


  “大英雄这是想感化我吗?”


  “不是哦,是虽然有信心让伽古拉感受到我的爱,但果然还是想让伽古拉有更多羁绊的心情。而且我能感受到他们很信任你,伽古拉也很喜欢他们。”凯直直望进面前的人眼底,像是能触及对方的心脏。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和谁学的。”


  “这种真心话还用学吗?”凯有些疑惑,然后被红着耳根的伽古拉推出屋子,“你快出去招待客人吧!”


  伽古拉下来的时候像是回到之前还和凯争锋相对的时候,精致高级的西装三件套,刘海被梳下来,左耳带着一个蛇型的夸张耳饰,这副装扮实在不像是简单的出个门,更像是要参加晚宴。但好在蛇仓队长气质出众,倒也是完全不违和,穿着这么张扬的衣服却驾驭的极好,像是这些华丽的妆造才是他的“原始皮肤”。


  似乎是被衣服开启了“伽古拉”的开关,蛇仓队长变得不好相处起来,身上散发出属于反派的气息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甜腻起来:“怎么样~”


  “啊啊啊!队长好帅!”结花和洋子从震惊中回神,兴奋的冲上前去绕着伽古拉转。


  “队长真的好适合西装和华丽的装扮啊!”


  “感觉一下从亲切变得bulingbuling了!”


  “如果这个样子的队长出现在军械库大家一定会大吃一惊吧。”遥辉评价道。


  “军械库是不允许戴首饰,男士头发也要梳理整齐不能遮挡耳朵的哦。”蛇仓队长压制下去属于黑暗中人的邪气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但没关系,尽职尽责的摄像头记录了私下穿搭华丽的蛇仓队长,截然不同的反差让这期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但完成了股票涨停的任务,甚至于后续军械库招人的简介理由都会时不时出现“想和蛇仓队长共事,这是我一生的请求!”这样的字眼。


  害人不浅呢,蛇仓队长。


  

  5.


  说是外出其实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定制首饰的店在距离蛇仓家一条街的位置,是个很低调古朴的店铺,店铺外墙像木质被刷成胡桃色,门口的风铃偶尔发出叮铃的响声,与热闹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店内太小只有凯带着伽古拉熟门熟路的推门进去。


  在柜台处的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老人,他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人,“您来了,是来取东西的吗?”说着绕进店后,取了一个丝绒的盒子出来。


  “伽古拉要看看吗?”凯接过盒子递给他。


  伽古拉揭开盒子,是一个蛇抱月的耳挂,月亮的主体被红色的宝石镶嵌成“血月”颜色深邃切割精美,十分符合伽古拉审美的一件饰品。


  “居然是这个石头。”伽古拉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地球上的矿物,而是O50的特产。


  虽然O50作为一颗行星除了战士之巅的圆环可以说贫瘠的过分,但在很久远的时候,O50还没被风雪所覆盖之时,也是有着一些“浪漫”的传说。比如这种石头,传说代表深远爱情的珍贵宝石,远古的O50人会在求婚的时候带着对爱人深切的爱意去寻找挖掘,只有真心相爱才能找到的一种珍贵宝石,并且据说甚至能找到不同的颜色。这种宝石拥有极度压缩但却异常温和的能量,因此无论是观赏价值还是使用价值都极高。但就这么一种各方面都优质的宝石却没引来宇宙间各种势力的眼红除了圆环的威慑力就是因为这种矿物非常难找,即使用最高精尖的设备也寻不到踪迹。因此一度仅仅只是传说,直到多年前星间联盟的拍卖会上拍出一颗,那时伽古拉正物色到他的新雇主宝石魔女姆鲁娜乌,因此混进去了那个拍卖会,也才有幸见到了那颗他“故土”上的传说。

  

  那是一颗黄色的宝石,被拥有者不知道因为什么卖出,也许是因为被主人抛弃,那颗宝石看上去有些灰扑扑的,远没有他现在手里这颗如此熠熠生辉,但即使那样也不影响当时那颗宝石的价值,拍出了一个惊人的天价。


  而他手里的这颗想来更是无法估量。


  “本来是想做成戒指的,但你不是要握剑吗,想了想还是做成了你最喜欢的耳饰。”凯还小声的絮叨着。


  戒指?伽古拉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礼物的意义,“所以明明是结婚礼物却这么普通的送了呢,还有求……那天也是。”伽古拉后半句没说出声,听起来似乎是埋怨,但在一起太久以至于伽语十级的凯却能听出来他并没有真的不满。


  虽然伽古拉没有生气,但凯还是笑着解释起来:“其实之前问赛罗前辈他们的时候也想了很多方案,但是果然那天见到伽古拉就忍不住的说了,而且我和伽古拉相处太久了,激烈的特殊的时刻太多,反而是这么普通的时间更值得纪念对吧。”


  伽古拉没对这解释做回应只是喃喃:“这下我不得不回O50了。”


  “啊!不用……”凯想摆手拒绝,说实话即使是作为光之战士找到这个也不容易,一开始只是抱着想给伽古拉一个足够表明心意的礼物而试试看的心态是没想到真的能找到,所以他也没想过更多。

“闭嘴吧,我才不会输给你。”伽古拉说道,“蓝色,应该这个矿石会有这个颜色吧。”伽古拉望向店主询问。这位当然不是普通的地球人,而是宇宙里知名的工匠,也不知道凯怎么找到的他并知道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店铺


  站在一旁的店主,“事实上我也没见过几次这种宝石,不过想来会有的。”随后又微笑的问伽古拉:“你手里这块可是我人生里切割过的最珍贵的宝石了,您可以试戴一下看是否满意,还需要什么修改的。”


  伽古拉望向凯,对方福临心至将伽古拉耳朵上那款耳饰摘下来,又拿起盒子里的耳挂,小心的戴在伽古拉耳朵上,即使是面对再凶恶的怪兽也能冷静应对的欧布奥特曼久违的有了一丝紧张,只得庆幸于在一起后伽古拉有时会心血来潮让他帮忙佩戴饰品,倒是让他此刻不至于表现狼狈。


  “好看吗?”伽古拉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自己耳朵上的装饰,笑着问凯。


  “非常好看。”


  伽古拉于是又看向镜子。


  说着店主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款简单的素圈:“虽然红凯先生要求是做成耳饰,但我也听说了是新婚礼物,倒是自作主张将耳饰上的月亮部分做成了可拆卸的,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安装在这款素圈上当戒指。”


  “您有心了。”凯接过盒子点头致谢


  伽古拉也跟着礼貌点头,“各方面我都很满意,真是感谢。”


  

  6.


  伽古拉他们出来时,军械库三个人就看见了伽古拉耳朵上新的饰品,简直到了夺目的程度。


  “怎么样?”伽古拉见他们好奇便问道。


  “非常好看,和队长超搭。”结花赞美道,旁边两人也止不住点头。


  伽古拉有些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显然对礼物满意的过分。


  心情大好的伽古拉现在倒是不满足于回去了,干脆让他们关闭了摄像头带着两个女生顺着街道逛过去,洋子和结花刚开始还记得此行的目的,但无论对于什么爱好的女性来说,逛街总不失为一种良好的“解压”。


  所以现在红凯和遥辉一人提着两堆包装袋坐在服装店门口的休息区,里面伽古拉拿着衣服在两个女生身上比划,也许也是因为只有伽古拉的审美足够才被特征进女子组。


  遥辉有些疲惫的坐在凯旁边感叹:“女生逛街真的好恐怖啊……”


  泽塔的声音跟着传出来:“虽然不是我在走但是也奥特累了啊。”


  凯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后辈,“这也算是你以后谈恋爱的提前培训了。”接着又补充一句“和泽塔你暂时还没关系。”


  遥辉红着脸没出声。


  泽塔有些疑惑,“什么和我没关系啊……”


  直到日暮十分伽古拉才提着袋子和洋子结花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两个人:“她们好了,去超市吧,今天就在我家吃饭吧,我们去买些菜什么的,吃寿喜锅怎么样?”


  “好耶!”遥辉被注入了精神,欢呼到。


  “那我想要买最新口味的波子汽水。”凯开口争取到。


  “可以,你最近不是没事天天在家吗?那就买吧。”伽古拉好脾气的同意,接着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孩开口,“想要什么就买吧,今天队长请客哦。”


  超市就变成了凯的舒适区,显然蛇仓队长家里冰箱多数是由浪客负责塞满,什么样的蔬菜新鲜,那种品种的瓜果好吃,从到处漂泊的浪客转换到合格的家庭煮夫似乎也只需要短短一地球年。伽古拉也曾搞不懂为保护和平而生的欧布奥特曼怎么这么热衷于这些家长里短,即使还是按时完成圆环的任务却也将蛇仓家当成了候鸟固定的停泊点,研究着不同口味两种料包的红凯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现在是红凯不是欧布啊。


  这是什么理由,伽古拉不满。


  因为欧布是闪耀的银河之星,红凯只是伽古拉的恋人,光和人自然不同。说着他将两包料包都放进购物车。


  远一点的地方军械库的三个人坠在蛇仓队长和他的恋人身后,围着一堆蔬菜小声说着话。


  “该说不愧是恋人吗,完全插不进去的氛围。”结花看着两人挑选菜品的背影感慨。


  “明明是男性情侣但意外的般配应该说不愧是队长吗。”洋子附和着。


  “队长和凯前辈,啊不是,凯桑看起来幸福不就好了吗。”遥辉不懂这些感慨。


  洋子笑着看向他:“说得也对。”


  “而且这期视频的数据一定会很好吧!”结花捧着平板开心道。


  “遥辉下次再撞倒大楼真的够赔了。”洋子忍笑拍了怕遥辉的肩。


  “洋子前辈!”


  “还有什么要买吗?”伽古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三个人身后,吓了他们一跳,看了看刚才两人在的位置又看看现在他们在的位置,遥辉出声:“队长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啊,吓死人了。”


  “洋子说又撞倒大楼开始哦。”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啦!”


  “嗨嗨,那如果没有想买的我们就回家吃饭吧。”伽古拉带着凯转身结账。


  摄像头又对准蛇仓家,厨房里是蛇仓队长和他的恋人呆在厨房里处理食材的背影,虽然显然主要是凯在忙碌。


  “伽古拉把这个切一下吧。”看见伽古拉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样子,凯递过去一堆食材。“因为伽古拉刀法比较好嘛。”


  伽古拉嘁了一声,还是乖乖拿起刀具。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众人终于是吃上了晚餐,热气氤氲出柔和的光景,结花捧着碗感叹着食物的美味,洋子将肉放进锅里,遥辉边吃边安抚着在自己一心同体的奥答应之后陪他再吃一次,凯吃的间隙还能将伽古拉的碗也顺便填满,伽古拉撑着头看着他们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摄像头飘在桌子对面,在结花的提议下借由摄像头拍个合照,大家围绕着餐桌冲着镜头笑着留下一张合照,记录了纵使宇宙变幻斗转星移都永恒的一瞬间。

  

  视频的最后是他们照片的定格。


  

  7.


  “这都多久之前的视频了你还在看。”伽古拉端着咖啡将头放在凯的肩头,看着他面前的画面。


  “再看很多次也不会腻,因为那时候很幸福啊。”凯回答道,下意识的用头去蹭伽古拉的侧脸,被对方左耳的耳饰咯到。


  “大英雄似乎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啊。”蛇没有将自己的脑袋放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坐下将自己的重量靠在对方身上,然后懒洋洋的开口:“别缅怀你的地球生活了,我的侦探社还要开门呢,作为助手你经常性不在就算了,现在圆环放假你可得加倍完成你的任务了。


  “是因为这个星球的冬天到了伽古拉会犯困根本起不来才没有按时开门吧。”凯反驳。


  “大胆,这么反驳你的雇主吗!你还有一大堆事呢,隔壁玛丽太太的宠物找到了记得给她送去,还有前阵子亚波星人要的情报也得发。”


  “我记得玛丽太太的宠物是只成年的哥莫拉吧,而且你为什么要和亚波人做情报生意?”凯吃惊的问。


  “切,就是因为是成年哥莫拉才会让你去送啊,至于亚波人之前天天是要艾斯的消息,现在居然还敢要泽塔的消息,我胡乱编了一个宇宙黑洞的地址给他们。”伽古拉显然没有什么情报职业道德,“快去吧欧布奥塔曼,忙完了今天还得赶去军械库的地球聚餐呢,你要是迟到结花扯头发都会多扯两根的。”


  凯叹口气,只能听从他没有付一分钱雇主的话,收拾准备出门给蛇仓侦探社挂上开门的牌子。


  带着镶有蓝色宝石手环的手将视频按下退出键。


  —END—

十九纪交响诗

【轟剑/枫司】花曜日

*少量枫司提及,避免创人打个tag

*轻松搞笑向,双向暗恋真的特别好


小田岛有剑很爱往句末加语气助词,这是跟他交流过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懒洋洋的语调加上他的为人,公寓的街坊邻居都很喜欢他,尤其是每次见到他就会家长里短聊两句的大妈。即使是靠近再不近人情的家伙,这种态度也会令对方的面无表情的脸松动一点。


轰洋介是个例外。


无论小田岛有剑凑得多近,他都会保持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等他听完凤仙军师一长串的话之后做出简短的回复时,并没有出现厌烦神情的脸就是关键。辻在碰见小田岛有剑打听全日制老大时还戒备了一会,直到这个人拿出和轰洋介的合照,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真的是朋...

*少量枫司提及,避免创人打个tag

*轻松搞笑向,双向暗恋真的特别好






小田岛有剑很爱往句末加语气助词,这是跟他交流过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懒洋洋的语调加上他的为人,公寓的街坊邻居都很喜欢他,尤其是每次见到他就会家长里短聊两句的大妈。即使是靠近再不近人情的家伙,这种态度也会令对方的面无表情的脸松动一点。


轰洋介是个例外。


无论小田岛有剑凑得多近,他都会保持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等他听完凤仙军师一长串的话之后做出简短的回复时,并没有出现厌烦神情的脸就是关键。辻在碰见小田岛有剑打听全日制老大时还戒备了一会,直到这个人拿出和轰洋介的合照,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真的是朋友关系。


辻的第一反应:我觉得照片上的人是p的。


小田岛有剑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过了会他低头拿出手机,紧接着翻出轰洋介ins的联系方式,聊天框停在一小时前,这个人发送过去了一句“周末想去吃寿司”,还没得到对方的回应。辻拿出自己的手机用主页截图做对比,页面不会作假,确实是向来独来独往的轰洋介,也确实不像独来独往的轰洋介。


凤仙军师分析后得出,轰洋介并不讨厌自己。


辻说轰非常讨厌别人和他强行聊天,小田岛有剑想到自己每天都在轰洋介旁边聊一大堆没用东西的时候;辻又说轰不喜欢和人挨太近,小田岛有剑又想到每次他都会伸手揽住轰洋介的肩膀,虽然最后都被拍下去;辻再说轰厌烦一个人能从脸上看出来,小田岛有剑再想——轰洋介确实没有表现,也没有对他说过“你很烦”三个字。



像是和人靠近就会搞脏白衬衫,无论谁凑近轰洋介都会被赶回去,钓鱼也是一人一边,左右隔开的距离比小田岛有剑的眼镜链条还要长。轰洋介虽然更专注于盯着鱼线晃动的幅度,但小田岛有剑每次想偷袭都会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像是潜意识的、认为袭来的风并不处于好意,紧接着手腕一转,胳膊的主人就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小田岛有剑会拖着尾音叫他轰ちゃん,轰洋介就迅速将手里的胳膊往旁边一扔,面无表情的抬起眼来去看这个想偷袭的人,一副有事快说没事快滚的态度。钓鱼佬之间的友情堪比于无,至少小田岛有剑是这么想的,或许往坏处再想想,只是互相带瓶水的点头之交。


从自动贩卖机里滚下来的咖啡罐总是会贴到他脸上,轰洋介每次都沉默的接下,撬开塑料环仰头吞下一口冰咖啡。虽然不能想象鬼邪高的全日制学生会感恩戴德的说什么,小田岛有剑想,不过好歹说句谢谢吧?

轰洋介的眼睛盯着竿,下一次会主动站起来去和渔场的老板续时间缴费再钓一会,把言辞上的谢意融进行动里。


以至于两个人之间最多就是“太吵了”“闭嘴”“你安静不下来吗”这种更偏向于无奈的话,像是过了一时半刻就可以再继续吵他。虽然意思都差不多,但如果轰洋介说出小田岛有剑很烦,小田岛有剑就会迅速闭嘴不再打扰他。

虽然小田岛有剑不想往听起来就像两个人都是深柜的地方想,但那确实更像是纵容。



想到这里他就难得的思维停滞、大脑放空,然后给高城司打了个电话。


作为两个都喜欢金发的人,小田岛有剑和高城司确实聊得到一块去。在那天看到他和轰洋介的合照后,高城司顺手用小田岛有剑的手机添加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告诉他下次想染发的话可以找自己做个伴,结果演变成了高城司是小田岛有剑的鬼邪高内部探子。


在确定凤仙不会对鬼邪高动手后,高城司开始和小田岛有剑分享一些趣事,包括但不限于几个人吃过期炒面蹲厕所、枫士雄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以及,总是安安静静坐在广播室看书的轰洋介有什么新动向。


电话铃声响了三下后,高城司接起了电话,午休时间他正在吃东西,花冈枫士雄问他是谁打来的,高城司也不避讳地开口说:“小田岛有剑。”


小田岛有剑在电话另一头思考了一会,问:“你觉得我跟轰ちゃん告白的成功几率是多少?”

吃炒面的高城司被这句话吓得呛到,在接过一边花冈枫士雄递来的水猛喝了几口后小声质问:“你和他不是深柜吗?”


什么深柜,怎么深柜。

啊?我是深柜?


短短几秒钟,小田岛有剑的思绪已经变化万千,最终停到了:高城司觉得我和轰ちゃん是深柜。


他选择否定这个思想,电话另一侧高城司沉默着,然后推开花冈枫士雄凑过来听的脑袋,给出实质性的暴击:“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小田岛有剑下意识的摇头,又想起来高城司看不到自己摇头,这才开口:“没在一起。”


“你们几乎每个周末都黏在一起,竟然两个人都还没告白?”

花冈枫士雄最终听见两个人的谈话,本着八卦的心态开始搅浑水,高城司打算捂住他的嘴,但是捂不住他想看轰洋介被告白表情的心。


小田岛有剑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花冈枫士雄的提议打断了,电话另一头的人拽着高城司的手挪到自己下巴上垫着,对这件八卦的后续十分感兴趣。

“联谊会,你来不来?我帮你约轰怎么样。”


高城司拍了下他的脑袋,后者并不在意,换了个姿势让脑袋枕在高城司腿上,举起手机好让两个人都能听见小田岛有剑的话,对方像是下定了某种义无反顾的决心,在说出一句“你别搞砸了”后就挂掉电话。


花冈枫士雄和高城司对视一眼,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仿佛在说“我这件事办的不错吧?”

高城司没好气的把手机夺回来,随即又像是不解气一样捏了把他的脸:“如果搞砸可就玩完了。”到时候不仅要想怎么调节关系,还得顾忌一下凤仙会不会有新的决策,虽然因为感情问题不太可能。


“开什么玩笑?”花冈枫士雄十分不服气的回捏了一下高城司的脸,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我答应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轰洋介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不喜欢搞什么联谊会,也不喜欢和一群人坐在一块谈论问题,又吵又闷,不如回家接着看书。但当花冈枫士雄说出凤仙的人也会来时,轰洋介收拾东西的手一停,紧接着恢复正常,他推了下眼镜,与花冈枫士雄擦肩而过。


“和我无关。”


花冈枫士雄一直都觉得轰洋介很难缠,打架和聊天都是,这个人干脆利落的同时,也伴随着对方不得不让这个人回心转意的缺陷,他也搞不懂小田岛有剑为什么喜欢这样的人,不过既然都气势满满答应下来了,做不到未免也太丢人了点。


“我希望找个酒量好的人去,避免凤仙的军师趁我们喝醉了下套。”



“真的假的,轰这就答应了?”


高城司坐在居酒屋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得意的花冈枫士雄,后者的虚拟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一副“果然我言出必行”的样子。

小田岛有剑还没到,保险起见他们只约了四干部,外加要泽村带自己来凑热闹的上田唯。辻与芝MAN拒绝了邀约,反倒是泰志与清史嚷嚷着要一起。


几个人似乎目的一致,不约而同的点了瓶烧酒,志田健三替小田岛有剑点了杯梅酒,理由是小田岛有剑不会喝酒。


谁也没想到最后到场的两个人会是一起来的,小田岛有剑推开门,颇为抱歉地笑了笑和每个人轻快地打招呼。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轰洋介,在闻到酒味后不动声色的皱起眉,校外联谊他就没穿校服,但依旧是规矩的白衬衫加外套,看得花冈枫士雄快审美疲劳了。


“路上刚好遇见,就一起了。”


几个人各怀鬼胎,对这句话并不做评价。花冈枫士雄在几杯清酒下肚后把打算做的事抛在脑后,高城司并没选择喝太多,轰洋介被以“来晚的人自罚一杯”的由头喝了一小杯烧酒,他喝的时候下意识看向小田岛有剑,正对举着杯梅酒的人那双冲他笑的眼睛。


剩下的几个人开始划拳拼酒,作为被迫过来的轰洋介对此并无兴趣,上田唯只被允许喝果汁,高城司掺和了几局后就迅速退场,被志田健三说成不胜酒力的小田岛有剑则十分不服输的玩到最后几把,在喝完最后一杯时一边说下次有空继续,一边站起来推开门往外走。


高城司拽住想跟上去的花冈枫士雄,拜托轰洋介跟一下小田岛有剑,以免他一脚踩进花坛里。



当轰洋介掀开居酒屋的帘子时,小田岛有剑正靠在门旁边,见到轰洋介也只是笑了笑,从脸上倒看不出来他喝醉了,或者只是装的,凤仙军师演技一流这件事,轰洋介感触最深。


“哎呀,这下要过两天才能再一起钓鱼了。”

“……随你。”


轰洋介没走过来,但小田岛有剑却自顾自的将身体重量靠过去。轰洋介也不伸手揽一下,靠过来的人没有说目的地,但轰洋介就是在带着他向前走,也任由他靠着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停在橙黄的路灯底下。


小田岛有剑漫无目的的想:那双眼睛和他的主人一样不爱说话,完全探究不到是什么意思,以至于猜拳输了故意想要恶作剧时的那句“我可是最喜欢轰くん了哦~”从他的眼睛里也没得到确切的回答。


夏日的夜晚蝉鸣照样叫的人头疼,在这个地方好像停留够久了,小田岛有剑以为轰洋介是不想自己继续靠着,站直身体刚想问要不要继续走,外套的袖口就被扯住,将敞开的衣领口拽得向那边歪斜,小田岛有剑下意识的打算问他怎么了。


这句话也还没说出口,轰洋介的眼睛就盯过来,不知道是离得近还是刻意展现的,那些疑惑、想询问、十分无奈的情绪一览无余。


“你说的是实话吗?”


什么实话?

小田岛有剑的思绪转动了一下,选择用避重就轻的方式回答:“我看着很像会撒谎的人吗?”


轰洋介收回手揣进口袋里,慢悠悠的往前走,梅酒的味道还绕在小田岛有剑身边,马上快要把他也绕醉了。


“我答应你。”


不知道轰洋介是在回应哪句话,小田岛有剑平时一连串的话此时卡壳在嗓子里,插科打诨的日常在这排不上用场。最后他眨了眨眼,快速上前拍了下轰洋介的肩膀,即使话没说出口,轰洋介也能感觉到他是想问:你该不会也喝醉了吧?


“枫士雄和我说了,你打电话给高城司的事。”



也不知道花冈枫士雄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全都交代了,最后还特别叮嘱轰洋介一定要来,不然的话真的不知道怎么交代了。轰洋介不能理解他的这种行为,但这种行为的目的正中他下怀。

——告白。



有一瞬间,小田岛有剑想折回去堵住花冈枫士雄的嘴,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轰洋介的话,这件事只能秋后算账。


“我想了一下,多个男朋友也没什么。”

轰洋介又推了下眼镜,就像是在和小田岛有剑聊下次钓鱼地点选在哪一样平静,如果他没停下脚步等人跟上来的话,说不定小田岛有剑真的以为轰洋介性格大变,因为打赌输了而故意逗自己。


“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改一下说话方式吧,每次听起来像是撒娇。”


从小田岛有剑扮乖和楼底下的人聊天开始,他话尾的语气助词总能被轰洋介听见,但他平等的对每个人都这样,没办法由此决定谁是特殊的那位。轰洋介很烦,有的时候特别想那张嘴就此闭上,有的时候因为听不见他讲话更烦了,但秒回的ins消息和突如其来的电话都不适合他的作风。


总是和别人这么撒娇的话可不行。


小田岛有剑张开另一只手,将掌心里的醒酒糖给轰洋介看,笑得像条得逞的狐狸一样。


“那就拜托你啦,轰ちゃん。”

祝酒.

【凯伽】魔人最喜欢的欧布的形态是?

*伽古拉和凯打架之前对着凯所有形态指指点点的沙雕段子

*ooc在我

  ——————————————————

  “我不喜欢你这个形态。”伽古拉不满地抱着双臂,对着面前的奥特曼凶巴巴。“眼睛太凶了。换掉。”


  于是刚刚才变身成智勇形态的欧布只能无奈地顺从自己宿敌的心意,摇身一变变得一身红彤彤,再度在他面前站定。


  “你看起来像只牛。”


  伽古拉依旧不满,直接对着欧布脑袋旁蔓延出的其中一个角毫不客气的挥出一巴掌。感到掌风的爆炎敏锐的往后半仰躲开这记魔人巴掌,没好气地抱怨:


  “喂喂,给我向泰罗前辈他们道歉啊。”


  “谁管他们。我现在是和你打架。”...

*伽古拉和凯打架之前对着凯所有形态指指点点的沙雕段子

*ooc在我

  ——————————————————

  “我不喜欢你这个形态。”伽古拉不满地抱着双臂,对着面前的奥特曼凶巴巴。“眼睛太凶了。换掉。”


  于是刚刚才变身成智勇形态的欧布只能无奈地顺从自己宿敌的心意,摇身一变变得一身红彤彤,再度在他面前站定。


  “你看起来像只牛。”


  伽古拉依旧不满,直接对着欧布脑袋旁蔓延出的其中一个角毫不客气的挥出一巴掌。感到掌风的爆炎敏锐的往后半仰躲开这记魔人巴掌,没好气地抱怨:


  “喂喂,给我向泰罗前辈他们道歉啊。”


  “谁管他们。我现在是和你打架。”


  凯深吸一口气——除非他想再度在地球上担任奥特曼车轮战魔王兽的惨剧主演,不然还是不要惹怒伽古拉最好——乖乖在小黑屋里掏出新的两张卡牌插入圆环。于是穿紫色秋裤的靓仔闪亮登场。


  “重光形态你没有什么不满吧?”


  凯变完身摆出起手式,好脾气地问道。


  蛇不接腔,只是凑过来对着重光上下打量。凯也十分淡定地在原地做一个冷酷无情的皮套展示模特,任由他看清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重光总不能再被伽古拉挑出毛病了吧?


  “不喜欢。有迪迦。换。”


  刺刺星人站回了安全距离,继续对着面前的光之战士颐指气使。


  “…你什么时候还和迪迦桑有过过节?”


  重光垮下肩膀,将一开始剑拔弩张的气氛驱赶干净,然后往前面探出一步,想要伸手搭上伽古拉的肩膀问清楚。后者不耐烦地把他刚伸过去的手挥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一个朋友不喜欢他而已。快换快换。”


  凯胸口憋上一口气。即使是他也被魔人无理取闹的态度微微有些激怒,只能沉声勉强威胁道。


  “最后一次了。再让我换我就不打了。”


  说完候鸟就赌气地在小黑屋里掏出来一个小转盘,刚准备把gvx划拉下去彰显自己的险恶用心,就听到伽古拉在外面极大的一声咋舌:


  “不准换三重。切个磋而已,你借三个前辈的力量也太不要脸了。”


  银河之星猛然顿住,不信邪在小黑屋里扫视,完全不理解蛇是怎么猜到自己下一秒要切成三重的。


  奇了怪了,他也没开小黑屋共享啊。


  这下三重重光智勇爆炎都被伽古拉扔进了ban位。凯低头扒拉扒拉自己的卡盒,掏出所剩无几的几张卡片忧郁地看了两眼,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摆烂。


  “没剩几个形态了。你要吐槽就直接吐槽吧,省的我变来变去费力气。”


  “呵,谁会特意去记大英雄有几个形态?我很关注你吗?尽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好好。那我提醒你。”重光给自己找了块空地大刺刺地坐下,把刚刚一脸正气的战士模样利落地丢进贝蒙斯坦的肚子——在如今的伽古拉面前实在没有什么凹造型的必要。球球超人单手撑着脸,用另一只对着前方抱着剑的魔人点了点。“疾风怎么样?”


  “那个拿鱼叉的刮痧形态?不错,你可以用它给我的铠甲抛个光。”


  忍,凯,你知道他就这样。至少这次他攻击的不是外貌也不是前辈。


  凯放空大脑,熟练地自己宽慰自己。等那股躁动的火苗被彻底压下去后才伸手把杰克和赛罗的卡收进卡盒。现在他面前只有四张卡牌了。光之战士本体拎起贝利亚和佐菲卡片,明知伽古拉看不见,还是特意在小黑屋里晃了晃。


  “暗曜行不行?”


  “抱歉啊,我最近狂犬疫苗还没打。”


  魔人笑意盈盈,对着赖在地上的重光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


  “我听得出来你在骂暗曜像疯狗。”


  “哦,大英雄聪明了不少嘛。”


  他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凯郁闷,泄气地挠了挠头后只能把贝利亚和佐菲的卡片也收进卡盒——这下他只能对着银河和艾克斯的卡片大眼瞪小眼了。


  “别告诉我你喜欢煌闪啊?”


  他望着最后这两张卡牌,还是不确定地再问了问。


  “你那鬼形态会让我想到生物兵器。恰好,我最讨厌生物兵器。”


  看着魔人隔着面甲射出来的冰冷目光,凯毫不怀疑要是他真变了煌闪伽古拉会火速冲上来削他。于是最后两张卡片也上班结束,躺进卡盒快乐地结束今天的出场。


  但卡片下班不代表凯也能下班。所有卡牌全部不给用的欧布本布注视着面前还在耐心等待的魔人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无辜且淡然:“没卡了,伽古拉。”


  魔人气结,看上去恨不得立刻过来扭他耳朵——没事奥特曼形态没有耳朵——对着他破口大骂:“你把脑子忘家里了吗凯?你的原生呢??”


  哦。早说嘛。


  凯幡然醒悟,立马从圆环里把欧布圣剑掏出来变成了帅气的黑裤衩。


  “你早说要原生不就好了?”


  端着欧布大宝剑的欧布还是没忍住吐槽道。


  “呵。”伽古拉握着蛇心剑耍了个剑花,很漂亮,很好看。就是嘴里的话很残忍,很冷酷:“不准用光线技也不准用体术,我们今天拼剑技。”


  一秒梦回被伽古拉一蛇心剑挑的剑飞人趴的从前的凯开着呆呆的原生形态呆呆地看了看手里呆呆的欧布圣剑,悲伤地举起了咖喱棒。


  吾命休矣。

长风_饮雪

【布莱泽奥特曼】他们在做什么


◆SKaRD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私设耀仔没事会在基地里瞎溜达。

端水大师布莱泽出没x


SKaRD全员向,全文5千+。看完十三集后非常想产点什么,一个晚上的速摸,没什么质量,ooc慎入。


———— 正文分割线 ————



1.

苍边惠美有个秘密。


她发现SKaRD里住着一只宇宙野猫。


她第一次在基地见到布莱泽,是在某个没有怪兽出没的午后。资深情报官刚圆满完成潜入可疑工厂的任务,抱着一堆绝密资料哼着歌回来,结果还没迈出电梯门,就看见一只迷你奥特战士蹲在指挥室门口打呵欠。听见她上楼的动静,张到一半的嘴瞬间闭上,然后呲溜一下钻进楼...


◆SKaRD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私设耀仔没事会在基地里瞎溜达。

端水大师布莱泽出没x


SKaRD全员向,全文5千+。看完十三集后非常想产点什么,一个晚上的速摸,没什么质量,ooc慎入。


———— 正文分割线 ————



1.

苍边惠美有个秘密。


她发现SKaRD里住着一只宇宙野猫。


她第一次在基地见到布莱泽,是在某个没有怪兽出没的午后。资深情报官刚圆满完成潜入可疑工厂的任务,抱着一堆绝密资料哼着歌回来,结果还没迈出电梯门,就看见一只迷你奥特战士蹲在指挥室门口打呵欠。听见她上楼的动静,张到一半的嘴瞬间闭上,然后呲溜一下钻进楼梯间不见了踪影。


惠美:“?”


苍边惠美大为震惊。


她立刻丢掉千辛万苦得到的情报,对SKaRD上下进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就好像那只布莱泽只是自己太过疲惫之下产生的幻觉一样,只有那一瞬间在她眼中存在过。


“在基地里看见了布莱泽?”


弦人不在,副队长听完她的汇报,短促地笑了声,也这么觉得:“会不会眼花了?布莱泽奥特曼应该不可能会到防卫队的基地来吧?”


……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是不可能眼花的!!


觉得自己的专业被质疑了,惠美气呼呼地坐回工位,抱臂思考布莱泽会藏在哪里,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自己桌上不知被谁放了一朵花。


那是基地外随处可见的品种,看上去被人连根拔起,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这种粗放的风格实在闻所未闻,惠美愣了几秒,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奥特战士长着蓝盈盈晶石的脸。


是布莱泽送给自己的吗?


这种可能性实在让人振奋,说不定那位奥特战士就藏在基地某处暗搓搓地观察他们。苍边惠美决定试验一下,掏出一小袋饼干,偷偷放在基地外墙的角落,想了想,还在包装系上自己最喜欢的蝴蝶结,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个礼物而不是陷阱。


“布莱泽君,希望你能听懂得人话。”


她蹲下身,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嘟嘟囔囔:“这是给你的礼物,池袋很好吃的特产。谢谢你送给我的花。”


惠美其实没抱什么期望。虽然她颇为不满,但在内心深处也赞同副队长所言,奥特战士不会靠近防卫队的基地,那朵花看起来或许只是谁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但她就是固执地想去赌上一赌。


而当第二天,惠美发现角落的饼干不翼而飞,变成了一颗上面系着蝴蝶结的亮晶晶的石头之后,她知道,自己确实赌对了。


“太可爱了,布莱泽君!!”


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交到一个童话中才有的朋友,苍边惠美振臂欢呼。而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她开始频繁的和布莱泽交换礼物,有时候是出任务带回来的特产,有时候是一些没什么价值但很好看的小玩意儿。而布莱泽的回礼也总是十分有趣,从花、树叶、石头,到不知道什么野兽的牙齿,最离谱的一次是他还偷偷拔了弦人队长的腰带扣,只因为上面有块亮晶晶的金属。


惠美:“……”


这让她很难办耶。


似乎已经能听到弦人队长痛失腰带的哀嚎,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决定还是永远也不要让队长知道,他们基地里来了一位外星客人这种事。


毕竟防卫军高层内部对布莱泽也不是非常友好的样子,但他们一线人员却经常被对方帮助。在双方没有本质冲突的时候,惠美觉得确实不必要暴露布莱泽的存在——宇宙野猫那么可爱,谁不会喜欢他呢?!


这么想道,她放下自己编好的小花环,愉快地走了。而在这天稍晚些的时候,当惠美整理完上一场战斗的情报,不经意抬起头时,她看到窗外不知何时露出布莱泽的半张脸,从眼角斜飞出去的水晶抵住玻璃,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花环,见她望来,有些得意地晃了晃。


惠美队员愣了几秒,然后笑了起来,加班的疲惫一扫而空。


今天又是被宇宙猫猫治愈的社畜呢。



2.

板藤泰信有个秘密。


他在基地里除了经常和阿斯加隆倾诉,现在还多一个名为布莱泽奥特曼的朋友。


在经过一场艰难的战斗之后,阿斯加隆又要进行全身检修,泰信不得不一直待在维修班加班。比起刚出厂的时候,机甲兽身上如今肉眼可见战损的斑驳痕迹,有些即便经过维修也很难消除。虽然这是保护地球所必要的代价,但作为阿斯加隆的亲爹,泰信确实很难假装自己并不心疼。


“真是辛苦你了,阿斯加隆君。”


结束一阶段的休整,他抱着终端站在架桥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最近战斗很多,许多零件也磨损严重需要更换。要是阿斯加隆君你能够说话就好了,我们就不必每次都把装甲打开检查,可以更加准确地找到问题所在……”


咚咚。


话音未落,阿斯加隆身上忽然响起一阵明显的敲击声。作为迦南星人事件的亲历者,泰信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瞬间表情扭曲,本能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但没有外星人出现在他面前,阿斯加隆也没有要暴走的迹象,只是右臂处依然发出咚咚的响声。


泰信犹豫了会儿,还是爬了上去,仔细检查发生响声的位置。发现是阿斯机枪因为上次战斗被怪兽打到,某个零件有松动迹象,虽然看起来不要紧,但在使用中很可能会因为剧烈的震动脱落,导致武器哑火。


这可不是人工检查能够看出的问题。


“阿斯加隆君,是你在提醒我吗?!”


泰信又惊又喜,忍不住这么脱口而出。而仿佛在回答,阿斯加隆身上又开始有声音响起,如同提醒一般,很快帮助他将机甲兽彻底检修完毕。


一次是意外,很多次那就是有人故意的了。


泰信先是欣喜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意识到,无论是极光光线卷土重来还是阿斯加隆终于成精都不是什么小事。这是需要上报队长的特殊情况,泰信转过身,刚要冲上楼告诉弦人自家基地闹鬼,结果还没迈出一步,就看到了挂在阿斯加隆肩膀上、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奥特战士。


泰信:“……”

泰信:“布布布布——布莱泽!!!”


他几乎是在惨叫,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机库里,有种振聋发聩的效果。或许也是觉得震得脑瓜子疼,布莱泽狠狠从阿斯加龙身上跳下来,如同鼯鼠般从半空滑翔而来,直接飞到了泰信脸上。


没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SKaRD的队员们只看到泰信最后顶着一脸抓痕傻笑着回来,而从此之后阿斯加隆维修的速度大大提高,性能也有了质的飞跃。其他人也不必每次战斗回来报损机甲兽的时候都要面对泰信谴责的眼神,用让维修班不休不眠赶工的愧疚和自责自杀。


“今天阿斯加隆哪里被打到了,布莱泽君?”


趁着没人注意,泰信小声问着藏在自己衣领里的奥特战士,顺便指挥对方去拔出怪兽断在机甲兽外壳里的牙。


布莱泽虽然不懂机械,但他有超强的记忆力,能记住阿斯加隆每处受损的位置。力气也很大,能徒手搞定需要几人合力才能拧动的螺丝。这简直是机械理工男梦寐以求的检修搭档,泰信只花了一个晚上,便说服自己隐瞒下布莱泽的存在,当成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并为此做出许多遮掩。


除了对方不太愿意听他诉苦,总会在他开始啰嗦之前邦邦给他两爪,还当面偷喝他的蔬菜汁外,一切都非常完美。


泰信队员充满了力量,觉得自己还能再熬十个大夜加班。


今年一定要拿下防卫军优秀队劳模的称号。



3.

美南杏梨在基地遇到布莱泽时,她并没意识到那是布莱泽奥特曼。


在没有怪兽出来捣乱的时候,她一般都会在SKaRD里的训练场练习空手道。因为建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基地外的草丛里总会有野猫出没,有时候会趴在训练室的窗户上休息,杏梨听惠美提过好几次,却并不怎么在意,直到某一天,不知哪儿来的野猫叼走了她用来控制饮食的蛋白棒。


杏梨:“……”


这什么猫,竟然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进来偷东西。


关键是她还完全没察觉到。


美南队员有点发懵。而这种事之后又出现了很多次,不止蛋白棒,连她带来的别的能量零食也惨遭毒手。最离谱的一次是把她的宝矿力瓶子啃出个窟窿,直接就这么喝了个精光。


杏梨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堂堂SKaRD队员被一只野猫偷到头上还不知道,实在有损特战部队的名誉。她决定要好好看看这只小偷的真容,故意做出沉迷训练的假象,实则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而没过一会儿,训练室被悄悄拱开了缝隙。一道红蓝交织的影子嗖得窜了进来,哧溜一下,轻车熟路拱进了她放在旁边的包里。


杏梨:“?”


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显然那野猫正在扒拉蛋白棒。杏梨气呼呼地“喂”了一声,刚想过去制止,那红蓝色的猫就仿佛被吓到了一般,迅速从包里跳出来,四肢并用朝着门外窜去。


逃出门时还咚得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听起来就好疼的样子。


杏梨队员嘶了一声,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脑门。好可怜的野猫,一定是太饿了吧,她这么想。每只努力求生的小动物都不容易,只是一些零食而已,偷就偷吧,她的工资还算可观,又不是买不起。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杏梨开始了自己的投喂之旅。


她每次都携带自己一个人明显吃不掉的零食,堆在训练室靠近门口的地方,等着那野猫自取,种类也不再是干巴巴的健身食品。而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杏梨的善意,那猫在经过几次试探后,也不再偷偷摸摸,愿意光明正大出现在训练室。杏梨在这头打拳,他就躺在那头咔吱咔吱吃饭,一时倒也无比和谐。


也正是在这时,猫瘾犯了的美南队员想去摸摸猫时,她后知后觉发现这玩意儿好像并不是自己以为的物种。


而是布莱泽奥特曼。


杏梨:“……”

杏梨:“??”


尊嘟假嘟?


她非常震惊。但仔细想想,一个奥特战士在保护完人类之后流落街头,竟然要冒着被防卫队抓到的风险,每天来SKaRD基地偷东西吃,这似乎是一件比野猫乞食更让人难过的事。


成功用脑补给自己破防。杏梨望着布莱泽的目光瞬间变得怜爱,并决定自己以后要给奥特战士带更多的零食才可以。


……不知道汇报给队长的话,能不能让布莱泽君去SKaRD食堂吃饭呢?


美南队员陷入了长久的思考,无果,遂继续投喂。


喂猫,真好呢。



4.

事实上,名仓辉明是第一个知道布莱泽会出没在SKaRD基地的人。


这事发生在SKaRD成立后不久,副队长例行在老家农忙结束后给队员们带来家乡特产。而当他按人头分发完毕,送走很难说是因为收到礼物还是能够下班而高兴的队长和三位年轻队员后,辉明准备清点一下剩下的存货,看看能不能再匀出一些,给一直很照顾自己的邻居送去。


他打开忽然变得很轻的手提袋,探头看去。然后跟坐在袋底抱着一颗番茄啃得高兴的布莱泽四目相对。


辉明:“??”


什么东西。


他啪一下合上袋子,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而当他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鼓起勇气再一次打开时,布莱泽依然还是那个布莱泽,只不过手里啃着的东西已经从番茄变成了一串还带着水滴的葡萄。


辉明:“……”


布莱泽奥特曼在吃我的蔬菜,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基本上,副队长的职责和军人的天性提醒他应该马上跟弦人汇报这件事。但布莱泽吃的实在是太香了,嘎吱嘎吱的,几乎瞬间就吸引了辉明全部的注意力。


故乡的特产受到认可本就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更何况他本来就对极光事件中弦人队长那样对待他的番茄颇有微词。索性指挥室现在就他一个,布莱泽看起来也只是在单纯吃饭而已,于是,辉明只思考了几秒,便从桌子底下拿出另一兜农副产品,试探着掏出一根角瓜,慢慢递了过去。


奥特战士来者不拒。


他们一个敢吃,一个敢喂,最终消灭了副队长所有的存货。而在吃完所有特产后,辉明看着撑得躺在自己桌上打嗝的布莱泽,向上级汇报的心思也慢慢淡了下去。


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他默默想。


名仓辉明研究怪兽很多年,自认为是想要与其和谐相处的一派。虽然布莱泽并不是怪兽,但作为同样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存在,如果能够尝试与对方相处,那么,会不会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未来可能与怪兽共存的方式和经验呢?


于是,副队长把这当成了一个秘密,封存在心底,暗自里开始了自己的“放养布莱泽”计划。


他知道奥特战士有时候出没在训练场和机库里,偶尔也会在走廊上瞥见对方一闪而逝的身影,但为了给彼此留出最自然的相处空间,从来都假装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甚至,还要在布莱泽露馅时,在队员面对为他遮掩:


“什么?会不会眼花了?布莱泽奥特曼应该不可能会到防卫队的基地来吧?”


然后在惠美气呼呼离去后,悄悄往桌子底下塞番茄,投喂已经扒拉自己很久的奥特战士。


而在经历过与迪玛迦的作战后,他更加确信,自己隐瞒这个秘密,确实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


毕竟以防卫队高层的德性,谁知道他们在知道布莱泽的存在后会做些什么。至于弦人队长,作为SKaRD的领导者总要考虑更多,为了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还是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为好。


名仓副队长这么内疚地想,决定要好好替队长背负起这个家。


这都是为了这颗蔚蓝星球的未来。



5.

比留间弦人觉得自己的队员最近都不太正常。


惠美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蹲在基地各处墙角自言自语,难得待在工位时总要捧着一堆奇怪的玩意儿傻笑;泰信一来基地就迫不及待往阿斯加隆的机库里钻,一个人干了一个维修班的活儿,还经常对着机甲兽手舞足蹈;杏梨也总是带着很多零食窝在训练室里,经常传出咔吱咔吱的动静,频繁程度让弦人忍不住怀疑SKaRD食堂是否真的难吃到需要自己的队员偷偷加餐的地步。


而辉明相比之下还算正常,但他最近似乎也总是用一种愧疚的眼神望向自己,就好像背着所有人干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这让弦人忍不住很慌。


甚至,他们四个还瞒着队长建了个聊天群。弦人偷偷拿自家副队长的手机看过一次,满屏都是对布莱泽的无脑吹捧,肉麻地简直没眼看。


弦人:“……”


都疯了吗,这些家伙。


“是不是你最近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看向正在自己杯子里偷喝咖啡的布莱泽,弦人颇为怀疑地挑起眉:


“我应该有告诉过你吧?让你平时出来玩的前提是不要被别人发现,这可是我们必须要保守的秘密。”


“……”


布莱泽在桌上坐好,睁着无辜的眼跟他对视,十分坦荡地摇了摇头。


“没有吗?”


弦人挑起眉,在对这野人的本性有了深入了解的现在,他对这家伙表现出的乖巧一点都不相信:


“那我问你,你最近为什么变胖了很多?还有我的腰带扣是不是你拔掉……喂!你跑什么!!”


果然你这家伙还是瞒着我干了什么坏事吧可恶!!



— END —


布莱泽:


給我千年不變的愛。

【轟劍】貓貓

  轟和小田島正式交往後的一個月後,他們在路邊撿到了一隻黑色貓貓,並且酷似村山。轟沉默了半晌,把黑貓拍照發給了村山,不過一會就收到了回復。

  村山:?

  村山:なに——

  村山:轟ちゃん?

  轟沒理他,收好手機扭頭詢問了小田島的意見。他嗯了很長一會,眼睛一瞇,開口就是特別可愛的聲音。

  “好呀。人家覺得收養它是個不錯的選擇呢!那給它取什麼名字好呢?要不然就叫它——”

  他小惡魔般的笑了笑,接著把剛才買的頭帶繞了一圈又一圈,調整到小貓帶在牢固又不會讓它不舒服的程度後才帶了上去。

  “やま好了!”

  “やま?”

  轟看著小田島,又看了看帶著頭帶的貓,頓時理解了。...

  轟和小田島正式交往後的一個月後,他們在路邊撿到了一隻黑色貓貓,並且酷似村山。轟沉默了半晌,把黑貓拍照發給了村山,不過一會就收到了回復。

  村山:?

  村山:なに——

  村山:轟ちゃん?

  轟沒理他,收好手機扭頭詢問了小田島的意見。他嗯了很長一會,眼睛一瞇,開口就是特別可愛的聲音。

  “好呀。人家覺得收養它是個不錯的選擇呢!那給它取什麼名字好呢?要不然就叫它——”

  他小惡魔般的笑了笑,接著把剛才買的頭帶繞了一圈又一圈,調整到小貓帶在牢固又不會讓它不舒服的程度後才帶了上去。

  “やま好了!”

  “やま?”

  轟看著小田島,又看了看帶著頭帶的貓,頓時理解了。接著,他掏出手機,無視村山發來的信息,拍照,發送。

  轟:黑貓,叫やま。

  村山:?なになに

  小貓很乖,在小田島懷裡的時候一動不動,甚至還愜意的晃動著尾巴。不知不覺來到鳳仙,抬眼卻看到楓士雄和司也在。司注意到了他們,揚起微笑朝他們招了招手。

  “喔—你們撿了只貓回來啊。”

  楓士雄伸手想去摸摸它,結果被小貓一爪子拍走然後從小田島懷裡跳出跑去蹭了蹭司的腳。

  “欸——他不喜歡你啊。”

  小田島把眼鏡往下推了推,楓士雄看著被小貓一爪子打走的手,有些疑惑。但仔細看了一眼被司抱起來的小貓,越看越不對勁。

  “這貓,怎麼這麼像小村啊?”

  黑色的毛髮,藍色的頭帶,躺在司懷裡拽拽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村山。小田島很開心,上前抱住了楓士雄。

  “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呢!眼神真好啊楓士雄。”

  他很坦然的接受了小田島的誇讚。

  那之後是怎麼結束的呢?哦,是轟用楓士雄和司換了やま醬,直接就回了鬼邪高,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後記:

  小田島陪著楓士雄,司二人在鳳仙開心生活了一段時間,回鳳仙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很像轟的貓,楓士雄當場就掏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轟的同款眼鏡(小版)給小貓帶上了。

  帶好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非常像!”

  然後拍照發給了村山。

  村山:??

  村山:怎麼你也和轟ちゃん一樣啊!我也想看貓貓~!!

  而小田島則是拍照發給了轟。

  金色眼鏡蛇様:轟喵さんです~♪

  黑色眼鏡蛇様:?

栀虞*

第50章 养伤日常

     集装箱大战之后,言笙被sword五大组织的话事人轮番“训斥”,而轰洋介和辻与芝MAN三小只被言笙狠狠“训斥”。

  smoky:“阿笙答应我仔细养伤的,还是不信任我么?”

  言笙:“这是你们这些高中生能参与的事么?!”

  cobra:“小笙你不要什么事都担到自己身上,多关心关心自己好么?”

  言笙:“知道有多危险吗?!那些人可不是什么高校热血少年!”

  村山良树:“笙笙酱~你怎么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不告诉我,受伤也瞒着我呜呜呜——”

  言笙:“胆真肥啊哈?!什么场合都敢参与了是吧!!”

  Rocky......

     集装箱大战之后,言笙被sword五大组织的话事人轮番“训斥”,而轰洋介和辻与芝MAN三小只被言笙狠狠“训斥”。

  smoky:“阿笙答应我仔细养伤的,还是不信任我么?”

  言笙:“这是你们这些高中生能参与的事么?!”

  cobra:“小笙你不要什么事都担到自己身上,多关心关心自己好么?”

  言笙:“知道有多危险吗?!那些人可不是什么高校热血少年!”

  村山良树:“笙笙酱~你怎么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不告诉我,受伤也瞒着我呜呜呜——”

  言笙:“胆真肥啊哈?!什么场合都敢参与了是吧!!”

  Rocky:“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下次不能这样了,我们都很担心”

  言笙:“再让我知道你们参与这么危险的事,你们就等着好看吧”

  日向纪久:“死丫头再有下次肯定有你好看,真有胆啊你,宁钰不是你“贴身侍卫”么?怎么没看着你?你特么要吓死我???”

  言笙:“再有下次打飞你们哦”

  轰洋介:“好的,不过比我大一岁的高中生带伤出现在危险的打架现场,这怎么算?”

  言笙:“……”

  你礼貌吗?洋介酱

  言笙——几千个实验体中唯一一个成功的人型兵器,进可一人一刀灭一帮,退可徒手放倒百名壮汉。就是这样一位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人物正陷入在严重的自我怀疑之中。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娇弱少女???

  具体原因如下:

  

  鬼邪高

  “笙笙酱!”领着三中老早就等在学校门口的村山一个百米冲刺跑到一只脚伸出车门的女孩跟前……伸手接过她的包。

  “笙笙酱感觉怎么样?”

  “笙笙酱伤口还疼么?”

  “笙笙酱需要我来给你上药么?”

  “笙笙酱……”

  言笙: 他问题好多,我好想逃(心中的小人无助的抱紧自己)

  到广播室躲清静的言笙陷入了更令她招架不住的境地。

  辻和芝MAN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言笙一伸腿,辻屁颠屁颠的跑来捏腿按摩。

  言笙刚一伸手,芝MAN便将她的水杯递到眼前。女孩准备接过水杯喝水,被拒绝了。

  “小笙姐伤的是就是右手,这样频繁的使用手臂会不会不利于伤口愈合?要不我喂小笙姐喝?”

  言笙: 恶魔低语

  女孩坚决不让人喂着喝水,真的很奇怪!

  “我去买根吸管”轰洋介放下手中的书推了下眼镜。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喝上水了。

  

  

  山王联合会

  “小笙来了!快快快”坐在靠门最近位置的阿铁看到言笙身影后火速出击。

  阿铁提前打开玻璃门迎接,阿檀拉开椅子等待女孩入座,大和将桌面收拾整齐防止有妨碍女孩的东西,cobra将榨好的果汁倒入带吸管的大杯。

  想要拿起勺子吃饭的言笙再次被阻止。

  “耶耶耶!小笙伤的是右手吧”阿檀一把夺过放在盘子边的勺子。

  阿铁连忙点头,他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这样不利于恢复吧”

  行动派cobra从阿檀手中接过勺子,端起盘子,舀起一勺蛋包饭放到女孩嘴边。

  言笙: 我累了,毁灭吧

  女孩咬紧牙关就是不张嘴,即便是金发沉默小狗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击也没能使她妥协。

  最终在直美的帮助下终于顺利的吃上一顿“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的晚饭。

  

  

  White Rascals

  “哦哦哦!偶像来了”四人组化身大猩猩哦哦个不停。

  “让开让开!小笙酱终于来看Kizzy啦~”Kizzy推开挡路的众人冲到女孩身旁拉住她没受伤的左手。

  言笙哭丧着脸看着眼前飘着几片绿叶的白粥:“我不想吃这个——”

  女孩发出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哀嚎。

  “你这几天只能吃这个”Rocky放下手中把玩的手铐,无情的指了指桌上的白粥和几个清淡的配餐。

  “我在里面加了肉沫,味道还不错的”Koo微微俯身笑容和煦。

  在白魔漂亮姐姐的照顾下,言笙又吃了一顿毫无滋味的晚餐。

  

  

  无名街

  虽然之前每次来无名街都有一个两个rude boys领路,但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武哥和P哥会化身“带刀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为什么上厕所P哥还想跟着啊!!!

  他不会想帮我脱裤子吧?

  救命啊!!这太可怕了!!!

  言笙飞奔着躲到了沈玄度的实验室,这才摆脱了rude们寸步不离的看护。

  她怎么也想不到“看护计划”不仅出于大家的自愿,这其中还有smoky的授意。巡完街的smoky也是“带刀侍卫”中的一员。

  

  

  达摩一家

  说是达摩一家不如说是在家。

  不用再玩失踪的日向没有搬出去。他白天会去达摩一家坐镇,晚上依然会回来住。

  自从言笙手臂划坏后,日向时不时的会阴阳怪气宁钰。

  日向家主变着花样说一些类似“你不是她监护人么?怎么监护受伤了?”这样的话。

  虽然每次都会换来女孩的眼刀,但是日向纪久他深谙持之以恒的道理。

  言笙受伤之后日向和宁钰有关女孩的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这边宁钰给女孩挤牙膏放洗澡水,那边日向给她抻床单铺被子。

  那言笙呢?

  言笙站在旁边满脸的生无可恋。

苹果

【热街乙女】第二次心动

又是听歌来的灵感,这次会是圆满he!

高城司单人向,第一人称夹杂一点上帝视角,一发完,1.5w字

写一点狗血俗套的青春疼痛复合文学嘿嘿嘿嘿

@Osen 写的枫士雄乙女有联动,是文中阿司的姐姐~

链接指路:【热街乙女】Apature iris 



Summary:我记得捧你的脸,在双手之间安静地看你的眼






 ————————————

我其实没想过命运会让我和他再次相遇。


打工路上遇到一群小混混把我拦了下来,叫嚣着要让我把身上的钱留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听话的把帆布袋里的钱包拿了出来,那里面放着我几天...

又是听歌来的灵感,这次会是圆满he!

高城司单人向,第一人称夹杂一点上帝视角,一发完,1.5w字

写一点狗血俗套的青春疼痛复合文学嘿嘿嘿嘿

@Osen 写的枫士雄乙女有联动,是文中阿司的姐姐~

链接指路:【热街乙女】Apature iris 



Summary:我记得捧你的脸,在双手之间安静地看你的眼






 ————————————

我其实没想过命运会让我和他再次相遇。


打工路上遇到一群小混混把我拦了下来,叫嚣着要让我把身上的钱留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听话的把帆布袋里的钱包拿了出来,那里面放着我几天的工资。

 

……所以说我讨厌不良。

 

我垂下眼眸将钱包递给为首的男人,但想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却被男人抓住了,我皱起了眉:“请放手。”

 

“不要那么怕生嘛,看样子我们都是同龄人,走吧,跟我们一起去附近玩一下。”

 

“不要!放开我!”我大声回到,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同时手上用着力,试图把手扯出来但却没用。

 

为了赶时间,我走的是小路,所谓的小路就是阴暗的小巷,此时带着光亮的出口就在他们的身后,我咬了咬牙,猛地低头咬上男人的手腕,在他的吃痛声中甩开他朝巷口跑去。

 

再快一点!只要跑到街上去,他们肯定就不敢这么嚣张了!我喘着气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男人气急败坏的命令小弟追上来,嘈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离我越来越近。

 

只差一点了,我抬起手似乎马上就能触碰到那光,但下一秒我就感觉到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角用力向后扯,往前迈的脚步停滞下来,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腿上和手臂上都疼痛难忍,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倒在地上,我也艰难的向前爬去。

 

就差一点了……

 

男人得意的笑着,伸手把我拉了回去,我挣扎着,绝望弥上心头:“救救我!”

 

无论是谁,拜托了、救救我吧!

 

高天原的神明似乎听见了我的祈愿,巷子外响起声音,下一瞬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放开她。”

 

为首的男人很不屑,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实在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就像当初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鬼邪高的学生一样。

 

“怎么,你是这个表子的姘头?”

 

“我说。”金发的少年只是攥紧了拳头,然后一拳砸在了他脸上,“放开她!”

 

男人被揍翻在地上,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更别提他的小弟们,趁着这时间,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少年身后,膝盖和手肘上都有明显的擦伤,腿上尤为严重,虽然不是很想再跟他有接触,但现在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

 

 但他似乎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抿着唇低头看着我,眨眼间他抬手抚上了我的脸颊,那上面还有我未曾变干的泪痕,他动作轻柔的拭去了我的眼泪,犹豫的开口:“没事了,景子,别害怕。”

 

我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些许安抚的味道,我有些恍惚,下意识抬眸看向他,我们大概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自从那天过后我就一直绕着鬼邪高走,不,谈不上刻意,本来我就和鬼邪高没有任何联系,自从搬了家之后就更遇不到他了。

 

他长得很漂亮,眸子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抚上我脸庞的动作很轻柔,就是这温柔让我沦陷,但也正是这温柔让我清醒。

 

我侧过脸躲开了他的手,语气生硬:“这件事谢谢你——小心!”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利落的转身对上男人的偷袭,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仗着人多把我们围住,他就这样平静的守在我面前,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小巷里响起,我躲在角落迅速拿起手机报警,巷子口又有人进来,看到有人打架后略带抱怨的开口:“阿司,有架打怎么能不带我呢!”

 

我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兴奋的冲进人堆的背头少年,我认识他,花冈枫士雄。

 

看到好友的出现,高城司的脸色顿时轻松很多,他扬着嘴角应答:“啊,抱歉啊,我有点生气过头了。”

 

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就像现在我只能狼狈的躲在墙角看他和别人战斗一样。

 

警察赶过来的时候高城司和花冈枫士雄已经把那群人全都打趴下来了,因为有几个人的伤很严重,所以就算我为他们作证是见义勇为,他们也不得不被一起带去了警局,因为还是未成年,还需要大人来接他们回去。

 

救护车把地上躺着的一片的人都拉到医院去了,还有女警询问我要不要一起跟着去,但我选择跟着他们一起去警局做笔录,本来这些事就已经影响到我的打工了,我不想再去医院支付昂贵的医药费,这些伤我自己回家后也能包扎。

 

在回警局的警车上,我们三个坐在后座听副驾驶上警察的唠叨,无非都是些教育他们两个行事不要那么冲动的话,花冈枫士雄就坐在我和高城司中间,毫不认生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警察说着话。

 

我低着头,和高城司同处一室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偶然间抬眸对上少年的目光后我一怔,随即将头埋得更低了,但心里却忍不住的去想——他是在一直看着我吗……

 

这时前面的警察停了下来没再开口,花冈枫士雄则将视线投向身边的垂着头的少女,他犹豫片刻,伸出了手:“哟,好久不见啊,山花?我没记错吧。”

 

我看着突然伸到眼前的手,沉默片刻后还是握了上去,轻声开口:“你好。”

 

“枫士雄,你认识景子!?”高城司微微睁大了眼,语气惊讶。

 

“诶,你不知道吗?”花冈枫士雄看上去比他还震惊,他下意识说到,“高一的时候景子她——”

 

“只是碰巧罢了!”我慌乱的看向他们,高声制止他接下来的话,看到高城司蹙起的眉毛时就知道他仍旧怀疑着,所幸警局已经到了,我逃跑般的下了车。

 

高城司和花冈枫士雄被带走接受口头上的教育,顺便让他们联系了家长,我猜测他应该会让他姐姐来接他,因为他之前曾跟我说过他们家里现在父母不太管。

 

“痛吗?”

我一下子回了神,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摇了摇头:“不痛的,谢谢你,姐姐。”

 

或许是因为是受害者的缘故,我的笔录做得很快,女警干脆带来了医药箱替我包扎伤口,这样对我来说更好。

 

女警帮我上好药后就离开了,叮嘱了我几句后就说明我可以走了,因为脚受伤的原因,我只能慢慢的挪到警局的门口,至于她说的打电话让父母来接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因为他们都在外地打工。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但还带着点夏日的余温,望着阴影外的阳光,我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踏出警局。

 

“景子。”

 

仅仅是耽搁了一会儿,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我滞了一下,还是转过了身,但不欲与他多说:“有什么事吗。”

 

“你的脚……”高城司显然也没有和分手后的前任讲话的经验,尾音落下许久后才接上下一句话,“没事吧?”

 

“没有大碍。”我淡淡的回复。

 

或许是我的回答给了他某种错误的信号,他脱口而出道:“等一下我姐来接我们,你的脚不方便,跟我们一起吧,可以让姐姐送你回家。”

 

我了解高城司,他会这么说大概是还记得我说过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我不想再待下去了,直截了当的拒绝后转身离开了警局,尽管腿上的伤阻碍了我的行动,尽管我知道此刻我在他眼中应该是一个走路歪斜的背影。

 

“抱歉,我没有和前男友再交流的习惯。”

 

高城司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尖锐的山花景子,像是在身上竖起了尖刺,就算是当时她提出分手的时候也没有,她只是静静的低着头,过了很久后才在漫天飘落的梧桐叶下抬起头看着他,仍旧是静静的,向他提出了分手。

 

他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但当对上她的眼眸后就没了力气,他了解山花景子,虽然是一副安静柔软的样子,但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坚韧,此刻她是真的想要和他分开,于是他什么都没问,就那样同意了。

 

现在想想,景子到底是为什么会要跟他分手……

 

“阿司!”好友的呼唤从身后响起,“真是的,我就去上个厕所你怎么就跑了。”

 

“枫士雄,你之前在车上要说的是什么,高一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高城司没理会他的抱怨。

 

“啊?”花冈枫士雄挠了挠后脑勺,感到疑惑,“就是高一我收拾东西转学的时候,在鬼邪高门口碰到她了,她是来找你的,但你那时候不知道在哪,我就如实跟她说了,不过你——”

 

“哔、哔、哔!”不远处的喇叭声发泄着主人的不耐,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我说啊,不要给大人添麻烦啊。”

 

 





我在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就赶往了原本谈好的打工的地方,店主人很好,听说我是因为被人骚扰才耽误了来上班的时间后大度的表示不会把我辞退,幸亏我本来应聘的就是收银员的工作,只需要站在柜台后面就行,腿伤并不碍事,看我坚持要继续工作,店长只得给我排了晚一点的班,让我可以不用在放学后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这家便利店离鬼邪高很近。

 

之后几天我过得很平淡,脚上的伤也慢慢好了起来,不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我每天学校便利店家三点一线,平静的生活让之前的事变得仿佛是我的一场梦,但每天换药的时候伤口隐隐的刺痛感又会提醒我那不是梦。

 

又是一个下午,我照常在便利店收银,两个少年吵闹着推开门进来,他们没穿校服,也不知道是哪所学校的。

 

“清史啊!干嘛非来便利店啊!”走在前面头发炸炸的少年无语的吼道。

 

“反正正好放学了来逛一逛嘛!”被叫做清史的人看上去不像是高中生,反倒是像路边会对女孩子吹口哨的小混混,他边看着四周边靠近收银台,“喂,有没有什么——女、女女女女女女生!漂亮的——唔唔唔!”

 

我本来还有点担忧这个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找茬,但他一看到我就结巴了起来,整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让我有点想笑。

 

另一个少年看他不会再乱说后才放下了手,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我:“别理这个八嘎!他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推荐。”

 

我不得不承认我被逗笑了,秉持着员工精神,我抬起手为他们指了个方向:“那边的货架上都是些销量很好的吃食——”

 

“喂,泰志,果然是你们啊。”

 

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随着店门被推开的提示声一起传来,我举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旋即立刻收了回来。

 

面前的少年很自然的应到:“你也和枫士雄来便利店买东西吗,怎么,你姐姐不给你做便当了吗?”

 

他明显是调侃的话,因为高城司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反倒是另一边的花冈枫士雄激灵起来,在那边追着问“姐姐竟然会做便当吗?”“味道如何,肯定做的很好吃吧!?”。

 

高城司没有朝这里看,所以并没有发现我,只是立在门口那应付好友喋喋不休的追问:“一言难尽,想吃就直接来我家吃好了,反正你不是总是叫着要来我家玩吗,不过姐姐她不一定会同意就是了。”

 

直到有其他的客人提醒他让他们让一下路,他礼貌的道完歉后往收银台这边移了几步。

 

“可以再指一下方向吗,收银员小姐。”清史又等不及了,小声在我面前询问。

 

虽然他因为害羞而说的很小声,但店里很安静,这一片区域的人都能听到。

 

“真是的别犯花痴了清史!”

 

高城司循着他们说话的方向望去,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小腿碰到路上摆放着的货物,发出响亮的声响:“景子?”

 

我此时也顾不上他,紧张的从柜台里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蹲下开始收拾起坍塌的货物,这些都是店长刚进的,不能损坏了。

 

高城司看到我的动作明白了,帮着我收拾起来,而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虽然不解但也主动帮起忙来。

 

重新整理好货物后,我低低说了一声谢谢便不欲多说,转身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但手腕被人抓住,我皱着眉回头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吗。

 

高城司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下意识举动,但他抿着唇却也没打算松手:“你、你在这工作吗?”

 

说完他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周围的友人都投来疑惑的视线。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没错,所以高城先生,你可以先放手吗,我要工作了。”

 

我倒也不是为了躲避他才这么说的,确实已经有顾客提着篮子走向收银台那边了。

 

他于是松开了手,我垂下眼眸快步走了回去,手腕处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温热的体温,人的体表温度在36.5℃左右,我此时却感觉手腕那里烫得厉害,让我记起第一次和高城司牵手时也是这样的烫,脸上也红的厉害。

 

“司,你认识她啊?”

 

“啊,嗯。”高城司只是含糊的回答。

 

“诶!你认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告诉我们,你不够仗义啊!”

 

花冈枫士雄揽上他的肩膀:“你们俩都是高二来转来的,当然不知道。”

 

高城司其实没怎么听进去他们的对话,他只是望着柜台里认真工作的少女的侧颜,然后把吵闹的几人拽了出去:“你们声音太大了,别妨碍人家工作。”

 

“等等!我还没买饭团呢!”

 


他们的声音确实有些大了,大到我都听的一清二楚,虽然手上还在有条不紊的动作着,但我的思绪早已抽离,从前还没分手的时候,他的身边就没人知道她的存在,更何况现在呢,我在心里自嘲。

 

后来我打起精神专注工作,渐渐把他们抛之脑后,直到晚上来接班的人到了之后我才放松了一下身体,从员工柜里拿好了书包后从便利店的后门出去。

 

但我没想到会在后门看见高城司,我抬头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了,薄云后的月亮散发出点点荧光,我收回目光打算径直掠过他离开,但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就抬脚目标明确的朝我走来,这下我不能忽视他了。

 

“……你有什么事吗?”

 

高城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等她,但他还是这样做了,或许只是想单纯的像这样看着她。

 

我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皱起眉:“不说的话我就走了,和你不同,我明天还要准时上学。”

 

“等一下!”他连忙把我叫住,犹豫片刻后开口,“联系方式,再加回来吧,景子。”

 

我怔住了,心里不知为何愤怒起来,他现在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当初既不公开又没丝毫挽留的就同意分手,却要在一年后来重新要回联系方式。

 

我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想我在警局就说过了,我没有再和前任交流的习惯。”

 

秋日的夜风吹的路边的树簌簌作响,我们之间一时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只余下月光仍旧照耀在身上。

 

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抱歉,是我太过情绪化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毕我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越过他离开,他也没有再出声阻拦,我背对着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想发出一点哽咽,时至今日我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我还爱着高城司,只有爱才会生出愤怒,但我不允许自己再回到过去。

 

在那晚之后我的生活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我仍旧在便利店打工,鬼邪高的学生来的次数变多了,大多数情况都是泰志和清史来光顾,他们对这里的饭团情有独钟,枫士雄也会经常来,还会羞涩的询问我成熟的大姐姐会喜欢什么,偶尔他们身后还会跟着被称作辻和芝曼的同伴。

 

但高城司从没来过,不知道他们交流过了些什么,来店里的男高们也从不在我面前谈起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随着日历本被翻过一页又一页,sword地区的温度骤降,大概是已经入冬了,这里似乎没有秋天和春天的概念,只有严寒和酷暑。

 

我站在公寓底下裹紧了围巾,搓着手哈出一口热气,白天还好,现在入了夜就更冷了,便利店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最近在给国小生做课后辅导老师,下了班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我一向怕冷,又在原地跺了跺脚才出发返回出租屋。

 

从辅导的学生家到我家的这条路我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夜色下加快了脚步,但当看到路灯下站着的熟悉身影时我慢慢停下了步伐。

 

少年的身影在路灯下站的格外挺直,只是低垂着头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片空间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高城司,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来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在心里想了很多,但现实的时间不过只流失了一瞬,我捏紧了装有教材的手提包的带子,打算直接回家。

 

远离了尽职尽责为过路的人们提供光亮的路灯,我低着头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只是身后突然传来对我的呼唤,我权当没听见,头也没回的继续前进,身后没再传出什么声音,我松了口气,心下放松的那一瞬间却也带着些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凝滞与失落。

 

还没等我搞清楚那些情绪从何而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少年低声的呢喃:“景子……”

 

我艰难的转过身想要质问他到底想干嘛,但浓烈的酒气却扑面而来,我呆滞的眨了眨眼,在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你喝酒了?”

 

少年眼神迷离,微红的眼尾上挑像迷惑人心的海妖,因为喝酒的缘故两颊像是涂了胭脂水粉,与其他喝醉了就耍酒疯的人不同,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我,将头埋进了我的脖颈,除了一开始叫出了我的名字,之后便一言不发。

 

“高城司、”我僵硬着身体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还能自己回家吗?”

 

听到我的声音,他又开口重复了一声我的名字,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更加不适应了,于是我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把人先推开,但没想到在察觉到我的意图后他更加用力的把我抱住,似乎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我感受到有水珠落在我的脖颈,顺着锁骨滑落下去,高城司啜泣着开口:“景子,别抛下我……”

 

我怔住了,脸上的表情几乎变得空白,心里压抑的情绪不断翻涌,我死死咬着唇,说什么别抛下我,最先放弃我的,明明是你才对。

 

“景子、”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我的脸,醉酒的少年笨拙的为我擦拭去泪珠,就像初次重逢时那样,他捧着我的脸,“不要哭,景子。”

 

然后细碎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将残留的泪水吻去,我瞪大了眼睛,手提包落到地上发出闷响,他最后生疏但温柔的吻上了我的唇瓣。

 

而本该拒绝的我却合上了眼眸,任由自己沉沦在这须臾的幻境中。

 

“景子,我爱你。”

 

我缓缓睁开眼,复杂的看着静静的靠在我身上的高城司,他似乎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睡着了,不远处路灯洒下的光照在他的金发上更显得耀眼,他现在明显没法自己回家了,我只好拖着这个累赘往我家的方向走。

 

虽然高城司要比我高大,但不算太重,我意外的要轻松很多,就这样搀扶着他回去,我莫名忆起我们初次相遇时的情景。

 

我还没搬家前就住在绝望小区附近,总是能在上下学的路上碰到高城司,他长着一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模样,路上经常能看到有女生找他搭讪,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我并不是那些女生中的其中之一,通常我都是在一旁路过的路人。

 

直到某天我因为社团的事离校晚了,在回家的路上撞见了倒在路边满身伤口的金发少年,那天晚上附近的诊所都已经关门了,而医院的费用太高,我不得已把他带回了家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隔天下午放学时,我看见笑的温柔的他倚靠在粗壮的大树边,见到我后在别人羡慕关注的视线中朝我走来。

 

自那以后,我们的交际开始变多,后来顺其自然的成为了恋人。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回忆起来却恍若昨日。

 





我把高城司安置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了他的手机,看着需要输入密码的提示,我犹豫的输入了我们初次相遇的日期,成功的解开了锁屏。

 

我的动作滞了一下,随后给他姐姐发送了短信把相关的情况给她讲了,免得姐姐担心没回家的弟弟,只是她一直没回消息,我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看见。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我站在卧室的门口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金发少年穿着围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活,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家一样熟练。

 

“你——”

 

“你醒了?”高城司打断了我的话,他从厨房里端出盘子放到餐桌上,“昨天晚上、我应该是喝醉了吧?谢谢你愿意把我带回来,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我没说话,只是坐了下来,望着盘子上他做的早餐,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吐司和煎蛋,还有一根烤肠,在吐司上面还画了一个爱心。

 

我许久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进食,跟谁作对都不能跟自己的胃作对。

 

高城司坐在对面,犹豫了很久才斟酌着开口:“昨天晚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挑了挑眉,有些想笑:“没有,吃完就赶紧回家吧,我怕姐姐担心。”

 

高城司看上去有些失落,但也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今天不用上学,所以我才会慢悠悠的享受早餐,如果放在工作日我早就把他赶出去然后狂奔去上学了。

 

高城司吃完之后主动把碗筷都收拾好了,我把他送到门口,但也仅限于此了,正打算把门关上的时候他挡住了门。

 

“还有事吗?”

 

他漂亮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后开口:“我们……”

 

他接下来没再说下去,我表面上很平静的在等待他的话,但实际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已经攥了起来。

 

“不,没什么,我先走了,昨天打扰你了。”最终他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把门关上,然后转身靠在门上,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又过了几天平常的生活,我一如既往的下班回家后却发现line上多了一个好友申请,我看着附加栏上那一行直白的“我是高城司”沉思,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秋叶]:你从哪里拿到的我的联系方式?

 

那边几乎是秒回。

 

[高城司]:我找姐姐要的,打扰到你了吗?

 

我这才记起虽然当初分手后我把他的一切联系方式都删了,但在删除橘——就是他的姐姐——的好友时迟疑了,因为在和高城司恋爱前我就认识了他的姐姐,在甜品店打工的时候,我因为看不惯一个客人对她的恶意中伤而跟他吵了起来,还导致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泡汤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鲁莽又天真,如果放到现在我大概是不会了,后来被怀恨在心的男人跟踪,快要被伤害的时候是姐姐救了我,因此我们很快熟悉了起来,在得知她是高城司的姐姐后就更加亲密了,我一直很想成为像姐姐那样强大的人。

 

但分手后,虽然我没有把她的好友删除,却也没有再聊过天了,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我眨了眨眼,开始思索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她。


犹豫不决是小孩子才会有的特权,迁怒也是,于是在随意回复完高城司后,我打开了和姐姐的聊天页面,斟酌着敲上一行字表达了我想要去拜访她的意思。

 

在得到热情的肯定的回复后我才放下心来去查看高城司后来发来的消息。

 

[高城司]:我听说你辞掉了便利店的工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猜测是那群不良男高告诉他的,但他又为什么要来问这个,抱着一些说不明的情绪,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秋叶]:又找到了工资待遇更好的工作,再加上要上高三了时间不是很充裕。

 

[高城司]:原来如此。

 

因为不知道回些什么,所以我没再回复他,而他也不再给我发消息,我又玩了一会儿手机就睡觉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和高城姐姐约定好的日子,我放学后在家附近精心挑选了一些礼品就出发了,没想到在路口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高城司同样也注意到了我,他快步朝我走来,脸上还带着一贯的微笑:“姐姐跟我说你今天会去找她,所以让我来接你。”

 

说完他主动伸出手想要接过我手里提着的礼物但被我拒绝了,我移开视线,嘴上说着漏洞百出的借口:“既然要拜访的话当然是要自己提着礼品过去才有诚意。”

 

“姐姐是不会在意这些的。”高城司皱起眉,“这些东西有点多,要么我帮你提过去,等到我家了你再拿回来,如何?”他笑笑。

 

“……麻烦了。”最终我还是拗不过他,少年强硬的拿过了几袋礼品,得意朝我展示,笑的像一只狐狸。

 

我撇开眼,不去看他,就这样沉默的跟着他走向电车站,这个点电车上正是人多的时候,大多都是放学的学生和运气好提早下班的上班族,有一站到了,门开后许多人都蜂拥而出,高城司为了护住我让我靠在角落,我抿着嘴看他手里提着礼品还要努力保持身体的平稳。

 

“要不然你——”

 

想要替他分担一点的想法还没说出口,高城司突然朝我踉跄了几步,所幸他还有空闲的手可以撑在墙上,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我可以看清他垂下的眼睫毛。

 

等到人终于少了一点后,我连忙从他身下出来,眼尖的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下了电车之后就离目的地不远了,他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把那些礼物都交还到了我手里。

 


高城橘并不住在绝望小区,她一个人住的地方是一座典型的小独栋,还自带一个小院,高城司领着我打开院门走进去,但下一秒声音就有些惊讶:“枫士雄?你不是今天有别的事情吗,为什么会在这?”

 

我没在意突然多出来的花冈枫士雄,只是朝看过来的女人笑了笑:“姐姐好。”

 

她过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然后亲昵的抱住了我,看上去丝毫不像一年没见过面的样子。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听说你最近新找了一份工作,怎么样?……”

 

高城橘关切的问了我很多,我都一一回答了,高城司就在一边笑着看我们,同时扯过花冈枫士雄询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寒暄过后,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但大部分都是高城橘挑的头,花冈枫士雄殷切的接上话,眼看着天色渐晚,她提议留我下来吃晚饭,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着她的眼睛最后还是同意了。

 

下厨的重任被交给了高城橘,她撸了撸袖子表示交给她是最好的决定,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厨房,但花冈枫士雄率先跳了起来凑到厨房外,一边用大大咧咧的声音跟她说着话,一边主动请缨要帮忙打下手,而高城司本就担心自家老姐的厨艺,再加上一个容易闯祸的好友就更加放心不下了,紧随其后站了起来。

 

于是我也跟了上去,说实话,因为一个人生活的原因,虽说谈不上什么大师,但我的手艺也足够做一些家常菜了。

 

高城橘看到冰箱里新鲜的虾干脆在手机上搜索起天妇罗的教程,利落的热油、下锅,但可能是因为不太熟练的缘故,滚烫的油都溅了出来,厨房里回荡着姐姐凄惨的尖叫。

 

溅出来的油有几滴都飞向我这里,我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挡住,但高城司比我更快的挡在我面前,那些油都落在了他的围裙上,他转过身安抚我:“没事的。”

 

然后又走向高城橘接过她手中的厨具:“都交给我吧。”

 

我放下的手掐着青菜浸在冰凉的水里,抬眸看见少年的背影,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了,我怎么会还害怕溅出的热油呢。

 

高城橘因为在厨房抽烟被高城司勒令出去抽,我专注的洗着菜,没多久完成打下手的任务后就被礼貌的请出了厨房。

 

我拉开厨房门走了出去,看见披着头发的女人蹲在院子的台阶上,看到我之后把手上的烟头熄灭:“你也被他们驱逐出来了?”

 

我笑着没回答,只是坐到了她身边。

 

入冬的夜晚格外的冷,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但像现在这样坐在台阶上,望着天边的月亮还是很美好的,在之前我从没想过竟然会在和高城司分手后在他家里吃晚饭。

 

就在我神游的时候,我听见身边女人轻松的开口:“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了?”

 

我有点发愣,不可置信的反问:“您知道我们交往过吗?”

 

我以为,高城司应当是没有公开过才对。

 

高城橘替他说了很多话,鬼邪高之间的派系斗争我也有所耳闻,与高城司的初遇就是因为他被别的派系的人偷袭了。

 

“……但,总会对亲近的人说吧。”我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夜色下那颗景观树。

 

高城橘点了点头。

 

于是我垂下眼眸,看着树枝投下的阴影,我现在的表情大概很难看:“可花冈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变的低落,可却不愿意跟我说,我去鬼邪高想要找他说清楚,在门口碰到了花冈,我认识他,因为、高城曾经跟我说过,可是他却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那时我才开始正视起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她看上去有点若有所思。

 

“去年入秋的时候。”

 

因为在家所以脸上未施粉黛的女人神秘的朝我笑笑,贴近我的耳朵开口,她说了许多,直到花冈枫士雄的大嗓门喊我们回去吃饭我才恍惚的反应过来,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姐姐……”

 

高城橘只是站了起来,回应了我一个浅浅的笑容。

 

一直到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我都不在状态,高城橘的话在我的大脑里盘旋,使劲刷着存在感。

 

“景子?”高城司就坐在我对面,我抬头时正对上他关心的眼神,“是饭菜不对胃口吗?”

 

我又低下头,摆在我面前的是他亲自做的菜,他还记得我的喜好,做的是一盘可乐鸡翅,我刚刚尝过,其实味道很美味,我摇了摇头:“很好吃。”

 

“我做的肯定更好吃!”高城橘举着她做的菜笑着把它平均分配到我们的碗里,“必须吃完哦!”

 

经过这个插曲,我也暂时不想再去思考在院子里的对话了,专心吃起饭来。

 

花冈枫士雄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吃姐姐亲手做的饭,高城司于是调侃道:“下次还想吃吗?”

 

“可以我去学做饭然后给前辈做便当。”背头少年如同拨浪鼓一般摇着头。

 

“喂!你骂的很高级啊!”

 

我被逗笑,扬着唇角看他们打闹,橘做的菜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但比起我刚学着下厨时做的东西要好得多,至少可以入肚,只是谈笑间我无意看见了盯着我的高城司,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我慌乱的移开视线,没注意到他失落的眼神。

 

大概是晚上六七点的时候,高城司提议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但高城橘说自己在会社还有工作不能一起,临出发的时候才发现车落在了酒吧,于是她带着花冈枫士雄去提车了,留下无措的我和高城司一起收拾聚完餐后的残局。

 

此时我才有空隙思考高城橘对我说的话,她说那个时候花冈枫士雄的爷爷病重,他要转学离开鬼邪高了,所以高城司才会变得不对劲,一开始没跟他说有女朋友是怕枫士雄那个大嘴巴宣扬的人尽皆知,后来他爷爷生病,高城司便也不想再去打扰他了。

 

可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他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遇到困扰的心事却不向我倾诉而是自我烦恼,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隐瞒……我失神的整理着桌面。

 

“嘶!”

 

“怎么了!?”正在厨房里洗碗的高城司听到声响急忙从里面出来。

 

我皱着眉看手指上被割出的伤口,因为一时分神不小心把盘子摔到了地上,我竟然直接蹲下去收拾碎片,结果被锋利的瓷片划伤。

 

“抱歉,盘子碎了。”

 

“现在还道什么歉,这些都不用管。”高城司蹙起眉,小心翼翼的查看我食指上正在往外冒血的伤口,“你在这等着,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我听出他生气语气下潜藏的担心,小声嘟囔:“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再过一会就自己好了。”

 

“你还是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高城司紧紧的抿起嘴,下一瞬回忆的话脱口而出,“从前也是,脚崴了不跟我说,结果后来就肿了。”

 

我一怔,想了一会才记起来当初他正为了派系斗争而苦恼,我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没告诉他自己在打工的时候从货架上摔下来把脚崴了,本以为没多大的事,结果后面几天就肿了起来,便也瞒不住他了,没想到他还记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我忽然恍然大悟,我这样为了他隐瞒受伤的事同他不将鬼邪高的事告诉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看着眼前正低头专注为我处理伤口的高城司,心情复杂,大概是那时我们都还太小了,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全心为他着想,只想把最美好的呈现在恋人面前,却忘了爱人就是包容一切的存在。

 

“好了。”高城司为我贴上创口贴,站起来嘱咐到,“接下来伤口不要碰水,剩下的由我来处理,等一切都弄好了我就送你回家。”

 

我坐在沙发上,抬眸注视着他,轻声应下:“嗯。”

 

高城司或许是早就习惯姐姐把烂摊子交给自己,很快的就处理完了家务,围上一条灰色的围巾站在门口换鞋,整理好后看向站在一边已经准备好的我:“走吧?”

 

“嗯。”我也只是再次点头应到。

 


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我出门来拜访姐姐的时候忘记带上围巾,衣服也是从学校回来后匆匆换上的大衣,看上去很保暖,但我在外面被晚风一吹才知道它是徒有其表。

 

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种智商税了,我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吐槽。

 

只是走着走着却突然被温暖的气息包围——高城司把他的围巾取下来裹在了我身上。

 

我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围巾对于我来说有些大了,我不得不抬起下巴把遮住我下半张脸的围巾压下去,我对他歪了歪头:“司?”

 

高城司看着躲在他围巾里的少女,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鼻尖,景子很可爱,他一直知道,但现在这样,大概就是之前路过一群女高时她们所说的萌吧?又听到她熟悉亲昵的称呼,他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

 

我奇怪的看着没有回应只是兀自笑着的少年,也不再管他,继续往前走,高城司的围巾很暖和,还带着点他清香的气息,是我曾很熟悉的他身上的味道。

 

高城司加快步伐跟了上来,我们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并肩走在路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照的很长很长。

 

“你就送到这里吧。”停在电车站前面,我转身对高城司说。

 

他似乎还想坚持送我到家,但我先一步走了进去,对他挥了挥手:“围巾下次还你!”

 

高城司望着她的背影,低低笑出声:“好。”

 





回家之后我主动给高城司发了消息,与他约定好交还围巾的具体时间。

 

等到了约好的那一天,我早早解决了社团的事,将他的围巾收好前往了鬼邪高,我们约定在我以前打工的那家便利店见面。

 

不过我没想到高城司还没见到,先见到了泰志和清史他们,我笑着打了声招呼:“泰志,清史,好久不见。”

 

自从从便利店离职后我就没再和他们有过交集了,毕竟我们本来就像两条平行线。

 

他们看到我也很惊讶,尤其是清史,揣着兜朝我走过来大声道:“景子,我还以为你和司决裂了再也——泰志!你打我干嘛!?”

 

“别理这家伙说的。”泰志只是收回手冲我抬了抬下巴,接着颇觉麻烦的开口,“阿司那家伙,就是无聊了点,长得还是可以的,他之前一直在天台郁郁寡欢……”

 

我听了一会,不知道高城司和花冈枫士雄是怎么说的,他们好像是认为我和高城司闹了矛盾,以至于一直不理他还辞掉了找到的兼职。

 

郁郁寡欢吗,我低着头沉思,想不到那样的高城司竟然会露出悲伤的表情,毕竟在我提分手的时候他还是那样平静。

 

我并没有否定他们,只是笑着应和,听清史在那边抱怨新来的收银员连帮他介绍新品都不乐意。

 

泰志在一旁哼笑:“就我们这副样子谁敢跟我们讲话。”

 

我皱着眉让他不要妄自菲薄:“虽然在鬼邪高,但你们都是好人,我看得——”

 

“景子,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话,我下意识转过身,正好对上高城司笑着的眼眸。

 

“我也刚到没多久。”

 

“原来你和司是约好的!”清史大吼,“可恶我也想要妹子谈恋爱啊!”

 

“闭嘴吧蠢货。”泰志又给了他一拳,扯着人离开前看了高城司一眼,“既然你们都约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谢谢你。”我将怀里精心包好的围巾递给他。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高城司接过了围巾,直白的说到,那双漂亮的眸子就紧紧的盯着我。

 

我其实清楚他这样说的意思,但我躲开了他的视线,我不确定我们的第二次恋爱是否能变的更好,也不确定我们是否真的合适。

 

“我明白了。”高城司淡淡的说到,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但我不会放弃的,景子。”

 

“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是狼狈的转过身离开。

 

自那以后高城司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每日不变的问好,偶尔会分享鬼邪高里发生的趣事,也会提前到我的学校门口等待我放学,从口袋里掏出热气腾腾的炒栗子。

 

我低头看着手中温暖的栗子,就好像满身的坚冰也被这冒着的热气融化。







时光在我们每日的交流中飞速流逝,我还被高城橘调侃过什么时候能成为她的弟妹,但我们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就像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一样。

 

冬季已经过去,但还没正式来到夏天,天气就热的厉害,我换上了衬衫玩着手机,却只是在和高城司的聊天界面和屏保之间反复——他已经一整天没有给我发过消息了。

 

放学走在学校的走廊里,我正思考着要不要去鬼邪高询问,耳尖的听到路过的同班女生聊着天。

 

“我跟你说,我昨天去医院,看到一个人伤的可惨了,听说好像是鬼邪高的,因为跟别人干架——景子!?”

 

“是哪个医院!?”

 


问到了医院名字的我顾不上其他,连忙打车前往,在经过多次询问之后,我看着病房里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清史捂住了嘴。

 

“怎么会这样!”虽然之前一直听说过不良打架,但我第一次有了实感,我不能抑制的去担心高城司。

 

清史虽然不能乱动,但能和人说话,他想起泰志出发去濑之门之前来跟他说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我没事,但是阿司被抓走了,枫士雄他们都去救他了,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从清史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即使心里担心的要命,但我的大脑还在正常运转,听上去敌人像是会搞小动作的家伙,我得找人帮忙才行,思来想去我决定去找司的姐姐,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家,但也不得不去碰运气,所幸高天原的神明是眷顾着我的。

 

将事情完整讲与高城橘听后,我弯下了腰:“拜托了!请帮帮他们吧!”

 

但她只是把我扶了起来,在我来之前她正在抽烟,此时那张同高城司有几分相似的面庞隐匿在烟雾中,她挑了挑眉,说出的话却是拒绝:“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我是不会参与的,如果他们要是连这都搞不定的话就别说跟我认识了。”

 

我的手瞬间握紧,我明白她这么说的缘故,但却不能不去担忧,万一、万一呢。

 

“既然橘姐姐你不去的话,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我动作利落的转身离开。

 

“诶!景子!”女人在身后呼唤我的名字,我只是闷着头往外走,直到她拉住我的手臂,“好好好,我跟你去!你别一个人去,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司那家伙会骂死我的。”

 



等到我们赶到濑之门的时候,里面的斗争似乎已经结束了,从里面走出来许多我不认识的不良,身上大都带着点伤,领头的人就有花冈枫士雄,我在他身边看了看,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于是越过他往后面寻找。

 

在看到被泰志搀扶着的浑身是伤的高城司后,我鼻子一酸,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往前走了几步:“司……”

 

被我的声音吸引,其他不知情的人还在疑惑为什么会有两个女性出现在这里,高城司却直接撇下了泰志,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语气担心。

 

“你怎么来了?”他走近我,却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抱歉,我现在很狼狈,会不会吓到你?”

 

我摇着头,泪水滑落脸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到他怀里抱住他。

 

“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碰到伤口了!?”我紧张的抬头看向他。

 

但高城司只是温柔的垂眸注视着我,他摇了摇头,抬手似想要抚摸我的脸,但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我知道他的想法,无非是不想弄脏我的脸,于是我主动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脸上,他愣了愣,然后笑着拭去我的泪水,就如同之前的每每。

 

在其他人或不解或羡慕的视线中,我听见他的声音。

 

“景子,我们在一起吧。”是在一起,而不是复合。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我又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嗯!”








“司!我没来晚吧?”我欣喜的挥着手朝前跑去。

 

他仍旧温柔,站在金黄的梧桐树下拥住我:“小心点,别摔倒了。”

 

因为三校联合的契机,我和高城司终于踏出了那一步,成为了彼此的恋人。

 

现下已经是深秋了,我和他站在树下看梧桐的叶子飘落。

 

“景子。”高城司突然唤了我一声,在我疑惑的转过去时抬起双手郑重的捧住我的脸,“我爱你。”

 

我笑的眉眼弯弯:“我知道。”

 

在漫天秋叶的见证下,他俯身轻轻的吻上我的唇瓣,就像那晚喝醉后他亲吻我的泪水。

 


“景子,其实那天晚上后来我已经清醒了。”他的酒力并不差,在山花景子冰凉的泪水落到手上后就已经醒了,只是让他就这样醉下去吧,至少可以肆无忌惮的干自己想做的事。

 

“我也知道,高城司是不会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说出我爱你的。”

 

在黄昏的夕阳下,我们的影子交缠在一起,走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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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很长,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下一篇单人向大概是小田岛有剑,因为Osen说想看嘿嘿,但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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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兔】两个女大学生的微信聊天

有我和闺蜜登场(她看build比我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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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物理教授桐生战兔与他的笨蛋体育老师万丈龙我

  

我叫明殇,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一工科生,关于名叫桐生战兔的老师还是从我的闺蜜苏苏听到的。


她跟我讲,新来的物理老师长得眉清目秀,声音温柔,而且讲课讲到关键点时兴奋得会翘起一撮头发,最重要的是,认真听他讲课的学生不会觉得物理很难。


但她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个秘密。桐生教授下课后第一时间就是拨通一个电话,而且说话的语气里带点无奈又高兴,况且耳尖的人听到他说最多的是“笨蛋”,班里的人都开始讨论桐生教授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苏:我觉得大概率是。不然谁说话会连续使用‘笨蛋’而且百说...

有我和闺蜜登场(她看build比我还早)

ooc预警

是物理教授桐生战兔与他的笨蛋体育老师万丈龙我

  

我叫明殇,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一工科生,关于名叫桐生战兔的老师还是从我的闺蜜苏苏听到的。


她跟我讲,新来的物理老师长得眉清目秀,声音温柔,而且讲课讲到关键点时兴奋得会翘起一撮头发,最重要的是,认真听他讲课的学生不会觉得物理很难。


但她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个秘密。桐生教授下课后第一时间就是拨通一个电话,而且说话的语气里带点无奈又高兴,况且耳尖的人听到他说最多的是“笨蛋”,班里的人都开始讨论桐生教授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苏:我觉得大概率是。不然谁说话会连续使用‘笨蛋’而且百说不厌的?


明殇:虽然没见过桐生教授,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有可能了。


结果苏苏发来的照片我差点大叫一声,我捂着嘴巴,内心无限咆哮。


明殇:教授太帅了啊啊啊啊啊!苏苏你拍的好好!


但转念一想,如果桐生教授谈恋爱的话,那么……


我握着手机回头看了一眼篮球场,那里有几个人在打篮球,其中高个子的那位就是我上课的体育老师——万丈龙我。


拜托棕发加炸虾辫也很酷好吗?关键他较为随和,容易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作为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的人也会听听他们和万丈老师聊天。


没错,刚刚打篮球打累了,我选择坐在凳子上休息。掏出手机看到苏苏给我发来的信息,我突然沉思起来。


怎么说呢……万丈老师的情况和桐生教授好像哦,他也有打电话的习惯,对方是谁不知道,关键是他故作生气回复一句“好歹加个肌肉啊!”,难以掩饰的笑容真的暴露你的内心了啊万丈老师!


我记得有一天女生们和万丈老师聊天,谈到喜欢的人时,万丈老师表现得有点无措,在女生们的一句句“你有喜欢的人吗?”下,万丈揉着后脑勺,红着脸,微微点头。


好嘛这下那些八卦的女生立马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她们更加兴奋了。“万丈老师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好好奇啊……”


苏苏:这么说……你的那位体育老师有喜欢的人,而且也有打电话的习惯?

 

明殇:他直白的说出“他是我的英雄,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这句话时我断定他谈恋爱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八卦起来了。我默默捂着脸。


苏苏:你把他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我看看,我注意到桐生教授的手腕上有一条金蓝色的手绳。

       

明殇:好的……啊?手绳?


我翻出那张苏苏给的照片留意一番,果然看到了她所说的手绳。我记得苏苏说她所在的城市里有一个专门卖手绳的店铺,可自行选择材料然后做出喜欢的手绳,价格也不是很贵,成了手绳爱好者的天堂。


有什么联系呢?


我把照片发给了苏苏,结果看到万丈老师的左手腕上有一条红金色的手绳,中央是一只金色小兔。


等会儿,桐生教授的手腕上的小物件是银龙来着……


我立马把这个新发现告诉了苏苏,对方回复了一句“一目了然”的表情包。


明殇:总不可能是巧合吧?万一桐生教授喜欢的不是万丈老师怎么办?


苏苏:虽然这种情况也很可能发生,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他俩是一对。


……所以我说的那个情况是百分之五十喽,我默默吐槽。


后来我得知她要来我的学校参加物理大赛,据说带领的导师是桐生教授。碰巧我准备当这场比赛的志愿者,因此我很容易找到了她。


“那位就是桐生教授桐生战兔。”苏苏指了指那位身穿棕色风衣的短黑发男人,“帅吧?”


可恶这比拍的照片还帅,我狠狠地点头。


比赛进行的非常顺利,结束后我请苏苏喝了一杯拿铁,日落黄昏,我和她走在桥上,看着不远处的田径场上奔跑的身影,以及教学楼外拥挤的人群。桥下的江河缓缓前行。


没来得及感叹此前此景的美好,被苏苏拉了一下衣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对桥的尽头下有两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就是你的体育老师?”

“诶,桐生教授怎么也在?”

我俩同时说出自己的疑问,四目相对过后,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看来那个百分五十的概率变成百分百了呢!”我伸出拳头与她对碰,而背后,是两条长长的影子。

我饼呢

【假面骑士Build】少打Gal多读书

*奇妙学pa,巧+兔中心,巧&兔兄弟设定,内涵大量个人视角的角色解读和乐子成分

*Cp涉及部分兔龙,少量海空和少量幻纱,后两者成分真的很少就不打tag了

*tv被我捏造成了Galgame,游戏相关设定只是图一乐,切勿当真(但是我也是真的想玩这种Galgame,如果真有这种好东西记得叫我)

*全篇2w,生命不息迫害不止,我的建议是小心二次元


少打Gal多读书


葛城巧,17岁,偏差值逼近90的天才高中生,偏差值没有100是因为偏差值100只存在于理论之中,并且巧在文科方面稍有弱势。总的来说,就是那种“我考了100是因为满...

*奇妙学pa,巧+兔中心,巧&兔兄弟设定,内涵大量个人视角的角色解读和乐子成分

*Cp涉及部分兔龙,少量海空和少量幻纱,后两者成分真的很少就不打tag了

*tv被我捏造成了Galgame,游戏相关设定只是图一乐,切勿当真(但是我也是真的想玩这种Galgame,如果真有这种好东西记得叫我)

*全篇2w,生命不息迫害不止,我的建议是小心二次元




少打Gal多读书

 

 

 

葛城巧,17岁,偏差值逼近90的天才高中生,偏差值没有100是因为偏差值100只存在于理论之中,并且巧在文科方面稍有弱势。总的来说,就是那种“我考了100是因为满分只有100”的究极学霸。

 

桐生战兔,17岁,偏差值逼近90的天才高中生,以下略。总而言之关于他的成绩介绍看他哥的就行,反正这兄弟俩的学习成绩好比狗斗中的战斗机,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大家都习惯了。

 

但是性格上,这兄弟俩可谓天差地别。哥哥葛城巧每天冷着张脸,讲话一股子公式气,说得好听叫内向,说得难听叫自闭;弟弟桐生战兔活泼开朗,左右逢源,学习成绩好的同时社交也没落下,一帮子狐朋狗友天天放学了就去学校旁边的咖啡馆吃甜点,和放了学就钻理科部实验室的葛城巧形成鲜明对比。

 

这天桐生战兔又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咖啡馆Nascita里聚众吸新品饮料。战兔一反常态地咬着吸管撑着脸,满脸写着忧愁。

 

“怎么啦?苦着一张脸。”咖啡馆店长的女儿石动美空用长柄金属勺的末端戳了戳桐生战兔的手臂,挖下面前甜品杯里的一大勺冰淇淋送入口中。

 

“嗯……”看样子桐生战兔正沉迷于思索的海洋。

 

八卦爱好者泷川纱羽凑过来:“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大家出出主意嘛。”

 

猿渡一海严肃指正:“你根本是在想让战兔说出来让大家乐乐吧!”

 

“你不想?”

 

“其实没什么大事啦。”桐生战兔放过已经瘪掉的吸管,伸着懒腰躺进椅子里,目光呆然地投向天花板,“就是关于我哥的问题……”

 

“战兔的哥哥?”美空没有放下金属勺,依然一边吃一边回想,“啊——是和阿幻一个班吧?好像是叫巧君?你哥哥怎么了,兄弟吵架?”

 

“葛城怎么了?”

 

冰室幻德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提着一个可疑的塑料袋。猿渡一海眼尖,一眼看穿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兴奋地抢过来:“这不是《东都事变》嘛!胡须佬,你也玩这个啊?”

 

“不要叫我胡须佬!”冰室幻德愤怒。作为一个发育健全的高中生,他只不过是胡子长得比其他男生快了那么一点点,刮胡子的频率也比其他男生高了那么一点点。有一天早上他睡过头,上学前来不及刮掉胡茬,从此以后就被猿渡一海冠以了“胡须佬”的外号。

 

“阿幻,你买来了啊!”泷川纱羽离开座位,从一海手中拿过装着游戏的包装袋,“我期待好久了!”

 

“什么?嗯?这是什么甜蜜的氛围?啊?你们谁解释一下?”一海起哄。

 

幻德从一旁搬了一张椅子来,在纱羽的旁边坐下:“之前给纱羽说了这款游戏,她有点感兴趣,我就说买一份送给她。”

 

石动美空凑在纱羽旁边看游戏包装上色彩深沉的封面。游戏封面的画面像被打碎的镜子,每一块大的碎片上都绘制着一位角色的头像,特殊的是每位角色的脸都不对称,半张脸正常,另外半张脸要么是被盔甲覆盖,要么是表情不太对劲。

 

美空有点感兴趣了,她拉住纱羽的胳膊:“这是什么游戏啊?”

 

猿渡一海没有放过这个展示自我的机会,从二人的缝隙中钻出,吓得两位女生立刻分开。

 

“就是那个有名的《东都事变》啦咪碳!我可是早就拿到了这个游戏的白金奖杯哦!”

 

活像个开屏的公孔雀——桐生战兔在内心如此公正评价。

 

“诶……什么类型的?”尽管刚才看上去还很有兴致,但一海杀出来后美空立刻变成了一副敷衍的模样——海海,也不是所有人都吃孔雀开屏这套的啊——桐生战兔继续公正评价。

 

“是Galgame啦!”泷川纱羽把猿渡一海的头推开,重新贴到美空身边,“已经发售一两个月了,最近很火的呀!美空你竟然不知道吗?”

 

“最近店里的事情太多啦,还有考试也很忙,我连直播都没怎么开了,所以没注意到吧。但是Galgame啊……”美空扫了一眼游戏包装右上角的分级标志,“啊,是全年龄的,可以播。”

 

“请务必直播这个!”一海又把头伸回来,“顺便一提我最推荐的路线是……呜呜呜!”

 

桐生战兔捂住猿渡一海的嘴,把好兄弟硬生生拖回座位:“差不多得了!”

 

冰室幻德已经在店长那里点好单,重新落座:“所以呢,葛城怎么了?”

 

美空和纱羽抬头:“谁是葛城?”

 

桐生战兔举手,一海趁机挣脱战兔的控制,十分不满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领,(自认为)潇洒地坐下。

 

“就是我哥哥啦,全名葛城巧。”

 

“诶?不是姓桐生吗?”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这家伙不是亲生的。”又一个声音加入战场,刚结束社团活动的万丈龙我出现在桐生战兔背后,一爪子拍在天才高中生的头上,“战兔是被葛城家收养的啦。”

 

两个女高中生加上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睁大眼睛:“啊?”

 

“要你多嘴啊笨蛋。”这些人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战兔嫌弃地反手拍开万丈:“手上都是汗,脏死了。”

 

“我部活结束后洗过手了!”

 

“谁管你。还有你别把人家的家事随便往外说啊,没礼貌。”

 

“你才没礼貌呢!”万丈龙我也搬来一张椅子,“再说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从来都不介意。”

 

一海插入对话:“等等等等,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战兔你是被收养的吗?”

 

“是啦,大概五岁的时候被爸爸妈妈收养了。”

 

美空好奇:“那也应该和养父母姓呀?桐生这个姓是怎么来的?”

 

桐生战兔眼神游移,这个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他选择撒个小谎:“那个时候太小,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当时我的随身物品上标了我的名字,爸爸妈妈也觉得不改名比较好。”

 

冰室幻德老实地试图把话题往回拉:“所以葛城到底怎么了?”

 

战兔这才想起来他近几日最大的烦恼,天才高中生环顾四周,下定决心要让朋友们一起给他出出主意。桐生战兔清清嗓子,敲敲桌子,示意朋友们他即将发表重要讲话。

 

桐生战兔严肃道:“我觉得高中生多多少少该恋爱一次。”

 

石动惣一捕捉到小兔崽子们在讨论危险话题:“大叔我反对!!”

 

“这里没爸爸的事!”

 

石动惣一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呜呜呜”着离开了。

 

猿渡一海拍在桌子上:“我赞成!”

 

泷川纱羽搅动杯子里的冰块:“也不能这么说吧,不谈恋爱的高中生还是有很多呀?”

 

桐生战兔摇头:“我说的不只是你和阿幻这种已经在谈的啦。现在可是青春期哦?暗恋、单相思、或者就是单纯的喜欢脸,青春期多多少少会有喜欢的人吧?但是巧好像根本没有!他甚至都没有喜欢的明星,而且朋友也没几个,每天就知道钻实验室。我和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他这样下去怕是要和物理过一辈子……”

 

战兔抱住自己的头,崩溃地想象着他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的样子:“他说不定到棺材里了都还是单身贵族……怎么办啊我哥要寡一辈子了!”

 

“你用词是不是有点奇怪?”

 

冰室幻德从前台端来他的草莓芭菲:“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那么在意,葛城虽然有点内向,但在理学部还是挺受欢迎的。上次理学部的预算被削减,葛城带了一帮人来学生会室抗议,部员们看起来都很信服他。我听他们部长说,他打算让葛城当下一届部长。”

 

猿渡一海不屑地哼出一声:“哈!理学部,听起来就是一群书呆子,我已经能想象在里面呆着的是怎样一群眼镜男和眼镜妹了!”

 

泷川纱羽开始回忆新闻部采访理学部的经历:“也不能说他们都是书呆子吧,理学部的大家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每次他们提到自己的项目就会很忘我地解说,他们只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罢了。”

 

桐生战兔苦恼地点头:“问题就在这里啊。巧比理学部的其他同学还要极端……他一心在物理和学习上,对人际交往几乎不感兴趣,在社团里虽然受尊敬,但没交到什么朋友。阿幻刚才说理学部部长想让巧继任来着?实际上那位部长也对巧的这一点很头痛,毕竟社团运营不是靠学习成绩好就能胜任的。”

 

幻德疑惑:“你个归宅部,怎么比学生会还清楚?”

 

战兔理所当然:“我经常去理学部刷脸,算他们半个成员。”

 

石动美空问:“那偶尔邀请你哥哥和我们一起来玩呢?毕竟是战兔的哥哥,相处起来不会太尴尬。”

 

万丈龙我提前战兔一步说到:“我和战兔以前也不是没有试过,但是那家伙全部拒绝了。”

 

“那——”泷川纱羽若有所思地举起《东都事变》,“让巧君试试玩游戏怎么样?”

 

“游戏?”

 

纱羽用手机打开《东都事变》的评分界面,把上面的评价展示给战兔看:“《东都事变》其实是带有战斗要素的文字冒险游戏,战斗结果和对话选项都会影响结局的分支——确实是有好几个的可攻略对象和好感度系统啦!所以说它是Galgame倒也没错。”

 

战兔接过手机,粗略地扫了一眼游戏介绍和玩家评价:“哇,评分真的好高!游戏系统看起来也很复杂的样子……”

 

“对吧?所以它最近才这么火爆受欢迎呀!而且大家普遍认为剧情好评,角色之间的情感很真实,女角色也没有刻意卖福利,有不少人是把这个游戏当成一个能顺便谈恋爱的RPG玩的!《东都事变》在我们学校很火,就算是理学部肯定也有喜欢玩游戏的同学,如果你哥哥玩的话,和同学们就有更多话题可以聊了吧?”

 

“而且!”一海接过话头,神秘地压低身体,自信地说,“Galgame可是能锻炼男孩子和异性交往的能力的,比如我,早早地拿到了白金奖杯,所以本大爷才这么受欢迎!”

 

美空终于忍不住翻着白眼吐槽:“你哪来的自信,谁会真的把Galgame带入现实啊!”

 

“不会吗!?”

 

“这种方法我倒没想过。”桐生战兔开始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可是我家没有游戏机啊,我自己平时也不玩,找不到理由向巧推荐……”

 

万丈龙我说:“那战兔先玩不就得了?”

 

“啊?”

 

肌肉笨蛋展现出他在学习以外的事情上的智商:“我们先推荐战兔玩,战兔先玩,如果觉得好玩,战兔不就有理由推荐给巧了吗?”

 

“这个可以有!”说干就干,桐生战兔立刻查询游戏机和游戏本体的价格,随后陷入沉默。

 

“……我现在觉得我作为弟弟没有必要为哥哥做出这么大牺牲,除非他给我钱。”

 

猿渡一海展现出好哥们的义气:“那我借你呗,反正我都白金了,家里还有别的游戏主机。”

 

啊……这就是土豪的光环吗……海海现在仿佛光芒闪耀……桐生战兔十分感动:“海海——!”

 

“哦!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带给你!”

 

万丈龙我左看看右看看,身边不是已经玩过了的人就是准备开玩的人。怎么感觉自己有点落伍?笨蛋高中生偷偷打开手机搜索《东都事变》的售价,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这款游戏抵得上多少罐蛋白粉后,毅然决然地选择明天放学后去买。

 

 

 

四天后,周末,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顶着黑眼圈在Nascita里哭着借气泡水浇愁,两个心碎男高中生的哭嚎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流——子——啊——!”这是战兔。

 

“我的流子啊——!!”这是万丈。

 

“咚!”“啪!”这是美空用托盘殴打他们的头的声音。

 

“不要在别人家店里发神经!”美空怒斥。

 

猿渡一海绕到他们身后,一副过来人的沉痛表情拍着战兔和万丈的肩膀:“我懂……我都懂……虽然我主推不是流子,但是我当时也哭傻了。”

 

桐生战兔猛地从桌上爬起来,情感爆发:“为什么流子最后要去送死啊!为什么啊?这说不通啊,我明明选了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活下来的!”

 

游戏大师猿渡一海回答:“因为你太菜了,最终Boss关通关评价不足,没有引发真结局。”

 

万丈龙我也爬起来和战兔一起情绪爆发:“那我这边更奇怪啊!我的流子中途就为了保护我死了,Boss战她成了我身上的Buff……怎么这样啊!”

 

感情大师猿渡一海回答:“那是因为你前期好感度没刷够。”

 

“啊?好感度没刷够流子也能为了保护主角去死的吗?”

 

“你这家伙不要小看Galgame啊情感不够充沛可是引发不了奇迹的啊你这小瘪三!!”

 

“吵死了你们三个给我滚出去!!”

 

从结果上看,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在拿到游戏的当晚就垂直入坑。万丈龙我连续四个晚上熬夜怒推主线,因忽视支线没刷够好感NE;当了十几年好学生的桐生战兔因为打游戏太菜同样NE。

 

这是哪门子NE?流子都死了啊!

 

至少你们的结局没团灭,一海沉重道。

 

万丈龙我经猿渡一海点拨,很快在二周目抵达了幸福的TE,激动到当天凌晨两点发信息给战兔炫耀。彼时桐生战兔还在和自己的手残搏斗,读完信息后头一次在物理以外的事情上燃起斗志。天才高中生誓要从游戏小白变成游戏高手以拯救心爱的流子,挑灯怒查攻略,学习游戏机制,并对游戏数值进行严密计算,成功在下一周目达成TE结局。桐生战兔看着游戏屏幕里主角和那个女孩在鸽群下重新相逢,哭到第二天去上学眼睛还是肿的。

 

怎么TE比NE还伤啊!伤到DNA深处的那种伤!

 

太好玩了,玩Galgame真开心啊,让我看看其他线路还能多伤……桐生战兔毅然决然开启新的存档,全然把他借来这游戏的原本目的忘了个精光。

 

于是,通过不眠不休的努力,桐生战兔终于在达成全HE收集的前一刻被他哥亲手抓包。

 

葛城巧费解地看看游戏机又看看他弟的黑眼圈,再看了看他弟为了打游戏做的几十页攻略:“……你是太闲了所以要这样浪费人生吗?太闲就来理学部,玩物丧志是怎么回事?”

 

桐生战兔黑着眼圈却精神抖擞和巧争辩这不是玩物丧志,活像嗑了什么不该嗑的东西:

 

“这是偏见,巧你从来没接触过游戏才觉得是浪费人生。”

 

早熟天才高中生十分不屑:“打这种游戏能获得什么知识吗?能为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吗?这不是浪费人生是什么?”

 

“你就是因为老想着这种事情才会没朋友的。”

 

“我的朋友和你那些朋友可不一样,我们可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努力的同志!”

 

“那你明天邀请他们周末一起出来吃饭,是好朋友的话只要有空就会来吧。”

 

“你……!”

 

葛城巧说不下去了,早熟天才高中生熄火。

 

尽管葛城巧表面看起来很独行侠,仿佛只要有物理实验室就能活一辈子,但他作为群居动物人类的一员,明显也是有社交需求的。可与人交往不是搞物理,实验做得再好理论背得再多也不能增加朋友的数量。升入高中的巧决定做出改变,希望通过社团活动提升自己的社交能力。然而事与愿违,加入理学部后,巧虽然交到了新朋友,但是理学部人均智商远超平均水平、情商远低于平均水平,他的几位同僚朋友们也和他一样是高度社交障碍选手,脱了物理就憋不出话来。约出门周末一起吃饭这种事,巧已经能够想象那场面到底有多煎熬。

 

桐生战兔一脸“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摊了摊手,然后拉着巧坐下,重新拿起手柄,返回游戏界面。

 

“我这也是为了你啊,巧。”战兔盯着屏幕上的最终Boss怒搓连招,同时语气平静地对他哥说,“偶尔也赶赶潮流嘛,说不定就能有物理以外的话题和朋友聊了。”

 

“你打游戏和我有话题聊之间的逻辑关系是?”

 

桐生战兔心虚道:“……那个,本来这是特意借给你玩的,但是没想到我自己上头了……”

 

葛城巧沉默地看着战兔打了一会儿游戏,片刻后指着屏幕上的Boss一言难尽地问:“……这个红不拉几的蛇皮怪就是最新的潮流?”

 

“你倒是多看看我操纵的角色和技能特效啊!?”

 

一小时后,桐生战兔泪眼朦胧地看完最后一个结局,恋恋不舍地把游戏手柄递给了葛城巧。

 

葛城巧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又过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对葛城巧来说是震撼到颠覆世界观的一小时。

 

两小时前,天才高中生葛城巧对游戏的认知还停留在小学的红白机和老式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两小时后,葛城巧被花里胡哨的当代游戏UI和特效糊脸到眼花。

 

被时代的技术冲刷大脑皮层的同时巧迎来的还有深深的不解。

 

“为什么这个故事里除了主角其他角色大多是女性?”

 

“从这个问题开始吗!?”

 

“没有身份证明的失忆可疑人士怎么说找工作就找到了还是高级研究员?这种好事我怎么碰不上?”

 

“你个高中生能不能先别担心五六年后的就业问题?”

 

“外置装甲还挺酷的,变身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变身道具会唱rap搓碟?”

 

“你懂不懂什么叫时髦?”

 

“神他妈加速细胞分裂的物质可以直接从人体里被虚空提取出来,我十七年书白读了!”

 

“不是,怎么会有人在虚拟游戏里找真实啊?”

 

“为什么路边撞见的逃犯女人就敢这样直接带回家,我都要搞不清谁在犯罪了!”

 

桐生战兔捂住脸,他万万没想到巧第一次接触Galgame会是这种场面,精神崩溃地把头埋进手里喊道:“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我怎么了!?”

 

“你不是怎么了,你是哪儿都怎么了!”桐生战兔怒火攻心,他上一次感觉到有人这么不可理喻还是在试图教会万丈龙我物理作业的时候……他刚想继续解释,突然间卧室门被敲响了。

 

“战兔?巧?你们怎么了?”

 

——不好,是妈妈!

 

兄弟俩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各自行动起来,一个拔掉游戏机电源把整个作案道具塞进床底,一个从书架上薅出几本看似深奥的《大学物理基础》摊开放在桌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在十秒内完成。十秒后,桐生战兔故作轻松地打开门,葛城巧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看书。

 

葛城京香的眼神在装作无事发生的两个儿子身上来回:“……兄弟吵架?”

 

战兔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和巧在讨论一些,呃,学习上的问题,妈妈你知道的,我们谈到物理就容易情绪激动……”

 

巧从书中抬头,用不满的语气说:“是战兔不好,他非说——”

 

“好,好。”京香当即制止了大儿子接下来要发表的普通教师不可能听得懂的长篇大论,“总之讨论可以,不可以吵架,你们也是高中生了,要稳重点,知道吗?”

 

送走妈妈,战兔将卧室门合上,兄弟俩十分同步地松了一口气。战兔从床底把游戏机捞出来,接上电源和显示器,二人重新在桌前坐下。

 

葛城巧想想还是觉得来气,这次他压制住自己的音量质问:“你刚才说我什么?我怎么了?你这游戏故事剧情就是不合理,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现在像极了学物理的万丈龙我你知道吗?”桐生战兔绝望地说,“游戏世界和真实世界是不一样的,有些不关键的问题故事里只是省略了没有讲给你听罢了!而且你才刚开始游戏,到后面你就知道主角是重新办理了身份证明的,再多的我不能说了,全是剧透。”

 

“你竟敢把我和万丈龙我做比?我和他的智商差距比人类和大猩猩的智商差距还大!”葛城巧受不了这种侮辱,“好吧,就按你说的理解,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变身道具会唱歌?万一有需要隐蔽作战的需求岂不是会暴露自己?你见过钢○侠有哪一套装甲自带音响吗?”

 

“……因为酷啊。”

 

“因为什么?”

 

桐生战兔坚定重复:“因为酷啊。能变身已经很酷了。你摸着良心说,如果你变身还自带音效,那是不是更酷了?”

 

“……”

 

“嗯?”

 

“……酷。”

 

葛城巧垂直入坑。

 

 

 

“网上不是有张Meme图吗。”桐生战兔拿着冰棍单手推着自行车说,“当我玩《东都事变》的时候,当我看别人玩《东都事变》的时候,那张图。”

 

万丈龙我同样推着自行车,他不理解这种扭曲的爱好:“看别人心碎真有那么开心吗?”

 

“其实不是纯开心,这种情绪很复杂,我很难给你解释……硬要说的话就像熬夜,一边伤害自己一边觉得精神振奋。”

 

万丈不理解,他是一个作息健康的运动系好少年,很少熬夜,《东都事变》那次属于意外,因为没有人能忍住不去拯救天下第一的流子。

 

“你不是也有看美空的直播吗?我得盯着我哥,没法期期都看,咪碳的进度到哪里了?”

 

石动美空同样作息健康,即便已经是知名○tuber,她也从来不会超过十一点下播。毕竟熬夜是皮肤的天敌(纱羽语),要让她熬夜比让万丈下次考试满分都难。有时候桐生战兔觉得美空的一天或许有36小时,高中生是怎么兼顾学习、咖啡馆营业、当网红、充足社交,还有精致睡眠的?

 

“她还在一周目,进了沙织线,弹幕说进度大概在四分之三吧……”万丈龙我回忆,“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打了流子线。”

 

桐生战兔回神,不解地问竹马:“难得买了游戏,你怎么只打一条线路?”

 

“要你管……”万丈看起来底气不足,“我就是喜欢流子线不行吗!打其他线的话岂不是出轨……”

 

“呜哇什么铁血纯情派打个Galgame都这样……”战兔揶揄,“你喜欢流子这种类型的?”

 

“不是类型的问题,重要的是经历和故事啦。”万丈眼神闪躲着解释,谈论这类话题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单论类型的话流子不是我的款,但是剧情都那样发展了,我接受不了主角和别的角色在一起!”

 

这话桐生战兔倒是十分认可,他也是流子纯血单推人。流子可是官方钦定的真结局女主,战兔和万丈的同担不在少数。

 

嗯,虽然官方端水端得比较平衡,其他角色的路线也不逊色,但果然还是流子线一生推。

 

所以回到家打开巧的房间后映入眼帘的是流子惨死的CG一定是这个世界哪里出问题了。

 

桐生战兔被不存在的痛苦回忆殴打,HE战士无法接受如此惊悚的场面,发出恐怖的尖叫:“你都做了什么!?”

 

“做什么……”葛城巧困惑地回过头,丝毫不理解战兔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打游戏啊?”

 

“等等、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战兔当即扑到桌前夺走巧手里的游戏手柄,“你对流子做了什么,怎么会出现这种画面的!?”

 

“哦,你说这个剧情啊。”巧面容平静,“因为剧情里说流子是Boss的分身,迟早会觉醒毁灭这个世界,我就选择自己动手了。”

 

“貴様——!”

 

 

 

还好今天葛城夫妻双双加班,桐生战兔叫得再凄厉也不会有家长来敲门。但是他叫得实在过于惨烈,以至于声音穿透几层墙壁直接透进隔壁的万丈家。优里阿姨十分担心地来敲他们家门,询问发生什么事了,被巧以“战兔又在发神经罢了”的理由给搪塞掉了。

 

现在兄弟俩正在厨房共同解决今晚的伙食问题,其中,战兔负责切菜,而巧很担心他再这样“咔咔咔!”地切下去家里的砧板下一秒就要死于非命。

 

巧正在打鸡蛋:“所以你发什么神经?”

 

“你才发神经!”战兔“咚”一下把菜刀放下,于是案板上的蔬菜块震了震,“你是没有心吗?怎么能下得去手的?”

 

巧完全不理解:“可是流子以后可能会毁灭世界诶。”

 

“你的思考回路怎么这么功利,为什么就不能相信爱的力量啊?”

 

“爱的力量是什么鬼?”

 

这场厨房对谈堪称对牛弹琴鸡同鸭讲的典范。无论桐生战兔是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又或者是站在道德高地进行强烈谴责,葛城巧都不为所动。正方选手表示你这混账东西这都能痛下杀手已经不是人了,反方选手则嗤笑正方选手竟然把纸片人当老婆,看了感觉真可怜。

 

桐生战兔恼:“你怎么就是不懂流子的好呢!”

 

葛城巧笑:“怎么有高中生会对虚拟角色投入这么多感情。”

 

“不投入感情的人类才是少数!”

 

没有心,这家伙真的没有心!流子的死亡CG不断在脑海里殴打桐生战兔脆弱的神经,连晚饭都因此变得难吃了。桐生战兔愤愤不平:“我倒要看看你能打出什么破结局,绝对是BE。”

 

“你看就看呗。”葛城巧自信满满,“我马上要进入结局了,世界会被拯救!”

 

结果就是葛城巧迎来了主角痛下杀手后彻底精神失常被敌国回收成改造成了没有感情的战斗兵器最后大家一起玩蛋的结局。

 

巧握着手柄的手微微颤抖:“……这不合理。”

 

“这太合理了!”围观了全程的桐生战兔已经哭了五分钟,现在十分后悔,下辈子不想再有这种折磨的体验。

 

趁着战兔擦眼泪的间隙,巧选中“New Game”,当即开启下一周目。至于为什么不读档,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能一周目通关,全程只使用了一个存档位。

 

现在那是个BE档了。

 

葛城巧说:“我得再试一次。”

 

桐生战兔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临走前痛苦地说:“你这次可别再干掉自己人了。”

 

还是来看看咪碳的游戏实况洗涤一下心灵吧。桐生战兔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他不是偶像厨,关注咪碳的账号是为了给美空捧场,但不得不说她的直播效果很好,短短一年就积攒了大量的人气。

 

屏幕上的游戏进度已经进入后期,沙织仍为自己曾经的间谍身份耿耿于怀,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越是温暖,她就越憎恨自己的过去,越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赎罪,她不惜一次又一次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敌腹盗取情报,把身上的伤痕藏在衣下。只是这次冒险,她终究是没能瞒住主角。

 

三个选项弹出:

 

-相信她

 

-阻止她

 

-和她一起去

 

“诶——这个该选哪个比较好啊?”营业中的咪碳声线从耳机里传来,“啊,大家说好了不可以剧透哦!总之我先在这里存个档……好了,咪碳觉得第一个绝对不行啦!怎么能还让沙织姐一个人?什么?有评论说自己选了第一个……不行不行,咪碳绝不接受让沙织姐独自面对危险!”

 

一番摇摆之后,咪碳选中第三个选项。尝遍HE的桐生战兔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美空也在正常地向着好结局的道路行进……就是说啊!一般人都知道该怎么选的吧?巧的脑回路到底有什么问题?战兔一边收看直播,一边思考这个未解之谜。

 

 

 

“葛城。”内海成彰把正要离开社团教室的葛城巧拦下,“你要去哪里?”

 

巧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回家啊?”

 

内海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自葛城巧认识他以来,内海每次推眼镜的角度和力度都是相同的,巧时常怀疑这位朋友或许是机器人。

 

“你最近总是很早就回去。”内海说,“理学部的王牌也养成了早退的习惯吗?”

 

葛城巧不想深入解释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他急着打游戏,那天才高中生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我从没有影响大家的进度,早点回家也没什么吧。”

 

“部长很担心你,他不希望你退出理学部。”

 

“……扯远了吧,我不会退出的。”葛城巧烦躁地拉了拉书包,“确实,明明是团队项目,大家却经常跟不上我的进度,但我从来没有想过退部,提前回去只是因为呆在这里没事做了。”

 

内海那张扑克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吧,我会转达给部长的。”

 

葛城巧没有回话,拎起书包离开。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应该还来得及……教学楼内不能奔跑,巧只好快走下楼,在鞋柜前急急忙忙换掉室内鞋,一口气跑到自行车棚——好……!战兔和万丈的自行车不在,他们已经先回去了!巧骑上单车,用他前17年前都没有过的速度飞驰出校园,化作一道流星,一路扬尘无数。

 

葛城巧脱掉校服外套,为了隐藏衣服上的校徽,他甚至把外套翻过来抱在怀里。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踏进An○mate。

 

……感觉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随处可见的二次元角色立牌、海报横幅、宣传画还是晃得巧眼晕——太二了……太二了!巧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天才高中生的目光紧张地在店内挂着的各个专题标识上来回,终于找到《东都事变》几个大字。

 

快点买完就回去吧……葛城巧抱着校服外套闷头走向专区。今天《东都事变》开始发售一批新的周边商品,巧已经事先挑好自己要买的挂件——挂二次元美少女在包上像变态、挂外置装甲在包上像臭阿宅,而简洁、大气的齿轮Logo堪称完美,既表现自己对作品的喜爱,又十分上档次。

 

拿了就走、拿了就走、拿了就走……巧快准狠地抓过一个齿轮挂件。巧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了另一只手,那只手伸向了沙织的挂件,卧槽这也太二次元了,葛城巧没忍住看了那只手的主人一眼,没想到竟然直接和那只手的主人四目相对。

 

世界安静了。

 

冰室幻德:“……”

 

葛城巧:“……”

 

几十年后,当记者向葛城博士提问“您发明时光穿梭机的动力是什么呢?”时,葛城博士会想起这个十分久远的高中放学后的下午,那时他在An○mate里拿起了一个二次元挂件,而他当时的同学、现在的首相冰室幻德先生就在旁边,也拿了一个二次元挂件……

 

 

 

说实话,葛城巧现在不想说话,他想逃,想直接骑着自行车冲回家赶在冰室幻德把这件事说出去之间研究出记忆消除术,但是他不能,他被冰室幻德拦截,对方看起来很有兴致找他尬聊。

 

冰室幻德说:“葛城,你真的开始玩《东都事变》了啊?”

 

葛城巧在尴尬中发觉这话不对劲:“……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会玩这个游戏?”

 

幻德点点头,他又拿了好几个沙织挂件和光美挂件:“是战兔推荐你玩的吧?其实这是我们的主意……”

 

冰室幻德从头给葛城巧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葛城巧拳头硬了——战兔这小兔崽子!

 

幻德接着问:“你不给你弟弟带吗?”

 

巧坚定而决绝地否认了。本来他来A店的事情就瞒着战兔,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好心送他挂件。更何况现在巧知道战兔是怎么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描述他的,那就更不可能送了,自己回家后不掐死战兔都算念及兄弟情深。

 

葛城巧很没有大哥风范地记仇了。他对冰室幻德冷着脸说:“我来这里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幻德老实地“哦”了一声,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葛城,你是不打算把挂件别到书包上吗?如果你要别到书包上的话,那战兔不就知道你来过A店了吗?”

 

葛城巧愣住了。

 

……

 

当晚,桐生战兔对着葛城巧书包上新增的齿轮挂件目瞪口呆。巧不自在地扯了扯挂件,眼神飘忽:“冰室发现我在玩《东都事变》,他说找到同好很开心,就送了我这个东西。”

 

得知亲哥收到了朋友赠送的礼物的桐生战兔差点老泪纵横。

 

与此同时,在冰室家里,不太老实的冰室幻德同时收到了葛城家兄弟的信息。

 

桐生战兔:谢谢你,阿幻!

 

葛城巧:我弟信了。

 

冰室幻德回桐生战兔:不客气,葛城是我的朋友。

 

冰室幻德回葛城巧:明年学生会会长的竞选拉票就拜托你了!

 

葛城巧回:……理学部的经费也麻烦你关照了。

 

 

 

巧还是把挂件取下来了,虽然齿轮看上去真的很正常,但是葛城巧不想再碰到冰室幻德这种状况。

 

很尴尬,很丢人,还容易变成在纯净的校园里搞利益输送的肮脏大人,不太行。

 

时间很快来到期中,理学部的项目告一段落,大家都进入认真复习备考模式。考试对葛城巧和桐生战兔来说向来是小菜一碟,他们不怎么用复习,可支配的自由时间反而增加。如今巧有了更多时间打游戏,而战兔的归家时点却逐渐推后——他在义务帮朋友们考前突击补习,每年如此。在Nascita教完大家后,还要去隔壁家对万丈龙我这个傻子进行重点关照。

 

真不知道战兔这么尽心尽力图什么。巧从小就觉得隔壁邻居家的小屁孩智力有缺陷,不乐意和他玩,但被收养的战兔却毫不介意智商上的差距,一直都很照顾万丈龙我。这种小傻子到底哪里吸引人?巧百思不得其解,带着这个困惑长大成了优秀的天才高中生。长大后他的困惑更甚,因为战兔认识了一帮奇形怪状的朋友:纯傻子、地主家的傻子、首相家的傻子、JK网络主播、新闻部的阴险女……葛城巧想不明白这么一群人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成为朋友的,靠的是什么,脑波交流吗?

 

巧瞟了一眼墙上时钟的指针,这个时候战兔应该在隔壁和笨蛋的智商苦苦斗争,真是浪费人生。战兔有着和自己一样优秀的大脑,却没有正式加入理学部,只是偶尔来帮忙……

 

走神间,操控的角色被敌人攻击中要害动弹不得,枪林弹雨随之袭来,紧接着屏幕上映出大大的“Mission Fail”。葛城巧泄气地放下手柄,自从把间谍沙织成功送进监狱,后面的副本难度就成倍增长,真奇怪,这样还能通关吗?难道是游戏Bug导致的数值问题?

 

葛城巧犹豫再三,最后放弃询问自家弟弟——战兔总是对他的游戏方式大惊小怪,聒噪。巧把自己的情况详细描述,毫不客气地发送信息给冰室幻德。巧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他俩来年还要搞“利益输送”,现在多交流点也十分合理。

 

然后冰室幻德就对他抠了个“?”。

 

葛城巧很礼貌地“?”了回去。

 

冰室幻德:你的敌方数值是正常流程的三倍,你不觉得奇怪吗?

 

葛城巧:这是游戏Bug吗?

 

冰室幻德:……你把沙织怎么了。

 

葛城巧:我把她送进东都监狱了。

 

冰室幻德不回信息了,而且还是已读不回。巧觉得莫名其妙,游戏Bug和沙织有什么关联?

 

五分钟后幻德终于回了他一句:

 

“挺好的,不是Bug。你努力打完这一波吧,快结局了。”

 

那这是正常游戏机制的一环?葛城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冰室幻德都这么说了,他就暂且相信了。巧在聊天软件里谢过幻德,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集中精力重开副本,开始艰苦的斗争。

 

——一阶段后还有二阶段,二阶段后面还有三阶段,光美原本是这么强的敌役吗?光美打他拳拳闪红暴击,他打光美不是Miss就是伤害降低,好不容易靠着放风筝走位把光美的血量削至30%,不讲武德的一幕出现了:

 

光美无敌了。

 

BGM起了。

 

光美在发光。

 

光美开始念台词。

 

光美正在蓄力。

 

光美怒气槽满了。

 

……光美一剪刀脚把主角踢爆了!!

 

那一天,葛城巧望着屏幕里被俘的主角,和突然出现的、不知怎么脱狱的、已经彻底黑化倒戈向反派的的沙织,还有那绝望的Bad Ending字体,天才高中生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强制剧情杀。

 

葛城巧天才的大脑里充满不理解:这合理吗?凭什么?

 

冰室幻德回:你有没有认真看过每个队友角色的技能说明。

 

天才很诚实:没有。

 

冰室幻德: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沙织的情报收集能力在游戏机制上体现为降低敌方数值,但是你把她送进监狱了。

 

葛城巧:那光美凭什么可以直接把我打爆?

 

冰室幻德的无语快从文字里透出来:……你背叛了沙织的心,她倒戈后给光美加buff了,很难理解吗?

 

葛城巧疑惑:可是沙织不是间谍吗?为什么是我背叛?

 

再这样对话下去冰室幻德要怀疑自己了: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你进了沙织线,而沙织被感化后会放弃间谍身份呢?

 

葛城巧的天才大脑开始发光。

 

充分体验过桐生战兔的崩溃的冰室幻德向葛城巧推荐了咪碳的直播间。首相的儿子十分委婉地说:“葛城,这个游戏想要达成HE不能只靠操作,剧情上的分支选择也很重要。你可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所以不太清楚。我推荐你看看咪碳的直播,她是很优秀的玩家,你可以向她学习一下游戏思路。”

 

言尽于此,冰室幻德只能帮到这里,再帮下去说不定会有患上高血压的风险。巧的新朋友撂下一句“我先去复习了”便直接下线,杜绝游戏黑洞再次找上自己的可能。

 

不过葛城巧什么都不知道,葛城巧还在被剧情杀震撼。天才高中生能做的只有懵逼地打开咪碳的直播,然后再一次被另一条世界线里已经和主角在一起的沙织继续震撼。

 

咪碳高喊着“沙织姐我们一起冲呀——!”一边控制着叠满友方buff的角色冲到最终Boss面前。这场面葛城巧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这些图标都是什么?葛城巧看不懂,他只看得懂咪碳每一击都打出了高额红字双倍暴击伤害,刀刀烈火下最终Boss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没几分钟就在极度暴力的输出下灰飞烟灭。任务完成,进入结局动画,游戏迎来美好的HE——倒塌的高墙下,太阳升起了,在大家的簇拥下,主角和沙织拥抱在一起。

 

……这游戏原来是可以这么玩的吗!

 

葛城巧关掉直播,心情复杂地开始消化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切。

 

 

 

等到桐生战兔回家,发现巧开了新的一周目且上一周目还是BE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在他哥经由阿幻的提点,开始钻研不同角色的特性和剧情选择分枝的重要性。战兔安慰自己:至少巧下个周目可以看到正常点的NE……了吗?

 

他还是高估了巧的神奇脑回路。

 

这次的受害者是未来妹妹。

 

桐生战兔在Nascita里化悲愤为食欲,连着干掉三块不同味道的蛋糕——他面前是正在刻苦临时抱佛脚的众人,切角蛋糕正是大家为了抱大腿给学霸的上贡。

 

“战兔,我得提醒你。”石动美空很自律,她面前只有一杯纯净水,“你这一周吃的蛋糕已经超过你上个月的总量了。”

 

桐生战兔握着叉子的手顿住片刻,却依旧选择了继续。

 

“因为我心里苦。”战兔说。

 

大家知道战兔指的是什么,不约而同沉默了。这张桌上有两个流子推、两个沙织推、一个未来推和一个光美推,当前受害者比例已经高达2/3,还有一个未来推正在受害的路上。

 

最后是泷川纱羽打破沉默:“战兔的哥哥……确实思考方式和大家不太一样呢,这是一种特点,不一定是坏事。”

 

“如果我告诉你他之前打流子线的时候还顺手把光美也干掉了呢?”

 

“啊哈哈……”纱羽皮笑肉不笑地,“我习惯了,光美酱也不是第一次被玩家干掉了。”

 

好吧,敌役隐藏线的推在这方面的感受可能已经麻木了。但有的人不会麻木,不仅不麻木还反应很大。猿渡一海幽怨地看着战兔说:“不要再告诉我你哥都对未来酱做了什么了,我承受不住。”

 

确实,用着别人的游戏机玩着别人的游戏还要把别人的二次元老婆迫害了,天底下很难再找出另一个这样的人。

 

冰室幻德问:“他做了什么?”

 

万丈龙我的心思根本没在复习上,在他眼里课本上的文字像蚂蚁在爬——不,蚂蚁都比这有趣。笨蛋抢答:“巧读过角色说明后明白了未来的辅助能力有多强大,在剧情里强迫未来给……”

 

“不许说了!”万丈龙我被哭丧着脸的猿渡一海捂嘴。其实也不用他继续说,冰室幻德只听前半句就大概猜到葛城巧都选了什么东西。

 

桐生战兔一边帮一海看作业一边面露绝望。现在战兔已经被巧禁止在他打游戏的时候发表任何意见,战兔但凡说一个字都会被巧赶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可爱的未来妹妹被不断压榨战力,身体日渐虚弱。

 

“我哥上辈子绝对是恶魔。”桐生战兔眼神无光,“还有肌肉笨蛋你快点给我看书,再不及格想留级吗?”

 

“可恶……”

 

 

 

考试前夜迎来第三个BE这件事完全在桐生战兔的预料之中。战兔看着又一个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全新团灭战败结局,无力地离开巧的房间去洗漱,意图睡个好觉迎接考试。

 

但葛城巧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天才高中生不得不接受现实:他可能真的不是打游戏的料。

 

这其实并不是第三个Bad Ending,在战兔不在的时候,巧尝试过更多方式,也见过更多令人无法接受的BE。一个多月前的自信已不复存在,巧陷入对自我能力的怀疑。这份怀疑持续整晚,甚至延续到了第二天的考场。葛城巧顶着满眼红血丝晕乎乎地坐在教室里,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流子的死亡CG、沙织的入狱CG,还有未来的病逝CG……

 

为什么大家都会死呢?考卷上的文字恍然间变得模糊,它们开始移动,变为一个个令人不解的选择分枝。牺牲与火光在眼前交错,组成一幅幅女孩们不断死去的图像。葛城巧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幻觉,自己现在不太对劲。他举起手,想要向监考老师求助,可不及开口,视野就如断线般彻底黑了下去。

 

 

 

那天是葛城巧五岁的生日。

 

那个时候的巧已经展现出了不符合年纪的惊人天赋:超群的智力、优秀的专注力,还有对科学的喜爱。葛城忍和葛城京香对他们的聪明儿子又是喜爱又是发愁,或许是因为智力方面远超同龄人,巧在幼稚园里没有任何玩伴,小朋友们的一切娱乐行为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

 

五岁的巧选择把自己孤立于同龄人之外。

 

葛城忍说,也许他们应该让巧直接升入小学,说不定他能在小学里交到朋友。

 

葛城京香说,她不太放心,也不觉得这件事情能这样简单解决。

 

葛城忍说,巧的五岁生日快到了,那孩子很聪明,我们到时候可以问问他的想法。

 

巧偷听到了一切,所以他知道几天后的生日会发生什么:父母会带他去逛科学馆、一家人一起吃一顿大餐、巧能收到儿童用实验器材作为生日礼物、回家路上他会被问想不想直接去上小学,而自己则会坚定地回答:“好。”

 

那个时候的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意外。

 

科学馆前有一条很长的步道,步道中央摆放着喷泉和鸽群的雕塑,太阳照射着银色鸽群的背部,而水面则将阳光反射至鸽群的腹部,光芒摇动着,波光粼粼的,十分动人。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喷泉的水底散落着不少硬币——这就很煞风景了。这里是科学馆,却偏偏有人在追求科学的地方对着人造水池许愿。他们在祈求什么?科学又不是圣诞老人,更何况圣诞老人也不存在。

 

不过今天的步道稍微有一点不一样。巧在进馆前就注意到了,喷泉的边沿上坐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短头发,样貌看不出男女,但看衣着应该是男孩,正对着科技馆的方向发呆。当巧看向那个孩子时,对方也从远方收回视线,和巧对视。巧立刻偏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余光里那个孩子还在盯着自己看……他应该只是在等待父母吧?巧没有多想,只是被父母牵着手继续走向场馆。

 

意外发生在出馆的时候。

 

天空中的薄云被日光烧成鲜艳的颜色,打在喷泉和雕塑上的日光形成一道金边。同样被日落的光芒包裹的还有那个孩子——他依然坐在那里,不过似乎有些困了。男孩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昏昏欲睡。

 

葛城巧选择拉了拉父母的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最合理的解释是刚满五岁的巧善心大发,不忍看见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无家可归。但巧内心明白,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就像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他,让他去做。

 

爱因斯坦说上帝不会掷骰子,所以自己的选择也不会是单纯的心血来潮。人类尚未穷尽这个宇宙的法则,在那些未知的领域里,总有某样事物可以解释巧今天的所作所为:

 

葛城巧拉住父母的手,指着喷泉前那个孩子说,爸爸妈妈,他从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坐在那里,是不是走丢了?

 

 

 

葛城巧从头痛中醒来,保健室里的消毒水味让他的鼻子很不舒服。刚才还在梦里登场的人的声音响起:

 

“你还好吗?”

 

葛城巧猛然坐起,突然的动作让头痛再度袭来。巧痛苦地闷哼一声,在病床上蜷缩起身体。

 

“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了。”桐生战兔轻声说,他把水杯递给巧,“你现在想回去也无济于事,还是申请补考吧。”

 

“……”巧沉默着接过水杯,灌下一大口,满脸都写着不甘。

 

战兔手臂交错抱在胸前,摆出一副监护人的架子:“你最近都几点睡?”

 

“……没注意。”

 

“胡扯,你肯定知道。我又不是爸妈,你告诉我也不会怎么样的。”

 

巧还是憋着不说话,战兔无奈地叹气。

 

“好吧,我换个问法,你最近都睡多久?”

 

“……日均不足四小时。”

 

“你这也太沉迷了吧。”

 

“和你没关系。”

 

“闹别扭?”

 

“谁和你闹别扭。”

 

“那就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了。”

 

巧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他和战兔的常态,这小鬼分明和自己同岁,但在一些问题上敏锐到过分,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戳破巧的想法。

 

——就像五岁那年巧第一次和战兔对视却立刻移开视线那样。战兔的目光让巧觉得恐惧,这小鬼的眼睛里总是十分清晰地反射出自己的模样,好像把他彻底看穿了。

 

那些逞强的、自卑的、自以为是的、逃避的部分,好像在第一次见面就被战兔全部看穿了。

 

巧感觉十分不痛快,这小鬼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本应该出现的连续跳级消失了,不应该出现的游戏凭空出现了,绝无可能在考场上晕倒的自己倒下了——没有一件好事,可如果要深究的话,巧却实在说不上结局是好是坏。

 

葛城巧问:“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桐生战兔抓抓头发:“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问这个问题吗?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葛城巧又问:“你该不会其实是经过基因改造的我的克隆体之类的吧?”

 

桐生战兔语塞:“……那克隆你的人审美还蛮好的,给了我这么一张帅脸。”

 

巧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你就是太容易钻牛角尖了。”战兔拍拍巧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只是个游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下午的考试还能行吗?”

 

“能行,别小看我。”

 

“这段时间少打点游戏啦。”

 

“你一个为了游戏彻夜通宵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哈哈……”

 

 

 

手机不断震动,社团同学们的担心通过网络传递而来,巧平静地一条条回复过去:“我没事,没什么好担心的。”学霸就算在考场上晕倒了也还是学霸,补考一门课给巧带来的影响确实存在,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兄弟俩都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父母却操碎了心。葛城忍和葛城京香都以为巧是因为提前自学大学课程过于刻苦而倒下的,对大儿子再三劝解:不要着急,身体要紧。葛城巧把嘴闭得死死的,只是点头。事后他又撞见父母叮嘱战兔要多注意哥哥的状况,战兔面带微笑接受任务,转过身开始憋笑。

 

优里阿姨似乎也听说了这件事,送了些水果来探望——其实她是想谢谢战兔吧,巧看着果篮想,毕竟万丈龙我每次考试都能成功低空飞过,战兔属实功不可没。

 

在巧不死心地再次启动游戏之时,战兔按住了他的手柄。

 

“在你开始迫害下一个角色之前。”桐生战兔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先来确认一下,你知道什么是Galgame吗?”

 

葛城巧:“……什么是Galgame。”

 

桐生战兔差点没站稳——原来巧是在这么根本的认知上出了问题……!

 

葛城巧今天也被神秘的二次元文化洗刷了大脑。

 

“所以……”巧的表情在接受科普的途中逐渐变得一言难尽,“Galgame是和美少女谈恋爱的游戏。”

 

战兔点头。

 

“然后《东都事变》是一款模式比较新颖的Galgame。”

 

战兔继续点头。

 

“我一直BE是因为……”巧努力斟酌用词,“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主角应该和哪个角色谈恋爱。”

 

战兔沉重点头。

 

手柄忽然变得有些烫手,巧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的心情比表情还要复杂好几倍。许多问题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为什么这游戏里的主要角色除了主角全是女性、为什么游戏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暧昧的台词、为什么大家都把里面的角色当成纸片人老婆——因为《东都事变》是一款Galgame,而角色们的定位从一开始就是纸片人老婆。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葛城巧的脑回路飞速运转,“如果这只是个和美少女谈恋爱的游戏,那它没有必要设置这么严谨的战斗系统……”

 

桐生战兔说:“做Galgame的人对游戏品质也有追求。”

 

“……我不理解。”巧放下手柄,怔怔地看着游戏的开始界面,“为什么只有跟美少女谈恋爱才能拯救世界?”

 

“你又有点钻牛角尖了。”战兔说,“Galgame就是为了让玩家和纸片人美少女谈恋爱诞生的,这只是游戏,并不能论证只有和美少女谈恋爱才能拯救世界——况且《东都事变》的主旨也不是这个。”

 

葛城巧沉默了,他盯着屏幕,苦恼地思考着。

 

战兔在巧身边坐下,问:“你不喜欢Galgame?”

 

“倒不是这个……”巧蹙着眉头回答,“我只是觉得,在《东都事变》里那种严峻的形势下,如果想拯救世界,就得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不能依赖他人。”

 

“和战友共同奋斗不叫依赖他人,而是信赖同伴。团队合作很重要,你在理学部不是也需要团队合作吗?”

 

“……这不一样。我们只是共同协作,不需要像游戏里这样——”

 

巧灵光一闪,对,不是恋爱,不单纯是恋爱。就算是缺乏社交的葛城巧也看得出来,《东都事变》里描述的感情已经远超恋爱的范畴,这些感情充满痛苦和互相折磨,不断打磨着角色之间的关系,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恋爱这种轻飘飘的词语可以形容的了——没错,有问题的不是那些纸片人美少女,巧终于找到了违和感的所在,那句卡在喉咙里的疑问脱口而出:

 

“这个主角,不依赖与他人的关系就无法战斗下去吗?”

 

这次轮到桐生战兔哑口无言。

 

 

 

葛城巧在书包上挂上了那个齿轮挂件。

 

他想要证明一件事。

 

这件事很蠢,但是他相信这有意义。

 

挂上齿轮的第一天,同班同学和理学部的同学中有不少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是葛城巧头一次直观感受到《东都事变》在学生群体里的人气,可惜前来搭话的人寥寥无几,葛城巧在众人心里的高冷形象挥之不去。夜晚,巧借来了战兔的游戏笔记,踩在弟弟的“肩膀”上继续研究游戏机制,试图找到他理想中的那个平衡点。

 

挂上齿轮的第四天,理学部里有学弟来和自己搭话。对方是少见的律香推,巧还没有尝试过这条线路,有必要去看一看。战兔最近的样子有些奇怪,没有再对自己的游戏行为指指点点,反而总是发呆,让巧想起了家里刚收养他的时候。作为哥哥,巧自然是表示了足够的关心,但这小子一旦闷起来和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巧根本撬不开他的嘴,只好去拜托万丈龙我帮忙。当时万丈的表情可以用惊恐万分来形容,傻子完全想不到天才的天才哥哥也会有找自己求助的一天。

 

挂上齿轮的第二周,不出所料,律香线也BE了。进入单一的角色路线后,如果不按照游戏既定的程序选择,最后还是会与大部分角色为敌。如此看来,达成目标的条件十分苛刻。战兔那边,万丈说他的情况好了些,巧便放下心来。

 

挂上齿轮的第三周,来搭话的同学更多了,巧甚至被拉进校内的游戏讨论群——群组讨论的形式对巧来说过于吵闹。大家畅所欲言没什么不好,但是人太多了,各式各样的发言总会淹没关键信息,想从聊天记录里找到有价值的内容无异于大海捞针。巧礼貌地表示自己不太喜欢群组聊天,所以如果大家有事,最好找他私聊。

 

挂上齿轮的第四周,过去的半个月是见证了《东都事变》BE多样性的半个月。战兔从巧没收拾好的笔记里发现了他正在做的事情。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神情复杂地表示:“你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巧没有在意,他认为游戏系统既然是如此设计的,就必然存在他所希冀的那种结局。另一方面,理学部的几个朋友偷偷入坑了《东都事变》,不过他们就像几个月前的巧一样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明说。巧主动和他们聊起游戏的剧情,朋友间的话匣子很快被打开,他们的见解给巧提供了新的思路。

 

挂上齿轮的第五周,巧告诉了几位朋友自己正在尝试的事情。朋友们大受震撼,也十分感兴趣,纷纷提出自己也想帮忙。BE还在增加,巧自嘲地想着,他是不是已经创下了世界记录,在无剧情攻略的前提下达成了前所未闻的连续性BE全收集?这可比那什么白金奖杯有含金量多了吧?

 

挂上齿轮的第六周,修学旅行,回来还要写长篇报告,没什么时间打游戏。旅行过程中和冰室、高桥、松井一组,四个《东都事变》爱好者凑一块,葛城巧连续三个晚上都在听临时室友们争辩“沙织和律香和光美谁才是更好的二次元老婆”。不想在Galgame里谈恋爱也不觉得自己是二次元的葛城巧没好意思开口表示他是装甲控,实在有点格格不入。修学旅行回来之后,战兔好像更奇怪了,是和先前不太一样的奇怪,这小子的异常状态从发呆变为发着呆傻笑……搞不明白,不过看起来没发生什么坏事,也就由他去了。

 

挂上齿轮的第二个月的月末,稍微会一点编程的同志成功破解游戏,在程序的文件夹里找到了直接证据——“你快住手这东西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兴奋地尚在发育中的未来码农被其他人按住。作弊手段搬不上台面,而且破解涉嫌违法,高中生光明的未来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了。小组领袖——他们甚至开始自称小组了——葛城巧安抚队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这说明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只需要不断试错。

 

在葛城巧拿起游戏手柄之前,桐生战兔又一次按住他的手。

 

巧问:“你干嘛?”

 

战兔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想明白了这个主角确实离开别人就很难活下去,但是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想看看你说的那个结局。”

 

“那你要看我打吗?”

 

“不,我来帮你试错。我会去万丈家,借他的游戏来操作,反正那个笨蛋打完流子线的TE后就放着游戏吃灰了,不如拿来给我们做点贡献。”

 

“好。”

 

 

 

——为什么有人会想着在Galgame里打出没有恋爱线的HE呢?

 

——为什么狂妄如天才也要证明这种不可理喻的HE的存在呢?

 

那葛城巧反倒想问了:为什么活在现实的人类要对经由他人之手创造的虚假形象动心、投入感情、追求所谓恋爱的喜悦?为什么你们都看着那些角色,而没有看到这个游戏更为本质的部分——人是如何成为人、又是如何坚定名为自我的存在的?

 

所有人似乎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种成功恋爱才能拯救世界的荒诞设定,为什么,因为这是Galgame,所以角色的意义仅在于此?玩家的目标也仅限于此?又或者,是因为对这世上的大多数人而言,一份独一无二的关系和爱,才是对幸福的最好诠释?

 

葛城巧是不相信的。

 

天才相信的只有自己的能力。天才会与人交往、会与人合作,却不会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之上,真正的天才不需要依靠外物和他人就能坚定名为自我的存在,其实力是唯一可靠且最为有力的证明。

 

——在这方面,当哥的确实胜过弟弟了。

 

Another Ending——当这几个字母浮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巧知道自己已经证明了一切。没有奖杯、没有成就、也没有特殊的ED画面,这只不过是另一个结局,玩家得不到任何来自系统的赞赏。游戏只是黑屏,伴随着主题曲,播放起了职员表。

 

巧没有激动地欢呼,他反而觉得如释重负。

 

规避所有恋爱Flag,平衡各个角色的好感度,与所有人成为能够互相支撑的朋友,即便有同伴倒下、即便真的只剩下最后一人,主角也会勇往直前,因为他身上寄托着信念,而非那些“只是为了你”的思念。

 

战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恭喜啊。”

 

“你那是什么语气?怎么感觉皮笑肉不笑的。”

 

“没什么,我只是很感慨……这个结局,给人的感觉和流子线的TE很像。”

 

“我猜其实完全不一样。”

 

“你分明就不知道TE是什么剧情。”

 

“听你的形容能猜到八成吧,主角虽然孤身战斗到最后,但是还是离不开流子,对吗?”

 

“……对。”

 

“我就说了吧。”

 

“……巧,你真的很厉害。”

 

“事到如今想起来夸我了?我一直都很厉害。”

 

“嗯,但是我也不会输。你上次期中考试可是补考了,虽然影响微乎其微,但排名可落到我后面去了。”

 

“你就嘴硬吧,下次期末等着我追回来。”

 

“录屏了吗?”

 

“录着呢。”

 

“好,这么大的新闻可得麻烦美空好好帮你宣传一下。这算不算世界第一啊?打出隐藏的Another Ending这事儿以后是不是可以写进你的研究院入学申请材料和入职简历里?”

 

“那我还是更情愿写理学部那些还没做出成果的项目。”

 

字幕持续滚动着,主题曲接近尾声。

 

巧轻声说:“职员表快要放完了,马上能看见这个结局的名称了。”

 

“是什么?”

 

“……Genius Hero的孤高之路。”

 

“好土,感觉不如Build所创造的明日。”

 

“好硬的嘴。”

 

-fin-




一些说明:

①流子=Ryuuko→Ryuuga=龙我

②沙織=Saori→Sao=紗羽

③未来=Mirai→Misora=美空

④律香=Ritsuka→Kazumin=一海

⑤光美=Hiromi,但是读音没有意义。老实人的名字真的太男子汉了我想破头也化不出女名,这个时候朋友搬出了那个“闭嘴,让我当光之美少女.jpg”的表情包,笑得我直接打鸣,那就安排阿幻真的变成光美好了(这也是一种迫害)

⑥这篇的DK兔其实有隐藏设定,大家可以先猜猜,有机会的话以后还会写这个设定下的日常故事,到时候再细说啦

⑦本想在生日当天发布,但写得太慢了还是晚了一天。算了,只要我没睡我生日就可以算作没过,总之祝我自己生日快乐,迫害真tm开心


再没饭吃就要饿死了

【龙兔】过生日时可别忘了许愿

*私设一堆,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写完的(

*有bug,有bug,有bug,请注意⚠️

*ooc,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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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

桐生战兔终于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溜得飞快的秒针急促地提醒他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是第二天了。意识到这点的战兔慌忙掏出一直放在大衣兜里的打火机,按下,随便扯了个愿望后压着分针跳动的前一秒“吹灭”了火苗。

生日快乐。战兔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赶上了。

关于这个习惯保持多久了,战兔也没啥太大印象。但就像是某种执念,每次过生日时他都会把打火机的火当做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可能这样既不缺乏仪式感...

*私设一堆,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写完的(

*有bug,有bug,有bug,请注意⚠️

*ooc,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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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

桐生战兔终于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溜得飞快的秒针急促地提醒他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是第二天了。意识到这点的战兔慌忙掏出一直放在大衣兜里的打火机,按下,随便扯了个愿望后压着分针跳动的前一秒“吹灭”了火苗。

生日快乐。战兔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赶上了。

关于这个习惯保持多久了,战兔也没啥太大印象。但就像是某种执念,每次过生日时他都会把打火机的火当做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可能这样既不缺乏仪式感,又节省了时间?反正对于每天都忙到不可开交的研究人员战兔来讲,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话说,这打火机快用完了啊。”战兔晃荡着打火机,因为它的壳是透明的,虽然上面还剩下点被破坏得差不多的打印图案,但战兔还是能很快发现汽油基本没了。或许还能再用一两次?战兔思考着,如果这个打火机用完了,要不要再买一个新的?啊,或者现在就可以换一个新的……

“说来,最开始的时候,我用的就是这个吧,”战兔揉了揉眼睛,困意逐渐占据大脑,陷入沉睡前战兔握着打火机放在胸口,喃喃道,“我开始有这个习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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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是从那个人身上掉下来的!】

【打火机……?看来没什么用处……】

【唉?战兔,你快来看看,这个图案是不是有点眼熟?】

梦吗?战兔看不见任何画面,只能听到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等等?!怎么可能!】

【战兔!出大问题了啊!快走快走!】

【嗯?战兔,你不走吗?】

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战兔突然有点不适,张张嘴想喊些什么,但自己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回事?这里是我的梦境吧?按理说,人如果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多多少少都能对梦境造成一些影响啊。

眼前的漆黑逐渐亮起来,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一个街口。嗯,很普通的街口,是那种让人看了一遍后完全不会留下任何印象的街口。但战兔的目光却被一个极为诡异的图标吸引住了。倒也不是说设计得有多么猎奇,而是——不和谐。

这种不和谐一下子印在战兔的脑子里,让他瞬间意识到这个图标就是先前提到的印在打火机上的图案。

战兔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他的闹铃先不客气地响了起来。

战兔还有点恍惚,起身关闭闹钟,发现打火机还在自己手里握着。昨晚自己到底困成什么样子啊?战兔摇摇头,刚想顺手把打火机塞进兜里,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犹豫片刻他还是把打火机拿到眼前,端详起上面的图案。虽然图案被磨损得挺严重的,但残留部分基本都和印象里的相吻合。

“真的假的啊……”

这用物理知识已经解答不了了吧。

于是战兔今天难得的下班后没有继续泡在实验室里,而是单纯地凭着自己的印象,去找梦里的那家店。一切似乎已经注定,他并未花费太长时间就找对了地方。

那是一家咖啡店,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战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店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咖啡店而已。经营者貌似是一对父女,此时正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欢迎光临——”两个人同时迎接了战兔,战兔点点头,径直走到前台,拿出打火机,问那位父亲:“老板,你看看这个打火机,是不是你们家的?”

很奇怪的问题,正常人估计都会问“你是不是有病。”但老板是个好人,他很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招来自己的女儿,对她说道:“你看哎!这好像真是咱们家的logo……不过,咱们有这种东西吗?”

“没有呢……”女儿皱皱眉,疑惑地看向战兔:“你从哪弄到的?”

“啊,朋友送的。”这个问题战兔可回答不上来,只能蒙混过关。

“好奇怪啊,我们确实没做过这种东西。话说,真的会有店铺在打火机上印自己的logo,然后当做纪念品之类的送出去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哪个老板有这种恶趣味呢?”

“哎呀,倒也是啦……”

这之后那对父女又开始有说有笑,战兔只好收好打火机,默默离开。

还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到头来还是原地踏步啊。战兔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看了一会,摁下开关,看着火苗“呲”一下窜出来,安静地在风中燃烧。汽油肉眼可见地少了一点,战兔抬起手指,又将打火机放回大衣兜里。

算了,巧合吧,巧合。战兔漫不经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毕竟只是个梦而已,浪费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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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店长,你还记得你发出去多少份吗?】

【很久之前记不清了?啊啊,这不相当于线索又断了吗……】

又来了。战兔又试着发声,但很可惜,他只能像在考场上听着英语听力的考生,安静地听完梦境给他放的录音。

【只能再拜托一下美空了。】

【咱们再出去找找吧,说不定运气好就碰上了。】

【嗯?战兔,你不走吗?】

又是这样,又是这句结束语。这之后又会闪出什么画面?街道?咖啡馆?

但这次出现的是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咖啡馆的那对父女?!

战兔惊醒,更加迷惑了。难不成,我们之前认识?为什么会梦到他们两个?或许只是单纯地……因为今天见了面,所以就自动把他们两个当成做梦素材?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战兔叹了口气,睡意全无,“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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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战兔又去了那家咖啡馆。

“啊,昨天那个问打火机图案的小哥!”店长到还记得他,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你好。”战兔不自在地回应了店长的问候。这次他只是单纯要了杯咖啡,就挑了一个小角落坐下了。

“哦,对了,小哥啊,那个打火机的来源,你搞清楚了吗?”可能是因为店里没啥人,店长毫不介意地扯着嗓子跟战兔搭起话来。本来战兔坐得离前台还挺远,这下他被迫转移阵地,在店长附近挑了个地方坐下来。

“没……您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当时来问您……只是,嗯……受梦的驱使……”真解释起来战兔还怪不好意思的,相信梦里的内容所以打扰别人什么的……战兔顿时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店长还真没嘲笑战兔,反倒是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嗯——”了一会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凑到战兔面前,小声说道:“你知道……托梦吧?”

那东西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存在的吧?战兔刚想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顺着店长的话往下说:“知道。不过,您突然聊起这个是……?”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人在给你托梦传达信息呢?比如你和我们这有什么联系——虽然我真的不认识你——然后就有什么人用托梦这种方法,引导你来这了呢?”

这要是在以前,战兔铁定不相信这个说法。可是做了两场离谱的梦,又让他有了这方面的怀疑。难不成,真是这样?

“那一般……什么样子的人会托梦给别人啊?”

“当然是特别重要的人喽。”店长耸耸肩,“小哥你之前是不是失忆过啊?难不成忘了什么重要的人,对方一着急,就托梦给你了?”

这位店长不去写科幻小说在这开咖啡馆真是屈才了。战兔无语地想到。“店长你的想法也太离谱了吧,重要的人,很遗憾,凭借我的社交水平还真没有这样的家伙存在。至于失忆,那更不可能了。我又没出过什么意外,怎么可能失忆?”

“那你回想一下从你出生到现在,有什么,嗯,奇怪的人……?说过以后肯定还会再来见你之类的。说不定是那种家伙呢。”店长又提出一个新思路。战兔只能佩服他的脑洞之大。

从出生到……现在。战兔试着回忆了一下,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只有最近几年的记忆?

战兔感觉他的脑袋“嗡”了一下。他的记忆被人偷走了,可对方怕他发现,又给他放了个空壳,用来迷惑他,让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直到现在战兔才发现这件事,过去的几年就像是习惯性地忽略掉了一样。比如,他可以思考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是孤儿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和父母联系他也不觉得奇怪?不,应该说,这么多年“父母”这个概念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吗?

战兔越想越乱,他感觉他的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生理上的不适引起了他的干呕。店长发现他不对劲后刚想给他指明卫生间的方向,却看见战兔早就已经往那个方向奔去。店长挠挠头,小声嘀咕道:“我之前有告诉过他卫生间在那边吗?”

这之后战兔失神地走了出来,店长看他这幅样子,免费赠了他一杯咖啡。战兔一边拒绝一边下意识地往嘴边送。店长看他这幅样子,明白他现在注意力涣散,猜到战兔可能回想起了什么颇为打击他的事,也就默不作声,让战兔一个人静一静了。

最后战兔慢悠悠地喝完了咖啡。僵硬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掏出零钱,放在了前台上。店长刚想拒绝,看到战兔这幅样子,想了想还是没多说,收下钱后把战兔送到了门口。

走到门口的战兔好像稍微恢复了一点,他看向店长,诚恳地说道:“谢谢……因为您,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啊,嗯。”店长打着哈哈,冲战兔挥挥手,“以后常来啊。”

战兔点点头,一步一顿地往回走。

糟糕透了。战兔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没意识到呢?如果不是店长那番话使他主观地去思考这件事,那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一年?十年?还是说……一辈子?

战兔不敢再细想下去,他现在竟然有个很荒谬的想法——快去睡觉,梦境会告诉他,会引导他走向真相。

上天貌似跟战兔开了个大玩笑,这之后的几天,几周,几个月,战兔都没再做过这样的梦。战兔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那个人打破了自己曾经平淡的生活,让他陷入混乱,这之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了,独留战兔一个人迷茫。

“该死……”那之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战兔强行让自己整理好情绪,逼着自己回归正常的生活。但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有空缺后怎么可能和平常一样。

之后战兔完全把自己丢进工作的海洋,每天靠着大堆大堆的研究资料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会好起来的。不论是哪方面,战兔都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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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

战兔终于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溜得飞快的秒针急促地提醒他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是第二天了。意识到这点的战兔慌忙掏出一直放在大衣兜里的打火机,按下,今年他编不出来什么愿望,就匆忙压着分针跳动的前一秒“吹灭”了火苗。

生日……快乐。战兔停顿了一下,目光渐渐转移到打火机上面。那之后已经……一年了吗?战兔突然有点恍惚,明明他想要忘记那些事的,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反倒是他越想忘记,那些经历越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这次看着打火机,战兔突然有一种预感——那个奇怪的梦,是不是要继续了?

“我说啊……”战兔摇晃着打火机里所剩无几的油,“这次,你能把真相全部告诉我吗?”

战兔想了想,学着一年前的自己握着打火机放在胸口,直挺挺地躺在转椅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念道:我可是按上次的流程来的,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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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结束了结束了!】

【啊!打火机!忘记还给他了。】

开始了!战兔不自觉地兴奋了一小下,但他立刻屏息凝神,把心思放在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的自言自语上。

【那我就先替他保管——说来,店长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在打火机上印自家标识,而且,竟然还把打火机当做礼品发出去了?!这难道是一种营销策略!?】

【……什么叫“你竟然会知道‘营销策略’这个东西”啊?!你这家伙……】

【哎,算了……】

【啊,都这个时候了。】

【好了好了,该回去了。】

【嗯?战兔,你不走吗?】

又出现了新的画面。那是一个陌生男子的背影,他好像正冲着自己挥手,可战兔看不清他的模样,也无法回应他的这个动作,跟着他向前走。

要结束……了吧。战兔正这样想着,刺耳的声音登时响起,战兔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起身后他幽怨地看了闹钟一眼,没好气地把它关掉。

又是这样。战兔想,又是那句话。如果是一次两次,战兔会觉得这只是巧合,但已经是第三次,这句话……难道是有什么深意吗?

“头好痛……不想再想下去了……”战兔疲惫地叹了口气。

这次之后再也没出现过新的梦。经过前一年的磨炼战兔已经放平心态。平平淡淡地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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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

桐生战兔终于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溜得飞快的秒针急促地提醒他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是第二天了。意识到这点的战兔慌忙掏出一直放在大衣兜里的打火机,按下,什么愿望都没许就匆忙压着时针指向“12”的那一秒“吹灭”了火苗。

生日快乐,但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战兔已经请了假,今年的生日他决定随便逛一逛,不继续待在研究所里忙到昏天黑地了。

“今天会继续吧……”战兔看着打火机,“那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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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是美空的生日?那我们庆祝一下?】

【说来,战兔你有什么过生日时的习惯吗?】

【吃蛋糕……是哦,你喜欢甜食,之前也一定没少吃这个东西吧。】

【吹蜡烛,许愿……现在的状况还真不允许我们搞这些呢……】

【有了!】

【看,打火机!】

【可以用它代替蜡烛,这样摁一下,然后再假装吹灭火苗……好了,接下来就可以许愿了。】

【什么叫幼稚啊?这个方法超实用的好不好?虽然现在咱们忙得要死,但仪式感是要有的,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过得随随便便的吧?】

【喏,拿着,好好感受一下打火机带给你的仪式感!】

【美空来消息了!又有新的smash出现……】

【战兔!】

【战兔……】

【……】

【和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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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的梦。

战兔慢慢睁开眼睛,无力地想到。

原来他一直保留的习惯是别人教给他的。可是很奇怪,假设梦里的事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么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却把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习惯记得这么牢,甚至这么多年也不曾改变。还有这个打火机……是那个人送的,为什么这个东西会一直在自己身边,那个人……有留下其他东西吗?

战兔麻木地摁下打火机,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艰难地燃烧,最后它终于耗尽了自己最后一滴油,再也发不出任何光芒。

用完了。

战兔下意识地想把打火机丢掉,但他还是住手了。如果现在把这个东西扔进垃圾桶……他以后会后悔的吧?战兔只是没来由地有这个想法,但他坚信现在这个“没来由”,肯定跟那个真相有关。

“说到生日……”

“我还没有许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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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们这附近有条“天路”吧?”

店长和战兔逐渐熟络起来。今天就是,店长看见战兔进店后就很自然地和他交谈起来。

“‘天路’?”

“其实是一个山坡啦。因为跟你聊过,所以我对这些超自然现象突然感兴趣了,所以就在网上找了相关资讯,结果发现,就那个山坡,之前貌似出现过有违科学的东西!”

与说得眉飞色舞的店长相比,战兔显得极为平静,但他还是示意店长继续说下去。店长凑近战兔,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不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启发呢?”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战兔疑惑地看向店长,不解道。

“那这样,你作为物理学家,就去用物理学澄清网络上的谣言吧。”店长干脆换个说法,反正就差把“你赶紧给我去”几个字明说了。

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战兔叹口气,敷衍道:“行行行,我现在就去,你等我的消息吧。”

虽然战兔十分不想去,但他毕竟已经说了自己会去,从不食言的战兔趁着今天有空,于是决定速战速决。反正也就遛个弯之类的,不会出什么问题。

“天路”附近有条小路,战兔就在那上面晃悠,看着逐渐远离自己的咖啡馆,战兔突然觉得,这条路之前自己走过。什么时候的事?他之前来过这附近吗?战兔没有任何印象,但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最后战兔停下脚步,望向四周。这里,这个山坡——就在这附近,似乎发生过什么……

本能驱使战兔朝着“天路”走去。战兔觉得自己听见了杂音,乱糟糟的,但其中一个声音被慢慢放大,最后清晰到战兔只能听见这一种声音。

【过几天是美空的生日?那我们庆祝一下?】

是今天梦里的……!

【说来,战兔你有什么过生日时的习惯吗?】

【吃蛋糕……是哦,你喜欢甜食,之前也一定没少吃这个东西吧。】

【吹蜡烛,许愿……现在的状况还真不允许我们搞这些呢……】

【有了!】

战兔觉得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他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看,打火机!】

打火机……战兔费力地将打火机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用力地摁了好几下。但那个打火机也只是个空壳了,一点火苗都燃不起来。

【可以用它代替蜡烛,这样摁一下,然后再假装吹灭火苗……好了,接下来就可以许愿了。】

许……愿……战兔眼前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那个人依旧背对着自己,摆弄着和自己的一样的打火机。

【什么叫幼稚啊?这个方法超实用的好不好?虽然现在咱们忙得要死,但仪式感是要有的,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过得随随便便的吧?】

【喏,拿着。】

那人缓缓转身,战兔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好好感受一下打火机带给你的仪式感!】

随着笑声响起,战兔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啊啊……我怎么能把你忘记呢……

战兔觉得脸上有点凉。他下意识地用手擦了一下。湿湿的,是眼泪。战兔连忙擦拭眼睛。但很可惜,眼泪只会越擦越多。最后他干脆放弃,任凭泪水打湿地面。

“万丈……”战兔的声音有些颤抖。

【美空来消息了!又有新的smash出现……】

战兔看着龙我露出严肃的表情,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战兔!】

“我在……”

【战兔……】

“我在!”

【……】

“我在啊!”

【和我一起走吧。】

那个人的笑容是留在战兔眼前的最后一幕。

战兔跪在地上,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他呆呆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机,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全部……”


———————————————————————


战兔记得自己最后和龙我一起留在了裂缝中。

那里一片混沌,悬浮在虚无中的战兔勉强稳住身子,开始观察起四周。

“战兔!”他听见龙我在喊他,他回过头,看见龙我正费劲地往他这边前进。

“我们,成功了吧?”龙我问道。

“外面的世界应该是融合完成了,这里……应该是那道裂缝中吧。”对于外面战兔清楚他们成功了,但这里,战兔只能猜测他们还停留在原地。

“也就是说……如果你现在出去,就能在新世界正常生活了,对吧?”

“理论上来讲确实……等等,为什么是我出去?”战兔感觉有些不对劲,回过头看向龙我,却看见对方正笑着看着他。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战兔赶紧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啊,体内还留着Evolto的基因。”龙我拍拍自己,“也不算是人类吧。”

“这些都无所谓……!”

“不过,我现在是头一次庆幸自己有这个基因。”龙我没搭理战兔,自顾自地往下说,“因为现在……我可以送你出去。”

“喂,你……!”战兔有些急了,他一把抓住龙我,气愤但又悲伤地看着龙我,“咱们可以一起出去的,我再想想办法。”

“时间不允许啊!”龙我伸出手,示意战兔,看着那条逐渐消失的胳膊,战兔又看向自己的,才意识到他们正逐渐消散。

“忘了我吧,这次你就当个普通人,以桐生战兔的身份,安稳地过着你接下来的人生吧。”龙我用手指抵住战兔的额头,之后又轻轻弹了一下。

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只照在了战兔身上。那束光貌似在吸引着他走。战兔死死抓着龙我的手,他意识到自己开始抽泣了,他强忍住眼泪,痛苦地疯狂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我看着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死死咬住嘴唇,他低头深深地吸一口气,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战兔的手指。

“别……!”战兔喊道,眼泪瞬间绷不住了。

“战兔,”龙我抬头看着战兔,露出了他平时最多的那种傻笑,“战兔,你不走吗?”

“我不想走!”

最后一根手指也被龙我掰开,战兔永远地失去了抓住他的机会。

“再见啦!”

他最后一刻也是笑着的。

而且,好像是真的为这件事感到高兴。

他让我忘了他。

事实证明,我的记忆确实把他抹去了。

但又是什么逼迫着我去回想起他呢。

是执念。对于桐生战兔来讲,他怎么可能忘记万丈龙我这个笨蛋啊。

那个打火机是他唯一留给自己的。或许是看着那个东西逐渐变为不再被需要的空壳,所以潜意识里开始逼着自己行动,把之前的记忆找回来吧。

这样说来……貌似每次都是用过打火机后会做那样的梦……

战兔艰难起身,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打火机,紧紧地握在手里。

一会路上买个蛋糕吃吧。战兔想着。

说来,今年还没许愿呢。

那就许愿万丈那家伙能回来吧。

哈哈,怎么可能。本来过生日能实现愿望就是骗小孩子的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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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最后开始精神失常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了(

彪彪

【东都恋曲38H—Day 1 05:00】假面骑士的口袋里装满……

桐生战兔忘了带钥匙。

  

万丈龙我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

仓库通常的人员配置是两人轮替,战兔留守龙我摆摊,或者战兔留守龙我购物(怎么看都没什么区别)。总而言之,天才物理学家兼超级宅男桐生战兔,自搬进仓库据点后非必要几乎不会踏出门外一步。

  

而强迫出门就和强迫运动一样对战兔无效。危险系数7.0的两位同居人战力相当,并且为了拒绝运动和出门,战兔会毫不犹豫拿出build驱动器“啪”得往腰上一放。在“Best match!”的有力声音响起来之前龙我只能被迫放开搭档的腰后空翻两周半,并用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出“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的台词。


放弃和搭档争执的龙我日渐习惯独...

桐生战兔忘了带钥匙。

  

万丈龙我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

仓库通常的人员配置是两人轮替,战兔留守龙我摆摊,或者战兔留守龙我购物(怎么看都没什么区别)。总而言之,天才物理学家兼超级宅男桐生战兔,自搬进仓库据点后非必要几乎不会踏出门外一步。

  

而强迫出门就和强迫运动一样对战兔无效。危险系数7.0的两位同居人战力相当,并且为了拒绝运动和出门,战兔会毫不犹豫拿出build驱动器“啪”得往腰上一放。在“Best match!”的有力声音响起来之前龙我只能被迫放开搭档的腰后空翻两周半,并用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出“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的台词。


放弃和搭档争执的龙我日渐习惯独自外出的生活,而总是留守仓库的战兔理所当然地始终为他留着仓库大门。深夜的郊区没有路灯,当龙我骑着摩托与汇入归途的车流逆向飞驰时,道路尽头的微光就是他唯一的指引。


——纵使如此,因为来自nascita“不来就死定了”的聚会邀约,万年宅家派的桐生战兔竟然久违地出门了!大为震惊的龙我直到抵达咖啡店都尚未回神犹在梦中。看着眼前极其平常地走进nascita的战兔,再联想到突现在郊区仓库的假面骑士build,前格斗家的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定格在“果然石动美空才是所有人中的最强”.gif上。

  

/

的确是因为美空的邀约,大家才会再度于小小的咖啡厅相聚。


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在Evolto姑且算是消失的现在,大家都找回了旧世界的记忆并且……嗯嗯,“有情人终成眷属”,应该是这样说?包括并不限于某农场主和某前网络偶像啦、某老实人和某前记者啦、某吴子明和他的拐杖啦(开玩笑的)。总而言之,烤肉、橙汁、炙热晚风和璀璨烟火,此景虽与旧日某时某刻相同,但那时大家所能想象到的、最美好和充满希望的未来,终于在此刻成为现实。


无需考虑明天要怎样拯救世界,曾经的救世主们聊的尽是些极其无聊的话题(虽然过去他们也总聊这些)。农场主、胡须佬和蠢猩猩为最后一块牛肋条大打出手;另一边天才物理学家则被迫在女子会中扮演知心密友角色,用点头和“嗯嗯”的赞同声表明自己始终无条件与女孩子们统一战线,以对抗愚蠢上司难缠顾客笨蛋男友以及其他令人烦恼的一切——真是和平到令人由衷感到幸福的日常啊。


“干杯!”


在最后的最后,泛白的泡沫飞溅,玻璃杯撞击在一起,溢出些许金色的液体。


与此同时升起的,是年轻的、再无阴霾的、生机勃勃的金色太阳。


/

那么现在让我们将视线转回到开头。

  

紧闭的卷帘门、坚固的锁扣,以及门前面面相觑的两人。


顶着通宵和酒精带来的后遗症,战兔和龙我能坚持摸到仓库据点门前实属意志力超群。然而当龙我确信自己身上没有钥匙之后(他本来也不怎么带),战兔的眼神也出现了犹疑。


顶着龙我充满期望的目光,战兔斟酌片刻,提出建议。


“要么我们从窗户……”“那个连老鼠都钻不过去的通风气孔?”


“也许可以从秘密通道回……”“没有那种东西。”


“或者干脆用熔岩拳套……”“不要乱用我的岩浆喷发啊!还有不要毁掉我刚刚才囤好的蛋白粉啊!”


难得在争辩中占据下风的天才物理学家挠了挠头发,一面努力回想,一面将身上每一个兜都翻了过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在地面堆起小山之前,龙我抢先一步蹲下,翻检起掉落的物品。


缠绕成一团的耳机线、哐当作响的口香糖盒、随手撕下的草稿纸一角若干、不同型号的零件abcd、拍了小狗相片的数码相机、以及别的一堆叫不上名号的零碎小物——没有绷带、急救药品和满装瓶,如今假面骑士的口袋里装满了丰富又琐碎的无用之物,想在其中寻觅一把小小钥匙实在困难,然而——


当龙我将手伸向某个看起来形迹可疑的圆柱小盒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战兔猛得下蹲并极速伸手阻拦。


空气凝滞片刻。


以不明小盒为目标,两位前救世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打出手贴身肉搏。龙我大喊着“让我看看!”并试图以各种方式从战兔手中抢下战利品,而后者则突然涨红脸颊拼死抵抗并始终不打算为自己的举动解释一个字。就在两人莫名其妙“殊死搏斗”并陷入僵持时,圆柱小盒在原地骨碌碌滚了两圈,最终自觉自愿停在龙我脚下,同时“啪”得打开了盒盖。


被声音吸引过来的两道视线牢牢盯住了盒子底部,而静静躺在那里的,是两枚纯银的、看起来大小刚好的素圈指环。


万丈龙我开始思考。


万丈龙我恍然大悟。


万丈龙我试图张嘴:“我……”“Bestmatch!”


万丈龙我成功以物理公式曲线的形式升空。


/

“那个……”“闭嘴。”

“可是我明明看到……”“总之闭嘴。”


龙我憋屈地闭紧嘴巴,紧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钥匙的战兔钻过仓库大门。地上堆积的小山早被收拾干净,可疑的圆柱小盒也不见踪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但万丈龙我确定坚信并笃定,自己看到过的那个盒子确实以某种形态存在着,就在这间仓库、就在此时此刻、就在自己和一直从旧世界走到新世界的、眼前触手可及的这个人之间。那个盒子,确实好好地存在着。


那么,其实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要吃蛋白粉冲泡面吗?”龙我说。


战兔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邀请,同时从储物架上取下新购买的芥末味桶装泡面,看也没看地向背后抛去。而龙我轻松地抬手接住,根据重量估算出需添加的蛋白粉份量,转身烧起一壶热水。


蝉鸣一如平常,夏日仍在继续。


而他们正并肩走向未来。


Fin.


后记:带着新世界的切片来了!太久没写东西笔力生疏,没能将龙兔有趣的生活日常表达万一真的十分抱歉TT。总而言之,谨以这块平淡又琐碎的日常小饼干,对龙兔致以诚挚祝愿,我CP必天长地久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越来越好!!!

寻不到的花

【切刚切】chase是萝莉少女吗

summary:雾子想打扮Chase很久了,万圣节她和Medic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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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se那家伙,虽说是完全复制了狩野洸一的外表,但看起来就是比人类更加精致漂亮,就像一个瓷娃娃。


泊雾子和Medic都是这样评价的。


Brain听说后趁机打趣Medic竟然夸赞除Heart以外的人。


Medic是这样回复的:“Chase是瓷娃娃,Heart大人就是Heart大人,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一次万圣节给了雾子和Medic...

summary:雾子想打扮Chase很久了,万圣节她和Medic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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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se那家伙,虽说是完全复制了狩野洸一的外表,但看起来就是比人类更加精致漂亮,就像一个瓷娃娃。

 

泊雾子和Medic都是这样评价的。

 

Brain听说后趁机打趣Medic竟然夸赞除Heart以外的人。

 

Medic是这样回复的:“Chase是瓷娃娃,Heart大人就是Heart大人,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一次万圣节给了雾子和Medic打扮Chase的机会。

 

特状课的大家想在万圣节举办化装舞会,也邀请了好不容易复活的Roidmude们。Heart和Medic很乐意参与活动,第一次被人类真诚邀请的Brain咬着手帕差点激动的哭出来,只有Chase环着手臂一本正经的问什么是化装舞会。泊雾子耐心的给Chase讲解,趁机提出此次Chase的造型可否交给她来和Medic来做,将Chase作为舞会的压轴出场,给大家一个惊喜。

 

Chase向来不会拒绝雾子,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作为惊喜,当然是不能提前被人知道的。雾子和Medic打算为Chase量身定做一套复古暗黑风格的洛丽塔裙——以Medic的裙子为基础设计,也是由Medic设计,雾子制作。所以在万圣节前的一周,雾子无需工作时,和Medic,还有Chase几乎是时刻呆在一起,就在雾子和进之介的家——所以泊进之介被赶出去了,他只能住在小舅子家,因为本来住在小舅子家的Chase住进了他们家。

 

泊进之介像Chase一样和诗岛刚挤在一个床上。在同床共枕的第一天夜里,二人都因为尴尬局促而睡不着。

 

泊进之介能感受到身边的诗岛刚在不停的转换睡姿,于是身为诗岛刚的姐夫,他先找了话题。

 

“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他找了个最老土的话题。

 

“问的好突然啊,进哥。”诗岛刚终于老实地正对进之介侧趴在床。

 

“Chase都回来了,你也终于可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吧。”

 

“我喜欢的类型啊……”诗岛刚有在认真思考,“总感觉是受了姐姐的一些影响,我喜欢的类型也蛮像姐姐的。”

 

“那是什么类型?”比起小舅子喜欢什么类型,进之介更好奇与雾子相关的内容,所以他也干脆转过身面向诗岛刚侧躺。

 

“嗯……脸很可爱却有距离感,很酷、执行力强,嘴唇看起来很性感……平时总穿深色衣服……最好是华丽一点的,我喜欢华丽的东西。”

 

“那不就是你姐吗?!”

 

“不是啦!我才没那些奇怪癖好啊!”

 

 

就在万圣节当天夜晚,化装舞会举行前,雾子和Chase穿着准备好的服装在前往久琉间的路上接到了临时出警通知。雾子让Medic先前往告诉大家一声后,她和Chase火速赶到了案发现场。结果在Chase提着裙摆追踪犯人时,撞上了一般路过的穿着吸血鬼服装的热心市民诗岛刚。Chase跑的太快,他几乎是扑到了诗岛刚的胸前,一抬眼便和诗岛刚对视上。漆黑的夜里只有些微弱的属于城市的灯光,人类看的不太清楚,眼前的女孩着装华丽,一头浅色长发,皮肤白皙,扑闪的长睫毛俏丽又浓密,眼眸干净透亮,唇珠红润饱满,性感的唇因为涂了唇膏泛着水光,看得诗岛刚心生荡漾。

 

完了,诗岛刚觉得他完了,姐姐在他心中第一可爱的地位可能要被撼动了。

 

而Chase几乎是在认出诗岛刚的一瞬间就眼疾手快的将诗岛刚敲晕。刚还不能看见他,因为这是惊喜,不能被人提前知道,这是雾子告诉他的人类的规则。

 

 

等刚在公园长椅上苏醒后音速赶到特状课基地时,正好赶上Chase作为压轴站在门外等待雾子喊他出场,他们再一次撞个正着。Chase先看见了刚,秉着只要没开门就还算惊喜还不能被任何人提前看见的原则落荒而逃,刚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紧跟了上去。他们从特状课办公室跑到了天台,Chase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诗岛刚失魂落魄的走回特状课,遇见了出来寻找Chase的泊雾子。

 

“刚?你怎么才到?有看见Chase没……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没事啦姐姐,我也没看见Chase。”刚现在没心情在意Chase哪去了,反正他个Roidmude又不会丢,而且他段时间还和玲奈检查过一次Chase,那家伙绝对的健康。

 

“抱歉大家,路上出了一些状况来晚了。”诗岛刚推门而进,尽力扯出一个看起来还算可以的笑容。进之介察觉到诗岛刚状态不对,把他拉到一边寻问。

 

“进哥,我遇见我命中注定的人了。”

 

“诶!就在刚刚?”

 

“对,可她一见到我就跑,我想应该和我认识。”

 

“也许是我们身边的人,你说说看她的特征。”

 

“她很可爱,就像瓷娃娃一样精致。”

 

进之介觉得这个形容有些耳熟,好像就在前不久他也听到雾子这样形容谁,他还有些吃醋来着。

 

诗岛刚接着说:“她穿的也很精致,华丽的黑色洛丽塔裙,还带着红玫瑰的元素,鬼魅又神秘的感觉。”

 

Roidmude良好的听力让Heart想到了Medic。

 

听着诗岛刚接下来的描述,在一旁默默偷听的追田警官突然大喊道:“原来刚喜欢萝莉少女吗?!”

 

“诶!!!”

 

“追田先生!”进之介慌忙捂住追田警官的嘴。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诗岛刚身上,没人注意到敲了门进来的漂亮的Chase。

 

是刚先发现了他。

 

“你怎么会在——”Medic给Chase化的妆很成功,诗岛刚还是没认出Chase。诗岛刚走向Chase,姐姐却快他一步挡住了诗岛刚的路,走到Chase面前。

 

“Chase你怎么才进来?你去哪了?”泊雾子关心寻问。

 

“抱歉雾子,还有Medic。裙子在天台被防护栏刮住了,我没能救下它,还是被刮破了。”Chase扯了扯被划破的裙摆给大家看。

 

“你去天台干嘛?”Medic发出疑问。

 

“诶?”进之介看看依旧板着脸却能看出在愧疚的Chase,又看看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的诗岛刚,进之介的脑细胞挂上了最高档,“怎么是这样……”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你?”诗岛刚绕过姐姐,走到Chase面前拎起Chase带着花边和蝴蝶结的衣领愤怒的说。

 

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瓷娃娃声音低沉地说:“刚喜欢萝莉少女吗?如果刚喜欢,我可以一直这么穿。”

 

“才不是!很奇怪好吗?本来你穿着紧身紫皮衣就够明显了,你穿成这样还怎么出警?”

 

“那我可以和刚在家里的时候这么穿,麻烦Medic和雾子再多帮我做几套。”

 

“别乱麻烦我姐姐啊!话说你不要搞得像我有奇怪的癖好一样!而且你为什么要为我穿?”

 

“因为刚喜欢。”

 

诗岛刚被Chase这记直球打的发蒙,脸和脑子一热就凶巴巴地冲Chase吼道:“那也是喜欢那样的女孩而不是你,Roidmude!”

 

“Roidmude就不行吗……”像当时得知雾子喜欢的是进之介一样,Chase的眼泪瞬间爬满了精致的脸。

 

诗岛刚觉得此刻一定是因为Chase穿的这件裙子有魔法,或者是Chase的浅色假发,总之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对Chase说:“也不是,你是你就很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用穿成这样我也喜欢你。”

 

“我不是萝莉少女,刚也喜欢吗?”

 

“笨蛋,”诗岛刚有些扭捏,“你是Roidmude我也喜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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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子:那个……我其实很乐意帮Chase再做几套的。

 

Medic:我也是哦~

 

筝然

【切刚24h】我的Chase不可能这么可爱

*梗源自我燎原爸比,但是没写出万分之一的可爱

*我是1!!!

*新年快乐


最近Chase有点奇怪。

这绝对不是诗岛刚在信口胡说。

虽然白色骑士一向觉得他的友人缺乏那么点做人的神经,也有不少次说过对方是怪人,但目前的情况他认为即使是没神经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他的胸硬邦邦的。”诗岛刚说。

坐在桌子对面的泊家夫妇,听到弟弟这句话之后,用吸管吸饮料的动作停了那么一瞬间,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喷泉重现。

所幸在这个方面已经有了不少经验的诗岛刚提前让自己远离了桌子十尺,躲开了这一场碳酸洗礼。

泊家的两位一边咳嗽一边慌慌张张掏纸巾擦脸,看弟弟的表情就像是他其实是个没表情的机器人但有...

*梗源自我燎原爸比,但是没写出万分之一的可爱

*我是1!!!

*新年快乐



最近Chase有点奇怪。

这绝对不是诗岛刚在信口胡说。

虽然白色骑士一向觉得他的友人缺乏那么点做人的神经,也有不少次说过对方是怪人,但目前的情况他认为即使是没神经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他的胸硬邦邦的。”诗岛刚说。

坐在桌子对面的泊家夫妇,听到弟弟这句话之后,用吸管吸饮料的动作停了那么一瞬间,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喷泉重现。

所幸在这个方面已经有了不少经验的诗岛刚提前让自己远离了桌子十尺,躲开了这一场碳酸洗礼。

泊家的两位一边咳嗽一边慌慌张张掏纸巾擦脸,看弟弟的表情就像是他其实是个没表情的机器人但有一天突然变开朗一样。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物,虽然缺了那个之前引发事件的本人,但这次也算是他做了主因,一切就仿佛昨日重演。

自打诗岛刚将Chase复活之后大家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泊雾子原本以为就算是听到弟弟别别扭扭来承认他和Chase在一起了她都不会太过惊讶,但目前来看,是她历练还太少。

简而言之,泊家夫妇要洗他们的西装了。

看到汽水被丢开了,诗岛刚这才小心翼翼回到座位坐下来,还用毛巾擦了擦椅子。

“虽然我并不想问,但总而言之还是问问刚你这么说的理由。”泊进之介喘过气,好险被暴击的不是他,所以他还有余力紧了紧领带解决问题。

诗岛刚拿着毛巾比划了一下,表情十分正经,并不像在开玩笑:“就是手感,原本很软的,现在捏上去像是砖块!”

进之介并不是很想知道手感和之前是什么意思,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半天没说出话。

“那你有,脱,脱了衣服确认吗?”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进之介觉得自己像是怂恿弟弟干坏事的坏人,雾子手里的手铐都蠢蠢欲动。

幸好诗岛刚摇了摇头,手捏着饮料吸管颤抖了好一会儿,看起来比发问的还紧张:“我脱他衣服干嘛!”

可是你不脱衣服连胸都摸了,进之介没好意思说出口这句话。

也没觉得这样的说法能被姐姐姐夫理解,诗岛刚挠了挠他的后脑勺,软软的头发被手掌压了下去,白色的骑士眉头轻轻皱着,露出思索的神情。诗岛刚把五官的笑意收起来的时候,很像是被遗弃在荒野的孩子,雾子和进之介都不太喜欢他这样的表情,诗岛刚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很少会这样。

意识到自己想太远的诗岛刚在姐姐和姐夫开始担心之前收回了自己乱跑的思维,下了决断:“感觉他好像有哪里变了……”

雾子和她的丈夫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把Chase找回来是一件多难的事,每个人都花费了太长的时间,说到这个也不由得提起心来。

“身体不太对劲是不是进行了什么调试,导致参数改变之类?你有问过怜奈姐或者库里姆他们吗?”泊雾子看向弟弟,倒没太纠结胸不胸口的细节问题。

诗岛刚摇摇头,不过神色不是很确定:“联络过之后说并没有被拜托过,而且如果需要什么调试他不更应该来问过我吗?”

倒也是,如果是数据上有什么差错,比谁都要敏感的诗岛刚第一个就会跳起来。诗岛刚在科研方面也足以称之为天才,从新手做起,磕磕绊绊走完了复原朋友们的道路,是对这些最清楚不过的那位。

况且Roidmude就和白色骑士住在同一屋檐下,没必要舍近求远。

三个人围着桌子开始思考起来。

“除了……之外还有什么表征吗?”进之介想了想,发出了追问。

诗岛刚掰着手指开始一条一条数。

机械人不多的话这段日子变得更少,偶尔被问到不得已需要回答的时候,要花费十几秒或者更多的时间才能反应过来,同时还伴随着休眠的时间增多,要唤醒他非常花费功夫。

这让骑士对于自己是否将挚友完全复原产生了疑惑,他有太多次无功而返的经历,不得不要更谨慎对待一点。

“可是从数据来看没有什么问题。”诗岛刚把手臂抱起来,紫色的信号摩托就趴在他肩膀上,听到这里也跟着点点前轮。

因为不好直接去问“你是不是哪里坏掉了”,所以诗岛刚也没有把Chase按进仪器里上上下下检查个底朝天,粗略的扫描不能完全反映细节,也只能大致知道程序运行有没有出bug。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Chase也不会闭口不言,他又不是诗岛刚,不会将重要的事埋在心里,大部分时候都是有话直说。

“不过遇到刚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个人决定呢。”

“哈?”诗岛刚皱了皱鼻子:“难道他奇奇怪怪还要从我身上找原因吗?”

虽然还在担心Chase,但是该分开的关系就是要分开,诗岛刚还不知道半小时后全世界都会知道他和Chase是知道胸部手感的关系,他在饮料里吹出一个泡泡,用鼻子哼了一声。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虽然进之介隐隐约约觉得这事还是跟自家的弟弟有关,但没有证据空谈假设就是耍流氓。

丈夫不吭声了,雾子也没有什么头绪,本来想话点家常,话到了一半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反身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片来:“说起来,刚你上次托我问的甜品店我找到了,这是地址,给。”

雾子把卡片递过去,收到了“姐姐世界最好!”的感谢,她说的甜品店是之前她路过街边的时候觉得看起来太过可口买了几份,后面就将地址忘了,还是诗岛刚说想再吃一次才特地跑了一趟将地址找到。

诗岛刚将卡片接过来,用手指头弹了弹,眼珠子在姐姐姐夫身上转了一圈,笑嘻嘻凑过去,神神秘秘冲他的姐姐挤眉弄眼:“姐姐你一定想不到,其实是Chase想吃哦。”

泊雾子露出了一点惊讶。

即使是在复活之后,Chase也看起来并不像个总有欲望的人类,如果说在“拯救人类”或者“成为死党”方面还有所执念,对于很偏向人类的生活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喜好,就算是试吃了世界名厨的料理,也是一张没什么感情变化的脸。

“那这样不是很好吗。”雾子也冲着她的弟弟笑,她是真心希望朋友和亲人们都能幸福,嘴角的酒窝和弟弟如出一辙。

诗岛刚说到这个连眼睛里都挤满了笑意,托着两边的脸颊把头点了点:“大概是很喜欢吧,吃掉了自己的那份在我吃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我也只好把我的半份给他……”

“真好啊Roidmude,就算吃很多的甜食也不会改变体型也不会蛀牙。”诗岛刚瘪着嘴捏了捏自己的脸,他最近没有花那么多心思在锻炼上,心宽体胖,感觉脸颊上的脂肪比以前要多了。

“听起来你们最近关系可真好。”泊雾子跟着摸了摸诗岛刚的头发,像是奖励什么大狗一样。

“谁和那个安卓机关系好了。”诗岛刚嘀咕着,把头在姐姐的手心里蹭了蹭。

虽然是这么抱怨,但手还是很有出息地拿着卡片好好收进了口袋,在饲养一只Roidmude的路上,白色骑士将嘴硬心软表现得淋漓尽致。

也是有些人不能念叨,诗岛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适时响了一声,有讯息传进来,被画了猫猫胡子的Chase出现在屏幕里,是设置了特别关注的特殊对象。

泊雾子没见过这张照片,她一边想着她的弟弟也学会了藏私,一边压不住自己嘴角的上翘。

白色的骑士充分发挥了他诗岛家在感情方面掉链子的技能,明明是速度型骑士,第一时间却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又是扔毛巾又是爬起来,哆哆嗦嗦了半天让在场两位都看得不能再清楚之后才成功拿起了手机。

诗岛刚脸上染了红色,表情接近于恶狠狠和害羞之间,他拿了手机滑开屏幕,看到传来的是一张贴图,照片上是诗岛刚昨天刚拍的白色信号摩托,无所事事趴在桌子上,附字是:正在等刚回家。

到底是谁教会Chase写这女子中学生一般的讯息已经不可考,不过诗岛刚确信自己该回家了。

虽然Chase在家不会拆了家也不会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地上去,但没有人能够抗拒召唤的短讯,泊进之介会在收到雾子电话之后飞奔回家,诗岛刚不能说有样学样,也会站起来摸出钥匙去开摩托。

“细节问题就下次再说吧,”诗岛刚戴了手套抱起头盔,他忘了拿围巾出门,推开门在接触到寒气的时候缩了缩脖子:“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再来的。”

进之介和雾子站起来送他,被拦住了,两位大忙人警官都是忙里偷闲来为弟弟答疑解惑,还得回去上班,虽然好像并没有解决问题。

诗岛刚一路小跑着下楼,还是和以前一样走楼梯像是飞过去,外套的拉链在空气里甩出了一道碎光,好像是一道白色的流星划过去一样。

流星走之前向身后挥了挥手,茶色的头发在阳光里像是加了一层焦糖,糖粉全落到了他脸上凹陷下去的酒窝里,即使隔了老远,也只能尝到一股甜味。

在窗户里看到的两位,都情不自禁捂住了腮帮子,第一次感受到了Roidmude不会蛀牙真是太好了。


诗岛刚到家的时候,嚷嚷着让他回来的Chase正在沙发上睡觉,白色信号摩托躺在他的肚皮上,随着呼吸起伏也冒出了不存在的鼻涕泡泡。

诗岛刚手里还提着一盒蛋糕,离出炉并不算太久,还带着热气,正是最甜的时候,不过看起来暂时只能去餐桌待一会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脱了外套挂上衣帽架,诗岛刚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让微弱的温暖蹭一蹭指尖,才往客厅里Chase身边去。

同居人的举动没让进入休眠状态的机械人动弹半分,诗岛刚知道这会儿除非是感受到有危险,否则机械人是不会睁开眼睛的。

毕竟,就连chaser从口袋里溜出来跳到肚皮上和白色那位蹭在一起也没能让该醒来的家伙醒来。

诗岛刚好一会儿才捂热了一点手指尖,用它来戳了戳Roidmude的脸,手感是他记忆里的触感,和人类肌肤一样的柔软,会让人想要再摸第二次。诗岛刚看一眼Chase,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没有丝毫要清醒的征兆,所以诗岛刚没有半分心理压力将手指下移,手滑过嘴唇和喉结,停在胸口的位置。

这次就不靠指尖了,而是张开了五指将手掌整个贴了上去。

虽然很难相信,但Roidmude确实是有心跳的,明明身体里只有着电子回路,但贴着指缝拢在心口的时候,能感受到胸腔里的鼓动,和血管里涌动的血液一起跳跃着,是能将整个人所拥有的一切一起淹没的声音。

不过手感还是不对。

有句话诗岛刚确实是向姐姐说了谎,对于脱了衣服确认这回事,他其实相当有经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够更加确认并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诗岛刚把眼睛眯了起来,他把手掌抬起来,伸手把准备去赛跑的两只信号摩托捉在手心。

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小机器人正在休眠无力反抗,正好将他整个人都检查一遍。

有chaser的存在,这倒也不是什么难的事,储存了一部分Chase核心的信号摩托能够充当临时的扫描仪器,建立探查Chase本体的桥梁,chaser和Chase的关系相当于处于同一个群组的两个个体,关系紧密又并非完全一体。

诗岛刚把袖子撸起来,将两只叠在一起的信号摩托放在桌子上。

说实话,这样类似进手术室的状态,信号摩托小小年纪已经灵魂不少次了,紫色的那只也不管是不是会侵犯主人隐私权,躺在一块展开的手帕上,任由诗岛刚拿来仪器连接到它身上。

诗岛刚摸了电脑前的眼镜戴上,仔细去看一排排跳出来的数字。

程序运行,正常。

记忆文件,正常。

身体机能,正常。

内存,正…等等,内存怎么会这么满?

Roidmude再怎么说也确实是机械人,既然如此,能保存的数据就是有限的,所以800g的Brain才被称为脑力派。

但即使Brain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大脑被塞这么满,这情况就像是换季之后被诗岛刚强塞到壁柜的被子,拉开门时一旦不注意,就会被无情掩埋。

怪不得机械人会反应迟钝,无论是谁的电子设备被塞到可能只有十几兆的电子空间存留的时候,当然会对程度运行造成影响。

但Chase为什么会有这么资料或者其他东西呢?

诗岛刚把眉心皱起来,打成一个死结。

难道是Chase独自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进行调查?

捏住鼠标的手指紧了紧,诗岛刚动摇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看一眼,如果是什么重要的资料,他不会放任Chase一个人烦恼。

骑士深吸了一口气,将勇气压下去压在肚子里,才点开了代表着大脑储存的记忆文件,他对于Chase拥有最高的权限,所以即使是探查记忆这种事也没有受到丝毫阻拦。

容量有些大,所以展开的时候连电脑都卡了一下,诗岛刚趁这个时候摸了摸后颈,上面被屋内的暖风一吹起了一层薄汗,摸上去不一会儿就开始发凉。

画面很快加载了出来,诗岛刚凝神去看,发现里面是一段一段的录像和夹杂着的照片。

都只有一个主题。

全是诗岛刚他自己的脸。

手指下意识在滚轮上滚了过去,一整张屏幕还放不下的文件往下面滚了滚,毫无例外,全是诗岛刚。

诗岛刚觉得,自己和Chase之间,一定有个人疯了。

“刚。”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诗岛刚缓缓扭头,看到沙发上的机械人坐了起来,也没有半点被抓个正着的窘迫,还是用平常一样,很深邃也很明亮的双眼看他。

诗岛刚张嘴想问罪,但是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不需要问清楚前因后果,即使想要装傻,但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造成了Chase变奇怪原因的源头正是诗岛刚本人。

“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做这种事啊!”诗岛刚实在是抑制不住脸部温度的上升,他觉得手里的鼠标像个火球,屏幕上他的脸不如说都是一记必杀骑士踢,全部踹在他的心口。

Chase歪了歪头,因为诗岛刚和他一起老是在发火,这会儿倒是没有思考“为什么会生气”这种问题,机械人是老老实实的好机械人,所以很认真地回答了:“因为画面里的刚很可爱,想要保存下来。”

这又是另一把火了,Chase是不会对诗岛刚说谎的,机械人拥有比人类更纯粹的赤子之心,是点燃爱意的最好燃料。

诗岛刚觉得自己应该把脸捂住,顺便也该把对面的Chase的眼睛捂住,他在想他为什么不能穿着Mach装甲散热,或者直接变身来掩盖脸上的彩色,为什么Roidmude不用变身也杀伤力巨大!

非要说的话,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诗岛刚一边吃着甜点一边想着“小机器人好可爱!”的时候,眼睛珠子都没错开的人在想:刚好可爱。

这样不就仿佛他们在热恋嘛!

诗岛刚想起自己对姐姐说的谎话,再看看电脑,脸上的热度冲到头部,伸手就想把这些过分的文件全部删掉。

第一个跳起来拦住的是本来躺在桌子上的chaser,它在这方面还是要和主人保持一致,窜了飞快断掉了连接。更过分的是白色的那只吃里扒外,联合其他几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全压在诗岛刚的手背上,试图分开他和鼠标,阻止一家之主的恶行。

这小小的力量连阻拦都不够,诗岛刚甩开了它们,决定亲自去抓Chase本人。

结果手还没碰到Chase,那么大一个Roidmude哐当砸沙发里了。

下坠的姿势像是背对着诗岛刚倒下的时候,光影在眼眶里成为了慢动作,画面在眼底重叠,恐惧比当年更甚地翻涌而来。

白色骑士愣了一秒钟,之后展现了符合他骑士名号的速度冲了过去。他很早之前就慢了一步,只是小小的一步,花费了无数的时间才将这短短的距离和时间缩减,这苦难的等待,坚强如诗岛刚也不想经历第二次,在他大脑做出利害反应之前,控制不住的声带就已经替代着表达了他的感情。

“Chase!”

诗岛刚颤抖着去扶Chase的肩膀,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他全部都抓不住。

伸出去的手在抵达前被抓住了。

Chase保持着睁眼的模样,捏着诗岛刚的手,他躺着的时候,褐色的瞳孔里全是诗岛刚的脸,这次不会有别离和战斗,机械人一字一句和他的挚友说。

“啊,我死机了,要刚亲亲才能起来。”

是捧读,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那种。

诗岛刚觉得自己迟早被这个混蛋Roidmude吓死。

也不想知道这个突然开窍的安卓机每天上网都看了些什么,诗岛刚抽出了自己的手,很绝情:“死机了多拍拍头就行了,家里的电视放不出来画面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骑士看起来想给挚友的头来这么一下,没舍得。

Chase不说话,不需要哀求或者其他什么,只需要他死死盯着他的死党,那脸颊和眼神都可以化为利器。

诗岛刚不得不给自己的后槽牙松一松闭合程度。

没有人能抗拒Chase的眼神,诗岛刚当然也不,他弯了腰,在过程中想叹气,最后却变成了气势汹汹的哼声,骑士试图表现自己生着气,一边却轻柔扒开Chase的额发,在鬓角的地方落下一个亲吻。

Chase的眼睛眨了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白嫩的皮肤上铺着红色,睫毛底下的眼睛像是琉璃色的琥珀,Chase很轻吸了一口气,瞳孔里有什么东西咔擦响了一声。

“删掉。”这是抹了嘴的冷酷无情诗岛刚。

被抓现行的Chase把眼睛垂下去,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莫名能看出来委屈巴巴的成分。

诗岛刚看他一眼,磨蹭着脚步坐到Chase的身边去。

言不由衷的骑士用余光将机械人的微小细节都收进去,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将手肘蛮不讲理地撞到Chase胸口:“我本人在你面前,难道还比不上照片吗?”

白色的骑士,没有忍住笑意,向他的友人下令。

Chase抬起眼,胸腔里拟态的心脏快速跳了起来,毛茸茸的人类倒影在他的双瞳里,甜甜的酒窝和茶色的发比任何食物看起来都要甜美。Chase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心中对于“可爱”的定义,它们因为和人类的相处逐步增长,多数打着名为“诗岛刚”的标签,是专属于Chase的人生理解。

这些累积起来的奇迹,总有一天,会让机械人明白,这该命名为爱。

于是Chase趁乱又拍了一张。


“所以你胸口到底怎么回事?”

逼着Chase删除影像的时候,诗岛刚吃着甜品问出来他依旧没得到解答的问题。

Chase正在把他的珍藏全部上传,反应速度变得更慢,好一会儿才回复。

“是,硬盘。”

“…拆掉。”


夏明哲

Roidmude


(p1-p8出自Roidmude Visual Book,侵删)

Roidmude


(p1-p8出自Roidmude Visual Book,侵删)

安瞳哟

NXX日常:蔷薇的鸳鸯谱

各位好久不见呀

我又来整活了

可能是有些ooc

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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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弈觉得这次例会上,蔷薇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次数跟以往相比都要多。


虽然他很愿意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但以目前对她的了解来看,女孩儿一定是藏着什么话想和他说。


没关系,他愿意等着她主动开口。


然而莫弈并没有盼来他所期望的独处的二人时光。因为很明显的其他三个人也感受到了女孩儿过于积极的眼神。例会结束后,没有人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倒像是在等着谁重新发起什么话题。


诡异沉默了三十秒后……


“大家不着急走吗?”...

各位好久不见呀

我又来整活了

可能是有些ooc

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呀

-------------------------------------


莫弈觉得这次例会上,蔷薇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次数跟以往相比都要多。


虽然他很愿意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但以目前对她的了解来看,女孩儿一定是藏着什么话想和他说。


没关系,他愿意等着她主动开口。


然而莫弈并没有盼来他所期望的独处的二人时光。因为很明显的其他三个人也感受到了女孩儿过于积极的眼神。例会结束后,没有人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倒像是在等着谁重新发起什么话题。


诡异沉默了三十秒后……


“大家不着急走吗?”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的蔷薇小姐率先发问,原本就紧张得掌心冒汗,众人因这句话投射过来的视线更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终究是不忍让她为难,莫弈清了清嗓子:“你好像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女孩脸上出现了震惊又犹豫的表情。“呃…确实是有些话想和莫医生单独说……”


“单独说”这几个字甫一出现,剩余的三个人表情便微不可查地有些变化。看着莫弈嘴角得意而生的笑容,陆景和故作轻松状靠在椅背,半是开玩笑道:“姐姐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的话,说不定能更快解决哦。”


“是啊华生,虽说三个臭皮匠 胜过诸葛亮,但这儿坐的可是三个诸葛亮呢。”


莫弈只是一笑,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在心里给夏彦记上一笔账。


左然虽是微皱着眉,不过看你愈发紧张的样子,还是忍罢说道:“如果是很私人的事,你不想让…让别人知道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愿。”


一想到自己被归为“别人”的行列,三个人心里的别扭加剧升级,好奇心呈倍数增长。


虽说这种架势蔷薇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然而一想到今天自己背负的任务,她还是头大得很,为难道:“这件事如果莫医生不介意的话,在大家面前说也可以。但是…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点…有点紧张。”


好嘛,这下子大家都把目光一下子转向莫弈,莫弈定睛一看,三个人的脸上各一个字。


连起来就是“我、要、听”。


莫弈抿了一口红茶,仍旧是儒雅随和的模样,一双温柔的眼看着女孩儿:“如果私下的交流能减少你的尴尬的话,我没有很大的关系。”


想听是吗?做梦。叛逆如莫弈。


“嗯…不过其实在大家面前说的话,我可能会更勇敢一点。但是莫医生你千万不要有压力,也不用现在立马就回复我,可以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这回三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是幸灾乐祸。


好嘛,你不让我听。叛逆如你也没办法。


“那好,你就说吧。我不会被其他人的想法左右,也不会有压力。因为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拒绝。”


好家伙,一语惊醒梦中人。


其他三个人立马收起了笑脸,细品出两人对话里蕴含的意思。


女孩这是?要告白???


蔷薇此刻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了口:“就是,莫医生你还记得上次在未名大学里我们偶遇的那位小姐姐吗?”


四个人都是一愣,当事人莫弈已经开始心生不详之感,下意识又呷了一口茶水。


“她是法学院外聘的讲师,是一位法医。那次会面之后她对你印象很深,所以想找我帮忙牵桥搭线。她也是一名混血儿呢,而且从那之后也经常去旁听你的课,但是不太好意思……”


那头蔷薇还在滔滔不绝履行自己身为媒人的责任,却没注意已经石化的当事人和另外三个因憋笑而抖成糠筛的人。


“莫医生,你觉得她怎么样?有兴趣吗?”蔷薇对自己全面周到的介绍颇为满意,末了眨巴着充满欣喜的眼睛看着他,自我感觉任务完成得十分良好。


“我听着还不错啊,一个是心理医生一个是法医,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半个同行。”夏彦半含着笑意,戏谑地说道。


“对啊莫弈,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多一个人照顾你的生活也不错。姐姐亲自给你介绍对象呢,你多幸运啊。”陆景和憋着笑意,故作羡慕感叹,最后幸运两个字语气夸张不已。


“嗯,是可以考虑一下。”左然倒是最快将情绪收住,还不忘转头对女孩儿道:“你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


“我也只是帮我朋友而已啦。莫医生,你可以慢慢做决定,不用太着急回复的。”


莫弈听着其他三个人的企业级理解,又看着女孩儿无奈闭眼叹气。再睁眼时,已然是宠溺的眼神:“谢谢你朋友的喜欢。不过我恐怕要拒绝你们的好意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她近在眼前,不过可能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她还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女孩儿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又很快释然:“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的。那就希望那个女孩子能早点感受到你的心意,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众所周知,蔷薇是一种常见的木头。)


“谢谢你,我想,她总有一天会发现的。”莫弈总算松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不过我想他们三个,可能也想要我这份福气。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帮帮他们?或者我们可以一起物色一下。”


莫: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左,夏,陆:???


END


后续:

左然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本《恋爱心理学导论及实操方法2》,但因为第一本书阅读后效果不佳而选择将其放在书架吃灰。

陆景和在家庭作业数量剧增的同时以及陆元希近日来频繁的关心中感受到了家庭教师对自己的关爱。

夏彦因为莫弈对其了解尚且不深所幸逃过一劫。

所以最后被迫害的还是小陆总本总。

















妖妖邻

【周泽楷x我】凌晨两点的恋爱

os:总算到我老公了

预警:这篇特别特别偏心!完全代入的自己!而且还ooc!慎入!


20岁的我双手合十对上苍许愿,求求神明大人啊!我好想和帅哥谈恋爱啊!想和一个惊天泣地的大帅哥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啊!最后满身伤痕也好啊!一次就好啊!


上天秉承着神明的慈悲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和一个惊天泣地的大帅哥谈了一场刺激刻骨铭心的恋爱,却意外并没有满身伤痕。


拿这件事出来说只是想表示,到现在我看着我家小周的脸都没什么实感,无论已经交往多久,我还是很没出息地容易在周泽楷秀色可餐的容颜中迷失自我,而周泽楷已经面对我的犯花痴行为,从刚开始的无措尴尬双颊泛起红晕...

os:总算到我老公了

预警:这篇特别特别偏心!完全代入的自己!而且还ooc!慎入!

 

20岁的我双手合十对上苍许愿,求求神明大人啊!我好想和帅哥谈恋爱啊!想和一个惊天泣地的大帅哥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啊!最后满身伤痕也好啊!一次就好啊!

 

上天秉承着神明的慈悲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和一个惊天泣地的大帅哥谈了一场刺激刻骨铭心的恋爱,却意外并没有满身伤痕。

 

拿这件事出来说只是想表示,到现在我看着我家小周的脸都没什么实感,无论已经交往多久,我还是很没出息地容易在周泽楷秀色可餐的容颜中迷失自我,而周泽楷已经面对我的犯花痴行为,从刚开始的无措尴尬双颊泛起红晕,变成无奈挑眉戳戳我的眉心的可爱举动。

 

没错,我用可爱来形容他。长这么帅的人干什么都是可爱的,你要是反驳我,那你一定是因为没有过这么帅的男朋友(摊手)。双十一这种节日我都不敢带他出门的,带这么帅的男朋友出门秀恩爱会被烧死的。哦,可能是周泽楷的颜值感动邪教组织成员于是选择只把我烧死。

 

我摩羯他射手。我是个假摩羯他是个假射手。我没有张新杰那样标准摩羯拥有的沉稳冷静,他也没有孙翔那样完美射手天生的跳脱活跃。每次我凑不要脸贴近他耳朵说着没完没了的骚话把他撩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就开始嘚瑟,他用那双水润晶莹的眸子往我那里略带怨念地一撇说句“你不乖”让我分分钟想把他按在咖啡厅的角落里办了。不过骨子里的摩羯天性让我收敛,相反地,周泽楷看似腼腆乖巧,骨子里的射手性格却在我们两个逐渐熟悉的过程中活跃开来。一年前我敢在吧台点餐时对他的耳根轻轻吹口气,一年后我故技重施他就敢当着服务员小姐姐的面吻我。一年前我在电影院撩拨他他面红耳赤不敢出声末了还可能有点生气,一年后我故技重施......影片没结束我们就被服务生小哥哥‘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我家小周真的是出息了,我脊背贴上冰凉凉的白瓷砖身上却被迫浇灌着头顶淋浴头喷洒的烫水,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已经喘不过气还要被这是帅到惨绝人寰的小狼狗狠狠用唇堵住嘴。这是只有我能看到的周泽楷......想想还有点小骄傲......我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只能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被欺负,脑子里却像是蜜罐打翻,甜腻粘稠,不能思考,只想傻笑。

 

小周不爱说话是真的,什么时候都是,我对周泽楷刚开始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帅气的寡言的羞涩的腼腆的大男孩,交往一年后我对周泽楷的印象变成了这是一个帅气的寡言的但有些皮的大男孩。是的,周泽楷他皮。别看他不爱说话,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跶的,但是接梗却意外还挺在行。就在那么几个字的字数范围里说出金句这连专业相声演员都做不到吧?不过小周他不是相声演员,他安静。

 

“小周,你喜欢养布偶猫还是大金毛?”我枕着他的大腿刷着微博上的萌宠照片问。“喜欢养你。”他看都没看我一眼道。我坐起来,神情严肃:“你很皮。”我把他扑倒在沙发上:“我很喜欢。”

 

帅哥不会做什么都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颜值就是最大的天赋。就比如我和你讲周泽楷真的是碰不得火,有一次他自己起床煮馄饨手指被溅起来的开水差点烫到了,我心疼了半天,我家小周的手是用来打比赛的!干什么家务活?那家务活谁干?我默默自觉拿起拖把。明明在外面是如此正经的一个人,回家其实很粘人,出门了会给亲亲......其实是我主动问他要的,每次他出门我就会跑过去踮起脚要亲亲,到后来就变成我忙我的他要出门主动给亲亲,让我幸福得意的习惯。

 

虽然他粘人他接梗他可爱,但是要我说,周泽楷有点固执和强势的,很多事情他宠我,不过我也得顺着他,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冷战了会很可怕吧......不过看来是不可能了,我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心情大好阴霾全无,一看到这张联盟的招牌脸蛋就想凑过去调戏和他不停说话,怎么舍得和他吵架?

 

除了固执和强势,小周还是个十分靠得住的人,一米八的大高个往我身边一站就是满满的安全感。那骨结分明的修长的大手把我的手一握,哪里都是归处。约会的时候我们哪里都去过,假装叛逆的摩羯和用沉默伪装的射手,哪里都疯得开心,大概是本来就天生一对吧。我借着他的吸管喝了一口他的可可,恩,周泽楷比奶茶甜。他是真的又甜又可靠。虽然骨子里还是有些直男的,大男人并不了解也不喜欢去了解那些大热的口红色号眼影色盘,他愿意陪伴我但是他是轮回队长这件事也是不会因为谁而改变的,他很忙,一个人的精力就这么多,战队的事情很累啦。我对回家的他露出微笑,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欢迎回家。”每一天我都好爱你。

 

要说礼物的话,还真没踩过什么雷,虽然他对这种东西不上心,但是这小子贼精明,我的大多数礼物都是他百度十分钟后的产物,他女友粉那么多,随便微博刷刷就知道送我什么了呵呵。

 

“如果你给我的是和给别人的一样的,那我宁愿不要......”浑身是戏的我棒读着台词诚实的双手紧紧抓着TF Lips&Boys套装不放。他倒是有些楞了不知道我又在念什么魔咒。啊不行了,太可爱了!绷不住了我搂住他脖颈泄愤似地狠狠咬在他好看的唇上:“小妖精你给我下了蛊了吧!”下了不喜欢他就会死掉的蛊毒,最喜欢周泽楷了!喜欢得要死掉了!想和他结婚!想给他生孩子!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想要下辈子接着爱他!

 

“嫁给我,好嘛?”生日那天像是魔法一样变出来的戒指在烛光下闪着幸福而柔和的光芒。我以为抬起头来会看见最初刚认识他那时他眼中带些奶味的不安腼腆目光,然而不是,他笃定从容地笑着,手上稳稳拿着戒指盒。多么耀眼的周泽楷啊,比钻石还要光芒万丈的周泽楷。

 

“小周,你喜欢我吗?”“喜欢。”“再说一遍。”“喜欢。”“再说。”“最喜欢你。”我没眨眼睛,从我眼眶滚落的液体可能是甜的,至少比这巧克力蛋糕甜。我自顾自戴上戒指看他:“听着,我喜欢你,我喜欢早晨你还迷糊的时候我可以咬你的嘴唇,我喜欢我做饭的时候我想着你你就真的走过来亲亲我,我喜欢你知道我故意不擦干头发还帮我顺毛吹干,我喜欢我对你无论在什么场合撒娇你偏偏拿我没办法,我喜欢就算你比赛上场之前会给我打电话,哪怕不说话我也喜欢,我喜欢你说到做到一言不合买买买小奶狗充当霸道总裁的样子,我喜欢你就算不回答我也会认真看着我听我说话的样子,听好了,我最喜欢你。”我要嫁给我最喜欢的你。

 

听到了吗?就是这么喜欢你。想把一辈子都交付的喜欢。





凌晨两点的恋爱这个系列结束啦!

为什么叫这个文不对题的名字嘞?因为凌晨两点的恋爱这个系列,全部是我凌晨两点睡不着后的产物。

嗯,睡不着的我满脑子都是怎么和他们谈恋爱(脑子不清醒)


神崎研介
一时兴起 冷锋×降谷零 纯友情...

一时兴起

冷锋×降谷零

纯友情向组合

一时兴起

冷锋×降谷零

纯友情向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