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右】如何一招让前男友们对你恋恋不忘
奇怪的脑洞,单性恋小夏
cp:雷夏,麦夏,华福。
雨露均沾,ooc致歉!
祝阅读愉快!
summary:“火是万物的本原,宇宙是永恒的活火。”——赫拉克利特
——————
1)
John感觉Sherlock喜欢他。
事实上,他怀疑这是酒精的作用。他不常来这种地方,太吵,太闹,先前同女友的约会也多是高档而环绕着纯音乐的西餐厅。手边的樱桃味白兰地只抿了几口,度数不高,对于Sherlock给他测的酒量不过沧海一粟。量筒杯——是的,量筒。他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微笑,除了Sherlock,谁又会做这疯狂又合乎情理的事呢?
身旁Greg的玻璃杯...
奇怪的脑洞,单性恋小夏
cp:雷夏,麦夏,华福。
雨露均沾,ooc致歉!
祝阅读愉快!
summary:“火是万物的本原,宇宙是永恒的活火。”——赫拉克利特
——————
1)
John感觉Sherlock喜欢他。
事实上,他怀疑这是酒精的作用。他不常来这种地方,太吵,太闹,先前同女友的约会也多是高档而环绕着纯音乐的西餐厅。手边的樱桃味白兰地只抿了几口,度数不高,对于Sherlock给他测的酒量不过沧海一粟。量筒杯——是的,量筒。他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微笑,除了Sherlock,谁又会做这疯狂又合乎情理的事呢?
身旁Greg的玻璃杯见了底,酒意上了脸,没注意到John的走神。他一手撑脸,鼻头泛红,正在絮絮叨叨,口齿不清地讲他的前任。John对感情世界的分分合合兴趣不浓,他自己经历过太多,到头来不过是热恋、争吵、分手,周而复始也习惯了,他仅仅是出于对兄弟的人道主义关怀来到这。对于忽然之间的分享欲——他感觉Sherlock喜欢他,在侧头看见兄弟悲怆的面容和憔悴到极点的视线时,权衡一二,决定吞回肚子里。
“你没法想象他有多么好。”这是Greg第四次讲这句话,“我们第一次见面太戏剧化,他当时还是瘾君子,乱糟糟的,我在泰晤士河巡逻,他跑过来拉开我的皮夹克问我要毒品。当然,我很愤怒,将他铐回苏格兰场,他被安置在单独的审讯室,走廊的警官在争论一个案件。等我走进去给他做笔录时他蜷缩在椅子上,就像之前我抓回来的每一个失足的青少年,年轻、冲动、又那么可怜。”
“我至今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如果邻居有红色的梯子,就逮捕他。”他说得那么确定,我第一次抬头认真地看这个年轻人——你无法想象他有多漂亮——混乱、锋锐、不羁,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是他的眼睛:混沌但不空洞,好像能直直刺穿你的灵魂。我吃惊地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案件的,他不屑地抬头点了点铁栅门外。“警官,你们的脑子和隔音都不怎样。”他翻着白眼讥讽我,我根本说不清我当时到底是愤怒多一些或是惊叹多一些。他像炫耀一样用极快的语速讲完了他的推理,包括对我彻头彻尾的分析——'惨淡的情感经营。提前祝你离婚快乐。'那天我的笔录是完全的空白,他只是不断说啊,说啊,直到他的监护人将他接走我才回过神来。”
一股怪异的感觉萦绕在John的心底。Greg看了他一眼,眼睛短暂的清明。”这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他摆了摆手,皱着眉,“他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天才共有的特性吧,他说的什么都是对的。那个案件的凶手的确有红色的梯子,我在两个月后真的和妻子离了婚。那个少年的出现显得那么不真实,有时候我看着那天空白的笔录发呆,我想着他骄傲的神情,莫名其妙的,我开始感到惋惜。自己也不知道是为天才的杰出的大脑被毒品涂毒而悲伤,还是为自己没给他留下一点联系方式而后悔。那段时间我很忙,但人越忙现实就越虚幻,一个残忍的摘取器官的罪犯把苏格兰场扰得一团糟。所以当我再一次遇见他时我还恍然是一场梦。”
“他在犯罪现场被我抓了现行,黑色的皮手套还泡在死者肚子里。他似乎没料到我在这,把肝泡进福尔马林时溅起水花。'又见面了,探长'他眨眨眼,也没跑,将肝脏放进背包递给我,'按你们的惯例抓走我吧,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一个孩子样骄傲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手铐在他的腕骨叮铛响,我想他不在乎,他的确不在乎。在警车上他显得很兴奋,我不知道此时为他感到高兴是否应当,鉴于他是个嫌疑犯,可我的确为他状态的好转感到由衷的欣慰。”
“后来他帮我抓住了正确的凶手,我开始频繁地在犯罪现场见到他。他不知从哪里听来我的名字,被警员拦在警戒线外时就喊我,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他叫的“Greg——”最后那个“g”总拖得很长,带着上翘的尾音,音调比平日讲话要高。这时他总盯着我,那双蓝眼睛——我太难说出这矫揉造作的比喻了——像俄罗斯的波光粼粼的贝加尔湖,生机勃勃的,灵动又漂亮。我帮他拉起警戒线,下意识帮他反驳他人的置疑,再到后来我们成为了同事(好吧,类似同事),他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办公室。礼貌和距离从来不是我们的一部分,直到我已经对他横躺我的扶手椅习以为常,也在恼怒地看到局长下派的公文被化学物质溅湿时叹气,罪魁祸首蜷缩在皮沙发上呼呼大睡,而我拿他完全没办法。”
Greg好像回忆着那个场景,一抹怀念的笑浮在他疲倦的脸上。John莫名地被他的故事吸引了,奇怪的熟悉又错乱的感受,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我甚至不知道怎么爱上他的。事实上,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男孩——聪明,昳丽,又有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样的任性,他在罪犯现场注视尸体时捕食似的专注,被我拉去餐馆时的不情愿和番茄酱沾在嘴角的可爱.....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的好。他喜欢在不适当的地方不适当地出现,有时是我家的花园,我的书桌,有一次在停尸间。这是他的"little trick”,他喜欢我受惊吓然后担忧又愠怒地瞪着他,他抢我的重要公文和新的尸检报告,得逞的样子像恃宠而骄的猫。他很依赖我,虽然他表达在乎的方式是在我的咖啡里加眼球和数不尽的麻烦和混乱,但我清楚他只是想让我花更多时间在他身上。有一次我下决心再也不管他了,我拒绝让他进入现场,他当下生了闷气跑走,直到第三天裹着睡衣出现在我床上。‘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他的声音闷闷的,额头很烫,‘我不会再在你的报告单上写不文明单词了,forgive me,please?’”
“我又能怎么生气呢。我还能怎么生气呢。我将他安置好,第一次意识到他霸占了我的生活多大一部分。我习惯了写文书时有人用钢笔尖戳我的手,习惯了在案发现场有人滔滔不绝仿佛无所不知,也习惯了腰裤上莫名消失又自己出现的枪和手铐。我意识我爱他,同时意识到我不能爱他,我比他大了10岁——在他每日挥霍青春和激情时,我已经要担忧后退的发际线和日益松弛的肌肉。可是他爱我,至少我认为他爱我,他的幼稚胡闹的行为和他有时盯着我发呆的蓝色眼瞳,这是种直觉,我年轻时也曾放荡,谈过的女友可能比你还多——这是个夸奖,别在意,John——那种氛围,那种他注视我的方式,你一定懂我在说什么,我肯定他爱我。”
“他的确向我告白了,但我拒绝了他。他对我愤怒了好几天,闹脾气、对我甩脸色。他制造出越来越多的混乱,把我的衣服丢在家里每个地方,在咖啡里加盐和胡椒粉。我的同事苦不堪言,有一次在苏格兰场门外开枪被抓现行,我几乎感到疲惫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我问他,他的脸色在审问室的灯光下映得惨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他显得极其困惑,'你不应该拒绝我。'”
“我叹了气,他这副样子叫我心碎。我告诉他你不能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然而,就是这一瞬间,就是我在对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个瞬间,我感到他身体里的某个部分突然被点燃了。像火一样,他的眼神发生了某种变化,渴求的,极端的渴望和胜负欲——那种我只在他同他恨极了的监护人争吵时看过的神情。真要描述就是:‘像看着你此生最大的敌人一样。’我以为他终于死心,一度为自己酩酊大醉,可没过两天,他又一次出现在我的扶手椅上。”
Greg的杯子又见了底,冰球在玻璃杯里映出不真实的光,他又一次倒满了威士忌。这已经是他今天喝的第五杯了。John想劝往他拿酒杯的手,可Greg的神色充满了痛苦,肩背蜷在一团,他犹豫了一下,终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背。
“其实我们之间没太大变化,他在办公室,我的家,犯罪现场随机出现。他叫我名字时尾音拖得更长,更懒散,他开始大开大合地躺在我床上,将所有被子踢下床,又偷偷地在我钢笔勾出的签名末端画爱心。他似乎执着让自己陷入无端的危险,仅仅为了让我赶来的时候看见他的伤口,给他用棉签和碘水消毒。可能他就拿准了我,就像他知道我总弯腰捡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也知道我前偷拿走他的尼古丁贴片和香烟。某一天他在我写案件总结时忽然靠在我身上,头发挠得我脖子发痒。'别写了,我好无聊。'声音带着困倦的尾音,温热的气旋扫过我耳边——苍天啊!我至今记得当时的窘迫,整个身体的神经密密麻麻立了起来,同他肌肤相贴的部分烫得像冰岛的火山岩。心脏像要冲出胸口,不顾一切地奔跳、冲撞。我的手几乎拿不住钢笔,整个人像浸泡在温柔的气泡酒里,满脑子只是他柔软的身躯和瘦小的小鸟一样的骨骼。”
“我真希望他没看出来我的困窘,比这更糟,他看出来了,并开始挑逗我。他常常莫名将头搁在我的肩膀,有时候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极为幼稚地将手抚上我的臂膀,顺着肌肉节理从上到下爱抚.'A beginner.'我是这么认为的,太刻意了,刻意得理所应当。尽管我年轻时受过无数比这高明一百倍的挑逗,但面对他任性又莽撞的接近却不由自主地心动,檄械投降。我在他面前一定很狼狈,有一次我躺在沙发上小憩,他偷偷地靠近我,腿压上我身旁的皮革形成微小的下陷,鼻息很热,我能极清晰地嗅到他周身的番石榴皂角温和又冷凋的清香,唇上一阵柔软——是的,他吻了我。这甚至不能算一个吻,极青涩的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For the god sake!天知道我当时将抱枕压在胯部多么紧,才能堪堪掩盖我不合时宜的反应。”
“我想他一定知道了,他总能知道所有事情。他在一天我在看卷宗时忽然吻了我,一个真心实意的吻,他毫无章法地乱窜,而我揽着他的腰,无奈至极又认命般叹息着引导他,取回主动权。直到我们分开,他的腿几近软在地上,太漂亮了——不顾一切的火焰在美的惊心动魄的蓝色眼瞳中熊熊燃烧,他的嘴唇微肿,两片唇瓣忘了合上。我轻轻咬了下他饱满的下唇,他才像回过神来。'你想和我做,你想要我。'他眼中锐利的刀刃般的烈焰从没那么高涨,猫一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赤裸裸的渴望。我没办法否认,但我说:'不行,男孩,至少不是现在。'我抓住了他做乱的手。他是一个过于急躁的小男孩,可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准备好了所有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们的确做了,他太青涩又太漂亮,我总是没法拒绝他的任性和渴求。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他肌肤的触感,水一样的骨头和湿润的、迷朦的蓝色眼睛——那几乎是我最爱他的时刻了。我伏下身一遍又一遍亲吻他,安抚他,他很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我不知道我的心跳有多汹涌,它紧贴着他胸口的皮肤,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很久很久之后我回忆起那个瞬间——太奇怪的,他的心跳很慢,冷静、有力。和身体上的热情截然不同。直到我临近时,弯下腰亲吻他的眼睛。它们似乎展现出...…一瞬间的怪异的清明。'噢,Greg,'他像如梦初醒,'你爱我。'”
“我怎么能不爱他呢,事实上他是我这辈子最珍重也最爱的人。我们结束时他累坏了倒头就睡,我帮他清理,穿上衣物。那时我已经想了很多,倚在床头,我想到我们的未来,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他冲动又脆弱的身躯,我会给他很多很多的案子,我们会租一间公寓,会养他喜欢的小狗,会一起出入一个又一个犯罪现场……只要他喜欢,只要他快乐,我会尽力让他幸福。”
“可一切都变了!在那一晚,像梦一样的那个夜晚之后,某种怪异的,曾让我魂牵梦萦的氛围消失了。他像是突然之间淡出了我的世界,不再进出我的办公室,不再从窗户钻进我的卧室,不再进行任何的、任何的恶作剧了。我找不到他。只有极少数时间我在案发现场见到他——他看向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或者说——一具尸体。我只在他剖开死者腹腔时看过这个眼神:冰冷、毫无感情、漠不关心。他眼中的火焰消失了,那让我颤栗的上挑的尾音消失了——我想触碰他,但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哦,'他漂亮的眉头蹙起,眼底充满了着极致的让我心碎的冷漠,'早上好,Greitt,有什么事吗?'那是他第一次叫错我的名字。”
“一切都像一个肥皂泡一样破碎,我过去几个月的爱恋像一场彻头彻尾的幻觉。有时候我想起我们最后一次相处的那个晚上,他在我手里释放的瞬间——他的眼神:空洞,厌倦,透着种让他烦闷的无聊。他没有望着我,瞳孔失焦,或者说,望着我身后的某一个地方。似乎那个时候一切已经初见端倪。我只是想要个因果,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弃我于不顾,为什么在那之后性情大变,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心思挑逗我——那段时光越来越模糊,它真的变成了某种幻觉。只有在午夜梦回时忽然惊醒,满脑子是他那时看着我的,空洞而冷酷的眼神。而最可怕的,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刻入恐惧的眼神是不是我的想象。”
“我不明不白地失去了他,”Greg捂着脸,喉咙已然沙哑,“可就算最后我想通了一切,我甚至不知道是否拥有过他。”
John没有说话,他只能拍了拍友人蜷缩的肩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Greg分明还是怀念,他说的“前任”很可能最终目的只是骗炮....…好吧,可能选择了曲折的方法,但这话是万万不能在这时说出口的。
他就这样陪他沉默了几分钟,就当John以为Greg已经醉得睡着了,后者忽然回光返照样直起身子,双手像钳子一样猛然抓住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醉鬼的眼神陡然浮现一丝清明。
“小心Mycroft,这是个忠告。小心Mycroft。”
John抬头,恰好看到倚靠在酒吧门框上低头玩黑梅机的红裙女郎。Greg倒在桌上呼呼大睡,她抬了头,走到他们跟前。
“sir要见你。”安西娅做了个“请”的手势,“雷斯垂德探长会被妥善送回家,不用担心。”
John点点头,忽然想到最后那句忠告。满心的疑虑骤然涌上他的心头。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2)
“我不反对你对我弟弟有别样的兴趣,Dr.Waston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身边的爱慕者从来络绎不绝。所以这仅仅是十善意的忠告——清空你对舍弟的所有情感。这对你和他都好。”第欧根斯的陌生人厅,Mycroft的红色天鹅绒沙发和圆桌上精致的下午茶点心永远不会缺席。John的面前摆着花瓣型白瓷茶杯,温润的红茶安静地盛在杯中,一口未动。
“为什么?”他皱眉,一向不喜欢Mycroft傲慢和自以为洞知一切的虚伪姿态。虽然其中有Sherlock同他抱怨太多次缘故,可此时,恐怕被看透心事更让他难为情。“我不敢自许自己对Sherlock有多重要,可他在乎我,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如果他没有其他的情感,我也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他永远会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他真的感觉Sherlock喜欢他,一种混迹情场的直觉。Mycroft只会对他无依据的感性抱以嘲讽。John想了想,没把这萦绕在脑海里的想法述之于口。
Mycroft挑了下眉,John感到他的目光透出讥讽。
“我没拆散鸳鸯的兴致。如果我的弟弟爱你——那再好不过,也没这么多麻烦了。而像你这种话我在他的上一任男友那里听过一模一样的。”他礼貌地上下打量了一会,“恕我直言,Sherlock的审美一如既往....ordinary。这绝无冒犯的意思,但鉴于幼弟对你的兴趣非同寻常,我认为我有必要告诉你你需要知道的一些'往事'。”
John的背脊挺得很直,有些意外Mycroft的单刀直入和坦诚。Mycroft瞥了他一眼。
“不用吃惊,Doctor。你只会知晓你需要知道的部分。”
"Sherlock从来不是什么“beginner',更绝非'vrigen'。他的第一次算得上恋爱的经历发生在十六岁。但他是个过分急燥的小男孩,所以他表达爱的方式是半夜赤裸地躺在对方床上诱导对方进入他——这件事之后产生了诸多的麻烦,那人绝非良配,他未来多年的缺席伤害了幼弟的心。Sherlock相当感性,对于我们家族的人而言他是个情感太充沛的孩子。他享受过太多爱,又热爱刺激和混乱,他无法接受所爱之人的缺席与冷淡。他总认为世界理应向他倾倒,他的聪明才智让他自负、任性。事实上,他能诱导任何人爱他,喜欢他,之而达成自己目的。我也没办法完全知晓“那人”远走后Sherlock经历了什么变化,直到后来我发现他无节制的哄骗他人,然后恋爱,可没有一个人能满足他不能量化的对爱的期待。”
“于是他就厌倦了,感到无聊,他一直将“哄骗”和“恋爱”称作对人脑多巴胺分泌的人体实验,他的确进行了数据记录,后来却把一整本数据纸拿来装毒品药粉。我猜想他的'无聊'是主要诱因。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关注,也厌恶大脑空转的感受,世界对一个杰出大脑的摧残是恐怖的,16岁之前,他极少感到无聊,突如其来的情绪和好胜心终于让他染上毒品——这并非有趣的回忆,我缺席了那些年,直到任务结束回国,我在小旅馆里捡到他我才推断出所有事。”
“我陪他戒毒,而那段期间他的混乱几近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喜欢的人通常都符合一个特征:花心、浪荡、内心充满了过分满溢的感性情感。他爱看这种人对他迷恋,却又因他们的不忠而抛弃他们。他做这些事情大部分我也说不上原因,Sherlock从来无法预测,不过我想他只是觉得好玩,或是一种胜负欲,他和我吵架时同他热烈追求某个人时没什么两样。他只是太任性,太性急,太贪婪.....他要吞噬太多的爱,无止境的感性,这让他快慰。我也由着他做。虽然善后总很麻烦,但这样总比他残害自己,吸毒,好太多了。”
Mycroft 说得很缓慢,嗓青华丽,曲卷,平静。这段叙述让John无理由地感到熟悉。他似乎听到过类似的事情?可Mycroft几近严肃的表情打动了他——面对自己弟弟时,这人显得格外的上心,甚至其关心程度远高于国家的安危。
“他近年来消停了很多。他的上任.....没有那么的坏。在国家系统工作,忠诚,勇敢,Sherlock很喜欢他。他有一段时间复吸,这个人陪着他渡过了最难熬的时间。而Sherlock似乎真的想安定下来,他极认真地投入了一段感情,比我见过的那么多次都要认真。我很吃惊,便细致地考察了这个人所有记录,同时进行了几次会面、谈话。(不要这么看着我,Dr.Waston。一点点威慑是必要的,这是为了Sherlock的安全。)而这人在年轻时也很浪荡,可我看得出他的正直和忠心,他迟迟不答应Sherlock的告白只是因为害怕耽误他。但我太了解我的弟弟,所以我同那人详细聊了Sherlock的过往和他所希望的未来,就和现在一样,帮助他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但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
“为什么?”John觉得自己似乎很愚蠢,Mycroft撇了他一眼。
“一些不可抗的外界因素,这不重要。Sherlock再次孤身一人,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他又极快遇见了你。”
“我不清楚为何幼弟对你有极大的兴趣,而这种兴趣可以说远超他的前任,甚至大于对他的前男友。你在他这里或许真是特殊的,Sherlock对你的兴趣非比寻常。我了解Sherlock,他投入一段感情最多只有六个月,而你已然打破了这个记录两年了。你们的关系还未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所以我告诉你,如果你只是享受这种特殊而泰然处之,那现在最好清除你对他所有的暧昧倾向,尤其你认为他喜欢你的错觉——不要让Sherlock陷入任何让他不快的境地,你非常清楚这么做对他的后果。如果短时间内无法肯定,那就爱他。像Sherlock的上一任一样,做得比他好,珍惜他短暂、干净又幼稚的爱——你可以帮他安定下来,他总是需要一个人爱他的。”
Mycroft显得很疲惫。“现在你知道了这些,知道了Sherlock的混乱和不可控,幼稚的小孩心性,你依旧愿意在他身边,那我不会打扰;如果不,我会帮你找到新的房子和室友,离开他。别让他伤心,别让他再次因为无聊而作贱自己。”
John迟顿地眨了眨眼,有些呆滞地噢了一声。
“当然,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一定会留下。”他几乎想都没想。Mycroft点了点头,John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
“Sherlock很幸福,虽然他总说你.....Anyway,你很爱他,你真的很爱他。”
“我不敢苟同,医生。”Mycroft勾起一个礼貌的微笑,“我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定义为'爱'。我不爱他,永远不会爱他。我们的历史和斗争决定了这一点。而如果你问我是否在乎他,我会予你肯定的答复。祝你好运。”
安西娅恰好出现在门口,John向Mycroft点点头,出了门。
厚重的大门轻声落锁,Mycroft看了一眼手边的机关伞,重重地叹息一声。点心盘一口未动,他心情颇好地打开了221B的监控,将手掌合成金字塔的形状——这是一个在画框里的摄像头,正正对着Sherlock房间大床的方向。
3)
“你喝酒了,酒味不浓,但袖口第二个纽扣向上偏了30°左右,噢,喝的应该是白兰地。”他刚踏上起居室的楼梯,Sherlock的声音就从沙发上悠悠传来,“出去当了很久情绪垃圾桶,我想是Greitt,他总是爱和别人倾诉他苦涩的恋情。他喝了多少?五杯?还是六杯?你真有耐心,应该够把整个故事讲完了。”
John叹气,Sherlock一弯腿站起身,踩过茶几走到晚归的室友跟前,像一只猫猫耸耸鼻子,清冽的番石榴味萦绕在侦探瓷白的颈侧。“他喝的是威士忌,苏格兰场两条街区外的清吧,冰球款——真有兴致,这次不是抓不到犯人发酒疯。你还喝樱桃味的,哈,前女友的品味你竟然还没改。”最后一句像嘲讽。John明显感到猫猫的耳朵耸拉下来,果不其然,Sherlock一扫睡袍下摆,头也不回地踩上茶几,窝居回他的专属沙发上了。
又闹脾气了,阴晴不定的。
John走上去揉了揉任性天才的黑卷发,Sherlock不理他,一甩被捏住的睡衣衣带。
“事实上,我没有刻意选择樱桃味的,也没有对我任何一个前女友有所留恋。酒是Greg点好给我的,而你很清楚我上一任女友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无所不知的侦探闷闷地嗯了一声,终于舍得分半个眼神在室友身上,几秒后又像被惹恼样倏地转过去。这次不管John再说什么都不肯转过来了。
猫一样的脾气,小孩子的心性。John摇了摇头,他总是猜不到Sherlock在想什么的。可能因为看出了酒吧里有个女孩试着和他调情,或是今天又见了他讨厌的哥哥而这事本身就让Sherlock心烦。他去厨房给Sherlock又空了的咖啡杯添上红茶,侦探翻过身,双手合成金字塔的形状,John知道这是拒绝交谈的意味,揉了揉黑猫的卷发算是安抚,放了杯子便回了房间。
他与Sherlock住在一起那么多年,室友的胡作非为总让他哑然失笑。Sherlock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的私生活过分敏感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和某某女士共进晚餐,刮了胡子和新的须后水为的是哪一场约会,讨人厌的天才轻轻一扫,漂亮的眼珠里满是不快,嘴上字字珠矶毫不饶人。花粉,香水味,大衣领口的口红脂,再加上对他品味的深切嘲讽,直至自己狼狈地离开公寓才算消停。有一次John去了新女友家过夜,第二天回家Sherlock就再不理他了,一日一夜提琴不绝魔音灌耳,直到后来他的心思满心满意在哄回闹别扭的侦探上而匆匆与女友分手,Sherlock才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红茶和示好。第二天理所当然指使自己,他们的关系最终总是以John失去了浪漫关系而宣告修复。
说到底,Sherlock似乎就是爱看他分手——不准确,但他明显感到自己情绪最苦闷的日子里室友的心情难得的好。小提琴都悦耳了,笑脸的墙上也没新开的枪孔,Sherlock在那些日子喜欢滔滔不绝说自己的实验:某一具尸体上撕下的硬皮或从哪个实验室偷来的荧光兔子,可这总让那时的他极其烦躁。尤其Sherlock用那双仿佛能刺穿灵魂的蓝色眼曈直直望向他,口无遮拦地一条又一条列出分手的理由时:忽视,疑似出轨,在外地早找了后家,永远在等待他先行动而不耐烦......John极度恼火,脱下Sherlock称为混杂了杂质香粉和除臭剂气味的大衣,反手摔门回了房。门外传来Sherlock细弱的哼声和躯体砸向沙发弹簧的吱呀声,一段冷战就这么开始。直到侦探又有了新的案子,而他们对过去的小插曲闭口不言。John的女友换了换,而理所应当使唤他的Sherlock却一直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John又不由自主叹了气。他已经3个月没有开始新的关系了,长到不正常的空窗期。他听着门外的动静,赤脚踩在木地板的轻响,杯盏嗑碰的清脆声音,丝绸衣料拖在地板的摩擦声——他脑中又一次出现Sherlock的身影。Sherlock,总是Sherlock。他一字摊开躺在床上,似乎这个任性的侦探挤占了自己太多思考,事实上他完全说不清与先前女友约会时心里想的是对方多一些还是Sherlock多一些,而此时他满脑子是Sherlock踩在木地板上细瘦的脚腕和半遮不掩的胸口。“明天要记得给他拿拖鞋,”John没由来想。“衣服也要多穿件,今天的气明天也消了,别老任性,不注意自己身体又生病了。”
事实上,混乱又缺乏常识的天才笨的甚至不会照顾自己。Sherlock自诩身体只是大脑的容器。熬夜不进食是家常便饭,以身犯险更没少干。几次把自己折腾高烧不退,肠胃炎就捂着肚子窝在沙发,毯子都不会自己拿。John每一次都忍不住数落他,不服气的黑猫闷闷顶嘴,却又在医生给的热水袋和羊毛被里舒服得一声不吭。他抱起难受地蜷起身的室友将他转到卧室。暖气、布洛芬、和哄小孩的毛绒玩具,有时Sherlock会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任性得无法无天的小男孩,眨着与平日倨傲傲慢完全不同的雾蒙蒙的蓝眼睛看着你,John只得在这片晨雾的海中屈服。请假,上床,侦探偷偷把冰冷的脚丫钻进他小腿,手也是冰的,神志模糊的病人只记着往热源靠,只留某人热意上脸心如擂鼓。
更多的时候,John会帮Sherlock上药。侦探的专属医生从来不会抱怨,室友的混乱和冲动造就错落杂乱的创口。医生已然放轻动作,可手下瓷白的躯体绷得极紧,像鸟一样轻而小的骨骼收缩着,哀哀颤抖。John只得紧张地控制血液向下腹涌动的速率,眼前的躯体过分曼妙、匀称,如此信任地对着自己敞开。他的耳根已然透红,深呼吸,不知以多少医者仁心告诫自己才控制住颤抖的双手。Sherlock向他张开臂膀,John永远叹气,抱起似总长不大的小孩。吐息太热,似夏季风裹挟的热浪波涛汹涌,光裸流畅的手肘光滑,柔嫩紧贴着他后颈的肌肤。室友毛茸茸的脑袋缩在颈侧,发丝扰得他脸颊发痒。医生指责Sherlock不着鞋袜赤脚着地,而黑猫哼了一声,小腿盘上医生后腰,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回柔软的大床。羊驼毯、绷带、碘酒,气鼓着的Sherlock缩在床上。John告诫他的鲁莽和冲动,又会将不加糖的咖啡和巧克力曲奇饼放在侦探触手可及的地方
脑海里面的弯弯绕绕John自己都讲不清楚,一次谈话后,好像先前强压下的暧昧又有了别的意味。无论出轨、嗜酒还是犯罪,长不大的小男孩永远口无遮拦直言不讳。被披露秘密的人对他怒目相向,可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在陷入记者包围时无奈地捏捏侦探的手,正要发作的黑猫扁了嘴,闷闷哼一声就闭口不言了。Sherlock滔滔不绝时盯着自己的漂亮蓝眼睛似有热烈的花火,和孩子一样的希冀,他总忍不住炫耀,自夸,John满心满眼是他恣意灵巧的身影。天才面对他时像冰酒里的一捧火,耐心与热情从不缺乏,直到这时他才思及原来淡性子侦探的世界里,他或许,或许真的那么特殊。
被白兰地泡得晕乎乎的脑袋里满是Sherlock抚上手心的指骨,扬起的唇角,落了灰的头骨先生和腕骨相连的银色手铐。John望着明晃的白炽灯,指缝里泻下的光像他们相遇那天,Sherlock发尾勾出的喑哑的虹。
耳根发热,胸肺收缩又鼓胀。迟来的酒意来势汹汹,他用枕头蒙住脸。
John真的感觉Sherlock喜欢他。
4)
Mycroft所言非虚,没有人能拒绝Sherlock。John太难承认自己早在不知多早之前无可救药地沉迷,下坠。Sherlock太漂亮,太张扬,任性得理所应当,世界理应围绕他旋转。他不需要记得太阳系或宇宙大爆炸,因为繁星银河为他存在,他能得到任何人的爱,只要他想,他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曾信誓担担保证自己性取向的John只得承认自己性取向是女生和Sherlock。侦探永远是特殊那个,过量的天赋与惊人的大脑,微妙的非人感加上从未被污染的纯粹的心脏,没有人会不爱他。John小心地掩盖自我的爱恋,心跳很快,乞求无所不知的Sherlock不必明晓他的心思。“三大洲”男人长达半年未开始新的关系,他不再约会,不再浪荡,他陷入懦弱者的暗恋。他们的关系太亲近,亲近到暧味之时连John都怀疑Sherlock是否其实无知无觉。
他们在探案现场狂奔,Sherlock的黑皮手套柔软,扬起的卷发像凛烈的夜风。他回头注视他的眼神,蓬勃的生命骤然横冲直撞进他的心口。心脏狂跳,头脑发热,奔跑带来的激素飙升或是情爱悸动不得而知,绰绰落落的光晕甩在身后。John只知晓他们有太多这种时刻,掌心相交的温度和风倒灌入鼻腔的刺痛,疯狂,恣意,像Sherlock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险,像晨光里莫名出现插在咖啡杯里的花,像他们每一个望向对方眼眸的晨曦和环抱圣诞颂歌的雪夜。Sherlock蓝色的眼瞳中永远燃烧着盛大的焰火,而John永远别过眼小心地避开。
Sherlock可能喜欢他,他感觉,主观臆断,可这偏偏未必确切。情感中的勇者在怀疑,踌躇不前,然而时光依旧。情感的徘徊也从未改变什么,疯狂或危险,缱绻或缠绵,他们的关系像剪不断的弦,轻轻一拨就泛起余音袅袅。于是冰箱里仍旧有一个人头,咖啡里的蓝色眼球上下浮沉。Sherlock提琴的颤弦中,平凡又焦灼的日子渐渐远去。
某一天夜晚,仿佛一切水到沟成的,缠绕的暧味弯弯绕绕终有了柳暗花明的瞬间。John伏下身,轻柔地在侦探的眉间落下一个吻。小憩中的Sherlock嘟囔着蒙着眼,颤抖的睫羽似蝴蝶的薄翅。他拉上John的手,十指相扣,John一手扣上他的卷发,两唇相接,Sherlock轻轻呜咽着,扬着头,后腰弯折像紧绷的琴弦。他的唇瓣忘了合上,口腔柔软而温和,水光潋滟间忘了吐息。直到索求的医生放过了他,鼻尖磨蹭着,Sherlock几近软在John的怀里。他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主导者的吻细细紧密,嘴角,下颌,颈侧,等到侦探从爱欲的恍惚中清明,John低头,Sherlock清澈透亮的眼眸中的火焰从未如此旺盈,热烈、孤注一掷,宛若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的艳阳,肌肤相抵的温度几近将他灼伤。
他们谁都没再说什么,从沙发到Sherlock的大床,一切那么理所应当。Sherlock的手臂光滑,柔若无骨,波涛激荡中死死扣着他的肩脊,他的蝴蝶骨漂亮,腰肢下塌而柔软,小得和雏鸟一般的身躯只不住颤抖,宛者盈盈春水浮的一叶莲。他灵动而迷蒙的碧蓝色眼眸似有星辰,焕着水光,瞳仁微微上翻。John吞下侦探细碎的呻呤,抓上摇晃的卷发,任性的侦探疼得呜咽,被迫仰着头承受过量的撞击。医生覆着薄的手掐着腰;Sherlock被捏得四肢尽软,蹭着唇瓣讨要亲吻。经验者耐心着,湿黏的触感像马孔多的一场雨,他只感到怀中人的骨骼像泡沫样融化,嘴唇微张,颤动的眼睫挂着水珠,似花蕊上的晨露闪烁动人。
这是全方面的信任与交合,John只感到他们长久的暧味和情思,温就一湖春水,他从未感到Sherlock是如此漂亮,星辰万千见之都自惭形愧。他的吐息闷哼,临近之时微弱的惊叫,过长的指甲掐进John的肩脊,胸口相接,侦探的心跳连着皮肉揉进他的心口。安静、有力、John将他抱得更紧,他从未多想什么,他是如此珍爱,如此信任对方以至从未思及任何端倪。他只是爱抚,只是一遍又一遍在侦探耳边诉诸潜藏的爱,轻柔地吻过他的耳廓,唯独一种直觉样的恐惧与担忧隐隐匿在喷礴的血管,于是温柔与咆哮的占有欲极矛盾地同时显露出来。
直到Sherlock最终释放的瞬间,他紧紧拥着John的脖颈,蓝色的眼瞳虚焦,目光跃过John的肩背,又若集中在某个点上。医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幅挂在Sherlock房间的画,正正对着Sherlock的床榻。
Sherlock的心跳,安静、有力。沉沉睡去的神情泛着情潮的肉欲麋烂,又携着怪异的冷静与淡漠。John将他抱去清理,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很之前Greg同他讲的往事。那个幻觉,那个刻入骨髓的冷酷眼神,消失的火焰与平静的心跳。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淡化了他的记忆,John伏下身,充满着爱恋地吻在Sherlock眉间。
画框上的一个暗点闪着红光,安静地注视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5)
Sherlock 16岁那年,Mycroft意识到有什么变得不同。他的弟弟生得过分漂亮,灵动的蓝色眼眸总望向他,托着脸拉长音调慢悠悠和他吵架,眼尾一挑,眸子里青年人热烈的花火翻转陶醉,浅浅一笑便勾起夏日的盛阳。他们之间太亲密,从相似唯一性的智慧到肆无忌的身体接触,Sherlock永远是任性的,Mycroft指责他没将盘子里碗豆吃完他就在桌下踹哥哥的小腿。光洁的脚心柔嫩地像新生几样的肌肤,暧味地在年长者脚腕逗留。Mycroft神色不变,只将双足退让避开,真皮鞋头摁下幼弟逾矩的行为。
他们之间充斥着战火、嫉妒和误会,他的弟弟永远不会缺乏斗争激情,却在秋海棠和迷迭香的疯狂香味中与暧味交缠,热浪翻滚的暑气模糊了爱与恨,不伦与道德。Sherlock的指腹划过Mycroft的手背,Mycroft不动声色地将书翻过一页。他察觉到弟弟几近痴迷地望着他的手,他无名指上戴的戒指——Sherlock赠予他的23岁生日礼物。但他仍旧波澜不惊。他知道幼弟想要什么,但他不能给他,也永远,永远不会给他。
Mycroft将扭曲的爱藏在完美的西装三件套、怀表,和尖头皮鞋里。Sherlock太热烈,疯狂、不顾一切,比天空更澄澈的眼睛学不会欺骗,他属于夏天和飞鸟,属于一望无迹的大西洋。他拖了声音叫“Myc——”,在Mycroft的咖啡里加胡椒粉和盐,哥哥平静地在他前额落下晚安吻,又将被糟塌的咖啡冲进下水道。他是那样安静,游刃有余,周全缜密的安排和超凡脱俗的自制力让他自许划定与Sherlock的红线。他用优雅礼貌逃避爱恋,用对待兄弟的亲昵掩盖爱抚,虚假的从容自负狡滑地挑开弟弟呼之欲出的话语。他太清楚他不能,他会毁了他的珍宝,他听着Sherlock蹭着他的西装达到高潮,用尽身体每一寸神经的自控力才冻住向下腹奔涌的血液。他准确地明晰他有多想,知道他或许比Sherlock更早、更恐怖地萌生不伦的情感。磅礴的爱习惯了压抑,于是他总会将疲累的一丝不挂的弟弟抱回他自己的卧房,恍若对待不懂事的孩子,擦洗身体,盖上被子,有时将温和的膏药放在床头。Mycroft从不做不该做的。
这仅仅是一次固堤,一座必被攻陷的城关上城门。Mycroft知道Sherlock心知肚明,他的爱,他的逃避,他一次又一次的防守与退让。Sherlock知道他在夜晚亲吻他赠的戒指,知道他为他盖上被褥时晦暗不明的眼神,知道他在他小腿上多停留0.1秒的目光,Sherlock很早就知道答案,甚至Mycroft无从确定Sherlock对他的爱是否受到了自己的引导。他不顾一切,他燃尽非洲大草原的熊熊烈火般的胜负欲,连上数不尽的进退交错、斗争、猜疑。这是一场比赛,一场立于Sherlock好胜心之上的追逐。Mycroft漫不经心地化解了一个又一个死局。Sherlock太急燥了,他知道他被宠坏又性的弟弟只是想得到他想要的。
就像他知道Sherlock爱他远没有自己那么爱他。
爱是一种隐忍,是一座安静的活火山,是由时光层层沉积,揉杂了温柔、疯狂、怨恨与欲望,最终显露出极致而可怖的平静。从Sherlock第一次张开眼,第一次看见天空、阳光、和Mycroft眼中的大西洋开始,Mycroft教他读写,教他观察,教他搭建思维宫殿,陪着他从芭蕾到海盗,纵容他的所有胡闹,手把手和他一起实现每一个天马行空的幻想。他的小提琴是他的奖学金买的,他盘子里的碗豆是他吃掉的,就连他的出生一开始也是为了他——没有人能比Mycroft更爱Sherlock。他的弟弟是他一手塑造的,是他拥有的,他的娇纵任性与自由都是他赋予的。怎么能有人比他更爱他。没有人比他更爱他。
Sherlock向来很受欢迎,男孩、女孩、络绎不绝。Sherlock无知无觉,Mycroft将怨念太好地藏起来,埋没,腐烂,直到亘古不变的沉默。他意识到他对Sherlock有太多不正确的占有欲。什么时候开始弟弟对他人的一瞥成为了妒怨的导光索。他震惊于自我不受控的身体,震惊于一颗心脏太磅礴的跳动,震惊于早已归于冷漠的思维宫殿中那样,那样多的爱。不仅于兄弟之间,Sherlock年轻又柔软的躯体成了欲望,热烈如火的眼眸中藏着爱恋,他从没法将目光从弟弟身上移开,他那样小,那样天真,又那样漂亮。直到Mycroft回过神来,16岁的Sherlock用梵文和吉卜赛语写了幼稚又鲁莽的圣诞字条,他才知道自己走了那么远。
这是他的错。Mycroft将字条平整对折,扔进壁炉。他第一次感到那么汹涌的痛苦。他想到Sherlock在檞寄生下闪光的眼眸,想到他的小心和希冀,想到情感伦理和理性的纠葛。It's all my fault,他闭上眼,他会毁了Sherlock。他会毁了他的心脏。
Mycroft 了解Sherlock。Sherlock不懂爱,他享受过太多太理所当然的一切,他只是受了自己错误的引导,他只是混淆了依恋,竞争与爱的关系。他只是太贪婪,他只是想拥有他的整个世界以满足他天真又幼稚的占有欲。他了解幼弟的胜负心,小时候,Sherlock总是不停竞争,辨论、争吵,从量子力学到推理游戏,他喜欢赢,可同Mycroft他永远不可能赢。他们之间的爱恨如此割裂,彼此间又太透彻而一丝不挂,Sherlock看出了他的爱也知晓他不会拒绝,Mycroft看出了他的胜负欲与有拥有后便弃之不顾的本性。他知道他自人以来永远要新的一切,他知道他表面的渴望下是一颗多不知满足的心。Sherlock永远看不清他有多爱他,年幼者的懵懂被年长者看出这终会是一场游戏,一场可浪费的孤注一掷。Sherlock得到后便丢弃,像角落里积灰的海盗帽和圆底烧瓶,像爱、像Mycroft。他与这些物什于被宠坏的幼弟而言,又有什么不同。
夏日橘光的艳阳与浓绿的百宿蕉仅是诱因,温润的星穹破碎在漆黑如墨的夜晚,在他看见Sherlock美好如雕塑般的酮体的那一瞬,他根本不知道是悔恨更多还是释然更多。幼弟的眼瞳是天空的澄明,拥抱着不顾一切的炽烈,月光将他映得太白,太漂亮,双腿大开躺在他床榻上。Mycroft没想到幼弟那样歇斯底里的狂热,他以为微笑和礼貌能一贯地压抑,能虚与委蛇出幻想的平和沉默。可政治场上那一套放在Sherlock上向来毫无用处,他只会将一切撕碎,破坏,直到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Mycroft不知是怎么走向前去,怎么俯下身,怎么在Sherlock眉心印下一个吻,像悲叹,像叹息。幼弟抱住他的脖颈,洁白精瘦的双腿夹紧他的腰,柔软像水一样的身躯贴上他的胸膛。太完美,太曼妙,Mycroft抚着他的卷发,极尽温柔地用唇勾勒他的眉眼、颧骨,急不可耐的小男孩扬着头讨吻,年长者叹息,一个吻啄在像单引号样的美人沟,略微凹陷沟壑处的绒毛,最后似绝望般印上焦渴着翕张的唇瓣。Sherlock得到了,得到了他的一切,贪心的男孩从不知他太早太早之前已然赢了,因为只要要求,Mycroft就不会拒绝,像给他买小提琴,像吃掉他盘子的碗豆,像爱,像性,只要他有,只要他能想要,Mycroft就一定会给他。
从一开始Sherlock就拥有了一切,从一开始Mycroft就一败涂地。
纵容、纵容、步步退让,他亲吻幼弟颤抖匍匐的身躯,薄如蝉翼的肌肤和攥紧床单的指骨。Mycroft抚上他纤长的颈,冷青色的血管下的温度和颌下滑落的泪水,下一步呢、疏远、丢弃,在角落里积灰直到忘却,这是他在Sherlock思维宫殿中的归宿吗?这是他们必然的结局吗?直到Sherlock在入侵的痛处中仰起头啃上他的唇,他看清了Sherlock蔚蓝色的眼瞳里从未熄灭,仿佛过去不止未来不息,如燎原的炽热爱恋的火焰,美丽青蓝色通透的虹膜中漆黑的放大的瞳孔。
噢,他像醍醐灌顶。比这更糟,他怎么就认得清。
他爱他,或许无关胜负欲,或许无关竞争,或许只是悸动、或许只是少年最纯真的爱意。
Sherlock,他痛苦地闭上眼,这是他最恐惧的,未曾设想的情况。
他们错了,他以为这能让Sherlock放弃,只要遗忘了与自己的错误就能让他走上正途。他应当拥有正确的爱,应当拥有一生一世的爱人。他毁了他,他毁了他的珍宝。幼弟蜷缩在他胸口,太小又太纯净,Mycroft在他鼻尖落下一吻,像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给小海盗的晚安吻,无关情欲,Ice Man最真挚也最纯粹的爱。Sherlock在梦里呢喃着他的名字,他松开幼弟的手,几乎逃一样出了房间。
Sherlock,Sherlock.What have we done.
Mycroft离开了Sherlock的16岁。他只做正确的事,他希望Sherlock幸福,而兄弟之间的不伦情感不会使他幸福。三年的光阴足以让人认清自我又放下一切,Sherlock总会长大,Mycroft在焦头烂额的特工任务中完全掌控了自己。他已经足够冷漠,不留情面,他知道对待过去仅是个幼稚的玩笑,一个无伤大雅的错误。Sherlock那么聪明,他们会缄口不言,像那么多对物是人非、渐行渐远的兄弟。他们不会和先前一般亲密了,mummy会疑惑,可这样就很好;Sherlock会怨恨他,可这样就很好。
直到他推开黑巷里最肮脏的小旅馆残破的房门,直到他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小鸟样单薄的身躯蜷缩在硬床板上,悲哀,颤抖。空气中弥漫着化学药品和呕吐物的酸味,他看见幼弟坦露的充斥针孔的手臂,和手边刺眼的玻璃注射器。
心跳那么响,血管喷涌的声音那么响,伞尘的金属环敲击地面的声音那么响,世界过分安静了。他单膝跪在呕吐物和药粉溶液之间,昂贵的西装毁于一旦。Sherlock的皮肤太薄,呼吸太轻,脸色苍白而面如枯槁。扭曲的旖丽病态地显现,大开的领口处斑驳的红痕昭示了不争的事实。Mycroft演绎出了一切,无聊、毒品、和性。Sherlock疯狂又不顾一切的报复,他永远知道要如何打破兄长若无其事的面具。
似觉察到身旁人的存在,那双颤动的眼皮翻开些许。虚焦的目光苍白,Sherlock一挑眉,“哦”了一声。
“你来了,Myoroft,”声音沙哑得令他痛心,散漫又冷漠,”终于沦落暗无天日金鱼缸——塞尔维亚的任务完成了。升官进爵,哈,政府的臭虫,下午三点还要去觐见女王。晚上要同一位女士共进晚餐。Congratulation,大英政府,为了权力和名誉成了政府的打狗棒。一身几万英磅的西装看起来真可笑。”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发生的,已然无所谓了。他陪着幼弟戒毒,任由他崩溃地捶打,发狂,歇斯底里。Mycroft的后颈是一个又一个牙印,肩膀抓伤,崇尚的完美碾成尘埃。几次他怒极将弟弟压在床板上,却又在Sherlock冰蓝色易碎眼瞳的讥讽中认命地抱住他。Sherlock对他仅剩讽刺嘲弄,控制毒品的日子里充斥着无尽的谩骂。他打碎试管向Mycroft割去,溜出房子只为去酒吧,戏弄他人,玩弄浪费谁的感情。Mycroft只得看着幼弟身上凌乱斑驳的红痕,什么时候他的公寓里装满了监视器,大衣上嵌了四个针孔摄像头,Sherlock不以为意,他嗤笑Mycroft的虚伪。混乱的私生活依旧,而他的哥哥永远在他糟塌自己之时出现在旅馆门口,当他清醒过来,他永远浑身清爽地躺在Mycroft的床上。
他们从未说什么,爱或缘由,Mycroft看出了Sherlock怪异到几近荒诞的情感观念,他并非热衷于恋爱,甚至对任何情感关系抱之不屑。他在享受他人的拒绝——换而言之,他极端享受让一个不可能爱他的人迷恋他,他将这作为一场必胜的游戏。利用他天才的大脑引诱他人,天真到理所当然的傲慢笨拙的技巧,Sherlock总能得到他想要的。而当他得到的那一刻——哪怕所拥有的多么珍贵:浪荡者的忠心,撒谎成性之人的诚实,他都弃之不顾。在那瞬间于他而言一切都归于无聊,他愿意在此时支付一些施舍的性作的报酬,可他极快又要寻找新的乐子,于是过去的一切便抛之脑后,而Mycroft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自己的过失酿造了这一切。
Mycroft知道他无法再对Sherlock说任何的爱。所幸,Sherlock恨他,这真是让他痛心又庆幸的好消息。他在Sherlock一个和另一个之间恰到好处地出现。他们会亲吻,有时做爱,像Sherlock16岁之时的那个月夜,幼弟眼中燃烧的火焰从未停息。他抱紧Mycroft的脊背,发狠咬紧肩膀上的筋肉,而Mycroft只会安抚颤抖的弟弟,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你又干涉我的“乐子”!Piss out,Mycroft!”Sherlock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喘息着,咬牙切齿,“这是……嗯,第13次了,满脑子的芨芨草的阴谋家!该死……的控制欲....”
“事实上,Brother mine。我只是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约谈。这仅仅是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Mycroft笑了,手指又触到一点,Sherlock呻呤骤然变了调。
“FUCK YOU,该死的控制狂...…我恨透你了Mycroft!”
“感谢你的赞美,Sherlock。我也恨你。”
我爱你,Sherly。
我是唯一一个知晓如何爱你的人。
[END.]
————
这篇是手写的,手写,手写两万字(死掉
有什么脑洞欢迎私聊!脑洞枯竭期了QAQ
装成员工去摸麦考夫身上的门禁卡的小夏被早已知情还故意装昏的麦考夫抓包……
“领带不适合你,brother dear.”麦考夫勾起戏谑的嘴角调笑道,一把抓住那条现买的蓝领带将夏洛克拉近三分
“如果你只是为了嘲笑这条领带和我气质不搭的话,大可不必破坏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夏洛克边说边嫌恶地躲开麦考夫温热的吐息
小学生文笔致歉Ծ‸Ծ
装成员工去摸麦考夫身上的门禁卡的小夏被早已知情还故意装昏的麦考夫抓包……
“领带不适合你,brother dear.”麦考夫勾起戏谑的嘴角调笑道,一把抓住那条现买的蓝领带将夏洛克拉近三分
“如果你只是为了嘲笑这条领带和我气质不搭的话,大可不必破坏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夏洛克边说边嫌恶地躲开麦考夫温热的吐息
小学生文笔致歉Ծ‸Ծ
【神探夏洛克/华福】枪伤 ABO 一发完
Alpha华生
/
Omega夏洛克
没车的ABO
我更倾向于意识流开车(因为自己不会写
华生有微微黑化
Sherlock是个Beta,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他不止一次提到:
信息素的味道会干扰他的思考,如果他是一个Alpha或者Omega,一定会把自己的腺体切除。
极端而危险的发言。
有时候华生也会劝说他,凶手如果不小心在现场留下信息素,这会大大降低推理的难度。
而夏洛克却对此不屑一顾,现在信息素喷雾和抑制剂如此盛行,相比之下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鼻子。
可是谁都没想到,夏洛克正是信息素喷雾的忠实爱好者,就像尼古丁贴片一样。
所以自尊心极强又傲娇的小侦探,
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Omega。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任谁...
Alpha华生
/
Omega夏洛克
没车的ABO
我更倾向于意识流开车(因为自己不会写
华生有微微黑化
Sherlock是个Beta,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他不止一次提到:
信息素的味道会干扰他的思考,如果他是一个Alpha或者Omega,一定会把自己的腺体切除。
极端而危险的发言。
有时候华生也会劝说他,凶手如果不小心在现场留下信息素,这会大大降低推理的难度。
而夏洛克却对此不屑一顾,现在信息素喷雾和抑制剂如此盛行,相比之下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鼻子。
可是谁都没想到,夏洛克正是信息素喷雾的忠实爱好者,就像尼古丁贴片一样。
所以自尊心极强又傲娇的小侦探,
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Omega。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任谁也不会允许一个Omega总是出现在追击凶手的第一线。也许这会被一些平权人士打成是性别歧视,但Omega确实会因为身体的柔弱和情绪的敏感而被一些职业加入黑名单。
就连是来去自如的顾问侦探也是如此。
不过夏洛克的自我管理极其严格,所以就连朝夕相处的、曾上过战场的Alpha军医,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军医在无聊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夏洛克是Alpha或Omega,那么他会是什么味道呢?
毕竟,很多次夏洛克带着自己狂奔,就算跑得气喘吁吁,他呼出的空气,也总是干净的。
人总是对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抱有执着,所以华生慢慢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可言说的期待。
后来,他无意间发现了放在隐蔽处的一些用过的针管和没有任何标签的药剂,就算夏洛克掩饰的很好,也抵不住时间久了之后的懈怠。
哦come on,这可不是违禁化学品,华生凭借自己的直觉直接否定了这个选项。
所以这是些什么呢?
华生又一次看向了夏洛克。
这副身体修长而有力,首先是白皙的皮肤,皮肤下是透出粉紫色的丰富血管,再然后,是形状完美的肌肉,肌肉下的骨架,以及骨架里保护着的鲜红心脏。
华生又想起了多年前的解剖课,如果教授知道自己的学生把知识用在意淫室友上,大概会气死吧。
也许是上帝眷顾,华生很快有了探知夏洛克秘密的机会。
这一次,夏洛克没有在与凶手的周旋中全身而退,而是在肩膀上中了一枪,华生想把他送到医院,但是夏洛克却咬着牙要求把他送回221B。
“你是个军医,John。”夏洛克已经有些颤抖,但语气还是那样镇静。
“我知道,但是Sherlock……”
夏洛克打断了华生的话
“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两人跌跌撞撞上了楼,华生把夏洛克放在床上后,就马上去拿了医药箱,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这省去了一个大麻烦。
华生对摊在床上冷汗淋淋的夏洛克说:“如果疼你就忍着点。”
夏洛克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表示知道了,华生这才把手放在夏洛克的衬衫纽扣上,脱下他的衣服。
但是这一过程让军医觉得太过诡异,夏洛克偏爱深色寝具,又穿着一件黑色衬衣,为了方便伤口处理,屋子里唯一强烈的光源,也聚焦在这具身体上,所以浮上一层薄汗的皮肤更显白皙。
甚至,夏洛克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因伤口疼痛而略有粗重的喘息声,都无限放大。
“Concentrate John,please quick。”夏洛克的提醒适时拉回了华生的思维,华生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但是当华生处理完时,一股淡淡的凛冽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腔。
“OH!NOOOOOOO!”夏洛克发出懊恼的一吼,“John,please!Get out off my room!”
华生并没有离开,反而俯下身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柔声说道:“Sherlock,tell me.”
夏洛克长久使用抑制剂和信息素喷雾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性别,说是掩盖,其实更是一种保护。长久被药物隔绝在各种信息素气味之外的夏洛克,现在出离敏感。
由于枪伤,Omega的身体开启一种自我保护的应激模式,体温升高并加快信息素的分泌,这使抑制剂的作用被大大削减,并最终导致提前失效,这些夏洛克全部都知道,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被华生信息素渗入的夏洛克微微发抖,皮肤上泛起一层粉红,漂亮深邃的绿色眼睛布满水汽,他抓住支撑在一边的华生的手臂,语气中充满祈求。
“No John,我一直在试图对抗我的本能,别让我前功尽弃。”
“那你知不知道就算不需要你Omega的身份,单凭你这幅模样,你就已经是一个勾引人的婊/子了?”
夏洛克从没想过这样的话可以从自己的室友口中说出,如今他燥热的体温快要把他的脑浆烧到沸腾,他感到自己的理智在慢慢从高楼坠落。
夏洛克深感无力,眼睛上的水汽最终凝成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下,还未落至鬓角,就已经被华生舔掉。
“我今天可以放过你Sherlock,但是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说完,华生就扶起夏洛克纤长的脖颈,咬在他肖想已久的腺体上,狠狠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在夏洛克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华生在他耳边低语:
“别想着逃”
-Fin
今日份悸动(。
【华福】梦呓
Summary:“Sherlock,I told you——I O U.”
*是华生=莫里亚蒂的梗,所以到底应该打华福tag还是莫福tag
*非纯爱,有强//迫的意识流CAR
Start:D
1.
“J.M:午夜泳池。我等你。”
“J.M:甜心,你回来的,我用我的眼睛作为赌注。”
“J.M:我这里有个你想见的人。说实话,他还蛮乖的,怪不得你喜欢带着他。”
2.
Sherlock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失神地望着电脑屏幕的,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从指尖到肩膀开始发颤,更不记得是什...
Summary:“Sherlock,I told you——I O U.”
*是华生=莫里亚蒂的梗,所以到底应该打华福tag还是莫福tag
*非纯爱,有强//迫的意识流CAR
Start:D
1.
“J.M:午夜泳池。我等你。”
“J.M:甜心,你回来的,我用我的眼睛作为赌注。”
“J.M:我这里有个你想见的人。说实话,他还蛮乖的,怪不得你喜欢带着他。”
2.
Sherlock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失神地望着电脑屏幕的,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从指尖到肩膀开始发颤,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掌心蒙上了层薄汗。
或许是从他阅读到最后一句话开始的吧。
John...John...
忽的,这个名字出现在Sherlock脑海中。于是Sherlock有了一个全新的,需要回答的问题。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那个叫John.H.Watson的人的。
或许是在那一个有点冷的秋天的午后,那个人猝不及防地闯入他封闭的生活。或许就在那个时候,在Sherlock本人都没有留意到的那个小小的瞬间,一个尘封了许久的房间在他的思维宫殿里面吱呀吱呀地打开。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不大不小刚好装下一个John。
总之,一个军医,一个在伦敦无依无靠的孤独的人在那个午后遇见了一个同样孤独的人,于是故事翻开一个全新的篇章。
3.
因为各种原因,在动身出发去与Moriarty约定好的泳池前,Sherlock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Lestrade和Mycroft。
4.
已经入了秋,吹在身上瑟缩的风早就有些寒意。靠近空阔泳池,清澈的,散发着消毒剂气味的水又吸收了些本就不多的暖意。Sherlock没有来由得第一次后悔没有穿那件更厚的西装。脚步声由远及近,皮鞋鞋底踩在瓷砖上拖拉的踢踢踏踏的声音让Sherlock警觉起来,他举起手中的U盘,转着圈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我给你带了一个小小的礼物。让我不停解密,疲于奔命,就是为了将我的注意力从这个东西上移开吧。”
Sherlock眼神飘忽不定。
“说得对。晚上好,Sherlock Holmes。”
身后传来熟悉声音。不过声音的拥有者似乎很紧张,语气毫无感情却又抑制不住得颤抖。
“John!”
Sherlock猛地转过身,看见他的同居人从泳池边的柱子后面缓缓走出。
“晚上好,吓到你了?”
同居人面无表情地说,同时敞开外套。
是定时炸弹。
5.
“你究竟是谁?”
“我啊...我就是Jim.Moriarty.”
John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愉悦的笑容。不过Sherlock错过了这明显的提示。
“用你自己的声音说。”
同居人回过头,向后方眨了眨眼。
“Hi! I am Jim.Moriarty.”
后方传来了欢愉又略显幼稚的声音。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影。
“我一直很想和你玩一个小游戏。”
Sherlock的瞳孔骤缩。他看见有一束红光照在了John身上绑着的炸弹上。
“不过当我真正见到你,我临时起意想让这个游戏更有趣一点。”
“Mr.Sherlock Holmes,请跪下。不然我就让Dr.Watson心脏骤停。”
6.
Sherlock大脑一片空白,他抬眼看到John正摇着头,好像是在劝他不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不过Sherlock放下枪,屈膝跪在冰冷瓷砖上。Moriarty唇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他走上前,蹲在Sherlock身侧,握住他是手腕。
“咔”
Sherlock的双手被手铐拷住。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再也没有了下文。Moriarty就这么站起了身,从他近来的那个门离开。
“John...!”
Sherlock慌忙想要站起身,眼里便被瞄准镜的红光晃到。
“NoNoNo,别着急,Mr.Holmes.我早就说过,我就是Jim.Moriarty.你为什么不相信呢,真是让人伤心啊。啊,你被吓到了?这个主意不错吧,扮演一个孤苦无依的军医。就连Sherlock Holmes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呢。别着急起来啊,我亲爱的室友。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7.
(这里本来是有一点点车的,但是发不出来,我懒得架链接力)
8.
最后关头,Sherlock仿佛坠入深渊一般。失重感将他包围。
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Sherlock?”
同居人关切地回过头。
“你刚刚在做噩梦。作为一个医生,我知道我不能叫醒你,抱歉。”
Sherlock忽然红了眼眶,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大猫投入同居人的怀抱。他哽咽着,向同居人诉说那个可怕的梦境。
而同居人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哄小孩一般揉搓着他的卷毛。
“我在这儿,别怕,Sherlock.怎么会呢...?”
9.
Sherlock Holmes,你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啊。
John轻轻勾起唇角。
END
在以一个惊世骇俗的案件以及大量的报酬为条件下,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终于答应签下这一份条约。令人惊讶的是,华生医生在沟通过程中一直侧面暗示夏洛克答应条件。
特邀模特:夏洛克福尔摩斯
动作指导:约翰华生
令人遗憾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并未同意"剪衣服"这一条款,所以后续将更改为:
20——单人写真
50——Date John Watson
100——Bed picture
200——未知彩蛋?
在以一个惊世骇俗的案件以及大量的报酬为条件下,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终于答应签下这一份条约。令人惊讶的是,华生医生在沟通过程中一直侧面暗示夏洛克答应条件。
特邀模特:夏洛克福尔摩斯
动作指导:约翰华生
令人遗憾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并未同意"剪衣服"这一条款,所以后续将更改为:
20——单人写真
50——Date John Watson
100——Bed picture
200——未知彩蛋?
【福右】魅魔小夏和他的一日四餐
谁是储备粮?
*本篇含有华福莫福麦夏雷夏
*一发完
*有彩蛋,不收费,不影响正文,在下一篇
——————————————————————————
从战场下来的军医自认为是比其他平常人要见识过的东西多的多,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光荣退役之后,自己的老同学带着介绍的未来室友居然是一个新物种。
对……新物种……
在随着迈克回到了之前实习过的医院实验室,刚还感叹着物是人非,转脸就看见实验室当间坐着一位男性。华生不由自主的皱眉,因为对方实在是把进入实验室的规则全犯了,比如滴管不能斜着拿,要穿实验服,尾巴还乱晃把旁边桌的烧杯放倒了。
“尾巴?”
男人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
谁是储备粮?
*本篇含有华福莫福麦夏雷夏
*一发完
*有彩蛋,不收费,不影响正文,在下一篇
——————————————————————————
从战场下来的军医自认为是比其他平常人要见识过的东西多的多,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光荣退役之后,自己的老同学带着介绍的未来室友居然是一个新物种。
对……新物种……
在随着迈克回到了之前实习过的医院实验室,刚还感叹着物是人非,转脸就看见实验室当间坐着一位男性。华生不由自主的皱眉,因为对方实在是把进入实验室的规则全犯了,比如滴管不能斜着拿,要穿实验服,尾巴还乱晃把旁边桌的烧杯放倒了。
“尾巴?”
男人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手机操作着,顺便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的,尾巴。阿富汗还是伊拉克?”
这时候华生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手机递过去了。后面还被看出去哪里打过仗,心理医生,就是有个兄弟不太对。
等到对方潇洒离开,身后的尾巴顺着门边溜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穿过大衣露出来的。他求助疑惑的转头看向迈克,对方只是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他总是这个样子。
“可是他有尾巴!哦对不起……你当我在瞎说。”
华生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惊叫出来后轻摇了摇头,否定自己,觉得确实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所导致的。然后抬头看见迈克还在笑,和刚刚他要带自己见室友一样。
“我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但你没看错,他是喜欢把自己的特征展示出来,他是魅魔。”
相对于其他的隐藏于社会的生物来说,伪装成人类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会以更加方便符合社会的形式结构生存。那些人长时间伪装下去,直到成家生子,也许会在漫长过程中逐渐忘却自己的身份,可基因不会。
他们所携带的基因隐藏在子子孙孙之中,总有一天会显露出来,成为异类。于是乎,这些异类便也从小学着隐藏,成为更加符合大众的存在。但总有些人对此不屑一顾,大大方方展示自己所拥有的原始特征。
如果你看了前面,那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近人情的天才,和从来不愿隐藏的新物种。
如今在221B的屋内淡定靠在窗边,低头瞟见楼下的警车,和脚步匆匆的探长。他轻飘飘说着自己随后会自己打车去案发现场,或许是太急,探长没看见侦探身后的外显特征就离开了,而在旁的华生眼睁睁看着那条尾巴隐晦又迅速的摇了几下。
或许是魅魔他们表示愉悦的意思呢?
哦天呐,为什么是魅魔。华生闭上眼睛,他承认现在已经能接受别的兽人存在的事情了,但是魅魔,一个存在过青少年性成长辅助书籍,提名过宗教信仰重点书目的物种。他现在正活生生的坐在自己身边,一起乘计程车去探案?
他忍住不去看大腿边的尾巴,将头转向窗外。窗外是伦敦的街景,普遍,昏暗,路边的灯都像是吊着一口气在工作,照亮路边小小的中餐厅。
餐厅,华生想着,肚子就开始有点叫唤了。他中午陪着夏洛克看了房子,结果连下午茶的饼干影子还没有摸到,就跟着他出去了,现在肚子里面所谓是真的一口水都没有,饿的他想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垫着。说到食物,魅魔应该吃些什么?能和人类吃同样的食物还是说另有食谱?以后要不要问他忌讳什么,吃饭的时候就能……
“啊…约翰?你可不可以……嗯……不要捏着我的尾巴了?”
“什么?”
耳边传来未来室友的声音,华生还处在刚刚的想象中没有出来,转过头看着夏洛克,一脸迷茫。随后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内容,赶忙松开手,看见那根尾巴迅速从自己手中抽出来,钻进大衣里面去。
“哦,天呐,抱歉。”
抿着唇不敢看向对方,手指却已经悄悄回味触感。满怀歉意的跟在夏洛克身后进了现场,跑了案子,打走嫌疑人。等夏洛克推荐说去吃中餐厅,华生轻松表示终于可以吃到一顿踏实的饭了。
然后自己就被拽过去当场亲了一口。
是报复,绝对是报复,就是记恨自己下午在计程车上面对他的尾巴玩弄,然后检查尸体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尾巴看,还伸手拽了一把……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亲人啊。
虽然大半夜的没什么人,路灯也快要退休般不起作用,这边恍惚一瞬间的接触就像是错觉,引的华生怀疑是不是魅魔自带幻觉影响。他憋着这个疑问吃完饭回到221B,大晚上睁着一双圆眼睛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爬起来,跑到客厅里对魅魔质问昨晚那个事情。
“什么事情?”
“呃,就是,那个吻。哦老天,对,那个吻。我想我之前说的不是很清楚,我,不是gay,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
“啊那个,我是魅魔,这是我们的进食方式,我以为所有人都在奇异生物品种课上面学过了。”
夏洛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抬起,手上拿着的移液枪按照原本的轨迹移动。他伸手在餐桌上各种器材和看起来是不出来是什么生物的组织——或许是人,但也不一定——之中,准确拿起来一个看起来稍微干净的载玻片,放到了显微镜下面。
困扰华生整整五个小时的问题就这么轻飘飘的解释了,在他快要把自己掰弯的情况下。
但是——
“什么是奇异生物品种课?”
作为前战争军医,华生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如果是有关人体和物种的书籍他都学过,他保证从没听说过“奇异生物品种课”。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第一次看见夏洛克身后那根尾巴的时候,误以为是幻觉。
莫非巴茨医院的课程有所更新,而自己完全没有学习过!
“我刚刚瞎编的。”
盖玻片完美放在载玻片上面,夏洛克心情颇好的抬头,尾巴不自觉的摇晃几下,在余光瞟见华生握了又握的拳头后,识趣的不动了。他默默把身子转过去背对华生,直到感觉他回卧室了,才偷看两眼转回来。
后面有次跑现场,华生挪到了雷垂斯德的身边,东扯西扯,最后问他知不知道之前夏洛克是怎么进食的。苏格兰场挠了挠头,想了一遍又一遍,迟疑的说:
“呃,和人类一样?”
“什么?你和他认识了五年,居然还不知道他吃什么吗?”
“我又不能和他住一块!”
雷垂斯德皱着眉头想了想,还真没想出来。他突然发现夏洛克其实从未在他们面前进食过,哪怕偶尔遇上饭点,那也被轻飘飘一句“食物消化会影响思考”带过。
“所以呢?夏洛克吃的难道和人类不一样?”
“emm不,我觉得你不是很想知道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快就被解决了,因为那天华生不在221B,又碰巧出了案子。等雷垂斯德找到夏洛克时,他已经饿的尾巴耷拉在地板上,整个人像一张毯子般铺在沙发上。头顶那双本来就不是特别明显的角也缩水了一样,缓慢的伴随着脑袋的旋转移动。
很意外的,他看见雷垂斯德的时候眼前一亮,利索的蹦起来,快步走到雷垂斯德面前,低声说:
“well,你应该不会为此反感我,探长。”
探长一句“what”还没说出口,就被拽着胸前的领带亲。似乎是饿的很了,光亲完全不够,夏洛克用舌头舔舔雷垂斯德的嘴唇,眼睛向上看去,而今是清凉纯净的蓝色,带着不知名的渴望,示意他张开嘴。
没见过如此的夏洛克,探长微微发愣,嘴唇微张,立刻被等待的夏洛克发觉,挤着舌头塞了进去。随后夏洛克感觉有只手揽到了自己腰上,脸颊旁边是温热粗糙的暖意,刚要查看,腰上的手忽然发力,把他压向雷垂斯德,狠狠加深这个吻。
雷垂斯德用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引导着夏洛克的动作。很快他就发现,面前这个魅魔已经习惯性的享受,当对方发觉自己的主动后,直接把主导权全推给他。
他想到可能是华生,那个好医生前几天还问他夏洛克进食的问题呢!但如果是华生,那之前夏洛克的进食都是谁在承担?
而这个时候夏洛克有意退后,雷垂斯德感觉到,停下那些所谓的思考,松开嘴,拉开距离:
“这些可以了?”
放在脸上的手已经拿了下来,只有腰上面的那只手还在若离若分。夏洛克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兴致勃勃的快步走到沙发旁,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着雷垂斯德行动:
“够了,谢谢。格雷夫,你不是说还有案子吗?我们快走。”
“哦其实是……算了,你是怎么发现有案子的?”
他很高兴看见侦探重回平常的状态,见那条细长的尾巴在面前优雅的转了个圈,他快走几步跟在夏洛克身后快速下楼,去听他对于这个案子的自我解析。
索性案子不算太难,天尚未黑的时候夏洛克就已经回了家。一打开二楼的小客厅,熟悉的人坐在沙发上面,放下了一直看的报纸,站起来向他走去:
“夏洛克,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进食?”
“进食?不,我已经进过食了。”
他扯下自己的围巾放在门后的挂钩上面。
“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理我,正好苏格兰场来了,就帮我解决了这一顿。”
“可是我今天一直都在外面啊?”
华生皱着眉看着夏洛克,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向前一步,有些不可思议:
“你找雷垂斯德了?你也吻他了?!”
换完衣服的夏洛克转过身来,似乎不太理解华生的反应,他眨了几下眼,认同了这件事情。
华生也不太理解自己的反应,因为他是明确知道魅魔的进食方式。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或者是已经习惯每天喂给夏洛克几个吻的事情,只是因为今天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叫出去忙了一整天,居然被别人抢走了?
突然听见收到讯息振动的声音,低头看去,原来是夏洛克遗漏在客厅桌上的手机。还想着是谁会给夏洛克发消息,就见夏洛克面无表情的拿起来摁掉它。
这可不常见,夏洛克一般收到消息都会回复的,于是华生忍不住问了一嘴:
“谁?”
“哦,就上次那个案子里遇到的那个人。”
“哪个人?啊……那个gay,你居然还和他有联系。”
“不,他塞给我了联系方式,但我可没加。”
夏洛克抬头深深看他一眼,问他今天去干了什么,问他是谁叫他出去的,问他今天有没有觉得奇怪不寻常的事情。这样的连环问,华生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他叫了一声夏洛克,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有……没事,最近别再单独出去了。”
这是夏洛克看着他的眼睛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的,嗯……那你今天为什么来呢?”
雷垂斯德坐在办公室里,听完了华生絮絮叨叨的描述那晚的事情,一脸迷茫。
因为华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凑上去问夏洛克有没有饿了,打断了好几次夏洛克的解说和思维。
他总是见缝插针的问夏洛克:
“你……em,我是说你饿了吗?需要进食吗?”
一开始侦探还能和他应付几句,后面实在是有些气恼。他蹲在受害者的尸首面前很不理解的回头,尾巴有些焦躁的乱扫:
“什么?不,我不饿。
“ hey!John,我在探案呢,我真的不饿。
“John,如果犯罪现场的空气使你过敏,让你的脑袋里面不知道在转些什么,我建议你可以去找苏格兰场聊聊。”
所以华生就被赶到雷垂斯德的办公室里,现在正站着和探长大眼瞪小眼。
“我是想说……谁会给夏洛克发消息啊?”
“或许是麦考夫吧,他不是以前一直在麦考夫家里住着吗?”
“麦考夫?”
那个弟控,华生认识他,在第一天入住221B的那天晚上,荣幸碰过面。不过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答案:
“不,不是麦考夫。听着,探长,夏洛克手机里面的那个号码一直在发一些骚扰的短信,我们必须找到他。”
华生趁着夏洛克洗澡的时候偷偷翻看过他的手机,打开了那个号码发来的所有短信。
一条条重复的短信带着要冲破屏幕的感叹号,那个单词如此刺眼的占满了整个屏幕,步步紧逼。再往上翻翻,是更多的质问,杂糅着不同寻常的暧昧,似乎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接着,华生看见了那条短信。
“明明都把华生支开了……”
什么时候?
仔细看看时间,意识到为什么夏洛克当时摁完短信后,询问他那天外出的细节。为什么还特意叮嘱他,以后少单独外出。
“我觉得夏洛克现在更加危险。”
肯定的,华生对雷垂斯德说。他要赶紧赶回夏洛克的身边,雷垂斯德点头说好,给他安排了一辆车送他回去,转头又去打电话,要查这件事。
然而等他转过头挂掉电话,有个警员敲开他的办公室门,说没见到华生医生。
“那他怎么回去的?”
雷垂斯德看着那个警员。
“哦……不……”
现在该给另一个福尔摩斯打电话了。
说实在的,这或许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再费尽心思找人了。
当夏洛克一个人举着枪慢慢走进这个地方的时候,华生站在那想。原本他准备大声提醒夏洛克这里的危险,他现在身上绑满了容易让自己身体分家的小玩意。那个罪魁祸首就站在他身边不远处,从一开始就盯着夏洛克。
“夏洛克!小心——”
“哦,是你。”
语气怪异的轻松。
夏洛克甚至主动的放下枪,走到那个罪魁祸首面前,与他对话。
“是的,是我,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呢?夏洛克。”
那人低头翻着手机的短信记录,喃喃自语:
“那么多,那么多的消息……我天天都在关心你注意你,可是你从来没有回过我。为什么夏洛克,明明我才是最注视你的人,明明我都记着你的习惯,可为什么你从来不找我,为什么要找华生和雷垂斯德进食?!我明明给过你联系方式!”
他抬起头,黑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夏洛克:
“不过他们的味道怎么样?我有点下不去嘴,不然也想品尝了。或者做个交易,你品尝一下我,我便放了华生医生和那个探长,毕竟他们没什么用。
“come on,试一下吧,我最信守承诺了。”
华生本能的想反对,被对方举起的炸弹遥控器逼停了脚步。他眼睁睁看着夏洛克又走近了一些问他:
“莫里亚蒂?”
“嗯哼~”
“well,我知道了。”
夏洛克给华生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主动去亲莫里亚蒂。
原本只是准备意思一下,亲完就分开,可莫里亚蒂早就发现了他的意图,伸手抓着他的角往下摁,咬住了他的嘴唇。夏洛克吃痛的张开嘴,口腔被迅速占领,那条舌头在里面疯狂搅动,另一只手虚掩的扶上他的脖颈,隐晦的威胁。
头顶的角带来的撕扯疼痛和保护重要部位的本能,夏洛克着急的往后退了几步,险些失去平衡。这时候莫里亚蒂本是要扶夏洛克,却将那只手伸向他的尾巴根,在那里狠狠揉捏了一下,拉着他的角稳住了身形。
夏洛克被刺激的一哆嗦,背后一直藏着的翅膀失控的展开,直接撑破了衣服,在空中响亮的出现。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华生一定会好好欣赏这对翅膀。而现只能干站在原地,看莫里亚蒂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莫里亚蒂的手指一直卷弄着夏洛克的尾巴,顺着尾巴根绕了几个圈,嘴上咬破他的唇,吸吮着血液,魅魔拽紧了他的衣服。却又心不满,放了尾巴一马,向上抓住夏洛克的翅膀往下扯。
这下痛的太狠,夏洛克挥起手枪,用枪托砸向莫里亚蒂的脑袋,嘴里猛地咬烂他的舌头,尝出片片血腥,然后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几步开外,嘴里的铁锈味还没有散去,不敢离开视线的盯着莫里亚蒂,迅速举起手枪对准他。
莫里亚蒂夸张的揉着自己的脑袋,龇牙咧嘴的表演着,然后笑:
“哇哦哇哦哇哦,真是痛。”
他用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翻转,转着眼珠感受自己舌头的受伤程度。
“嗯,有点苦,果然不能和你的血液相比较。味道不错,很美味,不愧是魅魔的血液,细腻……诱惑……哦!”
他回头看了一眼华生,又看了一眼全身紧绷的夏洛克,举起一根手指,微微笑着放到嘴边:
“你们听到了吗?呜哦呜哦……我该离开了。
“再会,honey。我会想你的~”
拿在手里的遥控器被丢给夏洛克,莫里亚蒂转身走进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面的暗道。雷垂斯德带着一堆警员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夏洛克在手忙脚乱的帮华生拆他身上的炸弹。
华生手紧紧握着拳头,他大声询问那个混蛋跑到哪里去了,手上去摸夏洛克的嘴角,低声问他疼不疼。雷垂斯德赶紧把所有人遣散去寻找莫里亚蒂,自己则和夏洛克一起拦华生。
“华生医生,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一个不是很陌生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伴随着除了脚步声的另一个物品砸向地面的声音。几乎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一定是穿着西装日理万机的大英政府。
“麦考夫。”
他颔首表示回应,走到夏洛克的身边,皱着眉指责他做事粗莽,说他的脑子是否停止了思维,居然变得和金鱼一样只会用所谓的情感控制行为。
觉得麦考夫的指责有些严重,华生有些想拦住,却见夏洛克头轻轻一摆,顶了回去,问他在监视器里看见了一切为什么没有动静。然后向后一靠,十分自然的窝在对方的怀里,吐槽他的行动力变慢了,居然用了一个小时才到的现场。
“你不是说再也不会供养我了吗?”
“哦我亲爱的弟弟,那也不是说不管你了。”
对方对他在221B放监控的事情供认不讳,似乎觉得这种窥见的方式是一种常态。被窥视的本人也仿佛习惯了如此的生活,竟然认同了这是“管”的一类。随后麦考夫对华生笑着,有些傲气有些不屑:
“哦对了,华生医生,这些监控只存在于夏洛克待的区域。
“您不用和哈德森太太一样担心会被拍到。”
“哦!哦……知道了……”
毕竟之前只是见过,没有太多交流。对于这兄弟两的相处方式有些不太寻常,华生疑惑的看了一眼雷垂斯德,询问他这是正常的吗?
雷垂斯德也在疑惑,便没有理华生,思考的看着福尔摩斯兄弟。
麦考夫揉了揉夏洛克背后的翅膀,意有所指:
“被捏了尾巴?”
像是回应他的话,夏洛克的尾巴很不高兴的扫了他几下,击打声听出来他用了力气,然后默默把翅膀收了起来。麦考夫看着他的表情,低头在夏洛克的唇上轻轻吻过,把旁边的二位吓的够呛。
“你没有以前好吃了,麦考夫。”
夏洛克指责食物的品质出现了问题,猜到他肯定又多吃了很多高糖高乳的东西,味道甜腻的哪怕只是轻微接触,也能尝出来。
旁边的雷垂斯德瞪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刚刚的动作,一句句“what”从嘴里说出来,脑子想了很久,但没有下文。华生张着嘴看看夏洛克看看麦考夫,前者那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让他怎么都想不到,他憋了半天终于发出疑问:
“所以麦考夫不是魅魔?”
“什么?当然不是。”
麦考夫皱着眉,又好笑又不理解。
“夏洛克的现象是因为返祖,我们的祖上有一位是魅魔。”
“但,但你们……”
“啊,是你之前一直在喂养夏洛克!”
终于反应过来的雷垂斯德感叹了一句,打断了华生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看看对面的人,再看看华生的眼神,立刻表示抱歉,然后不说话了。
而对面的二人已经知道华生要问的是什么了,夏洛克还是那种不理解的目光,仿佛是没搞清楚为什么理论早就摆出来,却总有人质疑。
“约翰,这是我的进食方式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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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开彩蛋了,直接下一篇‼️‼️
*彩蛋主要麦夏,是前言,一千八百多字
【华福七夕36h/DAY 2 13:00】好吧 虽然有案子的打扰但是最终还是过上了一个甜甜的七夕(逃
这篇也翻译成英语了 会发到小蓝鸟上→@iamsail2 有条件的可以去看看
特别鸣谢:巷大师 萌子妈咪还有笙老师!!!感谢老师们给我的帮助和建议🥺!!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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