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宝/abo】宠儿28(曹贵修x姜登宝,陈纫香x姜登宝)
哑巴爱情故事
姜登宝没能从那场令他恐惧的情事中解脱出来,许多次的梦境里总是一群猛兽扑向他,凶狠地撕咬着他的身体,而他身下却恬不知耻地流出一滩蜜水。他一身冷汗地从梦里坐起来,身旁的曹贵修也因着他的动静而清醒过来。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曹贵修轻轻摸着他的背,起身替他倒了杯温水。
姜登宝捧着搪瓷杯摇摇头,自从怀孕以来他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那日曹万钧的话更是不断地在耳边回荡着。他是一个坤泽,却向所有的乾元洞开门户,他怀着陈纫香的孩子爬上曹贵修的床本就是不齿,而在曹贵修的房间里勾引着他爹更是背德。一想到在曹贵修的面前被看到那样一幕,他简直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宝儿?”曹贵...
哑巴爱情故事
姜登宝没能从那场令他恐惧的情事中解脱出来,许多次的梦境里总是一群猛兽扑向他,凶狠地撕咬着他的身体,而他身下却恬不知耻地流出一滩蜜水。他一身冷汗地从梦里坐起来,身旁的曹贵修也因着他的动静而清醒过来。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曹贵修轻轻摸着他的背,起身替他倒了杯温水。
姜登宝捧着搪瓷杯摇摇头,自从怀孕以来他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那日曹万钧的话更是不断地在耳边回荡着。他是一个坤泽,却向所有的乾元洞开门户,他怀着陈纫香的孩子爬上曹贵修的床本就是不齿,而在曹贵修的房间里勾引着他爹更是背德。一想到在曹贵修的面前被看到那样一幕,他简直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宝儿?”曹贵修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直往下滚落。
虽然曹贵修始终告诉他没有关系,但姜登宝怎么听不出来那是安慰,他想着那么肮脏的身体等曹贵修一时的新鲜劲过了,总有一日会不愿意要他的。那时候,他会被赶出曹家吗?
就算不会,就算曹贵修善良留下了他,但难道他也不知羞耻地当作无事发生吗?他仰慕曹贵修,喜欢曹贵修,可他的贵修少爷文武双全,值得全北平城最好的坤泽。而这样的一个人会喜欢上惹是生非的自己吗?姜登宝暗暗骂了一句白日做梦。
曹贵修也感受到了姜登宝这几日始终不对劲,为了不再刺激他想起那日的总总,免了一切除了拥抱之外的身体接触。而这在姜登宝看来更是坐实了曹贵修嫌恶他的身体,不愿意再要他了。
每每姜登宝想像从前那样索求一个拥抱和亲吻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下贱,腆着脸投怀送抱,那想要说的话便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两人便各怀心思地度了几天还算太平的日子。
白天,姜登宝收到了陈纫香的一封信,这几天的变故他几乎快把陈纫香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信很短只写着后天晚上私奔,要他尽快回信。姜登宝犹豫了,他本想着这几日和曹贵修好好道别,可如今他却连拥抱着曹贵修都觉得玷污。
“宝儿。”听到曹贵修的声音,姜登宝慌乱地把信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结结巴巴起来,“贵修少爷,您来了?”
曹贵修看到他着急忙慌的动作,却不拆穿,替他转开了话题,“我听杏儿说你午饭就吃了半碗粥?”
“吃不下。”姜登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最近几日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不规律作祟,他的孕吐反应更剧烈了,常常到了饭点什么也吃不下,半夜里才又饿得胃疼。
“吃不下也多少吃点,不然饿着我干儿子怎么算?”曹贵修吩咐了厨房做些酸甜易食的点心,又继续盘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姜登宝断然否认了,又觉得自己答得太快了些,便搜肠刮肚地找了一个还算靠谱的托辞,“我就是有点想家了,想我爹了。也没什么…”陈纫香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告诉曹贵修的,至于是走是留他现在心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曹贵修还想再问,杏儿已经端着托盘将小菜送了过来,姜登宝见了那些新花样儿倒有点兴趣,曹贵修便陪着他用了不少。
“以后想吃什么自己跟厨房说,我忙顾不上你。”
姜登宝点头如小鸡啄米,将碗里的菜一一吃了,有些赌气地说,“您放心,饿着我也饿不着您干儿子的。”
对于姜登宝有些别扭的话,曹贵修见怪不怪了,也不与他理论,免得一句话不对付惹得姜登宝跟他发脾气。被赶出门住军营事小,气坏了姜登宝的身子事大,大丈夫能屈能伸,曹贵修便连声称是地附和着。
入夜了,姜登宝缩在被子里,曹贵修也没有同往常那般抱着他睡,只是静静地挨着他的身后,隔了半人宽的距离。在这岑寂里,姜登宝听着身后人的一呼一吸,他知道曹贵修还醒着,他不安地等待着曹贵修开口。
曹贵修担忧这几日姜登宝的情绪反复,问了那个西洋大夫许多遍,也没个结果,想着姜登宝早上说过想家,便也顾不上跟姜荣寿的不对付了,或许回了姜家熟悉的环境姜登宝会舒坦一些。
“宝儿,你回姜家多住一段时日吧。”
姜登宝听了这句话浑身一僵,像是等待了数日还是终于被判处死刑的犯人——曹贵修要赶他走。姜登宝自认为曹贵修已经以最委婉的言辞给他留够了面子,那么他也不能再死皮赖脸地待在曹家了。他是大可以装作没听出曹贵修的弦外之音,继续赖在曹家赖在曹贵修身边,可与其忍受担惊受怕的日子,倒不如体面一点地从曹家出去。
想到这层,姜登宝心里已经默默下定了决心,他要跟陈纫香走。从曹家私奔也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坊间小报会把他的名字和曹贵修的名字连在一起,不至于往后曹贵修会想不起来曾经有他这么个戏子。
姜登宝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曹贵修的这一眼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总总全都掰碎了揉进去,他的手指摸上曹贵修俊挺的鼻梁,脸上露出了一个酸涩的笑,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只说出了一句,“谢谢您 ...”
曹贵修以为他开心是因为能回姜家去看望姜荣寿了,只是姜登宝眼里含着的泪又让曹贵修看不懂,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每次都搞得像生离死别。
夜里,听着曹贵修在身边睡熟了,姜登宝摸黑起来了,就着一点烛台的光写好了给陈纫香的回信,又让小厮送去。
次日,这封信落在了曹贵修的办公桌上。曹贵修锁着眉头,他不懂姜登宝,内心窝着气,难道他做了这么多还比不上一个吃完就跑的陈纫香。那姜登宝这些时日来的不舍和眷恋难道也是做戏吗,难道从始至终只是为了让他救姜家才跟他上床的吗。
“师长,其实…”孙副官在旁迟疑了片刻吞吞吐吐起来,曹贵修一记冷冷的眼刀示意他有话快说,“您前不久去络子岭的时候,姜少爷和陈纫香在花园里密会……还行,行苟且之事。”
曹贵修扭过头盯得孙副官浑身发毛,被人盯得紧了孙副官脑门上冷汗直冒,嘴里秃噜着词往外蹦,“不是我胡说八道,姜登宝他,他连衣服都没穿好,千真万确。”
“怎么不早说。” “我,我…是他说他再不会见陈纫香了,求我别告诉您。”
曹贵修一脚快准狠地踢在了孙副官的小腿上,“你是他的副官还是我的副官呐?——我看,是你被他收买了吧。”
孙副官不敢再狡辩,只得弱弱地寻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要不,咱们把信掉包了,直接拒了陈纫香。”
“没关系,照样把信送到,”曹贵修手指握成一个拳头在桌上轻轻叩了叩,眼中闪烁着狼性的幽光,露出了有些冷意的笑容,“姜登宝要敢跑,我就当着他的面把陈纫香的腿打断。”孙副官噤了声,眼见着曹贵修不紧不慢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夹在两指之间,火星幽微地一点殷红,就着窗口缓缓吐出了烟圈,“看来还是得靠强力。”
点个小红心吧!
【All宝/abo】宠儿26(曹贵修x姜登宝,古大犁出场)
一页页日历纸撕过去,半个月的日子倏忽就过了,路面上的年轻女郎也渐渐穿起短袖的旗袍了,露出一截藕节似的白胳膊。姜登宝怀了孕之后畏寒,依旧用绒面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确实如同他向孙副官保证的那样,那日之后他再没有见陈纫香。
曹贵修心里记挂着姜登宝,到了北平就直奔曹府,身上还带着山岭的寒气,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军靴便踏着一地瓷砖嗒嗒作响。姜登宝刚刚起了床正给鹦哥喂食,感受到有人站在身后,虽不出声但是他知道那是曹贵修。
从窗户透进的熹微晨光将影子投在姜登宝身上,曹贵修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背后看着他,想把这一幕永远记在心上。
“贵修少爷…”姜登宝回过头来清脆地唤了他一声。...
一页页日历纸撕过去,半个月的日子倏忽就过了,路面上的年轻女郎也渐渐穿起短袖的旗袍了,露出一截藕节似的白胳膊。姜登宝怀了孕之后畏寒,依旧用绒面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确实如同他向孙副官保证的那样,那日之后他再没有见陈纫香。
曹贵修心里记挂着姜登宝,到了北平就直奔曹府,身上还带着山岭的寒气,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军靴便踏着一地瓷砖嗒嗒作响。姜登宝刚刚起了床正给鹦哥喂食,感受到有人站在身后,虽不出声但是他知道那是曹贵修。
从窗户透进的熹微晨光将影子投在姜登宝身上,曹贵修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背后看着他,想把这一幕永远记在心上。
“贵修少爷…”姜登宝回过头来清脆地唤了他一声。
曹贵修走近了些,手轻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宝儿,想我没有?”
“不想。”姜登宝故意口是心非地答道,一旁笼子里的鹦哥却出卖了他的心思,尖着嗓子叫起来,“曹贵修——曹贵修——”
“还说不想,”曹贵修听了心中温暖嘴上也不自觉提起了笑意,“连它都学会了。”
“王八蛋——曹贵修王八蛋——曹贵修王八蛋…”鹦哥又继续叽叽喳喳起来,这一回姜登宝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吐了吐舌头,尴尬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曹贵修愣了一下,对上姜登宝那双透露着讨好的眼睛,“好啊,看来平时没少跟它骂我呢。”
陪着姜登宝下了楼用早膳,两个人对坐在檀木桌前。曹贵修给他打了一碗小米粥,自然而然地把盛菜的碟子推到他面前,让姜登宝有一霎的恍惚,觉得两个人像是生活在一起很久了的夫妻。这种转瞬的幸福让他心里发酸,想到很快会离开曹府离开面前这个人,他夹了一筷子的菜到曹贵修的碗里,由衷道,“贵修少爷您多吃点,出去一趟都瘦了。”
除开那一丝不可说的伤感,一餐早饭吃得顺顺当当,曹贵修放下了碗筷对姜登宝道,“我是先回家来看看的,军营那边还没过去。”姜登宝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替他披上外衣,将领子的边缘翻正了些,然后目送着人离开。
曹贵修走后不久,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外头走进来一个穿着皮革灰头土脸的女人,腰间还挎了两把手枪,唬得姜登宝心惊肉跳。那女人也不认生,抬了抬下巴大着嗓门问,“这是曹贵修家里吧?”
姜登宝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迟疑着点了一下头。古大犁绕着姜登宝转了一圈,打量着他便问,“你是谁啊,曹贵修他姨太太?”
“不,不算…”姜登宝有点心虚,曹贵修确实没娶过他,他们俩的关系顶多算个姘头。
古大犁扫了一眼姜登宝那明显凸起的小腹,哼了一声,“那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冷不防被问到了,姜登宝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反应过来才又摇了摇,“额…不是。”
“那你为什么住他家里啊?你是他表兄弟?”
被古大犁一串连珠炮噎得说不出话,姜登宝忽然想起这个女人才是外来的,自己在曹府住了三个月,就算不是主人也不能被外人这么欺负,从椅子上坐直了身,终于寻回了一点勇气,反问道,“你又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古大犁动作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脚踏上了椅子,“老娘是络子岭的大当家,古大犁!——曹贵修他人呢?”
姜登宝知道曹贵修去了一趟络子岭搭救程凤台,眼前这个人大概也认识曹贵修,但看着这一身衣服像是山匪,担心是来寻仇的便要问清楚些,“你找他干嘛?”
“他是我儿子的爹!”姜登宝的脑袋刷地抬了起来,见古大犁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不由得不信,惊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他把你睡了?”
“还没呢,不过也快了。” “什么意思?”
“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古大犁摆了摆手,“反正那天晚上啊差一点点就成了…要不是因为,”古大犁面露疑色上下盯着姜登宝,“他说的心上人应该不是你吧?”
“心上人?”姜登宝压根听不明白古大犁的话,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是啊,他说在北平有个心上人,怎么也不肯跟我睡一觉,不然我至于把他的牙齿打掉嘛。”说着,古大犁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是一颗还黏着血肉的牙齿,也不知道硬生生掉下来的时候得有多疼,姜登宝见不得血,喉咙里不由得一阵反酸,捂着嘴向后退了两步。
“欸!你知道他说的那个心上人是谁吗?”
姜登宝脑筋一转,想着还能有谁呢,便闷声回答,“程家大小姐程美心吧。”
“怪不得啊,”古大犁点点头,觉得姜登宝说的在理,“怪不得他肯趟这个浑水来救程凤台,也算是个痴情的汉子了。我喜欢…”
“放屁,什么痴情,都嫁了他老子了还不死心,”姜登宝想起之前被程美心一通奚落,不禁心里有气骂骂咧咧起来,也不给古大犁面子扭头就走了,只撂下一句,“你要找他去军营里找。”
曹贵修一回家便看见古大犁翘着二郎腿坐在正中的沙发椅上等着自己,再往楼上那扇紧锁的门一瞥,便明白了大概,“你跟姜登宝说了什么?”
“姜登宝…你是说那个挺着肚子的傻高个?”古大犁不以为意地反问。
曹贵修对古大犁没有那么多耐性,板着一张脸,“你别跟他胡说八道,他心思重容易当真了。”
“我没说什么啊,我就跟他说你是我孩子他爹啊!”古大犁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曹贵修闻言猛地转过来,憋着一口气不好发作,要是古大犁是个男人他早就动粗了,奈何是个女人,只得提了嗓门反问她,“古大犁,我跟你有关系吗?啊?什么孩子啊,哪儿呢?”
“哎,老娘就缺一个儿子来继承络子岭,跟我困一觉你也不亏,怎么这么小气呢?”说着撞了一把曹贵修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我看二楼就有床,咱们快点。我这还赶时间回去呢。”
“你…”曹贵修被古大犁堵得哑口无言,正要拨开她的手的时候,在旁边偷听了小半天的姜登宝冲上前,堵在了古大犁和曹贵修中间,把二人隔开一道,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古大犁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上赶着让别人睡你啊!你不要脸啊?”
曹贵修没想到姜登宝会突然冲出来,更没想到他会对着古大犁大骂,不禁侧目而视。古大犁被骂的一愣,缓过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要揍姜登宝。见势不好,曹贵修赶紧把姜登宝护在了背后,挡在了两个人之间,抓住了古大犁的拳头,“你怎么打孕夫呢?”
“他怀孕了也不耽误骂我,我打他又不打肚子。”
姜登宝拽着曹贵修的衣襟,躲在他背后,被古大犁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又不敢做声有些委屈地猫腰躲着。
拳头雨点似的落在曹贵修身上,古大犁气急了都是使了十足力气的,曹贵修想着幸好是砸在自己身上了,要是姜登宝那骨头可扛不住,一手护着姜登宝,一手拉住了古大犁,索性把话说清楚,“你真别闹了,我不喜欢你。”
古大犁放下了拳头,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啊?我这脸,我这腰,我这山头…”
曹贵修又劝解她道,“古大犁,爱是一个两情相悦的事儿,不能勉强。你不能为了一个儿子赖上我啊,再说了我也希望以后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觉得我儿子就应该有你这样的爹!威武霸气!”古大犁的话让曹贵修哭笑不得,“不然这样吧,等你真的有了,我认他做个干儿子总行了吧?”
姜登宝在身后听得不开心了,一张嘴翘得老高,曹贵修怎么在外头乱认干儿子。古大犁觉得也算个不错的主意,点了点头,伸出了手,“行!今天看在你这个干爹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个嘴上没把门的计较。”曹贵修与她握了握,“我安排人送你出城。”
送走了古大犁,曹贵修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问姜登宝,“你刚才偷听了多少?”
“都听见了。”
“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有,”姜登宝垂下眼睫,在手心呵了口气,贴上曹贵修的脸颊轻轻揉了揉,“牙,还疼吗?”
给我点个小红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