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房花烛【帝都】四
设昊辰向褚璇玑提亲成功,嘟嘟是在和第一褚璇玑禹司凤到禁地时,藏在褚璇玑体内,褚璇玑自闭后把嘟嘟逼出来,不原接受的褚璇玑自闭在意识里。
“柏麟,你入魔了?”他不是嘲讽柏麟,柏麟入心魔了。眼里全是无处释放的欲念、贪念。
柏麟知晓他现在难看的紧,埋头在罗㬋计都脖颈落下一个吻。“计都,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君”今夜,他要把这千年来的都补回来。
罗㬋计都神情复杂,他确信柏麟喜欢他这个事实....,但还未缓过神,衣服竟被...
设昊辰向褚璇玑提亲成功,嘟嘟是在和第一褚璇玑禹司凤到禁地时,藏在褚璇玑体内,褚璇玑自闭后把嘟嘟逼出来,不原接受的褚璇玑自闭在意识里。
“柏麟,你入魔了?”他不是嘲讽柏麟,柏麟入心魔了。眼里全是无处释放的欲念、贪念。
柏麟知晓他现在难看的紧,埋头在罗㬋计都脖颈落下一个吻。“计都,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君”今夜,他要把这千年来的都补回来。
罗㬋计都神情复杂,他确信柏麟喜欢他这个事实....,但还未缓过神,衣服竟被半脱到腰间。
拉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柏麟,你忘了我们隔着灭族之仇?你欺我,骗我,现在还做出这种事。是故意在辱我?”
柏麟顿住。
禹司凤听见俩人没了动作。才有动作走近屏风,“璇玑,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只要是你,我们之间都不会变”
“贯会这些酸词”柏麟都被他气笑。转眸看向他身下的罗㬋计都,似是听的入神。
他对计都的话些许触动,打算缓缓再与计都续前缘,奈何禹司凤添油加醋。就算计都满心恨意又如何,他宁愿计都对他怨恨。只要他眼中只有自己,他甘之如饴。
罗㬋计都无奈,禹司凤才是他的仇敌吧, 柏麟又开始不老实了.....,如若他真些本事救自己出去,倒也罢,偏爱逞英雄。他不是褚璇玑,不会为他伤柏麟。
柏麟舔舐罗㬋计都的耳珠,“计都,你莫要信他,他只是把你当成褚璇玑。”
话是如此,但禹司凤听着就是不对劲,他是为了璇玑。可璇玑变成了男子,他,他也不想辜负璇玑。
罗㬋计都听出来了,柏麟怕他爱上禹司凤。特意点自己禹司凤心里只有褚璇玑。
他都气笑了,他在柏麟心里就是一个满脑子只会情爱的痴儿?
忍住想踢他的心,即是如此,他偏要气柏麟。“不管他是不是把我当褚璇玑,褚璇玑本就是我的元神”此话模棱两可。
柏麟震惊:“计都”真的爱上那只妖了?
禹司凤大喜:“璇玑,我们走吧”
柏麟涌出杀意奔向禹司凤,禹司凤内力受损只能全力挡回。柏麟却杀个回马枪,只是把禹司凤踢出门外。
禹司凤:“????”
禹司凤站起身趴在门口
长生殿(ABO)一
顾剑 O 小枫O 李承鄞A
私设如山 文笔渣
假使顾家没有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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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二年,西洲王曲文成派专使前来豊朝请求和亲,意在将爱女九公主嫁于当朝天子李承鄞。时新帝即位尚短,后宫之人寥寥。皇后顾氏甚得帝心,却尚无子嗣,唯德妃诞下皇长...
顾剑 O 小枫O 李承鄞A
私设如山 文笔渣
假使顾家没有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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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二年,西洲王曲文成派专使前来豊朝请求和亲,意在将爱女九公主嫁于当朝天子李承鄞。时新帝即位尚短,后宫之人寥寥。皇后顾氏甚得帝心,却尚无子嗣,唯德妃诞下皇长子。西洲此举可为昭然若揭,一可延续两邦之谊,增开互市,二可将血脉注入豊朝皇族。帝国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且不说天通帝时明远公主下嫁西洲,早已约定好互为姻亲,而且随着九公主而来的嫁妆中还有千匹珍贵的天马,“大不了便将她当做一个摆设养在后宫。”年轻的天子心中并未起太大波澜,只思付着此事该如何告知表哥,自己的皇后。
这大明宫人人皆知顾后自幼养在姑姑当今太后顾淑妃身边,同五皇子李承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五皇子入主东宫,册封太子后不久,便向先帝求娶表兄顾烨为太子妃。婚后半载,先帝怕二人寂寞,便赐赵氏嫡女为良娣侍奉左右,也盼为东宫加些生气。果真,次年,赵良娣捷足先登生下龙子,大家原以为东宫是时候换天了,可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却始终如一,甚至更甚以往。即位后,也未曾选秀,惹得天下坤泽们既伤心又羡慕。
紫宸殿去往长生殿途中会经过太液池,虽是烈日当空,看着满池荷花,李承鄞还是放慢了脚步,折了一支初绽不久尚带露水的红莲,富有四海的天子总是乐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之处讨好心上人,就像年幼时,母妃给的一块糕点,一件新奇玩意儿都会与他分享,此后的岁月更是未曾分开,笃定的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完一生,除了那不得不分开的三年。想到这,不由得加快脚步,眼下虽是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可如山的折子却是只增不减,每每空出的时间都该抓紧和表哥渡过,方可慰劳自己这连日来的辛劳。
紫宸殿中掌事大宫女永娘刚得了皇后口谕前去准备午膳,便在殿前撞见了陛下,接过红莲,忙吩咐手下细心宫娥插进邢窑净白瓷瓶中,送到皇后跟前。只见陛下不知何时已跪坐于茶床之上,耐心的等待皇后为其烹茶,莫名的情愫缠绕着茶香氤氲在空气中,此情此景,让这小宫娥不禁微红了脸,羞想到自己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福气,能伺候这画中人,不,是这神仙似的帝后。
“五郎...可是前朝有什么事情为难你了?”淡淡的一句,却让天子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表哥。”李承鄞认真的凝视着妻子,言辞恳切的说出了西洲九公主一事。向来冷静的他面对着迟迟没表态的妻子更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表哥...是不情愿吗?”
顾烨呡了口茶,“此乃家事,更是国事,后宫本就该为陛下分担前朝之事。”
闻言天子不知怎的慌了,忙起身坐到妻子身畔,轻轻拥入怀中,感受着他的呼吸,呢喃道“表哥,你是知道的,朕此生有你足矣,若不是两国姻亲之盟,这蛮夷坤泽朕瞧也不会多瞧一眼!”小心翼翼的收紧了怀中人,补充道“何况,你知道,朕不喜欢西洲。”
“五郎怎么这般小气,都过去多久了。”顾烨随即转身将脸抵在天子胸口,将神色隐藏在他的心跳之下。
“说来,表哥那时在西洲,可曾听闻过那九公主?”
“玛尔...其玛,牧人们都这么叫她。”
“哦?那是何意?”
“似乎是西洲独有的红枫,听说她是西洲王最宠爱的女儿,臣定会派人好好教导她宫中礼法,不会失了天家威严。”
“表哥若是怕累,交给德妃也可,反正她最爱管这劳什子。”怀中忽然一空,顾烨一本正经瞧着他,“五郎也该多去看看德妃和穆儿,穆儿最近正是学说话的时候,父皇二字说的很是不错......”
“好好好。”李承鄞拉起表哥往旁走去,“快些传膳吧,表哥今日备了什么好吃食?朕都饿了。”
刘下来留下来
又一次踏入这个院子,白愁飞心中万般感叹,看着大黄不屑的眼神,看着炊烟袅袅的厨房禁地,看着小院中间的桌子,夫子坐在石凳上看书,看着王小石打扫着庭院内心不禁感叹『啊!这就是年轻的感觉吗』
夫子问二人都会些什么,白愁飞说自己会盲人按摩,还会正骨,还会做饭...
又一次踏入这个院子,白愁飞心中万般感叹,看着大黄不屑的眼神,看着炊烟袅袅的厨房禁地,看着小院中间的桌子,夫子坐在石凳上看书,看着王小石打扫着庭院内心不禁感叹『啊!这就是年轻的感觉吗』
夫子问二人都会些什么,白愁飞说自己会盲人按摩,还会正骨,还会做饭
夫子惊异的看着白愁飞,“盲人按摩不错,可惜你不是盲人,正骨也不错,可惜按歪了赔的多,做饭……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油溅着”一时间白愁飞竟哑口无言,夫子说的吧,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又好像都对
最后,王小石去了医馆,白愁飞摆了算命摊,旁边整了张床,按摩正骨一体系,弄完后,白愁飞满意看了看,嘟囔了一句,“有瞎子那味儿了”
刚开张便有不少的小姑娘冲着白愁飞的脸来算命,客人一波接一波,白愁飞赚的是盆满钵溢,另一边苏梦枕听到白愁飞在算命的时候脸都止不住抽搐,杨无邪还在鸽组找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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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邪从鸽组回来时脸色不是很好,他对着白愁飞是一点不喜欢,从心底里升起来的敌意,所以他只给王小石安排了,白愁飞则是让他自生自灭了,但是现在白愁飞赚的比王小石多了几倍不止,他又不爽了
“公子,据鸽组查到的消息,白愁飞并不会算命,你看”话还没说便被苏梦枕打断“无妨,多一门手艺就多一门生计,随他去吧”杨无邪点点头,心里想着『那可真不能怪我掀摊了,六分半堂的人可是盯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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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最近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因着按摩正骨也开始,现在不仅是算命赚的多了,这些也挣得多
最开始众人找他只是因为白愁飞说自个儿的眼睛患有隐疾,不得已出来卖艺挣钱,心疼他来给他送钱来,但是按过后发现“嘿!这玩意还真舒服!”客流量便越来越多
王小石今天不出工,想着在小院里也无事,变来小摊给白愁飞打下手,来前白愁飞还特地交代王小石穿的磕碜一点
众人一看,哎呦,这个孩子也这么命不好,哎呦,两个好好的娃儿哟,一上午,赚的两个人的钱袋都满了(黑爷就没有这么能赚了[🐶🐶])
有一瞬间,王小石感到身旁有好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往暗处扫视了几眼,感到视线消失了才扭过头看白愁飞
阳光撒在白愁飞的身上,照的他发丝发光,软软的垂在脸前,靠着椅子打着小呼噜休息,王小石看的有些失神,他刚刚居然想把大白藏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换做以往,白愁飞断然没有这么心大,但是今天王小石在,所以他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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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组的人回到金风细雨楼复命,杨无邪挥挥手让人下去“这点事都办不好,看来,还得是六分半堂啊”
白愁飞想着『我得提进度吧,不提进度我得一辈子搁着按摩了,今晚就走』白愁飞兴奋的清点着小包裹,还有他的小钱钱,王小石在暗处看着白愁飞兴奋的样子内心失笑,『大白当真是个小财迷』他没想到白愁飞是准备走了。还傻呵呵的看着白愁飞笑,白愁飞咂咂嘴,今夜有大事发生啊
入夜,白愁飞看着睡得跟猪一样的王小石,摇了摇头,点了花大价钱(也许花了……几个铜板)买的安神香,背上小包裹兴奋的出门了
到了城门是果然没有看见王小石,开心的往前蹦哒了几步,就看见了……
几个穿着现代服饰的人,白愁飞的内心突然跳的很快,快到他觉得再跳一下就死了的时候,那几个人突然朝他走来,其中有一个女孩拉着他“刘下来?哥?”他突然回过神“什么刘下来?我跟你熟吗?”
那女孩像是吃瘪,不再说话,这时刘下来出现了,白愁飞看着与他相同的脸,不免有些吃惊,随后又想,许是人皮面具呢?小花他们就常干这种事儿来作弄他
几个人像是初来乍到,对于周边是一点不熟,看到白愁飞和刘下来一样的脸,觉得他是救命稻草,便抓着他不肯放,白愁飞想着,等一会安神香的功效过了王小石就要醒了,醒了就他那个速度,自己嗖嗖两下就给他抓回去,他可没给王小石留信了
白愁飞撇嘴,“你们几个快跟着我走吧,等会我给抓了可就没人能管你们了”几人一看有门便跟着白愁飞往前走
一路上白愁飞问东问西,几人则是惊讶原来他也是穿越过来的,只不过年代不同了一点(是很不同OK?)白愁飞看着几人的衣服头发发愁“你们这头发怎么办呢?”(是哥特风那一期的服饰,换别的估计会给人告耍流氓吧🐶🐶🐶)六人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开玩笑!难道要戴假发吗?!』
东扯西扯的结果就是,给王小石抓着了,因为聊这么些东西花了不少时间,几个人消化的又慢,走的也慢,王小石看着和白愁飞勾肩搭背的几人,内心想要把他们的手剁了,面上还是,一起走吧,大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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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想什么呢,王小石没有想起上辈子的事,但是因为上辈子白愁飞跳楼对他的影响太大,导致他这辈子对白愁飞有着不一般的占有欲,就是,如果能的话他会把白愁飞腿打断关起来自己看的那种,而且在这一张就会有浮现他不可控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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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为了赶剧情,一路往苦水铺快快的走,好在几人脚程快,一天就到了
能休息了,众人开心不已,只有白愁飞面色不太好,王小石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
开玩笑!怎么可能没事啊!他们没有遇到温柔诶!白愁飞在心里呐喊,随后说自己困了先回去休息一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数吗?不应该啊,按照上上辈子来讲,苏梦枕今天应该在苦水铺等着了,难道是这几个穿越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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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邪拿着白愁飞离开京城的情报不知道该不该上报,于公,这白愁飞是楼主想留的人,不能不上报,于私,他巴不得白愁飞死掉呢!
很快,他就做出决定了,因为王小石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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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白愁飞王小石早早睡下了,一边的六个夜猫子则是凑在一块讨论着这件事儿
穿越的时候,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带过来了,包括他们想的,这就很让人惊异了,郭包佑表示他们是绝对没有系统的,但是这想什么有什么的功能……
难道是穿越buff吗?因为刚才宋漂亮说,想喝来玩偶做的真果粒特调了,然后桌面真的出现了一杯真果粒特调,六个人都震惊了,郭包佑则是说,想要自个儿的电脑写小说,然后连着电脑包充电器什么的都一块过来了
看着这个效果,众人连忙许愿,果然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还多了两只狗(啊是狼),刘下来许愿大麦和曾经养过的一只狼来这
众人看到狼的时候怒嚎,“下来你这愿望不能这么许啊!万一它把我们都吃了怎么办啊!”刘下来摸摸狼的脑袋,“不会的,它很听我的话,我要吃谁他就吃谁,不会乱咬人哒”众人撇嘴,成吧,谁让刘下来是团宠呢
——
坑是不能随便挖的……这个大杂烩的坑我尽量在十五号前完结😢😢😢
[说英雄]迟来的救赎10
按照约定,双方要联合起来对抗关七
为了更好的了解情况,双方交换了各自得到的情报
“看来不好对付啊~”烟归柳说到,还不忘对王小石一行人抛媚眼
“管他是谁有多厉害,照杀不误。”白愁飞带着些戾气说
“要是实力真的堪比第二个关七的话,确实不太好对付吧。”王小石说
“是有点。”沈南柯应了句
“那作战对策呢,对方实力不清,我觉得可以把他们分开,之前我们有围剿过关七,对他的实力还算清楚,留下相对应的人来对付他剩下的就对付那个身份不明的人。”苏梦枕说
“可是苏楼主,你打算怎么把他们分开呢?”沈南柯反问,“要引出关七肯定需要一个诱饵,那谁来做这个诱饵,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把他们分开吧。”...
按照约定,双方要联合起来对抗关七
为了更好的了解情况,双方交换了各自得到的情报
“看来不好对付啊~”烟归柳说到,还不忘对王小石一行人抛媚眼
“管他是谁有多厉害,照杀不误。”白愁飞带着些戾气说
“要是实力真的堪比第二个关七的话,确实不太好对付吧。”王小石说
“是有点。”沈南柯应了句
“那作战对策呢,对方实力不清,我觉得可以把他们分开,之前我们有围剿过关七,对他的实力还算清楚,留下相对应的人来对付他剩下的就对付那个身份不明的人。”苏梦枕说
“可是苏楼主,你打算怎么把他们分开呢?”沈南柯反问,“要引出关七肯定需要一个诱饵,那谁来做这个诱饵,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把他们分开吧。”
“我来做那个诱饵。”朱小腰出声,“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功,但是可以试一试。”
“诱饵有了,怎么把他们分开呢?”烟归柳问
没人出声了
“线索根本就不够嘛!”烟归柳嘟囔
“我来引开关七,毕竟最后是我杀的他,以他的脾性,不可能让别人来杀我,这样成功率更高。”白愁飞说
末了又补了一句:“只能赌一次了。”
沈南柯:“也不一定要把他们分开吧,只要把他们各自缠住腾不出空来帮助对方就行了,就是有些难打,不过问题不大。”
“那接下来就是人物和地点了。”狄飞惊说
还未等众人说王小石就已经说出来了:“我要和大白一起。”
“你?”沈南柯有些怀疑
“怎么,不行了吗?”王小石反问
“你怎么决定?”沈南柯问白愁飞
“随便。”
“那我也一起。”沈南柯有些挑衅地看向王小石
随后快速分配好人物
白愁飞苏梦枕王小石雷媚狄飞惊和朱小腰对付关七;沈南柯周不愿烟归柳龙啸青等剩下的人对付那个不明人士;地点就设在了烟归柳的醉思楼;时间是在三日后
夜深了,沈南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擦试着一把剑,至于那副双刃,本就是自己的师父赠与自己的,原本有两副,自己一副,白愁飞一副,不过他没怎么练过,与剑和枪相比还是差那么几分
后院里堆放武器的地方的角落里,一把长枪已经落了灰,但是依稀可以看见枪柄上刻着的“天末”二字
对于剑,沈南柯算不上精湛,但是也不算差,他从小就练的是师父的长枪,偶尔练练剑,那时候师父已经不管打打杀杀的事了,所以继承了他的长枪,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去用它了,想到那把枪,他的眼眸暗了暗,连擦枪用的力也不觉的重了几分
被擦得程亮的剑映出了他那带着杀意的眼,能与关七为伍的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而那个人,是他最恨的人
只有白愁飞还想兢兢业业走剧情-6
苏梦枕与狄飞惊会面,少不了要进行一番病情交流。二人都知道今日之局成不了气候,有王小石在,血河神剑进不来,苏梦枕的死路便生生被破开一道口子。
威胁既破,二人收了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两家帮派的家事。聪明人之间谈话本就一针见血,更何况此次他们都不需要再彼此试探。苏梦枕直接道,
“我不在京城这半年,六分半堂在京城插手了不少事。我既已经回来,就还请狄大堂主退出我金风细雨楼的家事。”
狄飞惊将手中茶盏放下,低首神龙看起来总是温和有礼,但他所念所想却藏的极深
“四大堂主都未能让你殒命,实在是惭愧。我同苏公子一样,都不...
苏梦枕与狄飞惊会面,少不了要进行一番病情交流。二人都知道今日之局成不了气候,有王小石在,血河神剑进不来,苏梦枕的死路便生生被破开一道口子。
威胁既破,二人收了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两家帮派的家事。聪明人之间谈话本就一针见血,更何况此次他们都不需要再彼此试探。苏梦枕直接道,
“我不在京城这半年,六分半堂在京城插手了不少事。我既已经回来,就还请狄大堂主退出我金风细雨楼的家事。”
狄飞惊将手中茶盏放下,低首神龙看起来总是温和有礼,但他所念所想却藏的极深
“四大堂主都未能让你殒命,实在是惭愧。我同苏公子一样,都不想看到过去的悲剧重现。苏公子要守护金风细雨楼和兄弟,我亦有想要保护的家人。至于雷总堂主的决策,某只能尽力而为。”
苏梦枕听他这么说,心中大石放下,终于从那盏上好的茶叶中品出了一丝清香。拿起桌上红袖欲走,又觉得此情此景须得说些什么,相同的话在不同的情境与心态下说出来更像是朋友之间的玩笑
“改日我亲自手书好人二字,做成牌匾送你堂上。”
狄飞惊听到这番话也不免感慨当真是世事无常,他同苏梦枕居然也会有烹茶观雨、轻松议事的时候,若不是身处不同的阵营,他与苏梦枕应当会成为很好的同伴。
王小石又如往日,坚持要与温柔同行。白愁飞闻言生出几分诧异,王小石不愿说,便只能作罢。制定计划后趁着夜色两班人马各自行事,苏梦枕心中明了雷纯不会再去棋馆,索性让朱小腰先行一步,在棋馆内备下酒水茶点,方便他同这位二弟好好聊聊。
他们站在廊下,身后是灯烛摇曳,瓦片堆叠下是缀着零星叶片的枯枝。白愁飞只是抬头看天,脸上没有表情,眼底空无一物,月光洒下落在他的眸子里,苏梦枕从他身上读出傲,可白愁飞傲的堂堂正正、潇潇洒洒。
“为何来京城?”
白愁飞不料身旁人的突然发问,但答案也无需他思索便脱口而出,
“我来京城,是想挣一个出身,找一片立足地。”
“要喝就喝最好的酒。”
白愁飞所言不错,想做英雄,想求名声,喝酒对江湖人而言即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苏梦枕允他,事成之后喝最好的酒,言下之意——此事,一定要成。白愁飞坚定道,无论多少人来,都会为他争取一刻。张扬自信。
打更人吆喝听不真切,隐隐约约似是辰时已到。
目光聚,透过墙头镂空处向下查看,门口重兵把守严阵以待。
“已时已到,天有阴云。”
寂静一瞬而逝,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总有结束的时候,众守卫提刀前仆后继,看似勇猛实际不过是飞蛾扑火。白愁飞转身和苏梦枕拉开位位置,暗器出手无一虚发。
暗器用尽、双剑入手轻松瓦解包围。
“欲杀苏,先杀白。”
苏遮幕坐堂上候他多时,苏梦枕二次经历父子之间的生离死别,悲痛不减反增。苏梦枕屈膝跪在堂下,接过那枚代表着楼主身份的白玉扳指。那玉看着温润,苏梦枕却觉得它重的双手托不住,明明是一枚小小的圆环。
花无错得知众人调虎离山之计,比起六分半堂,他更视金风细雨楼为心安地。他在这呆的太久,为楼里筹谋太多。时间长了便总是忘记他身上还背了个六分半堂的枷锁。如今身份既已暴露,按着苏梦枕的性子,细雨楼必定要清理门户,这首当其冲的,便是他香主花无错。
事已至此,也罢,也罢。
他这样叹着。独自一人来到飞天跨海堂,苏梦枕手举牌位,将苏遮幕临终前的话语变了又念。
仁义,那可太难了。
“这些年,你为楼里出生入死,大伙都看在眼里。若现在问你究竟是哪边的人,只怕你自己也说不清楚,我以与狄飞惊达成协议。往后,你不再是六分半堂的人,而是为金风细雨楼真真正正的香主,你可知错?”
眼见着苏梦枕将那张拓有名姓的纸掷入燃烧着的烛台,花无错叩首。
“谢楼主恩。”
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所幸,天佑机缘。
谢谢你看到这里。
从这一篇开始很多地方就会和原剧剧情不一样啦。保花无错这个点子是剧里头苏梦枕和杨无邪的对话带给我的。花无错虽然是以卧底之身进入金风细雨楼,但能爬到香主这个位置不止要有能力,还要有情商。如果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达成协议不去追究他的过错,那花无错倒也没有什么必须要死的理由,苏梦枕也还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花无错在,也有很大的能力去帮苏梦枕分担一些事务。因为剧里头铲除不臣者后苏梦枕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基本上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自然也不会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被扔到大牢里头的愁石二人组以及白愁飞的监狱生活2.0。要救,但不是要务。
六分半堂只有狄飞惊和雷纯是有记忆的。雷损在这个故事里或许不会死,因为他也算一个很好的战力,要留着他跟主角团一起去惩奸除恶。(说的就是你,蔡相!)
暂时就说那么多嗯嗯…其实我的思路也在边写边变化嘿嘿,家人们评论摩多摩多🥺和我讨论🥺
【说英雄·石愁】惊梦(一)
设定剧书揉杂,剧情杜撰。这一对实在舍不得给他们悲剧结局,文字就给我们用来做梦吧。
背景:
王小石诛杀傅宗书开始逃亡,苏梦枕病势愈发沉重,白愁飞为保全其性命决定顶罪,出狱后投靠蔡京。王小石三年后回到京城,匡扶苏梦枕,与白愁飞兄弟决裂。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日薄西山,京城的平衡被打破,却又长出了新的平衡。有桥集团逐渐成为不逊于蔡京的一大势力,但有桥集团米公公与神通侯方应看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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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死了,第二回。
白愁飞并不惊讶,因为杀他的局是白愁飞亲手布下的。
江湖曾有传言:要杀苏梦枕,先诛白愁飞;要动白愁...
设定剧书揉杂,剧情杜撰。这一对实在舍不得给他们悲剧结局,文字就给我们用来做梦吧。
背景:
王小石诛杀傅宗书开始逃亡,苏梦枕病势愈发沉重,白愁飞为保全其性命决定顶罪,出狱后投靠蔡京。王小石三年后回到京城,匡扶苏梦枕,与白愁飞兄弟决裂。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日薄西山,京城的平衡被打破,却又长出了新的平衡。有桥集团逐渐成为不逊于蔡京的一大势力,但有桥集团米公公与神通侯方应看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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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死了,第二回。
白愁飞并不惊讶,因为杀他的局是白愁飞亲手布下的。
江湖曾有传言:要杀苏梦枕,先诛白愁飞;要动白愁飞,先战王小石。三年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除了苏梦枕。他白愁飞叛了,王小石初心不改,要杀苏,只能先杀王。
蔡京赏了他一座宅子,宅子本身倒没什么出奇,唯独临河而立,风景独好。他花了不少时间凝视这风景。世事变迁,但这江枫渔火与一轮圆月,却正如他们把酒临风的那一晚,永恒不变。
他靠着窗,向着月,对着河。衣袂纷飞,白衣翩跹,像是要登仙而去。 谁也看不出来这翩翩公子的冥目玄想里,竟是在想这世上最残忍之事。
他心想:我随意拈一个字,要是笔画成双,就是天意要我杀小石头;如果是单画,则应改变这个计划。 他果真随意想了一个字。
哦,这个字似忽尔在他心中“浮”了出来似的。本来沉积已久,而今终于浮现了。
那是个:“夢”字。
梦。
十四画。
他垂目苦笑,那人世温柔,那无邪真心,那江上一夜,不就是他的黄粱美梦?罢了。
他为诛杀王小石,折了蔡京手下至少四十员大将。但计要成功,还少不了王小石对他的那分信任。
王小石在金风细雨楼上与他恩断义绝,白愁飞最是了解他,怎会不知道他心底仍存着一片希望,盼他二哥能回头是岸。故以当他约王小石饮酒,王小石推门而入,面色如霜,但眼睛又是亮的。
白愁飞一指对面的座位,王小石默默坐下。
白愁飞没说话,夹了两筷子松鼠桂鱼。他们穷困潦倒时,来这只能吃点花生米下酒,月底发了工钱能点上两盘子荤,只觉得是人间珍馐,现在再吃,却又认为不过如此。
王小石憋不住话:“你还记得,当时我们每次来,都坐这位子。春雨料峭,这室外雨泼进来能把衣衫打湿,寒风一般人受不住,只有我们愿意坐这儿,便借故求掌柜能便宜几文钱。”
白愁飞心里细碎一痛,吸了一口气又盖住了这痛。他举起酒瓶,倒入王小石面前酒盏里,终于抬眼看他。
“今日约你来,是因为割袍酒我已经和苏梦枕喝过了,还欠你一杯。”
他举起酒盏,手指莹白如玉,映得这酒水似有月影浮动。
王小石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他两相隔不过五尺,白愁飞只能被迫细细打量他。三年了,自从王小石杀了傅宗书那晚,他和苏梦枕一起到城门送他,白愁飞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他。
他这一看,就不喜欢。
除了表情变得更加坚毅、面皮被风霜磨得粗糙了一些,王小石可以说是完全没老,还是那副笑嘻嘻、蹦蹦跳跳、江湖子弟笑傲江湖的样子,一点也没变、没老、没坏,依旧令人好感。
他对他恶感就是因为王小石常令人好感,而他自己则不能。
王小石却也有另一种深感:他一看到白愁飞,就知道自己和他,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白愁飞依然漂亮,玉树临风。他跟别人一站,简直鹤立鸡群。而且还愈来愈漂亮了。
看到了白愁飞的样子,王小石才想起这些年来在江湖上流浪之苦,白愁飞才省起这些岁月自己竟自囚于权位上浑不自觉。
王小石讪笑一声,同他一样举起了酒杯,他那双大眼睛里的光,确是明显地黯了下去。
他仰头喝尽杯中酒,啪得把酒盏落回桌上,酒盏碰到桌面那一刻,竟化成了齑粉。
“二哥赠我一杯酒,我怎能不喝?”他话语凉薄,眼眶却红了起来。过了一瞬,他别过面,起身推门而去。
白愁飞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
他知道,这一面,就是永别。
因为他在那酒盏里下了毒。
下属来报告王小石的死讯,白愁飞从卷宗中抬起头来,顿了一刹。
“知道了,下去吧。”
脚步声远去,白愁飞一口鲜血喷在案前。他强迫自己松开手,桌案一角已被他硬生生掰断。他用衣袖捂嘴,那血却止不住地往外涌。
他想:我早已料到,我早已盼望,怎么到了此时,还能这么痛?
他第二日去丞相府面见蔡京禀报此事。蔡京盯着他的脸,白愁飞神色如常。
蔡京转了转自己的扳指,那是京城时兴的款式,金镶新疆的羊脂白玉。“我原还担心你对自己的兄弟旧情未断,现在看来,你连王小石都能杀,那苏梦枕自是不在话下。”
“我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总不能在这儿放弃。”他淡淡地说。
“好,好。”蔡京说,“这事本应有赏,但你为这王小石,折了我四十干将,这又该罚了。”
“王小石的武功天下前十,不在我之下。现在不除,日后他武功精进,要杀他,是更不可能了。”
“我们的名声在江湖上是怎样的,你应该知道,再要凑到这么多好手可不易。我听说,昨晚围剿王小石,你并未参与?怕不是担心自己临场下不了手吧?”
“我也许能杀王小石,但绝不能全身而退。我若负了伤,更杀不了苏梦枕了。”
蔡京举起一只手掌,止住他的说话。那手掌一翻,往自己身前勾了勾。
白愁飞走上前去。
“跪下。”蔡京说。
白愁飞迟疑了一瞬,默默在他案前跪下。蔡京拨了拨衣袖。
“啪。”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蔡京的手细皮嫩肉,但力道却一点不小。
那扳指镶的金,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这细长的口子慢慢渗出一颗血珠,滑过下颌,他皮肤本就白,这鲜红极为乍眼,有种不详的妖艳。
他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恨意,立即又被掩下的睫毛遮住,却逃不过蔡京的眼睛。
“愁飞,记住两件事,”他拿起一方丝帕擦了擦手,语气柔和,像在闲话家常,“一,我说的话,不要反驳。二,如果动辄小事要花我如此大代价,我要你何用?”
他把丝帕丢在白愁飞身上,“走吧,这帕子顺便拿出去丢了。”
他驭马回府,手下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却不敢问,只挑点公事说了。
“扑杀王小石那夜,俘了象鼻塔十三人,有几人身手不错,但都不愿意投诚,您看......”
“杀了。”白愁飞简短地说,声音里的狠戾几乎要淌出来。
下属不敢多问,领命离开。白愁飞张开手,带着他血迹的手帕被吹走。手帕给吹得很高,夜里看去,在众雪花片片里特别地白,就像白愁飞在施展轻功,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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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化用了很多、之后估计也会用不少原著里描写白愁飞和王小石的段落,因为写得真好、真美。
少年歌行观影(浮生一梦01)
少年歌行观影帝都暂时没有思路,所以才没更新,但是大家放心,不会弃更的,两篇一起更,这是一个关于帝都的新脑洞。
把部分家长组加进来了,没看过少白,人物性格可能会有不同。
私设:唐莲父亲-唐玄 唐莲母亲-芸清
时间线:千金台之宴
“圣驾到!”
“恭迎圣上!”
明德帝坐在轿子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萧瑟,还未来的极开口,殿内突然狂风......
少年歌行观影帝都暂时没有思路,所以才没更新,但是大家放心,不会弃更的,两篇一起更,这是一个关于帝都的新脑洞。
把部分家长组加进来了,没看过少白,人物性格可能会有不同。
私设:唐莲父亲-唐玄 唐莲母亲-芸清
时间线:千金台之宴
“圣驾到!”
“恭迎圣上!”
明德帝坐在轿子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萧瑟,还未来的极开口,殿内突然狂风大作,五大监急忙护卫在明德帝周边,殿内众人惊慌不已,一阵白光过后,出现了很多人。
“阿爹,你怎么来了?”司空千落立刻跑到司空长风面前,不可置信的问道,司空长风甩了甩袖子“不知道,我本来正在雪月城下棋呢。”
“哟,百里东君,这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再见不到你我都以为你死了呢,”司空长风怨念深重,开口毫不留情,百里东君心虚的笑了笑“这次,还真是风把我给吹进来的。”
“寒衣,你怎么也在这?”
李寒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出现在这里了。”
明德帝从轿子中走出,问道“国师,你可知为何会如此?”齐天尘尝试着卜卦,却发现卦象一片空白“陛下,臣也不知,此事怪异,还是小心为上。”
萧崇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颜战天行了一礼,随后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能看到了,欣喜异常“大师傅,崇儿看到你了,”颜战天也非常欢喜,萧崇走到明德帝身边“父皇,儿臣的眼睛好了,”明德帝上前拉住萧崇的胳膊,道“崇儿,当真好了?”萧崇点了点头,显然是激动极了,一旁的萧瑟也为自己的二哥开心,但是萧羽反而面露不悦,却还是压下心底的恨意,道“恭喜二哥啊。”
“师父,我们怎么到这来了?”无双一脸懵逼的站在旁边,看向自己的师父和大师兄,宋燕回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也不知道。”
“师父,师叔,你们也来了,”雷无桀看到远处的雷轰和雷云鹤,慌忙跑到他们身边,雷轰看了看周围,问道“无桀,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也不知道,我们本来是在给大师兄办葬礼的,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寒衣,无桀,”雷无桀转身,竟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后愣在原地,雷梦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怎么愣住了?”雷无桀顿时眼眶通红,抱住雷梦杀“阿爹,”李寒衣也和李心月相拥而泣。
“皇叔……”
“若风……”
萧瑟看着眼前的萧若风,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萧若风上前安慰道“楚河,皇叔回来了,”随后又转向明德帝“皇兄,”明德帝满是愧疚的看着他,兰月候走上前,唤道“皇兄。”
“父帅……”
萧若风愧疚的看着萧凌尘,道“凌尘,苦了你了。”
“怜月,”唐玄拉着芸清走向唐怜月,看了看周遭众人,询问道“怜月,莲儿呢?”唐怜月愧疚的低下头,芸清看到四周布满白幡,在最中间立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而在那个字前面,挂的竟是唐莲的画像,她一时支撑不住险些摔倒,唐怜月立刻上前扶住她“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莲儿,”芸清满目怆然“怎么会?莲儿他还那么小,怎么会?”
“鼎之,”易文君看到叶鼎之后慌忙跑过去,两人紧紧相拥“文君,我们的世儿呢?”他们发现大殿之中竟也没有无心的踪影,忘忧大师也在找寻无心,可都没有找到。
“宗主,”白发仙和紫衣侯走上前,“宗主,我们也没见到少宗主,”易文君心里担心极了,看着其他人满面喜色,亲人相逢,可却找不到自己的儿子。
“小仙女,”李寒衣听到这一声慌忙转身,直奔赵玉真,一时间喜极而泣,赵玉真为她拭去泪水,劝慰道“好了,小仙女,别哭了,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师父……”
“师叔祖……”
李凡松和飞轩也激动极了,立马跑向赵玉真身边,一旁的雷梦杀看到女儿和赵玉真抱在一起,心里有一万个不痛快。
“梦杀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啊,”谢宣手里依旧拿着书,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雷梦杀爽朗的笑了笑“谢宣,好久不见了。”
沐春风拉了拉一旁的华锦,说道“这地方也太邪门了吧,死人都能复活,”华锦也表示不可思议,往后退了退。
“唉,萧瑟,为什么不见无心和大师兄呢?”雷无桀疑问道,萧瑟也觉得奇怪,那么多已死之人都复活了,可大师兄却没有复活,而无心并没有死,却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司空千落眼眶通红“为什么没有大师兄?”司空长风也想到了唐莲,心里惆怅极了,百里东君长叹一口气,也有些想念自己的石头徒弟了。
大殿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镜悬在空中,众人都惊奇不已,随后水镜亮起。
溯洄从之(第二章)
下一章就开始正式走剧情,剧情需要后期有可能会虐苏大哥 , 对雷纯也不友好,各位不喜避雷,轻点儿喷。
“新婚之夜,你不在房里陪着你的新娘子,反而躲在这里喝闷酒?”
“我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我不在这里喝闷酒,还能怎样。”
“可是你们已经成婚了,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那又如何。”
...
下一章就开始正式走剧情,剧情需要后期有可能会虐苏大哥 , 对雷纯也不友好,各位不喜避雷,轻点儿喷。
“新婚之夜,你不在房里陪着你的新娘子,反而躲在这里喝闷酒?”
“我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我不在这里喝闷酒,还能怎样。”
“可是你们已经成婚了,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那又如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也爱上了一个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心已经悄悄给了他,现在,我想把人也给他。”
白愁飞闻言一仰头饮尽杯中酒,看向雷媚眼神依旧冰冷,只是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只见她的表情有些哀伤,眼中是读不懂的深渊。只见她双手轻轻覆于腰间,玉指挑开腰间的丝带,本就轻薄丝滑的外衫倏尔滑下,露条优美的颈项和玉如意般精致的锁骨,肌肤胜雪褶褶如雪月光华轻泻于地,三千青丝散开,端的是一幅楚楚动人。看着面前已然一丝不挂的雷媚白愁飞缓缓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捡起她散落的紫色纱衣为她披上:“同样出身污泥,何必轻贱了自己。”语罢,白愁飞不再管雷媚会如何便推门扬长而去。
出了房门,历经刚刚那一幕白愁飞更加心烦意乱,他再也无心喝闷酒,也不想回房面对雷纯那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心不在焉的走出了六分半堂,漫无目的的就走到了城里的一处小湖边。
望着平静深不见底的湖面,白愁飞有一瞬间的出神,这里似乎是当时自己和小石头在京城讨生活的时候经常来的地方。两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就像是生活了数年的家人一样亲密,他们有时候还会坐在对面的石桥上一起吃饼,笑谈今天一天的所见所闻。
那个时候单小石头单纯地可爱,想要攒钱给自己买一只新毛笔,他甘愿放下尊严去街边卖艺,只为讨的那几块铜板。那个时候自己不懂小石头的良苦用心,看到了以后顿时火冒三丈,当时就控制不住冲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小石头已经不在了,他连对哦声抱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想着突然白愁飞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那感觉百箭穿心、万蚁蚀骨,他又开始出现幻觉。吃了上百颗蚀心丹,这余毒未清发作起来那些在牢里不堪回首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恍惚间他好像在湖面看到了小石头的身影,在笑着对他招手。
“小石头!!!”白愁飞惊喜出声,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抓住湖面上王小石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踩到青苔脚下一空滑落水中,瞬间沉没到水下几米深的地方。口鼻迅速被汹涌而来的湖水淹没,不断下沉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讯息。窒息,又是那熟悉的窒息,刺骨的湖水,生不如死的窒息感是白愁飞内心刻骨铭心的伤害。小石头的死,他第一次入狱的遭受的水刑,第二次入狱的加官贴,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击垮了他求生的意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你后悔过吗,如果王小石没有死,你会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我可以让你重新来过。”
刑部大牢十八般酷刑花样繁多,但是个个都让人生不如死。其中这水刑尤为特殊,用刑后不留外伤,但是会把人捆起来扔进水里,在其濒死的时候拉上来,如此反复。不仅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也会使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已经完全没入水池底部的白愁飞,傅宗书眼神里写满了不屑,“区区蝼蚁,妄想飞天,真是不自量力。”
毕竟这俩人和金风细雨楼关系匪浅,傅宗书觉得他们还有点用处,暂时不打算要他们的命,于是一挥手:“把他拉上来吧,一会儿别淹死了,死了可就没用了。”
任劳任怨粗鲁的把白愁飞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白愁飞已经神情恍惚,俩人就这么一路拖着白愁飞把他拖回牢房里,一把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被上完刑的王小石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整个都一直扒在牢房的门上努力的往外看。焦急,不安的情绪充满了他整个身体,满脑子都是大白的安危。
也不知道这群人渣会给大白用什么样的刑,一群畜生,漫长的等待王小石急的都快疯了。
当他一看见任劳任怨拖着大白回来的时候恨不得拆了这破门,在白愁飞被甩在地上的一瞬间就扑过去接住揽在怀里。
原本抱着白愁飞已经凉透的尸体哭晕过去的王小石再度醒来,赫然发现怀里的二哥身体是温热的。早已心如死灰的王小石来不及细想其中关窍,激动的更加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彷佛是做梦一般顿时喜极而泣。哭腔里都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大白,你还好吗,你没有死对不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我们是和从前一样对吗,你还好好的,太好了,太好了。”
没一会儿抱着白愁飞埋头哭的无法自拔的王小石就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么久了怎么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人都哪去了?大哥和温柔呢?
王小石疑惑的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心中一惊,这不是金风细雨楼!刑部大牢!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回到这里了?难不成.......
算了,先不管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现在只要二哥还没走错路,人还是好好的就行。反正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会想起二哥万念俱灰的登上金风细雨楼,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从最高处坠落时,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痛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二哥的轻生的企图,如此的猝不及防,突然到来不及制止。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二哥惨死在他面前。
不过好在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二哥,不能在让二哥受到任何伤害了。
这边白愁飞因为被捆着丢进水池里反复十几次,这个过程中肺部呛了不少水,肺部感染,刚入夜就开始发高热。
滚烫的身子烫的让还在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的王小石一个激灵,也顾不上继续难过了,本能的直觉告诉他,大白的身体出问题了!
他手忙脚乱的伸出手摸了摸白愁飞的额头,烫的厉害,果然是染了风寒,整张脸都被烧的通红的,身体也抖的更狠了。
大白发烧了!这一突发情况打得王小石措手不及,为了给白愁飞保暖,王小石脱了他的贴身衣物,又将自己的衣服敞开一把将人裹了进来。二人肌肤相贴,白愁飞渐渐被王小石的体温安抚的平静下来,人虽然还是没有清醒,但是总算是不在颤抖了。
怎么办,怎么办,六神无主的王小石抱着白愁飞算了算时间,现在的时间点离苏大哥把他们救出去还有几天。他现在慌的厉害,大白发烧了,还烧的这么厉害。现在出也出不去,喊人也没人理,自己就算了,大白遭了这么多罪生了病,又好几天水米未进,这身体怎么能扛的到苏大哥来救他们啊。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给大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我可以等,大白等不起了。
不过那任劳任怨为了恶心他们送来的血淋淋的生肉和泥水闻着就让人作呕。还有什么是可以的呢?王小石思忖良久,盯着自己的擦破了皮的手愣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
“血?对,我的血可以!”
王小石如梦初醒般小声惊呼道,匍一想到,立刻砸碎一只水碗。拿起一片碎瓷片毫不犹豫的冲着小臂划了下去,血珠一渗出来王小石就立刻把手臂送到白愁飞嘴边。
喝了一点王小石温热的鲜血,白愁飞干裂的嘴唇看起来好不少,王小石如珠似宝的又把白愁飞往怀里紧了紧,悬着的一个颗心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大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再大声一点,”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王小石抱着白愁飞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昏昏欲睡的他听到了白愁飞在说些什么,同时还在自己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王小石蓦地睁大眼睛,俯下头把耳朵靠近白愁飞,努力的想要听清大白的呓语。
只是这一听不要紧,那字字锥心如凤凰泣血般的哀鸣,王小石恨不得当场用挽留剑给自己一个了断。
无尽的黑暗中,白愁飞迷失了来时的路,他找不到方向,也看不见希望,努力的想要找到一点光亮却一无所获。他背叛了大哥,弄丢了小石头,又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嫁给他。
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他亲手杀了苏梦枕,弑兄夺位的他最后众叛亲离人人为之唾弃,就连面摊的老板都对他没有好脸色。
幸存归来的小石头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投靠蔡京,为什么要杀大哥。眼神里的失望,语气中的愤怒,挽留剑指向他的时候,梦里的白愁飞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一般,骨头被一寸寸碾碎的痛不欲生。
欲杀苏梦枕,先杀白愁飞,欲动白愁飞,先战王小石。就在那一刻变成了要杀苏梦枕只有白愁飞,惩治白愁飞,唯有王小石。
他和苏梦枕的目标最初明明都是相同的,他也和王小石约定过要一起锄强扶弱共同走向江湖之巅,他也曾心向光明。只是他用错了方法,这个过程中他不折手段,让三个亲密无间的好兄弟最终反目成仇,事已至此他回不了头了,那个曾经他所追求的江湖之巅最终成了他的断魂桥。
一步一步走向他以为最高处,深夜寒风凛冽就像刀子在脸上划过,白愁飞决绝的从金风细雨楼的最高处跳了下去,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奶茶店飞·片段七
是从小长在六分半堂的白愁飞
本章没有混乱邪恶
多多评论哟❤️
————————————————————
今夜的京城格外安静,万事万物都沉浸在黑暗的夜中,宵禁之后,守城的官兵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六分半堂倒是热闹,雷损躺在摇椅上,面前倒伏着数具尸体,地上的鲜血还未凉透。
白色的身影轻巧地落下来,仿佛暗夜中的一只白蝴蝶,翩跹飞舞落进充满死亡的院落中。
“不是叫你在家里待着?”雷损撂下手里的紫砂茶壶,起身握住他的手,“大晚上的也不多穿些。”
“我听说今日有大动作,想着来凑个热闹,不乐意就算了。”白愁飞斜睨着他,狭长的美目青波流转,一眼就让他酥了半......
是从小长在六分半堂的白愁飞
本章没有混乱邪恶
多多评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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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京城格外安静,万事万物都沉浸在黑暗的夜中,宵禁之后,守城的官兵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六分半堂倒是热闹,雷损躺在摇椅上,面前倒伏着数具尸体,地上的鲜血还未凉透。
白色的身影轻巧地落下来,仿佛暗夜中的一只白蝴蝶,翩跹飞舞落进充满死亡的院落中。
“不是叫你在家里待着?”雷损撂下手里的紫砂茶壶,起身握住他的手,“大晚上的也不多穿些。”
“我听说今日有大动作,想着来凑个热闹,不乐意就算了。”白愁飞斜睨着他,狭长的美目青波流转,一眼就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什么大动作?不过是烧几间铺子罢了,让底下的小卒子去办就好,你去劳心劳力做甚?”雷损道,“真正的好戏后半夜才开锣,走,先回去养精蓄锐,睡他几个时辰也不迟。”
白愁飞懒得管他心中的算盘,半推半就地随他回了堂里,哪知这人真是愈老愈不正经,后半夜或将有一场恶战,他还能缠着白愁飞床榻上芙蓉帐暖鸳鸯交颈,快到时辰两人才起身整装,各自分别。
白愁飞去了李念堂处,这个人投靠了六分半堂,却也没有多少价值,雷损拿他作饵引细雨楼的人现身,正如雷损所料,细雨楼果然派了人来,而且是很多很多人,然而有白愁飞在,多少人都不在话下,不过这却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个新入楼的王小石不在此处。
苏梦枕招揽人才必是要拿出来用的,这里不用,别处必定要用。
雷恨抓了龙啸青严刑拷打,虽说雷损应当料到了这点,但雷恨不一定是王小石的对手,白愁飞没有见识过王小石的真正实力,却不敢轻视。
想到这些,白愁飞足尖一点飞上屋顶,身形迅疾如电,飘然远去。
王小石在狭窄的屋子中与雷恨还有假龙啸青缠斗,琴声急促,刀锋上的生死更加惊心动魄,铁链缠住王小石的脚踝,反被他踩住,脚下使力将人甩出去。
雷恨力战不敌,眼看就要命丧当场,一抹素白悄然降临,两枚轻巧的飞刀接踵而至,第一枚打歪了王小石的刀,第二枚擦着王小石的肋骨飞过,若不是他躲闪及时,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他连连后退稳住身形,看向来人。
洁白的衣衫犹如皎洁无暇的月,大半张脸都笼罩在青铜狐狸面具之中,鼻尖小巧玲珑,盛着艳色的薄唇微微抿着,几乎晃瞎了王小石的眼。
雷恨连滚带爬跑到那人身边,低低唤了一声“二爷”。
“退下,少给我添乱。”嗓音并不清澈,稍微有些嘶哑,风情万种,慵懒勾人,王小石不合时宜地起了些难以启齿的隐秘念头。
几人再度交手,事情以王小石逃走告终。
白愁飞略有些不快,他的飞刀用完了还是没能杀掉王小石,刺人的武功可见一斑。
王小石在黑夜中奔跑,朱小腰趁他们打斗时溜走解救了被关押的龙啸青,苏梦枕孤身一人前去解救线人的亲属,他要赶去帮忙。
他们相约在小巷中的一家面摊汇合,这里不仅有苏梦枕,被他救下的龙八,还有六分半堂的小喽啰,他们得了令不与苏梦枕接触,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苏梦枕停下,他们就在边上站着,王小石端了一碗面给龙八,扫视着六分半堂的人,心里有些许不安。
他总想到那个白衣人,那人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六分半堂有雷损、有狄飞惊,可没听说过还有别的高手啊。
人群中有谁扔出一颗头颅,叽哩咕噜滚到石板地上,龙八没了吃面的心思,抱着哥哥的头哭叫不止,小半个时辰后天已然蒙蒙亮了,他还在哭。
一柄刀飞来,直冲龙八而去,红袖刀出鞘,刀锋相撞,清冽的铮鸣盖过了龙八的哭声。
银亮的斗篷卷着掌风席卷而来,正是狄飞惊的成名绝技“大弃子擒拿手”,王小石上前拔刀直刺向他,意在将其逼退,然而这样的行为却让他和苏梦枕之间不知不觉空出了一个口子。
霞光中第三个人从天而降,如一柄利刃刺入口子,王小石就算察觉也已经来不及,何况他面前就是低首神龙,若转身阻拦便是自己将后心暴露给敌人。
龙八怔怔抬头,望向眼前谪仙般的人,然而还未看清,他的喉间掠过一点细微的冷意,好像有一滴水落在那里,转瞬之间人已经没了呼吸,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怀中的头颅滚了出去。
目的已经达到,雷损与狄飞惊同时撤手,蓝袍银披并着一袭白衣,三个人站到一处。
“是你!”王小石惊叫,须臾之间他背着身子,只知道龙八被杀,没有看清楚是何人所为,现在他看见了,正是昨夜遇到的那个人。
苏梦枕也看清了。
在晨曦与脸上青铜面具的映衬下,那人显得格外白皙,纤纤素手柔软细腻,持着漆黑的刀鞘,一长一短文武袖样式简洁大方,只在肩膀处披着与狄飞惊相同款式的鹤羽披风,以银线绣成的纹路随着动作熠熠生辉,平添几分华贵,黑发高高束起,额前少许碎发随着晨风摇曳,恍如神仙降世。
面具下掩藏着的面容有多美?苏、王二人心中不约而同想。
“都解决了吗?”雷损拿过刀鞘,问道。
“按您的吩咐,都办好了。”白愁飞毕恭毕敬地说道,他知道在人前要给雷损留面子。
“做得不错。”雷损和颜悦色,转头对苏梦枕道,“苏楼主,事情办完了,我们先走了,您自便。”
说罢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方才那个人是谁?”苏梦枕问。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去救龙啸青的时候,我听见雷恨叫他二爷。”王小石回答。
“二爷... ...六分半堂何时有这号人物?”苏梦枕眯起眼,先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回去第一时间召了杨无邪问话。
王小石在自己房中躺了一会儿,清晨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温柔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身,他独自一人到街头闲逛,正巧看见了坐在茶摊前的白游今。
说起来王小石和白游今还颇有一番渊源,当初在细柳遇见没能得知白游今的名字,后来上京城过了段睡桥洞的苦日子,是白公子好心借给他一些碎银,让他赚不到钱也不至于饿死,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白游今是个画师,在京城中算是小有名气,自有一股高华的诗书之气,温柔恬静更像是个文人,他说自己去细柳本是为了采风,谁知道遇上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怕惹麻烦便早早动身回京,没理会王小石的搭讪也是因为无法采风以及武功低微,希望王小石不要怪罪于他。
王小石十分能理解他,刀剑无眼,寻常人碰上这种麻烦事远远躲开才是上策,何况他一个粗通拳脚的画师。
于是王小石开开心心上前打招呼:“好巧,大白你也在这儿。”
“今日画画无甚头绪,就出来散散心。”白愁飞淡淡说道,身上却是坐立难安,雷损弄得实在过头,他常年习武的身子都有些吃不消,“小石头,有些日子没见,你倒是精神了不少,怎么样?找到新活计了么?”
“找到了,金风细雨楼。”王小石没说具体的,大白不是江湖中人,还是不要过多的牵涉其中微妙。
“大白”和“小石头”是温柔给他们取的绰号,他们这么相互称呼显得十分亲昵,据温柔说她本来想叫白游今大冰块来着,因为这家伙总是不笑,但王小石觉得还是大白比较贴切。
“金风细雨楼!那里面可都是肥差。”白愁飞状似不经意道,“不如今日,我请你吃饭,庆祝你高就,如何?”
“好啊好啊,不过别请太贵的。”王小石笑道,“我不想让你太破费。”
正好可以多探听到一些细雨楼的状况,白愁飞不动声色地想到。
——————————————
白·马甲众多·愁飞
【帝都】半称心 十七
【十七】
白帝像往常一样踏入囚着罗睺计都的那间屋子,刚迈过门槛,就停住了脚步。
那间屋子内漆黑一片,唯一一侧偏房有一点微光,他朝着光亮处走去。
罗睺计都独坐在地上,他面前摆着一坛酒,随意靠在的房柱上自斟自酌,右后方飘浮着一团光雾,淡白色的冷光从后方只能隐隐照亮些许,罗睺计都大半个人仍是笼在黑暗中。
白帝见着这光雾,脸上一僵,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清心咒,他这里念咒清心,那里罗睺计都已是笑了出来。
“他们受吾召而来。”罗睺计都瞥见了站在门口的白帝,他端起酒杯,神色如常地饮下一杯。
白帝睁开眼,他面沉如水走到坐着的罗睺计都身侧,短短十几步路,白帝心里已......
【十七】
白帝像往常一样踏入囚着罗睺计都的那间屋子,刚迈过门槛,就停住了脚步。
那间屋子内漆黑一片,唯一一侧偏房有一点微光,他朝着光亮处走去。
罗睺计都独坐在地上,他面前摆着一坛酒,随意靠在的房柱上自斟自酌,右后方飘浮着一团光雾,淡白色的冷光从后方只能隐隐照亮些许,罗睺计都大半个人仍是笼在黑暗中。
白帝见着这光雾,脸上一僵,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清心咒,他这里念咒清心,那里罗睺计都已是笑了出来。
“他们受吾召而来。”罗睺计都瞥见了站在门口的白帝,他端起酒杯,神色如常地饮下一杯。
白帝睁开眼,他面沉如水走到坐着的罗睺计都身侧,短短十几步路,白帝心里已经绕过了千山万水。
千思百绪,终于化成一个念头:阿修罗此举到底何意,他又知晓了些什么?
罗睺计都对白帝的弯弯绕绕毫无兴趣,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左手垂在身侧,白帝眸色一暗,已是发现了阿修罗自他入门就没有再用过左手。
“爱卿的左手怎么了?”白帝一挥手,房间瞬间亮如白昼,他一低头,目光顺着罗睺计都身侧向下。
阿修罗的手腕翻面朝上,腕上有一道狰狞未好的伤疤,他封了罗睺计都的神通,但罗睺计都仍是阿修罗之躯。
阿修罗一族自愈能力极强,他俯身抓住罗睺计都的左手,小心地避开伤口将它托在掌中,细细端详那道还在流血的口子。
果然,那道口子上附着着一点冷光,每当罗睺计都的伤口长合,又被这冷光生生割开,使得这伤反反复复,终不见好。
“计都兄!”白帝大惊失色,相比较之下罗睺计都倒是平静了很多。
他任由白帝抓着自己的左手,空着的右手举杯,又喝了一杯酒。“吾不会死,汝不必这样。”说话间,他表情没变,甚至连眉毛都未曾皱一下。
“你!”白帝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一时找不到话说,他从前只觉得罗睺计都爽朗豪放,却不知对方原来骨子里藏着这般狠绝果断。
“他们告诉吾,吾的另半颗心,被你安在了琉璃人像中,现已在人间渡劫。”罗睺计都笑了笑,白帝看着阿修罗的笑,只觉得刺眼。“那人像是你姑姑的模样。”
或是在这笑容的影响下,或者是罗睺计都的态度,白帝皱皱眉,脱口反驳道:“不可能,他们只是一团怨念...”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白帝的声音猛然停住,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阿修罗,罗睺计都了然地看着他。
“你骗我?”白帝瞪大了双眼,罗睺计都甩开他的双手,他满身酒气,血液顺着指甲滴下,在地上汇成一滩血迹。
“所以这不是阿修罗一族的心力。”罗睺计都抬起手,身后的光雾立即奔涌而至,那光雾虚虚一团,将阿修罗流血的左手包住。
阿修罗脸色不变,倒是白帝站起身冲至阿修罗面前,从光雾中抽出罗睺计都左手,他的左手只剩白骨,竟在眨眼间血肉尽失。
白帝脸色惨白,冷汗在瞬间遍布全身,脑中翻来覆去只剩一个念头:他知道了!
罗睺计都知道了!
可事已如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是徒劳的解释?还是再编一个谎言?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注定在这时无话可说。
罗睺计都没有看他,他低头,左手的白骨迅速长出依附的血肉,又在瞬间被光雾吞噬。
“你已经知道了多少?”白帝表情几变,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坐在罗睺计都的身侧。他虚空一抓,小巧玲珑的酒盏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罗睺计都扫了一眼他,说道,“七七八八。”
罗睺计都说知道了七七八八,那想必就是猜出了全貌。白帝闻言,脸上没有过多惊讶的表情,他只是点了点头,无表情的脸上半分心思也瞧不出。
白帝不再言语,罗睺计都替他倒了一杯酒,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千年前在小凉亭共饮的日子。
“你是何时得知的?”白帝已决计不再隐瞒,他与心魔合二为一,心魔所为他自然是清楚的。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到底还是存了一点私心。
罗睺计都酒量一般,与白帝喝酒时常常尽兴大醉而归,而今日他却千杯不醉,一双眼睛越喝越是清明,他又添一杯。倒酒时左手的血滴在身上,冰凉刺骨,他一口饮下杯中酒,不由得笑了。
是了,他由琉璃盏而化,他的血自然是冷的。
“前几日。心魔所言或真或假,”他与白帝是兄弟时无话不谈,此时竟也毫无保留,他边说边喝,“但最后一句却是给吾指引了方向。”
心魔那一番话确实在当场影响了他的心神,但等心魔走后,他再回想一遍,才发觉几处不妥。
白帝为何要煞费苦心恢复他阿修罗之躯,而为何要他来收集阿修罗的心力,再细想心魔所言,一个想法逐渐出现。
或许那根本不是阿修罗一族的心力。
他是受阿修罗的怨念在沉睡中被唤醒,这样强劲的力量,白帝不可能不发现,不然也不会在他现身的当场出现。他既已发现了怨念,又岂会坐视不理,任由它徘徊在三界。
阿修罗一族的魂魄与心缠绕在一起,念力本就比其他族群强劲,再加上灭族之恨,余孽未消,恶业皆在,势必会引来天道。
天道有常,轮回之数,有因有果。若是引来天道责罚,到那时,就算再来十个战神将军也无济于事。
要消除阿修罗一族的怨念,追溯其因,就是他这个叛徒与白帝。
想通了这一点,余下的一切都有了一个突破口。
白帝要他长出血肉,以解阿修罗之恨,诓他去魔域,也是为此。
阿修罗的怨念虽强,但也只是一团没有意识的哀怨,他受白帝精血,再加上驭白帝之神元,自然而然地会被当做是白帝。
那日他以为是白帝神元携阿修罗心力冲他奔来,现在看来其实是阿修罗怨念按捺不住恨意,想吞噬他罢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帝在天界温池中衣物沾水的五衰之势,想来也是有意为之,故意取出大半神力,让心魔入体,以求在魔域获得更大的力量。
罗睺计都到这里,连他都忍不住叹一句白帝的狠辣果断。他仰头望向白帝,这人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不惜以身入局,只身入魔,将自己与罗睺计都爱恨与共,只是为了护住天界。
罗睺计都想起那个琉璃美人像,想起在天河畔饮酒时白帝常常提起的姑姑,白帝心中有情,只是那情非他罢了。
在光雾中抽出阿修罗的左手时白帝的手也沾到了光雾,指腹被划开一口子,一滴血恰巧滴在阿修罗的眼角,血滴自眼角缓缓流下,不细看就像是眼前的阿修罗哭出了一行血泪。
白帝皱眉翻看阿修罗的左手,不曾想一低头瞧见阿修罗却是莫名笑了,他神色茫然,血迹斑斑的脸上竟绽开了一个笑。
“原来,”他似是喃喃自语,“你的血是热的。”
白帝愣怔在了当场,他像是被这句话刺入胸膛活生生剮出了心肝。明明他是那个执棋而下的人,此刻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双飞燕归路(十四)
双飞双重生文,all白愁飞,主双飞。
ooc预警,原创人物出没
文笔不好,还请见谅(๑• . •๑)
三日之后,楚河镇外,十里亭。
今日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北上之日,前来相送的不仅有金风细雨楼的各位主事,还有刑部尚书傅宗书,甚至还有六分半堂总堂雷损,带着他的两儿一女,以及雷恨雷媚等人。
若是有不知晓内情的人在这,定然会以为今天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火拼之日。但是此时此刻,在场众人心中全无半点打斗之心。
虽然人人暗藏鬼胎,但是面子上还都过得去。
白愁飞和狄飞惊还有雷纯一起站在雷损的身后,看着不远处的苏梦枕,心情还真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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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还请见谅(๑• . •๑)
三日之后,楚河镇外,十里亭。
今日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北上之日,前来相送的不仅有金风细雨楼的各位主事,还有刑部尚书傅宗书,甚至还有六分半堂总堂雷损,带着他的两儿一女,以及雷恨雷媚等人。
若是有不知晓内情的人在这,定然会以为今天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火拼之日。但是此时此刻,在场众人心中全无半点打斗之心。
虽然人人暗藏鬼胎,但是面子上还都过得去。
白愁飞和狄飞惊还有雷纯一起站在雷损的身后,看着不远处的苏梦枕,心情还真有几分复杂。
不为别的,就为那天晚上喝多之后,苏梦枕和王小石勘破他与狄飞惊之间有情之事。
这几天,白愁飞对于他们两个一直是避而不见。他们也不好登六分半堂的门。
只有温柔因为是温家人的缘故,天天往六分半堂跑,倒是阴错阳差的知道了雷纯就是田纯的事情。
对于此事,温柔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雷纯也好,田纯也罢,只要不会对白愁飞不利就好。
与此同时,苏梦枕则也在透过这层层人群看向了隐于众人身后的白愁飞。
这两天,苏梦枕的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恼些什么。按理说白愁飞只是他的结义兄弟,而且两个人交往并不深刻,人家愿意与谁在一起就与谁在一起,自己这个结义大哥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拦呢。
但是苏梦枕就是心里不爽。
一来二去的,忧思烦闷,郁结于内,倒把苏梦枕的身体又给拖垮了几分。
此时,看着苏梦枕红衣猎猎,单刀匹马的站在那里,配着秋风萧瑟,更多了几分凄凉的意味。一时间,大家不知道该对这个世人称赞的大英雄报以怎样的心情。
惋惜吗?可怜吗?
好像苏梦枕他并不需要这些。
“苏楼主,如今这个时节,北方正是苦寒,这次倒还真是麻烦苏楼主了。”
傅宗书没心思管其他人的弯弯绕绕,今天他来一是为了监督苏梦枕,让他按时出发;二也是要告诉所有人,他苏梦枕这是在给我傅宗书做事。
其实傅宗书今天过来,也是白愁飞在一旁撺掇的。毕竟像苏梦枕那样的人,你无法在武力上打败他,那就要用计把他踩到尘埃里。
“有劳傅大人百忙之中,拨冗前来,苏某定不复傅大人所望。”
“苏楼主是个爽快人,只是有一句话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傅大人请讲。”
傅宗书往前走了两步,低声和苏梦枕说了些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只是傅宗书说完就走了,徒留苏梦枕一人就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苏梦枕才转身同杨无邪交代了些什么。
白愁飞猜想应该是有关于王小石的事情。
毕竟现在自己是六分半堂的人,但王小石可算上是半个金风细雨楼人,估计傅宗书依然是不想让王小石进金风细雨楼。
眼看着就要到巳时了,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正好,给这萧瑟凄凉的秋日平添了几分暖意。
“楼主,时间差不多了。”
“知道了。”
白愁飞看着一脸担心的雷纯,也知道她现在根本就没放下苏梦枕,更知道她特地给苏梦枕准备了冬日里的厚衣服,只是碍于众人在此,她不好送上去。
看着雷纯现在的样子,白愁飞那种身为兄长的责任感再度油然而生。
左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白愁飞想着还是帮个忙吧。
看着一直站在前面没有说话的雷损,白愁飞往前走了两步凑了过去,低声说道:
“义父,纯儿给苏梦枕准备了两件衣服,还是让她送过去吧。”
雷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对苏梦枕可是用情至深。此次苏梦枕去北方肯定不会有多好受,看着雷纯现在焦急的模样,雷损心也软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罢了,这妮子从小如此,让她去吧。”
“义父放心,我和狄路陪她一起过去。”
“好孩子。”
得到雷损的首肯,白愁飞给狄飞惊使了个眼色,然后接过沫儿手里的包袱,带着雷纯一起去见了苏梦枕。
在场众人都想起了前两日白愁飞打上金风细雨楼的事情,也是在心里不禁感叹,
这一对门当户对的有情人,到底还是要因为这江湖纷争而分道扬镳喽。
“梦枕哥哥。”
“纯儿,那天晚上,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知道梦枕哥哥那天只是太着急了,万幸现在王公子已经安然无恙,你也可安心了。”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我知北地苦寒,这眼下也要冬日了,山高路远,我给梦枕哥哥准备了一些冬日里的厚衣服,收下吧。”
雷纯自白愁飞的手中接过了包裹,直接递到苏梦枕的手上。
这里面都是她安排沫儿特地准备好的厚衣服,全都是苏梦枕平时最喜欢的款式与料子,就连外面的包袱皮也是精心选择的,可见雷纯的用心。
苏梦枕看了看手中的包袱,又看了看雷纯。他知道自己对不起雷纯。毕竟这么多年了,雷纯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
然而,相对比雷纯的用情至深。苏梦枕知道他其实没有那么爱雷纯。或者说在苏梦枕的心里,他更爱金风细雨楼,更爱他的兄弟们。
雷纯永远会把苏梦枕摆在第一位,
但在苏梦枕的心里,雷纯永远不会是第一位。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嗯。”雷纯乖乖的点了点头,对着苏梦枕展开了一个很完美的笑容,只是这笑里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情谊。
苏梦枕感觉到了些什么,但是他也不想深究,此时的他深深地望向了雷纯身后的白愁飞。
“愁飞,多保重。”
“山高路远,一路小心。”
白愁飞现在真没什么话想和苏梦枕说,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结义大哥,什么都不说的话也显得不太好,就只能客套两句。只是白愁飞没想到自己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倒能把苏梦枕哄得这么开心。
“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的回来的。”
你好不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愁飞腹诽道。只是这话,他能在心里说面上却不能说出来。
“北方苦寒,你身体又不好。我倒是不担心有人伤了你,就怕你病倒了,没人照顾你。”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那还是算了吧。”
“我也是说笑的,你身体还没好,我可舍不得让你和我一起去北方。”
苏梦枕这话说得暧昧不清的,白愁飞只当他拿起了当大哥的款。只有狄飞惊知道,苏梦枕这是动心了。
“时间差不多,苏楼主还是尽快上路吧。”狄飞惊可不想苏梦枕再和白愁飞这么聊下去。有这时间还不如自己带着鸣儿回去好好温存温存呢。
苏梦枕也知不能再磨蹭下去了,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只是他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落在白愁飞的眼里也只剩下碍眼。
终于。看着苏梦枕远去的背影,白愁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最为难缠,他走了,自己起码能有半年的时间能好好的放松放松。
“行了纯儿,人都走远了,回去吧。”
雷纯看着苏梦枕的身影,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放下苏梦枕,但是十几年的情谊,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爱情中的抽身离开,从来不是干脆的收起刀落,一刀两断。而是那个深陷泥沼的人,拼命把自己从那片沼泽中给拽出来。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雷纯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所以她觉得自己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了,听父兄的准没错。
雷损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像是一朵被风霜打击过的花朵一般,瞬间蔫了下去。赶紧心疼的带着雷纯回到马车上,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纯儿啊,爹跟你说过,这苏梦枕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别再想他了,你什么好男人找不到。回去我就吩咐下去,满天下的给你找。”
雷纯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雷损往前走。白愁飞和狄飞惊对视一眼,心里也是无奈。
情之一字,最不讲道理。
六分半堂的人一走,其他的人也就慢慢散。至此,这一段风波算是落下帷幕。
苏梦枕远走北方,金风细雨楼算是进入了蛰伏期,六分半堂这边也是以平稳为主。一番运作之下,两边倒还相安无事。
唯一令众人诧异的便是那苏梦枕和白愁飞用尽心思,合力从刑部大牢里救出来的王小石最后却没有加入任何一方。
可是这楚河镇说白了就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各占一半势力。眼下王小石这种情况,是哪边都不敢收。一时之间,王小石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若无白愁飞的救济,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终于,在苏梦枕走后的第三天,杨无邪根据苏梦枕的吩咐,暗中联系到了沃夫子,也算是给了王小石一个容身之所。
后来在经过金风细雨楼的运作之下,王小石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继续在药铺做一个小伙计。
不同的是,这次白愁飞可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他只能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而此时白愁飞的生活可是惬意的很。苏梦枕一走,整个京城都消停了不少。
白愁飞这几天称病,每天就往房里一躲,什么事都不管。顺便还拽着狄飞惊一起。慢慢的,六分半堂倒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等雷损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因为狄飞惊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向雷损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雷损也就没张罗着给白愁飞另安排一处院子。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们二人一直住在一起,这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久了,倒还真有些不像样。
雷损越想越觉得不合适,赶紧就让雷恨把六分半堂总舵的地图拿了过来,想要给白愁飞找一处合适的院子。
而此时正在狄飞惊院子里温存的二人还不知道。自家那位开明豁达的义父马上就要“棒打鸳鸯”了。
“狄路,你说纯儿现在这样,我们该怎么办呀?”
今天天气不错,白愁飞非要嚷嚷着晒太阳。可是现在这个季节真要去院子里待那么久,肯定会着凉。
狄飞惊无法,只能让人把软榻抬到了院子里,自己也是全程陪着,更是让人拿了一条厚厚的兔毛毛毯给白愁飞盖着,生怕他着凉。
此时,白愁飞正窝在狄飞惊的怀里,整个人乖巧得不成样子,任由狄飞惊对着自己上下其手。不过好在狄飞惊也知道分寸,知道这是在院子里,不好做得太过分,也不过就是捏捏小脸儿,挠挠下巴,或是时不时的亲一下。
“纯儿爱恋苏梦枕多年,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再说了,感情这种事情,我们外人说的再多也没用,还是要靠承认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话虽如此,可是我这几天看着纯儿真是越来越憔悴了,本来一个好好的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如今呀,都快成了西施那样的病美人了。”
白愁飞没好气的拍掉了狄飞惊正在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你别这样捏我下巴,要是捏出双下巴了,我可跟你没完!”
“鸣儿这么瘦,脸上连点肉都没有,哪能捏得出来呀?”
“少跟我说这没用的,先说纯儿的事儿,”
“纯儿的事我是没办法了。上一世他们两个到最后都没能彻底分开,我能怎么办?”
白愁飞叹了口气,狄飞惊说的没错,感情这种事,旁人确实掺和不了。再说了,就雷纯那种性子,一般人还真劝不动她。
“唉,狄路,你说要不咱们干脆想办法把苏梦枕打晕,然后往纯儿的床上一送。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苏梦枕还能像现在这样。”
狄飞惊现在是真不知道白愁飞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直接抬手就敲了一下白愁飞的脑门。
“哎呦!”
“少看点纯儿那的话本子吧。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们两个去买那些话本子,结果纯儿的毛病没改过来,还把你给带坏了。”
“哪有~”白愁飞抬手揉了揉脑门,结果没揉两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代替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别说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纯儿现在肚子里揣着他们金风细雨楼的少楼主,苏梦枕也还是这样。”
“这苏梦枕呀,别人都说他是个大英雄。可我看他做的这些事,就和英雄二字没一丁点儿关系。我上一辈子也是瞎了眼,信了他的鬼话。”
“好了好了,鸣儿不气,来,亲亲。”
细密的吻落在白愁飞那精致的小脸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不由得像只小鱼一样在狄飞惊的怀里扭动。
可就在两个人嬉闹的时候,狄风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院子里。
“公子,主子。总堂那边来人,说是让您二位去一趟。”
“义父?”白愁飞有些好奇。
这苏梦枕都走了,雷损还能有什么事?
可是好奇归好奇,父母唤当急行,白愁飞跟狄飞惊赶紧收拾好,去了雷损那里。
结果刚一进门,雷损就送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飞儿来了,快上义父这来!”
白愁飞跟狄飞惊对视了一眼,直觉这事有点不太正常。
“义父,您找我们两个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呀,是我岁数大了,有些事情恐惧的不周全,想着你们两个的关系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一直让您们住在一起。可是这两天堂里也一直风言风语的,我想着还是让你们分开住比较好。”
白愁飞被雷损的话弄得有点懵。说实话,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件事情。
毕竟他第一次来找狄飞惊的当晚,就稀里糊涂地被狄飞惊拐上了床。
“义父,我们两个住在一个院子里很好,不用分开。”
狄飞惊哪里肯让白愁飞一个人住,他现在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跟白愁飞粘在一起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现在外面那些话说的可是越来越不好听,你不在乎没事,飞儿不能不在乎。听我的,赶紧给飞儿挑一个合适的院子。”
狄飞惊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直接被雷损制止了。没办法,狄飞惊只能乖乖的去给白愁飞挑院子。
雷损本来以为狄飞惊会几经考量之后给白愁飞选一处最好的院子,谁曾想狄飞惊直接选了自己隔壁的那处院子。
两个院子紧紧相连,只有一墙之隔,只是那处小院景致一般,也算不上多宽敞。
雷损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一看狄飞惊选的这种院子,顿时就知道自己这个好儿子是想做什么。
“呵,我都不知道,我这好儿子还有做墙上君子的潜质。”
白愁飞听着雷损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这句话,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看着两个人都将视线转向自己,白愁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好了,飞儿你说,你想住哪处院子里?”
“我……我听狄路的!”
雷损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白愁飞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让人赶紧把那处院子收拾了出来。
谁知狄飞惊却说不急,那院子多年没人住,年久失修,还是要好好修葺一番,才好让白愁飞住进去。
狄飞惊打的是什么算盘,雷损跟白愁飞那都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但是雷损是管不了,白愁飞则是甘之若饴。
白愁飞身为六分半堂的二公子,住的院子自然也不能太寒酸,所以这次是要好好的修葺一下。
至于什么样能算是合格,还是要由狄飞惊定夺,所以白愁飞的院子怕是一时半会搬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从雷损的院子出来之后,白愁飞便一脸打趣地看着狄飞惊,那眼神中是浓浓的笑意。
“狄路啊狄路,我知道你聪明,可没想到,原来你那聪明的脑子都用到了这种地方啊。”
狄飞惊没有回答,只是牵起白愁飞的手,两个人一起回去了。
结果刚刚回去就看到狄雨拿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院子里。
“公子,主子。”
“温柔又送东西来了?”
“是。”
自打苏梦枕走后,白愁飞便就称病,闭门谢客。温柔不知内情,真以为白愁飞病的很严重,但是又不能过去探望,只能每天都让人往白愁飞那边送东西。
有温家的密药,也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甚至前几天洛阳王刚派人给她送过来的东西,温柔看都没看,也不管其中是什么奇珍异宝和珍馐美味,一股脑的全都给了白愁飞。
就光这几天温柔送的东西,都能装个大半个房间。
“今天又是什么呀?”
“这……属下也不知道,就是挺沉的。”
“啊?那赶紧放下呀!还一直抱着。”
狄雨跟狄风不同,聪明倒是也聪明,就是太过于实心眼了,弄得白愁飞有时候都不敢叫他去做什么事情,要不然总觉得跟欺负他似的。
“我这不是怕把公子的东西弄脏了嘛。”
狄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憨憨的样子看起来比王小石还要纯良几分。
白愁飞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狄雨暗暗甩了甩手臂,还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呀,就是太实心眼了,这东西就算摆到地上又能如何?你们是狄路的贴身护卫,现在也是我的护卫,这些东西如何能和你们相比。
算了,赶紧下去休息吧,让狄风给你按按手臂。”
“嗯!谢公子关心,属下先告退了。”
白愁飞翻看着温柔送过来的东西,发现除了有几匹蜀锦料子之外,还特地送来了几块未经雕琢的玉石,成色还都不错。
“这衣服料子看上去还不错呀,颜色也是我喜欢的,温柔这丫头是越来越懂我了。”
狄飞惊听到这话,眼神微动,看着白愁飞手里拿着的那批料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看上去是还不错,刚好也要材质冬衣了,等下让人拿下去好好做几套衣服给你。”
“都行,听你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流言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狄飞惊轻笑一声,走上前帮白愁飞把东西都收拾起来,“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哪里管的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着风言风语更多些,咱俩就彻底搅在一起,分不开了。”
白愁飞没好气的说道,继而转身走向一旁,也不打理狄飞惊了。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乐意传什么就传什么,清者自清。”
“还清者自清呢,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呀。放眼整个六分半堂,谁敢编排你狄大堂主。这事儿肯定是金风细雨往那边搞的鬼。
苏梦枕去了北方,金风细雨楼这些日子就没什么动静。杨无邪没有苏梦枕的命令,绝对不会对你我下手,这事儿……估计是那些主事们做的。”
“鸣儿还真是聪明呀。”
“你知道了?”白愁飞有些讶异地看着狄飞惊,“这事他们应该做的还挺隐秘的吧?”
“鸣儿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杨无邪手上有鸽组,那我狄飞惊手上就不能也有探子了吗?”
狄飞惊面带微笑的看着白愁飞,眼神中有笑意,也有爱意,也有一种自信。那是一种上位多年才会拥有的从容与自信。
其实有关于白愁飞的流言,绝大多数都是龙啸青让人传出来的。
现在放眼京城,现在最恨狄飞惊和白愁飞的估计就是龙啸青。毕竟当初他可是当街被狄飞惊废了一条胳膊。
早在龙啸青安排人手的时候,狄飞惊那边就已经接到了消息。不过正如白愁飞所言,他选择让这些流言继续发酵下去,为的就是要让白愁飞和他狄飞惊一直绑在一起。
至于流言带给二人的后续影响,狄飞惊根本就没在意,或者说他是有信心能够让这件事情对白愁飞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至于他自己,那就无所谓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鸣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一切有我呢。”
白愁飞被狄飞惊给哄得满心熨帖,直接扑进了狄飞惊的怀里,整个人粘糊糊的像颗要化了的小奶糖一样粘在狄飞惊的身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狄路,你真好!木嘛!!!”
说起来,苏梦枕也走了三天了。现在京城是风平浪静,掀不起什么波浪。白愁飞觉得自己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和金风细雨楼多打打交道,也好为日后多做些准备。
而且,白愁飞觉得自己还是要多抽些时间去看看夫子和婆婆。如果自己和金风细雨楼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的话,自然也就能有更多的借口去婆婆的小院了。
又过了两日,白愁飞对外宣布自己身体已经痊愈了,还特地拿了个几样樊楼的点心去看望了温柔,感谢温柔在自己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每天坚持不懈的给自己送好东西。
温柔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白愁飞之前生病是因为和苏梦枕大打了一架,受了伤才导致的如此,所以一直是心怀愧疚。
眼下看白愁飞来找自己,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把人迎进了金风细雨楼。
至于龙啸青等人乐不乐意,温柔就完全不考虑了
其实龙啸青他们就算不乐意,也没办法。现在白愁飞和苏梦枕结拜的消息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布,但是杨无邪和几位主事也都知道了。
对于白愁飞担任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的这件事,龙啸青他们很是不满,但是苏梦枕的命令他们不能不听,所以眼下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因为白愁飞手上有副楼主令牌,所以就连平时发号施令的白楼,白愁飞也是畅通无阻。
不过白愁飞就算待在白楼,也顶多是随意拿些书卷打发打发时间,或是和温柔说说话,楼中的情报是一概不碰摇。
杨无邪悄悄观察几日,以为白愁飞还是像以前一样无心功利,只愿无拘无束的过一辈子,也就放下心来。根本就不知道白愁飞暗地里已经把自己想要得到的情报都得到了。
王小石这些日子过得很不顺,不顺到了极点。他是白须园传人,师承天衣居士,按理说应该是江湖中人人追捧的少年英雄,可就是因为苏梦枕的缘故,王小石现在彻底得罪了刑部那边。
加上傅宗书发了话,王小石也无法加入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那边也去不了,现在偌大一个京城,竟无王小石的容身之所。
要不是夫子和婆婆发了善心,怕是王小石真的要冻死街头了。
这几天,王小石一直是在药铺里打工,他从小在海外仙岛上长大,医术上也颇有些研究,给人抓抓药什么的倒是完全可以信手拈来,只是有些大材小用罢了。
不过现在令王小石最头痛的,除了自己没时间去找自己的亲亲二哥聊天之外,就是那三合楼的朱小腰了。
王小石虽然有过十五段恋爱经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和女孩子相处,特别是像朱小腰这种婉转娇媚的女子,所以每次都会被朱小腰弄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这天,王小石好不容易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死里逃生”一般回到了茶花婆婆的小院,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白愁飞和温柔也在那。
“大白!!!”
王小石看到白愁飞,两只眼睛欻一下就亮了,三两步跑过去就要往白愁飞的身上扑,却不想白愁飞轻轻一躲,就给闪开了。
“大白,你怎么躲开了啊~”
白愁飞看着王小石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欺负小狗狗的坏人。但是白愁飞不知怎么的,现在的他就是很抗拒其他的肢体接触。
准确说,是除了狄飞惊之外的任何人。一旦有人碰到他的身体,他都会觉得很别扭。
只是现在看着王小石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白愁飞也不好这么直白的告诉他,只能无奈的晃晃自己手里端着的盘子,盘子上还放着几张刚刚出锅的糖饼。
“你看看我手里拿着什么呢?你这饿虎扑食似的扑过来,我要是不躲,非得把盘子打了不可。这可是婆婆刚做好的糖饼,我可还没舍得吃呢。”
王小石看自己差一点把白愁飞手里的东西打掉了,也是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还是夫子嫌弃他站在这里碍事,赶紧打发他回房间收拾去了,而白愁飞和温柔则是帮茶花婆婆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
现在夫子已经知道了白愁飞的各种身份,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加上之前白愁飞救过婆婆,所以对于这个后生晚辈,沃夫子也很有好感。
还特意说要让他以后有时间就多过来。反正这边只有自己和茶花两个老人家,能有年轻人在身边说说话也是好的。
白愁飞还巴不得如此呢,上一世夫子惨死于关七之手,这件事一直是白愁飞心上的一根刺。
重来一次,白愁飞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不管自己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保证夫子的安全。要让夫子和婆婆可以安享晚年。
饭桌上,因为白愁飞“大病初愈”,王小石身上的伤也还没完全养好,所以夫子只能含泪的听了婆婆的话,把自己的酒坛子锁在了柜子里。然后陪着这几个小家伙喝着甜酿。
“茶花,你就让我喝口酒吧,这甜酿我是真喝不惯。”
“喝不惯?喝不惯就去喝井水。都多大年纪了,还一天天还抱着个酒坛子不放。两个孩子都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你就非得馋他们。再说了,柔丫头可是个女孩子,喝多了酒,你也不怕熏着她。”
夫子无奈,只能嘿嘿的干笑两声,然后闷头吃饭,再也不乱说话了。
白愁飞和温柔还有王小石三个人看着婆婆和夫子之间的互动都有些想笑,但是顾及老人家爱面子,也只能低下头拼命忍着。
只是那肩膀一抖一抖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忍得的辛苦。
“行了!你们几个别笑了!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呀?!”
夫子被这三个孩子给弄得实在是有些面皮发热,没好气的嚷嚷了两句,然后拿起筷子特地给白愁飞加了一块糖饼。
“来,小飞不是爱吃甜吗。尝尝这个,我们家茶花做的糖饼可是一绝。”
白愁飞知道婆婆做的糖饼好吃,他也很是爱吃,但是从婆婆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饼了。
时隔一世,再吃到婆婆亲手做的糖饼,白愁飞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酸涨涨的,赶紧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把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都赶出去。
“确实好甜呀,而且这类些里面还放了桂花,又香又甜,好好吃啊!”
白愁飞咬了一口糖饼,酥脆的外皮配上软糯的内里,一口下去,糖浆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浓浓桂花味的香甜顿时充斥了白愁飞的口腔,让他满足得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魇足的小猫一样。
王小石看着正吃得开心白愁飞,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口干舌燥的,不自在的清清嗓子,端起桌子上的甜酿喝了一口。
温柔看着王小石这不自在的样子,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神经大条的她只以为是王小石哪里不舒服,便开口询问道:
“小石头,你怎么?”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听到温柔突如其来的询问,王小石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含糊的说道,“可能是这两天有点上火了吧。”
白愁飞现在吃糖饼吃得一本满足,根本没心思细究王小石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随意的附和道:
“确实,秋冬交际最易上火,你不是在药铺嘛,给自己抓一副金银甘草麦冬茶,做好过去喝那些苦药汤子。”
王小石听到白愁飞关心自己,自然是满心欢喜,赶紧乖乖的点了点头。
“嗯嗯,我听大白的。”
夫子也觉得王小石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也没有再过问。
等吃过晚饭,白愁飞看着天色已晚,便向夫子和婆婆请辞。
“夫子,婆婆。天色晚了,我先送温柔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夫子知道就算白愁飞现在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但他也还是六分半堂的二公子,所以他现在肯定是要回六分半堂的。
“确实晚了,快回去吧。我知道你身边有护卫,就不送你们了。赶紧把柔丫头送回去吧,别再出什么事。”
白愁飞现在对温柔和雷纯两个人的安全问题很是上心,毕竟他可不想再让这两个小姑娘被方应看得手了。
“夫子放心,我们先走了。”
白愁飞说完,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然后就带着温柔离开了。王小石本想跟上去,但是想着他们这是要回金风细雨楼,也只能停下了脚步。
傅宗书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自己要是敢去金风细雨楼,就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还会给楼里带来麻烦,所以他只能拼命的摁下自己心里的那一份眷恋。
他不能给大白添麻烦。
等给温柔送回到金风细雨楼之后,白愁飞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在回六分半堂的路上,他也没坐马车,就这么溜溜哒哒的走了回去。结果刚到汉界,白愁飞就看到了那抹自己最熟悉,也是最能让自己心安的身影。
“狄路!!!”
白愁飞今天一早就去了金风细雨楼,走之前还特地跟狄飞惊说,今天晚上要去夫子那边吃晚饭,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
狄飞惊没想把白愁飞关在房间里,也没想控制他的日常行为,但是狄飞惊也真的很想白愁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见君兮,思之若狂。
狄飞惊现在真的很想白愁飞,很想很想很想。
所以他连晚饭都没有吃,就一直等在这边,终于把自己的爱人给等了回来。
“怎么没有坐马车?不冷吗?”
“我溜达溜达嘛。”
白愁飞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手顺着狄飞惊的袖子就钻了过去。他现在的身体还是不太好,手脚冰凉的毛病一直没有调理过来。现在已经算是冬天了,白愁飞自然也是觉得不太舒服,便整天都黏在狄飞惊的身上。
毕竟有这么一个暖炉,谁还稀罕那些汤婆子啊。
“还说嘴呢,手这么凉。快走吧,特地给你炖个黄芪枸杞乌鸡汤,等下多放些胡椒,喝了也好暖暖身子。”
“好呀,好呀!狄路。我跟你说。
今天晚上婆婆给我做了糖饼,我都好久没有吃到了,今天一吃还是那么好吃。只是忘记给你留了。你放心,等我再去婆婆那里的时候,让她多做几张,我带回来给你尝尝。”
“好。”
“啊,还有,温柔他爹又给她送过来好多衣服料子,都是些颜色鲜艳的,她非要给我。我跟你说,她要是把料子送到堂里,你可不许拿那些料子给我做衣服。”
“好。”
“对了,前几天温柔送来的那几块玉石料子不是还没打磨嘛,给纯儿做几套首饰呗,我感觉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兴许做几套新首饰还能哄她开心。”
“好。”
“还有还有,我今天闲的无聊,又给自己换了一套新的飞刀的样式,你让堂里做武器的人帮我先打一套试试呗。”
“好。”
……
白愁飞这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里说着个没完。明明只是一天没腻在一起,白愁飞就觉得自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都要讲给狄飞惊听。
而狄飞惊也是一直都在认真听着,白愁飞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地记在心上。甚至是白愁飞的一个语气词,或是一个微表情,他都没有错过。
月上中天,月光明亮,月华铺撒。
长长的街道上,两个人的影子被月光揉在了一起。
周围是万家灯火,是灯光璀璨,是人声鼎沸,是烟火人间,
而我的身边,是你。
只是在二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街边的一条小巷内,一道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白愁飞的脸上,那眼神中有欣喜若狂,也有如愿以偿。
“王爷,那就是表少爷?”
“是他,二十年了,终于找到他了。”
“王爷怎就如此断定?”
被称作王爷的人听到这话,转过身,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副将,伸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狐狸面具,而那面具之下赫然是和白愁飞一样的脸庞。
不,倒也不完全一样。
与白愁飞的随性洒脱和阅尽千帆之后的淡然不同,这人身上有的是那种王公贵胄所特有的矜贵,同时又不失江湖人所特有的豪气。明明是两种矛盾的特质却在他的身上诡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你看我们两个这张脸,我说他和我没关系,你信吗?”
“是属下犯糊涂了。老王妃和白老夫人乃是孪生姊妹。王爷和表少爷长得如此相像也是正常。只是王爷,这件事情,我们要怎么告诉表少爷?”
“不急,不急……
我之前还担心小飞这孩子会受人欺负,但看狄飞惊这么在意他,估计一般人也欺负不着他。”宁远舟将手上的面具递给了自己身边的副将。然后就往巷子深处走去。
二十年了,从父王母妃到自己,足足找了这个弟弟二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宁远舟发誓,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绝对不能让这孩子再像以前那么受苦了。
PS:大家都好聪明啊,一下就猜出是小船儿了🤣🤣🤣
从今往后,我们飞飞不仅有哥哥护着,姐姐疼着,还有妹妹陪他一起玩一起闹,而且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会是飞飞的好朋友,好兄弟。
最重要的是,狄路也会一直陪着飞飞,爱着飞飞。
我们飞飞就是要做团宠,要做被爱包裹着的可爱小甜豆儿。
所有人都想救白愁飞(三)
●ooc致歉,all白,if线,二次入狱设定
(三)梦
下面是我成功安利白飞后朋友写的一段文字,,,
夜里入了凉,
他梦见白愁飞一袭红衣,眼中早黯了光
……
他最后死在了他的面前,
苏梦枕自梦中惊醒,伸手摸向后背,汗湿了大半,暮色褪了大半,忽明忽暗的微光从日与夜的界限苏醒,与此同时的王小石也从那极其混乱的癫迷中苏醒,走到了窗旁。
“牢中的那人是否也同这月光伴眠?”
他们不得而知,只是又复想起,牢中的白愁飞也许夜里也不得安宁。
月亮被四方的铁杆束住,白愁飞被泡的发锈的铁链锁得不得动弹。
正文开始
当晚,王小石和苏梦枕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梦,极其混乱。
天光大亮,大白一袭白衣坐在细柳...
●ooc致歉,all白,if线,二次入狱设定
(三)梦
下面是我成功安利白飞后朋友写的一段文字,,,
夜里入了凉,
他梦见白愁飞一袭红衣,眼中早黯了光
……
他最后死在了他的面前,
苏梦枕自梦中惊醒,伸手摸向后背,汗湿了大半,暮色褪了大半,忽明忽暗的微光从日与夜的界限苏醒,与此同时的王小石也从那极其混乱的癫迷中苏醒,走到了窗旁。
“牢中的那人是否也同这月光伴眠?”
他们不得而知,只是又复想起,牢中的白愁飞也许夜里也不得安宁。
月亮被四方的铁杆束住,白愁飞被泡的发锈的铁链锁得不得动弹。
正文开始
当晚,王小石和苏梦枕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梦,极其混乱。
天光大亮,大白一袭白衣坐在细柳镇的酒馆里喝酒,格格不入,“咻”,烛台灭了。
他们兄弟三人在苦水铺结义,摔酒碗,立誓言。
竹叶飘地而起,二弟策马执鞭,腰臀随着马背颠簸起伏。
阴暗湿冷,大白带着手铐在他怀里战栗颤抖。
金风细雨楼内,二弟坐于垫团上解开衣襟让他上药时,被血染红的胸膛,苍白的面色,额角沁出的冷汗和嘴边溢出的闷哼。
天色昏暗,白愁飞发尾的小辫儿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一袭白衣朝着前方的血色黄昏走去,慢慢悠悠,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眼睁睁看着白愁飞与血色融为一体。
只剩下黑暗,一盏火烛亮了起来,白愁飞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扯着唇角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都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忽然耳旁响起白愁飞的声音,面前之人却没有起唇。万分诡谲。
王小石听到的是八字:
“六亲不认,绝情绝义”
苏梦枕听到的也是八字: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下一秒,他看到白愁飞披散着头发手握三面刃立于身前,白衣多了黑色元素,垂在脸庞的头发竟也灰了。
还没反应过来,白愁飞就已跃到眼前,对自己举起了刀。电光火石之间,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拔出了剑,直直刺向白愁飞的心口。
接下来,他听到血肉破碎的声音,白愁飞嘴角流出鲜血,慢慢滑跪下去。耳边却是他低低的笑声......
二人不约而同从梦中惊醒。此时天色似要亮了起来,却又被黑夜按住了幕帘,处于将亮不亮灰沉沉的状态,好不压抑。
苏梦枕全身尽是冷汗,他缓了缓呼吸,尽量不去想方才那个梦境。
“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还好,他还有机会,计划得尽快实行了。
王小石从那混乱癫迷又极其真实的梦境中醒过来。他无比害怕梦境成真,也无比害怕他们兄弟最后真成了仇敌。他决定立即行动。
即使他在收到信后就与师父讨论了行动计划又急匆匆与温柔道别,马不停蹄地连夜赶来京城,即使他现在也很疲倦,可他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白愁飞呢?这已是他在牢里的第三晚。接连吃了三天蚀心丹,他似乎已无气力反抗。
是否自己这辈子都要在这牢里度过了?
小石头,你可还好?
任劳任怨看着白愁飞在草垫上陷入幻境,不由起了歹意。
谁让这人生的如此漂亮呢?苍白着脸色病态的样子也能这么美啊......
他是个男人又如何?
他们打开锁链,走进牢狱内,此刻的他们,就像是被欲望支配的粗鄙不堪的野狗。任怨的手摸上白愁飞脸侧,心中吃了一惊:
这里无吃食滋补,还受着刑罚,这人的皮肤,怎么还这么细腻?配上苍白的脸色,更让人有了欺压的欲望。
刚剥了外衣 ,露了内衬,任劳任怨便听到走道内有脚步声,刚想破口大骂,就看到了熟悉的官服,是蔡相。
两人连忙毕恭毕敬站到一旁,心里却仍是不快: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蔡京瞥了一眼衣衫褪了大半的白愁飞,看向任劳任怨:“这叫做哪种刑罚。”
任劳赔笑道:“身心折磨,身心折磨。”
蔡京沉下脸来,两声清脆的掌掴回荡在狱内。
“我没教的,就不要做。不要有第二次。”
任劳任怨屁滚尿流地走了。心生原来蔡相是护着白愁飞的?
其实不然,蔡京只是不希望让他的“小猫”在属于他之前被臭狗玷污了。
赠礼是白飞被玷污的版本,也是我朋友写的。她真的很厉害。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是白飞和蔡相。纯粹为了car而car。不计入正文剧情。
芜湖,下章就是救人了。请个假,准备考试要耽搁一周多。别弃文求求了,这才刚开篇嘞。
再次致歉,上次tag打错了,真的很sorry,可能因此碰到一些朋友的雷,我下次会更谨慎的。
每天都会惊叹于白愁飞的美貌和刘宇宁的塑造。他好神啊。
二编,发不出去啊
? 这个?
三编,?挂了,审不过,有要的私信我,随缘发,谢谢了。
小蓝手小红心评论区踊跃发言
艳鬼 3
all白
非典型性重生
半人半鬼
疯了(生理上的)
有私设
比如把愁石斋挪动到距离金风细雨楼比较远的地方什么的,不要在意太多细节
和原剧情不符的统一算私设
看完前一篇预警再看文!!!
白愁飞消失了三日,仿佛那一夜只是人们的一场噩梦。
三日后,云雾聚合,前几天还艳阳高照的京城此时已是黑云压城,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王小石从金风细雨楼出来没带伞,走到半路让雨浇了个透心凉。
无奈提气运起轻功,只希望能快些到愁石斋。
他听着雨点嘈切,只觉得烦躁。
乱,太乱了。
金风...
all白
非典型性重生
半人半鬼
疯了(生理上的)
有私设
比如把愁石斋挪动到距离金风细雨楼比较远的地方什么的,不要在意太多细节
和原剧情不符的统一算私设
看完前一篇预警再看文!!!
白愁飞消失了三日,仿佛那一夜只是人们的一场噩梦。
三日后,云雾聚合,前几天还艳阳高照的京城此时已是黑云压城,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王小石从金风细雨楼出来没带伞,走到半路让雨浇了个透心凉。
无奈提气运起轻功,只希望能快些到愁石斋。
他听着雨点嘈切,只觉得烦躁。
乱,太乱了。
金风细雨楼名声摇摇欲坠,苏梦枕昨晚咳了一晚上血,杨无邪和树大夫忙的脚不沾地,重担一下子压在王小石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特别是………白愁飞……
王小石确信那日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看见了白愁飞,甚至还碰到了他的身体!
但是……
王小石想到愁石斋里冰凉的尸体,心也凉了半截。
他不信鬼神,但这一次他……
“唔……唔……”
眼见着前面就是愁石斋,王小石忽然听见几声带着哭腔的闷哼,像是被捂住口鼻。
行侠仗义的本能让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停下来,仔细分辨方向。
声音是从愁石斋后面一条死胡同里传来的,王小石刚落地就看见地面上还没来得及被雨水冲走的拖行的血痕,像是什么人被生拉硬拽托进小巷。
别是灭口或者绑架之类的吧。
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一阵发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
“呦呵!这疯子摸起来手感还不错嘛……艹(一种植物)起来肯定舒服”
“后面那个小丫头也是……艹!这疯子怎么还咬人!”
王小石心里猛地一跳,远远看见,胡同尽头的黑暗里,七八个人围着一具身体,正在……正在……
王小石一咬牙,他说不出口,一翻身再次上了墙头,只求能快些救人,可惜雨点太大,影响了速度。
那身体的主人拼了命地挣扎着,带血的外衫被撕扯成碎片,里衣半开,两条裸。。。露着的细白的长腿胡乱蹬着,却被抓住脚踝折到胸。。前。
那人似乎是受了伤,嫩白的皮肤染着红,露出的手臂上青青紫紫全是些暧。。。昧的痕迹,挣扎间,他抓住一块石头猛地砸向压在身上掐着他脖颈的一人后脑。
那人后脑让他砸得凹下去一块,喉咙里咯咯两声,往他身上一倒,生死未卜。
那人将人推开,自己一个劲往后缩,身后似乎还护着一人。
“妈的!臭。biao。子居然敢打老子的兄弟!老子今天不好好地*********”
“滚!”那人声音沙哑,似乎喊出这一声已经用尽力气。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王小石从墙头翻下来挡在角落前,雨越下越大,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一道闪电即使照亮昏暗的巷道。
王小石就着光看清了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白愁飞以及——
白愁飞挡在身后昏迷不醒的温柔。
王小石脑子里嗡地一声。
白愁飞小心翼翼将温柔藏在身后,用屋檐和自己的身体挡住暴雨和恶人的目光,不让小丫头露出一点点,自己却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在雨幕里发着抖。
轰隆隆——
惊雷声响,余音还未消散,原本气焰嚣张的几人惊恐地瞪大眼,张开嘴似乎想尖叫。
可惜他们没有了机会。
王小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掉那群人的。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来不及思考,再回过神,地上躺着的就是几具尸首分离的尸体。
他认出这些人是那未跟他上楼的人。
“………二哥……”王小石胡乱在雨水里洗干净手上的血,半跪下来小心翼翼去拉他的手,白愁飞却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胡乱地挣扎着,没有内力的惊神指就向着王小石面门而,王小石抓住他的手腕卸他的力,将整个人揽进怀里。
“二哥……大白…大白菜……是我啊…王小石…没事了…没事了……”
感受到怀里身体的挣扎渐渐减弱,最后只剩下轻轻的颤抖,王小石心都在滴血。
“滚……别碰……她……小温柔快…跑……”
怀里的人已经神志不清,胡乱地说着什么。
王小石将他抱在怀起,又将昏迷不醒的温柔搭在背上,艰难地运起轻功,顶着暴雨飞回愁石斋。
正因如此,他没有看到怀里的白愁飞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睁开了血红的双眼,露出一个笑,轻轻舔了舔嘴角的血。
好戏开始了。
白愁飞那日在天亮前离开了金风细雨楼。
他并未走远,只是将自己裹在从房里带走的披风里,缩在一条无人的深巷尽头堆满稻草的角落,从缝隙里看了场日出。
头七未过,他不能离尸体太远。
阳光透过稻草一点点布满他的身体,白色的衣服染上金漆。
有多久没看过这样的日出了。
咬住手腕,白愁飞眼睛里的血色在一点点褪去,青白的皮肤渐渐有了人色。
好疼
他心想,口中却加重力道,试图用尖锐穿透皮肤的痛感盖过皮肤的灼烧感。
他闭上眼,静静等待疼痛过去。
武功废了,白天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一点让他莫名觉得不舒服。
没有安全感。
尸体让王小石带走了,这让他无处可去
想来想去也只有傻小子那里合适。
他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这张脸会带来麻烦,也会给他带来很多好处。
他的手一路摸到自己纤细的脖颈,这副身体,自他是白幽梦时起,便有无数人想亵渎,哪怕是他成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也有无数人明里暗里地咽口水,他不瞎,看得出他们看他的眼神不算清白,可他不介意,有所图便有所疑虑。
这副身体可以用,不过他不会轻易给出去。
没有内力,没有权利,他的筹码太少,只好省着点用,然后从别人那儿顺点好处。
他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侧头吐出一口血沫子,从怀里摸了块帕子将手腕裹住。
那腕子细白骨节分明,不堪一握。
白愁飞站起来,将指尖上的血珠抹在唇上,那一抹红给这张脸平添几分妖艳,他拉起披风的兜帽盖过大半张脸,他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快步离开小巷。
苏梦枕最看重王小石,那么能让他痛苦的,就是兄弟反目,如果导火索还是白愁飞的话……
白愁飞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感觉很有意思,挺好玩。
好了,现在,他还要找一个陪衬,以及几个垫脚石。
正想着,他看见远处糖画摊前的温柔,以及不远处茶摊边直勾勾盯着小姑娘看到几个男人。
这不正好吗?
tbc.
说实话我觉得有点水
反正就当过度章节看吧
下一章让飞飞演死王小石
彩蛋是小剧场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重生了(第五章)
第五章
温柔这辈子还是被白愁飞气走了,虽然她真的没生气,甚至还有点感动。两个人到了苦水浦,见到了苏梦枕,交匣子,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王小石在交匣子的时候偷偷叫了一声大哥,苏梦枕瞬间就明白了,回了他一个眼神。两个人就跟特务接头一样,但好在相认了。
王小石从善如流的带着白愁飞在不远处的楼台上看着。白愁飞发誓,这回谁爱救谁救,王小石愿意锄强扶弱就锄强扶弱去。他白愁飞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与苏梦枕上辈子更是你死我活的。再说了,苏梦枕他身体弱,也弱不过现在的半残飞飞。
白愁飞自己的脑回路还没转完,身边的王小石就飞出去了。若是只有王小石和苏梦枕还好,不管怎么说走都是能走的了的。但是毕竟还是有个杨无邪,......
第五章
温柔这辈子还是被白愁飞气走了,虽然她真的没生气,甚至还有点感动。两个人到了苦水浦,见到了苏梦枕,交匣子,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王小石在交匣子的时候偷偷叫了一声大哥,苏梦枕瞬间就明白了,回了他一个眼神。两个人就跟特务接头一样,但好在相认了。
王小石从善如流的带着白愁飞在不远处的楼台上看着。白愁飞发誓,这回谁爱救谁救,王小石愿意锄强扶弱就锄强扶弱去。他白愁飞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与苏梦枕上辈子更是你死我活的。再说了,苏梦枕他身体弱,也弱不过现在的半残飞飞。
白愁飞自己的脑回路还没转完,身边的王小石就飞出去了。若是只有王小石和苏梦枕还好,不管怎么说走都是能走的了的。但是毕竟还是有个杨无邪,雷恨似乎也发了狠,就要把杨无邪留在这。
苏梦枕和王小石为了保护住杨无邪,三个人身上都渐渐挂了彩。白愁飞边看边给自己洗脑,毕竟现在三个人身上的伤加起来,可能都没有白愁飞一个人身上的伤多。但是他在看到雷恨举起手,又要放一批箭的时候,飞身而起,一连六把飞刀。直接缓解了三个人的压力。
随着白愁飞的飞身而下,雷恨自己心里也清楚,今天要杀苏梦枕或者是留下杨无邪都不太可能,就带着人撤了。
但白愁飞真的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雷恨走后一下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给王小石吓的一下子扑了上来,想要扶住白愁飞。却不想被白愁飞一把推开了。也因为白愁飞的大动作,他头上的一缕白发隐隐约约的透露了出来。
王小石本来心里就怀疑,大家都是重生回来的,真的只有白愁飞还是以前的样子吗?看到那一缕白发更加深了他的怀疑,只是他现在不太敢拆穿。
晚上,除了白愁飞之间的上辈子有瓜葛的这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哦对,还少了雷媚。只是场面一时间有些冷场。王小石想了想,还是先开口道“温柔昨天说服我,说大白不应该是重生之人,不然这辈子就不会理我们了。”王小石顿了顿继续说“大白向来都是重情重义的,而且,我能感觉到大白的身体状况……我觉得很不好。”
“不好?什么意思?”温柔非常急切的问道。
“大白今天发个飞刀就撑不住了,上辈子一辈子都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时候。我最近在他身边总能闻到奇奇怪怪的味道,就像是药混着血的味道,我当时没有多想。不过今天我看到大白的头上有一缕白头发。”
王小石的话说完了,场面更安静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同时也都是一个心态,希望白愁飞不是有前世记忆的。大家都怕,这就是一个死局。上辈子在金风细雨楼,这么多人都没能挽留住他。
这辈子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可能还有挽留的机会,可在场的谁不知道,白愁飞上辈子早就疯了,这辈子再疯起来,真的有人能拉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