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作为私生子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把奶奶吓晕
-原著向abo,1.3w
-瓶邪孩子第一人称视角,瓶邪only
-预警:一发完,全篇孩子视角,abo只起到有孩子的作用,很多私设
Summary:勤苦的私生子吴予同志在某天发现了自家不靠谱爹妈の惊天大秘密后一往无前追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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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迎面而来的是他颤抖的巴掌和那控制不住溢出的桃子味,身为Alpha的我嗅到他是如此的——
恐惧。以及悲伤。
随之而来是寒冷,那犹如雪山般的信息素呼面而来,冻得我打了个冷颤,即使我是他的孩子不会抵触也还是被我爸盯得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喘一口。
于是我意识到,我真的要完蛋了。
事...
-原著向abo,1.3w
-瓶邪孩子第一人称视角,瓶邪only
-预警:一发完,全篇孩子视角,abo只起到有孩子的作用,很多私设
Summary:勤苦的私生子吴予同志在某天发现了自家不靠谱爹妈の惊天大秘密后一往无前追寻答案。
>>>
当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迎面而来的是他颤抖的巴掌和那控制不住溢出的桃子味,身为Alpha的我嗅到他是如此的——
恐惧。以及悲伤。
随之而来是寒冷,那犹如雪山般的信息素呼面而来,冻得我打了个冷颤,即使我是他的孩子不会抵触也还是被我爸盯得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喘一口。
于是我意识到,我真的要完蛋了。
事情的起因是我那该死的好奇心作祟。
一个月前,放学回家后我如往常一样先是写作业然后再整理屋子,这个习惯早已刻入我的DNA里,只不过那一次我无意中瞥到了我妈未熄屏的手机。
好奇心是这样,我妈在小时候给我讲故事时总会莫名其妙念叨一句他那该死的好奇心是如何掀起惊涛骇浪的,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一桩接着一桩,然后他就会接着来句他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成了个没有感情的闷葫芦阿弥陀佛。听多了我也会有些害怕那好奇心,可事实证明我做不到不去看一看那亮着的屏幕,我妈说得没错,好奇心真是害死猫!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却有一段很吓人的对话
——【照片】
——老板,花爷说中意这个,三十五万
想要就送过去啊,这点事不用问我——
从小勤俭持家的我对于数字极其敏感,随便一瞥我就立马注意到那三个字。嗯,三十五啊,没问题。
…
……
………嗯?!??!???!!?
三十五当然没问题,因为就算是我也能拿出来,但后面那个单位显然不是我能承受的范围内,不管是心理还是钱包里。我真的敢说就我们四个,我、我爸妈还有我胖叔一起住的小房子都没有那个小罐子值钱,说得再过分点可能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但我亲眼看见我妈说要把那个罐子送人。他要把三十五万送人。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们家有好几个这样的罐子,甚至有几个我妈还拿来腌酸菜。
我懵了。
我傻眼了。
看着我妈那无所谓的语气我真的感觉到很玄幻,就好像我之前误食到一种有毒的果一样,感觉天旋地转的正是我那小小的世界,现在正在地震一般,我妈说过不可以看太久的手机,可能在我发呆没意识的时候时间早就过去了几个小所以我才会出现这种眩晕的情况对吧。
鼓动的心脏简直要跳到嗓子眼去,成功在我爸那一声呼唤后不受控制,出现了短暂的死机,手倒是下意识摁熄了手机,要不然以我爸的侦查系统肯定就没我以后的那些挫事了。
在我爸眼里我应该很傻,因为我过快的心跳造成的那一瞬大脑空白足以让他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帮我重启了系统恢复过来,憋了好一会终于猛地喘了口气,不然我真的可能因为这次惊吓而憋晕过去。
他默默盯了我好一会,伸手撸了撸我的脑袋后才进厕所冲凉。
果不其然,晚上我失眠了。我作为一个21世纪每天早睡早起准时锻炼认真学习的三好青少年,这还是我第三次失眠。
从我记事起我妈就总是四处奔波,他生下我后很少回家,而我们的住所也总在不断的变化着,简直像个漂泊不定旅人,到过的地方就是家。我住过最差的房子和家里的厕所有得一比,没厕所大还会莫名散发一些奇怪的味道,那段时间也是我活得最糟糕的时候,阴暗狭小的,几乎触手可及的天花板和快要熄灭的灯,期间他从没来看过我。
我不怨他,因为我看见他的伤了。
我第一次到雨村打开院门,看到他背对着我蹲在屋檐下抽烟。我认为自己是个对于情感波动很小的人,做什么都淡淡的,但当我看到他转过头来露出脖颈上明显的疤痕,再对上他沧桑的眼神后我还是没绷住,泪水比话先一步涌出。
那天晚上,睡眠质量良好的我第一次失眠。我想了很久很久,把我活的那几年所有事情都想了个遍。
而第二次是在我妈把一个野男人带回家后又让我叫他爸的那天。哦,还有胖叔,他是我真正意义上除了同龄人外第三个认识的长辈。
我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们家从恨不得去抢好几份贫困户补贴到现在的用几十万罐子腌酸菜。过程呢?难道是某一天我不小心睡过头于是错过了吗?怎么我还是贫困户啊??难不成他们是哪来的演员搁这搞现实版的《楚门的世界》但贫困生plus版且被我不小心窥见天机了吗???
这对吗?
仔细想想,我的人生好像都是个巨大的问号。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爸妈的工作是什么,课本上教的那些亲戚称呼我到现在也只用了个叔叔,老师说的管制刀具他们掏出来跟玩似的,我妈甚至还给过我一把抢防身(虽然没用到),然后和我说他们只是个普通农民,爱好开农家乐。
对啊,这对吗?
还有我爸那两根能弹爆我头的手指,我妈比他高了1㎝都能跟拎我一样拎起来的巨大力量,以及我胖叔能一屁股压死我但跑起来简直跟兔子一样灵活,我妈却说他们一个是保安看门的一个是新年专门放炮的(这也算工作吗)。哦,我学习不会的所有问题我妈都能轻松回答上来。他说他是本地大学毕业回家种田的。
哈哈,大人的话 骗人的鬼。
我妈之前还说胖叔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哪有兄弟口音都不一样。
我越想越气,越气越愤怒,合着这一切都只是在骗我吗?!
第二天一早,等我爸照常去跑山(正常人怎么会每天以深山老林为单位去跑步)后我趁着我妈和胖叔没醒偷摸去拍了那些罐子还有我爸的最喜欢的一把刀的照片。
我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一个个土不拉叽的还卖这么贵,收好手机后就去给他们做早餐去了,准备过一会再去看个究竟。
进wb时我还因为烧开的水壶和洗好的衣服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看来这些阻拦简直就是另一方面的提示,可惜我傻愣愣的还是点开了个休闲频道发了进去。
【求助!有没有哥哥姐姐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很值钱吗?】
一开始没什么,很多人表示我这是随便拿了个罐子来引流,还有人说我这是持刀犯罪,我没理那些恶评,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几个评论和点赞发呆。终于在我迷迷糊糊撑着脑袋昏睡过去后,我爸回来了,我妈清脆的喊声成功也把我唤醒。
我连忙去看评论,却被吓了一大跳,竟然有一堆人来私信和评论我,我迷茫的看过去,一排下去整整齐齐的都提到了两个词——“瓷”以及“哑巴张”,这吓得我刚才那点瞌睡荡然无存。
我被网暴了?等我胆战心惊的看完那些信息后我才了然,原来那刀是一个叫哑巴张的人的,而那些所谓的罐子都是古董,是瓷器,很值钱并且年代很久了。
我释然了,经过昨晚上的思想斗争后我第一反应居然是他们用这些古罐子腌酸菜真的能吃吗,会不会有毒,第二我爸怎么偷别人的刀,最后才是原来我们家这么有钱。
对于那些私信我全部统一回复了个1后美美删帖走人,只找了个看起来很懂的人询问了他们是什么意思。那个人叫“北京专业滴滴齐师傅(活私)”,其实不仅是他那一口一个哑巴的叫法让我感到他很在行,更是我看到了他头像上大大的 穷 字让我感同身受,于是我问他,哑巴张是谁?这些瓷器是什么?腌酸菜会吃坏肚子吗?他很快就回复了张图,上面是手机自带计算机页面3000+1000+100,我茫然,却还是认真的算了一下得出4100再发过去,可他却好久没再回我,我只好重新算了几次且验算,我不认为是我算错了,刚想说是你错了他就发来一个问号,说钱呢。这下我彻底懵了。
在我没发现酸菜坛子の秘密前如果有人叫我给他4100我会直接报警加合理利用自己小孩的身份和心理疾病来讹他一顿,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于是我问齐师傅能不能拿那个瓷器腌的菜来抵,有没有活的可能另说,他高冷只回了个微信二维码。好吧,我加。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串名字和那个穷字头像,我的好友申请刚发过去就同意了,刚返回就看见他发了个哈喽。手速真快,我嘀咕一下,见到他的第二印象不是很好,也可能是我穷了这么多年的基因在作祟,所以我没有礼貌的直接问他刚刚那些问题。
他还是发了个收款码给我。
我不语,只是继续重复那些问题。
他可能被我骚扰得没辙了,开始和我和好分析:哑巴三千一次信息肯定不亏。那些东西可不能摆明面上聊,一千我帮你瞒着。后面那100就算便宜你了,瞎子的话可是一字千金哦。
我发了个句号。
他回了个戴着墨镜的微笑小人,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一股无名火。
没法了,我只好打感情牌:我才十岁,还是个乡下人,没这么多钱…[委屈]
他好像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什么?!你十岁怎么搞到这些照片的?年少有为啊!有没有兴趣来瞎子哥哥这学一学呢?
我无视掉他最后一句话,只继续求他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心想,我爸可比你这瞎子厉害多了。
可这次他过了好一会没回我,等到的是我妈急匆匆的跑来我房间问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没受伤吧?我茫然,问到爸不是在家吗,能有什么事?他好好的看了我一遍才松口气,轻轻的抱住我再撩起我的额发吻了吻我的额头,那股一直环绕在妈妈身边温柔的桃子味让我眯起眼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再睁开眼就看到我爸站在门口默默看着,我只好拍了下他示意我爸来了,他揉了揉我的头让我注意安全便出去了。
都说父母的信息素对孩子有着安抚作用,我闻这那香甜可口的桃子混着远山清新自然的呼啸在这炎炎夏日里可谓是吃了口冰冰凉凉的冻桃,焦灼的心瞬间就平静下来。每次和我爸讲话他总爱说些大道理,他那个性格也或多或少带偏了我,我也很少会这般失态,再一看到手机上齐师傅甩了个地址说你要知道的都在这里后我也没这么着急了,开始头脑风暴重新认真思考。
吴邪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过他的工作,我只知道他在我出生后就一直在不断的奔波转折,我也被迫定居在各个不能见光的角落里,自从我有了记忆就只见过几个类似保姆的人偶尔来照顾我的起居,再到现在,我爸和胖叔的出现以及病殃殃的吴邪。哑巴张,哑巴张,哑巴,张?我猛地一惊,整个人如梦初醒:丫的我爸不就姓张吗?!他娘的我怎么能忘了这一点!
张起灵,哑巴张。张起灵,哑巴张。哑巴张为什么是哑巴,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哑巴,而是因为这个人跟个哑巴似的,我竟然还以为那刀是他从哪偷来的,那他娘就是张起灵的。我草,我两眼一黑骂了好几个我妈不给说的脏话,没忍住大声叫了一下,我爸噌一下的跑了过来,对上他询问和疑惑的眼神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只好摆摆头示意我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些过于惊悚的事情。他又是默默的看了我好一会,那对乌黑的瞳孔这样盯着人时特别有压迫感,我妈说过他们对视一下他就会忍不住全盘托出了,那我可能还好点,至少只多吞了几下口水忍住了直接问他是不是哑巴张的冲动,这可真是太大胆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现在已经脑补到自己是从哪个垃圾桶被吴邪捡到的,然后他和张起灵是多么牛逼的传说,毕竟那些人说什么请哑巴张出山什么的听起来就很牛逼,牛逼人身边的人肯定也很牛逼,吴邪和胖叔肯定也超级厉害,那他们捡我回家干什么,拿回家当泄愤工具养着吗?把我丢在角落里独立更生养成良好体质更加耐打吗?那不用了,不用我爸和胖叔,吴邪都能随随便便拍死我,那他们图什么。不对,我肯定是亲生的,信息素不会骗人,我个Alpha没对我爸这个超级Alpha产生过抵触,甚至让我很是安心,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
他们也有苦衷吗?我还记得意识里第一次见吴邪,用胖叔的话确实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比现在更加甜腻的清桃简直能把我齁晕的程度,成了现在这样,再用胖叔的话就是“不见天真”。
好吧,我说过,我不怨他。
肯定是有人趁我爸去当保安守门了去欺负他,毕竟谁会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去拼命呢?我透过窗子看去,他们三个就躺着院门口的屋檐下,摇摇椅跟着风摇啊摇,一切都岁月静好。
我又观察了他们一周,除了周一到周五上下午去上课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爸每天照常晨练,要是下雨他会送我去学校;我妈在我去学校的时候还在睡觉;胖叔偶尔会早起一两次去村头吃瓜;喜来眠打烊时间时早时晚,周末不开门的时候他们总喜欢去山上打野和去河边钓鱼;除了我爸,胖叔和我妈总会有些时候去外面住几天,有时候我爸也会跟着去,但他们都会留一个人看家(也可能是看我),这就是我们一成不变的生活。
这淡得出鸡毛的生活显然什么线索都没有,于是只好又看向那个诈骗狂齐师傅。
我盯着他给我的那个神秘地址,河坊街西泠印社…吴山居?古董店?我茫然,他是要我那些瓷器买了凑齐4100给他吗,一个能卖三十五万照这样下来我岂不发财了,不行啊,这么大个罐子丢了我爸肯定一秒就发现了,更别说要我一个人搬去杭州。
他后来又给我发了几句话,我现在才好好看到,齐师傅叫我别缠着小三爷他们,没机会的,哑巴不下地,不知道我哪找到他们住所的,他甚至还威胁我说再不离开就叫哑巴来捉我了,他可不希望现在的生活被打扰。我现在知道哑巴是谁后就没顾虑了,我爸虽然对谁都淡淡的但对我和我妈、胖叔还是很不错的,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个,只不过现在出现了第二个人物。
小三爷又是谁?下地又是什么?
按齐师傅的话来说,小三爷肯定是我们四个中的一个,排除掉我和张起灵就只剩下吴邪和胖叔,而这个奇怪的称呼一听就是个大人物。还有下地又是什么,我爸妈他们一直都是地底工作者吗,为什么不肯说呢。我哑然,一股无力感涌上身,整个人陷入一种迷茫的境地。
他们一直在骗我。我想。
我前面说过我有着极强的好奇心,应该是遗传的,这也成功激起了我属于孩童的好胜心,我跟自己发誓要是不搞清真相以后就每天跟着张起灵去跑山巡山然后在他旁边求他把他们的身世告诉我吧你的孩子要愁死了,再不济就去卖肾赚钱问齐师傅了,我自认为是个懂事的乖孩子,省钱这方面是我唯一能和我爸一比的事,除非我敢去偷拿我妈放在橱柜上的储钱罐,不然别说四千,就是四百我都拿不出手。
偷钱是不可能的,就我这三脚猫功夫半夜上个厕所都能搞得咚咚锵的震耳欲聋,无奈,我只好换个方式了。
帮胖叔打了一个星期的泡脚水后我成功从他那获取一张红票票,再加上我这几天偷藏的一点私房钱,数了数也勉强凑够了三百。
在我发现我家庭阴谋的第三周,准备十岁的我一个人坐上了前往杭州的大巴。
在我决定之前如果有人来劝我不要去我肯定会给他一巴掌在高冷的说句滚,不要打扰本吴予大侦探办案好吗,但我只想以那巴掌力度的平方来扇回去再喊来张起灵叫他也给一巴掌,怎么没人告诉我三百只够坐一趟去程,回程的票还要另加。
大巴上浑浊的空气让我头脑发昏,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呛得直犯恶心,小孩的啼哭和大人的叫板简直是世界上最吵的东西,我真的想问为什么都是小孩他们怎么这么能吵。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妥妥的就是一条没有退路的悬崖,到货了才发现买家秀和卖家秀除了名字就没有一样的。
抱着自己瘪瘪的书包,所有的书都被我丢在床底下了,只随便塞了几个面包和散钱。
我又控制不住发散思想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妈在干嘛,他应该醒了吧,我爸今天肯定又去跑山了,要是他们发现我没回家问了后收到老师发来我今天没去学校的信息会不会着急呢?想到这我又感叹了一下,我不愧是吴邪的孩子,他这么能瞒,我也学到了精髓,专门练的瘦金体伪装成他写的请假条给老师看了眼就过了,我可真是太牛了。
为了这个真相我可真是拼了小命了,每天下次一回家就跑喜来眠帮他们干活收小费,晚上又帮胖叔打洗脚水,半夜补完作业后趁着他们睡着了偷偷摸手机查车程和时间,有一晚还差点被我爸抓到,没体会过的不懂,要是你半夜偷玩手机被平时最冰冷凶猛的家长看到了你也肯定会发抖,那时候真的是度秒如年,他就站在门口看了我十分钟,六月的天给我吓得冷汗直流,隔天早上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说早上好我亲爱的爸爸。
想着想着想着,我越想越困,这几周大脑过度转动还有晚上没睡好的疲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因为是直达杭州的,所以我抱紧书包两眼一眯昏睡过去。
等到下车时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恶心难受,犹如吃了一斤各种各样的伪信息素胶囊和过期的西红柿炒鸡蛋,要不是我从小体质好可能真会在车上吐得昏天暗地。我随便问了个人得知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原来只坐了十多个小时啊我还以为过了一个月了呢,这也太痛苦了吧。
六月的天黑得还是很慢的,我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一会才完全黑下去,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发现我不见了,也肯定会发现我留在枕头下的字条:
亲爱的爸爸妈妈、胖叔,我要去寻找一个困扰我许久的秘密,请不要担心!
我早有预感,做出这件事后我的屁股一定会开出青青紫紫的灿烂花朵,但大脑发热一时作出的冲动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从早上开始激动得意识不清的起床、请假、上车,闻着车上那味我更是迷迷糊糊的挨到下车,到现在终于软绵绵的双腿踩到另一个省的地上才幡然醒悟——我真的到杭州了,我终于可以解开那个谜团了。
都说人不该意气用事,现在我就是个经典的例子,因为怕露馅不敢带手机是我做的第二个错事,当然第一个是意气用事。看着周围车水马龙花花世界,我从没感觉过自己是如此渺小的,平常见过最大的地方就是雨村后面的山,还有学校小小的足球场,这还应该算我第一次真正的踏出家门。
我迷路了。
我也说过这是我第一次出门,还是在没带手机的情况下,简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我甚至连西湖都没看到。
这是我问的第十三个路人,也是终于摸到了西湖边上,我不懂现在已经多少点了,但根据我腿的疲惫状态来看肯定有好几个小时了。望着那平静的湖面,我呆呆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吃着冷掉的面包,休息好后就去看一旁的告示图,努力和脑海中齐师傅给我发的地图对上,想了好一会才发现吴山居就在不远处,过大的喜悦让我立马收起之前的疲劳快速冲向终点。
(ps:主包没去过西湖,周边啥样就按其他湖边景区私设力)
“…啊,吴山居”
我仰着头看着那三个大字,确认了好几遍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没走错,这下我真的不解了,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东西??
店内应该没开大灯,那幽幽灯光我勉强也没能看到什么东西,只能听到一些悉悉索索和说话声,我没敢大声尖叫打扰他,于是悄咪咪的溜进去四处看了看,满是古董的店铺,没错了,就是这里。我鼓起勇气跑到里面那应该是店主的旁边,看见他很是无奈和匆忙的打着电话,耐心的等他打完后才礼貌上去询问:
“哥哥,你好,请问您知道小三爷和哑巴张吗?”
他显然是被我突然的出现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一缩给磕到了桌角上,“嘶”了声捂住腰看向我。然后我看到他整张脸扭在一起,各种奇怪的情绪在他脸上炸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我挠了挠头,感觉是自己冒犯到他了,只好重新向他申明我的问题。
他又看了我好一会才从刚刚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我只好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他这才支支吾吾的问我是谁。
我没说,因为我妈和我说过不要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摇了摇头,给他指明了告诉我这个事的人是谁,希望他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这个男人竟然又一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我之前认识的人从没有这么没礼貌不回答我的问题,不对,还有那个滴滴司机,这两个人都很没礼貌。他只告诉我他叫王盟,把我请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好,给我倒了杯水后叫我等着就又跑去打电话了,我看着眼前玩到一半的扫雷游戏,喝了口水就继续玩了。
一整天处于兴奋状态,放松下来就会格外疲惫,但我又做了太久的车导致现在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状态,玩着那无聊的游戏也不知道输了多少次,感觉我的大脑都快掉线了,什么时候睡去了也没发现。
再醒来时是被这鬼天气热醒了,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借着光照我得以好好看一看这个古董店,有很多个和家里面酸菜坛子类似的罐子,也有一些光泽鲜艳的漂亮装饰品?看着这些东西我莫名产生了种极高的兴致。忙碌了一整天身上尽是些黏黏糊糊的感觉,我瞥见桌上摆了个纸条让我休息好先整理一番,旁边还有一对明显不合身的衣裤,没办法,只好顺着指示去厕所冲了个凉。
由于我天生对信息素极其敏感,几乎是跨进后方休息区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桃子味,和我妈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也证明了我确实来对地方了。难道我妈来这个铺子打过工?还是他前几年被囚/禁在这里不得出去?啊,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测…难道!我妈曾说张起灵是守门员,他守的会不会是吴山居大门?!因为某些事导致他们不能在一起,然后张起灵占有欲发作因爱生恨强/迫了吴邪,把他困在吴山居日日夜夜就有了我,吴邪逃出来后只好东躲西躲,历经十年他们终于互通心意和和睦睦一起前往雨村生活,完美的he结局!
我无语,这是什么奇怪的酸涩囚/禁文吗,甩了甩头把这荒诞的想法扔出脑外,但洗澡前我还是好好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去洗澡。
这对衣服很完美的大了不少,短袖短裤快被我穿成长的了,扁了好久才勉强能穿。一出厕所我又看到昨晚上那个不知道是店员还是店长的王盟哥坐在电脑桌前,但不同的是多了三个大人,他们见我出来就全部转过头死死盯着我,我很少同时和这么多大人呆在一块,这让我产生恐惧以及想要逃跑的冲动。
其中穿着黑衣服戴着黑眼镜的男人应该是察觉到我的不适,连忙挥了挥手让我过来:“你好呀小朋友,不要怕,还记得我吗,我是齐师傅哦!”我瞪大眼睛看向那个男人,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我就想到那个让人恼火的黄豆表情包,还有那可恶的4100,我不解,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个骗子,抢劫犯!说好的来到这里就告诉我哑巴张和小三爷是什么意思!”
“欧…”
“天呐,真的好像!”
“哼,瞒了这么久,他吴邪也挺有种的。”
那齐师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笑得更加诡异,突然往前一伸把我拎过去夹住,还没反应过来脸部就传来被拉扯的痛感,他乐呵呵的搓着我的脸蛋,简直像在搓汤圆一样,我使劲挣扎叫喊着拉他的手却纹丝不动,揉得我生理性泪水不断冒出。
他还算有点良心,见到我哭了才舍得放手转攻我的脑袋,那手法和我爸一模一样。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旁边穿着粉色套装的两人,抹掉脸上的泪后继续问到,
“你们,你们都认识我妈妈吗?”
那个穿粉色西装的男人先是撇了眼齐师傅,得到同意后才笑了笑,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笑起来更甚,比起黑衣服我更喜欢另外两个粉衣服的。
“你好,我是解雨臣,准确来说我算你叔叔,当然我很欢迎你叫我哥哥。”他说起话温温的,让人感觉很舒服,“你旁边那位,我们叫他黑瞎子,你应该也可以叫他叔叔?”我抬头看向瞎子,试探着在他墨镜前晃了晃,他精准的抓住我的手,笑着说这只是个称号。
坐在解哥哥旁边的姐姐一直在给我拍照,看到这才放下手机捂起嘴偷笑,她也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飞快的跑过去,终于能挣脱瞎子叔的揉搓了。小姐姐笑着给我顺了顺毛,甜甜的嗓音回荡在我耳畔:“你好呀小哑巴,我是你秀秀姐,很高兴认识你呀~”她调皮的眨了眨眼,举起相机就继续给我怼脸拍了,但我闻到了她身上有股很淡的青柠味,敛了攻击性的,我大惊,秀秀姐居然也是Alpha。
“花儿爷,照这个辈分我可跟你同辈了。”瞎子叔挠挠下巴又把我拎了过去。
我没理他,而是注意到了一个重点——花儿爷,这一切开始的罪魁祸首,解哥哥竟然就是那个花爷,无偿拿走那三十五万的花爷。
我颤抖着指着他大喊:“你你你你就是花爷?!拿走三十五万的花爷!”他们全都呆住了。“就是你!我妈说要把一个三十五万的瓷器送给你,所以我才开始调查这件事的。”
我看到了希望,一把凑到他面前,“花爷花爷,那你知道我妈是干什么的吗?他们是地底工作者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呀。”好不容易找到个知情者,我没忍住把这些年的苦事全都一股脑吐了出来,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这还是我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呢,瞎子哥听完默默来了句第一次看见这么能说的哑巴,确实,除了眼睛外我和我爸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爸是哑巴我可不是,我的情感类更接我妈,吵起来活脱脱一个小话唠。
说完这些苦事后王盟哥给我倒了杯茶,我这才发现天完全亮了,并且外面像是有人炸街一样吵吵嚷嚷的,门口也聚集了一堆人,我心说,没想到这个小铺子这么火,大早上都有这么多人。解哥哥拍了拍我突然问到:“吴邪,哦,你妈知道你来这里吗?”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我妈他们,有些心虚的嗯了一下,却被瞎子哥夹着带了出去。
突然的接触阳光刺得我眯起双眼,随后是被夹在腋下的不适感,我嚷嚷着叫他放我下来,却看到吴山居门口围了一群人,一见到我们出来就使劲探出头望着,一声声黑爷花爷霍当家吓得我浑身僵硬冷汗直流,一动不动地任由瞎子哥夹着我去哪了。
被夹着走了好一路,那群人也一直跟在后面,这效果简直比以前我妈给我讲的睡前鬼故事还猛,死死揪着瞎子哥的衣服生怕他起啥坏心思把我丢下就跑,秀秀姐撑着伞还不忘继续给我拍照,我不明白我到底有啥好拍的,我又不是国家级保护动物。
一路无话,到地方的时候我差点要吐了,瞎子哥劲太大了夹得我生疼。
我揉着肚子抬起头环顾四周,这是个很漂亮的小院子,同时也挤有很多人,看这样子应该是和刚才那帮人是一伙的。我大惊失色,完了,我这该不会是被拐卖了吧?!怪不着那秀秀姐一直给我拍照,原来是要给我找下家啊!我这么优秀的小孩应该能卖很多钱吧,希望他们不要忘本切记分点给我妈啊。
还没等我想完就被解哥哥敲了下头,他看出我想什么后一脸无语的叫我看前面,这么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怎么敲人还挺疼呢,我捂着脑袋抬头看去。
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站在两旁的人看到我抬起头后都莫名其妙的发出一阵唏嘘,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又去看看尽头应该是他们的老大,我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定睛一看感觉两眼一黑四肢发软头晕目眩,什么黑/社会老大,那他娘的是我爸妈!他们怎么到这来了?
这几天所做的事就像是走马观灯般在我面前浮现,昨天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在和他对视的那一样全然消失,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抽着烟我爸也没去阻止,只是像前几个晚上抓到我玩手机后盯着我那般诡异的沉默着,我知道我现在一定要先认错,或许还能少挨顿抽,于是我弱弱的说道:
“妈…好久不见啊哈哈……”
我尴尬的挠着头,听着旁人逐渐大声的窸窣快要窒息,对于我这个极度缺乏社交经验的人来说这无异于公开洗澡,而我爸妈旁若无人的继续向我走来,说实话这应该是我妈在我爸回来后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抽烟,可惜我的跑火车没能继续下去,因为他来到我面前就是一巴掌甩过来,力度不大却也疼得我鼻头一酸。
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我都听不太真切,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不断溢出的桃味,酸酸涩涩的并不怎么好闻,完全就是个没熟的青桃,伴随着极为冻人的雪山气息,几乎要把我溺死在那片雪地里,无尽的痛如雪崩的桃子朝我滚来。
我捂住脸下意识抬起头,只愣愣的看着血从他鼻子流下,周围的叫喊此起彼伏,我大脑彻底宕机。
“爸,妈好像流血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茫然的跟在胖叔后面,听着他叭叭不停的给我讲着我的行为是多么恶劣,你们张家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失踪爱好,看到我不见了我妈差点要掀了这片地挖地三尺去找我,连我爸都罕见的没有管他抽烟,这下好了吧你妈抽了一晚上又给自己送进医院了等等等。
这个茶馆真的是处处都现金贵,幸好王盟哥很给力的给我买了套新衣服,不然我真怕自己那小样踩脏了这昂贵的地板。
周围还是围了很多人,但他们都收敛了很多没再直接对着我指指点点,我小心的跟着胖叔东绕西绕,最后走进了一个更为清新的隔间。
“二爷好啊,小天真好点了没。”
进去发现瞎子哥解哥哥秀秀姐都在角落坐着,而我爸妈背对着端坐在茶桌前,他们的对面是一位气质不凡的男人,我一进门就和他对上眼,那震慑感和平常的我爸不相上下。
刚刚胖叔说的二爷就是他了,于是我先发制人,连忙跟了句二爷好,角落那边却传来了几声嗤笑。胖叔乐呵的拍了下我的头,推着我进去坐好,“无小语同志,不要乱学啊这可真是你二爷爷,天真也真是,我就说该把孩子带出来见见世面吧,哪天辈分乱了谁都骑你头上当大王咯。”我紧张的走过去挨着我妈坐好,本来我想坐中间的但我爸眼神有点吓人,坐下后我瞄了眼对面那在我亲戚列表里第三个直系亲戚,他并没有看我,只一味的喝茶然后看一眼我妈,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我妈没敢看他,等到我坐下来后转过来好好给我检查了一番,我也乖乖的抬起手任他查看。他摸了摸我还有些红肿的脸蛋,轻声和我道歉:
“小予,刚刚是我过激了,我很抱歉。”
他像一个月前的那天,轻轻撩起我的额发,在上面吻了吻,那股软绵绵的冻桃香随着他的靠近飘过来,让我身心舒畅不少,甚至连抗下二爷爷的审问都在所不辞。
那场家庭聚会开了超级无敌之久,久到我喝茶喝得去了六次厕所,听着所有人一起来审问我爸妈和胖叔我也了解到一些真相。
我爸妈确实分离过一段时间,而我就是在分离前夕有的。在等我爸出狱(听说我爸被囚/禁了?)的时间我妈在进行一项行动,为了我的安全所以才把我藏在暗处,后来行动成功了,他看着已经九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继续暗中养着,然后就是被聪明如我发现端倪破笼而出。
啊,后来我缠着问到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解哥哥被烦得受不了了才说道他们都是盗墓的,吴山居好多值钱的货都是我爸倒出来的,然后叫我别学,要做个新世纪五好青年。可惜后来的我回想起这点只想呐喊:倒斗一哥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倒斗呢,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我也问过我妈,如果不是我这次偷跑,你会带我回家吗。他笑眯眯的搓着我的头说道,“你可是倒斗一哥哑巴张的小孩,身怀麒麟血,有了你统一张家指日可待。”
他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去说,毕竟我和你爸的情况有点特殊。”
我仰着头默默看着他,他脖子的疤在我爸和胖叔的悉心照料下淡了很多。
于是我又问,“那我们家很有钱吗?”
他愣了愣,面露难色尴尬的笑笑,“呃,这个嘛…我们家确实挺有钱的,但不包含你妈。”
“不过你放心,你需要的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把最好的给你。”
胖叔在旁边乐呵呵的补充着,“无小语我告诉你啊,天真这商业奇才之前还把咱家搞得连你爸都看不下去了,啧啧啧。”我妈恼羞成怒,红着脸叫道死胖子快别说了。
听完讲座二爷爷牵着我到隔壁的雅间,提前和我打好招呼说一进去就要大声喊爷爷奶奶你们好我是你们的亲孙子吴予我的妈妈是吴邪爸爸是张起灵,我也照做了,使出来全身力气大声喊出,喊完我甚至有些眼前发黑,不过眼前发黑的不止我一个,奶奶听完我说的话后直接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之后我就被爸妈悄悄带走了,出茶馆我才发现刚刚那群人不见踪影,只偶尔有几个和王盟哥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偷窥我们,被当猴围观的经历终于让我明白了我爸妈的用心良苦,原来牛逼人物的生活都充满摄像头啊。
从旁边冲出来一个和我妈长得很像的人把我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个自称是我大伯的男人,对味道极其敏感的我嗅了嗅发现他只是单纯和我妈长得像罢了,身上的味道完全是两个样,我大伯是个沾着桃子味的Alpha,酸溜溜又刺刺的感觉让我缩了缩鼻子,挪到我爸身后躲着。他们根本没被这个人吓到,反而是我妈一看到他就像护崽一样火力全开疯狂输出,说什么以后来必须批条子不经过老子的准许休想靠近小哥和吴予半步敢过来我就上大白狗腿了。
我妈不愧是小三爷,就是威猛。
然后又来了一批人高马大的人,一个个很突然的集体鞠躬喊道族长族长夫人少主好简直给我吓傻了,我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我妈,他也一脸无语的瞪着那群人,叹了好几口气后才说道平身吧,来个小张子给你少主讲解去,本宫乏了。我思考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少主是我,底下那一群人简称小张。那个被点名的小张激动得满脸通红,整个人手舞足蹈的给我讲完了他们张家,不对,是我们张家的故事,因为我爸算是入赘过来的小妻子(?)。应该是张家基因作祟,听完我简直对我爸又上了一层滤镜,吵着要他教我练发丘指然后带我下地。
我爸也不愧是张家族长,牛逼大发了!!
在后来某天和我爸下地,被困得缺氧头昏脑胀胡思乱想时,突然很想知道在我一个人跑去杭州的那天他们在干嘛,我期待的望向他,不断向他保证出去肯定不跟我妈说还有我妈要是抽烟我肯定站你这边。
我应该是第二个敢这么缠着他的,我了解过,堂口的人一听到哑巴张准会惊慌失色,一脸便秘的让我小点声别乱说话。他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吴邪很害怕。”
“我们找了你很久,他那晚一夜没睡。吴邪没想过你会跑去杭州,所以喊了很多人在雨村周边找了很久。”
他顿了顿,皱着眉很是不赞同的看了我一眼,
“瞎子说你在吴山居时他立马去订车票,看到没有车票后我们直接开车飙过来了。”
我呆住了,又想起那个巴掌和他鼻子的血,脸上仿佛火辣辣的疼起来,愧疚充斥着我全身,心脏一阵阵刺痛着,大了点再回想起那件事真的就只感觉自己是多么傻逼。
“吴予,吴邪他很在意你。”他闷闷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密室里,一下又一下。
看着我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像往常撸了撸我的脑袋后就站起身,两根奇长的手指随意摸了摸墙壁,然后叫我过去找找暗格在哪。
“走吧,吴邪快回家了。”
END.
写了好久呃呃呃终于肝完惹。。人物性格可能有点不对头,我想的吴予是一个有着哥长相和嫂内心的小孩,然后有些细节我搞不懂就乱写了哈哈哈哈ouo
【瓶邪】呼神护卫5(完结)
*沙海邪被蛇毒腌出味儿怎么不算斯莱特林继承人
*超级任性之终于差不多可以准点更新但决定提前更新就是不准时
黑影绰绰,麒麟绕着湖面一周肆意奔跑,没有溅起任何水花,银白的火焰熊熊燃烧,那些摄魂怪纷纷四散,退入禁林的黑暗中。
张起灵看了眼,皱眉,回头抓住吴邪:“走。”
“等等!”吴邪反过神来,哈利三个学生和斯内普都昏迷在地上,“我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不用管。”张起灵说,麒麟跑回来了,在吴邪面前温顺地垂下头颅。吴邪有些失语,张起灵先行骑上,再把他径直拉了上去。
这时候地面上的斯内普就有要醒过来的动静了,吴邪不多松半口气,那只麒麟就弓身朝着禁林的方向跃去,四只蹄...
*沙海邪被蛇毒腌出味儿怎么不算斯莱特林继承人
*超级任性之终于差不多可以准点更新但决定提前更新就是不准时
黑影绰绰,麒麟绕着湖面一周肆意奔跑,没有溅起任何水花,银白的火焰熊熊燃烧,那些摄魂怪纷纷四散,退入禁林的黑暗中。
张起灵看了眼,皱眉,回头抓住吴邪:“走。”
“等等!”吴邪反过神来,哈利三个学生和斯内普都昏迷在地上,“我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不用管。”张起灵说,麒麟跑回来了,在吴邪面前温顺地垂下头颅。吴邪有些失语,张起灵先行骑上,再把他径直拉了上去。
这时候地面上的斯内普就有要醒过来的动静了,吴邪不多松半口气,那只麒麟就弓身朝着禁林的方向跃去,四只蹄子踏在半空,无声疾驰向黑暗。
它身上烧灼的火焰并不会带来任何伤害,而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吴邪被颠簸地撞在张起灵后背上,他的手一直被抓着按在他腰上,不至于从半空跌落。
这个画面比做梦还要做梦了。吴邪心说。他娘的。
“你从哪里来的——”他一张嘴就吃到了风,“所以霍格沃茨底下真的有和终极相连的地方——”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只是说了让吴邪更哑然的话: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他不该这么说的。吴邪怔怔看着他的侧脸。他不该这么说的。
快十年了,这副面容仍然刻在他记忆里,不曾更改。
麒麟在一片月光照耀的地方停了下来。它在地面刨了刨蹄子,用鼻子顶吴邪的手掌。当一片云从月亮前飘过时,它消失了,留下两个人沉默相对。
冷风吹过的时候,吴邪很快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经过。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变得习惯带着脑子去处理和张起灵有关的事态了。
他抬头看向张起灵,道:
“你不是真的。”
话说出口,吴邪就跟畅快了一样,就连着把憋闷的一口气吐出来。
张起灵似乎怔住了。他舒缓了脸上的紧绷,笑起来。
“我其实有想过,这些经历会不会是我重伤昏迷之后的一场梦。”吴邪说,“都说捏了疼不是在做梦,但梦境和幻境,都一样可以逻辑自洽。”
人的一切经历,回头去看,什么都可以有暗喻。人生就是这样的马后炮。他可以把这一切看作是自己不安的具现化,因为致命伤而将悔恨翻出,利用被遗忘在大脑深层的记忆,编织出一场想象。
梦到哈利波特,大概因为这象征的是他最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而选择蛇、又被蛇选中的这段日子,孤身前进,毫无出路,和在他找到出路前的十七次失败,怎么不算一模一样。
总是需要一些科学的理由来解释不科学的。国产灵异电影的最后,不都是可以用精神病来解释说明么。
吴邪下意识摸了摸胳膊。衣服底下藏着的伤疤瘙痒起来。但面对他阴沉不定的目光,张起灵只是沉默。
而他往前走了一步,吴邪却本能地后退了。
张起灵停了下来,面前的男人饱经风沙磨砺,褪去青涩,眉宇淡淡的狠戾和警觉一览无遗。
他眼底深处动了动,随后默默的,向前伸出手来。
“吴邪,”他说,“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
吴邪顿时僵住了。
一片黑暗中,他的眼里,只有张起灵的脸被月光照亮了。那双眼中沉淀的情绪,映出自己的影子,吴邪感到不可控的畏惧。
而张起灵说道:
“我可以是真的。”
“……”
“吴邪,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想的太复杂。”
“但你不在。”
他下意识回嘴,情绪溢出。但他很快克制住。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他。
“你不在,我必须要这样。”
很多人说吴小三爷这些年变了。笑面虎,吴小佛爷,各种各样的称呼议论。解雨臣和黑瞎子倒会若有似无提一嘴,你变得像他了。
他把自己变成另一个张起灵,用他的思维方式思考,只有这样,才能踏上相似的道路,找到他留下的痕迹,应对那些看不见的敌人。
只不过是,他模仿的不像。
吴邪想。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他。
某一刻开始,他像上了发条的玩偶,停不下来,跌跌撞撞也要不断向前,他不能停下来。太过狼狈不堪。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可张起灵叹了口气。这让吴邪的心猛跳了一下。这在张起灵身上不常见。他不记得张起灵在他面前有没有叹过气,就听见张起灵道:
“但我不想你成为另一个我。”
吴邪咬住后槽牙:“你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我知道。”
张起灵的眼神复杂。
“我知道。”
吴邪心底霎时腾起了怒火。张起灵说半句藏半句的习惯令他烦躁。如同他那个好似能看穿凡人灵魂的眼神。
在没有耐性这点,他也是怎么模仿,都学不会像他的。
这是张起灵吗?这是一场自我对话吗?这重要么?
“你还想怎样。”吴邪快速道,“送我回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四周的森林暗淡无光,他深吸一口气。
“我还得把你接出来。”
然而他眼前忽然一花,张起灵一步向前,胳膊绕过他后背,按在他肩膀上——给了他一个很用力的拥抱。
吴邪整个人都硬住了。
他不知道这是兄弟的拥抱还是什么,他全身都是硬的,脑袋里被突如其来一出搅成了浆糊。
这是什么?他想干什么?暗杀?
吴邪头皮发麻,被按在他胸膛前,不敢动弹,睫毛尖都在发颤。而张起灵只是垂下眼,额角贴着他额角,在他耳边叹息。
“吴邪。”
“…………”
“你不必这样。”
吴邪喉咙跟吞了刀片一样,疼得痉挛。
他想,这个一走了之的人,又知道什么。
他其实有想象过。想象过许多次。就像呼神护卫。
有难就大喊张起灵,有苦就叫小哥。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他铁定就跪下叫爸爸,身娇体软易推倒,这世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关?
可现实张起灵不会来。他咬牙忍过了所有难与苦。而张起灵来了,他再也脱不下累累伤疤堆砌的痂壳。
“我知道。”张起灵托住他的后脑勺,反复道,“我知道。”
原来梦境也会卡碟。吴邪心想。然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他的一种安慰方式。
他一直觉得张起灵唯一的弱点是语言机制发育不完整,所以张起灵做的,永远都比说的多。可他在他面前,好似每一回都有改变。
张起灵对他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因为拥抱,吴邪越过他的耳边,看见森林的尽头茫茫。这些话,也跟着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但你不要忘记。”
张起灵道。
“你经历的一切,把你塑造成一个更好的你……那些苦,你不必对我隐瞒。”
我变得更好了么?吴邪想笑。他害了很多人,他不再干净,他这算变得更好了么?
他自己心底,原来是这么想宽恕自我的么?还要用上张起灵来劝说?
他的胸膛沉闷了起来。他们身高相仿,也就让两颗心在相近的位置彼此呼应,嗡嗡作响。
吴邪连齿关都在被心跳震得发颤。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是明白的。
他做尽了违背自我的选择,蜕变成需要的某个模样,一切都已经发生,回不了头,改变不了什么。
他深知这个道理,却仍然深陷囹圄,画地为牢,故作平静。
他惺惺作态,畏惧无法在张起灵面前做回那个天真无邪,同时却也把人拒之千里之外,不复过往的坦然。
吴邪抬起手,犹豫地贴在这个人的后背上。上山的那年,拥抱改变不了任何事。但现在,他出现在这里,给了他一个拥抱。
吴邪把空气通过被割开过又愈合的气管,灌进残破的肺箱,胸膛起伏,他似笑非笑,第一次做了一个问句。
“我是在做梦吗?”
他看不见张起灵的表情,只听见他沉沉地说:“只要对你有用,是不是梦,不重要。”
张起灵顿了顿,似是意味深长,然后说了一句吴邪难以想象的话。
“你都告诉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吴邪身躯一震。
如果这是用他的记忆拼凑出来的梦,那这未免也太详尽,太美好,太会引用,太他妈操蛋了。
骤然间,吴邪感觉到世界在模糊,他在从张起灵的胳膊之间滑落,消失。
“张起灵!”
他大叫起来,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回头去看刚才还想逃避的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想确认那里面是否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张起灵被白光覆盖了。在他失去他的同时,他也失去了他。
吴邪拼命睁大的眼被白光灼得刺痛,泪流满面。
“那你要记得问我。”他终于是哽咽道,“我说不出口,你不要怪我。”
张起灵好像笑了。在模糊里应了他一声。
吴邪有些气急,但也笑了。
“你最好找个机会,把我灌醉。”他说。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张起灵有没有听到,但总之,他是说了。
这场梦,这场自言自语,慰藉,劝解,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其实,只要你问,你想知道,我都会说。”
语言也要被溶解了。吴邪逐渐听不清自己在喋喋不休对他倾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远去,模糊的色彩开始回归这个世间,蛇鳞缓慢蜿蜒过泥地,凝滞的声响,春天的第一株芽萌发,第一场雪落在了阳光上,耳膜发胀。
他努力在白茫茫的一片里看东西,眼睛睁着睁着,就看见了藏区的天花板,头脑弥补缺失的嗅觉,神经自动为他补偿出藏香焚烧的气味。
他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动一下都感觉四肢发沉。
他看到有人影在动,竭力扭过头去,是胖子在煮奶茶。
“醒了?”胖子说,“你做了个什么梦,嘴里一直鸟语说个不停。”
吴邪后脑勺抵着枕头。闭眼缓了一会儿。他不知睡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一场鬼压床,脖子被绷带勒得难受。
“梦到了想变大雕没变成,投胎做了蛇。”他沙哑道,“我太恨蛇了。”
“是啊,”胖子说,端着温好的奶茶过来,给他垫高靠枕,“梦里你嘶嘶叫了九十八次,我还想说丝丝是谁,你哪儿来这么挂念的老情人。”
吴邪被喂了一小块糌粑,然后喝着奶茶顺下去。
“看过哈利波特没有,”他嗓子舒服多了,舒一口气,“读蛇毒和蛇佬腔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只不过我用大脑跟蛇聊天,他们用嘴。”
我看起来更聪明一点。吴邪歪着嘴龙王笑。
胖子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他。
“还有张起灵,闷油瓶,小哥,你能混着喊了七百八十四次。”
“……”
吴邪无语。
“你要不要这么玩梗。”
胖子改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鄙视他。意思是小样,你就招了吧。不然我千里迢迢奔来墨脱捡你回庙,是专程听你放屁的么。
吴邪就动了动嘴唇。但他一时对胖子,也开不了这个口。
这事儿有点太私密了。他也就敢做点梦。醒过来怎么都不敢当真的。
不过。他叹了口气,被笑话就笑话吧。
“能不能点个bgm。”
吴邪躺回去,手在身前交叠。很虔诚。很紧张。他很久没有这样了。
胖子把碗放下:“听什么?”
“一生所爱。”
喇嘛庙外,风里飘摇的雪停了有一会儿了,大殿念经的声音跟着清晰起来一些。天井那尊石像被白皑皑所覆盖,静寂地蜷缩在阳光里。
但不是没有人挂念,也不是挂念也说不出口了。
……
从前 现在 过去了 再不来
红红 落叶 长埋 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 接近
或我应该 相信 是缘分……
胖子跟着哼起了和声,吴邪看着窗边漏进来的光线。日照金山,吉光片羽。屋檐融化的冰锥,滴落金色的水珠。
他缓缓合上了眼,四肢逐渐涌上来暖意,困顿。
在这个离张起灵最近,也是最远的地方,如波的音乐在流淌。
黑暗里水滴声回响,他再一次昏昏睡去,一同等待,十年的到来。
……
情人 别后 永远 再不来…消散的情缘…
无言 独坐 放眼 尘世外…愿来日再续…
鲜花虽会凋谢…只愿…但会再开…为你……
一生所爱隐约…守候…在白云外……期待……
……
【接沙海之吴邪穿越哈利波特3成为斯莱特林代言人 全文完】
↑纯种神金标题但我就是喜欢 去他妈咪的文艺咒语标题(呸呸呸)
没想到这个在我看来最好联想的梗结果不仅是没人写过,甚至居然很多人没有想过
从这个逆天国产灵异电影流“醒过来还是很感动”式结局就能看出,本人赶着拿行李上封笔列车,这次没有写长这个梗的打算,朋友问我这个故事有伏笔吗的时候我“啊张起灵出来伏笔还重要么(不一直都是这样么掀翻棋盘滴男银)”,一整个快刀斩乱麻
但其实看到论坛有的评论猜测情节很爽很有趣,我也有几个诸如用枪啊,用刀啊,大张哥和麒麟被hp人物目击之类的装逼点没写到,所以,我在此声明!
:本文作为思路提供,任何人借此有了开拓同类型穿越hp装逼文赛道的打算我举脚支持!最好搞成类似直播综艺文那样的赛道,越多人写越好嘛——最后记得艾特我,我会偶尔路过吃一下饭
好咯,这回是真的要说再见了,没有其他想写的点子哩,还有也被我用余地敷衍完了,余地里面的内容我也想看的,有人写了的话也记得艾特我一下😗
那么,Za endo! Adios!
【瓶邪】兄弟情突然变质但是已经睡了怎么变回去?(下)
#瓶邪胖死后穿越到ABO世界的抓马文
吴邪追问,“那后来呢?张海客把你带回张家了?”
张起灵点头,吴邪又道,“那你现在还记得我们,就证明之后没有再失忆了对吧?”
张起灵嗯了一声,吴邪感叹道,“这样也好,至少还有张海客这个熟人能一直陪着你。”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在张家也不过是因为容貌不会变在其他地方容易有麻烦罢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睡觉和发呆,只有必须自己这个族长出面,或者有什么险斗需要帮忙的时候才过问一下。
他生命最后几年终于回了雨村,为吴邪和胖子守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他们那两座碑中间刨了个坑躺下去自己把自己埋了,躺在湿...
#瓶邪胖死后穿越到ABO世界的抓马文
吴邪追问,“那后来呢?张海客把你带回张家了?”
张起灵点头,吴邪又道,“那你现在还记得我们,就证明之后没有再失忆了对吧?”
张起灵嗯了一声,吴邪感叹道,“这样也好,至少还有张海客这个熟人能一直陪着你。”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在张家也不过是因为容貌不会变在其他地方容易有麻烦罢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睡觉和发呆,只有必须自己这个族长出面,或者有什么险斗需要帮忙的时候才过问一下。
他生命最后几年终于回了雨村,为吴邪和胖子守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他们那两座碑中间刨了个坑躺下去自己把自己埋了,躺在湿润的泥土里,最后想起的是当年他从陨玉里出来,倒在坚持在外面等他的吴邪和胖子中间的时候,有一种久违了的安心感。
他终于回家了。
张起灵虽然寡言,但是他不告诉吴邪这些细节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吴邪是个同理心特别强的人,在他的事情上尤为看重,上辈子胖子,小花,秀秀死的时候他明面上没显露什么,背地里都有偷偷掉眼泪,他总说自己已经变成了残忍冷酷的“坏人”,但张起灵知道,他一直是那个心软善良的“天真无邪”。
张起灵不喜欢他哭,更不想他为了自己流泪。所以这些事情没必要说,除非某日他也喝醉了酒,拽着吴邪将这二百二十三年的心酸一一道来,开场白都想好了,就说,“你知道我这两百多年经历了什么吗?吴邪你给我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要给我听清楚。”
想到这,他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那时候吴邪会不会像他当年一样,给他倒满酒,说你慢慢喝,想说什么我都在。
吴邪听完了张起灵的故事,自认为心满意足了,竟然有点困了,张起灵把他带到一个房间,吴邪狐疑道,“这是主卧吧?”
张起灵面不改色,“只有一间卧室,我没有客人,次卧就改成健身房了。”
这很闷油瓶,吴邪打了个哈欠,直直砸进被子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直接昏睡过去,昨晚他太累了。
张起灵眼神柔和的看了他半晌,轻轻关上了门,推开次卧,冷酷的看着那张床,还好,是折叠款。
这一觉吴邪睡得好极了,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热热闹闹吵成一团,推开门发现是胖子在厨房挥舞着勺子,云彩在旁边打下手,吴邪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胖子一见他把勺子一丢,张开双臂,“天真!想死我了!!”
吴邪大笑着抱住胖子,当然小心的躲开了胖子的腹部,“怎么还让孕夫干活?”
云彩埋怨道,“我也说了,胖哥非不听。”
胖子道,“这可是我们哥仨时隔二十多年的久别重逢!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吃完胖子做的饭,吴邪心满意足的瘫在沙发上摸着滚圆的肚子,胖子和他如出一辙的姿势瘫在旁边,那边云彩和闷油瓶在收拾厨房。
“你都不知道我从医院回来一见到小哥,砰的记忆就炸了,”胖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瓜子开始嗑,“我说我怎么就跟个闷油瓶子一见如故呢,原来是前世一起睡了几十年的交情啊。”
“打住,”吴邪道,“什么叫睡了几十年?谁跟你睡了。”
胖子,“在斗里咱们一帮子人一起睡就不说了,到雨村之后,可不就是一个屋檐下睡了几十年嘛,喔不,”
他贱兮兮的贼笑,“你俩才是真一个屋睡了几十年,说说吧天真,这辈子初见小哥是不是和许仙遇到白素贞一样,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淌一地?”
“去你的,”吴邪嘴硬,“哪有那么夸张。”
胖子哼了一声,“不夸张?不夸张你们能直奔酒店?可以啊吴邪,你不再是个上百岁的老处男了,小哥味道,很不错吧?”
吴邪没法昧着良心说味道不好,但他有没有脸皮厚到在闷油瓶背后说他身子很好,只能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说呢,你和云彩怎么成的?”
胖子看着厨房里云彩的背影感叹道,“我第一次见到云彩是在民族大学的校门口,我那时候投入全部身家开了这个店,想去那找老同学帮我找点能歌善舞的学生做开业宣传,正好看到这小姑娘大学入学第一天搬行李低血糖差点晕过去。
“小姑娘家里穷,脾气倔,想给阿贵省点钱本来就是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绿皮车从广西晃荡过来的,市里的饭太贵就打算搬完行李去食堂吃贫困生补助窗口,胖爷我看她要摔肯定扶了一把啊。
“和她眼神对上的瞬间我心跳得,像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似的,我把她送到了宿舍,本来想继续找老同学干正事,不知不觉又回去了,我那时候就知道一件事,我是真喜欢她。”
吴邪问,“你比云彩大那么多,人家小姑娘就同意?”
胖子剜了他一眼,“什么叫大那么多,也就大七八九十一二岁,我这三十一朵花,那小哥还比你大快一百岁了。”
吴邪,“你那是霸王花,再说你说花就说花,扯我和小哥干什么?”
胖子,“霸王花也是花,吴邪你再装?”
吴邪,“停停停,你继续说我不插嘴了还不行嘛。”
胖子,“拿下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拿下她的胃,我天天给云彩送饭,请她到处玩。”
吴邪不信,“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胖子,“当然没那么容易,后来阿贵生病了来大城市治病,我伺候的周周到到的,云彩这才松了口。”
胖子美滋滋向他炫耀,“云彩说了,下一个她生,这样我一个她一个公平,当b就是这点好。”
吴邪斜了他一眼,“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上辈子这辈子追了两辈子。
胖子,“你不也是?”
听到这熟悉的对话,吴邪忍不住笑了笑,这次他不像上辈子那样懵懂,被胖子调侃到脸上了还一头雾水呢。
看他这么一笑,胖子好奇心起来了,胳膊肘怼怼吴邪肩膀,“我说天真,你这辈子是个o,和小哥那可是天生一对啊,我可是听闷宝说了,你们俩彻底标记了,这就是锁死了啊,以后信期都得一起过。”
吴邪道,“那又怎么样,小哥人好,也是看在我们上辈子的兄弟情谊上帮我个忙。”
胖子直拍大腿,“你这个小天真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不开窍啊!你们上辈子就演了一辈子的好想急死你,这辈子还来?”
吴邪尴尬道,“哪有,我们上辈子纯纯兄弟情。”
胖子恨铁不成钢道,“我和你,我和小哥,那才叫纯,你们俩,那是柏拉图!”
吴邪,“呦,你还知道柏拉图。”
“别给老子转移话题,”胖子道,“你之前都痴魔成那样了还不承认自己喜欢小哥啊?”
吴邪道,“你这个人就是庸俗,谁说炙热的感情就是爱情,你这是鄙夷兄弟真情。”
“行行行我不跟你贫,”胖子道,“那小哥呢?小哥那种人都被你拐到雨村老老实实种地过一辈子了。”
吴邪梗着脖子,“就不兴人家小哥归隐田园吗?”
“得得得我服了你这根木头了,啥时候孩子都生了还tm跟我搁这兄弟情呢。”胖子大骂,“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你仔细想想对得起小哥吗?”
吴邪冷声道,“我怎么对不起他了,他那么长一辈子总不能被我绊着吧?”
胖子站起来叫云彩回家,丢给吴邪一句,“他这次没有长生了,你们就只有这短短的几十年,就继续这么耗着吧!”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吴邪久久坐在沙发上,他苦笑一下,向走过来用眼神问他怎么了的闷油瓶伸出手,“小哥,我好热,那什么好像来了。”
闷油瓶动作一顿,“先去洗澡。”
吴邪顺从地进了浴室,“哦。”
洗完澡吴邪躺在床上,看到浴室里那道堪称倒三角的完美剪映,耳边又响起了胖子刚才说的,“这辈子初见小哥是不是和许仙遇到白素贞一样,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淌一地?”
他啧了一声,拉拉自己T恤下摆看看自己腹肌,忍不住开始自我反省,刚才闷油瓶也是这么看着我的?最近健身房有些松懈了,怠惰了啊吴邪,本来先天不足后天还不努力。
等张起灵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吴邪眼睛真直了,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进,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单膝跪蹭到床上,双手撑在他的两边。
“……”
吴邪喉结滚动了一下,直接扯着他脖子上的毛巾亲了上去。
又是一场云雨之后,吴邪躺在张起灵怀里,内心唾弃自己太不像话了,闷油瓶勾勾手指他就受不了,真是宁采臣遇上聂小倩,法海遇上小青,不管怎么说,闷油瓶都是妖精,顶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脸干一些反差极大的事。
张起灵身上的麒麟纹身还没有褪去,上面还有他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吴邪坏心一起,手慢慢下滑,故意道,“你说我们上辈子纯纯的兄弟情怎么这辈子就变质成这样?”
闷油瓶捏住他煽风点火的手,“不纯。”
吴邪心漏了一拍,“你说什么?”
闷油瓶认真看着他,“上辈子本来就不纯。”
吴邪故作惊叹,“好啊,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闷油瓶,“嗯。”
吴邪心痒难耐,“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不会是我死之后你才察觉的吧?”
闷油瓶,“在二道白河你追到我的瞬间。”
吴邪愣住了,这比他想象中早多了,他失态道,“你竟然从来没说过?!”
闷油瓶,“为什么要说?”
吴邪气的说不出话,“你,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一想到莫名其妙就这样错过这么多年,他就感觉非常沮丧后悔愤怒。
闷油瓶看他气的够呛,大发慈悲地解释,“十年前我马上就要进青铜门不可能告诉你,十年后我们一起去雨村隐居和告诉你也没区别。”
“怎么没区别,”吴邪反驳,“那样老子早tm把你按床上办了!”
张起灵笑了笑,“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吴邪,“谁说我喜欢你了。”
张起灵又笑了,“我知道。”
吴邪,“你知道什么?”
张起灵,“你的笔记空白处都是我的名字。”
吴邪这才想起了这一出,连忙解释,“我只是在发呆而已,而且那时候一直在研究你们张家的历史,所以才不知不觉就写满了张起灵,呃。”他发现自己越描越黑,闭了嘴。
终于,他自暴自弃的坦白,“在长白山,我那时候特别不想让你走,甚至想给你下药,想着是不是把你睡了就能把你留下,后来你还是走了,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疯了一样找你。”
他抬眸,神色温柔,眼底却残留着绝望,“张起灵,我不是傻子,那种偏执我只对你一个人有。”
张起灵,“为什么不告诉我?”
吴邪偏过头,“你不也没告诉我。”
张起灵摇头,“不一样。”
吴邪道,“是,不一样,我知道,你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你这个人对这些都是淡淡的,但是我不一样,我很贪婪,如果释放了我内心那头野兽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认真道,“小哥,你已经给了我够多了,我不能再过分索取。”
“你可以,”张起灵道,“我的一切,都给你。”
“你不懂!”
吴邪情绪快要抑制不住了,“如果上辈子你回应了我,我真的会在临死前一枪崩了你!我那时候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你可能几十年甚至一百年两百年不会忘记我,但是三百年呢?五百年了?我不能忍受我连在你生命中留下一丁半点痕迹都被岁月抹去。”
他深吸一口气,“或者我会疯狂追求长生,比历史上的那些人,比汪藏海,手段更毒辣!你知道的,知道我真的想做一件事会偏执到什么程度,张家会因为我覆灭,你所守护的,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的,都可能被我付诸一炬。”
他声音颤抖,“在墨脱,在长白山,雪花落在你头上的时候,我都在想你白发的样子,可是我不可能看到你苍老的模样,上辈子我不敢坦白,也不会坦白,那是个潘多拉魔盒,我不能让你给我一丁半点希望,但如果你彻底拒绝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所以就那样吧,很好了,每次我想更靠近你的时候都会这样告诫自己,这样对我们都好。”
张起灵轻轻碰触他通红的眼角,“吴邪,我这辈子只是个普通人,你会看到我的白发,我们会一起变老。”
“我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今天才敢和你坦白,”吴邪自嘲笑了笑,“看,就连这时候都是要从胖子那里套话才敢迈出那一步,我就是这么卑劣的人。”
这次张起灵没有安慰他,而是转而说起了在长白山青铜门里的事情,“那十年我听着水滴声,计算时间,我不知道十年后你会不会来,也许你已经娶妻生子,忘记那个约定了。”
吴邪想说我不会,但他喉咙干哑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起灵,“这样也好,你可以拥有平坦的人生,我一直走的那条路,虽然我已经习惯,但我知道对普通人来说是很苦的,你本不应该跟上来。
“但是我还是不断在脑海里回忆我们的曾经,我在手心一笔一划写你的名字,想我们分别前我在篝火旁看你的样子,从一次次天授中,抢回那些记忆。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不可能和人建立联系,我的人生游离在尘世之外,没有任何锚点,曾经也有人与我同行,但没有人会像你这么执着的跟上来,我那时候想,也许是我阿玛祈求上天给我的一丝怜悯。
“在长白山上你跟着我到了雪线,我知道我该走了,但我怕我一走你就冻死了,你那么弱小,却那么固执,也……那么坚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第一次发现我一直在纵容自己。
“你被雪崩淹没的时候我终于后悔了,后悔我的贪心,后悔我的纵容,贪心地想和你呆久一点,纵容了内心的懦弱,如果我没有救下你,吴邪……”
他闭了闭眼,甚至不想说那个可能性,吴邪被他难得说出的这么多话惊诧,也为其中蕴含的感情动容,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
张起灵神色冷淡,“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那么心软,又有旺盛的好奇心,却视常人所追求的东西于无物,我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话会让你心疼,会让你好奇,会让你越来越执着。
“甚至我去杭州找你前专门找胖子留了信息,就是隐隐意识到我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我在把你推向一条无法挽回的路,但是当时的我还是忽视了这点,或者说,强行让自己忽视了这点。
“我原本只是想和你告别,斩断和这人世间唯一的联系,你却追来了,那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就想着那就到让你送到长白山脚下吧。
“到了旅馆,我知道是时候了,你的衣服单薄,又没有装备,该回去了,但是你又去向游客东拼西凑买了一堆装备,当你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鞋子,戴着两只不一样的手套,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想那就到雪线再分别吧。
“我划的那条线一点点退后,甚至和你定下了十年之约,吴邪,我比你想象中更会算计人心,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早就知道你无法安心过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你永远不可能再像个普通人那样娶妻生子了,是我一点点勾着你,到了那一步。
“吴邪,我才是那个,卑劣的人。”
吴邪愣愣地看着他,他早就知道闷油瓶的感情并不总是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淡漠,只是因为过往的经历,对人性的看透,不断的失忆,绵长的岁月,共同早就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浓烈,浓烈到让他不知所措的地步,他突然想到自己死后闷油瓶恐怕也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张起灵伸手轻轻触碰他的喉结,像是要透过这里完整平滑的皮肤看到上辈子割喉的疤,“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设计的,是我把你的人生搞的乱七八糟,害的你遍体鳞伤,终其一生被情感折磨,你一枪崩了我,我只会感觉解脱,即使你疯狂追求长生,我也会陪着你,和你一起当历史中的反派。
“长白山那一路上你给我讲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那些充满烟火气的,热闹繁华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只有你,是属于我的人间。我们错过了一辈子,还好,有重来的机会。
“所以,吴邪,”
张起灵伸手轻轻擦拭他不知什么时候满溢的眼泪,
“不要愧疚,也不要害怕了。”
【瓶邪】阴郁毒辣的熟男老板变成傻白甜了怎么办?
#主视角的妹子为原创角色
#以第三人视角看瓶邪关系,邪的成长和变化简直“触目惊心”
#预警:主视角的妹子和王盟是一对
01
我家是做硬核户外设备的,包括专业的卫星电话,潜水设备,极地服那些,大学毕业本来在上海混了几年,被资本家压榨得那叫个惨,灰溜溜回家里继承店铺了。
“小陆,东西齐了吗?”
一道冷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连忙放下手上的计算器,回道,
“齐了,吴老板。”
他微微点头,一挥手,身后的伙计们鱼贯而入,熟练地前往铺子后面的仓库一箱箱地搬设备。
男人没有看伙计们忙碌的动作,斜斜靠在门板像是在发呆,实际上他一直很...
#主视角的妹子为原创角色
#以第三人视角看瓶邪关系,邪的成长和变化简直“触目惊心”
#预警:主视角的妹子和王盟是一对
01
我家是做硬核户外设备的,包括专业的卫星电话,潜水设备,极地服那些,大学毕业本来在上海混了几年,被资本家压榨得那叫个惨,灰溜溜回家里继承店铺了。
“小陆,东西齐了吗?”
一道冷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连忙放下手上的计算器,回道,
“齐了,吴老板。”
他微微点头,一挥手,身后的伙计们鱼贯而入,熟练地前往铺子后面的仓库一箱箱地搬设备。
男人没有看伙计们忙碌的动作,斜斜靠在门板像是在发呆,实际上他一直很警惕,他袖子里甚至有一把带血槽的白刀,只要稍微一抻手就会滑落手心。
那可是我店内的好东西,隐秘又小巧,是的,我们家店不仅做点明面上的生意,也做点明面上不能做的生意,热武器冷兵器一应俱全,吴老板还有对大白狗腿,以及一把袖珍银色手枪,他的枪法很好。
不过我们家这个店铺虽然不是开在什么喧闹地带,也是个商业街正经门面,他不好随身携带那些东西。
他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明明灭灭地火光闪烁在他嘴边,他的眼神很轻很淡,像是飘向了某个远方,飘向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雪山。
我不禁想起来我和吴老板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年我还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来我爷爷的店铺帮忙,我高考考的不错,爷爷对每一个老顾客都吹嘘了我高考分数,那时的我单纯的以为有个好成绩进个好大学就能人生道路一马平川,总感觉爷爷一退这铺子怕是要关门,怀揣着自以为是的孝心,和居高临下的怜悯来店里帮忙,其实经营不算很上心。
吴老板就是在那个暑假的一个傍晚来到铺子的,他面色苍白,说他三叔失踪了,问我爷爷有没有他三叔的下落。
我爷爷说了几个地方他都说找过了,最终爷爷摇摇头,他失落地回去了。
第二次见是我大学寒假,他已经继承了他三叔的大部分产业,大家都叫他小三爷。我爷爷正式向他介绍了我,我笑着打了招呼,他礼貌回以微笑,和气说了些场面话。
后来我学业繁忙,没有再去铺子里,直到我毕业两年后,我受够没日没夜给老板挣兰博基尼的操蛋生活,辞职回家,爷爷的身体也不太好了,顺理成章把铺子交给了我。
我和吴老板见面的次数这才逐渐增多,说实话,六年前那匆匆一面给我留下的印象和现在完全不同,当年的吴老板还有些稚气,遇事慌张,现在你几乎无法从他的表情识别任何信息。
也是,六年时间不仅吴老板日渐沉稳,行事老辣,我也变了,象牙塔傻了吧唧的傲气不见,市侩起来,就像我最喜欢吴老板的一点是他很公道,没有因为老一辈各种关系和货量大强行压价。
他一个叫王盟的伙计向我吐槽过吴老板不发他的工资,但我想了想我账上定期的打款,还有王盟那令人着急,顾头不顾腚的办事能力和搞砸事情的绝妙天赋,感觉不是吴老板的错。
说起王盟也是神奇,用动物比喻的话,我们这行当大部分都是食肉动物,即使是初遇的吴老板,也至少是个杂食动物,比如狗之类的,当然我没有骂吴老板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但是王盟这小子,彻彻底底是个食草动物,而且是水豚那种,性子软的很,要不是吴老板,他完完全全是个圈外人,特别好欺负。
当然后面王盟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天然呆愣头青了,他一直是吴老板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只是和他年龄相仿,最熟所以习惯性损他。
吴老板的盘口日益壮大,甚至比他三叔当年还厉害。他身边多了两个倚重的伙计,一个叫坎肩,一个叫白蛇,他越来越忙,只是偶尔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备货,大部分时间都是坎肩来店里订货取货。
吴老板在我心中的形象爷越来越伟岸,道上人对他的称呼从他三叔蒙荫的“小三爷”变成了他自己专属的“吴小佛爷”。
他偶尔亲自来店里点货的时候,我看到他撸起袖子下的手腕,上面是一道道泛白的伤疤,我状似随意的继续算账,心中却有些唏嘘。
他的伤疤又增加了。
我对冷兵器造成的伤口很了解,那一道道近乎平行的伤疤是他自己割出来的,虽然这么多年吴老板外貌没什么变化,但他眼里的沧桑却是望不到底的神潭。
我不知道如今自己算不算得上吴老板的朋友,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至少也是熟人了,道上甚至把我这家店划做吴老板势力范围内的一个盘口,所以某种程度上我也算是吴老板的一个编外伙计。
所以我真心希望吴老板别让手上的伤疤再增加了,之前每次他手上缠着绷带过来,他精神都很紧绷,也很颓废,甚至可以说是绝望,让人看着都挺难受的。
至少我还得从他这混口饭吃不是吗?谁都不希望大客户因为精神病自残去世,断了财路。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我并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情,毕竟此时的吴老板于我而言只是个熟人外加比较尊重的大客户,但是不久后的某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02
那是一个暗淡的阴天,爷爷去世了,我精神很不好,强撑着处理后事,爷爷早就把店彻底交给我,路子也带着我一一打通维护住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的精神支柱。
爷爷的葬礼上,很多之前的老客户出面,吴老板也送来了花圈,上面用瘦金体题着悼词,合棺的时候还亲自送了一束白菊。
我和众人一一寒暄,听着他们对我爷爷的缅怀,心中却是木讷的,等忙完了葬礼,我回到空空荡荡的家,眼中却依旧干涩,我没有开灯,借着窗户外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前方,突然我注意到客厅窗户玻璃反射了一张脸。
一张我的脸。
但不是坐在沙发上的位置,而是静静站在我后面。我身上立刻浮起一层白毛汗,我装作没有注意的样子,悄悄伸手去摸袖子里的刀,但是下一刻那个“我”就扑了过来抑住了我的手和我扭打在一起,刀也在打斗间飞了出去,割伤了我的耳朵,血顺着我的下巴往下淌,但我没空理会这些,因为我处于完完全全的下风。
我开始后悔这些年对武艺的松懈,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放着一把枪,但是我应该在两分钟内就会彻底落败,这个人强得恐怖,她应该是从小就受到了严苛的训练,而且有着非常不错的天赋。
很快我就在她重重砸在我胃部之后蜷缩着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肋骨应该断了几根,她拿出一根绳子把我捆住,在今晚第一次开口了,“你比我想象中强。”我瞳孔微缩,她的声音也和我一模一样。
她手的关节处破了皮,流了点血,而我半张脸已经被我耳朵流出的血糊满了,我哑声道,“你到底是谁?”
她微微一笑,“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你要死在你爷爷的葬礼这天了,不,未来就是我的爷爷,放心,我会在你们的忌日替你给爷爷上一柱香的。”
我知道了,她是要彻底取代我,而她至今没有杀我应该是要知道我军火交易的账户密码,这些信息都是经过多层加密的,只在我的脑子里存在。
她手上拿了一瓶什么东西掐着我的下巴要往我嘴里灌,应该是如硫喷妥钠、阿米妥钠之类的药物,或者什么新型吐真剂,但是下一刻,门被敲响了。
我瞬间想要呼救,但她利落堵住我的嘴把我丢进了卧室关上门,用我的声音和语气道,“谁啊?”
“是我,小陆。”门外传来了吴老板的声音。
她带着点悲伤和疲惫,“怎么了吴老板,对不起我现在有些失态,有事可以明天再说吗?”
吴老板道,“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于我前天给你说的那个‘计划’。”
什么“计划”?吴老板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什么计划,只在前天我刚得知我爷爷去世的消息的时候让我在他盘口的一个办公室缓了片刻,安慰了我几句。
但是这句话好像完全击中了那个冒牌货的心,她犹豫片刻,“那您等我一下,我洗把脸。”然后她开始收拾客厅打斗的痕迹,并且把我的血擦干净,她动作很快,很专业,期间还过来检查了我的捆绑情况,保证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感到绝望,外面的“我”和和气气的在和吴老板谈“生意”,里面真正的我只能任由一个陌生人彻彻底底取代我,我爷爷留下的店,我的所有社会关系,她会做什么?借此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我现在有点冷,血糊住了我的耳朵,外面声音听不太清了,突然我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踹开王盟叫着我的名字冲过来抱住了我开始解绳子,我感动之余有些无奈,带坎肩白蛇来谁来都比王盟强啊,这水豚战斗力……
算了,话虽这么说,看到他我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现在,简直是劫后余生。
等我活动活动手脚稍微恢复点战斗力,去衣柜里摸出两把枪丢给王盟一把,忍着肋骨巨痛红着眼出去对着和吴老板打斗的“我”就是碰碰两枪。
我枪法很准,为了防止打中吴老板故意瞄准了冒牌货的腿部,吴老板立刻意识到了这点闪身退后给我让出空间,冒牌货踹翻茶几遮挡我的视线就想要往窗口腾挪,但我已经瞄准了她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她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子弹打穿了肺部,嘴里抑制不住涌出了一口鲜血,缓缓倒地,眼神却向门外飘去。
吴老板擦擦破了的嘴角,淡漠道,“别等了,天台楼下都被我的人控制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咔哒一声甩开打火机的金属盖子,点上,烟雾升腾,神色在微弱的火光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冒牌货艰难吐出几个字,“吴邪……你会死在……见到他之前。”
吴老板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简直像是蛇的竖瞳,我从来没有见过吴老板这种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如同一条阴狠毒辣的蝰蛇,又好似蓄势待发的黑寡妇。
他面无表情地把叼着的烟掐灭碾碎,缓缓道,“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地上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笑,她嘴里呼哧呼哧都是血,喘不上来气了,她快死了。
吴老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掠过她,像是掠过一具尸体,走向我,淡淡开口,“抱歉啊小陆,把你牵扯进来了。”
我捂着胸口,肾上腺素一消退,断掉的肋骨简直让我有些站不住,王盟立刻扶住了我,手忙脚乱间他手中的枪都掉到了地上,幸好给他的时候没开保险。
我都没力气瞪他了,倚靠着王盟,对吴老板道,“她是谁?为什么长着我的脸?”
吴老板平静道,“是九门的旧怨,不过竟然已经把你卷进来了,你的确需要知道一些东西,他们是汪家人。”
“他们?”我敏锐察觉到了这是个复数,后来吴老板简单给我说一些事情,我感觉从他那三言两语中好像看到了一个更加庞大和神秘的世界。
吴老板说他猜到汪家人一直在找机会代替他身边的人,而我爷爷去世的这个节点是很好的机会,他们很可能会借着葬礼代替我,毕竟唯一的亲人去世,即使未来有点变化也可以借口悲伤过度掩饰过去。
吴老板冷酷利用了这点,他让坎肩和白蛇守在居民楼的一上一下,自己带着绝对可信的王盟来探这个虎穴,他再次向我说了抱歉,他需要情报利用了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救我。
我摇摇头,吴老板救了我还在乎什么细节,至少没有吴老板我在今晚肯定死得透透的了,连身份都留不下,那个可怕的女人绝对会毁了我的脸和指纹甚至我的一切DNA信息。
然后吴老板就让王盟送我去医院了,出门的瞬间,我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黑暗里,脚边是长着和我一模一样脸的尸体,他又点燃一根烟,脸在昏暗的烟雾里看不清表情。
我忍不住想起那个冒牌货临死前对吴老板的诅咒:
“吴邪……你会死在……见到他之前。”
这个“他”,是谁?能让吴老板那种人物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
03
等我出院了回到了店里,我全面升级了我的安保系统,并且因为吴老板讲的汪家人的行事风格,过程中我完全不借他人之手,自己把店铺武装到了牙齿,也几乎不回去住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吴老板久违的亲自到我的店里,他让我准备一批沙漠的装备,看得出来,他很重视,我从来不问他要去哪,这是我们这行的潜规则,不随便打听主顾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我只要把东西准备齐全准备好就行了。
东西搬的差不多了吴老板让坎肩给我结账,我突然叫住了他,“吴老板。”
他回头,微微诧异。
我认真道,“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如果那个“我”对他的诅咒,那么希望用我的祝福抵消。
他可能以为我在说什么客套的吉利话,但还是很受用地笑了笑,向我摆了摆手,出了门。
后来我又是很久没有见过吴老板,直到道上都传吴小佛爷要去长白山赴和哑巴张的十年之约了,我才再一次见到了他。
他好像去了什么海拔高度地方,晒黑了一些,头发还短了一大截,像是光头刚长出来没多少,最骇人的是,他脖子上一道新鲜的伤疤,近乎割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么多年我察言观色的能力也练出来了,吴老板虽然面上依旧沉稳,但他精神其实很亢奋,我问,“听说您要去赴张爷的约了?”
他扬起一个笑,眼神却很复杂,“是,我去接他。”
我笑道,“那恭喜您了。”
“小陆,”他有些犹豫扯了下领口,但还是开口了,
“你们女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祛疤的方法啊?”
祛疤?
这两个字从吴老板口中说出来让我有些愣,随即回答,“我?没有哎。”
他嗯了一声,摩挲了下自己的袖子,我立刻想起他手腕和喉咙的疤痕,男人不都喜欢把伤疤看做勋章吗?吴老板怎么还想消去呢?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想到这我对自己帮不上忙有些抱歉。
我身上没什么疤痕,顶多有些刀茧枪茧,虽然在爷爷的勒令下我从小练习冷兵器,虎口裂过几次,但我毕竟是他的独苗,锻炼方法很得当,这些年有了吴老板罩着敢闹事的很少了,我动手也少了。
最惨烈的一次战斗经历就是和那个汪家人,现在我耳朵上还有处豁口,不过这也不算疤,我病态地感觉那是证明“我”是我自己的标识,长好的肋骨更是内伤没什么外显的伤疤了。
我想了想,“您为什么不问霍老板?”又补充,“解老板对保养也很讲究。”至少比我讲究。
“秀秀,”他眼中有些无奈,“她大概会嘲笑我,小花更别提了,嘴忒毒。算了,即使有这么短时间也消不下去,被看到就看到吧……”
被谁看到?吴老板在我们面前从不遮掩,甚至在盘口故意露出那些伤疤给他温润的外表增添一分狠辣来震慑手下。
而且现在吴老板的态度奇异地有些古怪,好像漆黑的假面裂开了一个缝,露出里面的一点雪白内里,要说现在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
张起灵。
此时我彻底把这个道上名声在外,南瞎北哑的哑巴张和曾经吴老板被诅咒见到“他”之前死掉的那个“他”联系起来了。
脑海中一片迷雾去尽,怪不得道上传沸沸扬扬的小三爷和哑巴张的暧昧关系,看来不是空穴来风,甚至有人暗地里讽刺吴老板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可哑巴张到底死没死啊?
按理说定下十年之约应该是没死,但是为什么又有很多人说其实张起灵早死了,只是给吴老板一个念想而已,呃,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张起灵是小龙女吗?那吴老板就是杨过了,怪不得他手上一堆疤我应该庆幸胳膊还在吗?
够了!不要再满脑子跑火车想地狱笑话了!
我思绪翻涌,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您是怕张爷看到担心?”
吴老板微微挑眉,“你很敏锐。”
这种细腻的心情的确让人为难啊,可惜我也没谈过恋爱,只能硬着头皮出主意,“这是您这么多年艰辛的见证,让张爷心疼这不是好事吗?”
吴老板摇摇头,“他够苦了,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因为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不该有心理负担。”
“啊……”我真心实意道,“您真痴情。”
“痴……?”吴老板哑了一下,“你怎么也听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啊,我和小哥纯兄弟。”
那我立刻更正,“您和张爷的兄弟情真是感天动地。”
吴老板还是感觉不太对,但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能是觉得越描越黑吧。
吴老板走后不久,王盟来我店里也要一些雪山装备,我正反思刚才自己拍马屁的功力是不是下降了,闻言疑惑道,“你不和吴老板一起?”
王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嗯,他不带我,我打算偷偷跟着。”
这倒稀奇了。
我好奇道,“那你不和吴老板说一声就擅自行动,他会不会揍你啊?”
王盟气道,“大路朝天,他吴邪还管的着我去哪?”
我呵笑一声,王盟扯我袖子,“哎你别告诉我老板啊。”
“刚才还直呼人家大名呢,现在就我老板了?”看着他可怜巴巴祈求的眼神,我叹息道,“行,我不告诉吴老板,不过你心里得有数,吴老板一般都不让你掺和这种,别不自量力去危险的地方把自己小命玩没了,还有枪支武器你用的少,别乱搞。”
王盟羞恼地打断我,“我可比你大!别一副年长者模样罗里吧嗦!”
我摊手,看着他气呼呼付了钱带着装备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王盟狼狈地回来了,他的人折了不少,找我喝闷酒,还说被吴老板暴揍一顿赶回来了。
王盟将新倒满的酒一饮而尽,咬牙道,“那是他的心魔,这不公平!”
我问他,“心魔?吴老板的心魔是张爷吗?”
他冷笑一声,“什么张爷,没人能不吃不喝在下面十年,张起灵八成早就死了,就是为了那个人,他连命都不要了,阿囡我告诉你千万别找这样的,不着家!”
我给他斟酒,心里却是对传说中的哑巴张越来越感兴趣了。
等王盟喝多了开始骂吴老板不做人,差点把他埋地里,然后又开始骂张起灵,说他老板为了这个哑巴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我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之后很久吴老板都没有出现,道上人说他真的把张起灵接出来了,就要把盘口都给解家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
这可真是,我去找王盟,他哭诉老板被拐跑彻底回不来了。
后来王盟说要给张起灵办身份证,还要落户到吴山居,让我帮忙,我的确有点这方面的关系,毕竟灰色生意消息网络得灵通嘛。
吴老板的盘口虽说都归了解家,但总归是要有个过渡期,正好有天我带着册子去归档(主要是有王盟给我通风报信),终于见到正主了。
吴老板在盘口查账,那个传说中的哑巴张就在他身后立着,我边点货边偷瞄,张起灵身高腿长,皮肤特别白,看上去挺瘦,穿着个深蓝兜帽衫,抱着胸冷冷淡淡站在那,我现在知道吴老板的表情是跟谁学的了,的确很有压迫感。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即使他在打瞌睡,也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但就是这样一个角色老老实实站在吴老板身后。
不愧是吴老板。
我心中吹嘘了一番自家老板,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不太妙的动静。是枪支保险去掉的微弱声音,下一刻枪声响起,几个人从各处暴起,吴老板的人立刻去阻挡,场面一片混乱。
吴老板金盆洗手本来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如今彻底查账看来直接让他们铤而走险了,我刚想去保护吴老板就见一个人从我眼前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飞……了出去?
我瞬间表情有些呆滞,看到张起灵正收回一条长腿反身一个铁山靠把一群人撞翻在地,然后又是一个手刀那一米八几的光头大汉直接在空中劈了个头脚颠倒的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拎起一根木棍把远处一个端枪的人砸了个底儿朝天。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这夸张的镜头,真的不是动画片吗?
张起灵,还是人吗?
04
看来用不上我了,我脚步一顿躲到了某个拐角看戏,慢慢欣赏这武打片都难得一见的景象,张起灵的招式干脆利落,却不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片,真不知道他劲瘦的身体从哪来的那么可怕的力量。
对了吴老板呢,我寻找到了这场叛乱针对的主角,发现吴老板拎着瘸了一条腿的椅子重新坐下,正星星眼看着张起灵打架呢。
呃,虽然枪的确都被缴了,但您是不是太放松了,真那么确信张起灵能保您安危吗?不过看样子还真能,源源不断的人冲过去,又源源不断的躺在地上,现在已经没人敢接近张起灵了,更别说挨到他身后护着的吴老板了。
突然我余光注意到一个人在向西南角靠近,王盟正傻乎乎缩在那个角落,他可是知名的吴老板心腹,现在看颓势已定,应该是想挟持他突围出去。
我闪身过去一个肘击砸了攻击王盟的那个人的腹部,一把小刀从手心滑出扎穿了他的手掌把他钉在了桌板上哀嚎。
王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危险,冲着我谄媚笑,“陆姐牛逼。”
我翻了个白眼。
外面的人也被坎肩按住了,这场仓促的叛乱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我看着一地哎呦痛呼的众人,又看看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站回吴老板身后的张起灵,暗自感慨,不愧是南瞎北哑的哑巴张,实打实的硬实力。
不过还是吴老板更厉害,哑巴张都当他小弟。
吴老板拎起账本走到被坎肩按在地上的某个掌柜面前,蹲下去用账本拍拍他的脸,“周叔,太贪了啊。”
“呸!”中年男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破口大骂,“吴邪,你个被男人艹屁眼儿的货色!吴三省怎么有你这么个兔爷儿侄子!勾得哑巴张神魂颠倒他怎么不艹死你丫的唔!唔唔唔!”
他的嘴被堵住了,坎肩脸上都开始冒汗,场面一片凝重,针落可闻。
“哈……”吴老板竟然笑开,他把账本丢到中年男人的脸上,俏皮眨了下左眼,“纯纯嫉妒。”
气氛瞬间轻松下来,我心中感叹这哑巴张一出来,吴老板的脾气倒是变好不少啊,身后的王盟却依旧死死抓着我肩膀的料子,我小声道,“别拽了。”他也小声道,“老板笑得越开心,事儿就越大。”
果然,下一刻吴老板就咔哒一声甩开了金属打火机,淡淡道,“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任何人排编张起灵的事。”
在场所有的伙计一个激灵,“是!!!”
啊啊啊不愧是吴老板,我心满意足地看自家老板装逼,然后随着人群往外走,中间却突然被王盟那小子拉着到了后门。
他道,“老板要去福建了,走之前聚个餐吧。”
我点头,突然听到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吴老板的声音,“小哥,就一根……一根!”
作为一个江浙人,他没什么口音,但声线其实是温软的,不过这些年过度吸烟让他声音有些沙哑,那可怕的气场也让人完全注意不到这点,而现在,江南软语完完全全冒出来,简直像是在……撒娇?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全拿走吧,我的黄鹤楼,一根都别给我留。”
我脚步一顿,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王盟对视一眼,他摊了摊手,肯定了我的猜测,小声道,“张起灵在控制他戒烟。”
我瞪大了眼睛,内心极为佩服张起灵,竟然敢强制吴老板戒烟,要知道近些年吴老板脾气越来越不好,也越来越独断,连胖爷都只能委婉让他少抽点,我些高兴,也有些兴奋,终于有人治的住吴老板了。
我笑着对王盟道,“咱姑爷是有点恃宠而骄了哈。”
王盟的表情全是惊恐,我僵硬扭头看去,吴老板和张起灵正站在我身后。
吴老板缓缓道,“姑爷?”
我立刻想起刚才他在伙计们面前的警告,刚说了不准再背后蛐蛐张起灵,现在我就明知故犯,我吓得脸都白了,王盟颤颤巍巍挡在我身前,刚想说什么就被吴老板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张起灵却在这时开口了,“我饿了,吴邪。”
吴老板这才放过我们,“一会儿的饭,小陆你结账。”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我松了口气,连忙道,“是,吴老板。”
我感激地看了张起灵一眼,他依旧是那个冷淡的样子,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却清楚地听到了一句话:
“称呼不错。”
然后快步追上了吴老板,独留我在原地目瞪口呆。
05
楼外楼的包间内,吴老板执着地把一条西湖醋鱼转到了张起灵面前,“小哥你尝尝。”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送进口中,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我发誓我没看见他咀嚼。
吴老板心满意足夹了一大筷子西湖醋鱼自己吃,胖爷已经把场子热起来了,和坎肩白蛇喝酒喝的正凶,我和王盟聊我的铺子,打算在吴老板退了之后也逐渐洗白,不做那些要命的军火生意了,现在上头管的越来越紧,货也越来越不好拿了。
酒过中旬,张起灵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起身打算出去,吴老板问,“张海客?”
张起灵点头,走出了吵吵闹闹的包间。
因为我正坐在吴老板对面,很明显看到吴老板越来越焦躁,他其实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手指往兜里探,那是要掏烟的动作,但是他什么都没掏到,事实上,因为吴老板被勒令戒烟,胖爷坎肩白蛇都没抽,现在包间里干净得,像八岁小孩生日宴一样。
我看了眼表,只过去五分钟而已。
又过去几分钟,吴老板已经坐立难安了,他不再掩饰,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我和王盟对视一眼,王盟小声道,“分离焦虑症。”
十分钟之后,吴老板和张起灵回来了,吴老板神色明显和缓很多,但是我2.0的视力清清楚楚看到吴老板嘴角都是破的。
???
张起灵这么野的吗?
聚餐最后,吴老板真情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并说已经和谢老板交代过了,让我们放心,坎肩和白蛇都泪奔了,哭嚎着叫老板!醉酒的男人真难看。
我情绪也有点低落,本来我身边的人就少,现在吴老板也走了,王盟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
后面我就一头扎在洗白产业的工作中去,但军火的路子不能彻底断掉,说不定什么时候吴老板还能用得着呢。
但我没想到,等我彻底搞定一切事物,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吴老板曾经的那些盘口彻底安稳了,在解老板的庇护的下,我也终于成为一家比较纯粹的户外用品店老板。
我打算给自己放个长假,把店交给信任的伙计,就在王盟的撺掇下跟着他一起踏上了前往雨村的旅程。
情理之中的,王盟霉运缠身,航班取消高铁延误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福建租车,路上车子还抛锚了,王盟让我坐着路过的牛车去村里他满头大汗在后面打电话摇人推车。
我坐在牛车后面,愤愤地和满车的土豆挤在一起,心中骂了王盟千八百遍,但是渐渐的,看着外面山清水秀的景色,心中地郁结之气逐渐消失,这里空气湿润,气候宜人,的确是个养身体的好地方,吴老板有眼光。
在我被牛车晃散架全身骨头前,我终于到了王盟给我的地址,看着小院那精致讲究的门头,心中逐渐激动,尤其是是吃了一路苦受了一路罪的情况下。就像打游戏即将进入新地图,我深吸一口气,咚咚咚敲响了门。
“唔……”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谁啊?”
吴老板!
时隔快两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眼睛一亮不小心一个用力直接推开了门扇,正好看到了院子里躺在摇椅上的那个男人,他一身浅青马褂,深灰色休闲裤,手上拿着蒲扇,润润的眼睛还有些睡意,他的皮肤已经完全白了回去,头发也长了不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表情还有些茫然。
这是在完全放松状态下才有的茫然,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前的吴老板无论是笑是骂,都是绷着的,他的身上压着某个沉重的东西,心中的那根弦随时随地都是绷紧的。
现在他可以彻底放松了吗?
这种闲适更有游刃有余的大佬气质了!
吴老板彻底看清了我的样子,微微惊讶道,“小陆?”
他一挺腰,就要从躺椅上下来。
我笑着打招呼,“吴老板,好久不……”
“我靠!”他脚踹到了门槛,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见。”
我眼神都死了。
06
吴老板竟然会平地摔,虽然有个小门槛不算是完全的平地但那是吴老板哎!那个智慧与美貌并存,心机深重行事稳重的顶级熟男dady!竟然!会平地摔?!!!
按理说我这个深谙职场之道的伙计应该赶快把老板扶起来,但是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彻底宕机了,就这样傻了吧唧地看着吴老板以头抢地给我行了个大礼。
我该怎么办?给个红包?
下一刻一双手稳稳抓住了老板的两肋,像提溜小鸡仔子一样把吴老板拎了起来。
吴老板站直身体,应该是也觉得有点丢人,他额头有点红印,半捂着脸嘶了一声,低低道,“我没事,小哥。”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连连道歉,“抱歉啊吴老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能扶住您。”
吴老板艰难笑了笑,“我昨晚……没睡好。”我清楚地看到在他说话间他背后的那个男人把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按摩着。
我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我昨晚也没睡好,一想到今天来见吴老板我就兴奋地睡不着,要不是王盟那家伙犯蠢没加油,我们中午就该到了。”
“王盟?”吴老板嘀咕了一句,“你们俩关系是好……可他没跟我说你要来啊。”
他突然警惕道,“小陆你的账我结清了啊。”
我失笑,“您说笑了,哪能千里迢迢来要账啊,王盟跟我说您开了个农家乐,我正好打算休假,就想着吴老板找的地方肯定好,就腆着脸让他带我来了。”
“某人千里迢迢来要账可不止一回两回了,”吴老板咕哝道,随即笑开,“你来的巧,我们新酿的酒刚好这两天开,来来来小陆吴哥给你介绍介绍。”
说着吴老板伸手就要搭我肩膀,张起灵轻轻瞟了他一眼,他好像这才想起来我是个女人把手收了回去,做了个请的动作。
进屋后,吴老板听我汇报了一下杭州盘口的事情,又着重问了一下黎簇的状况,然后就开始兴奋地带我参观他的家。
不得不说,这个小院让我叹为观止,我知道吴老板是建筑学的高材生,但没想到他毕业多年还能再拾起来,无论是檐口斗拱还是藻井池塘,精致古朴的同时又不失野趣。
重点是吴老板的性格,他变得开朗了很多,对着家里的一草一木如数家珍,青苔是小哥整理的,水草是胖子弄回来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本来就比同龄人年轻,现在乍一看竟然像个天真纯粹的大学生,这是非常好的变化,张起灵和胖爷把他照顾的很好。
等天彻底黑了,胖爷都上了一桌子好菜,王盟终于来了,他腿上甚至被蚂蝗咬了几个口子在淌血,我边给他上药边骂他推车还能把自己推沟里,早给你说别管了跟我坐牛车进村算了。
他惨兮兮听我数落,还好蚂蝗唾液中有水蛭素,咬的不算疼,要不这对疼痛完全没有耐受度的小子早哎呦上了。
吴老板家里有三间房,一间胖老板住,一间他和张爷住,还有一间是书房,我和王盟就被安置在书房打地铺,本来吴老板有些犹豫分配问题,胖老板也说要把自己房间让给我住,但是我立刻拒绝了,说和王盟晚上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商量,都是多年知根知底的熟人不用拘泥于性别。
王盟也对胖老板的呼噜心有余悸,连连称是,说还是托我的福平时他来都是睡沙发的。
弄好地铺,我贼眉贼眼出去看了看走廊,吴老板张起灵胖爷都回屋睡下了,我关上了门,忍不住对着王盟八卦道,“吴老板和张爷已经……?”我左手圈成一个圆,右手食指在里面进进出出,做了个有点猥琐的动作。
王盟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一直猜想的八卦得到证实,我激动道,“靠……”发现声音太大了连忙小点声,“那时候我问吴老板他还信誓旦旦说铁血兄弟情呢。”
“狗屁兄弟情,”王盟不屑道,“2005年那会儿老板刚从长白山回来,身上又是雨,脸上又是泪,还带着黑眼圈和胡茬子,简直像被通缉数十年的重刑犯,憔悴得没个人样,我问他是不是失恋了?他也没搭理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没听见,那时候我就肯定老板喜欢张起灵了。”
我啧啧道,“原来道上的传闻是真的啊,野史才是正史,吴老板对哑巴张行根深种,哑巴张失踪后就性情大变。我刚认识吴老板的时候他还不那样,后来我以为那样是常态,没想到他现在这样了。”
虽然我只用了这样那样,但王盟明显听懂了,“嗐,谁说不是呢,张起灵一回来,老板立刻缷挑子不干了,还变回之前那样了,但还是十年如一日地拖欠我工资。”
“你们俩那点工作都是情趣了好叭,”我吐槽,又道,“现在大家都知道吗?”
王盟道,“道上的风言风语你也清楚,老板家里人都知道,他二叔吴二白你晓得吧?本来都不赞同的一直想拆散他们,结果老板硬生生等了张起灵十年还干了那么多大事情,现在二爷也不管了,前一段时间老板还带张起灵回去见爹妈了呢。”
我道,“那是过了明面的了,你小子竟然门清啊,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说。”
王盟无语道,“我以为你知道啊,我都给你吐槽了多少次我替老板不值了。”
我挠头,“嗐,我以为……你纯粹嫉妒人家。”
我以为王盟会气急败坏骂我一顿,没想到一句话竟然把王盟干沉默了,我愣了一下,连忙道歉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盟苦笑,“没事,我已经认清现实了,我认识他再久,也比不了张起灵在他心中地位,谁能比得上呢?吴邪他自己命都比不上,不过我原本以为雨村能给我留个房间,你看咱俩现在不还是打地铺吗?”
我道,“打地铺也不赖,一般人还不能来吴老板精心设计的小窝打地铺呢,你瞧瞧这木地板铺的,多板正啊,还是柚木的,好货!”
王盟成功被我差模打混带偏了,不再一副亲哥被男人拐跑了自怨自艾的模样,目光柔和地笑道,“你这家伙,陪着我打地铺还挺开心。”
我,“当然开心,睡硬床腰好,你看吴老板那腰肯定是睡软床睡的。”
王盟死鱼眼,又开始骂,“都怪张起灵,不会疼媳妇。”
我,“……”
得,又绕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鸡叫吵醒了,伸了个懒腰出去,在村里散步,正好在村头碰到了买早餐回来的张起灵。
我打招呼,“张爷。”
他点点头,我就跟着他一起往家走。
我,“您起的真早啊。”
他没搭理我的没话找话,我又找了几个话题他都没什么反应,作为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我也没招了,一路沉默,我心中一直在大呼救命,王盟那小子跑哪去了。
而且我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憋的我心痒难耐,快到门口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他脚步一顿,“下个月初八是个吉日,宜婚丧嫁娶。”
我立刻道,“噢噢,好日子好日子。”
这时门被推开了,吴老板手上拿着根萝卜,看到我们有些诧异,随即笑道,“说什么呢?”
张起灵张了张嘴,我已经率先道,“说婚礼呢。”
吴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带着戏谑意味笑眯眯看我,“也是长大啦,谁~和谁~的婚礼啊?”
我,“您和张爷的婚礼啊。”
吴老板扭萝卜秧子的手顿住了,“……谁?”
我,“您和张爷啊!”
吴老板缓缓看向张起灵,“我要结婚了?”
我,“下个月初八,好日子。”
吴老板按住我的头,“你先别起哄,小哥,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我’的婚礼我这个当事人完全不清楚?”
张起灵目移。
吴老板却没有放弃,“小哥?瓶仔?闷宝?哑爸爸?”
张爷这外号真多啊。
张起灵被吴老板叫得没脾气,低声道,“刚定的,行吗?”
吴老板大笑,“行!”
张起灵那张冷清俊秀的脸上也浮上了浅浅的笑容。
我心满意足,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我这份子钱应该包多少?
全文完。
【瓶邪】被百万粉丝职业打假人讹上后吴邪决定……
摆烂!
财【xuan】富篇,作者没富过,刻板印象有,求放过😭😭😭
打脸文学有,煽动对立no!
长篇无彩蛋
———————————————————
“天真,不愧是高材生啊,你就是那什么先天自媒体圣体吧,这脑袋瓜就是好用,我看看你咋火的?”
胖子一个斜坐在沙发边上,手里拿着西瓜,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另一只手接过手机仔细端详。
“
今天也努力努力再努力:吴老板拍得好好,不过还是肉眼看更有感觉
糖果纸折只千纸鹤:上次去竟然没发现连窗子都这么好看,下次穿汉服去老板店里拍包出片的!
噜噜啦噜噜啦:特别好吃🌹🌹🌹
”
我得意地看向胖子,昨晚兴奋到睡不着觉,偷...
摆烂!
财【xuan】富篇,作者没富过,刻板印象有,求放过😭😭😭
打脸文学有,煽动对立no!
长篇无彩蛋
———————————————————
“天真,不愧是高材生啊,你就是那什么先天自媒体圣体吧,这脑袋瓜就是好用,我看看你咋火的?”
胖子一个斜坐在沙发边上,手里拿着西瓜,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另一只手接过手机仔细端详。
“
今天也努力努力再努力:吴老板拍得好好,不过还是肉眼看更有感觉
糖果纸折只千纸鹤:上次去竟然没发现连窗子都这么好看,下次穿汉服去老板店里拍包出片的!
噜噜啦噜噜啦:特别好吃🌹🌹🌹
”
我得意地看向胖子,昨晚兴奋到睡不着觉,偷偷玩手机还被闷油瓶抓住,缴了它直到起床才还给我。
闷油瓶说一不二,坚持喊我起床,说是我以往的作息不能乱,顺带让我长长记性。
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能熬夜,心虚的我还是像青春期打电动被我老妈拿着鸡毛掸子立在电脑前一样,吓得不敢动弹一点。
胖子吃完早饭开始关切起我的黑眼圈来了,粗糙的指头按压我眼下的青黑,“咋啦,昨天和小哥半夜睡不着偷牛去了?”
“不是,半夜玩手机而已。”我打掉他的手,有点恼怒,被踩中痛脚的我此刻全力辩驳,“这不是关心数据嘛!”
“诶哟,我说什么呢!你就每天定个时间段去看数据嘛,以前也没见你隔三差五拎着黎簇那小屁孩领子问他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胖子竟然指责我?还是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我们仨大老爷们能有一个安祥的晚年!”我振振有词,胖子将另一块西瓜塞我嘴里,不理我歪头大呼,“小哥,天真说你是他一辈子的好兄弟,不睡觉也要给你一个安祥的晚年!”
臭胖子,今天我不给你倒洗脚水了!
闷油瓶今天还是穿着黑色汗衫,晨练之后肌肉展现出漂亮的光泽,筋骨都成方块了,想想我顶多把肌肉练成圆的,遇见闷油瓶这样的内家高手只有跪地求饶的份了。
“好锅,喔不嘿那锅叶四,你啵天胖勾喉缩!(小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听胖子胡说!)”胖子真黑,走之前还塞给我一个西瓜,我还能讲闷油瓶不爱听的嘛!
“我知道的,辛苦了吴邪!”闷油瓶点头之后,看了我一眼,我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是特意看了我这么一眼,我个人感觉和他要把我捏晕的感觉差不多,还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闷油瓶之腹了?
喜来眠没有接通线上点单,我的账号却收到了一条私信:
【心如止水:老板,你那里的鸡枞可以卖给我吗?我老婆怀孕了,想吃新鲜鸡枞想得睡不着,说你家的她吃过最好吃,我就在福建,不能寄过来我今天开车过去取,拜托了!江湖救急啊老板!!!】
这是干嘛的,同行还是真人真事?
为了防止有纠纷,就算有食客再想念喜来眠的味道,我都特意不做电商,老顾客知道我们有新鲜鸡枞卖,也会顺路捎一份回家。
他离我不远,甚至我看他刚发的抖音离我相当于浙江到上海的距离,坐火车一两个小时,坐超高速高铁15分钟就到了,话又说回来,现在鸡枞逐渐退市了,新鲜的不好找了。
鸡枞菌云南产地一斤基本三十到五十不等就能收到,偏远的180到200都说不定,网上电商188才150g,找到我这来,远水救火也是辛苦他了。
“哟,天真,是上次那个软妹子吗?”胖子戴着渔夫帽,穿着显然有点变形的工装马甲,带着钓鱼竿,装束整齐,俨然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人想买我们的鸡枞菌给怀孕的老婆吃,说老婆孕反想吃鸡枞。上次小哥采回来的我记得还有一两斤?”我盘算了一下,用油炒过之后估计还能剩1碗,和胖子一合计之后为了省点事,我骑摩托去镇上发了个顺风同城达,和闷油瓶商量了一下,最后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出,当然,我寄的是到付。
后面零零碎碎,他本人线下也来买过一些山野货,闷油瓶还特意走远一点山头采菌,留我和胖子在山腰等着,牛肝菌羊肚菌也不知道他怎么采得一大筐,胖子还调侃我虐待老人。
这个人对他的妻子真好,爬山涉水也要把菌子带回家,不知道他的妻子怎么样了,孩子出生了没?
一想到全家人都在期待一个小生命的诞生,我们的参与也算是为新生命做一点小小的贡献了吧。
喜来眠终于要重新开始营业了,鉴于去晦气门口买了两卷鞭炮,就等着开业前热闹一下,把食客都吸引回来。
小张们已经复工了,张海宁看着我欲言又止,张海湫躲躲闪闪,生怕我不知道张海客给他们灌输了什么封建思想,还是说张海客罚他们了,他们看到我这张脸怕?
小爷我也算是慈眉善目吧,越老越有韵味,欺负老孩子的事情我不做!张家人意义上的十七岁,说不定比我大几个辈分?
正当我准备放鞭炮的时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
“喂,是福建喜来眠农家乐的法人吴邪吗?这里是市场监督局……”
……
“他奶奶个腿的,诈骗吧,就卖了1000,要我们赔50000,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胖子听到处罚结果火冒三丈,做好事还没好报。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是吃准了我们没文化呢。”
我们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算拿着水果去医院看望,结果被当事人拒绝了,我让两小张去查一下缴费单子上的医院,被告知并没有孕妇食物因中毒入院。
而且他们还打听到,这个经常来我们这里买菌子的男人欠下一堆债,根本没有老婆孩子,最近在做什么打假专员,凭这个把钱全部还完了摇身一变成了成功人士。
逻辑漏洞一大堆,稍微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情,但凡我们被唬住了,平白无故就丢了钱财。
我们被人坑了,这一开始就是赌的我的善心。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准备。
既然要做生意,不把《消法》和《食品安全法》摸透了,岂不让人坑死。
新《消法》规定为"退一赔三",还加了"增加赔偿的金额不足五百元的,为五百元"的规定。
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看起来这么的好欺负吗?
“吴邪,你看,我刚用ai搜的,我给你念念啊——《食品安全法》这个规定啊食品最低1000赔偿……也就是说,先不说我们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按法律来说最多赔3000。”胖子一口气念完喝了口水茶顺顺气,我越听越觉得不对。
雨村这里可以说没有打假的事件出现,我们是第一例,而且网上受害的大多为中老年商家,不了解法律是他们的一个共通点。能找到我们这偏僻的地方,还能在众多商家里面精确找到我们开刀,不像是偶然,倒像是密谋。
“吴邪,有视频。”小哥指了指我的手机,说到这茬我倒给忘了,我们是什么出身了。
十一仓的宝物在入库之前都会拍摄视频进行最终确认以防掉包,很庆幸我二叔从小教育我工作留痕,不然可真叫他给讹上了。
不知道三叔知道我工作留痕会不会气得跳脚,盗墓的处处留痕生怕不被发现,我们这群土夫子完结在我这一代,也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
心如止水:老板,你们的菌子有毒,我的老婆孩子吃进医院了,现在正在抢救中,不给50000救命钱等着法庭上见吧!
心如止水:[抢救室图片.jpg]
心如止水:[医院账单.jpg]
心如止水:尽早把钱打给我,下一次再通知你们就不是这么简单的50000了
】
“woc我在盗墓小王子竟然老了栽在写孙子上面了,东西有没有问题我还不清楚,这龟孙子真的敢要!”
东西我们三一起打包的,闷油瓶也检查过,菌子不可能有什么问题,我还特意贴了个安全封条,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想来对方也没见过什么安全封条,不然现在敢如此嚣张。
“吴邪,没那么简单。”闷油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5w刚刚好是一年的净利润,估得刚刚好,这要是没有人做局我吴邪的吴倒过来写。
是谁呢?
答案呼之欲出。
“天真,诶,天真,回神了,你看,你的手机怎么卡了,这不能够,难道说大花给你在华强北买的组装机?不可能,人家花爷财大气粗,新送的水果16要是坏了,指定是手机的问题!”胖子说的出问题的画面定格在必映软件下面“眼神跟随”选项,可能是重复点击,导致它反应不过来了吧,有可能网不好,我现在还只开4g网,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只有电信是永远的神。
之前不熟悉手机后置摄像,录了一段视频,大体是介绍喜来眠以及欢迎光临的一些宣传视频,由于对焦没对好,我的眼睛总是游离在镜头之外,可能这就是天生当演员的料吧——忽视镜头的存在。
点击关闭,软件似乎出现了bug,即使我点击取消效果,视频中我的眼睛仍然直视着镜头,或者说直视着我。
这个想法不禁令我毛骨悚然,不过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过是一段代码错误亦或是网络加载不畅的原因,比起现实中光怪陆离的经历,这点小惊吓不足挂齿。
我直接退出了这个软件,滑出后台,偏偏卡在了这一步,只见里面的“我”眼睛跟随着镜头,且越来越靠近,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它会跳出来!
我将手机递给闷油瓶和胖子,他们不解地看着我,“天真,我知道你盘靓条顺,有几分姿色,但是现在是让我们欣赏你盛世美颜的时候吗?你脑子瓦特了!”
胖子还真有点语言天赋,方言被他学了一箩筐,听不懂还真不知道他在骂我。
“不是,你们看不出来,我取消了这个效果,他还在盯着我们吗?”我把手机翻过来看,猝不及防贴上它的半张脸,我一下子手机没拿稳,半张脸贴过来,上面的虹膜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我自己的帅脸,离那么近,也会被吓到啊!
“吴邪,幻觉。”
我永远忘不了我等一下要看到的场景,简直是匪夷所思。
闷油瓶正在注视着我,虽然我们经常用眼神交流,但是这是不一样的,闷油瓶像一个偶像捕捉镜头一样,捕捉着我的眼睛。
我现在有一种我是一个三流漫画家的感觉,不会画人物的情绪,所以画出来的人永远眼睛是睁开的。
“天真,你和小哥在这里眉目传情什么!”胖子诡异地盯着我,如果他是偶像的话,那他的粉丝吃得有够远古的。
“等等,为什么这个心如止水的头像也在盯着我,还随着我360度旋转,感觉被骚扰了,胖子你背过身去,woc你怎么后脑勺长眼睛了!”
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胖子这张脸很尴尬,但是又有一种想要为这张脸付出一切,摇旗呐喊,恨不得拜倒在胖子的厨师裙下面!
我大抵是病了!
“他娘的,天真你中招了,吃我胖爷一记还你漂漂拳!”胖子的拳风擦过了我的鼻子,当然没碰到我,“老天爷诶,天真他都不知道躲,他脑子坏了,出大事了!”
闷油瓶见状低头略微思索,出门再回来时已经端着碗草药,拿着早上刚刚煮好的熟鸡蛋剥壳,把我按住,不知道哪里敲敲打打来的银手镯环住鸡蛋,在我的头上滚圈,还按了我躯干的几个穴位,肚子上,胸骨上,然后鸡蛋一直滚到我的手臂处,闷油瓶一刀割开一道小口子,流出的黑血让我有着恶心,尤其是看见鸡蛋里面密密麻麻快速蠕动的黄绿点点,我竟然没有了把它掀开的勇气。
“烧了吧。”闷油瓶把它丢进灶膛里面,烧得噼里啪啦。
“这是什么?寄生虫?”我想着虽然我在南方的城市也吃过一两筷子牛蛙,不至于来得这么快吧。
“蛊。”闷油瓶的脸被堂火映得同红,冷冷的看着跃动的火焰,像是被割裂来的冰火两极。
“无冤无仇的,再说了,根本没机会下蛊,昨天……”
我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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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弊端是不能向他提及失忆之事,更不能告知我与他的真正关系,以及我们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否则会造成记忆错乱。
所以我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为此师伯还写了剧本,让我扮演被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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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伤情复杂且特殊,所以我师伯(也即我老公的师父)想出了一种类似催眠的疗法,需要以我做媒介,在我老公完全信任我且配合我的前提下,通过催眠恢复记忆。
但弊端是不能向他提及失忆之事,更不能告知我与他的真正关系,以及我们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否则会造成记忆错乱。
所以我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为此师伯还写了剧本,让我扮演被负心汉丈夫抛弃的妻子,经由家中亲友介绍,借住在我老公家的隔壁,与他重新结识。
我总觉得这个剧本有些不妥,但问过家里人,大家都一致认可,所以我只能照做。
今天终于和我老公见面了,他果然不记得我,只把我当陌生人,但他依旧很好很好,一直忙前忙后帮我搬家打扫卫生。只是后来提及我“前夫”的事时,我心里酸涩难抑,没忍住靠着他的肩膀哭了,好在他一直安慰我,又担心我没吃午饭会饿,专门做了饭菜送来我家。
他没有变,还和以前一样对我好。
我想让他尽快恢复记忆,但师伯给的剧本太过笼统,我又不会演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想向论坛的各位网友求助,有没有好的建议和方法,我定虚心学习,不胜感激。
2楼:
占楼
3楼:
这标题这内容……楼主你真的不是在写小说吗?
4楼:
写小说+1,刚点进来还以为论坛自动跳转到阅读软件了。
5楼:
又是失忆又是演戏又是竹马的,热门buff叠全了,所以楼主的大作叫啥啊?
6楼:
《萌宝三岁半:失忆老公霸道爱》
7楼: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楼上太有才了
8楼:
所以是晋江倒闭了还是番茄不行了,写手都涌入我们论坛了?
9楼:
看完了,楼主文笔凝练,表述清晰,但文风不够轻松活泼,过于咬文嚼字,建议多看几篇网文学习一下。
10楼:
内容是可以的,很狗血很刺激,还加入了隔壁老王和人妻NTR剧情,我爱看!
11楼:
希望后面会有修罗场,竹马男主,桀骜男二,霸道男三,竹马不敌天降,竹马老公追妻火葬场。
12楼:
楼主人呢?快更快更!顺便把你个人信息改了,首页怎么是男24岁啊,编故事也要认真点啊,这样很影响阅读体验的。
13楼:
@楼主@楼主@楼主
14楼 楼主:
抱歉,让各位误会了,我没有在编故事,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而且我和我老公感情甚笃,很珍惜彼此,不会有第三者的。
另外性别和年龄也没有写错,我和我老公都是男性,宝宝是我二十岁那年怀孕生下的。
15楼:
啊?
16楼:
《都是男性》《宝宝是我二十岁怀孕生下的》
17楼:
请问这是中文吗?
18楼:
什么时候男的也能怀孕了?
19楼:
合着我看的不是言情是耽美啊?
20楼 楼主 回复18楼:
我的家族体质特殊,只要努力是可以怀孕的,不过凡人应该不行。
21楼:
我的妈呀还凡人,楼主你当自己是小仙男啊?
22楼:
还家族,感觉楼主没从玛丽苏世界中走出来……
23楼:
待会楼主该不会说自己什么上古龙族唯一的血脉,雌雄同体能孕育子嗣吧?
24楼:
说不定还有一头七彩流光的蓝紫色秀发,眼泪能结成冰晶,全身散发异香,姿容绝丽,倾国倾城,是三界第一美人呢。。。。
25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味太正了
26楼:
感觉楼主可以再给自己加个什么仙珠投胎的设定,天赋异禀惊才绝艳,而他的老公正好是什么魔气四溢的大魔头,因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历经万千磨难,通过天道考验,结为双修道侣,羡煞旁人。
27楼:
很好很好,仙魔恋永不过时,标签可以打:都市幻想,欢喜冤家,天作之合,破镜重圆,生子,萌娃
28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29楼:
楼上几位赶紧开文吧,我们等着看呢
30楼:
等着看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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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楼:
楼主呢?不会被我们嘲笑跑了吧?
55楼:
不要啊不要啊,我还想看后续呢!
56楼 楼主:
……
57楼 楼主:
我在的,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证明我所言非虚,但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向大家求助的。
58楼:
……还所言非虚,我觉得楼主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虚的。
59楼:
谁叫我比较无聊呢,领导开会跟念经似的,太催眠了,所以楼主你讲吧,正好给我提提神。
60楼:
话说楼主的需求是啥?如何让你老公爱上你吗?你得先说说你老公是什么人吧,比如性格爱好或者讨厌什么,不然我们怎么出谋划策啊。
61楼 楼主:
谢谢各位,我会尽量表述清楚的。
62楼 楼主:
我老公和我同岁,只比我大了几天,他性格有些桀骜不驯,幼时总爱闯祸,也爱捉弄我,但他本质不坏,只是顽皮了一点。
63楼 楼主:
若说爱好的话,他小时候喜欢和我一起踢毽子,长大之后爱好变多了,但依旧黏着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和我在一起。假如我不陪他,他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怨念满满。
64楼 楼主:
少年时他总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虽允许我和其他人交流,却总爱吃醋,每次都要我哄好久。而我也性格内向,不喜交友,所以有他一人就刚刚好。
后来他同我表白后,我们便更是形影不离,我曾问过他最喜欢什么,他就脸红着说最喜欢我。
65楼 楼主:
他平时喜欢玩我的头发,因我留着长发,他便专门学了编辫子的手艺,经常在我的头发上施展,但又不肯让我梳新发型出门,总说太漂亮了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66楼 楼主:
他的优点真的很多,勤快又能干,很擅长烹饪,做的菜也非常好吃,家里的卫生也是他打扫的,我也想帮忙,但他总是不让,说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67楼 楼主: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丑,但他其实很帅很帅,就容貌焦虑有些严重。
另外他也不太喜欢小孩,宝宝刚生的时候他还觉得稀奇,时间长了就开始嫌弃宝宝总霸占我,经常吃醋,没办法只好送到姥爷家了。
68楼:
…………………
69楼:
。。。。。。。。。
71楼:
救命!!!!
72楼:
是娇妻啊大家快跑!!!!!!!!!
73楼:
兴致勃勃点进来,捏着鼻子逃出去,总有一天我要和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娇妻们拼了!!!!
74楼:
《总黏着我》《总爱吃醋,每次都要我哄好久》《有他一人刚刚好》《脸红着说最喜欢我》
75楼:
《太漂亮了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别人说他丑,但他很帅很帅》《嫌弃宝宝霸占我》《和宝宝吃醋》
76楼:
oh my eyes!!!!!!!
77楼:
由于我这个阅读速度过快,等我意识到我读到了什么内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78楼:
楼上几位为什么要把这些标记出来啊!!!是想让我们眼睛再瞎一次吗?
79楼:
我造了什么孽啊要被娇妻骗进来杀。。。。。
80楼:
楼主你要是很闲就找个电子厂上班,不要在这里秀你那狗屁老公和狗屁爱情了!!!!
81楼:
我不行了,还说老公很帅,帅怎么会被人说丑?我看楼主不仅脑子不好眼睛也不好使。
82楼 楼主 回复 81楼:
我没有说谎,他就是很帅,只是小时候没长开,所以才会被一些不礼貌的人说他丑,但其实他小时候也很可爱的。
83楼:
没长开。。。。是娇妻会用的词。。。。
84楼:
丑就是丑还没长开,语言的艺术叫你玩明白了。
85楼楼主 回复84楼:
我老公真的不丑!
86楼:
好好好,楼主我知道了,你老公真的不丑,他只是帅得不明显(
87楼:
……等等,楼主你主页背景里那个小孩是谁啊?就黑眼圈咧嘴笑还缺颗牙的那个,你孩子吗?
88楼楼主 回复87楼:
是我老公三岁时拍的照片。
89楼:
啊?
90楼:
卧槽……
91楼:
慕名前去,震撼而归
92楼:
第一次在一个三岁小孩的脸上看到了邪恶感……
93楼:
我请问楼主你怎么看出来他可爱的?
94楼:
简直是熊孩子plus版,楼主你滤镜也太厚了吧……
95楼:
楼主醒醒吧,你老公当不了童模。。。。
96楼 楼主 回复 95楼:
我老公没想当童模啊。
97楼:
你……
98楼:
重点是这个吗?
99楼:
呵呵呵楼主be like:也没有很丑吧,哈哈,我也没有恋丑癖吧,没有吧,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啊?
他真人不长这样,哎呦他是性格取胜的,他本人很幽默很高情商的,get到他的魅力就知道长相真的不值得一提。
真的,而且他其实挺好看的,小孩子再丑能丑到哪里去呢,你要看整体啊,你看他比例就很好啊,我真的没有滤镜,而且他这么好,就算不看脸也特别值得被爱啊!
姐妹,你真是冤枉我老公了,他动态比静态好看,照片拍不出来他的那种生命力,真的,哎呀我老公不上镜,他真人比照片里好看很多,我家里人都这样说,真的是误会啊他不长这样的。
100楼 楼主:
……我老公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糟糕,他虽然眼眶发黑鼻孔朝天牙还缺了一颗,但我就是觉得他很好很好啊!
101楼:
好在哪?
102楼:
好在此男是他老公,楼主会无限溺爱。
103楼:
哎呦我真不行了,楼主你别狡辩了,你老公长什么样我们自有判断。
104楼:
要不这样吧,给楼主留点面子,这个话题略过,但以后楼主你也别拿你老公照片强迫我们说帅了,好吗?
105楼:
各退一步吧,我真不想再看到这张照片了……
106楼:
我开始怀疑楼主长什么样了。。。。
107楼:
总感觉他老公那句【太漂亮了】水分很大啊。
108楼:
搞不好他老公根本没说这话,是楼主自己加的……
109楼:
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的,楼主这么做也可以理解。但答应我!不要爆照好吗?
110楼:
就让我们保留这份神秘感吧,距离产生美,我宁愿脑补也不想被三次元丑男照辣眼睛……
111楼:
别吵别吵,把楼主骂跑了谁来给我们提供娇妻素材啊,我有预感我们楼会火
112楼:
话可不能说太满,还要看楼主后续能不能持续发力。
113楼:
我觉得应该可以,很多娇妻连话都说不明白的,错字连篇,楼主这个宝妈没一孕傻三年就不容易了。
114楼:
嚯,还是个有文化的娇妻。
115楼:
等等,楼主你老公该不会是公务员,你在备考教师编吧?
116楼 楼主 回复115楼:
我老公确实是公务员,我也是公务员,我们在一起工作。
117楼:
妈耶是双公务员,这下公务员真通过Xing传播了。
118楼:
进楼主家该不会也得穿鞋套吧?
119楼 楼主 回复118楼:
不用啊,穿拖鞋就行。
120楼:
呃……
121楼:
我服了楼主好像听不出来我们在阴阳他。。。。。。
122楼:
谁懂我在工位上憋笑有多难受……
123楼:
有种古人摸出智能手机发帖的笨拙感
124楼: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楼主继续更新了,娇妻文学又有新增。
125楼:
不过楼主呢?
126楼:
又消失了?
127楼:
该不会是找老公嘤嘤嘤哭诉了吧?
128楼:
哈哈哈哈楼主be like:在某论坛吐槽了老公还把评论给他看,昨晚doi时他粗暴地一把把我抱起,我双臂勾住他脖颈不敢吱声,他又猛地往上托………………他低喃:论坛那群人知道我们这样爽吗?我呜呜呜说不知道,他继续:那他们瞎比比什么呢?
129楼: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130楼:
楼上你怎么如此不道德……
131楼:
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132楼:
楼主答应我,你这样不咯噔不油腻的文风就很好,虽然娇妻了点但最起码我还能忍受,可千万不要学平底锅姐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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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楼 楼主: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刚刚和我老公一起去超市购买晚餐食材了,所以未能及时回复大家。
另外回复128楼:……我没有这样做,也不会这样说话的。
196楼:
还挺懂礼貌……
197楼:
不得不说楼主是我见过态度最好的娇妻
198楼:
所以后续呢?楼主快讲啊。
199楼 楼主 回复198楼:
好的。
200楼 楼主:
自从我老公失忆后,我便很少出门,因为每次都会遇到很多前来搭讪的人,明明我已明确拒绝,但他们还是纠缠不休,让我非常困扰。
没想到今日又遇到了此类情况,我老公见状十分生气,我担心他情绪起伏太大,刺激到脑子,只好牵住他的手。
201楼 楼主:
好在他失忆后特别纯情,很快就因为牵手转移了注意力,一直害羞脸红,走路都僵得不行,又好笑又可爱。
202楼 楼主:
我想他应该是对我有好感的,甚至会因此而焦虑容貌,尤其是我被人搭讪时,他会特别沮丧落寞,我见他这样很是心疼,一直夸他很帅,总算将他哄好了。
203楼 楼主:
回家后他还做了海鲜大餐,味道和以前一样好,说来奇怪,我明明这段时日一直胃口不佳,但吃了我老公做的菜却没有不良反应,可能是我太想念他了吧。
204楼:
呃。。。。
205楼:
对不起点错了,我没想看……
206楼:
《不敢出门,怕被搭讪,追求者还对我纠缠不休》
《老公很生气,牵手哄好了,好纯情好可爱》
《丑老公为我争风吃醋,有容貌焦虑,心疼死了,我一直夸他帅》
《胃口不佳,只吃老公做的饭》
207楼:
我不行了。。。。。
208楼:
楼主怎么做到短短几百字就把这么多娇妻文学浓缩到一起的?
209楼:
我给楼主跪了,您是娇妻文学冉冉升起的一颗巨星啊!
210楼:
我说娇妻们你们能不能贴近生活一点,不要再编这么浮夸的故事了好吗好的。
211楼 楼主 回复210楼:
我没有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
212楼:
啊?楼主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个超级大美人,素颜出门都被一群人追求,你失忆的老公也为你神魂颠倒,全天下没有不爱你的,但你特别忠贞,只爱你的丑老公是吗?
213楼:
啊啊啊啊我不中了……
214楼:
甚至还偷了24楼的盛世美颜设定,楼主你可真听劝啊。
215楼:
为什么每个娇妻都要重点突出自己的容貌啊,连男娇妻也不例外。。。。
216楼:
因为娇妻的容貌,老公的骄傲!娇妻负责貌美如花,老公负责赚钱养家~
217楼 楼主 回复216楼:
……我没有这样说,而且我没有不工作。
218楼:
嗯嗯楼主我懂你的,我也是娇妻,我老公就是恨不能时刻把我带在身边出去显摆,因为我是同龄人中脸蛋漂亮身材火辣还气质百变的那种大美人,工作也出挑,还很能控场。24岁了,三岁宝宝还会一脸羡慕地对我说:妈妈你身材真火辣,你是东方小辣椒,可惜我是南方小土豆,一点都不火辣。
219楼:
没错我也是,我老公一开始就喜欢我,团队活动中我漂亮有能力,安静下来又很知性,仪态满满,私下底刚见面又觉得我很小鸟依人,娇羞,单纯,后面慢慢发现我有魅魔的一面,经常夸我很美诱人,对着我很着迷,他一直纳闷我为什么有那么多面,晕,我又不是精神分裂,装的呗。
220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21楼:
楼主多学学,上面这些你都能用上。
222楼 楼主 回复221楼:
……抱歉,我不是很想学。
223楼:
确实不用学,楼主娇妻造诣很高,可以自成一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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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楼:
话说楼主又没了?
291楼:
估计这下真的气跑了。
292楼: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娇妻,干嘛这么刻薄啊,我还想看后续呢。
293楼:
楼上你不要命了?
294楼:
还行还行,没有太辣眼睛,而且很久没看到新的娇妻文学了,想看看楼主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295楼 楼主:
我老公刚刚来找我了。
296楼:
啊?
297楼: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单身人妻家里来,不安好心啊。
298楼:
白天楼主都主动送上门了,晚上此男肯定饥渴难耐想来占便宜呗。
299楼 楼主 回复298楼:
我老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很正直的。
230楼 楼主:
他来问我是不是有难处,如需帮忙请务必开口,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询问才得知,他是听闻前段时间我家族内斗,担心我走投无路无法解决才过来的,他说他会竭尽所能帮助我,不会挟恩图报,让我放心。
231楼 楼主:
我没想到他会思考这么多,失忆以后倒是成熟了几分。我老公确实很有能力,但我家的事早就解决了,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好心。
232楼 楼主:
后来我问他为何这样想,他便支支吾吾说以为我勾引他,唉,我是想的,但还没学会如何操作,不知怎的就被误解了。
233楼 楼主:
最后想向大家说明:我老公真的很正直善良,请不要再恶意揣测他了。
234楼: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235楼:
新增标签:豪门世家
236楼:
呵呵我家世显赫,我老公位高权重,我们天生一对最相配
237楼:
建议楼主把标题改为:【求助!我太美了,一颦一笑都被老公误会为勾引他,怎么办?】
238楼:
啊啊啊啊啊这个标题我真的会举报。。。。
239楼:
怎么每个娇妻都喜欢这套清纯无辜的人设啊?
240楼:
因为好嫁风呗,本娇妻和你们这群妖艳贱货不一样,我清纯动人楚楚可怜,老公无比怜惜我,却又被我诱惑得欲火焚身,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总有一天要收了你。
241楼: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瞎了
242楼:
楼主真乃娇妻中的娇妻,都这个程度了还要为亲亲老公反黑。
243楼:
请用“我老公”造句,楼主:我老公不丑,我老公很帅,我老公很纯情,我老公很可爱,我老公很正直,你们不要恶意揣测我老公!
244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味很正
245楼:
所以楼主呢?
246楼:
估计是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为亲亲老公感到委屈吧
247楼:
搞不好把咱们的ID全抄在本子上,等老公恢复记忆,强势归来,就让我们好看!
248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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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楼:
一天了,楼主怎么还没出现?
354楼 楼主 回复353楼:
我今天和我老公去海洋馆约会了,发生了很多事,容我慢慢讲。
355楼:
竟然去了海洋馆,逼格比我想象中的高点,还以为去了万达广场呢………
356楼:
哈哈哈哈哈哈拜托都豪门世家了,怎么也得坐豪华邮轮,去私人海岛吧。
357楼:
楼主看的霸总文应该不多,不然也不至于第一天就去逛超市。
358楼 楼主 回复357楼:
我没有看过霸总文,而且和老公一起逛超市很好啊,很幸福。
359楼 楼主:
今天我老公起得很早,做了非常丰盛的一顿早餐,我担心他没睡好精神不足,便由我来开车,期间他一直说我身上的很香,以为是香氛,等我给他闻过头发后,他便一直面红耳赤,应该是又害羞了。
360楼 楼主:
一直到进入馆内,他耳尖的红晕依旧没消,一直心不在焉的,视线总往我身上瞄,我猜他爱吃醋的老毛病又犯了,果不其然,他嫌我看鱼的时间长,但其实这是水母馆。虽然有小朋友嘲笑他傻,但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爱。
361楼:
呃……楼主是发现娇妻路线不好走,改成大女主路线了吗,还开车。。。。
362楼:
贤惠人妻心疼老公没睡好……拜托你老公黑眼圈从小到大都没掉啊
363楼: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闻头发,说我身上香……我真不行了
364楼:
哈哈哈哈虽迟但到,亲亲老公又被我迷得晕头转向,我就是这么魅力四射,好苦恼哦~
365楼:
我说你老公不仅失忆了还撞坏脑子了吧,鱼和水母分不清真的需要去检查一下智商
366楼:
就这还公务员……楼主你能不能靠点谱,公务员有多难考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小学文凭不让考公务员的。
367楼:
楼主眼里:老公笨笨的很可爱~我眼里:妈耶这是什么绝世大傻缺!
368楼:
和他出门都嫌丢人,只有楼主把亲亲老公当个宝
369楼:
看完楼主的贴,我开始对【可爱】和【害羞】过敏了……
370楼 楼主:
后来我们去了纪念品商店,给孩子买了玩具,还买了一枚左旋海螺的戒指,我很喜欢。
左旋海螺在我和他之间寓意非凡,是我们初见并结交为朋友时我送给他的信物,后来我让他帮我戴上,他却非常紧张,让我不禁想起他求婚时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既酸涩又感动。
371楼 楼主:
只是好景不长,我接到了我父亲的电话,他说我前段时间的体检报告单下来了,已怀孕近三个月。
这本该是个惊喜,因为我们家族孕育子嗣非常艰难,孕期需要丈夫的抚慰,不然会非常痛苦,但此时我老公已经失忆,无法尽到抚慰之责,所以我父亲希望我把孩子打掉,他下午会来接我回家。
372楼 楼主:
我不想打掉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而且生一个和我老公很像的宝宝一定会很可爱。
373楼:
我的妈呀真成二胎宝妈了!
374楼:
易孕体质来了!易孕体质真的来了!
375楼:
本小孕妇被亲亲老公的宝宝针扎鼓包了,皮薄馅大
367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错过一个梗会死啊
377楼:
嚯还玩起了棒打鸳鸯的梗,这段感天动地的爱情被世俗所不容,但我依旧坚守[泪目]
378楼:
我要留下这个孩子,这是我老公的种!!
379楼:
天呐这么忠贞不渝,我感动哭了呀!
380楼:
没人说楼主的泪点很低吗,一个小商品戒指就感动了,要不咱们还是把豪门世家的标签摘了吧……
381楼:
支持,等买鸽子蛋了再加上
382楼 楼主 回复381楼:
抱歉我没太看懂,请问什么是宝宝针?
383楼:
宝宝针就是说你老公的jj很小,还是个宝宝,没长大。
384楼 楼主 回复383楼:
那我老公不是宝宝针,他很大。
385楼:
啊啊啊楼主又开始强行挽尊了
386楼:
没事的楼主,你老公小小的也很可爱~
387楼:
快别纠结这个了!你们没看到楼主希望二胎长得像爸吗?我的天呐这是亲妈说出来的话吗?
388楼:
这哪里是希望,这是诅咒啊诅咒!
389楼:
现在娇妻怎么了,孩子的命也是命啊,不能因为你审美异常,就不顾孩子死活啊!
390楼:
楼主你听我的,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吧,娇妻是病,得治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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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话:
这章写了8k+,饼视角大概会再写1-2章?后续会写饼论坛的网友被饼震惊打脸,原来楼主真的是大美人,原来楼主老公真的无敌帅,纷纷后悔自己骂早了,互联网娇妻文害我!的剧情
依旧是求评论求互动,求点赞,欢迎大家多多催更~
【先把最重要的话放在前面】
藕饼tag独属魔童!!!
吒丙=所有ip哪吒x敖丙
上美哪吒x敖丙=上美吒丙
封神演义 哪吒x敖丙=封神吒丙 /坛华
藕饼=魔童 哪吒x敖丙
封神藕饼=魔童 藕饼的封神au
发以下这些话前,我已做好了会被骂/被挂/被举报的准备,但我问心无愧,我没有通过藕饼赚一分钱,是纯粹的为爱发电,即使做智齿手术挂点滴也在坚持更新,只是为了爱,所以真有被骂到走投无路的一天,我会封笔不写,但在此之前,我仍会努力发声!
这段时间,藕饼遭受了非常多的攻击和诋毁,4月13日当晚,藕饼tag被炸(用鬼图刷屏),熬夜举报了好久才举报掉。
近日又被部分极端的上美吒丙粉打:在吒丙全宇宙下面辱骂藕饼,说魔童抄袭上美,黑魔童电影,给藕饼造黄谣(三家性/奴),在lof上祝我们藕饼万人雷,把藕饼文当素材库,可以随意借鉴,不是抄袭………
还有更多不堪入目的肮脏的辱骂,字数有限我不一一阐述了,这些言论实在太恶毒,看得我浑身发抖,好久都没缓过来,险些心态崩了,影响到码字状态,特别难受。
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厨子,最开始写藕饼同人是因为藕饼tag被杂食党/其他ip吒丙党抢占,在藕饼里发其他家的文,更有过分的是搞换乘搞拆家,要把藕饼变为公用tag,认真理论却被杂食/其他ip吒丙粉怼我没有产出,在我的动态里追着我骂了一百多条(此动态没删)
我没回复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就开始搞同人,想为藕饼尽一份力。
没想到近日又遇到这么多糟糕的事,想帮忙扩散又被一群人说我们藕饼多管闲事,就该冷处理,影响他们吃饭……
尤其是大家一边欢欢喜喜说着吒丙一家亲,一面强迫我们藕饼妹跪地求饶认错,乖乖挨打,实在是太荒诞了。
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此时的心情,只为藕饼感到不值,更不理解既然讨厌我们藕饼,为什么还要在出本/赚钱时,加上藕饼tag?为什么非把自己的吒丙产品加入藕饼洁癖街道?为什么把藕饼变成公用tag?
为什么呢?有人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其实我对其他家有独立名字,且不辱骂藕饼的吒丙人印象很好,觉得大家很有才又有趣,比如新封神榜的cp叫云冰,出东海记的cp名叫海记炸饼,封神演义叫坛华,都非常动听优美!
只有上美要在藕饼前加前缀,叫上美藕饼,这让我幻视“韩国糖葫芦”(如有冒犯我先道歉)
我不明白,难道大家不希望自己的cp名与众不同吗?为什么要和别人家cp名高度重叠呢?
从路人角度来看,上美cp人才辈出,优秀产出数不胜数,却只能和魔童粉共用cp名,是不是也算一种才华的埋没呢?真的心痛惋惜,明明上美值得更好的,更响亮的名字啊!
总之我希望大家都有独立的名字,都有光明的未来。
最后,无论外界如何辱骂,我还是希望我们的藕饼的两颗小珠子能不受到影响,希望他们在每一个平行世界都快快乐乐,永远幸福,无论最后如何,我都会一直爱着藕饼的。
也给看文的小伙伴道歉,占用了大家这么宝贵的时间,非常抱歉,也谢谢大家听我废话这么久,一切顺利的话,我会继续更努力的更新的。
【藕饼】人甚至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一发完)
三岁的小藕忽然穿越到千百年后藕饼的婚后世界。
大藕大饼养小藕
灵珠魔丸设定下的封神背景
ooc属于我,99属于小情侣
三岁的藕和千年后的藕是一个藕,小时候and长大后,非世界互穿梗。
8k字,一发完
有句话说,人甚至不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中坛元帅低头看着面前这个黑眼圈、蒜头鼻,插着兜没个正形,还差点在瑶池里撒尿的小矮个——第一次对这句话有了这样深刻的理解。
在凡间有些说法,七星连珠能错乱时空,能让人穿越到...
三岁的小藕忽然穿越到千百年后藕饼的婚后世界。
大藕大饼养小藕
灵珠魔丸设定下的封神背景
ooc属于我,99属于小情侣
三岁的藕和千年后的藕是一个藕,小时候and长大后,非世界互穿梗。
8k字,一发完
有句话说,人甚至不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中坛元帅低头看着面前这个黑眼圈、蒜头鼻,插着兜没个正形,还差点在瑶池里撒尿的小矮个——第一次对这句话有了这样深刻的理解。
在凡间有些说法,七星连珠能错乱时空,能让人穿越到千年之前或百年之后去。仙界也有,传说中,若是天上星象异动,岁星闪烁,时间之神噎鸣长鸣不止,那便是说明天庭或有山河倒转,日月轮换的事发生,人们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回到过去,也可以来到未来。
但传说也只是传说,这种异象千百年未尝发生,故而也没人相信。
后来,直到一个长得有些怪里怪气的小孩子莫名出现在了瑶池宴上,大闹一番,给所有人证明了,原来这跨越时间的稀罕事,真的会发生
中坛元帅听到这件事情是在回云楼宫的路上。
当时,他怀里揣着两碗汤圆,心情不可谓不愉悦地向着云楼宫飞去。他念着家里有个人没有吃东西,他需要快些回去。
这个时候,慌里慌张地太白星忽然从远处出现,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
“三太子大人!出事了!出事了!请您速去救命!”
太白星一个老神仙,已经白发苍苍长须三千丈了,也难为他跑得如此之快,一下便窜到了哪吒的面前。
哪吒生怕怀里的东西凉了,不悦地“啧”了一声,冷着脸,“你最好是有什么天塌了般的大事。”
太白星喘着粗气,“是是!正是!已经差不过快要把天捅了!”
哪吒挑眉。
“今日不是瑶池开宴嘛!瑶池宴的时候,正开得尽兴,忽的,从水中冒出来一个孩子!那孩子长得贼眉鼠眼的,就跟个贼一样!还耷拉着眉眼得像是刚醒一样,别人叫他他也不应——然后,忽然那孩子打了个哈欠后就脱了裤子要向瑶池里撒尿!”
“噗。”,哪吒轻笑一声。
?
太白星君愣了一下,看着哪吒道,“元帅大人您方才是在笑吗?”
“没有,你看错了,你继续说。”,哪吒正色。
“哦……然后这瑶池宴上莫名闯进来个贼头!还,还如此有伤风化,当即那宴会上的天兵便去拿他!百余人,竟,竟都不是他的对手!”太白星额头冒汗,“那竖子见我等这个样子,他竟也发起了怒,跟那些天兵打得——竟快要瑶池宴砸了!”
“……元帅大人,下官来找您是求您去帮我等——”
“我去。”,中坛元帅拊掌,眉眼间露出几分兴趣。
这等千载难逢跟天庭添堵的机会他怎能不去凑一凑?
上次看到砸天宫砸得如此热闹的还是那只猴子呢——也不知道这个人比那个猴子如何?听着描述好像还是个孩子。
哪吒有心看乐子,驾着云便飞得尤其快,太白星在他身后险些追不上他。但只当三太子大人是制服那贼人心切,心中一通感动。
他追在哪吒身后,就这风大声喊道:“大人!那竖子也是个火相的!方才和天兵打斗时候不知道烧了多少玉阶横壁了,瑶池已经快被那厮砸烂了,您制服他的时候,记得收敛些气力!小心那些个宫楼!”
哪吒扬起笑意,“放心,本座心里有数,自然会‘小心’。”
他笑得张扬,却怎么也想不到,再过三炷香,自己马上就要笑不出来。
等到飞到那瑶池的时候,四面皆涌起一片浓烟,十丈之内不见手掌。
几道冷光滑过,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兵器相碰的声音,显然,那些天兵还在同那个贼头相搏。
那浓雾中,有个有些失真地声音传出——
“我呸!你们要不要脸,几个人打小爷一个人!还趁着小爷没武器!”
是个小孩的声音。哪吒蹙了蹙眉,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瞬间,烈火冲腾,火焰迸射出强光,仿佛是骤然从浓雾中破开了一道口子,随即传来了是刀剑被灼烧的声音——他们所拿的兵器都被这人用火熔断了!
瑶池周遭的楼台还燃着火,明显是里面这贼人搞的,那厢高楼的墙壁生出一个窟窿,这边的瑶池的池壁断了一半……
哪吒抬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有点意思。
他捏着诀引身子向下坠去,接近到战场的中心。
太白星君在后面追着他,声音发颤:“三太子,小心你的火!”
哪吒全当听不见,他抬手,混天绫从他的臂弯脱出,打着旋将破开迷雾。浓雾内的战场还在焦灼,那贼人刚炼了他面前几个天兵的武器,后面守着的天兵击来。他们手持长枪,向着那贼人面门击去!
此时,迷雾被那混天绫驱散,哪吒也正好落在了地面上,他彻底看清了中央那贼人的面容,一时间愣住了。
就在他愣神之时,那混天绫正好飞到那小孩的身边。
那贼头一眼见了那红绫,竟然喜出望外,“混天绫?!”
这贼头一把攥着了混天绫,他心念一动,众人只见,那属于中坛元帅的神器混天绫竟然直接环上了这贼头的手臂,贼头一伸手,混天绫得了他的令,如火蛇般,绕在那些个接近这贼头的天兵身边。
那贼人一合掌,混天绫当即将在场的天兵捆了严实。
太白金星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便是看到这一幕:
中坛元帅站在原地,一脸见了鬼的样子,臂间空空,那原本盈在他臂间的混天绫被那贼人控制着——捆了所有人。
太白星看了一眼那小孩,又看了一眼中坛元帅,咽了下口水,凑到中坛元帅身边小声:“大人,下官不会说出去的,您实话告诉下官:您,到底是哪边的啊——”
中坛元帅:……
那蒜头鼻的贼头看见中坛元帅的模样也愣住了,歪着头。
中坛元帅沉默半晌,蹙着眉开口道:“你叫什么?”
太白星只见那贼头神情桀骜,仰起头,说了一句令整个天界震惊的话语。
“听好了,小爷叫——哪吒!”
02
敖丙从云楼宫爬起来,他每日不用上值,平日里只用云楼宫都是睡到自然醒。
他缓缓地爬起来,盯着天花板愣了半晌,才缓缓想起来自己在哪。
有点饿了,他怎么还不回来……敖丙缓缓地想。
他是被窗外路过的雀童的声音吵醒的,那些个鸟类修成的弟子,素来最喜欢八卦,在云头飞的时候更喜欢聊八卦。
敖丙耳力好,有时候他们飞过云楼宫的时候,总能听到他们和同伴说话……今天不知道已经听到的多少声了,往常也没这么吵啊……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什么“两个中坛元帅”什么的……
敖丙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这群人听到了什么莫名传闻,哪吒又不能复制粘贴,怎么还能有两个。
忽的,他感受到门口有响动,敖丙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把冲他的怀里,“敖丙!你也在!”
敖丙一把将他接住,他低头,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晃了一下他颈间的乾坤圈。笑道:“好多年不见你变这个样子了,怎么忽然变回去了?”
那小哪吒没有说话,只是拉了一下他肩间零落的一缕头发,奇异道:“丙,你好像长大了不少!”
“因为你现在身处的是千年后的世界。”,一个戏谑地声音响起。
敖丙抬眼,趁着日光,中坛元帅长身玉立,靠在门处,嘴轻提起一角。
敖丙瞧了瞧面前的小哪吒,又看了看靠在一旁的中坛元帅,他感觉自己好像没睡醒,看到这一幕,自己第一反应竟然是:难不成哪吒真能复制粘贴。
03
小哪吒觉得自己很悲催,自己前一秒还在陈塘关,下一秒莫名跑到一个白晃晃的地方,想撒个尿莫名还有一群官兵来围他——欺负他赤手空拳,然后又莫名出现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露个大牙,很是兴奋地绕着敖丙转了两圈,“这就是许多年后的你吗?还是跟之前一样帅!”
他又抬头望着云楼宫的天花板,“喔,好白!”
他打开窗户抓了一把窗外的云,“这里能摸到云欸!好玩好玩!”
“欸?老大的屋子就只有一张床吗?咋不多整几张?”
没一会儿,他已经将云楼宫的各角摸遍了。
敖丙一边含笑看着他,一边凑到中坛元帅的身边,轻声道:“怎么回事啊?”
中坛元帅大致将方才的事情跟敖丙说了一遍。
敖丙十分惊奇,“也就是说,现在全天庭都知道,三岁的你来到了千年后,然后和现在的你,相遇了。”
中坛元帅轻轻点了点头。
敖丙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他们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中坛元帅耸了耸肩,“岁星的异动结束了,拨乱反正后,这小子自然也就能回去了,估计能这小子都记不得这里的记忆。他们现在更头疼的是,这小子一来就将瑶池砸了个稀巴烂,善后工作忙得太白星焦头烂额的,他们现在只想让我管好那小子,这不——我给他带回来了。”
中坛元帅的目光不自觉地暼向那小哪吒。这混世魔王正趴在莲花池逗鱼,锅盖似的刘海随风飘荡,露出光洁的脑门。
他实在没忍住,凑到敖丙的耳边道:“我记得当年你总夸我,可我怎么现在一看,他怎么看怎么寒碜?”
中坛元帅伸手比划了一下西瓜大小,“头还这么大。”
敖丙也正在含笑看看着面前的小哪吒,闻言很是认真的回过头来,“哪有,这明明很可爱!”
中坛元帅神情复杂,似乎一时间对他的审美很是怀疑。
那莲池旁的小哪吒插着兜转过身来,吊儿啦当地,“喂,小爷可听着的,小爷我长成啥样你以前不也长成啥样?你嫌弃小爷我,小爷现在知道自己以后成了这样,都不想长大了!”
中坛元帅冷哼一声,“若没有我,你当你能从那瑶池上全身而退?”
“哈!他们若不是来抓小爷,小爷能打他们?还有,那破水池又不是我一个人砸的,别人都没看见,当时迷雾中,有个毛脸雷公嘴的人路过,看见小爷打得正厉害,趁乱给了那高楼旁的柱子一棍,旁人没看见,我可瞧见了!”
小哪吒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混天绫跟他的心智差不多,它一会飞到小哪吒身边转了一圈,一会又飞到中坛元帅的身侧,在两个人身边来回绕,显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中坛元帅冷笑一声,绕开混天绫的缠绕,不愿意搭理这吃里扒外的玩意。
敖丙在一旁看得发笑,摇了摇头,打开了哪吒为他带了汤圆,招呼两个人来吃。
敖丙叫他,小哪吒也就不在于他争辩,他凑到敖丙身边,看着桌前的两碗汤圆。
“看什么看,两碗,我和他的,没你的。”,中坛元帅抱臂道。
小哪吒“切”了一声,敖丙笑了笑,默默将自己碗里的汤圆拨了一半给小哪吒。
小哪吒扬眉,挑衅般的扬眉对着中坛元帅,舀了一匙放在自己嘴里。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吃进汤圆的时候,中坛元帅嘴角的一抹笑。
下一刻,小哪吒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了?”,敖丙歪头。
小哪吒见了鬼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碗,“这玩意怎么是咸的?!”
敖丙摇了摇汤匙,显然没有理解,“咸的怎么了吗?”
咸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咸的汤圆!
“怎么了?我们……一直吃的是咸的啊。”,敖丙摸了摸小哪吒的头。
别人的口味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口味他还不知道吗?
他转过头,看向那靠在一旁的许多年后的自己,那眼神好像在问:你的味觉什么时候死绝了?
中坛元帅含笑,本来那两碗汤圆就是都给敖丙的,千年了,他至今对咸汤圆接受无能。但谁让敖丙爱吃,他也就总是往回带。方才刻意说那话,就是激那小哪吒。
到底是长大后的他,棋高一着。
04
小哪吒的精力好生旺盛,拉着敖丙在云楼宫到处看。
他像是对这个世界的自己和敖丙尤其的好奇,拉着敖丙问东问西的,敖丙笑着给他解答。
不一会儿,他在云楼宫翻到了人间的那些话本,自己一个人翻了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说着自己见过千年后的世界,但敖丙没有见过,他要将这里见过的,桩桩件件的稀罕事通通记下,然后一一告诉小敖丙。
小哪吒不知道自己回去会失忆的事情,敖丙不打算告诉他,只是笑着陪着他。
等到快中夜,小哪吒才自己把自己折腾困了,拄着话本睡过去了。
敖丙早已经呆在小哪吒身边困得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地他感受到自己的膝窝被人一抄,腰陡然腾空,他被人抱了起来。他熟练地揽上了那人的脖颈,由着他抱着自己到了里屋子。
敖丙忽然想着小哪吒,道:“他睡在哪里了?”
“睡在外面。我给他扔榻上了。”
“那你是不是没有给他盖被子?”
哪吒嗤笑一声,“放心,一晚上又冻不死他。”
下一秒,敖丙便挨上了柔软的床铺。
一个身影欺身压了上来。他的鼻尖凑到自己的脖颈处,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肌肤。
敖丙被弄得半醒不醒,伸出手摁住面前的人的头,将手插尽他的头发里。两个人额头相抵,对视片刻,给了对方一个缱绻湿腻的吻。
哪吒的膝抵在敖丙的双腿,一双火热的手揽在他的腰间,轻轻解开了他的衣带,宽松的长袍从肩处滑落。
敖丙凑到他耳边,轻轻地笑:“好晚了,你现在来闹我,我明日定然起不来了,我还答应了小朋友明日陪他出去呢。”
哪吒的牙在敖丙的颈间磨,哼哼唧唧道:“你也太向着他了。”
敖丙搂着他,“可是他就是很可爱啊,看到他我就好像回来了你我小时候的,好怀念的。”
哪吒不再说话,只是吹下身子吻上了他的脖颈,一路向下。
05
事实证明,敖丙第二日确实没能起来。但是小哪吒一大清早,也没能出门。
云楼宫的房顶陡然破了大洞,木屑残渣掉了一地,房顶上天光乍现,窟窿正下,云楼宫的莲花池的水波狂澜不停。
中坛元帅扶着额头从床上下来,他扶额推开门,正见中庭的莲花池前,那小矮个双手抹着裤脚,似乎有些尴尬。
莲花池缺了一个柱子,池水汩汩而流,抬眼一看,那莲花池缺了一角的柱子在云楼宫的屋檐上,捅了个窟窿。
中坛元帅蹙眉,“你干什么?”
小哪吒知道自己犯了错,手足无措道:“……我想给你们抓鱼吃,但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
中坛元帅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抓我池中的鲤,给我做鱼?”
小哪吒小声道:“……主要是给丙………”
…………
人甚至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中坛元帅知道自己小时候持着魔丸力量,又被拘在府中,日日压抑些,无论干什么力道总是把握不好,翻墙捣瓦砸瓶罐,什么都干。
家里被他砸得不知道补了几面墙,修了几栋楼。
爹娘当初真是脾气好,也由着他在府中闹了三年。
中坛元帅到底不曾为人父,对于父母之爱子,他总归是不能全然体会。
他抬头看着云楼宫顶上的窟窿,他没有爹娘这样的好脾气,只是想把面前的小孩儿扔出去。
当然,他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小哪吒被一阵风扇出了云楼宫,抬眼一片茫然。
但好在没多久,敖丙从云楼宫出来找他了。
敖丙摸了摸他的头,问了问他有没有受伤。
小哪吒郁闷地托着下巴,他有愧疚,但也对直接被那个人扔出去有点委屈。
敖丙笑着摸了摸小哪吒的头,“他没有怪你,本来今日他便是要向那玉帝汇报你的事情,我带你出去玩,你把他屋顶砸了,他还要修屋顶,事更多了,有点烦心罢了。”
“真的吗?”,小哪吒耷拉着脸。
“自然啊!”,敖丙眨了眨眼,“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我喊起来啊,你我今日不是说好了出去玩吗?”
小哪吒听到他没有生气,心里渐渐的安心了。
敖丙看着小哪吒的模样,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出去玩吧。”
06
小哪吒在天庭转了一圈,他趴在云头,好生新奇地向下往,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见过,什么都好奇。
他看到无论路过哪里,都有在云头的小仙偷偷看他。
“他们在看小爷什么呢?”
“因为你很强,在战力最盛,他们都对你好奇啊。”
小哪吒一听便乐了,“小爷我这么厉害吗?”
“很厉害很厉害。”
小哪吒脸有些红,“那是不是还有许多人喜欢我?”
敖丙轻笑一声,随即他扬手一挥,云头陡然缺了一口子 ,透过那云头正好能看见一抹凡间景象。
凡尘中,无数的庙宇显现,里面人头涌动,香火正盛。
小哪吒好奇道:“这是什么?”
“你的信徒啊。”
“啊?”
敖丙摸了摸小哪吒的头,“凡间,有好多好多的人喜欢你呢。”
这一天,敖丙带着哪吒去了许多的地方。
他们一起偷了王母的蟠桃,摸过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骑过天马,闯了凌霄殿,趁着天帝午睡剪了他的一截胡须。
天地间闯荡一回,天色已近黄昏。
小哪吒玩了一天,乐了一路,心情不知道有畅快,他站在云头处,吹着天风。
他看到站在远处的敖丙,喊道:“咱们不回去吗?!”
敖丙摇了摇头,也喊道:“还有最后一个地方需要去。”
小哪吒跟着他来到一处墙头,他向不远处望了望,正好能望到云楼宫。
他指着面前这一处宫殿,问道:“这里是哪啊?”
“准确来说,以前算是云楼宫,不过现在分出去了。”
小哪吒歪着头,看着宫殿后头一个高塔,千丈高,直插天际,望不到头,“好高,这是啥?”
“是个法器。”
小哪吒仰着头,寻思着该是多大多高的人才能搬得动这样的法器。
敖丙一推他,“最后一个地方,需要你自己去。”
“好啊。”小哪吒跟了他一路,已经是什么都听他的了,“要我去干嘛?”
“这座宫殿的内室里,有个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的人。”
“日夜都在想我?!这么喜欢我?!”,小哪吒惊喜。
敖丙含笑,“你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
小哪吒将信将疑,他轻松地探进了宫殿,从窗户翻进了内室。
刚踏入内室,他便有些哑然,这里面端着梳妆台,明显是个女子的卧房,淡淡莲香萦绕,这里的床铺桌案布置他明明从未见过,却莫名感觉到淡淡的熟悉。
此时,心跳如鼓,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哪吒凑到梳妆台前摸了摸,忽然发现,那梳妆台的桌面的一角,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明显是被人细细雕琢出的。
鬼使神差的,他碰上了那朵莲花。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小哪吒愣了一下。那脚步声,他尤其的熟悉。曾几何时,他在陈塘关乏善可陈的三年里,他都是在墙头上,在等着那脚步声的到来的那些时间里度过的。
不可能的………明明再也见不到了………
他浑身震颤,一时间不敢回头。
“吒儿。”
一个怀抱从背后搂住了他,那样纤细的臂膀,再次环上了他。他曾抚着那个的手臂,走过陈塘关的一座座桥,曾在无数次,那个手臂环着他,轻声跟他道:“回家。”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泪已经先留下来。
娘。
是娘。
06
敖丙坐在墙头上,吹着晚风,一时五味杂陈,但是总归是喜悦居多。
中坛元帅轻轻地落在他身边,向宫殿内望了望,“见上了?”
敖丙心情轻松,“嗯。”
“我娘和我爹正在凡间玩着呢,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着人,你把他们临时喊过来,也花了不少功夫吧。”
敖丙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肩上,“其实还好。我给娘写了信,娘在知道他来了后,就立即往回赶了。”
中坛元帅眼力极好,耳力极佳,他透过窗户,一眼便能看到搂在殷夫人,哭得将鼻涕眼泪全抹在殷夫人的领子上,叫声如牛的小哪吒。
………
哭得好丑,他直白地评价。
娘复活已经有几千年了,虽说当时为了复活娘和陈塘关,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但总归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沧海桑田,那些记忆早已渐渐淡忘。
他看着小哪吒的模样,连中坛元帅都忍不住有些羞赧。他轻轻抵了一下敖丙,“你也是,明知道他不会记得,还要费好大劲弄这样一出,他迟早会忘的。”
微风吹乱了敖丙的发丝,他轻轻摇了摇头 笑得温柔,“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不记得,但是你会记得。”
敖丙看向他,眉眼间温柔似流淌东去的春水,能容得下一切溪流。
人甚至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因为我们会成长,会淡忘;会走出从前的境遇,会遇到许多许多新的人。
但年少时未竟的愿望终会留下遗憾,曾经的伤口痛过,愈合后也仍会留下疤,这些过去的经历不会消散,哪怕他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你也以为自己已忘却。
但还好,有人替你记得。
他想要满足年少的你所有的心愿,会附在你的耳侧说有人爱你,会排除万难,只为抚平你年少的疤痕。
他是那个能陪你上天入地,将世界翻个天的人;也能千里赴会,陪你踢毽子从天暗到天明。
此时,正值落日余晖,天边的云被烧的火红,赤日在云海中吞吐,此时的天空,和敖丙抛下一切,回陈塘关找他的那日一样。
哪吒的眸子被燃得火红,他出神地瞧着面前的人,轻轻开口道:“你满足了年少的我好多愿望,为什么不问问,现在的我,有什么心愿?”
敖丙扬眉,“那你现在有什么心愿?”
“我要你吻我。”
敖丙笑了笑,他的手搭上了哪吒的肩膀:
“满足你,就现在。”
——END
在我欠了上一篇文的坑还未填,卡文卡的想鼠,实验报告ddl今晚截止而我还一个字没动的情况,我选择速码了一篇新的文!
这篇写得好爽,主要是俺的三界往事终于到了,看完觉得小藕小饼好萌速码了一篇www,下一次让小饼来做做客⊹꙳ ˶˙ᵕ˙˶ ⊹꙳
不说了,窝去赶ddl了 ᶘ ᵒᴥᵒᶅ
防骗钱清单
如题,气鼠老娘了,隔壁城翊家老师总结的赤石清单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一怒之下决定在藕饼家补一下
(会打城翊tag因为是从这家老师的清单一比一拉黑的,也有一些是我在藕饼tag里拉黑的,这群人就是墙头草,哪里火了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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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整理完更气了,好多跑地笼家了,我小时候吃过饭的圈子是容你们这么玷污的?(tag打的很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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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布就又看到接头霸王姐,六百六十六🙃
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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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希望,但是有就会继续更新
四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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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吒丙]我们这边不和对家好(完结+番外)
*1985哪吒传,现代。
Summary:敖丙醒来时已经是千年以后,因对这个时代的好奇他决定在凡间生活,因此遇到了不少神仙和老熟人。
6,就业
紫薇坛分二司二府,没有被分配进其中一个的星君都是散职,比如说敖丙。既然已经是天庭的公职人员,那敖丙也不打算再在凡间找什么工作了。等他毕业就去紫薇坛报道,幸运还能来凡间办公,就去和张三他们住的地方定居,那条街的蛋饼最好吃了。
人间生活的几年里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充实。比起那一晃而过的千年时间,这种有实质的日子让敖丙真是想都不敢想。
毕业前林奕成功追到了那个叫做张云的姑娘,表白成功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1985哪吒传,现代。
Summary:敖丙醒来时已经是千年以后,因对这个时代的好奇他决定在凡间生活,因此遇到了不少神仙和老熟人。
6,就业
紫薇坛分二司二府,没有被分配进其中一个的星君都是散职,比如说敖丙。既然已经是天庭的公职人员,那敖丙也不打算再在凡间找什么工作了。等他毕业就去紫薇坛报道,幸运还能来凡间办公,就去和张三他们住的地方定居,那条街的蛋饼最好吃了。
人间生活的几年里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充实。比起那一晃而过的千年时间,这种有实质的日子让敖丙真是想都不敢想。
毕业前林奕成功追到了那个叫做张云的姑娘,表白成功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止不住哭腔,人家小姑娘哭笑不得的抱着他安慰。曹飞拿着礼花筒有些无语的低声说,林奕这辈子就得栽在张云身上了。
其实也挺好的,孟子涵说。敖丙点点头,说我也觉得。林奕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都不太管他,张云对林奕他们有目共睹,所以哪有栽不栽的,不过是两颗跳动的心惺惺相惜罢了。
为了表白林奕特意组的局,敖丙把礼花筒扔进包间外的垃圾桶里,正好遇到同样出来透口气的,在他走读之后被安排进那个寝室的哥们。敖丙点点头示意,男生回他一个微笑打着火走了。
敖丙回到包间听曹飞几个人和隔壁校的学生聊天,聊到感兴趣的就说几句。
孟子涵因为没和余小薇讲清楚时间地点搞得她紧张了两天,提前了三个小时过来在外面等了很久,所以到现在还在哄余小薇,不过敖丙感觉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林奕群里说孟子涵和余小薇可能有戏。敖丙觉得孟子涵看到可能会恼羞成怒,当然不是现在,因为这人光顾着余小薇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那就剩你没在大学里找到对象了敖丙,怎么这么久了一个喜欢的都没有?”
敖丙吃着饭对此表示不太在意,找对象这这件事他自己不着急,说到底确实还是在等他父王安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他遇到喜欢的之前大概率放不下,虽然自从手术后他们父子就很少联系了。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太多,父王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干脆不见,也省得他因为蠢事丢父王的脸。不娶妻也没关系,敖丙想,反正也已经没有非要组建家庭的理由了,还不如一个人来的潇洒。
“不着急,确实还没遇到喜欢的。”
“连追求者都没有吗?”
一个隔壁校的女生问,余小薇顿住悄悄看了敖丙一眼,低下头继续和盘子里的蛋糕做对。
敖丙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孟子涵惊讶说你性格这么好长得也还算不错居然没有追求者?其他人也挺惊讶的,说怎么可能呢,表白墙上看到你照片好多次了。敖丙问什么是表白墙,其他人不说话了。余小薇笑得不行,拍着孟子涵肩膀说还不是因为这人总是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其他人恍然大悟,曹飞说了句懒得喷,给他杯子里倒满了酒。敖丙很少喝酒,因为他对如今人间的酒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用曹飞的话来说就是一杯倒,得和小孩坐一桌。
还没走读之前他们寝室聚餐敖丙喝过一点,半瓶不到就睡过去,在床上躺了一天差点被送去医院,打那之后曹飞他们就没让他喝过。
敖丙再有意识时在街上,他混沌的脑子用了三分钟分辨出这是他回家必经之路,两分钟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背着往家的方向走。晚风裹挟着清新的莲香扑面而来,敖丙把头往哪吒的肩埋了埋,双手抱紧哪吒的脖子。
哪吒顿了一下,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还有点困。”
“快到家了,你再睡一会吧。”
“余小薇说兄弟不会包养兄弟”敖丙打了个哈欠,一只手开始把玩哪吒鬓角发丝:“哪吒你对每一个兄弟都是这样的?”
“……”
哪吒没回答,敖丙也没问,又打了一个哈欠。过了一会哪吒似乎是回忆完了,回答他:“没有,只有你。”
“嗯,那这就不是兄弟了。”
“那我们是什么?”
“你觉得呢?”
哪吒诚实的摇了摇头,告诉敖丙:“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想很想你。”
敖丙听了只觉得理所当然,哪吒想他不是应该的吗。这算什么回答,于是敖丙一边回忆一边算着,“你等了我千年,没有因为我当年逗你而生气,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敖丙一笔笔算着,哪吒一步步走着。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等待千年,反应过来对他无底线的纵容,和时时刻刻记挂着的心,似乎并不是对兄弟该有的。这不是悖论,如果是杨戬来和他说什么你自刎后发生了什么他早一枪捅过去了。
敖丙在他这里很特别,哪吒从始至终,都知道。
他垂下眸子,继续往前走。走进小区保安见是他们开门放了行,哪吒走到家楼下才意识到敖丙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于是他按下电梯问敖丙。
“那我们是什么?”
“我在思考。”敖丙拍了拍哪吒示意他把他放下来,盯着哪吒的脸看了一会后郑重的说:“我们二人之间确实太难定义了。换作千年前我会说,哪吒你要平安,但如今我想说,哪吒既然你这灵珠转世不再肩负普渡之责,那就一直一直陪着我吧。”
哪吒看着敖丙,瞳孔骤缩。他张口想说什么,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眶一阵阵热涌完全不受控制,哪吒把头埋在敖丙的肩颈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迫。
敖丙似乎并不知情,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电梯到了。”
走出电梯,被人按在墙上的时候身后透过衣服传来的冰冷让敖丙有些不舒服,但口腔肆意横行的软舌让他阵阵分神,只是有些难受的想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他们眉心相依,喘着粗气。敖丙眉头一皱正想说话,看到哪吒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动了一下就被更加用力的抱紧。
“兄弟不会亲兄弟。”
“你说的我们二人不可定义。”
“…诡辩。”敖丙懒得和他废话,比起他哪吒才像是喝了酒的那个,伸手拧着他的脸说:“别在这贫嘴了,我们回去吧?”
哪吒没回答,拉着他进了门。
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难形容,敖丙能感觉到哪吒对自己的依赖程度减轻了很多,不再有前三年对他带有清醒克制意味的靠近,后来表现得极其坦诚,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敖丙其实不太理解哪吒的想法,在他看来哪吒既然能接受自己对他的靠近,那么等同的哪吒一样可以靠近自己。敖丙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兜了三年的圈子,而哪吒不打算解释,敖丙也就没再想过这件事了。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算下来就是敖丙报道后休息了四天然后开始正式上班,期间顺便在凡间弄了个履历。
华盖星君的工作还算轻松,反正敖丙做起来是没什么压力的,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紫薇坛距离兵马司太远,当值期间想遇到哪吒一次都难得很。而敖丙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天庭的武将不是全然没有事情做的,尤其像是哪吒这种一司之主。
但敖丙觉得没什么问题,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了,哪吒想跟着自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到了天庭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府邸,自然不会和哪吒住云楼宫。但夜里被人夜袭几次后他就妥协了,让童子不用给门上锁,中坛元帅来了会关好门。
全天庭都知道威灵显赫大将军和华盖星君关系非同一般,早年因无聊看了凡间创作的,有关哪吒故事的神仙眼观鼻鼻观心。而和哪吒关系好一些的,看到他整日想着自己兄弟感觉好笑,说他到底是你兄弟还是你相好?现在很开放的,没人会歧视你们。
另一个人心说那哪是没人会啊,分明是没人敢。就冲那天和华盖星君起冲突被华盖星差点打残的那十四位仙君,对此谁敢和敖丙说一说二?
不说华盖星是东海龙王的儿子,就冲他兄弟是威灵显赫大将军,这背景还不够硬啊?
哪吒似乎懒得和他们解释,只是说你们懂什么,随后目光便被路过的星君们吸引。准确找到想见的人后大步要过去找人,华盖星似有所感看过来警告想瞪了中坛元帅一眼,中坛元帅默了片刻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
7,问风
地久天长,终有相见之日。
敖丙不在的这些年哪吒做了很多事情,说难听是想要摆脱这位好哥哥在他脑中留下的身影,说好听点就是棋逢对手却来不及战个酣畅淋漓抱憾终身。几百年前的人间流传甚广的版本他们是死仇,所以那些凡人也不会想到九重天之上的莲花圣人会对自己随手打死的小龙念念不忘。
可他们错了,那怎么能是随手打死呢?哪吒颇有些无奈的想,若不是自己有法器护身,怕是和敖丙的打斗得得个平手。无论怎么说敖丙都是龙族血脉,又是他们龙族百年难得一位的天才。两个人都有气运护体,比的还真不过是谁财大气粗些罢了!
这也是哪吒后来常常看着海面暗自可惜的点,若敖丙慈悲心肠,别做那些个吃人勾当,或许他们打完一架还能做个朋友什么的。
如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后来有人似你七八分,我便慌了神。很可惜的是时潇洒入水的英姿,直到二十世纪的如今哪吒也再没有见到过一次。莫说七八分了,连相似的都没有过。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愤恨,但若是被人发觉貌似,庆幸九天之下再无人势均力敌的敌手,会比,愤恨这小龙连个相似身影都没有却能留在他脑海中久久难以忘怀,更加理所当然一些。
他们相逢后相处时间太过短暂,哪吒还未来得及向他倾诉那年在东海见他布雨时的龙身多么惊艳,便亲眼见证那人化作长桥,然后被老龙王告知敖丙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前脚刚刚化干戈为玉帛,敖丙后脚便死在了他眼前,哪吒那时尚且年幼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情感,于是心孤独的留在这里兜兜转转半生。
在没有尽头的寿命里,哪吒坐在莲座之上,无趣的看着云云众生,时而因为那些有趣的事被逗得哈哈大笑,时而为那些人的悲伤而沉默。
他想,若是敖丙哥哥当时没死,他们二人也会经历很多很多事情吧?
或是心心相惜,对酒当歌。或是心生嫌隙,互相磨合。天造地设,一起在这浮世之中结伴走下去。见证帝王更迭,见证世间发展。
那条美丽的小龙笑着说出,“哪吒!冤家对头,在此相见,你没料到吧?”时哪吒就该想到自己会栽在这里的。若敖丙厌他,他还有理由劝自己忘掉敖丙。可没有冤家对头再次见面时会笑得那么好看,笑得那么开朗。像朝歌夜空绽放的烟花,像陈塘关夏日池中自由快活的鲤鱼,朝歌的花火在东海看不到,可那池中欢快的鱼儿将思念带到了朝歌。他们那时和解了,所以哪吒再也无法忘掉敖丙了。
敖光曾劝他向前看,哪吒听了只想笑。
小龙化桥渡过路人是他为吃童男童女的报偿,他定然是知道自己要还债的。在那个时候和他和解,然后又那么干脆利落的去死,这小妖龙可真真是一肚子坏水。分明是知道自己很喜欢他这条小白龙,故意添堵罢!
“我会等到他回来的。”
哪吒无数次对劝自己放下的人这么说。时间在他眼中不过眨眼,对于敖丙,他每每听人提起也是扬眉一笑说会回来的。心中对这话还有几分信任也只有自己清楚。
所以和李贞英从美国回来知道千年前的龙三太子还完债孽重回人间时,哪吒在原地愣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打开手机往下翻了翻找到和师兄的聊天框,才知道他师兄当时为什么这么着急要他回去。
哪吒去找了龙王伯伯确定事情真伪,然后在天庭到凡间的站台,在芸芸众生中看到了自己穷尽一生都想要追上的身影。
之后的事可以说是顺理成章,或许早在他反复翻阅自己与敖丙被创作出的故事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不然怎么能忍住放他离开回到人间,甚至没能在敖丙病了的第一时间发觉。那时他在寻找洗骨神水,后来在医院的事确确实实是早有预谋,而敖丙还只以为是铁神医临时给的方案。
敖丙说一直陪着他吧,哪吒是真的想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只知道如果敖丙这么说自己的情绪就一定会失控。
几乎说的上是自暴自弃般对他做着亲密的事情,无数细胞发出尖叫,小龙小龙,我到底该拿你如何呢?
他克制过了,真的。
莲台上的千年太久太久,久到他有时都在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会不会只是自己某一刻失神的幻想无意填补对挚友这个身份的空缺,害得他在无尽岁月用各种幻想的情节完善这所谓的挚友,最后以假乱真甚至骗过了自己。
千年在敖丙眼中不过眨眼,对于哪吒来说,却是实实在在在记忆中存在过的。
没有来时不逢春,没有去时春满园。哪吒见到了那个龙三太子最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血染东海后再见到的,是被现实打压过少了些自信多了些谦逊的敖丙。他见到了满园春色,他毁掉了那用罪恶和期满堆积起来的满园春色。
他们作为敌人最是了解对方,他们作为兄弟最是关心对方。
可没有敌人会愿意为对方去死,也没有哪对兄弟之间毫无底线,明明发觉苗头不对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敖丙对他好,哪吒一直是知道的,正因如此他才不敢越举。
敖丙埋怨他就是想太多,自己难不成会怪他不成?哪吒哼哼两声说又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你可是我最喜欢的龙,当然要小心对待了。
没关系,今后岁月,你我携手共度。
End.
藕饼|和竹马接吻后要走什么流程吗
半开窍的吒儿x很有耐心的丙/现代au/带反骨仔三人组玩/正文6k+一发完免费 放心阅读
01.
“敖丙很好亲啊。”
天气太热了,哪吒叼着根冰棍坐在社团招新帐篷下面拿A4纸折扇子扇风,高温的炙烤可以让任何一个大学生成为碳饼,连精力旺盛的哪吒也没精神兴风作浪了。现在时间才不到一点半,回到帐篷的学生都愈发觉得死学分不是人赚的。
他们几个同时看篮球社和田径社的摊,但体育类的社团相比之下过来的人少,这会儿还没开始下午的纳新,人就更少些。旁边揪着篮球服领子扑来扑去狂散热气的孙悟空抠了抠耳朵,感觉是热中暑了,不...
半开窍的吒儿x很有耐心的丙/现代au/带反骨仔三人组玩/正文6k+一发完免费 放心阅读
01.
“敖丙很好亲啊。”
天气太热了,哪吒叼着根冰棍坐在社团招新帐篷下面拿A4纸折扇子扇风,高温的炙烤可以让任何一个大学生成为碳饼,连精力旺盛的哪吒也没精神兴风作浪了。现在时间才不到一点半,回到帐篷的学生都愈发觉得死学分不是人赚的。
他们几个同时看篮球社和田径社的摊,但体育类的社团相比之下过来的人少,这会儿还没开始下午的纳新,人就更少些。旁边揪着篮球服领子扑来扑去狂散热气的孙悟空抠了抠耳朵,感觉是热中暑了,不然怎么听见哪吒口出狂言:“你发梦呢?要不你去校医院歇会儿。”
“去去去,小爷说真的呢。”哪吒闭上眼,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他还真亲过敖丙,不是小时候过家家玩闹的那种。
上次艺术节后台,敖丙弹钢琴下来,二人独处的空间中,昏暗的换衣间顶部灯光格外偏爱敖丙,哪吒看着他因为解领带和衬衫扣子而露出的一截脖颈口干舌燥。他鬼迷心窍地把敖丙按在狭小的换衣间里,盯着敖丙喝水润过的唇,说:敖丙,你让我亲一口呗。
敖丙的唇是软的,比他的骨头软,也比他的骄傲更诚实。和敖丙接吻带来的愉悦感比赢得任何一场球赛都更让哪吒兴奋,敖丙真的很好亲,要不是被瞪了,哪吒还想再来一次。
显然孙悟空还是觉得他有病:“嗯嗯,是真的,但是我也没问啊,你说出来是想得到我的什么?我是神医,要不我给你诊个脉,赞赏给不了,能给你个诊断。”
哪吒把冰棍木棒扔到垃圾桶里,闭着眼翻了个白眼,默念了三遍不与傻子论长短,忍耐再三,忍不了一点:“真想让菩提爷爷看看你这幅死样子。”
孙悟空弹起来:“你要死啊,哪吒。你有本事在我面前造敖丙的谣,你有本事喊敖丙老婆啊。”
“谁造谣了,你才造谣,我怎么能喊敖丙老婆?你不觉得太冒昧了吗?”哪吒也弹起来,两个人面对面互瞪。
孙悟空气笑了:“他又不是你老婆,你亲他你不觉得太冒昧了吗?”
“你能不能戴个美瞳,一双金眼看得我快瞎了。”
“李哪吒,你个没品的家伙!!”
敖丙拎着一提冰水和一袋水果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僵持不下,哪吒和孙悟空是一年365天能一起闯730个祸的好兄弟,这种互相不知道较什么劲的时候还真少见。
哪吒从他一来就眼睛亮亮的,表情也很期待,敖丙放下东西,觉得新奇:“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孙悟空率先坐下,捞了瓶冰水猛灌几口,又自觉从水果袋子里捡了个桃才感觉活了:“没事,哪吒发烧了。”
“发烧了,不会吧?是不是中暑了?”
敖丙担心地伸出手去试探哪吒额头的温度,好像没有烧,他在思索中没先放下手,哪吒习惯性地蹭了蹭他:“敖丙,你手凉凉的,好舒服。”
敖丙双手给哪吒捂了捂耳朵和脸颊,笑眼弯弯,表现是独一份的温柔:“我刚从琴房过来呢,那边空调开的温度低。”
哪吒捉住敖丙的手晃来晃去,拉敖丙坐到自己身边,孙悟空没眼看,转过脸去把桃咬出啃哪吒的架势:“死渣男。”
02.
哪吒蹲在琴房外面听音等敖丙,无聊地用手腕上的皮筋自己扎了扎头发。窗户不在这一侧,从他小时候带敖丙翻窗后,申公豹和敖光就针对他做出了一些窗户保护措施,是敖丙守卫计划里的一环。
皮筋是敖丙的,哪吒没事做,只好盯着茂盛的樟树发呆,数枝头的叶子,数麻雀起落的次数。敖丙的头发略长,跑跑跳跳的时候总把碍视线的头发拢起来,有次哪吒看他扎头发时叼着皮筋,鬼迷心窍地哄着敖丙要了一个,就戴在手腕上,在大家发现它属于敖丙之前斩了不少桃花。
哪吒想起以前。他习惯放学后抱着书包坐在琴房外等敖丙,两个人去吃米粉,或者去电玩城打游戏、去看烟花,有很好的片子就看场电影,偶尔去看敖丙喜欢的展览,此时哪吒负责拎包和拍照;也可能是哪吒喜欢的摇滚音乐节,敖丙通常半场的时间都在欣赏哪吒而非音乐。而这一切都逃不过37路公交车,哪吒学会开车后就是那辆叫风火轮的限量版敞篷,主角则不变的都是哪吒和敖丙。什么都很好,慢慢地连成长长的胶片,回忆堪称限量版的纪念CD,比被文学缅怀的夏天更好。
再小一点的时候,他们会一起踢毽子,意外的时候敖丙会被不听话跑出来的篮球绊倒,所以哪吒从小就知道,敖丙很好抱。白白净净的,像糯米团子,抱起来很舒服,还会弯着眼睛冲他笑。
所以长大后的敖丙很好亲也是必然的事。
哪吒的思维又跳脱到这里。
好热。天气热得哪吒烦躁不堪,薄荷糖在口腔里滚了两圈,咬碎了也不觉多么清爽。要是在敖丙身边,他总是更容易“心静自然凉”,但那、包括刚才他想的一切,都建立在只有他和敖丙的基础上。
一开始尚且无所谓,日久则不然。比方现在,哪吒能分辨出琴房隐约透出的一点儿琴音不是出自敖丙之手。敖丙的琴音是暴雨中的玻璃碎片,诗山崩裂,坚韧又不会老去;现在缝隙中偷生的流畅却青涩,一听就是那个近来成为敖丙练琴搭子的叫敖烈的小子。
死小子——哪吒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分明是跟孙悟空和猪八戒他们跑田径的,闲的没事玩什么陶冶情操。管他武术还是艺术,为什么要缠着敖丙?
回头就去杨戬那里告状,叫他女朋友把敖烈弄走。哪吒这厢忿忿不平,琴音未断,琴房的门却开了。
敖丙的脚踝就这么入眼,还有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哪吒觉得他浑身上下哪里都漂亮,许还是天气太热了,哪吒慌忙移开眼站起来:“出、出来这么早。”
敖丙没注意他的结巴:“敖烈自己练就好啦,你不喜欢我陪你吗?”
日晕、太阳、树梢;樟叶,琴音,夏天。哪吒一听他说话就想不到别的事了,烦闷和燥热一扫而空,哥俩好地和敖丙勾肩搭背地走远:“喜欢。我就说那小子哪有什么过人之处,和他玩了几天,是不是还是更喜欢小爷?”
木头。敖丙心中暗叹,侧头去二人距离近在咫尺,他捻捻手指,盯着哪吒的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什么动作,只是收回神看着哪吒笑:“对啊,喜欢你。”
敖丙考虑着自己一拳能打爆一个人的脑袋,扮娇弱的路线还是算了,总归不急于一时,顺其自然也不错。
“那是,我对你多好。”哪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和敖丙一起长大,每个节点、大部分时间都一起度过,他最喜欢敖丙、敖丙最喜欢他,都是很正常且应该的事,“哥带你兜风去。”
“又把风火轮开出来了?”敖丙挑眉。
“机车。”哪吒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大哥二哥给买的。”
回家的时候时间晚了,敖丙已经趴在哪吒背上昏昏欲睡,只有手臂还在潜意识的暗示下紧紧抱着哪吒的腰。哪吒停好,轻声叫他起来:“到家了,回屋睡。”
敖光不在,哪吒经常过来留宿。敖丙睡眼惺忪,勉强听他的话下车,打起精神和他搭话:“我下次还想看海。”
“行,哪天都行。”哪吒和他并肩走,活动了一下肩膀,觉得敖丙趴在他背上的热度还没散,烧得他有些热。
他想起在海边。
03.
敖丙喜欢海。哪吒印象里的敖丙晶莹、剔透如水晶,他想过敖丙适合海,广袤辽阔的海洋,星光全在水,渔火欲浮天。但当他亲眼看到敖丙的生命力蓬勃地喷薄,深觉掌握漩涡、神秘而危险的海也只能避其锋芒。
夏日天气多变,雨季更是如此。中午头还热得哪吒心焦,下午就降下雨来。
风驱云卷,跳珠溅怀,雨眼看着要越下越大。海滩上的人陆续收拾东西去别的地方,忽然听到雷声轰鸣,浪潮随之涌起,一个人影踏着冲浪板从巨大的海浪尖上跃起,身后的闪电落下,却无端让人觉得不及他耀眼。风雨大作挡不住他破浪而来,光影婆娑,他却来去自如犹如一切尽在掌控。
敖丙略长的头发用皮筋绑起来,哪吒这会儿刚收了冲浪板,左右没找到敖丙,倏而看见这一幕,难掩惊艳。他眼里没有风雨浪潮,天地万物中聚焦、清晰的唯有敖丙而已。
“太危险了!快点,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别感冒了。”惊艳之后全是后怕,哪吒等他过来,接过冲浪板把敖丙一把捞进怀里。
敖丙无谓地撩起头发,发丝、眼睫和脸颊上都有水珠,耀眼又明亮:“你太担心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有数的。”
知道他厉害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另一回事。哪吒推着敖丙去浴室,敖丙慢条斯理地整理,不把他的絮絮叨叨当回事,让他去帮忙拿衣服。
哪吒却觉得完了。
他盯着镜子里敖丙的脖颈,往上是血色好的薄唇、像一汪潭的眼睛,往下是被水浸透的衣服勾勒出的腰线。
哪吒闭眼。
他又想亲敖丙。
敖丙真的很好亲。
哪吒强迫自己把这些想法甩出脑子里,去给敖丙拿了衣服,自己闷头钻进了另一间浴室去。徒留敖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背影。
04.
“神经,你们不是摇滚乐队吗,找什么主舞,我真不知道我来干嘛的。”刚训练完就被抓出来当临时主舞,孙悟空骂骂咧咧。
“创新,创新啊。谁说摇滚乐队不能有主舞?天王老子规定的?”哪吒拨弄着贝斯后仰,对晚上的演出兴致缺缺,“我还想亲敖丙。要走什么流程吗?”
刚才还有一百句话要说的孙悟空马上就当没听见,还顺手把敖烈的耳朵捂住了。杨戬专心给哮天喂肉制的磨牙棒,早就把哪吒嘴里的敖丙两个字设置成了大脑自动过滤。
孙悟空过于眼疾手快,敖烈什么也没听清,抱着包浪味仙吃。一时间空气寂静,安静得诡异,沉默一分钟,哪吒暴起:“你们这是什么反应!!都!给!小!爷!起!”
被他一嗓门喊醒的在沙发上发梦的主唱雷震子揉了揉眼,啪啪啪拍着猪八戒的肚子把人叫醒:“快,快,哪吒要疯了。”
“别拍了,别拍了,小小孩的手劲儿多大,你吃什么长大的?”猪八戒哪管哪吒疯不疯,他的当务之急是远离雷震子。
哪吒气急败坏,干脆跳起来去揪孙悟空的耳朵:“你听见了吗!”
孙悟空一个大反抗揪着了敖烈的耳朵,敖烈惨叫一声跳起来,浪味仙应声倒地,敢怒不敢言。杨戬终于在乱象中大发慈悲回头解救这一切:“你刚才说什么?”
“他说他还想亲敖丙。”唯一一个听见了的孙悟空冷笑。
哪吒从上次就知道他什么反应,大爷似的坐下翘起二郎腿:“禁止孙悟空评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哮天:汪?
杨戬拽住孙悟空的领子制止他要和哪吒打一架的行为:“想亲敖丙,你去和敖丙说。”
“我怎么听不懂。”猪八戒说,“还,你已经亲过了,那你还怕什么?”
敖烈尽力把自己当不存在的空气,缩了缩脖子:“不要吧,我舅舅会和你拼了的。”
眼看着哪吒又要急,杨戬说:“你表白不就好了?”
“可是我和敖丙是好兄弟。”哪吒眉心一动,大脑对这方面的信息有点儿加载不过来。他的生活、成长里敖丙一直是独一份的存在,这份特殊向来理所当然,以至于哪吒从来没有分神想过他和敖丙之间的界限。
何况是界定。
细水长流太过寡淡,山盟海誓又不够长远,任何事物和关系里都可能出现额外的存在,加上“最”的前缀,把原来的衬得单薄,敖丙和哪吒之间却不会有别的“最”或“更”。说友情不纯粹,说罗曼蒂克哪吒又觉得轻浮、不郑重。于是真心越演越烈,一把火把过往认识的十几二十年都烧透,平静的表面下纠缠的情感越忽视越纠葛、越密不可分,之后暴雨如注,哪吒躲不开、避不了,在敖丙的清透中害了不清白的病。
雷震子:“兄弟,幽我一默。”
孙悟空啧了一声,拿胳膊肘戳杨戬的腰,还不忘挖苦哪吒:“那你心虚什么?”
杨戬拒绝放开孙悟空的领子,敖烈在他俩的交锋中选择帮后者,哮天犬选择忠心护主。等猪八戒看过来的时候,敖烈已经和哮天犬打到地上去了。
“哎我,糟心孩子。”猪八戒一时不知道先管哪一波,最后决定秉持先来后到,“哪吒,恋爱秘籍,八十八块八童叟无欺。”
05.
一群废物军师。
哪吒细思,这群人一个一个理论经验头头是道,真算起来除了猪八戒有个爱的半真不假的前女友,一群人里只有杨戬有对象。
敖烈一巴掌,不长眼色的小破孩滚;猪八戒两巴掌,坑蒙拐骗的老不羞也滚;雷震子三巴掌,还幽你一默,等小爷亲到敖丙把你当烟花扔天上放了助兴;孙悟空降龙十八掌,从头到尾就是个泼猴。
把口香糖吐掉,恋爱秘籍扔进垃圾桶,哪吒回到练习室,这会儿吃晚饭,刚才聚在一块的他们几个都还没回来。距离演出还有两个小时,哪吒也没开灯,蹬掉鞋准备趴到沙发上当咸鱼。
等等。
哪吒感觉自己抱到一个人,惊恐地弹起来:“我靠?!”
他顾不上穿鞋,三两步过去把灯打开。沙发上刚被他这通操作弄醒的敖丙手抬到眼前,适应骤亮的灯光:“哪吒?”
“你、你怎么不开灯。”哪吒结巴。
“我给你发消息了。”
哪吒摸了摸口袋,没摸到手机,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最后从沙发底下捡出来了。
……
这,他,妈。
不对,文明。哪吒抓抓头发,心想还好是自己先回来了:“你论文写完了,我以为你不来看我演出了呢,不是还有那什么项目,古文什么的?”
敖丙歪歪头:“喔,我师父和太乙师伯出差了,那个叫如来还是如去的说转让给菩提爷爷了,我们说菩提爷爷都多久不出山了,以为他是骗子呢,结果昨天孙悟空就进组啦。你别说,怪不得你骂不过他,他不止跑得快,这方面也挺厉害呢。这不,我们工作量轻了不少。”
“谁骂不过他?!”哪吒见缝插针,有文化怎么了,也是泼猴。
敖丙说着觉得缺了点什么,补充说:“不过没有这个原因我也会来的,这不是你们今年第一场演出吗,我肯定要看你的。”
哪吒在他认真的注视下心里烧起火,不仅仅是想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表现的好胜心,还有他想亲敖丙的念头。
那叫什么。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想亲敖丙。这个念头没实现就会反复跳出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是自己回来的?”敖丙顺手给哪吒的手机充上电,又去鞋柜拿了双拖鞋示意他穿上。
哪吒没好意思说是为了看猪八戒的恋爱秘籍,打哈哈糊弄过去:“就吃饱了。”
敖丙一弯腰,脖子挂的玉坠掉出来。哪吒眼尖地看清是两人三岁认识时太乙和申公豹送的,玉坠本是一对,哪吒和敖丙各一个。
他心情好了不少:“快点忙完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陪我,这次就原谅你。晚上给你坐最好的位置,看看哥有多帅。”
哪吒蠢蠢欲动,想起刚进门没开灯的时候抱的那一下,有点儿想再抱抱。倒是敖丙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伸手抱他:“行,哪吒最大度了,那等我好好哄你。”
心满意足的哪吒把人抱起来掂了掂,心说真是没比自己更好哄的了,敖丙偷着乐去吧:“还这么瘦,等结束小爷带你去吃夜宵。”
06.
敖丙等坐在观众席才发现,主唱雷震子不见人影,哪吒赫然抢了主唱的位置。对视时哪吒得意的神情根本不必解读,敖丙眉眼间笼上一层柔和。
原来是这么让他看,回头还要安慰一番雷震子。不过毕竟是之后的事,敖丙此刻最重要的是看哪吒。
他寻常不会将治愈寄托于摇滚中,除了和哪吒去音乐节,起码他不会单独去欣赏一场演出。震颤和奋争喧嚣得神经都在跳跃,砸下来的鼓点让敖丙颤动得不适应,好似要打破他的钟壳。
但是敖丙喜欢看哪吒的演出。哪吒可以将他拉出来,从罩子里,打破生命的壁垒和陈规的驯化,如蚁群溃败丘山。哪吒是贝斯手,却不逊于唱。灯光、漂泊、沸腾,天赋的才华和决然的乐章一起锤炼、锤炼,哪吒站在台上,敖丙眼睛里就只有他。
激进和争鸣共欲望和灵魂一并皈依,哪吒是叛逆的天赋型选手,从不服输,一腔热血能把冰凉的生命贯穿。可敖丙读得出,他的音乐不仅是呐喊和觉醒、燥起来的韵律在热风中滚动。不是音乐掌控哪吒,是哪吒掌控音乐,慵懒又游刃有余地释放,慈悲之意在被天穹阻隔之前涌向敖丙敏锐的感官。
不局限于肌肉线条,哪吒整个人都更有力量感,敖丙听到自己的心跳,比鼓点更清晰。
莲花。莲花啊。刚开始的时候猪八戒还笑说哪吒取的代号过于秀气,敖丙却觉得自己真被他普度。
实在是没救了。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演出结束,敖丙先一步去后台拿水和毛巾等哪吒过来。
哪吒风风火火地跑来找他,看见他就高兴,接过水猛灌了几口,急匆匆问道:“怎么样,哥帅不帅?”
“帅。”敖丙给他擦汗,然后把毛巾搭在一边的椅背上,“表现都很好,你往那一站,我就只顾着看你了。”
哪吒却觉得敖丙更夺目,不然他怎么都舍不得移开眼了。从白天就不止地争夺他的注意力的想法又跳出来,哪吒咽了咽口水:“那、那能亲一口吗?”
从劣质恋爱秘籍里走马观花看过去的爱情三十六计都被抛到了脑后,哪吒对上敖丙明显诧异的样子,脑袋里只剩下杨戬和孙悟空的二重奏。
——你表白不就好了?
——他又不是你老婆,你亲他你不觉得太冒昧了吗?
眼看敖丙就要说话,哪吒眼睛一闭:“嗨,老婆?”
FIN.
大概周末或者下周会发宿敌的续。我尽快。
彩蛋是独立番外,IF线:不是竹马背景下的一见钟情后,不影响正文阅读。
彩蛋:《三次敖丙想亲一见钟情的对象,一次他成功了》
带土最爱的只有卡卡西而不是琳
我直接抛出结论:带土最爱的人就是卡卡西且只是卡卡西,琳在带土心里的地位远远比不上卡卡西。卡卡西在带土心里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琳在带土心里不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
写这篇文主要是为了反驳一些常见的“带土最爱的人是卡卡西和琳”、“带土心里卡卡西和琳同样重要”、“带土最爱的男人是卡卡西最爱的女人是琳”等观点。
我也会直接反驳一些所谓的原作“带琳”箭头,证明原作“带琳”cp的真爱程度就是比不上原作带卡。
我的所有结论都将用原作漫画内容证实,并且将反驳一些常见的有关带土的误读。
首先我们要明确,带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火影里其他矛盾的人顶多是说的话有时...
我直接抛出结论:带土最爱的人就是卡卡西且只是卡卡西,琳在带土心里的地位远远比不上卡卡西。卡卡西在带土心里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琳在带土心里不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
写这篇文主要是为了反驳一些常见的“带土最爱的人是卡卡西和琳”、“带土心里卡卡西和琳同样重要”、“带土最爱的男人是卡卡西最爱的女人是琳”等观点。
我也会直接反驳一些所谓的原作“带琳”箭头,证明原作“带琳”cp的真爱程度就是比不上原作带卡。
我的所有结论都将用原作漫画内容证实,并且将反驳一些常见的有关带土的误读。
首先我们要明确,带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火影里其他矛盾的人顶多是说的话有时候和行为对不上(比如某些角色嘴硬心软),但带土更特殊,他甚至能做到心里所想也和行为对不上。如果真的要知道带土最爱的人究竟是谁,就必须明确一件事:带土说的哪些话和他的行为相符?带土心里想的哪些事和他的行为相符?带土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
一、首先我们来列举一些带土说的话和他的行为不相符的情况:
请注意,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是因为带土是一个很复杂很矛盾的人,他的爱非常深刻但也具有迷惑性。说的话和行为不相符≠带土言行不一,我恰恰觉得这种复杂性才是带土迷人的地方,火影里既然有“有话直说”的角色,就一定有这种角色的反面。带土身上也有言行和心中所想完全一致的情况,我后面也会讲。
1. “我要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不相符】
首先,无限月读对于拥有轮回眼的十尾人柱力是无效的,斑成为十尾人柱力后沐浴在月光下根本没有入梦,拥有六道之力和轮回眼的佐助的须佐能乎也能将无限月读的月光无效化。换言之,带土根本无法在无限月读里和琳重逢。带土的计划是代替斑自己成为十尾人柱力,他选择这样做的同时,就代表他主动放弃了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因为琳根本不在他的梦里。
2. “琳是我唯一的光” 【不相符】
斑原本的计划是,让长门轮回天生复活自己,让带土监视长门做这件事。这就意味着,轮回天生能复活很久之前死去的人,带土也知道轮回天生能这样做。换言之,带土完全可以等到月之眼实现,复活琳让琳进入他所创造的完美世界,但带土根本没有复活琳的意图。
为什么带土不复活琳?就是因为琳在带土心里不具备特殊性和唯一性。
我们看看带土在四战是怎样劝说鸣人来自己身边的,带土用扦插之术杀死了宁次,然后告诉鸣人,现实世界里你的父母、自来也老师、宁次同伴都死去了,但在梦中世界他们就能复活。
带土在实现月之眼的过程中,能对水门、玖辛奈、宇智波一族下手,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死去也能在梦中复活,因为死者能在无限月读中复生,所以在现实世界中死了也无所谓。因为琳在无限月读中也能复生,所以不复活现实世界中的琳也无所谓。从这个角度看,追求月之眼的带土,根本没有把琳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他觉得其他人是死是活无所谓,因为死者也能在梦里复生。同样,他觉得琳不复活也无所谓,反正琳也能在梦里复生。
但问题在于,无限月读是不能让死者受益的,死者根本无法进入梦中,所谓的“死者复生”,只不过是活人做梦,能梦到死去的人幸福地活在自己的梦里。也就是说,追求月之眼的带土,他眼里的琳和别的死去的人一样,只不过是梦中世界他人所想象的幻影,和活在鸣人梦里的水门玖辛奈自来也宁次没有本质区别。
带土不觉得他有必要让琳成为特别的存在,他实际上接受了“琳只需要作为活在别人梦里的幻象存在”就可以了。带土完全“不认为琳有必要成为月之眼真正的受益者”,这才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复活琳的原因。既然带土已经满足于琳作为别人梦中的幻影就能幸福,又何必非要让琳活着才能幸福呢?换言之,哪怕真实的琳根本不能在带土所创造的世界里获得幸福,带土也完全不介意这点。
3. “我要斩断世间的因果” 【不相符】
带土在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准备创造梦中世界之后,想起了斑说的那句话“我要斩断世间的因果关系”。既然要舍弃现实,那就要彻底斩断世间的因果关系。
带土下定决心的时候,作者给这一页配的图,恰好就是带卡一起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图片。那么问题来了,带土为什么就是不能亲手杀了卡卡西,像他说的那样斩断世间的因果呢?他能对老师、师母、族人下手,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对卡卡西下手?卡卡西有他的左眼,是他最大的破绽,甚至他一开始都不知道琳是自己选择死在卡卡西手上的,他在最绝望的时候、下决心斩断因果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无法对卡卡西下手?
答案就是,因为卡卡西在带土心里具备特殊性和唯一性。带土能对别人下手,是因为他觉得别人死了也能在梦里复生,那卡卡西呢?按照这个逻辑,卡卡西死了不也照样能在别人的梦里复生吗?你先杀卡卡西不是一样吗?但带土就是下不了手,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活着和死了就是不一样,并且只有在卡卡西身上,才具有这种不同。所以带土可以杀死任何人,就是无法杀死卡卡西。
或许有人反驳,那佩恩之战卡卡西不是死了一回了吗?这就属于没有仔细看原作。很多人拿佩恩之战洗带卡糖,其实根本洗不了。
首先佩恩之战之前,活捉人柱力根本没有扩大到要毁灭整个忍村的程度,之前活捉人柱力造成的伤亡,没有像佩恩之战这样夸张。佩恩之战属于是长门突发的个人行为,才把活捉人柱力搞得这么夸张。你换成带土自己来,你看看他四战战场面对卡卡西那个舍不得下手的样子,在衣服上划了个叉甚至没划伤皮肤,黑棒捅偏,到后面带土后悔动摇,再和卡卡西并肩作战,舍命送眼……我觉得这种对比足以说明问题了。
其次,带土是什么时候得知佩恩之战的消息的?是绝告诉他的。绝是什么时候传回消息的?是鸣人说服了长门,长门使用了轮回天生,木叶的人包括卡卡西都复活了,鸣人成为了英雄——然后一直观战的绝才感叹,我根本没想到长门会输,才把这个消息告诉带土。换言之带土得知消息的时候,卡卡西已经复活了。
所以不存在“卡卡西死了带土也不在乎”,而是带土得知消息的时候,卡卡西依然活着。那么卡卡西既然活着,带土就依旧保持原来的态度:我明知道卡卡西是威胁,是我最大的破绽,但我和他见面还是要夸“不愧是写轮眼卡卡西,真快!”,我还是不对他出手任由他掌握破解虚化的左眼。
而且很多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带土自己也死过一回,我指的不是神无毗桥那次,而是和小南一战,带土用伊邪那岐复活。带土都差点因为虚化的局限死了一次、差点没能继续完成月之眼,到这一步了还是没有过一丁点想要拿回眼睛、对卡卡西下手的意图,这足以说明带土就是没法亲手杀死卡卡西,在他心里,卡卡西就是最特殊的那个,也就是带土的唯一。
4. “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不相符】
这个是带土心里所想,不是带土说过的话。但我之前也强调过,带土特殊就特殊在,他不光说过的一些话和行为不相符,甚至有时候心里所想也和行为不相符。带土就是这么复杂和矛盾。
既然世界怎样都无所谓了,那为什么带土还不知道琳是自尽的时候,杀死了现场所有雾隐忍者都没动卡卡西?哦不对他动了,他特意给卡卡西翻了个面,特意等到木叶忍者来了才离开。既然世界怎样你都无所谓了,那卡卡西不也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吗?那你也用无所谓的态度对他呗,为什么一定要让卡卡西活着?
答案还是,因为活着和死了就是不一样,不管带土举多少例子去劝鸣人,“你死去的父母老师朋友能在梦里复活”,在带土心里活着和死了就是不一样。说直白点带土与其去杀宁次让鸣人绝望,你直接杀了卡卡西不是更能让鸣人绝望吗?为什么不去做呢?就是因为只有面对卡的时候,带土没法承认“死者也能复生”,只有面对卡的时候,带土觉得活着和死了就是不一样,卡卡西就是应该好好活着。
***
二、说完这些不相符的,我们再来谈谈带土说过的话和行为相符的例子:
1. “我要创造一个英雄无需在墓前忏悔的世界” 【完全符合】
只有活人才能进入无限月读,只有在无限月读的梦里,卡卡西必定希望带土不要在神无毗桥牺牲,卡卡西的梦里带土必定好好活着。那么梦里的卡卡西,就无须像现实世界中那样一直在坟墓前忏悔。
甚至带土在四战的时候,专门把卡卡西吸收进神威空间,然后确认了卡卡西自己也能出来。为什么带土要反复确认这一点?首先带土利用卡卡西的雷切除掉心脏符咒是有死亡风险的,他后来对斑承认,自己有可能死,但宁可死也不愿意被斑操纵。如果带土死在神威空间里,那么在忍联看来,卡卡西就是单杀了四战发起者的英雄。带土需要确认,万一自己死了,卡卡西一个人也能从神威空间里出来。
如果带土没有死呢?那他就会成为十尾人柱力,带土故意捅偏黑棒,在除掉心脏符咒后依然没有杀卡卡西。只要无限月读成功,能自己从神威空间出来的卡卡西会直接沐浴在月光下,进入梦中。那样的话,带土就正如他所说,创造了一个英雄无须在坟墓前忏悔的世界。
2. “难道无敌的我,在后悔吗?” 【完全相符】
这个是带土的内心浮现出自己当了火影,和卡卡西以及第七班在火影岩下相视而笑的情景时,带土心里的想法。之前说过,带土有时候心里想法和行为不相符,所以必须明确带土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究竟是什么?答案是,回村if就是带土最真实的想法。
回村if是带土手持天沼矛时浮现的愿景,天沼矛是心之剑,由于带土自己内心产生了后悔和动摇,心之剑断裂,带土也败了。为什么说回村if是带土内心的真实想法?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客观上,回村if是带土手持心之剑天沼矛时浮现的幻想,一个是只有回村if的幻想,和现实世界带土的行为相符。
首先,回村if里琳依然死了,这个和之前说带土接受了琳的死是一样的,追求月之眼的带土照样接受了琳的死,所以回村if里他还是和卡卡西一起给琳上坟。
其次,回村if里带土和卡卡西并肩作战,相视而笑,这个和带土追求月之眼时无法对卡卡西下手、以及后来二次送眼让卡卡西当火影是相符的。因为卡卡西在带土心里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所以带土有关火影的愿望里,卡卡西是必要的见证者。所以后来带土把自己没能完成的当火影的梦想,托付给了卡卡西,还给他双神威须佐的力量,作为卡卡西当六火的礼物。
有磕带琳的说回村if带土当火影是为了完成和琳的约定,这点特别搞笑,首先,琳活着带土不能当火影吗?难道带琳觉得非得献祭琳、带土才能当火影?其次,当火影是带土本人早就拥有的梦想,和琳根本无关。
原作中按照时间发展的先后顺序,带土第一次提到当火影是什么时候?是他刚刚被分配到水门班,自我介绍时说“我是要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带土!我要把我的防风镜和写轮眼刻在火影岩上!” 第一个认同了带土火影梦的是谁呢?是波风水门,水门听到带土的自我介绍,说有一个梦想和我相同的学生我很高兴。等带土后来对琳说自己要当火影,是在二人同为水门班成员之后,才发生的事。
带土在成为十尾人柱力前后,和水门各自的回忆里还有一场对话,水门对带土说:“我们总有一天要成为火影,对吧,带土?”带土对水门说:“那当然,我要成为火影,才没有时间和女生打交道呢!对吧,老师?”也就是说,琳既不是第一个认可带土火影梦想的人,也不是唯一知道并鼓励带土成为火影的人。她顶多只能算是带土诉说自己火影梦的旁听者。带土既然早就有当火影的梦想,自然也谈不上回村if是为了完成和琳约定。
回村if里真正站在火影带土身边的,是卡卡西。带土最后把梦想托付给的,也是卡卡西。在成为火影这件事上,卡卡西才是带土心里不可或缺的参与者——如果自己能成为火影,卡卡西必须见证、必须陪伴他左右;如果自己不能成为火影,那就把火影之梦托付给卡卡西。卡卡西在这件事上,和只是单纯旁听者、甚至在回村if依然死去的琳,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地位。
***
三、原作“带琳”的真爱程度比不上原作带卡
终于写到这点了。之所以有关带土的解读有特别多的误读,除了一些人云不看剧情以外,还有一点就是没有认清带土这个角色的矛盾和复杂性。但我恰恰觉得这种复杂性才是带土迷人的地方,再次强调,火影里既然有“有话直说”的角色,就一定有这种角色的反面。
有的人把带土说过的一部分话当成真理,以为这就是带土的真实想法。他们看不到带土也说过别的话,他们更不能理解,一个角色是可以很复杂的,是可以内心言行相互矛盾的。如果你只看了带土的一部分话,当然无法正确地解读这个人。
比如带土明明说过“我不是为了琳才发动战争”,“我以斑的身份走遍世界,更加确信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但很多人就是看不到。带土根本不是戎马一生只为琳。
比如带土虽然说过“我要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琳是我唯一的光”,但你分析他的行为,会发现他的行为和这些话是不相符的。这就是带土的复杂之处。分析带土,必须得看那些他说的话和做的事相一致的地方,才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1. 为什么说原作带琳的真爱程度就是比不上带卡?因为带土原作所有关于琳的箭头,都只是停留在“说的话”“想的话”,但是根本没有体现在行为上。
带土原作真正为了琳做过什么?我之前已经说过,他追求月之眼不是为了琳,当火影不是为了琳,放弃月之眼不是为了琳。带土原作为琳做过的事,比如神无毗桥坚持去救琳,是因为他真的重视同伴。但是在救琳这件事上,琳本人完全没有特殊性和唯一性。因为哪怕是在救琳的过程中,带土也两次救了卡卡西,带土救卡卡西才是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的。
哪怕带土和卡卡西吵架、实力还不如他,但是带土还是主动找水门,还是想要和卡卡西搞好关系。带土认同白牙才是英雄,解开了卡卡西的心结。带土为了保护卡卡西开眼,后来把眼睛送给卡卡西。为了不让卡卡西面对白牙面临过的指责,带土告诉卡卡西无论木叶人怎么说我都觉得你是优秀的上忍。
带土对卡卡西做的事,全都和卡卡西本人有密切关系,你换成别的同伴,根本套用不了。带土对琳呢?救了就救了,没后续了。开万花筒那次也是,带土去救琳和卡卡西,琳不具备特殊性和唯一性,琳后来死在卡手上带土也没有杀卡而是杀了卡之外的所有人,就能证明这一点。只有带土救卡卡西,才有后续。带土开万花筒救下卡卡西,然后始终无法对卡卡西下手,始终无法斩断因果,始终放不下想要成为火影的梦想,最后果然因为和卡卡西在火影岩下相视而笑的幻想而动摇、而后悔。
2. 带土第二次救卡卡西,总有人说带土是为了救鸣人、是为了拯救世界,不是为了卡卡西。那么请问,带土只转移自己面前的共杀灰骨,让卡卡西为了救佐助而死,不是照样能拯救鸣人和佐助吗?带土才是当时拥有双神威的人,他自己用双神威,不是照样能拯救世界吗?卡卡西自己都奇怪,带土才是有力量、有用处的人,为什么要为了派不上用处的他而牺牲?
一方面和带土觉得自己罪无可赦有关,带土不觉得自己能活着赎罪,他说过那不是能轻易偿还的。
另一方面,带土就是看不得卡卡西派不上用场。所以他死了也要回来,再送一次眼,把这份力量给卡卡西,把梦想托付给卡卡西,他要让“写轮眼卡卡西”的威名再次展现,他要让卡卡西不再只是无能为力的稻草人。他救卡卡西,就是和卡卡西本人直接相关,反正双神威须佐的力量给别人也能拯救世界,为什么不自己上?为什么不给宇智波一族的佐助?为什么只给卡卡西?就是因为卡卡西在他的心里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两次送眼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3. 带土对琳的箭头我已经讲得差不多了,除了那几句具有迷惑性的话,无论是带土的行为(黑化前、黑化后、跳反后),还是带土内心真实的回村if,都能证明野原琳在带土心里不具备特殊性和唯一性,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带土最爱的人是卡卡西和琳”、“带土心里卡卡西和琳同样重要”、“带土最爱的男人是卡卡西最爱的女人是琳”。
带土最重要的人就是卡卡西,“带土爱琳”这个逻辑在原作剧情中根本不成立,如果你认为带土爱琳,那么原作就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了,并且带土本人的行为逻辑也会出现巨大的BUG。但如果带土爱的是卡卡西,那么所有矛盾的地方就都通顺了:带土是一个复杂的人,所以他会说一些具有迷惑性的话,但是他的行为、他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他就是一直都最在乎卡卡西。
我还看过一种观点,带卡原作没出柜,作者没点明他俩是真的,所以带卡不可能真。如果你宁愿相信一对逻辑根本解释不通的、内容空洞的cp是真的,也不愿相信原作双箭头、有大量能证明他们感情的cp是真的,那我觉得反正你都认为没有真爱行为也能算真爱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本人写这篇文,是因为我是堍推,喜欢带土太艰难了,要面对各种对他的误读,来自火直的,来自土解的,来自部分带卡同担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发出我的声音,讲出我眼中的带土。
我通篇从来没说过带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卡卡西这种话,有的人不要觉得你喜欢戎马一生别人也喜欢。我最讨厌戎马一生这种抹杀带土意志的烂梗。带土是狂热的救世主,是重视同伴的人,是梦想着成为火影的人,他有自己的意志。在带土珍惜的人里,卡卡西就是最特殊、重要的那个人。这就是我想表达的观点。
以及,我这篇文是写给带卡姐的,我是堍推所以更关注带土本人的想法,卡卡西毫无疑问也非常爱带土,但我主要是为了反驳有关带土的误读才写的这篇文,所以没怎么讨论卡卡西的想法。禁止单推毒唯拿我这篇文给你推贴金,我磕cp都是双担所以我也爱卡,但我是为了让真爱带卡cp的cp粉不要被一些言论迷惑、能够更坚定地爱带卡才写这篇文的。
【封神藕饼】神格之织10
太乙真人瞪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哪吒,气得胡子立起:“你真的是背时娃儿!那是天帝!你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忤逆他?!”
那日昆仑山顶,太乙真人正守着道场中央的炼丹炉有点打盹,忽见天际划过一道金红流星,拖着绮丽星光坠向山巅。
“嘿,现在的凡人硬是凶,又是哪个的太空飞船飞不上天只能当起烟花耍了。”他咂了口酒葫芦,乐哉的欣赏这“美景”。
...
太乙真人瞪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哪吒,气得胡子立起:“你真的是背时娃儿!那是天帝!你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忤逆他?!”
那日昆仑山顶,太乙真人正守着道场中央的炼丹炉有点打盹,忽见天际划过一道金红流星,拖着绮丽星光坠向山巅。
“嘿,现在的凡人硬是凶,又是哪个的太空飞船飞不上天只能当起烟花耍了。”他咂了口酒葫芦,乐哉的欣赏这“美景”。
直到那“流星”轰然砸在炼丹炉前三丈——
烟尘中踉跄站起个素衣少年,满身血污,怀中抱着团焦黑血肉。细细看,那团血肉竟隐约是个人形!
“求您……救他!”敖丙扑跪在地,如果不是乾坤圈嵌在他怀中人焦炭般的腕骨上———太乙真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这团血肉,竟是自己的爱徒哪吒。
“这、这是咋个了!娃儿!你咋弄成这样了!”太乙真人急的舌头与下巴都快打了结。
敖丙的额头重重磕上青石板,已经凝固的龙血又顺着额头流下:“他是为我才……”
如今,哪吒倚在玉枕上,原本焦黑的皮肉如今已是新生的白皙肌肤,还透着几分粉红————这个月太乙真人几乎用尽了昆仑山的宝贝。
见太乙真人拂尘抖的要散架,哪吒瞥了一眼窗外翻涌的云海,声音沙哑:“若我不抗天雷,那扛的就是敖丙。”
“敖丙是龙族!”太乙真人一下弹跳起来,“龙鳞可以护体,他只是被锁了灵力又没散!哪像你——”他早已从敖丙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他颤抖着指向哪吒胸口,仿佛那里还能看到深可见骨的裂痕,“灵力全没得!血肉打成泥,心脉都碎咯!你要不是肉身成圣,换个人来不死也要损半身修为!你当你自己是啥子!”
“莲藕精。”哪吒面无表情。
“你!”太乙真人一拂尘敲在他额头上,梆梆作响,“你真的是个背时娃儿!“
门扉吱呀一声,一道素色身影静立廊下。太乙真人立马抽了拂尘,瞥一眼俩人,整理了一下道袍,只扔下一个药瓶便离去:“每日一颗记得吃。”
檀香在屋内中弥漫。敖丙坐到榻边,垂眸不语,一时间屋内只听得见屋外瑟瑟风声。
哪吒盯着他颈侧未愈的龙鳞伤痕,忽然想起三途迷境中那片血海——空中破碎的龙鳞,浪涛里沉浮的尸体,还有那天际悲怆的龙吟。
“那日在迷境……”哪吒打破沉默,“我将神魂注入连心锁时,见到了龙族与天兵交战。”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尸横遍野,龙鳞漫天……那是你的记忆?”
敖丙缓缓回过神来,良久,他抬眸望向窗外昆仑山巅的积雪,轻声道:“李将军可还记得,幻境中你为何前往边境?”
“自然是圣上命令——”哪吒突然一怔,幻境中副官的第一句话骤然清晰,他喃喃复述:“京内敌国密探已肃清——”
“你们漏了一人。”敖丙的嗓音浸着苦涩,“漏了我。”
“你们的国家,国力强盛,人口繁茂却土地贫瘠。”敖丙指尖凝出一幅灵力沙盘,“要养活着万千子民,唯有扩张———而我的国家,恰好有最肥沃的河谷。”
沙盘上骤然燃起战火,铁骑踏碎边关城池。哪吒望着幻象中熟悉的军旗,那是三途迷境里自己率领的军队。
“我们自知国力悬殊,正面交锋必败无疑。于是我的国家秘密筹划十年,三百密探潜入京城,策反边将、盗绘布防,甚至在粮仓埋下火药......."敖丙轻笑一声:“但......你们什么都知道。”
“所有密探除我一人,皆被你们清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唯一的机会,只有边境奇袭。”敖丙攥了攥衣角:“所以......你不能带兵去边境。”
沙盘幻象忽变——一片火海蔓延了绿洲中的都城。
哪吒瞳孔微缩。幻境中,那人道别时的心慌意乱和刺向心口的毫不犹豫,此刻竟严丝合密。
“但......”敖丙抬眸:“这不是幻境。”
他手指尖的冰蓝灵力,幻化出洪荒时代的画面——龙族天地共主,龙宫矗立云海之巅。
“神族降世后,驭百兽、辟农田、定礼法.......重铸了三界纲常。”幻象中,神族九重天阙拔地而起,龙宫渐渐被逼至沧海一隅。
“他们说,龙族应当归顺天道,应当交出权柄。”
幻象画面陡转——天兵压境,雷火焚海,龙尸堆积如山。
“这就是龙族的‘刻印’。”敖丙抚过颈间龙鳞,银白龙鳞金光丝丝流动:“龙族会将耻辱烙在血脉中,这不是记忆,而是融化在筋骨中的本能,龙族的佼佼者,血脉里才会烙下这道金印,让我们生来就要变强,就要争斗。”
“被刻印选中的龙族,天生就比同族强三分。我武艺比同辈精,灵力比父伯高,连化形我都要选最威武的样貌。我不过三岁就可独战蛟兵,五岁可驭海,十岁便可冰冻万物。”他忽然嗤笑一声,"多风光啊……"
昆仑山的雪风透过窗,掀的敖丙发丝有点乱,他忽的长叹一口气,却又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轻颤,颤的不是敖丙的笑音,是他微耸的肩头:“哪吒,你猜怎么着?”
“我死在了我最意气风发的那一年。”
哪吒望着他,脑海中想起千年前东海畔那一战——
穿着银甲的精壮青年立于浪尖,眼眸似剑,寒锤千钧,浑身都是踏碎天地的傲气。
“哪吒!东海岂容你撒野!”
那时的怒吼与眼前人的轻笑重叠,哪吒的心有一丝丝抽动,仿佛是窗外的雪风灌进了他的心口——三千年前,是他亲手击碎了眼前这个人的灵台。
“龙族的刻印,让龙族从来都不会真正的倒下,我们和神族斗了千年,直到.......天庭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们给被刻印的龙族赐海封官,四海分治,从此兄弟争权,让龙族制衡龙族,达到天庭想要的平衡,哈哈,龙族的力量最终却变成龙族的枷锁,多讽刺啊——”
敖丙的笑声仿佛浸入血锈:“是你当年击碎我灵台,封神榜将我神魂抽离重组,我才从这撕裂愈合的血脉中窥得了真相。我当真恨,只恨不能血洗天庭,重铸龙族荣光!”
“可是......”敖丙的声音突然泄了气。
空中幻象姜子牙斩断封神台锁链,人间王旗取代神幡。
“我曾以为封神之战是诸神的权柄之战,我曾以为他们想永远主宰万物,可是他们却借商周更迭,自己亲手结束了神权统治的时代,甚至甘愿神格陨落,身死形消,由世间信仰去孕育新的神明。”
“神权变王权,如今世间,王权又变成了民权.....“
幻象场景一幕幕切换,从愚民万众移山,到蜀郡太守开凿都江堰分流治洪,到铁路穿过条条山脉,再到星辰之间的卫星组网,那些凡人的身躯渺小如蝼蚁,却屡屡铸成山海奇功。
“龙族的刻印催我成为棋盘上的棋手,封神之战却连神都推向棋盘成棋子,这就是天道。”
敖丙静静地盯着哪吒,每一句都仿佛丢了力气:
“封神榜里,我曾以为我的道,是逆天改命,让龙族重回云巅。”
“可天的道,不是龙族,不是神族,甚至未来也可能不是人族,是万物生生不息,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与革新。”
昆仑山巅风声依旧瑟瑟,掩盖了他喉头的哽咽。
“哪吒,无论是我,还是你,我们都不过是天道洪流的一滴露水罢了———”
他站起身来,终于说出了自己沉闷在心口的秘密:
“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该不该接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应当是谁!世人所信仰的敖丙又究竟是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你我在天道里———连沧海一粟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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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少年拉满弓 不惧流年不惧风
英雄不过黄粱梦 壮志消余白头翁
【吒丙/藕饼】华盖星君转世成为哪吒激推了怎么办11
23、
饼饼凝望着前方不远处黑洞洞的鬼门出神。
小黄莺儿在一旁颇为怅惘地说道:“我以前只听闻哪吒三太子和那东海龙王三太子《封神演义》里故事,还有最近你们人类电影里演的那个,也当都是编的,但是他俩居然是真的?”
饼饼没说话,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就好像一个完整的故事只看了一半,一些从前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说他会爱他生生世世,但他现在在哪里?”饼饼说道,“敖丙他现在……”也还爱着他吗?
饼饼没有说出来,心脏一阵阵地紧缩着。是敖丙终究没有实现他第一世许下的诺言,还是他依然爱着哪吒,但哪吒却已经不爱他了呢?
小黄莺儿问那老道仙人:“你能说出第一世,那也知道后...
23、
饼饼凝望着前方不远处黑洞洞的鬼门出神。
小黄莺儿在一旁颇为怅惘地说道:“我以前只听闻哪吒三太子和那东海龙王三太子《封神演义》里故事,还有最近你们人类电影里演的那个,也当都是编的,但是他俩居然是真的?”
饼饼没说话,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就好像一个完整的故事只看了一半,一些从前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说他会爱他生生世世,但他现在在哪里?”饼饼说道,“敖丙他现在……”也还爱着他吗?
饼饼没有说出来,心脏一阵阵地紧缩着。是敖丙终究没有实现他第一世许下的诺言,还是他依然爱着哪吒,但哪吒却已经不爱他了呢?
小黄莺儿问那老道仙人:“你能说出第一世,那也知道后面几世的故事吧?他们转世后相见相爱了吗?”
虽然这么问着,但小黄莺儿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如果还相知相爱,那三太子殿下恐怕早有婚配,可是听闻三太子殿下至今未娶啊……
“知道是知道,不过倒是不能再讲了。”那老道仙人微微笑着。
还不待饼饼和小黄莺儿问为什么,就听见中坛元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怎么不能说?我还想过来听一听呢。”
饼饼和小黄莺儿吓得立即站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起来——可能罚站已经成了某种意识到自己做错事被发现后的本能?
那老道仙人见哪吒来却不惊慌,仍是不急不慢地饮着茶,还有闲心道:“天尊来得巧。”
哪吒:“怕来得冒昧,打扰帝君兴头。”
老道仙人:“这倒不曾,不过既然天尊莅临,他们又想听,不如天尊自己来说?”
哪吒:“我一介杀神,不擅讲这些,再说,我光知道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他的……”他看了眼身旁坐着的饼饼,“帝君两边都熟,还得请你。”
小黄莺儿还在哪吒和老道仙人之间一口一个“帝君”、“天尊”听得晕头转向,直觉是不是在这两尊大神面前应该继续站着,不该坐着,饼饼却直勾勾地望着哪吒:
“三太子殿下真如这位仙人所说的,喜欢敖丙吗?”
哪吒心觉有趣,反问道:“你想我喜欢敖丙吗?”
饼饼半晌不知道怎么回,他想我又不曾亲眼见过敖丙,也不知道他时至今日为人如何、性情如何、相貌如何,般不般配得上您呢?
转念又想这些都是太世俗的事情,或许修为到哪吒这种境界的,早就不在乎这些?毕竟他们十世轮回之缘,出生时身份境况各异,相貌肯定有所差异,为人秉性恐怕也不全然相同。佛家讲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大抵神明仙尊不在意这些?
那神明仙尊们会因什么而执着而爱一个人呢?还是说太上忘情,把人间儿女的情爱加诸在他们身上,只是一些凡人基于自我经验投射在神明身上的幻想而已?
饼饼想自己身为尘世中人,终究是不懂神明之爱的。不过若是三太子殿下真心爱上了什么人,别说是人了,哪怕他把一块石头一株仙草当老婆,那他也是……
也是怎么……他还能怎么……
饼饼想他大概是个可恶的单推人吧,是个听见自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嘴上说着“只要他幸福什么都好啦”实际上却暗自心酸酸的,想哭又觉得丢脸的人吧。
于是他颇为幽怨地小小地很没气势地瞪了哪吒一眼,不说话了。
好在他不说话,但有旁人替他说话,那位被哪吒称为“帝君”的老道仙人说:“爱谁不爱谁怎能问他人?天尊自己是怎么想的,您爱敖丙吗?”
面对紫微帝君直白的发问,哪吒回看向紫微帝君:“从前我是不知道该不该爱,能不能爱。”
“那天尊今日觉得呢?”
哪吒道:“我今日之言,难道就能代表永远?常人不知做圣人的掣肘与无奈,帝君应当是懂得的。”
紫微帝君叹道:“是天尊对自己过于苛刻了,何须一直长远?只为这眼前一朝一夕,否则白白错过千年又千年,岂非更大的遗憾?”
哪吒:“为我自己的一朝一夕,可当苍生大道再一次要我祭出命时,我该怎么抵他失去我之后的一朝一夕?”
圣人超然于物外,既是轻易不会爱,也是轻易不敢爱。会爱已然是难事,却还要想着敢不敢,偿不偿得起。
“你们怎么都这样……”饼饼忽然说,“你们各自想了这么多,都站在天尊圣人的角度考虑,但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敖丙自己怎么想的?他不是你们这般要担那么多使命的天尊圣人,他也许就像传说里那样,只是一个小小的紫微垣星君,还不是什么作用很大的星曜,就是一颗小星星罢了。他除了他擅长的那些,文章、玄思、术数和喜欢华丽漂亮的东西,除了做好他身为华盖的神职之外,他或许也只是想……单纯地去爱一个人呢?”
饼饼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有勇气说出这么一番话去指责对面两位上神天尊,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满腹的心酸苦水,突然有了一个倾泻口,他便想源源不断地把郁积了许久的心声全倾倒出来。
“圣人要负苍生大道,但敖丙也是神仙,虽然他可能……修为没那么高,能力没那么好,擅长的事情在真正的危难时刻恐怕也显不了太大作用,但他也是神仙啊,神仙有大有小,能力有高有低不假,但是不都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天下苍生的吗?在这一点上,一个星君和一个圣人,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总觉得圣人就要考虑这么多,承担那么多,担心那么多,但是轮到星君小仙,就觉得他们不需要去忧虑这些,把我们都摆在这一个必须受圣人照顾,总想着替我们着想,事情都还没一撇就在担忧未来你们要是殉道了我们该怎么办的位置呢?”
“三太子殿下不愧是九重天上的天尊,想什么做什么一考虑就是要到天地陨灭洪荒尽头的永远,可在小星君心里,哪敢想到那么遥远,爱就是爱啊,爱一时一刻也是爱,爱千年万年也是爱。千年又千年难道还不够一份爱,还不够长远吗?”
席间顿时一片静默,饼饼一鼓作气地把忽然涌上心头的话一股脑说出来后,心里荡然一片轻松,只是他觉得有些脸热,也不太敢去看旁边的哪吒了。
他倒不是怕哪吒生气,哪吒不是那种因为他说了些反对的想法就生气的神,只是他怕自己这些话在得道成圣的他们眼里,显得幼稚可笑吧。
但是那又怎样呢,这世间有哪吒这样超然于时间之外的久远存在,也有很多很多朝生暮死之物。
庄子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比之冥灵、大椿与彭祖实在可悲,可身而为朝菌和蟪蛄,那些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的漫长经验和感悟,于它们又岂非太过遥远,遥远到不带一丝作为朝菌和蟪蛄生命所应有的重量,全都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庸俗地生然后寻常地死,为本不值一哂的事欣喜若狂,或为崇高壮丽之物顶礼膜拜,不同的境遇和时间尺度给予了短生之人异彩纷呈的生命态度,人各有选择,人各有感悟,且皆是穷尽人之悲喜才有的那么一点慨叹,为何不能说给神明听呢?
紫微帝君道:“华盖向来心里想得多,难得今日肯说。我原是想为自己部下星君说话,但到底身份境遇还是让我的所思所想姿态高傲了,是我考虑不周。”
饼饼有些迷惑:“华盖?部下星君?您是说我吗?”
哪吒轻笑:“说你傻吧你还是很能说会道的,说你不傻吧你到现在都不想想,无缘无故身边怎么又是我又是紫微帝君的,难道大家都闲着没事特地找你讲故事?”
此话一出,小黄莺儿震惊地看着饼饼:“饼,你其实不是单纯命格清气命带华盖,而是你本来就是华盖?”
饼饼:“啊???”
哪吒见他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就颇有些手痒想揉一揉他的脸颊肉,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帝君方才说爱不爱一个人是要问自己的,但这件事终究还是要先问过他的。我剖了自己的莲心情窍,情爱一途于我而言,有是成全,没有也无妨,反正我已感觉不到疼痛了。”
饼饼忧虑地看着哪吒:“什么叫剖了莲心情窍?三太子您是感受不到情爱这种感情吗?”
哪吒想了想,说道:“家里那两个小哪吒,他们就是我的莲心情窍所化。”
“他们不是三太子的化身吗?”饼饼震惊。
“是化身,只是化身里最特殊的两个。我如今这副身躯是莲藕所做,原本那副血肉之躯已经四分五裂了。情窍是我原本那副肉身的心,它因为……太疼了,我把它挖了出来。后来我再以莲花成圣后,我又剖了莲心。”
饼饼焦急道:“为什么你要把它们挖出来,为什么你的心……会疼呢?”
哪吒赤金色的瞳孔里流转过一丝轻寒,他注视着饼饼,轻声道:
“因为我杀了你啊,百千杀劫第一劫,是你要我永远记得这第一份痛。”
24、
莲华法界,第八世。
自猰貐被他抽了筋负伤以来,他和哪吒去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能开往山海灵界的“门”。
净罪琉璃宝塔,既是困无法渡生的恶鬼的囚牢,也是连同阴阳,去往他界的通道。
只是琉璃塔内那扇“门”常年关闭着,需要有两样东西才能开启——灵珠子的血肉铺路和阴阳灵鱼的仙力做“摆渡”。
因弱水是另一处两界通道,哪吒同贰负与危商量,先用他俩的仙力把猰貐送回弱水养伤,等他日后死了,便用他的血肉来开这扇门,彻底让猰貐跨过弱水,回到山海灵界。
在此期间,贰负与危在莲华法界搜寻医治猰貐眼睛和筋骨的方法,希望日后猰貐能以完整之躯重回山海灵界。
只是人算终不如天算,在送猰貐去弱水休养之后百年间,某一天须弥山传来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消息——
释迦牟尼失了踪迹,已不在须弥山,甚至可能已经不在莲华法界。
这个消息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于是法界人心骚动,怀疑、恐惧、争执、指责……原本各族各部就一直互有恩怨,随着世尊不知缘故的离去愈演愈烈,终于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席卷了整个世界的战争。
战火绵延几千万里,燃烧了数十年,中间虽有各方拉锯、停战,但休养不了不久又开始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战争。
修罗哪吒和龙族敖丙已经在这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败落的世界里相守相爱了百年。
每一天,他们都在应付各种降临到自己眼前的战火,在部族的恩怨和个人的情感化成的泥潭里挣扎,拼命求得一丝生机或喘息。
每一天晚上,在缠绵欢爱之后,敖丙都会紧紧抱着哪吒随着喘息起伏、汗水淋漓的躯体,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你是灵珠子,你会为了救世再一次死去吗?在我的眼前。
他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哪吒,哪吒也从未说起他那几乎是注定的结局——世尊如来在数百年前那句预言随着此世战乱,已经让法界各族各部都相信这是自世尊离去后,留给法界最后的挽救之策。
越来越多的部族因为哪吒在战乱中愈发显现的优越能力和那则预言前来追随他,无论是天众、龙众还是阿修罗,为了一隙渺茫的希望围聚在“灵珠子”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灵珠子”能带领他们走向新生。
哪吒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保证,但也从来没有开口拒绝这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希望,他只是某一次在敖丙叹道不知道释迦牟尼如今究竟在哪儿时,开玩笑般地说了句:
“他当了万千年的救世主,觉得在自己治下各部打打杀杀不断,闭关自省去了吧,却没想到没了他这世间更不行了。”
敖丙躲避着那些投射在哪吒身上各种各样的目光,这些目光让他觉得沉重得几近窒息,但哪吒就像一株草木一般,坦然地接受着所有注视,不言不语,不躲不避。
“灵珠子”真的能带大家走向新生吗?敖丙毫不怀疑哪吒的能力,他知道即便哪吒不是最后救世的最大主角,也一定是一大助力。如果连哪吒都不值得期待,那希望几乎不复存在。
可他也越来越预感到,所有努力坚持到最后的人都会走向生,但是哪吒必然是要死的。
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预感,敖丙相信所有跟随在哪吒背后期待着希望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不敢让哪吒轻易地死去,他们还要靠哪吒的庇护活着,但他们也都在隐隐盼望着哪吒真正“死得其所”的那一天。
莲华法界也渐渐出现了一批以前从未有过声名的英雄人物。战争是成就一个时代诸多天才闪耀光芒的绝佳舞台,时代既让英雄成堆地生,也让英雄扎堆地死。这些诡异而扭曲的悖论在数千数万年的历史不断地轮番上演。
哪吒和敖丙带领着跟随他们的人,慢慢地与志同道合的其他领袖人物围聚成一个阵营。将各族各部原本大大小小的各种恩怨,以大局匡之,以利益划分,凝聚成两个、三个阵营,只要能众志成城地打败站在对立面的所有人,把利益区隔最大的那部分集体消灭掉,剩下的便只是胜利一方以最小的争端进行利益内部再分配。
于是和平的曙光将再次照耀这片土地,再等待新一轮阴霾和荒芜再次蔓延上这片土地。
每个在战争中挣扎的人,包括他和哪吒都沿着这条默认的解决之道前行。
这不是属于“神”的争端,这是他们作为还在这美丽又荒芜的世间一遍遍重走生命轨迹的“人”的战争。
他们选择的阵营能人异士很多,属于他们的胜利节节推进。敖丙既欢喜着那可望见的曙光一寸寸来临,又忧虑着那笼罩在哪吒身上的死亡阴影一步步逼近。
直到那一天,从鬼域毗沙门天那里传来消息,随着莲华法界的动乱,众死者死后大多怨执不散,为厉鬼者众,数百年前被灵珠子净罪一空的琉璃宝塔,又开始有容纳不下众多怨魂的危机了。
敖丙这才恍然,原来属于“哪吒”的宿命,竟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哪吒摩挲过他如水般柔滑的长发,问道:“毗沙门天有说大概还能支撑多久吗?”
敖丙道:“只要我们尽快结束战争,他再多加把控平衡鬼域,应该还能支撑个数十年吧。”
“数十年啊……”哪吒俯在敖丙的颈侧,轻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
变故发生在一桩忽然流传在军中的传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个阵营都在谈论着这样一件事:释迦牟尼抛弃了这里,此世已为末法时代,连世尊都放弃的污秽之地,我们又为什么要拼死拼活地为争方寸之地献出生命,为什么要继续留在这里?听说宇宙有九方十界,无数量重天,离开,离开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我们应当去往一个更好的新世界。
可是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去往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呢?
世间从没有人完全不知的秘密,净罪琉璃宝塔的另一重作用终于为天下人所知。
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麻痹了太多人的神经和心,他们痛苦而无处可发泄,毕竟入目便是战争和死,连争端和打杀这样最能发泄人哀怨仇恨之情的方式都已让人痛苦麻木,还有什么能疏导他们千疮百孔的心?
一个理论上切实可行的,实际行动也并不特别难实现的,能够快速通达的热烈而又恐怖的新的希望,激荡着无数人的心。
哪怕是再天方夜谭的药,他们也是要吃进入试一试效果的。
更何况,“灵珠子”本不就为“救世”而生。
哪吒是真正的救世主,哪吒是真正的救世主,哪吒是真正的救世主……只要哪吒的血肉,剔骨削肉,拯救苍生。
敖丙惊怒,他去找哪吒,却被告知哪吒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于是他又找同一阵营的其他盟友。好在同盟重不乏维护哪吒之人,认为这是荒谬之言,定然是哪方想要剪除哪吒想出的毒计。
他们各自压下军中的流言,又派人去找哪吒,让哪吒这几日待在自己军中别乱走,等这波流言过去再出来。
没想到斥候来报,说元帅今日一出营门就被围住了,身边亲信要护元帅回军中。元帅听闻了那流言,却笑道,这倒是条不错的方法,只是能不能行他可不知,若是执意要去那什么新世界,他倒是可以试试帮这个忙,如今他们早已去鬼域净罪琉璃宝塔了。
众同盟一听皆惊诧,斥责哪吒究竟在想什么!敖丙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率了自己的人马便往鬼域赶。
等到敖丙和一些心系哪吒的同盟赶到时,发现比毗沙门天竟也在那里,却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上前。敖丙跑上前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就见琉璃宝塔旁边的那条欲河此刻竟已被鲜血染红,随着水涌泛起令人几欲作呕的腥气。河面上残肢断臂、断首漂浮,掉出来的眼珠在血河中时隐时没。
“灵珠子”此刻却像一真真正正的阎浮修罗,依靠在琉璃宝塔旁,笑着看着发生在在自己眼前的一场浩大的自相残杀。
毗沙门天说,哪吒带着人来到这里后,真的割了自己的一块血肉开了“门”,让第一个自告奋勇以身试险的人成功穿过了门,不知所踪。尽管没人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但这毕竟是个征兆,说明只要有哪吒的血肉,宝塔真的能把人带离这个世界的轮回。
“可惜啊,想离开这里的人这么多,‘灵珠子’却只有一个。我就算一刀刀把自己细细地凌迟了,也分不了这么多人啊。”哪吒笑着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
“不如你们自己决断吧?哪些人有资格去往那个新世界,哪些人留下来?你们自己把人选出来,我就把我的血肉一刀刀割下来给你们。”
屠杀就这么在哪吒一声令下,开始了。
tbc
【藕饼】贪海疑城(全)
魔童封神藕互穿,1.7w字一发完。魔童藕饼双向奔赴,封神藕饼凭恨救赎。
魔改封神,私设如山。
“贪海”章:填不平中坛元帅情渊贪海
“疑城”章:攻不破华盖星君恨垒疑城
魔童藕饼:啊?你们不跟唯一的朋友一起睡的吗?
【零】
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武王克商,仙神归位。封神战后有功之士纷纷升仙拜将,彼此都是老熟人,上了九霄云巅三十三宫阙,毋论当年在人间打的如何血流漂橹赤地千里,纷纷相逢一笑泯恩仇,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能上门打个秋风蹭杯酒。
近日里诸仙议论得最热闹的莫过于两位三太子好事将近——稚誓同衾,金玉为契,一对风雨不弃的魔丸灵珠终于修成正果。人世间都说总角之宴言笑晏...
魔童封神藕互穿,1.7w字一发完。魔童藕饼双向奔赴,封神藕饼凭恨救赎。
魔改封神,私设如山。
“贪海”章:填不平中坛元帅情渊贪海
“疑城”章:攻不破华盖星君恨垒疑城
魔童藕饼:啊?你们不跟唯一的朋友一起睡的吗?
【零】
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武王克商,仙神归位。封神战后有功之士纷纷升仙拜将,彼此都是老熟人,上了九霄云巅三十三宫阙,毋论当年在人间打的如何血流漂橹赤地千里,纷纷相逢一笑泯恩仇,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能上门打个秋风蹭杯酒。
近日里诸仙议论得最热闹的莫过于两位三太子好事将近——稚誓同衾,金玉为契,一对风雨不弃的魔丸灵珠终于修成正果。人世间都说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要落在元帅同星君的相逢年纪上,还得再打两道对折。
众仙皆言,魔丸虽生性顽劣但仍被李家夫妇视如拱璧悉心教养,更兼胸中一点天地浩然气,携灵珠管尽天下不平事,终于双双肉身成圣,寻得太元圣母重塑母亲殷氏身魂。灵珠至纯至善,魔丸至情至性,此桩姻缘再是般配不过。
只有申公公不甚满意——一个没看住就让宝贝徒弟被隔壁魔丸拐了去,从此情根深种,对阵也不忘去给那魔丸疏解魔气。人间营帐里春声盈床帏,锦被翻红浪,粼粼龙尾扫出一地狼藉,称呼也愈发放肆过分,“卿卿”、“宝贝儿”、“小灵珠”什么都叫得出口,徒儿还要拖着泣音说没事,气得申公公险些血溅五步,回头一看,龙王已经快气昏过去。
等到了那天宫之上更是形影不离,神仙们去天河散心经常能看到一双红蓝身影,魔丸握着灵珠的手在云汉桥上望星河,丹霞惊鸿一影落在灵珠颊间,不知那李哪吒又在对小龙太子说什么情话。
哪吒帅府与龙君行宫不过盈盈一湾星子之隔,婚期将近,仙娥们裁朝霞作锦缎,纺斜晖为彩绸,将两处官邸装点得花攒锦簇。整个天宫都在等着喝这一杯混元喜酒,讵料噩耗抢在喜讯前霹雳而至,一派喜气中,却传来莲花三太子下界除魔时以身殉天地的消息。
【贪海/壹】
中坛元帅正在莲花中打坐。
也不知是不是千年来的枪下亡魂们联合作祟往死里咒他,他觉得自己前几日行了逆运倒了血霉,除魔时分明大获全胜,岂料偌大一面神镜遮天蔽日地照下来,威灵显赫大将军竟然没能避开。这些小魔小怪哪可能有此等上古神器。听声辨息,倒像是太元圣母手中的太元阴阳镜。
太元圣母号“万炁之祖”,辈分更在元始天尊之上,掌阴阳五行之气,司万物生灭轮回。百年前他与这位圣母娘娘有过一面之缘,斩妖时缴获了她遗失的宝物,顺手送上圣母从不离开的嵯峨山。
红袍神将法宝完璧归赵,恣肆一笑便欲转身下山,不问世事的太元圣母却在身后叫住他:“你杀劫已了,但心魔未除,不若来我阴阳镜中历上一劫,也好复拾善念,重修旧缘。”
中坛元帅闻言,唇边仅有的一点笑意也被冷酷压下:“善念?旧缘?我杀业无数,如今尘世皆为仇雠,天宫咸作冤家,让我复拾善念,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他当年倒是对父母有情,但懦弱无能的父亲却在龙王压境时将他推出去顶罪。析骨剔肉不仅偿了父母生养恩情,也断了他于万物的最后一点善念。
太元圣母未再挽留,中坛元帅本以为此事已翻篇,没想到这位多管闲事的圣母娘娘竟然趁机偷袭于他,端的是恩将仇报。
如今中坛元帅恍然再回重塑藕身时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他那不着调的师父良心发现,又让人以翠屏山行宫香火为他重塑金身。他在莲台中五感混沌,只隐约觉得身侧有位白衣美人临水而立,亭亭得叫周遭瑶林玉树皆失了颜色。那美人拈诀为他护法,与他相似的灵珠气息涌入四肢百骸,如天风如月华般周流不滞。等咒法施完,美人额间隐隐见汗,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方才的护法令中坛元帅灵台稍稍清明,只觉这少年美人气息清正,坐在身边并不令人生厌。少年握着一把同指节一色的剔透冰刀,仔细将手中的蟠桃剖成一片片,与他喁喁私语着些什么,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亲热,只是听不真切。
少年自顾自地说完,摘下束并蒂双萼莲,放在他座前。
中坛元帅目光被他腕间的一缕红绳勾住,莲瓣恰在此刻坠落,荡荡悠悠坠在水间。
【疑城/壹】
与此同时,嵯峨山上,哪吒正在太元圣母的千机笼中左冲右突。
——好厉害的困人法宝,比太乙师父的九龙神火罩更胜一筹。
要是敖丙在就好了,哪吒愤愤地想,只消将他小灵珠的手一握,盏茶功夫必能将这乌龟王八壳儿掀个底朝天。
说来也是他欠了太元圣母人情,传言这位女神有干预因果、重塑神魂之能,他先前为救母求访四海,终于寻得圣母出手相助,但是……
“三太子忘了前约?我为你续母亲阳寿,尔等助我破中坛元帅业障,如今是想赖账?”
哪吒跳起来:“那也没想到娘娘你是个放虎皮钱的,怎地坐地起价?当初答应的是‘尔’不是‘尔等’,你还想拉谁下水?”
太元圣母垂眸瞥他一眼:“你的灵珠又丢不了,不用跟守金疙瘩的貔貅似的看这么紧。”
魔丸欲哭无泪:“喂!大姐!你到底要怎样啊!能不能容我先回去和小灵珠说一声?”成婚前将新郎官抓走可真缺了大德,世上竟有如此无聊的始祖神仙。
哪吒率性而言,也不管他和圣母娘娘究竟差了几辈。他是太乙徒子,圣母辈分犹在天尊之上,一声“大姐”忽而变成平辈论交,太元圣母翻了个白眼,寻思着得空一定要去把那教徒无方的太乙抽打一顿。
当下也懒得与这思妻心切的魔丸继续废话,太元阴阳镜炽光翻转,将哪吒罩入其中:“太元镜面一阴一阳一情一杀,你若真等不住,便帮忙去安慰安慰华盖星君吧。”
【疑城/贰】
哪吒发现自己在这里人缘很差。
他莫名其妙被太元圣母摄入镜中,一睁眼倒是回了天宫。他四下环顾,自己似站在在紫薇垣主殿的宴席上,殿中陈设与从前无二,但对面所有人怎么都不敢抬头看他?
至于为什么一眼认出是紫薇垣——他天天往小龙行宫跑,混得比自己家还熟。
宴席座次排位严谨,西堂谁居上位谁居下首安排的井然有序,然则东堂正位只有一席:三坛海会大神、中央祭坛元帅,他李哪吒。
哪吒一时有点适应不了这个变化,下意识往前一步,对面所有人顿时一个激灵,起身行礼,唰唰齐退。
哪吒立刻止步,神色阴晴不定地看向西侧:哟呵,孤立我,那小爷也孤立你们所有人。
天雷后有灵珠相伴,为人又古道热肠的魔丸人缘好得翻天,已经许久未曾受过这委屈。此刻众仙畏他如虎的表情猝然勾起儿时不愉快的记忆,原本含着笑寻找敖丙的神情立时沉了下去。
众人见“中坛元帅”面色几变,哪知他是忆昔愤今,自个儿把自个给想生气了,只拼命低头避祸,生怕惹得他凶性大起给这宴席添几道龙肝凤髓。众仙家只想吃席,不想变席,恨不得纷纷避出十里地。
正僵持间,殿外一声唱名解了围,肃肃如松下风*的华盖星君迈步而入,一个人对峙所有人的煞星眼神瞬间亮起,金刚怒也化作绕指柔,其他人在他眼中顿时成了土鸡瓦狗,哪吒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殿门前,亲亲热热地和他的灵珠打招呼。
被撇下的土鸡瓦狗们如蒙大赦,看来中坛元帅找到出气对象了,快走快走,不然等会儿衣服上溅到血可不好,等回去再为龙三太子立神主牌位。众仙各自为华盖星君祈祷着,刹那间做鸟兽散。
华盖星君感觉自己捡了个大麻烦。
“中坛元帅”凑过来时他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杀神又想找什么麻烦,谁料大元帅不知是不是被三昧真火烧坏了脑子,只灵珠长灵珠短地围着自己鞍前马后,若是身后有条尾巴,此刻怕是已经摇起来了。
但他的样子倒不十分可怕,只是缠人——被缠了一路的华盖星君忍无可忍,足下一顿,沉着脸回首道:“我不是灵珠。”
哪吒愕然,下意识一退,又凑到近前仔细端详:“不对啊,除了年长几岁,如假包换是咱们灵珠,小爷化成灰都认识。”
华盖星君深吸一口气,心道打又打不过,只能当中坛元帅突发恶疾,任由他一路尾随到华盖星君府。
到得府邸,两人终于有坐下一叙的机会。哪吒解释他莫名被太元圣母送来此处,华盖星君了然,这位圣母娘娘不想现身时谁也寻不到。他简要介绍过这厢天宫的情状,却隐去不知从何谈起的他与中坛元帅的前尘夙怨,只想着这少年不日便走,无需横生枝节。
何况对着一张天真热切的脸,他说不出口。
哪吒随遇而安万般劫难都不往心里去的本性发作,盘腿坐在榻前,只用一双烁烁的眸子凝望华盖星君:“想来太元圣母玩够了便会换我回去,来这一趟也好,让我瞧见小灵珠长大了是什么模样。”
华盖星君避开他的目光。这少年粉雕玉琢破衣烂衫,笑起来如春旭初阳,面热心也热,与冷心冷情的中坛元帅倒是很不一样。
——那位三太子虽也似烈阳高悬,见之却如闻羲和敲日玻璃声*,笑意直叫人冷到骨子里。
华盖星君取过话本,在软榻上靠下:“你请自便。”
“你这看书的爱好倒与小灵珠一般无二……”哪吒想要凑近,见星君斜斜递来一记眼刀,举手投降:“我自便我自便,你看书,我给你削果子吃。”
华盖星君不愿意搭理他,哪吒也很懂自得其乐。他光是看着敖丙便能把自己看得心旷神怡,心道等回去一定要把他长大后的样子说与小灵珠听。哪吒随手拾起桌上蟠桃,用匕首像以往哄灵珠般仔细削着,自己吃一片,想喂敖丙一片,忽然想起这位大灵珠他不可随意轻薄,旁人妻不可欺,只好变出个银盘,将剩下的蟠桃细心切成小兔子形状,献宝似地捧到华盖星君眼前。
依着榻的青年美人垂眸一瞥:“手艺不错,哪里学的?”
哪吒颇为得意:“人间茶楼学来的,敖丙最是喜欢,你不喜欢吗?”
这爱笑爱闹的小少年虽然缠人,倒也可爱,华盖星君拈起吃了一片,哪吒受宠若惊,索性将桌上剩下的蟠桃全给宰了。
华盖星君瞅着盘中堆积如山的桃肉,心说夸他实在是夸太早。哪吒趁机蹭上榻沿坐到敖丙身边,百无聊赖地晃着腿,伸手裁月,想将它整个儿环在指间:“也不知道太元圣母她老人家到底想做什么……月亮又圆又大,却不能让人团聚,这情景人间是怎么说的来着?”
华盖星君瞥他一眼,冷冷道:“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哪吒:“对对对,不愧是我们灵珠,另一世也这么有文化。”
他叫多一声灵珠,华盖星君背便更痛一分,眼前书卷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烦意乱另抽了本,哪吒凑前来看,见翻开的正是《世说新语》,立刻献宝似的指着“龙章凤姿”四字大叫:“我识得这个词,当初带小灵珠在人间同游的时候看到过,我当时还笑这些没见过真龙的凡人只知龙章天质不知龙角硌人,不像我摸过才知道。”
华盖星君长叹一声,将书卷盖在脸上,心中念遍八方神仙,只求哪位上神慈航普度,把这三句话不离灵珠的小子弄走。
哪吒却沉浸在回忆里,成圣后他也曾乔装携敖丙下界同游,发现龙在人间祥瑞非凡,于是在书坊寻遍溢美之词逗敖丙开心,嘴上还要卖乖占灵珠便宜。当时掌柜看两位半大少年躲在坊内只顾耳语嬉闹,将书册翻了个遍就是不说结账,忍不住从柜枱后探头:“客官,买书还是传情?”
臊得敖丙深深一揖,放下钱袋拽住哪吒便往外走。
他自顾自的想着,愈发开心,神色是自己都意识不到含笑多情,温煦如春山初醒。华盖星君正自诧异聒噪少年缘何忽然安静,耳畔忽然响起满是眷恋的声音:“小灵珠说我很好很好,你那位呢?想必也是很好很好的吧?”
华盖星君愕然回首,刚想冷笑,猝不及防撞进哪吒灼灼烈烈的目光。少年人的眼神不事作伪,刀刻般的五官也因这一笑柔和起来,眸如赤日破晓,眉似春山含情,华盖星君被那目光烫得蜷紧指节,下意识想躲避,猛然偏首,只看见窗外碧落万里,月色清明*。
【疑城/叁】
华盖星君很早就意识到一点:中坛元帅根本不在意他。
当初九河湾边被随手打死,只因哪吒恰好在海中洗澡,恰好被巡海夜叉激怒,出来叫阵的又恰好是自己;父王兵临城下问罪,哪吒剔肉还父的弥天之恨也只冲着李靖,他敖丙不过是随手捏死的蜉蝣,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难道还能自不量力去寻仇?
最初也是有恨的,当日陈塘关上,新丧的龙太子魂魄亲眼看着仇人将自己血肉寸寸削尽,只觉得过境的狂风和自己沉渊下的尸身一样冰冷:他连自己的命也不在乎,何谈别人的命?
在天宫身为同僚,对宿怨耿耿于怀的也只他一个。华盖星君自嘲一笑:如今连恨也单薄,怨也好憎也罢,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放下仇怨已是不易,要他与中坛元帅再续“前缘”?那可真是前尘血浸透枕上鸳鸯被,今世孽又铸命里苦厄碑,世上竟有如此自寻死路之人。
哪吒则有点急,从前不论他如何缠人,小灵珠都在一旁并着腿乖乖听,他说什么都相信。这大灵珠对人爱答不理,风致如兰猗猗为人死气沉沉,看什么都恹恹。敖丙从前总因龙族命运苦大仇深,初识时不常还要对他说些还君灵珠双垂泪之事,他悉心哄了好久才哄出灵珠如今无忧无虑的神情。长大了敖丙看起来倒比少年时更悒郁了,也不知这一世的李哪吒是怎么照顾他的。
思及紫微垣宴席上所有人都对自己退避三舍,哪吒闷闷地:“这一世的我很惹人厌么?”——连灵珠都不爱理我。
华盖星君犹在出神,闻声低头,看着床前这骤然低落的小少年,犹豫一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回你的帅府瞧瞧吧,也许能明白些。”
哪吒回了中坛元帅府。
华盖星君府与中坛元帅府遥遥相对,一红,一白,红者烽燎四野,白者雪落千秋。
两处府邸方位不同装潢迥异,布局却是一样的寥落孤寂。三坛海会大神的居所自然比星君宅院大上许多,然而大则冷清,哪吒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和檐上脊兽面面相觑,元帅府一寝室,一正堂,除此之外半分人气也没有。
只西侧一偏殿令他本能警觉,中坛元帅离家日久,失去主人的震慑,殿上阴云悄悄凝聚,云中新鬼烦冤旧鬼恸哭*。哪吒缓步推开门,屋内阴风血腥气尖啸着冲出,被他横枪劈散。
煞气散尽后,哪吒才看清随处散落的杂物:蛟筋为弓,夔皮作鼓,虺脊剑、龙鳞甲等等不一而足,原来是陈列中坛元帅战利品的仓库。这些异兽制品形制古朴,有些还带着血纹脉络,哪吒踱步其中,几乎能想象出那位中坛元帅一个人在房中沉默地鞣制兵革的模样,也许也曾为二三好友如杨戬黄天化等送去一些,但他手艺粗糙,原料又多是些山野精怪,神将们也不怎么看得入眼,只收做个心意。久而久之,中坛元帅便也不再送,随手遗散在偏殿,任凭骨殖堆积如山。
真冷啊,哪吒无声地想,帅府分明宫处离火却如临数九寒渊。哪吒仰首望头顶一方天井,仿佛看见他没有灵珠父母的另一种可能。他不怕冤魂怨气,却怕那憎恨天地的孤戾,魔丸站在三伏艳阳天里,激灵灵地打了个抖。
【贪海/貳】
另一处的龙君行宫,敖丙正在施法开莲。
殷夫人重得人身不久,惊闻丧子噩耗悲痛过度,神魂不稳,太乙真人同李靖下界助殷夫人巩固身魂,走前给的悲伤难抑的小龙太子留了个古书上的法子:以莲花为引,收集翠屏山行宫香火为哪吒重铸金身。敖丙日日照做,兼以灵珠之力固本培元,若是心头血有用,只怕早已往那莲台上日滴夜滴。
池中绀碧田田,承甘露,凝珠光,护卫着莲台正中日渐清晰的身影。敖丙心中喜悦难抑,凌波御风间衣袂翻飞如浪卷,看莲花初绽,半掩檀心被渐次摧开。他向着莲池中央伸手,想同从前无数次一般,牵入魔的心上人归来。
莲中人睁眼的瞬间,却并没有握他的手,熛炎灼浪瞬息扑面,火尖枪携劲风擦过侧脸。等热风流焰散去,敖丙只觉彻骨的枪锋斜斜贴在颈侧,面前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丰神俊秀,狂气凌人:“鬼蜮宵小,你从何处习得莲塑金身之法,又如何窃得灵珠之力?”
枪尖虚虚贴着肌肤,锋刃却是避开了血脉要害,凉凉地贴在锁骨,轻佻之意多于威胁。
敖丙望着眼前熟悉的脸,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哪吒你认不出我了么?我是敖丙啊,我们本同源……”
仿佛旬日间年长了十余岁的“哪吒”冷笑一声:“放肆,本座岂会与披鳞戴角之辈同源。”
敖丙愕然,利刃逼喉,沛莫能御的灵珠气息自发地护卫着主人,敖丙却只伸手要触他额心印记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他此生从未想过会从哪吒口中听到因妖族对他的非谤:“你忘了,我们本是一颗两仪天成的混元珠,当初天雷……”
中坛元帅沉默地听着,他原本只是好奇以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人脉,除杨戬黄天化等二三损友,太乙还能托谁为他塑身。这陌生的龙族小美人在身边无微不至地陪了他十余日,全然发乎本心的关切他又岂能感受不到,不过想知道究竟是谁罢了。
只是他说他叫敖丙……中坛元帅偏头努力回忆,想起条九河湾上伏在血泊中的小白龙,和天宫中一双始终低垂回避的眼睛。封神战后他得封什么来着——哦,似乎是华盖星君。
敖丙依然絮絮说着混元往事,结合阴阳镜的传说,中坛元帅心下猜了个七七八八,再看他眼里的从未见过的忧切与关心,忽然觉得兴意阑珊。
收枪转身道:“你认错了人。我乃乾元山金光洞灵珠子转世,今为中央祭坛元帅,和你那魔丸毫无干系。我被太元圣母送来此处,他怕是被送去了我那世。”
末了难得好心地安慰小龙一句:“太元圣母虽然好管闲事但心地不坏,若那魔丸有我六七分的本事,自然无虞,你不必挂怀。”
“他本事半点也不逊于你。”中坛元帅回头,就见方才被他拿枪指着也没发脾气的龙族小美人蹙起眉,认真反驳:“昔日伐纣百余战,我们从未落败。”
“我只随口一说。”中坛元帅一愕,随即笑起来,说不出的张扬乖僻:“你倒急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护情郎?”
这位大哪吒也很爱笑,但他的笑里总有难以言喻的寒意。此刻红袍青年持枪回眸,目若烛龙衔火,眉如锋刃横空,神色间尽是轻世睥睨之意。分明杀神模样,偏面如傅粉唇若含朱*,更叫人心冷。
敖丙对着这张脸,下意识走神:哪吒更长大些会是这般模样么?他本就喜欢哪吒少年桀骜,日后登临绝顶锋芒毕露也没什么不好,就是眼神不要这么凶。
怎么能看他时都这么凶。
小龙太子负起气来,想到自己日夜心血却迎来这位莫名其妙的煞星,哪吒依然行迹杳杳,更是气苦,根本不想接他话茬。
中坛元帅毫不在意,四下打量着庭院。龙性属水喜寒,小龙行宫雪落盈庭,但檐宇却皆以以红绸装点,映着雪景仿佛赤霞栖于白玉,忍不住赞道:“你这还挺喜庆,是要迎亲?”
敖丙迈步往正堂走去,闻言忍了忍,还是如实回答:“我与哪吒已有婚约……”
前方传来一声闷响,堂堂三坛海会大神差点绊倒在门槛上,得亏他身手不凡,一脚支地稳住身形,转身之际依旧颇为潇洒,就是面上神色精彩得像掀翻了染坊,没比哪吒喝土拨鼠汤时好上几分。
面对凶神恶煞的大“哪吒”,敖丙愁不可言,生怕放他出去因“性情大变”吓着天宫同僚和李靖夫妇,给哪吒闯出些不可挽回的祸事,只把他藏在自己行宫,等太元圣母机缘到时,再将他们换回来。
但天帅藏在宫里也要惹事,平白无故欺负鹦鹉。
敖丙捧着卷哪吒上次带回的话本正津津有味地读,中坛元帅大马金刀地倚在朱漆栏杆边,和檐下翠羽丹喙歪头看他的鹦鹉眼对着眼,互相打量。
鹦哥儿眼里满是好奇,仿佛不明白旬日不见,小主人怎么忽然就长大了好几岁。
“你养的鹦鹉倒是漂亮,只不知有没有看着的机灵。”中坛元帅端详着小鸟黑豆般的眼睛,随手将手中果仁掷向檐下:"学句人话!"
敖丙未及阻拦,鹦鹉已然扑翅惊叫:"灵珠魔丸!赤绳系定!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果然机灵,这么长一串话背得滴水不漏。
中坛元帅僵住:“都是魔丸教的?”
敖丙有些尴尬:“当初哪吒买下这鹦鹉,非说要教它些聪明话……”
中坛元帅瞥向敖丙手腕:“赤绳系定……这绳子也是那小子给你系的?”
灵珠魔丸契合日久,有他在旁日夜疏导,哪吒的魔气早已渐渐消弭,不再需要乾坤圈压制。某日在水中修行完,哪吒扣住他的手,引他与自己腕贴着腕,在肌肤紧触的温热里握住彼此小臂,将乾坤圈当镯子褪到敖丙手上,随之牵起他的手左看右看,只觉金镯映脂玉,不能更合宜,大为满意,心安理得地与他十指相扣,握紧了不松手。
敖丙却推拒:“这是太乙师伯给你的法器,怎可随意赠与旁人。”
哪吒振振有词:“你又不是旁人。咱们上次看见书上说‘何以结恩情,绕腕双跳脱’,这还缺一只呢。”说着就要把混天绫也缠他另一只手上。
不论他如何哄,敖丙死活不受。哪吒无法,学人间样式编了红绳,仔仔细细系在他腕间。
敖丙想入了神,手中书卷垂落,鸦青色的眼睫投下一片致密阴影,神情间满是牵心挂肚。
中坛元帅看着相思到魂不附体的小龙,被风吹落一地鸡皮疙瘩。相较记忆里死气沉沉的星君,这小龙活色生香,就是也太肉麻了些。
不知那魔丸用他的形貌,整天在搞什么玩意儿。
中坛元帅皮笑肉不笑,打断道:“他还带你做过什么?”
敖丙回神,认真想道:“那可多了。”
人世间,哪吒带着他在河畔捉鱼,等他引起水诀,火尖枪一枪一个,扎上来就地烤了,香气四溢。上古神兵做鱼叉,火尖枪若有灵识,不知道已经嚎啕成什么样。
天宫上,年年隆冬,哪吒与他在庭中堆雪人,明明可以让风火猪雕得精妙绝伦,却偏要手塑。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紧贴着,充作手臂的梅枝交错一处,枝叶葳蕤,暗香浮动。
哪吒在雪中亲他,说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这两个雪人也会留很久很久,一直到日月失寿,枯桑白首。
可就像哪吒给他讲人间的伤别离故事从来不讲全,他这个人也一样,说要陪他到枯桑白首,却又不辞而别。
敖丙想着想着,愈发黯然,心下决定不论嵯峨山多么微茫难求,自己总要去会一会太元圣母,将哪吒带回来。
他却不知,自己想入神时,抱着枪旁观的中坛元帅也在心游神骛——小龙因思念心上人不开心的眸子,倒是有点像渺远记忆里一双始终低垂的眼睛。
【贪海/叁】
中坛元帅自问,他与那位华盖星君,也不算全无交集。
平心而论,华盖星君的样貌长得很对他胃口,但光凭相貌打动不了天帅,繁花枯木,红颜白骨,皆是着相。若只想看俊俏样貌,中坛元帅不如揽镜自照。
紫微垣终年飘雪,华盖星君独坐天河边排星布子。中坛元帅征战归来,红袍玉带随天风烈烈翻卷,火尖枪犹滴着未干的血,在雪雾中撞见星君侧颜。
那张漂亮的脸引得中坛元帅驻足片刻,他偏头想了想,似乎是从前在九河湾被他抽了筋的小龙。
中坛元帅鬼使神差地走近,踏乱了一湾星河。
华盖星君并未抬头,淡淡道:“元帅踩乱了我的星子。”
中坛元帅倏尔驻足。他望着华盖星君波澜不惊的背影,心中浮现自己都不明白的快意恶意:“星君不复龙身回不去东海,只能在这里拨云汉拟惊涛,自欺欺人?”
华盖星君指尖一颤,手下星子失去灵力牵引,转瞬在河汉间散逸无形。他望着消逝的轨迹,沉默许久后轻叹:“不错,托元帅的福,我如今只能在这聊以自欺,不像元帅纵横三界恣意来去,三昧真火能将一切都烧干净。”
也曾被迫并肩而战过。
他奉命剿灭堕仙,未曾想此仙偷师落魂阵,威力更在昔日截教姚斌之上。落魂阵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兼以控御诸天列宿乱人心神。彼时中坛元帅杀红了眼,追袭他的怨气被落魂阵激发,引得周身业火失控。幸得华盖星君赶到,将紫微辰宿牵引住一瞬。
一瞬已经足够。
三昧真火陡然炸开,堕仙立时化作齑粉,混天绫追袭而至,将因牵引星辰寻迹找上华盖星君的怨魂打散。但还是迟了,这小星君受落魂阵反噬,唇边不住涌出鲜血。
中坛元帅止不住冲势,与华盖星君双双撞上残垣。他扣住华盖星君手腕脉门,灵气源源不断涌入,为他护住心脉:“找死?落魂阵是你能闯的?你以为我会承你的情?”
华盖星君咳着血笑:“上意难违啊元帅。在下奉命襄助,您本领通天,可以率意而为听调不听宣,有任何差池他们不敢向你多话,只会处置我等小仙。”
他每声笑都带着呛出血沫的气音:“我只是怕邪物乱了紫微经纬,引天君降罪。”
中坛元帅扣着星君命门,无意瞥见白皙颈间因伤势压不住本形而隐隐露出灼裂的龙鳞痕迹,是抽龙筋时留下的旧伤。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松开手,挥掌抛下个玉瓶:“太乙真人的灵丹,于我毫无裨益。你法力低微,拿去用吧。”
猩红的混天绫抖落鲜血,赤蛇般随招手缠回臂上,他漠无神色时总显得不通人情,无悲无喜的神祇转身离去:“所谓天命也就那么回事,有时候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力薄身微的星君在身后淡声说:“不敢。元帅千年前便教会了我,何为天命。”
冷峻的杀神脚步一顿,并不回顾。
当晚中坛元帅就在偏殿看到了他留给华盖星君的药瓶。
他低目漠然看了一会儿,随手将今日缴获的白纸幡抛入杂堆。离去时红袍掠过地面,玉瓶迸裂,仙芝琼丹皆在火中焚化成灰。
很快他便再次忘记这个昔日的手下亡魂。弹指千年,中坛元帅早已习惯想无所得者不再去想,问无答案的无需再问。金龛莲座上的神祇不需要涉身入五蕴,只需要睁着深邃的眼,空洞映过世间悲欢和离。
但现在他克制不住地去想一双永远垂睫躲避他的眸子,如幽波,如深潭,静僻冷寂,不可窥心。
和这个敖丙全然不同,中坛元帅转头,小龙太子仿佛正下定什么决心,一双狭长的眼睁得大而圆,显出几分少年的稚气,在他望来时甚至会有礼一笑,不闪躲,不回避,是始终被悉心爱护才能养出的清澈澄明。
敖丙目光望过来时,中坛元帅心头微微一滞,他知道,自己的吐息乱了。
那双幽僻的眼睛始终横亘心底,中坛元帅无声望向窗外寒天:当初在九河湾,那小龙眼底尽是恨。昔日仇敌皆恨他入骨,他是他最早的杀劫之一,为什么如今,不想向他寻仇?
【贪海疑城/肆】
自从下定决心探寻太元圣母踪迹,敖丙每日神采奕奕,早出晚归收集消息。中坛元帅见他颇有精神,也不好拂人意兴,点破若圣母不愿现身,嵯峨山云霞渺然,凡人神仙皆不得其门而入。
终归小龙太子的行宫常年积雪,他又不是敖丙等待的吹散寒霾的风,何必阻挡人家千里寻夫。
太元圣母踪迹难觅,殷夫人的身体则已然稳固,匆匆和李靖上至天宫探望敖丙,问哪吒金身重塑近况。
“丙儿,上次你来信说以莲花引回吒儿失败,是怎么一回事?”
敖丙快步迎入庭中:“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有哪吒的音讯了,是太……”
话音未落,身后寒芒破牖,一杆金枪裹挟劲风直冲李靖面门。李靖夫妇怔立当场,尚不明白为何会有利刃从天而降,敖丙已如寒潭鹤影般掠起,修长的腿倏尔探出,白缎靴尖轻捷地点上枪身,仿佛鹤喙在梅枝上一啄,铮鸣贯耳间,已将枪尖踏入石砖,枪尾犹在极速震颤。
身后李靖慌乱中只来得及用背护紧殷夫人,敖丙踏着长枪,秀长的眉轩起,抬首瞪向火尖枪掷出的方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屋内桀骜狷狂的声音响起,带着得偿所愿的快意:“老贼,你敢不托塔就出来了?”
覆雪屋檐下,红袍青年迈步而出,抬手招回斜插雪地的火尖枪。敖丙翻身自枪柄跃下,看着眼前杀气萦身的中坛元帅,他此前的风流佻达尽数隐去,瞳光烈如兵燹,挑起的眼尾尽是冷静的疯狂。
“吒儿!”殷夫人看清来人面貌,大喜起身,被察觉不对的李靖紧紧拉住。
敖丙握住盘龙冰锤,广袖垂云,护在李靖殷夫人身前:“我不知另一世元帅与父亲有何误会。但这二位是哪吒父母,容不得你造次。”
“伪善小人罢了,那老物整日躲在塔后当缩头乌龟,这个难道会是什么好东西?”中坛元帅倨傲一笑:“我便是一枪扎死又如何?他回来未必不感谢我。”
他面色森寒,对李靖显是恨极,所有从容理智皆尽褪去。曾负一千七百杀劫的战神撕破慈悲皮,骨相依然俊秀得令人心惊,混天绫倒卷翻飞着,眉目间竟隐隐有几分哪吒入魔时的煞气。
烈焰再起,严霜迎击,小龙太子踏雪旋身阻下攻势,杀意炽盛的天帅身姿诡谲,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前一刻乾坤圈还与冰锤铛然撞击,下一瞬火尖枪电射而出直冲李靖咽喉,敖丙探腿勾上枪身,火尖枪惊虹般倒贯,又被中坛元帅翻腕擒住。
缠斗间,思子心切的殷夫人挣脱李靖怀抱扑来:“吒儿!你怎么了?我们是父亲母亲啊!”
火尖枪蝰蛇般暴起,绕过殷夫人直取身后李靖,被敖丙以锤挡开:“我不能容你不分黑白,滥杀无辜!”
命在旦夕的李靖抢上前扶住夫人,满脸悲切地望向陌生的幺儿,那面容间熟悉的孤戾恨意让他想起昔年生日宴上,刚得知魔丸和天雷真相的绝望的孩子。
拥紧泪如雨下的妻子,身经百战的总兵也红透了眼眶:“吒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家好容易才又团聚,有什么是不能和父亲母亲说的?”
红袍的青年抬首,猝不及防撞进李靖殷氏毫不掩饰的舐犊目光,挡在他们身前的小龙手提冰锤,第一次对他怒目相向。
中坛元帅如同当胸受了一锤,踉跄后退,刹那间只觉天下间没有更荒唐的事:“……你们成一伙的了?”
面前是一张熟悉的、曾经“父亲”的脸,写满了他从未见过的骨肉关切。他忘不了龙王因敖丙上门问罪时,李靖顿足大哭同母亲一齐斥他灭门祸根的模样。分明已剔骨肉还他,这懦弱小人还要打碎自己金身,骂妻子参祭邪神,会送了他的官位!
眼前男人苍白悲戚的面容和记忆中李靖疾言厉色的脸渐渐重叠,中坛元帅脑海如受万千针刺,语声纷杂如乱马,在颅内呼啸奔腾。
“吒儿…好容易才又团聚…有什么是不能和父亲母亲说的?”
“你生的好儿子遗害我不少,你要把我这条玉带送了才罢*!”
“我不知另一世元帅与父亲有何误会。但这二位是哪吒父母,容不得你造次。”
“灭门绝户之祸根……生前扰害父母,死后愚弄百姓的畜生*!”
敖丙执锤怔忪当场,在他眼前,方才还桀骜于天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杀神静静站着,眼角两行泪无声滑落。
正僵持间,天际清朗的少年音伴随烨电袭来:“休要伤我父母!”红绫少年与蓝衣青年渐次落地,却是太元圣母见李靖形势危殆,紧急送还的哪吒与华盖星君。
哪吒刚踏上地面,便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长大版自己提枪对着父母和未婚郎君,赶紧插入其中,把因为天降两个幺儿已经看傻了的爹娘和虽然状况外但始终严阵以待的小龙拉到身后,挨个上下打量一番,确认都没受什么伤,才转头看向犹在出神的中坛元帅:“你这人怎么是非不分见人就扎?整天用小爷一张好脸做棺材相,难怪你的灵珠不喜欢你!”
中坛元帅正因旧怨惝恍,乍闻哪吒出言挑衅,身手倒比神识更快,马上再度握紧枪。
眼见要再起争斗,天穹似镜,云中有庄严女声响起:“狂心当歇,歇即菩提*,莫要再造杀孽!我送你来此,是想助你勘破命中歧路,解千年怨结。”
“我有何怨?”中坛元帅骄狂一笑,他看哪吒一家其乐融融,反而重拾冷静,又变回视苍生如刍狗,用枪尖丈量生死的神祇:“我有何怨?生恩养恩我早已还尽,回去你收了宝塔让我一枪扎死那伪君子,什么怨也都解了!”
太元圣母叹息:“你为乾坤造杀业无数,却独自承劫,无人渡你。”
中坛元帅冷笑:“我不在乎。世间万物本就有清有浊,天数要我锄奸扶正,邪物受死自生怨气,报冤寻仇,各凭本事。”
朔风掠动檐下的红绸,带起风铃一片叮铃铃的清音。中坛元帅独自站在雪中,对峙庭院另一侧的五人。他看见敖丙殷夫人关切地握住哪吒手腕,又看到茫然随于哪吒身后的华盖星君瞥见他时陡然寒冷的眼神,忽然笑起来。
——就让一切从开始的地方结束。
中坛元帅横枪在手:“太元圣母,我忍你至今,是因知你好意。你愿以一镜渡尽天下人,我敬你善心。但我乃乾元山灵珠子降世,曾伐尽人间无道奸邪。谁能渡我,谁配渡我!”
风火轮熛炎腾起,天穹似镜,火尖枪携雷霆之势直破云穹。刹那间锐响撕裂寰宇,嵯峨山上,垂眉慈目的太元圣母睁眼,手中阴阳镜乍然碎裂,圣母指间滴下淋漓鲜血。
与此同时,中坛元帅抄住刺破穹镜的金枪,离弦箭般直逼李靖面门。哪吒敖丙同时掠起阻拦,中坛元帅却是虚晃一枪,不闪不避以肩背生受哪吒一刺,探掌擒住敖丙手腕,风火轮向浩渺天际电掣而去:“劳烦龙君随我走一趟!”
【贪海疑城/伍】
中坛元帅擒着敖丙,在阴阳镜的碎片间飞掠。
他未能制住敖丙命门,盘龙冰锤犹在敖丙手中,只消从他背后悄悄一击也许就结束了。然而被攥紧的手腕间一片濡热,小龙太子垂眼,此人被哪吒刺伤肩胛的鲜血染透半幅袍袖,风火轮却一刻不停。
自从李靖出现,这位中坦元帅仿佛性情骤改,往昔轻佻不再,肆意乖张,行事言语皆难自控 。
敖丙眼睫颤了颤,那点不忍之心盖过袭击,掌中冰锤悄然化雾,默然相随着,也想看看这位苦大仇深的大哪吒究竟意欲何为。
鲜血淋漓滴落云间,一路绽开细碎血梅。
阴阳镜被他一枪刺破,镜中光阴紊乱因果倒悬,此一世彼一世的碎片如浮光掠影散布在身边,走马灯般历历在目。
他看见魔丸在营帐里握着手偷吻睡着的灵珠,小龙太子睫影轻晃,显未入梦,却毫不挣扎,任由那吻从唇边一路落到眼睫。
他看见魔丸生辰前将画着李府地图的布团塞进小龙手中,语声忐忑又期盼“其他人不来都无所谓,就你不能不来”。
同样的朝阳下,自己在做什么?他恍惚想起,自己似乎正在九河湾抽龙筋,想为父亲做一条威风凛凛的束甲绦。
中坛元帅头痛欲裂:究竟是哪里错了?
敖丙随他落上一处河滩。这里是三界的缝隙,风中的亡魂感受到神将的虚弱,啮踵尾行如跗骨之蛆,水中影子嗅到仇人气息,也翻开惨白的双眼朝岸边汇聚。阵云下怨气如有实质,幽随衔恨,鬼影附形。
中坛元帅只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眼前瘴雾愈来愈浓,他冷笑一声,枪尖斜划,惊散一片冤魂怨气:“还不到你们寻仇的时候!”
继续向前,敖丙看见了巨大的龙骨,龙尾半埋进盐沙,断裂的角刺直刺天穹。这美丽的生灵万年不腐,脊骨嶙峋着风化成碑,月光掩映,如镀流银。
中坛元帅静静地在龙骨前止步,握着敖丙手腕,默然仰望。
他其实明白太元圣母所说的心魔,他常整夜整夜地梦见此处。这里是他一生杀劫的开始,从此血河万里,再无归途。
月涌沧溟,寥落滩涂,天地间只有他与这龙骨寂然对坐,他从最初的嗤笑、缄默,到如今已如老友般无声相顾。涛声阵阵如冤鼓,龙骨却包容而沉默,不憎恶,不回复,只有海风穿过骨缝孔隙,如泣如诉。
而今神将抚摸着苍龙面骨,轻声问:“你恨我么?”
龙骨不答,月光落进空空如也的眼眶,眼波温柔。
——如果当初没有杀你,此后的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可他问不出口。他是天地的兵器,应劫而生,奉命而戮,所有的慈悲和期待早在陈塘关头燃尽。他死的时候,李靖在磕头避祸,师父说他命里该有此劫,血泊中的少年用涣散的双眼看向无情无义的天,天以罡风冷漠地同他告别。
【贪海疑城/陆】
华盖星君独自落上浅滩,他的修为差三人太远,方才中坛元帅生受哪吒一枪也要带走灵珠,刹那间兔起鹞落变生肘腋,等回过神来两人已不见踪迹。哪吒说他识得灵珠气息,带华盖星君追踪至此。然而哪吒牵挂小龙去心似箭,华盖星君在阴阳镜碎片间穿梭时只能望见一个火流星似的背影,等到荒滩,两人已然失散。
他孑然站在水边,四方打量,果然是夙怨恩仇之地,九河湾。
远处是他曾经的龙身,红绫少年怔怔地站在巨大的龙骨下,不见中坛元帅与敖丙踪影。
奔袭至此却一无所获,华盖星君看见哪吒木然的神情,心头一软,快步上前宽慰道:“你莫要急,想来他也不会害你的灵珠。何况你说你们本同源,那位小龙太子本领不凡,中坛元帅未必能从他手上讨着好去。”
哪吒回身,上下打量着他:“你与那中坛元帅,究竟有何恩怨?”
往事话长,又该从何说起?华盖星君苦笑,淡淡道:“我前世命丧他手,但他杀劫天成,命里要点他做先行官,打死我等上封神名录,终归怨不得谁。如今我与他在天宫譬如萍水相逢,再无恩仇。”
“再无恩仇?”哪吒上前一步:“你如今对他,连恨也没有?”
夜风寒凉砭肌,站在自己曾经的尸骨边,华盖星君轻轻呵出一口气:“连恨也没有。”
霹雳骤然划破天际,他看见眼前的少年面容扭曲出个难看的笑,唇角分明上翘,眼中却是要哭的神情。
……这不是魔丸!
华盖星君踉跄却步,夜风吹散少年骨相,眼前红袍神将威仪具足。潮信在足踝间起起落落,卷走他手臂滴下的鲜血,两人复又相顾无言。
【贪海疑城/柒】
障眼法散尽,魔丸牵着灵珠也在龙骨后现出身影。华盖星君默然良久,清俊的面上终于浮现出中坛元帅熟悉的、厌倦的神情:“往事已了,元帅何苦戏弄于我?”
中坛元帅踏上一步:“若我偏不了呢?”
华盖星君恹恹神情更甚:“我被你抽筋剥鳞,你因我剜肉剔骨,我们早就两讫。”
劫数天成,恩怨命定,你又何必再问我的心?你的心如藕如木,我的心早化白骨。
中坛元帅抚摸着龙骨,眉目间罕见地浮上温柔之色:“我却不信。”
一旁哪吒牵起敖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们慢慢叙旧,小爷和灵珠就不奉陪了,有机会去我们那喝杯喜酒。”
这位神经兮兮的天将先要杀他父亲,后又掳他眷侣,没再给他一枪都是看在对面大灵珠的份上。在人家尸骨前说偏要强求,哪吒只觉得再听下去要吐。更何况面对这具龙骨,他一时一刻也不想让敖丙多呆。
“且慢!”中坛元帅拦住二人去势,对着华盖星君一指敖丙,面上扬起一个笑,咬紧牙关的侧颊却是绷如满弓:“前尘并非不可追,昔日我毁你龙身对你不起,如今用他的法身赔你如何?”
华盖星君看着他的笑,只觉心肺间骤然被灌入一抔冰雪。
三人齐齐愕然,哪吒勃然大怒,尽显六臂法相,握乾坤圈混天绫在手,火尖枪烽焰大涨,拦护在敖丙身前:“我看出来了,你属王八犊子的!小灵珠好心劝我等你与星君说开,你竟恩将仇报打这种算盘!”
敖丙也忍无可忍,凝出盘龙冰锤,赫赫风雷自蕴:“元帅欲以一己之力战我二人,未免太过自信。”
中坛元帅狂气一笑,八臂尽出,周身红绫无风自动,臂间鲜血衬得神身更加显煞气艳烈:“我赔上累世功业,未必不能一试。”
华盖星君从震惊中回过神,蓦然爆发一阵大笑,笑得弓起身,眼角几乎笑出泪来:“不愧是身负一千七百杀劫的灵珠子,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当年你为讨父亲欢心,抽我龙筋做绦;如今为换我回心转意,又欲伤另世灵珠,下一次你若又看上什么人,还想再杀谁?”
他挥袖一指哪吒:“这魔丸告诉我,他当日为寻琼浆玉液救灵珠,曾闯玉虚宫天关;灵珠为救他,不惜舍身共扛天雷。而你呢?你又愿意付出什么?天帅只知杀伐,谈何爱护?”
华盖星君走上前,挨近沉默的杀神。他们第一次贴得那么近,从来皎皎如寒潭月的星君眉目含情妩媚,声音冷酷温柔:“你想我恨你?我为何要恨你?谁会恨一具泥塑偶像?三太子坐在那莲花宝座上,神厨金装,龙幡幔帐,好漂亮!可我不恨兵器,也不恨傀儡。我要恨你,不如去恨打死我的乾坤圈。”
他敛衽退开,抬首望向如变木雕泥塑的神将,眼睫上积着一泓月光。
中坛元帅静静听着,脸上又恢复漠然的神情。他每遇难解之惑时辄现此相,有如金身蒙尘。
他为人时,尚不知事,李靖嫌恶他,太乙纵容他,仇敌皆恨他,除却母亲几分舐犊之情,无人爱他。
他成圣后,天庭依仗他,世人祭拜他,邪魔畏惧他,有一些袍泽情谊,却求不到一条小龙恨他。
这宿命冤仇终于又变回冷漠的神像,杀伐与庇护出现在同一尊金身上,垂眸八荒,目空万众,人间的战血牺牲翻成龛前几缕檀烟,让华盖星君相信,自己在他眼中和刍狗苍生并无区别。
还是这样好,还是这样好。华盖星君无声地想,你退回远处作那天边的神像,高高在上,冷瞰众生,离得足够远,可以让我将一切都归咎给命运。
你在我面前那么痛苦,那么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又怎么能忍住,不恨你呢?
天地希声,哪吒在一对缄默怨偶间左看右看,实在找不到话开解,四顾又不见来时路,干脆转头向着阴云深处大喊:“喂!圣母娘娘,你看够了没?何时送我们回去?”
天际响起太元圣母无奈的声音:“太元镜面原本一阴一阳,阴照千嶂骨,阳渡有情魂。但方才被他一枪毁去,如今阴阳镜碎因果紊乱,你四人又皆被卷入中坛元帅心魔幻境,我也无能为力。”
一问一答惊醒了自陷愁城的星君,他看向始终紧握双手的一对小小少年,心中柔软酸楚,终究忍不住轻声点破:“天帅,你并非钟情于我。我们千年鲜少交集,你只是看见这两位少年,想证明命中还有另一种可能。然而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我不过是丧命你乾坤圈下的时间早了些,担不起厚爱。小仙非你混元半身,与你地位云泥,我们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中坛元帅忽然抬首:“没有不同。”
他看向华盖星君莫解的神情,重复道:“没有不同。你道我不知爱护,或则如是。然今终有一事,可为尔等为之。”
他掷枪横持于膝,结跏趺坐,双手结禅定印,身后六臂次第展如千叶莲华:“阴阳镜由我刺破,此处为我之因果。圣母娘娘,弟子为曾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以累世功业,求一回首之缘,可有转圜?”
云间音如自空山:“道心在你,我本万物照影,以阴阳镜旁观世间生灵。你能洞彻心障,凭往昔无量功德,业海莲生,因果自成。”
混天绫猎猎飞舞,虚空中阴阳镜碎片自中坛元帅身后牵引汇聚,哪吒三人身影逐渐空濛。被传回原世的最后一刻,华盖星君伸手想要去触莲华中的庄严法相。中坛元帅在宝光中央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投入正在消逝的幻境河湾。
冤魂怨魄们欢嘶雀跃着向他追袭而去,红色衣袂自华盖星君指尖擦过,只能眼睁睁看着水中身影渐渐被瘴气覆没。
【尾声】
仙界皆传,中坛元帅除魔时误堕心魔幻境,由幻境入那海底归墟,被海中万千死灵追袭。
曾受天帅庇护者无不落泪,昔日同袍却绝不相信以哪吒动天之能,会为这些鬼蜮所害。
天宫复再度恢复宁静,唯有华盖星君日日前往从前殒身后久未涉足的九河湾,等残阳隐没余晖,等潮信送尽孤帆,等他的宿命冤仇归来。
中坛元帅愿意舍身送三人回原境确实让华盖星君心中震动,就如送还中坛元帅灵药时无意看到偏殿的那天,神像第一次裂开一隅,让他窥见一颗早已风化的心。
然而这人莫名其妙来逼问又莫名其妙生死不明,留他独困仇网挣挫无由,让他如何善了。
他不可抑制地想,九河湾时他也只是一条少年小龙,见父王动怒,便兴冲冲主动请缨迎敌。若当初夜叉不曾枉死,彼此未起争执,一切是否都会不同?
禽鱼结侣,冰炭同器*,这罗网终归不能只困他一人,就是死了他的魂魄也得从归墟回来,陪自己演完这出仇怨不休的戏。
然而残缺的龙身让星君再也无法入海,只能日复一日在湾畔望断沧波,看日月轮转。
直到某日,云涌天倾——
依旧是有人分海而来,只不过踏浪的从逼水兽上威风凛凛的小龙变成了红袍玉带的天帅。他身上新痂叠旧伤,却掩不住骨子里的英拔俊秀。
红袍青年向着他伸出手,掌心是一枚晶莹剔透的龙珠。
那是他只身入归墟龙冢,于重重险厄中汇聚万千残魂凝练而成精魄,可助华盖星君龙身恢复如初。
星君怔怔望着他掌中珠,天帅笑了起来,笑容褪去往昔敲日如闻玻璃声的冷,浑似仲春第一道破海朝阳。
小龙身后是熹微晨光,眼前是一轮独属于他的、完整的太阳。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李哪吒。”
-Fin.-
[Appendix]
标题出自《小窗幽记》:填不平贪海,攻不破疑城。
*号处有诗词古文化用,不再一一赘述
太元圣母部分参考《历代神仙通鉴》描述,太元阴阳镜为私设。
[后记]
原本《贪海疑城》只想写一个轻松的狗血故事,但重温完《封神演义》相关桥段,写到后来,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难过。如果有看到这里的朋友觉得货不对板,我先道歉。
一直觉得其中的“杀劫”和“天数”某种程度上是对人的异化。从九河湾到骷髅山,哪吒终归只有七岁,任何年代七岁的小孩做事都是需要成年人引导的,何况是这种身负神力的孩子,没有人教他敬畏生命。然而师父那边,他每打死一个太乙都说是这对方天数他的杀劫,毫无约束一味纵容,直到四海龙王来问罪,师父直接建议他自戕。至于父亲,封神演义里哪吒重生前始终强调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父母;相比之下,龙王上门时李靖“顿足大哭”,打碎翠屏山金身后回家骂妻子生的好儿子迟早断送他官位,何其冷酷。
文中第四章封神藕回忆的“送了玉带”、“生前扰害父母,死后愚弄百姓”、“灭门绝户”等等都是演义李靖原话,其他地方有诸多私设,如果有封神爱好者看到这里生气的话我先磕个头,要是还生气的话,那就再磕一个。
写到中间时埋了个小小的trick,虽然一直强调文中的中坛元帅对宿仇毫不在意,但其实真正不在意了的,是华盖星君。星君早已把不幸归结给渺远的命运,而天帅始终冷酷地践行着天命。只有当风化的神像裂开一角,看到其中依然跳动的心,两颗心才会彼此纠缠憎恨着跃动。
魔童2票房一路在非议声中直破140亿。从五年前我就很喜欢很喜欢魔童电影对神话的再演绎。因为电影给了吒儿一个美满的家庭,却没有丢掉最重要的反抗内核。每个人或主动或被动都会对传统神话有自己的解构,因为神话往往与英雄绑定,神话中的英雄们可能是每个孩子最初见自己见天地的契机,而好的演绎作品就是在观看时能将你内心所想全部激发出来,至少我在反复刷魔童电影时,联想得十分酣畅淋漓。
我始终认为,对于神话的再创作,只要是向善的、人本位的,能看到人类与更高维度的自然也好、命运也好,生生不息抗争精神的,就是非常不错的作品。
至于原因——正如坎贝尔在《千面英雄》中所写:“每个人都拥有他自己蕴藏强大能量的,梦中的万神殿。”
【藕饼】【完结】三坛海会大神座莲下的水池里有什么?
太乙归来之时,正是朝阳初升,半路上,他听见号角声,还在纳闷是哪里在行军,千里眼一看,哪吒殿竟被围住,太乙暗叫不好,急忙赶去,但是行至半路,他又掉转方向,朝元始天尊处奔驰而去。
天尊此时正于天地云海之间冥想。
太乙上前磕头跪下,恳求道:“师父,救我徒儿。”
元始天尊仙音洪亮飘渺:“太乙,我听闻你去凡间走了一趟,凡间情况如何?”
太乙:“还是老样子,生灵涂炭,自身难保。师父不说这个,哪吒他……”
元始天尊:“哪吒,魔丸,自与灵珠分离起,已犯下千七百杀劫,也是时候该还债了。”
太乙:“师父,哪...
太乙归来之时,正是朝阳初升,半路上,他听见号角声,还在纳闷是哪里在行军,千里眼一看,哪吒殿竟被围住,太乙暗叫不好,急忙赶去,但是行至半路,他又掉转方向,朝元始天尊处奔驰而去。
天尊此时正于天地云海之间冥想。
太乙上前磕头跪下,恳求道:“师父,救我徒儿。”
元始天尊仙音洪亮飘渺:“太乙,我听闻你去凡间走了一趟,凡间情况如何?”
太乙:“还是老样子,生灵涂炭,自身难保。师父不说这个,哪吒他……”
元始天尊:“哪吒,魔丸,自与灵珠分离起,已犯下千七百杀劫,也是时候该还债了。”
太乙:“师父,哪吒他受人蒙骗,他只是想就回自己的挚友,绝不是想变回什么混元珠啊,师父。”
太乙言辞恳切,说完又向天尊行了一个大礼。
元始天尊:“既然来此,那我便同你讲一些事情。”
此话刚出,云端似有天雷涌动,虎视眈眈。
太乙恍然大悟:“师父,既是天机,我不能听。”
元始天尊:“你可曾想过,为何天机不可泄露?”
太乙不敢言。
元始天尊:“因为天道在怕,太乙你信你徒弟不信?”
太乙:“自然是信。”
元始天尊:“那这天道你可不必怕了。”
太乙只能虔诚坐下,静待天尊传授。
元始天尊道:“你可知你徒弟骗了你。”
太乙道:“有所觉察,哪吒他已存求死之心,但我不知所谓何事。”
元始天尊:“灵珠之魂已不在灵珠之内,他已化归天地,你徒弟千年之前便有此猜想,但他一直不肯承认,以至于如今万事成空。”
太乙:“敖丙那孩子,回不来了?”
天尊笑道:“自是如此,但你也不用悲哀,他若回不来,你徒弟去便是。”
看太乙呆滞,天尊继续说:“我活万年,曾短暂窥天道,这天下运行如江河,天地万象如水中生灵,天道法则如如地势,万川随地势直流东海,不可复返,他们不走回头路,或者说不被允许走回头路。你可知何物孕育了这天地间万象?”
太乙:“水?”
元始天尊:“何为天地之水?天地初开,仅有两气,一开始人们称之为阴阳,万象生于此,又受其哺育,这阴阳两气便换了一个名字,被称为仙气与魔气。”
随着元始天尊的娓娓道来,这云海中乌云滋生,雷电乍闪,似有怒意。
元始天尊不畏,继续道:“此二气生出万物,但万物却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天道裹挟,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太乙正认真听教,元始天尊却一改严肃的口吻,说道:“但是一天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天道在畏惧。我潜心观察,想找出天道到底畏惧何物,我找到了,那是两股“意志”,诞生于仙气与魔气之中,和万物不同,他们一直无声无形,不分彼此,但是万物皆爱戴他们,愿意为其改变天道规律。”
“这触犯了天道的大忌,若规则可以随意改变那天道岂不是成为了笑柄?于是天道设法,让两股意志生成魂魄,有了魂魄便与万物无异,又引仙气魔气为他们强加实体,于是在天道栖息之地天地清潭,诞生了最开始的混元珠。”
太乙大吃一惊:“这竟然是混元珠的由来?那师父当时将其分开是和用意!?”
天尊道:“我看见了,天道之下有一条路,我在几千年前便看到了如今的景象。我窥见封神一战后,世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仙魔之气式微,万物凋敝。天道无心,我亦有心,我必须要找到与这世间万物同心之人,他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来扭转命运,而我又不可明目张胆逆天道而为。”
“故我顺天道为之,天道欲灭混元珠,我便将其分为灵珠魔丸,下天劫摧毁魔丸,天道允之。”
“而后你与申公豹,将其阴差阳错投胎成哪吒敖丙,二人相识,灵珠与魔丸共抗天劫,此乃改命之一。”
“后你大师兄设计陷害灵珠,致其身死,我以天道不可逆,切忌滋生心魔为由,让哪吒将其带回。天道觉魔丸必于识海吞噬灵珠,允之。”
“而后哪吒自愿献千年心头之血,却不伤灵珠分毫,千年之后,龙体竟成,此乃改命之二。”
“敖丙肉身回归之日,哪吒认清灵珠魂魄不再,遂求我将其魂魄消散,自愿与灵珠重归混元,我告知他要寻找混元珠来时之地天地清潭。天道察觉哪吒心意已死,魔丸必会散魂,允之。”
“谁知灵珠魂魄竟将记忆存在灵珠躯壳之内,帮哪吒走出心结,如今哪吒已经知晓灵珠心意,自当为他拼死一搏,若成,此乃改命之三。”
此时天雷已于二人头上霹雳作响,颇有恼羞成怒之感。
太乙听得心惊胆战道:“师父,你这做的太绝对,中间哪吒但凡没矜持住,灵珠可就没了。”
元始天尊道:“这万年来混元珠内灵气魔气此消彼长,并非一直平衡。灵珠温驯,灵气强势之时,混元珠自当无碍。但魔气强势之时,虚弱的灵气未收到丝毫侵占,反而是魔气会将灵气包裹保护起来。若这是魔丸天性,那哪吒必定不会在识海吞噬灵珠。”
太乙听闻竟生出一丝丝自豪之感:“师父,当时他俩是怎么被天道发现的?”
元始天尊笑道:“仅是一朵莲花罢了, 当时灵气中的意志在一朵莲花处逗留七七四十九日,从花开到花谢,想是喜爱非常。但花草终会枯萎,魔气察觉后竟与其携手将时间倒转,又将这朵花的开谢重新看了一遍。你不是常问我,历法为何有几日消失不见,这便是原因。”
元始天尊说罢想着这一切,他笑出声,这一刻他真就像一个年迈的老者一样豁达:“天道无情啊。”
三太子殿外,岳植刚喊完话,殿门便大开,一束火焰直冲天兵阵中,炽热的火光还未伤人,阵型就已经大乱。
火焰散去,哪吒独自与大军对峙,混天绫缠绕在臂弯,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猎猎作响,火尖枪冒着寒光,人人都知道,枪尖下有多少条妖魔神仙的性命。
岳植率先呵斥:“哪吒,你殿内私藏之人,投诚的蛟龙一族已经告诉我们了,蓝发龙角,到底是不是灵珠敖丙!”
哪吒看向岳植,像不认识他了一样:“你面具之下是何人,官儿比我大比我小?换个不狗叫的来回话。“
人人都知道岳植和哪吒这些年交好,现在岳植被真火毁了容,还在阵前被侮辱,当真是让他抬不起头来。
这时一个在天庭中威望很高的老将出来:“三太子,你身份特殊。灵珠千年之前已经身死,我等又向蛟龙族求证,你时刻带着一个神魂不齐但身形与敖丙相似之人四处吸收灵气,这让我们不得不多想。混元珠现世,对这个世间没有好处,还请把殿内的人请出来,我们一探究竟,查清后便可退兵了。”
哪吒目光缓缓扫过这群人:“都过了一千年,你们老祖宗都被我杀光了,竟然还惦记着混元珠?你们当中有几个见过混元珠的,就被吓成这样?没有灵珠,我一样可以杀穿你们,信不信?”
岳植不死心:“你这一千年,心头血全都喂给那妖龙,终于换那妖龙恢复人形,你若独留他在你殿内缓解相思之苦也就罢了,为何要带他去蛟龙峡,你们还是混元珠之时就因吸食天地灵气获罪,现在还想重蹈覆辙?”
岳植内心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要做的是激怒哪吒,让哪吒冲上来与自己交手。
哪吒望向岳植,似乎在揣测岳植为何突然转了性,只是揣测得太过光明正大,反倒让人不知道他揣没揣测出来。
哪吒一脸无畏:“啊,反正凭你们怎么说,我现在天不怕地不怕,除非你们有那个什么关押灵珠用过的魂枷……”
岳植眼神微动,迅速被哪吒捕捉到,丝毫没有犹豫,哪吒立刻冲了上去,岳植也没想到这么突然,出手慢了几秒,但来得及!
当哪吒冲到岳植跟前时,面门上突然出现一张金色大网,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咒,哪吒没有躲避,火尖枪迎着网刺向岳植,岳植只有时间施咒,没时间躲避,只能掏出那把他一直不敢在哪吒面前拿出来的剑来格挡。
那把剑,出现的一瞬间,哪吒的进攻便从试探变为了死手。他不会记错,那剑和最后在敖丙脖子上划过的那把一模一样。
剑刃抵住枪尖,哪吒的蛮力把岳植震飞,岳植直接砸进了后面天兵的队伍中。
哪吒不再掩饰魔气,本性毕露,他要杀了岳植。
面对哪吒,一众天兵正思考是上还是躲,突然就看见哪吒身形不稳,似乎是失去了法力一般,在空中坠了下去。
无需等待,那名老将立即发号施令,擒拿魔丸!
哪吒知道,自己赌对了,他们之间果然有当年的残党,会对自己使出当年压制灵珠有奇效的魂枷,但没想到竟是岳植,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的无名之徒,天生的神仙。
魂枷发动,他体会到了当年敖丙的痛苦,魂魄撕裂,法力离体的,失去所有抗衡手段的平庸之感。岳植没有留情,灵魂像是被鬣狗啃噬一般疼痛。
面前乌泱泱的大军朝他奔来,哪吒觉得他们很傻,成了仙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当作棋子。
身体在失重中下落,身边的云层传来湿润的味道,哪吒缓缓将双手放在胸前,学着敖丙的样子,将魂枷的酷刑近一步加重,再加重,直到有一刻,破碎的意识已经记不住自己是谁,那种好似消失,但又融入了万物的感觉,他变得无比巨大,似乎一眼就能望穿整个世界,他感受到了天地之间仙魔之气哺育着万物,那些气息自己招之即来,原来如此。
正是因为自己和敖丙的魂魄比其他生灵多了灵珠和魔丸这层保护罩,才能在魂魄即将散去之时被拉回来,一次次在濒死之时脱离魂枷的束缚。
岳植感觉不对,为什么手底下哪吒的魂魄比自己控制的还要破碎?
岳植看向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想做第一个抓住在魂枷之下如同凡人的战神,这是一份功劳。
突然间,一束火光想是岩浆穿透灰烬一般从下方冲了上来!
不可能,岳植继续发动魂枷,那火立即消失,但马上又重新亮起来。一次又一次,岳植手心发汗,那红光像索命的恶鬼一点点靠近,冲开了一路上所有的阻拦,势不可挡。
最终哪吒又重新站在了岳植面前,岳植因为畏惧已经站不起来,手上还在颤颤巍巍摆弄着,哪吒走近,被他弄得一个踉跄,封法力就封法力吧,我不用了。
哪吒捡起岳植那把剑,仔细看了看,认出上面的标志,和那群用龙鳞做兵器的阐教弟子们一样。
哪吒语气平淡:“当年那个鬼鬼祟祟给无量老头造兵器的就是你吧。”
哪吒靠近,岳植看到哪吒脸上的魔纹,红得刺眼,他看清了哪吒五官的每条纹理,既艳丽有充满进攻性,让岳值十分陌生。哪吒轻声问道:“敖丙的龙骨也是你拿的吗?”
岳植回想起敖丙,当时灵珠也是离自己这么近,用这么轻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然后自己做了什么……
岳植点点头。
仅一瞬间,在万人注视下,三昧真火爬满离岳植全身,岳植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消失得干净净。
天兵撤退。哪吒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好像看着一群回笼的鸡鸭。
不过多亏他们送来的魂枷,他知道敖丙在哪了,他看了眼手中的火尖枪,心中想到:谢谢,立大功了。
脚下,三太子殿外出现了一个人影,敖丙的身体受到感应,抬头望着自己。哪吒知道敖丙现在的眼睛中一定都是自己的身影,就如同现在自己满眼都是他一样,那是他们灵魂的本能映射到灵珠魔丸以及“哪吒”“敖丙”身上的体现。
亦如当时自己残存在火尖枪中渴望敖丙活下去的意志与敖丙的意志达成共鸣,敖丙魂魄受损与天地相连动用仙气,而火尖枪自带魔气,这二极之气是万物之源,所以他们的愿望能被听到,那一瞬间的时间倒流对万物来说就像孩子要糖吃一样被欣然接受了。
时间回溯,也是万象的回溯,要的是万物的赞同,他们要与这天地同心,谁能拦住他们,天道吗?那我就夺了你的道,直到我达到目的为止。
哪吒最后看了这茫茫云海一眼,这就是这一千年来,他殿外的所有景色,单调,敖丙,我要带你去看更好看的景色。
火尖枪一个枪花,横落在臂间,哪吒盘膝而坐,身后绽开夺目的火莲,六臂法相庄严。炽热的生命力吸引着万象生灵的眼睛,只是这次不再有嘲讽否定,它们看着哪吒,看着这个令人欣喜的比朝圣者还要固执的灵魂,心里想到那就跟着他试试吧,万一能更好呢。
魂枷将魔丸内的灵魂彻底撕裂,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五感好像从未存在过,他变成了白茫茫又黑茫茫的一片,在沿不知道什么轨迹轮转,渐渐的,周围被分离,他看到了一个如瑶池一般的仙境,水面上白色的石廊通向远方,漫无边际,这里没有日月,却比所有地方都要明亮,池中莲花正盛。
哪吒心心念念的身影就在前方,敖丙正背对着自己,不像记忆中那样狼狈,他是完好的干净的,哪吒看着他的发丝,止不住泪流满面。
敖丙静静地等着他,哪吒没有上前,他便无奈说道:“哭够了就走吧。”
这一句话像是给了哪吒允许,哪吒立即走到敖丙前面,与他面对面:“你还在怪我吗?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做好多事,害得你等到现在。”
敖丙:“不要再纠结过去了,走完这段路还有更难的路等着你,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哪吒:“那你还会和我一起走吗?如果真能回到过去,你还是我的朋友吗?”
敖丙看着哪吒,他也很久没仔细看过哪吒了,不自觉看的久了一点,他拉起哪吒的手:“我还以为你的占有欲会更强一点,原来朋友就能满足吗?那是的。等我们出去后,大概率会失去记忆,所以应该是从朋友开始。”
哪吒好像突然被砸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我 ……那……画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也不是说看到你不想那个,我只是觉得那不是你,不是说认不出你,我认出了一点,有好感,但也不是说对只要长得像你就会有好感……”
敖丙耳尖泛红,及时打断了哪吒:“哪吒,你脖子上有颗痣。”
哪吒捂住脖子,突然岔开话题让他冷静了一下。两人握着手继续往前走。
哪吒:“这里就是天地清潭吗?”
敖丙:“应该是吧。”
哪吒:“那个天道在这里吗?”
敖丙:“那个东西看不见吧。”
哪吒:“哦……”
两魂沉默了片刻,一路上哪吒眼睛一直往敖丙这边瞟,似乎有话说。
哪吒:“敖丙,你是不是连我没有找到你的情况也考虑了?”
敖丙愣了一下,努力保持着平常,但这种微动作瞒不过哪吒。
哪吒发觉后,顿时紧逼了上来:“你是故意把自己搞成那样子的对不对,为什么要主动告诉那两个妖怪龙鳞的事情,你知道只要你的身体还有一口气我得冷静是不是,你还把我入魔会放火都考虑到了,特意留下了那么一块儿能化冻的冰川。”
哪吒:“你想着我能走到这步固然是好,如果没有走到这步,那我修复灵珠看到你的记忆就会带着你的身体浪迹天涯也好,你是不是故意当谜语人?”
敖丙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我没有,都是因为天道在监视我,我怎么能那么表现得那么明显,龙鳞我是想着你能快点看见来找我,谁知道阐教瞒的那么死。”
哪吒狐疑:“你真的没有?”
敖丙眼神闪烁几下,盯着哪吒,以表坚定。
哪吒看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照着敖丙的嘴狠狠贴了上去。
……一触即分。
哪吒:“你这么会用灵珠,又是自毁,又是储存记忆的,怎么不出个灵珠使用方法啊!”
敖丙没再顶撞哪吒,拇指抚摸哪吒手背表示服软。
哪吒:“话说为什么我们还没走出去。”
敖丙:“我想起来了,可能是因为身体,要把我们身体里灵珠和魔丸的力量释放出来!”
哪吒:“那现在要放吗?”
敖丙知道哪吒不舍,自己何尝不是呢,但总要面对:“放吧哪吒,我们一起。”
哪吒:“嗯,我们一起。”
天地清潭的幻影弥漫到现世,虚实交映,意味着一切都将重启,哪吒法相之下似有水纹波动,那在天地之中支撑着的六臂突然伸出一只,他不必睁眼,因为必有回应。两只手臂互相攀附,他们缠绕交融,世界亦然,冬秋夏春,时间逆转,死生轮转,魔气与灵气在无尽的旅程中终于消耗殆尽。
哪吒睁开眼,他被真火裹住,外面还有一层花瓣,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急切,宝莲展开,他看见了自己想见之人,敖丙正在躺在一个高大的银铠男人怀中,那是敖光!回来了!
哪吒迫不及待地撕开真火的外罩,而就当他与这个世界空气接触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被抽离身体,他忘了这一千年所有的事情,他想起敖丙与自己共抗天劫,身体被毁,现在敖丙重伤,他要想个办法!那是他唯一的朋友!
【正文完】
【番外⬇️】
【藕饼】因为是杀神所以杀不死吗?01
论坛体,网游玩家视角;
《魔童2》IF线,含大量私设。
————————————————
1L[楼主]
人已经麻了,那个杀胚是不是怎么也杀不死的?尼玛,这破游戏弄这么尊杀神还让不让人玩了!
2L==
看标题就知道是说哪吒,乐,第几个破防的了【嗑瓜子.jpg】
3L==
楼主别杀了,杀不死的,只会你被他剧情杀
4L==
哪吒出来后,就再也没人敢说“只要亮血条,玩家就能弄死”的梗了
5L==
打半天都磨不掉一层血皮,还会因为打太久让哪吒感到不耐烦,然后开大给你秒了,我怀疑官方在设置哪吒血条数值时直接拉满了......
论坛体,网游玩家视角;
《魔童2》IF线,含大量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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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人已经麻了,那个杀胚是不是怎么也杀不死的?尼玛,这破游戏弄这么尊杀神还让不让人玩了!
2L==
看标题就知道是说哪吒,乐,第几个破防的了【嗑瓜子.jpg】
3L==
楼主别杀了,杀不死的,只会你被他剧情杀
4L==
哪吒出来后,就再也没人敢说“只要亮血条,玩家就能弄死”的梗了
5L==
打半天都磨不掉一层血皮,还会因为打太久让哪吒感到不耐烦,然后开大给你秒了,我怀疑官方在设置哪吒血条数值时直接拉满了
6L==
搞,这种就不是给玩家打的BOSS,官方就别亮血条了,害我们磨半个月都磨不下半血
7L==
别说半血了,三成血都没几个人能打掉的
8L==
哪吒是谁?游戏刚玩不久,我看社区里好多都在骂哪吒的。
9L==
哪吒啊……【烟.jpg】说多了都是泪,你只要知道,以后剧情里遇见,躲远点就行
10L==
哪吒是一个初见俊美无双,再见面目可憎的杀胚
11L==
遥想当初,我还是个能声嘶力竭对哪吒喊出“我可以”的单纯女孩,后来,呵,哪怕我被钉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声带说“我不可以!”
12L==
他帅得惊天动地,在搞人心态上也很惊天动地
13L==
哪吒有这么恐怖?
14L==
他不是恐不恐怖的问题,而是他的出现,意味着你需要短则半天长则一周才能绕过他通剧情。
15L==
也得亏这游戏是开放世界,过剧情的方式不止一种,不然这游戏真没法玩了
16L==
就因为不止一种过剧情的方式,所以官方才敢弄这么尊“守门员”吧
17L==
什么开放世界不止一种过剧情方式,有哪吒在,还不是变相逼你选另一种过剧情的方式,看似有选择实则没选择,这种比直接告诉你没选择恶心多了
18L==
也不算吧,官方已经明确说哪吒是可以打过的,只是目前还没有个玩家发现正确的打哪吒方法
19L==
是啊,看直播里小姐姐纠结的表情,明显是恨不得直接给我们透题
20L==
那你倒是透啊!遮遮掩掩的算什么
21L==
透不了,据说过关方法涉及主角的身份,直接关乎后面几个大版本的主线剧情
22L==
所以爷到底什么来路啊?
23L==
爷有身份这玩意?我们玩家不就是条被大佬点化的深水锦鲤吗?
24L==
玩家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海鱼吧,顶多颜色确实好看得过分,就连能被大佬点化也是因为这身金红色戳中了大佬审美
25L
是啊,当初一句“你这颜色,瞧着挺可人的。”不知炸出了多少CP党
26L==
可惜后续没什么剧情互动了,不然现在的CP美帝是谁还不好说
27L==
不太吃师徒,更喜欢师父和神秘人
28L==
神秘人???口味这么重?【地铁老人看手机.jpg】先不提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同归于尽的深仇大怨,你就看神秘人从自己躯壳里重生那段,多掉SAN值!
29L==
就像虫子从蛹里破茧而出一样,再加上那诡异的配乐,不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30L==
这你就不懂了吧,深仇大怨没准是相爱相杀,同归于尽多像为爱殉情
31L==
殉情?我们看的是同一段剧情吗?神秘人不知道说什么激怒了师父,师父自爆和神秘人同归于尽,这得是血海深仇了吧,怎么看都殉不了一星半点的情
32L==
还有官方访谈里的那句“他们……嗯他们的设定有些复杂,关系没有玩家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不是很理解部分玩家的想法,但我们尊重每个人的喜好。”哈哈哈哈哈就差直接说大佬和神秘人不可能了
33L==
呵,我看某些CP党才是别舞了,自诩曾经美帝,什么白月光说得多动听,结果一看剧情感情线,师父影都没有,在主角看来,师父就是个人形百科全书,这都能嗑,怕不是倒贴上头了【不屑吃瓜.jpg】
34L==
就是,而且白月光和替身梗可是很配的,你们这些师徒党怕是还不知道,你们奉为经典的师父夸主角颜色好看的那幕,已经有大佬截图解析图片了,然后发现主角身后背景里有个虚影,师父明显是在透过主角看某人
35L==
有完没完!你们这些嗑CP的能不能出去单开一楼撕?这里是聊哪吒的,不是吵乱七八糟的
36L==
这楼没有CP属性,你们这样很像在公共场合到处拉屎然后吵谁拉的屎更香一样,真TM恶心
37==
楼上哥们说得真好,忍这些同人女很久了,要是木叶朋友那种我就不说什么了,但就现在剧情里几人的互动,啥逼玩意
38L==
一天到晚就知道嗑嗑嗑,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别的吗。
39L==
说回正题吧,再吵下去可能毁楼。开场剧情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个天学家分析过了,爷的过去目前确实没啥可说的,但爷的未来大有可为,作为玩家,怎么说也得有个牛逼哄哄的身份,而且官方也喜欢玩一些神话典故梗,鲤鱼最有名的典故梗可不就是鲤鱼跃龙门嘛
40L==
可能性挺大的,自从知道打败哪吒的方法和玩家身份有关,就已经有很多攻略党剧情党研究了,主流说法是得玩家化龙
41L==
还有一个证据,玩家第一次被哪吒揍时,哪吒就是因为看到玩家爆种后出现的龙形虚影才及时收手的
42L==
我永远记得那会儿哪吒的那个瞳孔地震,都颜艺崩坏了,当时只道是寻常,再看后来,令人唏嘘,玩家已经彻彻底底的、方方面面被碾压了,想找点精神安慰都莫得了【咬手帕.jpg】
43L==
我倒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低,主角化龙的剧情怎么说也是一大高潮点,怎么看都得放中后期吧,上次官方访谈说剧情准备进入中期,而关于打败哪吒的方法,上次版本大更新就已经有了
44L==
上次版本大更新,说起来哪吒正式在剧情外对我们亮血条好像也是上次版本大更新后的事
45L==
以官方的尿性,打败哪吒的方法应该在上次版本大更新后也出了。所以,攻略组不行啊【挥舞小皮鞭.jpg】
46L==
攻略组也没办法啊,打败哪吒的方法明显和剧情有关,但主线剧情线索不多,明显是支线剧情的事,而游戏里的支线剧情做起来用一句“乱七八糟”来形容也不过分,算是开放世界游戏的弊端吧
47L==
也不能说是弊端,没需求时这些支线任务就像小彩蛋,给人带来惊喜的那种
48L==
让你理线索时你就头炸了,现在攻略组都已经开哪吒线索悬赏了
49L==
听说这件事了,不少人都开小号去曾经遇到哪吒的剧情那硬刚了,就为能让哪吒多说几句
50L==
然而十句话九句废话,忽然理解攻略组为什么要悬赏了,这精神损失费啊。不得不说哪吒嘴真毒,要么跟锯嘴葫芦一样崩不出一个字,要么出口成诗骂得你人都反应不过来
51L==
不过攻略组怎么想到要听哪吒的打油诗的?是在里面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52L==
是的,哪吒的部分打油诗涉及了一些背景设定,比如无量仙翁干的某些缺德事,在玩家耍阴招后哪吒作的打油诗里就有提及
53L==
什么无量仙翁,就他干的那些缺德事,无良仙翁还差不多,还害爷刚上岸就误入鬼城被吓得半死
54L==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官方了,谁家游戏出新手村的第一个地图是鬼城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下载了盗版游戏【指指点点.jpg】
55L==
鬼城之鬼,不在城空而鬼,而在人心之鬼。初入鬼城,满心胆怯,再入鬼城,满腹悲愤。
56L==
是啊,好好的一座港城,因为一己私欲变成了一座庞贝城。玩家第一次进入时因为是晚上,更深的感受是阴森恐怖,但是做完主线任务后再回去,朗朗白昼下,鬼气散去,昔日繁华之城映入眼帘,却叫人悲怆万分。
楼堂馆所倾倒成断瓦残砖,雕梁画柱变得残破不堪,飞檐斗拱间奔涌成河的熔浆已冷却焦黑,宛如狰狞厄兽的青黑血管。满目疮痍,但最令人痛心疾首的还是那些碳化成石的人:惊恐之人仓皇逃窜,奋力向前的手可见最后的不甘;绝望之人彷徨祈祷,诸天仙圣无一回应;惴惴不安的父母紧拥稚童,企图以身挡灾;恩爱夫妻相互依偎,泣笑着迎接最后时刻……他们表情鲜活如生,仿佛只是时间被定格,灾难仍在发生。
57L==
卧槽楼上你是魔鬼吗!!!为什么要写出来!还写得那么具体,心已经在痛了【猛男捂心.jpg】
58L==
56l我们网友一场,何怨何愁?人不能,至少不能【哽咽】做完主线,又了解过陈塘关的背景故事后,我到现在都不敢进入陈塘关,很难想象当事人哪吒是什么心情
59L==
因为自身力量被觊觎给家乡带来了灭城之灾,自己又因为不明真相给那仇人做了好几年刽子手,换我估计得心态爆炸了,哪吒到现在还没有毁灭世界只是打杀了无良仙翁和一些相关人士真是太善良。
60L==
这么看游戏里遇到哪吒总是被暴揍也不是不能接受……口无根本接受不了啊!劳资一不是阐教之人二也无冤无仇,凭啥总逮着劳资揍!
61L==
不是只逮你个人揍,那家伙是遇到不顺心之事、不顺眼之人就杀,不然玩家怎么会喊他“杀神”“活阎王”呢
62L==
所以爷到底哪里惹着他了,为什么每次见面不过三句话就开打
63L==
怎么说呢……其实我们没惹哪吒,从旁观者角度看,我们是误入大佬打架现场的吃瓜群众,这也是我们过剧情时能绕开哪吒的原因之一。
64L==
……突然间有点心疼自己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可以给主角一个“年度最强瓜王”称号。
65L==
我觉得可以改为“三界最强抗揍瓜王”,回想一下我们被打出新手村前偷听到的师父和神秘人的对话,我觉得我们可能堪破了什么三界秘密
66L==
但是那段话官方加密得跟个国家绝密档案似的,各种背景音混杂,有现实说话然后一旁制造杂音的,也有线上用技术将各种配制音效合成一起的,还说什么这是尽可能逼真地模拟战斗之中对话会有的效果,呵,怎么不见别的战斗场面也用方法。那些话技术大佬解析半天也才勉强听清只言片语,都连不成句
67L==
这不更说明那段话的重要性了吗,虽然后来说因为效果不佳后面都不在用此方法配音,但以官方的尿性,这句话的真实性可想而知
68L==
话说那段话大佬们有无进展?印象还停留在什么大道更替
69L==
多了句应劫的,目前完整是“……天命自有定数,众生无出其右……卜卦推算其一,命数仍余三九……灵珠魔丸应劫……尔之逆天而行,焉知顺天为之……大道兴衰更替……亘古常理,我亦难逃……”
70L==
越看越像是预言算命,不会后面剧情整个什么俄狄浦斯式悲剧吧
71L==
可能性挺大的吧,毕竟是个经典梗,也方便插各种哲理进去,不过截止目前游戏里好像没出现太多算命相关的,有也只是街上假装得道高人的超级大骗子,送钱送个九次还有人傻钱多速来的成就hhh
72L==
如果你再送第10次还有个成就“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成就,然后骗子就会和你说一些封神大战的消息
73L==
10次?楼上壕啊!算一次命一货贝,10次就是一朋贝了,这得我游戏里不吃不喝肝一个月左右才够啊
74L==
那个骗子其实算情报贩子吧,有攻略大佬试了下,发现每消费够1朋贝就会送你一个小道消息,小道消息的内容比较杂乱也很随机,有剧情线索的也有背景设定的,总的来说有用但不多
75L==
那些小道消息也不能说完全鸡肋吧,前几天那个臭道士和我说每逢月圆之夜,陈塘关会出现一条通往彼岸的河。我一开始没放心上,但前天不是元宵节吗,我就忽然想起来然后好奇地去看了一下,发现陈塘关的河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莲花河灯,特别好看我还截了图
【暮色如泼墨倾颓,冷月碾碎云翳浮上谯楼残角。幽幽长河蜿蜒如缎,万盏莲灯衔焰顺流而下,灼灼明光携千千叹息,犹若忘川彼岸之红莲,随波尽归玄色渊海.jpg】
76L==
好看耶!不过这一幕出现在鬼城里真诡异,难怪骗子会说是通往彼岸的河。每逢月圆之夜,是不是说农历的每月十五?那下个月我也去看看。不过这花灯,看着好眼熟。
77L==
眼熟?是因为莲花元素吧,很多修道人士都喜欢用莲花纹装饰。不过提到莲花,再加上陈塘关,挺容易让人想到某位莲花精的。
78L==
莲花精?哪吒吗?楼上你不能因为哪吒每次出场都有火莲就把人当莲花妖,谁家水生植物是属火的啊【哭笑不得.jpg】不过不得不说,每次哪吒伴着火莲出场那是真帅,帅炸天了,尤其是第一次出场时我就不信有人看了能不心动!
城中万家灯火截一缕明光汇于夜空聚成莲苞,焰火形成的花瓣流光熠熠,在一众妖怪惊恐的眼神中火莲缓缓绽放。莲华中是一道英气俊美的身影,少年面无表情,淡漠双眸睥睨众生,肩侧红绫猎猎作响。只见那人手臂轻抬腕间金镯一晃,长枪现于手心,脚下金轮燃火,随后宛若一道流光朝众人袭来。
众人反应未及,流光所过,火焰焚去血肉之躯。有人回神试图逃跑,破空声起,绫带缠上逃逸者脖颈,一声清脆骨响,被缚之人便身体瘫软在地。实力稍强的,使出百般兵器抵挡,却听金属嗡鸣,随后鲜血四溅。更强些的,神通尽显,然几招之内,皆头颅落地死不瞑目。
MD帅得我一个直男看了都心动不已,性取向一瞬间就没那么重要了。
79L==
我屮艸芔茻78哥我不信你是直男!你这描写得,没看过剧情动画的光看这文字都会心动
80L==
妈耶这算不算活的哪吒梦男?不过你这说得,我又想打开13站复习哪吒初登场了
81L==
珍惜现在这个酷帅吊炸天的哪吒吧,因为再过几分钟他就颜艺崩坏了( ̄y▽ ̄)~*前面有多帅,后面崩颜就有多好笑,那张瞳孔地震的截图都火出圈了,那时多少人调侃多伟大的一张脸,可惜会动
82L==
同理珍惜这个会震惊的哪吒吧,因为后面他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还打得你哭爹喊娘的
83L==
楼上别提了,他甚至只对我们说过一句话(除去那些开打后那些嘲讽人的废话),就是看见我们龙形虚影时震惊之下说出的那句话“龙?!不,血是红的……”
84L==
因为这句,后来我们才得知龙血应该是金色的,但这个游戏里知道的人好像也不多,我们能知道是因为有大佬不辞辛苦地偷闯玉虚宫翻阅典籍才知道的
85L==
所以哪吒应该是和龙族有过一段过往吧?不然不会知道这个冷知识。
86L==
没准是这尊杀神杀过龙
87L==
我觉得是另有隐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哪吒在看见主角的龙形虚影时立马收住了来势凶猛的火尖枪,然后发出一声闷哼,应该是半途收力被反噬了,可见哪吒收枪是下意识反应,不想伤害龙。还有哪吒看见虚影后面色一沉,在主角没反应过来时用枪尖划破了主角的脖颈,看见血丝是红色的表情明显变得复杂了许多。
88L==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哪吒对力量的把控真精准,不管是及时收枪卸力,还是枪尖划破脖颈表皮,都需要对力量有精准把控,不然爷就得一命呜呼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单看打架时哪吒招式都是大开大合的,火焰肆意放纵,脾气看着也是暴戾不羁的,结果这样的人居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主
89L==
这算什么,反差萌?噫,感觉好恶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90L==
我倾向哪吒原来的性格不是这样的,结合87楼所说,会不会是哪吒曾与龙龙族有一段欲语还休的过往?可能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然后落了个凄美收场,自此哪吒性情大变
91L==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恰好打败哪吒的方法和主角身份有关吗,主角的身份也就龙这一点可以说道一二,所以官方是想让我们找出当年和哪吒谈情说爱的龙?
92L==
我说你们这些性缘脑够了!动不动就情啊爱啊的,什么都往爱情悲剧上想,你们是不是忘了发生在哪吒身上最大的悲剧?陈塘关的万千怨魂表示绝不会放过你们【森魂幽幽.jpg】
93L==
楼上没必要这么大的戾气,我们没忘陈塘关,只是哪吒对龙的特殊对明显另有故事,而且也不能怪我们总想到爱情,这种创作里的经典套路,很难不让人联想
94L==
就是,哪吒明显不想杀龙,说明跟龙族没仇,哪吒的身世又和龙沾不上关系,无亲情可谈,而友情和爱情里,显然爱情更有戏剧性(俗称狗血有看头)。不过这样也挺恶俗的,总觉得为爱情改变性格有点ooc了,哪吒的冷面无情应该是和陈塘关灾变有关,但对力量的把控,我觉得是哪吒实力强大的表现
95L==
啊我知道陈塘关的莲花河灯为什么看着眼熟了【握拳捶手心.jpg】你们还记当初主线剧情后期打BOSS那救了主角的火吗?我因为78哥的话去回顾剧情动画,发现逼出BOSS的火是从一盏花灯里冒出来的,而那盏花灯我对比了下陈塘关月圆夜的河灯,发现几乎一模一样
96L==
花灯?爷当时被救时有花灯吗,就记得犄角旮旯处突然冒出了一团火,把差点绞死爷的树枝烧成了灰,然后又把城里的槐树烧得一干二净,最终逼出了BOSS真身
97L==
记得,走烤鱼线的玩家不可能不记得那场差点把玩家变一盘珍馐的火。我以为官方把新手村第一个地图设成鬼城的操作已经够骚了,没想到官方还能在主线里让中幻觉的玩家被火烤醒,永远记得我在幻境里杀怪杀得正爽时突然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味,香得都饿醒了,然后发现火烧屁股了(≖_≖ )
98L==
这火来得突然消失得莫测,很明显就是一个伏笔,但是后来的主线剧情又几乎没有涉及,好多人都以为是官方忘了,如果95L你说得没错,那这火可能是支线任务的线索,陈塘关的过去我们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支线任务会不会是陈塘关的未来,比如超度陈塘关的亡灵?
99L==
陈塘关又和哪吒紧密相连,河灯还是莲花元素,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支线任务还和哪吒有关,会不会打败哪吒的线索就在这个支线任务里【两眼放光.jpg】
100L==
仔细对比了下主线剧情动画里的花灯和满月夜下陈塘关的河灯,发现他么确实几乎一模一样,细节基本都对得上,差异处可能是光线和视角导致的。我猜主线剧情动画里的花灯就是每月十五漂浮在陈塘关河面上的河灯,剧情里的那盏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导致没能顺流而下离开陈塘关。我又考据了下当初主线剧情发生的时间,十七、十八号,花灯里的火应该不是普通的火,所以可以多烧几天不熄灭。
【论坛体/藕饼】麻了,小青梅喝醉搂着我爆哭一整夜,才知道十几年前点小事儿他还没放下,怎么办...01
*论坛体
*现代pa捏造
*没彩蛋,不收钱(逆天了现在还得打这句表明自己不是骗钱的好虐点给自己)
*含妈量极高
【标题】麻了,小青梅喝醉搂着我爆哭一整夜,才知道十几年前点小事儿他还没放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啊
0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昨晚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哄一晚上都没哄好,最迟到中午他宿醉就该醒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谁来都好,快,支点招给我!
1F
你做都做了,反正是青梅,你俩家里肯定知根知底,生米煮成熟饭,老丈人还能怎么地
2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回复1F:正打字交代前因后果,新消息提醒刷出来你这么个玩意,......
*论坛体
*现代pa捏造
*没彩蛋,不收钱(逆天了现在还得打这句表明自己不是骗钱的好虐点给自己)
*含妈量极高
【标题】麻了,小青梅喝醉搂着我爆哭一整夜,才知道十几年前点小事儿他还没放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啊
0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昨晚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哄一晚上都没哄好,最迟到中午他宿醉就该醒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谁来都好,快,支点招给我!
1F
你做都做了,反正是青梅,你俩家里肯定知根知底,生米煮成熟饭,老丈人还能怎么地
2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回复1F:正打字交代前因后果,新消息提醒刷出来你这么个玩意,犸得给我气笑了
我说他哭,没说他是被我睡哭的!!!
3F
肉都送你嘴边,你这不上垒?!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4F
你们这些人,别看到青梅就被糕潮行不行
还有楼主你也是,你发个贴都发不明白怎么帮你,十年前到底什么事儿啊
5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大概十六年前,我俩四五岁中间那会儿,我偷偷去他家玩,于是他家对头买通绑匪想绑票他,当时我怕他出事,就硬把他摁柜子藏起来。结果傻逼绑匪把小爷当成他我绑走了,还好我老子娘都是刑侦出身,追踪了十天半个月把我全须全尾捞回来。
仔细想想是真命硬,不愧是老子,真难杀哈哈哈哈
那会年纪太小,被绑期间的过程其实我不太记得清,可能还是留有一点后遗症趴,医生说童年阴影导致我在容易出现躁狂症候,我觉得他有点瞎几把编了,其实我打小脾气就爆,跟这破事不相干。
没想到他这些年来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觉得全是他害我成这样,自责得不得了,我以为早说开了呢,要怪怪绑匪怎么能怪他。
(如有言辞不当之处,请多多海涵。青梅叫我网上讲正事的时候加这句在后面,烦。)
6F
?你他么管这叫小事
7F
好家伙啊,buff给你叠满了,就冲着救命之恩,青梅家里都得赔钱赔人把她嫁给你
8F
编的不错,再来5毛
什么傻逼绑匪,抓人连性别都分不清楚,还想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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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绑匪的错,但情感上很难不迁怒
你爹妈没把青梅家掀了都算好,看把自己好好的孩嚯嚯成啥样了
10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回复8F:编你妈呢,谁说我小青梅是女的
回复9F:我爹妈守法公民,我那叫见义勇为,干嘛掀他家。前几年倒是有过些误会,差点把他爸掀了,搞清楚状况之后我麻溜滑跪,我青梅也没舍得说啥
11F
吗的楼主绝望文盲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女的和男的才叫青梅竹马!!!你早说这是个基佬贴,我才不进来,晦气,出楼
12F
男的哭得梨花带雨,这对吗?!
大哥你这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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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男他女她没用错,不然我得心肌梗塞了,我tm真的是中学语文老师啊我,职业病下班了还在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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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字里行间看着确实有点躁狂迹象
这精神状态,大家就别跟他计较了[黄豆流汗表情.jpg]
所以你的诉求是什么,让你发小(我们普通人管一起长大的哥们姐们叫发小)放下心结?
15F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不挨个回了,我语文就差,差也混上F大,那咋啦[鬼脸.jpg]
梨花带雨只是形容他那个状态,要不用啥词,楚楚可怜?反正就是哭得我心乱
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想让他把这事放下,别计较,这么多年我也没少欠他的,别说一条命,两条命都早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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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楼主这把破嘴蒙蔽了,楼主人是真的好救命大恩,他给你当牛做马都不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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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放下的,换做是你,你能放得下?
18F
附议16楼哥,楼主啊,你要是挟恩图报,逼小青梅给你做这做那,那他说不定早就走出愧疚了
你越是表现得不在意,他越觉得亏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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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除非你能狠下心当一阵坏人,让他对你的恩人光环祛魅
不然你搁这跟魅魔似的吊着他,小青梅只会越陷越深
20F
蒜球啦,小青梅光哭一哭,楼猪:我~心~都~乱~了
他舍得个说句重话算我输
21F
你们怎么都跟着楼主叫发小哥小青梅,xswl
搞得我都有点磕了
22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魅什么魔!什么魅魔!还说我语文不好,你们这就对吗?!
而且我只说到他哭的原因,还没说他这十几年来是怎么对我的,当牛做马只是被人骑,他管得比我亲哥还多。
主要我父母工作太忙,七岁前我妈还有心思拉扯我,后面她和老爹分别提拔去外地就职,两地来回跑太难,只能请保姆,好几次我妈想叫我转学跟着她走,我都赖掉了,我说她这任职一会去这个省,一会去那个省,日常起居还是得请保姆照顾,我还不如在家跟AB(他)一起过,省得每次调任都要转学。
我爹妈就把生活费打给他爹,他爹也是空中飞龙,两边合钱请保姆管我俩吃饭,余下的他管着,给我发零花,他平时住我家和我一起上下学。我家在警属小区,再也没有不长眼的傻逼敢来劫人。
23F
……楼下你来
24F
如果不是性别不对,青梅简直就是你家童养媳
25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我高一的时候犯浑,玩滑板跟校外的帮派争公园的户外场地,两边斗鸡脖领子打起来,那边打不过我,后面找了十几个社会青年围我,打破点皮进医院,把他吓哭了……从那以后这么多年没见他哭过,直到昨晚
26F
难怪叫人小青梅,你这个发小确实给人感觉娘唧唧的
不儿哥们,你真不觉得你青梅不对劲吗,哪个男的兄弟被人打了只哭鼻子,不是应该陪你去找场子吗????
27F
说真的,感觉青梅哥对楼主有点内意思
28F
人家梅梅哥那叫因爱生忧,因爱生怖,你们懂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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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恐同
30F
十几个打你,你你就破点皮?这合理吗
楼主不是吹逼就是谎报伤情,有可能是被人打到半死,才把小青梅吓哭的
31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回复26F:娘你妹啊,谁说他没给找场子……啧,本来后面的事有点不想说,老子丢人丢到家了,看来不说还不行。
回复30F:不过十几个人嘛,也就围起来吓唬吓唬你,真到拼命时候,基本都是偷鸡划水的怂包蛋,逮住一两个往死里打,血溅出来给他们腿都给吓软了。哈哈。
对面伤得比我重,可谁叫他们先围我,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给我吓应激了,我可是正当防卫,精神病下手没轻没重而已,互相给点营养费呗。
后来这事把我老爹老娘惊动了,给我骂个狗血淋头。
32F
就楼主妈妈那种频繁跨省调动的程度,特么高低是个官二代,社会哥真是什么人都敢打
33F
有眼不识泰山,打别人家的就算了,打衙门家的孩子,还是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那种
34F
谁叫楼主玩抽象,他一句话放下去,专业滑板场的老板赶着请他玩,他跑去公园和别人争,谁能认出来是太子爷
35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我高中一周零花就那点儿,攒块板子是极限了好不,哪有钱去专业场玩。再说市政建公共区域,都是大家轮着玩,谁准这些人霸场不给路人进去的?我不玩我也揍他们。
36F
。。。。行了,别跑题,你小青梅都快睡醒啦
37F
我现在只想知道青梅怎么给找场子,靠掉小珍珠感化对面?
38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草,你们别叫他小青梅了,越看越觉得肉麻。
本来我只想给他外号打个码,我怕他那个外号挂标题被熟人认出来,我要把他代号改成小龙。
本来我以为这事了结了,后面去玩又跟那帮子闹矛盾,这群傻卵知道我爹妈是警察,反而更嚣张,说“哟哟哟少爷要是留案底了考不了公怎么办”,真的服,我都精神病了,我管你那么多。
但我实在不想再给爹妈惹事,我从小就暴戾放纵,冲动起来不知道打坏多少东西,他们为我操碎心。
小龙买俩冰淇淋球左右开弓的吃,刚好回来,把冰淇淋往我手里一塞说,“你好,我家里人个个有案底,考不了公的。我可以动手了吗?”然后就把他们全打了一顿。
39F
啊?
40F
我踏马上去看了眼主楼,梨花带雨,这对吗?
41F
?????卟嚎,是黑道贤妻
42F
青梅竟是龙哥……家里个个有案底是什么水平……
43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回复41F:你妹的,当年造谣的不会就有你小子吧。在那传我家给我选了个黑道大小姐当童养媳,说我老婆是娇滴滴的冷酷杀手,得罪我会被灌水泥丢进东海……可能错在那天他带了我妈买的粉色遮阳帽,蓝色头发配粉帽子嫩嫩像个小姑娘。真的给爷干沉默了,没脸在这地界混。
当年出了绑架那档子事,小龙他爸急吼吼就给他报了咏春班,我家不给我学武术,说本来我打架就疯,给我学会关窍指不定哪天真打死人。后面这小子又去学了太极。谁说他娘唧唧的可以来吃他一拳,看不打断你肋骨。他是可是正经练家子,十几年童子功,还拿过国级少年组分组武术比赛冠军。不过高中以后他不打武术比赛,一门心思要考F大,我出门玩板他在家做题,不然哪轮得到他们包围我。
当时一模我成绩不好,他是稳上的,我心里急啊,要是我上不了F大,他撂下我自己去别的学校,我还怎么每天见到他。后面我也没心思玩板,学得快要疯球,终于还是考上了。
44F
无语,是我的母语。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我龙哥起外号叫小青梅。
感觉你小子目的不纯。
45F
所以龙哥家里的个个有案底是怎么回事?
46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他乱说。不过他姑姑叔叔跟他爹不对付,因为是经济犯蹲过班房,查三代的那种估计是考不了。
47F
楼主,你正面回应一下,你是不是暗恋人家龙哥。
48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不,你咋发现的?
49F
正常男人哪个会给自己兄弟起代号叫小青梅啊(。上大学跟你分开给你急那熊样,感觉更不对劲了
楼上说你心思不纯你还不回复,噫惹
针对你的诉求,我给你提给建议,你干脆让小青梅以身相许报恩算啦
你要是给他恶心着了,他对你的愧疚会自然减消,你要是成了,高低请我喝顿酒,本人不用来,折现就行[狗头.JPG]
50F 小爷我生来就无畏
我不会这么对他的。他本来就一根筋,一门心思对我好,再欺负他,他更傻。
只是昨晚看他哭成这样,给我整得有点魔怔,他总是说,你就是很好很好啊,我差点信了。这么多年呢,掏心掏肺的照顾一个精神病,如果只是为了偿恩情,他这十来年过得也太苦了。不值得。
—未完待续—
我觉得有些“带卡党”不磕西皮
和小伙伴讨论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带卡的同人生态环境那么差,这么多拆逆夹带?
有些“带卡党”,被早年某些产出和氛围PUA,导致她们打心底里不认为带土真爱卡卡西,甚至都不敢认为卡卡西和琳同样重要。
另一部分人,在带卡TAG内论证夹带的正当性,“我认为带卡好吃就好吃在卡卡西在带土心里永远也比不上琳”。这些人本质是水门班3P党,不知为何,总是给自己贴“带卡”标签。杂食贵乱不丢人(我在别圈就是杂食),只要找对自己的主场,不要总是在带卡相关话题下大放厥词。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总是寄生在带卡TAG内,那我只能认为,不是你的同担不产粮导致你没饭吃,就是你也觉得自己的西皮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
和小伙伴讨论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带卡的同人生态环境那么差,这么多拆逆夹带?
有些“带卡党”,被早年某些产出和氛围PUA,导致她们打心底里不认为带土真爱卡卡西,甚至都不敢认为卡卡西和琳同样重要。
另一部分人,在带卡TAG内论证夹带的正当性,“我认为带卡好吃就好吃在卡卡西在带土心里永远也比不上琳”。这些人本质是水门班3P党,不知为何,总是给自己贴“带卡”标签。杂食贵乱不丢人(我在别圈就是杂食),只要找对自己的主场,不要总是在带卡相关话题下大放厥词。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总是寄生在带卡TAG内,那我只能认为,不是你的同担不产粮导致你没饭吃,就是你也觉得自己的西皮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
还有某些“带卡党”自称“磕”卡卡西单箭头带土(冷知识:单箭头不是西皮,是无CP大男主,磕“单箭头”的别蹭西皮粉),否定两人的双向奔赴说是届不到,还鄙视纯爱带卡党的品味,带土听了都要上网发帖: “我小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同学,但我对她的付出不及对相方的万分之一。我为相方两次付出生命,赠予他象征家族荣耀的传家宝,托付毕生理想信念,为他穿越生死, 助他拯救世界。我最真实的愿望也是最后悔没有完成的事情,就是和他一起回村,并肩作战,和同伴一起拯救世界。我把情绪价值,顶级装备,荣誉声望,政治地位都给了他,几乎为他付出一切。但某些自称是‘娘家人’的, 还是怀疑我对他没感情,我应该怎么做?”可谓是“送眼送命送投影送须佐托付火影但却不爱”,你们不会是这么理解的吧。
抛开CP角度不谈,带土“为了保护两人急忙赶往现场。那里展现出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为了保护琳而承诺的卡卡西的右臂贯穿了琳的身体”,此时他并不知道琳是自杀的。带土暴怒状态下弄死了所有敌人,但是未伤及卡卡西。他先是走到卡卡西身边,低头探查卡卡西的情况(漫画里有一个在卡卡西面前愣神的分镜),确认对方无碍后才虚化跨过,走到琳的身侧。最后直到木叶援军赶到才离开。
但凡卡卡西在带土心中的地位比琳差一点,他必死无疑。这一点可以参考水门,带土因为迁怒而造成的“九尾之乱”害得水门家破人亡。也见过有人反驳“按照当时的情形,理性分析,卡卡西没必要杀死野原琳,所以带土没有对卡卡西下手。”你的意思是说,带土万般痛苦绝望之下,疯狂到相信“无限月读”计划,仅存的唯一一丝理智却是帮卡卡西开脱“一定不是他的错,他一定有苦衷,是这个世界的错!”(水门:我没及时赶到我也有苦衷),怎么听起来显得更爱了。
这边有一个衍生问题:“如果带土看到野原琳杀死卡卡西,他会不会执行‘月之眼’?”那些说“带土会难过一段时间,然后和琳过上幸福生活”的都不理解带土。带土和卡卡西一样都是严重内耗的人。更地狱的是,带土将写轮眼作为礼物赠送给卡卡西,同时托付他保护好琳,如果卡卡西死在琳手上,带土只会觉得“是自己的托付害死了卡卡西”,甚至直接滑坡到“我本人都是虚假的!”你说他会不会执行“月之眼”?感觉能比原著更疯。原著带土手握天沼矛心生后悔“希望回到同伴身边”,这是他弃暗投明的契机,可“害死同伴卡卡西的带土”哪有资格回到其他同伴身边?带土的忍道可是“抛弃同伴的人禽兽不如。”
带土从来没有因为琳恨过卡卡西。有人反驳,四战时带土对卡卡西下过“死手”,举例是从没烧死过人的“火遁—暴风乱舞”以及“尾兽玉”。带土发动这些技能时,宇智波斑都在旁边监工,且卡卡西并非一个人在战斗,他有一群可靠的同伴,联军如果连这种攻击都抵挡不住,投降回家吧。四战虚化被破解时,带土都没有对卡卡西抱有一丝一毫的恶意——九喇嘛有一个能力叫做“恶意感知”(只要是心存敌意都会被察觉),但凡带土对卡卡西有半点负面情绪,九喇嘛都不敢把毫无防备的卡卡西背向丢给带土(带土果真稳稳接住)。带土甚至还安慰卡卡西让他不要愧疚,共情他的痛苦。(带土:同人文里把我写成家暴人渣的,都向我道歉!)
无限贬低卡卡西在带土心里的地位,认为带土把满腔热忱和爱意只给了琳,带土为什么一点也不恨这个手刃“挚爱”的人?甚至还让他带着自己的眼睛以“写轮眼的卡卡西”的名号活下去?
不必狡辩带土不在乎卡卡西的死活。要真不在乎,在目睹琳死亡的时候,带土就能直接快进到“是非对错我已无心解释,须佐能乎!”
我只打了带卡TAG,所以我从CP脑的角度来梳理一下我认为的带卡感情弧光:
我不否认带土小时候喜欢过琳,但他对卡卡西的关注一点也不比对琳的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想亲合照里的小女孩,结果视线被旁边男同学吸引的情况。甚至带土只给卡卡西拉满情绪价值,临终之前都在开解他的心结。
卡父自杀后,卡卡西封闭内心,带土主动向水门请教和卡卡西的相处方式,得知卡父的悲惨遭遇,主动和卡卡西和解。神无毗桥,琳被敌人抓走,卡卡西为了任务打算放弃琳,带土肯定了卡父的做法并认可他是英雄,他阐述自己的忍道“抛弃同伴的人禽兽不如。这糟糕的忍界制度,我总有一天要彻底摧毁”。卡卡西醒悟解开心结,他为救带土伤了一只眼,带土觉醒开眼二勾玉。这个时候他们就认定彼此为挚友。
在救琳的途中,洞穴坍塌,卡卡西因为视线受阻而跌倒,带土抬头看到头顶落石,心甘情愿以命换命救卡卡西。醒来时带土强忍着巨痛“无论村里的人怎么说你都是最好的上忍”,并且将自己的写轮眼作为“上忍礼物”赠送卡卡西,强调“不是没用的东西,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在带土心中,父亲自杀,孤独痛苦的卡卡西,需要他的劝导,所以带土临终前都在宽慰他,“我会替你看清未来。”
带土被埋在洞穴中,而后被斑救活,斑看中了带土丰富的情感,逼着他体验世间的绝望,并且让黑绝恰到好处地带着带土目睹“绝望的一幕”——卡卡西的雷切贯穿了琳的胸口。琳自知体内被移植了“三尾炸弹”,为了保护火影村,她选择死在“所爱之人”卡卡西手里。
带土之所以如此绝望,不仅仅是因为琳是带给他温暖的初恋(“你以为我发动战争是因为你和琳的缘故,那就大错特错了。”)带土曾经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实现和平以及守护同伴;他也曾相信,和卡卡西一起能更好地实现这一理想(“我和卡卡西一起就能变得更强。”)结果他看到的画面,是卡卡西的雷切贯穿了琳的胸口。带土当时并不知道琳是自杀的,在他眼中,这就是最信任的两个同伴之间的“残杀”。被情感、友情和理想的三重“背叛”,带土的世界观崩塌。
于是带土逃避现实,企图在虚妄中“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在我即将要创造的世界里,有卡卡西,还有琳”。带土万念俱灰回到斑身边,白绝乘机告状:带土唯独放过卡卡西,木叶援军赶到时都在疑惑是谁杀了敌人。带土是这么回答,也是这么定义那个理想世界的。带土想要创造的新世界,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之后过了一年,期间带土应该是在斑的山洞里治疗修炼。他出山的第一战,就是在木叶发动“九尾之乱”。向外道魔像献祭尾兽,需要严格按照一到九的顺序,这个时间点带土大可不必杀死玖辛奈。带土这么做,当然有迁怒水门的成分,但更像是献给“月之眼”的“投名状”,以断绝自己的后路。果然,“九尾之乱”中水门和玖辛奈遇难。于是,宇智波带土再也无法回头。(顺便说一句,三代当时就在村里,四代现场收拾残局,且木叶还有一大批成年忍者,轮不到卡卡西这个未成年上场处理“天灾”,他当时的任务是疏散群众,“九尾之乱”牺牲的都是成年忍者。所以咬死“带土释放九尾是不管卡卡西死活”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带土自述这些年踏遍忍界但寻找不到一丝光明,我认为他肯定回木叶偷窥过卡卡西。很多人说带土偷窥卡卡西给自己上坟是带卡党的臆想,但是白面具指责卡卡西:“一生都沉浸在悔恨中的可悲男人。”原作神威空间对战时,带土明确表达:“卡卡西,你也一直被痛苦折磨着吧,在琳的墓前,在我的墓前。”据此有理由推断,带土明确知道卡卡西给自己上坟,还不止一次。他希望卡卡西能够幸福,不再饱受痛苦折磨,可惜,四战之前,害死水门的带土不可能出现在卡卡西面前,亲口安慰他不必愧疚。
很多人质疑带卡假,其中一个论点是:天道佩恩奉命捉拿九尾时,卡卡西战死,带土没来救人。
佩恩接到的带土命令是“捉拿九尾”,前数次的尾兽捉拿计划都是小规模战斗且速战速决,他袭村是临时起意,目标只有鸣人。如果不是纲手的话激怒了他,他原本打算直奔妙木山,无需扩大战场;从配置而言,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自带复活币(在暗部和成为团藏心腹的期间,可能掌握伊邪那岐),理论上有两条命,还掌握概念神器进攻性神威,谁能想到卡卡西会因为救人而空蓝而死?况且,卡卡西死而复生的时间太短,带土听的又是黑绝的事后转播,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卡卡西死过(黑绝没必要巨细无遗地汇报)。
如果默认带土掌控全局但见死不救,那他也没阻止长门轮回天生。某些人非要认为带土除了琳谁都不在乎,默认长门可以核爆木叶,杀尽木叶人,那琳的尸骨也在木叶(因为有墓碑),带土也没有回来给琳护坟,他这么自信长门不会把木叶坟茔全炸了?
还有说法,带土不满长门“浪费”轮回天生,根本不想卡卡西死而复生。当初宇智波斑叮嘱带土收集尾兽,事成之后让长门轮回天生他本人。然而带土压根不想这么做,他的计划是夺取轮回眼,自己发动“无限月读”。长门自作主张的举动,不但推迟了斑的复活计划,也让带土低代价得到写轮眼。你猜他面具后面是不是嘴角上扬?带土对结果非常满意,只是不满他的背叛。带土在黑绝这个监视者面前假惺惺地表示:“可惜,长门浪费了原本留给我(带土当时假扮斑)的轮回天生。”黑绝都不信,静静看带土表演,不会有人信了吧。
有观点认为:“带土不复活野原琳,是不希望琳活在这个污浊的世界上,带土认为野原琳能在‘月之眼’下‘重生’,他们可以在幻术世界重逢。”(其实野原琳根本无法“复活”,带土也无法进入“无限月读”)总之,一言以蔽之“死了比活着好”。带土若真是这么认为的,那仅从待遇角度和受益红利而言,琳和阿斯玛、月光疾风、日向宁次等一众木叶忍者有什么区别?更何况,野原琳根本无法“复活”,带土也无法进入“无限月读”。
退一万步来说,带土真的不在乎卡卡西的生死,也可以用上述理由解释。带土本人亲口说过“在我即将创造的世界里,有卡卡西还有琳”,甚至在“神威空间”战中,将三人的关系预演了一遍——这种情况下,哪怕真的“见死不救”也不能作为带土不在乎卡卡西的证据。不能只有在解释“不复活琳”这件事上搬出那套“‘生不如死’的生死观”,到了卡卡西这里就又横跳到普世生死观念上。“带土毫不知情见死不救尽显冷漠,掌握轮回见死不甦难掩深情”?
抛开CP角度,从实际剧情出发,哪怕卡卡西已死,带土也一定会想办法复活他。带土是“无限月读”的发起者,按照设定,他无法进入梦境,而他的心愿是完美世界里有“真实”的水门班,那么水门班的成员中必须有一个人活着入梦。野原琳?带土要是想,早就复活了。选择水门?万一水门认出那夜的“宇智波斑”就是带土,“水门班”的美好还怎么演绎?所以只能是卡卡西,这个愧疚了一辈子,自我折磨了一辈子,把水门班的全员铭记一辈子的人。所以,带土一定复活卡卡西。
四战战场对决时,卡卡西的左眼是带土最大的威胁,带土却屡屡对卡卡西手下留情,他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就是那句“非要问的话,就是你对琳见死不救吧。”带土之前说过,“我要创造一个英雄不会在墓前悲哀辩解的世界。”而这里说“见死不救”背景是竹林,当时琳被岩隐村的人抓走了,而卡卡西优先选择任务,打算放弃琳,带土发表豪言壮语要“忍界革命”,个人认为带土说的“见死不救”映射忍界无可救药的规则。
卡卡西纠结“野原琳”本身,直接滑坡“我是个垃圾,而你是个英雄。”带土没有乘胜追击PUA卡卡西,而是马上找补,拖全世界下水。天地异变时,带土拉卡卡西进入神威空间,不厌其烦地开解,“你无需对我表示愧疚,琳是自杀的。”甚至手搓“火影梦仔土”和“向表白卡卡西的琳”用以兜售“月之眼”。
带土的世界观崩塌后,找不到其他精神寄托,在无限痛苦和绝望中,只能投诚虚幻世界。带土是一个被现实逼疯而痛苦茫然的理想主义者。他认为残酷的现实撕开了他的心口,无法填补内心空洞。而卡卡西说的“同伴填补空洞”的说法他不认可。在带土眼中,卡卡西这个日日在慰灵碑前忏悔的人,自己都如此痛苦,他说的“填补之法”没有说服力。谈判失败,两人进行生死对决,卡卡西决心“为了以前的带土杀死现在的带土”,雷切贯穿心脏,而带土的黑棒避开卡卡西的要害。
带土撑着最后一口气,见到了水门,又想起了琳,化身十尾人柱力。少年时,琳曾是带土寄托美好情感的存在,琳的死亡是带土认识忍界黑暗的开始。然而到了后来,“野原琳本人”逐渐被带土遗忘:带土没有替野原琳收敛尸骨,也无视琳用生命保护的木叶;按照设定,“琳是成长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带土没有考虑她的家人会不会因此殃及;带土口口声声说“死去的琳是虚假的,活着的才是真实的她”,可他从没想过在现世复活她,也从没想过让她本人进入“月读世界”。
“无限月读”只作用于活人(甚至不包括秽土转生者),无法让人“死而复生”,带土所谓的“复活”是让野原琳“活在”他人的梦境里——这对于早已死亡,无知无觉的野原琳而言,没有任何益处。带土作为“无限月读”的发起者必须保持清醒,他无法见到琳,“真实的野原琳”哪里都不存在。甚至,为了让卡卡西不必愧疚并且认同自己的理念,带土手搓“卡卡西我喜欢你”的“野原琳”“赠予”卡卡西,“琳就在这里。憧憬你所期待的事物吧,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带土也并非将琳视为“精神支/柱”,直到跳反前,带土都没有尊重“真正的野原琳”的意愿,他很清楚,野原琳本人无法从他的行动中享受红利。他需要一个“死去的野原琳”,作为刺激他执行“月之眼”的推手,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的虚幻世界”。就像卡卡西利用父亲的死,逼迫自己接受“任务大于同伴一样”,哪怕他本人内心深处未必认可。带土早就接受野原琳的死亡,但不知道如何避免以后千千万万像琳一样的人凋零在战火中,像卡卡西一样的人“误杀”战友而受尽折磨,唯有“无限月读”是他的救命稻草,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尤其是当带土害死水门和玖辛奈,断绝后路以后,他只能借此说服自己一条路走到黑,无法回头。最终走向“无限月读”这个捷径。
这里再探讨一个问题,带土本人有没有进入“无限月读”的意愿?原作没有明确这一点,但我认为“没有”。首先,秽土转生者和通灵兽免疫“月之眼”,如果带土入梦时他们来偷袭捣乱,谁来负责“月之眼”的运行维护?其次,从结果倒推,“无限月读”发起者免疫幻术,带土无法进入梦境。如果他的梦想是进入“无限月读”幸福一生,结果发现事与愿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事情不要啊!”人物塑造略显幽默,不符合暗线主角的体面。最后,我个人理解的带土,是一个狂热的救世主,一定愿意自我牺牲守护整个忍者世界的幸福,哪怕最后这份幸福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带土始终非常迷茫,他踏遍忍界寻找光明,一直“很想确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妥协动摇改变的火之意志,是否真的存在?”所以带土一直在鸣人身上求证“曾经否定过的火之意志”。也因此,成为十尾人柱力发动“无限月读”,其实并不符合带土本心,他一直在怀疑甚至后悔。强迫自己化身十尾人柱力,违背了带土的“初心”,是一种茫然地妥协。
带土被十尾反噬,依靠“水门班的集体回忆压制十尾”。很多人将十尾反噬时撕照片的顺序,理解为带土心中的重要性排名。但是撕照片的是十尾,不是带土本人。带土自己整合水门班的回忆,对抗十尾成功,琳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吃三个包子才饱不代表只需要吃第三个)。他潜意识里依旧非常珍惜同伴。如果一定要理解为重要性顺序,那“放弃初心勉强化身十尾人柱力”的带土是这样排序水门班的,那“重拾初心回归本我”的带土,岂不是应该倒过来?卡卡西是带土找回自我的最后一块拼图。
带土化身完美人柱力后,主动和卡卡西联眼(漫画里给过带土眼睛一个特写,然后卡卡西接收到了传来的画面),带土想让卡卡西见证新世界的诞生,再一次“替你看清未来”。但当他真的手握“心之剑”天沼矛的时候,看到内心折射的真实愿望,他的反应是“我居然在后悔?”
原作对“天沼矛”的描述,是一把“寄托了宿主强烈憧憬”的“心愿之剑”,其中投射出的场景就是带土和卡卡西回村,接受琳的死亡给琳上坟,带土和同伴们拯救世界,继任火影,卡卡西作为火影辅助,两人在火影岩下相视一笑,身边围绕小七班。带卡两人从“暗部”(现实里他们这一届只有卡卡西进过)到“上忍”再到“火影辅助”,形影不离。带土曾说“没能保护琳的卡卡西是“赝品”“废物”,但带土愿望中的人生轨迹和卡卡西重合,卡卡西是带土理想世界里不可或缺的座上宾。这是带土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的美梦,带土对此的评价是“填补他内心空洞的画面”。
人的“心愿”不受现实引力的影响,有无限可能。复活野原琳远比摆脱斑的控制、脱离黑绝的监视、调和宇智波和木叶村的矛盾,从而当上火影简单得多。带土明明不仅可以脑补琳还活着,甚至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复活她(借轮回眼轮回天生+伊邪那岐),但带土并没有,他早就接受了“没有琳的世界”,对此释然放下,和卡卡西一起给她上坟。带土这么多年来的执念,是曾经的理想无法实现世界和平,无法填补世界观崩塌后的内心空洞,而非单纯的琳本身。
按时间线算,琳依旧自戕于卡卡西的手上,但卡卡西走出了心理阴影。“有琳的世界”没有琳,但卡卡西没有“在墓碑前忏悔”。(很多人认为二选一带土不会选择卡卡西,可是这里他不是已经选给我们看了么?)
而后,和鸣人的思想碰撞中,带土进一步动摇。鸣人的坚持直击带土的矛盾:带土其实早就对“月之眼”有所犹豫,只是沉浸在自我欺骗中,利用幻术世界逃避现实,逃避曾经的火影梦想和向往的另一种可能。鸣人像是一面“镜子”,他在鸣人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也曾这么打醒差点误入歧途的卡卡西。带土意识到自己辜负了曾经的理想。这种认知让他愧疚悔恨,无法再继续自我欺骗,醒悟回忆起自己的名字。在众人的通力合作下,十尾被分离。带土承认自己的失败,也认同同伴的价值(回忆卡卡西的话),选择接受现实。
鸣人让带土看到自己的初心,卡卡西让带土看到新的光明。
带土失败后,万念俱灰。曾经的世界观崩塌,“无限月读”也功败垂成,哪里都没有他的精神寄托。但水门相信“如果有人能够理解带土,只有作为朋友的你卡卡西。”带土也相信或许可以给他带来新的希望,于是对卡卡西袒露心声:“琳曾是我唯一的光,失去琳以后我的世界一片漆黑,我踏遍忍界也找不到一丝光明。”
卡卡西认同他的道路“或许你的道路也没有错”。鸣人在带土的心灵空间里曾说“你的道路所有人都不会认同。”但此刻,他获得了卡卡西的认可。带土急切追问卡卡西“为什么(不帮助自己)”,卡卡西重新将伙伴的意义告诉带土:“鸣人不会放弃梦想……我们拥有一样的眼睛,只要用心看你也能看到。”卡卡西依靠带土给予的忍道走下去,并且用祷文般的话语帮助带土重新找到了二十年走遍忍界也找不到的光。卡卡西带给带土的光明,引导带土重新正视同伴的意义,重新找到光明希望。带土下定决心轮回天生复活战场死去的所有忍者。
卡父自杀后,卡卡西(时年八岁)封闭内心,自然无法成为任何人的光;带土将其视为“不超越就无法成为火影的人”以及“想要获得认同的人”,带土和野原琳死后,卡卡西天天忏悔,被带土评价“一生在悔恨中渡过的男人”,恨铁不成钢,自然不可能照耀带土。因为客观种种,之前的卡卡西没能成为带土的“光明”,但是卡卡西可以是带土的“引光人”。
后来带土带着小樱在辉夜空间寻找佐助的时候,回想起卡卡西说的“看到他跌倒了就忍不住想要帮他”(漫画版),接着搭载小樱前往下一站。
最后在辉夜空间,辉夜压制鸣佐不能动弹,同时向两人射出共杀骨灰,带土和卡卡西用肉身替两人挡住杀招。带卡两人看见琳来接他们前往净土,带土再一次把生的希望给了卡卡西,用神威转移了他的共杀骨灰,甘愿赴死。带土把卡卡西留在现世(强烈地希望他活下去),他觉得这个世界还需要他。
带土死后在净土见到琳,表达了未能完成约定的歉意。带土毕生以火影为梦想,他和琳以及水门重逢时,第一时间回忆的都是和两人的火影约定。最后也都表达了未能完成约定的愧疚。琳温柔地表示没有关系,带土也就释然翻篇。带土的注意力没从卡卡西身上转移。“那家伙像是个稻草人一样无能为力,我心里火大”,于是他甩开琳牵着他的手,穿越生死给卡卡西赠送双神威。
水门班中,带土和琳以及水门的火影之约无疾而终,但带土托付卡卡西的火影梦想最后在木叶开花结果。带卡两人没有口头的约定,但是回归初心后,两人无一不是用行动完成共同的理想信念。带土和卡卡西约定成为六代目火影,帮助他拯救小七班。这一次,带土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梦想,也不是为了炫耀给谁看,而是为了拯救同伴。“你没忘记你响彻忍界的名号吧,写轮眼的卡卡西。”
辉夜战结束,一直到被六道仙人点名:“你怎么还没(离开)……”带土才磨磨蹭蹭和卡卡西说再见(根本不想走),最后哪怕帮助卡卡西拯救世界,带土依旧觉得“我把忍界弄得一团糟,不知道如何向你道别”。六道仙人盖章:“因为你(卡卡西)一直充当鸣人的老师并且作为带土的朋友,不是如此的话无法封印辉夜。”带卡的羁绊拯救了整个世界。
从一个CP粉的角度来看,带卡肯定是爱情,如果基于原作角度考虑,他两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有的同担比较直接,“我都磕他俩CP了,他们在我眼里就从来不是直男!”
从我的角度来说,卡卡西大概是日复一日在慰灵碑前忏悔的时候,明白了迟来的爱意;可惜,整个忍界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带土曾经幻想过回到火影村,和卡卡西一起长大;但是在带土死而复生付托双神威和理想的时候,两人一定能够心意相通。
带土的话,自幼就比较深柜,在目睹卡卡西日日站在慰灵碑前忏悔,共情他的痛苦,无数次想要宽慰对方“不必再愧疚”;他时不时听到“写轮眼的卡卡西”,感受和这个世界最后的羁绊;但是,带土没有办法放弃救世的“无限月读”道路。直到手握天沼矛被不肯承认的美梦攻击,一直很后悔没有回头;“月之眼”计划失败,万念俱灰,卡卡西认可了他的道路,重新让他看到光明,此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带卡两人并肩作战,他们之间“拯救世界”的羁绊贯穿始终。最后带土穿越生死给卡卡西赠送“双神威”,托付火影理想。带土曾经一度想要留在现世,直到被六道仙人点名才不得不离开。2024年带土生贺盖章,带土一直在注视守护着卡卡西和木叶。
作为一个带卡党,我认为琳是生是死都不影响带卡走到一起。带土小时候喜欢琳,但也本能对卡卡西关心在意。
带土赠予卡卡西一只眼后,两个人的人生就彻底绑定了。斑说“写轮眼要一对才能发挥威力”,带土想到的是“我和卡卡西一起天下无敌。”他下意识地将卡卡西归到自己身边,可以说从今往后,带土想象不出没有卡卡西的人生。
带卡分离二十年,四战重逢一天就能心意相通,默契并肩作战。三人若是能够平安长大,带卡一定也会成为灵魂伴侣。
带土少年时爱哭且自我反思时也说自己“只会耍嘴皮子”,神无毗桥卡卡西为救他伤眼,带土真正成长起来开眼二勾玉,保护同伴。卡卡西年少时因为父亲的死,封闭内心,沉沦了一段时间,是带土给了他新的光明。两人都因为对方而真正成长。他们有共同的忍道,能够思想共鸣,就算其中一方行差踏错,另一方也能指正纠偏,两人健康成长,互相扶持,双向奔赴,他们之间的羁绊会再一次拯救世界。
什么是爱情呢?我的看法是理解和付出。卡卡西将带土视为他的前进方向,将带土的忍道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培养和他相似的鸣人,继续贯彻带土的道路;卡卡西理解带土的所思所想,明白带土心有所悔,无数次地在鸣人身上求证,哪怕是带土的“月之眼”,卡卡西也坦白未必是错的,只是他更加认可带土的初心“珍惜同伴”。成为六代目火影后,卡卡西努力发展科技与经济,扫除目力所及的黑暗,将这欣欣向荣的光明世界当做是献给友人的礼物。
而带土两次将生的希望给予卡卡西,自己选择赴死,赠与他象征着家族荣耀的写轮眼,托付一生梦想的火影,让他的威名响彻忍界,穿越生死也要成为卡卡西的助力,为他积攒政治资本。带土天沼矛下最真实的渴望是和卡卡西回村当火影,两人形影不离。带土癫的时候执念是“月之眼”,但凡有半点回归初心,想的是和对方从暗部到上忍到火影辅助,人生轨迹完美重合。带土死后,依旧在远处注视守护着他和木叶。卡卡西对带土来说,既是他疯狂追求“月之眼”时最后的锚点,也是他理想世界不可或缺的拼图,无论是哪个世界,卡卡西都站在他的身边。他将情绪价值,顶级装备,名誉声望,政治地位都给了对方,怎么不是爱情呢?
带卡两人就是双向奔赴、彼此唯一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