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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乔二浅

【撩向】听说啵总下海了15-20(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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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啵总下海了》1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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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啵总下海了》1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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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wb:此间休憩」

【博君一肖】七年之仰 48

  夜里肖战是被王一博给亲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王一博覆在他身上,像一只刚发现新猎物的雄狮,亲亲他这里,嗅嗅他那里,时不时还会张开犬齿细细密密地去噬咬他的肌肤,弄得他又痒又麻。

  他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钟,三点十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什么……”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睡意。

  “我睡不着。”王一博抵着他的额头,动作柔情,却语出惊人:“我想做。”

  由于夜里又被王一博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第二天,肖战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明媚的阳光透过纱质窗帘照在他身上。

  他身上很清爽,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明显是被人仔细清洗过,可他身边的床位已经没人了。

  他...

  夜里肖战是被王一博给亲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王一博覆在他身上,像一只刚发现新猎物的雄狮,亲亲他这里,嗅嗅他那里,时不时还会张开犬齿细细密密地去噬咬他的肌肤,弄得他又痒又麻。

  他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钟,三点十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什么……”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睡意。

  “我睡不着。”王一博抵着他的额头,动作柔情,却语出惊人:“我想做。”

  由于夜里又被王一博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第二天,肖战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明媚的阳光透过纱质窗帘照在他身上。

  他身上很清爽,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明显是被人仔细清洗过,可他身边的床位已经没人了。

  他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没想到刚一动作,下身某处就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他倒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咬咬牙,坚持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几圈,等走路的姿势不再那么别扭,才打开卧室门,向客厅走去。

  他出来的时候,王一博正好端了一盘热腾腾的土司香蕉卷走了过来。

  “醒了啊?”见他出来,王一博弯着眼睛笑道:“我给你做了鸡蛋羹和香蕉卷,快去刷牙。”

  肖战瞧着他手中金灿灿的香蕉卷,又抬头看了他这人一眼,不知怎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热,他移开视线,飞快地说了句“我去洗刷”就快步向浴室走去。

  等他刷完牙洗干净脸上的泡沫,抬头去看镜子时,却看到王一博竟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卧室,正站在他身后看他洗脸。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怪吓人的。”

  王一博从置物架拿下来毛巾为他擦脸,问道:“害羞了么?”

  肖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赧然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还疼吗?”王一博轻轻拍了拍他的臀肉,就这么一个轻柔的动作,却引发了他那处的隐秘的酸痛,让他不自觉“嘶”了一声。

  王一博这个罪魁祸首见他这样子,嘴上虽说着“对不起,弄疼你了”,带笑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丝毫歉疚。

  肖战气得从鼻孔里哼气,把毛巾甩他头上就回客厅了。

  然而,当他发现餐桌上属于自己的座位上被垫了一张羊毛软垫的时候……心情比刚才还复杂。

  “今天想去哪里?”王一博坐他对面,喝着粥问他。

  “嗯……”肖战咬着香蕉卷,想了想,“去书店吧,我想买几本专业书。”

  “去书店约会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去游乐园约会吗?”

  肖战抬头瞅了他一眼,“……都多大人了,还去游乐园?”

  王一博一口哄老婆开心的语气:“我们肖画家长得显小,看上去顶多也就十八岁。”

  听了他的话,肖战猝不及防地被鸡蛋羹呛了一下,“王一博……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

  “七年前就会了,那时候你不是听得很开心的么?”

  肖战颇不赞同地摇摇头,“那时候的肖战……着实有点不正常。”

  他们来的地方是北京新开业不久的一家咖啡书店,店里图书品类齐全,尤其是关于绘画方面的指导书,几乎是摆满了整个书架。

  肖战走到国画区的书架旁,专心挑书,挑着挑着却发现刚才还站他旁边的王一博竟不见了。他正想转头去找,突然,面前一本厚重的指导书凹了进去,下一秒,那本书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速抽走了,紧接着,王一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书架的那头。

  “……”一阵冷风吹过,肖战感觉自己被幼稚到了,“王医生您都多大了,还玩这种老招?”

  王一博挑眉,“以前你可是最喜欢这种土浪漫的,怎么?在国外待了七年,突然变洋气了?”

  肖战“哼”了声,否认道:“我以前才没这么幼稚。”

  “那你不觉得在挑书的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帅哥,也挺赏心悦目的吗?”

  ——其实……还真有点赏心悦目的……

  但肖战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把手中的指导书推了过去,吐舌道:“王一博,你真是太自恋了!”

  挑完书,两人坐在靠窗的咖啡桌上休息,王一博拿了本《百年孤独》在看,肖战趴在桌上,左手压着指导书,右手拿着电容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唉……”见他画得投入,王一博突然叹了口气,“好好的约会时间,我却在看《百年孤独》。”

  肖战扑哧一声笑了,用电容笔点了点他的书封,“如果你有生之年能把《百年孤独》看完,我就服你了。”

  王一博挑眉,“怎么,看不起我?”

  肖战摇摇头,笑道:“这本书我看了七年都没看完,可能是我个性太急躁了吧,明知道这本书特别好,却总也看不下去,后来我总算知道原因了,里面的角色名字太长了,我根本就记不住。”

  王一博闻言讨问:“如果我看完了,你给我什么奖励?”

  肖战摸着鼻子想了想,“嗯……今晚的烛光晚餐我请?”

  王一博否决,“没什么吸引力。”

  肖战:“……搬到你家住?”

  没想到王一博还是摇头,“搬家公司我都联系好了,今晚就帮你搬,这个不算。”

  “我还没同意呢!”

  王一博霸道回应:“这个不需要你同意。”

  肖战没什么骨气地哼了声,就当同意了。他正在思考到底还有什么可以奖励王一博的,突然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听,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姑姑的声音。

  “战战,surprise!我回国了,今晚一起吃饭吧~”




年下蹦迪

【博肖】老婆饼里没老婆 21

主.受.视.角

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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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某人哎

Seven Deadly Sins

嫉妒 R


丹丹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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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冰

第二十五章

    肖战再也忍受不住折磨,痛哭起来,“王一博,你放过他们,不要伤害他们,求你了……求你了……”


    “朕只要朕想知道的答案,肖战,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王一博冷冷的开口,有宫女太监上前奉茶,王一博冷冷的注视着血腥的一幕,抿了一口茶,坚定着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回小皇子的性命。


    心要痛上多少遍,才不会继续痛。


    肖战觉得无法呼吸了,贫瘠的空气扼住着他的喉咙,一个个接连倒下的鲛人,躺在他的耳边。


    心是那样的痛。


    “还是不说吗?继续杀。”王一博喝完了茶,刑部里的鲛人也杀了大半,可是没有一个鲛人求饶开口。


    如若不是知道他们种族的低贱...

    肖战再也忍受不住折磨,痛哭起来,“王一博,你放过他们,不要伤害他们,求你了……求你了……”


    “朕只要朕想知道的答案,肖战,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王一博冷冷的开口,有宫女太监上前奉茶,王一博冷冷的注视着血腥的一幕,抿了一口茶,坚定着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回小皇子的性命。


    心要痛上多少遍,才不会继续痛。


    肖战觉得无法呼吸了,贫瘠的空气扼住着他的喉咙,一个个接连倒下的鲛人,躺在他的耳边。


    心是那样的痛。


    “还是不说吗?继续杀。”王一博喝完了茶,刑部里的鲛人也杀了大半,可是没有一个鲛人求饶开口。


    如若不是知道他们种族的低贱,王一博也会觉得他们十分的有骨气,可为了芸儿,为了芸儿的孩子,他摈弃了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


    王一博下了通令,全国搜寻鲛人族的下落,凡是给予消息的百姓,赏金五两,带他们找到鲛人的百姓,给予千两。


    一时间,全国百姓疯狂的开始寻找鲛人族的下落。


    而鲛人族悲惨的命运,这也只是个开端。
    当刑牢里最后一个鲛人被斩杀,肖战的心脏已经疼到麻木了。


    “王一博,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当年救了你!”肖战佝偻的趴在地上,紧紧的闭着眼,不敢看血流成河的一幕,曾经,他们都是关爱自己呵护自己的子民,而现在,都是因为他,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人世。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也不会救王一博了。


    他从未想过,救了一个人类,会给他们鲛人族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


    “救朕?事到如今,你还在空口说谎,当年救朕的是上官芸儿,若不是芸儿舍身跳入大海,把朕救上来,哪还有如今的朕活在世上!是不是为了救你的同族,你便可以大言不惭的胡乱编造谎言了。”


    肖战自嘲的笑着,是啊,他还期盼这个男人会相信他的话吗?


    “王一博,你这一生,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这世界上,就属你最瞎!我还期盼着什么?王一博,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乌云密布,狂风袭来,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满眼猩红,沉沉的黑云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


    当王一博从刑部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成了浓墨。


    潺潺细雨连绵下了几日,皇都之内空气愈发潮湿,王一博去了朝凤殿,刚安慰完上官芸儿入睡,便走到了摇篮边上。


    几名太医十二个时辰轮流值班,留意着小皇子的身体状况。


    太医们微微躬身作辑,“叩见皇上。”


    “免礼吧。”王一博冷冷说道,手指触碰到摇篮里的小皇子,炙热的体温烫得他缩了手。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期盼他能健健康康,可天不遂人愿。


    “这位太医,朕好像曾经见过你。”王一博眼角余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逼问肖战,从他嘴里撬出鲛人肉的秘密。


    跪在地上的太医的微微抬头,四五十岁的年纪,白发微鬓,长得一张慈眉善目的脸。


    “皇上真是好记忆,三年前微臣曾在悠禹城开过医馆,微臣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因溺水而奄奄一息,可皇上您求生意志超出常人,当您转醒的时候,微臣也惊呆了。”


    记忆一幕幕回笼,悠禹城乃是距离海岸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王一博睁开眼睛,看见芸儿的地方。


    “原来是你。”王一博陷入了记忆中,扶起地上的老人,“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相报,太医你告诉朕,你想要良田千亩,还是金银满玉?朕都会极力满足你。”


    冯蕴离奔波了半辈子,早已看透身外之物,急忙的摇摇头,“微臣什么都不求,救命之恩更不敢当,当年若不是有人将皇上救上岸,微臣也无力挽回皇上的性命,皇上要谢救命之恩,自然也轮不上微臣。”


    王一博自然知晓冯蕴离说的是谁,嘴角浮现出浅笑,“太医说的极是,朕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早已许下承诺,定会给予芸儿无上宠爱,只要朕在位一天,皇后便必定恩宠不衰。”

好

做你的当局者21

像是簇簇梨花被凉风吹散了,忧郁的笛声亘古绵长,越吹越悲凉。若是给出一个仰拍技法的长镜头,白色调超出浪漫后开始变成阴森恐怖的可怕气氛,发出刺眼狠毒的光,密密麻麻漫无目的的砸下来,让人眼晕的措不及防。


采访结束后,肖战礼貌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热咖啡,随手放在身旁的长桌上。迫不及待径直大迈步向前走的同时,低头笑着发送了好几条微信语音。


回到更衣室,迅速换好提前准备的衣服。


肖战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简单的黑色派克大衣,毛领软绵绵的,下摆平平的微遮大腿。墨黑色的长裤因为略长,稍稍在脚踝处向上挽了几寸。暗灰色的毛线帽压住塌塌的刘海,一个微...

 

像是簇簇梨花被凉风吹散了,忧郁的笛声亘古绵长,越吹越悲凉。若是给出一个仰拍技法的长镜头,白色调超出浪漫后开始变成阴森恐怖的可怕气氛,发出刺眼狠毒的光,密密麻麻漫无目的的砸下来,让人眼晕的措不及防。

 

采访结束后,肖战礼貌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热咖啡,随手放在身旁的长桌上。迫不及待径直大迈步向前走的同时,低头笑着发送了好几条微信语音。

 

回到更衣室,迅速换好提前准备的衣服。

 

肖战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简单的黑色派克大衣,毛领软绵绵的,下摆平平的微遮大腿。墨黑色的长裤因为略长,稍稍在脚踝处向上挽了几寸。暗灰色的毛线帽压住塌塌的刘海,一个微笑,眼睛溢出憧憬颜色的水光,融化掉此前所有的冰凉,整个人如冬日暖阳般的治愈。

 

助理保持着把车开到极速而又平稳的水准,肖战坐在后面倚靠着休息了会,手捞过旁边被撑成长方形的纸袋,小心翼翼的抽出里面的盒子,捧着放到膝盖上打开看给王一博准备的礼物。

 

是一双限量的滑板鞋,和王一博之前穿的那双同款。

 

肖战知道小朋友巨爱鞋,一般是一样的买两双,避免滑滑板的时候磨烂了其中一双,还有另一双,觉得没有那么心疼。因为是限量款,王一博也只是买到了一双,磨坏了后蔫蔫的坐在小板凳上乱晃悠,不小心一屁股摔倒地上,站起来后气的撅着嘴皱着眉头去踢小板凳。

 

索性自己还有一个关系比较不错,也爱收藏鞋的一个合作伙伴。肖战拍了照片又小心的装好放回去。

 

助理从车镜中看着,老板八成不是傻了吧,这来来回回打开收起来好多遍了,还一个劲的傻乐。

 

肖战对上了他的目光,让人发现自己的痴汉表情,觉得有些害羞,助理赶紧避过眼神,微微怔了怔,开口道:“老…老板,一博少爷绝对喜欢您的礼物。“

 

肖战笑了笑,这句话倒是取悦了他:“你偷看了啊,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没..没..我没看!..我可不敢看。被喜欢的人送了礼物,肯定开心的睡不着啊,要是我家的那位呐,得感动的哭了哟,死死的抱着我,把我赖在家里,也不让出来上班,那我就给老板开不了车咯,啧啧。“

 

助理说完还露出遗憾的表情,像是已经要准备回家陪老婆,为老板失去了得力的助手而难过。

 

肖战听着助理的话,心里一阵窃喜,两个小指头点在一起,傻傻的画起了圈圈。

 

小朋友会喜欢的吧?会不会也抱着我不让我去上班呀,怎么办啊 一定会心软的把他抱的紧紧的呢。

 

肖战越发的想王一博,想马上将人搂在怀里亲。解开手机锁后,点开微信对话框,把刚刚拍的照片配了个好看的滤镜发送了过去,还打了几个字也一起发了过去:喜欢吗 狗崽崽。

 

发完没一会儿,肖战就后悔了,狠狠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说好的惊喜呢?蠢不蠢啊,怎么现在忍不住就发过去了啊?

 

长按准备点撤回的时候,皱了下眉,心里微微感觉有些不对劲,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自己发给王一博了20几条消息,他一句也没回复,一个字也没回复,一个标点也没回复。

 

这臭小汁不会是和陈西打游戏呢吧 难道还没回家?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两颗兔牙磨了磨下嘴唇,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凶的表情。

 

初雪来的快,停的也快,还没来得及等会帮小朋友把落在睫毛和碎发上的雪亲昵的抖掉,就已经没了动静。但地面依旧铺出来一条薄薄的银河,走在路上咯吱咯吱的响。

 

肖战勾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开,进门后却发现王一博不在。

 

窗帘紧紧的拉着,发着不明亮的冷紫色,没有多少阳光透过来,吊着的水晶灯也没打开,处处阴暗暗的,莫名让人很不爽。

 

一个电话,两个电话….五通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肖战抿着嘴,些许的烦躁与不安从心底涌上来。

 

竟然不打声招呼给我乱跑出去玩?回来我非得拿绳子把你绑起来,除了这个,肖战也不敢想别的王一博消失不见的原因。

 

“喂?一博呢,他是不是还在你家啊”肖战只好给陈西打了过去。

 

“一博?不在呀,还没来呢。”陈西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玩笑似的腔调。

 

“行了,陈西。别闹了,把电话给他,让他说话。”肖战不喜欢别人在正经事情上用闹着玩的语气讲话,更可况,陈西没说出肖战想听的回答,哪怕他说的是王一博在他家,故意不听电话,肖战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烦躁。

 

“他真没来,你俩没在一起吗?两个小时前我催他快来,他说,你派人来接他,马上就能到,我给他发信息他一直没回我,我以为他是先去找你了呢,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也没回我的消息。”肖战有气无力的说完话,挂掉电话,跌坐在沙发上,可能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原因这个时候就会格外的敏感和脆弱。

 

派人来接他?这句话听着就足够恐怖,肖战的心跳像是停了一拍,疼痛扯遍全身的神经。

 

肖战大口舒着气,抚平自己的心口,试图冷静下来。然后马上去查了监控,显示屏上清清楚楚的能看到王一博开开心心的上了一辆陌生的黑车,脸上还露着干净可爱的笑,刚好是卡在和自己通完电话的时间。

 

肖战截下模模糊糊但能勉强看出来的车牌号,发给助理:“查一下,越快越好。再派几十个人出去找一博,找到了就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不用报警,有胆子抓人报警也没用,还有,别惊动爸妈那边了,经不起折腾。“

 

这句话说完,肖战像是没有意识了一样,世界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眼前是一片模糊,似乎是没有东南西北的方向,天与地狠狠的要相遇,把无辜的人挤压到摇摇欲坠,支离破碎。

 

半个小时过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很慌,是真的心上刺剑的慌,也很害怕,比小时候在山洞里都要怕,他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嘴里一遍遍祈祷着,管他是不是无谓的挣扎,他都要试一下。

 

眼里暗淡无了光彩蒙上湿润无助的空洞的盯着角落里看,嘴唇上是苍白瘆人的白色,若不是手机响了,被吓回神,他都怀疑自己现在是否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车主姓顾,但是好像已经不在境内了。“

 

 

 

 

 

 

王一博被人紧紧捆在地下室,头低低地垂着,刘海儿和前额上凝固着暗红的干血,还滴下来沾红了衣服,乍一看让人分不清这个人的死活。

 

朽烂的木柱和发锈的铁链混杂着撒发着闷闷的类似死人的恶心味道。冷水泼上来,王一博激灵一下,瞬间清醒。

 

像是上一秒开开心心的要去和肖战哥哥滑雪,这一秒突然自己被迷上药,四肢无力,察觉端倪逃跑时,头上让人狠狠敲了一棍子,又被绑在这脏乱的地方被人泼醒,在地上摩擦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头上的口子还没愈合又被冲破,温热的血和刺骨的水顺着一并流下来,他不怕疼,但是好想肖战,肖战现在肯定在担心自己,他饿不饿啊,吃饭了没?今晚不会不睡觉出去找他吧。

 

心如刀绞,滚烫的液体从眼角肆意的流下,他怀疑自己哭了。

 

对面的人走过来时,王一博眼里的柔情似水瞬间碾灭,随之而来的是灌入寒气的冰冷与犀利。

 

顾扬悠悠的走过来,在离王一博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坐在了一把红木椅上,翘起二郎腿,手肘处在椅帮上磨来磨去,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久不见啊 一博。”

 

王一博磨了磨后槽牙,锐利的瞪着他,少年眼里显出独特的冷峻和嚣张,眼尾处发出血色的红,犹如一头不惧的猛狮,一个不小心就能将人撕个粉裂。

 

顾扬极其讨厌王一博这副德性,不管处于弱势还是强势,都没有一点恐惧的神情,似一把剑一样要把眼前的人穿死。

他起身向王一博踢去,王一博侧身一躲,锁链发出冰冷的晃声,让顾扬落了个空。

 

顾扬顺势低下身,一把捏住王一博的下巴向上一抬:“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拽什么?你求求我,王一博,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可怜可怜你把你放了。“

 

王一博冷笑一下,使劲甩开顾扬,膝盖用力一顶,顾扬摔了个趔趄。

 

旁边的人将他扶起,怒视着王一博,手里的棍子劈头抡了一下,头部再次重击,王一博死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巨大的疼痛贯穿全身,身体不听使坏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二哥,你疯了吗,这个时候把他弄死,我们就都完蛋了啊。“顾扬拉着想去对王一博进行下一步暴力的皮衣长发男。

长发男暗暗的退到一边,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顾扬拿过一碗参汤,走到王一博跟前,对着他的嘴使劲灌,王一博紧闭牙关,呛到无力的乱咳,感受到一股温热流入了胃

:“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王一博恢复些许,但还是微弱的倒在那里,很难动弹。

 

“别怕呀,一博,你暂时还不会死呢,我不是针对你噢,你的命不握在我的手里,还得看别人心不心疼你啦。“

 

“什么意思?“王一博声音沙哑着,充满了无限的沧桑

 

顾扬手机响了,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像是早就知道会有电话打过来一样。

 

“喂,怎么啦阿战?”




叶子苏

如果蓝忘机问灵三载回到了过去

四十六


原著向


两人漫走于万千藏书之中,明面上的藏书阁已让人为之震惊,禁书室的藏书更是只多不少,书架上分明别类,规整齐化,都是外界早已失传的书籍,光是一本孤本都重金难求,蓝氏家底之雄厚由此可见一斑,要是这些书籍毁于战争之中,的确是一笔难以估量的损失,现在早做打算的确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魏婴朝着自己感兴趣方向翻阅着各类书籍,行至音律架,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翻阅起来,看通了一二,朝着蓝忘机说道:“蓝湛,你可有带琴?”


蓝忘机微微颔首,点头示意。


魏婴挥着手中的乱魄抄:“那我们来弹弹这首曲子。”


魏婴已经翻了一首曲子放在他的眼前,蓝忘机沉稳坐在蒲团上,挥手拿出忘机琴,...

四十六


原著向


两人漫走于万千藏书之中,明面上的藏书阁已让人为之震惊,禁书室的藏书更是只多不少,书架上分明别类,规整齐化,都是外界早已失传的书籍,光是一本孤本都重金难求,蓝氏家底之雄厚由此可见一斑,要是这些书籍毁于战争之中,的确是一笔难以估量的损失,现在早做打算的确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魏婴朝着自己感兴趣方向翻阅着各类书籍,行至音律架,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翻阅起来,看通了一二,朝着蓝忘机说道:“蓝湛,你可有带琴?”


蓝忘机微微颔首,点头示意。


魏婴挥着手中的乱魄抄:“那我们来弹弹这首曲子。”


魏婴已经翻了一首曲子放在他的眼前,蓝忘机沉稳坐在蒲团上,挥手拿出忘机琴,照着书上的乐谱静心弹奏。


魏婴:“可有异常?”


蓝忘机摇了摇头,魏婴继续道:“你这次在弹奏之时加些灵力试试。”


蓝忘机依言在弹奏之时注入灵力,随着注入的灵力逐渐增多,乱魄抄开始发挥功效,一曲音符像是带着爪牙一般向外散发。蓝忘机明显感觉到这不同于以往的姑苏秘曲,甚至可以说这乱魄抄的功效与清心音完全背道而驰,一整个手掌直接拍在忘机琴上,呵然道:“此曲有异。”


魏婴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此曲叫乱魄抄,书上记载乃东瀛秘曲,若是在弹奏之时加以灵力,便能够让人日渐消瘦心情烦躁,无感失灵等,更严重的能够三步之内取人性命。”


魏婴:“蓝湛,你之前没有听说过吗?”


蓝忘机:“未曾,兄长应该知道。”


魏婴:“嗯,这本书一定要收好,若为非人所用,那后果就不可设想了,改日我们再去好好问问兄长。”


蓝忘机听到魏婴那一声“兄长”,一时竟有些恍然。


魏婴:“江叔叔都跟我说了,刚刚来的路上,我也见过泽芜君了,他让我同你一样喊他兄长便好。”


蓝忘机:“江宗主怎么说?”


魏婴一脸赖皮道:“江叔叔啊,他说只要是我的选择他就支持我,所以啊,蓝湛,你可要好好对我,如果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就回云梦,再也不回来了。”


蓝忘机讷讷道:“我待你不好吗?”


魏婴玩笑道:“嗯,不好,非常不好,天天欺负我,每次我都求饶了,你还是不听,你看你看,我哪儿哪儿都疼。”


蓝忘机听着魏婴的调侃红了耳垂,愣在原地并未做声。


魏婴:“我说蓝湛,你怎么那么容易害臊,做那事的时候可不见你这样,哈哈。”


魏婴一把搂住蓝忘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喃喃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随便你怎么对我,天天如此也可以。”


蓝忘机加紧了手中的力度,紧紧的搂着魏婴,汲取着怀中人的那一丝温暖和气息。。。


好像在回到这一世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极为顺利,魏婴也安然无恙,但是未来还要面对太多的未知,如今与温氏的对抗也已剑拔弩张,蓝忘机内心其实一直忧心着这一世是否能保护好魏婴;是否能保护好云深不知处不被烧毁;是否能保护好云梦不被覆灭........


那一夜,魏婴随着蓝忘机整理完禁书室的书卷回到廖舍时已是深夜。


江澄:“魏无羡,你这一天到底跑伴儿去了?”


魏婴:“玩好玩的去了。”


江澄:“你什么时候还背着我做这些事了,有好玩的也不带我,还是不是兄弟。”


魏婴回想着他和蓝忘机亲密纠缠的一幕幕,笑道:“我玩的这个还真不能带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澄:“你不说就不说,我还真不想知道。”


魏婴:“蓝启仁没说什么吧?”


江澄一股邪笑道:“想知道?”


魏婴:“快说啊!”


江澄:“就你有秘密,我偏不说,急死你。”


魏婴追着江澄又是一阵打闹,两位云梦少年欢声笑语不断,还是那般青春少年郎的模样,肆意而美好。


江澄这个宇宙第一直男其实早已若隐若现的感觉到了蓝忘机和魏婴之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加上江枫眠那一夜突然把魏婴喊到内室问话,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却又傻傻的觉得那只是两个懵懂少年之间单纯的友谊。虽然魏婴经常讨他嫌,两个人总是打打闹闹,但那正是云梦双杰的相处模式,在他的眼里,魏婴是他打心底里认的师哥,是以后要陪他一起扶持云梦的双杰,是人见人爱的开心果,而他也早已把魏婴当作自家人。


他不得不承认蓝氏又多么的雅正端方,蓝忘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从不见他对其他人如此上心,但这段时间以来,蓝忘机一次又一次的为魏婴破戒,所有的行事都不如往常的一贯作风,江澄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总觉得魏婴还在他身边,就像是他在云梦也总会去招惹一些妙龄女子,他对蓝忘机如此,也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对象换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冰美人。


江澄突然停住打闹,问道:“魏无羡,以前你总跟我说蓝氏有双壁,我们云梦就有双杰,这话可还算数?”


看着一脸认真的江澄,魏婴说笑道:“那还能有假,我们可是云梦双杰,一辈子都打不散的云梦双杰。”


江澄并未说出心中所思所想,转而说道:“那下次打架,你就别拦着我一个人往前冲。”


江澄所言不光是指金子轩那一次,几乎每次打架,魏婴都会把他拦在身后,为了保护师弟,回家之后又默默承受着一顿紫电的毒打。


魏婴:“知道啦,你看我现在也不是没事嘛。”


江澄:“知道就好,不然下次再有狗我可就不管了。”


夜风萧萧,回想着小时候的各种糗事,笑声不绝,云梦少年郎不再稚嫩。这一世,无论如何,云梦双杰将会坚定的站在彼此的身旁,理解着彼此,支持着彼此,祝福着彼此.........

阿驴Avery

《好为人狮》(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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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王一博是被咖喱的香味吵醒的。

物理老师说过,温度越高,分子的无规则运动越剧烈,感情估计也一样。此时日头高照,透过透明落地窗毫无遮挡照射进客厅的时候,醇厚辛香让王一博几乎忘记自己和肖战昨天是不是在吵架。


他掀开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从羊毛地毯上坐起来,抓了条睡裤随便一套,循香走到饭厅里。


而此时此刻系着围裙、把两人的早午饭放上桌的肖战,看到裸着上身的王一博,表情也很平静,甚至指着盘子问走到桌边的他:“这么多饭够不够?”...


 
 
  

 

36

 

 

王一博是被咖喱的香味吵醒的。

物理老师说过,温度越高,分子的无规则运动越剧烈,感情估计也一样。此时日头高照,透过透明落地窗毫无遮挡照射进客厅的时候,醇厚辛香让王一博几乎忘记自己和肖战昨天是不是在吵架。

 

他掀开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从羊毛地毯上坐起来,抓了条睡裤随便一套,循香走到饭厅里。

 

而此时此刻系着围裙、把两人的早午饭放上桌的肖战,看到裸着上身的王一博,表情也很平静,甚至指着盘子问走到桌边的他:“这么多饭够不够?”

 

王一博脑子一时稀里糊涂,盯着肖战的眼睛,说出周一的第一句话:“我是不是算逃课了?”

“嗯,你逃了一届英语,一节生物。”肖战托托镜框,“记得和老师请假。”

 

王一博拉开椅子坐下来,不顾肖战“你先去刷牙洗脸”的警告,就舀了一大勺牛腩吃。吃了几口饭他才精神一点,听着肖战说“请假”之类关于学校的事,记起来昨晚他们争执的源头。

 

肖战却好像完全忘了,似乎接收那份调职申请上面不是他的邮箱一样,他神色如常,一边在瓷盘上刮咖喱吃,一边跟王一博念叨着:“你以后不要老是吃速食,也可以自己做饭。比如咖喱这种东西做起来就很简单,炒一炒放水放咖喱煮就行,想入味就放一点牛奶,怎么做都不会难吃的……”

 

王一博拿勺子压平一块米饭,表情好像是在听他说话,口头上却突然打断他:“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走?”肖战一脸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匀给他,“我盛多了,你帮我吃一点。”

 

王一博的眼神追着他:“你装什么装?”

 

肖战脸色不变,却突然放下筷子,“啪”地搁在碗沿。

他旋身拿起一边台子上的医药箱,不由分说把王一博的右手拉过来,“伤口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说着,他解开昨晚给王一博缠好的纱布,凑近看看,然后饭还没吃完,就开始叮叮咣咣地开始给王一博消毒,好像要来不及了似的。


每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点东西,肖战都会解释一句。

比如,“医用棉签,在左边第一排的盒子里”、““碘酒,在第二层这里,快用完了,记得再买一瓶”。

 


王一博越听越不对劲,锲而不舍问:“走去哪里?回首都吗?”

两个人彼此都在对牛弹琴,牛头不对马嘴开始各说各的,肖战拿起一盒药回他:“这是奥肯能,感冒的时候吃,一次吃一片。”

 

王一博被他逃避的态度又搞生气了,他觉得肖战总有办法让他发火。

他干脆把手“啪!”抽回来,不让肖战给自己消毒了,说话也气势汹汹的:“为什么要走不提前告诉我?”

 

其实王一博想说的是,要走也可以,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但哪怕跟我商量一下也好,不能先问问我吗?是有一点哀求的意味在里面的。

但可能是怒气加持,也可能是因为要面子,话一到王一博嘴边就变了味道,变得不那么婉转动听,变得好像是在质问,变得好像出口就是为了伤人。

 

肖战也好像要跟他硬扛到底,一边把医药箱扣上一边自顾自说话:“以后不要滑滑板上下学了太危险,拐角便利店外面有个公交站,我帮你看了坐9路汽车可以直接到学校,也不要抽烟喝酒了……”

 

他看起来好像在为离开自己做打算,王一博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这一件事。

于是他蛮横不讲理地打断肖战,高声道:“你以为走了我们就完了吗,走了生活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肖战没说话了,继续把医药箱放好。

这动作在王一博看来是默认,这跟他想得不一样,他希望自己的责难可以让肖战幡然悔悟,知道离开自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和滑稽的选择,希望对方能来抱抱自己,说“我错了”。

 

可是肖战没有,他只是加快了整理的动作,接着甚至开始收拾碗筷。

王一博看着此时仍旧有条不紊的肖战,感到一种天生的恐惧——就像第一次要和母亲分离的婴孩,他能做的只有耍赖与哭泣,但对方却丝毫并不会理会他的孩子气。

 

因为二人根本不在一个话语环境中,所以此时任何举动都是无济于事——这种“无济于事”让他恐惧。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最尖锐的言语可以戳破爱侣的面具,这种道理就算高中生都知道。

 

所以高中生王一博继续说道:“走了要和那个不知道叫Ruby还是Lucy的女人和好吗?”他看到肖战陡然垮下的嘴角,知道对方情绪为自己牵动,他感到一丝近乎自虐的快慰,“肖战,不行的,不要骗自己了。你昨天晚上抱着我哭,被我干出来的样子你自己还记得吗,你这个样子怎么再去抱女人呢……”

 

“王一博!”肖战突然大声喝止他,“别说了!”

 

就算是在和前女友分手、就算是自己把他的手机摔破,肖战也只是冷着脸说话,王一博从没听过他这么生气地大吼。

肖战只吼了一句,接着沉默了好几秒,好像在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指着门口冷声道:“出去,上课,我不管你了。”

 

王一博完全被吓得头脑发懵,他刚刚清醒过来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但他也更加被这种难以掌控、陌生的反常,完完全全吓到原地怔住,吓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回过错。

 

于是王一博只能出于本能地随着肖战的言语行动,他机械地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机械地刷牙、洗脸,走出来的时候充满希望地看了肖战一眼——他多么希望一走出来,老师会笑着抱住他,告诉他“我原谅你了,继续吃饭吧”。

 

但是肖战仍旧没有,他沉默地坐在饭桌边上,看着王一博接着背上书包、穿好鞋、拧开门、再关上。光影随着打开的门在他脸上一闪,又消失了。

 

门“啪”地一声在王一博背后紧紧阖上,他下意识地把手插进口袋,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压根没有肖战家钥匙这个近乎恐怖的事实。

于是他陡然停住脚步,慌忙地旋身,整个人趴在板上,用力地拿手拍门,拼命地拔高声音冲里面喊道:“老师!老师!我今天放学我……我晚上还能来的是不是?”

 

王一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一片寂静,这让他的恐惧应验了——他被丢掉了——更让他恐怖的是,他担心自己从来没有被真正地拾起过。

 

于是他更大力地、发疯般地双手锤着门板,全然忘记自己右手受伤的事实。

血红色一点点从雪白纱布里渗出来,王一博也没觉得疼,只是叫嚷得更大声了:“我听话了!肖战,我真的听话了,我不滑滑板了,我去坐公交车!你不要不管我!你管我!”

 

王一博惊慌失措地重复着,在这堵紧闭的门前,他终于承认自己害怕了,他终于崩溃地打算服软了。

不管怎么样都好,肖战骂他都行,打开门看自己一眼、让自己不要这么害怕好不好。

 

就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在黑暗的林子里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在以为要死的时候,妈妈找到了小小的王一博,抱住他说一切都会好的。

 

他原来以为肖战像妈妈,因为抱着肖战的时候也是那么安心,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自己就无畏无惧。但王一博逐渐发现不是这样,因为肖战其实老让他害怕。

谁说只有大人会害怕的呢,年轻人也会怕。

 

跟肖战在一起之后,王一博怕的实在太多太多了。他怕肖战老,他怕肖战被男人女人觊觎,他怕肖战调回去,他怕异地的距离冲淡热情,他怕肖战终究会觉得自己无聊又幼稚,所以他老想逼着肖战为自己做出承诺。


而且在今天,肖战的门始终没有对他敞开。

 

 

 

其实王一博在外面拍门的时候,肖战也在门板背后站着。王一博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一句都听着,只是都沉默着,并没有出声回应罢了。

他等了足足半小时,听到外面完全寂静了,这之后才走出去。

 

肖战开车上班,副驾座无人,这令他略微有些不习惯。

下午两点,是阳光最猛烈的时候,于是肖战没有把车子停在露天的车位,他总觉得这会把车烤坏。等他漫不经心抛着车钥匙从地下车库走出来时,校园里已经满是午休后挤着去上课的人流了。

 

肖战只是从三两成群正八卦的学生那随便听了几耳朵,就听到“有人写举报信,说小陈老师和维维谈恋爱……”、“维维追小陈老师……”、“……辞职……”这样的只言片语。

他震惊地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进英语办公室,气喘吁吁地看着正在收拾办公桌、刚帮自己代完一节英语课的小陈。

 

小陈长了一张阳光帅气的直男脸,但平日里却总为了方便运动,穿着不修边幅的T恤加工装裤。但今天的小陈老师却打扮得很考究,他特地穿了衬衫,系了同色系的条纹领带,甚至还在头发上喷了定型啫喱。


看着欲言又止的肖战,小陈老师便料想到他应该是已经听到传闻,于是笑着冲他点头:“肖老师,多亏你,我这身衣服还算派的上用场。”

 

肖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叫小陈老师代的这一堂课,竟然是小陈老师在狮城一高任教的最后一堂课了。

然而就算是最后一课,小陈老师还是很有仪式感地盛装出席,根据16班同学的进度准备了课案,给肖战认认真真写了一章课堂反馈。

 

肖战表情复杂地看着红笔蓝笔交错的课案,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道成年人不应当多问,但对着眼前这个有任教热情、负责认真的年轻老师,肖战忍不住想知道更多——他在心里把小陈老师当做自己在一高最好的朋友。

 

“维维的事吗?”小陈老师垂下脑袋,内敛笑了,“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辞职呢……”

肖战又问:“那为什么只有你受处分,那个姑娘呢?”

 

那个叫维维的他知道,是小陈的英语课代表,一个挺早熟的漂亮姑娘。

她三天两头跑来问小陈问题的频率快赶上王一博找自己,背地里他们还调侃过小陈“魅力大”,小陈总是慌张地让他们不要乱讲,但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个程度。

 

小陈连忙摆手:“是我的原因,人家高考生,不要影响了。”

小陈是个很坦率的年轻人,一切答案都写在他脸上,再结合平时的了解,肖战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显然是东窗事发,那个“微微”临阵脱逃了,小陈一个人把锅背下来。

 

“是不是因为一封匿名举报信?”肖战静静看着小陈,接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说得不是你呢?”

小陈看着肖战的眼神有点迷惑:“什么,你也看到那封信了?”

 

肖战点点头:“我估计校长是拿着那封信挨个询问的,每个符合人物侧写的老师应该都被问到了。”


“……我,我心虚,就没想这么多。”小陈抓了抓后脑勺,一不小心都把细心打的发胶弄乱了。他有点腼腆地说,“而且,万一,万一要是说的是我呢,我不能侥幸拿人家小姑娘前途开玩笑。我还能回家考公务员,她人生才刚开始呢……”

 

肖战没继续问下去了,只是低下头,帮小陈老师整理起了书柜。

小陈看着肖战沉默的侧脸,忍不住说道:“你不骂我傻吗?”

听他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大概是被很多人这样说过了。

 

但肖战只是把整理好的那摞书递给他,淡淡地说道:“没有啊,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小陈老师似乎是找到了知己,顿时觉得肖战是性情中人,再是苦闷也忍不住笑开,拍了拍肖战的肩膀。

 

肖战朝他也笑了笑回应,淡金的睫毛阴影倒映在颧骨上,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洱海Camellia(爱发电同名)

【战山为王】你是恩赐也是劫第一章

军政世家三少爷战×黑道家族小少爷博

ABO向:重庆山茶花香×洛阳白牡丹香

可生子,年龄差不变

脑洞纯属私设,请勿上升真人,不喜勿喷

未经允许,禁改禁搬


第一章  六年后的重逢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嘿,庄周,你有一个来电,赶快接电话啊~】


安静的房间里,随着肖战手机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一片祥和宁静的气氛,也惊扰了大床上正伸开笔直的腿交叠着看书的人


【说】肖战拿起放在床边柜子上响个不停的手机看都不看的直接摁了接听


【阿战,你这么快接电话,肯定没看来电显示吧...


军政世家三少爷战×黑道家族小少爷博

ABO向:重庆山茶花香×洛阳白牡丹香

可生子,年龄差不变

脑洞纯属私设,请勿上升真人,不喜勿喷

未经允许,禁改禁搬


第一章  六年后的重逢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嘿,庄周,你有一个来电,赶快接电话啊~】


安静的房间里,随着肖战手机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一片祥和宁静的气氛,也惊扰了大床上正伸开笔直的腿交叠着看书的人


【说】肖战拿起放在床边柜子上响个不停的手机看都不看的直接摁了接听


【阿战,你这么快接电话,肯定没看来电显示吧,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不过嘛...要我说也可以,但我说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太激动啊】电话那边汪卓成的声音传了出来,透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调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有话快说】被打扰到的人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出声催促


【那我说了,你知道的啊,我前几天不是碍着我家老舅的面子到他这边来见那个传说中的相亲对象么,结果见面之后才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我的菜,为了给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让人家主动放弃,我晚上就带着人去了酒吧,你要不要猜一下,我在酒吧里看见了谁?】汪卓成话里的语气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带着几分故意的吊着肖战的好奇心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挂,别耽误我看书】肖战微勾着嘴角呛声,企图用一招激将法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那边的人毫无意外的上钩


【那如果我说我看得到的这个人是你日思夜想,想了六年的王一博,阿战你这书还看得下去么?】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不满意肖战会是这种反应,随即也不再吊着肖战开玩笑,反而直接给出答案,但声音里却不难听得出一丝调侃


【你说...谁?你再说...一次...谁?】肖战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后瞬间扔了手里的书,整个人心里狠狠的颤了颤,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就连声音也透着一丝颤抖,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前站定,伸手握住衣柜的门,等待电话那边的人给出确定的答案


【我说,我看到的人是王一博,是你肖战心心念念而且为之守身如玉了六年的王一博,这次你听明白了么?】


电话这边的汪卓成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王一博在肖战心中的分量,听着肖战已经开始变化的声线,汪卓成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严肃和认真


【大成,帮我把人盯住了,我现在就收拾一下去你那里,这小孩倔的很,当年一声不吭谁都不说就走了,这次千万不能让他再跑了】肖战依旧是不放心的嘱咐着


【知道啦,你赶快过来,不出意外情况的话你应该傍晚就能到吧,我直接带你去那个酒吧。昨天晚上他走之后,我趁他没看到我的时候稍微留意的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你家这小孩已经不是第一天在这个酒吧里跳舞了,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要靠在酒吧里跳舞赚钱,但我想有些话还是你们俩之间自己说明白的比较好】汪卓成三言两语简洁明了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不漏的告诉肖战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如果这次真的让我找到我家这个走丢的小孩,大成,这份情我记住了,以后但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能帮得上的就绝不推辞。但是你再帮我打听一下,这小孩他现在住哪里,有没有朋友或者其他人知道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肖战一边拿着衣服一边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


【朋友间说那些就太见外了啊,再说了,咱俩之间用不着那么客气的话,我一会儿就把位置发在你手机上,你来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我也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再打听一下,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汪卓成唯恐肖战着急担心的情况下开车会出现什么意外,只能顺着人的话点头,微微安抚着肖战这颗久未悸动的心


三个小时后


【大成,人呢?】肖战停了车见到汪卓成后瞬间伸手抓住汪卓成的胳膊,眼神中略带了一丝紧张的看着人出声


【阿战你别急,跟我来,听我跟你说,你先别担心,酒吧现在还不到营业的时间,你家那小孩还没来,而且我刚才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虽然不是很详细,可我觉得有必要在你俩见面之前先告诉你,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说话的人语气里明显的带着犹豫和迟疑


【没必要,你我这么长时间了,你知道他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不管身边周围的人和事再怎么变化,他依旧还是那个他,那个永远会眨着一双黝黑闪亮的大眼睛跟在我身后,笑起来还会有两个小酒窝,声音甜甜的叫我哥哥的王一博。大成,不管你究竟打听到了什么,你只要告诉我这几年他过得怎么样就好,其他的我一概不想知道】


肖战话里满是带着肯定语气的担心,自始至终关心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王一博过得好不好,至于其他的内容,肖战其实也是在怕,他怕自己在见不到王一博的时候从别人嘴里轻描淡写的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内容,更怕自己承受不住在王一博有困难时自己却参与不了的那种无力感与挫败感


【好,既然你说不想听,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是刚才这几个小时里打听到的内容,你家这小孩...这几年过得并不是...特别好。根据我打听到的情况来看,你家这小孩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别看他在这里待了四年多,可所有人对他的形容都是“独来独往”和“孤僻”这一类的词汇


他刚来这个酒吧跳舞还不到一个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会想到用这种法子赚钱,听人说,他很少和别人交心,虽然不知道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逼得你家这小孩不得不离开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从六年前开始,王家对于王一博的态度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一样,你家这小孩现在这个样子,王家更是一分钱的帮助都没给过】汪卓成坦坦荡荡直白的把自己打听到的内容一字不漏丝毫不隐瞒的告诉肖战


【哼,果然,王家...很好...】


肖战的一双眸子发红,出口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可让肖战心里唯一高兴的就是王一博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说的话。那时的王一博天真单纯,肖战曾多次反复告诫自家这小孩不准去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更不准随随便便就和陌生人打交道谈朋友,现在看来,这小孩做的很好


【阿战,你可不能冲动,就算不看两家明面上的合作关系,单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现在也不是和王家闹开之后划清界限的时候,眼下最关键的是先把你家这小孩找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弄清楚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有下一步动作。你家这小孩当年被你宠的就差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离开你的这六年里怕是吃了不少苦,现在你既然把人找回来了,怎么做相信你自己心里一定有数,王家不得不防,能把人逼走一次就能逼走第二次,你就权当是为了你家这小孩,暂时先忍一忍,眼下真的不是和王家闹掰的时候】


汪卓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肖战,生怕肖战一个忍不住就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这种事曾经也不是没发生过,六年前,就因为有人说了王一博一句不太好听的话,肖战知道后硬是不管不顾的断了人家两条腿,这人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行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至少在把这小孩哄回来之前,我不会对王家动手的】肖战看着一脸担心的人出声保证


肖战跟在汪卓成身后走进酒吧的那一刹那间就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酒吧里昏沉暧昧的灯光闪闪晃晃,刺耳但却极具挑逗性的音乐拨弄着在场每一个人那颗不坚定的心,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脸上透着几分或真或假的笑,行为举止更是轻浮


肖战不是没有去过酒吧,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是不敢想象自己宝贝了一年多的崽崽,那个曾经天真不谙世事的崽崽竟然会为了钱在这种地方跳舞,更讽刺的是,明明这小孩之前最不缺的就是钱,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用汪卓成提醒,肖战再抬头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人群中耀眼闪亮的自家小孩,目光穿过人群紧紧的黏在王一博身上,没有特别浓艳的妆,这小孩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纯红色的T恤,下身是一件紧紧贴在腿上的破洞牛仔,仿佛隔着裤子上破洞的缝隙就能依稀的看到王一博腿上那奶白色的皮肤,仅此不够,这小孩今天又戴了一顶深蓝色的贝雷帽,显得整个人又纯又欲,跳舞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伸出一点点儿舌尖舔一下嘴角,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多情浪子痞里痞气的感觉,正在台子的中央靠着一根钢管随着音乐左右上下的来回扭动着


王一博眼角眉梢泛着几分无奈的湿润沉沦,不屑看着台下这些人的嘴脸,索性将目光不固定的投向远方,可正是这副模样落在台下的人眼里,反而却变成了另一种迷离沉醉,搭配了一举一动间尺度极大的舞蹈动作,头顶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也随着台子上的人四处转动,台下叫好声一片


台子上的人此刻这副诱人犯罪的模样落在肖战的眼里,不由的让人猩红着双眼,跟随着下意识狠狠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眼看着台子上的王一博动作越来越放的开,肖战终于忍无可忍的拿起自己的外套起身走近那个地方,上台后外套一罩将王一博盖住,半搂半拖的将人带下了台,留下台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但肖战不知道的是,其实王一博刚上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人群中的他和汪卓成,起初还有些讶异这么快就被发现的人在看到肖战身边的汪卓成之后就见怪不怪了,难怪会发现的那么快,原来是有通风报信的人


王一博本就是抱着被肖战找到的目的才会出现在酒吧,可肖战丝毫不知道的是眼下正盖着外套被自己拖着向外走的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上扬着嘴角,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简单单纯的笑意,丝毫不反抗的顺水推舟,任由肖战随意的抱着搂着再或者拉着扯着的塞进了车里


车内只有两个人,谁都不开口说第一句话,气氛瞬间沉默,肖战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视线却投向车窗外面的某一个地方固定,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后排座位上的人,而王一博此刻就那样盖着肖战的外套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坐在车里,不掀开也不拿下来,两个人无声的僵持着,最终还是王一博听到发动引擎的声音之后这才犹豫的试探着出声


【哥哥,你怎么...】


王一博声音不大,语气里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开车的人打断


【王一博,你现在最好别说话,有什么话等到了地方再说,也别再试着逃跑,否则你真的可以试一下彻底激怒我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肖战暗哑着的声音里不难听得出几分极力的克制,隔了六年的时间没见,这小孩今天又穿成这个样子,见到人安然无恙的心安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热忱汹涌的欲望,偏偏这小孩还不自知的出声撩拨他


王一博被肖战话里带着几分陌生的语气刺激的红了双眼,这六年里即使自己过得再辛苦,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自己在肖战面前,一想到六年前自己何曾被肖战这么对待过,王一博顿时间觉得委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着头窝在外套里,任由肖战开着车把自己带去未知的地方



PS:希望会是你们喜欢的style

戏精与小透明

【恋爱季|博君一肖】囚心 贰拾伍

精分与小透明:

强制*古风甜虐


质子赞x摄政王啵


@没有感情的联文机器






章二十五·千里孤坟



都说自古佳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幽州城今日热闹起来,街头巷尾都在传,肖家那个如金如玉的小公子肖战,刚回庆国不久,不知是误食了什么,半夜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也诊不出病情,再后来竟开始呕血,折腾了大半夜,破晓之前人竟然就这么没了。



想当年,谁人不知风姿天成的肖家小公子?少年郎初见世道,剑眉星目,衣袂飘飘,这样的人物,竟然就这么身殒魂消了。众人茶余饭后说嘴,津津乐...

精分与小透明:

强制*古风甜虐


质子赞x摄政王啵


@没有感情的联文机器






章二十五·千里孤坟




都说自古佳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幽州城今日热闹起来,街头巷尾都在传,肖家那个如金如玉的小公子肖战,刚回庆国不久,不知是误食了什么,半夜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也诊不出病情,再后来竟开始呕血,折腾了大半夜,破晓之前人竟然就这么没了。




想当年,谁人不知风姿天成的肖家小公子?少年郎初见世道,剑眉星目,衣袂飘飘,这样的人物,竟然就这么身殒魂消了。众人茶余饭后说嘴,津津乐道肖家小公子和北齐摄政王那一段过往,曾经多么轰轰烈烈啊,如今只沦为了一段风流韵事的谈资。




第三日,听闻北齐那边,王一博罢了早朝,不知所踪。








庆帝初闻这个不幸的消息时唏嘘不已,特追赠肖战为肖文庄候,享国丧之礼,大庆举国寒食一日,以表哀思。封赏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肖战曾委身于他人又怎样?他到底为大庆借来过钱粮,借来过大军,若论功绩,他确实值得这个封号。




肖若海神情哀肃。肖战那日决绝的眼神仍让他记忆犹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小儿子竟然说,他喜欢上了那个对他用强,欺他辱他,害他背上红颜祸水骂名的北齐摄政王。


“你想好了?此一去,再不能回头了。”




“求父亲...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




肖战抬起头。


“琼宇谷的医仙,曾欠了父亲你一个人情。他那儿有龟息丸的方子,服下后能短时间内让周身筋脉停滞,脉象全无,毫无生迹。从今往后,世上便再无肖战。”




“你疯了?那药凶险万分,医仙自己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若是不治,你就真要命丧当场了!”




“那样也比看着别人的脸色,终日惶惶不安来得好!父亲,皇族之争,动辄株连九族,就算是为了肖家上下,我也没得选。”




“你想好了,你真要舍了父母恩?从今往后,大庆便再不是你的家了,值得吗?”




值得吗?肖战记得他也曾问过王一博,为了他负尽天下人,值得吗?王一博说,值得。


“不知道,也许将来我甚至会后悔。但是人活这一世,若是连一件后悔的事都没做过,岂不是白活了这一遭?”




肖若海闻言微叹了口气,他那温润似玉,为家为国为天下的小儿子,终究是被囚去了一颗心。


“罢了,那王一博日后若是再敢欺负你,给你气受,你也不用忍。咱们肖家就算不能明着接你回家,总还有旁人不知晓的外宅,添你双筷子还是够的。”




“父亲...”




“傻孩子,别怕,想做什么就去做。两年前我就没护住你,如今既然你想回去,我也没资格拦着你。”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庆帝要肖府出一个质子去北齐,本来应该是肖晨去的,可那时大儿媳刚刚诞下一子,孩子一出生总不好没有父亲陪伴的。二儿子肖云刚刚定亲,去北齐当质子又没个期限,没得耽误了人家姑娘。最后还是肖战懂事,主动提出愿意前往北齐。如今回过头再看,当初还不如让肖云去,那样断不会生出后来这么多是非。




待宫中御医验过后,肖若海不敢耽搁,停棺的日子若是久了,那药效一过,性命攸关。故第三日一早他们便起棺出殡,往儋州老家走,入祖坟。










第五日途径庸州城,出殡的队伍遇到了一队人马的阻拦。


“来者何人?莫妨碍我们赶路。”




肖若海却是认出了来人,那是王一博。初闻肖战辞世的消息时,王一博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不对,一定是探子消息有误,他走的时候肖战还是康健的样子,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王一博跑死了六匹快马,一路昼夜不歇,才终于在今日赶到,他怔怔地望着那口漆黑的棺椁,语气里透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害怕。


“开棺,我要见他。”




肖若海难得耐下性子道。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我儿已经故去,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活要见人,就算是死...本王也要见尸!”




“摄政王,老夫敬你曾为庆国奔走出力,不想让你下不来台,还请不要欺人太甚!阿战回来后曾同我说起过你,他说你虽然脾气差,但起码人不坏,明事理,待他也还算真心,可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你连让他入土为安都不肯吗!”




这番话让王一博瞬间底气全无,甚至连声音都哽咽起来。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今生他欠了你的,来世他会还。”




王一博闭上眼,最后那点力气都散了,颓然地让到一边。












“老爷,就这么让他跟着?”




肖若海看着队伍后始终不远不近的那队人马,无奈道。


“随他去吧。”




他们赶路,王一博便跟着,他们歇脚,王一博也投栈。夜阑人静,四下无人时,王一博悄悄翻进了客栈的后院,那副棺椁就停在那儿,冰冷冷的,看上去好不寂寥。王一博轻轻地抚着那漆黑的棺木,喃喃着像是在同里头的人说话似的。


“早知你说话不算数,当初就不该心软,就该用锁链牢牢地将你锁着,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他将头靠在棺木上,温柔地像是搁在爱人的肩头。


“本来这次来时我都想好了,要将你抢回去的。哪怕是冥婚,本王也要你嫁入我王府,做我的王妃,一生一世都留在我身边。”




王一博说着说着,忽然惨淡地笑了。


“你总是这样心善。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自私又霸道,从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把这棺盖打开,再看你一眼,再抱一抱你?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辈子遇上我算你运气不好,到死了都不肯让你安宁。”




那夜,王一博就坐在那个院子里絮絮叨叨,他说起南院,说起桃源村,说起汴州战场,往事就好像昨日一样历历在目,再回首,原来他们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过这么远的路。




后半夜王一博渐渐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靠在那儿看月亮,那月亮真美,氲着暖黄的光。看着看着,王一博就觉得鼻子发酸,都说月圆人团圆,如今这样的满月,谁来和他团圆啊?他魔怔了似的,像是和家人走散的孩童,慌慌张张又不知所措地对着里头的人说。


“小战,我说得口都干了,你倒是回句话啊。你打我,骂我,让我离你的家人远一点,让我再也不要发兵大庆,什么都好啊,你说句话好不好?我求你了,哪怕就一句...”




棺椁内静悄悄的,一点儿回应都没有。王一博紧紧捏着棺盖,连骨节都发白痉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你不要死!你活过来,活过来好不好?”




从前他以为,和所爱的人分离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他太天真了,比生离更痛的,是死别啊。










王一博发了一回疯,第二日如同行尸走肉般继续跟着,一路跟到了儋州,又跟着去了肖家祖坟。没有谁敢拦着他,谁会去拦一个疯子呢?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棺椁下葬,填土,地下那样冷,肖战身子骨又那样弱,肯定会吃不消的,他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心里疼。肖家人守了五日,第六日傍晚下起了倾盆的暴雨,肖府上下大半都回府去了,第七日暴雨依然不见停,就连肖若海和肖夫人也回去了。但是王一博不肯走,汪卓成撑着伞道。


“王爷,别守了,雨这样大,咱回吧。”




王一博摇头。他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守着,脸也脏了,头发也半散了,眼下发青,身上都沾了泥,看上去狼狈极了,哪还有半分从前不可一世的样子?


“不成,今日便是头七,头七回魂夜。本王要守着,小战他会回魂来看我的。”




“够了!”




汪卓成终于见不得王一博再这样继续疯魔,狠狠地扔了伞。


“小公子的头七早就过了!如今他已经走了快月余,不可能回来了!”




“闭嘴。”




“退一万步说,他的魂回来了又能如何?他的尸骨已经开始烂了!再者说,就算是人死后有灵,肖战回来最后一眼也定然是看望他的父母家人,怎么可能会来寻你?他一向是最讨厌你的,不是么!”




“我让你闭嘴!”




汪卓成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字一句快准狠,要人命,王一博气急了,怒极了,也,怕极了。


“汪卓成,从今往后,你我主仆情谊已断,你再不是本王的手下。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王爷...”




“滚啊!”






王一博小心翼翼地靠在肖战的碑前,滂沱的大雨将他浇得透湿,可他不在乎,如今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小战,你不要跟那个汪卓成一般见识,他傻的,什么都不懂。你会回来看我的,对不对?”




他把耳朵贴近了石碑,仔仔细细地听,半晌忽然笑出了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这回可不许再出尔反尔了。”




汪卓成躲在暗处看着,眉头拧成了川字。夜里雨势小了些,王一博淋了许久的雨有些撑不住,抱着墓碑沉沉地睡了过去,汪卓成这才悄悄地上前又为他打起了伞。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南院,那里一切如旧,案几上摆着肖战爱喝的茶叶,屋里点着檀香,塌上散着一本他常看的兵书,王一博高兴极了,张口想喊肖战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肖战,对了,肖战呢?他不在院子里,他在哪里?




他又来到了桃花源,绵绵姑娘正在收鸡蛋,王一博着急地拉着她的胳膊,他终于能说话了。


“你有没有见到肖战?”




“肖战?谁是肖战?”




“就是我受伤后,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子,肖冰云,肖公子啊!”




绵绵歪着头,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说的话仿佛给王一博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肖公子?那天你晕倒在路边,是我将你捡回来的,从来就没有什么肖公子啊。”




“不可能!他明明和我一起在桃源村住过,他还帮你修过屋顶,你忘了吗?”




“大柱哥,你怎么了?”




王一博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他?他一转头,宋继扬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一博像是抓到什么希望似的。


“宋继扬,你和小战关系最好,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宋继扬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在这里。”




“... 不,不可能的,你骗我,都骗我...说,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雨停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肖战没有回来过,哪怕是让他在梦里见一面也不肯。王一博忽然觉得生气,很生气,像是被心爱之人背叛一样,这些日子堆积压抑的愤怒和伤心全都爆发了出来,让他忍不住怒吼。


“肖战!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我都放你自由了,只求你能平安地活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让我见吗?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别想还清!”




“王爷,你淋了这么久的雨,吃不消的。小公子已经走了,你就放过他,让他安息吧。”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




王一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后悔极了,在庸州的时候他就应该将肖战抢回去,哪怕...哪怕再最后看一眼他的样子也好啊!他疯狂地用手掘着墓上的新土。


“你给我回来,回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的,你枉为君子!!”








上一棒@怀卿寄北,下一棒 @jiushinb45


(感谢@阿莓 @怀柔的虹鳟鱼 @木木木木沐汐 @佳宝ʚɞ @柒 @甜过初恋王甜甜 @杨小邪的明天 @故人酒。 @程程QQ @江绎. @躲不过的草木重生 @雅俗共存 @细水长流 @L @博君一肖是真的 @垚 @冷霜蓉 @祝意. @Ratmoria @安夏 @刘小琴 @百香果 @亭午夜分 @木槿 @小櫻. @籽鸠Laura的投喂,情人节快乐哦~这是最后一把刀,然后就是都是糖了!)

精分与小透明

【恋爱季|博君一肖】囚心 贰拾伍

清水*古风甜虐

质子赞x摄政王啵




章二十五·千里孤坟


都说自古佳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幽州城今日热闹起来,街头巷尾都在传,肖家那个如金如玉的小公子肖战,刚回庆国不久,不知是误食了什么,半夜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也诊不出病情,再后来竟开始呕血,折腾了大半夜,破晓之前人竟然就这么没了。


想当年,谁人不知风姿天成的肖家小公子?少年郎初见世道,剑眉星目,衣袂飘飘,这样的人物,竟然就这么身殒魂消了。众人茶余饭后说嘴,津津乐道肖家小公子和北齐摄政王那一段过往,曾经多么轰轰烈烈啊,如今只沦为了一段风流韵事的谈资。


第三日,听闻北齐那边,王一博罢了早朝...

清水*古风甜虐

质子赞x摄政王啵




章二十五·千里孤坟


都说自古佳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幽州城今日热闹起来,街头巷尾都在传,肖家那个如金如玉的小公子肖战,刚回庆国不久,不知是误食了什么,半夜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也诊不出病情,再后来竟开始呕血,折腾了大半夜,破晓之前人竟然就这么没了。


想当年,谁人不知风姿天成的肖家小公子?少年郎初见世道,剑眉星目,衣袂飘飘,这样的人物,竟然就这么身殒魂消了。众人茶余饭后说嘴,津津乐道肖家小公子和北齐摄政王那一段过往,曾经多么轰轰烈烈啊,如今只沦为了一段风流韵事的谈资。


第三日,听闻北齐那边,王一博罢了早朝,不知所踪。




庆帝初闻这个不幸的消息时唏嘘不已,特追赠肖战为肖文庄候,享国丧之礼,大庆举国寒食一日,以表哀思。封赏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肖战曾委身于他人又怎样?他到底为大庆借来过钱粮,借来过大军,若论功绩,他确实值得这个封号。


肖若海神情哀肃。肖战那日决绝的眼神仍让他记忆犹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小儿子竟然说,他喜欢上了那个对他用强,欺他辱他,害他背上红颜祸水骂名的北齐摄政王。

“你想好了?此一去,再不能回头了。”


“求父亲...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


肖战抬起头。

“琼宇谷的医仙,曾欠了父亲你一个人情。他那儿有龟息丸的方子,服下后能短时间内让周身筋脉停滞,脉象全无,毫无生迹。从今往后,世上便再无肖战。”


“你疯了?那药凶险万分,医仙自己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若是不治,你就真要命丧当场了!”


“那样也比看着别人的脸色,终日惶惶不安来得好!父亲,皇族之争,动辄株连九族,就算是为了肖家上下,我也没得选。”


“你想好了,你真要舍了父母恩?从今往后,大庆便再不是你的家了,值得吗?”


值得吗?肖战记得他也曾问过王一博,为了他负尽天下人,值得吗?王一博说,值得。

“不知道,也许将来我甚至会后悔。但是人活这一世,若是连一件后悔的事都没做过,岂不是白活了这一遭?”


肖若海闻言微叹了口气,他那温润似玉,为家为国为天下的小儿子,终究是被囚去了一颗心。

“罢了,那王一博日后若是再敢欺负你,给你气受,你也不用忍。咱们肖家就算不能明着接你回家,总还有旁人不知晓的外宅,添你双筷子还是够的。”


“父亲...”


“傻孩子,别怕,想做什么就去做。两年前我就没护住你,如今既然你想回去,我也没资格拦着你。”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庆帝要肖府出一个质子去北齐,本来应该是肖晨去的,可那时大儿媳刚刚诞下一子,孩子一出生总不好没有父亲陪伴的。二儿子肖云刚刚定亲,去北齐当质子又没个期限,没得耽误了人家姑娘。最后还是肖战懂事,主动提出愿意前往北齐。如今回过头再看,当初还不如让肖云去,那样断不会生出后来这么多是非。


待宫中御医验过后,肖若海不敢耽搁,停棺的日子若是久了,那药效一过,性命攸关。故第三日一早他们便起棺出殡,往儋州老家走,入祖坟。





第五日途径庸州城,出殡的队伍遇到了一队人马的阻拦。

“来者何人?莫妨碍我们赶路。”


肖若海却是认出了来人,那是王一博。初闻肖战辞世的消息时,王一博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不对,一定是探子消息有误,他走的时候肖战还是康健的样子,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王一博跑死了六匹快马,一路昼夜不歇,才终于在今日赶到,他怔怔地望着那口漆黑的棺椁,语气里透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害怕。

“开棺,我要见他。”


肖若海难得耐下性子道。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我儿已经故去,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活要见人,就算是死...本王也要见尸!”


“摄政王,老夫敬你曾为庆国奔走出力,不想让你下不来台,还请不要欺人太甚!阿战回来后曾同我说起过你,他说你虽然脾气差,但起码人不坏,明事理,待他也还算真心,可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你连让他入土为安都不肯吗!”


这番话让王一博瞬间底气全无,甚至连声音都哽咽起来。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今生他欠了你的,来世他会还。”


王一博闭上眼,最后那点力气都散了,颓然地让到一边。






“老爷,就这么让他跟着?”


肖若海看着队伍后始终不远不近的那队人马,无奈道。

“随他去吧。”


他们赶路,王一博便跟着,他们歇脚,王一博也投栈。夜阑人静,四下无人时,王一博悄悄翻进了客栈的后院,那副棺椁就停在那儿,冰冷冷的,看上去好不寂寥。王一博轻轻地抚着那漆黑的棺木,喃喃着像是在同里头的人说话似的。

“早知你说话不算数,当初就不该心软,就该用锁链牢牢地将你锁着,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他将头靠在棺木上,温柔地像是搁在爱人的肩头。

“本来这次来时我都想好了,要将你抢回去的。哪怕是冥婚,本王也要你嫁入我王府,做我的王妃,一生一世都留在我身边。”


王一博说着说着,忽然惨淡地笑了。

“你总是这样心善。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自私又霸道,从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把这棺盖打开,再看你一眼,再抱一抱你?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辈子遇上我算你运气不好,到死了都不肯让你安宁。”


那夜,王一博就坐在那个院子里絮絮叨叨,他说起南院,说起桃源村,说起汴州战场,往事就好像昨日一样历历在目,再回首,原来他们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过这么远的路。


后半夜王一博渐渐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靠在那儿看月亮,那月亮真美,氲着暖黄的光。看着看着,王一博就觉得鼻子发酸,都说月圆人团圆,如今这样的满月,谁来和他团圆啊?他魔怔了似的,像是和家人走散的孩童,慌慌张张又不知所措地对着里头的人说。

“小战,我说得口都干了,你倒是回句话啊。你打我,骂我,让我离你的家人远一点,让我再也不要发兵大庆,什么都好啊,你说句话好不好?我求你了,哪怕就一句...”


棺椁内静悄悄的,一点儿回应都没有。王一博紧紧捏着棺盖,连骨节都发白痉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你不要死!你活过来,活过来好不好?”


从前他以为,和所爱的人分离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他太天真了,比生离更痛的,是死别啊。





王一博发了一回疯,第二日如同行尸走肉般继续跟着,一路跟到了儋州,又跟着去了肖家祖坟。没有谁敢拦着他,谁会去拦一个疯子呢?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棺椁下葬,填土,地下那样冷,肖战身子骨又那样弱,肯定会吃不消的,他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心里疼。肖家人守了五日,第六日傍晚下起了倾盆的暴雨,肖府上下大半都回府去了,第七日暴雨依然不见停,就连肖若海和肖夫人也回去了。但是王一博不肯走,汪卓成撑着伞道。

“王爷,别守了,雨这样大,咱回吧。”


王一博摇头。他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守着,脸也脏了,头发也半散了,眼下发青,身上都沾了泥,看上去狼狈极了,哪还有半分从前不可一世的样子?

“不成,今日便是头七,头七回魂夜。本王要守着,小战他会回魂来看我的。”


“够了!”


汪卓成终于见不得王一博再这样继续疯魔,狠狠地扔了伞。

“小公子的头七早就过了!如今他已经走了快月余,不可能回来了!”


“闭嘴。”


“退一万步说,他的魂回来了又能如何?他的尸骨已经开始烂了!再者说,就算是人死后有灵,肖战回来最后一眼也定然是看望他的父母家人,怎么可能会来寻你?他一向是最讨厌你的,不是么!”


“我让你闭嘴!”


汪卓成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字一句快准狠,要人命,王一博气急了,怒极了,也,怕极了。

“汪卓成,从今往后,你我主仆情谊已断,你再不是本王的手下。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王爷...”


“滚啊!”



王一博小心翼翼地靠在肖战的碑前,滂沱的大雨将他浇得透湿,可他不在乎,如今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小战,你不要跟那个汪卓成一般见识,他傻的,什么都不懂。你会回来看我的,对不对?”


他把耳朵贴近了石碑,仔仔细细地听,半晌忽然笑出了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这回可不许再出尔反尔了。”


汪卓成躲在暗处看着,眉头拧成了川字。夜里雨势小了些,王一博淋了许久的雨有些撑不住,抱着墓碑沉沉地睡了过去,汪卓成这才悄悄地上前又为他打起了伞。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南院,那里一切如旧,案几上摆着肖战爱喝的茶叶,屋里点着檀香,塌上散着一本他常看的兵书,王一博高兴极了,张口想喊肖战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肖战,对了,肖战呢?他不在院子里,他在哪里?


他又来到了桃花源,绵绵姑娘正在收鸡蛋,王一博着急地拉着她的胳膊,他终于能说话了。

“你有没有见到肖战?”


“肖战?谁是肖战?”


“就是我受伤后,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子,肖冰云,肖公子啊!”


绵绵歪着头,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说的话仿佛给王一博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肖公子?那天你晕倒在路边,是我将你捡回来的,从来就没有什么肖公子啊。”


“不可能!他明明和我一起在桃源村住过,他还帮你修过屋顶,你忘了吗?”


“大柱哥,你怎么了?”


王一博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他?他一转头,宋继扬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一博像是抓到什么希望似的。

“宋继扬,你和小战关系最好,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宋继扬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在这里。”


“... 不,不可能的,你骗我,都骗我...说,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雨停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肖战没有回来过,哪怕是让他在梦里见一面也不肯。王一博忽然觉得生气,很生气,像是被心爱之人背叛一样,这些日子堆积压抑的愤怒和伤心全都爆发了出来,让他忍不住怒吼。

“肖战!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我都放你自由了,只求你能平安地活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让我见吗?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别想还清!”


“王爷,你淋了这么久的雨,吃不消的。小公子已经走了,你就放过他,让他安息吧。”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


王一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后悔极了,在庸州的时候他就应该将肖战抢回去,哪怕...哪怕再最后看一眼他的样子也好啊!他疯狂地用手掘着墓上的新土。

“你给我回来,回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的,你枉为君子!!”





(感谢@阿莓 @怀柔的虹鳟鱼 @木木木木沐汐 @佳宝ʚɞ @柒 @甜过初恋王甜甜 @杨小邪的明天 @故人酒。 @程程QQ @江绎. @躲不过的草木重生 @雅俗共存 @细水长流 @L @博君一肖是真的 @垚 @冷霜蓉 @祝意. @Ratmoria @安夏 @刘小琴 @百香果 @亭午夜分 @木槿 @小櫻. @籽鸠Laura的投喂,情人节快乐哦~这是最后一把刀,然后就是都是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