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柚子帽2021七夕 24h/PM6:00】《花》
第十九棒
上一棒 @花甲鱼不吃甲鱼
下一棒 @D.P.UNION
*灵感来源《春季里开花》,夹带一点《台风》mv的元素。
*ooc
*因为平时没时间,只能周末写,有点赶,如果有bug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歌的情绪很低落所以写着写着也低落起来了,但在我心里他俩永远是最快乐的小狗!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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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灰色的,世界是晦涩的。
月色透过高悬墙顶的小窗,地下室被令人皱鼻的霉味包围,即使外面是盛夏,进来的人还是会被寒气逼出一个激灵。墙上有斑驳的血迹,角落是...
第十九棒
上一棒 @花甲鱼不吃甲鱼
下一棒 @D.P.UNION
*灵感来源《春季里开花》,夹带一点《台风》mv的元素。
*ooc
*因为平时没时间,只能周末写,有点赶,如果有bug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歌的情绪很低落所以写着写着也低落起来了,但在我心里他俩永远是最快乐的小狗!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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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灰色的,世界是晦涩的。
月色透过高悬墙顶的小窗,地下室被令人皱鼻的霉味包围,即使外面是盛夏,进来的人还是会被寒气逼出一个激灵。墙上有斑驳的血迹,角落是排泄物散发的浓厚刺鼻味道。
地上蜷缩着几具小小的身体,像初生的小狗瑟瑟发抖,苍白皮肤和孱弱的身体宣告他们短暂人生中的非人经历。其中一个男孩眼睛紧闭,耳朵紧贴地面捕捉着声音。
轮胎与水泥地面摩擦出尖叫,钢铁盒子平息轰鸣,隐约能听到车门吱呀声和人刻意压低的私语。石质楼梯上传来硬底靴子的声音,男孩未睁眼先一哆嗦,迅速判断出今天来的人比以往多。
锁链哗啦作响,生锈的锁弦转出不再清脆的咔哒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后颈一股力道让身体骤然腾空,男孩惊恐地睁开眼睛左右看着眼前几个黑衣人。拎着他的人拿出一个黑色仪器,红色激光扫过他脸颊纹着的条形码,“哔——0529号王孟阳”。
“养了几年了,这是最‘健康’的一个。”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面罩下开口。几个黑衣人哄然发出大笑,王孟阳像商品一样被展示给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恶魔,纷乱中他看到恶魔手里还牵着一个更小的孩子,小孩也看着他,也许是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漂亮的眼睛里甚至带了点好奇。
夜深,孩子们准备睡觉,没有床铺被褥,大家就地和衣而卧。新来的小孩站在屋子中间,正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跟他们一起躺在肮脏的地面上。一脚踹在后腰,小孩躲避不及摔在地上,从口袋里掉出一枚硬币。踹他的人抢在他伸手前捡起来,鼻孔朝向他:“不想睡就去门口站岗,别在这碍眼。”小孩回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向门口挪动。王孟阳翻了个身面朝墙,没有理会。
天蒙蒙亮,一个小小身影晃晃悠悠站起来,摸索着找抢他东西的人,想趁人熟睡把东西偷回来。孩子们呼吸均匀,王孟阳突然出声吓了小孩一跳:“不想被打死就别这么做。”小孩原地愣了两秒,嘴巴瘪起来,躺回地面。王孟阳心下不忍,又开口道:“过来跟我睡一起吧。”小孩慢吞吞挪过去,把额头靠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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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黑鸟掠过长空。
三年后,新来的小孩脸上也有了条形码,扫出来的名字是林原谅。就像对待宠物一样,这里的人按喜好和当下的流行词给他们起奇怪的名字。
当年抢硬币的小孩没出几日就被抓走,撕扯中硬币掉在地上,王孟阳用脚踩住,待黑衣人走后塞给林原谅。林原谅小心收好,又隐约有点担心他回来后会再来抢,等了两天后,他们才明白,他不会回来了。
几年内有人假意顺从,借机攻击黑衣人,有人多人配合藏了骨锯,想趁夜晚锯开锁链。每一次王孟阳和林原谅都在旁边坐着,看着。等不及到第二日,头顶的小窗就飘来凄厉的叫喊,一声低似一声,化在月色中。
渐渐地,小孩的人数越来越少,剩下所有人都知道林原谅是王孟阳“罩着”的。一开始还有人想欺负瘦小的林原谅,想不到林原谅疯起来也不像个人,即使必败的情况,他也会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再冲上去。经过几次惨败的厮打后,没人再敢。
黑衣人看中林原谅的生命力,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实验:共享大脑。
王孟阳赤身躺在冰冷刺骨的手术台上,微微侧过头。林原谅在不远处另一张手术台上,麻药的针头已经刺破他薄薄的皮肤,向血管里注入罪恶。他的双眼逐渐失焦,开了慢动作一般,平日严丝合缝的嘴巴无力地张开,口水拉出一条晶莹的水柱,滴在手术台上。
这场景王孟阳已经记不清见过多少次,仍觉得胸口仿佛被人踩住。多年接受人T实验让他已经麻木,针扎、刀割、烧伤和反胃呕吐是家常便饭,自然到就像每天要喝水睡觉。但眼前的林原谅,让他又一次心如刀绞。开始的几年他刻意回避,把头偏向另一边,可每个接受完手术的夜晚,林原谅由小变大的呻吟,再到无法压制的嘶嚎,都让他在黑暗中无法回避地颤抖。从某天开始,王孟阳强迫自己看着,如果要向往那光明的暖意,根就得深入那黑暗的地底。眼皮好沉,自己身体里的麻药也在发挥作用,这一次又是什么在等着自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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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黎明帮我朗读。
第二天清早,天还未亮,王孟阳迷糊中感觉心底有个声音说“睡不着”。很奇怪,自己才刚刚睡醒,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下意识地去摸林原谅,才发现林原谅正睁着大眼睛看自己。王孟阳仿佛被闪电劈中,两人瞬间明白情况。
黑衣人来检验实验成果,他们把王孟阳绑在手术台上,让林原谅背对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烧红的烙铁在距离王孟阳皮肤零点几厘米的时候林原谅捂着胳膊失声尖叫,连连后退直到摔下椅子。黑衣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大概是为了庆祝实验成功,黑衣人带来了很多食物,甚至还有几瓶啤酒。
也许是对食物的渴望,也许是因为刚被打过一针精神紊乱剂,平日沉默不语的王孟阳亢奋起来。他主动跟黑衣人说话,对他们撒娇说自己肚子饿,给他们讲逻辑不通的冷笑话。黑衣人见他可笑,真的给他比别人更多的食物。得到满足的王孟阳露出一脸憨笑,把黑衣人逗得争相参观,于是就有更多的食物扔进来。
林原谅把身体卡在远离众人的角落看王孟阳被戏弄,一个馒头滚到脚下,他眼疾手快把它藏在身下,尽管那里满是污渍和异味。夜深人静,他终于敢掏出馒头狼吞虎咽,王孟阳恢复原样,把噎到的林原谅拢在怀里,温柔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慢点吃,明天还有。
林原谅当然知道王孟阳想干嘛,他要带自己离开。共享大脑的好处开始显现,他们已是对方的左右手,无需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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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开花吧。
黑衣人一周来一次,留下不充足的食物和水。实验间隔以他们身体的恢复时间决定,有时是一个月,有时是半年。其他时候,地下室是冬眠的巨兽。偶尔能听到老鼠跑过,和蟑螂飞起的摩擦声。旧日的“朋友”已经一个不剩,只剩下两人相依为命。
上次黑衣人来,语气中透出焦急。从只言片语中,王孟阳拼出一条有效信息:外面在打仗,黑衣人的阵营已经所剩无几。远处时不时会传来巨响,接下来是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和汽车发动声。也许是这个缘故,黑衣人已经10天没来了。上次他们留下的食物早已吃完,再等,就没机会了。
王孟阳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睁眼到天亮。他们已经忘记外面的世界,只偶尔听过黑衣人说起“飞机”“电视”之类的词。但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们懂很多药物名字和不良反应,懂怎么打针,怎么包扎。冬天要穿厚大衣和靴子,夏天换成衬衣和短裤。车是个铁匣子,人在里面不用走路,想去哪就能去哪。
林原谅心领神会,麻利地爬起来站在王孟阳面前,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为什么永远这样明亮,是不是那些恶从未发生在他身上,王孟阳想。
不再耽误,王孟阳回身从手术台下的缝隙里摸出两个用过的注射器。上次实验后他找到机会冒险藏在这里,好在这种垃圾没人在意。转到锁链前,王孟阳把针头插进锁孔。这显然行不通,用力摇晃几下后针头断在了锁眼里。
林原谅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接过另一支针筒,微微用力折出几道弯。针头不慎刺入他的指尖,血珠从颗粒连成线,流淌在瘦可见骨缠着绷带的胳膊上,林原谅动作不停,就像没有知觉。他蹲下身把针头在地上磨了几下,又插进锁孔,这次好像有声音从锁芯内部传出来,林原谅把耳朵贴在锁头上。
王孟阳正全神贯注盯着他的动作,突然听到熟悉的硬底靴子声,随即又消失了,他暗笑自己紧张到出现幻听。过度紧张和长时间站立让饥饿的两人摇摇晃晃站不稳,就在王孟阳几乎说出算了两个字时,外面的大门响了。
心跳顿了一秒,他瞬间做出反应,拦腰抱起林原谅摔回角落。林原谅应激开口正要出声,就被王孟阳紧紧捂住了嘴。那只手因为紧张和用力微微颤抖着,渗出细小冰凉的汗珠。林原谅被他箍着,心脏也开始快速收缩,动脉在鼓膜里隆隆作响。
身上汗毛炸起,伪装已来不及。
一个没戴面罩面露疲色的黑衣人走进来,看一眼角落发抖的两个人轻声叹气,手伸向口袋。王孟阳全身绷紧,脑海里已做好一万种鱼死网破的准备,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同时把林原谅护在身后。黑衣人并没有如想象中掏出一把枪或是刀,而是一个小小的金属,反射出一道寒光。一扬手,黑衣人把金属“当啷”扔进铁栏杆,转身离开了。但他们还是不敢动,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小窗透进来的光线在脏污的地面上缓慢划过,大概已经傍晚了。
体力耗尽,两人终于松懈下来。林原谅凑上前去看地上的东西,是一把钥匙。一阵激动后二人又开始怀疑黑衣人是否会真的把钥匙给他们,王孟阳示意林原谅不要轻信。但林原谅已经一把捡起钥匙径直走向大门,插进了锁头。
“咔哒”,锁头发出熟悉的闷响。
王孟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抬头正迎上林原谅湿润的目光,空气流动。此刻他距离这张苍白精致的脸只有五厘米,代表痛苦的黑色纹身也温驯起来,给昏暗增添几缕柔光。恍惚中无数个林原谅从眼前掠过,叫喊的,熟睡的,挣扎的,平静的林原谅消散,只剩眼前一只激动的小狐狸。王孟阳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带却已经飞走,发不出声音,林原谅先他一步闭上了眼睛。
万物冰冷,只有爱人的嘴唇火热,容纳洪水与烈火的地下室,他们第一次心意交融。死去的黑衣人和昔日的“朋友”们把二人围在中间鼓掌欢呼,阴暗逼仄的地下室遍布圣光。林原谅是什么组成的?是不是造物主灵光乍现,采下春风浸泡的嫩芽、繁星围绕的篝火、天使指尖的微光,世间便有了他王孟阳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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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花了,开花了。
走吧,心底有声音说。王孟阳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弯弯的狐狸眼睛。攥紧对方的手,他们一起推动那道曾束缚他们肉体的铁门。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上楼梯,尽头有一线光影钻进来贴在墙上,外门没有上锁。王孟阳上前一步推开门,天光大亮。
尽管已经是傍晚,如此宽敞的阳光还是刺痛了两只鼹鼠的双眼。他们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终于踏出门槛。
地面上已是一片废墟,残垣断片踩在赤脚下,两个人互相拉扯着踉踉跄跄地向前。林原谅每走一会儿都要停下来大口呼吸,残损的肺叶早已承受不住如此大幅的运转。王孟阳借机观察四周,试图找到一个暂时藏身的地方。
林原谅气未喘匀,肩膀还在上下起伏,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他摸出口袋里的硬币放在王孟阳手心:“以后,以后,我们改个名字,活下去,你,你不要叫王孟阳了,就叫孟阳,我,我叫林绿,可以吗?”
微风拂过脸颊,孟阳的目光柔和起来,“当然可以”这四个字还未出口,林绿动作突然一滞,时间刻度被拉长,孟阳瞪大的双眼映出林绿瘦削的身体。那副身体怪异地向前猛冲,从胸口穿出一道暗铜色射线。远处几个人影晃动,很快消失不见了。
周遭发出刺眼白光,孟阳在那瞬间失去了听觉和视觉,视网膜底色被清除,只有林绿飘落。硬币掉在地上,孟阳徒然伸手去接林绿,落入怀中轻得像只小动物。
血花肆意开放,人世间未曾有如此美艳的画面,那朵花妖冶异常,像地狱的礼物送到面前,摄人心魄,蔽日遮天。
孟阳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一刹那,暗红色的血点化作锋利的兽爪直逼过来,把夜空撕破,把孟阳的胸腔撕破,一颗心脏裸露在外,跳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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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她不作声地坐到了我的面前,而后用不大的声音向我道:
“我杀了一个人。”
九月八日的中午,我和以往的每个星期二一样,坐在街角的快餐店里对着面前的电脑发呆。一个女人拉开我对面的椅子,沉默地坐下。我并不认识她,甚至连最简单的印象都不曾有过。周围并非没有空位。这叫我很不舒服。和一个陌生人面对面,做不必要的眼神沟通是非常难熬的。
我余光瞥向两边,似乎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听到这番坦白。
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女性。中等个子,身材匀称,五官平凡,只看过一眼后便会将她的模样遗忘。但是如果只用“普通”一词概括一个人,那么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她看着很整洁,一丝不苟,把自己身上各处打理得妥帖。唯有一处显得突...
她不作声地坐到了我的面前,而后用不大的声音向我道:
“我杀了一个人。”
九月八日的中午,我和以往的每个星期二一样,坐在街角的快餐店里对着面前的电脑发呆。一个女人拉开我对面的椅子,沉默地坐下。我并不认识她,甚至连最简单的印象都不曾有过。周围并非没有空位。这叫我很不舒服。和一个陌生人面对面,做不必要的眼神沟通是非常难熬的。
我余光瞥向两边,似乎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听到这番坦白。
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女性。中等个子,身材匀称,五官平凡,只看过一眼后便会将她的模样遗忘。但是如果只用“普通”一词概括一个人,那么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她看着很整洁,一丝不苟,把自己身上各处打理得妥帖。唯有一处显得突兀而令人心惊——她的右手袖口上沾了红色,如果她所言为真,那大概就是被害人的血液了。
“你杀了什么人?”出于好奇心,我问道。当然,也可以说是出于一种对杀人犯的礼貌。当一个陌生人向你坦白,那么你要对他表现出尊重。
她平静地回答:“一个男人。”
我几乎想象得到这是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他是你的伴侣?”无聊,老套且乏味。也许是丈夫,也许是情侣。可怜的女人被背叛了,她想到了复仇。或者可以变得更糟一些,她被暴力地对待。她忍无可忍了。
“我不认识他。”她说道,然后打量着自己剪得平滑的指甲。
这就变得有些不同了。她并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是她杀了他。“他撞了你一下?”我咬住吸管,我想我知道她是哪种人了。她暴躁易怒,情绪不稳定。生活中那些不如意的事情会让她爆发。“而你恰好度过了不愉快的一天?”不幸的是,她是一个被剥削的女人,被朋友、亲人和整个社会盘削的被压迫者。
“不,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而且今天是我最愉快的一日。”她放下手,注视着我。她的眼睛里带有一点笑意,这似乎在证明着她的话语。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杀人?既然她没有被压迫,她为何要杀人?
“这需要理由吗?”她反问我,“你在吃饭前会问自己,为什么我要吃土豆和番茄吗?如果你时刻都在寻找原因,这不会让你感到疲惫吗?”
我无话可说。
“如果要列出原因,我也可以做到。我跟着他走了三个街区。他是个跛子。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他在经过垃圾桶时,踢了一脚正在捡食吃的猫。我觉得这都可以说是我的理由。”她摆了摆手,然后从我手边拿去一根软掉了的薯条。
“那么......”我打算换一个话题。“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一如既往,拿匕首。”她比划了一下。我猜她是把刀子捅进了男人的腹部。她是个惯犯。
我说:“要知道,刀子是一种隐喻。一种......男性气质的象征。”就像枪支一样,刀子是具有性别意味的。
她挑了挑眉,“你是说用刀杀人代表着我杀人时具有男性气质?”她似乎笑了,“还是说你觉得我想成为男人?”她抱住臂膀,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胸脯的线条。“那我要是说我扼死了他,你会不会说我想像上位者的男性一样,掌握着控制权?”
我说不出话来。
“先生,杀人只是杀人。只有我与他人,杀人者与被杀者。”她说话的同时,我感到她流露出一种失望的深情。她确实是失望的。她起身,看了看周围,坐在母亲膝头吃着土豆泥的孩童,在儿童游乐区玩滑梯的孩童,在洗手池旁按压着洗手液的孩童。她眼里突然显现出一种怜悯。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保洁员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随后,我听到了高声尖叫和落下的扫把敲击地面的声音。
待我回头,对面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