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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alf Demon Alchem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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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地址：http://aphsuez.lofter.com/post/1d5af8b0_93d53cc

　　第八章：11岁

　　翻译：耀司

　　英校：毒鶯

　　作者的话：祝愿你们能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圣诞节，感谢所有的好评。请阅读这一章吧！请留下评论！

　　免责声明：APH不属于我

　　11岁

　　只要点头就好

　　“嘿，老兄，你的『印记』是什么？”他班上的一个男同学问道，语气轻快友好。

　　路德维希做出了回应，他带着德/国口音的声音非常低沉，带着不耐烦的口气。“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同学疑惑地歪着头。“啊？”

　　这样的反问让另一个男孩陷入了纠结。为什么要展示出你的『印记』？那只不过是“你”早就已经做过的事。如果你想要交朋友，你就得把你的『印记』说出来。所以毋庸置疑，最终你会把『印记』告诉每个人。可是对于路德维希来说并非如此，他已经厌倦了一味的逃避和接连不断的嘲弄。他已经厌倦了课间休息时的取笑和八卦。

　　他不会再忍了。

　　“我说，”路德维希重复道，他眯起的蓝眼睛中带着不像是恼怒，而更像是接近于暴怒和疲惫的感情，“我没有任何理由告诉‘你’这种人。”

　　“哇哦，哥们儿，我只是想试着友善一点。你不必对此如此反感。反正我也根本不想和你做朋友。”他的同学回答道，他快步从路德维希的桌旁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朋友那里，眉头皱成一团。

　　路德维希的老师一直望着他，她看见了他与那个男生之间的交流过程，她悲哀地摇了摇头。她很失望。并不是说这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既然路德维希看起来不会接近任何人，那为什么还要同别人接触？为什么还要交朋友？若他选择孤独终老，那为什么还要对同学表现得那么亲密友好呢？

　　他的老师对他很失望，他知道，如果换成他的母亲看见了那一幕，她也会是一样的反应。他的妈妈总是对他说，他是如此的特别，以至于他都不需要『印记』，要是他能够更为努力一些，他也能交上一些不在乎他有没有『印记』的朋友。但路德维希不想要朋友，这是他的家人和老师永远无法理解的。

　　这个金发男孩不想要朋友。他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毫无『印记』的手腕的情况，或是像人们曾尝试过的那样，出于同情而对他友好。所有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背叛你，愚弄你。当你与众不同时，他们会排斥你；当你完全沮丧的时候，又将你一脚踢开。路德维希发誓他绝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印记』。他只需要他自己，不是吗？如果他真像他母亲和基尔伯特所说的那么特别，那么他确实能在没有『印记』的情况下过的很好。蓝眼男孩在脑中不断重复这句话，让它变得如同咒语一般，祈求着如果他一直装作相信这句话，那它就会成真。

　　大概要是他表现得足够冷漠，人们总会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和他们说话，他们对于分享『印记』的要求是徒劳无用的。他没必要和那些最后会为了灵魂伴侣而离他而去的人们对话，哪怕只是一小段。

　　他挺直了背，不由自主地思考着，这究竟是不是他真正想要过的生活。一段没有友情的人生？那还真的算是人生吗？他真的能像这样生活下去吗？他握紧了空白的手腕，意识到，即使他不能那般过下去，或者不如说他不想那么过下去，他为了生存也不得不那么做。

　　没人愿意和这个没有『印记』的男孩做朋友。毕竟如果他也拥有『印记』，他大概也不会和手腕上没有『印记』的怪胎往来。

　　他生来如此，这就是他要过的生活。他将被迫度过一个没有『印记』，没有朋友，没有灵魂伴侣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在他身边，他将继续过着他无人陪伴的日子。他会没事的，路德维希只不过将会要孤度余生罢了。

　　他所能做的一切就仅是坐在桌前，询问自己“为什么？”。

　　当然，那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他已经没日没夜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但他从未找出答案。他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唇间溜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不得不承认，没有朋友的生活是如此无趣。他看着其他孩子放学后一起玩闹，看着他们在课堂上互传纸条，他们在分享秘密与双手相触的时候悄悄地笑着。如果他也有『印记』，自己会不会也能像他们一样？他转过头回到练习题纸上，将已经知道的答案安静快速地填在上面。

　　“路德维希，过来这里一下。”老师皱起眉头命令道，语气轻柔而又严肃。

　　德/国男孩小心翼翼地走近讲桌，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这段对话迟早会发生在他的每个老师和他之间，这个老师和之前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很担心你，路德维希。”她开口道，放下了铅笔，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你是这么一个聪明的男孩，也非常温柔。”

　　不是这样的。

　　“但我从没见过你和任何同学说过话。路德维希，你有朋友吗？”

　　路德维希诚实地摇摇头，并不伤心。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令他难过了。他已经开始习惯了，习惯孤独的感觉。

　　“噢，路德维希，你一定是有玩伴的，对吗？每一个与你同龄的男孩都有朋友的。”

　　他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眨都不眨一下。老师继续说道：“我已经意识到你的……处境了。”她用手掩住嘴轻声说道，好似这是个秘密，或者她正说出最可怕的诅咒。“你之前的老师告诉我了，可路德维希，我确信你仍然可以交朋友，即使没有……你知道的。”

　　为什么要像对待一朵纤弱的花一样对待他，就仿佛一句话就能伤害他一样？她的表现如同他是医院的病人，一句简单的话就会令他胸腔中的心脏停止跳动。她就不能像对待平常的孩子一样对他吗？

　　“路德维希，你只是……有点特别。”她久久地望着他，接着动了动手指，从讲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笔记本纸，拿起了之前放下的铅笔。“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要给你向指导老师预约个时间。我确信这有助于你说出自己的感受。”

　　噢，Gott【德语：上帝】，他这是在接受惩罚吗？以何种形式或者方式把他送到指导办公室会有用吗？她难道不明白，他就是不想谈论这件事吗？

　　“抱歉，但那确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个小男孩最终说出口，他希望她会把这张纸撕成两半，然后放任他不管。

　　“不，路德维希，我觉得这很有必要。”她嘴角边一丝干瘪勉强的微笑转瞬即逝。“我很担心你，我们都很担心你。”

　　所谓的“我们”到底是谁？

　　“所以为什么你不现在就去呢？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了，我相信你能在家完成作业的。”

　　好吧，反正他也不像是计划着放学后跟别人出去玩的样子。

　　“好吧……”

　　她草草地写了一些别的东西在纸上，字迹像是柔和又随意的草书。“现在，到这个房间门口去敲门。说出来就好，路德维希，这会让一切轻松些。”

　　交谈又有什么用？让他的口中吐出词句并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他都无法在脑中构思要说的话。那些话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别人告诉他的，那些严厉批评的话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背景音效。

　　但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从老师张开的手掌里拿走了那张纸。

　　路德维希走过空旷的走廊上楼去，直到看见了纸上写着的教室。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稍大一些的保管室。他轻轻敲门，在推开门的瞬间轻叹了一声。说真的，他现在更乐意去做自己的数学作业。

　　“请进。”指导老师说道，他坐在桌前，双手交叠，脸上一副遗憾的表情。“我接到了你老师的电话，她说你会来见我。是叫路德维希，对吗？我是迦勒·阿特金斯，或者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叫我A先生。”这个男人微微笑着，仿佛知道这将会很无聊。

　　“阿特金斯先生，”路德维希开口说道，“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这。”

　　“噢，路德维希，我觉得你非常明确。”阿特金斯先生回答道，他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路德维希坐下。当路德维希在舒服的椅子上坐下时，他继续说道：“我感觉你……没有多少朋友。那是真的吗？”

　　金发男孩点点头。

　　“那么，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他是个怪胎。因为他与众不容，是个没有『印记』的人。有太多让他没有朋友的理由了，要是列成表的话可能写都写不完。其他孩子以为他是一个孤傲的男孩，认为他可能有一种自己比别人好的优越感，可是那根本不是他所想的。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严肃、有点吓人的男孩，然而路德维希却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但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

　　“我有朋友。”他最后说，并直直地望着指导老师棕色的眼睛，希望这个男人不会发现他在说谎。“他们只是不在这个学校。”

　　他挑起眉，“啊，真的吗？”

　　路德维希点点头，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沮丧的小办公室。“他叫基尔伯特。”他的内心有些畏缩。是什么样的失败者才会把自己哥哥说成是朋友？但阿特金斯先生不必知道基尔伯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11岁的来自镇上其他学校的男孩，而是他17岁的哥哥。

　　他只是得向这个男人说明自己有朋友，并且过得很开心。

　　“你的老师说，你和班上其他孩子没什么互动。那又是为什么呢？”

　　“我在学校里更愿意把精力集中在功课上。”

　　阿特金斯先生盯着他好一会，分析着他说的话。路德维希暗自祈祷他的谎言能过关，那样他就再也不用和这个男人说话了。“好吧，路德维希，今天我就让你先回班上去吧。你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年轻人。不过我之后会调查你的，所以请你至少试着交朋友吧。”

　　于是又一次，金发男孩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来到走廊上，立刻关上身后的门。再次叹了口气，路德维希舒展了一下双肩，朝教室走去。

　　如果老师们一直这么做，把他的事说给指导老师听或者做些诸如此类的事，他就不得不去试着交些朋友，表现得和所有别的孩子一样，装作没有『印记』是很平常的事。他会加入运动团队，课外俱乐部，和那些会戏弄他、彼此开一些粗鲁伤人的玩笑的男孩子们交朋友，要不就一直把谎言编下去。

　　“感觉如何？”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老师问他，一副很期待看到她“说出自己的感受”的建议是否有效的表情。“有帮助吗？你感觉好些了吗？”

　　今天第五次，路德维希点了头。

　　路德在回到他独立的课桌上时，他就已经决定了，他要习惯撒谎。最后，他只要点一下头，人们就会觉得他过得还不错。

　　（未完待续）

　　下一章：12岁

　　第八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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