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旌奚/今夕】采药记 <上篇>
一个小短篇,两三篇就能写完,算是一个甜向小番外啦。
上篇
愁云涧峭壁林立,又兼在深谷,水汽湿滑,是以极难攀登。林奚爬到一半,才总算明白愁云之名因何而来,纵使有轻功为辅,还是极难找到落脚之处。
好容易踩到一处能落脚的岩石,她的目光忽的一亮,前面那株开蓝白小花的草药,正是她来到这里要寻觅的药材!
林奚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只是那株花离得有点远,还隔了一处棱角分明角度刁钻的石头。她屏气伸手去够,小心翼翼避过岩石,终于抓到了根茎,轻轻一拔。
到手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本来阴霾的谷中忽然就下起丝丝细雨来,林奚脚下突然一滑,手腕顺势磕在那块岩石上狠狠一剌,一道血口子出现在手臂上。
然而她像感觉...
一个小短篇,两三篇就能写完,算是一个甜向小番外啦。
上篇
愁云涧峭壁林立,又兼在深谷,水汽湿滑,是以极难攀登。林奚爬到一半,才总算明白愁云之名因何而来,纵使有轻功为辅,还是极难找到落脚之处。
好容易踩到一处能落脚的岩石,她的目光忽的一亮,前面那株开蓝白小花的草药,正是她来到这里要寻觅的药材!
林奚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只是那株花离得有点远,还隔了一处棱角分明角度刁钻的石头。她屏气伸手去够,小心翼翼避过岩石,终于抓到了根茎,轻轻一拔。
到手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本来阴霾的谷中忽然就下起丝丝细雨来,林奚脚下突然一滑,手腕顺势磕在那块岩石上狠狠一剌,一道血口子出现在手臂上。
然而她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稳住身形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先把那株草药宝贝似的收进腰间药篓,才心满意足的打算下去。
"林奚!"一个声音突然从峭壁下传来。
林奚一怔,隔着雨丝低头望去,犹疑道:"……平旌?"
正是萧平旌。他在雨中足尖轻点,飞檐走壁,不消片刻就轻松来到她身侧,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咧嘴一笑:"林奚,半月未见,有没有想我?"说罢还眨了眨眼,眼神清澈透亮,透着一贯的朝气蓬勃。
"……"
林奚显然听惯了他的贫嘴,理也没理他的调戏,只道:"你不是和世子同去宁州督察水患赈灾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当然是我差事办的好,大哥才舍得放我先回来啊,"萧平旌不无得意的说道,随后神色一垮,语气又稍稍埋怨:"林奚你胆子愈发大了,愁云涧这么危险,什么草药这么急着采啊?好歹等我回来再帮你啊……"
林奚倒不觉得有多严重,不疾不缓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危险,我这不是也采到了吗?"
说着轻轻拍了拍腰间草篓。
萧平旌顺着她的手看去,刚想出声反驳,结果看见她袖口血迹,脸色蓦然一变,声调一下拔高了几个度:"林奚别动!你受伤了!?"
"你声音小点……"要不是现在抽不出多余的手来,林奚都想捏一捏发痛的额心了,她觉得他简直大惊小怪:"……又不严重,再说还下着雨呢,我们先下去再说。" 她是医家,常年行走在外,磕磕碰碰早已司空见惯。
"你别动!"萧平旌的嗓音低沉愠怒,还隐隐含着些焦虑。
林奚疑惑的停下动作,还没搞清他那点怒意从何而来,就见他小心翼翼避开她还在渗血的右手腕,一手紧紧揽住她的纤腰,贴近她耳边轻轻道:"抓紧了。"
雨水冰凉,但他呼出的气息却温热,喷在她的耳廓上引起一阵颤栗。下一瞬萧平旌一手紧紧搂着她,一手攀岩,运起轻功,不消片刻就下到了崖底。
林奚且且站稳,不由自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双颊。雨已经越下越大,但是似乎再凉的雨,一时半会儿也降不下脸上的温度来。幸亏天色也愈发阴暗,他应该看不到……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天色也黑了,我知道附近有个山洞,我们先去那避避雨吧。"
"……好。"
萧平旌解下披风遮在两人头顶,走了不多时,拐过一个山坳,果然看见一处林荫遮蔽的洞穴。
外面疾风骤雨,隐隐有了雷鸣声,天色整个黑了下来。等进了洞穴两人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林奚还好一点,萧平旌因为只顾着给林奚遮雨,自己反倒都湿透了。
"你先别乱动。"萧平旌着重嘱咐了一下林奚,样子倒像他才是个大夫。见她稳稳坐着没动,他才走进洞穴深处抱了一堆树枝出来摆好一堆,用火折子点燃。
火一升起来,顿时驱赶了不少寒意,整个山洞都跳跃着温暖的火光。
萧平旌走近林奚身边蹲下,"来,让我看看伤口。"
林奚解下随身的药箱,淡淡说道:"没关系,上一点药就好。"
萧平旌眉头一蹙,先前那点愠怒和疼痛又隐隐窜上胸口。他知道她一贯对自己身体浑不在意,但是也不能这么草率吧。于是他干脆什么都没说,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把受伤的手腕拉到眼前细细察看。
手腕伤口很深,淋了雨的边缘已经有些发白,连衣袖都被染上血迹。萧平旌眉头蹙的更深,语气也不由放轻了些:"疼吗?"
林奚摇了摇头。
萧平旌胸口有些闷闷的,换了一般的女孩子,肯定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了,也只有她才会什么痛都忍着不在乎。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从王府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济风堂找她,不然今天这么大的雨,她又受着伤……萧平旌不敢再往下想。
"哎哎,你别动,我来帮你上药……"萧平旌按住了她开药箱的手,顿了一顿,语气低落而认真:"你不疼,我看着疼。"
林奚怔了一怔,低头看着少年认真又仔细地为她清理伤口,轻轻上药,这个角度看得到他斜飞入鬓的漆黑剑眉,长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额前的碎发还在缓慢地滴着雨珠,不断顺着他睫毛流下来,他却连眼睛都不眨,只是一心一意地给她包扎。
林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为萧平旌轻轻揩掉了脸上的雨水。
肌肤触碰瞬间,两人都愣了愣,同时看向对方。
山洞一时安静到只听得见外面的风雨雷鸣,还有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还有彼此的心跳,砰,砰,砰。
——未完待续。
今夕/旌奚‖山月两不知。01
等不及写文了,旌奚的设定实在是在太戳人,那种少年人的情窦初开,两不自知地彼此吸引靠近,啊不行了!!因为电视剧连一半都没更到,所以这篇就跟着剧情走,免得出现设定相悖的状况。
主要就是把两人相处间的心理活动及变化,还有一些别的剧情发展时他俩在干啥写出来了,一写才发现暗糖好多啊,当然很多地方都是我主观的揣测啦哈哈哈,不喜勿入哟(ฅ´ω`ฅ)
01
少年人的情窦初开,总是最动人。
/
第一次见面,两人的气氛就不太愉快。
萧平旌快马加鞭几天几夜,一下马就心急如焚地踏进大哥昏睡的房间,刚来得及叫一声父王,就发现竟是一个极年轻的小丫头在给大哥诊治。
全北境难道只剩这一个军医了吗?等...
等不及写文了,旌奚的设定实在是在太戳人,那种少年人的情窦初开,两不自知地彼此吸引靠近,啊不行了!!因为电视剧连一半都没更到,所以这篇就跟着剧情走,免得出现设定相悖的状况。
主要就是把两人相处间的心理活动及变化,还有一些别的剧情发展时他俩在干啥写出来了,一写才发现暗糖好多啊,当然很多地方都是我主观的揣测啦哈哈哈,不喜勿入哟(ฅ´ω`ฅ)
01
少年人的情窦初开,总是最动人。
/
第一次见面,两人的气氛就不太愉快。
萧平旌快马加鞭几天几夜,一下马就心急如焚地踏进大哥昏睡的房间,刚来得及叫一声父王,就发现竟是一个极年轻的小丫头在给大哥诊治。
全北境难道只剩这一个军医了吗?等等?她竟然还说要给大哥拔箭?!
"这怎么行?!我大哥这样的伤势,绝不可能交给一丫头来处理!难道就没有别的正经军医了吗!"
萧平旌情急之下大喊一通,谁知长林王皱眉拍了拍他肩膀:"平旌。"接着又对那小丫头说:"一切,听林姑娘决断。"
萧平旌觉得自己父王怕不是失心疯了,急忙据理力争:"就算我们做不到万无一失,也绝不能这么轻率——"
然后就听叮当一声,那边带血的箭镞已经被接二连三扔进盆里。
萧平旌盯着那断箭呆了半晌,腿一软就靠在了萧平章床边,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样了?"
这时他才来得及看清这个小丫头的模样。生的清秀淡雅,却一脸淡然沉静,面对他大哥血流如注的胸膛冷静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萧平旌不由得有些急:"你怎么不说话呀?"
"请王爷让他出去。"她语气没有起伏,也听不出喜怒。
"你说什么?!"萧平旌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出去。"他爹面色不善地瞪他一眼。
萧平旌只能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裹着披风在门外守到黑夜,才见房门打开,他急急上前询问大哥状况。
谁知这小丫头仍然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知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夫!!
萧平旌不依不饶地跟着她问:"你可是大夫,如果尽心医治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世人对医家最大的误解,莫过于以为我们是神仙。"
"听闻长林二公子受教于琅琊阁,原以为定是脱俗不凡,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
她的声音平静如潺潺流水,却堵的他哑口无言。
他下意识追上去想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她关上了门。
//
萧平旌一晚上没睡好,心里既惦记大哥伤势,又时不时冒出那小丫头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第二天早起跟府里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叫林奚,是济风堂老堂主天分最高的弟子,医术水平早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怪不得父王那么沉得住气。
萧平旌心里暗暗后悔自己鲁莽,听说她正在为受伤的将士医治,就赶过去向她赔罪。
见林奚正在细心为伤员上药,萧平旌端端正正向她行了一礼:"林姑娘。我那天……是我说话多有冒犯,我真的很感谢你。"
林奚起身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又到另一个伤员那里细细察看。
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但看她模样,似乎并不计较那天的事情,萧平旌心里松了一口气,蹲下想跟她套套近乎:"听父王说老堂主以前在我们军中当过军医,那你听他讲过以前的事吗?"
林奚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萧平旌心里莫名有些雀跃期待,却听她淡淡道:"二公子,你挡着我的光了。"
萧平旌吃了瘪,有些尴尬的让开。随后灵机一动,跟着拿药的林奚,摸出怀中那瓶千金难求的滁玉丹,不无得意地递给林奚:"这是我从琅琊阁带出来的,你看用不用得上。"
林奚接过瓶子闻了一闻,又塞回他手里。
"用不上。这是调理用的,你自己吃吧。"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
萧平旌夜里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今天跟着林奚那丫头屁股后面整整一天,她永远都是一个表情,对于他所有的示好都油盐不进,要么对他视而不见理都不理,要么轻飘飘地回应,还怼得他哑口无言。
想他长林二公子萧平旌,从小到大只有他怼人和捉弄人的份儿,连蔺老阁主有时都拿他没办法,却从来没有像今天面对林奚一样,好像把上半辈子没吃过的瘪全在今天吃完了。
他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最后总结了半天,萧平旌将之归结于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是小爷让着她,这丫头真是小气云云等连他自己也不信的理由,才堪堪睡了过去。
////
"你第一次见到长林二公子本人吧,不知和你预想中是不是一样?"煮药的时候,师父一反往常,话里有话地问了她这么一句。
林奚听出他的试探,却如实回应:"我并不在意二公子是怎样的人,自然也从未预想过。"
"噢。"师父笑了笑,有些尴尬地转身走了。
林奚抬头看了看师父的背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知道师父在想什么。
从小她就知道,她和名满金陵的那位长林二公子有婚约,但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林奚永远记得娘亲那时日日以泪洗面:"嫁给从军之人,日日惊惶的滋味,娘最清楚。王府富贵,终如烟云。娘只希望你将来能有一个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人。"
"娘,我都听你的。"擦掉娘亲的眼泪,她不愿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让娘难过,后来便跟着娘亲隐姓埋名,来到济风堂,拜入黎老堂主门下,学习医术。
时间打马而过,一晃十几年。她本就聪慧过人,又悟性极高,加上性子沉稳,耐得住枯燥乏味的修习,同一批师兄姐妹里,她是医术最好的那一个,远远超过了当年老堂主。
这些年来她行走各地济风堂,救死扶伤,早已见惯了生死,心性磨砺地愈发沉稳。闲下来偶尔听到那个名字,心里也无波动,不过如风罢了。
直到那一天,老堂主紧急修书让她赶到甘州,说长林府世子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然后就遇上了他。
第一印象的确不好。人倒是生的模样俊俏,但她为医多年,见多了治病时闹得翻天覆地的家属,像他这样一上来就指着鼻子咋咋呼呼的,还真是第一个。
受教于琅琊阁又怎样,还不是落了俗,和凡夫俗子无甚差别。
谁知他第二天不断地来找她求和,倒让她有些改观。想必是多年受父兄护持的缘故,性子仍然飞扬跳脱不拘小节,虽然急躁了点,但态度真诚坦荡,倒是有了几分江湖侠士的风度。
只是他明明在她这里讨不到半点上风,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找话说。
真是奇怪的人。
两人齐齐在睡前,给对方下了一句评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