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周|年年一诺】一生只需要三次好运:一次是遇见你,一次是让你爱上我,一次是永远陪着你
-看完今天的演唱会最后两位老师的互相表白,我哭成一个傻子。
-老早剪了的这个视频,与今夜甚是匹配。4分24秒的长视频,希望刷到的有缘人能够把它看完。
-山人们,愿今夜好梦不惊。
BGM:年年一诺 - Winky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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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温周】逢雪
剧情线接原著大结局后
01.
周庄主近日闲来无事,特意交代徒弟帮自己去买些东西。
张成岭把东西护在怀里,又想起出门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一会儿说仔细挑着些,一会儿又叮嘱不能带痕、不能有伤,暗自琢磨师父要的这东西纵使平常,也定然有大用处。
他一路赶着回来,跑得急,进院的时候额上还带着汗,忙不迭地从怀里往外掏东西。周子舒接过来,觉得装着东西的布袋都格外暖和。
这傻孩子。周庄主抬手斟杯茶递过去:“跑那么急作甚?”
张成岭双手接过来,喝了两口顺顺气:“我不累。师父,您要这花种做什么呀?可是要教我什么新的功夫?”
周庄主打开布袋,摸出把种子放在掌心拨弄几下,又拈起来...
剧情线接原著大结局后
01.
周庄主近日闲来无事,特意交代徒弟帮自己去买些东西。
张成岭把东西护在怀里,又想起出门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一会儿说仔细挑着些,一会儿又叮嘱不能带痕、不能有伤,暗自琢磨师父要的这东西纵使平常,也定然有大用处。
他一路赶着回来,跑得急,进院的时候额上还带着汗,忙不迭地从怀里往外掏东西。周子舒接过来,觉得装着东西的布袋都格外暖和。
这傻孩子。周庄主抬手斟杯茶递过去:“跑那么急作甚?”
张成岭双手接过来,喝了两口顺顺气:“我不累。师父,您要这花种做什么呀?可是要教我什么新的功夫?”
周庄主打开布袋,摸出把种子放在掌心拨弄几下,又拈起来一颗颗对着光仔细瞧了瞧:“不干嘛,就是我闲来无事,想种种花。”
张成岭:“……啊?”
02.
周庄主这花种的,着实有点太过艰难。
他这辈子,基本没养过什么活物。从前自己师弟乖巧,成岭也算懂事,自己也没觉得怎么拉扯,孩子便大了。可这花养了这么几个月,不发芽的不发芽,好容易发了芽,今日浇水多了要涝,明日晒久了要干,结个骨朵比登天还难,当真比人金贵多了。
张成岭也不是很明白,明明是师父要养的花,一盆盆全搁在自己房里。
养花又不是坏事,做什么要瞒着温叔。难不成温叔花粉过敏?可师父养的花,现在还全是草枝啊!
花没养活几株,周庄主倒不着急,日日仍是老神在在地喝茶。倒霉孩子张成岭无辜上火,嘴上起了一溜泡,平白被他温叔笑话。
03.
温谷主月前出了趟门,回来时不知从哪弄了坛酒,提在手里悄声进了门。
周子舒拔钉后,落下个畏寒的毛病,冬日里身上发凉,睡得也比往常早。这夜下了层薄雪,天冷得很。温谷主心里算了算时辰,脚步又放轻了些。
张成岭从廊下绕过来,正要回屋伺候师父的宝贝兰花。那兰花打了骨朵,眼瞅着便要开好了。
俩人隔老远打了个照面,张成岭许久不见谷主,亲亲热热地喊:“温叔……温叔你回来啦!”
他温叔闻声停了步子,笑眯眯地回:“刚怕是没能把你师父喊醒,你要么再喊两声?”
张成岭被这俩人养了这么些年,深知二人脾性,挨了训一点没怕,还上赶子颠颠儿地跑过来告状:“温叔,师父还没睡呢,刚到房里歇着去。最近师父总在外头待着,天这么冷,温叔你管管他呀。”
周子舒果真未睡,但也预备着歇下了。隔着风雪认出了温客行的脚步声,便起身随手寻了件氅衣往肩上披,顺带着把这小王八蛋胳膊肘往外拐的话听了个全。
温客行不知回了句什么,周子舒一拉开门,就见自己的便宜徒弟抱着个酒坛子,一副找到靠山的狗腿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倚在门边骂了声小兔崽子。
张成岭眼观鼻鼻观心,低下头去装聋作哑。周庄主转过脸去,本想着连温客行一起骂,却见温谷主一身寒意,面上却带着笑,呵气先暖了暖自己的手,才朝自己伸过来:“阿絮,我回来啦。”
周子舒任人隔着大氅摸了两把,侧身让了让:“回来了还不进来,外头很暖和么?”
温谷主笑意深了几分,连声应了:“好阿絮,你最疼我。”
04.
张成岭跟着二人进来,把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转头就走,还很有眼力见地带上了门。
温谷主今日不知怎么了,进了屋子三两步过去,先把火盆端到桌边,再把他家阿絮的大氅裹紧,在桌边坐定,便好似不知道做什么了一样,愣怔着出神。
周子舒心里很快过了一遍,也知他是看到什么或想起什么,心里不痛快,陪着默了片刻,还是觉得要问问。
温谷主朝他宽慰地笑一笑,先叹了口气,声音倒不见得有多难过:“阿絮,我对不起一个人。”
05.
温客行很擅长讲故事,痛断肝肠的事,也能当做笑话讲。
但他提起阿湘的名字,眼角眉梢都挂着难过。
“阿湘这孩子,跟着我吃了许多苦。鬼谷吃人不吐骨头,我教她武功,护着她长大,她也护着我。小姑娘家家,为了我扎着脖子跟人家对骂,骂不过就打,从来只有别人讨饶的份儿。
“我虽喊她丫头,但从未把她当成婢子使唤。她在我心里便是妹妹......女儿也差不多。
“领她下山时,她开心坏了,一路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同我讲人间有多好,说再也不想回鬼谷了,”温客行的眼尾沾了点红:“……她倒也如愿,再没能回去。”
周庄主安安静静坐着听他讲,伸手把那酒坛子捞过来。坛上沾了些尘泥,他心思转了转,又原封不动放回去了。
温客行见他没动作,自己起身把酒坛拍开斟上,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
酒当真是好酒,散了一室的香。
“我那时总说她嫁不出去,天天要她出去招女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如今我倒是当真希望,她从没遇到过谁,还同我做鬼脸、斗嘴、耍赖皮。”温客行瞧着那坛酒,好似在望什么人:“我再不带她下山,养她一辈子。”
周子舒按住温客行持杯的手:“老温......阿湘不后悔。同你做什么,她都不后悔。”
温客行转了转手中酒杯,又开口道:“有一日,我带她路过一个村子,正赶上村里办喜事,家里人从屋后起出一坛女儿红。这丫头刚下山,瞧见什么都欢喜,央着我为她也埋一坛。”
“阿絮,你说这丫头傻不傻,羡慕别人做甚......”温客行不见醉意,稳稳地又为自己斟了一杯:“别人家姑娘有的,我家姑娘当然也有。”
“这丫头没能把自己体体面面嫁出去,可惜了那两条半街的嫁妆,也可惜这坛同她一般大的......”他忽而顿住了,轻声笑了一笑:“......说错了,这酒,现下也比丫头大啦。”
“阿絮,”他给周庄主也斟了一杯来:“我们阿湘的女儿红,来尝一口?”
06.
温客行向来是个疯的,周子舒心中清楚得很。
以温客行现在这个状态,只怕是随时会拿起折扇连夜灭了莫家满门。
温客行喝空了酒,眼圈仍红着。周子舒瞧着实在不落忍,点了睡穴教他到塌上醒酒去了。
07.
张成岭睡到半夜,突然被他师父给拎起来了。
师父身上尽是酒味,眼神却清明得很:“去附近逛一圈,折枝梅回来,要开得盛的,半带骨朵也成。”
张成岭:“......啊?”
他师父顿了顿,又加了句:“挑枝好看的。”
08.
温客行在塌上躺了片刻,自己翻身起来了,摸出折扇便往外走,同进门的周子舒撞了个正着。
周庄主不见意外神色,也不问深更半夜人要去哪,只将手背在身后,语气温温柔柔,好似一句劝哄:“老温,我为你备了一件礼,你可要看一看?”
温谷主没应声,魔怔了一般盯着周子舒瞧。周子舒没让路,也没再说话,忽地身子一颤,带出一串止不住的闷咳来。
温客行如梦初醒,连忙拦腰将人抱进屋里,怀里沾了一身的寒气:“阿絮...我喝多了,你且顾惜自己的身子。”
他把人放到塌间,转身要去给人倒水,却被周子舒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衣领,一时失了平衡,展开双臂在人身侧撑住了。
周子舒仰着头,没松开手,就着这么个姿势在他耳边吐息:“就在我怀中。”
温客行的呼吸乱了一瞬,将右手伸进周子舒的衣袍中探了探,摸出枝红梅来。梅枝虬结,点着明艳艳几瓣红雪,着实漂亮得很。
周庄主瞧着温客行的眉眼,轻声道:“我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阿湘是个那样好的姑娘,她不会怪你的。老温,你带她出了鬼谷,入了人间,沾了七情六欲,她方才有了心爱,有了惦念,不算白活一遭,她又怎会怪你呢?
“我知你心中难过,便算着日子,偷偷养了好些花。原以为你要过阵子才回,到时花便开好了,没料到你今日便回了,只得去外头人家讨枝梅来送你。”
花么,自然不算什么稀罕物什,不过那日温谷主一句闲话,说鬼谷四季无花,无甚风景。
说者无意,听者却当真上了心。
腰细腿长,又嘴硬心软的周庄主撑起身来,为温客行整了整领口:“老温,这里不是鬼谷了,这是人间。人间四时有花,风景正好,我都想让你瞧上一瞧。”
09.
温谷主好半天没应声,举着枝红梅翻来覆去地瞧,神色有些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絮......我怕这一天怕得要命,好似这一天不来,阿湘便不会走。我躲了许久,直到今日回鬼谷挖出来这坛酒,又在阿湘墓前枯坐了半日,才发觉我还是想回来同你待在一处。
“我心中着实难过,想教你哄哄我。”
周子舒偏过头来问他:“那我哄好了么?”
温谷主大约是酒醒了,面上又开始嬉皮笑脸,拿一双含情眼望着人瞧。
世人皆道温谷主心性狠辣,却很少有人知晓,他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周庄主做天窗首领那会儿,无数兵刃刀枪都没能伤他分毫。
可温谷主那双眼睛,真乃神兵利器,每每望向自己,都盛着清亮亮的笑,牵出一片好春光。
只这一眼,便教昔日天窗首领丢盔卸甲,心甘情愿地被困在这双眼睛里,再也走不得了。
周子舒没听见回答,便凑上去,啄了一下温谷主的唇角。
那枝梅掉落在地上,深深浅浅的红痕,却落在了周子舒身上。
10.
天将将亮,周子舒方才得了喘息。温客行圈搂住他,手搁在他背后来来回回地抚,在蝴蝶骨上流连一阵,间或朝他眉间亲上一亲。
两人折腾了一夜,周子舒实在没了力气,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狠话说得也软声细语:“还有完没完?”
“内里倒是热,身上怎地还是这样凉。”温客行死皮赖脸地靠过去,把人面对面往怀里圈搂得紧了些,搁自己身子去捂。周子舒也不客气,直把手朝人肚腹上贴过去,人一下没防备,被激得打了个颤。
周子舒低低笑了一声,也不再捉弄人,正要把手收回来,手腕却被人松松捉住了,双手被引着一路向上。
自己的手实在太凉,好似捂不热的冰雪。周子舒浑身一震,也没了玩笑的心思,连忙把手往外抽:“老温,你……你别胡闹。”
温客行却把他的手贴紧了,捂在心口上,轻轻唤了声“阿絮”。
好似要和他说些什么。
又好似只消唤他一声,纵有千言万语,都不必再讲。
温谷主的心口灼热又滚烫,心脉跳动,将他没说出口的执与念、孑然前行的孤与勇、曾以为放不下的爱与恨一并裹挟,冲破胸腔,尽数撞进周子舒的手掌。
一片静默里,周子舒用自己暖和了些许的手,轻轻缓缓,拍了拍那人的心口:“在呢。”
尾声
我原道世间皆是恶。
人人心中有鬼蜮,贪嗔痴妄不可得。
后来遇见你,才相信在这污浊世上,也能有幸逢一场清白风雪,送我入人间,共我渡山河。
Fin.
姊妹篇:【山河令/温周】迎春
【杨策/Ricky】暗恋(《飞鸟》番外一,一发完)
《飞鸟》番外一。正文见下:
正文电梯:【飞鸟正文】
番外二:【番外二·岁岁年年】
A欧3: 33231151
文澜德:5461205
- END -
脑子里有三个番外梗,主要都是想从第三人的视角讲一下两个人的生活,以及开车,按时间线这个是最晚的一个,结果先写了这个,有机会再写一下另外两个~这篇应该还有个番外番的肉,但这篇已经写挺长了,就先发出来,回头再继续开车!
《飞鸟》番外一。正文见下:
正文电梯:【飞鸟正文】
番外二:【番外二·岁岁年年】
A欧3: 33231151
文澜德:5461205
- END -
脑子里有三个番外梗,主要都是想从第三人的视角讲一下两个人的生活,以及开车,按时间线这个是最晚的一个,结果先写了这个,有机会再写一下另外两个~这篇应该还有个番外番的肉,但这篇已经写挺长了,就先发出来,回头再继续开车!
【RICE】知乎体:拥有别人都没有的怪癖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匿名:
20191118更新——
评论里很多人问我W和Y是不是一对儿。
这怎么可能,他俩都是男的。
再说了,我和W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要喜欢男的,那我早上了,还轮得到Y吗(哈哈开玩笑的)
20191120更新——
卧靠你们真的是神了!!!
他们tmd真在一起了!!!!
我现在可能有点语无伦次,我太乱了,不知道从何讲起。原本我是真的不信我两兄弟搞到一块去的,但你们老问,老问,搞得我越看他们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下午逮着空喊W出去抽烟,就我俩人,我试探了一下,说最近很多人都觉得你和Y是一对啊。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W这个狗逼,一点不给我...
匿名:
20191118更新——
评论里很多人问我W和Y是不是一对儿。
这怎么可能,他俩都是男的。
再说了,我和W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要喜欢男的,那我早上了,还轮得到Y吗(哈哈开玩笑的)
20191120更新——
卧靠你们真的是神了!!!
他们tmd真在一起了!!!!
我现在可能有点语无伦次,我太乱了,不知道从何讲起。原本我是真的不信我两兄弟搞到一块去的,但你们老问,老问,搞得我越看他们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下午逮着空喊W出去抽烟,就我俩人,我试探了一下,说最近很多人都觉得你和Y是一对啊。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W这个狗逼,一点不给我心理准备,他说对啊我们早在一起了。
说的太自然了!!!我还以为他在驴我,然后他说他们都知道了呀,你不会才知道吧?
他还眯起眼嫌弃我?!!
我的世界观都被重塑了好吗!为什么我的同事们都知道了,就剩我一个?
然后W就被Y叫走了,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Y又把W叫回去干嘛。以前我可能还想是不是又紧张了、要互相打气,现在……现在我怎么琢磨着Y看我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呢?
我太乱了,真的,我要再抽一根烟冷静一下,现在打字的手都在抖。
20191128最后一次更新——
我现在确定了,Y那天是不太高兴。不过无所谓,据我这几天观察,Y经常不高兴。就算是大伙儿一起在路上走,W没和Y并排,或者和Y并排了但离别人更近,Y都能不高兴。一起坐个车,W没挨着Y坐,Y就开始面无表情地侧头看窗外。
不高兴这回事,Y习惯就好,就W那个满世界撩人的本性,反正我是习惯Y动不动皱个眉不说话的样子了。
但今天更新不是要说这个,我要吐槽另一件事。
也有些关联,本质还是Y太能吃醋了。我长话短说,W要和前同事重新联系,因为有个项目要一起工作。前同事以前和W的关系,跟Y和W的关系差不多(我是指Y和W没搞到一起时的关系)。然后据W说就是和前同事好久不见聊太开心了没看手机,有半天没搭理Y的微信消息轰炸,结果Y就醋到直接截图发微博。
我作为他们的同事,临危受命,被迫加班,头都想秃了,要怎么给他们把柜门堵上。本营销天才,硬生生把弯了的钢管掰直,把敞开的柜门踢合,穿针引线般完美解决危机,还给未来的项目顺手做了个宣传。但就因为用了一个“十年爱恨交织”的文案,Y看我更不高兴了,W还骂我影响他家庭和谐。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同事?
以下是原回答——
谢邀。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邀请我,但我有两个朋友,是真的拥有别人都没有的怪癖(强调一下,是我的两个朋友,不是两个我)。我给他们的怪癖取了个名字,叫特定人员过敏性畏寒/紧张综合征。
先说第一个朋友W。我和W认识近十年了,我们彼此既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也是合作愉快的工作伙伴。可以说,他这十年生活上的跌宕起伏、情感上的爱恨情仇、事业上的波峰波谷,我都见证了,但我从来不知道,他畏寒!
W很敬业的,因为工作原因,经常要在我们穿卫衣或牛仔的时候,穿个露胳膊的薄衫。我之前没想过他冷,因为他要跑来跑去,有时候看他还会出汗。
但只要Y在,W就会把手伸过去,说手太冰了,要捂一下。而且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就是要把手往Y眼前塞。
一开始我没注意到这个畏寒是只针对Y的条件反射。有一次工作,Y和W不在一个组,我和W一起,看他还是穿那么少,就问他宝贝你手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捂一下?
然后W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说恶不恶心,边儿待着去。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我的关心就是恶心了。后来我算是明白了,畏寒根本不是重点,我觉得W就是闲得无聊,也不让Y专心工作,非要过去打扰人家一下。
Y也有一个W在场才会出现的怪癖。
他紧张。
我们的工作出于一些原因,会面向很多人。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众人面前做presentation的那种紧张。
Y以前还说过他有自闭症,所以每次工作之前,都要和W拥抱、握手之类的,互相鼓劲。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他们可以一抱抱很久,或者握手握个好半天都不放开。
我们一般互相鼓励,不就拉个手、碰个肩膀,或者击个掌,嗬嗬两声,三秒钟完事吗?
有一次我们的一个工作,非常非常忙,所有人都很忙,我瞅着Y大半天也没找到机会和W沟通情绪状况,就过去想关心他一下,问他紧张不。
他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以前还演过万人的场子。
我心想这就奇怪了,简直要把W抓过来和Y对峙一下,问这人到底紧不紧张。
正巧这时候W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我就听到Y结巴了一下,改口道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是我管理的项目。(大概是这意思,为避免掉马,我改了一下原话)
然后Y又扑到W身上去了。
这个逻辑仔细想想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总之这两人怪癖是真的很怪,就跟那抗原看到特定抗体似的,他们这怪癖不碰到特定的人,平时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一看到彼此,就一个畏寒,一个紧张。
这种怪癖别人应该都没有吧?
欢迎光临(Ricky X 杨策)三
三
我有好些话想对他说,狠一点我可以说你干嘛非喜欢我呢多没意思啊,温和一点我可以说这个世界人这么多总有比我更适合你的,可是话到嘴边,看他那么难过,我就一句都说不出口。
正好这个时候出租车来了,杨策低头上车走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我。
我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在天人交战我到底要不要点一根烟。最后我还是哆哆嗦嗦掏出烟来点上了。
抽了口烟我脑子清醒了,胸口被烟堵得慌。
原本在我的计划里不是这样的。
可能等我步入中年,我就跟我那个时候的对象说,我年轻那会儿也是辜负过某个人的,因为他我才知道珍惜眼前人。
杨策那个时候也一定已经碰到了很好的人,比我有耐心,比我脾气更温和,比我...
三
我有好些话想对他说,狠一点我可以说你干嘛非喜欢我呢多没意思啊,温和一点我可以说这个世界人这么多总有比我更适合你的,可是话到嘴边,看他那么难过,我就一句都说不出口。
正好这个时候出租车来了,杨策低头上车走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我。
我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在天人交战我到底要不要点一根烟。最后我还是哆哆嗦嗦掏出烟来点上了。
抽了口烟我脑子清醒了,胸口被烟堵得慌。
原本在我的计划里不是这样的。
可能等我步入中年,我就跟我那个时候的对象说,我年轻那会儿也是辜负过某个人的,因为他我才知道珍惜眼前人。
杨策那个时候也一定已经碰到了很好的人,比我有耐心,比我脾气更温和,比我更合适他。大家某天见面释怀一笑擦肩而过,陈年旧事跟着片尾曲一起变暗,完美谢幕。
可惜这世界压根就他妈不会有什么完美ending,不然杨策就不会又出现在我面前。
他跑过了小半个中国,从南到北,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来了北京还能不能再跟我见面。可他就是来了。
那就这样吧,我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既然他非要跟我死磕到底,那我倒要看看这部烂尾连续剧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大结局。
李岩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在我回去之后他过来搭肩套我话,问我我跟杨策到底是有过节还是有过一段,我问他你从哪看出来我们有过一段,李岩说他看你那眼神,三分凄清两分哀怨五分缠绵。
我说李岩,我求求你,以后别老偷看你女朋友的玛丽苏小说,这些狗屁不通的台词留着你以后转行写民谣用吧。
李岩说哎呀说认真的,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李岩心里真的住了个非常八婆的八婆,如果他知道我跟杨策谈过,明天全北京玩朋克乐队的都能知道这件事。
我说不是不是就普通朋友想那么多你丫闲得慌,赶紧滚蛋,我反手给他推出门。
心虚,我这人的特点就是一心虚我多说两句就露馅,得赶在他看出点什么来之前把他轰走。
我拉上门帘在琴行里凑合着睡了一晚上,隔天醒来琴行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打开手机一看都下午两点了,我回自己家洗了个澡,又点了个外卖,再下楼遛一会儿小六,回家上床睡觉,一天就过去了。
隔天一睁眼,我眼皮又开始跳。
这回我知道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要跟杨策一块儿排练了。
小六还在自己的窝里哼哼唧唧回笼觉,我把他抱出来从头到尾撸了两把,放回窝里,背上我的琴出门。
上午十点半,杨策背着琴准时出现在排练室门口,我跟李岩一人站一边夹道欢迎他,就差放个鞭炮拉横幅“感谢国产George Duke即日起加入我们乐队”。
他看到我们这么大阵仗有点害羞,干咳了两声说“快点排吧。”
不得不说杨策跟我们太合适了,排了几首曲子都挺合拍,节奏卡得准,感觉也对得上。
排了一个下午,等到背着琴从排练室出来,外头天已经全黑了。
李岩提议说为了庆祝我们喜提一名得力乐手不如大家一起去搓一顿好的,最后决定去吃贫穷男大学生最爱——烧烤。
年轻人就是得吃烧烤,就着火辣的热气,喝雪花抽中南海吹牛逼,显得好像大家都有很厉害的过去和很光明的未来,但实际上就跟屋外的天一样一抹黑。
李岩平时就已经话很多了,一喝酒话就会更多,九成废话。我喝多了还好,我喝多就不爱说话,杨策喝没喝醉一个样。
李岩在跟杨策吹我们前两年拿过多大的奖,又或者他泡过多好看的妞儿,杨策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我在旁边偶尔插两句嘴。
一直到肉都吃完了酒也喝见底了,我们仨互相搀扶着走出烧烤店的门。
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挂我睫毛上了。
我抬头一看,下雪了。
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推了一下杨策:“下雪了。”
杨策红着脸模模糊糊抬头:“啊,下雪了。”
李岩往前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啪一声摔地上,雪花落在他黑色羽绒服上,很快就把他衣服都给染白了。
李岩也不想起来,就躺那儿,嗷嗷叫说“下——雪——啦——”
我跟杨策搀着对方靠在电线杆边抽着烟笑话他瞎叫,他说了一句“你俩没点浪漫细胞看到雪都不激动”,又爬起来向过路的姑娘要微信号,土味情话一句比一句顺口。
来北京这几年我还是头回见着雪,下得还挺大。
杨策缩着脖子打了好几个喷嚏,我从兜里掏半天掏出一个口罩给他递过去:“你这毛病还没好啊。”
杨策愣了愣,说你怎么还随身带口罩啊。
我说习惯了呗。冬天身上不揣个口罩总觉得缺点什么。
李岩这个时候过来插嘴说你天天带着口罩我也没见你戴过啊,你老揣着这东西干嘛。
李岩真的除了唱歌,别的时候都很不适合开口。我想扇他。
杨策戴上口罩,我们刚走没几步他就闭着眼睛倒在我怀里,搂着我腰不撒手。
“王贺勇。”他声音闷闷的,从我羽绒服里透出来。
我说诶,干嘛呢大哥,你先起来行吗。
“我喝醉了。”他说。
喝醉的人是不会说自己喝醉的。
“我想去你家。”
你喝醉了跟去我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想去我家!
我说你别闹了,我送你回家啊。
他搁我怀里嗷嗷嗷地摇头,爆炸头戳得我下巴疼,他说我不记得我家在哪儿了我就要回你家。
我总算知道杨策喝醉了会干嘛了,会变成粘人精。
TBC
夏日藤蔓(番外)
(一)演出
中秋小长假的最后一天,Click15在星光音乐节有演出。
在这个演出之前,老崔以为他知悉的是天知地知、两个兄弟知、以及他知的秘密,有点感动,甚至也有点压力,毕竟作为除当事人外的唯一知情人,要保护好这个秘密。
但这个演出之后,老崔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除了我之外,他们真的没有和别人说吗?
他们在舞台上真的没有当众互相表白吗?
我是不是漏听了一句“I love you”?
是我恍惚了,还是鼓点太强?
演出结束,Ricky和杨策还是开开心心地把老崔夹在中间往酒店走,和每一次演出结束时一样。
难道是我知道秘密之后带上了滤镜?老崔开始反省自己。...
(一)演出
中秋小长假的最后一天,Click15在星光音乐节有演出。
在这个演出之前,老崔以为他知悉的是天知地知、两个兄弟知、以及他知的秘密,有点感动,甚至也有点压力,毕竟作为除当事人外的唯一知情人,要保护好这个秘密。
但这个演出之后,老崔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除了我之外,他们真的没有和别人说吗?
他们在舞台上真的没有当众互相表白吗?
我是不是漏听了一句“I love you”?
是我恍惚了,还是鼓点太强?
演出结束,Ricky和杨策还是开开心心地把老崔夹在中间往酒店走,和每一次演出结束时一样。
难道是我知道秘密之后带上了滤镜?老崔开始反省自己。
今天舞台上Ricky冲到杨策身边互动,这很正常,演出太兴奋了,Ricky以前也会这么和我互动。常规操作。
今天舞台上Ricky还对着杨策单膝跪下了,这很正常,演出太兴奋了,杨策之前也从那个角度看过Ricky。常规操作。
今天Ricky唱“I love you”时指向了杨策,这很正常,演出太兴奋了,上次他还直接骚气地说了句“杨策,I love you”。常规操作。
嗯,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老崔觉得自己多虑了。
回到酒店,老崔收拾背包时,发现Ricky的拨片不知什么时候塞在自己这了。
他打算送过去,顺便嘲笑一下以大哥自居、总说自己很靠谱的Ricky。
咚咚咚敲门,举起拨片,嘲笑的表情刚堆上脸,发现开门的是杨策。
杨策抬起头,看到拨片,喜出望外,道:“我们刚刚还在说拨片哪去了呢,他非说是我弄丢的,谢谢你哈老崔,你真是太靠谱了!崔爷,晚安!”
说完“砰”一声关上门。
老崔脸上的嘲笑慢慢坍成一个礼貌的微笑,沉默良久,默默将关上的门又拉紧了一点。
(二)新歌
老崔知道他的两个队友搬到一个小区去了,他一个人大清早往小区赶路的时候,心想的是:他们可以多睡一小时了,真好。
到那发现,俩人不仅早起了,还直接拿出了几个副歌和旋律。
老崔疑惑:我过来是干嘛的?难道不是为了一起写歌吗?
当然少一份工作总是快乐的,就像上学时期没有人会拒绝学霸带你组队完成group task。
但是,这个歌真的能发吗?老崔听完,开始思考要怎么在不伤害队友积极性的同时,又明确指出这些曲子里恋爱的酸臭味。
恋爱真是可怕,这歌甜蜜得跟蜜罐里的糖浆一样,从头甜到尾,连一点波折都没有。老崔觉得有点齁。
Ricky在老崔沉默的第三秒,就开始甩锅:“我早说这歌发不出去,杨策非要说行,说让你听一下,我们三票两决。”
“是是,是我不够了解老崔,浪费时间了。”杨策接话,对于顺毛哄这件事已经驾轻就熟了。他打开电子琴盖,开始准备工作。
三人重新写歌,这次换老崔先打鼓,给个基底。
老崔“咚打咚打”敲着鼓,依旧迷惑,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让我一来就先听歌呢?
我是不是被秀恩爱了?
(三)遛狗
老崔起床,打开手机日历,有个新的提醒事项:营业,备注:要记得保持微笑哦。
老崔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洗漱。
他边吃早饭,边打开粉丝群。正巧有人艾特他,发了张照片,问他:“为什么他俩遛狗不带你?”
???
老崔打开照片,Ricky和杨策面对面站着,Ricky背对镜头,牵着遛狗绳,小六站在草丛里回过头冲着Ricky叫,像是打算再走远点。杨策面对镜头,正咧开嘴笑,被Ricky挡了一半脸,看上去在专注听他说话,手上还拿着塑胶钳和塑料袋,随时准备捡狗屎。
他们没有牵手,老崔特别观察了一下。
很好,继续保持微笑,要营业。
语气温柔地回复了条语音:“因为我没和他们住一个小区呀。”
他把烤面包塞进嘴里,又灌了自己一杯牛奶。
美好的一天,似乎又把乐队的小秘密成功保守住了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