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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淮

【客邪】他到底在找谁

  直到胖子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闷油瓶最近为什么总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倒也没我想的那样严重,只不过是张海客要来。

  但主要原因不在他,这些年我早已摸清张海客此人真实心理情况。

  碍于身边张家高层唯族长论的想法,嘴里总是嚷嚷着要闷油瓶回张家,但要是闷油瓶真跟他回去,他恐怕心里也不乐意,毕竟潇洒那么多年,突然冒出个名义上的族长压他一头,任谁都觉得憋屈。

  至于为什么总来雨村骚扰我们,我和胖子分析大半天,得出结论:张海客小心眼,见不得自己在公司里累死累活地打工赚钱,而闷油瓶却和我们待在雨村里悠闲养老,所以时不时给我们三找点不快。

  虽说是养老三人组,但经常被张海客找茬的只有我...

  直到胖子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闷油瓶最近为什么总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倒也没我想的那样严重,只不过是张海客要来。

  但主要原因不在他,这些年我早已摸清张海客此人真实心理情况。

  碍于身边张家高层唯族长论的想法,嘴里总是嚷嚷着要闷油瓶回张家,但要是闷油瓶真跟他回去,他恐怕心里也不乐意,毕竟潇洒那么多年,突然冒出个名义上的族长压他一头,任谁都觉得憋屈。

  至于为什么总来雨村骚扰我们,我和胖子分析大半天,得出结论:张海客小心眼,见不得自己在公司里累死累活地打工赚钱,而闷油瓶却和我们待在雨村里悠闲养老,所以时不时给我们三找点不快。

  虽说是养老三人组,但经常被张海客找茬的只有我和闷油瓶。

  对此,胖子双手叉腰对我发出一串极其刺耳的嘲笑声,我决定残忍地压榨他这两天去村口打麻将的时间,留下来陪我去田地捉蚂蚱喂鸡。

  说到底我心里持有的想法依旧是:张海客此人,最是令人讨厌。

  在我面前净会说些惹恼人的话,又说我是外姓随从,又说让我随他们张家的姓,把我气得上蹿下跳,恨不能拿马桶搋子堵住他的嘴,他却依旧是笑得漫不经心。

  在闷油瓶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分明两人坐着矮凳子面对面剥蒜,却正经地像是西装革履坐在会议室谈上亿项目的甲乙方会面现场。

  他这个人形象太割裂了。

  有时候我宁愿和张海楼这个正宗保皇党交流,也不想被张海客三言两语气得脑门子直突突往上冒火。

  至少张海盐除了偶尔语言威胁我归还他们族长以外,其它时间也都能被我狐假虎威,“挟天子以令诸侯”使唤地团团转。如果这一套能用在张海客身上,简直天方夜谭。

  谁会乐意听关于工作的长篇大论,除了八卦。闷油瓶不待见张海客是必然,而我不待见张海客,纯属他个人以往对我造成的心理伤害。

  现在不仅闷油瓶心情不好,我也开始郁闷起来,化悲愤为食欲,中午干了两大碗米饭,汤碗那么大,胖子一脸诧异地盯着我看了半天,问我要不要吃健胃消食片。

  我长叹一口气,故弄玄虚地说不需要,这点饭抵不住我心里的难受劲。

  胖子很无语地对我翻了个白眼,把我赶去屋里让我自己玩去,别耽误他收拾桌子。

  等张海客到来时,我几近生无可恋地望着老天爷,眼底满含痛苦之色,卧在廊檐竹藤躺椅上捂着肚子,倔强地不肯吐露出一丝话语。

  胖子在屋子里骂骂咧咧的,翻箱倒柜的替我找消食片。而闷油瓶早已在两天前趁着无人晨起时逃离村庄,张海客这次过来注定扑了个空。

  “谁说我是来找族长的?我就不能来找你么?吴邪。”

————

麻烦点点红心蓝手哇,请助力作者早日达到活动目标🤲

NPC-不花(别留屁股别只收藏

一个友情提醒

如果你刷不到好文章,把那些写钩子文的屏蔽了就行了。

  何所谓钩子文,写个开头余下的付费解锁,什么街头访谈观影体,标题什么假如啥啥啥的,同质化特别严重的文章,这些非常有可能是职业写手进来赚钱来的,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看这些文,我感觉很难受但是我也管不了。

  总之这种职业写手点进去首页几乎都是这个调调的文章,而且多半啥火写啥,“杂食”概率非常高,屏蔽掉这些作者你的主页将恢复正常。

  

  我很讨厌这些钩子文的原因很多,1因为这些钩子文甚至把一些老牌太太的曝光度都压下去了,明明二创圈是靠同人太太搞起来的,却给这些商人做了垫脚石。

  2同理我也对这些钩子文的同好难免感觉心寒,劣币驱逐良...

如果你刷不到好文章,把那些写钩子文的屏蔽了就行了。

  何所谓钩子文,写个开头余下的付费解锁,什么街头访谈观影体,标题什么假如啥啥啥的,同质化特别严重的文章,这些非常有可能是职业写手进来赚钱来的,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看这些文,我感觉很难受但是我也管不了。

  总之这种职业写手点进去首页几乎都是这个调调的文章,而且多半啥火写啥,“杂食”概率非常高,屏蔽掉这些作者你的主页将恢复正常。

  

  我很讨厌这些钩子文的原因很多,1因为这些钩子文甚至把一些老牌太太的曝光度都压下去了,明明二创圈是靠同人太太搞起来的,却给这些商人做了垫脚石。

  2同理我也对这些钩子文的同好难免感觉心寒,劣币驱逐良币,但投币权在你们。

  3因为钩子文白烂,热度高还赚钱,搞得一些太太心态不稳,一味的责怪自己热度不高是因为没放钩子,而不肯再去沉下心好好写东西,这样想我可以理解,但实话实说我对这种比烂的心态不持乐观态度。

  

新增一点:和太太评论区讨论了一下,都觉得这些钩子文的热度不太正常,混圈时间久一点的同好们应该知道,圈子很多质量保障的太太周热度也就在几百而已,即便是更高的热度也需要时间堆叠,顶流太太比如茹太,星辰大家都很眼熟了。

  我怀疑这些文章的热度和解锁率都可能至少一部分是假的,圈内看文的人可能都没有那么多,人家做的一切数据都是为了赚钱,稍微了解一点自媒体运营的都知道这种模式,这就更不建议写手太太们去和他们“比”了。

  个人建议和观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不需要告诉我,谢谢。

  

  最后编辑一次,因为我写的时候慷慨激昂的,用的词是屏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凭借个人意愿手动不看,但要问操作的话,坟头其实没啥好用的屏蔽机制。

 好多同好问我怎么屏蔽,结合评论区朋友们的建议总结如下:

  先屏蔽一个叫磕C P的tag,余下的目前你只能看谁不爽拉黑谁了。

  如果以后再更新好用的屏蔽功能再说吧。

  后面再来问的朋友不作答复了。

  最后此篇开放转载,如果你需要的话。

九沐九

【离中心】仙术水印(上)

某天和夜莺聊出来的

关于钟离护盾,申鹤重云闲云等人的eq和动作里出现的璃月古文字




*

“找到了没?”

“…哎呀别催…”


*

事情的起因来自于某次孩子们出游遇上魔物,钟离用岩元素为他们开启的护盾,被眼尖的行秋看到了护盾表面散发着金光的文字。


其实提瓦特的文字以字母类文字为主,主要流通的为teyvat neue,各国文字虽有所不同,但包括层岩地下的变种文字在内,几乎都是字母文字,单词释义。

可钟离先生的护盾上,文字并不呈现单词的组合排列,而是一个个独立符号:笔画复杂,形似绘画,仔细回忆起来竟然有种颇为立体的象形感,以璃月人的审美来说,确实优美。

总之...

某天和夜莺聊出来的

关于钟离护盾,申鹤重云闲云等人的eq和动作里出现的璃月古文字




*

“找到了没?”

“…哎呀别催…”


*

事情的起因来自于某次孩子们出游遇上魔物,钟离用岩元素为他们开启的护盾,被眼尖的行秋看到了护盾表面散发着金光的文字。


其实提瓦特的文字以字母类文字为主,主要流通的为teyvat neue,各国文字虽有所不同,但包括层岩地下的变种文字在内,几乎都是字母文字,单词释义。

可钟离先生的护盾上,文字并不呈现单词的组合排列,而是一个个独立符号:笔画复杂,形似绘画,仔细回忆起来竟然有种颇为立体的象形感,以璃月人的审美来说,确实优美。

总之,肯定不是普通文字。

聪明的行秋没有直接询问钟离先生,原本被救下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二少爷选择了感谢中旁敲侧击,连夜恶补了文字知识后登门致谢,试图将聊天内容引导此处。

但钟离是谁?

那是能把银原厅工作人员说到道心破碎,上能舌战玉京台,下能教育盗宝团的一张好嘴。小小“行秋”想用语言迷惑他,可真是道行略浅,想的简单。一番言语“交手”后,行秋遗憾离场,但多少获得了一丢丢线索——古文字。


可以说是…和没线索区别不大。


事到如今,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了,小行秋就把此事告知了他的两个好朋友胡桃重云,寻求帮助:在璃月,要说古书籍存放最多的地方,除了仙人和收藏家,大概就剩下方士家族和往生堂了。

“没问题!”

胡桃一拍手就替重云答应了,直接把行秋请进了他们往生堂的藏书室,连一些未知文字记载的残卷都从真空柜里拿出来了,就等行秋先指认个方向。客卿的来路太神秘了,往生堂族谱记载的祖传客卿,有一点线索都得深究。

“可…”

重云有些犹豫。

他经历过的所有邪崇鬼怪故事告诉他,对别人的小秘密过度关注是很不礼貌的事,就算是鬼怪也会介意到“活过来”的。

“没什么可是的,客卿既然没拒绝,就是另类的同意了。”

胡桃“运筹帷幄”的样子,“钟离已经发现了行秋想要询问文字的事,可他并没有阻止,这就是放纵了。”

“万一是钟离先生不想计较呢…”

“不可能的。”

胡桃竖起一根手指,“以我和客卿多年的相处经验,他是那种、虽然看上去对许多事不在意,可实际上心里有评判的人。”

如果是他的话,留下悬念就是引你解题。

胡桃太懂的客卿的小游戏了,作为一个从小过目不忘的叛逆学生,除了客卿,再没有一个先生能教她超过三周。可客卿不同,每次教她知识都以谜题的形式出现,引她自己寻找答案,当真是胡桃见过话本之外、真正能够“运筹帷幄”的唯一一人了。

“说不定,客卿是希望我们了解知识呢?”


*

可璃月古书千千万,三人挑灯夜战熬了两宿,熬到钟离都来敲门嘱托胡桃早休息了,也没找到相关记载。层岩变体,须弥雨林文、沙漠文,枫丹文,稻妻文,甚至连沉玉谷一些俚语所用的特殊文字都拿来对照了,那风格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也不排除行秋的字抽象了点,鬼画符的一个“*”,差点看瞎了重云的眼睛。


“所以,我们真的要这样一个个对比吗?”

残卷上的文字原就不清晰,纸张发黄,页面破碎,胡桃这儿大部分书她都能背诵,哪怕重云能借出来的书籍数量有限,每一个字的对照也需要不少时间,“要不…我拿这个图去问问族内长辈吧?”

“不行,先不提这样会不会导致客卿插手…”

胡桃爬在桌子上深深叹口气,“行秋这字,老人家真的看得懂吗?”

“怎么说上我的字了。”

行秋出声抗议,举起纸张,上面四个笔画奇怪的文字纵向排列。

“我确信钟离先生的护盾上就是这个四个字,连排列的样子我都复制过来了。”


那没办法了。

讨论半天,又转进了死胡同,行秋疑似失去全部力气,并开始思考找烟绯作弊的可能性——等等,烟绯?

行秋垂死病中惊坐起,兀的记起了此前面对不愿认罪的被告,使用自创术法“食炎之罚”的小獬豸,身边燃起的火焰中,似乎隐约有这类的图画来着。

“…仙兽一定用仙术吗?”

行秋喃喃自语,被重云听见了,正是自家专业,以为是询问他的,重云便拿出来对答长辈的态度认真答道:“实际上,众仙之祖亲传术法,并没有严格的‘仙’和‘术’区分,无论是仙力还是元素力,都只是一种能量而已,术法更多的、是使用能量的手段。只是世人称呼人类修行者使用‘术’,称呼仙人使用‘仙术’,本质上都是同一种元素力使用方法。”

同一种…也就是说,钟离先生的身份,可能跟方士家族,或是仙兽有关?

“重云!”

“啊?”

吓了一跳的重云迷茫地跟着行秋的力气被晃的眼冒金星,被好友直接拉到了院子里的空地。

“重云,你用一下,用一下你们方士一族的术法,什么都行!”

“…啊?”


*

“灵刃——哈!”


随着坚冰破碎,往生堂院子里钟离刚搭好不久的花架宣告破碎,冰刃砸下的巨力和叠霜领域不仅破坏力惊人,还给三个孩子的手上附着了一层冰元素力。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神奇…”

胡桃是火元素神之眼使用者,相比于行秋的水系,对这充满寒意元素更是陌生,“人类竟然能操控这样冷冰冰的东西。”

“你还是火元素呢。”

行秋心不在焉地回了胡桃一句,仔细研究起尚未融化的冰剑和地上的痕迹,余光撇到用完术法起身平缓呼吸的重云,双臂画圆引导元素力回归丹田。

少年一时看愣了神,从前没注意过,如今才发现,力量引导时那层看不清…但确实存在的一瞬——重云习惯性背手,一手结印,身前浮现出一盘八卦图,八方指向,刚好是八个奇怪的符号,竟和行秋曾在钟离先生护盾上看到的符号风格极为相似!

“就是那个!”

行秋再次大喊一声,直接吓的重云气血逆流,八卦也一起散去,脸色憋的通红的重云见行秋来要他再做一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和小伙伴缠斗到一起。


“调试气息被打扰是可能走火入魔的!”

“啊,不是,你刚刚那个符号!”

“什么符号?”

“我说你那个八卦的符号是什么?”

“什么…”

“就,就你那个…”

行秋比划了一下重云的动作,还别说,字写的丑,动作学的还真是一模一样,不愧是古华剑派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可重云只觉得自己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了几朵十字路口。

“行秋…!”

“所以,你看到了对么。”

胡桃上前打断了两个小朋友,若有所思地扫过那一地冰晶碎片,“重云的术法中,也有类似的符号?”

“对,我确信。”

行秋点点头,“虽然不完全一样。”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仙人来问?”

“…?”


*

“您要不再喝口茶?”

“…不。”

“大圣,您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家中的人送了甜品来。”

“…不必…”

“是改良版的杏仁豆腐。”

“…”

魈抿了抿唇,没说话。

老实说,降魔大圣有些不快——放着野外的魔物,无缘无故叫他来施展仙法不说,还问他仙法上是不是有文字——可胡桃毕竟是帝君扶养长大,魈不能不顾及,便准备直接离开,可当这话题兜兜转转到了帝君身上,魈知道,守护帝君马甲的重任又搭在了自己肩上。

“魈上仙~”

“这些符号的意义,我也不知道。”

魈打断了胡桃的进一步恳求,决定告诉她实情,至少先把帝君的马甲摘出去,“自帝君传下仙术,这些符号就伴随着仙术出现,所有术法都携带符号。”

“那钟离先生…”

行秋还要问,被魈一个眼刀顶了回去,意识到这样有点欲盖弥彰,魈又清清嗓子,垫了一句,“钟离大…先生,也是使用术法,自然会带有仙术的符号。”

“所以客卿会仙法,是仙人?”

“…”

“还是…”

胡桃看着魈飘忽不定的眼神,又轻轻问出两个字,“方士?”


“不可能啊,钟离先生…唔——”

刚要说自己认识方士一族的重云被行秋捂住嘴,防止他打断胡桃的小心机。


“堂主。”

千钧一发之际,钟离敲响了屋门,原本被胡桃外派出去做委托的客卿先生踱步而入,微笑看着孩子们,让本无探究意思的重云先红了脸。

“堂主,今日委托已结束。”

“噢噢…那你先去休息…”

“降魔大圣与我还有些事要说。”

钟离看向魈,团雀仙人点头的频率快到要把脑袋甩出去,一溜烟没了踪影,留下了微微撅嘴的胡桃。

“那么,堂主,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

知道今天得不到答案的胡桃叹口气,大约猜到了什么,还记得补上一句,“你放心,客卿,无论你的仙体是什么动物,本堂主都不会嫌弃你的。”

“多谢堂主。”

钟离点点头,神色认真,“如此,就多谢堂主了,只是…我确实只是个学过些术法的普通璃月人罢了。”





ps:小蓝手小蓝手🐿🐿,没有小蓝手今天我就是九“上”仙(指没有“下”)


补:经人提醒重新登录发现重云那个不是八卦,是六…大概是提瓦特真的缺天地的暗示吧(叹气)

你的特来了

你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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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离中心】六神做饭但岩神厨房9

sn:六神一起做饭但被地脉剪辑加工成了奇怪的直播,无脑搞笑文

预警:本文涉及六神贴贴+误会梗,来源@夜莺,但本人离厨/离右/离中心,all钟tag避雷用,站位特别稳定,麻烦误入的其他神厨不要创我

完整前言请走前篇💫

(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抛开正抱着钟离往天衡山飞的荧不提,时间往前倒半个时辰,我们就能知道钟离的洞天是怎么没的。



洞天内奇怪的波动越来越严重。

钟离一边举着方杯子碰杯,一边疑惑地感受周围的能量波动。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逐渐强烈,强烈到钟离不得已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寻找这个感觉的源头,等他回过神,腌笃鲜的香味飘了出来,后辈们的菜品都已...

sn:六神一起做饭但被地脉剪辑加工成了奇怪的直播,无脑搞笑文

预警:本文涉及六神贴贴+误会梗,来源@夜莺,但本人离厨/离右/离中心,all钟tag避雷用,站位特别稳定,麻烦误入的其他神厨不要创我

完整前言请走前篇💫

(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抛开正抱着钟离往天衡山飞的荧不提,时间往前倒半个时辰,我们就能知道钟离的洞天是怎么没的。



洞天内奇怪的波动越来越严重。

钟离一边举着方杯子碰杯,一边疑惑地感受周围的能量波动。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逐渐强烈,强烈到钟离不得已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寻找这个感觉的源头,等他回过神,腌笃鲜的香味飘了出来,后辈们的菜品都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

开饭,干杯,庆祝提瓦特今天的太阳仍然升起。

芙宁娜说敬正义,巴巴托斯说敬自由,纳西妲说敬智慧,影说敬永恒,玛薇卡说应该敬战争不断却永不放弃的我们,最后他们都看向钟离——

“我们…敬文明。”

“干杯。”

“Prost!”

“À votre santé!”

“iubentium!”

“!نخبكم ”

“乾杯です——”



然后呢…

等等…

钟离有些迷茫地抬起手,试着摸摸自己的头,摸到了些质感奇怪的绿色泥状物质,再往下,他摸到了自己胸口处插着的怪异器械,好像还在出血。

“钟离先生…你醒了?”

“我…”

钟离一怔,方才受了大刺激的眼睛被风一吹,眼泪又流了出来,洋葱液浓度渐渐降低,可钟离的理智没跟着一起回来。



直到芙宁娜牌酒液入口之前,钟离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当一股沙砾、腥味混着让人厌恶的鱼味时,钟离吞咽的动作戛然而止。

不能吐。

他努力维持着表情的稳定,养尊处优多年的舌尖味蕾向着岩神大人的神经疯狂报警,连带着胃也一起造反。

不能吐。

钟离再次告诉自己的身体,努力对抗着本能,防止在后辈面前作出些不礼貌的动作。他扫视过桌子上的所有菜品,脑海中不断筛选能够盖住鱼腥味的东西,玛薇卡的菜绝对不行,那会让他直接呕吐出来,奶…酒…还是…甜品…?

钟离的目光终于停在了影的甜品面前。


在影看来,那道甜点是树莓水馒头,可在钟离看来,那玩意应该是某种黑色果实、如桑椹之类制成的甜丸子,毕竟影说了这是“甜品”。于是,怀揣着能压制鱼腥味的期待,钟离主动用公筷夹起其中一个。

触感不对…不是软丸子,难道是巧克力?

果然,还是应该尝一尝。

他将硬硬的丸子放进嘴里,几乎一瞬间,那股令人讨厌的鱼腥味便消失了,紧接着出现的是种难以辨别的酸甜苦辣,且直冲鼻腔,上达泪腺,下至咽喉。

钟离以为影的做饭是“新手常识”或“解决问题”,可实际影的做饭是“任何困难都能把我迎刃而解”,并集中来分解他。

“摩拉克斯前辈,好吃吗?”

影惴惴不安地看着钟离青紫的脸色,被温迪拍了拍肩膀。

“没关系,老爷子绝对不会说不好吃的。”

他说着,也夹了一枚丸子,正要放进嘴里,被钟离放下筷子的奇怪动作制止了。

“…别吃…有…”

钟离敢肯定,这玩意里边绝对有魔神残渣,这个味道他终身难忘。可这洞天里怎么会有魔神残渣…?

收到了钟离暗示的五神和双子警惕地望向四周,反复确认这洞天里什么都没有后才慢慢转向影。此时,荧率先意识到了什么。

“影…你的树莓水馒头加了什么?”

“…树莓,米粉。”

荧凑近操作台,看了看写着“海桑果”和“木薯粉”字样的袋子沉默了一下。

“还有一点樱花。”

你是说那些黑色丸子上扎嘴的刺?

“还有雷鸣石。”

…这真的是食品?

“我觉得我可能不是魔神残渣…”

荧指了指操作台上的东西,在巴巴托斯逐渐发白的脸色中,胳膊肘碰到了一块碎了的雷鸣石,掉进了锅炉。



“钟离先生,还好么!”

荧对怀中的人大声喊着。

她本想直接返回往生堂,但看钟离胸口还插着个常暗圆环,伤口深入肋骨,还流着金血。据空说,常暗圆环和神的身体排异反应严重,需要尽快伤口清创,可问题是这玩意嵌进去了,还和神力出现了融合,导致钟离能量紊乱,吸铁石一般拔不出来。

影和玛薇卡想用蛮力尝试,被荧制止了:原本…好好的人竖出来躺着回去,就已经很难解释了,再让玛薇卡那一把子力气扯出个好歹来…

荧实在不想二次被通缉。

可又不能直接回去,这状态,荧敢去往生堂,钟离的马甲就得碎成渣渣。思虑再三,他们先停在了天衡山顶,和另外五神一起想叫醒钟离,问问他如何处理。

“先生?”

荧试着戳戳钟离的脸,见他仍然翻着白眼,狠狠掐了一下人中。

“唔…”

“什么?先生,你大点声音。”

荧贴近钟离,想听清楚他在嘟囔什么,旁边的影目光有些呆滞,认真思考岩神死亡的话要如何给璃月人道歉。

“…怎么…会…”

钟离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些身体的实感,对影的做饭技艺蒙上了一层禁忌知识般的阴影,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有人把…饭做出魔神残渣的…”



场面夹杂着风雷火电四种元素,剧烈的冲击波帮助了钟离吐出口中越发诡异的味道,战斗经验丰富的岩神第一时间拎着小派蒙飞离罗浮洞的浮空岛,试图用仙力压制住爆炸。

可当钟离一边反胃一边开盾给其余神明和旅者挡住厨房爆炸的绿泥糯米酒时,好像踩了钢珠地雷的发散攻击已经无法控制了。

小草神正试图摘掉身上挂着的半条鳗鱼,空和荧正互相擦着头发上的秃秃豆泥。芙宁娜表情苍白,影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玛薇卡已经扬起拳头要和爆炸对轰,阻挡那些诡异的食材混和物弄他们一身,巴巴托斯打卡风墙…

不对。

钟离一愣,突然想起刚刚爆炸的中少了点什么,鳗鱼,丸子,助燃的酒,秃秃豆泥,脆球,鱼露…还有一个洋葱浓缩龙卷风。

等等…!

钟离感觉时间停滞了一瞬,声带震动到极致,张开嘴就要阻止玛薇卡把火焰轰回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千层面不能加入时光机,就像钟离的厨房洞天不能加入巴巴托斯的洋葱。

下一刻,岩盾无法阻止的精神攻击瞬间糊了所有人的眼睛,希望之风感动的六神双子涕泗横流,一边咳一边哭。

正当钟离闭眼之际,发酵物导致的二次爆炸崩飞了沙发上坚硬的常暗圆环,透过辣眼睛的烟雾,直愣愣插进了钟离的胸口。

“…!”

还没来得及把璃月脏话说出口,混乱的元素力夹杂一点魔神残渣和深渊的力量,关机了钟离这具化身的意识。



真可怕。


而随着天幕消失,伴着奇怪的爆炸声,当留云最先飞到天衡山顶时,五神正狼狈地清理着身上的…绿色浓稠液体?

这个打开方式有点问题。

留云揉揉眼睛,五神身上的粘液便被神力清理掉了,她错了清理的过程,却在神明转身时注意到了神明们通红的眼圈,以及他们正围着的男人。他倒在荧的怀里,金瞳黯淡无光,对荧的一声声呼唤没有反应。

“…帝君!”

留云的凄厉鸣声吓了空一跳,深渊王子回过头就看到摩拉克斯身边那只鹤一个滑跪到了摩拉克斯身边,目光渐渐移到了他胸口扎着的圆环上。


哦…

完了。





os:可以给我些小蓝手么?



九沐九

【离中心】六神做饭但岩神厨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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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本文涉及六神贴贴+误会梗,来源@夜莺,但本人离厨/离右/离中心,all钟tag避雷用,站位特别稳定,麻烦误入的其他神厨不要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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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松鼠鳜鱼被改刀浸泡好,又慢慢放进锅里炸至金黄,钟离正在调制淋上的酱汁。

鱼肉。

在璃月人的认知中,鱼肉是一种富含营养物质的优良食品,补充维生素,明目补身,增强记忆力等等,尤其是海鱼。

然而,生活在璃月港的岩君,确实讨厌极了海鲜。能够被钟离接受的海产制作,除了完全没有任何腥味的淡水鲈鱼、鱼豆腐,就只剩了酱汁浓郁的松鼠鳜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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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松鼠鳜鱼被改刀浸泡好,又慢慢放进锅里炸至金黄,钟离正在调制淋上的酱汁。

鱼肉。

在璃月人的认知中,鱼肉是一种富含营养物质的优良食品,补充维生素,明目补身,增强记忆力等等,尤其是海鱼。

然而,生活在璃月港的岩君,确实讨厌极了海鲜。能够被钟离接受的海产制作,除了完全没有任何腥味的淡水鲈鱼、鱼豆腐,就只剩了酱汁浓郁的松鼠鳜鱼了。

除此之外,文火慢炖腌笃鲜、纺锤羊肉、红烧肉圆、水晶虾饺、蜜汁叉烧等等,能够代表各地饮食特色的食物,也是钟离制作准备与朋友们分享的。


这边,钟离努力压制住那种被窥探的不适感,手上干净利索的开火倒油煎炒酱汁,有顺便连梅菜扣肉的酱汁一起炒,余光扫过其余神明——

离他最近的风神巴巴托斯正在制作自己做了几千年的拿手好菜风神杂烩菜:土豆切块,萝卜切块,再有一部分削成好看的样子;洋葱切丝,和番茄酱一起炒来做底味,加上青豆…最后把剩下的两根生洋葱摆成心形。

钟离都背下来了。

偏巴巴托斯每次做还要来一段诗歌吟唱,说是要让他们体味“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每每都会引得全屋神落泪。

…倒不是因为别的。

这位淘气的风精灵每次切洋葱都要偷偷刮风,把辣味吹走,眯了所有人的眼,以此证明他们被“希望之风”感动。

“…巴巴托斯,不要吹风。”

钟离提醒道,“有孩子在,唱歌就可以了。”

“诶…”

风精灵蔫巴耷拉翅膀,手中的小旋风卷着洋葱汁液,先控制着放在一旁,“好吧…”

“…那…”

“那这个小龙卷让我欣赏一下总可以吧。”

以进为退的风精灵太懂摩拉克斯,可怜巴巴眨眨眼,祥云龙便不作声了,虽不同意,但也没阻止,任一朵小型落泪希望风在操作台飘着——简称希风——要说担心小龙卷风送他们一场洋葱攻击…

风神就在这儿呢,总不至于让一朵这么小的龙卷风失控吧。


钟离将炖的软烂的五花肉整理成圆形,抹好酱油晾干,又下油锅炸至金黄,刀刃刮过脆皮,发出好听的声音。

可他正捞出来切块,那边的玛薇卡来找他问洞天有没有鱼露。

“…?”

钟离露出一个“你说什么”的表情。

大约是严肃的岩神反差太可爱,令玛薇卡笑的呆毛乱动,“鱼露,只是一种…流泉之众保存鱼香味的方法,先用盐腌制鱼肉,等待鱼肉完全发酵,再等待分解,鱼肉变成液体,就能很好的保存鱼肉味道。”

听着这个做法,钟离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可玛薇卡并未发现,还在认真解释。

“酸汁腌鱼是回声之子的吃法,通常是用腌制好的鱼肉,洋葱和西红柿制作的。不过…”

玛薇卡笑的坦荡,“前辈既然说是跟朋友分享,我也想要试试别的方法,换了青柠、橙子和莳萝做底料,只是总觉璃月的鲈鱼得缺了些鱼肉鲜味,还是再加些鱼露的好。”

鱼露。

钟离悄悄吞了口唾沫。

并不是不能实现,洞天内的时间流速他可以控制,是能迅速完成发酵的…可这不是香甜的果酒,是鱼露,是传说中…爱吃鱼的人都难接受的臭鱼酱。

说的直接点,钟离觉得这种调味品跟鱼的尸水没什么区别。

可认真的契约之神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不吃鱼,就和在璃月时一样,他答应的事,就算是打碎牙齿也不能说。

把脑子里“奥赛尔尸水”和“拔掣尸体”的诡异味道甩出去,钟离扬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带着玛薇卡去能够调节时间的区域,然后眼看着她将一条黄金鲈鱼放入罐子里加满盐。

时间变化,那条鱼先是流水,之后液体混浊,最后清澈…

连钟离的眼神都一起清澈了!

麻木地听着玛薇卡震惊这种能力,向他道谢,再出于礼貌回复、敷衍着玛薇卡的话,感受着身上其实并不存在的鱼腥味,钟离悄悄打定主意绝对不吃酸汁腌鱼。

…一会儿放进嘴里,悄悄吐了吧,不然这化身他都想扔了。


好在…这屋子还有一个不爱吃海鲜的。

钟离看向小草神,就像看着唯一一个乖宝宝,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就被拽了拽衣角。

“…芙宁娜?”

“摩拉克斯前辈,我不太会做饭…”

芙宁娜不太好意的挠挠头,细数自己能做的东西,“番茄意面,黑椒意面,黑椒牛肉意面,培根奶油意面…我做饭的水平实在一般,甜品还好,也只会做致水神。”

她搓搓手,指指那边干干净净没开始的水神操作台,“要不,我给你们配点酒?”

酒…?

钟离记起旅者曾经说过,枫丹人喜欢用饮料和酒水调制出合适的味道,相比于蒙德的“调酒”,更适合一些不能喝酒的人。

唔,也很适合今天的场合。

“当然可以。”

钟离十分支持小朋友尝试新饮品,主动打开了洞天饮品区深层。被时间冻结的、提瓦特千年间各种类型的饮料喝酒液,甚至是当年花神和阿赫玛尔共同制作的葡萄酒,都交给芙宁娜使用。让仅仅只有五百多年经历的小家伙看花了眼,心里起了来这里拍电影的冲动。

“…这些…”

这才是真正的霸道总裁酒窖啊!

芙宁娜压住内心抱大腿冲动,努力维持矜持,实则双眼放光地问,她都可以用么。

当然。

钟离微笑点头,目光落在洞天入口的锚点上。

荧和空的请柬…应该也送到了吧?











ps:

*(闲云特色)肉圆制作参考的梅菜扣肉

*酸汁腌鱼参考秘鲁酸橘汁腌鱼,但加入了一点东南亚风味(低情商:加入了东南亚臭鱼酱…)


os:

上篇答应的满150更

但…感觉被玩了,生理上头疼,累了,点不点随意吧

明天歇一天

九沐九

【离中心】六神做饭但岩神厨房2

sn:六神一起做饭但被地脉剪辑加工成了奇怪的直播,无脑搞笑文

预警:本文涉及六神贴贴+误会梗,来源@夜莺,但本人离厨/离右/离中心,all钟tag避雷用,站位特别稳定,麻烦误入的其他神厨不要创我

完整前言请走前篇💫

(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来了来了来了)





你说谁衰弱死亡?

胡桃下意识就想反驳不可能,但一想起自家客卿抽象到能给自己办葬礼,她便觉得,若真性命攸关,也是钟离能做出来的。

这事不难推测,天上说的挺清楚——

深渊出问题了,兄妹俩加六个神一人一部分,分批封印能顶住,结果她家客卿极限一换一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深渊顶回去了。什么以太锚点…这些胡桃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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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本文涉及六神贴贴+误会梗,来源@夜莺,但本人离厨/离右/离中心,all钟tag避雷用,站位特别稳定,麻烦误入的其他神厨不要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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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来了来了来了)





你说谁衰弱死亡?

胡桃下意识就想反驳不可能,但一想起自家客卿抽象到能给自己办葬礼,她便觉得,若真性命攸关,也是钟离能做出来的。

这事不难推测,天上说的挺清楚——

深渊出问题了,兄妹俩加六个神一人一部分,分批封印能顶住,结果她家客卿极限一换一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深渊顶回去了。什么以太锚点…这些胡桃听不懂,但她听得懂某位岩神似乎又开始无下限奉献自己了。

可问题是,他们看来看去,竟然觉得帝君的选择不意外。


“…帝君离开,并未告知我。”

甘雨蹙起眉,“师父想来也是不知晓的…”

“这几日…有什么异常么?”

凝光在那边小声问夜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黑岩厂实验室那么一直在监测,但灾厄并没有出现异常。”

坎瑞亚结束后,璃月称呼这种物质为“灾厄”,荧称呼它为“流血狗”,这是种难以检测,被认为不存在之物的东西。

“其他的呢?”

“没有任何问题。”

夜兰又强调了一遍。

凝光心下一沉。

如果没有监测到任何异样,钟离先生…帝君,如今又去向不明,仙人亦在事外,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这天幕为假,帝君去做了旁的事,二是天幕的存在,展示的便是帝君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原因尚且不知,或许是想要告诉他们什么隐秘。

难道帝君真的…

凝光紧张地看向天幕——形似生物实验的可怖环境,那位熟悉的先生生死不明地倒在榻上,被深渊王子撬开嘴,灌进了什么东西。


“胡闹——”

这是刚要踏进往生堂大门就看到自家帝君被“不敬”的降魔大圣,只是他到底不能把和璞鸢扎进天幕里。

“…怎可…”

然而,当魈还没来得及把“不敬帝君”几个字说出来,那位昏睡的神竟然因此而咳了几声。

原本就急得掉毛的几位仙人只是交代了“自己并未接收到帝君的消息,也没感知到帝君的气息”,便又紧张地盯着天空。

风神说的对…

难道深渊王子费这么大力气把帝君从废墟中带回来就是为了看他死掉吗?


“…那…确实是帝君。”

萍让几位师兄弟别吓到孩子,温和了语气给七星解释。面对这位常年在玉京台边上租摊子喝茶种琉璃百合的老人,凝光给予了最大的尊重,请萍先入座,执晚辈礼仪。

其实奥赛尔时,他们就知道了萍的身份,甚至当萍在街上对钟离叫“老朋友”时,凝光还猜测过钟离是否也是位隐居的仙人,因不喜人类才未参与奥赛尔事件。

如今倒是不用猜了。

“前日,帝君跟我们说过,要离开璃月几日。”

萍没接茶杯,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抱歉,孩子,关于帝君的去向…以及,深渊的情况,我们也没有任何感觉。黑岩厂那边不是你们的问题。”

不…

刻晴下意识反驳。

帝君已经将璃月交给他们了,没做到就是没做到,不惜假死也要脱离神位,又突然闹了个生死不明,这很难不让他们往最坏的方向思考。


【“你给他喝了什么?”

“毒药。”

空哼了声,把空玻璃瓶放在一边,再探了探摩拉克斯的鼻息、心跳,勉强还留着些,不至于光靠神力运转身体。

“他的本源被侵蚀了,如今就靠着这具身体容纳灵魂,身体再死了…”

一定会出大事。

空看看几个老朋友,巴巴托斯,巴尔泽布…以前是巴尔,以及生死不明的摩拉克斯。

他不是没有怨过,当年…神明们为何不能来的早一点、哪怕早一点,坎瑞亚也不至于只能被摧毁。可他又明白,七神已经竭尽全力,只是作为“朋友”,这些年一直闹着变扭。

好在,如今没有深渊,只有天理了。

“当然不是让你们来看他怎么死。”

空侧过头,不去看风神玩味的笑,“我可不是天理那家伙…叫人来帮忙,害死了五个。”

影脸上一僵,到底没直接动手。

“…我请人帮忙,自然是要保护好人家的性命。”

就比如床上躺的这个,虽说是违背了计划,但…

空抿抿唇。

老实说,当他意识到封印并没有如期出现时,还以为六神也如坎瑞亚五罪人一般背叛了他们,可当他发现深渊气息消失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摩拉克斯。

帝君大人,您在这方面真是毫无信誉。

听着空的吐槽,派蒙和荧表示赞同,这么压抑的情景,要不是顾及着老爷子重伤,巴巴托斯得笑出来。

“老爷子最爱乱来了…”

风神叹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最后独自承担,但大概能猜到…他应当认为自己找到了,比六神一同封印更好的办法。”

“更好…?”

纳西妲有些不理解。

哪怕继承了大慈树王的记忆,关于过去的情感和体验也随着布耶尔一起消失了,所以,纳西妲并不算“了解”摩拉克斯。

“对啊,比如…我们来时,是否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巴巴托斯解释道,“但老爷子觉得,这个‘代价’可以更小些。”

“然后…”

纳西妲看看气息微弱的前辈,不知该说什么。

“天理之战前,彻底折损一个战斗力,或是全员带伤…前辈全了前者。”

影点点头表示肯定,“我能够理解摩拉克斯前辈的决定,但不支持,我觉得我更合适…”

“等等!!”

芙宁娜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几个同事前辈,表情越发崩溃,原本因为力量弱小承担了较少封印的年轻水神一边难过一边愧疚——所以你们到底在争论什么啊,争论谁先死吗?

“不…或许我也很合适。”

玛薇卡举起手,才和前辈们认识不久的女孩只在希巴拉克的口中听说过初代神的传说,“我能和死之执政借些来暂用…”

“先等等…咱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怎么清除钟离先生身上的毒吧。”

荧紧急给刹了车,防止现场变成排队蹦极。她看向哥哥,对这实验室的东西也有些忌惮,“哥,钟离先生身上的深渊污染我都吸不出来…你要怎么做?”】


雷神的声音打断了刻晴的思考,威严的女子见此试图阻止空,可看到摩拉克斯状态似乎略有好转,便没动手,只是眉头紧锁地样子。话语是关心,但到她嘴里那形同质问一般的语气,险些把某位须弥图书馆阿帽同学气出心梗。

草神同样失踪了。

净善宫大门紧闭,自昨日便未开启,起先阿帽还以为是纳西妲给自己放了个假,现在看来确实情势不对。

艾尔海森无奈再次被迫成了大贤者,以须弥国家名义紧急联系了璃月七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

西风骑士团琴、稻妻八重神子,一个靠着两国建交许久联系凝光,一个靠着多年情分给甘雨仙术传音。最后联系上的是枫丹和纳塔,一个通讯不太发达,讯使纯跑会累死,索性是那维莱特带了两国消息游来的。最后,再由须弥虚空链接六国,互通消息。

没错,所有神都不见了,感谢他们都留了假条,感谢每一张假条的语义不明。

但这还不是最崩溃的。

更令人崩溃的是,这些神明们正在天上讨论着谁先死更有利,谁比较适合暴毙,以及什么姿势“奉献自己”能吓死他们。

那个正在推荐自己牺牲的火神,你等一下!

某基尼奇和希诺宁和虚空中发出了怒吼并表示璃月岩神请不要带坏我们的火神;璃月人抗议说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我们帝君带坏的,我们帝君做什么都对——


【滋滋——】


天幕骤然黑下来,只剩些听不清的对话,奇怪的容器磕碰声和金属摩擦声,容器似乎是玻璃的,大约是那实验内奇怪的实验药剂?

老天,你们要给帝君吃什么啊!

想到之前说的“旅者无法吸收”,“帝君极限一换一”,璃月人就觉得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只有胡桃麻木地看着虚空上的百万评论叹了口气,托腮看着仙人们费劲力气试图找到钟离的位置。

她想哭,心里紧巴巴,但哭不出来…不知道,不好形容,乱成一团,紧张地要死,恨不得自己躺进棺材里。


可她没办法…她得等钟离回家。


这时候,胡桃到真有点儿不好意思替客卿狡辩了,毕竟是最古老的神,还是前辈,起了这个头,谁不会有样学样。

可神明们…也不至于这么不惜命吧。

她只是担心,他躺在那,也没个被子,不知道会不会着凉——不,现在命重要一点——只是处理了下伤口,空和五神他们就没动静了。旅行者的血亲说有办法治好客卿,该不是为了安慰他们吧?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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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离中心】六神做饭但岩神厨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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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钟离如同往日一般,打开了自己洞天中用于七神聚会的场所。


岩神书写不可伪造的信笺,镌刻岩印,于璃月海灯节来临前夕,以仙法将信送至其余国家,邀请神明一聚。

说真的,约莫一千多年前,这聚会是巴巴托斯喝酒的理由,是巴尔想办法让妹妹休息的小心思,是布耶尔和她的一夫一妻团聚的办法,也是厄歌莉娅难得的“非审判日”。

“摩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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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钟离如同往日一般,打开了自己洞天中用于七神聚会的场所。


岩神书写不可伪造的信笺,镌刻岩印,于璃月海灯节来临前夕,以仙法将信送至其余国家,邀请神明一聚。

说真的,约莫一千多年前,这聚会是巴巴托斯喝酒的理由,是巴尔想办法让妹妹休息的小心思,是布耶尔和她的一夫一妻团聚的办法,也是厄歌莉娅难得的“非审判日”。

“摩拉克斯前辈,你真该看看现在的赤月,她好像…更年期?人类是这么说的么?”

那时候,厄歌莉娅每次见了摩拉克斯都要哭诉,实在是摩拉克斯与赤月关系一言难尽,曾经天空岛的契约者降格于世,跟他说比跟别人说安全。


当然,那时候的岩神,也是一板一眼到让其余神明肝颤的——按照彼此的喜好,制作彼此的食物,分享食物,明明是无需进食的神明,却为了不同季节食材的成熟相聚于璃月,某种意义上,也是神明爱人的体现。

可岩神大人拒绝任何人弄乱他的厨房:包括刀柄的朝向,锅铲挂在第几个钩子,胡椒粉的袋子要折几次再夹住防止受潮,筷子头朝上插进专用的控水篓,切菜菜板分熟食生食蔬菜,葱姜蒜单算,因为摩拉克斯讨厌蒜味的西瓜和抹布味的炖肉…等等。

“仙法神力制作的食物没有灵魂,这就像是被烤干了的口蘑,没加肉酱的土豆泥,所以,即使是酿酒,也要亲子操作才好。”

对此,巴巴托斯是这样形容的,以至于现在摩拉克斯的洞天里还埋了花神亲自踩出来的果酒。

是的,洞天中没有时间与四季,缺乏温度交替的仙术外景中,定格了他们曾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有若陀,有特瓦林,有狐斋宫,有希巴拉克,也有尚为纯水精灵的芙卡洛斯,那时候的冰之女皇还沉迷言情小说,巴尔泽布还会把饭团吃的满脸,一晃千年,竟然只剩下他了。


于是,前岩神做了一个决定——

他想邀请这些孩子们,再来一聚。



… … … … … … … … … … … … … … … … … … … …   



这世界上最荒谬的事,不是马桶从天而降,而是有一天,提瓦特人终于发现,他们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下水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

璃月拿着糖葫芦啃的小孩手指天空,云层处浮现出一片半透明的屏幕,内里不太清晰的展示着屋子里的瓶瓶罐罐,红色的,黑色的,紫色的,看着就很有毒的样子。

可最荒谬的是,屏幕内穿出的声音:

“…摩…滋滋…克…滋滋…前…”

“…救…滋滋…”

“…”

一串听不懂的乱码之后,黑白冒雪花的天空屏幕上出现一张脸。

“派蒙?”

胡桃刚要说旅行者荧怎么没和派蒙在一起,白色小仙灵就被一只手拎起来,那位他们并不熟知的深渊王子一手擦去满脸的血,一边对废墟绝望大喊。

“…我是空,还有活着的人吗?”


【灰暗的天空下,深渊王子空一路奔跑,寻到了那已经毁掉的地方。

他跪倒在乱石中,伸出手,试图摸一摸那已绝的生机。】


屏幕上浮现出一排小字,原本还想要求证的刻晴凝光在看到目露严肃的甘雨后,心下一沉。

画面在雷雨交加中黑了一瞬,又被白光照亮,露出空怀中抱着的男人。那个清瘦的、软塌塌倒在空怀里的人,带着满身金色的血液,裸露出的皮肤上遍布裂痕。

唯独…看不见脸。

“这是帝君…?”

人们不知道该问谁,只是颤抖着声音。

帝君仙逝…莫非另有隐情?

这怀疑的种子早就种下,只是苦于无证据,如今天空异变,莫非是枉死的帝君放不下璃月的一切…还是七星使帝君魂灵不满。

深渊王子,旅行者,派蒙,他们抓不住更多线索,只能紧紧盯着屏幕,去看那些让他们心悸的“遗言”和“托付”。


【“摩拉克斯…”

“…抱歉…”

男人轻轻开口,气息奄奄,几乎再用不上什么力气,“空…”

“喂…摩拉克斯,我还没说会原谅你呢…”

空紧张地抓着摩拉克斯的身体,声音颤抖着,“就算你救了我…坎瑞亚的账还没算呢…小心我趁你不在毁了璃月…”

“呵…”

虚弱的神明浅笑声说好孩子,别怕,不会有事了。

“天理之战…我要缺席了,没有深渊…想…你们也能轻松些…”

“契约之神不能违背契约…”

空紧紧抓着他,却被被他轻触了唇,留下一抹金血。

“拜托了,空…璃月人…有他们的路,我相信,他们会咳咳咳…”

“你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治疗!”

手臂上的神体温在下降,暖石头变成了凉石头,触感不对,空就更有些慌了神,想背起他。可摩拉克斯身量高挑,空只能勉强扶着,费了半天力气,还不如直接抱起来。

“…璃月人,会有他们的故事。”

摩拉克斯抓着空的手腕,神情中流露出些许释然,“侵蚀不会再发生了…空,你不必继续守在深渊了…”

“摩拉克斯…你闭嘴…”

“我…死而无憾…了…”】


随着空的拖动,天空的画面里,破碎的衣物逐渐清晰,出现了一个璃月人更熟悉的东西——棕色长衫,衣角流苏,布面呈现出龙鳞的花纹,细细看去,那人的鞋和脚裸部位还有薄薄一层软甲。

这是…

胡桃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可当目光凝聚在院子里小石桌处空荡荡的位置和那张“宴请旧友”的请假条后,什么东西被串联了起来,与此同时,天空巨幕上镜头终于拉进了行者的脸部。

往生堂客卿,钟离。

自天幕出现,璃月港中难得有了沉默空挡,连卖小吃的人都停了动作。

什么玩意…?

男人被空抱起,面容也完整的露了出来:钟离,就是璃月港中每日走街串巷遛鸟寻吃的的往生堂客卿,眉眼五官一模一样。

“那个…深渊王子刚刚说什么来着…”

苏二娘的串烤糊了,目光呆滞地问旁边吃中原杂碎的食客,“帝君他老人家?”

“…帝君是钟离。”

哦…钟离是帝君而已…

钟离是帝君——?!

不真实的感觉让不少人试图拧自己的腰,可惜拧不到,便先拧旁人的,得到了一声又一声哀嚎。

“等一下…帝君…帝君看上去快死了啊!”

“深渊…什么深渊…”

“难道帝君是为了抵抗深渊…”

“胡说!”

听着人们的议论,一旁的千岩军眼睛通红,“帝君福泽深厚,怎么会死…”

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冲到往生堂附近,本想问问钟离先生在哪,却见到往生堂人满为患,连大门口都看不见了。

人流错开,凝光刻晴甘雨一行人走来,暗处,夜兰混迹在人群中,看着七星光明正大的“拜访”。

“胡堂主。”

凝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堂主就拿出来一张纸条。

“假条。”

胡桃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没锁门,也没关门。

往生堂难得这么热闹,可即使是这样,也没哪个璃月人如此不合礼数的直接进来。

“他昨天晚上就出门了,说和朋友聚会。”

胡桃笑的无奈,“你们知道的,我家客卿的朋友太多了,总会有几个我不认识的,所以我没问。”

确实没必要问,照天幕这个状态,没准过会儿就知道了。


【实际上,深渊也是有自己“科研”场所的。

包括“耕地机”、“遗迹巨蛇”等等,坎瑞亚科技的记录,以及之前为了报复七国而准备的培育魔物的实验室——但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空抱着他曾想杀死的神冲了进来,让小派蒙立刻去各封印阵法寻找另外几位神明。

这是又一次深渊的爆发。

探测器感知到了能量的不正常,空与荧,坎瑞亚残部与六神再次合力,原本想将深渊魔物重新封印起来。

“可摩拉克斯不知抽了什么疯…”

面对自己被火神踹坏的实验室门,空第一反应是要赔偿,结果被妹妹一把从摩拉克斯身边推开,话生生给憋回去了。

“我明明安排好了各个封印点,这家伙…非要自己解决…”

空走到荧身边,看妹妹抓着摩拉克斯的手,眼圈通红。

深渊实验室的床上总是躺的半死不活的试验品,虽说此时摩拉克斯的状态符合,可他确实只是相救这位神明。说到底,坎瑞亚与七神的敌对源自深渊,如果摩拉克斯以一己之身使深渊不再,他们完全可以和好如初。

毕竟…空,也是曾做过“旅行者”的。

“…老爷子的状态很差啊…”

风神不安的声音让空回过神,看着风尘仆仆的精灵。

多年的压抑和沉默让空说不出什么温柔的话,只是能干巴巴地解释起摩拉克斯的情况,“他借助以太锚点的力量,把提瓦特从深渊里拎出来了一点…你们可以这么理解,但这行为的消耗太大,导致他自己被深渊侵蚀的厉害。”

深渊是有腐蚀性的。

这可要命了…

巴巴托斯捂住脑袋,上前摸了摸摩拉克斯的颈部,流动的黄金、被污染的纯净能量刺的风神退了半步。

“不是吧老爷子…”

这么严重的侵蚀…

风神也收起了那副随意的样子,看向空,一瞬间的凌厉让派蒙都缩到了荧身后。

“王子殿下,总不是让我们来看老爷子衰弱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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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三千七百句谎言6(完)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心脉受损,本体遭受重创,元素力被他自己隔绝体外,钟离在意识到自己才是璃月最多余的那个人时,就没准备再醒过来。

他想起了须弥学界对“摩拉克斯”的认知——受感化的暴君——感到些好笑。

老实说,摩拉克斯是在一些情况下,出于不得已或契约杀死过其他生灵,平息战争,制定律法,开拓土地,若是以人类的标准来看,摩拉克斯实在算得上杀人无数。可他并非嗜好杀戮的神,更不喜欢战争,有时候,摩拉克斯也会反思,若是当年没有来到提瓦特…他是不是,就无需面对这些不合理的指责。...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心脉受损,本体遭受重创,元素力被他自己隔绝体外,钟离在意识到自己才是璃月最多余的那个人时,就没准备再醒过来。

他想起了须弥学界对“摩拉克斯”的认知——受感化的暴君——感到些好笑。

老实说,摩拉克斯是在一些情况下,出于不得已或契约杀死过其他生灵,平息战争,制定律法,开拓土地,若是以人类的标准来看,摩拉克斯实在算得上杀人无数。可他并非嗜好杀戮的神,更不喜欢战争,有时候,摩拉克斯也会反思,若是当年没有来到提瓦特…他是不是,就无需面对这些不合理的指责。

摩拉克斯是有对错观的,更不会无止境的纵容璃月人,可悲伤与失望在心头盘桓最终只酝酿成一声叹息。

他…仍不会去伤害他的孩子们。

可最后一击终究还是重创了摩拉克斯,拒绝疗伤的他即使封闭了精神,身体依然不断的给他虚弱的反馈。难以思考,难以理解,从经济到民生,连打造武器都要亲自试一试锋利度,担心武器过于沉重了会伤了千岩军手腕的摩拉克斯第一次懒得思考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他们不愿见自己,倒不如他…知好歹的彻底昏迷,做权力与神的象征;或是以他的身体出气,反正封闭精神,再痛苦也感觉不到的。

可他一惯将璃月的每个人放在心上,如今突兀地要将他们从心里赶出去到有些困难了,越是在乎就越是难过,这样纠结了不知多久,摩拉克斯竟然还是从那无法唤醒的沉眠中醒来了。

他隐约触到了些湿润。

笑话,堂堂契约之神怎么会在“梦”里把自己气哭了呢。

摩拉克斯觉得奇怪,便探了些感知去,身体虚弱导致感官断断续续。他不舒服,也弄不清情况,可潮湿的感觉越来越多,偏生都落在了脸和手背——该不会都报复到海鲜了吧?

摩拉克斯不愿意细想地打了个哆嗦,进而更加难过。莫非他真就这样失败,在他力竭之后,所有心怀仇恨的人都要来踩上一脚…岩王帝君,这样看,这个命座,这份契约,他在璃月三千七百年的努力,三千七百次“神谕”的点拨,都像个落魄演出的小丑,说着没人信的粗劣谎言。

“钟离…”

“你醒醒…看看我吧…”

“我错了…客卿…”

这声音…是堂主。

摩拉克斯狠狠甩甩脑袋,为他又想解开精神封锁而狠狠唾弃自己——果真是吃一堑不长智,况且堂主觉得往生堂养不起他是可以理解的,人类一生花费颇多,他哪能用自己吃穿不愁的思维来看。至于委托和客卿的契约,抛开岩王帝君的身份,“钟离”也给往生堂工作了几十年,快成祖传的了,自然也该退休。

“摩拉克斯…”

“帝君…那声音都是假的啊…”

“是我们错了,帝君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帝君…天理已经…”

聒噪。

摩拉克斯计划了星轨路线,准备趁他们不备溜走,眼下伤势虽重,可留在提瓦特指不定要遇见什么呢,不如去宇宙里飘着,活着就再不见人类,死了…就当颗流星,他的血还是黄金,够用不少日子。

可当他悄悄将封锁后的精神凝聚,钟离生了锈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了身上潮湿的来源:那一下下滴落在他身上的,是其他人的眼泪。


他们借着地脉的涌流将扎进胸口的结晶拔了出来,不顾钟离血流如注,因为拿东西正是会造成“精神磨损”的扩音器——准确的说,是最后一个地脉淤积点。这种混乱的错误信息流生在大地,是一切的基础,摩拉克斯曾掌控大地,自然也会受其侵蚀。可一旦拔出来,没有元素力补充的伤口就成了致命的倒计时。

叫醒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叫醒钟离。

床上的神上半身缠着厚重的绷带,紧紧勒着伤口,无论是多好的止血药对这伤口都毫无意义,摩拉克斯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后连一处小小的破皮都可能造成出血过度,更别提是这样严重的贯穿伤。

若陀不断尝试着突破他的精神封锁,将地脉原本的记录传递进去,又让孩子们叫着他。他们没时间等摩拉克斯慢慢醒来了,再慢一步,他们唯一的小龙就要溜走再也不回来了。

“即使他要走,也是他主动走才行。”

若陀加紧了元素力输出,整个屋子都快泡在金色的海里了,对精神屏障的冲击越来越剧烈,把自己都冲撞的灵魂不稳定,“小堂主,你就哭他吧,把他烦醒了都行。”

说着呢,胡桃已经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了,都没故意哭,纯粹是真的替客卿委屈,也是为了自己没保护好客卿的后悔——璃月人也是人,也有人的诸多缺点,可能会胆小怕事,也可能会自私自利,摩拉克斯把璃月人教的很好,但考验心里的念头,能过关的也实在少数。就像魈接受不了自己对帝君说那样的话,其他璃月人同样无法接受,摩拉克斯吃过的苦太多了,他的孩子们怎么能再给他压力呢。

可胡桃真到了钟离面前,假哭也成真哭了,三个月受尽了委屈,坚持到最后时被告知了“真相”,胡桃一想到地脉信息记录的绝望眼神就心里抽疼。

小姑娘怕把绷带打湿,就拽着钟离的手哭,小声给昏迷的神讲以前的事,一件件细数过去,胡桃才发现她与钟离度过的一切已经有了年份的积淀,才意识到仙人们如何长长久久的希望与帝君走下去。

你要是不醒…我…我一点都不想给你送葬。

胡桃咬了钟离一口,听见一句迷惑地提问,“堂主,为何咬我?”

“当然是因为…”

胡桃嘴快得很,可还没回复完,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嗷一声尖叫撞倒了若陀的鼻子,给龙王撞得鼻血直流。

“钟离——!!”

沉睡的岩君眼神还有些朦胧,但透过金瞳,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摩拉克斯是清醒地看着胡桃的,以至小堂主抓着衣角的一只手都开始哆嗦了。

“…钟离…”

胡桃这回可是真看不清钟离了,眼泪糊满眼睛,往前看是一片模糊的金棕色,水汪汪的,“钟离…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堂主说笑了。”

钟离说是醒来,却转过目光不再看胡桃,怕是多看一眼都会心软,“我哪里会…不要您,只是没资格罢了…”

“什么?”

胡桃的爆鸣声听的钟离脑壳一震,紧接着就看到小堂主抓着…嗯,若陀龙王的衣领疯狂摇晃,一边摇一边问,“我家客卿没收到正确的记忆么?龙王大爷你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先不提,钟离醒来以后,倒是认认真真地给那些“错误记忆”记录了下来,偶然被魈看到一次文字的具体内容,吓得魈鸟弹射起飞撞漏了往生堂的窗户。

若陀听闻此事端着一盘石珀就过去了,自己捡碎渣子吃,把完整的递给摩拉克斯,偷偷瞄了本子半天,被岩君按头留下来——

“若陀,你听我读一遍,有没有哪里记错了?”

“我可不听!”

龙王的树叶尾巴炸开,见钟离面露疑惑,小心解释,“摩拉克斯你现在看上去像是要拿小本本记仇的样子,孩子们都怕自己被写到了,以后你不喜欢他们了…”

“哪有?”

钟离举起本子又念了几句“璃月人社死记录”,有些好笑地放下本子,知道若陀说不出这话,大概是有样学样,道,“我只是把这些‘谎言’记住,以防下次被骗。”

“你还想有下次?!”

若陀的嗓音二次拔高,马上又转变了关注点,“等等,记住这些东西做什么,这都是假的,璃月人敢背叛你,我先把他们埋进地底下。”

“若陀。”

钟离无奈道,“干什么这样吓唬孩子们?”

“明明是你在吓我…”

“其实,我早听过这些声音。”

钟离轻声说着,手指拂过那些笔触挺拔的文字,见若陀满脸紧张,不知如何说才不会刺激到岩龙,“其实…嗯,若陀,我早就做过这样的准备。”

若陀表情一冷,还以为是他不在时,摩拉克斯在璃月受了欺负,拉着他就要给他出气,被钟离拍了拍手背,“若陀,没人欺负我。”

“你瞎说,这要是两千年前,我这么抓着你,你得把我扔出去。”

若陀有自己的道理,并成功地让岩君再次太阳穴微跳,“你就是恢复的不好,病中多思,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跟我去白术那里看一下…不行,还是阿萍吧…”

“砰——”

龙王终于被赏了个暴栗,抱着钟离一只手,面露感动,“摩拉克斯,你终于恢复了…”

“…出去。”


… … …


他真的听过这样的谎言。

在过去的三千七百年,在璃月的街头,每一个茶水摊子,甚至是每一个小吃摊位上,回味过一切的摩拉克斯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哦…

其实璃月人都知道他是摩拉克斯啊。

钟离意识到,若不是因为“知晓”身份,璃月人的“扭曲的怨恨”也不会集中在他身上,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在璃月港的日日夜夜里,也是他的孩子们陪他扮演着过家家的游戏,直到战火再起,目送他离开,却从不曾有过一句…挽留。

他们知道岩君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也知道自己无力帮忙,才让岩君度过了一段快乐的平凡日子。

与其说是心照不宣,倒不如说是璃月人骗了单纯的祥云龙龙,小小的私心汇聚成爱意,把摩拉克斯哄的打了三千多年白工。

但…

“客卿,下午的戏要去听么?”

“我若说不去,堂主藏在背后的票要如何?”

“…真无趣。”

胡桃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嘟着嘴,“你这下可是藏都不藏了…不过,云先生的票好卖?”

“谁说我不去。”

钟离眨眨眼,“堂主不许我开玩笑吗?”










ps:

又一个慌乱完结的,真不好意思,本来想写栗子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的过渡,从工整到衣服布满褶皱,吃不下睡不着,但后来感觉太虐了,就删了(悲痛)

而且写的过程中总会想起以前有个朋友…

(叹气)

不想了,就当个教训吧,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写虐文,有些抱歉,会把虐文搞砸(。


那么…

《帝君是个病秧子(层岩篇)》已开更

我们下个故事见。


os:看到那个小蓝手了吗(?)


九沐九

三千七百句谎言5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如果是地脉的问题,若陀最有发言权,要说天理有多狗…若陀也最有发言权。

倒霉的岩龙蜥被深埋地下万年,天理的手段若陀都见过,可往前万年,同样的磨损导致了若陀的疯狂,却没有折断摩拉克斯的脊梁。往后,当摩拉克斯同样深受“磨损”的折磨,却把自己整昏迷了。

“他看到的,就是极端的磨损。”

若陀领着孩子们,所有的孩子们去了地脉深处——这里是岩龙蜥出生的地方,是岩龙蜥的秘密,提瓦特除黄金之外的所有矿藏都从这里流出。与世界树不同,代表了记忆与意识的世界树只有草神观...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如果是地脉的问题,若陀最有发言权,要说天理有多狗…若陀也最有发言权。

倒霉的岩龙蜥被深埋地下万年,天理的手段若陀都见过,可往前万年,同样的磨损导致了若陀的疯狂,却没有折断摩拉克斯的脊梁。往后,当摩拉克斯同样深受“磨损”的折磨,却把自己整昏迷了。

“他看到的,就是极端的磨损。”

若陀领着孩子们,所有的孩子们去了地脉深处——这里是岩龙蜥出生的地方,是岩龙蜥的秘密,提瓦特除黄金之外的所有矿藏都从这里流出。与世界树不同,代表了记忆与意识的世界树只有草神观测,且无法更改…而地脉,记录的是“信息”。

“但有一点很奇怪,我被磨损时,看到的都是摩拉克斯。”

若陀解释道,表情有些奇怪,“凡磨损影响精神时,看到的东西应该是自己最在乎的,才会导致精神崩溃…可摩拉克斯似乎把你们都看了一遍?”

这是真正的信息流,流动的过去,也是所有被扭曲和未被扭曲的记忆所在,若陀从前没来得及梳理,如今必得好好教育一下地脉了。

“在这里,如果你足够强大,你甚至能看到大慈树王的离去…不过,地脉内的信息流极度混乱,即使我也不常来。”

若陀给每个孩子套上护盾,拉着他们浸入地脉的涌流。

这故事太遥远了,比立天衡退海潮还早,一颗星星掉落在提瓦特的边缘,裂开的陨石壳子里爬出来一尾幼龙,金瞳好奇地扫视四周——那是距今三万多年,由龙蜥统治的提瓦特。

在创世之神还在提瓦特走动的时代,小小的龙被盘古发现,带进了神明之间,度过了一段短暂却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巨人盘古的血液化作江河,普鲁沙的身体被切割,滋养了宇宙众生,伊米尔的脑髓成为苍天云海*,只留下法涅斯,化为四影,镇压日渐强大专横的龙蜥一族。

“所以,人类不是神明创造的?”

“不是,所有生物都不是。”

若陀摇摇头,“神明有创造生灵的能力,但他们不会这样做,这就是契约与因果。”

契约?

凝光想起摩拉克斯的神位想要问,见若陀摇了摇头,心知不是说话的时机,压下疑惑。等龙王积蓄起力量,调动了整个地脉,信息流顺畅的流动起来,才满心地进入地脉的记忆中。


【“这是什么力量,您能否教我?”

毛色入太阳火焰的仙鹿口吐人言,跟在契约之神身边,对神明写下的文字十分好奇,更惊诧于这些文字的作用。】


【“您就是摩拉克斯吗?”

少女穿着不似常人,一身青色长裙,黑色的手甲,若说她是富家女孩,动作却凌厉如游侠,“听闻契约之神在此地保护人类,退去邪魔?”

“仙兽?”

年轻的契约之神放下手中的人类孩子,叮嘱他快些回到人类聚集的地方,才看向找上自己的仙鹤。

“本仙名为留云,是清风之鹤?”】


【“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只愿荡涤一方,护得浮世一隅。”

“你们,可愿与我签订契约。”】


【“夜叉一族…你们仍然认为自己只适合战争吗?”

“请帝君成全。”

浮舍单膝跪下,对上位的摩拉克斯递上契约的证明,“帝君护佑此世,是夜叉一族的明主,既如此,夜叉一族,当为此世而战。”

那日,岩君的哀叹微弱不息,此后,他托付夜叉与人类,将武器对准无底的深渊,并接过每一条性命结束前的酒液,无数次的葬礼与送仙,摩拉克斯将所有的他们记在心中。

因为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能记住他们的生灵。】


【“胡堂主,我来应聘客卿一职。”

“先生,请先介绍一下自己。”

年轻的胡堂主坐在茶桌后,对眼前这个被仙人推荐来的男人很好奇,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能达到仙人们所说博古通今?

“介绍?”

男人的表情有些疑惑。

“比如…平日看得书籍,对丧仪流程精二规则是否熟悉?”

“唔…书籍,人文典故,机关技术,传闻历史,礼仪律法,仙法符箓…都算得上略通一二吧。”

男人沉吟片刻,说出个大的离谱的范围,并在胡堂主提问之前继续道,“至于丧仪流程,不敢说精通…大约,也举办过千百次送仙典仪吧。”】


【“我叫钟离。”

往生堂内,高大的男人蹲下身才能和胡桃平时,小家伙比钟离的膝盖高不出多少,一只手拎着个比她还高的木桶,说要去刷她的宠物——总务司门口的一对狮子。

“公的叫丘丘,母的叫杏仁,母狮子还摸着只小狮子,叫西瓜。”

是毫无逻辑的名字,可钟离思考半天,只问了句,“为什么公狮子不叫‘果冻橙’。”

“因为我不爱吃果冻橙。”】


“胡堂主,这是什么逻辑?”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应该这么问。”

胡桃心说我家客卿和我最对的上脑电波了,你们懂什么,给龙王噎的翻了个白眼。话是如此,可信息流一扯上胡桃,就多了些奇怪的喜感,哪怕隔着信息流,若陀都能感觉到,自家岩君实在是喜欢这位太过热情的小堂主。

可摩拉克斯爱热闹,到也正常。

龙王认真检索着记忆,继续向后搜寻,随后被一声阴阳怪气的嘶吼打断了动作。


【“摩拉克斯,你背叛了我,也终将被你守护的一切背叛。”】


那声音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音节短促,好似垂死挣扎,却带了股指甲划黑板的尖锐,听的人头皮发麻。


【“你看,摩拉克斯,你保护的人不会感激你,因为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知道这个结果,无论你怎样做,他们都会当你是受益者。”

“摩拉克斯,你以为你听到的是我扭曲的心声吗,你听到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真实想法的放大,怨恨是真的,憎恶也是。”

“是你没有保护好你的‘子民’,契约之神总说着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你没有做到保护,便以死谢罪吧。”

“你的子民,都盼着你死呢。”】


“混蛋!”

留云的怒火都溢了出来,听着信息流里嘶哑的声音,恨不得上去给那声音一个大招,可信息流在若陀努力下逐渐形成的虚影,刹停了留云的脚步。


【钟离沉默着,低着头将手浸入地脉淤积点。

他知道天理的残魂力量衰弱无法伤害他,理智上也明白他的孩子们不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可数月的清理淤积点,对于不适合接触地脉的他来说已经精疲力尽。

若璃月还有一个清醒的仙人,便会发现摩拉克斯已无暇用仙法处理衣角的尘土和脏污,神情如同行尸走肉,大脑也在日夜不停的清理淤积点中越发迟钝。

他真的太过疲惫了,元素力空虚,神力不足,以至于岩君只想着一觉睡去不再醒来,难思考清楚天理话中的意义。

“你…说什么?”

钟离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天理残魂的话语,甚至没来得及将商陆推出他与天理的范围内,“赤月…你,说什么?”

“那些话都是真的。”

“帝君,不要听!”

女孩奋力喊着,被天理残魂弄了个跟头,可往日里最护着璃月人的摩拉克斯却像是被定住了,只是呆滞地站在原处。

“摩拉克斯,那些话都是真的,地脉记录真实的一切,所以怨恨是真的,恶毒也是真的,我所做的只是放大了那些声音。”

天理趴伏在钟离耳边,轻声询问,“你不是会满足子民的祈愿吗?现在,你的子民希望你死呢。”】


若陀仿佛看到了伏龙树下扭曲的自己,他从来如清风明月般的摩拉克斯捂着头,喉咙里是幼兽的嘶吼声,颈部青筋暴起,好像下一刻就要和若陀当年一样,因为精神的崩溃伤害曾经珍视的东西。若陀知道,磨损的极致下,被磨损的他会模糊现实与记忆,直到成为一只肆意滥杀的害兽,被他人消灭。

可摩拉克斯没有,形同悲鸣的声音在地脉淤积点被彻底抹去后慢慢平息,他枯坐原地,金瞳中最后的光渐渐消散。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大概是摸到了那扎进胸口的紫色结晶,嘴角抽动着,很是荒谬地挤出来一个笑,然后慢慢转头,看向不远处向他跑来的璃月女孩。


之后…是所有仙人都看到过的了。

那颗紫色的水晶爆炸开,余波没有伤到商陆,他们终于从地脉的影响中脱离出来,寻到了已经彻底昏迷的岩君,躺在他们的怀里,无意识地重复着…

“放了我”。








*巨人盘古的血液化作江河,普鲁沙的身体被切割,滋养了宇宙众生,伊米尔的脑髓成为苍天云海:原神漫画温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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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三千七百句谎言4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摩拉克斯最后到底看到了什么?


若陀终于理解了岩君眼神中的悲怆——

不是他们背叛了岩君,而是岩君放弃了分辨扭曲的记忆…在清理地脉淤积点的过程中,他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会被扭曲,不,应该说,是仙人们瞬间的念头,被放大成了天理残魂击溃摩拉克斯心里防线的最后一击。

摩拉克斯他,只能“观测”。

他毕竟不属于提瓦特,而是星海之间,连接地脉只有提瓦特本土生物才能做到。也因此,摩拉克斯不受提瓦特记忆更改和重启的种种影响,这能力在往日里是很好用的——可当这样...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摩拉克斯最后到底看到了什么?


若陀终于理解了岩君眼神中的悲怆——

不是他们背叛了岩君,而是岩君放弃了分辨扭曲的记忆…在清理地脉淤积点的过程中,他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会被扭曲,不,应该说,是仙人们瞬间的念头,被放大成了天理残魂击溃摩拉克斯心里防线的最后一击。

摩拉克斯他,只能“观测”。

他毕竟不属于提瓦特,而是星海之间,连接地脉只有提瓦特本土生物才能做到。也因此,摩拉克斯不受提瓦特记忆更改和重启的种种影响,这能力在往日里是很好用的——可当这样一个无法分辨地脉内信息真假的、重情感的神明要清理地脉的淤积,本质就是将堵塞地脉的“负面情感”和“不正确的记忆”吸收掉。

若陀只是不与人多交流,却不是不懂,人类一瞬的恶念太正常了…连他都曾经分离出来一个阿鸠承载恶意。

换个角度想,如果璃月有个常拜岩神的人经商破产,难道他不会有怨吗?诚然,他的破产与财富之神没有任何关系,但“没有偏爱”,就是神明对人最大的“亏欠”。

这也是为什么,岩龙蜥一族与人类难以共存。这些直接生活在地脉的生灵,最讨厌人类双面的内心。

那…仙人呢。

若陀简直不敢细想,几千年来死亡的长生种和千岩军数量之多令人发指,战争总是死亡的碰撞,更何况是被视为魔神坟场的璃月大地。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军备压力下,摩拉克斯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保护好所有人。

可原本…摩拉克斯根本不需要从天上下来趟这趟浑水。

这样想着,若陀竟都觉得摩拉克斯昏迷的好,方便他把岩君偷走,再也不还给人类了。

不过…

龙王再看看那个女孩,已经把自己说的泪流满面的样子,叹息声,“商陆,真正的地脉记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摩拉克斯他,也替你挡住了被扭曲的部分。”

“…你怎么证明。”

“我永远不会从背叛他。”

若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是他给的,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我若背叛了他,就该被永镇地下,不见天日——孩子。”

龙王仿佛一瞬间就弯了脊背,金色的岩纹与龙角都灰扑扑的一片,几乎算得上恳求地看着商陆,“孩子,告诉我吧…那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先生?”

我不能理解,“那明明不是您弄坏的东西,为什么要您赔偿?”

“大概是为了防止卯师父后悔吧。”

可能是看我清醒,先生与我多说了几句,“卯师父是个老实人,等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欺负了旁人,怕是会良心不安。”

“那您呢?”

我愤愤不平的样子逗笑了先生,淡红色的眼尾看着就不大健康,可眼角弯曲嘴角微扬的先生,配上恰到好处的温柔语气,实在是看呆了我。

啊——

明明是年轻人,怎么有种看家中阿祖的感觉?

我眨眨眼,跟着先生往无人处走去,几乎每五六十米,就会遇到人与人争吵的事,千岩军的枪刮花了明星居的柱子,跑步的熊孩子撞倒了玩具摊的摆件墙,玩树杈的孩子打断的树杈砸到了人,还有随手摘花摘了人家拿出来晒太阳的名贵花朵,岂止是一个乱字能形容。

可这位先生好像散财童子,挨个劝说挨个赔钱,那干瘪的钱包中源源不断的取出新的摩拉,有些还冒着热气。

“您这钱包是个聚宝盆吧?”

我开了句玩笑,谁知道先生竟回过头认真看着我,说道,“这钱包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物件,自然能生产摩拉。”

我没当回事,继续走着,还想先生的玩笑其实有些不好,毕竟岩君战死,死者为大,正要提醒先生小心,就被一个孩子扔出的土块糊了脸。

“!”

我正要发怒,就听见那孩子大喊,“你为什么要和这个人一起走!他是凶手。”

“…他做错了什么?”

我看看先生,四肢纤细,面若好女,看上去都没有我这个在须弥赶论文的人壮,退一万步讲,他能害谁?

这样的温柔先生,做过最过分的事,怕也就是不理人吧?

“你强词夺理!”

“我?”

这个词让我想到了艾尔海森教授,老天爷真该让这些孩子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吵架,而不是一张嘴就要打滚的样子,“你到底是说说,先生做错了什么?”

“他…”

那小孩说不出话,表情浮现出些迷茫,口齿不清好像被控制了一样地叨叨,什么临阵脱逃啊、侮辱帝君仙人啊…甚至还有岩君被害是钟离做的这种话,简直离谱到枫丹庭去,这些人竟然就信了,还将其宣之于口。

我扭头看向先生,有些不理解,一时间艾尔海森教授附体,话语也带了攻击性,“这位小朋友,先不管别的,你父母没教过泥巴不能用来打招呼么,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父母教,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商陆。”

先生出言制止了我,不顾街上人的闲言碎语,深吸了一口气,用奇怪的力量抹去了我脸上的污泥。

“商陆,出口伤人…并不是好的选择。”

钟离似乎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我理解…我理解个屁。

现在的璃月港真奇怪,给岩王帝君送葬的人都要被迁怒跟帝君的死有关,推卸责任倒是一手准备,也不知道仙人们都去哪了,大战之后所有人都是伤员、是受害者,奇怪的情绪却都集中到了钟离先生身上。

这样想来,地脉淤积点真没意思,欺负一个普通人算什么本事,无非是看我们帝君不在做不了主…有本事欺负帝君啊!

我愤愤然跟先生说了一路,要他反抗,人善被人欺,先生都只是笑,说孩子们不是有意的,说大家只是被影响了情绪罢了——等等,您管那个往您身上扔菜叶的大妈叫孩子?

我发出疑惑地声音。

“那位婶子,看着比我都大了一轮!”

先生沉默了一下,“那…婶,不是有意的。”】


“那…之后呢。”

“之后,我们去了最后一个地脉淤积点,在归离原。”

若陀看着商陆,因为她的表情有些不易察觉的笑。

那是岩王帝君清醒时…也可能是生命中最后一次投下的目光,作为璃月人,她是该觉得荣幸的,可作为人,商陆一开始并不相信这样的冷言冷语能让岩王帝君选择封闭精神,可事到如今,她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原因了。

“龙王大人,那一路上,帝君听到的冷言冷语比我这辈子听到的都多,所有人都在对他发泄…甚至是他看到的,与仙人相关的记忆,可是为什么?”

商陆不解地问,“我读过历史,即使不看人类的所作所为,岩王帝君保护仙人也是竭尽全力的,他是那么重情义和契约的神,你们为什么会怨恨他。”

若陀哑然。

他难道要说,他被磨损出精神病了才会在地脉中留下辱骂摩拉克斯的记忆?

可商陆还在问,“降魔大圣失去的亲人是死在战场上而非帝君手中,各位真君的孤独也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到尘世生活…难道,在璃月死了一朵花,都要怨在帝君头上么?”

若陀心里一紧,赶紧要制止,可女孩已经顺口将话说了出来,“他封闭精神才好,免得再听这些烂七八糟的话。”

大约是说完了,女孩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沉默地看着眼前仿佛被压垮的岩龙王。

在璃月人的认知中,龙王与帝君挚友也是敌人,仙人同样,曾经的奥赛尔事件,仙人们对璃月人的敌意简直都要写在脸上了。可在商陆看到的地脉记忆中,不乏仙人“憎恨”帝君的情感。

“帝君总以为那是被扭曲的记忆,可实际上,那就是被放大了的情感…地脉的记忆不会骗人,你们对帝君的恶意都是真的。”

所以…她不相信仙人们了。


所以,摩拉克斯才拒绝醒来。

他太累了,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这样的璃月了,这些他以为“发自内心的话”,成了一柄柄刀子,不讲道理的穿透摩拉克斯的心——而在意识到这样“忘恩负义”的璃月时,摩拉克斯所做最激烈的反抗,竟然也只是让自己永久的睡去,逃避般的企图离开他…

甚至,都不敢一走了之,怕孩子们离了他遇到事解决不了。


“…孩子,跟我去看看地脉吧。”

若陀僵坐在那许久,拍了拍商陆的肩膀,“我…我们对不起摩拉克斯的,自然会偿还。”

商陆还想说什么,被若陀摁住了。

“…可事到如今,我们至少得先让摩拉克斯醒过来,他这样封闭精神,连元素力都不再吸收,身体会撑不住的。”

女孩便不再言语了,似乎不太赞同,又不想帝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至于醒来以后,是去是留,由摩拉克斯决定。”

龙王转过身,“没人能限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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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三千七百句谎言3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他们又一次进入了钟离的记忆,记忆的经历者是魈,地点在荻花洲,和若陀一开始规定的“地脉淤积点”清理关键词完全不同,整个一个记忆筛选失败。

他的身影出现在了璃月南部的黑岩厂区。

这里已经没了守卫,连岩龙蜥都思维混乱的四处撞击,天地已经翻转,地脉涌流理应深埋地下,这样接近地面的地脉涌流对地层的生物影响超出想象。

“有些棘手...但并非不能处理。”*

钟离不知在对谁说话,寻了处安静的角落,立起岩柱将自己周围一圈围住,防止失控的岩龙蜥冲撞,便盘腿坐下,将...

为保护璃月被扭曲认知的栗子,甜宠栗子

本篇【我】出现不多,只有前置有她,所以不算双视角,可以当做璃月人的一个象征意义(?)





他们又一次进入了钟离的记忆,记忆的经历者是魈,地点在荻花洲,和若陀一开始规定的“地脉淤积点”清理关键词完全不同,整个一个记忆筛选失败。

他的身影出现在了璃月南部的黑岩厂区。

这里已经没了守卫,连岩龙蜥都思维混乱的四处撞击,天地已经翻转,地脉涌流理应深埋地下,这样接近地面的地脉涌流对地层的生物影响超出想象。

“有些棘手...但并非不能处理。”*

钟离不知在对谁说话,寻了处安静的角落,立起岩柱将自己周围一圈围住,防止失控的岩龙蜥冲撞,便盘腿坐下,将力量渗入地脉中。在璃月人的视角里,地面探出些金色掺杂黑紫的小触手链接在钟离身上,只是每链接一条钟离的表情都比前一刻更严肃了些,连接到最后,眉宇间已满是痛苦。

“...是吸收?”

若陀终于意识到摩拉克斯口中的解决到底是什么意思,千年前,面对他的磨损,摩拉克斯也曾提过类似的方案——因为摩拉克斯自身对磨损的抗性更强,由他暂时吸收掉若陀的磨损,等到有了解决办法再彻底将磨损清除——事实证明,若陀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岩王帝君“陨落”能提前个一千年。

“他怎么可以自己吸收掉地脉的污染!”

若陀被这行为镇住了,下意识就要出手阻止,被留云的风元素糊了脸才反应过来当下是摩拉克斯的记忆,他就是戳破天也无法阻止摩拉克斯,气的掉叶子。

他知道地脉污染的可怕,被磨损后的日日夜夜,用枫丹语说,他几乎要被逼成精神分裂了,摩拉克斯又怎么会不懂这事得危险性?

可记忆中的过去的摩拉克斯、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蹙眉,眼神都平静无波,似乎再来千万次都会如此选择。

魈僵硬的站在盘坐的钟离身边,伸手想触碰他,几番犹豫,还是无力的垂下手。

地脉污染的日子里,他被噩梦纠缠,不断地挣扎在兄弟姐妹死亡的阴影中难以脱身,听着耳边无数夜叉的悲鸣声,哪还知道帝君的境况难熬。很难说,他们如今所做的,是亡羊补牢,还是无济于事。

可异变突生,容不得他们过度伤感,钟离身前浮现出魈的影子。

“帝君——!”

扭曲的空间渐渐稳定,在摩拉克斯的记忆中,魈的身影渐渐成型,年轻的仙人站在长姐长兄的尸身前,被摩拉克斯拦住了去路。

“不可过多接触。”

在摩拉克斯的视角,魈显得无辜又可怜,不断地请求着摩拉克斯最后再见他的亲人一面,可摩拉克斯眼底并无一丝波动。

磐石——

这是一个很容易想起的形容词,实际上,在过去千年,璃月人都这样认知摩拉克斯,坚韧,强大,不会痛不会累。可璃月港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个温柔的男人,会纵容胡桃胡闹,也会帮助辛焱开演唱会,甚至喜欢逗着孩子开玩笑的的钟离从来不是无情的岩石。

“魈,回去吧。”

记忆中的摩拉克斯拒绝了魈的请求,强硬的用岩石阻挡了魈的去路…可,在魈以为结束的记忆之后,那一位金鹏的影子出现在了当下的钟离身后,戴着傩面,肩甲上都燃着漆黑的颜色。

【摩拉克斯…是你害死了我的兄弟姐妹…害了夜叉一族…】

那染黑的金鹏声音凄惨。不,因为带着傩面,他们甚至无法分清这声音来自金鹏的影子还是地脉,与魈形似的幽魂一件件细数过去,每一项都正中魈的眉心。

【沉玉谷之战…是你优柔寡断,害的夜叉一族先锋部队全军覆没…】

【是你…给了夜叉一族清除魔物的责任,又逼我们走上战场,使我们业障缠身…】

【为了夜叉一族的兵权,你甚至用计害死了浮舍…】

【你答应过护佑夜叉一族,可我的族人…都死在你的手里…】*

【摩拉克斯…你,应当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足够偿还你犯下的罪孽——】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和璞鸢戳散了那个影子,可声音始终没有断,“龙王大人…我,我怎么可能对帝君说这种话——!”

话音未落,就看到那边盘坐的钟离睁开眼,金瞳中有些疲惫,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钟离的眼神暗淡了些。

“…不必提醒我,我的记忆力很好。”

钟离沉声道,一只手扶着地慢慢起身,还险些摔倒,魈想去扶结果穿过了钟离半透明的身体,明明是没有实体的,魈却觉得自己嗅到了一股霓裳花的血腥气。

“…契约之神,自然会记得自己的契约。”

钟离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好领口袖口的褶皱,而那些金色的触手从他身上脱离,毫无生气的垂落在地上。他低下头,有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掉在地上,魈没看清,只觉得心里一紧,男人就突然捂住口鼻剧烈地咳了起来,那简直要把身体里的血都咳出来的架势吓懵了魈,更吓坏了一群共享视觉的人。

“帝君!”

杂七杂八的声音吵得魈脑袋生疼,还叫不停,他自己又是怒上心头。可如今连借口都没了,天理之战后世间再无业障,他还是孤独的活到了最后——但他怎么会责怪帝君呢!

“等等,魈,不要乱动。”

若陀感觉到精神空间有不稳定的趋势,也怕伤了钟离原本就千疮百孔的精神,急忙将魈拉了出来,目之所及,床上的人随之呕出口血…但,仍没有其他反应。


不过这次,并非全无收获。

若陀想到那一日摩拉克斯最后见过的人类,又将那姑娘叫了来。

经过了两次视觉共享和通感,小姑娘的黑眼圈重了不少,不过饱经论文荼毒的女孩自觉还扛得住,一进门就目光灼灼地盯着若陀。从第一次,若陀就察觉到了,这孩子大约是有什么话想说,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当时他满心都在摩拉克斯身上,没心情问她。

“商陆,这名字是种植物。”

若陀为摩拉克斯掖好被褥,才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商陆与他去隔壁的房间说,免得打扰到摩拉克斯。他不吸收元素力,也不进食不回应,身体冷的异常,他们就只能用发热的结晶石放在床榻内部给他保暖。

这世间,能让若陀好声交流的人不多,能让他低头臣服的更是只有一个,当年天理镇压龙蜥一族若陀都没认过输,如今却见希望寄托在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若是摩拉克斯醒着,定是要嘲笑他的。

“龙王大人,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女孩左右看了看,低着头,不过那警惕的样子在若陀眼中,藏不藏都一样。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对话。”

“…龙王大人说笑了。”

“你在警惕什么?”

若陀有些奇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犄角,还担心是自己长的太凶吓到了孩子,索性就从温和点的话题开始说,“商陆根入药,有利水消肿之效,你父母是…不卜庐的医师?”

“不是,我小时候,我爹娘吃错了有毒的商陆死了,那时候我们管这个叫水萝卜。”

女孩淡淡地,“我改过名字。”

若陀嗓子一噎。

“后来,有个先生,说水萝卜的名字不合适,叫商陆吧,又赞助了我去须弥读书。”

至于先生是谁…

“可惜我不适合学习植物,没这个天赋,就学了语言和历史,想研究璃月的历史,因为那位先生会给我讲历史故事。”

说到这儿,女孩才抬起头,正对上若陀的目光,半透明的虹膜下,女孩压抑的怒火和决绝让若陀不解,并于下一刻成了噩梦成真的警钟。

“可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若陀龙王…你们要杀了我也好,要对外宣称我是叛徒也好,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地脉记录,成为帝君记忆的一部分。”

“…你说什么?”

几乎算是直接连接地脉的若陀被这话弄懵了一瞬,接着才反应过来什么,甚至都忽视了女孩过度僭越和奇怪的话,“摩拉克斯能直接观测地脉信息我知道…但,这与他不愿意醒来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们的记忆么?”

商陆冷笑声,“地脉记录的是你们的情感和记忆,可他守护了璃月几千年,也护了仙人几千年,纵是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你们…仙人们,凭什么怨恨帝君?”*










*这些话是我某日看魈和浮舍厨的评论区看到的(。)

*商陆看到的是地脉被扭曲的信息部分,摩拉克斯也是,所以商陆觉得是仙人背叛了摩拉克斯

*本文6p完结



os: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需要150蓝手就能让九九加更,上不封顶!🍴( 'ч'๑ )

九沐九

帝君是个病秧子41

一款以栗子病弱为代价的完美时间线pa

全员存活(包括坎瑞亚,法涅斯,赤月,都归璃月)

离日常病弱但特别能打(纯糖无刀!)

离中心cb但我是右向人

摩拉克斯用健康的身体换取未来的视野

偏群像,不打单人tag是为了防止别家厨子创死我,但基本所有角色都会涉及,注意避雷,九家剧情超级甜的!😚






“按照大圣的意思,坎瑞亚灾厄的魔物爆发点,应该在层岩巨渊…而我的先祖,也应该与浮舍太元帅一同战死在层岩?”

“嗯。”

魈声音低落,对自己的一切充满绝望,“夜叉一族应该…本应灭族于此,而你的家族,会因为两兄弟一个战死一个疯癫而没落。帝君说一切‘未来’都是假的,可这里的魂灵不是假...

一款以栗子病弱为代价的完美时间线pa

全员存活(包括坎瑞亚,法涅斯,赤月,都归璃月)

离日常病弱但特别能打(纯糖无刀!)

离中心cb但我是右向人

摩拉克斯用健康的身体换取未来的视野

偏群像,不打单人tag是为了防止别家厨子创死我,但基本所有角色都会涉及,注意避雷,九家剧情超级甜的!😚






“按照大圣的意思,坎瑞亚灾厄的魔物爆发点,应该在层岩巨渊…而我的先祖,也应该与浮舍太元帅一同战死在层岩?”

“嗯。”

魈声音低落,对自己的一切充满绝望,“夜叉一族应该…本应灭族于此,而你的家族,会因为两兄弟一个战死一个疯癫而没落。帝君说一切‘未来’都是假的,可这里的魂灵不是假的。”

摩拉克斯不会骗人的,这种事,璃月人从小就知道,可当真相摆在他们面前,摩拉克斯隐瞒了许久的谎言就这样被揭开了遮面。如果改变的未来真的如他所说无迹可寻,被岩君改变的历史为什么会以“物质”的形态出现在这儿?

“要分辨我话语的真假很容易。”

魈抬起头,金瞳死死盯着夜兰,“你的先祖,是不是有一个名叫…昭戎。”

空看向夜兰,那总是理智清醒的女士,震撼溢于言表,嘴唇一开一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是…”

这声音万分苦涩。


对于夜家来说,昭戎的意外,始终是掩盖在他们头顶上的阴霾。

五百年前,前往归离集东部沿海,与夜叉一族共同抗敌的亲兄弟,夜兰这一脉的祖先,伯阳的亲弟弟,昭戎,却临阵脱逃回了家族,此后疯癫无状,念念叨叨着“无法改变”。

这之后,夜家隐瞒了昭戎的事,对外宣称昭戎战死,实际上,战争结束没多久,昭戎的尸体就在他的屋中被发现。

“人人都说先祖是畏罪自杀…可我这一脉,始终传递着昭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夜兰坐到一块巨石上,望向头顶没有尽头的黑洞,“‘离开层岩’。”

伴随着夜兰的话,那种被什么东西推动着向前,却不得反抗的紧张感再次出现在空的心头,更别说是朝夕生活在璃月的旁人。

摩拉克斯一直在隐瞒的东西,那些已经被改变的未来,哪怕只是窥见一角都觉得绝望,损耗了一个神明的健康,也无法完全抹除,甚至连一个人类都救不了。

按照这个推测,“不应该出现的人”会受到影响,夜兰,空,魈和久岐忍的能量流动都没出现问题,申鹤白术和潘塔罗涅就…

“逆向推测一下,如果坎瑞亚灾厄发生在层岩,会有什么改变?”

如果坎瑞亚的灾厄发生在层岩,如今璃月最大的制造业城市群——青墟浦、遁玉陵与千岩军驻守的灵矩关,也将沦为战场,昆钧的家族会因此流亡…那潘塔罗涅的家乡,那个在灵矩关东侧的小村庄…

“所以,我不该出现在这儿。”

潘塔罗涅声音惨淡,“其实我一直觉得当年遇到帝君,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奇迹,因为那种眼神…不,直到今天我才能确定,帝君看到我的眼神,是意料之外的重逢。”

“这能说明什么?”

空只是从申鹤的解释中听说潘塔罗涅过去的部分,在战场捡到一个什么的,无论谁来看都是震惊的,“或许只是巧合?”

“不,说明帝君知道,‘潘塔罗涅’这个存在不应该出现在那。”

夜兰叹口气,“因为帝君总是平静的…除非,他认识潘塔罗涅,知道他不同的未来。”

这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空无法想象一个人…哪怕是神,从一开始就看到所有故事的结局,然后一次次改变,再一次次被命运的惯性撵的遍体鳞伤,直到几千年后,终于等到了他熟识的人,迎接旧人的新生。

“我记得,帝君刚接到你的时候,说了句,‘怎么把白术弄来了’。”

潘塔罗涅很不合时宜的嘲笑,“看来先生在未来与你关系一般。”

“可我怎么记得小时候,先生总是提醒你不要伤人?”白术只有在这时候才算得上牙尖嘴利,“该不会是你命中注定是个侩子手…先生好心才留下你吧?”

“先生刚见到我时,对我说‘孤辰茕怀也有做人间客的一日,待到风起鹤归,再告诉我你的愿望吧。’…那是不是说明帝君,知道我有重新获得感情的一天?”

申鹤一字不落,甚至还带着点感情的捧读,给空读出来一身鸡皮疙瘩,“你们都能全文背诵初见语录吗?”

“这很难么?”

夜兰将碎发别到耳后,语气很是骄傲,“帝君的话,很难记不住吧。”

“我虽没见过帝君…但若是有机会…”

久岐忍笑的腼腆,“初到璃月时,办理身份证明,凝光老师总是给我提起,帝君宽仁待下,一向秉公执法,唯独过于温和,书写璃月律法时,并未写入极刑。”

不…似乎有点问题。

空眨眨眼,想起自己看到摩拉克斯…钟离的第一眼,很可耻的理解了一下璃月人,并表示没别的意思,白月光就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我们还是得研究一下怎么离开。”

魈对“白月光”三字不置可否,但对白月光注定早逝十分抗拒,“如果是帝君的话…”

“大圣看到浮舍太元帅试着离开层岩吗?”

“…什么?”

安静的氛围中,久岐忍慢慢举手,见魈有些迷惑,再次条理清晰地询问,“我是说,既然夜兰大人的先祖命中注定有一位逃出此地,那么层岩下,就一定有离开的办法对么?”

“还有琉璃晶石。”

申鹤的目标一向简单,起身就要离开,“帝君要的东西,就算出去也得先拿到,总之万千走吧…潘塔罗涅师兄,麻烦打开一下墙体,这里是密闭的。”

白术轻笑掩面,不小心牵动了内伤,又咳出些血。

他是跟随帝君…不,应该说,他是所有孩子中,师兄弟中,在帝君膝下时间最久的。从被带回倚岩殿,一直到白术成年数年,都常居倚岩殿,因为身体不好,更是过了一段与帝君“同床共枕”的日子。他不似潘塔罗涅那般叛逆,也不似申鹤总是进山修行,孩子们各有各的忙碌,总是只能抽时间回来看看帝君。所以白术知道,先生其实很想念他的孩子们,也知道他送走每一个孩子时的难过。

可先生从未阻止过孩子们的任何选择。

“那里,浮舍试图离开这里用到的法器,是鸣海栖霞制作的太威仪盘,并不是两仪盘。”

魈指了指那边夜兰手上的圆盘,“他们没有出去。”

“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出去。因为这是帝君给的,帝君不会让我们留在层岩,哪怕改变未来,他都不会让他的孩子留在这噩梦般的地方。”

白术笑道,慢慢站起身,“他总说,天命昭昭,人却总能寻到一线生机。”

他转过头看向空,“空,你说琉璃晶石在这里的吧,我们快去拿吧。”

“白术,你的身体…”

空还有些犹豫,毕竟白术的脸色比死人白不差,若不是知道他还在喘气,看着实在有些令人担心。

“不会有事的,我是医者。”

“容我提醒,帝君也算是医者。”

潘塔罗涅很及时的让白术的青筋又跳起来两根,“况且,药君的仙术是通过将自身生命力转移给他人起到治疗的作用,你还没发现么,原不属于此地的人,能量都受到了影响,所以…”

潘塔罗涅被捏住了嘴唇。

“你到底走不走?”

白术捏着师兄的上下嘴唇,冷笑一声,看得潘塔罗涅无端打了个冷战,从嘴角的空隙挤出来一声:

“…zou——”


很多事情变了,但很多事情仍然能看出些端倪。

空选择的这一个空间乱流,一路走到头,竟然就是层岩巨渊最低处,天钉进入地下之处,遍生琉璃晶砂,岩元素浓度大的让久岐忍想打喷嚏。两仪盘上有两颗指针,自进入以后就没有任何反应,现下却转成了一圈小风扇,似乎一切都在摩拉克斯掌控之中。

除去空的惶惶不安,白术几人倒是把“崇拜帝君”写在了浑身上下,久岐忍若有所思,捏着自己还属于稻妻的神之眼外壳,思考出去以后要不要换一个壳子。

这下面的时间流动更加混乱,等他们终于走到琉璃晶砂的尽头,看到天钉的根部,琉璃晶石的面貌也如预料的呈现在他们面前。不需要分辨,只要站在它面前,就很难认错这种连岩君都怀念的特殊石头。在天钉之下,阻止着天钉彻底扎进土地的地方…

“那东西怎么是悬空的?”

空跑了两步,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天钉,又被称作悬顶之剑,用于镇压深渊,几乎贯穿层岩巨渊的半个深度,竟然就被一颗不足拳头大小的蓝色晶体阻挡了。

“可是…我们怎么把琉璃晶石拿出来。”

“准确的说是安全地拿出来。”

夜兰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按照这里的能量流动情况,琉璃晶石就阻止着悬顶之剑下坠,有两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第一,琉璃晶石为什么会抵在天钉的前面;第二,如果天钉刺入地底,会发生什么。

第二条,夜兰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层岩之下魔物众多,有许多是常年奔走在对战魔物一线的夜兰和魈都不认识的怪物,地面之下,恐怕就是传说中…诞育了魔物的深渊。可就算知道天钉有镇压深渊的能力,可夜兰无法确定,扎漏这一片阻隔深渊与人类的屏障后,到底是魔物先涌出,还是天钉先消灭魔物。

“好冷…”

白术试着摸了摸蓝色的光,指尖瞬间出现了冻伤,他迅速抽回手,看向申鹤。

“琉璃晶石,我倒是听帝君讲过一个传说。”

“传说?”

申鹤不明所以地放下仍然在试图用息灾扎漏能量屏障的手,安静了下来。

“就是你小时候,帝君讲的那个传说。”








*白术:潘你找死

*潘:我没怕你,我怕帝君,OK?

*帝君:好孩子要好好相处

九沐九

帝君是个病秧子36

一款以栗子病弱为代价的完美时间线pa

全员存活(包括坎瑞亚,法涅斯,赤月,都归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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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任务危险,不许我们去…白术师兄能去,摇光星也能去,小姨能去…可为什么天权星的学生也能去?”

重云和行秋在绯云坡的凉亭,灌下去一大口凉茶,有些不甘。

“你体质易出事,师父师叔们也是为你着想。”

“可…可我也想帮帝君…”

行秋讪笑声。

他可不敢说昨日因为层岩调查不带胡桃,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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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任务危险,不许我们去…白术师兄能去,摇光星也能去,小姨能去…可为什么天权星的学生也能去?”

重云和行秋在绯云坡的凉亭,灌下去一大口凉茶,有些不甘。

“你体质易出事,师父师叔们也是为你着想。”

“可…可我也想帮帝君…”

行秋讪笑声。

他可不敢说昨日因为层岩调查不带胡桃,趁钟离先生不注意,小堂主还偷着闹了帝君,让帝君签了不少“不平等条约”——如不得使用元素力之类的——不然所有孩子有样学样,他大哥肯定要指着他的脑门训。

“不如我们去看看帝君?”

行秋提议道。

众所周知帝君搬到了绯云坡客卿路28号居住,虽说建筑藏的隐蔽(你们这些璃月人到底怎么看出来的隐蔽),但对他们这些从小在璃月港长大的孩子来说,寻一栋建筑不是什么难事,“我们也好久没去看过胡桃了,听说帝君又收养了一个孩子?”

“…这合适么?”

重云又踌躇了,“帝君才修养回来,我们就接连打扰…”

“帝君喜欢热闹些吧?”

行秋觉得没什么,毕竟七星把屋子修的像办公厅,帝君一个神住太空旷,“我们只是去看看,若是帝君身体不适,咱们再回来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我们是该去看看帝君。”

散放下手中的一堆包裹——都是他托神子从家中寄来的,一些稻妻那边关于璃月传说的相关话本和布料,还有母亲和姨母夹带的私货,如七神比武之类的——给云堇参考。

所以母亲到底多执着于对决?

散不懂,但散恍然大悟难怪母亲作为双生子中的影也是人偶化身,却拥有完整的心脏,愿望的执着果然超出他的想象。

这些日子,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和万叶旅行,和云堇学戏,和重云比武,和嘉明学舞兽,甚至学了辛焱的吉他。不过都没什么感觉,他仍然无法寻到那种,希望用一生来坚持的,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可散不再焦急。

璃月人相信天道酬勤,也相信命中注定,即使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心脏,那么找寻“心脏”的路,就是他值得付出一切的,他走在这条路上,又有这么多同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帝君回来后就只见过仙人,我问了胡桃,她说帝君天天在家…奶孩子?”

云堇把自己说笑出了声,实在难以想象帝君抱着襁褓婴儿喂奶的样子,可换个角度想,也许往前千年,帝君都是这样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璃月人,“我们要多出来个小弟弟了。”

“奶孩子?”

散的璃月语还没有那么好,眼睛大了好几圈,想到自家母亲与姨母的形体,再想想帝君那…嗯,一马平川的上身,瞳孔地震,“帝君…帝君还有奶吗?”

“噗——”

一旁的嘉明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去。

他与云堇辛焱几人也算一起长大,帝君在璃月微服私访时巧妙的赶上了他和父亲吵架,帮他与父亲定了契约:除去上学,一年有一半在沉玉谷学经商,另一半就到璃月港,学习舞兽戏,摩拉克斯做保,不得耽误学习和经商。

事已至此,叶爸也不能说什么,嘉明就过上了沉玉谷璃月港两头跑的上学生活。

其实说是半年一换,他在璃月港的时间更长,因为要上学,帝君给他送到了璃月港的学校,办入学时,趁着甘雨和叶爸去弄手续,还小声告诉他,这样就能多玩一会儿舞兽。

“我认识一位舞兽的老师傅,这下…也算后继有人了。”

帝君总是微笑着,后来的钟离客卿也是,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缺点:不爱护自己。

过些日子就到海灯节了,璃月港这边有演出,当然也不能少了舞兽,嘉明便从父亲那溜了出来,临走还去找了浮锦仙人,请她帮忙不要让父亲发现。

“奶孩子是说养孩子…不是喂奶。”

辛焱被散单纯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一仰头栽到了桌子底下,笑的肚子疼。

“我支持。”

嘉明擦擦茶水,“我给帝君做的礼物还一直没送呢,送仙典仪那会儿就我不在璃月港…差点没给我吓死。”

“什么礼物?”

万叶好奇地探过头。

认识嘉明几个月了,这位友谊端水大师什么都是平均每人一份,多是吃的喝的。

“一只兽头。”

嘉明锵锵锵得揭开红布,下面红色的兽头上嵌满了石珀,“这兽头是用黑岩厂那边的岩浆岩雕刻的,石珀也是我一点点收集的,前后花了我一年的走镖钱呢。”

“这是…给帝君舞兽?”

“给帝君吃的。”

嘉明嘿嘿笑起来,“我专门打听了,帝君最喜欢石头的凝结核,这里面也是夹心的,最适合做帝君的蛋糕。”

几个女孩比了个大拇指,万叶和散面面相觑,感叹了句岩君食谱果然“硬”核。


钟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热烈的关爱,倒是蹲守钟离房顶的某只魈鸟望着层岩的方向一言不发。

层岩小队已经出发了,装备和物资带的齐全,各个出入口都有接应的千岩军,且这是帝君对人类的考验,按理说魈应该很放心。可不知为何,一种被召唤的紧迫感始终盘踞在魈心头,似乎层岩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他。

他想起昨日空第一眼看到他时的表情和空的话。

“魈,魈…上仙…”

空不该认识他,可空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叫出了他的名字,那种精神上熟悉,身体上陌生的感觉…魈曾在帝君身上感觉过很多次。

窥探未来之人会承担诅咒,所以帝君从不告诉他们未来发生了什么,因此,当魈看到空眼神中不自觉的“怜悯”时,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背蔓延到头皮。

“可我看到的未来中…荧死了。”

这是空唯一记得的事,然而透过他面对每个人下意识的神情,魈不难看出…空窥见的自己…

魈第一次怀疑起了帝君的目的。

作为契约之神,摩拉克斯不会撒谎,可作为他们的帝君,“不会死亡”的话他们听了五百多年,违背契约的代价也只是与之相反。

金鹏大将已许久不在前线奔波,可和璞鸢的刀刃从未磨损钝化,若事态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凭他一人也可死守战线…可若,他早该死在某个战线之中…

那他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帝君的折磨。

层岩之下空间乱流密集,因为其能量对夜叉一族的腐蚀性,帝君从不许夜叉一族进入其中,唯一因为战斗进去过的浮舍,也是被不受影响的人类千岩军救下。

【层岩下…最难的是记忆的混乱,说来惭愧…我竟然在下面看到了伐难与弥怒同归于尽,应达自尽这样的画面】

当时,帝君只说浮舍是被影响了精神,夜叉们也只当是浮舍惧怕兄弟姐妹的死亡才会看到这些,便没再深究。

这些画面…

这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魈突然意识到了帝君对他们说了许多谎…善意的谎言,琉璃晶石…亦或是层岩,他必须要下去看看,未来的沉重不能只给摩拉克斯一个承受。他不知道这诅咒如何去解,可若他的死亡,能换得帝君身体健康,这场交易就值得做下去。

“抱歉…帝君。”

魈又看了看帝君在院子里种的小树,跃起飞走了。

“我…一定要看一看,帝君见过的未来。”




ps:

什么都知道的帝君:孩子怎么了?叛逆期?

散:不愧是帝君,还能出奶!

阿贝多一生的黑/白历史:吃龙奶长大


os:小蓝手150加更,真的没人愿意给我吗

~( ~³ω³ )~

九沐九

帝君是个病秧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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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何处?】


在旅途的最初,空曾与妹妹约定,当有一日他们看到了尽头的花海,便会停下旅行。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与妹妹分离,相互追逐,又相互错过;梦见一个少年在自己面前摘下面具,成为了命运的织机。

“哥哥,我已经看到了…那片花海…”

【不要…】

空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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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何处?】


在旅途的最初,空曾与妹妹约定,当有一日他们看到了尽头的花海,便会停下旅行。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与妹妹分离,相互追逐,又相互错过;梦见一个少年在自己面前摘下面具,成为了命运的织机。

“哥哥,我已经看到了…那片花海…”

【不要…】

空伸出手去阻拦,记忆中的一切仍然如流水崩逝,匆匆不回头。

【不要啊!】

【荧!】

“你醒了?”

耳边传来温和而熟悉的声响,空慢慢睁开眼睛,记忆还停留在被召唤到提瓦特最初的坠落之旅,感到些头晕眼花。

“空,醒醒。”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空试着动了动脑袋,有些莫名的烦躁,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可空的意识渐渐已经苏醒。他缓了很久,那种溺水挣扎的痛苦一度蔓延至喉咙,才勉力撑开眼皮,撞见了一片金黄色

“空,你醒了。”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颜色了。

少年朦胧间抬起手,抓到了男人前胸的绷带,还温热,活人,声音也好听的紧。

“空,我是钟离,也是摩拉克斯。”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石珀色的手臂呈现出非人的特征,但空并不为之感到恐惧,相反,眼前的男人身上带了些归家的安宁,连能量的平和不刺眼,“很高兴…见到你。”

这话,直到数年后,岩君陨落又复活,提瓦特融入宇宙,空都在和若陀龙王手拉手的复述,并谁也不服谁——龙/人生若只如初见,摩拉克斯的温度和手感,谁也不能分享。

当然,也有些后悔。

因为一万多年的龙生和最后七年的人生,他们都错过了每一次看清楚岩君眼底情绪的机会…那哪里是遇见新人的喜悦,分明是再见旧友的意料之中。

就像草神布耶尔受世界树影响一直放在嘴边的话。

“天理,复始周转。”*


… … …


空有点迷茫地坐在水晶棺材里,旁边卡利贝尔紧张地看着空,若陀和钟离并排,但都没说话——长时间的沉睡后,大脑确实会有些发木,他们有充足的时间等待空清醒过来…然后放开钟离的衣领。

“…钟离…”

空的嗓音还有些哑,一旁的坎瑞亚族人大着胆子过来递水,又被空推开了,“钟离…先生…”

“是我。”

钟离抬起手,揉了揉空的头发,很是体验了一把以前只能窥探到的场景,声音夹杂了些满足,“我是钟离,荧的…朋友。”

可空没回答钟离,只是安静地看着钟离,似乎要在他脸上盯出朵花来。钟离也不恼,甚至侧坐到了水晶棺边缘,用同样的眼神回答空。

他们在看不同的东西,一个看故人,一个看新友,如今空是不懂,以后空更分不清谁是“故”谁是“新”,可此时,空还是人真地问了一句在龙王眼中…字面意思有些挑逗意味话。

“钟离先生,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见过,那是自然的。

钟离想,窥探未来之时,他无数次见过这位旅行者,与他一同交付了契约的神之心,也引导了他去往稻妻。层岩调查,眼狩令,枫丹危机,纳塔运动会,至冬愚人…天理之战。

他们曾是敌人,也曾是战友,不过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是孩子。

“我与空有缘,自然觉得亲切。”

“有缘吗…”

空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思考良久,才转头看过钟离,却说了一句…除钟离以外,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话——

“可…钟离先生,我好像见到过你说…辞行久远之躯…”

【“原来你就是岩神…摩拉克斯?”

白色的仙灵飘在空身边,飞过去绕着钟离的转了几圈,“这是…神之心?”】

【“我已在人间度过六千多年,建立璃月,也有三千七百余年,流水无法击碎的磐岩,也在时间的冲刷下出现了裂纹,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裂开的那一日…还没有到来。”】

【“直到有一日,我路过港口,看到一个商人对他的部下说,‘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下去休息吧’,我才意识到…我是否,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呢?”】

“还有呢…”

钟离的嗓子里有些干,说出话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若陀和胡桃听不懂这些话的意义,可钟离懂。

“还有…”

空愣了一下,突然紧张地抓住钟离的肩膀,因为刚刚苏醒还没什么力气,踉跄着摔回了水晶棺材里,“我…我听到妹妹对我说…她已经看到了最后的花海…”

少年人眼圈一红,“钟离…先生,那是旅途的尽头,是死亡…有人杀害了我的妹妹…”

若陀和胡桃顿时严肃起来——荧是坎瑞亚如今的公主,坎瑞亚内部的领导者,若是她在璃月境内被害,摩拉克斯废了这样大力气才修复的璃月人坎瑞亚族人的关系就会再次崩盘。可正当若陀要谴岩龙蜥去看荧的情况时,钟离阻止了他们,让他们靠远些,之后的话不要再听了。

“摩拉克斯…?”

“空,不要再回想了。”

钟离沉下声音,“你看到的…是原本的未来,荧现在还活着。”

“可…”

“荧不会再有事了。”

钟离再次制止他,并拿出来一朵荧常别在发梢的因提瓦特,里面浸了荧的力量,用来安空的心。可看着空抓住因提瓦特抱着,红了一圈眼睛,钟离的心却是迟迟放不下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窥探未来”的力量展示在他人身边,听者有意…钟离却无暇顾及不可以让若陀知晓的问题了。

“钟离…”

空迷茫了一刻,下一秒就捂住头蜷缩在了一起,钟离见此赶忙将自己的白金色的能量注入空的身体里,替他压制获取“未来”记忆的痛苦。

而若陀胡桃,只在一旁看着,脊背与手心满是冷汗,连着灵魂都发冷。他们眼看着空的脸色越发苍白,又渐渐平静下来,那虚弱和苍白…转移到了钟离身上。

“空,这是原本的未来…咳咳。”

钟离终于替空压制住了那些记忆,神情也有些疑惑,“按理说…没人能再看到这些被改变的东西…”

“钟离先生…”

空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翻身下来,就要给钟离行礼道谢,“先生,是您救了我的妹妹,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着,又迟疑了一刻,“先生,那…我妹妹为什么会…”

“不要再问了。”

钟离摇摇头,世界树的枝丫锁定命运,可白枝消失,新叶也消失了,“空,人应该往前看,神也是,既然是已经改变的未来,就没必要再提起了。”

“先生,可我…”

空眨巴着眼睛,有些湿漉漉的样子,在钟离心里总有点像路边求抱的幼犬,“可我和妹妹总不能白受您照顾。”

“你若真想为我做什么,就去问荧吧。”

钟离失笑,“说来,确实有些要你帮忙的事…只是注意一样,身体要紧,不可强追进度,也不必一朝一夕完成,这话…替我带给他们吧。”

钟离说完,叫了卡利贝尔进来,要他带着空去群玉阁寻荧。见空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我知你心有疑惑,但…不必记得太多,也不必在意太多。”

“可先生,为什么我能看到…”

“你很熟悉我。”

钟离的话让空一愣,反应过来,哪怕是初次见面,空只凭借那些片段的记忆,却无端信任着钟离,“先生,那些记忆…”

“唔…果然。”

钟离不太明白,但眼下并没有其他解释,摊开一只手,“不过,我虽不明白为何你能看到部分原本的未来,大概有些猜测,约莫是改变之前没被消灭的残存信息流,这样亲近以太锚点的体质,可以说很适合这次任务了。”

空有些懵懂,很想跟钟离说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看钟离的脸色,空觉得自己再拖着这位先生就得现场撅过去,便一字一句的认真记住,准备一会儿去问妹妹。

“…那,先生。”

空点点头,“我先去了。”


交代好空的去处,也交代好注意安全的问题,门关上的下一刻,钟离向后倒在了实木椅子上,磕了后脑,眼前一黑。

“钟离!”

“摩拉克斯!”

“母亲!”

三连发同时响起,钟离抬起手要告诉他们自己没事,被两双手捏住了,“钟离,你怎么样!”

“我…”

“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白术!”

“不是,我…”

“是不是消耗过度了?我这就把古海心脏拿来给你…”

“停!”

被反复打断了几次,岩君大力的叫停了混乱的场景,眼前渐渐恢复,“你们倒是允许我把话说完啊!”

只是消耗过度,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毕竟空的苏醒曾经搭上了一个伊斯塔露,如今伊斯塔露在努力工作。

“我没事。”

听着这话,若陀表现出一个“还不如不让你说”的表情,“那你最好真的没事。”

“…我想吃石珀了,好吗。”

钟离柔和了语气,再一次通过盛世美颜把岩龙的脑筋挑断,“若陀,我记得珉林那边有新挖掘出来的玉石。”

“…我去给你拿*。”









*陀子哥:摩拉克斯你到底还有多少雷没爆

*天理循环周而复始者也——《寒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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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定时稿,人不在…躺平)

九沐九

帝君是个病秧子32

一款以栗子病弱为代价的完美时间线pa

全员存活(包括坎瑞亚,法涅斯,赤月,都归璃月)

离日常病弱但特别能打(纯糖无刀!)

离中心cb但我是右向人

摩拉克斯用健康的身体换取未来的视野

偏群像,不打单人tag是为了防止别家厨子创死我,但基本所有角色都会涉及,注意避雷,九家剧情超级甜的!😚







璃月确实需要凭证,任何国家都需要,包括稻妻,不然四处偷渡,户籍如何统计,又如何对商户统计税收。久岐忍理解凭证和国人的重要,便更不懂两位大驾光临来寻她,却不是要将她赶出璃月。

“你有作为稻妻人在璃月的身份证,我们为什么么要赶你?”

魈向来公事公办,此时也是如此,“至于你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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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确实需要凭证,任何国家都需要,包括稻妻,不然四处偷渡,户籍如何统计,又如何对商户统计税收。久岐忍理解凭证和国人的重要,便更不懂两位大驾光临来寻她,却不是要将她赶出璃月。

“你有作为稻妻人在璃月的身份证,我们为什么么要赶你?”

魈向来公事公办,此时也是如此,“至于你对外如何说自己的身份,那是你的自由…夜兰并未查到你有对璃月和帝君不轨的行径,是稻妻人又怎样?”

“是的。”

荧想到了某位客卿,很是不客气的说起来岩君的坏话,“毕竟某位自称钟离的客卿也曾经把我骗过来干活,看着柔柔弱弱的结果一伸手掏出来一颗神之心,空着的另一只手随便就把悬顶之剑戳碎了。”

但…这似乎没什么可比性?

岩王帝君所做总是为了保护璃月,更何况他隐姓埋名是为不影响璃月人生活,可久岐忍隐姓埋名…却是为了躲避自己古板的家族。

“可我…骗了你们…”

这一点,魈是理解久岐忍的,应该说,他远比久岐忍更理解“过去”与“噩梦”。

两千多年前,也曾有一只小金鹏被梦之魔神捕获控制,做了许多坏事。后来,岩王帝君为了保护那只小金鹏,给他改换了姓名,称作“魈”,带在身边。

如果不是帝君,魈可能也会成为一只孤僻的金鹏,独来独往,不愿与人交流,更不愿提起过去。但童年的创伤被金色的梦抚平,遭过不少折磨的小金鹏回到族中后备受兄弟姐妹的宠爱,更没有什么幸存者的愧疚之心。

他…如今活的很好。

“…那是你与凝光的事。”

魈不大在乎的样子,“我只关心你是否愿意参与这次调查,毕竟是帝君需要的东西。”

这听上去,是很严肃的事情。

岩王帝君疗伤归来的事还未传遍璃月港,久岐忍只当是帝君需要什么珍贵的药材,千头万绪中,久岐忍流露出一些担忧,踌躇不前的样子,荧也没催她,只安静地等着,直到女孩鼓起勇气,用一种羞于启齿的表情问,“荧殿下…我愿意…但…您愿意接受我去吗?”

“你是来暗杀摩拉克斯的吗?”

荧直接的话让一旁的魈有些欲言又止,出于对饭搭子的信任才没吭声,然而荧的话逐渐偏离目标,“还是…嗯,雷神派来偷取璃月机密,比如…摩拉克斯的三围?”

“不!绝对不可能!”

久岐忍慌忙摆手,小心地看着隔绝声音的屏障,有些泄气地低着头小声道,“我…我怎么可能想要伤害帝君…只是我逃出家族…又…”

“那无所谓。”

荧拍了板,“走吧,群玉阁。”

“哦。”

魈终于收起那令荧社死的大木牌子,双手环胸,露出个冷漠样子,难得解释了一句,“这次任务事关重大,凝光说你细心,推荐你与我们同去层岩寻找一个物件…可你毕竟是个学生,旅程危险,我们总得问问你的意见。”

所以,并非是为了她的身份,而是为了她的安全么?

“可我也不是璃月人。”

久岐忍实在想不明白。

璃月律法中虽并未明确规定不保护他国子民,但璃月人、尤其是他们身上那股与岩王帝君一脉相承的护短气质都说明了他们的偏心:若是两个有仇的璃月人离开璃月,其中一个还在外遇上了麻烦,另一个璃月人一定会先出手帮助,再解决私仇。

“如果你认为自己不是璃月人,不愿意参与这次危险的行动,我们不会逼你。”

“等一下,魈上仙。”

久岐忍觉得他们的交流有些错位,“我…我是说,我不是璃月人,也能参加这种机密行动么?”

“我也是坎瑞亚人。”

“您…是璃月坎瑞亚族人。”

久岐忍反驳道,学习律法的人总容易抠字眼,“您还是帝君的好友。”

“…容我提醒,稻妻人并不称呼摩拉克斯为‘帝君’。”

荧笑的俏皮,“据我了解,为了不与璃月人发生冲突,他们会称呼摩拉克斯为‘岩神’或‘岩王帝君’,私底下也会称呼‘摩拉克斯’。”

久岐忍不知所措地拽了拽衣角,被眼前放大的金毛挡住了飘忽的视线。

“久岐忍,你现在…觉得自己是哪里人?”



“我是璃月坎瑞亚族。”

与天衡山分部交接的卡利贝尔望着已经隐约有些影子的璃月港松了口气,身后的改装版耕地机抬着个巨大的黑箱子,内部是一个…

水晶棺。

当卡利贝尔看到凯亚如此“收纳”空殿下的身体时,真是险些被气昏过去,再看看后辈不晒太阳却仍旧较深的肤色,卡利贝尔真怀疑这小崽子是是不是心黑透射到了皮肤上!

作为亚尔伯里奇家的孩子,凯亚应当算卡利贝尔的…嗯,曾曾曾…不知道多少辈的外甥?

卡利贝尔搞不明白,他们这一代受了诅咒的坎瑞亚人,能够安然的活着已实属不易,漫长的寿命确实会带来痛苦,也给了他们独特的力量和体验。

按照帝君所说,生命总会迎来终点,既如此,卡利贝尔愿意平静的看过路上的每一处风景。

“亚尔伯里奇先生。”

不远处,作为若陀的学生,也作为璃月的成员,带着副眼镜的“文弱书生”微笑着站到坎瑞亚族的队伍前,查看过凭证才错开身位,“我是辉山亭的昆钧,负责接应坎瑞亚部进入璃月港,帝君已经等候几位多时。”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卡利贝尔见过那个男人,于高天之上,黑金色的巨手托起半龙半麟的神,挥手间镇压住四溢的深渊诅咒,一双金瞳俯瞰大地,神情凛若冰霜。可同样是他,所到之处生出岩花,善战的神明使大地生机盎然,也会俯下身,为孩子们递上一颗糖。

又要见到他了,也要真正认识空殿下了。

守护了沉睡的空五百年,如今即将苏醒,就像成熟的果子落地,使得卡利贝尔心中欢喜。

“老头子,岩王帝君是什么样的?”

“…凯亚!”

原本还沉浸在美好的卡利贝尔再一次破了功。

说来有趣,对所有人都无比耐心的卡利贝尔唯独对凯亚,总是火气爆炸,这位持有冰系神之眼的男孩从小就懂得如何试探他人底线——摸鱼捉鸟追狗逗猫,尤其爱点火。

也不知什么爱好…点火?冰神之眼…莫不是玩融化上瘾?

卡利贝尔不懂,但他家被烧了洞的真皮沙发和尸骨无存的窗帘懂。


“应达将军!”

凯亚一嗓子喊的周围行人瞩目,作为幼时曾教导过凯亚的老师,火鼠大将很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她确实教过凯亚要热情似火——这孩子小时候便冷冰冰的——但她没想到凯亚会理解成热情纵火。

“昆钧,你送空和卡利贝尔去见帝君吧。”

应达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凯亚,“这孩子我带着。”

地址在天衡山两山中央,有鸣海栖霞真君的洞天,从后面绕上去,不然走绯云坡实在太显眼了。夜叉们与坎瑞亚族千岩军称“是”,略带怜悯地撇了眼凯亚,便带着黑箱子离开了,只留下应达与凯亚。

“凯亚亚尔伯里奇。”

女子严肃了声音,凯亚下意识便站直了身体,“凯亚,你是亚尔伯里奇家唯一的孩子,因为父母忙于建设坎瑞亚,当年,荧作为朋友托我教导你。”

“老师…我知道。”

“你素来让人放心,即使没有帝君赐予,也有自己的神之眼…可凯亚,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在难过。”

伴随着应达的叹息声,凯亚垂眸低头,犹豫着,又不敢上前去向老师解释。

他感觉自己不像一个璃月人。

璃月人性格温良,重视契约,如同他的神明,大多数人都是宽厚老实的,又因是商业之国,推崇阳谋与手段。

可…得到神明注视的凯亚,是个“残忍”的人。

即使是七星中最残忍的摇光星,所做也不过是为帝君出气,可凯亚,自小就为折磨敌人而快乐,参杂着血的自由,以至于数次导致同伴也陷入危险。

他享受着他人被迫做出选择的窘迫模样,乐于捕捉同伴选择共战时一闪而过的犹豫、欣赏敌人背水一战前竭力遮掩的恐惧*,可这样的想法,在璃月是为人所不耻的小人行径。

包括…帝君假死时,他竟然感到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庆幸。

“…老师,我也要去见帝君么?”

青年人听着闹市中的脚步,安静地诉说心中的秘密,“可是,如果我的心中,是…悖逆帝君与璃月的,您还会接受我吗?”








*他享受着他人被迫做出选择的窘迫模样,乐于捕捉同伴选择共战时一闪而过的犹豫、欣赏敌人背水一战前竭力遮掩的恐惧——凯亚故事1

*凯亚只是太敏感了,你潘哥甚至爱听骨头断裂声…(冰神之眼的都好敏感)


*离离子:什么,心里爱刺激,要不去前线满足一下自己?别给孩子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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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帝君是个病秧子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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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什么!”

若陀敢说他的感动连三秒都没坚持下来,就在看到摩拉克斯神装披风下胸口的绷带时变成了岩龙版厚重爆鸣。

“摩拉克斯!”

岩龙王的声音喊的归终脑袋里直有回音,耳膜前后忽扇忽扇的晃,“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赶回来了,这伤又是…”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

钟离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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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什么!”

若陀敢说他的感动连三秒都没坚持下来,就在看到摩拉克斯神装披风下胸口的绷带时变成了岩龙版厚重爆鸣。

“摩拉克斯!”

岩龙王的声音喊的归终脑袋里直有回音,耳膜前后忽扇忽扇的晃,“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赶回来了,这伤又是…”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

钟离愣了一下,低下头,这才注意到来时赶路匆忙,披风的扣子开了,不甚在意地随手系上,正要说其他,被若陀一把扯了开,盘扣都崩掉了一颗。

“我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填补核心而已。”

钟离拍拍若陀指着他胸口的手,也没生气,耐心解释道,“之前的核心填补有些缺陷,这次做了修复,别担心。”

“你…”

若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起五百年前那一役,额头上青筋直跳,“之前填补完核心,你足足卧床了一年多,还不时的起热昏迷,可这才五个月,你怎么就从地脉里回来了…”

“这次恢复的好。”

钟离示意若陀回去再说,摸了摸自己指尖的粉末,转过头,“将离,你做的很好,诺尔斯处的异变不要让旁人接触,维持好秩序即可。”

“是,帝君。”

开阳星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帝君单薄的身体,“那您…”

“这次的事我…”

“你不许处理!”

这次打断的他是归终,“你是当璃月只有一个活着能喘气的了?非要累死自己!”

“我没有说璃月只有我…归终,你怎么会这样想,即使处理这些事,我也是需要你们帮助的。”

钟离露出个十分无辜的表情——用荧的话,这叫苦肉计惯用伎俩——“虚伪”地捂住了胸口的伤,眉眼低垂,表现出一副让人发不起来火的“柔弱”,实则上,连你的每一步反应动作都算计好了。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次仙人们也难拒绝。毕竟,上一次“帮助”是帮摩拉克斯调制透支身体的药,上上次是“帮助”是协助他去黄金屋放血,上上上次是“帮助”他梳理地脉清理魔物顺便整理庶务公文给他看,一宿没睡,把荧熬的坐着都打呼噜…

总之,不可信。

荧在一旁吊起一双死鱼眼,跟仙人站到了一队。


“摩拉克斯你再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个璃月我不管了!”

这边正僵持着,那边洞天就被强硬破开,原本在璃月最南边的松涛水峪*处理秘密事务的马科修斯不知什么时候赶回来的,挂着一身黑血与细密的伤口,连摩拉克斯见他都目露诧异。

马科修斯是五个月之前走的,恰是摩拉克斯随法涅斯养伤的日子,若陀几位心照不宣地没问,如今这样狼狈地回来,两神怎么都得给个说法。可马科修斯只将手中那蠕动的红色肉团往地上一扔,身上的火还没熄灭呢就嚷嚷起来,“摩拉克斯,你上次走之前让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反正这次你不许动手。”

好严重的威胁。

荧听着翻了个白眼,偏生摩拉克斯就听这一个威胁。

“马科修斯,你怎么也跟着闹。”

钟离露出个“我这么信任你”的表情,“况且我也没准备动手,不然也不会请你千里迢迢去取一块普通石头。”

“普通?石头?”

马科修斯给气笑出了声,“这是天地倒转后粉碎的那部分七天神像吧,你要给荧那孩子的哥哥找命之座,让天理捏一个不就好了,怎么非要用七天神像来做?”

接收到关键词的荧把偷着吃的糕点都喷了出来,目光转向摩拉克斯,见他讪讪笑声,就知道马科修斯抓到重点了。

“七天神像的话,获取元素力也方便的多,你看荧,至今都不用五元素…”

“为什么非要五元素?”

荧自身是光暗属性,与摩拉克斯的虚数量子类似,都不来自提瓦特。并行使用提瓦特的基础元素,对星海之外的他们来说是负担,摩拉克斯愿意用岩元素,荧都一直不理解,可他既一定要空用五元素,就是有必要的理由。

至于说会害空…

荧想都没想:摩拉克斯疯了吧费这么大力气害一个外来者。

“莫非…你还有什么危险的计划?”

实在是这五百年前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摩拉克斯对自己的关心程度比路边一颗草都少,一点信誉都没。

“荧…”

“荧说的是。”

若陀跟上话,就要对摩拉克斯的胸口绷带动手,想检查伤口,“摩拉克斯你别总一个人憋着,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摩拉克斯推开若陀沉默下来,金眸轻抬扫过每一个人与仙,有人目光坚定,也有人神情急切,若不是场合不对潘塔罗涅怕是也要蹦出来请命了,倒是凝光若有所思,主动拽住了甘雨的手臂,得了摩拉克斯更多注视。

“并非我不愿与你们说,看到此事…多说无益,且并不是你们能够阻止的。”

摩拉克斯冷了眼神,见孩子们都在,也没有继续隐瞒,“只是事关深渊,即使是我,也要万分小心。”


五百年前,尼伯龙根假扮伊尔明获取坎瑞亚控制权,将召唤空荧而来的海洛塔帝挤下王座,成了王朝的实际掌控者。尼伯龙根为复仇,借助深渊之力撞击了提瓦特的世界泡,撞断了固定提瓦特世界泡的以太锚点,导致提瓦特半数落进量子之海,只隔了一层世界屏障,就要被深渊侵蚀殆尽。

“可深渊…不是已经被你和法涅斯封印了?”

荧作为深渊的亲历者举起手,“难道是你之前和法涅斯谈论的那个…什么,不需要我做的?”

五百年前,以核心吸收深渊惨遭侵蚀濒死的摩拉克斯还历历在目,这才五百年,莫非尼伯龙根还要卷土重来?

倒是若陀,半低着头,抓着手中的一根树枝子,手臂上都是突出的血管。

“…不…荧,深渊是永远无法封印的,它…与生命同在。”

若陀长舒一口气,声音中有些颤抖,葬火之战,提瓦特坠入量子之海的源头,作为同族,若陀真不想承认那些年的噩梦。

其实早在坎瑞亚之前,提瓦特就已经泡在了量子之海里,坎瑞亚只是以太锚点断裂的导火索,世界屏障倒转之后,提瓦特的地貌就已因为深渊收到影响。

“纳塔的寂烬海,枫丹的原始胎海,须弥的浮罗囿,璃月的层岩巨渊,稻妻的渊下宫,都是直接接触深渊涌入之地的。按照目前的状态,七年后,世界屏障会到达最虚弱的时间点,尼伯龙根会携深渊归来…可同样的,世界屏障被破开,提瓦特抛却无用的重量时,也是将其从量子之海中拉出来最好的时机。”

摩拉克斯微笑着,语气轻巧,眼中是所有人都看得清晰的希冀,只是这牺牲的代价,让在场每个人心中一沉。

“万年的准备,只差最后一步了。”

可他这哪是最后一步,简直是给自己的死刑宣判,“为了完成这些,我需要当年落入层岩巨渊深处的琉璃晶石,那是一切琉璃晶砂的起源,也是物质以太锚点的制作原料之一。”

他撇了眼地上蠕动的东西,略微嫌弃地躲开了些,“与之同源的、上一个纪元的七天神像碎片,将其制成命星,给予某个强大的生命体,便能指引琉璃晶石的方位。”

“但你实在厌恶这些…嗯,柔软的魔物。”

马科修斯叹口气,指着地上那一团,庆幸道,“幸亏你没去,松涛水峪那边的蠕虫最近正是繁衍期,有些已经受了溢散的神像之力影响,变成了这样子。”

“所以哥哥会变成一个指南针?”

荧被这一环一环的联系说的眼冒金星,反应了半天,才想到了摩拉克斯所说“一旦拥有命星,提瓦特顺利翻转之前就难以离开”的事,也想到了之前的某张契约——这时候,哪怕动动手指,荧都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等一下,摩拉克斯,那契约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吧。”

荧慌忙掏着口袋,见上面清楚写着“荧同意的事项”,眼前一黑顿感不妙,都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时候写上的,“摩拉克斯,你用自己的契约来担保命星,不就是说…若哥哥因为提瓦特反转出了事,你也难逃一死吗?”

“可我不能害了你们。”

摩拉克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有些委屈地解释着,“所以我才拜托了你,你们,我确实有在学着请你们帮助了。”

这帮忙,果然是大可不必。

萍和归终倒吸口冷气,心底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可摩拉克斯一开口就给仙人来了个心梗加速,“至于其他…这就是我要做的事,你们又该如何?”





ps:

摩拉克斯内心:啊,上钩了

*松涛水峪:原型松涛水库,在今海南儋州,个人私设

*层岩调查团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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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沐九

帝君是个病秧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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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荧到往生堂时,钟离已经起床收拾好了,坐在饭桌前,小口的咬着胡桃“买”回来——实际是白术送来的包子。

荧敢保证,她从来没见过味道这么奇怪的包子,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淡淡的艾草味道,说是十三香加多了吧…又像掉进了药铺。

甚至,整个包子还泛着棕色,看着就没少加料。

“听说先生昨天回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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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荧到往生堂时,钟离已经起床收拾好了,坐在饭桌前,小口的咬着胡桃“买”回来——实际是白术送来的包子。

荧敢保证,她从来没见过味道这么奇怪的包子,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淡淡的艾草味道,说是十三香加多了吧…又像掉进了药铺。

甚至,整个包子还泛着棕色,看着就没少加料。

“听说先生昨天回来又病了?”

“谁说的?”

钟离听着,放下手中的包子,喝了口甜粥。大约他也不喜欢这味道,所以吃的很少,目前来看包子受的伤比钟离的内伤还轻不少。

“白术。”

荧一大早起来就碰上了焦虑的白术,还问她昨日是否累到了钟离先生,原就怀疑钟离身份的荧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了。

“钟离先生,您到底是谁?”

“一个…平平无奇的老派璃月人?”

钟离歪歪头,又擓了一口粥,甜丝丝的味道显然让他很舒适,“荧殿下觉得这回答如何?”

“…你…”

荧把后两个字咽了下去,又打量了一下钟离,此时连外衣都没穿,只有件衬衣,露着形似人类的双手,与往日的形象完全不同。

奇怪的契约,本人举办的葬礼,乱七八糟的璃月,荧有太多想问的事,都没问出口,反而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怎么回事。”

“什么?”

“你的身体。”

“只是一个小仙术。”

钟离笑道,显然对自己的藏匿技巧十分满意,“荧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荧沉下表情,“你的身体怎么会亏空的这么严重,灾变刚刚结束时你不是…”

“兴许只是这几日累了。”

钟离满不在乎的又拿起了颜色怪异的馒头,小口咬,表情又皱成一团,“我…我真该和锅巴聊聊…不要再做这种奇怪的药膳了…”

荧表示这点上你活该。

“钟离先生。”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打扮很有歌尘浪市风格的女孩探出头,“先生可还习惯这样吃?之前的药膳多是汤食,先生吃多了总会觉得腻。”

“味道清苦,但不显突兀…单作为药来说,很是不错。”

钟离矜持地用纸巾擦擦嘴角的甜粥,很是欲盖弥彰地把那受了轻伤的“草药包子”用盖子盖住,引得荧一阵阵发笑。

香菱也看出来自家先生的微弱的抗拒和成年人不能怕苦的小心思,快步去撤了草药制作的面点,从身后掏出来一袋子,是印着红字“万民堂”的糕点。

“先生来吃这个把,我再去改良一下。”

香菱笑着拿走了盘子,只是背过身去时,荧看到小姑娘微微失落的样子,待门完全关住,才听到钟离轻轻地叹息。

“荧,我…并不想他们太过于担心我。”


其实今日的药膳,还真不完全是马科修斯做的,而是歌尘家的小弟子提出的方案,马科修斯只是付诸行动。那孩子叫卯香菱,火元素神之眼持有者,从属性到爱好都与他很投缘,马科修斯喜爱极了,常与她一同研究美食。

不过这些日子,他也实在没心思研究美食了。

摩拉克斯失踪后,一众仙人提心吊胆了过了十几日,才等到白术失落的来寻他们救助——回来是不可能回来的,暴露身份后可能还要生他们的气,又得顺着又心疼他身体,给马科修斯熊熊都拧巴成了卷毛熊。

思前想后,他们不便出现,就把香菱派过来帮助摩拉克斯。

按理说,仙人们的弟子都是见过摩拉克斯的,连最后入门的瑶瑶都见过岩君,可香菱却是真的没见到过本人。

对于小姑娘来说,这实在是个难过的故事。

每次香菱随师父去绝云间修行,岩君都恰好忙于政务,每次回璃月港去倚岩殿拜访,岩君又恰好回绝云间休息了,两人算得上是从前未见面的“食客”和“厨师”,香菱做饭,摩拉克斯教她改良,只有味道,声色皆无,也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的…知音?

于是,接受了任务的香菱背着匣里龙吟下山,一边紧张要去见帝君,一边紧张要去见往日帮她改良菜谱粉知音,拿着张内容模棱两可的纸条,于清晨,敲开了往生堂的门。

【去往生堂协助帝君】

仙人们没告诉她帝君凡身到底是谁,香菱就自己偷偷猜,往生堂员工很多,可香菱和胡桃自幼一起长大,不少人香菱都认识——比如从小就带着胡桃的钟离客卿,再比如堂内老人老孟,摆渡人小姐…

香菱猜是老孟,因为无人知道岩王帝君的年龄,龙君又是那么粗犷,帝君一定是一位稳重的中年男人;她也猜是摆渡人小姐,毕竟岩王帝君有地母神的称谓,说不定岩君的凡身是漂亮姐姐呢;至于钟离,她却是没敢猜的——那位客卿,一看就知道是与帝君相熟的仙人嘛!

不然怎么会总说帝君坏话,却不受惩罚呢?

这个想法,直到她推开往生堂的大门,看到申鹤师姐单膝跪在钟离面前,而钟离先生满头大汗的让她先起来,并努力解释“真的不是不要你们了”之后…

戛然而止。


“所以,这是一次考试?”

“你可以这样理解。”

钟离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

他们没第一时间出门继续准备送仙的物品,荧坐在他对面,胡桃申鹤和香菱都在旁边安静的听着,眼前的客卿先生并不是他们熟知的温和男人,而是璃月的统御者。

“把我调离坎瑞亚,又不许仙人参与,放纵八门的人蹦出来捣乱。”

荧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摩拉克斯,你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荧。”

钟离并不担心任何人的质问,“没有我的压制,那些璃月阴暗处滋生的野心就有了土壤,坎瑞亚同样。”

没有荧,一个全心希望坎瑞亚与璃月合并的公主殿下,即使坎瑞亚的普通人再相信摩拉克斯,也只会相信一个活着的摩拉克斯。

“你这是在挑战人性,你还记得五百年前的灾变是怎样出现的吗?力量,权力,这种东西在人类眼中没什么区别。”

荧猛地站起身,碰倒了凳子。

她太知道人是种什么生物了——摩拉克斯才刚“死”,流言已经传遍了璃月,所有人都在逼坎瑞亚叛变,灾难面前的团结是荧听过最大的笑话,不然,坎瑞亚也不会有那五个舍弃家人的罪人。

“可我不能永远替他们解决一切。”

钟离抬起头,“七星,仙人还有你,必须学会如何解决问题,因为你们选择了走上这条保护他人的道路。”

窗外的叫卖声传进屋子,在繁华的绯云坡,人来人往声或许并不适合休息,可荧知道,相比于安静严肃的玉京台区,摩拉克斯很喜欢听这种声音。

“…抱歉。”

荧把凳子扶好坐下,“我不该对你发火…你…你已经做了很多。”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可你到底是凭借什么认定…七星会在‘灾难’面前选择团结?”

“大概因为…我见过一群对抗海魔的小家伙。”

“什么?”

荧眨眨眼,“璃月港的海魔不是已经被你杀干净了吗?”

“结果是如此…可听上去显得我很残忍?”

钟离的声音有些委屈,随即解释,“是在梦里,有一群渺小的人,用身体挡住呼啸的海水,把自己的梦想砸进了孤云阁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算了算了,你说我也不懂。”

荧知道摩拉克斯又开始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了,索性也不管,六千多年了,这位古神从未失手过,即使现在病骨支离,荧也不会小看他。

“接下来呢?”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昨天的石头都选好放到往生堂库房了,我记得…今天要买永生香?”

“没错。”

钟离微笑点头,似乎发现了什么,看向窗外的天空。

“不过…在此之前,有位老朋友来了。”




ps:

栗子:我只是个看过未来的契约之神,我又没有经历那么多精神折磨,顶多是身体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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