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安】
皇子兼海盗雷x精灵国王子安
感谢米棠@不是六岁 写的小文章我终于可以偷懒不编辑文案了:D
是今天直播的图 以后可能会按这个设定画小短漫啥的嘿嘿
——“精灵族遇见对的人时,会听到恋爱的声音。”
Part.1
安迷修细心地像翻盖羽毛一般轻掩上古书籍,眼眸中的光在希望中又一次泯灭。双手轻托书籍把它放回原处,身后近乎透明的精灵翅膀煽动两下暴露了主人失望的心情: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自小时,他...
【雷安】
皇子兼海盗雷x精灵国王子安
感谢米棠@不是六岁 写的小文章我终于可以偷懒不编辑文案了:D
是今天直播的图 以后可能会按这个设定画小短漫啥的嘿嘿
——“精灵族遇见对的人时,会听到恋爱的声音。”
Part.1
安迷修细心地像翻盖羽毛一般轻掩上古书籍,眼眸中的光在希望中又一次泯灭。双手轻托书籍把它放回原处,身后近乎透明的精灵翅膀煽动两下暴露了主人失望的心情: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自小时,他就向往母亲口中这些因声音和爱情所促成的佳话,每每听到故事里提到那声神秘又美妙的声音时安迷修的眼睛总是会闪出好看的光芒。
母亲则会摸着他的头说:“安迷修,总会听到那声属于你的声音的。”
安迷修忆起母亲温暖的笑容总是会不自觉地跟着轻笑起来,接着转向无奈。阳光透过身旁落地的花雕玻璃窗照进城堡的图书馆,正好停在安迷修的脚边。
恋爱,是没有声音的。
可精灵王国的祖宗在千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中力挺了凹凸神族,神明取得众生的胜利后大撒辉光。赐给精灵族的圣物却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偏偏令精灵族子民世世代代都为止向往的——来自爱情的声音。
这种声音并不神秘,
只要是精灵族的血脉,只要成年之后遇见对的人就一定会听到,然后生世难忘。
族长和圣女也总是那么说。每个精灵听到的声音似乎都会有细微的差别,例如有是精灵听到的是清澈且小声的,有的却是能清楚感受到的大声且震撼的声音。
可安迷修始终没能听到。
即便他见过很多带有美丽容颜又善良可爱的公主或女孩子,翻阅所有的古卷书籍查找原因。他也不曾听到过那一声神圣的声音。
作为精灵族的长王子,他到现在也没能听到。
Part. 2
“不是吧安哥?你真的又想逃出去啊?”
埃米被吓得连琉璃盘里的芒果都不吃了,与艾比对视一眼后双双惊讶地看向安迷修。坐在两人桌前的安迷修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大后天是流星夜,
那个时候精灵国边界的礁石岛上会有一片小范围的、特别的、清澈得像是星尘皆坠落在海洋里聚集起来一般的静谧星空。天上的繁星会因为每年一次的洋流气候原因显得异常清澈密集,礁石岛旁的水面也会因此染上夜空的颜色,
连水里也是繁密星空的景色。
那真的很漂亮,就连精灵族世代传承下来赞美天空的诗歌里描述的景色也无法比拟,足以震撼安迷修的心灵。
安迷修是根据母亲的描述才有幸发现这个地方,去过一次后便决定要每年都来一次,每每都要在那里待上一晚。
埃米和艾比是知晓这件事情的。
作为小王子和公主,却每次都是安迷修出逃的得力助手。精灵族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王族们是不能在日常随意闯出精灵族边界的。
要逃出去自己一个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埃米和艾比又偏偏是恶作剧演技天赋直接点满的天才。每次都能把这件事情掩得严严实实还不露一丝马脚,但这次姐弟两人这次作为精灵王族的小辈要去参加民众间一年一度举行的宴会,
自己也脱不了身,
更别提帮安迷修瞒过各精灵族长老的事情了。
安迷修先是用碧绿的眼眸瞧瞧周围,确保花园里没有别的仆人偷听后才摆摆手打消埃米的担心:“没事的,你们到时候帮我把卧室周围的仆人叫走就好了。”
“呆头王子,你就不怕出什么事故嘛?”艾比带着蛮不放心的口吻发声。旁边的埃米虽然明白安迷修作为精灵族的王子可武力值绝对不会出于下风的道理,但还是不敢违背自己姐姐说的话——不然的话自己的脸又会人被揪得生疼。
“艾比你多心了,不用担心我。”
“说好啊!要是被族长发现我可不管你!”艾比语毕,顺手抢走埃米盘子里被埃米特地留下的最后一块超大芒果块,令埃米差点失去生活的希望,快速把杯子里的苦瓜露一饮而尽。接着像是自己只吃了一小口一样腼腆地用丝绸手帕擦擦嘴提裙走人。
“诶!姐!等等我——!”
艾比的脾气,安迷修和埃米最清楚。
公主的气话有的时候是需要反着来听的。安迷修叹口气温柔地笑笑,准备回去开始收拾自己一年一度秘密出逃的行李。
今年,
安迷修也想要用这双被父亲称赞与母亲毫无二致的绿色眼眸,去帮母亲看看她临终前也想再见一面的景象。
Part. 3
“大哥,明天就能到达那座岛屿了。”
雷狮掌舵。檀木制的耐磨的船舵被雷狮握紧在手里慢慢转动。带有轻微鱼腥味的湿润海风带起海盗船长额上系紧了的五角星图案的头巾尾部。
船身就着海浪起伏,特殊的船头设计使得这艘羚角号航行速度要比别的船只稳定且行驶速度都要快上几倍。
羚角号的船头划破海面,
在海上带出一条不小的白色泡沫浪花条,原处依然没有任何不同的景色,海平面直得与天空交融,只有时不时从海面跃出来的海豚亦或是跑远了的海鸥与他们相伴。
雷狮并不知道下一个到达的目的地是哪里,
那张羊皮卷地图上只绘制着地形,连岛屿的名字也毫无注释。雷狮喜欢自由、探索,想到处去亲眼瞧瞧这些岛屿,所以雷狮并没有给这个地图写上任何一个凹凸文注释,所选目的地也是看雷狮当时的心情。
卡米尔不太懂雷狮的情怀,
他也不觉得自己要懂。
大哥要去哪里,自己跟着就是了。就像是静谧的夜晚,死灰一样的黑暗——哪里有光就往哪里走,这是他的本能。佩利睡了好一觉,这才从船舱里醒过来,走出来吹吹那股带着熟悉味道的海风。
佩利摇摇自己的头使自己近一步清醒:“还没到啊?卡米尔。”
“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
“是吗?”
“那就全力加速行驶好了!!”海盗自信地踩压踏板直至最低处,猖狂的声音回荡到海湾。
Part. 4
下雨了,
还是暴雨。
安迷修没想到离开了王国境内,外面的天气会突然这么恐怖无常。王国外围皆是严严实实的森林土壤,一年前走过的路留下的脚印早已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轰隆——!!!!!!!”一声来自天空的怒吼敲响了安迷修的警钟,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找洞穴自己就被淋了个一身湿。
此时外面依旧落着暴雨,自己蜷缩在洞穴里迫不得已使用了带来的火苗。整个世界安静得很,外面是雨滴落在岩壁上滴落敲打土壤的歌声,伴着旁边火柴被烧裂而发出噼里啪啦火苗跳舞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畔。
安迷修一点点靠近自己生起的火堆,试图用炽热的温度烤干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耷拉在自己头上只有呆毛还依旧挺立的湿闷头发。精灵又不敢离火堆太近,生怕它一个火苗跳出来立马烧掉自己的宝贝翅膀。
“唔——”
“还好我提前了一天,不然绝对赶不及。”
庆幸自己早出发的安迷修舒了一口气。身上的穿的便服用了特殊的布料做成,耐磨易干。偏偏是会露出肩膀的设计让安迷修对这件衣服多了一点羞耻之心。
因为要避免引人注目,
安迷修是偷偷从皇宫后门步行溜出来的,自然也没带马车和自己的独角兽。徒步走了崎岖的山路半天,安迷修总算是翻过了这座山头。接下来一直往下走直至海边找到那艘自己早安排好的小船只就行了。
把计划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复回放的安迷修终是生了困意。身躯蜷曲,把头隔着手肘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草草地入梦了。
清晨总是热闹的开端。
虽然卡米尔很想说如果全力加速的话到岸边不好停靠下来。
随着船身的一处木板的响裂的声音和开始摇摇晃晃的船身以及惊慌失措而跑来跑去的佩利,卡米尔更是印证了且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要雷狮收下当时的雄心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船和卡米尔必须裂一个。无奈只好用围巾藏住自己的叹气,然后勉强把羚角号开到岛岸边。
昨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今早又撞到礁石。
雷狮海盗团的军师觉得今天也许是水逆。也好险羚角号的性能依然能支撑他们停靠到了岸边,抛锚停住下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船身破了个不小的洞,水从外面涌进去使船身歪斜。卡米尔认真查看缺口后看看旁边的树木,洞口的修补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却要做笨功夫花点时间。
“用旁边的树木木头削成板就可以补上了。”
雷狮信任卡米尔,点点头后细致观察海滩发现这里没什么特别后打算自己一人去勘探地形。摆摆手向卡米尔示意后向岛屿内陆走去,只徒留一个背影:
“那交给你和帕洛斯了。”
Part. 5
刚下完一场骤雨,
闷热湿润的空气包裹着整个精灵岛森林。一夜雨后土壤的泥泞减慢了安迷修前进的速度,可人却不着急。天空落下的净水洗涤森林一夜后的清新唤醒了土地上所有不近人的小动物。
有了昨天的对比,今天也更显生机勃勃。
“今天空气不错呢。”
安迷修喜园艺,
也更喜欢花草树木。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树木混着淡花草的好闻味道,这种味道是安迷修最喜欢在雨后的花园里闻到的,舒心且舒服。阳光穿透过树冠叶片交叠的小孔中洒落进来产生闪耀但温柔的丁达尔效应,虽看不见太阳却也晓得自己头顶是一片怎样的光辉。
安迷修凑近一处草丛,
只要挑这里走近路就能加快速度到达海滩。
细看水珠依然停留在叶片上,瓢虫也褪去了它一向胆小的胆子从叶丛中爬出争一片新鲜空气,安迷修把手附上叶丛,
精灵族灵敏的耳朵捕抓到了生物踩踏杂草一样的声音慢慢向自己靠来。面前的草丛被人强迫一般扒开,来的并不是动物
——而是一个人类。
安迷修抬眸还未看清来人的衣着视线就对上那对深邃到令安迷修无法相信的紫眸,那是一双精灵亦或是神族也不曾拥有过的好看眸子。
是国度里最珍贵的宝石,是密集到繁星漫步也依然能澄澈到从瞳孔倒映出自己细小影子的静谧星河。
好看到安迷修几乎忘了呼吸,
耳尖泛红。
雷狮不懂为什么这只精灵一见到自己不退后反倒是紧紧盯住自己的眼睛,表情像是在欣赏宝物。人生中第一次迁就别人,停下所有的动作打算让这只精灵好好瞧瞧。
到是好玩。
安迷修咽下一口口水。这种感觉绝对绝无仅有,是身边闷热的森林内浮来一阵带着清新凉气的微风灌入安迷修的鼻腔。一向警觉的安迷修大脑空白,就连呼吸也被控制得极小,生怕吓走了这位眼装星河的人类。
下一秒,
耳边突然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只能感受到一声清澈又清楚的像铃声一般的声音响动由远至近传进安迷修的大脑抓紧了安迷修的心脏使人倒吸一口气瞳孔极缩。
“叮铃————”
安迷修听到了属于自己的,恋爱的声音。
————《The songs of the forest》
「月山」成年人的恋爱方式
成年 有自设 ooc预警
会有乌野其他人出镜 没有其他cp向
7K长篇预警
夏末入秋,正是各个年级的孩子入学的时候。
月岛萤站在路边,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高中生三两成群,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上下刷着。
翻来覆去地刷了很多遍,消息仍旧空空如也,于是他把手机塞回了兜里,懒散的靠在路灯上去看路边的高中生。
已经是傍晚,身穿校服的年轻孩子从学校的大门里一窝蜂涌出来,再在学校门口各自分道扬镳,分成三五个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向前走。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时节不到,空气...
成年 有自设 ooc预警
会有乌野其他人出镜 没有其他cp向
7K长篇预警
夏末入秋,正是各个年级的孩子入学的时候。
月岛萤站在路边,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高中生三两成群,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上下刷着。
翻来覆去地刷了很多遍,消息仍旧空空如也,于是他把手机塞回了兜里,懒散的靠在路灯上去看路边的高中生。
已经是傍晚,身穿校服的年轻孩子从学校的大门里一窝蜂涌出来,再在学校门口各自分道扬镳,分成三五个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向前走。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时节不到,空气里早已弥漫起了落叶的气氛。
夕阳染着云霞,金红铺满整片天。
思绪随着风飞出了千里之外,待月岛回过神,眼前的学生早已走光,路灯一盏一盏亮起,点亮黯淡。
意料之中的、手机里还是没有消息。月岛摁灭屏幕,走回了家。
今年年初月岛退役了。
然后他选择回到宫城,入职了仙台博物馆。
刚收到博物院offer,月岛给山口发过去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博物院寄来的、恭喜并且通知他下个月上班的信纸。
过了很久,山口回了一句话:恭喜。
充满客气和疏离的一句,“恭喜。”
月岛盯着手机上的字看了很久,眼底意味不明。
如果在高中,山口会怎么说呢。
“太棒了!不愧是阿月!”
“阿月太厉害了!!我们去买杯草莓奶昔庆祝吧!”
但是现在只有恭喜两个字。
月岛现在并没有再和家人住在一起,刚回来时候就买了一套双人公寓自己住。
每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要买双人公寓时,月岛会和别人说:“迟早会有另一个人住进来。”
月岛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思绪万千。
上一次见到山口是什么时候?
好像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就很少见到山口了。
他现在还喜欢吃薯条吗?
还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抱着枕头吗?
还是在睡觉时抱着其他人?
时间顺着回忆往回追溯,高中毕业,乌野的其他人都有了不错的去处,向来理智的月岛在毕业聚会上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把山口摁在了墙上毫无章法的一通乱啃,然后自己昏沉的失去意识,留下脸红到脖子根的山口扛着一米九大高个回了家。
第二天醒到自然醒的月岛坐在床头发愣,回想昨晚发生地事情,一边懊悔地捶床,一边在心里偷摸雀跃。
直到看到山口犹犹豫豫的推开门,端着一碗粥探头,磕磕巴巴地问他有没有头痛,他才知道昨晚山口为了照顾自己,直接留在了自己身边,没有回家。
在那个瞬间,月岛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山口更可爱。
结局当然是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告白从未明确向世人宣之于口,但在两个少年彼此的青春里振聋发聩。
大学时,虽然是异地恋,但是山口总会在一个不是很忙碌的周末偷偷搭车,在短信里一边遗憾地告诉月岛下午自己有课不能联系他,然后一边出现在月岛的教室门口,手上提着一杯草莓奶昔,在月岛走出教室门地一瞬间奔向月岛。
月岛总会说一句“山口,你好烦。”而山口也会笑容灿烂的、习惯性的接上一句,“抱歉,阿月。”
这两句话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地“你好烦”和“抱歉”了,而是成为了确认彼此都在身旁的信号。
山口喜欢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分享给月岛,从今天饭堂的饭到今晚的月亮,再到球队、班级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把所有自己觉得可以分享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一一分享给自己的恋人,这是山口表达喜欢的方式。
大二的圣诞节时,原本约好在一起过节,但是雪太大了,很多地方封了路,大部分的列车也停止了运行。
但是月岛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倒了很多次车,风尘仆仆、带着满身雪花出现在了山口的学校门口,带着山口送给他的围巾,手中提着一杯奶茶,那是山口无意间和他提过的、在学校门口很火的,但是因为人太多而经常买不到的那家奶茶。
山口接到电话的时候,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穿着拖鞋就奔下了楼。
雪花从天上慌乱跌落,天地不分。
山口从推开宿舍门时,只看到一片白中,月岛站在雪里,像高中那样,双手插兜,系着围巾,语气里带着不耐烦的催促他:“山口,快些,我好冷。”
月岛在原地冻得手脚冰凉,因为怕奶茶凉得更快,又不愿意用奶茶去暖手。
他从兜里抽出手,举在脸前,哈出一口气,暖和倒是没多暖和,眼镜倒是起了一片白雾。
烦躁的啧了一声,他拿下眼镜准备擦掉白雾,却被扑过来的山口撞了个满怀。
因为惯性太大,月岛也没有做好接住山口的准备,于是向后退了两步,踉跄地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眼镜也为了护住山口而丢到了地上。
月岛:“……”
还没说话,就被山口狠狠地一把抱住。
二人在雪地里相拥。
过了两分钟,月岛拍拍山口的背,示意他松手,山口却没说话,只是把头又埋在他的肩上,固执的继续紧了紧双臂。
月岛无奈的拉开趴在身上的人,却发现山口低着头,眼泪已经淌了满脸。
“怎么哭了?”月岛抬手想替山口擦眼泪,却因为手太凉放下了手,慢慢的把山口的眼泪亲干净。
山口抬头,视线早已被眼泪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到眼前冻得鼻头通红的人,于是抬起手把月岛的脖子往下摁,亲了上去。
茫茫大雪里,万物沉寂,下雪的冬天冷的出奇,月岛却感觉自己要融化在山口的吻里。
两个年轻的男孩在雪地里肆意的亲吻彼此的爱人,即使大雪肆虐,但他们始终坚定。
大四毕业,山口进入一家电器公司实习,月岛则是在大三时就被选去了排球队继续打排球,月岛训练时,山口在工作,山口休息时,月岛在加训比赛,月岛休假时,山口在加班。两人的距离在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衬托里渐行渐远。
山口去过很多次月岛的比赛现场,他看到很多人举着月岛萤的名字,为他摇旗呐喊,甚至听到有很多人在观众席讨论月岛选手一些其他的问题,诸如有没有女朋友,谈起恋爱会是什么样子。
月岛偶尔休假时也会去看山口,但是总是因为被人认出而不得不全副武装,拉着山口狼狈而逃,到最后,公司的每个人都知道,山口经理的男朋友是一名排球运动员,居然是两个男生在谈恋爱。
山口在赛场边,看着自己从小立为信仰的的男生慢慢的不再普通,慢慢的看他走向人声鼎沸的世界球场,被掌声和赞美环绕,而自己永远的留在了宫城,留在了那家公司。
在一个平静的午后,因为时差而很久没有聊天的山口向月岛发送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三个字,他说,“分开吧”,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回忆起短信,月岛坐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旧手机,一条又一条的认真翻看着。
即使很多年,月岛也仍然没有丢掉之前用的手机。
“阿月,今天的月亮好圆。”
“嗯,我这里也是。”
“阿月,今天的便当没有你给我做的好吃。”
“下周放假回去给你做。”
“阿月,看到一条很好看的围巾!我已经买下啦!一定很适合你!”
“围巾很好看,已经带上了。”
……
“阿月抱歉,我在加班没看到你的消息。”
“山口,我有一场训练赛,这周回不去了,抱歉。”
“抱歉山口,刚刚在加训没看到你的电话。”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
月光盈盈的洒进窗口,有风吹过,吹起窗边的轻纱。
月岛望向窗外,又想起了山口笑着叫他阿月的模样。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月岛就被电话吵醒,接起电话,对面是一如既往吵闹的日向。
“月岛!!听说你回来了!!今晚乌野的大家聚餐!一起来吧!!”
直到今天凌晨才睡着的月岛萤:“………”
“山口也会来哦!大家最近都空了下来!前辈们也会来!”
“……我…”透露出浓浓的疲惫,月岛带着沙哑开口。
“你不会是不敢来吧?”
“我去。”听到不敢二字,月岛下意识回答。“我不需要和单细胞生物争论敢不敢的问题。”
心满意足的激怒了日向,挂掉电话后的月岛同时清醒过来。
“山口也去哦—”
这句话回响在脑子里。
月岛猛地坐起身。
夕阳西沉,月岛站在门前,不自然的理了理衣领,拽拽自己的衣摆,用带着满手心汗的手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招呼声。
日向,影山,还有大地、东峰和菅原前辈,清水学姐和田中前辈坐在一起,仁花乖巧的坐在一边,听西谷骄傲的讲自己在旅游时候的见闻,在听到激动时,还会配合的惊叹出声,“真的吗?!然后呢?!”
那山口呢?
没有看到想见的人,月岛抬头看向日向,日向挠挠头,说“山口刚刚突然打了电话说因为公司要加班,所以不来了。”
说不清是是失望落空的成分多,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成分大,月岛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
是在躲自己吧。
聚会很顺利,大家在饭桌上高谈阔论自己的这些年,高中时在排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在桌上高举酒杯,曾经在球场上扣下的、拦住的球被融化在酒杯里,荡气回肠。
月岛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有当别人提起自己时会回应两声,然后就被田中痛击了后背,
“这样子可不行哦,月岛。”
月岛无奈抬头,举起酒杯示意大家。然后一饮而尽。
“月岛,你这样和山口好像啊。”仁花说。
“?”
看到月岛的眼神,仁花慌张摆手解释,“之前有几次在公司的饭桌上偶遇到了山口,他也是像你这样,不会搭话,总是沉默着,好像在思考,感觉和月岛给人的感觉一样呢,越来越理智了,见到我也只是礼貌的打招呼。“
所以为什么呢,山口忠。
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曾经豪言壮语,不留痕迹的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所谓一辈子喜欢阿月。
“小骗子。”月岛握着酒杯低声说。
酒过三巡,热意上脸,大概是因为一贯喜欢毒舌的月岛今天没有过多的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一向神经大条的影山和日向也看出来了月岛的低沉。
在眼神大战了无数次之后,勇士影山飞雄勇敢为兄弟出击。
勇士自信落座,举起酒杯叫了声月岛,在月岛抬头时豪迈问道:“你怎么了?失恋了吗?”
月岛:“……”
仁花:“……你还不如不去问。”
仁花坐在角落,想起来今天山口打来电话的神态,还有很早以前在饭桌上偶遇时拐弯抹角的打听月岛、在听到自己也不知道时眼里划过的失落,若有所思。
最终谁也没劝的动月岛。
夜渐渐深了,店里仍然热热闹闹,充斥着各种声音。
菅原向大家讲述一件又一件自己在学校带小孩儿时的趣事,田中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哈哈大笑,自豪的说自己是怎样怎样追到了清水学姐,清水不做声,眼里却是兜不住幸福。
大家过得都很好。
只是自己找不到方向了。
在林荫小路里害羞又大胆的牵自己的手,在人声鼎沸的赛场上不顾一切的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好像被自己弄丢了。
世界坐拥幸福,月岛萤只有茫然。
酒尽人散,大家也陆陆续续的回家,在门口互相拉着手,真情实感的相约下一次见面。
尚存一丝意识的月岛选择走回家。
他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走在路边,身旁的行人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纷纷选择绕开他。
月岛自己也没想到,向来以冷静著称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路上被当成醉汉绕行。
风吹过树梢,带起树叶,沙沙作响。
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的夜晚,也是这么听着树叶的声音,山口拉起月岛的手坚定的告诉他,不管怎么样,他永远不会离开阿月。
“骗子。”
“小骗子。”
记忆里的人逐渐模糊,他记不得那天山口穿了什么,也记不得那天他们两去了哪里,只记得月光下,爱人的眼里闪闪发亮,掺着真诚和满满的爱意。
山口接到仁花电话时还在公司。他其实今天没有加班。
其他的员工早已下班,整层楼都没有开灯。
大楼外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山口坐在黑暗里,盯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车水马龙出神。
“阿月现在是什么样呢。”
“阿月现在也是国民级别的热门选手了呢。”
“博物馆好像很远,应该没有可能和阿月偶遇了。”
突兀的手机铃划破沉静,山口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点了接听。
是仁花。
她在电话里说,因为大家今晚喝的都很醉,大部分人都被接走照顾了,自己一会儿也会被母亲接走,但是月岛一直是一个人,所以希望山口来暂时照顾一下月岛,把他接回家。
……
山口沉默了很久,最后答应了仁花,在询问了地址后,起身离开了黑暗的写字楼。
山口发现月岛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时候已经是聚会结束半个小时之后了。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垂头坐在路边,外套狼狈的挂在臂弯里,被落寞环绕着,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
山口向前,伸手戳了戳月岛的肩膀。
“仁花拜托我接你回家。”
月岛抬头,看到了这些年无数次光临自己梦境的脸。
他好像没有变得很多,脸上的雀斑好像没有从前看起来多了,瘦了,少了从前的稚气和可爱,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性的稳重。
时隔多年的见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激动,没有年轻气盛霸道蛮横的吻上去,也没有气愤的站起身拉起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消失在自己生活里。
风慢慢吹,树慢慢响,路灯下的两人相顾无言。
明明只是不到一米的距离,月岛却感觉两人之间相隔了一万光年。
月岛站起身,躲开了山口扶过来的手,拍拍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歪歪扭捏的向前走。山口没有再去拉他,也没有开口,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月岛身后看着他。
只要月岛一回头,他就能看到背后的山口看向他的眼神藏着惊涛骇浪。
阿月换眼镜了。
真好看。
山口想。
灯光洒在路边,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时间被放慢,倒回,山口恍惚觉得回到了高中,自己总是和月岛在一起,走在那条路上。
如果可以,山口希望,永远停在这条路上,即使一辈子只能看到阿月的背影。
月岛的脚步停下了,他没有转身,背对着山口说,“我到家了。”
山口点点头后才想起来月岛看不到,他盯着月岛的头发眨了眨眼,逼回去眼里的酸涩,礼貌的说,再见。
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去两步后,后颈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仿佛喉咙被扼住,山口本能的护住了脖子,被月岛拉进了公寓。
走廊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就在刚刚,月岛拉住山口的后衣领,拽进了屋子,把他摁在了墙上。
月岛把头抵在山口的肩膀上,闭着眼闻着久违的、山口身上的洗衣液的味道,那是安心的味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山口感受到月岛的呼吸声逐渐变大,逐渐不再平缓。山口推了推月岛,没推动。
“阿月。”山口无奈开口,“眼镜,硌到我了。”
月岛抬起头,粗鲁的拽掉眼镜,随手一扔,强硬的掰过山口的下巴,迫使山口直视自己。
“为什么。”月岛问。
山口挣脱开他手掌的禁锢,低着头不愿回答。
头发大概是长了,有点扎眼睛,眼睛酸酸的,明天去剪头发好了。山口想。
脸再度被熟悉的掌心抬起,“我问你为什么?”月岛咬着牙第二次问,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声音里带上了崩溃,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三言两语之后就走的这么干净。
“阿月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山口垂下眼睛没有看他,“是很有名的排球运动员,拥有了很多的粉丝,同时还去了更大的赛场,就算退役了也有很多的选择,有积蓄也有房子。”
月岛愣住。
“
所以阿月没有我的话,会更好,不是吗?”山口推开月岛,走到门口,礼貌的鞠了鞠躬,淡声说,“感谢照顾,早点休息。”然后推门离开了。
月岛站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世界级选手喜欢男生!揭秘对方,竟然只是普通职员》你觉得这个题目怎么样?”咖啡馆里,山口对面坐着的男人拿着相机说,同时手里不停的向山口展示自己拍下来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相机的存在,在游乐场里的树下深情相拥。
山口攥起拳头,指甲在手心划出一道道红痕。
对面的人毫不在意地喝着咖啡,嘴角按耐不住地扬起,眼底闪着不定的光,却偏偏满不在乎地说“公司倒闭这种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新闻一旦放出去,不止月岛选手,山口先生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吧。”
山口闭了闭眼,眼底一片绝望。
向对方支付了高额费用后,山口看着他删掉了照片,起身离开时,迅速扭身抓起他的衣领,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我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是怎么样的,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可以试试。”
高中时的山口说,我的用处就是在发球时多得一点分,。
现在也是,我能做的就是再偷偷多爱阿月一点。
高中时候的山口不知道何为喜欢,只是在日升月落时跟着月岛的影子一遍又一遍走过那条路,期盼着下一次的对视,期待月岛的那一句“山口你好烦。”
成年后的山口觉得,即使不在一起也是可以的,没有了自己月岛会过的更加顺利,世界级排球选手的头衔比拥有一个同性恋人的花边新闻更适合留在月岛身边。
山口觉得,自己很普通,自己的爱也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岛没在找过山口,山口同样只知道月岛在博物馆工作,其余一概不知。
忙里偷闲的时候,山口总会想,他们两个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爱不是枷锁,即使私心里他总是想希望以另一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不能阻止月岛更好地往前走。
直到有一天,日向打来电话邀请山口去聚会,原因是西谷准备前往下一个国家,而上次就没有去的山口也没有理由再次拒绝,只好前去参加。
聚会很顺利,当然二人也没有很多的交流。
只是这次山口因为上次没来作为理由,被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劝,结果最后喝多了。
当然是月岛送山口回家。
然后——送回了自己家。
山口的酒品一直不好,从高中时候就是这样。
月岛把山口连哄带骗的拐回家里时,山口已经闹累了,趴在月岛的背上睡着了。
月岛把山口安置好,拿了毛巾给他擦脸。
感受到脸上湿意的山口睁开眼睛,看到月岛拿着毛巾坐在自己床边。
月岛心虚:“我…”
山口愣了愣,嘀嘀咕咕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张开手一把抱住了月岛的腰。
月岛也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原来山口还没醒酒。
感受到腰间的湿意时,慌张从心底传来,他拉开山口,却发现山口又是和从前一样,偷偷流了满脸的泪水。
他听到山口说,
“阿月,我好想你。”
“如果阿月能过得更好,所以我的离开也没有问题。”
“阿月,有没有想我。”
月岛萤愣住了。
五脏六肺传来钻心的痛感,心脏像被手抓住,越握越紧,不能呼吸。
山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枕头,迷糊中的山口捏了捏,发现质感和平时抱的质感不一样,暂停了动作开始思考,
昨晚我在哪儿?我喝多了。
然后呢?
山口坐起身,看到月岛坐在面前的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直视他。
……感觉要完。
山口清了清嗓子,客套地感谢月岛昨晚愿意照顾自己,并且表示自己会给他买些礼物作为回报。随即准备开溜。
然后被摁住坐在了床上。
……
好吧,就知道自己跑不了。
“到底为什么分手。”山口听到月岛问。
“可是阿月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我在问你原因。”
山口选择沉默。
“你昨晚喝多了,什么都说了。”月岛面无表情的耍诈。
山口倏地抬起头,看向月岛。
“如果你现在还是决定瞒着我的话,那我们不如分开。”撂下这句话,月岛起身准备离开,“门口就有公交站,回家很方便。”
山口下意识拉住月岛的手。
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他听到山口开口,慢慢的讲完了事件的全貌。
在月岛出征国家赛事时,一个不知名报社的摄影师找上门,声称有很重要的、有关月岛的事情和他交流,山口直觉不对劲,怕影响到月岛,选择自己一人赴约。
那些照片是他们被偷拍的照片。
游乐场,排球馆,甚至在山口的公司楼下。
山口买下了照片,同时为了避免月岛再受到干扰,选择了分手。
明明在当时是翻来覆去几天才得出答案的事情,在如今却被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
“可是阿月确实没有再受到任何影响呢,不是吗。”
山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进一步动作,月岛站在原地,垂着头说:
“我的未来规划有你,不管在哪里,我的未来每时每刻都有你。”山口抬头看向月岛,“没有你的未来不叫未来。”
月岛的双人公寓最终住进了两个人。
没有浪漫的仪式,没有过多的话语,山口会在博物馆门口等月岛下班,带上草莓小蛋糕,月岛会早早起床送山口去上班。
同居的第二天,月岛主动在推特上分享了自己的照片,一张和男朋友十指紧扣的照片。
配文是“我的未来。”
后来的山口在日记里写,我总觉得我会孤独终老,又总觉得有一个人正穿过人群朝我走来。
山口抬头,看向窗外的雪花,记起来今晚月岛会放假,于是从房间里偷偷翻出来那条自己织了很久的围巾,装进袋子里准备在下班时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所以当山口看到月岛别别扭扭的掏出袋子里的手套递给自己时,山口多少有点震惊。
两个人傻站在雪里,看着对方手里的帽子和围巾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山口抱住月岛说:“阿月,我爱你。”
菜狗有话说:
其实我想了很久才敢下笔…总是怕ooc,写完了其实感觉确实ooc了(果咩呜呜呜。
这篇文我涂涂改改写了三四天,大概是最长的一篇了,水平不到位欢迎大家指教!
起因大概是安德鲁不想孤独终老这本书里的话,也就是山口在日记里的那一句话。
我其实是不单单想写刀子,其实更想表达的是两个人从意气风发走到成熟稳重的一个过程,想表达的是不管怎么样,山口忠永远会在月岛萤的人生规划里的感觉。
这算得上是月山这对给我的印象之一。
可惜文笔不太好()
希望大家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