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德】王子和南瓜藤
@Steampunk! 的童话点梗!
押韵太难了,有的地方奇奇怪怪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马尔福王国里有那么一位王子。和所有的王子一样,他富有而英俊,金色的头发闪耀光芒,漂亮的眼睛宛如宝石,人人都说,国王宝库的财富再珍贵,也比不上这位王子的一分一毫。
可王子的脾气实在太坏,稍有不如意就要大发雷霆。
他要阳光,整个王国的人到了夜晚还要为他挽留太阳。
他要月光,整个王国的人到了清晨还要为他呼唤月亮。
他要欢闹,整个王国的人立刻为他举行盛大的庆典。
他要安静,整个王国的人都猫腰踮脚悄悄行动。
荒唐的国度里净是些荒唐的行为,但整个王国却只是为王子感到悲哀。
“我们的王子受...
@Steampunk! 的童话点梗!
押韵太难了,有的地方奇奇怪怪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马尔福王国里有那么一位王子。和所有的王子一样,他富有而英俊,金色的头发闪耀光芒,漂亮的眼睛宛如宝石,人人都说,国王宝库的财富再珍贵,也比不上这位王子的一分一毫。
可王子的脾气实在太坏,稍有不如意就要大发雷霆。
他要阳光,整个王国的人到了夜晚还要为他挽留太阳。
他要月光,整个王国的人到了清晨还要为他呼唤月亮。
他要欢闹,整个王国的人立刻为他举行盛大的庆典。
他要安静,整个王国的人都猫腰踮脚悄悄行动。
荒唐的国度里净是些荒唐的行为,但整个王国却只是为王子感到悲哀。
“我们的王子受过诅咒,只有找到他的真爱,命运才能得到改变。”
适龄的姑娘和别国的公主却把头摇了又摇,一步也不肯踏入王国的宫殿。
“我们的裙摆只为所爱之人旋转,任你有多少珠宝,休想让我们成为诅咒的牺牲品。”
王子的诅咒代价巨大,除非能为爱放弃生命,不然他就要变成巨龙去看守巨人的财宝九百九十九年。
“我不需要那些由怜悯和自以为是堆砌起来的爱。”
王子说他不需要拯救,如果和愚蠢的家伙相爱,他倒宁愿跟巨人的财宝度过九百九十年。
“我们的王子有举世的美貌,也有着一颗不懂得爱的,最冷硬的心。”
国王和王后愁眉不展,召集一波波奇人异士前来解咒。
东方的巫师为王子占卜,香炉中的灰烬显出不祥的图案。
西方的圣女为王子赐福,神圣的宝石却碎成满地的光亮。
南方的祭司为王子颂诗,古老的诗歌却无法完整地咏唱。
只有北方智者带来的几粒种子,在王子房间的窗下发了芽。
“只有种子长成参天的藤蔓,王子的诅咒才能解开一半。”
王子不信智者的嘱咐,他下令驱赶智者,转头就要拔掉绿芽。
绿芽抖抖嫩须,颤颤叶子,一寸一寸向上长,用柔软的藤蔓轻轻缠上王子的手。
王子在暴躁孤独的十八年中,头一次有了真正喜爱的东西。
他为它浇水,为它施肥,为它写长长的诗歌,画下一幅幅油画,在夜晚和清晨为它唱一首首久远而动听的歌谣。
这是最普通不过的南瓜藤,翠绿的叶片和金黄的花,一天一个长势地生根发芽,直到王子不需要下楼也能在高塔的窗边见到它。
阳光灿烂,微风吹拂,鸟儿在窗台歌唱,南瓜藤伸着须叶前往天空的方向。
“长啊长,王子的脾气一天天变好,长啊长,邪恶的诅咒永不再来。”
南瓜藤终于在某天夜里长成,看不见尽头看不到前路,成为了通向蓝天的坚固道路。
带着父母的嘱托和民众的祝福,王子攀上了这长长的藤蔓,去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
踩上巨大叶片,拽住长长绿须,如金阳光一点点变得灼热,云朵与鸟雀也不再与王子作伴,无尽道路孤独而煎熬。
这个消息传至邻国,邪恶的国王带领兵马闯入都城。
“我们要那巨人的财富,王子只能变成巨龙。”邪恶国王咬牙切齿,苍白的面容像恶魔那有去无回的洞窟。
他让人追上王子的脚步,带来的士兵在王城驻守,整个王国陷入无尽的痛苦。
王子的路途还差几步,他干渴又饥饿,疲惫又痛苦,晕倒在藤蔓尽头的前几步。
“坏脾气的王子,愿你快快醒来。”
王子昏睡又醒来,眼前的一切让他愣了又愣。
长满绿叶的大屋,叶片窸窸窣窣。
身下的床铺是花的集会,轻飘飘又软乎乎。
他想这一定是南瓜藤仙子的房屋,黑发绿眼的青年此刻却敲门而入。
他的黑发比乌木还黑,温和的眼睛比最纯净的翡翠还要深邃。
“你醒了,坏脾气的王子。”青年摸摸他的额头,又揉揉他的脸,长舒口气表示安心。
王子把青年看了又看,一肚子问题咕噜咕噜,刚想张口,却被塞了一嘴的奶油。
奶油的香甜和南瓜的清新,王子把问题塞回肚子,眨了眨眼开始饱餐。
青年看王子像只贪吃的猫,唏哩呼噜头也不抬,他笑着拍拍他的背,慢慢唱起悦耳的歌谣。
“这是我为我的南瓜藤写的诗。”王子心满意足舔舔唇角,满脸疑惑脑袋摇摇。
“为我写的诗歌我很喜欢,我为它谱曲也希望你能喜欢。”
王子的嘴巴张了又张,音节卡在喉咙绕了又绕,不敢相信青年的话。
青年是藤蔓也是巨人,守着天空的财富数个千年,直到遇见王子的那一天,周围的一切出现了转变。
他长叶抽芽,爬到他的窗边,跟坏脾气的王子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听风声鸟鸣。
王子说,再美丽的绿色颜料也描绘不了南瓜藤的可爱。
青年想,再璀璨的蓝色宝石也无法比得上他的眼睛。
王子说,再精妙的句子也无法颂赞出南瓜藤一丝一毫的活力。
青年想,再长久的寂寞只要有这坏脾气王子的陪伴也能忍受。
“既然遇到你,我的诅咒也许能解。”
青年摇头又点头。
“只能解除一半。”
王子的问题刚刚出口,邪恶国王的部下在门外叫嚣,青年按下王子,把他藏起独自出门应战。
王子探头又探脑,看到青年变成巨人挥起宝刀,但这群士兵真正狡猾,他们用绳索捆住青年的手脚,一个用力就让他重重摔跤。
“我们捉住了巨人就有财宝,捕获了王子更是巧妙!”
士兵们寻找王子踪迹,却不知道他早来到青年身边,王子急得眼圈发红,强忍着泪水不敢发声。
青年指指巨大宝刀,让王子逃跑回家砍断藤条。
“砍断藤蔓就是杀你,这样的事情没有道理。”王子把头摇了又摇,拿着刀去切断绳索。
士兵的脚步渐渐离近,青年压低声音,催了又催不舍的王子。
“你不要担忧我的生死,我是你的诅咒也是你的折磨,砍断藤蔓杀掉士兵,我巨大的尸体也能砸死邪恶的巫师,拯救你和你的国家,我死而无憾。”
王子边跑边回头,他又听见青年说:“记得再种南瓜藤。”
回去的路途匆匆,他听见青年重新和士兵缠斗,王子回到王国庭院中,来不及喘气就挥刀重重。
一下一下,他泪流满面。
邪恶的国王扑上来阻拦,却被巨人青年的尸体压入地中。
所有的苦难都已结束,王子的南瓜藤却也不再郁郁葱葱。
王子吻了吻青年冰冷的嘴唇,喃喃自语地问着自己:“我又如何能让他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东方的巫师和西方的圣女,南方的祭司和北方的智者,他们围着青年和王子转了又转,最后一同恭喜他们。
“王子的诅咒已经解除一半,巨人用生命让他懂得了爱。”
“我宁愿用全部的诅咒换回他的生命,我愿意变成巨龙守护巨人的财宝九百九十九年,只要我的南瓜藤重回塔楼。”
“所以诅咒解除了一半。”北方的智者指指他的身后,青年晃晃悠悠起身向王子伸出了手。
“你不必变成巨龙,却要和南瓜藤巨人相守九百九十九。”
故事的最后,不用多说。
他们接吻又拥抱,幸福到永久。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马尔福王国满是南瓜藤蔓,这是国王最喜欢的植物。
【哈德】中学生遭遇大事件不知道如何应对所以先谈个恋爱吧!
哈利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努力让自己适应现在的情况,他把一根放软了薯条塞进嘴里,用机械的咀嚼动作帮助自己思考。
没有霍格沃茨,没有魔法,现在的哈利·波特,不过是英国某个寄宿中学的普通高中生。
那段光辉美丽的经历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利分不清楚哪边是梦境,哪边是他真正的生活。
“不愧是你,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东西。”来人白了哈利一眼,把餐盘重重放在桌子上,随后在哈利对面坐了下来。
德拉科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布丁,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刚刚不是他在嘲讽哈利,“如何?有头绪了吗?”
有时候命运给人的安排并不是那么巧妙的,比如哈利,他现在只想找到安排这一切的家伙狠狠地给对方来上一耳光。...
哈利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努力让自己适应现在的情况,他把一根放软了薯条塞进嘴里,用机械的咀嚼动作帮助自己思考。
没有霍格沃茨,没有魔法,现在的哈利·波特,不过是英国某个寄宿中学的普通高中生。
那段光辉美丽的经历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利分不清楚哪边是梦境,哪边是他真正的生活。
“不愧是你,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东西。”来人白了哈利一眼,把餐盘重重放在桌子上,随后在哈利对面坐了下来。
德拉科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布丁,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刚刚不是他在嘲讽哈利,“如何?有头绪了吗?”
有时候命运给人的安排并不是那么巧妙的,比如哈利,他现在只想找到安排这一切的家伙狠狠地给对方来上一耳光。
但命运之神在这之前先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派你的死对头成为这混乱世界里另一个清醒的存在,哈利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恶趣味。
而且,未免给德拉科的安排也太好了吧?!
“没有,你来了之后情况就更糟糕了。”哈利终于吃完了那根薯条,瞥了一眼德拉科,又拿起一根继续咬着。
剪裁得当的校服,完全不是校内餐厅提供的优质午饭,就算离开了魔法世界,德拉科依然是那个在宠爱里长大的讨厌家伙。
“得了吧,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你费了多大的功夫吗?而且还要为了你来上这种……”德拉科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净是麻瓜们的学校。”
“……”哈利从德拉科的餐盘中拿走另一盒布丁,不顾德拉科威胁的眼神,一口下去了半盒,“我得提醒你,在这里,你也是个麻瓜。”
“……该死。”
哈利如愿从德拉科的脸上看到了挫败的表情,突然觉得嘴里的布丁更甜了。
“你找到了除我之外的熟人吗?比如高尔啊还是谁的……”
“没有,别说他们了,就连格兰杰我都找过了,完全没有存在过的痕迹!”德拉科摇摇头,想了想还是觉得生气,又往哈利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哈利回想起德拉科找到自己时的表现,这只素来只会嘲笑和讥讽的白鼬难得发自内心地露出喜悦的表情。
其实想想也是,自己好歹也是习惯了麻瓜生活,而德拉科这种家伙,一定要比自己更迷茫吧。
“看来,我们得亲自去一趟伦敦。”哈利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终于吃光了最后一口布丁,这种生活如果是真实的也就算了,虽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但至少即将摆脱姨妈家的影响,但德拉科来了,哈利很不想承认的是,德拉科成为了那段美好时光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其实早该试一试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接受了这种无聊的生活。”
哈利默默收拾起餐桌,离开时才向德拉科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就没那么无聊了。”
德拉科抓起布丁盒向他扔去。
“该死的……他怎么敢!”德拉科恨恨地捶了捶桌子,然后又默默收回了手,顺便吹了吹手背。
德拉科不得不承认,这里完全是哈利的主场,在放下那么多矛盾纠结与哈利成为同一条船上的某种昆虫后,他才算真正了解了对方。这其中自然有正面的评价,但德拉科宁愿咬断舌头也不会说出口,除了那些美好品质外,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死对头竟然出乎意料地会撩拨人心。
德拉科在哈利走远之后终于放心大胆地脸红起来。
哈利脚步轻松地走出餐厅,一边不断地跟来往的同学打招呼,一边回忆着德拉科刚刚的表现。
“终于说出口了……”哈利暗自思忖着,“他应该注意到了吧?”
然后他又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看来还是不够明显啊。”
等哈利哈利回到宿舍的时候,房间里塞满了德拉科在这儿新认识的朋友,又或者说是跟班之类的。
说来也很奇妙,德拉科在这儿的设定跟在魔法世界没什么差别,除了卢修斯成了专注企业的商人外。
梅林,他真应该拍张照片留念一下卢修斯短发的样子。
一群人还算得上热络地跟哈利打了招呼,德拉科则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看上去并不打算开口。
“德拉科,你真的该跟我们一块儿去!”
“没错,我们也是时候多跟别的学校交流交流了!”
男孩们兴高采烈地规划着周末的聚会,作为核心人物的德拉科却迟迟不肯点头,这让他们颇有些焦急。
“哈利,你也帮我们劝劝德拉科,你肯定会去的,是不是?”
在他们眼里,哈利跟德拉科同住一间,自然是关系好得没话说。
哈利站起身,看见德拉科依然毫不在意地躺在众人的包围之下,突然觉得对方露出的半截腰有些刺眼。
“我这周末有点要办的事,”哈利拿起一旁椅子上毯子,看上去相当随意地把德拉科盖了个严严实实,完全不顾室内称得上温暖的温度,“德拉科也是。”
“好了好了,请你们留着这些精力,到周末玩个痛快吧。”哈利推着他们,不顾他们的抗议,很快就把这群男孩送出了宿舍。
德拉科从毯子里挣扎出来,脸已经闷得有些泛红了,他把毯子团成一团向哈利扔去:“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倒不如说是你也太放松警惕了?”哈利俯下身,德拉科来不及起身,两个人以一种微妙的姿势对视着,最终还是德拉科先移开了视线,他觉得哈利的目光里多了些奇怪的东西。
“我有什么需要警惕的……你干什么!拿开你的手!”
哈利掀开德拉科松散的衬衣,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未消下去的痕迹,他轻轻碰了碰那些或青或红的印痕,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沉思。
德拉科短暂地安静之后还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重重拍开了哈利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哈利笑了起来,然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脑袋,挨着对方躺了下来。
梅林原谅,让两个成年人突然重新变成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又同处一室,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不顾后果地滚到一起后,两个人陷入了一种尴尬地关系中。
“你是怎么想的?”
躺了好一会儿,哈利才开口问道,德拉科背对着他,哈利听见他笑了一声,带着点不屑地意味:“我能怎么想?不过就是高中生的蠢事罢了,根本不值得你,救世主先生,放在心上。”
“这里可没有救世主,”哈利揪了揪德拉科的腮帮子,直到对方转过身愤愤地盯着他,“我们该对这段关系负责。”
德拉科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伸出手想还回去,但在哈利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就觉得这只手伸出得有点不合时宜,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你应该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德拉科坐起身,改成两只手一块揪住哈利的衣领,把他扔下了床,“你有想过回去之后吗?虽然是高中生会干的蠢事,但我们可不是真正的高中生。”
哈利倒不觉得尴尬,索性就在地板上躺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内里都变成畏首畏尾的无聊大人的?哪怕变成了普通的高中生,不用考虑魔法部繁杂的事务,梦里也不再会出现那场战争,他们还是顾虑重重。
哈利当然永远爱着魔法世界的一切,但偶尔他也会想,如果都是不曾存在过的,他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躲在这种想象中,他得以在压力之下稍喘口气,然后再继续生活下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确实曾经对着一群年轻家伙发出过感叹,似乎是“要是回到那个年纪该多好”之类的。
“德拉科,你有没有许过什么愿望,比如说回到以前啊变年轻之类的?”
“……没有,”德拉科嗤笑一声,“原来这是你许愿才出现的情况?天呐,就像生日小精灵一样,好神奇!”
哈利从地板上爬起来,毫不在意德拉科话里的讽刺,“如果说是因为我的愿望过于强烈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一定有与现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能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哈利真的是沿着普通道路成长起来的话,那就只有德拉科是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物了。
德拉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敷衍道:“是是是,都怪我赖在这里不肯走,破坏你美妙的青春生活,谁让我爱死麻瓜们的世界了呢?”
哈利这才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无法解释,如果能许愿成功创造一个世界,那个人得有多大的执念啊。
哈利再想跟德拉科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自己裹起来睡着了。
“好吧,晚安。”哈利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德拉科当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再思考下去的话,哈利一定会发现真相。
这里才不是哈利的愿望世界,而是他的。
也不是哈利的执念,而是他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虚假的梦境,由他许愿,由命运之神安排的奇特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哈利发现德拉科的状况不是很好,要么就是在做化学实验时试图用咒语拿到远处的试剂,要么就是在物理课上跟老师争辩,哈利敢保证,如果当时德拉科手里有魔杖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全班都漂浮起来以证明自己是对的。
“你越来越暴躁了。”
德拉科正愤怒地咀嚼着一块儿馅饼,鼓起来的脸蛋让哈利不由得想到罗恩,哦,罗恩,哈利真的开始怀念他的伙伴们了。
“我这才是正常反应。”德拉科咽下了馅饼,难得平和地回应,德拉科捉摸不透的情绪转变让哈利很难应对。
“周末你想好找什么理由了吗,我反正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你那边……”哈利见状不妙,立刻转了话题。
“你能不能不提这个?”
德拉科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他白了哈利一眼,“你真的不知道,我很难面对这样的爸妈。”
哈利几乎要笑出声,他能理解,他也相信德拉科第一次见到卢修斯时候的冲击不比他受到的小,那可是德拉科最信任最为之骄傲的满口不离的——“我爸爸”啊!
两个人终于像普通高中生那样,开始为如何取得父母同意外出而绞尽脑汁。
“不行不行不行,他们肯定会派车送我们去的,梅林保佑,真不知道麻瓜们为什么热衷于乘这东西出门。”
“那你是没坐过骑士公共汽车,”哈利反驳道,“我倒觉得很好啊,派车也没什么不行的,毕竟我们还在郊区。”
“我要怎么和他们解释?‘哦亲爱的爸爸妈妈真遗憾我不得不去伦敦找到离开你们的办法’还是说,‘我得去找一个神秘站台,得从一根柱子钻进去’?”
“明明任何一个理由都能解释得过去的……”哈利放缓语气,看着又突然暴躁的德拉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要这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大可以直说!”
德拉科迈开步子,甩下哈利闷头向前走去,而哈利则在思考了半秒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后,如梦初醒般地小跑着上前追上德拉科。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同意呢!”
“蠢货!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变成高中生了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哈利伸出手揽住德拉科的肩膀,嘻笑着凑近德拉科,在他的耳边小声念道:“校园恋爱,不觉得很不错吗?”
“恶心!”
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团,直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人才一起回到房间。
“你不肯坐车,是因为你害怕吧?”哈利把德拉科拉进道路内侧,德拉科正因为躲避来来往往的车辆而绷紧了神经,挺直的后背活像只受惊的猫。
“你也看到他们有多乱来了!”德拉科不满地反驳,但却老老实实地任由哈利牵起他的手。
两个人很默契地各自看向一边,不敢跟对方有什么目光接触,但手倒是越握越紧,最后还是哈利先开了口:“我们先去破釜酒吧,只要到了那儿,一切都好说了。”
德拉科点点头,难得的没那么多话。
哈利只恨自己现在想不出什么话能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一步,明明是成年人,怎么谈起恋爱还跟中学生一样。
“回去之后,我必须得少加班。”过了一会儿,哈利说道。
德拉科这才开口:“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难道还会有人强迫救世主先生加班吗?”
“我觉得我需要抽出更多时间跟你相处。”
过分直接地出击让德拉科不知如何回应,于是只好偏了偏头以示自己听见了,哈利倒也没戳穿对方转过头时嘴角弯起的弧度有多明显。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了破釜酒吧附近——当然毫无踪影。
“我们两个现在就是真正的麻瓜了?”
“显而易见。”德拉科点点头,倒是并不在意,“还要去国王十字车站吗?”
哈利摇摇头,看上去有些失望,“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嗯……这样的话,你就带我逛逛这里吧。让我看看你之前是如何生活的?”德拉科朝哈利靠近了一点,用肩膀轻轻碰了碰哈利。
哈利盯了德拉科有一会儿,“你今天有点反常。”
德拉科承认自己被气笑了,他趁势给了哈利一拳,在对方呼痛的时候又拽着他继续行进。
两个人就像真正的中学生那样,把情侣之间该做的事,不管是浪漫的还是傻乎乎的,都尝试了一通。
德拉科终于放下了顾虑和硬装出来的不屑,面对这个称得上新奇的世界表现出极大的好奇。
如果除去对甜食的极大热情外。
“德拉科,你敢说这些东西你没吃过?”哈利终于在德拉科踏入第十六家甜品店的时候拦住了他。
“可是他们有苹果味的冰淇淋!”
“……”
在德拉科终于把苹果味的东西吃了七七八八之后,哈利才终于能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德拉科挨着哈利坐下来,相当慷慨地把一大勺奶油塞进哈利的嘴里,奶油甜腻腻的,混着苹果的酸味,说不上美味,是种奇妙的味道。
德拉科却一副享受的模样,他盯着哈利的脸,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店主更希望得到表扬。
哈利被他逗得笑起来,伸出手捏了捏德拉科的脸,“好吃。”
德拉科这才满意起来,看上去相当得意:“那是当然。”
随后他又低下头专心吃了起来,一勺勺认真品尝着,哈利也不打扰他,只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假寐,一边伸出手轻轻拍着德拉科的后背。
今天的风很平和,暖融融地裹着城市的味道在街巷里穿梭,哈利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一睁眼,发现德拉科正凑过来,他能闻见德拉科呼吸间带的甜味儿,身体却不知如何反应。
直到德拉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世界唯一不可能出现的事就是,你爱上我。”
周围的景物开始分裂,变得破碎,隐隐有白色的光芒将他笼罩,哈利感觉身后有股力量要带他离开这里。
其实哈利早就发现了离开的办法,那就是找到最不可能出现的事物——愿望实现了,就不能再称之为愿望。
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这里不是他而是德拉科许下的愿望。
“那我们就到自己的世界去实现这个愿望。”哈利伸出手,一把德拉科拉进身后巨大的裂缝中。
刚到下班时间,魔法部的众人看着他们一向成熟稳重的上司哈利夺门飞奔而出,相互交换了眼色后,又默契地点了点头。
爱情嘛,总是能让人变得年轻的。
【哈德】我折断了银莲花
一发完。
“理解的别名。”
一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说完这句话,哈利后悔了,他蹲下身,把呜咽着的斯科皮揽进怀里,“对不起。”
小家伙本来因为想要的玩具没有买到而失望,这会儿反而抽噎着抱紧了哈利的脖子,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哈利:“没关系的哦……”
“好,今天爸爸一定带你买到,我保证!”哈利站起身,一把举起斯科皮,小家伙挥着手臂,快乐地尖叫起来。
店主看着父子俩离去的身影,稍稍出了会儿神,又转去招呼新的客人去了。
魔法界最受人瞩目的巫师的,传说中的救世主的儿子,在这个和平的年代甚至比他的父亲还受关注。
最终还是买到了斯科皮喜欢的玩具,一套小...
一发完。
“理解的别名。”
一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说完这句话,哈利后悔了,他蹲下身,把呜咽着的斯科皮揽进怀里,“对不起。”
小家伙本来因为想要的玩具没有买到而失望,这会儿反而抽噎着抱紧了哈利的脖子,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哈利:“没关系的哦……”
“好,今天爸爸一定带你买到,我保证!”哈利站起身,一把举起斯科皮,小家伙挥着手臂,快乐地尖叫起来。
店主看着父子俩离去的身影,稍稍出了会儿神,又转去招呼新的客人去了。
魔法界最受人瞩目的巫师的,传说中的救世主的儿子,在这个和平的年代甚至比他的父亲还受关注。
最终还是买到了斯科皮喜欢的玩具,一套小小的水晶制成的魔药炼制工具。
“所以,爸爸有没有得到的东西吗?”斯科皮怀里抱着玩具的礼盒,缩在被子里向哈利问道。
“你还记着呢?我想想啊……”哈利揉了揉小家伙柔软的头发,“我想要的最好的一件东西,已经得到了!”
“是什么?”斯科皮伸手勾住哈利的衣袖,眨巴着眼睛问道。
鼻尖抵鼻尖,哈利轻轻地回答:“是你。”
父子俩又闹了一阵,直到斯科皮沉沉睡去。
风吹起窗帘的一角,月光趁机溜了进来,温柔地在斯科皮身上铺上一角,小家伙身旁的水晶器皿闪着柔和而美丽的光。
哈利的目光落在那上面许久,随后他站起身,在斯科皮的额上印上一吻。
“你要的一切,我都会为你找到。”
斯科皮还是继承了他的天赋,和他此刻的睡颜一样,像极了他的另一位父亲。
德拉科·马尔福。
你曾经拥有过的,我都会为他找到。
哈利这样发过誓。
二
那是战争中的一晚。
德拉科避开了所有人找到哈利,他裹在黑色的长袍里,苍白又不安,哈利敢肯定德拉科一定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他甚至能闻见德拉科身上长袍充满了潮湿和阴暗的味道……邪恶正在侵蚀他。
哈利后来想起时只觉得后悔,如果能更坚决地挽留他就好了。
如果能……
“你注定要来拯救他们。”德拉科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快要触碰到哈利时收了回去。
哈利牵起那只手,冰冷又缺乏生气,于是他把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注视着德拉科:“我同样也能救你。”
德拉科避开哈利的眼神,像是呓语般地回复:“不,我不属于能够被拯救的人……”
哈利觉得德拉科的手有所回温,他想安抚焦虑不安的对方,但还未开口,却被德拉科捂住了嘴。
“答应我,别试着去救我,好吗?”
哈利推开德拉科的手,捧起他的脸,印下轻轻一吻,让德拉科从杂乱的情绪中短暂地脱离出来。
那晚是满月,月光本该温柔而明亮,可厚重的云层却掩盖了一切,但即便如此,德拉科眼里的泪光还是被哈利看在眼里。
“你就待在这里吧,我能救大家,就一定能救你。”
德拉科突然凑近哈利,这是他头一次这么主动,他微笑着亲吻哈利,泪水却也滑落到两人的唇齿间。
味道青涩而动作笨拙。
月光终于挣破云层倾泻洒下,哈利在晕头转向间仍旧拽着德拉科的手,“留下来,相信我。”
德拉科轻轻把他的手拿开,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哈利的脸,他似乎说了很多话,可当哈利试图听清楚时,耳边却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他看见德拉科重新裹上长袍,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步步走远,再没有回过头。
他一直都知道德拉科在担心什么,昔日在众人掌心的珍宝,终于意识到除去自身光芒之外的黑暗了。
他被迫成长,被迫去承担起那些黑暗的责任。
他渴望拯救,却同样为被拯救后的日子而恐惧。
所以德拉科选择了他最擅长的办法,逃避,在战争后逃得远远的,去到不需要被拯救也能生活得下去的地方。
就好像这世界上从未有他存在过的证据。
“可是你还是留下了他给我。”
小小的,脆弱的,美好的,和你一样需要保护的孩子。
三
潘西抱着斯科皮找上哈利的时候,他正疯了似地寻找德拉科。
“照顾好他吧,这孩子是德拉科拼尽所有才留下来的。”
哈利呆呆地看着潘西怀里的婴儿,小家伙睡得很香,但他太瘦小了,连呼吸的起伏都是浅浅的。
“德拉科他……”
“我不知道,”潘西又轻轻用指腹蹭了蹭小家伙的脸蛋,“说到底,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爱上你和离开,都是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了。”潘西红了眼圈,几乎要哭出声来。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原样,努力表现出还学校里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样。
但他们都知道,一切都变了,哪怕努力装作一切都好,那些溃烂的伤口总还是要流出脓液的。
唯有此才能痊愈。
哈利抱着斯科皮去见卢修斯和纳西莎时才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斯科皮的存在。
卢修斯苍老了许多,他的手伸了又伸,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德拉科的孩子……德拉科的……”
纳西莎不住地抽泣着,那样一位优雅的女人却满脸的泪水。
哈利还清晰地记得她说的话。
“小龙他怕疼……”
是的,这就是母亲,她永远都能感同身受孩子的痛苦。
斯科皮的存在对于马尔福夫妇实际上算得上一种折磨,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们,他们最宠爱的孩子曾经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
哈利问不出德拉科的去向,他带着斯科皮回了家,独自抚养他。
斯科皮一点点长大,他很像德拉科,哈利很宠他,甚至可以说到了溺爱的地步。
罗恩和赫敏劝过哈利,但他都只是听着,从不回答。
哈利执着于自己的方式对待斯科皮,哪怕他现在娇气又任性,因为拥有父亲全部的爱而变得骄傲而无所畏惧。
是的,就该是这样,成为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吧。
你的一切,他也会拥有。
你看见了吗,德拉科。
我发过誓的。
四
“是谁干的?”
哈利压下火气,放轻动作给斯科皮处理脸上的伤口,小孩子淘气受伤是常有的事,但放在斯科皮身上却不常见,他想到了一切可能给斯科皮带来危险的情况。
桌角,厨房里尖利的刀具,未铺地毯的楼梯,甚至是花园里的鹅卵石。
但只有一种情况他无法控制,那就是人的伤害。
斯科皮抿了抿嘴,倔强地偏过头,不肯回答。他是个很依赖父亲的孩子,很少有这样不肯开口的情况。
“斯科皮,告诉我,谁对你做了这些?”哈利扳过他的肩膀,又加重了语气问道。
赫敏跟罗恩总是说他把斯科皮保护得太过了,“你在把他变成橱窗里的玻璃娃娃!”
玻璃娃娃也没什么不好的,永远都是漂亮的收藏品,永远都被人保护才最好。
斯科皮用力推着哈利的手,一言不发地想要从哈利的质问中逃离,他低着头,不肯跟哈利有任何眼神交流。
哈利只好松开手,把斯科皮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很快地,他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一片湿润,小家伙终于把情绪发泄了出来,他大哭起来,不停捶着哈利的后背,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把所有的委屈与不满都传递给哈利。
玻璃娃娃能够在呵护与珍藏之下永远闪闪发光,但同样的,只要有一丝伤害,对它的造成的影响就是毁灭性的。
“他们说我没有妈妈……”斯科皮停下了哭泣,他不停地揉着眼睛,试图止住那些依旧想要落下来的眼泪。
斯科皮眼圈红红,鼻头红红,头发也没精神地塌了下来,跟德拉科以前难过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有时候哈利会感叹,不愧是德拉科的孩子,斯科皮从小就对穿着打扮讲究得不行,很少有不顾形象的时刻。
“他们胡说,”哈利拿下斯科皮的手,继续给斯科皮处理伤口,“你是我们最重要的珍宝。”
五
几个巫师们在哈利的办公室门口不安地互相注视着,很快秘书请他们进去,还在办公的哈利立刻从桌子后走了出来,热情地与他们每个人握手。
“很抱歉,因为我的一些私事占用了大家的时间,”哈利笑得温和,但却让人感到更加不安,“但我觉得还是直接讲明比较好。”
哈利虽然年轻,但这些年在魔法界早就可以独当一面,谁都清楚,他将在未来掌握大权,也正因如此,他这样的态度才让人畏惧。
“我听说,几位的孩子对我的斯科皮很好奇?”
“请听我们解释……”
“不要放在心上,我没有怪各位的意思。”哈利抬手制止他们说下去,再开口,依旧是笑容满面,但却是无法违背的命令口吻。
“对我的家事,最好不要过分关心。”
哈利相信不会再有人在斯科皮面前提起这件事,他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为他扫除所有的伤害。
他是他的孩子,更是德拉科的孩子。
“……当事人虽然都称自己并没有受到威胁,但我们相信,波特先生一定对他们施加了某种压力,这对他接下来的选举……非常不利。”
赫敏挥了魔杖,让报纸停下了朗读,她眉头紧锁:“你听到他们是怎么说的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清楚?”
“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把他们带到这里,就孩子的教育问题聊聊天而已。”哈利扫了一眼报纸,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把他们叫到你的办公室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你跟我都知道这一招才是威胁。哈利,你现在真算得上个出色的政客了。”赫敏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她不赞同哈利的做法,却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赫敏,我只想保护好斯科皮。”
“够了!你以为你在保护斯科皮?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在保护这孩子,还是把对德拉科的所有遗憾都强加在他的身上?!”
“赫敏!”哈利重重放下手头的文件,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你病了,哈利……你这样下去最终还是会伤害斯科皮,也是对……对他的不负责。”赫敏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言语恳切地劝告哈利,“告诉斯科皮所有的一切吧。”
两个人还想谈下去,秘书牵着斯科皮进了房间,小家伙兴奋地扑进赫敏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赫敏阿姨!”
“唔……又沉了好多,看来你爸爸给你吃了不少甜点啊?是不是?”赫敏立刻笑着抱起他,气氛一下子轻快起来。
“每天只有一点啦!”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笑着,又扭头向哈利撒娇,“爸爸今天要带我去吃冰淇淋哦!”
“不然你也记不起我,是吗?”哈利故作伤心,从赫敏怀里接过斯科皮,“你先去外面等爸爸忙完,然后我们就去,好吗?”
小家伙点点头,又重新被秘书带出去,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回过头,看着哈利和赫敏重新争执了起来。
他知道的,他知道他们一直藏起来的那个秘密。
六
斯科皮去过那座巨大的庄园。
那里没有人居住,但爸爸却常常派人去打理。
“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斯科皮看不懂那古老而巨大的建筑的美感,却很喜欢花园,盛开着的白色蔷薇,有着巨大树冠的树木,还有拖着长长尾巴散步的白色孔雀。
“很漂亮,可这是谁的家呢?”
哈利沉默很久,轻轻摸了摸斯科皮的脑袋:“如果你愿意,这里可以是你的家。”
斯科皮摇摇头,“这么大的房子,如果白天只有斯科皮的话,太孤独了。”
“嗯……没错,是太孤独了。”
斯科皮看见爸爸突然流下了眼泪,急得用小手在哈利的脸上擦来擦去,哈利这才反应过来,握住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抱歉,斯科皮。”
马尔福庄园,斯科皮查到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因为哈利的缘故,他可以轻易接触到很多信息,他还不认得很多字,却发现有关那里的每张照片,都似乎少了些什么。
他问过很多次爸爸有关妈妈的事,只有一次,哈利跟他躺在一起,他问斯科皮:“你觉得,妈妈该是什么样子的?”
“妈妈一定跟斯科皮很像,因为爸爸和斯科皮的头发是不一样的,可罗丝就跟赫敏阿姨很像。”斯科皮很有把握的说道,他看到哈利愣了一愣,随后肯定道:“是的,的确很像。”
头一次,斯科皮从睡着的哈利嘴里听到了一个名字:“德拉科。”
于是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知晓,他的另一位父亲。
他们都以为斯科皮是在保护之下的玻璃娃娃,但实际上,他不过是折射了哈利的脆弱而已。
哈利对斯科皮施加的爱,都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他越补偿,无力感就越深。
我本来可以救你的。
猫头鹰轻轻扑扇着翅膀,趁着月色,将一封信递到哈利手中,哈利拍拍它的脑袋,拆开了那封信。
信上没有落款,只简短地写了一行字。
“圣芒戈。”
哈利的手颤抖了起来。
战争过去后的几年间,圣芒戈接收了大部分的伤员,包括心理上的。
德拉科是被潘西和扎比尼找到的,这么说有些不准确,应该是抢先在哈利派出的人之前找到了德拉科。
但德拉科的状况让他们不得不联系哈利。
“我想象不到他这几年是怎么生活的,”潘西站在病房前,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忍心看他。”
“你进去吧,但别刺激他,德拉科的状况……很让人担心。”扎比尼揽住潘西,向哈利点点头,示意他进去。
病房里很黑,有一个身影坐在病床上,沉默一阵,又自言自语一阵,哈利努力辨认那些破碎的语句,却发现只是些毫无意义的词汇。
“德拉科……”
床上的人影一顿,但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哈利走到人影的正面,蹲下身来望着他,轻声呼唤着:“德拉科?是我……”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凹陷的脸颊和毫无生气的双眼,这种绝望的表情,他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经历过摄魂怪之吻的人。
可德拉科没有,那他必然承受着更加绝望的痛苦。
哈利试图握住德拉科的手,德拉科立刻尖叫和挣扎起来,医生护士立刻冲进来,好一阵儿才让德拉科安定下来。
“他的神经非常脆弱,尽量,不要刺激他。”
“如果治愈需要多长时间?”
“梅林保佑,这种情况,只有靠他自己了,”医生叹了口气,又询问他们,“他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多年了?对不对?”
德拉科的话又重新在哈利耳边响起。
“我不属于能够被拯救的人。”
他以为那是恐惧,那是担忧,却没想到,早在那个时候,疾病的诅咒就已经降临在德拉科身上。
他想起德拉科恍惚的话语和无力的微笑,也知道德拉科为何选择了逃避。
斯科皮,绝不能拥有一个会成为疯子的父亲。
德拉科选择保护他的孩子和属于他最后的一点骄傲。
“现在该怎么办?”
哈利看着睡着的德拉科,轻轻为他抚去脸上的碎发:“他会好的。”
“你早该告诉斯科皮这些了,不是吗?”
“还不到时候,”哈利跟潘西走出了病房,“你以为德拉科是为了什么才离开这么多年?你想让斯科皮见到他的父亲变成这样吗?”
潘西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你们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家伙。”
爱意强大到足以包裹所有的同时,也将自身卷入毁灭的洪流。
医生最后给的治疗方案除了魔药外,还有一句话。
“时间,耐心点吧,会好起来的。”
哈利向医生道谢,时间还很长,他会重新拯救德拉科。
他牵着德拉科走出圣芒戈的那一天,阳光很好,德拉科轻轻闭上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
这是个好的开始。
七
斯科皮在小镇的街道上疯跑着,哈利难得带他出来远行,这让他很兴奋。
这是个很安静的地方,一切都很美好,盛开着的花朵,灿烂的阳光,远处的海浪,以及一座座漂亮的房子。
斯科皮不管不顾地奔跑着,他小小的心中有一种预感,喜悦与不安交织,他尚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地,他就在一座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他看见跟他有着同样发色的男人在阳光下向他微笑,蹲下身朝他张开双臂。
“斯科皮,过来。”
于是斯科皮跑向他。
八
希望与爱永不消失。
【哈德】悠长假期
☆甜饼,6k+
☆发生的时间不在现代,可以看作是较前的年代
哈利扭紧最后一颗螺母,此刻是下午三点,老板留在这儿给他解闷的收音机正滋滋啦啦的放着噪音,但他懒得去调了。
他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汗,感觉背后被汗水刺激过的伤口有些发痒发痛,但他同样也懒得去处理,忙碌到这个点,他只想赶快坐下来喝口水。
小镇的夏季炎热又漫长,学校的假期似乎也没个尽头,哈利没办法在姨妈家待得住,找了个修理铺的工作躲了出来。
镇上人很少,要修的东西却很多,旧钟表啦,旧烤箱啦,偶尔有小孩子们摔坏的脚踏车之类的。
哈利说不上自己喜不喜欢这活儿,但能够独处沉浸于某些事的静谧时光正是他所需要的,修理铺的老板是个中年人,胖...
☆甜饼,6k+
☆发生的时间不在现代,可以看作是较前的年代
哈利扭紧最后一颗螺母,此刻是下午三点,老板留在这儿给他解闷的收音机正滋滋啦啦的放着噪音,但他懒得去调了。
他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汗,感觉背后被汗水刺激过的伤口有些发痒发痛,但他同样也懒得去处理,忙碌到这个点,他只想赶快坐下来喝口水。
小镇的夏季炎热又漫长,学校的假期似乎也没个尽头,哈利没办法在姨妈家待得住,找了个修理铺的工作躲了出来。
镇上人很少,要修的东西却很多,旧钟表啦,旧烤箱啦,偶尔有小孩子们摔坏的脚踏车之类的。
哈利说不上自己喜不喜欢这活儿,但能够独处沉浸于某些事的静谧时光正是他所需要的,修理铺的老板是个中年人,胖胖的很和善,大家都管他叫“大胡子海格”,哈利很喜欢跟他相处。
水并不冰,但哈利顾不上那么多,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边眯着眼看远处驶来的那辆白色轿车。
是来这里度假的人,山上的别墅群总在夏季热闹起来,这些人管把自己锁在这个偏远的小镇叫做“度假”,哈利觉得有些可笑。
轿车停在了修理铺门口,从车上下来一家三口,男主人掏出一张钞票扔进了海格设置的车费罐中,他又递给哈利一张数额不小的钞票:“孩子,好好看着车。”
哈利没去接,只轻轻点点头后仰头喝水,从余光扫到男主人挽着女主人向对面的电影院走去。
哈利一口气喝完了水,盯着车看了那么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个慢悠悠的声音。
“这是你的店吗?”
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孩,金发,白皮肤,瘦且高。
是绝对不会在这个小镇上见到的那种娇生惯养的难缠少爷。
多亏了自己的表哥达力,哈利能看出来他们这种人的共通点,因为享受了足够的爱而变得肆无忌惮。
“我在跟你说话呢。”小少爷又开口问道,拉回了哈利飘远的思绪,提高的音调听起来像早晨那只烦人的鸟。
“不,不是我的,”哈利放下水杯,只想尽快结束对话,“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还有,我想,电影快要开场了。”
小少爷看哈利愿意跟自己搭话,显得兴致很高,不屑地撇了撇嘴:“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些老掉牙的片子。”
哈利点点头,拿起了一个已经摔得很碎的玩具研究着,他有一大堆跟这种家伙相处的经验,但此刻他只想安静地独处。
小少爷在房间里转过来转过去,哈利也不去阻止,只是那双纤细的腿老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再抬起头来,小少爷已经离开了,大概是觉得无趣,去街上转悠了。
哈利又站起来喝水,他走到门口向外望去,电影院旁边的小巷里,他看见达力带着一群人把什么人围了起来。
“可怜的家伙。”哈利摇摇头,看着达力那身肉在跳动着,心想他一定气得够呛。
但很快,他发现被围起来的人顶着那头耀眼的金发和在烈日下依旧白得发光的皮肤。
小少爷真会惹事,哈利放下水杯,解下了围裙,又套上搭在椅背上的短袖,边穿边往那边走去。
达力一群人不满地哼哼着,但却不敢动手,他们还是知道这种打扮的人都是来镇上度假的富人,只不过吓唬吓唬罢了,被围起来的小少爷也是满脸怒意,顺便还用手在鼻子下扇风。
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清了清嗓子向他们喊道:“警长的车快要过来了!”
达力跟他的朋友们作鸟兽散,达力一边费劲地跑着一边威胁似地向哈利挥了挥拳。
哈利弯下腰把蹲在地下干呕的小少爷捞起来,半是调侃半是告诫地说道:“你最好别去招惹他们,不然还有得闻呢。”
小少爷拽着哈利的手臂站了起来,他的手很凉,哈利感觉还挺舒服的。
“我不怕他们,那个家伙要是敢来,我就让我爸爸给他们好看。”
哈利耸耸肩,觉得这种孩子果然是有恃无恐,要整个世界都有人去捧给他们。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你呢?”
“哈利·波特。”哈利简短的回复,并不去回握德拉科伸过来的手,而是举起来向他示意自己手上的油污。
德拉科露出略带遗憾的表情,随后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匆匆跑进电影院又抱着两瓶汽水跑了出来。
“给你,”德拉科挑了挑眉,“谢谢你。”
汽水瓶上挂着水珠,红色的液体散发着甜味儿,哈利接了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汽水顺着他的下巴,划过上下滚动的喉结后,流进宽大衣服罩盖下的胸膛。德拉科愣愣地看着这个他从没见过相同类型的小镇男孩,突然觉得对方手里的汽水一定比自己这瓶更好喝。
“德拉科,我们要走了哦。”女人向德拉科招手,德拉科这才回过神,一边跑一边回头向哈利喊道:“明天我还来找你!”
哈利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汽水瓶,露出个笑容。
等到德拉科和他的父母驾车离开时,哈利才慢慢从路对面回到修理铺,汽水瓶已经空了,哈利想了想,把瓶子放在了修理台上。
再见到德拉科已经是在三天后了,哈利正顶着烈日在姨妈家院子里推着割草机,其他人正在房子里午睡。
只要自己停下来,姨夫姨妈一定会有一个人从窗子那儿叫喊。
哈利不用猜都知道又是达力在他们面前说了些什么,虽然平时也没多好就是了。
德拉科站在栅栏外,不满地看着哈利,他戴着顶大草帽,显得有些滑稽。
“骗子,”德拉科向哈利喊道,脸在一瞬间变得红红的,“我等了你两天,又跟别人打听才找到你。”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用手指在嘴边一比,示意对方安静,又加快了动作,将草坪修整完后,他又向窗户喊道:“草坪修好了,我去工作了!”
哈利跨过栅栏,拉着德拉科的手跑了起来,两个人顶着灿烂的阳光在乡间的石子路上狂奔,风从耳边吹过,他们直到视野里再也看不见任何房子才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棵大树下停下来,德拉科扶着树干,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发问:“你到底……打了……多少份工?”
“那不算工作,我住在那儿。”
“听说那是你的姨妈?”德拉科有些犹豫,但哈利坦然地点了点头。
德拉科瞬间变了脸色,有些不满地控诉起来:“他们就这么虐待你?这么热的天还让你割草?”
“算不上虐待,毕竟我住在这里。”哈利揪起一根草,把草茎塞进嘴里,满不在意地回答道。
“这不算虐待,那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哈利一愣,随后他笑了起来,掀开上衣扭过身,只能看见剩下些浅浅的伤痕,“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看,都快好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那个大蠢货打的,”德拉科飞快地瞟了一眼,不再去看,“你早该狠狠地揍他一顿。”
“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利把草茎吐出来,向大树后通往山里的路走去,德拉科立刻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德拉科勉强能跟上哈利的脚步,他看着哈利的背影,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一种魔力,明明生活在这个偏僻小镇上,却比他遇到过的任何同龄人都要成熟,深深吸引着他。
盛夏的山中算不上有多凉爽,但却比山下一阵阵滚来的热浪好很多,举目皆是浓郁得似乎要流淌出来的绿色,只有地面上一丛丛盛开的白色曼陀罗在绿色中做着点缀。
德拉科深深吸了口气,向哈利喊道:“我们还要走多久?”
哈利站在前面向德拉科招手:“快来!”
等德拉科赶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哈利的身影了,正在疑惑时,头顶传来“沙沙”的声音,随后一个黄色的圆球向他掉落,德拉科伸手接住,发现是枚熟透的杏子。
哈利正半蹲在树上,漂亮的绿色眼睛盈满了笑意,比山里所有的绿色都加起来还要澄澈。
“要上来看看吗?”
哈利挑衅似的笑着,德拉科咬了口杏子,甜软的果肉让他有些惊讶,然后他咬着果子空出手往树上爬。
倒很流畅,哈利笑了笑,有些惊讶,德拉科扬了扬下巴,颇为骄傲。
哈利指了指远处,“你肯定到过外面,你觉得那边怎么样?”
从山上望到了海,海浪很高,不停地拍打在悬崖边上,阳光洒在海面上,像镀了层金,德拉科看着哈利的目光,似乎能穿过海洋抵达对岸。
“是很好的。”
他轻轻回复道,接着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风带着海的味道,抚过他们的面颊,吹起了他们的头发。
哈利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由于树枝不堪重负,两个人齐齐摔了下去。
草很厚,泥土也因为下过雨而变得松软,两个人都没怎么受伤,但树上的果子噼里啪啦地砸了两个人满身满脸,他们大笑起来,随后干脆躺在草地上聊起天来。
“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的伤不是被打的,也是这么来的,只不过没有今天幸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们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世界上不是只有两种选择的,德拉科,”哈利低声回答道,“我得活下去,而他们把我养大,我们怎么都算是家人。”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
“我不知道。”
德拉科不再问下去,他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他偏了偏头,看着哈利微合上的眼睛,突然鬼使神差般地向对方的嘴唇靠近。
哈利捡起掉落的杏子塞进德拉科的嘴里,看着对方突然睁大地双眼和涨红了脸颊笑了起来,随后他凑上去,也咬住了那颗金黄的果实。
山里很安静,除了鸟和虫的鸣叫外,其他的声音都显得很多余,哈利和德拉科的嘴角都沾上了不少果汁,两个人终于放过了那枚果子,都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擦了擦嘴。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哈利先站起来,向德拉科伸出手,两个人的手短暂地接触后立刻就松开了。
下山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又回到山下那棵大树后,德拉科才小声道了再见。
“再见。”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你跟他早就认识了,”达力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大概是哈利跟德拉科各怀心事,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
哈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你最好别去招惹他。”
达力显然是被激怒了,立刻喘着粗气,但又想到这是在在外面,嘴巴动了几下,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家,姨妈难得对哈利也露出个僵硬的笑容:“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达力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什么?”
哈利则走到厨房,开始洗起了盘子,做着饭前的准备。
“马尔福一家邀请我们去吃晚饭了,”姨妈搓了搓手,“他们要跟你父亲谈一笔大生意。”
姨夫得意洋洋地把报纸翻得“哗哗”响,对着厨房喊道:“还有你,他们让你也去。”
“马尔福?”
“是来这里度假的大商人,真是些高贵的人。”
哈利想到以前姨妈对别墅里的那些人的抱怨,觉得她好像变了个人。
哈利没有表现出什么,晚饭上桌,他站在一旁往嘴里塞着食物,达力则慢悠悠地开口:“哈利早就跟他们的儿子认识了,是不是?”
“难怪他们一定要你去呢,哎哟,笨孩子,早该告诉我的,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他们又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哈利只默默地吃饭,然后收拾餐桌,传递菜品。
他又想起今天跟德拉科一起看的海,那么开阔,又那么遥远。
德拉科说外面是很好的。
他想去看看。
哈利又在三天后见到了德拉科,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很像画报上的那些模特。
他跟在父母身后,有些烦躁地出来跟姨妈一家打招呼,哈利分明看见德拉科在跟达力握手的时候使了使劲,达力的表情都扭曲了。
轮到哈利,他接过了德拉科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弯弯,哈利故作庄重,一边握一边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哈利。”
德拉科掩住了嘴,点了点头,努力不笑出声。
晚餐吃的很漫长,哈利想不通这样的环境是怎么把德拉科养得骄傲又不安分的,但餐桌上的德拉科却像变了个人一样,彬彬有礼,一切得体又自然。
饭后大人们走出餐厅,坐在院子里喝上一两杯酒,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于是孩子们被很自然地交给德拉科招待。
德拉科的房间很大,达力看着那些时髦的漫画书便不肯离开了,不管德拉科同不同意,抓过一本便坐在了地毯上。
于是德拉科带着哈利来到了别墅后面,泳池里倒映着月亮,德拉科慢慢坐下,把双脚放进水里,轻轻晃着,他又仰脸招手让哈利坐下。
哈利坐了下来,一时之间,两个人相顾无言。
还是德拉科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想?”
“嗯?”
德拉科有些生气,朝哈利水下的腿踢了一脚,荡起了小小的水花。
哈利偏过头看向德拉科,对方撅着嘴,显然在怄气,如水的月光下,德拉科看上去显得很脆弱,恍惚间哈利轻轻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德拉科低着头,这才轻轻弯起了唇角,又轻快地荡起了脚。
直到前院响起大人们的呼喊,两个人才如梦初醒般的离开对方。
哈利匆匆离开,德拉科慢吞吞地离开水池,感觉有什么人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达力。
他冷冷地看着德拉科,说了句什么。
德拉科清楚地听见了那句话,在炎热的夏天他浑身冰凉。
“恶心。”
他这么说。
哈利最近很不适应,达力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他,那双小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地瞥着他,问他有什么话要说,他却总是立刻走开。
但哈利还是能找到机会躲开他,海格总帮他打掩护,于是哈利带着德拉科跑遍了整个小镇。
他们去找盛夏残余的果实,躺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中发呆,在溪流中寻找未曾被人注意过的漂亮石头。
夏天的阳光热烈又灿烂,夏天的风雨也声势浩大,但两个人的相处却沉默又小心,他们谁也不去触碰那个话题,只为些简单的东西而快乐。
“说起来,我们还没去过海边,”德拉科眼神灼灼,“明天就去海边吧,我在那里等你。”
哈利没回答,他看着德拉科奔跑的背影久久地沉默着。
“海那边是很好的。”
哈利想起德拉科这么说过,但他其实很少去海边,自己想逃离的愿望太强烈了,他讨厌这个小镇,他甚至讨厌每年如期而至的夏天和假期。
他不敢接近海,越想象对面的生活,就会有越大的无力感来击垮他强烈的期望。
自己跟德拉科说过,人生不是只有两种选择,但其实自己什么都没选择过,只是沿着一条路无望地走下去。
但是德拉科来了,德拉科眨着眼,一脸无所畏惧,天真又不知世故,他问那个最简单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离开?”
他总不回答,其实很简单,不管在哪里,他都是孤身一人。
德拉科这种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当然不能理解。
哈利赶到海边的时候,达力一群人把德拉科围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德拉科惊慌失措,再没有第一次那样的镇定与骄傲。
“你们放开他。”哈利沉下声音,一步步走过去,阴郁又凶狠的模样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哈利,你跟他是一样的人吗?”达力走到哈利跟前,表情古怪地问道。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知道你会让家里遭受多少嘲笑吗?别做个怪胎!恶心透了!”
哈利一拳砸向达力的脸,达力闷哼一声捂住了嘴,血混着口水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一群人扑了上来,混乱中却将德拉科从岩石上推了下去。
哈利立刻跳下海,等到把德拉科拖上岸,一群人已经逃得只剩下达力一个人,他顾不上自己的嘴,紧张地看着哈利对德拉科施救。
德拉科终于吐出了几口水,脸色苍白地瘫在哈利的怀里,他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哈利的脸,无声地流着眼泪。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吗?”哈利慌忙去擦德拉科的眼泪,自己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德拉科才是最勇敢的那个,哈利握住了德拉科的手,吻了又吻。
德拉科被送回别墅后,马尔福一家只顾着察看德拉科,没有人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哈利跟达力不便久留,回去的路上达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从小跟这个表弟一起长大,但好像今天才认识他一样。
“我不会说,你最好也不要说。”
“我一定不说!”
达力立刻点了点头,感激地跟上了哈利的脚步。
德拉科肯定撒了个慌,他的父母没有前来问罪,反而登门向姨妈姨夫道谢,随后他们表示,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决定马上离开带德拉科回去做检查。
哈利听得一愣,终究没问一句话,默默地干着自己该干的。
他看了看日历,假期也快要结束了。
德拉科离开的那天哈利终究没去送他,连达力都忍不住告诉他德拉科会经过的路口,他也只是淡淡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德拉科望着车窗外,一个路口接着又一个路口,很快就要离开小镇,还是没见到哈利的身影,就连父母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们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德拉科只笑着摇摇头:“我在想,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啊。”
“可夏天还有一段时间呢。”母亲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递给他一颗果实。
德拉科咬破果皮,努力不让母亲看见自己的眼泪。
哈利离开小镇已经有三年了,他渐渐在生意场上得心应手,人们都对他的突然发迹感到好奇,不过他最出名的,还是没日没夜努力工作的态度,他的安排里,似乎永远不存在与“休息”、“假期”有关的字眼。
哈利应邀参加一场晚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是他不该拥有的娱乐生活,人人都对他的出现感到疑惑,以为这里一定有一笔大单子。
但却见哈利只是摇晃着杯子,不时抿上一口,直到主人家的小少爷出来答谢,他才挺直了背,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走向小少爷面前。
哈利微笑着向小少爷伸出手,人们听见他说:“德拉科,海的这边真的是很好的。”
德拉科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人们看见他的眼圈渐渐泛红,但依旧笑着点点头:“我没骗你,但是你也太慢了。”
随后他们又点头致意,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重新融入人群。
但他们知道,从这一天起,他们的假期就又开始了。
每当他们的目光相遇,那年盛夏澄黄的果实,流淌的溪水,滂沱的大雨,带着花香的风以及蔚蓝的海水就都会回来。
只是这一次,故事在海的对岸发生,两个人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
【哈德】关于失眠治好之后我儿子跟人跑了这件事。
☆日常迫害卢爹
阳光明媚的一天,马尔福庄园平静的早上。
家主卢修斯·马尔福正对着面前的牛奶为难,这明显不属于大人的饮品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早餐食谱之中。原因无他,这是来自他的妻子,纳西莎·马尔福的关爱。
“你不能再喝咖啡了,你需要稳稳神经,”纳西莎端起牛奶放在卢修斯面前,随后转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抵在卢修斯的太阳穴上,“你太过紧绷了。”
卢修斯一边感受着妻子的按摩,一边想着如何拒绝这杯牛奶,他刚一张口,就感到纳西莎的手指似乎是加大了力度,于是他端起牛奶咽了下去。
纳西莎按摩的手指又放缓了动作,力度轻柔。
“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的。”纳西莎轻轻安慰道。
卢...
☆日常迫害卢爹
阳光明媚的一天,马尔福庄园平静的早上。
家主卢修斯·马尔福正对着面前的牛奶为难,这明显不属于大人的饮品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早餐食谱之中。原因无他,这是来自他的妻子,纳西莎·马尔福的关爱。
“你不能再喝咖啡了,你需要稳稳神经,”纳西莎端起牛奶放在卢修斯面前,随后转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抵在卢修斯的太阳穴上,“你太过紧绷了。”
卢修斯一边感受着妻子的按摩,一边想着如何拒绝这杯牛奶,他刚一张口,就感到纳西莎的手指似乎是加大了力度,于是他端起牛奶咽了下去。
纳西莎按摩的手指又放缓了动作,力度轻柔。
“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的。”纳西莎轻轻安慰道。
卢修斯长叹口气,抓住妻子的手吻了吻。
不出意外的,他又失眠了,在短暂的睡眠中他也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个简短的梦。
梦里的纳西莎很温柔,温柔地灌了自己一桶牛奶。
卢修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糟糕过,尤其是看到自己掉落的头发时候,他一边施咒遮住自己的黑眼圈一边向纳西莎恳求:“我需要安眠咒,我向你保证,那绝对安全!”
纳西莎:“该上班了,亲爱的。”
“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魔法部那群家伙嘲笑的!”
纳西莎:“你会迟到的,亲爱的。”
卢修斯沮丧地出门,在到达魔法部的前一刻又仰起了脑袋。
没有人能嘲笑一个马尔福,没有人!
当卢修斯再一次入睡失败时,纳西莎终于给他使用了含有魔法的东西。
一瓶蓝色的魔药。
“是德拉科寄来的,”纳西莎扭开之后递到了卢修斯嘴边,“是西弗勒斯做的安眠剂。”
德拉科,卢修斯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影子,于是他痛快地仰头喝下,又向纳西莎抱怨道:“他不该关心这种事的。”
“德拉科听说了之后,很担心你。”
卢修斯听不清楚了,他只觉得睡意袭来,最后迷迷糊糊看见的,是纳西莎带着奇妙微笑的脸。
这个梦很奇怪,他来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学生已经陆陆续续散去,只有一个人还坐在壁炉前。
他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
卢修斯惊讶于梦的真实性,自己好像一抬手就能碰得到德拉科,炉火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也听得清晰。
卢修斯看了看时间,孩子不听话总熬夜怎么办?
虽然是我梦到的!
在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卢修斯又看到某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钻出斗篷从背后把自己儿子揽进怀里。
不不不,这是偷袭,一定是蠢狮子心怀怨恨来攻击……
他看见德拉科转过身把下巴放在了蠢狮子的肩头。
卢修斯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猛地睁眼,入眼就是纳西莎带着笑意的脸庞。
“你睡得可真香,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呢。”
“……”卢修斯喉咙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咕噜声,“没错。”
咱小龙在梦里跟格兰芬多抱抱,还是亲亲热热的那种,怎么办?
卢修斯忍住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冲动,冷静地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饭,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但纳西莎注意到他已经把空了的杯子送到嘴边好几次了。
卢修斯就这么表面平静地出了家门,他脑子里还是德拉科回家时气鼓鼓告状的表情,随后就撒着娇跟自己要光轮2001。外人面前他是严厉又傲慢的马尔福大家长,就连给德拉科全队买扫帚也告诉德拉科是“收拢人心的手段”,其实只不过是为了看见儿子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时候的德拉科还咬着牙发誓要打败哈利·波特,怎么到了梦里就……
还好是梦,卢修斯长叹一口气,安慰自己。
等到晚上,卢修斯咽下魔药之前手握药瓶默默许愿,不要再让他做那样的梦了。
事与愿违,他又在梦里来到了霍格沃茨。
德拉科跟那个波特正在某个角落争执不休,好样的,卢修斯努力听清楚两个人争执的内容,快把他打倒啊儿子!
“不行……我不能这样……跟你继续……”德拉科正努力挣脱哈利的手,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则努力挽留,“为什么?就因为你父亲吗?你能决定自己的事了,德拉科!”
“……”卢修斯忍住想上前薅哈利头发的冲动,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不是原本的样子了。
“可是我爸爸……我要听我爸爸的话!”德拉科固执地回应道。
感谢梅林!卢修斯都要眼含热泪了,这才是他的儿子!
哈利突然松开了德拉科的手,默默把德拉科留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
卢修斯忍不住上前薅了一把这只狮子乱糟糟的头发,原谅我吧,这虽然不符合一个马尔福的行为,可这狮子真是太气人了。
而且还是在梦里!不过头发竟然有实感,卢修斯再次感叹梦的真实性。
随后他看见德拉科慢慢蹲下身,用他最看不得的表情轻轻地哭泣,儿子一边流眼泪一边努力揉着眼睛,眼睛一圈都红红的,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不能让爸爸生气呀……所以还是停下来比较好……”
卢修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也说不出来。
他想抱抱儿子,告诉他,只要你想做的,爸爸都会帮你达成。
但似乎是药效过了,卢修斯只觉得梦境越来越模糊。
卢修斯睡得很不安稳。
他猛地一睁眼,面前是纳西莎带着微笑的脸庞,“睡得好吗?”
“小龙跟狮子跑了!”
望着卢修斯急匆匆往外跑的身影,纳西莎倒掉了所有的“安眠剂”,随后召来只猫头鹰将一封信寄往霍格沃茨。
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切顺利。”
霍格沃茨。
德拉科安抚着因为头发被薅而疼痛难忍的哈利,嘴角忍不住的弯起。
“你爸下手也太狠了!”
德拉科轻轻瞥了正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哈利,敛了笑意,假意威胁道:“这只是开始,还有以后呢。”
正准备继续求安慰的哈利被急吼吼跑来的报信同学打断了。
“哈利,有人要见你!”
“是德拉科他爸!”
困在疫情期的你,宅了多久了?
是不是不假思索得过上了熬夜睡懒觉熬夜睡懒觉熬夜睡懒觉的“自由”生活?
一日三餐有没有变成你生活里的随机事件?
头发是不是已经油腻腻,感觉自己加速变秃了?
啊,快摆脱成为一个莫得感情挥霍时间的机器吧!做一份战疫期的认真生活报告,
一起相互监督,保持对生活的期待感和感受力,好好活着。
【战疫期认真生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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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们还开设了其他更多形式的战疫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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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奋战在外的一线工作人员,在家的我们就继续认真的生活吧。
生气气的小侯爷太可爱啦,梗着脖子就是不松口真的很真实了,十六岁的阿征终于到了叛逆期了吗😂😂
委委屈屈不想看哥哥,闹小脾气真的很可,明明就是一只哥哥一哄就会很开心的崽崽啊😍
看着看着就想磕兄弟,但是兄长总是一个举动就把我推出坑……兄长都抓包两个看艳舞的小朋友了,为啥能把太医带回家却把迪迪留在那里,要他自己走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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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张原编剧对刺客各角色的年龄设定。
除了孟章因为演员长得显小可能在剧里把年龄改小了,其他角色未变。
最小的阿离,最担得上【少年】二字。
“少年被风催大,容颜未改心有疤”
昔日白裳翩翩的少年,终究变成了红衣灼世的失路人与复仇者。
乱世已启,风云变幻。乱世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悲哀。
而我心疼阿离,大抵是由于,只有他,在最天真无邪的年纪里,纵然生于王室,尚保赤子心性,却早早历经了国破家亡,看透人情冷暖,将一腔澄澈与满身清芳染尽尘埃。
留一张原编剧对刺客各角色的年龄设定。
除了孟章因为演员长得显小可能在剧里把年龄改小了,其他角色未变。
最小的阿离,最担得上【少年】二字。
“少年被风催大,容颜未改心有疤”
昔日白裳翩翩的少年,终究变成了红衣灼世的失路人与复仇者。
乱世已启,风云变幻。乱世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悲哀。
而我心疼阿离,大抵是由于,只有他,在最天真无邪的年纪里,纵然生于王室,尚保赤子心性,却早早历经了国破家亡,看透人情冷暖,将一腔澄澈与满身清芳染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