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好 【青璇】
一
青钰雯不知道她和段艺璇算不算“和好”了?
连着几次由她组织的宿舍火锅,她都通过沈小爱喊上了她。为了队里的安定团结她还是听话地来到了厨房洗菜切菜,然后和段艺璇隔着两个人坐到一桌上吃火锅。吃完火锅段艺璇开始兀自地收碗洗碗,青钰雯站在一旁,想着是不是得上去搭把手,想了一会还是放弃,整理了桌面抹了桌子回房了。
从去年开始,她们的关系就一直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特别是在那一封信过后。
那一天段艺璇出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她,愣了一下,转身回房,把房门关上。青钰雯在原地站了5分钟也没看到她再出来。
心底的气和不甘开始...
一
青钰雯不知道她和段艺璇算不算“和好”了?
连着几次由她组织的宿舍火锅,她都通过沈小爱喊上了她。为了队里的安定团结她还是听话地来到了厨房洗菜切菜,然后和段艺璇隔着两个人坐到一桌上吃火锅。吃完火锅段艺璇开始兀自地收碗洗碗,青钰雯站在一旁,想着是不是得上去搭把手,想了一会还是放弃,整理了桌面抹了桌子回房了。
从去年开始,她们的关系就一直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特别是在那一封信过后。
那一天段艺璇出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她,愣了一下,转身回房,把房门关上。青钰雯在原地站了5分钟也没看到她再出来。
心底的气和不甘开始缓缓的浮上来,青钰雯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人设,她不理解就要说,看不过就得吵,吵起来像火山喷发谁也拦不住。
她和段艺璇也是这么吵的,那段时间她和那谁走得近,段艺璇看不惯和她大吵了一架。
那一次她没有让她,两人在房间吵得地动山摇,吵得她眼眶发红,段艺璇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可她就是不想退让,她得让段艺璇知道哪怕自己和她的关系再亲近,她也不是她的所有物,她需要有独立空间和独立交友的权利。
吵着吵着却怎么也吵不明白,吵累了,两个人冷静下来,变成了相熟的,不打招呼的,擦身而过的那一类同事。
那些气浮上来以后又被压下去,这段时间自己的脾气真的好了很多了,要是以前,她又得冲上去和她理论个清楚不可。
二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段艺璇在看不惯什么,刨根究底,也只能归结为被自己宠坏了。
说真的,青钰雯觉的段艺璇在自己这里真的算是最特别的存在了。自己的习惯准则在她这里全线破碎,宠着她,可着她,连着一肚子火,都可以忍着不发。可她偏不信,写那样一封信,就自作主张地和她一刀两断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可以突然就这样单方面地宣布切割和结束?青钰雯觉得不理解,但是段艺璇可以,她可以在自己独立意志的猜测下,迅速的把你从北鼻变成陌生人,然后自动和你划清界限不再往来。
把火压下去的后果就是彻底的失语,那就如你所愿吧。
她可以不发火,骨子里的倔却怎么也改不掉。
那一次在MC上段艺璇摔倒在她的跟前,她条件反射了一下,准备伸出的手被大脑抢先一步压制回来。心中竟然会有一阵得意,好险,作战伊始可不能输啊。
她开始听不到段艺璇叫人帮忙,听不到段艺璇快乐地喊叫,也听不到段艺璇哭唧唧的声音。
青钰雯发现在意一个人会花去你很多的时间,而放下是一件特别轻松的事。
三
段艺璇的门锁坏了。
她自己一间房,走廊风大,没锁紧的房门常常被风刮开。如果是在晚上就会出现段艺璇的尖叫,连着好几天了。青钰雯戴上耳机想要隔离掉段艺璇分贝过高的叫唤,但是没有用。
她走到床边躺下去,用被子把脑门蒙住,段艺璇那噘着的嘴和委委屈屈的嗓音还是从她心底传了出来,小狗似的眼睛泪汪汪的,好像在说,青钰雯你欺负我,你现在都不帮我了,你见死不救,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这辈子都别想我理你了。心里面段艺璇浸满泪水的眼睛和走廊一头段艺璇又着急又慌张的声音重叠起来,青钰雯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可以对段艺璇“见死不救”。
那个夜晚,青钰雯终于有了失去段艺璇的实感,她一直大喇喇地生活着,却头一次在这张睡了两年的床上失眠了。
几周后从楼下提着外卖上楼的青钰雯发现段艺璇的房门又开了,屋里的窗帘被吹得呼啦作响。她凑到门锁处看了一下,发现只是锁台的凹槽用久了有些变形,跑到楼下借了把工具,把凹槽用劲往外掰了掰门锁就恢复了原本的形状,确定了房卡在老地方后“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推了推,挺紧实的。
青钰雯揉着脖子起来的时候见熊素君提着外卖站在她身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想说些同事之间助人为乐之类的话,又想和她说别告诉别人我帮段艺璇修锁啊,张了张嘴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劲,起身提着外卖回房了。
第二天段艺璇的门锁自己好了的消息整个中心都知道了,段艺璇逢人就告知自己叫唤了大半个月的门锁神奇般自我修复了,果然坏了的东西不用报修,继续用用就好了。那表情里面的得意,仿佛门锁自己好了有她的一份功劳一样。
四
段艺璇请大家吃串串,熊素君把青钰雯也喊上了。
一顿串串吃得热火朝天,段艺璇坐在青钰雯对面,期间段艺璇问了她一次喝什么,又在问鸭胗吃吗的时候看了她一会,青钰雯回答了两次“都....都行撒。”
青钰雯心里就有点瞧不起自己,虽然自己是四川人有那么点口音但也不至于结巴,都行两个字也没有L和N,有那么难念吗。青钰雯告诉自己她是个浓眉大眼一米六八的大高个,做事情有一说一堂堂正正,错的人不是她,该战战兢兢的人也不是她,坦荡一点可以吗,想罢把心里的窃喜和心虚赶走,专心吃起鸭胗。一桌人吃得热闹,没有人发现角落的她在做着什么样的深思。
五
《探戈》抽到她和青钰雯的时候段艺璇怀疑是不是有人在箱子里做了手脚,两个避之不及的人表演双人Unit这种情况,不止给当下两人的心情造成了震撼,连队友的脸上也都出现了不可名状的表情,更别说是到时候现场的粉丝们了。
她知道门锁是青钰雯修好的了。知道的时候她挺吃惊的,如果仔细品她当时的心境的话其实她有在悄悄的感动的。
她以为像青钰雯那种又凶又倔得要死的性格这辈子不会再主动为她费心了。可是感动归感动,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在生气,很生气。那些被她生硬剥离的暖心日常变成了怎么说都不对的别扭,别扭又转化成了心中掰扯不开的烦躁,言语中开始出现的针锋相对在彼此中间建起一道隔阂的墙,现在这道墙还没有消失,两个人就算是说着和以前相同的话,做着和以前相同的事都是不对的。
段艺璇来到排练厅的时候青钰雯已经在那了,她看到她进来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段艺璇上前去调录音带,音乐响起青钰雯径直走向她低下头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彩排的时候不用靠这么近的。段艺璇盯着青钰雯耳朵上的绒毛瘪了瘪嘴,怎么有点想哭啊。
段艺璇身上不寻常的情绪青钰雯在第一次靠近她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从她身上翻过的时候线条分明的手臂微微发着抖,一双眼睛泛着粉红色。
只是段艺璇跳舞的时候还是那么干脆利落,靠近她的时候缠绵悱恻,离开她的时候一丝眷恋也无,青钰雯不由得怀疑刚刚那一系列波动是不是只是段艺璇为表演加的戏。
段艺璇毅然回头的时候飞扬的发尖拂过她的脸上,在这一刻青钰雯心上才起了涟漪,她上前去甩起她的手臂把人打横抱起。段艺璇低声轻呼在她的怀里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
“这样子走过去是不是会好一点?”
突如其来的靠近还有温柔嗓音,段艺璇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恃宠而骄的人,她的手发抖着拽上青钰雯腰间的布料,不回答也不看她。
段艺璇在她怀里,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青钰雯就这么抱着她。
有些东西理不清楚,行动全靠本能,她本能地觉得今晚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失眠了。
六
段艺璇又一次组织了宿舍火锅,青钰雯又在蹭饭行列。
青钰雯不知道段艺璇这么喜欢吃火锅的,她被拉着跟着大部队一起上超市买菜,一到超市众人就各自拿货做鸟兽散。段艺璇是主厨兼采购主力,青钰雯看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自觉推车跟在了她身后。段艺璇低头挑着一排香菜,不抬头地问着:“青钰雯,你吃香菜炒肉吗?”
青钰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这大概是这半年以来,甚至更久,段艺璇第一次当她面喊她的名字。青钰雯觉得自己真的太矫情了,连被喊名字这种事都要特地拿出来跟过往比较感慨一番。
她放下推车挨着人群走到最靠近段艺璇的地方,“乃一点吧,不过我怕辣。”
采购小姐放了一把香菜到车里,继续往前走,青钰雯推着车子跟上。
青钰雯隔着袅袅的蒸汽看段艺璇,对方一口一片肥牛吃的满头大汗,压根没往这看。而她却在心里计算着今晚段艺璇和她的所有互动。段艺璇喊她递盘子两次,让她让位子一次,说青菜在青钰雯那边一次,把菜捞起来问谁要的时候问了她三次。
青钰雯觉得自己挺犯贱的,没之前那出的时候没觉着这稀罕呢。
不过今晚是不是又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个难懂的女人。
七
段艺璇借着跳公演曲的名义把她带到了房间,然后推倒在了床上。对方像个野猫一样跨坐上来的时候青钰雯才发现她的领口都开到肚脐眼了。
段艺璇是个闷骚的姑娘,青钰雯不止在梦里这么认为,她可太会了。
刚正不阿的小青总在梦里挣扎起来,大喊:“不行不行段艺璇我们这样不行。”
游离在梦境之外的青钰雯本人的意识觉得有点惋惜,在梦里么,有什么不行的呢?这么一想青钰雯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变态,这个梦根本就是自己想做的吧。
八
段艺璇邀请孙晓艳、沈小爱还有她去湖南老家录综艺,她答应了。
对于再次发展成为亲密关系,两个人都心有余悸。但是两个人都在同步期待着,这一点,青钰雯能替段艺璇感知到。
飞机从大兴机场出发,段艺璇靠着窗坐着,青钰雯坐在她旁边。
段艺璇可太困了,飞机还没起飞她就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样子像极了没有防备的小朋友,垂下来的手无意识地拉着自己的衣角。
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中心,马上要飞向蓝天去到另一个地方了,青钰雯觉得此刻自己看向段艺璇的眼神和其他时刻有点不一样,看过她的眉毛、睫毛、鼻梁和嘴唇,她托着段艺璇的头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深入感受这一份异样的重量。
湖南是一个特别热闹地方,段艺璇家里也是。如果段艺璇不一个劲儿地用撒娇的语调对staff讲话的话,她会觉得惬意更多。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就走到那,然后这样拍过来,最后一次!”
段艺璇双手合十地求求。
可爱,可爱死了,但听着不是那个滋味儿。
青钰雯走上前接过staff手上的机子,“我来,你说从哪走来着,是不是这。”staff一脸无解的退开,几米之外的段艺璇扬了扬嘴角,“对,别动。”
九
几个镜头拍到了晚上,孙晓艳和沈小爱在房间里玩了会儿牌就告辞了。
青钰雯看着身边被段艺璇自动隔出的银河,深秋的风呼啦啦往里灌,朝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死傲娇。
“段艺璇,你过来点,这缝这么大,不冷啊你!”
被子的另一头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段艺璇才慢慢地靠过来,缝隙缩小了,拿手压了压,嗯,暖和多了。
被子里一长一短两个人并排看着天花板。
“你还在生气吗?”
“。。。。。。”
“我们算和好了吗?”
“还没有。”
青钰雯又想翻白眼了,她侧了侧身,“你说,我看你今天拿什么说服我。”
那边又安静了,过了好久。
“青钰雯儿”
“在呢”
话还没说哭腔就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以前也不这样。我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比对我还好。”
“可是你老这样,你这样就算了,你还不让我生气,你怎么就不让着我呢,你让着我我就不生气了呀。”
话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段艺璇哭了。被窝里传来抽抽噎噎的声响。
等她平复了一会,青钰雯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话。
“段艺璇,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了,女孩子为什么可以被宠坏,女孩子又有什么难懂的呢?青钰雯觉得自己真是被自己气昏了头才会看不懂这不能再直白的占有欲,还自以为是地和段艺璇搞什么,搞什么冷战。
段艺璇哭得更凶了,她应该是咬住嘴唇极力地想克制住更嚎啕的哭声,但是效果甚微,小声的抽噎变成了大声的啜泣。
青钰雯抬手摸到了她的头,往下顺了顺。心中一直以来的郁结有了出口,也不需要再等段艺璇用什么样的道理说服她。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人设幻想也限制不了她。她不理解就要说,看不过就得吵,喜欢一个人,就要没收她的眼泪,把所有的宠爱给她。
她从被子里捉住段艺璇的手,拿上来给她擦眼泪。
哭不下去的人抬手打了她一下。
“别哭了啊。”
手从对方脖子底下穿过,把人掰到怀里,一张被子底下两人双双闭上眼睛。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END
为什么Lofter不能倒下?净网,不要网暴
娱乐圈水太深,我们小心为上。
转载蓝手请随意
可以转载到外站
请大家响应祖国母亲的净网号召
不要网暴
不要掉入有心人的陷阱里,被人有意ky引战,尝试引起大型围攻,并截图一些不太好的言论。
实在没想到,最开始我这样一个微弱的声音,居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这让我有了一个奢望,或许我们这些真正受害者的声音不该被淹没,也不该被扭曲。
即便如此,我不会将这几千人的声音视为我的力量,我们不过都是聚沙成塔,互相取暖的受害者。
自始至终,我们只是想守护这一方小小天地。
也请肖战的粉丝,放过我们吧。不奢求你们的共情,我们只是...
娱乐圈水太深,我们小心为上。
转载蓝手请随意
可以转载到外站
请大家响应祖国母亲的净网号召
不要网暴
不要掉入有心人的陷阱里,被人有意ky引战,尝试引起大型围攻,并截图一些不太好的言论。
实在没想到,最开始我这样一个微弱的声音,居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这让我有了一个奢望,或许我们这些真正受害者的声音不该被淹没,也不该被扭曲。
即便如此,我不会将这几千人的声音视为我的力量,我们不过都是聚沙成塔,互相取暖的受害者。
自始至终,我们只是想守护这一方小小天地。
也请肖战的粉丝,放过我们吧。不奢求你们的共情,我们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创作者,创作根基被毁,一样悲愤难安,绝望透顶,却一次次被扣上网暴的锅。我们只是普通的路人,不懂饭圈,极少追星,只是喜欢创作而已……却一次次遭受灭顶打击,一次次被抹黑。我们没有专业的公关团队,大家只是以个人立场,去倾诉自己的痛与难。
我们不懂娱乐圈的运作模式,只是希望能守护好,这一方小小天地。
拜托了。
最后,想召集大家干一件事儿。这次的风波过后,我们给lofter所有辛苦的工作人员说声谢谢吧。谢谢你们曾这么用心的守护过我们,保护过我们,为我们建立起一方净土。
很久以前有个App,叫小甜饼。后来倒闭了。
你们知不知道 一个App倒下了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成千上万个赖以生存的人流离失所
意味着那些人曾经所有的热爱和青春全部化成一盘散沙
重新找个平台对于很多人来说没这么简单的
我见证了小甜饼的倒闭
对于lofter 来说 最难的不是其被打一星 而是这件事情出圈以后 不知道他们扛不扛得住
毕竟其这么不经查
最怕的是 下场 要封Lofter
小甜饼倒下的时候,里面的大佬,四万粉,八万粉的等等(在那样一个小众平台,已经算是很大佬了)
他们在最后的时间挣扎,在微博开了超话,在微信开了公众号,在QQ开了空间
可我能这么承认一句
没有一个,注意,没有一个,能带他们回去曾经的巅峰。
每一个平台,有每一个平台的玩法。
跨台如跨山。
lofter本身就只是网易一个不太赚钱的小组
靠着这一组里的员工硬撑着
他们说 他们希望lofter可以成为孩子们玩耍的天堂
或许他还有很多很多抽风又不足的地方
但他绝对不能以这种形式消失
Ps:虽然我不太磕同人,也不写。但要拉着一个平台共沉沦这种做法太鸡儿无耻了。
所以瘪三你听明白了吗?
事儿不能这么做:)
lofter上有很多不同的人,他们关注不同的东西,有些人关注画画,有些人拍照,有些人写文。并不是所有人都只关注他们主子,但要拉着一个平台共沉沦,真的是过了。
为什么要发声?本来一个决定退圈一年的人为什么要诈尸?因为我受够了当初看着小甜饼倒下,一天天倒数着其封网站日期,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哪怕只是微薄之力也不能要lofter就这样倒下!
我他妈怕这个小破站撑不到我回来的那天!
晚上好,说实话这个帖子发展到这个热度,这个规模,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评论速度快到我已经跟不上,很难才能抓住一条回复,恰好今天身体不适,也没有什么精力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lofter这个地方承载着太多的回忆,也因为前面的帖子被屏蔽的屏蔽,被删除的删除,被禁止评论的禁止评论,这里成了大家的发泄口。
说真的,到了现在,这个帖子已经不属于我了,属于每一个,曾爱过lofter 的人。这里树大招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被举报被屏蔽啥的,但我希望大家一直记得:曾有过这么一天,我们不顾一切,爱过,守护过,这样一个地方。
刚刚看见评论区小姐姐说的话:各位,看过梨泰院吗,里面的一个坏人说了:我代表着长家。如今,lof也是如此,各位们代表着lof,长久以来,哪怕是站的逆cp,我们也没有像娱乐圈里,为了自己爱豆的排名撕战,一直和平着 。lof会好好的 。里面的大神创作者是lof的一部分,我们,都代表着lof,lof亦是如此。
真的很感动。真的。平和,温暖,有风度,绝不失态。这才是lofter精神!这就是lofter精神!!!!
lofter精神,大概是明明被气到炸,明明粮仓被烧,大部分人最后说的还是这句:Lofter,加油!我们爱你!撑住啊!
【叶蓝】《租赁男友》。
吃瓜让人心情不好,来吃点糖
沙雕甜
01
要不是因为今年父母催得慌,蓝河怎么也不会想出这招来应付他们。
一两年前还能用我挺年轻我注重事业扛过去,现在接近而立之年,父母扬言要直接搬到他家旁边来盯着他。
自己的性向问题父母都是知道的,早些年打过闹过轰出去过,可是自己的血肉就是血肉,真要断舍离也是没法完全做到,经过那些年大大小小各种闹剧后,父母也逐渐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不过这不代表拿了免死金牌,按照爸妈的意思就是——你至少也带个男人回来吧?
蓝河这几年虽然也有交往过一些男人,但是都没法把日子过下去,要么三观不合,要么就是人品掉阶,谈过的男朋友数量很客观...
吃瓜让人心情不好,来吃点糖
沙雕甜
01
要不是因为今年父母催得慌,蓝河怎么也不会想出这招来应付他们。
一两年前还能用我挺年轻我注重事业扛过去,现在接近而立之年,父母扬言要直接搬到他家旁边来盯着他。
自己的性向问题父母都是知道的,早些年打过闹过轰出去过,可是自己的血肉就是血肉,真要断舍离也是没法完全做到,经过那些年大大小小各种闹剧后,父母也逐渐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不过这不代表拿了免死金牌,按照爸妈的意思就是——你至少也带个男人回来吧?
蓝河这几年虽然也有交往过一些男人,但是都没法把日子过下去,要么三观不合,要么就是人品掉阶,谈过的男朋友数量很客观,但是质量整体不太行,尤其是近些年,经过各种浑浑噩噩的恋爱之后,他已经懒得再花时间和精力去应付新的感情,去了解新的人。
那天蓝河正坐在办公室里面一筹莫展地想应付父母的事,同事们正在旁边叽叽喳喳聊淘宝。
其中一个同事A大声问道:“我靠?!淘宝连这个都有卖?!”
“那当然!”同事B说道,“淘宝什么都能买,没有你想不到,只有你想不想买。”
嘿?还啥都能买?能买男朋友么?蓝河鄙夷地也打开了淘宝链接,顺手输了一个男朋友进去。
结果突然弹出一个动画页面把他吓一大跳,因为手机没关声音,洪亮的广告音响彻整个办公室。
“年年过年不用愁!百万对象带回家!什么款式应有尽有!应有尽有都归你有!”广告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十分有节奏,旁边的同事一脸懵逼地看了过来,蓝河抱着手机火速调整声音却已经晚了。
当天,蓝河在淘宝摇对象的事情整栋楼人尽皆知。
02
但是话虽这么说,表面上对同事说我就是好奇四处逛逛玩一玩,当天回家蓝河还是点开了客服消息,在客服针对自己的照片,五官分析,三观了解,习性爱好进行了多维度探索后,给他推荐了他们店里人气最高,且价格最贵的一位男朋友。
“……这个价格……”蓝河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有没有更便宜一些的呢?”
“亲,是这样的。”客服小姐姐十分热情地给蓝河解释道,“您对我们的店不太了解,我们一般都是进行各种资料汇总后,选择匹配度最高的进行介绍,因为这样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可以达到100%,也就是说,不用担心任何的售后问题,而且我们的合约1年内有效,也就是说,款项虽然是一次性付清,但是后期如果有突发状况,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进行服务的。”
“……”这么人性化的吗?竟然还替我考虑了售后?蓝河摸了摸鼻子,又想了想已经将看房记录的截图发给了自己的老母亲,便下定了决心,付了款,“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的男朋友包裹?”
“这边已经查询了,现在他也在当前您的付款位置,您定一个时间和地点,我通知他明天去见您。”
“行吧。”
没过几秒,蓝河就收到了一张订单还有电子发票。
他的“租赁男友”的信息几乎都在里面,还附赠了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蓝河的心口一顿:我去,自己的天菜。
他突然心跳加快起来,想他谈过的恋爱也不少,见过的帅哥也很多,却没有一个的脸如他这般合自己胃口。
他又往下刷了刷,什么信息都有,姓名性别身高三围,我去,连那玩意的长度都有……
……不是只是演戏嘛?!连那玩意都要那么清楚干什么呢?!又不拍床戏!
话是这么说,蓝河还是忍不住滑下划拉,仔细地看了看那排数字,然后……咽了咽口水。
……
当天晚上,蓝河就做了不是那么纯洁的“神交”梦。
导致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股脱水的感受。
03
他们约的地点在一家很隐秘的咖啡馆,蓝河特地选了角落的位置,确定不太可能引起他人注意后,这才安心地点了一杯摩卡,坐在角落里边玩手机边等。
没多久,一个男人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对面,冲自己笑得灿烂。
蓝河抬眼一看,感觉有人冲着自己脑门挥了一棒,要不然怎么满眼都是星星呢?这家伙……比照片上还要该死的好看啊!!简直是照着自己的择偶标准长的!
那么那玩意是不是也……蓝河忍不住把视线下移,刚看到对方那处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时候,对方已经拉开椅子坐下了。
服务员满面桃花地过来问需要喝点什么,男人唇角一勾,下巴冲蓝河扬了扬,嗓音十分有磁性:“和他一样。”
……和我一样?!和我一样?!该死,怎么他开局就放大招啊!
“那个……你……你是叶修嘛?”蓝河问道。
“是啊,要检查一下吗?”
检查哪里?!或者说……可以检查吗?!蓝河努力控制自己的想入非非,立刻调整了坐姿,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随便。
“不用了,你和照片上一样。合同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双份的。”叶修拿出一卷资料递给蓝河,两手交叉撑在下巴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正低头看合同的蓝河。
蓝河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只觉头皮发热,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指着上面的合同内容说道:“这次你的任务就是一项,陪我回家演场戏,当作是我的男朋友,姓名之类的设定就用你现在的,工作的话……工程师可以吗?”
叶修眨了眨眼,示意可以。
“……”没事抛什么媚眼,蓝河知道叶修不过是长得眉目传情,所以微小的一个动作都十分撩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腹诽,要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全面塌陷,“我看到上面有写具体要求,比如肢体动作之类的……”
“肢体动作随意,你付的是打包价,不需要额外看那些细致款项。”叶修帮他翻了一页,跳过了蓝河不需要看的内容。
“哦……也就是说,简单的肢体动作,都不需要额外给钱?”
“那……要看你要什么肢体动作了。”
“……你不是说,全包的吗?!”
“是啊,但是如果是需要我卖力干活的那种……就是……”叶修细长的手指伸了出来,吸引了蓝河的注意力,他看着对方的手指划到了合同上白纸黑字的一行,“……比如这种的,可能就要另外收钱了。”
蓝河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
“……咳咳咳!”蓝河觉得自己差点把刚才的整杯摩卡都咳回去,“这个服务我暂时不需要……咳咳……我爸妈很古板的,能够接受我跟男的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当他们面做这些事会直接原地升天的,这个不用不用。”
“哦,这个我明白。”叶修笑了笑,靠回了椅背,玩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我的意思是,您自己的……个人需要……我也可以提供满足。”
“不用!”蓝河义正严辞,“我这个人,X冷淡,不需要叶先生的额外服务,您好好保护自己,我也不会欺负你的!”
叶修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给蓝河提出麻烦的提议。
蓝河一边低头签字一边偷偷看正在喝摩卡的叶修。
哎,要是不是因为这种平台认识这个男人就好了。
04
第三天,蓝河就和叶修提着大包小包,赶了早班飞机回了父母家。
一开门,叶修就爽朗地和蓝爸蓝妈打招呼,二十好几的俊俏的小伙子那笑容暖洋洋地,一块寒冰都能给融化,更别谈火热的岳母心。
蓝妈已经完全不顾叶修是男是女这件事了,热情地迎进家门,唠叨来唠叨去。
从蓝河的角度来看,她倒觉得她妈纯粹是看叶修帅,姨母心抵挡不住,要是叶修现在是个明星拍了电视剧的话,她妈铁定每天嗑着瓜子边看边骄傲地说自己是妈妈粉。
蓝爸倒是全程没什么表情,但是叶修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谦逊合体,还十分见多识广,天文地理都能接上蓝爸的话题,没多久,蓝爸的脸色也比之前要多了一些喜色。
“……”
蓝河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恍惚之间自己才是那个被租来的儿媳妇。
用过晚饭,蓝河和叶修把行李放进了自己的房间,蓝河四处张望了一眼,火速把房间门关上,拉过叶修小声说道:“你真的很厉害啊……我爸妈对你完全没抵抗力了,尤其是我妈……感觉你跟她亲生的似的……”
“我可是头牌呢。”叶修似乎也有些累了,躺在了蓝河的床上。
蓝河点了点头,确实,客服小姐介绍叶修的时候也说了他是店里最贵的,果然钱不会走错路,花了钱的就是好用,他的神经紧绷了一早上,此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也一瞬间有些放松,便跟着叶修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们并排躺在一起,呼吸轻飘飘的,躺着躺着,蓝河就发觉自己开始心猿意马了。
叶修的手就放在自己的手边,对方英俊的侧脸离自己也就是一掌之隔,他要是翻个身,立刻就能亲到,可是……
他们在人前都没怎么亲密,人后就更没必要了,本来就是为了演戏,不需要有额外的情绪。
可是躺着躺着,闻着身边人淡淡的烟草味,那些气息夹杂在男人味里,没有任何阻隔地往自己鼻子里塞,没多久蓝河就开始蠢蠢欲动了——确切的说,是小蓝河开始蠢蠢欲动。
别丢人啊!说好的X冷淡啊!别打脸!
蓝河立刻转过了身,背对着叶修,一边骂自己的小兄弟一边想自己小时候的数学成绩。
叶修突然问道:“要做吗?”
蓝河浑身一僵,觉得自己的神经“啪嗒”一声断了,立刻紧张地竖起耳朵:“做……做做做做什么啊?”
“伯母不是让我们打扰一下你房间的卫生吗?现在做吗?”
05
……真尼玛的纯洁啊,能不能换个词呢?别用“做”这种一语双关的行不行啊?蓝河颓废地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闷闷地说:“做不了,没劲了。”
“这不刚吃饱么?就没劲了?”叶修坐了起来,撑着半边身子靠近蓝河,“要不然,我们先收拾床铺?”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的小兄弟一柱擎天,我要是起来了不就让你看笑话了?想得美!蓝河继续趴着,尽管下面不那么舒服,还是闷着脑袋说道,“我吃饱了就要睡觉的。”
“这样。”叶修点点头,“也是,吃饱了还是先睡会,要不然等你起来了,再做。”
“……”你妈的,你能不能把“做”那个字给替换掉!用打扫不可以吗?!我的小兄弟真的可喜欢那个字了!蓝河气得想咬枕头。
“哎,你别趴着睡啊,这样对睡眠不好。”叶修拿手拍了拍蓝河的后脑勺,示意他换个姿势。
“……”蓝河心里叫苦连天,求求你别管我了,我趴着睡躺着睡横着睡倒立着睡你都别管我了成不成?他说道,“我真的好困,马上就要睡着了,你别吵我了。”
“好吧,那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我有点认床,如果是在陌生的环境下,我需要抱着一样东西才能睡着。”
“……那边有枕头,自己抱去。”
“不喜欢枕头,我抱着你可不可以。”叶修笑了笑,“不收你钱。”
“……”蓝河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炸开了,和下面一起喷火,他火速拒绝,“不行!”
“你睡你的,我抱我的,怎么就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天杀的,他要是敢抱过来,自己一定扑上去,蓝河痛苦地闭紧双眼,只盼望这位祖宗假男友赶紧睡,别给自己整麻烦,合同里没有勾引自己这一项吧?!
“好吧。”叶修没有再强求蓝河,只是顺从地躺在了旁边,望着天花板。
一分钟过去,蓝河觉得自己的火热终于冷静了一些,叶修又是突然说道:“对了,之前老板娘给你的附赠条款你看了吗?”
“附赠条款?”
“嗯,就是说,对于你这样的大客户,可以赠送一次全套的永久服务,不过有效期只有三天。”
“……永久服务?还有有效期?”这特么什么自相矛盾的赠送条款?!
“是的。”叶修突然靠了过来,挨着蓝河的耳朵边魅惑地说道,“你知道我的尺寸吧?上面都有写……”
蓝河脑中的小黄文“砰”一声炸开了,废料字码炸了一地,一点空隙都没放过。
他这些年看过的以A开头以V结尾的,以G开头以V结尾的小电影不在少数,恋爱谈过很多,但是经验倒不是那么丰富,所以难免针对叶修这句十分富有想象力的话,展开了无边的思想斗争。
叶修的尺寸……想想就让他掉口水,那排数字就跟弹幕似的在脑子里刷屏,背景全是打了码的画面。他并不觉得自己是色欲熏心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叶修就是浑身透着一股子se情劲,还不停撩拨自己,可爱又可恨!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确定不需要?”
叶修的声音依旧在后面勾引自己,蓝河闷着脑袋想抓狂。
其实吧,和叶修这样的男人云雨之欢一次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就是怕爽过了还想要,自己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愣头青,总是会想想以后的事,叶修无论哪里自己都喜欢的很,这万一食髓知味了,别人倒是工作而已可以提上裤子走人,自己动了心可怎么办?
可是眼下这样难得的机会……蓝河不觉得以后还能有再遇见叶修,或者遇见比叶修更好的男人的机会,他对自己的感情态度已经绝望了,这辈子不是单身就是一直在恋爱,没法跟一个人长厢厮守的。
算了,嫖就嫖吧,回忆有一次也比没有要珍贵,蓝河暗暗鼓了口气,猛的转身朝叶修扑了过去,没有章法地吻住了对方。
他的蓝小河已经按捺不住地去蹭对方的叶小修了,他们抱紧对方滚在一起,唇/舌/交战十分刺激,四条长腿黏在一起,整齐的床单变成一片褶皱。
突然,叶修摁住了蓝河的脑袋,因为他的闹铃响了。
叶修拿过手机一看,将屏幕对着蓝河说道:“三天的有效期到了,你之前签合约的时间是晚上7点29分,现在时间刚好,赠品免费有效期使用时间结束,嘀声之后开始收费。”
叶修话音刚落,手机发出了“嘀”的一声。
……
特么你们这样按具体时间计时的啊?!无良黑店!黑店!
叶修看着蓝河,一脸还要继续吗的表情,似乎还带着跃跃欲试,我可以给你打折的推销之意。
“算了。”蓝河松开了叶修,从对方身上爬了起来,默默地穿好了自己的裤子。
“不来了?”叶修问道。
“不来了。”蓝河默默说道,“我萎了。”
“……”
说完,他有些寂寞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06
蓝河趁父母都睡着了,便一个人披了外套去楼下散心。
结果没走多久,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他正打算躲起来表演一个回旋踢的时候,赫然发现跟着自己的人竟然是叶修。
他两手插兜,嘴里叼着烟,一直默默跟着自己。
“……你怎么不睡觉啊?”蓝河问道。
“你不也没睡吗?”叶修走了过来。
“怎么,雇主没睡,你也不能睡啊?”蓝河嘲讽。
“是啊,陪睡的人不在,陪的也没意思。”叶修走到了蓝河身边。
“睡不起,你太贵了。”蓝河耸耸肩,站在路灯下,“明天回去之后,我们的合同就解约了。你再另寻有钱的良人提供服务吧。”
“……”叶修没有说话,从嘴里吐出轻飘飘的烟雾,在灯辉下渐渐消散。
“说起来,你一直干这行的吗?不觉得……”
叶修挑眉看着蓝河,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可是蓝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他似乎找不到相似的形容词,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自嘲一笑:“其实,我突然觉得,我以前的恋爱,好像就和你的工作没差。我为了生活必须要寻找那样一个可以陪伴的人,付出时间精力金钱,甚至匀出感情,但是大家好像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一般,到了时间一拍两散,所有过往的相处也变得如同空气,不再存在。然后,接着是下一个,下下一个,每一个看起来似乎都费劲全力地去喜欢去照顾,可是过程相似,结果也相似。挺没意思的。”
叶修没有回应这句话,眼里闪过星星点点。
蓝河看了一眼叶修,笑着问道:“有个私人问题,可以回答吗?”
“你说。”
“在你所有的工作关系中,你有没有真的对谁动过心啊?”
叶修静静看着蓝河,然后说道:“没有。”
“那你挺厉害的,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蓝河点点头,“等明天把我父母安抚好,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你可以接着去做你的下一单。但愿,不要用到你的售后。”
蓝河笑了笑,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吧,早点回去休息,要是明天我们俩个人都顶个黑眼圈起来,我爸妈的幻想症可以直接让他们晕过去。”
叶修点点头,眸色温柔如水,静静的看着身边一脸坦然的蓝河。
07
早上说要回去的时候,父母一开始还不乐意,说才这么点时间就要走,还不如不要来。
蓝河立刻说道:“这不是你逼我来的吗?还特意两个人都请假了的。”
蓝妈嗔怪了几句,不忍心地看了几眼蓝河,又接着拉过了叶修,说有事要和他商量。
蓝妈拉着叶修走到小角落,悄声说道:“阿姨知道你和他不是一对,这小子觉得我有那么好骗吗?还找朋友来瞒天过海……”
叶修笑了一声:“不是的阿姨,我真的和他是一对。”
“哎呀阿姨知道啦,别帮他藏了,我知道你……”
“我是真的喜欢蓝河,请您相信我。”叶修笃定地说道,眼里毫无杂质。
蓝妈愣了,看着叶修,仔细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叶修笑了笑,有些害羞地垂下了眉眼。
那晚,客服发来蓝河详细的资料和照片的时候,叶修正坐在客服小姐一边蹭吃蹭喝。
“这小哥哥长得真可爱啊。”苏沐橙一边划拉着资料,一边赞叹。
叶修瞟了一眼,猛然想起了什么,抓过了苏沐橙的鼠标,仔细盯着蓝河的照片看。
“……看上啦?”苏沐橙倒是聪明,一眼看破。
“嗯。”叶修真没想到这么巧,“把我的信息发过去,就说我是你们店的头牌。”
“要脸么你?”老板陈果在后面吐槽,“没帮我干一分钱的事还想当我店里的头牌?”
“帮您解决切身问题,让客户没有后顾之忧,也是在为您着想。”叶修狡辩。
“我是租赁对象不是婚姻中介!我要回头客的!”
“这个,我订了。”叶修不听陈果的话,手指戳在屏幕里蓝河的照片上,一脸的势在必得。
开玩笑,半年前在地铁上匆匆一瞥,就一见倾心,可是谁想到一晃神人就不见了,大半年过去,却没法忘记那张脸。
真是喜欢到骨髓里了。
自己送上门来的,有让你全须全尾地回去的道理吗?
08
两人下了飞机后,蓝河正要跟叶修分道扬镳时,叶修却是又拿出了那份合同。
“蓝先生,我的义务履行完了,你也该履行一下你的义务吧?”
蓝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黑店不会要自己补钱吧?说好了一次性付清全款的啊!而且自己也没跟他干啥吧!额外服务都不敢要啊!
蓝河接过了叶修的合同书,最下角写着自己的签名,但是上面的合同没有问题啊。
他疑惑地又是看了一眼叶修。
叶修将合同书往前翻了一页,指着前面那些,当时他帮蓝河翻过去的款项,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您仔细看看啊,上面写了什么。”
蓝河莫名心慌,赶紧抱着合同仔细看,只见上面写着:
【当甲方与乙方的租赁合同正式结束之后,乙方有权将合同的时限延长为无限期,同时变更双方关系,由被租赁方改为购买方——本条款项解释权最终归乙方所有。】
“????”蓝河怀疑自己瞎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白纸黑字的内容都没错,也不像是被叶修施展了幻觉。
“哎,累死我了。”叶修伸了个懒腰,懒散地搂住了蓝河,将僵硬的对方圈在了怀里,鼻尖蹭着对方的耳朵边说道,“好了,我刚买的小媳妇儿,陪我回家?”
小媳妇?买了我?蓝河脑子一片震惊,怎么感觉坐了个飞机,自己的剧情就错过了十几章?完全跟不上叶修的节奏啊!
等他浑沌的大脑逐渐清明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叶修带来了他家,他正把自己摁在沙发上可劲地亲呢。
“……等等下……这……这什么跟什么?!你……你这什么合同?!搞得跟我卖身了似的!还有啊!你当初让我翻页的!你你你你……怎么能不让我仔细看合同呢?!”
“别管合同了,你想加什么我后期再给你加。”叶修舔了舔蓝河的颈脖,压低着嗓子说道,“我的介绍可全部都是真的,包括……尺寸。不想试试看吗?”
“……”蓝河用力地咽了咽口水,用尽最后一丝理智问道,“免……免费的吗?”
叶修噗嗤一声笑了,又是吹了吹气:
“终生免费享用。”
“啪”。
理智断线。
End
本子最后一天啦,想买的戳置顶
【韩戴搞事12发-02:00】韩文清的小清新花语
原著向,花吐症的新打开方式。
HE!甜!
——以下正文——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是一个适合[哔——]的季节。”
霸图F4目不转睛地观看正在播放的动物世界,神情是肃穆的,态度是端正的。
“咳……”单独坐在单人座里的韩文清,轻咳了一声,对上三兄弟关切的目光,后背有点发毛。
他极力压抑住咳嗽,板着脸,流露出霸图队长的威严霸气:“现在是夏天。”
对,夏天!
夏天是什么?
夏天就是看室外温度一天高过一天,吃冰西瓜吹空调;夏天就是不怕热的妹子在海边晒着日光浴,抹着防晒霜;夏天就是在网游里祸祸普通玩家,绝不让叶修一人得逞……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集体收看...
原著向,花吐症的新打开方式。
HE!甜!
——以下正文——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是一个适合[哔——]的季节。”
霸图F4目不转睛地观看正在播放的动物世界,神情是肃穆的,态度是端正的。
“咳……”单独坐在单人座里的韩文清,轻咳了一声,对上三兄弟关切的目光,后背有点发毛。
他极力压抑住咳嗽,板着脸,流露出霸图队长的威严霸气:“现在是夏天。”
对,夏天!
夏天是什么?
夏天就是看室外温度一天高过一天,吃冰西瓜吹空调;夏天就是不怕热的妹子在海边晒着日光浴,抹着防晒霜;夏天就是在网游里祸祸普通玩家,绝不让叶修一人得逞……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集体收看《动物世界》?
这中间的缘由,韩文清着实不想自己说出来,无力地看了一眼张新杰,希望这位向来踏实严谨的副队长可以体会到自己这拳拳队长心。
“相较于一两个野图Boss。”张新杰推了推眼镜,“还是队长您的身体更为重要。”
不!
霸图的汉子威武雄壮,表示并不会被这点小咳嗽打倒,韩文清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自尊,率先站起来:“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先做几套基础训练,再想办法!”
随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飘落了几片纯白的椭圆花瓣,与韩文清本人风格极不协调……
张佳乐倒吸一口冷气,凭他阅文无数的经历,这、这、这!他仿佛严监生上身,伸着手指,点点点个不停,还转头试图和林敬言建立心灵沟通。
“……”韩文清沉默,事实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假如我这么说,你们会信吗?
三兄弟集体摇头,就算韩文清不说出口,看他那诚实的反应就知道,他是要反驳的。
“队长——”张佳乐眼眶都红了,一脸“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求你”,“你这不是感冒啊!你、你……”
说不下去了,太心酸了!
张佳乐捂住脸,肩膀一耸一耸,和韩文清这么多年的对手,现在又是队友,他居然没有发现,他们家队长居然深爱着某个人……
暗恋、求而不得、黯然神伤,这些标签piapia地往韩文清身上贴,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张新杰理解地拍拍濒临崩溃的张佳乐,艰难地维持着冷静,虽然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再次活生生见证一次,还是胆颤心惊:“队长,你得了花吐症,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你可能……”
又一个欲语还休。
韩文清个暴脾气,要不是是亲队友,他就要摔桌子了,能不能把话好好说完!一大早就开始喷小白花,所有人看他都是一副“你可能会死”的表情,就是没人好好解释一下,自己怕不是得了绝症?
“咳咳,队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林敬言看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就是浪费时间,干脆单刀直入。在韩文清懵逼地摇头之后,他严肃地讲了“花吐症”的起因、症状和不治疗的结局。
“综上所述,队长,你快去表白吧!”
韩文清还是懵,倒是懵的方向变了,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得那么清楚?突然喉头一痒,他认命似的咳了几声,又飘出几片小白花瓣。
中间的长沙发,捂脸窝了三个人,张佳乐、林敬言、张新杰,一字排开,纷纷用躬起来的背,无声地向韩文清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悲伤。
“你们冷静点。”韩文清觉得自己还是先撤出这个现场比较好。
韩文清向来有一说一,如果自己真有白月光和朱砂痣,肯定在张新杰他们问出第一遍的时候,就摊开来说了。关键是真没有啊!这些年光顾着一心一意奔荣耀,对了,荣耀女神应该不算吧?
他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这个传说中的“花吐症”影响其实并不大,偶尔咳几声,飘几片小白花瓣下来,除了和人设不太符合之外……
照常登录荣耀,今天为了那个该死的《动物世界》,已经浪费至少半个小时了。
普通装备的拳法小号在赛克尔主城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登录,这附近的野图BOSS是术士,主城里来来去去自然是裹在黑袍子里的术士玩家多一些。
然而总有例外,黑袍子并不是术士的专属,它作为装备中的大通货之一,其他玩家也可以通过在商店购买的方式获得,比如说现在蹭到拳法身边的这个元素法师。
这个ID名是“四十米大刀”的女元素法师熟练地收起面前的摊子,像是卷铺盖似的,抱着就往韩文清这边凑,一副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的样子。
“你先把东西收好。”韩文清有时很费解,为什么平时都很细心的姑娘,到自己面前就怎么毛毛糙糙的?
戴妍琦连声“哦哦哦”,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卷吧卷吧,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
“我们今天去哪儿啊?”戴妍琦的“四十米大刀”空有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可惜是个还没满级的号,是戴妍琦趁着自己空闲的时候练出来玩的。
韩文清给她发了一个组队邀请,两人熟练的组上之后,韩文清拉开地图给她看,意思是:我无所谓,你选好就好。
“呀呀呀!”也不知道戴妍琦是怎么操作的,四十米大刀小姑娘啪啪就拍在韩文清的拳法家背上,劲儿大的,在电脑前的韩文清都觉得后背一阵疼痛……
“韩队你简直是苏到我惹!这种‘听你的,都听你的’,这个温柔攻的画风噫——”
韩文清沉默,这么几天下来,这小姑娘的脑回路自己是不太懂,就怕是有代沟了……
戴妍琦自己兴奋了一会儿,二话没说就选好了目的地,看这样子是在韩文清上线以前就决定好了的。
落日瀑布。
今年夏休期,戴妍琦突发奇想,要画个神之领域的地图,和以前涂的同人图集在一起出一个本。结果误入野图Boss争夺现场,不仅差点在队长面前掉马,最后还在混战里被杀回主城复活,又掉了经验,连武器都被爆出来,可以说很幸运E了!
她在复活点边上唉声叹气的时候,无意盯上个在市集里买了橙武拳套的拳法家,看样子是个高玩啊!
鬼点子在心里咕噜噜就冒了出来,戴妍琦想都没想,连蹦带跳地给那个叫“平沙万里”的拳法家发了组队邀请。
“怎么?”平沙万里没有立刻点同意,而是在附近里和她对话。
戴妍琦卖萌习惯了,二话不说先炸一个颜文字:“(。・∀・)ノ゙嗨!哥们!组队不!带你走遍天涯海角!看遍山川江河!”
平沙万里一脸懵逼:“啊?”
“别‘啊’吖!来嘛~你看看这是朕……咳咳,这是荣耀的江山!少年,你不想全部领略一遍?”戴妍琦转着鼠标,在“害羞”的小拳法四周转圈圈。
平沙万里看上去真的没什么事的样子,可还是拒绝了四十米大刀小姑娘的邀请,略带歉意地要走,戴妍琦不死心,打算最后挣扎一次,如果还是不行就换个目标。
两人距离不远,戴妍琦直接开了麦,绕着平沙万里说:“那、那就一次!嗯,我还不是满级的号,能跟我组个队吗?组个队就好!你想去哪儿都行,我是准备自己画一个神领的地图,还没开始,到哪儿都一样!”
“戴妍琦?”平沙万里戳爆了戴妍琦的马甲,戴妍琦原地懵逼。
都是赛场上面对面交过手的,韩文清尊重每一位选手,自然也包括了随时可以听到的声音,活泼的女孩子,元素法师,少女像甜食一样的声音,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雷霆小魔女戴妍琦了!
而戴妍琦是真傻掉了,刚才自己卖萌的调调还在耳边徘徊,转眼,这个哥们,居然是……一定是错觉,她乐呵呵地笑起来:“哥们我粉丝?我看你像是韩队的粉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韩文清。”韩文清表现出了良好的风度,仿佛没有被戴妍琦之前火热的态度吓到,既然认出来了,是认识的人,也就不好意思在推脱,韩文清直接跟她组上队,“你想去哪儿?”
后半句是,我陪你。
戴妍琦平时沉迷周泽楷的颜值、喻文州的苏度,以及自家队长的贴心温柔,可是千算万算,独独漏了一个韩文清,这可是一米八的型男、沉稳低调的成功男士,对可爱小萝莉来说绝对是暴击的存在!
晕晕乎乎地跟韩文清搭上线,戴妍琦还以为人家霸图队长就是好心捎自己一程,没想到,下线前还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韩文清什么人?那是说了帮忙,就要负责到底的男人,戴妍琦默默捂脸……
这么一约,两人就约了一个多礼拜了。
韩文清可以找到某个地图的最佳伏击点、制高点这些战略要地,但对于戴妍琦要找的“风景最佳点”,是一头雾水,这么些天,只好看着小丫头上蹿下跳,有时候一整天都找不到好角度。为了节省时间,戴妍琦一般都是找好几个角度,截图之后,等到下线了再画。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向来不好意思麻烦韩文清陪自己等很长时间的戴妍琦,摸摸索索,一直磨蹭,韩文清倒是不急,落日瀑布他来的次数不多,虽然按照他的直男审美,看不出什么花来,但至少比其他地图风景好那么一点。
“韩队,那个……”戴妍琦支支吾吾。
“咳咳咳……”韩文清正好一阵咳嗽,好几片小白花飘到了键盘上,一白一黑,颜色对比鲜明,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韩队你感冒了吗?”戴妍琦顿时紧张起来,不自觉地转着鼠标,四十米大刀在平沙万里边上不停打转。
韩文清突然就懂了“满头黑线”是什么意思,看小丫头还在担心地追问,心里莫名暖了一下:“没有,有点嗓子痒,空调吹多了可能。对了,你知道‘花吐症’吗?”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韩文清自然知道戴妍琦也是“读书万卷”的,平时说的什么abo、哨向,听都没听过,想必小姑娘可能会了解一点。
韩文清看不到电脑那边,戴妍琦的表情,如果看得到,他就会发现,小姑娘在他说完“花吐症”三个字之后,小脸整个垮了下去。
戴妍琦盯着平沙万里那张数据脸死命的看,瘪着嘴委委屈屈地把手挪到了键盘上:“知道吖(๑°⌓°๑)韩队你???”
“是我……”韩文清听那边没了声音,还以为戴妍琦去查资料了,没想到回复自己的是文字而不是语音,虽然自己说出来挺尴尬的,但他也不会遮遮掩掩,干脆承认。
“那、那韩队你要早点表白啊!不然很危险哒!不行不行!你先下线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٩( 'ω' )و”
“那明天……”
“你要休息!休息!”
“嗯,等我好了再……”
“不用了!!!我把好看的都画了,接下来的不画了!要训练哒!”
“……好,再见。”
“ヾ( ̄▽ ̄)Bye~Bye~”
韩文清摸摸鼻子,总觉得刚才小姑娘一直在打断自己,火急火燎的,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道别之后就立刻下线了。
倒是戴妍琦,看着好友列表里平沙万里的名字黑下去,四十米大刀停在落日瀑布边上,被好多对情侣包围着,看上去冷冷清清。
因为是安全区,戴妍琦把号扔那儿就不再管,自己噗叽一下,扑上床,整个埋进了被窝里,还拿枕头把被口会漏风的地方也给堵了个彻底。
早上起床的时候,手机充满电随手丢在了被窝里,现在团着扭了几下,手机就出现在手上,翻开相册,里面全是游戏的截图,刚开始还是正常的风景照,也就是所谓的素材,到后来风景里慢慢多了一个玩家,头顶着霸气雄图的公会标志,一身典型的拳法家装备……
“哎……”戴妍琦有点鼻酸,戳戳屏幕上放大的人脸,自言自语着说,“果然还是喜欢张副多一点吗?不不不,也许是叶神呢……哎……”
第二天早餐时间,霸图的食堂陷入了无限的寂静之中。
当着霸图全体上下,韩文清咳出了一整朵小白花,靠近花心的花瓣处还是淡淡的粉色!
噫!
张佳乐看着队长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心疼”来形容了,居然在短短一天时间内,病情就加重了那么多!
“不!不是这样的!”张新杰不愧是全联盟失误率最低的男人,他从筷子笼抽了一双新的筷子,不顾直冒黑气的韩文清,夹起那朵小白花,“前辈你仔细看!和昨天的不是同一种。”
张佳乐作为花的男人,在摆脱了惊讶之后,立刻懂了张新杰的暗示,眼神越发露骨:“花吐症难道不是只吐一种花?这是油桐花?”
林敬言对花一窍不通,当即对张佳乐竖起了大拇指:“那昨天的是?”
“雏菊。”张新杰在昨天韩文清离开后,特地拿着花瓣比对了植物大全,才得出的结论,“我跟云秀请教了一下,她说,可以通过花语判断病人的心理。”
不好意思啊……韩文清现在有点头昏脑涨,你们说的病人是我吗?
“雏菊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整个食堂都是安静的,可就算这样,韩文清也能感觉到,就连打菜的大爷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张佳乐唏嘘了一会儿,接着说:“油桐花的花语是,情窦初开,以及对感情困惑而心神不宁……”
其实我可以解释。
韩文清想这么开口,突然听到自己的小继承人宋奇英小朋友抽了抽鼻子,声音有点哑:“队长,你如果喜欢叶神……我们会祝福你们的……”
叶神?叶修?
韩文清捏紧了拳头,妈的,老子小拳拳捶死你个祸害精!
“不是他。”韩文清现在也不想反驳自己其实没心上人了,只想和某叶姓祸害撇清关系,要不然,怕是要躺到冯主席隔壁病床去。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移到了张新杰身上,慢条斯理吃着早饭的副队把油条撕成宽度、长度都一样的小块,泡进了豆浆里,淡定道:“队长,我有对象了。”
张佳乐陷入恐慌,完了,这个消息太大,这是该继续逼问副队他对象是谁,还是该安慰失恋的队长?
“嗯……你们慢慢吃,我先去训练。”林敬言选择离开。
韩文清被张佳乐的眼神刺得后背发毛,把餐盘一推,严肃道:“我没有喜欢的人……”说到这里脑子里一闪而过“四十米大刀”,又咳了一声,继续严肃:“就算有,也没有能到让我吐花的程度。”
这是妥妥的大实话。
“还有另一种可能,是云秀告诉我的。”张新杰喝了一口豆浆,对上全队疑惑的目光,“她们……最近在研究新的花吐症打开方式——会吐花的人非暗恋者,而是被暗恋者。只要找到那个暗恋队长的人,那么无论队长是拒绝还是接受,这个症状都会消失。”
韩文清控制不住地额角发胀,如果自己没弄错,这个“她们”是电竞选手吧,难不成半路转型搞科研了?
多说无益,韩文清还是选择离开,还能不能好好去网游撸Boss了?
张佳乐看了看韩文清虎背熊腰的背影,又看了看可以假装科学家的张新杰,问道:“这么说,队长不会go die了?”
“应该。”张新杰其实也不确定,楚云秀当时确实是信誓旦旦保证,韩文清生命绝对有安全保障,只要找出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恋联盟第一钱包脸。如果韩文清接受了,那真是联盟一大奇事,还有可能多一对闪瞎眼的情侣狗;如果拒绝,对方死心了,暗恋也不成立,症状自然就会消失。
“这是个梗,你懂么?就一个梗你问那么清楚干嘛?还拿老韩做例子,张新杰你不会打算给韩文清下蛊,谋朝篡位吧?”楚云秀修着指甲,笑着和张新杰打趣。
张新杰并不想谋朝篡位,他只是在考虑是不是有其他人给自家队长下蛊了……
殊不知,被误以为给韩文清下蛊的“其他人”,挣扎了好一段时间,最后没有敌过“偷偷瞄一眼”的念头,悄咪咪登录了荣耀。
四十米大刀小姑娘在落日瀑布刷新,她调整了一下视角,不屑地“嗤”了一声,真是铁打的瀑布,流水的情侣狗!
大半圈转下来,没看见那个拳法家,心里一半失落一半轻松,正要自言自语安慰自己几句,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系统安排的黑眼睛,眼珠子乌漆嘛黑,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哗——”戴妍琦动作快于思考,立刻操作着四十米大刀后跳,举起前几天新配的橙武法杖,摆出道士求雨的高难度架势。
等看清楚对方的ID之后,尴尬地不知所措,平沙万里……
“不、不是说不来了吗?”
“常规训练结束后,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干。”韩文清点开了地图,顺手拿出抽屉里的笔记本,从后面翻了几页,上次为了避免重复跑,他特地有记笔记。
戴妍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两个小号对在一起,谁都没说话。
“去溪山城吗?”韩文清问她。
因为溪山城是蓝溪阁的驻地,虽然那儿景色秀丽,但两个非蓝溪阁的过去,总是不太方便,韩文清就把这个地图往后推了一阵,今天才想起来可以带小姑娘去看看。
戴妍琦条件反射地答了一句:“好!”然后才懊悔地发现,昨天才刚说好不约来着。
“韩队……你的花……咳,病好点没?”在等传送的时候,戴妍琦忍不住关心一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戴妍琦只觉眼前一黑,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韩队这是被拒绝了的节奏啊,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我要不要给叶神寄点韩叶本过去,要不还是给张副寄韩张!
“新杰说……”
!是张副!
戴妍琦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小灯泡,转眼又灭掉了。
“张副,说什么?”
韩文清听着小姑娘蔫哒哒的声音,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新杰说,有可能是什么新的打开方式。我不懂。”
戴妍琦歪头,新的打开方式?花吐症还有其他打开方式?绞尽脑汁想了一阵,突然醍醐灌顶,大喊一声:“哦!我知道!那个梗是我提的!”
沉默,潮水一般的沉默。
“韩队……那大概是叶神暗恋……你吧……难不成是张副?嗯,你吐的是什么花吖,我帮你分析分析?”戴妍琦干笑一声,眼巴巴地看着韩文清,身边都美得直冒粉红色小泡泡了,恨不得脑袋上写上——我暗恋对象没有暗恋对象——这种复杂的句子,后面最好跟一串感叹号。
韩文清脸又黑了一层,又是叶修那个祸害精!
两人转眼到了溪山城,戴妍琦被眼前的山清水秀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感觉到身边平沙万里先生冒出来的黑气。
“哟呵!霸图?拳法?老韩!”附近接上了个懒洋洋的声音,惊得戴妍琦立刻表演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窜到了韩文清身后。
“sei!你是sei!”
“把舌头捋直了说话……”韩文清操纵的平沙万里往前一步,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身后的小元素,对上刚刚上线的战法。
叶修真没料到会在这儿碰上韩文清,不过据说他们霸图最近几天不是很太平,据说是自己这位老对手生病了?
他拖着鼠标,往平沙万里身后瞄了一眼,对上超凶的元素法师,呵呵一笑,老韩得的是相思病吧。
“叶神?”戴妍琦弄清楚了来人,悄咪咪探出脑袋,韩文清大感不妙,正要把小姑娘塞回去,就听到她继续问,“叶神,你是不是喜欢韩队呀?”
叶修操作着鼠标手一抖,挑眉,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然后就收到了韩文清的私聊:“她胡闹的。”
这怎么看怎么像那种跟在女朋友后面收拾烂摊子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呵,比起老韩,我比较喜欢琛儿!是吧琛儿!”叶修对着坐在自己边上的魏琛喊了这么一句,吓得魏琛烟都掉了。
然后戴妍琦就听到魏老前辈扯着嗓子喊:“妈耶!叶修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是不是要对锐儿始乱终弃了!”
最后听到方锐仿佛从山的那边撕心裂肺地怒吼:“琛儿——我心里只有你——”
戴妍琦抖了抖,抓着韩文清小声抽抽:“我、我站错cp惹……”
韩文清恨不得当场拿小拳拳捶死这仨祸害玩意儿,碍于小姑娘在场,只好先带着人离开,最后还给叶修留了三个引人深思的字“竞技场”!
“老韩好像有情况了!”叶修摸着下巴,神神叨叨。
“啥情况?”兴欣其他人刚才被他们仨的即兴演出,吓得游戏都不打了,再听叶修这么一说全都蹭了出来……
韩文清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还记得刚刚戴妍琦问自己的问题,于是一五一十都回答了一下。
戴妍琦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不会吧!照道理来说,应该只有一种花啊!韩队你确定不是同一种?”
“张佳乐说的,应该不会错。”
“哦哦哦!乐乐前辈说的那就不会错了,毕竟他是花的男人!”
“……”
“那怎么会两种呢?身体呢,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没有。”
“两种……不会有人给你下蛊了吧???”戴妍琦花容失色。
韩文清总觉得最近身边的画风很迷,说好的全心全意,荣耀不灭呢?
“我知道了!”戴妍琦一拍大腿,大夏天的,小姑娘在家当然穿着清凉的睡衣,韩文清无比清晰地听到了“啪”的一声,清脆痛快。
单身多年的老韩同志默默红了脸,戴妍琦倒是没注意这种细节问题,豪爽地连拍好几下:“肯定是王队暗恋你!你看,他是魔术师吗,当然比我们正常人浪漫一点,骚气一点,花种多一点也合情合理嘛!”
不,这一点也不合情合理。
韩文清的沉默,被戴妍琦误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跟王杰希挑明,害怕伤了魔术师先生的小心心,于是大包大揽道:“韩队,我帮你去问啊——”
“不用……”
“歪!王队嘛!歪!我是戴妍琦,嗯哒!雷霆哒!”
“戴妍琦!”韩文清的怒吼传到了王杰希的听筒里……
殊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王杰希表示委屈,你们俩闹别扭能不能不要带上我,无形中直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的王杰希抄起了灭绝星辰,我这一扫帚下来,你们都会死!
被吼的戴妍琦知道韩文清生气了,立刻乖乖挂掉电话,两人连着麦,一时沉默。
韩文清可能是急火攻心,咳嗽起来,是油桐花夹带着像是小风铃的紫色小花朵……
“这是什么?”韩文清换了QQ跟戴妍琦聊,手心里露出新出现的小花。
戴妍琦认识这种花,秒回:“风铃草!”
后面再跟了一句花语:“温柔的爱……”
韩文清把花扔进了脚边的垃圾篓里,态度缓下来:“刚才是我情绪失控,我道歉,吓到你了?”
“没,是我的不对,韩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戴妍琦也认错道歉,心塞着,“韩队,你还是尽早找到对方吧,虽说没有很大的伤害,但多少会影响的。”
“我毫无头绪。”韩文清觉得自己没必要瞒着戴妍琦,干脆摊开来交代,“按照我对每个选手的理解,都不会有人暗……暗恋我。要不就是粉丝?”
戴妍琦一听立刻就不服了:“怎么可能没有人暗恋你!你有辣么辣么好!辣么辣么好!你造吗!”
韩文清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激动起来,顿了一下,没能成功接上话匣子,戴妍琦也察觉不对了,哎?要说暗恋的话……难不成是……
!!!
戴妍琦掉线了,韩文清没头没脑地接受了小姑娘的一顿吹捧,来没来得及反过来夸夸小姑娘,荣耀和QQ就双向掉线了。
因为韩文清的毫无头绪,张佳乐有了个想法。
“说出你的想法——”他拿训练计划表卷了个话筒,比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跳到另一边,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可以在微博上征集粉丝想法,看看有没有爱得比较极|端的粉丝,说不定就是他们呢!”
林敬言补充道:“但不能把具体情况告诉他们,只能征集面向全员的,从中筛选?”
“主意不错。”张新杰大手一挥,霸图二把手立刻通过了决议,至于一把手?哦,韩文清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导致小姑娘生气跑走了……
戴妍琦看见了霸图的“征集表白”活动,左思右想,憋了整整三天,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暗都暗恋了,一定是要坦坦荡荡一点的,至少不能让韩文清接着难受啊,就算会被拒绝!鼓足勇气,拨通了韩文清的电话号码......
“歪!韩队吗?歪!”
“是我……”
“我有件事要跟你港哦!”戴妍琦一手捏着手机,一手不受控制的搓着鼠标线,把它蜷起来,又展开来。
“我在听。”韩文清关掉了微博页面,刚才戴妍琦转发之后,带着的评论是“给韩大大比心心”,后面那个红彤彤的爱心让韩文清面红耳赤,只好对着电脑桌面,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个暗恋你的小可爱吧,有可能是我……”
韩文清懵了,突然喉咙一痒,咳出了一串小紫花,这种花他还是认识的,家里的院子里就栽了一棵,紫藤花。
戴妍琦涨红着脸问他:“这次是什么?”
“紫藤。”韩文清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决定把话题扯回到戴妍琦说的那个地方去,让女孩子先把告白的话说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失职!韩文清的大男子主义技能点点歪了,还点在有些奇怪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想法,那边小姑娘糯糯地接了一句:“花语没错,对你执着,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韩文清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一击必杀。
“歪?歪!”戴妍琦想挂电话了,为什么有一种会失败的感觉啊……
“在家里还是在战队?”韩文清深吸了一口气。
戴妍琦哭丧着脸,说好的一如既往呢,扯开话题什么的最讨厌了,但也没办法啊,憋憋屈屈地回答:“放假呢,在家里。”
韩文清又是一段沉默,弄得戴妍琦胆战心惊,之后才说:“你父母……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吗?”
啥?我父母?
戴妍琦陷入了沉思,这时候难道不应该问我喜欢什么吗?
“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慢慢告诉我,想到什么就告诉我,我都会买给你。”戴妍琦已经吐槽出声了,韩文清自然要回答她,然后再解释,“第一次去你家的话,还是给长辈带礼物比较好。”
噫——
戴妍琦明白了,捂着脸,砰地倒在了床上,哦,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蓝孩纸吖!
赚大发了!!!
——END——
9000+的字数!
第一次韩戴搞事,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总结什么的,等搞事结束在总汇里发表~
90°鞠躬!比心!
【明楼X叶知秋】思归~婚前(2)~春去秋来 下
转天直到正午明楼都没有来练功,父亲叫知秋去明家看看。知秋心不在焉的应下,巷口的猫跟在她身后打转,一路鸟鸣蝶舞,她也无心留连。
院正当中站着昨日的姑娘,头发衣服全是湿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狼狈神色。后面跟着两行随从,这阵仗让叶知秋没敢进去,只悄悄的站在门口。
“小姐,回家吧,您都站了一夜了,先生会担心的”为首的黑衣男人小心开口。
...
转天直到正午明楼都没有来练功,父亲叫知秋去明家看看。知秋心不在焉的应下,巷口的猫跟在她身后打转,一路鸟鸣蝶舞,她也无心留连。
院正当中站着昨日的姑娘,头发衣服全是湿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狼狈神色。后面跟着两行随从,这阵仗让叶知秋没敢进去,只悄悄的站在门口。
“小姐,回家吧,您都站了一夜了,先生会担心的”为首的黑衣男人小心开口。
“我不走!叔父若是嫌我丢人,你们都可以回去!”汪曼春眼神坚定,冲着明公馆的大门朗声到:“明镜!你终生不嫁难道也要拖着明楼孤独终老吗?师哥!你出来!你干嘛那么听她的话啊!”
嘎吱一声,明公馆大门打开,明镜身着深蓝色旗袍,银线绣的牡丹端庄优雅,汪曼春不得不承认,作为明家的大家长,明镜虽然只有十八岁,确是龙凤之姿,风华极盛。
“汪小姐,我明家家训,三世不与你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我劝你早日再觅良人,想嫁进明家,除非我死了。”
“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汪曼春咬紧牙齿,恨恨地道。
明镜轻蔑一笑,转身朝里走去,临走冷冷看向明楼,“去跟汪小姐把话说清楚。”
明楼缓缓走向汪曼春,黑衣人们识相地退出院子。
“父辈恩怨,实非吾辈所能左右,你我就缘尽于此吧”
说罢,轻轻捧起汪曼春的脸落下深深一吻。
自始至终,汪曼春都凌厉的瞪着双眼,眼眶通红,那是她最后的骄傲,她不想在明镜面前哭。直至明楼滚烫的泪落在她脸上,眼泪终于从眼眶中大颗大颗的滚出,融合,坠落。
明楼昨夜挨了鞭子,又在小祠堂里跪了一夜。明镜下手不轻,外套里的衬衣上血迹斑斑膝盖也肿的很高。抬手拥住汪曼春的那一刻,钻心的疼,不知是伤口还是心。
“之后我会去巴黎留学,你自己保重吧”
两个人的告别,三个人的泪。
明楼走后,汪曼春走出明家大门,正撞上还未离去的叶知秋。
“我不能和明楼在一起,你高兴了?你别得意,我姓汪嫁不进明家,你个戏子也一样入不了明镜的眼。”汪曼春竖起了满身的铠甲,咄咄逼人。
叶知秋也不是个受委屈的主儿,但今日委实不想与汪曼春纠缠,转身离开。
汪公馆内,茶杯灯盏,摆设器具,凡是入了汪大小姐的眼的便无一幸免,摔得粉碎。一时叮咣作响,汪芙蕖早已习惯,不愿阻拦,其余人等,自是无人敢应声。
汪曼春讨厌叶知秋,打从知道这个人起。她讨厌那个女人能和明楼在戏台上眉来眼去,讨厌那她能随意走进明公馆,还能被明镜摸摸头,递上几块点心……汪曼春眸色渐深,敲开了汪芙蕖的书房。
次日,明楼再去梨园,整整两箱行头放在门口,小学徒行了个礼,知秋师姐说,祝你在巴黎一切安好……
明楼进去给师父了磕个头,当天飞往巴黎
三日后,梨园班主当街遇害,凶手未知,独女叶知秋北上学戏。
在巴黎的很多年里,让异乡的明楼时常想起的不是汪曼春整日的撒娇喧吵,骄横跋扈,到是叶知秋沉静的笑颜,和老梨园的桂树。后来听说汪曼春在日本人的手下杀伐成性,冷血屠戮,心中总还是有些愧疚不忍,只是,那不再是一种被称为爱的感情了。
少年人的心啊,就在许多望月独酌的夜晚变了方向。
很久以后,巴黎的公寓漏水,泡了明楼装行头的箱子,明楼翻出来晾晒的时候,一张字条在项羽的戏服中掉落:
明楼,你永远不知道你错过了一个多爱你的人 叶知秋
“先生坐了个赏夜景的好位子,只可惜现在才六点”
熟悉的声音,明楼猛然抬头,外面海报上明艳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与风景约好六点”
【瓶邪】民谣情颂②
董事长瓶x小老板邪
依旧是不定时更新
2.
“我拒绝更好更圆的月亮,拒绝未知的疯狂,拒绝声色的张扬,不拒绝你。 ”
/
杭州的天气很会捉弄人,前些日子来了一场雨,冷得人穿上了外套,这几日秋老虎又到,外套又被人压进柜子。
张起灵最近频繁光顾酒馆,吴邪关注过,他喜欢点一杯Champagne,自己坐在阴影里慢慢喝。
胖子给酒起的名字很有意思,张起灵常喝的那款champagne名字叫一念光。
这些天天气很好,太阳甚至比盛夏还明媚。
今夜吴邪又抱着吉他走上台去,这次
没唱歌,只是弹了一曲,拨弦声带...
董事长瓶x小老板邪
依旧是不定时更新
2.
“我拒绝更好更圆的月亮,拒绝未知的疯狂,拒绝声色的张扬,不拒绝你。 ”
/
杭州的天气很会捉弄人,前些日子来了一场雨,冷得人穿上了外套,这几日秋老虎又到,外套又被人压进柜子。
张起灵最近频繁光顾酒馆,吴邪关注过,他喜欢点一杯Champagne,自己坐在阴影里慢慢喝。
胖子给酒起的名字很有意思,张起灵常喝的那款champagne名字叫一念光。
这些天天气很好,太阳甚至比盛夏还明媚。
今夜吴邪又抱着吉他走上台去,这次
没唱歌,只是弹了一曲,拨弦声带着夏夜的萤火虫的俏皮,像每个愉悦的故事开始的初见那样轻快美好。胖子把光调成淡淡的暖色,斜斜打在吴邪身上。完了嘟哝一声,小毛孩子有点本事,听了人心情都好了。
吴邪弹过最后一次扫弦后,胖子先起哄道,再弹一首!
吴邪看向他,笑了笑点点头。
他先思考了一下,试了试弦开始弹昨晚的钢琴曲。吉他没有钢琴的醇厚,却带着现代的古典美感,从指尖翻飞而出的音符让人眼前一亮。
不知是哪个昨晚来的客人吹了一声口哨。
吴邪弹着,抬头冲他笑笑。
夜是一叶湖水凉,晚是一碗浓茶汤。
吴邪不着痕迹地看向那个阴影中柔软的角落,张起灵放下酒杯朝他走来。
他用唇语告诉吴邪,弹得很好。
张起灵再次坐上钢琴凳,弹起了小夜曲。指尖缠绕着宫殿的水晶灯光或许是一种亵渎,他指尖伴着月色的光华,那盏灯就那样照着他,他像一朵被一束从雕花窗棂洒落厅堂月光笼罩下的昙花。
曲子和他,都柔和得不像话。
看着张起灵轻弹出最后几个音符,吴邪喝下胖子递给他的酒杯里最后一口酒。
这是一念光,怎么样?
有味道,挺好喝,就是苦了点。
所谓“一念”,不能太甜。胖子笑道。
张起灵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坐在吴邪旁边。吴邪看他今天只穿了简单的白T恤,便道南方晚上温差很大的,张小哥你穿成这样可不行。
说着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你穿回去,我家就在附近,回去方便,几分钟就到了,明天你再还我衣服。
张起灵一时有些无措,谢谢,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应该住的远些,回去路上感冒的话就不好了。吴邪认真地说。
张起灵看着他晶莹的眸子,无法拒绝。于是点头说,谢谢。
胖子又调了酒来,三人一人一杯。
吴邪拿到了星辰之境,这款鸡尾酒是酒馆的招牌之一。酒是渐变色,从杯底剔透的冰块到杯口深沉的蓝色,一点点着色,气泡点缀其中。甜味恰到好处,朗姆酒的味道却很醇厚,只是度数稍高。
张起灵话很少,但今晚明显很放松,吴邪和胖子有话问他,他就回答。
腕表的秒针巡回,夜间的谈话似乎比阳光下更有魅力一些。吴邪大概知道张起灵是个北方大公司的董事,小小年纪就开始当家,便夸他年少有为。
这样一个发着光的人,他又是为什么而来到远方呢?
吴邪有点醉了,笑着笑着就伏在了桌上。张起灵见他睡了,就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轻轻给他盖上。
吴邪醒来已是午夜,酒馆还是有人,虽然少了一点但还是不算冷清。
张起灵和胖子在几步外的沙发上坐着,吴邪揉揉眼看胖子似乎还在聊着什么。他手撑了一下桌子从高脚凳上站起,屁股硌的有点疼。站起便一阵眩晕,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吴邪见胖子过来扶他,心想估计胖子还觉得自己醉着,开口就要说话。胖子俩字一出,就发现自己哑得厉害,声音囔囔的。
胖子吃了一惊,天真你感冒了?
张起灵也起身过来,拿手碰了碰吴邪的额头和脸颊,道,是有点发烧。
吴邪看了看自己的外套,似乎是有点薄了。又想起白天跟王盟在铺子里贪凉,把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吹了一晌,今晚又就这样睡了,怪不得要感冒。得亏张起灵盖衣服给他,要不然现在就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了。
吴邪难为情地说,这会儿不能回家,不然爸妈肯定担心,自己也不好过。
胖子有点为难,说天真你看我这什么也没备着,店里又走不开。
没等吴邪说什么,张起灵先说话了,我家有药,先跟我回去吧。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我有小哥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吴邪只是看着张起灵,他生得可真好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会沉溺在他的眼里。
张起灵叫了出租车,自己坐在前排,吴邪坐在后座收到胖子的消息。胖子说他们今晚聊过,自己也已经看过了,不必防备小哥,他是x度上都可以查出来的人物。
吴邪暗灭了手机,本来他就没打算怀疑面前这个人。这样华丽的人的出现是他生命中的惊喜,是一抹夕照光华的亮色。
出乎意料的,张起灵家并不是什么豪宅别墅,就是一间普通的公寓,两室两厅。
可能是吴邪的惊讶表现过于明显,张起灵主动解释道杭州只是暂住,这是租来的房子。
吴邪点点头表示理解。
张起灵把人引到沙发上坐着,把客厅里的留声机打开,声音放得很小,不至于打扰别人,自己去烧水沏药。端着杯子回来后发现吴邪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起灵叹口气,把半睡半醒的人扶起来轻声道喝药了。又困又病的吴邪显然有点麻烦,不肯喝,张起灵有点乱了阵脚,愣了半天,终于僵硬地哄了哄,别闹了,不吃药唱不了歌的。
吴邪出乎意料地很好哄,虽然被苦得表情扭曲但还是乖乖听话。
张起灵把喝完药的吴邪抱到客房床上。吴邪意识已经不太清晰,自言自语道,我太没用了小哥,这么大人了还在三叔留的铺子做无所事事的小老板,一年还挣不来成本。
张起灵看着面前烧红的脸,说,可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你是第一个关心我会不会生病的人。小时候是没有人来关心,我只是所有人眼中关乎利益局盘的棋子;长大了是不需要别人关心,我是高高在上的决策者,是最高不可攀不漏破绽的人。可现在的我是不是一颗棋子,还没有定论。
吴邪在陷入沉睡之前问了张起灵一句,小哥,你有女朋友吗?
张起灵怔了怔,回道,没有。
吴邪闭着眼笑了,你这样的人竟然没有女朋友。又梦呓一般地说,我也是。
张起灵守在吴邪床边,拿毛巾蘸酒精给吴邪降温,直到天蒙蒙亮,吴邪体温正常了才停下。
吴邪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低头看自己衣服都还是昨晚的样子。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响,紧接着他闻到小米粥的香甜。
他从床上下来,出了屋门就正好看到端着米粥走出来的张起灵,打了招呼。迷迷糊糊想起张起灵昨晚喂药擦酒精的照顾,肯定了对方基本是一宿没睡,心里动了一动,面上低眉顺眼千恩万谢道小哥昨晚真是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张起灵道没事,谁都会生病。
又说,先吃早饭吧。
大约是过了一周,吴邪嗓子完全好了,又溜出来往胖子的酒馆跑,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张起灵基本上成了胖子御用钢琴师,把自己的位置代替了。
吴邪对胖子说道那闷油瓶不会唱歌只会弹,我才是驻唱。今晚我还唱。
胖子看着他打趣,你小子病好了?这是谁的功劳?还说人坏话,真是小白眼狼。
吴邪推搡胖子,去你的,开玩笑呢我,不许跟小哥说。
今晚的灯光如愿以偿地打在吴老板身上,吴邪抱着自己的木纹吉他,他的手指慵懒划过弦,低着头。发璇里盛满了光,溢出来撒在他的肩上,再落下罩住他的身体。
“夜深人语寂,离别常伴梦里 梦醒是你。”
或许有人小声赞叹,或许有人拍照片,他却不理会,继续唱下去,清冷随意唱着一段故事那样。
“黄昏吹着风的暖 西风缠绵,星辰交映梦点点 黯淡流年,连绵不绝青山前 薄雾绵绵,你是我不曾见过 所有世间。”
他唱着,缓缓抬头,带着满身的光华,看进一双深邃的眸。
或许已经是约定俗成了,吴邪下场后就是张起灵的舞台。张起灵还是那样优雅地上场,酒馆里有女生掏出手机录像。
手指拂过钢琴,吴邪听出来,那是他第一天唱的歌的调子。
张起灵加了一些指法,曲子变得如其他钢琴曲一样华丽起来。
他心里暗自赞叹张起灵的学习能力,怪不得早早当上董事长。
吴邪今天误拿了张起灵点的威士忌,胖子调的烈酒有味却没那么辛辣,口感其实不错,加之吴邪又不好意思再调换,于是就这样将错就错了。
酒劲上得很快,吴邪只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晕的,台上张起灵正弹到最后一章,仍旧像他们初遇的那天,闪闪发着光啊。
那一瞬间,吴邪脑子里涌上很多片段。父母以外,张起灵是对他最体贴入微的人,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人。吴邪记得酒馆醒来时本该在张起灵身上的衣服却在自己身上,记得张起灵轻柔地给他喂药给他擦酒精降温,他甚至记得张起灵说他没有女朋友。他似乎记得这个陌生人的一切。
是不是他还说过,我是他遇见的最好的人了?
又好像是梦里如梦似幻的细语呢喃。
酒壮怂人胆。这话没错。
他拢起双手朝台上喊道:
“我中意你啊!”
张起灵流畅的钢琴曲突然地断掉,胖子突然地呛到了酒。在胖子猛烈的咳嗽声里,张起灵撤下放在琴键上的手,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也是。”
——TBC
——————————————
*吴老板收获张董自行车后座x1
*总觉得爱情始于颜值【划掉】
*其实吴老板不好哄的,因为不喝药没法唱歌给老张听了嘻嘻(我 在 私 设)
*第一次给吴老板弹的俏皮夏夜感觉的曲子可借鉴《Fireflies》,是一首活泼欢快的吉他曲hhh
*这次私心给吴老板安排的曲子是王宇良劳斯的《世间》
*《风居住的街道》吉他版真的很不错啊啊啊跟钢琴曲不是一个风格但是尊的猴听~
【瓶邪】民谣情颂③
*董事长瓶x小老板邪
3.
“缱绻的馥郁让我紧张,我抓住时间的假想,没抓住你,我包容六月清泉结冰,包容暮老的生命,包容世界的迟疑,没包容你。”
/
胖子说,现在的吴邪不止唱民谣了。
他会唱一些情情爱爱热情似火的流行歌,可他从来没在酒馆里唱过。
他在张起灵的后座上唱,唱给树,唱给风,唱给流淌的星子,唱给街边的路灯,唱给他的张起灵。
秋分的夜有露水的凉,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微微返潮,还是随着夜风起舞。
房间里亮着暖黄的灯,隔了窗外的湿冷。吴邪教张起灵学吉他,他笑着说,以后我来唱,你弹吉他,我们就是酒馆双...
*董事长瓶x小老板邪
3.
“缱绻的馥郁让我紧张,我抓住时间的假想,没抓住你,我包容六月清泉结冰,包容暮老的生命,包容世界的迟疑,没包容你。”
/
胖子说,现在的吴邪不止唱民谣了。
他会唱一些情情爱爱热情似火的流行歌,可他从来没在酒馆里唱过。
他在张起灵的后座上唱,唱给树,唱给风,唱给流淌的星子,唱给街边的路灯,唱给他的张起灵。
秋分的夜有露水的凉,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微微返潮,还是随着夜风起舞。
房间里亮着暖黄的灯,隔了窗外的湿冷。吴邪教张起灵学吉他,他笑着说,以后我来唱,你弹吉他,我们就是酒馆双煞。
张起灵眼神含笑,好。
你为什么而来呢?
我为我背负的一切而来。
噗嗤。吴邪笑了出来。没想到你还挺中二的。
张起灵无奈地握握他的手,再多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了。
吴邪眼底一沉,脸上还是笑着的,那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吴邪,我注定会离开的。
你要去哪?回公司吗?我跟着你。
你不能来。
吴邪苦涩地笑了,怎么,家里催婚怕我当误事啊。
张起灵摇摇头,眼神很坚定,毫不躲闪地看向吴邪,我会回来的。
吴邪只道,空口无凭,你是在欺骗我的感情吗。
张起灵起身,开了柜子的锁,从柜子底摸出一个小盒来,轻轻放在吴邪手上。他说,有凭。
吴邪把小盒打开,暗红的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枚麒麟玉坠,线条锋利繁复。玉坠似乎是上好的和田做的,触手一片冰凉。吴邪掂起来,在灯光下晃了晃,玉清明得没有一丝杂质。
吴邪暗自吸了口凉气——好家伙,这玉简直为玉中极品,自己这么多年摸过的玉都不及这个绒盒里躺着的这枚。
吴邪干笑两声,哦?这算是定情信物?
没想到张起灵竟然点了点头。
吴邪眼眶突然的酸涩,既然他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自己,那么张起灵要离开必然不是欺骗,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以世上的一切珍宝作为补偿,他仍旧会选择陪在张起灵身边,陪他面对一切。他恨不知何时的离别的苦悲。
吴邪爱看的综艺节目今天晚上不是播出时间,就早早睡了。张起灵看着他,窗子的遮光帘没拉,月色很好,透过薄纱的绣花内帘斑驳陆离地映衬吴邪的眉眼,吴邪皱眉,他便轻轻握握他的手臂,再看着他眉目渐渐舒展。他的手在夜色里虚晃描摹过吴邪的唇角眉峰,他要牢牢记住他的脸庞,他想抱紧了揉碎了把这个人融进自己的胸腔,以自己的肋骨保护,以自己的血肉温润,再也不分开。他是特殊的,他是他与温情红尘的唯一联系。
他像他们在一起后的每一天,载着吴邪去铺子开门。彼时的西湖盛着一枚朝阳,在波光粼粼中荡漾出一湖充盈的光。
吴邪轻快下车,在秋风里走进那扇朱红的门,拿软布拭去古董上的浮尘。吴邪回头看向张起灵,秋日的风私语,他的目光却像刚刚春回大地时的燕,飞过门槛柳叶儿,携一身春光的暖意,那人眼底的西湖泛起涟漪。
张起灵挥挥手,转身离开。他怕再呆一秒钟,就会再也离不开。
你要求的所有一切,只有你要跟着我去面对冷血的残酷,是绝对不能答应你的。我希望你永远都这样好好的天真无邪,不要涉足泥潭。
你是我的太阳,我身处黑暗中的遥不可及。
对不起。
三周了。
吴邪等了他三周,张起灵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已经成了空号,甚至连他们一起申请的音乐账号都已经注销,那个熟悉的人影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似乎找不到他存在过的痕迹,只有那块玉提醒着吴邪,这实在不是一场大梦。他去上门找过,只被房东告知租客的离去。房东是个老太太,怀里抱着一只很漂亮的长毛猫,只道那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年轻人你也不要哭。
房东看着吴邪,他红了眼眶,发出呜咽的声音。房东把猫放在吴邪怀里,说,有的朋友可以陪你走一程,走一程便是一程的欢喜,何况这样优秀的朋友,只用感激生命的遇见。
吴邪不相信他已经走了,猫很温顺地趴在他怀里,他一下下地抚摸着猫的脊背。他看着房东太太,红着眼睛哑着声音,他还会回来的,他只是暂时的离开了。
房东搔搔猫的下巴,有缘终会相见,你们还年轻,路还很长。
吴邪很久没再去过胖子的酒馆,不知道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从穿衬衫到外套再到毛衣,柜台后的日子恢复了平淡无奇,仿佛耀眼璀璨只是一个梦。那天胖子却突然上门,吴邪什么也没提,只问胖子想要点什么。
胖子道,要最好的瓷瓶。吴邪转身去了店里最里面,胖子等了一阵,见吴邪从铺子深处捧了一只白色的瓶来。
瓶不过三指高,瓶颈细长,瓷胎细腻剔透,壁薄如纸,瓶口圆润,一看便是上品。胖子伸手触之,只觉有如泠泠冰泉,捧起透光,似有焰火盛放于精巧瓶身。
胖子赞叹不已,又问价格。吴邪低头思索片刻,说,钱先不必,你先拿回去,等我想好了价码再去找你。
胖子摩挲瓶身,沉默良久,也好,等你想好了接受了,再来找我吧。
又半个月过去,傍晚的云压的低,显出深暗的粉色。太阳收敛的刹那,空气开始降温,胖子打开了空调的暖风。
当胖子放下遥控器的时候,他背后传来了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接着是熟悉的嗓音响起。
“来一杯‘一念光’。”
还加了烟熏过的沙哑。
——TBC
——————
*我龟速更新从无屯稿 嘿嘿(?)
*没啥说的了我好菜 写不出来想要的感觉?
*房东太太和猫——对房东的猫劳斯致敬
【明楼X叶知秋】思归~婚前(1)~春去秋来 上
【接上一篇的小日常,这应该是时间线的头儿,
改个名字
实在不想否认楼春之前的爱过就保留了
汪叶两位大小姐的正面battle后面还会有,
中间悄咪咪cue了一句风镜
有人看就更的快,看官们别着急啊】
“大哥,上峰给我们加派了人手,今晚六点,西街咖啡馆三号卡座接头。”阿诚托着两杯红酒朝明楼走去。
...
【接上一篇的小日常,这应该是时间线的头儿,
改个名字
实在不想否认楼春之前的爱过就保留了
汪叶两位大小姐的正面battle后面还会有,
中间悄咪咪cue了一句风镜
有人看就更的快,看官们别着急啊】
“大哥,上峰给我们加派了人手,今晚六点,西街咖啡馆三号卡座接头。”阿诚托着两杯红酒朝明楼走去。
“为什么突然加人,不是有你?”明楼推了推眼镜,难道重庆方面起疑了?
“我们三个不常在家,大概是孤狼的缘故吧,毕竟大姐的身份……电报上说,派了放得进明家的人”
放得进明家,靠,不会是王天风吧,明楼低咒,摸了摸膝盖。
转转手表,五点半了,明楼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落地窗外是天合戏院,门口挂着醒目的海报:
叶知秋 凤还巢 今晚七点
好久不见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时光在那一瞬间跌落回曾经的葱茏岁月…
“姑娘,叶师傅在里面吗?”彼时明镜牵着十五岁的明楼,客气开口。
“在的,姐姐随我进来吧”十三岁的叶知秋举止得体,礼数周全,眼里藏不住的英气,那是刀马旦的风采。
“知秋,以后你和这个哥哥搭档上台,带哥哥去练功房吧”
哥哥?知秋露出叶家小姐的娇厉样子“我是师姐呀”
“知秋!什么样子!”
“没关系师父”明楼谦谦一笑,“请吧,师姐妹妹”
炎炎八月,微风摇着桂花,梨园里唱腔婉转,念白朗脆,叶知秋看着眼前眉眼的俊朗的少年,呆呆伸出了手。
后来的后来,在父亲的灵位前,在北平的戏台子上,在上海的旗袍店里,在巴黎浪漫的街头,叶知秋常常在想,伸出手的那一刻,十三岁的叶知秋一定不知道,为了这个山泉般的微笑,她付出了多少苦难,又得到了多少幸福。
“哦,师弟哥哥”知秋听着自己的声音缓缓回答。
岁岁年年,唱念做打,他们一同练功,一块登台。桂英宗保,霸王虞姬,恰是金童玉女,一出好戏。
除了明楼偶尔提起的,一个叫汪曼春的姑娘,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叶知秋都会看到明楼眼中与平日的温柔不同的宠溺。
只可惜,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坚定的认为,她与明楼定会如那戏折子里一般,青梅竹马,天长地久。
她独自坐在房顶也在想,深夜睡不着时也在想;想他俩有一天一起跪在父亲前面,想她牵着他的手嫁进明家……小女儿的小心思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缓缓发酵。
直到一个午后,戏园子里闯进一个眼睛大大的,风风火火的姑娘。
“不好意思,我们……”
“我找明楼!”
叶知秋心下纳闷,她去明家玩从没见过这位小姐,微微颔首,转头朝着园子:“师弟哥哥,有人找”
“请等……”叶知秋一转身吓了一跳,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叫他什么?你是谁?”
叶知秋两次被人打断,也失了耐心。梨园行本就重规矩,叶班主更是严讲礼数。整个戏园子的大师姐,班主的掌上明珠,叶知秋自然还从未被人如此无礼对待
“戏园子是练功唱戏的地方,等人您外面请”。
“我警告你,明楼哥哥是我的!他只喜欢我,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汪曼春狠狠瞪了一眼匆匆跑来的明楼,扬长而去。
“对不起,师姐,曼春自小被我宠坏了,我替她道歉” 明楼仓促道歉,又转身追出。
叶知秋愣在原地
那晚雨下的真大,刷刷地打着窗外的叶子,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照的外面亮若白昼。乌云卷着惊雷,像是要唤醒窗前发呆的小女儿。
一夜喧嚣,直至鸡鸣
原来温柔只是明少爷的家教修养,那不曾对外人展露的宠溺与娇纵才是少年青涩的喜爱。
未完待续……
不定期更
【瓶邪】民谣情颂①
*董事长瓶x小老板邪
私设🈶
*突然的脑洞 刚入学事蛮多的 不定期更新
1.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看过大海亲吻鲨鱼,看过黄昏追逐黎明,没看过你。我听过荒芜变成热闹,听过尘埃掩埋城堡,听过天空拒绝飞鸟,没听过你。”
/
吴邪不喜欢一直待在铺子里。
铺子临着西湖,铺子的门敞开,迈过仿古的朱红门槛,常年有柳叶送来湿漉漉的温柔的风。
铺子的主人喜欢在香炉里焚两支香,味道是氤氲的馥郁缱绻。
铺子的架子上摆着古董,被吴邪精心按照成色和种类分类摆好,在朦胧的香烟中静谧立着。
铺子没什么人...
*董事长瓶x小老板邪
私设🈶
*突然的脑洞 刚入学事蛮多的 不定期更新
1.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看过大海亲吻鲨鱼,看过黄昏追逐黎明,没看过你。我听过荒芜变成热闹,听过尘埃掩埋城堡,听过天空拒绝飞鸟,没听过你。”
/
吴邪不喜欢一直待在铺子里。
铺子临着西湖,铺子的门敞开,迈过仿古的朱红门槛,常年有柳叶送来湿漉漉的温柔的风。
铺子的主人喜欢在香炉里焚两支香,味道是氤氲的馥郁缱绻。
铺子的架子上摆着古董,被吴邪精心按照成色和种类分类摆好,在朦胧的香烟中静谧立着。
铺子没什么人来往,清清冷冷。店里唯一的伙计王盟也不常说话,在电脑后安静地扫雷。
吴邪喜欢塞着耳机哼歌,直到趴在红木桌上老老实实睡去。
上周西湖边开了一家酒馆,装潢很好。酒馆的主人是个姓王的胖子,很爽朗的人。听说他是北京来的,来到杨柳依依的南方,他的温柔乡。
吴邪总是去点一杯鸡尾酒,胖子老板的调酒技术不错,甜甜的度数刚刚好。
一来二去,吴邪跟胖子熟络了。胖子告诉吴邪小酒馆差一个驻唱,吴邪说那找我啊,我闲。
胖子笑,好,出个价吧。
吴邪也笑,只要你的酒不要钱,我的歌就不要钱。
胖子只道,天真可是性情中人,就这么定了。
晚霞抹在天际,飞鸟携着夜晚的露眷眷回巢。吴邪送走了王盟,锁上大门背着自己的吉他走向王胖子的酒馆。
胖子自己充当DJ,给吴邪调好了灯光和麦。当吴邪坐上高高的凳子时,灯光柔和地从他的头顶泄下,将他的眸子照成清透的琥珀。
他垂眸又抬起,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弦,眼镜看着高度适当的话筒,清亮的嗓音慵懒却带着一股少年的青气。
他唱:
“日薄西山后,云霁若无垢,碧落山泉下,霜枫且作舟。”
客人们有的放下了酒杯,有的看着他,小口抿着酒。
他抬眸望了一眼,目光扫过所有阴影和灯光下的人,
“世人他不念旧,天留我不留。”
他唱完了。
台下人低低鼓起掌来,几秒钟就响成一片。
突然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径直走向台上角落里放的一家钢琴,问道:
“可以弹吗?”
吴邪看向胖子,胖子点点头,吴邪也回头像他点头,却撞进那人的眼里。
那是一片深沉的海,被灯光扰得波光粼粼。
那人的碎发被空调的风轻轻拂起,五官深刻立体像是个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
吴邪看着他晃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走下了台,帮胖子调试灯光。
那人很熟练地掀了掀风衣衣摆,手指轻轻搭在钢琴键上,有力地按下,带起一串飞翔的光来,流泻出一段曲谱。
吴邪听出来,那是《风居住的街道》。
吴邪看着他,他的身体随着旋律仰合,发丝镀上灯光。
这个人,真是流光溢彩到耀眼啊。
吴邪想起一段歌词来——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看过大海亲吻鲨鱼,看过黄昏追逐黎明,没看过你。我听过荒芜变成热闹,听过尘埃掩埋城堡,听过天空拒绝飞鸟,没听过你。”
一曲终了,吴邪被鼓掌声唤醒。那人走下来,向胖子他们点头致意:
“张起灵。”
——TBC
——————————————
*吴邪唱的歌出自沈以诚老师的《迷津》
*害 粒粒的奇妙能力歌我爱,会贯穿整个故事的。
【叶蓝】故事结局。[全文一发完结]
被LOF莫名屏蔽,重发一次。
感谢你们之前在百忙之中给我的评论和红心,我都有看,还没来得及回复。被屏蔽我要吃个球球回血去……
年轻的骑士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获得了一生最光辉峥嵘的荣耀,然后找到了携手后半生的归属。
他的归属,是条龙。
全文9160字,完结。感谢你的认真阅读。
000.
骑士老了。
他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骨骼与肌肉未曾衰老,身体器官没有退化,双目仍旧有神,四肢健全,谈吐清晰。
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让他身心疲惫,仿佛生活在一潭扎人的沸水中。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英雄也难免在其中落寞,如同一颗坠落熄灭的陨星,逐渐沉寂了原有的光芒和斗志,重新变为埋入地心的地核。
“让他离开吧,王室不再需要没有雄心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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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骑士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获得了一生最光辉峥嵘的荣耀,然后找到了携手后半生的归属。
他的归属,是条龙。
全文9160字,完结。感谢你的认真阅读。
000.
骑士老了。
他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骨骼与肌肉未曾衰老,身体器官没有退化,双目仍旧有神,四肢健全,谈吐清晰。
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让他身心疲惫,仿佛生活在一潭扎人的沸水中。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英雄也难免在其中落寞,如同一颗坠落熄灭的陨星,逐渐沉寂了原有的光芒和斗志,重新变为埋入地心的地核。
“让他离开吧,王室不再需要没有雄心的骑士。”国王的臣子说道,“暮年归乡,是每个人最后的选择,同样也最适合他这样久居高位的人。”
国王同意了。骑士被国王以一个极为体贴的理由辞去,并且领到一把笔优渥的抚恤金,还有大片可供生养的田地。他曾经握有的jun权像是被无情地买断了一样,他交出沉重的铁剑,用上面刻画的象征荣誉的花纹,换来广袤的土地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素色行囊。
骑士的好友替他牵来了他的马,毛发梳得柔顺,马鞍换了一只新的,辔头擦得光亮。好友把缰绳递给骑士,问他:“这么快就要走,你心里有想去的地方了吗?”
“走哪儿是哪儿吧。”骑士说,“天大地大,哪里都能找到扎根发芽,卷土重来的地方。”
好友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说法,“你还会回来吗?”
骑士没有说话,好友也没有。沉默令人窒息,但难以猜测的未来和眼下的分别更令人不安。
“开玩笑的,别难过。”骑士说,“也许一年以后,我就回来了。”
老马在一旁咴咴地叫,喷出一声鼻息,前蹄在它和骑士保护过的土地上交替踏越,掀起一阵小小的风沙,遮挡住了往昔峥嵘的时间。
001.
骑士从宫廷门前出发,穿过市集,居民区,所到之处都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口。当他跨越城门前象牙白的桥墩时,昔日伟大的王国忽然不再象征至高无上的荣耀,而是变成了一座辉煌的建筑,一个骑士放在身后的普通背景。
骑士走过高山,淌过河流,穿过森林,越过沙漠。每当朝阳初升时他会出发,然后在薄夕暮时停下;他从熙熙攘攘的村落走到人迹罕至的山谷,再从广袤的平原走入尖锐的石崖,脚下是湍急的河道,还有看不见头的黝黑深处。
石崖坐落在大陆的南方,有人在书里称它是死亡崖。这里没有居民,没有耕地,物竞天择的理论循环上演,飞禽走兽在这里往来生存。猩红的石头铺满了河床,沙子陷在缝隙里,缝隙里埋着层层骨堆。
这里是龙谷。入口处竖着石碑,风吹日晒让字迹模糊不清。石碑上拴着一对人类的头骨,风吹过石崖下的山谷时,叮叮当当像是一串不算晶莹剔透的枯萎的风铃。
傍晚时,乌云挤走晚霞,暗沉昏黑的天空开始下雨。草尖被染成了深棕色,疯长的草丛像一片深邃的海洋,骑士淌在海洋中央。暴风夹着雨星打在骑士的身上,他有些冷,甲胄发沉,赘得他的头也有些昏沉,但打火石打不出温暖的火苗,天越来越黑了。
他犹豫了一下,绕过石碑和它的头骨们,径直走进了龙谷的巨大山洞之中。山洞遮住了外面肆虐的狂风骤雨,也吞噬了骑士的身影。
山谷里很大,面积开阔,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还有两侧星星点点的火光。渡过了不适应黑暗的时间,骑士把墙上的火把取下来拿在手上,四处挥动了下,赶跑了一群蛰伏在他身后的吸血蝙蝠,还有趴在网上对外来人虎视眈眈的蜘蛛。
骑士顺着路一路下坡,走到了一个较为平缓的地带,面前是一块顶天立地的石壁,稳稳扎根于地下,耸入上空。山洞里太安静了,他能听见远处涓涓的流水,近了还有钟乳石上滴答落水的声音,火把劈啪作响,爆裂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火星。这里安静得像个死城。
骑士站在空旷的中心,抬头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洞顶,还有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后退了几步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星星还是出口,却不小心踢翻了一个放置在路中间的罐子。
罐子破碎的声音异常响亮,骑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龙啸从山洞深处传来。他打扰了龙的休眠,巨龙的呼啸像是滔天的巨浪,到处都充斥着暴力和愤怒的湍流,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由慢到快加速,逐渐逼近,整个山洞都在隐隐颤抖。
龙的庞大身影陡然出现,刻画在石壁上,几乎与石洞顶相齐平。猩红的火光伴随在它身后,连影子都染上了一层亮色。它张开翅膀,覆盖住了全部的光源,把它的洞穴和骑士一齐包裹在自己的威慑之下。
骑士抽出了铁剑,紧紧注视着洞穴转弯处的动静,他能感觉到转弯深处的熊熊烈火,还有在火中苏醒的巨龙,正步步紧逼着向自己走来。
骑士握紧了铁剑,屏住了呼吸。
龙的身影越来越庞大,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骑士的心吊了起来,手心微濡了汗。
火种劈劈啪啪爆裂的声音像是雨点,又像擂鼓,咚咚敲在石崖上。
骑士的眼睛黏着在那里。
轰然作响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只小小的龙从洞穴转弯处蹦跳着跑了出来。火光印在龙的脊背上,前方的石壁上是他被光学原理放大的巨大身影,还在以小欺大地骗人。
骑士的手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收起了配剑。
龙扑扇了两下小翅膀,带动着他圆圆的身子飞了起来。但他的骨骼尚未成型,吃力地飞了两步后,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小龙爬起来咳嗽,尾巴捂着嘴。他不甘心丢脸,两三下跑到骑士面前,狠狠踢他的马靴,抬起脑袋龇牙地威胁道:“人类!滚出我的地盘!”
骑士看到了他张得大大的嘴,里面是一排还没长齐的牙,一点恐吓力都没有。他不忍心告诉这只奶宝龙,他这个年纪的大概还是需要磨牙棒的。
为了增加自己的威慑力,龙故意踩重脚步,把地面踩的咚咚响。但在骑士眼里,他就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帝企鹅,摇摇摆摆得找不到平衡点,似乎马上就要摔跤。
“别怕,我只是进来避雨而已,不屠龙的。”骑士说,“别呲牙,乖。”
龙嗅了嗅骑士身上的味道,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空气里的味道没有灿烂阳光,没有杀伐血腥,只有雨水和麦芽甜甜的味道。骑士好像一块未成形的法棍面包,马上就要发酵了。
硬邦邦的法棍。他想。我要磨牙。
于是小奶龙助力一跳,稳稳趴到了骑士的肩膀上。他的肚皮贴在骑士肩上的护甲上,有点冰凉,还有点硌肚子。他想喷火暖暖。
骑士看出了他的意图,立刻反手一把握住了奶龙张开的嘴,给他合上。
“不准喷火。”他说。
奶龙有些委屈。不让呲牙,还不让喷火,肚皮被硌得冰凉,还不给自己暖暖。他还没把骑士当法棍磨牙已经够龙至义尽了。
人类果真是又麻烦又过分。
小奶龙拒绝承认这个人类身上有种神奇的威慑力,让龙忌惮,虽然骑士一点儿都不凶。龙把喉咙里准备喷出去的火又咽了回去,咕咚一下,他的肚子也跟着咕噜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同样看着他的骑士。
“看什么看。”龙鼓起勇气,张开嘴巴呲牙,“人类,我饿了,给我弄吃的来。”
“……”骑士说,“我不知道给你吃什么。”
小奶龙像个奶娃娃,吃力的翻了个身,坐在骑士的肩膀上,冰凉的爪子搁在骑士的头上。
龙熟练地指挥骑士,说:“前面左拐,我有个藏吃的用的仓库。”
骑士被当一只龙成坐骑,一点儿都不符合童话故事;他绕过那个吓人的转角,火光照在他肩膀上的龙身上,他光滑的鳞片像是要烧着,摸上去又很冰凉。
骑士回头看了一眼石壁,山洞很大,奶龙大概是那个大小的六十分之一,太有欺骗性了。这一定是一条不真诚的龙。
骑士在仓库里找到了一头新鲜的耗牛,给龙切了一大块耗牛肉,递到他面前。龙嫌恶地看着上面滴滴答答的血,小爪子捧着自己的腮帮,张嘴就吐出一小团火球,砰得把肉给烤熟了。
这个技能很了不起,骑士欣慰地看着一脸懵懂的小奶龙。再接再厉,骑士又给他切肉,龙烤肉,骑士切肉,龙烤肉,如此循环往复,虽然没有佐料,但他们还是吃完了大半头耗牛。
龙也很欣慰,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肚皮。肚皮很热,不凉了,他打了个饱嗝,觉得心情舒畅。他把一开始见面时的不愉快全部抛到了脑后,热情地邀请骑士留下来,和他同吃同住,不用付任何费用,只要他能留下来陪自己。
龙问他:“你叫什么?”
骑士回答:“叶修。”
“树叶的叶,枯叶的叶,修……修是哪个修?”
“单立人的修,修正的修。”
奶龙的尾巴在地上写字,歪七扭八地勾出一个不太工整的修字。他又在旁边写下了另外两个字,然后抬头冲骑士笑,虽然龙笑起来有点奇怪,“我叫蓝河。”
湛蓝的蓝,长河的河。
002.
骑士答应了龙的请求。
深秋季节即将过去,外面的落叶被扫成了一堆,很快就会被冬天的大雪覆盖。他不一定还能在恶劣的风雪中牵着马找到下一个村落作为落脚点,寒冷会要了人类的命,他可能在昏睡中迎接死神的到来。所以,骑士迫切需要一个过冬的温暖的地方。
龙很温暖。虽然有点傻,年纪还有点小,但也许他很怕孤单。
骑士留了下来,和龙同吃同住。他的马睡在另一个小山洞里,那里空气流通,温度适宜,还有一口流动的泉眼。小奶龙很喜欢骑士的这匹黑马,亲自抱着一大摞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新鲜马草,一爪子一爪子喂到马的嘴边,每天都玩儿得不亦乐乎。
骑士从龙的仓库里翻出了很多东西,上好的布匹绢丝,做工精致的雕刻艺术品,还有许多祈福用的的平安符。骑士把那些东西摆在小奶龙面前,一一指着问他:“这些哪儿来的?”
小奶龙很无辜:“我没抢,人类给的。”
“人类为什么给你这些东西?”
“他们?”
小奶龙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像是天上最明亮的两颗星星躲在了霾的身后。他用尾巴拍了拍地,扬起一阵尘土,然后垂了下去。
“他们怕我吃人,叫我永远住在这里,这样他们就不会被我伤害了。”
“……”
骑士觉得龙有些可怜,他几十岁,只能算是龙漫长生命里的奶娃娃。可人类用自己的恐惧作为枷锁,把龙牢牢束缚在山洞里,然后用同类的头骨悬挂在山谷的石碑上,自导自演地警示后代永远不要靠近这块禁忌之地。
“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爱出去山洞外面玩儿,他们不会发现我没长大这件事的。”龙安慰不说话的骑士,也安慰自己。他用爪子刨了刨火堆,靠在骑士旁边,“这里没有第二只龙了。”
小奶龙看上去很孤单,但他分量十足,脑袋也有点沉,骑士被他压得想笑,又想亲亲他。他长大了些,是一条漂亮的深蓝色的龙,没有神话故事里那样的穷凶恶极,尖牙利齿起来倒像只小狼狗。他的鳞片在月光下像是平静的大海泛起的小小波浪,看起来恬静又温顺,里面有星星,有月光,就像一个全是夜幕的温柔梦境。
003.
山洞的另一端出口通向大海,沙滩细腻,水质清澈。面朝海阔天空的水平线,可以看到太阳东升日落,将大海染成璀璨的金和火红的夕两种不同的颜色。
龙很喜欢海,骑士还问过他为什么要叫蓝河不叫蓝海。
“我们龙族里有一条很厉害的龙,叫黄少天。”龙说,“如果我是蓝海,那黄少不就是黄海啦。难道以后要组团出道吗?”
这个笑话不太好笑,但是黄少天那条龙的确是蓝河的偶像,非常崇拜的那种。骑士有点不太满意,他想问龙,黄少天会给你切肉吗?会给你讲睡前故事吗?会给你刷你在泥里打过滚儿的鳞片吗?会挽着裤脚在这儿站一上午给你捉鱼吃吗?
——当然不会。骑士这么自问自答道。他觉得心宽了一截儿,认为黄少天是比不上自己的,自得地继续叉鱼去了。
龙谷里的冰层破裂,杜鹃和喜鹊开始在枝头唱歌,漫长的冬天过去了,春天走了一半儿,夏季就在眼前。
龙学会幻化成人型的那天,骑士也是在海边给他捉鱼吃。
春末时,阳光倾泻在海滩上,沙子被照得暖烘烘,海豚在海天一线处交替跳跃处海面,近处有棕褐色的礁石,一簇一簇生长的海带,还有趴在礁石上晒太阳的懒惰的海星。
骑士听到一声龙啸,声音不再尖锐,有些低沉。龙大概是要变声了,他可能还记着要和偶像黄少天组团出道的梦想,现在每天都喜欢趴在山洞外的高台上唱歌,唱到渴的不行了,飞下来扑到骑士身上,要他给自己泡茉莉花茶喝。
骑士抬头看他,龙还是趴在那个高台上,远远的冲骑士摇尾巴。他站起来,张开翅膀忽闪了两下,再次长啸一声后,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骑士吓了一跳,丢掉手里的鱼叉,向龙的方向冲过去。
龙从高台上坠落,几百米的高度,减去空气阻力和一系列因素,下落的速度真的太快了。骑士看到龙没有张开翅膀,像是个等待死亡的人,阖着双眼。
“快飞啊!”
龙的全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背景是湛蓝的天,深色的海,沙石满地的沙滩。龙的身体被金色的丝线包裹起来,像是毛毛虫结茧,吐出的丝一圈一圈把自己裹在里面,等待破茧成蝶的春天。
可现在马上要夏天了,难道他想要沉睡三个季节后再重生吗?骑士屏住了呼吸,他脑子里发木,根本反应不上来。他已经站在了龙即将坠落的地方,抬头看着他——如果龙摔了下来,沉重的身躯会压得自己肝肠寸断,脑浆崩射,他们大概会一起丧命,但是骑士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
金色的茧在距离地面十米的时候陡然爆炸,金光像是流弹,火线四射,灼得人眼睛生疼。骑士不得不偏过头遮挡住眼睛,等强光散去时,他看到了成年了的蓝河——一个人类的蓝河。
他背后还有一对忽闪的属于龙族的巨大翅膀,深蓝色的,有些干枯——龙的翅膀都是一副干枯的模样。
他眨眼间就赤裸着身子扑到叶修身上。
“我可以变成人了!”蓝河兴奋地在叶修怀里乱拱,不断重复着,“叶修你看!我可以变成人了!”
叶修有些为难,还很尴尬,为难的是蓝河光着身子在他怀里求夸奖,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尴尬的是他对这个漂亮的男人有了生理反应,还不能往后躲。
蓝河也发现了,他脸有些红,尴尬又害羞,但是他不能躲开,也不想躲开,他急于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类分享他的喜悦。他抬起头看叶修,眼睛湿润,雾气升腾,里面汇聚了江河湖泊,最后成为了一方包容天地的蔚蓝色的海。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这一天更美好的日子了,他们一人一龙经历了足够的惊吓和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共同体验龙族生命奇特的经历。他们接了个吻,蓝河的嘴唇柔软得像水,有些冰凉。身后是被海豚惊起的一群海鸥,海鸥吓得飞鱼越出海面,扑腾着淋了两人一身的水。
蓝河呸呸呸地吐掉咸湿的海水,抹了抹嘴巴。他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做法可能会擦掉他的初吻,这东西对自己来说太宝贵了,龙生只有一次,于是他干脆又贴上去主动亲了亲叶修。
“龙族里的每条龙在成年时都会有一个归属。”他说,“我的是你。”
狷狂的龙一生桀骜不驯,自生至死都是凡人敬仰畏惧的神物。他们带着命运来,又带着命运离去,能让他们停留下来的,只有人间最美好最值得留恋的爱与情。像是日日夜夜闪烁灯光的避风港,为龙搭建起唯一的家,头顶日月星河,背靠广袤温柔的土地。
004.
春去秋来,当所有花朵凋落,枝头的梅花结出小小骨朵,梧桐叶子再次堆满了龙谷时,骑士在死亡崖居住了整整一年。
骑士想起了自己和好友不成纸的约定,一年后他也许就会回去,可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他是龙的归属,龙也是他的,归属不能长脚,不会不安分地随处乱跑。
他想起往常的这个时候,他的国家应该已经在准备过冬了。人民积蓄的粮食堆在仓库中,易坏的肉和菜腌制在地窖里,珍藏了几年的酒喝了可以暖身体,每个人都换上保暖的厚衣。水车靠天然的动力缓缓运作,田间的劳力越来越少,骑士想起自己的抚恤金,还有大片的公田,他没安排人去为他劳作,现在也许早就长满了旺盛的荒草。
叶修忽然和蓝河说:“我有很多田地,你想被我包养吗?”
“不太想。”蓝河趴在他膝盖上,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他打了个小小的嗝,火堆暖哄哄的,照得他想打瞌睡,“那里有很多吃的吗?”
叶修说:“没有,我不会种地。我走了这么久,地肯定早就荒了吧。”
蓝河立刻嫌弃他:“你连地都不会种,没吃没穿,我不要跟你回家。”
骑士觉得很无辜,他从来没有真的打算带龙回家,或者说是根本没打算过带龙去他的国家。他的国度里,君臣和子民都不喜欢龙,故事里字字珠玑,一笔一划如同屠龙刀一样锋利,万般唾弃龙的邪恶与奸佞残暴,含沙射影地唾弃着什么其他的问题。
蓝河已经是个青年的模样了,眉眼渐渐刻画出有棱有角的痕迹,长相温润,脾气越发的好。他像一枝长大了的树苗,龙谷里流淌的山泉,又像金色的沙滩和包容万物的大海。
在这荒郊野外被人视为禁地的山谷里生活也挺好的。骑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代替龙写一份清单,然后带着清单爬到山洞高处的一处平台上,拉弓搭箭射出去砸到路人的脑袋上,隔天他们需要的东西就会全部堆在死亡崖上。
“你利用我!”龙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口吻像是几世纪前的关于男女爱恨情仇的文学小说,尾巴啪得缠在骑士的小腿上磨蹭。
骑士说:“晚上吃蒸饺。”
龙立刻乖乖闭了嘴。
骑士说:“吃完了再吃你。”
龙尖叫着跑开了。
龙非常热衷化作人型,除了必要时刻出去恐吓乱跑的人和猎物,其他时间就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长袍就到处乱跑。他奔跑的速度太快了,总是来不及刹车撞在骑士的背上,撞得鼻子疼了还要骑士给他看看歪没歪,然后得知自己不会变成歪鼻子龙后,乐此不疲地把他们的生活必需品搬进山洞,一一布置好了就继续跑来跑去。
他们的山洞越来越像个家。龙喜欢这里,哪怕外界的季节在变化,人们对龙的恐惧还在滋生,但窝在龙谷里,他的身旁有骑士在,什么问题都像大雪天里的躁动,被隔绝后没有了任何声音。
成年的龙在第二年夏天迎来了第一次faqingqi,同时也迎来了性别分化。痛苦难忍,全身酸麻,后面肿胀不堪,蓝河第一次不喜欢在龙谷和海滩之间跑来跑去,而是化为人形,缩在床上的层叠被褥中止不住的颤抖。
以至于叶修握住他的前端时,他也只是小幅度地瑟缩了下,却没有拒绝。蓝河的眼睛里含满了雾气和湿润的水,然后慢慢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迎接爱人的进入和律动。
“没关系,没关系。”蓝河这么安慰叶修,“我不会受伤的。我可是龙啊。”
他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了一个人类,一个生命短暂转瞬即逝,却让他爱得要疯狂的男人。
005.
第二年的冬天,龙谷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鹅毛大雪落满了那人的肩头,夹杂着寒风席卷而来。陌生人在骑士面前摘下帽兜时,赫然露出了好友的脸。
“快走吧,国王发现你住在这里,现在他派人来屠龙了。”好友催促他,要替他牵走他的马。
骑士说:“不行,我走了,蓝河怎么办?”
“一条龙有什么怎么办的?你还想为它搭上自己的性命吗?!”好友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他,试图让他清醒,“你可是屠龙家族的后代!唯一一个可以屠龙的后裔!你怎么能爱上一条龙呢?!”
这些话如同重锤敲打在他心上,像是铁匠打铁用的锤头,砸出了阵阵刺耳的声音和迸发的火星。
骑士瞬间想起了这两年来他都不曾想起的事实。
他叫叶修,他住在大陆的最中心,那里有最强大的王国,他曾经是国家里最强的骑士。叶家的血脉有诅咒,屠龙骑士只有一代单传,他的弟弟不爱这些,干脆早早离家做了生意,远离了被诅咒的生命。
叶修是天生的屠龙后裔,家族里的骑士,他的配剑拥有令所有龙都闻风丧胆的能力,恐惧会让龙的威慑大大削弱,然后被终结生命。
但蓝河不怕这些,他从小时就遇到了叶修,他一直都和叶修生活在一起,生命力里再无其他人,最初的不适早就变为了习以为常。
以爱为枷锁,他们的生命早早就被捆绑在了一起,哪怕绳子的两头拴住的是屠龙的骑士和龙。
一句熟悉无比的话在叶修的耳边炸开,如同无数颗流弹击中他的身体,瞬间唤回了他的全部思绪。
“你利用我!”
蓝河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重新变为一条遮天蔽日的龙,吼声转化为龙啸,席卷在广袤的土地之上。他遍体鳞伤,屠龙剑留下的伤口在涓涓流血,血是深蓝色的,滚烫的热度不断升温,烫得龙要流泪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血这么毒,竟然让自己都快要倒下,灼出大片大片的疼痛,伤口都要开出血色的花。
屠龙剑握在陌生人的手里,还在为他增添难以痊愈的伤口,无数箭矢扎入了他的身体,龙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大颗跌落在地上,酸性的体液让草木在瞬间枯死了一大片,焦黑的土壤被砸出了一个滋滋冒烟的坑。
他的脖颈上还套着锁龙绳,四肢被牢牢钉在地上,伤口沾染上硌人的沙子,他觉得疼,想重新变成人,但是他疼得没力气了。
“叶修,你怎么能骗我呢。”
“树叶的叶,枯叶的叶,修……是单立人,修正的修。”
“叶修,你为什么要骗我?”
龙低喃着骑士的名字,舔舐自己的眼泪和伤口。在别人听来他只有愤怒的咆哮,招来的是黑压压的乌云,还有夹在黑色云层中的电闪雷鸣的尖叫。
骑士被人摁在地上,徒劳无力地旁观爱人被夺取生命。他的思绪飘得太远了,回忆让他陷入深深的怀念与痛苦。他想起了被革职那日离开家乡的场景,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小奶龙时不让他喷火的场景,想起了他抱着龙爬上山洞最高的平台吹风的风景,想起龙学会化作人形,从高处飞向他时光裸身子的场景,想起了蓝河第一次和他身影交缠黏腻的场景。
一切都停滞在好友带来的消息,他们明明在这里过得很好,为什么那些路人要多嘴的禀报他们的情况,为什么国王要干涉遥远平原那头的龙的生活,为什么他是屠龙家族的唯一后代,所有人就都推搡着要他去杀了自己唯一的爱人呢。
而现在,蓝河误会了屠龙者们的来源,他以为是叶修的错,他以为叶修蛰伏在自己身旁两年,忍辱负重,埋藏起对自己的厌恶,做出一切生活得很开心的模样,却只为等待屠杀自己的这一刻。
叶修在他的心口上挖出了一个洞,洞里长出了一双眼睛,哭泣着咳出全身心的血泪。他没听到叶修拒绝好友的话,满脑子都是偷听到叶修是屠龙一族唯一后裔的惊恐事实。愤怒让他迷失了方向,又在看到叶修时恢复,然后再沉沦,再清醒。
循环往复。
因果轮回。
湛蓝的蓝,长河的河。
千里天河,万里蓝海。
骑士的思绪在一刹那清明,如同接通了电流的灯,闪过闪电般的刺眼的光。他夺过了被现任骑士首领握在手中的剑,拼命向垂死挣扎的龙跑了过去。
第一剑,他砍断了锁龙绳,第二剑,他砸碎了钉住龙爪的铁器,第三剑,他把铁剑用力一掷,扔出了悬崖外,屠龙剑坠入脚下的万丈深海,永不现世。
龙的身躯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了,他大半个身子都跌出了悬崖,直到察觉到周身的束缚一轻,才松了口气,在一瞬间重新化为了人形。
蓝河的双眼被血泪模糊了个通透,身体乏力得像是要脱臼,骨头被打散了在血肉里漂游,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可他的意识非常清晰。他透过血泪,看到了他们往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想起还没去看过叶修的家乡,数万亩田地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胞弟。他看到他们接吻,接了无数次的吻说了无数次的爱与承诺,时光像是飞逝的海鸥,掀起海浪,淋了他一身的眼泪。
故事的结局里,龙没了生的意识,化作人形,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骑士则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拥抱着爱人,亲吻着他的唯一,在最后共同踱入深海长眠。
阳光从乌云的间隙照射了下来,恍惚之间,蓝河似乎感受到了叶修的拥抱,为他擦去血和泪,温度熟悉而安心。
尾声.
“故事最后呢?”
半人半龙的小奶龙用长着蓝鳞的手臂抱着父亲的胳膊,趴到他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撒娇问道。
叶修想了想,似乎自己也忘了结局,于是抱起他亲了亲。
“没有了。”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也不是所有的结局都是完整的故事。
THE END
破百的热度就这么没了,要不是看到喜欢的画手太太莫名其妙被删了图,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文怎么就这么没了。(撸否大约是看出了我的消沉,要把我打入地牢23333
关于文章,这个结局是个HE,也许也不是个HE,关于蓝河的去与留大家可以自由心证,但是我个人比较偏向最美好的结局。
就像第一次这个文的时候我说过的。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也不是所有结局都算得上完整的故事。但生活其实就是童话故事,你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对你甜一点。
啊…最后一句怨念,请把我的红心蓝手还有评论,还给我,辣鸡撸否。
【全职/双花/半原著背景,内含私设/欢乐逗】TIME Ⅱ—致青春【13-21】
TIME Ⅱ-致青春【13-21】
和TIME衔接的原著背景【TIME全文点我】
2016.5.24.
13.
在网吧大家基本就靠泡面火腿肠
偶尔打比赛或者游戏里打出东西卖了个好价钱才敢奢侈一把点外卖
有时候张佳乐还是很心疼几个人的。
“怎么说?”孙哲平纳闷的问
“毕竟在网吧里磕生鸡蛋让人比较不习惯。”张佳乐淡定的解释道
然后把磕开的生鸡蛋打进泡面碗里
引来一群人驻足围观。
14.
所有人看看张佳乐
所有人看看孙哲平
“这和磕鸡蛋那是一伙儿的吧?”有人窃窃私语
“一伙儿的一伙儿的,我刚还看他俩一起打本呢。”有人指指点点。
“那估计这个...
TIME Ⅱ-致青春【13-21】
和TIME衔接的原著背景【TIME全文点我】
2016.5.24.
13.
在网吧大家基本就靠泡面火腿肠
偶尔打比赛或者游戏里打出东西卖了个好价钱才敢奢侈一把点外卖
有时候张佳乐还是很心疼几个人的。
“怎么说?”孙哲平纳闷的问
“毕竟在网吧里磕生鸡蛋让人比较不习惯。”张佳乐淡定的解释道
然后把磕开的生鸡蛋打进泡面碗里
引来一群人驻足围观。
14.
所有人看看张佳乐
所有人看看孙哲平
“这和磕鸡蛋那是一伙儿的吧?”有人窃窃私语
“一伙儿的一伙儿的,我刚还看他俩一起打本呢。”有人指指点点。
“那估计这个一会儿也要磕鸡蛋了。”有人继续窃窃私语
“这个看着就比那小子有力气,没准要磕俩吃呢。”有人继续指指点点
所以实话实说
在认识张佳乐这件事上,有时候孙哲平确实挺心疼自己的。
15.
那时候大家都是小打小闹的抢稀有BOSS
不过因为人少,很多BOSS还是打不过
当时稀有刷新了,几个人眼巴巴的在那看着
后来别人家公会组团来杀稀有了,几个人眼巴巴的继续跟那看着
后来别人家公会组团杀完稀有了,几个人眼巴巴的继续继续跟那看着。
16.
“山坡上那几个人怎么回事?”有人忽然问
“一直没动静,挂机的吧?”有人无所谓的答
“肯定是挂机的,不然就来捣乱了。”有人肯定的分析道。
然后带头的团长拾取了物品,慢悠悠往回溜达。
17.
后来五分钟过去了。
“操!都回来!”团长发信息。
“怎么了?!”团里的人飞快的回
“我他妈被干了!”团长愤怒的说
然后他就又被干了。
18.
当时落花狼藉和百花缭乱坐在人角色的尸体上,气定神闲。
“爆出什么来了,给我看看。”孙哲平凑过去问
“裤子,靴子,披风,披风不错,披风橙品。”张佳乐看着角色背包一边整理一边说
“够次的了,也就披风还行。”孙哲平开始评头论足。
“靴子太沉了,影响我负重,你拿着吧。”张佳乐说
“行吧,我包里没什么东西。”孙哲平说
然后两个人大义凌然坐在别人家团长的尸体上
开始分赃。
19.
后来公会的增员到了
孙哲平和张佳乐这边也带人走了。
“团长!我们到了!”公会的人激愤的说
“……你们还是走吧。”已经半裸状态的团长泪流满面的说
20.
那时候就算是团长级别的
混几件橙装也都挺不容易。
“兄弟,咱们没过节吧?”团长硬着头皮给孙哲平发密语
“没有。”孙哲平淡定的说
“装备你开个条件,还我行不行?”对方团长无语的继续说
毕竟爆装备属于游戏内正常设定,人要是拿着用了卖了也真没脾气。
“行。”孙哲平说
然后对方团长松了一口气,觉得对方还挺通情达理。
“拿你们稀有BOSS掉的东西换。”孙哲平继续说
“可以可以。”对方会长娴熟的说,觉得意思意思,应该的
“所有的。”孙哲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然后对方团长一口气又全吸回去了。
21.
所以说,在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
在百花还没成立的那段时间里
在孙哲平和张佳乐带着一帮人
还在满世界的打怪打装备,打着别人手里的怪和装备的那段时间里
所有人对于落花狼藉的印象都是
一个土匪
所有人对于百花缭乱的印象都是
另一个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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