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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打得真狠啊。”

“那可不，老爷子亲自打电话叫老高打的，嘶……”

“为了楚生也就算了，最后还便宜了那小子……”

三爷五爷老大不小两个大高个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弯着背往宅子里走，他俩反正没讨着好，跑去总堂教头师父那领了十棍子之后等雨停了回的白家。

这会那俩傻兮兮在门口谈情说爱顺便淋雨的笨蛋已经被老爷子喊回去换好衣服洗过澡了，说大雨天的在门口丢他白家的人。

白幼宁被彻底关了禁闭，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房门都没法出，白启礼没有对女儿下狠手，但还是罚了十棍子，女儿家身子骨禁不住还要留着脸面，所以让人到家里来执行。白启礼让她每天再去祠堂跪一个时辰，要跪足一个月。

这次她没哭没闹也没让乔楚生再求情，她知道自己这次错得离谱，比起乔楚生前些日子受的罪，挨打和禁闭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至于剩下那两个人，一个又跪上了，一个膝盖不好没让跪，正站着给路少爷擦头免得着凉。

肖越云瞧瞧窗外的天，一来一去闹了一下午，都要入夜了。

“你俩差不多得了，我允许你们这样了吗？”

表白成功的路少爷这会觉得自己简直是人生赢家，身上几千大洋的衣服就这么废了一点都不心疼，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得欢也没关系，反正老乔承认喜欢他就行。

白启礼狠狠地咳嗽了几声，乔楚生会意地掰开路垚的手好好站着等待发落。

“咱们白家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路先生。”

“您还是叫我路垚吧哈哈，叫路先生多生分。”一改之前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语气，路垚这会又恢复成了原先贪生怕死的模样，挠着脸跟白启礼卖起嘴乖来。

“你与我女儿是假结婚，都不算女婿了当然是生分的。”

跟你女儿是假的，可我跟你儿子是真的啊，女婿儿婿也没什么差别。

白启礼撇了撇头示意后面站着的那俩大高个赶紧过来站好，孩子再大也得好好做规矩，“说吧，你打算怎么着？”

“和老乔去美国领证？”

乔楚生气得拿膝盖顶了路垚一下，呲着牙让他正经点别翘尾巴。

路垚收起轻飘飘的态度正色道，“老爷子放心，我一定会对老乔很好的，巡捕房破案都我来。以后大小我也是个大学老师了，赚钱的事我也能来，至于我家那边，您要是觉得我还过得去，借点兵吓吓他们也是好使的。”

“就当老师那点钱还不够他吃两顿呢。”

“兵也得问我们借，他有啥用？”

“脑子也就破案子的时候好使。”

“那么大个结果不抗揍，哪过得去了。”

“手上最值钱的物件还是从楚生那讹的手表。”

白老爷子慢悠悠看了眼旁边说小话吐槽路垚的三五两人不见阻止，这话是挺顺耳的，什么都他儿子扛钱也是他儿子花，这货跟他宝贝儿子在一块这么久吃亏的全是他儿子。

乔楚生实在看不过眼这一家子全都对着路垚阴阳怪气就差上手了，他扑通一声跪下，跟路垚之前一样磕了个响头后伏身说道，“老爷子，路三土这货臭毛病一堆，全天下能受得了他的也就我了。我打小在青龙帮长大，这些年我该有的全都有了，全天下都知道我乔楚生现在有的都是靠自己本事挣来的，但我不留恋那些东西，名利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以前我老觉得自己烂命一条，哪天被仇家拿了命也算是还了您对我的恩情，但是现在我想好好惜命。算命的说三土能活到九十多岁，我比他大点，想跟他一块活到九十多岁……求老爷子成全！”

表白来得太突然，纵使脸皮厚度如路垚也闹了个不好意思，但是这话说得实在太重，重到每个字都跟拳头似的砸在路垚的心头。他做梦也没想过，乔楚生会亲口说想跟他一起活到九十多岁。

意思就是他乔四爷在自己的义父和兄长面前许了个白头偕老给路垚。

路垚震惊过后整个喜上心头，强忍着笑不敢做的太明显。这会气氛还挺严肃的，他要是笑出声保不齐会被直接扔出去。

白启礼清了清嗓子但没想好现下应该说点什么，怎么那会嫁女儿都没现在气氛严肃紧张？看来路垚对他儿子的确是认真的，反之也一样，这会要是棒打鸳鸯怕是会伤了父子之情。

“老乔，老乔，你要不先起来，刚才还膝盖疼呢。”

“闭嘴！”

路垚别别扭扭地闭了嘴，他心疼男朋友怎么了？

“你和幼宁没有婚姻关系这事一传出去风言风语一定会很快传到路家，他们若是再知道你和楚生的关系，上海滩怕是又要不安生了，到时候还得是楚生护着你。”

其实乔楚生想告诉白老爷子路家怕是早就知道路垚是假结婚了，要不是路淼这么暗示自己恐怕还没得闹今天这么一出。

白老爷子拍拍身边的位子，一旁看戏的两个人会意地一左一右两边坐好，跟门神似的抱着胳膊瞧下面跪着的两个人。

这算什么？二拜高堂？

“楚生，上去看看幼宁。”肖越云一扬下巴，明显是让乔楚生回避的意思。

乔楚生很是不情不愿，但没办法，家里帮里全天下辈分高的唯三个人都坐在那，乔四爷外面再风光也没法子跟这仨人对着干。就是担心路垚那张用线缝起来都能随时给自己找死的嘴，“你们可别为难他啊，他叫唤起来比机关枪还烦人，到时候还得是我哄，你们为我的钱包考虑下手也该轻点儿。”

什么东西？还要打啊？

目送男朋友上楼的路垚这会意识到自己膝盖有点发软了，刚甩了男朋友的妹妹跟男朋友公开现在被男朋友的爹还有哥哥三堂会审该怎么办？

在线等！好急！

……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他们两个最后是否在坟冢之下永远紧紧相拥，达成死后的所谓的和解互不相欠，源稚生从来都没有打算原谅过风间琉璃，他对不起的从来不是风间琉璃，并不是什么一句误会就能抹去过失的事情，他的灵魂哪怕看清了所谓血淋淋的真相，他也不会后悔十七岁那个晚上，把刀捅进那个手上沾满了无辜女孩的血，又害他错杀了无辜的性命的恶鬼的心脏里，更不会对之后屠杀了他无数干部，脚下踩着无数白骨草宦人命的龙王说我冤枉了你；他对不起的是那个永远躲在他身后想依偎他的温暖，自己却没有留意到他稠浓痛苦的情感就抽身而去的弟弟，如果他留意了，或许弟弟就不会犯错，就不会有有后来的一切了。
尽管严格来说这甚至不算一个错，也许只是一种粗心，但他是那样一个喜欢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人，他是那样珍视每一个生命的人，哪怕是罪无可恕的樱井姐弟的死都能引起他的触动；死侍暴动，为了整个日本放弃三人组是他的错，尽管他事先都他们一再警告任务的危险性给他们签好了生死合同才让他们下海；看见仅有一面之缘的麻生真的死亡都能让他自责，尽管这件事和他根本没有关系；在自己几乎濒临死亡的时候立刻决定放弃自己让干部撤走尽可能的减少伤亡率；在最后一战的时候把手表递给司机让没有必要搅和这场宿命的人尽可能的远离他……
他这样慈悲得不可思议的人，目睹死亡名单上的女孩全是陪他度过整个少年时期的同窗，说不定还见过她们眉目慈祥的父母来接送她们，而名单里的名字全变成了人偶，那个恐怖的人偶师身上沾血哼笑着唱歌，用他弟弟的脸。
风间琉璃从原著上说，只是源稚女被彩虹酒开发的第二人格的一个艺名，他的第二人格仍然认为自己是源稚女，自认不那么愚蠢的、任性自由又残暴的源家次子，至始至终无论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从来没有觉得那个似梦似醒的"鹿取杀人案"以及后面的累累罪行在自己价值观上是件多么严重的错事，仅仅只是"让哥哥成为我的同路人"的绊脚石，"让哥哥觉得我是一个怪物"的炸弹，他一生看着哥哥的影子，爱也好恨也罢，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拥抱那个影子，到最后抱到的也依然是影子。

因为说到tag里的奇文共赏，和基友又聊起乔楚生的性别观念，还挺有意思的。

他确实是个浪到起飞的直男，风月场上的老手，职业类型上无论黑帮还是探长都带有强烈“雄性”性别特质。但他在性别观念和性别道德方面，某种意义上却近乎天真。

两个女性人物，一个白幼宁，一个成蹊。

他和白老大谈起白幼宁和一个男性成了室友，白老大的反应是更符合“社会习见”，也更容易在各类作品的玩梗中出现，“那人对幼宁有没有意思”，“幼宁对他有没有意思”，错吗，没错，但带着强烈的父权和性别视角。而反过来，乔楚生说到幼宁最近好不好的时候，说的是，“状态不错，工作挺努力的，特精神，我更喜欢现在的她”。药厂路垚和白幼宁被狗吓到抱在一起，乔楚生推门，说的是“你们俩背着我谈恋爱呢？”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又恶臭的，“你是不是占我妹妹便宜”。

毫无疑问，乔楚生是个好哥哥，他也一直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但特别难得是，这个“如兄如父”的角色却一定程度上跳出了惯有的，年长男性与年幼女性的双重对立设定，更没有把保护建立在物化和控制的基础上。

当然，这与他和白幼宁的地位有关系。但是如果把他这种某种程度的上对性别特权的“无意识”完全归功于社会地位，又不太公平。

比如成蹊。刽子手一案里从青楼脱身转行新闻界的专栏作者，在长三堂问到消息之后他和路垚分享信息。路垚说，“从名妓到名记，这跨度够大啊。”乔楚生回答的是，“青楼女子受教育识字。”我们暂且不讨论本剧对青楼设定的闭眼胡编，只说这两句话背后的思维逻辑。

路垚是在判断两种社会身份并做出评价。显然，名记勉强算得上文化人或者名流，而名妓则是无论如何都是低等的而上不了台面的。路垚的话背后是作为高位者，在对一个试图并可能已经成功阶层跃迁的女人在做点评。这种优越感，既是阶级上的，也是男人对妓女的包含性道德上的，哪怕他自己也曾做过嫖客。

而乔楚生的回答逻辑很好玩——青楼识字——做记者需要能读能写。她去做记者了，因为她有做记者的能力。这逻辑太正常，以至于在今天的某些时候，都显得不正常。在乔楚生的评价里，她曾经被迫出卖身体和容貌，与她今天有一项技能另择他业谋生，不是一件需要对立讨论或者做资格审查的事。

他并没有接受过什么平权教育，没接触过什么自由进步思想，一直在不平等的，保守的环境里长大。但却表现得比某些留过洋，受过高等教育，满口各式学问的人更接近自由平等。也许正是因为他受到的规训更少，因此他的不评价也好，不在意也好，都是一种性格本能上的同理心和善意。为什么要去问那些事呢？为什么要去想那些事？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标准来评价或侮辱别人呢？为什么要加那些条件和枷锁呢？

他像一株山野里生长伸展的树，或者是一捧哔哔剥剥的野火。

如果有一天他问起，“是谁造出了这些问题和标准？是谁加上的这些条件和枷锁？”……啊那就是王团的故事了

我还蛮期待这一天。

张云龙说，他和乔楚生最大的区别应当是，他是个感性的人，而乔楚生是个理性的人。

可乔楚生实在不是天生理性的人。

路垚一句“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他便“此事绝不再提”。

幼宁撅噘嘴，他就心软什么都可以说。

长三堂的女孩撒个娇说说讨人喜欢的话，他就拿她们无可奈何。

在江湖上这么多年，手下却没有一条无辜老百姓的命。看路边饿昏的人还要给两个馒头，却能急得半夜闯黄府去暗杀黄老大。

这是他被血雨腥风泡得膨胀的理性边缘挤在夹缝里剩下的感性，就是怎么也磨不掉。他这样的人走在高空的人，不把理性端平，一碗血水洒下去要浇在所有人身上。

他不得不绷着一根理性的弦，就在那些可以任他感情用事的时刻更加放肆。他的狠辣计谋让他成为乔四爷，他的爱恨情仇让他成为乔楚生。

所以他可以跟路垚说“好好好抱抱抱抱”“有我在”，他可以真的去跟幼宁发脾气大吼因为关上门怎么说也是自家事，他可以在白老爷子面前把自己又拧又倔的那一面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他可以亲手将最爱的女人送进监狱后留时间给自己崩溃——他还可以总是去拢拢头发像个衣冠楚楚有点臭美的后生。

（乔楚生在黑白两道之间的地带游走，人际关系复杂，对于他来说所有关系必须成网状才能维持稳定。可对于路垚他看得过重，这样的感情凌驾于理性之上形成一种忠诚的模式，所以他才说得出“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跟他们少来往”的话。看似是一种妥协，实则是在表态:我手上身边的一切可为你所用，被你规划摆布。

乔楚生是一个很懂得如何用人、利用身边的条件来部署总局的人。所以最开始他们的关系清清明明就是雇佣利益:我给你钱，你替我办案，其他的我不在乎你怎么想。这时他并不需要你献上忠诚，只需要你不背叛就够了。

因为他身边的关系网复杂，所以他完全不必要从一人两人身上索取所有，他在每人身上只取他需要的那一小部分。

所以至献上自己的忠诚两人的关系有个质的飞跃:我也只在你身上索取，你已经足够给我所有。）

他八面玲珑披着自认为虚伪的一张皮却从不遮掩这每一面，他卑微的一条烂命也骄傲这些所有拼凑起来才是乔楚生。理性让他看得清自己，感性让他活得像自己。

他是只在残酷环境下野蛮生长起来的动物，遵循本能没有边界。落子无悔因为生活没有精力给他后悔，不懂矫情因为矫情意味着犹豫意味着错过关键时刻意味着牺牲。经历把他逼到一条走到黑的路上可怎么也磨灭不了他向光的野性，他在黑夜中捕食，在阳光下温暖皮毛。

乔四爷不是个感性的人，但他把感情当作考量计量中最重要的一项指标。他在荆棘做的牢笼中活得依旧肆意妄为，他拖着笼子和伤口走，只用鲜血为自己划分领地边界。

落子无悔，也许会失去什么，也许会断掉残肢，也许会丢掉性命。但落下的血液和肢体埋在土里，是乔楚生到过这里的记号。

主要是角色个人小论文，也有个人脑洞，拒绝和路垚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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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这个角色的魅力（除了脸和身材），关键就在于他夹缝游走的身世和可以给写手发挥空间的大片留白。但是他的悲剧也正在于此。

我们从年代开始算，剧集开始是民国14年，也就是公元1925年。乔楚生大致生在1900-1905之间，他逃难到上海，扛包到混迹到进青龙帮，刚好是一战期间民族工业得到喘息之机，也很可能正是白老爷子这样眼光更远的大鳄发迹的时候。

而故事开始的时候，一战结束的列强已经卷土重来，故事里也一再铺垫着他们试图排挤白老爷子为代表的本地势力。而27年的风雨近在眼前，被送进巡捕房试图洗白的乔楚年简直是一步步倒计时地往旋涡中心走。

再说乔楚年这个人的性格，混江湖的经历给他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脾气不好，动手耍狠毫不犹豫，重恩义护短，开口闭口“老爷子交待”，在风月场上轻车熟路。但是他是被“塑造的”江湖人，而非天生属于那里。他记着和自己一起逃难出来的舞女，强调我杀过人但从没动过老百姓，进了巡捕房之后一次又一次重复现在要对得起自己探长这个身份。混迹江湖是他在活不下去时的‘救命之恩’和“不让别人再欺负我”的唯一途径，但并不是他引以为傲的经历。他不太愿意在他视为“光明面”的男女主面前多提江湖事，想要把他视作妹妹的女主交给“更好的”。

然而这段曾经了救他一命的经历现在正一步步变成逼得他喘不上气的东西。白老爷子门生那次，他抓了人，回去对白老爷子说大不了家法处置。这一次的冲突是维持在可以“家法处置”的程度内。紧接着19集他抓了胡竹轩的人，雨里去赔罪，是以血还血的逻辑，但梁子已经结下了。就算按剧里的时间，他上任也就不过一年左右。再接下来呢？按他从故事开始的作风，他和“江湖”的冲突只会越来越深。而“乔四爷”这个名声能给他的庇护越来越弱，他想要平衡自己作为“乔四爷”和巡捕房探长两个身份只会越来越难。总有一天，事情会变成他必须二选一，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我们其实已经看到了他的偏向。

然而，就算他剥皮剔骨地做了选择，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吗？

乔楚生这个角色识字，会几句简单的英语，但没读过太多书，在那个年代也已经算难得了。他的道德观里有一种非常朴素的善恶观，他相信作恶应该伏诛，希望自己作为“探长”的身份背后的法律可以审判罪人。他不太信神，对弱者更温柔，对洋人有种直观的警惕，是一个符合时代特征的好人。但是他办过的案子呢？

清苦的画家想要给爱人留下最后一点钱，画却被资本家拿去炒作。父母被烧死的孤儿救了和他一样的孩子，向拐卖者复仇。看不下去猥亵儿童因此杀人的修女。因为门户之别被迫分开的爱人向囚禁行凶者挥刀。

恶人死了，真正的受害者也同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有这些颠沛流离的可怜人，都曾经和他的命运有相似之处。他努力了，他混江湖，他进巡捕房，黑路白路都试过，他也似乎从那个被人烫烟头的少年里走出来了。但一个又一个案子放在他眼前，赤裸裸地告诉他命运似乎不可改变。那到底是什么出错了呢。一次又一次之后，他所追求的正义却总是悲剧。而租界里，有外国人的势力，有江湖势力，有各种各样的势力，留给他求公义正道的空间太小了。

回到小论文最开始，离27年4月不远了。已在天际线的那场血流成河里，他的身份会不会被迫成为举枪的那一方。那时，从未向无辜者动过手的乔探长又往何处去？他是个好人，但那个时代和世道，是不会留给一个没有做出选择的好人活路的。

如果拉cp，我觉得不如搞个原创我党地下工作者，在办案时遇到，互相试探，最后在风雨将至时给他看另一种可能。去上战场也好，留在上海也好，给他看一个新世界的梦。一个乔探长不必在洋人势力，江湖势力间如履薄冰；一个可求法度正义，少年的乔楚生不必再这样长大的新世界的梦。

风雨如晦，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