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潘】记一次复合
又名:好啊,切片们都想挖我墙角
本体×潘塔罗涅,极其ooc的智障欢脱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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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塔罗涅和多托雷闹矛盾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矛盾,也不知道是谁的错,总之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了,多托雷一直待在实验所不回家,潘塔罗涅索性搬到了离冬宫更近的那栋别墅里。
大家私下里都在传这两个人要分手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有人看多托雷不爽,有人看潘塔罗涅不爽;有人爱慕多托雷,有人爱慕潘塔罗涅——这一结果无论对哪一方而言都是皆大欢喜。
除了多托雷与潘塔罗涅。
同床共枕三百年,说没产生感情是不可能的。
闹矛盾...
又名:好啊,切片们都想挖我墙角
本体×潘塔罗涅,极其ooc的智障欢脱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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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塔罗涅和多托雷闹矛盾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矛盾,也不知道是谁的错,总之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了,多托雷一直待在实验所不回家,潘塔罗涅索性搬到了离冬宫更近的那栋别墅里。
大家私下里都在传这两个人要分手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有人看多托雷不爽,有人看潘塔罗涅不爽;有人爱慕多托雷,有人爱慕潘塔罗涅——这一结果无论对哪一方而言都是皆大欢喜。
除了多托雷与潘塔罗涅。
同床共枕三百年,说没产生感情是不可能的。
闹矛盾的第一晚多托雷就回了实验所。夜晚他躺在冰冷坚硬的铁架子床上,心里想着要不然回去服个软,片刻后他强行甩开了这个想法,转而思考日后怎么从经费或者工资里抠出一张柔软舒适的单人床来,或者去潘塔给自己买的那张皮革沙发里躺一会儿,反正放在自己实验室里就是自己的,自己悄悄躺一晚也没人察觉,不对不对,自己是这座实验所的主人,就算自己想躺在手术台上睡也没任何问题。
说干就干,多托雷从宿舍起身往办公室走,那张双人沙发柔软而富有弹性,稍微蜷缩一下刚好睡得下一个人。上面好像还有潘塔落在这里的羊绒大衣,很宽松一件,足够盖住自己。
至冬郊外的深秋夜寥落而寂静,连秋织娘的声音都没有——秋织娘、秋织娘,潘塔说这是璃月人给蟋蟀的雅称,至于典故,他倒没有多说。多托雷裹紧了大氅,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对温度不甚敏感,却还是觉得这样的夜冷了些:现在自己本该把潘塔揽在怀里,窝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给他读财经新闻,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松木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偶尔有木材爆燃的声音,潘塔就会被惊到浑身一颤……
潘塔很容易被吓到,无论是木材爆燃的声音,还是女仆不小心打碎盘子的声音,还是夜晚猫头鹰偶尔的号叫,这正是他可爱的一点。仔细想想,潘塔还有很多可爱的点:比如在面对一堆蠢货时还能保持客气体面的笑,比如他会烤椰碳饼和各种小蛋糕,比如他能悄无声息地赚到一大笔钱,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甚至会做衣服……
要不然还是回去服个软吧多托雷。多托雷听到自己这样说。
哈,怎么可能,多托雷,别忘了是潘塔罗涅需要你,别忘了你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二席。
可是这种蜷缩着睡办公室的日子太令人悲伤了,要不然还是去服个软。
多托雷深呼吸一口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办公室。
潘塔罗涅看起来倒是过得很滋润:这栋别墅离冬宫很近,很多顶级的富商政要都住在这一片,无论是开会还是应酬,从这里出发都方便得多。
潘塔罗涅在多托雷离家出走的第三天就搬到了这里,在短暂地沉默了两天后,他几乎就没在家里坐下过:璃月来巡演的戏团要去看;银行下属的孩子的百日礼、成年礼要送红包;合作伙伴撺掇的饭局要捧场;甚至于市政厅的政治会议他都要去凑热闹;中间只闲下来一天,他在银行总部举行了一次员工大聚餐。
短短一周,潘塔罗涅就花出去了三百万摩拉。
期间数位年轻有为的富商通过礼物隐晦地向他表明心意,彩宝、首饰、成衣飞一样地钻进潘塔罗涅别墅的大门。潘塔哪能不懂他们的意思,但仍旧装着糊涂笑吟吟地收下。
多托雷还在忍。
长时间蜷缩身体睡觉让他整日里腰酸背痛;下意识翻身去搂潘塔罗涅却总是摔到地上然后惊醒;秋天降温很快,潘塔罗涅的风衣越来越不保温;实验所里没有食堂和厨房只有营养液,自己一气之下出门也没带摩拉……
慢慢地切片们也寻摸出了一点苗头。首先来问的是Omega,他在多托雷面前站定,然后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多托雷:“怎么?和你的漂亮小富翁分手了?”
“扑哧。”角落里传来笑声,多托雷懒得去分辨那是谁了,他挑挑眉,手上的操作没有停,看起来并不想理Omega。
“你只会动不动就惹潘塔生气,呵。”Omega这样说。
哈,凭什么认为是我犯了错?多托雷的心情越来越差。他把试管狠狠地插进离心机,然后按下了启动按钮,“炸翻这个世界”,他这样想。
潘塔罗涅最近睡得很不好,也许是因为床太大太软,也许是因为自己连轴转,总之不可能是因为多托雷不在。
最让他崩溃的是,他又开始做噩梦了。这一定是多托雷的把戏,潘塔罗涅恶狠狠地揣测,然后把写错了数额的支票撕碎扔进垃圾桶。
达达利亚兴致冲冲地来找潘塔罗涅报销差旅费,橙发的年轻人充满活力,仿佛一颗跳跳糖。
潘塔罗涅按住了这颗在自己眼前弹来弹去的小糖果,示意他自己现在头疼得要死。
“哦好吧,潘塔,要不要打一架放松一下身体。”达达利亚信心满满。
潘塔微笑着操控元素力把达达利亚赶出了办公室。
“喂喂,我是好心的——”年轻人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潘塔罗涅“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真是奇怪,竟然没拉着我讲他那理财知识。”达达利亚撇撇嘴,把发票交给急匆匆追上来的秘书小姐。
“我们大人和博士大人闹矛盾了,”秘书小姐压低了声音向达达利亚解释道,“这些天他的心情总是很差。您多担待,这不会影响您的报销结果的。”
“我相信你的判断,莉莉娅小姐,辛苦你了。”达达利亚了然,用眼神鼓励了一下也许正处在水深火热境地的秘书小姐。
秘书耸耸肩:“感谢您的体谅,我送您出去。”
Sigma一大早就去了北国银行,同为“多托雷”,切片们对潘塔罗涅的亲近与爱慕并不比本体少得多。既然本体败得一塌涂地,那现在当然是能者居上。
他在潘塔罗涅的办公室门口站定,作为多托雷17岁时的切片,他年轻且富有激情,尝过了本体那种刚愎自用、自私自利、高高在上还浑身老人味的家伙后,Sigma相信潘塔一定有兴趣试一下自己。
“谁在外面?请进。”门内响起潘塔温润的声音。
Sigma与潘塔罗涅见的次数不多,这一百一十二年间也仅仅见过二十三次,其中有十二次是在执行官全体会议上,五次是去申请外派资金,三次是在多托雷的办公室,两次是在自己的工厂,至于还有一次,是自己还在营养舱的时候。
他深呼吸了两口,然后迈进潘塔罗涅的办公室。
魅力四射。Sigma摒住了呼吸。多托雷真是混蛋,竟然与这般沉静优雅的美人置气。
“你是?”在多托雷的限制下,潘塔罗涅与切片们见得不多,除了幼年期的Eta与老年期的Psi以外他几乎无法分清任何一个切片。
“早安,潘塔,我是Sigma。”
“啊啊,我记得您,您是多托雷17岁的切片,请随意坐。”潘塔罗涅笑得客气,与切片们天生对潘塔罗涅有好感不一样,潘塔罗涅只看重本体,也就是多托雷。
Sigma对潘塔罗涅口中“多托雷17岁切片”的称呼不太高兴,这种称呼仿佛只把自己看作了多托雷的替身,但他没说什么,彼此之间见得少,潘塔能记住自己就已经出乎自己意料了。
“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呢?”潘塔罗涅看着Sigma。
“只是很久不见,”Sigma惴惴开口,“实验很顺利,天气也很好,我是说,我散步刚好路过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潘塔罗涅笑着,Sigma的脸越来越红,说出的话也开始磕磕绊绊:
“我来,嗯,我来是想问,您真的和多托雷分手了吗?”
Sigma听到潘塔罗涅发出轻轻的笑声,他不敢直视潘塔罗涅,于是悄悄用余光去打量潘塔罗涅的表情。
“没有分手,至少目前没有。”潘塔罗涅笑够了,“是他让您来打探消息的吗?”他看着这位年轻好懂的多托雷,很快明白过来他的目的。
他为何会这样想?Sigma愣住了,是自己以往表达出的爱意不够明显吗?
“不是的,他什么都没说——”Sigma解释道,“是我自己想过来的。”
潘塔罗涅挑挑眉,没有接话,看来是想继续听Sigma说下去。
“多托雷在办公室睡了半个月,现在看什么都有怨气,他两天前甚至搞坏了一台离心机——”Sigma打开了话匣子,少年人总是健谈,“如果不是Omega正好在机器旁边,我相信整间实验室都会因为连锁爆炸变成废墟。”Sigma比了个夸张的手势:“里面不仅有其他精密机器,还有Omega和Beta临时存放在那里的各种试剂,甚至当时小Iota还在里面睡觉。”
“那真是可怕。”潘塔罗涅正色道。
得到了认同的Sigma继续说下去:“明明是他自己的过错,最后反倒是Omega修好了离心机并哄好了被吓哭的Iota。”
“你们在他手底下工作真是辛苦了。”潘塔罗涅往前探了探身体,Sigma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太近了,太近了。Sigma慌忙站起来:“我、我还有事,我明天会再来的。”鞠了一躬后,他便手忙脚乱地出了门。
真可爱。潘塔罗涅把身体后撤回去,笑出了声。
Sigma满面春风地回实验所取材料,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门的Omega。
“Sigma,你看起来很高兴,”Omega伸手拦住雀跃的少年人,“和我说说,遇到什么喜事了?”
Sigma仰着头:“秘密。”
可惜Omega拥有直接读取其他切片记忆的权限,不消三秒钟,他就知道Sigma的秘密了。
“你偷偷去见潘塔罗涅了,”Omega惯常拖着他那慵懒的语调,“不怕本体知道?”
“关他什么事?潘塔罗涅又不是他豢养的小宠物,谁要见他、他要见谁都轮不到多托雷指点。”Sigma很信赖Omega,在这个切片大家庭里,只有Omega永远公正、效率、可靠,再加上切片们都不太喜爱本体,所以Sigma丝毫不觉得对Omega说出这番话有哪里过分。
“你说得对,”Omega笑起来了,“本体又在折腾那台离心机,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
“我才不去触霉头。对了Omega,我现在这项实验里有一个点一直没搞明白……”
“真不巧,我现在急着出门。下午五点怎么样?我去你的工厂找你?”
“那好吧,”Sigma耸耸肩,“或许我在路上就能想到新思路呢。”
“祝你一切顺利。”Omega拍了拍Sigma的肩膀,大步迈出门去。
是的,Omega也是去找潘塔罗涅的。
既然潘塔喜欢本体那款,那么作为与本体心理年龄、外貌、性格都十分接近的自己,Omega对于攻略潘塔罗涅存了75%的信心。
潘塔罗涅靠在办公椅上读着最新上架的轻小说,正当他翻开最后一章的第一页时,Omega来了。
潘塔罗涅咬了咬牙,这种临门一脚被打断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合上书,然后转身看向门口。
“多托雷?”
“哟,潘塔,我是Omega。
与其他切片不同,Omega曾公开向自己示爱,潘塔罗涅叹了口气:“怎么,你也来给我讲故事?”
“什么‘也’?还有其他人来过?”Omega的声音与多托雷也极为相似,他笑起来,潘塔罗涅恍然间觉得真的是多托雷站在自己面前。
“我不信你不知道,”潘塔罗涅坐下,“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过来问问你现在要不要考虑我。”
“莉莉娅,送客。”潘塔罗涅朝门外招招手。于是躲在门外偷听的莉莉娅视死如归地朝Omega做出了“请”的姿势。
“那好吧,我不为难你,但我衷心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毕竟我的价值和本体差不多。”
“是是是,我会考虑的,再见。”
又过了两天。
多托雷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与满脸阴沉的他不同的是,其他几个切片脸上全部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私下里都去见过潘塔罗涅了。
多托雷懒得一个个读取切片们的记忆,于是他选择去找自己最得力的助手:Omega。
“没什么。你也知道我们一向不满足于顶着你的名字到处行走,现在你不高兴,我们当然高兴了。”
多托雷看着Omega脸上的笑,心里更加不爽。
“别折腾这个离心机了,它只是因为功能被赋予了这个名字而已,它是无辜的,
你和潘塔离心不是因为我们实验所购入了它,
是因为你的高傲,本体。”
“谢谢你,Omega,很好的冷笑话。”多托雷把烧杯固定在离心机里,然后按下了启动键。
Omega早就把插头拔了,他已经修了两次,再也不想修了。
潘塔罗涅似乎已经适应了没有多托雷的生活,尽管他这个想法里仍旧提到了多托雷。
又是一觉到天亮,潘塔罗涅精神抖擞地下了床,然后看到了站在衣架后面的多托雷。
潘塔罗涅以为是这两天见过了太多多托雷的切片导致自己生了幻觉,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拿衣服。
“潘塔。”幻觉·多托雷说话了。
于是潘塔罗涅迅速冷下脸来:“什么事?”
“别这样,是我错了。”多托雷去牵潘塔罗涅的手。
“哦?”潘塔罗涅甩开多托雷,继续穿衣服。
“我确实不应该私自暂停那个项目,但是……”
潘塔罗涅没有给多托雷“但是”下去的机会,他打开卧室门,向女仆询问早饭要吃什么。
“我去查了,我给你造成了至少六千万的损失,”多托雷软了声音,继续说下去,“我手上现在还有两个可以市场化的项目,这个月底就可以出成果——我是说,你想不想看看?”
“先吃饭。”潘塔罗涅的声音仍旧很冷,但是多托雷的眼睛亮起来了。
“好,材料我已经带来了,吃完饭要不要来实验所看看?或者你接下来忙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我听说这段时间很多花花公子……”多托雷喋喋不休地跟在潘塔罗涅后面下了楼。女仆长看到这一幕捂着嘴笑出了声:这半个月来老爷状态不好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多托雷大人回来了,老爷心里总算松快了。
“好了你先闭嘴。” 潘塔罗涅伸手捂住了多托雷的嘴巴,他实在太吵了。
多托雷趁机吻了一下潘塔罗涅的掌心,激得潘塔罗涅浑身起鸡皮疙瘩。
“原谅我。”多托雷这样说,他看着潘塔罗涅的眼睛。
“我要先评估你那两个成果的市场价值。”潘塔罗涅接过女仆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又拿清水漱了漱口。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多托雷很有自信。
潘塔罗涅放下杯子,睇了他一眼:“先吃饭。”
【博潘】摸鱼小故事
终于有空了,摸点恋爱脑小情侣
迫害了一下小橘子(我好爱迫害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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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二席用人鱼线鞭笞了九席的屁股。
这就导致九席今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瘸瘸拐拐,顺带着连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坠下去了——这真可怕,平日笑着的潘塔罗涅已经足够让人寒毛倒竖、胆战心惊,现在面若寒霜的他怕不是会直接扒人皮毛、啜人血肉。
这般情形下,连某位来报销差旅费的不明所以的橘毛小子都刻意放轻了呼吸:轻一点,再轻一点,毕竟他只爱好武斗,不爱好挨骂。
潘塔罗涅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睛眯着,嘴角抿着,一只手举着发票和申请单,一只手敲着桌子:笃,笃,笃……他的指尖敲一......
终于有空了,摸点恋爱脑小情侣
迫害了一下小橘子(我好爱迫害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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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二席用人鱼线鞭笞了九席的屁股。
这就导致九席今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瘸瘸拐拐,顺带着连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坠下去了——这真可怕,平日笑着的潘塔罗涅已经足够让人寒毛倒竖、胆战心惊,现在面若寒霜的他怕不是会直接扒人皮毛、啜人血肉。
这般情形下,连某位来报销差旅费的不明所以的橘毛小子都刻意放轻了呼吸:轻一点,再轻一点,毕竟他只爱好武斗,不爱好挨骂。
潘塔罗涅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睛眯着,嘴角抿着,一只手举着发票和申请单,一只手敲着桌子:笃,笃,笃……他的指尖敲一次桌面,达达利亚的心脏就颤一下。
“潘塔——”达达利亚咽了口唾沫,他发誓,这次他绝对没有在不该花钱的地方多花一摩拉。
潘塔罗涅继续敲着桌子:笃,笃,笃……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不敢作声,于是房间又只剩下这令人窒息的笃笃声,一声一声,仿佛啄木鸟在叩击树干,掏空树芯。达达利亚握紧了拳头,他只是个可怜的,莽撞的,按照规矩第一时间来申请报销的无辜同事,不是一棵树,更不想被啄木鸟啄空生机——不对不对,达达利亚皱了皱眉,把“我不是一棵树”这个不合时宜的怪想法赶出脑袋。按理来说,他只是这个爱情章节里的无脸路人,那么现在,他只需要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悄悄地、悄悄地、悄悄地离开,不惊扰这位正在气头上的男主角。
于是这颗小橘子头上的聪明叶儿前后晃了晃:眼前的潘塔罗涅仍旧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办公室门还大开着,他往后退了两小步——潘塔罗涅仍旧在发呆——好,现在再往后退两大步——
几番观察后,他非常顺利地退到了门口,只差一步就可以把自己从潘塔罗涅的视线里彻底隐去:多么令人欣喜的结果啊,达达利亚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你问报销的事?只要发票送到了,理由和金额也合理,亲爱的九席就一定会报销的,只是会比当面确定慢一点而已。
达达利亚甚至准备跑起来了,房间内的气氛堪比军队训导室,他这种活泼跳脱的年轻人是呆不下去的。
但是世事不可能都如他意,达达利亚刚往门外侧移了半步就结结实实地踩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多托雷的脚。
不如关我三天禁闭。达达利亚认命地闭上眼,僵硬地咧开嘴,刻板地抬起手挥了挥:“嗨,多托雷。”
“嗯。”多托雷淡定地把自己的脚从达达利亚脚下抽出来,绕过这位看起来去世了有一会儿的小孩子径直进了“训导室”。
“哈哈,不愧是二席。”可怜的弱小的达达利亚完全被忽视了,他干笑两声,垂头丧气地下了楼。
多托雷刚进门两步,一个花瓶就迎面飞了过来。接住一个花瓶对二席来说实在简单。
多托雷接住花瓶拎在手上,走上前去看潘塔罗涅的表情。
潘塔罗涅把牙咬得咯咯响,但是并没有说话。上吧,多托雷,看看你的数据脑袋能不能把老婆哄好。
“还难受吗?”多托雷把花瓶放回原处。
潘塔罗涅在申请单上盖了个“通过”的章,然后拿过下一份申请。
“潘塔,”多托雷绕到办公桌后面抱住潘塔罗涅,“原谅我。”
潘塔罗涅盖了个“驳回”的章,红刺刺的,扎眼。
“毕竟是第一次,我……”多托雷又绕到另一边,伏在潘塔罗涅耳边轻轻叹息,“是我准备不全面。”
是会议文件啊,潘塔罗涅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把它合起来丢在一边,继续去看下一份。
多托雷的手在潘塔罗涅腰上打圈。潘塔罗涅下意识地伸展了一下。这可瞒不过多托雷,于是他两只手都覆上,慢慢地按揉着。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通过申请。
“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腹部?”
驳回申请。
“下庭?”
一份文件被丢到了一边。多托雷噤声,只一味做按摩师傅。
多托雷听到潘塔罗涅缓慢的呼吸声,慢慢地,连他自己的呼吸频率都与潘塔罗涅平齐了。
这般缓慢的呼吸会令多托雷感到困倦,他眨了眨眼:“午饭要吃什么?我去做?出去吃?”
潘塔罗涅侧了侧腰,换了个坐姿。多托雷把阵地从后腰转到了大腿,潘塔罗涅的腿根大抵也是痛的。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刻钟,“怎么补偿我?”潘塔罗涅总算开口了。开口就是补偿,不愧是你,摩拉脑袋。
“嗯?”看来数据脑袋还没摸清楚摩拉脑袋的性格。
“二十个。这个项目前三期的收益,你让我二十个点。”潘塔罗涅低头看着多托雷。
多托雷估算了一下:“太多了,五个。”
“十七个。”潘塔罗涅终于笑了。
“八个。最近项目开得多,半年后还有两个新项目。”
“反正实验室里都是你,停一个也没关系。十五个。”
“十个。”多托雷不想过回穷日子。
“十三个,否则免谈。”潘塔罗涅深呼一口气,把脸别过去,不再看多托雷了。
多托雷败下阵来:“十三个就十三个。”起码争取了七个点,不是吗?
潘塔罗涅闻言俯下身吻了多托雷的面具,十三个点,多托雷大出血了。
多托雷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入套了,潘塔罗涅怕不是最多只想要五个点,结果自己开口就是五个。
多托雷懊恼,多托雷不语,只一味地给潘塔罗涅揉腿根。
“今天我忙完了,待会儿回家吃,六点还有一场慈善晚会。”潘塔罗涅把多托雷的手拿开,然后十指交握住:
“你去吗?”
你去吗?虽然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但潘塔不可能做无所谓的事,所以他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单纯寂寞所以想带个人过去?借自己彰显他的地位和特权?给自己介绍其他商人?效仿最近流行的“情侣公开场合官宣”?
“只是最普通的晚会,有几个非常憧憬您的商人想要见您一面,所以求到了我身上。”啊,敬称,是久远的敬称,潘塔吃醋了。
“那我是以你的情人还是同事身份去呢?”数据脑袋里竟然还保留了情商板块。这句话让潘塔很受用。
“随您的便,您是二席我是九席,您说的话我哪敢反驳。”
多托雷现在的心情好极了:“那我今晚就是九席大人的小情人了,我该怎么打扮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呢?”
“噗,”潘塔罗涅笑出声来,他望着一脸认真的多托雷,“不穿你的白大褂就行。”
“那好吧,不穿白大褂我还挺没有安全感的,到时候潘塔罗涅老爷可要保护好我。”多托雷在潘塔罗涅手背落下一吻。
“嗯,我当然会的。”潘塔罗涅与多托雷额头相抵,然后对视。
“那今晚……”多托雷抚摸着潘塔罗涅的侧脸。
“嗯?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今晚会好好表现的。”
然后两个人微笑,然后两个人相拥,最后他们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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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潘】不要蹲在我家门口
生病且忌讳就医的潘潘,纯情文
——————
愚人众九席,北国银行行长,至冬资本家,手下直接间接员工多不胜数,累积金钱支撑着至冬的军费开支、民生开支、科技开支,
这样高高在上、有钱尊贵、爬上高位的人,也会因为不堪的过去忌讳就医吗?
这个问题如果问旁人,得到的答案必然是不会,但问多托雷,他却只能呵呵了。
夜已经黑透,多托雷外勤后回至冬不过半日 ,实验室交代切片们填写的记录和报告他都还没看完,完成初步交接回私人住所时,多托雷可并没有想到他那最金贵事最多的同僚会在门口等他。
“又是怎么了?”多托雷一眼看见潘塔罗涅,语气冰...
生病且忌讳就医的潘潘,纯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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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众九席,北国银行行长,至冬资本家,手下直接间接员工多不胜数,累积金钱支撑着至冬的军费开支、民生开支、科技开支,
这样高高在上、有钱尊贵、爬上高位的人,也会因为不堪的过去忌讳就医吗?
这个问题如果问旁人,得到的答案必然是不会,但问多托雷,他却只能呵呵了。
夜已经黑透,多托雷外勤后回至冬不过半日 ,实验室交代切片们填写的记录和报告他都还没看完,完成初步交接回私人住所时,多托雷可并没有想到他那最金贵事最多的同僚会在门口等他。
“又是怎么了?”多托雷一眼看见潘塔罗涅,语气冰冷生硬,名字都没有叫。
晕眩的感觉让大银行家抬眼时天旋地转,潘塔罗涅皱皱眉,裹在披风下的指尖用力,但依然感知到自己不太清醒,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大银行家眼睛里多了疲倦少了算计,只保持着笑眯眯的伪装表情,“头晕,”
“……”多托雷心平气和走近,实际上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更准确点来说,只要他在至冬,这种事一月内有时可以发生三次,且只发生在他本体身上,简直匪夷所思,“就那么讨厌切片?”
平心而论,多托雷确实和潘塔罗涅关系较好,除了是固定的投资与被投资人,他们还保持着一晚上都在别墅实验室做ai或者见面根本不打招呼的情人关系,这份关系畸形且毫不亲密,用末席公子的话说大概是,
哈,没办法,我的同僚都是些不太正常的人。
多托雷有时确实很享受潘塔罗涅,潘塔罗涅心智心理和外貌身体生理都和他很合拍,不过在至冬医疗发达,且对方无比有钱的情况下,多托雷这种绝对理性做任何事都精准判断的疯子不太理解为什么对方迷迷糊糊时从不找正规医生看病。
且不找医疗就算了,潘塔罗涅甚至连切片都拒绝,次次都不甚清醒但固执找他本人。
连轴回至冬、实验室没验收完毕,此时还是凌晨两点,即便是第二席,多托雷大脑也并不在完美状态,但等真的靠近,伸手抓住虽然在阴影里,但站的笔直的潘塔罗涅时,多托雷才真的是忍不住冷笑阴阳,
“我亲爱的大银行家,你是怎么做到比连出三个外勤、差点被摩拉克斯扬了的末席看起来还辛苦的?”
多托雷回来时碰见了末席,但如果对方看起来只是怏怏不乐,那潘塔罗涅看起来就像是带病连续通宵了一个月,眼底的乌青,苍白的面色,多托雷记得上次见潘塔罗涅时,对方在会议上笑呵呵砍了他三分之一经费,勾人的表情下全是算计和笑意,让他觉得即是把对方强制关去实验室,虐待z爱十天半个月,九席也依然不会有事,说不定还很乐于享受。
“潘塔罗涅,你的状态仅仅只是头晕?”对方没有回答,多托雷眼底没什么情愫,但语气却没缘由轻了些少了一丝冰冷,第九席富人,他在床上的情人,他和对方抱过很多次,故而这时一只手自然圈住生病的对方,另一只手去开门也分外流畅。
“二席是在关心我吗?以医生的角度,还是同僚的角度?”潘塔罗涅对于和他肢体接触没有半点反感和抗拒,甚至因为高烧而过高的体温,碰到多托雷大衣上的冰坠子时,潘塔罗涅主动贴过去还眯眼昏昏沉沉下意识蹭了蹭,“……是不是仅仅头晕,二席家里的仪器检测不出来吗……?”
潘塔罗涅还在看似正常说着话,多托雷却觉得他病的着实不清,“你来之前喝酒了?”
“一个推不掉的酒会,哈,为了赚到更多的摩拉,为了给二席更多的研究经费,可真是周旋忙碌了不少,”潘塔罗涅的脑袋过分亲昵的靠在多托雷的脖颈处,酒味和呼吸缠在一起,多托雷几乎一下就闻到了。
什么为了研究经费,经费不是次次都严厉核实从不多给吗?赚更多的摩拉,只是为了加快对方那些宏大计划吧?多托雷拧开大门,脱了披风把对方裹住,根本不屑搭理对方的不实言论。
“为什么不找其他人或者切片?”多托雷打开大厅的灯,生硬冷冽问了第二遍,身为二席,多托雷在至冬的私人房产确实也有各种仪器,实际上因为邪眼佩戴,执行官们的身体状况出现问题,也多会来找他。
但这个找的频率和潘塔罗涅却不一样,旁人找不到他,会找他切片,找不到切片会找心腹助手,或者女皇养在至冬的医疗队,但潘塔罗涅不一样,潘塔罗涅只热衷于找他这唯一的本人。
最开始只是他去签字拿钱时找他要止疼药,后面是连续失眠,半夜造访实验室主动和还在做实验的他亲吻,“潘塔罗涅,切片还在呢,”多托雷心平气和亲完,带着实验室r制手套,啪的抓住勾进他衣服里的手,而对方后退一步,没事人一样站定,笑呵呵说,“多托雷,那给我一瓶安眠药吧,”
找他接吻是为了助眠吗?二席是什么,哈,九席金贵的安眠药。
再后面就更过分,病痛似乎有时候让他这位资本家同僚发疯,让对方露出强大外表下凌乱又病态的过去,多托雷见过最离谱的一次,这人在少见的外派任务中被内线偷袭,然后难得亲自动手邪眼杀人后又原形毕露无故杀死了同行的医生,诚然,多托雷有时候很享受对方不甚清醒下的举动和信任状态,因为对方主动,直白,会显露出和平常完全不同的一面,但身为自诩还不错的情人,多托雷真的很想诚恳建议对方除了生理上,还应该在心理上单独开个疗程,治治大资本家自幼年便存在的种种偏执和精神顽疾……
别总在他忙于实验、忙于外勤、忙于种种计划时突然出现,用一张脸,几句话就把他完美大脑中的理性全部勾走……
温热的水沾湿毛巾,潘塔罗涅还在他怀里,多托雷没甚好气扒了他的外套,
多托雷用对待试验品的手法对待潘塔罗涅,但隔着毛巾沾湿对方因为发烧而带着潮红的脸颊时,多托雷又清楚且明白的知道这位情人和试验品压根不一样。
“头疼?”多托雷的手稳稳按上了对方太阳穴。
怀里人在低声咳嗽,几乎止不住,缺氧和病痛折磨让大资本家皱眉,胸腔起伏。
多托雷心中短暂又不能理解的刺痛了一下,而后他看见对方点头。
“肺部呢?”多托雷继续问,
潘塔罗涅脸上没了表情,但漂亮的一双眼睛却像是还没明白他简单问题而失神,这让多托雷想到上次上床时对方gc时的表情,多托雷继续问,“肩骨、胫骨?”
但对方却只是咳嗽的间隙自然且茫然的抬头叫他的名字,“……多托雷,”
对方的语气很轻,虽然平常的富人大人在下属或同僚面前“表面上”也很好讲话,但多托雷还是被这种眼神看的一愣,
心底刺痛略微加重,多托雷贴上对方的脸,没再问第三遍,而是先用额头先感受了一下让高高在上的二席烧到神志不清,只会叫他名字的温度。
——彩蛋生病清醒之后,以及潘塔罗涅正面回应为什么生病/上c更“热衷”找多托雷本人
————
【博潘】如何讨富婆欢心
*经济学白痴,但又菜又爱玩,欢迎指错。
丑角看了眼愚人众的财务报表,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某天带着个黑发璃月人召集了那时不超一个巴掌数的执行官,说,这是我们的新同事,代号“富人”。
多托雷上下打量新同事一番,觉得还是应该笑一笑,表达一下对丑角黑色幽默的尊重。
威严的长者向来受人尊敬,而冷峻的幽默又产生微妙的亲近感,于是那时的愚人众更像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孤狼们报团取暖的小天地,丑角负责搭窝。
那时的愚人众不能说创业初期,只能说要啥没啥,连未来尊贵的二席大人都得放着大好的课题们不做,浪费数年生命远渡重洋跑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岛上修炉子。
数年又数年,凡人又有几个数年。
数年后潘塔罗涅...
*经济学白痴,但又菜又爱玩,欢迎指错。
丑角看了眼愚人众的财务报表,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某天带着个黑发璃月人召集了那时不超一个巴掌数的执行官,说,这是我们的新同事,代号“富人”。
多托雷上下打量新同事一番,觉得还是应该笑一笑,表达一下对丑角黑色幽默的尊重。
威严的长者向来受人尊敬,而冷峻的幽默又产生微妙的亲近感,于是那时的愚人众更像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孤狼们报团取暖的小天地,丑角负责搭窝。
那时的愚人众不能说创业初期,只能说要啥没啥,连未来尊贵的二席大人都得放着大好的课题们不做,浪费数年生命远渡重洋跑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岛上修炉子。
数年又数年,凡人又有几个数年。
数年后潘塔罗涅采访当事人,问丑角怎么想不开让你跑那踏什么砂修炉子去了。多托雷耸耸肩,答,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出于某种愚蠢的不可抗力吧,就是来回一趟感觉背上沉了不少。
新来的执行官管钱,多托雷拿着财务计划和他交接。
潘塔罗涅翻看着那本几乎全是公式的册子,眼皮子狂跳,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这是哪位高手做的,快让我认识一下。
不通人性多托雷直觉他口中的“高手”并不是字面意思,于是打出一番谜语人的做派,让他自己去猜:你觉得为什么是我来交接。
潘塔罗涅酝酿长久,给出了他的评价:“您真是个人才。”
虚伪,太虚伪了。
多托雷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相比其他人,我这个方法算是不错的。”
毕竟资金流动附带监视debuff,只能由身居高位的执行官们管。而愚人众的执行官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怪人,主打一个我们不一样,要么曾经是王公贵族,要么久居象牙塔——谈钱多俗啊。
潘塔罗涅沉默地放下册子。
看来创业初期的愚人众确实要啥没啥,搞科研的不仅要修炉子,还得管财务。
任重而道远啊。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真想看看他的好同事们每天都在整什么b动静,总不可能光吞金爆不出半点金币。
潘塔罗涅参观“博士”实验室的第一天,就一眼相中了被随手扔在桌上的放热瓶——带着至冬特色的产物,朴实无华却耐用,皮糙肉厚寿命长,高温下唯唯诺诺,低温下重拳出击,并由“博士”大人亲手改造,性能高于普通放热瓶十倍。
潘塔罗涅拎起放热瓶上的吊带,套在食指上漫不经心地转了转。
“送我?”
休息时间用于消遣的小产物罢了。跟细胞你侬我侬的多托雷头都没抬:“拿去拿去。”
于是潘塔罗涅向丑角申请了一批人。恰逢凛冬来临之际,各国主要城市的暖气炉房均恰巧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原因不明,于是至冬制造放热瓶成为炙手可热的必需品。
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包括至冬。
毕竟真正的人民资本家,敢于吸全世界人民的血,更敢于吸本国人民的血。
于是潘塔罗涅靠一个小瓶子赚的钱抵上了以往愚人众一年的财政支出。
当天潘塔罗涅就把财务报表拍在多托雷的实验台上,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研究的价值。”
“金钱的价值?”多托雷不置可否。
“大多数人从来只为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物掷金,”潘塔罗涅摇摇手指,一脸你懂什么,“大学者,不要觉得金钱的价值就不是价值,金钱某些时候作为量化的手段,会更为直观。”
多托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觉得心里被无视多年的淤积沉疴随潘塔罗涅的话疗愈了些许,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像是有人扯着他耳朵喊你就是天生如此的才华横溢,像是弥补了许多年迟来的认可和遗憾。
没有必要,但有也不错。
潘塔罗涅一看好嘛有戏,借机继续pua:你看外面那些资本家都坏得很,专骗你这种年轻的小伙子给他们打白工,就我不骗你,你先做点产能高的课题,等来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啊。
多托雷闻言乖巧点头。
是他不想干高收益的课题赚点钱吗?课题做出来谈价格被对半砍这是能说的吗?外面都是坏资本家啊!事实是只有潘塔罗涅能在谈判桌上杀个片甲不留,带着他个埋头做实验的小绵羊库库乱杀,能爽为什么不爽?
而来钱多的后果就是薄荷吞金兽的原形毕露。
鉴于此,潘塔罗涅总结了多托雷的七美德:
忠诚:潘塔罗涅,我只要涨经费。
积极:潘塔罗涅,今天能涨经费吗?
勤奋:潘塔罗涅,今天能涨经费吗?
坚韧:潘塔罗涅,今天能涨经费吗?
乐观:潘塔罗涅,明天涨也可以。
礼貌:潘塔罗涅,请问现在可以涨经费吗?
勇气:潘塔罗涅,给我加个零。
慷慨:潘塔罗涅,这个项目给我十个亿就行。
呵呵,这个家没他的钱早散了。
但没办法,吞金的不是多托雷,是至冬国。至冬要搞军工,“博士”是牵头人。动辄以百亿记的项目,乃是立国之本,不烧钱不行,虽然肉疼,但该出的还是不能少。
等离子炮?造,都可以造。璃月有的至冬也要有。
虚空?造,都可以造。须弥有的至冬也要有。
传送门?造,都可以造。深渊有的至冬也要有。
——都是要干天理的人了,这点魄力都没有吗!
不过潘塔罗涅老爷是谁,多托雷从他这里吞下的摩拉,他要从多托雷身上数倍地赚回来。
潘塔罗涅要多托雷讲他的实验,要从他的成果里算价值,赚摩拉,在实验室里快憋疯的多托雷也乐得跟他的合作伙伴话痨一下他的研究成果,当然他压根就不管潘塔罗涅听不听得懂,只管噼里啪啦一通不吐不快。
所以当潘塔罗涅抓住其中一个点详细询问时,多托雷愣了一下。
——从那一刻起,潘塔罗涅在多托雷心里的地位才从长期饭票转为合作伙伴。
潘塔罗涅专注利益,虽然对各种专业术语不甚了解,但总能精准抓住研究背后的价值,并将其转换成源源不断的摩拉。于是多托雷多嘴问了句你要这些能干什么。
潘塔罗涅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展开一番长篇大论,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莫非你也是话痨?
熟稔后多托雷用了他珍藏的咖啡豆,拿机子磨了咖啡,两人一人一杯,坐在实验台上听潘塔罗涅老爷讲那过去的故事。
如果愚人众哪天开个比惨大会,执行官必定各个有话要说。只不过出于自尊他们一般不说。
苦难是勋章,而不是任人观赏的廉价玩物。
但合作伙伴之间的互吐苦水可以拉进距离。九席老爷想了想,开始讲。
年少的潘塔罗涅结束一天的奔忙后决定奖励自己一碗面吃,虽然清汤寡水最多加几片菜叶子,但对于那时的他来说也算是至臻美味。然后他看见街对面的珠宝铺子前有位贵公子苦恼地叹了口气。哦,哪家公子出门前忘了带钱,不过反正最后都是赊家里的账,富家人不关他一个穷人的事,不如继续低头嗦面。
然后他看见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伸手在腕上划一下,成把的摩拉便叮呤咣啷砸在木桌上,清脆悦耳。
周围人惊呼,激动又敬重地上前交谈,但小潘塔罗涅突然觉得手里的面不香了,他想笑,于是他离开,找了处无人的空旷地,大笑起来,仿佛一生从未笑得如此痛快过。
看啊!看啊!
我们这些凡人拼命奔走所讨来的“活着”,不过是神明随手一捏的小玩意罢了!
但同时他就想通了:既然神明能掌控凡人的生活,那凡人又有何不可?——与其乞求神明垂怜,不如靠自己!
于是愚人众执行官,“富人”诞生了。
“很不错的故事。”多托雷嘬了口咖啡,“所以,你对摩拉克斯很有意见?”
这并不奇怪。他们这些人都是问题儿童,明里暗里多少跟老家的神不合。
“不,”咖啡热腾腾的蒸汽让他的眼镜模糊一片,“帝君的功绩不可否认,我自然没有怨恨的理由;但同理,从我自身经历角度上讲,要我像寻常璃月人一样敬仰祂,又未免过于残忍。所以,我不关心摩拉克斯。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厌的是广泛意义上的‘神’,以及神的‘权柄’。”
更何况,这个摩拉克斯死了,还会有下个摩拉克斯。
阶级。
多托雷轻飘飘道。
闻言潘塔罗涅抬起头,隔着雾带着些许探究看他。片刻的寂静后,他又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昂贵精致的防滑链随动作一颤一颤,在灯下闪闪折着光。他向多托雷举起咖啡杯。
“——碰个杯?”
毕竟夜行路远,有个伴更好。
许久后的某个午后,懵懂无邪的少女撑着下巴,在雪原珍贵的太阳底下暖洋洋地昏昏欲睡,唱歌似地揶揄:“哎呀,你们还没结婚呢?”
多托雷才后知后觉地说,要不要谈个恋爱——这不是实验,我认真的。
他敢于将一片赤心奉上,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感情不过是廉价品,是较普通人类而言过于漫长的生命中最不值一提的消遣,是多托雷这一个体最不重要的部分,潘塔罗涅也是。能真正将他们绑在一起的只有互不相悖的理念与利益。
于是他得到了潘塔罗涅的一个吻,作为回应。
多托雷对待人性,只会作为实验者将其放在解剖台上翻来覆去研究透底,但当他甘愿放下观察者、实验者的身份,自己真真正正躺在解剖台上时,未免还是有些迷茫、愚蠢的。
论与人打交道,多托雷向来走脑不走心。他懒得去理解人情世故,但出于效率至上原则,他会观察,会学习,会举一反三,他完美无缺的大脑给了他完美无缺的伪装。就是完美得有些过头了,因此吸引了不少狂热分子。
谈恋爱是要走心的,多托雷没有心,却偏要靠心去爱——可他笨拙的心根本学不会啊!于是恋爱对象潘塔罗涅成了唯一的遭罪者。
恋爱小tips:学会赞美你的爱人。
多托雷用尽毕生所学,结合严密的逻辑推理,推导出人类应该喜欢的赞美:“你的面部头骨十分标准,我很喜欢。”
得到的是潘塔罗涅的一脸复杂。
多托雷自知说错了话,为了缓解尴尬,他打着哈哈说,你看这路灯是不是挺好看的。
恋人是木头不可怕,可怕的是木头想开口说话。
在第十次约会不欢而散后,潘塔罗涅忍无可忍:“算了,你还是走脑吧,别走心了,我害怕。”
他真的没有心吗?
多托雷的手抚上胸膛,感受胸腔内部的跳动。虽然那颗心脏经过太多次改造已经不复原型,但总归是在跳动的,在潘塔罗涅面前尤为温热。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心?
多托雷连接须弥的虚空,用搞到的小号查阅文献,试图解惑。
于是他不解,他愤懑,这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作者完全就在瞎扯!这玩意也配过审?
他带着愤懑去找潘塔罗涅,潘塔罗涅叹口气,说,可是多托雷,爱本身就是件毫无逻辑的事啊。
那时的多托雷不懂,他嗤之以鼻,觉得潘塔罗涅是在跟傻逼作者沆瀣一气,合起伙来对付他。
于是后来北国银行遇袭,原因很简单,断人财路杀人父母,所以那天碰巧富人老爷前往视察。
博士闻讯第一时间放下手头工作,匆匆赶来护下重伤的富人老爷,顺便挨个亲自毙了凶手。
潘塔罗涅在意识模糊中抬眼看到熟悉的人,便终于放下心来沉沉入睡——那是潘塔罗涅从小到大第一次睡的安稳觉。
多托雷事后复盘了下当时的思考过程,发现自己的行为动机毫无逻辑可言。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蛮横又强硬地指挥着他的行动。
于是他就懂了,爱果真是件毫无逻辑的事。
多托雷小心将潘塔罗涅往怀中紧了紧,说,没关系,以后的每一夜你都可以安稳睡去。
晚安。
富人老爷意识回笼时天才蒙蒙亮,然后手往枕边一摸就摸到把薄荷绿。
实验室卷王博士大人正托着腮看他。
你要不要对我撒个娇。多托雷红宝石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潘塔罗涅愣了半晌,随后心领神会噗嗤笑一声,无奈摇摇头,继续rua着那人手感极好的发。
“‘博士’大人,我现在是伤残人士,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所以你就留下来陪我一天吧。”
多托雷嗯了一声,拉过被子把两人盖起来。
潘塔罗涅轻轻笑了笑,顺势倒在多托雷身上,头靠在他的胸膛,感受他温热的胸腔下那赤诚的跳动,说,恭喜你,多托雷,你学会了爱。
【博潘】写剧本要有文化
前篇见【少年轻狂】和【苦夏】,在短篇合集
我要开始准备完结开门愚人众了,祝我成功
笑死,这下说那群208不读书看哪个毛反驳喽?
如题,真快给我笑死了,请问他们那群人里有人上到初中了吗?但凡学了物理第一课那定律不是必背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那么大头像搁哪飘着没人看得见吧?D/P定律可在某人头像下第一行哦?不需要点详情会扑到你脸上逼你看的哦?
====1L====
跟一个笑
但我需要纠正一点
总所周知每本教科书第一课内容都是没用的东西,老师更不会给你讲所谓定理的全程,托某人的福,他们连生平都不怎么爱讲的。
所以仅从物理而言,这群人起码得学到...
前篇见【少年轻狂】和【苦夏】,在短篇合集
我要开始准备完结开门愚人众了,祝我成功
笑死,这下说那群208不读书看哪个毛反驳喽?
如题,真快给我笑死了,请问他们那群人里有人上到初中了吗?但凡学了物理第一课那定律不是必背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那么大头像搁哪飘着没人看得见吧?D/P定律可在某人头像下第一行哦?不需要点详情会扑到你脸上逼你看的哦?
====1L====
跟一个笑
但我需要纠正一点
总所周知每本教科书第一课内容都是没用的东西,老师更不会给你讲所谓定理的全程,托某人的福,他们连生平都不怎么爱讲的。
所以仅从物理而言,这群人起码得学到第二章才能了解D/P定律全程
====2L====
第二章打头就是那张脸我真的吐了,说真的D的才华我是佩服的但我还是觉得他能不能去死啊?每次看书想到他干的那点事就不想看了
====3L====
没办法喽,鬼知道他们这种人是怎么想的。本来斯多利安学派就以激进著称,在K手里本来有点平复下去,谁知道下一个领头人更疯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教科书怎么过审的,D都能往上面放还站这么大篇幅
====4L====
那你让写书的人怎么办?可以自由选择A是O平权最开始也是最不能忽略一步,你把这玩意删了得改多久的历史?政治还学不学了?
D-P定律至今还是现行物理基石定律之一,这玩意不考直接物理没一大类,更不要说D还有其他定律,你都删了吗?好嘛物理书直接没五分之四,剩下还有一半是物理史
数学以科德利理论延伸出内容也可以不用要了,怎么说D都是一半贡献者,你一句话不介绍?一句话不介绍那里边他的名字怎么解释?不是这个哥们是真有病啊他怎么这么爱用名字命名定律啊我吐了
====5L====
兄弟,不是D爱用名字命名
你再仔细看看他的传记
会发现他每个用名字命名的定律都诞生于他跟P吵架的时候,这哥们不吵架的时候起名字正常的一批,一吵架就召开发布会然后瞎命名
====6L====
你以为他在发癫
实际上人家在跟对象道歉
====7L====
慕了
怪不得现在那个剧拿D当冤种,换我有这种对象我选不选?我死都得选啊
艹,就这么名垂青史的事就让他老婆水灵灵地混上了
====8L====
?
====9L====
????
====10L====
?
=====11L====
不是8L,你几岁啊?没上过学搁着BB啥呢?能不能回家听你爸爸妈妈讲故事啊?
P为人是低调了点,但那是跟D比吧?
不是你往上数八千年,往下数一千年,你也找不出来D这种纯种癫子啊,在整活这方面比不过D很丢人吗
====12L====
今日首蚌
P靠D混青史留名
====13L====
笑嘻了,首位O性选帝侯+两家族领头人+帝国执政时间最长宰相+光辉纪元开创者在泥潭人口中要靠人混出名
====14L====
女帝说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说吧我给你打多少钱你能把这个崽种给我换走
====15L====
女帝是真惨,P没死前她的影像总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16L====
P死了死感就很浓厚的
要是女帝知道P死后发生的事她可能说什么都得把P这条命续住
这tm是选帝侯吗?这tm是帝国压舱石啊
====17L====
女帝:P,对不起,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想对你说
你临走前能不能把D也带走
====18L====
有一说一女帝还是挺强的,能在D整出那种惊天巨活的情况下压住场面,还硬生生给光辉纪元续上了
就是可惜运气不行,给帝国折腾没了
====20L====
啊?我是8L
我在准备物理竞赛,没怎么听过历史课
====21L====
P这么厉害吗?物理书没说啊?
====22L====
废话人家是历史书的你看物理你知道什么
====23L====
你能知道D究竟惹老婆生气多少次
====24L====
艹
====24L====
还能知道这群拍戏的有多文盲
====25L====
那确实很文盲了
====26L====
虽然在一开始就因为那个女主演不怎么看好这部剧,但是昨天的剧集还是恶心到我了
不是你们怎么敢的啊?你知道我们物理人因为D这个癫子要背多少几近重名的定律吗?
本来只准备在放松的时候吃吃我cp的无脑糖放松一下,毕竟官糖吃腻了看看同人也别有风味
====27L====
哈哈
结果没想到这群人敢拍D真爱是女主演吧!
没想到D是为了女主演才勉强答应P的结婚请求吧!
没想到这对被骂过被夸过被污蔑过被捧上天过唯粉都得被强行扭成CP粉的夫妻能变成假的吧!
====28L====
哈哈
我也没想到
====29L====
Md他们要是假的那我看的那些同卵双胞胎的定律算什么?
算我眼瞎?
====30L====
本来想进来问问你们不讨论定律在这里发癫干什么
结果抬眼一看我cp被拆了
哈哈,这都是我昨天夜观天象的错
====31L====
算你长了眼睛
====32L====
那你告诉我D亲手写的那些原始文档怎么解释?
对着P怀念自己的白月光?
写的P实际上想写的是女主演的名字?
====33L====
很好,赏D鹤顶红一瓶
即刻赐死
把选帝侯当替身,我看他是被选帝侯宠的昏了头
====34L====
这部剧唯一一个能被称道的点就是女主演是P的同胞妹妹,他们脸一样
毕竟你很难否认D是不是见色起意
====35L=====
大胆!我们D就没有被见色起意的资本吗?
====36L=====
脸有
人没有
退下
====37L====
喳
====38L====
啊
学长你们平时都这么活泼的吗?
我还以为这个潭只用来讨论学术方面的来着……
====39L====
如果你想我一样学天文学了五年你也会这么活泼的
====40L====
能通过泥潭答题的人平时还是会以学术为重的
主要是这个电视剧太傻逼了
真的D的作品现在已经被解禁了花个几十买个全套电子版不丢人
看不进去那些理论也不丢人,这哥会在边角那里复盘他跟老婆的感情历程的,好看的很
一想到D跟我一样也会跟老婆吵架,瞬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算了算数差了十个数量级都不是问题了
====41L====
差十个数量级还是上点心啊老哥
====42L====
?有老婆?
拖出去砍了
====43L===
禀皇上,咱家的御前侍卫已经去前线和那群文盲开撕了,抽不出人手
====44L====
哦?九千岁,前方战况如何啊?
====45L====
对方已经进展到胡搅蛮缠转着圈的丢人了,目前正在恼羞成怒爆破其他阵地,但我方有计算机系大将助阵,战线稳定
说起来还是泥潭氛围好点,其他的有的骂着骂着就开始骂D人品了
不是朋友,我学他理论学了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他不是个玩意?
====46L====
正常,毕竟咱们学天文学到最后多少有点斯德哥尔摩了
====47L====
能通过泥潭答题的多少都有点D毒唯倾向
主打一个你可以骂他不是个人但你不能骂他的扭曲
====48L====
知足吧这群人,也就D最后被P劝回搞天文物理了,加上K的确对他贼好
就以这玩意的行事风格,但凡换个行业当初死的人都得翻上十番
====49L====
泥潭人特有的大数字不敏感
====50L====
也就欺负欺负这俩孩子不成器,一个纯NT能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一个不NT但耳根子软别人说啥是啥骑墙骑的全家没了
但凡有个聪明的活到现在人家还在高层享受生活呢
能让这群人隔着放肆诋毁自家祖辈?那可是差点把皇家屠干净自己上位的选帝侯,能给子孙留下多少资本啊,被D祸祸一遍到头来还不是被P留下来的后手逼着把人放了?
====51L====
那个NT是真蠢,是,当时体外培育技术不成熟,虽然现在也没成熟到哪去,但你自己的爹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爹能舍得让一个早产还受过重伤的O生孩子?那不还是逼着自己搞出来的?
====52L====
话说两头,D的确是有点没人性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他是真狠得下心跟产猪崽似的养啊,主打一个能活活不能活去死,P都是孩子三岁了确定能活上十几年才见到
我看当初那个庭审记录,我艹那个产区——真的只能说产区——半点人气没有,D就在在那挨个巡视,感觉要不是P需要孩子他能下一秒全拖过去给实验区
====53L====
错误的,是已经拖过去了
体外培育技术不确定性太大,很多孩子都会有固定的基因缺陷,你当那俩怎么活下来的?D是真的用其他孩子做实验强行给续命,很多器官他们用的都是自己同胞兄弟的
虽然按照人体发育规律,七八岁前孩子都不咋记事,但D确实太狠了。真的就是换我我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其实这俩孩子不太优秀跟这种情况有很大关系的
====54L====
你跟D讲人性D只会问你人性能用来制作推进燃料吗?
但P对孩子是真好吧?那个NT不是也承认要不是P他可能都活不下来吗?知道他不成器,所以苦心安排了辅佐人,权都给他了,财他跟他兄弟一人一半
D自己都说了P对此全不知情,因为P知道了肯定会拦他的吗?他都是背着P弄得啊
D是CS我不给他辨,我自己都看不起他的人品,但我就问P欠他们的了?
MD自己怂货不敢找D麻烦,仗着P宠他们就硬祸祸P呗?也就是他运气爆棚P死了三年这事才爆出来,要是P早知道他敢下黑手,这NT玩意早就被D埋了
====55L====
LS你有点激动了嗷,咱们发泄也得讲究基本法吧
那怂货干的最严重的事也就是出卖消息嗷,P要是真给他害死的你真当D那个跨行无缝推进前沿技术的脑子是吃干饭的
还不是自己NT觉得P死了自己大权在握了,结果不敢找D麻烦,自己偷偷庆祝还纯SB的让D发现了,然后才挖出来他当家贼。结果D还没说啥呢,他自己先炸了把P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事都给D爆出来了,要跟D硬碰硬
====56L====
结果鸡蛋碰石头喽
笑死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真当自己坐个位置就是最牛逼的选帝侯了
就D那个脑子换谁都得给他把事压下去,再说了都是早年的事,P也作了善后处理,该给的赔偿给了,该灭口的灭了。P死的时候他都二百七十多岁了,再过几年他都快死了,谁会跟他计较啊
====57L====
我激动啥?我激动?我TM研究那个该死的维度方程我不激动?
但凡这逼崽子不当内鬼,P后期能忙成那样没空养生?但凡他能活几年D能作妖?D不作妖这方程他能写不完?他研究了十几年了写了一半,但凡P跟他一块死,这玩意早被补完了我还用研究它?
====58L====
!
好大的佬
====59L====
那很合理了
支持
骂,狠狠的骂!
====60L====
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那群SB没准备招惹D的话D没准晚年还真就是安安分分搞这个了
====61L====
所以我才说跟着电视剧相关的有一个算是一个全是文盲
哪怕知道点历史呢都知道P活着的时候D老老实实的,当然也可能是P让D看起来老老实实的
就这么个狠起来能说出炸两个主星域研究频段演变和当试验场地的角色,要不是P是他真爱他能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他能喜欢那个什么主角?
====62L====
靠,您还挺不忘初心
那我也跟跟缓和下气氛吧,毕竟不好骂D怕骂到自家祖师爷头上
主要是最服气的是P真给他炸了,我要有这么个老婆真的是死了也愿意。我记得那两个星域还不是P手底下的,贼繁华吧,硬生生让P给他对象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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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家的,不怎么跟皇室走动,在这之前都算是骑墙派。那俩星域自然条件特别好,是C家主要税收地,最好的那年两个星域收上来的税占C家总收入的十分之一
当初P抢都觉得是P是想拓展势力范围,打压排挤C家
谁知道人家花了十三年好容易把肉吃到肚子里后就开始无节制开发,然后整移民乱七八糟的。当时还以为P怎么了突然发疯了,结果这么涸泽而渔实在榨不出半点油水后P反手就把星域当个烟花炸了
据当时Q的日记说,虽然他跟D关系很好,他都隐隐关心过P的精神状态,劝D带他老婆去看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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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P需要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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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敢说P是为了给老公摁造一个试验场啊,不是D已经有了整个帝国最奢华的实验基地他怎么还不满足啊
不是为什么我遇不到这种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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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P千金博D一笑D能反手拿出来新版引擎、突破数十个技术难点、连夜开发新型跃迁方式直接让P的空间技术领先其他人一代、武器系统全部革新
物理极限直接被拓展,连带着材料学等都飞速发展,要不是遇到了其他文明当年皇室真得被P掀下来你信吗?直接一块地打其他六块地
你老婆给你炸俩星星都被被人笑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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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公还舍不得自己老婆被人诋毁,庭审资料之中D情绪起伏最大的时候就是P被那个NT骂说脑子不好的时候
但凡老头再年轻十岁他都能掀翻法警送亲儿子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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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是比D强的
强就强在我上不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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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皇室当年应该肠子都悔青了吧?本来心理阴影P因为身体不好已经与世长辞了,留下的两个崽都不成器,D虽然年轻时攻击性极强但当时忙着完善方程,从历史推断看他研究理论时人挺安全的,你不招惹他他不搭理你
再熬几年把老头熬死,到时候顺理成章接受P的遗产巩固皇权不完美?
非得把D招惹起来,结果人家理论也不研究了方程也不写了,P给D安排的后手也全炸出来了。自个血脉被D杀了个干净,选帝侯五去了三
政体都被D杀成立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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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那几年都觉得搞笑,皇室贵族被阎王点名一点一死,结果一看人民平均生活水平还上升了。人家革命军本来因为小老百姓日子过的还行折腾不起来,没成想直接给D逼投敌了
本来P的地盘是发展的最好的,结果D带着自己的团队一走当场现原形,科技大踏步后退。反倒革命军那边迅猛发展,D是没几年就死了,但留下的梯队还在,直接逼宫
女帝当时签政令的时候应该特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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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么说D多少算个因祸得福,要不是他临死前整的这点内容,他还能得个好?就算藏不了,那多少介绍的时候也来一句否定评价,一整个给你全部批判
能跟想现在一样,官方给你拍纪录片,民间拍个破电视剧都给你当重要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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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们D当不了主角不是因为他本人的问题,是因为他跟老婆感情太好所以没法给这些主角发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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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时隔多年这口狗粮还是喂到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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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可以拍P啊,这不就得了,怎么P不算完美主角吗?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就算有他也是奔着继承人培养得吧?不然不可能把O的身份藏那么久,不利于联姻啊
头一个参加选帝侯的O,我都不敢想这个消息得有多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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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绝的是被整服了让P来了,还有人不服气,搁哪酸P。P干脆让D来,D死活不来。好容易被老婆哄来了就开始杠精,谁说都不行,什么方案都是错的,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会开一天啥方案都没通过,D疯起来P的提案都给否了,两人左右互搏直接在会场吵架+秀恩爱,谁都不服谁
那几个选帝侯一脸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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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届也很精彩
P遭了暗算生理期了,本来他被标记了没多严重,吃抑制剂就行了,结果他直接把在家睡觉的D薅过来了。其他人还以为又要被D恶心一天,结果D来了补了口临时标记就开睡,趴在P身上睡的老香了谁都没吵醒他
然后中午休息完P脖子上的牙印都遮不住,D还搁他腿上睡,感觉满屋子都得是他们信息素味。后来D睡醒了俩人若无旁人搁那说小话
真给我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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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有这么若无旁人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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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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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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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听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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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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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电视剧被封了,铁拳猛砸,点名批评
所以老哥老姐别唠嗑了,赶紧回去搞自己的研究去吧
休息时间结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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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
对象没有
工作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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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潘】葬礼内外(传统AO)
用cp粉的目光好奇一下为什么九席的富人敢怼公鸡(),是不是有人撑腰,喂老爷,你好厉害啊!
至冬的教堂,寂静而肃穆,这里是北国的核心,四周都有愚人众士兵森严的巡逻。空气中散发着北国特有的冷冽气息,教堂中央稀稀疏疏的站着几个人围着银色的灵柩。
外面还在飘着雪,白天的视线也不太好,但这样的天气在至冬实属是正常天气。在空灵的歌声中,一阵风从教堂门口吹来带进来几朵白色的雪花和一股明显不属于至冬的琉璃百合的香味。
愚人众的执行官大多都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在Alpha居多的愚人众之中,乱放信息素除了引起纷争毫无用处。而且感谢女皇的仁慈,平权运动在至冬推行的...
用cp粉的目光好奇一下为什么九席的富人敢怼公鸡(),是不是有人撑腰,喂老爷,你好厉害啊!
至冬的教堂,寂静而肃穆,这里是北国的核心,四周都有愚人众士兵森严的巡逻。空气中散发着北国特有的冷冽气息,教堂中央稀稀疏疏的站着几个人围着银色的灵柩。
外面还在飘着雪,白天的视线也不太好,但这样的天气在至冬实属是正常天气。在空灵的歌声中,一阵风从教堂门口吹来带进来几朵白色的雪花和一股明显不属于至冬的琉璃百合的香味。
愚人众的执行官大多都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在Alpha居多的愚人众之中,乱放信息素除了引起纷争毫无用处。而且感谢女皇的仁慈,平权运动在至冬推行的不错,公共场合乱放信息素在至冬全境都是被严令禁止的事,当然,这种事的默认对象是Alpha,毕竟也没有几个Omega会干出这种事来。
“潘塔罗涅,你今天来的挺早。”公鸡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但他的目光却并未从银色的灵柩上离开,“把你的信息素味道收一下,在场的可都是Alp…”
“认错人了,普契涅拉,呵…”博士轻笑了一下,脚上的步子没有停顿慢慢向前走去,鞋根和地板的碰撞声在大厅里回荡,“这么关心我的富人先生,市长大人你们很熟吗?”
普契涅拉对于多托雷的到来有片刻的愣怔,毕竟这一位才是真的次次卡点来的人,理智告诉他他还要平和的对待这位满嘴火药味又一身Omega的信息素味的执行官。毕竟这位在没什么正常人里的执行官里都算是实打实的疯子。
“不过想必也是,毕竟你们是唯二两个常驻于至冬的执行官。恐怕关系是非常不错了,真是让人嫉妒。”还没等公鸡开口说话,多托雷已经顾自地把话说完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开始玩起了自己的药剂。
他听见了仆人嗤笑了一声,然后普契涅拉沉酝酿了一会说辞开口道,“我等为女皇服务,保持内部的和睦是应尽的义务。潘塔罗涅身为帝国经济命脉的掌控者,自然和我等都很熟络。”
多托雷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一听就是假话。不过他一低头就能闻到衣领上独属于Omega的香味一瞬间心尖儿都是甜的,他对潘塔罗涅的信息素简直是过分熟悉,即使远在蒙德实验的日子闭上眼就能想象出那股味道,但现在那股味道实打实打出现在了他的周围,心情一好,也懒得再去理公鸡了。说真的,要不是还顾着几分参加葬礼的礼仪,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他都想直接大笑出来了。
趴在灵柩上的少女却停下了哼唱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说,“博士,你今天心情不错,看来是发生了一些好事。你们,关系真好。”
“哦?是吗,可是碰都不让碰一下,真是凶死了。”话音刚落,多托雷就能感受到大厅里的目光几乎全部都在他身上了。Alpha之间天生的占有欲让他早就想在这群明争暗斗看似和谐的Alpha同事之间宣示主权了,至于他们会怎么想,谁在乎呢。
在场没有人再愿意去接多托雷的话,少女的笑声又一次回荡在大厅,与现在的氛围显然有些出入。顿了几分钟后她才又开始轻轻的哼唱。
真的当潘塔罗涅真的踏入教堂的时候他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走进的教堂他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闻到了整个教堂的琉璃百合气味,顿时脸色一沉,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来,险些当场爆发,罪魁祸首反而还靠在柱子上冲他笑。
“过来。”多托雷冲他做了个口型。
潘塔罗涅觉得自己现在能忍住不骂人已经是最好的教养。他是最后一个来的,除了没来的散兵和在棺材里的女士肯定所有执行官都闻到那个味了。放在平时其实他并不讨厌Omega的身份,大多情况下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诸多便利,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让他更好的去接触那些合作伙伴或者敌人。在执行官之中他也是尽可能保持低调不引人注意。
至于他和博士那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倒也不怕同僚们知道,只不过绝对不是以这种张扬的方式。他们之间,除了AO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有些互相利用。他会多给博士的研究多拔一些预算之外的资金,而博士的切片分身和在愚人众中的席位则为他在危机四伏的至冬和商场提供安全保障。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超过了他一开始计划的范围…
算清利害,他沉下气直接扭头当做没看到那个人,在阴影中调整好转态挂上标志性的笑容,走到仆人的身后就远远的停下了脚步。多托雷看了他一眼,也没生气,有一点容忍范围之内的小脾气反而是他觉得可爱的地方。
“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潘塔罗涅微微欠身道。
丑角的目光在他和多托雷之间游走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只落下了一句下次注意并未多说什么。
女士的葬礼按计划举行,潘塔罗涅还是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当公鸡说出半日的停工缅怀时,他像是快要被撑炸的河豚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几乎是没有过脑子就怼了过去。
执行官内部并不和睦,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和公鸡两人常驻至冬彼此之间明争暗斗没有少过。但公鸡不论是本身实力还是在愚人众的履历都比他丰富,若放在平时,潘塔罗涅定然不会这么直白的和公鸡唱反调,而今天——不知道他除了是真得气在头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公鸡一愣,显然也没想过会这样,平时他和潘塔罗涅表面上的样子做的还算不错。正当他准备拿出些嘴上功夫时,一股危险而清冷的药味直直向他逼来。博士的信息素味道并不突出,有时甚至可以和空气混杂在一起,但这股气味在满教堂的琉璃百合的花香中被放大了百倍,直指脊梁,让人不战而栗。
这股信息素同时也包裹住了潘塔罗涅,熟悉的Alpha的味道让他瞬间生理上放松了不少。他今天本就接近发//情期了,刚刚本来想简单的补个临时标记,没想到…他现在后颈还一阵疼痛,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冲他笑。生理上的放松却让精神更加紧绷,潘塔罗涅并不认为多托雷有资格就这样公布他们的“合作”关系,他还想把这个当做必要时候一张强有力的底牌。
好不容易发泄出去的脾气好像又被人一拳打回来了,潘塔罗涅的指甲隔着手套都要嵌到肉里去了,再和博士待在一起,他真要不能保证会不会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了。
愚人众都知道,执行官博士多托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毕竟他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更何况现在明显富人和博士混到了一起去…最后,公鸡眯了下眼,还是决定让这出小小的闹剧在仆人的斥责声中结束。
多托雷愉悦的舔了舔嘴角,潘塔罗涅有什么小心思他清楚的很。他们互相利用,各取所取,但他一点也不介意潘塔罗涅这或许多少有点格外的狐假虎威的架势,甚至可以说爱死了。就像一直狡猾的小黑猫只会在家里关上门的时候对你凶,在外面的时候还会借着你的阵势去凶别人。
更何况小黑猫还被名为利益的小鱼干困得逃不出你的手,再生气也只能炸毛一下,过几天还会乖乖的回家坐在你的腿上和你说些甜蜜蜜的假情话,简直是过分的可爱。
贪财的小野猫,真的不是在骗人把它抓回家驯养成温顺的家猫吗?虽然就目前来看多少还有点困难,不过只要多投喂一些,多顺着他一点,让他再也离不开你,迟早能成功驯服。
来女士柩前默哀时,多托雷实在是有点懒得动了,但阿蕾奇诺似乎是脚下生风从他身边骂骂咧咧的走过,让博士大人很欣赏她的识趣——她给中间空了一个位置,让他的那只今天行动迟缓的小黑猫只能到他的身边来。
当潘塔罗涅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的时候,多托雷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扣紧的指甲从掌心中拔出来。
“干嘛掐自己,疼不疼?”
“其实你可以不用非要洗个澡再来的,”多托雷顾自的说,“毕竟你就算是下//面含着我的东西来,罗莎琳也不会介意的。”
多托雷终于如愿的得到了一点反应,潘塔罗涅的手伸进他的大衣狠狠的抓了一把他的腰,是恐怕今天晚上潘塔罗涅还能看见他腰上五个手印的力度。
他的眼角余光又瞟到了旁边漂亮美人的脖子上,还清晰的留着一个牙印,仔细看还有些泛红。
那还是他今天早上留下的,他刚刚回至冬就有小猫来找他要一个临时标记。总是这么轻易的给小猫就会觉得是理所应当了,于是他避开腺体在小猫的脖子边留了个带有血腥味的牙印,激的小猫一下子要窜出他的怀里还散了他一身的味。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多托雷现在简直就要笑弯了腰。不过今天可能多少逗得有些过了,晚上还得好好地哄一哄才行,哄得好了说不定还有些多余的甜头。
他听见潘塔罗涅在他耳边叹了一声气,然后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侧身在他耳边说,“多托雷,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浑///蛋。”
多托雷的心好像一下子就是那么不争气的被勾到了嗓子眼。
那究竟是谁驯//养了谁,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迫害了一下市长先生,对不起。
口嗨一下
有人说,潘塔罗涅老爷的威严主要来源于他的眼镜,只要看着老爷的镜片反光,镜链上的吊坠在他脸和垂发之间摆动,就能让人吓得腿软。
这话偶然传到了多托雷耳里。
睡前,博士代他的爱人取下了那副银框眼镜,他抬起爱人的下巴,细细端详着那张脸。
“?”潘塔罗涅微微歪头。
然后博士亲了一下爱人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红痕。
的确,潘塔罗涅戴上眼镜和不戴眼镜是两个人。多托雷认同到。并且,那个真正温柔的潘塔罗涅,只会在睡觉前取下眼镜的瞬间出现。
至冬的夜晚一向很黑,正因如此,月光更加动人。多托雷看向旁侧,已经熟睡的...
有人说,潘塔罗涅老爷的威严主要来源于他的眼镜,只要看着老爷的镜片反光,镜链上的吊坠在他脸和垂发之间摆动,就能让人吓得腿软。
这话偶然传到了多托雷耳里。
睡前,博士代他的爱人取下了那副银框眼镜,他抬起爱人的下巴,细细端详着那张脸。
“?”潘塔罗涅微微歪头。
然后博士亲了一下爱人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红痕。
的确,潘塔罗涅戴上眼镜和不戴眼镜是两个人。多托雷认同到。并且,那个真正温柔的潘塔罗涅,只会在睡觉前取下眼镜的瞬间出现。
至冬的夜晚一向很黑,正因如此,月光更加动人。多托雷看向旁侧,已经熟睡的黑色脑袋。
这样的【富人】,这样的老爷,这样的潘塔罗涅。
仅属于他。
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餍足的笑。
【博潘】兰那……罗涅?
*abo生子
须弥烈酒博 x 霓裳花潘
1.
对于神之眼持有者来者,穿梭丛林固然有趣,但对没有神明注视的普通人来说,深夜出入丛林,等于灭顶之灾。
对于Alpha来说,征服丛林是一件幸事,但对于Omega来说,拿自己柔软的身体冒险,等于自寻死路。
深夜的丛林安静极了,镀金旅团的脚步声才显得格外清楚。潘塔罗涅屏着呼吸,闭眼听四周的动静,他在一条溪边停下,下意识摸着肚子,在意识到他已经完成生产后,嫌恶地把手移开。
追逐潘塔罗涅的雇佣兵看上去只是喽啰,富人本来有能力解决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可是他的身体刚刚生产...
*abo生子
须弥烈酒博 x 霓裳花潘
1.
对于神之眼持有者来者,穿梭丛林固然有趣,但对没有神明注视的普通人来说,深夜出入丛林,等于灭顶之灾。
对于Alpha来说,征服丛林是一件幸事,但对于Omega来说,拿自己柔软的身体冒险,等于自寻死路。
深夜的丛林安静极了,镀金旅团的脚步声才显得格外清楚。潘塔罗涅屏着呼吸,闭眼听四周的动静,他在一条溪边停下,下意识摸着肚子,在意识到他已经完成生产后,嫌恶地把手移开。
追逐潘塔罗涅的雇佣兵看上去只是喽啰,富人本来有能力解决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可是他的身体刚刚生产,还未恢复。这时候用邪眼,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和那群名不见经传的喽啰同归于尽。
潘塔罗涅皱皱眉,如果没有怀孕,他就不会反应迟钝,就不会到今天晚上才发现镀金旅团真正的目标是他自己——富人老爷名义上来须弥,是为了验收北国银行与镀金旅团合作开发的商路。暗地里,他其实来须弥前在璃月待了几天,为的就是卸下那个累赘,那个孩子。富人老爷自有自己的打算,不打胎是为了不影响工作效率,哪知把他生下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一时半会,河谷里除了暝彩鸟的叫声以外,没有任何声音。潘塔罗涅缓了一口气,倚靠在一块巨石后面。巨石的阴影掩盖了他的身形,河谷的静谧放大了一切声音——就算镀金旅团真的和他一样大胆,深入长鬓虎栖息的谷地,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先人一步做出反应。不过到现在,河谷还是静悄悄的,小溪潺潺的流淌,没有皮靴来搅乱它们的去向。潘塔罗涅勾起嘲讽的嘴角,看来追兵如他所料,并没有胆子深入河谷。
于是潘塔罗涅坐下来,借披风阻碍了苔藓和他的裤子亲密接触,青色的苔藓不依不饶地蚕食披风的温度,由此发出抗议似的。潘塔罗涅确实有点冷了,他不可查觉地啧一声,寒冷迫使他转动着脑子,再次思考起这次的失策。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比起可持续发展的商路,对这群穷途末路的雇佣兵来说,竭泽而渔地绑架执行官来钱更快,而自己选择与他们一起合作,无异于期望他们精耕细作。潘塔罗涅都要被自己气笑了。
趁追兵还没来,他摸出在至冬国的时候多托雷给他的一个试剂瓶,瓶中是二席来要经费的资本,多托雷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虽然这只是个极不稳定的半成品,但已经具备了人类没有的力量。
看着试剂瓶中流动的发着荧光的蓝色液体,潘塔罗涅神情复杂。这个瓶子本来是他拿来代替Alpha安抚用的。当怀孕的Omega需要Alpha的安抚,他就把试剂瓶放在鼻下猛吸一口,残留在上面的Alpha信息素已经微不可查,但仍然安抚了Omega紧绷的神经。这也是潘塔罗涅厌恶的依赖感。
这时,溪水的流向突然被打乱,潘塔罗涅耳边突然响起了镀金旅团涉水而来的声音。追逐他的人似乎下了某个决心,逐渐向他倚靠的巨石接近,潘塔罗涅迅速站起来,他听见溪水被皮靴搅的哗哗作响——雇佣兵已经到巨石前面了。黑发执行官一侧目,甚至能看见雇佣兵水中扭曲的倒影。
执行官打开试剂瓶,一饮而尽。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除了在嘴巴里留下活吞蕈兽一样的感觉以外,试剂似乎没有起到半点作用。“骗钱东西。”潘塔罗涅在心里骂道,最后还是捏紧了邪眼,额上渗出一层汗来。
追逐者涉水的声音愈来愈大声,仿佛是故意踏给潘塔罗涅听的。
月光下,溪水被照得发亮。沙中静水的刀刃闪着寒光,嘴巴勾起一个猫即将捉到猎物的笑。聪明的女孩子一看见石头就知道后面可以藏人。她呵哟一笑,半蹲下去,突然膝盖发力猛地跳起,在空中,女孩看准石头后的阴影,以利刃为支点,刀刃向下,然后任凭重力把她扯下去。刀口滑过藏人的巨石,石头上落下些许碎石。
维持下落姿势的女孩先是愣了一下,再是恼怒地站起来。同伴们一齐看向她,她却只回头说:“*的,这里没人。”
潘塔罗涅也是一愣,他明明就在沙中静水眼皮子底下。那把三角形的刀差一点点就会划在他身上。他浑身冒着冷汗,眼看着镀金旅团离开。随后他才注意到,雨林中的事物,镀金旅团,在他眼里都变大了,而他的视角也很奇怪。潘塔罗涅尝试着往脚下一看,彼时的腿已经变得又短又小,而且他居然是腾空的!他在飞?!
已经彻底看不见镀金旅团的雇佣兵了,潘塔罗涅尝试着飘着移动,但这样腾空的感觉太过奇怪,他还是落在了地上,用又短又小的腿缓缓移动到水边。在看到自己水中的倒影之前,执行官脸上还是标志性的微笑,看到倒影后,他的笑出现了一丝裂痕——只见他现在头大身小,头发好像蘑菇顶一样盖在头上,浑身白里透黑,好像一颗转基因卷心菜精。
“……”富人就这样看着溪水里的自己,“那菈多托雷是坏那菈。”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当即咬了自己的舌头。
博士的觉一向睡得心安理得,半夜惊醒这种事从来不会发生。但今天晚上他就是醒了,而且怎样都睡不着,多托雷把这归咎于须弥毫无养分的空气。作息有条的科学家无法忍受躺在床上等待入睡时,时间的浪费,于是他披上一件外套,决定去丛林里那个新发现的奇怪拱门看看。通过对民谣共同点的归纳,他断定,那个拱门是找到兰那罗的关键。
是的,博士很早就在须弥了,但他并不知道潘塔罗涅也在。应该说,离开至冬国后,他就好像与至冬失去了联系,对其他执行官在干什么毫不关心。只是当他一时兴起,硬是在深夜里完成一项研究时,喜悦之情才会让他顺带想到潘塔罗涅。他是偶然发现潘塔罗涅是Omega的,当他秉持着时间就是金钱,毫无礼仪地推开北国银行最高级的办公室,看见好看的Omega反着手往自己后颈上注射着抑制剂时,性关系就发生了。本来他不想标记的,可富人觉得一个长期稳定的伴侣可以省下他算发情期的脑子,于是,他们的关系就绑定了。这份回忆至今都可以让博士舔他自己的嘴唇。
多托雷并不想避讳对Omega的喜欢,只是那个人想得太多了,一会儿觉得公布伴侣不利于异性社交,一会儿觉得他假装Alpha的事会因此败露。博士对这些人情世故向来不愿多想一下,其实对多托雷来说,Omega身份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但富人对此态度强硬,一旦提起这个话题,他便不在可爱,“博士先生,考虑考虑未来吧,当你转身寻找新欢的时候,可记得帮我度过FQ。”多托雷在别人眼里,确实像不会负责的人,天才科学家脑子有太多想法,没有余地给不必要的感情。反正从那以后,多托雷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思绪兜兜转转,又回到潘塔罗涅身上。那么这个时候,他的伴侣又在干什么呢?要不要写封信回去问问?
想着想着,奇怪的拱门就到了。按照民俗传说,只要在里面弹琴,就能召唤兰那罗。但多托雷试过了一切能在须弥找到的曲调,甚至亲自上阵弹了那么几首,但它们无一起了作用。突然多托雷有了一个想法。他弯下腰进入奇怪的拱门,拿出一同带出来的古琴,弹起银行家客厅的留声机里经常放着的曲子。
他是完全凭记忆弹的,为了更好的回忆,他甚至轻声哼唱了出来。
这时,拱门光芒诈现,一团绿光亮起,把博士带向了梦境。
古色古香的住宅,一看就很符合某人的品味。门口盛着水的石岗里养着几条锦鲤,荷花也开得艳丽。多托雷抬头望望天,万里无云,不是至冬,这天气,应该是璃月。
他伸手摸摸下巴,又看看这住宅,回想起之前跟潘塔罗涅提起的某项实验,那项实验以炼金术作为技术支持,将梦境的物质提取成液体,为的是模仿兰那罗建造梦境的能力。但那项技术并不成熟,相较于建造梦境,只能暂时做到模仿梦境——模仿出实验体最近的梦境。看来他猜的不错,奇怪的拱门正是找到兰那罗的关键。
“不要命了? ”
但相比于老研究的新进展,多托雷竟一下想到的是“不要命了?”,他似乎看见了潘塔罗涅喝下半成品试剂的样子。多托雷第一次有了干涉Omega的想法。
多托雷在门口徘徊一阵,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厅堂的花瓶里,插着开得正旺的花,用来遮挡主人的屏风上,展翅欲飞的鸟儿栩栩如生。多托雷走到屏风后面,一个人也没有。
正当博士又要陷入沉思时,他听见了哭声,婴儿的哭声。那声音小小的,却令他难以忽视。他不自觉朝着哭声走过去,像是不在梦境里,而是他自己在做梦。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扇门,哭声在门前达到了最高分贝。他想也没想的推开门,一个婴儿映入眼帘。
梦境戛然而止。拱门的光芒黯淡下去,深入梦境的人回到现实。
2.
博士对北国银行来说已经不算是稀客了,但璃月支行还是第一次接待这位大人物。支行经理安德烈虽然看不见博士大人鸟喙面具下的表情,但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当他说出富人老爷在须弥,且暂无信息时,周围的气压变低了。差一点,Alpha的信息素就要把火点燃。于是他悄悄退下。正当他走到接待室门口的时候,博士又叫住他,但随即摆摆手,让他退下。这一来一去,经理溜得更快了。
多托雷本来是想让安德烈给他潘塔罗涅办公室的钥匙,但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一把至冬总行的,说不定潘塔罗涅办公室的钥匙是共通的。于是他等人走后,迅速站起来,径直走向那间紧锁的办公室。
插入钥匙,转动一圈。门开了。
但很快,办公室里面的东西就让多托雷的笑僵在脸上,食品、奶瓶等一大干一看就是婴儿用品的东西乱堆在办公桌上,看得出Oemga对这些事很不耐烦。出于研究人员的强迫症,多托雷把这些东西放的有条理了一点,然后他毫不客气的坐在潘塔罗涅的靠椅上,往旁边的垃圾桶看了一眼,里面的纸沾着看上去粘稠极了的白色。
接着他又站起来,打开镶在墙壁里的应急衣柜,西装,礼服,应有尽有。但多托雷把目光落在了一件富人老爷平常绝对不会穿的,略显宽松的衣服上。这件衣服除了是紫色的,一点都不会符合潘塔罗涅的喜好。多托雷的目光沿着这件衣服平移——他看见了一件下摆极大的斗篷,斗篷滚着银边,有一圈黑色的毛领。多托雷捏着毛领下的衣架,把斗篷提出来。他轻轻一闻可以覆盖后颈的那部分毛领,霓裳花的香味呼之欲出。
须弥的镀金旅团势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夜之间,全丛林的耕地机仿佛都活了过来,一看见带红眼罩的人,便开始无差别攻击,连带着封印的那些,也全部挣开了束缚。区区镀金旅团哪是五百年前鼎盛古国的对手,一下被打的找不着北,一窝蜂地涌回沙漠雨林交接处的总部。
只见有些人脚还没在总部站稳,混着沙子和落叶的大地又开始震动起来,先是阵阵黄光闪过,再是耕地机们鱼贯而出。
这里的镀金旅团队长库马拉强装镇定地站在逃窜的人流之中,他很清楚是镀金旅团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他向为首的耕地机招手,纯金戒指在手指上熠熠生辉,代表着他也许有资格和耕地机的操控者谈判。为首的耕地机向他俯冲而来,呼哧而来风几乎要削平他的脑袋。
“……您的意思是,要找前些日子与我们合作的执行官?”
听着机器音级重的声音,库马拉的眼睛咕隆转一圈,虽然那个失踪的潘塔罗涅还没找到,但可以确定的是镀金旅团反水的消息并未走漏——九席执行官失踪后,镀金旅团便假借他的名义对须弥的愚人众发号施令,营造了一种他们还在合作的假象。所以他断定这个操控机器的人必不可能是愚人众的人,而是和他们一样,窥视着潘塔罗涅的财宝。
于是他说:“兄弟,你来晚了。现在富人老爷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前几天他自己去了趟河谷,河谷你知道吧?丛林里最大的那个,他还没回来呢。”
库马拉摊摊手,“所以你找我们也没用啊,你得等他自己出来,或者你自己去找他。”
耕地机良久没有回一句话,库马拉强硬的身板在巨大的黄色混沌回路的注视下逐渐有点支撑不住。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颤抖时,巨大的耕地机飞回空中,其他空寻地寻重机跟着撤离。
直到空中再也看不见那黑黄色的机械体时,库马拉才腿软的半跪下来。有人要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找吧找吧,让他找去吧!长鬓虎最喜欢那个河谷了,让他开着机器和长鬓虎狗咬狗吧!那个执行官也多半被老虎咬死了!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刚落,这处于沙漠与丛林交界之处的镀金旅团总部好像被锁定了一样,从天而降的火球精准落在了每一个建筑上。
余烬中,巨大耕地机用手掌托着多托雷,让他落到地面。多托雷在一堆灰里拾起那个金戒指,真金不怕火烧,很符合潘塔罗涅送人礼物的大气。他把戒指揣回白大褂的兜里,回到耕地机内部。他早就发现了须弥愚人众的不对劲,每个人看上去都在各司其职,实则他们执行的命令如浆糊一样,经不住推敲。潘塔罗涅会失误,但绝对不会做事不过脑子,相比之下,这样不计后果的做事,反倒是镀金旅团的风格。他也是由此推出镀金旅团捣鬼的。
多托雷站在烈火后,烧焦的土地上,鸟缘面具遮盖的面无表情充斥着漠不关心,本来还想留几个人实验他为伴侣配置的解药,但现在看来,他们甚至不够格做试验品。
回到耕地机内部,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那个执行官多半死了!”的话。啧。博士少有的觉得自己不理智起来。
他当然不会相信他的Omega会这样死去,只是连Alpha都不能通过标记产生的联系找到自己的伴侣,那结果会是什么呢?
执行官把耕地机随便一停,便跳出来慢慢回了璃月。一件事情的解决并没有让他觉得轻松一点,关于九席执行官的事还一点眉目都没有。
他仅仅在璃月找到了那个,曾经梦到过的,有孩子的庭院。庭院并不像梦里那么恐怖,而只是戒备森严,从高处看,还能看见有女仆在里面洗衣服。经过多次踩点,今天晚上,多托雷终于准备好进去了。
博士绕过巡逻守卫,在一棵大树后面等待最后一个女仆出来,关上中堂的大门后,他从花园翻窗,进了卧室。他翻窗进来的这间卧室没有人,于是他推开通往中堂的门,经过中堂,要进入另一间卧室。
正当他要推开那间卧室的门时,他停下了。
那是一阵很小很小的,哼歌的声音。
曲调很像,他在须弥弹奏的,进入梦境的契机。
曲调很像,潘塔罗涅客厅里的留声机。
兰那罗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躲到书柜后面的。尽管他知道别人看不见他,他还是会避免在外人眼皮底下,和孩子共处一室。矮矮的兰那罗抬头,看见一头熟悉的绿毛,怔住了。他往书柜靠墙的一边缩了缩,方便视线更加清楚。
兰那罗死死盯着来者的手,他看见不速之客把手悬在婴儿的头顶,一声“别碰他!”就要破口而出。
可Alpha的手的确僵在半空了,转而兰那罗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是须弥的,烈酒的味道。可这时候的烈酒并不呛人,而是单单传达了,自己是瓶好酒的意思。
但兰那罗并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他还是绷紧了神经,黑色的豆豆眼变成两个三角形,嘴巴抿成了一条又黑又长的线。如果他是人形,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捏紧邪眼,和来者同归于尽。
兰那罗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但小孩子可以。
小家伙长久没有父辈信息素的安抚,变得极其不安,现在,他知道父亲来了,展开笑颜向多托雷伸出双手。
兰那罗看着多托雷抱起孩子,一大一小两双红眼睛对视着,兰那罗突然觉得他是多余的……突然,小孩子仿佛察觉到了陪伴他的兰那罗的情绪低落,竟咯咯笑着指向兰那罗的藏身之处。随即,兰那罗感受到一道不可忽视的眼光从书架的另一边穿过来……和多托雷进入室内的方式一样,兰那罗以最快速度从窗口跳出去,多托雷抱着孩子不方便,当他到窗口时,只看见一个东西消失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几丛霓裳花在风中微微颤动。
紧接着,两个结伴穿过廊道的女仆在霓裳花前停下。
“你有闻到吗?今天晚上花开的格外香呢!”
3,
有了父辈信息素安抚的婴儿,在摇篮里格外安分,他的红眼睛倒影出Alpha翻出窗口的迅速。此刻,廊道上空无一人,多托雷走在主道上,好像庭院的主人。这时,多托雷明白了试剂的缺陷,即并不能稳定的把人转化为他理想中的生物——老草神的眷属。
先抛开稳定性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它似乎都不该被称为“缺陷”。
博士走到霓裳花丛前,花的香味充斥着他的鼻腔,那后面是谁,也就无需多言了。如果他没推错实验的效果,那个变回来的人,此刻应该是没穿衣服的。多托雷脱下外套,往花丛后的假山扔过去。博士没给那人穿衣服的时间,知道他顾及面子,特意把衣服往那个人头上扔,为的就是盖住他的脸,让他不至于太应激。至于其他地方……又不是没看过,管那么多干嘛。
多托雷绕到了假山后面,看见了被长外套盖住头和一部分身体的人,一丝丝蜷曲的黑发从没被外套搭住的左肩露出来。形态变换引起了一阵信息素的紊乱,好闻的霓裳花味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试剂没有那个缺陷,这个人可就变不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假山的寒气直往潘塔罗涅身上钻。
“如果这就是博士下一次要实验完善的,项目成果的前瞻,那么资金申请我批准。”
说得不痛不痒。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们的关系不过是服务于利益?”
“……”不然呢?
多托雷隔着外套,挑起潘塔罗涅的下巴。
“对你自己有点自信吧,潘塔罗涅。”
多托雷放下捏住下巴的手,顺手把盖住脸的外套拉下来给Omega穿好,假山和肉体之间隔上一层衣料,寒气顿时无空可钻。
“你有那个留住我的能力。”
须弥烈酒的味道迸发出来,霓裳花染上了一丝醉意。
两人从空旷的廊道上回到室内,他们都心照不宣地进了孩子不在的卧室。进到卧室后,混着霓裳花味的烈酒气息瞬间填满了这个房间。不过潘塔罗涅并没有FQ,他的信息素顶多是试剂的副作用。潘塔罗涅背对着多托雷,打开实木衣柜,挑选起自己的备用衣服。宽松的紧致的,这里都有。他选了修身的。
柔软的绸缎衣服被一件件拿出来,搭在黑发执行官手臂上。他塌下一边肩膀,博士的白外套就落了下去。潘塔罗涅换一只手搭他贵重的衣服,接着,博士的外套在另一边也滑了下来,落到地上皱皱巴巴。潘塔罗涅迅速蹲下去捡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侧身,把白色衣服丢到床上,然后又转了回去,他开始不紧不慢地穿起自己的衣服,一侧一转,精瘦的腰肢仍然有力。多托雷坐在床上,自己的外套旁,这个场景像极了那些美妙夜晚过后的早上,所以博士按照惯例,等Omega穿好他的层层件件,精精致致的衣服后,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头埋进颈窝猛吸了一口霓裳花的味道。
“镀金旅团呢?”Omega开口,却是在过问他的商路。
“没了。”博士回答的漫不经心,讨论雨林边界那片废墟,好像在说早餐一般无所谓。
“没有他们,“博士继续说,“愚人众也可以处理好商路。”
背叛者用来混淆视听的垃圾命令已经被多托雷全部撤销。之后,博士亲自部署了维护商路的计划。当然,他的计划是在北国银行璃月支行,行长大人的办公室里抄来的。
毕竟是抄的,所以行长大人并不领情。
“没有他们?博士真是无视了我的努力,我送出去的金戒指可贵了。”
话是这么说,多托雷察觉到Omega放心地靠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目光一斜,就可以看见自博士的外套落到地上起,就从口袋里滚出来的金戒指。潘塔罗涅一下捡起了外套,直接无视了金戒指。
“放手。”潘塔罗涅一下打掉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你儿子要饿了。”孕育生命的身体已经开始本能的分泌。
Alpha听话的放手,跟在伴侣后面去了另一间卧室。小家伙果然已经饿了,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眼泪,看上去委屈的不行。Alpha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潘塔罗涅尽Omega的责任。顺便发表一些关于他下次研究的讲话。
“之前那么多兰那罗试剂,就你的那只还算成功,所以我猜,试剂转换兰那罗的方式和第二性别的联合有关。”看Omega伴侣难得没有讽他,Alpha继续说下去,“一旦离开我的信息素,你可能就要变回去了。
“所以,在我研发出解药之前,你还是跟我一起比较好。”
Alpha的信息素浓度进一步提高,为了等Omega适应变回人形,他已经忍了太久了。Omega不会对Alpha的信息素毫无反应,所以多托雷知道,潘塔罗涅只是看上去平静,刚刚从后面抱住的时候,他后颈腺体的香味已经不是试剂的副作用可以解释的了,潘塔罗涅要忍过这次喂奶。
当小家伙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在摇篮里安然睡去的时候,潘塔罗涅终于回应了一直盯着他看的目光,“你就那么着急和你儿子抢饭吃吗?”
“嗯,有点。”
「博潘」除却巫山
*如果人的灵魂有颜色(持续发散思维……)
——————————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造物。”
多托雷看着桌上的东西,兴致恹恹的支着下巴。
桌上放着一个制作精细的机械镜片,边缘泛着冷厉的色泽。
omega耸了耸肩,语调轻快:“很有趣不是吗,虽然精准度有待商榷,拿来玩玩也还可以了。”
多托雷往椅背上一靠,一下一下抛着这枚小东西:“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了?”
omega从一旁的资料柜里整理好了这次的数据,轻笑:“原本是要收起来的,可我想着……”说到这,他看着多托雷办公桌上,潘塔罗涅遗落的胸针。
他歪了歪头。
“你会好奇...
*如果人的灵魂有颜色(持续发散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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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造物。”
多托雷看着桌上的东西,兴致恹恹的支着下巴。
桌上放着一个制作精细的机械镜片,边缘泛着冷厉的色泽。
omega耸了耸肩,语调轻快:“很有趣不是吗,虽然精准度有待商榷,拿来玩玩也还可以了。”
多托雷往椅背上一靠,一下一下抛着这枚小东西:“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了?”
omega从一旁的资料柜里整理好了这次的数据,轻笑:“原本是要收起来的,可我想着……”说到这,他看着多托雷办公桌上,潘塔罗涅遗落的胸针。
他歪了歪头。
“你会好奇那位银行家是什么颜色的。”
多托雷动作一顿,坐直了身体,重新端详起手里的小东西,嘴角泛上一丝兴味。
“准确率在多少?”
“八九成,但你知道,人性很复杂,哪怕精准度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也是变数。”
多托雷拿起镜片放在眼前,看向了omega。
镜片中勾勒出了对方的轮廓,迅速填充上了一片薄荷蓝晕开水墨似的黑,右侧浮起了好几行字,逐一分析起了切片此刻的心情和大致思想。
颜色的表达总是有些抽象,不过他大概知道这个时期的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也能解读出这两种色彩背后的含义。
多托雷笑了一声,把这枚小东西连同潘塔罗涅的胸针一起放进了口袋,带上面具拿上披风,准备去造访一下正在忙绿的行长大人。
omega靠在一边,明知故问:“去哪儿?”
“实施你的猜测。”
潘塔罗涅会是什么颜色?
路上多托雷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大概是纯粹的黑色吧,毕竟做人精明成那样,心思深重内里又冷静的要命,能有多少色彩呢。
他随意想着。
北国银行的守卫早就熟悉了二席,多托雷进去的时候甚至没人通报潘塔罗涅一声,就直接畅通无阻的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多托雷想了一秒,还是伸手敲响了面前的门。
里面传来潘塔罗涅的声音。
“请进。”
多托雷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对上潘塔罗涅诧异的目光,他笑出了声:“怎么,很意外?”
“博士大人来我这倒是不意外,会敲门我才意外。”
潘塔罗涅笑道,倒了一杯红茶推到自己的对面:“坐,这次来有何贵干?”
“来看看你。”
潘塔罗涅:?
行长先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揣测着多托雷今天又哪根筋不对了。
对方在他这总有些坏心眼,恶劣的像迟来青春期叛逆,每次说来看看他都没什么好事儿。
“潘塔罗涅,你是什么颜色?”
“嗯?”
潘塔罗涅皱眉表示疑惑:“这是什么问题?”
多托雷拿出那枚镜片,缓缓对准他,又问了一次:“如果灵魂有颜色,你觉得自己是什么颜色?”
好有想象力的问题。
潘塔罗涅腹诽了一句,扶了扶镜框,任由多托雷拿着那个作用不明的小东西对着自己,哄孩子似的语气开口:“黑色?”
多托雷看着视角里他的轮廓正在缓缓上色,“哦?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博士大人八成就是这么想的。”他伸手支着下巴,嗓音靡靡:“在你眼中,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看来你还挺多彩的。”
“什么?”
多托雷继续说着他不理解且显得十分抽象的词汇:“墨黑,鎏金,靛青……和一点薄荷蓝。”
说到最后他啧了一声:“占比真是小的可怜。”
潘塔罗涅觉得自己被耍了,皮笑肉不笑的正要送客,多托雷却话锋一转。
“但是呢……”
他尾音放轻,低沉醇厚的语调裹挟着未尽之意,轻易勾起着听众的好奇心。
“潘塔罗涅,你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里面裹挟着仇恨,不甘,憎恶……”
“我们的银行家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看我的时候脑细胞更是活跃……罢了,就算是我的荣幸。”
多托雷放下了镜片,像一个纯粹的学者那样询问实验者本人的感受。
“我说的对吗?”
潘塔罗涅对他手里小东西的作用有些了然了,他丝毫没有被人解剖人格的恼怒,十分轻松的歪头,右手托着脸颊,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这种东西了?”
说着,他左手伸向多托雷,手指勾了勾。
多托雷便把那枚镜片放在了他的手心。
潘塔罗涅拿着这小东西,放在眼前对上了多托雷。
多托雷摘下面具,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对上潘塔罗涅怔然的双眸。
“亲爱的,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潘塔罗涅没回答他,只是垂眸。
“这东西归我了。”
多托雷眸中笑意愈深,随意一耸肩,故作无奈。
“真是独裁,好吧好吧……送你了。”
他摸着口袋里的胸针,重新放了回去,放弃了归还的想法。
礼尚往来,某位精明的富商说的。
多托雷没在这里多留他来这里似乎真的只是好奇潘塔罗涅的颜色,带着他来去如风的兴致,看完就走了。
侍从们都以为潘塔罗涅今天的事格外的多,一直到星月登空也没踏出北国银行,只有潘塔罗涅自己知道——
他有些烦躁,心情的躁动影响了他的头脑,而他拒绝在这种不清明的状态下决断自己的工作。
潘塔罗涅放下钢笔,熄了灯靠在椅背上,任由情绪带动灵魂在黑夜里释放,肆意的张牙舞爪。
他并不如在多托雷面前表现的那么平静。
在他拿起那枚镜片去看多托雷的时候,目之所及只有纯粹的薄荷蓝和一些靛青,旁边浮现的文字也只是简单概括了他的心情状态和另外一句话。
“看够了吗?”
至于白日里那些多托雷对他的剖析……全凭他对自己的了解。
他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几乎被多托雷看透了个彻底,这对于从不情绪外露的人来说,就像被扒开皮肉剖出心脏一样。
糟心透了。
另一边.
omega见多托雷心情十分不错的走了进来,又把口袋里的胸针放进展示用的相框里,最后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表示疑惑:“这是据为己有了?”
多托雷声线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这算公平交易,只是潘塔罗涅现在心情大概不好,我要去他家里等他了。”
omega不清楚他都干了什么,但大概也能想到,本体那只对潘塔罗涅活跃的恶劣因子,又旺盛了。
多托雷回来只为裱个相框,顺便给潘塔罗涅一个人消化并调节情绪的环境,见时间走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往潘塔罗涅的私宅去。
能一人带动整个至冬经济的富人啊……
多托雷太了解潘塔罗涅了。
对方左一个博士大人,右一个二席的喊着,好似十分尊重他,实际上看向他时眼里盘旋的深意怕是能直接把枫丹淹进去。
二人微妙的关系被不少人误解,可多托雷心如明镜。
那个长袖善舞的家伙,只是有点享受支配自己的感觉罢了。
他对自己的掌控欲,和对财富的掌控欲是一样的。
真心这种东西,若真要剖出来放在天平上论个半斤八两,怕是他都要比潘塔罗涅多些。
但他允许潘塔罗涅对他实施那些心思和手腕。
就像潘塔罗涅对自己的底线一直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不断拉低一样。
两个人都暗中较着劲,看谁先在这日复日年复年的相处中麻痹了警惕与防备,展露一刹那可趁机而入的软肋。
近来多托雷却对这种始终留有距离的状态觉得乏味了。
该再近一些的。
他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那些躁动易怒的不安分情绪沉淀下来,反倒给精神世界留出一席之地,微妙的催生出那么点儿人情味儿来。
具体表现在他上次缓缓捏紧银行家脆弱的脖颈时,会被对方眼角流下的泪水影响,从而放缓手中的力道。
至于那两滴眼泪是不是九席故意挤出来给他看的,就不得而知了。
天才总归孤独,疯子却可并行。
他们看对方如看自己,他们有同样漆黑的灵魂,眼底都有股阴郁的冷漠,像是对这世界残存着恨意,欲壑难平。
多托雷可以随意进出潘塔罗涅的私宅,潘塔罗涅贴身的侍从不会拦他,但他却没光明正大的进去,反而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潘塔罗涅的卧室,连灯都没开,就在黑暗里等待着银行家自投罗网。
和他预计的时间大差不差,没等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潘塔罗涅的脚步声。
潘塔罗涅刚进了卧室,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抵在了墙上,他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外面的光线被全部阻绝,视野落入了一片黑暗里。
他下意识的反抗进行到一半就闻到了熟悉的冷香。
那种常年待在同一处的,沾染了实验室冷冽气息的淡香味。
“多托雷。”
他冷淡的喊出了身前之人的名字。
被语气不善的直呼其名多托雷也没见生气,反而笑了,他双手握着潘塔罗涅的腰,几乎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搭上了潘塔罗涅的肩膀,语气无不暧昧。
“我的大银行家生气了吗?”
许是身处黑暗,又许是心情实在不佳,潘塔罗涅眼底没了往常的笑意,语气却称不上生气,甚至有些平静,他侧头看着多托雷微微发亮的耳坠。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多托雷?”
多托雷轻笑,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手却没从潘塔罗涅的腰上离开,他夜视能力极佳,盯着银行家难得平淡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我想让你知道,只有你对我操纵垂首很不公平,我同样对你了如指掌。”
“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只是舍不得而已。”
舍不得三个字从多托雷口中说出来的那刻,潘塔罗涅呼吸一滞,他握住多托雷的衣领往下一拉,抵上对方的额头,好清晰的看到对方眸中的所有情绪。
他嗓音微哑:“什么意思?”
多托雷与他对视,眼眸微弯:“别用防备的眼神看我了,给你算计还不行吗?”
良久的沉默后,潘塔罗涅侧过头去,声音带着笑意:“谁算计你了,今天不是你耍我吗?”
多托雷拉开一点窗帘,借着一缕月色看清了他嘴角的弧度,也让潘塔罗涅看清了他眼底的愉悦。
“我猜有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工作效率却差强人意,因为不高兴。”
潘塔罗涅哼笑一声,没接话,却一把将多托雷按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手扶着沙发背,弯下腰。
“那博士大人夜半潜入我的卧室,就是为了来看我高不高兴?”
多托雷伸手抚上潘塔罗涅的后颈,对方颇为乖觉地顺从,本就微垂的头更凑近了些,呼吸可闻。
在撩人这方面,银行家有与生俱来的天分,如同饮鸩止渴的朝圣者,只在此刻纵情声色却从没考虑过后果。
直到执行官那厚重的披风在耳鬓厮磨间垂到了地毯上,潘塔罗涅挑逗之色褪去几分,微怔:“真想来?”
“怎么,不愿意?”
潘塔罗涅垂眸,似乎在权衡利弊,又或许只是人性化的犹豫了那么片刻,便抬起头来,唇角晕染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也可以。”
“不过……”
不过什么呢,他起身,给门落了锁,剩下的话将在唇齿耳畔间诉说。
有谁的手拉上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月色。
抛开所谓合作关系,分明是近水楼台,所以情不自禁。
【博潘】荒唐人死而复生(下)(END)
9
“纳西妲......”
“好久不见。”明明是稚嫩的身体,神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慈悲。“我离家的孩子。”
“住口。扮什么好人,我走不正是你的意思吗?”
“我的本意只想引导你回到正途,是你自己选择了离开。若你愿意,教令院的大门仍然向你开启。”
“哈哈哈哈!”多托雷想,不愧是老仇人,见面才几句就能把他气笑。
“看看你的表情,这话讲出来你自己信吗?剥夺我的成绩,对我棍棒相向,这叫我选择离开?”
“你要不要自己解释一下,什么叫回到正途?是不杀人,还是不准触及你的秘密?”
“学术活动的终极目的是为人类创造福祉。从前的你已然...
9
“纳西妲......”
“好久不见。”明明是稚嫩的身体,神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慈悲。“我离家的孩子。”
“住口。扮什么好人,我走不正是你的意思吗?”
“我的本意只想引导你回到正途,是你自己选择了离开。若你愿意,教令院的大门仍然向你开启。”
“哈哈哈哈!”多托雷想,不愧是老仇人,见面才几句就能把他气笑。
“看看你的表情,这话讲出来你自己信吗?剥夺我的成绩,对我棍棒相向,这叫我选择离开?”
“你要不要自己解释一下,什么叫回到正途?是不杀人,还是不准触及你的秘密?”
“学术活动的终极目的是为人类创造福祉。从前的你已然忘却了初心。”
“福祉就是度过安然无梦的一生吗?这是人的福祉,还是你认为的人的福祉?”
纳西妲仍然一幅古井无波的样子,仿佛真的还想和多托雷谈条件一样,这表情出现在她那张幼态的脸上,看起来十足十的古怪。
“你无需与我争论这些概念,如果我无权定义福祉,那你也没有这个权力。”
“神爱人,我将你们都视为我的孩子。最起码,教令院为人们带来健康和幸福,而你给他们带去的却是病痛和死亡。”
“你让我想吐。父母尚且要反思是否对孩子干涉太多,你还不如那些独裁的父母。”
多托雷一阵恶心。
“你只是在养宠物罢了,好吃好喝,给搭个窝治个病就觉得是天大的恩惠。孩子长大还能分家立业呢,宠物嘛,宠物只配学坐下,起立,握手。”
“我当然会被你驱逐,因为教令院只允许研究无关痛痒的东西。你想让我改过自新,回教令院去做些什么呢?”
他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雨林蕈兽生物图志》,还是《论漂浮灵和史莱姆的亲缘关系》?”
“我并非要你自毁才华,你大可以尽情地在一些更实际的事情上施展你的身手,这不仅能帮你做出成绩,还能救赎你旧日的罪过。民众总会去理解那些为造福社会而奉献的人。”
“赎罪赎罪,赎他妈哪门子罪?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一个大号投影仪,草王叫久了还真把自己当神了?你不会以为你在做的事情就多么冰清玉洁吧?”
多托雷发出一声冷笑:“自然了,宠物怎么能读书呢?读书了,不就明理了,不就不可爱了,不就要分家产,要造反了吗?”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你的疯病还是没有好转。”
“不听话的宠物,可不就是得了疯病吗?所以为了避免疯病传染,就应该隔离他们,对他们赶尽杀绝。”
多托雷的邪眼们一个一个展现出实体,元素、锁链、尖锥,在他背后紧密地排列,蓄势待发。他看起来比房间另一头的女孩更像尊魔神,复数的力量仿佛菩提的千手,篆刻着经年累月,无尽无穷的苦痛。
“口口声声说我满手鲜血,你那个死掉的前辈亲自参与了一场多大的屠杀,你不会不知道吧?”
“放肆!”草木疯长,纳西妲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连自己的导师和朋友都不放过,你这样走火入魔,忘恩负义,根本不配为人!”
“我的朋友?他们首先是你的信徒,然后才是我的朋友。你真的是个好主子,养出一群如此忠心的宠物。他们宁可自欺欺人,也要向你献上顺服。”
多托雷边骂边觉得潘塔罗涅说得对,他确实是个穷光蛋。可能曾经拥有过,但早就已经输光了。
“我简直蠢得可以,才会相信教令院里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我可以为了他们两肋插刀,他们中有人能为了我去死吗!”
“你对于人的关系要求太高了!你作恶多端,怎么能期望他们面对那么多条性命时偏心你一个人?”
“哈哈哈,有尊严的才是人,自己把自己当狗看的人,怎么还指望别人把他当人看呢?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条彻彻底底的疯狗,现在这条疯狗想咬死你,怎么办呢?”
他久违地体会到了复仇的兴奋,或许邪眼过载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但他感觉异常愉悦,并且乐在其中。
“啊,不对......我是人。你才是投影仪。投影仪工作太久了,处理器过热,才会如此不清醒,要拆下来好好修修才行。”
纳西妲看起来终于放弃了和平手段:“我与你无话可说了。但是你永远别想在须弥造次。今天既然见了面,就别走了。”
“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傲慢!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怎么守护须弥,那么喜欢你那些猫猫狗狗,不如我就送他们一起去天上,让你,你的前辈,还有你的宠物一家团聚啊!”
他醉心邪眼研发和人体改造已久,从教令院起就不局限于养小白鼠,什么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二席执行官的底牌不止邪眼,必要时他甚至不介意自爆几个伪神拉对面和自己一起下地狱。原定的计划并不需要他如此玉石俱焚,但今日既然仇人见面,他也很乐意把这个快进键按爆,反正自己贱命一条不怕死,如果能顺带把须弥城里那些他想想就厌恶的老面孔一起拖下水,到阴司衙门面前算他们那笔烂账,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片刺目的光芒从窗外暴射而入,却不是来自于二人中的任何一位。多托雷立即调动风眼,在耳膜边制造了一小片真空。
强光,然后是巨响。
轰————!
冲天的火光在二人的身后爆起,纳西妲转过头,神色发生了一瞬间的扭曲。
近百米高的水柱从纳瑟水库中炸起,围绕着爆炸的烈焰与蒸汽,高耸的阿斯旺大坝崩毁,残骸和洪水一起从弥卢山顶倾泻而下。地动山摇,延迟的爆炸冲击抵达了须弥城,玻璃窗顷刻间支离破碎,连他们所在的建筑都震动起来。
邪眼暴动,多托雷在一瞬间挣脱了压制。
下一个瞬息,室内便只剩下了纳西妲一人。
10
多托雷刚冲到大街上,一片地狱景象便闯入视野。
须弥的居民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失去控制的马车和机械一片混乱,到处是车祸和火灾。路上和半空出现错误的幻象,显然不属于此世的人事物浮现其间,像时间的磁带倒转,不同的时空重合在一起。天象骤变,一边是暴雨闪电,一边是沙石龙卷,黑夜与白日共存,繁星和彩虹相望。
弥卢山顶的巨流卷席而下,像天堂落下的瀑布,但并非降世的福音,而是夺命的撒旦。若任由洪流蔓延,不出三分钟,围绕着弥卢山山脚的三座城镇就将汪洋一片,生灵涂炭,包括这座智慧之国的主城,须弥城。弥卢山的景象一时间千变万化,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山石构造急速变化,纳西妲的权能疯狂编辑着这座真实的幻境,企图改变水路,救下她的子民。或许正因神明的分心乏术,他才得以抽身。任务已经完成,此刻便是撤出须弥的最佳机会。
他斩断失控马车的缰绳,跃上受惊马儿的背,操纵着马匹飞奔。矫健的马步带他在一个个幻象之间跳跃,曾经出现在教令院历史书上的情景如今3d全景地复现在他眼前,多托雷瞬间领悟了混乱的来源:遭到重创的地脉树喷涌出海量的信息,通过「虚空」系统冲击了须弥人的精神,并在纳西妲的权能下折射出了众多不属于这个时间点的景象。真实陷入沉睡,乱梦大显于世,这就是雨林的真相,这就是须弥的真相。
但他撤离的路线并非通往最南端的海港,而是向着弥卢山的方向逆流而上。
仅是一瞥,爆炸的景象就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中。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刹那水火冲天的光景,在喷发的水柱与爆裂的余波中,闪过了一道紫光。
这不是单纯由普尔希娜光钉冲击地脉引发的爆炸,这还是一次巨型超载。
能引发雷电的人或者因素数不胜数,可能是须弥误入的大风纪官,可能是一名雷萤术士,一个雷史莱姆,甚至可能只是一块电气水晶。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联想到邪眼,那枚出发前在北国银行,由他自己亲手交给潘塔罗涅的雷元素邪眼。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打不通潘塔罗涅的终端了。
靠近弥卢山区,诡谲的地势和纵横的巨树使白马望而却步。他无暇去寻找盘山车路在哪,抛下马奔跑,冰元素冻结洪水给予他台阶,风助他跳跃。
——“如果我用它联系不到你,我就会立刻跑路。”
多托雷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想,这个人又说谎了。
潘塔罗涅半倚在水坝旁的一处高地上,一边裤管被撕下,拧成绳绑在大腿上,一大片狰狞的伤口连绵在那条裸露的腿上,已经不再失血,但是皮开肉绽,碎肉与血痂结成一团糊在创口上,边缘的皮肉已经因为暴雨的冲刷而浮肿,泛白。变形的眼镜不再具备矫正视力的能力,被丢弃在一边,终端不翼而飞。潘塔罗涅微微抬起头,惨白的脸上蹭着泥土和血迹,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汗水。“竟然是你来接我,多托雷?我真高兴。”
他笑着说,“你穿须弥的衣服挺帅的。”
多托雷掏出个棕色的玻璃瓶,拧开盖子,半跪下来,用膝盖压住潘塔罗涅的脚踝,一只手按到他的胯骨上,然后将一整瓶碘酒照着伤口浇了上去。
“——!”可怜的璃月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整个人猛地弹起了一下,接着栽倒下去,剧烈地痉挛起来。多托雷死死按住地上挣扎的男人,潘塔罗涅的手指抠进泥土里,头埋向另一边,只能听到喉咙里没憋住的几声嘶哑的低吼。
紧绷和抽搐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地上的人才逐渐放松下来。潘塔罗涅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死人一样地趴着,只有肺部鼓风机似的工作,让他从刚才剧痛的窒息中恢复过来。
“你的问候……真是生猛。”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第一件事居然还是扯个笑脸开口揶揄多托雷。
“给你个教训,让你尝尝文职乱出外勤是什么下场。”
多托雷向南方望去,愚人众的船停泊在远方的图蒂戈林港,只等他们会合便能启程。纳西妲忙于处理北部城镇的乱象,没空管他。至于其他势力,只要敢来挡他的路,多托雷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潘塔罗涅的伤口已经完成了止血和消毒,如果路上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应当可以撑到船上再做清创手术。
但是……
决堤和暴雨过后的须弥已经积了几十公分的水,多托雷很清楚洪水意味着什么:瘟疫。尤其在湿热的雨林,积水会裹挟充满病菌的淤泥、断枝腐叶、水蛭毒虫,和动物死尸。且不说潘塔罗涅现在能不能走,如果伤口泡进这样的水里,他就不用做清创手术了,严重的直接死于瘴气疟疾登革热或者鬼知道什么病毒,轻症的也得截肢。
他背对着潘塔罗涅蹲下。
“上来。”
潘塔罗涅伸出一根手指:“我想要一个公主抱。”
“公你妈的抱,腿断了还公主抱,嫌死得不够快是吧?”多托雷破口大骂,只觉得自己一时心软,低估了这人的犯贱程度,都什么时候了。“再废话我走了!”
潘塔罗涅哼哼唧唧地爬到他背上:“切,我可是至冬最尊贵的老爷……我的脚只会上车和骑马,坐交通工具要八个人伺候……”
多托雷捞过他的两条长腿,夹在臂弯里扣好站起来。潘塔罗涅一阵鬼哭狼嚎,三分应该是疼的,起码有七分是作的,因为他照着多托雷耳朵喊,还好多托雷没有听觉病史。
他迈步踩进雨里,积水没过他的小腿,每走一步都划出很大的水声。
“你的鞋子是小牛皮的。”潘塔罗涅在他背上说,“这么泡水肯定废了。”
“你出差不会只带一双鞋吧,到时候拿双给我穿。”
“我俩鞋码不一样,你的大一码。我的鞋都是定制的,你要硬穿指定打脚,打得你血肉模糊……”
“那你到底给不给。”
“算了,反正我也带了你的码......还能配得上你这身须弥行头呢,不愧是我的品味。”
潘塔罗涅毫无征兆地开始扯家常,从七大姑聊到八大姨,说自己舅舅的前妻的儿子做生意亏了钱背一屁股债最后跳楼了,大伯的女婿是个窝囊废可怜大伯辛苦一生晚年却无人赡养,姑姑的表侄女因为婚配和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结果失踪在异国他乡……他很少谈及自己的往事,只提过以前很穷,不过多托雷推测他八成是个孤儿,所以这些亲戚妯娌全都是扯淡。潘塔罗涅絮絮叨叨地讲了很久,故事没有逻辑,也没有时间先后,想到哪讲到哪,有时用至冬语有时用璃月语,末了又问他:“你的义体不会还能调鞋码吧,那我不是白带你的鞋了。”
“潘塔罗涅。”多托雷平静地喊他,“你只是腿断了,不是要死了,不至于睡着就醒不来。困了就睡,别没话找话。”
背上的人立马不做声了。
多托雷一步一步地走,走得不快,但是很稳。潘塔罗涅闭嘴后,就只剩下他踩水的声音了,很规律的“哗啦”,“哗啦”声。他数着呼吸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觉得潘塔罗涅可能只用了半分钟就睡着了。
11
璃月和须弥任务圆满完成。出人意料的是,从璃月返回的巨轮上搭载的不是「公子」,而是从蒙德秘密前往璃月的八席「女士」。
“那小子说看不惯我,宁可坐下一班邮轮回来。”
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业绩惊人,不仅从蒙德和璃月带回了两枚神之心,还带回了岩神假死的消息。
潘塔罗涅出趟外勤不幸挂彩,躺在医院里打石膏。不想大礼从天而降,夺取铸币权的最大阻碍一夜之间摔死在玉京台,他那些无端而起的操心全成了多余,不得不感叹女皇的效率。
仁慈的女皇大手一挥,还给出差归来的执行官统统批了假。虽然有几位放假也是待在医院或者实验室,这个举动还是成功地让末席对女皇的尊敬更上了一层。用达达利亚的话来讲,女皇就是最好的上司,比起某些只知道压榨工时的人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日进斗金的资本家恨不得加班加到世界末日,他可还要回家和弟弟妹妹们讲玩具销冠的故事呢。
多托雷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头扎进实验室就不见人影。出差对他来说不是稀罕事,平日里实验不需要他本人盯着的时候,即使没有女皇的任务,他也三天两头和自己那些切片满提瓦特跑,采风,考察,或者杀人放火。
须弥之行似乎令他收获颇丰,相当一段时间里他实验热情高涨,窗帘一拉就工作到日夜颠倒,饮食更是随便应付。最后一项结果验证完毕后,他倒在实验室的病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再睁眼就看到至冬宫的信使,喊他去女皇面前回话。多托雷这才好好收拾了自己一趟,把须弥之行和近日来的发现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冰之女皇。
“目前的发现就是这些。没有其他任务的话,我就告辞了。”
“多托雷。”女皇叫住他。“替我向潘塔罗涅转交一封信吧。”
一封轻飘飘的信件落入多托雷手中,银白的信封上盖着至冬宫繁复尊贵的印章。多托雷接过信,欠身行礼,离开了议政厅。
距离须弥行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潘塔罗涅痊愈过后便回到了北国银行,投身到工作之中。多托雷穿过银行顶楼宁静的长廊,窗外的至冬城华光初上,多数银行员工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前往住宅区或是商业街享受放松的时光。他敲响长廊尽头的深红木门,转动把手走了进去。
潘塔罗涅正和秘书交代事务,他在室内只穿着一件修身的羊绒内衫,银线绣的八只眼睛从领口分布至胸前。多托雷披着厚重的斗篷,带着一身风雪闯进室内。潘塔罗涅转头望向他,他径直上前,递出信件。秘书在看到信封银白的纹理后便低下头,安静地退到一边,潘塔罗涅接过信,拆开阅读起来。信封内只有薄薄一张信纸,潘塔罗涅盯着纸沉默了几秒。
“塔季扬娜,你先下班吧,明天再聊。喊他们也下班吧。”
“是。”秘书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多托雷等了几秒,潘塔罗涅坐在办公椅上,垂头看着信,没有开口的意思。他闲着无聊,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等着看潘塔罗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分钟后,银行最顶层三楼所有工作室的灯光全部熄灭,门窗紧锁,不留一人。
机密情报?多托雷想,什么机密情报一张纸就能写完?
潘塔罗涅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信从转椅上起身,关掉了办公室的大灯,只留下一圈射灯,勉强能隐约描摹出二人的样子。他走到落地窗前,久久地俯视着至冬城的街道,路灯与车灯点缀着夜晚的城市,向远处蔓延,延伸成细碎阑珊的一片。
多托雷借着凉薄的月光观察窗前潘塔罗涅的神情,他的眉眼低垂,暗蓝的瞳孔凝视着下方的一点,嘴角冷硬地抿着,胸口的起伏规律而沉重。
或许不是因为情报而屏退旁人。多托雷坐起身,意识到此刻的情况是源于潘塔罗涅不平静的情绪。
他来到办公桌前,拾起了拆开的信件。昏暗室内,铅灰墨水中的银粉借着冷如雪水的月光反射出文字,书写的内容比他想象的更加简短。
Reply to Harbinger IX Pantalone,
契约所限,无法告知。
Palace of Snezhnaya, Qoc.B.R I
“洛厄法特告诉我,摩拉克斯以一笔交易,将神之心换给了陛下。我写信询问陛下,为了换取神之心级别的报酬,她付出了什么筹码。她说不可告知,因为契约。”
“岩神假死,又取得了神之心,在铸币上,我的对手便只剩下璃月七星。几个商人而已,不值一提。”
“我原以为我们已经争取到了财富的力量。但是我忘了,他还是契约之神。”
潘塔罗涅转过来,看着多托雷。
“权能。又是权能,多托雷。连女皇大人都不能违逆他的权能。”
月光照亮潘塔罗涅的半边身子,他的脸上失去了平日里从容斯文的微笑,鼻梁和睫毛投射下一片阴翳,以及深邃的仇恨。
这是多托雷第一次见他发怒的样子。
“你知道你炸了地脉树后,我在须弥城看到了什么吗?”他开口询问。
潘塔罗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我看到了死人。无数的死人。一百年前的,或者两百年前的。老死的,病死的,战死的。他们穿着不是这个年代的衣服,做着不是这个年代的事,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大街上,形体之细致,就像真的存在一样。那时我突然领悟了地脉是什么。”
“地脉是记忆。地脉记录,沉淀,并释出周边发生的事象。”
“纳西妲用地脉树的记忆编造幻境,在爆炸之后,地脉中的记忆喷涌而出,才造成了现实与虚空系统的混乱。我曾和你说过,摩拉不可仿制,因为摩拉是一种魔力触媒。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摩拉也是记忆。所有岩石都有记忆,自它们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像磁盘一样刻录着所见的一切事物。”
潘塔罗涅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也许可以借由地脉的力量仿制摩拉?但这已经不是我最关心的事了,黄金屋停产后,哪怕不仿制摩拉,我也能玩死他们。”
“知道得太多会变成疯子,可我已经告诉了你太多,所以再多一点也没什么。你已经知道,天空岛通过七神控制着提瓦特。也知道,地脉保存着记忆。也知道,炼金术本质是创造生命,并刻进记忆。最后知道,七神与坎瑞亚掌握着这门技术。”
“世间常理认为,母亲养育婴儿是怀胎十月。而在我的实验室,生产切片无非就是制造肉体,再塞进芯片。”
“我问你,如果世界的真相是「某位」创造生命,并连接地脉,那这是像诞育婴儿,还是像制造切片?”
“这是像自然,还是像人造?”
“我们拼尽全力想要证明神不存在,为此,科学带我们看穿了星空的假象,深渊的假象,地脉的假象,天空岛的假象。但是如果,假象只是一个箱庭,正因为是人造的箱庭,所以漏洞百出,矛盾重重。而在人造箱庭之外,另有真实呢?”
“如果有一天,科学证明,真的有「神」呢?”
比至冷更冷的氛围席卷了室内,潘塔罗涅扶了下身后的玻璃窗,他有些腿软,而且喘不上气。
多托雷从办公桌前走过来,握住他扶在玻璃上的手,这只手的手心里一片冷汗,已经微微濡湿了拉绒棉的手套。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亲爱的潘塔罗涅。”
12
“你一直都知道这些,还整天装得人模狗样?我错怪你了,多托雷,你不是疯子,你心理简直太健康了。我是说心理防线,太强大了。”
多托雷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怪胎,剑走偏锋,潘塔罗涅先前的脾气给这一套以毒攻毒的偏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被吓得不轻,站都有点站不稳。
“别啊,我就是疯子啊。”现在轮到多托雷耀武扬威了,“倒是你,冷静一点,看看你这语无伦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机灵的银行家。这只是个猜想,况且我也是最近才想到的,刚想到就分享给你了,义气吧?”
“有病是吧,刚想到就迫不及待要来毁我三观?我整个人都在为了这项事业努力,你还拿它来寻我开心,你真他妈是个王八蛋。”潘塔罗涅气不打一处来。
多托雷牵着他到沙发坐下。潘塔罗涅脚步虚浮地跟着,他瘫在沙发背上,感觉多少有点丧气。
多托雷在他身边坐下,二人之间一时无言。
“我在想,”多托雷说,“为什么我们会感到难过呢?”
“或许是因为,做了那么多努力,最后还是发现用处不大,甚至有可能一切的抗争都没有意义吧。”
“其实区别也不大吧。你不是本来就觉得十零开吗,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意外啊,倒不如说是家常便饭。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吗?”
潘塔罗涅感觉到些许烦躁。
“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吧,理智也不是总能控制情感。还不准人消沉一会了吗。”
多托雷弓背坐起来,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扭头盯着潘塔罗涅。
“结论错了不一定是定理错了,也可能是不满足适用条件。人难过是因为灰心和恐惧,因为怕输,怕死。穷人没什么好失去的,所以不怕输,也不怕死。”
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两个已经不是穷光蛋了。”
潘塔罗涅沉默了半晌,那副标准的营业笑容又爬上他的脸颊。大银行家说:“听不懂。我觉得就是因为一时想不开。”
多托雷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潘塔罗涅的眼睛,脸上写着四个大字:别嘴硬了。
潘塔罗涅伸出手,拽过多托雷的领巾,扯着他倒在沙发上,宽大的斗篷落下来,把两个人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多托雷反应迅速地撑住沙发,他还戴着那副极具杀伤力的尖喙面具,倒下去的时候梗着脖子挺着腰,免得自己结结实实地压到潘塔罗涅身上,上演一出北国银行流血惨案,送个信就把同事戳瞎了。
潘塔罗涅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就 是 一 时 想 不 开。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们做生意的碰到这种情况一般选择一炮泯恩仇,来你也试试,打一炮就啥都想开了。”
“你确定吗?”多托雷说,“我在向你表白欸,你什么意思啊,嘴上拒绝我,手上还要拉着我上床吗。”
“tmd爱搞不搞!不搞老子去找别人搞。”潘塔罗涅差点忍不住要踹他。
“嘴不要这么不干不净的,堂堂大银行家,说话跟个嫖客一样。”
“我不仅嘴不干净,我还会骂街!我素质又低又喜欢装,你又不是不知道。”
多托雷突然说:“可能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知道。”
潘塔罗涅问:“你不知道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只是想不开,毕竟我很久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我脑子也很乱,要不还是听你的,打一炮再说吧,打完一炮可能清醒点。”
潘塔罗涅的双手伸进斗篷里,绕过多托雷的身体两侧,在背后交叉抱住他,还没卸力的肌肉摸上去硬邦邦的。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你会上男的不,要不要我教你。”
多托雷说:“我做人体实验的,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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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事情不能细想,越想越恐怖。
两个人草草收拾,落荒而逃。潘塔罗涅暂时不能直视自己在北国银行的办公室,把至冬宫旁边的庄园收拾了出来。一个把自己关在庄园,一个把自己关在实验室,整整三天没出门。
三天以后,潘塔罗涅回到了北国银行。他还是斯文又从容,精明又狡诈。多托雷在下班以后来找他,他大大方方地把多托雷请进了办公室。
现实总要面对。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多托雷先发制人,开门见山。
“我冷静了三天,冷静不了。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潘塔罗涅说:“上个床就差不多了,还要谈感情吗?”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定位。人生在世知己难寻,他和多托雷可以是同事,最近也可以做朋友。但是再近的关系,于他于多托雷都没有必要。
“多托雷,我平时不和人说这些,但我今天给你几句忠告。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但你不必再有更多的想法了,你的事业不允许,我也不值得。愚人众做事不讲道德,而我又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商人,这应当不用我来教你。”
“面对我,要保护你自己,你就应该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我。我对你的示弱,可能只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对你施以援手,可能日后会向你讨要更贵的人情;今天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明天我就可能把刀捅进你的心脏。”
“想要获得我的帮助,你应该衡量利弊,巧舌如簧,威逼利诱,步步为营。而不是通过信任,真心,或者说爱。”
“我真的很少说这种话,所以我希望你听一遍就能懂。如果我是「富人」,我应该假装领会了你的意思,从此和你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这样我就多了一条二席执行官实力的狗。但是我今天作为你多托雷的朋友,跟你说一句心里话——不要掏心掏肺,这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多托雷说:“我才懒得管你怎么想。我不要你和我说心里话,我要你骗我。”
14
他想起潘塔罗涅和他说过的话:事情不是因为对而发生的,条件到了,事情就发生了,对与错只在人心主观,而命运不管这些。
他把心给了一个不该给的人。潘塔罗涅知道这不对,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对,换提瓦特最蠢笨的人来都知道他这件事做得不对。他甚至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喜欢潘塔罗涅什么,比潘塔罗涅温柔,比潘塔罗涅漂亮,比潘塔罗涅好拿捏的人数不胜数,冰神在上啊,潘塔罗涅还是个男人!但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常年独自处理艰涩的难题,但是潘塔罗涅能给予他帮助,他的理想孤高又叛逆,但是潘塔罗涅拥有和他一样的理想,他没有人性而且残忍狠毒,但是潘塔罗涅早就习惯了不择手段。条件达成了,爱就产生了,不以多托雷的意志为转移。
潘塔罗涅从出生起就没有过同行的人,而他自己曾经有,但早就走得一个不剩了。原本他们像两具活尸体一样游荡在人间,只有恨和愤怒驱使着他们前进。穷鬼没什么好失去的,因此只顾着发疯,从不怕因果报应。但是有一天爱降临了,事态走向了穷鬼们不可控的方向,人世间有了值得留恋的东西,命突然就变得值钱了,干蠢事的时候,总还要停下来想想因此丧命值不值得。爱使他们重获新生,爱也使他们陷入痛苦。
冰之女皇以爱为权能,但从不以爱为武器。她教导子民,爱使人懦弱,因为爱让人有所顾忌,但爱也使人坚强,因为爱让人奋不顾身。
对于多托雷而言,原本他只是厌恶平庸而研究世界的真相,因为提供资源而加入愚人众,因为觉得有趣而和天理作对,但现在却出现了几分可笑的责任感,挥之不去,令他不胜其烦。
从前他只是乐意打,如今却要考虑怎么赢。
这担子压在他的肩上,令他再也不能自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