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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

假如陵容有个好家世(四)

  四.岁桉

我从大厅中走出,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即使是父亲也绝对不行。

同时又感觉到一丝庆幸,我与安比槐再也没有了关系,与松阳县没了一丝牵连。

云舒拽了拽我的衣袖低声的说道,“小姐,前边是宋少爷”宋岁桉?他怎还没走?我心有疑惑,向他走去。

此刻,他穿着一身月白衣袍,一人站在枫树下,天色已晚,只有浅浅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厅门。他瞧我出了大厅,连忙转过了头,不再看我,而是看向了枫叶。

我心中发笑,神情自若的问他,“你怎在这?”

在我印象里,我与宋岁桉并无什么关联,也没在正面打过交道,只是在坊间传闻中听过他的大名,例......

  四.岁桉

我从大厅中走出,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即使是父亲也绝对不行。

同时又感觉到一丝庆幸,我与安比槐再也没有了关系,与松阳县没了一丝牵连。

云舒拽了拽我的衣袖低声的说道,“小姐,前边是宋少爷”宋岁桉?他怎还没走?我心有疑惑,向他走去。

此刻,他穿着一身月白衣袍,一人站在枫树下,天色已晚,只有浅浅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厅门。他瞧我出了大厅,连忙转过了头,不再看我,而是看向了枫叶。

我心中发笑,神情自若的问他,“你怎在这?”

在我印象里,我与宋岁桉并无什么关联,也没在正面打过交道,只是在坊间传闻中听过他的大名,例如,他桀骜不驯,虽是官家子弟,但能与一些清倌喝酒谈天。例如,他不学无术,在年少时,便不爱读书,给先生下药,在先生额头上画小乌龟,偷偷逃出学堂。例如,他冥顽不化,三年前不顾父亲阻拦硬是去了军营,磨练自己。但那些传言的主人,我才第一次见到。

他瞬间涨红了脸,口齿不清地说着,“我想来看看你”

绯红如藤蔓,蜿蜒爬上我的脸颊,我不自然地摩挲着手指,“宋公子,慎言”

他好似理智回笼,轻咳了声,才说一句“我在这等怀瑾”

我轻笑着,“那宋公子慢慢等着吧”。我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我回头一看,他还在那棵枫树下,笑着看我,我脚步停了一会儿,朝他招了招手,停下来慢慢走。

他过了一会儿就追了上来,一边走一边问我,假装不在意的问我“你喜欢金菊吗?”

我想起了眉姐姐,不由得心头不痛,“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我欣赏金菊这样的品行,却不喜欢它”我回头看了看了宋岁桉一眼,他想了想,又问我,“那你喜欢什么”

我想了想“我喜欢百合花。”而后他又问我许许多多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问的我几乎都答了,要不是后来他越问越过分,我估计还会答出来。我也不知道这么多问题他记没记住,只管回答。

我侧了侧头看了看他,他也回头看了看我,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空气中一片寂静,云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憋了好久,终于开口,我期待着他能说出些什么,结果竟是“盛容,天气不晚了,早点回去睡吧”

我汗颜,直接笑了出来,“呆子”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他独自站在那,站了好久好久

回到了房内,躺了一会儿,却发觉自己根本睡不着,随意披了件外衣,站在院子里,看着沉沉的夜色。

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思考自己的未来。我想了很多人,想到了甄嬛,想到了沈眉庄,想到了皇后,想到了皇上,后来想到了安知鸿,想到了安怀瑾,最后想到了我,和宋岁桉。

我确定了我对宋岁桉的感情,同时,深深的遗憾将我包围。我狠我为何不早与他相见,也许早点相见,我可以让自己落选 然后与他相伴到老,可惜的是命运弄人。

我长叹一口气,不在想这些,岁桉,岁桉,岁岁安安。说着不在想,脑海里又全是关于他的,他的身姿,他的容貌,他的话语,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的眼里已全是笑意。

和情

二位是赢高兴了所以柜门完全不堵了是吗

二位是赢高兴了所以柜门完全不堵了是吗

追思.

如果陵容曾被救赎

[图片]


原图出自@甄嬛传圈隔空喊话bot的4190投稿


看到这段文字时,心里挺多感概的,所以我打算写一篇文,来写关于救赎安陵容的故事。


避雷。


1.本文采用第一人称描写,不会窥探其他人物的心理活动。


2.有自创人物。


3.会用娴贵妃与陵容两个视角来写。大概是从下一篇开始。这两个都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


(这篇文在另一个账号发过,但都是同一个作者写的,原创!!!)


我从一片虚无中醒来,睁眼便是绣工精致的帐幔,我摸了摸,手感不错,外层是绸缎,内层便是薄纱了,旁边的丫鬟见我醒来,忙不迭地递上一碗茶水,我润了润喉,才想起穿越前发生的事。


我本是...



原图出自@甄嬛传圈隔空喊话bot的4190投稿


看到这段文字时,心里挺多感概的,所以我打算写一篇文,来写关于救赎安陵容的故事。


避雷。


1.本文采用第一人称描写,不会窥探其他人物的心理活动。


2.有自创人物。


3.会用娴贵妃与陵容两个视角来写。大概是从下一篇开始。这两个都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


(这篇文在另一个账号发过,但都是同一个作者写的,原创!!!)


我从一片虚无中醒来,睁眼便是绣工精致的帐幔,我摸了摸,手感不错,外层是绸缎,内层便是薄纱了,旁边的丫鬟见我醒来,忙不迭地递上一碗茶水,我润了润喉,才想起穿越前发生的事。


我本是一个打工人,在工位上摸鱼时,在偶然看到了一个投稿:


怎么办,我好想让小鸟得到幸福,有一个人以不可一世的姿态闯进小鸟的生命,成为小鸟生命里的火,而不是温暖大家的太阳,只是仅是温暖她一个人的火,不是黑暗里一抹短暂的光,而是陪着她活在黑暗里的荧光


我沉思了一会,在脑海中构思着人物:


娴贵妃,名叫谢望舒,是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嫡女,她的生母为生自己难产去世,只留下她一人,她的父亲深爱着她母亲,认为是她导致自己的发妻死亡,对她百般不待见。在娴贵妃七岁时,便娶了续弦,夺嫡之路异常凶险,父亲将她嫁往四阿哥雍亲王府中为她的妹妹铺路,在打猎时,谢望舒为四阿哥挡了一箭,于是在雍亲王登基时,封了谢望舒为娴贵妃。


也不知为何,想着想着睡了过去,一醒来,便到了甄嬛传里的世界,也饰演了自己所想的人物——娴贵妃


我捋了捋记忆,才晓得现在是雍正元年,第一次选秀女的时候,而甄嬛,沈眉庄和安陵容也通过了选秀,学好规矩便要进宫了。


我卧在床上,看着旁边面容清秀的侍女,“安然,新秀的宫殿可定了?”


“还没定,娘娘可要?”安然原本是低垂着的眼,听了我的话语,迅速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


“为本宫梳妆吧,本宫去见见皇后”


我坐在铜镜前,感叹着不愧是我按照林黛玉所刻画的人儿,走动时弱柳扶风,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眼里总含有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我矫揉造作的颦眉蹙頞,倒是吓了旁边的安然一跳。


我一路走走停停,对这个雍正王朝的后宫充满了好奇,虽说已经看了几遍的甄嬛传,还不如亲眼看到的来过震撼,此时正值深秋,天气凉爽,却还是出了不少汗。安然在旁边笑着看着我,慈祥的很。


“你家娘娘有这么好看吗?”


“奴婢只是高兴,娘娘以前总是闷闷不乐了,如今却是好多了”


耽搁了好些时间才到了景仁宫,皇后早得了消息,此时坐在软榻上等候,我进去便看到了在多年后也忘不了的场景,皇后穿着粉色的旗褂,藕粉色的围边,下摆是大朵的菊花,象征着身份的东珠,金黄色的钿子。她此时正翻看着一本不知是何名的书籍,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柔和温婉。


我不愿打扰这等美景,在门前看了好一会才走进去,我福了福身,坐在了皇后的下方。酝酿了好久才开口。


“皇后娘娘可记得选秀中的一位秀女,名为安陵容”


宜修停止了翻书的动作,看了看我


“这我倒是不记得了,妹妹怎对她这么有兴趣”


此时绘春向我递了一杯茶,我接过茶,朝她笑了一笑,她似是惊了一下,连忙退下了。我刮了刮茶沫,抿了抿,看向了皇后,她还是笑脸盈盈。


“安陵容她生性安静。臣妾看了那宫殿的单子,只觉得将三位新秀同住在一宫倒是热闹了些,正巧,永和宫只有臣妾一人,若是把安陵容放到臣妾宫中,那就在好不过了,臣妾也不那么孤单些”


我幽幽叹了口气,面上忧愁,内心却是紧张,皇后生性多疑,我已是高位,对皇上有大恩,且又能生育。在她看来,我比华妃更有威胁性。


我不由自主地抬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看到她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毒蛇,毒蛇未受到攻击时,便这样观察着对方。


“妹妹如此说,本宫岂敢不允”


我一愣,没想到皇后会这样轻易答应了下来,不过,我算是欠了皇后一个人情,日后总要还的。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谢了恩,我与皇后又唠了会家常,过了半个时辰我才离去,在门槛那时,我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她还是坐在软榻上,看着书。


我转过了头,垂下了眼,看着门槛,跨了过去。走到宫门前,我看着景仁宫,与她的主人一样庄严肃穆,抛去那贤后的外表,我看到了另外一面,我身体不知为何抖了一抖,扶着安然的手,快步地走了。


我余生皆要在这个冰冷的紫禁城度过了,如履薄冰走着每一步,或许陵容能给予我几丝安慰。我这样想着。


回到宫中,皇帝身边的太监便过来传话,今晚皇上要来我此处用晚膳。我猜不透帝王的心思,古人远比我想象中要精明,上午我与皇后那一见,更是让我敲响了警钟,这是封建社会,宫中里真正的主子只有皇后,皇上与太后,他们想要我死,我绝不会活,我只能不断小心小心在小心,我不是在看电视剧,我是到了真正的后宫争斗中。我顿时冷汗出了一身。


到了晚膳,我正在给皇上布菜,皇上突然握住我的手,抬头看着我,问


“你的身体可还好?”


我笑了笑,停下了布菜的筷子,摇了摇头。


“只是有时候莫名的心口疼,但也是老毛病了”


“这事终究是朕对不住你”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我也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


“若那时我未能挡上去,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他拍了拍我的手,过了一会儿,皇上又开口。


“听说你向皇后要了一秀女到永和宫?”


皇上放开了我的手,与我四目相对。我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皇上怎会问这个?是不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到了后来,我想到了我的家室才想通,我父亲官职高,却也是个无权的,皇上现在已经开始忌惮隆科多和年羹尧了,他也怕我父亲结党营私。


“臣妾看那秀女安静,不喜言语,又瞧着包衣佐领家的女儿实在跋扈,臣妾怕那秀女被人欺负,便求皇后移到我这宫了”


皇上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连忙说


“那位秀女叫安陵容,是松阳县丞的女儿”


皇上不在追问,我也松了口气,如果再问下去,我怕是已经被皇上看穿了。


“皇后心善,这事总会同意的”


皇上低下了头,专注吃着碟里的枣泥山药糕。


“这枣泥山药糕实在好吃,爱妃的手艺又见长了”


天色渐暗,皇上看着窗外,对苏培盛说,


“今晚不必翻牌了,朕在娴贵妃睡下了”



追思.

如果陵容曾被救赎(五)

  自从那件事过后,我再也没让陵容侍过寝,我们俩在宫内下棋弹琴过得不亦乐乎。皇上似乎也知道的用意,也没翻陵容的牌子,沈眉庄还是跟原剧中盛宠。


皇上有时过来我宫坐坐,偶尔会遇到陵容。我拉着陵容的手,让她坐下,和皇上唠些家常,倒让皇上没忘了陵容。陵容在我的引导下,也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会说皇上几句玩笑话,皇上也是大笑,倒也没责怪她。


“娴姐姐,我听闻莞姐姐那处境有点糟糕。”


陵容无神的看着手中的诗集,声音微小,差点要被室内的炭火声掩盖了去。她想让我帮帮甄嬛,又怕我拒绝不敢开口。


甄嬛避宠,内务府那帮趋炎附势的人定会缩减碎玉轩的物品和炭火。今年的冬天尤为的冷,陵容也常常跑到我的......

  自从那件事过后,我再也没让陵容侍过寝,我们俩在宫内下棋弹琴过得不亦乐乎。皇上似乎也知道的用意,也没翻陵容的牌子,沈眉庄还是跟原剧中盛宠。


皇上有时过来我宫坐坐,偶尔会遇到陵容。我拉着陵容的手,让她坐下,和皇上唠些家常,倒让皇上没忘了陵容。陵容在我的引导下,也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会说皇上几句玩笑话,皇上也是大笑,倒也没责怪她。


“娴姐姐,我听闻莞姐姐那处境有点糟糕。”


陵容无神的看着手中的诗集,声音微小,差点要被室内的炭火声掩盖了去。她想让我帮帮甄嬛,又怕我拒绝不敢开口。


甄嬛避宠,内务府那帮趋炎附势的人定会缩减碎玉轩的物品和炭火。今年的冬天尤为的冷,陵容也常常跑到我的华清殿,蹭蹭炭火。


我想了想,唤侍在帘外的安然,我拍了拍陵容的手,示意她放心。


“安然,你以本宫的名义,去内务府拿几盆银丝碳,送去碎玉轩,切记,一定要隐秘。内务府问起来,只说有个小宫女不懂事,将水倒在了炭里。”


很快就到了除夕,我知道,这是甄嬛和皇上的开始,也是和果郡王的开始。我早早就到了宴上,看着桌上的红梅若有所思,若是我断了果郡王和甄嬛的姻缘会对剧情造成多大的影响,甄嬛与皇上本就不合适,和果郡王倒是合拍。可是剧情是我最大的金手指,我要为了甄嬛让剧情变的扭曲吗?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令我意外的是,我看到了夏冬春,我算了算日子,她的禁足早在一月前便结束了,正正好赶上了宫宴。她看见了我,眸子一下有了神采,她朝我挥了挥手,我报以微笑。三个月的禁足让她周身的气质稳重了许多,穿着依旧是她刚入宫的那件绿色宫装。


过了一会儿,皇上已到了宴席,他一路向上走着,目光没在任何人上停留。他是无情的,毕竟是在残忍的九子夺嫡中获胜,任凭谁都不会想到,就这个无情无义的帝王,会在一个女人身上认栽。我想到这里,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剧情朝着特定的方向发展着,很快就到了皇上睹物思人,皇上喝了几杯酒,醉意朦胧间他看到了那支红梅,红梅散发着清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显得格格不入。如同纯元,她这样的人本不属于后宫,若要让她进宫,也只是消磨皇上对她的爱意,也许难产而死是她最完美的结局。皇上和果郡王相继离开宴席,我没有跟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不想改变剧情走向,就像我说的,知道剧情是我最大的金手指,我这个人物也是为了保护陵容而诞生。甄嬛如何,那是她应该要走的路,我无法改变,我只能让她这条路走的更顺畅一点。


宫宴结束后,我和陵容并肩走在回宫的宫道上,十步便有两个宫人低头侍在左右。我望着如墨般的天空,一轮残月孤独地挂在云霄中,惨白的月光倾泻在紫禁城,显得更加凄凉。我感慨道


“天马上就要变了啊”


陵容不懂,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


“几千年的天皆是一样,若非说哪里有不同,可能被这红墙禁锢住罢了”


我笑着拂了一下陵容的肩膀。


“陵容,跟你的莞姐姐打好关系,本宫护不住你一辈子”


我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造物主迟早会发现我,让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直至我死去。也许剧情发展到一半我就因为身体虚弱而病死,也许是一场意外横死。在此之前,我会让陵容有个庇护,足以让她安稳度过此生。


此后,二人一路无言,直到到了宫门,在远处我就瞧见有一人站在我宫门前,我以为是守夜的宫女,走进看才知道是夏冬春。她看到了我,快步走了过来。


“娘娘,嫔妾有话要对娘娘说”


说罢,又看了眼站在我旁边的陵容,我拍了拍陵容的肩膀,让她先回房。我和夏冬春一前一后进了华清殿。


“夏常在何事啊?”


我坐在榻上,看着跪在下方的夏冬春。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轻声细语说着


“娘娘救了嫔妾一命,嫔妾无以为报,在禁足期间,写了几封家书送给了父亲,父亲知道嫔妾在宫里过的如何,也十分感激娘娘对嫔妾的照顾,这封信是父亲专门写给娘娘的,只说了句,娘娘亲启”


她给我送来了信便趁着夜色走了,我看着放在桌上的心,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这封信为何如此重要,要让夏冬春亲自来送,我在纠结着要不要打开,却被烟花声吓了一跳,哦,新年来了。


我打开了信,里面有一个符和一张信纸,信纸只写了一句话


“此符可调动夏府的一千私兵”


我只知道夏府胆大,没想到他连命都不要了。我将信纸扔在了炭盆里,符则藏在了我梳妆台的最底层,在烟花声中,我沉沉的睡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南希♡

谁能懂我 站位的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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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有妙招
不穿的旧衣服改一改,秒变时尚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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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康康宝儿boa 经典对跳《only one》,鹿晗的绅士手太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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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箐(备战高考)

熟悉的陌生人

BE预警


※失忆梗,一点点李简


※文笔渣ooc严重,剧情流水账逻辑不通勿杠


——————正文分割线——————


你会不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觉得某件事你曾经做过,某个陌生的人,你曾经见过?


“哥,你来啦!”


简隋英推开病房门,便见到白新羽身上穿着蓝白色的条纹病号服,盘腿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病房里还能够听到游戏的特效声音。


白新羽立马放下手机,从床上下来趿拉上拖鞋,跑过去扑到简隋英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哥!晚上吃什么啊!我不想再吃白粥了!”


病房是单人病房,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和几把椅子,朝南的窗户开着,白纱似的窗帘被微...


BE预警


※失忆梗,一点点李简


※文笔渣ooc严重,剧情流水账逻辑不通勿杠


——————正文分割线——————


你会不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觉得某件事你曾经做过,某个陌生的人,你曾经见过?


“哥,你来啦!”


简隋英推开病房门,便见到白新羽身上穿着蓝白色的条纹病号服,盘腿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病房里还能够听到游戏的特效声音。


白新羽立马放下手机,从床上下来趿拉上拖鞋,跑过去扑到简隋英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哥!晚上吃什么啊!我不想再吃白粥了!”


病房是单人病房,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和几把椅子,朝南的窗户开着,白纱似的窗帘被微风吹起,在空中飘着。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新鲜的果篮,以及一些保健品。


“去去去!”简隋英颇有些嫌弃地推开了白新羽有些扎人的脑袋,见人没事,心里的大石头才落地,没好气地训着:“医生说这几个月你的饮食要清淡,咋的,当耳旁风!这么急着去作死!”说着他心里就来气,天知道一个月以前他在北京接到医院打过来的电话时心里有多么崩溃。


“哥~”白新羽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一看简隋英阴沉下来的表情立马熟练的摆出了一副有些讨好的微笑。


简隋英眸子半阖,望着白新羽英气的脸庞久久不语。


一个月前的夜晚,他刚刚给公司开完例会,和李玉一起去车库里准备开车回家。路上,他便接到了一通电话。号码不是本地号码,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接了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来自远方一所医院,电话那头是一名护士,说几分钟前医院里接待了一名病人,名叫白新羽,因为伤势严重,现在已经在急救室,下了病危通知书,通知白新羽的家属尽快赶到。


简隋英不敢耽搁,连夜和李玉买了机票飞往新疆。


白新羽肩膀贯穿伤,同时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在与敌军搏斗的过程中,头部受到重创,导致白新羽遗失了一部分记忆。情况不太乐观。


简隋英在家属栏上签了字,通知了白庆民和李蔚芝,在电话里安抚了这对已经年老的夫妻,自己和李玉站在急诊室前等了五个小时。


曾几何时,白新羽还是一个天天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娇贵的小少爷,磕着碰着就要哭哭啼啼的喊疼,如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简隋英心里有些惆怅,更多的是心疼自家这个没心没肺的二百五。


“哥……”白新羽被简隋英搞得有点不安,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害怕简隋英翻旧账数落他一顿。


那日从病房中醒来,仿佛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梦里有军营,有战友,有铁血柔情。那都是他不曾想过的。


医生说,他战场上与敌人殊死搏斗,导致头部受到重创,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这样的病例不在少数,有的人隔段日子,就想起来了,而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回想起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


白新羽的声音将简隋英从思绪里拉出来,他指了一下果篮问:“你战友送的?”


“嗯嗯!”白新羽点了点头,今天早晨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性子温和,一个面上带笑,却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只能从自己残存零散的记忆中,想起他们是燕少榛和冯东元,是自己在军营里的战友。


冯东元是回北京参加高考,而燕少榛是从雪豹退役,被调回北京,知道白新羽术后被转回北京医院休养,便约好一起来探望白新羽。


他们知道白新羽失去了一段记忆的事情,燕少榛和冯东元便讲了不少他退役之后军营里的事。


白新羽歪着头仔细地听着,心里觉得有趣,有时也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耳熟的名字。


听到程旺旺开了家新饭店,霍乔升职了,陈靖还像以前一样,炊事班的猪又下了一窝小猪崽……


脑海中零散的记忆拼起了一段段凌乱的记忆,头部忽然感受到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新兵连,小猪崽,狙击手……


狭窄的猪圈里,一群嗷嗷待哺的粉色小猪崽哼哼着,见到人来兴奋地拱来拱去,十分不安分。


他提着猪食盆走进猪圈,似乎做了些什么。


“猪,朕赐你名讳——”记忆突然断开了,片段的最后,只有刚刚成长起来的自己,指着一头猪怨恨地喊着什么,说完又哈哈大笑。


烈日下,他手中拿着狙击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欣喜地扑到一个人身上,冲那人骄傲地喊着:“我赢了。”


是不是……少了点儿什么?


额前传来针扎的刺痛,白新羽紧蹙着眉,用手按着额角,恍惚间好像听到燕少榛在问自己话。


依稀听到好像是个名字,三个字的,没有听清楚,燕少榛好像是说有没有联系他?


谁?谁要联系他?


白新羽头疼难忍,脑海中的记忆再也无法连成一线,他越是努力地想,却越是理不清楚,在他晕倒前的那一刻只能看到燕少榛和冯东元惊慌失措的表情。


白新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燕少榛和冯东元因为私事不能久留,见白新羽没有大碍便先行离开了。


想到自己陷入昏迷前脑海中的那个一闪而过的片段,白新羽又有些疑惑了。


简隋英见这小子真没什么大事,也便放了心。白新羽的战友来找他聊聊也好,这小子自从退役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情绪不佳。有人谈心也是件好事。


“哥……”白新羽踌躇着,觉得自己可能是忘记了什么,可是冥冥之中,他又有一种错觉,那是他忘记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或事情。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想问问他哥,可是看到他哥有些憔悴的面孔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不想他再为自己操心了。


算了,反正总会想起来的。


“哥,你知道我肩膀上的伤吗?”白新羽问,今天和燕少榛和冯东元聊天时并没有提到,他们像是刻意说好了一样。


这几日,白新羽也会自己照着镜子看自己的肩膀上多出来的拿到丑陋狰狞的伤疤,只是有些好奇这伤的来处。


“那个啊……”简隋英的眸子暗了暗,“还不是你这个二百五非要给俞家那小子挡枪!不把自己当回事!”


“哦。”白新羽点了点头,虽然想不起来俞家那小子是谁,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战友吧。不然,也不会给他挡枪啊。但是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失落与难过,心尖上像是被刺了一下,不疼,一下子便过去了。


白新羽是刚入秋的时候痊愈出院的。他在医院里待不住,简隋英又有公司要打理,实在无聊只能天天捧着手机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他想提前出院,遭到了简隋英和白庆民李蔚芝的一致反对。


出院那天晚上是在饭店吃饭,白庆民晚上有应酬推脱不了,所幸李蔚芝也有事,两人都有事只能在微信上唠叨一下自家儿子。简隋英破例准许白新羽喝一点点酒,就当是庆祝白新羽出院。


被迫吃了两个月水煮白菜的白新羽看到眼前的美味菜肴立马嘿嘿笑起来,拿着酒杯给他哥倒上。


李玉看上去表情有些不悦,倒也没有阻拦,只是低头专注地给简隋英剥虾,把去壳的虾肉放到简隋英的碗中。


白新羽幽怨地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和自己盘中雪白鲜嫩的鱼肉对视半晌,感受到了社会的险恶。


这些年,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简隋英便借着吃饭的缘由,和自己这表弟聊了许多。


过程中免不了喝酒,酒过三巡,桌上的菜已经吃了大半,简隋英和李玉常年在商场上应酬,酒量练了出来,喝了几瓶度数高的白酒,也仅仅是微醺罢了。相较两人,白新羽虽然常年混迹于酒吧,酒量却是不能比的。这几年在军中纪律严明,几乎并未沾酒。


白新羽喝多了容易上脸,白皙的脸颊上浮着一层薄粉,原本在军营历练两年,早已脱胎换骨,此刻眼神有些懵懂,又有了几分曾经白小少爷的模样。


“哥……”白新羽忽然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的。


“怎么了你这是?”简隋英右眼皮一阵跳,心中预感不妙,当即觉得自己和白新羽喝酒是个错误决定。


“对不起,我错了!”白新羽坐在椅子上忽然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当初不该去赌球,不该玩,不该……”


“操!屁大点儿事!”简隋英一阵头疼,连带着察觉到身后的李玉紧绷的身形已经小心翼翼地目光。


对面白新羽还在委屈地哭,见简隋英都不搭理自己心里更惶恐了,“哥!你原谅我吧……”


“早原谅你了!闭嘴,别嚎了,再哭我就不原谅你了!”简隋英烦的不行,危言恐吓了一番,效果显著,白新羽当即憋住了,不哭了,只是抿着嘴看着简隋英。


“宝贝儿,你去开车吧。”饭吃的差不多了,简隋英决定回家和自己宝贝儿暖被窝去了。


李玉点点头,套好褂子便出了门。


接下来就是处理白新羽这个二百五了。


“起来,把衣服穿好,先送你回家。”简隋英推了推白新羽,后者在军营中锻炼的太好,哪怕这几个月都在医院调养,身体上覆着轻薄紧实的肌肉。


“不嘛……”白新羽瞅准机会抱着简隋英的胳膊傻乐,嘴里打了几个嗝,晃着简隋英的胳膊撒娇,“哥……你背我!”


“艹!我才不背你呢!”简隋英满心满眼都是抗拒。


“哥~”


“哥……你最好啦!背我嘛……”


白新羽一撒娇简隋英就没辙,骂骂咧咧的架起白新羽的胳膊尝试了一下,又觉得太傻逼,白新羽是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体重少说也得有一百三十多斤,怪沉的。


“靠!多大个人了你自己走!死沉死沉的,谁背得动!”简隋英看着白新羽赖着不走的模样着实心累,暗自发誓下回吃饭再也不和这煞笔喝酒,掏出手机叫李玉上来和自己一块儿把白新羽架下去。


“他都背得动。”


简隋英正和李玉打电话,耳边是嘈杂的电子音,依稀听到白新羽抱着自己胳膊嘟囔了一句什么。眉梢一挑,直觉有些不对劲儿。


“什么?”他拧着眉问。


“他都背得动。”白新羽抱着简隋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有些怔愣,又有些茫然。


挂了电话,简隋英借着等李玉的空荡问:“谁背得动?”本来只是酒后胡话,但他直觉的有些不对,又说不好是哪里不对。


简隋英这一问,把白新羽问愣了。


他……他是谁?谁背得动?


脑海中骤然闪过一阵破裂般的钝痛,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一晃而过。


似乎是个夜晚,看背景应该是军营,远处还有篝火,天空中挂着圆月,皎白的月光撒下来,照亮了林间幽深的小路。


他似乎是喝醉了,缠在另一个人身上,和对方撒着娇,想要背。


“背我嘛。”


片段闪的太快,他根本看不清那上面的面孔,只是依稀想起那人扶正了自己,凑在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自己听后马上就不干了,撒泼似的要对方背。


那人最后似是无奈,只是背过身去露出了宽厚的肩膀。他看到自己撒着欢蹦到那人身上,一双手亲昵地搂着对方脖子,脸上的表情很兴奋。


那人一路背着他回到了宿舍。


“白新羽?”简隋英皱着眉看着白新羽,他刚问完,白新羽就像是傻了一样木讷地坐在那里发呆,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疼痛过后,白新羽稍微清醒了一些,对简隋英露出了一个微笑。


心中仍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最起码,刚刚想起的那个片段里,白新羽是真心实意地快乐,高兴。




“新羽啊,在国外玩得怎么样?开心吗?”手机里传来了李蔚芝关切的声音。


白新羽从街边的小吃摊上买了点儿小吃,拎着塑料袋走在大街上。


“挺好的。”白新羽笑嘻嘻地回答。


自退役过后,已经过去整整五年。这五年间,他开了家安保公司,白手起家自力更生,经营地不错,如今公司运营进入正轨,此刻得了闲,便决定出国旅游放松一下。对此,他身边的人都很赞成。


大抵是五年前受伤的事给白庆民和李蔚芝打击太大,两个人总是担忧着白新羽,一开始白新羽决定开安保公司时他们是竭力反对。后来还是白新羽先求了简隋英,简隋英又去和李蔚芝和白庆民说,两人才同意。


打电话本也没什么事,唠唠家常,李蔚芝仔细地瞅了瞅确定儿子没瘦,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白新羽拎着小吃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过往是匆匆行人,全是陌生地面孔,异国他乡的道路上,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


五年间,他时常午夜梦回,大梦惊醒过后,浑身冷汗浸湿。


梦境是毫无章法的,他似乎只记得漫山遍野的白,雪地里的一点殷红,以及刺骨的寒风,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


有人在呼喊,有人在奔跑,有人在离去。


梦境很冷,但有人曾握住他的手,那手很暖,有人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可惜他想不起来了。


梦境的最后,星点的温度消失殆尽。梦醒,白新羽只记得彻骨的寒冷,脸上早已淌满冰冷的泪水。心中像是压着一块重石,沉闷,又有些悲怆。


“嗡嗡嗡。”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白新羽看向手机屏,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白新羽犹豫了一下,点了接通。


手机那头静悄悄的,听不见声音。


“喂?”白新羽有些疑惑,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回应便挂了,只当是有人打错了。


白新羽旅游的城市风景很优美,街边可以看到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以及一簇簇姹紫嫣红的鲜花,远处临海,可以见到蔚蓝的湖面,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平静无波。


回到宾馆里,白新羽简单地换了套衣服,带好手机,掐着时间出了门。


他想去海边看日落,据说很美。


此时是下午四点,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看上去有些冷清。从宾馆到海边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并不远,需要跨过一个贸易中心。


贸易中心前停满了车辆,尽管今天不是周末,依旧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游玩。


迎面的路上走过几个人高马大的白人,蓝眼睛,金头发,其中有一个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大概是出于军人的敏锐,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白新羽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回过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那几人背上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看上去并不像来购物的,一路上避开人多的地方,专挑人少的小径走。其中一人,手中还把玩着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贸易中心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慌乱,有人不要命似的往外面跑,过往之人分分侧目,面露恐慌。他的胸前,绑着一捆炸弹,猩红的数字进入个位数,宣告着死亡的来临。紧接着,空中掀起了一阵热浪,直直地把白新羽推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马路上,脸上有些温热,是那个人的血。


简直丧心病狂。


与此同时,传来的碎玻璃的声音,贸易中心的二楼窗口,向外冒着浓浓的黑烟,下一瞬,火舌喷出了窗外,点点火光照亮了昏暗的街道,也点亮了人们心中的恐慌。


有人在跑,有人在哭。没有人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白新羽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抹去脸上的血迹和尘土,脸颊上被碎裂的玻璃割开了几道伤口,正向外淌血。


那几个人不见了。


人在危险来临前总有惊人的预知能力,白新羽迅速卧倒就地翻滚,子弹贴着地面打了过来。白新羽借力翻滚到掩体后方,小心翼翼地向外望着。


依旧没有见到那几个人的身影,应该是躲在暗处窥望这里。


贸易中心不大,但也有五层楼那么高,眼下二楼失火,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往外冲,却被大火硬生生地截在商场里,断了生路。有人直接崩溃,竟直接从五楼跳了下来,血溅当场。


商场里依旧有接连不断枪击的声音,恶鬼正在实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一楼的幸存者跑了出来,还未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欣喜,便被子弹射穿眉心,倒在了门口,很快便倒下一排尸体。


白新羽迅速判断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对方应该是一个恐怖分子集团,装备精良,共分两路,一路在商场内部,一路在场外留守。


贸易中心的异象早就吸引了群众的注意,刑警特警消防员分分出动,却被迫堵在了狭窄的街道上。车道堵塞,喇叭声人声一起响着,人们恐慌不安,附近的居民发了疯似的拖家带口,四散奔逃。消防车和救护车过不去,没有办法救火,警车被迫停在半路


白新羽现在处境很艰难,他出不去,也无法获救。


身后的燃着熊熊大火的火场,高热的温度使他身上暴汗,浓烟扩散,呛得他呼吸困难,借着车辆的掩护,刚一冒头便有子弹打过来。


现在不能耗着,必须要赶紧想办法。他还要回家看爸妈呢。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呜呜呜呜……”大火中夹杂着几声哭啼,悲怆的声音发着抖,有些微弱。


白新羽擦了擦额前低落的汗水,凝神细听,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离自己几步远,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子,大约是和大人走散了,缩在一楼门厅的角落里。身上全是玻璃碎片割出来的痕迹,细小的玻璃渣有的已经嵌入肉里。


“咔啦。”爆炸之后满目疮痍,现场的墙壁并不牢固,尘土簇簇掉落下来,撒了男孩一身灰,男孩似乎被吓到了,停止了哭泣,迟缓地抬头。


“咔啦。”头顶的天花板出现裂痕,白新羽眼皮一跳,短短几秒内做出了决定。瞬间跃出掩体,在天花板掉落的前一瞬,将这个孩子抱走了。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他们暴露在掩体之外,身后传来天花板掉落的声音,掀起了一阵尘土。



“砰砰砰。”


白新羽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护在孩子身上,抱着他伸手敏捷的躲了过去,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去,打穿了地面。


白新羽靠着车身,缓缓瘫坐下来,微微喘着粗气,平复着心跳。身上已经出现了多次割伤,大多是玻璃割伤的,手臂上多出了焦黑的擦伤,正往外冒着血。


大楼内枪声不断,火势已经扑上三楼。不断有尸体从高空坠落,他们大多被一枪毙命。在商场里遭到血腥的屠杀,最后像个垃圾一样被抛弃。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白新羽没有武器防身,不知道后援什么时候到来,他甚至不知道这次屠杀究竟因何而起。


“哥哥,流血了。”男孩怯生生地指着白新羽的胳膊说。


眼下火势很猛,他们躲在停车场并不安全,往后是火海,往前是敌人。


白新羽笑了笑,揉了揉男孩的头说:“别怕,哥哥保护你。”


再次深陷战场,他似乎又找到了曾经的热血与冲动。


又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最后归于平静,警铃打响。


白新羽猜,大概是后方的敌人被清理了。


几十道矫健的身影悄然从不同的方向围拢过来,白新羽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身旁没有武器,他只看见地上躺着一根断了半截的木棍,将男孩护在身后,便用来防身。


脚步声逼近,白新羽绷紧了身子蓄势待发。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来人穿着绿色军装,带着头盔,玻璃罩遮着,看不清面貌。耳间别着无线耳机,手里握着步枪,黑色厚底的军靴包裹着修长的的小腿。


白新羽有一瞬间的怔愣,望着对方手臂部位贴着红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上方是雪豹大队特有的队标。


他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似是缅怀,似是讶异,又或是其他。


未等白新羽反应过来,那人先将白新羽拥入怀中。


相拥的一瞬间白新羽感受到对方轻微的颤抖,以及对方硬邦邦的身体,抬头时只能见到对方绷紧的下颌线。


未等他说些什么,那人自觉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低下头用硬质的头盔碰了碰白新羽的额头,白新羽看到了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深邃,暗淡,却也带着无所畏惧。


“嘭!”身后战事未息,巨大的轰击将几人横扫出去,那人将白新羽和男孩牢牢地护在身下,飞扬的土块尽数落在他的身上。


他迅速起身,似乎说了些什么,由于四周吵闹,白新羽并未听清。


那人抬眸深深地望了一眼白新羽,那一眼里,有着无限的眷恋以及白新羽无法读懂的、无法言说的爱意。


随后毅然转身,奔赴战场。


白新羽下意识地伸出手,但终究未抓住那人的衣角。


整个过程不过须臾,白新羽甚至来不及问问对方叫什么,是否也曾经是自己的战友。


那人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高大,走向战场的步伐没有丝毫的犹豫。


明明仅仅相处过几十秒,为何……如此的熟悉。



白新羽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安,那种不安在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之后愈加强烈,不断扩大,心脏有些疼,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楼内又传来一声巨响,有人从六楼跌落,摔得血肉模糊。


白新羽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的心咯噔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心跳停滞,随后便是刻入骨髓的疼痛,连着骨,连着筋,痛不欲生。眼前景象一片模糊,他竟在无知无觉间,泪流成河。


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才知道。此次行动是一场跨国联合缉捕。那是一伙亡命徒,各个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在各国各处犯案,已经被军方下了通缉令。上个月途径中国边境,制造了几场骇人的血案,最后逃出边境,军方一路追捕,才最后确认他们的落脚点。


“班长。”


“新羽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在贸易中心门口见到你把我吓一跳,怕你退役了又出事。”陈靖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出院,抬头见到白新羽,便走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只是脸色惨白憔悴,看上去并不太好。


关于行动涉及的一些事情,白新羽知道不能多嘴,“没事儿班长,我肯定化险为夷的!”白新羽拍了拍陈靖的肩膀说。“你没事儿吧,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受伤习惯了,就是没睡好而已。”陈靖说,“你来这干什么来了?”


“旅游啊。”白新羽抿着嘴有些愁眉苦脸。


“真赶巧。”陈靖难得开了句玩笑,脸上笑了笑,随后笑意收敛,表情有些严肃,又有些欲言又止,“新羽……”


“怎么了?”白新羽奇怪地问。


“风城……”陈靖抿着唇,眼眶有些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风城?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之前他哥好像说,他救的那个俞家小子,叫……俞风城!


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战场上匆匆别回的身影。


“他怎么了?”白新羽压着心头的恐慌,颤声问。


“走了。”陈靖说完,眼中浮现了巨大的悲怆,却又死死压抑着。


什么……?


走了?


白新羽只觉得眼前一黑,世界忽然就静了下来,心脏无法自抑的疼痛起来,周身血液凝固,如坠冰窟。


他和俞风城关系很好吧……


不然怎么会……怎么会哭呢?


白新羽毫无征兆地哭了,崩溃又压抑着哭,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转瞬间湿了衣领,巨大的悲痛笼罩着他,让他无所适从,茫然又无错。


伤心,难过,痛苦,这并不足以表达出白新羽此时的感觉。


那种感觉大抵是天塌了,悲痛欲绝,仿佛再无活着的念想。


把陈靖吓坏了,安慰他节哀顺变,可是收效甚微。


他哭的眼睛疼,抽噎不止不停地打嗝,眼泪依旧不停地流,好像要把眼泪流光。他哭到头疼欲裂,眼前阵阵发昏,心脏不住地抽痛,胸口沉重地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低声呛咳着,哭到最后,他只觉得麻木,眼睛红肿一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又陷入了过往的梦境中,此时的梦境很冷,但是眼前人却变得清晰起来,是俞风城。


过往种种,纷纷忆起。


他记起从新兵连,一直到雪豹大队,他记起从相识相知,最后到为他倾心,记起退役前那次惨痛的谈话,亦记起,昆仑山上放开的手。


俞风城的尸体被运回国内,棺材上盖着鲜艳的红旗。


下葬那天,白新羽受邀参加葬礼。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疼得快要麻木。


他终于又见到了俞风城,墓碑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很年前,眉眼是凌厉的,不卑不亢,桀骜不驯,他又看到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正与他对视。


葬礼很快结束,最后留下的都是俞风城的至亲至爱。


白新羽看到他的父母冲墓碑行军礼,他们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


白新羽胸口很闷,但他哭不出来,那天好像将他所有的眼泪流光了一样。


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墓园里只有白新羽一个人还固执地站在碑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新羽才不堪重负地跪了下去,盯着墓碑眼神有些空洞:“煞笔……”


那天俞风城临别之前,说的话应当是“我爱你,等我。”


“让我等你……你倒是回来啊。”伴着凉风,声音发着抖,带着哭腔,又带着莫大的绝望。


白新羽的所有喜怒哀乐止于二十九岁初秋。


从此再无悲喜,只因人间再无俞风城。



季稣的鲤鱼

甄嬛传同人-华妃重生之《谁都不能欺负我年世兰》6

6照样是一丈红?


年世兰走后,吉祥进来收拾了东西,原本以为这一折腾,端妃应该又是恢复病恹恹的样子,但是端妃却似乎气色更好了些。

“吉祥,更衣。”端妃轻轻嘱咐着。

“是。”吉祥惊喜。


景仁宫内

各宫小主齐刷刷的站着,等着给皇后行大礼,但华妃一直未到,也是有些焦急。

夏冬春最耐不住性子,嘴里也不停,不厌其烦的问着富察贵人:“你说华妃为什么能迟到啊,这可是皇后啊。”富察贵人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个蠢货为什么这般口无遮拦。

沈眉庄和甄嬛站在最前面,自然也是听到了夏冬春的狂妄之言。

“华妃娘娘到。”太监通报着。

只见一袭红梅色衣衫迈着傲人的步子走进来,头饰...

6照样是一丈红?

 

年世兰走后,吉祥进来收拾了东西,原本以为这一折腾,端妃应该又是恢复病恹恹的样子,但是端妃却似乎气色更好了些。

“吉祥,更衣。”端妃轻轻嘱咐着。

“是。”吉祥惊喜。

 

景仁宫内

各宫小主齐刷刷的站着,等着给皇后行大礼,但华妃一直未到,也是有些焦急。

夏冬春最耐不住性子,嘴里也不停,不厌其烦的问着富察贵人:“你说华妃为什么能迟到啊,这可是皇后啊。”富察贵人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个蠢货为什么这般口无遮拦。

沈眉庄和甄嬛站在最前面,自然也是听到了夏冬春的狂妄之言。

“华妃娘娘到。”太监通报着。

只见一袭红梅色衣衫迈着傲人的步子走进来,头饰华丽而昂贵,再看这张脸,肌肤白皙透亮,一双眸子很大却带着点慵懒,嘴角勾着半丝轻蔑,别说是男人,饶是一个女人看着自然也是觉得极美的。

“这么重要的大事,华妃怎么如此怠慢?”齐妃讽刺到。

年世兰莞尔一笑:“昨日皇上批奏折批到半夜,我也就跟着侍候到了半夜,皇上瞧着我累硬是让我多睡一会儿,这才迟了。”

在场的妃嫔心中不禁都剜了一个白眼,谁不知道年世兰专房之宠,不过很快就不会是的。

“侍候皇上怎么都是应该的。”皇后打了个圆场,转而又面对新人们,“未来你们有很多时间侍候皇上,也必得尽心竭力。”轻易地又戳中华妃的痛处。

年世兰如今已不在乎,只是笑着看皇后演着贤明的样子。

太监走到台前开始行仪式:“向皇后娘娘行大礼。”

小主们跪下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起了,小主们又开始给华妃行礼。

年世兰没有叫他们起来,开始摸起了自己的耳环,“内务府送的翠有些浮了。”

小主们见她还没有叫起,自然还是跪着。

“妹妹的年纪还不到戴翡翠的年纪,内务府自然是挑嫩的来,何况若是妹妹宫里都没有好的了,这满宫里也都不会有更好的了。”皇后娘娘又开始讽刺起了华妃奢靡。

“倒也不尽然,听说皇后娘娘新得了一对东珠,嫔妾的翡翠自是比不上些的。”华妃接话,那些记忆中的事情都涌上了心头,自己可不会再吃暗亏。

皇后吃瘪,万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得了东珠,还这般嘲讽回来,于是说:“哟,你瞧你,别叫妹妹们跪着了。”

年世兰摸了摸发髻:“倒是一时忘记了,你们都起来吧。”

见大家起来,年世兰打量了大家一遍:“哪一位是夏常在?”

夏冬春憨憨地行礼:“华妃娘娘万福金安。”夏冬春性子太急,如今这套衣衫正是前两日皇后送的锦缎。

“夏常在的衣服不错。”年世兰回答道。

“皇后娘娘赏赐的锦缎自是顶好的,嫔妾便命人赶制了一身出来。”夏冬春骄傲的回答着。

年世兰又问:“莞常在和沈贵人又是哪两位?”

甄嬛和沈眉庄转过来给年世兰行了礼,方才是没看到年世兰的模样,只听得声音,如今看到年世兰,这两位不禁在心中赞叹,真美。

年世兰盯着甄嬛,这位长得太像纯元了,不禁笑了起来。

“沈贵人清丽脱俗大家风范,莞贵人虽然衣着素了些,但也是个美人坯子,倒是让我想起了故人呐。”

甄嬛和沈眉庄再次拜谢华妃:“多谢娘娘赞赏。”

皇后接过了话茬,她可不想甄嬛和纯元相像的事情现在被捅出来:“她们都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儿,自然都是优秀的......”

“端妃娘娘到。”太监通报。

宜修心中疑惑,端妃病到如此,竟然也能来吗?

再看端妃,气色着实比先前要好多了。

“刚想差人问问你的情况,不想你竟来了,绘春给端妃拿一个软垫来。”

端妃由吉祥扶着坐到了座位上,小主们又给端妃行了礼。

很快,端妃就明白到底是哪一位可以扳倒乌拉那拉氏了。

那位莞贵人太像纯元了,几乎以为是故人。宜修是不会把这样一张脸收入麾下的。

“你们都起来吧,想着今日天色好,就出来走动走动。”端妃轻轻的说着。

“原本你们还要去太后处行礼的,太后喜欢清静,心意到了即可,既是如此,你们便都散了吧。”皇后打发了众人离开,赏赐了众人许多的礼物,其中甄嬛和沈眉庄的是最多的。

回去的路上,甄嬛、沈眉庄、安陵容三人聊着天走着,后面拿礼物的下人跟着长长的队伍。

夏冬春看了一眼自己后面的礼物,气不打一处来,上去讽刺道:“两位姐姐让奴才们拿那么多赏赐 这宫里放的下吗?”

沈眉庄最为得体,回答着:“天家恩德,众姐妹应该同享才是。我正想回到宫中让人挑些好的送去各姐妹宫里,不想夏妹妹先到,那就先挑些喜欢的留着赏玩吧。请夏常在先挑选。”

夏冬春向来都是送别人东西,忽然被沈眉庄送东西,感觉被侮辱了一般:“这些赏玩之物我夏家还不缺,只是沈贵人这些小恩小惠,看来还真是会邀买人心啊!”

甄嬛一时不忿想和夏冬春理论,被沈眉庄拉住了。

年世兰方才出了景仁宫就看到了这个画面。

颂芝愤愤道:“这样德行的人也配入宫,当真一副空皮囊而已。夏家这样的人到咱们年府跟前,连提鞋都不配。奴婢听说前几日在延禧宫里她天天去烦富察贵人,还处处给安答应脸色瞧,闹得鸡犬不宁。”

年世兰轻蔑一笑:哼瞧她穿的那身衣裳以为有皇后撑腰就可以在这耀武扬威了吗?”

安陵容为沈眉庄出头:“听闻夏姐姐出身骁勇世家妹妹好生敬仰。”

“我家世代骁勇为国尽忠岂是你一介县丞可比”夏冬春抬起了下巴,一脸骄傲。

安陵容继续说:“选秀那日冒犯姐姐纯属无心,妹妹后来回去日思夜想后悔不已。只是妹妹想姐姐出身武家必定文武双全,果真姐姐如此骁勇,不失家门风范。”

夏冬春以为被夸赞了一番,更趾高气昂了:“我家家训向来如此。”

年世兰已经是第二遍近距离观看夏冬春的愚蠢:“世上竟有如此愚笨之人,竟然还封为常在,常在这里惹人笑话吧。”示意周宁海过去。

安陵容的讽刺让周围的妃嫔宫女都笑了,夏冬春这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深意,一时气不过就要打安陵容。甄嬛挡在面前:“她与你同为嫔妃你怎能打她? ”夏冬春不管就是作势要打她,周宁海从身后牢牢拽住了她的手,她还没反应是谁,年世兰就来到了跟前。

众人:“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夏冬春一手被抓着,一边焦急得看着年世兰:“华妃娘娘。”

年世兰看着夏冬春蠢笨的模样非常无语:“周宁海放开她,秋来御花园风景如画,好好的景致却被人给打扰了,真是扫兴啊。”

夏冬春还委屈的说:“安答应她出言不逊,嫔妾只是想训诫她一下而已,训诫一下。”

这句话让年世兰听了第二遍还是生气:“本宫都不在了吗?本宫竟不知这后宫,已是夏常在当家,要辛苦你来训诫宫嫔,本宫怕你承担不起这份辛苦。”

转而又动了杀心:“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阿。”

颂芝使坏一般的笑,主仆默契满分:“奴婢听说,那枫叶要鲜血染就才红得好看。”

年世兰笑道:“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就算是用他的血为宫里的枫叶积点颜色。”

夏冬春隐约觉得不好,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一丈红?”

周宁海坏笑着禀报:“启禀小主,一丈红乃宫中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木板,责打其腰部以下部位,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煳为止,远远看上去鲜红一片,那颜色叫一漂亮。所以叫一丈红,小主,请吧。”

夏冬春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求着饶命:“华妃娘娘,华妃娘娘饶命啊!华妃娘娘,嫔妾再也不敢了,华妃娘娘饶命啊!”

甄嬛和沈眉庄大受害怕,安陵容直接瘫倒在地。

“住手。”端妃从景仁宫中出来,维护道,“夏氏确有错处,但也不必如此重罚吧。”

年世兰觉得好笑,端妃自己不管好自己,反倒为一个愚蠢的夏氏求情。

“端妃啊,你也是太久没出宫门了,这夏氏可不止是说错了话,早些时候,教习姑姑反应了多回,如今进了宫也不知收敛,规矩全无,如今还要动手打人,让这样的人去侍候皇上,下场你比我更清楚。”年世兰几乎从来不解释自己的行为,但这一次,她要给在场的妃嫔们立个规矩。“周宁海去吧。”

说完便起驾回宫去了。

原本甄嬛沈眉庄安陵容三人是惶恐害怕的,可是听完华妃的话也是觉得有些道理。

“吓死我了。”安陵容拍打着胸口。

“夏氏这次怕是要吃苦头了,原先以为她只是说错了话,蛮横了些,罪不至此,如今听起来,她连教习姑姑和华妃都不放在眼里,蠢笨不说还口无遮拦,这样的女子陛下自是看不上的,得罪了陛下不仅仅是自身受罚,家族也会跟着受到牵连。”沈眉庄分析着。

“这位华妃娘娘手段狠辣揉不下沙子,往后可要再小心些。”甄嬛说道。

三人调整了步伐回宫去了。年世兰没有对福子动手,三人自然没有被吓到,也不会有甄嬛避宠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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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皇后人设大型精分现场来了,历史上的富察皇后到底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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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如梦令(36)

贵人的份例有限,安陵容也不是贪食之人,每餐四菜一汤一甜点便够了。今日呈上的甜点是细沙羊尾,是江浙常用的一道甜菜。安陵容挑眉,小厨房的汤有专门的嬷嬷做,甜点则包给了孙大金的。他是个地道的京城人,又有点偏执,很瞧不起南方菜系。安陵容因他忠心耿耿,自己也吃惯了北方菜,所以并未多说什么。

这甜点,怎么想也不是他主动做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安陵容敲敲桌子,似笑非笑,“我可说过,非小厨房内的奴才没有吩咐不准随意入内吧?”

“并不敢违背小主的吩咐。”如兰跪下道:“这是奴婢求孙师傅做的。”

“哦?”安陵容挑眉,“为何要这么做?”

“奴婢前几日见小主看过家信后闷闷不乐,以为小主想家了,想安慰小主,...

贵人的份例有限,安陵容也不是贪食之人,每餐四菜一汤一甜点便够了。今日呈上的甜点是细沙羊尾,是江浙常用的一道甜菜。安陵容挑眉,小厨房的汤有专门的嬷嬷做,甜点则包给了孙大金的。他是个地道的京城人,又有点偏执,很瞧不起南方菜系。安陵容因他忠心耿耿,自己也吃惯了北方菜,所以并未多说什么。

这甜点,怎么想也不是他主动做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安陵容敲敲桌子,似笑非笑,“我可说过,非小厨房内的奴才没有吩咐不准随意入内吧?”

“并不敢违背小主的吩咐。”如兰跪下道:“这是奴婢求孙师傅做的。”

“哦?”安陵容挑眉,“为何要这么做?”

“奴婢前几日见小主看过家信后闷闷不乐,以为小主想家了,想安慰小主,便向宫里的姐妹求了一个南方菜的谱子,百般恳求了孙师傅,他见奴婢情真意切,便答应下来。”如兰道:“奴婢并没有敢插手小厨房的事,是孙师傅确认了菜谱没问题自己去做的。奴婢,奴婢只是想让小主高兴一点儿。”

小松子把孙大金喊过来,对方也肯定了如兰的说法。安陵容叫如兰起来,说:“原来如此,我竟不知你如此细心,倒是冤枉了你一番好意。”

“能让小主开怀,就是奴婢最高兴的事了。”如兰不好意思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说:“小主尝尝这甜点,可与小主家乡的味道一样?”

安陵容夹起一块色泽金黄的羊尾,皮酥馅软,豆沙馅中又隐约有玫瑰甘甜,仿佛正是记忆中的味道。

那时娘的眼睛还没完全败坏,她利落地把豆沙包在糯米面中,用筷子夹进烧得四溅的猪油中,只听呲得一声尖叫,圆滚滚的白面团顿时一片金黄......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那时家里哪有这样上等的面,更不会把玫瑰捣烂掺在馅中。安陵容回过神,道:“你有心了。”

“为小主尽忠是奴婢的本分。”如兰眼中闪着光,“小主是奴婢见过最心善最大度的主子,奴婢愿意追随小主,替小主分忧解难。”

心善,大度?她可是个最小心眼的女人。安陵容笑笑,夹了几个细沙羊尾在小碟子里递给如兰:“好丫头,以前我小看了你。打今儿起你就在我身边伺候吧。”

如兰忙接过碟子,跪下来磕头:“奴婢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好小主。”

吃罢饭,安陵容让如兰去把鸳儿喊过来问:“你究竟又怎么惹了你家主子?我好心帮你这一回,你可别反害了我。”

鸳儿跪下来,说哭就哭。“安小主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怎能忘恩负义?奴婢什么也没做,只是今日娘娘丢了副镯子,受小人蒙蔽,以为是奴婢偷去的,遂叫人教训奴婢。可奴婢早早被调离正殿外,不曾接近娘娘,何来机会偷盗?主子如何打骂奴才,奴婢都能接受,但奴婢不愿蒙受这不白之冤啊。”

安陵容表示:“丽嫔怎么会听信一小人之言,凭空冤枉你呢?”

“奴婢一心一意侍奉娘娘,娘娘却再三误会冤枉奴婢,可怜奴婢一片忠心她竟丝毫不见......”鸳儿哭倒在地,安陵容低头看着她,笑道:“主子与主子不同,丽嫔爱听什么你就得说什么。你自视忠诚却不讨她喜欢,又有何用?”

“奴婢,奴婢说不出口。”鸳儿小声说:“奴婢不是那等谄媚小人,奴婢做不到。”

“我看你做得到的事,可多着呢。”

鸳儿一愣,身子开始抖起来。

“奴婢,奴婢不知小主什么意思。”

安陵容挥手叫屋里的奴才出去,只留下一个澄云。她弯腰靠近鸳儿,“听说钟粹宫年前死了个宫女,叫小春?”

对方扑通一下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安陵容笑道:“看来你认识?”

鸳儿哭着往前爬了两步:“小主!安小主!奴婢也是受主子命令,听主子吩咐啊。”

“我知道,”陵容盯着她的脸,“你不过是个受制于人的奴才罢了。”

“小主知道就好...”鸳儿怯怯地看着她,“奴婢对您内心有愧,后来丽嫔娘娘再吩咐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悄悄瞒下了,只说小主这里固若金汤,找不到机会。”

“哦?这么说,我反倒要谢谢你了。”

“奴婢不敢,只求小主不要憎恨奴婢。”鸳儿哽咽地说:“当初听主子吩咐,做了那些腌臜事,奴婢不求小主原谅,只希望小主体谅奴婢的不得已。”

“可是你不听你主子的吩咐,你的主子厌弃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安陵容挑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嘴上说自己忠心又有底线,却把参与过加害于我的事瞒得死死的,还到我这里来喊冤,怎么,你是那黄瓦红砖砌的脸不成?”

鸳儿缓缓地下头,跪了许久,抬起头时眼神决绝,她说了一句“是奴婢造的孽,奴婢认了,但求小主保重自身。”

便毅然决然地朝着柱子撞去。

关键时刻澄云一把拽住她,把她摔在花架下怒斥:“死也死外头去!别脏了我们怀宁堂的地!”

一个承受不住,鸳儿呜呜哭起来,安陵容甩给澄云一个眼神,后者不情愿地掏出袖里的帕子扔给鸳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小主给你好脸色瞧了。”

接过手帕,鸳儿稍稍止住哭声,一抽一涕道:“奴婢就是死一万次也报答不了小主的宽容。”

“我可没说要以德报怨。”安陵容微妙地笑了,“这后宫最不需要的就是宽容了。”

“安小主?”鸳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的笑容,她脸上的震惊逐渐转为坚定,又重新跪下磕头道:“从今天起奴婢这条贱命就是小主的了,要打要杀仅凭小主吩咐。”

“我要你回去。”

陵容端起茶轻轻撇去茶沫儿,鸳儿喃喃,“可是,丽嫔娘娘不喜欢奴婢,她一定会把奴婢赶出去的。”

她不紧不慢地说:“你能替她做我这里的奸细,她怎么舍得赶你出去?”

“奴婢并没有!”鸳儿几乎要尖叫出来。

陵容放下杯子,把手上的镯子递给澄云,澄云又转交给鸳儿,“现在你有了,这是丽嫔娘娘不小心掉的镯子,你还给她吧。”

鸳儿傻傻地接过镯子,嘴里念叨着不明白。澄云冷笑,“安贵人如此怜惜你,你家主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安陵容笑道:“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说怎么做,应该能明白。”

鸳儿抿抿嘴,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太阳落山前,宝鹃回来了。她脸上带着焦急,进门便迅速拽住澄云问:“怎么我一回来就听说小主带回来个钟粹宫的宫女?”

“小主心善呗,见不得别人受委屈,就带回来了。”澄云撇撇嘴,又说:“这么久你跑哪儿去了?”

宝鹃眨巴眨巴眼,含糊不清地说:“有个旧相识找我。”

“呵,这宫里的宫女,旧相识就是多啊。”澄云冷笑:“你别以为小主亲近你,你就得了意了。小心一个不注意,被别人占了位子去。”

宝鹃诧异:“今儿是怎么了,夹枪带棒的?”

“我说得可是好话。”澄云翻了个白眼,“你进去看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刺,宝鹃走进里间,瞧见如兰正坐在她平日做的踏板上,替小主理着绣线。

陵容低头描着花样子,并没有注意到她。还是如兰注意到,站了起来说:“小主,宝鹃姐姐回来了。”

陵容前世就绣过许多绣品,称不上极品,至少在后宫嫔妃里还没人比得过她。只是她送过许多绣品,却样样不得人心,可怜那些佳作都蒙受风尘。这辈子闲来无事,她也乐于做些活计打发时间,心情好时还会挑几样赠人,不过有些不值得送的人,她也不会上赶着浪费自己的心意了。

“多早晚了?”

“回小主的话,酉时过半了。”

陵容没有抬头,她在画十长生寿图样,预备下个月为太后贺寿用。

她虽然没抬头,话却叫人心跳。“咱们宝鹃姑娘可出息了,比她主子还忙呢。”

“奴婢不敢,奴婢因与朋友许久未见,聊起来误了时辰。”宝鹃跪下道:“奴婢犯了错,还请小主责罚奴婢。”

放下笔,陵容抬起头对宝鹃笑道:“今儿我可是看够别人下跪了。”

“小,小主......”

“如兰,绣线可理好了?”

如兰把手里各色绣线捧起来,安陵容挑了褐色和翠色的放在桌上,道:“其他的且放盒子里。这里金线不够,你去问澄云库房里若存了,就拿一捆来,若不够明儿记着去内务府要点。”

如兰答应下来,带着其他线离开暖阁。安陵容从小炕柜里取出一卷素锦用花样子笔画了一下,这才说:“你那旧相识找你有什么事儿?”

宝鹃犹豫了一下,陵容叹了口气冲她招招手,她立刻起身走进了,再跪下来说:“小主,她向奴婢讲了一个故事。”

放下手中的纸,安陵容示意她继续说,宝鹃深呼吸一口气道:“讲得是韩信良禽择木而栖的故事。”

“韩信?”安陵容看一眼宝鹃,慢悠悠说:“谁是韩信,又谁是项羽,谁是刘邦啊?”

“奴婢也不知道。”宝鹃勉强笑笑,“奴婢就是个大字不认的奴才,那些学问哪儿听得懂呢?不过听个热闹罢了。”

“还说了什么?”

“还提到奴婢家里的情况。”说到这里,宝鹃脸色有些不好看,“说奴婢弟弟在外头惹了祸,家里,家里因为他赔了不少钱。”

“说起来我还不曾问你。”安陵容问:“我恍惚听澄云说过一耳朵,你每月的月钱都寄去家里了?”

宝鹃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陵容问:“你是多大进的宫啊?”

“奴婢八岁就入宫了。”

“宝鹃啊,有句话不知该不该由我说。”

宝鹃抬起头,眼边已有两痕泪,陵容叹了口气道:“前朝纪振伦有言,天下无不是底父母,许多人奉为箴言。可这话我觉得听听也就罢了,他纪振伦又不是什么贤人大家,说得话未必就有什么大道理。”

“小主?”

“人生在世难得自己快活,不是吗?”

安陵容坐起来要下炕,宝鹃连忙跪着为她穿鞋,她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伸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后就听见上面轻声说:“让子女为奴为婢,已是父母的不是,当子女的卖身钱都给了,还有什么欠他们呢?”

安陵容听见宝鹃小声的呜咽,笑道:“你可别哭脏了我的鞋子。”

宝鹃别过身擦去脸上的泪,回过头给安陵容穿上鞋子。安陵容道:“良禽之所以要择良木而栖,正是因为爱惜自己,不是吗?”

宝鹃扶着她下炕,道:“小主教导的是。奴婢之前很多事都不懂,自从遇到小主,人活得更明白了许多。”

“你知道就好。”安陵容走到椅子边,笑着说:“瞧,花房新送来的月季,可好看?”

“好看。”

“好看是好看,味道可不大对啊。”安陵容低头嗅一嗅那碗大的嫩黄的花,闭上眼睛,“这样美的颜色,真是遭孽啊。”

宝鹃搀着她的手不由得缩紧了,“小主,要不然奴婢...”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先搁着吧。”

“可是?!”

“不是多大事。”安陵容笑了笑,“不过我也有日子没病了,怪想的。”

宝鹃哭笑不得:“这,这有什么值得想的,小主别开玩笑了。”

安陵容笑了笑,叹息:“这宫里着实闷得慌,即使是好人,待久了都会生病的。”

“对了,”她转过身想起什么说:“明儿我要把丽嫔那个宫女送回去,你陪我一趟。”

“去钟粹宫吗?”

安陵容点头,又摇摇头,“不,去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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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特自制清宫争权夺利大戏《宫女的诱惑》正在上映(误)

潭潭

她成了安陵容④

安陵容醒来,在铜制的水盆里洗脸净手,再用传统的方式将牙齿清洁一下,吐掉漱口水,就要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了。

梳妆台旁边养着一盆发财树,这棵植物很得安陵容的喜欢,发财发财,这正是她最想要的,只是不知道在古时候发财树有什么雅称,但她本就俗人一个,也便不纠结这些了。

一向是宝娟伺候梳头的,她利利落落地梳成一个两把头,安陵容从盒子里挑出一件白色串珠的钗子带上,再添几个小银饰,鬓边簪一朵绢花,耳朵上戴的是选秀时莞贵人赠的碧色耳环。

“小主养好了病,该打扮的鲜艳些才是。显得气色好。”宝娟觉得安陵容穿戴得太素。

安陵容说:“这叫小家碧玉。小巧玲珑,你不懂。”

人贵乐己,穿戴用心不为了迎合皇帝,更不...

安陵容醒来,在铜制的水盆里洗脸净手,再用传统的方式将牙齿清洁一下,吐掉漱口水,就要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了。

梳妆台旁边养着一盆发财树,这棵植物很得安陵容的喜欢,发财发财,这正是她最想要的,只是不知道在古时候发财树有什么雅称,但她本就俗人一个,也便不纠结这些了。

一向是宝娟伺候梳头的,她利利落落地梳成一个两把头,安陵容从盒子里挑出一件白色串珠的钗子带上,再添几个小银饰,鬓边簪一朵绢花,耳朵上戴的是选秀时莞贵人赠的碧色耳环。

“小主养好了病,该打扮的鲜艳些才是。显得气色好。”宝娟觉得安陵容穿戴得太素。

安陵容说:“这叫小家碧玉。小巧玲珑,你不懂。”

人贵乐己,穿戴用心不为了迎合皇帝,更不是给皇后看的,做什么要花哨给旁人看。安陵容想,即便真能富贵如华妃,她也不会像华妃那样穿衣服的,穿着不合适,也夸张得很。

因着位份不高,请安不好去的太晚,又无肩舆暖轿可坐,只好天擦亮就出门,走着去景仁宫。

前头提着灯引路的,是一个小太监,名字叫小鹿子。鹿这个姓不常见,安陵容觉得好听,故而对他的印象也比较深。

小鹿子今年只有16岁,去年安陵容刚进宫时,小太监也不过是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也可见内务府对安陵容的敷衍。安陵容这个主子不得宠,又没什么体谅下人的心,想来日子过得不大好。

如今安陵容虽然要给自己屋里点两盆碳火,可小鹿子这样的小太监,一般也是不在主子房里当值的。

前日菊青来告诉安陵容,延禧宫的太监欺负小鹿子,她去送陵容赏的枣糕,瞧见小鹿子在拾掇床铺,原先也给他送过东西,他的床位本是在里头,可冬天冷,伺候富察贵人的太监把小鹿子赶到窗边门前的风口上,竟还摆威风叫小鹿子给他们做事。

安陵容气不过,富察贵人又是看不起安陵容的。找她说也是白白受气。只好找来小鹿子,问他愿不愿意住西侧殿一排房子里,用来放东西的库房,虽然小,但是菊青宝鹊等宫女都乐意匀些碳给他夜里用。

小鹿子当时就跪下谢恩了。安陵容觉得他很可怜,赏了碳和旁的东西。宝娟有些不高兴自己的东西匀给旁人。但别的宫女都没意见,她也不好说什么,小鹿子毕竟也是自己人。

安陵容倒是看出来宝娟颇有微词,担心宝娟的心更往皇后那儿偏,便叫她们从一些首饰里挑两件喜欢的赏了,也不会厚此薄彼,宝娟不亏反赚,心情好了不少。

“小鹿子,你上回说,认识个能出宫办采买的人是不是?”安陵容边走边问。

“回小主的话,那人和奴才本是一个师傅调/教的,后来分了差事,他便去了个办采买的管事公公手下。”小鹿子提着灯,仔细看地面是否有冰碴,一边答道。

安陵容想了想,常在有30两月例银子,进宫差不多两年,也攒下一百多两银子。

“你回头去找他一趟,问问他三十两银子能不能请他出去帮我送信,却不是一次三十两,兴许时常要用到他,若要他送信还另有赏赐。”安陵容说道,又补充,“你们到底有同门之谊,要是他不满意三十两,可稍加一些,再多,我可没了。”

小鹿子很高兴自己对主子有用,立马就答应了,且他想着三十两银子做这样轻松的事,也太便宜那小子了,便大胆提议说:“奴才觉着先跟他提二十两银子足矣,若他不愿意,再由他略略加些。”

安陵容也很高兴:“你看着办。”


碎玉轩

槿汐在莞贵人身旁帮着理线,安陵容放下手里的针线,端起手边的六安瓜片,有些烫,但安陵容很喜欢喝烫乎却不伤人的水。

碎玉轩的窗子都用明纸糊了,京城冬日里雪多,白茫茫的雪照进来亮堂堂的,显得屋子里的一切都那么明亮、温暖。

伸出手摆弄桌几上花瓶里插的几枝红梅,莞贵人抬眼朝她一笑,又低下头缠绕丝线:“这是淳儿折的,这样盛开了几日也不败。”

安陵容说:“梅花本就是骄傲的花。”

淳常在不需要宫女通报。很熟络的抱着个盒子跑进来,热闹地说:“莞姐姐,安姐姐也在,那可正好,我得了些香粉,咱们一块儿来瞧瞧。”

莞贵人对淳常在十分宠溺:“还是这样咋咋呼呼的,也不怕你安姐姐笑话。”

淳常在说:“安姐姐才不会呢。”

几人一起将原先拾掇的丝线放进一只竹筐,由槿汐拿下去,摆上淳常在带来的香粉。

安陵容打开一个宝蓝色花纹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是粉色,她凑近闻了闻,便听到莞贵人说话。

“淳儿也是,这么大人了,还要玩香粉。”

淳常在也不坐绣墩,在两个姐姐眼前走来走去,说道:“原以为涂脂抹粉已是最麻烦的了

,伺候了皇上以后,嬷嬷说,要日日涂香粉才好,这东西全身上下哪里都要抹,更是麻烦,如今得了好的,自然要好好的品一品。”

淳常在拿起一盒,介绍道:“这个是扬州的茉莉粉,这粉又细又香,比雪还白呢,说是用白茉莉花磨碎了兑进去的。”

安陵容凑上去看,淳常在索性取了粉,在安陵容手上抹开,安陵容说道:“我那里倒有一盒葵花粉,白是白,就是没这个香。”

淳常在说:“安姐姐可喜欢这个?那我便把这盒茉莉粉送给安姐姐。”

安陵容问:“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给我?”

淳常在说:“我本来就不爱抹这些,姐姐喜欢尽可拿去。再说了,我搬家那日,姐姐送我的布偶我可喜欢了呢,晚间睡觉也要摆在枕头边呢。安姐姐还说我会不喜欢,这样精致的东西谁都喜欢。”

莞贵人不知道这回事:“真有这么有趣儿?陵容竟还厚此薄彼呢。”

淳常在说:“可不是?安姐姐还做了好几身小衣裳给布偶换着穿呢,那些衣裳我都瞧腻了,姐姐可否再做几身给我?”

安陵容说:“小孩家的玩意儿甄姐姐也要?可以是可以,但我那儿的碎布头没有了。你得给我些。那这茉莉粉我就收下了。”

淳常在喜气洋洋地说:“说起来这粉,我就想起来了,咱们每日都要用香粉养的又白又香,我就好奇啊,皇上身上白不白呢?昨儿个夜里,我就睁着眼睛瞧皇上,往日我都不敢看的,可我太好奇了,我就一直瞧一直瞧.......”

“淳儿,什么胡话你也说,害不害臊了?”莞贵人怕淳常在说什么冒犯天颜的话,想拦着她。

安陵容心里觉着皇帝肯定不白,但很想知道淳常在接下来会说什么,就一力起哄,鼓动淳常在继续说。

“她不懂事胡闹,陵容你竟也纵着她。”莞贵人说。

安陵容捂着嘴笑:“甄姐姐就不想知道皇上他白不白?此事你知我知淳常在知,天知地知旁人不知。”

莞贵人摇摇头,好笑地看着她们,不过也不再阻拦了。

淳常在得了允许,又兴致勃勃地准备开口了。

小潮生丶

【王者百合白情24h/5:00】伽乔--狴犴

   辛未年十一月,晋军举兵南下。


   壬申三月,浔阳守军不敌,吴郡大破,江东陷落。


  “将军,此乃孙策之妻乔莹。”晋军俘获了吴王家眷,吴王府被搜刮殆尽,火势升天,一片哀嚎哭喊声。


   伽罗抽出佩剑,抵住乔莹下颏,“抬起头,看着我。”春风吹过,战火纷飞,江东寸草不生,跪在面前的女子双眼紧闭,即使污渍满面,也能看出她的桀骜。


   江东有二乔,河北甄宓俏,洛神早逝,乔婉随周瑜殉国,...

   辛未年十一月,晋军举兵南下。

 

   壬申三月,浔阳守军不敌,吴郡大破,江东陷落。

 

  “将军,此乃孙策之妻乔莹。”晋军俘获了吴王家眷,吴王府被搜刮殆尽,火势升天,一片哀嚎哭喊声。

 

   伽罗抽出佩剑,抵住乔莹下颏,“抬起头,看着我。”春风吹过,战火纷飞,江东寸草不生,跪在面前的女子双眼紧闭,即使污渍满面,也能看出她的桀骜。

 

   江东有二乔,河北甄宓俏,洛神早逝,乔婉随周瑜殉国,留乔莹一人守护故土,两行清泪划破污迹,尽收伽罗眼底。美人受辱,伽罗似乎是于心不忍,收回长剑,银甲抖擞,吩咐士兵:“吴王家眷一律押入天牢,乔莹单独关入天字号牢房,好生照顾着,等候陛下发落。”

 

   长安城

 

   未央宫

 

   殿内龙椅上的人虎眉剑眼,注视着堂下汇报战况的伽罗,“独孤将军破吴首功,理当晋封,朕听闻将军还俘虏孙氏余孽?”

 

  “是,为陛下分忧,乃臣子本分。”

 

   冕冠旒下,挡住的是司马懿犀利阴险的眼睛:“天牢内,孙氏男子一律处死,女眷发配为奴,独孤伽罗居首功,晋封一等侯,”衮服男子侧目而视,盯着伽罗,”朕也不是不讲理,你说是吧。”

 

  “陛下九五至尊,便是天理。”伽罗稽首再拜,谢恩告退。

 

   司马懿冷血狡诈,城府至深,狡兔死,良弓藏,江东势力剿灭,只怕独孤氏的日子也不长久了,想到这里,伽罗倒吸一口凉气,所幸兵权还在自己手中。

 

   诏狱


   天字号牢房

 

   伽罗盘坐在乔莹面前,嘴边弧度微扬,轻启双唇,说:“你就这么讨厌我?从吴郡到这,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乔莹起身,脚镣与手镣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在空荡阴冷的牢房里回荡,她低头俯视伽罗,似乎在示威,在宣告伽罗的失败。

 

  “还真是倔强呢,”伽罗突然站起,把乔莹推到墙壁上,动作很生硬,比这牢房里的栏杆好不了几分,“你要知道,我这是保全了你。”紫色的瞳仁充满情绪,鼻尖一点点靠近瘦弱的脸,凭借身高优势,伽罗捏住乔莹的下巴,传入鼻息的,是一股腥馊,以及不太正常的温度。

 

   伽罗抬起手掌,抚去乔莹凌乱的刘海,从腰间掏出钥匙,解开四肢上的铁具,将怀里的人,背在背上,怒视旁边的狱卒,“不是说了要好生照料吗?都不要脑袋了?”狱卒们被吓得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慎就丢了性命。

 

   乔莹倒在伽罗脖颈,带着调笑的口吻说:“当初那些东西,是你给我锁上的,现又是你亲手打开,不觉得很讽刺吗?”几个月来,乔莹对伽罗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嘲讽,伽罗听完脸色不太好看。


  “你生病了,我可不想你死在诏狱里,被陛下怪罪。”但伽罗并未将乔莹上报给司马懿,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在天字号牢房里藏了个人了。

 

   伽罗把乔莹抱紧马车,取出帷帽给她戴好,“把自己遮严实点,一不留神你就没了。”哪里只是乔莹,伽罗自己不也是,这里是长安,稍有不慎,则性命不保,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巴不得独孤家从高处跌下,摔得越狠越好。

 

   朱雀街悠悠传来铿锵清脆的碰撞声,帷幕下,是不可示人的秘密,金属声随着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长安城内。

 

  “大夫说了,你是湿寒,晚点我就派人打扫一下牢房,”伽罗背对乔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乔莹醒了,果然还是在这压抑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只是...好像没那么冷了,身子也舒服些了,乔莹这才发觉,身下垫着的,是伽罗的斗篷,原本脏乱破烂的衣服,也换成了新的,四肢再没扣上铁链,甚至...自己身体也干净了许多,只是依稀记得上了马车就睡过去了。乔莹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伽罗。

 

“咳...你太脏了,我看不下去,替你沐浴更衣了。”伽罗脸上泛起一道不正经的红,许是想去了替乔莹洗浴的时候吧。

 

  “...流氓”乔莹缩起脑袋,轻声嘀咕,联想到自己被眼前这个疯子...,就特别羞耻。

 

  “我不是。”

 

  “你就是!”这一闹,原本尴尬的空气倒是添了几分暧昧。


   伽罗单膝跪下,把乔莹逼到墙角,一腿抵住乔莹的小腹,略带邪魅的声音说,“你自己说过,要嫁给我的,那我便不算流氓。”

 

   乔莹呆住,思索良久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句话。

 

  “忘记了?十五年前在稷下,你可是亲口对我说的,结果转眼就嫁给了别人,害得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伽罗坐下,撑住下巴,试探眼前这位少女的反应。

 

  “又想诓我,十五年前我才五岁,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爱信不信咯。”伽罗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要什么,跟狱卒说。”

 

  “你...要去哪?”后半句话被乔莹生吞下,没有说出口。

 

   光,从狭窄的窗口照进,洒在伽罗脸上,高耸的紫色马尾,更添几分飒爽,“怎么?舍不得我?”

 

  “才没有...”


   伽罗走了,偌大的监牢只剩乔莹一人,寒光斜照在铁栏门中的狴犴上,乔莹看得出神,不知是在看门,还是在看人。

 

   再见伽罗,已经是半年后了,秋霜打蔫了窗台的青苔,狱卒对乔莹也算不错,基本要求都能满足,毕竟没人能跟银子过不去,还是那位权倾朝野将军的银子。

 

   夜里乔莹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伽罗的声音,从睡梦中努力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乔莹睡得迷糊,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等的人,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 乔莹发现伽罗左臂有些僵硬,脸上也步着许多细细的伤口,轻轻戳了戳伽罗胳膊,发现衣袖里硬邦邦的,应该是石膏,乔莹想起从前孙策也是这般,伤痕累累的回来,甚至丢了性命...

 

  “东南叛乱,陛下派我去镇压,不慎摔了,没有事的。”伽罗蓐蓐乔莹蓬松的毛发,手感真好,莹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

 

   秋末的气温可没这么温柔,逼得乔莹钻回被窝,却没想到伽罗也跟着钻进来了,冰冷的手掌碰到乔莹的腹部,冻得乔莹直哆嗦。

 

  “你...你不回去吗?”乔莹见伽罗不打算起身,推了一把,力道很轻,更像是爱抚。

 

  “府上没人,我怕冷。”伽罗闭着眼睛回答。

 

  “你夫人呢?”

 

  “我没有夫人。”

 

   乔莹发愣,伽罗怎么也二十五六了,不会真因自己儿时的戏言而单身这么久吧。

 

   伽罗转过身说,“莹儿,陪我一晚,好不好?”

 

  “好。”

 

   乔莹搂住伽罗,一滴湿润洒在手背上,怀里的人轻轻声细啜,这是在外头受委屈了。

 

   为什么你的眼角饱含泪水,瘦弱的肩膀抗下的是家族的责任,天子的疑心与世俗的流言,性情再刚毅,能力再超群,她伽罗也只是个女子罢了,曾经也只用在南窗梳妆,无需过问军事国事的。

 

   寒夜漫长,朝堂凶险,战场危境,即便如此,一切也因你而增添一份温暖,为了你,即使与天下为敌也无妨,伽罗吻了吻熟睡的乔莹,沉沉浸在梦幻中。


   太子病重,忠武太子早逝,太孙司马炎年幼,贾氏一组在朝中愈发强势,贾充手握重兵驻扎东北,司马懿很是头疼,他狠自己年龄太大,狠自己当年没有保护好司马师,贸然除去贾充,怕是贾氏党羽在自己百年后会反扑,得寻一个制衡的法子才好。

 

   乔莹醒的时候,身边人已经走了,她整理好衣物,向狱卒要了盆热水洗漱,诏狱里除了乔莹,并没有几个人,狱卒们闲坐在一堆唠嗑。

 

  “诶,王四你听说了吗?上个月独孤老将军被偷袭重伤,走啦!”一个年纪稍长点的边磕瓜子边说。


  “真的吗?”这个叫王四的中年人人似乎并不知情。

 

  “我知道我知道!长安城里都传遍了,独孤家就剩他们大小姐一根独苗了,听说昨日才向陛下求得谥号,啧啧啧,真是惨呢。”小潮生突然打岔,嘴快的很。

 

   叛军残部半夜突袭军帐,流矢一箭刺穿独孤将军胸膛,老将军拼尽余力将伽罗推上马,自己却被兵卒一剑封喉,马很快,箭更快,响箭插入马腿,一声嘶吼下,伽罗被重重摔下,滚进灌木丛,折了一只手,却因此抱住了性命。

 

   乔莹坐在狴犴下方,沉默良久,原来她...也是如此。

 

   时光荏苒,寒食节转眼就到了,伽罗带乔莹溜出去玩了一整天,许是因为冷食吃多了,回来的时候乔莹肚子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伽罗搀住险些失足的乔莹。

 

  “有些恶心...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伽罗接了杯热水递给乔莹,忽然想起自己副官的夫人,怀孕时也是这般反应,一本正经的坐在乔莹面前,捧起她的手,“我会负责的。”

 

  “哈?”乔莹有些摸不着头脑。

 

  “咳咳...之前我在军队里,听他们说在一起睡觉就会怀孕”伽罗五指扣住乔莹的手,整理情绪,“所以,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你是不是蠢呀,”乔莹抽出右手,点了一下伽罗的鼻尖,“两个女子在一起怎么会怀孕,况且只是一起睡觉了,又没有....”越说声音越小,手也耷拉下来了。

 

   伽罗叹了口气,揉揉乔莹脑袋,“从没有人同我说过这些。”

 

  “我教你啊~”乔莹跟吃了熊胆一样,不知道哪来的气势,把伽罗推倒压在身下,的确是,这方面乔莹经验要比伽罗丰富的多。

 

   再愚钝的人,被女孩子压在身下,也得明白了,伽罗指指上方的狴犴,“神明在上,这...不太好。”伽罗眼神躲闪,不太好意思

 

  “你这是嫌弃我吗?”星光映照着乔莹的眼睛,忧郁深邃,这是她挥之不去的痛,自古女子重贞洁,孙策薨逝后,自己本当遵从规矩为亡夫守寡...

 

  “不是的,我...我只是...”

 

   乔莹再次打断伽罗,“此前我只同伯符一起过。”

 

   伽罗动摇了,伽罗妥协了,伽罗顺从了,清风吹散浮云,将空的的氤氲揉的稀碎,月色的笼罩下,乔莹引导伽罗,一步一步踏入瑶池。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神明在上,也会为这对痴情人的诚心所折服吧,定会护其周全,卫其终老,保其安康。

 

   春秋再渡,东南又传来叛乱的战报。

 

  “陛下,吴郡地区...叛乱不断,有损国本啊。”

 

   江东旧部再次叛乱,司马懿扶额,对此他也是没什么很好的对策。

 

  “昭儿的病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恐怕只在旦夕了。”太医令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司马懿随手翻开一本奏章,是廷尉呈上的密折,看完里面的内容,司马懿突然起身开怀大笑,把底下的人都吓得匍匐在地。

 

  “真是...天佑我大晋啊!去,召独孤伽罗进宫!”

 

   伽罗刚踏入大殿,就看见乔莹被绑住,跪在地下,身前的男人手拄长剑,似乎就在等自己。伽罗跪倒请罪,这个男人她实在是太了解了,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不亚于当年的西凉董卓。

 

  “朕的...护国大将军,您可真是好能耐呢!”

 

  “臣不敢!臣知罪!”伽罗再次稽首,希望能换得乔莹一丝生机。

 

   司马懿伸出剑柄,抵在伽罗肩膀上,“把人藏在诏狱,高,真的高,也是啊,长安城无处不是朕的眼睛,你这招是真的精明啊!”

 

   天子眼底下藏人,也就她伽罗能干得出来。

 

  “陛下息怒!此事乃臣一人罪过,请陛下放过乔莹,臣愿以性命相换!”

 

   一旁的乔莹被堵住嘴,两侧又有护卫押住,只能转过头向着伽罗挣扎,这弥天大罪,最终还是逃不过,乔莹本就是死罪在身,不希望伽罗为了自己搭上性命。

 

  “呵...你的命?”司马懿冷笑,走到乔莹背后抽出剑刃“诛你九族都不抵罪。”

 

  “陛下!”伽罗看出来司马懿想要做什么,试图冲上前阻止,还没起身就被护卫摁倒在地。眼泪划过鼻梁,淌在暗沉的地板上,任伽罗怎么呼喊,司马懿也没有停下了的意思。

 

   司马懿双手握剑,对准乔莹发力向下挥。

 

  “不要!”一声嘶喊在大殿内回荡,伽罗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疯狂。

 

  “咚...咚..”


   黑色发髻带着配饰撞在地面上,一旁的乔莹头发散落,惊魂未定,汗珠在鼻尖汇集,不肯落下,殿内一度寂静。

 

   司马懿收回长剑,回到龙椅上坐下,“独孤伽罗,乔莹听旨,封乔莹为吴郡郡主,赐婚护国大将军独孤伽罗,由司礼监选吉日完礼。”

 

 “但同时,朕要你起誓,保我司马氏江山永固,保太孙来日顺利亲政,否则,死的就不止是你二位了。”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伽罗入朝十载,自然是明白司马懿的心意,局势如此,司马懿怕的是将来主少国疑,怕的是晋再步魏的后尘,遭权臣篡位。

 

   仲达已老,而江山未定,给乔莹封爵能抚平江东人心,独孤家注定无后,倒不如赐予恩宠,百年之后能牵制文官,可护天下安康,这便是司马懿的权衡之术。


   八月十五,中秋良宵,奉旨成婚,长安城内热闹非凡,每户都收到了来自独孤府的福包,并留下了一块小红布,这份承载着数万百姓的祝福,被缝进床具,护佑这对新人的磨镜之情。

 

   亲迎

 

   共牢

 

   合卺

 

   圆房

 

   礼成

 

   十岁与你相识,仅因你一句戏言便情定终生,十七年的等待,终得善果,此后你便是我一人的,不问流言,不问世俗,我能肩负天下,亦可守护一人。

 

  “莹儿你在干嘛?”

 

   乔莹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向海神许愿。”

 

  “许的什么愿望,能告诉我吗?”伽罗突然在乔莹脸上啄了一下,亲到了一嘴脂粉。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天下安康太平,万代无忧。

 

   伽罗,独孤氏独女,十七入朝,战功累累,二十有七迎吴郡郡主为妻,三十封太尉,四十有五告老隐居太华之西,与其发妻终老,后不禄,晋武追封魏公,配享太庙,谥号文正。


                                                                end.

                                                           千窟唯佑,

                                                           万代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