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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八一七,大家一起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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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sm/伊志】五次蜜瓜包号没有蜜瓜包卖,一次他们卖出去了

#一发完,字数6k-

#断断续续写了很久,前后不太连贯处见谅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01

  “可是,”伊吹严肃地说,“蜜瓜包号没有蜜瓜包卖,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

  “不奇怪,”志摩懒洋洋地搭话,“只是卖完了而已。” 

  “每天都在开业的第一刻就卖完了吗?这是来自异次元的顾客吗?万一我们早上六点遇到出门的老奶奶,老奶奶想吃蜜瓜包,我们却只能告诉她卖完了——怎么听都是谎话吧?好可怜,老奶奶好可怜。”

  “……没有老奶奶会凌晨六点想吃蜜瓜包吧?这是异次元的老奶奶吗?”

  “志摩酱。身为刑警就是要考虑每一种可能性,这不是你说的吗?”

  “……”...

#一发完,字数6k-

#断断续续写了很久,前后不太连贯处见谅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01

  “可是,”伊吹严肃地说,“蜜瓜包号没有蜜瓜包卖,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

  “不奇怪,”志摩懒洋洋地搭话,“只是卖完了而已。” 

  “每天都在开业的第一刻就卖完了吗?这是来自异次元的顾客吗?万一我们早上六点遇到出门的老奶奶,老奶奶想吃蜜瓜包,我们却只能告诉她卖完了——怎么听都是谎话吧?好可怜,老奶奶好可怜。”

  “……没有老奶奶会凌晨六点想吃蜜瓜包吧?这是异次元的老奶奶吗?”

  “志摩酱。身为刑警就是要考虑每一种可能性,这不是你说的吗?”

  “……”志摩揉了揉脸,“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纠结于蜜瓜包啊?”

  

  现在是早上六点,他们今天份的执勤还有三小时到期,正是最困的时候。伊吹刚刚从便利店里买来了咖啡和早餐,然后就开始一刻不停地说着关于蜜瓜包的话题。

  “因为我看到便利店有蜜瓜包在卖啊!”伊吹理所应当地说,“便利店都有蜜瓜包卖,蜜瓜包号却没有,这难道不奇怪吗?”

  “那你为什么不买蜜瓜包吃?”志摩看了眼手里的三明治。

  伊吹莫名其妙地看着志摩:“为什么要买蜜瓜包?咖啡配蜜瓜包会很难吃吧?”

  “可是你……”志摩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这只奇怪野狗的逻辑,最终选择放弃,“……算了。我吃完了,走吧。”

  对讲机里恰好传来声音,两条街外有醉汉寻衅滋事。伊吹咕咚咚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干劲满满地开始打方向盘。

  调停告一段落,志摩抱着手坐在副驾驶上,沉思一会,开口:“蜜瓜包哪里的便利店都有在卖吧。也不是非要在蜜瓜包号上买啊。”

  “?志摩酱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好奇怪。”

  “是你刚刚先提到的啊!”

  又来了,志摩心想。自己总是忍不住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再得出结论的时候,这个脑容量过小的笨蛋却早就把先前的话题抛之脑后了。

  好在这次伊吹继续接上了话题:“可是万一附近没有便利店呢?万一正好那一刻特别特别想吃蜜瓜包呢?这样要是得知卖完了的话,会很失落吧?志摩酱真的忍心吗?”

  “这有什么忍不忍心的……”

  话音刚落,志摩这边的窗户就被从外面敲响了。

  不会吧……

  这样想着的志摩,转头看向窗外。还好还好,窗外的不是老奶奶。

  可是也相去无几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学女生,牵着妈妈的手,眼巴巴地杵在蜜瓜包号边上:“请问,有没有蜜瓜包……”

  伊吹大声答话:“想要什么味的?”

  “草莓味!”是女孩子鼓起勇气的声音。

  “噢噢,抱歉,草莓味的卖完了呢——”伊吹这样回答。志摩靠在副驾驶上,抱着手瞥了他一眼。是在敷衍吗?有什么必要这样一点点回答呢,直接告诉她没有蜜瓜包卖不就好了吗?

  “那,那,巧克力味……”

  “啊,”伊吹歪着头认真状思考了两秒,“也卖完了。”

  “欸……”小女孩泪眼汪汪,“那还有别的味道的吗……”

  “都卖完了!”伊吹爽朗地宣布。

  

  02

  “你把她弄哭了。”志摩这样说道。

  那个小女孩站在路边大哭出声,她的妈妈手忙脚乱,而伊吹徒劳地在一边进行安慰——距离这样混乱的突发事件,已经过去十分钟。

  一路上伊吹摆出的都是一副思考人生的表情,志摩觉得很好笑,又觉得莫名其妙,斟酌了十分钟,才提出上文的指认。

  伊吹噘着嘴摆弄方向盘:“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志摩不太相信,狐疑地又看了伊吹一眼。伊吹仍旧噘着嘴,避而不谈,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谁知道小孩这么不经逗啊!”他又开始理直气壮地抱怨,“小丰就不这样!”

  志摩凑过去敲他的头:“小孩子又不是猫猫狗狗,哪有随便逗的道理。”然后缩回座位,幸灾乐祸地笑:“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讨小孩子喜欢。”

  “小孩子真讨厌!”伊吹宣布,“还是水嫩嫩的女孩子好!”

  志摩选择无视他时常冒出的奇葩言论,托着脑袋看向街道。

  好巧不巧,前面的拐角处,一队高中女生在朝他们招手。伊吹开到路口,正好是红灯,蜜瓜包号缓缓停下,那几个女生立马凑了过来。

  志摩趴在一边,莫名有些幸灾乐祸:“喏,水嫩嫩的女孩子。”

  伊吹没答话,很刻意地转头,预备好要去回应窗外的女生:“早上好啊~请问要来点什么?”

  很明显又打算实施同一种玩弄路人的手段。志摩翻了个白眼,却意料之外地看见几个女生朝自己这边的窗口走来。领头的那个开口询问蜜瓜包相关事宜,围拢在她身边的几个随即跟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志摩并不擅长应付这类场面,颇为头疼地扯着嘴角敷衍,却意料之外地收获了女生们绵延不断的热情盘问。

  怎么回事?是自己落伍了吗?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开放?

  ——被问到“请问你有女朋友吗”这种问题的时候,志摩脑中飞速地闪过如是的三连问,然后,继续扯着嘴角,尴尬地推拒了话题。

  最后终于将她们打发走,志摩松了口气,脱力般瘫在座位上,发自内心地觉得,和女高中生聊天比对付犯人还得难上一百倍。

  他转头去看从刚才就一直没出声的伊吹,本以为会收获幸灾乐祸的表情,却反倒看到一张气鼓鼓的脸。

  “怎么了?”志摩感觉有点新奇,凑过去戳戳伊吹的脸颊,软的。

  伊吹打掉他的手,宣布:“哪怕是水嫩嫩的女孩子……也好讨厌!”

  志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假装恍然大悟地调戏:“你吃醋啦?”

  伊吹发动车子,拒绝回答。

  志摩耸耸肩,靠回座位,饶有兴致地问他:“小孩子也讨厌,水嫩的女孩子也讨厌,那你究竟喜欢什么?”

  “……喜欢志摩。”伊吹直视着前方的道路,目不转睛。

  “什么?”志摩没听清。

  “……下次,果然还是进一点蜜瓜包来卖吧。”伊吹说。

  

  03

  “还是搞点蜜瓜包来卖好了。”

  志摩这样说。

  他们正在兵荒马乱的现场。案件刚刚正收尾,而方才他们像往常一般在蜜瓜包号里蹲点的时候,被蹲的对象来到窗边,和之前无数个不明路人一样,问了句有蜜瓜包卖吗。可是,在收到与对其他人无二的回答以后,这位嫌疑人却警觉过头地朝车内多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摆在边上,没来得及收好的显眼警灯。

  这给抓捕工作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不过本质也是他们自己的疏漏,所以也没人可供责怪。只是狂奔着追嫌疑人时,两人毫无疑问地都在咬牙切齿地悔恨。

  所以,志摩在回到蜜瓜包号上休整时,说:“还是搞点蜜瓜包来卖好了,下次。”

  伊吹噘着嘴:“志摩酱早听我的不就没事了~”他直起身子,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我的直觉可是超~准的哦!”

  “太胡闹的必须得驳回。”志摩铁面无私地陈述。

  伊吹嘟嘟囔囔地接受了这套说辞,转而开始他一如既往的瞎扯:“嗯,说到蜜瓜包,果然还是那家店的最好吃吧。”

  “随便去哪家便利店买几个不就好了。”志摩理所当然地秉持着消极怠工的态度。伊吹毫无必要地坚持着:“怎么可以!万一老奶奶怀着能吃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蜜瓜包的心情,却买到了毫无灵魂的便利店蜜瓜包,得有多失落啊——”

  “请问这和上次是同一个老奶奶吗?”志摩有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不重要,”伊吹踌躇满志的样子,“干一行爱一行,哪怕是假装卖蜜瓜包也得卖最好吃的蜜瓜包才行!”

  志摩妥协了:“是哪家店?”

  伊吹露出诡计得逞的狡猾笑容,随即又开始扯开话题:“呐,志摩,我说,下次休假那天你有安排吗?”

  “刚不还在说蜜瓜包的事情吗……”志摩腹诽一句,还是选择了放弃坚持话题,“没有。怎么了?”

  “一起出去吃东西嘛。”伊吹发动撒娇攻击,眨巴眨巴眼睛,“——顺便去采购蜜瓜包?”

  志摩犹疑半秒,点头同意了。

  他靠在座位上看满脸兴致勃勃的伊吹,开始在心中暗自揣度,对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毕竟自己心里有鬼,于是就总忍不住多想。

  ……要是下次一起出去还是等不到告白,那就换自己主动吧。

  志摩揉揉脸颊,这样想道。

  

  04

  “……咦,这不是……志摩吗?”

  是休日的下午,志摩正坐在伊吹极力推荐的餐厅里等待,闻言抬头,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终于在社交尴尬时间之前想起对面是谁:“……律子?”

  ——是他在搜一时期,因工作繁忙冷落而最终和平分手的前女友。

  “好久没联系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志摩有点尴尬,又努力试图掩饰这种尴尬,于是显得语气生硬,映在旁人眼里就成了一种不动声色的婉拒。律子脸上显出一种怀念的神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懂得怎么讨好女孩子。”

  志摩看着她,无法否认,只能挫败地点头。

  这时店门门框上的风铃开始敲响,志摩敏锐过头地转身,看见伊吹推开门大步走进,挂着洋溢快乐的笑容朝里走来,然后,在看见志摩与他面前的女人之后,勾起的嘴角渐渐趋平。

  志摩莫名其妙产生一种被抓奸的错感,连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甩掉,随即抱歉而尴尬地看向律子:“我约了人吃饭……”

  律子比他要从容得多,朝伊吹点了点头后便踏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去了。

  

  这第二阵风铃声渐息时,伊吹终于坐定在志摩对面,表情混杂了生气和好奇,显得有点扭曲。

  志摩憋了一阵笑,还是主动开口解释:“是我的前女友,律子。”

  伊吹点点头。意料之外的,他居然没有由此发散一二三四个话题,而是直接跳到了下一阶段,招呼志摩点餐。

  等菜途中,志摩靠在位置上,看伊吹专注地摆弄桌上用餐巾叠成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扯开一点,观察构造,然后再试图复原。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志摩就是觉得很怪——伊吹向来是个好奇宝宝,八卦又碎嘴,遇上这种事,按理来说必会扯着他盘问至少十分钟,但现在却一句不提。

  诡异,实在是很诡异。

  志摩没能忍住,在菜上来时,借着碗筷的叮当碰撞声掩护,问伊吹:“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要有什么想说的?”伊吹抬起头看他,表情是纯然的疑惑。

  志摩几乎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然后下一秒,伊吹不紧不慢地接上了下半句话:“志摩难道不是一直这样吗,从来不会主动和我说你自己的事情……”

  志摩眼皮一跳,想起前段时间方才揭过的香坂一事,顿时没了底气。

  他想亡羊补牢地开口,又觉得有点丢脸,于是低头,假装全心致志地吃着东西。伊吹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兴高采烈地和他聊起了折纸艺术。

  最后告别时气氛也显得匆匆,正因此,直到两天后的执勤时间,被人敲窗户问有没有蜜瓜包卖时,志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上次明明约好的是吃顿饭顺便采购蜜瓜包的,最后却昏头昏脑地丢掉了一个目的。

  他转头看趴在车窗上和路人扯淡的伊吹,心想,果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05

  久住的案子结束以后很有一段时间,伊吹和志摩都在努力战胜戒断反应。

  吸入的药是新式的,比甜甜圈ep药性强烈得多,不幸中的万幸,其机制并不会导致太过分的依赖性,剂量也没到直接破坏神经系统平衡的地步。即使艰难,他俩还是成功地在一点点克服后遗症。

  在戒断发作的频率降低到不会影响正常工作的时候,他们就回到了四机搜,暂时还没法出勤巡逻,但帮忙做做文书和辅助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偶尔志摩的戒断反应上来,他会躲进浴室,而每次,每次伊吹都会悄悄跟进来,下巴抵着他的肩窝,用很重的力道去抱他。志摩恍惚间回想起那天的幻觉,然后幻觉里伊吹的脸与现实里逐渐重合,每当此时,眼泪就无知无觉地从眼角流下,然后被伊吹轻轻抹去。

  志摩觉得有点丢脸。他很好奇——准确地说,他也想在伊吹这般脆弱的时候陪他一次看看。但是伊吹从来不告诉他他的藏身之处,哪怕志摩去问可能知情的人士,得到的也只会是“伊吹不让我告诉你”和一个抱歉的笑。志摩以为是伊吹对他那习惯性隐瞒的报复,纠结过后,也只能不放在心上。

  然后那天,是长久养病后的试巡逻。协助第二机搜,要去UDI取报告,经过门口时,居然又遇到上次缠着想买蜜瓜包的大叔。

  他看见志摩和伊吹,“哎”了一声,居然是认出来了,走上前来问:“今天有蜜瓜包吗?——咦,怎么今天开的不是蜜瓜包车?”

  伊吹说:“因为疫情生意太差,所以换行做啦!”

  志摩觉得无语又好笑,握着方向盘看伊吹,突然有点感慨:“呐伊吹。”

  伊吹转头应答:“嗯?”

  “仔细一想,蜜瓜包号好像真的从来没卖过蜜瓜包啊。”志摩居然很有点可惜,他自己都不可思议。果然是被野生犬类同化了。

  伊吹本该嘟嘟囔囔地数落志摩,将蜜瓜包号没蜜瓜包可卖的错误通通推到志摩身上,洋洋洒洒吵上十分钟,但是他没说,而是把视线落回路前方:“是哦。去拿报告吧,要迟到啦!”

  志摩觉得很不对劲。

  

  试巡逻结束后,还是先回到在机搜驻扎的日子。再然后某次,伊吹又因为戒断反应消失不见时,志摩忽然福至心灵,蹑手蹑脚绕开人群,去到停着蜜瓜包号的地下停车场,放轻脚步,往积灰的绿色车辆走去。

  伊吹果然在里面,看起来很痛苦,脸上泪痕斑斑,蜷缩成一团,在喃喃呓语。

  隔着车窗,志摩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静静站在不远处,悄悄地看。伊吹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稳,志摩知道他是快缓过去了,抬脚准备离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来过。

  他转过身,迎上通道口吹来的一阵微风,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也已泪流满面。

  

  06

  伊吹坐在蜜瓜包号里。

  他知道自己在流泪。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戒断的痛苦加剧精神上的孤独,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世间万物全都消失,时间停滞,只有自己在不顾一切地痛哭。

  意识快要消失,他忽然想起,上次的狼狈戒断时期,他似乎是看到远处出现了人影。只是戒断时也时常产生幻觉,加上精神过于混乱,平复清醒后这段记忆就模糊不清了。可当痛苦时隔几周又一次来临,记忆深处不可掩埋地涌上了这个画面。

  会是志摩吗?伊吹怕是志摩,又怕不是志摩。他在自己构建的双重幻觉里快要窒息般大哭,是并进的痛苦。车窗只留了一条缝,沉闷的空气几乎像是从不流动,伊吹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顺着脸颊滑进眼睛。好难喝,他心想,然后低下头,开始新一轮的哭泣。

  他好像感到眼前开始渐渐浮现新的幻觉,车门被拉开,志摩模糊的身影出现。

  你为什么要来,伊吹想问,但是话语被支离破碎的哭泣切割毁灭。反正是幻觉,他抽泣着在心里对自己说,反正是幻觉。

  所以伊吹伸出手去拥抱身前的志摩,想要像每回借他安慰那般用力,潜意识又怕自己意识不清控制不好力道——哪怕只是幻觉。所以他们松松地拥抱,然后伊吹勉强停下了抽噎,抬头,去亲吻志摩。

  反正是幻觉。他恶狠狠地想。

  可是这接吻的感觉太过真实,伊吹有些沉迷,但是他想,我不能沉迷幻觉,得快点好起来,才能再和志摩一起出勤。他很努力地离开幻觉里的志摩,向后倒去,抬手拭一把泪,睡着了。

  再醒来时,睁开眼看见的是蜜瓜包号的天花板和……志摩?而且还是拿着蜜瓜包的志摩?

  伊吹眨眨眼,怀疑自己还在幻觉里。

  志摩开口说话了:“醒了?”

  不是幻觉。伊吹觉得难为情,慢慢坐起身,然后看到志摩的脸凑近,一个毫无预兆的亲吻。

  伊吹晕头转向,什么也没理明白。

  志摩离开了,带着微笑问他:“要蜜瓜包吗?今日特价,一袋只售一句告白。”

  “啊……啊!”伊吹明白了,“不是幻觉……”

  都不是,都不是幻觉。不管是这次的两度亲吻,还是上次那不远不近的身影,都不是幻觉。

  志摩看着他,叹了口气,又抱上来:“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瞒着你的事情了。”

  伊吹还是很晕,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该做什么,大声宣布:“我喜欢志摩!”

  “我也喜欢伊吹。”志摩淡定地递给伊吹一个蜜瓜包,草莓味的,粉得很合适,“好,一人一个。”

  没有灯光的地下停车场里,他俩坐在弃用的蜜瓜包号里,像是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座孤岛。

  但是伊吹已经不再孤独,因为蜜瓜包号终于卖出了第一份蜜瓜包。

  

  END

耳语

【宇宙鸿荒】天敌

幼稚园文学🈶7k+/一发完

半全员🈶

沙雕🈶

当以后他俩小孩问:爸爸和爹地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胡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蟹蟹宁浪费时间来看这篇低幼文………[鞠躬]

01

田鸿杰是一只小熊精,他是一只才修炼了一百九十年的小幼熊,除了会化成人形不会其他任何法术。

“你应该待在百亩森林里,”杨英格抱了一罐蜂蜜罐头给他,“人类的世界太危险,你还太小,什么都不会。”

田鸿杰抱着罐头歪头问他:“有什么危险?人类也会法术吗?”

杨英格摇头:“一般人类不会,捉妖师会。”

“捉妖师?”田鸿杰常听森林里的年长妖怪提起他们,那是令妖闻风丧胆的存在,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捉妖师已经变成了十...

幼稚园文学🈶7k+/一发完

半全员🈶

沙雕🈶

当以后他俩小孩问:爸爸和爹地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胡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蟹蟹宁浪费时间来看这篇低幼文………[鞠躬]

01

田鸿杰是一只小熊精,他是一只才修炼了一百九十年的小幼熊,除了会化成人形不会其他任何法术。

“你应该待在百亩森林里,”杨英格抱了一罐蜂蜜罐头给他,“人类的世界太危险,你还太小,什么都不会。”

田鸿杰抱着罐头歪头问他:“有什么危险?人类也会法术吗?”

杨英格摇头:“一般人类不会,捉妖师会。”

“捉妖师?”田鸿杰常听森林里的年长妖怪提起他们,那是令妖闻风丧胆的存在,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捉妖师已经变成了十分稀有的群体。

“对,捉妖师,”杨英格看向远方,那是百亩森林之外,诱人的人类世界,“他们实力强悍,并且冷酷无情。我不知道现在的捉妖师是个什么状况,至少在百年前,捉妖师见妖就捉,毫不留情。”

田鸿杰抱着罐头哆嗦:“见妖就捉?”

杨英格眯起眼睛:“对,捉妖师,是妖怪的天敌。”

02

百亩森林是妖怪们的家,这里有羊驼、小熊、老马、水果家族、牛蛙等等千奇百怪的妖怪们。

它们和谐得生活在这个大家园中,直到有一天,百亩森林里来了一条巨大的龙,森林里的妖怪们全部被抓到了人类世界。

田鸿杰意外得和其他妖怪走散了,他成了一只落单的妖怪。

可他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小熊,连平常蜂蜜罐头都是杨英格送给他的。他不会捕猎,不会采蜜,只能饿着肚子在陌生的街道上转悠。

“我应该去找格格他们,”田鸿杰抱着肚子想,“但是他们会在哪儿呢?”

“嘿!”田鸿杰被人从背后拍了一巴掌,他立马回头,看到了一个卷毛,笑得傻傻的男孩。

他有和杨英格一样的卷毛,田鸿杰呆呆得盯着他看。

男孩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朝他伸手:“我叫泰乐!你叫什么?”

田鸿杰小心翼翼把手递给他,男孩看起来很亲和,但是杨英格说过人类很危险。

“我、我叫小熊——呃不是,我叫田鸿杰,我是小熊!”

泰乐一把揽过他的肩,十分自来熟:“我知道了,你叫熊鸿杰!我就叫你小熊了!”

田鸿杰有点郁闷,他还想再辩解两句,但泰乐不给他机会:“你是外地人吧?第一次来这儿?”

田鸿杰觉得先找到杨英格比较重要,于是点点头:“嗯。”

“你家住哪里?”

“森林。”

“啊?你是原始人吗?还是土著?”

“那是什么?”

泰乐捏住他圆圆的脸蛋,揉了揉:“你太可爱了,真的好像熊啊~”

田鸿杰噘嘴:“我本来就是。”

就这样,田鸿杰在人类世界认识他的第一个朋友,大号泰乐,小号快乐。

泰乐把他带回了家里,当泰乐问他来干什么都时候,田鸿杰想了想,然后说:“我想找羊驼~”

羊驼是说杨英格,田鸿杰猜测杨英格一定是被抓去哪个马戏团里表演去了,毕竟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泰乐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去动物园!”

虽然但是,田鸿杰的直觉告诉他,好像不太对?

03

“羊驼应该在另一个区,这边是猴子。”泰乐隔着玻璃看假山上的猴群,有几只猴子吊在了藤蔓上。

田鸿杰盯着吊在藤蔓上的猴子看,有只猴子似乎也看见了他,张牙舞爪朝他跳过来。

田鸿杰皱眉,他觉得那只猴子有点眼熟。

只见那只毛猴提了根香蕉朝他挥手,嘴里还嚎了几声。

泰乐捧腹大笑:“哈哈哈那只猴子在干啥,它为啥对着我们叫?”

田鸿杰露出了和隧道一样齐的牙齿:“它在问‘吃了吗?铁汁!’”

“哈?真的吗哈哈哈哈,那只猴子好蠢噢……”

田鸿杰也觉得,这猴子也太蠢了。

他敲了敲玻璃,对着那只猴子说:“张嘉元,出来说话。”

泰乐满头疑惑:“什么?”

猴子又嚎了一声,站在山上摇起了花手……

动物园的长椅上,张嘉元、田鸿杰和泰乐并排端坐。

张嘉元是个长相俊秀的小伙,站起来比田鸿杰和泰乐都高。

“你叫泰乐er,”张嘉元朝泰乐伸手,“我叫张嘉元儿。对了,你姓泰吗?”

泰乐摆手:“我不姓泰,我姓田。”

田鸿杰接话:“我才姓田。”

泰乐笃定:“不,你姓熊。”

“你才姓熊!”

“我姓田,”泰乐无视了田鸿杰的嚷嚷,对着张嘉元说,“我妈妈姓田。”

“噢,”张嘉元扣扣脑袋,“反正我姓张。我爸也姓张……”

田鸿杰郁闷,他想告诉张嘉元没人在意他姓什么,但是这个咋咋呼呼的猴子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等等等等,”田鸿杰打断张嘉元和泰乐之间关于父母姓氏的讨论,转头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张嘉元一拍大腿,激动得说:“哎呀!我是来找蓬蓬的!他被捉妖师抓走了!”

04

泰乐在一熊一猴子前来回逡巡,半晌他站定,十分严肃道:“所以,你们都是妖怪。”

“你是一只熊,”他指了指田鸿杰,“你是一只猴子。”他又指向张嘉元。

泰乐举起手指在头顶比了个兔子耳朵:“你们是来找你们的妖怪朋友,一只语弱的兔子,它被捉妖师抓走了?”

田鸿杰补充:“还有羊驼。”

“羊驼也是妖怪?”泰乐想象羊驼成精的画面,若有所思,“他也被捉妖师抓走了?”

田鸿杰摇头:“羊驼没有被捉妖师抓走,他是被一条龙抓走的。”

泰乐头疼,他挠了挠一头卷毛:“到底有多少只妖怪啊,不是说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吗?”

张嘉元拍腿:“谁说的?!”

田鸿杰一本正经:“我一百九十岁了,建国之前成的精,有户口的——”

“我在意的是有没有户口吗?”泰乐抓狂,“我在意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多妖怪好吗?!”

田鸿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但是泰乐,我们不吃人的,我只吃蜂蜜,格格只吃蔬菜,嘉元……”

他转头看了一旁的张嘉元,犹豫道:“嘉元吃水果吧……噢除了马哲!他什么都吃!但是他也不吃人的!”

“我们是好妖怪的。”田鸿杰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他。

泰乐受不了,眼神飘过去看张嘉元。

张嘉元露出了八颗牙标准的微笑:“铁汁,我们是好妖怪。”

泰乐:“……”

三人离开了猴子区,直奔向羊驼区,但是他们并没有在那里找到杨英格。

田鸿杰失望:“看来他还在那条龙手上。”

张嘉元拍了拍他背:“没关系的熊,格格是一只厉害的妖怪,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泰乐想起什么似的,问张嘉元:“你的兔子朋友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张嘉元耷拉下脑袋:“他应该也在这里,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兔子园,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就被一个奇怪的人类抓走了,然后就被关在了猴子区里。”

田鸿杰拉起泰乐和张嘉元:“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蓬蓬!”

“小熊!蓬蓬是被捉妖师抓走的!”张嘉元惊恐得抓住他,“那是一个凶狠的捉妖师!他手里还拿着法器!两个!”

泰乐提议:“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先听猴子把话说完。”

张嘉元反驳:“你要叫我张嘉小元元!”

05

张嘉元和任胤蓬是住在银河边上的两只妖怪,银河在百亩森林之后,那里的妖怪很少,除了猴子和兔子,还住了一只狐狸和一只山羊。

得知百亩森林出事后,银河边的妖怪们决定出动,去解救他们的朋友。

任胤蓬和张嘉元一起,先是来到了城市里动物最多的动物园。

只是在动物园中,任胤蓬为了打探消息变成了一只兔子,恰好就被一个手那两根木制法器,身穿黑衣的凶狠男人抓走了。

“木制法器?”田鸿杰皱眉。

“凶狠男人?”泰乐揣着下巴。

张嘉元疯狂点头:“他看起来拽得二五八万的,一把提起蓬蓬的兔耳朵就走了,走路还带风,那脸是臭得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田鸿杰在心里默默描了一个草图:“那他有什么标志吗?我们怎么找他啊?”

张嘉元拍手:“有的!我看他衣服鞋子上都印了这个图案!”

泰乐端详着张嘉元十分简陋的铅笔画,灵光一闪:“哎呀!这不是胡宇桐的标志嘛!”

“胡宇什么?”张嘉元瞅了瞅自己的铅笔画。

“胡宇桐。”泰乐说。

“什么宇桐啊?”田鸿杰问。

“胡宇桐啊!”泰乐重复。

“胡什么桐?”张嘉元又问。

“……嘚,”泰乐耸肩,“我知道你们妖怪为什么会被抓了。”

田鸿杰张嘉元一脸疑惑:“为什么啊?”

泰乐不想说话,他敲着那张白纸上的标志:“这个胡宇桐,我认识,你们想现在就去找他吗?”

胡宇桐的家在动物园附近,从外面看还有一座小小的花园。

田鸿杰蹲在马路边的绿化后,鬼鬼祟祟得看着那幢房子。

泰乐戴着墨镜扇着风,他头疼:“所以妖怪们,你们到底进不进去?外面三十多度呢!”

张嘉元躲在了一棵树后面,他探头喊:“熊你先进,我断后!”

田鸿杰从绿化后冒了个头出来:“你后面有什么啊你就断后?!”

泰乐看了看张嘉元又看了看田鸿杰,摇头叹气。

“我先进,你俩跟着我。”

泰乐的身影瞬间伟岸,那一瞬间,田鸿杰仿佛在他头上看到了圣洁的佛光。

“叮咚——”

胡宇桐打开门就见到了三个柱子高的人堵在自己门前。中间那个戴了个墨镜,像是来收债的;左边的男孩嘴角抽搐,脑子应该在和嘴打架;右边的男孩有一双玻璃一样清澈的眼睛,正直勾勾得盯着自己。

胡宇桐挑眉:“……有什么事吗?”

泰乐摘下墨镜朝他伸手:“胡总,我是泰乐啊,好久不见。”

胡宇桐抱手,无动于衷。

泰乐理了理一头卷毛,憨憨一笑: “您可能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同事的表叔和你同学的大表舅的姐夫的妹夫的是邻居的亲家——”

“你喘口气吧,”胡宇桐被他逗笑了,“说都不会话了。”

田鸿杰怔怔得盯着笑着的胡宇桐,顿时心跳加速,他心道,好家伙,捉妖师果然名不虚传,他的法器还没亮出来自己就已经中招了。

泰乐回了口气,直接了当得说:“胡总,是这样,我朋友的兔子丢了,您最近有没有捡到一只兔子呢?”

胡宇桐眯了眯眼睛,笑眯眯道:“你的朋友?是哪一个啊?”

他先是望向了左边的张嘉元:“是他吗?”

又望向了右边的田鸿杰:“还是他呢?”

田鸿杰呼吸一滞,糟糕!又被蛊惑了!

06

田鸿杰坐立难安,他抱着一杯蜂蜜水,尽管蜂蜜的味道十分诱人,他仍然不敢喝。

因为这是那个叫胡宇桐的捉妖师递给他的。

“他是你的表哥?”胡宇桐指着田鸿杰问泰乐。

泰乐点头:“他以前住在森林里,是土著,”他又看了一眼一旁徒手掰开椰子的张嘉元,有些心虚,“那个是我的远房表弟,他、他住海边,是、是渔民!”

胡宇桐挑眉,像看智障一样看着眼前三个小孩。

张嘉元徒手掰开了一个椰子,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对胡宇桐说:“把我的兔子交出来!”

泰乐、田鸿杰:“……”

泰乐:“我的远房表弟他小时候脑子被驴踢了……”

田鸿杰:“我的表弟他小时脑子被烧坏了……”

两人面面相觑。

“总之他脑子不好使!”泰乐拍桌。

“对!不用理他!”田鸿杰附和。

胡宇桐嘴角抽了抽,他觉得留下这三个小孩自己的脑子才是出了问题。

“所以,胡宇桐先生,你有捡到一只兔子吗?”

田鸿杰的声音小小的,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胡宇桐挪不开眼。他心道,这个小孩也忒好看了吧,完全无法拒绝啊!

“咳咳,”胡宇桐严肃起来,“我是捡到了一只兔子,但是你们要怎么证明这只兔子是你们的呢?”

张嘉元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让他过来!你让他自己说!”

任胤蓬被抱着过来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一块胡萝卜,他看到张嘉元后立马从胡宇桐身上跳下去,哒哒跑了过去。

张嘉元抱起小白兔子,得意洋洋看着胡宇桐。

胡宇桐耸肩:“虽然它看起来和你很熟,但兔子又不会开口说话,你还是不能证明你是他的主——”

“我、我会、说话……”一个声音怯懦得回荡在房间里,像挤牙膏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我、我是、张、嘉、小元元的、蓬蓬子啊……”

胡宇桐:“……我掐会儿人中先。”

田鸿杰奇怪,他打量着眼前的捉妖师,不可置信。

捉妖师竟然会被会说话的妖怪吓到?

任胤蓬从张嘉元手上跳下去,跑到他背后,唰得变成了一个修长的少年。

胡宇桐觉得自己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他是个好人,”任胤蓬好像不那么语弱了,“他也不是捉妖师。”

张嘉元满头疑惑:“不可能!他有法器!俩呢!我都看见了!”

田鸿杰深以为然:“对啊!他还会法术!让人心跳加速的那种!我中了两次招了!”

屋子里五个人,四道目光齐刷刷得看向田鸿杰。

泰乐微笑:“虽然但是,熊我觉得这是你的错觉。”

张嘉元:“什么法术能让人心跳加速?”

任胤蓬:“不会是……不会是……”

胡宇桐:“这你得说清楚,不说清楚会出大事的。”

田鸿杰看着胡宇桐,这人有一双明亮的狗狗眼,看着就……很想让人亲近。田鸿杰按住自己胸口,有些委屈:“你干嘛又用法术啊……”

泰乐:“哇,好甜啊。”

张嘉元:“你这跟我们整得还不一样,你们俩是……”

任胤蓬:“太深刻了……太深刻了。”

胡宇桐被田鸿杰的委屈一眼暴击,这什么要人命的小妖精:“……眼睛会说话也不是这样用的啊。”

07

“所以你们都是妖怪,”胡宇桐扫过眼前四个人,“你们还以为我是那什么捉妖师?”

泰乐反驳:“我不是妖怪,我是快乐。”

张嘉元点头:“我是妖怪。我是一只猴子。”

胡宇桐看向任胤蓬:“你是兔子。”

田鸿杰颤巍巍举起手:“我是小熊。”

胡宇桐特别喜欢这个可爱的男孩,他摸了摸小孩的头:“你是什么熊?”

田鸿杰思索了半分钟:“也许是……维尼熊?”

胡宇桐被他逗笑了,看来这只小熊什么都不懂。他起了个坏心思:“我家有维尼最爱吃的蜂蜜,有好多蜂蜜罐头,你想来我家做客吗?”

田鸿杰歪了歪脑袋:“虽然我很想,但是胡宇桐先生,我得先找到我的朋友们。”

胡宇桐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一群妖怪在他家的事实,令他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答应了帮这群妖怪找他们的朋友们。

“我觉得自己才是被蛊惑的那个,”胡宇桐喃喃自语,“他们真的没用法术吗?”

泰乐飘过:“我也是被蛊惑的吧。但是你放心,他们的智商看起来虽然没有问题,但绝对是一群铁憨憨。”

胡宇桐嘟嘴:“小熊不是,小熊的眼睛会说话,小熊可聪明了……”

泰乐又不想说话了。

张嘉元在胡宇桐的地下室里见到了自己口中一直嚷嚷的“法器”,胡宇桐不只有俩,他有一柜。

“这啥呀这是,”他稀奇得盯着一柜子“法器”,想碰又不敢,“他伤人不?”

胡宇桐思索了一下,郑重道:“鼓棒打人还是有点疼的。”

田鸿杰眼巴巴得盯着一柜子鼓棒,胡宇桐看见了抽了两只递给他,田鸿杰手忙脚乱不敢接:“我、我拿着真的没关系吗?”

胡宇桐拿鼓棒轻轻敲了敲他头,笑着说:“笨蛋!这就是普通的鼓棒,哪是什么法器啊。”

田鸿杰觉得,胡宇桐又对自己使用法术了,这回除了心跳加速,连耳朵和脸都开始发烫了。

真的不是捉妖师吗?他从胡宇桐的手中接过鼓棒郁闷得想。

“你们的朋友,”胡宇桐脑子里跑过一座动物园,“他们被一条龙抓走了,那条龙呢?”

田鸿杰摇头:“我不知道,我们走散了。”

“走散了?你也是被抓走的吗?”胡宇桐捏了捏小朋友软乎乎的脸颊,“那你还记得你和他们是在哪里走散的吗?”

泰乐插嘴:“我猜他记不得,但是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哪里!”

“谁说我记不得?”田鸿杰噘嘴,转头看到胡宇桐亮亮的眼睛,他又说,“好吧老胡,我忘了~”

泰乐:累了,毁灭吧,爱怎样怎样吧。

08

他们来到了泰乐第一次遇见田鸿杰的大街上,两旁全是高高的建筑。

“我就是从那里走过来的,”田鸿杰指了指前方,“但是我忘记具体哪个位置了。”

胡宇桐摸摸他的头:“没关系,我们去看看。”

一直往前走,他们经过了各种各样的品牌店,终于在一块大块广告牌前,三人惊呼:“呀!是羊驼!”

杨英格被关在了一块亮亮的牌子里,他的卷毛飘逸着,酷拽得插着兜。

泰乐挑眉:“羊……驼成精是杨英格?”

胡宇桐看他:“你认识?”

泰乐淡定得说:“一家人。”

“啊?”田鸿杰在他俩间极了个脑袋“你和格格是一家人?你也是妖怪吗?你也是羊驼吗?”

泰乐拍开他:“他是我的老板,我打工的餐厅的主人,同时也是一个模特。”

冷静说完后,泰乐转过身,抱头蹲下:“天哪!我的老板居然是一只羊驼!”

“他怎么了?”田鸿杰好奇。

“他想要静静。”胡宇桐说。

“静静是谁?”张嘉元插嘴。

“你憋说话。”任胤蓬打断他。

泰乐受不了:“你们都闭嘴吧。”

“羊驼找到了,”胡宇桐分析着,“他看起来没有被抓住啊,那条龙是怎么回事?”

田鸿杰提议:“我觉得当面问格格比较清楚。”

张嘉元、任胤蓬、泰乐点头。

五人一起进入这栋高高的建筑。

“鸡就是鸡,蛙就是蛙啊!”

“田鸡就是牛蛙……”

“你在说什么鬼话?鸡怎么能是蛙呢?”

田鸿杰小心翼翼插嘴:“呃那个,田鸡不是鸡,田鸡就是牛蛙……”

戴着帽子的单眼皮少年如遭雷劈,不可置信:“什么蛙和鸡鸡和蛙,我的世界观在崩塌——”

“嘿!你这炸,比nananan还要炸!”

寻声而去,五人看到了从楼梯上下来的老熟人,老熟妖,赵珂。

赵珂戴了一幅黑色墨镜,和单眼皮少年据理力争:“本牛蛙道人告诉你,牛蛙就是田鸡哈哈哈!”

“赵珂!我终于找到你了!”田鸿杰兴奋得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赵珂突然被熊抱差点没站住:“熊你冷静点,我腰闪了——”

张嘉元在后方惊呼:“马ze!你也在这儿!”

任胤蓬憋出了重庆话:“闫永强!你啷个也在这儿喃?!”

普大喜奔,妖怪们欢聚一堂。

泰乐胡宇桐站在一旁共享这阖家团圆的幸福时刻:“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可怕?”

“我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

周震南路过:“蛙鸡鸡蛙居然新来了两个人类?”

胡宇桐又想掐人中了。

蛙鸡鸡蛙是一座妖怪在人类世界基地,这座基地隶属于龙蛋妮,一只龙妖。她是一只活了很久,法力高深的老妖怪,不仅会妖术还会捉妖师的法术。

龙蛋妮是妖怪的天敌。

“但是你们看起来都很快乐。”泰乐提问。

“是这样的,”周震南端坐,“我们有五险一金,节假双休。”

“我们允许谈恋爱,不过要报备。”强哥补充。

“我们有吃不完的猪肉脯,前提是你怎么吃都不胖。”马哲说着往嘴里塞了一整片猪肉脯。

“牛蛙管够,麻辣的。”赵珂说。

“我们还允许兼职,比如我的太空餐厅。”杨英格突然从楼上钻出来。

“所以孩子们,想要加入蛙鸡鸡蛙吗?”龙蛋妮在楼上微笑得看着他们。

田鸿杰躲到胡宇桐后面,他记得龙蛋妮是一名捉妖师,她是妖怪的天敌。

胡宇桐安慰自家的小孩,对龙蛋妮说:“我们谈谈吧。”

屋子外坐了一圈妖怪,除了泰乐一个人类。胡宇桐和龙蛋妮在屋子里谈话。

“他们在说啥?”张嘉元趴在门板上企图偷听。

“估计是收购蛙鸡鸡蛙吧,”周震南有经验,“我们这里人人,不妖妖都有这个梦想。”

“为什么要收购蛙鸡鸡蛙?”田鸿杰歪着脑袋。

“龙蛋妮会用捉妖师的法术限制每一个妖怪,我们必须要为她工作,少说十年。”

“妖怪们逃不出捉妖师的手掌。”任胤蓬泄气。

“所以我们每天都是为蛙鸡鸡蛙奋斗的一天。”周震南露出了八颗牙标准微笑。

田鸿杰盯着门板,他看了眼泰乐,又想到了胡宇桐,头顶的灯泡被点亮:“老胡不是妖怪!”

09

两千二十年,在人类唯一一座妖怪基地蛙鸡鸡蛙正式覆灭,积极响应了党“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伟大号召。

蛙鸡鸡蛙从一个非法盈利性质的私人企业转变为由胡同企业赞助的人类与妖怪友好和谐关系研究中心。

这里收录了世界上所有现有妖怪的档案,用田小熊的话来说,这叫,上户口。

胡宇桐,蛙鸡鸡蛙现任负责人,一个人类,致力于人与妖怪和谐共处事业,并且以身作则,在自己家养了一只小妖怪。

“老胡,我想吃牛排。”田鸿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好嘞,”胡宇桐收拾茶几上的杂物,“想喝蜂蜜水吗?”

田鸿杰熊一样抱住他:“嗯嗯,还想吃你做的那个虾。”

田鸿杰,一只一百九十岁的小熊精,家住百亩森林,哦不对,那是以前,现居住于人类世界亚洲中国吉林长春,胡宇桐的家。

“你的户口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张嘉元和任胤蓬来办户口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田鸿杰的档案信息。

田鸿杰歪头:“因为我不住百亩森林啦。”

“不是,”张嘉元不好糊弄,“我说这里,我们工作单位都是蛙鸡鸡蛙,你为什么是胡同里的小熊甜品屋?”

任胤蓬脸一红:“他们关系比较深刻啦——深刻得多啦!”

张嘉元拍手:“噢,我知道了,他们是捉妖师和妖怪的关系!”

田鸿杰奇怪:“但老胡不是捉妖师啊。”

张嘉元拉着任胤蓬跑,边跑边喊:“胡宇桐不是捉妖师,但胡宇桐是田小熊的天敌!”

捉妖师是妖怪的天敌,但胡宇桐不是捉妖师。

他只是田鸿杰一个人的天敌。

10 现实向

  “捉妖师?还天敌?”田鸿杰抱着胡宇桐的pad一脸不屑,“你这编的都是啥呀?小朋友听了能睡着?”

  胡宇桐抱着他:“我的小朋友肯定能睡着。”

  田鸿杰白了他一眼。

  “小朋友,我们来玩捉妖师和妖怪的游戏吧?”

  “你想干嘛?”

  “我是你的天敌,我想——”

  “——把你吃掉。”


————————


大海航行靠舵手

霸道波特爱上他(3 接2 往事天天回首日明中

[翌日]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赫敏: (推开窗)早晨起床,拥抱太阳!.


罗恩: (站在旁边)阳光好好,心情棒棒!……哇,吐真剂效果终于过去了!


(此时。另一个房间)


波特: (拉开窗帘,阳光酒进了我心窗!


德拉科: (坐在床上)和见鬼的阳光一起滚吧!


波特:让我滚?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德拉科: (脸上一红)把衣服递给我。(转移法题ing)(德拉科此时形象:金色的长发凌乱又随意地搭在肩上, 遮不住从...

[翌日]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赫敏: (推开窗)早晨起床,拥抱太阳!.

 

罗恩: (站在旁边)阳光好好,心情棒棒!……哇,吐真剂效果终于过去了!

 

(此时。另一个房间)

 

波特: (拉开窗帘,阳光酒进了我心窗!

 

德拉科: (坐在床上)和见鬼的阳光一起滚吧!

 

波特:让我滚?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德拉科: (脸上一红)把衣服递给我。(转移法题ing)(德拉科此时形象:金色的长发凌乱又随意地搭在肩上, 遮不住从锁骨一直向下蔓延的红痕。他下半身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只修长的腿。波特只看一眼,瞬间又想起昨天握着那白皙脚腕骨时,满屋子的香艳回忆。)

 

波特:咳.....好。(慢吞吞挪动,心中喜悦极了)

 

德拉科:快点!不会走路吗?

 

波特: (帮他穿上衣服)应该多问赫敏要点吐真剂,你还是喝了吐真剂可爱。

 

德拉科:你…… (气得说不出话,但心中却莫名开出一丝的甜)

 

[门被敲响]

 

赫敏:小伙子们?还起得来吗?别了今天的活动哦!

 

波特:啊……德拉科昨晚从床上摔下来了。不能走路了!

 

赫敏: (在门后窃笑)哦?真是可惜,波特睡相这么差?

 

德拉科: (咬牙窃齿)是啊!

 

罗恩:(小小声)你的睡相也挺差的……哎呦! (被赫敏敲头,欲哭天泪)

 

赫敏:正好,我在毕业考试的时候做了个治疗药水,终于派上用场了!蚊虫叮咬跌打损伤一应俱行!

 

波特:真的!既然是我把德拉科弄伤的,那就让我来擦药吧! (心中的小九九按捺不住)

 

赫敏:(又一次窃笑)蒿,在伤口按2分钟!

 

德拉科: (睁大眼睛)你要干吗?滚开!我才穿好的裤子!啊!……

 

赫敏: (趴在门框,听得津律有味)啧,马尔福,不行。

 

罗思: (小声)赫敏你在干什么…….他们在吵架?(被赫敏瞪了一眼后闭上了嘴)

 

(此时门里)

 

德拉科:叫你按你搓什么……啊!

 

波特:活血化瘀,嘿嘿憋乱动!

 

[一上午过去了]

 

赫敏:公园的空气真清新!.(张开手臂拥抱自然)

 

罗恩:不知道波特怎么样了,他们还在打架吗?

 

赫敏:是啊,年轻气盛,估计还在打得热火朝天。

 

[房间内]

 

德拉科: (嗓子哑着)破特,我要喝水。

 

波特:来。(温柔倒水)

 

德拉科:我要吃饭。

 

波特:我给你做。(依旧温柔)

 

德拉科:(内心升腾一丝疑惑)你变性了?

 

波特:什么?

 

德拉科,我是说……性格。突然不霸道了,有点不习惯。

 

波特:我以前霸道吗?

 

德拉科: (回忆了一下昨天)嗯。

 

波特:霸道与温柔,都是你的。

 

德拉科:呕。

 

THE END.


@四月天仙 于另一节晚自习。


 


 

大海航行靠舵手

霸道波特爱上他(2 暑假假假

波特: 姑妈,暑假我和罗恩出去玩一个半个月。


姑妈:哦我的老天爷啊,瞧瞧,还没放假就想着出去了!听着,我可不会支付你任何费用的!


波特:好的,再见! (说着就消失了)


[三秒后,韦斯莱公寓]


波特:好久不见罗恩!(热情地拥抱了罗思,罗恩的番茄肉饼吓得掉到了地上)


罗恩:哦天哪,你这就来了!快来看看我给你和赫敏亲手做的饼!


波特:天呐!啊,嗨赫敏!暑假快乐!哈喽韦斯菜夫人! 你好多比! 你好……?马尔福?


(赫敏的白眼像是要翻到了天...

波特: 姑妈,暑假我和罗恩出去玩一个半个月。

 

姑妈:哦我的老天爷啊,瞧瞧,还没放假就想着出去了!听着,我可不会支付你任何费用的!

 

波特:好的,再见! (说着就消失了)

 

[三秒后,韦斯莱公寓]

 

波特:好久不见罗恩!(热情地拥抱了罗思,罗恩的番茄肉饼吓得掉到了地上)

 

罗恩:哦天哪,你这就来了!快来看看我给你和赫敏亲手做的饼!

 

波特:天呐!啊,嗨赫敏!暑假快乐!哈喽韦斯菜夫人! 你好多比! 你好……?马尔福?

 

(赫敏的白眼像是要翻到了天上,罗恩尴尬地笑笑)


德拉科: (挑了下眉)怎么,我亲爱的救世主,你好像不欢迎我?

 

波特:啊这……欢迎欢迎,哈哈哈……说着坐到了赫敏身边,用见鬼般的表情瞥了眼德拉科)

波特:罗思,你不打算解释下吗?(小声)这讨厌鬼为什么在这里?

 

罗恩:呃……那个(无奈地挠了挠头)

 

赫敏:我和罗恩讨讨说和你一起出游的时候,被这个人听了,(又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堂堂马尔福大少爷居然会做尾随这种事。

 

波特:嗯?(转向马尔福,太声地)尾随?你又在搞什么诡计?

 

德拉科:一个半月见不到你,有点难熬。(实然深情)

 

波特:.....你吃错药了?

 

德拉科:自从吃了斯内普教授的感冒药就觉得你更加动人了。

 

赫敏: (实然站起):等等,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嗅了一下德拉科衣袖上的药渍) 哦,不出所料,你喝了吐真剂。

 

罗思/波持:……??!

赫敏: (嘿嘿一笑)我想到点有意思的。(转身捣鼓了一下)波特,想来杯黄油啤酒吗?

 

波特:感谢。(说着一口喝下,罗恩也喝了一口)

 

赫敏:(邪魅一笑)马尔福,咳咳,我问你个问题。你跟到罗恩家,是为了谁?

 

德拉科:(捂着嘴但远是说出了话)……破特!

 

赫敏:(得意地对波特一笑):小破特,知道了答案心情怎么样?

 

波特:天啊,我简直开心死了……怎么回事??!

 

罗思: 0MG!……?我怎么会自己开口说话?

 

德拉科:真的吗,我也很开心....啊,丢脸!

 

赫敏: (笑得满地打滚)咳,马尔福,我问你,上魔药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波特?

 

德拉科:因为我喜... (话没说完,波特已经用一个霸道的吻堵住了他的嘴)

 

罗恩:(捂住了眼睛) 0MG! ....?我的嘴为什么不受控制了?!难道?!!赫敏!

 

赫敏:嗯?你想说什么?

 

罗恩:没什么,我爱你。 (慌忙捂住了嘴巴,涨红了脸)

 

赫敏: (眼睛睁到了平常两倍大)啊,你说什么?!!

 

罗恩:我爱你!

 

(于是,今天真是个粉色满满的日子啊。

 


the END.


@四月天仙 于晚自习作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几个观察,不一定对

微博上有网友问起皮仔,皮仔现在基本已经是只四岁的雄性巨兽了。今年年初,因为疫情,我被迫取消了很多行程,在我父母那住了几个月,有机会对皮仔进行了一些观察。

只是观察和个人揣测,个别点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巨兽之腹,不一定对。

 [图片]

首先猫味觉记忆长得出乎我意料,据我观察,皮仔的记忆大约能有一到两周(不愧是独居动物,比我强)。

之前从它打疫苗的宠物医院拿了一管牛磺酸膏,皮仔吃了两口不赏脸了,试着给它拌猫粮里,这个败家玩意儿还会把沾了膏的猫粮从碗里扒拉出来,并骂骂咧咧地做出埋屎的动作。周六是皮仔的零食日,它能额外得到一支爱吃的营养膏,我就想起那堆营养膏里有一款是号称添加了牛磺酸...

微博上有网友问起皮仔,皮仔现在基本已经是只四岁的雄性巨兽了。今年年初,因为疫情,我被迫取消了很多行程,在我父母那住了几个月,有机会对皮仔进行了一些观察。

只是观察和个人揣测,个别点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巨兽之腹,不一定对。

 

首先猫味觉记忆长得出乎我意料,据我观察,皮仔的记忆大约能有一到两周(不愧是独居动物,比我强)。

之前从它打疫苗的宠物医院拿了一管牛磺酸膏,皮仔吃了两口不赏脸了,试着给它拌猫粮里,这个败家玩意儿还会把沾了膏的猫粮从碗里扒拉出来,并骂骂咧咧地做出埋屎的动作。周六是皮仔的零食日,它能额外得到一支爱吃的营养膏,我就想起那堆营养膏里有一款是号称添加了牛磺酸的,于是让我妈喂喂试试。反正出于种族限制,我是没闻出猫零食跟补剂的味有什么相似。结果每次都把脑袋塞碗里的皮仔那回表现的非常疑惑,进食速度很慢,吃一会儿就停下来沉思,怀疑有刁民往它饭里掺了屎又找不着证据(可见营养膏没有虚假宣传,里面确实有牛磺酸,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直到下一个零食日,又一个星期过去,补剂软膏的味觉记忆才从它脑子里淡去,皮仔又开始吧唧嘴舔盘子了。

 

猫对人的认知也很有趣。比如皮仔认为我妈就是它妈(这我相当不同意);我爸是备用妈,女妈不在家的时候,喂饭铲屎等工作由男妈负责,该男妈因为晚上不睡,早晨早起,人还很欠,所以每天只有他下班回来那一会儿能得到猫的好脸色,之后这两位就相看两厌了;至于我……我在猫心里定位很离奇,它可能认为我是个同类(道德水准一般的那种),想追跑打闹和梳毛的时候就会去书房门口喊我,每次我开冰箱它都很警惕,要求对我拿出来的一切进行安检,老疑心我偷吃它罐头(这事我很冤枉,我向宇宙洪荒发誓我从来没偷吃过猫罐头,我的罐头都是便宜的小破人罐头,我小鱼干是椒盐味的)。

 

关于每只人的用途,皮仔也有自己的逻辑。在我俩互相观察的过程中,它认为我一身懒筋,跟它一样,什么活都不干,除了会吃就会玩,也没有给它喂饭的功能。有一次我妈沉迷游戏做饭做晚了,皮仔发现应该给它喂食的点钟猫妈在厨房忙活,就愤怒地把我喊了出来。我以为它临时给我封了个代理喂食官什么的,还挺美,不料此猫压根没把我往它猫食盆那领,直接把我带进了厨房,回头义正言辞地冲我嗷了一嗓子——我猜它意思是“你那么大一只又不是够不着锅台,别不要脸躺着等吃了,自己搞,还我猫妈”。

 

我有时候隔一两个月回一次家,还老换香水化妆品,身上各种化工产品味混杂,所以每次刚到家的时候皮仔都会对我的身份表达疑惑。它会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凑过来反复闻我的手和鞋,这时候要摸它也可以,就是肢体语言多少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但是我毕竟跟客人不一样,客人来都把东西放玄关,我是直接拎进我自己屋里,然后洗手换衣服,这时候皮仔会蹲我门口观察,等我做完了以上全套流程,它就想起我是谁了,不再矜持地到处闻,开始理直气壮地支使我给它梳毛,并全程监视我从冰箱里拿东西。

 

除此之外,小猫咪还应该是识数的。我知道猫的远房亲戚狮子识数,野外捕猎的时候,狮子会通过吼声判断别的狮群有多少成员,狮少就干,狮多就扯呼。我回自己那边的时候,因为疫情不太稳定,没坐公共交通工具,让我爸妈送了我一趟。据说晚上他们开车回去,皮仔照例在门口迎接,立刻就发现回来的少了个人,往门外探头探脑地寻觅了好一会儿,我猜它至少能数到三。


马它又又

大神床上的是谁|理珂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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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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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柒不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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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潮涌动。


机场向来空旷的接机口此时熙熙攘攘,一排排的安保已经在现场开始维持秩序,乌压压的人群却还是直接将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成群堆积的女生们手中的横幅繁多又斑斓,愣是拼出了彩色的河流,望去好不壮观。


这浩浩荡荡的场面令无意经过的路人都禁不住驻足观望,纷纷猜测又是哪个当红小生即将空降。


在尖叫声中走出的身影却是与平常的流量明星大相径庭。


微卷的额发随意而凌乱地落在眼旁,五官俊逸的男人没做任何脸部遮挡,戴着无线耳机就那样坦然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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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人潮涌动。


机场向来空旷的接机口此时熙熙攘攘,一排排的安保已经在现场开始维持秩序,乌压压的人群却还是直接将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成群堆积的女生们手中的横幅繁多又斑斓,愣是拼出了彩色的河流,望去好不壮观。


这浩浩荡荡的场面令无意经过的路人都禁不住驻足观望,纷纷猜测又是哪个当红小生即将空降。


在尖叫声中走出的身影却是与平常的流量明星大相径庭。


微卷的额发随意而凌乱地落在眼旁,五官俊逸的男人没做任何脸部遮挡,戴着无线耳机就那样坦然走了出来,随意得仿佛自己并未处在动乱的中心。


无袖黑体恤,破洞黑牛仔裤配纯黑马丁靴。


一身黑的装扮完美地与冷然的气质交融,男人俊朗的脸淡漠冷然,带着份轻疏的孤傲拒人千里,微敛下的眸深而沉,墨色流淌。


似是对外界的声音完全免疫,男人一双眼全程只是望着自己前行的方向,并未给予身旁的躁动任何注意。


在一片骚动与混乱中唯独他身旁的空间安静得恍如隔世。


顺着安保开辟出来的道路大步流星走到外面,寂然沉静如眼前的男人,他的脚步却突然一顿,缓缓转头望向了人群中的某处。


似是瞧到了什么,在瞬间飙升的尖叫声中一直神情淡然的男人微微勾唇,半笑不笑地又转回头,长腿一迈便上了在等待自己的专属面包车。


潇洒得如肆意的风。


在车绝尘而去良久后人群才逐渐散去,女生们纷纷兴奋地与身边人分享着见到偶像的欣喜雀跃,人群稀疏间只有一个高挑的身影还站在那里,似是凝固在了原地。


口罩丝毫没有遮挡住对方清秀的眉眼,一张干净的脸庞少年感十足。


在清一色的女生中身材修长的青年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女孩们在散开时都禁不住偷偷侧目向他的方向望去,小声议论着什么。


而视线的主人公却是丝毫没意识到身旁因他而起的杂音,青年手里端着明显就价格不菲的相机大炮,愣然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


一双好看的眸明亮而纯粹。




“小熊!” 


见青年进了屋,长发及肩的男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接扑向了眼前人,“拍到了没有拍到了没有?”


瞧着对方浮夸的动作,田鸿杰翻了个白眼,任凭李润祺一把夺过了自己手中的相机,也没有抵抗。


屋内的清凉总算是扫走了这一路的潮湿与燥热,田鸿杰随意抹了下额上密布的汗水,禁不住长吁出一口气,“天,今天真的要热出人命了。”


“啊啊啊啊你又拍到了你是神吗?!”


然而对方鸟都没鸟自己的话茬,只是目不转睛地抱着相机在那里失声尖叫,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此时李润祺一张脸恨不得都要埋进镜头里,“田鸿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爸爸!!!!”


已经习惯自家发小向来抓马的一举一动,累得快嗝屁的田鸿杰连槽都懒得吐,只是拿过桌上的矿泉水吨吨灌水。


虽然自己的肺腑之言被对方冷漠无视,李润祺却觉得田鸿杰呆憨的脸庞此时就像幸运女神一样散发着别样的光辉,他一个飞扑就挂到了对方身上,“熊大人请收我为徒让我沾沾追星界杨超越的光!”



“什么超越?”


就在两人胶着扭打的时候,与田鸿杰面容有着几分相似的妇女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在瞧见田鸿杰时挑起了眉,“啊,儿子你都到家啦,摄影社活动结束了?”


本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两人像是听见紧箍咒的孙行者一样瞬间收了声,李润祺迅速放开抱着田鸿杰大腿的双手,站起来摆出乖巧的微笑,另一只手则将相机藏在了身后。


而田鸿杰则是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家妈妈,“对,对啊哈哈哈,小李在给我提意见。”


“那你们先弄,我去切水果。”笑了笑,田母也没察觉到两人突然的僵硬,只是嘱咐了两句就又回到厨房忙去了。


“谢谢阿姨!”


李润祺乖宝宝得就差没点头哈腰,仿佛上一秒还在狗腿跪下的人不是自己,他待田母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才松了一口气,收起了好学生的标准笑容。


而一边的田鸿杰此时已经向他扔来了无数个眼刀,青年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相机,迅速走进了屋内。



02

一向乖巧听话,被称为‘别人家孩子’的田鸿杰有个秘密。


他是个站哥。


他在三个月前粉上了新晋明星鼓手胡宇桐,对方不但鼓打得好,说话更是活脱脱一个霸道总裁,苏得没边。在无意看到对方的一场表演后,田鸿杰就被准确的心脏狙击,垂直入坑。


糟糕,是爱情的味道。


于是一向自认佛系的田鸿杰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行走代言人,他不但花光了自己攒了几年的零花钱为对方打投支持,甚至还直接入手了大佬级别的相机大炮,在随便翻阅了些摄影杂志后就冲到了最前线拍照。


虽然一开始拍出的图因为技巧拙略都惨不忍睹,但是在他秉承着‘我不为崽崽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热血信条反复努力后,他开的站火了。


但大火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技术首屈一指。


是因为他照片里的胡宇桐每次都会看镜头。


这理由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胡宇桐这个人确实是界内出了名的‘别拍我,没结果’。男人面对镜头向来面无表情就算了,每次还都仿佛出家了般刚正不阿地绝对目不斜视,根本不给任何捕捉正脸的机会。


久而久之,胡宇桐就成为了令所有资深站哥站姐闻风丧胆的存在,别说是接关于对方的单子了,光是听到对方的大名,站姐们就恨不得拔腿就跑。


在蒸煮极其不配合的情况下,每每能拍到个正脸粉丝们都感动得要跪下大喊老天保佑阿弥陀佛,恨不得从此吃斋以示虔诚,更何况拍到对视。


但田鸿杰偏偏每次都拍得到。


第一次第二次大家还都在欢声尖叫感慨新手光环果真是吊,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便有人坐不住直接发贴到超话,零星听到风声的鼓棒姐姐们便纷纷好奇地凑过来瞧了瞧。


这一瞧就都彻底炸开了锅来。


什么情况,怎么这个博主每次发图都有自家蒸煮的正脸?!


不但有正脸,每次还都有眼神对视???!!!


震惊之余鼓棒姐姐们迅速发贴,那天的超话直接被密密麻麻的安利贴刷屏,轰动得不知道还以为全体都中了一亿彩票。


不论怎样,自那以后田鸿杰的点赞评论提醒再没断过,粉丝成群结队地来他的微博底下打卡,有一条微博甚至被粉丝与站姐当作锦鲤轮着转发了几万次,虔诚得仿佛他是如来佛祖转世。


于是田鸿杰一夜间从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成为了十万关注的大佬。


本着运气好就要多做贡献的心理,即使大学的专业课繁忙得令田鸿杰叫苦不迭,他还是会时不时抽空翘个课挤压出时间去跟拍。现在正是暑假,他更是像个勤劳小蜜蜂般不停出去拍照。


他其实有担心过自己的运气某一天会全部用光,但是似乎老天就是偏要眷顾他这个技术抠脚但态度真诚的萌新,除了第一次接机因为技术过烂而没有拍到任何一张清晰的图外,之后无论是接机,现场亦或是采访,田鸿杰总能照得到胡宇桐直视镜头的瞬间。


巧合得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胡宇桐是特意望向他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在这个想法刚萌生时田鸿杰就将之掐死在了摇篮中,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真是追星追入魔了,竟也开始这般不切实际地自作多情起来,被别人听到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与其在那做着白日梦,还不如全身心埋进打投当中来的实在。


于是这事就被他扔在一边再没想过了。



03

田鸿杰是被吵醒的。


纷杂的话语中夹杂着女性高分贝的欢笑声,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膜,贯穿力堪比清晨吹唢呐。不情愿地睁开眼,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的田鸿杰揉了揉尚还惺忪的眼,察觉到动静是从客厅发出的。


他妈已经丧心病狂到在客厅拿播音喇叭跳广场舞了吗?


双眼朦胧间拿过手机一瞧,现在分明才十点过半,困意仍浓的田鸿杰皱起了眉,有些不爽。


昨天因为赶着修图所以他四点才睡,在疲惫与起床气的催动下他急速上头,想都没想长腿一迈就狠狠拉开了房门。


正欲抱怨出声的他在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瞬间静了音。


坐在沙发上陌生却有些面熟的妇女看上去五十来岁,此时正笑眯了眼与自己老妈兴奋地一边比划一边说着些什么。妇女谈笑间一股东北口音极为明显,浓重得让田鸿杰有些困惑。


他妈什么时候有了东北的朋友?


恍惚间他才隐约想起昨天晚饭时田母似是有提起高中的闺蜜要来登门拜访,而当时自己正忙于喂饱饿瘪了的肚子,根本没有给予注意。


完了,他穿着个短袖短裤还没洗漱就蹦出来丢人,一会儿绝对要被自己妈叨叨死。


内心有些崩溃的田鸿杰贴着门框不知所措,正在纠结要不要趁着对方还没发现自己时溜走,他就在瞧见坐在妇女旁边的身影时顿住了。


男人微低下头似是在放空,他没戴眼镜也看不清其的脸庞,但即使只是这么一个侧影的轮廓,田鸿杰也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好像长得有点像......胡宇桐?


自己最近大概真的被洗脑了,怎么干吗都能想到胡宇桐。


田鸿杰摇了摇头暗叹一声没救了,抬腿就准备轻手轻脚溜回屋里,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却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般,在此刻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了他。


山崩地裂。


田鸿杰感觉自己似是被瞬间定住了般僵硬在原地。


那副刻在了他脑海中的俊朗面庞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视线中,男人神情如往常一般漠然,在望见他时却是挑起眉来,眼瞳微微扩大,似是有些讶异的样子。


然而那古板无波的面具刚裂开了一丝缝隙,那双眼在下一秒就又回归了风平浪静,无垠墨海水静无波。


田鸿杰却只觉身边波涛汹涌。


啊......?


下意识地扶住了门侧稳住自己的身体,田鸿杰无法压抑住纷飞的杂乱思绪,全身心在瞬间便被卷没入了对方那深邃之海中。


甚至忘记了呼吸。


就在两人保持着浓烈的对视时,这边正聊得欢快的两位女人似是也注意到了田鸿杰的出现,有着一腔纯粹东北口音的妇女在见到小孩的刹那眼睛便亮了起来,“哎呀,这就是小熊吧?”


对视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田鸿杰有些发懵地看着面前笑得一脸慈祥的女人,感觉自己头晕脑胀,只得下意识回道,“阿、阿姨好。”


妇女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她笑得极为灿烂,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大乐事般,“天呐,你家孩子真是太俊太乖了!”


“哪儿有你家宇桐帅啊,”田母摆了摆手,转过头来有些责备地瞧着田鸿杰,“你看这孩子也是不懂事,刚醒就这么糟蹋着出来了。”


被田母一说田鸿杰才再次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有多邋遢,不但睡得头发飞起,脸也没洗,在这种窘迫情况下小孩一张白皙的脸瞬间红透了。


“哎呀不打紧,”看见田鸿杰这副样子,胡母不知为何笑得更欢了,走上前几步就拉住了对方的手,“小熊不记得我了吧?你小时我还抱过你呢。”


田鸿杰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眼神却是颤巍巍地往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瞄了过去。在再一次清晰瞧见对方五官时,他感觉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在他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胡宇桐。


表面上波澜不惊的田鸿杰此时内心已经惊吓得倒立着跳完了极乐净土。


难道自己上个月去庙里求的签灵验了?


扶住门框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微微泛白,田鸿杰觉得他此刻真的需要掐一下人中抢救一下命悬一线的自己。


即使没有对视,田鸿杰也能明显感觉到胡宇桐强烈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他只得低头盯着地面,死了心地决定不抬头。


偶像出现在家里看见邋遢得不成样子的自己这种夺命剧情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他现在还来得及切腹自尽吗?


“说来宇桐的脸我总是觉得莫名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在他还在与地板进行亲密对视的时候,田母看着坐在一边沉默的胡宇桐,突然自言自语道。


闻言的田鸿杰唰地一下抬起了头,有些惊恐地看向自家妈妈。


田母对胡宇桐有印象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他房间内贴着的海报就是他。


张口想要阻止这个话题的进一步延展,田鸿杰着急地往前迈步,却感觉自己被微微凸起的门槛绊倒,霎时间双腿一软,一个不稳就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


不是吧......?


素颜见人都不够,还要表演个平地摔?


做好拥抱大地准备的田鸿杰绝望地闭上眼睛,觉得今天真的是自己最抓马的一天。


结果下一秒他便落入了个温热的怀抱。


夹杂着份檀木味的安定气息扑面而来,近乎是在瞬间便将他全然包裹。结实的胳膊有力地环在腰际,一双大手稳稳地揽住自己,带着些微热的温度。


田鸿杰却觉得要烧起来般滚烫。


“没事吗?”


男人的声线磁性而沉,像是被什么烫到般,田鸿杰下意识便向后跳去,却不想眼前男人胳膊瞬间收紧,大手一捞便又将自己拉回了这令人心安的怀抱里。


双颊温度瞬间飙升,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庞红得离谱,“谢谢,不、不好意思......”


胡宇桐一双眸盯着对方有些躲闪的双眼,仍然没有放开搂着他的胳膊。


“我是胡宇桐。”


心跳无法控制地急剧加速,田鸿杰感觉他近乎要醉倒在男人的怀抱里,朦胧间他听到自己回答道。


“我是田鸿杰。”


话语近乎呢喃,小而轻。


胡宇桐轻笑的声音闷沉,回荡在耳侧近乎要晃晕了田鸿杰,他近乎是下意识地便抬头望去,想要看看男人笑时的样子。


眼前人眸底的笑意星碎,零零落落融进深郁的墨色中沉淀开来,惬意好似夏夜晚风,微温而柔和。


暮色沉溺,暗燃星火。 



04

“喂,怎么啦?”


听到李润祺接了自己电话,田鸿杰做了第十遍深呼吸,然后强作镇静地开口道,“我今天见到胡宇桐了。”


“他今天有通告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李的声音十分悠闲,砸吧砸吧地似是还在吃着棒棒糖。


“不是,”田鸿杰的声音有着一丝不可控的颤抖,“他今天,他今天来我家里了。”


“哦,你买的抱枕到了?”


“不是抱枕!”翻了个白眼,此时田鸿杰气得都想飞过去直接给自己发小一锤子,在刺激下他也决定不畏畏缩缩了,开口就是直球,“今天胡宇桐本人来我家做客了,他妈妈跟我妈妈是高中同学!!”


将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田鸿杰听着另一边的沉默,突然又有些忐忑,就在他已经做好了面对李润祺海豚音尖叫的准备时,对方终于开口了。


“你要不要最近去医院瞧瞧?”


李润祺声音格外的平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担忧。


听着对方开始说他也经常做这种梦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这种屁话,田鸿杰再次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鸡同鸭讲。


虽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的淡定,毕竟要是有个人突然跑来跟他讲他追的偶像其实是自家妈妈好友的儿子的话,他也多半觉得对方已经妄想症晚期了。


他自己现在都觉得如梦似幻。


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田鸿杰点入手机微信的界面,眼都不眨地直直盯着被置顶的那个名字。


不但见了真人,还加到了微信。


他上辈子可能真的拯救了地球。




第一百次开始敲击键盘,又第一百次把打出的字都删了。


躺在床上翘着脚丫的田鸿杰叹息出声,有些泄气地将头整个都埋进了枕头里。


他才知道自己这么怂。


明明老天开眼都令他如有神助地得到了偶像的微信,自己却在这里纠结了一个多小时,连一句招呼都没发出去。


撇了撇嘴有些懊恼地将手机甩到一边,田鸿杰盯着贴在墙头的海报有些委屈。


说来还不是都怪胡宇桐。


虽然之前他都厚着脸皮口口声声叫着对方老公,但真要刨根问底的话,他对男人其实并不是恋爱的喜欢,撑死了大概只能说是一个心动的寄托,毕竟对方是那样遥不可及的一个人。


可是现在......


即使闭上眼那张脸还是会浮现在脑海,男人抱住自己时淡淡的木香,揽住自己时肌肉的紧绷,谈笑间声线中的慵懒,近在咫尺时呼出的热气。


以及,那双只看向他的灼热眼眸。


自窗隙处溜进的晚风轻疏而清爽,带着一份夏夜专属的味道。双手环膝将自己团成一团,田鸿杰抬头望着一如往常苍白的天花板,恍惚间却似看见了一片璀璨星河。


是胡宇桐眼底的宇宙。


在那一刻他就明白,早在相遇之前他便已沦陷进了对方的银河中。


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田鸿杰知道他今天是做不到鼓起勇气给对方发消息了,于是便只得抓过手机,在通讯录随意里一点,打算紧急呼唤李润祺过来陪自己解闷。


对方没有秒接。


听了好一会儿自带铃声的田鸿杰轻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奇怪。


现在他俩在放暑假,李润祺这人每天都是闲得抠脚,根本可以说是24小时全程在线,比电话局上班的还勤劳,现在怎么突然玩消失?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田鸿杰想着对方大概在洗澡,刚抬手准备挂掉一会再打,电话就接通了。


好嘛,还给哥哥玩起吊人胃口的套路来了。


瞧对方这副故弄玄虚的样子,田鸿杰顿时玩心大起,没等对方吱声便开口,“小李,我好无聊,你出来陪我玩嘛~”


下了决心要恶心到对方,他在说话时不但掐嗓子装得甜腻,甚至还特意拉长了自己的声线,嗲的程度自己听了都有些作呕。


听着电话那端持续的沉默,田鸿杰笑着正准备开口再揶揄对方两句,欲出口的话却是在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被噎了回去。


“小李是谁?”


男人低而浑的嗓音好似沉鸣,语气中的冷意刺骨,凛冽得好似冬夜的雪风。


仿佛被雷劈到般瞬间定住,田鸿杰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手将贴在耳边的手机缓缓拿到眼前。


手机屏幕上清清楚楚三个大字。


胡宇桐。


呆愣在原地,有些头晕目眩的田鸿杰此时真的开始怀疑人生,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按错电话,还好死不死正好按成了胡宇桐的。


老天终于来跟他算当锦鲤的账了吗?


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从震惊中缓和过来,田鸿杰紧张地下意识握紧了手机,“小李是我的发小。”


自己说完了对面却没了声,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田鸿杰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难受而有些发闷,沉甸甸得好像没在水里。


他果然把一切搞砸了吗?


“你稍等。”


就在田鸿杰以为胡宇桐已经理都不想理自己了时,男人的声音兀的响起,对方窸窸窣窣地似是在收着什么东西。


旋即胡宇桐又开口跟旁人说了些什么,但他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人声与乐声交织在一起,田鸿杰便也没听清,“你在排练吗?”


男人轻轻应了一句,就又没了音,似是集中在他正整理的东西上。零星的沉闷音能听出是鼓架相碰,田鸿杰听着电话那边长时间的寂静,咽了咽口水犹疑道,“......你先忙?”


胡宇桐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忙音长而平,听上去格外刺耳。


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田鸿杰后背朝床,跌回了柔软的床垫上,吁出了一口提了很久的气。


初遇时窘态百出就不说了,现在又闹出个乌龙。


他将胳膊挡在眼前,虽然房间内再一次归回了原本的寂然,他却是无法忽视内心的酸涩,翻涌着似是要吞没他。


他大概烦扰到他了吧,不然也不会听上去那么不耐烦。


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这个事实本身就像肆意生长的藤蔓,尖刺扎人却又层层环绕,令他气咽声丝。田鸿杰盯着此时苍白得刺眼的天花板,感觉自己眼角竟湿润起来。


原来被喜欢的人厌烦是这么一件令人失落的事情。


烦躁于自己不可控的泪意,田鸿杰从床上坐起来,正想俯身去拿一旁的纸巾,自己的手机就突然地响了起来。


谁这么会挑时间打。


有些愤愤地强忍住眼泪,田鸿杰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狠狠按下接听键,语气里难免带了份不满,“喂,哪位?”


结果响起的声音却令他瞬间愣住。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05

晚上正是人声鼎沸时,左邻右舍趁着夜时的惬意纷纷出外闲聊,街道上好不热闹。


暮霭沉沉,天色此时将将暗,小铺排挡却已比比皆是,吆喝与淡笑声交错,这万千话语融为一起,便也汇成了夏日的言河。


戴着渔夫帽与圆眼镜的青年眉眼清秀俊然,神情却是颇为紧张,只见他一双手无措地放在桌上,好看的眼睛不停偷瞄着对面落座的男人。


“你不用戴个口罩吗?”


望着只戴了个微长渔夫帽的胡宇桐,田鸿杰有些不安地轻声出口。


此时虽已逐渐入夜,但毕竟是夏天,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更何况他俩现在就坐于大排档边,虽不至于挨肩擦背,但也是人群繁多。


他这个大明星就这样直愣愣地坐在这里?


“戴了口罩反而更显眼吧,”一直埋头看着菜单的男人抬起头来,一双眼虽被帽檐及额发遮挡了大半,眸光却仍精亮而锐利,“你想吃什么?”


嘟囔着回了句什么都可以,田鸿杰望着将注意力又移回菜单上的男人,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有些恍然。


天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在大排档和胡宇桐一起吃晚饭?


这两天的剧情转折来得实在是过于密集,田鸿杰此刻的大脑已经彻底放弃了运行,明明在前两天自己还是个跟在偶像屁股后面跑的路人甲,现在莫名其妙地竟直接晋升为对方的饭友?


人生果然奇妙。


“那就撸串吧。”


抬手叫来老板点完了单,胡宇桐似是注意到了田鸿杰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男人轻笑着摘下帽子随意往后捋了捋头发,带着份痞意挑唇轻笑道,“好看吗?”


要命了。


“好看。”


田鸿杰几乎是脱口而出,旋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僵住。眼瞧着男人唇角笑意更深,眸底是狡黠的亮光,田鸿杰的脸瞬间红霞密布,下意识便抗议,“你,你欺负人。”


胡宇桐没说话,只是拿手半撑着侧脸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眼满是玩味的笑意,却又带着份纵然的柔和。


田鸿杰觉得自己脸上的红晕怕是下不去了。


就在他还在试图找个地缝钻进去时,胡宇桐点的串便陆续上来了。这家排挡需要自己动手烤,田鸿杰望着胡宇桐轻车熟路地调整好机器,撒完调料就动作利落地开始烤起串来,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得仿佛隔壁大厨,看得他目瞪口呆。


“哥,你好厉害。”


根本掩不住眼里的星星,等待投喂的田鸿杰抬头崇拜地望着胡宇桐道。


看着田鸿杰这副乖巧等待投喂的小模样,男人忍俊不禁,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田鸿杰的鼻头,动作轻柔。


“瞧你那小样儿。”


磁性的声线满是柔意,飘零在八月的夏风中,听去竟隐隐带了份纵肆的宠溺。


胸膛处的声响越来越快,仿佛加速的鼓点。


田鸿杰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只烤好的串。看着胡宇桐转头继续认真烤串的神情,田鸿杰感觉心里想被灌了蜜一样,甜甜的都要满溢出来,便咧着嘴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可以吗?”


男人侧头望着田鸿杰认真进食的样子,青年腮帮鼓鼓,眯眼笑着冲他疯狂点头,话语因塞满的食物都有些不清,“嚎次。”


“噗。”忍不住地轻笑出声,胡宇桐弯起眼,眉间满是星碎的柔意,他伸出的手落到青年的嘴边,轻柔地擦了擦他的嘴角。


“真是小孩子。”


暑月蝉鸣,人声嘈杂。在一片微热的躁乱中男人伫立,身边的光景在此刻皆因他停滞了去,独他那份笑无奈而轻纵,带着盛夏的弧度。


青年坐于熙攘之中,星月之间,找到了他的夏天。


他即炎夏。




接过了大排档老板递来的可乐,胡宇桐手指一勾便利落地打开,动作自然地递给了眼前的小孩,“我听阿姨说你想玩乐队?”


被这个小动作戳得有些心动,田鸿杰一边喃喃着谢谢一边点了点头,“我连唱歌都还只是个菜鸟而已,只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很想去组一个自己的乐队。”


像你一样。


说完的田鸿杰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他记得追星初期,在观看胡宇桐采访时对方所说的对于乐队的定义。


两车一队游遍天下,冬天写歌,夏天巡演。


在那时他内心深处就升起了无限的羡慕与向往,连带着那初绽开的稚嫩音乐梦,一起成为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处。


“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无论风吹雨打,无论吵架还是争执,都会一直在一起将心里热爱延续下去,我觉得很浪漫。”


青年面容清朗,松风水月,说话时不急不缓,嗓音潺潺,如流淌的河川。


“我也想唱自己的故事。”


睫羽纤长,田鸿杰垂下眼帘,一双干净的眸淡淡然,清辉映月。


话语落下后只余寂然,田鸿杰发现沉默在此刻竟是如此的舒服,就像是所以未开口的话都汇聚在了一起,无声地传到了彼岸。


“你可以来我们乐队瞧瞧,学习一下。”


沉静良久,手点着桌面一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的男人终于开口,他望着眼前眯起眼正享受着夜晚清风的青年,双眸浓郁而沉。


本还沉浸在思绪中的田鸿杰顿时惊愕地看向胡宇桐,眉眼间满是讶异的不可置信。


他没听错吧?


他的震惊并非夸张,胡宇桐所在的明日乐队现在在乐界名声大噪,是众人皆知的成熟团体,几人追求极致,从来只集中在音乐上以保初心纯粹。就他追星这么久以来,明日从来没有允许过任何外人参观过排练,更别说让初学者去学习研讨。


“可是乐队一般不都禁止无关人员拜访吗?”


闻言,胡宇桐微眯起眼,一双眸在夏夜潮湿的沉暗中格外明亮。


“你算家属。”


携裹夏意,男人出口的话语轻落,飘纵在微热的空气间落于耳畔。


家…家属?


在呆愣了几秒后,田鸿杰脸瞬间爆红,慌张扑闪着眼躲避开男人浓烈的视线,感觉心脏都要爆炸开来。


什么意思?


内心已经乱糟成了一团,拼命警告自己不可以自作多情的田鸿杰张了张嘴本要说什么,但在看见对方带着笑意望向自己的脸时,却是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他原来这么爱笑吗?


记忆中的胡宇桐总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虽然没有冷然到令人退却的地步,但他说话时总会带着份压人的迫,很难跟眼前这随意温和的男人重叠在一起的。


他这该死的荷尔蒙。


拿余光偷瞄了对方几眼,田鸿杰有些欲哭无泪。


本来他那张脸就有够杀他,今天男人的一言一行却都偏偏带了份亲昵的暧昧,使得闷热的空气中都莫名多了丝旖旎,让他根本无从招架。


田鸿杰觉得今晚他的心脏真的很危险。





醒来的那一刻田鸿杰有些发懵。


映入眼帘的是一如既往纯白的天花板,但他却瞬间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入鼻满是清淡的檀木味,田鸿杰略微侧头,在望见男人闭眼熟睡的俊朗脸庞时彻底冻住。



苍天大地王母娘娘啊。


下意识憋住了呼吸,田鸿杰惊恐地努力去消化这让人吓得头掉的一幕。


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而还未等他从这惊人的场景中反应过来,光线便钻进窗檐化成错落的光斑打在男人的脸上,田鸿杰惊慌地瞧着胡宇桐轻皱了皱眉,随即便缓缓睁开了眼。


男人一向深沉的眼此时有些朦胧,带着份刚醒的倦意有些懒散地四处扫了扫,在望见田鸿杰时才回归了以往锐利的清明。


似是注意到了小孩眼里的无措,胡宇桐动作恣意地用手撑着头,痞气地勾起一边唇角,“早啊,宝宝。”


男子的话语说到尾处故意放柔,轻得像是飘落的羽毛。


落地那一刻却像炸弹。


大脑直接死机,田鸿杰感觉自己整张脸都赤红了起来,他张口哑然支吾出几个字,思绪混乱得却是怎样也凑不出一整句话。


他,他叫自己什么?


田鸿杰觉得自己现在僵硬得像个活化石。


大笑出声,胡宇桐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学生,眼底满是得意。随意地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男人笑着望着身旁耳朵都红透的小孩,“你昨天可是一直这么叫我。”


啊?


大脑彻底混乱,还没弄清状况的田鸿杰只能下意识地视线跟随,男人起身时他才注意到对方只穿了个黑色背心与短裤,结实精炼的肌肉在单薄衣服下暴露无遗。


田鸿杰觉得自己脸部的温度又烧上去了几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醉可乐,”似是逗够了小孩,胡宇桐一边在衣柜里翻着衣服一边给田鸿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喝完了不但大声喊着我大名还一直叫宝宝,当时也不早了,我给阿姨打了个电话就把你接回我家了。”


天啊。


在胡宇桐话语下隐隐约约想起了昨天场景的田鸿杰顿时想一榔头锤死自己,他不但在偶像面前醉可乐失态,甚至还在大街上一连串卖疯撒泼?


真是自己亲手埋葬了恋爱路。


就在田鸿杰还在纠结要不要直接一头撞死在床板上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胡宇桐卧室门外响起。


“老胡,你昨天啥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没听见?”


与话语同时响起的是咔嚓的门把晃动的声音。


卧室的门就这么在田鸿杰反应过来之前打开了。


时间静止。


廖俊涛呆滞地看了看躺坐在床上一脸惊慌,长得无辜的青年,又看了看在一边只穿了个背心冷漠盯着他的胡宇桐,全然懵逼。


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看够了吗?”


胡宇桐嗓音响起时廖俊涛吓了一跳,他移开一直望着青年的眼,望向男人时才发现对方乌云密布的脸庞,一对阴沉的眸子此时已然不耐地眯起,里面满是危险的警告。


“对不起,打扰了。”


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廖俊涛动作利落地关上了门,毫不拖泥带水。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迅速溜回房间的廖俊涛松了口气,直觉告诉他刚刚若是晚一步,自己的性命怕是就有危险了。虽然他一颗心还在惊心动魄中没有回味回来,但内心的心潮澎湃却已按耐不住。


怎么回事,胡宇桐这个铁树这么多年终于开花了?


小孩倒是长得好看又白净,望去似是刚成年不久,自己分明只是瞧了对方一眼,胡宇桐那副样子却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般凶神恶煞。


啧啧啧。


摇了摇头,吃到了惊天大瓜的廖俊涛恨不得将胡宇桐喜欢幼齿这件事速速宣布给全世界。



06

等到被胡宇桐送回家里时,田鸿杰还没从茫然中彻底清醒过来。


短短一天内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撇开他一直稳定发挥的丢脸程度,现在细细想下来,他不但突然得到了偶像的微信,一起吃了晚饭,约好了后天参观乐队排练,甚至还…去了他家过了一宿?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吧。


悠悠走进卧室里,沉浸在思绪中的田鸿杰没有察觉到四周的变化,所以当极为憔悴的李润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下意识便大叫出声。


“我靠,你在干吗啊?!”


抚了抚自己的胸膛,田鸿杰愤愤地看着面前脸色焦黄,仿佛去阎王殿晃悠了一圈的自家发小,仍有些惊魂不定。


李润祺没有理他,他的头发此时杂乱得有如鸟窝,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浓重得像是拿马克笔画上去的,一双眼更是完全失焦,若不是对方还有着轻微的呼吸声,田鸿杰都要以为是丧尸降临了。


“你、你怎么了?”


见李润祺就这么幽幽地盯着自己,田鸿杰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发生什么了吗?”


“你断网了吗?”


对方声音响起时田鸿杰一惊,李润祺向来透然的嗓音此时已沙哑得不成样子,“你自己刷微博就知道了。”


狐疑地瞥了有些阴阳怪气的自家发小一样,田鸿杰掏出了手机,这才发现对方原来已经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有些歉意地看了李润祺一样,田鸿杰点开了微博的图标随意一刷。


映入眼帘的第一条便是八卦娱乐,标题是赫赫然的几个大字。


惊!疑似某明星鼓手地下情人暴露?!


脑子里轰的一下,田鸿杰呆然地望着文案下配的那几张光线晦暗的图片,心脏狂跳。


即使没有点开,他心里也了然那是谁和谁的照片。


“哈哈。”


就在田鸿杰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李润祺近乎是从牙间磨出来的笑声就响了起来,阴冷得像是从阴曹地府里冒出来般,“你不觉得图片上的人看上去很眼熟吗?”


心虚地抬头盯着天花板,田鸿杰下意识地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之前跟你说了我见到胡宇桐了,你不信。”


“那你也没说你在跟他谈恋爱啊!!!”


一个横跳直直地扣住了田鸿杰的脖子,李润祺咬牙切齿地道。天知道他在看见这几张图的时候有多震惊,在那发疯吼叫外加飙海豚音得差点被自家老妈暗鲨。


“我,我没和他谈恋爱!”被对方擒住脖颈的田鸿杰无力反抗着,李润祺人看上去比自己瘦小,生起气来手劲却是格外的大。


“没谈???”


听见对方回答的李润祺更加用力,龇牙咧嘴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人气到猝死,“你给我打开照片摸着良心说你跟他没谈恋爱!”


被疯狂制裁的田鸿杰内心又委屈又纳闷,他们俩就是吃个饭被拍到了,那些大娱想赚眼球才这么发的标题,怎么李润祺这么笃定他俩就是在谈?


困惑下他摸索过在扭打中被自己甩到一边的手机,伸手点开了那条微博下的图片。


照片上的灯光昏暗,五官俊朗的男人轻笑着将俊秀的青年搂在怀里。


任谁看了都是情侣kiss的照片。


啊?


瞬间定格在原地,田鸿杰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田鸿杰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第十遍,照片上的两个人还是处在这样一个姿势,毫无改变。


什么?


照片画质并不清晰,男人眉眼间的温柔在一片阴晦的暗色中却皎洁如天边晓月,暖然如冬日夏云,沉溺而纵然。


见者心动。


无数的情感瞬间涌起聚在胸口,闷然汹涌得要将他倾覆。田鸿杰呆呆地将视线移到眼前双手环胸,黑着一张脸的自家发小上,喃喃道,“不是地球。”


“啊?”正欲破口大骂的李润祺被对方这莫名的一句顶了回来,他忍下了酝酿着的无数脏字,疑惑又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什么地球?”


捧着手机的青年唇角带笑,一双眸清然澄澈,望去星光聚集,波光粼粼。


“我拯救的是银河系。”



07

胡宇桐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个迷迷糊糊的身影。


一米八几的个子在一群女生中实在是格外的显眼,青年戴了个黑口罩看不清面庞,无措地抱着个相机大炮的样子蹩脚得有些好笑,即使向来淡漠如他,在路过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多瞧了两眼。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下一秒对方便抬头望向了自己。


那一刻胡宇桐觉得身旁万物皆为空。


他不知道他究竟要用怎样的词汇才能准确形容青年的眼睛,明明是那样透然的纯粹,在望见他的那一刻却似火焰般滚烫明媚,带着所有不言而喻的欢喜将自己包裹。


是炎天暑日下的明澈溪流,也是雪霁初晴后的悠悠河川。


他对他一见钟情。


胡宇桐惊讶于自己那一刻的笃定,他向来是一个淡然的人,所有事随风来也随风走,但到了这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青年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味。


他缴械投降。


在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后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曾经望去如黑白画片的人海从此便多了一抹色彩,寻找他似是成为了一种习惯,唯有视线交集才能让他满足。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仅仅视线的交融已是不够了。


听着内心躁动的声音,胡宇桐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按捺下去,但他工作繁忙,行程也颇为紧凑,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低调得到对方联系方式的办法。


然而就在他苦恼之际,上天砸下了个馅饼。


胡宇桐是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老妈闺蜜的家里的。


望见他时小孩正无措地站在门边上,一张小脸在与他视线相交时瞬间呆楞住,对方蓬松的头发有些杂乱,双眼尚还朦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呆憨而又可爱。


虽然心里有些讶异,但胡宇桐也同时无法控制住满溢出胸口的喜悦。


抓到你了。


事实证明小孩果然如自己想象中一样迷迷糊糊,在平地上走路竟然还能被绊倒,在看到对方前倾的身子时胡宇桐近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牢牢地将对方固在了自己怀中。


一抱住就不想松开了。


最后还是看小孩脸红得不像样子,一副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胡宇桐才放开了环着他的胳膊,一颗心都快软成了水。



真可爱。


调戏够了慌乱的小孩,又要到对方微信后的胡宇桐眯起眼,笑得活像只狐狸。


狡猾又奸诈。


可惜的是他第二天行程被排得满满的,于是追求一事只得往后拖一拖,本来在排练时胡宇桐都想好了约小孩出来的借口,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小孩清朗的嗓音带着笑意,本就有些发卷的腔调因故意的放柔更加软糯,尾音上挑好似撒娇。


叫着的却不是他的名字。


眼神近乎是在瞬间阴沉了下来,胡宇桐甩掉手里的鼓槌就站了起来,他无视了廖俊涛撇过来的询问眼神,直接开始收拾起自己的鼓架。


小孩甜软叫着别人名字的声音好似明焰,他胸膛处瞬间便燃起了不可控的暗沉妒火,火势凶猛而燎人,似是要将他吞噬。


愈发不耐的胡宇桐最后干脆直接将鼓架扔到一边,急促地嘱咐了廖俊涛两句后就拿上外衣跑了起来,冲进车里就开往小孩家的方向。


他可没允许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


虽然在到达对方楼下时胡宇桐已经烦躁的没边,但当小孩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却是不由自主地一愣。


米色短袖印着个小熊,松垮的牛仔裤到达鞋面,小孩戴着个渔夫帽与圆眼镜,眨巴眨巴看着自己的眼睛乖巧又明净,带着少年的清爽气。


所有暴虐翻涌着的情感顿时平息下来。


小孩明显对于自己突然的到来有些紧张,一开始的对话都有些惊慌与支支吾吾,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胡宇桐也不急,只是耐心地提着话头一路跟小孩聊着,等他慢慢适应。


到了大排档坐下来后,咀嚼着串的小孩也便自然地在谈话间放松下来,身子不再那么紧绷,说话也顺畅了不少,挑起的笑容更是明媚又灿烂。


他喜欢他带些鼻音的话语,喜欢他看向自己时真诚的眼睛,也喜欢笑时唇角弯起的弧度。


胡宇桐本以为两人的夜晚就会这么美好地平稳度过,但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


他没想到田鸿杰醉可乐。


当小孩第十次踩着凳子高声大喊出胡宇桐是我的宝宝这句话后,男人不得不在越来越密集的旁人注视下拽着将他拖走。


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当小孩嘟嘟囔囔着将整个人都赖在了自己怀里时,温香软玉在怀的胡宇桐毫无意见。


甚至还想再买十箱可乐。


碍于田鸿杰的醉意,两人便只得悠悠缓缓地慢慢走向停车场。轻佛过的风很是舒爽,抱着怀里的人,胡宇桐眯起眼睛,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心安过。


似是被风吹醒,田鸿杰嘟囔了两声抬起头来,醉眸微醺。他眨了眨眼,带着份困惑盯着距自己咫尺间的脸庞,喃喃着开口,“胡宇桐?”


“是我。”


停下脚步,胡宇桐带着笑意望向眼前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小孩,眉眼温柔。


夏夜的风总是绵长又肆意,微热却又清爽,携着蝉鸣声便佛过耳畔,丁零铛啷吹起屋檐旁清脆的铃铛,也吹过青年零落的额发。


小孩唇角带笑,在清风皓月下那双眸星繁点燃,滚烫炙热。


“我喜欢你。”


话语轻然,却又真挚。


此时晚月已至,灯光昏沉,胡宇桐却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夜色如清昼。




在看见挤在人群中的小孩时胡宇桐并不惊讶。


他冥冥中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所以在望见他时,他觉得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低头按下了微博的转发键,胡宇桐收起手机,在一如既往热烈的呼喊声中冲他走去。


他能感觉到无数相机都聚集在自己脸上,闪光灯疯狂地亮着有些刺眼,但胡宇桐还是目不斜视,直直地望了过去。


就如每一次寻找他时那般坚定而准确。


小孩此时水润的眼眸光流转,即使在这般的距离下,胡宇桐也能看清他眼底闪动的紧张与希冀。


还有一如初见时,炽热的爱恋。


身边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已经不受控制,横幅形成的斑斓之海极其乍眼,在这一片错杂中胡宇桐却唯独只看得见眼前人。


扶上对方已带泪意的脸颊,胡宇桐在凑上去之前轻声开口,嗓音斥着浓郁的笑与柔。


“我们热搜见。”


鼓手胡宇桐:官宣,这是我的小锦鲤//@八卦娱乐:惊!疑似某明星鼓手地下情人暴露?!



《追星锦鲤田鸿杰》END



不系蝴蝶

不将就.19

完结啦。


27.


因为心情不错不知不觉中我喝了两瓶啤酒,头脑没过一会儿便叫嚣着要求歇业,虽然还不至于喝醉,但反应比平时要慢了许多。胡宇桐敏锐的发现这点,有一茬没一茬的逗着我玩。


他弯着嘴角,笑意分毫也不掩饰。眼睛明亮亮的像是藏了两颗星星在里面。我偷偷看他一眼就心里甜滋滋的。借着酒劲我大胆开口道“胡宇桐你的眼睛好漂亮,每次和它对视我都会脸红。”


“你脸红难道不是因为喝醉了吗?”他拖着下巴看我,语气多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我摇摇头“没醉”,或许本来是没有醉的,但刚刚由于我晃了几下脑袋,这会儿头就像撞钟一样震的发晕,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凑近一点。”...

完结啦。



27.


因为心情不错不知不觉中我喝了两瓶啤酒,头脑没过一会儿便叫嚣着要求歇业,虽然还不至于喝醉,但反应比平时要慢了许多。胡宇桐敏锐的发现这点,有一茬没一茬的逗着我玩。


他弯着嘴角,笑意分毫也不掩饰。眼睛明亮亮的像是藏了两颗星星在里面。我偷偷看他一眼就心里甜滋滋的。借着酒劲我大胆开口道“胡宇桐你的眼睛好漂亮,每次和它对视我都会脸红。”


“你脸红难道不是因为喝醉了吗?”他拖着下巴看我,语气多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我摇摇头“没醉”,或许本来是没有醉的,但刚刚由于我晃了几下脑袋,这会儿头就像撞钟一样震的发晕,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凑近一点。”


胡宇桐闻言靠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再往前一些就可以接吻的距离。酥酥麻麻的过电一样。我甚至可以看清他眨眼的频率与每一根纤长的睫毛,“你看。”我笑起来,把头发撩起一些露出整只耳朵,侧着身子把整张脸都凑到胡宇桐眼前“我耳朵都红啦!”


胡宇桐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眼神专注又似乎藏了些什么不能言喻的东西。


我蓦然感到羞耻,揪着手指问“为什么不说话。”


“不可以说。”他道。


“为什么?”


“因为会想吻你。”

“这样说出来,吓到你了吗?”他问。


远处的天空有候鸟迁徙飞过滑出一道残影,楼下的小女孩正在大声的嚷着晚饭多放了盐,我站在胡宇桐的对面。有一瞬间我顺着他的目光,思绪回到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是现在不同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了,独属于我们两个的时光。


而我也不是那个仰着脑袋要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有胆量管他要合照的笨蛋小朋友,而是并肩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了更好的田鸿杰。


……


双唇相碰的那一刻,我浑身过电般的颤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只是被动的接受着轻巧的吻,身体像踩着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


“笨蛋。”我听到胡宇桐在我耳边说“接吻的时候要闭眼。”


世界在我眼中倾倒起来,我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涨红的耳朵仿佛听到人群喧闹潮起潮流日升月落,而胡宇桐在我面前,我们做着只有恋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还要搂住我的脖子。”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补充道。


我愣住片刻随即乖巧的环住他的脖颈,羞怯的躲避对视,脸上的颜色在此刻可以与夕阳比红,整个人不知作何反应,心里湿漉漉的温暖潮湿一片。


胡宇桐却正好和我相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神态自若,甚至还逼迫我看他,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饰“为什么不看我?小熊。”


“是在害羞吗?”


我点头又摇头,整个人慌乱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胡宇桐被我的反应逗笑“这样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就跟我多练练,练到你不会害羞为止。”


“我们现在是恋人嘛?这是爱情嘛?”我问。


“你觉得呢。”


“我听别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我脑袋晕乎乎的胡言乱语起来,搂着他的手臂微微圈紧怕他逃掉一样“我们那什么”我比划着“我们才刚接了吻…还没有爱情怎么就成了…成了坟墓呢。”

“我们还是商业联姻。”酒精麻痹着大脑放松神经,我越想越委屈,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是被逼的…将就呆在一起。”


“不是将就。”他温声反驳,揩去我眼角欲落的泪珠,轻声道“之前听到过一个句子,现在念给你听一下。听完就马上把眼泪收掉。”


“被钉上十字架不浪漫,自己走上十字架才浪漫。”


“什么啊?”我有些云里雾里,呆呆的看着他。


他轻笑一声,没有解释。楼下的人声鼎沸,远处有两只流浪猫结伴而行卧在桥下小憩,月光洒落在地上像是下了一场银色的雨。旁边的咖啡店老板急匆匆的在门口挂上打烊门牌准备回家。


胡宇桐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盈盈绕绕环在我的心间,他说“是我自己要走来的。”


“田鸿杰,现在是我要走向你的。”



……





28.



我想,我现在已经可以清楚的知道胡宇桐喜欢上我了。虽然过程坎坷痛苦道路崎岖不平,但就像每个童话通用的结尾一样,所有的事情成为过去,主人公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或许中途会有争吵、忧伤、迷茫、挣扎,但只要是我们两个人,就不管怎样都好。


我12岁时第一次见到胡宇桐,那时他就在我荒凉的星球施上了魔法,我种下了许多梧桐。

现在我19岁,种子们逐渐破土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我想以后只要有他在,小熊的森林里便永远都四季是春。






END.感谢相遇,感谢喜欢。

下滑收获三个无脑小番外₍ᐢ •⌄• ᐢ₎






番外1.标记


泰乐:睡了没?

我:还没有。

泰乐:被胡宇桐折腾的睡不着?

我:你说得也不算错(叹气)

泰乐:好色q

我:????

我:不是你想得那样…

泰乐:不用害羞

泰乐:[小猫捂脸表情包]

泰乐:据说这次是胡宇桐主动要求标记你的。还记得某人一开始不管你怎么求都无动于衷,一副柳下惠风范。啧啧果然时代在改变,但真香永不会变。


我:他当时也是为了我好,怕对我造成影响。

泰乐:这就开始护上了???

我:我只是实话实话(我没有我不是.JPG)

我:再说了我们就真的只是临时标记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

泰乐:我懂。你实话告诉我,胡宇桐信息素带劲儿吗!!

我:……



后颈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梧桐清香,宛如春日里乍然生出的郁青春草交汇缠绵,草木抽条,浸人心脾。胡宇桐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仿佛在饲养受惊归巢的雏鸟一样。


于是我吸吸鼻子笑起来,回复道:带劲。





番外2.读信


回到明市后胡宇桐某天心血来潮翻出来了我当年写给他的信,坐在我旁边若无其事的问“你还记得你当年信上给我写的什么不。”


我看着电视,想也不想的问“难道你记得。”


他忽然拿出信封在我面前抖了抖,兴冲冲的“一起来回顾一下。”


信的内容很短,大部分内容都是鼓励他继续朝前看,只是最后一句我很认真一笔一划写上“希望你可以一直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他又翻到背面指着那只呆头笨脑嚎啕大哭的小熊问“这个是你?”


我点点头。


胡宇桐又指了指小熊抱着的那颗垂着枝丫半死不活的梧桐树问“这个是我?”


“对。”


“你还挺有创意的,为什么不直接把信给我或者是当面和我说,而是要匿名寄信?”


“我怕你不喜欢我。”

“我记得我有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你。”

“就…就我怕你只是随口的客套话。”


胡宇桐收去玩笑的神色,很认真的对我说“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我笑起来,问他“那你所有人里面最喜欢我的嘛?”


“当然。”他说“我最喜欢你。”





番外3.情人?总裁夫人。


好奇怪。林下属想,最近他们总裁胡宇桐因为出差的原因,开会只能远程连线进行视频会议,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这种事情也常有大家都司空见惯。


可是最近的远程视频里时不时会有一个粉嘟嘟的嘴巴入镜,并且每次一入境他们不苟言笑的胡总裁嘴角都会微微翘起,拿起面前果盘放着的葡萄草莓之类的水果塞进那个神秘的嘴巴里。


如果只是偶尔倒也还好,可是这个“嘴巴”似乎仗着宠爱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入镜讨要投喂。胡总裁也乐意当饲养员,时不时还和“嘴巴”悄声私语几句。


林下属和各位股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暗自震惊,总裁这是在干什么??那个神秘的嘴巴又是谁??对此有人猜测道,胡总裁和田家的小公子不是结了婚吗,这个“嘴巴”应该就是田家公子。


对此,林下属发出疑问。都知道总裁结婚了,但是不是说两人生活不和谐并无真感情吗?难道这是包养的小情人?


一开始大家还只是猜测,到后来人人都开始这样说,假的一来二去也成了真的。于是大家在心里也都默认了胡总裁有了包养的小情人,弃田家小少爷于不顾。


直到某一天的视频会议,胡总裁面无表情的向大家澄清道“那个嘴巴不是情人。”

接着,胡宇桐把一脸茫然的田鸿杰拉到视频面前说“是你们的总裁夫人。”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试阅:不保准,有空写,以实物为主,试阅和正文之间的差别是零到正无穷(你们都懂)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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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

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引而入道,领其自此脱凡胎、登仙途。

 

     玄隐一派,食国俸、保朝运社稷,讲究“叩问天地、克己修身”。与北边的昆仑剑派、西边的东衡三岳不同,玄隐选弟子更看重悟性和灵性,因此不选灵智未开的幼童。凡参选者,男子须年满十六,女子也须及笄,不得有“凡俗挂累”——也就是不得婚配。

      仙门倒也没说备选弟子非得守身如玉,不让婚配只是怕弟子在凡间又妻又儿的,牵挂分心,有碍修行。只是历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仙长们说“最好不要成婚生子”,凡人们听了,便将男女大防森严铸起。有点前途的世家子弟们都被家里看得死死的,恨不能拿贞节牌坊打副镣铐披挂在身,闹得大宛的公侯之子们都恨不能拖到而立之年才议亲。

 

      幸好国教高贵得很,一向只从达官贵人子弟里挑人,没有老百姓什么事。因此民间倒是该婚婚、该配配,落地是娃娃、长大是牛羊,和和乐乐、也不误天时。

            

      不过虽然仙人选徒跟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关系,人们还是都盼着玄隐大选年。

      一个是仙人下山,这一年必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一个也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都跟着起哄架秧子——公子王孙们要竞选仙徒,举人老爷们要入京会试,各路镖局武馆以拳脚升擂,连花街柳巷都不甘寂寞,要跟着票出个“花魁状元”……茶余饭后的好戏一出又一出,都议论不过来。

 

      最近的一场热闹,便是这“侯门父子勾栏遭遇,彩衣世子长街夜奔”。

      这事说来话长。

 

       头天后晌,永宁侯爷被一伙骚人名流死乞白赖地求着,跟他们一块去了醉流华。

       醉流华是大宛帝都金平城里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这一阵正在办“鉴花会”。四月初一,花事将了,鉴花会也到了最终场,那可真是艳光逼走春色,胭脂碎扬了满城的红尘。

       一个雅座万金难求。

 

       状元的桂冠最后让名妓将离摘走了。将离当天晚上唱了首新曲,只带了一个乐师,自己素衣登场。琴虽只有单薄的一把,琴音却极灵,绸带一般,严丝合缝地裹托着她的嗓。琴歌双绝,一亮相,就把之前那些莺莺燕燕都衬得上不得台面了。

 

    “花魁状元”是雅座中众恩客拿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将离下了台,自然要来谢座。座中便有人哄道:“状元娘子,你今日夺魁,有一半功劳在那乐人身上。我这耳朵还能听出点门道来,你这乐人必是新请的,比楼里之前的几个都高明,何不叫她出来一见?”

            

      将离的乐师一直蒙着脸躲在纱帐后面,只下台的时候,露了影影绰绰的长裙一角,神秘得让人心里痒痒。

       将离姑娘便先赔笑,然后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她自己的乐师不巧伤了手,今天这搭曲子的,是临时从外面请的艺人,不便在醉流华抛头露面,请诸位老爷原谅则个。

            

      老爷们不谅——什么“里面外面”的?这座中多少贵人,就是春闱的状元郎来了,也得下马作揖,你个半夜的状元娘拿什么乔?这才刚被大家伙捧上去的,也忒把自己当个人了。

      将离是“脱俗”款的,看着招人喜欢,但脱得太远,难免不太会应付场面,僵在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正这会儿,就听有人道:“来了,见就见,姑娘不必太护着我啦。”

 

       众人一抬头,见那被将离藏藏掖掖的乐师本人倒是爽快,就这么大方地扛着……抱着琴下来了。

       此人画的是时兴的仕女妆面,可能是为了上台,妆有点浓,脸上蒙了块半遮半露的纱。相貌倒也不俗,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就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她似乎过于人高马大了些。将离在女子中已经算高挑,往跟前一比,比那乐人足足矮了一头多。人高,骨架自然也大。醉流华里女乐长裙统一露着香肩,只见此人“香肩”上大马金刀地架着对突兀的锁骨,活像把大腿骨拆下来装上的,支楞八叉,扎得两膀子肩袖随时要崩开。两只大脚丫子将绣鞋撑成了一对船,看尺寸,下盘应当稳如泰山,可她不知腿脚有什么毛病,走起路来非得一步一扭,不把腰歪到胯上不罢休……还扭顺拐了。

 

       乐人出来团团一拜,说话一套一套的,比将离强多了,一听就是个风月场面人。只是她琴音轻灵惊艳,嗓音却是说不出的低哑做作,那腔调一般人还挤不出来,听着教人鸡皮疙瘩乱蹦。

 

       永宁侯爷看到这,便打算走了。

       侯爷少年时,掷果盈车,号称金平第一美男子,对这些庸脂俗粉向来不屑一顾——他感觉名妓都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家揽镜自照。这大脚乐人更是丑人作怪,伤眼。

       侯爷过来就是为了应酬,应酬得差不多了,也懒得看一帮黄汤浸的臭男人散德行,遂离座下楼。不料正好跟那退场的大脚乐女走了个对脸。他本是不肯正眼看风尘女子面孔的,无奈这位个头实在太茂盛,不正眼看就得翻白眼了。

       侯爷被那张撞他眼里的浓妆脸唬了一跳,正心说这是何方妖孽……怎的隐约还有点面熟?

            

        不等他看仔细,就见那方才应酬起恩客游刃有余的乐师脸色骤变,仕女妆差点从脸上飞出去,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她”是琴也不要了,绣鞋也上天了,奔将起来动静非同小可,活像头衣袂翻飞的大野马!

 

       侯爷没料到香雾盈盈的醉流华里还有这等“风情”,茫然片刻后,猛地回过味来。侯爷一把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左右家仆不明所以,忙上前搀扶:“老爷?”

        就听侯爷从鼻子里哼唧出一声虚弱的颤音:“拿……给我拿下……”

            

        家仆莫名其妙:“啊?拿谁啊?”

        侯爷气沉丹田,爆喝道:“给我拿下那孽障!”

 

        整个醉流华都让侯爷这一嗓子吼没声了,片刻后,所有人都听说了——列位兄台你们猜怎么着?刚才那花红柳绿的“乐女”啊,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在此的永宁侯世子!

         男扮女装,还兜头撞上了亲爹,热不热闹!

 

         永宁侯世子,大名奚平。

         偌大一个金平城,万千败家子,据说未有能出其右者。

 

         世子爷这回荒唐出了新花样,众纨绔还在为醉流华一张雅座的鉴花帖抢破头,人家已经登台自己当花去了,谁听了不得称道一声“会玩”?

            

         当时,醉流华里众纨绔集体醒了酒,脖子仿佛老树逢春,人均长了两寸。只恨不会“飞颅功”,竟不能将脑袋抛出去围观永宁侯世子女装夜奔。

            世子爷水袖飘摇、身姿曼妙,光着脚丫子,被他爹碾得狂奔五里地,最后跳进了庄王府的后墙。

            

            庄王是当今第三皇子,皇贵妃奚氏所出。贵妃是永宁侯的亲妹妹。

            奚平小时候,在庄王身边当过几年伴读,跟他这表兄很是亲厚,非常不见外。

 

            他不见外,侯爷不可能半夜砸王府的门,只好杀气腾腾地鸣金收兵。

 

            且说庄王府,突然飞进这么大一只幺蛾子,还以为来了什么别出心裁的刺客,好一阵鸡飞狗跳。

            庄王天生不足,有“目暗不明”之症,这几天正偶感风寒闭门静养,早睡下了。闻讯,殿下披头散发地出来一看,本来就看不清的眼差点直接瞎了,连骂了三声“不像话”,忙叫人将这货拖下去洗涮,自己揉着太阳穴回去做噩梦了。

 

            奚平倒是心有天地宽,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洗涮干净,他就干脆赖在王府住下了,还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二天起来,美滋滋地吃饱喝足,换了衣裳,他不知从哪踅摸出一把折扇,摇身一变,又成了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

            人似的,他溜达到南书房找他表哥去了。



你们葱

【理珂生】 weave me the sunshine

在微博大概被限流了六千次吧。

希望lof不要也跟着欺负我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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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珂想搬走了。


他现在住的还是和前度合租在城中村里的房子,以前是人家的仓库,大门外面还有个铁门,有的时候风大,夜里吹的直响。


谁也说不清楚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反正当时的他缩在前度的怀里,听对方用手捂住他的耳朵之后说的“好吵,但我们珂珂听不见。”,心里都已经琢磨好了将来。

那个将来不在这个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足够underground足够朋克的小房子里,而是在一个很温暖的屋子里,阳台上能养花或者给他放鼓,赵珂一觉醒来就能给他说走,宝贝,我们去吃那个五十二块一斤的,叫阳光美女的青葡萄。

可惜的是这...

在微博大概被限流了六千次吧。

希望lof不要也跟着欺负我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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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珂想搬走了。


他现在住的还是和前度合租在城中村里的房子,以前是人家的仓库,大门外面还有个铁门,有的时候风大,夜里吹的直响。


谁也说不清楚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反正当时的他缩在前度的怀里,听对方用手捂住他的耳朵之后说的“好吵,但我们珂珂听不见。”,心里都已经琢磨好了将来。

那个将来不在这个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足够underground足够朋克的小房子里,而是在一个很温暖的屋子里,阳台上能养花或者给他放鼓,赵珂一觉醒来就能给他说走,宝贝,我们去吃那个五十二块一斤的,叫阳光美女的青葡萄。

可惜的是这个未来在赵珂追着他跑了无数个二里地之后终于跑没了。


吃完散伙饭的赵珂蹲在路边抽烟,转头就看见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付思超走了过来,他说没关系,虽然没有了爱情,但也没关系,你练就了一副足以加入我们省田径队的优异成绩,也不算亏。


赵珂埋着头,他想外烟劲儿就是大啊,还没抽一会儿就熏得人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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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新住处的经历不太痛快,赵珂下了好几个租房app,有一个甚至连星座都是必填项,或许是太激动了,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都快看了一宿了,一下子两眼冒金星,手机一甩就倒回被子里了,心想就住这儿也不是不行,住到年底再说。

结果下午的时候被陌生电话吵醒,他接起来,对方是个好年轻的声音,问他说诶你好,你是要租房吗?我这儿有个房子,不用押一付三也不用水电公摊...

赵珂听得迷迷瞪瞪,心想这么大的馅饼还能轮得着我吗?想着想着就想笑,笑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最后到底还是租到了一个,位置在高新区,虽然租金比赵珂之前住的贵了2k还得合租,但赵珂看了一眼房东发来的照片,是个大平层,阳台很大,有一面墙上还挂了一把吉他。


就像从前的纹身、玩音乐、恋爱一样,赵珂想住在这个房子里,哪怕是体感温度超过四十也毫不犹豫地出门看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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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是我的呃,新同居室友?”

赵珂搬新家的第一顿饭,给自己煮了碗螺蛳粉当宵夜庆祝,刚从厨房端到客厅就遇到了自己晚归的室友。

但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蜡笔小新一样的浓眉都皱到一起,语气里满是不信。赵珂只能 擦了擦手,从还没有收拾得特别干净的房间里找到了他和房东签的合同拿给室友看,对方盯着那几页纸翻来覆去了几遍才终于又抬起头来,赵珂正好喝完螺蛳粉的汤,目光相接时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嗝。


“我叫苏文浩,以后好好相处吧。”

等赵珂碗都洗完了,那位室友才走进厨房来和他讲话。


老实说,赵珂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苏文浩取下了他那个看起来就重得不行电脑或者是穿了一件印有懒蛋蛋的图案的T恤,总而言之,在这一刻,赵珂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他会和苏文浩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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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伴随着夏天一起来了,赵珂没想到都住到顶楼来了,每天早上起来还是觉得自己身上黏了吧唧的,像夜里被放进了蒸笼一样。

为此特地购买了一台除湿机,但刚拆开包装就散落了一地的小零件和塑料板,他问客服,没想到都十一点了对方还能秒回,说亲,是的哦,您购买的特价款除湿机是需要自己安装的哟~如果有不会的话我们这边还有安装教程哟【亲亲】【亲亲】

赵珂气得想死,盘腿坐在地上和螺丝钉置气。

没过会儿苏文浩就提着小龙虾回来了,看见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


那天是苏文浩第一次不用自己费劲儿剥就能吃到小龙虾,赵珂手上的纹身被一次性手套包裹住,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给苏文浩一种赵珂其实戴了两层手套的错觉。

他想开玩笑说赵珂娇气,但看到他取下一次性手套用餐巾纸擦自己指尖的时候又觉得,天啊,好像赵珂本来就应该如此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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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潮湿以外,连绵不绝的雨还带给了赵珂另一个礼物,那就是漏水。


赵珂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刷完牙都感觉这个水滴得像在给自己洗头,索性就真的去冲了个澡,等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换的衣服进来,琢磨再三才朝着门外的苏文浩嚷嚷,问他能不能帮自己拿下衣服和裤子。

苏文浩难得休息一天,他们组刚刚完成了一个项目,熬了四五个通宵才回到家来,总觉得自己才刚躺下就听见赵珂的声音,“你穿我的吧。”

说得有气无力,也不知道赵珂听见没有。


当然,等黄焖鸡的香味把他给勾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赵珂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


赵珂穿的是他那件衬衫,十个码农里有九个半都在穿的格子。


苏文浩是个理科生,信奉代码和数据能解决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问题,此时此刻面对着赵珂,脑子里跑的却全是那百分之二十的乱码。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夸一下赵珂穿上好看,反正现在的赵珂正在看着他。


像狡猾的小狐狸。


他说苏文浩,你睡着了像他妈头死猪一样,害得我只能半裸着出来。所以今天这盘黄焖鸡,你一口都别想尝。


苏文浩还没听完就咽了口口水,他想黄焖鸡太香了,也不知道这只鸡被烧成黄焖鸡之前,是不是也是半裸的。


施工队来的时候赵珂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房东好不一样,他想,他赵珂从大学开始租房租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房东,他正拉着苏文浩商量要怎么给房东说漏水的事,转头人家就找了人,说在楼顶搭棚,已经和物业协调过了,是被允许的。


赵珂一边跑上去给工人们端茶送水,态度亲切地像对自己的甲方亲爹,一边发微信给苏文浩,说这个房东真好,像个菩萨,都不用他们俩去找对方沟通,直接许愿就成。

苏文浩的回复比以往更简短,回了个“。”就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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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里的赵珂摇出了三个一的好成绩却还是惜败给手气之神付思超。

喝了最多的那一杯之后突然开始笑,他说喝多少都没关系,我有人来接。

付思超翻了个白眼,没过两秒就听见赵珂又开始分享他最近的感情动态。


究竟是哪一刻开始心动的,其实赵珂也不知道。

可能是那天他一口气连着看完了日美两版的《咒怨》,在沙发上缩成一坨不敢动的时候苏文浩回来了,给他提了牛蛙,还用科学的理论给他分析了这个事件的不可能性,然后陪着他在客厅打了一晚上地铺。

也有可能是他心血来潮跟着短视频学做饭,给苏文浩做了青菜牛肉还有蒸茄子当宵夜,结果苏文浩拉了半宿的肚子,第二天早上亲自动手给赵珂做了早饭,还幼稚兮兮地在每一个锅上都贴了一句话“赵珂与狗不得触碰”。


讲到这儿的时候付思超打断了他,说还有上次,ktv你非要打视频给他,连麦给他演唱《男人好难》他都没挂你电话。


赵珂听完付思超的补充,也想起来了那一天,那天他唱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花呗就剩三百六十块钱的额度了,偷偷给苏文浩发微信,说我在万达这边的钱柜,爸爸赶快给我转两千块钱不然我就得卖身坐台啦!

结果散场之前苏文浩给他打电话,让赵珂从包房出来,赵珂正嗨着,但还是出来了,看见苏文浩就站在拐角,头发还有点乱。

他问苏文浩你要跟我进来吗?

苏文浩说我还得回去加班。

赵珂又问那你来干嘛呀?

苏文浩说我怎么知道,你单纯要钱干嘛给我发地址啊!


赵珂那天没回包房,跟着苏文浩买了单走了,路过了一个七仔,他停下来,拉住前面的人,说苏文浩,我请你喝奶茶吧。


回忆完毕之后的赵珂否决了付思超的提议,他想他是真的喜欢苏文浩,这份纯粹的喜欢里不能掺杂着替他们这种闲杂人等付的包房费。 


正想着呢,他的手机响了。


是苏文浩发的消息,说之前大学室友遇到点麻烦可能要来家里借住两天,问他介不介意。

赵珂明面上回复的是不介意不介意,背地里二话不说把剩下的酒全部给干了,留下付思超和来拼桌的新朋友们面面相觑。 


他们待的那个地离赵珂住的地方不远,但等赵珂一开门,屋子里就传来了烧烤味。

还有陌生的声音,说诶,苏神,对,就是这个感觉。


赵珂低头换鞋,脑子里却跑过一条乱七八糟的弹幕。

“当gay可真麻烦,一般人只需要担心异性,他却连别人室友的醋都想吃。”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到头来三个人也算是玩得愉快。直到快要睡觉的时候,苏文浩的前室友自觉地准备躺在沙发上睡觉,刚一躺下又弹起来,他说苏文浩,你变了啊,短短一年,你就开始吃螺蛳粉了,当初是怎么在寝室里和我一起骂他们俩喜欢吃屎的?

赵珂从厕所里钻出来,看苏文浩的侧脸,暗自腹诽他室友是什么狗鼻子,那么浓的烧烤味儿都没盖住螺蛳粉的味道。


苏文浩顿了顿,说要睡就睡,不睡这儿你就和我挤。


原本赵珂还在慢悠悠地洗脸,这话一听连忙从厕所跑出来,说你睡我屋吧我出门前才换的床单被罩。我和苏文浩睡。

没等对方拒绝就钻进苏文浩的房间里,着急得像是他妈看的粉红女郎里的方小萍。


入睡前苏文浩捏着赵珂的后颈,问他你新换的被单干嘛给他睡?

语气不太好,酸了吧唧的。

“他是客人嘛!我让他,嗯,宾至如归。”赵珂的声音闷闷的。

苏文浩开了床头灯,能看见他发红的耳朵尖儿。


良久才问回去,那你呢?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赵珂翻了个身,像是早就排练过一千次一样,钻进了苏文浩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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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了一个番外,有空可以看看,不看也不影响本文阅读。嘿嘿。

指路:王江元寄宿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