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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奇迹。』

■字数1.3w+，完结

■我流奈斯，灵魂状态if，信赖值转移给林凌后那种像男鬼的气质去掉了一大半，只是会显得比较黑

■个人理解的奈凌！敬请海涵！

■以上接受？go！↓↓↓↓↓

  

  

　　关于成为NICE这件事，直到现在林凌依然觉得十分魔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从庸庸碌碌一步登天成万众瞩目的英雄的经历的。这一个月的经历就像是快进的电影，另一个更为纷繁复杂的世界在他面前爆炸式呈现，喷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色彩。

　　你有过脚尖一点就能腾空的经验吗？

　　或者熟练地勾起嘴角做出连弧度都恰到好处的微笑，亲和但不亲昵。

　　林凌在这一个月里被迫学习了有关奈斯的一切。如果是不怎么了解英雄的人大约会觉得十分吃力，但好在他是个英雄广告人，因此一个月他勉勉强强擦线过关，在娟姐的包装下东倒西歪的通过了无数双眼睛的检查。

　　奈斯一直……过着这样被注视的生活？

　　英雄塔里，林凌将手按在落地窗上，低头俯视着这座高度发达的现代都市。

　　虽然没有实现英雄梦前过分平凡的生活确实令人愤懑不平，但时至今日才发现万众瞩目的生活带来的压力也不小，至少林凌一直都在绷着神经，导致他每天都很累回房间往床上一倒就能睡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看似还能游刃有余的扮演奈斯，但其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而且不只是工作方面，成为奈斯后生活习惯上也有了不小的变化，突出表现在他的行事风格上出现了微妙的偏移。

  

　　“那家伙因为完美能力的副作用，受不了一点瑕疵和污渍。”

  

　　潇月卿是这样的说的。

　　而自己现在只是强迫症变重了一些，也不知道到时候那种极端洁癖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林凌看着玻璃，看着倒映在其中的自己。恍惚间那张有着与他相同容颜、不、是比他更俊美的人笑了起来，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完美笑容鼓励道：“你可以的。”

　　那就是可以，奈斯说的话总让人有种信服力。

　　“我一直觉得你也在某处注视着我，奈斯，”林凌用很轻很轻地声音，仿佛在对自己说话，“我一直认为普通人也能成为英雄，但机缘巧合接过了你的身份的我，算是自己努力让普通的自己变成英雄吗？”

　　在外面，他得自信，他得一往无前。

　　所以他把自我怀疑留在了在自己的世界。

　　当然、当然了，他也是有肯定自己的，他一直都相信着自己，他能做到、他也觉得自己不缺勇气，但说白了……

　　“如果你是我的引导者，或许我最后一点迷茫也不会存在吧？”

　　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网文，年轻的主角总是能遇到合适的引导者：可能是他的师傅，可能是藏在戒指里的神秘人，又或者是一只能变成人的动物，千奇百怪，但总能引着主角，给他破除迷障。

　　要不要……试着想一下“如果是奈斯这时候会怎么做”？就像他还在边上一样。

　　——但这样就不是在做自己了，这种想法属于把自己定位为角色扮演。

　　林凌觉得自己这样偶然的脑内辩论还挺矫情的，但一个人的时候这种细腻的心思又拦也拦不住，只能放空大脑让它们在脑袋里跳芭蕾舞，等它们慢慢平息。

  

　　“那么我在旁边的话，你就不会把自己和我认错了吧。”

  

　　一双手从身后绕到前方，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颊。

　　林凌全身毛都炸了起来。透过玻璃影影绰绰的反射，他看到了那样丰神俊朗的人亲昵地挨在他身后，脸上是一如既往、在资料里见过无数次的完美微笑。

　　“奈……NICE？”

　　“还是奈斯吧，虽然两种读法各有千秋，但母语的发音我更喜欢。”

　　对方是浮空的状态，即便注意到林凌紧绷的状态也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模样。他完美的仪态使他周身一直环绕着一种善意的氛围，很快就令林凌放松了下来。

　　“我记得我是看着你、呃……所以你其实没有？”林凌颠三倒四地问了出来。

　　“我也很好奇我现在出现的原因，不过不用担心，除了你应该没有人看得到我，”奈斯摊开手，又指了指玻璃，“如果你没有想要我在某个地方被看到的想法，那么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在来的路上注意到我不会出现在镜面或相机画面中。”

　　林凌重新看向玻璃，这次发现玻璃中奈斯的身影确实是跟随他的意愿逐渐浮现的。

　　“一路上？”林凌问。

　　奈斯答的很快：“是从那个天台过来的。”

　　好，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再提那个的话天台目击自杀的和自杀前还比了个招牌动作的都该犯尴尬了。

　　“不过我很意外，你看起来适应的很好。”奈斯环顾了一圈，走过去将沙发上放的七零八落的抱枕重新摆好。

　　林凌看着奈斯熟门熟路地整理房间，社畜的本能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尬笑：“因为我本身就是做英雄广告的吧……抱歉给你的房间整的乱七八糟的哈哈……”

　　“没关系，而且第一次看到我的房间变成这样还是很新鲜的，”奈斯弯了弯眼睛，真心实意的笑让林凌看得懵了一下，“雕像上挂着的秋千很有趣。”

　　明明长了一张差不多的脸怎么这人笑起来就这么让人想丢盔弃甲的呢？！林凌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捶自己的胸口企图平复心情：“抱，抱歉！那个是为了让潇月卿心情好一些，一会儿我拆下来吧！”

　　“潇月卿……我看到消息了，她是离开了吗？”奈斯的声音没有特别大的波澜，但能听出他的遗憾，大约就算是扮演情侣两个人之间也依旧产生了些友谊。

　　“去度假了，现在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林凌轻松道，“她应该在哪个夏日的海岛，我还等着她发风景照呢。”

　　“她能摆脱枷锁是好事，谢谢你。”奈斯点了点头。

　　“嗯，现在想想当英雄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奈斯你是向道德典范靠拢的英雄。”林凌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更近距离地看着奈斯。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不出来，但当自己真的成了NICE才会发现这个英雄所需要承担的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容易：无论是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日程还是处理自己冗杂的情绪，甚至是没有休息日，都在考验着他的意志。

　　再加上完美主义带来的副作用……

　　“不要多想，林凌。”

　　带着凉意的指尖按着太阳穴揉了揉，林凌抬起眼睛看到了奈斯柔和了的表情。

　　“你比我更坚定，所以我想你不会走到我这样的地步。”

　　他似乎对这样劝慰的话手到擒来。林凌想，然后抓住了奈斯的手：“那现在你给自己放假了吗，奈斯？”

　　这个问题后，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是……我的原因吗？”林凌轻声说。

　　“也许是我还有所留恋，谁能那么毫无顾忌地放弃一切呢？”奈斯抚摸着林凌的脸颊，不知不觉地收起了笑容，“但我对你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怨恨，林凌。”

　　是真心话，也是担忧。

　　林凌不是他，虽然没有完美无缺的体态，却更为闪闪发亮，他没有蒙受长久压力带来的阴翳，也因此更为鲜活，更像一名英雄该有的样子。

　　“奈斯……？”

　　“没事，抱歉刚刚走神了，”奈斯松开了林凌，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你今天都会呆在房间里吗？”

　　“是的——其实现在还没到你那会儿的工作强度，娟姐说让我适应一段时间，把工作慢慢加上去，”林凌身体一歪倒在沙发上，“但只是现在的强度我就已经觉得很多了，前辈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习惯成自然，”奈斯笑了一声，坐在旁边，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需不需要我放松的方法？”

　　“真的吗！”林凌一骨碌爬了起来。

　　“看到这个房间了吗？”奈斯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指地板。

　　“嗯嗯！”

　　“好，把它全部打扫一遍。”

　　“嗯嗯！……嗯嗯嗯？？？”

　　“至少对我来说打扫后对着整洁的房间会让我心情愉快，”奈斯被林凌震撼的表情笑到了，蜷起食指扣了扣他的额头，“怎么，很意外？”

　　“不是！”林凌摸着自己刚被敲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说，“只是觉得作为前辈的你实在是……怎么说呢，好厉害？”

　　“英雄特立独行一些很正常，以后你会接触到更多比我还厉害的。”奈斯眨了眨眼，比了个招牌动作。

　　“果然本人做这个动作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林凌注视着奈斯放下动作后重新撇下去的嘴角，问，“前辈是把英雄的日常当成营业的吗？”

　　“一开始不是的，”奈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歪了歪头，“过来点，林凌。”

　　——这不会是要我躺他大腿上的意思吧？！

　　“不，是坐上来，”奈斯摇了摇头，“来近距离看着我。”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在想什么的？信赖值给他加的什么读心技能？林凌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没有反抗的爬起来试着跨坐了上去——说实在的他其实真的挺好奇人设下的奈斯到底是什么样的，不仅是学习，还有种窥探秘密的……该说是刺激感吗？心跳都要加快了。

　　奈斯牵起林凌的手覆盖在他的脸颊上，垂下目光。

　　他似乎对着自己很喜欢做一些亲昵的动作，尤其是摸脸，几次下来都开始习惯了。林凌这么想着，随着奈斯的动作接触着那张完美的脸，比常人体温偏低的感觉令他指尖都开始泛起凉意。

　　垂下眼睛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刚好遮盖了眼中的光点，也因此显得整个人更像精致的瓷器，似乎生机在一瞬间就被抽离了。

　　林凌下意识抬起了奈斯的下巴想要把光点重新印进那双美丽的眼睛。

　　奈斯愣了愣，但依旧完美地保持着微笑的神态。

　　“刚刚感觉怎么样？”他问。

　　“你没有想笑的意愿，”林凌想了想，回答道，“但是笑的很正确，不仔细看会觉得很漂亮很善良。”

　　这也是奈斯在镜头前一贯的模样，善良、美丽、完美、战斗仿佛翩翩起舞。

　　不像自己战斗就真的是打架了。林凌有点气馁地承认了。

　　“这是我最后的状态，”奈斯说，“那么接下来是最开始的时候。”

　　他闭上眼，似乎在回忆什么。

　　接着冰雪消融，仿佛抚开晨露，又或者昙花盛开——那是见到了就足以让人心跳漏掉一拍的神情，并非笑颜，而是意气风发的坚定表情，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海蓝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正配得上“剑眉星目”的形容。

　　那是符合所有人对正派英雄幻想的形象，仅仅是见到了就能被安全感包围。

　　“好厉害……”林凌喃喃道。

　　“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得回忆好久酝酿情绪才能复刻一下，一直维持着是不可能的，”奈斯叹息了一声，“看出来区别了吗？”

　　“一开始是做自己，后来是维持人设，是吗？”林凌问。

　　“是，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可能是期待一点点落空的时候？”奈斯说着，看着林凌，“但你重新让NICE焕发了生机，我很高兴，所以如果可以我想多呆在这里一段时间。”

　　奈斯侧头，轻轻蹭了蹭林凌的手心。

　　“好吗？”

　　——这是哪里来的椰蓉海盐大猫咪！

　　他闪闪发亮的模样让林凌耳朵根子开始发烫：近距离接触这家伙真的很要命，在这么下去容易心动过速进医院啊！

　　“怎、怎么不好！我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前辈帮忙，在我熟悉工作之前你可别跑啊。”

　　“当然。”奈斯笑着，抱住了不知所措的林凌。

  

　　……

  

　　如果说初遇是一阵意外的风，那么双方磨合就是一场连绵不息的雨。

　　就算能力几乎干干净净的全数转移给林凌了，奈斯的极端强迫症也依旧保留了下来，就他个人解释是因为强迫症太久了一时半会儿改不回来，由奢入俭难嘛，但这也不可避免的让两人之间的生活多了些摩擦。

　　物理上的摩擦。

　　比如这是奈斯不知道第多少次在林凌讲话途中把他嘴角的饼干碎屑给擦掉了。

　　“没关系的啦奈斯，一会儿吃完了去洗个脸的事。”林凌挥了挥手，于是又被奈斯抓住爪子把手也给擦了个干净。

　　“没关系，我比较闲。”奈斯回了一句，脸上漾开一个公式化的笑来。他就像是知道林凌对他笑起来没什么抵抗力一样，最近笑的频率越发的高，用一张完美的脸把林凌整得晕头转向什么事都应下来。

　　“哦？哦……不要给我养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习惯啊……”最后的理智垂死挣扎也只补上了一句没什么用的话。

　　“不会的，林凌你一直很自觉，”奈斯歪了歪头，就着这个姿势将林凌提了起来，“好了，别忘了今天还有别的日程安排，娟姐刚刚给你发了地址，收拾收拾一会儿出门。”

　　“出门干什么来着？”林凌跳起来，飞到穿衣镜前整理仪容仪表。

　　“真把我当闹钟了？”奈斯略显无奈的扣了扣林凌的脑后，像是在控诉。

　　“去剿灭英雄不倒的宿敌，蛊狼。”

　　林凌平常其实不会多过问娟姐的安排，虽然一开始是娟姐不由分说把自己拉进来扮演NICE，但长久相处下来发现其实这是位很有主见且做事常常给他兜底的事业型女性，总之不会害他。

　　“但为什么要去击倒别的英雄的宿敌？”出门后，林凌一边高空飞行掠过建筑群一边问边上的奈斯。

　　哎，奈斯连飞行都比自己优雅，像海鸥一样哪哪都是漂亮的线条……

　　“为了排名，你还记得排位赛吗？”奈斯点了点林凌手腕上的信赖值光环，“你得跻身前十，然后才有去争第一的门票。”

　　“——尽管这意味着让另一位英雄不再圆满？”

　　“尽管这意味着让另一位英雄不再圆满。”

　　奈斯于是一字一句地给他分析：“挑战X的只有一位英雄，所以在那之前你需要不断上升，直到所有人簇拥着你登上最后的台阶。”

　　被所有人簇拥着……吗？

　　林凌下意识去看奈斯，却发现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刚刚那样的事仿佛司空见惯，或者如果奈斯活着，效率不会比现在的自己低，有可能已经不是在争第十了而是在向更高的排名发起挑战。

　　“不会很累吗？”

　　下意识就会这样问出来。

　　奈斯愣了愣，随后笑了：“不。”

  

　　“因为我是英雄。”

  

　　……

  

　　和娟姐接头的过程中由于旁边多了个奈斯导致自己时不时会做出一些让人看来仿佛行为艺术的动作，搞得娟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熬夜打游戏了，最后还是自己再三保证自己真的很自律实在不行可以拍视频自证了才被放过，而罪魁祸首在旁边悠悠然地飘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头。

　　林凌已经习惯奈斯这样亲昵的小动作了，所以最后也只能瞪一眼表示了些微不满。

　　不过好在接头结束后就是个人行动时间，两人独处后就放松得多了。

　　蛊狼的据点建立在管道内，在错综复杂的线路里找到正确的路还是得一段时间的，尤其是自己这种魔法攻击只有对轰剩下的全是物理攻击的英雄，基本只能靠飞行加速进程。

　　“呼，”林凌飞出管道，在下水道边的台面上落下，“应该快到了吧。”

　　“快到了，”奈斯点了点头，“管道里不适合建立据点，所以理论上就得在管道交汇的地方，这里更加空旷。”

　　林凌刚想开始四处寻找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兄弟、兄弟帮帮我！”

　　那是个因为体型被堵在管道里的胖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他那肥硕的身子挤出来一半的，这会儿只有屁股和腿露在外面，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怜。

　　“来了。”林凌下意识就想去帮忙，而没走两步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怎么了奈斯？”林凌疑惑道。

　　“你确定要去救他吗？”奈斯反问，“他是你的竞争者，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会有危险，你完全可以先做讨伐蛊狼的任务再折回来救他。”

　　极为冷静的分析，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根本不用急于一时，这些管道就像对英雄的筛网，可以天然过滤掉一大半竞争者。

　　但胖子的求救声一直回荡在耳边，林凌在奈斯和胖子之间来回看了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救人。

　　奈斯似乎松了口气，不再反对了。

　　把人拔出来的过程费了点劲，主要是没想到胖子吨位还挺大，但好在顺顺利利，林凌和胖子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和他分道扬镳。

　　“小心。”奈斯的声音一闪而过，接着就是响亮的“碰”的一声，林凌回头刚好就撞见了扑上来的胖子和一脚踹上胖子肚子的奈斯。

　　——他连踹人都美的像在做跳舞前的预热。林凌难以自制地观察着自己这位前辈。

　　伸出的腿绷得笔直，脚背到脚尖呈现一条漂亮的平线，收回腿的动作则显得十分轻盈，往内勾腿构建出一个微微向外弓的三角，随后放下与另一条腿并拢。

　　“我会守护所有人的笑容，也包括你——嗯，再说一次这种话的感觉还挺奇妙的。”奈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凌猛的惊醒才发现奈斯已经同自己贴的很近了，是自己再往前探一点就能亲上的犯规距离。

　　“啊？谢、谢谢！”林凌忙不迭地道谢，做贼心虚一样地把头往后仰了一点点，“要不是前辈注意到了……”

　　“没关系，本来没有我你也能自己注意到的，”奈斯摇了摇头，退回安全的距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可以选择折回来再救他，竞争者可不止是竞争同一个事物的意思。”

　　——还有在竞争途中减少竞争者的意思。

　　林凌沉默了一下，坚定地回答道：“但我下次还是会选择先救人。”

　　“为什么？”奈斯问。

　　“因为我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变故导致这个人立刻陷入危险。”林凌回的很快，并且相当执拗。

　　就比如，如果我那时候反应过来了立刻拉你一把，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本来是没有这么钻牛角尖的，但奈斯陪在身边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种能完全卸下一切装扮的感觉实在令人放松和眷恋，回过神来的时候奈斯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然节节攀升，想停下这个势头都做不到。

　　虽然可能起因是奈斯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这谁顶得住啊。林凌想着想着红了耳根，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堆奈斯各种场合下笑出来的模样。

　　“嗯——？”奈斯没追问，站在一边看着林凌的表情变化，露出了相当感兴趣的表情。

　　“好了，走吧走吧！”林凌欲盖弥彰地抓着奈斯的手朝前走，脸皮略薄的他这会儿唯一的底线是不让奈斯看到他的脸。

　　“好，小心周围。”奈斯跟在后头飘着，提醒了一句。

　　幸运的是一路都没再碰到竞争者，一人一鬼（？）畅通无阻地找到了蛊狼的据点。

　　据点里没有人，大约现在是蛊狼外出活动的时间。据点内部的布置算乱中有序，除了记录各种资料的黑板，还有一本非常醒目的、放在台子上的童话书。

　　大概这就是所说的“抹黑英雄不倒”的童话书了。

　　他们于是一同阅览这本书，翻着翻着表情都沉重了起来：不，这不是单纯的狼外婆童话书，书的内容还有很深层的——

　　“有倒计时的声音，这里埋了炸药，”奈斯注意到了周围的违和感，立刻盖了童话书，声音不够控制地抬高，“快走，林凌！”

　　“不，等等！”林凌猛地想起了什么，和在入口等着的娟姐建立的通信线路，“娟姐，这里被埋了炸药，帮我查一下我现在的位置在哪！”

　　他们一同等着着煎熬的几秒钟，随后线路那头传来了不可置信的声音：“这不应该、这里是——英雄不倒的雕像正下方？！”

　　一瞬间所有线索都串联了起来，比如为什么突然那么多英雄受到了消息开始围剿蛊狼，又或者为什么蛊狼现在不在据点，以及为什么这里会有马上就要倒计时结束的炸药。

　　“从据点旁边打通上方上去，”奈斯很快做了决定，看向林凌，虽然阻止不了炸药但至少我们要阻止爆炸之后的事情。”

　　“不，是我一个人去阻止，”林凌按住奈斯，语速很快，“奈斯你听好，如果爆炸了这附近所有管道大概都会跟着断裂，现在还有很多过来的英雄在管道里，如果没人管他们很可能爆炸后他们会全部遇难，我知道英雄奈斯的速度，所以可以拜托你去救他们吗？”

　　“……”奈斯不再笑了，眼中的海蓝色逐渐沉淀成深色的灰蓝，陌生的模样让林凌有半秒左右的愣神，“一个人没问题吗林凌？要不还是我们……”

　　“这时候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力量，”林凌伸出手，比了个招牌动作，左眼眨了眨，“我也是NICE，对吧？”

　　“呼……说不过你，”奈斯摇了摇头，刚刚沉下来的氛围也因此一扫而空，“那么那些英雄如果说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扔出管道了你就自己做解释吧。”

　　“不用这么麻烦，”林凌眨了眨眼，凑过去悄悄话，“先敲晕再扔，永绝后患。”

　　“就你缺德。”奈斯扣了扣林凌的额头。

　　“比不上你比不上你。”林凌撇嘴。

　　那么——

　　两人同时低下身，瞬间发力。

　　分头行动开始了。

  

　　……

  

　　还好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自己跻身前十，也帮英雄不倒卸下了重担。

　　“还好没有继承不倒的副作用，”在搬进第十层后，林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站着睡之类的我可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奈斯拍了拍林凌的肩膀，“也许是完美主义的好处之一，完美的英雄就应该能够扛住雕像的重压。”

　　还得谢谢这个副作用离奇的超能力了。林凌躺在宽大的床上翻了个身，刚好滚进奈斯怀里。

　　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睡一张床：反正这么大一张高级床不睡白不睡，两个大男人又不会擦枪走火，谁要去睡沙发啊。

　　但以前其实不会睡的这么近的。林凌偷偷抬眼看了看奈斯的表情：这家伙从讨伐蛊狼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好像压着什么心思，连笑都收了起来，还怪让人不习惯的。

　　林凌也没办法：奈斯不是潇月卿，他喜欢带着面具揭过话题，从不轻易展现自己的真实想法，基本就得看本人乐不乐意讲，或者林凌自己累死累活的追着问，也不知道这性格是不是端着英雄架子端久了养起来的。

　　于是林凌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也就是物理上的拉近距离。

　　“你到底怎么了，奈斯？”林凌学着奈斯用手去抚摸对方的脸，“说出来，一直憋着不难受吗？”

　　奈斯由着林凌贴着他，蓝色的眼中倒映出这个初出茅庐的英雄格外纯良的模样。奈斯觉得照这个势头下去林凌能自己把自己急死，于是只能和盘托出：

　　“没什么，是我有点生气。”

　　“生气？”是个出乎林凌意料的词汇。

　　“我其实不想看你陷入危险，无论什么情况，”奈斯将手搭在林凌的腰上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些，他注意到林凌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一下，但并没有因此松开手，“我会因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也因此会感到非常……痛苦。”

　　他垂下眼睛，神情看上去甚至是带着一点悲伤的，那双海蓝色的眼中翻涌着漩涡，裹挟着一些复杂的情绪逐渐向深海沉没。

　　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让林凌的心脏揪成一团了：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在管道里做的决定是不是太武断了，那种情况下是不是还有更好的解法。

　　“对不起，我……”

　　“是我该向你道歉，”奈斯的声音很轻，就像陷进了什么思绪，“如果不是我在你面前轻生，你就不会被卷进英雄的世界，不用被迫承受那么多你不熟悉的事情，也不会三番五次在生命的边缘行走，所以我会想，是不是我在没有人的地方消失会更——”

　　奈斯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温暖的触感告诉他这是林凌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喜欢你说的这些话，”林凌低着头，身音闷闷的，“我本来就想成为英雄，我想证明自己能成为英雄，你是我的契机，虽然这出于一场和你轻生有关的乌龙，但现在我是凭自己的意愿选择的继续，你不许觉得你在亏欠我。”

　　“否则你就是在藐视一直以来努力的我。”

　　你怎么能自负的认为是你害了我？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希望自己无声无息地死去？

　　林凌凑过去与奈斯额头贴着额头，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奇迹，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的英雄。”

　　刚说完林凌就害臊了起来，逞能过后的尴尬井喷式爆发，直接导致他大脑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扒拉着奈斯的手要往后退。

  

　　“噗嗤。”

  

　　很明显的笑声。

　　林凌的动作顿了顿，有点不可思议地抬头去看奈斯。

　　纯白美丽的星星此刻耀眼得令人几乎要停止呼吸。他脸上是夺目的璀璨笑颜，海蓝的眼睛像揉进了彗星的尾巴，灼人眼球。

　　——啊，如果时光能在这一刻静止就好了。

　　若非被重要之人打动，是无法露出这样的神情的。林凌莫名有种直觉。

　　怎么、怎么心跳就这么快呢，还很杂，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奈斯的。林凌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哑巴干着急。

　　“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林凌，”奈斯亲昵地蹭了蹭林凌的脸颊，声音轻快起来，“如果刚刚那是告白，我就要答应做你的男朋友了。”

　　“哈、哈？！”林凌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碍于奈斯依然搭在他腰上的手遗憾的没有成功。

　　“不像告白吗？”奈斯侧了侧头，“那我复述一遍？”

　　“不、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一遍就够了！”林凌闹了个大红脸，“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嘴……你听听就算过了！”

　　“不，这是需要好好铭记的话语。”奈斯不听，不用质疑地宣布。

  

　　……

  

　　从那以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了起来。

　　倒不是沟通出现了问题，而是林凌单方面进入了怎么做怎么别扭的阶段，只是平常的互相碰到都能让他触电一样地弹开。

　　像炸毛的博美……？奈斯不确定地比喻。

　　可能是上次谈心的后遗症，大概林凌他自己都没想到能内心剖白的这么仔细，然后自己这边又没忍住逗了逗他……

　　奈斯在心里叹了口气，于是在英雄塔下降的电梯中不容置疑地选择和林凌十指相扣，进行强硬的肢体接触。

　　“奈斯，只是乘电梯应该不用……”林凌有些别扭地不停地瞥着奈斯，整个人状态似乎有些焦躁。而奈斯就像没看到一样依旧这样扣着手，双眼目不斜视地看着电梯外城市繁荣的景象。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底楼，奈斯也放开了他的手。

　　林凌下意识伸手去挽留，随后抿了抿嘴，有点懊恼地收回了手。

　　林凌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反常的。

　　好像，只是好像，但自己这样应该是对奈斯萌生了……喜欢？这样的感情。

　　……但是这真的很奇怪啊！！！对着同一张脸说我喜欢你什么的，这到底是普通的爱情还是某种自恋啊！林凌快纠结死了，但他那细腻性子又让他不能好好直接说出口。

　　要不是奈斯提的那一嘴“告白”，自己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林凌挫败地叹了口气，想起那晚辗转反侧的自己和睡得安安静静的奈斯，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剿灭蛊狼后难得被娟姐放了半天假，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去街上逛逛。

　　当然伪装是必要的，于是两人一人扣了个鸭舌帽，戴上墨镜口罩从英雄塔的偏门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两条街——然后在一条小巷子停下，装作从这里头冒出来的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其实一开始奈斯是不太乐意伪装的，毕竟只要林凌不想他就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但林凌看上去真的兴致很高，连那股别扭劲都暂时消失了，于是奈斯也就由着林凌给他换衣服，跟什么真人换装小游戏一样。

　　林凌本人则觉得这种神赐一样的脸不好好装扮一下实在可惜，而且难得奈斯能乖乖的就这么站着给他造作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说到底英雄不是偶像，大多数时间衣服就那一套公式服，私人穿搭少的可怜，很能激发一般人对英雄穿衣风格的探索心。

　　“不过穿出去会不会像一套衣服飘在半空中？”林凌合理想象了一下。

　　“不会，衣服的状态会变成和我一样的属性，”奈斯温驯地放纵林凌给他套上风衣外套、戴上一对比较夸张的耳坠，“让你失望咯。”

　　“反正只要我想你还是可以被看见的，不亏，”林凌给奈斯系上腰带，拍了拍后者的胸口，“穿什么都好看，你这人真招人嫉妒。”

　　“明明是一样的外貌，也会这么想？”奈斯有点无奈了：自己在林凌眼里跟有一层完美滤镜一样，不管怎样都漂亮得不可思议，但他现在其实完全没端着NICE的人设，也不知道林凌沉迷的点在哪里。

　　要是知道了……奈斯揣在口袋里的手摩挲了两下，垂下目光。

　　时间回到现在，对这座城市无比熟悉的林凌牵着奈斯穿过街头巷尾，走到了商场面前，路上还顺便买了两杯茶x道。

　　这对奈斯来说其实是件蛮新奇的体验，毕竟他上次这样用双腿走过城市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更多时候他都是在建筑间飞行。

　　“没想到你会喜欢喝全糖的？”林凌用很轻的声音问道，并庆幸自己还好出门戴着口罩，不然自己一个人不停的动嘴皮子可能会被周围人认成神经病。

　　“会比较放松心情，”奈斯点了点头，“而且信赖值会帮忙保持身材，实际上不用太在意饮食控制。”

　　——这个真的好方便啊！有种“难怪副作用会那么大”的感觉！

　　林凌叹了口气，决定先去逛逛英雄周边。现在的英雄营销方式和偶像其实很像，会定期出一些娃娃、手办或者摄影集进行宣传，以此扩大影响力提高信赖值。

　　奈斯是新晋的第十名，树人集团官方趁着这波热度推出了奈斯的手偶，只要动动两根手指就能让q弹的小奈斯做出招牌动作。

　　超级——可爱！这个念头在林凌脑袋里爆开，给他炸的晕晕乎乎。

　　“这么喜欢？明明是你自己的脸。”奈斯笑了一声，捏了捏林凌的脸。

　　“不一样！”林凌着急地比划，“这是奈斯，NICE！我觉得这个设计简直是天才！就是广告做的实在是……要是我来绝对不会做的这么公式化，这种玩偶明明可以做的更动漫风……”

　　进入英雄广告设计师状态的林凌开始絮絮叨叨自己的想法，奈斯就在边上安静地听着，那些看似天马行空实际每一条都契合“NICE”这个英雄形象的点子每个字都透着对这位英雄无与伦比的喜爱。

　　“这么喜欢NICE？”

　　“那当然了！我跟你说，其实还有一版方案……”

　　“比女神潇月卿还喜欢？”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那当然了！诶你听我说……说、你……”林凌越说越慢，然后彻底卡了壳，像受不了了一样蹲下了身装鹌鹑，“……你故意的。”

　　“嗯，抱歉抱歉。”奈斯心情很好地摸了摸林凌的头顶，话说的一点也听不出道歉的意思。

　　“我决定不——”

　　“你想不想要我往期的所有周边？”

　　奈斯，成功把林凌差点发出来的火又给压了回去。

　　那还能怎么样，喜欢的人的周边怎么会不想要。林凌都被奈斯折腾得没办法了，站起身闷声道：“那回去一定要给我知道了吗？”

　　“嗯，那当然。”奈斯应了声。

　　——什么啊，就算在生英雄本人的闷气也还是顺走了一只手偶嘛。

　　怎么会有这么直白喜欢自己的人呢，你说呢林凌？奈斯握紧了林凌拽着自己的手，脸上挂着的微笑一往如常：就算是擅长忍耐的自己都快熬不住了，再不告白的话自己就——

　　“奈斯？”林凌回头问，“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没有，”奈斯眨了眨眼，“走吧。”

  

　　……

  

　　午饭是在商场的负一层迅速解决的，吃的是火锅，由于奈斯点的辣的于是不太能吃辣的林凌一顿饭的时间喝空了一整杯奶茶。

　　“吃慢点也没关系的，”出了饭店门的奈斯拍着林凌的后背帮他顺气，“吃快也容易上火。”

　　“小问题，靠信赖值解决。”林凌用奈斯对全糖奶茶的评价给自己兜底。

　　“这种活学活用？”奈斯笑了一声，“接下来想去哪里看看？”

　　“去凑热闹吧，那边好像不少人围着。”林凌指了指不远处，那里似乎是什么店在搞活动，人声鼎沸。

　　凑热闹也许是林凌的天性。奈斯一边被林凌左拐右拐地往里挤一边有点无奈地想着。不过好在他是薛定谔的幽灵状态，倒不担心会撞着人。

　　借着被林凌拉着走的空档奈斯观察了一下周围人：他们几乎人手一份宣传单，根据上面的图片介绍这里应当是一家新开的金店，像x庙黄金或者周x福之类的。人这么多的话应该是新店刚开业优惠力度很大。

　　不知何时林凌已经停下了脚步，而从观察中回过神来的奈斯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走到了前排。

　　“林凌，这里应该和我们没什么……”

　　话到这里就停住了，所爱之人认真的模样令他不由自主地收了声。

　　林凌在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一对戒指，一开始只是在好奇地看介绍，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慢慢红了起来，浅蓝的眼睛亮亮的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手心也冒着汗。

　　“这位先生很喜欢这对戒指吗？恕我大胆猜测，这对戒指真的很适合您和您的男朋友，白金很配你们的气质。”看的久了导购就走了过来，熟门熟路地推荐着。

　　我和我的男朋友……？林凌下意识看了眼旁边正盯着自己的奈斯。

　　“你说什么？我边上没人……”

　　『如果你没有想要我在某个地方被看到的想法，那么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你想呢？

  

　　“我、抱歉，我……谢谢您！我下次再来！”

　　林凌落荒而逃。

　　奈斯抱歉地朝导购笑了笑，又挥了挥手，随后转身去追已经跑出了有一段距离的林凌。

　　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来自同一份信赖值，身体素质也差不多，因此直到跑回英雄塔奈斯才能借着林凌等电梯的空档追上他。

　　林凌似乎已经在逃跑的过程冷静下来了，这会儿背对着奈斯看着电梯的墙面罚站。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

　　“我先说吧，”林凌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过身直直地看向奈斯，“自从那天说了那些话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应该、不，我一定是喜欢你的，想成为恋人的喜欢。”

　　“如果我再把那天的话说一次，你能当成是我在告白吗？然后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抖动，看上去说的四平八稳，实际上依然在紧张。

　　很有勇气，也因此显得无比可爱。林凌一直是这样一个愿意先踏出那一步，及时抓住应当抓住的东西的人。

　　所以说你比我更像一位英雄，林凌。

　　奈斯看着林凌，他头一次觉得周围实在太安静了，万籁俱寂，衬得他心跳声大得吓人，先他一步出卖了他所有心情。

　　“你、你觉得呢，奈斯？”林凌紧张地问他。明明他与他有着无比相似的面庞，却无论如何都让他心生喜爱。

　　“我言出必行。”奈斯看着他。

　　“好，”林凌深吸了一口气，“奈斯，你听着。”

  

　　“——你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奇迹。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的英雄。”

  

　　他的话就像一淙清泉穿过心间，刹那间带来不可思议的生机与活力。那是最初的一分信赖值才能带给他的感觉，将他塑造成了他也期望的模样。

　　“是你让我重新对一切有了期待，林凌。”奈斯将林凌拥进怀里，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也喜欢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时的导购突然能看到他的原因？林凌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想要奈斯这时候是在自己身边的、想要给奈斯戴上戒指宣示主权、又或者——

　　要不要参与进我人生的重要时刻？奈斯？充满勇气的小狗大胆地发出邀请，无畏往后的多少困难。

　　那就，不好收场了。

　　奈斯笑了，低下头亲吻他终于收入囊中的宝物。

  

　　……

  

　　“对了奈斯，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在第一次提到奇迹之前，意识到‘你是我的’的时候。”

　　“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如果这是阴差阳错铸就的爱，那么请时间停留的再久一些吧，在倾尽所有爱语之前，任何东西都无法将互为半身的他们分开。

  

　　—END（？）—

  

▍这是一些后记

  不知道要不要跟着动漫进度继续更新完美主义信仰！看看大家喜不喜欢我写的这篇吧，喜欢的话我就继续连载！

  还有林凌直到很久以后才记起来奈斯还欠着他英雄NICE往期的所有周边:P

叶修应该是瘦子

原著说叶修是“脸有些虚胖”，并不是真胖。同人写叶修胖，胖出小肚子，属于是写手自己的发挥了，并不是叶修的原著人设。

原著老板娘第一次见到叶修，关注的重点是这个人的精神面貌很颓废：

头发胡须至少半月没打理过，脸有些虚胖，虽白净，却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两眼正盯着自己，有些没精打采。这模样她见得多了，频繁来他网吧通宵的少年仔经常就是这么个模样

 

熬夜有些虚胖的脸、没精打采的模样、半个月没打理的头发胡须，全是围绕精神面貌来写的。男同胞通常半个月剪一次头发，每天刮胡子，半个月没打理头发胡须，加上很没精气神，就算底子好，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点邋遢。

男频套路，扮猪吃老虎，平平无奇古天乐，道理都是一样的，为了后续的惊艳表现做铺垫。

叶修不太在意个人形象，陈果感觉他的外套“貌似有点馊了”，以为他一件外套穿两个月不洗。其实是叶修淘宝买同款外套。

“我说……你只有一件的，不只是外套吧？”陈果开始八卦。

“你想说什么？”叶修斜视。

“你换洗过吗？”

“看在你我作息不一样的份上，我原谅你的观察力如此差劲。”叶修说。

“但我好像没见你出去买过东西啊？”陈果疑惑。

“淘宝啊亲！”

 

叶修的生活习惯绝不可能长胖。凡是减过肥的都知道，运动对减肥的效果不怎么样，任何减肥手段都不如吃得少，叶修作为饭量不突出，但一天只吃一两顿的成年人，没有长胖的可能：

叶修觉着自己应该向老板预支点工资了，说管吃住的，但自己吃得少啊，平均一天就一顿两顿，省下来的不知道折成烟钱行不行。

他极有可能是个很瘦削的人。如果一个人平时的吃得多，是不可能很自然地接受一天只吃一两顿的，他已经习惯吃很少了。一天只吃两顿且不加餐吃零食，不瘦都难。

叶修不吃零食，烟就是他的零食。也不喜欢甜食，和苏沐橙一起去冰淇淋店，只看苏沐橙吃：

店主拿过一个大杯，四个口味，很均匀地每样装了四分之一，搁上小勺，递给了苏沐橙，询问的目光望向了一边的叶修。

“抽烟可以嘛？”叶修问。

“可以。”店主点了点头，看叶修并不准备照顾生意，于是也就不再理会。

窗外的小桌上，苏沐橙拔弄着她的冰淇淋，很快活地吃着。叶修叼着烟，静静地坐在她对面。

至于叶修的生活习惯，猜测并不邋遢。叶修在兴欣当网管期间，叶秋和苏沐橙先后来看过他，参观他住的储物间，没有过储物间不整洁的描写。以叶秋喜欢跟叶修杠一杠的习惯，要是叶修的小屋很邋遢，秋弟怎么也得叭叭两句。

还有一个误会是叶修很穷。

在嘉世的时候，吃住有俱乐部，他的收入即使比不上其他职业选手，想要改善自己的生活是很容易的。但他对自己的生活标准要求很低，不是抠门，而是顺势而为，没有刻意追求。

叶修的处世一直是顺势而为的，当初选择嘉世，后来选择兴欣，与楼冠宁的合作，主打一个从不勉强。嘉世没赶他，他不走，嘉世开苛刻条件挤兑，他果断离开。楼冠宁介意自己的领导地位不保，他就直接退出。

个人生活用品方面，就像他的战斗法师很土、武装君莫笑一样，好用就行。后来他在兴欣，老板娘并不亏待他，听从他的决策，几十万几百万地花出去，他依然用旁边小卖部三块钱一个的小本子，只是刚好附近小卖部卖这个本子，这个本子又好写罢了。

对比喻文州用硬皮本，老喻还是追求了美观的。

叶修在嘉世挣的钱，早年要养苏沐橙，又拿去接济失意的同行、给联盟交罚款了，他不那么在乎钱，千金散尽还复来，导致最后被赶走的时候差点没饭吃。

苏沐橙签约嘉世的时候，叶修帮她打造沐雨橙风，45万卖给嘉世，这钱叶修应该没拿。苏沐橙从踏上职业道路开始，就没有缺过钱。但是她衡量自己过得好不好，也不以金钱为标准。

老板娘很有侠义心肠，搞的是兄弟们大秤分金银，挑战赛的奖金拿出来平分，那时候叶修手里就有30万了。这是小说连载时的物价，网管一个月工资一千五的时代，现在一年挣30万的人也不是多数。

书中的30万足够一个大学生说服父母休学。

重返联盟后，叶修就真实意义上的没穷过，到后来夺冠，队伍奖金、个人奖项、赞助费分红等等收入，老板娘的性格不会亏待他，百万该是轻松拥有的——比在嘉世八年加起来挣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