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女主】攻略渣女失败后,我即将真正死亡。昏迷前,我和她的爱意值在0和100反复横跳。
自我出生以来我身上就绑定了一个系统。
系统告诉我,我会按照原定进程和徐梦凡恩爱一生。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目光永远都会被另一个女生所吸引。
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女主一样。
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地推动剧情的配角。
我想,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1
“宿主,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我真的再三确认过了,你拿的真的是女主的白月光剧本!她这一生有超过半数的日子都深爱着你!”
我抬头看了看我给她精心布置的生日场景。
又拿起她最喜欢的花生酱,尝了一口。
只因为徐梦凡之前随口提过一嘴,为什么这里的花生酱都那么难吃。
她酷爱花生,但我......
自我出生以来我身上就绑定了一个系统。
系统告诉我,我会按照原定进程和徐梦凡恩爱一生。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目光永远都会被另一个女生所吸引。
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女主一样。
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地推动剧情的配角。
我想,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1
“宿主,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我真的再三确认过了,你拿的真的是女主的白月光剧本!她这一生有超过半数的日子都深爱着你!”
我抬头看了看我给她精心布置的生日场景。
又拿起她最喜欢的花生酱,尝了一口。
只因为徐梦凡之前随口提过一嘴,为什么这里的花生酱都那么难吃。
她酷爱花生,但我却对花生严重过敏。
我缓缓地搅动着罐子里的花生酱:“深爱我?在别的女人怀里,身体里深爱着我吗?系统,你要不查查她现在对我的爱意值还有多少呢?”
系统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65。”
我嗤笑一声:“65,再掉掉恐怕就变成陌生人了吧。我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我们的爱意值就是满的。她遇到叶梦玲不过三个月,她对我的爱意值就已经掉到65了。这就是你说的白月光剧本?”
我在娘胎里就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当时就告诉我,我的任务是扮演完徐梦凡白月光的这一生就算圆满完成任务。
而我的攻略目标徐梦凡,在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爱意值就是满的。
理论上我只要顺遂地保持爱意值和她过完这一生,就算任务完成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
爱意值越高,我的身体就会越好,爱意值到0的时候,我可能,会死。
我们因为自小相识,早就订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两家家长格外开明,即使发现我们有同性倾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的眼里心里也满满的都是我,我从来都不担心她会不爱我。
但这都是在叶梦玲出现之前。
她出现后,我甚至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就比如现在,她会在约好一起过的节日里,突然说临时有事回不来。
实际上却是在陪另一个女孩过她的庆功宴。
甚至在这期间爱意值还掉了5点。
我舀了一勺花生酱塞进嘴里。
“系统,让我放弃任务,脱离这个世界吧,随便什么惩罚,我想回家了。”
2
系统的尖叫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宿主,你已经待在这个世界23年了!你现在脱离之前的可都打水漂了。”
“那我要留在这里看着爱意值持续跌落,然后接受真正的死亡吗?”
我又塞了一大口。
系统还准备说着什么,我直接用她的话怼了回去:“我去意已决,就现在脱离吧,我是真的想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就晕了过去。
我还在想,还好是无痛脱离世界,而且不用看到亲朋好友的悲伤,以及徐梦凡假惺惺的表情。
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到想象中的另一个世界。
眼前依旧是徐梦凡那张熟悉的面孔。
“宿主,现在徐梦凡对你爱意值是95。”
“你多大的人了?你是不知道你花生过敏吗?为什么要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不是我晚上及时回来叫你送到医院,你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熟悉的面庞,说着指责的话语,一刀一刀地剜在我的心上。
系统怕不是出错了,爱意值95怎么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呢。
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忘记了。”
她显得极为生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忘?”
我也反问她:“你有没有觉得你也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昨天我等了你很久。”
她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昨天是她的生日加上我们的恋爱纪念日。
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昨天公司有事,我下次补给你,我以前不也缺席过吗?你这次怎么这么大反应?”
她以前缺席是因为参加数学竞赛,现在缺席是为了别的女人。
我之前不计较是因为我知道她还爱着我。
但是现在。
她的心里面已经有了别的人了。
下次?
“宿主,现在爱意值是60,也许系统刚才出错了,显示了95爱意值,所以您没有脱离世界成功。我再帮您试一次。”
系统沉默很久,突然又说道:“不好意思,宿主,主系统突然颁布新规,一个世界只能尝试脱离世界一次。你恐怕只能继续完成任务。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附加条件,只要爱意值不清零,您顺利过完这一生也算任务完成。”
3
随着爱意值降低,拖着病躯过完一生吗?
徐梦凡带我回了家。
她敏锐地发现,我在家里面养的绿植都开始枯萎了。
“这些花怎么了?需要浇水吗?”
“已经枯死的花,浇水就能救过来了吗?”
就像我一样,已经准备脱离这个世界的我,再怎么关心也不可能挽回吧。
她似乎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尴尬地说去厨房给我做点饭。
我虚弱地坐在客厅里,看着她在厨房里忙活。
但她突然接起了电话。
将湿漉漉的手随意地擦在衣服上,拿起了电话。
她是一个很有原则加洁癖的女人。
曾经我就质问过她,为什么在吃饭的时候永远找不到人?
她说她在做饭,吃饭以及一切需要集中精神的时候都不喜欢回消息,以及接电话。
我也因为这个和她闹过。
但后来发现确实如她所说,除了这些时间,其余时候她都对我极其宠溺,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但现在她破例了。
为了叶梦玲。
我看到她斜靠在厨房的墙壁上和对面说着什么,嘴角竟然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着我笑了。
我心里的苦恼仿佛就像被打翻了一样蔓延开来。
也许我真的和她不合适吧。
我安静寡言,又不喜欢直说出我的需求。
反倒是叶梦玲,那个小姑娘我偷偷看过。
她活得像太阳。
她热情地跟在每一个同事的身后打闹,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和精力。
想必任何人都会喜欢上那样明媚的女孩儿吧。
我还看到她甚至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继续做饭。
那句话说得对。什么原则?那都是定给不爱的人看的。
在爱的人面前,原则就是用来一步步后退的。
“宿主,现在爱意值是45。”
4
徐梦凡将饭碗端到我的面前。
那是一碗清汤米线。
上面还漂浮着一把炸过的花生。
徐梦凡依旧在和对面打着电话,有说有笑的。
“你有工作要忙吗?去忙吧。我吃完就睡觉,没事的。”
她有些尴尬地挂断了电话:“没事,就是和同事聊点八卦。”
她明明是一个最不喜欢听八卦的人。
她将饭碗朝我的方向推了推,似乎是突然看到了碗里的花生。
连忙又拿了回去:“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不能吃花生,我去给你重新做一碗。”
刚才还在指责我自己忘记这种事情的人。
现在怎么自己也忘了?
我摇了摇头:“不饿了,我想出门走走。”
“那……那我有事去一下公司。”
明明上一秒还说没有什么事情,结果现在就迫不及待要去找她的新欢了吗?
“宿主,爱意值现在是40。”
我点了点头,准备自己出门,约为数不多的朋友赵医生吃顿下午茶,就当是告别了。
因为爱意值不断下降的原因,我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非常虚弱。
出门换衣服都费了我很大的力气才完成。
但还好这家店的点心非常精致。
吃着美味的东西,人的心情都会变好一点。
但很快安静祥和的气氛就被打破。
我看到徐梦凡带着叶梦玲从门口经过,直奔隔壁的首饰店儿去。
赵医生明显也看到了,她起身就追了出去。
我原本马上就想阻拦她的,但赵医生速度实在过快。
她拽住了徐梦凡的袖子指着身后的我说道:“你自己明明都有女朋友,还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来这种地方,你看看合适吗?”
5
徐梦凡挣脱开来也满脸怒气地回道:“你胡乱猜测什么?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她又看了看我,似乎是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好吗?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你故意吃花生的那天就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不是吗?”
我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知道我的系统?知道我的来历?难道说她是故意不让我离开的?
这时候旁边的叶梦玲突然晃了晃徐梦凡的手臂:“别这样说。”
徐梦凡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上前我拉住我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走。”
她嘴上说着挽留我的话,但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依旧在我的耳边响起:“宿主现在的爱意值是35。”
我的胸腔突然传来难受的感觉,一口血在我的嘴里喷涌而出。
我倒在了徐梦凡的怀里。
徐梦凡惊恐地看着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系统依旧在播报,但向来冰冷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动:“爱意值30……”
就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吗?
我对着徐梦凡强撑起一个笑容:“托你的福,我快死了。”
赵医生学的是中医,她焦急地凑过来给我把脉,许久之后开口:“江雪,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啊,怎么会这样?”
徐梦凡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触动,但立马甩开了我的手:“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假惺惺作态的人的!你这副样子是装给我看的吗?”
叶梦玲也突然插嘴道:“姐姐,你吐出来的不会是什么番茄汁,草莓酱吧?”
“爱意值现在是25。”
见我没有回话,徐梦凡直接拉住叶梦玲的手扬长而去。
留我一个人跪坐在地上,眼前逐渐开始出现眩晕。
刺骨的疼痛自心脏处蔓延到我每一寸肌肤。
疼痛使我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
迷迷糊糊间听到系统又开始播报:“爱意值100……不对爱意值24?爱意值100……爱意值23!为什么爱意值跳得这么快?”
我已经没空去想系统到底在说什么了,我疼得再一次昏厥过去。
【千恩】愿解少年愁·十三
结果无需宣布,习乐者心中均有定数。
西洋乐团三两收拾东西回了琴房,背影尽显其失魂落魄。民乐团等来了久违的肯定,樱仔躲在几位领导的视线死角摸出手机,打了一行字伸到千指面前,予以还在兴奋中的某人重大打击:
“你女朋友不开心了。”
……该不该告诉樱仔其实他俩还差一层窗户纸呢。千指当然有看到郑有恩落败后难过中带点小茫然的神情,然而栅栏没拆她还追不过去,领导没走她还不能掏手机。
好在这位领导话不多,交代了一句拆栅栏后就换了下一处。原本还遏制着情绪的民乐团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欢呼声,在一众无意义的喊叫中,油渣最先嚷嚷出了一句“千指大人牛逼!”,引发了其他人争先恐后的附和。
而...
结果无需宣布,习乐者心中均有定数。
西洋乐团三两收拾东西回了琴房,背影尽显其失魂落魄。民乐团等来了久违的肯定,樱仔躲在几位领导的视线死角摸出手机,打了一行字伸到千指面前,予以还在兴奋中的某人重大打击:
“你女朋友不开心了。”
……该不该告诉樱仔其实他俩还差一层窗户纸呢。千指当然有看到郑有恩落败后难过中带点小茫然的神情,然而栅栏没拆她还追不过去,领导没走她还不能掏手机。
好在这位领导话不多,交代了一句拆栅栏后就换了下一处。原本还遏制着情绪的民乐团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欢呼声,在一众无意义的喊叫中,油渣最先嚷嚷出了一句“千指大人牛逼!”,引发了其他人争先恐后的附和。
而千指顶着山呼海啸般的动静给手机开机,刚输完密码就跳出了一条郑有恩的消息:“千指大人?”
遭不遭糕,你就说遭不遭糕。千指没敢回复,收了手机就试图拨开庆祝的人群往楼下跑,想绕到西洋专业那栋楼。结果走廊上实在太过拥挤,等她好不容易开辟出一条血路杀到楼下,郑有恩已经看完了第三个视频。
“这个是你吗?”
“看平胸程度好像是?”
多么简短精炼的两句话!千指刚编了一路的借口顿时没有了用武之地,二人在柱子后头找了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位置坐下,郑有恩兴致勃勃地想要点开第四个,被千指连耳机一并没收了去:“我人在呢,看什么视频。”
郑有恩倒也不恼她,只笑吟吟地看着她打趣:“赢了不去庆祝吗?”
“我要是庆祝去了,你不是在这儿白等了。”
“谁说我在等你了,还不准人输了散心吗?”
这天怎么聊,你就说这天怎么聊。千指被她堵得吭不出声,怎么看都不像刚领着民乐团大出风头的狠角色。郑有恩看着她兀自发愁,心里面只有三个朴实无华的字:
有爽到。
恶趣味被满足的郑首席晃了晃脑袋,凑到千指面颊边上轻声道:“我明儿生日。”
明儿中午上完课就放学,寄宿生可以选择留校或是回家,西洋乐团这边跟郑有恩要好的几人预备着小聚庆祝,她邀请千指,又不只是在邀请千指。
民乐和西洋乐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从积攒到爆发,再到如今民乐一朝翻盘,有了和西洋乐一较高下的实力。郑有恩想要的当然不是胜负之分,而是打破壁垒,中西交融,消弭矛盾——让我、让我们的音乐成为战歌。
以及情歌。
郑有恩被阳光勾勒了一层明媚的色彩,映在千指某种熠熠生辉:“你们愿意来玩吗?”
这事儿在双方乐团均掀起了轩然大波。
刚打赢翻身仗的民乐团倒已经没有从前那般浑身尖刺听不得一点的敏感肌,但不妨碍他们东一句“这这这带点什么去啊”“几十块钱的礼物人家会不会看不上”“要穿礼服吗要穿高跟鞋吗”。
而西洋乐团还没来得及消化失败就被这消息创得脑仁嗡嗡,总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萦绕在舌尖,郑有恩怡然自得地抱着臂打量这一群面色扭曲的朋友,心底里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活。
千指一言难尽地握着手机:“她不用别的礼物,就是想邀请我们一起合奏。”
陈惊捧着脑袋很是想不明白:“合奏?西洋乐和民乐能合奏什么?《桃花朵朵开》?还是她想再比一次《野蜂飞舞》?”
“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樱仔瞟了眼千指的手机屏幕,“但郑有恩想听《难忘今宵》。”
漂亮。油渣在心中鼓了鼓掌。这个世界果然癫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
与此同时,王文率先对这个提议率表达了质疑,郑有恩笑吟吟地抬头看着他,像是看破了什么:“因为什么?”
“因为歌词俗,因为曲子老,还是因为它不够洋气?”
王文并不是什么傲慢无礼的人,他目光沉沉地与郑有恩对视,思绪也在一点一点地梳理齐整,他品出了郑有恩分毫不让里的深意,却又不那么想替她说出来:“你难忘的到底是明天那个晚上,还是明天晚上会来的人?”
坏了朋友们,怎么有人这样目光如炬的呀?郑有恩无辜地摊了摊手:“你们没有信心弹好吗?”
听到消息就跑去练习的竖琴姑娘快把弦搓出火星子了。
同样快搓出火星子的还有民乐团的众人,这曲子倒是也不难,但不妨碍好胜心起来了又刚赢完正爽到没处发泄的几个人卷了再卷。千指坐在古筝前录了一小段给郑有恩听,那边回了一个小黑猫蹦跳的表情。
她其实不难看出郑有恩想做什么,双方回到了同样的位置,下一步自然是该破冰缓和关系,谈一谈那个先前掀起斗琴风波的契机该如何处理。《难忘今宵》这歌立意特殊,合奏难度不算大,很适合这个节骨眼儿去弹。
其实这一切的推进都少不了郑有恩的推波助澜,单凭民乐这边的配合实在有些难以和多年来的成见抗衡。这样的恩情太甚,千指多少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里头的弯弯绕绕又没法儿往外细说,她在对话框里删删改改,最终只回出去了一句“你爱听就好”。
“对方正在输入”在最上面闪烁了一阵儿,屏幕上冒出来一句“我有更爱听的,你愿意讲吗?”。
学校正准备举行英语演讲比赛,好消息是民乐的同学这次也要参加,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千指大人也得去
“老师我真不行,您还是叫别人吧。”千指大人成绩不错,但英语很糟糕,口语就更不用说了,上次老师叫千指起来朗读课文,同学们都笑得四仰八叉的。千指可不想在全校师生面前丢人,要是西洋乐的人把自己出丑的视频发在B站上,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万千迷弟迷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千指想。
“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英语还没陈惊好。” 千指大人撇撇嘴,显得很委屈。平时沉默寡言惯了的千指觉得此时再不多说几句,就要被架在火上烤了。陈惊:“咳咳,大人啊,你怎么能……唔唔!”油渣死死地捂住陈惊的嘴巴,油渣......
学校正准备举行英语演讲比赛,好消息是民乐的同学这次也要参加,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千指大人也得去
“老师我真不行,您还是叫别人吧。”千指大人成绩不错,但英语很糟糕,口语就更不用说了,上次老师叫千指起来朗读课文,同学们都笑得四仰八叉的。千指可不想在全校师生面前丢人,要是西洋乐的人把自己出丑的视频发在B站上,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万千迷弟迷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千指想。
“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英语还没陈惊好。” 千指大人撇撇嘴,显得很委屈。平时沉默寡言惯了的千指觉得此时再不多说几句,就要被架在火上烤了。陈惊:“咳咳,大人啊,你怎么能……唔唔!”油渣死死地捂住陈惊的嘴巴,油渣表示他也很难做,但这次只能牺牲一下神经了,毕竟大人可不好哄。“如瞳,老师相信你,祝你好运。”千指还想接着争辩,下课铃却在此刻响了,“同学们下课。”老师给了小霾一个微笑便走了。
千指顿时觉得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脸黑成一团,斜边短发遮住一只眼睛,本来就显高冷的小霾此时杀气更是达到了极点,气场异常强大。同学们生怕小霾发飙,对这位大佬还是很给面子的,蹑手蹑脚地走出教室了。一会儿教室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了。
神经:“大人啊,油渣毕业后不是要出国吗,他英语可好。”油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演讲的话……我雅思就是败在口语上的,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大人,还有半个月呢,不怕,有我。”陈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到,千指白了她一眼,“大人,到时候你就当你在表演脱口秀,他们笑时你就不尴尬了,嘿嘿。”油渣本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成想这可把千指惹恼了,贝贝塔塔很默契地在胸前为油渣划了十字手势,默默地为好友送行,樱仔则用兜帽遮住眼睛,樱仔怕见血后睡觉做噩梦。看来,油渣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千指盯着油渣,目光很是尖锐,油渣被吓得魂都丢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不幽默,大人幽默,不是不是……”陈惊见油渣语无伦次,笑得那叫一个高兴,千指没好气地说:“樱仔,贝贝塔塔,我们去吃饭,让他们两个在这里笑吧。”“你们等等我啊,不关我事,这事儿都怪油渣。”陈惊一边小跑一边喊,留下油渣一人在教室发愣,油渣表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寝室里,千指不知该如何是好,“小霾可以在B站上看看呀,上面有很多学习资料。”贝贝塔塔相视一笑,又接着玩游戏去了,“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有人教我的话应该更好”千指嚅嚅到
「可以找西洋乐的人帮忙」樱仔掏出手机。自从上次合作后,两边关系缓和多了。西洋乐,好像也就和郑有恩关系好点。
午休时间,西洋乐的琴房都没几个人,小霾有点失落,正想回去时,听到角落传来了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朗读,“这声音,郑有恩,她也参加了?我就知道”小霾小心翼翼地走向郑有恩门前,从门上的小窗户瞟了几眼
“歇会儿吧。”郑首席想
郑首席站起来休息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窗外的千指
“你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郑有恩斩钉截铁地问。
“啊,我……我随便路过而已。”
千指挠挠头
“你一个民乐的,跑来我们西洋乐的琴房,而且你走的方向还是死胡同”
“我……”
“到底有什么事”
千指眼看瞒不住了,只能如实回答
“有恩,不,郑首席,你能不能帮我补一下英语,半月后有演讲。”
郑有恩没想到千指也要去
“我没听错吧,大名鼎鼎的千指大人也有求人的一天。”
千指内心此刻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要不是怕出丑,哎,我的高冷人设啊
千指双手合十:“拜托你了。”
“那我有个要求。”
“你说。”千指大人心想,首席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只卖艺不卖身啊,千指开始回想自己看过的漫画
“这个。”郑有恩递给千指一张海报
“为流浪猫献爱心?”千指看着海报上生病的猫咪,顿时起了恻隐之心
“嗯?”
郑有恩虽然腹黑傲娇,但心地善良,而且像这种社会公益活动,千指也很愿意出一份力。
“希望你可以帮忙宣传一下,你出面,一定有不少人看。”
郑有恩知道千指b站有几十万粉丝,希望借助千指的力量
郑首席其实也打算找千指来着,这算不算双向奔赴?
“可以,除了古筝我也想拍点别的,这样算来就有15个视频了。”
“不是12个吗?”
“郑首席,你怎么知道是12个的。”
被千指诈出话的郑有恩显得有些慌张
“我……看同学的不行啊。”
“哼,不愿意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生气的郑首席还蛮可爱的,想rua,之前咋没发现郑有恩这么好看呢
郑有恩转身就要走,好看的小姐姐就要走了,这下该千指慌了
“哎,等等等等,我没说不愿意,首席。”
PS:作者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在2019年,第一次在电视上看真的好喜欢,喜欢这部电影里的青春,他们灿烂的年华,给人一种青春的活力。这篇文呢,文笔很差,各位小伙伴见谅,其实我在暑假就写好了,明天开学(这行动力,打屎你作者)。所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更了。最后,千指大人虽然作为一个虚拟的角色,但真的被她的性格感染到,笔芯
盈盈如意2*任如意×杨盈(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如意姐)
“陛下驾到”。
第二日,杨盈到了宁家老宅,“陛下”宁远舟与六道堂一行人赶忙走出大厅抱拳行礼。“不必多礼”杨盈一边看了看四周,一边对他们道。
“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宁远舟疑惑,如今国事繁忙,陛下到他府上做什么,而且之前也并无消息,昨日如意回来,也面色如常。虽然不知道陛下召见如意说了些什么,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杨盈用眼神示意他走近些,轻声说:“自然是有事的,宁大人,不知道如意姐在哪儿?我去找她”。
“陛下找如意做什么?”
“昨日的话,还有些没有说完,想找她继续聊聊”。
宁远舟神色一轻,“好啊,她在她院子里,我陪陛下一起去找如意”。杨盈微笑着看着他,“不必了,我来时,宁大人正......
“陛下驾到”。
第二日,杨盈到了宁家老宅,“陛下”宁远舟与六道堂一行人赶忙走出大厅抱拳行礼。“不必多礼”杨盈一边看了看四周,一边对他们道。
“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宁远舟疑惑,如今国事繁忙,陛下到他府上做什么,而且之前也并无消息,昨日如意回来,也面色如常。虽然不知道陛下召见如意说了些什么,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杨盈用眼神示意他走近些,轻声说:“自然是有事的,宁大人,不知道如意姐在哪儿?我去找她”。
“陛下找如意做什么?”
“昨日的话,还有些没有说完,想找她继续聊聊”。
宁远舟神色一轻,“好啊,她在她院子里,我陪陛下一起去找如意”。杨盈微笑着看着他,“不必了,我来时,宁大人正在议事,政事要紧”。继而朗声道:“诸君为国效力,乃寡人之幸,大梧之幸,寡人有要事在身,便不加打扰,诸君继续”,众人齐声道:“为陛下效力,必当恪尽职守”。
到了任如意的院前,“行了,你们就在这里守着吧”,“陛下身边怎可无侍卫保护,万一有人狼子野心…”杨盈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向小院走去,内侍只好无奈闭上嘴巴。
她绕过几棵海棠花树,便看到任如意身着白衣,背对着她,站在假山的小楼台之上,目视远方,全身被日光照射,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任如意身形绷得像一把挺直的剑,又像一把随时会射穿人心的箭。她被这风景所迷,不禁放慢了脚步。
任如意只觉得她动作太慢,在那个方位不知做些什么,窸窸窣窣,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的脚步继续。
任如意没有回头,仍是看向远方,她的话语从空中飘来“你就不怕像那内侍所说,有人要谋害于你,就这样,一个人来见我?”
杨盈正好穿过假山石洞中,她带着蜜的声音在假山内回荡“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如意姐,我知道,如意姐会保护我,所以全天下没有人能伤害我”。
“你就这么心急吗,还是在逼我?这才是第二日而已。”任如意的声音带着冷意。她转过身,看着杨盈踏上假山的石阶,石阶狭小,杨盈却一手放于身后,一手轻掀衣袍,从容不慌,自有一股风流气度。这,就是她一手教出的徒弟吗,当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白兔,怎么变成一只狐狸了。
杨盈一步步走上台阶,目光一直盯着任如意,毫不掩饰她眼中的爱慕,欣赏。她没有回答,直到走上小楼台,走到任如意身前,她才说“如意姐,我想你了”,她忍不住用力抱住任如意的腰,头靠在任如意的肩窝“如意姐,我好想你,想的我发疯”。
任如意轻抬起手,动了动,还是回抱了杨盈,不知是不是因为男女的分别,她对她,总是比鹫儿,更心软些。
过了一会儿,任如意推开杨盈,面色冷淡“昨天的事,我说过,我会给你个答复,你不必心急”。
杨盈看着她,笑着道:“我知道你会给我答复的,但我还是想见你,昨天你一走,我就开始想你了,如意姐,你想我吗”。
任如意看着眼前少女的笑颜,不是很想伤她的心,硬邦邦的说了句:“不是很想”。
“真坏”,杨盈拿出她放于身后的那只手。“这个送给你”,她的手上拿着一支粉色的海棠花。
任如意不禁好笑,“你拿我院子的花,来送我?”
杨盈朝她做了个鬼脸,“这是你院子里的花,也是你院子里最好的一枝花,我可是挑了好一会儿呢。我原来已经挑中一枝了,但是看到这一枝,我就知道,我找到最好的了。它就和你一样,你永远是这人群中最好的那一个”。
少女的表白,这样真挚,就像这海棠花,粉色的花瓣,就像杨盈的心思。任如意不免有些动容。
“如意姐,让我为你戴上它吧”
“好”。
【风灵玉秀】小两口婚后行走江湖之归隐(下)
这是前面写的结尾,但是彻底重修了,还是分为上下篇。(日常一期待特别篇顺便tui熊猫头)
阅读注意事项:
本篇时间线延续前面的武林大会,到现在与原作基本已经是两个平行世界了。尽量贴近原作,但私设会越来越多且主要,官设有错请指出。OOC都归我,请轻拍。
CP只有风铃钰袖,并且已经正式成过婚了。
本篇小两口时间跨度较长,结束后年龄二十四岁。这篇完了后基本就是南山小筑隐居生活了。因为中原武林终于被我折腾的半死不活二十年内没有精力搞事了。
最近重新思考了一下这个系列里朝廷和江湖的关系,发现旧版本来就有问题不说,南山小筑一家人之后很难不被天子忌惮。那没办法了,要苦还是苦天子吧。
而且武林人士直......
这是前面写的结尾,但是彻底重修了,还是分为上下篇。(日常一期待特别篇顺便tui熊猫头)
阅读注意事项:
本篇时间线延续前面的武林大会,到现在与原作基本已经是两个平行世界了。尽量贴近原作,但私设会越来越多且主要,官设有错请指出。OOC都归我,请轻拍。
CP只有风铃钰袖,并且已经正式成过婚了。
本篇小两口时间跨度较长,结束后年龄二十四岁。这篇完了后基本就是南山小筑隐居生活了。因为中原武林终于被我折腾的半死不活二十年内没有精力搞事了。
最近重新思考了一下这个系列里朝廷和江湖的关系,发现旧版本来就有问题不说,南山小筑一家人之后很难不被天子忌惮。那没办法了,要苦还是苦天子吧。
而且武林人士直接参与沙场对决,也确实有点怪,之前写完后我每次回顾这篇,也总是觉得格格不入。
所以砍掉了旧版,彻底重修。
没有技巧,全是激.情,放飞自我,写法多变,不适请及时退出。
——正文分割线——
【死战】
接下来本该是柳如烟上场,但这时白钰袖突然道:“宗澜,接下来我和铃儿先上场吧。你可以把剩下那个至臻也算给我。”
“哦?”宗澜冷笑一声,“也是,当初武林大会也是这样的,一剑横退六宗师,啧啧,对了,当时梁修卓已经至臻了吧。”
风铃儿虽然不说话,但是与白钰袖十指相扣的手攥得更紧了。
“可以啊。”宗澜继续笑,“你们谁先上场?”
风铃儿想抢先上场,却被更有力的手握住。
“你怕了?”宗澜似乎很欢乐的样子,“实话告诉你,那两个都是两极至臻。”
风铃儿瞪大眼睛,还没说什么,白钰袖却已经上前,留下一句:“铃儿,看着我,只要在旁边看着我就好了。”
对面两个至臻同时出手。
西王剑一触,一股无穷大力从剑上传来。
果然和一个交手完全不一样。
无穷无尽奔流回旋的气海狂潮笼罩了天下一上空。
白影在两个身影间飞速穿插,剑气横空,却不飞散,每一次都能精准与对面劲力最重处交拼。
这时两个至臻似乎心灵相通一般,气劲连成一片,竟成太极之像,裹住那气海狂潮。
风铃儿觉得自己现在浸在数九寒天的冰水里。
那跟当初岳母大人和自己两个讲的,当年的无相城之战何其相似!
不,不一样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配合默契,气劲连成阵法,比当年那三个陌生人不知厉害多少倍。
不行,不能乱。钰袖让我看着她,我就好好看着她,钰袖从来不骗我的,她是不会骗人的……
风铃儿只能将背在背后的两只手强行握住。
片刻前。
山脚下,虽然不知山上详情如何,但是正在全力给自己疗伤的沉飞燕气转一周天,看到山上竟然升起三股淡灰色的气旋在天空纠缠,突然激动地站起来,直接吐了一口血:“怎么回事?是谁在一挑二?山上怎么了?”
场上闻言一时大哗,天子觉得有点头晕目眩,想到可能的变故,开始庆幸没有把太子带来。
武大看看周围,沉飞燕的伤势比他想像的要轻,也只能彻底打消了之前念头。
一边想着这燕子居然学会了装死,要不是突发变故竟然真的让他骗过去了,一边心里也在揣测山上情形。
他曾经参加过当年无相城之战,也大概知道当年白沐贞突围情形,心道最好还是那个小……咳仙子,不然……咳。
三股气旋纠斗一番,很快有两股形成太极之像,混成一体,开始逐渐压制剩下的那股气潮。哪怕是不懂武功的,都大概知道情形如何了。
时间流逝,武大看着那像被逐渐被装入琉璃罩子动弹不得的气海狂潮,一时有些恍惚,竟然不知道该希望那边赢。
山上宗澜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锵!”突然一声尖锐的爆鸣传来,如同银瓶乍破,怒海气浪迸发,天地之气如引吭高歌般节节拔高。到了不可及的最高处,骤然回落,化为天河之水,无形瀑布般倾泄下来。
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引开了瀑布,那狂涛在主人的手里举重若轻,变幻自如。等两股力道同时递到两个对手面前时,已经化为两柄无形之剑。
“噗”剑气入体,却不穿透,在场至臻都感应得清楚,那两道劲力在体内又化为了怒涛狂潮,拍岸而起。
两个至臻直接飞了出去,一路都能听到体内筋骨血肉的爆裂之声,砸在地上仿佛变成了两个面口袋,直接塌了下去。
白钰袖慢慢走回来,下意识想把西王剑收回去,却发现刚刚那一下,西王剑已经连柄带剑化为飞灰。
“钰袖,钰袖……”风铃儿抱住狐狸精时,直接把额头抵在她肩上,叫她名字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不要丢下我!”
白钰袖感到肩头一阵湿润,刚想说话,但是一开口,气息一转就觉得全身经脉一阵刀割般的剧痛,竟然一时不能发声。
果然,哪怕学了几分当初铃儿在虫谷那循隙而入的驱蛊手法,消耗还是太大了。
风铃儿得不到狐狸精的回应,眼泪越流越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的……”
“为什么我做了和铃儿你一样的事,还是铃儿你跟我道歉啊?”
“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丢下你之后你的感受,对不起……”
“要是回到之前……”
“我就……对不起,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对不起。”
“今天铃儿只会说对不起吗?”
这时风铃儿才反应过来,刚刚狐狸精和自己的对话,自己倒还罢了,对方却不是开口发出来的声音。
看着风铃儿喃喃自语却像是在隔空对话,场上几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阿弥陀佛。”玄空一开口,就是一口气息散尽要断气的样子,还是赶紧闭上嘴。
最知道小两口武功情况之一的柳如烟已经麻了。
这可是第三种极了啊!白沐贞这个年纪悟出第三种极了没有?
此时战况一负三胜,情势一片大好,哪怕宗澜之后全胜,也是平手。
但是至臻之战,不是这么算的。
玄空还在靠巫供奉吊住一口气,白钰袖虽然领悟了心之极,但她刚刚连开口都不能,显然一时无力再战。之前巫供奉那场直接认输,场上还有一个空余的状态完好的敌方至臻。
要是宗澜全胜,且那个敌方至臻功力比巫供奉高,他大可以把在场的中原武林全部sha掉,然后下去宣布自己方四胜二负。
至于传信人,呃,刚刚承受不住余波,也来不及跑,已经直接去世了。
等到风铃儿终于腻歪完,自己擦干了眼泪,看向宗澜。
“终于到我了,我真是等这天很久了”宗澜畅快地吐出一口气,突然道,“怎么,你也要一挑二?”
本来气息还稳的白钰袖闻言突然嘴角溢血,被风铃儿赶紧一手抵在她心脉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调匀气息。
“呵呵,我是万万不敢和内子比肩的,同时一挑二什么的,做不来做不来。”
“呵!”
“不过呢,你我都练成了心之极,是不是该来点心之极特有的打法。”
“你……”
“就像当年东方曜与慈心大师故事。”风铃儿感觉狐狸精体内气息平稳下来,放下手。
“嗯?”宗澜哈哈一笑,去看玄空,“风铃儿你敢自比慈心大师,在下可不敢比肩掌门。不过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既然是你先提的要求,那这一场里,你不但要与我对拼心极修为,之前第一场的那个至臻也由你来对付。哈哈,其实他只有单极修为。”
这不还是一挑二吗?最多第二个修为不够而已。在场的己方至臻心里都想。
柳如烟握紧绸带,第一次觉得阁主之位有点碍事了。
要不是我分心阁中事务,修为不够,万一抽中两极至臻身死,会直接影响铃儿甚至白……钰袖的状态,何至于此?
还有,白沐贞到底到哪里去了,不会真的不在中原甚至去外国了吧?反正要是万一情势不好,我也得做做当年梁修卓能做到的事了。
——死战完——
PS1:又是全新的剧情。总体来说,现在白钰袖功力确实比十九岁的白沐贞要高,毕竟二十四了嘛。
【决战】
风铃儿和对手动手的时候,突然恍惚了一下。
七年前,也是在天下一。
只不过我这角色怎么是东方曜啊?晦气!
“背叛了掌门的人,你还有脸嫌弃掌门?”宗澜在一边开口。
“啊?我这算背叛吗?我以为你们都知道的。”
“天下一有什么不好?归顺白道第一大宗有什么不好?”宗澜语气疯狂起来,“宗主那么器重你,将来你从首席升为宗主,是多少天下一弟子梦寐以求的?”
“我又不是天下一弟子。”
“那你梦寐以求什么?”宗澜语气开始向癫狂转变,“是那个妖女之后?是了,哪怕是悖逆伦常之事,你们都不管不顾要在一起。不过……看你们这样子,这七年里白沐贞也没少指点过你吧,难怪了。”
“要不你说说,你怎么在这七年里,靠你拿到的先天心诀突破至臻的?”风铃儿手上气劲一重,那个至臻就倒退三步,一只手动转不灵。
“哈哈哈哈,因为我到了塞外!”宗澜像想到了什么得意之事,狂笑道:“塞外好啊,人脑子不好,秘法却多,我试了二十,不三十,很多很多……哈哈哈哈哈……”
“其实至臻有什么稀奇的?”宗澜混乱的叙述了一阵,又得意起来,“不过是‘极’,就是感悟,就是‘心’!”
“所以你利用心之极,把人脑海里除了‘极’以外的东西都洗掉,难怪能有那么多至臻。”
风铃儿突然怔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年成婚分居时,那天自己等到入夜,才等来了眼睛红红的钰袖。当时钰袖只是含糊说和娘亲说开了些误会。而且之前钰袖曾跟自己提起心魔之事,自己还调侃过她一融合心魔就直接破境成功了,就像是原来早就已经是至臻,只是因为心魔跌落似的。
当时都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宗澜一番话却提醒了风铃儿,一时心头震怖。这一分神,那个至臻立刻大占上风,好在风铃儿反应及时,功力远胜又对方,到底没有什么事。只是半边身子一阵剧痛,只能先用身法转圜腾挪。
宗澜似有所感:“哈哈哈哈我道只有我参悟了这种秘法,原来中原武林也有,是谁,是谁?是那个无相城的白发妖女吧?哈哈哈哈为了复仇生出来的女儿”
在场的都是至臻,己方除了已经知情的小两口之外的都勃然变色,不管能不能动,纷纷去看白钰袖的神色。
然而白钰袖神色平静,古井无波:“没关系的,我娘亲对我说,要是觉得靠近不舒服的话,离远一点就可以了。”
场面一时无声,在场能思考的都被这番话里的意味震住了,连白钰袖自己说出这句早就品味良久的话都有点感慨。良久玄空才低喧一声佛号:“白施主心境修为,我辈望尘莫及。”
啊,大师,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多余。还有,你终于好啦。
风铃儿胡思乱想道。
连宗澜都僵住了好一会儿,似乎说不出什么话了。良久,他才又有点颓丧的开口:“那西域呢?哈哈哈哈当时你们在塞北,不知道西域那里如何血流成河吧哈哈哈。”
“是啊,血流成河。”风铃儿突然古怪一笑,“发了多少封求援信我都没理,最后我告诉他们我这儿有四个至臻。”
“你居然放任那些人去死!你居然敢真的说出来!”
“为什么不敢呢,做了就是做了,骗自己没有意思。”
玄空倒是大吃一惊,不顾重伤刚想开口,突然一边肩膀按了一只手。是柳如烟,再一看白钰袖正转头盯着自己。自己这边,呃,巫供奉好像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好吧,你们人比贫僧多。
“哈哈哈哈,白道武林盟主,放任白道武林弟子去死。”宗澜似乎找到了什么乐子。
“他们可以少死的。”风铃儿笑容继续古怪,“只要他们有城可守。”
“什么城?哪里有城?你不要胡说八道推卸责任……”宗澜继续狂叫,喋喋不休,要把罪定死给风铃儿。
风铃儿趁此机会,不顾伤势连下重手,终于把对面的至臻击毙。但她也近乎油尽灯枯,真气耗尽。
忍着经脉剧痛伤势加重强行行气几周天,风铃儿一边运功一边想:咦,这不是更像东方曜了吗?不行我得稳住,赶紧回到钰袖和姐姐大人那儿去。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反应过来。
“是,无相城,对吗?”等风铃儿慢慢运身法回到身边,刚刚露出个要假哭求抱抱的表情,白钰袖突然开口,她伤势已经好多了,语气甚至有点斥责的意味:“铃儿,你刚才太像东方曜了。”
风铃儿刚刚站稳的脚徒然一软,倒在自家狐狸精身上。
“对不起,钰袖,对不起……”风铃儿近乎瘫在白钰袖身上。
这时身边人收紧赶紧抱住她的手臂,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道:“是你让穹武剑阁一起跟你北上的,铃儿你还记得吗?”
闻言风铃儿才有点力气,一脸虚汗,对着自己夫人露出一个笑容:“钰袖,以后我再变成东方曜,记得告诉我。”
“好。”
宗澜似乎已经有点词穷了:“你身为白道武林盟主……”
“等他们回来可以找别人来做。”风铃儿一脸无所谓,去看柳如烟,“要是师父和姐姐有一天觉得我不能做武林盟主了,告诉我就可以了。”
反正我就只要一直做师父的徒弟,姐姐的妹妹,还有一直一直要做的,钰袖的夫人。
这时风铃儿似乎是卸去了所有负担,周身似乎有细微不可查的无形之气环流奔涌,最终化为潮汐涨落。
“啊,铃儿你悟了。”白钰袖笑起来,“可惜了,现在不能马上教教你气之极怎么用。”
玄空很震惊,玄空很迷茫。至于柳如烟,已经麻木了。
虽然白沐贞那性情真的【消音】、【消音】、【消音】……但铃儿真的跟她学到了不少东西。
“你们别以为西域都是小国,那里至臻也不少。我早就在西域各国撺掇了不少高手,又特意将西域边关的武林门派全部灭门。到时候西域至臻冲入中原,哈哈哈。”宗澜似乎并不在乎自己带来的六个至臻已经死伤到只剩下一个了,又意兴阑珊起来,“本来我还让他们去了无相城,可惜你们这些白家人,还不如一个外姓弟子重视无相城。”
无相城怎么样归白家人管不提,西域至臻可不是小事,柳如烟去看干妹妹如何应对,却见两口子一个望天,一个微笑。她突然福至心灵:白沐贞去西域了。
“嗯,去了快两年了。”风铃儿轻松笑笑,“当时我还想,西域不知道有没有高手。”
不管有没有,等白沐贞回来,这几十年里大概也不会有了。
“也差不多了。”风铃儿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你用了那么多秘法,身体还有多少寿命。”
宗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是这样,我也好,掌门也好,祖师也好,总是缺一点天命在身……”
“原来你都知道。”最后的最后,宗澜似乎恢复了清醒,“我身体什么情况,你一清二楚。风铃儿,你现在,可真像东方掌门啊。”
宗澜随之气绝。
“倒也不必如此。”风铃儿居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实是在我领悟气之极的时候,心力又随之精深了一点,我才知道的。”
确认了宗澜已经气绝,剩下的那个柳如烟的对手也随之已经呆滞不动。
“心海里除了极什么都没有。这些至臻应该都是宗澜用心之极弄出来的,有些应该已经没有多少神志可言了。”柳如烟一手抵在风铃儿背上,助她以心力探查那个至臻的心海。
“难怪我总觉得那几个至臻用的招式有点像呢,他们恐怕多少也受宗澜心力操控。”白钰袖垂下眼。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由巫供奉和柳如烟同时出手,一个击他天灵盖,一个击他心脉。
事情发生时,谁也不能讲清楚那一刻的兔起鹘落。
后面的白钰袖和风铃儿同时惊起,但是几乎同时丹田经脉一阵剧痛。
柳如烟反应更快,一刹那近乎把自己所有修为、领悟运转到了极致,像一只受惊的大兔子,又像是一条暴起伤人的蛇。
被先天心诀的真气和心力同时冲击,柳如烟斜着飞了出去。
啊,这回又要麻烦南笙了。
啊,我们师兄妹都要来上这一遭是吗?
啊,不行这回我得把铃儿她们两个闲人留下来帮我办事。
然后她感到身体里七个隐秘的节点同时被注入一股气劲,瞬间就有暖气从丹田升腾,注入诸脉,一时伤势大有缓解。
这边小两口已经拼着功力倒退要修养好几年,更严重说不定要求助白沐贞的后果开始强行凝气。结果刚一提气,就双双感到一股大力不差分毫,就像自行吸入一样注入身体,化为细碎的浪涛,以精妙到毫巅的力道分解了体内每一分真气。
两人都是全身一软,晃了两晃,终究没有摔倒。
“咦?娘亲?”×2
番外:
西北关外
无相城旧址。
幽书云侧瘫在地上,还在死死含住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去。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鞋停在了自己面前。
然后他平顺地把那口气咽下去了。
——决战完——
PS1:又是旧版混合新版的剧情,因为沉飞燕已经被抬下去了,调整了不少。
PS2:风铃儿的问题在于她的心之极是自己领悟摸索的,在圆满前始终不能和专精的相比,最明显的就是驱动力不足。
PS3:这里宗澜本来打算真身对上风铃儿的亲友,沉飞燕加入其实增加了概率,结果抽签到了柳如烟。所以他真的不是缺点天命,他是缺一个靠谱的白沐贞(狗头.jpg)
【余烬】
看到山上走下来的是中原武林高手,塞外使团气焰全消,垂头丧气地朝天子伏拜。
看到本朝大胜,皇室供奉也平安无事,天子亦是大喜。
等队伍更近了一点,天子突然一怔。旁边的白道诸派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习武之人气息悠长,发出的声音仿佛江水海潮一般。
队伍最后是牵着手的风铃儿和白钰袖,她们两个都是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内伤不轻。
在她们身后,又是一个白衣白发,披着黑色大氅的身影。
似乎是注意到了山下的注视,那人开口,声音遥遥传来:“多年不见,诸位英雄,可还安否?”
天子看白道六派里,有四派都是一副垂头缩身之态,知道必然是世外高人,江湖顶尖高手。
等走近来看,才发现那人气度虽如世外谪仙,但脸上也有疲惫憔悴之色。
最重要的是,她与那白钰袖走在一起,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她有门派吗?能不能招募为皇室供奉?
因为本国至臻几乎人人带伤,天子立刻让当地官府清空了一间客栈,定好五天后回驾,到京城后在朝龙馆大开庆功宴。
三日后
“是我错了,是我太依赖心之极返照心海之能,是我根本没有认出宗澜,才让姐姐大人受此厄难。”
“你在天下一不和别人相处也是理所应当,况且塞外风霜摧残面容,认不出来也很正常,所以不要这么自责。”
“阁主,你的伤势如何了?”
“我已经给她疗过伤了,不但很快就能痊愈,还能从中悟到不少武学道理。”
“你这叫给我疗过伤了?只是激发我的潜力,一时缓解了伤势而已。”
“但是你的伤势确实痊愈了大半,继续疗伤就快多了。再说这不就是你天涯海阁的风格吗?你回去参悟几年,就又是一套疗伤之法。对了,到时候记得传给袖袖她们。”
柳如烟一口气梗住了。
明明自己已经参悟了道理,还要我来冥思苦想是吧?要我给你代劳是吧?白沐贞你【消音】、【消音】、【消音】。
“不过娘亲,宗澜居然能在七年里有两极修为,也很厉害啊。”
“他的两极修为,是同修的。虽然质变已经产生,但真实功力未必就能超过单极圆满,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不过岳母大人您能够几乎同时发出三道气劲,其中两道还有不同变化,比起宗澜那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小贼你拿我和那种粗制滥造的至臻比?”
风铃儿惨遭脑瓜崩,身形一倒到了白钰袖怀里。
小铃子我怀疑你是故意的,这根本就不是你对付长辈的水平。
在给沉飞燕施针的南笙想。
“对了,娘亲是什么时候来的?”白钰袖一边给自家山猫精揉揉,一边问道。
“就在袖袖你一对二的时候啊。”
“什么?!”×6
“那可是袖袖你突破的绝好机会,关键时刻,为娘怎么能打扰呢?当然要是你真的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为娘自然会出手。”
那时候还不够险吗?那是你亲生的女儿啊!×5
“其实生死之时,武功最容易突破关隘,当初我就是……突破了无相功的关隘,领悟了其本质,自然而然的,成就了原初无相功。”白沐贞说到这里,看一眼柳如烟,“你就是太稳了,没有去跳崖找死的勇气。”
这就是你在旁边看我笑话的理由?白沐贞你【消音】、【消音】、【消音】!
“不过铃儿啊,你要老实交代,你怎么这么快就领悟气海潮汐的。”
“我是谁啊,我是亲身经历岳母两次气之极没死的人。”风铃儿得意洋洋,看到白钰袖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能老实招供,“就是上次替你驱蛊,和你用了心之极嘛,就,看到了。不过我就稍微模仿了一点点……”
“好啊,你这小贼,偷学我白家功法,该当何罪!”白钰袖笑着去掐风铃儿的耳朵。
“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嫁给钰袖你了……要不下次我们再来一次,让你看看我的……”风铃儿手指在夫人肩头画着圈圈,似乎觉得有点不够,在柳如烟果然如此意料之中里,风铃儿补充道。
我现在要不要说,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还有铃儿你就是这样被吃得死死的吗?
旁边躺着的沉飞燕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也没少学你的,之前破那两个人的气潮牢笼,就用了铃儿你在虫谷用过的手法。另外我的心之极修为,也差不多到外能探查干扰他们心海,内能返照自身辅助气劲运用了。所以我敢一对二,也是有些底气的。”
“可是钰袖……”
“怎么,我娘亲当年十九岁就能一对三。我现在年纪比我娘亲还要大五岁,铃儿你是觉得,我连一对二都做不到吗?”
“能,肯定能!”
面对着三道看过来的目光,白沐贞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三道心音同时在三人心海响起:怎么,我亲生的,羡慕啊?
呵呵×3
待众人回到朝龙馆,随即大摆庆功宴。
排席的时候,光禄寺官员犯了难。
白沐贞明显是世外高人级别的武林高手,和白钰袖又是母女。
但现任武林盟主也是功力排在最前面的至臻高手之一,这三位到底该怎么排呢?
面对来询问的黄门,白沐贞只是平淡开口:“这是小女和她内子,都是一家人,你们看着办吧。”
黄门怔了一下,就告退出去了。
现在朝龙馆里有不少黄门、杂役、官员等等,武林盟主是另一个女至臻的夫人的消息,很快在那些人里传开了。
这次来的白道六派掌门,大多也带了几个长老门人随行。等消息传到他们那里,好些都在心里咆哮:虽然她们平时是一点都不遮掩,但是你有没有她们其实是在悖逆伦常的自觉?!你有没有我们平时当她们很正常,是因为你们三个都是至臻,而不是因为她们本来就很正常的自觉?!
但是等入席时,看到白沐贞扫过来的眼神,这些人安静的把心声断掉了。
是的,她们俩之间谈情说爱是很正常的。是我们太狭隘了,是我们不正常。
天子入席后,先举杯敬酒。
下首白沐贞单坐首席,风铃儿和白钰袖同坐次席。
“这是西域葡萄酒,请高人品评。”敬过酒,天子首先对白沐贞道。
“西域路远,中原能有此品,已是难得非常,不愧是皇家。”
“不愧是西域高门,能时饮奇珍。”
天子很高兴的样子,“此番大胜塞北外蛮,皆得诸位相助,朕代天下百姓谢过诸位。”
酒过三巡,席毕。酒菜撤去后,上了茶点。
天子示意后,就有黄门为参战的诸派奉上丹书铁券,还有赏赐等物。其中天涯海阁有两人参战,于是除了丹书铁券和例赐之物外,另外还有天涯海阁附近的良田百亩,黄金千两。
白沐贞看到自己和女儿两口子面前的两张丹书铁券,不可置否。
这时天子又道:“这次斗战,盟主伉俪出力犹甚,不知有何心愿,还请尽提。”
小两口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风铃儿开口:“我与内子生平所愿,惟有游山玩水,还请天子赐我们使用官驿之权。”
“这有何难,全国官道官驿官马,贤伉俪皆可随意使用。”
下面的武大又梗了一下:不是,你现在讲话怎么一会儿有文化一会儿没文化,还是你旁边那个偷偷给你传音了?
这时白沐贞突然转头看向天子,开口道:“我此去西域,周游了六个小国,画了一副详细的地图,另斩至臻八个。”
这一番话引起一片大哗。
天子听音知意,激动起来,等白沐贞继续说下去。
“另外,我已经清扫西北关外三个小国,让国王写了内附书。”
“不知高人有何所求?”
“只希望朝廷能在无相城外二百里,设一新关。”
“这有何难?皆依您所愿。”
庆功宴结束,众人回到朝龙馆。
第二天就有黄门,送来了给小两口的鱼符,凭此可随意使用官驿官道官马。另外还有宝剑、玉璧、玉马各一对,盖了玉玺的婚书一封,黄金千两。
此外还有给白沐贞的,分别为:小两口同款鱼符一枚,宝剑一口,盐、茶引若干,黄金千两。
此间事了,除了天涯海阁外,其余皆不约而同地告辞离开了。
不然呢?让我们面对白沐贞?快跑!
不过走之前,还是要来向武林盟主告辞。
不然呢?不告而别?那之后她们三个会不会不期而至,来自己门派喝茶啊?
武大说完场面话,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了白沐贞的声音:“当初月乐他们两个哄骗武盟那位参战的时候,谁也想不到还有今日吧。”
武大差点滑倒在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啊?娘亲?”
“怎么了?”
“武盟那位至臻是被哄骗的?什么理由?”
“江湖公理,武林大义。”白沐贞哼笑一声,“至臻也是人,人怎么不会被骗呢?你说是不是,小贼?”
“我错了,多谢娘亲教诲。”
“以后我和铃儿都会小心谨慎,不会总是依赖心之极。”
“心渊幽深,心念幽微,你们不能因为有彼此扶持就心生懈怠。”
“谢娘亲教诲。女儿知道了。”×2
然后风铃儿得到一个不轻不重的隔空脑瓜崩:“你这小贼,每次都要教你点什么才肯改口。”
“嘿嘿……”风铃儿只能讪笑。
主要是要是叫了娘亲,万一岳母大人像对钰袖一样摸摸我的头……。
在朝龙馆又住了三天,天涯海阁一行人便出发回天涯海阁,而白沐贞和小两口朝西北边关出发。
番外:
得知所有武林人士都已经离开了朝龙馆,八公主有点失落。
之前来拜访过八公主的后妃、命妇们都送来了礼物,冷清的宫殿又热闹起来,宫女们也喜气洋洋地朝八公主道喜。
真的吗?为了爱女能最大可能的不去和亲,父皇向中原白道武林下帖求援,冒着失败的风险征召整个中原武林。以后谁都会觉得我已经被宠爱至极,再有什么要求、不满,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得寸进尺了吧。
八公主在恭喜声里感到冰冷。
同时,光禄寺卿对着负责朝龙馆支度的光禄寺官员破口大骂:“之前人多的时候就算了,最后三天的花费怎么回事?你是要告诉我多出来一个人,每天却多吃掉了三个人的份额吗?”
——余烬完——
PS1:天子,一款全自动发奖机器。另外他对白沐贞一家不是抠,主要是不敢打探她们住哪里,所以就都给钱。盐引和茶引在古代是官营,甚至要超过给真金白银,但我不了解这方面,就没写数量。
PS2:白沐贞还不至于多吃三个人的份,主要是之前人多,白钰袖混在里面就不明显,但是最后三天人少了,就也显出来了。
【归隐】
无相城旧址上已经立起一座碑林。
白沐贞立在碑林前,手还扶着一座新碑,开口道:“当初覆灭天下一后,为娘不来立碑,是因为当年无相城覆灭后,依附无相城的寨子,也被那些人或是收服,或是覆灭,已经和无相城没有关系,立了也无人打理。”
“两年前为娘来西域,又来了一次这里。”白沐贞望一眼远方,继续道,“当时为娘在这里想了一日一夜。最终还是没有立碑。”白沐贞眼神越发悠远,“之前都没有立,现在立又有什么意思,虚伪。”
“那现在娘亲为什么开始立碑。”
“因为为娘去了一趟西域,已经把问题解决了。”白沐贞收回视线,看向女儿两口子,“来了就来拜祭吧,让他们也看看我女儿一家。”
于是小两口被白沐贞带着,一座碑一座碑的拜祭,白沐贞一座一座指给小两口,说明这是何人。
等最后一座碑拜完,白钰袖调息了一下:“这么多人,娘亲居然都记得?”
然后得到了一个隔空脑瓜崩。
“也是初窥心之极的人了,怎么还说这种傻话。”白沐贞看着“傻”女儿,“当初为娘身为少城主,也是看过弟子名册的。人的所有记忆都深在心海,用心之极返照即可。”
“娘亲教训的是。”白钰袖垂手听训,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娘亲,姑婆过世后,归葬无相城,遗嘱不立碑,不祭祀,不戴孝。为什么娘亲还是……”
“哼哼。”白沐贞却露出一个笑容,“为娘从小就不听她的话。她的遗言听几年就算了,还想为娘听她一辈子?”
“对了,娘亲从西域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幽书云?”白钰袖突然想到刚刚看到的另一个熟人之碑。
“一开始西域武林被打退,就占据了关外武林门派被灭门后的寨子,盘亘不去。他们也想占据这里,也是他死战不退”
“后来娘亲没有遇到支援此地的中原白道吗?”
“那些寨子距离关城太远,本该出城设营,可惜这里最好的位置就是无相城。他们到了地方,个个脸色大变,就是不肯,只能另外设营,所以才死伤惨重。”
“娘亲……”
“只不过是在他们与西域武林交手时,为我无相城逝者立碑罢了。”白沐贞语气十分平静,“以前有什么西域高手过来,都要先过无相城这一关。现在他们也在这里,亲身与西域武林交过手了,不知感想如何。”
“娘亲……”白钰袖却感觉到了什么,去拉白沐贞的衣袖。
“没什么,只是在西域转了一圈,又有所领悟。”白沐贞只是微笑,按住女儿发顶,“接下来为娘回南山小筑闭关,突破力之极。”
对于江湖人士而言,这可比什么内附、新关要炸裂多了。
白钰袖却不是很高兴,白沐贞看女儿神情,笑道:“这二百多年来,常有至臻却无长生。为娘即将踏入长生之门,堪称在世仙人,袖袖你不高兴吗?”
“可是女儿才二十四岁。”白钰袖依依不舍,“娘亲现在三极至臻,独步武林,和在世仙人有什么区别?”
“总是不一样的。”白沐贞摸摸女儿的头发,“娘亲可是怎么也要看看长生是什么样的。”
眼看白钰袖要哭了,风铃儿赶紧给自家狐狸精擦眼泪,“钰袖别怕,娘亲成仙了还有我呢。大不了我们都在南山小筑闭关去,争取比娘亲更快长生。”
然后得到了第二个脑瓜崩:“我女儿就算了,小贼你痴心妄想。”
又过了一刻钟,三人返回,和远远等在外面的边关总帅、府尹等人寒暄一番,随即展开身法,消失无踪。
回到了边城,却也不急着离开,小两口久违的一起逛街。
“铃儿,想当初我们两个人到这里,还驯了那两匹马回来。”
“钰袖,我倒想起当年我们一起过中秋节了。接下来我们就回家,这几年我都不想出去了。”
“那你可别到时候又磨爪子啊,山猫精。”
调笑间风铃儿突然看住了。
白钰袖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个小乞丐。
大概知道夫人在想什么,白钰袖刚想说要不当作徒弟带回去吧,就看见风铃儿走上前去,对那小乞丐说:“喂,你要不要跟我走,当我的师……徒弟啊?”
沉飞燕接收到一个套了一套新衣服的徒孙是懵圈的。
不是,铃儿你收徒弟就算了,这个徒弟给我带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个徒弟还是通过穹武剑阁转交给我的啊!
你们就这么急着回家闭关?
看着那个强自镇定实则惊慌的孩子,沉飞燕只能赶紧露出一个笑容:“以后你就和师祖学武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呃,师尊说了,让师祖来替我取。”
呵呵,我就知道,这就是急着回家卿卿我我吧。
把名为徒弟实际是师弟的孩子交给白浪,让他转交师父后,在回南山小筑的路上,风铃儿突然问夫人:“钰袖,你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你替我驱蛊那次。”白钰袖笑着点山猫额头,“你看到了我的气海潮汐,我也借你的心之极,做到了返照自身,嗯也是只有一点点,只有身体经脉窍穴的部分。”
“难怪之后我们会做同一个梦呢。”风铃儿恍然大悟,“就是那个我带你逃家闯江湖然后师父被挂旗杆上风干然后我们十五岁就成婚那个。原来是我们的心之极在相互作用的关系。”
“也有我气之极圆满,心力外放比较容易的原因吧。”
“唉,我就不行了。”
“对了,铃儿,要是当时娘亲没有赶到,我又不敌二人,你……”
“我会出手的,哪怕自此中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那我们就去西域,去南洋……好在我已经和天涯海阁切割得够远,就是要钰袖你陪我浪迹天涯了。”
“浪迹天涯吗?和铃儿你的话,也不错啊,反正以我们的武功,可以劫富济贫。”
“要不还是找个小国家当供奉好了,我们虽然不如岳母大人,一个小国应该没问题。”
……
虽然我对至臻四极的领悟基本都比较顺畅,但也不是没有早年经历变故,后来游历见识的原因,你们就这样相互看看就行了?
旁边的白沐贞面上不显,心里也有点点酸了。
但想到之前,风铃儿的心境直接在悬崖边转了一圈,有女儿拉着才回来;如果不是自己之前和女儿说开了心结,那她也十有八、九会走火入魔。
那两口子虽然相互印证武学领悟进步飞快,可要是其中一个真的出什么事,另一个也绝不能独活于世吧。
这次闭关,还是一口气突破再出来好了,让她们在家好好消化巩固修为。
不过她们在外面那么克制,在家会不会干柴烈火,把修为都懈怠荒废了吧?
算了,不想了,她们开心就好,其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番外:
天降一个徒孙的沉飞燕心情是茫然的,倒是白道诸派突然被提醒了什么,居然凑了一座山庄送上来给风铃儿,恭贺武林盟主新得了徒弟。
等沉飞燕带着徒孙到了徒弟的天南山庄独居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那个宗澜说得没错,徒弟越来越像东方曜了。
虽然收到信后,风铃儿已经定了自己的山庄名字,但等地契送到手后,她还是炸毛了。
“呜呜呜离南山小筑那么远,钰袖他们欺负我……”
看着一边哭诉一边抱紧自己的风铃儿,白钰袖又气又好笑,但是自己的山猫,怎么能放手推开她呢?
最后是闭关前夕的白沐贞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对一个假哭一个真抱的两口子了,拿了一座小些但是很近的山庄地契,把那座白道送的山庄换走了。
——全文完——
PS1:那娃是为了老师父沉飞燕的晚年,徒弟尽的最后孝心。
本来是风铃儿打算直接做师弟的,但是一来沉飞燕可能会让她收下,二来与其自己存钱解决拖了几年的房子问题,还不如去薅白道的羊毛。
PS2:南山小筑一家人的修为差不多到这里就定下来了。
风铃儿:技之极圆满,心之极85%,气之极5%
白钰袖:气之极圆满,技之极80%,心之极10%
接下来她们到过世就只有进度条的提升了。
白沐贞突破到四极是十二年后。
PS3:白沐贞在西域挑至臻,其实确实让有些西域武林人士跑中原来了,但是数量不会太多,还是宗澜在搞事。
后记:
这篇其实在收尾了。
主要是小两口写到了二十四岁,性格与原作越发偏离。
【巡业】里就特别明显,白钰袖就有点老江湖恩威并施那味了。【决战】里,风铃儿虽然有心之极辅助,她的谋略实际也就那样,但也有些东方曜拿捏一切的风采了。
这是见识与经验增长的必然,甚至在我的预设想里,十二年后风铃儿确实会有让江湖按她意愿发展的能力,白钰袖嘛,她在心计上会稍微次点,武力上则会略超过。
所以就停在她们二十四岁吧,接着写下去搞不好就是二代白沐贞和柳如烟了(?)
主要是我想象里,她们行走江湖除了顺便旅游,要么除暴安良,要么敲打搞事的白道,要么铲除闹事的邪派。南山小筑日常基本上就是起床了练功论武或者玩点才艺啥,到了晚上就继续玩一会,然后睡觉,也许像【同梦】一样做点联机梦,体验下【大小姐就是要早恋】,或者【师姐妹喜结连理】之类。
本来还有一个小别胜新婚的南山小筑恩爱日常,讲白沐贞闭关后,小两口因为必须留一个人在南山小筑守护,所以只能轮着出门办事,于是会出现大小姐出门看账巡视中途去给武林盟主替班,武林盟主在家等的四爪磨出了火星子,只能拼命吸老婆的衣服缓解相思病,结果大小姐回来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全换了新的,于是开始惩罚抓破自己所有衣服的猫猫……
但是构思了一下发现差不多这不就是【巡业】的升级版吗?还是算了。
不过从【路遇】到【降蛊】中有四年的空白,接下来还有的话,就是婚后各种旅行游记,还有夕光浮影拾遗这个小番外篇。慢慢想梗慢慢写。
接下来如果有新篇,就是另外的平行世界了。
[当铃儿误服了读心术丹药!]
#kiss有 紧急刹车预警
风铃儿承认这次行动是彻底栽了。
并且还是栽进了自己手里。
"为什么会有人,把奇怪的丹药装进碟子里当点心摆着啊!!!"当她意识到随手摸来的"点心"竟然苦到舌头都直了,再仔细打量打量周围,发现自己身处炼丹房时,整个人都傻了。
平心而论,偷窃过程中她总是随手摸些糕点尝尝。可什么东西能吃,...
#kiss有 紧急刹车预警
风铃儿承认这次行动是彻底栽了。
并且还是栽进了自己手里。
"为什么会有人,把奇怪的丹药装进碟子里当点心摆着啊!!!"当她意识到随手摸来的"点心"竟然苦到舌头都直了,再仔细打量打量周围,发现自己身处炼丹房时,整个人都傻了。
平心而论,偷窃过程中她总是随手摸些糕点尝尝。可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乱吃,她至少还是清楚的。现在这不明不白的药丸下了肚,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会发挥出什么奇怪的作用!!
风铃儿的表情如同刚刚吃下去的丹药一样苦。得了吧,盗窃计划就先放放,关键是搞清楚这盘要命的"糕点"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仔细记下了剩余丹药的形状,又嗅嗅气味,正打算把这黑咕隆咚的药房翻个底儿朝天,却听见从似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回音:
"好像听到药房里有动静?"
吓得她一个激灵缩在木头药柜的后面。
"唔……好困啊,还是先睡觉吧。"
"这人好奇怪……"风铃儿在原地静观其变,一边在心中琢磨着,"怎么大半夜的这么大声自言自语?声音也好奇怪,山涧里的回音似的。
"算了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姑奶奶我先饶过这家的金银财宝,赶紧回去问问钰袖这奇怪丹药!"
她又拿起一颗揣进口袋,翻过窗户,沿着来路轻巧地打道回府了。
"事情就是这样。"风铃儿从怀中摸出那粒药丸,摊开手给白钰袖看,一脸"今天真是倒了霉"的蔫蔫表情。
"铃儿,好可爱!"
"嗯?!"正和手中药丸大眼瞪小眼的风铃儿被钰袖这句话吓到了,猛然抬头,却发现钰袖正一脸严肃地研究药丸。
"虽然偷东西是不对的,但是吃了瘪的铃儿好可爱!"
这下子风铃儿算是听了个清楚。白钰袖连嘴都没有动,怎么能说出奇怪的话?
这声音又像刚刚在药房听到的那般,空灵而带着点回音,遥远缥缈。
怎么回事?
风铃儿使劲儿摇摇头,像是落水的小狗要甩掉身上的水珠一样。该不会是药丸导致自己神经错乱了?
"铃儿这是怎么了?"
又传来了回声,可没过半秒,钰袖真真切切地开口说了话:"铃儿,没事吧?"
风铃儿一时有些搞不明白状况,怔怔地和白钰袖关切的眼神对视,忽然想起来了曾经听过的零碎故事,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但是……不会吧,自己竟然能遇上这种传奇的事儿?
"钰袖,"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不得不吞咽下口水再开口说话,"你,你随便想些事情。那个,真的随便就好,比如想一下明天早上吃什么?"
"嗯?"白钰袖也被风铃儿这唐突的一席话说懵了,歪歪头,一缕白发从鬓角滑落。
回音在下一秒响了起来:
"今早的包子确实是好吃的紧,明天再吃一天,换一种馅,也是可以的罢。"
风铃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差没鲤鱼打挺了: "我的天!竟然是真的?!"
这江湖上响当当的读心密丸,传说中炼制过程相当复杂的禁药,只在打探国家级秘密情报时临时用一点的珍贵秘药……竟然被自己误打误撞地当糕点吞了?!
白钰袖一头雾水地看着风铃儿。
回音:"铃儿没事吧?!"
"不不不不不不我没事!!!!那个……明早还去今天早上那家包子铺吃吧,换,换番瓜馅儿的?"
"嗯?!铃儿怎么会知道?"
"我,我和你心意相通嘛!自然知道钰袖心里的想法了!"她向钰袖眨眨眼,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呀,那钰袖之前还说她可爱来着!真是的,瞧见别人吃瘪那么开心吗!
"那这药丸……"白钰袖似乎想转移话题到丹药上来,蹙起眉头。
回音:"没闻出什么毒药的气味,应该是无碍的,只是究竟有什么功效便不知了。"
而下一秒,铃儿却听见钰袖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毒性,需我运运气力,在铃儿周身经脉探查一番才成。"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不是已经暗自确定无毒了吗,钰袖这家伙怎么心口不一啊?!
不过风铃儿已经搞清楚了这药的底细,又满心想着怎么利用这段珍贵的化身读心大师的时间捉弄钰袖,就当钰袖是行事小心谨慎了。
她大大方方地背对钰袖盘腿坐下:"那谢谢了!"
"嗯。铃儿闭上眼睛。"
钰袖的手指轻轻贴在了铃儿后脖颈的穴位上,凉凉的,指尖柔软。
回音:"铃儿真暖和呢。
"一直以来都很暖和。"
啊啊?钰袖这家伙,想法都有些跑题啊。风铃儿闭眼不动,暗地吐槽到。
钰袖的手指慢慢在铃儿各处穴位间游走,确实有真气在浸润感知。
"能这样触摸铃儿的时间,却也不多,得好好珍惜才成。"随后钰袖的动作慢了起来。
??这……是钰袖的话,其实再多摸摸都是可以的。
"嘴唇……"
嘴唇?
钰袖为了把铃儿的脉,已然在和铃儿面对面了,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心声,属实奇怪。
说起来,从开始到现在,除了早饭的话题,钰袖的心声都好奇怪啊!
"铃儿……似是不会知道我的心意了……"
天啊,是不是又无意间听到了什么钰袖的秘密?风铃儿紧紧闭着眼睛,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处境很尴尬。
"铃儿她确实是把我当好伙伴的。"
钰袖的手指在风铃儿上臂停顿了一下。
"可我却好生喜欢你啊,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想……想同你结成婚姻的、那种喜欢。你会明白吗?"
"你会察觉到吗?"
风铃儿盘腿静静坐在原地,沉默着,任由钰袖检查最后的几个穴位。
"明明只点了蜡烛,这屋里如何这般热。铃儿,原来是你太暖和了吗?"
风铃儿睁开眼,一下子看到与自己贴的非常近的,白钰袖的面庞。湿漉漉的蓝眼睛,淡红的双颊,紧紧抿着的嘴唇,赫然是一副动了情的表情。
她轻轻吻了上去。
女孩之间的吻,安静,柔软,被摇曳着的烛光镀上金色的光影。
泪水从钰袖眼中夺眶而出,然后她破涕为笑,结束了蜻蜓点水般的吻:
"铃儿,我真是打了一个好大的赌,这辈子最令我害怕的赌局。"
"嗯?"风铃儿似乎有些不满钰袖的主动结束,还沉浸在吻的余韵中。
"我从一开始就看出那药丸了,趁你不注意,把你带回来的那粒也吞了。"
"嗯??嗯嗯嗯嗯嗯???"
"所以,"钰袖拉住窗帘,回眸一笑,"刚才是哪位小朋友说如果是我的话,多摸摸也没事的?"
小把戏
Freen的名字取得太准了,Becky勉强维持着笑容,看姐姐被一群学弟学妹团团围住美名其曰指导演技,心里暗暗叫苦。Friendly的漂亮姐姐太受欢迎了,怎么才能抢回独处时间成了Becky的一大烦恼。
“P‘Freen我饿了。”小孩闷头在Line上认真敲字。
“乖,马上就带你去吃饭。”远处人群中Freen低头......
Freen的名字取得太准了,Becky勉强维持着笑容,看姐姐被一群学弟学妹团团围住美名其曰指导演技,心里暗暗叫苦。Friendly的漂亮姐姐太受欢迎了,怎么才能抢回独处时间成了Becky的一大烦恼。
“P‘Freen我饿了。”小孩闷头在Line上认真敲字。
“乖,马上就带你去吃饭。”远处人群中Freen低头,解锁手机迅速回复了一句。
“水瓶盖打不开。”
“去化妆间,有瓶水写你的名字,已经拧开了。”
“鼻子有点堵住诶。”
“你包里给备了鼻通。”
“今天剧本的第十行看不懂,P'Freen快讲给我听。”
“导演让你这句加强语气啦。你拿我的剧本用,给你标好了。”
“好热诶,想穿吊带。”
“不行,外套穿好。”
“刚有男生约我吃饭,我可以去吗?”
Becky等了三分钟,也没有回复。然后Freen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进了化妆间。
“谁?谁要约你去吃饭?” Freen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这个人。” Becky把自己手机交过去。
对话框里,Richie发来一条消息,问她晚上回不回妈妈家吃饭。
拿着手机的人没有讲话。
“我已经跟他说了,今天要陪P'Freen吃烤肉。”始作俑者一脸无辜,手腕却被抓住了。
“走吧。吃烤肉去。”
“学弟学妹怎么办?”
“哄女朋友要紧。” Freen绷住冷脸,嘴角的笑容却出卖了她。“女朋友诡计多端,得好好罚她。”
“怎么罚?”
“罚她替我打包蜡烛。”
“我不要啦好累啊。”
“每打包五个,可以奖励一个亲亲。”
“P'Freen!”
词不达意
学生会副主席&体育部副部长
是从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变了呢?Freen也答不上来。
可能是看到Becky跟别的女生搂搂抱抱开始的吧,又或者因为前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与男生的绯闻,周围人在Freen面前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否认的时候开始的吗?
从哪个时候开始Freen开始想要独占年下的这份热情活泼的呢?从哪个时候开始把她们之间当作爱情来看待的呢?
总之,原本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友情,而如今只能被Freen当作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永远无法“开诚布公”。
又是一年立秋时节,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是Freen和Becky的第一次相遇,Freen偶尔还会想起第一次见到Becky......
学生会副主席&体育部副部长
是从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变了呢?Freen也答不上来。
可能是看到Becky跟别的女生搂搂抱抱开始的吧,又或者因为前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与男生的绯闻,周围人在Freen面前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否认的时候开始的吗?
从哪个时候开始Freen开始想要独占年下的这份热情活泼的呢?从哪个时候开始把她们之间当作爱情来看待的呢?
总之,原本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友情,而如今只能被Freen当作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永远无法“开诚布公”。
又是一年立秋时节,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是Freen和Becky的第一次相遇,Freen偶尔还会想起第一次见到Becky的时候——笨拙可爱的体育生模样,握住自己的手,直白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对自己说:“学姐好,我是今年体育特招进来的新生,之后会在体育部,期待以后见面。”
其实Freen本来对体育生有些偏见的,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可能自己曾经遇到的体育部的人都太过直接又容易暴躁,所以每年都会特别讨厌运动会来临的时候,这意味着自己又要跟体育部打交道了。
今年也一样,不过这一次不是讨厌,而是害怕,因为自从有了那些别扭的小秘密之后,Freen很少见Becky,而这次因为运动会而促成的见面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了,也许没有那么久吧,只不过自己太想念喜欢的年下,所以感觉没见上面的时间都被拉长了。
“你来了。”
“嗯。”
Freen一进体育馆,就看见Becky从球场中跑到她面前,好像这么久不见,别扭的只有自己,毕竟对方根本没有想要见自己的想法吧。
“要不要一起去吃冰淇淋?”
“今天不方便…而且,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我知道,运动会快来了嘛,我去跟我的朋友们说一下,就跟你一起去操场,等我一下。”
Freen没有作答,只是看着喜欢的人的背影奔向人群,跟他们交谈了几句,人群中自然是有让Freen吃醋的那一两个人的,她只能尽力让自己不去注意到。
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她们又要离别了,下一次见也许就在不远的以后,也或许再也不会再见,因为这是最后一次Freen参与体育部的工作了,之后她就要去忙实习的事情,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校园,离开这个她喜欢的人在的校园了。
而这段美好的记忆,也许在Freen的人生中,永远无法画上句号,其实她也不想画上句号,因为她无法料想到这个句号加上以后,是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是会令自己满意的吗?可她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Becky会想这么多吗?也或许她们只是普通的学姐学妹,只是因为学生会才有了缘分。
“学姐,我听说今晚湄南河有灯光秀,你想跟我去看看吗?”
“就我们两个人吗?”
“两个人不方便的话…我再…”
“方便!我是说…太多人去也不好。”
“那说好了,傍晚我在码头等你。”
没有约定时间,只是有了一个约定,就像这段模糊的关系一样,说不清是因为自己的念念不忘有了回响,还是命运一定要给自己开一个玩笑,要在离别前过得刻骨铭心一些才好给这段不明不白的缘分一段结尾。
“不想画句号,可惜好像是真的逼着我要画上句号了呢。”
要不,就勇敢一次吧,反正也只是普通朋友,也没到那种告白后离了对方就活不了的地步,反正都得画上句号,倒不如给这段关系一个令自己无憾的句号,可是告白了就一定无憾吗?人是贪婪的动物,只要一步成功了就会期待下一步,即使是告白了,没有得到肯定答案的答复就不算是遗憾了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Freen还是如约来到了湄南河码头,比傍晚要早,以为要等一会儿,没想到对方已经到了。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来……”Becky注意到Freen手上拿着的手提袋,“重吗?我帮你拿?”
“啊?”Freen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既然在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人面前出丑,“哦对,这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
“嗯。”
“是什么?”
“你回去打开就知道了。”
“好的,我会期待的。”Becky的嘴角上扬,呈现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是Freen没有见过的笑容。
也许是道别礼物吧,Freen这么想着。
可能到这段关系的最后才被告知自己被暗恋着这件事情对Becky来讲会有些不公平,或者也许根本不会被当作一回事,但是自己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去做这一件事情,平生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期待一个人能够接受自己的请求。
河对岸吹过来阵阵风,Freen和Becky并肩走着,Freen看着脚下,太阳快要下山了,自己的影子和她的影子都被拉的老长,重叠在一起,脚步也重叠在一起,这一刻,好像自己暗恋着的那个女孩正属于自己,想到这里,Freen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立秋傍晚从河对岸吹来的风算一个,你说对吧,学姐。”
Freen愣住了,玩笑似的回了一句:“嗯,但是在泰兰德,吹过来的可是热浪,一点都不美好。”
“确实,学姐,听说今晚的月亮很好看,要跟我一起看月亮吗?”
“我不看月亮。”Freen调侃道,“多大了,小孩,晚上出来还只想着看月亮。”
“那我们看看太阳吧。”
Freen对Becky一连串的话有些震惊,突然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Becky是否知道这些话的含义,她想是自己想多了,她可是体育生,哪懂得这些,可是巧合太多了,让Freen不得不多想。
“我以为你听不懂呢,所以才一直说。”Becky看着Freen停下来的脚步,笑了笑,“原谅我把这些情话说得语气如此僵硬,但是我已经花尽我毕生所学了,你明白我想表达什么吗?”
Freen的手被Becky拉起,她看着面前这个对着她笑的小孩,有些恍惚,明明自己前几个月还在患得患失,担心对方不喜欢自己而感到惆怅,今天也就是突然有一次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立秋傍晚从河对岸吹来的晚风,和二十来岁笑起来要人命的你。可惜我还没看过你对我笑呢?在见不到面的日子里,你有想我吗?”
仿佛少女心事被拆穿了一般,Freen感觉自己的的脸烫的不要命,在对方眼里肯定早就已经红透了。——我不看月亮,也不说想你,这样月亮和你都被蒙在鼓里。
Becky只是觉得这样的Freen很可爱,也确定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的答案,不停地在傻笑。
“我想让你蒙在鼓里,都不行了?”
“可以啊,那…让我们看太阳吧。”——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走在街上,了解她,也要了解太阳。
“你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情话。”Freen感觉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热的,但不是因为泰兰德燥热的天气,而是因为眼前人的撩拨。
“我嘴笨,我怕我词不达意,所以找了些隐晦的句子,我想你会听懂,毕竟也算是投你所好,我觉得你会喜欢这样的浪漫。”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学姐,从我没进这所学校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可惜你总跟我保持着适当距离,我也怕太快会吓到你。前几个月没跟你见面,你要毕业了,我以为没希望了,昨天我们见面,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你怎么感觉到的?”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我怕我猜错了,但是我们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就想勇敢一次,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希望能够表达自己的爱意。”
年下直白的爱意让Freen有些招架不住,她害羞地不敢看她的眼睛,被年下发现了,有些不满地捧着年上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Sarocha Freen,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明明是自己想要说的画上句号的话,却先被年下说出来,成为了她们关系的开端,真好,自己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这几个月心里的担子终于被放下。
“好,女朋友。”
这天晚上,她们牵着彼此的手,走在湄南河旁,未来的一切都变得可以被期待。
——人们从诗人的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
【千恩】从发现你喜欢我开始
我来割腿肉了……
·成年设定,古筝演奏家千X交响乐团乐手恩
·《Always With Me》的后日谈(在合集里可以看)
·字数8k+
·ooc属于我
郑有恩愣愣地看着音乐厅走廊上贴着的海报。
海报里的王如瞳身着汉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面前的筝弦,黑色的背景衬得她的手愈发白皙,嘴唇微抿,眼神专注而锐利。
海报下方印着她的姓名和两行烫金大字:新生代古筝演奏家 个人专场音乐会,下面还有数行小字介绍她的个人经历和获奖记录。
不过那些郑有恩并没有细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手指从王如瞳...
我来割腿肉了……
·成年设定,古筝演奏家千X交响乐团乐手恩
·《Always With Me》的后日谈(在合集里可以看)
·字数8k+
·ooc属于我
郑有恩愣愣地看着音乐厅走廊上贴着的海报。
海报里的王如瞳身着汉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面前的筝弦,黑色的背景衬得她的手愈发白皙,嘴唇微抿,眼神专注而锐利。
海报下方印着她的姓名和两行烫金大字:新生代古筝演奏家 个人专场音乐会,下面还有数行小字介绍她的个人经历和获奖记录。
不过那些郑有恩并没有细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手指从王如瞳的名字上拂过,向着乐手休息室走去。
自她和王如瞳的……重逢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自己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被拽去参加了陈惊的婚礼、从二提琴调到了一提琴、王如瞳会在假期时找自己小聚——她们还挺聊得来,但郑有恩总觉得她们俩的关系在积累着某些量变。
前段时间,乐团总监宣布了他们新乐季的演出计划,今年的第一场就是王如瞳和市交响乐团合作演出的数首古筝协奏曲。
因为原本的首席请了假,团长安排了郑有恩作为这场演出的首席,这还是自己从高中毕业后的再一次成为乐团的首席。郑有恩非常重视这次工作,不仅因为这是一个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而且这也是王如瞳第一次和市交响乐团合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她和她之间第一次正式的合作演出。
前几次排练是由郑有恩和指挥带着乐团的其余人,而当下是乐团和王如瞳的第一次合排。
王如瞳真的是自带气场,她踏入排练厅的一瞬间,吵闹的人群就安静下来。她礼貌又客套地和指挥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郑有恩,轻轻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郑有恩小声说。
“嗯,好久不见。”王如瞳用同样的音量回复她。
时间宝贵,郑有恩再没有过多寒暄,只是转头向乐团示意准备开始。
然而排练进行得不太顺利,且不说各声部总是出这样那样的状况,乐团和王如瞳合得很生硬,没什么默契,难以表达出整首曲子应有的情感,最后的结果是指挥压着怒火向乐团表示要加强排练的强度。
刚一结束,郑有恩就收到了王如瞳的信息:晚上有空吗?有空的话老地方见。
郑有恩到那家清吧的时候,王如瞳已经静静地坐在那了。
“等了很久?”
“没有。”
两人喝了几杯,聊了些琐事,但郑有恩总觉得王如瞳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想了想,决定自己开口。
“我们乐团确实和顶尖还有些距离……但是我和他们都会好好练习,不会拖你后腿。”
王如瞳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问道:“要演出的那几首曲子,《满江红》、《战台风》、《云裳诉》,你都了解过吗?”
“我…我都听过,也专门找了一些现场的视频来看。”
“每首曲子背后的故事,还有它们的作曲家的经历呢?”王如瞳又问。
“这个倒没有……”郑有恩叹了叹气说道,“但其实,关于这些曲子的资料,我能找到的不太多。”
王如瞳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眼神闪烁着。
郑有恩太熟悉这个神情了,便忍不住腹诽她,都多少年了,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明明想帮助别人,却有开口困难症。
“能告诉我吗?”郑有恩边说边拿出乐谱和笔,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些对我们在音色和情感的处理上都会很有帮助的。”
“嗯……”王如瞳难得地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开始讲了。
这还是郑有恩第一次听到王如瞳说这么多话,没想到那个惜字如金的她在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时也能侃侃而谈。
“真的受益良多,非常感谢。”郑有恩小心翼翼地收起添加了许多记录的谱子,“我回去就和我们声部的人说,让他们照着这个来。”
王如瞳点点头,又变回了那个能少说就少说的她。
“不过话说回来,《云裳诉》我听过很多次,你给我录过的CD里就有……没有伴奏也很好听。”郑有恩微低着头盯着装满了鸡尾酒的玻璃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杯壁,似乎有点脸红,“今天终于现场听你弹了,只能说录音确实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现场的,更何况你也比几年前弹得更好了,真的很好听也很震撼。”
没有人会不喜欢由衷的赞美,王如瞳的嘴角上扬了几度。
郑有恩也跟着轻轻笑了,偷偷地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王如瞳,又把头低了回去,“而且,我刚刚才意识到,这是一年多以来我们第一次亲耳听到彼此的琴声……”
这一年来,她们交流过许多关于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听过许多别人的音乐,但从未向对方展示自己的音乐。
“对了。”郑有恩继续说道,“你周六晚上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去……”她抬眸,询问地看向王如瞳。
王如瞳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是一个音乐沙龙,就,我和几个乐团里的朋友每个月都会挑一个周末的晚上去一家乐器店里,做一些即兴演奏以及和来看我们演出的音乐爱好者聊聊天……”,郑有恩看着在认真听着的王如瞳,加快了语速“真的什么都不用特别准备!只要带着自己的琴上台,演奏自己想演奏的曲子,或者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再次合奏。”
“你前段时间说的找到了新的爱好,是指这个?”王如瞳问。
“是的,你觉得怎么样?”郑有恩期待地看着对面的人。“而且我觉得先了解一下你的演奏对我们之后正式的演出有帮助,那场音乐会,我们一定要做好。”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会去的。”王如瞳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略微考虑后说道。
“太好了!如果你觉得不错的话,以后也可以带着你的乐队一起。”得到了肯定答复的郑有恩肉眼可见的开心。
兴高采烈的郑有恩没有注意到王如瞳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和暗淡。
原来郑有恩只是以工作伙伴的身份邀请自己,而不是作为朋友……王如瞳感到心里有陌生的情绪在蔓延,但她向来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郑有恩看不出她与平时的不同。
认真、尽责,学习和工作一定要想办法从各方面去努力做到最好,这一点郑有恩从来没有变过。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想更靠近郑有恩,想更了解她的世界。王如瞳默默地看着为自己倒饮料的郑有恩,后者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王如瞳一边应着一边接过她递来的杯子,“谢谢。”
“不客气。”郑有恩甜美地笑着,“话说过几天寒潮要来,到时候记得多穿点。”
“……好。”
到底还是问不出口。
邀请我去这些,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吗?
在郑有恩的世界里,自己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比起答案,王如瞳更不愿意这样一段珍贵的关系会因为自己有些缺乏边界感的探询欲而出现裂痕,所以这一次她选择了维持现状。
王如瞳到达音乐沙龙的场地时,远远就看见穿着休闲装,怀里抱着小提琴的郑有恩笑容灿烂地向自己招手,“千指大人!这边!”
王如瞳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你刚刚叫我什么?”
“叫一下你的花名,不行吗?”郑有恩嗔道。
王如瞳哭笑不得。
那天晚上,她们重现了年少时的那次街头演出,放松的状态总能激发出独特的灵感,她们随性的合奏依然如当年一般默契。
演奏的间隙,王如瞳总会忍不住地凝视着站在聚光灯下卖力拉琴的郑有恩,她的音色明亮轻快又蓬勃,和高中时那侵略如火、粘稠如血的风格截然不同。很难想象,一年多前,她还在向自己述说她曾经灰暗的生活带来的种种痛苦。但是她的音乐从未失去生机,甚至完成了某种蜕变。
大概是因为她是郑有恩,她灵魂里的某些东西是不会被打败的。
合奏的时候,演奏者们需要频繁地眼神交流来保证彼此的节奏达到一致,每当郑有恩和自己对视时,王如瞳的心里就会产生一阵难以名状的悸动。
郑有恩,你知道吗?你也是那种光芒万丈的人,平凡的生活无法将你的温度抹去分毫。
那么郑有恩是什么样的光呢?王如瞳试着给这种感觉定性,她是像太阳一样的人吗?不是,陈惊才是这样的人。那是烈焰吗?不是——那是以前的郑有恩。
应该如何描述呢?一直到演出结束,和郑有恩一起走在寒风呼啸的街道上,这个萦绕在王如瞳心头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
“下、下雪了!”郑有恩惊喜的声音将王如瞳游离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世界,“如瞳!快看!”她唤着她的名字。
王如瞳顺着郑有恩的手向上看去,昏黄的路灯下,无数细碎的雪粒如急流般涌动着。
这座城市在新年前夕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终于初雪了啊,真好。”郑有恩伸手去接雪花,“我本来以为十二月不会下雪了。”
“郑有恩,你……今天开心吗?”王如瞳犹豫良久,开口问道。
“你能答应我来音乐沙龙,我当然开心啊,而且我有预感,我们的演奏会一定会大获成功的。”走在前面的郑有恩回过头来说道。
“是么……”
郑有恩突然小跑到王如瞳身边,挽住她的手臂。
距离好近,近到王如瞳能感受到此刻郑有恩周身的空气也像她的心情一样雀跃着。
“怎么了吗?”王如瞳有些疑惑。
“你冷吗?”郑有恩凑到王如瞳耳边问。
“不冷。”
“我冷。”郑有恩伸手揽过王如瞳的肩膀,贴紧了她,偏过头在她肩上蹭了蹭。
王如瞳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其实说能帮助演奏会什么的……是借口啦。”郑有恩幽幽地说,“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个晚上而已。”
王如瞳的动作猛地一滞,她转过头看向郑有恩,后者也在看着她,眼睛里盈满了甜美的笑意。
那个郑有恩向自己邀约时没能问出口的问题,郑有恩已经自顾自地做出了回答。
虽然现在是严冬,但王如瞳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以后,每年的初雪,对我来说就是有特殊意义的时刻。”郑有恩伸出另一只手,在满是雪花的空气里扬了扬,“我会永远记得今晚……记得你的。”
“……我也是。”王如瞳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应道。
王如瞳凝视着笔直街道的尽头,她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关于郑有恩是哪一种的光。
郑有恩是寒夜里连绵不绝的路灯灯光,不像其他的光芒那样引人注目、也没有特别的象征意义,它只是在寒冷浓稠的黑暗里不断蔓延,用暖黄色的光晕覆盖每一个路过的人。
在一年前自己刚与郑有恩重逢时,只消一眼王如瞳就看出那时的郑有恩状态并不好。她曾经饱受煎熬,灵魂包裹在黑暗中,但她之后却在这片黑暗里亮起了一排温暖明亮的灯。
而我,我愿意做灯下的行人,王如瞳想。
演奏会的日子很快到来,根据礼节,独奏家在演奏开始前要与指挥和乐团首席握手。
郑有恩看着王如瞳走到自己跟前,一只微凉的手握住自己的,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道。
郑有恩向王如瞳回以笃定的眼神,恍神间她看见王如瞳露出了一瞬的微笑。
此时的王如瞳想起的是演奏会前的最后一次排练后,郑有恩和自己开玩笑,她说:“等我们把这事办好了,我就可以在履历里再添上一笔:‘曾和著名古筝演奏家王如瞳合作,成功呈现了数首古筝协奏曲’,啊,想想就很有意思。”
王如瞳无奈:“如果你真想这么做,麻烦把著名两个字去掉。”
“王老师您太谦虚了!”郑有恩直接入戏,憋着笑说道。
但是最后两个人都笑了。
王如瞳从短暂的回忆里抽离出来,调整好情绪,松开郑有恩的手,走向自己的琴。
“不能让她失望”,这是演奏开始前王如瞳和郑有恩的内心独白。
毫无疑问,之前大家付出的努力都有了回报,演出超乎预期地成功。这座城市的人们第一次知道了在这里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古筝天才。
郑有恩在被乐团成员们架去庆功宴的路上还不忘给王如瞳发信息:“我们做到了!你今天真的很帅!!!”
另外一边的王如瞳本来想回:“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合作。”虽然是真挚的话语,但似乎太过官方,于是她简单地回了:“你也是。”
有些话她还是希望能当面说。
那之后没过多久又是农历新年,是音乐会的高峰期,因此郑有恩不能像大部分人一样享受假期,每天忙得脚不着地。
这期间的某个晚上,刚刚结束一场演奏会的郑有恩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回家,却发现王如瞳提着两袋罐装啤酒站在自己的公寓楼下。
在郑有恩反应过来前,王如瞳开口说道:“对不起……没有先告诉你我要来。”
郑有恩完全没在意,她又惊又喜,扑过来给了王如瞳一个熊抱,“新年快乐!”
她拉着王如瞳就往楼上走,“王如瞳!你居然来拜年了!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找你……”工作带给自己的疲惫因为见到了她一扫而空了。
郑有恩兴奋极了,一直走到门口还在不停地说着,“你看我这对联怎么样?有一个会书法的中学生跟我学琴,他送了我这个。”
王如瞳看向门边,上联“全全半全全全半”,下联“全半全全半全全”。
“有个性。”
郑有恩嘿嘿一笑,打开门,“进去吧。”
那天晚上的王如瞳比以往更加沉默,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郑有恩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啊。”
王如瞳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措辞。
郑有恩坐到她的身边,“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也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郑有恩……你想成为独奏家吗?”王如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郑有恩一个问题。
郑有恩放下手里的易拉罐,思考了一会说道:“我曾经很想,我人生的前二十年都在为这个梦想努力,但是后来,你也知道的,我可能还是差了点资格。”
郑有恩叹了叹气,继续说:“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我真的痛苦了很久。”她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着王如瞳面无表情的侧脸,“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成不了独奏家吧?那不可能啊,你、你和我不一样……”
“等……等一下。”王如瞳打断了郑有恩因为激动而变得急促的话语,“现在的你,对于曾经的理想,是什么感觉?”她继续发问。
“能有什么感觉。”郑有恩夹起一个用来下酒的速冻饺子,把它放进醋碟子里,低低地说,“我后来发现,不管再怎么难受,音乐还是不会背叛我,我也不会背叛音乐。于是我就和自己和解了吧,我现在觉得只要还能拉琴,让自己的琴技比昨天进步一点点,还能欣赏音乐,还能和像你这样热爱音乐的人待在一起,就别无所求了。”
身边的存在突然向自己靠近,郑有恩听见一阵衣物摩擦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意识到自己被王如瞳拥进了怀里。
郑有恩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王如瞳的背,脖子被她的短发蹭着,很痒,“你真的喝醉了。”郑有恩揶揄道,“清醒的你可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王如瞳低下头,伏在郑有恩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呼在郑有恩的耳畔,“就这样……一分钟就好。”她的声音湿漉漉的。
“好。”郑有恩柔声回答道。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几个心跳的时间,王如瞳缓缓放开郑有恩,郑有恩发现她的脸颊似乎是由于酒精的原因而微微泛红,但神情却十分严肃。
“来,说说。”郑有恩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是什么事让千指大人如此困扰。”
王如瞳没有因为郑有恩开玩笑的口吻而表现出放松,“是关于,我毕业之后的事情。”她边说边拿出几张海报递给郑有恩。
“这是?”郑有恩接过海报看了看,问道:“你准备去巡演独奏会了?”
王如瞳点点头。
郑有恩又仔细瞧了瞧,突然发现了不寻常之处,“等一下,这个票价,你在搞慈善么?”
巡演的票价甚至只有市交响乐团一场音乐会的十分之一,巡演的地点也是以中小城市为主,而不是文艺资源丰富的大城市。
“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之一,我想为音乐的普及贡献一份力量,有许多人一辈子都碍于种种原因无法欣赏到传统音乐。”王如瞳平静地说,“我不希望距离和经济水平成为想聆听音乐的人的阻碍,而要让音乐更好地普及,就要降低门槛和深入基层。”
这一番话让郑有恩听呆了,她只觉得此时的王如瞳被圣光笼罩着,“我都从来没想过这些……这真是一件伟大的事啊。”她喃喃说道。
“可是我的父母极力反对这件事。”王如瞳说道。
“诶?为什么?”
王如瞳第一次向郑有恩袒露了一些自己的家庭状况。
王如瞳从小家教极严,从她展露音乐天赋的那一刻开始,双亲就为她规划好了人生,可以说她的大部分人生都在为达成父母设定的目标而努力着,连发展业余爱好的时间也都是用优异的成绩换来的。她的父母只希望她待在音乐家的舒适圈里老老实实挣钱,而不是做这种费时又没有回报的“公益活动”。
听完王如瞳的陈述,郑有恩很是惆怅,自己的父母倒是截然相反的类型。从郑有恩记事起,她的父母就忙于生意,甚少陪伴自己。也许是出于对孩子的愧疚,她想做的事情,双亲都会尽力支持,所以郑有恩无论是决定走上艺术这条路,还是出国留学,还是放弃优渥的待遇而回国,父母都从未过多过问。
尽管如此,年少的郑有恩常常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所以那时的她总是故作骄纵的姿态,希望能得到他人的目光。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有恩扶额,“你和你的父母好好地谈过吗?”
“谈了,变成了争吵。”
“唔……你有对别人说过吗?也许你可以去问问你乐队里的其他人,他们可能更知道怎么沟通。”
说到乐队的时候,王如瞳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乐队……2.5次元乐队,是第二个问题。”
“什么?”郑有恩一下子没听明白。
王如瞳再次向郑有恩倾诉衷肠。
由于王如瞳临近毕业,乐队的成员们在乐队的发展方向上出现了分歧,有人认为大家应该辞掉现在的工作,全职运营2.5次元并推向商业化,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舞台和机遇,也有人认为成立2.5次元的初心就是把它当成一项业余爱好,但是所有的业余爱好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热情,去投入财力和时间。
“呃,所以简单来说,你们乐队有的人想以梦为马,有的人想赚钱养梦?”郑有恩总结道。
王如瞳点点头。
“那可真伤脑筋啊……”郑有恩知道2.5次元对王如瞳意义非凡,她不想贸然评价他们乐队内部的事。“你对此的看法呢?”她问王如瞳。
“我……没表态,他们似乎希望我来做这个决定。”从王如瞳的脸上难得一见地看到了迷茫。
郑有恩总算明白了王如瞳的情绪为何如此低落,当亲情和友情的双重压力一起袭来时,任谁都难以保持镇定。
就在郑有恩拍着王如瞳的肩膀,斟酌着该说些什么时,王如瞳说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向你索要答案。”
“这些事我都会想办法解决。”王如瞳看着郑有恩的眼睛,认真地说,“今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郑有恩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客气上了呢?我也没做什么。”原来,即使是千指大人,也有与常人无二的烦恼,也会需要他人的陪伴。
“那,如瞳,我还是有句话想和你说。”郑有恩握住王如瞳的手,说道。
“是什么?”
“无论怎样,都不要累着自己,要记得休息。”
“我会的。”
时光荏苒,白昼逐渐变长,季风悄然转向。
“过几天是我的毕业音乐会,要来吗?”某天王如瞳给郑有恩发了一条信息。
“要!”郑有恩想到自己在交响乐团里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快两年,居然一次都没请假休息过,就连忙给自己请了年假,买好车票直奔王如瞳的大学。
王如瞳从琴房楼里出来的时候,郑有恩就在外面等着了。
“都说了我去车站接你……”王如瞳有些不满地说,但看到郑有恩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产生的疲态,还是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语气便软了下来。
“怎么,你是觉得我会迷路吗?”郑有恩笑道。
王如瞳无奈地摇摇头。
“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琴房楼下等你。”郑有恩说道。
“第二次?”
“第一次是高中的时候。”
“有吗?”
“有,我找你要毕业礼物的那次,就专门在琴房楼下等你来着。”郑有恩的话语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
王如瞳有些错愕地说:“我一直以为是偶遇,然后你突发奇想……”
“实际上我蓄谋已久。”郑有恩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说这个了,你的曲子准备得怎么样了?”她问道。
“敬请期待。”王如瞳淡淡地说。
“很有自信啊,不错不错。”
两人走到了校门口,郑有恩问道:“你不是说来了就带我去玩,去哪?”
王如瞳拿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给郑有恩递了一张。
“!”郑有恩竭力抑制自己发出尖叫的冲动,她曾在不经意间向王如瞳提起过自己最喜欢的小提琴家,没想到王如瞳竟然记在了心里,“啊!王如瞳你竟然也会给人惊喜了!”
王如瞳没说话,把视线移向别处。
坐在音乐厅的观众席里,王如瞳问郑有恩:“多久没有坐在这里了?”
“好像自我大学毕业起,就再也没有以观众的身份听过音乐会了。”郑有恩歪着头回忆了一下,指了指舞台,“就都是在那听了。”
“那会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不会。”郑有恩摇了摇头,“我只顾着担心自己会不会犯错,根本不能专心欣赏演奏……也许我是该好好地听一场音乐会了。”
时间很快过去,音乐会接近尾声,台上的指挥举起手,示意乐手们起立鞠躬谢幕。
王如瞳的余光瞟到郑有恩突然坐直了身子。
糟了,她也想站起来。
王如瞳连忙按住郑有恩的手。
郑有恩如梦初醒般地看了看王如瞳,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用另一只手捂着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而她被王如瞳按住的那只手翻了过来,回握住王如瞳的手。
一直到从音乐厅出来,她们还是牵着手。
“你反应好快啊,差一点我就要丢人了。”郑有恩笑个不停,“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职业病犯了的一天。”
郑有恩扣紧王如瞳的手,心情十分好地前后摇晃着。
她们聊起了近况,王如瞳提到了毕业后大概会很忙,很难再有像这样悠闲的时间了。
“唉,你真的一直都是这样。”郑有恩突然感慨道。
“哪样?”
“你总是在默默付出,为别人做了很多。”郑有恩说道,“我说你,好歹为自己做点什么吧。”
“是吗?”王如瞳似乎微笑了一下,“那我现在就要为自己做一件事。”
“什么事?”
“做我女朋友吧……郑有恩。”虽然是告白,但王如瞳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谈论天气。
身边的人陷入沉默,王如瞳转头看了看她。
郑有恩满脸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好突然啊。”她发现王如瞳在看着自己,又用更小的音量说了一句:“我是说……可以……”
王如瞳轻轻地笑了。
过了很久,郑有恩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其实我也……喜欢你,从我发现你喜欢我开始。”她小心翼翼地说。
“那是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郑有恩把脸瞥向一边。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当然是要等你先告白,我知道你早晚会这么做。”郑有恩嘟哝道。
恶劣的行为,王如瞳心想。
但是没关系,谁让她是郑有恩呢?
她们抓紧了彼此的手,在被夜幕笼罩的街道上渐渐远去。
Fin.
———————————
后记:
在翻备忘录的时候发现了这篇文的大纲和只写了一千多字的稿子,于是一鼓作气把它完成了。
好几个月没动笔写东西了,本来在前文《Always With Me》完成后我觉得自己大概不会再想写续篇,但是千恩作为我的gl初心cp,我对它有一种特别的热情,以至于我能在因为懒而将一篇文半途而废后又重新捡起来将其完成。
呜呜,有生之年能蹲到《闪光少女》的续集吗?
文中因为不是原作的时间线设定,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私设,希望不要太过ooc。
【Lumity】When the snow falls
写在前面
我试着又写了一点……我只是太喜欢她们了
同时我也很喜欢Eda,King,Hooty和Luz的感情,于是我尝试着写了出来,只希望没有太ooc
依然是Lumity交往前提,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距离Luz在Hooty阴差阳错的帮助下,如愿以偿地跟她的Cotton candy haired goddess确定关系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周。还没等两位初尝恋爱的女孩适应,气温陡然下降,沸腾群岛的冬天就要来临了。
初冬的海克赛德学院将迎来一个小长...
写在前面
我试着又写了一点……我只是太喜欢她们了
同时我也很喜欢Eda,King,Hooty和Luz的感情,于是我尝试着写了出来,只希望没有太ooc
依然是Lumity交往前提,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距离Luz在Hooty阴差阳错的帮助下,如愿以偿地跟她的Cotton candy haired goddess确定关系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周。还没等两位初尝恋爱的女孩适应,气温陡然下降,沸腾群岛的冬天就要来临了。
初冬的海克赛德学院将迎来一个小长假,这对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Luz也是,她会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和回音鼠斗智斗勇,试着得到更多关于日记的消息,以及,说不定可以邀请Amity、Gus、Willow到猫头鹰魔法社做客……再或许举办一场小小的Party,迎接她在沸腾群岛见到的第一场雪?
哦,好吧,这也许不是个好主意。
Luz几乎要把脸贴在缸壁上了——可回音鼠只是在窝里蜷成一团,全然不在乎Luz,睡得正香。
毕竟,这边毫无进展。
Luz沉沉地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找到办法回到家里,见见自己的妈妈呢?
"嘿,Luz!先别管那只小老鼠了,"这时,King从门口探出头,"Eda和我打算出门去处理几件委托,并且试试我的新能力!"他伸出双手,在空中用力挥舞,小小的恶魔笑得十分开心,"哇啊我实在等不及了!Luz,你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知何时站在King身后的Eda,穿着厚实的冬装,似乎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她看了一眼Luz,又看了一眼King,直到肩上的Owlbert飞到过分专注的Luz身边,拉扯她的帽兜,咕咕叫着,扑腾翅膀试图把她的注意力唤回到她的朋友们身上。
Luz吓了一跳,直起身子远离了回音鼠栖息的小玻璃缸,Owlbert顺势落在她的肩上。
"啊……抱歉伙计们,"她抚摸小猫头鹰柔软的羽毛,眼里满含歉意,"我走神了。怎么了吗?"
"Luz?"
King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Eda拍拍King的脑袋,抬手唤回自己的守护神。
"你几乎每分每秒都在看着它了,别这么担心呀,Kiddo。也许只是天气冷了,它需要更多的睡眠。就像你一样。"
Luz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虽然还没有严重到出现黑眼圈的程度,但哈欠连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挂心。
"记得吗,我们会努力帮助你回到人类世界的。"
"我知道,你们最好了。"Luz走到Eda和King面前,给了他们一个拥抱,"但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一些她永远不希望发生的事。
"你太焦虑了,"Eda揉揉小徒弟的头,"你需要分散注意力,休息一下。"
分散注意力?
Eda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坏笑浮现在她的脸上。
"你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那位大小姐了,对吧?"
"为什么不邀请她来帮帮你呢?"
自从假期开始,Luz便没有再见过Amity了。并非是没有机会见面——只要她愿意开口邀请,Amity多半不会拒绝。
只是她难以开口。
诚然,她非常喜欢她的女朋友。在海克赛德学院里,一次对视,一个微笑就能让她心动不已,她真的很希望跟Amity靠得更近,可最近的日子里,她们除了打招呼,聊天,连手都没再牵过。
原因也很简单,表白那天,她和Amity牵手时,快乐与紧张交织的感觉几乎要把她的心跳逼到每秒一百八(当然,这不会真的发生),她想邀请她,却由于害羞开不了口,她想和Amity待在一起,又担心她会因为跟自己走得太近,会因为看到缺点重重的自己而失望。
Luz曾经向Hooty倾诉过这些——那位"很擅长察言观色"的长条状猫头鹰只是惊叹着倒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这就是爱,这就是爱!"并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意见。
为了防止Hooty误解了什么并且再次把Amity给绑架到猫头鹰魔法社,Luz只得停止这种行为,埋头专心处理和回音鼠的关系。
当Eda和King挥手向她道别,骑着法杖前往完成委托的路上时,Luz望着天空中逐渐远去的朋友们,直到他们消失不见。
"第一场雪很快就要来了。"
她在思考Eda的话。
"去见见Amity吧,我想,那位大小姐也很想你。"
Luz有时候相当自豪自己是个行动派。
她站在森林入口,等待着Amity的到来。
事实证明Eda是对的——当她通过水晶球向Amity发出邀请,她话还没说完,那个她最喜欢的女孩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问她,什么时候,要去哪儿。
Luz抛弃了她所有的可能的设想,说道,Amity,快要下雪了不是吗?我只是想见见你。
Amity远远地看见Luz,压低身体驾驭法杖快速飞行,她精确地降落在Luz身边,站稳身子,抬起头,正好对上她女朋友闪闪发光的眼睛。
"wow."Luz的脸红红的,给了她一个微笑。"Hey,Amity."
Amity别开视线,试着整理自己并没有乱掉的围巾来掩饰慌乱。
"Hi,Luz.Good to see you."
"刚刚,我没想到……"Luz低下头,"你在法杖上飞行的样子,这么酷。"
哇喔。
Amity还在愣神的功夫,她手里的法杖突然闪烁光芒,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咪。Ghost走到Luz脚边,一边蹭蹭她的脚踝,一边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两个女孩的视线同时落在猫咪上。
"哈,"Amity轻声笑了,"看来Ghost也很想你。"
然后她再一次对上了Luz蓄满惊讶的眼睛。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小女巫只能庆幸,还好她戴了耳罩,红透了的尖耳朵不会被面前的人类看个彻底。
天空灰蒙蒙的,森林里弥漫着潮湿又寒冷的气息。
她们并肩走在林中小路上,Ghost跟在她们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她们分享对方没有参与的日子里发生的事,Ed和Em的恶作剧,King和Eda的打闹。她们快活地互相打趣,用这种方式填补对对方的思念。
话题短暂地迈入终点。Luz抬头看着被树枝分割的天空,她有种特别的预感,有什么要来了。
Amity转头看向她。Luz的耳朵红扑扑的。是太冷了吗?她抬手,靠近Luz,想要确认一下。
就在这时,白色的,小巧的,或许是雪花的东西,缓缓飘下,正好落在Amity紫色的手套上。
"下雪了!"
Luz惊呼道。
她伸出手,试着接住飘落的雪花,可那脆弱的小东西碰到她的手掌就化了,凉凉的。Luz呆住了,同时,她感受到更多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上,脸上。
沸腾群岛的初雪,是这么温柔的吗?
"是啊,下雪了。"Amity隔着手套,摸摸她女朋友的不同于她的圆耳朵,不知是这场过于温和的雪感染了她,还是Luz如发现宝物一般可爱的反应让她着了迷放下了心防,Amity转而抚摸她女朋友柔软的脸颊,笑着说,"你的脸和耳朵,都冻红了,你该穿得更厚一点。"
"雪会越下越大的,"Amity牵起Luz的手,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轻柔,"让我送你回去,好吗?"
Luz没法把自己的视线从淡紫色的小女巫身上移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蠢,她为什么会担心Amity会因为了解她而不爱她呢?
也许是这样的,她只是太喜欢她了。Luz凑近,直到她的额头和Amity的相触,直到她听见Amity因害羞而短促地吸气和随后而来的轻软的笑声。
几天来她真正意义上地放松下来,她感到晕眩了,她感到疲倦了。
她磨蹭着Amity的掌心,感受毛织手套粗糙的触感。
Amity缓慢地拉开与Luz的距离,她的脸又红透了。
实在是太近了,太近了。
然后Luz看着她的眼睛,牵起她的手,对着她露出信赖的笑容。
"Thank you,Amity."
"带我回去吧?"
Amity试着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但她依然注视着Luz。
"等一下。"
她收回和Luz相牵的手,脱下手套,然后再次与她相握。当Amity触及到Luz冰冷的手时,她只是把Luz的手握得更紧。
这场雪会越下越大,到了明天森林将染上纯白,宣告刺骨的冬天到来。
只是现在,她们拥有彼此,不必畏惧未来的寒冬。
希望看到这里的大家能获得开心!!(逃走)
【Lumity】Fluff
写在前面
Lumity,刚开始交往
没啥剧情,也不长,就是单纯的小女孩贴贴,ooc警告!
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Amity一直有一件很想做的事。
自从和Luz确定关系以来,她们的距离可以说是逐日缩短,虽然靠近Luz总是让Amity感到非常害羞,但毫无疑问,这一切也带给Amity难以估量的快乐。
和Luz靠得越近,这件事就越常浮现在Amity的脑海中。
Luz的头发……摸...
写在前面
Lumity,刚开始交往
没啥剧情,也不长,就是单纯的小女孩贴贴,ooc警告!
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Amity一直有一件很想做的事。
自从和Luz确定关系以来,她们的距离可以说是逐日缩短,虽然靠近Luz总是让Amity感到非常害羞,但毫无疑问,这一切也带给Amity难以估量的快乐。
和Luz靠得越近,这件事就越常浮现在Amity的脑海中。
Luz的头发……摸起来怎么样?
就像现在。一场小小的Azura俱乐部读书会在图书馆密室里如期举行。Amity坐在沙发上,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中摊开的书上。可这真的太难了——Luz正背对着她,就盘腿坐在她身前,在涂鸦本上写写画画,还哼着Amity没听过的调子,专注又放松。Luz的画技很好,Amity注意到她在画着Azura,女巫正高举法杖,面对凶狠的恶魔领主毫无惧色,施展新觉醒的魔法——正好是她不久之前看到的,书上的情景。
喔,Luz她真的很可爱。
Amity的视线上移,落在她女朋友棕色的发旋上。看起来好蓬松,好柔软。于是那个在她心底藏了很久的问题又悄无声息地浮上来了,Amity合上书,心里想着,Luz的头发也会像Ghost一样柔软得过分吗?
她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Ghost跳到她床上跟她撒娇,白色的小家伙窝在她的怀里,毛茸茸的。
Luz会这样跟她撒娇吗?
"Amity!你看!"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Luz突然转过身,举起手中的涂鸦本,展示给她看。
"Oh!"
于是紫色头发的小女巫被吓了一跳,短促地惊呼后顺利地红透了脸,四处乱看突然又不知道手该放在何处——她刚刚是在想什么?!?
Luz显然也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涂鸦本被稍稍下移,露出一双灌满疑惑与关切的眼睛。
"啊,是我吓到你了吗Amity?"
"当然不是!啊,呃,Luz,我想你的画工又进步了,啊哈哈哈……"
完蛋。Amity局促地笑了几声,自暴自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Luz皱眉,放下手里的铅笔和本子,转而站起身握住Amity的手腕,轻柔地将她的手拿开。
"Ames?"
她在靠近!
Amity被紧张和害羞封住了口,别开视线,几乎不敢去看Luz的脸。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Amity实在是……
这下带着Luz一起脸红了,她突然注意到自己还握着Amity的手腕,急忙松手,又把手背到了身后,慌张的样子一点也不输给面前这位已经成为番茄的女孩。
"我……啊。"
大概几十秒后,Amity像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气,抬头看向Luz,却发现这家伙也脸红了,手背在身后,慌乱却又固执地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看着害羞的Luz,Amity难以抑制心中升起的奇特感觉,她感到飘飘然了。她想跟她可爱的女朋友靠得更近。
"Luz,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
但她换了一种表述方法。
Luz愣了一下,很快,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样吗?我刚刚差点以为你是想要跟我接……"
啊哦。
"哦不,啊啊啊啊啊啊没什么!"
像是为了掩饰什么,Luz快速地坐回之前的位置,拉起Amity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请摸吧!"
"Luz?!"Amity显然还没回过神,呆呆地看着自己放在Luz头上的手,耳尖的红色还没褪去,就又重新染回来了。
是这样的触感。
Amity轻轻地抚摸Luz的头发,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她却难以停下来,五指插进深棕色的发丝里,按摩着头皮,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扬起的弧度。
Luz低下头,为Amity过于温柔的触碰而感到心跳不已。
"我,我的头发,可能摸起来并没有那么舒服……"
"Luz……"Amity停下动作,俯下身环住Luz的脖子,把下巴靠在女孩的头顶上,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害羞,此时此刻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笑意。
"我真的很开心能成为你的女朋友。"
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切真的太美好了,就是对心脏不太友好。
"Oh,Amity…"
Luz握住她的手。
"Me too."
我我我写得不好……但我依然希望看到这里的大家,能看得开心!!!(逃走)
《轻羽飞扬》
★☆☆☆☆
日番、运动竞技
我以为我是来见证一个新的羽毛球竞技神番的诞生,后来发现我只是来找心肌梗塞的。
就是很生气啊,气到晕倒啊,特别是因为我站女主,所以站女二的可以不用和我吵了。
有些人真应该去了解一下体育生这种东西的存在。先抛开一些因素不说,道理来讲,渚是不太可能会赢绫乃的。不是不可能赢,而是几率不大。
还有B站有些评论有人拿绫乃有一小段空窗期来说,但是你们有没有想到底子这东西的存在啊。就像学霸考试复习一样,就算不学习了,只要复习,还是可以很快恢复以前的大部分水准的,还有从小练体就是会比别人吃香没错,有天赋的绝对会因为这一点远超其他同龄人,没天赋的也会依靠这些时...
★☆☆☆☆
日番、运动竞技
我以为我是来见证一个新的羽毛球竞技神番的诞生,后来发现我只是来找心肌梗塞的。
就是很生气啊,气到晕倒啊,特别是因为我站女主,所以站女二的可以不用和我吵了。
有些人真应该去了解一下体育生这种东西的存在。先抛开一些因素不说,道理来讲,渚是不太可能会赢绫乃的。不是不可能赢,而是几率不大。
还有B站有些评论有人拿绫乃有一小段空窗期来说,但是你们有没有想到底子这东西的存在啊。就像学霸考试复习一样,就算不学习了,只要复习,还是可以很快恢复以前的大部分水准的,还有从小练体就是会比别人吃香没错,有天赋的绝对会因为这一点远超其他同龄人,没天赋的也会依靠这些时间追赶上那些有天赋的人。
更别说绫乃的设定水平还因该是在半年前零封渚的。而且渚真的能在这半年里有进步是真的很厉害。在非专业,近乎没有组织的不知道是不是的自主训练下,也没有和高手对打,只靠虐菜的话,告诉你们这种情况,想要进步是不可能的,就是这么残忍,有进步,但等同于没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一个对手来比较,来激励你的成绩,更不要说你的心态不对了。
对了渚还有腿伤,这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的都是没受过伤的人吗?就算作者编剧有写,腿伤带来的后果,结果还是硬比,还有要赢的节奏,这是直接吃书的节奏啊。(这点就没有隔壁网王弄得好,人家手冢那场还实打实的输了,差点职网生涯都直接毁了好吗?)
伤病可不比那种落后比分,靠热血就能追回来的,偶尔一两次还好,看多了只觉得真的开挂,还在这种饱受争端的角色上。好吧,最后只能说,不diss角色的话,我就直接实名diss这动画编剧,想爆粗口)真的牛逼,
谁赢谁输都分配不好,人物性格也没抓准,体育竞技真拿狗血番在玩啊,那你还不如直接学隔壁的网王啊,想要凸显体育,还用这种狗血桥段。
还有那教练的区别对待,更生气了。
因为我不能算是羽毛球专业的,所以好像其实也不能多说啥,但不管怎么看,从体型来说,渚比绫乃看起来更像是有天赋的人吧??运动难道不是看谁更壮硕谁更牛逼吗?……个别有些少的竞技除外。
……
啊,果然越想越生气。
一大堆话想骂的。果然看到傻逼剧情我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