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发
本来就是想就着个头发写,但是写着写着就偏了,拽回来吧又偏了…看个乐呵吧
(梗或许有相似,但绝无抄袭
(起名废(但为了个名字不发出来我心里难受 睡都睡不好(doge
越来越爱曾纪/季了,新开一个合集了hhh
大家晚安 祝我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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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洁从一来六组就是长发,扎个马尾,两缕不长不短的头发从发圈里逃逸,垂在耳侧。
离她近了,就总能闻到她头发淡淡的香味,冬天显得温柔,夏天显得热烈
好几次大曾想问洗发水品牌,看见她那双眼睛,灵动明亮,朝他一笑,就把这问题给忘了
那次俩人坐在小树林里的吉普车里,本是想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谁成...
本来就是想就着个头发写,但是写着写着就偏了,拽回来吧又偏了…看个乐呵吧
(梗或许有相似,但绝无抄袭
(起名废(但为了个名字不发出来我心里难受 睡都睡不好(doge
越来越爱曾纪/季了,新开一个合集了hhh
大家晚安 祝我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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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洁从一来六组就是长发,扎个马尾,两缕不长不短的头发从发圈里逃逸,垂在耳侧。
离她近了,就总能闻到她头发淡淡的香味,冬天显得温柔,夏天显得热烈
好几次大曾想问洗发水品牌,看见她那双眼睛,灵动明亮,朝他一笑,就把这问题给忘了
那次俩人坐在小树林里的吉普车里,本是想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谁成想一转头看见季洁那卷发垂肩,衬得这刚毕业没几年的丫头还有些娇媚。像是洒了几滴香水,她一转头,头发微微散开,一刹那好像香气扑鼻,某一瞬间快要迷了他的眼似的
绿裙子配卷发真好看,好看到他的眼睛第一次那样流转在她脸上、身上,只敢停留在她双唇上几秒,便惧于下一刻的沦陷,不得不逃出好像是她有意设下的陷阱
却又在转过头的下一秒,把头转了回去——陷阱就陷阱吧,掉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真完蛋,她还朝自己笑,顾于他的目光,笑得有些羞涩
被抢劫的那公司俩干部在这树林里鬼混,好像也情有可原了
“跟我坐这儿还想着小蚊子?”
大曾还记得季洁坐在他旁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耳边的卷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空气里混杂着夏日草木的气息和驱蚊灵的味道,可她头发的香味怎么就那么明显。
那时候季洁虽是刚毕业没几年,但工作能力很强,学得也很快,你有时候真想不出来她居然才毕业几年。
季洁一进组就是和大曾搭档,一开始是师徒,后来真是搭档,互相弥补彼此工作上的空缺,共同进步,互相学习。
也许是大曾他本身就平易近人,大家都叫他大曾,也许是季洁本身就热情,俩人相处的时候年龄上的距离感愈发减小。
减小到后来旁人看着还有些暧昧的意思。
大家打牌的时候总是他赢,季洁老输,到后来她一输就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嗔怪地来一句“你就不能让让我!” 额前的碎发更显得她可爱。
每次季洁想不明白什么事情了,甭管是案子还是生活,他一出手,季洁准能不纠结了,最后大曾总是要在她或仰慕或敬佩的目光中来一句“要不是我你怎么办?” 她总是会听完这一句,笑着把耳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季洁脾气一点就着,绝大多数情况都是把火撒在他身上了,他也知道这火不一定就是因为他,也知道季洁撒完气儿心里也挺对不住他的,俩人沉默一阵儿,大曾呼噜呼噜她头发,俩人就又没事儿了
后来她谈了恋爱,季洁说陆建华喜欢短发,就剪了短发,那时候大曾还打趣,说别人都是为了男孩留长发,分了手断了心才剪短发,怎么到了她这儿谈了恋爱还把头发给剪了
季洁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以前她扎着头发没觉得,现在她剪了短发,把头发散下来,他怎么觉得季洁一下子变了,变得成熟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带着白羚他们出现场也完全应付得来,甚至通常都完成地很出色
看着小丫头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心里自然为她感到高兴
但看着她和留着长发的艺术家牵着手走了,他会想起化妆侦查去小树林那次季洁主动挽着他的时候他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看着她带着白羚和黄涛出现场,他会想到以前都是他带着她出现场,有什么问题从来都是季洁问他,然后他给她讲上一番道理。
说完全舍得是不可能的。
也只是看着她走的越来越远,默默地希望她过得很好很好罢了。
可是,她过得不好。
艺术家没几个好东西…他甚至抱着这样的想法——别跟他说这是偏见、这打击面过于广泛,这孙子都让小丫头这么难过了,他哪儿管得了偏见不偏见的,打击面广怎么了?
要是把全天下的画家都抓起来打一顿季洁能不难过,说不定曾克强还真是会见一个画家打一个。
别说这是疯、执念,这只是爱而不得之后爱的另外一个形式而已——几乎快要偏执的保护欲。
他的小丫头带着伤痕累累的心给他打电话,说什么都没了,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季洁带着哭腔和无助,他听着真心疼——除了这两个字他真想不出那一刻的心情该如何形容。
撂下电话大曾就开车去找她,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挨在一起的房间,在房间门口大曾还在犹豫,没想到季洁抬起头来,央求他再陪她一会儿。
她盖着被子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泪痕层层叠加,终究是干不了,白天干净利落的短发此刻或零落地垂在额前,或被眼泪粘在脸上
大曾坐在椅子上看她,说惯了大道理的他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看着她。
寂静,真寂静。
半晌,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短发,轻声说:“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却没想到这句话把季洁的底线彻底击破,他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
她抱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衬衫里,止不住地哭。
大曾慌了几秒,也很快镇定下来,抚摸着她的头,她的短发就像平日看上去的那样,极为柔顺,顺着指缝滑过,滑到让他有些舍不得
他的小丫头,面上是个短发潇洒的女探长,可在大曾这里,她一直都是刚进组的那个小丫头,一双笑眼,管他叫“曾哥”
思索半天,他还是没能把自己的一腔深情往外透露半分,只是知趣地说:“嚯,你这头发可真多啊,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儿啊?”
季洁吸了吸鼻子,从他的衬衣中抬起头来,嗔怪地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看着她把被子盖好,合上了哭肿的眼睛,他才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关上房门,他靠在墙上叹气,恶狠狠地低语道:“陆建华这孙子…”
转身下楼,一支烟接着一支烟,这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却没注意到楼上某一扇窗的窗帘拉开一条缝,季洁看着他,满是无奈和悔恨。
明明只是一层窗户纸,大曾非要一层又一层地把这窗户纸糊成纸壳一样的厚。
左一句“我这辈子就打光棍儿了”,右一句“耽误人年轻女孩儿的大好年华干嘛”,就算是季洁想开诚布公,也迟迟没法儿开口。
机缘巧合,认识了陆建华。
她告诉大曾自己谈恋爱的时候,大曾惊喜的表现让她有点儿失落,说她总算是如愿以偿地找了个艺术家——怕是自己这么长日子以来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都自作多情这么久了,也不缺这一时。
第二天她就把头发剪了。
就当是告别一段感情吧。
大曾问她,她也只是说陆建华喜欢短发。
他是得有多笨或者多不在意才能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亦或是不想在意,不想探究这句话背后的真实
哪一种情况季洁最后都接受了——不接受还能怎么办呢?
季洁也以为自己过去了——陆建华贴心又浪漫,是她疲惫又残酷的工作之外投在心上的一抹月光,清冷又撩人。
可歌里都唱了,捉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月亮也不属于你一个人,挂在天上想照谁照谁。
陆建华不喜欢季洁的短发,他喜欢季然的中长发。
季洁也只好这么说服自己。
大曾在门外骂陆建华她听到了,他在楼下抽烟她也看见了。
如果他在门外的时候她打开门会发生什么?
如果她下去找他又会发生什么?
季洁不知道。
因为从来都没有如果。
第二天早上季洁顶着黑眼圈拉开房门,曾克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豆浆油条,看见她,脸上带着笑,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起来啦?吃早饭吧。”
“你不困吗?”季洁一边打着哈欠说着,一边往屋里走
“我都这岁数了,觉少。”
“那我再过个十三年也就跟你一样了。”季洁触到冰凉的水流打了个寒战,捧起水往自己脸上扑着。
大曾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季洁,恍惚之间这情境竟这么自然又熟悉。
像极了两口子。
夫妻这词儿太文了,情侣又太幼稚了,爱人又有些沉重了。
两口子好像就挺好。
季洁拽了两张纸呼噜了呼噜脸,转过来,半倚着洗手台,看着他,一两片纸屑粘在她脸上,头发有些乱,不同于往日标准弧度的卷曲,让他又想起了小树林里卷发的季洁。
看着她,眼前的脸和当时身旁的她重合,那一刻眼神的炽热,此刻也是如此。
那一腔深情从来不必言说,他请她吃面的时候、跟她开玩笑的时候…无数个片段、瞬间,早已言明一切
季洁认识那目光,带着心虚的笑,皱皱巴巴的纸在手里碎成了渣。
大曾只是上前一步,她便自动地抬起了头,四目相对,目光里又是暗地的试探和推拉。
大曾的手抬起的那一刻,季洁的心脏都早搏了一下,只见他宽厚的手从她的脸颊拂下几片纸屑,动作温柔又细腻。
季洁唰地红了脸,不安地捋了捋头发,还是那个丫头模样。
“赶紧吃饭,再迟到这个月奖金该没了!”
“没了我就找你!”
“行啊,你爸什么时候让我去你们家搭帮过日子我这奖金可不就归你了。…嘿嘿嘿还瞪人呢!你瞧瞧你那头发都快成鸡窝了!你说你这么多头发用的什么洗发水啊?还挺香的。”
哪里需要如果,现在不比那万千个如果好?
【同人】【清水】【重案六组】【曾季】借车。
『季洁,红车钥匙借我一晚上,我有用。』下午4点半钟,大曾闯进了办公室,风是风火是火,直奔座位靠门的季洁。
众所周知,六组有两辆公务车,一辆正红,一辆墨绿。男同志一般都开墨绿那辆,把红车留给季洁,算是对女同志的『照顾』。
『不行。』季洁正在修理自己桌上的绿植,连头都没抬,『你开那辆绿的吧。』
大曾闻听一瞪眼,『我倒想开呢!江汉天没亮就开走了,中关村那儿一车祸。这都一天了,整个儿一狗舔麸子……没见面儿!』
靠窗户坐的白羚咯咯咯地笑起来。
季洁放下手里的铲子,『那红车也借不了你……晚上季然演出,大剧场,我答应她去现场看的。』
大曾不甘心,『你妹妹演出,你打的去看不完了嘛!』
『嘿这话说...
『季洁,红车钥匙借我一晚上,我有用。』下午4点半钟,大曾闯进了办公室,风是风火是火,直奔座位靠门的季洁。
众所周知,六组有两辆公务车,一辆正红,一辆墨绿。男同志一般都开墨绿那辆,把红车留给季洁,算是对女同志的『照顾』。
『不行。』季洁正在修理自己桌上的绿植,连头都没抬,『你开那辆绿的吧。』
大曾闻听一瞪眼,『我倒想开呢!江汉天没亮就开走了,中关村那儿一车祸。这都一天了,整个儿一狗舔麸子……没见面儿!』
靠窗户坐的白羚咯咯咯地笑起来。
季洁放下手里的铲子,『那红车也借不了你……晚上季然演出,大剧场,我答应她去现场看的。』
大曾不甘心,『你妹妹演出,你打的去看不完了嘛!』
『嘿这话说的,你给我报销的费吗?!』
『报就报!在哪儿?』
『大兴!』
『噗……』白羚一口茶水,喷了一写字台。
『季洁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大曾脸上浮出一路若有似无的笑容。『你看你妹妹演出,这是私事。私事用公车,这不合适吧?严大队刚开会传达完市里的指示精神,要反腐倡廉。你这不成了顶风作案了吗?』
季洁非常清楚这位老搭档的语言套路,更明白他这个招数背后的目的,索性来个顺风扯旗,『你数落我这么一顿了,你借车干吗用?』
大曾低着头,伸手摸了下鼻梁,仿佛有点儿腼腆似的,『我真是有正事……九组的陶非你知道吧?他老家天津的!我们俩警校同学……』一边说着,大曾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那天我碰见他了,他那儿正训人呢,他们组一新来的小孩儿,广东的。为什么训的没听见,就看给人家孩子都训傻了,低着脑袋一个劲儿点头儿,“细细细……”他还得理不饶人,一嘴大天津话,“是嘛是?!”孩子赶紧“哦不细不细…”他一瞪眼,“嘛不是?!”人小孩儿更懵啦,站那儿张口结舌,“细…还细不细…”他更逮理了,“贫嘛贫?!”你说这陶非,狗脾气……』
整个办公室响起一片哄笑,季洁抿着嘴,抱着肩膀瞅着大曾,『我没问陶非,我问你借车干吗用?』
大曾从抽屉里掏出一瓶生发液,眼看也就还剩1/3,往手心里倒了点,开始往头顶上抹,『陶非碰见我说,“大曾吖,有时间上天津去一趟,我有一初中同学,听说你的事之后特崇拜你,就想跟你认识认识吃个饭。这人是动物园的管理员,事业编,人挺有意思……”我一听不错吖,就约了今天晚上见面。今天江汉黄涛俩人不在,我溜溜儿在队里蹲一天。现在买火车票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我找你借车,开过去。你大兴好歹能打车,我去天津,你不借我车,我横不能飞过去吧?』
季洁皱着眉头,竖起耳朵盯着大曾的话里有没有漏洞。从头听到尾,似乎也没发现什么疑点,活灵活现细节翔实,有理有据还挺诚恳。她把车钥匙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在手里摩挲,思考着要不要借车,毕竟……
『诶你看,陶非还给我带来一张相片儿。』大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冷不丁一开口吓季洁一跳。『人家长得还行,比我小五岁,来受累帮我把把关……』说着话,照片递了过来。
季洁脸色一变,说话的调门猛然高了起来,『嘿!合着是跑天津相亲去吖?刚才义正辞严叭叭我半天,闹了半天……』说着话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拍,拿过花铲子翻个儿扣在上面,用手一摁,『不借,你找陶非借去吧。』说完,把头扭向一边,白了大曾一眼,不再搭理他。
大曾闹了个『窝脖儿』,脸膛儿有点微微发红,一边往自己座位走着,一边自说自话念念叨叨,『不借就不借呗,这值当上脸儿吗……』把手里的相片往桌上一放,掏出笔在台历上写了几个字,又把照片端端正正放在台历上;生发液放回抽屉,拿出一盒『龙泉』一个打火机,锁上抽屉,站起来走了。
大曾前脚出门,白羚『噌』的一下蹿到大曾的座位上,『我看看我看看,这动物园管理员长什么样儿吖……诶?!季姐,这怎么是你的相片儿吖?!』
季洁听了一愣,走过去一看,大曾桌子上摆着的,是他们一起去承德学习时的一张合影。转念再一想,比他小五岁?自己不就比他小五岁么?!……再一想到什么什么『动物园的管理员』,季洁简直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明就里的白羚在一旁讪笑,季洁一抬手,『去去去,没事赶紧吃饭去吧,我晚上回来跟你值夜班。』轰走了白羚,季洁探手拿起了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回想着刚才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失态了?
她正思索着,余光不经意扫到了台历上的字,刚才的笑容一扫而空,简直要气炸连肝肺:
『 你在看这行字的时候 我把你车钥匙顺走了 』
【图马】晚间47时北京暴雨
summary:一场暴雨和没有开始的计划。
cp向:图恒宇/马兆
写的很不知所谓(。
——————————
气象局初次发布暴雨预警时天还是亮的,空气里吸满了多余的水汽,沉甸甸压得人呼吸困难。
图恒宇也是在这时注意到他隔壁工位上的那束假花和那只没装满的纸箱。60小时制搞得人晕头转向,所以直到他接过别人递来的、只写了几行字的测试报告时他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
稍晚些的时候那只纸箱被同事的妻子取走,然后是几句宽慰与啜泣:似乎是长久以来的辐射病,昨天又突然诱发了什么急症……这类的。氦闪时代常见的悲剧。
图恒宇从屏幕前分心,去看向同事的桌子,现在那只剩一支假花,没了那只不满的纸箱后显得更......
summary:一场暴雨和没有开始的计划。
cp向:图恒宇/马兆
写的很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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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局初次发布暴雨预警时天还是亮的,空气里吸满了多余的水汽,沉甸甸压得人呼吸困难。
图恒宇也是在这时注意到他隔壁工位上的那束假花和那只没装满的纸箱。60小时制搞得人晕头转向,所以直到他接过别人递来的、只写了几行字的测试报告时他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
稍晚些的时候那只纸箱被同事的妻子取走,然后是几句宽慰与啜泣:似乎是长久以来的辐射病,昨天又突然诱发了什么急症……这类的。氦闪时代常见的悲剧。
图恒宇从屏幕前分心,去看向同事的桌子,现在那只剩一支假花,没了那只不满的纸箱后显得更空了,如同一个糟糕的意象。图恒宇当然愿意相信有什么东西可以涵盖起一个人,但肯定不该是只根本没装满的纸箱,也不是那份写了几行后再没机会写下去的测试报告——又或者是做不完的数独。
天终于阴沉起来了,云层厚重得像是一个即将陨落的星球上的坚冰。一丝光也透不出来。图恒宇拿起报告准备进机房调试,临走前隐约又听见了几句蔡东铭的抱怨,大概是说见着太阳心烦,现在看不见也心烦——似乎是没带伞,于是抱怨过后就是期盼这雨最好在下班前落完。
很难说雨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直到暮色四合图恒宇才调试完550从机房出来。但总归是天不遂人愿,雨下了好一会儿,如今过了下班的时间,雨势竟越来越大了。
雨下得实在太大,透过玻璃去看已然雾蒙蒙一片,偶有几片光晕闪过——大抵是车灯,但实在难以看清什么。雨丝被风砸在窗户上又迅速汇成一股冲下,几个人就这么盯着窗叹气。
暴雨预警的短讯在这时又发到手机上:晚间47时,雨势增大,特大暴雨,注意安全云云。
图恒宇路过站在窗前愁眉苦脸的蔡东铭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下班时间过了许久,人快走完了,隔壁去世同事空着的工位也不再像白天那般突兀与生硬,只是——
图恒宇瞥见隔壁工位上的假花,他突然觉得压抑,脖子也被坠得生疼,他的手顺着挂在他脖子上的链子向下滑,直到隔着衣服碰到了那张压在他胸骨位置上的、薄薄的数生卡。动作很轻,不比拂过女孩的发丝更重。倏忽间一个长久环绕在脑海的念头一闪而过。
是了,图恒宇想,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呢?他刚刚得到测试数据——比550c优秀太多,更不必说比起550a了,只要等人走完,他先把电源切断,机房有独立电源,还有警报……但也不是问题……又何况暴雨交通不便。
——但还要再等等,等到实验室的人走空。
图恒宇将整理好的测试报告拿起,送去马兆的办公室。
雨大得像直接人身上泼水,似乎打伞也像安慰剂。但是没带伞往外冲亦不是明智之举:天气已经冷了,被打湿后只能冷得更厉害,如今工作一天也离不开人,恐怕就算是明天发了高烧也只能吃上两片退烧药,顶着发热的脑袋昏昏沉沉接着上班——总而言之,还是少给自己找些不痛快。
暴雨伴随而来的是气温骤降,气温骤降对马兆来讲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尚未供暖的时节尤甚。他有些畏冷,外衣的拉链拉到头也拢不起几分暖意。终于还是端起仍有半杯冷咖啡的杯子起身走向茶水间。
咖啡机嗡嗡作响时马兆望向时钟,47:13,实验室里的人几乎都下班了,剩下的四五个也没心思工作,只是聚在窗户前望着雨发愁。
热咖啡让马兆的手渐渐回温,他也终于能抽出片刻来担心图恒宇的状况。
他知道那位去世了的研究员的事,氦闪时代这种事常见,甚至连那位研究员的死因——辐射病——也是如今最常有的死因。不久,差不多半年之前他们实验室也有另一位研究员因一样的病去世,只是那次图恒宇的反应远没有这次平静。
大概是身边人的死亡又勾起了图恒宇的回忆,之后的几小时里他根本不在状态,他看起来精神衰弱,面色发白,手甚至在颤。临近下班时马兆终于忍无可忍把图恒宇拎回了家,而刚到门厅他们便大吵一架。
“马老师,”图恒宇说得急,他本来苍白着的脸色泛上了不正常的血色,整个人几乎在发抖,如同热病发作,“丫丫她……”
架吵得很凶,却也很没新意,翻来覆去的争执说尽了也吵不出什么别的东西,结果只有谁都说服不了谁。
“……丫丫她没有死!”图恒宇用手抵住马兆的肩膀把人按在墙上,紧接着的是突如其来的安静,静得像刹那的死亡在此流过。
有液体从图恒宇下颌滴落,砸在马兆颈窝里。图恒宇在那一刻没能分清那是泪还是汗。他抬眼看向马兆,发觉马兆同样在盯着他,眼镜因刚刚的争执从马兆鼻梁滑落,眼睛已没了镜片的阻隔,可图恒宇依旧无法从中读出一丝他想要的情绪……又片刻后他颓然放手。
“对不起马老师。”
在道歉时图恒宇听见自己的哽咽,然后是马兆的手——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肩。
于是他猜想刚才应该是泪。
马兆端着崭新的热咖啡回到办公室门口时,正赶上图恒宇来送报告,他替马兆推开办公室的门,“调试很顺利。”他说。
马兆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未等坐下便伸手拿过了报告翻看。
“你早点回去吧。”
图恒宇准备去拉开办公室门的手一顿:“您不走吗?”
“有点突发情况,我留下来处理。”马兆的视线甚至没从报告上挪开,“你先走吧,要是还有什么事再叫你回来加班。”
马兆得留下加班到不知几点,于是图恒宇在十几分钟前随意制定的,难经推敲的计划就此夭折。
但说实话,图恒宇并不为自己一时兴起的计划宣告失败而感到郁闷。事实上对于他来讲今天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他几乎每天都有这种想法:或许就是今天……这种,但他至今几乎都没做出过什么像样的行动。有时是理智尚存,告诉他时机仍未成熟,而有时则是马兆提前发觉并阻止了他。
思及至此图恒宇又想说些什么了,“马老师。”马兆终于转头看他,但真到了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一种乏味却遽然摄住了图恒宇,又能说什么呢,丫丫或是法律吗?而马兆只是沉默着等他的后文,窗外的暴雨依旧再下,办公室的隔音做的很好,于是雨砸在玻璃上的响声不比他的心跳更响。马兆一怔,游在他们之间的那丝暗示被捉住,事情便清晰明了起来了。马兆似乎叹了口气。
图恒宇说,今天小张死了,好像是因为辐射病。这日子死人比晴天还常见,他工位上的东西被收起来了,把涉密的部分都去除,留下的只能装满半个纸箱。但他还有家人可以拿走他的遗物,可是马老师,在他家人看来,命和半个纸箱一样重吗?他桌上还有份没写完的报告,关于550的,或许他的一部分也在550里,可惜只有一部分,因为“法律意义上的绝对禁止”。
图恒宇在车祸后很少说这种大段的话——除了吵架,但这一次却压抑着显得平静且置身事外,仿佛他真的从没斟酌过自己说出口的话,也根本没考虑过这番剖白是否突兀且刺人。愧疚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又想起丫丫——比起他以前做过的和他终将去做的事来讲,这番话实在难称严重二字。
马兆的回应就直白很多,“人死了就是死了。”他语速很快,说着以往几年对图恒宇说过千万遍的话,“半满的纸箱不是命,数字生命也不是,人不该被概括在这些东西里。你是活人,你该做的只有放下箱子。”
图恒宇垂下眼睛,凝神望着地板上的某处反光,而左手下意识去碰挂在胸前的数字生命卡。
马兆说,放下箱子。
这算是他意料之内的回答,图恒宇意识到自己根本对马兆能同情他这件事不抱希望,答应上传的那一次似乎只是一场幻梦,而如今梦境难以为继,马兆也只是让他清醒过来,然后告知他人永不会死于心碎。
那他一次次提起丫丫又为了什么呢,不为同情又能为了些什么呢,除了丫丫他似乎只有马兆了。说到底图恒宇也分不清自己还想要得到什么,也不想去深想。
屋外的暴风雨似乎能穿过墙壁,刮进屋子,吹得图恒宇心底发冷,压抑得像是溺水。他又看向他的老师,但马兆一丝头发都没有被吹动,一片衣料都没有被打湿。于是图恒宇只当自己精神衰弱。
最终他只是说:“我没带伞走不了,我也留下加班。今天下班后能去您家吗?”
图恒宇得到想要的回答后离开了办公室,经过走廊时窗前站着的人只剩下了蔡东铭一个。而等图恒宇刚回到工位上,蔡东铭也紧接着推门走了进来,在自己工位上自暴自弃一般翻了翻找出个文件夹,似乎是打算就着文件夹硬着头皮往外跑。
“小蔡,”图恒宇叫住蔡东铭,他慢吞吞地翻了翻自己的书包,递出一把折叠伞,“明天还我就好。”
END.
【闲荆】暗恋请注意时效性
cp向:范闲/滕梓荆
预警:!篡改了很多设定,滕梓荆未婚设定,是妹妹和弟弟。
标题瞎取的,很短的短打,是双向暗恋梗!
————————————
滕梓荆早就意识到自己喜欢范闲,不过也是,很难有人讨厌这位小范大人,于是他把这点不清不楚的情绪咽下,压进心里。
所以在范闲坐在车旁说什么“处理完一些事之后回去澹州,和他当邻居”这种话时他心里冷笑,面上跟着也冷笑。
“谁想和你当邻居。”滕梓荆说,“我离你远远的。”
谁要自找没趣看你天天对着郡主开屏,滕梓荆想,不过也不用那么远——至少如果范闲遇到危险,自己还能去帮忙。
……
在这场突然而至的刺杀尘埃落定时,滕梓荆的视野早...
cp向:范闲/滕梓荆
预警:!篡改了很多设定,滕梓荆未婚设定,是妹妹和弟弟。
标题瞎取的,很短的短打,是双向暗恋梗!
————————————
滕梓荆早就意识到自己喜欢范闲,不过也是,很难有人讨厌这位小范大人,于是他把这点不清不楚的情绪咽下,压进心里。
所以在范闲坐在车旁说什么“处理完一些事之后回去澹州,和他当邻居”这种话时他心里冷笑,面上跟着也冷笑。
“谁想和你当邻居。”滕梓荆说,“我离你远远的。”
谁要自找没趣看你天天对着郡主开屏,滕梓荆想,不过也不用那么远——至少如果范闲遇到危险,自己还能去帮忙。
……
在这场突然而至的刺杀尘埃落定时,滕梓荆的视野早就发黑了,应激而致的肾上腺素甚至让痛觉都薄弱下去。大量失血,肢体末端都开始发僵,大概他是没多久好活了。
歪过头去他看见范闲似乎在哭。滕梓荆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范闲活着,自己的弟妹有人可以托付。而庆幸过后则想起了一些对于当下来说更无关紧要的事。
他想,这叫什么事,虽然打定了主意让这份爱慕烂在心里一辈子,可谁知道应验得这么快,一辈子能这么短。
滕梓荆冲范闲笑,但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个笑,他伤得太重了,大概这个笑龇牙咧嘴比哭还难看。他用气声说:“别哭了范闲。”
他盯着他家小范大人的眼睛,一瞬间想干脆什么都告诉他算了,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哪怕他不乐意,自己也不会知道,太合适的时机了。
滕梓荆说:“士为知己者死。”好吧,好吧。
他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也根本不清楚范闲听没听见这句话。到最后他还是不愿意让范闲太难过,也不想让他觉得太为难。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仓促,箭矢飞得太快,血流得太快,一条命轻飘飘的也消逝得太快。
范闲握着短刃坐在庭院时,才真正有了时间停下来去想这一切。范闲很少后知后觉,他太聪明,聪明得总能看破阴谋,总能一下想出对策。
但他确实花了好些日子才意识到或许他真的过于在意滕梓荆了,说是爱也可以。范闲少见地心乱如麻。
明日愁来明日愁吧,范闲最后想,反正时间还久,自己总有时间慢慢处理。要是顺利,他最后能和梓荆一起回澹州找个安静村落生活;要是不顺利,大不了他一辈子不说,在澹州当个邻居也不错。
他大概回不去澹州了。
滕梓荆的刀被他擦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迹都无,干净得好似刚刚是场幻觉。日光照在苍白的刀刃上,直直射进范闲的眼睛。他闭上眼,回忆在他眼前闪。
他仔细掠过这些回忆时才发现他们实在不像情人。
他们的关系是主仆,是兄弟,是朋友,似乎只在滕梓荆临死前盯着他看的那片刻里,他们才短促的做了一会儿情人——临死前的表明心迹,简直像是武侠小说的剧情。范闲几乎算得上是强迫自己在伤口上开了个玩笑,虽然他根本笑不出。
那时滕梓荆的瞳孔已经有些扩散了,他伤得太重,却又冲他笑了。
范闲嗓子像是一整天没喝水似的发涩,他艰难地开口,他想说不是说好一起离开京都吗?想说你这家伙总是骂我蠢,现在看你才是最不聪明的那个。别死,他还有话没来得及说,别死,别死,骗子。
可范闲只能流眼泪,眼泪混着血砸碎在地板上。
“别哭啊,”滕梓荆说,“士为知己者死,我愿意为你去死的。”他的声音轻得像声叹息,堵得范闲那些一团乱麻不明不白的情绪和那些话全都囫囵地吞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们还是只做成了知己。
END.
【王诚勇/韩光】彗星来的前一夜
summary:38岁王诚勇的诸多回忆与他人生中的一天。
配对:王诚勇/韩光
注意:38岁原版王诚勇,非常扭曲且造谣。含有王诚勇/杨艺内容。
以下。
————————————
王诚勇把人打晕的时候韩光正在点他今天第五支烟,廉价的一次性打火机被按得嗒嗒作响,闪过一丝火星后算是彻底报了废。
“用我的吧。”王诚勇甚至懒得抬眼去看韩光,他将滴着血的手伸进夹克口袋,血水渗在皮子上留下一道冷腻的恶心触感。口袋里东西不少,车钥匙、烟盒还有不知道哪天随手一放的便利店小票。等这些无一幸免被血蹭上后他终于摸到了打火机,给韩光扔了过去。
把昏死过去的目标搬上后备箱这个工作韩光没出一点力,他就只是叼......
summary:38岁王诚勇的诸多回忆与他人生中的一天。
配对:王诚勇/韩光
注意:38岁原版王诚勇,非常扭曲且造谣。含有王诚勇/杨艺内容。
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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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勇把人打晕的时候韩光正在点他今天第五支烟,廉价的一次性打火机被按得嗒嗒作响,闪过一丝火星后算是彻底报了废。
“用我的吧。”王诚勇甚至懒得抬眼去看韩光,他将滴着血的手伸进夹克口袋,血水渗在皮子上留下一道冷腻的恶心触感。口袋里东西不少,车钥匙、烟盒还有不知道哪天随手一放的便利店小票。等这些无一幸免被血蹭上后他终于摸到了打火机,给韩光扔了过去。
把昏死过去的目标搬上后备箱这个工作韩光没出一点力,他就只是叼着烟,手里拿着他的单词本叽里咕噜念一些王诚勇听不懂也懒得听的k星单词,偶尔抬起眼皮瞟一眼王诚勇这边的进度——王诚勇很讨厌韩光看他的眼神,像是盯着什么社会垃圾,但又夹着两分微妙的同命相连,这两分同命相连是王诚勇至今没和韩光大打出手的理由之一。
后备箱的缓降被他们过于频繁的、不合规的用途搞得彻底报废,合上的时候总有“嘭”的一声,像是一场小型爆炸。韩光在这场除了目标无人伤亡的小型爆炸中按灭了烟,钻进了驾驶室。
“走吧,诚勇。”韩光说。
诚勇。
王诚勇咂摸着他的名字,想着韩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他了,肯定不是他意气风发的99年,也……也不是他们长大后重逢的第一面。
那时他还没与杨艺分手,挤在一间放了床之后就没剩下几平米的地下室里。他那时一天能打三份工,和杨艺明明住在一起却像异地。他父亲住院一天三千块,他最缺钱的时候甚至去卖过血。
针扎在手臂上没想象的那么疼,他盯着那只400毫升的袋子像个放进烤箱里的面包一样缓缓鼓起,杨艺陪在他身边,强撑着扯出一个堪称悲哀的笑。
杨艺说:“没事的,咱们一起……至少不会再变坏了。”
失血让他整个人在飘,恍惚间他好像变成了一只往上飘的气球,而旁边有十只猫在打排球——他身为气球充当了那个排球角色。他发狠似的眨了几次眼,握着手机,手机屏幕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然后收款短讯终于弹到了他眼前,他今天第一次发自心底地咧开嘴角,他那好像变成植物的父亲又能在病房里躺一天而不至于真被埋进土里。王诚勇倚在诊室外的墙壁上等待这场如同死亡的眩晕过去,一个人影在他面前站定,把他眼前的光遮得严严实实,他本以为是替他买水的杨艺回来了,一抬头却发现一个似乎认识却想不起名字的人同他打招呼。
这时就是他和韩光重逢的第一面。
“勇哥?好久不见了。”这是韩光第一句话。
“你好像……很缺钱?”这是第二句。
变坏就是一瞬间的事,王诚勇有时会想起杨艺那句主语不清的“至少不会再变坏了”。他的生活似乎真的没有再变坏:有了车,不必再住那间地下室,连父亲都搬去了更高级的病房,每天续命的钱涨到了六千。他现在甚至见过钞票像暴雨一样落下——妈的,在此之前他梦里都没出现过这种像是喝了致幻剂似的场景。
而代价就是身上手上洗不完擦不掉的血,追杀和被追杀,善意似乎离他而去,他整个人被两种极端扯得分裂。在他又一次想笑却大哭出声后他终于和杨艺提了分手。
这一切也能叫一句命运弄人,你看,生活变坏时人是好的,如今生活好了人却坏掉了。
别联系我也别再关心我的事了,我也是为了你好,我……
这句话说到这的时候杨艺给了他一巴掌作为他们恋爱关系终止的宣告。之后王诚勇利落地换号搬家,给杨艺演了一场人间蒸发,附赠了一个被风吹得呜呜作响的、填不满的空洞永久地留在杨艺心口。
与杨艺分手后的头几天,痛苦的实感还没落到王诚勇头上,相反,一种“杨艺不会因他卷入危险”的安心感如同温水笼罩着他,他沉浸在这种恍惚的幸福里出着任务,阉割掉了自己最后的人性。
“干脆把他装进后备箱里等死了再处理,这样也不容易被条子发现。”王诚勇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挂着冷笑,把作为搭档的韩光吓了一跳,眼神来回扫了他几遍才确认他没嗑药嗑坏了脑子。
“行啊,诚勇。”韩光当时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盯着他像盯着一个好用的杀人机器,“还是你想得周全。”——啊,是了,是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了。韩光就是从这时开始管他叫诚勇的。
在此之后不久他和韩光滚上了床,原因显然不是像爱情商业片里胡扯的什么潜移默化日久生情。纯粹是因为适量的酒精,暴力行为后过高的激素水平,和在大脑里根本片刻没停过的尖声哀叫: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如果按照烂俗爱情小说的描写,王诚勇该在操韩光时想到杨艺——根本没有,首先杨艺不会轻而易举地把他的鼻梁骨打得几近骨折,其次最重要的一点:杨艺是女的。
做完之后他俩双双躺在床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沉默,直到韩光闷闷地笑了几声,之后念了个什么,好像是k星的单词,王诚勇理所当然的听不懂。
“……什么意思。”王诚勇问,倒也不是诚心请教,他只是受不了沉默,如果环境安静久了他脑子里杂乱的尖叫便很难压住了。
“一个k星的单词,昨天刚背的,我觉得倒挺符合现在的状况。意思嘛……”韩光卖着关子。
王诚勇撇了撇嘴,心想如果韩光说出来什么性啊爱啊之类的恶心话他就翻身给韩光一拳——虽然他知道他打不过韩光,这一拳之后自己肯定还要挨揍,但打架总比爱好,爱太恶心了。
“意思是惨剧。”
于是王诚勇捂着出血的鼻子大笑出声。
车很快被开到医院,人被几个医生从后备箱抬出来带去了手术室,这次任务也就算顺利结束了。
王诚勇早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任务了,不过他已经轻车驾熟,这次也照旧给目标后脑来了一棍,人就立刻软下去了。
准备补刀时韩光拦住了他,说这人的肺——还是肾来着?不记得了,他又不是医生——还有用,别搞坏了。他便听话收了手,开始把人塞进后备箱。
——期间韩光没出一点力,最后连他的打火机都没还回来。王诚勇是在准备去找三爷拿钱的路上,打算点烟却没火时才意识到这点。
不过王诚勇也懒得去计较一个塑料打火机,他叼着没点燃的烟卷,在韩光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跟着。
而就在这段没有尼古丁麻痹的、短暂的安静路程中,王诚勇骤然间几乎称得上是无可抑制地想起了99年——明明他都很久不敢回忆过去了。
99年的他意气风发,名字写在排行榜的顶上。他带着王炸和泡泡在田野间几乎是游手好闲地乱窜。他们去干架,打过人也被人揍过,被人揍了之后也只嘿嘿一笑。王炸还以为他被人打傻了,一边“勇哥,勇哥”的叫了好几声一边晃他。
他伸手拍了王炸后脑勺一巴掌,又伸手勾住王炸和泡泡的脖子。他们勾肩搭背往家走的时候他说:“没事,咱们总会长大的嘛,长大之后就把今天打咱们的人都揍一遍。我长大以后肯定比十六人街霸里的角色还强,然后我就……”
就去娶杨艺。
长久以来被他麻木压下的痛苦终于尖啸着涌出,如同一把黑灰色的电锯,锯塌了排行榜,锯烂了99年的壮志豪言,锯碎了他畅想过一万遍的,和杨艺的婚礼。留下了满地的血,毒素和闪回的幻觉。王诚勇舌根发苦,胸廓扩张却似乎吸不进一点空气,灵魂好像心脏一样怦怦乱跳。
他踉跄一下,挣扎着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突然感到了风。
一阵来自99年的风,带着田野间蒲公英的气息如同一万场海啸一样怒吼着迎面而来——
然后黑暗终于吞没了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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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看完点映回来激情造谣,没来及二刷,所以如果有什么设定上的错误十分抱歉orz
如果可以的话想要评论TT
润唇膏.
一到秋天,本就干燥的北京更干燥了。叶子枯掉一片片落,满大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季洁在秋天总是喜欢穿深色的长款大衣,搭一件素静的打底衫,再围一条大气的围巾,每每走在支队的大院里,一路上总会收获不少星星眼。
“老郑,你说这季洁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啊...”“你看看这普普通通的大衣被她这么一穿,嘿,这气质!”
杨震靠在老郑办公室的窗台上,手里端着杯热茶,眼神早就飞了出去。
一转头,郑一民正拿着卷宗苦大仇深地对着自己。“祖宗,我是让你来看卷宗找思路的,不是让你到我办公室扒窗户看季洁的!”
“行了行了,思路我已经捋出来了,我感觉...”杨震转身走到了老郑身边,一脸认真,郑一民也拿出笔......
一到秋天,本就干燥的北京更干燥了。叶子枯掉一片片落,满大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季洁在秋天总是喜欢穿深色的长款大衣,搭一件素静的打底衫,再围一条大气的围巾,每每走在支队的大院里,一路上总会收获不少星星眼。
“老郑,你说这季洁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啊...”“你看看这普普通通的大衣被她这么一穿,嘿,这气质!”
杨震靠在老郑办公室的窗台上,手里端着杯热茶,眼神早就飞了出去。
一转头,郑一民正拿着卷宗苦大仇深地对着自己。“祖宗,我是让你来看卷宗找思路的,不是让你到我办公室扒窗户看季洁的!”
“行了行了,思路我已经捋出来了,我感觉...”杨震转身走到了老郑身边,一脸认真,郑一民也拿出笔打开本准备笔记。
“我感觉啊,季洁围一条香槟色的围脖应该更好看...”
“杨震!你大爷!”
田蕊今天一上班就往季洁的位置奔,直接塞给季洁一盒面膜。
“季姐,这秋天太干了,我最近用着这个感觉不错,你回家也试试。”还没等季洁道谢,杨震就举着一张卫生纸溜过来了。
“季洁,我好像得绝症了。”这可把季洁田蕊吓一跳。定神一看,卫生纸上有斑斑血迹,再抬头一瞧,杨组长的嘴角裂了两个口子,干裂的。
“杨震!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杨组长郁闷,一上午挨了两顿骂。
临下班点,杨震正在看报告,“啪”一声,一支润唇膏被拍到了桌子上。“拿回去涂点,天太干,又不愿意喝水,你嘴不裂谁嘴裂。”警花送完温暖风一样地出门了。杨震还没美完,突然发现这支唇膏特别眼熟,好像是上次俩人一起出外勤时季洁涂的那支。
突然感觉这唇膏有点烫手了。
唇膏唇膏,毫无疑问,是涂嘴唇的。警花让自己拿这个涂,这不...这不就是...想到这里,平时痞里痞气的杨组长有点激动,脸还特红,吓得常宝乐还以为杨震发烧了,赶紧让人回家休息,自己揽下了所有工作。
杨震回家躺在床上,手里攥着唇膏,心里做着斗争。
“嘶...季洁这是什么意思啊。”
“顺手给我的?不可能,上次想用她水杯喝个水都被追杀二里地呢,怎么可能把这么私密的东西随随便便给人。”
“不是顺手,那就是有意为之。这是看出我对她的心思了?不好意思回应就送个唇膏?”
“这唇膏一用,和成她男朋友又有什么区别,嘿,这季洁你还真别说,心思是挺细腻的,还挺有情趣挺浪漫。”
“不过要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用了,会不会显得我很轻浮,不稳重。”
“可送都送来了,人家女孩都没说什么,我在这瞎想什么。送来了,肯定就是让我用的,肯定就是不介意的!”
“季洁肯定知道我的心思了!这绝对是对我的回应!嗐,小姑娘脸皮薄点嘛!”
终于把逻辑捋顺的杨组长美美地打开了唇膏盖子,打开后人就傻了。这支唇膏是全新的,根本没人用过,只是包装和季洁的那支一模一样而已。
丢人。
第二天一早,杨震赌气般地涂了一层又一层,见着季洁赶忙压着嗓子来一句
“季探长这唇膏挺好用啊。”
季洁本来就忙得脚打后脑勺,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头也没抬就怼了回去
“给您送唇膏您还在这阴阳怪气上了,我招你惹你了,别在这挡道,忙着呢。”
杨震一看这是把人惹生气了,赶紧要哄,结果被刚进门的田蕊撞了个正着
“呀!杨哥!你这是吃完饭忘擦嘴了吗!油渍麻花的,我桌上有纸!”
不用说,刚才还在气呼呼的警花已经笑岔了气,只留下一个卷毛组长脸红一阵黑一阵。
结婚以后啊杨处的嘴角在秋天就再也没裂开过,因为自家警花总是会合时宜地准备好润唇膏。周一的早上杨震刚要准备上班,季洁就追了上来
“你等会,把润唇膏带着,要不然嘴角又该疼了。”
杨震捧起小猫脸照着嘴唇吧唧亲了一口
“直接在季警官这借点就成。”
【杨季】眼前月
*休息的时候看重案六组,顺便把去年码了开头的杨季补完了
*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眼前月>
李时勋并不是杨震见过的最危险的亡命徒,至少在罪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时候,杨震一眼看出他甚至还没有做好开枪的准备。当丁箭悄没声落在李时勋背后,杨震眼角抽动,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李时勋被一群人铐上押走,杨震捡起地上罪犯原本揣在怀里的步枪交给同事。直觉告诉他危险仍未消失,直到他听见熟悉的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面色晦暗的兰小月推开单元门出来,后面跟着季洁,"这儿还有一个。"季洁推了一把罪犯的情人。杨震不清楚兰小月做了什么,但他没必要质疑...
*休息的时候看重案六组,顺便把去年码了开头的杨季补完了
*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眼前月>
李时勋并不是杨震见过的最危险的亡命徒,至少在罪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时候,杨震一眼看出他甚至还没有做好开枪的准备。当丁箭悄没声落在李时勋背后,杨震眼角抽动,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李时勋被一群人铐上押走,杨震捡起地上罪犯原本揣在怀里的步枪交给同事。直觉告诉他危险仍未消失,直到他听见熟悉的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面色晦暗的兰小月推开单元门出来,后面跟着季洁,"这儿还有一个。"季洁推了一把罪犯的情人。杨震不清楚兰小月做了什么,但他没必要质疑季洁的判断。他摆摆手喊,"带走!"便不再管他们。
一切尘埃落定,杨震望着季洁,躁动的心绪很快平复。夏夜闷热,现场嘈乱,季洁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她走过来的时候,杨震低头看见她露出来的脖颈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还有一把64式手枪。"她语气平淡,两手指夹着交到杨震手里,握把仍旧温热。
杨震差点接不住。季洁走出去两步,回头看见他瞪大的眼,笑笑,"应该是李时勋藏在兰小月家里的。"
"哪儿藏的这把枪啊?"当刑警这么多年,杨震大致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翻来覆去检查这把已经填满子弹的手枪,强压着惊,有点儿喘不上气,"多悬啊?"也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问自己。混乱了。
混乱了。杨震眉头紧皱,手握方向盘,紧盯着面前的车流。千头万绪瞬间一并涌了上来。回组里还有一段路要走,丁箭和常保乐歪倒在后座睡了。季洁的笑容还印刻在他脑海里。她走到车边的时候,听到杨震的话回头,说着,是挺悬的,脸上挂着她在每次结案后都会露出的季洁式笑容,淡如夏夜月光般的水——这让他感到惊惧、后怕、和无力的愤怒。季洁抱着臂靠在副座靠背上闭目养神,这会儿睁眼了,歪头看着杨震,"诶,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杨震没好气地回答。
"绿灯了,走啊!"季洁拍了他一把。
车弹射起步。杨震猛踩油门,车胎发出尖锐难听的噪声。
车在夜色中飞驰。季洁看着杨震,杨震的脸色分外精彩。他的脸色自从刚才犯罪嫌疑人归案后就没好过,打电话给老郑汇报的时候语气硬得很,简单两句就把电话撂了,季洁稍一想就能想到老郑一头雾水的样子;丁箭宝乐则一窜上大切诺基都纷纷宣称自己要睡觉,绝不和杨震多说一句话。杨震严格、敏锐、易怒,六组都说杨副是好人、好上级、好战友,却是指不定哪天就着的炮仗脾气,惹不起躲得起;季洁是极少数不怕他的人,真发火了杨震也得夹着尾巴走,但纵使是她,此时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他突然跟谁不对付,再加上肚子饿了半天懒得跟他置气,干脆扭过头不再理他。
哪知炮仗拧着眉毛,自己先找上门了,"你盯着我干嘛?"
“是你自个儿火气上来了。谁又惹你了?”季洁倒是不卑不亢,杨震扭头剜了她一眼,回过头的时候却肉眼可见的泄了气。
不是你还是谁,杨震想。车窗外,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飞速倒退。
他没有任何立场说这句话。作为行动负责人,杨震心里很明白不该放任任何一个警员单独和未证清白的嫌疑人单独相处。都是他的责任。他绝不能接受他的战友因为他的疏忽而出现意外;想到今晚的那个替他付出代价的人很有可能是季洁,他又开始喉咙发痒,呼吸不畅。
“没人惹我。”他声音沉了下去,“告诉我,在兰小月家,发生了什么?”
“回组里我会汇报的。”季洁留给杨震一个脸朝窗外的侧脸。
又到了一个红灯,杨震踩停,手刹一拉差点把整辆车都拉起来。他单手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大口。这时季洁倒偏过头来瞪了眼夜色昏暗里杨震手里亮着的火星,“密闭空间抽烟,有没有素质。”说完就把自己这一侧的窗户降下来了。杨震看了她一眼,也把自己一侧的窗户打开。
夏天夜晚一丝风都没有,驾驶员不说话,闷烟一口接一口,尼古丁味在车内静置充斥,慢慢从杨震那儿滚到瘫成液体的丁箭宝乐那儿,又滚到浅叹一口气的季洁这儿。她托着脸看着窗外灯光,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绿灯行,杨震这回自觉挂档起步。
“……在兰小月家里,她拿枪指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人抖得跟抖筛糠似的。”季洁说,“她叫我把手机给她。她说,我不能让你们抓走李时勋。”
“然后呢?”杨震松了松捏着方向盘的指关节。就这么一会儿,手心就出汗了。
“我告诉她,袭警既遂与否,性质可完全不一样。我可以把手机给你,但你要想好。她觉着走投无路,一下把枪对着自己,我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季洁仰头看,飞驰的云絮里露出小半轮月亮,“我说,人死如灯灭,你有那么多的话想说,难道就要这么死了?她哭得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掉。然后我听见楼下喧哗,想来你们得手了,趁着她哭的时候下了她的枪。”她又叹口气,“杨副,我应该没有违纪吧?”
杨震沉默片刻,“没有。”他又说。“想不到你说话还挺有哲理的,”他把烟灰点出窗外,“‘有那么多苦衷,为什么不在临死前跟人说一说’那句。”
这下换季洁不说话了,风沉默且肆意地带起她额前的发丝。杨震后知后觉死一般寂静的氛围,咬了咬牙关,反省他是否逾越了作为同事的关系。他倒希望季洁能跟他多说说什么,什么都可以,季洁有时会回应他,和他一起大笑,但另外一些时候她的沉默只像倒映月光的水,泛起的只有涟漪。车驶过两个路口之后杨震轻声叹气,“我不该说这个的。”
“没事。”杨震的声音将季洁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把发丝挽到耳后去,“我只是想起了……我妹妹。如果我要死了,我会真舍不得她。还有老郑、大曾、我以前的战友们、小田蕊、还有这俩睡在后面流哈喇子的小子……”她侧身回头望了望丁箭宝乐,俩大张嘴睡成一团的家伙,突然乐了,“啧,怎么这么能睡。”
杨震分眼神在后视镜里看他俩,嗤笑一声,“年轻真好。”季洁也跟着笑两声。他们俩都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老了,不像小年轻一般爱恨都挂在脸上。这之后他们都不说话,任凭大切诺基在车流中穿梭。杨震单手开车,烟抽得火星子快烧到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时候,李时勋也拿着枪指着我。”杨震轻声说。
他很快就感受到身边人的身体绷紧了,他自顾自地笑笑,“不怕你笑,那家伙是孬种,但被人拿荷枪实弹指着,不害怕是假的。在当头,我只想着制服他,那之后,我突然就有点后怕,怕我真的倒下。”杨震斟酌语气,他的心情像张弓搭起将将射出去的箭,“因为那时候你还在楼上。我不能……”他停住了,只觉喉头酸涩。
起先季洁没有什么反应,她可能在等杨震说完,但杨震半句话也没再说。过了一会儿她眨两下眼,转过头望着他,“什么意思?”是一种非常认真、不容置疑的语气和神情。
杨震回过神来,手一抖,“这、这还能是什么意思。”惊觉把烟掉车外了,搞的手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只得假装挠后颈,他提高音量,仿佛要让全北京都听到这位六组副组长的拳拳之心,“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这是对战友的不负责!还有老郑、小田、这俩哈喇子,我死了,谁给他们擦屁股……”
梦里的丁箭砸吧砸吧嘴,挪了两下,扣扣屁股又睡着了。完了,欲盖弥彰,杨震觉得自己连耳朵尖都在烧,只求夜色掩护下季洁能不要发现什么异常。但季洁就那么平静、坦然、不加掩饰地望着杨震,还似乎越来越近,杨震都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月光在她的眼里映出的只能是他自己的倒影。
又是一个红灯。大路口,时间长,杨震拉了手刹。“别凑这么近。”杨震捋了捋舌根,差点又结巴。“我是说,对不起。我不该放你一个人面对兰小月。回组里我会做检讨。”
季洁眨巴眨巴眼睛,恍然,退开了杨震的眼前,那香水味也抽丝般离去了,杨震还没闻出所以然来。“就为这事啊。”拍了拍杨震的肩,“没事啊,杨震。你要是真想道歉就请我吃饭吧,啊。”她强调一下,显得自己随口一说、云淡风轻,但这下杨震明明看到了,季洁侧过去的耳朵尖也红的可怕。
“我请你吃饭。”杨震心里再次踏实下来,分外诚恳。宝乐听到什么“请饭”好像醒了一点,满口嘟囔着什么广式早茶,被季洁堵回去,“没你事啊,睡觉。”
夏日躁动混乱的千丝万缕如同季洁理顺、挽起,别在耳后的发丝,杨震曾经试问能不能成为这满头青丝中的一根,但此刻他已知道他不必再说什么了。他余光撇见季洁笑了,于是他也笑了起来。绿灯亮了许久,后车喇叭震天响,他慢条斯理起步,心情是格外的好。
“我不抽烟了。热得很,把窗户升起来,我开下空调。”杨震说。
“奢侈。”季洁哈哈笑,把窗户关上。窗外,月色正与他们一同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