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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蔡别)

[曦澄]双宗主假结婚(二十/完结章)

 @豆壳   豆壳的曦澄假结婚真敛财设定


紫鸾送驾,麟儿抱


“择日不如撞日,曦臣你且来择个好名字。”蓝启仁铺开一摞纸卷,执袖一摆,桌上数个卷轴抖抖展开,依稀可见洋洋洒洒龙飞凤舞数百个“蓝某某”“江某某”赫然纸上。


蓝曦臣笑得和煦温雅:“叔父不必过急,左右医师叮嘱晚吟这几日生产,何不等侄孙出来再做打算,晚吟和我可神闲气静慢慢选个好名字。”


蓝启仁一看他护得紧,心里不由一酸,“曦臣,我听闻江宗主取名与众不同、才思偏奇,蓝家起名且不用说讲究,也须得叫的出口,莫要容易被杜撰个绰号取笑。”...

 @豆壳   豆壳的曦澄假结婚真敛财设定

 

紫鸾送驾,麟儿抱

 

“择日不如撞日,曦臣你且来择个好名字。”蓝启仁铺开一摞纸卷,执袖一摆,桌上数个卷轴抖抖展开,依稀可见洋洋洒洒龙飞凤舞数百个“蓝某某”“江某某”赫然纸上。

 

蓝曦臣笑得和煦温雅:“叔父不必过急,左右医师叮嘱晚吟这几日生产,何不等侄孙出来再做打算,晚吟和我可神闲气静慢慢选个好名字。”

 

蓝启仁一看他护得紧,心里不由一酸,“曦臣,我听闻江宗主取名与众不同、才思偏奇,蓝家起名且不用说讲究,也须得叫的出口,莫要容易被杜撰个绰号取笑。”

 

蓝曦臣正待斟酌开口婉谢老叔父的一片苦心,忽有人急急推门进来带了一阵劲风,桌上的纸卷儿随灌进来的风满桌扬起,散得乱乱糟糟,蓝启仁一看蓝景仪神情惊惶举止冒失,开口欲讲家规,只听得他大声喊道:“宗……宗主!主母要生了!”

 

平地一声雷,一时轰轰震得两人神经绷得老紧。

 

蓝曦臣得信赶回寒室推门欲进却被拦在门外,蓝氏医师干巴巴地说:“主母不让宗主进去,说是人多心烦,门外候着。”说完“哐当”把寒室木门一合,蓝曦臣只看得见门上隐隐赭褐木纹。

 

魏无羡上前拍拍他肩,宽慰到:“大哥,师妹定会顺顺利利,他向来要个面子……我们且在外边等等。”

 

蓝曦臣看着人进人出,换水送药,只自个儿傻傻枯站着一边,心里不由落了五味陈杂滋味无可知晓。

 

江澄全身有如冷泉浸过,浑身湿透,青丝被汗拧成一绺绺,脸已痛得雪白,咬紧牙关只闷哼两声不肯喊出声来,可泪珠不自觉地滴滴颗颗挂得满睫都是,这般痛真是始料未及。这辈子且已受了不少苦楚,可这般痛也是生生好似把人劈成两瓣,等……等满月酒,不,等这孩儿每次过生辰必要蓝曦臣包个厚厚红包,都是做宗主的,最辛苦的活儿皆是自个儿在做实在不公。

 

胡思乱想感触连连之际,耳边医师用力用力重重复复似老僧念经听得头晕脑胀,心中气结猛一用力,突身子一轻疼痛消逝,似已新入一大境界。

 

门里突传来一声轻微的婴啼,似像猫儿叫细不可闻,门外众人却是如闻仙音般美妙,蓝启仁当下老泪纵横笑逐颜开,魏无羡捞起蓝忘机的手攥紧笑得面皮发颤,蓝曦臣且松了口气长吁一声,嘴角挂上了傻笑。

 

江澄迷迷糊糊地问:“怎地哭的不怎么气派,哼哼唧唧的,没甚么事吧?”

 

仿佛听闻阿爹嫌弃了,小崽儿立马放大了嗓门嚎哭,好似魔音穿耳狂风过境。

 

江澄拿肘撑着向那厢张望:“同我拿个软枕靠着,抱来给我看看。”医师忙将清理完的小崽儿裹了棉布放在他旁边,像个初初下地的软软的小瑞兽,“是个小郎君,真真哪里都好的不得了。”

 

这小崽儿闭着两条眯缝眼,也瞅不出个美丑,周身红彤彤的似个小猴儿,哭得小肚子微微凸起,用手轻轻一推,但听见咕噜一声,江澄无奈笑笑,“我只是随口说着玩玩,小心眼的小东西。”再摸摸,又不大声哭了。

 

江澄将左手轻轻伸至臀部上点,右手托至小崽儿头颈之间,慢慢地将他抱起又将托住头部的手缓缓向小小的背臀移移,小崽儿便整个儿静静地依偎在他右臂中,似和着江澄心跳一呼一吸融在一块儿。

 

小东西哼哼唧唧,半个啊音掩在叽叽咕咕上,眯着眼吐着泡泡,攒起小手在自个儿脸上瞎摸摸,江澄不错眼珠看了一会,牵起了一片柔肠热心,整个人似温水淌过,周身暖洋洋的,又受了一天累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便靠着眯过去小睡了一阵。

 

待迷迷蒙蒙醒来眉目舒展,怀里已空空,一片熟悉的泽兰香萦绕在身边。

 

蓝曦臣抱着“啊啊”哼唧的乖儿的襁褓,笑地合不拢嘴,“已会睁眼了,又黑又亮,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样呢。”遂欲抱给他看。

 

“你且低一低头。”

 

“晚吟?”

 

江澄速出手一把掐住蓝曦臣右脸,“痛死个我了,这等辛苦事且都怪你,下次定要你也受受。”说罢越想越恼手里使了几分力,捏着泽芜君的玉肤雪腮往外拽, 生生扯歪了好一副端正的雪肤花貌。

 

蓝曦臣脸上一片火辣辣,怀里抱着小崽儿,只能半歪着身子僵在那里,拼命挤出一个笑脸。

 

刚刚一脚迈进房的蓝忘机眼睛抽搐,眼神飘忽,另只脚差点被门槛跘了一下,幸而魏无羡扶了一把,附耳安慰,“二哥哥,习惯就好。”

 

云深不知处客房这些天来了清河贵客须小住几日,小院儿里紫藤花架下,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暮光西斜披秋风,微温的风中带了丝丝淡淡的花香。

 

“聂宗主,这是思追让我返给你,下注的本金和翻倍的彩头。这个可不能让宗主和蓝老先生知晓,咱们可是火中取栗冒险发点小财的,我可不想抄家规,”蓝景仪赶紧将个小小蓝色纸包塞在聂怀桑怀里,又打量了他两眼,“聂宗主,你的脸有些红,是体虚发热了么?”

 

“景仪。”

 

“聂宗主?”

 

“你我姑且算是忘年交吧,我也不是算个有用的人,当初还要舞勺之年的你来指点我夜猎阵法。”聂怀桑举个扇子撑着下巴,难得一副皱眉犹豫踟蹰外露的模样。

 

蓝景仪歪头看他,不由笑道:“聂宗主,我不把你当个朋友,何必有事替你挡着,白白在正气阁替你挨那一下子,你这人怎么现下这样矫情?”

 

“也有七、八年了……光阴恰似漩涡卷我入底啊……我思虑着,自个儿也老大不小了,我俩何不重定个章程?”聂怀桑手中的折扇“啪”一声打开,“譬如……作个道侣相伴?”

 

“你且不用急,慢慢思虑再答复我,我……可等等。”折扇轻轻摇动带起微风粼然拂面。

 

景仪看他好似目光淡淡,实则嘴角微抽神色紧张,心事已一泻千里冲过这只言片语,与平时缓缓温和谋定后动的风度大有差别,便知不是作伪,顿时手足无措,两眼猛闭张开,觉着并不是白日发梦,惶惶然呆住了,“我……我……”整个人呆呆定在那里,也想不起要拔脚溜走,一副小心肝茫然飘飘已上了天。

 

落日余晖下,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叠在暮色藤架花影下,映出静谧无声处一点真心。

 

今日送子观音捧来了个金贵的少宗主,蓝氏上下并一众仙门可有好一阵日子的磨牙谈资,晚间蓝氏听学弟子寝堂内一间小室,只听得一阵絮絮叨叨透出窗外却迟迟还未熄烛。

 

“周师弟,你就且去帮我打听一下嘛,满月酒是不是还要双色双收,我娘来信哭穷……传呼蛙都没甚银两去升级,我叔爷讲江宗主做事惯会拉长线儿……”哭丧脸孔的少年抱着被褥咬着被角期期艾艾和同窗赖皮。

 

“你叔爷黄宗主不是开盘大赚了一笔么?”

 

“他两边都压了,本来两边儿差不多,后来前几个月不知哪路神仙压了千两黄金予江宗主在下,一下卷了大半银两,叔爷抽的那点庄家彩头堪堪打平亏账。”一声长长嘘声叹气绵绵不绝。

 

“倒也不是赚不回来……”

 

“周师弟?”

 

“我的八字略有些个轻,得找人压压,你的八字如何?不如拿来我让我娘合合看。”

 

小黄公子惊诧地猛一转头,差点把自个儿脖子扭落。

 

隔日金宗主热络地大包小包拎上门,上上下下探视了舅舅一番,确信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心便落定,和吃饱睡足已显白嫩嫩水灵灵的小小表弟大眼对小眼,很是相互顺眼投契。

 

观赏逗趣玩了一会儿这金童疙瘩,金凌从随身包袱里抽出一打小小的肚兜,有紫有金的摞在一起很是鲜亮好看,他满怀关切地双手递给舅舅,“这个给小表弟慢慢用。”

 

江澄刹时脸色黑如锅底,这才消停了一段时日,一见这肚兜,想起一堆官司还没和这对小鸳鸯算清,想想修身养性了好些时日可不能重拾骂骂咧咧,只是开口讲道:“我还没同你算账!你那个好蓝愿!还拿这肚兜来现眼!”

 

金凌一看江澄脸色,赶紧辩说:“这是阿娘留下旧物……该是一早儿绣好的,上面还有澄字……”

 

江澄一时没做声。

 

“舅舅……蓝宗主该是也同你讲了,思追待禁闭过后,会另辟蓝家道医分支,由他主持各仙门医道事务,综掌教仙门内修摄养之术,”金凌将小肚兜轻轻放在江澄身旁,“日子一长,各仙门受惠于他积善行医,他会自立门户以树其名,我也会好好行我宗主之责,往后……且往后再看呗。”

 

“舅舅且不要再揪着不放了,我也有自个儿的主意。”

 

江澄心里有点空落有点酸。

 

江澄和外甥嘀嘀咕咕半晌,待金凌走后,披了外衣下地,在檀木五格衣橱里翻出洞房花烛那日金凌送来的彩锦包裹,对着日光细找一番,果然瞅见莲花肚兜的布角左下锁边下小小绣了个“澄”字,不由眼眶一热。

 

阿姐那时虽为金家妇,仍时时挂心小弟,希翼他来日可姻缘美满儿女满堂,可叹一片慈姐心怀。

 

待过了好些日子,到了快满月之时,江澄和蓝曦臣到山下彩衣镇上透透气,带个小崽儿是有诸多不便,就歇在镇上招牌茶肆雅间,悠悠品茶听书,只见说书人在双手翻飞的快板和鼓槌中讲的那是气贯长虹,唱的那是婉转流畅,带着一座众人起起伏伏听得入味。

 

“这书生可是坏的很,长生殿比翼鸟连理枝的话一套一套的,后生的嘴,骗人的鬼。”说书人刹时停了鼓槌竹板,堪堪停下念白了这一句。

 

江澄扭头看着蓝曦臣,蓝曦臣禁不住有点心有戚戚冷汗泠泠,“晚吟看我干嘛……”

 

“合该写写你怎么诓我到你家,借口演戏糊弄连聘礼也没送来多少,没花几个钱便白饶我个大活人,好个风光霁月高洁磊落的谦谦君子泽芜君。”

 

“我补就是了……我回去点点私库写个书契,但凡以后有大小红包随礼都算你的……”蓝曦臣无奈地笑道,“我的是你的,你的便还是你的……”

 

小崽儿此时在江宗主怀里很应景“咯咯”笑起来,眨巴眨了水汪汪清亮亮的杏眼。

 

大小杏眼美人听了自然很是满意。

 

不必说苍天注定,情爱自去又自来,只应笑置风雨外静看风云变。

 

诸事俱毕,本文完结。

 

 

❤感谢在行文伊始发起可爱脑洞并给予亲切鼓励的豆壳太太,一路起起伏伏看我写写的看客小天使们。起文时只是想写个段子,结果越写越长,在抽时间补补写写中又愁又乐,顺利整数收官,回头看看这两个月写的这对佳偶天成就心里高兴。结果宝宝名字还是没取……遁走,不管叫啥都是宝啊❤。


蜜罐罐

呵呵

我不是第一次站出来给蓝曦臣说话了。


在下真的奉劝某些姑娘适可而止,别把你那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舍得用,看起来是个无头鬼像你妈个百鬼夜行,老子挺想瞅瞅你坟头草是不是两丈高了。


别给自己贴个澄粉标签就万事大吉了,无下限的all你妈的澄呢?你澄知道你他妈就是这么爱他的话早八百辈子抽死你这憨批了。


搞笑呢?不嗑曦澄就不嗑,踩你妈的蓝曦臣呢?


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涣粉都死绝了,允许你这么猖狂的在公共场合讲话了?嗑曦澄的不止有澄粉,还有涣粉谢谢。


我尊重你是个写手,也请你尊重尊重我喜欢的纸片人,排曦澄你排啊,傻逼,你要不排我逼着你排,爱鸡巴写你的邪教你只管写,真他妈劳资那么喜欢...

我不是第一次站出来给蓝曦臣说话了。


在下真的奉劝某些姑娘适可而止,别把你那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舍得用,看起来是个无头鬼像你妈个百鬼夜行,老子挺想瞅瞅你坟头草是不是两丈高了。


别给自己贴个澄粉标签就万事大吉了,无下限的all你妈的澄呢?你澄知道你他妈就是这么爱他的话早八百辈子抽死你这憨批了。


搞笑呢?不嗑曦澄就不嗑,踩你妈的蓝曦臣呢?


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涣粉都死绝了,允许你这么猖狂的在公共场合讲话了?嗑曦澄的不止有澄粉,还有涣粉谢谢。


我尊重你是个写手,也请你尊重尊重我喜欢的纸片人,排曦澄你排啊,傻逼,你要不排我逼着你排,爱鸡巴写你的邪教你只管写,真他妈劳资那么喜欢的崽儿轮到你说三道四了?


某些姑娘心里有点AC数,你以为把你喜欢的角色写的万人尽all就是对他好了?平生头一次这么让我厌恶某些澄粉,我尊重你的圈子,也请你尊重下我的圈子,真怼起来谁弄谁还说不一定呢。


我涣粉也没见说你澄哪句不好,轮到你鸡爪子踩键盘就他妈不会说人话了是不是?你爸你妈要是没教过你说正经中国话你就赶紧回炉重造一下,别纠结,我就是故意的。


不想对你小姑娘地图炮,也请姑娘认清自己,你愿意黑谁,去黑圈哔哔,在公共场合发言黑蓝曦臣劳资头给你打爆。


我知道很多嗑曦澄的粉丝本质都是澄粉,我也不怕惹你们这个反感,但我作为一个涣粉,我也很想为我喜欢的角色站站街,保护他说两句话。


有些触及底线的发言看到一次我怼一次,希望某些小姑娘给自己留点脸。


好久没发火,打扰了,我真他妈不是什么绅士,您多担待。


呵呵。



甭觉得我没事找事骂人,我和初说的一件事,他委婉点,我炸了而已,原因就是我涣粉看不下去了。

喻黄搞事主页

没有人猜梗吗。👀👀👀

是太难了猜不到还是单纯不知道这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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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君一顾应无恙

关于蓝大让江澄活着,逼他活着,残忍吗?


我觉得是残忍又温柔。(仅个人看法)


在网易看过一个热评我觉得说的很对,中国人一向喜欢说恩爱,情深到一定程度,爱就变成了一种恩情,你予我一段,我予你一段,就这样白头到老了。


说蓝大让江澄活着残忍,那澄澄为了蓝大受尽折辱而不屈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这种恩爱让双方都觉得还不起,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会是一种负担,如何地为对方忘我牺牲似乎都是不足够的。


所以到了最后,澄澄要停止这种残忍的温柔。他不想再让自己的死有机会给蓝曦臣负罪感了,而是让蓝曦臣给他的爱,真的成为他的动力和勇气。


这个男人的出现,尽管在世俗和命运的捉弄下让他...

关于蓝大让江澄活着,逼他活着,残忍吗?


我觉得是残忍又温柔。(仅个人看法)


在网易看过一个热评我觉得说的很对,中国人一向喜欢说恩爱,情深到一定程度,爱就变成了一种恩情,你予我一段,我予你一段,就这样白头到老了。


说蓝大让江澄活着残忍,那澄澄为了蓝大受尽折辱而不屈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这种恩爱让双方都觉得还不起,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会是一种负担,如何地为对方忘我牺牲似乎都是不足够的。


所以到了最后,澄澄要停止这种残忍的温柔。他不想再让自己的死有机会给蓝曦臣负罪感了,而是让蓝曦臣给他的爱,真的成为他的动力和勇气。


这个男人的出现,尽管在世俗和命运的捉弄下让他受尽了苦难,但最终也成就了他。让他挣脱了个人情爱的束缚,成为了如新阳一般的扶桑君,能够有机会实现他们共同的理想。


在云深不知处第一次曦澄交心谈及人生理想的时候,就明显地体现出了两人的不同。蓝大表面上是心怀天下的君子,但他更是一个内心柔软的性情中人,情之一字,对他来说无疑是夺命利刃。


而江澄则是想要顾及江家和心中至重。这不单是因为爱,也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


原著中的江澄或许仅仅会对自己的家人身负这样的责任感,但是在不净世里,经历了种种无妄之灾,他终于明白有些祸事无论避与不避都会找上门来。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怨谁,而是选择了解决问题。


在失去了蓝曦臣这个软肋与盔甲的同时,也促使他终于能无所顾忌地肩负起更大的责任了。

萝卜鸭

蓝大的生贺已经写了一半了,嘿呀,我真是个勤劳的可人儿!!!!

蓝大的生贺已经写了一半了,嘿呀,我真是个勤劳的可人儿!!!!


得君一顾应无恙

        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

        我一直都希望自己写的东西无论好与不好,至少要能够传达一些东西才有自己的价值。《不净世》确实是我头一次这样明确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和观点,所以难免有些过分真实。但幸好,以文会友,还有二三知己相逢。感谢每一个还能看到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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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

        我一直都希望自己写的东西无论好与不好,至少要能够传达一些东西才有自己的价值。《不净世》确实是我头一次这样明确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和观点,所以难免有些过分真实。但幸好,以文会友,还有二三知己相逢。感谢每一个还能看到现在的你💜 
 
 

        “因为我们如果不搏这一次,我们这辈子就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啊!”
 

 

                          ——《不净世》42崩溃


      澄澄这一句话,其实说尽了很多人的心酸。既不愿意隐藏真实的自己虚假的活着,又无法逃避现实的重担,包含了多少无可奈何,又有多少取舍。 
 
 
 

        江澄一辈子都谨小慎微,再三思量,他明明知道跟蓝曦臣在一起会有怎样的风险,但这都是他们必须搏的一次。


       因为爱,让人奋不顾身。 
 

       我一定会让曦澄在一起的💜

话说,手写台词没人点的话我就不写了啊,最后再问一遍,没有我走了啊!

得君一顾应无恙
希望 - 群星

(主曦澄)不净世 29 重逢


想说的都已经在文里了,记得红心蓝手一下,卑微提醒。💜💜💜 

南诏常年气候温和,少有起伏,故而最是多奇珍异草,四季常艳。


然而蓝曦臣并无心留恋沿途美景,一行人御剑飞行数日,几经辗转,才终于找到了那处密宅。   
是南诏很常见的三开间民居,地界并不算太大。几人很快控制住守卫,逼问出了江澄的下落。


管事这边话音未落,金凌已经急不可待地扭头就要走了。  
 

蓝曦臣却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极为正式地拱手道:“金宗主,可否能准许在下先单独见一下晚吟?” 


金凌自然不懂蓝曦臣的顾虑,...

(主曦澄)不净世 29 重逢


想说的都已经在文里了,记得红心蓝手一下,卑微提醒。💜💜💜 

南诏常年气候温和,少有起伏,故而最是多奇珍异草,四季常艳。


然而蓝曦臣并无心留恋沿途美景,一行人御剑飞行数日,几经辗转,才终于找到了那处密宅。   
是南诏很常见的三开间民居,地界并不算太大。几人很快控制住守卫,逼问出了江澄的下落。


管事这边话音未落,金凌已经急不可待地扭头就要走了。  
 

蓝曦臣却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极为正式地拱手道:“金宗主,可否能准许在下先单独见一下晚吟?” 


金凌自然不懂蓝曦臣的顾虑,面露疑色,问道:“为什么?”


他弓着身子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大有金凌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意思,但却并未解释缘由,只恳切道:“拜托了!” 


魏无羡和蓝忘机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魏无羡收起陈情,上前拍了拍金凌的肩膀,道:“反正我们都在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人敢对江澄不利了。我们先去审审这帮人,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金凌还想再说话,可魏无羡却忽然伏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别忘了江澄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这下金凌才卸下戾气,情绪复杂地长叹了一声,严肃道:“泽芜君今后最好加倍小心!若是敢伤我舅舅分毫,我金凌就算打不过,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伤我舅舅的人付出代价!”言罢,金凌收剑入鞘,气哄哄地拂袖而去了。


“是。”蓝曦臣对着金凌的背影又是一拜。 


方才嘈杂起来的院落再次回归了宁静,蓝曦臣在管事人的带领下走到了江澄的房门口,只觉得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远千里,迫不及待想要见的人,只一门之隔时,他竟生出几分忐忑与紧张。 

 

他问道:“你们为什么没人守在这门口?” 


管事的抬手抹了把额前的冷汗,惶恐道:“前几天还是有的,只不过……您进去自己看了就明白了。我先下去了。”说完,便连滚带爬似地跑了。 


看此人的反应,蓝曦臣心中愈发不安。他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告诉自己,江澄还在等着自己救他,摒除了脑中纷繁的杂念,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是谁?!” 
 

依稀听闻江澄的声音,蓝曦臣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喜色,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急忙推门迈了进去。

宽敞的明厅里一片狼藉,倒地的桌椅,被打翻的饭碗,撕碎了的古籍,满地都是乱扔的东西,
 

纱帘后传出竹竿的敲打声,他寻声望去,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脸上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石化,最后崩裂。   

其实蓝曦臣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他再次见到江澄的场景了,可眼前如此直接的视觉冲击还是让他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一手握着竹竿探地,另一只手扶着柱子缓慢的走了出来。他的右腿似乎是瘸了,走起路来十分吃力。那件黑色的彝族服饰在他身上看起来是那样不合身,不是因为衣服太大了,而是这衣衫下的身体,已经瘦弱得仿佛是被鬼怪吸光了精气一般只剩下一层薄皮了,连血脉和青筋都清晰可见。 


蓝曦臣膛目结舌地死死盯着了这人看了好久,深凹下陷的眼眶和愈发凸出的颧骨,只依稀几分还能窥出江澄的影子。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亲口又说了一句话,蓝曦臣才终于从声音断定了眼前这个犹如起尸了一般令人恐惧的“人”,就是他最爱的江澄。 

 

难怪这宅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江澄一直听不到来人回话,不禁疑惑起来。撑着竹竿又吃力地往前走了几步,踩过洒在地上的墨水,他忽然也僵住了。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玉兰香气,让他唤出了那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名字,“蓝曦臣……?”


他有些激动地又往前迈了一步,可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好不容易明亮起来的神色霎时间灰暗了下去,“你是……来杀我的吗?” 


怎么会要杀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杀你?该杀的人是我啊!


这问题之于蓝曦臣犹如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他再也忍不住克制的情绪,一把将他这身瘦骨拉入怀里紧紧抱住,拼命地摇着头,呜咽道:“晚吟……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来得太晚了!” 


江澄茫然道:“你……你都知道了?” 


蓝曦臣几乎泣不成声,“知道……我都知道,江主事的命还有你受的苦……但是……但是这一切都结束了……怀桑和罗惊羽都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晚吟,你……”


“结束?”江澄冷冷地打断他,“你好好看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个人见了我都只会躲!眼睛瞎了,腿也瘸了,连修为都废了!你如果还顾念半点儿旧情,就滚回你的姑苏去,让我自己烂在这儿吧!” 


蓝曦臣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我不会躲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带你回姑苏!蓝家有那么多古籍,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你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江澄死命挣脱开他的怀抱,扔了手里的竹竿转而紧紧抓住蓝曦臣的衣领,怒吼道:“你给我滚!我用不着你来治我的伤!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打我……想骂我都没关系,我只求你别赶我走!晚吟……我求你了……别让我再离开你了……”江澄哪里还有力气抓得住他,蓝曦臣哭得膝头一软,便跪倒在了他面前,抱着他双腿哭泣哀求的样子已经毫无自尊形象可言。


江澄哪里听得了蓝曦臣这般委屈恳求,只觉得心脏被人死死攥在手里快要被捏爆了,但哽咽了半晌,还是强行忍住了泪意,“我不想再重复了,蓝曦臣!我用不着你的愧疚!我只想你离我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是……不是的晚吟!我对你不是愧疚……是爱!我对你从来就不止君子之交,而是魂不守舍,是茶饭不思,是相伴一生!所以我才不敢公然在叔父面前替你说话,我也不敢对他老人家发誓,因为我是真的……动了心…… 


从渡魂的那一夜开始,我就不由自主地在意你,想靠近你,在离梦幻境里我知道了你的心结,我就再也没办法离开你了。其实你在蓝家那段日子,我是察觉到了的,可我不敢承认……因为我害怕啊!晚吟,我真的害怕你会讨厌我……所以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直到我以为是因为我的胆小怯懦害你铸成大错,我才终于体会到我父亲当年是以怎样的心情爱着我母亲的!晚吟……我确实曾经误以为是你伤了叔父,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啊!”


蓝曦臣泪眼模糊地缓缓牵起江澄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用尽了全部的温柔,补上了那句他早就应该说的话,“晚吟,我蓝涣此身,眼里是你,心里是你,余生是你。全心全意,毫无悔意。你……感觉到了吗?” 


江澄掌心传来坚实有力的心跳,眼底终于再次湿润起来。嘴唇无意义地蠕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哽咽道:“蓝曦臣……好黑啊,真的好黑啊……” 


好不容易等到江澄对他说了句软话,蓝曦臣霎时间便心疼得一塌糊涂,只想痛痛快快地嚎啕大哭一场。 


可他不能。  

蓝曦臣忙将自己的情绪强逼着都咽了下去,重新站起身来江澄紧紧搂在怀里,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呜咽道:“我在这儿,晚吟。我来做你的眼睛……我来做你的光。”


魏无羡在厅堂审了片刻,便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与江澄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了解江澄的过去。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就算在当年莲花坞被灭时也不曾受过这样大的罪。一个多月粒米未进,汤药不喝,还受着那么重的伤,他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护着蓝曦臣了吧。 


这臭小子真是……太气人了! 

  

“魏婴。”蓝忘机似乎察觉到魏无羡有些不对劲,跟出来瞧瞧。
 

魏无羡双腿抬过围栏,背对着蓝忘机抹了把脸,道:“你出来干嘛?” 
 

蓝忘机顿了顿,轻声道:“你心疼江宗主?” 


“哪有!我只是有点儿后怕。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江家……这混小子竟然这么不惜命!”魏无羡不敢看蓝忘机,声音里却带了几分颤动。 


蓝忘机长叹一声,“我也从未想过江宗主会为兄长如此付出,从前……是我误会太深。“” 


百感交集间,想起同样身为至交,江澄却从未为他如此搏命过,魏无羡不禁生出几分酸意来,低声道:“也亏得是泽芜君吧……这么个款款温柔,霁月风光的人……江澄才愿意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说着,他又忽然摇了摇头,“我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我才不在意这些呢!”


不远处忽然响起蓝曦臣的声音,“晚吟愿意为之不顾一切的,不只有涣一人。” 


魏无羡和蓝忘机寻声望去,蓝曦臣正迈上台阶朝他们走过来。 


魏无羡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单手撑着栏杆跳到里侧来,“江澄怎么样?还好吗?!” 


蓝曦臣道:“晚吟一直不肯吃饭也不怎么吃药,身体几乎没怎么恢复,须得带回姑苏好生静养一段时间。我是来叫你们去看看他的。” 


魏无羡茫然地点了点头,正抬脚要走,蓝曦臣却又叫住了他,“魏公子。”
 

“泽芜君还有事?”

 

蓝曦臣顿了顿,道:“魏公子,其实晚吟并没有偏心于涣。他对你,也是可以不顾生死的。”


魏无羡想起江澄此前多次对他刀剑相向,喊打喊杀的场面,干笑两声道:“泽芜君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没法儿跟你比。我也……并不在意……”


蓝曦臣认真道:“我并不是在安慰你。魏公子记得自己为了维护晚吟的自尊而剖丹,却不知其实晚吟是在路上看到了马上要抓到魏公子你的温家修士,才故意将他们引开,故而失了金丹。”


魏无羡和蓝忘机皆是错愕不已,不曾想金丹之事还有这样的隐情。他刚想询问为什么江澄不早告诉他,可话还没说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禁生出几分羞愧之感。


他一向自诩了解江澄,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当年为何要回莲花坞,也从来没有深想过他重生之后与江澄的每次见面他狠辣言辞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蓝曦臣继续道:“以当时逃难路上的情形来看,晚吟为魏公子引开追兵,当也是不顾生死了。所以涣以为,魏公子与晚吟之间,一个为了维护对方的自尊,一个为了成全对方洒脱,是真正无可替代的兄弟情谊。而且说起来,晚吟会愿意跟涣成为朋友,也是因为魏公子你的缘故。让我知道,晚吟他其实远比我以前知道的,好得多。”


蓝曦臣言罢,微微对蓝忘机点头示意,进屋去喊金凌了。


倒是魏无羡心神大震,半天也回不过神来。蓝湛站在魏无羡身后,伸手将他拥入怀里,低声道:“你还说你不在意。”


魏无羡轻笑起来,眼里亮晶晶地闪着水光,大颗大颗的泪珠浸湿了前襟,任由蓝忘机抱着,“以前我也想过我们是不是还是互相亏欠了,可现在看来……值了……蓝湛……你知道吗?云梦真的有过双杰……”他忽然趴在蓝忘机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有蓝湛就够了,他也只想要蓝湛,他是真心这样认为的。可平心而论,他魏无羡也没那么无私伟大不求回报,人心终归是贪婪的,那个曾经他愿意放弃一身修为,宁愿走上歧途也要护住的他这一生唯一的兄弟,他怎么会毫不在意江澄是怎样看待他的呢?

 

哪怕时过境迁,时移世易,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云梦双杰,可依然要能够从他手上把江澄交给另外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才能真正做到释怀放下。

 

江澄,谢谢你。 
 


得君一顾应无恙

(曦澄)不净世15云深

江澄靠在枕席上看着这璀璨星河,一轮残月在薄云中半遮半掩,连色泽之中都透着股媚态。远处杳杳鸿雁声,山色有无中。


夜风习习,虽更深露重,他却心中甚暖。短短几日里新作窗棂湿青红,也真难为蓝曦臣了。...


江澄靠在枕席上看着这璀璨星河,一轮残月在薄云中半遮半掩,连色泽之中都透着股媚态。远处杳杳鸿雁声,山色有无中。


夜风习习,虽更深露重,他却心中甚暖。短短几日里新作窗棂湿青红,也真难为蓝曦臣了。

                                    ——《不净世》15云深


蓝夫人住的地方就是龙胆小筑吧?不太记得了,如果记错了的话记得提醒我改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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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五日之后,江澄才终于跟蓝曦臣回了云深不知处,刚好比江彬一行晚了半日上山。 

此时虽已是初夏时节,山路两旁的白玉兰却仍是开得娇艳。 

江澄本不算什么风雅之士,但见这白玉兰花开得极好,也不由得赞叹道:“初如春笋露织妖,拆似式莲白羽摇,这玉兰花果然和莲花极像!” 

他步子放缓,一心只留意那片亭亭玉立的花,却没有注意到蓝曦臣一直在看着他。蓝曦臣没有接这话茬,而是道:“晚吟这几天,一直都心情很好嘛。” 

江澄猛地转过头来,视线撞上蓝曦臣笑得如弯月般的眉眼,心中似乎被点燃了一般,油然而生一股燥热,烧得脸色泛红,道:“……不就和平常一样嘛!”随即便像是个赌气得孩子般加快了步伐再不左右张望。 

“晚吟,你等等我。” 

江澄仗着蓝曦臣在云深处不可疾行的劣势成功把他甩在了后面。 

很快,他已经可以瞧见蓝家守门的修士了。 

这下江澄便不得不等一等蓝曦臣了。各家仙府轻易都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他一没有请帖,二没有通行的玉碟,就算是他们都认识江澄,也知道他日后就要住在云深不知处了,可眼下还是得由蓝曦臣出面带他进去才行。 

“江宗主!”守卫躬身朝他行了一礼,继而问道:“您可有通行的玉碟?” 

正待他答话,身后忽然响起蓝曦臣的声音,“晚吟自然有。” 

“宗主!”众蓝氏子弟纷纷行礼道。 

蓝曦臣微微点头示意,走到江澄面前取出自己的宗主玉令给了他,“是我想的不周到,早就该交给晚吟的。” 

江澄伸手接了过来,却没注意这是个怎样重要的宝贝,只想着蓝曦臣一路追过来竟脸不红气不喘,不由得斜着眼打量起他来,眼神似是在说“你是不是在没人的地方御剑来着?”,不过到底碍于还有旁人在,没有直接点破。 

反倒是蓝曦臣自己,坦然道:“未曾御剑。” 

江澄被说中心思,微微一挑眉,嘟囔道:“我又没问泽芜君。” 

蓝曦臣笑而不语,极为郑重地将江澄请了进去。 

身后的蓝家修士皆是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茫然不解之色。先是将可以在蓝家自由无阻调动修士的宗主玉令给了江澄,眼下又说些只有他二人才听得懂的话,着实让人费解。 

一个年轻的门生忍不住小声议论道:“泽芜君什么时候跟江宗主关系这么好了?!以前金光瑶还在的时候,宗主都不曾给过他……” 

一个资历较深的蓝家亲眷子弟闻言,正色道:“不可妄议宗主!宗主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我等只需从命便是。江宗主和江家的修士们还要在云深不知处住很久,蓝先生也吩咐过要我们好好招待,更加不可言语无忌,使两家生了嫌隙。” 

“是!”众人纷纷抱拳道。 

江澄与蓝曦臣二人并肩走在云深不知处的石板路上,迎面正是两条岔路,一条通往书斋,一条通往蓝曦臣留给江家暂住的清心阁。 

蓝曦臣道:“晚吟也累了,不如今日先休息,明日再见叔父也不迟。” 

江澄没有直接回他这话,脚下已直接迈向通往书斋的那条路,道:“泽芜君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口一个晚吟地喊我?” 

蓝曦臣想起方才修士看他二人的眼神,顿了顿道:“晚吟是不愿让旁人知道你我的关系?” 

江澄嘴角一抽,虽然明白蓝曦臣的意思,但还是觉得这话有些别扭,否认道:“不是。” 

蓝曦臣了然道:“那好吧,那我以后只私下里这么叫你。” 

江澄道:“私下里也不许!” 

蓝曦臣笑道:“我见你神色,是这个意思的。” 

江澄脸色乍青乍白,怒道:“你就不能直接听我说话吗?!” 

蓝曦臣很认真地答道:“恐怕还真的不行呢。” 

“……” 

不同于年少时和魏无羡两人斗嘴得你来我往和针锋相对,江澄发现蓝曦臣跟他拌嘴总像是打太极一般让他浑身的力气都打不到地方,到头来自己累了个半死风度全无,他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端方雅正。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 

二人一路争论,走到一处小径,江澄忽然住了口,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蓝曦臣身后来。 

蓝曦臣微微一怔,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顺着江澄的目光看过去,山路左侧有一条曲折的小路,尽头的树丛掩映深处,一位玄衣正男子静默驻足,目光沉炽地盯着面前的什么东西,神色复杂。 

这人正是燕云罗氏的宗主,云深不知处的常客——罗惊羽。 

原本在这里看见他也没什么值得江澄惊讶的,只是从这样的距离远远望过去,他恍惚一瞬间竟觉得像是蓝曦臣站在那里。 

江澄转头看了看蓝曦臣,道:“我还真是头一次注意,原来你跟罗宗主还真的是有一点儿像,刚才差点以为那人是蓝忘机了!他一个人在那里看什么呢?” 

因为被树木遮住的关系,江澄并不知道他面前有什么。而蓝曦臣却是无比清楚,那是他小时候每个月固定都会去一次的地方,他母亲生前的居所。 

蓝曦臣亦有所不解,二人一同朝罗惊羽走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过来,罗惊羽忽然转过身来,见来人是蓝曦臣和江澄,轻笑道:“曦臣,江宗主!你们二人总算是回来了,蓝先生听说了栖梧山上发生的事儿还担心了好几天呢!你们没受伤吧?” 

三人相互行了个礼,蓝曦臣道:“让叔父和惊羽兄担忧了,只是些皮外伤倒不要紧。” 

罗惊羽道:“那就好。” 

江澄问道:“罗宗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蓝先生呢?” 

罗惊羽笑道:“像我这样厚颜无耻有事没事儿都往这姑苏跑的人,蓝先生早就不和我见外了!他有事儿正在忙,我闲来无事瞎转悠罢了!” 

既然蓝启仁有事情要处理,江澄便也不急着去见他了,客气了一句道:“罗宗主跟蓝先生是忘年的交情,自然不必在意这些。” 

罗惊羽没再说话,转身看向角落里这间屋子,忽然道:“曦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蓝曦臣心中一动,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顿了顿道:“当然可以。” 

罗惊羽道:“多谢。” 

江澄不明白罗惊羽怎么就偏偏对这间角落里的小屋子青眼有加,也不解为何蓝曦臣一瞬间的失态是什么缘故。 

它在云深不知处的众多房间里实在是不起眼得厉害,一开门便几乎一眼看了个透。对门放着一张书案,两侧高高堆起一些古书,是再明显不过的蓝氏风格。左手边的白色暖帐旁还置了个红木的梳妆台,然而台面上却干净得似乎从未有人用过一般。 

江澄心中一惊,这怎么是个女子的房间? 

还没等他问出口,罗惊羽倒先开口了,他定定地看着蓝曦臣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能生出蓝氏双璧的,该是个怎样的女子?蓝夫人她……模样可像你?” 

蓝曦臣自从进来就一直只站在门口,既不像罗惊羽一般来回走动,也不像江澄一样左右打量。事实上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虽也曾来过小筑,但却从来都没有进过门,他记忆中的那个母亲,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模样只剩下一个飘渺的轮廓了。 

蓝曦臣垂下眼眸,道:“我……记不清了。” 

罗惊羽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似有些惋惜道:“这样啊。” 

江澄已然明了蓝曦臣的不对劲儿是什么缘故了,忍不住催促道:“罗宗主,想来蓝先生的事情应该也要处理完了。我正想去找他,不如您与我们一起?” 

罗惊羽看了看他二人,这才醒悟过来,道:“江宗主提醒的是。抱歉啊曦臣,我从小就没见过我母亲,因而对这方面的事总是有些好奇。” 

蓝曦臣礼貌性地笑了笑,轻声道了句“无妨。” 

三人刚从小筑出来,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蓝景仪!你是不是诓我?我舅舅人呢?” 

“我骗你做什么?!你没听见刚才那修士说看见泽芜君和江宗主了吗?” 

“我当然听见了!可是我舅舅人在哪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又不是我把江宗主藏起来了!你管我要什么人呀!” 

“好了好了!云深不知处禁止大声喧哗,景仪你怎么一碰到金凌就把家规都给忘了?” 

“阿凌,你也是的!当宗主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遇到你舅舅的事儿性子就变得这样急躁?方才人家都说了江宗主看起来并无大碍,你就不要担心了。”说这话的是个和金凌身量一般高的姑娘,明眸皓齿,眉间那点朱砂让整张脸更加美艳动人,神色间与金凌一样透着几分难以亲近的傲气。 

“还是袖颜姑姑说得对!当宗主这么久了还是没什么长进!”蓝景仪调皮地朝金凌做了个鬼脸。 

被老友这般指责起来,金凌脸色一黑,怒道:“蓝景仪!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宗主说话的?!有本事你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 

“你们两个就别闹了!” 

二人一前一后地在石板路上跑开来了,差点儿没被刚刚从小筑绕出来的江澄一行人撞了个满怀。 

罗惊羽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哦,是我方才忘了跟二位说了,金宗主也来姑苏了。” 

江澄看了看眼前这两个疯闹起来的孩子,不用想也知道好好的蓝氏子弟到底是跟谁学得这般顽皮爱闹。 

蓝景仪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撞见,脸色涨得通红,理了理衣袖赶紧向几位宗主行礼问安,期间偷偷抬眼瞄了一下自家宗主,见蓝曦臣倒也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金凌反正不用害怕蓝家家规,一见到江澄便道:“舅舅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在姑苏等了你一天了!” 

江澄道:“中途有些事情耽搁了而已。你来姑苏做什么?家里的事儿都处理完了?” 

金凌挑了挑眉,道:“还没有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一听说栖梧山上发生的事儿哪里还坐得住啊,不看你一眼我不安心。” 

“行了,你这一眼也看完了。回你的金麟台去吧!”江澄抓着金凌的双肩,便把他往山下推。 

金凌大惊,挣扎道:“哎哎哎?!泽芜君还没说要赶我走呢!你干嘛这么急着撵我呀,才来就把这儿当自家莲花坞了?” 

众人忍不住被这舅甥二人逗笑了,江澄被他气得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金凌肩膀上,正要责骂他,蓝思追忽然凑上前恭恭敬敬地跟他道了一声“江宗主。” 

身后的金袖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澄,看呆了半晌,听见蓝思追这声问安,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施了一礼,柔声道:“袖颜见过江宗主。” 

江澄觉得她眼生,问道“这位是……?” 

金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介绍道:“袖颜姑姑是我叔公的独女,以前长在母家,才回金家没几天,现在是我的主事。” 

江澄抱拳道:“金主事,失敬。” 

金袖颜莞尔一笑,微微屈身又施了一礼。 

蓝曦臣见她脸上似有些绯红,似有所悟,道:“只要金宗主不嫌弃,云深不知处自然欢迎。” 

金凌道:“多谢蓝宗主。” 

江澄白了蓝曦臣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人一同见了蓝启仁后便各自散去了,江澄还有一家子人需要安顿,便被蓝曦臣领着去了清心阁见自家的修士,忙碌完时已然入夜了。 

清心阁与蓝家新建的府邸相近却又独立,江澄所住的主室明亮而又宽敞,拉开落地的玄窗,眼前便是一片云海翻腾,万丈流金。若是碰上山中浓雾,与远处白茫茫的雪线相接,当真若人间仙境,虚幻缥缈,半点儿不逊色于莲花坞的漫天流萤。 

辛苦了半日,江澄靠在枕席上看着这璀璨星河,一轮残月在薄云中半遮半掩,连色泽之中都透着股媚态。远处杳杳鸿雁声,山色有无中。 

夜风习习,虽更深露重,他却心中甚暖。短短几日里新作窗棂湿青红,也真难为蓝曦臣了。

江澄正神游着,忽然听见一阵叩门的声音。 

江澄回头一看门外模糊的剪影,起身去给他开门,道:“蓝曦臣,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门一开,眼前站着的人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并不是蓝曦臣来找他。 


得君一顾应无恙

(主曦澄)不净世 01舅甥(已完结)

续原著带忘羡追凌桑仪💜

⚠️⚠️⚠️涉及价值观等问题各自保留吧,我不想再每次都开辩论赛了。ky退散🤝🤝🤝🤝

非爽文预警!强×预警!

有人看完这个文之后再见我都绕道走的,慎看!慎点!慎往下!

《不净世》同名同人曲已在网易云上线。


少年游,终难再,怎奈何长情难断,故梦难别。

人情薄,犹未悔,只道是世事不净,非我不洁。


评论是我的,红心蓝手是给曦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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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想不明白为什么玄天殿中央分明摆着口乌木棺材,满堂的宾客却还能心安理得的脸上带笑,更不明白为什么就连聂明玦的弟弟聂怀桑也是面无哀色,在其他仙首们的...

续原著带忘羡追凌桑仪💜

⚠️⚠️⚠️涉及价值观等问题各自保留吧,我不想再每次都开辩论赛了。ky退散🤝🤝🤝🤝

非爽文预警!强×预警!

有人看完这个文之后再见我都绕道走的,慎看!慎点!慎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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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终难再,怎奈何长情难断,故梦难别。

人情薄,犹未悔,只道是世事不净,非我不洁。



评论是我的,红心蓝手是给曦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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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想不明白为什么玄天殿中央分明摆着口乌木棺材,满堂的宾客却还能心安理得的脸上带笑,更不明白为什么就连聂明玦的弟弟聂怀桑也是面无哀色,在其他仙首们的簇拥之下显得那样从容不迫,身上再也寻不到半分昔日观音庙中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人们聚在一起,对金光瑶的各种事迹侃侃而谈,似乎只要能在他的罪恶中多添上一笔,便可为自己增一份殊荣。就连四处悬挂的驱邪经幡,在风中摇曳的姿态都透着一股子傲慢。

不过在面对江澄时,交谈的内容可能会发生细微的变化。

“聂宗主这封棺大典操办德如此妥帖,想必费了不少心思。真是辛苦了!”安定杨氏的宗主客气道。

聂怀桑合拢了扇子,轻笑道:“各位宗主满意就好。”

众人齐道了声谢,人群中便忽然有人道:“说起辛苦,江宗主近来怕也是如此吧?一人独挑两家,还得收拾金光瑶留下来的烂摊子,恐怕更是头疼吧?”

江澄抬起凌冽的目光看向说话的竹溪郭氏的家主,心下了然。竹溪郭氏是云梦一带第二大的家族,当年云梦江氏覆灭之时就曾妄图想取而代之,在江澄复建江家时处处为难,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少年宗主竟有着雷霆手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江家重新坐回云梦领主的位置。平日里真本事没有,落井下石嚼人舌根倒是一把好手。

还未等江澄开口,站在蓝启仁身旁的一位白衣宗主便主动出来打圆场,“郭宗主此言可有欠妥当,金家既然已经立了金小公子为宗主,自然便有金宗主打理金家的事务。江宗主远在云梦,想来……应也受不得这辛苦。”

“哼,那恐怕是罗宗主您有所不知了。江宗主对他这外甥可是待若亲子,金宗主又年纪尚幼,难免……”

江澄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紫色的指环,“难免什么?”

郭力的脸色陡然一变,仿佛曾经被那根长鞭抽痛的伤口仍未愈合一般,吱吱呜呜答不上话。

江澄冷哼一声,讽刺道:“能让郭宗主如此挂心,还真是江某的不是。不过说起来,金宗主毕竟喊我一声舅舅,于情于理,我本不该对金家不闻不问。若是有什么逾越之举,也应当是金家的子弟操心的事儿。不知道郭宗主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知名的远方亲戚跟金家沾了亲故,竟对金家的事儿如此上心。”

能把一句他娘的关你屁事儿说得如此委婉得体,是众仙首们明知江澄脾气不好却还能主动跟他交谈的重要原因之一。

郭力又气又怕,一时间脸色难看如茄,正要转身离去,蓝启仁圆场道:“仪式也差不多快开始了,诸位都快进去吧。”

几位仙首相邀入殿,唯剩罗惊羽和江澄还站在玄天殿门口没有进去。

罗惊羽笑着道:“江宗主说话可真有意思,难怪能稳坐四大家族的位置这么多年,惊羽佩服!”

对于这位燕云罗氏的宗主罗惊羽,江澄其实了解并不多。只听说燕云罗氏的家族成名时间很短,在燕云一带却是翘楚。家主为人举止优雅,文采风流,跟蓝先生投脾气得很。因而方才听到他帮自己说话,江澄觉得很是惊讶。他总觉得能和姑苏蓝氏走得近的人,对他多半没什么好感。

江澄拱手道:“方才,多谢罗宗主了。”

罗惊羽不以为意,摇了摇头道:“这点儿小事儿江宗主不必挂怀。”

江澄半天没看到金凌,有点儿担心他会不会被人刁难,正欲告辞,罗惊羽却突然眉眼含笑道:“其实惊羽只是觉得,这仙门百家啊,就像是一张蛛网,一根蛛丝的断裂都可能会影响到整张蛛网,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澄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还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仙门百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的。而罗惊羽似乎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笑着提醒道:“江宗主在外面待了许久,是否需要看顾一下金宗主?”

江澄这才想起来,客套了一句便进殿去寻金凌。

而金凌只是尽可能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不引人注意。

他既不能像其他仙首那样笑脸迎人,也不能像他舅舅一般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刁难。他太累了。自从继任家主以来,他总是要在人前时时刻刻约束自己的言行。明明还是个潇洒任性的少年郎,便要开始学着大人的圆滑世故。即便这本应是他小叔叔的丧礼,他却不能在人前掉一滴眼泪。

“金……金宗主,你还好吗?”蓝思追下意识地想喊他金公子,忽然记起金凌已经继位,便马上改了口。

不是客套的问安,亦不是无情的暗讽,而是温柔的……你还好吗?

金凌认识的诸多人中,给过他这种感觉的,只有蓝思追。

但即便如此,他出口的仍然只能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好了?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们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夜猎了。”

云深不知处不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有关于金凌的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得进来。这显然不是蓝思追想听到的话,但眼下,似乎也是唯一可能的回答。

蓝思追眯起笑眼,正想说些鼓励金凌的话,殿内便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钟声。

封棺大典开始了。

蓝思追注视着金凌起身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那个曾经跟他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少年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金凌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然而最后一根桃木钉被钉进去时,他的鼻尖儿还是酸涩起来,微湿了眼眶。那个在金家时陪伴他最久的人,最终,在万人唾弃中永生永世无法轮回的下场。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眼泪刚一流出来,他便飞快地偷偷抹掉了。然而这一系列动作还是被身旁的江澄看在眼里了。

想起方才在玄天殿外发生的事儿,他怎么会不急不气呢?

不过江澄虽急他何时才能独自应对虎视眈眈的内忧外患,气他心里还惦念着那个利用他的小叔,但想着多少也应该给刚刚才继任家主的金凌一些面子,便一直忍到仪式结束后才发作。

原本金凌想留他一起吃晚饭,江澄却阴阳怪气道:“不必了,我看金宗主今日多愁善感得很,江某就不多打扰了。”这话虽是要告辞的意思,但江澄的屁股半点儿也没有要从椅子上挪开的意思。

金凌环顾一圈,房间里唯有这舅甥两个,不悦道:“舅舅!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干嘛又是这副口气跟我说话?”

江澄冷哼出一个音来,无意识地摩挲起细长的手指,漠然道:“难不成你想让我像对孩子一样哄你别哭么?金宗主。”江澄将最后三个字音咬得格外重,再不打算给这个几乎跟他一般高的外甥留什么面子。

金凌立刻便明白过来江澄到底是在生气些什么。

他们舅甥二人在金光瑶的问题上一直分歧颇大。不过是因为江澄此前一直忙于帮他稳住家主之位辛苦得很,他才一直忍着不跟他争论,眼下便再控制不住要一并发作出来,怒道:“我哭怎么了?!我小叔叔永生永世再不能入轮回了,我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我哭有什么不对?!”

江澄一掌拍在桌面上,劲力震得身前的茶水都晃荡起来,气道:“你记着他是你小叔叔,他抓你当人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他侄子?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这么感情用事,怎么能坐得稳家主之位?”

一提这四个字,金凌心底的火气腾地燃了起来。自打他继位,因怕被家中的长辈们挑出错处有负江澄对他的付出和父母的在天之灵,一直隐忍得十分辛苦。如今连江澄都这样怀疑,他不免会觉得倍受打击。

金凌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身体都在发抖。他腾地站起身来,瞪着一双眼睛,质问道:“我感情用事?!那是不是我得冷酷无情到就算连你死了我也半滴眼泪都不能掉才算是你想要的好家主呀?要是非得变得像你一样不近人情,那这个破宗主老子不干了!”金凌激动地一把扯下自己的宗主发冠扔在江澄怀里。

那个他继任宗主之位时江澄亲自为他戴上的发冠,又重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不要了。

江澄面色如蜡,目光缓缓看向掌心金光璀璨的宗主发冠,抽动着嘴角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漫长的沉默。

金凌看着低垂着目光一言不发的江澄很快慌乱了起来。金凌呀金凌!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

他抿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可沉默的寒意仿佛使一切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深入骨髓的凉意让他开不了口,也动不了。

 

骂我呀,舅舅!打我也好!就是别这样……不理我呀!金凌在心底死命地恳求着,但面儿上却僵硬地仿佛一尊冰雕,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良久,江澄将那发冠轻轻放在桌上,喑哑着嗓子缓缓道:“金公子这发冠……怕是还错人了。”

“舅舅……”金凌眉头紧锁,柔软的嗓音仿佛还是年幼时那个犯了错还会撒娇的孩童,可江澄却再没有为此而停下脚步。

金凌咬着牙,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自己的嘴上。

月上中天。

不净世的规矩虽不若蓝家繁多,但到底也是仙门大家,宵禁的规矩还是有的。更何况今日的棺椁虽然已经封上,可明日还需下葬无境仙山,便也都早早安歇了。

除了江澄。

聂家的守卫自然也都注意到了这位深夜还在不净世游荡的江家仙首,然而守卫只消远远的瞧见江澄手指上紫电的微弱光华便都十分自觉地绕了路。

毕竟这位三毒圣手的脾气是仙门百家里出了名的差,即便是他们前任家主聂明玦还在世时,他们对于江澄的惧怕就已经超过了威名赫赫的赤锋尊,毕竟聂大是自家的,三毒圣手可是别人家的。

因而江澄所到之处,总难觅人迹。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遇”,只是满心想着金凌的话。

以往金凌也曾这般跟他不知深浅地叫嚣过,他虽常常被气到恨不能将他扇回他娘肚子里,可如今这般充满了挫败感倒还真是头一次。

因为在金凌忿忿地对他说,如果当好宗主就是要变得像他一样的话那他宁愿不要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为他所铺就的道路,或许并不是金凌真正想要的。

他那么努力地争出了江家今天的地位,厚着脸皮插手金家的家事,无一不是为了金凌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可到头来,他还是不得不走上和自己当年一样的老路。少年继位,独撑一家,倍受质疑,而他根本无力改变这些,更无法给金凌第二种选择。

你费尽力气几乎赌上一切,却还是得让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过跟你一样的日子。

思及至此,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阿姐化成的那颗星星。只可惜今晚不净世的夜空昏暗得连一颗星辰都看不见,他皱眉凝视着头上那片如深渊般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江澄赶忙看向前方,定了定心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白天举行封棺大典的玄天殿,装着金光瑶和聂明玦的那口棺材还停放在这里。

江澄冷眼扫过那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转身要走。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他回过头来重新打量起这玄天殿,门口的守卫不见踪影暂且不提,他还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说不出的古怪。

江澄缓缓朝前走了几步,殿内似乎闪着幽暗的微光,在他身前几乎投不下能够辨认的影子。

是灯!

他猛地反应过来,按理说封棺大典还未完全结束,那口乌木棺材的邪气又那么重,玄天殿应该灯火长明,有专人看守值夜才对。

他警惕起来,负手而立,指尖的紫电幻化成长鞭的形态紧紧裹在他的掌心,眯起眼睛直盯着玄天殿内那幽暗的微光。

有人在玄天殿内结阵?!

 


商冶

【曦澄/ABO】国家包分配(10)


 *ooc预警
 *先婚后爱
 *两个戏精的相爱相杀
 *前文   1 2 3 4 5 6 7 8 9

 

长时间待在室外,加上去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一遭,江澄从热气蒸腾的浴室出来的时候手脚冻疮越发明显,肿得像块红萝卜。他觉得挠患处实在不太雅观才咬牙忍住,可是依然难受得吃不下饭,连娇娇翻着肚皮打滚卖萌也没能有所心理安慰。

直到蓝曦臣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江澄吃惊地向后退缩,脊背一下子贴住了沙发无路可退,眼睁睁看对方捧起自己惨不忍睹的...


 *ooc预警
 *先婚后爱
 *两个戏精的相爱相杀
 *前文   1 2 3 4 5 6 7 8 9

 

长时间待在室外,加上去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一遭,江澄从热气蒸腾的浴室出来的时候手脚冻疮越发明显,肿得像块红萝卜。他觉得挠患处实在不太雅观才咬牙忍住,可是依然难受得吃不下饭,连娇娇翻着肚皮打滚卖萌也没能有所心理安慰。

直到蓝曦臣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江澄吃惊地向后退缩,脊背一下子贴住了沙发无路可退,眼睁睁看对方捧起自己惨不忍睹的脚抹药膏。

几个小时前蓝曦臣在荒岛上说了那句话后,他本来费尽脑筋想搜刮出一点儿完美的回应。结果路过的搜救人员出现的时机尤为尴尬,捉奸似的来回晃着手电筒,大声吆喝着你们怎么还不走哇。吓得江澄羞愤欲死,憋了半天只点头说了个“嗯”。

虽然经过啼笑皆非,不过总的来说,他们这算正式交往了吧?

江澄暗戳戳地想。

眼前的蓝曦臣低头捏着棉签小心地涂开乳白色的冻疮膏,一言不发,专注的姿态比海报上那种精修无数遍的男明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他把用过的棉签丢到旁边的的垃圾桶里,很快取出新的一根,蘸了一点儿膏体,然后虚虚地抓住了Omega的腕骨开始涂手指。

出于害羞,江澄别过脸没敢对视,但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会是未来几天他俩最亲密最正常的一次接触。

在家休养了几日,虞紫鸢暗中托关系把江澄从常慈安事件中摘了出来,以防无良媒体拿着江氏小少爷作文章。但其实对判决结果影响也不大,毕竟还有何景这么个祸害在。

这家伙先后打了两场官司,第一场无疑状告常慈安猥亵不成绑架自己,并且在开庭前在法院门口接受了十几家记者采访及现场直播。

记者问他有什么想对常慈安说的,他拿走了话筒,对着摄像头笑得张扬,一字一顿地说,“预祝常先生今年剩蛋快乐,明年也剩蛋快乐,年年剩蛋快乐。”

这视频传播甚广,坐电视机前的观众笑得差点喷饭,几乎同一时刻上了实时热搜第一,日后顺利成了鬼畜区百试不爽的素材。

而更令人不可置信的第二场官司更是直接把微博服务器搞瘫痪了——何景和经纪人对峙自爆性别,当庭落泪——虽然握着遥控器的江澄一看就是假哭,但无疑成功引发了热议,吃瓜群众上一块瓜皮还没来得及丢就被迫喂了新鲜出炉的下一块。

持续劲爆的八卦导致新年将至,公司众人私下谈的不是走亲戚送什么礼见爸妈说什么话,而是大呼小叫拿着手机刷微博。

江澄早上路过罗青羊的办公桌时忍不住好奇,问,“你们居然不介意?我听说他还涨了一千万粉丝。”

罗青羊捧着脸花痴一笑,“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小恶魔人设很吃香的!现在娱乐公司给的人设都太单一啦,老实说一开始我也就吃吃颜,现在已经彻底被迷死了嘤嘤嘤……”

什么小恶魔,分明是个可怕的大魔头。

江澄在心里由衷地反驳。

似乎感应到有人在骂自己,进门的何景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疑惑地骂了一声,接着招招手指挥身后的搬运员往里头一箱箱搬东西。

一个个或坐或趴在电脑前工作的程序员们还以为活干多了不仅脱发还白日做起了梦,嘴越张越大,几十双眼睛一动不动全看着这一情形,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江澄也没想到何景身处舆论风口浪尖的时分会出现在这里,飞快拽着他进了办公室,严严实实杜绝外面两眼放光的员工们探究的目光。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谢谢你救我一命,回礼表达诚意而已。”何景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

“你放屁!”隔壁秘书室的阿箐气势汹汹地从连通两间屋子的玻璃门冲过来。

江澄心道坏了。

阿箐是他公司关系最好的手下,平安归来后,面对女孩关心的询问他曾透露过一些细节,不完整的故事影响了阿箐的判断。得解释一下才行,不然这两人准得闹起来。

正想开口,挨骂的何景率先说话了。

“你是你们老板雇的童工么,小小年纪满口脏话。”

“要你管,老娘成年了!”她闻言更加生气,叉腰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气势,吼道,“别仗着粉丝多就得意忘形,你个坏蛋,破坏我们老板婚姻不说,还连累他差点死在岛上,我跟你没完!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江澄赶紧把骂骂咧咧的阿箐提溜了出去。

他头疼地回看房间里剩下的人,叹气说,“你也出去。礼物我收下了,以后别大摇大摆进公司,我善后工作很麻烦。”

何景尚且处于被一个看起来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臭骂一顿的震惊之中,游魂似的飘走了。

人虽离开,却留下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江澄真不想出去面对一片求知欲满满的员工,第一次有了当缩头乌龟的想法,正缩在位置上当蘑菇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父亲江枫眠,问他和蓝曦臣今年过年的打算,弄清楚了他们也好提前做好准备。江澄一五一十说了之前二人商量的结果,待江枫眠点头说好才挂电话。

新年各家要送的礼物其实已提前置办妥当,只是其中过程太一言难尽。

江澄本人,大学时期虽然交过女朋友,但日常基本是学姐想尽办法硬着头皮尬撩,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去约个会。很快这场初恋就惨淡收场,无疾而终。而蓝曦臣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任对象皆强行告白,不认识没感觉,迫不得已谈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因此恋爱中的两个人完全不知所措,相处模式还不如交往前。讲话变得彬彬有礼,谁先坐下还要谦让半天,递筷子碰到手指能红着脸沉默一晚上。

这种气氛明显到了一种境界,除夕去江枫眠虞紫鸢那里做客的时候,江厌离趁没人注意把江澄拉到了一边。

“你们俩吵架了?”她看了一眼客厅端坐的蓝曦臣,忧心忡忡地问。

不,我们只是在谈恋爱。

江澄面无表情地想。

他狠狠蹂躏着手里半个金黄色的柚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郁闷。

江厌离摸摸弟弟的头,“好啦,哪有夫妻不吵架的,找个机会聊聊天,说开就没事了。”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江澄陷入了沉思。

起初确实有这个意愿,但苦于找不到借口。书到用时方恨少,谈恋爱了才发现自己白纸一张。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在微信好友列表里划拉两下,点中其中一个头像。

江澄: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以前交往过程有哪些?

何景:??约会吃饭看电影钻小树林呗

江澄:…………

何景:对了刚想找你你就送上门来了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上回那姑娘喜欢什么东西?

江澄:你想干什么?

何景:她是这些天以来第一个骂我说讨厌我的人
          我决定了,我要追她

江澄:…………
         你离我员工远一点
         别想了
         做梦

刚欲点返回键,对方却发来了一张图。

那是一张下雨的照片,四周景物萦绕着淡淡雾汽,行道树叶沐浴雨水绿意盎然。镜头里两个人站在街边,其中一人主动亲了另一人,亲人那个脸颊红彤彤的,被亲那一个则似乎陷入了呆滞。

江澄:!!!!
         你哪里来的照片!?
         给我删了!

何景:这不是你自己当着我的面亲的吗
          我干嘛不拍个照留念[/坏笑]
          不答应我我就把它发给蓝曦臣

江澄愤而妥协了。

以那家伙的性格,就算不告诉也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别的渠道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阿箐喜欢高大帅气肌肉男,何景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估计没多久就放弃了,肯定成不了事。

这么一想,他胸有成竹,当即打开软件准备买两张电影票。今年春节档影片质量一般,一共才寥寥几部,晚上能看的几乎全被抢光了。好在他也不是冲着电影来的,所以随便选了一部买了情侣专座的票子。

吃完晚饭,江澄冲他姐使了个眼色,江厌离心领神会,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之后会跟爸妈说明。

于是二人徒步往最近的电影院走去。

时间刚好,进场时电影刚刚开幕。整个一号厅没坐多少号人,一眼扫过去粗略数数才不满三十。江澄同蓝曦臣先后坐下,影院很快关掉灯光开始播放片头及主演。

然后江澄就开始后悔了。

电影院太安静,根本不方便说话。还有,这部名字贼长、片名听着就跟内容一样沙雕、让人不吐不快的《这恋爱的味道竟该死的甜美》的主角居然和蓝曦臣长相颇为相似。可惜人家厨艺一流,哪像他切菜如杀猪、煎肉能煎成一块黑乎乎难以直视的砖头;人家情场高手,撩的里面的Omega不要不要的,蓝曦臣……蓝曦臣就别提了。

放到后面,这搞笑片竟然还出现了和谐镜头。

影院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前面的观众自觉闭上了嘴,有些情侣情不自禁地开始抱腰拉小手。旁边座位另一对更是胆大,摸来摸去亲得不分你我,啧啧作响,羞得江澄直想捂耳朵,不由自主地朝Alpha看去——

蓝曦臣正机械地咔嚓咔嚓嚼着爆米花。

这场约会完美失败,钻小树林就更别想了。

江澄产生了和阿箐同样的念头。

把何景吊起来打一顿。

翌日初一,他们去了蓝曦臣父母家。小儿子蓝忘机跟着叔父常年定居法国,大儿子也忙着做工作上的事,这对父母身边除了一个帮忙做饭的阿姨很少有人陪伴。

因为离得远,江澄并不常去,但蓝夫人却很喜欢他,一进门就难抑兴奋抱了儿媳满怀。并且丝毫不在意江澄笨拙的手法,硬是拉着他进了厨房,美曰其名交流婆媳感情。

“对对,就是这样慢慢把虾线扯出来,诶!阿澄真聪明!”

江澄听着蓝夫人从刚才起源源不断的夸奖,仿佛自己不是在处理河虾而是在造火箭。他羞赧地埋下脑袋,觉得这彩虹屁再吹下去实在要无地自容。

不过蓝夫人叫他来可不止这点缘由,她有话想问。

“阿澄,曦臣那孩子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们吵架了?”

不,我们真的只是在谈恋爱。

江澄绝望地想。

“好嘛好嘛,别担心,”蓝夫人悄悄凑近他的耳朵,间谍交换情报似的,“妈有招!肯定给你们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她所说的机会,就是在开饭前“哎呦”了一声,唱戏吊嗓般叫道:“完了,糖没有了!做不成糖醋排骨我这桌菜就算毁了,哎呀!”

江澄被一惊一乍的拙劣演技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听得蓝曦臣无奈地说他去。

“那你得带上阿澄。”她不依不饶。

“外面太冷了,让他在屋里等着吧,我很快就买回来。”

“不行,”蓝夫人言辞坚定,手指窗外,“外面难得下雪,漂亮得很,你带阿澄去转转嘛。空调热气开足点,不会冷的。”

蓝曦臣只好答应了,从衣帽架上面取下两人外套,又仔仔细细给江澄绕了两圈围巾,然后打开了门。

大年初一,公交司机早早回家团圆,街道上几乎没有车。这些年年味愈来愈淡,既没有烟花爆竹,门口也不再挂红灯笼,空荡荡的大街只有几家当地人开的便利店还在营业,显得格外冷清。

冷清也有冷清的好处,至少一路畅通无阻。蓝曦臣很快完成任务回到了车上,开始回程。

蓝夫人说的没错,外面正洋洋洒洒下着纯白色雪粒,冰冷而唯美,作为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已经刷爆了朋友圈。路上仅仅疾驰着自家这一辆车,暖黄的路灯照耀着挡风玻璃外摇曳的雨刷,江澄不禁偷偷瞥向蓝曦臣。

也许之前是他太心急了,像今晚这样就很好,还是要顺其自然,不应该想的太远。

这么想着,车轮缓缓减速了。

江澄抬头看了一眼红绿灯,果然是变红了,虽然周围空无一人,连虫子都不见得有,但该守的交通规则还是要守的。可驾驶座的Alpha却突然急急忙忙解开了安全带。

出什么问题了吗?江澄疑惑地朝他看去。

蓝曦臣先一步靠了过来。这是近些天以来二人相距最近的一次,呼吸交融,能够清楚看见对方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

“这种距离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他问。

江澄听言认真感受一下,只胸口微微有点儿闷,于是摇了摇头。

下一秒蓝曦臣便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江澄立时睁大眼睛,反射弧好似无限拉长。他脸瞬间涨红,感受到嘴唇教Alpha边咬边吮吸着时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喘不上气般推着后者的胸膛小声提醒,“绿灯了……”

对方好像又变回了从前熟悉的样子,紧紧抓住他的手,盯着怀里的人羞涩地笑了笑。

“管他呢。”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就把Omega剩下的话吞没了。










TBC
 下章过几天更,先写活动文 òᆺó

单纯快乐の妞妞

【曈耀】無可取代

酥炸大鱿鱼:

 ●   曈耀24H   07:30


 ●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甜饼  ooc私设标志常亮



夕阳落晖渐渐沉入地平线,无尽的时间穿流轮回里夹杂着遥远绵绝的钟声,像是寂静中秒针滴落的声音,窗口拂过虚妄的晚风扬起轻薄的纱帘,安睡在不会失眠的大海里清醒着依稀的美梦。



白羽瞳将展耀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摁下按扭,房间内隐然传来了几声压抑轻喘的咳嗽声,白羽瞳忙低头仓促的确认了一遍,就急匆匆转身轻手蹑脚的走进了房内。展...

酥炸大鱿鱼:

 ●   曈耀24H   07:30


 ●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甜饼  ooc私设标志常亮




夕阳落晖渐渐沉入地平线,无尽的时间穿流轮回里夹杂着遥远绵绝的钟声,像是寂静中秒针滴落的声音,窗口拂过虚妄的晚风扬起轻薄的纱帘,安睡在不会失眠的大海里清醒着依稀的美梦。


 


白羽瞳将展耀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摁下按扭,房间内隐然传来了几声压抑轻喘的咳嗽声,白羽瞳忙低头仓促的确认了一遍,就急匆匆转身轻手蹑脚的走进了房内。展耀这时似乎睡得有些并不安适,神色绷紧着没有一丝放松,侧躺的身子几乎有大半都露在外边,白羽瞳立马靠前将被子重新轻缓的盖了上去,又怕会打扰吵醒到展耀,甚至连自己的呼吸也刻意憋住,手指无意间滑过他胳膊上白细暖软的皮肤,却察觉到温度却仍有些并不自然的热烫。


 


展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正轻微颤动,几捋发顺着浅稳的呼吸滑了下来,白羽瞳看着他的睡颜眸色渐渐转暗,但却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慌乱,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起几个小时前展耀还倒在沙滩边的乱石堆上,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奄息着最后一口气,横躺在自己怀里却毫无任何反应,那时候的白羽瞳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不知所措甚至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身体让他条件反射的开始急救。白羽瞳真的很后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展耀的死亡那么接近,接近到就差那么一点。


 


不过还好,他的展耀还在。


 


白羽瞳浮躁的心思稍稍安稳了一些,站直身子抬起头正巧瞥见之前抱着展耀进房时,被自己随意丢在一旁座椅背靠上的外套,他垂眼又看了一眼展耀,似乎比刚才睡的好了一些,便走到椅子旁抓过衣服就准备往外离开。


 


啪嗒—


 


清脆细微的一声引的白羽瞳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他有些许困惑的弯腰将其捡了起来,四方白净的信封已经接近浸透,还被染上零星的砂砾尘土。


 


—  [ 白羽瞳,如果我没回来,你再打开。]


 


—  [犯人要抓,你也必须活着回来。]


 


白羽瞳脑内忽然响起那时的对话,一侧的眉毛自然挑起,他将手里的外套又重新挂上了座椅背,扶着皮质把手缓缓的坐下,饶有兴趣的将信封慢慢拆了开来。


 


 


 


白羽瞳:


 


等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躺在墓园里已经有好几年了吧,我想你应该是不会同意把我烧成那一堆无用的灰,再将我放进矮小的罐子里,因为你知道的,我真的很不喜欢压抑和拥挤,至于那些海葬什么的应该是更不可能了,你那么专制霸道还无理取闹,肯定是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出去的。


 


我怕你太长时间不打开这封信,还特意去找了不容易发霉软塌的纸张,可我又想了想,这世界上哪有东西永远都不会腐烂呢,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打开。


 


不过没准它就是一直被遗忘在压尘的角落里,或许因为打扫房间,它从书堆夹缝里无意掉落在地上,才让你突然想起来之前的生命里还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展耀,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或者,猫儿……?小白……是不是好久没有人敢这么叫过你了。但是没关系,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我也没关系,毕竟这一辈子太长了,长的足够改变一个人,长的可以忘记一个人,甚至,或许可以再爱上一个人。


 


公寓里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整理,不过还好我的东西也不是很多,都是一些基础的必需品而已,那些东西和衣服差不多都扔了吧,留着没用还积灰。不过那套老鼠的睡衣和拖鞋你一定不能扔,还有我书桌旁左侧第三个抽屉里的东西,那都是你从前送我的一些没用玩意,就算扔到垃圾桶里估计都没有捡废品的要,你还是都帮我拿回家吧。


 


不知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家里少了个人,你就不用特意帮我订购海鲜了,也不用每天换着花样煮我爱吃的东西,应该一定会变得轻松不少吧。其实有时候看你下班深夜回来还提着大大小小的食材,我真的很……,你明明挨着厨房的灶台边都快闭眼睡着了还硬撑在那,刻意定了闹钟提醒自己别把东西煮过头,其实你真的不用把我宠的那么好。对了,记不记得有一次我闹脾气,问你怎么手上有个创口贴,你跟我说是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然后我就不理你了。你那天哄了我一个晚上我也没跟你说一句话,是不是觉得我超莫名其妙的,但其实那天我看到了,明明就是因为你累到已经恍惚才会被菜刀切到手指,所以我根本不是在跟你赌气,我是在跟我自己赌气。


 


你在办公室里有多准备一件干净的白色外套,每次受了伤血染到衣服上,回家前就一定会特意回办公室换上,到了家就马上冲进卫生间洗澡,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到。


 


每次我感冒发烧你就根本不睡,抱着卷宗边照顾我在床头一坐就是一整晚。


 


还有留学的那几年,我看见过你两次。


 


一次是夏天,在公寓楼下我刚出门,你穿着条白T恤站在马路对面的银杏树下,还怕被发现特意往里躲了躲,我记得那天的阳光把你的影子拉的很长,不过气温太高了,呼吸到的都是被晒了一天柏油路的炙热,我故意往你那多走了两步,甚至还放缓了速度,我以为你会或许想要给我一个惊喜,直到我走了两条街的距离,也没等来你。


 


后来我每次出门都会往那个地方多看一眼,总会想起那个下午,总以为你还会出现在那。


 


第二次是冬天,好像是过年前的一个礼拜吧,那天正好暴风雪刚过,气温很低,晚上我回家都很晚了,不过那个路口转弯的一眼我就看到你蹲在那了,不知道你已经呆了多久,羽绒外套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看你的样子都快靠着墙壁睡着了,我当时差一点就要冲过去,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你只敢躲在转角等我一样,我也只敢站在阴影里静静看着你,什么都没有说。我们俩就像缺少了什么重点的必要条件,躲得过黯然萧瑟的夜,却还是躲不过四下无人只与你的街。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不说,或许你根本也知道,只是不说。


 


彼此都心照不宣而已。


 


我曾经试图用我学到的心理学知识去做你的分析,但到最后我却发现,其实是我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小白,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小时分钟秒,可我一个人,应该会很想你。


 


但你,


 


千万别想我。


 


▓▓▓


 


 


 


已经被海水浸泡过而变得软薄的纸张被白羽瞳捏在手心里拧皱着,最后几个字已经混着海水融成一滩模糊不清的墨水,可白羽瞳仍然固执的用手指不断地轻揉过那块地方,好像以为这样就能够擦出心里想要的答案似的,那一刹,心口竟有些隐隐作痛,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肩头无声的微微耸动起来,双手也跟着不自觉的颤抖。


 


人们总是会做自己习惯做的事,而不是去做那些知道该做的事,白羽瞳习惯了自己长久以来对展耀的深情与照顾,就像生长在胸腔里根茎渗入心脏,将爱意深埋囚困却从不直面表达。俩人都甘心不求闻达,自然也不奢获得酬偿,爱在心里,情深刻骨,所有的这一切从最开始就已经认定了结果,从此后便再也不可自拔。


 


白羽瞳有些哽咽的哑喉,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有一次小小的迟到或失误,如果展耀……


 


“小白……”


 


展耀突然细弱的叫唤突然拽回白羽瞳飘忽的思绪,他下意识慌乱的一把将手里的信纸塞到身侧,想站起身又无措的整理了衣下摆,他转过头昂起头朝着墙上正氤漾暖意的壁灯深呼吸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又缓缓呼出,微微扯开嘴角的笑意站起身朝着展耀走了过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展耀还有些未睡醒的梦意,躺在床上整个人缩在厚暖的被子里,一只手伸出半截看上去很用力的拉扯但只是轻攥住了被角,他虚弱无力的抬眼看了看蹲在床沿边的白羽瞳,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有点饿了……”


 


白羽瞳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似的垂头失笑了起来,他俯身向前贴近展耀的脸,鼻尖亲昵的摩挲,额头与他相抵,灼热的气息缠绕分不清彼此。


 


“好像还有一点烧没退……要不还是吃颗药吧。”


 


“我不吃药……”


 


展耀的眉头立马紧蹙了起来,他有些赌气的抿着嘴撇过头,把自己的半边脸埋进了松柔的被子里,长密如扇的睫毛随着他气呼呼的呼吸节奏一下下刷过,就好像全搔在了白羽瞳的心尖上一样难耐。


 


“吃完药我就给你煮点想吃的好不好?”


 


白羽瞳宠溺的揉了揉展耀睡得有些杂乱的头发,没忍住又凑近贪恋了几口他的味道。


 


“不好,我不喜欢吃苦的。”


 


“那是胶囊啊,没有味道的,怎么会苦呢。”


 


“我嗓子眼小,咽不下去。”


 


展耀干脆闭上眼固执的又往被子另一侧钻了钻,不情不愿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羽绒显得闷闷的,他感受到白羽瞳想要继续靠上来的动作,没好气的用力翻了个身,本想故意给他个脸色看看,却没想到被子一同跟着他的动作将压在一旁的白羽瞳也一齐带了过来,惹的本来措手不及的白羽瞳反倒暗下窃喜,顺势扑在展耀的肩膀处,轻笑着蹭了蹭他温热的颈窝。


 


“那我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你有什么毛病,药还能陪着吃?”


 


展耀被白羽瞳紧锢着身子挣扎了两下,反倒被他的双臂用力拥的更深了,他有些许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象征性的推了推白羽瞳便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陷进满是他荷尔蒙的溺爱里。


 


“只要是你,对我来说没什么不能的。”


 


白羽瞳勾起嘴角的弧度带着点轻佻的小狡猾,侧过头在展耀还有些被许体热染透淡红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便一手撑起自己半边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抬腿走至衣柜旁的储物架,拉开抽屉翻找出盒感冒药放在一旁,又抬腿走了出去。


 


展耀听到他的脚步声响愈来愈远,突然内心有一丝不明来由的慌乱,他有些烦糟不安的睁开眼略带着急的往四周张望了一番。


 


“小白?”


 


展耀这一句试探的低声甚至带上了不确定的颤抖,他抓着被子一角的手莫名的攥紧,全然不顾自己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就准备要坐起身来。


 


“你干嘛?”


 


白羽瞳正端着杯水走了进来,看到展耀一副摇摇晃晃的身子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下意识就几步大跨走了过去,倒是也没忘顺手拿过原先已放在柜子上的感冒药。房内只开着昏暗不明的暖光壁灯,展耀迷迷糊糊睁着双眼,听到熟悉不过的声音才依稀辨认出白羽瞳的轮廓,忽然间的一瞬他混乱的思绪就安稳了下来,乖乖的坐在床里只等待着白羽瞳将他温柔的搂入怀中。


 


“我没听见你声音,不知道你去哪了。”


 


白羽瞳把手里的温水和感冒药放到一旁床头柜上,扶过展耀往后靠上床背的软垫,又伸手将抱枕塞到腰间垫好,又把全然已经翻开的被子在他周身塞了个严实,展耀觉得有些束缚的不适,但又没什么太大的力气挣脱,只好稍稍松了松身子,硬是把两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我能去哪,还不是给你拿药去了。”


 


“我不吃。”


 


展耀见到白羽瞳正拆着那盒看不清是什么的药盒,一股没来由的烦躁忽然又袭冲上脑,他有些生气的干脆直接半躺下身子缩回了被子里,这次完全把整个人都藏进了被窝里,蜷成一团背对着白羽瞳不再搭理。


 


“猫儿?”


 


白羽瞳用手试探性的轻推了两下,没得到任何回应,有些无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那喝点水好不好,我特意去给你倒的。”


 


展耀蜷缩在被子里咬着下唇硬是憋着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就是故意堵着口气等着白羽瞳来哄着自己,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白羽瞳宠的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肆意犟着脾气。


 


等了片刻的时间展耀却没再听到身后白羽瞳的丝毫动静,他有些止不住的好奇刚下定决心探头看上一眼,刚有所动作,突然面前的被子猛然被撩起,展耀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黯然的光线就又被吞进了眼前沉寂的黑里,同时他被揽进了踏实温软的拥抱,熟悉的味道混着被子内窒息燥热的空气,耳边轰鸣着俩人彼此节奏紊乱的心跳声。


 


“你……”


 


展耀刚想开口质问,就被白羽瞳压上的唇直接将未出口的话语全部堵了回去,他们的表情全都被隐藏在这一狭小空间的漆黑中,却有暖意从唇齿融交间缓缓流淌,顺过全身直涌进内心深处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这个吻深情也毫不留情的占据了所有的空气,连残余的理智都变得虚无,展耀再没办法正常思考,只能顺从的吞下从白羽瞳口中渡来的感冒胶囊,却更加馋渴着这份混着缠黏的爱意。


 


“还苦吗。”


 


“就是苦。”


 


双唇终于堪堪不舍的分开,水啧声混着紊乱的呼吸诉说未尽的情意,白羽瞳听着展耀理直气壮的小声嘀咕嘴角不觉扬起过分爱腻的宠笑,他搂过双臂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细碎的吻断断续续落在展耀的耳侧眉间和脸颊,辗转着痴情的亲昵沉入心底。


 


“那猫儿说苦,我们只好再吃颗糖了。”


 


白羽瞳故意装出一副毫无办法的委屈,悉索了一番动静揽过展耀的头就又准备要吻下去,却被展耀直接了当的捂住下巴,略显嫌弃的推开了距离。


 


“你怎么身上什么都有,一早就想好要吃我豆腐了吧你。”


 


“是啊,因为真的没吃饭,我都饿了。”


 


白羽瞳见硬来似乎是行不通,又立马换上了可怜巴巴的语气,一点点贴着展耀靠了过去,撒娇般的磨蹭了两下,在他耳边厮粘着沉重灼热的呼吸,惹的展耀挣脱不开无法逃脱,只能被迫沉溺在这缱绻的柔情中渐渐深陷,白羽瞳将自己润湿的唇瓣擦过展耀的眉心和鼻梁,缓缓往下舔舐过他软嫩的嘴角,吻了上去,薄荷糖的清甜便慢慢在俩人间交换的情热中融化滋润,化作蜜甜一般黏腻的再分不清你我。


 


这一刻恍惚不定的瞬间展耀甚至以为自己已经闪过了他所剩下漫长的一生,只要白羽瞳还在,只要他还像这样一直抱着他,这个世界就永远存在,好像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全然与自己毫无关系,就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什么都可以无所谓。


 


只要有白羽瞳。


 


“小白,我……”


 


“我也爱你,猫儿。”


 


 




【祝大家新年快乐!】

乔

如果糕饼遇上恋_与_制_作_人

糕飞飞x季怼怼

糕是evol特警,温柔幽默
饼是霸道总裁,面冷心热
宙宙是韩_野
冷冷是魏_谦
两人最开始是情敌互相怀疑,相看两讨厌
到最后相亲相爱,携手并肩
糕飞飞:亲爱的,只要你在风里,我就能感知到你😘😘
季怼怼:你是白痴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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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飞飞x季怼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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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开始是情敌互相怀疑,相看两讨厌
到最后相亲相爱,携手并肩
糕飞飞:亲爱的,只要你在风里,我就能感知到你😘😘
季怼怼:你是白痴吗?幼稚😒😒

阿尔法特

是圣诞贺图

……等一下为什么别人的贺图是神仙作画你的是沙雕表情包啊!?

是圣诞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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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helia

【SK】荆棘与荼蘼 第16章(全文完)

『文前说明』
配对:大佬副手切开黑Singto×黑道小少爷小混蛋Krist
分级:PG 18;
风格:正剧;虐
特殊设定:双黑设定!脑洞来源于双人采访关于“最想尝试的角色”一问,与真人性格没有半分钱关系!所有角色都OOC到极致的私设如山!
警告
1.双死!双死!双死!
2.与现实世界相悖,请勿代入任何情节。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

『文前说明』
配对:大佬副手切开黑Singto×黑道小少爷小混蛋Krist
分级:PG 18;
风格:正剧;虐
特殊设定:双黑设定!脑洞来源于双人采访关于“最想尝试的角色”一问,与真人性格没有半分钱关系!所有角色都OOC到极致的私设如山!
警告
1.双死!双死!双死!
2.与现实世界相悖,请勿代入任何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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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爸到底怎么死的。”

Singto看着对方那张仿佛洞悉一切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怀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真相。

但他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不管他们之前如何的粉饰太平,又如何度过那些互不信任又只能抓紧对方的时光,那些亘在两人中间不可言说的秘密终究会如地底的藤蔓,攀附着裂缝一点点生根发芽,直至拨开云雾,窥见真相。

Singto无法言喻他到底是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还是恐惧着这一天的到来。

在短短的一两秒钟之内,Singto的脑海中便闪过多种复杂的情绪,他难以相信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不是知道的吗?失血过多,抢救无效。”Singto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有所隐瞒,大概就是中间的细节。我担心说得多了你会难过,所以没有告诉你。”

Krist推开他,背对着他给自己倒了些酒,像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那你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

“他伤的太重,手术之后虽然外伤得到了有效的处理,但还是被送进了ICU观察。没想到后半夜他的伤情突变,外伤性动脉瘤破裂,肺动脉血栓栓塞。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呼吸停止了。”

Krist捏着杯子的指节泛白,手指完全使不上力一样微微颤抖着。

他强装镇定,撑着桌子,又问他:“我爸死的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他身边吗?为什么他发病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发现?”

“因为Suwanamas打电话给我,说帮会里出了事。我有打电话给khun叔,请他去医院帮忙照顾,可他还没来得及赶到医院,父亲就死了。”

“那个时候,Suwanamas还拿你当乘龙快婿吧?”Krist故意说给他听,“偏偏这个时候帮会里出事,还真是巧了。”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吗?”Singto反问,“你怀疑我和Suwanamas勾结,故意把重伤的父亲一个人留在医院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Krist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你又不知道我爸会突然病发,又怎么会恰好不在呢?”

这句话说得貌似无心,但却戳穿了事实。

在Ittikorn发给他的视频里面,虽然现场环境混乱,但是再纷乱的情况都只有一个本源。视频里,虽然不明显,但放大后还是可以看到老帮主维系性命的输液管是虚掩在他的身上。

很难说Krist现在这个故作镇定地态度是不是试探,毕竟Singto根本想不到一年半以前的视频竟然还能还原,纵然心里为他这句话而受惊万分,却不敢流露丝毫。一旦被他看出端倪,两个人必然要走向鱼死网破的结局。

“看你,我就是随便问了一下,怎么这么严肃。”

Krist把倒了酒的杯子递给他,Singto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Krist似乎没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兀自喝了一口。

“前段时间我肃清帮派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Singto把杯子放下,尽量语气自然地问:“是什么?”

“你还记得沙锡吧?”Krist感慨了一声,“虽然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我可没有一天忘记过他……”

如果说老帮主的事情,Singto还没有办法确定Krist的态度的话,那他突然提起沙锡,就绝不是心血来潮。

他什么都知道了。

Singto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裤缝,似乎这样做可以让他镇定。

“沙锡已经死了。他都死了十年了。”

“是啊,人都死了……”Krist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指,像是在捏掉不存在的灰烬。“即便他不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也一直很感激你。”

Singto看着他,Krist的眼睛因为用力过猛而眼角泛红,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父亲,说你会保护我。我一直记得。”Krist看着他,慢慢说道,“你杀掉沙锡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想要什么呢?名誉,权利,地位,声望,财富……这些哪个是我给不了你的?我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年,我给你时间去建立你想要的一切,哪怕回国后,我有跟你争过什么吗?”

直到这个时候,Singto才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硬生生剖开了一样,露出里面腐坏的内脏。

看他有多可悲。

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东西,竟然是别人不屑一顾的。

仿佛是对他的一种施舍。

他从来都只能接受别人的施舍。

他伸手拽住Krist的衣领,歇斯底里道:“我求而不得的东西,你凭什么不要!”

Krist被他凶狠又受伤的表情惊着了,说出的话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因为那是你想要的!”

仿佛一口大钟,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Singto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困惑之中。

他抱着头靠在墙上,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一样,嘴里呢喃着:“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Krist缓缓地走向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给他听。

“这些是你想要的,所以我就给你了。因为你说你会保护我,我就信了。哪怕你派人跟踪我、出卖我、炸掉我的工厂、甚至对我装疯卖傻,我都无所谓,因为我不要这些东西。”

Krist看着他,一层水雾挡住了他的视线,Singto的样子在视线里变得模糊不清。

“可你不该害死我父亲!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Singto仿佛看到那一张张被他夺取了性命的脸。有沙锡的,有Tong的, 有老帮主的……他们一个个狰狞着面孔,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狠狠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Singto这才琢磨出一丝不对劲。他看着Krist,艰难地开口:“你……给我吃了什么……”

“嘘,别怕。”Krist伸手紧紧地抱住他,轻声说道,“只是一些致幻剂,不用怕……”

Singto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抖动着,Krist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音符:“我下不去手杀你,我只能这样……很快就过去了……你别怪我……别怪我……”

喃喃自语的,仿佛他才是那个神志模糊甚至失常的人。

Singto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蓦地睁开眼,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只笔,笔头尖细,闪着金属色的光芒。

Krist只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什么东西刺入了一样,下一秒,Krist把笔内的液体推进了他的身体。

那里藏着不多不少正好0.2g剂量的毒品,正是God来的时候看到的那种。Singto趁乱带走了一些,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用在Krist身上。

Krist捂着脖子后退了两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Singto,后者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哪里有服用过致幻剂的模样。

Krist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恍然大悟,看着Singto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如濒死一般。

“你又骗了我……”

毒性通过血液蔓延开,他的颜面发红,,每一下心跳都像被人抛起后又重重砸下,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大脑超负荷运转着,一会儿是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一会儿是Singto缠着纱布脏兮兮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会儿是父亲慈爱的脸,一会儿又仿佛是在云端。各种画面如蒙太奇般在脑海里快速闪过。

Krist觉得自己从云端里踩空了一样,脚下一软便摔在了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抽搐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连指甲断了都没察觉。

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Singto站在原地冷眼旁观。Krist朝他伸出手,手指抽动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Singto……Sing……”

痛苦,难过,还带着一丝快感。

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公子,终于从云端跌落泥底。

像施舍一样,Singto蹲下身体,伸出手指摸了摸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说不出话里有几分真情:“我会替你哀悼的。”

Krist听到这句话,竟然笑了。

他抓着Singto的胳膊,拼尽了全力一样把他拉进自己。

“我……有话跟你说。”

Singto凑过去,Krist贴近他的耳朵,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Singto皱起眉,心里的烦躁渐盛,不由得又凑近了几分。

“你说什么?”

“……”

锋利地刀片在人的执念之下,狠狠地嵌入颈动脉。鲜血喷溅了出来,溅在Krist的脸上。Singto有一瞬间完全没有反应,下一秒他捂着脖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Krist,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来。

Krist的脸上全是血,有几滴甚至飞溅进了眼睛里。他张着嘴笑着,血液染红了牙齿,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我说……你来陪我……”

 

“管家最先发现他们的尸体,然后报了警。”

Ittikorn把现场照片递给Gun。照片里,客厅的一角整个被血染红了,Singto倒在血泊里,脖子上是一条长长的割裂伤口。Krist整个人缩成一个怪异的姿势,倒在他的身上。

“Kit的死因是注射过量毒品导致心肌撕裂,现场也发现了伪装成原子笔的针筒。现场没有第三者的痕迹,据管家和佣人所说,Kit当天遣散了他们所有人,所以我想……Kit大概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

Gun看着墓碑上两人的照片,忍不住在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

“两个礼拜前,Kit委托我把家族的生意转交给God打理,虽然他说只当还God人情,但我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意图。只是他做的决定,从来都没有人能改变,固执地像个孩子。”

“我倒希望他一直是个孩子……”Ittikorn感慨了一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还有,案发当天,在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发现了死掉的Jane。他的死相很惨,手脚都被人砍断了,眼睛瞎了,舌头也没了。虽然不知道是谁杀的他,可对方一定很恨他。”

“我听说Mitr也是这一天死的。”

Gun看了他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听说警局有可能会让Kieo复职。”

“那你的处境不就艰难了吗?”

“放心吧,我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跟着Kieo,他怎么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倒是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会继续留在Sangpotirat家,毕竟God给的薪水也是很优渥的。”

“嗯,想来God也不会亏待你。”Ittikorn搓了把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他:“警方到达现场的时候,我在Krist的身上找到他的手机,趁着没人注意,我收了起来。你替他……带去给God吧!”

Ittikorn把手机交给Gun,Gun点开手机,记事本里有一条并没有打算发出去的记录。

Gun点了点头,把手机收了起来。

雨滴骤然从天空上低落,落在两个人的鼻头。

“下雨了。我们走吧!”

“这破地方,一年四季就没个消停时候。”

 

——God,你说的没错,有些东西,我真的给不起。

——全文完——

我总觉得有一些东西我想到了但是没有写到……

等我有功夫了从头再看一遍,看能想起来不……

改完了再放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