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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元】坏脾气


坏脾气 


ooc/地下乐队主唱元和半素人韬/年下/短打


吃醋文学/年下疯年上宠/一些训|狗


summary:总会有人愿意接受你的坏脾气,因为他明白这是一种情愫。


/


“你好像经常这样和我说话......”


他的手骨节分明,线条硬朗,体温似乎偏冷,这样子的一双手却在游走过的地方点起了火。越过肌肤,一路向上,当郭文韬的手抚上黄子弘凡的喉结时,他停了下来。把头后仰着,郭文韬说着话,柔软的指尖随意地蹭了蹭,却几乎碾碎了黄子弘凡的理智。


“这样是指...哪样?”


靠里的卡座是老板齐思钧特意留给郭文韬的专属位置,离喧闹的人群有点远,却有着很好的......


坏脾气 


ooc/地下乐队主唱元和半素人韬/年下/短打


吃醋文学/年下疯年上宠/一些训|狗


summary:总会有人愿意接受你的坏脾气,因为他明白这是一种情愫。


/


“你好像经常这样和我说话......”


他的手骨节分明,线条硬朗,体温似乎偏冷,这样子的一双手却在游走过的地方点起了火。越过肌肤,一路向上,当郭文韬的手抚上黄子弘凡的喉结时,他停了下来。把头后仰着,郭文韬说着话,柔软的指尖随意地蹭了蹭,却几乎碾碎了黄子弘凡的理智。


“这样是指...哪样?”


靠里的卡座是老板齐思钧特意留给郭文韬的专属位置,离喧闹的人群有点远,却有着很好的视野,能看清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闯进了这块安全的角落,态度不算强硬,甚至通过了礼貌的询问。


“我们要试试吗?”


是郭文韬走过去打开的门。


所以如今被人限制在这个灯光若隐若现的区域,他丝毫没有慌张,甚自几乎要习以为常。黄子弘凡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刚结束酒吧演出跳下舞台便奔向自己的人还在喘着气,接连不断的热气被困住,与燃起的火苗产生反应,染红了两人的耳廓。


有颗汗珠从发梢处滑落引起细微的痒意,黄子弘凡却不以为意,眼睛依然紧盯着身下人。演出结束后酒吧随意播放着歌曲,歌声悠扬,旖旎在空气间浮沉,黄子弘凡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在捕捉到暧昧曲调间郭文韬柔软的声音时,挑起眉头,若有所思。


灯光偶尔照过的瞬间,郭文韬看清了黄子弘凡脖子上的汗水,这不是第一次。下意识想要把它擦掉,却忘了手腕还在别人的手中控制着。


“就现在这样。”


郭文韬不再动作,任由对方牵着,认真思考了几秒,似真似假地回答。虽然话题提起得有些莫名,但他是真的好奇。


耳畔的低语,放轻了语气,压低了语调,语速一点也不快,没有插科打诨。


郭文韬脑内突然浮现当初齐思钧的吐槽:


“是啊,找了好久的人。不得不说,这小子唱歌是真不错,就是话有点多。”


他第一次遇见黄子弘凡就是酒吧新乐队的第一场演出。齐思钧为筹备这一支乐队忙前忙后了几个月,终于找齐了自己满意对方又愿意常驻的队伍。为此,就算郭文韬工作录制安排紧凑,他还是紧赶慢赶地前去捧场。


尽管最后依然是迟到了。


那时,门一打开便是一声直击心灵的高音,接着就是一浪接一浪的尖叫声,虽然不太礼貌,但郭文韬对这支新乐队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


他艰难地穿过乌泱泱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吧台边上的齐思钧,还没顺好气,台上灯光亮起,白色的聚光灯打在了四个人身上,郭文韬看到了黄子弘凡。


张扬,自信,也自由;他自身散发的光芒或许比照在身上的灯光还要耀眼。然后他笑了,完全是小孩玩够了玩得满足的模样,灯光在他们鞠完躬后便又暗了下去,郭文韬在黑暗中记住了那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黄子弘凡的声音。


后来,他们熟络起来,黄子弘凡喜欢拉着他聊天,什么都聊,一聊一晚上就过去了。郭文韬也不觉得浪费时间,点开一条条60秒语音,慢慢地听。再后来,他们开始打电话,从昨晚连到明天,说完晚安说早安。再再后来,他们当面聊,聊到家里,聊到床上。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黄子弘凡跟他说话的方式出现了变化。


他听过黄子弘凡和人打闹大笑的声音,也听过他拼命压抑的哭声,甚自是极度隐忍的声音,但都和现在不太一样。


他不知道黄子弘凡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他有点想知道有别人听过这种声音吗?


“我喜欢这么和你说话。就像现在我要咬你,也是因为我喜欢。“


郭文韬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有点想笑,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这人有可以对他随心所欲而自己不会介意的错觉,但当他重新在黑暗中看进那双小狗眼睛,距离很近,他突然从稍有戒备的状态里完全放松下来。


看来是自己又惹到他了。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但这副面上没有表情起伏,却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你的样子,是黄子弘凡想要告诉你,他把自己的情绪都写在了眼里。


郭文顺势就去猜,他或许有点生气,些许不安,也在委屈。


黄子弘凡眨了眨眼,很轻,只有空气和郭文韬的心脏因这个动作而颤动。


郭文韬保持着头向后仰的姿势,倒是方便了黄子弘凡的动作。他俯下身,颈脖间便传来一阵温润,像小狗一般的舔舐,郭文韬却不能轻轻抚过小狗毛茸茸的毛发,笑着对牠说”乖,别闹“,因为下一秒,他便张口咬了下来,锐利的牙齿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下次认识了新朋友,也给我介绍介绍,好不好?”


“不要和我有太多的秘密,好不好?”


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他又这样子跟自己说话,嘴唇若有似无地碰着自己的耳廓,压低声线,慢悠悠轻飘飘的,带着点哀求意味的话语,只有自己能听见。


郭文韬的手终究是落在了小狗毛茸茸的脑袋上。


/


“我给你我的遮瑕呗,就在包里。”


郭文韬看着眼前人做完坏事后坐直身子目不斜视的乖巧模样发出了一声哼笑,摆摆手说不用,却突然转身,黄子弘凡不设防,就这样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中,郭文韬坐在了他身上。


“还是这样惩罚你比较好。”


等黄子弘凡缓过来,顶着喉结处的红痕去抓郭文韬时,只抓到他一点的衣角,稍微一动便会滑走的那种,他瞬间就不敢动了。


“去哪啊?”


“困了,回家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郭文韬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黄子弘凡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中,才低头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站起身时,在嘈杂的音乐中,黄子弘凡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把手伸进口袋中掏了掏,掏出了一把钥匙,脑子宕机了几秒,黄子弘凡小跑着穿过人群。


酒吧的霓虹灯照亮了夜晚,照亮了两个影子;带着七月暑气的风吹过,两个身影纹丝不动。


至于之后黄子弘凡会如何被好友们抓着盘问就是后话了,反正他对这种情形乐此不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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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元】暮蓝时刻

桃元 暮蓝时刻


ooc/摄影师元X社畜韬/年下/私设一堆
(修改重发版)


summary:我会慢慢向你走来。


美好得不真实的感情,如同梦境般的暮蓝时刻,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


第一次遇见黄子弘凡是在和前任分手的傍晚。


“你太死板了,做事一板一眼,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喜怒哀乐,更别提偏爱。”


“我感觉我根本不了解你, 不,应该说我无从入手,我不知道怎么去了解你。”


“我们分手吧。”


不久前的那顿饭是一次单向的饭局,从头到尾郭文韬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或许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者说他在犹豫该不该为自己解释,又觉得在这种...

桃元 暮蓝时刻


ooc/摄影师元X社畜韬/年下/私设一堆
(修改重发版)


summary:我会慢慢向你走来。


美好得不真实的感情,如同梦境般的暮蓝时刻,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


第一次遇见黄子弘凡是在和前任分手的傍晚。


“你太死板了,做事一板一眼,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喜怒哀乐,更别提偏爱。”


“我感觉我根本不了解你, 不,应该说我无从入手,我不知道怎么去了解你。”


“我们分手吧。”


不久前的那顿饭是一次单向的饭局,从头到尾郭文韬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或许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者说他在犹豫该不该为自己解释,又觉得在这种时间点解释也挺没必要的,于是他只伸出手拿起面前的水杯,轻轻的抿了抿,张合刚被染湿却依旧干燥的嘴唇,小声的应了句好。


没有声嘶力竭的力挽狂澜,只有近乎淡漠的分别。分道扬镳后走在柏油路上,迎面吹来裹挟着热气的风,试图将郭文韬的思绪吹往几年前的盛夏,催促他把这些年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像是如此便能获得为什么会落得如今这个结局的答案。


可惜郭文韬偏不上当,他只苦恼该如何利用因为提早结束的聚会而多出来的时间,也是过于专心致志,也可能是一种潜意识的放纵,他慢慢地走向海的方向。


/


说来别人可能不信,郭文韬其实很喜欢海。


辽阔的,盛大的,永恒的。没有边界也没有尽头,它所承载的是人远无法窥见无法想像的。


当你静默地注视着那股平静而纯粹的海面时,你便无须思考任何别的事物。你眨了眨眼睛,它波澜不惊,你抬起头,发现天空变了一副模样,时钟早就走了好几圈。你想是时候离开了,转身想要离去,从它身上移开视线的那一刻,它会告诉你它为你的驻足感到高兴与满足,会问你下次你还会回来,并且为我停留吗?


今天是有风的日子,海面不如以往安宁,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因为海中间站着的人。


现在是日落后的时分,柔软的光线包裹着偌大的苍穹,冰冷的蓝色渐渐地深了,纠缠上飘渺的云,又一同慢慢地远去,只留下一大片微醺的天空,朦胧而虚幻,醉生梦死。


世界彷佛就在这里,触手可及,但这并不是现实,也不是真相。


又一股浪向他袭来,他却无动于衷,郭文韬不懂,眼睁睁地看着他张开了双臂,企图拥抱冰冷的天空,也看着海浪如何没过他的脚踝,他的小腿,他的大腿,成为他身后闪烁的浪花。


冲击力消散,散成一朵朵花朵,后又聚集,再次涌来。


郭文韬的心跳着,随着水流的消散与聚拢跳动着。


他还是陷入大自然有力的拉扯中,一动不动。


是一股与海洋融为一体的从容,孤独地冲动。郭文韬眨了眨眼睛,在大浪即将朝他脑袋盖过去,自己的心跳即将攀升到窒息的那一刻,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拉下了那人的手,浪于是便盖过了他们两个人,郭文韬觉得自己疯了。


/


海水依旧散发着咸腥的味道,并不好闻,而当这股味道是从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传来,不好闻的气味间还增添了一种不自在。


黄子弘凡随意地拨弄了两下湿透的浏海,三两下把它们全梳到脑后,眨了眨沾水后干涩的眼睛,悄悄地看向了身后方。


男人柔顺的头发湿水后还是温顺地贴附在额前,黑发衬上他白皙的脸庞,就如同学生一般乖巧的模样;身上白色的衬衫也同样的服贴,却勾勒出男人过于纤细的腰身,巧妙地展示着他腹部的肌肉,构成一副违和的影像。他微皱着眉低头查看身上的状况,晶莹的水珠又从发梢滑落,黄子弘凡忍无可忍地移开视线。


“不好意思啊刚才,吓到你了。我其实是在想人像和海面的构图,所以才这样站在海中间。当然我也很喜欢海,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拍它;对了,我也喜欢感受海风,你知道的,海风吹过来的那种舒适又清爽的感觉,能吹散一天的疲劳......”


怎么会儿事啊,这人......


耳边一阵阵地传来人声,郭文韬从未设想过刚站在海中间的忧郁少年竟然是个可以对着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侃侃而谈的话痨。他垂着眼默默聆听,听着身旁人生动的话语,也听着被盖过的,慢慢淡去的自己的心跳声;指尖的颤抖微不可察,他看着凝聚于自己手心的水珠染上了天空的颜色,突然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浪潮般袭来,他用力把摊开的手心握成拳头,脆弱的水珠便破裂于手心之间。


郭文韬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想着去回应一下身旁的人,却发现那阵热闹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而身上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件外套。


他抬眼去寻找那人的眼眸,轻而易举,两双湿润的眼睛相碰。


“你...哭了吗?”


那是一双湿润的眼睛,眼里藏着一片只属于他而没人能抵达的海域,幽蓝间闪烁着不知道从哪倒映的光,黄子弘凡不愿打扰这片安宁,于是他按耐着自己不安加速的心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水。”


这是眼前人第一次回应自己,习惯性拖长的尾音带着点无奈与好笑,黄子弘凡盯着那干净脸庞上自下眼滑落的突兀的水珠,又看着柔嫩的指尖将其抹去,心中隐约的不安突然便消失殆尽。


“那就好。”


你没有很伤心,那就好。


“你刚说自己是来这里拍照的?”


郭文韬擦干净身上残留的水份,站直身子,扯了扯身上外套袖子的同时转移了话题。


“...啊,对,我是摄影师。”


“相机没事吧?”


“没事,防水的。”


黄子弘凡不知道这个对话的内容为什么如此跳跃,但还是乖乖地回答了每一条问题。


“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外套,我拿回去洗完之后再还给你,我......”


“好啊!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天完全地暗了下来,那阵浓郁的蓝已彻底离去,只剩下满盈的墨色,郭文韬庆幸地在自己防水的手机上按了两下,把荧幕朝着黄子弘凡轻轻地左右晃动。


“加好了,而且我也喜欢大海。”


黄子弘凡的视线随着对方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微信头像上。


/


其实联系方式是不用特意加的,因为郭文韬和黄子弘凡的第二次会面就在第二天。


“所以我们各部门一致同意尝试新一套的推广策略,并为此邀请了专业摄影师来为代言人与产品进行多方拍摄,现在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合作伙伴,黄子弘凡先生。”


“哎呀,不用这么正式啦,大家叫我黄子就好。喔不过其实我姓黄,子呢是炎黄子孙的子,弘扬的弘,平凡的凡。”


合作伙伴是个好相处的人,这对公司以及负责交接的部门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但当郭文韬听着熟悉的喋喋不休,试图记下中间为数不多的重要内容,抬起头却撞上黄子弘凡意味深长的挑眉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躲开眼神。


“韬哥,有情况啊。”


“...瞎说啥呢,小齐。“


“别以为我看不见,那小子不是在对你挑眉吗,桃花运可以啊韬。”


“不是这样的......”


郭文韬苦思冥想,企图为他与黄子弘凡奇幻的相遇想出个最精简又合理的版本,硬着头皮顶着隔壁部门热爱吃瓜的齐思钧锐利的眼神,花了将近半小时才终于勉强打消他的八卦念头,结果不用半天,全成徒劳了。


因为黄子弘凡开始每天给郭文韬送咖啡。


郭文韬每天都提早十五分钟到公司,也不知道小摄影师要提前多少才可以买好咖啡放到自己的工位上并且不被撞见。看着手上轻飘飘的便条纸,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三个字,落笔洒脱,和本人一样的灵动而自由。


早上好。


摩挲着右下角状似线条小狗的简笔画,郭文韬想黄子弘凡其实也不怕被自己撞见,甚自如果他们真碰上面了,他还会大声地把纸条上的字当面念出来。像是被自己不着边际的想像给逗笑了,把便条纸折好放进抽屉里,郭文韬含着笑意喝了一口冰美式,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冰块相撞,回荡着清脆好听的声音。


/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电脑上放大著几幅照片,构图,光影,对比,都无可挑剔,至少对于郭文韬和齐思钧这种外行人来说,是完美的宣传照。


“主拍风景照也能把人像图拍得这么好,还只是个没修过的初稿。不过真没想到他会接我们公司的委托,毕竟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人家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嘛,他自己说的。”


咬着咖啡杯里的纸吸管,郭文韬含糊不清地说道。吸上最后一口,思绪也随着这股引力被带往远方。


和黄子弘凡单独吃饭这件事来得比想像中要快。其实郭文韬有点害怕和不熟悉的人单对单相处,不是因为对方,而是因为长期以来所收到的反馈累积而成的对自身的恐惧。因为自己是个慢热的人吧,总担心不好聊天的自己会让气氛变得尴尬,而狭小的二人相处空间根本没有第三人来缓和现场氛围。但不管怎么样洗干净的外套是无论如何都要还给黄子弘凡的,而半推半就间答应的约定也无法推脱。


“韬韬,咖啡好喝吗?合你胃口吗?会不会太苦?”


“还行。”


就说黄子弘凡根本不介意被撞见。


“那我猜得还挺准的。”


“......黄子,我好像是比你大吧。”


“对啊,但我喜欢喊你韬韬,好听。”


“那要是我喊你黄子弘凡呢?”


“可以啊,多特别,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叫我黄子弘凡,我喊你韬韬。”


“谁跟你说定了......黄子弘凡。”


很奇怪,他和黄子弘凡之间彷佛没有那一阵别扭的尴尬期,他们的对话熟络得不像刚认识一个星期的同事。他们之间不会有冷场,黄子弘凡开得话题总是自己感兴趣的,而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主题总会收到热烈的回馈;在他面前自己可以不怕说错话,因为不管怎样黄子弘凡都会把它给圆回来;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措辞,可以直接地想到什么说什么,尽管有些无聊,尽管有些幼稚......但黄子弘凡不介意,他们都不介意。


直觉是不讲道理的,所以第一次见面时,郭文韬才会脱口而出地告诉他自己喜欢大海。


“所以为什么每天给我送咖啡啊,多浪费钱。”


“那我不是吓到你了嘛,要给你赔罪的。”


看着面前人委屈皱起的眉头和弯下的唇角,郭文韬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他是装的,于是他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你不是道过歉了吗,而且我早就缓过来了,但是下次别再这么忘我了,很危险的。”


这双眼睛藏着一片海域,倒映着被摘下的弯月的银光,很安静却如同烟花绽放般璀璨绚丽,惊心动魄。


当初之所以会选择成为摄影师就是想着去冒险,去看看这个世界,然后创造出自己眼中的世界,于是别人便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凝望,体会,享受。至于去哪个地方,哪里都能去,见过的,没见过的,什么都得试试吧,总不该有任何束缚。


黄子弘凡从未有过危险的念头,他认为不该有的,但如今郭文韬小声地,平静地,认真地告诉自己这个念头时,他只有不管不顾的冲动:


那以后我们都一起,你看着我,而我给你看我眼中的世界,我赤裸裸的一切。


可话说出口却是: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啊。”


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别人听不听得懂。


空气静默的时间里,黄子弘凡心跳像失控的野马,东跑跑西跑跑,就是慢不下来,在他麻着头皮想打哈哈混过这个话题时,终于等到了郭文韬的回应。


“我认同,你是一个勇敢的人。但勇敢和安全可不是对立的,知道了吗?”


他笑着说。笑意从眼睛里跑了出来,身子无意识地晃动,弯着嘴角说出如同说教般的话却实在温柔。


这个突然的饭局在完全偏离主题的对话中结束,郭文韬之后还是在微信上和黄子弘凡说不用再破费请他喝咖啡了,并且a了饭钱,但对方实在叛逆,钱不仅没收,也没有把郭文韬的话听进去,于是直到现在郭文韬的工位上依然是每天一杯咖啡,虽然送的人的心思可能不一样了。


“我说哥你不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吗?”


在连续不知道第几天听到郭文韬在自己耳边吸溜咖啡后,齐思钧终于忍无可忍地咆哮。


“我只是不想浪费。”


/


黄子弘凡的每日一咖啡行动终于是被外界因素打断了。虽然接受了公司的委托,但他自身工作室的工作并不受影响,于是黄大摄影师光荣地出差了。


所以说习惯的养成是件可怕的事情,具体体现方式为郭文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咖啡因上瘾。而黄子弘凡对于打破已养成习惯的方式是重新再建立一个,于是他开始了每日n条六十秒语音计划。


在手机第五次发出提示音时,郭文韬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并且打开了和黄子弘凡的微信页面。本以为又是一条60秒的语音,正纠结着是转文字还是乖乖地点开听完,才发现这次对方发来的是几张图片和一个问题。


好看吗?


黄昏后,城市里最像梦境的时刻,叫人分不清真假;却也是最令人幸福的时分,因为这一瞬间的虚幻与朦胧承载着人们的情感,是真实存在着的。


存在于一个想念你的人的眼里。


郭文韬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突然点开了加号,也发了一张图片过去。


一次游戏间无意看到的画面,在一个枪战游戏中,郭文韬不管不顾,选择去看海岸线上的虚拟晚霞。发送的这一刻,虚空与现实的交界线被模糊,距离与时间彷佛随之消失。


LARS:韬韬,想我了吗?


stefan: 。


LARS:你也喜欢玩这个游戏吗,下次一起啊


接二连三的线条小狗表情包,郭文韬甚自能想像到黄子弘凡回覆他时清脆的笑声。


stefan:好


/


出差回来后迎接黄子弘凡的却是一件糟心事。


“所以这个烂摊子为什么全靠郭文韬一个人来抗?”


“因为他是组长啊,这是人分内的事,你一个外人还管上我们公司内部的事呢?”


黄子弘凡面无表情地听着这番毫无逻辑的话,在耐心耗尽的一刻打了个响指,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个信封。


“这么说来,你也不需要我这个编外人员手上的证据了。你司员工可能和你一样觉得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于是做什么都不避着我,这不,背刺成功了,把柄却留下一大堆呢。”


房门被关上发出了一阵声音,可对门内专心致志的人没有丝毫的影响,黄子弘凡冷了半天的脸终于有了些表情。办公室内的空调调得有点低了,吹过面前人的发梢,带来一阵颤栗,黄子弘凡的眉头越皱越紧。


身上又被盖上外套,这次没有浓烈的海洋的味道,却让郭文韬隐约地闻到了一阵清爽的气味,他偏过身子仰起头,望向一旁盯着自己的人。


“怎么来公司了,出差这么累,回来了就快去休息。”


“陪你加班。”


郭文韬不想公司里的烦心事影响到其他人,加上他自身的身分,于是一点怨言也没有的抗了下来。说实话,黄子弘凡理解这种做法,如果这事给他,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这种揪心般的感受,是他私心萌生的情愫,为了安抚这份因为喜欢而额外生起的浓烈感受,他自然要做出另一种决定。


他听到身旁人叹气又吸气的声音,赶在郭文韬开口前,黄子弘凡快速地说道。


“没关系,这是我乐意做的事,反正我从来不做我不喜欢的事。”


因为说得有点太快,郭文韬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又一次转过头看向黄子弘凡的眼睛,他看着自己眨了眨眼,里面的坚定却不曾消散,郭文韬抿嘴笑了一下,小声地说了句,


“也好。”



/


项目一波三折也还是完成了,不管反响如何,当天小组便来了次团建。


一次去海边的团建。


和记忆中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海平面,一样的人,但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再一次站在海中央,黄子弘凡的心激烈地鼓动着,以往的波澜不惊已不复存在。他抬头看了看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只剩一片完整的蔚蓝。清凉的浪花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脚踝,海风扬起水珠,迎面吹来冰凉的风,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张开双臂。就在这时,一股有冲击力的水流向自己袭来,黄子弘凡用手掌擦了擦脸,转过身,就看到笑得灿烂的人儿。


“郭文韬!你泼我?”


“干嘛,就泼你怎么了?等一下,黄子弘凡!”


又一次全身湿透,黄子弘凡推搡着郭文韬到树荫下,然后整个人遮住了他。怀中的人不明所以,看着自己歪了歪头,表示疑惑。他们停止了动作,作乱的水珠便像断了线般争先恐后地滑落,这次是白色的T恤,黄子弘凡不再移开视线,反而一动不动地盯紧身前人。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比平常还要低沉的声音与温热的气息一同落在耳廓,郭文韬闻言挑了挑眉。


“怎么,你就能看?”


微微后仰的脑袋,那双湿润的眼睛里有了自己,自己走进了那一片神秘的海域。鸟儿从树上飞起时擦过树叶发出清脆的声响,远处两人共同的同事在尽情打闹,黄子弘凡抬起手就着微仰的脑袋,吻了上去,温柔缠绵。


“......你手抖什么呀?”


”怕你推开啊,说到底我们现在还没确认关系,如果你不喜欢跳步骤的话,我......”


颈脖被一双微凉的手环上,身前的人站直了身子,骤然拉近距离,嘴唇就这样相碰。


“不用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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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元】安心


桃元 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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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我不对你说不紧张,我会抱你,亲你,对你说,我在。


/


郭文韬微皱着眉头睁开眼时,睫毛很轻地抖动了一下。眼睛尚未聚焦光亮,就被身前晃动着的项链吊坠侵占了注意力,脑袋刚被搅得混沌不清,他只好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文韬......”


有人在他的耳旁喊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染红了自己的耳廓,被蛮横地困在双臂之下,郭文韬却还是只倔强地盯着身下皮质沙发的一角。


直到唇角被另一股热气所覆盖,干燥皮肤摩擦过的地方带来一阵颤栗,黄子弘凡变本加厉的手停下了动作,郭文韬才终于抬......


桃元 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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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我不对你说不紧张,我会抱你,亲你,对你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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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微皱着眉头睁开眼时,睫毛很轻地抖动了一下。眼睛尚未聚焦光亮,就被身前晃动着的项链吊坠侵占了注意力,脑袋刚被搅得混沌不清,他只好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文韬......”


有人在他的耳旁喊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染红了自己的耳廓,被蛮横地困在双臂之下,郭文韬却还是只倔强地盯着身下皮质沙发的一角。


直到唇角被另一股热气所覆盖,干燥皮肤摩擦过的地方带来一阵颤栗,黄子弘凡变本加厉的手停下了动作,郭文韬才终于抬眼望向身上的人。


“你干嘛,等会还要上台呢......”


“那不是因为哥紧张吗?“


黄子弘凡看着身下人的眼睛,那双眼睛盛满了清澈的水,张合之间彷佛要溢出来,他盯着自己的倒影,轻飘飘地答非所问。他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在郭文韬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抹刺眼的红。


郭文韬下意识闭上了眼,脑海胡思乱想着幸好还没上妆,要不然肯定会莫名其妙挨顿骂的。转念又想,紧张吗,是有点。直面不在舒适区里的这种事,果然会令人不安。不是第一次,而是好多次了。外界的回馈也不是那么的在乎,他一直知道粉丝们总是用自己的方式鼓励着支持着自己想做的一切尝试;而恶意的存在是恒常的,只是会出没在不同角落,在不同时间点,但它总归是存在的。但他不在乎,不过是一些不安分的无关痛痒。


但他还是会紧张,因为恰巧就是想要回应这份心意吗,因为不愿意成为拖垮舞台的不稳定因素吗,还是把它归咎于无法逃避的本能反应?


脸蹭上柔软面料的那一刻,郭文韬才回过神来。热源近在咫尺,伴随着跳动的心跳声,源源不绝。


“郭文韬,我在。“


他的手不知何时扶上自己的腰,就那么放着,似乎没用一丝一毫的力气,但郭文韬知道黄子弘凡在。双手环绕,发丝相缠,心脏靠近。他们之间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静得只听得到对方的脉搏声;黄子弘凡很少说这么少的话,少得让简短的五个字就这么在这空旷的休息间回荡;郭文韬很少会发这么久的呆,久得像是默许这句围绕在自己周围的话真真切切地落实在这颗拼力鼓动的心上。


黄子弘凡感受到身后背心被抓紧揉皱,他低头分神寻找,确定是怀中人不安的手干的事,很轻地笑了一下,生怕惊动抱着的人。郭文韬把脸埋进自己的肩窝,毫不察觉他的呼吸正若有若无地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在无名处泛起一阵涟漪。


“好。“


他把手圈得更紧了。


没有人看过郭文韬现在的模样,黄子弘凡想。焦虑?紧张?不安?这些脆弱的与郭文韬不符的形容词。


不是的,他只是在这一刻累了,而他会伸手拥抱他,安静等他睡醒,一起走,一直走。



/


“看那边。”


耳边是杂乱无章的声音,音乐声,尖叫声,脚步声,和黄子弘凡的声音。


肩上又落下一道不重的力道,他的手正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无意识地用力,把自己带向他的身旁。


一次,两次,三次。


大力挥动的手臂,急促换位的步伐,安排好的互动,郭文韬记得自己有好多步骤得做,但当他故作镇定地转头,又撞进黄子弘凡的目光,耳返下郭文韬的耳朵终于艰难地捕捉到隐藏在叫嚷下的剧烈鼓动。


黄子弘凡显然对上台表演的事情司空见惯,舞台就是他的世界,他能肆意无畏地奔跑,去往他向往的任何目的地。


于是当郭文韬看见他在紧凑的歌曲空档中抓着机会逗弄身后的猎人时,他抑制不住地在台上微笑。这不是那编排好的一堆步骤中的一步,郭文韬却喜欢这一刻的意外。


他想他喜欢一切鲜活的事物,包括人,和自己微妙加速的心跳。


他想或许他该以享受来对待舞台。


灯光暗下,全场陷入短暂的漆黑,上下起伏的胸膛证实郭文韬还是逃不过对不熟悉事物紧张的本能反应,只是下一秒后背迎来一阵炽热的浪潮,一触即逝,却汹涌澎湃,足以夺取他所有的不安,霸占他的本能。


他们有时候并肩,有时候他走在他的身后,心甘情愿的后撤,不过是两人长路里的一步。



/


“紧张吗?” 他温柔地问道。

“你在。” 他笑着摇头,同样温柔地回道。


end.

eup.

【莱那】压抑冲动


莱那 压抑冲动

ooc/私设有/4.7k

审判官大人目睹了拳击|擂台赛后

一点点意识流/甜

summary: 当冲动不再被压抑,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观赏愉快,如果喜欢不妨留个红心蓝手/评论区畅所欲言啊~

(被屏重发/有改动T_T)

/

01

这是那维莱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莱欧斯利。


踏足这个地方是个意外。空气间的潮湿一下子便充斥了鼻腔,人们正在推搡着,伸前的颈脖似乎在拼命探究着什么;不知谁人大吼一声,点燃了四处跃动的情绪;混杂的声音此起彼伏,那维莱特听到了辱|骂诅咒,也听到了鼓舞激励,胡乱地交织,震耳欲聋。


到处都是黑的,黑压压的人群挤在一起,...


莱那 压抑冲动

ooc/私设有/4.7k

审判官大人目睹了拳击|擂台赛后

一点点意识流/甜

summary: 当冲动不再被压抑,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观赏愉快,如果喜欢不妨留个红心蓝手/评论区畅所欲言啊~

(被屏重发/有改动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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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那维莱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莱欧斯利。


踏足这个地方是个意外。空气间的潮湿一下子便充斥了鼻腔,人们正在推搡着,伸前的颈脖似乎在拼命探究着什么;不知谁人大吼一声,点燃了四处跃动的情绪;混杂的声音此起彼伏,那维莱特听到了辱|骂诅咒,也听到了鼓舞激励,胡乱地交织,震耳欲聋。


到处都是黑的,黑压压的人群挤在一起,朦胧的光线,各种各样的声音糊作一团,那维莱特站在昏暗的角落,平静地注视着。


“我赌这次也是公爵赢。“


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快又被淹没在嘈杂中。


那维莱特把碎发别在耳后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手上的纸张。


“公爵大人还没有把最新一周的报告交上来吗?这倒是有点奇怪,公爵大人一向准时......”


”那维莱特大人您打算亲自去梅洛彼得堡一趟吗?“


”说起梅洛彼得堡,那维莱特大人有听说过团队擂|台赛吗?“


光线隐晦,纸张上印刷的字模糊不清,握紧后松开,被弄皱的纸角也并没有被发现。


”这次可不一样。“


那维莱特抬起了头。


头顶的灯光似乎是感应到他的视线,猛的亮了起来,那维莱特看到了那个偌大的圆形擂台,和站在上面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情绪已被酝酿堆积到顶峰,在夺目的光线落下在公爵大人身上时,完全沸腾。


莱欧斯利缓缓地脱下了披在肩上的外套,如同卸下了些什么。


那维莱特从未见过这样的莱欧斯利。莱欧斯利待他总是礼貌而恭敬的,事实上,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而每一次公事公办的见面似乎也只需要这种态度。但那维莱特也见过不一样的莱欧斯利,戏谑的偷笑,自信的处之泰然,只不过接收这些的对象,都不是他。


而此时此刻彰显在他眼眸中,眼神深邃且锋利,沉默的凝视在凝聚力量,紧盯对方的要害。


自此,对手已成了囊中之物,黑狼口中叼|着的猎物。


这样的莱欧斯利,没有人看过。


全身绷紧下是体内蕴藏的能量,猛然被释放,肉体激烈的碰撞,拳拳到|肉;拳头一次次划破空气,落点干净俐落;一往无前的气势,似在宣告必胜的心声。


声浪一阵阵袭来,掌声,嘶喊,喘|息,摩擦,吼叫......


和心跳声。


吵杂不堪。


那维莱特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耳朵,没有来由地慌乱起来。他站在毫不起眼的角落,连光线也无法触及,却实实在在地接受着来自莱欧斯利的攻击。他接二连三的,流畅而熟练的动作,跳动,奔跑,出击,那维莱特承受着藏匿在下的生命力。被释放的能量裹挟着最根本的生气,直面地扑向每一处,包括这个不起眼角落里的闯入者。


那维莱特闭上了眼睛,却依然看到莱欧斯利的身影。石造的圆台上,不寻常的心跳频率,那个自由肆意的人。


放纵的主宰者。


突然拔高的尖叫声唤回了出神的人,那个被打倒的罪|犯像是脱胎换骨般地站了起来,结实的肌肉下xie |液沸腾,眼神却变了样。面红耳赤的人咬紧牙关,充|xie 的身体正在以非人的速度冲向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却在原地一动未动。


心脏紧缩的感觉让那维莱特不适地皱起了眉头,手上的纸张不知何时被揉皱成了一团,呼吸的频率也彻底混乱。


“早料到了。”


莱欧斯利歪了歪头,甚至勾了勾嘴角,眼神转换的那一刻,那人重新倒地,完全无法站立。


“喝了些不能喝的却还是这副模样,有些事你不得不服,你说是吧。”


“你们说是吧。”


他向前走了两步,蹲下用冰凉的玻璃空瓶碰了碰神智不清的人,又起身看向台下,松开手,空瓶落下,玻璃撞击石壁,清脆到近乎刺耳的声响响彻密封的环境,破裂的碎片锋利,满地都是。


闹剧后的寂静令人窒息,那维莱特依旧一言不发,他抬头看着擂台,眨了眨眼睛。


光线,猩红,碎片......


各种各样的事物是墨色的浪潮,浪花有着陌生的情绪,拉扯中一次次到来,那维莱特总是需要额外的时间去理解。


理解他们,理解他,也理解自己。


转身离开,世界安静,鼓动被放大;脚尖踏在了水面上,倾盆大雨淋了下来,水龙王经历了一次溺|亡。


02


“公爵大人,您这次是不是有点太乱来了?“


安顿好伤患的希格雯抱着医疗箱重新回到擂台,觉得还是得替公爵大人检查一下。


”是有点。“


竟然承认了,希格雯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发现公爵大人正在乖乖地清理残留一地的玻璃碎片,忍俊不禁。


”您刚刚是在耍帅吗?就是这一下。“


希格雯把手握成小小的拳头后又松开,模仿公爵大人扔下玻璃瓶的一幕。


“被你发现了。”


莱欧斯利勾了勾嘴角回应道,眼睛看向了梅洛彼得堡的大门。


”要帮忙清理吗?“


“不用了,你的病人比我更需要你。”


希格雯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病人”,又想起了这一周莱欧斯利没日没夜的调查,默默地叹了口气。


“您说的对。那这里就交给您了,虽然本来也是。”


“啊,对了,记得要尽快把这星期的报告交给那维莱特大人,希望他没有等急了。”


抱着医疗箱的护士长站在门口转过头来提醒,莱欧斯利向她挥了挥,示意自己知道了。


门被推开,厚重的湿意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莱欧斯利下意识地抬头,却只看到挑高的屋顶。


他走向窗户边,伸手擦了擦,看着自己的倒映,莱欧斯利笑了笑,这毫无意义的动作。


双手交叉在胸前,头随意地倚靠在坚硬的玻璃上,他闭上眼。


今天枫舟下了场大雨,不知情的风吹过,吹起了美丽的长发。离我而去的人,飘扬在空中的发丝,划破黑暗,擦拭赤色,他看到了他。


那维莱特。


莱欧斯利睁开了眼睛。


03

那是一次意外。


在那维莱特的生命中,他每天如一地生活着,平淡如水本身。


他或许会在某一个时刻,想起过去的故事,天空会落下一阵雨;而时间流逝,几百年就这样过去。


他循规蹈矩,稳定的做好他应该要做的事,却没法做更多。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维莱特目睹过一次次的别离,有些出自自己审判结果的被迫分离,有些意料之外的与世长辞。


离开,生命的离开。


而离开的底色是拥有。


但他从未想过直视自己所拥有的,生命本身。


直到看见那一次意外。


一场近乎原始的搏斗,他彷佛依然能听到那天的声音,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坚韧的身影,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擂台上。


张扬地笑着,云淡风轻地玩命。


莱欧斯利一直以来都是可靠的同事,和自己一样爱护着枫舟,他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守护枫舟的秩序。


那维莱特一向这么觉得。


直到那一天,他需要拼命克制自己心脏的鼓动,压抑自己因恐惧而颤抖的手,压下自己想要质问的冲动。


为什么恐惧,又为什么冲动;为了谁恐惧,又为了谁冲动。


心在跳着。


那一天他落荒而逃,忘了自己前来的原因,向着梅洛彼得堡的反方向走去,天上的雨滴尽数落在身上,那维莱特只是静静地听着自己体内那颗跳动的心脏。


跳着,如同每一个人类。


04


“审判官大人,我前来提交最近一个星期的报告。”


进到审判官大人的办公室时,他正站在窗户旁,垂眼看着街道上人们的来来往往,三两步地走过,擦肩而过。


迷茫,悲伤,释然......


水龙王似乎还未学懂隐匿自己的心潮。


他转过头看向自己,那一眼,与自己颤动的心脏。


“好的。”


这一次的报告格外的长,莱欧斯利详细的报告了有关罪/犯私自运送wei jin pin一事,并且提出了改善安全系统和整改巡逻人员的方案。


可靠的同事。


那维莱特听着莱欧斯利的详细报告,大致上和他达成了共识。他认真思考时,自然垂眼,视线便落到了男人的领带上。


于是那维莱特又想起了那一天,这条领带如何在凌厉的动作间被带动起来,摇晃,歪斜。


“那维莱特大人是想要帮我整理领带?”


玩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维莱特蓦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随着自己的回想放到了莱欧斯利的身上。两人的距离也因为这个动作而骤然缩近,自己几乎是被莱欧斯利圈住,热烈的气息回荡。


“嗯。你的领带歪了。”


耳廓被热空气染红,张合僵硬的指尖,随着布料向上,拨开衣领;几道粗糙的伤痕,指尖之下,颤栗的血//管。


冰凉反覆而缓慢的摩挲,依然带来了温度,那维莱特被另一只手阻止。


“审判官大人,该不会不会打领带吧?“


他在掩盖。


那维莱特平静地抬眼,随着手上的动作完成而拉开距离,嘴上认真地回答。


”我会。“


莱欧斯利顿了一顿,忍不住轻笑一声。


”谢谢。“


被解开的领带缠绕在手臂间,与永久的伤疤交错,柔软的布料滑过指尖。


审判官大人不懂,整理领带的意义;也不懂,我的心思。


红色布料后如玻璃珠般的紫瞳。


这是我所想。


05


接下来几个星期的报告,那维莱特都准时收到,审判官大人很满意。一层层叠高的文件被放在书桌上,那维莱特熟练地拿过翻阅。


白色的纸张摩擦,窸窸窣窣;褐色的纸张掉落软绵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那是一份匿名信件,信封只有被整洁地写上收件人的地址,


孤儿院。


纸张的纤维滑过,干透的墨水并没有为自己留下任何痕迹,那维莱特却皱起了眉头。


尘封的档案,黑色的字迹,伤痕。


那维莱特站起了身。

/


不远处的钟楼响了几声,门口的铁栏被轻轻关上,那维莱特向着一旁的草地走去。


脚步落在青草上的声音,孩童的欢笑声,微风吹过发梢的回响,都先一步飘进了他的耳朵。


“好耶!中了!”


“进步得真快!“


”因为我也想像哥哥你一样厉害!“


那维莱特停下了脚步,他站在草地的边缘,不再往前。


偌大的草地,无边无际,生气勃勃,东歪西倒的绿色,那维莱特却看见了审判庭。


天秤拉扯发出生硬的齿轮声,呆板的暗黄色,鼎沸的人声。柔软的座椅,高高在上的位置,他稳当地坐在那里,俯视那个男孩。


世界其实很安静,因为男孩不曾言语。时间无情,他终于等到他抬起头,第一次看到他弯起嘴角,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他笑了。


“判我有罪吧。“


鲜红流了下来,染红了眼前的一片,他看到了什么?


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少年成了干净的罪人。


他听从了他。


“欸,好像快要下雨了。”


“是吗?你们谁惹水龙大人不开心啦,是不是有人不听话?”


“我们才没有!”


孩子们转身打算跑回孤儿院躲雨,却没想到被人挡住了去路。他们愣了一小会儿,便蹦蹦跳跳到他的面前,仰起头打招呼。


“哦!是新的哥哥!”


那维莱特踏上松软的野草。


“你们好。”


抚上毛茸茸的发丝,那维莱特眨了眨眼,他正在触碰那个干净的男孩。


他有伤疤,他有罪,他也有一头毛茸茸的头发。


“那维莱特。”


雨滴落了下来,孩子们一溜烟跑走,审判官大人挣扎着站起身,看向面前的人。


旷大的草地上只有两个人,空气承载着他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和身后的雨水一起,不知疲倦地回荡。


四目相对的一刻,世界静谧。


突然,手上动作,黑影笼罩,雨伞被打开。


他伸长了手,把雨伞移向自己的方向,朦胧的光影投落,雨点只沾湿了他。


水龙王正在为自己撑伞。

/


回去的路不算长,两人并排走着,不大的雨伞遮盖不住两个人,他们各自的肩头皆被打湿,步伐却慢了下来。


“我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你。”

……


“我也是。”


审判官大人嘴上回应着,却不肯看自己一眼,莱欧斯利无声地笑了起来。


自己没有刻意掩藏的秘密被男人发现,莱欧斯利没有一点的慌张,相反,不可言说的喜悦正一点点地渗透与蔓延。


“他们好像很喜欢你。”


他没有问更多其他的什么,只发出了这样的评价。


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无焦点地直视前方,但莱欧斯利知道底下蕴含的情感。


“他们也会很喜欢你。”


风又吹起他白色的发丝,漂浮在空中,融入独属两人的安宁。


“像我一样。”


装作毫不在意, 佯装的脱口而出,都是长久压抑的爱恋。一场突如其来的赌注。莱欧斯利在赌那维莱特的不理解,悄悄的侥幸却也在左胸膛探头。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赌注。莱欧斯利移开了眼神,学身旁的审判官大人一样盯着前方的路。


街道只有零星几个人,雨点淅淅沥沥滴落在地面,他们走着。


像我一样。


人类的复杂性与一样的内核。自信张扬,温柔和善,强大坚韧。


像我一样喜欢着你。


他是莱欧斯利。


那维莱特看向了身旁的人,毛茸茸的发丝,坚定的眼眸,颈间永久的痕迹。


一如从前。


他突然有股不想压制的冲动。


他不懂,他需要时间理解,他遵循内心。


于是他做了。


唇舌相碰。


雨伞落在了地上。


end




eup.

【莱那】那维莱特大人的指环

莱那 那维莱特大人的指环


ooc/不虐/寿命论相关/私设有/3k+

几百年后,一个忘了一切的莱欧斯利给大家表演一个我醋我自己



summary: 


“那个,我一直想问,审判官大人他……是已经结婚了吗?”


于是,他亲手为我戴上了一枚名叫永远的指环,收下了我的一生一世后,在他最爱的冬天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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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一点点补充,想知道更详细的可以解锁,不解锁也没有关系


观赏愉快,希望评论多多


/


热水倾倒,醇香从棕红中升腾,慵懒地倚靠在办公桌的边缘,莱欧斯利低头,尝得一腔茶香。吞咽后馥郁仍存,他缓缓抬眼,看向前方的沙发。


专门用来接...

莱那 那维莱特大人的指环


ooc/不虐/寿命论相关/私设有/3k+

几百年后,一个忘了一切的莱欧斯利给大家表演一个我醋我自己



summary: 


“那个,我一直想问,审判官大人他……是已经结婚了吗?”


于是,他亲手为我戴上了一枚名叫永远的指环,收下了我的一生一世后,在他最爱的冬天离开了我。

/

彩蛋是一点点补充,想知道更详细的可以解锁,不解锁也没有关系


观赏愉快,希望评论多多


/


热水倾倒,醇香从棕红中升腾,慵懒地倚靠在办公桌的边缘,莱欧斯利低头,尝得一腔茶香。吞咽后馥郁仍存,他缓缓抬眼,看向前方的沙发。


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沙发上,坐着尊贵的水神大人和美露莘们,正兴高采烈地讨论著枫舟的各种大小事。具体一点,他们正一口海绵蛋糕,一口八卦情报地聊着天。


“话说回来,感觉最近枫舟还算是稳定,连雨都少下了几场。喔,这个新款蛋糕真的好好吃!“


”嗯!真是太好了!这样那维莱特大人也能稍微轻松一点了。“


那维莱特。


至自己有记忆以来,便经常听到这个名字。听说他是绝对公正绝对无私的最高审判官,日复一日地统整着枫舟人民,以这样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


他或许是这样的人,但莱欧斯利在意的另有其事。


成为典狱长不是自己的本意,只要是任何能保护国家的途径,莱欧斯利都会接受并尝试。


“您好,我是莱欧斯利,前来应聘巡逻警员一职。”


他至今仍记得高级警官看向他时错愕的表情,即使那只是稍纵即逝的一秒。


“你说你的名字是......”


“莱欧斯利。”


警官的声音渐渐变小,几乎消失,莱欧斯利不知道对方为何作出这番回应,他只是缓慢又清晰地重复自己的姓名。


“......只是同名吗?“


面前的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外人难以理解的回忆。莱欧斯利歪了歪头,他决定放弃无从入手的虚空揣测,平静地等待下文。



“或许,你可以去试试另一个职位,它可能更适合你。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直觉与推测,最后会怎么样,还是要看你的选择和能力。”


那个警官是这么和他说的,莱欧斯恭敬地点了点头,向刚刚得知的地址走去。


梅洛彼得堡。


潮浪般的湿气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坚硬石柱支撑的,层层叠起的堡垒,枫舟的监狱。


一阵寒风吹过,水面泛起涟漪,闯过一面面墙壁,终究刺穿了他的身体。不曾服气的恶人蠢蠢欲动,直面的罪恶拥挤地推搡着。闭眼后睁开的一刻,俯视着这黑压压的人群,彷佛千千万万次。


难忍的潮湿在空中翻涌,挣扎着带来了熟悉。


空降的典狱长,点燃了狱中漂浮的叛逆与抵抗,莱欧斯利却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银制的手铐在指尖扭转,倒映顶上的白光。


“不服气吗?那就先谢谢你们让我尽兴了。”


在擂台上向犯人勾起嘴角,一往无前时听到了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几乎不用思考,接二连三的袭击。居高临下凝视倒地的对手,莱欧斯利歪了歪头:


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顺手?


……


”审判官大人,您认为呢?“


那是莱欧斯利第一次见到听说的那维莱特。


猛地抬头的一霎那,他在一片混沌的漆黑中捕捉一抹纯粹的光影。


如同他聆听的,他冷静淡然,像水,无味。


莱欧斯利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地越过人群,他在走向那一道流水。


他凝望着他,看他微微点头,发丝摇晃;看他抿嘴思考;看他柔和微笑。


他比那些形容都要多点什么,他比那些形容都要鲜活。


山泉流出的一道甘甜。


“这是新上任的典狱长,莱欧斯利。”


身旁报告的警官似乎在打探那维莱特的反应,莱欧斯利突然想起了他无端的错愕。


“审判官大人您好,我是莱欧斯利。”


他的瞳孔像清澈的玻璃珠,连同滑过的悲伤也一样的纯粹。


“您好,我是那维莱特。”


淡然到轻飘的言语,莱欧斯利甚至有了审判官大人在颤抖的幻觉。


莱欧斯利伸出的手被握住了,那是一只很凉的手,如同没有体温般;转瞬即逝的接触,指尖分离的一刻,莱欧斯利一愣,指环硌手。


那是莱欧斯利第一次见到那维莱特,第一次碰到他指间的戒指。


……


“那个......嗯,我一直想问......“


反常的典狱长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却是这幅吞吞吐吐的模样,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莱欧斯利承受着众人炙热的视线,难得地感到不自在,他低头看向自己见底的茶杯,心一横还是问了出口。


“审判官大人他,已经结婚了吗?”


寂静无声。


陶瓷餐具被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在屋内回荡,芙宁娜正襟危坐,直直的看进自己的眼睛。


“你...当真不知道吗?那个指环的故事。“


低沉迟缓的声音,心脏随着每一个诉说出口的字眼而上下悬浮沉落,莱欧斯利对自己的心绪感到莫名,只能任由身体自作主张地作出反应。


他摇了摇头。


“哦,其实不知道也没事,就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个人厚着脸皮地为那维莱特戴上那个指环,然后......”


“然后?“


”然后他就再没有取下来过。“


/


“所以我们的最高审判官大人有一个让他如痴如醉的爱人吗?”


“呃,算是...吧。“


在得晓了这个事实后,莱欧斯利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郁闷的情绪,虽然他完全不懂这份情绪出现的原因。


然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那维莱特的一切。


“谢谢。放在桌面上就可以了。”


又来了。


他还是没有看向自己,而这不是第一次。莱欧斯利近乎固执地记下每一次他和那维莱特相遇的时刻,默默地细数自己无可救药地凝视他指间的次数。在一次次的回想中,他突如其来地意识到,那维莱特在躲他的......荒诞事实。


羽毛笔停下,那维莱特拘谨地把文件盖上,努力表现自然地抬头看向办公桌前的人。


视线相撞的瞬间,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停顿后无限加速,那维莱特忍受不了这飘渺的忽快忽慢,他急迅地移开目光。


却没能成功。


“审判官大人,你是在躲我吗?“


发丝落在了男人的手中,肆意地散开垂落;独属人类的温度连绵不断地从脸颊蔓延,烧红了耳廓;他的目光,深沉热烈,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孔。


狭隘的空间,他的味道正大举入侵。


一如从前。


他的声音,触碰,温度,气味,眼神......那些被渐渐淡忘的,关于他的一切,在大力铲平推倒后的此时此刻,正在被一点点快速地重塑。


莱欧斯利。


突然有一天,我又看到你屹立在那个圆形擂台上,依旧的意气风发,依旧的云淡风轻,依旧的自信张扬。


无数个日夜低声呢喃的名字,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得体地和我介绍,说自己是新任的典狱长。


我正在做一场我永远怀念的梦。


审判官大人。


我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你没变,只是忘了我。


于是,病入膏肓的我开始拙劣的逃亡。


“对不起,我不是...你...”


“对不起。“


”我不是在责怪你。“


触手可及的距离,耳膜间回荡的声音,垂眼的视线......浪潮般袭来的全部,巨浪压向水龙王,窒息般的溺亡,那维莱特只能下意识地摩挲无名指上的指环。


这是莱欧斯利走后的几百年间,他养成的习惯。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文件已全数放在桌上,我就先行告退了。”


身上的热气退散,被拉开的安全距离,让那维莱特混乱的脑子重新运作起来。门被小力关上,窗外的苍穹晦暗不清,那维莱特抬起手,借着朦胧的光线,看向那枚戒指。


/


“那维,你要和我结婚吗?“


”嗯?什么是结婚?“


发丝被男人缠绕着把玩,那维莱特放松地向后靠往莱欧斯利的胸膛,舒适地闭上眼睛。


“就是,把你困在我身边的东西。”


搭在腰间结实的手臂慢慢收紧,话语间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毛茸茸的头发一下下任性地扫过自己的颈窝。


“好啦,我开......”


“好。“


……


于是,他亲手为我戴上了一枚名叫永远的指环,收下了我的一生一世后,在他最爱的冬天离开了我。


/


浪花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远离城镇的悬崖下是无边际的海洋,孕育生命的地方。


雪花片片飘旋起舞,摊开手心,迎接它们的降落。


“那维,别直接用手碰。虽然你不会被冻伤,但还是不要。”


两个指环相撞,叮铃一声,他把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维莱特。”


有人闯入了他的秘密领域。


“我觉得我还是要说,不然我会遗憾死的。“


”虽然你已经有深爱的人了,但......”


当嘴唇被柔软却冰凉的指尖触碰时,莱欧斯利把在心里练习了上百遍的措辞忘得一干二净;当小小声的喜欢从耳朵飘荡到心脏时,身体抢先一步做了回应。


白雪不知疲倦地落着,海面翻涌不断,唇舌未分。


“我爱你。”


“而且,我不能让你说两遍。”


无名指被套上指环,天空的色彩依旧单一,灰暗的光线投落,一对指环熠熠生辉。


/


风起水涌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了你呼喊我名字的声音。


你没变,依旧爱着我。


所以再一次套牢我吧,每一生,每一世。


end  

eup.

【莱那】审判官大人变成小孩后

莱那 审判官大人变成小孩后


ooc/暧昧期/有私设/3.6k+

喝了混在水中的变小药水的小水龙和他突然上任的监护人公爵大人


喜欢的话,不妨留个红心蓝手评论区畅所欲言呀


summary: 短暂的,童年的梦。


/


“事情就是这样。“


就是...怎样?不可否认,当莱欧斯利在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接到来自沫芒宫的紧急通知,让他前往那维莱特的办公室时,他是有点不安的。在急促的脚步间,他想像过各种最高审判官大人被恶意威胁,民众闹事,犯人逃狱等等的恶劣情况,但此时此刻,芙宁娜带着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回荡,他的有点不安变成了难以理解。...


莱那 审判官大人变成小孩后


ooc/暧昧期/有私设/3.6k+

喝了混在水中的变小药水的小水龙和他突然上任的监护人公爵大人


喜欢的话,不妨留个红心蓝手评论区畅所欲言呀


summary: 短暂的,童年的梦。


/


“事情就是这样。“


就是...怎样?不可否认,当莱欧斯利在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接到来自沫芒宫的紧急通知,让他前往那维莱特的办公室时,他是有点不安的。在急促的脚步间,他想像过各种最高审判官大人被恶意威胁,民众闹事,犯人逃狱等等的恶劣情况,但此时此刻,芙宁娜带着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回荡,他的有点不安变成了难以理解。


桌子上一如既往地堆著文件,已阅的被高高叠起,未批改的只剩寥寥几份摊开在桌面。精致的水杯中还盛着大半杯水,想必忙碌的审判官大人连偷空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好吧,应该说幸好只喝了一口。


椅子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上面团在一起的衣服很是熟悉,绸缎般的领带,墨蓝色的外衣和洁白的衬衣......衣服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有个小孩探出了头。


莱欧斯利的视线与他相撞。一比一缩小版的那维莱特,脸颊多了一些肉,五官都变得小小的,紫瞳却依旧明亮夺目。似乎是没想到莱欧斯利已经到达,那维莱特慌乱地移开目光,双手拉紧了不合身的衣服,绯红悄悄攀上了他白净的耳廓。


“那么就拜托公爵大人了。”


芙宁娜迈着愉悦的步伐,快速离开了办公室,当机状态的莱欧斯利理所当然地错失了与她辩驳的时机。


“那维莱特大人,您不用担心。从您服用的药水份量来看,时效只有24小时,只要到明天的零时,您便会恢复以往的模样。”


“嗯。”


他的声音也如同孩童般稚嫩,莱欧斯利回过神来,视线却没有转移。


“那么就拜托公爵大人了。”


希格雯真诚的声音传来,莱欧斯利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你们为什么都拜托我?小那维莱特是很可爱,我也一直想多见见他,可为什么是拜托我!


“莱欧斯利,你不必听从他们。倘若不愿意,尽管让我一人待着便可。“


莱欧斯利觉得自己一定要改掉脱口而出的习惯。


偏偏只被听到了前面,他看向椅子,那维莱特已经从混乱中安顿好自己。衣服虽然比自己大一号,长得拖在了地上,但算是穿好了;小短腿碰不到地面,只能在空气中晃悠。那维莱特撇开了目光,脸色平淡,语气也淡淡的,似乎真的不在意。莱欧斯利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向前走去,抱起了小小的水龙王。


“我愿意啊,求之不得。我是不是不小心知道了审判官大人的一个秘密?怕不怕我到处乱说?”


他是在逗弄自己吧,但那维莱特还是忍不住认真。他不希望莱欧斯利有一点的误解,自己是如此的信任他。


“不怕。”


小小一声的回答。小孩子的声音,青涩;那维莱特的声音,坚定。



/


那维莱特不好意思被人抱着,在小小声的请求后成功被放了下来。


小孩小巧的手甚至不能整只牵着莱欧斯利的大手,一步步走着,莱欧斯利被那维莱特圈住的指尖不自觉地前后晃着,越摆动便被握得更紧。


莱欧斯利小心翼翼地盯着他过长的衣服尾巴,生怕小孩一不小心就被绊倒。


“那维,你喝了药水后除了变成小孩子外,有任何不适吗?”


认真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那维莱特不由自主地一顿,他仰头看向身旁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需要找出那个偷下药的人。”


这不是疑问句,那维莱特停住步伐,皱起眉头,似乎在深思熟虑。


“我不清楚那人的目的,但他没有伤害我身体的意图,也暂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的确需要再深入调查。“


”我会协助你的。“


”谢谢。“


他还是那么的礼貌。握住的大手突然加重了力度,那维莱特疑惑地转过头,却没发现任何异常,莱欧斯利平稳地向前走着。


/


这是那维莱特第一次来到莱欧斯利的家。


很标准的一人居,整齐干净,一切都很平常,除了到处都充斥着莱欧斯利的气味。


那维莱特有种闯入隐秘之地的感觉,因为窥探秘密的刺激感吗,他的心脏莫名地快速跳动着。


他不应该这样。


于是他手脚俐落地换上希格雯一早帮他准备好的孩童衣服,强迫自己冷静,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浴室。


当他看到房间内只有一张的单人床时,他停住了脚步。


“不好意思,事出突然,只能委屈审判官大人和我挤一张床了。”


一点也听不出不好意思的意思。


记忆中,那维莱特从未和别人共睡过,他也不懂同床共枕意味着什么。他自然地走向床边,侧躺在床上,把自己缩在温暖的被子里。


看着如此冷静的审判官大人,莱欧斯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不争气,一下又一下地跳动,吵得很。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的敏感。那维莱特感受到身后的床垫凹陷又弹起,厚实有力的手轻轻扫过自己的长发,温柔地拿下发尾处的蝴蝶结。


床头的灯被熄灭,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一声晚安传到耳边。


“晚安。”


/


窗外阳光明媚,肆意洒落世间的光落在了那维莱特的长发上。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镜面反射的那人的身上。


莱欧斯利的动作轻盈,像是对待易碎品般地小心。他或许从未打理过如此长的头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蝴蝶结又被戴歪了一次,他苦恼地把发饰拿下来摆弄一番。那维莱特看着身后的人,凝视着扫过莱欧斯利指缝的白发,他有点满足。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被打开了一点的汽水瓶,滋滋响着的泡沫争先恐后地冒出水面,有种陌生的,不曾理解的情感正在萌生。


“那维,你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


那维莱特回过神来,看着整理好的头发与莱欧斯利镜子里的眼睛,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


“我不知道......”


“对不......”


莱欧斯利摇了摇头。


“很漂亮,我很喜欢。“


喜欢得想要在发尾处,以吻代替那蝴蝶结,束起你美丽的长发。


/


变成小孩的审判官大人依旧热爱工作,起床准备好后去的地方便是沫芒宫。


只可惜小孩子的身高阻碍了他。


看到那维莱特摇摇晃晃地,企图站在椅子上以够到桌面的文件,莱欧斯利连忙伸出手抱起了他。


“莱欧斯利,放下我。”


“审判官大人,我认为你这样做事会比较好。”


小孩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腿上,莱欧斯利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把文件推近一点,方便那维莱特翻阅。


从背后看着乖巧不闹腾的孩子,只看到他出自自己妙手的美丽发型和丰满的脸颊肉,莱欧斯利蠢蠢欲动,一只手悄悄地放到上空,正想着偷摸审判官大人的小龙角。


“公爵大人!上班了!您怎么还在这里?”


被吓了一跳的人手一松就落在了那维莱特的头上,具体一点,是他头上的龙角上。一声细微的闷哼传来,微红随之染上了小孩白皙的脸颊,被偷袭的龙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做贼心虚的人放下了地面。


“那维莱特,我得去梅洛彼得堡了。你要不把今天当成你的假日,好好休息。”


莱欧斯利慌忙地说着,一边走向门口。


突然,裤腿一沉,小孩拉住了他。


“公爵大人,我想我也该探访一下梅洛彼得堡了。”


/


潮湿阴暗的堡垒,关押着这世上最危险的罪犯,空气里飘荡着抽象的暗黑。


典狱长是有威望的,也是温雅的,是人性化的。所以当典狱长手里抱着一个与审判官大人有着九十九分相似的小孩来到梅洛彼得堡时,引爆了监狱内的八卦因子。


莱欧斯利抱着那维莱特走过一间间的牢房,看见两人,牢中的人或像触发到什么机关似地吼骂,或突发的情绪奔溃,或平静地相望。怀中的人始终一言不发。


莱欧斯利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的处之泰然。这是他的日常,围绕着肮脏的,丑陋的,自私的人,从他记事起便是如此。


但那维莱特不一样。


他懂得他的强大,他也观赏过一场又一场的荒诞闹剧,但他们不一样。


当银白色的利器划破空气时,莱欧斯利真切地后悔他答应带审判官大人来这的约定。


锋利的薄片插在了过道的地面上,莱欧斯利放下了那维莱特,用一只手遮盖住他的眼睛。


喘息,呜咽声,肉体撞击的声音。


“破了规矩的,到底是谁。”


朦胧的,模糊的声音,那维莱特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水下的世界啊......”


他又被抱回怀中。


/


柔软的沙发上,很久没同时坐下两个人。


沸腾的水浸透茶叶,浓郁的芬香随之升腾。


莱欧斯利仰头抿了一口茶,低下头时,便看到身边人小小的两只手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品着茶,满室茶香,满室静谧。


“莱欧,我好像快要变回去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时钟的分针上。


“那很好啊。”


“那维,你还记得你的小时候吗?”


那维莱特放下了茶杯,茶杯碰撞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童年这个词语,是他来到人类世界后才听到的。


“我也不记得了,但我可以肯定它是黑色的,没什么可留恋的,被丢弃的。


”可变成小孩的你让我想起了一些。”


那维莱特知道一点莱欧斯利的过去,白纸黑字地印在档案上的,几句总结的,他的过去。


痛苦而不道德的,有罪的。


“我想我小时候也有那么一点开心的时候。那些和我一样的小孩,一起生活,一起想着逃走,我照顾的那些孩子,或许我们相处的时候有那么几次共同大笑的时刻吧。”


“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又还在吗。”


……


“我让你伤心了吗?”


那维莱特其实挺开心的,他愿意亲口展示给他看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他把他抱到腿上,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逐渐湿润的眼眶,莱欧斯利抬起手抚过蓝色的眼尾。


腿上的孩子第一次不是安静地坐着,他转过身,仰起头,在自己眼角的疤痕上轻轻印下一吻。


“辛苦你了。”


那维莱特其实第一次如此留意典狱长身上的疤痕,从昨晚被他抱起的那一瞬起,后来又近距离地注视过后。


“谢谢。”


谢谢你,陪我做了一场有关童年的梦。


/


“但你是从哪里学坏的?”


那维莱特拿出一本童话故事书,听闻是那个下药的犯人留下的。


“那你应该知道的吧,亲了要负责喔。”


”嗯?“


end






eup.

【莱那】摘下纯白铃兰的人

莱那 摘下纯白铃兰的人


ooc/甜/短打

撒娇1是个好文明/独占欲也是好文明


summary: 妄想摘下纯白铃兰的人,都扑了个空。


/


夜晚,薄纱后是一牙弯月,窥视着那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背被抵上墙壁的一刻,黑影笼罩困住了他,那双细长的眼眸却只是缓慢地眨了眨。


熟悉的味道在狭隘的空间里升|腾,扩展,猛烈地袭|击这片温润的汪洋。


面对侵扰,那维莱特只是柔软地接纳,他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那维......”


男人张合嘴唇,呢喃般呼喊他的名称,那维莱特莫名地从中听到几分珍重,重得他的心为之颤动。


他又受了伤。...


莱那 摘下纯白铃兰的人


ooc/甜/短打

撒娇1是个好文明/独占欲也是好文明


summary: 妄想摘下纯白铃兰的人,都扑了个空。


/


夜晚,薄纱后是一牙弯月,窥视着那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背被抵上墙壁的一刻,黑影笼罩困住了他,那双细长的眼眸却只是缓慢地眨了眨。


熟悉的味道在狭隘的空间里升|腾,扩展,猛烈地袭|击这片温润的汪洋。


面对侵扰,那维莱特只是柔软地接纳,他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那维......”


男人张合嘴唇,呢喃般呼喊他的名称,那维莱特莫名地从中听到几分珍重,重得他的心为之颤动。


他又受了伤。


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平静的海面被一阵滚烫的风吹过,翻涌起来。修长的手指伸出,冰凉的指尖触碰那厚实的黑色绷带。


如同晶蝶停留在坚韧的石壁上。


莱欧斯利反常地没有阻止那维莱特触碰自己的伤口,他松弛下来,整个人倚靠在爱人身上,埋在那人的肩头,让舒心的气味充斥一呼一吸。


蓬松的黑发在白皙的颈窝一下又一下地肆意扫荡,那维莱特受不了连绵的痒意,微微瑟缩着却又尽力放松,放任男人作乱。


莱欧斯利悄悄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审判官大人如此乖巧的模样,点燃他体内不安份的恶劣分子。


突如其来的湿意激得那维莱特仰起头,毫无防护地展露颈部的线条,脆弱而美丽。


审判官大人,高高在上而公正无私,冷漠的冰块当作隔阂,人们从此只看到循规蹈矩的评判机器。多少人蠢蠢|欲动地想像,想自己拉下他而毁掉他的模样,因而燃起了熊熊yu|火;却未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类,把燃烧的火苗形成一个温暖的圆形,圈住了那块在无边海面上的浮冰,源源不绝,终究融化了摇摇欲坠的冰块。


看到了被封在厚冰下的柔软与纯粹。


没有人想过有人爱他,那维莱特也是。


所以妄想摘下纯白铃兰的人,莱欧斯利盯紧眼前的那一抹纯白,眼神深沉,嘴唇微张,锋利的牙齿,刺破皮肤,他先一步得了逞。


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湿润的水雾模糊了那维莱特的眼眸,他其实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懂得也不多,所以只能乖巧地遵循内心。


或许有什么通过刚刚的咬合注入了自己的心房,使得它越跳越快,但鼓动着的心脏却告诉他这很好。


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那只手抚过自己的发丝,莱欧斯利松开了自己嘴唇的禁|锢,他低下头,迎向那维莱特的视线。


他们只是沉默地相望着。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很吵。


偌大世界的一个角落,屋内有两颗跳动的心脏,毫无章法地越靠越近。晚风吹起的凉意无法闯入,热意被困住,约有升腾翻涌的意念。


“我可以吻你吗?”


在嘴唇相碰的一刻,莱欧斯利停下了向前的动作,隔着不到分毫的距离,他抬起手拨开遮盖审判官大人眼睛的白色碎发,缓缓问到。


这是个有重量的问题,那维莱特不由自主地颤抖。虚虚放在莱欧斯利背后的双手握拳,抓紧了那处的布料,他微微颔首。


只有你。


试探,探|入,缠|绕,分离,再缠绕。


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感官上的凸显,不舍分离的念想,他们都在冷静地冲|动。


/


摘下纯白铃兰的人,心|脏处永远残留它的芬芳。

他们都尝了遍爱。

end


eup.

【莱那】或许,你会跟我回家吗?


莱那 或许,你会跟我回家吗? 


ooc/造谣一点孩童时期的相遇与成年后的暗恋/有私设


/


满盈盈的海水扑腾着,无边的海洋不知疲倦地起伏,载着小海獭浮浮沉沉,玩得不亦乐乎。


那维莱特平常都在海底活动,但时不时还是喜欢游上水面,吹着晚风,看看月亮和远方的城镇。


今天也是有风有月亮的一天,小海獭仰躺在潮水间,任由茂密的毛发被浪花冲刷着,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才发现小短手紧紧抱着刚收刮来的贝壳。


又一阵风吹过,岸边的野草被吹得摇晃,互相摩擦间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因为过好的听力,小海獭把这微小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小心翼翼地把贝壳收好,划动小手,向...


莱那 或许,你会跟我回家吗? 


ooc/造谣一点孩童时期的相遇与成年后的暗恋/有私设


/


满盈盈的海水扑腾着,无边的海洋不知疲倦地起伏,载着小海獭浮浮沉沉,玩得不亦乐乎。


那维莱特平常都在海底活动,但时不时还是喜欢游上水面,吹着晚风,看看月亮和远方的城镇。


今天也是有风有月亮的一天,小海獭仰躺在潮水间,任由茂密的毛发被浪花冲刷着,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才发现小短手紧紧抱着刚收刮来的贝壳。


又一阵风吹过,岸边的野草被吹得摇晃,互相摩擦间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因为过好的听力,小海獭把这微小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小心翼翼地把贝壳收好,划动小手,向岸边游去。


走到海滩的时候,莱欧斯利已经没什么力气,手上腿上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何时弄的,他也无暇理会。来海滩的理由,莱欧斯利也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它很远,远得那些讨厌的人不能找到他,又或许,是想念好久不见的自由海域。


也可能,只是无聊了而已。


拖着笨重的步伐,黏稠的泥土混着野草沾黏到自己身上,莱欧斯利只是一昧地前进着,直到听见一道接一道的海浪声。


莱欧斯利坐在了柔软的细沙上,出神地盯着水面。旷阔的海洋,浪花仍在拉扯推搡着,深不见底的神秘,蕴藏着无人知晓的未知力量。


今天的海面出奇的平静,他胡乱地想着。


那维莱特冒出水面时,看到的是一个人类小孩。身上的黑色衬衣似乎被粗糙的树枝划破了,褐色的皮肤上留下杂乱无章的痕迹,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蓬松的黑色头发被风吹得缠绕在一起,显得更加呆愣。


和可爱。


小海獭忍俊不禁,紫色眼瞳弯成弧线。突然,他想到是不是自己忽然的出现吓到小孩了,小短手捂着自己的嘴,莫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被吓到了,莱欧斯利会回答有一点吧,但让他顿住的,是小海獭本身。


太好看了。


通身雪白又柔顺的毛发,当中像是挑染般的蔚蓝,身后厚实的大尾巴自然地垂下被水淹没,整只濑都散发着惹人怜爱的气息。


独属人类手心的温度传来,接着那维海獭便腾空起来,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小爪子搭上小孩的手臂,把自己紧紧地挂在他的臂弯上。


过了一会儿,小海獭才谨慎地偷偷张开眼睛,就听到一声轻笑,又瞄到小孩勾起的唇角。


怎么可以笑海獭!就算是可爱的人类小孩也不可以!


小海獭低下头,面前的海面突然就汹涌起来,身边的空气湿度也骤然加重。莱欧斯利似乎感受到了小海獭的情绪,他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由前往后地抚弄,蓝白相间的头顶毛发扫过指缝,小海獭瞬间放松下来,乖巧地接受人们的善意。


海面重回平静,天上的云雾慢慢散去,莱欧斯利都不曾注意,他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突然,安静下来的小海獭挣扎起来,他艰难地活动着,在险些滑倒三次后终于在人类的手心中站稳。


他努力地踮起身子,莱欧斯利哑然失笑,缓缓把双手抬起,于是小海獭的爪子便落在了自己的颈脖间。


具体一点,颈脖间的深长的伤疤上。


莱欧斯利瞬间僵住。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预想的吃痛没有到来,他感觉到的全是轻柔,和毛茸茸的搔痒感。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弄湿了身上破旧的衣服,冲刷身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污秽,滴落在新鲜的伤痕上,一点也不疼。


小海獭的尾巴不再高兴地左右摇晃,厚厚地垂下在莱欧斯利的手中。


那维莱特很难过。他不是很懂人类的情感,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抬起头看进小孩明亮而纯粹的眼眸,收回视线,又看到那几条伤痕,只觉碍眼。


雨越下越大,莱欧斯利却丝毫没有移动的决定,只是安静地坐在海滩的岸边,手中抱着一只好看的海獭。


大雨倾盘,世界吵杂起来,莱欧斯利还是捕捉到那小小两声的声响。


小海獭似乎有什么想说,他换了一个姿势,把头埋在自己的胸膛,发出的声音也闷闷的。


莱欧斯利费了点力气,把小海獭扒拉了出来,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同一个地方。


“你不会是想说对不起吧?”


小海獭蓦地抬起头,尾巴也跟着精神起来,莱欧斯利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这只海獭逗笑多少次了。


“不用啊,又不疼。


“也不是你的错。”


那维莱特抬眼,再次端详这个孩子,他突然感知到几分隐忍与坚韧,他的过往,他的经历,他的出现。


“你真的好可爱。”


孩童直白而真诚的告白总是猝不及防,那维莱特鲜有地感受到从体内散发的热意,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被人称可爱。


雨有一滴没一滴地下着,世界却像是已昏睡过去般沉默,一人一海濑,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几分几秒。


“我能把你带回家吗?“


宁静被划破,那维莱特猛的一颤,心脏开始猛烈跳动。他不愿看孩童稚嫩的双眼,一跃而下,沉入海底。


”虽然我没有家。“


遗留了未完的话,遗留了这个人类孩童。


/



“公爵大人,您终于来了。”


多得那些难缠的犯人,莱欧斯利第一次迟到了与审判官大人的会面。汗水弄湿了衣领,他匆匆向美露莘点了点头,快步走向那维莱特的办公室。


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依旧感谢那些作恶的罪犯们。


门被推开,月光肆意洒落,闯向未被关上的窗户,落在了窗户旁的那簇鲜花上,落在了满桌却整齐的文件上,落在了精致的茶具上。


茶水早已变凉,随着颤动而泛起涟漪,香气却悠然升起,依旧余留。那是自己一直想要一尝的上好茶叶,价钱高昂而获取的工序繁复,因为忙碌而也就放弃了品尝的念头。


但审判官大人却早早泡好了一壶这样的茶,等候自己的到来。


假使如此,自己能否自作多情一番,认为您也在迫不及待地想念我呢?


莱欧斯利放轻脚步走到办公桌前。


人们所说的公正到冷漠的审判官大人,安静地闭上眼睛,浅薄的鼻息带来极轻微的起伏。月光下他绸缎般的长发,趋向透明,细长的睫毛投落白色的影子,葱白的指尖虚虚搭在桌上,单薄的身躯被轻柔的布料包裹,那是一道近乎破碎的银白色光景。


莱欧斯利打破了这抹白净。


他把自己的外衣盖在了那人身上,为这幅画添上黑红色的颜料。


熟悉的气味传来,那维莱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衣领上的绒毛,下意识拉了下衣袖,用衣服把自己裹紧。


莱欧斯利低头凝视,心脏躁动的声音在宁静的密封空间内回荡。


那一天晚上,也有如此明亮的月光。


要是我对你说爱,你会再一次逃离我身边吗?


那一句无数次在唇齿边打转的句子,在无人知晓的夜晚,月光的见证下。


“呐,那维莱特。说真的,跟我回家吧。”


end

一只杂食斧(接稿中见置顶)

【信白】前男友总是丢东西

🌟破镜重圆文学,无限王者团设定

🌟这是一个看上去是分手文学,实际上处处藕断丝连的故事(?)

🌟“前男友今天又落下什么东西了?”


(1)

KTV里面的气氛很杂,昏暗的光,五颜六色的转向灯洒在身上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交谈声不绝于耳,甚至可以听到来自隔壁包厢略有跑调的男高音,很吵,很烦。


李白架着长腿靠在沙发上看着另外几个人尤其是刘邦,抱着麦唱得撕心裂肺,咋呼得他头有点痛,手指无意识的拈动着,有点想抽烟,但是想到了什么又制止了这个念头。


今天是无限王者团成立的第五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团发展到如今,脱离不了他们每个人的努力,这不...

🌟破镜重圆文学,无限王者团设定

🌟这是一个看上去是分手文学,实际上处处藕断丝连的故事(?)

🌟“前男友今天又落下什么东西了?”

 

(1)

KTV里面的气氛很杂,昏暗的光,五颜六色的转向灯洒在身上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交谈声不绝于耳,甚至可以听到来自隔壁包厢略有跑调的男高音,很吵,很烦。

 


李白架着长腿靠在沙发上看着另外几个人尤其是刘邦,抱着麦唱得撕心裂肺,咋呼得他头有点痛,手指无意识的拈动着,有点想抽烟,但是想到了什么又制止了这个念头。

 


今天是无限王者团成立的第五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团发展到如今,脱离不了他们每个人的努力,这不,成团五周年纪念日,几个人难得没演出也没什么别的任务,捎着狐朋狗友就往这KTV里面一坐。

 


成团五周年,是李白和韩信分手的整整第10天。

 


团内五个人关系向来融洽,李白和韩信偷摸着谈恋爱这件事在团内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对外公开,现在既然分手了,也就没有什么公开的必要了。李白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想着。

 


韩信一如既往的骚包,只不过是来ktv浪一波还穿了一身酒红色的v领西装,若隐若现的胸肌将胸前的扣子绷紧,红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前面的碎发也被收拾得一丝不苟,宛如一只严整待发的豹子,正在锁定猎物。

 


他脖子上正挂着那条银色十字架锁骨链正随着唱歌的姿势微微摆动,在彩灯的照射下有些晃眼,李白看着有些心烦,为什么有人会在分手后继续戴着前男友送的项链啊?有病吗?这条锁骨链还是李白在两个人在一起100天的时候送给韩信的,韩信一直随身戴着。

 


谁能想到他到现在也没摘下来?看着就膈应人,李白想。

 


这么想着他将玻璃杯中最后一口酒喝尽,那边刘邦已经扔了话筒吵吵嚷嚷的说要玩转酒瓶真心话大冒险。

 


“我去,刘邦你够了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真心话大冒险?”韩信第一个跳出来表示抗议,“咱高中的时候就玩这一套,你无不无聊啊。”

 


“你懂个屁。”刘邦刚刚嚎了几嗓子还不够,本身喝了不少酒眼睛一瞪就开始吵吵,“这叫什么?这叫ktv经典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经典永不过时!”

 


“来来来,转起来!”刘邦率先带头转起瓶子。

 


几个人凑一块玩了几轮,基本上都是中规中矩,赵云运气好得不行,每次坏事儿都轮不上他,百里守约在几个人当中年龄最小,但是笑吟吟的总是能成功躲过刁钻的问题,至于诸葛亮那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能通过估测角度和转瓶子的力度让瓶头不指向自己。

 


“亮,你这么玩可就是作弊了。”李白靠着沙发懒洋洋的说着,诸葛亮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玩游戏的时候必要的小手段而已,不用嫉妒我超人的能力。”

 


“靠,好想揍你。”李白笑骂了两句。

 


这一局轮到了韩信,韩信在他们内部向来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外号,被诸葛亮他们戏称“神来之手”,只要是韩信玩游戏,基本上每局都会输,打牌的时候抽到的牌也是惨惨淡淡。

 


果不其然,瓶头精准的指向了韩信,几个人大笑着让韩信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韩信咬牙切齿,企图垂死挣扎:“能提前说一下两种选择具体内容吗?”

 


“诶!韩信啊,你是不是怂了?哪有这样玩的?不行,你就选一个,然后在里面抽。”刘邦果断切断他所有的退路。

 


韩信没法子,干脆大手一挥选了大冒险,他本人言之凿凿,“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谁不知道我玩游戏就是个苦命啊?一个个这是给我准备好的陷阱往里面跳啊。我倒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韩信将手伸进了大冒险的纸盒里,在里面摸索着纸条。几个人催促着韩信别磨磨唧唧的,只有李白显得格外安静,没人发现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

 


韩信终于摸出了纸条。

韩信打开了纸条。

上面规规矩矩白纸黑字写着:[请挑选在场任意一人亲吻。]

 


众人纷纷发出起哄的声音,暧昧的目光在韩信和李白中间来回扫视,很显然,在他们的认知中,韩信和李白是情侣,他俩不亲和谁亲?

 


李白和韩信都哽住了,李白感觉到刚刚喝下去的酒精仿佛正在大脑里不断发酵,这太荒谬了,他们没有告诉同伴已经分手的消息,只是怕诸葛亮他们觉得尴尬为难,完全没有意识到还会面临这样尴尬难以处理的情况。

 


开什么玩笑,和韩信接吻?疯了还差不多吧?李白努力甩掉脑海里那些关于接吻熟悉的记忆,屏蔽掉曾经激烈湿热的接吻,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韩信……应该不会真的亲过来吧?李白用不经意的目光去看韩信,韩信只是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眯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天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李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很焦虑,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垂,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

 


是一个耳钉,从形状来判断,似乎是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买的情侣耳钉。。。。草,李白几乎想骂街了,为什么自己会戴这个?明明只是随手捞了一个戴上,谁会知道刚好是这款?刚刚他还在吐槽韩信带着他送的项链,这下好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真操蛋。

 


“不是吧?你俩这还害羞啊?都多少年了。韩信,你这不亲还是不是男人了?”刘邦向来会拱火,见韩信迟迟没有动作,立马嚷嚷起来。

 


包厢内一时间陷入有些诡异的气氛之中,大屏幕上还在放着那首不知道谁点的林宥嘉的《兜圈》,但是此刻已经没人想去唱歌,都纷纷盯着李白和韩信。

 


“——等待误会,熬成约会,重新定位要成为你的谁——”

 


歌曲还在放着,韩信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率先做出动作,向李白微微凑近了些,他的眼睛很深邃,里面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俏皮的冲李白眨了眨眼,语气轻佻,“就亲一下。”

 


李白刚想说,“亲你个头,有多远滚多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韩信先一步伸手捂住了嘴唇,浓郁青柠味随之压了下来,一个短暂的吻落在了韩信的手背上。

韩信没有亲他,但是他们隔着手背接了个吻。

 


那阵青柠味太浓了,很快就唤醒李白的身体记忆,克制压抑的亲吻让一切变得有些难以言喻,韩信靠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没闭眼,目光直直的相撞,多少带了那么一点暗潮汹涌的味道。

 


几个人都看傻眼了,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百里守约向来说话又直又一针见血,他看上去有些困惑,“白哥,你和信哥吵架了吗?”

 


刘邦跳出来打圆场,“哈哈哈。。韩信你怎么回事?亲还不真亲?隔着手背算什么事儿啊?”

 


韩信冷笑一声收回手,双手插到口袋里直挺挺的靠回沙发又恢复了原本懒散的模样,“嚷嚷什么?后面内容付费,不给看!”

 


几个人见他这样唏嘘一声不再有疑。

 


这下李白算是彻底没了玩乐的兴致,冷眼旁观几个人的喧闹。这个包间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本身他应该是几个人当中性格最为外放的,但是他今晚真的沉默得太不同寻常了。

 


又给自己灌了几杯酒,李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手机在口袋里发出震动,打开发现是韩信发过来的消息。

 


和同事关系的人谈恋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答案很简单:就是你连分手之后都不能直截了当的把对方拉黑。

 


【X】:给我一个理由。

【白】:?

【X】:怎么还戴着这个耳钉?

【白】:你他妈怎么还管的这么宽?我爱戴就戴,讲我之前先把你脖子上的项链摘了。

【X】:太贵了,十几万呢,不舍得扔,不然早扔了。

【白】:……

 


李白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和韩信——自己的前男友兼同事,这个傻逼聊天。

 


隔壁包厢的人又开始鬼哭狼嚎的唱歌的,唱的是那首《可惜没如果》,此人唱得撕心裂肺,痛哭流涕,甚至带着哭腔,就像是刚刚失恋一样。

 


“倘若那天,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你会怎么做……”

 


李白很想投诉这个该死的隔音很差的KTV,不是他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

 

(2)

几个人一直闹腾到晚上十一点才勉强收住,彼时刘邦已经喝得烂醉,之前没分手的时候韩信和李白会一起回家,但是如今他们都是各回各家,如果直接在诸葛亮他们面前分道扬镳太过明显,韩信只好提议让他们先走。

 


刘邦即使喝得醉醺醺还不忘开两个人的玩笑,指着李白和韩信嘟嘟囔囔,“好你个韩重言,好你个李白,要去进行付费内容了是不是啊?把我们这群兄弟给支开然后嘿嘿嘿……”

 


诸葛亮及时捂住了刘邦的嘴,让他别再bb醉话。

 


等到KTV门前只剩下李白和韩信两个人时,又陷入一阵奇妙的尴尬。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李白真的受不了了,干脆表示走人。

 


岂料韩信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李白呼吸一滞,他几乎要以为韩信要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就听到韩信义正言辞的说,“我送你回去吧。”

 

李白:?

 


“你有病吧?各回各家,懂?”李白只觉得莫名其妙。

 

韩信面露难色,“上赶着送你还不领情?至于吗李白。”

 

“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既然李白这么说,韩信也不客气了,大咧咧的回答,“我想上大号,借你家厕所用一下,懒得回KTV里面了,这周围没公厕。。。”

 


李白露出一个职业假笑,“要不然你就地解决吧,放心,没人会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韩信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李白忍无可忍,“赶紧滚进去开车,我家厕所用一次一千块钱。”

 


韩信赶紧开锁坐上车,在李白坐到副驾驶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撕掉了贴在座位前段的那行标识——“李白专属座位”。

 


oh mother fucker!这他妈也太尴尬了,连韩信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感觉到社死了。真不是他别有用意,他真的只是忘记把这玩意处理掉了!

 


李白挑了挑眉,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要不然,我坐后面去?毕竟这也不是专属位了。”

 

“不用。”韩信回答得有些闷声闷气。

 


韩信果然没有撒谎,他一进李白家直奔厕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战速决,然后冲了马桶回到客厅,李白家里那只软乎乎的银渐层英短猫正欢天喜地的凑到韩信裤腿边用脑袋不停的蹭着主人的这位前男友。

 


韩信来了兴致,看着小猫娇憨模样没忍住蹲下身挠了挠银渐层的小脑袋,语气沉重,“蹭我干什么啊?平常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亲热啊?我知道了,你想你老公了是不是?可惜喽,我和你主人已经‘离婚’了,你也别想见你老公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养了两只猫,一公一母,都是银渐层,本来两只小猫亲亲蜜蜜如胶似漆,岂料二位主人先一步闹掰,这下两口子也两地分居了,急得小母猫直抓韩信的裤腿。

 


李白对于韩信这种和猫交流乱七八糟东西的幼稚行为表示不屑,伸手将小猫捞到怀里,“薯条,不要和傻逼玩。”

 


叫“薯条”的小母猫在李白怀里扑腾了一阵子才消停下来,一直“喵呜喵呜”的叫。

 


“要我说啊,这就是你太古板了李白,咱俩掰了没关系,咱俩这猫没掰啊,薯条好歹也是我儿媳妇嘛。”韩信抬手逗了逗窝在李白怀里的猫,和从前一样的手欠,让李白有一瞬间的恍惚。

 


李白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你玩够了没?快点滚。”

 


“我这不是代我儿子问候一下我儿媳么。”韩信掏出手机翻出自家公猫近日的照片亮到小母猫面前,“薯条,你看看,这是番茄酱,他最近又长大了一些。”

 


薯条对着照片“喵”,李白一想到两只猫犯傻的名字就头疼,“我改天就给薯条换名字。”


 

“换什么换?”韩信收起手机,他比李白高那么一点点,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李白,“李白,没必要这么急着划清界限,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永远无法完全清除,别废那老大劲儿了。还是说…其实你对我藕断丝连?”

 


韩信的语气有些轻蔑,成功的激怒了李白,他冷笑着将猫放到地上,距离拉近到几乎能贴上彼此的嘴唇,“韩信,别耍什么花招,也别自作多情,赶紧滚。”

 


韩信又恢复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比划了一个“ok”然后非常拽的拉开门,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李白,门的密码赶紧改了吧,别再用我们两个人的生日结合数字了。”

 

李白:……尼玛币。

 

(3)

正如韩信所说,他们俩不可能完全划清界限,除非,无限王者团解散。开什么玩笑,李白可不想因为自己和韩信这点破锣事儿就把整个团搅和得不得安宁。

 


韩信显然同样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

 


但是隐瞒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毕竟诸葛亮他们都觉得韩信和李白还没分手。这就意味着他们无法表现出明显的割裂。

 


这对于已经分手的情侣而言,未免也太痛苦了。

 


比如现在,他们刚刚结束一场公演,记者拍照时例行问了他们几个寻常的问题,由于李白和韩信之前每次都是不加掩饰的表现出关系好,粉丝们磕他俩的cp也很多。

 


李白感觉到韩信的手绕上了自己的肩膀,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但是对于现在的李白而言却格外痛苦,韩信的手指落在他光净的后颈,总能让人回忆起某些时刻的亲近。

 


韩信这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掌控欲非常强,尤其是接吻的时候,会刻意的把控住李白的后颈,一边摩挲一边亲他,韩信的吻总是来势汹汹,李白几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这不太妙。两个人对着镜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实际上李白在后面用力掐着韩信的后腰肉,又不禁在心里感叹,韩信的肉还是这么硬,尽管他以前摸过咬过很多次。

 


他们之间的爱与恨,情与欲都太多了,怎么清得干净?

 


“拍完照就赶紧给我松开。”李白咬牙切齿。

 


“急什么,怕了?”韩信的手掌顺势在他脑袋上乱揉了一通,引得底下一众粉丝疯狂尖叫。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却是破碎的关系,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笑,但是李白笑不出来,他又想抽烟了。

 


这些天他一直克制自己想抽烟的冲动,就是不愿想起更多和韩信有关的记忆。韩信喜欢在做完爱之后点上烟和他接吻,白色的烟圈喷洒在鼻翼唇间混合着空气中淫靡的气息,想忘都忘不掉。

 


李白曾设想过两个人分手后的场景。韩信掌控欲太强,他们这段瞒着大众的地下恋情走得并不顺畅,李白是天上的星,是自由的风筝,韩信掌控不了他,过强的掌控欲只会让李白想逃离。

 


李白逃离了。他们的分手不算太激烈,只有韩信红着眼眶瞪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李白,你他妈有没有心啊?”

 


“韩信,你真让我窒息。”李白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李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分手之后的自己依旧饱受韩信影响的折磨,家里的东西没扔,本来是想扔的,但是临到头又止住了,李白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只是太懒了。

 


懒得扔掉韩信的东西,懒得改掉门的密码,懒得给猫换名字。绝对不是因为想念。李白不承认,那样太没出息了。

 


记忆回笼,韩信此时已经移开了放在他身上的手,溜到一旁和诸葛亮他们聊天去了,只有李白一个人愣在原地,百里守约向来细致,一直致力于照顾几位同伴的情绪,“白哥怎么不过去?咱们待会不是要去吃饭么?”

 


“噢……”李白的喉结滚动了两下,表情有些僵硬,“呃,吃饭我就不去了,我想起来还没给家里的猫喂猫粮。”

 


“啊?我记得信哥每天早上不都会给猫喂好吗?”百里守约下意识问。

 


李白差点裂开了,心想着我的好兄弟你别再戳我心窝子了吧,但是不知者无罪,李白也怪不了守约什么。

 


按照李白肆无忌惮的性格,成天随心所欲的,以前和韩信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韩信亲力亲为的照顾两只猫主子,李白偶尔逗逗猫享受一下年纪轻轻猫咪围绕的感觉,彼时李白窝在韩信怀里,猫窝在李白怀里,李白和猫都被韩信养得很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李白偶尔会忙到忘记给小猫喂粮,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这小母猫跟着自己了。

 


“他今天忘了……”李白含糊不清的敷衍了两句。

 


韩信像是听到了什么慢悠悠的走过来,“聊什么呢?怎么了?”

 


百里守约很实诚,“信哥,你早上忘记给猫喂粮了吧?白哥说不吃饭了急着回去喂猫来着。”

 


韩信眸光微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随口应了一声,“噢对,我一下子忘记了,李白啊,那我和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赶紧回去给咱猫儿子喂饭啊。”

 


算是缓解了李白这阵尴尬。李白扯了扯嘴角笑得并不好看,“你他妈,自己忘了还好意思让我回去。”

 


真可笑啊,在朋友面前还要伪装出一副亲热的样子,伪造还在一起的假象。

 


反正李白是憋不住了,草草告辞甩上车门回家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百里守约还是觉得这两人吵架了,但是他又不太敢直接问。

又是为白哥和信哥感情状况担忧的一天。

这大概就是身为团里年纪最小的人的烦恼吧(?)

 

(4)

和韩信分手的第20天,李白发现了一件事。

 


韩信走之前似乎是忘记带走那件李白送他的灰色大衣了,李白狠狠心打算把这衣服给扔了,却摸到衣服口袋里硬硬的盒子。

 


是一对戒指。并且尺寸都是男款,李白几乎能想象到韩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跟店员说“我来买向男朋友求婚的戒指”的场景了。

 


想想有些滑稽,李白想笑又笑不出来,挣扎几番又拨开盒子,套上了里面刻着字母“X”的戒指。大小刚刚好,不知道韩信什么时候偷偷量的指围。

 


李白有些走神,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让他回神快速拔下戒指重新塞盒子里。

 

是韩信的信息。

 


【X】:今天休息,你在家吗?

【白】:你又有什么事??

【X】: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家了,能去拿一下吗?

【白】:不能,我可以帮你扔了。

【X】:……别,你还是别找了,我就去一下,你以为我想去你家?

【白】:那你别来。

【X】:白哥,行行好。

 

李白:……

 


韩信有病吧?李白不止一次发出这样的疑问,没有什么比被前男友喊“哥”更诡异的事情了,偏偏韩信这个不要脸的人就是能做出这种事来。

 


韩信还是过来了,一来就直奔主题,“你不用动,我知道在哪,我去找。”

 


然后一溜烟跑到房间里找了一通,大衣是找到了,戒指没找到。韩信的表情有些微妙,李白就靠在门框处冷眼旁观,末了才老神在在的开口,“你在找这个吗?”

 


韩信一个箭步冲上来夺走了戒指盒,看到李白有些倨傲的神色又气不过,“你什么意思李白?分手了还翻我大衣?怎么,余情未了?你不会刚刚抱着我的衣服怀念吧?”

 


李白真他妈服了韩信这个奇妙的想象力,他很想撬开韩信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你有臆想症吧?我他妈就是准备把你这衣服扔了,结果摸到这玩意,怎么,尴尬了?”

 


韩信却突然沉默了,单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着他的目光里也染上一丝悲戚,开口时语气带着淡淡的自嘲,“是啊,我是傻逼,分手前一天还想着怎么用戒指求婚,满意吗?看到前男友这么狼狈开心吗?李白。”

 


李白蓦地什么嘲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那股酸涩的感觉顺着心脏往外蔓延,韩信身上的青柠味挥之不去,一如这个男人在他身上打下的无数烙印。

 


李白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韩信就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凑过来看着李白有点泛红的眼眶震惊道,“不是吧李白?你当真啦,不是,这戒指是我觉得好玩随手买的,不值几个钱,就是怕你看到了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想法而已,你可别这样啊,我这就走。”

 


“你他妈……”李白一口气梗在喉咙间,“你能不能去死啊?”

 


“那可不行,我可是千万少男少女的梦,我可不能死。”韩信恶劣的笑着,像在无情的嘲讽李白刚刚的动情。

 


李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

 

“你他妈赶紧滚,看到你就烦。”

 


韩信这回非常识趣的将盒子塞到口袋里准备走,岂料小母猫薯条又扑腾的跳过来扒拉着韩信不让他走,任凭李白怎么哄怎么拉都不听,小母猫的叫声非常凄厉,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还闪着泪光。

 


韩信蹲下身摸摸小母猫的头,“薯条,怎么了?是不是想见番茄酱了?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没良心的猫转头就能把老公给忘喽。”话是对猫说的,眼睛是朝着李白看的。

 


李白暗骂了一句“有病”。

 


但是小猫并没有被两位主人安慰到,开始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叫,非常可怜。

 


韩信觉得很不对劲,手指在小母猫的肚子上摸了一圈,就被小猫咬住了手指,虽然没咬破,但也用了不小的力度。

 


“李白。”韩信的表情变得凝重,“我觉得,我们可能得送薯条去做个检查。”

 

(5)

“她的状况挺好的,但是可能因为猫爸爸不在身边,所以表现得有些焦虑和不安,如果找不到孩子的爸爸,建议主人多陪一下。”宠物院的医生摸了摸薯条的脑袋,“而且猫咪怀孕之后食量会增大,一定要及时补充营养。”

 


李白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问题是薯条怀的肯定是番茄酱的小猫,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韩信倒是心情很好,把薯条抱到怀里蹭了蹭,“哎哟,我的好儿媳,这么快就让我当爷爷了?”

 


李白心情很复杂。主要是他和韩信现在的关系很尴尬,这下子更不好处理了。

 


“我能经常来看薯条吗?我可以把番茄酱带过来吗?好歹让他们夫妻团聚吧?”韩信诚恳道。

 


李白想拒绝,但是又心疼自家小猫,“你把番茄酱送过来,我照顾他们俩,等薯条生了小猫再把番茄酱接走……”李白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等小猫真生下来,再分开这一大家子。。。



两个人关于这个问题始终没谈妥,不过韩信第二天还是把番茄酱送过来了,两只银渐层一碰面就亲热得不行,小公猫给小母猫舔毛,像是感应到肚子里的孩子,两只猫腻歪极了。

 


韩信看得心热,下意识瞥了李白一眼,“他俩真腻歪。”

 


李白懒得理他,本来不想回应,结果韩信越靠越近,“你干什么?”

 


韩信声音沙哑,“你不觉得他们的姿势很熟悉吗?”

 


“不觉得。”李白不自然的扭头,避免不小心撞上对方的嘴唇,韩信炙热的呼吸凑在他脖子上,熟悉的战栗感回笼,让李白很想逃。

 


有一瞬间,李白差点以为韩信会吻上来,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是韩信脸上表露出的欲望和侵略如此熟悉,是他们每次接吻前的征兆。


 

“番茄酱这个乐不思蜀的小叛徒,估计过段时间就不想跟我走了。”韩信话题一转又跳到猫身上,仿佛刚刚的暧昧和情热都是幻觉。

 


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李白根本没心思去听韩信又说了什么,他的心脏被难以言喻的情绪来回拉扯,但是他讨厌被情绪所支配。自己应该是无所顾忌的,然而现在只要在身边,不论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李白都会下意识想到很多。

 

就像被死死拿捏住了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样番茄酱还是就这么重新回到了李白家,李白开始尽职尽责的担负起两只猫的生活起居,尽管平日里他们演出训练比较忙,他也会记得打理好猫咪的一切。

 


倒是韩信,每天变着法子来李白这逗猫,李白自然不可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来自己家,几轮拉扯下来,韩信的理由变多了起来。

 


“我之前很喜欢的那双球鞋落在你家了,没收拾完。”

“我找不到我的无线鼠标了,是不是落你那了?我去找找。”

……

 


韩信总有这样那样的东西落下,基本上都是李白当初买给他的,他一样都没带走,李白终于忍无可忍,给韩信下了最后通牒。

 


“你他妈有完没完?给我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干净,再落下什么东西也不用来了,我直接帮你扔干净。”

 


韩信表示不赞同,“那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记得啊,再说了,万一我一着急把你东西也拿走了不就麻烦了?反正,我想起来什么再找你拿嘛。”

 


在不要脸这方面,韩信发挥得越来越炉火纯青。

 


“韩信,你自己想想你要不要脸?有你这样反复进出前男友家的?是谁说根本不想来,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变着法子找借口来?”李白冷笑道。

 


韩信没话说了,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过来许久韩信扔下刚刚带过来的猫粮罐头各式各样的零食,“我看这猫估计也不想跟我回去了,干脆就都留给你吧,也省得他们一家分开了。”

 


薯条的预产期就在10天后,李白知道韩信其实是想拖到小猫出世,一时间喉咙有些发涩,沉默让他们之间的氛围增添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悲色。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从来不是他们的性格,讨厌欲言又止,更讨厌暧昧不清的态度,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李白对于韩信,已经表现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忍耐力了。韩信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在他敏感的边缘试探,他不想再被情感摆布了,反复去猜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藕断丝连,这不是他李白该有的样子。

 


“不论是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分手之后,你怎么都这么讨厌?”李白问。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韩信挑挑眉,黝黑的眼眸里满是沉寂。

 


韩信还是那个韩信,李白也永远是那个李白,也许会意乱情迷,也许会重温旧梦,但是梦醒了还是一地鸡毛。

 


大门关上的时候李白点燃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根烟。他没说完。

 


为什么不管是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分手之后,韩信都这么讨厌?

为什么韩信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情绪,唤醒他身体里的每一份记忆?

为什么明明厌恶这样暧昧不明的纠缠,还是一次次的选择纵容?

他讨厌韩信,更讨厌差点脱口说出“要复合吗”的自己。

 

多搞笑。

 


番茄酱像是感受到李白糟糕的情绪,停下给自己老婆舔毛的动作,迈着小腿扑通一下跳到李白怀里,用脑袋拱了拱李白的腰。

 


李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熄灭了没有抽到几口的烟,“你好惨哦,你主人把你丢给我了。你就好好守着你老婆生孩子吧。”

 

(6)

诸葛亮几个人发现李白和韩信之间的交流似乎更少了,平日里应该是亲亲热热凑在一块的人,现在反而是各自坐在离对方最远的地方和别人谈笑晏晏。

 


这要是再看不出来,他们就真成傻子了。不过就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也没吱声。

 

直觉告诉他们,最好什么都别问。

 


晚宴上李白多喝了点酒,主要是被人敬酒敬了一圈愣是没推掉,他心里还急着薯条可能这两天就要生了,万一自己没回家不就让两只猫单独在家面对生孩子这事了?

 

虽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韩信没喝酒,在旁边观察了李白好一阵子才开口,“你着急有事?”

 


李白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想想这人好歹也是小猫的“爷爷”,便大发慈悲的解释了两句,“薯条可能今天晚上要生,你当时不也听了吗,就在这几天。”

 


韩信一听哪还坐得住,一把抓过李白的手跟主办方简单交涉了两句就扯着人往外跑。

 


这动静可不小,惊动了在场不少圈内圈外的人,李白脑袋有点昏,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就被人塞车里了。

 


“你就庆幸我今天没喝酒吧,不然谁送你回去。”韩信发动引擎往李白家赶。

 

“我不能叫司机送?”李白无语。

“司机能有我技术好?”

 

李白:……

 


等两人赶回去的时候薯条已经钻进李白之前给她准备好的那个备产窝里了,小猫在里面发出凄惨的叫声,听着都揪心。番茄酱围着备产窝转圈圈,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李白蹲在旁边看了一阵子也帮不上忙,最后索性整个人窝沙发里等着了。

 


喝醉酒的李白其实很安静,也不会耍酒疯,就是可能有点反应迟钝。这点韩信很清楚,他坐到李白身边,试探的伸手捏了捏李白的脸。

 


没什么反应。李白也没骂他,只是皱着眉盯着小猫生产的地方。

 


“番茄酱守着她呢,没事的,你看你眉头皱的。”韩信没忍住又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毛。

 


李白终于拍开了他的手,“你没听到她叫那么惨吗?不行,过段时间带番茄酱去绝育。”

 


“你知道身为雄性没有蛋蛋的痛苦吗?”韩信为番茄酱感到悲哀。

 


李白皮笑肉不笑,“我很清楚,但是为了他们两个好,还是做个绝育比较好。”

 

韩信不置可否,两个人又没说话了。

 


“你真不要猫了?”李白再次打破沉默。

 


韩信摆摆手,“你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吧?这有老婆有孩子的,他能跟我走就怪了。”

 


“你没发现你还落下东西了吗?”李白突然说。

 

“什么?”

“那个,金色的袖扣,还有领带夹。”李白提醒他。

 

韩信恍然大悟,“噢,我想起来了,那不是之前过生日的时候你送给我的吗?我以为我弄丢了。”

 

“没有丢。”酒意上头,李白的逻辑有些乱,说话也有些含糊,“你还要吗?”

 


李白那双醉酒后朦胧的眼睛里多了许多韩信看不懂的情绪,琥珀色的眼眸看上去亮晶晶的,韩信咽了咽唾液,“你怎么找到的?”

 

李白垂下眼睑,“是我故意留下来的。”

 

韩信:。。。。。。

 


短暂的沉默后是骤然喷发的情绪,青柠味扑面而来和酒味缠绕在一起,李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住了唇,一个不算温柔的吻,但至少这回不是隔着手背了。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呼吸不稳,韩信伸手捏住李白的脸,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藏我袖扣和领带夹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能耐啊李白?嗯?说分手的是你,现在招人的也是你。”

 


“你不要猫了,也不要我了,是不是?”李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像撒娇。

 

韩信被气笑了,“是谁要分手的?再说了,我养猫都比养你好,至少猫不会跟我分手。”

 

李白耍赖,“我不管,猫能跟你做ai吗?”

 

韩信对于李白醉酒后的胡搅蛮缠无可奈何,举手投降,“猫不能,但是你这只叫李白的野猫能。”

 


他们已经近到贴在一块,不远处的备产窝里发出小猫的叫声,应该是有小猫已经出生了,番茄酱在那边急得跳脚,两位主人却在这边腻歪。

 


“李白…复合吧。”韩信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难以启齿的请求。

 


岂料李白没回复,只是迷迷瞪瞪的伸手指了指厨房,“饿死我了,你去厨房把我买好的菜给做了,我都买好东西了,就等着你做了,还有薯条待会要吃的东西,需要产后护理的东西都准备一下。”

 


。。。。韩信算是明白了,李白这玩意早就算好了吧???

 


“李,白!”韩信恨不能伸手掐死他,“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呢?”

 


李白都快睡着了,但还是坚持着伸手拍了拍韩信的脸,“嗯,二次上岗的男朋友,知道了还不赶紧去?”

 


得了,厨师小韩持证上岗,尽职尽责的去伺候着一大家子了。

 

(7)

薯条一共生了3只小猫,小猫结合了爸妈的优点一个个长得都挺可爱,李白就此又多了个爱好就是揪着几只小猫在怀里玩。

 


韩信受不了了,他和李白刚复合没多久都没怎么好好亲热一下补偿补偿他错失的几个月,这下李白的注意力又被这几只小崽子转移走了。

 


当韩信冲了个舒服的澡钻进被窝准备亲李白的时候。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冒出来了,紧接着剩下两个毛茸茸的脑袋也冒出来了,这三胞胎小猫齐刷刷的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韩信疯了,先把三只小猫丢回猫窝里,然后气急败坏的回到床上按着李白一阵闹腾,李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爷爷的人,能不能庄重点?”

 


“庄重个屁!你能别老是把这几个小玩意塞床里吗?”

“为什么?”

“影响X生活!!”

 

李白笑得更大声了,但是很快他的笑声就被粘稠的喘息声代替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李白和猫依旧被韩信养得很好。

 

—Fin—

一个简单描述破镜重圆的故事,不过这两人之间的镜子本身就没破到哪里去(?)总之是披着刀的糖!这一局我宣布猫咪是最佳助攻!最近真的太忙了所以就随缘更新啦,感谢观看么么哒~

一个彩蛋放回礼啦💓

Zeii犬间
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心怀天下。

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心怀天下。

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心怀天下。

杰出冒险家

【柯彰】(722更)老福特柯彰扫文记录

完全个人偏好,按照类型分,不分先后,大多应该是5k字以上的,不放all倾向的、外平台的(怕顾不过来qvq,除了ce,因为我是lsp)、坑了或有坑了倾向的。

欢迎推荐更多的好东西。以后每次吃完饭就补一补,给自己留个记录。如侵删。


等着717联文呢嘻嘻


A. 现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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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现背向

 


B. ABO

 

C. 非现背现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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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柯彰717联文】三百里巷 by:INTO1-穆青梓

    上世纪六十年代背景,第三视角。有涉及w【【g,一看这设定就知道肯定蛮压抑的。事实就是像一部完整压抑的电影,结局又有点意思。希望他们下辈子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D. 校园向

 

  • 【柯彰】体测 by:宇宙废料回收bot

    粥视角的夏日暗恋小故事,又是个小短篇!多说一个字都像剧透。求求各位老师写长一点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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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海的太阳花幻想by:七猴鹅GC

    两个温柔的男大学生,从相识到互相喜欢,温暖平和。一起和喜欢的人去东南亚的海边度过浪漫的夏天吧。


  • 【柯彰717联文】派对搭讪指南 by:一位店长

    一场真心话大冒险引发的故事,这名字让我莫名想起了名曲《千层套路》哈哈哈。其实是两个互相喜欢的纯情男大学生!很甜,是可以放在甜饼系列的程度。


E. 小甜饼

 

  • 【柯彰】keep silence by:自割腿肉爱好者

    这个强推,很喜欢!助眠主播粥x有钱小屁孩k,纯情暗恋梗,情节不复杂,但是巨甜巨可爱,小朋友的暗恋小心思看得我捂脸,适合身心俱疲的上班狗下班观看


F. 杀手/黑道

 

G. 架空/其他设定

 

  • 【柯彰】落日双城 by:一位店长

    双时空设定,纽约和洛杉矶,非常浪漫的设定和文笔,爱情落在了该在的地方。就是看懂废了我点脑子,对不起这位太太。


  • [柯彰]Eternal dream by:排版文字

    这篇很短,私心还是放上来了,因为设定很特别。本来篇幅就不长不多说剧透了。设定和这个文里的恍恍惚惚氛围是匹配的,挺有感觉的,大概是因为我看这篇文的时候是下雨天。


  • 灯塔(1) by:INTO1-鲁迅

    可怜的鲁迅老师,在老福特被**得只能放得了这篇了(我猜的)。海花岛怪谈,喜欢看群像的可以看看这个,带刻章,还在连载中。


  • 【柯彰】丨离不开 by:九伽

    这个分类有点头疼,关键字有点疯批劲儿的白切黑k,有点带感的嘿嘿我喜欢这个设定,疯批磨多磨多


    -----711晚更新------

  • Bites the Dust by:十早人

    hp背景,不允许hp爱好者错过这篇!蛇院纯血粥x鹰院炸毛(?)K, 一直觉得hp因为有复杂成熟的设定所以蛮难写的,但这篇味是对的!还在连载。【感谢评论区poison老师推荐】


    -----714更------

  • 【柯彰】《Shining Ghost》 by:6amTwice

    赛博au,银翼杀手2049设定,人类粥xAI k,我觉得结局很浪漫啊,没有遗憾。喜欢这个设定的朋友一定要看,相当不错。


    -----722新增------

  • 【柯彰717联文】渎神之神 by:非处方

    神父粥x异教徒k,虐待/囚禁情节预警,个人很喜欢这个老师写的病病的情节和感觉,呜呜呜


  • 【柯彰717联文】暴食 by:自割腿肉爱好者

    强推这个!好喜欢腿肉老师啊!身为饕餮的刘彰有一天被神秘人买走,这个神秘人也有个秘密~其实我觉得蛮甜的。设定好喜欢,要是有长篇就好啦~



H. 小心超速(懂的都懂)

 

【722新增】I:性转/百合系列

  • 玻璃杯 by:棘雾里

    双性转百合,妹妹粥x家教/嫂子k,蛮有意思的设定,有点病病的末路狂花的感觉。


  • 【柯彰717联文】折春枝 by:汪小海

    双性转百合,公主粥x嫂子(?)k,将军家的大闺女嫁给太子,竟和公主成为至交。公主被迫和亲之际,被困深宫的二人,抉择是……我在说什么?救命